第一千二百九十二章：虛獸組織
銀葉團得第一神宵第1天宮宮主戰宗相邀，其他人現在就算想套交情也得排隊了。如果撇去暗中盯上了銀葉團的神秘團體不算，這個新興勢力注定會成為大家羨慕的對象。想到那還不太理解的『虛空一體化』，眾人不覺有點後悔……早知道早點前來結緣啊。
例如翼城。
他看似屈尊討好一群新丁，實際是為大翼神宵拉來一位重要貴客。軍山跟族首反著幹，表面看似自討苦吃，可他明明是實力不如雷剛的，結果也因為銀葉團的某些關係打贏了雷剛。
這樣的好處，誰不羨慕。
很快。
銀葉團剛剛跟周戟前往第1天宮，關於『虛空一體化』的消息便傳得滿天都是。
有人說，虛空一體化是獻身虛空世界取得能量援助的關鍵。
有人說，虛空一體化是盜用虛空能量的技法，是搶佔虛空能量化為己有的奇效妙方。
有人說，虛空一體化是放棄生命身份，將自己化成純能量體的方法。
一時間眾說紛紜，而且大家都一副『我很有道理』的樣子。
普通民眾就像聽天書似的，根本不知道哪跟哪。當然普通人也只是聽著樂，神祖級別的事情跟他們毫無關係。包括跳出來分析的專家學者也是一樣，頂多是耍耍嘴皮子。
然而。
他們並不知道的是，在真正學者和上位神祖的心目中，虛空一體化並不是什麼新鮮事情，他們老早就知道了，而且每一個上位神祖都成功修練達成了。甚至說，絕大部分『大祖』級別的天才武者也知道了，他們之中有些人就差這一步就可以踏足上位神祖的境界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沒有人宣揚呢？
理由非常簡單。
真真正正的修行，好高騖遠永遠是武者的最大障礙。
對於星神戰士，告訴他武神是什麼就足夠了，多說神祇的事情只會妨礙他的修行。同樣道理，武神知道神祇層次的東西就夠了，拚命瞭解神祖就是自找苦吃。在神祖這一級別，下位神祖不說，即使是中位神祖，在沒有達到『大祖』的層次也不需要瞭解虛空一體化是什麼。
這種道理。
它就像一個普通的農民不需要知道核彈的發射密碼是什麼，知道太多反而沒有好處。又或者說，這好像一位大學教授要將自己最資深的研究理論教導給一個小學生，結果必定是毫無卵用，反倒可能將這娃兒給弄傻了。
修練是一步一步走的。
知識也是一層一層提高的。
想要跨步走的人，絕對是扯到蛋的結果。
當一個人還站在山腳，眼睛卻死死盯著山頂之巔，完全不看山腰上的一切……這種人不可能爬到頂峰。
早前大翼神宵的尊主翼宗跟部屬們說了虛空一體化的事情，全是因為杜南一行人說明了『逆向修行』的事情。而且更重要一點，翼宗只是『說明一下』虛空一體化的事情，並沒有詳細指導他們學習。換而言之，大翼神宵的宮主們只是接觸到表皮知識，遠遠未真正瞭解虛空一體化的秘密。
如果有人達到學習資格了，翼宗會教嗎？
會！
百分之一百會教！
甚至可以說，他一定會親身親力指導，全力以赴指導，比自己修練還要用心地指導。
如果一個上位神祖培養出另一個上位神祖，那一定是虛空世界最喜人新聞頭條。換一種說法，在虛空世界也沒有比這種類似『師徒』的聯盟更加牢固的聯盟了。在無限龐大的虛空世界中有一些永不相叛的神宵同盟，無一例外，它們都是這種師徒模式的關係。
在虛空世界中，上位神祖級別的父子都可能反目，唯獨這種『師徒』關係一直穩如磐石。
有史以來，從未相叛。
在現實生活中，曾經引導中位神祖晉陞的上位神祖絕對不會為難自己的『弟子』，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保持同等心態詢問。晉級成了上位神祖的弟子也不會離棄師父，無論什麼條件都不背叛。因為他們心裡都明白這種關係是最牢固的羈絆，是對他們雙方最有利的羈絆。
所以。
在虛空世界的歷史上從來沒有一人背叛過這種關係。
「……以上這些就是我本身能夠知道的虛空一體化的隱密。」周戟一邊引領杜南一行人前往第1天宮，一邊解說。
關於虛空一體化。
關於上位神祖和中位神祖的部屬關係。
關於『師徒』關係。
周戟將自己能夠知道的事情一一說明了，沒有一丁點兒的私藏。從這種態度看來，周戟似乎早從第1天宮宮主戰宗那裡獲得了明確指示，擺明要交好銀葉團一行人。在杜南看來這也不算奇怪，雖然說第一神宵是絕對中立的勢力，但不代表它不結交任何強者。
在虛空世界生存，沒有武力支撐是不可能的。
自身的力量，盟友的力量，額外的支援力量……這些都是虛空世界生存的根本。
有可能結交強者，誰都不會錯過機會。
周戟引路。
禁蛇疾飛。
第一神宵的第1天宮並沒有在中心星群區域，而是獨立一條管道牽引的一顆獨立星球。第1天宮是一顆超巨型的星球，它的周圍足足環繞了360顆太陽恆星，看起來就像一條巨鯨身邊的360只小蝦米。幸好第1天宮星球上本身有很多浮島和高山都是發光的，否則這片區域有三百多顆太陽也不夠光亮。
相比其它一串串的附屬星球，第1天宮單單獨獨使用一條管道。
這模樣除了聯通之外，恐怕還有某種保護作用。
很快。
杜南等人進入第1天宮，在周戟的引領下面見這裡的主人，戰宗。
雙方會面的地方是一個極樂世界一般的萬花園林，沒有強大的守衛和戰械，只有一個個相貌絕頂的美人侍女。主人家，戰宗，此時正半浸在一個花香浴池中，身邊數十美女同浴。一些捧著美酒，一些捧著美食，這場面簡直就是開啟了『昏君』模式。
「請坐。有興趣也可以下來泡一會，別碰這些小美人就行。」戰宗是中年人的模樣。
當然是故意『成熟化』的相貌。
上位神祖本身才不會受到體質和壽命的影響呢。
「翼城和軍山留在禁蛇上嗎？其實，一塊過來也無所謂，反正我們又不是談什麼秘密事情。」戰宗送出一杯酒，送到杜南的面前，對銀葉團的其他人卻未理會。他也看得出來，無論是以銀鈴為首的銀葉團本屬成員，或者一起旅行的隱靈和蛇母等人，她們都不想跟『外人』接觸太多。
基本上，禁蛇上的銀葉團有一個人說話就足夠了。
杜南輕飲一口，發現這是一種清心靜氣的神酒：「戰宗先生，有話不妨直說。」
戰宗也點頭，有點懶洋洋的感覺：「我不跟你們囉嗦，直接說，三件事。第一件，雖然第一神宵多次說明：我們不摻合任何人的事情。不過這次軍豪動了手，我還得說明一次，這跟第一神宵無關，我們沒想打太古神器的主意。」
杜南點頭。
知道第一神宵有很多天宮，那些宮主都是自由行動的：「嗯。」
戰宗又說道：「明白就好。第二件事，你們有沒有興趣加入第一神宵？」
杜南搖頭：「沒有。」
戰宗也不多勸：「行，第三件事。據我所知，現在虛獸組織正在打你們銀葉團的主意。周戟……」
「在。」周戟應道。
「講講虛獸組織，我懶得囉嗦。」戰宗半躺在美人懷中繼續喝酒。
「是。」周戟早知老大的性情，轉身對杜南說道：「杜南先生，關於虛獸組織請原諒我囉嗦一點。首先，虛獸組織是一個很神秘的組織，非正非邪，也從來不入侵誰人的神宵勢力。在某種意義上，虛獸組織就是一個『反奇獸』的聯盟，類似某種特殊宗教。虛獸組織的人認為：奇獸是非正常存在，它們佔據東之位庭是最大的原罪。他們認為虛空世界就應該由虛空世界的武者徹底掌御，不應該出現奇獸這種超然物外的存在。虛獸組織認為奇獸對虛空世界是有害的，他們致力消滅所有奇獸。簡單點說他們認為奇獸是虛空世界的『污染』，他們要為了虛空世界清除這些污物。」
杜南聽著驚訝了。
周戟又說：「在虛空世界只有極少人相信這些理論……嗯，與其說相信，不如說害怕奇獸的威脅，所以想聯手消失這些『無法掌控和無法接觸』的存在。第一神宵不相信這套鬼理論，說到污染，虛獸組織本身更像污染。」
說到這。
戰宗接話了：「每當有出色的強者出現，虛獸組織一定找上門邀約。第三件事就是……你們會不會加入虛獸組織？別擔心是或不是，我們不干涉，就想知道你們的答案。」
「不會。」
杜南一句話否定，然後祭現空間力量。
看著戰宗會意，杜南又說：「這就是空間力量，原屬混沌的力量。混沌就是奇獸，我從它那繼承空間力量，所以不可能加入『殲滅奇獸』的組織。」
戰宗懶道：「虛獸組織不介意，他們中有些人就擁有奇獸的戰軀，例如九首。」
杜南搖頭：「我又不是九首。」
「所以答案是：不？」戰宗再次確定。
「是的，不。」杜南點頭。
「嗯，那你們可以走了。」戰宗揮手。
「喔？就這樣？」杜南驚訝了。
「難道你們還想留下來吃飯不成？」戰宗一副『我們家的飯很貴，一般不請客』的樣子。
杜南笑了。
這樣的人物……真是有趣。
戰宗沒有演戲，也不是故意裝作，他已經將自己『平凡』到平凡人的狀態中。要說虛空一體化的修為深淺，眼前這戰宗絕對遠遠高於自己一干人等。
杜南自然起身，彷彿這種『火速交談』是很自然的。
這時，心裡微驚銀葉團這份『自然』的戰宗又開口了：「因為你的關係，最近大家都在打聽『銀界，樹界，海界，骨界』四件太古神器。是你說它們沒有主人的吧？嗯，還真是會掀風浪呢。杜南先生，送你們一句話……你們太集中了，這會讓人覺得很好對付。也許你們不在乎，不過對你們的部屬可不是好事。要不介意就分散到處玩吧。少了一窩端的可能，某些人反而更忌憚不敢下手。」
這段話是戰宗最長的一段。
說完，他不再理會銀葉團一行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