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紛爭女神 作者:沉塵浮世 (完)

   關閉
zczczczc 2015-7-30 12:39:2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0 138396
875b8449gw1eqadp62mhlj205k07s0t3.jpg 875b8449gw1eqadp6iedgj205k07s3yr.jpg


[書名]:紛爭女神

[作者]:沉塵浮世

[文案]:

   「人們總以為我是一個瘋子,可笑的是,他們只看到了'現實'想讓他們看到的東西。」——厄里斯·迪斯科蒂亞(艾莉絲)
  
  身患三種精神病的艾莉絲掉入了一個「仙境」——系統。
  系統只給了她兩個字:

  生存。


   「生存?哦~~這個詞可以衍生出很多東西呢……」她看著自己面前的世界,嘴角漸漸勾起了一抹既嘲諷又神經質的笑容。


  Tips:
  ①無限流設定,蘇爽屌炸天,沒有輪迴小隊,具體設定請看第一章

  ②女主有病,渣屬性坑隊友,無男主無男主無男主重要事情說三遍,不能接受請盡快點叉

  
  搜索關鍵字:主角:厄裡斯·迪斯科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6-3-12 16:44 編輯

= =

已有(150)人回文

切換到指定樓層
zczczczc 發表於 2015-7-30 13:17
第1章 楔子
  
  「感覺如何,艾莉絲?」
  
  「很好,醫生,如果再來一杯冰可樂,我想會更好。」
  
  穿著白色大衣的中年人看了看對面的女人,她有一頭酒紅色的長髮和凹凸有致絕對能吸引任何男性的身材,然而在他眼裡,她永遠還是那個需要幫助的女孩。
  
  她並不是那種第一眼就會讓你驚豔的美女,但是,她的笑容很漂亮,猶如暖陽。 因為剛剛從催眠裡醒過來,她隨意地躺在沙發上,對他似調皮般微微一笑,自信而又自然。
  
  他是一名全國有名的精神病醫生,他對面的這位女士,從他還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心理醫生時,就已經是他手下接受治療的病人了。 那時的她小小年紀,剛剛失去父母,被親戚送來的時候,稚嫩的臉上也沒有任何畏懼或者厭煩的表情,只是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
  
  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醫生以為她只是因為失去父母過度傷心而變得自閉,但經過幾次深談之後,醫生發現,事實遠遠沒有自閉症那麼簡單。
  
  一開始醫生想將她確診為邊緣型人格障礙,很快,他就推翻了這個論點。 因為這孩子表現出了不符合邊緣型人格障礙病人的冷靜。 她十分聰明,甚至可以說是個天才,她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在這裡是因為什麼,因為親戚們對她的恐懼,因為她的行為和其他人格格不入,她的面無表情並不是醫生一開始理解的自閉或者畏縮,而是一種配合。
  
  情感淡漠及情感反應不協調症狀在她身上十分明顯,彷彿她生來就缺乏一顆關愛之心。 這是典型的精神分裂症的情感症狀。 但是比起精神分裂症……她的潛在高攻擊性,無羞慚感以及社會適應不良現象,讓醫生不可置信卻又無可奈何地在她病歷裡又加上了無情型人格障礙,也就是常人所說的反社會型人格障礙——天啊,她才十歲!
  
  醫生想治好這個孩子,因為他有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無論出於私心還是職業道德,他都必須治好她。
  
  這一治,便是十年。
  
  他是看著這個孩子長大的,看著她的變化,看著她漸漸融入社會,不知為什麼,當種種跡象表明她的病情已經康復,甚至現在他都看不出來她有何異常之後,本該欣慰和高興的他,依然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邏輯自閉症,一種罕見的幾乎無法發現的疾病。 患有這種精神疾病的人,通常來說不會被任何人發現他們的異常,因為他們善於偽裝也精於偽裝,他們表面上看起來擁有正常人的喜怒哀樂,但是,這種喜怒哀樂並不受激素或者情感控制,而是受邏輯思維影響。
  
  也就是說,當他們的大腦分析出什麼時候該笑,他們就會笑,什麼時候該哭,他們就會哭,一切的一切,都是嚴謹的邏輯分析之後形成的偽裝和演戲。 而患這種病的人,絕大部分都是天才。
  
  醫生想到了這種病,他抬起頭看了看年僅二十歲卻能自己養活自己還活得挺滋潤的艾莉絲,看著她給自己套上外套,懶散打了個哈欠,不禁搖了搖頭。
  
  不,不可能的,他是看著她長大的,他怎麼可能判斷錯誤呢? 她長大了,她痊癒了,是時候放棄了。
  
  「小艾,看來以後,我都不可能在這辦公室裡看到你咯。」醫生慈祥地笑了起來。
  
  艾莉絲聽了微微一愣,漸漸地,她哭了出來,猛地抱住了醫生。
  
  想到這十年的一切,醫生也有些心酸,他和顏悅色地安慰了艾莉絲許久,艾莉絲才肯離開。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當那個他自認為已經擺脫病魔的女孩走出房間關上門之後,她臉上複雜的表情不見了。
  
  她面無表情地用食指抹去了眼角的淚痕​​,看著手指上濕潤痕跡,慢悠悠地將它放進了嘴裡舔了舔,然後又拿了出來,似嘲弄似玩味地勾起了嘴角,不急不緩地走出了醫院。
  
  艾莉絲知道自己有病,而且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如她的名字一樣,她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 在她降臨人世的那個時期,也許正值天朝人民瘋狂學英語到美國留學的高峰期,對於美國烏托邦的美夢讓艾莉絲的父親義無反顧地給她取名「莉絲」,加上他們的姓變成了艾莉絲。
  
  自從自己懂事記事起,艾莉絲就察覺到自己的與眾不同,與其他的孩子不同。
  
  當同齡人對著從鳥巢裡摔死的雛鳥傷心時,她腦子裡唯一想法便是解剖。
  
  當孩子們因第一天上學而告別父母哭鬧不停的時候,她只能煩躁地克制自己將鉛筆刺向那些小屁孩咽喉的衝動,天知道她忍耐了多久,以至於愚蠢而又目光短淺的老師都將她的幾乎無法克制的表情當成了憋急了想去上廁所。
  
  當正常人對著社會弱勢群體萌生憐憫同情之心時,她腦子裡不可克制的想法如果說出去絕對能令人毛骨悚然。 當然,看著其他正常人的表現時,聰明的艾莉絲選擇了沉默。
  
  當一般孩子親眼目睹自己的父母遭遇車禍而雙雙斃命時,正常情況下他們也許會撕心裂肺地哭喊,也許會因為不明白死亡為何物而眨著無辜的眼詢問自己的父母去了哪。
  
  但艾莉絲,除了心裡泛上來對於生命脆弱的感慨和無奈之外,剩下的只有冷漠。
  
  哦,死了啊,人的生命是如此脆弱,這世界上幾乎任何東西都能要了人的命,只要你的足夠有想像力,比如這警察手裡的圓珠筆和筆記本,比如這輸液袋的導管,比如護士頭上的髮卡,比如這拖鞋,比如……
  
  正常人用雙眼看事物,聰明人用雙眼看清事物的本質,而艾莉絲,小小年紀,從這些所有東西背後,能看到的只有死亡和通向毀滅的手段。
  
  但有時候生命又是如此頑強,正如坐在車後座的她,除了骨折外沒有其他大問題。
  
  她從大人的表情中或多或少的明白自己應該​​滿臉傷心的哭哭啼啼,但是她做不到,也許她天生某些方面就存在匱乏。
  
  人死便是死了,為什麼要哭?
  
  十歲的艾莉絲隱約了解到自己與他人的不同。
  
  失去父母以後,小艾莉絲在親戚間輾轉。 這些大人們似乎也察覺到她的不同尋常。 他們將她帶去了精神病醫院,看著一紙病例報告單,又看了看面無表情跟在他們身後的艾莉絲,他們勉強一笑,將病例藏了起來。
  
  他們對待她的態度從起初的同情和愛憐,到最後變成了恐懼和擔憂。
  
  漸漸的,為了生存,艾莉絲選擇了偽裝。 她還只是一個孩子,她還未成年,法律的約束讓她找不到任何工作,她無法自己養活自己。 在這個善良守序為主導的世界,她顯得格格不入,為了能在親戚家待到成年,為了不被當成什麼異端早早夭折,她努力克制著著自己內心的陰暗面,試圖表現得和那些讓她厭惡的正常人一模一樣。
  
  她必須這樣做,因為她還只是一個雛鳥,如果被擠下了巢穴,等待她的便是死亡和解剖。
  
  時間漸漸推移,已經熟練掌握用普通無趣的面具偽裝自己的艾莉絲生活的如魚得水,連那治了她十年的醫生,都看不出任何異樣。
  
  總之,二十歲的艾莉絲就像一頭沉睡中的惡龍,等待著一個可以肆無忌憚發洩自己的契機。
  
  而現在,這個契機來了。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6-3-4 22:47 編輯

zczczczc 發表於 2015-7-30 13:20
第2章 人類清除計劃1

  
  '世界生成,世界難度:e。 時間限制:十八小時。 世界將在五分鐘後開啟。 '
  
  '團隊生存模式開啟。 團隊人數:五人。 '
  
  '主線任務:生存。 '
  
  一個女人睜開了眼,與其他剛剛甦醒的正常人不同,她的眼神十分清明。
  
  機械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在吵鬧的教室裡顯得格外詭異和明顯,但是那些穿著名貴制服的學生們,卻沒有一個人聽到那聲音,他們依舊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興奮地聊著各種話題……
  
  女人微瞇起眼,漸漸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她依舊趴在桌子上,沒有動。
  
  也並不是沒有人聽到那冰冷的聲音,至少坐在最後一排趴在桌子上似乎睡著了的一男一女聽到​​了。 他們立刻站起來,帶著警惕的眼神看了眼對方後,又看了看四周,不由得撇撇嘴,又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看似隨意,但兩人之間的僵硬氣氛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周皓。」首先打破沉寂的是那個男人,很顯然他是個東方人,雖然這名字聽起來偏斯文,但是他那刺頭短髮和帶著傷疤的國字臉看起來和斯文一點也不搭邊,穿著白色背心的他讓那爆炸性的肌肉看起來特別顯眼。
  
  他站起來,將他那熊掌似的大手伸向了那位金髮碧眼的外國美人。
  
  美女看了他一眼,抱著胸沒有理會他伸來的友誼之手。 「索尼婭。」美女說,語氣和她的表情動作一樣高傲,「看來這世界就只有我們兩個資深者了?」
  
  「看來是這樣,畢竟這世界難度只有e。」肌肉男似乎被外國妞的無禮惹惱了,不過他似乎強忍著沒有發作,「我們兩個合作的話,度過一個難度最低的世界完全沒有問題。」
  
  「是嗎?我怎麼覺得我一個人就可以了?」索尼婭撩了撩頭髮,眼睛一轉,帶著一絲風情和挑釁的目光看向了周皓,「不過為了避免你給我找麻煩,那就勉強帶帶你好了。瞧你這身強力壯的,怎麼說也可以擋一會兒吧。」
  
  「呵呵,真巧,我走的就是坦克系。」周皓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像他們這些已經活過兩三個世界的資深者,各方面都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例如,此時周皓就可以感覺出來,這個名叫索尼婭的外國妞比他強。
  
  系統空間,這是個神奇的地方,比起那些小說裡的主神空間,這地方可沒有各種團隊,進入系統空間的人都被打散了,只有在進入各種世界的時候才會被系統隨機安排組成隊伍。 如果你隨機到的世界是單人生存或者雙人競爭模式,那麼你就只能單幹,而一般來說,新人是不會被丟進這單幹的世界裡的。
  
  周皓經歷的世界不多,算上這一個,只有三個,不過他可聽其他資深者說過,就算你經歷了十幾個世界,你都不一定能在團隊裡碰到熟人。 所以人外有人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嘖,現在的新人,真是一屆不如一屆了。」索尼婭冷哼一聲,看著周圍趴在桌子上的一男兩女,站了起來,用她那剛剛做好美甲的手用力拍了拍那男人的腦袋,「睡得挺香啊~」
  
  也許是她用力過猛,還當真直接將那男人給拍醒了。 他捂著後腦勺猛地跳了起來,脫口就是一句髒話:「我曰你媽嗶是哪個女錶子竟然敢打老子?!」
  
  下一秒,他就被一股力量按在了牆壁上,那股力量之大,讓他直接噴出一口鮮血。 緊接著,他覺得自己的脖子一涼,五個鋒利的尖銳物抵上了他的喉結,他甚至覺得只要自己吞了一口口水,自己的脖子就會被那尖銳的東西給劃破!
  
  他勉強睜開眼看了看,才發現將自己按在牆上的,是一個濃妝豔抹的外國妞,而那鋒利的尖銳物,正是她那不知何時變得十分尖銳的指甲!
  
  「小子,從現在開始,你若是想活下去,就好好閉上你那張骯髒的臭嘴……」
  
  「啊!」索尼婭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刺耳的尖叫聲就打斷了她的話,她不耐煩地看過去,發現是那兩個女新人中的一個。 模樣清純,體型嬌小,扎著一個馬尾,如同其他任何一個高校女生一樣,明顯沒見過多大世面。
  
  此時的她看到如此暴力的一面,忍不住叫了起來。
  
  被她這麼一叫,剩下的唯一一個還在沉睡的女新人也終於從桌子上爬起來,她首先茫然地看了周圍一眼,緊接著皺起了眉,又看到和周圍格格不入的其他四人,一絲恐懼終於漫上了她那張清秀的臉,她忍不住後退一步,還撞倒了椅子。
  
  「這……這是哪裡,我不是在做夢吧……」她顫抖道,美女總會讓人多看幾眼,雖然她的容貌也不算上傾國傾城,但是光是那輕顫的凹凸有致的身體已經足夠吸引人了,所以周皓也很自然地帶著戲謔的目光多看了她幾眼,又看了看另一個發出尖叫的女孩,似乎在對比什麼,最終,又將目光放在了她身上。
  
  只有高中生那麼大的女孩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抱緊了自己,盡量裡其他四人遠遠的,特別是當周皓的目光掃來的時候,她還忍不住後退幾步。
  
  「煩,我最討厭面對的就是無能的新人,以為是在做夢就趕緊跳下去吧,免得給我當累贅。」索尼婭厭煩道,一甩手,將一直壓制的男人甩在了地上。
  
  「索尼婭,有時候新人還是挺有用的,」例​​如當炮灰,周皓在心裡冷笑一聲,攔下了似乎處於暴躁中的美女,「為了團隊積分,你說呢?」
  
  索尼婭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 對於她的態度,周皓眼裡閃過一絲陰沉,隨即又立刻看向了那三個新人,帶著不疼不癢的語氣冷淡道:「你們趕快看看自己腦子裡多出來的信息吧,系統在你們醒來的一刻就將你們需要知道的所有東西植入你們腦袋裡,別浪費時間,還有兩分鐘這世界就真正開啟了。」
  
  他們將信將疑地回憶了一下,結果漸漸的,恐懼被不可置信和驚恐代替,首先尖叫的女孩還哭了出來,而最後醒來的資歷最差的新人,似乎已經被嚇傻了,只是呆愣愣地看著抽泣中的女孩,漸漸地,她也捂著臉無聲地痛哭,酒紅色的長髮滑落,身體忍不住顫抖著,那叫一個我見猶憐。
  
  至於那一開始就被教訓的男人,在得知腦子裡的信息後,神色中多了一分興奮之色,當然,誰都能看出他的強裝鎮定。
  
  索尼婭和周皓看在眼裡,都不由得露出了鄙視的神情。
  
  但他們誰也不知道,那個他們公認的空有一番皮相卻資歷最差只能充當炮灰和玩物的女人,看似捂著臉痛哭,實際上卻是在強忍著什麼,那雙白皙修長的雙手下,是忍不住上翹的嘴角,和帶著一絲瘋狂和嘲弄,如狼般的目光。
  
  系統空間,哦……這真是一個,美~妙~無~比~的地方啊……
  
  其實,她幾乎是和那兩個自稱為資深者的傢伙同時甦醒的,不過鑑於她那比任何人都要強大的冷靜,以及永遠都在不斷思考下一步和後備方案的大腦,她並沒有選擇驚慌失措地站起來。
  
  她是如何來到這裡的? 不,這些已經無所謂了,她應該考慮的,應該是這裡是什麼地方。
  
  學校的教室,很有可能是高中校園,當然,她從她身下趴著的桌子的形狀,以及抽屜裡露出的書本的邊角,還有耳旁傳來的吵鬧的討論聲,她就能在一秒內分析出自己所處的位置,甚至可以具體到年級——那些孩子們的聲音可不是變聲期之前的稚嫩也不是變聲期時的公鴨嗓子。
  
  緊接著,她就發現自己腦子裡多了一段記憶。 對於一般人來說,腦子裡突然悄悄的多了一段信息,很多時候他們是很難發現​​的,他們還會做自己平常會做的事情,直到他們開始思考,並且思考的東西還和那個悄悄多出來的記憶沾邊的時候,他們才能發現這個藏在角落的東西。
  
  人類大腦就是如此奇妙,你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在瀏覽自己腦子裡的所有信息。
  
  這個可是有研究依據的,至於是誰的研究依據,嗯,她之前無聊的時候特地研究了一下人類的大腦,哦,當然,她不是醫學院的學​​生,也不在醫院工作,研究醫學只是無聊時候的打發工具而已。
  
  至於說她是怎麼研究的……哎,說出來肯定會被那些在她看來道貌岸然的傢伙抨擊為違反人性,不過如果按照她的說法,她只是順手「借」到了一個大腦,然後又很巧地「碰到」了一個具有「科研精神」的小伙伴而已。
  
  你可別覺得她是個吃飽了撐著決定報復社會的壞蛋,她這麼做確實是為了打發時間,讓自己忙碌起來,也許,也和違背人類道義沾邊吧,不過,如果她不這麼做的話… …恐怕她會將腦子裡的各種思想付出實踐,那才是真正的可怕呢。
  
  總之,早在其他人醒來之前,她就發現了腦子裡的那大段大段的資料,終於被提起了那麼點興趣的她,一邊聽著耳旁傳來的一男一女對話聲,一邊快速瀏覽系統植入腦子裡的資料,最終,她像一個得到了糖果的孩子,幸福地笑了起來。
  
  系統空間,沒有人知道它是何時存在的,也沒有人知道它是如何存在的,系統給予的資料裡也沒有答案。 但是,這是一個奇妙的地方,被系統空間挑選中的人​​,會在睡夢裡,被傳送到一個隨機的世界,隨機的模式,這就是所謂的新人。
  
  每一個世界開始前有五分鐘的熟悉和準備時間。 一般來說只要經歷過一個世界得到強化的資深者,可以在被傳送到世界的三十秒內醒來,而第一次進入系統世界新人則是根據他​​們的潛力,來決定他們的甦醒時間。 很顯然,一直裝睡直到最後才爬起來的她被系統評價為潛力極高的新人,竟然和資深者同一時間醒來。
  
  世界的難度分為s,a,b,c,d,e由高到低六個等級,無論是哪,就算你是在外星球,如果被定義為e等,那世界的危險性也比不上難度為d的兒童樂園。 不過,系統自帶的翻譯功能可以讓你在任何地方和任何隊員都暢通無阻,也算是點安慰。 而世界模式從大的來說,分為團隊模式和單人模式兩種,細分下來,則是團隊生存,團隊競爭,單人生存和雙人競爭四種模式。
  
  每一個進入系統空間的人的任務很簡單,只有兩個字,生存,只要你活下來,你就能往上爬,你就是勝利者,因為這地方實行的,是積分制系統。
  
  個人初始積分為0,積分為負則人物死亡。 當積分累積到100分,可實現任何願望,任何,對,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就算你的願望是「我還要無數個願望」,都能給你實現。 這恐怕是無數人的畢生夢想,但是,這100分可沒那麼好拿,就算是考試,你想拿滿分也沒那麼容易。
  
  在不同的世界模式中,獲得積分的方式不同。 單人生存和雙人競爭最簡單,只要活下來你就能拿到1分,完成了隱藏任務,恭喜你,你還能再加2分,但如果你接受了隱藏任務,隱藏任務卻失敗了… …糟糕,你就要被扣2分。
  
  不過在團隊模式中就不一樣了,團隊模式裡分為兩個階段,第一個是團隊積分獲取階段,第二個才是個人積分結算階段。
  
  在第一階段,完成普通任務可以得到1分,隱藏任務2分,而普通任務失敗或者團隊人員死亡則會扣1分,隱藏任務失敗扣2分,在團隊競爭模式中,殺死對方隊員還能得到1分,不過對方隊員窩裡鬥一失手死了個把人你們團隊是不會加分的,雖說對方團隊還是會被扣分。 而且隱藏任務只有觸發隱藏任務的人才能獲取任務信息,其他人不會接到系統通知。 而且無論隱藏任務成功和失敗,都是在世界結束後才計入團隊積分。
  
  第一階段團隊積分結束,便是第二階段個人積分結算。
  
  在團隊生存模式中,團隊積分大於等於5,真厲害,每個活下來的人加2分,團隊積分在0和5之間,那就活下來的人加1分,如果團隊積分小於0……你可以直接和世界說再見了。 當然,完成隱藏任務還是會給參與完成隱藏任務的人的個人積分加2分,同理,失敗扣2分。
  
  在團隊競爭模式中,團隊積分大者勝利,積分相同,團隊平局,如果某一團隊團滅,那麼就算此團隊積分比對手高,也判定失敗。 勝利的團隊每個活下來的人加1分,而失敗的團隊則扣1分,平局每個團隊都不會加分。 完成隱藏任務依舊加分,失敗依舊扣分。
  
  如果只有積分系統的話,那這系統空間也沒什麼特別,還不如去玩卡牌遊戲。 所以,除了積分系統之外,還有系統幣這玩意兒,獲得方式和積分差不多,單人模式下活下來就給你1000個,每完成一個普通任務給你100個,隱藏任務200個,任務失敗也會扣系統幣。
  
  在團隊生存模式中,團隊積分大於等於5,存活的人得到2000個,團隊積分在0和5之間,存活的人得到1000個,如果團隊積分小於0……你的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你還想要系統幣? 同理普通任務也一樣,只有隱藏任務是參與的人才能拿到或者扣除200個。
  
  在團隊競爭模式中,勝利的團隊存活的人加1000個,而失敗的團隊則扣1000個,平局就沒錢拿。 普通任務和隱藏任務的獲得參考團隊生存模式。
  
  什麼? 如果系統幣為負怎麼辦? 不怎麼辦,頂多是你買不到任何東西而已,這玩意兒就等於系統空間裡的錢,你可以用它買各種東西,包括兌換血統技能強化自己。 不過,根據積分的多寡,每個積分階段的人能買的東西不一樣,十分為一段,段位越高,買到的東西也就越好。
  
  不過……竟然連兌換血統將自己變成非人類都可以無條件做到,那麼,處於系統空間裡的人,還算是人類嗎?
  
  或者用數據來形容更為妥當吧。
  
  她臉上帶著偽裝出來的驚魂未定​​的神情,看著做自我介紹的幾人,直到最後,才輕輕地,卻帶著一絲玩味地說:「厄里斯,我叫厄里斯·迪斯科蒂亞。 」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6-3-4 22:51 編輯

zczczczc 發表於 2015-7-30 13:22
第3章 人類清除計劃2
  
  「啊?」其他人聽到這名字,不由得微微一愣——妹子你看起來就是一個東方人怎麼還起一個西方人的名字? 這一聽就是假名好嗎! 如果要裝逼或者中二你怎麼不叫厄里斯·愛德華·s·b·安利·紐崔萊·迪斯科蒂亞五世啊餵!
  
  看著眾人那各異的神情,我們的艾莉絲,也就是厄里斯輕輕低下了頭,嘴角揚起了一抹苦笑,她從她剛才趴著的桌子抽屜裡,拿出了一個筆記本,翻開了第一頁,將上面的署名指給眾人看。
  
  首頁,偏​​黃的紙張上,有一串字跡漂亮利落的英文 ,Eris Discordia。
  
  「我認識,這是我的字跡,雖然我從來都沒有寫過這個名字,不過……既然來到了這個危險的地方,得到了這個名字,我想,系統是想讓我拋棄從前的身份,為了生存,做另外一個人吧。」厄里斯看著那個名字,眼神有些複雜,實際上她心底的小心思誰也不知道——
  
  難道我還要告訴你們我姓艾名莉絲嗎? =_,=你們聽到這奇葩的名字恐怕衝擊力不比這西方名小吧……
  
  「呵,沒想到資質最差的,覺悟卻是新人裡最高的嘛。」索尼婭輕笑一聲,掃了其他兩個新人一眼。 雖說是誇獎,但是她那高人一等的語氣,怎麼聽怎麼讓人彆扭。
  
  其他兩個新人,男的叫金敏日女的叫蕭樺。 蕭樺聽到索尼婭的話,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而金敏日似乎有些不滿地瞪了厄里斯一眼,不過他被索尼婭打怕了,此時只敢悶著聲不說話。
  
  '3……2……1,世界開啟。 '系統機械冷漠的聲音突然響起來。
  
  無論是兩個資深者,還是剛剛了解情況還沒來得及適應或者裝作不適應的三個新人,都不由得嚴肅起臉,周圍學生們討論的聲音一下子大了幾分,這代表著,從現在開始,他們能看到他們,能聽到他們的說話聲,他們不能將系統的事情直接洩漏出去,否則會被扣1點積分。
  
  和普通的高中生的話題不同,這些個學生的話題都是圍繞著今晚七點到明天早上七點的「清除日」展開的。 清除日,顧名思義,旨在清除和殺戮,在那十二個小時裡,國家的所有應急設備,醫院,消防站,警察局等都會關閉,人們可以做任何他們想做的事情,燒殺搶掠,全部都是合法的。
  
  但是十二小時以後,當早上七點的鐘聲響起,一切燒殺搶掠又會變成違法行為。
  
  這些都是厄里斯早就知道的,當她趴在桌子上一邊瀏覽系統設定,一邊聽著索尼婭和周皓之間的對話,她還分心聽了聽那些孩子們在談論什麼,雖然因為世界沒有開啟那些孩子的聲音比較小,但認真聽的話,還是能聽出點門道。
  
  不要驚訝厄里斯為何可以一心三用,當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時總會給你留著門上的狗洞,天生人格缺乏感情稀缺的她卻擁有一顆思維活躍的大腦,她可以一眼就看出常人看不到的細節,這個細節無論是表面意思還是深層意思都一樣。
  
  她的大腦會經常處於思考模式,似乎永遠都不會停下來,當然,這也是一種病態,用腦過度會容易讓身體疲勞,兒時的她也經常會因為這一點而發燒生病,她只能靠每天鍛煉讓自己的身體跟得上大腦的高速運轉,但是,她的體力還是比正常人弱很多。
  
  所以厄里斯並不認為,僅僅憑她現在什麼也沒有強化的實力,她可以成功存活那十二小時。 厄里斯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隊友,特別是索尼婭和周皓,不用多說,從之前他們倆的對話,她就能聽出索尼婭的實力在周皓之上。
  
  她是一個高傲的人,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她很在意自己的外表,濃妝豔抹是為了炫耀自己的魅力,當然從深層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一個不自信的表現,很有可能她之前經歷過什麼,以至於現在她對於男人有一種征服的慾望,無論是對於同為資深者的周皓,還是新人金敏日,強勢地壓倒他們會讓她的自尊心膨脹。
  
  但是,她太過高傲,也對於自己的實力太過自信。 她不笨,但厄里斯也不認為她能聰明到掌控全局。 這種人,一旦遇上讓她難堪的處境,或者是從強勢變成了弱勢,以前的不好記憶會讓她變得格外暴躁,也格外容易被利用。
  
  至於周皓,雖然他外表看起來四肢發達,但是從之前的對話來看,他的頭腦也不簡單。 無論是一開始率先開口選擇合作,還是在面對比自己強的人的忍讓,他知道進退,不過,卻不知道這個進退的度。
  
  出於男人的自尊,他對自己被一個女人壓在身下頗為不滿,無論是語氣還是表情神態,他已經多次表明了這一點,不難發現其實索尼婭也知道,但是她享受著他強忍著不能發作的快感。 身為一個男人,他也確實會對漂亮女性多看幾眼,不過他不會對索尼婭做些什麼,倒不是因為索尼婭不好看或者她的強大,而是因為他在乎自己的小命。 到緊要關頭,他會反水翻臉不認人,也會抓住一切機會將踩在自己頭上的人拉下去。
  
  金敏日是一個典型的街頭混混,暴躁,中二,自認為老子最屌,但是怕死,欺軟怕硬,喜好權力,妄想著自己那天變強成為街霸,但是他也只會一邊幻想著一邊給真正街霸當狗腿,狐假虎威。
  
  蕭樺,在校一定是校花或者被男人眾星拱月,因為她會對被男人忽略而心生不滿和怨念——當周皓將目光掃過她定格在厄里斯身上時,厄里斯眼尖地發現了她臉上的不滿。 而對於金敏日的眼神,除了嫌棄之外,還有一絲理所當然。 她會懼怕眼前的環境,但更多的只是裝裝柔弱博取男人同情而已,用現在的話說,她其實是個綠茶女錶。
  
  僅僅是五分鐘的時間,厄里斯已經將她的隊友分析得一乾二淨,表面上她卻依舊不動聲色,默默地跟在隊伍裡。
  
  系統給了他們各自的身份,索尼婭是這學校的歷史老師,周皓是體育老師,金敏日和蕭樺是學生,而厄里斯則是校醫。 離清除日開始還有六個小時,系統已經發布了一個很簡單的普通任務——【偽裝】:以偽裝身份成功度過六小時,半數以上的人沒有引起他人懷疑才能算作任務成功。
  
  而他們此刻則要按照自己偽裝的身份,找到自己的崗位。
  
  這很明顯是一家有錢人才上得起的貴族學校,連校內的醫院都比其他學校好太多。 厄里斯找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按照習慣,掃了一眼辦公室的佈置。
  
  從一個人對房間的佈置很容易看清一個人的性格。 厄里斯現在偽裝的這位醫生,是一個安於現狀的人。 很顯然她在這世界上沒有親人或者男朋友,因為無論是辦公桌還是電腦,甚至是桌上錢包手機裡,都沒有她和其他人的照片。
  
  房間佈置簡單嚴謹普通,地板上沒有過多移動痕跡,沙發和櫃子下積滿厚厚的灰塵,說明她已經很久都沒有改變辦公室的格局了,很有可能當辦公室裝修好以後就是這樣。 桌上還有些小盆栽,這也可以體現她還有些小情趣。
  
  厄里斯坐在辦公桌前,想了想,拿出了最適合這位有些無趣的醫生的坐姿,改變自己的氣場融入環境之中。 其實這對於厄里斯來說很簡單,因為從小到大,她就是在不停地改變自己,讓自己融入周圍而不會顯得太突兀或者特別​​。
  
  此時她的面前放著一個筆記本,就是她從抽屜裡拿出來的那一本。 系統不會將無關緊要的東西放在一個新人面前,對於新人,系統總會有些優待,比如這本寫滿了日記的筆記本,就是系統給予新人的一個幫助。
  
  厄里斯隨意翻了翻,果然,和她推測的一樣,這位醫生簡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當然,這裡面也有其他信息,例如之前她是如何安全度過清除日的,例如她的防禦武器都放在了她家的哪個角落,例如……她認為危險的應該在清除日躲開的人。
  
  「咚咚咚。」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這聲音顯得不急不緩,每一下之間的間隔也很有規律,不急躁,也不會給門內的人有壓迫感,說明此人的教養很好,或者,他現在並沒有什麼急事。
  
  「請進。」厄里斯調整好語氣和語調,輕輕地,帶著一絲嚴肅地開口。
  
  來人是一位穿著學校制服的少年,他有一頭到脖子的褐髮,被梳得一絲不苟,身材瘦長,嘴角也總是帶著一絲溫和有禮的淡笑,灰藍色的眼卻深不見底。 看著這雙眼,厄里斯就突然嗅到了一分同類人的味道,當然這裡的同類人是指同樣危險的人。
  
  「嗨,迪斯科蒂亞醫生,看來我今天又得麻煩你了。」少年笑著,聲音有些不溫不火的慢條斯理。 他站在辦公桌前,似乎沒有厄里斯的邀請,他就不會這樣唐突地坐下來。
  
  不用任何試探和詢問,厄里斯就知道這位帶著危險氣質的漂亮少年是誰,那位醫生的日記本裡已經不止一次地提起過他,這位排在危險份子列表第一位的人,奧利爾·馬修萊恩。
  
  「請坐,馬修萊恩先生。」厄里斯語氣裡帶著一絲不耐和恐懼,這一分不耐和恐懼被她隱藏得很好,如果不是仔細聽,是聽不出來的,「請問這一次你有哪覺得不舒服的嗎?」
  
  她的表現也正如那日記裡寫到的一樣:我討厭那個孩子,他就像一個危險的惡魔,每次清除日他都能玩得很開心,我甚至恐懼和他待在一個空間裡呼吸同一空氣! 但是,為了職業道德,為了這個月的房租,我必須忍耐,他已經十九歲了,這學期結束就可以滾去大學,我就不必再受他折磨了!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6-3-4 22:55 編輯

zczczczc 發表於 2015-7-30 13:27
第4章 人類清除計劃3

  
  「迪斯科蒂亞醫生,我們在一起相處了好幾個學期,但你每一次如此冷淡正經的態度總讓我有些傷心呢。」奧利爾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惋惜和委屈,但他嘴角的笑容卻又如此詭異,讓人摸不清他在想什麼。
  
  「我是一名醫生,馬修萊恩先生,醫生的職責就是要認真嚴肅地對待任何一名病人。」厄里斯盡量語氣平靜地回答。
  
  「是嘛……」奧利爾微瞇起眼,雙手一攤,語氣依舊慢條斯理,「每一次都是這樣的回答,但是,為什麼我卻感覺你一點也不喜歡我這病人呢?就好像我是一個危險的惡魔,讓你覺得恐懼和噁心,但是你卻又不得不忍受我一樣,只好盼望著我早點畢業離開。瞧,這是我最後一個學期了,你再也不必見到我了。」
  
  厄里斯很配合地露出了驚訝和惱羞成怒的表情。 「你……」這孩子不錯嘛,神不知鬼不覺偷看日記都做了,在捕獵前充分研究獵物,倒是一個合格的獵人。 厄里斯一邊在心裡玩味地想著,一邊用著顫抖的語氣道。
  
  「我怎麼了,迪斯科蒂亞醫生?」奧利爾露出了他招牌式純良微笑,無辜地看著厄里斯。
  
  而厄里斯,一點也沒有被列入清除日獵物名單的自覺,她在心裡一邊衡量這傢伙的利用價值,表面上卻又擺出隱忍的姿態,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無禮:「請你出去,馬修萊恩先生,你似乎並沒有生病,所以……」
  
  「不,醫生,其實我覺得我有些頭暈。」奧利爾立刻做了個扶額的姿勢,語氣聽上去卻像是在開玩笑,「你知道,再過六小時不到的時間就是清除日了,在這神聖的節日裡,我怎麼能以這種姿態上戰場呢?那些罪惡和貧賤的靈魂還等著我淨化呢,所以,我認為我應該在醫務室的病床上好好休息休息,你說呢?」
  
  不就是想曠課嘛,竟然都開始威脅了。 厄里斯在心裡輕笑著,臉上卻露出了一絲驚懼不安,她有些不甘心又有些憤恨地拿出一個病歷單,刷刷刷填好表,然後重重拍在奧利爾面前,一副不想再看到他的樣子:「你可以去病房找一張床了,馬修萊恩先生。」
  
  看著厄里斯的反應,奧利爾輕笑一聲,拿著病歷單不急不緩地走出了辦公室。 他確實將他的校醫列入到今年的清除名單上,不僅僅是因為他「偶然間」看到的筆記本,還是因為,他的校醫正好是他看不慣的那一類人。
  
  中產階級,沒有追求,做什麼事情都隱忍忍讓,平凡普通,甚至沒有自己的性格,過於嚴謹又循規蹈矩,無趣得像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太。 這樣的人,活著也只是浪費社會資源而已,為了給新美國的建設出一份力,消除中庸和貧困……好吧,去掉那些無聊的場面話,為了樂趣,在清除日大幹一場,這也是他的清除日社團存在意義。
  
  然而,愉快走向病房的奧利爾並沒有看到,被他定義為中庸無能的迪斯科蒂亞醫生,此時卻露出了一抹冷漠而嘲弄的笑意。
  
  嗯,總的來說,這孩子的思想價值觀端正(在厄里斯看來就是端正),但還是嫩了點。 厄里斯無聊地轉著筆,其實她剛才腦子裡有四種方法殺掉那自認為了不起的奧利爾並且毀屍滅跡,或者偽造成他是在清除日期間死亡的,絕對不會被人發現。 不過從長遠來看,她還是將他放一放比較好。
  
  畢竟這孩子,擁有著一個小團伙,各個帶著真傢伙,還有重武器呢。
  
  在下班前的四個小時裡,厄里斯再也沒有碰到其他的病人,而她,也可以一心一意地做自己的事情,例如打開電腦,幹一些黑客們才會幹的技術活兒,然後她看了眼時鐘,離五點下班,也就是小隊在校門口集合的時間還差十分鐘。
  
  厄里斯收起了隨身碟,關閉了電腦,脫下了白大褂,隨手在筆筒裡挑了幾隻筆收起來,拿著一杯水,來到了隔壁病房。 她在靠窗的病床上看到了奧利爾,清除日是在夜間進行,所以為了保持體力,他現在正在補眠,但他的警惕性比他表面上看起來的要高,厄里斯一推開門,他就醒了。
  
  「下午好,迪斯科蒂亞醫生,看來時間到了,是嗎?」奧利爾看著難得脫下那一身寬大而又愚蠢的白大褂的厄里斯,挑了挑眉,腿一晃坐了起來。
  
  「是的,喝了這杯水你就可以走了。」厄里斯冷著臉一副不耐的樣子回答,有些不大情願地將手裡的水遞到奧利爾面前。
  
  「哦,你可真是一位盡職盡責的好醫生,每次都會記得我的低血糖。」奧利爾有些嘲弄道,接過了那被糖水後漫不經心地將它喝進肚子裡,然後將空杯子還給了厄里斯。
  
  厄里斯接過了杯子,但是她發現奧利爾沒有鬆手,於是,她皺著眉有些厭煩地看了他一眼。
  
  「今晚,注意安全哦,厄里斯……」奧利爾嘴角的笑容擴大,灰藍色的眼卻陡然間沉下來。
  
  厄里斯微微一怔,有些驚慌失措地搶過杯子,快步走出病房,身後,傳來了奧利爾捉弄人似的輕笑聲。
  
  走出病房旳厄里斯的腳步陡然間慢下來,她看著杯底那類似於白糖的晶體,微微勾起了嘴角,直接將杯子丟進了垃圾桶後,又從那中庸無趣的校醫,變回了一開始沉默寡言小心翼翼的廢柴新人,做出一副焦急的樣子跑到了校門口。
  
  等厄里斯趕到校門口的時候,其他四人已經在原地等待她了。 「怎麼這麼慢?」索尼婭看著遲遲趕過來的厄里斯,一臉嫌棄地皺起了眉,「今天就是清除日,你不是可以提前下班離開的嗎?」
  
  「可是……因…因為有一個孩子生病了,所以……」一路跑過來的厄里斯上氣不接下氣地回答,聲音顯得小心翼翼,如同一隻小綿羊。
  
  「哼。」索尼婭輕笑一聲,「看來你倒是玩得挺開心的嘛,怎麼,難道你在現實世界是個醫生?一個孩子生病了算個什麼,有你自己的命重要嗎?有團隊命令重要嗎?下次再給我磨磨蹭蹭,我可沒有​​閒工夫站在原地像個傻子一樣等你。」
  
  「對不起,我保證下絕不會再犯……」厄里斯被索尼婭教訓得低下了頭。 她的話有些苛刻,但是在場的三個人沒有一個願意插話,他們作出一副冷眼旁觀的樣子,站在一邊。
  
  索尼婭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她。 蕭樺這才移到厄里斯身邊,像是生怕被索尼婭發現一樣,小聲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安慰話,當然,如果她眼底的幸災樂禍沒有那麼明顯的話,她看起來倒還真誠一點。
  
  很快時間便走到了下午五點,眾人耳旁立刻響起了系統的聲音:'成功率4/5,【偽裝】任務完成。 '
  
  '普通任務【武裝】開啟,在兩小時內用合法的方式得到至少三個武器,並成功奪取一個安全屋。 '
  
  索尼婭聽到這話,那雙被眉筆勾勒成細細兩條線的眉毛頓時皺起來,她一臉不滿地看向三位新人:「成功率只有4/5?哪個蠢貨拖了後腿,這麼簡單的任務竟然沒有達到完美?!」
  
  三人一愣,金敏日反應最快,他立刻道:「大姐頭,絕對不是我,你看我只用做一個學生乖乖上課就沒事了,怎麼可能是我拖後腿呢?肯定是那兩個女人的其中之一!」
  
  「我……我……」見索尼婭看過來,蕭樺頓時結巴起來,她又立刻把球踢到厄里斯面前,「我本職就是學生!厄里斯,你是做什麼的?如果沒有醫學常識,當個醫生給病人治病的話,會很容易就被看出來吧……」
  
  「我……」厄里斯還沒開口,就被索尼婭打斷。
  
  「我就知道是你。」索尼婭冷冷地看了厄里斯一眼,「你知道我在其他團隊如何對待資歷最差的新人嗎?你最好期待等會兒沒有利用砲灰的時候。」
  
  「那倒不一定,我們不是要去搶一個安全據點嗎?」周皓在一旁抱著胸煽風點火,「索尼婭,我覺得現在可不是為了一個新人浪費時間的時候,你說呢?」
  
  索尼婭冷著臉瞥了周皓一眼,周皓只是聳聳肩,率先一步走出校門。 他這態度讓索尼婭又有些火大,她怒氣衝衝地追上去:「我以為我才是這個團隊的隊長。」
  
  「當然,我只是幫你探路。」
  
  「你!」
  
  而金敏日和蕭樺則二話不說立馬跟上了前面兩個資深者,生怕落後了會被拋棄一樣。 落在最後的厄里斯看著前面幾個人之間的小動作,嘴角漸漸浮起了一抹冷笑,腳下卻匆匆忙忙地跟了上去。
  
  【武裝】這個任務對於兩個資深者來說並不難,沒過多久他們就用錢買了三把槍,索尼婭和周皓一人一把,剩下的一把給了另一名男性金敏日。 看他拿著槍那彆扭的手法,以及只能用來裝逼的好不專業的姿勢​​,厄里斯就知道這傢伙其實根本沒有用過槍。
  
  當然,在亞洲國家,槍這玩意兒根本不像美國那樣普及,除了入過伍的軍人或者混黑混高點的,有誰能夠真正玩過呢? 嗯,請不要將目光放在厄里斯身上,你認為像她這樣如此具有科研精神勤學好問的傢伙,不會研究一下槍? 問一下總是抗議她在家放「鞭炮」的鄰居就知道了。
  
  總之,他們用合法的方式買到了武器之後,又用不合法的方式,武力搶占了一個倉庫作為安全據點。 時間漸漸過去,很快就到了晚上七點,真正的殺戮,才剛剛開始。
  
  寂靜的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根本不知道聲源何處的槍聲此起彼伏,厄里斯坐在窗邊,一手把玩著一塊石子,一手手心卡著一片被她拆下來的化妝鏡,面無表情地看著正在爭論什麼的兩位資深者。
  
  他們無非就是在爭論要不要出去的問題,現在系統沒有發布新的任務,索尼婭認為出去探索才能得到更多的任務積分,而且憑他們的實力,拿著武器的普通人類威脅不大。 但周皓確認為待在這裡平安度過十二個小時更為穩妥,畢竟他們還帶著三個新人,新人死了可是會扣分的,他們手頭只有2分團隊積分,如果找不到任務還搭上三個新人,讓團隊積分變成負,他們也玩完了。
  
  厄里斯看著他們,又瞥了眼仗著手裡有槍不斷對蕭樺做些騷擾小動作的金敏日,微微勾起嘴角,收起了鏡子,另一隻手裡的石頭卻不知在何時消失不見。 她站了起來,慢條斯理地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往旁邊挪了一步。
  
  下一秒,一個煙霧彈從那不太結實的窗戶滾進來,連帶著是如爆竹般的槍聲。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6-3-4 22:59 編輯

zczczczc 發表於 2015-7-30 13:28
第5章 人類清除計劃4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倉庫裡的新人一驚,蕭樺尖叫一聲,抱著頭縮到了牆角。 金敏日躲得倒迅速,再加上他本來離窗戶很遠,所以問題不大。 至於厄里斯,因為那些子彈就是從她身邊的窗戶射進來的,她早就抱著頭緊貼著牆壁蹲了下來。
  
  射進來的煙霧彈很快就將房間弄得烏煙瘴氣,儘管摀住了口鼻,厄里斯還是被嗆出了眼淚,腦袋也暈暈沉沉的,她立刻掏出了一個針管,朝自己的大腿扎過去,下一秒,眩暈感就被解除了。
  
  偽裝身份是醫生還是有點用處,起碼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順到一點東西,或者自己找點藥配點什麼東西。
  
  位於房間中央的兩位資深者倒是拿出了身為資深者的實力,他們迅速向兩邊躍起,突襲雖然讓他們有些意外,但是問題不大,包括這帶著麻醉效果的煙霧彈,都對他們沒多大影響。
  
  「見鬼,我就知道系統不會讓我們悠閒!」索尼婭捂著嘴狠狠地瞪了周皓一眼,彷彿是因為他那保守的想法招來了這次的突襲。
  
  「殺出去就行了,現在清除日已經開始,我們做什麼這世界的政府都不會在意。」周皓倒是顯得有些無所謂,反而因為近在眼前的殺戮顯得有些興奮,他的話音剛落,他的周身便亮起了一層金黃色的淡光,緊接著便頂著子彈,就這樣從窗戶裡跳了出去。
  
  那些子彈打在那層金黃色的光罩上,激起了一圈又一圈光暈後,便消失不見,連周皓的皮都沒有碰到。 抱著腦袋蹲在一旁裝著恐懼的厄里斯看在眼裡,挑了挑眉,果然如他所說的,他走的就是坦克系,皮厚血厚,為隊友在前方扛怪,他的這層光罩倒是有點麻煩,不過,厄里斯可不相信這層光罩沒有時間限制,而且,沒了這層光罩,他的皮厚不厚還是一個問題呢。
  
  周皓跳出去立馬引起了街上人的驚呼,倉庫裡亂飛的子彈立馬少了很多。 索尼婭皺緊了眉,她對周皓不聽她的指令就這樣衝出去十分不滿,不過她也不甘示弱,亮出了自己那雙變得十分鋒利的雙爪,飛速地掠了出去。
  
  襲擊者明顯是一群訓練有素的軍人,這是周皓衝出去後第一眼就確定下來的事情。 他們並不是街邊殺人放火尋找樂趣的混混,而是紀律嚴謹分工明確裝備精良並帶有一定目的性的僱傭兵,他們的火力壓制十分有層次感,幾乎讓周皓難以接近。
  
  趁著火力全部被周皓吸引,索尼婭抓住機會,迅速且無聲地繞到了一個僱傭兵背後,爪子摸到了他的脖子處快速一劃,便扭身貼近另一個目標,這時候,第一個被偷襲者才軟綿綿地倒下來,脖子上五條划痕迅速滲出了血。
  
  等她解決了差不多五個人,指揮官才發現了她的存在,站在一輛大卡車上的他立刻指揮一部分人去對付索尼婭。 索尼婭看著那排山倒海式的子彈輕蔑一笑,雙手迅速揮舞起來,指刀刮出來的刀風竟然讓這些小口徑子彈全部打偏。
  
  而周皓那邊,也許是被壓制煩了,他那兩個如同熊掌的大拳頭突然如流星一樣砸向了地面,堅硬的水泥地竟然就這樣被他砸出了一圈龜裂的痕跡,半徑五米內的僱傭兵全部人仰馬翻。
  
  厄里斯看在眼裡,腦子如同計算機一樣高速運轉起來,無數種對付這兩個資深者的方法被列舉出來,又被她自己一一推翻,最終,她笑了起來,慢條斯理地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
  
  看著自己的人被這兩個非人類如砍蘿蔔一樣砍倒在地,指揮官的表情沒有多大變化,他對著耳麥說了些什麼,然後又吩咐自己身邊的兩個跑進卡車車廂裡,竟然推出了一台勃朗寧重機槍和一台hkgmg榴彈機槍!
  
  下一秒,還頂在前方的僱傭兵立刻退後,兩台機槍各自對準了周皓和索尼婭,饒是他們實力強大,看到這兩個重型武器都不由得臉色一變。
  
  還沒等他們做出什麼反應,兩挺機槍一起開了炮,那如冰雹般的大口徑子彈打得周皓身上的光罩不停閃現光暈,光暈一層一層散開,漸漸出現了淡去的趨勢,甚至,一兩個被光圈削弱的只有米粒大小的子彈還穿過了光圈,打入了周皓的身體裡!
  
  另一邊索尼婭也沒那麼容易,榴彈機槍發射出來的片傷榴彈幾乎讓她沒有落腳點,爆炸聲幾乎震得她雙耳失聰! 她一抬頭,竟然在不遠處,看到了正緩緩朝這邊駛來的坦克,不由得臉色一變,對周皓吼道:「坦克!我們得離開這裡!」
  
  「該死,難道他們還有轟炸機嗎!」周皓罵了一聲,「我們一人帶上一個新人離開!」至於剩下的一個,就丟給這些火力強大的npc算作補償吧。
  
  索尼婭這時候也表現得很配合,她點點頭,立刻閃進倉庫,看都沒有看厄里斯一眼,抓起蕭樺就從另一邊的窗戶衝了出去,而頂著一排大口徑子彈衝進來的周皓,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金敏日和裝作昏迷不醒的厄里斯,猶豫半秒後直接扛起了金敏日。
  
  「抱歉,美人,但誰叫你是個女人呢?」周皓自言自語地丟下這句話後,立刻追上了索尼婭。
  
  門外的砲火聲停了下來,一群僱傭兵炸毀了倉庫的大門,看到了依舊閉著眼裝作昏迷不醒的厄里斯。
  
  「長官,還有一個女人。」厄里斯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
  
  「嗯……年輕,外貌不錯,身材好,還是個東方人?帶上,買家會喜歡這種貨物的。」那個長官帶著挑肥揀瘦的目光掃了厄里斯一眼,冷漠道。 立刻,有一個僱傭兵走上前,反手綁住了她的雙手,拿著一個頭罩蒙住了她的頭,搜了搜她的身,沒有發現什麼武器後便扛起她,將她扔進了另一輛剛剛開過來的卡車裡。
  
  卡車的門關上了。
  
  厄里斯漫不經心地坐起來,她並沒有急著掙脫開或者拿下自己的頭罩,她只是靜靜地坐在原地。 耳旁傳來幾個粗重的呼吸聲和嗚咽聲,加上她,卡車裡一共六個人。 關於她怎麼聽得出來到底有多少個人這點其實很簡單,不僅僅只有在黑暗環境中人的感知會被無限擴大這一個原因,更多的還是因為,她研究過。
  
  她研究過一個人從正常到雙目失明後會發生什麼變化(別問她那個研究對像是怎麼失明的),然後也接著研究過那個雙目失明後五感加強的觀察對象重新恢復光明後,又有什麼變化。 當然這是客觀方面的研究,至於主觀的,她自己也曾嘗試著閉著眼過了大半個月的盲人生活,以及後來的如何快速適應黑暗訓練。
  
  什麼? 你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不明擺著的啊,因為她覺得這樣做很有趣,再加上防患於未然嘛。 嗯? 你問她防患什麼? 哎,孩子,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不要試圖去理解一個擁有著精神病醫院病例傢伙的思想和行為,這樣只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言歸正傳,黑暗的環境對厄里斯的影響不大,她甚至都可以從那些呼吸和嗚咽聲所在的方位大致確定這卡車的面積有多大。
  
  「我們會死的,我還不想死……」她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
  
  「胡說,我才不會死!只要勝利了,我就不會死!」接著,她聽見了一個男人帶著顫音的反駁。
  
  厄里斯聽了,只是微微勾起嘴角,自顧自找了一個沒有人的角落,安然地靠了上去閉目養神。
  
  卡車跑了將近一個小時,繞了無數的彎,終於停了下來,僱傭兵將卡車車廂裡的六個人一個一個拽下車,推推搡搡地帶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周圍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身旁有人在默默背著聖經,呼喚著上帝。 更輕微的交談聲和嬉笑聲從遠方傳來,厄里斯輕輕吸了吸鼻子,透過帶著臭味的頭罩,她嗅出了一絲來自女人香水味的芬芳,和無數牌子紛雜的紅酒醇香。
  
  「女士們,先生們!」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他拿著一個話筒,所以聲音聽起來格外清晰,就像一個主持人,「歡迎你們來到今晚的清除日宴會!我想你們現在都已經迫不及待了吧?那就讓我們拉開帷幕!」
  
  主持人帶著激昂的語氣說,下一秒,厄里斯便覺得眼前亮了幾分,頭上的頭罩也被身後的人粗魯地揭開,刺眼的白光襲來,讓她微瞇起眼,看了看四周。
  
  她和其餘的五人,雙手被束縛在身後,跪在一個舞台之上,台下是幾十張小圓桌,身穿晚禮服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圍坐在桌前,臉上帶著形態各異的鑲鑽面具。 他們看到台上的六個人,鼓起了掌。
  
  「現在,我們的慈善晚會正式開始。這六個人便是我們今晚的拍賣目標,底價一萬,一次加價五萬,價高者得。拍賣結束以後,你們便可以和你們的獵物,展開一場追獵!今晚,我們的主題是熱帶叢林!」同樣帶著面具的主持人熱情洋溢道,他說完這一席話,又得到了台下的人的喝彩聲。
  
  拍賣開始,前面五個人在那些有錢人的抬價中紛紛賣了出去,最後,到了一直面無表情一言不發看著舞台地板的厄里斯。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6-3-4 23:01 編輯

zczczczc 發表於 2015-7-30 13:29
第6章 人類清除計劃5

  
  「最後這一位,可是一位身材婀娜的東方小姐,唔,我想除了拿來當獵物,在此之前也可以做些有趣的事情唷。」主持人笑著打趣,台下的男人們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而厄里斯卻不為所動,不過,很多人只將她的反應當成嚇傻了。
  
  數字成倍的上漲,從一開始的一萬到現在的二十萬,幾乎沒有用多少時間,而就在厄里斯都快忍不住打個哈欠的時候,一個耳熟的聲音響起:「五十萬。」
  
  厄里斯眉毛一挑,嘴角那玩味的笑意很快便被她掩飾起來,她抬起頭,有些不可置信甚至是驚恐地看向出價者。 而那位帶著銀色半截面具,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只是微微一笑,灰藍色的眼深不見底。
  
  「哦,看來是我們馬修萊恩家的少爺。這麼多年的晚會,這還是他第一次開口叫價呢,看來除了晚上出去自己打獵之外,他終於有看上的獵物了!還有人加價嗎?五十萬一次…五十萬兩次…五十萬三次!恭喜馬修萊恩先生,他得到了最後一名獵物!」主持人一錘定音,厄里斯的命的歸屬權就屬於了奧利爾·馬修萊恩。
  
  厄里斯低下了頭,偏棕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絲遊戲開始的興奮。
  
  一切,都如她設想的那樣發展。
  
  是的,從下午五點到現在晚上九點五十四分,一切都如同厄里斯腦子裡規劃好的那樣發展,而且她相信之後一直到這世界結束依然如此。
  
  厄里斯敢保證其他人的桌子裡也一定有一本屬於他們偽裝身份的日記本,只是很多時候,人們總會忽略太多東西。 那個校醫的筆記本裡雖然都是一些很無聊的日記,但是厄里斯可以輕而易舉地從裡面推測出關於清除日的設定。
  
  除了那些可以無限制犯罪但不得傷害四級以上官員之外,厄里斯還翻到了一點,那就是這場貴族有錢人在每次清除日裡都會舉辦的宴會——名義上的慈善晚會。
  
  以這些有錢人的虛偽程度,他們當然不願意像個沒教養的瘋子一樣上街亂殺人,不過他們也想宣洩一下心中的憤怒,享受一下清除日的樂趣,那該怎麼辦? 於是,有人便組織了這場宴會,並花錢僱傭了一隊訓練有素的僱傭兵,負責上街抓人,然後扔到這個充滿罪惡的地方進行拍賣,拍賣得到的錢又用來養活那群僱傭兵,以及購置軍火,甚至還有多餘的錢剩下用來揮霍。
  
  日記裡肯定不會寫得那麼詳細,它只是隨便提到了清除日裡還有這麼一個虛偽可笑的地方,供以有錢人取樂,而其他的只是厄里斯推測出來的,於是她認為,這可是脫離團隊的好時候。
  
  她可不是一個安分的人,來到這種地方為何不好好玩玩? 厄里斯在系統留給他們的準備時間裡也並不是什麼也沒幹,除了將整個城市的地圖背了下來以外,她還設身處地地推測出那些僱傭兵將會出現的範圍。
  
  她故意讓索尼婭厭惡她,孤立她,然後……
  
  「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找個靠近富人區的安全點?那樣……也許會比較……安全……」
  
  「那些拿著槍的普通人類不足為懼,你覺得我會搞不定那些傻子?」
  
  索尼婭不喜歡聽他人的意見,更不喜歡被別人指手畫腳,於是,她在買了槍之後,便不顧厄里斯的提議,直接選擇了不遠處的破舊倉庫。 一般情況下,安全點都是被嚴密防護起來的,窗戶和門絕對被封得看不到一絲縫隙,但很明顯,無論是索尼婭還是周皓,或者是其他兩個新人,他們都沒有發現,或者說,他們都沒有在意這個世界的細節。
  
  這也正中了厄里斯的下懷,坐在根本沒有封閉嚴實的窗邊的她,默默地等待著契機,等待著手裡的鏡子出現她想看到的東西,接著,便是將手裡的石頭「不小心」扔了出去。
  
  厄里斯腦子裡彷彿擁有著一個放映機,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提前在她腦子裡放映了一遍,而她經歷的,不過是印證她每一步的安排是否到了位而已,等她到了這個角鬥場,一切,才剛剛開始。
  
  好吧,她也承認她沒想到奧利爾會出現在這裡,畢竟日記裡對這地方提到的很少。 但他在這裡更好,省得她從這裡出去以後,還得思考到哪去找這傢伙。
  
  厄里斯看著自己面前的巨大溫室,臉上的畏懼漸漸被一種令人不安的笑意所取代。 六個人被拍賣會的僱傭兵們推進了溫室,但那些僱傭兵並不打算給他們鬆綁。
  
  他們只有兩分鐘的時間,在這巨大的種滿熱帶植物的溫室裡,選擇合適的藏身地點,兩分鐘以後,他們各自的購買者就會帶著各自順手的武器,穿上防彈衣,全副武裝的走進來收割被他們買下的命。
  
  這裡的氣溫……平均35°c左右。 厄里斯輕輕吸了一口溫熱的空氣,比起其他五個因為雙手被綁在身​​後保持不了平衡連滾帶爬的傢伙,她倒顯得悠閒自得,彷彿是來自己的後花園散心一樣,慢條斯理地走進了枝繁葉茂的叢林裡,避開了所有架在樹上,或者是隱藏在草叢裡的攝像頭,又繞回了門口的邊緣地帶。
  
  在這種氣溫下體力消耗會非常快,與其盲目地逃跑,還不如保存體力隨便找個地方縮起來。 厄里斯站在攝像頭拍不到的角落,崩在背後手腕成30°夾角的雙手突然靠攏並放鬆下來,手上綁得死死的繩子一鬆,厄里斯不費多大力氣就將自己的雙手抽了出來。
  
  當你被綁起雙手並且你還保持意識的時候,這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逃脫技巧,那就是在被綁的時候,手腕盡量用力繃直且兩手腕間留出30°到40°的縫隙,這樣你被綁的時候就有掙脫出來的餘地。 夾角太小不好掙脫,夾角太大又太容易被發現,厄里斯表示最好多加練習才能混過綁匪的眼。
  
  言歸正傳,厄里斯掃了一眼繩子,大概有一米多長,至於強度,厄里斯自己那被勒紅的雙手就是證明,她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繩子,輕笑一聲。
  
  兩分鐘很快就過去了,六個手拿刀或者槍的人說說笑笑地走進了熱帶溫室,然後四散開來。 說來也巧,正好有一個體型偏胖,一看就沒有多少肌肉常年大魚大肉的男人拿著一把手槍,朝厄里斯這邊靠近。
  
  他似乎是第一次參與這個活動,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緊張,而且一點經驗都沒有,走進林子裡後一直東張西望,卻沒有警惕一下暗藏在茂密植物中的殺機。
  
  於是,很自然的,他被一根突然出現的繩子面朝下絆倒在地,手裡的槍也因為沒拿穩摔了出去。 而他的身下,卻是一根又一根長滿了細刺的樹枝! 這一下他摔得可不輕,那些刺深深扎進了他的臉上,手臂上以及雙腿上,立刻讓這個養尊處優的男人尖叫起來。
  
  「哦,這可不行,我要是你,就會選擇閉嘴。」一個語氣輕快到讓人心驚膽戰的聲音突然響起,男人驚恐地抬起頭,第一眼入目的是一雙大長腿,然後接著往上,便是一個黑黢黢的槍口。
  
  六號獵物竟然膽大包天地佈置了一個陷阱! 她什麼時候掙脫開繩子的? 繩子! 見鬼,就是那繩子絆倒了他!
  
  「你知道,這些小可愛是什麼嗎?」他有些驚懼地用滿是鮮血的雙手乖乖捂上嘴,瞪大了眼,看著那女人用著心平氣和的語氣說,她慢條斯理地把玩著另一隻手上帶著長刺的花,「虎刺梅,原產地馬達加斯加,不過很多人都喜歡將它們當做觀賞性植物,真是浪費了它們這一身好刺。」
  
  女人目光有些憐惜地將虎刺梅放在地上,轉眼看向男人,臉上帶著一絲殘忍可怖的笑容,眼底的憐惜轉眼間就變成了讓男人忍不住後退的冷漠和瘋狂。
  
  「讓我們找點樂子好好玩玩,如何?」
  
  她說著,邁著輕快的貓步走向了男人。
  
  幾秒鐘後,比之前更痛苦更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個溫室。 溫室外坐在屏幕前觀看的上流社會人士面面相覷,視頻裡看得到的十個人並無大恙,而看不到的兩人,也就只有一個女人和另一個獵人,剛才那慘叫,分明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而就在這時刻,屏幕裡突然出現的東西讓他們不由自主地驚呼起來,有些人還嚇得摔在地上——一張扭曲的胖臉突然佔據了整張屏幕,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那已經變成血窟窿的雙眼,以及被不知名的鋒利物向上劃開的嘴角。
  
  那血紅的弧度,讓他那張猙獰而又血肉模糊的臉看起來就像是在微笑一樣。
  
  他的額頭,被鮮紅的血,寫上了「smile」幾個大寫字母,彷彿在說:來,看著鏡頭,笑一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那張可怕的臉,是一個女人發出來的,似愉悅似嘲諷的大笑聲,緊接著,笑聲戛然而止。
  
  大廳裡靜悄悄的,每個人都不可置信地盯著屏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屏幕中的人似乎被痛苦驚醒,他撕心裂肺地哭喊著「救我」,血水混合著淚水留下來,讓在場的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都差點忍不住吐出來。
  
  他還活著,但他的生死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絲恐懼,伴隨著那陣如魔鬼般的笑聲,和那淒厲的哭喊聲,如同從地獄裡傳來的寒氣,深深刺入了在場每個人的心裡。
  
  「不……快停下來……」在場的女士忍不住顫抖著,甚至有人嚷嚷起停止這場追獵大會。 之前,也出現過獵物反殺獵人的情況,但是那畢竟只是少數,而且,那些獵物可沒有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還正大光明如同炫耀或者展示什麼將受害者的慘狀放到大屏幕上!
  
  對於這世界的人來說,在清除日當天殺人或者被殺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但是一旦碰到一個行為難以理解的瘋子時,恐懼便漸漸佔據人們的內心。
  
  她要幹什麼? 折磨人故意驚嚇? 還是作為勝利者的炫耀? 用血在那被她折磨得不成人樣的男人頭頂寫字? 開什麼玩笑! 這一點也不好笑! 她到底想幹嘛? 嘲笑他們這些有錢人嗎? !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6-3-4 23:05 編輯

zczczczc 發表於 2015-7-30 13:30
第7章 人類清除計劃6
  
  雖然他們抗議著要停止追獵,但是也沒有什麼人真的打開溫室的門。 畢竟這是規矩,在這十二小時內殺人並不違法,至於如何殺人也不重要,況且,那個人也並沒有死,而他們只是因為恐懼而做出了正常人該有的逃避反應罷了。
  
  那些上流社會的人到底是什麼反應,早就在厄里斯的預料之中,傳播恐懼對於她來說是一件特別有趣的事情。
  
  她將他踹到附近的監視器旁,那男人的慘叫聲肯定引來了其他人,她得迅速離開這裡。 真該死,早知道她就不應該挑選一個胖子,明明她只踹了那胖子一腳,到現在她的腳還隱隱作痛。
  
  也正如厄里斯想的那樣,她前腳剛走,沒過多久後腳就來了人,而且來人正是正搜尋她下落的奧利爾。 他看了眼地上沾滿血的尖刺,又看了看地上被拖動的痕跡,最終,才將目光放在了那趴在地上鬼哭狼嚎的男人身上,深沉的眼裡突然閃過了一絲玩味,表面上他卻頗為關心地問道:「天啊,史密斯先生,是誰對你做出這種可怕的事情?!你還好嗎?」
  
  「嗚……咳咳……救……救我……你買下的那個賤貨是個瘋子!!!啊上帝……求你,快救救我!」聽到了熟人的聲音,男人立刻手腳並用朝奧利爾爬過去。
  
  看到這些慘狀都不曾流露過其他神色的奧利爾,此時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分驚訝的神情。 他看著男人,突然微微一笑。 「當然,我來幫你。」他一邊說著,一邊卻抽出了一把砍刀,手起刀落十分利落地砍向了男人的脖子。
  
  「哦抱歉,史密斯先生,我突然想起來,你的企業之前給我們家找了很多麻煩呢。」他慢條斯理道,在已經被分屍的男人衣服上,輕輕地如同愛憐般地擦了擦自己的刀。
  
  解決一個「同伴」,對於奧利爾來說沒有任何負罪感,很難想像他現在只有十九歲。 不過,他倒是和其他同齡少年一樣,對一個異性產生了興趣,雖然這個興趣最終將會如何影響他的行為還有待商榷。
  
  他又認真得看了看史密斯先生臉上的傷痕,他雙眼上的窟窿不大,看起來像是被樹枝戳瞎一樣,而他那向上裂開形成一個詭異微笑的嘴角,奧利爾是真想不明白是怎樣做到的了,難道在遇到史密斯先生之前,她還碰到了其他人,搶了一把刀?
  
  奧利爾搖了搖頭,他並不認為在狩獵開始到剛才的十分鐘內,那個女人有辦法一口氣製服兩個人。
  
  而且,現在讓奧利爾更感興趣的,是厄里斯本身。 哦,他到現在都還能記得那個無能又懦弱的醫生的無趣嘴臉,包括她日記本裡宣洩似的文字,都能看出來她的軟弱不爭,她甚至懼怕殺人! 所以,這樣一個人,又是如何理智地設下陷阱,又瘋狂地虐待一個大活人?
  
  smile? 奧利爾看著史密斯額頭的文字,微微一笑。 不得不說,他也被厄里斯的這一齣嚇到了。
  
  坐在大屏幕前的上流社會人士將這一切當做是一場讓他們快樂的娛樂節目,而身為獵物的厄里斯卻用這種方式,嘲笑著門外的那些人,彷彿在她眼裡,他們才是一出令人捧腹大笑的娛樂節目。 這種嘲諷方式,那個窮鬼還真大膽啊……
  
  奧利爾微瞇起眼,看著地上很明顯的被人踩過的痕跡,拎著刀追了上去。
  
  沒過多久,他就看到了前方被隱藏得很好繩子,他不由得低聲輕笑一聲,看著四周茂密的林葉,饒有興趣地提高了音量:「迪斯科蒂亞醫生,我知道你在這附近,很抱歉我沒有踩中你的陷阱,不過,你覺得你這低級陷阱還能玩多少次?來,快點出來吧,我現在發現你可比我想像中有趣得多呢。」
  
  奧利爾說著,隨意跨過了繩子,但誰知,他的右腳剛剛落地,一股力量就將他朝上方拉去,天旋地轉後,他發現自己被一根用藤蔓和麻繩粗糙編在一起的繩子,倒掛在一棵樹上,手裡的刀也掉了,近在眼前,但他無論如何都夠不著。
  
  現在他才意識到,那些樹葉裡露出來的短短一截繩子,根本不是陷阱,那只是繩子上被割下來的一截而已,被它的主人壞心眼地丟在地上偽裝成陷阱,誰知,那只是一個誘餌!
  
  更倒霉的是,一隻腳腳踝被繩子綁著倒掛在樹上的奧利爾,在這個時候,聽到了一陣人踩過落葉的刷刷聲。
  
  一個穿著黑色長袖的男人走了出來,奧利爾記得他是另外一個獵物。 他臉上帶著血,手裡拿著一把匕首,很顯然他之前已經解決了一個人,從他手裡搶到了武器。
  
  男人看到了倒掛在樹上毫無威脅力的奧利爾,猙獰的笑了起來,慢慢接近:「看看,運氣真好,竟然碰到了一個迷路遇害的大少爺。」
  
  奧利爾看著男人,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驚慌之色。 在清除日殺與被殺都是正常的,況且……他想看到的正主還沒有出現呢。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不過,他竟然被她當做了食物鏈底層的蟬來使喚,怎麼想都讓他這個認為有錢人才是王道的傢伙不爽呢。
  
  果然,當男人離奧利爾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很明顯的「咔擦」一聲從他腳下傳來,緊接著,「砰」的一聲悶響,一股溫熱的液體噴向了奧利爾的臉,腦袋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窟窿的男人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你覺得我這低級陷阱能玩多少次呢,馬修萊恩家的少爺……」一個輕浮詭異的上揚語調從不遠處傳來,奧利爾有些艱難地扭過頭,在一棵離自己不遠的大樹上,看到了正坐在樹上悠閒啃著一個果子的厄里斯。
  
  或許,她已經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厄里斯了,因為她眼底的冷漠和惡意,是奧利爾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他都不禁為她的演技鼓掌了。
  
  厄里斯輕快地從樹上跳下來,和奧利爾擦身而過,在他正前方不遠處的草叢裡,拿起了一把插著一個果子充當消音器的手槍。 奧利爾知道,如果想要這把槍精準無誤地爆掉某人的腦袋,除了陷阱之外,還得計算出擺放的位置和角度,以及提前預知來人的身高,否則很有可能開槍之後,打到的是肩膀或者是吊在樹上的他。
  
  「漂亮的一槍。」奧利爾燦爛地笑了笑,臉上沒有一絲落入陷阱的獵物的覺悟,「你怎麼知道,他會來到這裡?如果來人是一個比他矮的傢伙,或者他沒有從我的正前方接近,你這漂亮的陷阱,可就失敗了呀。」
  
  「我猜的。」厄里斯惡意地勾起了嘴角,她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歡快,「你看,生活裡就有無限種可能性,而這無數種可能性又會導致無數平行世界。想想看,如果真的如你說的那樣,結果又會如何呢?這是個有趣的問題,不是嗎?我喜歡這種未知的混沌。」
  
  奧利爾看著厄里斯臉上的笑容,漂亮的眼漸漸沉了下來,連嘴角那公式化的笑容也漸漸淡去,他冷哼一聲,他看得出來厄里斯剛才說的那些純屬瞎掰: 「所以,現在你打算怎麼做?殺了我?你最好這樣做,因為……如果我活下來,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你。」
  
  「哦我親愛的奧利爾,你這倔強的樣子還真可愛。」厄里斯帶著一種嘆息般的口吻,慢慢走到了奧利爾面前,「你之前對我如此有敵意,不僅僅是你看不慣我的性格,還是因為,你看不慣你們學校竟然會多出我這麼一個中產階級吧。是的,我知道,對於你來說,殺死那些社會裡的窮鬼不僅僅是上帝給予你的淨化社會,將社會推向另一高峰的責任,還因為,你喜歡這種掌控別人生命的感覺,你樂在其中。」
  
  厄里斯的話一語中的,奧利爾微微一愣,臉上徹底沒了笑容:「怎麼,你的下一句就是要嘲諷我嗎?在殺死我之前順便羞辱我一頓似乎讓你很有成就感,厄里斯,我承認,我被你騙了,我輸了。」
  
  「不不不,我可沒有​​羞辱你,實際上,這個社會就是弱肉強食,無論什麼時代,就算當今社會秩序和法律逐漸成形,在法律支配下人類又總是回歸獸性,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厄里斯突然湊近了奧利爾,奧利爾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眼底那帶著毀滅性的瘋狂,「因為,這些所謂的公正無私的法律,都是以人類為基礎,建立起來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奧利爾突然發現,他面前的這個女人,不僅僅是演技好心狠手辣的問題了。
  
  厄里斯卻在這一剎那收起了眼底的暗芒,她慢條斯理地後退一步,彷彿剛才那瘋狂的自己並不存在一樣,慢悠悠地拿起了手裡的左輪手槍,打開了彈巢,看了看子彈後又將彈巢推了回去,轉了一圈。
  
  「這把槍可以裝六枚子彈,剛才用掉了一發,現在只有五枚。讓我們玩個遊戲吧,奧利爾,看你能不能碰到那1/6的好運。如果你贏了,我將你放下來,順便讓你看看,清除日的真正樂趣和本質​​是什麼,當然,那個時候你也可以繼續選擇殺了我。如果你輸了……哈哈哈,你知道結局。 」
  
  厄里斯說著,將槍口對準了奧利爾的腦袋。
  
  奧利爾面無表情地盯著那黑黢黢的槍口良久,突然笑了起來,輕聲道:「成交。」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6-3-4 23:14 編輯

zczczczc 發表於 2015-7-30 13:31
第8章 人類清除計劃7

  
  他的話音剛落,下一秒,厄里斯就扣動了扳機,奧利爾的瞳孔微縮,他甚至能清楚地聽到那「咔擦」一聲,但是,並沒有子彈射出來。
  
  「哦,看來你命大。」厄里斯帶著玩味的語氣聳了聳肩,她毫不猶豫地拿起了被爆頭男子的匕首,直接一刀砍斷了繩子。
  
  厄里斯的乾脆利落甚至讓奧利爾有些不敢置信,他拿起了自己的刀,皺起眉看著她:「我都不知道該說你愚蠢還是瘋狂了,你還記得我說過,我會殺了你吧。」
  
  「當然。」厄里斯面色如常地看著他,突然,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如同正在和人類交易的魔鬼般的笑容,「我也說過,我可以給你看看清除日的真正樂趣和本質。一生都在清除日裡追逐著愉悅感的孩子,像條狗追著奔馳的汽車,吠叫著樂在其中,想看看你這些年錯過了些什麼嗎?」
  
  奧利爾陰沉的眼讓別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良久,他笑了起來,笑容一如往常那般溫和有禮有教養。 「迪斯科蒂亞小姐,我不得不說,我有點喜歡上你了,今晚結束後,我們出去喝一杯,如何?」奧利爾說著,拿著砍刀的手垂了下來。
  
  「我的榮幸,馬修萊恩先生,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得想辦法出去。」
  
  「這很簡單,我記得芬克斯先生手裡拿著的是一把ak47,它的火力,足夠對付這溫室的玻璃牆壁。」
  
  兩個人相視一笑,似乎他們都不想將自己的後背留給對方,所以很默契地選擇了並肩而行。
  
  十分鐘後,手拿ak47的奧利爾在玻璃牆壁上轟開了一個口子,他走了出去,呼吸了一把初春夜晚冰冷的空氣,隨手將ak47扔在了地上。 「這玩意後坐力真大,果然槍不是我的風格。夜裡涼,溫差過大容易感冒,讓我們一起回到我的車上取取暖,shall we?」奧利爾說著,如同邀舞一般朝厄里斯伸出了手。
  
  「你是說那輛黑色的跑車?」厄里斯將手放進了奧利爾的手心,用下巴示意了一下不遠處的跑車,「是啊,夜裡涼,所以,我可不希望等會你接著繞圈。」
  
  「哦?看來你知道在來的路上,那群僱傭兵帶著你們繞圈子了。」
  
  「如果記下了地圖的話,發現這一點並不困難。」
  
  「好吧,不過……如果在早上七點以前,我發現你所說的也只是'兜圈子'的話,我會在最後一刻殺了你,厄里斯。」奧利爾說著,開著車疾馳而去,「以及,在你給我看看你所說的樂趣之前,我們得先去一個地方,貌似我的同伴們堵到了四個有點實力的有趣傢伙。」
  
  「是嘛……」厄里斯聽著微瞇起眼,又笑道,「這麼說,我也可以和你們玩玩了……」
  
  '普通任務【清除】開啟,消滅過半清除日的面具團伙,並殺死其老大奧利爾·馬修萊恩。 '
  
  這一條普通任務,是厄里斯和奧利爾還在熱帶溫室裡時,她的耳邊突然刷出來的信息,緊接著,她就看到奧利爾停了下來,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微微皺起了眉,眼中卻閃過一絲興奮。
  
  厄里斯明白,很顯然,她的那四個隊友,和奧利爾的手下們遭遇了,這個消息來的真是……太巧了,也太及時了。
  
  然後,當她坐進奧利爾的跑車裡時,又一條系統消息刷了出來。
  
  '隱藏任務【叛徒】被觸發,在本隊隊員的攻擊下,保護面具團伙,消除威脅。 注意,隱藏任務高風險高收益,請選擇是否接受此隱藏任務,如果拒絕,對積分和系統幣無任何影響。 '
  
  笑話,這任務怎能不接? 厄里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接受此項任務。 那兩個資深者確實很強大,如果硬碰硬,也確實沒有多少勝算。 但是厄里斯也看得出來,他們的強大並沒有突破這世界規則的限制,那就是在強大火力面前,他們也支撐不了多久。
  
  而且,他們擁有著人類共同的弱點,那就是強烈的求生欲望,在某些時候,求生欲望或許可以成為一個人的動力,不過在厄里斯看來,這種欲望只是一個讓人致命的弱點。
  
  很快,他們兩人就來到了一個破敗的建築面前。 奧利爾拿著一個顴骨略高笑容陰森恐怖的面具剛走下車,周圍的幾個同樣帶著詭異面具的傢伙立刻圍了上來,其中一個穿著白色睡裙的金髮女人還一言不發地往奧利爾懷裡湊,說實在的,那樣子活像一隻女鬼。
  
  「我們已經將他們堵在裡面了。本以為他們也只是像我們以前獵捕的那些窮鬼一樣好對付,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有兩個人的實力十分強大,也許是特種部隊退役的?我也不知道,要不是我們火力很充足,或許他們早就跑了,總之現在他們被我們堵在了這裡,他們出不來,我們也進不去。」一名帶著面具的男人向奧利爾解釋著目前的情況。
  
  而奧利爾就像是根本沒有在聽男人正在說什麼一樣,他摟著那個白裙女人,對著她那令人不寒而栗的面具親了下去。 厄里斯不知道親吻一個塑料是什麼滋味,不過奧利爾看上去倒挺滿足的。 他拍了拍白裙女人的肩膀,突然拿下了她的面具,扔給了一直抱著胸靠在跑車旁的厄里斯。
  
  「親愛的,從今天開始,你得換一個面具戴著了。」奧利爾的聲音低柔得如同在調情,不過那位白裙少女的心情似乎一點也不好,她狠狠地瞪了正有些嫌棄地擦著面具的厄里斯一眼,彷彿她搶了她的愛人一般,怒氣衝衝地跑進了另一邊的面具人大隊。
  
  剛才介紹情況的男人看了看跑開的少女,又看了看一臉事不關己的厄里斯:「……我還以為這位迪斯科蒂亞醫生只是你今年的獵物。」
  
  「哦,當然,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奧利爾聳聳肩,順手戴上了自己的面具,看向了已經戴上面具的厄里斯,她的眼神依舊有些冷淡,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當真沒發現她的面具和奧利爾的其實是一對。 但是奧利爾知道,這女人的觀察力有多麼驚人。 於是他輕笑一聲,又看向那男人,「你們試過炸彈嗎?」
  
  「當然,但是其中有一個男人似乎穿了很厲害的防彈服,以及另外一個女人,她的速度非常快,所以我正命人去把殺傷力更厲害的傢伙拿過來,炸了這房子,看他們還能撐到什麼時候。」
  
  「炸了這房子?你想讓他們逃跑嗎?」靠在車上抱著胸的厄里斯冷不丁地說出了這句話。
  
  男人看了看她,又將目光放在了奧利爾身上。 奧利爾點點頭,他才繼續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是你說的,他們有兩個人,一個防禦力極高,一個速度極快,你們現在將他們堵在這裡只是拖延時間,我相信他們也能發現這一點,而且,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為何不一個人頂在前方開到,而速度快的人躲在後方收割人命呢?」厄里斯漫不經心的語氣配上她臉上的面具,讓她看起來格外詭異。
  
  「也許,他們也在拖延時間……再加上,一般殺傷力更強的炸彈是需要安裝時間的,你覺得當你將它們運過來的時候,他們不會發現並且趁你們安裝的時候,頂著炮火逃跑嗎?」
  
  「那你有什麼好建議?」奧利爾看著厄里斯,語氣有些玩味。
  
  厄里斯笑了,語氣變得詭異起來:「這房子裡一共有四個人,但是至今為止,你們提到的只有兩個人,那麼,我是否可以認為,另外兩個人是沒有戰鬥力的,而這兩個人,冒著炮火頂在前線,就是為了保護那兩個人?」
  
  「你想先對那兩個人下手?」面具男很快就聽出厄里斯話中背後的意思,他輕笑一聲,「這想法不錯,異想天開,先不談我們怎麼進去將被那兩人保護的弱雞拎出來,最關鍵的一點,你知道他們藏在哪了嗎​​?」
  
  厄里斯似乎嘆了一口氣,用一種微妙的憐憫眼神看了他一眼:「睜大眼,好好看看那棟樓,你看到了什麼?」
  
  「呵呵,那只是一棟老居民樓,還被我們打出了很多彈孔……」
  
  「那是一個老居民樓,砌體結構,七層,沒有電梯,整體呈長方型,樓梯在中間,不出意外也只有一個主樓梯。​​一層八個住戶,分為兩排相對,以樓梯為中心,左右各四戶。從這樓的佔地面積,裡面的房間大多是一室或者兩室一廳,不排除住戶自己改造。結合這裡的地理環境以及貧民區地段,水電管道只有一個主管道,下水道也只有一個,所以經常會出現斷水斷電或者阻塞情況,更為主要的,這棟樓沒有消防梯。」
  
  厄里斯語速平緩清晰道,她甚至沒有看那棟樓一眼。
  
  「……好吧,除了讓我知道你還學過建築學以外,你想說什麼?」
  
  「只有一根主用水管道,而且這根管道就在我們正前方,如果要逃跑,他們不可能選擇順著這一根爬下來。除此之外,看看他們的攻擊方式。一人堵在門口,一人在三樓左側用'暗器'攻擊,你們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到這棟樓的左側了。」厄里斯說著,看向了奧利爾。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確實,如果他們藏在了三樓以上,那就不好逃跑了啊。」奧利爾正了正自己的領帶,「我認為你有了一個好主意,對嗎?」
  
  「如果你想看看在清除日這天,我是怎麼玩的話,是的,我有了個小點子。」厄里斯笑了起來。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6-3-4 23:17 編輯

zczczczc 發表於 2015-7-30 13:32
第9章 人類清除計劃8

  
  老居民樓的某個房間裡,蕭樺有些煩躁地靠在牆角。 身為校花的她原本的日子過得格外舒坦,學校那些男孩子們簡直將她捧上了天,「隨便」發個朋友圈都有無數人讚揚,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只是在課堂上睡了個美容覺,就來到了這個鬼地方。
  
  不僅失去了那種眾星拱月的待遇,還要時時刻刻受生命威脅? 該死,她才不想死! 想想自己之前見過的那些屍體,蕭樺就不禁顫抖起來,耳旁不停傳來的砲火聲和金敏日的騷擾簡直讓她快要瘋了,她得想辦法將那個一直吃她豆腐的混蛋也幹掉才行,這樣兩個資深者保護她一個,也輕鬆一點……
  
  他們處於居民樓的背面,負責警惕後方的情況。 當初這兩個資深者看中這棟樓就是因為這棟樓每個窗戶上都有鐵柵欄和鐵板。 如果那些面具團伙的人想要拆下這些鐵板,那麼在他們拆下之前,他們就會通知資深者,所以面具團伙嘗試了一兩次後就放棄了,直接集中火力猛攻正前方,這倆新人算是暫時安全,巡邏了好幾次後,也懶得再管後方情況,按照索尼婭一開始的吩咐,待在較為安全的一樓最右邊的房間裡自保。
  
  畢竟他們只是新人,而且都不是軍人,指望他們一開始進系統世界就有很高的警惕性和戰鬥意識是不可能的,厄里斯那種變態除外。
  
  這棟樓的電力設施早就被面具團伙斷掉了,所以,當牆邊的一塊磚被悄悄抽走,一枚煙霧彈被悄悄塞進來的時候,這兩個新人並沒有發現異常,直到他們的腦袋開始暈暈乎乎,四肢不聽使喚,他們才意識到哪裡不對,但一切都晚了。
  
  「按照你的分析,我們很快找到了鬆掉的磚塊,放倒了這兩人,然後拆掉了窗戶,前方的槍聲掩飾得很好,另外兩人根本沒有發現。」在居民樓背面的街道上等待的厄里斯,沒過多久就等到了三個面具人,其中兩人一人扛著一個人將他們扔上了卡車,帶頭的則迎上了她和奧利爾。
  
  「上車。」厄里斯說,掉頭鑽進了車廂,奧利爾挑挑眉,也跟著鑽了進去。
  
  卡車很快便平穩地開了起來。
  
  一開始,奧利爾還以為厄里斯是想利用這兩個人威脅那兩個強者就範,但是後來他發現,自己想錯了。 厄里斯依舊要了好幾十公斤的炸藥,只是她的目標並不是居民樓,而且,她還要了一輛用來運送人質的貨車。
  
  厄里斯說出了自己計劃的步驟和所需東西,但是奧利爾並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她的行為總讓他難以捉摸,所以他沒有完全信任她,並且在結盟的一開始便沒收了她全部武器。 而現在,她也只是語氣平淡自然彷彿閒聊般的讓車廂裡的另外兩個人弄醒人質後,繼續做了一件出乎奧利爾預料的事情。
  
  只見她用手裡突然多出的一​​片帶著鋸齒邊的葉子,在男人質悠悠轉醒睜開眼的一瞬間,突然從背後摀住了女人質的嘴,手裡的葉子迅速且精準地劃過了女人的脖子,溫熱的大動脈鮮血,噴了對面男人質一臉。
  
  整個車廂裡的人,包括奧利爾在內,都不禁愣住了。 他們愣愣地看著厄里斯冷漠地將懷裡不斷抽搐和噴血的女人扔在地上,拿出了一張紙,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她手中的葉子。
  
  「你知道嗎?大自然裡處處都是凶器。這是野菠蘿的葉子,雖然沒有刀片那麼堅硬,但是對於一片葉子來說,它也足夠鋒利和堅硬了,只要角度,力度以及速度對了,它就是一把可以要你命的刀。可惜,用一次就廢了。」依舊帶著面具的厄里斯聲音裡一點殺氣和危險都沒有,她依舊帶著閒聊的語氣,將目光放在了已經嚇傻了的男人身上,「我給你三秒的時間,選擇配合,或者,我用她的頭髮,殺死你。」
  
  說著,厄里斯一腳踩在了女屍的脖子上,車廂裡安靜得只聽得到骨頭斷裂的「咔擦」一聲。
  
  奧利爾知道有那麼一種人,他們前一秒心平氣和什麼異樣都沒有,下一秒就可以迅速且不拖泥帶水殺人,因為受清除日的熏陶,他自己也屬於那麼一類人,那些普通人或者是貧民總是將他這一類人當成瘋子或者惡魔,但是只有他明白自己這麼做不僅僅是為了玩樂,也是為了建設一個消除貧困的社會。
  
  然而,他可從來都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另外一種人,他們不僅僅可以做到他們那種人的毫無徵兆地殺人,還可以在殺人以後,依舊像沒事人一樣,心平氣和甚至面帶微笑地繼續和你閒聊,彷彿自己只是做了一件很普通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至少對奧利爾來說,殺人這件事本身是有意義的,但是對於厄里斯來言,這件事似乎僅僅是她腦子裡安排好的一切,是她通向她預設目標的一個步驟而已,就如同你看書的時候首先需要翻開書一樣,這是一種冷漠和理所當然。
  
  但是……奧利爾發現自己身體的輕顫,並不是因為自己懼怕這個瘋子,反而是……興奮。 是的,他竟然被她表現出來的病態迷住了,這種感覺和理所當然簡直讓人嚮往!
  
  誰能想到,一片樹葉竟然能變成殺人凶器呢? 之前她割開那倒霉鬼的嘴角,想必也是用的這種葉子吧。
  
  其實說白了這就是一個病情尚輕的瘋子和另一個病入膏肓早就沒救的瘋子之間的磁場吸引。
  
  很顯然,剛醒過來就遇到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的金敏日被嚇傻了,他趕緊點頭如蒜地表示自己一定會配合,就算讓他跪下來舔鞋他也會將鞋舔得蹭亮蹭亮。
  
  「goodboy……」厄里斯如同表揚一隻聽話的狗一樣,用沾滿血的手拍了拍金敏日的臉頰。 其實她倒不是因為看不慣蕭樺才選擇殺掉她,而是因為比起蕭樺,金敏日這樣的街頭小混混更好掌控,只要你能徹底震住他。
  
  但蕭樺,身為高中生的她並不能完全理解社會的黑暗面,並且她的心機可比金敏日要深,從她一直對金敏日的騷擾隱忍就可以看出來,厄里斯可不想要一個躲在暗地裡隨時準備反咬你一口的人質。
  
  而她殺人也是有目的的,她必須讓其他兩個資深者誤以為她死了才行,這樣才會讓他們有緊迫感,才能讓他們乖乖上鉤。
  
  另一邊,還在和面具團伙奮鬥的兩個資深者,在同一時間接到了系統消息:'隊員死亡人數一人,團隊積分扣一分。 '
  
  索尼婭聽後撇了撇嘴,她和周皓的通訊器裡傳來了周皓的聲音:'索尼婭,你聽到了嗎? '
  
  「廢話,系統的聲音可是直接在腦海裡響起的,就算聾了也能聽得到。不就是死了個新人嘛,看來那個被我們拋棄的女人終於撐不住被殺了啊。」索尼婭一邊說著,一邊用自己的爪子製造風刃,不過在其他人眼裡,她就像是在扔暗器似的,「不過那些面具人也快被我們清理乾淨了,這樣的話我們又可以拿到一分。」
  
  '我總覺得我們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周皓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猶豫,畢竟當他們丟下厄里斯的時候,他們以為下一秒就會聽到系統提示扣分的消息,結果兩個多小時後才出現。
  
  「那你問問金敏日,還有一個通訊器在他手上。」索尼婭倒是有些不以為意。
  
  於是,卡車裡,當厄里斯剛剛威脅完金敏日沒多久,他腰間的通訊器裡就突然傳來一個伴隨著炮火聲的男人的聲音——'新人,你們沒事吧? '
  
  金敏日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看向了戴著驚悚面具袖口染血的女人,而她只是慢悠悠拿出了一個錄音器,按下了播放鍵,頓時,一陣被弱化的砲火聲就從錄音器裡傳出來。
  
  金敏日立刻拿起通訊器,按下了按鈕,在女人晦澀不明的目光注視下,強裝鎮定道:「沒事呢,周皓老大,只是……我正……正準備脫下衣服,和一個美人待在一起總會有點熱……」
  
  '哈哈哈,我懂,但你小子速戰速決,我們很快就能解決這些猴子了……'周皓大笑著,斷掉了通訊。
  
  「然後呢?」坐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的奧利爾有些興致勃勃地問道。
  
  「我們等待就行了。清除日可是一個盛大的節日,不放點煙花怎麼行?」厄里斯笑著,拿過了金敏日手中的通訊器。
  
  她早就知道在團隊生存模式中,隊員死亡系統是不會通報姓名的,只有在團隊競爭模式中,系統才會具體到人名身上,這些小資料系統也在一開始就說明了,而厄里斯不過是利用了這一點鑽了個空子,偽裝自己已死亡的消息。
  
  她相信很快那兩個資深者就能發現這兩個新人失踪,因為奧利爾已經通知他的手下們撤退,於是,擺在資深者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拋棄新人繼續找任務,二嘛就是尋找新人的下落。
  
  不過,雖然他們清除了過半面具團伙的人,但他們沒能找到奧利爾,所以【清除】這個任務勢必處於未完成階段,現階段他們完成了兩個普通任務,死了一個隊員,團隊積分只有可憐的1分。 在他們看來,如果不理會新人,他們的團隊積分肯定會變成﹣1,而如果在這之後一直碰不到任務,【清除】這個任務也失敗的話,那麼明早七點,將會是他們的死期。
  
  所以,他們不得不追上來——
  
  '令人尊敬的無名氏先生和小姐,你們的實力的確讓我大開眼界,殘忍殺害了我過半朋友,實在令我有些心碎和傷感。 所以無奈之下帶走你們的朋友,如有失禮,還望恕罪。 不過,在下也十分樂意和你們做個交易,交易地點中心體育場。 清除日裡時間緊迫,我就等你們到零點吧,如果你們不能在此之前趕來……抱歉,我就得殺掉你們的朋友。 '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6-3-4 23:21 編輯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