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紛爭女神 作者:沉塵浮世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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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czczczc 2015-7-30 12:39:2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0 138394
zczczczc 發表於 2015-7-30 13:42
第20章 無人生還8

  
  艾瑪的呼吸一滯,她當然看出了這個男人是誰,就是他,計劃制服了那些殺人狂,就是他,最後扭斷了瑪麗安的脖子! 那個骨頭斷裂的「咔擦」聲,她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下午好,艾瑪。」林肯慢條斯理的語氣顯得十分客氣有禮,就像​​在招待客人的主人一樣。
  
  「難道你……」
  
  「不,亞伯拉罕並不是那群面具殺人狂的幕後主使,但是,是的,我們被他綁架了。」厄里斯聲音冷靜地打斷了艾瑪的話,她雙眼直勾勾地看著自己面前眼神冷漠的男人,雙手往前一伸,「強尼是你殺的,從屍檢的時間來看,你在廚房的時候就殺了他,然後你好在那些飲品裡下藥。」
  
  「非常好,厄里斯,你可讓我刮目相看,」林肯笑著讚揚了一句,手中的折疊刀十分乾脆地劃斷了束線帶,「老實說,一開始我可沒看出來你竟然有這麼大的潛力,我很喜歡克服了軟弱和恐懼的你。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是另一個捕獵者的?看到強尼屍體的那一刻嗎?」
  
  被林肯那雙銳利的眼盯著,厄里斯似乎有些慌亂地垂下眼,盯著地面,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強撐著臉上的面無表情的冷靜:「可以這麼說……其實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沒有殺了我……」
  
  「醒來發現自己沒有死,你很失望?」林肯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確實,在你最後放棄抵抗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我想殺了你,不過我心底又有一個聲音告訴我,留著你,或許很有趣,所以我改變主意了。」
  
  他說著,突然將手裡的折疊刀遞到厄里斯面前,看著她微微瞪大的眼,笑容漸漸加深:「用它,給艾瑪鬆綁。」
  
  厄里斯低著頭,沉默片刻後拿過刀,走到艾瑪面前,劃斷了她的束線帶。 艾瑪的雙手獲得了自由後,立刻抓住了厄里斯的雙手,她看著她,彷彿在暗示些什麼。 厄里斯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她心底冷笑一聲,表面上故意移開了眼,走到林肯的面前。
  
  「吃點東西。」林肯一手拿著盤子,另一隻手則伸到厄里斯面前。 那動作很明顯,就是讓她交出小刀。
  
  厄里斯沒有動,她手裡握緊了小刀,看了他那佈滿繭的手掌一眼,抬起頭,望著他那雙似乎帶有一絲笑意和玩味的雙眼。
  
  「你在測試。」她說,拿刀的手突然動了。
  
  林肯有些意外地看著厄里斯手起刀落,那頭漂亮的酒紅色馬尾就落在了地上。 直接將及腰長髮割成短髮的厄里斯將小刀折疊起來,很乾脆地放到林肯手裡,並且拿過了裝著食物的盤子:「精疲力竭的我打不過你,日後,在試圖取你性命的同時,我也不想讓我的頭髮礙事。」
  
  林肯看著厄里斯端著盤子轉身走向牆邊,突然笑了起來,他撿起厄里斯的頭髮,有些病態地放在鼻尖聞了聞,然後指了指地上的另一個盤子:「艾瑪,這是你的。十分鐘後,吃飽了,我們繼續上路。」
  
  說著,他轉身走出了房間。
  
  想看看蛻變的過程玩養成遊戲嗎? 那我就給你看看好了,看看最後是誰養成誰……厄里斯冷笑著,嘗試了一口盤中的意麵,嗯,好吧,味道比想像中的要好。
  
  林肯離開後,房間裡又回歸沉寂。
  
  艾瑪看著那盤屬於自己的意麵,雖然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但是她沒有什麼心情吃,更不敢吃,誰知道這面裡有沒有放其他什麼藥? 看著吃得慢條斯理的厄里斯,她心裡突然湧出一股煩躁:「厄里斯,你剛才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你有武器!」
  
  「第一,我的體力沒有他強,第二,如果他沒有在我動手的一瞬間制服我的把握,他是不會將小刀交給我的,第三,那個折疊刀太小,無論劈砍都無法造成太大傷害,除非直取咽喉。綜上而言,成功率太小,反而會將我的命給搭進去,所以,我還不如吃飽了肚子再想辦法。」厄里斯一邊挑著面,一邊條理清晰地給失去冷靜的艾瑪分析著。
  
  「……胡說!」艾瑪找不到可以反駁的地方,變得更加暴躁,「你為什麼可以這麼冷靜!我們的14個朋友死了!就在昨天晚上!被一群瘋子殘忍殺害了,他們中有很多人都是為了保護我們而死!為什麼你現在還能如此開心地吃東西,為什麼你一點也不難過?難道你出現斯德哥爾摩症狀了嗎?!你這冷血無情的婊子,虧我還一直將你當成朋友!」
  
  厄里斯聽了,差點笑出了聲,神經緊繃到極點的艾瑪真是可笑得可愛。 她將一次性的空塑料盤扔到一邊,用袖口胡亂地擦了擦嘴,看著艾瑪,一直強裝冷靜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鬆動,眼圈也有些發紅。
  
  「你以為我想這樣嗎,艾瑪!你以為我能忘記戴夫、比爾、迪亞茲和喬安娜?因為他們,我才能站在這裡,因為我的畏縮和膽怯,他們才會慘死!我臨陣脫逃了,你知道嗎?是我拋棄了他們,是我害了他們!」厄里斯說著,眼淚不知不覺地就留了下來,她抱著​​雙臂,幾近崩潰。
  
  「我的命是他們給的,我得活下去,連帶著他們的那份一起活下去!我不能再這麼膽怯下去,我不能讓我的怯懦再害死你,我得告訴自己要冷靜思考,要冷靜觀察,要冷靜面對一切,我知道我可以做到,就像我一定能拿到每年的獎學金,可是……我他媽也會害怕和難過啊!」
  
  艾瑪怔在了原地,看著厄里斯歇斯底裡的樣子,她突然明白了在她的醒悟和堅強背後,是怎樣的痛苦和自責,她不禁心底一酸,站起來抱住了無聲痛哭的厄里斯。
  
  「對不起,厄里斯​​,是我錯怪你了,對不起,我不知道……沒關係,你能做到的……你可是咱們學院怪咖級別的天才啊,你可以打敗那個混蛋,我們可以打敗那個混蛋,一起逃出去。」艾瑪安慰地拍著厄里斯的後背。
  
  嘖,這妹子真是蠢真善良,這麼容易就被騙了。 趴在艾瑪肩頭流著淚的厄里斯在心底撇撇嘴,餘光冷冷瞥了一眼緊閉的大門口,也不知道門外那傢伙能相信多少。
  
  十分鐘很快過去,林肯很準時地走進房間,收走了兩人的塑料盤之後,拿著兩根繩子走到她們面前,率先將艾瑪的雙手綁了起來,用膠布封住了她的嘴,才來到厄里斯面前,看著厄里斯十分配合地伸出雙手,不禁挑了挑眉,笑了。
  
  「厄里斯,你很聰明,不過如果被敵人看出來你想要幹什麼,也許他會故意用力擰斷你的手臂。」林肯用繩子輕輕拍了拍厄里斯繃緊的手腕,當然這種逃脫方式是瞞不過經驗老道的他。
  
  厄里斯聽了,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她立刻放鬆手腕,有些不甘心地扭過頭。
  
  「我會教你更多的方法,如果你想學,還有艾瑪,我想看看你們能走到哪一步。」林肯將繩子在厄里斯手上繞了一圈,突然停了下來,抬起頭,銳利的眼看向了厄里斯的雙眼,「但是你還有其他的掙脫方法,對嗎?嗯,我改變主意了,厄里斯,你和我​​一起坐在前面,至於艾瑪……抱歉,你得待在後備箱裡。」
  
  艾瑪聽了,瞪大了眼嗚嗚幾聲,但林肯全當沒聽見,他將繩子收進了口袋裡,一把扛起艾瑪,無視了她的拳打腳踢,對厄里斯做了一個跟上的手勢,率先走出了磚頭房。
  
  厄里斯挑了挑眉,無奈地輕輕嘆了口氣,十分老實地跟在他身後,看著他將艾瑪扔進後備箱後,才在他的監視下,鑽進了副駕駛座,繫上了安全帶,林肯這才為她關上車門,走到另一邊。
  
  模樣十分普通甚至有些老舊的私家車緩緩上了路,穿過了幾條泥濘坑坑洼窪的小道,車很快就上了高速公路。
  
  公路並不算太寬,四周都是綠蔥蔥的大樹,看起來倒挺像電影裡常見的郊外公路。 厄里斯看著窗外,一路上都沒有說話,腹部剛剛縫好的傷口讓她還有些隱隱作痛。
  
  「想聽點音樂嗎?」林肯隨手撥弄著車載廣播。
  
  「不想。」厄里斯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她的話音剛落,一段歡快的音樂就冒了出來。 厄里斯停頓片刻,突然轉過頭,看著他:「你想挑撥我和艾瑪。」
  
  「別用陳述句問出一個問題。」林肯看著前方綿延的公路。
  
  「難道不是嗎?你放音樂其實是為了讓後備箱裡的艾瑪聽不清我們的對話吧。」
  
  「看,你的潛力漸漸出來了。」林肯的眼裡帶了一絲捉摸不透的笑意,他看了厄里斯一眼,「我聽到了你們倆之間的對話。」
  
  他的坦白讓厄里斯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她瞪著林肯,有些色厲內荏地說:「那又如何?我可不認為我的那些話冒犯了你,總有一天我和艾瑪會逃出去,總有一天你也會死在我手裡。」
  
  「就像那四個死在你手裡的人一樣?」林肯看著厄里斯,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漸漸僵硬,微微勾起了嘴角,「哦對了,還得加上那個兔子面具的倒霉鬼。我知道,你對那把斧頭做了點手腳,你本來想用那種方法除掉我,可惜被我看出來了,不過,我也必須誇讚一句try,我相信你還可以做得更好。」
  
  「我也知道,你那些朋友可不是為了保護你而死,而是你為了活下去而被你當做擋箭牌,給你逃跑製造時間而死的。一開始我也不太明白,明明應該最先被殺死的你,為何成為了你們那一組唯一倖存者,聽了你欺騙艾瑪的那些鬼話,我倒是想通了。」
  
  厄里斯沉默了,她有些不自在地扭過頭,看著前方,心中卻冷笑著。 果然,他只看到了她想讓他看到的。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6-3-4 23:59 編輯

zczczczc 發表於 2015-7-30 13:43
第21章 無人生還9

  
  「我做了,又怎樣,我不後悔。」厄里斯聲音裡有些冷漠和強裝鎮定。
  
  「當然,你沒做錯什麼,你只是為了生存。作為一個無師自通的孩子,你可非常有潛力。」
  
  唉……上個世界遇到的奧利爾有著瘋狂念頭卻被社會同化,而這個世界遇到的另一個有潛力的傢伙,思維卻依舊有些狹隘和俗套。 生存? 嘖嘖,比起生存,這詞應該換成樂趣才更為恰當。 厄里斯心裡有些惋惜。
  
  「哼,我是不是應該對你說聲謝謝。」表面上,厄里斯倔強著臉冷哼一聲。
  
  「不客氣。」林肯的臉皮也夠厚,「瞧,如果我們彼此坦誠的話,我相信我們會相處得很好。來,現在輪到你了,冷靜下來的你觀察到很多東西,對嗎?說說看,或許我能給你糾正一些錯誤。」
  
  厄里斯聽了,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她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架勢,說:「當我在廚房,發現了強尼的屍體,以及那些杯子裡的晶體殘渣時,我就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你下了藥,藥效推遲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發作,昨晚最後我和艾瑪昏了過去,你解決了房外最後一個面具人,就連夜將我們帶到了之前的小屋。」
  
  「昨晚?」林肯輕笑一聲,「你怎麼確定不是前天晚上?」
  
  「因為在剛才的石屋裡,你走得很匆忙,你並沒有抹去痕跡,這說明那小屋離艾瑪家別墅並不遠,警察白天發現慘案後展開搜索,不出一天就能搜到小屋,你需要轉移地點,你在小屋停留不過是為了給我和艾瑪裝上跟踪器。」厄里斯指了指腹部,「在小屋的時候,通過窗外陽光的變化可以很容易分析出現在已經是下午,所以,離警察搜過來也不遠了。」
  
  林肯有些滿意地點點頭,做了個繼續的手勢。
  
  「你有病,我是說醫學上的精神病,你難以控制自己的暴力,並且你樂在其中。比起一般的罪犯,你在乎條理和邏輯,你力求達到最好,你偏執,你想培養一個同類,艾瑪很有潛力,她是一塊璞玉,但是看到一個同樣有潛力的人時,你很難選擇。所以你帶上了兩人,你會同時培養,也會站在一邊,觀望我和艾瑪自相殘殺,你熱衷於看到這一點,適者生存,勝者王道。」
  
  厄里斯頓了頓,她似乎不想再說些什麼,而這時候廣播裡也響起了Maroon 5的《animals》。
  
  「我不得不說,厄里斯,你聰明敏銳得讓我有些意外了。」林肯讚歎了一句,「不過,我覺得你還保留了什麼。」
  
  「你想知道?」厄里斯面無表情地看著迎面而來的貨車,慢悠悠轉過頭,眼神有些詭異地盯著林肯。
  
  那雙如同惡魔雙眼的金棕色眸子裡似乎有一種魔力,讓林肯微微一愣,他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然而,就在他點頭的瞬間,那個他本以為自己早已看穿,並且處於自己掌控之中的女人,就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詭異地笑了起來。
  
  「那就是……」厄里斯眼神裡帶著一絲蠱惑和嫵媚地湊到他面前,故意放輕的聲音沙啞而磁性,「你根本不知道,我能做出如何瘋狂的事。」
  
  厄里斯說著,猛地一拉方向盤,破舊的轎車一頭撞上了貨車,直接被貨車龐大的力量掀翻在地,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林肯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是,當他醒來的時候,他身邊的人早已不見踪影。 他有些艱難地爬出車,抬頭便看見了一塊染血的芯片,以及一個勾型耳墜,它們躺在一個非常顯眼的地方,彷彿是它們的主人故意擺在林肯眼前給他看一樣。
  
  這個囂張的好女孩。
  
  每年,因為車禍而死亡的人不計其數,交通事故儼然成為人類最厭惡的死神之一。 然而,並非每一場車禍都會令人致死,實際上,車禍當場死亡的人數只是少數一部分,有很多是因為車禍後搶救不及時,或者汽油洩露後摩擦產生的火花導致的爆炸而亡的。
  
  (出自厄里斯之手的)科學研究表明,如何在一場車禍裡倖存下來,與你的車與對方碰撞的角度、力度甚至你所處的位置有關。 理論上來說,反應速度快意識心態良好的的駕駛員,就算他躲避不了迎面撞來的車,只要知道合理的角度和車速,他也能瞬間微調方向盤,盡量避免大量傷亡。
  
  好吧,事實上,現實社會裡沒有哪個變態司機能做到這一點,就算女司機也不行,除了一些智商極高膽子也賊大的瘋子,例如厄里斯。 她得出以上結論時肯定是有一定現實依據,畢竟她可是一個具有科研精神及合作精神的祖國棟樑。
  
  她腦子裡早就有一份關於不同角度的不同傷亡率和受傷程度報告,以及怎樣做才能使副駕駛受到的傷害降到最低,而她需要的,不過只是轉動一下方向盤。 一般情況下林肯當然不可能讓她碰方向盤,所以她需要轉移他的注意力,否則,你認為她和他扯那麼一大堆是為了什麼?
  
  車翻了個底朝天之後,厄里斯有將近五秒的意識模糊期,但很快她就​​醒了過來,打開了安全帶,爬出了車。 那時候,她的周邊都沒有車輛經過,另一邊被撞的貨車司機似乎也被撞昏了頭,短時間沒有注意到這邊。
  
  她完全可以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堆炸彈,車爆炸了,沒有人會產生懷疑。
  
  但是那樣做,過於無聊和俗套,如果她要殺了林肯,絕對不是現在,一個優秀的殺人犯,怎麼能死在無聊的車禍下?
  
  厄里斯來到林肯身邊的車門前,除了身上的擦傷外,她也就腳扭了一下,噴點從系統那兌換的噴霧,過不了多久就能完全康復。
  
  她慢條斯理地撩起了衣角,拆開了圍在腹部的繃帶,看著那隱隱滲出血的一指來長的傷口,一臉輕鬆甚至愉悅地從胸罩裡拿出勾型耳墜,用耳墜上的鉤子,按照一定角度,直接捅進了傷口裡,猛地一拉,然後一挑,拿出了塞在裡面的芯片後,隨手扔在了地上。
  
  厄里斯轉過身,沿著公路,悠閒地朝來時路走去,一邊走,還一邊用那條繃帶重新纏緊了不斷流血的傷口,直到不會在地上留下血跡為止。 她舔了舔沾滿鮮血的手指,整了整理有些凌亂的衣服和頭髮。
  
  嗯,剛才那一下真的很疼,不過也徹底讓腦子清醒過來。 她記得,沿著這條路,走個幾百米,就有一個汽車旅店,那裡似乎有個公共電話亭。 厄里斯想著,用力按住了傷口,加快了速度。
  
  她當然有止血噴霧,可以瞬間治愈她腹部的傷口,但是她並不打算這麼做。 啊? 你問後備箱裡的艾瑪怎麼樣了? 放心吧,厄里斯可以笑著告訴你,她怎麼會捨得現在就害死艾瑪呢? 她最多昏迷一會兒,外加輕微腦震盪。
  
  很快,她就來到了汽車旅店。 她看了公共電話亭一眼,又看了看不遠處旅店裡坐在前台的老奶奶,略微思索片刻後立刻轉身走進了旅店,那位老人正一邊編織著毛衣,一邊看著電視。
  
  果然,上了年紀的人會選擇的節目台也只有那幾個。 她正在看重播的午間新聞,新聞的內容沒有什麼有趣的,倒是節目台下方一直滾動著一串電話號碼,並且注明了是沃德夫婦的聯繫方式。
  
  「哎,可憐的孩子,最近真是越來越不太平了,」見厄里斯將注意力放在了電視上,那位老人嘆了一口氣,就如同其他熱心腸的老人一樣拉起了家常,「沃德家真是太不幸了,家裡跟遭遇了二戰似的不說,女兒也不見了。這位小姐,你一個人嗎?單獨出來可要注意安全,隔壁鎮上就出現了一個可怕的殺人案。你要住店還是問路?現在時候不早了,還是休息一晚上再出發吧。」
  
  厄里斯聽了,轉過頭,看著老人,在轉頭的瞬間,她的臉上就多出了一絲驚慌失措和恐慌,她有些慌亂也有些緊張地對老人急切道:「抱……抱歉,我不是問路也不是住店,我……我……老人家,我想借一下您的電話用用,可以嗎?求您了,真的求求您……」
  
  「……孩子你別急啊,只是借用一下電話而已,別哭,你用吧。」老人被厄里斯那張快哭出來的憔悴臉嚇了一跳,她趕緊將電話拿到厄里斯面前。
  
  「謝謝,真是太感謝您了!」她真誠道,一副差點跪下來的樣子,一把抓起了話筒,生怕被人搶似的。
  
  於是,老人便看著厄里斯如同一個瘋子一樣歇斯底裡地對電話另一頭的某人哭喊著,語氣驚恐又迅速地說了些胡話,沒過多久就飛速掛斷了通話,驚恐地回頭看了看外面,彷彿街上有一個噬人的猛獸。
  
  「我得離開這裡,太感謝您了,您一定是上帝派來拯救我的天使!如……如果,等會兒有一個金髮女孩和黑髮男人走進來詢問我的下落……求您了,老人家,拜託您一定不要告訴他們我來過這裡,無論他們欺騙您什麼!」厄里斯對櫃檯後的老人焦急道,一臉迫切和渴望。
  
  「……孩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剛才打電話說'她瘋了'?到底誰瘋了?哦天哪!孩子,你受傷了!」老人看到了厄里斯腹部滲出來染紅衣角的鮮血。
  
  「不……沒有!對不起,以及拜託了!」厄里斯驚恐地擺了擺手雙手,轉身飛快地離開了旅店,無論老人怎麼喊也沒有回頭。
  
  她離開了旅店,稍稍等了一會兒,又回到了電話亭面前,拿出從老人那順手牽羊的幾枚硬幣,漫不經心地撥出了另一個號碼,聊了差不多兩分鐘後,再次果斷地掛斷電話,扭頭衝進了一邊的樹林。
  
  被厄里斯暗算出了車禍讓林肯的心情有些糟糕,他看著地上的芯片和耳墜,又不由得笑了起來,厄里斯比他想像中還要優秀,這真是……太好了。
  
  他將芯片和耳墜撿了起來,走向後備箱,剛想將艾瑪撈出來看看她的狀況,身後就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伙計,該死,發生了什麼?你沒事吧?」是那個貨車司機,他捂著正在流血的腦袋,似乎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走下車的步子還有些虛浮晃悠,「我覺得我們應該給交警和救護車打個電話。」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6-3-5 00:03 編輯

zczczczc 發表於 2015-7-30 13:49
第22章 無人生還10

  
  「哦,當然,不過在此之前,你能過來幫我一把嗎?」林肯有氣無力道,有些勉強地勾了勾嘴角。
  
  「好的。」男人說著,走到了林肯的身邊,「我需要做些什麼嗎?」
  
  林肯衝男人冷冷一笑,右手突然發力,將耳墜上的鉤子猛地插進了男人的頸動脈裡,然後猛地向下一拉,扯出了一個大口子。 男人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捂著脖子,想說些什麼,卻隻吐出一些血泡,他後退幾步,腳下一軟,直接栽倒在地。
  
  「你只用死就行了,謝謝。」林肯冷淡地看著他,轉身一手拉下後備箱的蓋子,艾瑪便直接砸在地上。
  
  她驚恐地看著近在眼前的被割破血管的男人,又看了看林肯,想要站起來逃走,但被林肯順手拉了起來,他一把撕掉她嘴上的膠布,用小刀割斷了繩子。
  
  「是厄里斯幹的,哎,艾瑪,她可比你優秀得多。」林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有些惋惜地看著艾瑪,「比起你,我現在對她更有興趣。所以,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安分一點,陪我一起去找她,好嗎?否則,我會殺了你,以及遇到的所有人。對了,那聰明的女孩一定看到幾百米後有一家汽車旅店,我們不妨過去看看。」林肯說著,抬起手撫摸著艾瑪被擦傷的臉頰。
  
  艾瑪立刻驚恐地後退幾步,點頭如蒜。 林肯這才誇了一句好孩子,看似親密實則威脅地摟著她的腰,走向了旅店。
  
  旅店裡只有一個老太太。 她抬眼看了看林肯和艾瑪,似乎想到什麼,又看了艾瑪幾眼,皺起了眉頭。
  
  「抱歉,我沒有看到你所說的什麼東方女孩,如果不住店,就趕緊滾吧。」這是她的回答。
  
  林肯挑了挑眉,沉默片刻,就在艾瑪以為他會動手殺了這老人的時候,他才禮貌地和老人家說了一聲再見,然後走出旅店,圍著它轉了一圈,突然在旅店延伸入森林的地方停下來。
  
  他蹲下身看著土壤上不起眼的腳印,輕笑一聲,再次拿出繩子,綁住了艾瑪的雙手,並且留出了一截繩子,牽在手裡。
  
  「艾瑪,我現在告訴你的,等會兒找到厄里斯後也會告訴她。那就是,如果沒有把握,在逃跑的時候千萬別往森林裡跑。每年因為迷路死在森林裡的遊客不計其數,很多時候一兩年都找不到他們的身影。不過,我對森林很熟悉,所以,如果你們想通過穿過森林躲過我的話,最好等你們有把握再說。」林肯用著一副老師教導學生的語氣平靜道。
  
  「……閉嘴,你這變態!」回答他的是艾瑪的咒罵。
  
  林肯不再理會她,他猛地將手裡的繩子一拉,沿著腳印,走進了森林。
  
  不得不說,厄里斯在逃跑的時候也保持了足夠的冷靜,因為她還知道清理自己的足跡,雖然她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徹底反追踪。 但她的胡亂破壞確實起了作用,起碼對於林肯這個優秀的獵人來說,直到天完全黑了,他才在一個小溪旁找到了她。
  
  為了躲避他的追踪,厄里斯並沒有生起火,正坐在地上休息的她看到了林肯,微微一愣,立刻掉頭就跑。 而林肯只是​​不慌不忙地將艾瑪牢實地綁在一棵樹上,給了厄里斯充足的逃跑時間後才迅速追上去。
  
  比起因為太暗森林地形過於復雜而磕磕絆絆的厄里斯,在森林裡飛快穿梭的林肯就像是百米賽跑選手一樣,沒過多久他就繞道堵住了厄里斯,直接將她按到地上,一隻手死死壓制了她的雙手,另​​一隻手用力按向了她腹部的傷口。
  
  厄里斯皺緊了眉,卻沒有哼一聲。
  
  嘖,倔強的孩子。
  
  林肯看著厄里斯狠狠瞪著自己的雙眼,不可否認,他喜歡這雙眼裡的倔強和不屈,但可惜的是,通常來說,在生命威脅下,任何不屈都會逐漸變成驚恐和妥協求饒,然後服軟,然後面對現實,然後絕望,然後……
  
  死亡。
  
  就像一隻被獅子咬住了脖子的羚羊。
  
  只要他手裡漸漸加上那麼一點點力氣……
  
  厄里斯嗚咽了一聲。
  
  果然。 林肯看著那金棕色雙眼裡漸漸流露出來的痛苦和乞求,心裡有些了然的同時,也有些遺憾和惋惜。 他的大拇指已經硬生生插進了她的傷口裡,溫暖的肉體和濕滑的鮮血漸漸勾起了他對殺戮的衝動。
  
  只要他在再用力往上,他就能扯出她的腸子。
  
  就在這裡,此時,此刻,殺了她? 畢竟他的原計劃是只留艾瑪一人,而且從數據上來說,同時培養兩個人的風險太大了。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他喜歡這女孩,他被她吸引了,比起艾瑪,他更想毀了她。
  
  就在林肯猶豫的一瞬間,他身下的厄里斯突然動了,如同大多數被男人按倒在地的女性一樣,她猛地躬起了膝蓋,朝林肯的某處撞去。 林肯的反應非常快,他很快就壓制住了厄里斯不安分的腿,可誰知,她的那一腿只是幌子,她在他分神的瞬間,猛地抬頭,用自己的腦門用力磕向了林肯的眼睛。
  
  這實打實的一下讓厄里斯順利掙脫了林肯的禁錮,她立刻爬起來朝密林深處跑去,林肯一手摀著眼睛,本能地伸出另一隻手企圖抓住厄里斯的衣角或是頭髮。 但很可惜,如果厄里斯現在還是長髮,他可能可以逮著她,但現在,她是短髮。
  
  「哈哈哈……」獵物再一次從手裡逃脫,並且自己還被獵物撞傷了眼,林肯不但沒有發怒,反而有些愉快地笑了起來。
  
  這個狡猾的騙子,先示弱然後趁著對方分神再來一記狠的嗎? 很好,沒有浪費他剛才猶豫的時間。 不過,這次他恐怕得動真格了,畢竟另一邊還有一個被綁著的艾瑪,她雖然沒有厄里斯聰明,但也不安分,他現在還能依稀聽見她的呼救聲呢。
  
  該收網了,林肯想著。
  
  艾瑪被綁在這棵樹上綁了十分鐘,但對於她來說,這十分鐘就像半個小時那麼漫長。 起初,她還不太敢大聲呼救,林肯沒有走遠,她擔心被他聽到後直接殺人滅口。 在她企圖自救失敗後,她才開始大聲呼救,直到喊到嗓子都嘶啞了,她在遠處,彷彿看到了手電筒的微光,以及警察對講機響起的聲音。
  
  得救了! 艾瑪差點哭出來,她剛準備嘶啞著喉嚨大喊一聲「我在這裡」,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她面前。
  
  看著那個人,僅僅是模糊的身影,都足以讓艾瑪整個人僵在原地,她那顆剛剛炙熱起來的心,又瞬間被丟入了冰窟,在那瞬間,艾瑪半張著嘴,呼救被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裡。
  
  她看到了林肯,他手裡還抱著陷入昏迷的厄里斯,靜靜地站在原地,卻讓艾瑪動都不敢動。 艾瑪知道,他會殺了她,只要她再說出一句話,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扭斷她的脖子。
  
  所以她閉上了嘴,她絕望了。
  
  厄里斯安安穩穩地睡了個好覺,嗯,雖然在艾瑪和林肯眼裡,她是昏迷了。 當然,一開始就沒打算逃跑的她,在被他逮住打傷的一瞬間,是裝作昏迷的。 假裝昏迷也需要點訣竅,你可不能閉上眼就說自己昏迷了,同時,你還得放緩你的呼吸,並且讓身體徹底放鬆,才不會容易讓別人看出來你是偽裝。
  
  總之,早就用裝昏迷這招曠過很多課,還順利欺騙了校醫和正規醫院醫生眼睛的厄里斯,很順利地騙過了林肯,然後跟著他一路上換了兩輛車,直到最後一次換成了房車,她才睡了個安穩覺,以便補充體力。
  
  厄里斯睜開了眼,腹部的傷口早就被林肯處理好了,並且厄里斯相信,他肯定又將那個追踪器給塞了回去。 艾瑪坐在她的對面,頂著一對黑眼圈,神情憔悴,面無表情,看見厄里斯爬起來後,輕輕扯了扯嘴角,然後移開了眼。
  
  林肯從後視鏡裡看了房車內一眼,沒有說話。
  
  厄里斯再次躺回了床上。
  
  房車平穩地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幾個小時後,它駛出了高速,又過了幾個小時,直到天漸漸暗下來,房車才在一個山間木屋前停下來。
  
  這棟木屋看上去和其他的獨棟居民戶一樣,很顯然,這裡就是林肯的家,或者說是臨時落腳點。 木屋後不遠處的圍欄內,還有一個不大的單獨雜物間,厄里斯不用想也知道那個房間是幹嘛的。
  
  林肯將她和艾瑪推進了那個小黑屋,說了一聲明早見後就鎖上了鐵門,關上了燈,走了出去。 房間徹底陷入黑暗,厄里斯聽見艾瑪悉悉索索幾聲後,平緩的呼吸聲漸漸傳來,她已經身心俱疲,也難為她一個沒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富家子能撐這麼久。
  
  而厄里斯,卻在此時,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了一台電腦。
  
  第二天一大早,林肯就如約地帶著一份早餐,來到了雜物間。 聽見的門鎖的響動,厄里斯立刻起身站到一旁,而艾瑪,不知怎麼的對厄里斯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敵意,她從地上爬起來的瞬間就本能站到了裡厄里斯最遠的角落裡,一臉驚恐地看著門口走進來的人。
  
  林肯精神滿滿地給艾瑪打了聲招呼後,將那份早餐放在了她面前,然後走到厄里斯面前。
  
  「你昨天的表現讓我很不滿,知道嗎,厄里斯。」他在離厄里斯三步遠的時候停了下來。
  
  「哦,所以你打算餓我幾天?」厄里斯十分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那倒不會,但……」林肯微微一笑,突然抓起厄里斯的手臂,將她向門外拖,「你的課開始了。」
  
  厄里斯似乎意識到將要發生什麼,她奮力掙扎著,可林肯的力氣比她想像中大得多,直到最後,他似乎厭煩了這場無聊的「拔河」運動,直接扛起厄里斯,鎖上了門。
  
  艾瑪坐在原地,有些麻木地啃著麵包,吃著吃著,她突然小聲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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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czczczc 發表於 2015-7-30 13:50
第23章 無人生還11

  
  見無論如何掙扎都起不了任何作用,厄里斯決定省點力氣。 林肯帶著她走進山林。 在荒無人煙的大自然裡,每棵樹都長得那麼類似,每一個拐角,每一塊大石,每一處青苔,看上去都一模一樣,正常人在這種環境下,過不了多久就會頭暈眼花迷失方向,不過林肯卻顯得游刃有餘。
  
  沒過多久,他就將厄里斯扔在了地上。
  
  「第一課,生存。」他雙手抱胸十分自然地看著從地上爬起來的厄里斯,「昨天,在相同的情況下,如果是我,我一定可以逃脫成功,但你失敗了,這點讓我很失望。我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並且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記著,別只顧著匆忙逃跑,你的體力和你的速度是成正比的,你得學會利用周圍的一切。作為提示,瞧,清晨的鳥兒特別多,或許你可以從中找到你的早餐?赤腳也不方便你行動,也許你應該先解決你的腳傷問題,類似於這種植物,它們可以幫你緩解疼痛。」林肯從鬆軟的土壤裡摘下了一小撮綠色植物。
  
  厄里斯有些古怪地盯著他,似乎在衡量他這些話的可信度。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綁架你們倆的企圖嗎?就是現在,快跑,厄里斯。」
  
  厄里斯皺緊眉看了他好幾眼,最終選擇了一條和來時完全相反的路,飛快地閃進了樹林。 當然,她記得來時的路,她完全可以按照原路返回,走到林肯的木屋,開走他的車,去一個他完全找不到的地方安全度過一個月,但她並不想這麼做。
  
  一個月啊,足夠她去做很多有意義的事情,你認為她會龜縮在某個角落裡? 就算她想,系統也絕不會讓她這麼輕鬆。
  
  從一開始的殺人遊戲,到現在的生存遊戲,蒙面殺手和變態殺人狂,厄里斯玩死了前者,而後者……從他決定將她帶走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落網了,而且,厄里斯也早就確定,他一定會帶走她。
  
  人類的感情就是這麼有趣,看上去難以捉摸,實際上又是這麼容易被掌控。
  
  在厄里斯的刻意下,第一課很自然的以她的失敗而結束。 接著是第二課,第三課,第四課……厄里斯確實是個瘋子,但是她的肉體依舊是普通人的標準,她的體力決定了她只會用腦力或者快準狠的方式奪取他人性命。 然而有時候,這種方法也行不通。
  
  所以與其說是林肯培養厄里斯,還不如說是厄里斯利用林肯久經沙場的戰鬥知識讓自己變強。
  
  時間一天天過去,林肯在厄里斯身上花費了大把時間,至於艾瑪,除了每天兩三餐之外,她似乎被林肯遺忘在角落裡。 厄里斯的待遇似乎也在一天天升級,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被林肯帶出了小黑屋,住進了比較正常的房間,多了換洗的衣服,多了正常的三餐,甚至到了最後,還多出了看電影或者逛街的娛樂時間。
  
  而艾瑪對於厄里斯的態度,也徹底改變了。 她不再將她當成自己的朋友,她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憤怒、嘲笑和憐憫。 她似乎認為厄里斯為了生存開始委屈求全,換句話說就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愛德華·坎帕裡法官在今日批准12年前伍德街兇殺案兇手諾德·羅伊斯假釋……'
  
  '州長艾扎克·弗蘭斯塔決定在伊頓河上游修建水壩,當地居民表示抗議……'
  
  '勞倫斯公園汽車爆炸事件懸而未決,警察局局長費利切·葛拉聲稱此次事故僅是一場意外事故,但有消息透露這是一場恐怖襲擊,襲擊者是伊頓鎮的抗議居民……'
  
  '沃德家慘案兇手至今下落不明,有消息稱真正的兇手一開始就混進別墅,僱傭了一隊已犯下三起謀殺案的面具殺手,在兩敗俱傷下帶走了倖存者艾瑪·沃德和厄里斯·迪斯科蒂亞。 負責本案的布賴安探長不願對此透露過多消息……'
  
  「可以開始了。」換好了衣服準備開始格鬥訓練的厄里斯看都沒有看電視一眼,直接對林肯道。
  
  林肯看著穿著運動背心,露出腹部上剛剛痊癒的疤痕的厄里斯,有些玩味地勾起嘴角,他隨手關掉了電視,走上前,語氣裡帶著一絲古怪:「……我還記得,當初我在你的身體裡,那溫暖緊緻的感覺……」
  
  說著,他正準備身手摸摸那到疤痕,卻被厄里斯毫不留情地拍掉了爪子。 「別以為隨隨便便開個黃腔,就能打亂我的注意力。」她冷著臉,腳下用力,微微壓低身體,側過身,右臂弓起,肘尖迅速捅向林肯的腹部。
  
  讓她意外的是,林肯並沒有躲開,他結結實實地挨了厄里斯這一下,然後順勢將厄里斯撈入了懷裡,從背後抱住了她。
  
  「我是說真的,幸好當初我沒有殺了你。」林肯低沉的聲音在厄里斯耳邊緩緩響起。
  
  回應他的是厄里斯的沉默,一時間,房間的氣氛有些詭異,他們倆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是嘛……我希望你未來也會這麼認為……」片刻之後,厄里斯曖昧不清地勾起了嘴角,再一次對他發動攻擊。
  
  不,這可不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徵,而是土木堡症候群,或者說利馬綜合症。(土木堡症候群:綁匪主動站在人質的一方)
  
  該收網了,她想著。
  
  當林肯給艾瑪送完飯,回來的時候,他並沒有在飯桌前看到厄里斯。 桌子上只有他一個人的晚餐,很顯然她沒有等他,自己率先開動了。
  
  林肯眉毛一挑,他走上樓,推開了客房的門,房間裡空無一人。 他心底一沉,冷著臉又走到客廳,想了想,又走出了房子,大約五分鐘後,來到了不遠處的湖水旁,很好,他看到了厄里斯。 如果連這裡都找不到她的話,他恐怕就得開始考慮如何給她一點教訓。
  
  厄里斯正坐在岸邊,拿著一個冰袋,一邊敷著紅腫的肩膀,一邊看著夕陽下波光粼粼的湖面。 每次林肯上課都是來真的,如果她不認真對待,下場會很糟糕,雖然最近他下手輕了許多,但並不擅長肉搏的厄里斯還是會帶上一身傷。
  
  林肯走到她的身邊,坐下來,手一伸,示意厄里斯將冰袋遞給他。 厄里斯瞟了他一眼,猶豫片刻,直接將冰袋扔到他手裡。
  
  「怎麼了?」林肯幫她敷著肩膀,「今天你沒有等我一起吃飯。」
  
  「因為我餓了,而你花的時間似乎有點長。」
  
  「我在你身上花的時間更長,厄里斯。你看,艾瑪可以變成我們這一類人,只要我告訴她怎麼做。」
  
  「然後呢?意義何在?」
  
  「什麼?」
  
  「你讓我找到了另一個我,現在,你還在鍥而不捨地試圖改變艾瑪,我想知道你成功之後又怎樣,你會把她怎樣,你會把我怎樣,你這樣做的意義何在? 」
  
  厄里斯說著,突然站了起來,走回了木屋。
  
  她的那些話似乎讓林肯有些苦惱,直到半夜,林肯才來找她。 他輕而易舉地就進入了厄里斯的房間,站在她的床邊,對背對著他的厄里斯說:「我知道你醒著,我想了想你說的話,所以,你要我怎麼做?」
  
  厄里斯沒有說話。
  
  「……如果你想,如果這樣可以讓你高興一點的話,我可以殺了她,只留下你……或者換一個男性目標……」
  
  回答他的是厄里斯的沉默。
  
  「好吧,明天你可以休息一天,我正式給艾瑪上實踐課。」林肯似乎有些無奈道,他嘆了一口氣,走出房間。
  
  在他關上門的一瞬間,厄里斯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離她離開本世界還有二十四小時。
  
  第二天一大早,林肯看了一眼還在沉睡中的厄里斯,輕輕關上了門。 他來到木屋旁的小屋面前,手裡沒有拿任何東西。 和給厄里斯第一次上課那天一樣,林肯將艾瑪拖出了封閉的房子,扔進了山林,看著她倉皇而逃的背影,林肯不由得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不夠,比起厄里斯,他現在對艾瑪完全提不起任何興趣啊,當初他為什麼看中了這個富家女?
  
  然而,讓他驚訝的是,艾瑪竟然全部避開了那些樹林中的陷阱,安全地到達了邊界,這可是厄里斯都沒做到的。 看著陷阱旁的腳印,林肯微微皺起眉,難道這個艾瑪……隱藏得比厄里斯還深?
  
  無論如何,他不能再讓她這麼跑下去了。 林肯收起了悠閒的心態,鎖定目標和痕蹟之後,迅速閃身追了上去。 不過,他還是晚了一步,她已經跑到了公路邊,手裡正拿著一片玻璃碎片,她的身後不遠處還躺著一條被切斷的繩子。
  
  她攔下了一輛車,車主是個中年婦女,她看到艾瑪很是驚訝,艾瑪哭喊著讓她帶她離開這裡。
  
  林肯迅速拿出了槍,正準備上前,一輛警車卻突然來到了艾瑪面前。
  
  他的眼神一凌,迅速退到一棵大樹背後。
  
  兩位警察從車裡走下來,他們的表情看上去……十分警惕和嚴肅。 「艾瑪·沃德?」其中一個用著古怪的語氣試探地問了一句。
  
  艾瑪並沒有察覺到異樣,眼看著一個月來暗無天日的日子終於走到了頭,她心裡又燃起了希望。 她喜極而泣,剛準備迎上自以為是來營救她的警察,卻見這兩位警員迅速抽出了自己​​的配槍。
  
  「請你站在原地,丟掉手中的武器,沃德女士,請保持冷靜,我們不希望你傷害到他人,或者自己。」警察嚴肅道,語氣裡充滿了敵意和警告。
  
  艾瑪愣在了原地,她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不,等等,我……我可是……」
  
  「放下武器!」警察提高了音量,「艾瑪·沃德,你因涉嫌謀殺14人,製造恐怖襲擊,危害州政府高級官員而被捕了!請放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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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czczczc 發表於 2015-7-30 13:50
第24章 無人生還12

  
  艾瑪聽了那警察的話,腦子「轟」的一下失去了思考能力,她明明什麼也沒做,她明明只是一個受害者,為什麼會成了一個恐怖分子殺人狂? ! 她不可置信地瞪著那兩個警察,手裡的玻璃碎片因用力過大而劃破了她的手掌,但是她卻沒有感覺到疼。
  
  她退後了兩步,僅僅只有兩步,讓她靠近了一旁搞不清楚狀況的女司機,這舉動刺激到神經緊繃的警察,他們開了槍。
  
  一槍,打在了腹部,一槍,打在了胸口。
  
  '艾瑪,我記得,你還有一個名叫艾瑞克的哥哥吧? '
  
  不知怎麼的,躺在血泊中的艾瑪腦海裡突然響起了厄里斯的聲音,她抓住了什麼,但她意識到太晚。
  
  這真是一個惡作劇,一場笑話,她被人耍得如此徹底,到頭來也只是一個棋子,一個犧牲品……艾瑪看著重獲自由後的藍天,苦笑著,漸漸失去了意識。
  
  林肯看著眼前這一幕,饒是他多麼聰明冷靜臨危不懼,他也很難接受眼前發生的一切。 前一秒,他還以為艾瑪即將獲救,他得想辦法立刻除掉那四個人,或者直接掉頭回家,戴上厄里斯,離開這裡,找個地方重新開始,下一秒,兩個警察就將無辜的艾瑪打死了。
  
  這到底……林肯皺緊了眉頭,看著艾瑪,心底突然冒出了一個名字。
  
  厄里斯。
  
  心裡漸漸冒出來的疑問讓他立刻轉過身,然而,在他轉身的一瞬間,一把匕首突然插進了他的腹部! 厄里斯就站在他的身後,但是,他卻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他甚至都沒有聽到她的腳步聲!
  
  「哦,我親愛的林肯,很高興你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我也想安慰地告訴你為時不晚,不過,現實情況是為時太晚。」厄里斯輕輕抱住了林肯,湊到了他的耳邊,如同情人低喃般溫柔道,「沒關係,別擔心,你只用睡一會兒,很快,你就能重新找回你的樂趣。」
  
  她的話音剛落,肩膀上一沉,厄里斯嘴角掛著淡笑,慢悠悠抽出塗滿迷藥的匕首,將林肯放到一邊,抱著胸看著不遠處的馬路上,被麻醉槍射中而昏迷倒地的警察和女司機,慢條斯理地拿出了一個小丑面具。
  
  一個身穿迷彩服,手裡拿著麻醉槍的佣兵來到一頭酒紅短髮的厄里斯面前,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才帶著狐疑的語氣說:「你就是那個神秘雇主愚者?」
  
  「怎麼,你還會對你們的金主產生懷疑嗎?」厄里斯瞥了他一眼。
  
  「不……我只是以為……雇主是個男人,你知道,愚者這個名字從直觀來說,應該是個男人的名字。」那傭兵聳了聳肩,「不過隨便啦,給錢就是頭,現在你還有什麼吩咐嗎?」
  
  「帶上那兩個警察,還有這個男人,離開這裡,和其他人會合。」厄里斯說著,邁開了大長腿走上街,鑽進了女司機的車裡,揚長而去。
  
  是的,她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從她在別墅裡走進了艾瑪哥哥房間的時候,她就想好了這一個月要如何玩。
  
  在她製造了車禍以後,她一共打了兩個電話。 第一個,是在汽車旅店的老人那,打給了警方。
  
  '哦上帝啊! 電話通了嗎? ! 我不是做夢? ! ……我…我是厄里斯! 厄里斯·迪斯科蒂亞,我還活著,求求你們救救我! ……我在哪? 我不知道! 該死的,我都不知道! 她是個瘋子,我聽到了,是她弄出了這一切! 不……馬丁,她害死了他,她害死了他們……哦天啊……她是個反社會瘋子,她已經喪失理智了,她說了她還要弄出點更大的! 不,我不知道,別問了! 我……我得離開這裡,趕緊離開那對瘋子,他們會發現我跑了,他們一定會發現,被他們抓到的話……'
  
  厄里斯一直對自己的演技很自信,況且只是一通電話? 她只是稍稍弄出點哭腔和崩潰的咆哮就行了,語無倫次,卻又恰到好處地給那些負責本案的警察們一個暗示。
  
  第一,作為受害者和失踪者之一的厄里斯還活著,並且似乎知道了別墅兇殺案的幕後指使;第二,她是兇手,「她」是誰? 在當晚參加派對的已知16名學生中,14人死亡,還有兩名女性失踪,除了厄里斯,就只有艾瑪……
  
  而在她打完這通電話後,一個隱藏任務也隨之刷了出來——'隱藏任務【愚弄】被觸發,顛倒黑白,笑看蒼生,倘若人性當真如此可笑,何不就此玩樂一場。 注意,隱藏任務高風險高收益,請選擇是否接受此隱藏任務,如果拒絕,對積分和系統幣無任何影響。 '
  
  之後,她來到電話亭面前,按照之前在電視上看到的沃德父母的聯繫方式,給他們打了一個電話。
  
  '餵,您好,請問是沃德家嗎? 我是琳達,艾瑞克的高中同學,我在電視上看到了他妹妹的消息,感覺很遺憾,所以特地打個電話過來,艾瑞克還好嗎? 我知道他和他妹妹感情很好,請你們放心,州警署還是很有效率的,你們的女兒一定還活著……哦,艾瑞克嗎? 嗯,好的,謝謝……'
  
  '你好,艾瑞克·沃德,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是你雇了那個面具團伙,並偽裝成變態殺手的兇殺案,試圖掩蓋你想殺了你的妹妹艾瑪·沃德的真實目的……放心,我不是來敲詐你的,實際上,我是來幫助你如何讓你這漏洞百出的玩笑更加真實……無論你相信與否,我已經幫了你第一個忙,我相信很快,警察就會將我送給你的驚喜轉交到你們手上,到時候你再考慮是否配合吧,我會聯繫你的。 '
  
  艾瑞克安排了一場有目的的謀殺,原因很簡單,說白了就是為了錢。 在本世界還沒有開啟的時候,厄里斯就從艾瑪嘴裡聽到,她父母準備在她畢業以後,將家族企業交給她的消息,艾瑞克知道後,似乎很憤怒,在和父母爭吵時正巧被艾瑪聽到了,艾瑪不知道怎麼辦,便尋求姐妹們的幫助。
  
  沃德父母愛女兒勝過愛兒子,這點從那個家的佈置以及相框裡的照片就能看出來,而艾瑪的語氣也能告訴厄里斯,她和她哥感情很好,至少她是這麼認為,反觀他哥哥艾瑞克,恐怕就不是這樣了。
  
  厄里斯去過艾瑞克的房間,就是那個比爾和戴夫遇害的房間,從房間裡冷清的佈置就可以看出來,艾瑞克並不經常住在這裡,他討厭這裡,甚至討厭一推開門就能看到對面艾瑪的房門,所以他的房間裡,沒有任何能讓他想起自己妹妹的東西,甚至可以說十分空曠,彷彿這輩子他都不會回來。
  
  厄里斯一直很在意世界開始前,系統給她的這五分鐘信息獲取時間,這時間裡獲取的一切,幾乎都是有意義的,否則,在單人模式下,這五分鐘的準備時間就顯得有些多餘。 每一個系統世界都是一個自由度極其高的世界,你能獲得多少愉快體驗,就在於你會如何發揮這個自由度。
  
  遊戲不僅僅局限於眼前,放寬你的眼界,你將會得到更多樂趣。
  
  她相信,警察得知了這一點後,絕不會到處聲張,或者透露給媒體。 因為他們擔心她的生死,擔心如果艾瑪真是背後主使,一旦消息暴露,很有可能就會刺激到她,危及到厄里斯的性命,而且,據厄里斯電話裡所說,她不是還有其他動作嗎?
  
  警方派人來到汽車旅店,找到了那位老人。 從那位老人的描述中,他們了解到在厄里斯離開不久後,一男一女也曾來到這裡,他們倆似乎是一伙的,正尋找厄里斯的下落,她對那位女性的描述,也正好和艾瑪外貌吻合。
  
  警方不得不懷疑起來。
  
  厄里斯在一天後的深夜,用電腦和加密網路,再次聯繫上艾瑞克。 果然,他同意合作,那就太容易了。 厄里斯只用寫幾份言辭激烈的日記,通過艾瑞克,悄悄放進艾瑪的電腦裡並且設為加密文件,接下來就讓警察們自由發揮就行了,順便,再告訴艾瑞克如何煽風點火,以及製造其他的證據。
  
  「什麼?我妹妹?反社會?不,不可能,她雖然有時候也會抱怨同學抱怨學校,不過……好吧,她確實說過不喜歡現任州長,但是,這不能代表她反社會,你們這是誹謗!」
  
  另一方面,她利用從系統那兌換的在各世界通用的信用卡和現金,聯繫上一些僱傭兵,在適時的時候,炸點州政府旁的車,擾亂一下州長家旁的治安,並通過狀似不經意實則是故意留下的線索,例如指紋等東西,進一步迷惑警察們的判斷力。
  
  在林肯帶著艾瑪進入山林的那一刻,她就用電腦黑進了警局的報警系統報了警,然後利用幻境,帶著艾瑪成功走出森林,接下來的一切,就自然而然發生了。
  
  在恐怖襲擊下,政府的的高級官員肯定會被警方嚴密保護起來,甚至會單獨提供一個安全屋。 而等到犯罪分子頭目也就是那倒霉的艾瑪被抓捕或者殺死以後,他們才會放鬆警惕,那時候,就是厄里斯動手的時候。
  
  厄里斯看著屏幕裡的十個人,慢條斯理地戴上了可笑的小丑面具。
  
  現在離她離開這個世界,還有十五分鐘。
  
  一個巨大的廢棄工廠,不同角落裡躺著不同的人,有政客,有法官,有警察,有僱傭兵,有平民,還有一個……獵人。 他們似乎睡著了,睡得很安穩​​。
  
  '十個印地安小男孩,為了吃飯去奔走;噎死一個沒法救,十個只剩九……'
  
  一個詭異的童謠突然響起,在空曠的工廠裡迴聲不斷,瞬間驚醒了那十個人。
  
  「這是哪?綁架?!開什麼玩笑,我可是州長!」
  
  「該死的我怎麼會在這裡?我的警隊呢!那些廢物!」
  
  「見鬼的婊子敢陰老子……」
  
  不同的抱怨聲響起,他們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童謠還在繼續,帶著一絲陰森和童真的聲音讓他們心底一涼。
  
  '……一個印地安小男孩,歸去來兮只一人;懸樑自盡了此生,一個也不剩。 '
  
  總算,那童謠唱到了結尾,幾秒鐘後,工廠裡唯一的大屏幕亮了起來,一個帶著小丑面具的酒紅髮女人出現在屏幕中央——
  
  '你們好,各位,也許你們當中有些人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們,我想和你們玩個遊戲……'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6-3-5 00:14 編輯

zczczczc 發表於 2015-7-30 13:52
第25章 無人生還13

  
  女人輕快的聲音從面具背後傳來,她的聲音如果放在正常情況下一定會讓人產生好感,但是現在,卻只會讓人覺得詭異和不安。
  
  「如你們所見,你們被綁架了,你們中的某些人,還很好心地幫我綁架了你們當中的另一部分人,當然,是在高額佣金的誘惑下,高收益高風險,你們之前的工作似乎太過簡單順利,所以,我們該來點真的了。 至於傭兵和雇主間約定俗成的規矩……規矩? 哈哈,抱歉,孩子們,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可不需要那種無聊的東西。 」
  
  「現在,來說說遊戲規則。 你們一共有十個人,分別是州長艾扎克·弗蘭斯塔,法官愛德華·坎帕里,警察局局長費利切·葛拉,兩位不知名的警察,三位僱傭兵先生,可憐艾瑪的惡毒哥哥艾瑞克·沃德,以及……林肯·亞伯拉罕,這名字真有趣,不是嗎? 不過,他可是一個和林肯總統一樣厲害的傢伙呀,呵呵,諸位可要多加小心唷~~」
  
  「別嘗試了,這裡所有的大門和窗戶都被封上,設置好了炸彈,如果我是你,我就絕對不會嘗試觸碰他們,這工廠太老,一不小心整個塌了怎麼辦? 關於這點,幫我踩好了點的三位僱傭兵先生也該清楚,你們的閱歷足夠讓你們明白這是一個完美的絕殺陷阱,不知當你們這些親手幫我裝飾工廠的人變成了這陷阱裡的獵物時,又該作何感想呢? 哈哈哈……」
  
  「當然,除了大門,唯一的出口,那裡可沒有炸彈,只有一個密碼鎖控制,密碼很簡單,六位數字。 但你們也別浪費心思一個個試,就像電影裡演的那樣,輸入密碼三次錯誤以後,唯一的大門就會永久封閉。 」
  
  「別擔心,遊戲嘛,必死局面出現機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瞧,我給了你們密碼,答案……就藏在某個人的肚子裡唷~」
  
  「公平起見,沒有任何戰鬥力的州長,法官先生以及平民沃德先生手裡都有一把槍,請三位謹慎使用。 」
  
  「為了生存,你們又能走到哪一步? 我似乎都看到了這場殺人遊戲的結局……哦,順帶一提,這場遊戲是網路同步播放哦,如果某些人想攔截網上的視頻……糟糕,小心系統中毒唷,那種類似於國家安全防禦系統被不小心黑掉關閉了30秒才重新啟動的事情我可不想看見。 」
  
  「哦,我雖然聽不見你們說什麼,不過我也能猜到,現在你們一定有疑問,比如,為什麼是我? 嘖,你們真的想不明白這問題嗎? 」
  
  「和財團勾搭在一起企圖建水壩盈利而犧牲一鎮居民利益的州長,和州長狼狽為奸的警察局局長,接受賄賂而釋放罪犯的法官,你們三位真是給所謂的人民公僕做了典範呀。 」
  
  「艾瑞克·沃德,哎,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你的愚蠢。 為了家族財產聽信我這個有三種精神病的大壞蛋的讒言,陷害自己的親妹妹艾瑪,最終將她逼上死路,你可真是一位好哥哥,你的野心真令人欽佩。 」
  
  「殺害了無辜大學生艾瑪——是的,艾瑪確實是受害者而不是兇手,如果你們想問的話,我和她的哥哥陷害了她——二位警察,老實說,我真想看看你們現在的反應,我相信觀眾朋友們也很想看看,對嗎? 來,讓我們切換一下鏡頭……」
  
  小丑女說著,屏幕上的畫面瞬間轉換,分成了兩格,兩個身穿警服的男人呆愣愣地看著前方,似乎還不敢相信自己因為一個女瘋子的玩弄,以及一個貪婪的混蛋的陷害,殺死了一個無辜的女大學生。
  
  漸漸的,他們的臉上出現了崩潰的神色,他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或放聲痛哭,或失去形象的咒罵,然而又在這一瞬間,屏幕裡傳來一個女人好聽的嬉笑聲,畫面再次一轉,小丑女捂著面具放聲大笑。
  
  「嘿,你們瞧,是不是很有趣? 哈哈哈,這就是言論的力量,噢,在這裡我可沒有暗喻各位媒體同志哦~~不過,人類都有這種追求爆炸性新聞和榮譽的心態,而且,我相信日後新任警察局局長上任,在談論到我時,他絕對會給我起一個可笑的外號,然後說我是一個狡猾的瘋子,絕口不提警察們的愚蠢,為了追求大案子,輕信了他人的扇動。 」
  
  「一個心理扭曲的女大學生,為了報復社會,暗地僱人殺害了自己的同學,自己還樂在其中的參與進去,抓住這種罪犯,總比抓住其他單純地盯上一群人就開始殺人的殺人狂有趣得多,​​如果成功破了案,說不定會迎來大眾媒體的紛紛讚揚呢。 嘖嘖,二位警察,你們與其痛恨著我愚弄了你們,還不如想想自己將艾瑪定義為凶手時,是抱以怎樣可笑的心態。 」
  
  「至於我的好夥伴,三位出色的佣兵,非常感謝你們以及你們的團隊幫我完成了這大部分工作。 為了錢可以做任何事,無趣的追求。 以及最後的林肯·亞伯拉罕,作為遊戲裡最重要的一環,作為一個變態殺人狂,我只想對你說——」
  
  「我很失望。 」女人的聲音驟然間冷了下來,但當她說完這幾個字後,她的語氣又恢復了一開始那帶著冷漠無情的輕快。
  
  「看,觀眾朋友們,將這些傢伙們放在一起,簡直是這罪惡世界和人性的縮影。 」
  
  「那麼,十分感謝各位玩家聽我囉嗦了這麼久,現在,遊戲開始,好好享受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屏幕刷的一下,重歸黑暗。
  
  這份視頻,在播出的一瞬間,點擊就立刻過萬。
  
  無數人坐在電腦前,看著那個戴著小丑面具的女人,心底在湧出一股寒意的同時,竟然還漸漸多出了一分不知從何而來的激動。
  
  從她陷害無辜者,到如今整出了這麼一個「遊戲」,毫無疑問,這個女人是個沒有任何原則的瘋子。 她將州長,法官以及警察局局長綁架的原因,竟然不是其他普通罪犯的那種無聊的政治原因,而僅僅是為了……一場遊戲,一場表演!
  
  僅僅是因為這樣做很有趣!
  
  戴著小丑面具的她,將整個網路世界當成了一個馬戲團的舞台,她用著令人發笑的《貓和老鼠》的短篇故事,作為視頻的開頭,緊接著,便是一個男孩用著十分童真的聲音,唱著一段詭異的歌謠,昏暗的環境,不知從哪傳來的滴水聲,十個昏迷不醒的人,或位高權重,或微不足道。
  
  她用著小丑般歡快的語氣,向全世界的人,開了一個瘋狂的玩笑,但沒有一個人敢發出愉快的笑聲,甚至當州長和其中一個警察碰上頭,州長準備向其肚子上開上一槍,結果從槍口裡出來的不是子彈,而是一個畫著小丑圖案的小紅旗時,他們都笑不出來。
  
  深深的寒意爬滿全身,有人將視頻關上,但是卻有更多的人將視頻打開。 他們覺得害怕,但又興奮不已地不想離開電腦前。
  
  這就是人類,他們潛意識裡,被這些暴力和黑暗所吸引。
  
  直到那位讓小丑女「失望」的林肯·亞伯拉罕,一臉煞氣地用一根鋼棍,捅開艾瑞克·沃德的肚子,將他的腸胃捅得稀巴爛的時候,這個視頻才被政府的人徹底關閉。
  
  他們似乎解決了國家安全網的病毒問題,他們盡可能迅速地搞定一切,摀住所有醜聞,但在這個言論自由的國家,一切都晚了。
  
  儘管有關部門什麼消息都沒有透露,但瘋狂的媒體和技術帝們還是挖掘出那場致命遊戲的所在地,竟然是在伊頓河上游,被州長批准修建水壩的地方! 遊戲時間正好是水壩開工的那一天,而現在,包括那家廢棄工廠,整個上游都被淹沒了,大水淹沒了一切證據,至於有多少倖存者,沒有人知道。
  
  媒體們爭相報導著事實真相,他們可不在乎這些政府醜聞或者警局無能被報導後會產生什麼後果,實際上,這個後果越嚴重越好! 他們在乎的是自己的錢,只要有收視率,只要報紙賣得好,就能獲得大批知名度,就能成為明星記者,就能獲得普利策新聞獎!
  
  他們就是一群追逐著血腥的蚊子,就像那位瘋狂的遊戲策劃者所說的,人類都有這種追求爆炸性新聞和榮譽的心態,因為虛榮和貪婪。
  
  而且,她又說對了一件事,那就是新任警察局局長上任之後,還真的給她取了一個小丑遊戲殺人狂的外號,並且將她描述成一個十惡不赦又極其聰明的瘋子,盡可能地弱化警察的無能,但這樣反而從側面證實了他們的愚蠢。
  
  這個戴著小丑面具的女人,做到了大部分罪犯都做不到也不會做的事情。 她的行為甚至吸引了大批信徒! 她是個殺人狂? 不,你看看她懲罰的都是什麼人,貪官污吏,雙手沾滿鮮血的僱傭兵,無能警察,買兇殺人的罪人,還有一個變態殺人狂!
  
  至於她聯合艾瑞克·沃德陷害艾瑪·沃德……是的,她這樣做都是為了向人類展示這罪惡的人性和世界,如她所說的那樣,人類有罪,才會這麼容易墮落!
  
  這些信徒們,將她視為犯罪界的女神,他們紛紛戴上了小丑面具,模仿著她的手法,用自己的方式做著自認為神聖的「朝聖」行為,卻沒有一個人能真正模仿出她的精髓。
  
  而他們卻不知道,這種行為,只會引來他們奉為女神的那位酒紅髮小丑女的嗤笑,雖然,她早已離開了這個世界。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6-3-5 00:20 編輯

zczczczc 發表於 2015-7-30 13:52
第26章  系統空間

  
  顛倒黑白,笑看蒼生,倘若人性當真如此可笑,何不就此玩樂一場。
  
  這是隱藏任務【愚弄】的任務介紹,比起其他任務介紹的明確的指向性,這次的隱藏任務似乎太過籠統和奇怪。 不過當厄里斯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心底的嘲諷和愉悅感差點讓她大笑起來。
  
  是啊是啊,這個可笑的人玩人的世界,人類從猿人進化到現在,從頭到尾,都是在本性的驅使下游戲人間,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玩笑。
  
  她總算知道,該如何觸發隱藏任務了,只要你想法足夠大膽,系統就會將你這似乎不可能完成的想法變成隱藏任務。
  
  為了生存,人可以做到哪一步? 系統一開始將她丟進了一場名為生存的殺人遊戲,到了最後,厄里斯卻將系統世界裡的npc丟進了另一場殺人遊戲,她甚至都可以想像出那激烈的程度。
  
  政客們本來就是踩著政敵屍體往上爬的劊子手,當戰場從虛擬的政場變成了現實的沙場,他們或許依舊能做到出人預料的事情。
  
  坐等著收錢的法官和警察局局長,狡猾的牆頭草,在生命受到威脅下,他們的槍口只會指向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
  
  因為殘酷的真相而陷入深深自責的警察,為了逃避罪責,在自我保護意識下準備充當著可笑的聖人,擺出一副站在正義身邊的模樣,實際上只是為了讓自己正在受煎熬的心舒坦一點。
  
  刀口舔血的僱傭兵,追逐著利益的狂徒,他們不會輕易動手,但是在以生存為誘惑的驅使下,動起手來,他們不會考慮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同伴。
  
  人性都是自私的,特別是那些人,厄里斯知道,如果單單只將他們這九個人丟進一個盒子裡,在各種可笑的顧慮之下,他們很有可能會選擇妥協,說不定還會一個個湊在一起催吐,所以,她需要一個催化劑。
  
  林肯·亞伯拉罕,這個永遠控制不住自己殺人慾望的瘋子啊,只要一點點刺激,他就能輕而易舉地撕下自己偽裝的面具,他是一個美妙的催化劑,他代表著的是貪婪。
  
  一方面,他喜歡黑暗,他控制不住自己殺人的慾望,所以才想通過培養學生和同類緩解這種欲望,但另一方面,他又嚮往著光明,這也是他留著艾瑪的最根本原因,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原因。
  
  他喜歡厄里斯的偽裝,因為那墮落和覺醒後的黑暗美,因為她就算漸漸和他同流合污,她依然有自己的原則和堅持,因為她依舊掙扎著偏執地認為自己還是一個好人,他愛這種矛盾和距離感,他愛她的黑暗和倔強,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厄里斯的偽裝,和他自己十分相似。
  
  他也喜歡艾瑪,在他潛意識。 艾瑪不像厄里斯的偽裝,比起偽裝後的厄里斯的輕易墮落,他改變不了艾瑪,這讓他執念更深。
  
  這一個月裡,厄里斯已經完完全全掌握了他的一切,表面上看似乎是林肯在調教她,但實際上,厄里斯一直都知道,自己才是一直處於主導地位的人。 林肯一直以為,厄里斯在朝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但他並不知道,厄里斯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偽裝,而他,才是那個一直在往她想要的方向發展的人。
  
  代表心中僅存的光明死於一場惡意陷害的玩笑,而始作俑者,還是自己漸漸愛上的假面,到頭來,這一個月裡的一切,全是一個笑話。 更可悲的是,就算是面對撕去所有偽裝的厄里斯,林肯發現除了憤怒以外,他的恨意裡更多的是怦然心動。
  
  她代表著的是純粹的罪惡和黑暗,連身為被算計對象的林肯,也不得不讚歎她的手段。
  
  她為什麼會說自己很失望? 對,她當然失望,因為一個反社會的變態殺人狂,是不需要愛情這種可笑的東西。
  
  一個變態殺人狂,一個嗜血狂魔,一個罪人,心中還怀揣著一點奢望想著嚮往光明? 貪婪可笑的傢伙,這就是世上絕大部分殺人狂讓厄里斯不屑的原因之一,人類就是一個矛盾體,就算那些變態狂魔也無法掙脫這個範疇,這樣的人簡直是玷污了罪惡一詞。
  
  她推了林肯一把,將這個不定因素扔進了保持微妙平衡的九人之中,剩下的,殘酷的自然法則將會解決一切。
  
  不過,當最後的倖存者將其他九人全部開膛破肚都沒有發現開門密碼時,他會怎麼做,那就是一個有趣的問題了。 瞧,他能做出的選擇無非只有兩種,第一,豁出一切瘋狂地催吐,極端點或許自己給自己開膛破肚,第二嘛……原地等待,心裡奢望著警察可以找到並救出自己。
  
  但是呢,無論他選擇怎麼做,這個密碼是否存在或者是否在他的肚子裡,又或者圍在工廠周圍的定時炸彈是否能撐到沒有任何效率可言的警察到來,那就不是厄里斯可以保證的事情了。
  
  厄里斯瘋狂地笑著,是啊,好好享受吧,伙計們,你們的掙扎將會是電腦前觀眾們打發時間的消磨,他們會興致勃勃地抱著爆米花一邊驚喜地高呼過癮,等關了電腦,他們又會將這一切忘在腦後,彷彿所有罪惡都會隨著電腦關閉而消散,世界上依舊有無數人類過著他們驕奢淫逸的生活,犯著和你們同樣的錯誤。
  
  然後,一群早已坐不住的人,又會打著她的旗號,發洩著心中積蓄已久的憤怒。 所謂的跟風或者朝拜,也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
  
  好好享受吧,這就是人類所謂的劣根性。
  
  以及,抱歉,她可沒說必死的局面絕對不可能存在。
  
  厄里斯看著自己的房間,臉上愉悅興奮的表情轉瞬即逝。
  
  '世界結束,單人生存模式成功倖存。 '
  
  '個人積分增加3分,個人總積分8分,個人積分段位為一段。 其中,順利存活,獲得1分個人積分,完成隱藏任務【愚弄】,獲得2分個人積分。 '
  
  '系統幣增加1300個。 其中,順利存活,獲得1000個系統幣,完成普通任務【援助】、【絕殺】、【絕處逢生】,獲得300個系統幣,完成隱藏任務【愚弄】,獲得200個系統幣,普通任務【逃生】、【逃脫】失敗,扣除200個系統幣。 '
  
  '離進入下個世界還有五天時間。 如有任何問題,包括系統幣兌換,請直接在腦內呼喚系統菜單即可。 '
  
  【逃生】這個任務失敗是在預料之中,畢竟厄里斯早就放棄了這個任務。 【逃脫】這個任務也是一樣,厄里斯在將艾瑪當成棋子的那一刻,就放棄了這個任務。 她當然也有辦法最大程度地獲得系統幣,不過這樣做就會喪失很多樂趣。
  
  很明顯,說到底厄里斯其實並不在意系統幣或者積分的多寡,甚至有時候,她都不怎麼在意自己的生命,她在意的是最終結果,以及那所謂的樂趣。 她可以在一開始就想辦法殺了林肯,也可以不管不顧和他玩什麼相愛(單方面)相殺的遊戲只為了好玩。
  
  只要她想,她可以做到任何出人預料的事情,因為沒有感情的她不在乎任何東西,包括自己。
  
  不過現階段……她還是對系統空間以及系統世界挺感興趣的,所以她當然不會突然自殺,僅僅是為了研究一下死亡的感覺。
  
  首先,她得升級一下技能。 沒錯,在系統空間兌換的所有技能類能力都是需要不停的升級才能變強大,每一個技能最高等級是20級,而升的等級越高,需要的系統幣越多,從19級升到20級甚至需要的是一個天文數字。
  
  而且,只升級技能是不行的,你自己的身體條件支持不了技能的釋放,就算你將技能升到滿級,那技能釋放出來的效果甚至還比不上一個初學者,甚至你還會因支撐不了而爆體而亡。
  
  所以通常來說,一般人都會率先選擇血統兌換或者身體強化類的能力兌換,技能為輔,像厄里斯這種「捨本逐末」的人除了瘋子就是傻。
  
  厄里斯當然屬於前者。 幻之境界這技能的強弱和其他技能的判定標準不太一樣,其他技能靠的是身體素質,有些甚至要對應的血統才能釋放,而幻之境界則適合所有人,無論你強化與否,只要你有足夠的精神力、想像力和觀察力,說白了就是腦洞。
  
  在相同的身體條件和精神力條件下,如果你腦洞足夠大想像力足夠豐富幻化出來的東西更加貼近現實,你就比其他人強。
  
  所以,衡量了自己現在的腦力狀態,厄里斯花了500個系統幣將幻之境界升到3級,然後花了100個強化自己的精神力,500個強化體力,50個補充了一下必備品後,剩餘的150個全部用來練習。
  
  20個系統幣可以換一個練習室,可以在裡面待4個小時,4小時後如果還想續租則每小時10個幣。 從林肯那學了各種搏鬥技巧後,厄里斯決定首先用100點買五次練習室練練手,然後50個花在了回到經歷過的世界。
  
  有清除日這樣暴力的節日存在,第一個世界的訓練價值肯定比上個世界高。 所以厄里斯兌換了10天,時間是三年前,依舊選定在清除日前後,換了一個城市繼續鍛煉幻境能力和肉搏技巧。
  
  五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厄里斯再次陷入黑暗之中,而系統的聲音也準時在她的腦海裡響起——
  
  '世界生成,世界難度:c。 時間限制:7天。 世界將在五分鐘後開啟。 '
  
  '團隊競爭模式開啟。 己方團隊人數:10人;敵方團隊人數:8人。 '
  
  '主線任務:生存。 '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6-3-5 00:23 編輯

zczczczc 發表於 2015-7-30 13:53
第27章 生化危機1

  
  難度直接竄上了c? 厄里斯挑了挑眉,對於一個只經歷過兩個世界的人來說,系統對她還真夠體貼的。
  
  己方團隊人數比敵方要多,說明敵方實力有可能比己方要強大。
  
  這遊戲終於開始有點意思了。
  
  厄里斯按照慣例,閉著眼聽了聽身邊的動靜。 她知道自己正坐在一個頗為晃動的椅子上,從耳邊嘈雜的聲音及汗臭味和汽油味混合的古怪味道不難確定,她正坐在一個通風條件並不算好的大巴里。
  
  耳旁的聲音以孩子們的稚嫩童音為主,微弱到不注意聽根本聽不見的對講機的聲音時不時的從遠方傳來。 車內氣溫在36度左右,僅僅是待了一會兒,厄里斯就發現自己的後背開始冒汗。
  
  空氣很乾燥,大巴車行駛時產生的風,從細小的窗口吹進來,帶著一些細小的沙粒。
  
  這裡很有可能是沙漠地帶。
  
  耳旁傳來了衣服摩擦椅背的聲音,她在這個世界裡的隊員醒了。 第一個是她正前方的人,接著是右側走道對面的那位,然後是斜前方的,第四個醒來的是走道對面右側靠窗戶的那位,最後是後方,斜後方的兩位。
  
  這六個人醒來的時間相差不大,他們全部都是資深者。 厄里斯等待了十幾秒後,才睜開了眼,大概半分鐘後,其他三個人才醒過來,一臉惶恐地看著周圍。 七個資深者,三個新人? 是這三個新人運氣太差第一個世界就是難度c的團隊競爭世界,還是說……
  
  坐在窗邊的厄里斯看了自己鄰座的那位新人,突然輕笑一聲,抱著胸,頭一歪,靠在架有鐵網的窗戶上,冷眼旁觀其他六個資深者明爭暗鬥。
  
  「該死,運氣這麼差,隨機到難度為c的世界不說,還他媽的是團隊競爭模式。」厄里斯斜前方的那位男人罵罵咧咧的說道,他當然知道自己在這些資深者裡實力不怎麼強,所以也只是罵了一句便閉上了嘴。
  
  「十人對八人,我們屬於弱勢。」第一個醒來的男人皺起眉,轉過身面對眾人。 他身高在一米八左右,是個白人,褐髮藍眼,長得倒挺俊,體​​型勻稱修長,雖然沒有爆發般的肌肉,但也都是實打實的沒有一絲一毫贅肉。 這樣的男人走到大街上一定能引來不懂事的小女生頻頻側目,不過這十有八九是和他兌換了血統有關。
  
  他的耳朵是尖的,雖然他的頭髮遮了他的大半耳朵,但在他轉頭的一瞬間,厄里斯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不出差錯的話,他兌換的應該是精靈血統,而不是獸人或者惡魔吸血鬼之流。
  
  他的目光很敏銳,手指修長有利,左手虎口和食指以及右手大拇指食指和中指間有著肉眼可見的繭,這是長期使用弓箭的結果。
  
  很明顯他是個遠程好手,但不排除他近身攻擊力也不錯,他的緊繃肌肉可以讓他在面臨危險時做出迅速反應和反擊。
  
  「你們三個,」他對新人說,「我沒有時間和你們解釋什麼,你們需要了解的一切都在自己腦子裡,直接默念'系統'二字即可。」
  
  隨後,他看向了其他六個資深者,神情有些嚴肅道:「我叫愛德華·貝克,精靈弓箭手,三段積分,經歷了七個世界,三次團隊競爭,兩次團隊生存,一次單人生存,一次雙人競爭。」
  
  在團隊模式,尤其是團隊競爭模式的世界裡,團隊成員初次見面時就主動介紹自己的情況似乎是系統世界裡約定俗成的事。 畢竟大家都是臨時組成團隊的,而且日後再次碰上的機率幾乎為零,除了系統世界外,也沒有任何渠道可以讓不同的資深者聚在一起交流,所以為了方便隊員各盡其責使優勢最大化,一般情況下他們都不在意說出自己的情況。
  
  在愛德華說完後,第二個醒來的模樣妖嬈風情萬種的女人就開口道:「我是李沐,妖狐血統,二段積分,和這位英俊的貝克先生一樣,經歷了六個世界,兩次團隊競爭,兩次團隊生存,一次單人生存和一次雙人競爭。不過看起來貝克先生厲害許多呢,呵呵,我喜歡厲害的傢伙~」
  
  她說著,還撩了撩耳邊的秀髮,舔了舔紅唇,朝愛德華拋了個媚眼,愛德華全當沒看見,將目光放在了第三個醒來的人身上。
  
  這人一看就是一個肉盾型的資深者,他坐在愛德華身邊,大塊大塊肌肉和他形成鮮明的對比。
  
  「瓦列里·安東諾維奇。」他粗聲粗氣道,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對李沐吹了聲口哨,「六個世界,兩次團隊競爭,三次團隊生存,一次雙人競爭,二段積分。至於能力,很明顯,我兌換了鋼人能力,抗打擊能力一級棒,擅長拳擊。騷狐狸,我也挺厲害喲,無論是硬度還是力度。」
  
  「哦~這點我當然相信,俄羅斯的男人我也見過不少……」面對瓦列里的黃腔,李沐也不惱,反而用她那雙狐媚眼上上下下掃視著,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某處,有意無意地咬了咬下唇。
  
  「喂喂,你們倆如果可以在世界開啟前這五分鐘內搞定,我可以無私讓出位子哦。」坐在李沐身邊的男人帶著戲謔的口吻說,他是第四個醒來的。
  
  「你小子什麼意思?!」五分鐘搞定那種事情簡直對瓦列里這種生於戰鬥民族的漢子是一種天大的羞辱,他立刻一拍扶手站了起來,「咔擦」一聲塑料制扶手被他一掌拍斷。
  
  李沐身邊的男人還沒搭腔,愛德華就面無表情地將剛剛站起來的瓦列里按在了位子上,要不是知道他是一個強者,恐怕眾人還不太相信他能輕而易舉地攔下怒火中燒的龐然大物。
  
  「記著,我們是一個團隊,五分鐘的時間很短暫,別浪費準備時間。」愛德華嚴肅道。
  
  瓦列裡看著他的表情,也許是顧及到他的實力,最終選擇冷哼一聲,狠狠瞪了那出言調侃他的小子一眼。
  
  「嘿,終於到我了嗎?」那個男人就像是沒有看到瓦列里的眼神一樣,他站起來懶洋洋地看著眾人,黑色的兜帽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只留下他那一張總是微微翹起的嘴,「裡斯特·溫德蘭,積分剛好二段,走的大概是刺客路線,經歷了五個世界,兩個團隊競爭,一個團隊生存和兩個雙人競爭。如果單挑的話,絕對不是問題哦~」
  
  說著,他自顧自地點起了煙。
  
  愛德華帶著思索的神情看了他一眼,然後抬頭看向了幾乎同時醒來的兩個人。
  
  「豐田吉,日本武士,一段積分,五個世界,一個團隊競爭,兩個團隊生存,兩個單人生存,請多指教。」坐在靠窗位置的男人穿著一身日本古代很常見的武士盔甲,抱著一把武士刀一本正經地回答。
  
  「我是北翔愛奈,火系法師,不過能力不怎麼強,」坐在豐田吉身邊的長髮女孩吐了吐舌頭,「一段積分,只經歷了四個世界,一個團隊競爭,一個團隊生存,還有兩個單人生存,恐怕得給你們拖後腿啦。」
  
  「範圍呢?」愛德華聽後扶著下巴想了想,問道。
  
  「這個……10米是最佳施法距離,最遠不超過15米,否則攻擊力會被削弱……」北翔愛奈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愛德華點點頭,微微垂下眼,看著一直坐在自己身後,安安靜靜靠著窗戶一聲不吭的女人,她醒來的時間正好是在資深者和新人之間,要不是她是在這五分鐘的前三十秒的最後一刻醒來的,他還以為她是一個新人。
  
  「呃……似乎我才是那個拖後腿的人,呵呵……」她有些尷尬地乾笑兩聲,「我叫厄里斯·迪斯科蒂亞,一階積分,是個人類,擅長……爆破……嗯,這是我第一次碰到團隊競爭世界,實際上……我才經歷了兩個世界,一個團隊生存,一個單人生存……」
  
  厄里斯的話音剛落,其他資深者都對她投來了或驚訝或不屑的目光。 這可是難度為c的團隊競爭世界,系統怎麼可能將一個只經歷過兩個世界的弱雞丟過來? 就算她再怎麼有潛力,那也不太可能吧,難道她在說謊?
  
  不,沒這個必要,蠢貨才會對只可能見上一次並且將要一起經歷生死的伙伴隱瞞實力,這可不利於團隊合作,甚至還會導致團滅! 而且……愛德華微瞇起眼,她也確實沒有兌換什麼血統,他聞不到其他種族的味道,她也沒有任何強者氣息,所以……
  
  她運氣太差,系統將她丟過來和新人一樣湊人數。
  
  很顯然,這裡在座的幾個資深者都不知道系統還有一個隱藏的綜合能力評價標準,一般情況下當然不會出現厄里斯這種情況,但是,那只是一般情況。
  
  愛德華揉了揉眉心,又看向那三個或痛哭流涕或一臉驚懼的新人,不冷不熱道:「好了,我相信你們已經知道規則,也知道什麼該怎麼做了。我的要求不多,別自己作死就行,一般情況下,我們會保護你們,一旦遇上了特殊情況……你們自己看著辦。」
  
  「大概還有半分鍾世界就會完全開啟。一個星期的競爭時間,說明本世界並不是很簡單的世界開啟後直接進入團戰一天內決出勝負,敵方並不是直接降臨在我們周圍,他們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
  
  「現在,除了人數外,我們對敵人一無所知,但我們知道我們的優劣。很明顯,比起近戰,我們的遠程勢力更有優勢,我們需要藉助這一點。」
  
  「我們所在這輛大巴車大部分都是婦女兒童,車窗有嚴密的保護,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世界不太和平。我方比敵方弱,系統將我們丟在這裡,是想讓我們藉勢,本世界裡一定有很多劇情任務。」
  
  愛德華話音剛落,周圍的聲音突然響亮起來,他立刻收住嘴,坐迴座位上。
  
  世界正式開啟。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6-3-5 00:28 編輯

zczczczc 發表於 2015-7-30 13:54
第28章 生化危機2

  
  厄里斯早就利用那世界開啟前的五分鐘一心兩用,一邊聽著眾人的自我介紹,一邊留意這車上的婦女兒童在談論什麼。 去掉那些無營養的關心對話,厄里斯很快就抓住了三個關鍵詞:食物,水,喪屍。
  
  厄里斯隔著鐵網看了一眼窗外,入目的全是黃沙和乾枯的植物。 他們的口音聽起來大部分來自美國西部。 美國西部以溫帶海洋氣候,地中海氣候和熱帶沙漠氣候為主。 如果按照氣候推測,直觀來看,這裡似乎屬於西南沿海地帶,北緯30°以南,加利福尼亞沙漠附近。
  
  但是,如果結合現實條件,可能就很難精確位置了。 結合那群人談論的水源問題,很明顯,在沙漠地帶水源確實是一個問題,但是他們大可以離開這沙漠跑去水源充沛的地方,為何還要不停地在沙漠裡奔波?
  
  因為喪屍? 那種嗜血如命的活死人? 不——「那群骯髒的屍體哪都可以看到……」——厄里斯從某個婦女的抱怨裡,早就知道這種生物已經蔓延至全球了。 所以,他們不可能是被所謂的喪屍困在沙漠裡無法去其他地方,當全球被喪屍佔領時,去哪都一樣。
  
  在這樣的情況下,水源依舊是他們的三大問題之一,那麼原因已經不言而喻了——
  
  全球荒漠化。
  
  喪屍,這種在他人嘴裡被形容為活死人隻被鮮血吸引的怪物,通過抓傷咬傷等方式,將人類一個個變成了活死人。 車上npc嘴裡的安布雷拉公司發明了喪屍病毒破,T病毒,壞了大自然的生物系統,植物開始枯萎,水源被污染,風沙漸漸席捲全球,讓世界大部分地區陷入了荒漠之中。
  
  有點意思,在這足足擁有七十億(如果這世界的年代是在2013年以後的話)人口的小小星球上,一個神奇的病毒,就改變了整個世界,可笑的是,活人和活死人的數量加起來,依舊是七十億。
  
  「嗨……」一個聲音在厄里斯耳邊響起,厄里斯​​收回了放在窗外的目光,看著身邊的男人。 他有一頭黑色的短髮,深邃的褐眸,稀疏的絡腮鬍,從外表輪廓來看,他是個阿拉伯人,穿著黑色緊身背心和迷彩褲,腳上套著馬丁靴,身材正好位於愛德華和瓦列里之間,屬於那種非常具有男子氣概的男模身材。
  
  「你好,我是巴塞爾。」見厄里斯看過來,他痞痞一笑,主動將右手伸到厄里斯面前,深邃的眼直勾勾地盯著她,彷彿他眼裡只有她一人。
  
  他是個十分懂得利用自己外表優勢的人,也知道如何才能讓自己的魅力最大化,如果是其他女人看到這麼一位英俊帥哥和自己搭訕,肯定早就臉紅心跳起來。
  
  不過,他選錯了人。
  
  厄里斯看著他伸來的手,沉默片刻後,突然微微一笑。 她早就知道在不同情況下面對不同的人,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才能獲得對方的好感。 通過初步觀察,迅速且精準地分析出對方的喜好,然後由理性牽動大腦,對面部肌肉發出指令,幾乎在瞬間,就能做出一個完美得體的笑容。
  
  她伸出手握了握巴塞爾的手,她並沒有整個握住,只握住了他手掌的三分之二,上下晃動兩次,兩手交窩三秒後果斷鬆手,這是最基本的握手禮儀。
  
  「你好,我是厄里斯……」厄里斯懶散地靠在窗邊,看著巴塞爾,眨了眨眼,「如果你剛才沒有聽見的話。」她打趣道,自己卻先笑了起來。
  
  「哦,我知道,我聽見了,嘿,你可就坐在我身邊,而且聲音很好聽,我怎麼可能忽略?」巴塞爾說,接著聳了聳肩,「好吧,我承認,剛才那一會兒我還處於被那所謂的系統規則弄得頭暈腦脹的狀態……」
  
  「這沒什麼,因為一開始我也是這樣,心裡還喊著,'天啊,我不會是在做夢吧',下一秒,那些資深者們就把我拉入了現實。」厄里斯做了個鬼臉。
  
  「然後,現在你搖身一變,變成了資深者,接著便遇到了一個同樣在心底吶喊的新人。」巴塞爾接過話,他知道風趣幽默可以讓自己看上去更加吸引女人的注意力,「資深者,求你,你現在得把我拉入現實了。」
  
  「現實?」厄里斯一聽這詞,突然微瞇起眼,雙手抱著胸,嘴角依舊帶笑地看著他,剛準備說些什麼,餘光卻看到了窗外,眼神一凌,直接端正坐姿一手扶上了前方的椅背。
  
  下一秒,大巴車來了個急剎車,除了幾個資深者外,其餘的人都差點一頭撞上椅背。 頓時,被撞疼了的孩子的哭聲響徹整輛大巴。
  
  '普通任務【消滅喪屍】開啟,以團隊為單位,至少殺死100隻喪屍。 注意,此項任務沒有數量限制,當獵殺數量超過100時,個人每殺死10隻喪屍,獲得1個系統幣。 '
  
  同一時間,系統的聲音在眾人腦海中響起。 愛德華立刻做了個很簡單的手勢,他伸出右手向下壓了壓,示意隊員暫時原地待命。
  
  '保羅,我們遇到麻煩了。 '前方,一個男人略微嚴肅的聲音從司機的對講機裡傳來。
  
  「我看到了,卡洛斯,現在我們該怎麼辦?」保羅拿起了對講機,視線越過了前方越野車和麵包車,落在了一堆廢棄的私家車上。 那些車凌亂地停在馬路中間,堵住了整條馬路,就這樣望過去,不知什麼時候才是頭。
  
  '我們換條路吧……'對講機另一邊的男人剛剛開口,一個女人的聲音就插進來。
  
  '不行。 我們已經沒有油再支撐我們換一條路到達另一個小鎮。 '她說,聲音異常堅決,'但前面那一群車裡,一定有油,而且還有可能有食物和水,這兩樣是我們現在急需的東西。 '
  
  '但是,克萊爾,你也應該知道,車的數量多,不僅代表著油和食物飲水,還代表著一大群喪屍吧。 '一個德州口音的男聲響起,十分「好意」地提醒了那個女人她的想法的危險性。
  
  '我知道,但我們不得不冒這個險。 而且,或許這群喪屍已經走遠了,跑到附近大城市去了呢? '克萊爾說,'伙計們,帶上傢伙下車吧。 '
  
  「……好吧,聽你的,你是頭。」聽著對講機那邊傳來的應答聲,保羅嘆了一口氣,拿起了一把砍刀和一個油桶,剛準備走下車,卻被一個比較陌生的聲音叫住了。
  
  「或許我和我的同伴可以幫你們。」愛德華走到他面前,不知什麼時候他的背後出現了一個長弓,淡藍色的弓身和金色的花紋看起來格外騷包。
  
  在厄里斯和巴塞爾「閒聊」的時候,愛德華也沒閒著,作為一個經歷了七個世界的老手,他很快就從坐在自己前方的npc嘴裡得知,他們幾個在遇險時被這個車隊所救,車隊隊長克萊爾同意他們暫時搭個順風車,到達下個城市找到充足的補給後就會離開。
  
  保羅看了看愛德華,又看了看他的團隊,聳了聳肩:「謝謝,我想克萊爾也不會介意的,人多力量大。」
  
  愛德華點了點頭,又走回大巴車的後方,看了看其他九個人,說:「除了厄里斯以外,其餘資深者全部隨我下車。厄里斯,留下來保護新人。」
  
  厄里斯當然愛德華的真正意思是什麼,雖然他嘴上說是保護新人,但說白了,他已經將她和新人放在了同等的可有可無的地位。 厄里斯心裡輕笑一聲,表面上十分配合地點了點頭,目送著六個資深者遠去。
  
  大概一分鐘過後,遠方就傳來陣陣騷動,坐在大巴車上的婦女們立刻抱緊了自己身邊的孩子,捂上了他們的嘴。 而除了巴塞爾以外的一男一女兩個新人,在聽到打鬥聲之後,便陷入了神經緊繃狀態,他們滿臉蒼白地坐在原地,死死地盯著遠方。
  
  「砰」的一聲,在寂靜的大巴里顯得格外明顯,車裡的人都被這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他們僵硬地轉過頭,臉上漸漸浮現出驚懼之色。
  
  這是物體撞擊大巴車車身的聲音。 一個皮膚發黑,只剩下半邊臉和皮包骨的人形怪物,正奮力敲打著車尾,它的嘴裡不斷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渾濁的獨眼盯著車內,盯得讓人頭皮發麻。 不遠處,還有第二隻,第三隻,第四隻……數不清的喪屍朝這邊包圍。
  
  巴塞爾臉上輕鬆的表情一變,他看向厄里斯,剛準備說些什麼,卻見厄里斯突然站了起來,踩著他的大腿直接跳到了過道上。
  
  「你們待在原地,不要輕舉妄動,保持安靜,外面交給我。」她說著,立刻走下大巴,踩著車前窗,迅速爬上了車頂,然後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了一把十字弩。
  
  她沒有拿出槍,從遠處那些用著冷兵器對抗著喪屍的傢伙們就可以看出,那些喪屍一定對聲音十分敏銳,如果用槍,說不定會吸引到更多的喪屍,所以他們不得不用冷兵器消滅這些傢伙,還得防止他們抓傷或者咬傷自己。
  
  十字弩的射擊速度根本沒有槍快,再加上填裝時間,漸漸的,周圍的喪屍多了起來,厄里斯有些應接不暇。 就在此刻,一個略微耳熟的聲音從車內傳來——
  
  「厄里斯!抓緊了!」巴塞爾在車內暴喝一聲。
  
  厄里斯微瞇起眼,立刻降低重心趴在車頂,抓住車頂上被封得死死的天窗,下一秒,龐大的大巴就動了起來,它十分靈活地打了個轉,全速撞向圍在車旁的喪屍們,厄里斯必須一直保持著注意力,才能避免自己一個不小心掉下車。
  
  在大巴車的碾壓下,那群喪屍很快就被清理乾淨了。 車這才停下來,看著車旁那些殘肢斷臂的喪屍,厄里斯輕笑一聲,用弓弩解決了還能動的以後,才跳下車,走進車內。
  
  「作為一個新人,你幹得不錯,看來你已經接受這個現實了。」厄里斯笑道,揉了揉自己因為用力過猛而有些酸脹的手臂。
  
  「倒不如說我反應迅速。」巴塞爾聳了聳肩,看了厄里斯一眼,「你沒事吧?」
  
  「你還沒能將我從車上甩下去。」
  
  「哦,看來我以後得加把勁。」
  
  巴塞爾說著,兩人相視一笑。
  
  「出了什麼事嗎?愛德華見車動了,所以讓我回來看看?」北翔愛奈的聲音從車外傳來,她站在車前窗面前,看著車裡的兩人,有些疑惑道。
  
  「沒什麼,只是解決了一下喪屍。​​」厄里斯回答。
  
  「喪屍?哪有什麼喪屍?」北翔愛奈說,眼神更加疑惑了。
  
  厄里斯和巴塞爾臉色一僵,他們下意識地看向車窗外,但前一秒還圍在車旁的喪屍屍體,現在就像憑空蒸發一般,不見踪影。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6-3-5 10:07 編輯

zczczczc 發表於 2015-7-30 13:54
第29章 生化危機3

  
  因為有資深者的幫助,這群NPC們很容易就解決了那些躲藏在那些車裡的喪屍,扛著幾箱搜刮出來的汽油和一些食物飲水走回來。
  
  北翔愛奈迎上了被眾人默認為團長的愛德華,將剛才發生的事簡要地說明了一下。 愛德華聽了皺緊了眉,他來到抱著胸靠在大巴車旁的厄里斯面前。
  
  「北翔說你們碰到了喪屍?大概有多少?將當時的情況具體說明一下。」
  
  「當時我按你說的待在車裡,結果你們剛走沒多久,我就看到一隻喪屍撞擊著車尾,周圍還有零零散散幾隻朝這邊聚集,於是我就跑出來,爬上車頂,用十字弩射擊。但它們數量太多,而我擅長用炸藥片傷而不是冷兵器逐個擊破,所以那個看起來靠譜點的新人巴塞爾就開著車一路碾壓才解決了麻煩。」
  
  厄里斯解釋著,臉上漸漸浮現出一抹疑惑不解。
  
  「但我想不明白,剛才那些喪屍起碼也有三十隻了,為什麼眨眼間就不見踪影,別說屍體了,就連一條手臂都沒看到。而且,你看這車,碾壓喪屍時還沾上了不少粘稠的黑血,但現在,這車上什麼也沒有。這整車的人可都看到了!」
  
  愛德華聽了,碧藍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凝重:「你沒有和那些喪屍直接接觸?」
  
  「沒有,我對自己的近戰有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的。但我知道我的箭矢插進它們身體裡那入肉的感覺,還有粘稠的黑血四濺,特別是最後用車輪碾壓的時候。」厄里斯聳聳肩。
  
  「在此之前,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之處?或者察覺到什麼人存在?」
  
  「沒有,這四周都是地形平坦的沙漠,如果有什麼人,就算站在很遠的地方,也應該能看到。至於奇怪之處……那就更沒有了。」
  
  「嗯。」愛德華點點頭,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你去把所有資深者都叫過來,我有事情要宣布。」
  
  「呃……那新人呢?」
  
  「他們沒有任何用處。」
  
  厄里斯表面上很聽話地點點頭,轉身時卻挑了挑眉。 她輕笑一聲,換上了一副嚴肅的嘴臉,走上車,迴避了巴塞爾詢問的眼神,將其餘的資深者全部帶下車。 不遠處,愛德華站在沙漠裡,閉著眼,似乎在沉思什麼。
  
  感受到他人的靠近,愛德華驟然睜開眼,眼神犀利地劃過自己的隊員,沉聲道:「告訴你們一個很不好的消息,我們有麻煩了。這次我們遇到的,是強敵。」
  
  「哎,我說隊長大人,我們連敵方的面都沒有見著,就因為對方比我們少兩個人,你就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樣真的好嗎?~」一直保持懶散狀態,對愛德華也沒有多大尊敬意思的刺客裡斯特懶洋洋調侃著。
  
  「在剛才我們離開的那一段時間,客車裡的所有人,包括厄里斯和其他三個新人,在同一時間遭受了精神攻擊。那輛車上有四十人,讓四十人同時產生幻覺需要多大的精神力是一個未知數。敵方隊伍裡有一個精神系能力者存在,他或者她能在視線範圍以外給四十人造成一定強度的精神攻擊,讓他們精神恍惚,認為自己正在被喪屍圍攻。」
  
  聽了愛德華的解釋,其餘人不由得臉色一變,收起了各自的懶散和不以為意。 他們都是經歷過五個以上世界的資深者,他們也都明白,精神系能力者十個裡有九個是弱雞,剩下那一個,是強得變態的傢伙。
  
  這些傢伙精神力很強,但不同於法系能力者將精神力轉變成魔法釋放,他們是直接將精神力釋放。 他們的主要攻擊系能力便是讓對方大腦炸裂七竅流血,或者是操縱他人為自己戰鬥,一些輔助類能力,例如讓對方精神失常產生幻覺等,如果用得正確,也能讓敵人煩心很久。
  
  「敵人發現了我們,但我們甚至連他們的氣味都聞不到。剛才的精神攻擊只是試探,重頭戲還在後面。我不能確定那個精神能力者的真正實力有多深,但我確定,一旦他或者她開始全力攻擊,我們大半人抵擋不住。」
  
  「從現在開始,所有人必須提高警惕,北翔,在我們所有人裡你的精神力最強,你是最不容易被攻擊到的,如果發生了什麼意外,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鎖定對方精神系能力者,直接用火攻打亂對方,精神系能力者的弱點就是他們釋放能力時必須集中注意力。」
  
  身為團隊裡唯一的法師,北翔愛奈此刻頗感自己肩上的擔子重,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現在,我們唯一能期望的,就是敵方隊伍的其他人,並沒有那位精神系能力者那麼強。否則,硬拼起來,我們的傷亡一定很大,那時候,我們就得考慮備用方案,這也是我將你們叫來的主要原因。」
  
  擁有妖狐血統的李沐一聽,那勾魂的媚眼微微一彎,美豔的臉上綻放了一個嬌俏的笑容:「我懂你的意思了,貝克先生,敵對團隊的和談協議嘛?~我之前也遇到過一次呢,不過我是屬於實力強大那一方。」
  
  愛德華淡淡看了李沐一眼,他當然看出了她的不樂意,就像他此刻也在強者的壓力下憋了一肚子火一樣:「這是系統規則下唯一可以讓我們鑽空子的地方。一個星期,時間很多,足夠我們去挖掘普通任務和隱藏任務,就看你們是認為積分重要,還是自己的命重要。」
  
  「哼……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這樣做顯得我們太沒有骨氣了。」瓦列里這個俄羅斯漢子有些不以為意。
  
  「我只是提供了一個可以保證絕大多數人利益的方法,骨氣不等於衝動,不等於明知道實力不濟還要拼命,別忘了,在所有世界裡,主線任務一直只有兩個字,生存。這個提議由團隊裡投票決定,無論最終結果如何,我尊重你們的看法。」愛德華氣定神閒道,作為一個團隊的隊長,他也確實足夠冷靜和理智,難怪可以成功渡過七個世界。
  
  「哎,好吧,實在不行扣個1分也沒什麼,但是愛德華隊長,如果到時候我們團隊真輸了,你可得好好補償人家唷~」李沐媚笑著,突然湊到愛德華身邊,嬌軟的身體軟綿綿地靠在他身上,兩隻手勾上了他的脖子,風情萬種地在他的尖耳旁吹著氣。
  
  愛德華雙手垂在身側,低頭看了這只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的狐狸一眼,那眼底的冷淡讓李沐撇撇嘴,嬌哼一聲,暗罵著木頭人死基佬,識趣地鬆開了他。
  
  「投票吧。」他看著其他資深者,平淡道。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兩個敵對團隊的和談協議便成了系統空間裡所有人約定俗成的事,事實上,這個協議也確實可以從某種程度上保護團隊裡絕大多數人的利益,起碼他們不會在兩個隊伍拼個你死我活的時候犧牲。
  
  當然,這裡絕大多數人的利益值的是集體利益,至於極少數的個人利益……嗯,就成了強大實力下的犧牲品。
  
  厄里斯面無表情地走上車,她臉上的淡然很難讓其他人看出什麼,而她心裡想些什麼,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愛德華用早就商量好的理由,糊弄了車上的NPC。
  
  之前他們這一群資深者在和喪屍戰鬥的時候,已經充分展示了自己異於常人的實力,在這些NPC眼中,他們儼然成為一群適應了喪屍病毒獲得進化的強者。 而他們在施展能力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沒有控制好力度,讓車上的人受到波及,產生了一點幻覺,愛德華表示,以後絕不會再發生這種情況。
  
  面對愛德華這麼一個大帥哥的真誠道歉,車隊領袖克萊爾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她警告了他一聲後,便再次上了路。
  
  一路上,厄里斯一直保持沉默地望著窗外,坐在她身邊的巴塞爾似乎察覺到她自從和這群資深者神神秘秘開了個會後,就一直有些奇怪,不由得輕輕皺起了眉。
  
  「怎麼了,厄里斯?你看起來有心事啊,是不是剛才那神秘失踪的喪屍殘骸有什麼問題?」巴塞爾問道。
  
  厄里斯轉過頭看著他,想要說些什麼,卻感受到來自另一邊李沐的目光,又乖乖將到嘴的話咽了下去。
  
  「其實也沒什麼,」她擺了擺手,迎上巴塞爾探究的眼神,嘴角扯出了一抹古怪而耐人尋味的微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巴塞爾眉頭皺得更緊,因為某種原因,他擅長於觀察人,也有一雙會看人的眼,然而當他看著厄里斯那雙讓他想起世上最漂亮的琥珀的金棕色眸子時,明明那雙眼清澈見底沒有任何雜質,但是他卻看不透這雙眼,更看不透這雙眼的主人。 她的笑容裡似乎有話,又似乎什麼也沒有。
  
  厄里斯拍了拍巴塞爾的肩膀,餘光又看見其他兩個緊張兮兮坐立難安的新人,她嘆了口氣,從兜裡拿出幾個薄荷糖,丟到他們懷裡。
  
  「我挺喜歡這個味道的糖。」她向他們眨了眨眼,溫和地笑了起來。
  
  另外兩人微微一愣,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將糖丟進嘴裡。
  
  「你要嗎?」厄里斯將另外一顆遞給了巴塞爾。
  
  「……不用了,我已經過了吃糖的年紀。」巴塞爾擺了擺手。
  
  厄里斯撇撇嘴,收起糖看向窗外。
  
  克萊爾這個車隊的原計劃是在附近找個廢棄的汽車旅店過夜,他們確定好路線,確定好距離,確定好駕駛時間,準備好夜間的探測儀防止喪屍偷襲,卻沒想到,自己確定好的的汽車旅店已經被另一批人搶占了。
  
  愛德華看著自己面前那汽車旅店周圍爬滿的綠色荊棘,臉上閃過一絲​​沉重。 他拿起保羅身邊的對講機,對克萊爾說:「這裡的人……我認識,他們沒有敵意,交給我來辦,克萊爾。」
  
  說著,他不等克萊爾說些什麼,率先走下車,來到那堆長滿一米來長尖刺的荊棘面前,看著荊棘藤蔓上的一顆充滿血絲的眼球,聲音不大不小平靜道:「我知道你們在裡面,我沒有惡意。如果你們知道那個和談協議,那麼,我是帶著三個籌碼來談判的。」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6-3-5 10:1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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