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 火焰王子 作者:古老城堡 (連載中)

 
mk2258 2015-8-3 21:05:5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5 58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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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內部的暗流

    吳忻親自帶著大量的新移民入住了他們的新家,同樣是拖家帶口的優先住進茅屋,單身漢就先住帳篷。

    這些來自匈牙利的移民相比祖瓦拉的移民讓吳忻滿意得多,他們對于吳忻的給予的東西,大都相當感恩。

    沒有誰不識時務地提出各種要求,比如建立星月廟和減免更多稅收,而是紛紛贊美吳忻,並祝願他健康。

    不過對于不提要求的人,吳忻反而要主動滿足他們。

    老德弗李希盡量擠出了人力,在一個合適的地方,建立了一個用畜力帶動的磨坊和提水器。

    風車和水車是更能促進經濟的建築,但是在這個世界需要相關的神明賜福,才能使用這兩種建築。

    雖然理論上,那些祖瓦拉移民也可以使用這個建築,但是老德弗李希的選址讓火焰之主的移民實際上方便得多。

    而且這座建築的管理者,也是在匈牙利移民中選擇的,這里面的利益,吳忻佔大頭,管理者勢必可以得到小頭。

    磨坊和提水器,無論如何是不必免費的。

    吳忻還宣布,很快大家就都可以在嶄新的火焰之主教堂中舉行禮拜,這里還會提供免費的拉丁語課程。

    信仰火焰之主,並且會說拉丁語的居民,在公務員錄用,軍官晉級方面會有各種優惠。

    還有那些孤兒寡母,也會得到火焰教堂的救濟。

    總之一句話,信仰火焰之主,並且有願意學習拉丁語的歐洲移民,將是的黎波里港的一等公民。

    當然。這是只可做不可說的事情。

    “開設課程是一個大開銷,至少需要兩個脫產的牧師來負責這個事情,不過我想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奧德-凱斯勒殿下的積蓄肯定能支撐的。”艾爾蘭神甫表面上再抱怨,實際上對于這個結果已經是相當高興了。他最怕的危機已經過去,他的庶務總管位置再次穩固了,不過他還是有一個問題。“西博殿下,我覺得教授拉丁語這個問題,上帝陛下的教會也可以負責,我們是不是也該在的黎波里建一個上帝陛下的教堂了?”

    “這個問題。我們會很快討論。”吳忻並不打算永遠不讓希瑞克教會進入,這是不現實的,不過他要再等一下,等到羅馬方面的真正實力人物來找他說話,才能把這個讓步放出去。“艾爾蘭神甫。不過你可以在移民中發展部下,如果有暗日陛下的信徒覺醒了牧師等級,我當然也允許你們傳教。”

    這個讓步暫時讓大家都滿意了,艾爾蘭神甫不想當吳忻的眼中釘,但是這個事情他也不能不提,畢竟他身上的牧師等級,是希瑞克的恩賜。

    他沒有必要,也不可能改信火焰之主卡曙斯。

    吳忻的勢力中。醫院騎士、見習和士兵們的主體依然是希瑞克的信徒。

    “艾爾蘭神甫,你要盡快把新移民的花名冊交給卡薩諾騎士,雖然農業稅是免除的。但是手工業活動還是要收稅的,那些運進城堡的家畜也要征稅,更重要的是我們要盡快開始征兵工作,這是壓倒一切的大事。”吳忻絕對是先軍主義的信徒,就目前的情況,他也別無選擇。“我要建立三個連隊。一共六百人的部隊。除此以外,所有適齡男性都要編入村衛隊。他們拿了我的土地和房子,自然要來保家衛國。你可以告訴他們,一般來說是不用出境作戰的,只是讓他們保衛自己的家園罷了。”

    說是只用來執行防衛性任務,等到了紀律建立起來,吳忻自然就可以通過這個村衛隊,直接補充正規部隊。

    這是解放戰爭中非常行之有效的預備役制度。

    雖然暫時不用發軍餉,但是艾爾蘭神甫依然叫苦連天,畢竟除了購買到的武器,還有一部分衣服和鞋帽的壓力也在他身上。

    “那位海爾辛法師,你說我們該怎麼獎勵他?”吳忻對這個問題感到為難,他需要匈奸,讓海爾辛法師得到重用可以讓其他匈牙利人與他合作,可是同時也不想在匈牙利人中引起反感。

    奧德-凱斯勒為他說話︰“我和這位法師完全沒打過交道,不過既然他是火焰之主陛下的虔誠信徒,我們就不能不獎勵他,除了法師應得的各種待遇外,還要給他點其他好處,如果他不要任何官職的話,先給兩百塔勒的津貼吧。”

    吳忻想了想,雖然這個法師一個人就接近消耗了他目前理論上財政收入的百分之二,當然這一萬塔勒的收入也僅僅是紙面上的,他為了吸引移民基本把大部分稅都給免了,只有很少的實物稅。

    但是最近的幾場勝仗讓他有了比較強的支付能力,這也是吳忻很長一段時間的支付計劃。

    艾爾蘭神甫擔心的貨物堆積問題最後沒有出現,他的奴隸和各種紡織原料都賣掉了。

    大概是生意比較重要,利古里亞這個船隊的船東也來了,他見到那麼多可以采購的奴隸實在是高興壞了,利古里亞共和國這幾年也是不斷擴軍,對于劃槳奴隸的需求一直很大。

    數百奴隸,其中精壯極多,賣上萬塔勒不成問題。

    再說兩百塔勒這也是合乎行情的價格,中堅級法師,不負責任何攻擊性的任務,每年就是兩百到三百塔勒左右的津貼。

    一個中堅級法師,給予兩百塔勒的津貼是沒問題的,他畢竟不是純消耗,法師能夠加大營養劑的產出,而且這個法師顯然是比較敢戰的那種,至少可以加強守衛的黎波里港不成問題,不會敵人一出現在城下,本方的法師就統統消失得無影無蹤。

    問題還是麻煩在如何給予額外的好處,不給不行,給太多似乎也不好。

    “我和薩扎斯坦商量一下。”吳忻覺得,法師的問題。還是要和薩扎斯坦研究。

    丟失了大部分惡魔王子血肉後,薩扎斯坦也沒有閑著,大量的魚肉還需要他做成營養劑,他總是有干不完的活。

    不過今天吳忻去他房間的時候,意外地發現他沒有在工作。還見到了正讓吳忻操心的阿爾溫-海爾辛。

    看到吳忻,他們也沒有中止自己的對話。

    “薩扎斯坦殿下,現在的情況下,我為什麼還是不能成為紅袍法師!”他的問題讓吳忻更加心中鄙視,求知欲是一種讓人敬佩的品德,但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求知欲。勾結外人欺壓自己的民族就不讓他喜歡了。“我已經積攢了不少財產,我可以自己負擔晉級儀式的費用。”

    “你沒有希望理解魔網的第八層,成為紅袍法師並不是最好的出路。”薩扎斯坦的答案很坦率。“我知道你的夢想就是成為巫妖,有更多時間探索這個世。但是你成為巫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吳忻竊喜,你這天賦低下的家伙。無法理解第八層魔網的低等生命。

    隨後吳忻就十分憂慮地看著薩扎斯坦說道︰“這真是太遺憾了,太遺憾了,海爾辛法師,不過薩扎斯坦殿下,你難道就不能遷就一下嗎,海爾辛法師為了得到知識,千里迢迢地投奔我們,這樣的高尚行為誰能不感動。”

    海爾辛感激地看著吳忻。吳忻對他點點頭,他對薩扎斯坦的答案很有信心,薩扎斯坦絕不是肯遷就誰的人。

    “這是低效的選擇。晉級紅袍,是讓你做天賦不及的事情,如果我把精力用在扶持你走這條路上,那就是浪費我的精力,我的精力一絲一毫也不能浪費。”薩扎斯坦的反應正如吳忻所料。“你如果想要做我的學徒,可以跟著我一起制作營養劑。在此期間我會抽空教你法術,現在我也找不到能理解魔網第八層的學徒了。你這種還不算太笨的,也就湊合了。不過要想真的走出自己的道路。得到更長的時間探索世界的秘密,那就不能呆在我身邊,要去沙漠中探索,你自己考慮下吧。”

    然而海爾辛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畢竟只要有新魔法,他就能晉級,智慧也是可以累積和激發的。

    隨著接觸高層的魔網,很多法師能得到智慧。

    吳忻也微微皺眉,這是什麼情況,他原本以為薩扎斯坦會狠狠地捏碎海爾辛的心的。

    雖然對海爾辛的夢想拒絕地很徹底,但是薩扎斯坦既然傳授給他魔法,還說要指點他的前路,吳忻就知道,這位法師的努力已經有成果了。

    只是吳忻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夠信任他,海爾辛離開後,吳忻把這個法師在匈牙利人中積累的怒火告訴了薩扎斯坦。

    吳忻把自己的顧慮一說,薩扎斯坦立刻就解決了,他嗤笑吳忻的無知︰“你們術士能知道些什麼,還擔心這個,他又不是匈牙利人,斯洛伐克人支持你們奧地利人有什麼問題,我看你也搞不明白這些事,來,我和你說說吧。”

    匈牙利人,波西米亞人,斯洛伐克人的關系又是極為錯綜復雜的。

    如果要上溯歷史,那麼事情就要從大摩拉維亞國崩潰開始說起,然後是德意志和匈牙利在中歐的爭奪,以及因此造成的民族分野。

    不過用盡量單純的說法來總結,那麼就是這一句,斯洛伐克人支持奧地利派是理所當然的,斯洛伐克人從血統上更接近波西米亞人,但是斯洛伐克地區長期被匈牙利統治,這讓海爾辛法師對于支持奧地利人打擊匈牙利民族主義,完全沒有任何道德問題。

    “哦,那他就不是叛徒了,斯洛伐克人當然有理由支持我們,呃,我們奧地利人。”吳忻對這個答案很高興,實在很高興。

    他只是無法接受叛徒進入自己集團的核心層,既然他不是叛徒,吳忻就有心要給他前途和地位了,他把剛剛的問題拋給了薩扎斯坦。

    “好處?不用你給好處了,我已經把上次從那個奧斯曼法師船長那里搶來的一根頭帶給了他,否則你以為他為什麼始終士氣那麼高?”薩扎斯坦實際上是極為重視恩賞的人。

    吳忻這才明白,為什麼薩扎斯坦拒絕他的夢想,可是海爾辛法師還是表現地這麼恭順,雖然不知道那根頭帶的具體效果,但哪怕僅僅增加一點智力,也是中堅級的奇物,價值數百塔勒了。

    只是吳忻感到有點讓薩扎斯坦吃虧了,他表示要補償薩扎斯坦。

    “你當然要補償我!這理所應當是你出錢的。”薩扎斯坦一方面毫不客氣,一方面又極為理智。“就算在實驗室的賬上好了,你一定要優先把實驗室給我拿回來啊。”

    “目前還沒有回音,不過我看情況是很樂觀的。”吳忻沒有解釋具體原因,因為這個問題他和薩扎斯坦已經充分討論過了。

    隨後吳忻又問起了薩扎斯坦另一個情況︰“目前哥達菲部落的情況怎麼樣了?”

    “哥達菲和他的長子薩阿迪全部死了,再加上次子也死于工地上的意外,我做的干淨利落,他們無法確定情況,就算多少有些懷疑也無所謂,幾個堂兄弟也都懷疑對方。”薩扎斯坦對于這個工作實在是駕輕就熟,制造工地意外實在是大材小用。“他們正在緊鑼密鼓地準備內斗。”

    吳忻就是要把所有合法的成年繼承人全殺光,這樣剩下的競爭者就都沒有辦法擺脫他的控制。

    “不過你也不要再拖了,哥達菲部落的幾個實力派,都已經和祖瓦拉移民的幾個首領勾搭上了,雖然我殺掉了一個兩級牧師,但是移民中又已經有一個兩級的星月牧師誕生了,現在他很小心,要無聲無息地殺了他是不可能的,一旦成為中堅級牧師,他的威望就會足夠和我們公開叫板,如果搞成騷動甚至起義,我們可是承受不起。”薩扎斯坦建議吳忻立刻行動,無需休息的半神巫妖確實是吳忻的王牌,他沒黑沒夜地工作,刺探情報的效率也高的驚人。

    吳忻點了點頭︰“我就是在等歐洲移民趕到,等部隊編組完畢,就對那些星月教積極分子動手,現在那些祖瓦拉移民和本地哥達菲部落的星月狂信徒,是不是已經勾搭上了?”

    “那個牧師還算是溫和派,他的計劃是先請願,要求你給予他們宗教自由和政治自治,隨後是自行組建的民兵部隊。”這個條件如果是歐洲大陸上的國家答應下來,可算是非常軟弱,但是如果吳忻答應,那就是自殺,他的周圍都是星月教的敵人,一旦內部的星月力量有了武裝和自己的意志,那吳忻就等于是只有半條命了。

    “他們有沒有要求我也改信星月教算了。”吳忻憤憤地說道。

    沒想到薩扎斯坦立刻說道︰“當然有啊,我說了,這還是客氣的溫和派呢,海雷丁攻克突尼斯城的消息他們也知道了,一些激進派已經要發起武裝斗爭,把你這個橫行無忌的異教徒綁起來先給海雷丁殿下了。”

    “呵呵,我這就讓他們知道我這個異教徒,為什麼能在這黑大陸橫行無忌那麼久。”吳忻切齒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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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第二個覺醒的默罕默德

    吳忻在和薩扎斯坦說完之後,又去找了卡薩諾和科爾莫娜見習。

    “利古里亞商人也知道了現在的緊張局勢,不過我們答應幫助他們盡快裝運亞麻、棉花和奴隸,所以價格上他們壓得倒是不多,不夠明天他們就要走,所以科爾莫娜明天你要辛苦一點,要好好控制奴隸,他們不僅是商品也是勞動力,我聽說最近鞭女的名聲相當令人畏懼。”吳忻一邊說,一邊笑呵呵地和女監工開玩笑。“明天我們的工作不少,我恐怕分不出太多人手來幫你。”

    “不需要其他支援,西博閣下。”被奴隸們稱為“鞭女”科爾莫娜見習相當自信。“有那些利古里亞水手的幫忙就足夠了,他們有必要的武備,加上我已經充分教育了那些奴隸,他們知道不老實的代價。”

    吳忻對此很滿意︰“那就最好了,你好好安排一下吧。”

    送走了科爾莫娜見習,吳忻又和卡薩諾安排一下軍事上的安排,然後就去找奧德-凱斯勒。

    火神的首席祭祀擁有不弱的武力,也是他要動員的力量。

    奧德-凱斯勒正在薩扎斯坦的燈塔下禱告,木桿下面如今搭了一個臨時祭壇,祭壇中央,點亮了溫暖光明的火焰。

    不過信徒不算很多,因為大部分卡曙斯的信徒今天都被要求先把包裹打開,安頓下來才能提供信仰。

    只有部分心神不寧的信徒來到來這里乞求安慰。

    吳忻來的時候,凱斯勒首座的禱告已經結束,他正在給信徒們做心理輔導。

    當然不是在那個懸崖上了,薩扎斯坦把他們都給趕了下來。他可受不了那麼多低等生命嗡嗡叫個不停。

    吳忻又等到一些向他懺悔的信徒結束後,才和他說話。

    剛剛看他聽懺悔的時候,吳忻就覺得首座大人狀態不佳。

    吳忻說了一會,發現對方確實是有點心不在焉。

    “怎麼了,凱斯勒首座。是今天的移民有什麼問題嗎?”吳忻有點擔心,因為他制動自己給移民們提供的待遇雖然不錯,但是難免還是有人不知滿足的。

    凱斯勒首座連忙搖頭︰“不,不,不,所有移民都很滿意。至少沒有人到我這里來投訴什麼的。明天需要停止一天的施工,一起進行戰斗?沒問題,我最近不需要更新神術,今天晚上可以不睡覺,可以把你給我的人手和移民中比較虔誠的人都集合起來的。”

    他的態度非常良好。這也是吳忻有能力應付後面局勢的力量來源,光靠卡薩諾他們這些軍官室無法立刻讓歐洲移民發揮戰斗力的,必須要移民的精神導師,火焰之主的牧師才行。

    “移民中有沒有牧師呢?”吳忻很期待地問道。

    這個問題他失望了,奧德-凱斯勒搖了搖頭︰“那個所謂的老牧師只能施展幾個零級神術而已,沒有真正覺醒牧師等級。不過問題不在信徒身上,而是我們收集到的信仰力畢竟還太小了,不過隨著這些信徒以後去燈塔下禱告。會有牧師覺醒的,有幾個信仰虔誠、而且會說拉丁語的信徒可以作為我的助手,教教識字並制作神術材料。等到時機到來,會有新的牧師為閣下你效勞的。”

    神術材料要比法術材料好收集一點,不過牧師制造營養劑的能力不如法師。

    吳忻又和凱斯勒首座說了幾句,發現他似乎有心事,吳忻決定幫他排憂解難,這似乎也是領導工作的一部分。

    牧師這種職業。經常要幫信徒排憂基恩,所以自身往往積累了很多負面情緒。最需要領導關心了…………

    這和心理醫生也需要心理醫生是一個道理。

    奧德-凱斯勒猶豫了一會後,看周圍沒有其他人。最後決定用應該不會扣分話試探一下︰“閣下,我下一個任務很可能馬上要開始了,如果不能確定誰是隊長,並進行轉隊,可能要多和奧地利進行一次任務,他們的部分任務會對上傳奇敵人,哪怕再小心還是很危險,可能會消耗掉我很多的神術材料。”

    凱斯勒的話有點沒頭沒尾,可是吳忻卻立刻聽出來他是在說什麼,吳忻立刻回應︰“我就是馬耳他二隊的隊長,嗯,我沒扣分,看來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了。”

    “呼…………”奧德-凱斯勒大大松了口氣,他就是為此煩惱,雖然拉迪斯勞斯早就告訴他,吳忻八成也是輪回者,但是他的命運點數已經幾乎干涸了,如果找錯對象的話,懲罰的命運點對他是很大的負擔,所以他猶豫了很久才試探吳忻。“我還以為是那個德弗李希女騎士呢…………”

    吳忻對于這個世界的強者中多有輪回者並不奇怪,因為輪回者本來就比大部分人承擔更多的風險,剔除掉那些已經死在了輪回中的人後,較高的比例是很正常的。

    “她不是輪回隊員,而是我給了她來自阿爾法的力量………………”

    簡單說了一下德弗李希女騎士的情況,吳忻毫無拖延地問道︰“所謂轉隊是什麼意思?”

    “轉隊,自然就是從奧地利隊轉到你的隊中的事啊。”奧德-凱斯勒脫下外套,拿出了一卷小心地縫在衣服里的紙卷。“這是可以讓精銳級的成員轉隊的注冊表,我是買不起的,是拉迪斯勞斯殿下買給我的,讓我們為他祈禱,希望他的賬目能經得起胡安娜女王陛下的檢驗。”

    “那麼說起來,拉迪斯勞斯殿下和胡安娜女王也是輪回者?”吳忻希望這位女王能光榮地死在某個任務中。“你和他們中的哪一個一起進行過輪回任務?”

    “我是奧地利二隊的成員,不過我和胡安娜女王也一起經歷過任務,同一個國家的隊伍互相支援的門檻比較低,他們分別是奧地利一隊和二隊的隊長。兩隊曾經一起集結起來開拓過奧地利的附屬位面,叫奔放之野,是一個b3級位面。不僅如此,皇帝陛下也是輪回者,他的西班牙一隊俘獲過b1級位面呢。”凱斯勒首座說完之後。指了指天空,天空上掛著有十幾顆月亮。

    大小不同,色彩斑斕。

    “你既然能有這樣的實力,大概也已經改變過低級位面的歷史了吧,等改變足夠的歷史,就可以俘獲位面。不過暫時來說,我們應該還做不到這一點。”凱斯勒首座對這個事情的立場很為難,隨後他拿起卷軸,所以打算給吳忻說些他認為吳忻還不知道的情報,最後他舉起卷軸。“只要激活這個注冊表,我就能加入你們這一隊了。”

    “別,別,別。”然後吳忻卻阻止了他。“下次任務你還是和奧地利方面一起做吧。”

    凱斯勒首座立刻解釋道︰“輪回世界雖然會因為加入者的實力而分配不同難度的任務,但是總體上說,越是隊伍越有力,就越是安全,你看強有力的術士皇族君主都一直好好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呢。再就是請原諒我的不謙虛,牧師是輪回隊伍中最好的成員,因為小隊作戰。牧師的靈活性和多面性是最寶貴的。”

    吳忻的理由卻和凱斯勒首座想得不一樣︰“我和西班牙七隊有一個約定,如果有了精銳級成員,就要開始一個位面俘獲任務,我想再加強一下自己的實力。”

    “什麼?!你的隊伍里一個精銳級的戰力都沒有,但是已經接近俘獲位面了?我想你誤會了,應該是d2或者d3級的位面碎片吧?這種碎片很難長期存在的。幾年幾十年就消失了,不過這樣很了不起了。”凱斯勒首座的聲調一下子拔高了。

    “不。確實是b3級的位面,這種事我不會搞錯。”但是吳忻的聲音很平靜。

    得知吳忻接近俘獲b3級位面。並且隊伍中都是些中堅級戰力後,凱斯勒牧師震驚了︰“你們怎麼做到的?!難道西班牙七隊很強,也不對啊,就算是西班牙人,七隊也肯定很弱了。”

    隨後吳忻給他講述了幾次任務中的細節,奧德-凱斯勒也給吳忻說了他經歷過的任務,在得知下一次任務的細節後,他表示這一次還真是要見一見奧地利的君主才行。

    直到午夜過後,凱斯勒首座才急匆匆地去收攏火神信徒中的青壯年,除了輪回任務,他們還有主位面的事情要操心呢。

    吳忻回到自己的臥室,德弗李希女騎士還在等他。

    看到吳忻進來,她放下了手中在讀的一本書,最近她也喜歡讀書了。

    “和誰耽誤了?”她一邊說,一邊要解開吳忻的外套。“我看事情也未必就很急,不要催得太緊了吧,來,我幫你放松一下。”

    “今天大概沒有時間了。”吳忻一邊摟住德弗李希女騎士,一邊擺手示意不要脫衣服了。“這是火焰之主陛下的經典?”

    “嗯,凱斯勒首座給我的,他說我應該和你保持信仰一致,他還給了我一本宏願騎士陛下的經典,說這兩個都可以。”德弗李希女騎士也是希瑞克的信徒,不過是最淺的那種,對她來說信仰不是敏感問題。

    吳忻看了看經書,很快感到疲倦了,她雙手放到德弗李希女騎士的身上,感受著她和其他任何女人都不同的身體。

    “怎麼?不是說沒有時間了嗎?”德弗李希女騎士一邊說,一邊回應他。

    “二位,守夜的軍官請西博閣下快點去城牆上。”然後確實沒有時間了,一個見習來敲門了。

    “哈哈,終于準備好了嗎。要是早幾天的話,可是能制造不小的麻煩呢。”雖然被打攪,但是吳忻的情緒很不錯。

    秋冬之際,天亮得比較晚。

    雖然已經是早上五點多了,但是的黎波里這個緯度的地區,還是一片漆黑。

    然而漆黑的世界里,卻有陣陣贊美聲傳出。

    “星月……………”

    “阿啦啦啦啦…………”

    “至大…………”

    “阿啦啦啦啦…………”

    的黎波里城堡外,一箭之遙的地方。

    上千祖瓦拉移民和哥達菲部落的游牧民,正在默罕默德的帶領下做早功。

    默罕默德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幾個月前,他在做功課時,忽然一陣心血來潮,隨後力量涌進了他的身體。

    每一個得到這番賜福的人都會本能地知道,他成了牧師,星月之主的牧師。

    這個默罕默德和私自在的黎波里港傳教,以至于被處死的那個默罕默德沒有什麼血緣關系。

    不過巧合的是,兩位默罕默德除了類似的名字,也有類似的命運。

    他們都出身于移民中的貧困階層,都虔誠地信仰星月之主,都善于聯絡各個階級的同胞,都很有親和力和感染力,廣泛受到愛戴。

    都能說服那些富裕的移民,拿出一部分糧食,接濟一下貧苦的同胞,同時又很明確地告訴那些依然吃不飽飯的星月移民,一切苦難的源頭都是吳忻和他的醫院騎士團。

    做完了早功後,他站在昨夜搭好的木架子上,再次開始了老生常談,和過去不同的是,這一次,他的聽眾多了許多。

    今天是關鍵的一天,他們已經積攢了不少施法材料,上百個青壯年也被組織了起來,人人都拿到了一根木棍,少數人還有各種鐵器。

    “祖瓦拉和的黎波里的綠洲,都是星月之主賜給星月信徒的寶庫,星月信徒之間的小小矛盾,如果不是被異教徒利用,都是可以合理化解的。”

    “雖然關于阿明和巴巴利海盜,都有許多傳言,但是大家都不要偏聽偏信,大家要相信星月之主,相信傳話人,相信我默罕默德,我確信,大部分關于巴巴利海盜和食人魔部落的信息,都是異教徒的謠言。”

    “巴巴利海盜是抗擊異教徒的海上騎士,而世界上其實根本沒有食人魔,只有一些在危難時吃過人口的堅定星月信徒。也許你確實見過他們吃人,但是為了抗擊異教徒,在危難時吃人口也是可以諒解的。”

    “不要相信你的眼楮,不要相信你的耳朵,相信星月之主,相信傳話人,相信默罕默德。”

    當吳忻和薩扎斯坦們在做準備的時候,星月教徒也沒有閑著,少部分直接見證過阿明暴行的移民和游牧民,都被反復洗腦。

    有部分相信自己的眼楮和耳朵勝過一切,實在堅持自己看法,無法被扭轉的人們,則已經被“保護”了起來,確保他們不會妨礙今天的盛會。

    幾個移民中德高望重的老頭子被請了出來,他們中也有一個有牧師等級,在移民中都是說話有分量的人物。

    他們一個個贊美了默罕默德的虔誠,然後開始表述這幾天,沒有去星月廟做功的苦惱。

    一切的煩惱,當然都是源于沒有得到星月之主的關注。

    他們要修建星月廟,而且要修建擁有司法權、庇護權、人事獨立的星月廟。

    當然財政不要獨立,的黎波里港方面必須補貼他們。

    黑夜中,星月信徒的呼喊聲越來越響亮。

    “星月之主,賜我力量!”

    默罕默德志得意滿地大吼,他期待著那個可恨的小白臉從溫柔鄉中被叫醒後的臉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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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斬身不如斬名

    “我們是最高貴的星月信徒,我們是泉水與土地的真正主人!”

    隨著默罕默德的叫囂,的黎波里城堡外的星月信徒,士氣越來越昂揚,不論是祖瓦拉的移民還是哥達菲部落的居民,都被情緒所感染。

    自從到了的黎波里港,他們就一直努力忍耐這些異教徒,表現出了極大的友善和溫和,既沒有屠殺那些不信教的家伙,也沒有要求他們立刻皈依星月之主。

    可是那些異教徒卻把這些善良信徒的寬大當成是軟弱,今天人人都堅定了一個信念,在為了的黎波里港的繁榮和安定付出了那麼多以後,他們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今天如果得不到星月廟,那就要讓那些異教徒付出代價。

    不過人群中,也有一個士氣不高的人,雖然表面上也是在振臂高呼,但是仔細看,就可以發現他只是嘴唇在做動作,而並沒有用力發出吼聲。

    也許是因為上了歲數,畢竟五十多歲在游牧民中已經可以算長壽了,缺乏營養劑,在風沙中辛勞的游牧民即使是中堅級武士也不一定能活到五十歲。

    當然還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這個人其實對于這套活動完全沒有認同,實際上還在心里嘲笑這些愚蠢的信徒,雖然他也是星月教徒沒錯啦。

    這個五十多歲的老人,正是前一段時間還在突尼斯城里主持大局,招待阿明的圖爾古特司令官。

    突尼斯地區的戰斗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雖然突尼斯城被巴巴利海盜輕而易舉地奪取了,但是哈斯夫王朝的抵抗還沒有結束。

    穆雷-哈桑率領殘部退到南部的加貝斯地區,已經重新舉起了抵抗的旗幟。

    前一輪較量中。表現拙劣的穆雷-哈桑這一回拿出了一定的氣度,他沒有急不可耐的自稱甦丹,反而繼續尊奉那位被俘的小佷子。

    這讓海雷丁無法靠放回小甦丹來制造混亂,並且得到了支持。

    王太後和小甦丹一起被抓後,其他殘余的總督和王子。反倒是都堅定了想法,都支持起這位王叔來了。

    遠離海洋的內陸游牧部落中,哈斯夫王室還有一定的威望,海雷丁說什麼哈斯夫家族自稱哈里發是對奧斯曼帝國和星月之主的冒犯,這種借口在當地完全沒有號召力。

    突尼斯城的甦丹就是哈里發,哈斯夫家族就是哈里發。這對于當地游牧民來說,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海雷丁一貫打著星月教海上城牆的旗號,這一次也是徹底垮台了,哪怕話還是說得再漂亮,明眼人還是能一眼看穿。這場較量較量再沒有宗教原因,就是普通的權力爭奪。

    而且當地人也不是很清楚奧斯曼帝國的力量,統治了接近兩百年的哈斯夫王朝余威尚在,當地游牧民正在緩慢地集合起來,準備同海盜較量一番,想要爭奪榮華富貴。

    總的來說,雖然贏得了一場勝利,但是突尼斯地區的情況遠遠說不上已經穩定了下來。

    作為海雷丁最重要的副手。圖爾古特卻沒有帶隊攻擊哈斯夫家族控制的據點,也沒有留守最重要的突尼斯城,反而只帶著幾個隨從就來到了的黎波里港外。

    他身邊的幾個人倒都是極為賣力地在呼喊著口號。他們中有一些是虔誠的星月教徒,所以真的在誠信念經,有一些則是剛剛從意大利海岸線上的小鎮中被抓出來的,因為身體強壯被編入的海盜隊伍,不敢不誠心念經。

    只是地位和資歷到了圖爾古特這個地步,這些表面功夫也就不要緊了。哪怕他是也是一個後來的歸依者也無所謂了。

    三十年前,他就為海雷丁的哥哥阿魯效勞了。

    和現在的競爭對手耶尼塞里新軍一樣。圖爾古特少年時也是一個信仰魔法女神的希臘人,被一伙巴巴利海盜給抓到了海盜船上。因為身材夠硬,而且很快適應了新環境,他得到了新的名字,新的信仰,新的人生。

    雖然當時很痛苦,不過海雷丁知道,圖爾古特甚至已經記不清自己的舊名字了,被殺死的父親和被販賣為奴的母親和妹妹的容貌已經模糊,並且已經有許多年不曾在他的夢里出現過了。

    當然他也不是完全冷漠的人,成為高級海盜後,他嘗試找回過自己的母親和妹妹,只是巴巴利海盜做生意並沒有建立嚴密賬本的習慣,因此對于尋找貨物走向這種事實在是無能為力。

    圖爾古特漸漸也就把精力和感情轉移到自己的妻子們和孩子們身上了,他對于給予自己這一切的阿魯和海雷丁心懷感激。

    海雷丁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把他派來執行這不大容易被人理解的任務,在索庫魯船長倉皇地逃回突尼斯城後,海雷丁讓圖爾古特親自確認一下的黎波里港這個集團的實力,把握一下吳忻的器量。

    海雷丁告訴圖爾古特,相比穆雷-哈桑,他更擔心吳忻和那個半神巫妖。

    薩扎斯坦確實是個危險的敵人,他一指魔法滅殺了一個頗有前途的船長這件事,讓那些不知道他威名的巴巴利海盜和奧斯曼海軍,也沒有一個再敢小看他。

    但是從邏輯上說,的黎波里港和突尼斯城之間隔著一個穆雷-哈桑,制海權也完全在海雷丁的手里,海雷丁完全沒有防備吳忻的必要。

    而把握一下器量這個說法,讓圖爾古特也有點糊涂。

    在圖爾古特看來,吳忻也不至于愚蠢到會和海雷丁結盟一起夾擊穆雷-哈桑,這是明顯加速自己死亡的策略,如今班加西港那些法語組騎士,就因為選錯了的盟友,現在正是生死兩難。

    不過既然海雷丁這麼說了,圖爾古特就來給吳忻找點麻煩好了,當然他自問也沒有發揮什麼關鍵性的作用。

    他來得太晚。又不肯暴露跟腳所以隱藏了實力,對于局勢的影響其實不大。

    大部分工作都是默罕默德牧師和哥達菲部落的各個實力派完成的,圖爾古特覺得海雷丁對于吳忻的關注是多余的了,因為任何一個有能力的首領,都不應該坐視局勢發展到這一步。

    把青壯年吸收進部隊。然後分配一些女人和肥沃的土地,這種招數並不難想到,只是需要執行力罷了,而沒有執行好,只能說明吳忻的能力有限。

    當然他也不認為情況會完全失控,這些“請願者”並沒有攻克城堡的能力。那些游牧民部落的首領見識了吳忻對半食人魔的大屠殺,根本沒有硬上的勇氣。

    他們只是希望能削弱吳忻的權威,讓自己免于被吞並罷了。

    圖爾古特的目標差不多也是這樣而已。

    他看著地平線上,吳忻帶著上百騎兵出現,嘴角冷冷地一笑。

    這樣的情況下。吳忻不論是接受請願,還是縱兵屠殺這些移民,都將引發激烈的內部對立。

    接受請願,星月信徒就會依靠人數上的優勢,一步步要求的黎波里港的統治權,資深的醫院騎士中,一定會有強硬派發起內斗,對軟弱的首領發難。

    不接受請願。會導致族群矛盾激化,他將徹底無法從星月居民中補充兵力,基本盤組成的部隊會在戰斗中越打越少。

    並在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喪失擴張的能力,被無窮無盡的內部紛擾佔據絕大部分精力。

    圖爾古特和他的部下有能力在混戰中給數百騎兵制造不小的麻煩,他們的駱駝是質量最好的,而且養了好幾天的力氣,還喂了上等的豆料。

    抵抗地越激烈,的黎波里港內斗留下的傷痕就越深。

    等到海雷丁解決了哈斯夫家族的抵抗,以阿爾及爾和突尼斯兩地之力。對付區區的黎波里港實在是手到擒來。

    當然圖爾古特認為吳忻還是縱兵攻擊的可能性比較大,畢竟接受“建立星月廟。內部自治”這種要求,屬于跪著死的可恥行為,在這個時代還是很罕見的。

    所以他握緊懷中的彎刀,準備戰斗,雖然機會不大,但是他還是要嘗試一下斬首的。

    夢想總歸要有,萬一實現了呢。

    然而吳忻帶著部隊出現,並沒有攻擊,而是慢慢地停下了馬匹,主動開始喊話了。

    不過喊話的內容不是最後沖鋒前的恐嚇,也不是弱雞地接受所謂的“請願”。

    吳忻先讓部下敲打盾牌和盔甲,用金屬的踫撞聲,把星月信徒的贊美聲壓倒,然後直接帶著十幾個護衛擠開人群,沖到了默罕默德牧師搭建的臨時高台上。

    圖爾古特看到他越走越近,感到機會就在眼前。

    可是看著吳忻肩膀上的那個骷髏,他又猶豫了。

    臨行前,海雷丁告訴他,薩扎斯坦對付一個區區中堅級的法師就急不可耐地使用“死亡一指”,只能說明他的施法材料極為匱乏,實際上很可能沒有太多儲備了。

    海雷丁雖然他沒有聽過“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這兩句至理名言,但是憑借著多年戰爭的經驗和自身的天賦,準確地看出了吳忻的策略。

    但是看出策略,和能夠破解策略師完全的兩碼事,畢竟薩扎斯坦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是需要一個精銳級的戰力,用命去測試的。

    你說話容易,我去死可就難了。

    圖爾古特最終按捺下殺死薩扎斯坦的功名之心,繼續看著吳忻講話。

    他這麼做保住了自己的生命,吳忻的物資雖然匱乏到了極點,但是薩扎斯坦得到夏洛克帶來的施法材料後,再用一次“死亡一指”還是綽綽有余的。

    吳忻讓薩扎斯坦使用“死亡一指”是為了讓敵人恐懼,避免敵人敢于進攻,但是也沒有把希望都寄托在敵人被他的策略所蒙蔽上,對付明智的人,要再展示一次力量。

    應對的手法存乎一心,最關鍵的,就是盡可能地保佑各種策略都能實施。

    吳忻並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圖爾古特,老海盜長相平凡,身上又穿著長袍,遮住了里面的那身優質重甲。

    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都給默罕默德牧師了。

    “的黎波里的子民們,歡迎大家共聚一堂,今天我要告訴大家一個壞消息。本來馬上要開工的星月廟,無法順利奠基了。”吳忻的話讓所有的星月教徒,包括圖爾古特都一時間有點混亂了。“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是這個名為滿拉,實為竊賊的默罕默德!”

    吳忻毫不拖泥帶水,這個時候,局勢是很緊張的,他立刻拋出思維炸彈,擾亂敵人的思維。

    不過圖爾古特立刻反應過來,至少他以為自己反應過來了,吳忻不想使用暴力,但是又不肯直接接受協議,所以他在玩弄騙術。

    這個時候,默罕默德只要大吼一聲,依然有機會把局勢攪亂,可是圖爾古特只看到這個前幾天表現地相當不錯的牧師滿頭大汗,站口結舌就是說不出話。

    吳忻的聲音獨自響起,他毫不猶豫地撒謊︰“長期以來,我一直想為大家建一個星月廟,因為我一直堅信,信仰是我們每一個人的家園,人人都需要家。但是大家也知道,的黎波里港內外事務實在繁多,以至于我必須把一些事情分擔給其他人來完成,比如建立星月廟的事情,我就拜托了默罕默德這個所謂的牧師。”

    吳忻說道這里已經極為悲痛︰“可是這一次,我被默罕默德給蒙蔽了!他從大家手里騙取了大量金錢用于揮霍,還說服了一些虔誠的寡婦捐出我分給她們的土地,實際上我早就把海灘上最好的一塊土地劃撥給了他,他收集土地然後賣給一些墮落的土豪劣紳,然後將非法所得用于**情婦!”

    “實際上,早在祖瓦拉時期,他就已經和食人魔勾結,過著腐化墮落的生活。”吳忻一邊直攻下三路,一邊還把和食人魔勾結的屎盆子扣在默罕默德的頭上。

    同時,凱斯勒首座微微一揮手,幾個騎士和見習把精心編造的劇目搬上了台。

    和圖爾古特猜測的不同,吳忻從來沒有放松過對內部不穩定因素的關注。

    好幾個膚色不同的孩子一起沖上了台,然後抱住默罕默德的腳,大聲叫“爸爸”。

    上千星月信徒都被震驚了,他們都等著默罕默德自辯,可是默罕默德的眼楮瞪得更圓了,頭發都被汗水打濕了,就是說不出話。

    吳忻正在對著群眾大吼,揭露默罕默德的其他罪行。

    這個時候,應該是奧德-凱斯勒上去把默罕默德打倒了,打倒敵人牧師的工作是特意留給他的,雖然只是一個低級牧師,可是凱斯勒首座還是堅持由自己來對付他,牧師要得到力量,最快的途徑就是屠殺敵對牧師。

    可是凱斯勒首座的動作有點遲緩,依然騎著馬在台下的卡薩諾看到他似乎受傷了,敵人也有隱藏著的法師?

    等等,好像凱斯勒首座來這里的時候就說身上有傷,還是被希瑞克打傷的?

    卡薩諾發現自己真是老了,這都記不清了,他猶豫著是繼續保護吳忻,還是上前去打倒暫時被“沉默”的默罕默德。

    老海盜圖爾古特握緊了懷里的彎刀,等待著砍下吳忻首級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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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老底挖出來

    隨著金色光幕落下,奧地利一隊的輪回任務再次開始了,瓊斯對這次任務做了充分的準備,手套洗的干干淨淨,武器反復打磨過來,皮甲也重新上了油。

    最重要的是,他的腰帶里有兩瓶“治療致命傷”藥水。

    即使他身在奧地利權力金字塔的最高處,國務委員會成員之中,並且是關鍵位置保密局的局長。

    本身就是絕對高層,還有油水極大的產業。

    這兩瓶高級貨的要價也讓他很是肉痛了,八百塔勒一瓶啊。

    暗日教會不僅供貨遲緩,而且絕不講價。

    瓊斯知道對方確實供貨能力不足,而且也根本討不到人情,畢竟最近這幾年,奧地利行政部門沒少找希瑞克教會的麻煩。

    而他自己也沒少侵吞對方利益的事。

    而現在,情況倒了過來。

    現在奧地利的神術市場是完全的買方市場,要買緊俏產品還不僅僅需要金錢。

    奧地利如今第二大信仰是宏願騎士巴巴羅薩。

    的教會根本沒有生產這種高級藥水的能力。

    向暗日希瑞克的教會購買,則要經歷許多刁難,還要付出政治上的代價。

    可是瓊斯還是要買,這是必須的開支,也許以後奧地利一隊可以等到新的強力牧師,就算暫時沒有補充,也會漸漸適應沒有“熱之首座”的戰斗,但是這第一次沒有高級牧師的任務是極為凶險的。

    隊伍里那個小娘皮牧師肯定優先保護拉迪斯勞斯,既是領導又長得帥,知道自己臉幾分的瓊斯只好自己照顧自己了。

    拉迪斯勞斯早就注意到了他的不滿情緒,不僅是他。其他人對他把重要的牧師放給吳忻肯定也有想法。

    所以吳忻一來就立刻找阿爾法兌換了一個好東西︰“大家不要擔心,這一次我得到了胡安娜女王的資助,大家請看,有了這個東西,可以算是有半個高級牧師了。”

    作為領導。拉迪斯勞斯也進行了相關的準備,他的手筆比瓊斯大得多。

    拉迪斯勞斯展示自己剛剛得到的一個徽章,這個湛藍的徽章每天可以激發一個“醫療法陣”,當然施法材料不是免費的,用一次就是一個五級神術的代價。

    拉迪斯勞斯兌換了一個徽章,三次使用的神術劑量。一共花了五千五百命運點。

    不過既然能讓任何職業都可以使用“精銳級”的神術,這依然可以算是一個大部分普通人一身不要說用,連見也見不到的“核心級”奇物了。

    當然在“核心級”中算不上強力,不過即使是奧地利的君主,也是把攢了大半年的零花錢都用光了才能買得起這個。

    只要國家還在正常運轉。那麼君主也只是國家的守衛者罷了,君主把國庫私用這種事當然不可能完全被禁止,但是太過分是絕對不行的,各路大貴族都盯著你呢。

    在拉迪斯勞斯的能力範圍內,這就是最好的采購了。

    他為此做了一系列交易,把自己的零花錢都掏空,還把皇宮里最大的宴會廳交給胡安娜女王獨享,當然有幾位女士因此妒火中燒。

    一番折騰後。總算是從她手里換到了命運點,然後再找阿爾法兌換,胡安娜女王不僅沒有再兌換時宰他。還提供了兌換的建議。

    即使隊伍里的那個牧師確實會先救他,他也是放心不下的,畢竟對方是以不可靠聞名的淑妮陛下的牧師。

    這位牧師立刻開始撒嬌︰“討厭啊,攝政殿下,你買這個,是信不過人家嗎?”

    這小小的測試當然難不倒整天和各種政客說鬼話的拉迪斯勞斯。他的聲音相當驚訝︰“怎麼會呢,我是怕你累著。”

    艷麗的女牧師嬌笑著撲到拉迪斯勞斯的懷里。對于拉迪斯勞斯的這次采購,她其實心里是大大松了口氣的。

    拉迪斯勞斯作為隊長。做到了對全局負責,至少部分彌補了自己的行為。

    所以當拉迪斯勞斯和瓊斯局長再次在金色光幕下,見到奧德-凱斯勒的時候,他們的心情相當不同。

    拉迪斯勞斯以為自己判斷有誤,皺緊了眉頭,他的隊伍中失去一個精銳級牧師只是很麻煩,而吳忻要是得不到一個精銳級牧師的全力支持,很可能會失去許多東西。

    而瓊斯則單純的高興,高興極了︰“啊哈,凱斯勒首座,能再次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拉迪斯勞斯則很緊張地思考者吳忻的情況,他不是輪回者,這真是奇怪了,那他怎麼覺醒的血脈呢?

    這對拉迪斯勞斯來說是一個極為嚴重的問題,因為他比別人更清楚,一個輪回小隊首領位置的價值。

    沒有了這個位置,吳忻的情況就更脆弱了。

    不過凱斯勒首座很快解除了他的這個煩惱,他說道︰“攝政殿下,你預測的不錯,他是輪回者,而且是醫院騎士團二隊的隊長。”

    ‘既然如此,你還回來干什麼?!’拉迪斯勞斯微微舒展眉頭,卻沒有立刻呵斥出口。

    不在他開口之前,奧德-凱斯勒就直接說出了答案︰“情況是這樣的,醫院騎士團二隊和西班牙七隊,一起經歷了好幾次任務,雙方達成協議,等到馬耳他一隊有一個精銳級戰力的時候,就要進行位面俘獲任務了…………”

    “什麼?!”

    “什麼?!”

    凱斯勒首座說的這個情況讓拉迪斯勞斯立刻露出了驚喜的表情,這是比吳忻不是輪回者可能性更小的情況,甚至超過了他的預期。

    可是作為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奧地利攝政,拉迪斯勞斯只是剎那間有了一點驚喜,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更不要說發出驚呼了。

    發出驚呼的是另外兩個人。

    奧地利一隊中。除了拉迪斯勞斯和瓊斯局長還有幾個人,不過實力都差一截,因此在凱斯勒首座他們三個說話的時候,只有保持沉默的份。

    可是聽到這個話,有兩個人同時發出意外的喊聲。

    一個是瓊斯局長。另一個則是剛剛那個女牧師。

    瓊斯知道位面俘獲任務不奇怪,可是她怎麼知道呢?

    拉迪斯勞斯知道自己必須搞清楚這個問題,雖然她的身段和皮膚都讓他滿足,可是如果她不合作,那麼拉迪斯勞斯也只有忍痛做些他不想的事情了。

    當然這不是當務之急,他要先確認情報。

    不過瓊斯在這方面的是專業的。聽到這里後,他們三個走到了遠一點的地方。

    “我能感受到,確實有個天體被拉近了,可是那是一個衛星,也許是最低級的。但確實是衛星,不是碎片,就憑馬耳他島的那幾個人,能做到這種事?”拉迪斯勞斯為吳忻感到驕傲,但是又感到接受。

    “就憑他們也能撬動歷史?”瓊斯也感到不可置信。雖然知道凱斯勒首座不是胡說的人,但是瓊斯局長作為“鎮國”武士,能夠感受到比凱斯勒首座更多的東西,“會不會其實是一個很小的碎片。他們等級太低,分不清碎片和衛星的區別?”

    “不過也不可能,阿爾法不會不告訴他們的。”瓊斯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拉迪斯勞斯專門收集過這方面的情報。他對瓊斯解釋道︰“能否俘獲衛星和時機也有關系,以我們的實力,已經很難不引起其他主位面的注意了,總要面對不求有功,但求搗亂的敵人。他們這個階段,還不需要面對其他主位面上的隊伍。”

    “僅僅對付土著也太難了。而且本位面的惡魔系的敵對隊伍還是要面對的吧。”不過瓊斯還是覺得不能接受,他又找了個理由。“也許是那個西班牙七隊很強?”

    拉迪斯勞斯搖了搖頭︰“我見過西班牙四隊和五隊的人,比我們也差得多。七隊肯定更更差,更何況如果一方實力太強,又怎麼能合作到這一步呢。”

    隨後他對又問凱斯勒首座︰“我聽說低級隊伍在得到位面俘獲任務時,可以得到友好的高級隊伍的支持,只要主位面是盟友關系就行,我們奧地利和馬耳他,無論如何還算是盟友吧?”

    這個規則很少被引用,因此拉迪斯勞斯雖然是很資深的輪回者,也不是很確定。

    “我這次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攝政殿下你應該派一個最強的精銳級…………”

    ……………

    奧地利一隊此次任務又進行得很不順利,甚至比上次更糟糕,完全的大虧本。

    連主線任務都沒有完成,戰死了一個凱斯勒很熟悉的隊友不說,奧德-凱斯勒的儲備命運點也都被任務懲罰給收走了,他自己的傷勢就沒辦法了。

    為了節省最近損失不小的命運點,奧德-凱斯勒決定慢慢養傷。

    的黎波里港外,調整後的世界里,人人都記得奧德-凱斯勒是受過重傷,還在堅持工作了。

    只有吳忻和科爾莫娜見習,意識到了剛剛發生了什麼。

    凱斯勒首座在輪回任務中受了重傷。

    當然隱藏在人群後的布爾莎也知道情況︰“喂,最有智慧的薩扎斯坦殿下,這要是失敗不能怪我吧?是你們出了問題,不會以此為借口增加我的贖金吧。”

    就是她讓默罕默德說不出自辯的話,看上去就像是事情敗露了那樣恐慌,奧德-凱斯勒此時應該是要在他恢復說換能力前,一舉拿下默罕默德的。

    這確實不能怪她,布爾莎一點也沒有搗亂,正是吳忻判斷的有力支持,布爾莎已經不是星月之蟬了。

    “哼。”薩扎斯坦冷冷一哼,其實心里感覺不錯,吳忻的判斷雖然精彩,但是計劃終究還是要靠他,他一方面要控制布爾莎,一方面也是備用計劃,任何環節出了意外,他就是補救辦法。“到最後,終究還是要靠最有智慧的薩扎斯坦。”

    卡薩諾的實力足夠,可是因為要指揮部隊,所有沒有靠得足夠近。

    就算沒有布爾莎,薩扎斯坦也有辦法讓默罕默德說不出話,同樣,奧德-凱斯勒突然不行了,薩扎斯坦也有辦法收尾。

    只是高級魔法的成本不小,而且也無法保證沒有目擊者,不過吳忻的安排很充分,就算有人看出默罕默德是死在薩扎斯坦的手里,也無法挽回局勢了。

    不過這一次,吳忻還有其他安排,就在薩扎斯坦要施法之前,一條鞭子絞住了默罕默德的脖子。

    科爾莫娜見習意識到情況不好,布爾莎的“沉默之令”時間已經要到了,她根據吳忻早有的安排發起了攻擊。

    她的鞭子一下子絞住了默罕默德的脖子。

    這個舉動讓星月信徒發出了驚呼,吳忻的陰謀雖然已經重創了默罕默德的名譽,但是對他堅信不疑的人還是很多的。

    然後在默罕默德的幾個親信發起反擊前,吳忻的後招繼續跟上。

    十幾個穿著傳統星月教服裝的人走了出來,這些人都是被吳忻選入的黎波里港的星月教士紳,

    有的是祖瓦拉移民,有的則是哥達菲部落的人。

    他們一出場,就把本來因為默罕默德被按住而情緒激動的星月信徒的關注給引開了。

    他們當然都已經投靠了吳忻。

    不過在他們的立場被其他信徒懷疑之前,這些人就一起聲淚俱下地指控默罕默德、土豪劣紳勾結食人魔部落的事情。

    “就是他們,把我的孩子獻給阿明,用她的………她的………來討好阿明!”

    “他們和阿明勾結,乘機把那些被他們吃了的來善人的財產和土地都給吞沒了!”

    “這是他們寫給阿明的信,沒有他們勾結食人魔,祖瓦拉城根本沒有那麼容易淪陷。”

    這些事情默罕默德確實沒做過,但是支持他的這批星月士紳,能夠在食人魔的魔爪下幸存,當然是干了不少罪行的。

    其中有幾個也確實是主動勾結食人魔。

    當然這些罪行,投靠吳忻的這批士紳和大戶其實多多少少也有,吳忻雖然盡力選擇了比較干淨的幾家,但是當時的情況下,這種事是難免的。

    世界上,有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並沒有道德無瑕的凡人。

    不過吳忻自己也不是白蓮花,所以只要確實反對食人魔,並且願意和他合作的星月士紳,他就滿足了。

    這些土豪劣紳長期和那些土豪劣紳作對,自然是有各種證據。

    和阿明勾結的證據只是開胃菜,也確保了星月信徒不會跟著默罕默德和哥達菲的遠親一起作亂。

    吳忻謀劃了那麼久,忍耐了那麼久,絕不僅僅是要把他們殺光,也不僅僅是要把這些移民穩定住而已。

    吳忻要他們認同他,認同的黎波里集團,為他搬磚,為他種地,為他殺人。


    ps︰為便于理解,也許17級以上的武士和施法者,都稱為“鎮國”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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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基本控制局面

    吳忻的目的從來不僅僅是要摧毀默罕默德的謀劃,要做到這個目的,他早就可以動手了。

    他讓騎士們和原住民打成一片,讓德弗李希女騎士發放救濟食物,可不是真的寄希望于友誼能帶來同化。

    更不要說還有無需休息的薩扎斯坦,那些在墓地里陰謀著活動的原住民,根本不知道那里就是薩扎斯坦活動最多的地方之一。

    半神巫妖一邊把他們先人的遺體制作成施法材料,順便就把他們的陰謀都給記錄在案。

    一切都在吳忻的掌握之中。

    之所以冒著讓內部的敵人組織起來的風險,一方面是他要等更多移民感到形成數量上的壓力,也是為了能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至少是很長一段時間內壓制問題。

    不僅讓這些和他有許多沖突的星月教移民和游牧民不再找麻煩,同時還要把他們從負擔轉化為實力。

    所以除了深挖勾結食人魔的罪行之外,吳忻還安排了訴苦翻舊賬大會,這一段是吳忻穿越者知識的菁華。

    在這個時代來算,還要有四百年,才會有人理解這種互相揭露帶來的攻擊力。

    幾個會說星月語的見習早就做好了前期功課,他們拿著羊皮文案,大聲誦讀上面讓人混亂和恐懼的文字。

    他們宣告的內容,迅速讓人群忘記了初衷。

    “阿麥提,當年你家的過冬糧食你以為真的是意外燒起來的嗎?是這個道貌岸然的努哈力派人把你家草堆點燃,然後逼著你把家里駱駝和羊群都以最低價格賣給他。”

    “哈季巴奴拉,當年你爹莫名其妙地失蹤,你以為他真的是被海盜抓走了?那是被圖圖魯甦給害了,然後他把你家的那些的土地和女奴都給佔了!”

    “巴巴季,你知道你對哈吉尼的官司是怎麼輸的?是哈吉尼把自己的老婆送給那個老滿拉睡了,老滿拉睡了人家老婆,自然要把你家房子判給人家啦。”

    那些證人隨即再次證實了自己的證詞,雖然大部分只是一面之詞,但是這些案情本身都是事實。受害人往往都有懷疑和猜測,他們不需要證據,只需要第三方的證實罷了。

    當然了,吳忻也不是僅僅依靠事實。

    “當時他就和他兒子一起在那個陰暗的房間里謀劃。他說……………”

    “他指示他的那個走狗,一定要把你心愛的妻子給………”

    這些細節當然不可能是真實的,但是卻必不可少。

    吳忻精心挑選了案件,然後由奧德-凱斯勒進行補充,真正的“宣傳”就是對事實進行補充使其升華的藝術。

    “熱之首座”在宣傳問題上頗有經驗。他在歐洲就是干這個的,吳忻就讓他負責這個重要工作。

    為了讓受害者們更加憤怒,讓無關者感到恐懼和同情,這是必須的加工。

    事實很重要,但是那些戲劇性的情節也必不可少,這些細節雖然稍加思考就可以知道是不可能被第三方知道的,但是這個時候,受害人最缺的不就是思考的能力嗎。

    隨著越來越多加工過的事實翻出來,星月信徒的內部凝聚力徹底跨了。

    默罕默德幾周的努力,如何抵消得了這幾年、幾十年積累下的新仇舊恨。

    過去大家心里對土豪劣紳的懷疑。被叛變的土豪劣紳完全揭露出來了。

    部分內容是吳忻補充的,但是整體上全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事實,祖瓦拉地區的士紳和游牧民中的土豪,都有幾乎類似的行為。

    雖然證據依然不是很足,不過這還重要嗎?

    人群中迅速發生了極大的騷動,星月信徒中受盡壓迫的底層人士,不再仇恨異教徒,而是被激起了對富有鄰居的仇視。

    一開始僅僅是受害人攻擊仇人,到了後來,所有富裕的星月教士紳。都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

    他們手上都有自己準備的武器,各種小刀和木棍,用來對付吳忻的正規部隊是毫無用處的,但是用來自相殘殺。效果那倒是剛剛好。

    “他們自稱是你的教友,道貌岸然地念那些什麼經書,可是實際上,他們只在乎你們的土地,你們的羊群,你們的妻子。我的同胞們。今天,我要為你們報仇雪恨!”凱斯勒首座不顧自己重傷在身,一錘砸向了默罕默德。

    一直被扼住喉嚨無法說法的默罕默德牧師的靈魂一下子就被抽走。

    吳忻已經重新躲回了陰影中,他不願意自己置身于這樣未經審判的死刑中。

    星月牧師死去的那一刻,他感到一股愉悅感注入了自己的身體,他身體中有一股力量,微微壯大了。

    與此同時,默罕默德的屍體被凱斯勒首座的力量點燃,此時朝陽剛剛從地平線上升起,猶如是他的死喚醒了黎明一般。

    默罕默德是吳忻的敵人,但是吳忻承認,他私德無礙,今天大部分指控都是真實的,唯有所有對他的指控是真實證據中最純粹的謊言。

    吳忻盡了最大努力,也沒有挖到任何默罕默德的黑材料,但正是因為如此,對方才因此成了他的死敵。

    吳忻的安排騙過了一部分人,但是還是有一部分星月信依然信任默罕默德,他們紛紛哭喊,騷動的苗頭再次出現。

    吳忻知道,這是最後的難關,也是無法用詭計度過的難關。

    不過詭計已經為他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天色已經大亮,接下來,可以用實力說話了。

    星月信徒們發現,和他們對峙的人數已經不再是區區百余士兵,對面的人數和他們差不多。

    作為經驗豐富的指揮官,圖爾古特確信,對面的人數實際上還要超過己方,而且和己方男女老幼混雜不同,對面幾乎都是青壯年。

    ‘這麼多青壯年?!難道的黎波里港傾巢出動了?’圖爾古特無法理解,就算整個的黎波里港確實有上千青壯年,但是要一波拉出來是不可能的吧?

    他想得不錯,這些是歐洲移民,剛剛從船上下來沒多久。吳忻當然還沒有來得及建立類似民兵隊的秩序。

    只是在奧地利時,移民就已經被編成了幾個中隊,拉迪斯勞斯的準備工作並不是針對性的,但是切實加強了吳忻的力量。

    這個結構讓這些移民成為來之即能戰的力量。

    當然要和真正的部隊一樣快速動員是不可能的。

    人數眾多的歐洲移民的出現。再加上醫院騎士團本身的基干部隊,那些不願意被吳忻控制的星月教徒,也都無法反抗了。

    如果默罕默德能早幾天發動,那麼吳忻很可能只能先用精銳部隊沖擊幾輪,那樣就會留下仇恨。和現在的效果是不能比的。

    當然能在這點時間里,協調、準備到這個地步,默罕默德已經是很不錯了,只是他只知己不知彼,終究死無葬身之地。

    有了這些歐洲移民,吳忻就能震懾住他們。

    卡薩諾帶著醫院騎士團的部隊,沖進星月教人群,把其中的頭面人物和村長宿老統統給抓了出來,當然不是按照罪行,而是按照吳忻收集的名單。實際上吳忻把大部分識字的人都給抓了。

    而其他星月信徒,就看著這些人交給凱斯勒首座處死。

    吳忻既激起了內部的矛盾,又展示了實力。

    即使還有部分人對吳忻殺死默罕默德心存懷疑,也無法組織起來了。

    那些依然不依不饒在為默罕默德哭喊的人,的不懂啊同族的支持,被吳忻的部下一個一個給揪了出來。

    凱斯勒首座不斷高舉他拿把曾經在原初之火中洗禮的鐵錘,再不斷落下。

    火球越來越多,天色越來越亮。

    “西博閣下!萬歲!”

    “多謝你為我們報仇!”

    “正義,正義!”

    “報仇!報仇!”

    先喊的自然還是吳忻的托,他們帶動情緒。台下的星月信徒由一開始的迷惑,漸漸被感染,最終匯合成響亮的歡呼。

    更多的神力涌進了吳忻的體內,他甚至感覺到。現在他只要抬手一指,就能把“中堅”以下的生命點燃,也能把隨便誰提拔為火焰之主的牧師。

    他有這個力量,生殺予奪、點石成金的力量。

    吳忻盡了最大努力才壓制住這個巨大的沖動。

    “厲害啊…………”

    圖爾古特已經完成了海雷丁交給他的觀察工作,他對吳忻的能力有了一個評價。

    只是他的任務還沒完全完成,要把這情報帶回突尼斯城。可是很不容易的。

    阿爾溫-海爾辛法師沒有其他工作,他只是用施法者的銳利目光觀察著人群。

    一直保護者圖爾古特的幾個部下,都有上等的駱駝,而且都表現地安靜有序,在喧囂的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

    雖然這幾個海盜都有偽裝成商船水手跟著圖爾古特,在海岸線上踩點的經驗,可以完全融入海岸上村民的日常生活,但是

    但是他們畢竟只是優秀的突擊隊而非合格的間諜,在敵人的領土內活動,

    這讓他們暴露了在了海爾辛的觀察中。

    他悄悄地通知吳忻和卡薩諾,讓奧德-凱斯勒單獨在那里繼續處死敵人,其他人率領著部隊開始包圍圖爾古特。

    然而吳忻的調動沒有能夠瞞過經驗豐富的圖爾古特,身經百戰的老海盜通過人流的變化,意識到了自己可能有危險。

    他已經觀察了足夠多的情報,自認為是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他相信自己剛剛從突尼斯王宮御苑中得到的上等駱駝,能把自己帶出這個危局。

    可是一聲大喝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你們是什麼人?!”

    這靈魂攻擊沒有破開圖爾古特的意志,作為一名在“核心”等級中,也算是優秀的武士,他扛過了薩扎斯坦的喝問。

    但是站在圖爾古特身邊的海盜立刻精神一緊,圖爾古特最優秀的部下之一卻沒能扛住。

    薩扎斯坦的沖擊掃過眾人的靈魂,在找到了比較弱的敵人後,迅速把波浪轉變為激流,狠狠地攻擊于一點。

    這是圖爾古特最凶橫的部下之一。

    他一貫殘忍凶橫,曾經殺死過幾十個西班牙水手,孤身一人擊潰過一整個漁村自衛隊的海盜。一下子無聲無息地落下了駱駝。

    “啊,原來是惡名昭彰的巴巴利海盜?哦,圖爾古特指揮官,久仰大名了。”薩扎斯坦迅速收割了一個敵人的靈魂。並得到了部分支離破碎的信息,然後他迅速拼接了起來。“是海雷丁殿下讓你來拜會我們?那就不要急著走嘛。”

    “默罕默德勾結巴巴利海盜,罪無可恕!”相比抓住敵人,吳忻關注的層面更高,他立刻意識到這些海盜的出現。可以成為自己的武器。“這些巴巴利海盜,大家一起抓住他們!”

    吳忻的叫喊在星月信徒中造成的首先不是憤怒,而是恐懼。

    所有在地中海海岸邊生活的良民,誰會不怕“巴巴利海盜”這個詞呢?

    雖然被許多人稱為星月教的海上騎士,其歷代首領中也多有為星月教和自己民族做出重大貢獻的英雄,特別是海雷丁兄長,阿魯老爹,確實是伊比利亞半島上,十幾萬星月教的救星。

    在再征服運動剛剛結束後的那個世代中,面對西班牙的宗教狂熱之火。他連續多年在直布羅陀海峽兩側活動,以自己全部的力量為那些面臨迫害的星月教徒提供了生命之舟。

    也許他這麼做有極大的私心,本質上是為了擴大自己的實力,但是如果說他沒有強烈的使命感和榮譽感,也絕對是謊言。

    客觀上,阿魯老爹和輔佐並繼承他的海雷丁,確實是那些星月信徒的救命恩人,他們的行為站在星月教的立場上,更是毫無疑問的英雄壯舉。

    但是放在更廣義的層面上,海盜就是海盜。

    除了那些海雷丁兄弟一手建立起來。作為他們基地的移民港口和漁村,其他城鎮或多或少都會受到騷擾和攻擊,而且地中海南岸的受到的傷害其實和對岸比起來,並沒有本質區別。

    只不過因為地中海北岸的國家。普遍比摩洛哥、阿爾及爾、突尼斯、利比亞地區的政權更有力。

    所以對北岸的攻擊往往要需要更嚴密的組織和更大的規模,所以那幾次成功的大攻擊造成了很深刻的印象,其實總體上,南岸幾個孱弱國家的居民一樣身受海盜的荼毒。

    不論是辛苦種地的出產,還艱難捕魚的漁獲,甚至是自己的自由。家人的自由,都會因為海盜而在一夜間煙消雲散。

    那些不得販賣星月信徒的海盜規則,只是在部分情況下會被遵守罷了。

    即使海雷丁也只是能完全控制有限的精銳罷了,他不可能完全管住那些無組織無紀律的外圍部下,更不要說所謂“巴巴利海盜”大部分其實都是跑單幫的家伙,他們打著海雷丁的旗號,更是無所不為。

    除了阿爾及爾地區,星月教的居民對這些海盜也是畏懼大大多余尊敬,而且他們還幾乎得不到政府救助和報復機會,敢于伏擊海盜的村鎮,反而會遭到海盜們極為嚴厲的報復。

    所以一開始,這些居民聽到巴巴利海盜的出現的第一反應,就是害怕。

    不過他們的恐懼沒有持續太久,因為那些海盜一點也沒有凶橫的樣子。

    雖然圖爾古特對自己的實力並不會低估,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反抗,顯然是不明智的,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就選擇了逃跑。

    他們迅速從人群中逃出,因為人群的關系,吳忻沒有使用火球術,而海爾辛的蛛網術則只困住了一個敵人。

    這個結果都讓圖爾古特一陣心痛,他已經連續失去了兩個部下,這些都是他最重要的部下,難以補充的百戰之余。

    然而更大的損失還在後面,吳忻的殺手 從來都是薩扎斯坦。

    “都給我留下吧。”半神巫妖可怕的聲音再次在海盜們的耳邊響起。

    灰暗的錐形射線從薩扎斯坦的口中射出,然後他面前的海盜們和他們周圍的不少人,都感到一陣脫力。

    這是五級死靈系魔法,“疲乏波”。

    圖爾古特的部下們如薩扎斯坦所命令的一般,立刻喪失了逃跑的能力,迅速被從駱駝上拖了下來,然後。

    唯有圖爾古特及時避讓,成功地讓開了這個魔法,但是他胯下駱駝比他大一圈,它的一條腿被光線掃中了。

    駱駝一下子失去了跑步的能力,變得只能慢慢行走,似乎隨時會被區區百余斤的圖爾古特壓垮。

    這個時候,德弗李希女騎士想要發動技能,但是吳忻拉住了她︰“這次沒有必要。”

    卡薩諾追了上來,一劍把駱駝的肚子斬開。

    圖爾古特又抵抗半分鐘,但是這實在是徒勞的,卡薩諾為首的攻擊者其實無需法術的支持,就能拿下了圖爾古特。

    不過吳忻還是很不客氣地使用了兩次“次級火焰之刃”。

    圖爾古特雖然又抵抗了半分鐘,但終究是寡不敵眾,被吳忻一擁而上的部下給按倒在了地上。

    最終被剝光鎧甲,五花大綁地拖回了的黎波里港的地牢中。
SSL 發表於 2017-1-31 12:33
第一百七十二章 掃蕩游牧民部落

   當吳忻摧毀默罕默德牧師時,遠在黎波里港外,哥達菲部落的控制綠洲的核心,依然一派寧靜的景象。

    除了十幾個派去支援默罕默德的騎手,其他人都安安靜靜地在過著日常的生活。

    騎手的家人們也不是很擔心,雖然今天就是向吳忻發難的日子,但是這里的人大部分並不了解情況,幾個了解情況的人也並沒有很緊張。

    在他們看來,情況已經差不多穩定了,相比前一個哥達菲的幾個兒子還活著的時候,局勢已經安定下來了。

    侯賽因-阿布-努斯爾-阿布-哥達菲-阿布-英素巴-阿布-露玉,這是現任首領的全名,露玉就是他能知道的自己的最久遠的祖先,當然他的通稱現在也是哥達菲了。

    繼續用本命稱呼他的人只有兩個極端,最親密的家人,還有就是他最堅定的仇敵。

    為了統治的合法性,這位首領已經不再使用過去的名字,當然也不是改名了。

    他截取了自己名字其中的一段,說明他和前任酋長以及這個部落的創建者有親戚關系的一段,以此作為自己的新通稱。

    這是部落權力斗爭中很常見的事情,如果你是前任的兒子,那麼就可以用你的本命,如果只是遠親並在斗爭中只是勉強佔優,那麼這種截取名字的方式,就可以為你得到一點合法性。

    這個哥達菲是最初和吳忻第一次見到的那個哥達菲是遠方堂兄弟,他已經殺了那個哥達菲的所有兒子,並娶了他還活著的幾個妻子和女兒,然後自然奪取了這個名字。

    在其他實力派還在忙著劃圈佔邊時,這一個哥達菲迅捷而猛烈地直插中心,他通過一次干淨利落的夜襲摧毀了前一個哥達菲的孤兒,佔有了那些寡母,並以自己有限的嫡系控制了大部分外圍。

    他的血統不算很遠,是部落創建者弟弟的後代,實力也還可以。

    而且在那場突襲中。他還表現出了施法能力,他早就覺醒為一級的星月牧師了,在奪取部落權力,獻祭了前任哥達菲積攢了許多年的各種儲存。以及他的幾個兒子和鐵桿後,已經一躍成為三級牧師了。

    星月之主的教條非常粗雜,但是在回饋祭品上,比真神更慷慨一些。

    所以現在部落中的大部分實力派,都暫時接受了他的位置。

    不過哥達菲相當確信。那幾個血緣和自己一樣近,而且也有自己嫡系的堂兄弟,是不會就這樣安分的。

    還有前一個哥達菲的死忠,也沒有死光,他們也許首先會考慮保存自己,但是如果有機會,他們也會很高興地看到自己倒台。

    “哥達菲酋長,可以開始早課了。”剛剛得到的兩個妻子幫他穿好衣服,女人一長一幼,三十多歲的一個是前任的妻子。二十不到的一個是前任的女兒。

    女兒對這樣的情況很是痛恨,雖然母親努力幫她化妝,但還是難以掩飾她紅腫的眼楮,更不要說她那個痛恨的眼神了。

    不過哥達菲並不是很在乎,他的行為符合游牧民部落的規矩。

    因為長期受這種文化的束縛,女人中的大部分內心也已經認同了,稍微過一段時間,或者生了孩子,她也許還是記仇,但是也不會日思夜想了。

    而年長的妻子已經放下了。雖然丈夫的名字沒變,但是這位妻子覺得相比前任,現在的這個丈夫要上進的多,前一個哥達菲已經許久沒有早起禱告了。每日的十功也都是敷衍了事。

    而這個現任,卻在她的記憶里,就一直那麼認真地做功課。

    而且這個哥達菲雖然接收了妻子和女兒,但是把前任的女奴都賞給了幾個作戰勇猛的手下,還有不少玩物也都毫不吝嗇。

    哥達菲點了點頭,他檢查了一下自己。確保穿戴整齊,儀表堂堂。

    顯得莊嚴穩重對所有首領都很重要,對地位還不穩固的篡奪者尤其重要。

    他一走出自己的帳篷,周圍負責守衛的親信衛士就紛紛行禮,然後是在營地里行走的其他人。

    這就是權力。

    這種感覺真是讓人陶醉,這就是為什麼權力讓人發狂,讓人不顧一起地去爭斗。

    “辛苦了。”他對肅穆的護衛揮手示意,和前一個哥達菲不同,他陶醉于權力,但也更懂得給予尊重。

    他甚至對那些正在努力工作的奴隸也點了點頭,還勉勵了他們幾句︰“好好干,女人和食物都會有的。”

    奴隸們依然如往日一般,不停地用木桶從井中提水,這個工作是人停,桶不停的。

    在吳忻穿越前那個世界,人口壓力導致抽取地下水太多,以至于產生了倒灌地下水的需求。

    然而在這里,非常讓人困擾的環保問題並不存在,沒有機械和魔法的幫助,人力不可能讓地下水位損失太多,所以對于游牧民來說,盡最大努力抽水就是了。

    哥達菲一邊和他的支持者打招呼,一邊回憶著在吳忻新建的村鎮中,見過的那個畜力水井兼磨坊。

    他思考者,如果在自己的井邊建立這麼個一個建築,能給自己的族人帶來多少方便,能給自己帶來多少收入,又能帶來多少威望。

    他想要這個建築的技術,他也相信自己能夠得到這個技術。

    那個英俊的小術士很快會來求他。

    在他的護衛的外圈,那些窺視他地位的其他實力派也漸漸到來了,他們一個個很不情願地從女奴身上爬起來,對這種虔誠的宗教活動厭煩至極。

    哥達菲在心里冷笑,他就希望自己的競爭者是這樣的貨色。

    三級牧師,加上他原本的武士等級,他算得上是“中堅”級中比較強的了。

    星月之主不像真神系的神明那樣,有比較明確的教條,對牧師和信徒的評價更直接。

    就是根據各種禮儀和祭品,以及是不是能夠擴大的信仰。

    依靠這個實力,哥達菲自信自己能夠控制部落,只要的黎波里港的那個術士無法插手就是了。

    他雖然不知道吳忻在哥達菲之死中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但是吳忻後續挑動幾個兒子內斗。遲遲不宣布支持誰的行為,對于他這樣的梟雄來說,那就是吳忻想要控制他們部落的證據。

    他的判斷當然是沒錯的,所以他早在控制這個部落前。就開始勾搭那個默罕默德。

    他擠出自己有限的資源幫助他建立了自己的組織,還為默罕默德穿針引線,在周圍幾個已經初步臣服吳忻的星月游牧民部落和默罕默德之間建立了聯系。

    雖然幾家部落一共只提供了五六十個騎手,但是考慮到的黎波里有限的實力,以及移民本身士氣可用。

    哥達菲相信。吳忻會為此焦頭爛額。

    不論是情況怎麼發展,是吳忻接受“請願”,讓內部出現分化,還是他選擇對默罕默德發起攻擊,他都會需要哥達菲部落的支持。

    這樣的話,就不是的黎波里港插手哥達菲部落的內政,而是哥達菲部落著手滲入的黎波里港了。

    他自信自己插手的程度剛剛好,既讓吳忻知道了自己的能力,也給了對方讓步的台階,不至于立刻加入斗爭。

    當然要是那個小術士太傲慢。長得帥的人總是傲慢,那麼他大不了再支持默罕默德就是了。

    反正他總是可以先強化內部秩序,在雙方都精疲力竭的時候,從容地獲取勝利。

    這樣的話,他不僅不需要擔心吳忻來支持自己部落內的實力派,反而可以通過獲得港口的利益,來加強自己的統治基礎,甚至能用貿易的力量,來征服和統合其他游牧部落。

    到那時,就是不是的黎波里港控制周圍游牧部落。而是他通過的黎波里港,接觸海上的世界了。

    那個更繁榮、更誘人的世界。

    哼,你們這些從海上來的家伙,不論是奧斯曼人還是歐洲人。眼中都只有對方。

    從來不正眼看我們這些本地游牧民一眼,都認為我們是蒙昧野蠻的低等人,根本不配做你們的盟友或者對手,還用在歐洲根本算不上珠寶的垃圾糊弄我們。

    這一次,我就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歐洲商人在和游牧民交易時都會小心地收好自己佩戴的真正珠寶,但是偶爾也會為了極高的價格賣出真正寶石。游牧民中當然不乏有判斷力的人,意識到了自己購買的貿易珠實際上完全暴露了己方在這個世界的孱弱,並且真的就是蒙昧的證據。

    那個小術士只有如此微不足道的力量,居然就敢要吞並我們部落,前代的首領已經如此平等真誠地和你合作,可是你還是如此殘忍,一定要害他的命。

    他的孤兒寡母該恨的人其實是你。

    不過這不要緊,恨不恨的無所謂,重點是她們都是我的了。

    重點是,這一次,你被我給打敗了!

    哥達菲鋪開自己的行功布,然後滿懷信心地跪了上去,高聲贊美星月之主。

    然而就在這神聖的時刻,有一個不識時務的游牧民卻在那里大喊,讓哥達菲立刻停止禮拜。

    哥達菲在心中大怒,這又是哪個還不知大勢的家伙在這個虔誠的時刻干擾他,妄圖傷害他的形象。

    他給了自己左右兩邊的人一個眼色,然後兩個親信就彎腰低頭地走過去對付那個不知死活的家伙了。

    半分鐘後,那個倒霉蛋的聲音就滅了。

    哥達菲繼續認真地禱告,他平時是不會這樣處置的,可是今天,他自信不可能有什麼足夠有威脅的敵人來對付自己。

    各個實力派都被他說服了,先摧毀的黎波里港的攻擊能力,符合他們所有人的利益。

    就算有個別不知死活的敵人想以反常的時機來獲得突然性,也只會讓他眾叛親離。

    哥達菲自信自己控制的核心力量,稍微浪費一點時間也改變不了什麼。

    另一方面,吳忻在被敵人的哨兵發現後,就準備放棄原本的突襲計劃,改為強攻。

    他對自己的力量信心十足,他擁有不成比例的高端戰斗力,不是區區的黎波里港能夠產生,也不是的黎波里港等級的對手能夠對抗的。

    不過這次的對手在這個等級中,確實算得上優秀,現在的這個哥達菲以雷霆手段避免了內戰,而且迅速聯合了可能的盟友。

    吳忻對這個部落的幾次打擊不僅為他開拓了權力真空,客觀上還為讓哥達菲部落里的有識之士,產生了危機感,他們嗅到了吳忻貪婪氣息,本能地減低了斗爭的烈度,想要保護自己的獨立和自由。

    但是吳忻已經徹底摧毀了默罕默德的“請願”勢力,並且一舉抓獲了大部分來自各個部落的騎手。

    他們本來也不是什麼精銳,一起幫忙打打順豐仗就還行,發現局勢不對,立馬比誰逃得都快。

    哥達菲部落因為距離的黎波里港最近,派出的騎手較多,還是有幾個逃了出來,吳忻當即餃尾追擊,最終沒有讓任何騎手逃回哥達菲部落。

    有薩扎斯坦和奧德-凱斯勒這樣的高端戰力看家,吳忻可以僅留下五十人防守堡壘,自己帶著大部分部隊殺過來。

    發起突襲不過是一個保險措施罷了,並盡可能地減低損失罷了。

    不過哥達菲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吳忻的突襲計劃更加擴大了他的優勢。

    直到吳忻攻破外圍防御,哥達菲才草草結束早功,惶急地指揮部下想要組織抵抗。

    然而他實在是無力抵抗,吳忻對這個部落的**是合理的,他確實有要求支配一切的能力。

    卡薩諾和一個穿著黑色全身甲的騎士一起發力,直接把一段木柵欄直接從土里給提了起來。

    “這是在開玩笑嗎,這就是一個上千人營地的防御措施?”在周邊部落中已經算得上嚴謹的防御設施,讓這個剛剛來到黑大陸的黑甲武士感到可笑,剛剛他一度堅決反對過這樣突襲的計劃,只是吳忻保證還有備用計劃,他才勉強接受了任務。“我們黑手教會,哪怕是一個五十人的小教堂的防御,也比這里組織得嚴密。”

    “不要小看黑大陸,只有游牧民比較好對付罷了,巴巴利海盜可不是這樣的對手。”卡薩諾好心地提醒他。

    這個時候,吳忻的“火球術”到達了,三級魔法立刻把幾個想要堵住缺口的游牧民給炸飛。

    “哼,這些弱者只配當奴隸。”黑甲武士並沒有真的聽進去,他舉起武器,就沖進了部落。

    他們都是使用雙手劍。

    雖然卡薩諾的武器品質更好一點,他的實力也勝過那個黑甲騎士,不過在這個只有皮甲和普通級戰士的戰場上,那個“中堅”級的黑甲武士,依靠吳忻的“次級火焰之刃”,依然可以作為突擊的箭頭,把敵人切得七零八落。

    看到穿著鐵甲的哥達菲帶著十幾個人組織的反沖鋒,德弗李希女騎士躍躍欲試地打算沖進去。

    吳忻再次拉住了她的肩膀︰“不要急,你的日子會到來的,但是今天,榮譽屬于他。”
SSL 發表於 2017-2-1 12:36
第一百七十三章 英雄也要三個幫

    順著吳忻的手指,德弗李希女騎士看到了一個通體漆黑的精美頭盔。

    漆黑頭盔上,有一個陽刻的花紋,一只發出光芒的大手。

    德弗李希女騎士知道,帶著這股頭盔的人叫斯特格倫堡,也是剛剛來的匈牙利移民。

    看他的名字就知道他有德意志背景。

    兩百年前,他的祖先從人口密集的萊茵河遷到了多瑙河畔,一片雖然荒涼,但是能夠開墾的沃土。

    而如今,他又來到了黑大陸。

    他也是一夜沒睡,雖然拉迪斯勞斯早有安排,吳忻能夠那麼快把移民組織起來,這個班恩武士的功勞不小。

    凱斯勒首座和卡薩諾都對他贊不絕口。

    魔法靈光不斷亮起,斯特格倫堡那把中堅級的雙手長劍上的火舌始終沒有熄滅。

    斯特格倫堡感受著手中寶劍上上魔法的炙熱,身上也充滿了力量,他身上還有一個他的朋友海爾辛法師施展的“牛之力量”。

    在奧地利的時候,班恩教會完全只能在地下活動,雖然有幾個牧師其實有不少神術可用,但是基本上從來不會施展治療以外的神術。

    斯特格倫堡萬萬沒想到,到了他心目中一片荒涼、充滿蒙昧的黑大陸,他反而不斷能得到施法者的強力支持。

    這幾個支援法術的等級雖然那都不高,但是數量上已經超過他一生被加持過的法術的總和了。

    沖在最前面的斯特格倫堡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被特殊優待了。他只當緊跟著他的卡薩諾和其他幾個騎士也有類似的支援呢。

    就像他沒有意識到吳忻讓他負責組織移民出戰這個任命的意義,只是按照班恩信徒的本性。努力完成了自己的職責。

    他也無暇觀察,吳忻火球術制造出的缺口引來了哥達菲親自率領的精銳。

    落後他兩步的卡薩諾看著他一聲花紋精美的漆黑重甲,頗有信心地對吳忻點了點頭,再次強化了自己的判斷。

    海爾辛法師則有點為自己的朋友緊張,雖然是在上船後再認識的,但是被一群匈牙利人包圍中的斯洛伐克人和德意志人後裔。自然很快成了朋友。

    一身黑色全身甲的斯特格倫堡給了哥達菲很大壓力。

    他知道。這一波法術開路的攻擊,已經在自己部落中造成了極大的動搖。

    必須立刻擋住敵人,反沖鋒是唯一的選擇。

    他沒有操切地逼近圍欄,乘著吳忻的部隊把幾個普通游牧民給驅散的時候,他的副手組織起了沖鋒陣型。

    而他則在沖鋒前施展了幾個神術。

    “星月至大!”

    “星月賜予我力量!”

    他連續給自己施展了兩個神術,“牛之力量”和“人類變巨術”。

    然後撕開了一個卷軸,當然也是前任的儲備,又給自己和部下一起加持了一個“群體援助術”。

    雖然搞不清楚吳忻是怎麼壓服自己內部的反對勢力的,但是哥達菲從受到毫無預警的突襲中。嗅到了絕大危機。

    他正確地判斷出,這次防御戰是他生死攸關對于一戰,任何節約都是危險的。

    他也算得上有決斷了,在威尼斯或者巴黎這樣的大城市。這個卷軸也能值得百余塔勒,在黑大陸上,三級神術的卷軸有價無市,再貴幾倍也有可能,可以算是一個大部落壓箱底的寶物了。

    “這個卷軸的力量可以讓我們殺光這些異教徒!團結一心,胡拉帕拉夏拉爾就一定會實現!”哥達菲信心十足,他甚至感到即使那個傳說中無以倫比的敵人來了。他也可以一戰,當然,他只是想想而已,不會真的對上卡薩諾,“你們給我攔住後面那幾個,我來干死這個黑罐頭!”

    這兩個狀態再加上部落里收藏的“中堅級”長矛和同樣是“中堅級”鐵甲,讓他敢于和斯特格倫堡對上一擊。

    當然斯特格倫堡那身漆黑的全身甲,還是讓他極為嫉妒。

    “中堅級”之間也是有差距的,斯特格倫堡的那件全鋼甲,明顯是精工細作的極致中堅物品了,除了中堅級的雙手劍、雙手斧和長槍之類的武器,其他中堅級武器根本傷不了他。

    卡薩諾估價價值近千塔勒,等于普通兩三個“中堅級”物品了。

    “給老子跪下!”哥達菲大吼一聲。

    斯特格倫堡剛剛和卡薩諾說了幾句話,但是在進入戰斗狀態後,他卻一直保持沉默。

    哪怕面對猶如半巨人一般,大吼著的哥達菲,他也只是靜靜地迎了上去。

    隊伍中的海爾辛法師很猶豫,吳忻要求他這一次一定要保證斯特格倫堡的優勢,但是盡量用支援型魔法,不能搶了他的風頭。

    海爾辛不是喜歡出風頭的人,那是理解不了三級魔法的低等生命才會干的事,偉大的法師大人怎麼會在乎這種事?

    而且吳忻答應會報銷他使用的施法材料。

    他一度打算使用自己最強的三級魔法“解除魔法”,這個魔法要消耗他大約四五十個塔勒的施法材料,但是有很大可能能讓對面那個牧師的加持全部失效,他和他部下的心理防線可能瞬間崩潰。

    這應該可以讓斯特格倫堡得到一場光彩的勝利了吧。

    哪怕只解除兩個神術,也足以確保勝利了。

    然而這個時候,他身邊的吳忻又再次輕聲申明了自己的要求︰“你也用變巨術,再用一個鷹之威儀。”

    戰前已經溝通過雙方的法術準備,因此吳忻很清楚要如何達到自己的效果。

    海爾辛一聽。就準備先給吳忻來一個“鷹之威儀”,他知道自己在匈牙利人中不受待見。很積極地要討好領導,向吳忻靠攏。

    如果是薩扎斯坦在這里,立刻就會明白吳忻的意圖。

    然而海爾辛確實要差一點,他雖然確實看出了吳忻的部分貓膩,但沒有完全明白吳忻的意圖。

    吳忻看到他對自己施法,連忙制止他︰“不要給我。給斯特格倫堡。兩個都給他,快!”

    海爾辛有點糊涂了,他雖然絕不是薩扎斯坦說得傻瓜,而是一個聰明人。

    但是政治這個東西,不是浸淫于此的法師也無法一蹴而就。

    吳忻的手段是兩千年後所有人杰和人渣智慧的薈萃,他把宣傳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其他人無法理解,也許薩扎斯坦可以,但是海爾辛不行。

    “鷹之威儀”從來都是給術士準備的魔法,他也是為了討好領導。才特意準備了這個魔法。

    給一個戰士加魅力,是出于什麼目的?

    對他的猶豫,吳忻很焦急。

    雖然從民族立場看,對方應該是支持斯特格倫堡的。但是吳忻畢竟缺少足夠的時間來確保兩者間沒有私人恩怨,沒有完全信任對方,所以吳忻不敢說出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干。

    斯特格倫堡已經和哥達菲對戰在了一起,雙方你來我往地對攻。

    在卡薩諾這樣的強者眼中,斯特格倫堡是有微弱優勢的,如果單挑的時間足夠長,他能打敗哥達菲。

    也是卡薩諾看出了斯特格倫堡的鎧甲是中堅級的好貨。說不定是什麼傳家寶,所有武備中,鎧甲是最貴的,一般來說,中堅級的戰士往往可以有一把中堅級的武器或者盾牌、頭盔,但是能有中堅級盔甲的,卻少之又少。

    如果卡薩諾全力出手,那當然很快可以鎖定勝局,不過卡薩諾並不打算這麼干,一方面是吳忻要求他讓斯特格倫堡得到最大的榮譽,一方面是他要精打細算地使用自己的精力。

    雖然最近營養劑很充足,但是老了就是老了,無法晉級“鎮國”的話,他依然要扳著指頭過日子。

    所以他只是一個一個地消滅哥達菲的護衛,緩緩建立優勢。

    而吳忻就看不出那麼微弱的優勢了,他很著急,他需要斯特格倫堡不僅要贏,還要贏得漂亮。

    好在海爾辛雖然糊涂,但是在奧地利多年,也知道服從命令的重要性。

    因此疑惑歸疑惑,但是手上的動作還是及時做了出來。

    他連續施展“變巨術”和“鷹之威儀”。

    哥達菲的體型優勢,被抵消了。

    斯特格倫堡依然沒有明白情況,他只當是自己的朋友在挺自己。

    而他對面的哥達菲就是恐懼了,他剛剛就意識到,雖然使用了壓箱底的寶貝,但是他依然對付不了斯特格倫堡。

    更不要說旁邊那個從容至極的老騎士,卡薩諾舉重若輕,猶如訓練一般地在戰斗。

    這樣人數相當,敵人又沒鎮場強者的戰斗,對于“核心”巔峰的卡薩諾來說,確實比訓練的強度還要低。

    不論是祖瓦拉的移民還是各個游牧民部落,都無法對抗卡薩諾-薩扎斯坦-凱斯勒這個三叉戟中的任何一人。

    所有星月信徒的機會就在于組織起來,一齊向吳忻集團發難,既然吳忻成功地破壞了他們的整合活動,那麼他們的失敗也就是注定的了。

    吳忻的部隊雖然不多,但對他們擁有壓倒性的質量優勢。

    不僅是高端戰力上如此,吳忻麾下的士兵依靠醫院騎士們的嚴格訓練,人人都有至少一級的戰士等級,而大部分游牧民不僅算不上戰士,更嚴重的是,他們沒有紀律和鎧甲。

    沒有這兩樣東西,就沒有軍隊。

    雖然醫院騎士團不論在馬耳他島上還是在羅德島上,就一直就是一副物資不足、形勢嚴峻的樣子,但是那是針對防御“奧斯曼帝國和其海盜走狗”的標準來說的,能得到歐洲所有國家熱心人士捐贈的騎士團,對付這些游牧民依然是綽綽有余的,如果做不到這一點,也無法對抗土耳其人和巴巴利海盜那麼多年。

    當然如果能夠騎在馬上作戰。那麼游牧民說不定還能有反抗的余地,這樣的陣地戰。他們只有失敗這一條路可走。

    “群體援助術”這種幅度的提升,如果是在部落間的戰斗中,那麼可能會帶來一場酣暢淋灕的大勝,但是面對這些能在當世最強敵人面前堅持那麼多年的部隊,他們的失敗依然是無可避免的。

    唯有身上有多種加持的哥達菲還在抵抗,他已經知道希望不大了。但是作為部落內斗的野心家。他也知道自己一逃那麼一切就都完了,所以他還是一邊全力抵抗,一邊在心里向星月之主禱告,祈禱降下神恩。

    斯特格倫堡久戰許久,憑著對方的裝備和實力,以及部下對哥達菲的保護,已經大概猜到對方應該是一個重要的敵人。

    他知道再給自己幾分鐘,是能夠打倒面前的敵人的。

    不過他知道自己無法得到這個榮譽了,周圍的戰友們正在越來越多。那個老騎士將得到斬首敵酋的榮譽。

    他其實完全想錯了,要不是卡薩諾依靠精準的走位隔絕了其他人的支援,早就有其他騎士和見習前來夾擊了。

    卡薩諾回頭看了吳忻一眼,表示自己已經沒法保持這個“單挑”的環境了。好幾個醫院騎士已經靠了過來,要奪取這個榮譽。

    吳忻堅定地對他搖了搖頭,一定要把這個榮譽交給斯特格倫堡。

    吳忻丟出了一個火球術。

    幾個沖得進的騎士和見習都不得不停下了腳步,一個立功心切的年輕見習,很是被火焰所傷。

    好在局勢已經大優,醫院騎士中有很多優秀的醫生,立刻對他進行了有效的包扎。

    斯特格倫堡總算沒有辜負吳忻的一番謀劃。雖然僅僅是一級的防護魔法,“忍受元素傷害”還是讓在爆炸中心的斯特格倫堡保持了戰斗力。

    這是戰斗開始前,海爾辛就給他加持上的防護措施,這個魔法能持續幾個小時。

    而哥達菲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渾身上下都是火焰的小小梟雄,被渾身上下同樣都是火苗

    的斯特格倫堡一劍梟首。

    “干得好!斯特格倫堡!”吳忻的大吼適時響起,戰場上確實是瞬息萬變,大優勢的局面被敗壞,往往就是因為這種內部政治問題。“把頭盔脫下來!”

    雖然是很不合理而且危險的命令,但是作為班恩的信徒,斯特格倫堡還是本能地服從了,他脫下頭盔,朝吳忻的方向轉頭,看他還有什麼指示。

    黑色的頭盔下,是灰色的頭發,劍眉方臉,在“鷹之威儀”的加持下,真是氣質不凡。

    “干得好!帶上頭盔吧,好好休息一下。”吳忻松了口氣,總算是搞定了。

    “好!好!好!”海爾辛法師不算機敏,但這是以薩扎斯坦的標準來說,到了這地步他要還不明白吳忻再搞什麼,他連魔網的第一層也別想理解。“今天的英雄是斯特格倫堡!”

    斯特格倫堡也是極為興奮,這個依然糊里糊涂的班恩信徒,正要大吼一聲班恩教會的口號︰“我侍奉………”

    在“班恩”這個詞出來之前,吳忻手上的火舌和卡薩諾的肘擊一起打中了他。

    吳忻和卡薩諾早就料到了這個情況,一起靠得很近。

    所以他們的動作大部分人都沒看到,看到了也問題不大,戰場上這樣的誤傷也是難免的嗎。

    他可以安靜地信仰班恩,暴政之神,但是不能大吼。

    被這麼一番折騰,斯特格倫堡這下子是真的重傷了…………

    好在卡薩諾騎士無需繼續擔任箭頭,可以照顧一下他,他的包扎技術也不錯。

    哥達菲死後,整個突破口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越來越多的士兵從缺口涌入,整個部落中被尖叫和哀號塞滿了。

    一些人開始不顧一切地牽著駱駝逃跑,不過吳忻把這些人和駱駝都視為自己猜測,他讓自己的部下四處大吼。

    “老哥達菲酋長是我的好朋友,我們是撥亂反正的正義之師!”

    “凡是哥達菲部落的忠臣,都站出來,和我們並肩作戰!”

    “這個所謂的哥達菲的叛賊,真正哥達菲的兒女可以站出來,我們來了!正義的伙伴來了!”

    依靠的正確的喊話和優秀的軍紀,大部分居民都沒有逃走,選擇了觀望。

    幾個前哥達菲的女兒,很快哭著喊著鑽了出來。

    “切薩雷叔叔來了,你們安全了。”

    看著這些少女摟住自己的駱駝又哭又笑,吳忻也給了他們溫暖的微笑。
SSL 發表於 2017-2-1 12:37
第一百七十四章 新世界依然在夢中

    冬天的的黎波里港也算不上很冷,所以生產和軍事工作也能正常進行。

    而且相比前一段時間的勉強,大部分移民的工作熱情都高的多了。

    來自奧地利的移民自然更不必說,這里他們又可以自由地信仰原本的神明,還能得到成為軍官和公務員的機會。

    艾爾蘭神甫在吳忻的命令下,把歐洲移民的情況分類造冊,建立戶籍制度,然後迅速把識字和有技能的人統統組織起來,派給不同的工作。

    吳忻特別把兩個鐵匠都找出來,然後把自己從祖瓦拉拖回來的火爐和鍛錘給他們,首先恢復自行修理武器的能力,當然也可以打造一些簡單的日用品。

    當然吳忻不是完全的白送,他們除了要正常納稅外,那些工具還要折合一百次修理。

    完成這個目標後,這些工具才完全屬于他們。

    除了鐵匠,還有石匠,唯一的石匠正在教授學徒,準備西邊的那個古羅馬遺跡搞文物破壞活動。

    不論是夏洛克還是利古里亞的商人,都對大理石很感興趣,相比采集原礦,拆除舊建築雖然也是辛苦活,但總歸還是要簡單不少。

    而且不知道薩扎斯坦給那個海爾辛法師施展了什麼*法術,這個法師不僅接受了無法晉級為紅袍法師的事實,反而主動要求去那個如今已經是沙漠淹沒的地方擔任守備。

    如今施法者在的黎波里本來就發揮不出作用,但是根據通行的慣例,吳忻在發放年金的同時,只有解決他沒有工作環境的權力。沒有趕他出去干活的道理,所以他能主動提出守備工作,吳忻實在是喜出望外了。

    等到兩個石匠學徒上手後,再給他兩個部下,就能去塞卜拉泰遺跡開工了。

    當然在目前的情況下。先軍是必須的,擴大生產是必須的,但是重點必須放在建軍上。

    除了少部分被編入政府組織,強化稅收部門和港口部門的能力外,大部分識字的民眾都補充進了軍隊,並且幾乎是立刻成了小軍官。他們的部下則大部分也是同族的移民,混和極少數星月信徒。

    吳忻已經打破了原醫院騎士團的慣例和建制,他也完全不向馬耳他島上的伊萊亞當總團長報告,實際上已經是一個打著醫院騎士團名號的獨立勢力了。

    這當然會讓一些老派騎士們有所不滿,不過吳忻牢牢控制了德語組和意大利語組的原首腦。平衡他們的力量,使得他們都需要自己,誰也無法反對自己。

    位于馬耳他島上的醫院騎士團無心也無力來恢復統御關系,醫院騎士團的艦隊有等于無。

    早在海雷丁進攻突尼斯之前,馬耳他島和的黎波里港之間連日常聯系都沒有維持。

    伊萊亞當總團長很明智地接受了吳忻的獨立,實際上吳忻帶著分家後的騎士能在地中海南岸站穩腳跟,並得到海上實力最強的西班牙王國的認可,這就是必然的結果了。

    因為這份認可。吳忻稍微欠了一點是人情又不是人情的東西,和西班牙和奧地利都留下了羈絆。

    當然他把醫院騎士團部分實力分化,然後建立哈布斯堡家族的外圍勢力。本身就是維也納和馬德里期待的回報了。

    和被霍亨索倫家族世俗化的條頓騎士團,如今的普魯士公國一樣,吳忻也是干一樣的事情,只是他的規模更小一點。

    而且他還打著醫院騎士團的旗號,也方便收集來自意大利和德意志各邦的志願者。

    雖然體制上有問題,但是誰也不能否認。他是在和巴巴利海盜作戰,保衛歐羅巴的真神信徒沒錯吧。

    為了維持這份表面功夫。對于原有的騎士,吳忻就要做到滿足他們對營養劑的需求。提供修理鎧甲的福利。

    還有一個最重要手段自然是給予權力,所有的騎士和見習都升官了。

    更重要的是,吳忻把原有的一個連隊拆散,然後擴大戰三個連隊。

    吳忻考慮到目前部隊不大,還是集中使用拳頭力量更能決定勝負,所以把連隊長的位置都給了中堅級的醫院騎士。

    三個連隊長的位置,法官老德弗李希的親信騎士佔據一個,艾爾蘭神甫的親信騎士佔據一個,還有一個被分配給了斯特格倫堡。

    他是因為信仰問題被強制流放的,不過這無法阻止他潛逃。

    據他所說,勃蘭登堡、薩克森這兩個選帝侯的統治區,以及周邊的一些小諸侯領地,班恩信徒已經反過來開始“制裁”希瑞克的信徒了。

    而在瑞典、丹麥、挪威這三個北歐國家,希瑞克教會也處于被動挨打的境地,波蘭和普魯士公國,班恩信徒也能公開活動。

    君主們對主教敘任權這個問題早就煩躁了,每個公爵都不喜歡羅馬能夠干涉自己領地內主教的任命,更不要說希瑞克教會還經常摻和繼承問題。

    不過吳忻在交談中,發現他其實算不上“黑手”班恩狂信徒,至多只是一個堅定信徒罷了,只是和希瑞克教會有私仇而已。

    在吳忻開出了相當優厚的條件後,包括了中堅級的營養劑和連隊長的位置,並允許他保持信仰,他最終選擇了留下。

    這讓吳忻很滿意,他立刻給予了他立功的機會,他也抓住了機會,吳忻隨即就給予高位。

    這個選擇當然不會讓德語組和意大利語組滿意,但是剩下的幾個有競爭力騎士還算是接受了。

    雖然同為中堅級,但是他們基本都是一般的中堅,而斯特格倫堡雖然年輕,實力卻還是要略微勝過他們一點的,更是因為這第三個位置雙方已經角力了太久,被弄煩躁的吳忻甚至暗示要“給當地人更多機會”。

    無論如何。選擇斯特格倫堡總歸好過從星月移民中找第三個連隊長。

    他在攻克哥達菲部落的戰斗中,確實表現優異不是嗎。

    卡薩諾和海爾辛都知道斯特格倫堡的這個“優異”其實頗有水分,不過其他人可不知道。

    他的背景也極為完美,是匈牙利人又不是匈牙利人。

    吳忻其實也不想那麼快就讓星月信徒進入自己的中層,因此也對次很高興。更不要說斯特格倫堡是一個天然的孤臣。

    當然這是短期的,長遠看,他就是匈牙利派的代表了,吳忻費盡心機構造了一個對他有力的權力結構,讓一個不是卡曙斯信徒的半匈牙利人,成為了大部分信仰卡曙斯的匈牙利移民的代表。

    斯特格倫堡永遠不會因為這批移民的眾多數量而成為新興的強勢派系。他永遠需要吳忻來支持他。

    而且他既然是驟然得到位置,吳忻就讓他立刻負責苦活髒活,他也願意承擔。

    他的那個連隊中,星月信徒最多,鎧甲最少。

    和剛剛到的黎波里港時一樣。信仰星月教的人民群眾依然心中怒火中燒。

    但是和前幾天不同,吳忻已經不再是他們心目中最可恨的敵人,而是公正的裁決者和勇敢的保護者。

    至少在部分人心中是如此了。

    吳忻不僅成功地把默罕默德牧師組織的“請願”轉化為了他的末日,而且接下來幾天還依托那些早已經收集好的罪證,展開了訴苦大會和批斗大會。

    吳忻激發仇恨的同時,還分發好處,許多牛馬和羊群都被他發了出去,當然拿了這些東西的人。就不能再免稅了。

    吳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重創了自己治下星月信徒的凝聚力。

    吳忻在軍事力量和當地人心的共同支持下,完全控制了局勢。如今各個村子里,卡曙斯信徒和星月信徒混合居住。

    在行政上公平的同時,在宗教問題上,他還是采取了區別對待,表面上允許雙方都建立祭壇。

    當然實際上,用各種理由阻撓星月祭壇的興建。反正行政上的理由總是不難找的,星月祭壇的衛生不行。防火也不行,還有那個文件你怎麼沒帶…………

    這番斗爭後。星月教中的豪門大家族完全沒有了反抗他的能力,只能跪地求饒,哭著喊著請求皈依最最偉大的上帝,希望得到寬大處置。

    吳忻當然沒有不可能就饒恕他們,不僅是因為實際上他根本不希望推廣對希瑞克的信仰,也是因為他急需這些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家族的財產。

    他們帶來的糧食和羊群,以及駱駝和金銀,都大大家加強了吳忻已經干渴的金庫。

    這一段時間,巴巴利海盜的主力實際上都在突尼斯甦丹國活動,歐洲大陸同的黎波里港貿易的未來風險加大了,但是在短期內,反而讓航線上的海盜有所減少。

    不過局勢動蕩,糧食和布匹的價格還是有所上漲。

    另外一個花錢的大頭,自然是兵營和兵站的建設了,除了容納新連隊的兵營,吳忻還一口氣東、南、西三個方向都建立了好幾處兵站。

    這些兵站實際上就是由十來個人守衛的倉庫和驛站,里面儲備的糧食、馬料、箭矢,是軍隊機動性的保證。

    再配備一匹馬,讓往來的信使,可以更快傳達命令和信件。

    各個富裕的星月家族不僅提供了吳忻需要的資源,讓他可以搞基礎建設,也讓他有了收買人民的能力。

    他把羊群和牛馬以工錢的形式發給人民,富人的妻子小部分成了醫院騎士和見習們的戰利品,大部分和女奴都被作為工資發給了勞工大眾。

    包括星月教多妻制度在內的任何一夫多妻制度,都符合生物自然競爭的目標,但是如果不加控制那麼就會激化社會矛盾。

    沒有妻子,沒有財產的男性,是社會不安定的因素,也是要求混亂和重塑的主力軍。

    所以吳忻把那些女人分配給本地的光棍,作為得到妻子的代價,他們要去最危險的地方干最累的活,采石場和鐵礦。

    兩百多個女人。為吳忻找到了一百多個采石工,一百多個礦工。

    吳忻還從消滅星月教大戶中得到了威望,來自奧地利的移民中也有大家族,如果不是吳忻的這番手段,他們也不可能接受吳忻的人事安排。

    斯特格倫堡作為匈牙利人的代表其實不是很合適。在船上的時候,移民們內部調解和斗爭後,頗有幾個有威望的匈牙利人打算爭一爭的黎波里港的高位呢。

    吳忻當然會給這些人機會,但是目前來說,他們只能滿足于磨坊管理人和水渠維護人這樣的位置,雖然這也算要緊職位。不過也都是壓力很大的位置。

    所有人都老老實實地配合建立戶籍和征兵的工作,並且承認老德弗李希的司法權威,沒有人敢于阻撓老德弗李希判案。

    不過僅僅是如此,這些移民的大戶還是感到滿足,因為相比對付星月教大戶的手段。吳忻對付他們的手段明顯是溫和的。

    斯特格倫堡得到了大蛋糕,而他可以總歸算是匈牙利人的“自己人”。

    幸福有的時候不是是一個絕對的問題,而是相對的。

    吳忻對他們也確實是善意的。

    “最近有一個值得注意的問題,我們再星月居民中廣泛開展的訴苦大會,似乎在歐洲移民中也引起了一些共鳴,不少身無長物的移民,強烈要求我們也在歐洲移民中召開這個活動。”奧德-凱斯勒小心地試探吳忻,他擔心吳忻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他們也想把富戶的財產都給分了。我覺得這沒有必要,那些富戶都沒有反對過我們,和那些星月信徒不一樣。”

    那些富戶已經向他捐獻了不少財產了。還主動提供人力,薩扎斯坦已經有了一個真正的燈塔。

    雖然內部結構很簡陋,但是高度很不低,歐洲的工匠大大加速了工程。

    實際上這個燈塔,也是吳忻所在。

    上層屬于半神巫妖,中層就是吳忻的臥室和辦公室。

    “我認為凱斯勒首座說得對。”旁邊的艾爾蘭神甫也覺得這樣干不對。可是作為財政管理者,打土豪對他是有誘惑力的。“可是如果想要吸引更多的移民。我們就要建立更多的房屋,我們需要金錢。”

    貧民們能夠分到生產工具。但是更多的積蓄還是被政權奪走了。

    捐獻再多,也不如直接沒收。

    然而這個問題吳忻沒有遲疑,他對凱斯勒首座說道︰“告訴來自歐洲的富戶,只要對我忠誠,他們的財產是有保障的,那些要求開訴苦大會的人,統統要編入部隊,不能把他們留在社會上,軍官也要對他們加倍關注。還有,如果有軍管產生了這種思想,我們必須采取果斷行動。”

    把舊世界統統砸碎,然後建立新世界這種事,吳忻不反對,只要先從你們的家開始砸就行。

    我支持偉大的理想,但是別動我的基本盤。

    這個舊世界確實不怎麼討人喜歡,和夢想差距極大,但是新世界露出端倪前,就砸了它,實在算不上明智。

    “切,你既然知道自己干了多危險的事,為什麼還要干呢,真是低等生命的行為。”

    “一切的問題都在于此,薩扎斯坦殿下,如果我們能夠喜歡工作、甚至喜歡加班,勝過喜歡美酒和佳人,一個嶄新的世界就在我們面前了。”

    “做夢,又一個低等生命的行為。”

    ……………….

    舊世界的支配者之一,哈布斯堡家族的首領,神聖羅馬帝國皇帝,西班牙國王。

    正在他那個巨大奢侈的浴室里,享受著美酒佳人。

    他喜歡這些東西,但是他也得加班。

    “陛下,的黎波里急件!”老管家沖進了浴室。

    “的黎波里港?那個地方能出什麼值得你這個時候來打攪我的事情?”皇帝雖然是問句,不過並不懷疑弗洛倫蒂諾大總管的能力。

    “美萊迪殿下死了,她和逆足纏繞章魚同歸于盡了。”大袞的魔子,在西班牙的情報系統里,有一個更正式的名字,畢竟這東西是他們的眼中釘。

    “是被火焰之主的那個殘余給擊退了?!”皇帝接過情報,看了幾眼,發出了更大的驚嘆。“怪不得最近幾天我睡得舒服多了,原來如此,你最近睡得怎麼樣,我的大總管?”

    “當然,狹小的牢房里突然少了兩個住客,自然是舒服多了。”弗洛倫蒂諾大總管先回答他的問題,然後糾正了皇帝的用詞。“不過也許陛下不該再使用殘余這個詞了,火焰還沒有熄滅。”
SSL 發表於 2017-2-1 15:20
第一百七十五章 是時候依法執法了

    雖然很忙,但是老德弗李希騎士實在是志得意滿。

    最近他實在是太順利了。

    在薩扎斯坦的幫助下,被俘的海盜們都老老實實地交代了自己的罪行,他們都在公審後被處決了。

    統統都走了一遍嚴肅的程序,任何細節都沒有錯失。

    吳忻和老德弗李希騎士一起勾決後,才把他們燒死。

    這讓他在星月信徒中得到了僅次于吳忻的權威。

    游牧民部落中也是如此。

    相比對移民的嚴酷處置,吳忻對游牧民部落展示了很大的仁慈,除了人口最多的哥達菲部落被切成了好幾個之外,其他幾個部落都只是受到了調換定居點的懲罰,當然吳忻也把他們的人口造冊,並宣布了自己的司法權力。

    吳忻通過誘導,把一切髒水都倒在了巴巴利海盜和食人魔部落的身上,那些哥達菲的女兒在經歷了那番遭遇後,還有什麼理由不支持吳忻的說法呢?

    吳忻把部落分隔開,讓幾個女兒各自繼承一部分部民,然後允許他們自行選擇丈夫,吳忻希望她們能看上醫院騎士和見習,但是如果選本地人,他也接受。

    反正斯特格倫堡已經預定了一個美人,那個“鷹之威儀”實在是沒有浪費。

    唯一讓吳忻有點煩惱的是,這個斯特格倫堡腦子有一些陳腐的思想,他堅持要一夫一妻制,還要自己的妻子改信班恩。

    這極大的妨礙了民族融合,吳忻對此很不滿意。

    他當然希望那些嫁進來的女人改信,但是這沒必要大喊大叫,先把女人糊弄進自己的社區,然後再侵蝕他們的大腦才好啊。

    這是上層路線,下層路線吳忻也有,向沒有妻子的窮苦男性提供得到老婆的機會是一樁,還有就是老德弗李希的斷案了,老騎士依靠吳忻的軍事力量。能夠克服部落中的保守勢力,給大部分游牧民一個遠比過去公正的司法制度,還清查了一些案情不復雜,只是牽扯到部落各種官二代的陳年舊案。

    得到吳忻寬大處置的部落頭人們,可不敢這個時候再觸他的霉頭,都老老實實服從了判決,好幾個心性不良、被寵壞的紈褲,都為自己的輕狂任性付出了代價。

    這些措施讓吳忻在星月移民中的名望也是大漲,不過他雖然利用發動群眾的這一招得到了力量,但是他並不希望群眾運動繼續發展。因為繼續發展必然會產生可以和他對抗的新權威。

    所以他要恢復權威,而恢復權威的最重要一步,就是恢復司法的威信。

    而且相比亂哄哄的公審和陰暗的告密,其實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還是喜歡莊嚴的法庭。

    誰會希望自己的生命和榮譽在陰暗的小巷和一片混亂中失去呢,一定要死或者受罰,穿著禮服聽取威嚴法官的判決,總歸是要好一點。

    老德弗李希經手的所有案件,都走了一套讓當地人感到眼花繚亂的繁文縟節,吳忻給老德弗李希從舊大陸買了昂貴的禮服和精美的獨角獸木錘。甚至讓他戴上假發工作。

    老德弗李希一開始不是很理解,不過在幾次庭審後,發現大部分原告和被告,確實因為他的打扮而更尊敬他了以後,也就接受了這怪模怪樣的裝飾。

    吳忻暫時還繼續使用醫院騎士團通行的法典,將來走那條路他還沒想好。

    當然也有一些部門的預算,幾乎消失了。

    因為薩扎斯坦的不眠不休的工作,吳忻只給德弗李希女騎士保留了一點餓不死的經費,她的情報部門如今處于半癱瘓。

    不過她一點也不抱怨,反倒很擔心吳忻給她父親的預算。

    她摟著懷里的情人。輕輕地說道︰“其他人都是茅屋,給我父親建大理石法庭是不是太過分了?”

    雖然財政很困難,但是第一批大理石不會出售,吳忻已經預定了第一批大理石。

    吳忻不僅預定了大理石。還在的黎波里強派捐款任務,要求富戶向法庭捐工程款。

    吳忻從來只打算免去貧民的稅款,富戶名義上也是如此,但是實際上就沒這個必要了。

    總之,吳忻已經編列了大理石法庭的預算,這當然讓在漏風漏雨的磚瓦政府樓里工作的艾爾蘭神甫嫉妒到了極點。

    他爭取大理石政府樓的要求被吳忻駁回後。有幾個跟著他的騎士和見習狠狠地發了一番牢騷。

    比如什麼冰冷的女人配冰冷大理石之類的…………

    吳忻對于牢騷並不在乎,他相信權力不是來自不讓部下說話,而是來自平衡和威信。

    他借著補入移民的時機,實際上打散了各個部門,行政部門和司法部門中,本來涇渭分明的情況被打破了。

    意大利人,德意志人,匈牙利人,現在是根據部門的不同互相吐槽了。

    雖然在涉及本質利益時,必然還是民族屬性更重要,但是這種分配還是緩和了族群對立。

    主要矛盾混合次要矛盾,讓吳忻有更多調和的手段。

    “接收了哥達菲部落的大部分財產,再把布爾莎和圖爾古特給賣了,我造得起大房子,但是政府房屋沒必要太好,政府辦公樓破一點其實是好事。”吳忻似乎答非所問,他隨後摟緊了女騎士,感受著她冰冷而充滿了力量的身體。“法院則不能省錢,法院樓比政府樓漂亮,會讓人們信任法律。”

    “不要再想這事了,我們很快要出門了。”

    德弗李希女騎士沒有問吳忻“出門”的方向,而是開始男女間的另一種交流。

    …………

    但是在離開的黎波里前,吳忻還有一件要事要辦。

    整個內部整頓的工作基本結束,只有最後一部分還要收尾。

    為此吳忻在自己的新辦公室里,一起召見了自己的全部重要部下。

    卡薩諾、老德弗李希、艾爾蘭神甫、凱斯勒首座。

    “閣下,根據你的命令,一些士兵自行組織的訴苦大會已經被取消。”卡薩諾第一個發言,軍隊的問題是最重要的,哪里亂,軍隊也不能亂。“帶頭的幾個士兵,已經被嚴厲鞭笞,情況已經得到了控制。”

    “這些士兵永遠不得晉升軍官,軍官如果有同情他們思想的,必須立刻解決。”吳忻點了點頭,又補充了一句,“盡快把鎧甲發放給士兵們,再把伙食標準提高五分之一。”

    可口的食物和優良的裝備,能夠讓士兵們穩定下來,吳忻可不想把那只野獸真的放出來。

    畢竟他已經不僅是大副吳忻,也是的黎波里港集團的首領,切薩雷-西博了。

    當然僅僅是大副吳忻,其實也不是真的喜歡那只野獸。

    老德弗李希覺得吳忻是要全面克制自己的行動了,因此說道︰“那麼最近那幾個城堡內家族受到的控告,是不是也同樣進行壓制,有些證人我們也丟給那些家族?”

    這幾個家族都是一開始就投靠吳忻的,他們提供的過硬證據是吳忻能把星月民眾凝聚力摧毀的關鍵。

    宣傳離不開謊言,更不能沒有事實。

    但是即使是這些識風向的家族,也難免在訴苦大會上被咬住了,更不用說被吳忻剿滅的那幾個反叛家族,也為了求生而各種攀扯,其中也不乏真事。

    大家族難免有枯枝敗葉。

    “為什麼?!”吳忻的聲音相當驚訝。“依法執法是正義的基礎,我個人要檢討自己在前一段時間沒有充分遵循司法制度造成的思維混亂,凱斯勒首座,你也必須檢討。”

    最近得到了吳忻不少神力的凱斯勒首座連忙響應︰“是,是,是。我檢討,那些死刑沒有經過西博閣下和德弗李希法官的核準,是極端錯誤的。”

    他現在又一次鞏固了境界,距離“核心”不遠了。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吳忻的話一本正經,誰也無法判斷他的真假。

    不過老德弗李希大喜,不論真假,這都是大大加強他權位的好事︰“那麼對于遷入城堡內的家族,也是一樣依法施法?”

    “依法執法,絕無偏袒,但是必須把流程都走清楚,該殺的殺,該罰款的罰款。”這些家族的錢,吳忻也不會放過。

    他可從來沒答應過不追究這些家族的罪行,免費給他們城堡內的房產,就是他們出賣同胞的報償了。

    至少吳忻是這麼解釋自己行為的,至于那些家族會認為他食言而肥,他可不在乎。

    他確實區別對待了他們和那些發動“請願”的家族。

    控制野戰軍的人,這樣已經算講信用了。

    要提高伙食標準,要買鎧甲,錢永遠是不夠的。

    而要富國強兵,“豪門”也是永遠不嫌少的。
SSL 發表於 2017-2-1 15:21
第一百七十六章 為了硫磺

    當吳忻完全統一的黎波里綠洲時,馬德里宮廷中的皇帝陛下,又收到了一個好消息。

    這個時代,西班牙人的好消息很多。

    皇帝的部下又控制了一個和西班牙本土大小差不多的領土。

    雖然皇帝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成員,但是在他的辦公室里,卻幾乎看不到這個源自瑞士山區皇室的祖先畫像。

    所有的畫像都是特拉斯塔瑪拉家族的人物畫像,這個家族在西班牙呼風喚雨的歷史,能追溯到矮子丕平的時代。

    如今其男系已經自然絕嗣,哈布斯堡們因為母系血統繼承了寶貴的西班牙寶座,正因為如此,皇帝才特意用各種機會強調自己同特拉斯塔瑪拉王室的關系。

    當然辦公室里,最近幾年,來自新大陸的各種戰利品也是越來越多。

    阿芝台克帝國的支配之仗,印加帝國的神羽冠都是皇帝百看不厭的寶物,當然這些奇物也有實戰價值。

    “既然科爾特斯希望把這片領地叫加利福尼亞,那就叫加利福尼亞好了,這個地方沒有什麼白銀是吧?”皇帝的語氣漫不經心,他其實很困了,可是這是早就預定好的重要會面,西班牙宮廷的風氣和法蘭西從來不同。“那麼,你說說,科爾特斯這個人,是不是一個忠臣?”

    皇帝的浴室相比巴黎夜夜笙歌的宮廷,開銷並不大,而且實際上完全算得上是一件正事了。

    反享樂主義的氣氛使得君主和臣民都努力工作,開拓四方,一度讓西班牙把世界幾乎踩在腳下。

    這位皇帝是一個勤勞而明智的君主,但是即使如此。他也無法僅從報告中,判斷出此時還是一片草原的北美洲的真實價值。

    當然也是因為他有太多的事要操心了,相比一片土地是否富庶,作為君主更要關心這片土地上自己的代理人是不是可靠。

    “是的,陛下。加利福尼亞是一片貧瘠的土地,只有游牧民,連阿芝台克這樣所謂的帝國也沒有,我相信巴拿馬以南才是值得經略的地區,向北投入兵力是不值得的。”和皇帝說話的這個人,看上去和卡薩諾差不多的蒼老。而且帶著旅途的辛勞。“科爾特斯絕不是一個好駕馭的人。不過他足夠聰明,知道做偉大的術士皇族的忠臣,是他最好的選擇,沒有了陛下的艦隊,他再勇猛又能殺得了多少土著?”

    疲憊也是當然的。哪怕是西班牙人,在經歷了一個多月的跨大西洋之旅後,必然也是如此的。

    “你在報告里說,我如果把他召回西班牙,並給他一個高級爵位,他應該會相當感激,他會嗎?”皇帝的好似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讓整個房間中的氣氛一下子緊張到了極點。“而且在他走後。你有信心維持局面嗎,最近幾年珍寶船隊的白銀,保持著每年百分之二十五的增長。前年還不到一百萬,而去年我從新大陸收到了一百二十二萬塔勒的白銀,你能維持這個增長嗎,岡薩雷斯侯爵?”

    西班牙僅僅是得自新大陸白銀這一項收入,就和奧地利全部收入加起來差不多,也就難怪皇帝為什麼會如此強勢了。

    房間里。整個西班牙的國務會員會都在,不過相比維也納經常亂成一團的會議。皇帝說話時,他的重臣也都只能屏息凝氣。這和兩位君主的性格無關,是權力基礎和血統不同帶來的不同。

    “臣有信心把握住局面。”岡薩雷斯的心一下子緊了起來,科爾特斯控制的地區極其廣大,包括吳忻所知的整個墨西哥、部分美國和大部分中美洲國家,這樣的勢力要移交,肯定是極其危險的。但是岡薩雷斯侯爵既然敢向皇帝提議,自然是有**分把握的,剩下的一兩分,就是富貴險中求的那個險了。“但是我以為,至少要給他一個侯爵,甚至更高的爵位,並允許他保留在新大陸得到的所有財富,他和當地女人生的兒子也不要召回為好。”

    岡薩雷斯侯爵自己也是一個侯爵而已,按理說以向皇帝提議赦封一個侯爵,並暗示公爵更好是很不得體的。

    但是他不能不這麼做,雖然任務是去監視科爾特斯,但是他內心非常尊敬這個偉大的英雄。

    在他之前所有的西班牙公爵和侯爵加起來,都沒征服過這麼大的領土。

    能單獨見皇帝一面是很不容易的,而且是一上岸就能連夜得到召見,雖然他是一個西班牙大貴族,而且還擁有“核心”級的實力,甚至還是位面戰爭中,西班牙三隊的主力干將。

    不過他已經時日無多了,急切地要為子孫鋪路,所以不惜辛勞地去新大陸工作,為皇帝開疆拓土,並監視在新大陸戰績驕人的偉大征服者科爾特斯。

    然而這些功勞還不是很夠,他這一次能回來,並得到墨西哥總督的任命,還是依靠了往日一個並不是很出彩的後輩帶來的驚喜。

    皇帝對他的提議不置可否,就好像用這樣有限的榮譽褒獎一個征服了上百萬平方公里土地的豪杰,還覺得有點太多了似的。

    這樣的拿捏,確實能讓君主顯得更加高深莫測,權勢燻天。

    當然這一切的基礎,還是因為他能在半年里,集結二十艘五百噸的蓋倫帆船,外加一百艘一百噸以上的帆槳並用船。

    沒有這支無敵艦隊,那就不是高深莫測,而是裝神弄鬼了。

    “但白銀是上帝陛下的恩賜,我能做的,就是把的恩賜盡可能地給陛下送回馬德里,至于恩賜多少,我是無法保證的,誰也無法保證。我只能保證岡薩雷斯家族,將日夜惕厲,為陛下效勞。”不過咬了咬牙,岡薩雷斯侯爵又補充了這麼一句。

    皇帝聽了他的話。依然沒有什麼表情。

    他揮了揮手,把房間里不是輪回者的部下都趕走,只留下一個比卡薩諾和岡薩雷斯侯爵顯得更老,幾乎是行將就木的老管家。

    “再說說另一件事吧,你在密信里說。最近那個靠得很近的次位面,是被你的孫子給拉近的,和的黎波里的我那位佷子一起?”

    吳忻的事業相比起來雖然不大,但是卻也絕非沒有得到關注。

    “這都是術士皇族雄威,我的孫子只不過干了一點辛苦活。”岡薩雷斯侯爵以退為進,沒有立刻把功勞截胡。

    “你不要謙虛了。我那個佷子連精銳級的術士都不算,肯定是你孫子比較強吧。”不過皇帝一生見識過太多馬屁,他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不要被這些話給糊弄了,以至于產生了反效果。“而且我們施法者消耗那麼大,我那個佷子好像有一個免材的次級火焰之刃。不過沒有你孫子的寶劍,他這魔法也沒用啊。”

    吳忻在馬耳他島上用了太多次“次級火焰之刃”,已經西班牙的情報機構看出了一個免材能力,不過皇帝自己也有幾個魔法能免材,所以他也不覺得什麼。

    “他也只是精銳級而已。”岡薩雷斯侯爵依然是一臉謙虛地說道。

    為了能在皇帝面前說出這句“謙虛的話”,最近岡薩雷斯家族可是上下動員,給勞爾-岡薩雷斯吃了不知道多少精銳級的營養劑,甚至還為他干出了收集靈魂這種事。

    這種事情如果是以敵人的靈魂來干。也是一個犯忌諱的事情,更不要說岡薩雷斯家族背信棄義在已經皈依了希瑞克的新大陸部落中大開殺戒,一旦被希瑞克教會發現。那必然是大地震。

    一旦事發,皇帝也未必保得住他們。

    然而富貴險中求啊,這可是一個次位面。

    “好,好,特累恩,你讓年輕人們一定要精誠團結。完成俘獲任務。”皇帝隨後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團結歸團結。位面權限的分配上,我們不能不爭一爭。我愛我在維也納的家人,但是公是公,私是私,你要為西班牙拿下這個位面!”

    特萊恩-岡薩雷斯,這就是當代岡薩雷斯侯爵的名字,和東方帝國君前臣名的習俗不同,在這里,皇帝的權威並沒有那麼高,對臣子也要用敬語的,能夠被皇帝直呼名字反而是很大的恩寵呢。

    皇帝褪下下自己手上的一枚深紫色的戒指,然後遞了過去︰“這一次你應該也會參加任務吧,拿著,就用這件特拉斯塔瑪拉家族中傳承了十幾代的寶物,為西班牙拿下勝利吧。”

    岡薩雷斯侯爵早就料到皇帝為了俘獲任務會賜下重寶,不過這個寶物的價值還是讓他吃驚。

    這件寶物傳承明確,在西班牙貴族中大名鼎鼎,名為“紫龍之淚”,是毫無疑問的“鎮國”重寶,而且是同級寶物中,最珍貴的那一種。

    房間里一直保持沉默,好像並不存在的弗洛倫蒂諾大總管也仿佛被喚醒一般,渾濁的眼中亮起了精光。

    岡薩雷斯侯爵連忙單膝跪下,爬到皇帝面前,低頭雙手接過那枚小小的戒指,同時全力表忠心︰“臣一定鞠躬盡瘁,為皇帝陛下,為西班牙奪下這個位面。”

    皇帝揮了揮手,示意召見結束。

    等岡薩雷斯侯爵走後,皇帝問自己的老管家︰“我是不是投資太多了?現在有幾成機會了?”

    老總管確實認為皇帝不該把那麼重要的寶物給出,但是即使資格極老,他也沒有直斥皇帝之非,而是只回答了第二個問題︰“兩成半到三成吧。”

    “你這麼看好他們?!”不過皇帝其實也知道自己的這個老管家的說話方式,他知道對方確實認為自己不該給那麼貴重的奇物。“你不是評價過岡薩雷斯侯爵這個器小易盈,不能干開拓性的工作嗎?”

    “是的,所以我認為他可以監視科爾特斯,甚至可以維持墨西哥以後的局面,但是讓他來俘獲一個次位面,實在是勉為其難了。”弗洛倫蒂諾大總管對一個人的觀點很少改變,即使岡薩雷斯侯爵一直努力工作,但是他依然得不到認可。

    “那你還說這次有兩三成的機會?”皇帝感到前後矛盾,他詫異地問道。“雖然目標是級位面中最低的那一種。不過畢竟是一個真正的次位面而不是不穩定的碎片。肯定要對付核心級的敵人的。”

    “我很看好陛下的佷子,術士皇族的成員都很了不起。”弗洛倫蒂諾認真看了巴贊侯爵的報告,當時他就對的黎波里港很關注,不過真正讓他印象深刻的,還是吳忻最近的一番行動。

    西班牙高效的情報系統。讓他能感受到吳忻並不 赫勝利中蘊含的技巧和權謀,雖然對內整合總是不如對外征服來得光彩,但是弗洛倫蒂諾大總管知道,善戰者無赫赫之功。

    “連精銳級都不到呢。”老總管的話讓皇帝以為他在拍馬屁,他有點意興闌珊。“不提這件事了,再研究一下加納利群島硫磺礦的產量問題吧。前進據點又在告急了,硫磺儲備已經連續三個月下降了,那些新大陸的總督只會叫,不停地要我給他們的要塞安置大炮和彈藥,但是他們怎麼知道我要應付多少敵人。我的海軍不能沒有硫磺。”

    “可惜老臣已經去不了主位面上的硫磺產地了,加納利島對我太遙遠了。”皇帝的話不用說透,老總管就主動承擔了最危險的工作。“那就讓老臣再走一趟五彩之井吧。”

    “好,我們一起去。”皇帝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五彩之井”正散發出代表著西班牙的明黃色光芒,那里距離主位面有數十萬里,遠遠超過從馬德里到加納利群島的距離。

    “老臣先去準備一下。”但是老總管去的了五彩之井,卻去不了加納利群島。“老胳膊老腿。干活前不吃點好的,實在是不行。”

    看著老總管枯萎的膝蓋和堅定的步伐,皇帝在心中既欣慰又擔憂。

    ………………

    拉迪斯勞斯也結束了會議。

    等到其他人都魚貫退出了房間。他把自己重重地靠在了椅子上。

    吳忻好累,他剛想噓一口氣,突然臉上被什麼東西給糊住了。

    會議中,一直安靜地在桌子上當鎮紙的薩扎斯坦,突然跳到了吳忻的臉上。

    “啊,啊。痛啊,你在干什麼?!”吳忻的腦袋被薩扎斯坦敲了好幾下。

    一番折騰後。半神巫妖疑惑地說了起來︰“真的沒有暗日的那家伙的神力痕跡啊,你沒有被洗腦啊。那這套手段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你說的什麼東西,我當然是火焰之主的信徒。”吳忻義正辭嚴地大吼。

    “這不魔法啊,你一個八級魔法都理解不了的低等生命,在維也納和布達也沒有認真學過這種事,怎麼就…………,你知道你這一番手段,給暗日輸送了多少神力嗎?!特別是發動群眾和裹脅民意的這兩招。真選教皇也要甘拜下風的好不好。”這就是薩扎斯坦懷疑的由來,“我還以為那天,其實不僅改造了布爾莎,把你也改造了呢,這手段,你父親和皇帝會玩得那麼溜也就罷了,你是怎麼回事啊。”

    “這……………天賦異稟,天賦異稟…………”吳忻也無法否認這一點,大副吳忻的時代,政府的力量空前強大,有些寶貴的知識也不再小心保存,把屠龍書就這麼寫進了中學教科書。

    也許這就是希瑞克放過自己的原因?

    吳忻搖了搖頭,不再想這個問題︰“你別整天胡思亂想,我讓你監視的那兩個肉票,有什麼動靜。”

    “一切如你所料,他們的贖金應該很快就到了吧。”薩扎斯坦一邊說,一邊重新爬回了桌子上當鎮紙。“你確定自己真的要摻和這麼危險的事情?”

    “那不然呢?用二十年的時間來戰戰兢兢地經營的黎波里港,去哪里討一個公爵的名位,然後戰戰兢兢地在余生中,擔心隨時隨地被哪個大國一舉摧毀?”吳忻其實還有一個擔心。“而且區區的黎波里港的信仰,實在是太讓人饑餓了。”

    “你別盡說大話,上來,給我打打下手,今天有條鷹嘴飛魚要熬制,你的火球術不用也是浪費了…………”沒有了海爾辛,吳忻這個術士也得給薩扎斯坦幫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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