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明星] 重生之文化巨匠 作者:滄海大鯤鵬 (連載中)

 
regn13 發表於 2018-2-24 16:55
第二百章 特殊的比試

    「現場詩歌創作比賽?」

    「誰贏誰做班長?」

    所有人都被梁子虛拋出的建議震住了,特別是他說到搞不好這事能成文壇佳話,那就更讓他們心動了。

    文壇佳話耶,這事情可遇不可求,得天時地利人和全都具備才能完成這一壯舉。

    那麼,今天會成為這個特殊的日子嗎?

    也許……大家都看向了蘇文,不少人都聽說過蘇大才子最有急才,對於詩歌也非常擅長,現場寫出過經典詩歌,他的經歷也成為眾人津津樂道的事情。

    如果他們有幸能參與進來,那就無比美妙了。

    畢竟這整個班都是文科的才子,進了華夏院,都想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所謂家,那是要大家認同的,需要不停地把名氣積累下去。

    想要名氣,就要有好的作品。他們也許寫不出,但是能參與到這個過程,見證經典作品的誕生,那也不錯。

    不說學生騷動,就連梁玲這個見多識廣的家也忍不住心動了。

    她是小說家,在她看來小說是要琢磨的東西,從來沒想過能現場寫出出色的小說來。但是詩歌不同,很多人只要靈感爆發,可以當即賦詩,而且因為是臨時發揮,往往都是作者的心聲,感人肺腑,很多經典也是這麼誕生的。

    她寫不了詩,如果自己班上的學生能把這個班會變成詩歌沙龍,創作出經典詩歌的話,那確實也是文壇佳話,無論是對她還是對學生來說,都是好事。

    因此,她想不到拒絕的理由。

    看著蘇文。梁玲忍不住問道:「蘇文同學,你覺得梁同學的建議怎麼樣?」

    蘇文苦笑不已,他還能說什麼,說不成?

    那別人就會說他怕了梁子虛,反而會坐實梁子虛說他名不副實的理論,這樣對他蘇文的名聲是一大打擊。

    像剛才劉華說的那樣。別人挑釁,他不反擊的話,日後都不用混下去了。

    說同意?

    蘇文腦袋更大了,話說他這一路走來,就受過不少質疑,前有舟不平,後有馬克河,甚至連謝坤這樣的大人物都發聲與他過不去。好在他蘇文底氣十足,一一應付過來了。獲得了大家的認同。

    本以為走出粵州,來到京都,在華夏院裡安安靜靜地做他的美男子哦,說錯了,是做一個安靜而有個性的才子,好生沉浸在大學的氛圍內,安心創作,做出更大成績。

    不曾想。才剛開學,麻煩就找上門來了他實在不大願意與梁子虛這種年輕氣盛的人爭什麼。他其實想說班長這一職誰想做就誰做吧,關他鳥事!

    然而梁子虛都劃下道來,把他逼上了梁山,使得他無法下台!

    「蘇文,你怕他做什麼!」劉華一拍蘇文的肩膀,大聲嚷嚷。「有才華的人,從來都不怕別人的質疑!區區梁子虛,你才看不上他呢,是吧?」

    馬俊武嘿嘿一笑:「蘇老大,梁子虛要與你比現場創作詩歌。我看他是找虐呀!既然他想找不自在,你就成全他吧!」

    黎歌不管怎麼說,也是支持同宿舍的舍友的。

    掃了一臉議論紛紛的同學們,蘇文嘆了一口氣,大聲說道:「梁老師,看來我們班足夠特殊的,選個班長都要以創作來決定!其實呢,我確實不大願意做這個班長,我做不來,也不夠時間去做。但是,說到比試,我就不能退縮了,免得誰都以為我這個中學生大賽第一名是浪得虛名呢!」

    梁玲笑了:「看來真的要以才華來決定這班長人選了!這事很有意思,我樂意看到你們這幫才子的作品!呵呵,我們1班果然夠特殊的!」

    底下的學生聞言都笑了,熱鬧起來,覺得這事果然很有意思,也很有意義。

    說到這裡,不得不說梁子虛口才了得,明明是他一個人不服蘇文大出風頭,與班主任作對,最後出這麼一個比試的主意,就把事情的性質扭轉過來了以詩歌創作來決定班長人選,事成之後,大家只會誇讚1班做得好,說這是一個創新之舉。

    而且他們都還年輕,無論寫成什麼樣,或者說梁子虛是否存了什麼私心,到最後都不要緊了,反正年輕人就算做錯了事情,上帝都會原諒他們的。

    梁子虛看著身邊同學的興奮勁兒,目光閃爍,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他也沒有退縮的餘地了。

    「梁老師,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不如就開始吧!」梁子虛好像非常有底氣的樣子,高聲喊了起來。

    梁玲擺擺手說道:「不急,雖然說是現場創作詩歌,不過總要定下一點規矩,至少,創作的主題要確定,否則大家隨便拿出以前寫的詩作,那就不大公平了,是吧?另外,評判的標準也要定下來,不然你說你的好,我說我的好,怎麼定勝負呢?」

    梁子虛聞言大喜過望,總算覺得受到照顧了,心想梁老師對他還是倚重的。

    話說蘇文都出過詩集了,很多詩作大家都覺得足夠經典,如果他從中拎出一篇來,豈不是碾壓眾人?

    別的不說,只要蘇文拋出那兩首讓東蓮上人稱讚不已的《木蘭花令》以及《再別半橋》,別說梁子虛比不了,就是那些大詩人來了,也只能甘拜下風。

    所以,梁玲說要限制題材,而且不能拿以前的詩作來比試,對梁子虛來說是大有好處的。

    「對對,要標準!」

    「梁老師,你就定一個標準吧!」

    「梁老師,我們都聽你的……」

    底下的學生見有熱鬧可看,也紛紛起鬨。

    教室後邊,劉華不大滿意嘟囔不已:「梁老師這是偏袒梁子虛了吧,竟然要限制我們蘇文的詩作?他們都姓梁,不會是親戚吧?這不公平啊!」

    「不公平也沒什麼!」馬俊武不屑冷笑,「在蘇文老大絕對的實力面前。一起都是蒼白的笑話!以蘇老大的才華,就算限制了題材,重新寫一首詩歌出來,也可以把梁子虛秒殺。是吧,蘇老大?」

    蘇文聞言吐血的心思都有了,心想老馬你也太抬舉我。對我也太有信心了吧?

    其實蘇文反而最怕這種限制題材的命題創作,因為他生怕在記憶中找不到這樣契合的作品來。

    凡是偉大而經典的作品,都很少是從命題作文裡誕生的。

    不過像梁玲說的那樣,如果蘇文以以前的作品來參賽,這就有點欺負小朋友的意思了,就算要吊打也不能這樣過分呀。

    想到這裡,他只能微微一笑,不搭話。

    梁玲按了按手,讓大家安靜下來。說道:「我們也不用定什麼複雜的標準與主題,這樣吧……主題呢,很簡單,你們剛從中學升上大學,這一路走來,見過的人,聽過的事,想必感受都不同。你們就以所見所聞為主題創作吧。不用固定在某種事情。只要能與你們這一路的感受扯上關係就行了!」

    主題一出,梁子虛變了臉色。

    別看梁玲是做出了限制。但是所聞所見所聞,只要能扯上關係就行,這也太寬鬆了一點。說白了就是什麼都可以寫,只要你能自圓其說就行。

    這樣一來,對蘇文的限制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果然!」梁子虛悲憤不已,「在梁老師心中。蘇文就是她的乾兒子,除了他,別人都無法入她的法眼!我……」

    其他學生也愣住了,這主題有了就等於沒有啊。本來他們還打算積極參與的,可是一聽到沒有多少限制。信心頓時就不足了有蘇文這麼一尊大神存在,他們根本沒有挑戰的勇氣呀!

    想到這裡,不少人都以同情的目光憐惜地看著梁子虛了。話說他們可以裝鴕鳥不參加,作壁上觀就行。可作為這比試的始作俑者梁子虛,卻無法逃避,無論如何都要積極參加。

    梁玲不理會眾人的反應,繼續說道:「至於評判標準,我覺得也不是難事。首先,不能拿以前發表過的詩作來參加比賽。至於勝負判斷……大家都是文科尖子生,對於作品的鑑賞能力都不差,我就把判斷的權利交給你們吧。你們說誰的作品好,那就是誰的作品好。成不?」

    「好!」

    「梁老師英明!」

    「太好了,梁老師太睿智了!」

    「……」

    一片的叫好聲,顯示眾人都同意梁玲的主意,特別是那些不打算參加比試的學生,起鬨得更積極,反正他們就是圍觀打醬油的,班主任能把評判的權力交到他們手中,絕對是意外之喜,當然沒有推掉的心思。

    梁子虛臉色又不好看了。

    這下他可以確定蘇文不單是梁玲的乾兒子,甚至都是私生子了!

    誰不知道這一屆新生之中,蘇文名氣大得沒邊!

    拿到華夏中學生大賽第一名,還選擇華夏院,就可以讓他成為眾多學生的偶像了,不少人都崇拜他,更別說那些讀過他作品的人,更是他的死忠粉絲。

    別的不說,這個教室之內,就有很多蘇文的書迷,把決定權交給他們,先入為主的他們,豈不是把所有的票都投給蘇文嗎?

    他不爽這樣的決定,卻不敢反對,否則就是與全班同學作對,性質與他不服蘇文大大不同。

    梁子虛現在有些後悔了,心想與蘇文爭強好勝,真的是一件好事嗎?

    好在梁子虛也是一個心智堅定之人,他很快就把心態擺正了:「不管如何,作品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如果他寫的東西狗屁不通,就是臉皮再厚的人也不會投票給他的!」

    梁玲見學生都沒有反對,笑著說道:「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這樣定了。好了,給大家十分鐘時間做準備。十分鐘之後,誰想參與這個比賽,都可以上台來朗誦你們的詩作,時間不能超過三分鐘!」

    說完,梁玲把走下講台,把接下來的舞台交給學生。

    一眾學生交頭接耳,議論著要不要參加。

    有的愁眉苦臉思考作品去了,有的則左看右望,打算把打醬油進行到底。

    梁玲坐在教室的前排,饒有興致地觀望這些學生的作為。

    話說這個班裡,她只看好蘇文,讓他做班長,存在鍛鍊他的心思。當她的決定被梁子虛反對的時候,她大為惱火。

    然而梁子虛一番話下來,拋出比試的建議,她覺得這事情不錯,可以活躍班級氣氛,也就順水推舟答應下來。

    內心深處,她也在期待著:「都說蘇文是文壇年輕一代的第一天才,據說《假如生活欺騙了你》和《小公務員之死》還是在電視直播節目中創作出來的。那麼,今天他會寫出什麼作品來呢?」

    梁玲內心有了些許興奮,恨不得蘇文立刻上台朗誦他的詩作。

    再說蘇文,他的身邊劉華與黎歌是最淡定的,因為他們一開始就沒有參加這場比試的心思。

    他們只是小說愛好者,對於詩歌沒有什麼激情。

    至於出過書的馬俊武,想得更簡單有蘇文老大在,他還上去寫詩,豈不是丟人麼!

    「我可不想成為笑話,讓梁子虛他們做蘇老大碾壓眾生的背景去吧!」

    話說自從與蘇文接觸越多之後,馬俊武對他的崇拜就愈發深重了,特別是翻閱了幾遍《雷雨》,馬俊武幾乎恨不得納頭便拜,把蘇文當神一樣的存在。

    蘇文臉色平靜,手指輕敲桌面,心想:「難道我又要裝逼剽竊了?唉,樹欲靜而風不止啊,我不想找麻煩,麻煩偏偏要找上我?這算什麼,主角的待遇?」

    「蘇老大!」馬俊武捅了蘇文一下,一臉好奇,「看你胸有成竹,肯定已經有腹稿了吧?要不現在念一遍給我聽聽,讓我能先他人一步享受你美妙的文字魅力?」

    「呃……」蘇文只能說,「我還在想。」

    劉華拍了馬俊武一下,說:「老馬,你別打擾蘇文構思傑作!」

    馬俊武頓時不說話了。

    蘇文也不算說謊,話說他還真的想不出要用哪一首詩,而且他也不打算第一個上去,想等梁子虛上去朗誦了詩歌之後,再做決定,看要用哪一首來應付。

    事實是,他腦字裡海量的作品,與梁子虛比試,實在有點牛刀殺雞的感覺!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啪!

    梁玲拍了一下桌面,站起來說:「時間到了,誰想參加這比賽,就上台來吧。」

    她宣佈比試正式開始!(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24 16:55
第二百零一章 梁子虛帶來的震驚

    梁玲一宣佈可以上台比賽了,下面的學生卻一片靜默。

    大家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大眼瞪小眼,就是沒有一個人上去。

    在這種矚目的時刻,所有人都矜持起來了,不想做這個出頭鳥,就算打算上去露一手的人,也想等別人上去拋磚引玉之後,再上台朗誦。

    誰也不敢出這個頭,因為他們知道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能在這個班,上的鑑賞能力都不差,一旦上去的人寫不出什麼好詩來,只怕要形成笑話。

    謹慎起見,大家都只能做縮頭烏龜了。

    整個教室鴉雀無聲,靜得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得到。

    漸漸的,學生們的目光轉移到蘇文與梁子虛身上。

    前者名聲在外,還出過詩集,賣得也不錯,裡面的作品都堪稱經典。有這麼一個牛人在,大多數人心裡都覺得蘇文在這個比試上肯定要拔得頭籌,可以說是十拿九穩。

    至於梁子虛,他是這場比賽的發起者,是他吆喝著建議現場詩歌創作,如果沒有人出頭的話,他就必須先上台去朗誦了。

    梁玲見沒有人應聲而上,有些失望,心想現在的學生怎麼做個事都要思前想後,一點都不乾脆,也沒有魄力,讓她好生不悅。

    「沒有人上去嗎?」梁玲只能開口問他們了。

    學生們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看蘇文與梁子虛的動作更頻繁了。

    馬俊武又捅了蘇文一下,低聲說道:「蘇老大,要不你第一個上去,把你的大作朗誦出來,讓想上去的人都羞愧死。那就什麼都不用比了。」

    蘇文輕輕搖頭。

    馬俊武疑惑說道:「難道你想等他們都朗誦完,再上去碾壓秒殺他們?你也太邪惡了吧!」

    蘇文已經無話可說了,話說粉絲的心態太難琢磨了,自從馬俊武對他死心塌地崇拜之後,思維已經不能以正常人來揣摩了。

    看到還是沒有人上去,梁玲長吸一口氣。直接說道:「梁子虛同學,這比賽是你提議才舉行的,要不你就先上去給大家做一個榜樣?」

    唰唰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梁子虛身上。

    饒是一向受人矚目的梁子虛,被同班同學齊刷刷注目,也感到一陣緊張。班主任讓他先上去,他無法拒絕。

    就算第一個上去的人有不利的因素,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去了。

    嚯的站起來,梁子虛鎮定地說:「既然梁老師讓我拋磚引玉,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說完。他慢慢走到了講台上。

    面對全班同學的目光,梁子虛強自鎮定,心態漸漸穩定下來,掃了眾人一眼,目光最後在蘇文身上停留了幾秒鐘,這才慢慢掠過。

    「蘇文,我一定不會輸給你的!」梁子虛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就要在這種重要時刻。用他的才華去搶回屬於他的榮光!

    在創作上打敗蘇文,證明他梁子虛並不比對方差。那麼蘇文那什麼文壇年輕作家之中第一人的名頭就要換人了!

    目光又在班主任梁玲身上看了幾下,梁子虛深呼吸一下,平靜地說:「既然題材並沒有太多限制,只要是升學的見聞就行,那我就現場給大家來一首《邂逅》吧。邂逅者,初見也。我們剛升大學。還是第一次見面,大家的感受肯定各不相同。我有所領悟,創作這首《邂逅》獻給大家。」

    啪啪啪!

    梁子虛一說完,梁玲就帶頭鼓掌了,學生們看班主任都鼓掌了。他們出於禮貌,也紛紛鼓掌示意。

    「邂逅這樣的主題也不錯,在梁老師限定的主題範圍之內。」

    「《邂逅》這樣的詩不好寫吧?至少我就想不出來見個面有什麼好感悟的,我就只能想到大學的志向,或者同學的友情,又或者青春戀人的糾葛。」

    「好吧,看這梁子虛的《邂逅》寫得怎麼樣先!」

    「哈!哈哈!」就在眾人低聲議論的時候,忽然,一個聲調高得離譜的冷笑響了起來,震顫在眾人耳邊,讓他們不由自主地看向聲音的來源。

    發聲的地方就在教室的後排,是一個男生,就坐在蘇文旁邊

    馬俊武!

    蘇文傻眼了,想不通馬俊武哪根神經出錯了,竟然在這種時刻冷冷一笑。

    誰都聽得出來,他是在對梁子虛表示不屑!

    深深地不屑!

    這極其無禮,讓人無法忍受。

    班主任梁玲眉頭皺了起來,不悅地打量馬俊武,覺得這個學生太沒有禮貌了!

    劉華察覺到班主任的怒容,慌得扯著馬俊武,說:「老馬,你瘋了,人家就要朗誦,你笑什麼笑!」

    「老馬,你沒病吧?」黎歌忍不住想伸手去探馬俊武的額頭。

    馬俊武不以為恥,對著講台上的梁子虛笑得更誇張,猛地一說:「梁同學,你說邂逅就是初見,你確定要寫這樣題材的詩歌嗎?」

    梁子虛聽出馬俊武不屑的意味,怒不可遏:「怎麼,你有意見?」

    馬俊武聳肩,悠悠說道:「我沒有意見,就怕你自取其辱罷了。」

    「你……」梁子虛氣得都要當場發作了。

    馬俊武趕緊說道:「說到寫邂逅初見的詩歌,有誰能超越得了蘇文的《木蘭花令》!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見』,就道盡了初見邂逅的種種情愫。你確定你的邂逅能趕超『人生若只如初見』這樣美麗的詞句嗎?我覺得你不行,所以你最好還是換另外一個題材的詩歌吧,免得把臉丟到姥姥家去!」

    「轟!」

    馬俊武這麼一說,眾人這才想起蘇文寫過的《木蘭花令》,開頭一句,確實讓唯美到了極致。連東蓮上人這樣的詩壇牛人,都抬舉得高高的,現代詩人。幾乎無法超越。

    「這同學說得不錯呀,人家蘇文把邂逅初見寫到了極致,梁子虛能超過人家嗎?」

    「梁子虛這傢伙可能沒看過蘇文的文章,不知道人家寫過『人生若只如初見』這樣經典的句子吧。」

    「好吧,我已經替梁子虛默哀了。聽說蘇文對於文字的拿捏已經到了很高的境界,詩歌又是最注重語言文字的體裁。梁子虛沒有勝的希望呀。」

    下面的議論,讓講台上的梁子虛又驚又怒,他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難堪之極。

    前面的梁玲,本來是不滿馬俊武攪局的,可聽他說完,也想起蘇文那一句經典的初見,誠如東蓮上人所言,初見寫情。無人能出其右!

    但是,梁玲看出了梁子虛的尷尬,不忍心地說:「大家先安靜!蘇文是寫過初見,但那是古詞的體裁,我想梁同學應該是要寫新詩,兩種格式是大不一樣的。所以,我們先聽一聽梁同學的詩,再判斷好還是不好。」

    這話一出。學生們安靜許多了。

    梁子虛感激地看了梁玲一眼,趕緊說道:「說是《邂逅》。其實是我暫定的詩名而已。真正要表達的是一種偶然遇見的感悟,也可以命名為《偶遇》什麼的。」

    「別解釋了,趕緊朗誦吧!」

    「就是,好不好,我們先聽了再說!」

    梁子虛更不敢怠慢了,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排除干擾,冷靜下來。

    他又掃了一眼教室眾人,緩緩地念出了他的詩歌《偶遇》:

    我是天空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心上

    你不必歡喜。

    更無須驚訝--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追求,我有我的方向;

    你忘掉也好,

    最好你記得,

    在這邂逅時互放的光亮!

    ……

    這首詩,非常婉轉,在梁子虛帶有感情的嗓音下,抑揚頓挫,充滿了情感,一下子就把聽眾帶到了詩歌的意境之中,讓他們稍稍陶醉了。

    在眾人還沉醉在詩歌的美妙之中的時候,蘇文差點就要跳起來了他雙目圓睜,整個人有一種驚恐的情愫環繞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梁子虛也是穿越人士?這不是徐大帥哥的《偶然》麼!」梁子虛給蘇文一個天大的震驚!

    梁子虛的作品雖然有些地方做了改動,使得這詩歌落了下乘,但是,整體上與蘇文記憶中的《偶然》大致相同。

    徐志摩的《偶然》,在形式上已經達到了一種極致美!

    它把「偶然」這樣一個極為抽象的時間副詞,使之形象化,置入象徵性的結構,充滿情趣哲理,不但珠潤玉圓,朗朗上口而且餘味無窮,意溢於言外。

    詩史上,一部洋洋灑灑上千行長詩可以隨似水流年埋沒於無情的歷史沉積中,而某些玲瓏短詩,卻能夠經歷史年代之久而獨放異彩。這首兩段十行的小詩,在現代詩歌長廊中,堪稱別具一格之作。

    現在,蘇文竟然在這個小小的教室中,聽到了與《偶然》差不多的詩歌,這讓他無法不懷疑梁子虛是與他一樣的穿越人士!

    如果他蘇文不是獨一無二的,在這個世界沒有了主角光環,那他還玩個屁呀!

    「冷靜!冷靜!」驚恐之餘,蘇文告誡自己冷靜,他漸漸恢復過來,想得更多了,「如果梁子虛與我一樣是穿越眾的話,記得《偶然》是怎麼寫的他,應該不至於改動一些關鍵的地方,使得這詩少了一種韻味!怕就怕他……是穿越人士,但是無法完全記住全詩,只能改一下……」

    蘇文越想又越凌亂了。

    聽眾漸漸反應過來。

    「好!好詩!」首先是班主任梁玲鼓掌,向梁子虛表示了鼓勵,讚揚他現場創作的這首詩。

    「這詩……確實不錯,有點韻味!」

    「偶然的邂逅,是歡喜,是驚訝,還是……」

    「梁子虛不愧是名聲在外的才子呀,現場寫詩也能寫出這樣的作品來!這功力,與那些詩人差不多了。詩歌他不擅長呀,他只是寫小說的而已。」

    啪啪啪!

    學生們鑑賞能力都不差,覺得這是一首好詩,紛紛鼓掌。

    看著梁子虛志得意滿地走下講台,馬俊武非常不爽了:「這傢伙一定是走了狗屎運,一時靈感爆發,這才想出這麼一首詩來!」

    劉華附和起來:「估計是早就構思好了,現在才拿出來而已。我說這傢伙幹嘛建議詩歌比賽呢,原來早有準備呀。太奸詐了,太狡猾了,我劉老大一向鄙視這樣的人!」

    黎歌則滿懷擔心地看著蘇文,問:「蘇文,你還有把握嗎?」

    蘇文被他驚醒過來,晃晃腦袋,拋開心中凌亂的思緒,扭頭看了一下馬俊武,心中一動,問:「老馬,你最愛看同齡人的作品了,梁子虛以前的作品你看過嗎?」

    馬俊武點頭說道:「他就是一個專業寫小說的人,他與我是同一個行省的,我聽說過他,也看過他的作品。短篇小說看得多一點,長篇嘛……他也就兩三個長篇而已!」

    「他都是以什麼為題材的呢?」蘇文又問。

    馬俊武想了一下,這才仔細說了一下。

    聽完,蘇文總算放心下來了。

    梁子虛寫的小說,大多是青春校園題材,無非學生間的是風花雪月罷了,無論是立意還是內容,或者短篇還是長篇,都不在蘇文記憶中存在過。

    也就是說,梁子虛的小說,都沒有借鑑過蘇文前世那些熟悉的作品!這不是一個穿越中該有的品性。

    那麼,可以排除梁子虛穿越的身份了。

    為什麼會與他現在的詩歌會與《偶然》相似呢?

    應該是巧合,畢竟都是有共通性的,大家用一樣的文字,感悟一樣的人生,寫一樣的題材故事,那就難免會出現雷同的作品了。

    看看這個時代,雖然南宋之後就發生了改變,但是經過七八百年的發展,上該有的一些發展軌跡,還是按照規律發展下去了。

    沒有了明代,這個世界的華夏還是出現了《三國演義》、《水滸傳》等四大古代名著。由此可見出現相似軌跡的人創作出相同的作品,並不值得訝異。

    就比如這個梁子虛,年少有才,長相不錯,家境殷實,活脫脫就是一個風流才子大帥哥,說他與徐志摩相似,也不意外啊!

    想通了這一點,蘇文總算安心了。

    這是梁子虛的《偶遇》,不是徐志摩的《偶然》,遣詞造句上也不相同,梁子虛的作品,只能說是水準之上,還沒有達到徐大帥哥的境界。

    在蘇文向馬俊武打聽梁子虛作品情況的時候,又有幾個同學上了講台朗誦他們的詩歌。

    他們之中有男有女,詩歌涉及的題材也很廣泛,有青春,有理想,還有愛情,但是,所有人都能分辨得出來,他們的作品,都不及梁子虛的《偶遇》!

    也許是眾人有了自知之明,覺得比不上樑子虛,上了幾個人之後,大家又都不敢上去了,講台頓時空了下來。

    安靜了一兩分鐘,眾人的目光,又齊齊轉到了蘇文身上。

    大家都清楚,接下來,到蘇文上台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24 16:55
第二百零二章 蘇文的詩

    「都沒有人想參與比試了,應該到蘇文上去了吧?」

    「也只有蘇文上去才值得期待了,梁子虛那一首《偶遇》確實非常不錯,後面人寫的,與之相比,差太多了!」

    「梁子虛果然有兩把刷子呀!難怪他敢跟蘇文叫板!我們這些人坐看他們兩人的好戲就行了,別上去丟人現眼。」

    「蘇文的詩作一向都值得期待,這次就看他拿出什麼水平的詩歌來與梁子虛的《偶遇》相比吧。」

    「……」

    大家都等著蘇文走上講台,一時間議論紛紛。

    連班主任梁玲坐的姿勢都端正了許多,她也期待蘇文的大作出世。

    雖然她只擅長寫小說,但是作為一個大學教授,著作等身,肯定也能寫些詩歌,只是說水平有限而已,但是,對於詩歌的鑑賞,她肯定不差。

    在她看來,梁子虛的這首《偶遇》就達到了大詩人的水準,至少,比她梁玲要強得多了。這首詩歌,拎出去也能收到一片讚譽。

    如果說加上這是一首臨時發揮的詩作,那就更難得了好吧,無論梁子虛是否提前做了準備,至少創作背景是現在,有傳奇性。

    那麼,她看好的蘇文要拿出什麼樣的水平才能勝得了梁子虛呢?

    梁玲不怕蘇文輸給梁子虛,她期待的是蘇文高水準的詩作。如果蘇文真寫出讓人共鳴的經典之作,那麼今天發生的事就真的可以說是文壇佳話了。

    他們有幸參與其中,那也是天大的幸運與喜事。

    在梁玲的不遠處,梁子虛雖然正襟危坐,然而心裡卻是惴惴不安。

    朗誦完《偶遇》之後,大家熱烈的掌聲證明他這一首詩確實寫得不錯。受到了大家的讚譽,也讓他的信心越發高漲起來。

    如果是與一般的人比試,他早就穩操勝券了。可是,面對蘇文,同齡人之中,誰也不敢說個贏得了他。

    這傢伙的詩歌。受到過詩壇第一人東蓮上人的稱讚,那是無數詩人一輩子夢寐以求的事!

    梁子虛極其渴望能贏蘇文一次,可是,哪怕他信心再足,也不敢打包票,他只希望蘇文真的江郎才盡,又或者發揮失常,導致落敗。

    然而,這可能嗎?

    梁子虛是擔心的。馬俊武對蘇文卻充滿了無比的信心,覺得蘇文贏定了,他看蘇文沒有動身上講台的意思,推了他一般,說:「蘇老大,你還等什麼,大家都想看你的表演呢!沒有人上去了,接下來是你的個人時間。趕緊上去把你的大作宣讀出來。讓梁子虛羞愧死吧!」

    劉華與黎歌笑著起鬨。

    蘇文身子移了一下,從剛才對梁子虛詩歌的震驚中徹底回過神來。他雙手撐在桌子上,緩緩站了起來。

    「蘇文要上去了!」

    「好了,該蘇文讀他的大作了!」

    「蘇文……」

    周圍一片轟鳴聲,蘇文充耳不聞,一步步向講台走去。

    路過梁子虛的時候,蘇文低頭向他笑了一下。把後者笑得心裡一突!

    「這笑是什麼意思,示威嗎?還是也在讚揚我詩歌寫得不錯?或者說……」梁子虛心裡又一陣凌亂了。

    等蘇文走過班主任梁玲的身旁,她反而笑著說:「蘇文,不要緊張,好好發揮。」

    蘇文笑著點了頭。

    梁玲又向蘇文指了指講台。示意那裡是他的舞台。

    這一番言語與動作,看得梁子虛一陣嫉妒,他就沒有這樣的待遇呀,老天爺太不公平了肯定是瞎了眼,不然怎麼會如此優待蘇文呢!

    梁子虛現在是真正體會到高中時那些差生面對老師的差異對待是怎麼樣的心情了。

    話說他梁大才子之前是高材生,家長寵著,老師愛著,無論是什麼事都能得到特殊的照顧。比如說遲到缺課什麼的,差生如果有這樣的行為,肯定要招受老師的批評與謾罵,然而他們之中尖子生卻會被老師關心地問為什麼遲到缺課,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想到這裡,梁子虛心裡異常沮喪了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只能獲得差生的待遇,只因為有人比他更優秀更出色!

    「蘇文……」梁子虛嘟囔一聲,語音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咚咚咚!

    蘇文跨上了講台,驀地,整個教室一下子安靜下來,底下的學生就好像訓練有素的列兵,做出了整齊的閉嘴的舉動,一點聲音都不發出來。

    這一陣安靜,有期待,有羨慕,有不爽,也有好奇。

    「要來了!蘇文的詩歌……」梁玲自認見多識廣,這些年已經沒有什麼事可以讓她緊張了,然而這一刻,她還是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整個人都繃緊了,像一張拉滿的弓弦,硬邦邦的,有一種要發射宣洩的感覺。

    「蘇文要以什麼詩歌來與梁子虛對抗呢?」梁玲心中充滿了期待,梁子虛的詩歌,在她看來,已經非常好了。《偶遇》裡的一些句子與立意,有點秦觀所說的那種「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生無數」的意味,雖然不如「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內涵,卻也算得上是一首上佳的詩歌了。

    如此水準的詩歌,蘇文要寫出多高的水平來才能勝過它呀!

    太激動了,也太讓人興奮了,不期待都不行呀。

    蘇文就那麼靜靜地站在講台上,略略低頭掃了眾人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氣場足夠大了,下面竟然還是無比安靜,一直持續了幾十秒鐘都沒有聲音,他們就好像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呼吸聲大一點就破壞了蘇文的文思。

    下面,馬俊武仰著頭,崇拜地看著蘇文,心裡暗暗地說:「蘇老大,我承認你戲劇創作已經到了我無法超越的地步。之前讀你的詩歌,雖然驚訝與詩歌的經典性,不過那都是事後才讀的,沒有親眼見到你現場賦詩,現在終於有機會了……讓我看看你如何震驚世人的吧!」

    「老天爺,保佑我。讓蘇文寫出來的東西不堪入目吧……」這是梁子虛的心聲,為此他無比虔誠地信仰了虛無縹緲的老天爺。

    「文壇年輕第一才子終於要露出崢嶸了……」其他學生心思更複雜,但是無論如何,都想第一時間領略到蘇文詩歌的魅力。

    安靜了幾十秒,蘇文知道不能不開口了,他的手稍微在空中頓了一下,緩緩說道:「我知道大家現在想看我到底會構思出什麼詩歌來。你們的心思,我大概也能猜到,無非是想說看看這個中學生大賽第一名能鼓搗出什麼來。也許這傢伙就是欺世盜名,又也許這傢伙江郎才盡不用鳥他了!」

    「哈……哈哈!」

    蘇文的開場白還有些笑點,有幾個同學笑點低,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們這一笑,剛才安靜而緊張的氣氛就被破壞掉了,整個教室的氛圍都輕鬆下來,有的人身體一軟,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坐姿。

    看蘇文哄笑了幾個同學。梁子虛心下冷哼不已:「你就廢話吧,無論你說得天花亂墜。文人最終還是要靠作品來說話的。如果你寫得不好,別說笑,等一下他們把你罵死都有!」

    同學們只是笑,並不說話,只聽到蘇文輕嘆一聲,說道:「老實說。我對於做班長真的沒有多少興趣,我這個人一向比較安靜,就想專心寫點什麼,如果不是有人質疑說我的作品的真實性,我是真的不會參加這個什麼詩歌比賽的。當然。既然大家都想要我上來一下,那我也不好推辭,就給大家來一首小詩吧。」

    「小詩?多小的詩才叫小詩?」

    「不會是古詩吧?古詩夠短的呀!相對新詩來說,算得上小了!」

    「古詩嗎?哈哈,我最喜歡蘇文的古詩詞了,但願能又出一首經典。如果能與『人生若只如初見』那樣感人就好了!」

    「好好好……」

    眾人一聽蘇文說小詩,頓時知道這詩長不了。對於詩歌來說,短小精悍的詩歌才能更雋永,長詩反而難以寫精,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白居易的。

    就像蘇文之前已經「創作」出來的《斷章》,卞之琳寫出來的時候,這詩有好幾節之多,後來他截取了其中一節,才有了《斷章》無窮的韻味。如果把全詩都弄出來,氣勢是有了,可卻少了很多內涵,反而得不償失。

    剛才梁子虛弄出來的詩歌,兩節總共十行,雖然不長,然而也不算很短。大家覺得他已經把不少意味寫出來了,那麼蘇文說些小詩,是說比《偶遇》更短更好嗎?

    想到這裡,不少人都忍不住激動了,坐得更直,脖子伸長,雙耳豎起,靜靜聆聽蘇文接下來朗誦的詩作。

    蘇文並沒有一下子念詩的意思,又說:「至於我這小詩寫的是什麼事情什麼背景,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我覺得要事先與大家說清楚,讓大家看看是否符合我們剛才說的主題。」

    「主題嗎?那你就說說吧,反正離吃飯的時間還長,我們聽聽也無妨!」

    「就是,瞭解背景,能讓我們更好地理解詩歌。」

    「蘇文,你就說吧!」

    同學們還是很熱情,紛紛起鬨,都願意蘇文拖延這個時間。

    梁子虛聞言無比衝動了,強忍心頭的火氣才沒有站起來大喊蘇文作弊!

    憑什麼他梁子虛只有十分鐘的構思時間就要上去把詩歌朗誦出來,而蘇文卻可以經過好幾個同學朗誦時間的構思,現在甚至還光明正大地拖延時間,不就是為了爭取更多時間琢磨詩歌的文字句子麼!

    這是紅果果的作弊行為!

    梁子虛有些無法接受,這也是他剛才不大願意第一個上台朗誦的原因,因為第一個太吃虧了,少了很多構思的時間。

    而越到後面,則越有優勢,不說別的,單說聽了前面一些人的詩作,說不定就能刺激到自己的靈感,寫出更好的詩作來,又或者可以對應前面之人詩作的水平,做出適合的調整,更好地完成自己的作品。

    總之,在梁子虛看來,大家對蘇文太寵愛了,對他來說也太不公平了。然而他是真的沒有辦法啊,同學們都同意,連班主任梁玲也點頭笑著示意,沒有一個人覺得這對他梁子虛來說是不公平的。

    人比人,就是氣死人!

    蘇文見大家都願意聽,笑了一下,繼續說道:「說到我要寫的詩歌的背景,並不是到了大學之後所見所聞。我想寫的是從家裡出發來京都的一幕,那時候,我們有幾個同學在機場離別,已經大家就要到五湖四海了,心頭有一種莫名的離愁別緒……好了,諸位同學,看你一臉失望的表情,是不是覺得我要寫什麼離別思念或者祝福的詩歌呢?你放心,我一般不拾人牙慧的。寫年輕人的離別,已經有王勃的『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這樣的珠玉在前,我怎麼可能還寫這樣俗套的東西呢!」

    「哈……」又有同學笑了。

    他們剛才還真以為蘇文是要寫狗血的兄弟離別什麼的呢,這樣的主題詩歌,已經讓人都寫爛了,再怎麼寫都無法弄出什麼新意來,大家也都看厭了。

    聽到蘇文否定,大家再一次生起好奇之心,也是離別,蘇文要怎麼寫呢?

    別說常人,就連競爭對手梁子虛也忍不住好奇了,蘇文還想把離別寫出新意來?

    離別這東西,唐朝人寫的時候還有豪邁的氣概,就像「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這樣,比較樂觀;等到了宋朝,那就是淒慘的哭哭啼啼了,一水的悲傷,像柳永的「楊柳岸、曉風殘月」。

    無論是那一種,一千多年下來,都讓人寫爛了,蘇文想以古詩詞來寫出新意,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用新詩格式,那也要字斟句酌。

    「蘇文要寫新詩還是古詩?」梁子虛滿腦子都是這個念頭了。

    只聽到蘇文笑著說道:「為什麼說俗套的離別我不寫呢?如果只是一般的同學在分別,那當然只能寫一般的東西了。然而,我想告訴大家的是,分別之中,有女生哦,還是一個美女,說是校花也不為過。我知道大家都有校花情節,中學的時候,也許某個美女就是大家心目中的暗戀對象。什麼,你問我有沒有暗戀對象?我當然說沒有!我只是在欣賞美而已!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麼!好了,不扯其他,繼續說詩歌,我要寫的就是有關一個美女的離別的姿態。這個符合主題嗎?」

    是否符合主題,學生說了不算,他們都看向班主任梁玲。

    梁玲想了一下說:「既然是你來京都時發生的事,也可以說是這一路的見聞,當然符合主題。」

    「梁老師英明!」

    「梁老師太可愛了!」

    「梁老師……」

    學生聞言,皆為雀躍。

    既然符合主題,那大家就等著蘇文這有關這離別時美人姿態的詩歌了!

    他要寫什麼,怎麼寫呢?(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24 16:55
第二百零三章 被蘇文閹割的經典詩歌

    大家都說蘇文所要寫的主題符合之前的規定。☆→☆→,

    因為梁玲規定的主題太寬泛了,只要能與上大學這件事扯得上關係都行,這幾乎是與沒有什麼規定差不多,這也是梁子虛不滿的地方。

    蘇文說要描寫來京都之前與同學分別的場景,描繪的是正在上大學的事情,當然符合上大學這件事的主題。

    而且他說要描寫美人姿態,那就讓更多人感興趣了,特別是男生。

    無論男女,在十多歲情竇初開的時候,心中總有一個她或者他。膽大的則表白過,或者走在了一起。稍微內向一點的,則只能把這個她或者他放在心中,慢慢發酵,說是初戀,其實只不過是暗戀罷了。

    暗戀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情愫,說不得,道不明,卻又永遠都無法淡忘,心中的那個她或者他,總是時不時浮現。

    那是一種非常美妙的感覺。

    在座的年輕人,雖然還無法體會因為時間推移卻讓這種情愫更刻骨銘心的感覺,然而,他們心中難免有人心中感慨。以前與她或他在同一個教室或者同一個學校,能夠天天見面,還領會不到那種離別的愁緒。

    然而今天,進了大學之後,他們可以志向高遠,但他們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們,曾經的那個她或者他,已經慢慢遠離他們了,從此沒有了什麼糾葛,他們心中也就覺得好像失去了什麼。

    現在,被蘇文說起校花美女的事情,所有男生都悸動起來,萬分期待想看蘇文是如何刻畫他們心中的那個她的!

    同學們叫嚷了幾聲之後,漸漸安靜下來,屏息傾聽蘇文的詩作。

    蘇文調整了一下情緒,慢慢說道:「因為離別,互道珍重,所以,接下來。我的這首詩就叫《珍重》吧,是一首新詩。」

    《珍重》!

    同學們重重點頭,都沒有說話,一心要聽蘇文的朗誦。

    大家看到蘇文稍微抬頭看了一下天花板。緊接著,他輕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之後,醞釀好情緒,用一種非常深沉而深情的聲音念出了一句: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蘇文的語調非常緩慢。這一句又是最平常不過的文字,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也就是這麼一句輕描淡寫似的詩句,頓時讓眾人都震住了,腦海中憑空就升起一副鏡像:一個美女,微微低頭,是那麼地溫柔……

    通過意象來表達意境,一向都是詩歌的總之,能否讓讀者生出意象,就看詩人的功力了。最高明的詩歌,就是要像王國維所說的那樣「境界全出」。

    學生只覺得這詩句非常吸引人。忍不住想看下文,著作等身的班主任梁玲聽了之後,立刻就繃緊了身體,她體會得到,蘇文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就把一個境界寫出來了至少,一個美女的景像是出來了。

    「這詩……」梁玲想說不簡單,但是心中興奮的感覺告訴她,如果後文寫得不差,這將是一首經典的新詩!

    「難道坊間傳聞是真的。蘇文出品,必是精品?」電光火石之間,梁玲心思有些凌亂,不過她極其期待蘇文後面的詩句。很快就恢復神思,雙耳豎起,仔細聆聽。

    「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這是蘇文念出來的第二句詩,語音抑揚頓挫,充滿了感情。

    那情愫,非常縹緲。然而卻像一個實物忽然從虛空中插了過來,一個更實在的景像在眾人腦海中浮現了像水蓮花一樣嬌羞的溫柔美人!

    轟!

    所有人都領略到了這文字的魅力,他們先是愣了一下,繼而所有人呼吸都是一促,無比安靜,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了,生怕打擾到蘇文的創作。

    只是短短的兩句詩,就讓所有人都震住了。

    「妙啊……」梁玲忍不住滿臉激動潮紅,她已經可以預料得到,一首可以在詩壇流傳的經典詩作,正在誕生!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梁玲的腦海形成了一個美妙的意境,她覺得聽這樣的詩,領略這樣的文字魅力,是一種天大的享受。

    她沉浸在蘇文所創作的詩歌意境之中,她可以肯定,只是後面這一句,就可以說是詩壇的經典名句了。

    在她看來,刻畫美人姿態的新詩,沒有能比得上這一句的。

    哪怕蘇文後面寫不出好的詩句來,只是這麼兩句,搞成斷章一樣的詩歌,一樣可以讓人稱讚不已。

    「蘇文果然不愧是蘇文,這文字功力……」梁玲已經無法想像蘇文對於文字的拿捏到底精純到什麼境界了,他的詩情才華,簡直讓人嫉妒!

    梁子虛的《偶遇》也不錯,但是在境界上,比蘇文這兩句詩要差許多,少了很多韻味,也少了一些文字的魅力。

    梁玲現在全然沒有去想什麼詩歌比賽的勝負,她一心沉醉在蘇文詩句的美妙魅力之中。

    旁邊,梁子虛只是聽了蘇文兩句詩,臉色就難看起來了。

    他本身就是一個年輕的文人才子,對於詩歌文字的鑑賞自然不差,而且他對於詩歌也琢磨研究過,不然他也不會寫出《偶遇》這樣的詩歌來。

    對於《偶遇》,梁子虛非常滿意,這詩歌的描繪,他此前就有一個大致的輪廓了,算得上是琢磨了許久,這才寫出來。

    然而,對上蘇文的《珍重》的前面兩句,梁子虛就發現自己與蘇文的差距了。

    他感覺勝利無望,心中無比苦澀,臉色灰暗,甚至都要絕望了,他心中唯一奢望的就是蘇文把後文寫得差許多,把前面這兩句經典詩句給毀了,那樣他才有一點點勝算。

    可是,這可能嗎?

    以蘇文的能力,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

    果然,只聽到蘇用一種比較暢快的語調又念了兩句詩:

    「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那一聲珍重裡有甜蜜的憂愁。」

    轟的一下,全場又是一片震動,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珠子。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有的雙手抱頭,好像聽到了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

    「那一聲珍重裡有甜蜜的憂愁……」這又是一句經典的詩句,與「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一樣對應。

    這兩句詩。堪稱詩壇經典!

    蘇文停了下來,雙手一攤,示意他的詩歌念往了。

    一首《珍重》小詩,正式展現在眾人面前。

    果然如蘇文所說,小詩很短。只有簡單的四句,然而卻給了眾人無法想像的體會!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

    那一聲珍重裡有甜蜜的憂愁。

    ……

    四句話,一首詩,這就是魅力無窮的《珍重》!

    當然,如果有人瞭解蘇文的來歷,自然能聽出這是徐志摩的《沙揚娜拉》。據說這是徐大帥哥描寫東瀛女子嬌羞寫的一首詩。本來有很多首,後來形成了這麼一首小詩。

    原文裡,本是五句話,後面還有「沙揚娜拉」四個字,這幾個字則是日語裡「再見」的意思。

    這是描繪詩人與美女互道再見別離時的場景,全詩字句清新,韻律諧和,比喻新奇,想像豐富,意境優美。特別是「水蓮花」與「甜蜜的憂愁」兩句。堪稱史的經典!

    它的魅力,幾乎可以讓不喜歡詩歌的人都能一下子喜歡上它。

    蘇文剛才被梁子虛的《偶遇》嚇死,好在後面發現並不是徐大帥哥的《偶然》全文,這才稍稍放心。

    如果是徐志摩的《偶然》。蘇文並不以為《沙揚娜拉》可以贏得了它,畢竟前者在形式上更獨特一點,內涵上也更深刻,而後者只是意境的優美罷了,至多只能說感情描繪得很細膩與複雜。

    好在梁子虛的《偶遇》無論是在詞句上,還是思想上。都差了《偶然》好幾條街,這對蘇文來說就好對付得多了。

    差點以為對方是徐志摩再世,蘇文惡趣味上來了,也選了一首徐大帥哥的詩,與之打擂台。

    要想與什麼上大學的見聞扯上關係,蘇文一下子理不清徐帥哥其他詩作的主題,只好選了《沙揚娜拉》這一首小詩,換了一個題目,以及省略了一句「沙揚娜拉」。

    其實省略掉「沙揚娜拉」,蘇文是不大滿意的,然而這時代小日本就沒有什麼地位,在這裡用這四個字,也太牽強了。不用的話,好像這首詩忽然少了一點什麼東西一樣,相當於被砍了尾巴,有點不完整了。

    也許是形式上的不完整吧,又也許是先入為主,覺得非要這樣不可。之前蘇文琢磨的時候,覺得要不要用上「再見」或者「珍重」兩個字,可沉吟了一下,覺得這樣寫還是少了一點韻味,顯得累贅了。

    最後一想,乾脆什麼都不用了,就四句吧。反正那兩個「道一聲珍重」已經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顯示出來了,就是在互相道別的場景,以「甜蜜的憂愁」來結尾,也顯得韻味悠長一點。

    於是,一首被蘇文閹割過的《沙揚娜拉》以《珍重》為題目的詩歌展示在眾人面前。

    效果還是槓槓,看現場的師生那被震得一愣一愣的表情就知道了!

    在蘇文說了一句「我的詩唸完了,謝謝大家」之後走下台的時候,啪啪啪,一陣掌聲響了起來,經久不散,持續了將近有一分鐘之久,在蘇文回到座位後都沒有停下來。

    掌聲之後,是一片讚揚聲:

    「好詩,真是好詩啊!好一個《珍重》,實在是把一個美女的姿態都寫得淋漓盡致了!」

    「《珍重》一出,寫女人的新詩裡,誰與爭鋒呀!」

    「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哦,我都要醉了,那是什麼樣的美女才有的姿態呀,好想見一見這個美女!」

    「這是蘇文女神的描繪嗎?這女人太幸運了,竟然能被這樣的詩歌稱讚,我敢說,如果這真是某個人,表明出來的話,只是因為這首詩,她就能成為史的一個符號!太讓人羨慕了!也太讓人嫉妒了!」

    「這樣的女人存在嗎?是蘇校的校花?我覺得這是他藝術加工過的形象,不可能有這樣的女人的!」

    後面這些不服氣而充滿了醋味的話,大多是女生表達出來的,她們羨慕蘇文用這樣的筆調描繪出來的女子,又嫉妒她有這樣的運氣。

    她們都知道,《珍重》必將因為蘇文的名氣而傳揚,也必將成為詩壇的又一首經典詩歌!

    她們多麼渴望成為這樣的女子呀,多麼希望這首詩寫的是她們。

    男生們的心聲就直接多了,他們也渴望身邊有這樣的女子,最好還能與他們有曖昧的關係!

    蘇文一回到座位,馬俊武就靠了過來,無比崇拜地說:「蘇老大,你果然牛氣,真不愧是文壇年輕第一人的稱號,你這詩歌,簡直就是絕了!別說梁子虛,我看就是東蓮上人來了,都不一定能與你相比了!」

    蘇文聞言搖頭笑了一下。

    劉華與黎歌也向蘇文豎起了大拇指,讚他的詩寫得太好了。

    另外一邊,梁子虛呆呆坐在座位上,滿心都是失望,蘇文沒有像他祈禱的那樣把詩的後文寫砸了。

    相反,後面一句「那一聲珍重裡有甜蜜的憂愁」簡直把全詩都寫活了,與「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相對應,形成一個整體,把這詩歌的意境推向了一個高峰!

    短短四句詩裡,竟然就有兩句堪稱經典,這還是人寫出來的嗎,說是詩仙也不為過了吧!

    與梁子虛灰心不同,梁玲則是滿意地笑著,她聽從梁子虛的建議讓大家進行詩歌比賽這個決定沒有錯,因為蘇文的《珍重》,這一件事即將成為文壇佳話了!

    是的,在梁玲看來,《珍重》就有這樣的價值。

    梁子虛也不錯,《偶遇》有大詩人水準,可惜,偏偏遇上了蘇文的《珍重》,相比起來,誰優誰劣,一目瞭然!

    想到這裡,梁玲慢慢站了起來,按手讓大家安靜下來後,她笑著問:「還有人要上來展示作品嗎?」

    學生們紛紛嚷著沒有了,有的還說上去做什麼,在蘇文面前丟人現眼嗎?

    這意思就是說之前那些人的作品,比蘇文的《珍重》差太多了,連比都不能比。別人也就罷了,梁子虛聽了,臉色黑得厲害,滿心都是委屈與不甘。

    就在梁玲讓大家舉手錶決誰的詩作最好時,梁子虛驀地站了起來,大聲說出了一句讓眾人都震驚不已的話!(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24 16:56
第二百零四章 蘇文的第二首詩

    「梁老師,我覺得在對作品投票之前,我們應該先點評一下大家的作品,或者讓作者表達一下創作的主旨!」梁子虛一臉生硬地打斷了梁玲讓大家投票決定作品優劣的進程。

    他的話,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很快,他們就反應過來,梁子虛這是不服氣的節奏呀,或者說,他認為自己的作品比蘇文的詩作要深刻得多。

    總之一句話,他就是不服氣!

    梁玲聞言愣了一下,很快又大大不悅了,她有些惱火梁子虛三番兩次阻擾她把班會進行下去的舉動!

    「梁同學,你要的是什麼點評!」梁玲非常不客氣地說道,「你的作品雖然水平不錯,想表達的東西也有深度,但是,你對於文字的把握能力不足是很明顯地表現了出來。在你文字裡,你有些地方用得也頗為生硬,有『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意味,不夠自然!我看不到詩歌優美的地方。相比蘇文的《珍重》,你的作品確實低了一個層次!如果是我投票,我肯定選蘇文的作品勝出,而不是你的。當然,我剛才已經承諾讓大家決定誰勝誰負,我就不插嘴了,讓大家選擇吧!」

    說到最後,梁玲的語氣愈發嚴肅了,她是真正地生了梁子虛的氣,評論起來也絲毫沒有委婉之意。

    梁子虛聞言大不服氣,硬著頭皮說道:「梁老師,詩詞不是文字優美就是好的詩詞。詩言志,詩歌還要表達出思想深度才是好詩。文以載道,這不是我們華夏數千年的追求麼!如果文字優美就算是好詩,那麼花間派或者婉約派那些婉約詞豈不是無敵了?我承認蘇文的《珍重》寫得很美,但是除了寫出一個美人的姿態外,我絲毫看不出他能表達出什麼深度來!至少。我認為他的《珍重》不如我的《偶遇》。如果大家只因為蘇文的名氣大就讓他勝出,我是非常不服氣,至少,無法讓我心服口服!」

    很顯然,梁子虛也是豁出去了,他為自己做最後的努力爭取!

    像他說的。他無法對蘇文心服口服,連口服都達不到,就讓他認輸,這不是他的為人!

    年輕人就是這樣,爭強好勝,倔強的脾氣發作起來,誰都沒有辦法。

    梁玲愣了一下,她沒想到梁子虛這麼難纏,一時想不出什麼話來。

    底下的學生則反應不一。有的覺得梁子虛說得有道理,有的卻覺得他輸不起:

    「梁子虛也太倔了吧,都這個程度了,還死鴨子嘴硬!他的詩明明就不如蘇文嘛!」

    「梁子虛不愧是東北漢子啊,敢說敢言,說不服氣,就是不服氣!」

    「我覺得這下有好戲看了……」

    學生們有熱鬧看就行,反正不涉及他們。因此對於梁子虛的「反抗」,他們樂見其成。

    馬俊武則幾乎要跳起來大罵:「這姓梁的實在太可惡了。簡直就是不要臉之極!明明技不如人,卻偏不承認,還說什麼文以載道詩以言志,這不是狡辯麼!如果現在不是在教室,我非揍他一頓不可!」

    「老馬,我精神上支持你揍他一頓!」劉華好像唯恐天下不亂。起鬨說道。

    黎歌也說:「最好能揍得他媽都認不出他來!」

    馬俊武不理這兩個賤人,轉而對蘇文說道:「蘇老大,你什麼意見?」

    蘇文笑了笑:「我能有什麼意見?」

    他是真的沒有什麼看法的,本來就不願意當班長,這個班會淪為詩歌比試。他也是逼不得已這才上去應付一下。

    對於梁子虛的辯詞,他不置可否,以為這是年輕人不肯服輸的表現,他又不是一般人,不需要與這樣的人一般見識。

    學生沒有決定權,作為班主任,梁玲有些頭疼了,梁子虛明著說不服,她也不好直接打壓,只好問道:「梁同學,現在同學們都還沒投票,你就說不服氣,那是不是意味著你潛意識也認為自己的詩不如蘇文的詩作,要輸掉這場比試了?否則你怎麼會不等結果出來後再說呢,搞不好最後是你勝呢?」

    「哈……」

    底下的學生都笑了起來。

    有的起鬨說道:「就是嘛,梁子虛,你也太不自信了,我們還沒有投票呢!本來我就打算投你一票的,既然你沒有信心,那我這一票只好轉投他人了!」

    有的則譏諷說道:「你就是不服氣又如何,我們就是要投票給蘇文,我們就是覺得他的詩歌打動了我們!姓梁的,你自認是一個才華過人的才子,那也不要把我們都當傻子!真要論修養,我們並不輸給你!哪首詩歌更好,誰更有水平,你以為我們是瞎子,看不出來嗎?」

    有的更光棍地說:「不管你服不服,至少我們是服氣了!《珍重》確實比你的《偶遇》要好!就算投票十次,我也是選《珍重》勝出!」

    隨聲議論的學生,全都忽略了其他上台唸過詩的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一場比試,就是蘇文與梁子虛兩人之間決出勝負。

    如果沒有蘇文,梁子虛的《偶遇》確實是一個水準頗高的詩作,可惜,他碰上了蘇文!

    別的不論,單是那一句「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那比喻,那意象,那意境,幾乎無人能出其右了!

    這樣的詩都不叫好,那這世界上還有好的詩嗎?

    「梁子虛,你別搗亂了行不行!」有一個學生大聲叫出這麼一句話。

    梁子虛聞言臉都黑了,他不想搗亂,他只是不服而已!

    「梁同學,你就別搞什麼幺蛾子了,你趕緊坐下,我要讓大家開始投票選擇了。」班主任梁玲也給梁子虛下了最後的通知。

    「梁老師,還投什麼票,我們就是認為蘇文的詩是最好的!就選他了!」

    「對對對,就選蘇文!」

    「除了蘇文。別無他人!」

    「我們就服蘇文!」

    「……」

    學生們紛紛起鬨,那人數,幾乎有八成以上了,剩下的兩成,要麼是內向不大說話的,要麼就是與梁子虛相熟的人。

    還站著的梁子虛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驀地大吼一聲:「你們這些人能不能有一點自己的主見,能不能有一點更高的追求!你們讀的是華夏院,修的是最高級別的知識。這東西,講究的還是內涵與深度,不是華麗的辭藻!我對你們的覺悟非常失望,對你們的審美也非常不滿!我們都是未來的驕子,我們就應該有自己的主張,不能人云亦云,更不能沒有追求致使自己淺薄了!我堅持自己的觀點。我只想追求的深度,而不喜歡華麗的辭藻,這有什麼錯!你們說,我錯了嗎?」

    說到最後,梁子虛幾乎是聲嘶力竭,像是吼出了他最後的堅持與尊嚴!

    是啊,他錯了嗎?

    不少人愣住了,仔細琢磨梁子虛的話。都有些慚愧了。

    不錯,主張有很多種。也許各個流派可以互相攻擊,但是,也就是因為他們各自的堅持,才能形成百花齊放的興盛局面。

    對於堅持自己追求的人,就應該尊重吧。

    不得不說,梁子虛的嘴皮子功夫非常深厚。別說學生了,就連梁玲聽了他的分辯,都下意識地檢討自己,她是不是錯了呢?

    這個梁子虛,才是真正的文人風骨嗎?

    蘇文像魯迅大爺一樣。從來都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摩別人,別的人也許被梁子虛說得動搖,他卻覺得這傢伙心計頗深,這麼一個小班會,梁子虛已經用語言幾次三番來扭轉不利的形勢了。

    之前說要什麼文壇佳話,搞得大家同意進行詩歌比賽;現在呢,又以主張追求來糊弄人,想要大家的支持他。

    按他的說法,他梁子虛就是深度的代表,而被他抨擊的蘇文,則是淺薄無知的一類。

    按照這個理論,支持他梁子虛的人,就是有追求有理想的;而支持蘇文的人,就是無知而淺薄的!

    那麼,接下來的投票形勢可能就要逆轉了吧?

    蘇文可不願意被劃為淺薄無知的文人一類!

    想到這裡,蘇文忍不住大聲冷笑:「梁同學,按你所說,辭藻華麗的都是沒有任何價值的了?那李清照『人比黃花瘦』之類的詞句,豈不是統統都要掃到垃圾堆裡?詩詞,我覺得不必拘囿於一個侷限,不管是深刻的,還是優美的,都應該存在,該優美就優美,該深刻就深刻,只要寫得合適就行。我手寫我心,古豈能拘牽!蘇東坡豪邁詞寫得高明,但是他也寫過很多優秀的婉約詞。李白號稱詩仙,寫了很多靈氣十足的詩歌,也有『床前明月光』的平淡。但是,你能說《靜夜思》不是好詩嗎,你敢說他沒有表達出深度來嗎?」

    這是蘇文今天說得最多的話,他也想不到一個班會最後成為了主張的辯論。

    他不想做班長,也不一定在乎勝負,但是,他不想被當成踏腳石,讓別人走到高處。所以,他必須維護自己作品!

    梁子虛聽蘇文的話,卻是冷笑連連,說:「蘇文,你簡直就是大言不慚!你竟然敢把自己比作李白、蘇軾、李清照之類的大詩人大文豪?你膽子也太肥了吧,目中無人到這地步?」

    蘇文目光一閃,緩緩站起來,與梁子虛對峙。

    兩人遙遙相對,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旁若無人,就好像彼此之外無他人了。

    微微一笑,蘇文盯著梁子虛說道:「我當然不敢說自己是李白、蘇軾之流,但是,與你梁子虛比起來,我還真的不把你放在眼裡。」

    「狂妄!」梁子虛怒氣勃發,冷喝一聲。

    蘇文悠悠說道:「你說我狂妄,那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狂妄!你說你的《偶遇》寫得很深刻很有內涵?我去!接下來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深刻與內涵!」

    蘇文與梁子虛當著全班師生的面吵起來,把眾人都弄得一愣一愣的,聽著他們的話,面面相覷,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連班主任梁玲都傻眼了呢!

    當聽到蘇文說讓梁子虛看看什麼叫深刻與內涵,他們才反應過來,頓時,都無比激動了按照蘇文的意思,他是要大發神威,繼續弄出更好的作品來?

    這一次,玩深刻與內涵?

    「值了!值了!這個班會值了!」

    「又有好戲看了?」

    「哇哇哇!聽說蘇文以前有過一怒寫文的狀態,而且一寫就是好幾篇,現在不是又要重現那樣的壯舉吧?」

    學生是震驚,梁玲則有些竊喜,心想:「這個班會都給我搞出別開生面的局面來了!如果蘇文又有好的作品,與《珍重》一樣的水平,那這次班會就真的要揚名於外了!」

    梁子虛也聽出了蘇文的言外之意,心中一慌,鎮定下來後卻硬著頭皮說道:「蘇文,你別狂妄,你以為你大聲就可以嚇唬人了?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蘇文聞言大笑:「哈!是不是嚇唬人,你等一下就知道了。梁同學,本來我是不願意與你一般見識的,但是你欺人太甚,那就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了!」

    梁子虛覺得有些不妙,蘇文好像要做出什麼羞辱人的事來,然而他卻不能露怯,只好冷笑幾聲。

    蘇文掃了全班一眼,目光定在梁玲身上,說:「梁老師,梁同學不是寫邂逅偶遇的主題嗎?我也給大家來一首這樣主題的新詩吧。怎麼樣?」

    「好!就該這樣來!」

    「嘖嘖,蘇文不愧是蘇文,寫同樣的主題,這是紅果果要打人家梁子虛的臉呀!」

    「當然,打臉蘇一向都不是白喊的。不過……同樣主題,一定要寫得更好才行呀,否則就成笑話了!」

    學生肯定是起鬨的。

    至於班主任梁玲,愣了一下之後,也連連說成成。

    「梁同學,你覺得我創作與你同樣主題的詩,好嗎?」蘇文目光落在梁子虛身上,似笑非笑。

    梁子虛給他那古怪的目光看得心裡突突的,硬著頭皮說道:「同樣主題的詩詞,多了去,你要寫,我當然阻止不了你。你也不用向我報告!」

    聽到蘇文說是新詩,梁子虛還是抱有一分希望的,畢竟不是蘇文「人生若只如初見」的一類古詩詞,他也不相信蘇文還能寫出比「人生」一句還經典的詩歌來!

    「你同意就好。」蘇文呵呵笑了。

    掃了眾人一眼,又瞄了梁子虛一下,蘇文清清嗓子,等大家安靜下來,緩緩念出了他今天第二首詩作的第一句話

    只是聽到第一句,全體師生都愣住了,面面相覷,以為蘇文搞錯了什麼!(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24 16:56
第二百零五章 改詩

    蘇文才念了一句詩,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事實告訴他們,蘇文的第一句詩確實是這樣的:

    「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

    他們感覺很熟悉!

    有的人反應過來,這不是梁子虛《偶遇》裡的第一句詩麼!

    他們本以為蘇文是想化用梁子虛的詩歌,又或者想做什麼評論呢,可是,看蘇文那陶醉而沉迷的神情,那樣子完全是在「創作」呀,沉醉在他自己的詩歌之中。

    只聽到蘇文繼續用飽含深情的語調朗誦下去: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訝異/更無須歡喜/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唸到這裡,蘇文停頓了一下,這是第一節結束的節奏。

    大部分人面面相覷,這是梁子虛剛才創作的《偶遇》裡的詩句吧?

    像自認為瞭解蘇文的馬俊武,也是一臉詫異,滿腦子都是霧水了:「蘇老大這是做什麼,怎麼背起梁子虛的詩來了呢?難道是對梁子虛的詩歌進行點評?不對呀,看蘇老大的樣子,完全是沉醉在創作的神情之中嘛!」

    「咦……」只有小部分人好像聽出了不一樣的東西。

    班主任梁玲的臉上先是訝異,繼而若有所思,她記憶力不錯,依稀記得梁子虛的詩句不是這樣的蘇文看上去是在念梁子虛的詩歌,然而卻有些改動!

    「難道說……」梁玲倏地無比震驚,心中想到了一個答案。

    「這傢伙是要……」梁子虛好像也猜到了蘇文要做什麼,一臉愕然,還有驚恐與憤怒的神色夾雜在上面。

    他想到了一個不妙的結果!

    對於《偶遇》的詩句,沒有人比梁子虛更清楚了。他只是那麼一聽,就聽出了蘇文所念詩句與他寫的並不一樣,雖然改變不大,然而,卻真的是不一樣。

    就在梁子虛滿臉驚恐的時候,停頓之後的蘇文再次醞釀出別樣的情緒。用無比縹緲的聲調繼續朗誦詩歌的第二節: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這還是一句與梁子虛《偶遇》第二節第一句相同的詩句!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不必訝異/更無須歡喜/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隨後一個詞念出,蘇文長吁一口氣,以感嘆調來吟詠,就好像在享受一樣。

    聽眾也是一副享受的神情,他們覺得聽蘇文朗誦的詩歌,與梁子虛朗誦的有不一樣的感情,也有不一樣的味道。

    差別在那裡呢?

    這一次。哪怕是再遲鈍的人,也聽得出來,蘇文朗誦的詩歌,大體與梁子虛的一樣,但是在細節上,卻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記憶不好的人,立刻掏出他們剛才同學們詩歌朗誦時的手機視頻錄像,調到梁子虛的那一場畫面。播放出來,聲音很大。不少人清楚地聽到梁子虛的《偶遇》是這樣寫的:

    「我是天空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心上/你不必歡喜/更無須驚訝--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追求/我有我的方向/你忘掉也好/最好你記得/在這邂逅時互放的光亮!」

    這也是好詩,但是相比蘇文朗誦的版本呢,差別在那呢

    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

    就是詩歌鑑賞能力再差的人,也能分辨出哪一個版本更好一點!

    而且。他們終於知道蘇文在做什麼了改詩!

    改的還是梁子虛的詩!

    最為緊要的是,他是當場把梁子虛的詩歌給改了!

    在場的都是才子,他們看得出來,蘇文改得非常成功,梁子虛的《偶遇》在蘇文的手中,變得更好了。

    好在哪裡?

    對於詩歌沒有研究的人,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們只知道,蘇文版本的詩歌,聽起來非常自然貼切,像熨帖過的布料一樣,舒服而柔順,沒有一絲生硬,而且表達的意思也更出塵一點。

    再仔細琢磨梁子虛的《偶遇》,好是好,但是有點生硬,就是立意好像也有點做作了點當然,前提是與蘇文版本的詩歌來對比的話,兩者確實有差距。

    梁子虛是差的一方!

    震驚的眾人不可思議地看著蘇文,想不出這傢伙的腦袋為什麼這麼妖孽!

    蘇文很滿意眾人意外的效果,特別是看到梁子虛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他都忍不住要笑出聲來了。

    收斂了一下臉上的笑容,蘇文侃侃說道:「諸位,這是我在梁同學《偶遇》一詩的基礎上加工出來的詩歌,我把它叫做《偶然》。梁同學不是說我沒有深度嗎?我覺得《偶然》還是有深度與內涵的。當然,還要請梁同學原諒我私自篡改了他的詩歌。你放心,這詩歌算是我免費幫你改的,版權歸你,你想拿去發表的話,我也沒有意見!」

    說完,蘇文瞥了梁子虛一眼,緩緩坐下。

    另外一邊,梁子虛臉色無比蒼白,渾身無力,也癱倒在座位上。

    蘇文說得好聽,明著說是幫他梁子虛改詩,不要版權,隨他梁子虛處置這詩歌。

    可是,梁子虛敢用蘇文的版本嗎?

    如果他敢對外宣稱這是他的詩歌,今天所有在場的人,都會無比鄙視他,如果有人說了出去,他梁子虛就不用做人了。

    就算他不怕指責,他也還是不能用蘇文版本的詩歌呀。不然今天所作的一切都沒有意義,變相地承認他不如蘇文,那是投降認輸的意思!

    「不!」梁子虛臉皮沒有厚到那地步,而且他也不甘心從此背負被蘇文壓制的陰影,他不願意就此認輸。

    然而,不認輸。又能怎麼樣呢?

    看看周邊同學的表情吧,他們那個興奮勁,幾乎都爆表了:

    「太牛掰了蘇文!這才是我的偶像呀!你不服氣我,我直接就拿你的作品來改一改,改後比你寫得好,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這蘇文也太殘暴了吧,這是碾壓人家梁子虛的節奏呀!」

    「太殘暴了!太禽~獸了!真不愧是第一才子呀!」

    學生的議論都很直接,他們不一定能對詩歌創作說出頭頭道道來,但是。他們就是認為蘇文的《偶然》比梁子虛的《偶遇》要好得多!

    好在哪裡?

    他們說不出來,只是覺得好罷了。

    興奮如馬俊武等人,就不想理會好在哪裡,也不去想這個問題,他們就是替蘇文開心。

    「蘇老大就是蘇老大,我徹底服了!」馬俊武滿臉通紅,看向蘇文一臉崇拜的樣子,那神情就好似恨不得當場納頭便拜求罩求**!

    「確實服了!」劉華與黎歌感慨不已。他們更開心看到梁子虛一臉灰敗的樣子。

    前排,半天不說話的班主任梁玲也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她先是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無語以對的梁子虛,忍不住搖了搖頭,感慨唏噓,梁子虛才華是有的,年輕人爭強好勝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他偏偏遇上了蘇文,躊躇滿志的他遭受了人生的重挫!

    同情他嗎?當然同情,只是更高興的是看到班上有蘇文的存在!

    梁玲目光轉向蘇文,滿意地點了點頭。

    與常人不同,她仔細琢磨對比了一下蘇文與梁子虛的詩歌。一個《偶遇》,一個《偶然》。

    梁子虛用「偶遇」這個動詞來做主題,寫得已經很有水平了。

    但是,蘇文的「偶然」是一個副詞,非常抽象的一個時間副詞,卻讓蘇文寫得那麼形象那麼具體。

    不說其他,就說換了一個題目,就比梁子虛的高明出一個檔次來了!

    再說內容,蘇文的用詞,基本上都還是梁子虛的原文,只是有的詞改了一下,有的則變換了一下先後順序,如此而已,就讓整首詩的思想與內涵又提高了一個檔次。

    還有,蘇文的《偶然》,在韻律上更強,使得這詩歌充滿了美妙的音調,它的美,幾乎不下剛才蘇文所創作的《珍重》!

    也就是說,這次詩歌比賽,蘇文就鼓搗出兩首堪稱經典的詩歌來了

    是的,在梁玲心中,《偶然》就是屬於蘇文的詩歌,哪怕他只是在梁子虛詩歌上改動而已,更不管大部分文辭都是梁子虛用過的。

    梁子虛的《偶遇》無論是立意還是格式,比之蘇文改動後的《偶然》,差太多了,讓人無法說這是梁子虛的詩歌!

    「推敲推敲,詩歌果然經不住推敲,也需要推敲呀!」梁玲心中無比感嘆,總算明白古人為什麼要糾結於推敲了。

    「推敲」的故事可謂流傳久遠,話說唐代的詩人賈島有一次騎著跛驢去拜訪朋友,一路上搜索詩句,終於得了兩句:「鳥宿池邊樹,僧推月下門。」反覆吟誦了幾遍,又想將「推」改為「敲」,他猶豫不決,於是在驢背上做推敲的姿勢,惹得路上的人又好笑又驚訝。正在他想得入神的時候,跛驢衝撞了時任長安最高長官的韓愈的車騎。韓愈知道了原委後,不但不治他的罪,還和他一起想,最後認為還是「敲」字佳。

    這才有了「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的經典名句,也成就了《題李凝幽居》在賈島詩中的地位。

    韓愈只是幫著賈島想了一個字,兩人的故事就有了傳奇性,那麼,今天蘇文把梁子虛全詩上下改動,豈不是更有戲劇性?

    有戲劇性的故事,都可以流傳,上的事情,那就更可以成為佳話了。

    「不過這個版權……」梁玲想得更多,梁子虛不一定就敢直接用上蘇文改動後的《偶然》,相應的,蘇文也不一定能說《偶然》就是他創作的,不然梁子虛與他爭執起來,這種官司,也不好辦。

    這真的讓人難以理得清頭緒啊!

    「算了,我管不了那麼多,反正這事出在我們班上,這次班會就有了流傳出去的經典性!」梁玲決定不去糾結於這個問題了。

    班會到這裡,也該結束了。

    梁玲再次問誰的詩歌可以奪魁,底下學生都轟然叫著蘇文的名字。

    這一下,梁子虛無力反駁,大家連票都不投了,梁玲就宣佈蘇文獲勝,那這個班長的職位也就落在蘇文屁股下了。

    蘇文苦笑連連,他不想做這個班長,但是看現場那熱烈的氛圍,如果他敢繼續拒絕,說不定更麻煩,只好硬著頭皮暫時接下這任務。

    「找個時間,想個辦法,妥善地把班長這職位讓出去,誰愛做誰做,反正我是不伺候的!」蘇文很快就打定了主意。

    梁玲肯定想不到,她非常滿意的班長人選,才剛當選就謀劃著要撂擔子,如果她聽到蘇文的心聲,說不定會拎出刀子來給蘇文好看!

    班長一確定,梁玲就宣佈班會結束,滿意而去。

    一眾學生也紛紛站起來,有的起身離去,有的則圍在蘇文身邊,說著恭喜的話。另外一邊,梁子虛臉色鐵青,一言不發地走了,在他後邊,跟著一兩個同情心爆發的妹子,追隨上去安慰他。

    蘇文打發走熱情的同學,這才與舍友三人一同返回宿舍。

    路上,馬俊武最為興奮,一邊誇讚蘇文,一邊咒著梁子虛,說這傢伙不識好歹,有眼無珠,竟然敢跟他的蘇老大競爭,簡直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事實證明他蘇老大是最牛掰的!

    劉華則羨慕蘇文當上班長,最後還說要蘇文多多照顧。

    看著劉華一臉羨慕,蘇文心中一動,問:「劉華,看來你認為班長能撈到很多好處呀。」

    「你說呢?」劉華翻了翻白眼,「不說什麼獎學金助學金還有各種獎狀證書的,就說管著全班,就能與不少女同學接觸呀。近水樓台先得月你懂不?」

    說到妹子,馬俊武與黎歌也興奮地叫著蘇文要照顧他們。

    蘇文翻了翻白眼,最後目光定在劉華身上說:「劉華,要不這樣,這個班長由你來當,怎麼樣?」

    劉華嚇了一跳:「我當?我怎麼當?大家選的是你,梁老師中意的也是你!」

    「我只是代理而已,而且我對這個也沒有什麼興趣。所以,軍訓一結束,我直接與班主任開門見山,說不幹了。到時候我推薦你頂上去,也幫你在同學們面前說幾句好話,你直接上去競選,大家想不選你也難呀!」蘇文一副誘惑的口吻說道。

    劉華心動了,想了想,猶豫問道:「蘇文,你真不想當班長?」

    「我最怕麻煩了!」

    「那……」劉華嘿嘿一笑,拍了拍蘇文的肩膀,「那我就勉為其難,把你從水深火熱之中解救出來吧!」

    「大恩不言謝啊!」蘇文拱了拱手,哈哈大笑。

    其他三人也跟著大笑。

    這會兒開心的蘇文,卻沒有想到回頭就有人把今天他們班會上前後發生的事情都寫成帖子,上傳到學校的論壇。

    蘇文一作一改的兩首詩,也第一次與世人見面!(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24 16:56
第二百零六章 知己般的詩評

    華夏院把軍訓項目放在了本校進行,沒有與其他學校一樣到軍營去。

    軍訓從九月中旬開始,一直持續兩週,算得上是學生受苦受難的日子。

    在軍訓之前的一天,華夏院校園網論壇爆出了一張命叫《事實向你證明,第一才子蘇文到底有多凶殘!》的帖子。

    帖子號稱有圖有真相,說的是蘇文所在班級開班會事發生的事情。

    作者很顯然是他們班的學生,把班會前後之事一一貼了出來,從平淡無奇的班會,到一波三折的班長人選。

    帖子把更多筆墨花在他們班長的競爭之事上以文鬥來競選。在其他人都是打醬油的情況下,蘇文上台了,一首《珍重》讓人感受到了詩歌的美妙。之後,最大的反派梁子虛說不服,認為他的《偶遇》與蘇文要寫得有內涵。緊接著,在眾人震驚之下,蘇文把《偶遇》改了一遍,《偶然》也就面世了。

    這個發帖的學生顯然知道如何調動讀者的興趣,把這事情寫得一波三折**迭起,讓人欲罷不能。

    最為緊要的是,他竟然大膽地把人家的三首詩都貼了出來!

    梁子虛的《偶遇》,蘇文的《珍重》、《偶然》。

    特別是《偶遇》與《偶然》,被他並排放到了一起,兩相比較,讓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其中的不同。

    最後,發帖者是這樣說的:「這就是我們新一屆小說創作1班的第一次班會的經過!其他誰說了什麼,我全都忘了。我只記得有蘇文這麼一個人,我只記得他創作出了兩首讓我共鳴不已的詩歌當然,你也可以說是只有一首而已,但是改過之後的《偶然》,哪怕是原作者也不敢說是他寫的了吧?蘇文,不愧是蘇文!請大神收下我的膝蓋吧,從此我就是你的鐵桿粉絲了!」

    這傢伙的帖子寫得非常吸睛,一下子就把逛著校園網的學生都吸引過去了。引發一眾驚嘆:

    「我擦!難道哥落後了,跟不上現在小朋友的思維了?開個班會而已嘛,竟然也搞出這麼多特色來!你們小說創作1班這是要逆天的節奏啊!」

    「不管如何,總算又見到大才子蘇文的新詩了。大愛《珍重》!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把我心目中的女神刻畫得淋漓盡致。太形象,太具體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寫女人的!」

    「還有什麼可說的呢,除了膝蓋,已經無法奉獻給大才子蘇文什麼了!」

    「蘇文弟弟,你有女朋友了麼。考慮一下姐姐吧……」

    「姐姐,我們不約的……」

    「……」

    在數百跟帖中,除了一些湊熱鬧的,大部分都是稱讚蘇文的人,確切地說,是贊蘇文新詩美妙之極!

    華夏院是專業的文科院校,以培養作家以及文藝批評家為宗旨,不說他們的老師,就是裡面的學生,造詣以整體來論。全國沒有任何一個高校能與他們相比。

    由此也可以理解他們那些學生眼光到底有多高了,一般的文人,一般的文章,都難入他們的法眼,更別說要讓人稱讚不已。

    然而,蘇文做到了,他這兩首改自徐大帥哥的經典詩歌,魅力無窮,在這個世界依然可以散發讓人難以抵擋的韻味,讓人感動。讓人欽佩。

    跟帖議論之人,大多都關注蘇文,把梁子虛給忽略過去了。就算提到梁子虛,也是在笑他功力不如人。寫個《偶遇》還讓人家蘇文改成了更好的《偶然》!

    總之,梁子虛成了反面教材。

    據說在校園網看到這些評論,梁子虛臉更黑更綠,差點把自己的電腦給砸了。

    另外一邊,蘇文的舍友則笑嘻嘻地說蘇文又一次揚名校園,讓人欣羨。

    馬俊武表現得更火熱。嚷嚷說道:「蘇老大,你出個名太容易了,教教我吧!你看我,也是出過書的人,除了在中學時候有人關注過外,到了這裡,誰都不知道我是哪根蔥!」

    劉華與黎歌也很期待地看著蘇文,想讓他指點一下。畢竟,作為一個華夏院的學生,沒有幾個不想做大文豪大作家的,作為一個文人,名聲就是資本,也是成績。

    蘇文攤攤手說道:「我能有什麼辦法!大家都是眼睛雪亮的人,而且鑑賞能力都不差,只要你們有好的作品,還怕無法成名嗎?我聽說學校有很多沙龍,詩歌啊散文什麼的,你的作品只要在沙龍上摺服別人,成為校內小名人是沒有問題的。日後你們就多參加吧!」

    馬俊武哼哼:「你是好漢不知餓漢飢啊,你以為那些沙龍那麼容易混的?據說都給一些高年級的學長給把持了,是他們泡妞的地方。而且你不能直接闖進去,要接到邀請函才行。以你的名氣,肯定不憂沒有邀請函,我們可就慘了!所以……有機會還要你多帶一下我們進去呀!」

    「這個沒問題。」蘇文答應下來。

    應付完舍友,蘇文目光又轉到校園網論壇的那個帖子上,湊熱鬧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在論壇上發現了一篇比較長的評論,說的就是他鼓搗出來的《珍重》與《偶然》。

    這是一個名叫「悠然」的校友寫的,蘇文查看了一下對方的資料,註冊信息顯示是一個女性!

    再看年紀顯示,她已經二十三歲了!

    華夏人一般是六歲開始讀小學,十八歲讀大學,本科四年的話,畢業的時候才二十二歲左右,當然,也有一兩年誤差的。

    不過在華夏院來說,二十三歲的年紀,如果是學生的話,最少也是應屆畢業生了,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在校研究生。

    「難道這是一個研究生?」蘇文猜測了一下,讓他感興趣的是這個「悠然」發表的評論,看上去非常專業,也有針對性。

    她的帖子沒有任何廢話,只是論詩:

    「《珍重》這詩是簡單的,也是美麗的;其美麗也許正因為其簡單。詩人僅以廖廖數語,便構建起一座審美的舞台。將司空見慣的人生戲劇搬演上去,讓人們品味其中亙古不變的世道人情!這一份駕詩馭詞的功力,即使在現代詩人中也是罕有其匹的。而隱在詩後面的態度則無疑是:既然歲月荏苒,光陰似箭。我們更應該以審美的態度,對待每一寸人生!

    「詩的伊始,以一個構思精巧的比喻,描摹了少女的嬌羞之態。『低頭的溫柔』與『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兩個並列的意象妥貼地重疊在一起。人耶?花耶?抑或花亦人,人亦花?我們已分辨不清了,但感到一股朦朧的美感透徹肺腑,象吸進了水仙花的香氣一樣。接下來,是陽關三疊式的互道珍重,情透紙背,濃得化不開。『蜜甜的憂愁』當是全詩的詩眼,使用矛盾修辭法,不僅拉大了情感之間的張力,而且使其更趨於飽滿。只是一聲『珍重』。既是楊柳依依的揮手作別,又彷彿在呼喚那女郎溫柔的名字。悠悠離愁,千種風情,盡在不言之中!」

    評論裡有女子的細膩,不過蘇文看得出來,這個「悠然」這是就詩評詩,對於《珍重》也只是一般的喜歡而已,說它很美,而美麗是所人都喜歡的。

    很顯然,悠然更喜歡《偶然》一點。著墨也更多:

    「《偶然》是平淡的,沒有一絲火氣,用整齊柔麗清爽的文字,來寫那為妙的靈魂的秘密。把抽象的東西寫出了具體形象來。體現了作者的功力與匠意。全詩才兩節,卻上下節格律對稱。每一節的第一句,第二句,第五句都是用三個音步組成。如『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每節的第三、第四句則都是兩音步構成,如『你不必訝異』、『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音步的安排處理上顯然嚴謹中不乏灑脫,較長的音步與較短的音步相間。讀起來紆徐從容、委婉頓挫而朗朗上口。

    「需著重指出的是這首詩歌內部充滿著的,又使人不易察覺的諸種『張力』結構,這種『張力』結構在肌質與構架之間,意象與意象之間,『意向』與『意向』之間諸方面都存在著。獨特的『張力』結構應當說是此詩富於藝術魅力的一個奧秘。

    「總體來說,這是一首象徵主義的詩歌,表現出以少喻多、以小喻大、以個別喻一般的妙用。或人世遭際挫折,或情感陰差陽錯,或追悔莫及、痛苦有加,或無奈苦笑,悵然若失……而人生,必然會有這樣一些『偶然』的『相逢』和『交會』。而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必將成為永難忘懷的記憶而長伴人生。」

    悠然顯然把這兩首詩都吃透了,說得也很透徹,她的見解,幾乎讓蘇文無法反駁。他覺得這人簡直是徐志摩的知己,把徐大帥哥的情境與意境都理解得非常通透。

    如果徐大帥哥再世,說不得會把她引為知己當然,以徐大帥哥的尿性,肯定是紅顏知己那一類!

    「這人對詩歌的研究造詣很深呀,碰上了可以互相學習一下。」蘇文心中生起了這麼一個念頭。

    他卻是不知道,名叫「悠然」的這個校園網友,卻是在發表評論帖子之後,對蘇文這個作者也生起了莫大的興趣

    女生公寓。

    一個佈置得頗為溫馨的二人宿舍,一個看上去頗為成熟的女生坐在電腦前,登陸網頁搜尋著什麼。

    這個女生長相漂亮,著裝都比較正式,上面是一件合身的白色襯衫,下面是一條長褲。她只是把烏黑的長發稍微一扎,往後面一攏,就有了無數的風情。

    這是一個成熟而美麗的女人。

    如果再看得仔細一點,就會發現她的網頁上都是有關「蘇文」的一些報導與資料!

    「沒想到這傢伙年紀不大,竟然有這麼大的名聲……」這個女生喃喃說道,「竟然敢號稱年輕第一才子,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吧……呃,仔細想想,比我小了四五歲,確實還年輕。上面說他出了一部詩集《人生若只如初見》?有時間找來看看!」

    這時候,宿舍的衛生間又走出一個長相清秀的女生,之前那個成熟女生差不多年紀。

    「悠然,你在看什麼,看得那麼仔細認真?」清秀女生發現舍友盯著電腦看個不停。

    這是一個研究生的雙人宿舍,整個房間就她們兩人。

    被叫作「悠然」的女生只是回頭笑了一笑,沒有回話。

    清秀女生走過去一看,掃了電腦屏幕一眼,笑了:「原來你在看那個蘇文的報導呀。怎麼,對他有興趣了?」

    名叫「悠然」的女生輕哼一聲:「我只是對他的詩感興趣,可不像你林玉那樣發騷呀!」

    那個被直呼姓名的林麗瞪大了眼珠,反駁說道:「衣悠然,你敢說我發騷?信不信我把你的不雅照都發到學校論壇去?」

    成熟女生頓時不敢說話了,猛地翻白眼,她這個舍友,總是以發不雅照威脅她,而她每一次都只能妥協。

    如果有熟人在場,肯定會大叫一聲不科學,什麼時候學校的大美女衣悠然衣大小姐也會做翻白眼這樣可愛的動作了?

    林麗又看了一下衣悠然在電腦上的動作,奇怪不已:「你竟然在論壇上給他的詩歌寫了評論?我記得你好像說過年輕人的詩都看不下去,更別說要你寫詩評了!」

    衣悠然嘆了一口氣:「那是好詩難得!讀到好的作品,我還是忍不住手癢要寫點東西的。」

    林麗沉默了一下,半晌才問:「說到詩歌,悠然,我一直想問你,以你的才華,你為什麼不選詩歌創作的方向,反而讀詩歌研究的研究生呢?」

    衣悠然愣了一下,以非常複雜地語調說道:「因為我發現我無論怎麼寫,都無法超越我的外公。既然這樣,我還不如選擇研究他們的詩歌呢!」

    「你外公……東蓮上人?」林麗很顯然是瞭解對方家世的,聽她說得無奈,也不好把這話題說下去了。

    詩壇第一人東蓮上人是衣悠然的外公!

    這身份,確實夠唬人的。然而對於衣悠然來說,卻是一個負擔。縱有詩情的她,也只能換一個研究方向,不打算創作詩歌,只研究詩歌,做詩歌的評論。

    看氣氛有點低迷,林麗趕緊扯開話題,說:「悠然,你想認識這個蘇文嗎?」

    「認識?怎麼認識?」衣悠然愣了一下。

    「這還不容易!」林麗笑了,「你不是要組織一個大型的詩歌沙龍了嗎?聽你說,這次不但有學生,還有著名詩人,連我們學校詩歌專業的教授你都打算請到沙龍上去。這種級別的沙龍,你把蘇文邀請過來,他能拒絕的了?只要他到了現場,你就可以隨時與他交流了呢……嗯嗯,關於詩歌的交流!」

    「這個麼……」衣悠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24 16:56
第二百零七章 邀請函

    華夏院的軍訓如期舉行。

    這次軍訓要求比較嚴格,把一眾學生折騰得死去活來。

    蘇文宿舍內,最為嬌生慣養的就是黎歌了,軍訓一開始,他就受不了,不停地叫苦,有一次甚至頭暈要送去校醫那裡休息。

    不過軍訓的效果也是槓槓的,所有學生都變黑了,顯得更為精神,一週後大家都適應下來,臉上也開始有了笑容。

    這時候,白天軍訓,晚上則是學生各自活動。因為漸漸熟悉校園,大家也的活動也開始多了起來。

    最為明顯的就是校園各大社團開始招新了。

    院的社團非常多,分得也很細,足足有二十多個協會組織,從詩歌到小說再到研究,從書法到美術再到各種外語,應有盡有。

    他們先是在學校食堂外圍拉起橫幅,之後讓人擺起桌子開始招新,碰上一身軍服的新生走過,立刻招徠,不停地介紹他們社團的情況。

    對於這種情況,蘇文暫時還沒有興趣,都是繞道而行。

    不過期間他最為頭疼的唐妍再次找上他,請他加入劇作社。據說唐大美女現在已經正式被選為劇作社的社長,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很多學生都被她美麗的外表吸引,表達出加入她旗下的意思。

    可是在蘇文這裡,她還是吃了閉門羹。無論唐妍怎麼許諾,蘇文都沒有答應。

    在蘇文看來,對於戲劇作品的創作,他底氣十足,腦海裡有無數故事可寫,根本沒有必要在劇作社這種瑣事上浪費精力與時間。

    相反,他最急需的就是對於史的把握。要瞭解各種創作背景,把腦海的故事融入到這個世界來,寫出更符合這個時代讀者喜歡的故事。因此,如果有史研究的社團,他倒是可以參加一下,與各大學生交流。說不定收益更大。

    可惜,蘇文查遍了整個華夏院的社團,都沒有單一的史學生組織,其中只有一個研究的協會,不過它卻是很籠統的組織,號稱研究,其實什麼都研究一下,只要與有關就行了。

    他們研究的東西太過博雜,反而不適合蘇文。只能讓他失望而歸。

    唯一讓蘇文欣慰的是在軍訓期間,創作系主任劉春雨終於給他帶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他想讀雙學位專業的事,學校領導研究之後,研究通過同意了。

    他已經幫蘇文在史研究專業那裡註冊了學籍,軍訓過後就可以選擇專業課,只要考試通過,獲得足夠的學分,就能畢業。

    劉大主任告誡蘇文。這種事是個例,要求也非常嚴格。史那邊的教授老師說了,不會給蘇文優待,一旦無法通過考試,學分不夠的話,是不會給他畢業證書的,更別說相關學位了。

    因此劉春雨語重心長地和蘇文說。史方面兼修一下就行了,他這個學生應該花更多精力在小說創作專業這方面,因為他是本碩連讀的,只要修完足夠的本科學分,就能直通研究生行列了。

    這才是重點。史方面,研究一下就行,就算不能畢業,都沒有什麼損失啊。

    當然,這是劉大主任為自己院系考慮的建議,至於蘇文聽不聽,是否採納,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另外的好消息是從粵州那邊傳來的,據說矩陣分公司對《玩偶之家》運營了兩個月之後,成績基本上穩定下來,最出色的莫過於實體出版市場反饋回來的消息

    《玩偶之家》銷量正式突破七百五十萬冊!

    這只是前期兩個月的成績,哪怕後面增長緩慢,經過十個月漫長的銷售,突破一千萬絕對不在話下了。

    矩陣公司方面樂觀估計,圖書上市銷售五個月內就可以達到這一目標,後面的時間,都是這書創造更大成績的緩衝地帶。

    清新文化公司方面,經過三個月的運營,《羅密歐與朱麗葉》在劇院的公演基本上要結束了至少在東廣行省是這樣。

    至於其他行省,雖然也已經陸續上演,不過版權都是賣給當地的文化公司,有多少收入都與清新文化公司無關了,他們就獲得授權費而已。

    因為之前張放歌要把《羅密歐與朱麗葉》排成電影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刺激了實體書的銷量。如今羅朱這一本書,也向七百萬冊邁進。

    不過很顯然,這本書銷量已經放緩,要經過漫長的積累才有更大的突破了。唯一可以期待的就是張放歌的電影上映之後如果掀起觀影熱潮,那時候的圖書肯定又能迎來一大波銷售潮!

    這些好消息,蘇文聽了都比較淡然,因為在裡面他更多是獲得名氣而已,大頭都是運營公司賺走了。

    他欣慰的是方承世傳來的信息詩集《人生若只如初見》正在向兩百萬冊銷量邁進。

    這是最純粹的書籍,雖然沒有像那些銷量動輒上千萬冊的熱書那樣帶來天大的利益,不過對於作者與出版社來說,都有很大的好處。

    蘇文成為近年銷量不錯的詩人,坐實了他大詩人的稱號,沒有辜負華夏詩歌學會招徠他的名聲。

    最好的莫過於對春秋出版社的名聲了。此前一個瀕臨倒閉的小出版社,因為出版了《人生若只如初見》,名聲大噪,不單保住了自己僅有的書號名額,現在看來,到年底結束,說不定還能獲得更多的書號數量。

    這對於春秋出版社的發展有絕大的好處,有了更多的書號,日後出版書籍就有了更多的選擇,這對出版社的佈局發展好處絕對是難以估量的。

    蘇文作為春秋出版社的大老闆,對於自己事業的發展,自然最為上心,只要出版社能更好,他也最為開心。

    一切都向著更美好的方向前行。

    就在蘇文滿心歡喜軍訓快要結束的時候,這天傍晚。回到宿舍的他,忽然接到一張信函。

    信函是一個不認識的學生送來的,他說自己是本棟公寓的學長,替人送來這信函。

    等他走後,蘇文拆開一看,裡面只有一張邀請函!

    「詩歌之夜?」蘇文滿頭霧水地看著手中的紙張。

    這是一張名叫「詩歌之夜」的詩歌沙龍的邀請函。內容是說他們將在三天後的食堂飯廳舉行一場詩歌沙龍。

    落款是華夏院詩歌協會。

    邀請的人正是蘇文,讓他在那天晚上八點的時候持邀請函進入會場。

    蘇文沒想到傳說中的校園沙龍這麼快就來了,而且還落在他頭上。這種沙龍據說要有邀請函才能進入,規格非常高。

    不過想來也正常,蘇文畢竟是出過詩集的人,而且銷量在這幾年來說已經屬於非常不錯了,加上詩歌的質量非常高,好幾首都是經典之作。

    另外,他頂著華夏中學生大賽第一名的名頭進入華夏院。前些日子還因為這事鬧出不小的風波,校內的人,肯定都聽說過他了。

    這麼一個號稱最強新生的大詩人就在校園內,舉辦沙龍如果不邀請他,豈不是讓人難堪麼?

    蘇文還在想著去還是不去呢,沙龍這種東西,大多是熱鬧而已,並不一定有什麼作用。當然。如果是一個新人,想要出頭。有好的作品在沙龍上宣讀一番,隨著大家的口頭傳揚,也能很快就成小有名氣的詩人了。

    可是,蘇文還需要這種噱頭來添加他的名聲嗎?

    他已經超越這種層次的存在了!

    「咦?」蘇文把邀請函一翻,看到後面還有些文字,正想閱讀。倏地,手中的邀請函被人奪了過去。

    仔細一看,邀請函落入了劉華手中。

    「蘇文,看什麼呢!」劉華一邊手中,一邊低頭看手中的東西。看完之後,大呼嚷嚷,「天啊,這是詩歌沙龍的邀請函!蘇文,邀請你的!你看看,除了是我們學校詩歌協會主辦外,他們還說邀請了海指與海島兩位教授做特邀嘉賓,與大家交流詩歌的創作,共享詩歌的樂趣!嘖嘖,羨慕死我了,海指啊,他可是我的偶像來著!」

    劉華嚷完,蘇文反而愣了一下,還有特邀嘉賓?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應該是邀請函後面交代的事宜,他沒來得及看,就被劉華嚷嚷出來了。

    「海指與海島?」蘇文好像覺得這兩個名字很熟悉,聽劉華的語氣,應該是名氣不小的詩人,想來這兩人應該是他查找詩歌相關資料時看過的名字吧。

    話說對於這個時代的詩人,蘇文只對東蓮上人瞭解過而已,至於其他詩人,他還來不及做功課。

    聽到劉華的驚呼,馬俊武與黎歌兩人也湊了上來,特別是馬俊武,劈手從劉華手中奪過邀請函,自己閱讀起來。

    看完之後,馬俊武猛地抬頭,一臉羨慕地看著蘇文,半晌才哀嘆說道:「人比人,就是氣死人啊!」

    這話一出,劉華與黎歌就一臉怨念,看向蘇文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他們是徹底明白這道理是多麼現實了,話說這陣子各大社團招新,他們可沒有蘇文裝逼拿捏的資格,積極地想加入其中。

    特別是那些搶手的社團,比如小說、詩歌、劇作、戲劇等等組織,更是他們踴躍參加的目標。

    然而,這些社團不怕沒有資源,你想加入,他們還要遴選呢。

    比如小說、詩歌類的社團,問報名的人有過這方面的成績沒?

    劉華與黎歌此前一心學習,至多就是作文寫得比常人好而已,這方面還真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來,一一被人家拒絕了。

    只有馬俊武相對好一點,拿出他那本小說集《落日》來。人家一看,得,有正規的書號,是正規的出版社出版,還賣了十多萬冊,比一般的新人要強,因此小說協會就把他招進去了。

    他還打算過些日子拿那本散文集去加入散文協會。只苦了劉華與黎歌兩人,想要加入這些火熱的社團,還要好生努力等待明年看有沒有機會了。

    對於那些只有小貓三兩隻的社團,他們又沒有興趣,致使這幾天都無比鬱悶。

    再看蘇文,他們只有氣得發笑的份!人家美女社長來招他進劇作社,他還不願意;現在呢,足不出戶,詩歌沙龍的邀請函也到了。

    話說這種等級的詩歌沙龍,就是詩歌協會的一般會員都不一定能參加,更別說其他學生了。蘇文倒好,一聲不吭,就有了加入其中的資格,相比起來,想不讓人恨得牙癢癢也難呀。

    「蘇文,你想辦法讓我也去參加這個沙龍吧,我想與我的偶像海指見面!」劉華一臉希冀地看著蘇文。

    蘇文苦笑不已:「我連這個沙龍是怎麼回事都不知道,你讓我去哪想辦法?」

    劉華頓時失望不已,想了一下才說:「那你幫我要一張海指的簽名!」

    「我好像沒有說要去參加這個沙龍呀。」蘇文呵呵一笑。

    「什麼?」

    「啥?」

    「搞毛?」

    舍友三人一臉詫異,震驚失聲。

    特別是劉華,想殺蘇文的心都有了,恨恨說道:「這種機會,別人求都求不到,你還矜持個屁!你以為你是小女人,能矜持出什麼來嗎?」

    「你……你這個混蛋,你這是要氣死我們啊!」黎歌指著蘇文,一臉悲憤。

    馬俊武這會兒可不管蘇文值不值得崇拜了,拎著邀請函,感嘆地說:「蒼天無眼啊,為什麼這邀請函不是給我呢?老天爺一定是瞎了!」

    劉華又搶著說道:「蘇文,你知道海指是誰嗎?有他做特邀嘉賓,在華夏,只要是個人,就是擠破了腦袋都想與他面對面交流!他可是我們帝國作家協會副會長呀,還是華夏詩歌學會的會長!在詩壇的威望上,除了東蓮上人這個老人家,他是最權威的一個人!僅次於東蓮上人,你說你不想與他當面交流?你裝什麼裝!」

    蘇文聞言,吃驚之餘又有些意外,沒想到海指來頭這麼大,僅次於東蓮上人的地位,在東蓮上人漸漸老去的時候,在詩壇海指說的話也可以說是一言九鼎了。

    「這麼看來,我是非得與他見見不可了……」蘇文喃喃說了一句。

    三人聞言舌頭都被咬到了,聽蘇文的語氣,與人家海指見面好像還是他蘇文賞臉似得!

    這傢伙太能裝了,讓人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他們當然不清楚蘇文的底細,只好猛地給他翻白眼。

    接到邀請函後的兩天,軍訓到了尾聲,會操過後,大學正式開課,新生們也開始了新的征程。

    軍訓後的第一天,名叫「詩歌之夜」的詩歌沙龍在院食堂飯廳正式拉開帷幕!(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24 16:56
第二百零八章 詩歌沙龍

    蘇文最終還是決定去參加「詩歌之夜」的沙龍。愛玩愛看就來網……

    這兩三天他做樣子考慮,可把宿舍的三人都氣得要發瘋了,說他這賤人太矯情了,別人求都求不到的事,他反而要拿捏矜持,實在是氣人。

    當他在電話裡與方承世提到這麼一件事時,方大社長也氣急敗壞地說蘇文不識好歹,有海指與海島做嘉賓的沙龍他都不去,這是什麼傲慢的態度!

    呵斥之後,方大社長語重心長地說這是蘇文的一個機會,海指兩人在文壇有很高的聲望,而且還是詩歌學會的會長,把持這華夏詩壇的話語權。

    如果能與他們結識,獲得他們的好感,說不定他蘇文的詩集《人生若只如初見》就能有大收穫了。

    什麼收穫?

    獎項!

    除了至高無上的皇家獎,華夏帝國還有各種國家級別的獎,比如由帝國作協主辦的華夏作家獎,就是僅次於皇家獎的獎項,是各個作家夢寐以求的嘉獎。

    皇家獎是世界級的榮譽,獲獎得主可以快速揚名世界,至少在亞洲範圍內威望一時無兩。

    作家獎的得主呢,就算無法做到世界性的榮譽,但是在華夏帝國,那也是很高的榮譽了,畢竟是二十億人矚目的存在。

    獲得作家獎,得到了官方的肯定,那你的作品才能走進千家萬戶的心靈。

    作家獎每年一次,雖然只舉行了幾十年,但是一家誕生了數百名得主了當然,這些人數與帝國數百萬作家相比起來,又極其不顯眼了。

    作家獎是真正意義上的獎項,只獎勵創作作品的作家,每年並不是只有一個人獲獎而已,而是由各個體裁項目組成的一個整體。

    其中有年度最佳小說、散文、詩歌、劇作、通訊、報告等等分類,每個分類只有一個得主。

    就拿小說來說吧,其中還有短篇小說與長篇小說的分類!

    也就是說。作家獎得主,如果細分開來,每年都有十幾個那麼多,代表了各個領域的最佳水平。

    評比的標準也很籠統。除了剛開始舉辦的前幾年有以往的作品參加外,進入正軌之後,這幾十年來都要求是當年出版發行的作品才有資格參加評選。

    另外,除了長篇小說、劇作、報告等特殊類型,帝國作協還規定短篇小說、散文、詩歌必須有結集出版物。不能只憑一兩篇文章就參選,據說是為了體現作家的綜合實力,而不是一時的靈感。

    這個作家獎每年一月份頒獎,以上一年出版物為評選對象,結合銷量與作品水平以及作品的影響力,由評委會投票選出最佳作品的獲獎者。

    按照規定,蘇文的詩集《人生若只如初見》以及劇作《羅密歐與朱麗葉》、《玩偶之家》都有參選的資格。

    後兩者方承世就不多說了,那是運營公司方面的事,他只為自己的出版社考慮,因此會積極推動東廣行省作協把這詩集推薦到帝國作協參加這個作家獎的評選。

    推薦只是獲得進入的門檻。要想獲獎,就看各大評委的喜好了。

    海指與海島是帝國著名詩人,特別是海指,筆耕了三十年,在詩壇的名聲與威望只次於東蓮上人。在東蓮上人老去漸漸歸隱的時代,海指就是詩壇的標籤。加上他不單是帝國作協副會長,還是華夏詩歌學會會長,這兩個身份對於作家獎的評選肯定有不小的影響力。

    方承世覺得蘇文的詩集具備了獲獎的條件,無論是銷量還是作品的可讀性,都是近年來優秀的傑作。

    然而。傑作不是一個人吹出來的,還需要獎項的肯定。

    那麼,在他看來,提前與海指等人結交。就是蘇文最應該做的事了。

    「如果你獲得他們的青睞,真的獲得了華夏作家獎,那對於出版《人生若只如初見》的春秋出版社來說,肯定好處多多!這可是我們出版社發展壯大的一大契機呀!蘇文,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方承世生怕蘇文沒有認識到這事情的重要性,反覆強調。勒令蘇文必須在這個沙龍上與海指等人攀上關係。

    說他現實也好,說他功利也罷,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你肯下功夫鑽營,才能獲得更大的成功!

    蘇文被他說動了,打算去這個「詩歌之夜」的沙龍走一遭。

    除了帶著功利的目的,另外也是些許興趣。話說前世讀大學,雖然也有各種社團,不過更多都是為了好玩罷了,已經沒有了多少的純粹之心,特別是這種特殊的沙龍了,那都是許久年代之前的玩意了。

    現在真碰上了,說不好奇那是假的。

    到了「詩歌之夜」沙龍舉辦這一天,晚上七點半左右,夜幕慢慢降臨,校園裡的路燈也一一亮了起來。

    初秋未至,天還很燥熱,夜晚的涼風慢慢把暑氣吹散了一些。

    在出發前往學校食堂飯廳之前,蘇文給自己收拾整理了一下:洗了一把臉,頭髮梳了梳,整了整衣領,看到渾身上下沒有不對勁之後,這才滿意。

    雖然這詩歌沙龍號稱非常隆重,蘇文也不願意在著裝上穿多正式的衣服,上身白色t恤,下面是一條淡薄的休閒褲,腳下是一雙涼鞋。

    話說這已經是他收拾的效果了,不然的話,他搞不好拖拉著一雙人字拖就出發了呢。

    眼看蘇文就要出門,劉華奔過來,往蘇文身上塞了一個本子,嚴肅地交代:「蘇文,一定要幫我要到海指老師的簽名,就簽這本子上。你可別忘了!」

    蘇文苦笑答應。

    馬俊武與黎歌見狀,紛紛湊上來,也大叫著我要我要的。

    蘇文只能都答應下來,說籤名都會有的。他已經打定主意,這次詩歌沙龍就以索要簽名為理由,與海指等人攀談,與之結交。

    如果對方不答應,結交失敗,那一切也就都別論了。至於簽名……好吧,為了不讓舍友失望,到時候他就勉為其難幫忙簽一個名,反正他們都不知道海指的簽名是什麼樣。隨便應付一下就行了。

    如果劉華三人知道蘇文有這樣的想法,說不定現在就把他就地正法,讓他無法參加什麼勞子的詩歌沙龍。

    擺脫三人的糾纏,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蘇文趕緊走出宿舍。前往食堂。

    華夏院的食堂坐落在校園西側,佔地頗大,只有兩層,然而卻能容納三千人同時用餐。

    白天是學校用餐的天堂,晚上打掃乾淨之後,則可以讓學校各大社團組織舉辦各類活動。

    稍微裝扮一下,把餐桌椅子移到一旁,就能空出寬闊的空間,你就是想辦成舞會都成了,更別說什麼沙龍。

    從蘇文的宿舍到食堂。走路也不過六七分鐘,他一邊慢慢走著,一邊想著如何與海指攀上交情的事情。

    這兩天他做足了功課,在網上查了很多有關海指的資料。

    不得不說,這傢伙是一個猛人,才五十歲不到,就出版了超過五十本的詩集!從十多歲開始寫詩,到現在幾乎保持著一年將近兩本的出版量。

    據說年輕的時候更牛,號稱一天最少寫一首詩,出版詩集的最高紀錄是一年出了四本。平均一個季度一本,而且裡面的詩歌都是新詩,不帶重複的!

    如此高產量的詩人,只要寫出來的詩作在水準之上。都能造成很大的轟動了,如果一本詩集能出一兩首可以傳揚出去的詩作,都可以給他帶來很大的名聲。

    蘇文特意到圖書館找了海指的兩本詩集翻看了一下,這些詩都在水準之上,而他的風格也很明顯,那就是浪漫主義圍繞了他的一生。

    讀他的詩。讓人有讀《莊子》的感覺,對世間的種種有一種淡漠的情愫,只求逍遙。這樣的風格寫成詩歌,是很受人歡迎的。

    筆耕了二十年之後,高產的海指就成為詩壇的旗幟了,號稱是東蓮上人的接班人。就算這十年來詩歌衰落,他的作品也還有很大的號召力,輕易可以賣出幾百萬冊來。

    這樣的牛人,想不成為詩壇的巨擘都難,以他為中心,海島等人與他唱和,形成一個詩歌的流派新浪漫主義詩派。

    新浪漫主義詩派是這些年最有影響力的新詩流派,威望巨大,作為扛鼎之人的海指,自然也就獲得了至高的地位。

    蘇文補足了這些功課,希望與海指見面的時候能用得上。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想要從人家身上獲益,至少要投其所好啊……」蘇文這麼想著,一抬頭,食堂到了。

    食堂門口一樓的大門,雖是夜晚,還有人進人出,都是來參加詩歌沙龍的人。大門處,則有人站在兩邊檢查進入之人的邀請函。

    沒有邀請函的人被擋在了外面,那些因為好奇想來看一看究竟的學生,圍在外面的一處,發著牢騷,非常不滿意。

    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人家這次詩歌協會舉辦沙龍,已經上報過學校的相關部門,獲得了同意,這個晚上,食堂用地就歸他們使用了,只要不鬧出幺蛾子,怎麼用怎麼處理他們就不大理會了。

    蘇文掏出邀請函,遞給了檢查之人。

    檢查的人看了一下上面的內容,先是點點頭,不過又發現蘇文的名字很熟悉,愣了一下,不由抬頭打量蘇文。

    在他猶豫不定的時候,蘇文問他是否可以進去了,這人才諾諾應是。

    等蘇文走進食堂飯廳,發現裡面已經很多人了,目測一下,估計有將近三百人之多。

    飯廳很大,餐桌已經被移到一邊,留出了很寬闊的地方,在那裡用木板搭了一個小高台,上面還有桌子擺著,桌子之上放著一個麥克風,估計是供演講之人說話的地方。

    飯廳的高處,拉了幾條橫幅,大多是致敬詩歌的話語,正中是「詩歌之夜」沙龍的條幅,非常顯眼,還有幾個學生對著這些橫幅拍照,估計是要做宣傳之用。

    另外一邊,還有不少餐桌椅子供參加沙龍的人入座,此時學生們三三兩兩坐在一起,有的高談闊論,有的沉默以對,有的則嘴上喃喃在說著什麼。現場顯得一片吵雜。

    蘇文忽然發現自己有些不知要如何應對了現場之中,他一個熟人都沒有,只能孤零零地站在外圍,一句話都說不上。

    張眼看去,現場走動的人有年輕的,也有一些年長的,饒是他看過了海指的相片,還是認不出哪個才是大詩人海指。

    就是蘇文徬徨的時候,倏地,一個清脆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喲,蘇大才子怎麼一個人如此孤單的站在這裡看熱鬧啊?你不去與詩歌協會的人打成一片嗎?」

    聲音很熟悉,蘇文回頭一看,一個美女形象映入眼簾正是見過兩三次面的唐妍。

    劇作社社長唐妍!

    此時的唐大社長,雖然是一副巧笑倩兮的神情,不過那語調卻充滿了諷刺。

    蘇文還沒有說話,唐妍又嗤笑一聲說:「怎麼,蘇大才子怎麼會快就加入了詩歌協會獲得參加詩歌沙龍的資格了?」

    得,聽那語氣,比醋還酸!

    蘇文算是聽出來了,這女人在諷刺他沒有接受她的招徠,以為他加入了詩歌協會,在吃醋呢!

    呵呵一笑,蘇文反問:「唐社長好像是劇作社的吧,怎麼你也能來參加詩歌沙龍活動?」

    唐妍瞪他一眼:「誰說劇作社的就不能參加詩歌活動了?」

    蘇文聳聳肩:「那誰說非要加入詩歌協會才能參加詩歌沙龍的?」

    唐妍愕然,繼而眼睛一亮,急問:「你還沒加入詩歌協會?」

    「有區別嗎?」

    區別可大了!唐妍大喜過望,話說學校規定了,一個學生至多只能參加兩個學生社團,超過兩個的都要作廢。

    在唐妍看來,蘇文是小說創作專業的學生,志在小說,那加入小說協會也就是應有之義。那麼,蘇文另外的一個選擇,可就要斟酌一二了。

    蘇文是最強新人,如果劇作社能把他拉攏進去,對劇作社的名聲裨益很大,這也是唐妍在社團還沒有招新的情況下就主動找到蘇文,招徠這一個才子。

    可惜蘇文鹽油不進,打死都不松口,搞得唐大美女好不氣惱。

    「今晚一定要把這傢伙拿下!無論如何都要把他拉進劇作社!」唐大社長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標,深深地給自己打氣。

    就在蘇文在想著如何才能擺脫唐妍的糾纏時,倏地,一夥人從大門外走進來,引起了一片轟動。

    「海指老師他們這麼快就來了?」蘇文耳尖,聽到唐妍驚異地喃喃自語。(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24 16:57
第二百零九章 狂熱

    「海指來了?」

    蘇文聞言猛地一抬頭,仔細打量正在走進來的幾人。

    當頭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一身白色的休閒服,看上去儒雅而有氣質。在他旁邊,是一個灰色衣衫的中年男人,與他交頭說著什麼。

    在他們的周圍,則是一些學生圍著,前面是一男一女引路,後面的學生則顯得非常激動,一臉崇拜地看著前面的兩個中年大叔。

    一看到他們入場,現場一片騷亂,大部分學生都圍了過去,速度之快,堪比兔子。

    一邊衝過去,還一邊大叫嚷嚷:

    「海指大神,我最喜歡你了,今天終於見到你了!給我簽個名吧!」

    「簽名!對對對!簽名,我們都要簽名!」

    「海島老師,你也給我們簽一個,我最喜歡你的詩歌了!」

    「海指……」

    「海島……」

    學生都稍顯瘋狂了,那狂熱的程度,比之外面的年輕人追星絲毫不差,只不過這次追的是一個詩人罷了。

    蘇文見狀目瞪口呆,忍不住說道:「要那麼誇張嗎?」

    這話被他旁邊的唐妍聽到了,瞥了他一眼,比較奇怪地說:「他可是海指啊,有什麼奇怪的?」

    「這……」蘇文一時說不出話來。

    現場越來越騷動了,學生都圍了過去,就為了更接近海指兩人。再看海指,好像熟門熟路的樣子,也沒有貿然答應學生簽名的要求,只是按手讓他們都安靜,讓他們排隊,不要亂了秩序。

    那神情,非常溫柔,就像安撫情人一樣。在他的調控下,現場的學生總算稍微理智一點了,不再擠過去。當然,他們圍在周圍也不肯散去,免得便宜了別人。

    好在海指威望卓著,在他溫和的安撫下。學生們這才想起這是詩歌沙龍的現場,不是詩人與讀者的見面會。有的學生退了開去,重新坐回座位。

    蘇文更是瞠目結舌了,最後感嘆一聲:「一個文人,做到這地步。死也無憾了吧?」

    「那當然!」唐妍又把話接過去,一臉認同地點頭,「不過也不稀奇,因為他是海指!我們華夏帝國無數學生讀他的書長大,每個年級的教科書上都有他的詩作呀,他可是活著的傳奇,比那些已經作古的李白之類,更能讓人接受一點。」

    蘇文頓時有了羨慕,在他的前世,文人明面上也許頗有地位。但是在暗地裡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說是窮酸的。

    除了能響應市場號召寫出一些符合讀者口味的作家,其他人的作品大都賣不出去了,更別說有幾百萬幾千萬的粉絲,也想都別想能有海指等人的待遇。

    這個世界是文人的天堂!

    蘇文忽然想起一個事情了,忍不住問唐妍:「唐社長,海指都有這樣的待遇,那東蓮上人來了,學生們豈不是要暈過去?」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也許不會。」唐妍搖搖頭說道。

    蘇文奇怪了:「為什麼?東蓮上人名氣比海指更大,威望也更著。資歷更深,好像他的詩作,也都在每個年級的教科書上吧?」

    唐妍聳聳肩:「情況一樣,但是環境卻不大一樣了。東蓮上人成名的時候。都已經是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了,我們對那個時候的環境非常陌生,就算讀他的詩,也不一定能理解他要表達什麼。海指就不同了,他成名的時候,比東蓮上人遲了三十年左右。三十年啊。滄海桑田,世間變幻,無論是國情環境,還是年代思想,都大不一樣了。可以說,海指的詩歌,更貼近讓我們喜歡,他當然也就更受歡迎。」

    蘇文表示明白了,這也好理解,東蓮上人的忠實粉絲,大都上了年紀,他們已經經歷了人生的種種,理智得多,人也成熟了,萬萬不會做出狂人追星的動作。

    他們也許還崇拜者東蓮上人,但那份崇敬是發自心裡,可能能熟背他的很多詩作,也能對他的人生與創作情況侃侃而談,但不會像年輕人一樣追星,那種動作對他們來說沒有意義。

    海指佔了年代的便宜,這三十年來深受一兩代人的喜歡!至於以後,那就難說了,按現在的情況,再過一代人,詩歌的境遇說不定更糟糕,海指也會成為歷史久遠的人,也許會有人對他的地位取而代之,又也許大家都沒有了崇拜的對象!

    這個誰說得准呢?

    在蘇文亂想的時候,現場在海指的指揮下恢復秩序,學生們又都找座位坐回去了。還海指與海島兩人則在剛才一男一女兩位學生的指引下,在臨時搭建的高台旁邊觀察著準備著什麼。

    他們一邊聽,一邊點頭,好像對這兩個學生很熟悉,也願意聽他們的安排。

    蘇文忽然想起劉華等人的交代,手裡的本子還等待著海指的簽名,而看現場的情況,海指只做嘉賓不簽名,那任務……

    「也許……」蘇文目光放到了海指旁邊的兩個男女身上,也許可以在這兩人身上打點主意。

    這兩人比之新生要成熟得多,男的俊俏,女的漂亮。

    想了想,蘇文又向唐妍打聽問道:「唐社長,海指他們旁邊的男女是誰呀,好像很有地位的樣子?」

    唐妍先是一愣,繼而大喜:「你真的不認識他們?」

    蘇文反而被唐妍歡喜的表情搞得愣住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我要認識他們嗎?」

    唐妍笑嘻嘻說道:「看來你沒有騙我,你還沒有加入詩歌協會!如果他們邀請過你,而你又答應下來的話,不可能不認識他們!」

    「他們很牛叉?」蘇文撇撇嘴。

    唐妍指著遠處的男生說道:「這個戴眼鏡的男生叫徐繞,是詩歌協會的會長,今年讀大三,是詩歌創作專業的學生。他可是我們學校的才子,發表過很多詩歌,海指與海島都對他很關注,也很培養他。在我們學校做教授的海島還收了他做關門弟子呢!」

    蘇文喲了一聲,忍不住多看了那個徐繞幾眼,這傢伙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極其斯文。不過卻不是文弱的那種,相反很乾練,指點之間,豪氣大生。也難怪能做到詩歌協會會長的高位。

    話說詩歌協會是華夏院最大的學生社團,底下有將近三千會員,如果沒有能力,或者說不能服眾的話,哪裡能坐上會長壓制那麼多年輕人呢。

    要知道。文人相輕,而且大家都是年輕人,各個自恃才高,鏡子一照,本人就是李白在世!哪裡能容忍得了別人壓在頭上管制呢?

    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由此可見這個徐繞真的有真材實料。

    想到這裡,蘇文忍不住瞄了一眼旁邊的唐妍,話說這女人雖然看上去有點神經質,但劇作社也不算小。估計也有上千的會員,能成為會長,她的才能應該也不差,不一定是只憑靚麗的外貌而已。

    恍惚之間,又聽到唐妍換了一個語調說道:「徐繞旁邊的女人,是詩歌協會的上一屆會長,名叫衣悠然。」

    「上一屆?那她現在讀大四?」蘇文接了這話,學校社團有一些不成文的潛規則,比如說,大一加入社團。表現出色,大二就能成為社團的骨幹。

    能力突出的人,大二的時候能當上副會長,到了大三。那就是社長了,等到大四畢業那一年,為了培養新人,就得把這個社長位子讓出來,給大三的人做。

    所謂上一屆會長,那當然就是大四的學姐。

    「這你可就猜錯了!」唐妍哈的一笑。好像看到了蘇文的笑話,「她去年倒是大四的,也是詩歌創作專業的學姐,不過今年她已經是研究生了。」

    蘇文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說她大四那一年都還當著詩歌學會的會長?她做了幾年會長?」

    唐妍伸出了兩個手指:「兩年,大三大四都是她做這個會長,如果算上大二那年做副會長的話,她已經把持詩歌協會三年時間了!」

    「為什麼她能破例?」

    唐妍的語氣忽然充滿了羨慕與異樣,瞄了幾眼遠處的衣悠然,嘆息說道:「誰讓人家有一個好外公呢?」

    「好外公?」

    唐妍聳肩說道:「她的外公就是鼎鼎大名的東蓮上人!」

    東蓮上人!東蓮上人的外孫女!

    這下蘇文吃了一驚,抽了一口涼氣,忍不住也打量了幾下衣悠然,沒想到這個美女除了有出色的容貌,還有出色的家世!

    所謂書香世家,並不是空話。

    有時候,家族有一個名頭很大的長者,後輩也會受益。至少,在這條道路上,長輩的人脈也就是他的人脈,作為他的傳承,這個後輩會受到長輩門生故吏的照顧,比常人要更容易成功。

    別說後輩有出色的才華,就是才能相對一般,估計也能闖下偌大的名頭,至少,比一般人要更容易。

    衣悠然有東蓮上人這根大腿,只要有心於創作,特別是在詩歌這條道路上,別說區區一個學校的詩歌協會,就是社會上的相關團體,都有她的一席之地。

    微微皺眉,蘇文問道:「就算她是東蓮上人的外孫女,也不能讓學校的詩歌協會打破慣例,讓她連任兩女的會長吧?」

    「如果人家是個才女,還有詩歌的創作能力,才華非凡呢?」唐妍反問。

    蘇文哦了一聲。

    唐妍又說:「她是東蓮上人的外孫女,天生就有優勢,加上還有過人的才華,特別是與學校教詩歌專業的教授相熟悉,在華夏詩壇也有人脈,能為詩歌協會爭取很多利益。你說,這樣的人,詩歌協會能不要求她連任嗎?你看現在就知道了,如果不是她出面,你以為一個學生級別的詩歌沙龍能請來海指與海島兩位大神嗎?」

    蘇文徹底服了唐妍的解釋,連連稱是。

    忽然,唐妍不解地說:「說來也奇怪,衣悠然本來是詩歌創作專業的,現在讀研究生,竟然不跟海島教授讀詩歌創作方面的碩士,竟然跑到我們學校批評系,讀詩歌研究專業的碩士生!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蘇文想了想,說:「這也不難理解,誰讓她有一個外公叫東蓮上人呢?」

    唐妍睜著美目,更為不解。

    蘇文說道:「東蓮上人太成功了,也許可以澤被後人,但是對於後人來說,也是一座大山,想要翻越這座山創造出自己的成績,並不容易,壓力也很大。因為無論你寫出什麼樣的詩歌來,就算再好再大賣,別人介紹你的時候也會說,這是東蓮上人的某某某!這對於一個文人來說可不是什麼嘉獎,相反,對於有志氣的人來說,還是一種恥辱呢!既然無法在詩歌創作上突破家族長輩的成就,又離不開詩歌,那麼,做詩歌研究,從另外一條路上做出成績,也算是折衷的考慮了。」

    唐妍聞言恍然大悟,掃了蘇文幾眼,嘆道:「如果衣悠然聽到你這番見解,說不定要把你當紅顏知己呢!」

    蘇文對於紅顏知己一向敬謝不敏,他覺得做相同工作或者相同放心研究的人,誰也不會服誰,開始也是處得不錯,最後肯定會有諸多矛盾。由工作牽連到生活,最後難免分道揚鑣。

    要找紅顏知己,就要找與自己工作不相關的異性,因為自己不瞭解對方的工作,無論他們做得怎樣,都不會多話,做得好的話還會崇拜對方,讓彼此的關係更牢靠。

    「呃……」蘇文發現自己想遠了,正回神的時候,啪的一聲,肩膀一痛。

    扭頭一看,唐妍小手打在他的肩膀上,雙眼緊緊盯著他,就像看獵物一樣,那幽幽的目光,使得蘇文心下惴惴,忐忑不安。

    「唐社長,你要做什麼?」蘇文皺眉問道。

    唐妍以無比嚴肅的神情說道:「為了不讓別的學生組織得到你,我今晚一定要讓你答應加入我們劇作社。蘇文,我們也別繞圈子了,開誠布公,坦誠相待,如何?你別說話!我看你也是不甘寂寞之人,否則又怎麼會接受人家詩歌協會的邀請來參加這個詩歌沙龍呢?你現在都還沒有加入哪個社團,是想待價而沽吧?也對,你畢竟是華夏中學生大賽第一名得主,也有獲得優待的資格了。如果你沒創作過戲劇作品,我也不會糾纏你,偏偏你的劇作無論是《羅密歐與朱麗葉》,還是《玩偶之家》都太成功了!那麼我邀請你進我們劇作社,也不過分吧?你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要什麼條件才肯答應加入我們劇作社?只要你開口,我做得到的,都答應你!」

    「我做得到的,都答應你!」

    這話一出,蘇文目光一閃,落在了身材姣好面容靚麗的唐妍身上,那異樣的目光,直看得她心裡發毛!

    「這傢伙該不會是要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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