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之召喚猛將 作者:青銅劍客 (連載中)

 
doraemon820106 2015-9-11 01:24:4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91 584098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8:05
一千二百零三 奉孝還是太年輕

    曹操從垂釣的小溪回到府邸大堂之後激動的內心依舊無法平靜,恨不能現在就向范蠡當面賠罪。

    “我曹孟德整日求賢若渴,卻幾乎與大賢失之交臂,果然是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誰說只有東漢人才輩出,燕魏之地同樣不乏英雄豪傑,只是朕的眼光遠遠不及劉辯,日後可要改一下之前的用人思維!”

    這兩年以來,曹操被漢軍壓制的太憋屈了,兒子曹丕死在宇文成都手下,自己還得委曲求全向劉辯臣服。後來總算抓住機會稱帝與東漢分庭抗禮,躊躇滿志的傾盡全國之力,率領近三十萬大軍南下,企圖趁著劉辯遠征巴蜀討伐劉備、趙匡胤等諸侯之時直搗江東。

    卻沒料到付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不僅寸土未得,反而折了夏侯惇、曹文詔、曹洪等宗族大將,甚至還丟了許昌和陳留兩座富庶繁華的重鎮。每當夜深人靜之時,想起日益惡化的局勢,曹操就心煩氣躁,頭疼的輾轉難眠。

    而陰谷大捷的消息對於曹操來說無疑是治癒頭痛的一劑良藥,讓曹操血脈賁張,慷慨激昂,頓生“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的雄心壯志,並在大堂上當著范增、郭嘉、程昱等人的面賦詩一首。

    “神鬼雖壽,猷有竟時。

    螣蛇乘霧,終為土灰。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盈縮之期,不但在天;

    養怡之福,可得永年。”

    在劉辯的瘋狂剽竊之下,曹操幾首膾炙人口的詩歌已經變成了劉辯的作品,此刻慷慨激昂之下產生靈感,筆走龍蛇,寫下了《龜雖壽》這篇大氣磅礴,氣勢恢宏的詩篇。若是曹操得知真相,不知道會不會感激劉辯的不盜之恩?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說得好啊!”

    鬍鬚已經花白的范增讚不絕口,感覺曹操這首詩歌就是寫給自己的,而范蠡的出謀劃策更是讓他感到揚眉吐氣。

    曹操一臉誠懇的向范增道歉:“范卿,朕雖然是皇帝,但你比朕年長了十餘歲,老而彌堅,見識深遠。若以後還有像范離這樣的人才,一定要多多向朕舉薦,朕一定不會再明珠暗投,要做到知人善任,量才適用!”

    范增在允諾的同時不忘替范離謙虛幾句:“呵呵……陛下也不要把范離捧上天,雖然他才智過人,但能夠洞悉魏延由陰谷偷襲鄴城的計畫,運氣成分還是佔了一多半!若不是他提前經過陰谷這條道路,又安能推測到魏延偷襲鄴城的陰謀?”

    曹操心有餘悸的感慨道:“也幸虧朕派遣范離到平原輔佐妙才,偶然經過陰谷這條道路方才識破了魏延的詭計,否則只怕很可能會被魏延順著陰谷兵臨鄴城門外,導致局面對我大魏越來越不利!”

    郭嘉卻一臉不屑的道:“魏延由陰谷偷襲鄴城的計畫雖然足夠大膽,足夠出人預料,但在嘉看來不過是自尋死路,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

    郭嘉在貶低魏延的同時,間接的也把范蠡的戰功弱化了,范增頓時有些不樂意了:“奉孝此言未免有些太武斷了吧?雖然我不認為範離的功勞足夠大,但如果沒有陰谷之戰,有很大的可能會被魏延兵臨國都城下。”

    郭嘉束手而立,目光中全是不屑之色:“鄴城內有太子坐鎮,滿寵、朱靈、路昭等人輔佐,還有兩萬兵馬,再動員各士族家的門客、家丁上城防禦,隨隨便便就能集合三四萬人,憑魏延的區區兩三萬人馬,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支撐到曹子孝或者夏侯妙才分兵救援,這魏延遲早都是全軍覆沒的局面。”

    “誰說魏延只有兩三萬人馬?夏侯妙才在捷報裡面說了,陰谷之戰總共殲滅了四萬兩千七百多漢軍,並將主將魏延俘獲。若是被這樣的一股兵馬直抵鄴城門外,定然影響巨大,導致我大魏軍心動盪吧?”范增拿著夏侯淵的捷報,把陰谷之戰準確的殲敵數量唸誦了一遍。

    郭嘉冷笑一聲:“四萬兩千三百多?恐怕這裡面虛報的水分至少接近兩萬吧?樂義、范離吹噓了一頓,夏侯妙才又吹了一點,殲敵數量就翻番了。”

    曹操在心裡嘆息一聲:“唉……奉孝還是年輕啊,連續兩次遭到劉辯父子羞辱,性格已經變得有些憤世嫉俗了。看破不說破才是聰明的處世之道,朕難道就不知道戰報裡面有虛報戰功的水分麼?”

    但對於現在的曹魏來說,急需一場大勝來鼓舞士氣,如果不會引人懷疑的話,曹操甚至不介意范、樂二人把殲敵的數量吹噓成二十萬。只是魏延手中兵力最多的時候才掌控了四萬出頭的兵馬,吹噓的過於厲害了反而會讓人覺得太假,因此四萬多人是個恰到好處的數字,既不會引人懷疑又可以最大程度的鼓舞士氣,振奮軍心!

    “或許樂義與范離這樣做,與朕的想法不謀而合,並非是二人貪功虛報,只是為了鼓舞軍心。”

    曹操想到這裡,對於樂義和范離的喜愛之情又多了幾分。能夠得到兩個如此深謀遠慮的一文一武輔佐,看來曹魏的國祚還沒衰弱,只要能夠擊破徐州,便可以扭轉當前的頹勢。

    “好了,住口奉孝!”曹操咳嗽一聲,輕叱郭嘉,“你又怎知范、樂二人虛報戰功?大敵當前,眾卿家應該同仇敵愾,豈能互相猜疑?你看程德謀就一句話也沒說,日後還望你謹言慎行。”

    身高八尺,面目威嚴,皓首白髮的程昱已經六十三歲,比范增的年齡還要大一些,但體格卻非常硬朗。這也讓曹操有些擔心自己的謀士團隊老齡化,而年輕的范離表現出色,自然讓曹操喜出望外。

    但曹操不知道的是,程昱老當益壯,在正史中活到八十歲,直到比他年輕十五歲的曹操去世,曹丕登基稱帝之後方才與世長辭。其硬朗的骨骼更非郭嘉、戲志才等人可比,曹操擔心范增、程昱兩大謀主日漸衰老,倒是有些杞人憂天了。

    程昱站的身材筆挺,撫鬚笑道:“陛下謬讚了,奉孝還是年輕,難免爭強好勝!”

    “無論如何,這是一場振奮人心的大捷,朕一定要隆重的冊封樂義與范離,不讓明珠暗投,白璧蒙塵。”曹操大袖一揮,吩咐下人置辦酒筵,召集曹參、韓擒虎、典韋、許褚等人來共同慶賀這場振奮人心的大捷。

    日薄西山之際,曹府內魚肉飄香,美酒醉人,所有的曹魏偏將以上的官員悉數前來赴筵,紛紛舉杯向曹操道賀,慶祝這場振奮人心的大捷。

    眾人推杯換盞,喝的酒酣耳熱,就在這時又有急促的馬蹄聲趕到,卻是樂毅從下邳派遣而來的使者,特地從徐州快馬趕到譙郡向曹操稟報拿下下邳的大好消息。

    原來樂毅與范蠡在陰谷全殲魏延的兵馬之後,為了保持偷襲下邳的機密性,並沒有立即派遣使者向曹操報捷,而是打算等偷襲下邳成功後再給曹操一個驚喜,無疑這樣才來的更震撼一些。

    因此樂毅與范蠡在急行軍偷襲下邳的同時,只是派遣使者向主將夏侯淵做了稟報,再由夏侯淵派遣使者向曹操報喜。一來二去,曹操得到陰谷之戰的消息之後已經是三四天之後了,而這時候樂毅與范離已經成功偷襲下邳得手,一舉俘獲了包括徐州刺史陳群在內的所有徐州文官。

    這樣振奮人心的大捷比起陰谷之戰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樂毅與范蠡當然不會再錯過邀功請賞的機會,當即派遣了使者快馬加鞭,花了一天的功夫趕到了相距三百多里的譙郡,把攻陷下邳的消息稟報大魏皇帝。正是這樣一番錯進錯出之後,才導致曹操幾乎在同一時間內,一前一後的收到了陰谷大捷以及攻陷下邳的捷報。

    曹操喝的微有醉意,聽說使者是奉了樂毅之命前來稟報,不僅有些高看一眼,和顏悅色的問道:“樂義與范離現在駐兵何處,下一步準備如何用兵?你且慢慢與朕道來,若是說得詳細,必有重賞!”

    風塵僕僕的使者掩藏不住臉上的笑意,喘著粗氣道:“多謝陛下厚愛,小人……小人奉了樂義將軍與范離大人的命令特來報喜!”

    “報喜?”曹操舉起酒杯抿了一口,笑吟吟的道,“陰谷之戰全殲魏延的消息朕已經知道了,正在琢磨著該如何封賞兩位愛卿?既然你是奉二人之命前來,那就等朕做了決定之後把好消息給二人帶回去。”

    使者笑容滿面的道:“錯了,錯了,陛下你誤會了!小人不是來稟報陰谷大捷的,而是從下邳而來。”

    “從下邳而來?”曹操收了笑容,滿腹狐疑的道,“你無緣無故的繞道下邳做什麼?”

    使者一臉興奮,無比自豪的拱手答道:“啟奏陛下,樂義將軍與范離大人在陰谷殲滅魏延之後喬扮成漢軍,急行軍偷襲下邳。成功詐開城門,將徐州刺史陳群及麾下幕僚全部俘虜,並斬殺了守將糜芳,特地派遣小人前來報捷!”(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8:06
一千二百零四 人為刀殂我為魚肉

    如果說陰谷之戰對於曹操是一劑治癒頭痛的良藥,那麼下邳大捷對於曹操來說就是一針讓他亢奮瘋狂的興奮劑。<網

    “什麼?你說樂義與范離又拿下了下邳?”曹操雙手撐在桌案上,擺出了一個準備跳水的姿勢,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詢問使者。

    在曹操看來攻陷下邳並不意外,但意外的是拿下下邳的不是陳子云也不是郭子儀,而是由樂義、范離從冀州境內的魏縣長途奔襲五百多里,一舉建立奇功,這才是讓曹操做夢也沒想到的事情。

    聽了曹操的詢問,使者一臉自豪的答道:“回陛下的話,的確如此。樂義將軍與范離大人在陰谷殲滅魏延之後率部喬扮成漢軍,奔襲五百餘里急襲下邳,成功詐開城門,將城內的文武一網打盡。”

    “哈哈……”

    得到了使者的肯定之後,曹操仰天大笑一聲,對滿座文武道,“這樂義與范離簡直就是天縱奇才,三天之前剛在陰谷全殲魏延的兵馬,三天之後就拿下了下邳。縱然韓信再世,白起復生,只怕也不過如此吧?”

    眾文武一起拱手道賀:“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既得下邳便可以橫掃徐州,徐州平定則可以由廣陵直搗金陵;金陵破則東漢軍心必亂,到那時便能徹底扭轉當前的不利局面!”

    曹操興奮的幾乎合不攏嘴巴,高聲宣佈道:“樂義與范離數日之內先破魏延,後奪下邳,殫精竭慮,居功至偉。朕決定冊封樂義為征南將軍,賜爵亭侯;冊封范離為光祿勳,賜爵亭侯。”

    在曹操在鄴城稱帝之後,分別冊封夏侯惇為驃騎大將軍,曹仁為車騎大將軍,夏侯淵為驍騎大將軍,三位大將軍之下便是四征,分別是征北將軍曹彬,征東將軍曹參,征西將軍郭子儀以及征南將軍於禁。

    於禁死後征南將軍空缺,樂毅被從一個雜號將軍直接擢升為曹魏最頂級的武將,皇恩不可謂不隆重,但樂毅的戰功實在太輝煌,讓滿座文武甚至不敢產生抱怨心理,有本事你也去立下這樣的大功啊?而范離也從一介中下級官吏直接被擢升為九卿之一的光祿勳,與范增、郭嘉等人並列,恩寵不在樂義之下,堪稱是平步青雲。

    “多謝陛下冊封,小人在這裡替樂將軍與范大人謝恩了!”

    使者稽頓拜,連續磕了一串響頭。能夠給兩位上司帶回喜訊,回到下邳後必有重賞。而且自己還給曹操帶了一份厚禮,待會兒大魏皇帝的賞賜肯定也少不了,這次譙郡之行算是賺翻了!

    曹操頷道:“你一路上舟車勞頓,想必已經人困馬乏,朕賞賜你十兩黃金,去找主管錢糧的蒯良大人領賞去吧!”

    使者並沒有急著離開的意思,繼續拱手道:“啟奏陛下,小人奉了范離大人的命令,還有厚禮獻上。”

    曹操聞言再次露出喜色:“哦……還有厚禮?范愛卿可真是忠臣啊!不知道使者還給朕帶來了什麼厚禮?”

    使者並不急著回答,而是拍了拍手掌,就看到門外幾名士卒推進來一個身材豐腴曼妙,生的羞花閉月,傾城傾國,肌膚勝雪,臻娥眉的妙齡女子,一臉恐慌的站在大堂上,雙眉緊鎖,一言不。

    “美人啊,當真是個絕世美人!”儘管曹操閱女無數,還是被眼前的美人震撼了,不由得雙目圓睜,讚不絕口。

    郭嘉風流成性,逛的青樓比酒館都要多,一生睡過的女人沒有一萬也有幾千了,此刻同樣也被眼前的女人折服,一臉驚訝的道:“唉呀……世上竟然有這樣的美人,比起當初的鄒氏來簡直是天淵之別,猶如螢火之光比之皓月啊!”

    其他的文武雖然不像郭嘉這樣好色,但面對這樣一個豔光四射,好似仙女下凡的美人兒,無不喉嚨微微抽搐暗自嚥了一口口水,這樣的絕色尤物若是能夠一親芳澤便是死在牡丹花下,卻是做鬼也風流!

    曹操畢竟是縱橫天下數十年的梟雄,現在又是一國之君,鄴城的後宮中也有幾十位嬪妃,目光中的驚訝稍縱即逝,把玩著手裡的酒樽詢問使者:“此女何人?”

    使者作揖答道:“回陛下的話,此女乃是楊業的侄女,楊延昭的堂妹楊玉環是也!今年開春之後被劉辯賞賜了美人頭銜,擬定於年底入宮,正準備於近期趕往金陵學習宮中禮儀,卻被樂義將軍一併俘獲,范離大人特命小人押送到譙郡獻於陛下。”

    曹操這才恍然頓悟,仰天大笑道:“哈哈……怪不得此女生的姿色非凡,原來是劉辯的女人啊,真是太好了,想不到劉辯也有今天啊!”

    人為刀殂我為魚肉,楊玉環低著頭一言不,此刻心中恨死張居正了。如果不是他一再延誤時機,自己早就入宮享受榮華富貴了,也不至於今日做了曹操的俘虜,接下來還不知道將會迎來怎樣的命運?

    一想到這裡,楊玉環心中就一陣恐懼,悄悄抬頭打量了一下坐在上面的大魏國皇帝。只見這是一個身高和自己差不多,年齡將近五十歲的老頭,這讓楊玉環心中不由得一陣憎惡。

    自己想嫁的是像劉辯那樣雄偉魁梧的大丈夫,可不是這樣年近半百的糟老頭。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無論如何曹操也是一國之君,大魏國的皇帝,如果他要強行納自己入宮,也只能從了他,總比送到軍營裡充作軍妓強上一萬倍。

    做大漢皇帝的美人沒做成,到頭來卻做了魏國皇帝的女人,這事情說起來實在讓人啼笑皆非,但螻蟻尚且惜命,更何況楊玉環一個閉月羞花的美人兒,自然更不會為了劉辯求死。

    就在楊玉環偷瞄曹操之際,曹操也在打量楊玉環,兩道目光不期而遇,曹操咳嗽一聲問道:“你叫楊玉環?”

    “小女楊玉環!”歷史上的楊貴妃回答的乾脆簡練。

    “今年多大了?”

    “一十八歲。”

    “既然還沒有入宮,便沒有被劉辯寵幸過吧?”

    楊玉環點頭:“小女還未曾與大漢皇帝謀面。”

    曹操的眼神中掠過一絲失望之色:“可惜啊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楊玉環一頭霧水,這魏國皇帝什麼意思?自己到現在還是處女之身,含苞待放,待君採擷,正常男人不是應該彈冠相慶,擊掌叫好嗎,他卻連道“可惜”,到底幾個意思?

    楊玉環不瞭解曹操,但郭嘉卻瞭解自己的主公愛人/妻勝過少女,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當即大步出列拱手道:“陛下,嘉從來沒有向主公提過任何請求,但今日只想讓陛下把這楊玉環賜給微臣。若蒙恩准,嘉願為陛下赴湯蹈火,粉絲碎骨,在所不惜!”

    沒想到自己眼神中一個細微的變化不經意間就被郭嘉抓住,這讓曹操很是為難。曹操雖然最愛人婦,但對於少女卻也並非拒之於千里之外,更何況是這樣傾國傾城的絕世尤物,曹操心中實在捨不得就這樣送給郭嘉。

    但就像郭嘉所言,這還是他第一次正式向自己提出請求,如果斷然拒絕的話,就怕傷了郭嘉這顆脆弱的心,導致他自暴自棄,讓曹魏痛失頂級謀士。這讓曹操左右為難,轉動著手裡的酒杯沉吟不決。

    楊玉環怔怔的站在原地,一言不,只能像戰利品一樣被人爭來奪去。只要不是被送到軍營或者青樓之地,能做個良家婦女,楊玉環也認了,紅顏薄命說的不就是自己麼?

    “陛下!”

    就在曹操左右為難之際,與郭嘉漸生嫌隙的范增大步出列,拱手道:“陛下,老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范卿直說無妨!”曹操正不知該如何抉擇,對於范增的請求自然一口答應。

    范增站的身板筆直,拱手道:“昔日勾踐把西施獻給夫差,迷惑其心志,臥薪嘗膽,方才三千越甲吞吳。這楊玉環固然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但老臣認為陛下應該拿出壯士斷腕的氣魄來把她送給李世民,而不是納入宮中,更不是賜給臣子!”

    聽了范增的話,包括曹操、郭嘉、楊玉環等所有人都是一愣,曹操蹙眉問道,“嗯……范卿你說把楊玉環送給李世民?”

    范增頷:“正是如此,西漢已經滅亡在即,唇亡則齒寒,西漢倘若被滅了,劉辯一定會集結百萬大軍進犯,若不依靠唐軍的力量,憑我們魏國的國力根本無法抗衡。把楊玉環獻給李世民可以加深彼此的關係,獲得李世民的好感,此其一也!”

    “其二,劉辯一旦得知自己的女人被俘,一定怒不可遏,全力進攻我大魏。把楊玉環獻給李世民,也可以將禍水東引,讓劉辯遷怒於李世民,將矛頭指向唐國,我大魏從而獲得喘息的良機,坐收漁翁之利!”

    雖然楊玉環的姿色足夠誘人,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神魂顛倒,但曹操畢竟是叱咤天下的絕世梟雄,略作思忖之後臉頰微微抽搐,緩緩頷答應了范增的提議:“范卿言之有理,看來朕只能橫刀割愛,把楊玉環送給李世民了!”(未完待續。)8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8:06
一千二百零五 悲喜兩重天

    “楊玉環,朕打算把你獻給唐國的皇帝李世民,不知你是否願意?”

    以曹操魏國皇帝的身份,再加上楊玉環又是俘虜,曹操完全可以不用徵詢楊玉環的意見,莫說把他送給李世民,就算把楊玉環送去做營妓,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但面對著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歷史四大美人,曹操的內心又是如此的心不甘情不願,只要楊玉環說一句“奴家不願意背井離鄉”,曹操就會不顧一切的否決范增的建議。

    但讓曹操失望的是,楊玉環微微躬身肅拜:“玉環既然已經做了階下之囚,便任憑陛下處置。陛下要送我去唐國,玉環無話可說!”

    楊玉環生在官宦之家,對於李世民的事蹟早有耳聞,聽說這李世民年方三十出頭生的魁偉雄壯,一表人才。能文能武,上馬能橫槊,下馬能安邦,而且唐國的國力比魏國也要強大,因此與曹操相比之下楊玉環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李世民。

    曹操努力的掩飾著自己的失望之情,在心底感慨一句“罷了,罷了,看來朕是無緣染指此女了!”

    其一,范增的分析極有道理,比起美女來曹操更愛江山,用楊玉環結好李世民將禍水東引不失為一條上上之策。如果自己出爾反爾,為美人不顧社稷,難免會寒了范增以及其他文武之心。

    其二,曹操也明白郭嘉向自己討要楊玉環,報復的心理大於喜歡,擺明了就是劉辯父子戲弄了他,所以郭嘉要向劉辯復仇,把滿腔仇恨發洩在楊玉環身上。如果自己把楊玉環據為己有,很可能導致郭嘉產生不滿情緒,甚至負氣出走也是不無可能。

    因此思前想後,曹操最終決定忍痛割愛,按照范增的計畫把楊玉環送給李世民,“既然楊氏你心甘情願,那就在譙郡休息一夜,明天朕派許仲康重新把你送回徐州,交給唐軍。”

    目前數萬唐軍已經登陸徐州東部,而樂義、陳子云、郭子儀等各路魏軍也逐漸控制了徐州境內的重要關隘道路,把楊玉環交給李世民的道路已經鋪平,完全可以暢通無阻。

    從下邳到譙郡大約兩百四十里路程,快馬加鞭需要將近一天的時間。也幸虧楊玉環出身將門,雖然不習武但卻自幼習舞,因此練的骨骼柔軟,騎馬控弦之術相當出色,因此在魏軍的押解下用了僅僅一天的時間便從下邳抵達了譙郡。

    既然曹操已經打算把自己獻給李世民,楊玉環也別無選擇,更怕在離開之前曹操染指自己,那麼在李世民面前自己就變成殘花敗柳不值錢了,所以還是早走為妙。

    楊玉環再次肅拜施禮:“既然陛下已經做了決定,玉環任憑處置!”

    時候已經不早,難得雙喜臨門,曹操及眾文武俱都喝的微有醉意,在酒筵散去之際吩咐蒯良道:“明日清晨朕派遣許仲康率領五百騎兵護衛著你與楊玉環趕往徐州,與唐軍將領見面之後問清李世民所在,親自去拜謁大唐皇帝並獻上楊玉環,表明朕與大唐同仇敵愾之心!”

    “臣謹遵聖諭,此去一定不辱使命!”蒯良躬身領命。

    夜色已深,酒筵散去,曹參、曹純、韓擒虎、典韋等眾將各自回營,范增、郭嘉、程昱等謀士則去了太守衙門住下。

    曹操為了避免瓜田李下之嫌,吩咐許褚道:“許仲康替朕把楊玉環送到驛館住下,小心保護,若有人膽敢打擾,立斬無赦!”

    曹操之所以這樣安排自有他的目的,其一唐國的國力不在魏國之下,李世民既不缺錢又不缺糧,尋常的東西根本無法打動李世民。為了交好李唐,曹操近年來煞費苦心,一直沒有找到拿得出手的禮物,現在得到了楊玉環這樣的絕色美人,應該足以讓李世民怦然心動。

    但曹操也明白,送女人最好是處子之身,這樣才能夠顯出自己的誠意,若是送去一個殘花敗柳難免白璧微瑕。以曹操一代梟雄的定力,還是可以抗拒四大美人的誘惑的,既然曹操自己都能克制住非分之想,自然更不會讓其他人染指,免得破壞了自己的計畫。

    其二,曹操相信憑楊玉環的姿色應該會很快得寵,所以更不能得罪了這個女人。萬一她在李世民身邊說魏國幾句壞話,反而會破壞了曹魏聯盟,導致范增的計畫弄巧成拙,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

    曹操又吩咐曹府的管家給楊玉環精挑細選一批精美的金銀首飾,與漂亮的綾羅綢緞,以及精美的衣衫,並挑選十個姿色出眾,聰慧手巧而且又忠心耿耿的侍女陪伴左右。這樣不僅可以伺候楊玉環,也能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沒想到曹操不僅沒有染指自己,反而以禮相待,又贈送許多厚禮,這讓楊玉環很是出乎預料,對曹操的憎惡之情消散了一多半,肅拜致謝道:“多謝大魏皇帝關照,玉環感激不盡!”

    曹操撫鬚大笑道:“玉環啊,其實朕也不想把你送到異國他鄉,但漢魏之間已經是苦大仇深,朕是不可能把你還給劉辯的。將你送給李世民也不算辱沒你,希望你到了唐國之後不忘朕今夜的恩情。”

    楊玉環冰雪聰明,自然明白曹操話中含義,當即頷首答應:“陛下請放心,到了唐國之後即便玉環不替魏國美言,也斷然不會挑撥,漢魏之爭自此與玉環再也無關。”

    曹操也明白楊玉環這番話不見得是真心實意,但她能夠這樣表態已經難能可貴,當即揮手吩咐許褚帶著十名婢女把楊玉環送回驛館,小心保護。

    戰局瞬息萬變,每一刻都彌足珍貴,次日天色剛剛朦朧亮,擔任使者的蒯良就攜帶了一批重金與許褚保護著楊玉環乘坐馬車,在五百騎兵的保護下悄悄出了譙郡朝下邳方向而去。

    曹操站在城牆上望著許褚一行漸行漸遠,看到楊玉環一襲白衫逐漸遠去,心中不由得意興闌珊,感嘆自己的實力還是不夠強大啊,所以無福享受這樣的極品女人。若是自己現在手握百萬雄師,又何必仰人鼻息?

    就在曹操感慨萬千之時,天空忽然有信鴿盤旋,曹純伸出手指用暗號召喚信鴿降落,雙手畢恭畢敬的呈獻給曹操:“陛下請過目!”

    “呵呵……莫非又有好消息傳來?”

    曹操笑吟吟的拆開書信,看了不過幾眼,登時臉色大變,嘴唇微微顫抖:“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昨日剛剛雙喜臨門,舉國同慶,今天又收到了這樣的噩耗,莫非是賈文和在與朕開玩笑?”

    看到曹操失態的樣子,范增急忙上前一步接過書信飛快的瀏覽起來,並向郭嘉、程昱、荀攸等謀士誦讀了一遍,隨著書信的深入,范增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原來賈詡逃離南皮之後進入新樂縣城,吩咐縣令給自己準備一隻信鴿,揮毫潑墨把南皮的戰事向曹操做了稟報。將許攸來投之後獻計火燒漢軍糧倉,曹彬信以為真,與夏魯奇、童淵率領五萬兵馬星夜劫糧,卻慘遭伏擊全軍覆沒,包括曹彬、夏魯奇等主將全部被抓。

    “唉……曹國華啊曹國華,朕被你害死了!”

    曹操在城牆上捶胸頓足,頭痛欲裂,這種悲喜兩重天,一會兒天堂一會兒地獄的滋味簡直讓他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劇烈的情緒波動讓曹操的頭顱幾乎錐心刺骨一般疼痛,捂著腦袋慘叫道:“唉呀……朕的腦袋幾乎要炸了,痛死我也!”

    典韋慌忙把曹操背回曹府,眾謀士緊急召來了五六個全城最好的醫匠治療,開了止痛祛風的草藥,服下之後過了大半個時辰,頭痛方才散去。

    曹操雖然身體欠佳,但曹彬全軍覆沒的消息幾乎像針尖一樣紮在心坎,急忙召集范增、郭嘉、荀攸、程昱等四大謀士來到自己的床榻前共商對策。

    “朕做夢也沒想到啊,拿下下邳的喜悅尚未散去,曹彬就給了朕當頭棒喝。前面於禁被俘投降的陰影尚未散去,這曹彬又被抓了,實在讓朕無言以對啊!”曹操半躺在床榻上,有氣無力的說道,蒼白的臉色與昨日的意氣風發判若兩人。

    郭嘉直言道:“陛下,臣以為現在還不是心痛的時候,曹彬五萬人全軍覆沒之後,鄴城東方失去了屏障,李靖很可能順勢南下,直搗鄴城,這才是最致命的地方。”

    “荊布呢?曹彬被俘,荊布在做什麼?讓他設法聯絡李績,幫我們擋住李靖的大軍啊!”曹操因為頭痛欲裂,賈詡書信的後半段並沒有看到……

    范增嘆息一聲道:“陛下,賈文和在書信中說了,這荊布露出了不臣之心,在得到曹彬將軍的求援之後拒不發兵,還把張繡關押了起來。”

    程昱接過話茬道:“荊布固守南皮不去救援曹彬,或許是怕李靖趁機偷襲,導致折了兵馬又賠了城池,但做法未免不妥。陛下可派人趕往南皮安撫荊布,不要激怒他,哄著荊布聯合夏侯淵在廣宗、安平一帶攔截李靖的大軍,不然漢軍真有可能直搗鄴城啊!”(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8:06
一千二百零六 最毒婦人心

    李靖手握十八萬兵馬,在誘殲了曹彬的五萬人之後已經完全打開南下鄴城的道路,曹操及手下的智囊團不可能嗅不到鄴城面臨的危機。

    從南皮到鄴城大約六百里路程,譙郡到鄴城五百里左右,在李靖提前進軍的情況下,兩者之間的距離幾乎相等。曹操要想回師救援鄴城並非沒有時間,只是諸葛亮、薛仁貴、韓世忠率領的十萬人馬就在相距一百里的宋縣虎視眈眈,只要曹操敢退兵,諸葛亮就可以銜尾追襲從南面向北直搗鄴城,與李靖對曹操親自率領的主力大軍施行南北合圍。

    到了那時候魏國就不僅僅是丟失國都的局面,很可能就連曹操也會被困在重圍之中慘遭俘虜,倘若那樣對於曹魏來說才是真正的滅頂之災。

    當然,曹操也可以兵分兩路,留下一支兵馬繼續固守譙郡阻擋諸葛亮十萬漢軍的追襲,親自率領部分人馬輕裝簡行朝鄴城撤退,閉門死守抵擋李靖的進攻。

    如果曹操還能夠抽調出足夠的援兵,兵分兩路不失為一條好計策,可惜曹操的國力已經傾盡,能夠調動的兵馬已經微乎其微,只有並州郡內的四萬左右的兵力可以調動,而且又是戰鬥力較弱的郡兵,根本不足以影響戰局。

    如果曹操這樣做的話,結果很可能是鄴城被李靖攻陷,譙郡被諸葛亮攻陷,在弱勢兵力下還要分兵無疑於自尋死路,乃是兵家大忌,以曹操的謀略再配上郭嘉、范增等人,自然不會出此下下策。

    現在的局面,對於曹操的威脅不僅僅是李靖與諸葛亮一南一北兩支兵團,更要命的還有坐鎮陳留、許昌的岳飛軍團。手握十五六萬兵馬,既可以向北強攻駐守燕縣的曹仁兵團,會合李靖、諸葛亮,集結近五十萬大軍三路夾攻,一舉殲滅魏國主力,也可以從陳留分兵向東攔截曹操北還鄴城,給李靖拿下鄴城創造條件。

    “完了,三路漢軍將近五十萬人,就在黃河南北方圓千里的地盤扎堆,鄴城完了,我們被‘將’死了!”

    曹操強忍頭痛爬了起來,盯著牆上的地圖,用黑色的毛筆分別對李靖、諸葛亮、岳飛三支兵團做了標註,而鄴城就像被困在九宮中的“帥”棋,已經是走投無路,在劫難逃。

    “就算鄴城丟了也絕不能放棄譙郡,棄守譙郡只能被漢軍得寸進尺!”范增顫抖著頜下花白的鬍鬚,用微微顫抖的聲音說道。

    如果不能從譙郡回師救援鄴城,那麼要想守住鄴城只有一個可能,李績與李牧這兩位唐軍主帥能夠大發善心,率軍尾隨著漢軍的步伐向南追襲。只要唐軍死死咬住李靖,漢軍腹背受敵,李靖就無法全力攻打鄴城。

    郭嘉咳嗽一聲道:“但嘉以為,李績或者李牧只怕未必會有這樣的戰略眼光,看到李靖突然南下,兩人十有*會率部向青州進軍,與李世民東西聯合搶奪地盤。”

    “這樣看來,鄴城十有*會淪陷啊!”程昱同樣撫摸著花白的鬍鬚,滿面愁容,“請陛下傳令遷都吧,遷到並州太原。並州南有壺關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東有太行天險,憑五六萬人馬就能擋住李靖的進攻。”

    曹操稱帝建制還不到兩年,朝堂還遠未達到完善的地步,鄴城這個國都還遠遠無法和金陵相提並論。曹魏的人才大部分都鎮守四方,或者隨軍征戰,鄴城裡面只有太子曹昂坐鎮,劉馥、任峻、滿寵、朱靈、路昭等二三流的人才輔佐。

    而且鄴城的皇宮剛剛開始修築,即便丟了也不會像金陵那樣對國家造成重大影響,只要曹操把自己的家眷以及公卿全部轉移出來,鄴城丟了就丟了,總比被人一鍋端了好得多。

    “八百里加急趕往鄴城,通知太子曹昂即刻放棄鄴城,向太原方向轉移。”曹操雖然頭痛,但卻沒有影響他的智力,當機立斷下達了放棄鄴城的命令。

    戰爭打到這個局面遍地開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稍有不慎便會滿盤皆輸,局面已經不是曹操能夠控制的。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必須懂得取捨之道,否則只能從爭霸的舞台中退出。

    范增又建議道:“老臣願意快馬加鞭追上蒯良、許褚,親自去青州拜謁李世民,陳明利害,讓他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從渤海郡分一支兵馬前往救援鄴城。”

    到了這個局面,可以說魏國的生死已經繫於李唐身上,讓蒯良去擔任使者份量已經不夠,由魏國當朝丞相范增親自出馬,才能夠表現出對李世民的尊敬,曹操自然頷首應允。

    郭嘉又建議道:“夏侯淵在分給樂義、范離一支兵馬後,平原城中已經只有四萬左右的兵馬,若是夏侯妙才強行攔截李靖的近二十萬大軍,結果只能是螳臂當車,被各個擊破。既然陛下已經做了遷都的決定,就修書通知夏侯淵不要正面硬拚李靖,與荊布的隊伍聯合之後,尾隨在後面打游擊吧!”

    郭嘉說著話伸出一根手指頭道:“現在漢軍兵力強大,我軍四散分開之後就像一根手指,很容易被輕鬆折斷。現在我們需要做的是儘量把手指聚攏起來,攥成一根拳頭。”

    曹操頷首嘆息:“李靖厲害啊,在青州全殲袁紹十五萬大軍,跨海破唐都擒獲李淵,北上抗拒匈奴、唐軍等各勢力,又在河北硬扛了三十萬唐軍數年,使得二李難越雷池一步。憑妙才手中的四萬兵馬,只能是白送人頭,就按奉孝之言修書吧!”

    范增帶了十餘騎隨從快馬加鞭離開譙郡追趕蒯良、許褚去了,郭嘉則修書給夏侯淵、英布,吩咐兩人合兵一處,尾隨著李靖的兵馬游擊騷擾。同時又通過八百里加急,以及飛鴿傳書的兩種方式向鄴城的曹昂下令,迅速放棄國都向並州撤退,等李靖大軍兵臨城下之時就晚了。

    一時間譙郡上空信鴿展翅,蹄聲四起,空氣頓時凝固起來,十幾萬曹軍如臨大敵。

    就在曹操悲喜兩重天,一會天堂一會地獄之際,李靖正率領著十幾萬大軍離開蓨縣,以日行一百餘里的速度朝鄴城進軍,兩天的時間過後已經進入了鉅鹿郡,抵達了廣宗境內,距離鄴城已經只剩下三百多里路程。

    李靖跨馬揚鞭,意氣風發的催軍疾行;花木蘭一身大紅色戰袍,英姿勃發,生了兩個兒子之後風韻更勝從前。一邊策馬緊隨丈夫,一邊提醒道:“元帥,我軍目標如此之大,只怕曹昂十有*會放棄鄴城退守並州。”

    李靖在馬上大笑道:“花將軍直管放心,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馬孟起與高敖曹率領的三萬騎兵估計此刻已經兵臨鄴城門外了。我讓他堵住鄴城四門,不必攻城也不能放走一人,除非曹昂提前預見到了危險,已經從鄴城撤走,否則插翅難飛!”

    旁邊的陳登感慨道:“元帥真是料事如神啊,根本不需要配備謀士啊,我在元帥身邊也只是跑跑腿、打打雜罷了!”

    “冤枉啊,草民冤枉!”

    就在這時前方一陣喧嘩,有人跪在路邊喊冤,李靖還是第一次遇見有人攔截軍隊喊怨,這不是應該地方官吏處理的事情嗎,更何況這是魏國的地盤,何人竟然攔住大漢的軍隊告狀?

    “走,看看去!”李靖心中好奇,親自帶了花木蘭與陳登策馬揚鞭,前來觀看。

    只見驛道旁邊跪了一個年約三十左右,相貌憨厚的男子,正在大聲含冤:“冤枉啊,小人冤枉,請元帥替小人做主!”

    李靖翻身下馬,吩咐道:“你為何不去地方官衙告狀,卻攔截大軍告狀?且說來聽聽,本帥若能為你做主,自會替你主持公道!”

    這男子哽咽道:“小人汪保,鉅鹿郡人士,自十年之前經商,賺得偌大家業。娶妻牛蓉,百般寵愛,將家中財政大權悉數託付掌管,言聽計從。不料這賤婦蛇蠍心腸,非但私通隔壁宋門慶,行那苟且之事,還霸佔了我的全部家業,將我逐出門外。

    天下最毒婦人心,卻不及此女,曾聞江東有藝人寫了潘金蓮和西門慶的戲劇,而此女之惡行尤勝潘金蓮百倍千倍。又用錢財與身軀買通縣令,將我趕出城來,至此身無分文,請元帥替草民做主!”

    饒是李靖戎馬多年,聞言之後不由得勃然大怒:“世上竟然有這般無恥女人?陳元龍此事交給你處理,若有所言是真,給我主持公道!讓這些小人明白,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花木蘭亦是義憤填膺:“此女心腸之歹毒尤勝蛇蠍,真是丟盡女人顏面!”

    陳登撫鬚笑道:“此女名字犯賤,牛者牲畜也,蓉字拆開皆知其含義。這女人交給我處理便是,保證還你公道!”

    廣宗縣城就在前面三十里之處,李靖繼續率領十幾萬大軍南下,分給陳登五千兵馬進入廣宗縣城,替汪保討回公道。(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8:06
一千二百零七 善惡終有報

    陳登奉了李靖的命令,率領五千兵馬直逼廣宗城下。縣令得知漢軍壓境,早就嚇的魂飛魄散,帶了家眷棄城而走,城裡的三百縣兵與差役也做了鳥獸散,陳登兵不血刃的揮軍入城,出榜安民。

    “汪保,你家中婦人何在?”陳登在縣衙前駐足,詢問一臉悲傷的汪保。

    汪保答道:“小人經商十年,靠販賣藥材起家,在城東置辦了偌大家業。城外有良田數百畝,城內有宅院兩座,房屋百間,店舖數家。因小人常年在外經商,家中婦人耐不住寂寞與隔壁宋門慶私通,把家中數十僕人全部換成爪牙,將我從家中逐出,不許進門。”

    “你來縣衙告狀,縣令又如何判決?”陳登蹙眉問道。

    汪保垂淚道:“這婆娘不僅花重金行賄縣令,而且還以自己的身體作為籌碼,勾引的縣令昧著良心胡亂判決。這婆娘四處散佈謠言,污衊我與她人通姦在先,又說家業都是她賺下的,我只是做個甩手掌櫃,並要一紙休書讓我淨身出戶……”

    陳登冷笑一聲:“好一個伶牙俐齒,胡攪蠻纏的婦人,倘若你所言是真,此婦人浸豬籠都不為過。我且喬裝打扮,你帶我去家中走一趟,本官自有計較!”

    當下陳登換掉官袍,只帶了三五個隨從尾隨汪保穿街走巷,直奔位於廣宗縣城東南角的汪宅而去。

    不消片刻功夫,便能夠看到一座青磚黑瓦,樓台軒榭的宅院,確實有幾分規模。只是大門緊閉,只有門口的兩座石獅子靜坐不語。

    看到汪保歸來,附近的街坊紛紛過來勸諫:“汪員外,那婦人發下了毒誓,不僅要霸佔你的家產,讓你名聲掃地,還囂張的說再看見你便打的半身不遂,整個廣宗縣城已經是他的天下,你還是快走吧!”

    “是啊,是啊,我們也知道員外你心裡苦,自己闖蕩了大半輩子,賺下的偌大家業卻便宜了這對姦夫****,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丟了家業總比丟了性命好的多吧?”

    陳登默然不語,從百姓的議論便能推測出汪保所言十有八九是真,這牛蓉不僅水性楊花,心如蛇蠍,而且胡攪蠻纏,顛倒是非,囂張跋扈,自以為可以一手遮天!

    “街坊們放心,我是汪保的好友,這次來誓要替汪員外討回公道。朗朗乾坤,浩然正氣,豈容一個無恥婦人上躥下跳,愚弄世人?”陳登朝街坊們拱手施禮,說得語氣鏗鏘,擲地有聲。

    街坊們俱都露出擔心的神色:“這位先生看上去氣度不凡,可這婆娘勾結隔壁宋官人,不僅買通了官府,還豢養了百十名打手,只怕你們和他講不通道理。人和牲畜根本沒法講道理嘛!”

    陳登微微一笑,吩咐汪保道:“叫門!”

    汪保壯著膽子走到朱漆大門前面,伸手拍響了門環:“開門,開門啊,我是汪員外,我要和那毒婦對質!”

    叫了幾聲之後,大門忽然“吱呀呀”敞開,呼啦一聲衝出了十幾個如狼似虎的家丁,俱都手提棍棒,張牙舞爪的朝汪保撲了上去:“夫人說了,打斷汪保一根肋骨,賞銀十兩。打斷汪保一根胳膊,賞銀二十兩。打斷汪保一根狗腿,賞銀五十兩,兄弟們給我打!”

    “仗勢欺人的惡狗,給我打!”陳登冷哼一聲,揮手下令。

    雖然人數處在劣勢,但跟在陳登身後的這五人俱都是戎馬多年,浴血沙場的鐵血悍卒,豈是區區幾個家丁能夠相提並論,拳腳紛飛,眨眼間便把十幾個家丁全部撂倒在地。

    新來的管家捂著腫脹的臉龐,嘟囔道:“爾等怎能動手打人?以理服人,這天下難道沒有王法了嗎?我們要去告官!”

    陳登冷哼一聲,一柄匕首自袖子裡刺出,登時戳破了管家心臟:“為虎作倀的爪牙,平日裡仗勢欺人,作威作福,人人得而誅之,打你又如何?老子今日殺了你又怎麼地……”

    匕首拔出,鮮血自腹部濺出,這管家踉蹌幾下,登時仆倒在地,兩眼圓睜,就此氣絕身亡。

    “臥槽,這下熱鬧了!”

    街坊們平日裡被欺壓的敢怒不敢言,沒想到汪保的朋友一出手就把惡婦的管家宰了,登時精神為之一震,一傳十十傳百,百姓們很快就圍攏了過來。

    牛蓉豢養的爪牙俱都是色厲內荏之徒,平日裡只知道欺軟怕硬,此刻遇見狠角色頓時傻了眼,嚇的紛紛掉頭就走,“不得了啦,殺人啦!汪保殺人啦!”

    廂房之內,羅幔低垂,炮火連天,淫雨霏霏,地上散落了一地衣衫。

    “官人快些,妾身就要死了……”惡婦在呻/吟喘息,慾壑難填,猶如發情的某種動物。

    “我怎麼聽到外面說殺人了……汪保殺人了?”宋門慶被外面的吵嚷聲分神,不免有些洩氣。

    惡婦的臉頰潮紅而有些扭曲:“汪保殺人?這個懦夫有膽量殺人?老娘讓他跪著他不敢站著,是家丁把他殺了吧?”

    “嗯嗯……應該是家丁把汪保殺了,哈哈!”宋門慶一顆心登時放鬆下來,“以後咱們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做對夫妻了,這偌大的家業都是咱們的了!”

    “哦哦……”牛蓉的喘息更加粗重,“汪保的父母還住了一套宅院,把那兩個老不死的鎖起來餓死,把宅院改成囤放假藥材的糧倉……”

    “嗯嗯……賣假藥發大財,把街坊鄰居都坑死,賺了錢我再納幾個年輕的小妾!”宋門慶一臉興奮的憧憬。

    牛蓉尖叫:“你還想納妾?”

    “咣當”一聲,房門突然被踹開,正在媾和的男女登時嚇了一跳,失聲尖叫:“什麼人?敢擅闖民宅,破壞我們的好事!”

    陳登負手而立,冷哼一聲:“真是狂妄至極啊,大白天就在這裡交配,你可知婦道兩個字怎麼寫?”

    牛蓉氣急敗壞的扯了一件袍子裹在身上,盯著汪保破口大罵:“你這土鱉還敢回來討死,信不信老娘讓人把你亂棍打死,煮一碗送去孝敬你爹娘?”

    宋門慶的衣服被牛蓉扯走,情急之下找不到衣物遮掩身體,氣急敗壞的大聲招呼:“來人啊,你們這群酒囊飯袋,給我把汪保和他的隨從亂棍打死!出了人命,官人我擔著!”

    陳登冷哼一聲,一個箭步將手中的匕首朝宋門慶襠下刺出:“就怕你擔待不起!”

    寒光一閃,鮮血飛濺,宋門慶登時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抱著襠部跪倒在地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唉呀……我的命根啊!”

    “不守本分,壞人家庭,死有餘辜!”陳登守了血跡斑斑的匕首,肅聲叱罵。

    牛蓉嚇得臉色蒼白,顫抖著說道:“你……汪保,你從哪裡找來了這些狠角色?我要告官,告官把你們全部抓起來!”

    陳登放聲大笑:“哈哈……報官?你以為天下的官都是黑心的麼?你以為錢財、色相能買到一切麼?我便是官,我乃大漢朝兵部郎中,李靖大元帥座下參軍陳登是也,接到汪保攔路申冤,告你私通姦夫,霸佔財產,勾結官府,欺壓鄉民,如今抓姦在床,你還有何話可說?”

    牛蓉嚇得癱軟在地,囁嚅道:“我……我……我賣藥多年,已經通曉一些醫術,我這是在給宋官人治病,哪裡是通姦,大人休要血口噴人,污衊奴家的清白!”

    陳登仰天大笑:“哈哈……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婆娘,真是無賴到家了,這種狡辯你也說的出口?”

    “若大人不信,我也可以給你治病啊!”牛蓉心中稍安,扭動腰肢,賣弄風情,“大人覺得小女子姿色如何?”

    “治病?”陳登冷笑,“你這樣治病,能醫幾人?”

    “來幾個,醫幾個!”牛蓉反正已經不要臉,索性豁出去。

    陳登大笑:“來人,把兄弟們全部召來,讓這惡婦醫治!”

    不消片刻功夫,五千漢軍披盔掛甲,排列著整齊劃一的步伐抵達汪宅,圍了裡三層外三層,水洩不通。

    “治吧!”陳登雙手一攤,示意牛蓉躺到床上開始濟世救人。

    牛蓉早就嚇得癱軟在地,手腳不停使喚:“啊……啊……啊,大人啊,通姦的不是我,是汪保啊!”

    陳登再次發出一聲冷笑:“好一個胡攪蠻纏的婦人,信口雌黃,謊話連篇,汪保給我掌嘴,打的她說真話為止!”

    “我讓你勾引男人,我讓你顛倒黑白!”

    汪保一個箭步撲上去,脫下草鞋抽在牛蓉的臉頰上,左右開弓,抽的“啪啪”作響,口角流血,牙齒不知脫落了幾顆,“保保別打了,再打就不美了!”

    陳登大笑:“死到臨頭還不知天高地厚,舉頭三尺有神明,你且抬頭看,蒼天饒過誰?來人,讓這對姦夫****美個夠,讓世人一睹他們的風采!”

    很快,牛蓉與宋門慶身無片履的被關進了馬車,圍著廣宗縣城遊街,讓萬餘百姓一睹這對姦夫****的風采。百姓們聞言紛紛走上街頭,萬人空巷,盛況空前。

    陳登把搜出來的假藥材展示給百姓,大聲問道:“諸位百姓,這對姦夫****不僅私自通姦,而且顛倒黑白,反咬一口,勾結官府,欺壓百姓,囂張猖狂,販賣假藥,荼害桑梓,大家認為該如何處置?”

    “浸豬籠,浸豬籠,浸豬籠!”萬餘百姓齊聲吶喊,聲徹雲霄。

    兩個赤身裸體的男女被關進了豬籠,丟進了廣宗城外的河水之中,隨波逐流,旋即不見了蹤影,百姓們一片歡騰。

    陳登將汪保的家業完璧歸趙,在百姓們的歡送中率百姓向南而去,直奔鄴城追趕李靖的大隊人馬而去,廣宗的插曲就此落下帷幕,雖然短暫,但公道自在人心。(~^~)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8:07
一千二百零七 板蕩識忠臣

    鄴城,曾經的魏王府現在的大魏皇宮。

    曹操登基稱帝之後,朝廷中樞日益龐大,後宮嬪妃、太監宮娥、文武百官、各種打雜跑腿的差役,林林總總加起來數千人,原先的王府早就無法滿足需求,因此曹操在鄴城內擇地新建皇宮一座。

    但要建立一座規模龐大的皇宮又豈是一朝一夕之事,因此曹操任命劉馥主持新皇宮的修建,日夜趕工,爭取儘早投入使用。而朝廷的早朝例會,各種冊封大典,接待使者等活動依舊在原先的魏王府舉行。

    曹彬在盤古嶺全軍覆沒,李靖率領十幾萬大軍長驅直入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鄴城,頓時軍心惶惶,人人自危。

    坐鎮鄴城主持朝政的曹昂在黃昏接到消息之後立刻召集文武百官連夜商議對策,但由於曹魏的精銳幾乎傾巢而出,留下來的所謂文武百官也就是滿寵、劉馥、任峻、朱靈、路昭這樣的二三流角色。

    “諸位,孤之所以緊急召喚諸位前來皇宮,非為別事。乃是剛剛接到消息,曹彬將軍在渤海郡境內盤古嶺遭到李靖伏擊,全軍覆沒,李靖正率領得勝之師朝鄴城殺奔而來,目前已經逼近蓨縣,距離鄴城還有四百多里路程,諸位愛卿有何良策化解這場危機?”

    當年曹安民因調戲潘金蓮死在武松刀下,曹昂率部追趕,被躲在路邊的武松砍倒樹木砸下馬來,幸虧魏卒拚命護主,方從武松的手下把人救回許昌。

    也是曹昂命不該絕,經過醫匠的救治,在床榻上躺了大半年後便能下地行走,一年後便恢復如初。經過這一次劫難之後,曹昂徹底改變了歷史命運,一直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比正史中已經多活了六七年。

    而他的兄弟曹丕卻英年早逝,因為垂涎甄宓的美色,被護主心切的宇文成都一鏜拍死,而太子之位更加毫無爭議的落到了曹昂身上;在曹操南征北戰的時候一直在鄴城主持朝政,表現的還算老成穩重,雖無亮點亦無過失,深得滿朝文武擁護。

    曹昂話音剛落,滿寵便第一個站出來提出建議:“太子殿下,李靖用兵如神,就連李績、李牧聯合曹彬將軍都奈何他不得,如今隨著曹彬將軍被俘,鄴城北方已經是門戶大開。從蓨縣到鄴城不過四百多里路程,漢軍全力挺進,三四天便可以兵臨城下,憑鄴城中的兩萬兵馬,無疑於螳臂當車。故此,臣以為當速速放棄鄴城,攜帶重要物資朝並州撤退,以策萬全!”

    “放棄鄴城麼?這可是國都啊!”

    年已二十七歲的曹昂見到新皇宮漸成規模,心中暗自歡喜,私下裡不知多少次憧憬著要修建成一座堪比長安未央宮的巍峨宮殿,現在卻要放棄鄴城,半途而廢,心中自是一萬個不甘心。

    滿寵拱手苦諫:“太子殿下,兵家講究取捨之道,拿得起放得下,不爭一城一地之得失,而以大局為重,笑到最後才能成為贏家。放棄國都固然讓人心痛,乃至於動盪軍心,但總比滿朝文武,還有皇后娘娘,以及諸位嬪妃們被李靖一網打盡好的多吧?”

    曹昂一臉為難:“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麼?放棄國都這樣重要的事情,可不是孤能決定的,還是先派使者趕往譙郡詢問父皇的意思吧!”

    曹昂立即命文官修書一封,派遣了使者連夜離開鄴城,八百里加急趕往譙郡徵求曹操的意思,下一步該何去何從?

    朝議從黃昏一直持續到深夜子時,也就是劉辯穿越之前的凌晨零點,一直持續了三個時辰,百官們爭辯的口乾舌燥,卻遲遲無法做出決議。

    以滿寵、劉馥為首的官員認為應該立刻放棄鄴城,將庫府中的金銀錢帛、武器甲冑等重要物資首先轉移,其次再把卞皇后以及二十多位嬪妃全部向並州太原遷徙,最後再轉移糧草,並將駐守的隊伍撤出鄴城,向西扼守太行山的要道,憑險死守,阻止漢軍向並州追襲。

    而以朱靈、路昭等人為首的武將則表示應該死守鄴城,一國之都,豈能不戰而逃?傳出去貽笑天下不說,還會導致民心惶惶,士氣低落,因此應該閉門死守,等待援軍。

    “鄴城雖然只有兩萬援軍,但經過多年的發展,城內百姓已經超過二十萬,各士族家中的門客家丁加起來足足兩三萬人。將之全部徵調到城牆上協助防守,再加上鄴都城高牆厚,抵擋李靖十天半月不在話下,到時候陛下早就率援兵回歸,何須放棄國都?”朱靈手按佩劍,說得慷慨激昂。

    路昭亦是大聲響應:“劉辯喊出了‘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壯烈口號,才讓漢軍寸土必爭,一步不讓。鄴城乃是大魏國都,豈能不戰而逃,墮落軍心?”

    滿寵爭辯道:“兩位將軍言之差矣,滿寵所說的遷都並非棄城逃命,而是將金銀錢帛、印綬文書等重要物資轉移,將皇后以及諸位嬪妃娘娘轉移到安全地帶,我等留下來閉門死守,並非棄城而逃!”

    曹昂一臉為難,猶豫不決的道:“遷都這樣的大事,孤實在不敢妄下決斷,還是等著父皇的決策吧!”

    滿寵一臉焦急,作揖苦諫:“兵貴神速,漢軍正朝鄴城全力進軍,每一刻都至關重要。使者趕往譙郡,再從譙郡返回,最快也需要兩天的時間,只怕到時候再轉移物資就為時已晚!”

    “時候已經不早,待天亮之後我去諮詢母后的建議,倘若她說可以遷都,至少孤不會遭到父皇責備。”曹昂嘆息一聲,揮揮手,“時候已經不早,諸位愛卿散去吧,各自回家休息,明日再議!”

    文武百官各自散去,只有滿寵心憂如焚,在宮門前拉住任峻:“伯達將軍,漢軍來勢洶洶,倘若耽誤了時辰被漢軍圍了城池。則大魏國庫將會毀於一旦,日後只怕就連發軍餉都困難。太子猶豫不決,難成大事,你我今夜便自行決斷,將庫府中的金銀向並州轉移吧?”

    任峻身為廷尉,相當與劉辯穿越前的公安/部長,手裡掌握了五千郡兵,可以自行調遣,在不動用朱靈、路昭兵馬的情況下,也有能力將庫府中的金銀錢帛、武器甲冑轉移出去,因此滿寵才來找任峻商議。

    任峻一臉矛盾的道:“滿伯寧所言極是,只不過沒有太子的准許,你我擅自做主,只怕會惹禍上身!”

    滿寵慷慨激的道:“我滿寵一心為大魏著想,不想眼睜睜看著陛下積攢了多年的錢財毀於一旦,今日自作主張將大魏庫府中的金銀錢帛轉移到並州,若是陛下怪罪下來,由我滿寵一力承擔,雖死無怨!”

    見滿寵說的正義凜然,任峻深受感染,拱手道:“滿伯寧敢當重任,一心報國,我任峻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今夜便任憑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當下任峻回到廷尉衙門,連夜集合了五千郡兵,準備了五百多輛馬車直奔國庫而去,半個時辰之後五千郡兵便兵臨國庫門外。

    守衛國庫的校尉不明就裡,急忙聚集了三百守軍堵住國庫大門,詢問道:“兩位大人深夜率領郡兵包圍國庫,意欲何為?”

    滿寵拱手道:“李靖大軍壓境,鄴城朝不保夕,某特來連夜將財物轉移,以免動搖國之根本。”

    “可有朝廷文書或者太子手諭?”校尉按照律法辦事,並不給滿寵面子。

    滿寵肅聲道:“事情緊急,朝廷還沒有做出決議,需要到明日上午方可!”

    廷尉擺手道:“既然如此,那就等明天上午文書下達之後再轉移。國家錢財,小人豈敢擅自交付他人?”

    任峻一揮手:“來人,給我全部拿下,連夜把國庫中的錢財全部轉移走!”

    守衛國庫的魏軍只有三百人,而且也不敢和郡兵以死相博,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眼睜睜的看著滿寵、任峻率領五千郡兵把國庫中的金銀財寶陸續裝上馬車。

    魏國庫府中盛的滿滿噹噹,要想全部轉移至少需要千餘輛馬車,滿寵、任峻一時間籌措不到這麼多馬車,只能先挑著貴重物品裝車,將五百多輛馬車全部裝滿,連夜出了鄴城西門,由滿寵、任峻親自率領五千郡兵,押送著向西奔並州太原而去。

    朱靈在家中聽到城裡一片嘈雜,慌忙起來詢問,方才得知滿寵、任峻已經率領郡兵連夜押送了五百多馬車金銀錢帛,印綬官符等物品奔並州方向而去,急忙約了路昭連夜趕往皇宮求見太子曹昂。

    “太子殿下,那滿寵、任峻竟然私自做主,連夜率郡兵包圍了國庫,將金銀錢帛等物資裝了五百多馬車向西奔並州而去,分明意圖謀反,請太子下令捉拿。”朱靈一臉焦急的拱手啟奏。

    路昭一臉憤怒:“板蕩識忠臣,日久見人心。這滿寵、任峻心懷不軌,雖然名義上說是押送錢財去並州,還不知道肚子裡打的什麼算盤?請太子陛下撥給我一萬兵馬連夜追趕,定斬滿寵、任峻首級獻於大殿之上!”(~^~)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8:07
一千二百零九 兵臨城下

    聽聞滿寵、任峻不顧自己的決定,連夜自作主張將國庫中的金銀財帛轉移走了一多半,曹昂勃然動怒,拍案而起:“這滿寵、任峻好大的膽子,竟然如此的目無法紀,藐視我這個太子,路昭將軍點起一萬人馬追趕,將滿寵、任峻捉拿回來問罪!”

    路昭拱手領命:“太子直管放心,微臣率三千騎兵在前,步兵隨後,今日傍晚之前誓要把滿寵、任峻捉回鄴城!”

    劉馥也得知了滿寵、任峻連夜轉移國庫的消息,唯恐曹昂派人追趕,自家亂了陣腳,急忙入宮前來求見曹昂,恰好遇見路昭領了口諭,準備率兵出城追趕,急忙阻止。

    “太子殿下,李靖的大軍已經是步步緊逼,鄴城危在旦夕。國庫中的財物乃是國之根本,轉移出去才能保證萬無一失,既然遲早都要轉移,又何必派人追回?由著滿寵、任峻押送到並州便是!”

    曹昂一臉慍怒之色:“可這滿寵、任峻不知會於孤,自作主張的強行打開國庫將財物運出鄴城,分明心懷謀逆,天知道二人要押送著去哪裡?”

    “滿伯寧、任伯達二人俱都是忠義之輩,絕無不臣之心,微臣願以身家性命擔保,二人絕無謀反之意。”劉馥長揖到地,以自己作為賭注力勸曹昂打消派兵追趕滿寵、任峻的念頭。

    此刻天色已經大亮,鄴城內人心惶惶,許多士族攜帶了家眷物資出門向北投奔常山國或者向西奔並州而去,漢軍近在咫尺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主持後宮的卞皇后也同樣得到了消息。

    聽聞曹昂昨夜與滿朝文武商議了大半個晚上,卻沒能拿定主意,卞皇后便在幾個宮娥的簇擁下直奔太子的宮殿,恰好撞見朱靈、路昭義憤填膺,劉馥苦苦求情。

    問明原委之後,卞皇后肅聲道:“哀家認為滿寵與任峻的做法雖然有些過激,但其本意卻是為了大魏國著想。你父皇積攢了半生的家底幾乎都在鄴城國庫,倘若被漢軍一鍋端了,日後將會舉步維艱。將士門倘若連軍餉都不出來,誰還會給你賣命?”

    因為劉辯穿越帶來的蝴蝶效應,曹昂雖然活了下來,但其養母丁氏卻於去年初春染病而亡,因此曹操又另外挑選了德才兼備,比自己小四歲的卞夫人繼任皇后。

    在曹操的姬妾之中,原先的正妻是丁夫人,人品耿直而剛烈,可惜的是一輩子未能給曹操生下一兒半女,未免是人生一大遺憾。

    曹昂的生母劉氏是跟隨丁夫人一起嫁到曹家的侍女,因為相貌端莊,從而得到曹操寵幸,給曹操生下了長子曹昂。可惜劉夫人年紀輕輕便染病去世,曹操便把年幼的曹昂交給丁夫人拉扯,直到長大成人。

    在正史之中,曹操南征張繡之時因為貪戀鄒氏的美貌,惹得張繡先降後叛,折了大將典韋、長子曹昂,以及侄子曹安民。回到許昌後丁夫人以淚洗面,悲痛欲絕,多次叱責曹操因為貪色害死了自己的兒子,惹得曹操一怒之下將丁夫人送回了娘家。

    過了一段時日之後,曹操想起丁夫人的賢惠,便親自登門拜訪,但性格倔強的丁夫人卻對曹操不理不睬,堅持要和曹操離婚,在這封建時期也算是一個奇葩的女性。

    好在曹操胸襟廣闊,並沒有為難丁夫人,同意和這位元配離異。這時候的曹操已經雄霸整個中原地區,帶甲數十萬,即便離了婚也沒人敢娶丁夫人,一直在家獨居到因病辭世,死後葬在許昌城南。

    丁夫人看起來的確沒有富貴命,這一世因為劉辯的穿越,曹昂逃過了生死劫,但丁夫人剛剛做了半年的皇后便身染重病,不治而亡,由曹操挑選了卞夫人繼任皇后。

    比起性格剛烈的丁夫人來,卞夫人則溫婉和善了許多,並且生育力極強,先後給曹操生了曹丕、曹彰、曹植、曹熊四個兒子,因此深得曹操厚愛。而太子曹昂對這位新繼任的皇后也是十分尊敬,平日裡從來不敢怠慢,視若親生母親,深得滿朝文武好評。

    見卞皇后親自出來替滿寵、任峻說情,曹昂只好作罷:“既然母后這樣說,這件事情便暫時擱置下來,待化解這場危機之後再稟報父皇,由他親自處置。”

    時辰已經不早,容不得曹昂在太子宮耽誤時間,急忙帶著劉馥、朱靈、路昭等人直奔大殿,與文武百官繼續商討應對之策。

    在滿寵、任峻離開之後,整個鄴城中的官員能力更加平庸,一屋子人爭吵了半天也拿不出好主意,最後決定由曹昂以太子的身份勒令駐守平原的夏侯淵向鉅鹿方向移動,禦敵於鄴城之北。同時派使者向譙郡的曹操,以及駐守燕縣的曹仁求救。

    傍晚時分,信鴿在空中盤旋,曹操的書信送到了曹昂的手中,拆開看完之後急忙對眾文武道:“諸位愛卿,父皇在書信中說了,因為受諸葛亮、岳飛兵團牽制,兩路兵馬俱都無法回援鄴都。已經派遣了范丞相與蒯良趕往青州向李世民求援,並勒令我等以最快的度將鄴城中的財物、糧草、甲冑等全部轉移到並州!”

    滿堂文武這才對滿寵與任峻心生敬佩,紛紛感嘆道:“唉呀……還是滿伯寧與任伯達有見識,能夠揣摩到陛下的意圖,提前將國庫中的物資轉移了一多半!”

    事不宜遲,曹昂立即下令將鄴城中的所有兵馬集中起來,先把國庫中剩餘的物資裝車,再把甲冑、武器裝車,由路昭提前押運出城。而曹昂則準備親自護送卞皇后,以及其他的環夫人、尹夫人、秦夫人等曹操的二十多個嬪妃,以及曹沖、曹雪芹、曹熊等曹操的其他兒女出城,星夜兼程向並州太原轉移。

    這個夜晚對於鄴城來說是個不眠之夜,路昭率領了萬餘人馬忙活了一夜,把國庫中剩餘的物資裝了五百多馬車,又把甲冑與武器裝了一千多馬車,一直忙碌到清晨,才下令打開城門,向太原郡方向轉移。

    而皇宮中的女眷則更加囉嗦,看看這個捨不得,瞅瞅那個心疼,連太監加宮女,總共數千人忙碌到早晨還沒有收拾完,只把曹昂急的不停催促。

    從鄴城通往太原的驛道上旌旗招展,塵土飛揚,萬餘名曹兵押送著一千五百多輛馬車逶迤如長龍,向西朝並州疾行。

    路昭策馬提槍,大聲督促隊伍前進:“將士門加快腳步,過了太行山就安全了!”

    向西走了二十多里路之後,忽然間東面塵土大起,馬蹄聲震顫的大地轟鳴,地動山搖。

    路昭及曹軍不由駭然變色:“啊……漢軍前日不是剛到蓨縣麼,為何這麼快追了上來?來的莫不是自家援兵?”

    就在路昭驚疑未定之時,斥候策馬追了上來,氣喘吁吁的稟報導:“稟報將軍,大事不好,漢軍騎兵抵達鄴城。曹昂太子見勢不妙,已經保護著皇后及諸位娘娘退回了鄴城之中……”

    “殺啊,曹兵哪裡走?”

    馬飛縱誇下火鳳燎原,手提龍騎尖,率領著一萬鐵騎,漫山遍野席捲而來,猶如一股無堅不摧的沙塵暴。

    就在馬追趕路昭之際,高昂與秦良玉各自率領了一萬騎兵,分成四支分別來搶奪鄴城四門。曹昂見勢不妙,急忙勒令剛剛出城的曹操嬪妃退回城中,下令拉起吊橋,閉門死守。

    在滿寵、任峻率領五千郡兵離開,路昭又率一萬人馬押送輜重離開的情況下,鄴城裡面的守軍已經只剩萬餘人。朱靈披盔掛甲,登上城牆死守,曹昂則親自動員各家士族出動門客、僕人登上城牆協防,又集合了萬餘人,如臨大敵般據城死守。

    “唉……沒想到漢軍來的如此迅,悔當初不聽滿寵之言啊!”望著城下人喊馬嘶的漢軍騎兵,曹昂仰天長嘆,後悔不迭。

    就在高昂與秦良玉困死鄴城之時,馬率領的騎兵已經追上了路昭的隊伍,在曠野中展開了激戰。

    馬一馬當先,頭盔上的白色狼毫迎風飛揚,大紅色的披風獵獵作響,眼看距離曹軍愈來愈近,大喝一聲:“槍騎兵,擲槍!”

    隨著馬一聲令下,第一波一千槍騎兵吶喊一聲,紛紛將手中的長標鐵槊朝魏軍投擲出去。只聽得“叮叮噹噹”的聲音此起彼伏,中槍倒地的曹軍不計其數。

    西涼槍騎兵連續投擲出三波鐵槍,至少刺殺了千餘名曹兵,殺的曹軍人人膽寒,士氣低落。旋即兩軍相接,一萬漢軍鐵騎猶如猛虎下山般衝進曹軍陣腳之中,揮舞起兵器,大肆的收割著人頭。

    馬在亂軍之中縱橫馳騁,如入無人之境,馬蹄踏處盡皆披靡。

    左衝右突之際正遇魏將路昭,也不答話,抬手一槍便把路昭刺於馬下,翻身下馬梟了級挑在長槍上,大聲震懾魏軍士氣:“爾等主將已經受死,還不繳械投降?死到臨頭,悔之晚矣!”(未完待續。)8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8:07
一千二百一十 義結金蘭

    就在李靖於盤古嶺全殲曹彬之後,屯兵平原郡的夏侯淵大驚失色,一邊派使者向曹操報告噩耗,一邊派遣斥候密切刺探李靖軍的動向,並率部離開平原朝清河郡移動,意圖攔截李靖軍團,拱衛鄴城。

    但面對著聲勢浩大,號稱三十萬的漢軍,夏侯淵不敢貿然攔截,憑自己手中的四萬兵馬簡直就是以卵擊石,只能像曹彬那樣白送人頭,卻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漢軍從自己眼皮底下穿過,直搗國都,這讓夏侯淵很是左右為難。

    夏侯淵在等待曹操指示的同時,連續派出數騎使者趕往南皮勒令荊布率兵離開南皮,朝清河郡方向移動,與自己合兵一處,從背後騷擾偷襲漢軍,以緩解鄴城之圍。

    使者快馬加鞭來到南皮城外,卻發現五千唐軍在城外安營紮寨,李元霸將一雙擂鼓甕金錘墊在屁股底下,守株待兔一般盯著南皮的城門,不時的罵上幾嗓子:“姓荊的龜孫子,趕緊把我的女人放出來,不然本王就在這裡守到天荒地老!”

    幸好李元霸本性不壞,並沒有為難夏侯淵的使者,而留下來陪伴的李嗣業更是生怕影響了曹魏聯盟,悄悄提醒幾個使者:“我們家趙王腦筋有些不好使,幾位不必和他一般見識,轉個圈繞到北門進城便是!”

    使者謝過李嗣業,圍著南皮轉了一個圈從北門進了南皮城,直奔荊布府邸,呈上夏侯淵的書信,施禮道:“荊將軍,漢軍已經直逼鄴城,夏侯將軍命你率部離開南皮,前往清河郡與他會合,在背後游擊騷擾李靖,以解鄴城之圍。”

    荊布撫鬚笑道:“要我拱衛鄴城可以,但陛下應該有功必賞有過必罰,如此才能服眾。如果南皮沒有我荊布,早就丟了,城裡的三萬人馬也全軍覆沒了!論功勞,我不在樂義、范離之下,請使者回去轉告夏侯將軍,讓他向陛下請求冊封我荊布為王,若陛下應允,我荊布定然會為大魏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聽荊布獅子大開口,竟然要求曹操封他為王,使者嚇得臉色慘白:“這……這、這樣的事情小人豈敢答應?就連曹子孝、夏侯元讓等宗族將領都不曾封王,將軍的請求實在是強人所難!”

    荊布雙目一瞪,凶神惡煞的叱責道:“本將何時說過讓你答應?只是讓你轉告夏侯淵而已,若敢再囉里囉嗦,定將你亂棒逐出!”

    使者嚇得魂飛魄散,只能施禮告辭,匆匆上馬趁著李元霸不注意從南皮西門出了城池,朝清河方向快馬加鞭稟報夏侯淵去了。

    夏侯淵的使者走後,荊布命人將張繡從囚牢中提了出來,並親自鬆綁,滿面笑容的道:“張將軍啊,那日因為軍情緊急,導致哥哥我脾氣暴躁,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張繡也知道南皮現在已經是荊布的天下,胳膊擰不過大腿,自己倘若再和他對立,決計討不得好,還是暫時低頭為妙。

    “小弟因為牽掛師父,語氣多有衝撞之處,以至於惹怒了荊將軍,張繡在這裡向你賠禮了!”張繡深諳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當即向荊布作揖賠罪。

    荊布一臉悲痛的道:“因為曹彬的無能,我軍中了李靖的誘敵之計,盤古嶺的五萬人馬已經全軍覆沒,尊師童淵先生也戰死沙場了!”

    張繡在牢獄中已經從獄卒口中得知消息,此刻也只能嘆息一聲“唉……刀槍無眼,沙場無情,師父已經仙逝,小弟也只能緬懷先人。”

    荊布一臉無奈的解釋:“張兄弟你也別怪哥哥我見死不救,都是曹彬這飯桶惹的禍,不僅害死了尊師童淵先生,也同樣害了五萬將士。憑南皮城裡的區區三萬人馬,就算傾巢而出,也是白送人頭啊!”

    “當時小弟的確有些魯莽,現在想想還是荊將軍的決定更正確。”不管張繡是否心服,但嘴上卻是不敢再頂撞荊布了。人在屋簷下就必須低頭,否則就會撞得滿頭疙瘩。

    荊布一臉不忿的道:“張兄弟啊,你我出生入死,全心全意的為大魏賣命,但陛下卻重用族人輕視外人,重用曹仁、夏侯惇、夏侯淵、曹彬這些酒囊飯袋為主將。以至於夏侯惇丟了性命,曹仁丟了許昌、陳留,曹彬自己做了階下之囚,夏侯淵庸碌無為,簡直是黃鐘毀棄瓦釜雷鳴!”

    對於荊布所言,張繡也是深有感觸,感慨道:“荊將軍所言不假,在提拔人才方面,陛下確實不如劉辯啊!你看那劉辯任用的都是李靖、吳啟、岳飛這些異姓將領,而陛下卻總是將兵團交付給族人,不能做到任人唯賢,以至於局勢每況愈下。”

    荊布忽然放聲大笑:“張兄弟說的極是,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我已經向夏侯淵與陛下提出要求,讓陛下冊封我為王,獨自指揮一支兵馬。如果陛下應允了,我便繼續為魏國效力,若陛下不應允,嘿嘿……我就再另謀出路!”

    “呃……荊將軍向陛下提出了封王的要求?”張繡面色一變,對於荊布趁火打劫的行為有些不齒。

    荊布一臉躊躇滿志:“如今魏國內憂外患,困難重重,我想陛下十有*會答應我的請求。只要張兄弟你實心實意的跟著哥哥我混,待我將來裂土為王,雄霸一方之時,你便是我手下的頭號大將!”

    張繡現在有些看不清局勢,但也不敢得罪荊布,拱手領命道:“承蒙荊將軍器重,小弟願以你馬首是瞻!”

    “哈哈……怎麼還一口一個荊將軍,喊我兄長!”荊布熱情洋溢的攬著張繡的肩膀,“如今南皮城中的大將已經只剩下你我兄弟二人,可見這是上天注定的緣分,不如你我歃血為盟結為異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看如何?”

    張繡一臉猶豫:“這……兄長驍勇過人,乃是大魏的棟樑之才,張繡只是區區一個偏將,只怕辱沒了荊將軍。”

    “哎……兄弟你這話就說得太謙虛了,年輕的時候你一口長槍打遍北地無敵手,被人稱為‘北地槍王’,又豈是無名之輩?”

    荊布不由分說的吩咐親兵置辦了祭品,拉著張繡一起施禮結拜,說了一些“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之類的誓詞”,但心中卻是各懷鬼胎。

    荊布一心裂土為王,想要在曹操的庇護下做個割據的諸侯,但因為自己手下無人可用,因此才想方設法的拉攏張繡。而張繡雖然談不上仇恨荊布,但卻也不到意氣相投的地步,只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能違心的和荊布行了結義之禮。

    與張繡結拜完畢之後,荊布集合了手下的偏將、校尉,自行擢陞官職,又打開南皮庫府賞賜將士,大聲鼓動軍心:“論功勞,我荊布當封王,若大魏皇帝不允許,我便揭竿自立,諸位人人有賞,各個陞官!”

    這些曹軍將士眼見魏國局勢每況愈下,現在有奶就是娘,紛紛舉起武器響應荊布:“將軍所言極是,我等願以將軍馬首是瞻,惟命是從!”

    荊布下令打開南皮牢獄,把裡面的所有犯人釋放出來充入軍隊,又從各家各戶徵調兵丁,前後籌措到了萬餘人,再加上城中原有的三萬人馬,使得荊布手中握有四萬兵馬,更是躊躇滿志的打算和曹操討價還價。

    見張繡情緒不高,荊布繼續蠱惑道:“二弟,你也不要覺著哥哥我趁火打劫的行為卑鄙無恥,要想在這世上出人頭地就得心黑手辣臉皮厚。這曹操當年殺呂伯奢一家之時曾經說過‘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所以咱們絕不能虧待了自己!”

    “兄長所言極是!”張繡微微頷首,贊同英布所言。

    荊布繼續拋出殺手鐧:“兄弟啊,你當初投靠了曹操之後,依靠著自己的影響力聚集了童淵、胡車兒一幫人才,以及兩萬多西涼殘兵舊部。論功勞當身居高位。可曹操根本沒有把你放在眼裡,不但不重用你,還拿著你的嬸子鄒氏當做玩物,實在讓哥哥替你寒心啊!”

    聽荊布提起年齡和自己相仿的鄒氏,張繡的臉色就一陣青一陣白,自己和這個年輕貌美的嬸子之間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如今卻陰陽相隔,每每夜深人靜之時想起,心中就一陣痛楚。

    此刻聽荊布觸及自己的傷疤,張繡的內心再次一陣劇痛,嘴唇微微顫抖:“唉……當初嬸娘被劉辯從金陵送到鄴城,我曾經修書討要,說一日為嬸終生為母,請求陛下送到代郡讓我照顧,誰知卻如石沉大海,杳無音訊。再後來……嬸娘卻被送給了呂布,並遭到了這四姓家奴的殺害,實在讓我九泉之下無顏見叔父大人啊!”

    荊布大笑道:“兄弟說的是啊,曹操這種自私自利的好色之徒,怎麼會顧及手下的想法?所以你我也不必對他客氣,落井下石也好,趁火打劫也罷,只要能獲得利益就是王道!”(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8:07
一千二百一十一 黃須兒武力爆表

    清河郡,夏侯淵大營。

    得到使者的回報之後,夏侯淵不由得拍案而起:“這荊布簡直就是英布轉世,一樣的狼子野心,反覆小人。他才加入大魏幾年?就已經被冊封為鎮西將軍,與賈復並列龍虎雙煞,竟然還不知足,妄想裂土封王?”

    樂進、龐德同樣勃然大怒,齊刷刷的拱手請戰:“請夏侯將軍撥給我們一支兵馬,願去南皮斬荊布首級回來獻上!”

    吳用急忙站出來阻止:“夏侯將軍請暫息雷霆之怒,樂文謙、龐令明兩位將軍也請稍安勿躁,此刻李靖大軍壓境,劍指鄴城,我們千萬不能再起內訌了。”

    前幾天剛從南皮逃過來的賈詡輕捋鬍須,安撫眾將道:“諸位請稍安勿躁,這荊布雖然野心勃勃,但也只是匹夫之勇,成不了大事。目前大魏正是用人之際,而此人又驍勇善戰,便讓陛下暫時滿足他的請求,待將來局勢好轉之時再秋後算賬不遲!”

    夏侯淵與樂進、龐德雖然俱都義憤填膺,但卻也知道荊布的厲害,放眼整個大魏國,除了賈復之外還真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就連典韋、許褚、夏魯奇、王彥章等四靈大將也是稍遜一籌,在兵力不佔優勢的情況下前往征討,只怕決計佔不到便宜。

    就在這時,曹操的使者快馬抵達,向夏侯淵送上曹操的書信,將決定遷都的消息告知夏侯淵及手下眾將,吩咐夏侯淵暫避漢軍鋒芒,以免螳臂當車白送人頭。讓他率部聯合荊布從背後騷擾漢軍,讓李靖不能全力進攻鄴城,等候唐軍前來救援。

    夏侯淵看完書信嘆息一聲:“唉……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只是這荊布狼子野心,實在讓我難以嚥下這口惡氣!”

    夏侯淵當即提筆修書一封,讓使者給曹操帶回譙郡,把荊布的請求告知曹操。讓曹操決定該如何對待荊布,是滿足他的狼子野心,還是出兵討伐,以正朝綱?

    使者前腳剛走,守門的校尉忽然來報:“啟稟夏侯將軍,齊王殿下率領五千騎兵私自出城,朝廣宗方向攔截漢軍去了。”

    就在清晨之時,夏侯淵的斥候已經刺探到漢軍抵達了廣宗,距離清河郡大約八十里路程,但夏侯淵懾於漢軍兵力龐大,不敢以卵擊石,便駐兵清河郡城內觀望。同時派使者快馬加鞭趕往鄴城報信,讓太子曹昂速速轉移。

    被曹操冊封為齊王的曹彰卻是求戰心切,對夏侯淵的臨陣不前十分不滿,大聲叱責道:“夏侯將軍,父皇可是把你當做親生兄弟,如今李靖大軍壓境,鄴城危在旦夕,為何不率兵阻擋?”

    “子文啊,李靖直搗鄴城,國都危在旦夕,叔父我比你還要著急!可我軍只有區區四萬人,而漢軍號稱三十萬,再加上李靖用兵多年,從無敗績。若是強行阻擋,非但救不了鄴城,反而會導致損兵折將,所以還是等你父皇做了決定之後再說吧!”

    比起怒不可遏的曹彰來,身為軍團主將的夏侯淵無疑更加冷靜一些,耐著性子給黃須兒分析利弊,並告誡道:“大敵當前,千萬不要自亂陣腳。你父皇身邊智囊雲集,我相信他一定會做出做好的部署,你我叔侄只需要盯住李靖,等候陛下的指示即可。若陛下決定讓你我攔截李靖,叔父我就算戰死沙場,也絕不退縮!”

    除了夏侯淵苦口婆心的給曹彰分析利弊之外,賈詡、吳用兩位謀士也來極力勸諫曹彰不要意氣用事,憑手中的四萬兵馬強行攔截李靖的大軍無疑於以卵擊石。

    曹彰拗不過這麼多人勸阻,便假裝答應下來,卻趁著夏侯淵與眾文武在帥帳裡議論之時悄悄點起三千騎兵,向西面的廣宗攔截漢軍去了。

    曹彰飛縱誇下爪黃飛電,手中揮舞著魏國工匠為他新鍛造的飛龍描金雙刃戟,一馬當先的衝鋒在前,高聲叫嚷。

    “母后大人就在鄴城之中,小王豈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落進李靖手中?將士們給我奮力衝殺,殺漢軍士卒一人,賞銀一兩;殺漢軍屯長一人,賞銀十兩;殺漢軍校尉一人,賞黃金十兩;殺偏將一人,賞黃金百兩,官晉三級!”

    曹彰的副將苦苦勸阻:“齊王殿下,李靖率領的大軍號稱三十萬,你只率領了三千騎兵去攔截,只怕是以卵擊石。還望殿下收回成命,回頭與夏侯將軍商討一個兩全之策!”

    曹彰攥緊了手中飛龍雙刃戟,雙目圓睜,怒視副將:“我等輕騎簡行,來去如風,只是去騷擾偷襲李靖,又不是正面攔截,你何須如此貪生怕死?再敢多言,定斬不赦!”

    曹操有兩匹絕世寶馬,一匹名喚“絕影”,多年之前被時遷偷走轉贈給了呂布,在呂布死後成為了呂玲綺的坐騎,跟著她遠赴異域,征戰四方。

    另外一匹就是曹彰騎乘的這匹“爪黃飛電”,因為看到曹彰的武藝越來越嫻熟,漸有萬夫不當之勇,甚至就連許褚、典韋都沒有必勝的把握,曹操高興之下就把爪黃飛電賞賜給了曹彰。又命能工巧匠用異族進貢的上等玄鐵為曹彰鍛造了一柄形似飛龍,雙刃描金的三尖兩刃戟,以供曹彰衝鋒陷陣,奮勇殺敵。

    在曹彰的引領下,三千曹軍鐵騎並無俱色,高舉兵器朝廣宗方向殺奔而去。反正只是偷襲,佔了便宜就走,就算漢軍又百萬人也不足為懼!

    曹彰匹馬當先,戰袍被吹得獵獵作響,雙手緊握飛龍雙刃戟,咬牙切齒的破口大罵:“劉辯這無恥小人囂張至極,竟然派李靖直搗我大魏國都,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是被小王撞上,定然將劉辯這昏君剁成肉泥!”

    就在曹彰恨得咬牙切齒之際,遠在潼關的劉辯突然收到了系統的提示:“叮咚……曹彰對宿主產生仇恨值,基礎武力100,坐騎爪黃飛電+1,武器飛龍雙刃戟+1,當前武力上升至102,並造成系統爆表,將會隨機出世三人,請宿主仔細聆聽。”(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18:07
一千二百一十二 吊打全世界

    月光皎潔,照耀的潼關愈高大巍峨,猶如一座難以踰越的天塹。〈?

    皇甫嵩與丁延平、鄧愈、謝映登三將閉關死守,憑藉著潼關的險固,將霍去病率領的八萬漢軍死死的阻擋在潼關東方,再也無法向前一步。

    前段時間,鍾無艷又率領了父親鐘繇從雍州境內新招募的五萬民夫前來增援,更是讓潼關城頭上的守軍人滿為患。這些民夫採集了大量的滾石、擂木,給守軍提供了足夠的支持,讓潼關一直屹立不倒。就算劉辯親臨前線督戰,依舊是難越雷池一步。

    劉辯抵達潼關之後,策劃了幾次奪關戰役,但面對著西漢密集的箭雨,冰雹般的滾石擂木,俱都損失慘重,鎩羽而歸,即便有張良助陣,亦是束手無策。

    為此,霍去病多次向劉辯請罪:“微臣用兵無方,受阻於潼關長達半年,不能跨過潼關一步,請陛下降罪處罰!”

    劉辯淡然一笑,安撫霍去病道:“俗話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攻城哪有這麼容易的?潼關坐落在秦嶺之上,猶如龍盤虎踞,皇甫嵩老而彌堅,丁延平、鄧愈驍勇善戰,謝映登箭術了得,一時半會拿不下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慢慢的徐圖良策便是,不必急於一時。”

    當年攻打襄陽之時,岳飛率領的十五萬大軍硬是被孫策扛了長達兩年之久,襄陽有漢水作為天險,潼關有秦嶺作為屏障,兩者相比在伯仲之間,叩關的難度可想而知。而當年不可一世的蒙古五十萬大軍在襄陽受阻六年的例子,更是讓劉辯明白攻城絕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東方不亮西方亮,就在劉辯、霍去病受阻於潼關,遲遲無法向長安推進之時,孫武與徐晃卻在雍涼地區所向披靡。在殲滅趙匡胤殘部之後,二人以秋風掃落葉的度席捲雍涼大地,將包括武威、西平、隴西、天水、南安等西部五郡悉數拿下,兵鋒直指長安。

    與此同時,張飛也與嚴成方以及傷癒復出的養由基率領五萬兵馬西出陽平關,直逼漢中,準備與關羽軍東西夾攻,一舉拿下漢中這座咽喉要塞。

    朱棣見大勢已去,便在杜如晦的建議之下,與李文忠、高思繼二人率領五萬兵馬撤出漢中,向北退入陳倉城,閉門死守,阻擋漢軍向長安逼近。

    對於現在的西漢來說,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東面的潼關與西面的陳倉就是扼守長安的最後兩道門戶,只要被攻克其中一座,東漢軍就可以兵臨長安城下。

    若長安城破,三路漢軍會師之後便會劍指函谷關,與東臨虎牢關的岳飛夾攻洛陽,到那時四五十萬大軍東西夾攻,只怕洛陽縱然是表裡山河,只怕西漢也難逃滅亡的命運。

    就在潼關激戰正酣之際,中原大地同樣風雲激盪,先是樂毅全殲魏延於陰谷,接著又偷襲下邳得手。而東漢方面也毫不示弱,李靖先是在盤古嶺全殲曹彬的五萬兵馬,接著又直搗鄴城,用陽謀逼得曹操束手無策。這讓劉辯決定暫時停止進攻潼關,密切關注中原局勢的變化,沒想到就在這時曹彰的爆表不期而至。

    “嘖嘖……曹彰真是命好啊,本來也就是甘寧、張遼的水準,沒想到卻因為曹阿瞞稱帝獲得了加強,基礎武力值一下子提升到了1oo,已經比肩張飛、典韋等人。現在得了曹操贈送的爪黃飛電,竟然達到了爆表的水準,真是出乎預料啊!”

    劉辯感慨一聲,把手裡的茶碗放在桌案上,提筆研磨,用意念向系統下達指示:“把爆表名單報上來,朕倒要看看這次又是何人出世?”

    “系統正在整理爆表名單中,宿主請稍等……”系統應聲啟動。

    “叮咚……爆表第一人,戰國時期魏國名將樂羊統率93,武力79,智力82,政治49。當前植入身份為樂進族人,姓樂名揚,由樂進剛剛向夏侯淵舉薦,被擢升為步軍校尉。”

    “樂羊嗎?”劉辯眉頭微微蹙起,“作為樂毅的祖先,樂羊還是有一定的名氣,但比起樂毅這個後裔子孫來,能力還是差了一大截啊!看這四維水準,能力也就是與曹仁、夏侯淵相當,不足為慮,對於大局根本毫無影響。”

    劉辯記得自己穿越之前樂羊最出名的不是本身的事蹟,而是靠著一篇叫做《樂羊子妻》的文章出名,文中樂羊的妻子教導兒子要拾金不昧,通篇和樂羊沒有一點關係。

    樂羊的妻子不僅教導兒子要拾金不昧,而且還用斷機杼的方式教育兒子外出求學要持之以恆,不能因為思念家鄉而半途而廢,這一舉動比孟母要早了一百年。可惜樂羊妻子只是嚇唬兒子沒捨得當真砍下去,因此三字經的主角便悲劇的被孟母搶走了

    更悲劇的是,因為奉了母親的命令外出求學,樂羊的兒子樂舒在中山國從軍做了武將。幾年後中山國與魏國交惡,魏文侯派遣樂羊擔任主將出兵討伐中山國,於是父子成為了對手。

    中山國君主姬窟派人把樂舒綁了,威脅樂羊退兵,但樂羊絲毫不以為然,繼續猛攻中山國。姬窟一怒之下把樂舒殺了,做成肉羹送到了樂羊大營。

    樂羊並沒有流露出痛哭的表情,而是端起肉羹吃了個風捲殘雲,隨後率領義憤填膺的魏國將士大敗中山國,逼得姬窟橫劍自刎,算是為兒子報了仇。

    但樂羊回到魏國之後並沒有獲得器重,反而被認為殘忍無情,連自己的兒子也吃還有什麼人不敢吃?從此以後慘遭冷落,再也沒有建功立業。

    系統繼續做出提示:“爆表第二人,南北朝時期北齊名將斛律光武力95,統率93,智力69,政治65。當前植入身份為李牧從唐軍中提拔的武將,驍勇善戰,箭術過人。”

    劉辯面色如水,平靜自若:“嗯……唐、魏各得一人,接下來是否該我大漢再添一員猛將了?”

    但可惜的是,系統並沒有如劉辯所願:“叮咚……爆表第三人,五代時期李克用麾下大將史建瑭統率9o,武力98,智力71,政治56。當前植入身份為史進的兄弟,一直跟隨隱士苦練武藝,因得知兄長死在岳雲錘下,故此前往譙郡投奔曹操,誓要替兄長報仇雪恨。”

    史建瑭在正史中是“白袍史敬思”的兒子,驍勇善戰,勇冠三軍,武藝不在王彥章、夏魯奇之下。而在演義之中,史建瑭更是曾經打敗過王彥章,成為了五代時期屈指可數的猛將,無論從正史還是演義中來說,系統給史建瑭評定98的武力,算的上實至名歸

    唯一讓劉辯意外的是,這史建瑭出世之後沒有去投奔父親史敬思,反而和九紋龍史進扯上了關係,強行加入了曹操麾下,只能說曹阿瞞的命太好!

    “看來曹操的氣運還未到盡頭,要想翦滅曹魏,非一朝一夕之功。”劉辯放下筆墨,端起茶碗了又呷了一口,“抑或是曹操又給系統充錢了?升級成鑽石會員了?”

    目前吳起、蘇烈在平定了貴霜之後,又兵不血刃的拿下凱撒,將整個孔雀王國的隱患消除,西征大軍已經壯大到五十萬,與整個安息帝國各路諸侯的兵力總和旗鼓相當,橫掃項羽、亞歷山大的局勢似乎已經在所難免。

    “縱然項羽力拔山兮氣蓋世又如何?在我五十萬大軍的橫掃之下,只怕是難逃再次滅亡的結果,除非歸順我大漢。”劉辯背靠在虎皮寶座上,在心中暗自思忖。

    “如果曹操與李世民一直有系統的幫助,不斷獲得人才苟延殘喘,一時間無法打敗的話,朕也可以施行第二種方案。

    在滅掉西漢,攻克長安、洛陽,獲得韓信、白起之一後,抽調一支三十萬人的兵團,由韓信或者白起擔任主帥揮師向西,與吳起南北呼應,一路向西攻打安息、羅馬。

    而朕則親自統率剩餘的兵馬攻打唐、魏,這樣一來,很可能掃平整個西方與平定東方,差不多在同一時間完成!”

    經過不斷的獲勝擴編之後,目前圍攻西漢的有孫武、徐晃的十八萬人,關羽、張飛的十五萬人,霍去病的八萬人,整個雍涼境內的總兵力過了四十萬人。在攻克長安、洛陽之後,這支兵團完全可以擴充到五十萬。

    而對抗唐、魏的有新組建的青州兵團接近二十五萬,李靖手中的十八萬人,岳飛麾下的十五萬,諸葛亮手中的十萬人,總兵力過七十萬。這還是在不計算江東防禦兵團,以及荊州、益州、交州等郡兵的情況下獲得的兵力數字。

    估計再有一兩年的時間,東征日本的三個兵團就可以徹底平定整個日本島,屆時總兵力將會不低於二十萬,到時候直接抄李世民的本土,定然讓李世民如芒在背,疲於應付。

    這樣計算一番之後,劉辯認為完全可以在滅掉西漢之後把兵馬一分為二,一半交給韓信或者白起,向西進軍與吳起一起討伐安息、羅馬,另外一半向東加入討伐唐、魏的戰爭。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啊,我大漢雄師已經直逼二百萬了,就是要吊打全世界。甚至有可能先滅西方,再滅東方,為何非要先滅東方再平西方?兵無常勢,水無常形,用兵豈能墨守成規?”

    劉辯端起茶碗一飲而盡,一臉的躊躇滿志:“朕就是要單挑全世界,這樣才能顯示出大漢的國力!曹操不是牛麼,以為樂毅、范蠡偷襲了一個徐州,就可以扭轉敗局,結果轉眼卻要賠上妻兒老小。這天下已經是朕的囊中之物,鐵蹄踏處,皆為漢土!所有的掙扎對抗,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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