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玄門封神 作者:親吻指尖 (連載中)

 
mk2258 2015-11-1 13:18:1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2 46770
mk2258 發表於 2015-11-14 15:48
第五章:大戰
  在百草堂前的靈田周圍巡視的那些年裡,他每夜都要拿著驅魔鈴走上幾圈,可以說是對於這神識融入鈴音之中,震盪於天地之間的那種感覺極深的。
  當融入鈴聲之中的神識在天地之間蕩開之時,衝擊到每種東西上的給塗元的感覺都是不一樣的。尤其是當鈴聲撞擊在靈氣濃郁的東西上時,那種感覺完全不同。

  塗元眼睛閉上,鈴聲清脆悠揚的散開,他疑惑的睜開眼睛。

  古震心中一緊。

  然而塗元卻很快再閉眼,然後搖動了手中驅魔鈴,古震站在旁邊,手已經伸入衣袖之中扣住了一件法器。

  塗元心中一突,他的感覺告訴他,那裡並沒有一株三百年黑芝,可是眼睛明明看到了一株三百年的黑芝。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自己眼睛看到不對,或者是自己的神念感受出錯了。

  他的心中猛的一突,不會有什麼問題吧,要真是這樣,那這個古震也有問題了。他有問題,那自己若是當場揭穿他豈不是有危險。

  這在這座黑芝嶺上,對方在這裡十年,那對於這黑芝嶺的符陣是很熟悉的,自己在這裡若是與他鬥起來,豈不是要吃大虧,甚至有可能被對方滅口。

  他一瞬間就想到很遠,想到了最差的惡果,若是以前他不會這麼想,但是到這個世界之後,在他的心中是步步驚心,一但遇上問題,第一時間便想到自己的生命會被終結於此。

  “在這個世上,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這是屈城時間會提醒他​​的一句話。

  不過他現在還不能夠確定,眼睛也沒有睜開,他怕自己一睜開眼睛,會暴露了心中的想法。

  但是他也沒有等多久,便又睜開眼睛,只是在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他突然張口。

  “呱……”

  一聲蛙鳴從塗元的胸腔之中湧出,

  塗元打定主意,若是那株黑芝是有幻像法符存在的話,那麼在自己蛙鳴之下一定會出現異相的。

  咒分陰陽,塗元領悟到的蛙鳴般的咒法屬於陽咒,有著盪神和輕微的破幻之能。咒法的修行,全憑自悟與感覺,無跡可循。

  只見那原本是三枝並存的黑芝在一聲蛙鳴之中,竟是有兩枝出現了一片朦朧,朦朧只是短短的晃動之間便又恢復正常,但是塗元,塗元的臉色頓時變了,變的很難看。

  他是來這裡值守的,這裡的黑枝卻已經被原先的值守給盜用了,那自己若是沒有發現,那到時自己可就說不清了,而自己現在發現了,那麼在這個古震當面的情況下,那麼還能有別的什麼選擇呢?

  他一句話也沒有再說,儘管之前聊的很不錯的,但在這個時候,他只能夠做一個選擇,那鎮魂釘已經被他拿在了手上。左手之中已經有了一道符,這符不是別的符,而是封靈符。

  與山嶽鎮神符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想要畫出山嶽鎮神符,必須要領悟山嶽鎮神的那股法意,主要在於一個鎮字。

  而封靈符講究的是那一個封字,這塗元自練成了攝靈擒拿法以來,練得最多的一種符法。

  古震原本打算在塗元發現了自己的秘密之後,第一時間先動手,可是一聲震盪靈魂的蛙鳴讓他整個人都一陣恍惚。

  雖然很快就清醒過來,看到的是一道金光朝著自己面門飛逝而來,他想要躲開,想要抵擋已經來不及了,一瞬間,眼中一黑,黑暗之中一片金光如網一樣的罩下,他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緊緊的纏著,無法動彈。

  雖然無法動彈,但是他的意識並沒有完全的被封住,他知道這是因為對方的封靈符還不夠強大,要不然自己不會還有一絲意識在的。

  他修行了四十餘年,雖然一時之間被塗元偷襲得手,但是他知道怎麼破這個種封印神魂符法。

  這一瞬間,原本他心中因為擔心被發現秘密的忐忑反而消失了,此時唯有一條路可走了。

  在他的心間突然湧生了一股火焰,這火焰不是道火,若是已經種火之人是不能被塗元這一道封靈符給封印住神魂的。

  不過,古震當時沒有種下道火,但是煞火在丹田之中燃燒的感覺卻讓他銘記下了那種感覺,也讓他領悟到了一門破除封印的法術,名叫守魂心燈。

  只見古震的額頭似有一點焰光出現,然後封印靈符的金光在那焰光之中竟是快速的碎散。

  原本古震那有些麻木的眼睛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看到塗元手上黑幽的鎮魂釘,雖然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法器,那是那散發出來的冷肅煞氣,卻讓他明白,自己絕對是無法承受的。他心中慶幸著,卻沒有想過絲毫的留手,在他看來,這只是因為對方經驗不足而已。

  所以他原本一直扣在掌心的法器揚了起來。

  是一柄巴掌長的石玉如意。

  石玉如意的前頭都是雲朵形狀,雲紋密布,玉如玉柄彎曲如浪。

  隨著他這個泛著靈光的玉如玉揚起,這整座原本安靜平和的黑芝嶺便突然之間沸騰了起來,靈氣湧動,整個虛空瞬間湧生一片迷濛的霧氣。

  塗元雖然沒有見過這個石玉如玉,但是卻知道,這玉如玉正是與這座黑芝嶺的符陣相合的那件法器。

  是能夠一瞬間調動這黑芝嶺符陣的法器,是值守之人護山之器。

  塗元第時間感覺到了危險,看到古震的出手,他沒有想過對方會放過自己,對方既然敢盜用黑芝,那麼肯定早就做好了各種準備。

  他有那麼一瞬間後悔自己沒有在封印住他的那短短一瞬間驅動鎮魂釘將他擊殺。

  但這個念頭只是一瞬間的想法,他的手中已經動了。

  一道靈符沒入虛空之中。

  依然是封靈符,只是這一次卻並不是對著古震的人,而是對這一片虛空。

  一剎那之間,這一片虛空像是被什麼禁鎖住了一樣,沒有一絲的風。

  也就在這一刻,塗元手中鎮魂釘出手了。

  化為一道烏光,朝著古震的面門奔噬而去。

  古震手中的如意並沒有擲出,而是執在手上,靈氣湧入如意之中,但是卻讓他心中大駭。

  這石玉如意不是普通的符器,而是一件陣符器,是用來驅動整個黑芝山符陣的,以往,在他驅動這如意之時,整個山中靈氣如泉水般湧出,匯集在如意之上,而這次卻並沒有什麼反應。

  “這塗元怎麼會有這麼多法符準備。”

  這一瞬間,如意驅動不了山中靈氣。但是那烏光已經至,他不得不迎上去,如意與烏光相撞。

  一股巨大的力量盪入心間,那是來自鎮魂釘上的鎮魂符意。他整個人朝後狂退,而也就在他退的時候,那虛空之中的禁封感消失了,他手中的如意所過之處,靈氣似泉水一般的湧現,化為一個漩渦。

  但還不等他穩住心神,又一道烏光朝著他面門奔噬而去,他手中的石如意迎上去,撞擊。

  然而這如玉雖然引動了一山的靈氣,但是並沒有讓靈氣都為他所用,因為他的心神仍然是一股混亂之中,只是勉強的抵擋著。

  儘管如此,如意揮動迎擊烏光的一瞬間,仍然是靈光湧動,如雲氣一般化生。

  “嗡……”

  鎮魂釘與如玉撞在一起的一剎那,整個虛空都震蕩起來。

  虛空之中湧起一片狂風。

  鎮魂釘被震的瞬間失去了控制,上面的幽幽靈光暗淡,不過,還沒有等鎮魂釘落地,塗元便已經再收斂了神念,重新禦起鎮魂釘。而古震則是狂退三步,臉色一陣青白。

  他心中驚異於塗元如此年輕,修為一點也不比自己差,同心中也想到到底是自己種火不成,傷了神魂太重,這麼多年沒有寸進。

  “此地不可久留,再來一道封靈符,我無法調動這山中靈氣,不是他的對手。”心中想到這,也不多說,手中的如玉卻快速的在虛空之中攪動著。

  隨著玉如玉的攪動,這山上的靈氣迅速的混亂起來,狂風大作,就像是河水被攪混了,暗流湧動。一剎那之間,古震的身影便模糊不清了。

  模糊之中,塗元看到他竟是轉身要逃,哪裡能容他走脫,若是他走了,這被盜吃了的三年黑芝誰來負責。

  那鎮魂釘上的烏光幽幽,猛的朝著古震的背心扎去,劃過虛空,帶出尖銳的聲音。

  古震卻像是早已經料到,頭也不回,在那一片紛亂靈氣之中,古震的身形突然一化二,二化四。

  鎮魂釘扎入那紛亂的靈氣漩渦之中一剎那,塗元感覺有一股強烈的阻力,就像水中漩渦一樣,同時也分不清哪個才是真身,順著感覺扎入一道最近的人影之中,那人影瞬間潰散。

  他頓時明白對方是可能是用了化影分身符,若是正常的情況下,這種很容易看出來,但是此時這一片地方的靈氣被攪的混亂不堪,原本的真身都有些模糊了,古震趁機用了化影分身符,是再適合不過的。

  雖然,他的修為不行,但是見機施法的眼光卻極為老辣。

  塗元伸手將那鎮魂釘再招回手中,快速的追了上去,穿過後面的一個門,一團狂風撲在臉上,一片斷崖出現在那裡,他看到的就是古震朝著那斷崖下跳去的背影。

  只見古震雙手展開,如鳥一樣。

  他連種火都不成,當然不會禦空飛行,但是這裡是黑芝嶺,只見他手中的石玉如意在虛空之劃動著,一團靈風應如意而起,將他緊緊的裹住,然後如鳥一樣的朝著山腳之下飄滑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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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我聽人說,修改的時候要讀出聲來,才能夠很好的修改文中打錯的字,但我怎麼沒用啊。
mk2258 發表於 2015-11-14 15:49
   第六章:布陣
  塗元臉色有些不太好,他原本以為來到這個在別人眼中是荒避之地的黑芝嶺,可以好好的修行。
  沒想到居然是遇上了監守自盜的人,而且,還將可以操控這整座黑芝靈氣的陣器給帶走了。若是有人再來這山中偷盜的話,塗元自認為自己想要防住很難。

  看著古震落入山腳下的林中,消失不見,根本也不可能追上了。他回到這一座那座黑芝院之中,他要尋找著可以傳訊回去的訊蛾。

  然而當他看到一個空空的這壇子之時,心中徒然的涼了。這裡離陰魂谷很遠,來回傳遞消息就靠那訊蛾了,可是現在訊蛾也沒了,他這消息是傳不回陰魂谷了。

  陡然之間發生的事,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很顯然,這古震早就做好了兩手準備。

  那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不知道,但是他認為自己必須做好準備,像古震這個早就做好兩手準備的人,不可能會在這之後沒有動作。

  也許,他會在今夜就再上山來,搶奪這山上的剩下的黑芝也說不定。

  我要怎麼辦?

  回陰魂谷嗎?

  塗元並不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而且他覺得如果自己死在這裡了,對於古震來說會很好。這裡的情況是怎麼樣的,將由他隨意的捏造。

  看著那原本三支盤結生長的黑芝,此時唯有一支獨枝的傘葉在,他想了想,覺得要想守住黑芝嶺,還得靠這黑芝嶺上的符陣。

  黑芝嶺上的符陣名叫金木聚靈符陣,這種符陣本身並沒有什麼攻擊能力,主要是看操縱這符陣的人。

  古震手中的那石玉如意正是從這山中挖出來的一場玉石,與這整座山中的靈氣是相合的,同時那上面的符法也是與這聚靈符陣是一致的。

  塗元心想,如果那古震會再回來的話,那麼也肯定不會是一個,很可能還有帶著人一起來,那時,他手持符陣之器,又有別人從旁相助,自己就不是對手。

  他遍思心中所學,符法學了不少,符理相關的書也看了很多。一般在這種情況下,唯有對整座山上的符陣做一些改變,然後重新再做一件與這整座山相合的符陣之法器。但是一件這樣的符器不是那麼容易,不是短時間之內可以做出來的。

  他開始在這中走動起來,從那一座依山而建將那株山百年黑芝圍著的屋子裡,先是朝山頂而去。從山頂頂朝西邊看去,這連綿的山明顯有一個斷層,西邊是一片丘陵,而南面的山下看,那裡有一座寨子,寨中有炊煙裊裊升起。

  整座山之中,霧氣隱隱,林木茂盛。

  他再下了山,順著道路,一路走到山下,一路上看不不少山石之中布有符紋,順著山腳去走,來到了那寨子的旁邊,他知道,這應該是古家寨,而那古震就是這古家寨出來的人。

  在入山口處有芝仙部族,而在這山的另一邊有古家寨,只是古寨要小很多。

  等將古震監守自盜的消息上報之後,這古家寨的人也將要承擔責任,他們這一寨的人都將受到懲罰,如果塗元沒料錯的話,應該每年都要多上交許多采的草藥之類的東西。

  還有當陰魂谷需要人服役之時,他們這古家寨之中的人可能會被分到更差一些的事,或者會需要多派一些人去。

  然而古震若是一直在陰魂谷之中的話,那這個寨子會被別的村寨要好不少。

  他並沒有進古家寨,而是從旁邊的有人踩出來的小路上再轉入山里,順著這一條小路走著,來到一處山腳延伸出來的小山包上,竟是看到一座小廟,小廟不過半人高而已,與其說是廟,不如說是露天的神龕,其中里面有一座這山上的紅岩雕刻而成的神像。

  神像面貌怪異,身短而壯,挺著個肚子,手中拿著著一個錘子。

  受到風雨的侵蝕,這神像和神龕都有些斑駁了。但是塗元卻心中動了起來了,在這神像前的一塊小空地上,有香燭燒剩下的痕跡。

  這是有人祭祀的山神。

  雖說,在時下的天地間,祭神是罪,但也並沒有那麼的嚴,山野之間,還是有不少的人會祭神的,這是一種信仰與信念。

  他感應了一下,山神像的願力頗為凝實,比起之前他見過的那一座殘廢的山神廟上中的殘破神像要好不少。

  看這神龕和神像的痕跡,這神像只怕至少有上百年了,他的心中想到了一個符陣,那符陣叫拘神應令符陣。

  這種符陣,要必須要有拘束住神靈,納入一個符陣之中,在一個範圍之內,通過符法將之召出,用來與人敵作戰。

  召神的符法,並不是什麼地方都能夠用。所以這種符法很多人不會去學,不浪費那個精力,但是塗元學了,並且還學了這拘神符陣的布法。

  現在這整座山都布的是聚靈陣,聚靈陣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可以與任何符陣相融合的。只要有願力凝結神像,有神性蘊含,都是能夠召出神靈來的,至於強弱,一要看這神像之中蘊含的神性強不強,二要看施法之人。

  他先是四周看了看,然後再開始調配起符砂來。先是尋了這山中的泉水,又找了些水份含量充足的藤樹,取了些樹汁,再與硃砂和地上殘留的香灰調配在一起。

  然後開始在這那神龕上面畫起拘神召令符陣來,將這符陣布好了之後,再與這山中的聚靈符陣融為一體,那麼將這山神召出來之時,那麼這山神便由這一山的靈氣匯集而成,對方的符陣之器就不能夠驅動這一山的靈氣了。

  太陽當空照,他動筆之後就沒有停下,他怕心中的那份意和感覺散了,就失敗了。

  在離這黑芝嶺三十里外之處的一座山的山洞之中,有三個人坐在那裡,山洞之中幽暗,一盞綠幽幽的燈掛在那裡,讓這整個山洞顯得有些陰森。

  那燈不是普通的燈,而是一盞可破人隱形之法的魂燈,這種魂燈的製作方式很複雜,也很殘忍,需要人魂或者獸魂為原料製作,而且,那燈中燃燒的並不是什麼油,而是血,血也不是普通的血,而是精血,任何精血都行,山精鬼魅,或是修行之人。

  這山洞沒有名字,洞中的主人是兩兄弟,也是散修,無門無派。與古震交好,在這麼些年來,古震監守自盜的過程之中結識這兩兄弟,他們分別叫良垠、良共,都是丹氣凝神這一境界停留許久了的。

  “這麼說,現在黑芝嶺上符陣形同虛設了?”良垠興奮的說道。

  “沒錯,就他一個人,這驅動符陣的陣器在我這裡。”古震說道。

  良共在旁邊興奮的搓著手,對於黑芝嶺上的黑芝他可眼熱的緊,只是以前與古震雖然交好,但也無法染指山上的黑芝。

  不過他的眼神有些怪異,在他看來,以前看這古震,無論是他說話還是做派,都以陰魂谷弟子自居,想不到居然會監守自盜。

  古震並沒有瞞著他們,而是把自己因為種火不成的原因,不得不偷食了看守的黑芝之事說了出來。

  想要別人一起去做事,不可能什麼也不告訴別人,不過,他最深處的目的卻怎麼也不能說出來。他可是很清楚散修的生活的,雖然看似逍遙,但是卻也像野狗一樣,哪天死在荒郊野外都沒有人收屍。

  他的目的是想讓這兩個隨自己一起殺了塗元,並將山中黑芝搶掉,這樣他自己監守自盜的事就沒有人知道了,最後再就是將這兩兄弟一起殺掉,而他則可以裝做什麼也不知道的回陰魂谷去。

  這是他一開始就想好了的。

  “依道兄這麼說,這個塗元倒是個精細人,他還會在那山上嗎?”

  “當然,山上那株三百年黑芝還在,他怎敢棄山而去,除非他帶著那黑芝離開陰魂谷。”古震說道。

  良垠上下打量著古震,說道:“道兄怎麼捨得放棄陰魂谷弟子的身份?”

  “捨不得也得放棄,我更想活著,不過,以後就還要靠兩位兄弟照顧了。”古震說道。

  “噯……說什麼照顧不照顧的,都是朋友,這麼見外,相互扶持,爭取早日種火成功。”良垠說道。

  古震想到了自己種火失敗,心中有些唏噓,咬著牙說道:“希望能再次的種火,現在天色還早,我們早點準備,那塗元雖然年紀輕輕,但是手上有一樣法器,威力極大,我在山上時,憑著符陣之器都不能占到便宜。”

  一般情況下,將那些經過了丹火粹煉過的稱之為法器,而將那些並不需要丹火粹煉的稱之為符器。古震手上的玉石如玉離了那黑芝嶺便沒有什麼用,即使是用本身的靈氣去驅動,也如死物一般。

  “他除了那件威力大的法器之外,還有什麼過人之處嗎?”

  “會一種封住天地靈氣的符法。”古震說道。

  “這封住天地靈氣的符法,對付你手中的符陣器尚可,其他的並無大用。”良垠顯得比他的弟弟良共要冷靜不少。

  “但是在那布下了金木聚靈陣的黑芝山,禁住一時靈氣,也是極為神妙的。”

  古震這是在解釋著他自己為什麼會被擊敗,逃下山來的原因。

  良垠卻心想:“白白的是陰魂谷的弟子,如此無用,看來,這些門派中的弟子,都是一個個不會爭鬥,平日里受門派蔭庇,哪裡比得上我們散修,一個個從刀劍血火之中爭命,等過後,連他一起殺了,那陰魂谷再追查此時,如論如何也不會追到我們兄弟兩人身上了。”

  “他那件法器是何模樣,你看清楚了嗎?”良垠問道。

  古震臉色微微有些變了,變得有些僵硬,他說道:“青黑色,似釘,相擊之時沉重無比。”他心中卻在想著:這良垠往日里都是喚我道兄,現在卻突然直呼'你',毫無尊敬之意,哼,一介散修,待除去那個塗元,讓你們兩個知道我的厲害。”

  “那他的件法器應該是鎮魂釘這種法器,只有這種法器才會讓人感覺沉重,相擊之時,一服符意直衝神魂。他還有什麼手段嗎?”良垠再問道。

  原本古震還想說塗元禦使驅魔鈴能夠破幻象的。但是覺得這良垠態度不好,於是暗哼一聲,道了一聲'沒了'。

  “等天黑我們就去,不要讓他逃了,那鎮魂釘一定是好東西,應該很適合我用。”旁邊的良共摩拳擦掌的說道。

  古震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良垠笑著說道:“是啊,我們先做一下準備吧。”

  “他只是一個人,有什麼好準備的。”良共毫不在意的說道。

  “還是要的,畢竟是陰魂谷弟子。”良垠看了看古震,眼中有一絲的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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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s1999 發表於 2015-12-25 00:34
mk2258 發表於 2015-11-14 15:49
第六章:布陣
  塗元臉色有些不太好,他原本以為來到這個在別人眼中是荒避之地的黑芝嶺,可以好好的修 ...

第七章:引靈命神

涂元滿頭大汗,渾身虛脫的躺在地上,眼中看著幾只五顏六色的鳥在纏繞著追打,嘶鳴著,也無力欣賞。

差一點就失敗了,這是他的感覺,畫符要的是一種意,是一種感覺,符陣更是一種持久的神意維續,這種感覺很微妙。法符還好,一眼能夠看出來成沒成,而這符陣可就不能夠確定,也許你一眼看過去,每一道線條都是充滿了靈意,但是某些地方卻就斷了。

涂元覺得自己并沒有哪里有斷,這是他第一次在別人聚靈符陣的基礎上布下符陣,他心中有些興奮,連晚上可能到來的危險緊張感都減弱了許多。

天色逐漸的暗淡下來,突然,他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山里穿行著。

“有著上山下山的路不走,怎么在山里鉆,他身上又沒有帶打獵的工具,干什么?”涂元心中有些疑惑。

“老人家。”涂元突然的聲音讓那老人嚇了一跳,當他看清涂元之后,卻臉色數變,最終頗為鎮定的說道:“原來是新的值守,古家寨古青參見值守。”

古青的話再一次的引起了涂元的懷疑,他可沒有見過自己,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古家寨的寨民,是不可能知道自己是新的值守的,而且他在看到自己認出自己的那一瞬間,臉上有一絲的惶恐。

他認識古震,并且和古震關系非淺。

涂元的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老人家,你這么晚了還來山中打獵啊?”涂元問道。

“呃,是啊,看看山里的陷阱。”古青說道。

涂元笑了,說道:“呵呵,老人家,你認識古震吧?”

“古震?當,當然認識,他是我們古家寨的人,不過,他入了玄門后,好多年沒有回寨子了。”

“那老人家想不想見見他?”涂元問道。

“想是想,不過,老頭子家里還等到回去,天色將黑,回去晚了,家里就要擔心了。”老人說道。

“老人家,你還是等等吧,等一等就能夠見到古震了。”涂元說道。

古青的臉色瞬間變了。

他來這里是來探看涂元虛實的,是奉了古震的命令,但是到了山上根本就沒有看到涂元,一路小心下來之后,卻意外的遇上了。不做虧心事的話,他一點也不會害怕涂元,但是現在面對涂元的話,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的心思被猜到了。

他悄悄的將自己系在自己手腕上的一個小符袋打開,在那符袋之中有一只傳訊蛾,只要放出去,就會飛到古震那里去,這是兩人約好的。

一只灰白的小蛾蝶從那古青的衣袖之中飛出,已經昏暗的林中,極難察覺,然而這也是古青不是修行人,他太小看一個修士了,尤其是已經非常警惕于他的修士面前。

傳訊蛾蝶飛出去的那一瞬間,涂元卻笑了,他沒有想到這個古青的身上居然帶了傳訊蛾,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他正愁不知道怎么傳訊回陰魂谷呢。

只見伸手在腰間的腰帶之中快速的抽出了一張符,抽出來的過程之中,那一道符已經化為一道靈光纏于他的指尖,揮出,符光飛逝而出,昏暗的林中閃過一道晦暗的光亮,那一道靈光化為仿佛形成了一道無形的網,將那訊蛾罩住。

訊蛾立即失去了飛舞的能力,掉落在地上,這道符名叫封靈符,正是他手掌之中銘刻的那一道符,這道符封常玄妙而獨特,即可對人,亦可對這天地,那訊蛾是一種陰魂谷煉制而成的魂蛾,并不算是純粹的生靈,可傳訊,不懼風雨烈日雷霆,但是在封靈符下,很容易就被封禁住。

古青連想要逃走的念頭都斷了,他非常清楚一個修士對于凡人來說是多么的可怕。

涂元撿起了那只訊蛾,小心的收了起來。

他將古青帶到了山上,點上燈火。

一座孤山,兩個命運都將有可能從此墮入深淵的人。涂元對于這個古青并沒有什么恨或怨,他能夠理解古青的心情,古震是修行人,他是無法阻止古震的,他只能夠盡量的去幫。

“如果我用你來威脅古震,他會離開嗎?”

古青搖了搖頭。涂元并沒有控制住他,說道:“他這么做是會連累你們整個寨子的。”

“如果能夠助他更上一層,就算是葬送掉整個古家寨,也沒什么。”古青說道。

涂元默然,他有些意外古青的想法,但是轉念想想似乎很正常。

大妖大魔出世之地,百里荒蕪,而大修士成長起來的家族,也可能在那過程之中毀滅。

古青看著在院外擺出一張桌子的涂元。

這一座似樓非樓,似觀非觀的樓院是依山而建,將那株黑芝圈著的,并沒有怎么改變地形地貌,所以樓院之外就是觀著山下的崎嶇山路。

一張桌子放在那里差不多占滿了位置,然后又看到涂元從包袱里面拿出很多東西,一一擺上,他看得出來,那都畫符用的東西。

“他要現在畫符嗎?”

古青心中想著,在他的印象之中,古震是從來不在這種情況下畫的,每一次都是獨自一人關在屋子里,并且要做很久的準備。

涂元調好符砂,鋪好從陰魂帶出來的符紙,看了看天空,沒有月亮,星星都沒有幾個,云層頗厚,讓這大地上的山中顯得越發的黑了。

他要畫召神令符,要將這山神召出,必須要讓他有載體,而這一道符就是載體。只是現在神靈已經不存在于天地之間,根本就沒有神名,雖然這山中有一座神像,有愿力香火凝聚,有一絲神性存在于這山中,但是首先,必須涂元需要為這山神命名。

最難就是這一步。

曾經的天地之間,召神顯化,那是因為自身日日祭祀供拜,心中有神靈,天下間有神靈,而現在,神靈不存,僅有的一絲神性存在于這山中,想把他召出,所以先要為神正名。

這也可以說是封神了,只是這個神不存在自我意識的。

涂元抬手執筆,這一套畫符用的工具都是屈城給他的。

當筆抬起的那一刻,古青看到涂元仿佛成了這山中的一部分,而不涂元落筆的時候,即使是以他凡人的眼睛,也仿佛看到了黑暗之中有光韻如水一般的順著筆尖淌下,山中的風仿佛在這一刻也都朝著他的手匯集而去。

畫符有兩種畫法,一種是純用自身的靈力畫,一種是引動天地靈力畫,兩種各有種的優點,就比如現在花的這一道‘引靈命神符’,就是需要引動這山中靈氣的。

畫此符之時,需要誠心,需要心感神靈。

古青覺得這一刻的涂元身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再一次為自己的兄弟感到擔心,他覺得自己的哥哥太小看了這位年輕的修士。

涂元筆下的符復雜而玄奧,在符和正中間則有一豎字:“黑芝嶺山神。”

他放下符筆,又閉眼靜立了好一會兒,突然,他動了,只見他拿起已經畫好的符,以指夾著,在虛空之中一揮,仿佛貼粘到虛無之中去了,那一道符化為一道金光,鉆入虛空之中。

山中風驟然涌起,那金色的符光并不是投向遠處,靈華如浪,華生漩渦,將那一道符所華的符光卷入虛無的深處。

虛無的深處,一個呆滯的人影站在那里,無衣無相,只是一道影子。

那金色的符光鉆入那道人影的眉心之中,那道人影散去,卻顯露出了一座神像。

涂元的雙眼順著引靈命神符看到那神影,感覺到了那符是沒入了那山腳下不遠處神像之中了。

一陣空虛襲來,他心中卻終是松了下來,因為他知道,這拘神召令符陣這一刻才算是真的成了。

天邊,不知何時已經出了一彎新月。

古震與良氏兩兄弟在黑芝嶺山下顯出身影。

古震心中有一絲的忐忑,因為古青還沒有回來,他沒有告訴良氏兄弟自己派了自己的弟弟先去了黑芝嶺打探情況。

古青沒回來倒也罷了,可是連那訊蛾都沒有放回來,這就讓他覺得奇怪了。

如果弟弟被那個涂元發覺了,然后不讓他下山,這是有可能的,但是讓弟弟連訊蛾也放不出來,那這個涂元也未免太謹慎了。

不過,想起自己布下的幻符被涂元破掉的過程,不由的在心中承認,這確實是一個謹慎的人。

“怎么樣,上吧?”良共在原地踢了踢土,興奮之中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激動。

他做了這么久的散修,心中有一條線,那就是不能與門派弟子起沖突,往常倒沒有覺得怎樣,然而當聽說可以搶一把一個門派的山頭,并且可以殺一個門派弟子之后,他突然之間變得無比的興奮起來。

良垠在旁邊看了看古震說道:“這山你熟悉,你看有沒有什么特別變化?”

古震仔細的看著,他又哪時感覺得出有什么不同,山還是那山,風還是那么的清涼,心中暗罵這良垠沒有見識,竟是不知布下符陣的山中,只有發動符陣之時才能夠感覺得到。

“才一天的時間,又能有何改變,我們進山去,如果他還在山上,直接斬了,山上的一切我們三人分了之后好離開。”古震說道。

良垠想再一次的想了想彼此的修為,四人修為相當,而自己是三人,對方只是一人,再怎么也不應該會輸。

“那就上吧,做完,今天晚上就遠離這里。”良垠說道。

良共興奮的應著,大步的就朝著黑芝嶺山上而去。良垠則是最晚的一個動步的,他跟在古震的身后,三人進入山中,然后朝著山腰之處的那黑芝別院而去。
dreams1999 發表於 2015-12-25 00:41
第八章:召神

山間夜風微涼,原本涼爽的天氣,但是古震卻覺得燥熱。

非是天氣原因,而是心不靜。

抬頭看了看天色,天空之中的厚厚的云已經散去,露出了云后的月亮,仿佛正注視著自己的行徑。

走到一半的時候,古震忍不住用自己手中的玉石如意試了試這山中的靈氣,竟是發現無法調動,石玉如意上面雖然仍然有光韻化生,卻不像以前那樣一揮動,靈氣似潮涌而生,驅之如臂使的順暢。

他眉頭一皺,暗想,這個涂元是怎么做到的,難道他將符陣都毀了?

但是他只是心中警惕,并沒有將這個情況說給良氏兄弟聽。

當他們小心而快速的來到那樓院前之時,看到了坐在一張桌子后面的涂元,夜晚雖然對修行人有影響,但是在這一彎新月和稀稀的星光之下,仍然是能夠清楚的看到桌后的涂元,以及站在涂元身后的古青。

古震臉色有些難看,良氏兄弟并不認識古青,但是他們看得出來這個古青并沒有修為在身。只是看起來,涂元似乎有準備一樣的等著自己等人,這讓良氏兄弟心中覺得有些不舒服。

“黑芝嶺乃陰魂谷的藥山,兩位不告而闖山,莫不是當陰魂谷無人!”涂元的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山中卻鏗鏘有力,毫無懼色。

“天下之物,天下人可采,陰魂谷霸占黑芝嶺這么多年,毫無道義。”良垠大聲的說道。

“那么說,你們是來替天行道了。”涂元喝問道。

良共梗著頭,生硬的說道:“沒錯,我們就是來替天行道。”

涂元并不理他,而是看向古震,說道:“古震師兄,只要你現在與我聯手將他們抓住,我可以保你無事?山上缺失的黑芝也可說是他們兩個,你仍然是陰魂谷的忠義弟子。”

他這話一出,良氏兄弟臉色頓時變了,良共更是哇的一聲,拿出一道符,就要朝古震攻去,不過卻被良垠一把攔住了。

“別輕舉枉動,古震兄,不會是這樣的人,對吧。”說到后面兩個字盯著古震。

古震深吸一口氣,看著涂元,恨恨的說道:“此人奸詐,莫要被他給蒙騙,速速殺了他,然后離開這里。”

良垠回頭看涂元,認真的打量著,突然開口說道:“殺了他。”

他搞不清涂元有什么玄虛,所以決定速戰。

良共二話不說,直接手中的一道玉符直接揮出,玉符之中有一道黑色,那一道黑色像是突然掙脫了束縛,崩裂玉符,一聲嘶鳴聲中,天空之中出現一只巨蟒。

這是一種真靈法符,雖是最低階的那種,但是卻非一般的符法可比,威力極大。

丹氣凝神之后的修士爭斗,身上都會有一兩種真靈法符來護身殺敵,而且,真靈法符是世間種類最多的,多不勝數,沒有人敢說自己全都見過。

巨蟒在虛空之中扭動著,靈氣涌動,匯聚凝結,盤卷于虛空,朝著涂元探首撲咬而下,就像是蛇吞蛙一樣。

涂元冷笑一聲,直接伸迎向那撲下的虛幻巨蟒,只見他的手朦朧著一層墨綠色的煙,煙霧似焰。

隱隱之間,手籠罩之下的虛空凝止,原本虛幻的巨蟒竟是直接被涂抓入手下。

只見一只虛幻的巨蟒在涂元的手中瘋狂扭動著,咆哮著,想要掙扎,卻根本就無法做到。

涂元的手上再涌起靈光,那團墨綠的煙霧化為一張老嫗的臉,在臉的嘴里,隱隱有一道封靈符出現,直接將那巨蟒從靈氣之中吞入,一口一吞的吞下。

那一道良共施出的符叫拘靈符,確切的說是拘靈化蟒符,是需要拘一只有年頭的蟒蛇魂和用蟒蛇的精血來做出來的。

而且,他那枚符的主材料也是蟒蛇的鱗片。

一枚蛇鱗符片從虛空之中掉了出來,良共怒吼:“你怎么不說他有這樣的手段!”

古震面色也很難看,同樣大聲道:“我怎么知道。”

手中的石如意符陣器一揮,原本以前必定靈氣翻涌,此時卻并沒有什么變化,雖然已經料到,但還是不甘,不知涂元怎么做到的,上來的時候,他特意觀看了幾乎布有符陣之處,并沒有看到毀去。

他身在腰間一摸,一把雪亮的小刀出現在他的手上,這是他用三分之一株黑芝換來的,名叫蟬翼飛刀,祭出之后,飛行絕跡,肉眼難察,更是迅捷無比。

這把刀之前他沒有用,是因為這把刀祭出之時,需要時間。

只見他那把雪亮而沒有刀柄的小刀在他的掌心靈光之中慢慢的變淡,刀身上的紋路玄詭。古震的心神完全沉浸在這刀身之中,這一刻,這小刀就是他,他就是小刀。

原本無形無質的神念,那種虛幻不清不實的感覺,在這一剎那之間變得堅韌起來,他覺得自己的神念能夠斬開一切。

神念已經完全融入了了蟬翼飛刀之中,念起之間,飛刀掠過虛空。

一抹雪亮的刀光劃過涂元的咽喉。

但是古震卻并沒有半點驚喜,因為那感覺完全不對,而且,在這一剎那這間,那被割斷了咽喉的涂元身體散去,一片被割成兩段的符紙從虛空之中飄了出來。

而涂元真身已經不見蹤影。

分身化影符和隱身符。

古震瞬間認出了這符,分身化影很容易就能夠看出來的,但是剛才他祭蟬翼飛刀之時,心念全在祭刀上,并沒有認真的注意到涂元用了分身化影符。

就在這時,那桌子旁邊不遠處,一只從手探出虛空,隨著這手的探出,涂元整個人都現出身來。

一道符從涂元的手中揮出。

“黑芝嶺山神,聽吾號令。”

隨著這聲音的出現,山間狂風大乍,靈浪如潮涌,虛無的深處,一個人影迅速的浮現,一股沉沉壓力撲面而來,仿佛一座山壓了下來。

“山神?哪來的山靈?”古震大驚,他可是清楚的很,這山又不是什么名山大川,何來靈物。

“古震,你害我。”旁邊有良垠看到那從虛無之中召出的黑芝嶺山神之時,大怒的吼著,如果他知道涂元有這樣的手段,是絕對不會來的。

“不,只要殺了涂元,這召出來的山神自散,只是拘神召令符陣而已。”古震快速而緊張的說著,如果這個時候還不能夠團結一心的話,那就真的有可能要死在這山上了。

良垠恨恨的看了古震一眼,自腰間的乾坤符袋之中拿出一片小旗來,小旗的旗面漆黑,被他執于手上之時,手上靈氣涌入,只一瞬間,那小旗之上便涌出一片黑色的霧來,黑霧絲絲縷縷,結纏在一起,朝著涂元所在的方向迅速的探去,就像是一道道無形觸須。

這旗名叫劇毒腐神旗,旗中攝入了劇毒,只要被這旗中的黑氣籠罩,會神魂混亂,迅速的全身腐爛而死。

此時的涂元再一次的消失在那里,但古青站在那里不能動彈,他被涂元的定元符定住了,那如觸須般的黑氣纏上了他的身體,迅速的起泡、變黑,然后腐爛,倒在地上,翻滾著,扭曲著死去。

古震看到這一幕,臉色鐵青,但是卻并沒有阻止,也有說什么。

虛空之中的人快速的凝結成形,是一個手持巨錘的人影,身短而壯實,面貌怪異。古震已經清楚,是那個山腳下的那個山神的樣子。

山神身上的衣服和手中錘都是山中靈氣凝結而成,看上去虛幻不實,但是古震知道,絕對不能夠大意。

他并沒有遇上過這種情況,那山神虛空出現的一剎那,手中的虛幻巨錘一蕩,整座山的靈氣都似在震動,那一片朝著涂元卷探而來的黑氣在這一錘的震蕩之間,竟是倒卷而回。

同時,一個巨錘砸下,良垠驚駭倒退,良共的手中也多了一塊石形的石頭,石上符文密布,執于手中,大吼一聲,迎著那巨錘砸去。

那符石在他手中之時,竟是化生磨盤大小的虛影。

“呼……”

沒有什么金屬撞擊的聲音,只有山中靈力激蕩帶起的狂風。

良共只覺有一股沉重無比的巨力,如山一樣的蕩壓而下,直接撞進自己的靈魂深處。

他整個人只是一觸即飛,被一股大風沖起,朝著山下翻滾。

山神身形晃動,再次的一錘砸下,那虛幻帶著一絲金色的巨錘所過之處,山中靈潮如浪翻涌。

那一股泰山壓頂的威勢,讓良垠和古震不知如何抵擋,他們不約而同的轉身便朝山下逃去,然后那巨錘看似緩慢,卻在他們才轉身便已經落在他們的身后,山路狹窄,在這山中又如何逃得了山神的追擊。

“我跟你拼了。”良垠自知逃脫不了,突然轉身,自脖子上掛著的小布袋之中拿出一個小木偶,木偶的身上而像是滲了血一樣的,一拿出,就有一股奇詭之感。

木偶的手纏著一條蛇樣的鞭子,或者說是鞭子一樣的蛇,臉上有著童子一般的笑容,但是眼神卻是那么的森冷怨毒。

他一咬舌尖,一口鮮血噴在那木偶上,同時,他的靈力渡入那木偶之中,但盡管他小心,卻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的神魂扯入木偶之中。

剎那之間,那木偶像是活了過來,一道披著血衣的血影從木偶之中沖起,手持蛇首鞭,竟是毫不畏懼的迎向山神。
dreams1999 發表於 2015-12-25 00:50
第九章:蛇童子

御使符法的感覺與驅御法器是有差別的,施符法,神念隨著靈力入了符中,在法符引發之后,一個人的神念就像是飛在天空之中的風箏一樣,只能夠集中意念維系著,神念入天地,就像是螞蟻在大海波濤之中。

每一次畫符和施符,對于修行人來說都是一次錘煉與修行。

而這種在符陣之中施出‘召諸天神靈降世符’之后,他現在整個人完全不能動。因為一但他分了心神,那么這個召出來山神就將散去。

在很早以前,修道之人還受神靈統御之時,召出的神靈并不需要他自身來驅御的,雖然那只是神靈的一縷分神意念,但也不會容許修道人有半點的窺視與褻瀆。

如果有修行人想要窺視神靈的愿力之中所蘊含的神性,那將是死罪。

但是現在因為愿力之中蘊含著一絲的神性,而被召了出來,但是并沒有自主的意識,所以需要修行人維系著符中的那一點神念不散去。

這種感覺就像是小孩在揮舞著大棒,在借著一個支點,撬動了整座山的靈力。

然而盡管是這樣,仍然是一念一動之間,整座山中的靈力都在震蕩,

他能夠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召出來的山神之中蘊含的那一縷神性。

但是當他看到良垠拿出一個木偶之后,并且很快有一個類似于山神存在的邪靈出現在虛空之中時,他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

那木偶顯然是受過血祭的,也叫邪祭。

在神靈統御大地的時候,不允許出現這種東西,見一個殺一個,而現在,這種自己祭養邪靈手法已經是一種爭斗自保的手段了。

尤其是散修之中都喜歡祭煉奉養邪靈。

靈若得以正名,便可稱為神。如這山中祭祀的山神,大家心中祭祀他時是以祭山神的念頭在祭,而良垠手中的木偶顯然沒有神名,只是封印進去了一個怨魂,然后通過邪惡的祭養方式讓它成長,要不然的話,這木偶的眼神之中也不會是那么的冷漠和怨毒。

這種邪靈本身邪惡無比,想要驅御這種邪靈也是非常危險的,因為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那邪靈吞噬了神魂。但是,同樣的,這種邪靈相對的也要強大許多。

那披著淡淡血衣的邪靈,面目已經清晰可見,它的手中纏著蛇首鞭,這是蛇童子,涂元從書中看到過這種蛇童子的介紹。

每一種邪靈的祭養,也都是有方式的,不能亂祭養一通,不同的方式祭養出來的邪靈有著不同的能力。

蛇童子能夠喚山中蛇群出現,那蛇首鞭更是能夠咬噬神魂,被咬中了會陷入無邊幻境之中,見群蛇噬身,無力反抗。

涂元看到那出現在蛇童子冷漠怨毒的眼中還出現了一絲貪婪,邪靈見到神靈便是本能的想要吞噬對方,對于邪靈來說,能夠吞噬神靈,從中獲得那一絲神性是一種蛻變。

涂元通融入召神符法之中包裹在靈氣與神性之中的一縷神念,感到了那蛇童子眼中傳來的貪婪與邪惡。

從蛇童子一出現,涂元就有一種感覺,感覺這山中到處都是蛇,那種蛇在即將捕食獵物時的舌動輕嘶,讓他渾身難受,一股無法抑止的恐懼爬上心頭。

突然,沒有半點的征兆,蛇童子手中的蛇首鞭像是一條毒蛇一樣,猛的扎出,朝著滿山靈氣凝結而成的山神咬來。

涂元心一緊,神念狂震。

山神手中靈力凝結的巨錘抬起,朝著那蛇道鞭迎了上去。

然而那靈力凝結的巨錘就像是虛無之物,根本就無法阻擋那蛇首鞭,

蛇首鞭不再是鞭,而是一只活生生的蛇,一只張著嘴露出獠牙的麻黑的劇毒之蛇。在穿透靈力凝結的巨錘之時,一層薄薄的金色錘影出現,這金色錘影只是堪堪抵擋了一瞬間,便被噬咬而碎。

黑芝嶺山腳下的山神像雖然有愿力凝結,有了一絲的神性,然而終究是神性微弱,原本山神擁有著統御山中一切生靈的神權,此時卻根本就沒有,根本就無法阻擋那要噬食這一縷神性的蛇童子。

與御使別的符法不同的是,此時的涂元能夠通過山神看到感受到外在的一切,他看到那噬咬而來的蛇頭,就像是噬咬向自己的本體。

蛇首烏黑,在肉眼之中是一道虛影,但是此時通過神念的感受,卻是獠牙清晰可見,甚至有嘶嘶聲,蛇嘴張的巨大,能夠一口吞掉整個人,恐怖無比。

涂元清楚,這蛇童子不光會吞噬了一縷神性,而還會將自己融入那一縷神性之中的神念吞噬,緊接著會順著神念之間聯系,會直接噬咬入自己的神魂之中。

空間的距離并不能夠阻擋,這也正是這蛇童子的可怕之處。

眼中一片黑暗,唯有那可怕的蛇頭。

“不。”

涂元心中大喊著,原本一直以來并沒有來得及試驗的一個想法涌上心頭,他張口一噴,一道紅色的符光朝著山神噴吐而去。

紅色的符光落在山神身上,瞬間韻染開來,就像是披上了一件紅衣,那一件紅衣上有圖案正是存在于他丹田之中的神符。

也就是這一瞬間,涂元感覺到了一股無法言喻的力量,仿佛自己化身為神靈,統御萬物生靈,福至心靈般的一聲輕喝。

這一聲輕喝正是他丹氣凝神之時領悟到的那蛙鳴咒法,只是這一次不是通過他自己的本體喝出,而是通過這山神喝出。

喝聲出,仿若山裂,那蛇首在喝聲之中竟是震散了,然后卻又很快便重新凝結,蛇童子的一雙眼睛之中有了一絲的恐懼,恐懼之中又有涌生瘋狂。

它發出一聲怪叫,那良垠原本緊閉著眼睛,苦苦的支撐,木偶上有一道蛇影朝他的眉心一探,他的神魂便已經被咬住了,然后被吞噬,他整個人瞬間軟了下去。

而蛇童子則是迅速的壯大,手中的蛇首鞭徹底的化為一條巨大的蛇,朝著山神瘋狂都撲纏上來上來。

山神手中的巨錘一震,帶起一山的狂風。

涂元只覺得這一錘之中所蘊含的力量無比的強大,他感受到了山的沉重,整座山都在心間,原本領悟到的一絲山之法意,這一刻也是那么的清晰。

在巨錘之上同樣的雜纏著紅色的符光,朝著那巨蛇擊去,仿佛一座山鎮壓而下。

“嗡……”

虛空震蕩,蛇童子與那巨大的蛇竟是瞬間散去,而那木偶以及良垠的身體,還有一直躲在旁邊無法插手的古震竟是直接在這震蕩之中碎成了一地碎肉。

在涂元心靈之中攻擊之念下,只要他們在這座山中,便無從退躲。

一股虛弱涌上心頭,山神快速的消散,山中狂風也迅速的停止。

這是他第一次招出山神戰斗,那種感覺,根本就無法用言語來描述,只可意會。

他掙扎著再起,朝山下而去,看到良共的頭撞在山石之上,歪在一邊,已經頸骨斷裂,死的不能再死了,便也就放心了,這種人若不殺死,他心中一點都不放心。

他原力靜坐了一會兒,恢復了一點精神,然后站起來,將地上散落的一把小刀,和一個小旗及那布滿符文的石頭撿起來,拿在手里看了又看,這三樣中那石頭是符器,而另外的小刀和小旗是法器。

符器是指那些只是布了符的器物。

撿起這三樣,又找到一個符袋,四處尋了尋,只發現這一個,回想了一下,他們三個人之中,確實只有一個人有符袋,其他的人并沒有。

至于那木偶,更是在那一錘之下震成了粉末。

滿地的鮮血,他一時不知如保處理,想了想,決定等天亮之中,招芝仙部族的人上山來清掃。

回到黑芝嶺的別院之中,養神休息了一晚,清晨拿出那一只訊蛾,寫了一封靈信,通過訊蛾帶回了陰魂谷,不是給陰魂谷的庶務長老,而是直接傳給自己的師父。

他將這里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就等著陰魂谷派人來了。
dreams1999 發表於 2015-12-25 00:54
第十章:御寶四境

第二天他下山前往芝仙部族,找到了族長,讓族長帶了些人上去清掃。£∝頂點小說,x.

芝仙部族的族長大概四十來歲的樣子,他自己親自帶人來清掃,并沒有多問。不過,當看到其中一人的頭顱是古震之時,大驚失色,驚疑的看著涂元。

“你不用怕,古震監守自盜,被我發現之后逃下山去,半夜引外敵上山,欲奪山上黑芝,被我斬殺于此。”涂元的話讓芝仙族長半信半疑,但是他并沒有再說什么,而是準備清掃完就下山,只有等到陰魂谷的人來了之后,如果涂元還沒有事的話,那么他才會相信涂元所說的是真的。

原本的古震在山上,是有古家寨的人上山來侍奉的,現在當然不會有。如果一切正常,他來到這山上,當然也是要夠招附近的部族村寨中的人來服侍。

所以他提出了自己要求,芝仙族長說回去之后就派人來。

回去之后,他招集了部族中的一些主要人物,將山上情況和自己的猜想說了,并且說了山上新的值守需要人去侍奉,原本這種是好差事,部族里的有權勢的,都會在自己的親族之中找合適的上山去,但是這一次卻猶豫,因為拿不定這個新的值守殺了原本舊的值守是否會受到處罰。

但是現在涂元說的話,他們又不敢不遵從。

芝仙族長見大家都在猶豫,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或許合適,她家里艱難,這或許是一個機會,如果是正常的情況,根本就輪不到她家里。

涂元很清楚,谷里派人來,至少還要個兩三天,這還算是短的,也許五到六天都說不準。

一天又過去,他坐下來,拿出那個符袋來看,里面裝著的東西并不多,一些丹藥,和些雜七雜八的符,不過,其中有一道拘靈化蟒符,是他不曾學過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本法術書,名叫毒祭,是教人如何用毒祭煉法器的,那劇毒腐神旗就是用這上面的方式祭煉而成的。這種書雖然有些特別,但涂元看著也不怎么在意,真正讓他在意的是一本名叫《蛇童祭養法》的書。

這種書一種邪惡的法門,他以前不曾看過,將之收好,等得空之時他準備再好好的看看。

再翻著那符袋,又找到一盞特別的燈,透著一股詭異,他翻轉著細看著燈盞上面的符紋,大概的能夠確定,這應該是一盞能夠破除隱遁之術的燈,至于里面燃燒的油,聞了聞之后,臉色微變,然后一臉嫌惡的推在一邊。

至于其他的東西,沒有什么讓涂元覺得驚奇或者心動的。

拿起那劇毒腐神旗,想起那個古青在那毒氣之中的下場,心中不由有有些發悚。

這毒旗極為霸道,不過,這毒旗每用過一次之后,毒氣都會減弱,如果不及時用毒祭之法讓這劇毒旗之中保持濃郁的毒素的話,那么這毒旗的威力也就沒有那么大,如果不懂毒祭之法的話,那這毒旗最后可能會淪落為只能夠讓普通人迷倒的旗了。

這是一件殺人越貨,偷襲暗算的東西,中者即死,并且還會死的面目全非,非常的可怕。

他再拿起那把小刀,小刀非常的小,不過大拇指那么的長而已,非常的輕,拿在手上卻有一種寒意森森的感覺。

將這蟬翼飛刀放在掌心,掌心靈氣輕輕吐出,將這滿如蟬翼的飛刀符罩著,慢慢的,這飛刀在靈氣之中變淡,就像紙布浸入水中,直到最后幾乎是消失在虛空,而這時涂元的神念隨著靈氣融入飛刀之中,心念動間。

飛刀在虛空之中一閃而沒,穿過窗戶,繞枝而過,一片樹葉飛落下。

層內,涂元伸手一招,再有白光一閃,那蟬翼飛刀落回手中。他心中驚喜,這飛刀速度極快,極合他心意。

比起鎮魂釘來,這飛刀更有一種奇詭飄逸的味道。鎮魂釘雖然威力也強大,但是總是直來直去,容易被擋。而這飛刀靈動,能夠做到鎮魂釘無法做到的細膩操控。

翻來復去的看這薄如蟬翼無柄飛刀,用力捏了捏,雖然薄,但是卻很堅硬。撫摸著這蟬翼飛刀,受不釋手。

一晚靜修之后,出了黑芝院,來到山頂,迎著晨風,看著這一片青山,心中無比的舒暢,前天上山之后的壓迫感消失了,從此以后,可以在這山上好好的修行了。

不光是吞吐靈氣煉神,更是要修法。

修得一身的靈力,不會法術,手段單調,在這天下間行走,就像個有一把子力氣的傻大個一樣。

修法有幾種修法。

練符,御寶,這是最直接的兩種,練符在畫符之時感受符成之時的那種符意,那一絲淡淡的與天相合的意境,是他們這個階段修行人所追求的。

御寶而是御使法器,驅御法器,引動天地靈力,這是對于一個修行戰力最直接的提高方式。

除這兩種之外,還有便練咒法,以及這兩百余里的路上一路踏來的震之法,這是幾個基礎的東西,都是需要日日夜夜的修行才能夠提高的。

他有太多的東西需要修習,先是張口對著茫茫的群山吼著,吼聲似蛙鳴,這是咒法。咒法全憑一心,領悟到了就領悟到了,入門極難。

對于初悟咒法的人來說,咒只分陰陽兩咒。屈城本人并不會咒法,但是他卻能夠解釋給涂元聽。

用兩個字音來分陰陽兩咒的話,那就是哼、哈,哼聲閉嘴鼻音哼,屬陰咒,凝聚一點,如暗雷在一點炸開。而哈則是陽咒,是朝外擴散。所以,只要是開口音,是朝四面沖蕩之意,便叫陽咒。

山頂空曠,風亂卷。

一聲一聲開合之音傳下來,有時那音雖然也響,卻少了一種震蕩感,有時卻會非常的強烈。

小芝今天很早就起來,把自己梳洗裝扮了一番,早早的就上了山來。還在半山腳下之時,就聽到山上傳來的陣陣怪吼聲,心中想起了昨天晚上族長跟母親和自己所說的話,心中有些害怕。

族長伯伯說,這位新的值守性情不知,但是昨天初至,便殺了數人,連前任值守都死在山中,死相極為慘烈。

小芝聽到這些之后,仍然是答應上山來,她的母親還有些猶豫,小芝卻難得的堅持自己的意見。

十六歲的她,走過那一段仍然還充滿著血腥味的山路時,心慌的幾乎要跳到嗓子眼來了,她甚至還看到了有一塊碎肉在那石縫之中。

直到來到黑芝院前,她不敢進去。又不敢上山去打擾涂元,她猜涂元在山頂練法,不敢打擾,于是便在黑芝院前的石頭上坐下來,將背上背著的竹簍放在身前。

涂元在山頂,對著那無邊的空曠吼了半個清晨,口干舌燥,甚至都反震的他自己的腦袋嗡嗡響,思緒不清了,便坐下來開始吞食天地靈氣。

昨天一戰,對于他來說,也是一個洗禮,本身的靈氣法力自然不會有什么增長,但是神意卻會有一個蛻變,這種蛻變是一種不可言述的感覺。

他自己能夠體會到,張口一吐,嘴里一團靈氣直直的沖出去,如長舌一般的卷入一片風云入嘴,當吞回之時,他只覺得嘴里滿口清涼,如飲甘泉。

一口吞下,嘴里的渴燥之感立解。

又將那柄蟬翼飛刀拿出來,放在掌手,然手在掌心靈氣之中慢慢的淡去,飛刀飛逝而出,不遠處的樹梢的枝葉突然之間斷開,一道銀光劃過。

銀光隱去,一會兒之后,在那枝頭又有一片葉子無聲的落下。

涂元御使著蟬翼飛刀,雖然能夠一刀輕盈而鋒利將枝葉斬落,但是要很快斬落第二片,卻需要時間來,他御使的并不是那么的得心應手,無法在一個枝頭上迅速將那葉子都削落,他需要時間穩住在虛空之中的蟬翼飛刀。

御寶同樣的境界之分,最初是最簡單的驅御,直來直去,簡單直接的將法器之中的符法引動而已。這個階段稱之驅,就像是驅牲口一樣,雖有方向,卻無法如意的掌控。

再進一步就是御,御是能夠進退如意,能夠自如的將法器之中的符法引動,并掌握好時機,這就是御。

天下間大部分人都是處于一個御字階段,在御之后還有‘合’,合法意,合天地之意。最后一個階段則是‘化’,此種御寶之境,只在傳說之中聽聞,傳說有先天靈寶,有形化無形,或是化為一方天地,玄妙莫測。

現在的涂元,他自認為自己還處于‘驅’字階段。他將那蟬翼飛刀懸在遠處的山壁之外的樹梢上空,一動不動的。

凡人練劍,有持劍靜立的練法,有劍刺香燭和刺環的練法,驅御法器自然也有練法。

這種懸于遙遠之處使之浮于虛空而不動的練法也是一種最基本的練法,當能夠使之懸于虛空而不顫動,斬樹葉而不傷別枝分毫,便算是有了進步了,若能夠繞細枝割一圈痕跡出來,那么‘御’字這一境,便已經到了頂峰了。

同時,這也是對神念的一種鍛煉。

當他從山頂下來之進,太陽已經至半空之中。

來到黑芝院前,看到個女子抱著膝蓋坐在院前的一塊石頭上,頭枕在手臂和膝上,正睡著,旁邊有一個竹簍,竹簍之中裝著的是一些可以當菜的食物。

走過去,輕輕的拍了拍女子的肩,女子先是睡眼朦朧的臺起頭來,嘴角口水如水晶般的線牽著手背上。

但是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連忙用袖子一擦嘴,滿面羞紅的站起來,然后如小媳婦一樣的低頭站在那里,雙腳并的緊緊的,那只流了口水的手藏在身后。

看到她這樣怕的樣子,又透著一股純真與嬌羞的可,涂元忍不住的笑了出來,說道:“不要怕,我不吃人好多年了。”

他忍不住的開了個玩笑,嚇得女孩頭低的更低頭。

“跟我來吧,好些天沒有好好的吃一頓飯了,償償你的手藝。”涂元說完便朝黑芝院中而去。

姑娘原本低頭看自己的腳尖,在涂元轉身走后,才敢抬頭看,滿面的羞紅,她在涂元進和黑芝院之中后,暗暗的捏了捏小拳頭,在心中說道:“小芝,不要怕,你可以的,你一定能做好的。”

她有些懊惱自己居然在見到值守真人時就犯了這樣的錯誤,并且在真人跟自己說話時,一句話都沒有回答。
dreams1999 發表於 2015-12-31 02:30

第十一章:王玨

在芝仙部族的族學之中,不光是教一些認字的知識,還教怎么侍奉靈師,其中怎么侍奉這黑芝嶺上的靈師更是有明確的教導,比如早上要做什么,中午要做什么,晚上要做什么,要為靈仙準備什么,要注意提醒靈師做什么,這些都是要記住的。

因為靈師來這里是值守是,是帶著任務的,萬一靈師出了什么差錯,那是可能會遷怒于侍奉的人,許多年來,有不少教訓在,所以芝仙部族才會形成這樣的教導。

昨天夜里,小芝的母親更是連續說了三遍要注意的事項。

這黑芝院之中是有廚房的,雖說古震在這山上的時候,十年來,都是招古家寨的人上山來侍奉,但是芝仙部族并沒有就此放松,因為他們知道,古震不可能永遠的在這里值守的。

芝仙部族才是這黑芝嶺下的正統大族。而去侍奉靈師,對于那些凡人來說,是一種好事,族里會分發糧食和錢帛,在山上侍奉的人,只有一個任務,就是不能讓靈師惡了自己的部族。

涂元回房間之中,開始養神。

修行一早上,練氣練神,能夠提高修為,但是他每天都會靜坐一段時間,用來養神,靜坐之時,他會全身放松的觀想一樣東西,那個不是朱蛤食氣圖,而是觀想那個幅印圖。

以前只是下意思的想琢磨,而這一次,在他在召神降臨,山神與那一道印符融合在一起之后,讓他有一種統御萬物生靈的感覺,那種感覺雖然遙遠,但直到現在仍然在他的心間徘徊不去。

他越發的覺得那印圖的玄奧,想了想,覺得應該為這不知名的印符圖案起個名字。他想了想,原本想起一個聽上去似乎極為強大的名字,但轉念一樣,這個又不會說給別人聽,就叫神印符圖了,第一次見到時,其形似印,方方正正,里面的東西卻似圖案和畫,但是憑涂元的直覺告訴他,那是一道符,所以起了這個名字。

就這樣,到了中午的時候,竟是已經有飯菜做好了,那個只比女孩大一點的少女已經過來請自己去飯。涂元一回來之后就開始養神,然后看那本《蛇童祭養法》。來到專門吃飯的那個屋子里,看到桌上的四個菜,有些詫異的看著旁邊的少女。

“很好,我很久沒有吃過這類的飯菜了。”涂元笑著說道。

“真人能夠喜歡就好。”少女說道。

涂元坐下,看到桌上只有一副碗筷,說道:“你叫什么?”

“回真人的話,我叫小芝。”少女在旁邊輕柔的回答著,經過做了這一頓飯之后,她終于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將自己所學都用了出來,無論是從回話的用詞到語氣和站姿,以及神態,都如在族學之中學的那般。

但是涂元第一次有人用這樣的語氣神態跟自己說話,讓他頗為不適應,仿佛自己成了大家族的少爺公子一樣。前世他活了那么久,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地位,這一世也才剛開始。

“靈芝的芝嗎?”涂元問道。

“回真人,是的。”少女低頭說道。

“你在這里不必這么拘謹。”

少女一時沒有回答,她低著頭,不是沒有聽到,而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族學里的先生可沒有教過這個啊。

她覺得自己要回答才好,不回答真人的話,真人生氣了怎么辦,正想著要回答,涂元又說道:“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少女一急,剛剛真人說的話都還沒有回答,這又要自己一起吃,這完全不合規矩,連忙說道:“不不,這不合規矩,真人是落入凡間的仙家,怎么能與真人同桌呢。”

涂元聽得一愣一愣的,看她急的滿臉通紅的樣子,便也不再多說。心中還想著,怎么就是落入凡間的仙家了。

拿起碗筷吃起來,雖然這飯菜不是如陰魂谷里吃的那種蘊含豐富靈氣的食物,但也味道不錯。

少女在旁邊看著,她低著頭,心想著:“族學里先生說真人能夠感受任何時候的注視目光,是真的嗎?我就偷偷的看一眼應該不會知道吧。”

她心中這樣的想了幾遍,終于忍不住的微微的抬頭打量著涂元。

之前在黑芝院門口時,她根本就沒有看清涂元,后面叫涂元吃飯,又因為禮儀,不敢抬頭看,現在偷偷的打量。

一頭烏黑的頭發挽起,盤結于頭頂,有一頂灰色的冠束著,一枝木簪子橫插著,身上穿著的則是一件灰色的袍子,從脖子上的地方能夠看到里面的白色衫衣。

雖然這灰色的袍子,并沒有什么特色,但是在少女的眼中卻有著一股修行人獨有的神秘,她平日里有時也會幻想,想的就是有一天自己能夠穿上這樣一件灰色法袍。

灰袍的袖子邊緣有神秘的法紋,一雙手雖不是特別白的那種,但是一眼看上去卻給人純靜的感覺,手指修行,看上去很美。

此時涂元放下了碗,她連忙再低下頭,依然是沒有仔細的看一回涂元的臉。

直到涂元離去,她仍然是沒敢再抬頭看,因為她總覺得涂元發現了她的不敬行為,所以離開時也一句話沒有說。

涂元當然不是因為這個,而是他突然在想一件關于符法的事情,只是那種感覺突然出現,回到屋中之時,卻再也無法繼續想下去了。

就這樣,時間飛逝,一轉眼就已經過了五天。

在自涂元送過訊蛾之后的第六天,終于有人來了,來的人讓涂元有些意外,因為他認識,不過并不熟悉,但是這個人卻讓是他很有好感的一個人,是王玨,是涂元在陰魂谷第二天在傳法室門前見到的。

當時他還是在傳法室前做師門任務,接待前來學法的弟子,為那些法學的弟子去聯系好三個傳法室之中的傳法人。

現在,他已經是什么修為了呢,沒有見到他之時,涂元不知道,但是見到他之后,只看一眼就知道他已經種火了。

種火的人眼神會特別的銳,那是丹田神魂及靈氣都被道火粹煉了一回。神念和靈氣粹煉一回,更加的精純,所以種火之后的符法和御器之法肯定比丹氣凝神的人要強得多。

丹氣凝神之后可以虛空畫符,而一個人種下了道火之后,除了能夠開始煉器之外,有一樣是每一個修行人都最期待的,那就是御空。

可以開始踏步虛空,雖然速度會很慢,但是御器飛行的話卻并不會太慢。

王玨是坐在一根巨大的雪白羽毛上飛到黑芝嶺的,他一踏足黑芝嶺便抱怨這黑芝嶺離陰魂谷太遠,讓他幾乎日夜不休的飛都花了近三天的時間。

涂元當然不會相信他真的會是日夜不休的御飛羽而來。

看涂元盯著那白色的羽毛看,王玨隨著便將那白羽遞了過來,說道:“這一根白羽據說是一只百年靈鶴的身上的一根煉制而成的一支飛羽,這一次因為要急著來這黑芝嶺,所以谷里才允許我借用,回去之后就要馬上歸還的。”

涂元接過來看,入手這飛羽輕若無物,但是每一縷羽絲都像是靈力浸染著,靈光流轉,羽尖更是如玉一般的晶瑩,細看上去,能夠看到繁密的符紋。

將飛羽還給王玨之后,引著他進入黑芝院之中,先是去看了那株三百年的黑芝,看到那一株原本有三枝生長在一起,一層一層如重樓般的黑芝只有一枝之后,感嘆道:“這一次吳長老可是發了大怒了。”

“吳長老?”涂元疑惑,他很清楚,谷里的人并不會無緣無故的發大怒,因為這東西是屬于谷里的,不是吳長老的。

“你不知道,吳長老早年受了重傷,一直沒有好,是正需要這黑芝煉藥的,現在生生的少了兩支,怎能讓他不怒。”王玨說道。

“師兄,那這株黑芝吳長老還需要嗎?”涂元問道。

“當然需要,這一次回去就要將這株黑芝帶回去,幸好古震死了,如果還活著的話,只怕要被吳長老抽筋扒皮了。”王玨說道。

現在涂元已經很清楚,王玨也是親傳弟子,而且已經種火,對于谷里的很多事都比自己清楚的多。

不過,他對于谷里的事并不關心,唯一關心的事就是自己的師父。

“我師父還好嗎?”涂元問道。

“屈師父自然是很好的,百草堂獨立于陰魂谷的爭斗之外,少了很多煩心事,不過,出來的時候,聽說屈師父決定再收兩位弟子。”王玨說道。

“哦?”涂元有些意外,他對于這一點絲毫不知情。從谷里到這黑芝嶺并沒有多少天,在這之前沒有從師父那里聽到半點的風聲。

王玨笑了笑,說道:“一直以來百草堂人丁稀薄,到這里總算多了兩個人,你也有伴了。”

涂元笑著說道:“是啊。”

“我師父身體怎么樣?”涂元再問道。

“屈師叔的身體我不太清楚,你應該比我清楚吧。”王玨反問道。

“我只知道師父應該很早以前受過傷,似乎是被傷了本源,我曾問過師父一次,但他沒有說,而且臉色很差,我怕勾起師父的心中的不痛快,后面就沒有再問過了。”涂元說道。

“屈師叔是怎么受的傷,谷里并沒有人知道,只是聽說早年他有一次離開了七年,然后回來的時候就成了這個樣子,這么多年,他一直在百草堂,不曾離開過,從外看并不能夠看出什么變化。”王玨說道。

涂元是聽人說過自己的師父屈城壽元無多的,但是就他看過的那么多的道書以及各種雜書,并沒有任何一種丹藥能夠真正切切的增加一個人的壽元的。

壽元無比大抵分為兩種,一種是肉身損毀衰敗,一種是神魂受傷虛弱,無法承受正常之人的日常。

即使是有,也不是他現在這種小修士可以接觸到的。

整個陰魂谷都沒有。 本帖最後由 dreams1999 於 2015-12-31 02:3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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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吞天青紋蟲

王玨在山上山下的看了一遍,他非常的驚訝,道:“想不到師弟對于符陣一道居然有如此之深的了解。”

“師兄過獎了,不過是平日里得空之時喜歡琢磨。”涂元道。

王玨卻搖了搖頭,道:“符法可練,符陣難修,這要的是悟性。”

隨之他又問了一遍那戰斗的過程,王玨再一次的嘆息道:“涂元師弟對于符法的應用也是高妙。”

但是后面并沒有再追問那古震與良垠、良共的法器,如果他問的話,涂元完全可以已經損毀或者是丟失了,所以他并沒有問,省得出現尷尬。

王玨在黑芝嶺住了一天,這一天之中,兩人談論道法,些彼此的心得。在王玨離去的時候,道:“屈師叔托我帶了話給你,他,你不用擔心,安心修行既可。”

涂元站在山上,看著遠方,仿佛要穿透虛空看到百草堂,他知道雖然自己在這黑芝嶺殺了古震,是古震監守自盜,但是這事能夠很快就平息了下來,師父在谷里一定是出了大力的。

“請師兄回去之后幫我帶句話,就弟子無論將來會怎么樣,都是他老人家的弟子。”涂元道。

王玨深深的看了涂元一眼,道:“師弟放心,我一定把話帶到。”

王玨自懷中捻出那白色的飛羽,在手上,靈光涌動,一根并不長的白鶴羽毛在他的手上地迅速的漲大,如舟一般的大,王玨踏步虛空,在他踩在虛空之時,腳下隱隱有云氣匯聚。第三步的時候踏在飛羽上,道:“師弟,別過。”

然后那飛羽則像是浪間舟一樣的朝著遠處飄蕩而去,雖然看上去并不是很快的樣子,但是一路直線,比起步行要快了許多。

涂元站在山嶺,看著王玨遠去的方向,他想了很多,但是想的再多又有什么用,自己現在不過是丹氣凝神的修士而已。

修練吧,只有努力的修練,修為高了,才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就在這樣,他每日在山上修行練法。

練御器,斬葉削花。

練震穴之法,從原本沉重慢慢的到輕緩。

練虛空畫符之法,在云間畫,在樹葉上畫。

練陽咒之法,每天必須對著茫茫群山吼動著,直到口干舌燥。

雖然,現在一個人在這里值守,清靜了,但是他不敢有一刻的放松,因為再過三年,高龍就會挑戰師父奪回他的玉圭,而自己到時要替師出戰。

高龍已經種火,雖種火自己現在也可以種,但是成功的可能性極低,丹田之中靈氣太稀薄,承受不起。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突然有一天夜里,他在山練法之時,見到遠處有符光閃動,又有法寶激發的靈光閃耀。一路打斗,竟是不斷的朝著黑芝嶺的方向而來,在黑芝嶺的附近有兩個普通人聚集處,一個是芝仙族,一個是古家寨,古家寨偏南,芝仙族偏北。

因為古震的事,古家寨肯定是受罰的,什么樣的罰,涂元沒有過問,他只是一個弟子,管不了,這是谷里的事。

但是如果有修行人斗法而傷害了這兩地的普通人,那么他就必須要去管了。

他帶好法器與符法,朝著山下那打斗之處而去,已經到了古家寨的邊上,寨里有狗吠聲瘋狂的響起,將寨中的人都驚醒,但是有人在寨門口看了一眼之后,便立即縮回了寨中,緊閉寨門,不敢出來,只是躲在里面看著。

涂元下了山腳下,來到古家寨前,看到的一幕卻讓他非常的驚訝,因為打斗的人之中有他認識的兩上。

正是自己見過兩次的那一對祖孫。

而另外的人則是有三個,他根本就不認識,三個人之中,還有一個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當涂元出現這時,他們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

涂元站在那里,雙方都戒備著,看他們不打算話的樣子,涂元自然開口了:“若要斗法解決恩怨,最好不要傷及凡人。”

“你是誰?”對面有一個面相兇狠的年輕人冷冷的問道。

“我是這黑芝嶺值守,陰魂谷弟子,有守護一方之責。”涂元鏗鏘的道。

他的回答似乎讓面色兇猛的年輕人有些意外,他看了看旁邊的中年人。中年人道:“原來是黑芝嶺的新任值守,請放心,只要他們兩個不逃進寨子里面去,我們是不會傷害到這些凡人的。”

涂元看向那祖孫倆個,只聽那位老人道:“嘿嘿,你們追我們祖孫倆追了這么遠,還嫌教訓不夠,是想死絕了,我倒是可以成全你們。”

對面青年大怒:“老狗,我定要將你挫骨揚灰,以報我三哥四哥之仇。”

“嘿嘿,找死也要趕時辰,你的時辰到了。”老者話未落盡,在年輕人的腳下突然之間出現了一個深洞,一張巨口自地竄出,瞬間將那年輕人給吞沒,一只青色的蟲子從地底沖出,身上帶著漿糊一樣的粘液,恐怖而可怕。

大約有一丈長,不見眼睛鼻子那些,就像是青色的蚯蚓,但是卻有一張巨嘴。

“你居然,已經把它給訓祭好了。”那中年人大驚失色。

原本一路追來,四個人追兩個,還被反殺了兩個,之所以他沒有退走,是因為覺得這祖孫兩人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所有的法符都有光的差不多了。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吞天青紋蟲居然已經被這個姚老頭給訓祭了,難道他是御獸宗門的人,但是一直沒有聽過這個姚老頭是御獸宗的人。

老者并沒有回答,只是嘿嘿一笑,伸手一招,那青色的巨大蟲子似乎吃的太飽了,在地上扭動著,可是它所過之處,地面竟是像水一樣化開,他扭游到老者的身邊,老者蹲下伸手去接,那青蟲在接觸到他的手之后,迅速的彎,最終竟是化為拇指大,被他收入手中。

涂元能夠看得出來,那青蟲可能是擁有著遁地的本命神通,所以所過之處,大地都像是水一樣起漣漪,而它身上那也不是粘液,而只是因為肉眼無法看清它施展本命天賦時的樣子而已。

突然,一直站在老者旁邊的女子瑤瑤動了,只見她自腰間突然解開一個黑色的口袋,一片黑色的殺人蜂涌出,朝著那中年人飛去。

中年人大驚失色,一揮手,一道符法自他身前閃現,一片火光涌起,那是烈炎符法。

他已經無心戀戰,原本還想奪回吞天青紋蟲,現在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他快速的后退,一連揮出數道烈炎符,成片的殺人蜂因為沖的太急而被烈炎燒死了。

但是黑暗之中,他沒有注意到,一只蜂王正脫離了蜂群。

中年人名手上仍然有一道烈炎符,他真的是不知道這祖孫兩居然是玩這個的,如果他知道他們祖孫兩個還有一手這樣的底牌的話,他是不會請他們來的。

“不過,你們走不了。”中年人往后退著,很快便退入了黑暗之中。在他心中,只要自己回去了,將這事報到城主那里去,城主自然會派城衛軍來追殺他們。

突然,一道昆蟲飛行振翼的聲音傳入耳,他心中一緊,眉心一痛,卻已經被一只大蜂給撲在臉上,一手便將之抓入手里,手心一痛,又被咬了一口,但是他心中卻又恐又怒,用力將之捏死,一股火辣辣的劇痛從眉心傳來,一股眩暈感襲來,他伸手一摸額頭,已經腫的巨大,雙眼已經開始花,看什么都是模糊不清。

很快,他的意識開始模糊,全身都像是被火燒,他想要從符袋之中拿丹藥,但是手伸在符袋口卻無法拿出來,沒有靈力攝入,根本就無法拿出東西來。

無邊的昏暗與迷亂、劇痛襲來,他終于倒在了地上,修行人的身體根本就無法抵擋。

古家寨之中唯有犬吠聲,很多人都起來了,偷偷的在看著寨外,而寨外卻非常壓抑,不知何時,涂元竟是已經退到了山的邊緣,離他們頗遠。

姚老頭看著涂元,他原本想殺人滅口,但是涂元非常的警惕。

他看了好一會兒,想要什么,卻又沒有,他知道涂元之所以退到那里,是因為一轉身就能夠進入山中,而進入山中與涂元來斗法,他一把握都沒有,加上自己的孫女也不行。

他很清楚,這一座山雖不是像一個大修士的道場那般,一念之間,整個道場萬法生,但是這個布了符陣的山里,仍然不是他能夠抵擋的。

“我們走。”

姚老頭著,帶著孫女瑤瑤大步的消失在黑暗之中,當然,他們離開之時,在那三人身上摸了摸,將他們的符袋及法器都拿走了。

直到他們走了好長一段時間,涂元都沒有離山,而在遠處的黑暗之中,姚老頭看到涂元根本就沒有出山,這才死心的嘆氣道:“走吧,盡快離開這里,這小子見到了我們獲得了吞天青紋蟲,到時候蟻族城之中有人追到這里來,一定會問這小子,他肯定會將今日所見出來。”

瑤瑤在旁邊道:“殺人一直都不是最好的辦法,我們沒有必要為了掩蓋一個秘密而去殺人,離開就可以了。”

“你現長大了,可以不要爺爺了,就會反對爺爺了。”姚老頭有些怒的道,轉身走入黑暗之中。

瑤瑤不在出聲,快步的跟上去。
dreams1999 發表於 2015-12-31 02:32
第十三章:蟻城靈將

蟻城座落在黑芝嶺的西南方百里左右的地方,與陰魂谷相隔四百余里,相互之間井水不犯河水。

陰魂谷是一個門派,蟻城是一座城池,但是與陰魂谷、摩天嶺這樣的門派所不同的是,這座蟻城之中有一個秘境。

那個秘境具體是什么樣涂元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從一本名以陰魂谷為中心寫的周邊地形勢力的書中了解,這蟻城原本是一個巨大的蟻巢,那時這一帶都是荒辟之地,人煙稀少。但是有一天,卻被南來的一群修士將那蟻巢之中的蟻后都殺了。

從此在那里建起了城,接納八方之人。

最開始誅殺蟻后的那那一群人也死了許多,只剩下十個,也就是現在蟻城的十大家族的老祖宗。

不過現在那十大家族的老祖宗們都死了,但這座蟻城仍然屹立在那里,沒有人愿意去招惹,畢竟他們的祖上是曾誅殺過妖王的,誰知道他們家族里藏著什么秘寶。

整個蟻城分內外兩城,內城是原本的蟻巢,去過那里的人會為曾經的那蟻族感到震驚,因為那露在地表面的蟻巢非常巨大,而且非常的壯觀,層層疊疊,看似是泥土,但是在這天地之間,已經千年倒不散,因為那整座蟻巢都是一座巨大的符陣,也有人認為那就是一道符,用泥土堆砌而成的一道符。

最開始的名字沒有人知道,不過,那十大家族卻將之命名為蟻巢符陣,天下間僅此一處。

有無數人曾前往蟻城看那蟻巢,想從中領悟其中蘊含的符法,有人高興而歸,有人失望而返。

不過,千年過去了,那十大家族之中有盛有衰,其中有衰弱的家族,可以請外族的人進入那秘境之中幫忙。

秘境原本是蟻后繁衍后代之處,里面因為蟻后沒了,所以慢慢的出現了另一種生態,涂元看到這一段描寫的時候,自然的用‘生態’這兩個字在心中概括了,里面長了很多奇怪東西,且在這外面的世界之中不會有的。

所以里面的東西是十大家族都需要爭奪的,當然,不會是那種血淋淋的,每過幾年都會有一次秘境采集,不過,因為那里面環境復雜,這么多年來,從地底生出很多怪異的東西,對人有著致命的危險,所以進去采集的人都必須丹氣凝神以上的,這還是只能夠在上三層,下面更深的地方,即使是丹氣凝神,也不能夠輕易的下去。

其中盧家就因為家族衰敗,請了姚智清祖孫兩個,但是這祖孫兩人卻似乎得了什么東西,沒有交上去,反而自己私藏了,但又被盧家察覺了,然后一路追來,可是追的人不見回去。

一個身著一襲白袍的青年坐在涂元的對面,在他的身邊桌角橫著一柄劍,劍鞘上有‘溺水’兩個似水一般扭曲著的文字。

以上那些,都是涂元根據自己從陰魂谷里的書和面前這位來自蟻城的鹿涵真的話分析出來的,他是蟻城的城衛軍中的一位靈將,平日里并不管事,但是有類似盧家這樣的事出現時,需要到蟻城之外的地方去時,他就會出現。

小芝在旁邊已經倒上了清茶,并不是什么好茶,是原本古震留下的,涂元自己并不喜歡喝茶,所以平日里也不喝,這次拿出來待客,鹿涵真并沒有碰。

他看著涂元,眼中似有電花在閃爍。

“這么說,你并沒有參與其中?”鹿涵真逼視著涂元的雙眼。

“我又何需撒謊,我是陰魂谷親傳弟子,又何必參與到這樣的仇殺之中,平白污了清靜。”涂元說道,并沒有半點的躲閃或者害怕。

“那么你只看到他們祖孫兩個朝著西北方而去?”鹿涵真問道。

“是的。”

涂元沒有必要隱瞞,因為這個鹿涵真上山來問之前,已經去古家寨中問過了。

“你是否聽到他們有說些什么?”鹿涵真問道。

“沒有。”涂元搖了搖頭,很真的回答著。

但是鹿涵真卻不滿意,他的直覺告訴了他涂元隱瞞了什么。

“你知道他們是蟻城的人嗎?”

“不知道。”涂元再搖頭。

鹿涵真微微沉默了一下,繼續說道:“有人在你這黑芝嶺下撕殺,你為何不阻止?”

“我為什么要阻止。”涂元笑了。

他知道,這個鹿涵肯定是想知道那一對祖孫兩到底私藏了什么東西,想從自己這里得到線索,然而卻什么也沒有得到,所以他有些惱火,尤其是面對一個比自己境界低的人時,這種惱火就會化為一種更為直接的攻擊。

鹿涵真整個人坐的筆直,就像是一柄劍一樣,他說道:“盧家四個追殺兩人,反而四人全死,其中三個就死在黑芝嶺下,為什么他們不往別處逃,偏要往這黑芝嶺下逃,為什么其中二個死在這里,一個死不見尸。”

如果只是一個姚智清,涂元肯定不會替他隱瞞任何一點,但是其中那個瑤瑤卻曾阻止她的爺爺對自己的不利,雖說自己一直有防備,但是她那個心,涂元接受,所以就在這里替她隱瞞一下。

而且,這個鹿涵真如審犯人一樣的態度,讓涂元心中很不舒服。

“你的意思是什么,不妨直說?”涂元冷冷的回應著,在這山中,一個種火的修士,他無所畏懼。

“如果他們兩個真的能夠殺得了盧家的四人,那么,你這個看到了秘密的人,為什么還能夠活著,我懷疑你與他們合謀,一起殺了盧家的人。”鹿涵真說到最后,聲音陡然轉冷,如寒冰乍破,一片冰寒的殺意像是冰水一樣朝著涂元沖下。

涂元坐在那里巍然不動,冷冷的回應道:“我如何能夠活著,你大可一試。”

涂元心中也有些惱火了。

“呵呵,區區一個凝神的修士,居然敢跟我這般說話,我若斬你于此,陰魂谷動不了我一根毛發。”鹿涵真殺機凜然的說道。

同在一個屋子里的小芝,站在角落里,原本只是靜靜的聽著兩人的談話,她很好奇修士之間的交談,但是聽著聽著,她開始發抖了,她在害怕。

“那你是否相信,我能讓你下不了這黑芝嶺。”涂元同樣冷冷的說著,他坐在那里,原本意態還有些松散,這話一出之后,整個人都凌厲起來,雙眼湛然,透著一種自信的光彩。

鹿涵真大怒,他自成為蟻城的靈將以來,何曾被人這般的威脅過。怒喝一聲:“找死。”

話落之時,一指朝突然朝著涂元點來,指如劍。

森森劍意,指間那凌厲的靈氣,讓他的劍指如一柄真正的劍,朝著涂元的眉心直刺而來,虛空靈氣都被刺破,像是畏懼一般的排開。

涂元的眼睛盯著,左手指間卻不知何時已經夾著一道符,那一道法符在出現之時便被靈光淹沒,法符消失,但是那符光卻在他的指尖凝而不散。

隨著那法符在靈光之中消失,整個屋中的靈氣像是找到了歸宿一樣,朝著涂元的手指瘋狂的涌來,屋風狂風乍起,涂元的手指之間靈氣凝結若犀華、似水韻,隱隱之間仿佛又看一道符在靈光之中凝結。

這是施符法的另一重境界,凝而不散,這段時間,他日日修習符法,卻是已經能夠做到讓符法在指間凝而不散了。

他整個已經進入一種獨特的施符意境之中,雙眼之中透著一股冷漠,朝著鹿涵真的手指點去。

“呼……”

在手指相觸的一剎那,屋內狂風朝著四

面八方的涌起,如亂流。

而鹿涵真指尖靈光飛散,狂退三步,在屋的門口終是止住了,他的眼中涌生了不可思議之色,剛剛那一剎那之間,他感覺自己面對的是一座山,面對的是一位冷酷的山神,舉手投足之間,帶動著一山的靈氣,在那靈氣之中又蘊含著大山的那種厚重之意。

“我的潮汐劍意,怎么可能……,他不過是一位凝神的修士而已。”

鹿涵真手已經搭上了劍,瞬間拔出,他十三歲開始斬浪,直到種火之后,修成了潮汐劍意,同境界的修士的符法面對他的劍之時,幾乎都是一劍斬碎。這是他多年來修行的自信。

寒光似潮汐,隨著鹿涵真的劍拔斬而出,虛空之中仿佛有一重又一重的潮汐涌來。

也就在鹿涵真拔劍的一瞬間,涂元再一次的揮出一道符,這是那召諸天神靈降世符,隨著符法施出,一道神影從虛無的深處快速的出現,靈光如潮的翻涌。

但是鹿涵真的劍也已經斬落。

“哼,原來是這召神符。”鹿涵真瞬間明白剛才涂元手指之間施的是什么符,也只有這種符才能夠讓他調動凝聚山中的靈氣與自己相抗,才能夠擁有那山之法意來抵擋自己的潮汐劍意。

但是,這一次我要看看你這召出來的山神如何抵擋得了我這一劍。

“碎……”

鹿涵真大喝一聲,劍光暴漲,重重相疊,斬向那才從虛無之凝聚靈氣出現的山神。

但是就在劍斬到的一瞬間,涂元的嘴里再一次的噴吐出一道紅色的霞光,霞光落在出現的山神身上,化開,讓山神像是披上了一件紅色的法袍。

劍光落在山神的身上。

山神身上的紅色的法袍一陣恍惚,仿佛要散去,靈氣飛散,一陣虛幻之后,紅霞呈現了它本來目,一道神印符圖,神秘無比。

山神卻并沒散去。

然而鹿涵真眼中精光暴漲,手中溺水劍的劍芒如有實質,他整個人不退反進,一步跨出,就像縮地一般的來到了涂元的面前,那因山神顯現,而出現的靈氣亂流,根本就無法阻止鹿涵真的靠近,他像是游魚一樣的靈動,一步來到涂元面前,一劍斬下。

“死……”

這一劍若是斬中了,涂元必定分尸兩半。

劍光森寒,看在眼中,又層層疊疊,似大浪潮汐。
dreams1999 發表於 2015-12-31 02:34
第十四章:霧峽

涂元的雙眼看著朝自己斬來的劍光。

那份殺機刺得眉心發麻,然而他依然端坐在那里,如山中神靈,他的意識一半在內一半在外,在外的是融入那召出來的山神之中,在內則是緊守那一縷本我意念。

他的心神跳動。

山神手中巨錘隨著他的心動之間而出現在了劍前,那仿佛來自于冥冥的法理之中,一錘蕩出。

明明只是一團靈氣凝結成的錘子,以往這樣的對于鹿涵真來說,是一劍便能夠刺散,而現在,卻給他一種莫可匹敵的感覺。

“呼……”

劍錘相撞,靈氣在劍下不斷的飛散,然而他的劍意也一層層的削弱,最終,他的劍無力再刺進去,但仍然有無邊的靈氣朝他涌來,靈氣如倒卷的海浪,就在他的劍意用盡的一剎那,將他淹沒了。

鹿涵真心中凜然,身體扭轉著,朝后退去,竟是像游魚一樣的快速的退至門外。在他的眼中,無邊靈浪朝自己翻壓而下,靈浪之中一柄巨錘若隱若現。手中的劍如暴風一樣的翻卷,將要把他整個人都鎮壓的靈潮,割的支離破碎,化為一片風。

劍光裹著他整個人朝山下而去,人在虛空,腳踏風云,竟是借著那翻壓而下的靈浪形成的風,如鳥一樣的從山頂飛落到山腳下了。

涂元走出別院,已經完全看不到鹿涵真,他心中也很清楚,自己在這山上不懼種火之人,但是想要留下對方也很難。

而且他也非常清楚,這個鹿涵真絕對不會將今日之事說出去,因為他在這山上被一個低一境界的人擊退,雖然是借著符陣將他擊敗,但是在他的心中一定是恥辱。

而他若是沒有這一敗的話,反而可能會糾纏個沒完沒了。

他自己當然也不會把這事上報到陰魂谷里面去。

至于后面鹿涵真或者是蟻城是否還會有人去追逐那一對祖孫,就不是涂元關心的問題了。

他現在只一心修行,其他的什么事都需要修為高了才能夠去做。

時光匆匆,轉眼之間已過三月。

這三個月之中,他一直在山上修行,寸步未離黑芝嶺,雖然黑芝嶺上那唯一的一株三百年黑芝已經被摘走了,并沒有什么特別需要他看護的東西。

這些日子以來,終于有人上黑芝嶺來接觸他了,做為鎮守一山的黑芝的人,總是會有人想要從他的手上購買一些黑芝的,或許是曾經他們在古震的手上購買過,來找涂元之時,盡管說話小心,但是眼神之中充滿了信心,似乎每一個鎮守這里的,即使是修士,也有人做監守自盜的事,畢竟山中之物是門派中的,賣了之后才是自己的。

不過,他們終究是要失望,涂元拒絕了他們,在他們看來,這個新的值守有些怪,而涂元只是不想節外生枝而已。但若是剖心來說的話,賣或者不賣這山中之物,無關半點的道德,全只是因為在他看來,賣這山中一些黑芝又有值些什么?

那不過是凡俗的心態罷了,他的心始終是朝著那無邊的天地,向著那長生不老的大自在而去。這是他心中最深處的想法,說出來的話,被人聽以,定當被人笑話,因為這么多年來,又有幾個人能長生不老,又有誰能得那大自在。

神靈尚有隕落的世界,一個人想要長生,無異于癡人說夢。

在黑芝嶺的北面三十余里之處,有一個峽谷,那峽谷之中終年籠罩著淡淡的霧,在普通人的眼中,那里是神秘的地方,不是他們這些凡人能去的,而在這一帶修士的心中,霧峽谷卻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

在那里可以交易很多東西,那里是一個修行人的坊市。

夜色當空,涂元走入霧峽之中。

霧峽兩邊都是峭壁,依著這峭壁開出許多山洞,在這霧峽的中間,是一條滾滾的地下河,但是只在這峽谷之中顯露出來,出了峽谷就看不到。

在這一條河中,有一種怪魚,名叫獨眼大頭魚,肉質極差,但是它們的獨眼卻是能夠煉制法器的材料。

這些特點造就了霧峽的的獨特,但是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在這里可以蘊養靈石,這霧峽之中靈氣極為濃郁,靈氣都是來自于那條不知從哪條靈脈流來的地下河流。而且,長年在這里的修士還有發明一種方式,就是將靈石塞入獨眼大頭魚的腹中,然后將這大頭魚用一個鐵籠子裝著放回河里,這樣蘊養靈石的方法極佳。

靈石算是修行人的硬通貨幣,因為靈石除非是天然的靈脈之中挖出,除此之外,便是需要在靈氣濃郁的地方蘊養,一塊上等的靈石,不光是可以做為單獨的靈符,還能夠布符陣,出行在外,數塊靈符做成的符陣一布,便是一處安靜之地。

涂元走在霧峽河谷的左邊,一個個的山洞樣的地方,但是洞的門口石上都刻有字,多為店鋪的名字,雖然店鋪看起來真的很小,里面的東西也少,有些坐在里面的人只管坐著修行,也不管外面有什么人經過。

而有些人則是在有人經過時,吆喝著喊別人進去,涂元在每個洞口都會停下來看看,看有沒有自己需要的,有些山洞的門口也會掛牌收東西,收的也是五花八門,從藥草到各種動物身上的東西,從天上飛的到水底游的。

有時會碰上有人在那河中垂釣,他們在釣獨眼大頭魚。

突然,他看到一個山洞門口排著一本本的書,抬頭看山洞,發現里面的布局竟是頗有書卷氣息。

山洞的名字叫‘人間書屋’,走進去一看,在那繞著石壁建成的書架上,一本本書中并沒有法術書,而都是來自于人間的,各種各樣的,從那些名字也可以看得出來,什么樣的都有,從深奧的治國經藏,到春宮書卷。

他移動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了這一排的地方,居然全都是技擊之書,各種各樣兵器的技擊之術,甚至還有什么輕身功法、步法、身法之類的。

他突然想到了那個鹿涵真的身法與及劍術,決定買一套回去練練,也算是多一門才藝。

問了價格之后,居然只是需要一道辟邪符就能夠買一本,他一連挑了三本才離開。

繼續向前走,還有些會賣符,或者是賣法器,有些是賣道書,涂元又挑了幾本道書,準備回去讀讀,雖說道書并不能夠直接提升修為,甚至有的時候看多了反而會讓自己的思想混亂,但是得空時讀讀,還是能夠開闊一下思想的。

這個世上,很多法術,其實都是在看道書時觸動心弦而領悟的。

雖然買了些東西,但是他來這里真正想買的卻還沒有見到有賣,他來這里,主要是想買一塊可以做為玉符的玉,以及一種可以雕刻神像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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