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妙手仁醫 作者:七月生我(連載中)

 
BloomCaVod 2015-11-20 13:57: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6 909299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2 18:39
第974節 母女談心

    林冰蘭心中有數,心中有苦,心中內疚,可是她卻只能裝作蒙在鼓裡,甚至對於為什麼這麼快就從美國回來也不問一句。

    夜漸深,甄馥和林發雄躺在同一張床上,幾年功夫,兩人頭上多了許多白髮。

    兩人除了唉聲嘆氣,卻沒有什麼說話的。

    林發雄看見自己的老伴這個樣子,終出聲道:「既然事情無法改變,你就該把注意力轉移到其他方面,想著怎麼讓冰蘭沒有遺憾,快樂的過完這段日子。」

    話雖如此,理智上明明知道再如何悲傷也是徒勞無益,可情感上卻無法控制住自己。

    甄馥問道:「你說冰蘭知道嗎?她也沒問為什麼這麼快就從美國回來。」

    林發雄應道:「冰蘭不傻,就算不知道,也隱約感受到了,我問都沒問,我想她是知道的。」

    甄馥擔心道:「可我看她平靜的樣子。」

    林發雄應道:「你在她面前不是也裝作很平靜的樣子,畢竟是一家人,都不希望對方替自己擔心。」

    「不行。」說到這裡,甄馥匆匆下床。

    林發雄問道:「這麼晚了,你幹什麼去?」

    甄馥道:「我看去看冰蘭,從現在起,我一刻也不離開她。」

    林發雄無奈的搖頭,女人啊。

    只是男人又如何,男人只不過把悲痛藏在心中不表現出來罷了。

    林冰蘭這邊整個齊不揚通著電話,說到看見她母親那麼傷心的樣子,眼眶就忍不住紅了,在認識齊不揚之前,林冰蘭就像個男人,有淚不輕彈,她的職業原因,平時就算受了再打的傷痛,也不會表現出嬌滴滴的一面來,更別說落淚了,後來卻為了愛人與親人,時常垂淚。

    齊不揚也不是一味安慰,就和林冰蘭閒聊著,轉移她的注意力,說一些開心的事情,講一些兩人共同的美好回憶,展望一下美好的將來。

    正聊著,敲門聲突然響起,林冰蘭喊了一聲,「誰啊?」

    「冰蘭,是我。」甄馥的聲音傳來。

    林冰蘭對著電話那頭說道,「是我媽,先掛了。」

    林冰蘭走過來開門,輕聲問道:「媽,這麼晚你怎麼還沒睡覺。」或許由於心中的愧疚,林冰蘭現在害怕見到自己的親生母親,每次看見母親,就不禁想起自己幹的那些不孝的事。

    甄馥輕輕應了一聲:「你不是也沒睡。」聲音比平時多了一份溫柔與慈祥,就像在冰蘭還很小很小的時候那樣。

    一句之後,兩人默契的都沒有再出聲,生怕自己的語言觸動到對方。

    甄馥突然看見林冰蘭濕紅濕紅的眼睛,認為冰蘭剛才一個人偷偷敞淚,心頭既心疼又悲憫,想出聲問一聲,冰蘭,你是不是全知道了。

    可嘴上卻實在問不出口。

    甄馥對著林冰蘭勉強露出笑容,「冰蘭,在你們三姐妹當中,你一直都是最堅強倔強的,我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你爬樹摔斷了腿,痛的滿頭大汗,卻沒掉一點眼淚。」

    林冰蘭應道:「媽,其實我當時很想哭,我是怕出糗,被別人取笑,所以我忍住了。」

    這句話讓甄馥更心疼她了,「真是個傻瓜,沒有人會取笑你的,你就是太驕傲了,太……太不懂得好好疼愛你自己了。」說著無聲的拉住林冰蘭的手,另外一隻手輕輕拍打了林冰蘭的手臂一下,輕輕摩挲起來,「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媽很難受,有的時候媽希望你像驚雲那樣嬌滴一點,會哭會找我撒嬌,然後我可以以母親的身份好好疼愛我的孩子……」說到動情處,甄馥突然哽咽,激動的抱住林冰蘭,「冰蘭,我的寶貝女兒!」

    隨著長大成人,

    我們會漸漸跟父母產生隔閡,不再能夠像小時候那般肆無忌憚的在父母面前撒嬌,渴望父母的呵護與保護。

    可這一刻,母親的擁抱竟讓林冰蘭感覺那麼的自然那麼的安慰,就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模糊的記憶,鼻子一酸,眼淚無聲的就從眼角流了出來。

    「哭吧!哭吧!孩子,把你心中的悲傷,把你心中的委屈,把你心中的幽恨都哭出來吧,無論什麼時候,媽都在你身邊,無論發生什麼時候,媽會陪著你,保護你,你不用害怕,有媽在……」

    甄馥似乎在哄著還年幼的冰蘭那般,她的話卻讓冰蘭哭的更厲害了,母親的聲音直達她心中最柔弱的部位,讓她的心理防線瞬間崩塌。

    林冰蘭哭的痛痛快快,把心中所有的愧疚與壓力全部哭出來,「媽,對不起,對不起,女兒不孝……」

    甄馥卻欣慰笑道:「傻瓜,媽知道你很孝順,你們三姐妹都很孝順!」

    林冰蘭泣著粗喘不過氣來,只是拚命的搖頭。

    甄馥笑了笑,撫摸著林冰蘭的秀髮,輕聲說道:「好了,好了,不要想那麼多了。」

    林冰蘭拚命的點頭,只感覺讓自己為母親做任何事情都願意。

    林冰蘭的哭聲把睡著正香的恩依給吵醒了,甄馥看見小恩依,又想到這個可憐的小傢伙很快就要成為無父無母的孤兒,眼神流露出一絲悲傷,卻沒有把這種傷感的情緒太過表現出來。

    甄馥笑道:「把小寶貝都吵醒了。」說著上前抱起恩依,哄著說道:「不要哭,不要哭,外婆在這裡呢?」

    恩依卻哭個不停。

    「怎麼,外婆都哄不住你啊。」

    林冰蘭輕聲道:「媽,讓我來吧,讓我喂她喝兩口,她就老實了。」

    昏紅的燈光像流水一般瀉在這個正在哺乳的女人身上,甄馥看著林冰蘭,不禁回想起冰蘭還在襁褓中咿呀學語的可愛模樣,女兒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是一輩子的牽掛,如今……

    甄馥克制不住自己不要去像這些悲傷難受的事情,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林冰蘭抬頭看見母親正痴痴的看著自己,害羞而又恬靜的笑了笑。

    甄馥笑道:「笑什麼,你也是我這麼養大的。」心中暗暗說道:「老天爺啊,只要能夠讓冰蘭活到兒孫滿堂,你讓我付出什麼代價都願意,我的女兒如此正直善良,她還這麼年輕,你為何要這麼殘忍的把她帶走,你可憐可憐她,可憐可憐我,可憐可憐這個還不會說話的嬰兒……」

    喝了奶,在林冰蘭的安撫下,小恩依很快就睡著了。

    將恩依在嬰兒床,又細心的幫她蓋上被子,注意保暖。

    甄馥看著看著,突然間恍悟自己的女兒已經是個溫柔的女人,是個慈祥和藹的母親,不再是那個處處盛氣凌人的假小子,忍不住說道:「都說女人有了孩子之後才算是一個真正的女人,這話果真不假,冰蘭,你變了許多,以前你讓我最操心,現在感覺你是最不用我操心的那個。」

    林冰蘭笑了笑,「人總是要學會改變的,在遇到一些人,遇到一些事之後。」

    「冰蘭啊,晚上我不走了,就在這裡陪你睡覺。」

    柔和而安靜的夜晚,母女二人卻都沒有睡意,各懷心思。

    甄馥突然出聲:「冰蘭,我們多久沒一起睡了?」

    「差不多二十年了。」林冰蘭不假思索應了出來。

    「是啊,二十年了,當年你還只是一個小丫頭,現在……現在都已經成為別人的母親了。」

    林冰蘭聞言「啊」的一聲,猶記得在自己還不到十歲的時候就獨立睡一張床,與母親同床是很遠久的事情了,母親的要求卻突然讓林冰蘭感到不太適應,加之此刻她心中十分敏感。

    甄馥勉強笑了笑,無聲的拉住林冰蘭的手,另外一隻手輕輕拍打了林冰蘭的手臂一下,輕輕摩挲起來。

    林冰蘭立即能夠感受到母親粗糙褶皺的手心。

    甄馥問道:「冰蘭,我們多久沒一起睡了?」

    林冰蘭應道:「差不多二十年了。」她剛才剛好在想這個問題,所以不假思索應了出來。

    「是啊,二十年了,當年你還只是一個小丫頭,現在……現在都已經成為別人的母親了。」

    「你都這麼高了,剛才我抱住你的時候,已經再感覺不到作為一個母親的偉大,也隱隱感覺你不需要我的保護了。」

    「媽,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偉大的母親。」

    .甄馥笑了笑,兩人陷入無言,周圍回歸安靜。

    好一會兒之後,甄馥又出聲:「睡了嗎?」

    「沒。」

    甄馥問:「是不是因為我在,所以睡不習慣。」

    「不是。」

    又安靜了一會之後,甄馥再次出聲問道:「冰蘭,你還有什麼事情未完成嗎?或者說你還有什麼願望?」

    林冰蘭聞言心頭一顫,只感覺驚雲算的太準了,聽母親的口吻,似乎自己有什麼願望,母親都會幫自己完成,如果她說出一切來,母親答應了,那一切就都結束了,所有人都不必為這件事而痛苦煎熬著。

    不過林冰蘭並沒有衝動,笑著應道:「沒有,我就希望恩依能夠健健康康的長大,嫁一個疼她的好男人,生兒育女,生活幸福美滿。」對女兒的這番祝福期待,也正是林冰蘭最想得到的。

    這番話卻立即讓甄馥聯想到冰蘭可憐悲慘的命運,男人沒了,一個人撫養兒女就夠淒涼的,現在連看到兒女長大成人都是一種奢望。

    林冰蘭說著突然一笑:「有點說的太遠了,還有就是希望媽您和爸能夠健康長壽。」

    聽了這話,甄馥鼻子立即一酸,輕聲問道:「冰蘭,那你自己呢?你自己難道就沒有什麼想做的,想要得到的。」

    林冰蘭想了想之後,笑道:「如果非要說的話……」

    甄馥心頭期待著,無論冰蘭有什麼願望,她都要竭盡全力幫冰蘭完成,讓冰蘭走的沒有遺憾。

    「媽,就是想得到你的原諒,女兒做了許多錯事,辜負了你和爸爸的期望。讓你們二老丟臉了。」

    甄馥聞言,心頭有些失望,嘴上說道:「不會,不會,冰蘭你千萬不要這麼想,我和你爸都是老傳統,思想老舊,像你妹妹說的一般,你為了愛情,永遠向前,很了不起,很媽和你爸不能夠理解你,我現在覺得冰雲說的很多,我和你爸不應該只站在我們自己的角度上想,更應該多體諒體諒你的處境。」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10 16:21
第975節 母愛無邊

    林冰蘭驚喜道:「媽,你真是這麼想的?」

    甄馥毫不猶豫的應道:「是的,你是個了不起的母親,我為你感到驕傲。」

    「媽,你真好。」

    甄馥笑道:「我是你媽,能不好嗎?」說著問道:「冰蘭,你應該多為你自己著想,你再想一想,你個人有什麼期盼,比如你小時候未完成的願望啊,想去什麼地方,想從事什麼職業,想擁有什麼?」

    林冰蘭沒有說話,順著母親的這個問題,她陷入思索,在某一段時間,在愛上齊不揚那段最矛盾最煎熬的日子裡,她最大的期望就是能夠跟齊不揚在一起。

    知女莫若母,從林冰蘭的沉默,甄馥感覺女兒似乎真的還有什麼事情想要完成,就出聲道:「冰蘭,沒關係,你跟媽講,說不定媽能夠幫助到你。」

    林冰蘭自嘲笑了笑。

    的確是一種自嘲,只不過這笑聲落入甄馥耳中卻感覺是一種苦笑,心酸的苦笑。

    甄馥故意假裝生氣道:「冰蘭,我是你媽,你有什麼事情卻不願意跟我講,我可要生氣了。」

    林冰蘭這才道:「媽,不瞞你說,曾有一段時間我很渴望有一個家……」說到這裡,林冰蘭似乎因為害羞而停了下來。

    甄馥順勢問了出來:「一個家?」

    林冰蘭這才有些不好意思道:「有自己深愛的伴侶,有自己的孩子,有個屬於自己幸福美滿的家庭。」

    這恰恰是甄馥以前最操心的事,操心這個女兒完全沒有嫁人生子的想法,沒想到卻是自己多慮了,聽到冰蘭這麼說,甄馥本該很欣慰很高興才是,可此刻她卻高興不起來,因為這對冰蘭來說已經是種奢望。

    甄馥強忍住心頭的傷感,笑著說道;「要不給恩依找個爸爸?」

    林冰蘭聞言「啊」的驚呼出聲。

    只聽甄馥感慨道:「以前啊,我就老幻想著你穿著婚紗嫁人的樣子,也很期待這一天的到來,我曾想在你嫁人的那天我一定會落淚,現在這卻成為一種奢望,注定是讓我遺憾。」

    林冰蘭牽住母親的手,表示安慰,卻沒有出聲。

    甄馥繼續道;「冰蘭,要不你滿足一下媽的心願,讓媽沒有任何遺憾。」甄馥想要滿足的是冰蘭的心願,她之所以這麼說,是想讓冰蘭做出讓步。

    林冰蘭笑道:「我很期待恩依能夠有個爸爸,也想讓你看見我穿上婚紗的樣子,沒有遺憾,但是誰願意娶一個時日無多的女人,誰願意娶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

    甄馥聞言心頭一蕩,冰蘭真的知道自己的情況了,其實這也不奇怪,冰蘭是干刑警的,這麼簡單的問題,冰蘭怎麼又分析不出來,虧自己還想著對她隱瞞此事。

    甄馥決然應道:「怎麼沒有,就憑我們林家的條件,就憑你的條件,就算你真的時日無多,就算你還帶著一個孩子,只要我放出消息,上門求親的人肯定要把門口的都要踏破了。」

    林冰蘭輕笑道:「媽,我不想拖累別人,再者說了,就算有人上門求親,看中的也是我們的家境,與愛情毫無關係,這也並不是我想要的。」

    甄馥勸說道:「冰蘭,你就會太想當然了,世事無絕對,說不定就真的有人無可救藥的愛上你,說不定你會情不自禁的再次愛上某一個人。」

    林冰蘭應道:「媽,再說吧。」

    甄馥沒有在勸,心中卻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幫冰蘭完成這個願望,至少要讓冰蘭風風光光的當一次新娘子,完成她的心願。

    隔日,甄馥就和林發雄說起這事。

    林發雄一聽,立即應道:「我說,

    你的腦子是不是燒壞了。」

    甄馥很生氣的反駁道:「我想讓冰蘭穿上婚紗當一回新娘子,我想完成她的心願,我想讓她沒有遺憾的離開,這難道有錯嗎?」

    林發雄也能夠體諒妻子的心情,就耐心說道:「可是你要知道,冰蘭時日無多,就算她真的穿上婚紗嫁出去了,這又有什麼意義呢?」

    甄馥決然應道:「就算這一切都是假的,就算只是個形式也好!反正這是我現在能夠為冰蘭所做的,我最想讓冰蘭做的,只要她能夠開心,就算只有一天也好。」

    林發雄無奈道:「好好好,你想怎麼做就去做吧。」如果能夠讓自己的妻子找些事情做,轉移一下注意力也好,至少好過整天沉浸在悲傷之中,像個活死人。

    甄馥興致勃勃的離開,林發雄看著自己的妻子又恢復了往日的活力與操勞,也感到一點安慰。

    甄馥來到林驚雪的房間。

    林驚雪原本以為母親又來向她傾訴心中的悲傷難受,打開房門看見母親活力勃勃的樣子,倒是有些意外,心中暗忖,難道又出了什麼簍子,母親知道冰蘭沒病,還是因為什麼別的事情。

    甄馥進屋匆匆坐下,就朝林驚雪招手,「驚雪啊,來坐下,媽有事跟你商量。」

    看母親的樣子,林驚雪感覺母親似乎要跟自己商量什麼大事。

    「媽,有什麼事情嗎?」林驚雪小心翼翼的問了出來,隱約有些擔心母親是受了太大的刺激,精神出現問題。

    甄馥直奔主題,脫口就說道:「我想給冰蘭找個男人。」

    「什麼!」林驚雪聞言一驚,這個時候想要給冰蘭找個男人,什麼跟什麼嘛,林驚雪完全摸不著頭腦,不懂母親是什麼意思。

    甄馥問道:「驚雪,你的意見呢?」

    林驚雪卻關心問道:「媽,你沒事吧。」她認為母親可能真的是精神除了問題,的確有一類精神病人,在遇到無法接受的事情,心理上就會強制沒有這類事情。

    甄馥道:「放心,我好的很。」

    林驚雪卻不太相信母親這句話,倒也不敢隨意問出口,媽,你是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改而問道:「媽,你為什麼想這麼做呢?要知道依冰蘭現在的情況,並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

    甄馥道:「我就是看冰蘭穿上婚紗當一回新娘子。」

    「嗯。」林驚雪還搞不清楚情況,只是淡淡應了一聲,等待母親繼續說明情況。

    甄馥繼續道:「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心願,希望這一天的到來,希望這能夠成為現實,看著她穿著漂亮的婚紗,露出幸福的笑容,親手將她的手交到一個好好愛她男人的手上。」

    林驚雪有點理解了,母親非常想為冰蘭做些什麼,這應該是母親一廂情願的想法,嘴上應道:「媽,我想冰蘭現在不關心這些事。」

    甄馥沉聲道:「那她關心什麼,每天想著自己死期將近,在傷感痛苦中,煎熬的度過每一天嗎?這並不是她接下來的日子,她應該忘記自己不幸的命運,她應該被快樂幸福包圍,她應該被別人好好愛著,她應該沒有任何遺憾的……」甄馥說著眼眶一紅,深吸一口氣後繼續說下去:「她應該沒有任何遺憾的離開,驚雪,這是我現在所能為她而做的,作為一個母親。」

    林驚雪這會才確定母親的精神狀態很正常,母親這麼想這麼做也是有充分的理由,在接下來不長的日子,用幸福快樂來驅散那悲傷沉重的心情。

    林驚雪輕輕問道:「媽,那冰蘭的態度呢?我想這可能只是你的一廂情願。」

    甄馥道:「昨晚我和冰蘭一起睡,我跟她聊了許多,也試探了冰蘭的內心想法,她向我承認在曾經,冰蘭有過這樣的期待。」

    林驚雪完全可以理解,因為冰蘭一直很期望能跟齊不揚走到一起,嘴上應道;「可那是以前。」

    甄馥道:「我知道那是以前,和心愛的男人走到一起結為夫妻是每一個女人的夢想,以前冰蘭有這樣的期盼,是因為她愛上了一個男人,現在那個男人雖然離開了,但是同樣的,我認為冰蘭可以再次愛上別人,找到一個心疼她,照顧她,願意陪伴在她身邊不離不棄的好男人。」

    甄馥說著正視林驚雪,決然道:「我現在就是要幫冰蘭找到這樣一個男人。」

    林驚雪能夠感受到母親的決心,還有她強烈的意向,心中只感覺每一個母親都是偉大的!

    林驚雪保留自己的意見,只說了一句話,「媽,我能夠理解你。」

    有這句話就夠了,甚至來找驚雪商量的之前,甄馥都感覺驚雪會覺得自己在胡鬧,自己神經錯亂了,才會在這個時候做著這樣不適時宜的事情,可是驚雪說了一句,她能理解自己。

    「驚雪,我這輩子最大的驕傲,就是有你們三個女兒。」

    甄馥說做就做,立即利用林家強大的人脈,動員身邊的人開始為女兒物色對象。

    本來林冰蘭未婚生子這件事還不被外人所知曉,現在身邊的人都知道林家二小姐婚還沒結,卻已經有了一個女兒,對於林家這樣的名門望族,這是非常丟人的事情,非常難以啟齒的事情,可甄馥不管了,她已經不在意自己在人前是不是丟臉,是不是沒面子,她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甄馥的舉動,讓不少人把電話打到林發雄這裡,詢問詳細情況,本來林家二小姐的年齡早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林家二老著急想趕緊給這位美麗的二小姐物色一個好對象也是正常的事情,可未婚就已經生育一女這事,可就有些蹊蹺了。

    那些受到甄馥拜託的人,拿捏不定情況,所以才會特意打電話來詢問林發雄這個林家一家之主。

    林發雄見自己的妻子居然不顧及林家顏面,把冰蘭未婚有子這件事廣泛傳播,頓時很生氣,本來這就是丟人沒有面子的事情,藏還來不及,哪裡還有大肆傳播的道理。

    立即找到正在打電話的妻子,疾步上前二話不說就掛斷妻子的電話,一臉憤怒的瞪著她。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10 16:22
第976節 關鍵因素

    甄馥卻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問道:「我正在打電話,你好端端掛我電話幹什麼?」

    林發雄怒喝道:「你幹的好事!你是唯恐天下不亂是不是,現在家裡的情況這樣,你還搞出這種事情來,你是嫌我不夠丟人嗎?你讓我怎麼跟別人解釋。」

    甄馥一直是個賢惠體貼的妻子,這一次面對丈夫的責問卻毫不示弱,沉聲道:「你就是老顧及你的臉面,丟人怎麼了,沒面子怎麼了,多大的事情,冰蘭是我的女兒,只要我對她沒有非議就好,至於誰愛背後議論誰議論去,我管不著。」

    「發雄,我就問你一句,是你的臉面重要,還是冰蘭的事情重要?」

    林發雄好聲說道:「夫人,你是不是瘋了啊,現在讓家裡安安靜靜的,安安分分的,別再搞的烏煙瘴氣了,好嗎?」

    甄馥冷漠應了一句:「我懶得跟你說。」說著又拿起電話。

    林發雄大手一揮,「好了,你愛怎麼胡鬧隨你去,我不管了。」

    林發雄說著轉身就走,說實話,對於冰蘭的事,他的心情也是沉重悲傷,只是男人更多時候表現出來的是堅強,作為整個家庭的精神支柱,而不是柔弱。

    他的心情真的很糟糕,對任何事情都沒有興致,現在自己的妻子又惹得不少人給他打電話詢問情況,如何能不心煩意亂。

    只是作為丈夫,他又覺得必須理解妻子的行為,理解她的這種胡鬧,體諒遷就她的情緒。

    也許在這個艱難的時候,大家都需要幫忙承受一點,承擔一些。

    剛才還跟甄馥爭執,怒斥她在胡鬧,回過頭來,在接到那些詢問者的電話,林發雄卻站在妻子這一邊,尋找一些藉口袒護妻子在別人眼中蹊蹺的行為,並表示和妻子是一樣的意見。

    在得到林發雄的答覆之後,那些受甄馥所托的人才敢有所行動,要不然還真的沒有人敢輕易幫忙。

    林發雄自嘲,這大概是他這輩子丟人現眼,丟的最窩囊,丟的最沒有脾氣的一次了。

    林驚雪這邊在甄馥找她商量之後,就找機會找林冰蘭確認此事。

    林冰蘭就把昨天晚上和母親交談的內容講了出來,並表示,為了照顧母親比較敏感的心情,所以她儘量順著母親的意思,不太敢有所牴觸。

    林冰蘭說著笑著說了一句:「姐,就讓媽去忙活去吧,讓她做她喜歡做的事情,轉移一下注意力也好,要不整天看著她整顆心放在我的身上,老愁眉不展的樣子,我心裡也不好受。」

    林驚雪道:「我可媽可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林冰蘭倒是淡淡一笑,「那又怎麼樣,相比之下,我現在覺得所謂的事都不算什麼事了。」說著就又拿起書本繼續看書。

    林驚雪看見桌子上多了幾本書,印象中林冰蘭不是那種喜歡閱讀的人,她更愛戶外活動,更愛運動。

    林驚雪隨口問了一句:「哪來的書?」

    林冰蘭應道:「姐夫送過來了。」說著感覺這個稱呼有些怪怪的,就補充一句,「怕不小心叫錯了,露餡,就跟驚雲一起這麼稱呼。」

    齊不揚知道冰蘭呆在屋子裡肯定又悶又無聊,所以特意給林冰蘭購買了好幾本書,一者能夠消磨時間,其次能夠轉移注意力,再者多看書總錯不了。

    林驚雪笑了笑,特意翻看那幾本書,倒是非常健康的書籍,猶記得她和齊不揚去方所書店購書的那次,齊不揚買的都是些研究床上功夫的書籍,不正經到家了。

    林冰蘭見狀,問道:「怎麼了?」

    林驚雪笑應道:「沒有,

    多看書好,他倒是挺細心的。」

    傍晚時分,齊不揚來到林家莊園,早些時候,他剛剛動了一個手術,是江院長親自打電話給他,說病人指名道姓要他來動這個手術,能者多為,齊不揚也是當仁不讓立即應下。

    手術病人是他曾經的病人,當初齊不揚根據病人的情況不提倡動手術,給了藥物控制和飲食控制的建議,只是這位病人後來管不住自己的嘴加之生活混亂,導致病情加重,不得不動手術。

    手術很成功,齊不揚就立即趕到林家莊園來。

    說是給林冰蘭送藥來,其實那些所謂的藥只不過是一些維生素含片。

    甄馥看見齊不揚,就把他拉著坐了下來,看見甄馥興致勃勃的樣子,齊不揚也很好奇,照理說甄馥這會應該是愁眉苦臉才對啊。

    齊不揚笑問道:「伯母,有什麼事情嗎?」

    甄馥就將自己的想法跟齊不揚說了出來,和林驚雪一樣,齊不揚咋一聽來感覺挺荒謬的,都這種情況了還忙著給林冰蘭找老公。

    甄馥說完問道:「不揚,你什麼意見。」

    齊不揚笑笑不答,保留意見。

    甄馥見狀就道:「我知道你們都感覺我肯定是瘋了,受刺激了,精神混亂了,但是我自己清楚,這麼做的意義,我是冰蘭的母親,你們無法切身體會到我的感受,你們也無法理解一個母親為了女兒可以做任何事情。」

    齊不揚聽完倒是應道:「伯母,我支持你。」心中也是跟林驚雪一樣的想法,讓甄馥有事可做,心中有期待,而不是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

    甄馥聞言大喜,「不揚,我就知道,你跟別人不一樣,你心思體貼細膩,更會站在別人的角度上,不像冰蘭她爸,整天就知道要面子。」

    齊不揚笑了笑,「伯母,你的想法是好,只是冰蘭那邊是什麼意思?只有你一個人熱衷此事的話,怕是成不了,關鍵是冰蘭,她得主動熱情才是,據我對冰蘭的瞭解,她性格高傲冷漠,要看上一個人可不容易。」

    甄馥應道:「我知道我知道,不過那是以前。」說著偷偷笑道:「以前她就是個假小子,不是她眼高過頂,而是她似乎對男人根本就沒興趣,現在不一樣了,她變得很有女人味了,也證明她並非對男人沒有興趣,而是以前沒有遇到能夠打動她的男人,我覺得主要的原因還是平時她的交際圈子太小了,接觸的男性太少了。」

    齊不揚聞言暗笑,接觸的男人還少!警局裡可都是些大老爺們,還有她平時那麼忙碌,經常跟多個部門單位打交道,並不像甄馥所說的交際圈子很少,關鍵是冰蘭從不給男人機會,想約她吃頓飯都難如登天。

    甄馥繼續道:「冰蘭能愛一回,就能愛第二回,沒有女人願意一個人孤零零的,也希望身邊有個男人,可以疼愛她,呵護她,照顧她。」

    齊不揚不知道甄馥為何說的如此肯定,冰蘭可不是那種需要男人疼愛她,呵護她,照顧她的女人,相反在生活上,冰蘭更願意保持獨立自主,倒是她疼愛、呵護、照顧另一半差不多。

    嗯,照顧就算了,她自己照顧自己都成為題。

    「不揚,你聽我說話沒有。」甄馥看見齊不揚有些走神的樣子,喊了一聲。

    齊不揚立即回神,「哦,在聽呢,剛才在思索伯母你想的話。」

    甄馥道:「不揚,我知道你感覺有些難以理解,或許是因為你對冰蘭的瞭解還停留在以前,冰蘭現在已經是一個母親,是一個經歷過愛情洗禮的女人,她不再是一個假小子,也不是一個小孩子。」

    齊不揚笑道:「伯母你這麼說的話,我就能夠理解了。」

    甄馥卻道:「不!不揚,你還是不能夠理解。」

    齊不揚聞言錯愕,甄馥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畢竟是她的母親,而你雖然跟冰蘭有所接觸,但時間短。」

    齊不揚笑著應道:「是、是。」

    甄馥見齊不揚表情,疑惑問道:「我說的有錯嗎?」

    「沒錯!」齊不揚讓自己的回答顯得比較誠懇一點。

    甄馥嗔道:「不揚,你到底是真心支持我,還是只是在糊弄敷衍我?」

    難得未來岳母像個小姑娘嬌嗔一回,卻把齊不揚給看痴了。

    不不不!不能說看痴了,應該說看傻了。

    甄馥看見齊不揚痴痴的盯著自己看,也恍悟自己剛才的語氣有點在撒嬌的味道,臉唰的就紅了起來,別說她都已經這般年紀,就是對著自己的未來女婿,也不應該這種語氣啊。

    甄馥別過頭去,躲過齊不揚的目光。

    兩人都沒有在出聲,突然間氣氛有些尷尬起來。

    齊不揚忙岔開話題,「伯母,我先上樓給冰蘭送藥去。」

    「嗯。」甄馥輕輕應了一聲,還沒能從不好意思中恢復過來。

    走上二樓,想起剛才的情景,齊不揚忍不住笑了笑,說實話,他對這位看起來還有點風韻魅力的未來岳母可完全沒有邪念,天地良心。

    只是剛才未來岳母嬌嗔的模樣,確實讓他看傻眼了,未來岳母也有年輕的時候,想必她年輕時候定時一個嬌俏動人的大美女,看看美豔動人的林家三姐妹就知道了。

    來到林冰蘭的房間,齊不揚敲了敲門,「冰蘭,我給你帶藥來了。」

    「進來。」

    林冰蘭的聲音很清甜,沒錯,就是清甜,像野生蘋果的那種味道,要知道以前林冰蘭說話的聲音都是硬邦邦的,冷冰冰的,光是聽到她的聲音,腦子裡就能幻想出她那張雖然容顏美麗卻又冷又臭的表情。

    這清甜的聲音卻是讓齊不揚突然很期待。

    推門進屋,林冰蘭正坐在窗檯前看書,陽光通過窗戶斜照入屋,昏黃的色調給人一個暖暖的溫馨感覺,從齊不揚所在的角度上正好看見林冰蘭的側面,一頭遮住耳朵垂掛臉頰的烏黑秀髮,娟秀的側臉,挺拔的鼻子,還有從這個角度上看像兩片蒜瓣拼在一起的嘴唇。

    她一動不動,專注而認真,看見此刻恬靜而又安雅的她,齊不揚的思緒忍不住想起印象中野性也剛強並存的林冰蘭。

    齊不揚出聲笑道:「怎麼,見我來了,就在裝淑女。」

    林冰蘭聞言朝他看來,臉上有些不高興。

    齊不揚笑著走過去,「你,我還不瞭解嗎?不用裝了。」

    林冰蘭不悅道:「書是你給我送過來的,我看書,你卻反而說我在裝。」

    齊不揚笑著哄道:「好了,你是淑女。」

    林冰蘭卻傲道:「我沒在裝,卻也不是淑女。」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10 16:23
第977節 自家娘子

    齊不揚靠近從背後摟住林冰蘭的肩膀,笑著調戲道:「不是淑女,那就是野蠻女。」

    「滾開,別影響我看書。」

    齊不揚笑道:「書可以一會再看,我來一趟你就不能放下書本好好和我聊一聊。」

    「你以為你是誰啊,天王老子啊,你一來,我就得放下一切來招待你,來服侍你。」

    聽她說話帶針帶刺的,齊不揚反而高興,至少說明冰蘭心情不算太差,要不然她絕不會這麼說話。

    齊不揚嘴上應道:「我什麼都不是,就是一個普通人。」

    林冰蘭譏諷道:「普通人你也敢跟我提要求。」

    別看他們兩個人一見面就像對冤家,其實就齊不揚和林冰蘭兩個人的性情,越是如此,越說明兩人感情好,要是讓齊不揚似跟林驚雪一般正正經經的和林冰蘭講話,反而不適應,反而不正常了。

    齊不揚笑道:「那我的身份就小小提升一下,我是你的朋友。」

    林冰蘭不屑道:「像你這種攀親帶故說是我朋友的人多的是,一般我都是理都不理這種人。」

    齊不揚笑道:「那我就再提升一下,我是你姐夫,這關係夠親的吧。」

    林冰蘭聞言沉著臉看著齊不揚,只感覺齊不揚是故意來刺激她,只聽齊不揚笑道:「你只有一個姐姐,姐夫可是獨一無二的哦。」

    林冰蘭冷笑道:「那可說不定,姐夫也是可以換的。」

    齊不揚聞言訝異,問道:「可以換的?」

    林冰蘭冷笑道:「我姐甩了你,重新找一個,你不就不是我的姐夫了。」

    齊不揚聞言哈哈大笑,「你呀你,這話要是你姐聽到了,她還以為你把她當做那種三心兩意的女人。」

    林冰蘭譏諷道:「你在說你自己嗎?親愛的姐夫。」

    這句話立即戳中齊不揚的軟肋,只得憨憨一笑。

    林冰蘭見了,繼續諷刺,「裝老實,其實骨子裡壞的很,一肚子壞水,整天想著怎麼算計別人,怎麼勾搭別人,怎麼風流快活。」

    這話真的冤枉的很,齊不揚卻也不為自己辯解,嘴上笑道:「你要這麼說的話,我只好認了。」

    林冰蘭倒是無話可說,轉移話題道:「不知道我為什麼我這人天生跟姐夫八字相剋,記得有一次我姐姐帶了一個猥瑣男回家吃飯,說是她的男朋友……」

    林冰蘭還未說完,齊不揚就著急打斷道:「你姐姐以前交過男人嗎?」不應該啊,驚雪可是冷若冰霜,對一切男性免疫的女人,當然他是個例外。

    林冰蘭頗有深意的瞟了齊不揚一眼,沒有回答齊不揚的問題,繼續剛才未講完的話,「這個猥瑣男裝的挺斯文的,其實老娘對他的底細知道的一清二楚。」

    聽到老娘二字,齊不揚忍不住笑出聲來:「老娘,冰蘭啊,你這個自稱可真霸氣。」

    林冰蘭立即反駁,「我不是當娘了嗎!別打岔!」

    齊不揚止住笑意,「好,請繼續講這位猥瑣男。」

    「這個猥瑣男是個有案底的變態狂,嫖.娼被拘留過,偷盜女人內衣褲被拘留過,特別噁心的是連女人沒洗的內衣褲也偷。」

    聽到這裡,齊不揚僵住了,原來她說的這個猥瑣男是自己啊,苦笑道:「我的壞你到時記得一清二楚,我的好你卻忘的一乾二淨。」

    林冰蘭沉聲道:「這是壞嗎?這是變態、骯髒、下流、無恥。」

    要是以前的齊不揚被林冰蘭這麼揭短,一定既窘迫又尷尬,不過現在他臉皮厚了許多,加之很林冰蘭的關係擺在那裡,突然湊近林冰蘭耳邊低聲道:「你知不知道你的,我也偷過。」

    林冰蘭聞言表情一僵,漲紅著臉說道:「我就知道你肯定幹過。」

    齊不揚一臉陶醉道:「嗯,那味道問起來可香了,可讓人神魂顛倒了。」

    林冰蘭立即嗔罵道:「你無恥下流,噁心讓人作嘔。」

    齊不揚哈哈大笑起來,「跟你鬧著……」

    話還沒有說完,林冰蘭突然就給了他一拳,然後齊不揚感覺自己肩膀似乎脫臼了。

    這是林冰蘭的職業本能,一出手就訊若雷霆,必要給敵人造成重創,見齊不揚臉一僵,疼的冷汗都冒出來,立即恍悟自己出手太重了,忙關心問道:「你怎麼樣了?」

    齊不揚沒受傷的手立即抬起擋住,「別碰我,好像脫臼了。」

    林冰蘭緊張道:「啊!那怎麼辦?」

    齊不揚看見她那個緊張關心的樣子,心中感到甜蜜,卻笑著說道:「沒關心,打是疼。」

    林冰蘭卻一本正經道:「這個時候你就別再嬉皮笑臉了。」

    齊不揚這才道:「嗯,很痛。」

    林冰蘭自然知道很痛,只聽齊不揚又說道:「特別是心更痛了,都碎了。」

    林冰蘭立即道:「對不起啊,剛才我真的被你激怒了,一不小心就出手太重了,要不要上醫院啊?」

    齊不揚道:「不必了,要是讓你媽知道了,肯定責怪你。」

    林冰蘭有些慌亂無措,「那現在我該怎麼做?要不讓你揉揉。」

    齊不揚道:「脫臼了,你一揉就更糟了。」

    「那怎麼辦啊?」林冰蘭急了。

    齊不揚突然道:「有一個立即不痛的急救方法。」

    林冰蘭忙道:「那你快說。」

    齊不揚道:「那我可說了。」

    「說!」

    齊不揚笑道:「你現在把內褲脫下來,讓我聞一聞就不疼了。」

    這這這!要不是兩人是情人關係,換做別人來向林冰蘭說這句下流話,非得被林冰蘭當場活活打死。

    林冰蘭聽這話,條件反射的手一抬要揍人,齊不揚本能的手一擋。

    林冰蘭卻沒打下去,深呼一口氣,減緩一下怒氣。

    「算了,不打你,不過我必須說一句,你這個死變態活該。」

    齊不揚笑道:「跟你開玩笑的。」

    林冰蘭沒好氣應了一句:「真噁心。」說著眼睛卻瞥向他那隻脫臼的手臂,心中還是挺關心他的傷。

    齊不揚笑道:「噁心什麼,這是情趣,這說明我喜歡你啊,喜歡你的一切,包括你的氣味。」

    林冰蘭沉聲應道:「情趣個屁。」

    齊不揚笑道:「你不是一直說我老土,呆板正經,現在我不老土了吧,夠不正經了吧。」

    不得不承認齊不揚的話雖然下流,但是林冰蘭感覺自己被撩的身體有些熱了,隱隱約約感覺對他的下流話不是很反感。

    齊不揚手按住肩膀,手上用力,只聽格擦一聲,關節就恢復原位了,嘴上笑道:「別忘了我可是個醫生。」

    林冰蘭幽幽瞥了他一眼,又嗔又惱。

    齊不揚見了就笑了,一副講大道理的表情道:「對於我們的關係,我覺得我剛才講的,做的,一點也不下流齷蹉,情侶之間,夫妻之間少了這些,還算情侶嗎?還算夫妻嗎?能說不能撩,能看不能吃,那是朋友,就算是好朋友,也止於禮。反過來講我如果對一個陌生女人或者關係一般的女性朋友說這種話,做這種事,那就可以說是下流了,我是你男人,你能不能對我寬容一點,別老用陌生男人的標準來衡量我,所以啊,我是無恥的有理,下流的光明正大。」

    林冰蘭聽著感覺還真的有幾分道理耶。

    齊不揚笑著繼續道:「我舉個例子,洞房之夜,我脫你衣服,你卻大喊流氓下流,這是不是很可笑?」

    林冰蘭心中已經認可他這番話,嘴上卻不服軟,「哪來的洞房之夜?」

    齊不揚笑道:「我們已經洞房了,要不然哪來的小恩依啊?」說著瞥了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的恩依。

    林冰蘭聞言臉又紅了。

    齊不揚雙手無聲無息的搭上林冰蘭的肩膀,「正因為我們這種關係,才能說好朋友不能說的話,做好朋友不能做的事。」嘴上說著,雙手已經悄悄的往林冰蘭飽滿的胸脯移動。

    雙手握住,特意調戲的說了一聲:「好大。」

    敏感被握住,林冰蘭臉傷忍不住潮紅起來,低頭一看齊不揚的大手完全覆蓋在她飽滿的胸脯之上,因為經常要哺乳的原因,在屋子裡她基本從不穿文胸,衣服也選擇比較寬鬆那種,被齊不揚的手這麼一壓,就完全露出高聳挺拔的輪廓來,而且沒有穿著文胸,只隔著一層外衣,這種接觸性幾乎是全面的。

    被調戲非禮的這麼憋屈,不能發作,對於林大隊長來說可是生平頭一回。

    加之這種雙手覆蓋在上面強烈的視覺感官,林冰蘭身體驟然就熱乎乎起來了。

    林冰蘭卻不好意思放.蕩的表現出一副很享受的表情來,她骨子裡的性格還是很清高的。

    齊不揚笑道:「我幫你按摩一下。」

    嗯,口吻很一本正經那種。

    林冰蘭聞言,身體立即打了個冷顫,只感覺酥酥然,沒什麼氣力了,嘴上維持自己的矜持,喊道:「不用。」

    齊不揚笑道:「忘了告訴你,我也是一名合格的催奶師。」

    林冰蘭脫口應道:「我的奶夠多了。」

    話剛出口,臉上立即羞紅,只感覺無地自容。

    齊不揚見了心中暗喜,看來自己有進步了,對嘛,對於自己的女人那麼拘謹守禮幹什麼,應該放開來才是啊。

    嘴上笑道:「冰蘭,我覺得我的身份必須再提升一下,我是你老公,我要做你老公該做的事情。」

    老公二字一出口,讓林冰蘭心頭立即一陣甜蜜幸福,是啊,他是我老公,他對我做任何事情都是合情合理的,就算是把我脫光了……沒有就算是,任何事情都可以!

    林冰蘭放下矜持,情意綿綿的喊了一聲:「不揚。」

    齊不揚故意道:「叫錯了,叫的再親密一點。」

    林冰蘭媚眼一漾,換了個稱呼,嗔喊道:「流氓。」

    齊不揚搖頭。

    「混蛋。」

    齊不揚再搖頭。

    「老公。」

    齊不揚這才笑道:「這才乖嗎?」說著神情的親了齊不揚一口,雙手繼續幹著出師有名,卻挺不正經的事情。

    林冰蘭身子立即軟下來,後背靠在齊不揚的身上,身體越來越軟,軟的像一團棉花,臉越來越紅,紅的像個蘋果,呼吸越來越促,促的唇間狂風大作……

    突然看見小恩依正用好奇的目光看著爸爸媽媽,林冰蘭突然感覺很難為情,嘴上立即說道:「不行,不行,我忍不住了……」

    齊不揚溫柔道:「忍不住就不要忍,冰蘭我好想你,好愛你。」說著溫柔的吻上她的耳朵。

    一股酥麻的感覺立即從林冰蘭的耳朵迅速蔓延全身,全身熱血沸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再也無法矜持的保持嬌滴可欺的模樣,整個人轉過身來,雙手抱住齊不揚。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10 16:24
第978節 審問犯人

    這一抱,齊不揚竟感覺被林冰蘭雙臂勒的有些疼,這力道也是夠大的。

    緊接著嘴巴就被林冰蘭檀唇封住,整個人就被林冰蘭狂野的壓倒在床上。

    這!

    面對林冰蘭,為何最終總是自己扮演著小娘子的角色。

    林冰蘭像一頭髮情的雌獅,扯著解開齊不揚的衣服,一邊扯著一邊嘴唇如雨點密集的落在齊不揚的身上。

    「冰蘭,冰蘭,等一下……」齊不揚必須提醒她,這是她家裡,隨時可能有人進來,摟摟抱抱這些還可以,卻不能真辦事。

    「閉嘴!你跟我老實躺著,老娘要狠狠.幹掉你!」

    這口吻倒是符合林冰蘭審訊犯人時的蠻狠犀利,就差沒有實際性的打斷齊不揚兩根肋骨。

    齊不揚聽了這話居然感覺異常的刺激,一種特殊的體驗,心頭一蕩,身體立即有了強烈的反應。

    壓在他身上的林冰蘭立即感受到了,媚笑著說道:「你喜歡這樣,你居然喜歡這樣,我就知道你就是個變態。」

    「我要狠狠的懲罰你,從哪裡開始呢?」說著,林冰蘭的手有些不老實了,她現在越來越開放了,居然會這般撩撥齊不揚。

    她的手在齊不揚周邊移動著,盯著褲襠處,眼神勾引著,卻不觸碰。

    林冰蘭慢慢解開齊不揚的皮帶,齊不揚呼吸越來越沉,帶著強烈的期待。

    林冰蘭把他的皮帶從褲腰抽了出來,捉住他的雙手,用皮帶將他的雙手捆綁起來,這些是林冰蘭最擅長的,三下兩下就將齊不揚雙手捆綁的死死的。

    齊不揚笑了笑的看著她,說道:「冰蘭,你現在越來越……」

    「喜歡嗎?」林冰蘭嘴角勾勒出一絲狡黠的微笑。

    齊不揚點頭:「很喜歡。」

    林冰蘭臉突然一冷,揪住齊不揚已經解開兩顆扣子的胸襟,向上扯著,扯的齊不揚呼吸有些困難,責問道:「齊不揚!你知道你犯了什麼罪嗎?」

    齊不揚配合著說道:「警官,我是個遵紀守法的公民,你是不是搞錯了?」

    林冰蘭冷笑道:「搞錯了?像你這種人我見多了,油腔滑舌,狡猾多詐,嘴裡就沒有句真話。」說著俏容一凜,秀目圓睜,冷聲道:「招是不招,不招我可要動手了。」

    「我是……」齊不揚剛想說自己是冤枉的,念頭卻突然一轉,不好好配合她就不好玩了,立即改口說道:「警官,我招,我招還不行嗎?」

    「快說!」林冰蘭進入狀態了,整個人入戲了,手往齊不揚的胳膊一掰,不管她是真心還是無意,這一下卻讓齊不揚感覺很痛,「啊」的叫了一聲之後立即說道:「我調戲女同志。」

    林冰蘭聞言一愣,這還真的算是違法行為,就冷聲問道:「怎麼個調戲法?」

    齊不揚道:「我向女同志說下流的話。」

    「還有呢?」

    齊不揚忙道:「還摸了這個女同志的屁股。」

    林冰蘭責問道:「就只摸屁股嗎?」

    「還摸了這位女同志的胸部,不得不說這位女同志是我摸過的屁股最翹,胸部最大的女人。」齊不揚說著不忘向林冰蘭挑了下眉,似乎在說我可是在誇獎讚美你。

    林冰蘭心中有數,嘴上冷喝道:「還敢跟我挑眉,是不是想連我也一起調戲?」

    齊不揚脫口應道:「可以嗎?」

    林冰蘭冷笑道:「可以!」

    齊不揚聞言一訝,有點不按套路出牌啊,只聽林冰蘭緊接著說道:「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以前林冰蘭在審訊犯人的時,犯人見她是個女人,又長的美貌,沒少向她口吐污言穢語,而林冰蘭只有自己一套對付的手段。

    齊不揚聞言覺得自己應該凶形畢露了,這樣戲才演的下去,「那我就試試看!」說話的同時,身體一動,剛想起身反抗。

    人還沒有完全坐起來,就被林冰蘭一拳轟中肩膀,整個人又倒了下去,肩膀立即一陣酸麻,感覺林冰蘭似來真的。

    林冰蘭要是來真的,就不打他肩膀了。

    齊不揚剛倒下去,林冰蘭立即動手,似乎沒費多少力氣,就將齊不揚翻了個身,面朝床趴著,緊接著齊不揚感覺自己身體多了一個人的重量,卻是林冰蘭騎壓在他的身上,得意笑道:「來啊,你不是要調戲我嗎?」

    齊不揚使勁想要翻身,扭轉劣勢,只是制服歹徒本來就是林冰蘭所擅長的,她壓迫的技巧很好,讓齊不揚根本使不上勁,加上齊不揚雙手被綁住,就更沒有借力的地方了。

    掙紮了好一會兒,齊不揚累的滿頭大汗,放棄道:「我認輸了,要奸要淫,悉聽尊便。」

    林冰蘭臉暗暗一紅,嗔道:「你想的美。」

    「我不奸你,也不淫你,不過我要好好懲罰你。」說著一屁股坐在齊不揚後背上,齊不揚立即感覺她有點重,畢竟林冰蘭一米七多的身高擺在那裡。

    緊接著感覺自己的褲子被林冰蘭扯到大腿處,「啪」的一聲,對著齊不揚的屁股狠狠的就打了一下。

    這一下卻打的齊不揚挺的,明明知道是在玩鬧,心頭卻有種非常古怪的感覺。

    林冰蘭倒沒有想到這一下發出這麼清脆的聲響,愣了一下之後,吐了吐舌頭,暗暗觀察齊不揚的反應,見他沒有大怒,想起自己曾經被他打屁股的經歷,立即生出好好報復的念頭來,立即又一巴掌下去。

    「我讓你調戲女同志,我讓你變態下流,我讓你花心濫情,我讓你三心兩意,我讓你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一下接著一下,連環拍打,倒是拍的有節奏感了。

    「喂喂喂……」齊不揚大聲提醒著,林冰蘭是不是太入戲了,真把他當犯罪分子對待了。

    林冰蘭回神,低頭一看,只見齊不揚的大腿處都拍的有些紅了,他這會身上還穿著四角內褲,臀部位置肯定更紅了,暗暗吞了下舌頭,嘴上卻冰冷道:「喂什麼喂,本來就是要懲罰你。」

    齊不揚趁機回頭笑著看她一眼,林冰蘭從他眼神中看到了溫柔和愛意,還有幾分縱容與遷就,想來他剛才為了哄自己開心,所以才委屈自己,要不有哪個大男人願意被女人這般欺負。

    林冰蘭眼光一柔,再也裝不出冰冷的表情來,嬌俏一笑,「看什麼看,還想再挨揍嗎?」說著拽起拳頭高舉起來,卻遲遲沒有落下去。

    齊不揚柔聲道:「我願意挨你一輩子揍。」

    這句話甜蜜的林冰蘭一顆心都要融化了,嘴上笑道:「下賤。」

    齊不揚笑道:「我頭上戴了這麼多帽子,什麼卑鄙無恥,下流、流氓、變態,再多一個下賤也沒關係。」

    林冰蘭卻霸道道:「只准我這麼說你,你自己都不可以。」

    齊不揚笑道:「我調戲非禮警察,罪加一等,罪不可赦,是不是要罰的更重一點。」

    林冰蘭脫口應道:「那當然了!」

    齊不揚看著林冰蘭的眼睛,「那罰我跟你做作噯。」

    這兩個字一出口,林冰蘭立即羞紅著臉。

    齊不揚趁她意亂情迷,撲了上去,將她壓在身上,哈哈笑道:「幫我解開雙手。」

    林冰蘭卻倔強道:「不解。」

    「那我吻了你。」齊不揚說著吻了下去。

    林冰蘭身體立即被吻得酥軟,飽滿的胸脯直伏,促喘不迭。

    「別吻了,好癢啊……」

    兩人打鬧嬉戲著,在床上翻滾了幾下,從床上翻到了地面,與地方碰撞所造成的輕微疼痛卻未能阻止這對玩的起興的男女……

    動靜越鬧越大,卻驚動了上樓來的甄馥,聽著林冰蘭房間裡傳出噼啪聲響,以為出了什麼事情,急匆匆的跑了過去。

    甄馥推門走了進去,看見眼前的一幕,忍不住「啊!」驚呼出聲。

    正在糾纏不清的齊不揚和林冰蘭聞聲不約而同的朝門口望去,當看見門口一臉驚訝的甄馥,兩個人同時愣住了,身體瞬間僵住了,似兩尊雕像。

    林冰蘭腦袋瞬間一片空白,完全沒有思維。

    而齊不揚臉上的冷汗滴答滴答的落,暗暗告訴自己,鎮定鎮定!冷靜冷靜!

    無聲,僵愣,這個過程持續了足足十幾秒。

    齊不揚大聲喊道:「伯母,快過來幫忙!」

    齊不揚的話把呆若木雞的甄馥驚醒,也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跑過去幫忙。

    剛好這個時候齊不揚處於弱勢被林冰蘭壓在下面,這個快來幫忙倒是像真的一樣。

    甄馥拉住林冰蘭雙手,「冰蘭,你在幹什麼!還不快點放了不揚。」

    林冰蘭倒是機警,不過齊不揚有什麼主意,先配合一番再說,冷哼一聲,動手打了齊不揚一下,這才松手起來,為了逼真,這一下也沒留情,齊不揚痛叫一聲,嘴角立即流出鮮血。

    甄馥見狀大喝,「住手!你給我住手!」一邊說著一邊將林冰蘭推開,遠離齊不揚。

    幸好剛才只是打鬧,林冰蘭衣衫還算整齊,要是光著身體,再怎麼裝也糊弄不了甄馥。

    「不揚,你沒事吧。」甄馥幫忙著拉著齊不揚站了起來,倒是挺關心他的。

    很快甄馥就發現齊不揚雙手被皮帶給綁住了,這就更加深了齊不揚被林冰蘭欺凌的判斷,也是林冰蘭是刑警隊長,有幾斤幾兩,甄馥還是清楚了,就算凶殘的歹徒在女兒身上也討不了好處,何況齊不揚這樣一個斯斯文文的男人。

    甄馥一邊幫齊不揚解開雙手,一邊扭過頭對著林冰蘭怒喝道:「冰蘭,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何要對待不揚。」

    林冰蘭鬼知道齊不揚有什麼主意,冷哼一聲,背過身去,「是他活該!」

    齊不揚忙道:「伯母,不怪冰蘭,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甄馥立即把目光轉向齊不揚,眼神帶著詢問,怎麼會演變成這種情景,實在有些蹊蹺。

    齊不揚道:「是這樣的,我勸冰蘭找個男人,沒想到把冰蘭給激怒了,幾言不合,冰蘭就對我動手了。」

    甄馥露出疑惑,這樣就對你下這麼這麼狠的手嗎?有些不合情理吧。

    齊不揚苦笑著繼續說道:「其實這要怪我語氣太重了,扯到恩依,說她一個人帶著孩子會被人恥笑,說恩依會被別人說成野種,所以冰蘭就怒了。」

    林冰蘭聞言心中暗忖:「什麼野種,是你的種,齊不揚,我一會再好好收拾你。」

    野種?這話也太難聽了,難怪冰蘭會如此生氣,會對齊不揚下這麼狠的手,要知道恩依是她的命.根子,是她現在最看重的,這比侮辱她還要嚴重。

    不揚平時說話做事都很有分寸,怎麼這一次會如此糊塗,說這樣的話。

    不過肯定是不揚為了刺激冰蘭,所以才說這種話來激冰蘭。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10 16:24
第979節 慈母情深

    齊不揚見甄馥思索著卻沒有說話,這會不能讓甄馥想太多,想太多就容易看出破綻了,於是出聲打斷甄馥的思緒道;「伯母,一切都是我的錯。」

    甄馥回神說道:「不揚,我必須說你幾句,你怎麼能說恩依是野種呢?別說冰蘭了,我都生氣。」

    齊不揚連忙點頭道:「是是是,是我一時情緒太過激動,沒注意言辭。」

    甄馥責備齊不揚一句之後,轉過來責備冰蘭道:「冰蘭,我也要說你一句,就算不揚說了這種話,你也不能將他打成這樣,再怎麼說他是你姐夫,卻不是那些你想打就打的犯人。」

    林冰蘭冷笑道:「我正愁沒氣可撒呢,他倒好,主動送上門來,我不打他,打誰!」

    「你還……」甄馥說話一般,考慮到冰蘭的情況,改口道:「算了。」

    甄馥看見齊不揚嘴角的血跡,關心道:「不揚,你沒事吧?」

    齊不揚咧嘴一笑,應道:「小問題。」心中卻很慶幸瞞過去了。

    甄馥目光朝下,原本想查看他身上還有沒有傷,突然卻看見他的褲子褪到膝蓋處,四角內褲就映入自己的眼中,這本來也沒有什麼,讓她難堪的是中間鼓起來了。

    甄馥立即背過身去,耳根子立即發紅發熱,疾步走出房間,嘴上冷冷道:「不揚,你下樓來,我給你擦點藥。」

    齊不揚看見甄馥舉動怪異,還不明白怎麼回事,突然發現自己的四角內褲暴露出來,這才恍悟,難堪的是,他還有很明顯的身體反應。

    儘管剛才有些驚險,心跳加快,林冰蘭見狀卻忍不住偷偷一笑,暗暗給齊不揚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穿好衣服走人。

    甄馥走出林冰蘭房間,依然心跳不以,臉都紅了,真是丟死人了,居然看見……居然看見女婿……

    也不知道不揚看沒看見自己剛才的表情,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來到一樓客廳,甄馥突然聽到下樓的腳步聲,望去卻是齊不揚,這會他已經穿戴整齊,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心情有種說不出來的尷尬不自然。

    齊不揚走近,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伯母。」

    甄馥抬頭看去,見齊不揚臉被打成那樣子,倒是怪心疼的,她心中一直都把齊不揚親生兒子般看待疼愛,既然如此,那還講究什麼,想到自己心中就釋然許多。

    「你坐著,我去拿點藥給你擦。」

    齊不揚老實坐了下來。

    很快甄馥就拿了家庭醫藥箱過來,倒了點跌打油在手心抹在齊不揚臉上,手輕輕揉了起來。

    齊不揚倒真的沒想到未來岳母會親自替自己抹,感受著手心傳遞過來的溫柔,看著夾在黑髮中的銀絲,看著那娟秀慈祥的臉容,看著那眼角處的皺紋,突然就想起自己的母親。

    他的母親也是像甄馥一樣溫柔而又慈祥的女人,她嚴厲卻又寬容……

    「還疼嗎?」甄馥問了一聲,見齊不揚沒應,抬頭看去,卻發現齊不揚目光痴痴的看著她,這種注視讓人根本無法無視,多久了,沒有一個男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甄馥沒有說話,有些羞的把頭垂了下去,手上有些走神的抹著抹到齊不揚臉頰上去了。

    齊不揚見狀立即道:「伯母,你誤會了,我是想到我的母親了。」

    這句話卻讓甄馥更難為情,覺得自己真是越老越不正經,居然會往男女之情上面想,嘴上淡淡應了一聲:「嗯。」

    齊不揚忍不住道:「我母親也像伯母你一樣溫柔又慈祥,她也跟你一樣賢惠,一樣通情達理……」齊不揚不吝讚美,發自內心。

    甄馥聽著露出微笑,

    「我沒你說的那麼好。」

    「伯母……伯母……」

    甄馥突然聽見齊不揚聲音有些古怪,抬頭好奇望去,「怎麼了?」

    齊不揚尷尬道:「我上邊沒傷。」

    一開始甄馥還很疑惑,沒反應過來,當看見自己手掌所落的位置已經偏移,停留在齊不揚靠近耳朵的臉頰上,頓時觸電一般的把手縮了回來。

    雖然說甄馥的手不似年輕女人那邊光滑細膩,但畢竟是一雙女人的手。

    齊不揚卻呵呵一笑,這聲發自內心爽朗的笑聲,立即化解了兩人的尷尬。

    「伯母,你真讓我感到親切,讓我感覺就像我母親一樣。」

    甄馥笑道:「你這個孩子,嘴這麼甜,難怪能把驚雪哄騙到手。」說著拉了拉齊不揚胳膊,查看一番,「身上還哪裡被打了?」

    齊不揚尷尬笑道:「沒有了?」

    甄馥卻看出來,「害羞什麼,哪裡還受傷了。」甄馥本身也覺得這是拉近和未來女婿關係的好機會,雖然心中把他當親生兒子一般疼愛,但總缺少親骨肉間的那種親密無間,自然隨意,當年就很想生個兒子,可是肚子不爭氣,一連生了三個都是女兒。

    甄馥的話讓齊不揚想起了小時候,母親狠狠的打了他一頓,打的他屁股血跡斑斑,最後卻是偷偷流淚幫她敷藥,那場面讓他既感動又溫馨,後來他母親去世了,這些卻永遠只能成為回憶,齊不揚此刻竟有些心馳神往,卻道:「屁股被冰蘭打了好幾下。」

    甄馥聞言「啊」的驚呼出聲,臉又紅了,心中暗忖,這孩子什麼意思啊,該不會那個地方也想讓我給他抹藥。

    雖說心裡把他當做親生兒子,但畢竟還是自己的女婿啊。

    甄馥乾笑道:「那裡就你自己擦了,要不然驚雪幫忙也行。」故意扯上驚雪,也免去許多尷尬。

    齊不揚笑道:「我自己就可以了,就不麻煩驚雪了。」

    甄馥就笑道:「驚雪是你老婆,講究什麼。」

    齊不揚笑道:「驚雪有潔癖。」

    「潔癖?」甄馥疑惑,突然恍悟那部位和潔癖還真有一點聯繫,怎麼話都讓人往不正經的地方想啊,嘴上掩飾著笑道:「有潔癖,將來你們有了孩子,拉屎撒尿還能不管啊,這毛病遲早是要克服的。」

    齊不揚的話,從屁股轉移到潔癖。

    甄馥的話卻從潔癖轉移到拉屎撒尿。

    這話中含義細思極羞。

    齊不揚笑了笑,「那我就讓驚雪幫我,讓她克服潔癖這毛病打些基礎。」

    甄馥總感覺齊不揚臉上流露出失望,細思極恐,他為什麼會失望,他難道很想我幫他。

    天啊!甄馥不敢再深入想下去。

    突然看見他站起來摀住半邊屁股,忍痛的樣子,脫口道:「要不……」聲音突然停下沒有後文。

    齊不揚倒是誠懇說道:「小時候我母親對我很嚴厲,一旦我犯錯,她就會狠狠的打我,每次都將我屁股和雙腿打的血跡斑斑,深夜在我痛徹難眠時,她又會悄悄的來到我的身邊,偷偷流淚幫我敷藥。」齊不揚說著一笑:「每次我都會感覺很溫馨很溫暖,我心中暗暗告訴自己絕對不要犯錯了,不要惹母親生氣了,不要讓她流淚了。」

    齊不揚的坦誠驅散了甄馥心中唯一的一絲顧慮,慈愛笑道:「真是懂事的好孩子,你母親真是一個了不起的母親,能教育出你這樣的好孩子。」說著笑道:「到我房裡來,我給你擦。」

    齊不揚聞言反倒是一窘。

    甄馥笑道:「別不好意思,我都是一隻腳踏入棺材的人了。」

    「走啊?」甄馥走了幾步發現齊不揚沒跟上來,還站在原地。

    齊不揚尷尬笑道:「伯母我看就算了,我還是讓驚雪來就好。」

    剛才齊不揚那番真誠的言語,讓甄馥很觸動,也喚醒她曾經那份愛子心切,她覺得不揚能向自己袒露他的童年並不容易。

    「走吧。」甄馥說了一聲,沒有多餘的廢話,就繼續前行帶路。

    齊不揚跟在甄馥後面一言不發,這會卻有些後悔了,覺得剛才真是瘋了,怎麼會說出那種話,讓自己的未來岳母給自己抹屁股。

    當在剛才他想起自己母親的那個瞬間,他的的確確把甄馥當做親生母親一般的角色。

    甄馥的房間並不似年輕人那般花花綠綠,簡單而不失端重,家具裝飾也古香古色,像那梳妝台、桌子、大床都應該有些年代了。

    齊不揚露出微笑,老一輩人都是這樣,勤儉節約,一樣東西用了幾十年,又破又舊都不捨得扔掉,從這一點也看出老一輩人比較重感情。

    甄馥看見齊不揚這看看那瞧瞧,笑了笑說道:「這房間我也不是經常住?不過也是天天有打掃。」

    齊不揚聞言露出疑惑的表情。

    甄馥就解釋道:「有的時候,我跟你伯父會分房睡。」說著笑道:「夫妻之間有的時候難免會起爭執吵架,呆在一起只會矛盾越來越大,分開一兩天,大家冷靜下來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這是夫妻相處之道,將來啊,你跟驚雪要是吵架什麼的,就不要爭誰對誰錯,先分開彼此冷靜下來再說。」

    齊不揚點了點頭。

    甄馥繼續道:「驚雪這孩子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只要你不要太過分,我覺得你們的性格一定能很好相處。」

    齊不揚笑道:「伯母,你放心好了,我和驚雪也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

    甄馥就笑道:「結婚了生活在一起跟談戀愛的時候還不一樣,談戀愛時還有一點彼此的空間,有的時候覺得對方什麼都好,有些缺點也沒有發現,可是結婚之後,整天呆在一起,彼此間就沒有什麼秘密了,對方的缺點也暴露無遺,心情不好的時候看見對方都煩。」

    齊不揚一副虛心受教的表情,點了點頭。

    甄馥突然招手,「過來啊,愣站在那裡幹什麼?」

    齊不揚這才恍悟這裡來到甄馥房間是抹藥來的,像個害羞的小男孩朝甄馥走了過去。

    甄馥打開醫藥箱之後抬頭笑道:「你伯父不會過來的,褲子脫了吧。」

    驚雪的母親就是自己的母親,拘謹什麼,想到這裡齊不揚心一橫,就把褲子給脫了。

    這個壯士脫褲的舉動倒是把甄馥給嚇了一跳,主要是齊不揚的動作太過於乾淨利落了。

    甄馥心跳怦怦有些加快,不過表面卻表現的很鎮定,指點道:「趴在床上吧。」

    齊不揚照做,心中卻有些彆扭,儘量讓自己轉移注意力,不要想這件事。

    當感覺未來岳母在輕輕拉下自己四角內褲的時候,齊不揚身體忍不住輕輕抖了一下,說句實話,怪緊張的。

    甄馥親切問道:「怎麼?弄疼你嗎?」

    齊不揚笑道:「沒事。」

    甄馥從齊不揚的背面看到齊不揚都流汗了,心中立即明白,這孩子可能是緊張了,其實她心裡也怪不好意思的,不過事情都進行到這一步,就只有硬著頭皮趕緊把這事給完成。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10 16:25
第980節 童年溫暖

    當四角內褲完全褪到大腿處露出整個發紅的臀部,甄馥立即眉頭一蹙,怪心疼的,「冰蘭怎麼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齊不揚笑著說道:「這算是好的了,伯母你是不知道冰蘭審問犯人時的手段。」

    甄馥就道:「那是犯人,你又不是犯人。」說著給齊不揚塗抹傷藥。

    齊不揚立即感覺火辣辣的臀部傳來一陣清涼,如果說剛才還有一些緊張尷尬,那這會齊不揚已經適應自然了。

    同樣受傷的部位,同樣溫柔的塗抹,同樣火辣辣的疼痛轉變成舒適的清涼,讓齊不揚感覺就似回到童年,母親在給自己敷藥療傷,心頭一陣溫暖,腦子裡浮現出母親的模樣來。

    他的母親去世已久,母親的形象在腦海卻尤其清晰,那明亮而又慈祥的眼神,那樸素卻端莊得體的衣裝,那恬靜的微笑,還有那藏在黑髮中的銀絲……

    在每個男人心中,無論自己多大,在母親跟前都感覺自己還是個孩子。

    他已經是個大人了,早喪失在母親跟前撒嬌,受傷時可以隨意撲向母親懷抱的權利,這種遺失讓齊不揚感到傷感。

    甄馥也似乎頗有尷尬,「小時候啊,冰蘭最愛惹事,每次她離開我的身邊我都提心吊膽,儘管如此,每次回來卻沒有例外的帶回一身的傷,無論我怎麼責備她,卻都不能改變她野孩子的性格,最後為了不讓我責備,她學會了隱藏自己的傷害,變成每次都要我自己去搜,搜她身體哪裡有傷。」說到這裡,甄馥忍不住一笑。

    齊不揚應道:「伯母,你真的一個溫柔慈祥的母親。」

    甄馥笑道:「不揚,你是不是該改口叫我媽了?」

    齊不揚聞言有些不好意思,「我跟驚雪還沒結婚呢。」

    甄馥笑道:「遲早的事情,是不是叫不出口啊,叫習慣就自然了。」

    齊不揚應道:「好。」

    甄馥笑道:「那說定了,從下一次開始要改了哦。」

    其實齊不揚心裡很願意這麼叫,不知道為什麼到嘴邊的時候就感覺叫不出口了,大概這個字蘊含了太深重的情感,又或者這個字他已經很久沒喊過了。

    「媽,媽,媽……」

    林驚雲的聲音突然傳來,伴隨著靠近的腳步聲。

    幾乎沒有給房間裡兩人留下反應的時間,門就被推開了,林驚雲走了進來。

    「啊!」一聲非常驚訝的驚呼聲從林驚雲口中迸出來。

    齊不揚無地自容的真想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真是太尷尬了,比剛才在林冰蘭房內,甄馥突然闖進來還要尷尬。

    林驚雲呆若木雞,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看著這一幕,姐夫光著屁股趴在床上,母親坐在旁邊,手落在姐夫的屁股上,然後姐夫的屁股被打的紅紅的,姐夫居然蠱惑母親玩起來了,更要命的是,母親居然願意配合!

    齊不揚是怎麼做到的!林驚雲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真是太牛逼了。

    她是徹底服了!

    「媽,你們……」

    甄馥整張臉瞬間全紅了,慌亂無措道:「驚雲,你不要誤會……不要誤會。」

    「媽,我真是三觀盡毀了,你們繼續啊……繼續啊……就當我從來沒有來過。」林驚雲覺得現在說什麼都不合適,最後的辦法就是趕緊消失走人。

    「不是……不是……」甄馥著急辯解,見驚雲卻慌張轉身,準備溜走,驚雲一走,就落實誤會了,情急之下,甄馥喝道:「站住。」

    林驚雲倒是停了下來,卻沒轉身回頭,弱弱道:「媽,我還留下來是不是不合適,其實我來找你也不是什麼急事。」

    甄馥冷聲道:「你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驚雲乾笑道:「怪難為情的,

    我就不看了。」

    「什麼難為情,我在給不揚敷藥!」

    林驚雲回頭,「真的嗎?」

    看見林驚雲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甄馥真的是氣壞了,「什麼叫真的嗎?這難道有假,你來看看,不揚的屁股上是不是有傷。」

    被當做證據的齊不揚怪尷尬的。

    林驚雲玩齊不揚的屁股瞅去,說道:「是啊,姐夫的屁股是青一塊紅一塊都是傷,不過不是媽你動手打的嗎?」

    甄馥氣壞了,怒道:「我打不揚幹什麼?」

    「這個……誰知道你們兩個在玩什麼遊戲啊?」

    甄馥怒吼道:「什麼遊戲,你的話我怎麼完全聽不懂,有話直說,別遮遮掩掩,今天一定要把話說明白了。」

    「就是啊,你們兩個不是在玩嗎?」

    齊不揚聞言心中震撼,驚雲啊,這話你真敢說出口,你到底是什麼思想啊,我怎麼可能跟未來岳母玩,難道我在你心中就是一個變態。

    甄馥露出疑惑的表情,「什麼啊?」說著帶著詢問的眼神看向齊不揚。

    齊不揚露出窘迫的表情,「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甄馥一臉震怒,絲毫沒有給齊不揚敷衍了事的機會。

    「就是性.虐待!」在甄馥的逼死下,齊不揚脫口應了出來。

    「什麼!」甄馥真的是氣的怒髮衝冠。

    這是齊不揚第一次看見甄馥真正發怒的模樣,說真的挺讓人膽寒的。

    然後齊不揚就看見林驚雲臉上露出害怕的表情,的的確確是害怕的表情,不是裝出來那種。

    甄馥左右找東西,突然拔了齊不揚的皮鞋對著林驚雲就衝了過去。

    林驚雲嚇得連忙說道:「媽,有話好好說。」

    甄馥操著齊不揚的皮鞋對著林驚雲的屁股狠狠的打了下去,一邊打著一邊怒罵道:「我讓你,,……」

    林驚雲一邊躲著,一邊護著自己的屁股,嘴上疼叫道:「媽,我知道錯了,我不敢在亂說話了……」

    甄馥真的是氣壞了,一下打的比一下狠,齊不揚看著都感覺肉疼,完全就是真大,沒有半點留情。

    齊不揚連忙提上褲子,沖上去攔住完全失控的甄馥,「伯母,你消消氣,消消氣,別再打了,再打可就要把驚雲打死了。」

    打死倒是有些誇張,不過住院是難免的。

    在齊不揚的阻攔下,甄馥稍微控制住自己失控的情緒,喘著粗氣,餘怒未消,而林驚雲這會卻不知道是疼了還是怎麼的,臉上居然楚楚可憐的掛著淚珠,心中倒是有些心疼她,這丫頭口無遮攔,什麼話都敢說出口,這次知道教訓了,這種玩笑也敢開在自己親身母親的身上,實在是太放肆了。

    看著林驚雲被自己打的縮在牆壁邊一動不動,甄馥也恍悟自己剛才出手太狠了,不過她並沒有後悔,太放肆了,必須好好教訓一回,要不然真不知道要變成什麼樣子,性.虐待,這種話也說的出口,還有沒有把自己這個母親放在眼裡,還有沒有半點尊重。

    氣氛壓抑而凝視,齊不揚覺得自己必須從中調和一下,朝驚雲走過去,輕聲道:「好了,驚雲,我們先走,走了。」

    林驚雲走起路來卻一頓一頓了,看來傷的不輕,皮鞋底那麼厚那麼用的打,皮爛了一點也不過分。

    甄馥見了立即心軟,可是卻讓自己硬下心腸來,半句話也不說。

    齊不揚見林驚雲走的很辛苦,便動手攙扶。

    走出甄馥房間門口時候,林驚雲鬆了口氣,看得出有種重見天日逃出來的感覺。

    齊不揚柔聲關心一句:「怎麼樣了?傷的嚴重嗎?」

    林驚雲臉上掛著楚楚可憐的淚珠,卻凶巴巴的說道:「被你害死了,你跟我媽到底在搞什麼啊?」

    齊不揚沒好氣應道:「是你思想骯髒,你媽在幫我敷藥,你居然聯想到那方面去,還說出口,她能不生氣嗎?說真的,沒想到伯母生氣起來,還真的挺嚇人的。」

    「敷藥!我想像力再豐富也聯想不出來那是在敷藥,你是我姐夫,她是我媽!」

    齊不揚應道:「不是敷藥還能在幹什麼?」

    林驚雲怒道:「你脫掉褲子光著屁股趴在床上,然後我媽的手按在你的屁股上,然後你的屁股紅紅的一個又一個紅紅的巴掌印,你知道我作為兒女看到這一幕是什麼心情嗎?我三觀完全毀了,你知道嗎?」

    齊不揚笑道:「你還有三觀啊。」

    林驚雲繼續生氣道:「我沒崩潰已經算是好了,你毀了我們整個家知道嗎?這比將我們三姐妹綁起來輪.奸還要嚴重的事情,你知道嗎?剛才我已經算很鎮定冷靜了,很機靈的化解尷尬難堪了,媽的,唉喲……」林驚雲說著疼叫一聲。

    齊不揚知道這會不應該笑,可是這聲突然冒出來的疼叫聲,真的讓人忍不住笑出來。

    「畜生,你還真笑的出來。」

    「不得不承認,跟你這個畜生相比,我簡直好的就像是天使,齊不揚,你太牛逼了,你能畜生到這種地步,我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我媽你都敢搞!」

    齊不揚聞言怒了,狠狠的往林驚雲屁股打了一巴掌,出於氣憤的本能。

    這一巴掌打在傷口上,林驚雲立即跟殺豬般的叫了出來。

    呆在房間裡的甄馥聽見林驚雲這聲慘叫,心肝都快被顫出來了,恨不得馬上出來看看林驚雲,又放不下面子來。

    齊不揚立即道:「對不起,我忘了你有傷在身。」

    林驚雲痛的淚都掉下來,嘟著嘴仇恨的看著齊不揚,「我恨你!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齊不揚連忙道歉,「對不起,真對不起,我真的無心的,你剛才的話太氣人了。」

    林驚雲嘟著嘴忍著痛,傲然道:「齊不揚,你有種現在打死我,要不然你會後悔的。」

    林驚雲這邊罵罵咧咧,齊不揚這邊卻細心體貼,「慢點,小心點。」

    儘管林驚雲心中領情,嘴上卻道:「不用你假好心。」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10 16:26
第981節 爾虞我詐

    說他假好心就假好心吧,齊不揚也懶得跟她辯駁,只感覺今天真是一波三起,先是和林冰蘭在房內嬉戲親熱被甄馥突然闖進來,這一難過了,後來演變成未來岳母給他屁股敷藥,最後這一幕被林驚雲撞見。

    雖說是巧合,但無因不成果,這本來在林家,你不注意,卻很容易被別人撞見,要怪就怪自己太大意了,以後在這裡做任何事情可要謹慎一點,不能再粗心大意了。

    到了林驚雲的房內,林驚雲是坐都坐不得,只能趴在床上。

    齊不揚往她屁股看去,本來是大概看一下傷勢,哪裡知道目光落在那個部位上,腦子裡卻湧現出看不出小妮子屁股又圓又大。

    本來齊不揚作為醫生,看多了女病人的身體,應該很有抵抗力才是,但是林家三女都是屬於絕色美女,身材又是頂呱呱那種,平時哪有這麼好的機會遇到這樣青春美貌洋溢著年輕活力的女病人啊。

    林驚雲督促道:「裝什麼裝啊,還不快點過來幫我看傷的怎麼樣了。」

    想想也是,又不是頭一回看了,到了醫院遇到男醫生,反而被別人佔了便宜。

    「好。」齊不揚應了一聲,卻往門口方向走去。

    林驚雲見狀就不耐煩問道:「你還要去哪啊?」主要是疼,心情不好,脾氣也沖。

    齊不揚應道:「先把門關上,免得又有誰突然闖進來,看見了。」

    林驚雲道:「你不知道有個成語叫掩耳盜鈴嗎?」

    齊不揚道:「不管是不是掩耳盜鈴,反正我覺得這一幕最好還是不要讓別人看見了。」

    林驚雲也懶得跟他爭辯了,督促道:「趕緊的,疼死我了。」

    齊不揚看她嬌滴滴的樣子,心裡覺得要是冰蘭肯定哼都不哼一下,人靠近,卻未著急動手,先讓林驚雲有點心理準備,「我脫你褲子了。」

    「廢話少說,動手。」

    齊不揚提著褲腰的兩邊,慢慢的把褲子往下拉,這樣的話不會拉扯而拉到傷口。

    褲子褪到大腿處,還未來得及欣賞這又大又圓的輪廓,一片紅色的血跡就映入眼中,內褲因為血跡黏在皮膚上,鮮血滲透出來。

    一個大男人還好些,可落在一個青春美女身上卻讓人感覺觸目驚心。

    齊不揚有些愣神,傷的還真的挺重的,早些時候知道甄馥打的不輕,但是沒想到嚴重到破皮流血。

    「你忍一下。」

    儘管齊不揚有先提醒,不過當齊不揚輕拉沾血內褲的時候,林驚雲還是痛的叫了出來。

    內褲黏在皮膚上,這一拉卻被爛皮都扯在內褲上。

    真是造孽,輕一些的部位一塊塊紅痕,嚴重一點的地方已經淤青有淤血,更嚴重的就是那些破皮流血的部位。

    小時候母親拿鞭子狠狠抽,都沒慘成這個樣子,但是齊不揚已經痛的徹夜難眠。

    齊不揚立即打了盆熱水過來,用熱毛巾敷在傷處,然後又敷上止血消腫的外用藥。

    家裡有個醫生就是好。

    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等身體自我恢復了。

    林驚雲問:「好了嗎?」

    齊不揚應道:「嗯,藥敷上了。」

    林驚雲問:「那我怎麼還很痛?」

    怎麼會問這麼白痴的問題,齊不揚好笑道:「又不是什麼靈丹妙藥,傷口沒好,當然痛了,明天就不怎麼痛了,幾天就好了。」畢竟只是皮下組織損傷,算不上什麼嚴重的傷勢,主要是受傷的部位太讓人心疼了,多麼嬌嫩,雪白光滑的屁股糟蹋成這個模樣。

    「我還很疼,

    你想辦法。」林驚雲語氣撒嬌,帶著幾分無理取鬧。

    齊不揚哄道:「好好好。」

    說著拿了一片止疼藥,又倒了一杯清水,這止疼藥副作用大不是什麼好東西,沒到忍不了的時候最好還是不要輕易敷藥,不過不得不說,藥效一旦起作用,很快就能止住疼痛。

    「這藥吃了,很快就不疼了。」

    「什麼藥?」林驚雲多嘴問了一句,顯得疑心很重的樣子。

    齊不揚笑道:「止痛藥,還能是春藥不成。」

    林驚雲卻應道:「我就怕真是春藥,現在我覺得就沒有你這個畜生幹不出來的事。」

    齊不揚好氣道:「我都說了你媽是在給我敷傷,你怎麼……算了,我也不解釋,清者自清。」

    林驚雲冷笑道:「這事就蹊蹺了,你屁股有傷要敷藥,也是我姐來給你敷,怎麼輪也輪不到我媽來做,齊先生,那個部位是屁股,你是個男的,我媽是你的,她還是你的岳母。」

    齊不揚就應了一句:「你不也屁股受傷,你不也是個女的,我還是個男的,你還是我小姨子呢。」

    「媽的,我讓你佔便宜,你居然還說風涼話。」

    「謝謝,不過我可什麼便宜都沒佔。」

    「我屁股都讓你看了,你還說沒佔便宜了。」

    「我從醫這麼多年,屁股看多了,再者說了這是我看過的最醜的屁股。」

    林驚雲不干了,氣憤說道:「我的屁股丑!齊不揚你瞎了,本小姐的屁股是國際標準的桃臀」

    齊不揚道:「以前是,從現在起不是了。」

    林驚雲聞言表情突然僵住,不說話了,幾秒鐘之後卻「哇」的一聲,傷心說道:「我的屁股毀容了!」

    看得出是真在意,真傷心。

    齊不揚安慰道:「屁股不像臉要露出來,藏在褲子裡面別人又看不見。」

    林驚雲道:「可我老公肯定能看見。」

    想的可真遠,齊不揚好笑道:「小姐,你還沒男朋友呢?想的也太遠了吧。」

    林驚雲突然問道:「我問你,你嫌棄嗎?」

    齊不揚笑道:「如果我是你老公,我肯定不會嫌棄,我會喜歡的妻子身上任何部位。」

    林驚雲盯著他看,沉聲道:「你表情不夠真誠,你騙人。」

    齊不揚哭笑不得,好聲好氣說道:「我沒騙人,是真的。」

    林驚雲卻提出一個無理的要求:「那你現在盯著我的屁股看一分鐘,必須發自內心的露出喜歡愛慕的表情來。」

    齊不揚不耐煩了,不悅道:「你還有完沒完了。」怎麼感覺從頭到尾似在跟一個小孩子說話,就沒有一點道理可言,就沒有一點正常的邏輯可言。

    林驚雲露出幽恨的目光看向齊不揚,冷聲道:「我就知道,我恨你,要知道這上面的傷也有一部分是你造成的,我媽,我是沒辦法報仇了,可你,我只能將賬全部算在你的頭上。」林驚雲說的是齊不揚無心剛才打她的那巴掌。

    齊不揚哭笑不得,「小姐,你現在受傷了,安分一點行嗎?」

    「我安分不起來,我現在的內心創傷比我屁股上的傷還要嚴重。」

    齊不揚無奈道:「是不是我按照你說的去做,你就會滿意。」

    「是!」林驚雲應的十分肯定。

    「好好好,我看,我看。」齊不揚就當向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妥協,其實這這麼做的目的也是為她好,讓她安分一點,猶記得小時候也會用糖果來安撫自己,平時他是沒辦法吃到糖果的,卻只有在那個時候才能獎賞到一顆糖果,那種滋味甜在口中,暖在心頭,讓人十分滿足幸福。

    林驚雲卻不是一顆糖果哄的住的,齊不揚盯著林驚雲的屁股,那傷痕纍纍立即讓他自然的流露出心疼不捨的表情來,實在讓人不忍心繼續目睹。

    林驚雲一直盯著他的臉,看見齊不揚眉頭一蹙,眉毛一抖,立即道:「我就知道!」

    齊不揚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嫌棄,我是心疼。」

    林驚雲道:「就是看見我這麼慘,你才會心疼,到底現在我有多麼的慘,連你這個鐵石心腸的人都會露出這種表情來。」

    齊不揚要瘋了,這已經不是頭一回他被林驚雲逼瘋,「我對天發誓,我非常非常喜歡你的屁股,我愛上它了,我為它的美麗而著迷。」嘴上發誓著,內心卻暗暗道:「以後絕不挑林驚雲半點毛病講,就算她滿身缺點,也是完美無瑕的。」

    只是稍微調侃了一句她的屁股,卻遭受這般折磨。

    林驚雲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齊不揚說道:「我說完了。」

    林驚雲只好提醒,「既然是發誓,後面自然要跟上如果有半句假話,就天打雷劈什麼的。」

    齊不揚聞言臉容一僵,「你也夠狠毒的。」

    林驚雲得意笑道:「是你自己要發誓的,發誓怎麼能隨便糊弄人。」

    齊不揚聞言心中暗忖:「我不這麼做,你肯繞過我嗎?」

    嘴上卻笑道:「你失算了,我還真喜歡你的屁股,我還真為它著迷。」

    林驚雲聞言臉上竟露出一絲羞紅,嘴上督促道:「乾淨說完。」

    「我非常非常喜歡你的屁股,我愛上它了,我為它的美麗而著迷,我都恨不得親上一口,如果說的是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

    齊不揚說完有些得意的看著林驚雲,現在看你還有什麼說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青春之臀,姐夫袒露一下內心真實喜愛的想法,又有何妨。

    林驚雲道:「那你現在親一口。」

    「我……」齊不揚差點爆粗口,這樣也想得出來,這太沒人性了。

    林驚雲看著齊不揚,走出得意的微笑,勝利者得意的微笑,「要親一口呢?還是讓雷劈啊?」

    「驚雲啊,有破裂傷,容易感染……」

    討價還價的口吻還沒說完,就被林驚雲喝聲打斷,「親!」

    「你這個魔女,我遲早要死在你的手上。」齊不揚說完閉上眼睛親了下去。

    「啊啊啊……你親哪裡啊!你故意的!」林驚雲的反應卻是捉狂大叫。

    齊不揚立即離開,只見林驚雲將頭蒙在被子裡面,躲在被子裡面說道:「我沒臉見人了、」

    齊不揚聞言暗忖:「你早沒臉見人了,小騷精一個,在我面前裝純。」

    反正他剛才是閉上眼睛,管他親到哪裡了。

    「難怪了,我剛才怎麼聞著有點臭。」話剛出口,就立即恍悟自己嘴賤找死。

    最近他說話是有點那個,說好聽是情趣,說不好聽是流氓,主要是想把自己打造成一個風趣的男人,可是這用在林驚雲身上,卻相當於火上澆油。

    林驚雲一聲怒吼,「我的清白之軀被你糟蹋了,我什麼秘密都被你看見了,我沒臉見人了,你必須娶我,否則我不想活了。」

    真的假的!

    我又進入圈套了嗎!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10 16:27
第982節 逃出生天

    齊不揚狠狠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這嘴該打。

    「你的秘密還在,剛才我是閉著眼睛親下去的。」

    「你沒捂鼻子,你聞到了。」

    齊不揚道:「我是說藥膏的味道臭,你想哪裡去了。」男人不狡猾不行啊,都是被逼出來的,老實人不好當啊!

    齊不揚連忙轉移話題,「趕緊把藥吃了,就不疼了。」

    林驚雲十分任性的說道:「我不吃了!」

    「好好好,不吃就不吃。」齊不揚對林驚雲千依百順,本來這止痛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不是林驚雲提出來,他根本沒打算拿止痛藥讓林驚雲吃。

    林驚雲突然又說道:「我又想吃了。」

    齊不揚聞言愣了一下,反應倒是很快,「很痛是吧,忍不了了吧,來,吃了很快就不痛了。」

    林驚雲看著他說道:「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吃藥啊。」此刻她趴著,根本沒有辦法坐起來。

    「好,我喂你吃。」齊不揚說著又是將要塞到她的嘴裡,又是將水杯端到她的嘴邊。

    林驚雲喝了一口卻嗆到了,趴著喝水根本不科學,齊不揚就扶著她先側躺著,一邊喂她喝水一邊輕撫她的後背,幫她順一順。

    林驚雲喝完說的第一句話卻是:「我恨你,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放過你。」

    齊不揚學聰明了,不再跟他頂嘴,「好好好,等你傷好了,你想怎麼報仇隨你便。」

    林驚雲指著不遠處的衣櫃道:「幫我拿條內褲來,身上這條都是血。」

    現在這種情況最後不要穿內褲,內褲比較貼身,穿上沾上血還是一回事,麻煩的是容易跟傷口黏在一起,而且對恢復起到反作用,最好是穿寬鬆的長褲,像睡褲一類的褲子。

    這話卻沒對林驚雲講,免得她又討價還價,折騰出什麼亂子來,齊不揚直接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

    找了半天卻沒找到似睡褲一般寬鬆的長褲,就問道:「你沒睡褲嗎?」

    林驚雲應道:「你找睡褲幹什麼?我從來不穿這東西。」

    齊不揚問道:「那你睡覺的時候不穿……哦,我知道了。」卻是看見幾件睡裙。

    所有的睡衣都是清一色的吊帶裙,本想找見寬鬆的短褲代替一下,根本找不到,丁字褲倒是有幾件,不過這玩意有穿跟沒穿沒什麼區別,

    找了半天齊不揚選了一條裙襬長至小腿的睡裙。

    林驚雲見了疑惑問道:「你拿睡衣幹什麼,內褲呢?」

    齊不揚應道:「你臀部現在破裂,不適宜穿內褲。」

    林驚雲聞言卻一副懷疑的表情看著齊不揚。

    齊不揚好笑道:「我要佔你便宜,用的找用這種手段嗎?」說著把睡裙扔在床上,說道:「你自己換上,我不看。」說著轉身走遠幾步。

    這一次林驚雲倒是挺聽話,沒再折騰,輕輕的挪動身體下床來,剛剛靜止的身體稍微一動立即牽扯到傷口,疼痛再此傳來,只是皺眉,倒不至於疼到喊出聲來。

    脫掉褲子,準備脫掉內褲之前,特意看了齊不揚一眼,只見齊不揚一動不動的將後背面向她。

    林驚雲脫掉內褲之後,又脫掉外套和毛衣,這會是冬天,風從窗戶吹進來,林驚雲立即感覺涼颼颼的,縮著身體抖了一下,連忙把睡裙套上。

    「好了。」

    齊不揚聽到聲音,這才轉身回頭,驟一看見林驚雲,立即有些扎眼睛。

    黑色蕾絲邊吊帶睡裙,絲綢布料貼身包裹下曲線畢露,美好一覽無遺,高開叉之下一條雪白長腿暴露出來,

    氣質立即變得充滿女人味,誘人而不低俗情色。

    林驚雲問:「接下來呢?」

    「繼續會床上趴著。」說著細心的走到窗戶邊把窗戶關上。

    回頭,林驚雲已經重新趴在床上,修長的身段優雅的像一條浮在水面的魚。

    齊不揚走到床邊,拿起輕薄的蠶絲被披在林驚雲身上,輕聲道:「閉上眼睛睡一覺,醒來後就舒服許多了。」

    在止疼藥的作用下,林驚雲有些睏乏,不似剛才那麼活躍,閉上眼睛,很快就安靜沒再發出聲音來。

    齊不揚守了一會,覺得她應該睡著了,便起身離開,心想著未來岳母這會肯定很擔心,需要過去跟她說一聲驚雲沒什麼大礙,免得她過於擔心。

    每個母親都是這樣,打在孩子身上痛在自己心頭,而且未來岳母又是一個如此慈愛的母親。

    齊不揚剛剛走到門口,突然林驚雲的聲音傳來:「姐夫,留下來陪我好嗎?我害怕。」

    齊不揚聞聲,停下腳步,「都這麼大了,還有什麼可怕的,我有事,你乖乖睡覺。」說話的口吻很像在哄小孩子,而在齊不揚的心裡也一直把林驚雲當做小孩子,小妹妹一般看待,儘管林驚雲很聰明,在某方面表現出極高的智商來。

    齊不揚說完卻發現林驚雲沒應聲,重新走到床邊一看,只見這丫頭睡的正香呢,剛才卻是在夢囈。

    齊不揚笑了笑之後,輕輕的關門離開。

    來到甄馥房間門口,儘管門只是輕掩著沒關上,齊不揚卻還是禮貌的敲了敲門,「伯母。」

    「不揚啊。」甄馥聽到聲音,立即親自過來開門迎接。

    剛一碰見,甄馥就著急問道:「驚雲沒事啊?」

    齊不揚應道:「我已經給她處理好傷勢,現在睡著了,你不用擔心。」

    「傷勢?」甄馥一聽到這個字眼,卻明顯更擔心了,「什麼傷勢?」

    這話問的齊不揚莫名其妙,脫口應道:「你打的傷啊?」

    「我打的傷,我只是用皮鞋打她屁股幾下啊。」甄馥顯然還沒有意識到自己下手有多狠,那麼厚的鞋底,那麼大力的打,再多打幾下,把屁股打爛了一點也不誇張。

    齊不揚就道:「伯母,你剛才在氣頭上,也許你沒意識到自己下手有多重。」

    甄馥這會也意識到了,「是啊,那麼厚的皮鞋底,我當時又氣瘋了,拚命的打,肯定把她給打壞了。」

    齊不揚就安慰道:「沒打壞,就是皮下組織破裂損傷,我倒覺得給驚雲一個教訓對她未免不是一件好事,俗話說的好慈母多敗兒,伯母你疼在心裡就好,平時嚴厲一點應該沒關心。」其實這些話輪不到他一個晚輩來說,只是這會卻必須說些什麼安撫一下甄馥內疚不安的心情。

    甄馥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不揚啊,我看天也快黑了,晚上你就留在這裡吃飯吧。」

    齊不揚正有此意,便點頭道:「好。」說著問道:「伯母,驚雪呢?」來了這麼久,還沒遇到林驚雪。

    甄馥應了一句:「應該在房裡吧。」

    「我看去去。」齊不揚說著朝林驚雪的房內走去,剛才林驚雲鬧的動靜挺大的,驚雪應該聽見啊,怎麼沒出來,難道是為了避嫌,假裝沒聽見。

    儘管是自己未婚妻的房間,齊不揚還是敲了敲門,「驚雪。」

    喊了幾聲,房內沒有回應,這才推門進屋,林驚雪卻沒在屋內。

    下樓尋找,遇到盧媽,順便問了一句,才知道她和林發雄出去了。

    盧媽還很納悶的問了一句:「我不是讓三小姐去告訴你們一聲嗎?」

    「哦。」齊不揚立即明白,林驚雲早些時候為什麼會急匆匆的闖進來了,便順口問了一句:「盧媽,知道他們幹什麼去嗎?」

    「去燕京啊。」

    齊不揚聞言一訝,「怎麼會突然就所去燕京呢?」燕京離穗南可是好幾千里呢,怎麼說突然說走就走,連個招呼也不打。

    盧媽應道:「我不知道,老爺接到電話匆匆就走了,大小姐也跟著一起去,我想是擔心老爺的身體吧。」齊不揚走到宅子外的莊園,拿出手機準備給林驚雪打個電話問一下,卻突然看見林驚雪早些時候發過來的未讀信息:不揚,我爸燕京那邊的集團出了點事,好像問題還不小,必須立即趕過去,最近他身體不好,病情也有些不穩定,我跟過去照顧他,會放心一點,家裡就拜託你了,勿念,驚雪。

    這會林家也需要一個主心骨,這個責任當仁不讓的就自然落在他的身上。

    齊不揚看完立即回了一個短信:好,一路小心,到了給我打個電話。

    齊不揚來的時候臨近傍晚,沒走一會,天色就完全暗下來了。

    回到宅子,盧媽已經在廚房忙碌,不忘招呼一句:「齊先生,很快就可以吃完飯了,你稍等一下。」

    齊不揚問道:「盧媽,需要幫忙嗎?」

    「不用不用,齊先生,你坐著休息就好。」

    齊不揚在客廳坐下,閒著沒事,看見有個大電視,就打算打開看會電話,他平時工作忙碌也很少看電視,有的時候電視看得少了,對這個社會的變化毫無察覺。

    只是電視卻打不開,檢查一下,插頭有插好啊,開關也有開了,難道太久沒用壞了。

    又從頭到尾仔細檢查一下,這才發現電源線被老鼠咬斷了。

    電源線頭都露出來了,齊不揚覺得這是個家庭隱患,便關掉主電源並把插頭拔掉,並用一張紙寫了警示貼在電視上面。

    這時候,甄馥興致沖沖的下樓來,遠遠的就喊道:「不揚,你來看看。」

    「噯,你在幹什麼?」

    齊不揚應道:「電視的電源線被老鼠咬斷了。」

    「哦,不用管了,這電視都不知道多久沒開了,根本沒人看。」

    齊不揚道:「電源線頭都露出來了,不小心碰到觸電可就麻煩了,我寫了張警示,讓大家小心一點,明天把這個電視送去維修。」

    「好,先坐下,我有東西給你看。」甄馥顯然不太關心電視的問題。

    齊不揚見甄馥手裡拿的是資料一類的東西,就道:「我的手剛才弄得都是塵灰,我去洗個手。」

    齊不揚洗完手剛坐下,甄馥就迫不及待的將資料遞給他看,「你看這人怎麼樣?」

    這是一份傳真資料,資料是一個男人的基本信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17 14:13
第983節 突如其來

    楊學宇,xxxx年出生,廣海穗南市人……

    齊不揚看完第一頁這個名叫楊學宇的男人的基本資料,立即感覺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男人。

    從第二頁開始,卻是更為詳細的內容,囊括個人就學,求學經歷,所獲得榮耀獎勵,個人興趣愛好……

    齊不揚看完不禁一訝,有這麼優秀的男人嗎?

    抬頭朝甄馥看去,只見甄馥一臉期待的等待自己的答案。

    齊不揚就道:「這樣的男人簡直優秀到鳳毛麟角的地步。」

    甄馥呵呵笑道:「連你都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其實她只是需要多一個人的認可,優秀不優秀上面寫的清清楚楚。

    甄馥笑道:「就他了,學宇,我也不用左挑右找了。」

    齊不揚就笑道:「伯母,我問一句,這個男人是你準備給冰蘭找的嗎?」

    甄馥應道:「是啊,不然我閒著沒事忙活什麼。」

    齊不揚笑了笑,沒接話。

    甄馥疑惑的看著齊不揚,「不揚,難道你覺得他還不夠優秀,還配不上冰蘭嗎?」

    齊不揚就笑道:「當然不是,這個男人很優秀,優秀到挑不出半點毛病缺點來。」

    甄馥問道:「那你笑什麼?」

    齊不揚就笑道:「伯母,你考慮到冰蘭現在的情況嗎?她帶著一個孩子,而這個男人的條件太好了,恕我說句不好聽的,我倒是覺得人家未必看的上冰蘭,再者說了這男人好是好,但是男人之間能不能最終找到一起結成夫妻,不僅僅是看相貌,家世,個人條件,還要考慮到彼此雙方的性格愛好,還有真正的接觸,這種東西可不是僅看賬面就能知道結局的,我的意思是可以嘗試,但是伯母你可不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這個男人身上。」

    甄馥聞言卻笑了起來,「哦,都怪我沒跟你說清楚,學宇啊是冰蘭的同學,從小學到中學,他們都在同一個班級,為什麼這麼巧呢,說句不好聽的,學宇雖然比冰蘭大兩個月,卻是冰蘭的跟屁蟲,這孩子讀書的時候就很優秀,每次考試都是全級第一名,無論什麼事情都是最優秀的那個人,而冰蘭卻是又打架又惹事的差等生,學宇在各方面都是矚目的天之驕子,唯獨對冰蘭唯命是從。」

    齊不揚點了點頭,聽甄馥繼續說下去。

    「後來冰蘭上了警校,這孩子也想跟著一起上警校,這樣優秀的人才將來注定是了不起的人物,當警察多屈才啊,無論家人朋友,老師同學,都勸他,但是這個孩子就是一條筋,非跟著冰蘭上警校不可,說起來這孩子對冰蘭也是一片痴情,為了冰蘭甘願放棄自己的大好前程,學宇的父母沒有辦法,只得來我家懇求冰蘭勸勸他,冰蘭爽快的答應了,並保證肯定讓學宇上不了警校,她說她早煩了這小子一直跟在她的屁股後面。」說到這裡,甄馥笑了笑,大概是重新回憶起楊學宇這個人。

    「在體力基礎考核那天,冰蘭給學宇使了壞,讓學宇沒辦法通過考核,經過重重勸導,學宇最終答應到德國留學。」

    「這孩子心在冰蘭身上,每次回國立即就到我家裡來找冰蘭,奈何冰蘭這丫頭就是對學宇沒半點興趣,唉……」說到這裡甄馥不僅嘆息。

    「學宇什麼招數都用了,就是不能打動冰蘭,在五年前這孩子幹了一件事,拿著一束鮮花來到冰蘭工作的警局,當著所有人的面抱住冰蘭,並親了冰蘭。」

    甄馥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

    齊不揚好奇問道:「然後呢?」

    甄馥這才說道:「結果學宇斷了三根肋骨,

    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幾十處。」

    齊不揚聞言露出驚訝的表情。

    甄馥就道:「就親一口,也不至於把學宇打成這樣,可是當時在場的人說冰蘭往死裡打,要不是有好幾個人幫忙拉著,冰蘭肯定把學宇打死。」

    齊不揚有些難以理解。

    甄馥就道:「也許這跟驚雪有潔癖一樣,對冰蘭來說是無法忍受的事情。」

    甄馥繼續道:「後來也不知道學宇這孩子是被打怕了還是死心了,五年來一直呆在國外,就沒有再回來過。」

    講來簡單扼要,不過齊不揚可以肯定兩人的故事很長很長,問道:「五年來,兩人都沒再聯繫過嗎?」

    甄馥應道:「我不知道,應該是沒有吧,有些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只有冰蘭知道,這丫頭肯定不會告訴我的,不過我昨天剛剛拜託別人放出消息,學宇聽到這事,立即聯繫我,並給我傳真了一份他的資料,說他明天就回國。」

    齊不揚訝道:「明天就回國,這麼著急?」

    「他還說他已經辭去德國那邊的所有職位,打算永遠回華夏定居了。」甄馥說著笑道:「好像害怕被別人搶先一步了。」

    齊不揚好奇道:「一點都不記仇嗎?」

    甄馥笑道:「記仇哪裡還會這樣。」

    齊不揚問道:「伯母,你把冰蘭的情況跟他說了嗎?」

    甄馥道:「學宇知道,在剛才通電話的時候,我還有些忐忑的跟他說冰蘭有個孩子,這孩子卻說他已經知道了,說這事在電話裡談不清楚,問候了我和冰蘭之後,說他那邊還有許多要處理,就把電話掛斷。」

    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要處理好一切回國發展,事情當然多了。

    說到這裡,甄馥自言自語道:「如果學宇跟冰蘭能夠成就一段姻緣,我也算有個安慰。」

    齊不揚突然問道:「伯母,你把冰蘭時日無多告訴他了嗎?」

    甄馥聞言應道:「沒有,我怕把學宇給嚇怕了,也是因為我有私心。」

    齊不揚道:「伯母,你應該如實告訴他,要知道人家已經辭掉工作,打算回國定居,這是件大事,也下了很大的決心,如果到時候再告訴人家,豈不讓人家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甄馥立即露出憂心忡忡的表情,「可是看的出學宇很喜歡冰蘭的,要不然也不會聽到冰蘭都有孩子了,卻一點都不介意。」

    齊不揚道:「這是兩碼事,伯母如果覺得這個男人不錯的話,應該坦誠相告。」

    甄馥道:「如果學宇因此退怯了呢?」

    齊不揚反問:「如果他表示願意繼續照顧冰蘭呢?」站在齊不揚自己的角度上,如果他真愛一個人,他絕對不會因此退怯,不過他本人更希望這個叫學宇的人因此退怯,計畫本來就是由他來扮演這個角色,而不是其他男人,一旦這個男人參合進來,事情可就不會那麼順暢,會多許多變化和周折。

    甄馥露出猶豫之色,過了一陣子,還不死心道:「要不讓他們兩個先相處一段再說?」

    齊不揚笑了笑道:「伯母,你自己拿主意吧,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如實告知的好。」

    甄馥應道:「我再好好想一想。」

    可以看出,甄馥很相中這個男人,也很看重這件事,所以才會如此顧慮。

    齊不揚也不好再說些什麼,「總不能說冰蘭是他的女人,有他照顧冰蘭就好。」這時候,盧媽朗聲喊道:「可以吃晚飯了。」

    齊不揚就道:「媽,先吃飯。」

    「我去叫冰蘭下來吃飯。」甄馥說著起身興匆匆的上樓去。

    房裡,林冰蘭正在看書,除了帶恩依,這是她在房內唯一的消遣,有的時候難以置信自己居然能夠在房間裡呆下去,換做以前早受不了了,記得以前受傷住院,沒住兩天就憋壞了,從醫院裡跑出來,現在自己的確變了。

    早些時候她是聽到些動靜,好像驚雲跟母親吵架,還被打了一頓,不過礙於她才跟齊不揚鬧矛盾,加上她的特殊情況,就當做沒聽見。

    「冰蘭,可以吃飯了。」甄馥突然推門走了進來。

    林冰蘭放下書,應道:「好,我馬上下去。」

    甄馥朝小床看去,「嗯依呢?」

    林冰蘭笑道:「睡了。」

    甄馥笑道:「小外孫真能睡。」

    林冰蘭笑道:「一直都是這樣,吃完就睡,有的時候我喜歡我活躍一點,有的時候又被她煩的恨不得她乖乖睡覺,挺矛盾的。」

    甄馥笑道:「我不也一樣,你們三個小的時候,算了,不說這些了。」說著見林冰蘭站起來,就快步走過去,親熱的拉著林冰蘭的手,「媽,想跟你聊幾句。」

    以前,林冰蘭見母親這個樣子肯定認為有事,不過這幾天見多了,也習慣了。

    母女在床邊坐了下來,甄馥輕輕問道:「冰蘭,還記得學宇嗎?」

    「誰!」

    「楊學宇。」

    「媽,怎麼會突然提起來他?」

    「我剛收到消息,學宇明天要回國來了。」

    林冰蘭應了一句:「關我什麼事情?」

    甄馥笑道:「這話可不能這麼講,你跟學宇不是從小到大的同學嗎?」

    林冰蘭笑道:「媽,你是不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甄馥好奇問道:「什麼重要的事情?」

    林冰蘭應道:「他被我狠狠揍了一頓,這小子是吃了豹子膽了。」

    甄馥道:「你還敢說呢,不就是親了你一下,就把人家的肋骨都打斷了,住院了。」

    林冰蘭應道:「他敢這麼做,我就敢打,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甄馥道:「把你當成什麼人!人家是把你當做喜歡的人。」

    林冰蘭傲道:「喜歡我的人多了去,是不是每個喜歡我的人,我都的讓他們抱一下,親一口。」

    甄馥就道:「學宇不一樣。」

    林冰蘭曬道:「有什麼不一樣,還不是男人一個。」

    「你們是從小到大的同學,你們關係不一樣。」

    「媽,你不提起這事我還不起,一提起我就來氣,我走到哪裡跟到哪裡,就好像我身上多了塊贅肉,我為了甩掉這塊贅肉都不知道花了多少工夫,要不是看在我們兩家人關係不錯的份上,這小子見了我早嚇得屁滾尿流了。」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你這丫頭怎麼這麼死腦筋,現在像這麼痴情的男人哪裡找去?」

    林冰蘭應道:「反正我特煩他,媽你要是喜歡,你嫁給她去。」

    這話是不經過大腦脫口說出來,平時我們的說話習慣也是這樣,要是你喜歡你去啊。

    甄馥停了卻是一愣,林冰蘭反應倒是很快,連忙說道:「媽,我剛才說的太快了,沒經過思考,我的意思是你喜歡他沒用啊,得我喜歡他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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