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妙手仁醫 作者:七月生我(連載中)

 
BloomCaVod 2015-11-20 13:57: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6 909292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53
第一百八十節 做個檢查

成熟女人卻認為這位齊先生穿了貞操褲,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一邊說道:「有些男用貞操鎖設計不太科學,穿起來很感到很不舒服,走起路來也很彆扭,當然還有可能就是尺寸不符的原因。」一邊拿了一個男用合金貞操鎖。

齊不揚正想著,穿著這東西當然不舒服,很彆扭了,突然看見女店主拿了一件金屬製的貞操鎖,頓時感覺十分震撼,問了出來:「這東西穿在男人身上的嗎?」

女店主笑道:「當然,你沒看這形狀嗎?」說著介紹起來,「這一件設計簡潔優美,有厚實的金屬質感,絕對能給你身體到心靈的絕對刺激,而且是根據亞洲男性生理結構打造而成,佩戴起來十分舒服,顧客反映良好,絕對比齊先生身上戴的那件要好。」

齊不揚訝道:「我身上沒帶這玩意。」

女店主笑道:「齊先生,失禮了。」說著盯著齊不揚胯下看,問道:」真沒帶?」

齊不揚哭笑不得,出聲應道:「當然沒有戴了。」

女店主有些抱歉道:「那是我誤會了,剛才我見齊先生走路有些奇怪,所以……」說著卻輕輕笑了起來。

齊不揚總不能說剛剛被踢了一腳吧。

女店主赧然道:「抱歉,抱歉」,說著將男用貞操鎖放回原位。」

「齊先生,請這邊來。」

女店主十分熱情,齊不揚卻道:「你招呼夏夢吧,我這裡等著就好。」

……

終於,夏夢購物完畢,買了一大堆東西「實戰級」的情趣調味品。

女店主熱情的送兩人走出店門口。

看著夏夢滿載而歸,齊不揚忍不住問道:「這些東西你真的用得著嗎?」

夏夢反問道:「用不著,我買來幹什麼?本想讓你大開眼界,長長見識,怎知道你是如此迂腐。」

齊不揚笑了一笑,只感覺夏夢是個重量級辛辣的女人,這種女人不知道有哪個男人吃得消。

送夏夢迴到她的住處之後,回家已經是十一點了。

正想上床休息,手機突然響了,接了電話,讓齊不揚很意外,電話居然是夏夢打過來的。

「大情聖,你到家了沒有?」

齊不揚應道:「剛洗完澡,正準備上床休息。」說著隱約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女人如嚶如泣的嬌.喘聲。

齊不揚問道:「我好像聽到你那邊有異常的聲音?」

夏夢笑道:「是嗎?可能你聽錯了,我沒有聽見。」

齊不揚道:「我真的有聽見聲音,你人沒有不舒服吧。」

夏夢笑道:「我好的很。」

「Diana,那裡都要快被你揉壞了……」

齊不揚正要說話,突然又聽到女人的叫聲,這一次聽的很清晰,叫聲似痛苦又似很快樂,齊不揚也不傻,立即知道夏夢那邊正在與女人激情。

齊不揚不悅道:「夏小姐,你在幹什麼?」

夏夢笑道:「在跟別人做一些小遊戲。」

「浪.貨,安靜點!我正在跟別人打電話!」齊不揚又隱約聽到夏夢似在跟別人說話。

「Diana,你弄死我吧!」

齊不揚沉聲道:「就這樣吧,你忙你的,我先睡了。」

「喂,齊醫生,等一下,我話還……」

電話傳來「嘟……」的聲響,齊醫生那邊卻已經掛斷電話。

夏夢對著靠在自己肩膀的女人道:「騷貨,一會兒都忍不了,不知道我正在跟人打電話嗎?」

女人應道:「這個時候還打什麼電話啊,快弄死我,我全身好難受。」

夏夢笑了一聲,伸出兩指,手上用力。

「哦……」女人頓時叮嚀一聲。

……

大概十點鐘左右,市人民醫院。

齊不揚走進病房,剛好看見護士在攙扶著林驚雪起來活動。

齊不揚出聲笑道:「感覺好些了嗎?」幾天前的肺接合手術十分成功,他不但保住了林驚雪的命,還保住她的肺,這一點齊不揚很引以為傲,覺得自己這麼多年在醫學上的淫浸並沒有白費,換了其他人,絕對不會做出這麼冒險的行為,結果是好的,齊不揚感到很慶幸。

林驚雪聽到聲音,轉過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又把頭轉了回去。

齊不揚見她這一副冷冰冰的態度,心中暗忖:「她又怎麼了?」

齊不揚走了過來,囑咐道:「剛下床活動,慢點來,不要著急。」

「我用的著你教啊?我不是醫生嗎?」林驚雪這番話似機關槍一般「啪啪啪」的朝齊不揚射擊。

齊不揚愣了一下,一頭霧水,只感覺被林驚雪凶的莫名其妙,昨天下午自己來的時候,她還心情很好的肯陪自己說幾句話,怎麼才過了一個晚上,態度就轉變的如此之快,心中暗暗道:「她是個病人,我忍!我讓!我不跟她一般計較。」

齊不揚站在原地看著林驚雪小心邁步活動,也不說話了。

林驚雪又走了幾步之後,很不高興道:「不走了。」

護士將她扶回病床坐了下來,對著齊不揚道:「齊醫生,我先走了。」

「哎,你等一下……」齊不揚剛想說些什麼理由讓護士留下來,護士卻見機不妙匆匆離開。

護士的舉動就是林驚雪心情好壞的方向標,以前林驚雪雖然脾氣暴躁,但每一次大發雷霆都是事出有因,現在可好了,想生氣就生氣,真正算是喜怒無常。

齊不揚小心翼翼道:「要不,做個檢查吧?」

林驚雪見他似乎老鼠見了貓一樣,頓時有種想笑的感覺,卻還是忍住了,嘴上冷冷道:「現在你是醫生,我是病人,怎麼反而問起我意見來了,你當醫生什麼時候當的這麼沒有主見了?」

齊不揚也不辯駁,知道怎麼說都說不過她,走了過去。

林驚雪冷冰冰的任齊不揚擺佈,齊不揚說想看一下刀口,本來掀開衣服就可以,林驚雪卻是故意解開衣服扣子,一顆二顆,就好像要在齊不揚面前敞開整個胸襟似的。

齊不揚有些尷尬的轉過身去,出聲道:「不用解開扣子,你稍微掀開就可以,我能看一下刀口就可以。」

林驚雪冷冰冰道:「齊醫生,刀口不再肩膀上,刀口在胸口上。」

齊不揚尷尬道:「林主任,別這樣。」

林驚雪冷冰冰道:「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在故意誘惑你嗎?你不能做到坦坦蕩蕩還當什麼醫生?」

齊不揚突然轉身道:「好吧,把上衣都脫掉。」

林驚雪聞言愣了一下,古怪的看著齊不揚。

齊不揚心頭出了一口惡氣道:「你說的,坦坦蕩蕩嘛。」

林驚雪剛才也是裝腔作勢,讓她在齊醫生面前脫掉上衣,赤裸上身,她還真的做不到。

齊不揚道:「做不到就乖乖的把扣子扣上,把衣領掀開,我看一下刀口就好。」

林驚雪豁出去了,「脫就脫,也不是沒被你看過。」齊不揚在動手術的時候,卻已經將她的上半身看個清清楚楚。

齊不揚捉住她解開衣扣的雙手,柔聲哄道:「別鬧了,好不好?」

林驚雪一臉輕蔑的撇了撇嘴,卻沒有說話。

齊不揚從她微微敞開的衣縫看到她豐腴雪白的美豔上身,胸襟處撐起的圓潤輪廓十分的誘人,那半遮半掩的柔嫩雪肌是那麼的優美動人。

齊不揚頓時感覺喉嚨有些干,清咳了一聲,又柔聲哄道:「把衣扣扣上吧。」

林驚雪見齊不揚似乎有些難堪,問了一句:「你不是已經看見過嗎?」

兩人的對話似情侶之間鬧著彆扭的感覺。

「嗯。」齊不揚應了一聲,見她並沒有自己扣上衣扣的意思,伸出雙手輕輕幫她紐上衣扣,由於她此刻並沒有穿內衣緣故,一對飽滿的胸脯顯得格外顫巍酥融,更是由於貼著病服的原因,只要身體有輕微的動作就會出現波晃蕩漾。

齊不揚覺得雙眼有些炫目,很難集中精神,原本靈巧的雙手卻有些發抖,愣是做不好這件簡單的小事。

林驚雪見他的雙手在自己胸前抖了半天,扣子卻沒扣上,淡淡出聲道:「我自己來吧。」說著動手迅速三下兩下就把扣子給扣上。

齊不揚忍不住鬆了口氣,儘管他不止一次看過林驚雪的胸脯,但這對美胸微微暴露出一點來的時候,他的心頭還是忍不住衝動的想要一窺全貌。

林驚雪問了一句:「面對女病人時你都是這麼緊張嗎?」

齊不揚笑了一句,「不全然如此。」

林驚雪冷冷道:「男人都是用下半身動物,就沒一個好東西。」

齊不揚心中想說:「那是因為你太美了。」嘴上卻道:「把衣領掀開,不用太多,我能看到刀口就好。」

林驚雪照做。

齊不揚看了刀口之後,出聲道:「嗯,刀口恢復的不錯,只要這幾天不要碰到水,基本不會留下太明顯的傷疤。」說完又說了一句:「好了,把衣領攏上吧。」

林驚雪冷冷問了一句:「還要不要做什麼檢查?」

齊不揚應道:「沒有了。」

林驚雪冷漠道:「那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齊不揚「哦」轉身離開,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卻突然轉身問道:「你今天生什麼氣?」

林驚雪愣了一下,這呆子到不算太呆,看的出自己在生氣,嘴上冷淡應了一句:「沒有,只不過心情不怎麼愉快。」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53
第一百八十一節 心動如水

齊不揚笑道:「保持心情愉快,對你的身體恢復有幫助。」

林驚雪聞言心中暗忖:「你也知道要讓我保持心情愉快,卻怎麼還要來氣我。」

齊不揚見林驚雪沒有應話,知道她不想和自己說話,囑咐了一句:「已經深秋了,天氣多變,記得不要著涼了,否則很麻煩。」說完離開病房,林驚雪還是沒變,也許只要在她病危虛弱的時候,才能感受到她小女人溫柔和軟弱的一面吧,假如有一天自己能夠成為她的丈夫,不知道她對自己的態度是否會發生轉變。

齊不揚返回辦公室又忙碌起來,本來心血管科就缺少人手,林主任病了,宋書豪又請假了,能動大手術的也就是這三位了,缺少了這兩大主力,心血管科的工作重任幾乎全部壓在齊不揚的身上。

齊不揚也算是鐵打的男人,醫術又高超,在這種工作壓力下,勉強能夠應付的來。

在關鍵的時候,才能表現出一個人的能力來,心血管科的醫生護士對這位齊醫生都心服口服。

快六點的時候,齊不揚這才抽空來病房走一趟。

剛進病房就主動向林驚雪解釋道:「你也知道你和宋醫生都不在,心血管科缺少人手,我忙到現在才有空過來看你。」

林驚雪淡淡道:「我現在很好,再過些日子就可以出院了,你也不用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能過來就過來,不能過來就忙你的工作。」

齊不揚笑道:「好。」說著朝她走了過去,見她望著窗外的夕陽,笑道:「現在的日開始變短了,六點多天就開始黑了。」

林驚雪應了一句:「我以前都不會注意這些。」說著轉身看了齊不揚一樣,出聲道:「坐下唄,站著幹什麼?」

齊不揚點了點頭,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卻沒有挨的太近。

兩人就這樣靜靜坐著欣賞窗外的夕陽,都沒有出聲。

大概過了一會兒,林驚雪出聲道:「天快黑了。」

齊不揚笑道:「還沒黑,還可以看一會。」

林驚雪輕輕道:「當一個人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是否會十分留戀這天黑前的黃昏。」

齊不揚知道這句略帶感慨的話不僅僅是字面上所表達的意思,應道:「林主任你還擁有整個後半生。」

林驚雪笑了笑道:「擁有不一定會珍惜,也許不經意間就會發現自己已經老了,留個你的只有片刻的黃昏。」說著手往窗外一指。

齊不揚感受她有些傷感,溫柔安靜的看著她。

林驚雪突然感受到什麼,側臉朝齊不揚看去,他的溫柔目光直插心頭,讓她埋下頭去,不敢直視他的眼。

一瞬間,兩人無話可說。

林驚雪突然站起來道:「陪我到樓下散散步,好嗎?」

「天快黑了,這會氣溫……好!」齊不揚話說一半突然改口,只感覺正是因為天快黑了,黃昏要消逝,林驚雪才讓自己陪她去樓下散步。

暮靄漸臨,深秋的黃昏黯淡、安靜、微涼,一切明媚耀眼的東西逐漸隱去光彩,定格在朦朧模糊中。

兩人齊肩散步,林驚雪身影款款婀娜,齊不揚品味這緩慢的柔情,感受這無聲的溫存,心頭暖暖的,就好像初戀一樣。

一陣清風迎面吹來,還是病人的林驚雪身體輕輕抖了一下,齊不揚連忙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輕聲道:「起風了。」

林驚雪側身看了齊不揚一眼,長長的黑髮,美麗的眸子,溫柔優雅的溫柔。

齊不揚整個人呆了一呆,風吹散她的黑髮,長發拂到她的臉容,這根根溫順的青絲讓這冰霜美女看起來是那麼的柔婉。

幾根黑髮沾在她微濕的嘴唇,林驚雪伸出蔥白的手指撩開,回過頭又繼續向前走,外套還披著她的身上,這相當於林驚雪默認接受齊不揚的好意。

發呆的齊不揚慢了一拍,走快一步跟上她的步伐。

林驚雪突然問道:「什麼情況下你會落淚?」

「什麼?」對於這個突然的問題,齊不揚一時愣住了。

林驚雪回頭對著齊不揚微微一笑,這讓她那讓人不敢直視的冷淡削弱了不少,多了幾分領家少女的氣質。

是的,齊不揚感覺此刻的林驚雪像個鄰家少女,她的笑容似乎還帶著一點點的生澀。

林驚雪沒有再問,回頭繼續慢步。

齊不揚突然回答道:「我傷心悲痛的時候會落淚。」

林驚雪道:「可你是個男人,男人就算傷心也不能落淚。」

齊不揚笑道:「也許我傷心悲痛到控制不住。」

林驚雪輕輕問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

齊不揚笑道:「你不會想要感受的,得到與失去,擁有與離開。」

林驚雪笑道:「那你有過嗎?」

齊不揚停頓了大概幾秒,笑道:「也許吧……這個大概每個人都會有經歷。」

林驚雪決然道:「我沒有過。」

齊不揚愣了一下,笑道:「大概林主任你是個堅強的女人,能夠面對。」

林驚雪輕輕搖頭,「我不知道。」

一片樹葉吹到林驚雪面前,落在地上,林驚雪彎腰撿起,「冬天馬上就要到了。」

齊不揚笑道:「落葉歸根,蘊蓄來春。」

又一陣秋風吹來,林驚雪鬆開樹葉,看著樹葉被風吹走,突然神經質的喃喃道:「剛才它還在我的手中,現在它飛走了。」

齊不揚道:「它飛到屬於它的地方去。」

「哪裡?」林驚雪輕輕問道。

齊不揚笑道:「不知道。」

林驚雪突然朝樹葉飛走的方向奔跑,齊不揚連忙喊道:「慢點,你病還沒痊癒。」說著快步追隨她的腳步,眼中看著她奔跑的身影,她是那麼的輕盈柔美,那一頭飛揚的黑髮柔情似水,優美似畫。

齊不揚心頭一陣悸動的衝擊,全身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和舒適,只感覺這一刻願意保護她,為她做任何事情。

齊不揚看見她終於停下來,彎著腰在地上仔細的找著什麼,突然聽她歡喜道:「找到了。」

齊不揚走近問道:「找到什麼?」

林驚雪笑道:「找到剛才從我手中溜走的那片葉子。」

齊不揚感覺她現在就像個孩子,問道:「你怎麼知道就是剛才那片葉子?」

林驚雪笑道:「剛才我有在葉子上面做了記號。」說著遞給齊不揚看,只見葉子的邊緣被她用指甲擰掉一角。

林驚雪輕輕道:「儘管多了不可磨滅的傷痕,還是原來的那片葉子。」

齊不揚笑了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做這樣毫無意義的事情。

林驚雪問道:「得到與失去,擁有與離開,就是這種感覺嗎?」

「得到與失去,擁有與離開。」這句話是齊不揚隨口說出來,聽從林驚雪口中說出來,他卻忍不住喃喃念了一遍。

齊不揚回神,林驚雪已經走遠幾步。

「天黑了。」齊不揚說了一句。

「真快。」林驚雪應了一聲。

齊不揚笑道:「本來就快天黑的。」

兩人返回樓上病房,林驚雪道:「你回家去吧,以後不要工作的太晚了。」

齊不揚笑道:「你也一樣。」

林驚雪應道:「我是我,你不用管。」

齊不揚看著她那隻垂下潔白纖細的手,有種衝動想握住手中,可是卻找不到理由。

林驚雪又說了一句:「你工作一天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好吧。」

林驚雪又說了一句:「注意身體,別跟我一樣無緣無故就感染病毒。」

齊不揚點了點頭,「你好好休息。」說著離開病房。

在剛才兩人一起散步的時候,林驚雪感覺自己的心與他無比接近,差一點點就讓兩顆心融合在一起,嘴上喃喃道:「我已經屈服了,為何他還沒有表示?」

齊不揚回家剛洗完澡,門鈴就響了,打開門,卻是好久不見的張海,見他滿臉鬍子沒刮,一臉憔悴,有些意外。

「海哥,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張海笑道:「兄弟,你也看出來了,別提了,兄弟特意過來找你喝酒的,前些日子過來找過你幾次,你卻都不在家。」

齊不揚道:「可以打我手機啊。」

張海笑道:「也沒有什麼事情,見你不在家,就不打擾你了。」說著笑道:「怎麼就把我晾在門口,不請我進去。」

齊不揚忙道:「快請進,快請進。」

張海在沙發坐了下來,兩瓶白酒就放在桌子上,「不揚,去拿兩個杯子,陪哥喝幾杯。」

齊不揚拿了兩個被子,坐了下來,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張海打開酒瓶,倒了滿滿的兩杯,出聲道:「陪哥幹了這杯,哥就跟你說。」

齊不揚笑道:「海哥,你知道我酒量不行的。」

張海朗聲道:「陪哥醉一回不行嗎?」

齊不揚應道:「好吧。」

一大杯白酒就這麼灌下去,辣的齊不揚咳嗽起來。

張海哈哈大笑:「還是自家兄弟好。」說著關心的拍了拍齊不揚的後背,幫他順氣,「沒事,沒事。」

齊不揚笑道:「現在可以說了。」這張海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為人也很不錯,自己若能幫的上他,齊不揚自然會盡全力。

張海朗聲道:「前幾天我丟了工作了,這些天正忙著找工作呢?你也知道哥沒讀過幾年書,沒有什麼學歷,就有點橫勁也就能幫人看看場子,丟了工作之後,媽.的,想當個保安都沒人肯要。」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54
第一百八十二節 有情有義

齊不揚問道:「怎麼會好端端丟了工作呢?」

張海嘆息一聲:「也怪我下賤,前幾天見了個美女,忍不住上前調戲了幾句,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大有來頭,也沒有把她怎麼樣,調戲完她之後,我就被炒了,好了,不說了,真是慘。」

齊不揚道:「你那工作整天都要熬夜,不干也罷,沒關係,重新找份工作得了。」

張海嘿嘿一笑:「兄弟,說實話我這工作還真不辛苦,而且時不時能夠勾搭上美女,誰讓哥長的有男人味呢。」

齊不揚微微一笑,張海說著卻嘆息一聲:「現在好了,工作丟了,美女也沒了。」說著就要倒酒。

齊不揚阻攔道:「酒先別喝太多。」

張海不悅道:「兄弟,我找你就是想和你喝酒,現在你不讓我喝不是讓我憋得慌。」

齊不揚道:「先別喝,我有事和你談。」

張海好奇道:「談什麼?」

齊不揚站了起來,走到臥室,返回的時候,拿了一萬塊錢放在桌子上,「海哥,這是我欠你的錢,早就準備好了,本想等你來就還給你,這些日子卻沒遇到你過來。」

張海出聲道:「兄弟,別啊,哥還沒有落魄到向你討錢的地步,這一萬塊錢你不用還了,就當哥給你將來娶老婆的禮金。」

齊不揚笑道:「一碼歸一碼,這段時間你找工作也需要花錢。」

張海還真是缺錢,他的收入也不算低了,不過平時喜歡泡妞,錢花的也多,幾乎沒有什麼積蓄,當初齊不揚的醫藥費還是他跟幾個小姐借的。

張海儼然拒絕道:「別,兄弟之間談這個傷感情。」

齊不揚卻將錢推了過去,「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與傷感情無關。」

張海卻決然道:「再這樣我翻臉啦,我是來找你喝酒的,不是來找你拿錢的。」

齊不揚問道:「真的不缺錢?」

張海決然道:「當然不缺錢了!哥看起來有這麼狼狽嗎?」說著問道:「你那位呢?」

齊不揚問道:「哪位?」

張海脫口道:「國際超級名模啊!」

齊不揚淡淡笑道:「分了。」

張海一臉驚訝道:「分了?」

齊不揚笑的點了點頭。

張海拍了拍齊不揚的肩膀,安慰道:「別傷心,你是什麼身份,她又是什麼身份,無論身份背.景還是交際人脈,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再者說了這麼扎眼的一個大美女,不是哥小看你,你根本護不住,紅顏禍水啊。」

齊不揚笑了笑:「我知道。」

張海驚訝道:「看上去你不是很傷心啊?」

齊不揚笑道:「海哥你不是說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嗎?我早就有心理準備。」說著岔開話題問道:「海哥,你那位趙小倩?」

張海苦笑道:「我是跟你同病相憐,她把我給甩了。」

齊不揚好奇道:「因為你丟了工作所以把你給甩了。」

張海朗聲道:「來,為我們的共同失戀乾一杯,哥就告訴你。」

齊不揚道:「別喝了,一會我還有事跟你談呢?」

張海笑道:「你酒量不行,我就不為難你了。」說著卻自個一杯下肚,出聲道:「她上岸從良了,其實也不算上岸從良,小倩是當媽咪的,不是當小姐的,只是做這一行的難免被客人揩油,加上她還年輕漂亮,這種事情更是難以避免的,現在她用自己的積蓄開了個服裝店,看樣子是準備找個好男人嫁了。」

齊不揚好奇的看著張海,張海明白他的意思,笑道:「我是個浪蕩子,卻不是她想像中的好男人,小倩倒也狠心,果斷的就斬斷我們的關係。」

齊不揚問道:「海哥,那你怎麼不努力挽回?」

張海苦笑道:「我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一沒房子,二沒積蓄,有什麼資格挽回她,說白了混混一個,當初跟她在一起也是帶著玩的心態,不過心裡對她還是有幾分情誼的。」酒後吐真情,卻露出幾分傷感。

現在輪到齊不揚安慰他了,輕輕拍了他的肩膀,「我覺得趙小姐這個人還不錯,不是那種絕情的女人,或許你應該嘗試的挽救一下。」

張海道:「不說了。」說著又倒了一杯白酒,今晚大有把兩瓶白酒全部喝完的架勢。

齊不揚突然道:「也許我能幫你介紹份工作?」

張海笑道:「不揚,你別費這個勁了,哥是半個流氓,幹不了你介紹的那些工作,你不用操心了,好歹我也是年富力強,混口飯吃也是不難。」

齊不揚道:「我打個電話問問,說不定真的有適合你的工作。」

張海朗聲道:「別費那個勁了,你酒量不行,就陪我小喝幾杯。」

齊不揚笑了笑,卻站了起來,返回臥室,撥打張芳芳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就傳來張芳芳清脆好聽的聲音,「大醫生,終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齊不揚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主動給她打電話卻是有事相求,笑道:「前些日子實在有些忙,實在抱歉。」

張芳芳笑道:「我一直忍住不給齊醫生你打電話,就像看看齊醫生什麼時候主動給我打電話,會不會是一輩子都不給我打電話。」

齊不揚笑道:「也沒有什麼事,就不敢打擾你了。」

張芳芳不悅道:「你這個人真沒意思,我們是朋友,就一定有事才能打電話嗎?」

這話說的齊不揚都不好意思開口了,沉吟良久卻沒有說出口。

張芳芳那邊淡道:「齊醫生,有什麼事情說吧,我知道沒事你是不會主動給我打電話的。」

齊不揚這才出聲道:「是這樣的,我有位朋友剛剛丟了工作,這幾天正在找工作,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想問問張小姐你的公司招人嗎?」齊不揚說的十分委婉,其實就是想讓張芳芳幫忙。

張芳芳笑道:「齊醫生是想讓我幫忙對吧?」

齊不揚忙應道:「是是是,想請張小姐你幫忙。」他這輩子沒怎麼求過人,這一次卻為了朋友求人幫忙。

張芳芳應道:「不幫!」

齊不揚愣了一會,應道:「哦,那……打擾了。」

張芳芳聽齊醫生要掛斷電話的樣子,忙道:「等會,別掛電話,你就不會對我說幾句好話。」

齊不揚好奇道:「說什麼好話?」

張芳芳道:「這件事情對我來說還不只是舉手之勞,只是肯不肯幫忙的問題,你說幾句好話,我開心了,自然會幫忙。」

齊不揚笑道:「作為感謝,我會請你吃飯。」

張芳芳不悅道:「上一頓飯你還沒有履行承諾呢。」

齊不揚笑道:「那現在就欠你兩頓飯了。」

張芳芳笑了一聲,問道:「你那朋友以前是做什麼工作的?」

齊不揚應了一句:「好像在夜總會給你看場子。」

張芳芳應了一句:「說的那麼好聽,就是打手唄。」

齊不揚問道:「有沒有適合他的工作呢?」

張芳芳笑道:「我身邊還真不缺打手,不過既然是齊醫生要求幫忙的,你明天讓他來我公司一趟吧。」

齊不揚應道:「好的好的。」

說著拿了支筆,記下公司地址。

張芳芳突然道:「齊醫生明天也一起過來吧。」

齊不揚愣了一下,「我明天還要上班,可能沒空。」

張芳芳淡淡道:「那等齊醫生有空再一起過來吧。」

齊不揚道:「張小姐,又不是我找工作,我跟著去幹什麼啊?」

張芳芳笑道:「反正齊醫生你不過來,他也不用過來了。」

齊不揚只得道:「那好吧,我明天儘量爭取出時間來。」

張芳芳笑道:「齊醫生,那我們明天見。」

掛完電話之後,齊不揚返回客廳,見張海已經喝的爛醉,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這酒被他喝了一瓶半。

齊不揚輕輕搖了搖頭,輕輕推了他的肩膀,喊道:「海哥、海哥。」

張海卻怎麼叫都不信,齊不揚有些無奈:「都說讓你不要喝太多了,有事和你談,卻還是喝的爛醉。」

簡單將茶几收拾了一下,拿條被單蓋在張海身上之後,分別給江院長和醫院值班室打電話,提前說明明天上午他去不了醫院,讓他們先安排一些工作,免得到時候出現亂子。

隔日一早,齊不揚早早起床,在沙發上過夜的張海卻還睡得死沉,齊不揚推了他幾下之後,見他沒有反應,便打算讓他再睡一會。

洗漱一番之後,下樓買了早點回來,張海還沒有醒。

齊不揚拿了涼水潑在他的臉上,張海頓時驚醒,罵了出來:「不揚,你神經啊。」

齊不揚笑道:「海哥,該醒了,天都亮了。」

張海大手一揮,不悅道:「你上你的班去,叫醒我幹什麼,我頭還很疼,再睡一會。」說著身子一倒,打算繼續睡。

齊不揚用力把他整個人揪了起來,張海很不高興道:「你幹什麼呀?」

齊不揚道:「馬上清醒一下,一會我和你去面試。」

張海不悅道:「面試個屁,別煩我,我頭很痛,讓我好好睡一覺。」

齊不揚卻不讓他睡,「沒跟你開玩笑,我昨晚打電話麻煩別人給你找了份工作。」

張海雙手合十,誠懇道:「不揚,這裡我感謝你了,不過現在我只是想睡覺,什麼都不想幹,就是讓我去當總裁我也不要。」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55
第一百八十三節 介紹工作

齊不揚直接將他拉到廚房,拿了盆水直接潑在他的臉上,問道:「清醒了嗎?」

張海怒道:「你神經病啊,再煩我,我揍你了啊。」

齊不揚道:「我今天特意請假,就是想陪你一起過去,昨晚在電話裡都說好了,海哥你可不要讓我不好做啊。」

張海大手一揮,嚷嚷道:「算我怕你了。」

齊不揚笑道:「馬上洗漱一番,你衣服也濕了,順便洗個澡把鬍子給刮了。」

張海一邊洗澡,一邊還很不高興的嚷嚷道:「我也沒叫你幫我找工作,你這麼好心幹什麼,你都不知道我會幹什麼就幫我找工作。」

齊不揚笑道:「洗完澡,吃完早餐我們就過去了。」

張海洗完澡,赤裸全身就走了出來,往他以前的臥室走去,翻翻還是能找到一條更換的內褲的。

從臥室走出來,卻也只穿了條內褲。

齊不揚指著沙發道:「衣服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今天你穿的正式一點。」

張海看著沙發上的那套西裝,笑道:「我就沒穿過西裝。」

齊不揚笑道:「那今天就穿一回。」

張海穿上齊不揚的西裝,倒也蠻合身的,齊不揚人雖瘦,不過長得算高的,這套西裝穿在齊不揚身上有點撐不起來,穿在強壯的張海身上卻十分得體。

齊不揚看了一眼,笑道:「還不錯,蠻合身的。」

張海卻道:「我怎麼感覺十分彆扭。」

齊不揚應了一句:「習慣了就好,吃完早餐,我們就出發了。」

到了樓下,張海看見齊不揚的別克轎車,驚訝道:「你什麼時候開上車了?」

齊不揚應了一句:「不是我的,別人借給我開的。」

「行啊,你小子混的越來越好了,都有車開了。」

齊不揚笑道:「上車吧。」

待張海坐好副駕駛位,齊不揚發動汽車朝目標地點駛去。

張海問道:「你那朋友混哪裡的?」

齊不揚應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給你安排份工作應該不難。」

張海笑著問道:「經理級的人物?」

齊不揚笑道:「差不多吧。」

張海出聲道:「先聲明啊,打雜我可不干。」

齊不揚笑道:「到了再說,若是你感覺工作不合適,那就不干唄。」

張海拍了拍齊不揚的肩膀,「沒白交你這兄弟。」

汽車晃了一下,齊不揚忙道:「我正開車呢?」

張海笑道:「看你手很生,開車技術可不怎樣。」

齊不揚笑道:「開車還是小心一點的好,為自己負責,為別人負責。」

到了目的地,齊不揚將車停好,下了汽車,張海看著眼前這一棟幾十層高的大廈,驚訝出聲:「億海集團!」

齊不揚問了一句:「怎麼?你認識?」

張海呼了一口冷氣道:「億海集團可是一家集房屋建築、市政公用、園林綠化、港口碼頭、機械設備、房地產運營、礦山開發、零售行業、網絡科技、政府BT項目投資、進出口貿易為一體的多元化跨行業經營的集團公司,就連飲食娛樂也有涉及,旗下擁有多家子公司。」

齊不揚好奇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張海苦笑道:「我工作的夜總會就是屬於億海集團娛樂子公司的分部,真是諷刺。」

齊不揚道:「我們進去再說吧。」

兩人朝大廈大門走去,張海卻有些怯場,低聲問道:「不揚,你這朋友在億海集團是什麼職位?太專業太複雜的工作我可干不來。」

齊不揚道:「到了再說好嗎?」齊不揚只聽別人稱呼張芳芳為張總,倒也不知道她是哪個部門的經理。

大廈大門口站著一位保安,遠遠的就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兩人,見兩人要進入大廈,朗聲道:「你們兩個幹什麼的?」

張海頓時有種被別人瞧不起的感覺,怒道:「看門狗,我們想要幹什麼你管的著嗎!」

高大威猛的保安怒吼道:「小子,你說什麼!」

「看門狗!」張海將這三個字說的又清脆又響亮。

保安頓時被激怒了,齊不揚見兩人要打起來了,連忙上前安撫道:「這位大哥,我們是來面試的,行個方便。」

保安冷冷看了張海一眼,不屑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也敢來億海集團總部找工作。」也不是保安看不起人,主要是這張海怎麼打扮都是一副痞氣,哪有穿西裝腳下穿帶釘皮靴的,怎麼看都像是一個穿著西裝的流氓,所以保安才特別問了一句,也是他的工作職責範疇。

齊不揚卻沒注意張海沒穿皮鞋,而是穿著帶釘皮靴。

「你……」張海聽到保安諷刺,頓時來氣,就要動手。

齊不揚忙道:「正事要緊,正事要緊,別衝動,把工作給搞砸了。」

張海氣道:「看在我兄弟的面子上,今天就不跟你計較,以後老子一定要讓你見了我低聲下氣。」

保安扭了扭脖子,發出咯咯作響的聲音來,冷笑道:「流氓,不服來練練,老子從部隊退役就還沒好好動過手。」

張海笑道:「部隊退役回來的,當人家的看門狗,可真威風。」

齊不揚生怕兩人打起來,忙拉張海走進大廈。

保安怒吼道:「小子,現在我在上班,不跟你一般計較,有種等我下班,約個地方單挑。」

張海一邊被齊不揚拉的往裡面走,一邊回頭喊道:「說定了,怕了是孬種。」

齊不揚有些苦笑不得,倒也沒說什麼,張海的性子就是這樣,每個人都不是完美的。

「兩位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嗎?」

一聲甜甜的女聲傳來過來,齊不揚和張海望了過去,卻是前台的工作人員。

這整棟大廈都是屬於億海集團,這前台諮詢自然設置在一樓的大廳。

大廳面對著大門的牆壁上寫的燙金的四個大字——億海集團,幾個前台小姐坐在長約十來米的木製長檯前,衣裝端莊整潔,十分職業化,出聲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正站立起來微微笑著看著兩人,一身褐色的正式套裝,精緻的五官化了淡妝,長發盤在腦後,雖長的嬌俏卻沒有給人一種妖豔隨便的感覺,反而多了幾分幹練,西裝上衣胸襟部位微微撐起,脖子處一條米色的絲巾,遮掩住脖子處大部分白皙柔嫩的肌膚。

張海心中暗暗道:「果然是知名的大集團,連前台小姐也這麼正點有氣質。」

夜總會算是美女如雲的地方了,可這個地方的美女,氣質卻是決然不同,給人另外一種味道。

齊不揚見張海盯著人家美女看,覺得有些好笑,這張海也不知道收斂收斂,悄悄拉了拉張海的手臂,張海這才回神,露出燦然的笑容自個朝前台走去,卻把一直帶路的齊不揚撇在身後。

張海手膝掛在前台桌面,掌心托起自己的半邊臉頰上,自認擺了一個十分帥酷的姿勢來,出聲笑道:「小姐你長的很漂亮,怎麼稱呼呢?」

雖然張海有些流氓調戲的意思,但是前台美女還是露出職業性的笑容,「這位先生,請問你來億海集團有何貴幹?」

這時齊不揚走上前道:「我們是來面試的。」

前台美女看了齊不揚一眼之後,禮貌道:「請稍等,我查一下啊。」

前台美女低頭查著日常工作備錄的時候,張海依然保持著那個帥酷的姿勢盯著前台美女看,前台美女大概感受到,抬頭微微笑的看了張海一眼,又低下頭去繼續查閱集團相關工作備錄,這會的笑容卻讓人感覺她有幾分尷尬。

張海心中暗忖:「真甜美。」頓時感覺自己從失戀的痛苦中走出來,整個人生龍活虎起來。

一會之後,前台小姐抬頭道:「今天計畫營銷部有個面試,請問兩位先生是來面試什麼職位的?」

張海笑道:「只要你在這裡,我面試什麼工作都可以。」

前台美女還是保持微微笑道:「不知道兩位先生怎麼稱呼?」

「張海!」張海立即應了出來,說著又補充了一句:「美女,你可要記住了!」

前台美女問道:「海洋的海嗎?」

張海點頭道:「對,海洋的海。」

前台美女對著身邊一位女孩道:「小美,你輸入這位先生的名字,看看這位先生是來面試什麼工作的。」

億海集團是一個大集團,所有的日常工作都是程序化,似什麼時候什麼人會來面試什麼職位,電腦上都有備案記錄,查一下就知道了。

那個叫小妹的女孩應道:「琳姐,沒有這個人。」

前台美女問道:「張先生,你確定你是來面試的嗎?」

「是啊。」張海立即回答,甚至都不必徵求齊不揚一下。

前台美女又問道:「那張先生是來面試什麼職位的?」

張海回頭問了齊不揚一句,「我來面試什麼職位?」

齊不揚笑道:「還不清楚。」

張海回頭對著前台美女笑道:「我剛才說了,只要你在這裡,我面試什麼工作都可以,保潔方面的工作也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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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節 冤家路窄

前台美女可總算搞清楚了,這位張先生不是來面試的,是來泡妞的,應道:「張先生,對不起,你可能還沒有收到面試邀請,倘若你已經向本集團投了簡歷,請回家耐心等消息。」

張海道:「就這樣?」說著朝齊不揚望了過去,這會碰壁,才想到齊不揚。

前台美女倒是禮貌的問了一句:「這位先生呢?」若是這位先生也是跟著來搗亂的,那她只好讓保安送客了。

齊不揚應道:「我和張芳芳小姐約好的。」

前台美女聞言表情一驚,問了出來:「哪位?」

齊不揚重複一遍,「張芳芳小姐。」

前台美女立即轉頭道:「小美,你馬上查一下張總今天是否有重要約會。」

張海聞言,心中暗忖;「不揚這位朋友原來是個女的,而且好像在億海集團的職位不低。」

齊不揚出聲道:「我和張小姐是朋友,昨晚我們通了電話,只是私下約見,不是什麼正式的商業會談。」

前台美女聞言狐疑的看了穿著普通的齊不揚一眼,這時那個叫小美的女孩出聲道:「下午兩點,張總和威利斯先生有個商業會談,除此之外,今天沒有約會了。」

前台美女問道:「先生怎麼稱呼?」

「齊不揚。」齊不揚應道。

前台美女立即撥打電話,「謝秘書,有位齊不揚先生要見張總。」

大概得到了確認之後,前面美女一邊點頭一邊笑道:「好的,好的。」

掛完電話之後,對著齊不揚禮貌:「齊先生,請跟我過來。」卻是打算親自帶路。

齊不揚對著還看著美女發愣的張海道:「走吧。」

前台美女前面領路,兩人後面跟著。

張海目光一邊盯著前台美女那被西裝窄裙緊緊裹住飽滿翹臀,一邊低聲問道:「不揚,你這朋友什麼來頭?」

齊不揚笑道:「其實我認識她的時間也不長,對她也不是很瞭解。」

張海好奇道:「對人家都不夠瞭解,你就敢請人家幫忙。」

齊不揚笑道:「她人還是蠻熱情友好的,而且我請她幫忙還不是為了你。」

張海輕輕拍了齊不揚的肩膀,「夠兄弟!」說著低聲在齊不揚耳邊道:「我現在真希望能在這裡工作了,一會跟你那朋友說一下,我什麼粗活累活都干的來,專業技術性太強的工作我沒辦法勝任,給我弄個打掃衛生的保潔工作也行啊。」

要求瞬間降得這麼低了,看著張海一直盯著走在前面的職業美女看,齊不揚也知道是什麼原因。

電梯門口,前台美女按了頂層,電梯門打開,卻禮貌的請兩人先進。

進了電梯,張海又忍不住向前台美女搭訕,「美女,你們公司可真大,你在這裡干多久了?」

前台小姐微微笑了笑算是禮貌回應,卻沒有出聲回答。

張海又問道:「美女,我剛才聽別人喊你琳姐,怎麼稱呼啊。」

這時候電梯門緩緩打開,前台美女出聲道:「到了,齊先生這邊請。」

齊不揚微微笑的顯得十分斯文禮貌,點了下頭:「好的。」

剛走出電梯門,張海頓時爆了句粗口:「我艹!」只是一個辦公地方,不必整的跟皇宮一樣富麗堂皇吧。

夜總會是娛樂場合,自然要裝修的高檔一點,給客人尊貴的感覺,可是眼前的環境,張海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讚的不能再讚了!

前台美女大概習慣了張海的粗魯,也沒說些什麼,領著兩人朝總裁辦公室走去。

張海對著齊不揚低聲道:「不揚,這地方夠正,我都感覺進了英國的白金漢宮了,你看看連這走廊牆壁都掛著畫,用不用這麼上檔次,不怕人偷嗎?」

齊不揚笑著問了一句:「海哥,你去過白金漢宮嗎?」

張海應道:「沒有。」

齊不揚笑道:「那怎麼作比較?」

張海嘿嘿一笑:「我覺得差不多。」

齊不揚淡淡說了一句:「工作的地方乾淨整潔就好,這樣有點太浮華了。」

前台美女聽到這句話,卻出聲搭了一句:「齊先生肯定是外行人,公司環境其實也是一張名片。」

張海討好道:「聽聽,美女都說了,環境也是一張名片。」

前台美女突然道:「到了。」

張海抬頭看了一下辦公室門口的招牌,驚訝道:「總裁辦公室?」

前台美女解釋道:「張總就是集團的總裁兼董事長。」

張海目瞪口呆的看著齊不揚,齊不揚也是有些意外,卻也想不到張芳芳如此年紀便是一間集團公司的老總,只是張海清楚億海集團的規模,齊不揚卻不瞭解。

前台美女輕輕敲了下門,朗聲道:「張總,齊先生到了。」

清脆好聽的聲音傳來:「請他進來。」

張海訝異道:「年輕的女老總。」聽聲音感覺年紀應該不大。

前台美女禮貌的擺了個請的手勢之後,轉身離開。

兩人站來門口,張海有些怯場,「不揚,你先進。」

齊不揚推門走進辦公室,張海跟在後面偷偷摸摸的觀察起辦公室的環境來,心中的叫了起來:「哇!一個辦公室而已,用不用這麼大!」

這件辦公室怎麼說也得一百來平方米,都抵得上一套房子的大小了,辦公室裝飾豪華,還有一些讓人感覺很上檔次的名畫古董,張海豎起大拇指洋氣的說了一句:「high!」大概是表示很高級。

左邊是一扇寬敞的全玻璃透明窗戶,透過窗戶可看到藍天,闊大的辦公室因為這扇玻璃窗戶,光線十分充足,玻璃窗前不遠的地方是一張寬敞的辦公桌,辦公桌前的辦公椅上卻沒有人,這地方大了,人也變得不好找了,張海問了一句:「人呢?」

話剛出口就又傳來那清脆好聽的聲音,「齊醫生,我們又見面了。」

張海順著聲音望去,這才發現不遠處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由於角度的原因,卻只看見一頭梳過耳後隨意紮了起來的黑色長發,屬於女人圓潤而又透出幾分纖弱的肩膀,僅僅如此就讓張海感覺充滿神秘,有種想要探索的期待,跟著齊不揚朝沙發走去,最先映入張海眼中的是一條盤起的腿,她穿著深黑色的西裝褲,腳下是同樣黑色的高跟鞋,由於翹起腿的原因,褲腿有些往上扯拉,暴露出來的是腳腕處薄薄的肉色絲襪,褲腿有些寬,這讓張海看清楚了那是一雙短絲襪,她的腿有些長,看似很纖細,但是當張海看到大腿部位因為撐緊而褲子微微起了折皺,這又讓他感覺這個女人曲線應該很豐滿,至少有成熟女人該有的性感豐潤,看到這裡張海已經有點氣血上衝了,對於閱美女無數的他,只是看了一個女人的腿就這樣,可真少見。

隨著靠近,視線也漸漸發生變化,女人一隻手自然的垂放在大腿上,纖長白皙的手指,猩紅的指甲,冷熱兩種色調立即給人強烈的視覺感官,張海只感覺小腹一熱,立即有了男人的正常反應,同時腦子立即聯想起一大堆詞語來,女老總、性感尤物、冷豔動人,可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張海終於看清楚這個女人的全貌,她的上身穿著一件淺紫色的寸衫,這讓人感覺她的氣質性感中透著幾分端莊高雅,一張略施精緻薄妝的美麗臉容正微微笑的看著齊不揚。

張海看見這張美麗的臉容,頓時大吃一驚,不是因為驚嘆她的高貴美麗,而是正是因為這個女人讓他丟了工作,讓他差點被娟姐給活埋了,那天晚上他出言調戲的就是這個女人,他絕對沒有認錯,張海愣在原地,這也太巧了吧,原來那天晚上他調戲的是億海集團的老總,難怪呢。

對於一身冷豔打扮的張芳芳,齊不揚倒是沒有太驚豔,大概因為不是第一次見面,而且這位張小姐一直給她熱情友好的印象,甚至當初在華僑醫院的時候,她還有幾分無助。

張芳芳一直盯著看齊不揚,沒有在張海身上浪費一星半點的目光。

齊不揚露出笑容,出聲道:「張小姐想不到你是集團老總,當初我在華僑醫院還真以為你只是做做小本生意。」

張芳芳笑道:「商海無邊,對於別人來說,我確實只是做做小本生意。」

張海聞言咋舌,這還小本生意啊,那麼大的一個夜總會也只不過是億海集團九牛一毛的產業。

張芳芳見齊醫生一直站著,這才恍悟自己擺慣了高姿態,一時改不了這個習慣,連忙站了起來:「齊醫生,快請坐。」她可不想讓齊醫生感覺自己是個高傲不可親近的女人。

張海見狀又愣了一下,這個氣質冷豔的女老總怎麼突然間變成個熱情的鄰家少婦了。

齊不揚坐了下來,笑道:「張小姐,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要找份工作的朋友。」

張芳芳這才第一次朝張海望了過去,張海見張芳芳朝他望過來,緊張的伸出雙手把自己的臉給摀住。

齊不揚感覺有些奇怪,張芳芳也有些好奇,用居高臨下的口吻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56
第一百八十五節 壞壞總裁

張海怪聲怪調,支支吾吾起來,齊不揚和張芳芳都沒聽清楚他在說些什麼,張海現在還心有餘悸啊,那天晚上他差點就被娟姐給做掉,現在只想矇混過關,溜之大吉。

張芳芳好奇的朝齊不揚看去,眼神透著詢問,齊不揚也不知道張海為什麼突然間變成這個樣子,笑道:「他大概害羞吧。」

張芳芳好奇道:「害羞?大男人還什麼羞啊?」說著對著張海道:「先坐下吧。」

張海摀住臉,怪舉怪行的在齊不揚身邊坐了下來。

齊不揚低聲問道:「海哥,你幹什麼?」

張海低聲應道:「不揚,我們趕緊走吧,我不找工作了。」

齊不揚訝異道:「為什麼呀?」

張海還未回答,張芳芳就朗聲道:「不要說悄悄話,有什麼話直接說出來。」

齊不揚有些不好意思,「這個……」

張芳芳連忙道:「沒關係,不管他是個麻子還是個醜八怪,我都會給他安排一份工作。」

張海突然鬆開雙手,朗聲道:「誰是麻子?誰是醜八怪?」

張芳芳看著張海的臉,不確定道:「有點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那天晚上在夜總會的走廊燈光有些暗,沒怎麼看清楚張海的臉,而且對於這種不知死活的男人,張芳芳一直都懶得去理睬,自有別人去處理,所以一時還真沒認出張海就是那天晚上在夜總會出言調戲她的男人。

張海聞言一驚,立即摀住臉。

張芳芳也很是好奇這個男人的行為,出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張海發出並不清晰的應聲。

齊不揚替他回答:「他叫張海,以前在夜總會工作,前段時間因為出了點事,所以丟了工作,這個工作性質雖然看上去不是太光明,不過海哥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

張芳芳笑道:「能跟齊醫生當朋友的,人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說著看著張海的眼睛問道:「張海,你想做什麼工作?」

張海搖了搖。

張芳芳眉頭一皺,搖頭是什麼意思,若不是看在齊醫生的面子上,她才沒有空閒去理睬眼前這個奇怪的男人,冷冷道:「把手放下!」

張海一聽,有些驚畏的立即放下雙手,見張芳芳認真的打量自己,以為被她認出來了,立即站了起來,狠狠的就打了自己一巴掌,「都是我的錯!我下賤!我無恥!我不該出言調戲你!」

對於張海突然的舉動,齊不揚大吃一驚,百思不得其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芳芳盯著張海看,夜總會,突然間似乎想起什麼來,問了出來:「你就是那天晚上在夜總會出言調戲我的人?」

張海又打了自己一巴掌,自責道:「是我狗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張總您。」

齊不揚連忙制止張海的行為,「有什麼事慢慢談,別這樣。」

張海小心翼翼的偷偷瞄了張芳芳一眼,張芳芳輕輕抬起腿,臉無表情,看不出她的喜怒,淡淡道:「你怎麼還活著?」

張海聽了這話,全身涼到脊椎骨,那天晚上娟姐讓人綁住他蒙上眼睛將他帶到一處荒地上,讓人挖了個坑要將他活埋,土都掩到腰上了,最後娟姐還是心慈將他給放了,有過這種經歷的人,才知道什麼叫害怕,什麼叫恐怖。

張芳芳見張海身體在發抖,嘴角微微一笑,人就是這樣,不見棺材不掉淚,看來他也得到了教訓,知道什麼叫害怕,出聲道:「有齊醫生在,你也不必害怕,我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齊不揚好奇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張芳芳笑道:「齊醫生你問他,這種事情我懶得開口。」

齊不揚問道:「海哥,到底怎麼回事?」

張海畏畏縮縮道:「那天晚上我調戲的人就是張總。」

齊不揚露出驚訝之色,「啊!有這麼巧的事。」

張芳芳笑道:「可不是這麼巧,老天爺似乎非要逼著齊醫生往我這裡送。」卻是話中有話。

齊不揚忙替張海求情道:「張小姐,海哥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就是行為有點不檢點,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一般計較。」

張芳芳嫣然笑道:「齊醫生,瞧你說的,我是度量那麼小的人嗎?就憑是你齊醫生的朋友,別說調戲我幾句了,就算是非禮我,我也是可以原諒他的。」

張海聞言,頭一低脖子卻往前伸,就像烏龜一樣好笑,突然目光卻又忍不住往張芳芳飽滿的胸襟望去,突然一道冷冷的目光射來,讓他立即低下頭去。

齊不揚笑道:「那就好,那就好。」說著問道:「這個工作?」

張芳芳笑道:「工作好說。」說著對著張海道:「你想做什麼工作呢?」

張海心虛應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工作。」這會可不敢吹牛,實話實說。

億海集團那麼大,張芳芳一時也想不出來有什麼職位讓張海來做。

張海弱弱道:「張總,要不我給你當個打手吧?」

張芳芳嗤笑道:「就憑你。」

張海弱弱道:「不合適嗎?」

張芳芳瞥了齊醫生一眼,心中暗暗道:「當然不合適。」嘴上卻應道:「試一試吧。」

齊不揚卻有遠見,出聲道:「要不安排一些從基層做起的工作,也讓海哥可以學習到一些東西。」

張海聞言,有些不太高興,有集團老總說話,做什麼基層工作啊,嘴上卻不敢表示不滿。

張芳芳倒是聽懂了齊醫生的意思,是想讓她好好培養他的這個朋友,有些職位沒有一定的基礎知識,肯定無法勝任,就算真的把他抬到一個高位,也是眼高手低,什麼都幹不好。

張芳芳應道:「也好,我最近剛好有一個投資方向……」

話還沒有說完,卻被齊不揚的手機鈴聲打斷。

齊不揚不好意思道:「抱歉,我接個電話。」

張芳芳笑道:「請便,就在這裡接聽,沒有關係。」

齊不揚一邊聽電話一邊點頭道:「好好好,我馬上趕過去。」

掛完電話之後,齊不揚出聲道:「十分抱歉,醫院出了點事,我必須馬上趕回去。」

張芳芳聽了,臉上頓時掛滿了不高興。

張海緊張道:「你走了,那我怎麼辦啊?」

齊不揚對著張海道:「剛才有個病人送到醫院來,情況十分緊急,我真的必須馬上趕回去。」說著對著張芳芳道:「張小姐,海哥的工作就麻煩你了。」

張芳芳很不甘心道:「真的就這麼走了啊?」

齊不揚無奈道:「救人如救火!」

張芳芳道:「那晚上下班,你請我吃飯。」

齊不揚笑道:「當然了!」

說著又道:「那海哥的事就拜託你了。」

張芳芳眨了下眼,俏皮的做了個OK的手勢,「沒問題。」

一旁的張海見了,只感覺齊不揚跟這位張總關係還真不一般,突然聽見齊不揚道:「海哥,那我先走了。」

張海聞言,本能的捉住他,問道:「你真的非走不可。」看樣子卻是一個人留在這裡有些害怕。

齊不揚苦笑道:「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平時你還經常嘲笑我軟弱,你自己現在怎麼反而這樣?」

張海心中暗暗叫苦:「你是不知道她的厲害,連娟姐那種心狠手辣的人都對她言聽計從,可見她的厲害。」

齊不揚拍了拍張海的肩膀,迅速離開。

辦公室只剩下兩人,張海顯得有些畏畏驚驚,只感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偷偷瞥了張芳芳一眼,只感覺這位女人又恢復漫不經心的冷豔。

張芳芳擦了擦自己猩紅的手指甲,在上面輕輕吹了口氣之後,淡淡問道:「張海,剛剛說到哪了?」

張海立即應道:「給張總你當個打手。」

張芳芳漫不經心道:「既然是你提出來的要求,那就試一試吧。」

張海頓時驕傲起來:「別的不敢說,這打人我可是一絕,張總你說打斷三個肋骨,我絕對不會打少一根……」

張芳芳這邊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他說話,朗聲道:「小謝,叫個能打的進來。」

張海活動手腳,摩拳擦掌,擰著指關節吱吱作響,張芳芳卻低著頭,手上整理有些褶皺的寸衫。

一個穿著西裝,帶著墨鏡的矮小個男人推門走了進來,倒是一副冷冷酷酷的樣子。

小個子走到張芳芳身後一米的距離,微微低頭道:「老闆,有什麼吩咐?」

張芳芳也不應,抬頭對著張海道:「打得過他,我就讓你在我身邊當打手。」

張海看著眼前瘦小的男人,笑道:「這個實在是太簡單的要求了。」

張芳芳淡道:「不要傷著他。」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張海應話:「請放心,我一定會注意分寸。」

兩人移動到一個較為寬敞的場地,張海聳著肩膀一臉輕鬆,朝坐在沙發的張芳芳看去,卻發現她根本都沒有朝這邊看來,笑著朝矮小男做了一個挑釁的動作。

矮小個摘下墨鏡看了張海的腳下一眼之後,目光淡淡垂下,似乎並不把眼前的張海放在眼裡。

張海又十分囂張的做著挑釁動作,「過來過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56
第一百八十六節 諂媚司機

矮小個似乎不想浪費時間,邁著穩步朝張海靠近,張海見他靠近,迅速出拳朝他臉上打去,矮小個靈巧扭了個頭躲了過去,一個掃堂腿就把下盤輕浮的張海絆倒,五指張開似鐵爪一般反方向扭住張海的手指。

張海頓時痛的臉發青,大聲喊道:「斷了斷了,只是切磋技藝。」

矮小個膝蓋頂住張海鎖骨讓他無法發力,一手擰著張海的手臂和手指,不松開也不加大力度。

張海大聲嚷嚷道:「張總,我的手指快被擰斷。」

張芳芳這才站了起來,朗聲道:「鬆手。」

矮小個立即鬆開手。

張芳芳又說了一句:「你出去吧。」

矮小個輕輕點了下頭,離開辦公室。

張海站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手指,「差點就斷了。」

張芳芳淡淡道:「張海,就你這本事還想當我的打手。」

張海苦澀道:「我怎麼知道他這裡厲害。」

張芳芳淡道:「不是他厲害,是你不行。」

男人在女人面前不能承認自己不行,可是沒辦法他必須承認。

張芳芳淡道:「回來坐下吧,齊醫生就是送來一個廢物,我也得當寶貝一般供著,你還不算太廢,至少敢調戲我。」

張海聞言訝道:「為什麼?」心中暗暗道:「早知道你的身份,打死我,我也不去調戲你。」

張芳芳冷冷道:「別問那麼多,回來坐下。」

張海在張芳芳面前坐了下來,卻低著頭。

張芳芳道:「你若是有齊醫生一半穩重淡定就夠了。」

張海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張總,你對不揚肯定不瞭解,他這個人說實話還真有點懦弱……」見張芳芳表情很不高興,立即聰明的閉上嘴巴。

張芳芳很不高興道:「齊醫生是我很尊重的人,我不想聽到有人在我面前說他壞話。」

張海聞言點了點頭,「好的,好的。」心中感覺十分奇怪,不揚是怎麼做到的,他沒錢又沒勢,性格還有的懦弱,若說是這位張總看上了他,又覺得不太可能,一沒相貌,二沒情調,這種男人有哪個女人會喜歡啊。

張芳芳問道:「張海,你跟齊醫生很熟嗎?」

張海朗聲道;「何止熟,我們是兄弟,同住一個房子,你說關係鐵不鐵。」

張芳芳笑道:「很好。」

張海弱弱問道:「張總,這個當打手……」

張芳芳淡淡道:「打手那是下等人幹的活。」

張海聞言,感覺十分丟臉,在這位張總眼中,他連下等人幹的活都勝任不了。

張芳芳突然道;「張海,你想當我的心腹嗎?」

張海聞言一驚,連忙應道:「想啊,能當張總的心腹是我莫大的榮幸。」

張芳芳又微笑著輕輕問了一句:「那你知道背叛我的代價嗎?」

張海決然道:「張總,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背叛你的。」

張芳芳站了起來,靠近張海,輕輕摸了他的頭,輕聲道:「乖孩子,只要你對我忠心,少不了你好處。」

這柔柔好聽的聲線,再加上感受到她手指輕輕撫摸自己的頭髮,張海只感覺頭皮發麻,全身酥軟無力,腹下卻硬的跟鐵柱一下,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狠狠壓在身下,可是他沒這個膽!

張海目露狠光道:「張總,就算你讓我去殺人放火,我也不會有絲毫猶豫。」既掩飾此刻內心對她的衝動,又堅定的表達了自己的忠心。

張芳芳背對著張海,露出弧線優美的動人倩背,笑道:「殺人放火這種事不用你去幹,你只要幫我對付齊醫生就好。」

張海立即站了起來,擺手道:「不行不行,傷害兄弟的事情我絕對不干!」

「呃!」張芳芳聲調顯得十分不悅,轉過身來冷冷看著張海。

張海哭喪著臉道:「張總,這種事情我真的幹不出來。」

張芳芳倒是露出微笑:「沒讓你去做一些傷害齊醫生的事情,只是讓你盯著他,將他日常所有的活動都詳細匯報給我。」

張海驚訝道:「只是這樣?」

張芳芳沒有直接回答,「這工作對你來說不難吧。」

張海應道:「難是不難,就是感覺有些怪,我現在到底有沒有工作?算不算張總你的心腹?」

張芳芳道:「也不是讓你整天盯著齊醫生,平時你就當我的司機吧。」說著補充一句:「開車總會吧?」

張海連忙應道:「會會會,我對這份工作十分滿意。」只要能跟在張總身邊,幹什麼都是好差事。

張芳芳淡道:「好,那就先這樣了。」

張海弱弱問道:「那這個待遇?」總不能白幹活吧,否則他吃什麼。

張芳芳淡淡道:「你說多少就多少。」

張海弱弱的亮起一個巴掌五根手指,五千塊是他心裡標準,能當張總的心腹已經是件很驕傲的事情了,咱也不能太貪心,說上個七千八千的。

張芳芳淡淡道:「五萬塊,可以。」

張海聞言,下顎頓時掉了下來,嘴都合不上了,心中暗暗慶幸:「幸虧沒說出來,否則可虧大了!」

張芳芳見他表情,輕輕問道:「怎麼?」

張海立即似發毒誓一般朗聲道:「我給張總你做牛做馬,上刀山下火海,殺人放火在所不惜……」

張芳芳抬手道:「夠了,夠了,剩下的謝秘書會安排。」說著朗聲道:「小謝。」

張海心裡高興的不得了,當司機一個月也能賺五萬塊錢,再沒有比這更高級的司機了。

謝秘書給張海說了一下日常工作之後,讓他去將張總的幾輛專車給洗一下。

張海滿口應下,一個月五萬塊,現在可是金領的不能再金領了,別說洗車了,就算給張總洗澡也是不在話下。

到了車庫,一個老司機指著幾輛豪車道:「這幾輛都是。」

勞斯萊斯、賓利、奔馳……

張海睜大的眼睛都快突出來了……

老司機問道:「知道怎麼做嗎?」

張海點了點頭,走了過去,似撫摸情人一般輕輕的撫摸著勞斯萊斯,以後他就要駕馭這輛汽車了,難以形容心中的激動和興奮。

中午,齊不揚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接到張海的電話,聽張海說他當了張芳芳的私人司機,齊不揚聽到這裡有些訝異,怎麼當司機了,當司機又能學到什麼東西,試探性問道:「海哥啊,你對著工作是不是不太滿意,我可以……」

張海連忙打斷道:「不揚,我滿意的不得了,待遇也十分不錯。」

齊不揚笑道:「你滿意就好。」

張海笑道:「好了,只是跟你說一聲,我還要洗車呢。」

齊不揚笑道;「這麼積極?」

張海認真道:「這些車現在可都是我的寶貝,我要好好呵護她們。」

下午,齊不揚忙裡偷閒抽了點時間來到林驚雪的病房,若不是忙的連一點時間都抽不出來,齊不揚每天至少會來病房看望林驚雪一次,只是能看看她的樣子,聽聽她的聲音就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他當然不會把這愉快的時光浪費在休息上面。

齊不揚輕輕走進病房。

林驚雪躺在病床上看書,雙膝並著撐起,後背靠在床頭,手裡捧著書籍,由於看的很入神,並沒有發現齊不揚的到來。

齊不揚站在原地微笑看了林驚雪好一會兒,林驚雪還是沒有發覺。

她很安靜,齊不揚一直都很喜歡林驚雪安靜時候的樣子,她的脖子似優雅的天鵝雪白雪白的,僅僅從她脖子上暴露出來的雪白肌膚就讓人感覺她是一個通體雪白的雪肌美人,齊不揚看過她的上半身,事實也證明如此,林驚雪的肌膚如白雪一般。

看著她光滑細嫩的雙頰微微泛著自然的紅潤,齊不揚心裡很高興,這代表著女人越來越健康了,她的身體流淌了生命的氣息。

「咳咳」齊不揚故意發生聲音,讓林驚雪發現自己的到來。

林驚雪聽到聲音,立即抬頭,迅速的書塞到枕頭底下,神色淡定的出聲道:「哦,你來了。」聽起來很冷淡,但瞭解林驚雪性格的人會知道這絕對不算冷淡。

齊不揚隨口問道:「在看什麼書呢?看到這麼入神。」

「沒有。」林驚雪淡淡應了一聲,臉上表情有種難為情和靦腆的交雜。

齊不揚笑道:「難道我剛才眼花了。」

「我說沒有就沒有!」林驚雪臉驟然一冷,給人一種惱羞成怒的感覺。

齊不揚倒也習慣了她這種喜怒無常的性格,微微一笑,沒有當回事。

這樣子倒是讓林驚雪有些不好意思了,輕聲問了出來:「你忙完了嗎?」

齊不揚應道:「是啊,剛剛忙完就抽空過來看你一下。」

林驚雪心中一暖,嘴上卻道:「忙完了就好好休息,也不用整天朝我這裡跑,我現在又沒有什麼事情。」

齊不揚淡笑道:「沒關係,我今天還沒有來看你。」

林驚雪淡淡道:「看了又能怎樣,還不如把時間用在休息上面。」

齊不揚脫口應道:「我心裡惦……」

說著卻突然停了下來,改口道:「求個安慰。」

因為齊不揚一句說了一半的話,氣氛變得有些曖昧,兩人都感覺到了,瞬間變得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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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節 特別晚餐

過了一小會,林驚雪突然問道:「齊不揚,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齊不揚笑道:「問吧。」

「你是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這個問題讓齊不揚很訝異,脫口問道:「為什麼這麼問?」

林驚雪道:「生理和心理,你就直接回答吧。」

齊不揚沉吟小片刻,應道:「算是吧。」

「到底是不是?」林驚雪卻問的很認真。

「是!」齊不揚這次給了肯定的答案。

林驚雪淡道:「好了,沒有問題了。」

齊不揚笑道:「林主任,你為什麼要問我這個問題?」

林驚雪淡淡道:「隨口問問而已,沒為什麼?」

齊不揚問道:「可你剛才的表情很認真。」

林驚雪淡道:「我一向都是很認真。」

齊不揚本來就是一個寡言的人,跟林驚雪在一起的時候,他倒是會主動的尋找一些交談的話題,可每一次林驚雪總會讓他無話可說,每當兩人陷入沉默的時候,林驚雪又不會主動打破沉默,難道這個樣子不彆扭嗎?

這一次齊不揚倒想看看,自己不說話,她是否也會堅持下去。

齊不揚站在病床邊,就看著自己,也不說話,這讓林驚雪感覺十分彆扭,渾身不自在,倒想說些什麼打破這有點曖昧的沉默氣氛,腦袋卻一片空白,不知道說什麼好,乾脆做回以前的自己,將書又從枕頭拿了出來,看了起來,將齊不揚晾在一邊,不去搭理他,他愛站多久看多久是他的事,自己看自己的書。

齊不揚露出苦笑,她還是老樣子,每一次都是要讓自己做出讓步,什麼時候林驚雪肯為自己謙讓一次呢,突然看見書名,出聲道:「《廢都》這本書很不錯,獲得法國著名的費米娜文學獎。」

林驚雪似乎恍悟到什麼,將書合上,淡淡道:「隨便看看。」

齊不揚微笑道:「可我見你看的很認真。」

齊醫生的笑容看在林驚雪眼中似乎是一種嘲笑,冷冷道:「你馬上給我滾蛋!」

齊不揚愣了一下,突然又恍悟到什麼,笑了笑道:「那我先走了。」

看著齊不揚離開的背影,林驚雪臉紅耳赤,似個被人發現心底小秘密的小姑娘,又輕輕罵了一句:「混蛋!」

林驚雪又打開書看了起來,這會看著書中火辣的字眼,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也跟著熱了起來,心頭有些燥熱難平,乾脆不看了,合上書。

臨近下班的時候,齊不揚問了小蘇,市內有沒有比較好的餐廳?

小蘇取笑他是不是要去跟夏小姐約會之後,說了一個比較上檔次的餐廳——韋斯西餐廳。

齊不揚問道:「韋斯西餐廳?」

小蘇笑道:「這個西餐廳以高檔優雅聞名,最適合情侶約會,不過價格可是不菲,而且要提前訂位,直接去了可沒位置要排隊等待哦。」

齊不揚笑道;「那算了,換一間把。」他極少請人吃飯,在這方面沒有什麼經驗,而且張芳芳這一頓算是比較正式的邀請,有謝罪和感謝幫忙的意思,所以才徵求小蘇的意見

小蘇笑道:「別啊,對女朋友可是要好一點,別嫌破費,這樣吧,我姑媽在裡面當經理,我讓她給你安排一下吧。」

齊不揚笑道:「小蘇,那謝謝了。」

小蘇笑道:「齊醫生,別客氣,只要能哄得夏小姐開心,什麼都值得不是嗎?」說著眨著眼對著齊不揚神秘一笑。

齊不揚也不想解釋太多,省的越解釋越複雜,笑道:「你這丫頭。」

齊不揚下班回家,洗了個澡,換了件比較正式的衣衫,打電話告訴張芳芳吃飯的地點,揣上一萬塊錢,駕車前往韋斯西餐廳,作為紳士,他必須提前到場。

到了韋斯西餐廳門口,齊不揚找了個空位停車,這裡豪車雲集,他的別克轎車顯得極為不顯眼。

這會已經天黑,韋斯西餐廳內透出柔柔的燈光,給人一種舒適溫暖的感覺,下班之後能約一女伴在此共度晚餐也是一件極為美妙的事情。

齊不揚進入大廳,有不少身著正裝的客人在大廳處等候,右手邊上了台階就是韋斯餐廳,台階上下有絨繩攔住,而且各有一個侍者領班站在那裡,一對服裝入時的年輕男人正等著進入餐廳,小蘇說的沒錯,直接過來的話要先排隊,這也算是一個比較正式的西餐廳,以前齊不揚在美國的時候也沒少到這種正式的西餐廳用餐,不過都是珍妮提前安排好的,他訂餐邀請別人吃飯還是頭一回。

齊不揚走到那個侍者領班面前,用英文道:「我是齊不揚,我已經訂好位置。」

侍者領班查了一下,禮貌回應道:「先生,對不起,沒有你的名字,若是你想用餐,請在大廳排隊等候好嗎?」

齊不揚露出難色,已經跟張芳芳約好了,她馬上就到,臨時再改變用餐地點卻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一個四十來歲,穿著經理衣服的女人走了過來,用中文對著齊不揚詢問道:「是齊不揚齊醫生嗎?」

齊不揚喜道:「是我。」

那女經理笑道:「我已經提前給你訂好位置了,請隨我來。」

侍者領班「啪」的一聲,彈掉絨繩,讓齊不揚經過。

四十來歲的女經理帶著齊不揚穿過餐廳走到一個佈置美麗的餐桌前,女經理彎腰剛要點燃桌子上的紅燭,齊不揚出聲道:「稍等一下,等她到來。」

女經理笑了一笑,應道:「好的。」

齊不揚禮貌道:「十分感謝。」

女經理微笑道:「不必客氣,是否要先喝杯雞尾酒?等你的女伴過來。」

齊不揚笑道:「不必了。」

女經理輕輕道:「齊先生,一會你的女伴到了,就喊侍者一聲,馬上會為你們兩位奉上美味佳餚。」

目送女經理離開,便看見一襲黑色晚禮服的張芳芳在侍者的帶領下裊娜多姿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在柔和的燈光下,她很是美麗,一身露肩的黑色簡約晚禮服,給人冷豔、神秘、高貴的感覺,同時盡顯成熟女人性感本色,胸襟部位露出少許堅挺白皙的酥.胸,白皙修長的脖頸上戴著一條晶瑩剔透,紋理細膩的珍珠項鏈,鏤空蕾絲的裙襬,黑色禮服上的暗花點綴,肩膀上的一條別緻披肩讓高貴的她又透出幾分楚楚動人。

齊不揚微微笑的看著張芳芳走來,心中愉悅她的美麗動人,待張芳芳走近,站了起來禮貌的為她挪開椅子,讓她坐了下來。

侍者彎腰點燃了桌子上的紅燭,禮貌說了一句:「先生,小姐,菜馬上給兩位送上。」

張芳芳問道:「齊醫生,你已經點菜了嗎?」

齊不揚笑道:「應該是吧。」

張芳芳嘟著嘴不高興道:「你都不知道我喜歡吃什麼?」

齊不揚忙道:「我的失誤,要不……」

張芳芳笑道:「不必了,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吃什麼沒有關係,最主要跟什麼人用餐。」

齊不揚笑了一笑。

張芳芳顯得很開心,問道:「為什麼選在這種地方吃飯?」

齊不揚反問一句:「不好嗎?」說著巡視了環境優雅的餐廳一眼。

張芳芳笑道:「好是好,可你不知道這裡很貴嗎?」

齊不揚應道:「為了表達對張小姐你的感謝,貴一點也是應該的。」

張芳芳笑道:「我也沒有想到你會選這種地方吃飯,在接到你的電話之後又重新換了衣服,所以來晚了。」

齊不揚笑道:「我也是剛剛坐下,你就到了。」

張芳芳輕輕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在這種地方用餐了。」說著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最後目光落在對面一身正裝,滿臉微笑的男人身上,輕聲道:「齊醫生,我現在很開心,這種感覺真的很浪漫。」

齊不揚看著張芳芳道:「張小姐,你今天很漂亮,就像個等待出嫁的少女。」

張芳芳笑道:「齊醫生可真會說甜言蜜語。」

剛才那番話是齊不揚直接感受,直接說了出來之後,才覺得有些曖昧,補充一句笑道:「反正你今天很漂亮。」

在齊不揚面前,張芳芳感到有些靦腆,輕輕的低了下頭,看見桌子上兩支紅燭中間有個矮白花瓶,插入白茉莉和粉紅色的玫瑰,花瓶很漂亮,花也很嬌豔動人,一切讓人感覺浪漫溫馨,突然發現花瓶邊放了一個小盒子,抬頭問道:「齊醫生,盒子是你送給我的禮物嗎?」

齊不揚這才發現桌子上有一個小禮盒,覺得大概是那位女經理為他特意安排的,點頭道:「算是吧。」

張芳芳顯得很期待道:「我現在就可以打開嗎?」

齊不揚笑道:「打開看看吧。」

張芳芳立即打開小禮盒,裡面是一束白色的小蘭花,還有一張彩色卡紙,卡紙的背.景是藍色的天空和海洋,還有一對齊飛的愛情鳥,這張卡紙的內容充滿甜蜜的愛情氣息。

驟然看到最後一件小物品,張芳芳臉唰的就紅了起來,卻是一個被裝飾成紅色玫瑰花一般的保險套,一支青色的支架中間用紅色綵帶繫了一個蝴蝶結,上面是透明的塑料外套,可清晰看見裡面縮成一團的紅色保險套,塑料外套上面用英文寫著「深深的愛你」,暗示意味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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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節 特別呆滯

這小玩意並不會讓人感覺下流,相反張芳芳感覺可愛溫馨,齊醫生心思巧妙。

齊不揚並沒有看的太仔細還以為那是一支塑料玫瑰花,突然看見張芳芳美眸有些嫵媚動情的看著自己,被她看的心頭蕩漾,一邊儘量保持淡定,一邊避免與她正面對視。

突然張芳芳溫柔的說了一句:「齊醫生,我很喜歡你的小心意。」

「啊。」齊不揚應了一聲,卻有些愣頭愣腦的。

張芳芳笑道:「我說我很喜歡。」說著將東西重新放回盒子,放在桌子邊上。

齊不揚禮貌微笑道:「喜歡就好。」

這時候女經理走了過來,身後的服務生陸續將盤子端上桌子。

女經理一邊揭開盤蓋,一邊出聲道:「美麗的小姐,優雅的先生,讓我為兩位介紹這幾道菜,這第一道菜是海鱘魚黑珠魚子醬,第二道菜是嵌入龍蝦蝦螯,這兩道菜是贊先生心如海洋開闊,這第三道菜是紙包鰹魚片,鰹魚有大西洋閨秀之稱,可比碧玉閨秀的小姐。這第四道菜是雞胸雙排肉,象徵齊心共馭人生航程,蔬菜和沙拉是生活碎小,最後是一杯香濃甜酒。」

齊不揚點了點頭,這件餐廳可真有情調,卻不知道這位女經理為齊不揚特意安排的。

女經理禮貌的微微躬了下身,「兩位請慢用,一會還有一道精美甜品心心相印送上,不打擾了。」說著離開。

張芳芳喜顏悅色,對著齊不揚道:「你可真用心了。」

齊不揚笑了一笑,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只是讓小蘇幫忙,沒想到小蘇的姑媽如此用心。

美酒、鮮花、音樂,整個晚餐充滿甜蜜浪漫的氣氛,兩人一邊用餐一邊交談,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環境的原因,素來寡言的齊不揚放鬆下來,話也多了起來,談笑風生,一個人的內涵往往在不經意間就流露出來。

張芳芳托著香腮,眼神透著崇拜看著對面的男人,她大多數時候是在靜靜傾聽,時而才插上一句,只感覺從這個男人兩片嘴唇說出來的話,的聲音是那麼的美妙動聽,他的笑容落在心頭如春風細雨一般讓她感覺無比舒暢……

張芳芳真希望這頓飯可以一直吃下去直到永遠,可是時間是不會停止的,這頓浪漫的晚餐馬上就要結束了。

齊不揚主動買單,當看了賬單之後,心裡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嚇了一大跳,這一頓晚餐加上小費居然要一萬零八百塊,而且還是因為女經理的緣故給打了八折,幸好打了八折,否則齊不揚身上的錢還真不夠。

張芳芳看著齊醫生拿出一疊一百塊來,又從錢包裡拿出八張一百塊來,感覺十分滑稽,有忍不住想笑的衝動,不過心中卻暗暗感動:「齊醫生並不富裕,連住的房子都是租的,這怕是他的全部積蓄,一個男人肯拿出全部的積蓄來請一個女人吃一頓浪漫的晚餐,卻是一件讓人很感動的事情,齊醫生,你對我的好,我會千倍萬倍回報你的。」

侍者見齊不揚拿出這一疊現金來,倒也愣了一下。

齊不揚見侍者發愣,問道:「不收現金嗎?」

侍者忙應道:「收……收。」

齊不揚道:「一萬零八百塊,你點一下吧。」

侍者應道:「不必了。」說著拿著錢離開。

張芳芳柔聲道:「今晚讓你破費了。」

雖然有些肉疼,但齊不揚卻也不是個小氣的人,笑道:「沒事,我們走吧。」

兩人走出餐廳,張芳芳想起那個保險套,心中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倘若這個男人是齊醫生,她心甘情願。

張芳芳見齊醫生似乎並沒有戳破的意思,心中暗忖:「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又走了幾步,齊醫生還是沒有說話。

齊不揚突然對著張芳芳道:「張小姐,我們就在這裡分開。」

分開?一頓甜蜜浪漫的晚餐之後就這樣結束,這可真讓張芳芳意料不到,這齊醫生是想欲擒故縱還是不好意思開口啊,張芳芳手裡拿著那小盒子,出聲笑道:「齊醫生,你送的這小禮物我很喜歡。」她已經很清晰的做出暗示回應了,這種事情總不好讓她一個女人說的太直白。

齊不揚笑道:「喜歡就好。」

張芳芳見齊醫生打算這樣就與自己分開,更感覺古怪難以理解,忙出聲道:「齊醫生,要不到我家坐一下吧。」

齊不揚卻以為她在說客套話,禮貌笑道:「張小姐平時工作那麼辛苦,現在也不早了,就不打擾了,改天有空一定上門拜訪,你路上小心點。」

張芳芳愣在原地看著齊醫生朝自己揮手再見,待看他走遠,這才回神,挽起禮服裙襬不顧形象追了上去。

齊不揚見張芳芳快步追了上來,好奇轉身問道:「張小姐,還有什麼事情嗎?」

此刻齊醫生這幅禮貌的形象看在張芳芳眼中卻感覺無比的可惡!無比的可惡!就好像一整晚他都在玩弄自己。

張芳芳沉著臉,直接問了出來:「你到底想不想艹我?」

一整晚的美好氣氛因為這句話變得奇怪無比,齊不揚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出聲問道:「你說什麼?」

回應他的卻是狠狠的一腳踢在他的襠部,齊不揚痛的捂著肚子蹲在地上,這個脆弱的地方又再次受到女人的襲擊。

張芳芳很生氣的罵了一句:「孬種!禽獸不如!」

張芳芳罵完之後氣憤的轉身離開。

齊不揚既委屈又冤枉,他到底又怎麼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他絕對不會想到都是一個保險套惹的禍。

張芳芳踢完之後就有些後悔了,這一腳含著怒氣,力道自然不小,這會心裡卻有些心疼他了,特意放慢腳步等待齊醫生追上來,走了幾步之後,回頭一看,卻看見齊醫生用奇怪的走路方式往相反方向離開,氣的張芳芳七竅生煙,咬牙切齒罵道:「齊不揚,你有種,還沒有一個男人敢這麼對待我。」

齊不揚剛坐上車,電話就響了,是張芳芳打過來的,接了電話剛想問個清楚。

張芳芳卻像機關槍一樣:「齊不揚你不是男人,那好,明天我就讓你當不成男人。」

「張……」字剛剛開口,張芳芳那邊卻立即掛斷電話。

齊不揚一頭霧水,她吃錯藥了?撓了撓腦袋,卻想不通自己剛才有什麼做錯的地方。

張海坐在車內,手裡拿了塊白布不停的這擦擦那擦擦,剛剛才擦完,覺得擦的不夠白亮,又動手再擦了一遍,老闆跟人在約會,呆在車內等待的張海卻樂此不疲,他愛死這輛車了,嘴裡念叨道:「別人在約會,我也在跟我的情人約會……」

「張海!」

聽到聲音,張海立即下車,「芳姐,你回來了,約會開不開心啊?」突然卻感覺老闆的表情不太對勁,陰沉著臉,別提有多難看了,果不其然只聽老闆冷冷道:「你想讓我把你嘴巴給縫起來嗎?」

張海識趣的閉上嘴巴,心中暗忖:「看來約會過程不是很愉快。」忙打開車門,「芳姐,請上車。」

張海感覺車內因為芳姐的存在都快結冰了,弱弱問道:「芳姐,去哪裡?」

張芳芳出聲道:「張海,你想不想艹我?」

「啊!」張海嚇了一大跳,支支吾吾的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張芳芳冷聲道:「說實話!」

張海咬了咬牙,朗聲道:「想!」

張芳芳淡淡道:「轉頭看著我。」

張海既忐忑又緊張,還帶著一點小小的期待轉過頭去。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卻冷不丁的挨了張芳芳一巴掌。

「以後不准想!好了,開車吧。」

張海摸著火辣辣的臉龐,一頭霧水,莫名其妙,無端端問我這個問題幹什麼,人家說實話你又打人,心裡卻十分委屈。

張芳芳心裡別提有多氣,全世界就他不是男人,把她撩撥的春心蕩漾,緊接著又在她頭上潑了一盆冷水,將她澆了個透心涼。

「混蛋!孬種!」車內,張芳芳又忍不住罵了出來。

正在開車的張海目露狠光,冷聲道:「芳姐,誰得罪你,我馬上去做掉他。」

張芳芳冷聲道:「我要殺人還用得著叫你,好好開你的車。」雖然氣的恨不得做掉他,但真的要下手卻不捨得,這世界的男人雖多,齊醫生卻只有一個。

張芳芳從來不認為有男人能夠征服自己,現在倒是有個男人能夠征服自己,但她卻無法征服這個男人,這讓一直驕傲自信的張芳芳充滿挫敗感。

突然賓利車搖晃了一下,似乎撞到什麼東西,張海立即看了車後鏡,發現有個穿著黑色皮衣,腳踏皮靴,頭戴摩托頭盔的人開著一輛炫酷的重機車離賓利轎車很近,張海認為是一些小流氓飛車黨,微微拉下車窗,破口大罵:「混蛋,你知道這是什麼車嗎?刮了一道傷痕你都賠不起。」

「嚓嚓」重機車與賓利車磨蹭發出金屬聲,在張海罵人的期間,這輛重機車又貼的很近,與賓利車發生磨蹭,這種挑釁行為實在危險。

比起憤怒,張海心中更多的是心疼,哭喪著臉道:「芳姐,你的保鏢呢?」若這不是一輛賓利車,張海肯定狠狠的甩方向盤,讓這個不知死活的混蛋知道什麼叫找死。

張芳芳淡淡道:「放慢車速,打開後車窗。」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5:57
第一百八十九節 機車少女

「什麼?」張海以為自己聽錯了。

張芳芳冷冷道:「我不想說第二遍。」

張海一邊照做打開後車窗,一邊提醒道:「芳姐,我怕這小流氓傷害你。」

張芳芳淡笑道:「他可是個大流氓。」

張海放慢速度,一邊通過車後鏡觀察貼著賓利車很近並保持同等速度的重機車,這個小流氓真的不知死活,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嗎?

張芳芳對著車窗外的黑衣人道:「你每一次都要這樣嗎?」

張海聽了這話,這才恍悟,原來這人芳姐認識,難怪呢。

張芳芳突然道:「張海,專心開你的車,別望車後鏡。」

張海道:「我不看車後鏡怕蹭到他了。」

張芳芳道:「這你別管,專心開你的車就好。」

黑衣人沒有回答,一手開車,一手脫掉黑色頭盔,一頭黑色長發蕩垂下來,緊接著迎風揚起,開車重機車的卻是一個長發女人。

這個長發女人鵝蛋臉形,臉上肌膚盈白勝雪,瓊鼻挺直,唇線優美,五官精緻,稱的上是上等美女,只是一雙黑眸,瞳若點漆透著冷冷的光芒,猶如黑夜冷酷的幽靈。

長發美女身體朝賓利車傾斜,伸長脖子靠近車窗,張芳芳螓首也探出車窗,兩個女人的嘴唇瞬間靠的很近,兩條猩紅的舌尖兒分別從兩個女人的檀唇中伸了出來,抵在了一起,在這種情況下,她們居然在舌吻,但不得不說場面很刺激香豔!

這個火辣的吻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張芳芳螓首縮回車內,烈焰紅唇的嘴角邊多了一絲銀線,擦乾淨嘴角,笑著罵了一句:「這個騷.貨!」

「啊!」張海突然出聲。

張芳芳道:「不是說你,開到太平山頂。」

賓利轎車朝太平山頂駛去,重機車尾隨其後,身後一直跟著的幾輛奧迪轎車漸漸放慢速度,拉遠距離。

一會之後,到了山頂,張芳芳讓張海將汽車停在一處空曠的地方。

張芳芳下了汽車,張海問道:「芳姐,我是老實呆在車內呢,還是出來透透風呢?」

張芳芳應道:「隨你的便。」

張海道:「那我還是出來透透風的好。」

張海下了汽車,連忙跑到車的右側,通過月光依稀看到賓利車側面上刮了幾道痕跡,心疼的不得了,輕輕的撫摸那些傷痕,就好像傷的是他自己。

重機車發動機發出的轟隆聲越來越近,張海望了過去,車燈卻照的他睜不開眼睛,重機車在離開賓利車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車燈突然一暗,轟隆聲也緊接著銷聲匿跡,張海目露狠光,帶著仇恨的情緒朝這個駕駛黑色重機車的黑衣人看去,在望去的一瞬間卻感覺不太對勁。

黑衣人一隻長腿支撐著摩托車,脫掉黑色頭盔,晃動下頭,一頭黑色頭髮蕩垂下來,卻是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在一身黑色緊身皮衣的束縛下,女性身體曲線畢現,纖腰豐.臀,飽滿誘人的雙峰,似波浪波底一般的完美腰身,還有那雙緊致有力,優美渾圓的長腿,這個妞充滿著性感火辣。

「嘿嘿。「張海心中暗樂。

黑衣女人腳下踩著黑色皮靴走了過來,每一步都是那麼鏗鏘有力,地下的碎小山石被揉的咯咯作響。

張海留著口水,目光鎖定黑暗中那張越來越近的臉容,咦,怎麼看上去有點眼熟,待看清楚這張精緻而又冰冷的美麗臉蛋,張海都快嚇尿了,脫口喊道:「娟姐!」

這個女人就是以前他在夜總會的老大,黑寡婦秀娟。

黑衣女人聽到聲音,一對修長入鬢的劍眉皺了起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我……」張海結巴起來,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黑衣女人看了笑意盈盈的張芳芳一眼,也不說話,拔出插在皮靴邊上的匕首在手中甩動幾下,匕首在月光下晃著冷冷的光芒。

張海以為是芳姐是想找個無人的地方把他給做掉,嚇得魂飛膽喪,顫道:「芳姐,你不是說不追究嗎?我可是改過自新,一心要在你身邊鞍前馬後,做牛做馬,一片忠心!皇天可鑑!」

張芳芳聽了這話,忍不住嫣然嗤笑起來,出聲道:「好了好了,秀娟,你嚇到他了,他現在是我的私人司機。」

張海見這位青幫第一冷酷美人,將匕首插入皮靴之後,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嚇死我了,原來芳姐不是想做掉他,忙拍了拍胸脯,心有餘悸!心有餘悸!

秀娟問了一句:「你怎麼會看上他?」

張芳芳應了一句:「他現在是我的心腹。」

張海忙應道:「對,我已經向芳姐效忠了,娟姐咱以後就是一家人了。」說娟姐是他老大,其實他和娟姐沒有什麼聯繫,他跟著平哥混,而平哥是娟姐身邊的人,有一點連帶關係而已。

秀娟淡淡看了張海一眼之後,收回目光,朝張芳芳走了過去,張芳芳倒是神態自若的看著張越來越近冷冰冰的俏臉。

秀娟在離張芳芳很近的地方停了下來,兩個女人目光交匯,對視了一會之後,秀娟出聲道:「我想你了。」

張芳芳淡淡道:「我今天沒有心情。」

秀娟嘴唇伸過去要吻上張芳芳的嘴唇,張芳芳扭頭避了過去。

秀娟突然將張芳芳抱住,冷豔的嘴唇強行吻上張芳芳的烈焰紅唇,那一頭黑色秀髮頓時盪開將張芳芳的臉容給覆蓋住,黑色緊身衣下浮凸性感的身體因為動情而變得妖媚火辣起來。

張芳芳不高興的身體扭動幾下,秀娟咬住張芳芳的嘴唇,伸出丁香小舌鑽進張芳芳的嘴唇之內,撥開她的牙關,在她嘴裡吸纏著,展現高超的吻技。

遠處看著這一幕的張海頓時熱血沸騰起來,知道不該看,卻無法移開目光。

突然張芳芳將秀娟用力推開,啪的一聲,一巴掌打在秀娟臉上,雪白的俏臉頓時多了一個紅紅的掌印,只聽張芳芳冷聲道:「我說了,我今天不高興,沒心情。」

秀娟霸道道;「我想你!我今天就是要吻你!」

張芳芳淡道:「癢了就去找男人去,這不,現場的就有一個。」說著朝遠處的張海瞥去。

張海聞言心中大喊道:「我的媽呀,芳姐你這是想害死我。」忙主動示弱道:「我不算真男人,那方面能力不行,幫不上忙!」

秀娟冷冷盯著張芳芳,沉聲道:「我十九歲,你就勾引我跟你上床,現在你來跟我說這話。」

張芳芳淡淡道:「老的不中用,只能找小的。」

秀娟怒吼道:「那你怎麼不去找你那白送的兒子。」

張芳芳笑道:「一直以來,不是你那小巧靈活的舌頭更能撫慰我身體的空虛嗎?」

秀娟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現在依然能夠,我想聽聽你在我親吻下發出的風騷入骨的喘息聲。」

這信息量可是很大,張海正擔心聽了她們兩人的談話內容後會不會被殺人滅口,突然看見娟姐乾脆利落的撩起芳姐的裙襬,一隻手就朝大腿深處摸了過去,張芳芳「嗯」的輕輕呻.吟一聲,卻意志堅定的捉住秀娟放肆的手。

秀娟笑道:「毛好多,很濕潤。」

站在張海心中暗暗讚道:「果然不愧為黑寡婦,出手直接、果斷、老辣,直襲要害,一招制敵!」這場秀可是千年難遇啊,就算死也值得!

張芳芳將秀娟的手從裙襬中拉了出來,輕輕撫摸秀娟的頭髮,柔聲道:「秀娟,我說過,我今天心情不好。」

秀娟低頭看著自己手指上閃著的晶瑩,出聲道:「你有感覺,還想否認嗎?」

張芳芳笑道:「我能說不是因為你嗎?」

秀娟聞言,目光冷冷的朝張海看去,張海嚇的低下頭,都不看瞥一眼秀娟冰冷的目光,心中暗暗祈禱:「阿尼陀佛,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秀娟指著張海冷冷道:「是不是他把你給艹了?」

張海聞言心臟頓時繃緊,緊接著芳姐的回答卻讓他吐血,「你就當我被男人給艹了。」

什麼就當被男人給艹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說的清楚一點好嗎?說的這麼模棱兩可,張海心裡很委屈,明明沒幹過的事情,可不要讓他來背這個黑鍋,高舉著手,自表清白道:「我從來沒幹過這麼喪盡天良的事。」

秀娟看著張芳芳冷笑道;「看來你很喜歡被男人艹,要不我找一百個男人來幹你怎麼樣?」

張芳芳居然笑著應道:「好啊,都挑些精壯點的。」

張海聞言心中暗忖;「雖然芳姐肯定屬於那種強悍的女人,可一百個,遭不遭的住是個很大的問題。」

「你……」秀娟有些氣急敗壞。

張芳芳笑道:「傻丫頭,你鬥不過我,也氣不了我,今天到此為止,改天我再好好疼你。」說著朝懸崖邊走去,出聲道:「山頂的風真清涼,正好讓我好好冷靜冷靜。」

張芳芳站在懸崖邊,眼中儘是漆黑的空曠,讓人感覺茫然沒有目標,心頭突然湧出一絲孤單的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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