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節 通天之能
這句話倒說的讓那位領導鬧了個大紅臉，只感覺自己在眾人面前表現了自己無知的一面。
老總裁冷冷朝趙成方瞪去，示意他收斂一點，不要太激進。
一個男人突然出聲道；「如王局長所說一般，別說等一年，就是等半年也太久了，若真的要等上半年以上，根本沒有談判的必須。」
趙成方看著這位相貌堂堂三十多歲的男人，卻不認識，禮貌問道：「這位是？」
王局長介紹道：「這位是華科院病毒研究所的高利高博士。」
趙成方禮貌的向高利點了點頭，出聲道：「回到剛才的問題，假如我公司一旦達成代.理羅恩製藥所研發的抗病毒.藥劑的合作，就有權利要求抗病毒.藥劑盡快上市，憑羅恩製藥的能力，竭盡全力的話可以把上市時間縮短至三個月，至於進口藥品的代.理，只要相關藥品管理部門行個方便，省略繁瑣相關審批程度，直接備案批售，時間也可以大大縮短，我估計大概需要三個多月的時間。」
從一年縮短為三個多月，這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但是依然不能夠讓人滿意，因為沒有一個感染患者能夠熬夠三個月，目前達菲只能控制病情，卻不能起到抗病毒.藥劑的作用，清除病人體內病毒，讓感染患者完全恢復健康，某些輕症患者突然出現好轉，但體內依然帶有病原體。
高利出聲道：「趙先生，我有一些談判建議。」
趙成方禮貌道：「高博士，請說。」
高利從自己的專業角度發言道；「這一次的變異禽流感疫情具地域性、突發性，特殊性，並不是一種廣泛常見的流感，而變異禽流感抗病毒.藥劑屬於特殊性藥品，受眾人群並不大，沒有太大的市場前景，而商人重利，趙先生能否以此為談判突破口，表示我方可以一次性高價購買，誘惑對方動心。」
趙成方看著高利的眼神露出讚許的神色，跟有智慧的人交談就是不必多費口舌，點頭道；「高博士，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談判突破口。」
其他人聞言露出欣喜之色，對啊，這抗病毒.藥劑若是沒有太大的市場前景，羅恩製藥就算捏在手中也沒有太大的利益前景，何不高價出售，只感覺這個談判突破口可行性很大，羅恩製藥動心的可能性很大。
高利本人雖然這麼說，心裡卻沒底。
果不其然，趙成方出聲道：「這是個很好的談判突破口，但這個問題，我已經跟羅恩製藥談判要員談過了。」
有人立即問道：「那對方肯答應嗎？」話剛出口就發現這個問題問的很蠢，若是答應了，談判就不會陷入僵局了。
趙成方沒有回答，答案在場的人都知道了。
王局長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那羅恩製藥為什麼還不肯答應呢？」
趙成方應道：「第一羅恩製藥不缺錢，看不上這筆所謂的高價購買款，其次在羅恩製藥看來，變異禽流感目前雖然有著特殊的地域性，受眾人群小，但不能保證將來不是全球爆發性，第三羅恩製藥從來沒有出售過任何一類藥品的技術專利，在他們看來掌握著技術專利就是掌握著永遠的財富。」
這會所有人都保持沉默，沒有人能夠想出太好的辦法。
趙成方看了下手錶，出聲道：「王局長，半個小時快到了，你能給我一個確切的回答嗎？」
王局長為難道：「我沒有權利這麼決定，這得向上級部門請示。」茲事體大，王局長可不敢獨斷。
高利突然想到一件事，出聲道：「齊醫生呢？齊醫生來了沒有，說不定他有辦法？」
王局長應道：「我已經特別打電話給江院長，江院長也不知道齊醫生去了哪裡？在忙什麼？算了，這種事情，齊醫生來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趙成方聞言一愣，齊醫生？一個醫生這會能夠什麼辦法？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卻感覺十分奇怪。
這時候，助手小王將電話遞給方副局長，「方副局長，你的電話。」
方淑雙冷冷道：「你就說我在忙，沒空接聽電話。」
助手小王低聲道：「齊醫生的電話。」
方淑雙聞言一愣，卻依然冷聲道：「沒空接聽！」想必這會是想打電話來給她道歉，她不會接受齊不揚的道歉的，等變異禽流感疫情穩定控制下來之後，她還要找齊不揚好好算總賬。
助手小王無奈只能跟在電話中跟齊醫生說明情況，齊不揚卻讓他把電話交給王局長。
「王局長，你的電話。」
王局長見方副的助手把電話遞給自己，感覺有些奇怪，不過還是接過電話，「喂。」
「王局長，是我齊不揚。」
「哎呀，齊醫生，你今天到底跑哪裡去了？」
在場的人聽到王局長說出齊醫生三個字，紛紛朝王局長望了過去，卻不知道這位齊醫生這會打電話給王局長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突然看見王局長臉上大變，喊道：「你說什麼？」
原本氣氛壓抑的會議室，因為王局長這句話立即變得緊張起來，看王局長的表情似乎出了什麼大事。
「好好好。」王局長連忙應聲，說著把電話掛斷。
高利著急問道：「王局長，出了什麼事情了？」
王局長呵呵笑道：「我是太激動了，把大家給嚇到了，沒出事，大家別緊張啊。」
說著對著方淑雙道：「方副，你跟我出來一趟。」
其他人見狀露出好奇之色，這會不是應該緊張著急嗎？怎麼王局長卻一副輕鬆。
有人問道：」王局長，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王局長笑道：「沒事沒事，你們繼續，我有些事情要和方副談一下。」
兩人走出會議室，王局長將方淑雙叫到一個安靜的地方。
方淑雙見王局長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忍不住先出聲道：「王局長，到底什麼事情不能在會議室說？」
王局長壓低聲音道：「齊醫生又拿到抗病毒.藥劑了。」
有了第一次，這一次方淑雙倒沒有表現的太驚訝，她從來不否認齊不揚這個人的神奇之處。
王局長見方淑雙神情鎮定，問道：「方副，你聽到這個消息怎麼如此鎮定？」
方淑雙淡道：「他不是已經拿過一次嗎？現在又拿到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幾支抗病毒.藥劑也只能挽留一兩個患者的性命，還是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王局長低聲道：「齊醫生這一次拿到手的抗病毒.藥劑可不止三支。」
方淑雙問道：「那齊醫生這一次到底拿了多少，是否足夠應付眼下的疫情？」
王局長深呼一口氣，豎起了四根手指。
方淑雙脫口問道：「四十支？」
「四十箱，一箱五十支，共計二千支！」王局長總是說出這個詳細數字了。
這會說出兩千這個數字，是多麼有震撼力的事情啊，方淑雙頓時大吃一驚，一臉不敢相信，兩千支！就目前的情況這是一種什麼概念啊，這代表那些瀕臨死亡的感染患者都有救了！所有的難題在一瞬間解決了，不用去跟羅恩製藥談判，不用要煩惱沒有治療的辦法，馬上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太震撼了！震撼的方淑雙都說不出話來了。
過了一小會，方淑雙才緩過神來，看著笑呵呵的王局長，問道：「王局長，你是不是聽錯了？」方淑雙當然不會懷疑王局長在胡說，最大的可能就是王局長聽錯了，怎麼可能拿到這麼大的數量呢，人家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的實驗品。
王局長應道：「我一開始也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齊醫生重複了一遍，是兩千支，沒有錯。」
方淑雙疑惑道：「他怎麼可能拿到這麼多。」
王局長應道：「這我可就不知道了，剛才在電話中匆匆忙忙的，我也沒細問。」
方淑雙沉吟片刻，說道：「那我們現在就立即趕往市人民醫院吧。」
王局長道：「先別著急，等我把話說完，我之所以單獨把你叫出來，沒有在辦公室公佈是因為齊醫生要求我這件事情必須保密，不能張揚。」
方淑雙好奇道：「為什麼要保密啊，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說著問道：「莫非齊醫生為人低調，不愛出名。」說著心中暗忖：「也是，這件事情若是傳出來，齊不揚必定是名聲大噪，照理說是人都希望出名，但齊不揚這怪脾氣誰知道呢？」
王局長聞言一愣，怎麼也想不到方淑雙會說出如此離譜的理由，有誰不想出名啊？忙道：「不是不是，齊醫生是說這些抗病毒.藥劑是他通過非法的手段拿到手上的，一旦傳出去他可就惹上官司了。」
其實齊不揚要求王局長保密是站在保護珍妮的角度上考慮，他當然清楚珍妮不可能通過正規的方法，正規的渠道弄來這兩千支抗病毒.藥劑，幾支實驗品還好說，但二千支這麼大的數量，若羅恩製藥真的追究起來，數罪並罰，問題可就嚴重了，說不定珍妮要因此坐一輩子牢，他不會因為自己的目的達到了，而置珍妮於不顧。
方淑雙好奇道：「惹上官司？他立了這麼大的功勞，相關部門嘉獎他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找他麻煩呢？有些事情是不符合相關法律法規，但從救人如救火的角度上看，並無傷大雅。」
王局長道：「我們當然不會追究齊醫生任何的違法責任，但是被擺了一道的羅恩製藥可就不會那麼客氣了，齊醫生說這件事一旦洩露出去，他可是要坐一輩子牢，就連那些幫助過他的朋友也要因此受到牽連。」
方淑雙點了點頭道：「那可真是為難他了，冒了這麼大的風險。」
王局長道：「方副，還是你慧眼識真金，這齊醫生的人品情操可真的好的沒話說，以前常說為人民服務而鞠躬盡瘁，說多了，這話漸漸成了句空話，現在我又相信了世上還真有這種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