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妙手仁醫 作者:七月生我(連載中)

 
BloomCaVod 2015-11-20 13:57: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6 909325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18:02
第三百四十節 向來厭惡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也讓人生不出討厭的感覺,傅思穎不喜歡到醫院,看到醫生就像看到什麼讓她厭惡的東西,難受油然而生,可此刻她卻沒有這種感覺,是過去太多年了嗎?她已經戒了這個毛病。

傅思穎臉上的表情卻讓齊不揚感覺這個女孩有些靦腆,大概是得了什麼難言之隱的疾病,又見他是個年輕的男醫生,所以有些不信任和猜疑。

一般不是什麼特別棘手的疾病,護士是不會特意往他這裡領。

齊不揚開口道:「不必緊張,先坐下吧。」說著朝自己的辦公椅走去,剛要坐下,看見女孩還站著,微笑道:「坐下吧,自然一點。」

見女孩還站著,齊不揚問道:「需要我把門關一下嗎?」總有一些病人因為特殊的疾病而缺少安全感。

傅思穎搖了下頭,坐了下來,心中暗忖:「他沒認出自己來嗎?憑自己現在的知名度,只要不脫離現代社會的,怕是沒有一個不認識自己吧。」

齊不揚坐了下來,目光看著眼前的女孩,疲勞之色盡顯於表

齊不揚這種禮貌而又平淡的眼神讓傅思穎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大概是很久沒有人用這麼平淡的目光正視她了。

齊不揚開口問道:「你身體哪裡不舒服?」

傅思穎沒有回答,揚起頭,目光大膽的看著齊不揚。

自己問她病情,她卻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這讓齊不揚感覺有些奇怪,同時他發現這個女孩眼神奕奕,散發著獨特的神采。

齊不揚耐著性子又端詳一眼,鼻骨端正挺直,這種人意志個性應該十分堅強,卻不知道是或不是。

女孩久久不應,盯著他看,似乎想和他較量著什麼,齊不揚特意看了下手錶,開口道:「姑娘,現在已經下班時間,如果你只是想來我這裡坐一下,恐怕我要送客了,因為我要下班回家了。」

「姑娘」二字聽到傅思穎耳中卻感覺不是那麼貼切,是否在他眼中自己算不上一個女人,是的!這位醫生的眼神就把她當做一位來看病的小姑娘,儘管他不算熱情,卻自然流露出關切來,傅思穎清晰的感受到了,因為她對這事太敏感了,敏感到醫生臉上一位細微表情的變化就知道醫生心裡在想什麼。

無懈可擊,傅思穎在想不出任何辦法來說明來意,而在來之前她根本沒當回事。一些瘋狂的粉絲說願意為她去死,是否這些年別人對她的瘋狂崇拜讓她盲目自信了。

傅思穎低下頭沉默不語,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低下頭,只知道就這麼做了。

齊不揚笑著說了一句:「我不是心理醫生,我是生理醫生。」

傅思穎聞言疑惑,抬頭望去,這位齊醫生卻埋下頭拿了一張醫用便簽紙寫著什麼,他寫的不算快也不慢嗎,一字一字踏實而端正,只是一會,便見他寫完朝自己遞了過來,傅思穎好奇的朝紙上看去,只見紙上面寫著一些蔬菜水果。

只聽這位齊醫生笑道:「這上面的蔬菜水果能很大程度的治療你的失眠症,忌口的食物我也寫在上面,最好不要饞嘴貪吃。」

傅思穎聞言一訝,他怎麼知道自己常常失眠,作為一個明星,特別是大明星,她也經常承受著各方面的壓力,這些壓力讓她出現失眠,睡眠障礙,有的時候她必須服用安眠藥才能讓自己入眠。

齊不揚繼續道:「當然,最主要還是要保持開朗的心情,多運動,多休閒放鬆。」說著站了起來;「好了,我要下班了。」

齊不揚站了起來,當著傅思穎的面脫下白大褂,換上便服。

傅思穎也站了起來,不過卻是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盯著這位齊醫生看。

齊不揚換上衣服回頭,突然發現這個女孩還在,而且還用很是認真的眼神盯著他看,出口問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傅思穎凝視著齊不揚,說道:「我不是來看病的。」

齊不揚「咦」的一聲,開口道;「姑娘你不是來看病的,那你確定你沒走錯地方?」

「齊不揚醫生對吧?」

齊不揚點了下頭,這個女孩知道他的姓名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他辦公室掛著牌,白大褂也掛有胸牌,都有寫著自己的名字。

傅思穎繼續道:「我來找你是想找你幫個忙。」見齊不揚不吭聲,傅思穎莫名的慌亂一笑,這笑容使她顯得異常的稚氣和嬌澀。

齊不揚有些心軟,開口道:「說吧。」一個不認識的女孩突然找到自己說讓自己幫忙,確實很奇怪。

傅思穎繼續道:「只要你肯幫忙,提出任何條件,大概我都會答應。」

「呃!」齊不揚表情露出一絲怪異。

「任何條件!」傅思穎補充一句,這四個字充滿了幻想空間和無限可能性。

齊不揚淡淡一笑,「任何條件」這四個字對他來說卻沒有任何意義,開口道:「我給你三分鐘,說出你的來意。」

傅思穎雖然風光無比,但不代表可以凌駕任何人之上,眼前的這位醫生一直讓她感受到兩個字——平等,就算當角色他是醫生,自己是病人時,也是平等的。

傅思穎沉吟片刻,開口笑道:「齊醫生不認識我對嗎?」她需要多一點的資本,面對這位無懈可擊的齊醫生,她心中沒底,本來她把這件事當做傲慢的施捨,如今看來,她傲慢不起來,施捨也無從說起,而且她羞於出口,她……她像個自卑的少女。

齊不揚看了下手錶,「你還有二分鐘。」

「我希望齊醫生重新寫一份死亡屍檢報告,如果你願意幫忙的話,我將非常感激。」傅思穎凝視著齊不揚,不亢不卑的說出口,突然間她看見這會齊醫生臉色驟變,變得陰沉冷青,實在難以想像剛剛這張隨和友好的臉何能在一瞬間變成這樣,傅思穎內心不由自主的產生害怕、畏懼。

傅思穎忙慌亂的擠出笑容,笑容卻有些勉強。

雖然她沒有說的太清楚,但齊不揚已經從她的話清楚她的意思,冷冷道:「說完了?」

傅思穎點了下頭,「只要你肯幫忙,我可以付出一些代……」

齊不揚冷聲打斷道:「馬上走!」

傅思穎表情一怔,愣了一下,突然齊不揚動手粗魯的推著她往門外走。

傅思穎還從來沒被人這麼對待過,只感覺尷尬無比。

「齊醫生,你大概還沒明白我的意思。」

「砰」的一聲,齊不揚狠狠關上自己辦公室的門,凶巴巴的對著傅思穎說道:「不要讓我看到你!」說著轉身疾步離開。

傅思穎看著他冷酷的背影,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被羞辱了也不是,被奚落也算不上,就是很堵的慌很彆扭。

護士小蘇躲在暗處,見傅思穎出來了,興奮激動的朝傅思穎走了過去。

「傅小姐。」

聽到有人叫自己,傅思穎回神望去,見是一個護士。

護士小蘇緊張的有些結巴,「我很喜歡你,能……能給……」

傅思穎見她拿著本子和筆,笑道:「簽名是吧?」

護士小蘇忙不迭的點頭。

傅思穎接過筆,熟絡的在本子上籤了名,將本子和筆遞還給小蘇,問道:「你認得我?」

護士小蘇應道:「當然!我一看見你就認出你來了!誰不認識你啊。」

傅思穎笑了一笑,「可剛才的齊醫生好像不認識我。」

「齊醫生?」護士小蘇聞言一訝,很快就釋然笑道:「齊醫生啊,不認識你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為何?」傅思穎很自然的問了出來。

「這個……」護士小蘇一時卻答不出個所以然來,想了一會之後才開口道:「齊醫生這個人比較特殊,總是讓人感覺不接地氣,怎麼形容呢……」

「脫俗!」傅思穎脫口而出。

護士小蘇立即恍悟道:「對!脫俗!齊醫生這個人脫離庸俗,不沾庸俗之氣。」

傅思穎笑了笑,「你好像對齊醫生很瞭解。」

「當然!我是齊醫生的助手。」

「你下班了嗎?要不一起用晚餐?」

「啊!」小蘇聞言立即受寵若驚。

傅思穎見小蘇不應,問道:「還沒下班?」

小蘇忙道:「早下班了……」說著不好意思笑道:「想讓你簽個名,所以一直守候到現在。」

傅思穎很隨和道:「那走吧,謝謝你剛才給我帶路。」

這會快六點多了,天色暗了下來,醫院人不多,並沒有人把傅思穎認出來,又或許今天傅思穎的打扮太低調普通了,讓人想不到她就是傅思穎。

護士小蘇是個普通人,和大明星走在一起,忍不住有些忐忑緊張,只感覺就跟做夢一樣,我和傅思穎一起共用晚餐,說出去誰會相信啊!

迷糊了上了傅思穎的豪華轎車,有專屬司機,有保鏢開車在後面護駕,護士小蘇這才恍悟一切是真實的。

「傅小姐,我聽說你過幾天要在香港紅磡開演唱會,怎麼現在會在這裡?」

傅思穎應了一句:「看病。」

「看什麼病?」小蘇脫口而出,出口之後才恍悟不該隨便問別人的隱私。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20:18
第三百四十一節 留下來吧

傅思穎笑了一笑,臉上沒有不悅,不過也沒答。

小蘇忙轉移話題道:「傅小姐,你看病找齊醫生算是找對人了?」

傅思穎露出感興趣的表情道:「別人介紹的,齊醫生醫術很好嗎?」

小蘇驕傲道:「那當然了,我家齊醫生年紀輕輕就是急診科的主任,沒點本事能服眾嗎?」

傅思穎笑著應道:「看來別人介紹的沒錯。」

小蘇忍不住說道:「傅小姐,我跟你說啊,齊醫生雖然在醫院算不上老資歷,但這個醫術真的不得了,絕對是第一。」

傅思穎笑道:「你誇張了點吧,我看齊醫生年紀也不算大。」

小蘇激動道:「真的,你別不相信,傅小姐,我跟你講……」

小蘇情不自禁的將齊醫生的豐功偉績給講了出來,作為齊醫生的助手,沒有人比他清楚齊醫生在醫院的那些事了。

很快就到了一間高級餐廳,傅思穎包了間包廂,寬敞的包廂卻只有兩個人吃飯,小蘇感覺不是很自在,覺得實在奢侈浪費,但反過來想,大明星不就是這樣的嗎?為了避開雜人圖個清靜,奢侈一點也是正常的。

兩人剛坐下來,傅思穎開口詢問,繼續剛剛在車上沒聊天的話題——關於齊醫生。

在傅思穎的誘話中,小蘇越說越多,連齊醫生大概什麼時候上班,什麼時候下班,幾點吃飯,什麼古怪的習慣通通講出來了。

傅思穎聽著既感興趣,又覺得詫異,忍不住問了一句:「有這樣的人?」她也是曾經生活在基層的人,並非一出生就在大富大貴人家,並非天生就是大明星,所以不存在一葉蔽目不見泰山一說。

小蘇聞言反而好奇的看著傅思穎,應了一句:「傅小姐,齊醫生就是這樣的人。」

傅思穎笑笑不語,沒有流露出太多內心的想法,見兩人光顧著聊天,都沒有吃飯,說了句:「吃飯吧,這一頓我請客。」

小蘇不好意思道:「這種高檔的餐廳我也請不起。」

傅思穎笑道:「沒關係,這一頓算是謝謝你的幫忙?」

飯間,小蘇問了傅思穎許多問題,什麼時候出新歌啊?會不會在穗南市開演唱會啊?諸如此類的問題。

記者就經常問這些,傅思穎早煩了,不過還是薄薄應了幾句。

突然手機鈴響,傅思穎看了一下來電,是霍高澤打過來的,傅思穎站了起來,對著小蘇道:「你慢慢吃,我接個電話先。」

傅思穎走到洗手間,關上門,接聽了電話。

霍高澤開口第一句話就問道:「你跟他在一起?」

傅思穎應道:「沒有。」

「那你現在在哪裡?」

「在餐廳吃飯?」

「搞定他了?」霍高澤問了出來。

傅思穎淡淡問道:「沒有。」

霍高澤那邊沉默了一會,語氣有些沉問了出來:「怎麼回事?」

傅思穎應道:「事情出乎我的意料,這位齊醫生連讓我跟他一起吃飯的機會都不給我。」

「怎麼可能?」霍高澤那邊脫口而出。

傅思穎笑了一聲,「事實如此。」

霍高澤嚴肅道:「你知道這事關系到誰嗎?關係到大老闆的侄子。」

傅思穎淡淡應道:「我想幫這個忙,但我幫不了,你想讓我在他面前脫光衣服,要求他把我給上了嗎?也許我可以這麼做,但是我覺得這樣同樣解決不了問題。」

霍高澤道:「你不會這麼做的。」

傅思穎盈盈一笑:「真的嗎?你就這麼瞭解我。」

霍高澤認真道:「是的,我瞭解你!」

傅思穎笑道:「我是個很自私的人,但不代表我不會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做出犧牲。」

霍高澤沉默一會,開口道:「這樣也好,我現在立即給韓總打電話,說明情況。」

掛了電話,傅思穎知道剩下的已經與她無關了。

傅思穎將手機關機,走出洗手間,返回餐桌。

「蘇小姐,我手機沒電了,能將你的電話借給我嗎?」

「當然可以。」小蘇沒有半點懷疑,立即拿出手機借給傅思穎。

「這個電話很重要,真不好意思。」說著拿著小蘇的手機又到了洗手間。

傅思穎拿著小蘇的電話翻閱電話本,找到齊不揚醫生的電話號碼,盯著手機屏幕看,忍不住一笑,想不到竟會以這樣的方式和這位齊醫生對話交流。

電話剛接通,那頭就立即傳來這位齊醫生的聲音:「小蘇,什麼事情?」

「齊醫生。」傅思穎開口。

「哪位?」齊醫生語氣立即透著疑惑,緊接沉默,大概是在確認是不是看錯來電了。

「我姓傅,剛剛才在齊醫生的辦公室見過面。」

齊不揚冷聲道:「小蘇的電話怎麼會在你手上!我警告你啊!你敢胡來!絕對會後悔!」齊不揚以為這位傅小姐想通過其他手段威脅他做出妥協。

傅思穎咯咯笑了起來,「齊醫生我跟蘇小姐借電話打給你,只是想給你提個醒,一會有人要對你不利,你最好找個地方躲起來!」

齊不揚沉聲道:「你什麼意思?」

傅思穎咯咯笑道:「哦,最好不要呆在家裡,否則齊醫生會很慘很慘。」肯答應就沒事了,可傅思穎覺得這位齊醫生不會答應。

電話掛斷了,齊不揚猶豫了一會,撥打葉冰蘭的電話。

「喂。」聽聲音葉冰蘭心情有些煩躁。

「是我,那個死者的死亡屍檢報告我已經準備好了,如果你方便的話,我打算現在就給你送過去。」

葉冰蘭的職業素養讓她立即聽出點什麼來,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齊不揚直接道:「今天不止有一個人找到我,希望我修改在打毆事件中死者的死亡屍檢報告。」

葉冰蘭咬牙切齒罵了出來:「這群王八蛋,實在無法無天,這都想瞞天過海……」

齊不揚不語,等待葉冰蘭的回答,葉冰蘭在電話中罵了幾句,發洩一下情緒之後,說道:「你在家呆著,哪裡都不要去,我現在立即過去。」

齊不揚道;「你住哪裡,我給你送過去吧。」

葉冰蘭已不容拒絕的口吻道:「呆在家裡,誰來敲門都不要開,我馬上到!」說著掛了電話。

齊不揚也不傻,種種跡象表明,這案件不簡單,當中肯定牽扯到什麼有來頭的人物,他是個醫生,做好醫生的本分,堅守職業道德,其他就交給警察去處理吧。

剛想倒杯水,手機又響了,還是葉冰蘭打過來的,接了電話,只聽葉冰蘭問道:「你家住哪裡?」

齊不揚忍不住笑了一聲,葉冰蘭喝道:「笑什麼!趕緊的,我已經在車上了。」

齊不揚這才將詳細地址告訴她。

齊不揚倒了杯開水,坐在沙發上一邊看書,一邊等葉冰蘭到來。

手機鈴響,齊不揚接了電話。

葉冰蘭問道:「是c棟801嗎?」

齊不揚訝道:「這麼快?」

葉冰蘭不悅道:「你廢話怎麼這麼多,我到了。」

齊不揚剛掛斷電話,門鈴就響了,齊不揚走到門口,就聽到門外大大咧咧又略顯冰冷的聲音:「是我,開門!」

齊不揚忍不住一笑,葉冰蘭的外表氣質跟她姐姐相似,一個寫在臉上的冷字,可是一開口就立即成了脾氣火爆的女漢子,男人都沒她這麼沖。

打開門,一身警.服的葉冰蘭站在門口,從頭到尾打量了齊不揚一番,見他完好無缺就自個走進屋子。

齊不揚關上屋門,剛轉身就聽見葉冰蘭朗聲道:「給我倒杯水!」

齊不揚看她樣子,忍不住笑了一笑,也沒應聲,走過去給她倒了一杯水。

「笑什麼?」林冰蘭臉很黑,看樣子心情不好。

齊不揚就不去觸她這麼霉頭了,給林冰蘭到了杯水之後,就直接拿早就準備好的資料給她。

葉冰蘭喝了口水之後,立即打開那份屍檢報告看了起來。

齊不揚看她表情放鬆起來,似乎了了一樁心事。

葉冰蘭突然抬頭朝他看來,問道:「這份屍檢報告權威嗎?」

齊不揚笑了一笑,沒接話。

葉冰蘭不悅道:「問你話呢?權威嗎?」

齊不揚這才點了下頭。

葉冰蘭合上資料,神色凜然,低頭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齊不揚開口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葉冰蘭抬頭道:「誰說我要回去,我今晚呆在這裡。」

齊不揚聞言一愣,這太直接了點吧,語氣輕輕問道:「什麼意思?」

林冰蘭立即看出他誤會了,沒好氣道:「我今晚留在這裡是想保護你,你想哪裡去了?」

齊不揚啞然失笑,自己確實有些想歪了,自己一直沒有給林冰蘭留下什麼好印象,她有那方面的意思,那才見鬼了。

林冰蘭冷斥一聲:「心術不正!」

齊不揚笑了一笑,也不替自己解釋,開口道:「不用了,我坦坦蕩蕩的,沒有什麼可畏懼的。」

林冰蘭猛地站了起來,冷聲道:「我說你腦子秀逗了,你坦坦蕩蕩的,跟別人要對付你有什麼關係,再者說了,你算坦坦蕩蕩嗎?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幹的那些醜事。」

齊不揚忙打斷道:「行了,你想留下來就留下來吧。」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20:19
第三百四十二節 你別害怕

林冰蘭黑著臉,「你以為我想留下來,你和這份屍檢報告是這宗案件的重要證據,否則我才懶得管你的死活。」

好男不跟蠻女斗,齊不揚退讓一步道:「我回臥室去,你隨意,把這裡當做自個家就好。」說著一邊朝自己臥室走去,一邊苦笑搖頭。

林冰蘭對著他的後背提醒一句:「今晚保持十二分警惕,不要睡著了。」

齊不揚回頭苦笑道:「林警官,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林冰蘭沒有商量道:「那就請假!」

齊不揚沒有回應,不過他的臉上表情已經做出了回答。

林冰蘭嚴肅道:「你還沒有搞清楚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我實話告訴你,屍體已經被火化了,現在是死無對證,除了你手上這份屍檢報告,還有另外一份法醫的屍檢報告,那份屍檢報告已經經過主檢法醫覆核鑑定,很大程度檢察院會對另外一份屍檢報告覆核審查,最後被法庭採納。」

齊不揚訝道:「屍體被火化了?」

林冰蘭冷聲道:「我就知道你還不知道。」

齊不揚道:「涉及刑事殺人,這不符合規矩。」

林冰蘭冷笑道:「規矩?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真是愚不可及。」

齊不揚道:「我只是有些難以置信。」

林冰蘭不耐煩抬手道:「行了,你知道情況就好,不必為自己的愚蠢做出解釋。」

林冰蘭有這方面的經驗,齊不揚卻是沒有。

齊不揚點頭道:「好吧,我按你說的去做。」

林冰蘭問道:「浴室在哪?我想洗個澡。」

齊不揚訝道:「在我這裡洗澡?」

「怎麼,你連自家浴室都安裝了偷拍攝像頭?」

這都什麼話啊?簡直應的牛頭不對馬嘴。

齊不揚無奈苦笑,開口道:「要不你等回家再洗,一個晚上不洗澡也沒什麼關係。」

林冰蘭黑著臉,冷冷不語。

齊不揚舉手做投降狀,「我什麼意見都不發表,你想幹什麼?請隨意。」

齊不揚說著轉身朝自己臥室走去,他在葉冰蘭心中已經夠黑夠齷蹉了,他可不想再鬧出些什麼意外來,在他家洗澡,怎麼想都覺得不是很合適。

林冰蘭倒是沒有想太多,她今天忙壞了,全身黏糊糊的很難受,只想立即洗個澡。

齊不揚臥坐在床上看書,林冰蘭很不禮貌的推開他臥室的門。

齊不揚很好奇的看著她,不知道她又想幹什麼?

林冰蘭又盯著他看,不說話,齊不揚看上去讓人感覺很淡定很正派,實在讓人難往下流齷蹉那方面聯想,他到底是在裝,還是已經改過自新了呢?醫院那一幕在腦海還印象深刻,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呢?似乎很矛盾,又神秘莫測讓人難以猜透。

林冰蘭自認自己對這個男人的底細很清楚,可是此刻卻感覺模糊而又疑惑。

齊不揚開口道:「請放心,浴室沒有安裝攝像頭,我也不會偷看,如果你還不放心的話,我保證我不會踏出臥室一步。」

林冰蘭冷冷一笑,「你可以嘗試一下。」

齊不揚低頭繼續看書,嘴上淡淡應了一句:「不想嘗試。」

這是齊不揚的臥室,林冰蘭卻直接走到床邊,齊不揚雖然感覺有點古怪,卻不打算理睬她。

突然林冰蘭將配槍放在床頭櫃上,開口道:「這東西你拿著,以防萬一!」

齊不揚笑道:「林警官,你是不是大題小做了,我們現在是在家裡,不是去辦什麼大案子。」

林冰蘭譏諷道:「菜鳥,有些事情等你知道後果就晚了。」說著冷傲轉身:「我去洗澡,有危險大喊一聲就行了。」

齊不揚啞然失笑。

安靜的夜晚,安靜的房子,只有浴室裡傳出隱弱的水聲。

齊不揚臥坐在床上看書,眼前突然一黑,燈光毫無徵兆暗了下來。

停電了?或許這不是巧合?

齊不揚拿出手機,手機屏幕亮著隱弱的光芒,齊不揚走到窗戶邊,只見整個小區都暗了下去,卻不止他一家停電。

「齊不揚!」林冰蘭朗聲喊了一句。

齊不揚朗聲應道:「林警官,只是停電了,你別害怕,我立即找照明的東西。」

林冰蘭很認真嚴肅道:「呆在臥室不要亂走,我馬上過來!」

說馬上過來,就真的馬上過來。

臥室一片漆黑,只有靠著手機隱弱的光亮照明,林冰蘭進入臥室就立即問道:「窗戶在哪?」

齊不揚應道:「在你的正前方。」

「把手機屏幕關了。」林冰蘭說著朝窗戶邊走去,關上窗戶,拉上窗簾,保持十二分的謹慎。

關了手機屏幕,這會就真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林冰蘭與黑暗融為一體,齊不揚都看不見她在哪裡,齊不揚突然感覺有一隻細膩光滑的手捉住自己,與此同時,一股子浴後的淡淡香味瀰漫而來,卻是林冰蘭突然出現在他身後。

林冰蘭手臂貼著他的臂膀,這讓齊不揚感覺林冰蘭是在保護他,他這輩子第一次有種被女人保護著感覺,心中莞爾釋然:「她是警察,我是個普通市民,警察保護市民本來就是她的職責,就像醫生救助病人一樣。」

林冰蘭低聲問了一句:「我的槍在哪裡?」

齊不揚應道:「在床頭櫃上。」本來齊不揚不當回事,氣氛卻被林冰蘭的言行舉止搞得很緊張。

林冰蘭道:「到床頭櫃邊上,我要拿槍。」

齊不揚道:「只是停電了,可能一會就來電了。」

林冰蘭冷聲道:「有這麼巧的事情嗎?早不停晚不停,偏偏這個時候停,廢話少說,按我的吩咐去做就好,否則你做鬼都不知道怎麼死,可不要怨我。」

兩人摸黑小步的朝床頭櫃移動,齊不揚突然感覺到林冰蘭身上只穿著浴袍,卻不敢動手去證實一番。

林冰蘭拿了槍之後,讓齊不揚靠著床在地上坐下來,緊接著她自己也在齊不揚的身邊坐了下來,挨的很近。

齊不揚心中暗忖:「在她的心目中我不是齷蹉下流的男人嗎?怎麼這會她只穿著浴袍,卻如此的毫不設防。」

孰輕孰重,林冰蘭卻也分的清楚,這會不會講究這些的事情,當警察多年,她早已養成了謹慎警惕的習慣,卻不似普通人一般鬆懈。

兩人挨著坐在地上,都沒有說話,只聽到微弱的呼吸聲。

齊不揚耐心算是好的,可此刻與林冰蘭相比,他覺得自己還是差點,時間一分一秒的在安靜中流逝,齊不揚終忍不住問道:「如果不來電,我們就這樣坐一晚上嗎?」

林冰蘭冷淡應了一句:「如果必要的話。」

齊不揚不說話了,大概又過了十幾分鐘,齊不揚再次開口道:「要不我們干脆各自睡覺吧,你睡床上,我睡地板就好。」

林冰蘭不說話,齊不揚也看不見她的表情,過了片響,才聽見林冰蘭冷冷道:「不見棺材不掉淚!」

齊不揚不再開口了,一會感覺有些無聊,下意識的伸了個懶腰,手肘突然碰到了一個什麼東西,軟軟的,彈性又豐滿,齊不揚馬上意識到這是什麼部位,還沒來得及開口,腦門就被冰冷的金屬抵住,齊不揚知道這是槍口。

「你以為這是開玩笑嗎?」林冰蘭的口吻很低聲,是那種在克制怒氣的口吻。

「我真是無心的。」齊不揚說了一句,心裡感覺冤枉又倒霉。

林冰蘭沒有說話,槍口抵住齊不揚的腦門大概半分鐘,慢慢的收了回去。

齊不揚知道林冰蘭只是想嚇嚇他而已,因為槍連保險都沒開。

「再敢碰我一下,我就擰斷你的手!」

聲調很平淡,齊不揚卻反而感覺真實度更高。

又恢復到剛剛那種無聲的安靜,不知道過了多久,齊不揚緩緩閉上眼睛。

林冰蘭突然開口,「殺手的耐心很好,等你鬆懈下來的時候,就是你致命的時候,特別是頂尖的殺手,能夠潛伏一整夜一動不動,只為了等待殺人的一刻時機。」

齊不揚道:「你說這些讓我感覺很遙遠。」

林冰蘭道:「你不是干我這一行的,所以你覺得很遙遠,對我來說卻是常見,就在身邊的事情,就似昨天晚上,我看見你救人的場景,我也感覺那很遙遠。」

齊不揚輕輕一笑。

林冰蘭道:「至少那個時候你看起來讓人感覺順眼許多。」

齊不揚笑道:「真是受寵若驚,沒想到我在林警官心中還有好的一面。」

林冰蘭道:「你這個人有時候會讓人感覺很矛盾。」

齊不揚笑道:「很多人都有這種感覺。」

林冰蘭問道:「你是神經病嗎?」

齊不揚自嘲笑道:「算半個神經病吧。」他確實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像個定時炸.彈。

林冰蘭聽出他的語氣,「聽起來很苦澀,以前是我冤枉你嗎?」

林冰蘭心裡想從齊不揚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可齊不揚卻道:「沒冤枉吧。」

林冰蘭冷哼一聲。

齊不揚倒是豁達一笑。

「是什麼驅使你幹出那些齷蹉下流的行為?」

齊不揚沉默片響之後應道:「節制者棄慾望之物而去,而慾望卻依然留在身旁,慾望並不至於讓人敗壞心腸。」

林冰蘭沒聽過這句話,也聽不太懂這句話的意思。

齊不揚解釋道:「這是上帝之歌裡面的一句話,人無完人,慾望會驅使人做出一些違反倫理道德的事,但並不代表就是壞人,人都有好壞兩面。」他突然有這番話卻不是因為林冰蘭這句話,而是突然想起林驚雪。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20:19
第三百四十三節 不該放棄

林冰蘭問道:「這是在為你的齷蹉行為解釋嗎?」

齊不揚笑道:「林警官就當我在為自己辯解吧。」

林冰蘭道:「任你解釋的再有理由,齷蹉下流就是齷蹉下流,我無法苟同。」

齊不揚道:「是的,人都是有區別的,有的人能成為朋友,有的人卻永遠成為不了朋友,甚至是敵人。」

林冰蘭沉默了,心中感覺糾結,既認定齊不揚是個品德敗壞的男人,又想為他找一些理由。

安靜無聲,過了一會,齊不揚突然問道:「林警官,如果我們才剛剛認識會怎麼樣?」

林冰蘭卻道:「如果只是昨晚才認識你的話,我對你的印象還不錯。」

齊不揚呵呵一笑:「那就夠了。」

林冰蘭疑惑道:「什麼意思?」

齊不揚只是笑了笑,在漆黑安靜的房間內,輕輕的笑聲聽起來卻很清晰。

齊不揚沒有解釋,有的人解釋再多也沒有用,有些人卻根本不必解釋,就像芳芳,她是如此的相信自己,齊不揚覺得自己很幸運,能到也都這樣的一個女人,他見過不少夫妻,在談戀愛的時候如漆似膠,可是結婚之後卻會因為一些瑣事而矛盾重重,婚姻的悲劇就從這個時候開始,齊不揚覺得自己和芳芳不會這樣,遇到爭執的時候,芳芳肯定會讓著他的,就算芳芳不讓著他,齊不揚也會退讓,如果是原則性的問題,芳芳更會讓步,你真愛一個人,又怎麼會強迫他改變原則性的事情。

林冰蘭聽到齊不揚的笑聲,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她見過狂笑、傻笑、偷笑、微笑……就是沒有遇到這種笑容,很自然平淡,似什麼美好的東西淡淡的映在你的心頭,透著脈脈清淨像河水一樣,這讓葉冰蘭心裡寧願相信,這個男人是潔淨的,他並不是骯髒污穢。

林冰蘭當警察多年,某方面的感覺是很敏銳的,她總覺得自己肯定誤解了這個男人,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又無法讓她釋疑。

林冰蘭開口問道:「我姐對你的印象好嗎?」

聽到林冰蘭的問題,齊不揚立即回想起自己和林驚雪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忍不住笑了出來,能聽出是很快樂的笑聲,像個兒童,又像個充滿青春活力的少年。

林冰蘭問:「你笑什麼?」

齊不揚笑道:「那天林主任剛從北京回來,我在病房觀察病人術前的情況,林主任突然走進來,見我在場,表情很不高興,立即責問我來這裡幹什麼……」

齊不揚將自己和林驚雪第一次見面的事情講了出來,林冰蘭靜靜聽著,站在外人的角度上聆聽一段真實的故事,在漆黑中從他的聲音口吻判斷他的臉上表情。

這是並不愉快的經歷,可齊不揚從頭到尾都是充滿了愉快的口吻以及對已經流逝美好回憶的緬懷。

齊不揚說完笑道:「林主任既冰冷又暴躁,讓醫院有不少人都害怕她。」

林冰蘭道:「我姐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其實她的心腸很好,也許算的上溫柔,只是她不屑於像別人表現出來。」說著問道:「那你害怕她嗎?」

齊不揚道:「說不上害怕吧,一開始能避就避,畢竟攤上她那火爆脾氣準沒好事,要倒霉。」

聽到這裡林冰蘭竟笑了出來,「你一定沒少挨她的罵。」

齊不揚笑道:「是沒少被她罵。」

林冰蘭又說了一句:「但她凡事都很講道理。」

齊不揚點頭道:「是,凡事都很講道理。」

林冰蘭道:「那她罵你肯定是因為你做錯事了。」

齊不揚聞言莞爾一笑,「我也不知道是我做錯了,還是她罵錯了。」

林冰蘭道:「你剛才承認她凡事都很講道理。」

齊不揚笑道:「當人與人之間相處總有誤會。」

林冰蘭沉默了一會之後,才開口道:「說一些你們的那些誤會。」她突然間很感興趣,感興趣有一個男人在一直單身的姐姐生命中留下痕跡,有的時候她常常會想到一個問題,姐姐會這樣子單身一輩子嗎?所以遇到一些所謂優秀的男人,她就會設想,這樣的男人姐姐會看的上嗎?可是最後林冰蘭總會忍不住搖頭否定,就好像姐姐注定與男人無緣,她不是個正常的人類,她能夠脫離人類情愛,那一次姐姐大病一場,林冰蘭發誓她這一輩子從來沒看見過姐姐如此低沉失落,如此的一蹶不振,以前就算遇到再困難的事情,再傷心的事,你也從她臉上看不出半點表情來,爺爺去世那一天,自己和小妹驚雲哭的稀里糊塗,唯獨姐姐卻很平靜,安慰她們兩人一句:「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但林冰蘭知道,姐姐心裡其實很傷心,在爺爺去世後的一個多月,她基本都沒怎麼說話。

「誤會啊,想起來還真不少。」齊不揚應了一聲回憶著說道:「有一次我為了答謝她的幫忙,要請她吃飯……」

林冰蘭驚訝打斷,「她答應了嗎?」

齊不揚笑道:「一開始林主任是拒絕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改變主意。」說著繼續道:「然後我因為去接一個朋友的飛機,把請她吃飯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林冰蘭突然野蠻的擰了齊不揚的耳朵,冷冷道:「這種事情你也能忘記,你找死啊!」

齊不揚忙道:「林警官,你別這麼野蠻。」

林冰蘭突然恍悟自己很他還沒熟悉隨隨便便就能擰他耳朵,大概平時在警局裡擰習慣了,一時改不回來。

鬆了手,冷冷道:「繼續講。」

齊不揚繼續道:「中午的時候,我跟一位女性朋友在一家法國餐廳用餐,巧的是,林主任和醫院的一個男同事也來到這間餐廳用餐,在看到我的一瞬間,臉黑的跟包公一樣。」說到這裡齊不揚卻開懷的哈哈大笑出聲。

林冰蘭冷聲道:「你還敢笑,她以為你在耍她。」

齊不揚解釋一句:「當時我真的忘記了,一會之後林主任走到我的桌子前,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就潑我一臉水,話也沒說半句,轉身就走了。

林冰蘭冷笑道:「換做是我,我當場就扇你一巴掌。」

齊不揚笑道:「如此說來,林主任還是比林警官你斯文許多。」

林冰蘭道:「再講一些。」

齊不揚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雖然兩人的故事多是一些不愉快的經歷,卻這會回想起來,卻滿滿的都是美好的回憶。

林冰蘭靜靜聽著,突然發現原來姐姐也可以和男人發生這麼多的故事。

齊不揚突然想到林驚雪的離開,不知去向,想再見到她一面是種奢想,驟然低頭不語,心中很是辛酸,很強烈的思念她,思念她的一言一行,思念她的一笑一顰,只能在心中暗暗嘆一聲有緣無分。

林冰蘭察覺到齊不揚突然的傷感,開口問道:「你喜歡我姐姐對嗎?」

齊不揚心頭一震,這個事實他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面前坦白過,齊不揚沉默了許久,才點頭承認道:「是的,我喜歡林主任。」甚至齊不揚覺得喜歡這個兩個字只是代表著好感,應該用「愛」來形容更恰當一些,他愛林驚雪。

林冰蘭問道:「那你為什麼放棄她呢?」這會林冰蘭已經忘記了在她的一貫印象中,這個男人根本配不上姐姐,她一直很疑惑,姐姐是否被情所傷,她更疑惑真的是齊不揚這個男人將姐姐傷的傷心欲絕嗎?

齊不揚沉默沒有回答。

林驚蘭只給他一分鐘的時間,繼續責問道:「為什麼放棄她?」

齊不揚還是沒有回答。

林冰蘭淡淡道:「她一直不擅長表達情感,有的時候她對人凶巴巴的,越是表示她心中的關心,否則她根本理都不想理睬,她從來沒有和男人談過一次戀愛,在我看來她這方面是稚嫩而笨拙的,加上她驕傲而冷漠的性格,很容易給人造成誤解,齊不揚我告訴你,在她決定離開這座城市之前,她大病一場,我從來沒看見過她病的如此可憐過,你知道嗎?她一直都不屑於別人的可憐,能夠堅強,她絕對不會讓自己掉一滴眼淚,病癒之後,她像個傻女孩,一直站在她書房的辦公桌前發呆。」

林冰蘭突然吼了起來,「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你為什麼放棄她?」

齊不揚壓抑的情緒因為林冰蘭這一吼也瞬間爆發出來,大聲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齊不揚連續喊了幾句,反倒是林冰蘭先冷靜平靜下來的。

莫名的,怪異的兩人都安靜下來,房間內靜至落針可聞。

微弱的呼吸聲,許久許久,一直這樣安靜著。

「無論如何你都不該放棄她的。」

齊不揚沒有應聲,只覺得自己需要好好鬆口氣,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打開窗戶,深深的呼吸一口氣。

林冰蘭依然縮在床角邊,突然她看見一束紅光游曳著閃進屋子,如幽靈一般,林冰蘭幾乎沒有思考,就朝齊不揚飛撲過去,「小心!」

齊不揚聞聲回頭,這束紅光卻鎖定在黑暗中林冰蘭的身上,就似發生車禍那一刻一般,齊不揚毫不猶豫的把危險轉移到自己身上,他用更大的力道將朝她飛撲過來的林冰蘭抱住,然後將她反壓在身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20:20
第三百四十四節 完全改觀

「砰」的一聲,兩人的造成的衝撞力很大,林冰蘭胸口和後背痛的厲害,覺得就好像被一塊大石頭狠狠砸中似的,可是在落地的一瞬間,她並沒有做任何停留,將壓在她身上的齊不揚推開,滾著移動到窗戶邊,縮著身子,抬起手關閉窗戶拉上窗簾。

緊接著回頭對著齊不揚冷吼道:「你找死啊!我早就警告過你。」

回應林冰蘭的卻是齊不揚的一聲痛苦呻吟。

林冰蘭駭然道:「你中槍了?」說完趴著爬到齊不揚的身邊來。

剛要查看齊不揚身上的槍傷,齊不揚忍著痛忙說了一句:「不要動我。」

林冰蘭顯得很嚴肅,被這種狙擊槍打中跟被炮彈打中沒什麼兩樣,除非打中手腳還能活下,被擊中身體裡面基本爛成一團。

齊不揚道:「我沒中槍,手骨折了。」剛才為了抱住飛撲過來的林冰蘭,齊不揚使出很大的力道,衝撞力很大,在落地一瞬間又本能的保護林冰蘭的身體,否則林冰蘭被砸個後腦勺開花,後背骨頭碎裂一點也不誇張。

林冰蘭聞言,這才松了口氣,緊接著問道:「傷的怎麼樣了?你還行嗎?」她是當警察的,有人受傷這種事情經常遇到。

齊不揚嘴角勉強牽扯出一絲微笑來,「沒事,可能腕骨裂紋骨折。」

林冰蘭只是聽齊不揚說話的聲音就知道他很疼,她經常打一些刺頭犯人,這些犯人被打之後忍著痛,卻總裝作沒事,說話的時候就是這樣,心中暗忖:「看不出來還是條硬漢子。」

林冰蘭道:「你自己就是醫生,現在怎麼處理?」

齊不揚道:「幫我把家庭醫藥箱拿來,在客廳電視櫃左邊的抽屜裡,再幫我找一塊硬紙板過來。」

林冰蘭幫齊不揚把家庭醫藥箱拿來,「找不到硬紙板。」

齊不揚道:「那幫我拿個衣架吧。」

林冰蘭聞言就要往陽台方向走去,齊不揚道:「不用去陽台,衣櫃裡面就有,衣櫃在你身後的位置。」

林冰蘭打開衣櫃,手伸了進去摸黑找著衣架,摸到一些蕾絲質地的衣物,頓失臉一黑,很明顯是女性的內衣物,心中暗罵,這混蛋還死性不該,本來她對齊不揚的印象已經大為改觀,這些女性內衣物又讓她立即想到齊不揚那些齷蹉嗜好。

「給!」林冰蘭沒好氣的將衣架扔在齊不揚的面前。

齊不揚詫異她突然人又變得很沖,說道:「我現在身體不方便移動,你把衣架拿近一點。」

哼,裝死!看在齊不揚受傷的份上,林冰蘭還是再次撿起衣架遞給了他,然後冷眼旁觀。

周圍雖然一片漆黑,齊不揚單憑一隻手熟練的利用衣架把自己骨裂的腕骨給固定好,用白繃帶繞圈纏緊,打結的時候因為只有一隻手,便打算用嘴配合手。

冷眼旁觀的林冰蘭還是不忍心,說了句「我來吧。」便蹲了下來給齊不揚打結。

不知道是不是太用力,齊不揚輕哼一聲,「不用打太緊,會影響血液循環,拖慢消除腫脹時間。」

林冰蘭忍不住諷刺一句,「堂堂大男人,只是骨折而已,用的著要死要活的嗎?」

齊不揚不知道自己哪方面表現的要死要活了,他是個醫生,習慣了做好每個細節,嘴上笑道:「肉又不是長在你的身上。」

「你……」林冰蘭有些氣的說不出話來。

「幫我倒杯水過來。」

黑暗中林冰蘭瞪了齊不揚幾秒,倒是什麼話也沒說,離開去倒了杯水過來。

齊不揚接過水杯,吃了幾顆藥。

林冰蘭見他吃藥,忍不住問道:「你該不會吃止痛藥吧?」

齊不揚笑道:「什麼止痛藥,消炎消腫的。」說完又吩咐道:「去冰箱裡拿些碎冰出來,多套幾個保鮮袋子,裝點水,拿過來。」

林冰蘭感覺自己被人當做下人使喚,腳踏如雷就走了,黑暗中突然撞到什麼東西,齊不揚出聲道:「小心點,慢慢來,不著急,免得弄傷自己。」

林冰蘭按照齊不揚的吩咐,把弄好的東西拿來,一個臨時的冰水袋就製成了。

齊不揚拿過這個冰水袋,掀開自己的上衣,將冰水袋墊在自己上腹部上。

林冰蘭好奇問道:「你手腕骨裂,在肚子上墊這個玩意幹什麼?」

齊不揚應道:「我腹部有些疼痛,可能有輕微的內出血。」

林冰蘭訝道:「你這個人是玻璃做的嗎?只是跌一下,就又是骨折又是內出血。」

林冰蘭並沒有意識到剛才兩人那一摔,衝撞力有多大,在落地一瞬間,齊不揚是為了保護她才造成這些傷,否則現在受傷的可就是葉冰蘭,而不是齊不揚了。

齊不揚笑了一笑,並沒有解釋自己剛才那一撲是為了保護她才受的這些傷,作為一個醫生,見過那麼多的受傷例子,致傷原理還是很清晰的,出聲道:「幫我從床上拿個枕頭過來。」

這一次林冰蘭也不墨跡,知他必有用處,直接拿了枕頭給他。

齊不揚將枕頭墊在自己的小腿位置,然後平臥在地上,讓腳高頭低,這是內出血時臨時自我保護。

葉冰蘭移動到窗前,拉開窗簾一角,眼睛似老鷹一般的觀察外面的環境。

葉冰蘭全神貫注的觀察著,齊不揚靜臥也沒有出聲打擾。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葉冰蘭這才轉身問道:「你的手機在哪裡?」她的手機剛才在洗澡脫衣服的時候,放在衣服上面去,這會屋內一片漆黑,卻不方便過去拿。

接過齊不揚的手機,葉冰蘭立即撥打了一個電話,大概電話中的那個人在睡覺,林冰蘭喝聲一句之後,才說道:「林烈,你馬上帶隊出動,目標地點安平路輝陽小區對面大廈,目標人物職業殺手,有狙擊槍,另外殺傷性武器不明,危險級別十分危險,封鎖安平路左右兩個路口,大廈門口,大廈背面……」

林冰蘭像個行動指揮官有序而嚴密的安排下去。

已經齊不揚在戰區的時候沒少看見作戰指揮官安排作戰計畫,不過這裡畢竟是都市,和平的地方,聽到這樣的特殊行動,還是感覺挺新鮮的。

掛了電話之後,林冰蘭冷冷說了一句:「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

齊不揚聞言忍不住笑了一聲,林冰蘭冷聲道:「你笑什麼,你當這是兒戲嗎?剛才你差點就死了。」說著突然想到什麼,「你剛才犯什麼神經,把我撲倒幹什麼?」

齊不揚應了一句,「他想殺的是你,不是我。」

葉冰蘭聞言一訝,思索了一會之後,大概確定齊不揚說的這個事實,淡淡問道;「那一刻你選擇將我撲倒,你難倒不怕死嗎?」

齊不揚反問道:「我是個警察。」說著補充一句:「而且我受過特殊訓練,敢於直面死亡靠近時的恐懼。」

齊不揚笑著應了一句;「我是個男人。」

簡單的一句話,卻比解釋許多更有說服力。

黑暗中,葉冰蘭深深的凝視著齊不揚,一直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才開口道:「我打電話叫救護車過來吧。」

叫了救護車,葉冰蘭將電話還給齊不揚,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安靜了一會,突然生澀的開口,「謝謝你。」

「呃……」齊不揚有些訝異,這三個字從她口中說出來確實很難得。

林冰蘭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齊不揚笑道:「還行吧,反正死不了。」

「我說……」林冰蘭話說一半卻突然停下。

齊不揚笑道:「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算了吧,越問心情越差。」

齊不揚笑道:「說吧,我直言相告。」

林冰蘭看了齊不揚一眼,還是開口了,「幾次相處下來,我感覺你這個人還算不錯,怎麼會去幹那種事?」

齊不揚問道:「什麼事?」

林冰蘭沉聲道:「那些齷蹉下流骯髒的事,嫖.娼!偷拍過女性裙底!偷盜女性內衣褲!」葉冰蘭把齊不揚齷蹉的行為一件件說出來。

齊不揚沉默了一會,開口笑道:「我說我不是齊不揚,我是另外一個人,你相信嗎?」

林冰蘭脫口出聲:「胡扯!」

齊不揚笑道:「你不相信,那我就沒辦法解釋了。」

林冰蘭道:「撇去這些,你這個人還蠻有可取之處的,我警告你啊,不准你再犯了,否則我饒不了你!」葉冰蘭說的很認真嚴肅,重視在意。

齊不揚輕輕笑道:「好的,我絕對不會再犯了。」

「明天把你衣櫃裡那些女人的東西全部扔掉,如果你還很難控制住自己的行為,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心理醫生,好好治療一下。」

齊不揚聞言一訝,「衣櫃裡那些女人的東西全部扔掉。」

林冰蘭沉聲道:「你偷來的那些女人的內衣褲。」

齊不揚啞然失笑,「那些是我女朋友的。」

林驚蘭訝道:「你有女朋友了?」

齊不揚笑著反問道:「怎麼?我就不能有女朋友?」

林冰蘭問:「那我姐呢?」

齊不揚沒有回答,沉默了一會,故作瀟灑一笑。

林冰蘭沉聲道:「我問你話呢,我姐怎麼辦?」

齊不揚道:「我真心希望她能找到一個更好的男人,有個幸福的歸宿。」

林冰蘭突然激動的捉住齊不揚的手,「你知道嗎?你能打動她的芳心,本身就是個奇蹟,我敢向你保證她不會再接受第二個男人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20:20
第三百四十五節 莫名其妙

齊不揚訝道:「為什麼!」

「因為我瞭解她!」

「齊不揚,如果你不娶她!她真的會單身一輩子的!」

齊不揚心頭一震,痛苦而糾結,過了好一會兒才無力的應道:「可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有什麼女人比的上我姐。」

「有!芳芳很溫柔體貼,而且她已經答應我的求婚了!」

「唉!」林冰蘭無比惋惜的嘆息一聲,緊接著卻不放棄道:「求婚而已嘛,就算結婚了不是還能離婚。」說著狠狠的揪住齊不揚的衣領,「我不管!你這輩子當定我姐夫了!否則我讓你連男人都當不了。」

真是奇怪,當初林冰蘭對齊不揚多鄙棄,現在卻一定要齊不揚來當她的姐夫。

齊不揚不悅道:「林警官,你別胡攪蠻纏!」

葉冰蘭罵道:「你這個王八蛋!我真想把你打死!」

葉冰蘭一直罵罵咧咧的,齊不揚乾脆沉默不應,過了一會葉冰蘭也就罵累了,不罵了。

安靜了一陣子,齊不揚的手機突然響了。

葉冰蘭道:「是我的電話。」說著拿過齊不揚的手機。

「好,林烈,你一定要捉到這個王八蛋!」

一會之後,救護人員抵達,林冰蘭放棄現場指揮,交給那個叫林烈的人負責,陪著齊不揚上了救護車,到了醫院。

檢查結果出來,齊不揚除了腕骨裂紋骨折,的確內出血。

林冰蘭聽醫生說肝臟損傷出血,若不是及時送到醫院來,恐怕會有生命危險,卻是嚇了一大跳,她還以為齊不揚只是受了輕微的內傷,沒想到竟是這麼嚴重,這會有些內疚,齊不揚做哪些臨時急救措施時,她還認為齊不揚小題大做呢。

林冰蘭來到病床邊,表情有些內疚,齊不揚卻對她露出笑容。

林冰蘭輕聲道;「我沒想到你傷的這麼重,我以為只是輕微的內傷。」

齊不揚笑道:「確實只是輕微的內傷。」

林冰蘭道:「你不用瞞我,剛才我都問醫生了,他說若不是及時送到醫院來,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齊不揚笑道:「你忘記了我也是個醫生了,雖然有傷及肝五日死的說法,但及時做好急護措施,再到醫院治療休養,還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林冰蘭見他說的如此輕鬆,頓時對他又新的改觀,覺得他的確算的上是個真男人。

齊不揚笑道:「你回家休息吧。」

林冰蘭看了下手錶,應道:「反正天也快亮了,我留下來照顧你吧。」說著見齊不揚露出古怪的表情,冷聲道:「你怕什麼!」

齊不揚笑道:「不是,覺得怪怪的。」

「怪什麼怪!替我姐照顧你不可以嗎?」

齊不揚無言以對。

很快,齊不揚就睡著了。

林冰蘭雖然眼皮很沉,卻很負責任,一直保持清醒,守護在病床邊,過了一會忍不住凝視著熟睡過去的齊不揚,突然間感覺姐姐愛上他不是沒有道理,他的確是個不錯的男人,他的身上有種特別的氣質,正是因為這種特別的氣質才打動姐姐的芳心。

早上,齊不揚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接聽電話,電話居然是遠在美國的王薇薇打過來的。

王薇薇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約翰教授腦中風,現在人在醫院搶救。」

齊不揚聞言一訝,「那心臟移植手術誰來做?」

王薇薇道:「還沒有人選了,徐百賢急死了,立即邀請世界各地的心臟病專家團隊到美國來,並承諾給予此次主刀醫生一千美金的酬勞。」

齊不揚沉默了一會道:「怎麼會這麼湊巧,約翰教授偏偏這個時候腦中風,臨時抱佛腳,可能有些倉促。」

王薇薇道:「這一次可能有些凶多吉少,你現在方便過來嗎?一者你對徐一仁的病人有足夠的瞭解,能夠提供相關的病情信息和建議,其次我看的出徐百賢父子很尊重你,你過來,也許能讓他定下心來。」

齊不揚應道:「好,我立即過去。」

剛剛掛了電話,手機又響了,這一次電話是徐百賢親自打過來了,「齊醫生,你的電話怎麼老佔線。」

其實剛才齊不揚只是和王薇薇聊了幾分鐘而已,幾分鐘對於著急的徐百賢來說,卻是無比漫長。

「齊醫生,約翰教授腦中風了,怎麼辦?」徐百賢失去了淡定,著急而又慌張。

齊不揚道:「徐先生,你不用著急,世界上不止約翰教授一個人能做心臟移植手術。」

徐百賢道:「我當然知道這一點,可約翰教授是心臟病界的一大傳奇,他來操刀手術成功率會高一些,別人我卻不太放心。」

齊不揚想說,他可以代替約翰教授來做這個手術,可是他不知道怎麼說服徐百賢讓他來做心血管方面最高難度的心臟移植手術,徐百賢連重金從世界各地請來的心臟病專家團隊都不相信,憑什麼相信在心臟病方面沒有重大建樹,連權威都說不上的自己,不過齊不揚還是開口試一下,「徐先生,如果你信得過我,讓我來操刀這一次的心臟移植手術吧。」

徐百賢聞言,愣了一下,應道:「齊醫生,你別開玩笑了。」

果然如此,信任齊不揚就相當於拿他兒子的命來開玩笑,齊不揚問道:「那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這……」徐百賢吞吐一番,說不出理由來,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就給齊不揚打了電話,大概為他前段日子的表現所征服,心裡潛意識對齊不揚很信任,可是涉及到手術,這種信任又立即被正常人的思維所撲滅。

「齊醫生,不管如何,請過來一趟,無論能提供什麼樣的幫助都好,一仁很信任你,而一直以來他都對別人充滿懷疑,至少你的到來能夠安撫一仁的情緒。」

齊不揚聞言,莞爾一笑,原來自己的作用是起到安撫,而他自己的打算卻是想確確實實的解決問題,不管如何,先過去再說吧,想到這裡,齊不揚應道:「好,我馬上定機票過去。」

徐百賢那邊道:「不用,二十分鐘後,會有人去接齊醫生,乘坐專機過來,齊醫生,我這邊還有事要忙,就先掛了。」

電話剛掛斷不久,就有人打通自己的電話,電話剛接通,這個人就自我介紹,他叫吳順平,聽從徐百賢的安排來接他,緊接著禮貌的詢問齊不揚現在何處?

齊不揚應道:「省人民醫院。」

男人禮貌的詢問:「齊醫生能說的詳細一點嗎?」

剛好有個護士走了進來,齊不揚就詢問病房號,再轉告電話中的男人。

男人道:「好的,齊醫生,大概十五分鐘後,我就能到達。」

齊不揚給江院長打了電話,說自己要請假幾天,讓江院長把急診科的工作給安排一下,然後拔掉輸液管,下床換衣服。

林冰蘭買了早點回來,看見齊不揚下床換衣服這一幕,有些訝異,然後很生氣出聲道;「你幹什麼?」

齊不揚道:「我有事要去美國一趟,出院手術就拜託你辦理一下。」

「現在!」

齊不揚點頭,「嗯。」

「你神經病啊,你現在是病人,有什麼急事不能等病好了再去。」

齊不揚應了一聲,「這事拖不得,得趕緊去!」

林冰蘭凶了一句:「你還要不要自己的命了!不准去!乖乖回病床上躺好了!」這說話的口吻,嚴厲的就跟她平時對待犯人沒有什麼兩樣。

就在這時,門口來了一個穿著很正式的男人,一看就給人很有身份地位的感覺,男人卻很有禮貌的出聲道:「齊醫生,我是吳順平,請問現在就可以走了嗎?」

齊不揚點了下頭。

林冰蘭怒道:「走什麼走!不准走!老實病床上躺著,好好養傷!」

男人關切詢問:「齊醫生,你受傷了嗎?」說著目光朝齊不揚包紮固定的手腕。

齊不揚應了一聲,「不影響。」

林冰蘭瞪著齊不揚威脅道:「你敢走出這病房一步,我跟你沒完。」

齊不揚道:「林警官,你無權限制我的自由。」

林冰蘭反駁道:「誰說我沒有權利限制你的自由,我是你未來的小姨子,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健康,我有權替我姐姐管好你。」

齊不揚哭笑不得,這都什麼跟什麼,也不打算再糾纏,直接要離開。

林冰蘭卻攔在他的面前,昂然挺胸,一副絕不妥協。

男人開口,「這位警官……」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林冰蘭凶喝,「你給我閉嘴,這沒你的事,趕緊滾!」

若不是剛才聽到小姨子三個字,這會吳順平不管她是不是個警察,已經不客氣了。

林冰蘭乾脆使出殺手鐧,「齊不揚,你跟最近一宗案件有關,我現在要求你配合警方的工作,從現在開始起,你的行動將被限制,限制出境,隨傳隨到!」

吳順平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葉冰蘭,「這位警官,我是吳順平,關於齊醫生的任何事情,隨後我會安排我的律師與警官你接觸。」

林冰蘭接過名片,卻看都不看,就甩手扔掉,「我不管你是誰,你馬上給我滾蛋!」說著轉身指著齊不揚,「你!現在給我回病床上躺著!」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20:21
第三百四十六節 遠赴美國

吳順平臉上立即不好看,一個小小的警察也敢對他這麼無禮,就算市警察局局長,見到他也得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陰沉著臉道:「我現在就給你局長打電話!」

林冰蘭冷笑,「打吧!」

齊不揚制止吳順平打電話的行為,然後將葉冰蘭拉到一邊,將情況簡單說了出來。

也算不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但一番話卻讓林冰蘭有了共鳴,她當警察不就經常為了別人而不在乎自己嗎?

林冰蘭心裡雖然被說動了,嘴上卻依然較勁,譏諷道:「你可真偉大,為了別人都可以不顧自己了。」

齊不揚見她表情,笑道:「那我走啦。」這會反而用上徵求的口吻。

林冰蘭不應聲,也算是默認了,看著齊不揚的後背,看見他那受傷的手腕,一瞬間被打動,自己都這個樣子了,還為了別人這麼拚命,我做警察的,經常身處危險第一線,都沒你一個當醫生的這麼賣命,同時有種朋友親人般的不忍心。

「等會,我給你買了早餐,吃完再走。」

齊不揚停下回頭。

吳順平巴不得齊不揚趕緊走,說了一句:「飛機上有提供飲食。」

林冰蘭沉聲道:「這是我買的早餐!」

這口吻就好像她買的早餐有多好吃,多了不起似的。

「好吧。」齊不揚笑著應道,說著轉身對著吳順平道:「等吃完早餐再走可以嗎?」

吳順平雖然覺得這是在浪費時間,但還是禮貌應道:「當然可以。」

齊不揚匆匆吃了幾口就算吃飽了,葉冰蘭皺眉道:「你是貓啊,胃口這麼小,都吃完了。」

齊不揚哭笑不得,耐著性子全吃完。

葉冰蘭遞給他一張紙條,「這是我的電話,遇到什麼麻煩打電話給我,任何事!」

齊不揚很詫異,林冰蘭凶巴巴道;「拿著啊,愣著幹什麼!」

齊不揚接過記有電話號碼的紙條,轉身就走,生怕葉冰蘭又搞出什麼事情來浪費時間。

林冰蘭呆呆站在原地,過了許久,突然回神,暴了句粗口,「我艹,我幹嘛對他這麼好,就算他真的娶了姐姐,也是姐姐的老公,又不是我老公。」

省人民醫院門口停著一輛豪華房車,很是顯眼矚目,經過的人都忍不住看上幾眼,就好像為了接送那個國際巨星或者國際名人而特別停在這裡。

吳順平走快一步,親自為齊不揚開車門。

齊不揚坐進車內,很寬敞的車內空間,可以隨意伸展雙腿,甚至背靠沙發攤開雙手。

車內還坐著一個女人,女人上身一件米白色的絲質寸衣,黑色高腰職業裙,肉色絲襪,高跟鞋,很乾淨潔雅的衣著裝扮,額前劉海貼著頭皮梳緊,露出光潔的額頭,臉上化了淡妝,給人很乾淨舒服的感覺,第一眼看去,算是個很有氣質魅力的女人。

剛進車,吳順平立即道:「這位就是齊不揚齊醫生。」

見是個如此年輕而又相貌平平的醫生,這個女人臉上表情明顯有些意外,因為她清楚此行的目的,早些時候還以為這位齊不揚醫生至少得四五十歲。

一訝之後,女人很快露出笑容,起身微微彎腰,身體前傾主動朝齊不揚伸出手去,「我是高徽墨,齊醫生此行的翻譯。」

齊不揚禮貌的握住她的手,笑道:「齊不揚。」

高徽墨見這位齊醫生用左手和自己握手,以為他是左撇子,突然見他右手包紮著繃帶,這才知道他右手受傷了,問了出來:「齊醫生手受傷了?」

齊不揚笑了一笑,這不是明擺的嗎?不過人家說出來,卻是為了表示一種關心,點頭應道:「是。」

這位高翻譯看著齊不揚受傷的手腕,問道:「嚴重嗎?」

齊不揚直接回答,「腕骨裂紋骨折。」

「辛苦齊醫生了,希望齊醫生能夠幫助到徐少爺。」

「應該的。」

汽車往機場方向行駛,吳順平向齊不揚介紹起這位高翻譯,說這位高翻譯除了精通英語之外,還精通法語、德語、阿拉伯語等多國語言。

齊不揚禮貌讚了一句,「高小姐肯定很有語言天賦。」

高翻譯謙虛道;「齊醫生過獎了,齊醫生更了不起,年紀輕輕就醫術高超。」在此之前這位高翻譯對齊不揚一無所知,但這話肯定沒錯,沒有過人的醫術,徐百賢會如此禮遇,特別派人接他到美國去,要知道徐百賢這種身價地位的人,看上的醫生,並如此禮遇重邀,肯定不簡單,只是這位齊醫生的實在是太年輕了,年輕到出乎人意料,讓這位高翻譯心裡忍不住猜測起這位齊醫生的真實年齡來。

齊不揚聞言心中好笑,我們都才第一次見面,你怎麼就知道我醫術高超,也就把這位高翻譯的這一番話當做客套的體面話,禮貌的微微笑,卻沒接話。

房車安靜的行駛著,車內三人也沉默著,齊不揚表情思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吳順平打算想打破這種初次見面的生分,為今後幾天的密切接觸和交流提供便利,出聲笑道:「徽墨的職業並不是翻譯,這一次當齊醫生的翻譯是被我臨時拉來當客串翻譯的,公司雖然有專門的翻譯,但懂英語的卻不懂法語,懂法語的卻不懂英語,就徽墨精通多國語言。」

齊不揚倒是一訝,「原來高小姐的職業不是翻譯啊。」

吳順平笑道:「徽墨是公司集團的智囊,手握金融博士學位,屬於公司的高層。「

齊不揚忍不住一笑,請這樣一個人來當他的翻譯,實在太抬舉他了。

高翻譯笑道:「徐少爺的事,大家都很關心,我也希望自己能夠幫上一點忙。」

吳順平調侃道:「徽墨可是公司裡面最受男性歡迎的女性,追求她的男人排起來可以繞穗南市一圈,不過目前還沒有成功者,徽墨還是單身。」

這種話,高徽墨平時大概聽多了,毫無反應,低頭看著手上的資料。

吳順平朝齊不揚看去,直接問了出來:「齊醫生對徽墨印象怎麼樣?想不想加入追求行列啊?」男人和女人之間,有的時候總會因為第三者的言語立即變得曖昧。

齊不揚笑道:「我有女朋友了。」

高翻譯聞言抬頭朝齊不揚看去,然後又低下頭繼續看著資料,這位齊醫生語氣雖然委婉,卻透露出很清晰的拒絕。

吳順平愣了一下,很快笑道:「那實在太可惜。」

一番客套閒聊,彼此簡單熟悉之後,汽車很快抵達機場,上了專機,飛機起飛,飛往美國巴爾的摩市。

專機的服務人員送來食物,坐在齊不揚旁邊的高翻譯見齊不揚手受傷,便幫齊不揚接過食物,「齊醫生,吃點東西吧。」

「謝謝。」

本來自己作為他美國之行的翻譯,就是最好的諮詢對象,可是這位齊醫生卻絲毫沒有意向詢問任何相關的問題,高翻譯主動攀談道:「齊醫生去過美國嗎?」

齊不揚笑了一笑,高翻譯見齊不揚只是笑,不回答,開口道:「去過?」

齊不揚笑道:「沒去過?」

高翻譯笑了一笑,「我在美國呆過兩年,不過沒去過巴爾的摩市,聽說這個城市犯罪率挺高的,不過我們住在市中心應該要好一點,此次作為齊醫生的翻譯,到了巴爾的摩市,無論齊醫生去哪裡,我都要隨同,所以請齊醫生儘量不要去一些太混亂的地方。」

齊不揚應了一聲,「我們不是去旅遊。」

高翻譯含蓄的笑了一笑,突然問道:「齊醫生英語說的好嗎?」

齊不揚應了一聲,「還行吧。」

高翻譯笑問道:「簡單的交流應該能夠吧?」

齊不揚點了下頭,高翻譯嫣然笑道:「那齊醫生出個門,買點東西,我就可以不必跟著了。」

「呃……」齊不揚有些疑惑這位高翻譯這句話的含義。

「上次,我作為另外一個人的翻譯一起到了美國,這位先生一點英語都不懂,然後無論他去哪裡,我都必須跟隨,偏偏這位先生又喜歡四處亂逛……」這位高翻譯說著想到什麼,突然撲哧笑了起來。

齊不揚笑道:「發生了很有趣的事情嗎?」

高翻譯止住笑意道:「不說了,蠻尷尬。」

齊不揚也沒詢問。

飛機抵擋巴爾的摩市是美國時間的上午七點半,齊不揚在飛機上睡了一覺,順便把時差調整過來,下了飛機,齊不揚忍不住望向天空,他個國度生活了近三十年,這裡有他的回憶,頓失有種衝動想到自己工作生活的地方看看,順便看看一下自己認識的那些朋友,很快卻立即打消這個念頭,現在他是齊不揚,永遠也變成不了君無邪,華夏才是他的家,那裡有芳芳,還有驚雪。

一股幽雅的清香靠近,高翻譯提醒道;「齊醫生,把時間重新調一下,現在是早上七點三十七分。」

「好。」齊不揚應了一聲,重新調了手錶的時間。

高翻譯見齊不揚兩手空空,什麼都沒帶,好奇道:「齊醫生,你的行李呢?」

齊不揚笑道;「我沒有行李。」說著突然看見這位高翻譯手裡拉著一個不小的皮箱子。

高翻譯見齊不揚目光落在自己的皮箱子,笑道:「女人總是有許多東西是必備的,比較講究,卻沒辦法跟男人一樣隨便。」

齊不揚笑道:「例如呢?」

高翻譯應了一句,「例如內衣。」

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的一句話,不過齊不揚卻沒有過多的想法。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20:22
第三百四十七節 精英雲集

另外一輛飛機也幾乎同時降落在機場上,從飛機上下來十幾個人,清一色的黃皮膚面孔,在美國這種地方還是比較顯眼引人矚目的,這一隊人平均年齡大概在三十多四十左左右,隊中幾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拉低了這個平均年齡。

高翻譯見齊不揚目光望向這對人,低聲說道:「這隊人是橋本住吉和他的心臟專家團隊。」

橋本住吉?齊不揚好像聽過這個名字,一直以來齊不揚都是屬於埋頭工作研究的人,對外面的事不是很關心。

高翻譯繼續道:「橋本住吉來自日本神原紀念醫院,神原紀念醫院是日本最好的心臟醫院,堪稱世界一流,這個醫院擁有全球最頂尖的心臟病專家,而橋本住吉也是全亞洲最知名的心臟病專家。」

無論從經濟、科技、醫學,日本一直以來都是亞洲地區的零頭羊,齊不揚突然記起橋本住吉這個人來了,幾年前,橋本住吉來到美國給一個名人動手術,這個名人三次心肌梗塞,二次病危,做了五次心血管介入造影手術,在三個主要心臟動脈處裝了7個支架,在手術治療中,橋本住吉應用了未公開的醫學技術,並成功治癒病人,在美國醫學界引起轟動,齊不揚通過相關的新聞報導,並從私人朋友關係瞭解到更詳細深入的信息,最後肯定橋本住吉的醫學水平的確是在世界前沿。

雖然橋本住吉比君無邪要年長十幾歲,但是從出名時間這一點來講,君無邪是前輩,而橋本住吉還只能算是後輩,君無邪和約翰教授是全美心臟病方面的兩大傳奇人物,如今一個出了車禍死了,另外一個得了腦中風在醫院急救,後無翹楚接替,這方面總感覺低人一等。

並不是說醫學技術如此發達的美國找不到一個心臟病專家,而是並沒有在這方面優秀到極致,堪稱傳奇可作為標誌性人物。

高翻譯繼續道;「橋本住吉是徐先生從世界各地請過來的心臟病專家團隊之一。」這一次在徐百賢的推動下,同時在世界各大新聞媒體的共同關注下,來自世界各地的各大心臟病專家團隊已經不僅僅是為了追求一千萬美金的酬勞,還有名譽,還有來自所在國家在醫學方面對世界的影響力,而影響力這種東西,就像口碑,所能帶來的良性效果是不可估量的,例如要評價一個國家是否強大,不單單是軍事能力,科技、醫學之類的方面也是被人所重視的。

齊不揚問道:「來得還有誰?」

高翻譯道:「除了來自日本的橋本住吉和由約翰霍普金斯醫院組成的專家團隊,還有來自歐洲幾個國家的心臟病專家團隊,來自德國著名的心臟病專家亞爾曼先生,還有來自法國胸外科和心血管外科專家達尼爾.迪沃領導的南特醫學院醫療中心團隊……」

「尼爾.迪沃?」

見齊不揚問了出來,高翻譯繼續介紹道:「去年八月份,在法國西部的南特市醫學院醫療中心,尼爾.迪沃專家團隊用卡馬爾公司研製出來的永久性人工心臟,成功完成了世界第一例人工心臟移植手術,只是手術病人在今年一月份,也就是移植手術後的132天後死亡。」

齊不揚朝高翻譯道:「高小姐知道的挺多的。」

高翻譯從箱子裡拿出一沓資料,笑道:「此次徐先生邀請過來世界各地的專家團隊,資料都在這裡,齊醫生要看一下嗎?」此行她不僅僅是翻譯的身份,同時負責給齊不揚提供一切的幫助。

齊不揚看著那一疊厚厚的資料,笑道:「不用了。」他又不是奔著那一千萬美金來的,沒有必要把這些人當做競爭對手,一切都是為了挽救那個少年的性命。

吳順平笑道:「齊醫生代表的是華夏,華夏的醫學水平一直都得不到世界的重視,希望齊醫生到時候能露一手,讓外人見識見識華夏中醫的神奇之處。」這番話有討好奉承的嫌棄,卻是抱著鼓勵齊不揚的目的,希望齊不揚在面對像橋本住吉這樣世界頂尖的心臟病專家時,不要壓力而失去自信。

齊不揚出身中醫世家,也自小就學習中醫,後來才接觸現代醫學,對中醫學如今的尷尬地位深有體會,華夏中醫並沒有外人想得那麼神奇,但也沒有那些接觸過中醫的人想的那麼差,只是幾千年的中醫術流傳至今,許多中醫術都因為某種原因而失傳,就算在華夏,學習中醫術的人在這方面也是良莠不齊,真正在中醫術方面醫術精湛的醫生寥寥可數,這樣極少數的一部分對中醫術精湛的人,實在難以扛旗中醫這面大旗,更難在國際上現代外科手術為主流的大環境下,揚旗飛舞。

世人對於君無邪這三個字,更多的瞭解是他在現代醫學的成就和貢獻,而他在中醫術精湛的一面卻鮮有人知。

齊不揚笑道:「如果是的話,我願意。」

高翻譯說了一句:「齊醫生現在還太年輕了,相信不遠的將來,齊醫生會成為華夏醫學的一個標誌。」

高翻譯這句話有很高的評價,在說明齊不揚現在還太年輕不足與和這些世界頂級醫生專家做對比的同時,並不否認他將來可能會有的偉大成就。

儘管高翻譯很看好齊醫生的未來,給予齊醫生非常高的評價,但是她還是遠遠的低估了齊醫生。

這些看似很遙遠的東西,齊不揚已經得到並擁有過,說白了其實只是一個「名」。

高翻譯看著以橋本住吉為首的專家團隊浩浩蕩蕩十幾二十人,而自己這邊只有冷冷清清的三個人,從人數和氣勢上都弱了許多,出聲笑道:「齊醫生怎麼也不把自己的專家團隊給帶過來。」

齊不揚聞言一愣,高翻譯笑著朝橋本住吉那邊瞥去,齊不揚這才明白她的意思,笑道:「我就一個人,沒有團隊,倒是有一個稱職的助手,臨時走的急,沒有想到。」

高翻譯莞爾一笑,覺得自己想多了,這位齊醫生哪裡來的專家團隊。

由於邊走邊聊,來自日本的橋本住吉一行人反而走在齊不揚三人的前面,先一步進入檢查通道,十幾號人陸陸續續的接受入關檢查,隊中幾個年輕的女人嘰嘰喳喳的說著日語,神情顯得很興奮。

齊不揚精通多國語言,倒是不懂得日語,聽不懂她們在說些什麼。

高翻譯低聲笑道:「她們幾個還是醫學院的學生,這一次是充當助手跟隨她們的導師過來實習實踐,她們說很幸運,能被選中到來。」

很顯然這幾個年輕的女人是醫學院拔尖的學生。

齊不揚笑問道;「高小姐也精通日語?」突然莞爾一笑,覺的自己問了廢話,不精通日語哪裡聽得懂她們在說什麼。

高翻譯嫣然一笑,不置與否。

前面的幾位男士很快就檢查完畢通過,輪到這幾位來自日本的女學生,檢查速度馬上降了下來,原因是這幾個女學生每人都拎著一個大皮箱,箱子打開,除了衣服還有大包小袋的,除了證件還有屬於女人的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玩意,香水啊、口紅啊、防曬霜、化妝品啊,刮毛刀啊,創可貼,便藥、暈機藥……

東西多到嚇人,甚至齊不揚還看到了避孕套。

這還是一回事,問題是機檢人員物無鉅細,都一律仔細檢查,看是否有帶違禁物品入境。

齊不揚感覺好笑,這到底是來旅遊還是來做事的。

高翻譯見了齊不揚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道:「齊醫生,我帶著東西也不少。」

齊不揚聞言朝高翻譯的大皮箱望去,忍不住笑了一笑,看來天底下的女人都一樣。

橋本住吉專家團中幾個人剛剛進入機場大廳,守在出口處的幾個身材高大的白人保鏢立即上前接應。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20:22
第三百四十八節 厚此薄彼

機場大廳聚集著各大新聞報社電視台的記者,裝備也是十分齊全,長槍短炮,攝像機,話筒,這幫記者早就一直盯著這些提前在機場大廳等待的保鏢,見保鏢有所舉動,新聞嗅覺十分敏銳,幾個女記者拿著採訪話筒就快步朝出口通道這邊走來,高跟鞋踩在機場大廳的地板上,喧嘩的機場依然能夠清楚的聽到噠噠聲,因為這些女記者是用半奔跑的速度靠近過來,可慘了那些扛著笨重的攝像機快步跟上的人。

其他記者見狀,也立即跟風,生怕慢別人一步,一下子就幾十號人湧上來,這架勢真跟要群毆打架差不多。

吳順平和高翻譯見了這個陣勢,嚇了一大跳,齊不揚卻莫名露出笑意,吃夠記者苦頭的他慶幸這一次被記者包圍的不是他。

對於記者這個職業群體,齊不揚毫不陌生,現如今新聞媒體呈全球化趨勢,同時競爭也比較激烈,有些記者為了拿到第一時間的新聞消息,拚命程度絕對超乎常人想像,這麼說吧,在這裡每個記者都是狗仔隊,齊不揚以前就吃夠這些記者的苦頭,每一次以君無邪的身份出現在重要場合,總會被一大幫記者給圍著,攝像機對著,閃光燈閃個不停,有的時候他在餐廳吃飯的時候,這些記者都不肯放過他,他只是個醫學工作者,又不是什麼國際巨星,用的著這麼特殊照顧他嗎?

的確君無邪只是個醫學工作者,不過卻是個出名的醫學工作,同是他還是個很非常著名的醫生,他的低調讓他在記者眼中十分神秘,充滿著可挖掘的潛質。

那幾個女學生見要上鏡了,馬上動手整理衣服妝容,不過情況卻出乎他們的意料,三四個白人保鏢很專業,兩並行站著像一道銅牆,硬生生把幾十號人給擋住攔了下來,嘴裡用英文喊道;「不接受任何採訪。」

最前面一個金發美女,手裡拿著話筒,拚命往前擠,想要從白人保鏢中間的縫隙越過去,對橋本住吉等人進行採訪。

一個保鏢絲毫沒有半點憐香惜玉,像拎著小雞一般,把這個金發女記者給揪到一旁去,嘴裡用英文喊了一句:「走開!」

儘管保鏢態度惡劣,動作粗暴,依然無法嚇退這些拚勁十足的記者。

三四個保鏢擋在橋本住吉等人的前面,另外幾個保鏢推搡著這些記者,強行清理出一條路道來。

齊不揚三人緊隨其後,通過安檢進入機場大廳,同是徐百賢邀請過來,齊不揚這邊卻冷清到無人問津的地步,沒有一個記者關注他,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橋本住吉專家團上面。

這種厚此薄彼的冷熱待遇,讓高翻譯為齊醫生鳴不平,生怕齊醫生心裡不快,剛想寬慰齊醫生一句,卻見齊醫生一副似乎很高興的樣子,好奇問道:「齊醫生,你高興什麼?」

齊不揚倒沒有否認自己此刻心情愉悅,遇到一群記者終於可以不用躲著跑了,笑著應了一句:「鬧氣,也就高興了。」

高翻譯聞言心中詫異,難道這位齊醫生就沒有半點心理落差嗎?

橋本住吉專家團緩慢的前行著,可以想像,若沒有這些白人保鏢,可就真的寸步難行,看樣子混亂基本被這些白人保鏢控制下來,橋本住吉專家團可以在保鏢的周全保護下成功離開機場大廳,可就在這時橋本住吉朗聲用英文說了一句:「我可以接受十分鐘的採訪。」大概橋本住吉在這一刻想表現出東方人與西方人不同,溫雅而通情達理的一面來。

橋本住吉簡單的一句話讓這些打算放棄採訪的記者又立即騷動起來。

「橋本先生,我是馬里蘭州電視台的新聞記者,請問你和你的專家團隊會代替約翰教授,主刀這一次心臟移植手術嗎。」

這位看上去才四十出頭,卻已經有了白頭髮的男人微微一笑,沉吟大概幾秒之後回答道:「我相信徐先生最終會選出最正確的人選來主刀這一次的心臟移植手術。」

雖然沒有正面回答這位女記者的問題,但橋本住吉表現出來的自信,可以看出他智慧的一面。

「橋本先生……」

一個問題之後,這位馬里蘭州電視台的新聞記者剛想詢問第二個問題,卻被另外一名記者快速打斷,「據可靠消息稱橋本先生的醫學專家團是徐先生邀請的亞洲地區唯一的醫學專家團,請問在心臟病這一領域,橋本先生代表的是亞洲地區的最高水平?」

當記者的就是喜歡問一些充滿陷阱的問題,這樣他們就大有文章可寫了。

吳順平聽到這句話,有些不太高興,低聲嘟噥一句:「莫名其妙的就被代表了。」畢竟華夏也屬於亞洲地區,這話抱怨的也沒錯。

橋本住吉笑道:「我想應該放眼世界,而不是侷限於某個區域。」

這話聽起來讓人感覺有些自傲,就好像再說,就算代表亞洲地區的最高水平,世界的最高水平才是他的目標。

這個記者生怕被別的記者搶問,畢竟只有十分鐘的採訪時間,緊接著第二個問題就拋了出來,「我們都知道,亞洲除了日本,還有華夏,華夏是一個大國,徐先生本身也是華人,此次受邀到來的醫學專家團卻沒有一個是來自華夏,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橋本住吉反問了一句:「這位記者朋友,請你現在說出一位你所認識的來自華夏的心臟病專家?」

這位提問的記者頓時語頓,因為她真的說不出一個來,記者的反應,其實已經是橋本住吉的答案。

「jackjun.」不知道是哪位記者高聲喊了一句。

"right,doctorjun."這位記者回過神來。

橋本住吉應了一句:「君教授是美國人。」從橋本住吉的口吻可以看出,雖然他年長君無邪十幾歲,卻尊重的把君無邪當做前輩,更重要的是這裡是美國人的地盤,而君無邪在醫學這一方面是美國人的驕傲。

提起君無邪,在場多數是美國人的記者頓失臉面有光,露出笑意,雖然君教授是黑眼睛黃皮膚的東方臉孔,但是美國是個包容性很大的國度。

當然,這是美國人自認為是,別的國家可不是這麼看。

齊不揚聽到君無邪這個名字,條件反射的,低著頭快步行走,生怕別人把他認出來一樣,但實際上現在根本沒有人能夠認出他來。

高翻譯看見齊醫生突然變得鬼鬼祟祟,忍不住露出奇怪的表情來,快步跟上,關心詢問,「齊醫生,怎麼了?」

齊不揚應了一句:「沒有,我們趕緊走。」

「從古至今日本都把華夏當做老師,向華夏學習文化知識,就連文字都如此相似,是否日本的醫學也是向華夏中醫術學習而來的。?」

西方媒體在任何方面都喜歡挑起日本和華夏兩個國家的矛盾。

從橋本住吉的臉上表情可以看出他不太想回到這個問題,這正中這些記者下懷。

橋本住吉沉吟一會,還是回答道:「素我直言,華夏在很久很久以前曾是世界的先行者,世界文明的中心,但現如今已經沒落了,逐漸淪為世界的邊緣,無論科技或醫學,華夏在世界都沒有足夠的影響力,都不足與和日本相比。」

難道橋本住吉不知道他作為名人,這樣的一番尖銳語言,肯定會給西方媒體大做文章的機會。

吳順平聽了這話,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日本鬼子。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20:23
第三百四十九節 不識泰山

齊不揚疾步,打算快點離開機場,吳順平和高翻譯看見齊醫生的舉動,雖然感覺奇怪,卻沒愣著,疾步跟著上去。

「快點!快點!快趕不上了。」很標準的華夏語傳入齊不揚的耳中,在國外能聽到自己國家的語言,莫名的總會有一股親切感,疾步行走的齊不揚抽空回頭望了一眼,卻是一個東方面孔的女記者,一手拿著採訪的話筒,話筒上有很明顯CTV的標誌,一手啃著面包,腳下疾步,高跟鞋踩的噠噠作響,迅速朝橋本住吉出靠近過去,就像是一個要趕車的女人。

這位女記者長的挺漂亮的,這會的形象卻有失風雅,齊不揚不禁莞爾一笑,當記者的都是一樣,無論是哪個國家的記者。

在差不多靠近的時候,女記者隨手把沒吃完的面包遞給身後扛著攝像機的大哥,緊接著花了兩秒鐘整理了衣著,只是幾秒的功夫,這位女記者立即變得遊刃有餘,從容淡定。

很快驚人的一幕出現了,這位嬌俏的女記者似衝殺入戰場一般往這被層層記者包圍的地方擠了進去,在這一方面跟在她身後的扛著攝像機的大哥明顯不如,看了密密麻麻的人,愣住了,朗聲喊道:「霓姐,你等會我,我還沒擠進去呢?」

「趕緊的,別廢話!」

讓人吃驚的是,這位女記者還真的擠到橋本住吉的面前,伸長的手臂,將話筒抵到橋本住吉的嘴巴邊,嘴裡用英文喊道:「橋本先生!橋本先生!」

這喊叫聲還真的吸引到橋本住吉的主意,看見女記者一副東方面孔,以為是來自日本的媒體記者,點頭微微笑,打算接受她的採訪詢問。

站在橋本住吉的白人保鏢一定盯著手腕上的手錶,突然冷酷無情朗聲說了一句:「十分鐘到了!」說著立即動手開始清理包圍在面前的記者。

場面立即又變得有些混亂,這位女記者不甘心,依然往橋本住吉身上靠,嘴上喊道:「橋本先生,我就問一個問題!」

這位女記者身體突然卻被白人保鏢狠狠的掃了一下,嬌俏的身子似秋風掃落葉一般,整個人重重的跌坐在地上,顯得十分狼狽。

許多踩踏意外就是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發生的,離的不遠的齊不揚見到這一幕,疾步衝了過去,擠開幾人,將這位來自華夏的女記者從地上拉了起來。

女記者「哎唷」一聲,很顯然剛才那一下還摔的不輕,抬頭看了齊不揚一眼,用英文道謝,「謝謝啊。」

齊不揚問道:「有受傷嗎?」

女記者突然想到什麼,「哎呀」一聲,蹌著腿,小跑著朝在保鏢的保護下即將要離開機場大廳的橋本住吉追了上去。

齊不揚見她腿都受傷了,還這麼拚命,笑著搖了搖頭,當記者的也不容易。

高翻譯走到齊不揚身邊,對齊不揚剛才英雄救美的舉動,讚了一句:「齊醫生真是熱心腸。」

齊不揚應了一句:「都是華夏人,在國外遇到了,能幫忙的當然要伸出援手,我們走吧。」

吳順平前面帶路,離開機場,前往巴爾的摩市中區的酒店入住。

橋本住吉的離開,顯得有些混亂的機場才逐漸恢復秩序,女記者站在攝像機前,一個隨行的電視台工作人員幫她整理耳機,女記者稍稍整理了自己的衣裝之後,朝攝像機亮起一個OK的手勢,衛星聯線開始。

女記者對著攝像機露出職業的微笑。

來自燕京CTV的新聞主持人道:「程霓,請你簡單說一下那邊的現場情況。」

「好的,主持人,美國時間的早上七點四十分左右,第一個抵達巴爾的摩市機場的是來自亞洲地區的心臟病專家橋本住吉所率領的醫學專家團,現場守在機場的各大新聞記者太多了,場面一時間有些混亂,很遺憾,我未能採訪到橋本住吉。」

「程霓,此次被邀請到的巴爾的摩市是不是還有其他地區的心臟病專家團隊?」

「是的,主持人,比較受關注的是來得德國著名的心臟病專家亞爾曼和來自法國胸外科和心血管外科專家達尼爾.迪沃所率領的南特醫學院醫療中心團隊,這三個心臟病方面的專家團隊是被外界所看好的,據可靠消息稱,來自德國的亞爾曼可能會在美國時間早上九點左右抵達巴爾的摩市機場,如果到時候能採訪到亞爾曼,我會提出幾個針對性的問題,這是來自CTV記者程霓帶來的現場報導。」

此次現場衛星連線結束。

畫面中斷,換面切回演播室,主持人道:「觀眾朋友,我們先來看一段來自巴爾的摩市機場大廳的現場攝像畫面,再由我們演播室裡請來的燕京醫科大學的兩位主任醫師解釋一些相關的專業知識。」

這是電視台攝像記者剛剛拍攝到的畫面,來自日本的橋本住吉在白人保鏢的保護下遠遠的出現在畫面中,各大新聞媒體的記者幾乎是一擁而上靠近,程霓說的場面混亂一點也沒有誇張,這段現場畫面在剪輯下只播放了三分鐘左右,由於現場原因和拍攝距離,橋本住吉的鏡頭寥寥可數,多是人頭密集擁擠的畫面。

現場畫面結束,切回演播室。

從現場帶來的畫面,主持人和兩位專家臉上隱蔽的露出一絲尷尬之後,別人的事何以這麼熱心,這次的新聞追蹤報導已經有失初衷。

其實也沒有辦法,當初之所以開設並追蹤這個新聞專題,是因為這個心臟移植手術是由美國心臟病創奇人物約翰教授和我國心臟病專家來共同合作完成的,誰知道約翰突然得了腦中風,華美兩國醫學專家合作來共同進行這一次心臟移植手術的原計畫突然擱淺,非但如此,亞洲船王之子徐百賢,許與重賞,邀請各國心臟病醫學專家團到來,突然間變得沒有華夏的心臟病醫學專家什麼事了,現在新聞追蹤進展一半,也沒有突然就不報導不追蹤的道理,只得硬著頭皮繼續。

其實總的來說這個新聞還是很有噱頭和吸引力的,只是跟華夏的心臟病醫學專家沒什麼關聯,頓時就失去了熱情了。

畫面拉開,新聞主持人的旁邊坐著兩位近五十歲左右的主任醫生。

新聞主持人開口道:「可以看出來自日本的橋本住吉很受新聞媒體追捧。」

兩位主任醫生聞言心中暗忖,那當然了,畢竟名氣和實力擺在哪裡,否則何以代表亞洲,主持人特別提到橋本住吉心裡還真希望這位主持人不要提出讓他們詳細介紹橋本住吉之類的問題,否則他們把橋本住吉的底細說出來,可就有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味道。

主持人很聰明,一語之後很巧妙的岔開話題,「醫生,心臟移植手術的難點在哪裡?」

在這兩個主任醫生看來,新聞主持人這個問題問的很業餘,沒有針對點,一位醫師開口道:「心臟是人體重要的器官,很敏感也很脆弱,輕微傷及心臟都隨時可以導致當場斃命,要把整個心臟都換掉,這在以前是不敢想像的,現如今醫學技術發達,才能實現這種心臟移植。」

這位醫師從普通人都能理解的思維上先說明心臟這個器官與人體其他部位的不同之處,緊接著才跳過主持人的問題,解釋現階段心臟移植手術的概況,「就目前的醫學水平而言,臨床心臟移植手術日趨成熟,術後一年內的存活率高達80%……」

主持人打斷道:「劉醫師,你剛才說的術後一年內的存活率高達80%,這句話表達的意思是什麼,我有疑惑,相信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也有疑惑。」

這位醫師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做完心臟移植手術後的病人,有20%會在一年內死亡。」

主持人點了下頭,「這樣就好理解多了,劉醫師,請繼續。」

劉醫師繼續道:「現階段,我國心臟移植手術開展並不多,主要有手術費用高昂,心臟移植手術的費用高達幾十萬到上百萬,術後還得終生服抗排斥藥物,這點我就不多談了,另外一個重要因素是供體稀缺,許多病人排隊等候做心臟移植手術,可是直到死亡都還沒有機會做心臟移植手術,目前免疫抑制藥的效果都比較理想,這樣使得在心臟器官移植時對配型的要求有所降低,就目前而言,只要血型相配,都可以考慮進行心臟移植術……」

主持人覺得讓這位劉醫師再講下去,肯定是長篇大論,笑著說道:「我想徐百賢徐先生都不會受劉醫師剛才說的這兩個因素的困擾。」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BloomCaVod

LV:9 元老

追蹤
  • 984

    主題

  • 1008918

    回文

  • 35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