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妙手仁醫 作者:七月生我(連載中)

 
BloomCaVod 2015-11-20 13:57: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6 909335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20:47
第三百七十八節 真假難辨

手術如期進行,而是十分成功,獲知這個消息的人如夢初醒,昨天下午不是說病人出現艾森曼格綜合徵,問題進一步升級,怎麼今天就說手術十分成功了呢?就在昨天許多心臟病方面的專家斷言這一次病人徐一仁在劫難逃。

可僅僅過了一夜,突然就出現了出人意料的結果。

不知內情的人都認為這是日本專家團和德國專家團共同努力的結果,紛紛湧到日本專家團和德國專家團所入住的凱悅酒店,偏偏徐百賢這個時候撤去了保鏢,媒體記者如入無人之境,將酒店大廳幾乎佔滿。

亞爾曼躲在酒店房間內不出來,不願意接受記者的採訪,素來比較大方,願意接受記者採訪的橋本住吉也是一樣,就連來自日本的記者媒體也一併拒絕。

最尷尬的是下午一點抵達機場的法國專家團,來了之後卻聽說手術成功完成,在疑惑茫然中被守在機場的記者包圍住,面對記者的提問卻是一問三不知。

董春申和於和裡回到酒店,累的午飯沒吃就回酒店房間休息,這會消息還沒有傳出來,外面的人還不知道詳細情況,兩人居住的酒店倒還安靜如初,沒有受到記者媒體的打擾。

陳丹和程霓跟其他記者媒體一樣,守在凱悅酒店大廳,等待最新的新聞消息,同時分別進行現場報導。

程霓積極報導著:「據最新消息,移植手術在今天上午九點如期進行,大概是十一點左右,手術成功完成,這個結果來得突然,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現場所有的記者媒體都聚集在日本專家團和法國專家團所入住的凱悅酒店大廳,等待採訪……CTV記者程霓現場為你報導。」

陳丹走了過來,對著程霓說道;「這個消息可來的真是突然,我一點準備都沒有,程霓,你有什麼最新消息沒有?」

程霓道:「我才剛剛收到消息,就趕了過來,就知道手術成功了,其他一概不知,你說這也怪了,昨天傍晚的時候不是說病人出現艾森曼格綜合徵,病情變得無比棘手,不能開刀手術了,日本專家團和德國專家團正在想辦法解決,怎麼今天突然就傳出手術成功的消息來了,陳丹,你說這會不會是徐百賢放出來的假消息啊?根本就是前後矛盾嘛。」

陳丹搖頭道:「我覺得徐百賢沒有理由這麼做。」

程霓突然「唉喲」一聲,「齊醫生這兩天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都見不到他的人影,要是他在,肯定知道一些情況,我們就不必在這裡傻乎乎的乾等著,哼!我要把他的工資都扣了。」

陳丹訝異道:「扣什麼工資啊?」

程霓嘻嘻笑道:「我已經聘用齊醫生作為我們此行的醫學顧問。」

陳丹好笑道:「是你強迫齊醫生的吧?」

程霓不滿道:「什麼嘛,把我看什麼人了。」

陳丹道:「我也向齊醫生提起過,讓他來當我們的醫學顧問,可是齊醫生並沒有答應。」

程霓笑道:「那是你誠意不夠,齊醫生雖然很年輕,我可是一直很相信他的能力,把他當做權威專家那般尊重他。」

陳丹心知肚明,笑了笑,說道:「齊醫生可能被王博士接回國內去住院養傷了,這兩天也沒見到那個王博士。」

程霓一愣,很快恍悟道:「很有可能,他女朋友那麼凶,齊醫生那麼老實好說話,肯定乖乖聽話了,指東不敢向西,指西不敢向東。」說著嗤的一笑,「將來注定是個妻管嚴。」

陳丹笑了一笑,覺得程霓分析的還挺透切的,不過這位齊醫生豔福還真不淺。

程霓突然又是「哼」了一聲,「就是臨走之前也不跟我打個招呼,真不夠意思。」

陳丹笑道:「或許那位王博士就在身邊,齊醫生不太方便。」

程霓笑道:「不是不方便,我看是不敢吧。」

兩人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突然兩人發現不對勁,聚集在大廳的記者媒體紛紛離開酒店。

程霓訝道:「出了什麼事了,他們要去哪裡?」

陳丹很茫然應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啊。」

這時候廣海省電視台的攝影師快步跑了過來,「琳姐,約翰霍普金斯總醫院那邊傳出消息來,說負責這一次手術的不是日本專家團,也不是德國專家團,而是我們華夏專家團。」

「什麼!」兩人大吃一驚,這個劇情可真是三百六十度大轉變。

張國生不是已經回國了嗎?兩人呆了一呆,突然異口同聲喊了出來:「齊醫生!」

也就是充滿神奇的齊醫生能給他們帶來這個驚喜了。

兩人迅速往自己入住的酒店趕去。

程霓一邊趕著一邊嘴裡唸唸有詞,「太不夠意思了,也不提前透個口風,害我現在還糊裡糊塗、」

來到酒店,好傢伙,早些時候還門羅可雀的酒店,瞬間爆滿,面對這個場面,酒店的保安和工作人員立即緊張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會才瞭解情況,這些個記者是來採訪來自華夏的醫學專家團的。

為了維持秩序,晚來一點的記者被酒店工作人員攔在門口。

程霓和陳丹顯得很憋屈,入住的酒店,這會卻沒辦法進入。

干站在門口無可奈何,只感覺現在當記者的,工作越來越難做了。

程霓突然拿出手機道:「我給齊醫生打個電話。」

很快卻一臉失望的放下手機,「手機關機了。」

陳丹似乎早就意料到,說道:「早上我打電話的時候就顯示關機。」

程霓「唉喲」一聲,「到底是不是啊,急死人了。」

陳丹說了一句:「我們還是先報導吧。」

「根據最新得到的消息,此次負責徐一仁手術的不是日本專家團,也不是德國專家團,而是華夏專家團,是我國心臟病的權威專家,是否可以這麼猜想,在日本專家團和德國專家團都束手無策的情況下,我國的權威專家找到瞭解決的辦法,並拿出手術方案來,最後成為完成了讓其他專家團都頭疼無比的高難度手術……隨後我會採訪我國的專家團成員,瞭解更詳細的消息。」

程霓臉上露出興奮之色,終於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只聽身邊不遠處的一個記者正在用英文作現場報導:「出乎意料的,讓人驚訝的,也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來自華夏的心臟病專家完成了這一次的手術,我們很驚訝華夏的專家只花了一夜的時間就想出解決艾森曼格綜合徵的辦法,並成功完成了如此高難度的手術,我們都知道日本代表了亞洲最高醫學水平,但同處亞洲的華夏一直都是個大國,今天我們認識到任何時候都不要去輕視這個大國,今天華夏的專家向我們證明,代表亞洲最高醫學水平,不僅僅只有一個日本,至少在心臟病這一塊……」

記者善於煽情,這話說的有些誇張了,只是一個手術而已,如何能提升到總體的高度上,不過程霓聽到自己國家的專家得到外人的認可,心裡卻很高興。

來自日本富士電視台的記者下村佳代突然來到程霓身邊,很尊重的笑道:「程小姐,恭喜貴國的專家成功完成手術。」

程霓心情很好,笑著點了下頭。

下村佳代問道:「程小姐,方便問你幾個問題嗎?」

「問吧。」程霓很是大方。

「早些時候我遇到的那位齊醫生是否參與了手術?」

這個答案程霓也想知道,程霓應道:「消息有些突然,目前我還不夠清楚。」

下村佳代繼續問道:「程小姐有辦法聯繫到貴國專家團的成員嗎?例如那位齊醫生。」

這倒提醒程霓,聯繫不上齊醫生,可以聯繫董教授他們啊,嘴上卻道:「我沒有他們的聯繫方式。」頭條新聞豈能讓別人給搶了。

下村佳代笑了笑,「我對這位齊醫生很感興趣,程霓能夠詳細介紹一下這位齊醫生嗎?」

程霓腦袋發熱,脫口應道:「去醫生可了不得了……」

話剛一半,酒店大門口突然一陣騷亂,兩人的交談立即中斷,把注意力放在騷亂上面。

卻是劉陽光和金小姐等人剛剛從約翰霍普金斯醫學院參觀回來,剛下車,不明情況的就被記者圍了起來,在各國媒體的攝像機,閃光燈前大大的露了一回臉。

劉陽光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記者立即拋出問題,「醫生,請問你是剛剛從醫院回來嗎?」

金小姐立即翻譯。

劉陽光不明白記者為什麼這麼問,另外一個記者就又拋出問題來,「請問,病人現在情況穩定嗎?」

劉陽光疑惑問道:「什麼病人?」

「亞洲船王的孫子。」

劉陽光就更疑惑了,這關他什麼事,他怎麼會知道。

「請問專家團是用什麼辦法解決艾森曼格綜合徵這個難題?」

不明情況的劉陽光完全答不出來,顯得很是尷尬,「對不起,我沒辦法回答你的問題。」說著就要走進酒店,難得風光一次,卻是雲裡霧裡。

可是記者好不容易逮住他們,如何肯讓他們離開,卻是讓劉陽光等人寸步難行。

「劉醫生,我是程霓。」卻是程霓拚命擠到劉陽光的面前來。

劉陽光低聲問道:「程記者,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程霓很驚訝道:「劉醫生,你不知道嗎?徐一仁今早九點手術,手術很是成功,醫院傳出消息說是我們的專家團負責這一次的手術。」

劉陽光聞言「啊」的驚呼一聲,「手術成功了?昨晚吃飯的時候我還跟董教授聊起徐一仁的病情,徐一仁這一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程霓疑惑問道:「劉醫生,你沒參加手術嗎?」

劉陽光應道:「今天一大早我就和金小姐他們卻參觀約翰霍普金斯醫學院。」

程霓訝異道:「難道消息是假的。」心中暗忖;「這會可丟大臉了。」

劉陽光向現場的記者說明,他們剛剛從約翰霍普金斯醫學院參觀回來,根本沒有參加手術。

所有的記者也跟程霓一樣疑惑,到底是什麼情況?紛紛轉移目標,趕赴醫院,證實消息來源的真實性。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20:47
第三百七十九節 軒然大波

約翰霍普金斯總醫院心血管專科主管希爾加文出面解答,希望記者得到滿意的答覆之後離開醫院,不要影響到醫院的正常工作秩序。

首先希爾加文證實了手術是在早上九點準時開始,在十一點左右手術結束,手術十分成功。他也證實了主持並操刀這次手術的是一位亞裔年輕醫生,年齡不到三十歲。

有記者就問:「醫生,那這位醫生叫什麼名字呢?」

希爾加文有些尷尬,笑道:「我並不知道這位醫生叫什麼名字,昨晚時間比較緊迫,這位醫生一到會議室立即安排工作,大家都忙著準備手術,這位醫生也沒作自我介紹。」

從希爾加文的這番話可以想像出昨晚是怎麼一番緊張進行的情況,連彼此介紹都省了,直接就投入工作。

「醫生,如何能證明這位醫生就是華夏人,而不是日本人?」提問的是下村佳代。

希爾加文想了想之後,應道:「橋本教授領導的日本專家團並沒有參加手術,我想這位醫生若是來自日本,手術準備工作就不會由我們醫院醫護人員來做了。」

這番話顯而易見,這位年輕醫生跟日本專家團並不熟。

下村佳代又問道:「這算這樣,也不能證明這位醫生就是華夏人,我們都知道在心臟病這一塊,日本……」

話還沒有說完,卻被希爾加文的一句話打斷,「我聽見這位醫生用中文何人交流。」

下村佳代愣了一下,立即啞口無言,無話可說,本來她還心存一絲僥倖的。

希爾加文笑著打趣道:「日本語和華夏語雖然我都聽不懂,但是我還是能夠分別出來的。」

有記者繼續提問,「醫生,這一次的手術是這位醫生力挽狂瀾嗎?」

希爾加文直接道:「可以這麼說,畢竟其他人面對艾森曼格綜合症這樣的難題,大家都想不出太好的辦法,如果不是這位醫生突然出現,我想這會所有的醫生都在為艾森曼格綜合症這個難題而苦惱頭疼。」

一個記者順著希爾加文的話,說道:「可現在手術已經結束了,而且很成功。」

希爾加文點頭,「這位醫生是我見過除了約翰教授,經驗最為豐富的醫生。」

希爾加文給出了非常高的評價,拿來和約翰教授作比較,那已經是世界一流中的一流,現場立即一片嘩然,各種反應都有。

「醫生,你確定?」有記者比較質疑。

希爾加文笑道;「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問問昨夜參加工作的醫生護士,我想他們的答案跟我差不多。」

既然涉及到心臟病方面的傳奇人物約翰教授,那自然就必須提到另一個傳奇,醫學界的氣奇才君無邪君教授,而君無邪也是華裔,頓時覺得東方華夏是個盡出奇人的國度。

有記者就問了,「會不會是另外一個君無邪呢?」

希爾加文笑道:「我只能說這位醫生和君教授都同樣年輕,醫術水平高超,其他方面我沒辦法回答你。」

有記者再次提出自己的疑惑,「醫術如此高超的醫生理應十分出名,為何在此之前從未聽說過?」

希爾加文道:「這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沒辦法回答你,或許你能從同樣是來自華夏的君教授身上找到答案。」

有人不明白希爾加文的意思,有的腦筋快的立即明白,君教授也是個十分低調的人,幾乎從來不接受記者採訪,若不是君教授太驚豔了,驚豔到光芒四射讓人不得不注意他,並大肆造勢,立為旗幟的話,也許像君教授這樣低調的人,這會還籍籍無名。

華夏人有兩個極端,尚者低調謙虛,躁者虛榮好勝,而這兩位醫生此刻都向外界宣揚了華夏人低調謙虛的形象。

有記者很好奇問,「這位醫生長著什麼樣子。」

希爾想了想道:「中等身高,人比較消瘦,冷冷的不怎麼愛開口,說話有些霸道,乾脆果斷,嗯……噢,對了,右手腕包紮著繃帶,手好像受傷了。」

這個描繪出來的形象比較模糊,有說相當於沒說。

正拚命往裡面擠的程霓聽到這句話,表情一呆,也不擠了,轉身就走,已經可以肯定是齊醫生無疑了。

陳丹可就淑女多了,不似程霓這般拚命,見程霓突然出來了,好奇問道:「你怎麼出來了?」

程霓說了一句:「肯定就是齊醫生,我們趕緊找齊醫生去,別在這洋鬼子身上浪費時間了。」

兩女迅速離開。

現在有記者突然問:「不是說是這位醫生主刀手術嗎?」

希爾加文肯定道:「是啊。」

這位記者緊接著拋出問題,「那這位醫生手腕受傷了,還怎麼操刀手術啊?」

希爾加文聞言明顯一愣,是啊,手受傷了還怎麼操作手術了,有些尷尬的應道:「這我也不知道?」

這時候一個護士低聲在希爾加文說了一句話,希爾加文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來。

記者都很想知道,立即追問,「醫生,護士剛才說什麼?」

希爾加文道:「護士說,這位醫生昨晚向她索要了封閉針,為了能夠操作手術,可能打了封閉針。」

此話一出,在驚訝中一片嘩然。

齊不揚何止手腕受傷,內傷因為延誤治療而變得惡化嚴重。

……

滿世界都在找齊不揚,為了保護齊不揚不受打擾,安心養病,齊不揚卻被徐百賢轉移另外一所醫院,同時徐百賢答應了齊不揚一個要求,就是保護他的隱私。

齊不揚現在是徐百賢的大恩人,別說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就算讓他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憑徐百賢的能力,要操作這件事還是不難的,身邊的幾個知道內情的人被要求封口,不得向媒體洩露半點口風,而參與手術的董春申和於合理被秘密送回國內……

已經兩天了,這個手術的熱度卻越演越烈,各新聞媒體不把注意力放在關注徐一仁術後身體恢復和治療,卻把焦點放在他的身上,什麼亂七八糟的新聞標題都有,《繼君無邪之後的又一華裔醫學奇才問世》,《來自東方的神醫》,《為何失蹤,因為患了艾滋》,這些內容還真長篇大論,有根有據,一些是從他用銀針給病人扎針而開始猜測,一些是從他術後暈倒而進行聯想,一些胡亂猜測,胡亂撰寫的也不在少數。

越是神秘蹊蹺的事往往越是讓人有揭開謎底的慾望衝動,齊不揚這輩子最怕的就是記者,現在就更怕了,影響你的正常生活是最基礎的,把你逼瘋也不是什麼奇怪,如果他不是請求徐百賢保護自己的隱私,可以想像他現在要處於如何糟糕的情況,想要安安靜靜養傷,想都別想。

這不,電視上這會正播放一條關於他最新的新聞,一張受傷的手的照片,這張照片是齊不揚在被徐百賢接去醫院安撫徐一仁情緒時,被記者記者鏡頭捕捉到並拍了下來,當時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關注,所以照片沒有公佈,這會卻被拿了出來成為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從這張照片,記者說明手術前前往醫院的這個醫生就是主刀這次手術的醫生,由此可以推測出這位醫生入住的酒店是希爾頓酒店……

齊不揚看的目瞪口呆,憑一張傷手的照片就能夠推斷出這麼短東西來,這些記者可比FBI還要厲害。

齊不揚不禁有些擔心,如果自己的身份被揭開,那他的平靜生活肯定要被打破,他並不像重新再當一次君無邪。

不知道什麼時候病房內多了個護士,跟著他一樣看著電視新聞,齊不揚有些擔心護士會懷疑他,突然把電視關掉。

護士回頭朝他望去,盯了他一會之後才開口道:「你也很反感對嗎?整天播這條新聞,還有完沒完了,世界沒大事嗎?」

齊不揚笑了笑,沒應話。

護士給他做著例行檢查,突然開口問道:「華夏是個什麼樣的國度?」

齊不揚應道;「我沒辦法跟你形容,你親自去一趟就知道了。」

護士又問道:「我聽說華夏很落後很窮苦,孩子都穿的破破爛爛的吃不飽,沒上學。」

齊不揚應道:「極少數地方是這樣的,大部分地區是現代化大都市,跟美國差不多。」

護士聞言一訝,有些懷疑。

齊不揚心中好笑,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美國人還把華夏想像成落後貧窮的國度。

護士突然又是問道:「你說這個醫術高超的醫生是不是個道士啊?」

齊不揚聞言一愣,有些不太理解她這話的意思。

護士見他表情說道:「華夏不是有一些道士,有一些類似魔法的本事,能夠讓人起死回生,能夠飛天遁地。」

齊不揚反問道:「你覺得呢?」

護士道:「你應該比我清楚啊。」

齊不揚笑道:「反正我活這麼大,從來沒見過。」人們對於不瞭解的東西,總習慣披上一層神秘的面紗。

護士問道:「你說這個醫生為什麼要躲起來,一術成名不是很好的事情嗎?」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20:48
第三百八十節 呆男怨女

齊不揚笑道:「大概害羞吧。」

「害羞?」洋護士顯得很疑惑,「這有什麼好害羞的?這應該感到驕傲才是啊。」

護士又問道:「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齊不揚不再搭話,等待護士做完檢查。

「我要多久才能出院。」

「一個星期吧。」護士應了一句離開病房。

聽到還有這麼久才能出院,齊不揚頓失很頭疼,他一直都是個閒不住的人,他這輩子就沒有這麼多天只是躺著卻什麼事都不干。

下床上廁所,一雙柔軟的手從背後輕輕的扶住他。

「護士小姐,沒事,我可以的。」

沒有回應,那雙手依然扶著他,齊不揚回頭,映入眼幕的是一張美豔無比的臉蛋。

齊不揚很詫異,「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王薇薇表情冷冰冰的不答,只是看著齊不揚。

這讓齊不揚很尷尬,特別笑了一笑,希望能夠打破這沉默的氣氛。

可是王薇薇的態度卻是,你笑你笑,我冰冷如故。

僵持了一會兒,齊不揚就僵持不下去了,開口道:「我上個衛生間。」

王薇薇不應不動,齊不揚耐心還是很好的,終於還是開口:「你要我尿在褲子裡嗎?」

王薇薇手沒松開,身體微傾向前,齊不揚身體受她牽行,被她扶著往衛生間走了進去。

在馬桶前,王薇薇終於鬆開手,一言不發站在齊不揚的身後。

齊不揚知道她站在自己身後沒離開,脫下褲子的時候特意弄得很大聲,提醒她自己已經脫下褲子了,是不是該先迴避一下。

這個提醒對王薇薇是無效的,她依然像塊凝固的冰塊站在齊不揚身上一動不動。

齊不揚倒想狠下心就這麼方便,不知道心理什麼在作祟去一直方便不出來,都快尷尬死了,不帶這樣捉弄人的。

「你能先迴避一下嗎?」

王薇薇轉身離開衛生間,齊不揚聽到腳步聲,特意回頭確認一下,見王薇薇真的離開,心理壓力頓消,「嘩嘩嘩」舒舒服服的方便起來,只覺得壓抑之後從來沒尿的這麼爽過。

洗乾淨手之手走出衛生間,卻忍不住「咦」的一聲,病房內空無一人,王薇薇卻不見蹤影。

齊不揚知道王薇薇是不高興的,看她那張冷繃的臉就知道,可是自己剛才自己也沒絲毫觸怒她啊,自己要方便讓她迴避一下,應該不會惹她不高興吧。

沒理由來一趟,一句話不說就走了吧?

齊不揚根本坐不住,立即走出病房追了出去,剛好遇到一個護士,問了出來:「你看見一個身材高挑,黑頭髮,長的很漂亮很漂亮的女人嗎?」

「沒有。」

齊不揚逢人就問,心理越來越著急,突然遇到看護他的護士,這個護士立即上前,「先生,你目前還不能下床活動,趕緊回病房躺下。」

齊不揚手一揮,「別攔我,我找人。」

「先生,醫生特別吩咐過,這一個星期你要好好臥床養傷。」護士十分負責,緊隨其後糾纏著。

齊不揚東找西望,卻是引得醫院其他人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那模樣就好像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想要馬上找回來。

「先生,你要找人我幫你找就是,你先回病房躺下好嗎?」

齊不揚應了一句:「你都不知道我要找的是誰。」齊不揚像個得了躁狂症的病人,

護士突然看見一個美豔無比的女人出現,隨手一指:「先生,很漂亮的女人,是不是她啊?」顯然是為了暫時安撫齊不揚的情緒,並轉移他的注意力。

齊不揚望了過去,突然就靜了下來,因為這個護士指的女人就是王薇薇,齊不揚有些尷尬,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有沒有被她看到。

護士見齊不揚安分下來,很驚訝的說道:「找的真是她啊?」她只是看到這個女人漂亮無比,所以就隨手一指。

剛才齊不揚著急尋找的那一幕王薇薇是看在眼裡,冷冰冰的臉容一絲笑容一逸即逝。

王薇薇走到齊不揚的面前,淡淡問道;「找什麼呢?」

齊不揚沒有應話,護士對著王薇薇道:「他說他在找你。」

齊不揚臉上唰的一下,臉就紅了。

「回病房。」淡淡的三個字從王薇薇口中說出來充滿震懾力。

齊不揚在護士的攙扶下老實回到病房,倒是護士一路上奇怪的看著兩人,猜測這對男女的關係。

回到病房,護士問道:「小姐,你是病人家屬嗎?」

「不是。」

「朋友?」

「不是。」

齊不揚聞言一愣,朝王薇薇看去,為什麼她說兩人不是朋友。

護士好奇問道:「那你跟病人是什麼關係?」

齊不揚忙插話道:「護士小姐,沒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護士對著齊不揚道:「先生,你再亂跑,我可要用繩子把你綁在病床咯。」

齊不揚也是當醫生的,知道這一套是護士對付病人慣用的說法,雖然知道她絕不會這麼做,還是點了下頭。

護士離開,病房內又恢復了安靜,再次見面王薇薇唯一說的一句話卻是,「在找什麼?」

自己倒是說了不少,可是她一句都沒有用。

安靜了一會之後,齊不揚問道:「王醫生,我們不是朋友嗎?」

王薇薇冷冷應道:「以前是,現在不是。」

齊不揚問:「那你來幹什麼?」

「來可憐你。」

齊不揚道:「我不可憐,也不需要別人可憐。」

王薇薇看著齊不揚說道:「你很可憐。」

「我不……就算是我很可憐,這世上可憐的人多的是,你去可憐別人吧。」

王薇薇笑了一笑,齊不揚看見她笑了,顯得很興奮激動。

可是瞬間王薇薇的臉立即冷了下來。

齊不揚捉狂道:「別這樣好嗎?」

王薇薇問道:「你不爽?」

「當然了!」

「為什麼?」

「因為……反正就是不舒服,沒有為什麼。」

王薇薇又微微一笑。

齊不揚也笑了,有點對著王薇薇傻笑的味道。

王薇薇移開目光,走到窗戶前拉起窗簾,讓房間顯得明亮一點。

緊接著在病床邊坐了下來,似上次一般安靜削著蘋果皮。

齊不揚問,「你剛才說我們不是朋友,那現在算什麼?」

「徐百賢讓我來看你。」

齊不揚問:「僅僅是因為他叫你來看我。」

「是,他說你傷的很重。」

齊不揚道:「就因為延誤治療,導致……」

話剛說一半,王薇薇目光冷冷瞪來,齊不揚立即閉嘴,知道說到讓她生氣的事,早些時候王薇薇讓自己住院養傷,可是自己卻三番兩次的違反她的意願。

王薇薇瞪了一眼之後,又垂下目光,繼續削皮。

齊不揚道:「可能徐百賢擔心過頭了。」

王薇薇說了一句:「他是在騙我。」

齊不揚好奇道:「騙你幹什麼?」

這句話王薇薇沒應。

齊不揚覺得氣氛還是有點抹不開,笑著說道;「你看上去也不是那麼好騙的人。」

王薇薇看著齊不揚道:「這個世界誰都騙的了我,就你騙不了我?」

齊不揚好奇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又呆又蠢又笨!」

齊不揚笑道:「我沒你說的這麼嚴重。」

突然看見王薇薇遞過來一塊削了皮的蘋果,齊不揚這會不想觸怒她,想順從她一點,張開嘴巴。

哪裡知道這塊蘋果沒有進入齊不揚的口中,卻落入了王薇薇自己的口中。

齊不揚很是尷尬,原來王薇薇不是削給他吃的,這種原來有的待遇,現在卻沒有的滋味真不好受,讓人有點或得或失,倒是很大方的笑了一笑。

王薇薇見他尷尬表情,有點心軟,問道:「要吃嗎?」

齊不揚笑道:「你要是吃不完,那……」

「我吃的完!你就說要不要把?」

「要!」齊不揚應的很響亮,這會是和好的關鍵期,臉皮厚一點也沒關係。

齊不揚說要,王薇薇就給他,服侍到家,一塊蘋果放在他嘴邊,齊不揚只要張開嘴巴就可以。

齊不揚頓時感覺很幸福,這種被溫柔對待的特殊待遇真好。

「如果徐百賢不讓你來,你是不是不來?」齊不揚小心翼翼的問。

「是!」王薇薇回答的既簡單又幹脆。

「就因為那晚,我不顧你的反對離開醫院?」

「我說到做到,從不開玩笑!」

看這張嚴肅又冰冷的臉就知道了,齊不揚輕聲問道:「就不能破例跟我開一次玩笑。」

王薇薇看著齊不揚道:「你覺得我是這麼沒有原則的人嗎?」

齊不揚道:「就算原則,也有特殊情況的時候,你知道當時我必須離開,現在也證明我的決定是對的。」齊不揚就不明白了,這種小事怎麼要斤斤計較,耿耿於懷呢,難倒天底下的女人都是這樣小氣。

其實那一晚卻是觸碰到了王薇薇內心最敏感的神經,當男人不瞭解女人內心的時候,對女人的某些行為總會感到不可理喻,無法理解。

王薇薇用一塊蘋果塞住齊不揚的嘴巴,「這是你的選擇,你不必解釋太多。」

齊不揚怒拍床鋪,「你怎麼這樣?」

王薇薇很訝異的看著突然發飆的齊不揚。

齊不揚直視著王薇薇,「我現在很生氣!你看不出來嗎?」

王薇薇輕輕一笑,點頭繼續切著蘋果。

齊不揚沉聲道:「先看著我,聽我說話!」

王薇薇繼續。

齊不揚怒吼:「聽見沒有。」

王薇薇淡定如斯。

這聲怒吼沒嚇到王薇薇,倒把護士引過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20:49
第三百八十一節 期待已久

「先生,出了什麼事情了?」

齊不揚揮手道:「什麼事都沒有。」

護士看著兩人,倒不像有什麼事情,半信半疑的離開。

齊不揚突然喊道:「護士小姐。」

護士立即回頭,「先生如果有什麼人想要對你不利的話,你告訴我,我馬上報警。」顯然在護士眼中,齊不揚處於被欺負的一方。

齊不揚哭笑不得,說道:「別再來了。」他打算和王薇薇好好聊聊。

護士離開,齊不揚回頭,只見王薇薇從頭到尾都很沉靜淡定,突然一塊蘋果就塞住他的嘴巴。

齊不揚心中無奈,這算什麼,一邊擺著臭臉給我看,一邊又削蘋果給他吃。

齊不揚乾脆說道:「你走吧。」

王薇薇切蘋果的雙手突然停了下來,只是一小會兒的功夫,卻又繼續。

齊不揚又說道:「如果你不能好好跟我說話,還不如離開。」

王薇薇道:「我只是沒有什麼話可說。」

齊不揚忙問道:「那你還生氣嗎?」

王薇薇笑了一笑,「你說我生氣什麼呢?」

齊不揚道:「那天晚上我不顧你的反對,離開醫院這件事啊。」

王薇薇笑道:「當時是當時,現在是現在。」

齊不揚立即道:「可我看的出你的氣還沒消,我知道你關心我,我也知道……」

王薇薇抬手打斷齊不揚繼續說下去,站了起來,說道:「我先走了。」

齊不揚很是訝異,一言不發的看著王薇薇離開病房。

待確認王薇薇真的離開了,齊不揚覺得王薇薇還不如不來,搞得他現在心情不是很愉快。

一整天,齊不揚的心似被什麼堵住了,一點都不暢快,連護士都從他的臉上表情看出來,八卦的問了起來:「先生,早上那位漂亮的女士跟你是什麼關係?」

齊不揚露出苦笑,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護士又問:「是你的女朋友嗎?是因為你們現在處於冷戰之中,所以你才一整天不開心嗎?」

齊不揚故意應了一句:「你可真會猜。」意思是說你的想像力可真好。

護士卻誤會他的意思,笑了笑道:「你別擔心,她心裡還愛著你,我也是女人,女人如果真的不再愛你了,那你在她眼中只是個陌生人,現在她肯來看你,她最多只是有點怨你而已,你應該檢討自己哪方面做錯了,很快她就會投入你的懷抱。」

齊不揚越聽越驚,「你胡說什麼?」

護士笑了笑,「你要相信我,否則你肯定會後悔的。」護士說完離開病房。

下午傍晚時分,王薇薇又來了,齊不揚見到她,掩飾不了臉上的喜悅之情,壓抑一天的心情頓時變得暢快無比,笑著對王薇薇說道:「我以為你不來了呢?」

王薇薇走到病床邊,才開口道:「米粥和燉湯,合你胃口嗎?」

齊不揚這才發現她給自己送來晚餐了,忙點頭道:「合胃口,合胃口。」

齊不揚嘗了一口之後讚道:「味道真不錯,哪裡買的?」

「你吃就是,不要問太多廢話。」說著又站了起來,好像要走,粥是她親手熬的,湯是她親手燉了。

齊不揚忙問道:「你要去哪裡?」

「我去抽根菸。」

齊不揚不介意道:「在這裡抽就可以。」

王薇薇卻依然離開。

齊不揚苦笑,什麼時候又變得如此為別人著想了。

齊不揚吃完之後,王薇薇卻還沒返回病房。

抽根菸要這麼久的時間,該不會是一直抽吧。

齊不揚特意走到走廊,長長的走廊根本沒有發現王薇薇的影子,突然恍悟,自嘲一笑:醫院走廊同樣也是禁菸區。

齊不揚走在走廊,護士小姐又看見他了,開口就又是那句話:「先生,你不能亂走,應該在病床上好好躺著。」

齊不揚「噓」的一聲,護士被他這個神態表情搞得有點莫名其妙。

只聽齊不揚低聲道:「如果要讓我躺在病床上和去找她,你會讓我做出什麼選擇呢?」

護士立即會心一笑,「去吧。」甚至鼓勵齊不揚道:「fighting!」

傍晚的黃昏,夕陽的柔柔光線如水似乳,淡昏的顏色讓人有微醺之意,也容易讓人生出一份惶惑和茫然。

王薇薇一身純白,身材修長而優美,平視前方漫步著,隨著步伐裙角輕漾,這個姿態充滿神韻,像東方的仙子一般。

不少人看見王薇薇,目露驚訝而神往,這樣的女人,這樣的形象,這樣的姿態,卻是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在這個西方文化的國度。

別人看著王薇薇,王薇薇也看著別人,她的眼中除了黃昏的景色,還有人們,或老或少,或孤身隻影,或成群結對,或成雙成對。

王薇薇走的很慢,一對男女從她身邊走快,步伐輕快。

「我們去哪吃?」

「今天你剛出院,去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好嗎?」

「那就這麼訂了。」

……

王薇薇看著這對情侶走遠,嘴角露出微微一笑,她也曾經扮演著這樣的角色,她也曾經……

但自從他離開之後,自己就一直一個人,她的心也冰封起來,她眼睛看到的世界是灰暗的,沒有色彩的,冰冷的。

多愁善感的情緒襲上心頭,不知道在緬懷過去美好的時候,還是此時此刻就是這種情緒。

王薇薇越走越慢,眼眸微閉一陣,再睜開時,就見天地昏黃黃的一片,充滿色彩,就連那綠色的樹木也同樣能打動她的心扉,她知道那個充滿色彩生機的世界又回來了。

他在自己心中變得越來越模糊,而另外一個男人卻越來越清晰。

一個女孩坐在長凳上,不時張望,像是在等人,王薇薇停下腳步,饒有興趣的看著,從這個女孩身上,她似乎看到自己曾經的影子,他很忙,忙到忘記了吃飯,忙到耽誤了約會,她像個傻女孩一樣較勁的等著,也不打電話提醒一下。

王薇薇就這麼一直站著,似乎跟這個女孩在一起等待。

女孩沒有王薇薇當初的耐心,她的臉上露出了氣憤的表情,好幾次她拿出了手機卻沒有撥打,終於她下定決定打算離開。

一個年輕的醫生朝這邊跑來,一邊倉促的紐著未紐上的紐扣,終於他來到女孩面前,女孩卻背過身去,疾步要走。

年輕醫生快步追了上去,拉著女孩的手,緊接著他非常緊張的解釋著什麼。

終於女孩露出笑容,兩人摟在一起離開,消失在王薇薇的視線之中,王薇薇心頭生出一種叫羨慕的東西。

腳步聲傳來,離她越來越近,儘管非常的輕,王薇薇還是察覺到了,直到這腳步聲在她身後停下,王薇薇這才回頭。

看見齊不揚,王薇薇露出驚訝的表情。

齊不揚笑了笑,「你這根菸抽了好長時間。」

王薇薇情不自禁嘴角逸出一絲笑容,嘴裡卻冷冷道:「誰讓你離開病房的。」

齊不揚笑道:「我自己。」

王薇薇冷冷道:「回去吧。」說著轉身要帶齊不揚回到病房,剛走幾步,卻發現齊不揚沒有跟來,回頭冷道:「跟著我!」

「不!」齊不揚笑著應了一句。

王薇薇聞言,臉上表情又冷又臭。

齊不揚笑道:「我想到哪裡去是我的自由,你無權管我不是嗎?」

是的,王薇薇無權約束他的自由,「我現在回病房去。」

齊不揚笑道:「你又沒傷沒病到病房去幹什麼?」

「你……」王薇薇生氣了。

能惹的她生氣也算是了不起了。

齊不揚朝她走了過去,「我們還能成為朋友嗎?」

朋友,何止是朋友這麼簡單,王薇薇不應。

齊不揚繼續說道:「如果你是我的朋友,我很樂意聽你任何建議。」

王薇薇突然冷冷一笑,「這就是你的目的。」

齊不揚笑道:「我的目的是不希望你不開心。」說著主動朝王薇薇伸出手去,表示和好。

王薇薇並沒有握住他的手,冷冷道:「我說過了,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說到做到。」

齊不揚搖頭嘆息醫生,「是啊,你已經說到做到,你不再把我當成朋友,你折磨了我一天了,現在我希望和你再當朋友,就當我們才剛剛見面。」

這個台階夠平坦了吧,就看王薇薇下不下了。

王薇薇緩緩的伸出手,看見齊不揚笑的不當一回事的模樣,心頭莫名其妙的就惱了起來,突然轉身就走。

「噯。」齊不揚愣了一下,就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

剛拉住就被王薇薇狠狠甩開。

齊不揚糾纏著說道:「別鬧了行嗎?你到底想怎麼樣?我都承認是我的不對了,我就從來沒見過你這麼小氣的女人……」

一直以來王薇薇在他心中的印象都是成熟理智穩重,怎麼突然間就變成刁蠻任性的小姑娘。

齊不揚一直糾纏著嘮嘮叨叨,王薇薇乾脆把他當做透明的。

齊不揚惱了,繞到王薇薇面前,擋住她的去路,突然一把把她抱住,喝道:「站住!」

時間在這一刻突然停止,兩人都沉默著,卻似乎能夠聽到對方的心跳。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20:49
第三百八十二節 遠遠看著

齊不揚胸膛接觸到她的胸脯,那個地方是柔軟的,卻尖尖的傲挺,飄著像成熟蘋果一樣甜絲絲的味道。

齊不揚倒是想鬆手,但又覺得這樣立即鬆手顯得有些做賊心虛,等待她怒喝一聲,自己想恍然鬆手,可王薇薇卻任他抱著,也不說話。

齊不揚等啊等,等的好像就是真的想佔她便宜。

王薇薇柔順如水草一般垂下的發絲突然蕩在齊不揚臉容,齊不揚似觸電一般敏感的鬆開手,緊接著像緊張的小男生慌亂的低下頭。

齊不揚在上俯視,王薇薇在下仰望,無聲中齊不揚悄悄的望去,目光交匯之際,一張白裡透紅的美麗臉容映入他的眼神。

齊不揚目光打算先溜之際,王薇薇先一步移開目光。

她又繼續邁步,不過這一次走的很緩慢,似乎在等著誰,更願意彌留在這個地方。

周圍的樹木一派靜穆,月光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枝頭。

周圍越來越安靜,王薇薇卻往更僻靜的地方走去,似乎不願意受到別人的打擾,又似乎誘惑著男人衝動,進而放肆。

齊不揚安靜跟著,心中想開口說話,但也覺得開口說話又很突兀,會打破這種安靜的氣氛,更擔心的是王薇薇是責問他剛剛的行為,他寧願是無聲安靜的。

王薇薇一襲純白長裙,身段修長而優美,漫步行走,有種踏水而滑的輕盈,朦朧的夜色中,削綽的後背讓齊不揚似乎得到一種暗示,一種召喚,他的心跳越發活躍,猛烈的跳動起來。

那藏在長裙裡面的雙腿當裙子貼緊時候,立即露長長的直直的輪廓,她的腰也很細……什麼東西輕微的顫抖讓齊不揚目光立即落在上面,她的屁股雖然不算渾圓,卻是翹翹的,長腿和纖要似乎不足支撐這一部分的曲線,隨著邁步在蹦跳搖晃,似藏在裙子裡面兩隻頑皮的白兔。

齊不揚一如既往最愛她的屁股,只是這卻是別人身上的東西,不能捧在手上細研,便是多看幾眼,也是非禮。

齊不揚想移開目光,可是目光卻被死死黏住一般。

王薇薇停下腳步,那聳.動搖晃的部位也停止了,齊不揚回神這才發現跟著王薇薇走著走著來到了寂靜無人的地方。從地上的雜草和建築灰久的斑痕,可以看出這是醫院廢棄很久的院區。

周圍沒人,亦沒有燈光照明,視覺失去作用,嗅覺變得敏銳,陳腐的味道中飄散著一絲淡淡的香味,那是王薇薇身上的氣味。

「怎麼走到這裡來了?」齊不揚突然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地方很響亮,就像旱雷一般。

「不知道。」王薇薇應了一聲,聲音卻很輕,輕的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似乎原本就是屬於這裡的聲音。

黑暗安靜讓人心變得越發膽大放肆,讓齊不揚本能衝動的想幹出什麼事情來,他想馬上離開這個地方,「要不我們回去吧?」

王薇薇笑了一笑,這笑容顯得有點誘惑,似乎在說為什麼不在這裡幹點什麼嗎?

齊不揚不能確定,也不敢去確定,他又說了一遍,「我們回去吧。」走著轉身很緩慢的走了幾步,等待王薇薇跟上來。

聽到王薇薇靠近的腳步聲,齊不揚放下心來,同時又感覺錯失了什麼,他居然感到矛盾。

慢行中,齊不揚感覺自己的衣角被輕輕牽動兩下,是王薇薇拉住他的衣角,這讓齊不揚感覺被強大的力量拉扯住,讓他腳步變得沉重。

他腦海裡不停的叮囑警告自己,「不能這麼做!不能這麼做!」可他的步伐卻越來越緩慢。

「我不是一個女人嗎?」王薇薇突然輕輕的問。

齊不揚心頭一顫,牢固的防線似被一下子輕易擊潰。

「我想我愛上你了。」王薇薇又輕輕說了一句。

齊不揚腦海一震,瞬間空白,久久反應不過來。

過了一會他逃避問題的故意笑道:「你是不是又把我當做他了。」

「齊不揚!」王薇薇很清澈的喊出他的名字。

齊不揚看見王薇薇靠近過來的嘴唇如緩緩盛開的蘭花露出優美的形狀,還未等他做出反應就被王薇薇吻住,他感覺自己被濕潤、溫息、柔軟所包裹住。

她的兩片嘴唇在微微顫抖,剛才還冰冷的一句話都不願意說的她,此刻卻變得如此熱情,就是枯萎的花兒等到了可以恢復生機的甘泉,需要!渴望!

王薇薇吻的很慢,卻很用力,嘴唇在一個地方呆了很久才移動到下一個地方,慢慢的,輕輕的,就像在做著儀式。

齊不揚痴迷其中,只覺得自己的身心被什麼溫柔的東西包裹著,流淌入自己的身體,流暢的融入自己的身體裡面,給他帶來言語所無法形容的莫大快意,讓他不由自主的想抒發心胸一切的思緒和情感,他的嘴唇不受自己控制的輕動的,很快變得激烈。

平分秋色到處於壓迫力優勢,蹂摧著這雙女人柔弱的嘴唇,齊不揚變得像天底下的男人一樣,他沒有什麼不同。

他強而有力的把王薇薇壓在一顆樹上,手上狠狠的壓在王薇薇的胸脯上,雄性天性的暴烈。

王薇薇身體抖了一下,發出像呻.吟一般的聲音。

只是一下,齊不揚收回力道,只是覆蓋在上面,尖尖的像山峰一樣的地方,氣喘吁吁的看著她。

王薇薇露出微笑,迎上齊不揚的目光,眼神和模樣流進她溫暖的心房,在那裡停留,形成微瀾,形成波濤。

王薇薇看著齊不揚。

齊不揚看著王薇薇,神情迷離恍惚。

王薇薇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抹了齊不揚被唇膏塗滿的嘴唇,說了一句;「齊不揚。」

只有三個字,他的名字。

齊不揚知道剛才是什麼進入他的身心,那是王薇薇的愛,就像此刻這三個字一樣。

她是如此美麗而溫柔,多麼難得而讓人嚮往,讓人多麼想將這樣的她延續下去啊!

齊不揚手上有些膽怯的捉了一下,有力卻不粗魯,柔軟的事物滲入他的手指縫。

王薇薇低頭微微垂目,嘴角依然掛著笑容,看上去似乎有點害羞。

她身上神聖的部位,自己可以肆意妄為嗎?齊不揚驚訝如此突然,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握住的是什麼地方。

齊不揚另一隻手顫抖著,試探的撫上她的臉容,光滑如鏡中熱乎乎的有點燙。

王薇薇只是將臉容貼的更低,讓這隻手掌完全覆蓋在上面。

她在齊不揚眼中純潔的像從來沒有受到過男人的污染,不是一個女人,只是一個女孩,讓人心疼的女孩。

齊不揚那隻覆蓋她在胸脯的手離開,來到她臉上,輕輕縷著她額前的幾根髮絲,手指滲入她的發間,指尖貼著她的頭皮往更深處慢慢滑去,嘴上很平靜的說道:「謝謝你對我的愛,我已經訂婚了,我不能接受你的愛,我也不能愛人。「齊不揚覺得這番話太殘忍了,特別是對王薇薇,一個痛失愛人,冰封自己多年,悲傷的活在回憶中的女人,可是他還是說出口了,很平靜的說出口。

王薇薇睜開眼睛,看了齊不揚好一會兒,他平靜的臉越發顯得風雅魅力,像某種堅定的信仰,永遠不會倒塌,「我很失落,很難受……」

齊不揚剛要開口,卻被王薇薇用手指堵住嘴唇,繼續說道:「我早知道你的答案,連我自己都難以置信會如此的瞭解你,你不必承擔,也不必負擔。」

齊不揚露出於心不忍的表情,王薇薇露出笑容,他的表情永遠都是這麼容易看穿,輕聲道:「知道嗎?」

「可……」

「不要說一些讓我愛上其他人的話。」王薇薇永遠都比齊不揚果斷,所以她永遠都比齊不揚先開口。

她彎腰撿起一片葉子,然後又讓葉子輕輕飄落,「它還是在哪裡,沒有消失,我只是遠遠看著。」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20:50
第三百八十三節 毫不重要

病房內,王薇薇站在窗口,望著窗外,不知道是在看醫院的景色和人,或者是天際的那一抹夕陽。

她很沉靜,可是齊不揚卻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生命與活力,就像一朵即將要綻放朝氣蓬勃的花兒,她似重新活過來了,鮮活的王薇薇,不再是那個冷漠無情的王薇薇。

「你打算在窗口邊站多久。」齊不揚突然出聲。

王薇薇回頭微微一笑,「你醒了?」

齊不揚伸展雙臂,笑道:「我今天又睡了大半天。」

「也許你以前睡的太少了。」王薇薇笑著說了一句,她很多話看似平淡,但往往都蘊含著深意,就看對方能不能夠理解了。

齊不揚看著這張素雅而又俏麗的臉,這方優雅,這方氣韻,很容易讓男人衝動,特別是那雙流動的眸子,像水一樣溫柔。

齊不揚覺得她越來越迷人了,他不明白自己拒絕她的愛,何以她還能做到平靜如水,原本是朋友的那層關係被戳破了,可是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她沒有絲毫的尷尬,反而更加自然的,自然的就好像親人之間吵了一架很快就又和好如初,沒有隔膜。

這幾天齊不揚看見她一個人靜靜站著時,會心疼她,甚至是可憐她,這讓他很想開口對她說「對不起」這三個字,可每當她轉身面向自己時,看見她臉上像春風一般溫煦的微笑,齊不揚就完全覺得沒必要開口。

王薇薇笑著說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一直都是個糾結的人,不曾改變,你又是個善良的人,但善良的人永遠都是充滿負擔。」

齊不揚笑了一笑,無需辯駁什麼。

王薇薇走到病床邊,問道:「餓了嗎?」

齊不揚笑的點了下頭。

「今天會晚點。」王薇薇說著轉身要回去準備晚飯。

齊不揚突然拉住她的手,什麼時候這隻手,他可以想拉就拉,肆無忌憚。

王薇薇停了下來,俏生生的像個少女。

齊不揚說道:「你清楚,你這麼做不會得到任何回報的。」是的,齊不揚心裡更願意她不要對自己這麼關懷備至,她做的越多,自己越內疚不安,越覺得欠她許多。

王薇薇回頭看著齊不揚,「我現在很快樂,你要強迫我遠離你嗎?」

齊不揚腦海裡立即浮現起那個像豔屍一般的王薇薇,他緩緩鬆開了手,手指尖卻依然微微觸碰到,像藕斷絲連。

王薇薇離開,病房內又只剩下齊不揚一個人。

他曾問過宋書豪,一個男人同時愛上幾個女人應該怎麼辦?

宋書豪說這很矛盾,也很正常,最後宋書豪下了定論,一隻雄獅擁有多只雌獅,才是真正的自然法則。

如果一個男人可以同時愛幾個女人,擁有幾個女人,那他就可以愛著芳芳、驚雪、薇薇,而不會有這麼多的煩惱。

想著卻是自嘲一笑,如果她們之後,還有女人呢?見一個就愛一個?齊不揚頓失覺得這很荒唐,人畢竟不是動物,人有智慧,同時受到倫理道德的約束,同時愛著很多個女人,是不負責任,滿足自己自私慾望的藉口。

閒著無聊,齊不揚打開電視,電視上正播放這一則新聞,一輛私人專機在飛經地中海時,在開羅塞得港附近墜機,埃及方面立即出動數駕直升飛機和海上搜救船隻對周邊海域進行搜救……

遇到海上墜機基本上九死一生,生死有時候就是這麼突然,毫無徵兆,齊不揚感到自己很幸運,他還活著,可笑的是曾經在低落的時候他甚至有了輕生的念頭,生命是無價的,無論如何都不要輕易放棄。

齊不揚心中更加堅定了,他不能因為自己的慾望而破壞美好的未來,他和芳芳會結婚,會生子,會有一個幸福的家……無論如何齊不揚都不會允許自己做出破壞這個家的行為來,就算他心裡還惦記著林驚雪,就算他有點喜歡王薇薇。

各新聞媒體都將焦點從徐一仁的手術轉移到這一次的墜機事件。

手機突然響了,齊不揚笑了一笑,不知道什麼時候王薇薇已經把手機歸還給他,這是對他的信任還是放縱,說實話,自己這會沒有理由違背她的意願。

接了電話,謝秘書的聲音傳來,「齊醫生,張總出事了。」

齊不揚手一抖,電話差點脫手,很快鎮定問道:「出了什麼事?」

「張總乘坐的專機在地中海墜機,已經搜救一天一夜了。」

齊不揚不由自主的朝電視看去,驚慌、恐懼……一下子襲來,他的全身在發抖。

「齊醫生……齊醫生……」

齊不揚卻呆若木雞應也不應。

「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芳芳那麼善良,一定不會有事的……」齊不揚嘴唇發抖不停說道。

立即下床來,整個人有些失神落魄,魂不守舍,找個衣服穿,卻突然發現自己並沒有可更換的衣服,讓後他又拿起手機,掛斷還在說話齊秘書的電話,翻找徐百賢的電話號碼,撥打過去。

電話接通,徐百賢爽朗的笑聲傳來,「齊醫生啊,你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跟你說一仁手術後的治療……」

齊不揚打斷徐百賢的話,「徐先生,你能立即安排一架飛機,讓我飛往埃及開羅嗎?」

「馬上!」齊不揚補充一句。

徐百賢顯得很疑惑,「齊醫生,你要去開羅幹什麼,你的身體還未完全康復……」

齊不揚沉聲打斷道:「能不能!」

「齊醫生啊,我……」

齊不揚吼道:「就說能不能!別廢話!」

徐百賢那邊安靜了一會,卻沒生氣,爽快應道:「行!」

齊不揚補充一句:「現在立即派人到醫院接我。」

王薇薇走進病房,手裡端著她中午就開始熬的湯,還有齊不揚最喜歡吃的米粥。

突然看見齊不揚舉動有些奇怪,柔聲問道:「怎麼了?」

齊不揚對著王薇薇冷冷說了一句:「我要馬上出院!」

王薇薇臉一僵,冷冷的盯著齊不揚,氣憤從她臉上浮現出來,過了許久才說出兩個字來:「不準!」

對於王薇薇的反應,齊不揚卻毫不在乎,他的表情像一塊冷卻的臉。

王薇薇的心越來越涼,越來越冷,心頭堵得難受,恨不得像個潑婦一般的衝過去狠狠揍他一頓!她在控制自己的情緒,費勁的控制著,而齊不揚絲毫不關心她。

「我給你熬了湯,還有你最喜歡吃的米粥,不管有什麼急事,先養好傷再說。」王薇薇的聲音平靜而輕柔。

齊不揚理都不理,這一刻王薇薇在他的心目中似乎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齊醫生。」高徽墨突然氣喘吁吁的出現在病房門口。

齊不揚立即道:「走吧。」

高徽墨剛想問話,倒沒想到齊醫生這麼幹脆,向王薇薇打著招呼,「王博士。」

王薇薇看著齊不揚看都不看她一眼,從她身邊走過,低頭看了一眼手中送來的晚餐,心酸襲上心頭。

突然,王薇薇伸出手去拉住齊不揚的手。

齊不揚立即回頭。

王薇薇輕輕搖頭,目光帶著一絲懇求。

齊不揚冷聲道:「不要攔我,鬆手!」

王薇薇搖頭,捉住他的手握的更緊。

齊不揚表情嚴肅冰冷道:「我再說一遍,馬上鬆手!」

王薇薇對齊不揚露出笑容,依然是那麼美麗而溫柔。

「鬆手!」齊不揚突然像發瘋一樣的掰開王薇薇的手。

可是王薇薇死死捉住,似乎無論如何的不肯鬆手,任齊不揚如何粗暴的掰弄她的手指。

一旁發愣的高徽墨突然看見王薇薇手指發紅,甚至有的地方被弄傷了,忙開口道:「齊醫生,你弄傷王博士的手了。」

齊不揚吼道:「我一點都不愛你,離我遠點!」

高徽墨不敢置信齊醫生會說出如此絕情絕義的話來。

王薇薇聞言,表情一呆,身體的力量似被瞬間抽空,連支撐自己站立的力氣都沒有。

「啪!」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灑落一片。

是她準備的晚餐,湯和米粥。

王薇薇僵硬的笑著對齊不揚說了一個字,「好。」

齊不揚趁機抽手,轉過身去對著高徽墨道:「走。」

高徽墨似乎怕觸怒到他,連忙前面帶路。

齊不揚走了幾步,突然停下,卻沒回頭,隔了一秒之後,疾步離開。

王薇薇盯著空蕩蕩的門口,心中期待他會回頭出現,等來的卻是越來越遠的腳步聲,眼眸輕輕一垂,再睜開時,眼角似有似無的蒙著一層薄薄的水霧。

心頭霎時間空了,走到空蕩蕩的床鋪坐下,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齊不揚並不知道王薇薇這份愛有多沉,也許在齊不揚心中認為王薇薇對他只不過是好感喜歡而已。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20:50
第三百八十四節 花開花落

三個月後。

當所有人早就放棄搜救,將這則重大的國際新聞忘之腦後,齊不揚卻依然堅信芳芳還活著,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就這樣消失在這個世界,連個屍體都見不到。

從一開始齊不揚雇了船,雇了人在一大片海域不分日夜的尋找著,搜救著,到奔赴各個港口尋找附近航線的船隻,打探張芳芳可能還存活的消息,尋找範圍從塞得港到班加西,擴張到雅典和西西里島,整個地中海,整個愛奧尼壓海,數個國家,上百個沿海港口,打過交道的船隻船員不計其數。

甚至他在這上百個沿海城市發佈張芳芳的尋人信息,不可理解的行為更是多不勝數,一切的目的都為了能找到張芳芳。

徐百賢在背後支撐著,僅僅三個月就花費一千多萬美金,可以想像齊不揚用了多少方式做出多大的努力。

徐百賢都不知道多少次勸齊不揚要理智接受事實,徐百賢並非心疼錢,他只是覺得齊不揚如果不能重新振作起來,那齊醫生就完全毀了,如果能早一點接受事實,就能早一點振作起來,時間會讓人忘記悲痛,化成雲煙。

很多人都覺得齊不揚瘋了,齊不揚的確像個瘋子一樣。

人就這麼沒有了,憑空消失在這個世界,再也見不到了。

……

齊不揚坐著飛機回到華夏。

下飛機時候,穗南市下著小雨,一股涼意襲面而來,齊不揚突然發現秋天來了,而夏天已經不知不覺過去了。

三個月了,竟就這麼無聲無息過去了,每天都滿懷希望的奔波尋找,總是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一天很快就過去了,而三個月似眨眼就過去了,快的齊不揚甚至都沒嘗到煎熬的滋味。

高徽墨打著雨傘走到齊不揚的身邊,為齊不揚遮雨,「齊醫生,小心著涼。」

齊不揚看著身邊這位陪著他找了三個月的女人,這個膚白肌嫩的女人,一張臉被曬的黝黑而粗糙,她跟自己一樣奔波,跟自己一樣著急,三餐不果,日夜不分。

齊不揚心中對她十分感謝,笑了一笑:「徽墨,想不到是你陪我尋找到最後,謝謝你。」三個月已經熟悉到齊不揚可以直接喊她的名字,兩人已經是很好的朋友了。

高徽墨見齊不揚笑了,也很開心,笑道:「對吧,你應該笑一笑,否則臉都要僵了,永遠都不懂的笑了。」

齊不揚笑了一笑,突然看見一對年輕情侶又說有笑的從身邊走過,臉上笑容立即又黯了下去。

高徽墨很細心,知道齊醫生又想起他的未婚妻了,忙開口道:「齊醫生,我們走吧。」

齊不揚點頭。

當高徽墨知道齊醫生尋找的人是他的未婚妻時,高徽墨是很驚訝的,她不禁想到王薇薇,難道齊醫生是花心濫情的男人,可三個月的隨同,卻讓她心疼這個男人,可憐這個痴情的男人,當看到齊不揚堅定的目光,變成個瘋子一樣做出無數不可思議的事情來,高徽墨肯定齊醫生很愛很愛他的未婚妻,這個男人是那麼的偉大,讓她如此佩服。

一路上,高徽墨不時小心翼翼的看著齊不揚,只覺的他很平靜,已經渡過了這個坎。

走出機場大廳時,齊不揚道:「徽墨,好了,我們就這裡分別吧。」

高徽墨道:「齊醫生,我送你回家吧。」

齊不揚淡道:「不用了,不必擔心我。」

高徽墨看著齊醫生奔跑著招手叫出租車的身影,控制不住的朝他奔跑過去。

遞給他一張字條,「齊醫生,這是我的住宅地址,上面有我的住宅電話和手機號碼,如果你覺得悶,隨時可以約我出來聊天,任何時候。」

齊不揚猶豫了一會,接過紙條,「謝謝。」

高徽墨笑道:「不必客氣,我是齊醫生的朋友。」

齊不揚會心一笑。

「給。」高徽墨將雨傘塞到齊不揚手中。

齊不揚訝道:「那你呢?」

高徽墨小跑著離開,朗聲應道:「我會讓人來接我。」

不忘叮囑一句:「齊醫生,天氣轉涼,別忘了多添件衣服,免得著涼。」

齊不揚突然才發現這種關心的話,這三個月高徽墨不知道說過多少次。

回到家裡,打開門,門和門檻突然飄散出一陣灰塵,門口的地上一大堆小卡片,小廣告。

整個屋子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安靜的讓人感到害怕,慌張,難受。

齊不揚木然的打掃起房間來,而以前這些基本都是芳芳在做,如今只剩下他一個人了,這一幕永遠都不會出現,自己也再無法看見她鮮活的笑顏,動聽的聲音。

齊不揚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環顧室內,其物猶在,其人不存,不禁觸景生情,心頭悲傷黯然。

人常勸人節哀順變,然變故突來,只能順從,無可奈何,哀從心而來,如何能節,除非無情。

他從衣袋裡掏出一包煙來,點燃抽了起來,以前他從不吸菸,但這三個月來,煙已經是他不能缺少的東西,突然想喝酒,卻發現屋內沒有酒,下樓買了好幾瓶白酒回來喝酒。

直到醉倒在沙發之上。

傍晚時分被手機鈴聲吵醒,接了電話卻是高徽墨打來的。

齊不揚敷衍幾句,掛了電話,倒頭繼續睡覺。

手機再響,乾脆關機。

直到門鈴響了,齊不揚又被吵醒,去捂耳不理。

奈何門鈴響不停,高徽墨關切著急的聲音傳來:「齊醫生!齊醫生……」

齊不揚開了門,高徽墨立即走了進來。

「你沒事吧?」

又問一句:「你吃飯了沒有?」

「一會去吃。」齊不揚應了一句便回沙發倒下。

高徽墨問道:「齊醫生,你想吃什麼?」

齊不揚不應。

「齊醫生,你說過你會好好……」高徽墨話說一半,突然不說了,嘆息一聲,將茶几上的酒瓶收拾好,菸灰缸的煙倒掉,然後看了下時間,拿了扔在茶几上的房門鑰匙就離開。

齊不揚說了一聲,「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高徽墨道:「等你能真正照顧好自己,再說這話吧,我現在去買點菜回來做飯。」

齊不揚突然喊道:「幫我買幾包煙回來。」

高徽墨無奈的暗嘆一聲,離開。

很快高徽墨就回來,笑道:「齊醫生,我買了魚,買了菜和一點瘦肉,晚上你有口福了。」

「哦。」齊不揚冷淡應了一聲。

「嘟嘟嘟」廚房裡高徽墨切著肉,洗著菜。

動靜鬧得很大,希望這個安靜的房子更有生氣一些,更有鬧氣一下。

菜一落鍋立即傳來「沙沙沙」聲響。

齊不揚猛地受到觸動,從沙發上蹦跳起來朝廚房跑去,同樣是一段婀娜的身影,卻非其人。

高徽墨用肘部拭了拭額頭熱汗,笑問道:「你來廚房幹什麼?」

齊不揚不應,轉身離開,一會又返回拿了幾張紙巾遞給高徽墨。

高徽墨很高興,至少齊醫生不會死氣沉沉。

幾個家常小菜,對於這三個月三餐不果的兩人算是很豐盛的一頓。

兩人安靜吃著飯,像一對夫妻,卻沒有絲毫溫馨的感覺。

高徽墨突然說道:「齊醫生,該把鬍子給剃了,這樣顯得很滄桑。」

齊不揚卻答非所謂道:「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再來了,我想一個人安靜安靜,不想被人打擾。」

「可你這個樣子,我很不放心。」

齊不揚淡道:「等我調整回來之後,再給你打電話。」

「齊醫生都過去三個月了,你還要這樣頹廢多久。」

齊不揚不再言語。

吃完晚飯後,高徽墨收拾洗碗,站在客廳看了懶洋洋的齊不揚,當初在美國的時候,他是多麼的……

「唉。」高徽墨心中暗嘆,「齊醫生,我走了,有事打我電話。」

關門聲之後,屋內又恢復安靜,剛剛的生氣、鬧氣好似虛幻一場。

齊不揚一晚未睡,睜著眼睛看著這漆黑安靜的屋子,然而他什麼都沒看到,只有黑色的黑暗。

古人有詩句「唯將終夜常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

大概如此。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20:51
第三百八十五節 隨風散去

齊不揚整理未婚妻的遺物,屬於她的任何東西,再細小的物品,齊不揚都會整理收藏起來。

除了一櫃子的衣服,芳芳留在這個家的東西並不多,一個一米高的硬紙盒就容納她所有的物品,還綽綽有餘。

打開櫃子,基本都是芳芳的衣服,屬於他的衣服卻寥寥無幾,芳芳曾笑著對他,她的衣物幾乎佔據了這個櫃子,當時齊不揚笑著應了一句:「因為你是女人。」

好幾次齊不揚想要整理櫃子裡的衣物,可是每一次他都站在櫃子前猶豫起來,看見這些衣物就好像看見芳芳的身影,看見她生動飄逸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呆呆著站在衣櫃前想著往事,最後不了了之。

齊不揚強行控制住內心徒勞無益的思念,將衣服一件件從衣櫃裡拿了出來,整齊的疊放在皮箱裡,就像一台機器。

突然一件細小的物品映入他的眼中,在衣櫃最裡面的角落裡一個戒指盒,齊不揚記的這個盒子,這是他這一輩子唯一買的一枚鑽戒。

打開盒子,裡面裝的卻不是璀璨耀眼的鑽戒,而是一枚用紙折成的紙戒指,似乎浸到過水,紙戒指的形狀萎縮,像一朵枯萎的花。

齊不揚小心翼翼的將紙戒指拿在手中,芳芳還珍藏著,當做最珍貴的寶貝一般珍藏著,就像珍藏著她最美麗的夢。

她在臨死前的那一刻一定會大聲的呼喊自己的名字,希望自己會出現在她的身邊將她救下,想到這個可能,心頭悲痛襲來,想哭卻哭不出來,他心力交瘁,就像一塊擰乾的毛巾,欲哭無淚。

齊不揚閉上眼睛,似乎看到芳芳在水中掙扎累了,放棄了,望著遠方,眼裡全是淚水對自己說出最後一句話,「齊醫生,看來我們要永別了。」

齊不揚突然很痛恨自己,他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到自己身上,都是他的錯,如果他對芳芳多一點的關心,多一點叮囑,多一點……

齊不揚發瘋一般的不停的狠扇自己的臉,這種皮肉之痛卻遠遠比不上心頭心如刀割的悲痛。

紙戒指掉在地上竟散開了,齊不揚停了下來,彎腰撿起,這紙戒指浸過水,曬乾之後又重新折了起來,皺巴巴的紙上寫著些什麼。

齊不揚心頭一顫,小心翼翼的將這張紙攤開,上面有娟秀的字寫著:「齊醫生,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你不要傷心,好好活著,就當你從來沒遇到過我。」

齊不揚悲顫道:「芳芳,我如何當做從來沒遇到過你,你是那麼的愛我,你無時無刻想的都是不讓我傷心難過……」齊不揚哽咽難言。

齊不揚深呼一口氣,繼續整理著。

門鈴突然響了,齊不揚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來了,這幾天高徽墨不時會過來看他。

果不其然,高徽墨的聲音從屋外傳來,「齊醫生,你在家嗎?」

齊不揚走過去開門。

「齊……你的臉怎麼了!」高徽墨看見齊不揚的臉,立即驚呼出聲。

齊不揚沒有回答,轉身返回臥室,提醒一句:」順便把門帶上。」

高徽墨走進關門,立即跟了上去,「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沒有。」齊不揚應了一句。

「那你的臉是怎麼回事?跌傷了?」高徽墨突然覺得自己問的很愚蠢,跌傷怎麼會跌成這個樣子,分明就是就是被人扇臉了,

高徽墨完全想不到是齊不揚自己打自己的,有誰會把自己打的那麼狠。

齊不揚冷淡應了一聲:「我打的。」

高徽墨「啊!」的一聲,「你打自己幹什麼啊?」

「該打!」

高徽墨朗聲道:「齊醫生!請你不要再這樣了,如果她死了,你再如何責備自己也沒有用,如果她還活著,知道你這麼痛苦頹廢,一定會很傷心的。」

齊不揚突然回頭看著高徽墨,高徽墨看著他冷冷的臉容,心頭一顫,有些害怕。

只聽齊不揚卻平靜說道:「我知道了。」

高徽墨立即要求道:「那以後不准你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來。」

齊不揚點了下頭,他並不是個矯情軟弱的人,他只不過需要一個時間來渡過這段沉重的日子,他只不過需要適應沒有張芳芳的生活,他也不想讓別人看見他這個樣子,如果高徽墨這幾天沒有三番兩次的來看他的話。

高徽墨露出笑容,真心希望齊醫生振作起來,回歸正常生活。

齊不揚突然道:「明天我就回醫院上班。」

高徽墨笑道:「這倒不用著急,多出去走走,散散心,很快你就會覺得這根本沒有什麼,天也沒塌下來。」

齊不揚只是點了下頭,沒有應話。

高徽墨安靜的看著他收拾東西,她知道這些東西應該是他未婚妻的遺物,他開始清理這些東西,也許這代表了他已經接受事實,也想開了。

時間無聲流逝,齊不揚終於停了下來。

高徽墨這才開口:「要不我們晚上去外面吃飯?」

齊不揚回頭看他,高徽墨道:「又得去買菜,又得回來做飯,既麻煩又要花上不少時間。」

齊不揚表情看上去不太願意出來,高徽墨走了過去,拉著他的手臂,勸道:「走吧,整天呆在屋內,悶都要悶壞了,出去外面呼吸新鮮空氣,散散心也好。」

齊不揚點頭道:「好。」

高徽墨高興道:「那走吧。」

「徽墨,謝謝你這段日子的關心幫助,我也沒有什麼回報,以後如果你需要什麼幫助,跟我說一聲,我會盡力的。」

高徽墨好笑道:「齊醫生,你還把不把我當朋友了,朋友之間還計較這些干什麼?」

齊不揚道:「等會,我刮個鬍子,換件衣服。」

高徽墨這才恍悟齊醫生現在看上去邋邋遢遢的,跟個乞丐沒什麼兩樣,忍不住說道:「你不要告訴我,你幾天都沒洗澡,衣服也都沒換過。」其實她心裡已經很確定了,剛才她就聞到齊醫生身上酸臭的味道,而且有很濃煙味和煙味,如果他不是齊醫生,高徽墨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齊不揚淡淡一笑,說道:「不會花很長時間的,馬上就好。」

高徽墨朗聲道:「齊醫生,你乾脆洗個澡。」

齊不揚走進浴室來到鏡子前,看到張芳芳給他買的剃鬚刀,只是一呆之後,就立即拿刀剃乾淨臉上濃密的鬍鬚。

回到浴室拿衣服,打開衣櫃,空蕩蕩的衣櫃放著幾件屬於他的衣服,讓他有一些不適應,立即轉移注意力,拿了乾淨的衣服走進浴室。

高徽墨大概等了二十分鐘,齊不揚洗完澡,穿上乾淨的衣服走了出來。

高徽墨眼前一亮,以前的那個齊醫生又回來了,這個澡洗掉了他身上的頹廢和黯然,只是他的眼神變了,雖然少了開朗隨和,卻多了一份成熟沉靜,男人往往都是在一夜之間成熟。

齊不揚走到高徽墨身邊,淡道:「走吧。」

高徽墨看著他臉上明顯被打的痕跡,暗暗一笑。

齊不揚問道:「怎麼?」

只聽高徽墨輕輕說道:「別人看見你的臉,還以為是我打的。」

齊不揚應道:「如果有人問起,我就向他們解釋。」

高徽墨選了個環境優雅的中餐廳,從她選的這個中餐廳,便可見他平時的生活品味。

兩人坐了下來,高徽墨拿起菜單問道:「齊不揚,要不你點?」

齊不揚應道:「你點就好,我隨便,沒有什麼忌口的。」

高徽墨點了幾個普通的菜,卻沒叫酒,按理男女吃飯應該叫一瓶紅酒,氣氛會好一點。

高徽墨點完之後,服務生卻問道:「兩位,要來點水酒嗎?」

齊不揚脫口:「來瓶紅酒吧。」

高徽墨卻對著服務生道:「不要了,趕緊去準備吧。」

服務生離開之後,高徽墨對著齊不揚道:「齊醫生,你也不要怪我給你做主,這些日子你酒喝的還不夠多嗎?」

齊不揚點了下頭,其實他只不過想喝點紅酒,希望心情能好一點。

吃著飯,高徽墨滔滔不絕的講著話,似乎想讓齊不揚心情開闊一點,東拉西扯,話變有點多。

齊不揚倒也不時應上一兩句,搭上話題。

一個年輕的男人突然出現在兩人的餐桌前,很生氣的說道:「徽墨,你不是說你沒空嗎?」

齊不揚聞聲望去,是個二十出頭的男人,長的很英俊,甚至到了帥氣逼人的地步。

高徽墨沒有抬頭望去,冷淡應了一句:「是啊,我沒有空。」

男人很生氣的責問道:「沒有空,你跟其他男人在這裡吃飯?

齊不揚問了一句:「徽墨,是你男朋友嗎?」

高徽墨好笑道:「不是。」這個男人只不過是她的追求者罷了,年紀比她還要小好幾歲,怎麼可能是她的男朋友。

「徽墨是你能叫的嗎?給老子馬上滾,否則要你好看。」年輕男人氣勢洶洶,很是囂張的指著齊不揚。

齊不揚吃著菜,懶得理會。

「你耳朵聾了,沒聽見老子跟你在說話嗎?」說著突然伸手揪住齊不揚的衣領,將他從座位上拉了起來。

齊不揚反手扭住他一隻手臂,痛的年輕人揪住他衣領的手立即鬆開。

齊不揚淡淡道:「年紀輕輕的,不要動不動就自稱老子。」說著用力將年輕往一邊推去。

年輕男人腳下踉蹌一個站立不穩,跌坐在地上,既狼狽又覺得很丟臉,站了起來,指著齊不揚惱羞成怒道:「敢動我!不知道老子是誰嗎?你等著,有種不要走!」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20:51
第三八十六節 性情大變

年輕男子一邊指著齊不揚,一邊後退離開餐廳。

齊不揚看都不看他一眼,完全把他當做透明的。

高徽墨生怕一會發生衝突,對著齊不揚道:「齊醫生,我們換家餐廳吧,他有點來頭,我們不要跟他發生衝突。」卻是不希望齊不揚一會受到傷害。

齊不揚淡淡道:「沒事,吃完我們就走。」

高徽墨有些擔心,不時往往外邊望。

齊不揚問了一句:「徽墨,他是你的朋友?」

高徽墨應道:「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齊不揚問道:「那怎麼知道你的名字?」

高徽墨倒不知道怎麼回答。

齊不揚笑道:「是你的追求者?」

高徽墨苦笑一聲,點了下頭。

齊不揚道:「長的很帥,就是脾氣不太好,也許是因為他比較重視你。」

高徽墨不悅道:「齊醫生,你別開玩笑了,好嗎?他比我小好幾歲,而且在我眼中,他很幼稚一點都不成熟,一個整天開著跑車四處玩樂的花花公子,我怎麼可能考慮,現在大多數的男人都很幼稚,覺得女人是拿來哄的動物,追求女人不是百般的討好,而是需要瞭解女人心裡在想什麼,需要從對方身上獲得什麼,例如人生的規劃與目標。」

齊不揚道:「愛情不是買賣,愛情就是愛情,是一對不分身份地位,不分年齡性格,相戀的男女。」

齊不揚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倒是讓高徽墨表情一訝,「我承認齊醫生說的沒錯,但至少需要同等檔次的品味吧,我難以想像跟一個成年了還紈袴浪蕩的男人有什麼可談的,能有什麼愛情的火花。」

齊不揚點了下頭,不再出聲。

很快用完晚餐,齊不揚搶著買單,「這一頓我請,表達這段日子對你的感謝。」

高徽墨笑了笑,也就不跟著他爭了。

一把笑聲傳來:「還是我請吧。」

高徽墨見來了幾個人,眉頭微微一皺,她倒不怕這些有黑社會背.景的人,就是擔心齊醫生要挨打。

齊不揚望去,來了幾個人,臉上寫滿了我就是道上混的,一看就不是好惹了,剛才那個年輕人也在其中,而說話的是一個身材有些胖的男人,此刻笑著臉上的肉卻往下垂,齊不揚淡道;「不用了。」說著就要買單。

胖子身後一個男子突然對著服務生冷聲道:「你要敢收錢,我就剁了你的手,我老大說他買單,你耳朵聾啦,!滾!」

男子又凶又狠的模樣,嚇得服務生倉惶逃離。

胖子在齊不揚身邊坐下,而剛才的年輕男人在高徽墨身邊坐下,剩下幾個混混站在旁邊,虎視眈眈。

「這頓飯我請,不過你剛才等罪張公子的事可就要好好算一下。」

張公子,說的大概就是剛才那位年輕男子。

齊不揚應也不應,一個混混小弟指著齊不揚怒喝道:「我大哥跟你說話!煞碧!你啞巴了!」

胖子抬手,「噯,有小姐在,別這麼凶,免得嚇到小姐了。」

高徽墨淡定道:「嚇不到我,說吧,你們想怎麼樣?」

胖子很客氣的笑道:「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第一向張公子叩頭認錯,第二包個18萬的紅包補償一下張公子的精神損失費,第三嘛,讓張公子自己說。」

這位張公子指著齊不揚冷聲道:「你以後離她遠一點,要是讓我見到你跟徽墨在一起,我就打斷你的腿。」

齊不揚淡道:「我跟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你找死!」張公子怒拍桌子。

胖子忙道:「張公子,你別生氣,我來處理,一定讓你滿意為止。」說著對著小弟招手,「去拿幾瓶白酒過來。」

一個混混小弟開口道:「這麼有膽色,先剁他幾根手指,看他還有沒有膽色。」

齊不揚神情不驚,高徽墨卻隱蔽的拿出手機要打電話,胖子眼尖,朝小弟使了個眼色,小弟立即伸手奪走高徽墨手中的手機。

「小姐,手機一會再還給你。」

高徽墨冷聲道:「你別太囂張,別以為沒人治的了你。」

張公子拉住高徽墨道:「徽墨,你先坐下,不管你的事。」

「別碰我。」

兩人拉拉扯扯起來。

「別碰她!」齊不揚口中突然傳出冷冷的聲音來。

張公子有些意外的看著齊不揚,冷笑道;「事到臨頭還敢這麼跟我說話。」

齊不揚站起,手一伸,將張公子揪住,「啪」的一聲,將他整個人就狠狠按在桌子上,張公子臉上衣服立即沾滿殘羹冷炙。

胖子怒拍桌子,猛地站了起來,吼了一句:「敢在我面前動手,還有把我肥強放在眼裡嗎!」

也不再廢話,冷冷道:「一根手指!」

小弟就要動手,高徽墨聞言一驚,喝道:「慢著,你們要多少錢?」

胖子笑道:「小姐,晚了,敢在我面前動手,不給點顏色看看,我肥強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

兩個小弟上前,一個捉住齊不揚的手,一個掏出一把刀來。

面對數十冷冰冰的槍口,齊不揚都不曾怕過,豈會怕一把刀,怕這些都市裡的混混,將捉住他的人反手一扭,「咔嚓」一聲肩膀脫臼的聲響,緊接著扣住拿刀那人的的手腕往桌子上一劈,只見張公子頭上掉了一撮頭髮,看著明晃晃的刀就在眼前,嚇出一聲冷汗,差點就尿褲子了。

這個胖子還很淡定,冷笑道:「原來是有兩下子,難怪……」

話還沒說完,卻挨了齊不揚一巴掌,「這點顏色夠不夠給你看。」

「你……」胖子露出驚駭的表情,話還沒有說完,就又挨了齊不揚一巴掌,「夠不夠?」

只是兩巴掌,胖子的肥臉立即腫了。

混混小弟這才反應過來,朝著傢伙殺氣騰騰的朝齊不揚衝來,齊不揚將整張桌子掀翻朝幾人推去,對著高徽墨說了一句,「躲遠點。」

幾個小弟躲了下桌子之後又沖了上來,手上的棍棒還沒完全揮出去,齊不揚已經邁出一步,一拳打在他胳膊關節上,只見男人痛叫一聲,摀住變形的胳膊哀嚎起來。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高大個也靠近過來,一拳朝齊不揚臉上揮去,這種拳頭打不中就破綻百出,齊不揚扭了下頭就躲過這一拳,彎了下腰從高大個腋下閃到他的身後,從側面對著他的右膝蓋就是一拳,腳下狠狠的補踩一腳,一條腿都變形了。

另外兩個手裡甩著蝴.蝶刀,小心翼翼的靠近齊不揚,齊不揚突然出手,同時奪走兩人的蝴.蝶刀,狠狠的朝兩人大腿紮了下去,兩個男人頓時嗷嚎痛叫起來。

這幫人不講道理,齊不揚比他們更不講道理。

這一幕發生的很快,只是瞬息功夫齊不揚就將這些小弟收拾,高徽墨充滿驚訝,只感覺齊醫生的氣質突然間發生了天大的變化,他平靜的眼神變得陰冷,給人感覺是冷酷而殘忍的,她從來不知道齊醫生有如此粗暴的一面。

突然高徽墨驚叫一聲。

周圍原本還看熱鬧的客人嚇得立即驚慌逃竄。

齊不揚緩緩轉身,只見這胖子手裡拿著一把槍,黑黝黝的槍口正對著齊不揚。

高徽墨緊張的說不出話來,齊不揚卻冷冷道:「我勸你不要開槍。」

肥強表情猙獰,怒吼道:「你不是能打嗎?你再打給我看啊!」

槍口抵住他的眉心,吼道:「媽.的!再囂張給我看啊!」

高徽墨心中暗驚:「完了!齊醫生再能打也鬥不過子彈啊!」

「蠢貨!」齊不揚突然出手,在被人用槍指著腦袋的時候,還敢出手的,絕對需要非凡的魄力,高徽墨還沒有感受到膽顫心驚的過程,齊不揚已經拗斷肥強的手指,將他制服,淡淡道:「不會用槍,就不學人拿槍!」

遠處一個少女「哇」的一聲,驚呼道:「太帥了,帥的實在是無法無天了!」

肥強被齊不揚壓在地上,依然囂橫道:「小子,你有種,你死定了!」

齊不揚回應他的卻是狠狠踩斷他的手臂,肥強額頭汗水直冒,愣著咬著牙沒喊出聲來。

齊不揚朝一個混混小弟走了過去,這個小弟就是剛剛嚷嚷的要剁他手指的那個,這會見齊不揚朝他走來,卻驚恐的往後縮。

齊不揚靠近,踩著他一條腿,讓他動彈不得,緊接著突然拔掉插在他大腿上的蝴.蝶刀,混混小弟痛的又哀嚎一聲,場面血腥的高徽墨捂眼不敢睹視。

齊不揚對著肥強道:「給不給你面子,夠不夠顏色?」

肥強明顯是凶狠的角色,不肯屈服,怒吼道:「夠你媽!」

齊不揚在肥強的手腕處輕輕割了一下,就是沒有理由,用蝴.蝶刀尖撥弄著肥強手腕被割裂的傷口,淡淡道:「青色的就是靜脈,已經被我割斷了,動脈很粗的,藏在裡面一般很難看見,動脈一旦被割破,血會噴射到天花板上面,一直嘩嘩流,期間你會冒冷汗,發抖,脫水,最終沒有意識,半個小時個你就會失血過多而死。」

肥強也算是個狠角色,卻被齊不揚說的脊椎骨發涼,身體忍不住發抖,突然感覺手腕傳來劇痛,卻發現齊不揚在撥弄著他血肉模糊的手腕,只聽他很是平靜道;「看見沒有,這條就是動脈,只要我輕輕一割,我剛才說的事情就立即會發生。」

連肥強這樣的狠角色都這樣,其他人更是腿軟,高徽墨輕輕勸道:「齊醫生,夠了吧。」

齊不揚瞪了高徽墨一樣,「你閉嘴!」

這樣的眼神讓高徽墨感覺很陌生,只感覺根本就不是齊醫生。

「是我不對。」肥強終於鬆口服軟。

警鳴聲突然傳來,不知為何包括肥強在內的混混卻鬆了口氣。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0 20:52
第三百八十七 懲惡揚善

聽到警車來得聲音,高徽墨是又喜又憂,哪裡知道事態會演變成這個樣子,好像現在她和齊醫生成了犯罪份子了。

突然齊不揚將槍拋給高徽墨,淡淡道:「誰敢動一下,就朝他腦袋補一槍!」這哪裡是一個普通市民會說出來的話,就像電影中那些冷血無情的黑社會老大,簡直……

高徽墨看著手中真的不能再真的手槍,有些拿不穩,她也是個見過世面,遇事淡定從容的女人,此刻卻被搞得有點心驚肉跳,只感覺自己一下子成了電影中的角色。

一兩個傷的不算太重,蠢蠢欲動打算趁亂溜走的,聽了這話立即嚇得不敢動,也許這位小姐不敢開槍,可這個男人給人感覺就是他敢!

「我去洗手間洗把臉。」齊不揚說著轉身離開,這會他臉上沾上血跡,血腥的味道讓他情緒變得越來越衝動,越來越暴躁。

高徽墨「哦」的一聲,突然想到齊醫生該不會想先溜,把這爛攤子扔給她吧。

不過高徽墨倒是覺得這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好幾輛亮著紅色警.燈的警車在餐廳門口停了下來,十幾二十個警察持槍將現場包圍起來,這陣勢也算不小。

警局接到報警,說餐廳有人打架,甚至有槍,有槍那可就是槍鬥了,嚴重性立即升級,立即不敢怠慢,出動好幾輛警車十幾二十個警察到達現場。

警察將餐廳包圍,看上去都有些緊張,直到穿著警.服的林冰蘭從警車裡走了出來,才淡定許多。

本來這會是下班時間,她剛好呆在警局裡處理一宗案件,接到報警,就立即帶隊出警,警局裡值班的都被她叫了出來,這些警察都是普通警察,卻不屬於刑警隊的,平時也就是處理一些糾紛矛盾。

對於辦過不少大案小案,都不知道和多少窮凶極惡的歹徒打過交道的林冰蘭來說,這種事只不過是小菜一碟,隨手指了指身邊兩個離她最近的男警察,「你們兩個跟我進去,其他人守在外面。」

兩個男警察剛剛放鬆下來的表情,立即緊張起來,一個問道:「林隊,要不要先喊話,讓他們主動投降走出來。」

林冰蘭瞟了那警察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就走進餐廳,又不是遇到銀行劫匪,喊什麼話,就是打架鬥毆而已,不就是有槍,沒見過槍嗎?都是當警察的,整天腰裡揣的不就是槍。

兩個男警察小心翼翼的跟在林冰蘭後面,餐廳經理見進來三個警察,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匆匆忙忙的把這三位警官帶到打架的地方。

圍觀觀眾見來了三個警察,走在最前面的是個女警,她身材高挑,跟後面兩個男警相比一點也不顯矮,反而因為英氣逼人的氣質顯得十分的顯眼,所有人都盯著這個漂亮的女警官,只感覺有說不出來的英姿颯爽。

兩個男警察似平時的做事習慣一般,開始驅散圍觀人群,「好了,都散開,離遠點,不要靠近。」

林冰蘭卻直接走到一片狼藉的餐桌前,目光巡視一圈之後,露出了驚訝意外的表情,現場血跡淋淋,地上躺著幾個男人,傷的好像都不輕,是誰下手這麼狠?黑幫團夥火拚?不過很顯然架已經打完了。

林冰蘭把目光落在拿著槍,手在發抖的高徽墨身上,同時嘴上說了一句,「小張,叫救護車。」

林冰蘭對著高徽墨道:「怎麼回事?」

高徽墨指著肥強道:「這槍是他的。」說著把槍朝林冰蘭遞給過來。

林冰蘭道:「你小心點,不要把槍口對著我。」很顯然這個女人不會拿槍。

高徽墨「哦」的一聲,被說的更緊張了,手抖了一下。

林冰蘭乾脆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將槍奪到手中,關了保險,將槍拋給身後的男警察。

林冰蘭靠近肥強,盯著這張被人打腫的肥臉,身後的男警察低聲說了一句:「葉隊,是肥強。」

「是嗎?」林冰蘭半信半疑,又盯著這張變形的肥臉看了一會,突然笑了,「肥強,還真是你,你也有今天。」

「林警官,我受傷了。」

林冰蘭這才將目光移動到肥強不停滴血的手腕,笑道:「想不到還有人下手比你肥強還要狠辣。」說著吩咐一句:「小宋,幫他先包紮止血。」

林冰蘭再次看向高徽墨,「這些人是被你打的?」

高徽墨搖了搖頭。

想來也不是,林冰蘭又把目光移動到只是弄髒了衣服,身上看上去沒有傷的張公子,指著問道:「是你打的?」

張公子嚇壞了,聽林冰蘭問話,蒼白的臉容這才恢復一點血色,顫道:「不是我打的。」

林冰蘭見張公子那個慫樣,也知道動手的肯定不是他,肥強身邊的幾個小弟個個都是好鬥的狠角色,如今的卻被人打的瘸手瘸腳的,打人者肯定是更凶更狠。

「怎麼回事?那到底是誰打的?」林冰蘭朗聲問了一句。

餐廳經理走了過來,指指點點的講述事情發生的經過。

林冰蘭應了一句:「胡扯吧,一個打幾個,把他們打成這樣,你當他們幾個是吃素的。」說著指著張公子,「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公子弱弱應了一句:「就是這樣。」說著指著高徽墨說道:「她跟這個男人是一夥的。」

高徽墨卻不打算說出齊醫生來,「是他們來找我們麻煩的,我們只是自保,正當防衛。」

林冰蘭卻問道:「這麼說,他打了人先跑了,留下你在這裡背黑鍋?」

高徽墨冷冷道:「我不想回答你的問題,有什麼事等我的律師來了再說。」

林冰蘭輕笑一聲。

就在這時,傳出幾個少女的驚呼聲。

一把低沉的聲音傳來:「人是我打的,與她無關。」

還算是個男人,林冰蘭望了過去,卻大吃一驚,來得卻是消失好幾個月的齊不揚。

高徽墨心中著急,齊醫生怎麼又回來了,不是應該先走的嗎?雖說他們佔理,可畢竟下手凶狠,把人打成這樣。

齊不揚走到林冰蘭面前,又說了一句:「這些人都是我打的。」

林冰蘭不敢置信問道:「你是說你把他們當成這樣?」

齊不揚平靜的點了下頭。

林冰蘭把齊不揚揪到一邊去,壓低聲音道:「你替誰背的黑鍋?這不是開玩笑的,要坐牢的。」

齊不揚淡道:「你要不相信,可以問他們。」說著指著張公子,又指著肥強他們。

不知道為什麼,就算有警察在場,這些人卻不敢指名道姓說是齊不揚動的手,反而有些害怕的避開他的目光。

這就是個欺善怕惡的社會,你越凶狠別人越怕你。

「好吧,你們三個先跟我回警局錄口供。」

高徽墨不悅道:「那他們呢?」

林冰蘭應了一句:「他們現在傷成這個樣子,你覺得是不是該讓他們去醫院呢?」說著補充一句:「放心,我等這一天很久了,就非法持槍這一條就夠他受的。」說著冷冷瞪著肥強等人。

高徽墨這才作罷。

林冰蘭讓人把外面的夥計叫進來,讓他們守住現場,等救護車過來。

一個男警察要給齊不揚上手.銬,林冰蘭說了一句:「不用了。」又吩咐一句:「找幾個人錄口供,做人證。」

林冰蘭帶著齊不揚,高徽墨,張公子三個人離開,走到餐廳門口的時候,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突然衝到齊不揚面前,一臉崇拜道:「英雄,給我簽個名吧。」

雖然齊不揚打了人,不過在別人眼中卻是在懲惡揚善,若是有更多這樣的人,這些黑社會又豈能如此囂張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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