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節 朝花夕拾
齊不揚緩緩的朝這兩片薔薇花瓣靠近,朝那擠出來的花汁靠近。
「啪」的一聲響,林冰蘭突然打了齊不揚一巴掌,雖然不是很用力,卻很刺耳。
緊接著林冰蘭罵了出來,「下流,齷蹉,卑鄙。」
齊不揚有些窘,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麼好,雖然他開始想要成為一個花花公子,但畢竟經驗還不夠豐富,顯得青澀。
林冰蘭怔怔的看著他,他就這樣一動不動,傻氣而認真,只感覺這樣的他又能壞到哪裡去呢,他只是這個樣子,卻讓林冰蘭有些感動,大部分挨了一巴掌的男人都是惱羞成怒,或者喋喋不休的罵個不停,他卻很安靜,她知道他一直都在讓著自己,作為一個男人的風度也好,愛護她也好,她心中有種衝動想告訴他,她一點也不生氣了,可是就是無法說出口,從來不肯屈服做出讓步的她,要說出這種話實在太難,而且說出這句話後,她又該怎麼解釋這句話。
林冰蘭冷哼一聲,下床來朝門口走去,突然卻停下回頭說道:「這是我的房間,你滾!」
齊不揚很平靜的下床來,走過她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並肩卻面對著相反的方向,「冰蘭,對不起,惹你生氣了。」
齊不揚說完就走離房間。
林冰蘭整顆心瞬間都酥了,只覺得自己的胸口似突然被子彈打中一樣,為何他這麼輕易的就能說出口,她也很想對他說對不起這三個字。
她無力的在床邊坐了下來,感覺呼吸有些困難。
低頭突然看見地上的小褲,有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
劉碧蓁最終還是接受齊不揚的建議,選擇住院養傷。
齊不揚很欣慰,他知道這個決定肯定是正確的。
齊不揚走進一間獨立的病房,這間設施齊全的病房只住著一個病人,劉碧蓁,她也算是位特殊的病人,因為她的身份,她在這裡的消息被封鎖了,除了她的主治醫生齊不揚,江院長,還有兩個護士,沒有人知道劉碧蓁在穗南市人民醫院住院養傷,外面的人還以為劉碧蓁在日本,和華夏女足一樣進行封閉性訓練,迎接半決賽與東道主日本隊的比賽,媒體還不知道,華夏女足的絕對王牌球員已經注定無法上場比賽,所有的體育媒體都還期待華夏女足能戰勝日本隊,進入總決賽拿到冠軍,他們期待著這歷史性一刻的到來。
齊不揚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她正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上的體育新聞報導,這些天所有的體育報導都充斥著關於女足世界盃的賽事,眼下這的確是頭條體育新聞。
劉碧蓁看著入神,以至於根本沒有發現齊不揚走了進來,齊不揚突然拿起床頭櫃上的遙控器,把電視關掉,劉碧蓁這才回過神來,看了齊不揚一眼,不悅道:「把遙控器給我。」
齊不揚道:「先治療,一會再看。」
劉碧蓁卻態度堅決道:「還給我!」
齊不揚根本不理,「先躺下來,我檢查一下。」
劉碧蓁道:「你把遙控還給我前。」
齊不揚說道:「你再跟我討價還價,我叫人把電視搬走。」
劉碧蓁漲著臉道:「你真討厭,我從來沒遇到像你這麼沒有人情味的醫生。」
劉碧蓁為了發洩自己的不滿,故意擺出一副冷冰冰的姿態任齊不揚擺佈,齊不揚讓她躺下她就躺下,齊不揚讓她抬腿她就抬腿,齊不揚讓她放直她就放直。
齊不揚樂的如此,那就乾脆把她當做一個木偶看待。
劉碧蓁見他這種毫無人情味的態度,心中不停罵著:「討厭鬼!討厭鬼……」
突然發現穿在腳上的襪子被齊不揚脫了下來,「啊」的驚叫一聲,一股很濃重的腳臭味立即在房間裡散步開來,劉碧蓁偷偷的看他的表情,瞬間俏臉飛紅,無地自容,恨不得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隨即相當生氣的大聲責問道:「你脫我的襪子幹什麼?太過分了你!」
齊不揚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根銀針,掰開劉碧蓁的腳趾頭就紮了下去。
劉碧蓁感覺突然被蚊子叮了一下,緊接著一股熱熱麻麻的感覺從腳趾頭直接竄到膝蓋部位,膝蓋頓失熱乎乎的很舒服似浸泡在溫水裡面一般,而且這種浸泡不是從外而內,而是從內而外,劉碧蓁驚訝出聲道:「你都對我做了下什麼?大概她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這種神奇的事。」
齊不揚繼續下針,嘴上說道:「人身體的脈絡是相同的,穴道就是連接這些脈絡的點竅,氣通則血行淤處……」
齊不揚下針很快,劉碧蓁每當想開口說話,腳上就感覺被叮了一下,取而代之的是唔,唔,唔,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在叫.床。「你輕點扎……我……唔……我受不了了。」
齊不揚輕聲笑道:「你腿放鬆一點,別緊繃著,不扎到底,怎麼會有感覺呢?」
齊不揚落針到了腳腕,直接跳過小腿,在她膝蓋周邊下針。
劉碧蓁發出一聲輕吟,誇張地嬌呼道:「哎呦,還扎啊。」
齊不揚應了一聲,「這裡才是關鍵部位。」說著手剛剛按住她的小腿上端,劉碧蓁的腿立即縮了起來,有種逃跑的味道。
劉碧蓁卻未能成功逃脫,被齊不揚用手按住,只聽劉碧蓁低聲道:「我很敏感的,從來沒有被男人這麼摸過。」
齊不揚聞言一愣,我是醫生,我在給你治傷,摸你幹什麼,嘴上說了一句:「我是在壓,不是在摸,你別大呼小叫的,我就鬆手。」
劉碧蓁一臉委屈道:「我真的很敏感嘛。」
齊不揚鬆手,吩咐道:「不要亂動啊,否則我扎錯地方你可不要怪我啊。」
劉碧蓁突然「啊啊啊」的叫了起來,「又酥又癢,受不了了。」
齊不揚沒好氣道:「我還沒扎呢?」
劉碧蓁驚呼道:「什麼!你還沒扎就這樣子了,我不要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腳臭而自卑的原因,她的雙足一旦暴露在人前,身體就會變得很敏感,被人碰一下就不得了。
齊不揚突然不紮了,直起腰來,冷堪看著劉碧蓁。
劉碧蓁看他這副冷酷的模樣,有些怕他,先是投給他一個溫和的眼神,表示自己是無害的,緊接著弱弱說道:「沒騙你,我真的很敏感,被你一抹,我就很不自在。」
劉碧蓁悄悄瞄他一眼,然後收回目光,接著又是偷瞄他一眼,這神態表情完全就像個做錯事的女孩生怕受到父親的責罵。
過了幾秒之後,齊不揚才開口道:「我重申一遍,我沒有摸你。」說著彎腰打算繼續。
劉碧蓁小聲的說道:「可我感覺你是在摸我。」
齊不揚有點惱了,沉聲道:「壓和摸你分不清楚啊!」若最後搞個借治病趁機非禮女病人,那他可真是冤枉死了,而且劉碧蓁還不是一般的女孩,她是大名人,造成影響肯定很大。
齊不揚沉聲問道:「你是不是打算從手術才肯罷休。」
劉碧蓁咬了咬牙,一副準備赴死的堅決,「來吧,我豁出去了。」
見她這幅誇張的表情,齊不揚哭笑不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想對她怎麼樣,算了,乾淨做完,不管她了。
蹲下來,手剛剛按在她的小腿上,劉碧蓁腿立即抖了一下,厲害的身子的牽帶著也抖動一下。
「嗯……」劉碧蓁似在呻.吟,很快卻伸出手掌摀住自己的嘴巴。
齊不揚心中暗暗搖頭,手上卻準確在她膝蓋周邊下針。
劉碧蓁漲紅著臉,死死咬住牙齒不然自己發出聲音來,濃濃的眉毛因為皺眉變得更弄了,一副羞愧欲泣的模樣。
卻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唔……啊……唔……啊……」每個一兩秒就從指縫裡迸出一個音來,還很有節奏感。
對於齊不揚來說,原本輕而易舉的事情,卻因為劉碧蓁的反應太大,搞得他額頭都滲出細密的汗珠,終於受不了開口道:「你小聲一點,別人聽到了還以為我們在幹什麼事情了。」
「醫生啊,唔唔唔……我求求你,唔……你放過我好不好,再繼續下去我真要……」話說一半劉碧蓁突然忍不住「啊啊啊」的叫了起來,只感覺膝蓋似有一鍋開水在沸騰,熱滾滾的很刺激又因為太刺激而難受的很。
這叫聲把剛剛施針完畢的齊不揚嚇得蹦跳後退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