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節 在劫難逃
林冰蘭只感覺羞愧難當,比起上次小腹被突然襲擊,這次來得緩慢輕柔一點,這對她來說是陌生的又是異常新鮮刺激的。
林冰蘭的思維變得遲鈍,我在被揩油嗎?從她成年那天開始,就沒有那個男生敢碰她一下,現在是男人不敢碰她一下……
突然她恍悟,這不是被揩油,這是被非禮啊!徹徹底底的被非禮。
林冰蘭瞬間暴怒,瘋狂掙扎,因為情緒瞬間變化,而忘了言語。
齊不揚突然感覺到自己抱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頭母獅,他清晰的意識到危險,如果讓這頭母獅掙脫開來,他就很有可能被這頭母獅撕成碎片,咬成碎片,齊不揚抱的更緊。
林冰蘭一隻手掐住齊不揚的大腿,這種疼痛齊不揚還能忍受,可是當林冰蘭的另一隻手伸到後面,揪住他的頭髮,那種要把他的頭髮從頭皮連根拔起的力道,讓齊不揚痛的要命。
在這一瞬間,齊不揚腦袋靈光一現,想到西蒙德說的讓瘋狂憤怒得女人安靜下來得最後辦法,不過他卻猶豫了,不是他信不過西蒙德的理論,而是不肯定這是否合適。
林冰蘭又狠狠拽了一下,齊不揚感覺到有一小撮頭髮已經脫離頭皮,離開他的身體,痛的他表情扭曲咧嘴,疼痛讓他的情緒失控,差點就對著林冰蘭暴下死手。
齊不揚顧不得許多了,頭朝葉冰蘭脖子後面貼了上去,他的鼻子立即問道一股香味,是林冰蘭束在腦後髮辮散發出來的發香味,這是少女、年輕女人的發香味,而不是一個成熟女性的發香味,因為味道是那麼的純淨,沒有參雜胭脂水粉、香水、化妝品的味道,純潔的好像花水本色。
這氣味立即讓齊不揚嘴唇變得溫柔,嘴唇落在她脖子後面那膩白的肌膚之上,柔膩的觸感讓齊不揚的心立即感受到溫柔美好,他無限溫柔的吻著,一切是那麼的自然,就好像天性如此。
林冰蘭常年被頭髮遮住的脖後肌膚咋一感受到男人濕熱的嘴唇,敏感讓她極為的變扭不適讓,她心裡有些喜歡這種新鮮的感覺,又矛盾的格外排斥,不知道是不是女性天性的羞恥性,林冰蘭身體扭動掙扎表達她的反抗。
可是身體剛剛稍微一扭動掙扎,齊不揚立即使勁將她抱緊,這力道勒的她肋骨一陣疼痛,當齊不揚手掌覆蓋在她尖拔高傲的胸脯上,林冰蘭睜大美眸,嘴巴大開,有股聲音要從她喉嚨裡迸發出來,可喉嚨卻乾啞的,什麼聲音也沒發出來。
緊接著這只覆蓋在胸脯上面的手變成捉了,五指似陷入棉花之中,整塊尖拔柔軟的地方都變形了,林冰蘭從心頭又湧出一股氣,這個氣湧動喉嚨口,與剛剛那股氣彙集在一起衝破乾啞的喉嚨,一個爆音從她口中跳了出來,「啊……」
這個音似乎順便抽離她身體的力氣,讓她全身變得軟綿綿的,手腳開始發酥發軟,甚至顫抖起來。
濕潤的吻像雨點一邊落在她俏白的臉蛋上,很快就被那熱乎乎的氣息給吹乾,齊不揚吻得很慢很溫柔,似在全身心的呵護一個可愛動人的人兒,但是這種溫柔的吻卻讓林冰蘭感覺到焦躁,她心裡渴望被吻得更熱烈一點,更清晰一點,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模糊,分不清是雨點還是吻。
終於齊不揚吻上林冰蘭的嘴唇,就像一道墨守成規的程序,進行到這必要的階段,她的嘴唇比她的臉蛋更嫩更柔軟,而且從檀唇逸出來的氣息讓齊不揚感覺這個部位是有生命的,透著鮮活的氣息,是可以交流的。
林冰蘭緊閉嘴唇讓齊不揚輕吻著,她像傻住了一樣,眼睛也閉了起來,整個人一動不動的。
呼吸急促讓她嘴唇微微綻開,供給這種心跳加速的需要,齊不揚舌頭伸了進去,林冰蘭掛在唇齒間一動不動的舌頭突然被觸碰到,立即像含羞草一般縮入口腔伸出。
齊不揚恍悟她變得安靜乖巧,這個絕招起效果了,他輕輕地撫摸林冰蘭的頭髮,最後深沉的一吻,這一吻讓林冰蘭感覺兩片嘴唇都把拉伸變形,一點輕微的疼痛卻又異常深刻,身體輕盈,心猶如一片雪花從半空中緩緩飄落。
齊不揚離開林冰蘭的嘴唇,雪花頓失加重,直墜,瞬間落地。
安靜了大概兩三秒,林冰蘭睜開眼睛,剛睜開眼睛時候眼神還是溫柔的,很快就變成冰冷的,最後變成憤怒的。
林冰蘭憤怒的推了齊不揚一把,推的齊不揚踉蹌後退幾步。
緊接著林冰蘭拿起踹到腰間的槍,指著齊不揚,動作乾淨利落一氣呵成,惡狠狠的捉狂吼道:「你敢襲警!你是不是嫌命長了!」
儘管林冰蘭拿著槍指著自己,但是齊不揚絲毫感受不到一絲危險,他微微笑著不說話,像個什麼都不怕,連女警也敢調戲的浪蕩公子。
「舉起手來!」
「冰蘭。」
林冰蘭吼了出來:「我叫你舉起手來!」
齊不揚舉起雙手來,樣子看上去有些滑稽。
林冰蘭伸手摸了下嘴唇,從嘴角摸到一絲黏糊糊的東西,看著手指尖沾上的黏.濕,眉頭皺的彎彎的,舌頭舔了嘴唇一圈之後,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呸……」
齊不揚覺得她很可愛,忍不住笑出聲來。
林冰蘭吼道:「你笑什麼!你知道你都幹了什麼嗎?你襲警!同時非禮試圖強暴婦女,我能讓你坐牢你信不信!」
齊不揚淡道:「有這麼嚴重嗎?」
林冰蘭沉聲道;「嚴肅一點,手舉高一點,站直了。」
齊不揚照做不誤,剛想開口說話。
林冰蘭陰著臉,冷聲道:「我沒讓你說話。」突然感覺到齊不揚的眼神往自己身飄。
低頭一看,頓失臉一紅,卻是因為剛才糾纏掙扎,衣服的下襬都被拉扯向上,露出衣服裡面那米白色的寸衫和紅色的內褲邊沿,更要命的是,肚臍眼都暴露出來了。
「閉上眼睛!」
齊不揚覺得有些大驚小怪了,以前在美國,夏天一到滿大街穿比基尼的女人,露個肚臍眼並不算什麼,不過他還是閉上眼睛。
林冰蘭盯著齊不揚一眼,確定他是閉著眼睛的,立即騰手將衣服往下拉了拉,遮住那白皙的小腹肌膚,然後裝作一副很自然,蠻不在乎的表情來。
「說吧,怎麼處理解決?」
齊不揚睜開眼睛笑道:「要不我娶了得了。」
林冰蘭聞言,愣了一下,緊接著卻很生氣的指著齊不揚,「你這個混蛋,吃著碗裡的還看著鍋裡的……」
林冰蘭對著齊不揚就是一頓臭罵,齊不揚忙道:「小心你的槍。」
林冰蘭這才恍悟,自己拿著槍對他一頓指,將槍收回重新踹在腰間。
齊不揚見她收回槍,手也放了下來。
林冰蘭卻立即道:「我叫你把手放下來了嗎?舉起來!」
齊不揚只得又重新舉起手來,覺得她有些濫用職權了,卻也沒跟她計較這些。
林冰蘭很堅定道:「不行!」
突然冒出來這兩個字,齊不揚卻聽不明白,問道:「不行什麼?」
林冰蘭吼道:「你裝傻啊,你剛才說什麼,現在就忘了。」
齊不揚捋了捋,脫口道:」小心你的槍。「
「上一句啊。」
「上一句?要不我娶你得了。」
林冰蘭立即接話,「不行。」
齊不揚笑道:「我開玩笑的。」
林冰蘭拳頭立即拽了起來,一副要沖上去將他暴打一頓的架勢,突然卻轉身從床上拿起枕頭狠狠的朝齊不揚砸去。
齊不揚剛剛抬頭擋了一下,另外一個枕頭又朝他飛來,砸在臉上,倒是一點都不痛。
林冰蘭拿著臥室裡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朝齊不揚身上扔去,嘴上罵罵咧咧,像一個正在和老公吵架大發雷霆的妻子。
當拿起檯燈要朝齊不揚頭上砸去,大概是覺得這東西會把人砸傷了,林冰蘭又把檯燈放下,轉身尋找其它的東西。
齊不揚道:「夠了夠了,房間已經被你弄得凌亂不堪了。」
林冰蘭應了一句:「我會自己收拾。」
齊不揚道:「不勞你操心了。」
林冰蘭道:「我要住這間房間!」
齊不揚見她像個任性的女孩一樣,心中暗忖;「算了,她想住就給她住吧。」
「好!」
見齊不揚突然回答的這麼幹脆,林冰蘭卻有種來到太容易的失落感,一言不發也沒有什麼好發作的了。
齊不揚道:「你餓了嗎?」
林冰蘭一副氣還沒消的樣子,不應。
齊不揚道:「今天到外面吃飯吧。」
齊不揚見她應也不應,拉著她的手就往屋外走,「走吧,餓壞了你,我可沒辦法向你姐姐交代。」
關我姐姐屁事,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情,再者說了我姐姐也沒拜託你照顧我,卻糊裡糊塗的被齊不揚拉著走出房子。
關上房門的聲音傳來,林冰蘭這才回神,見齊不揚站在門口盯著她看,不悅道:「又怎麼啦。」
齊不揚道:「要不你換身衣服再去吧。」
林冰蘭反駁一句:「這是你家,我怎麼換啊。」
齊不揚笑道:「那好,吃什麼去?」
「隨便啦。」林冰蘭沒好氣的應了一句。
跟著齊不揚下了樓,坐上他的轎車,林冰蘭突然恍悟,他非禮我這麼嚴重的事情就這麼給他混過去了,剛想把這件事給撬出來。
齊不揚卻笑著看她說道:「你這幾天好像瘦了不少。」
能不瘦嗎?她這幾天是吃不好,睡不好,想著兩人的事,心裡堵的慌,而且晚飯又從豐盛食慾大開變成隨便敷衍著吃兩口,林冰蘭嘴上不給面子道:「開車吧。」
齊不揚還真不知道去哪吃飯,因為他從來沒跟林冰蘭一起出去吃過飯,本來打算到愛意餐廳請她吃頓好的,安撫安撫她,又覺得去這種地方太過曖昧了,突然想到上次在國際飯店星光旋轉餐廳遇到她和杜梅一起吃飯,覺得那裡她應該經常去,也應該會比較熟悉一點,就打定主意了。
汽車駛過穗南大道,齊不揚開車很穩很慢,時速只有三十碼,隨便一臉摩托就能汽車身側超過,這讓林冰蘭有種落於人後的感覺,林冰蘭習慣開快車,特別是遇到辦案出警的時候,時速隨便就飆到八.九十碼,只覺得自己快節奏的生活節奏瞬間被齊不揚給帶慢了,意識到還有生活兩個字,側頭看了專心開車的齊不揚一樣,只感覺坐在他的身邊很踏實,一切都變得平風靜浪。
穗南大道是穗南市的主幹道,有六條車道,其寬敞氣魄之勢讓人感覺行駛在寬敞的草原上,左右路燈是圓形的大吊燈,這會天還沒完全黑下來,路燈已經亮了,夕陽的光線和路燈的光亮融合在一起,給人一種十分和諧的感覺。
車速很慢,這讓林冰蘭能夠觀察到車外的景色,人行道兩側開滿了鮮花,遠處的高樓大廈,這一切讓她有種豁達,怡然的心情,突然間覺得自己對這個城市很陌生,陌生到她從來沒有來過似的。
車突然停了下來,齊不揚在國際大廈門前的停車場停了下來,這裡檔次很高,消費也不低。
從大門到正廳有一百多米的距離,院裡花團錦簇,呈現樓梯狀的建築非常氣派。
齊不揚和穿著警.服的林冰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倒好像是成了她的在押犯人。
這樣的一對組合怪異的吸引到不少人的目光,被別人的注視下,林冰蘭心裡有些尷尬,感覺似在偷情一般,偷偷的看了齊不揚一樣,卻發現他沒有什麼表情,她也就裝作一副很自然的樣子。
進入電梯,電梯內有一對情侶,這對情侶的年紀差距很大,是個四五十歲的男人摟著年輕靚麗的小姑娘,視若無人的說著讓人臉紅耳赤的情話,甚至摟摟抱抱的,有些動作讓林冰蘭感覺不堪入目,這一對比,讓林冰蘭感覺齊不揚簡直就是太斯文了。
男人突然發現林冰蘭在看著他,朝她看去,眼睛猛地一亮,被林冰蘭特別的穿著和驚豔的外表給震到,很快朝林冰蘭露出微微笑容。
林冰蘭一臉不屑,別過頭去。
小姑娘似乎發現了自己男伴的異常,暗暗擰了一下,嗔怪低聲罵了一句。
男人手探入小姑娘的裙子裡面,摸了一把大腿,小聲調戲說道:「小肉,晚上我們親熱的時候你扮女警好不好,我想幹女警。」男人說著眼神卻朝林冰蘭身上飄去,似乎在引誘林冰蘭。
同在電梯內,這粗俗不堪的話卻清晰的傳入林冰蘭的耳中,頓時火大,佯裝轉身的時候不小心一肘就賞在男人臉上。
男人嘴角立即流血,「媽呀。」痛的叫了出來。
電梯門打開,林冰蘭冷冷的跟著齊不揚走了出去。
齊不揚低聲道:「你打人幹什麼?」
林冰蘭本想說我想打就打,話到嘴邊卻改口道:「我不小心的。」
齊不揚問:「那你也不跟人道歉。」
林冰蘭很不敢置信道:「我要跟這種下流貨道歉,沒廢了他算他好運了。」
一語卻暴露了,齊不揚笑道:「你故意的。」
林冰蘭挺著胸脯道:「是啊,我是故意了,你拿我怎麼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