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妙手仁醫 作者:七月生我(連載中)

 
BloomCaVod 2015-11-20 13:57: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6 909339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4:55
第四百零八節 在劫難逃

林冰蘭只感覺羞愧難當,比起上次小腹被突然襲擊,這次來得緩慢輕柔一點,這對她來說是陌生的又是異常新鮮刺激的。

林冰蘭的思維變得遲鈍,我在被揩油嗎?從她成年那天開始,就沒有那個男生敢碰她一下,現在是男人不敢碰她一下……

突然她恍悟,這不是被揩油,這是被非禮啊!徹徹底底的被非禮。

林冰蘭瞬間暴怒,瘋狂掙扎,因為情緒瞬間變化,而忘了言語。

齊不揚突然感覺到自己抱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頭母獅,他清晰的意識到危險,如果讓這頭母獅掙脫開來,他就很有可能被這頭母獅撕成碎片,咬成碎片,齊不揚抱的更緊。

林冰蘭一隻手掐住齊不揚的大腿,這種疼痛齊不揚還能忍受,可是當林冰蘭的另一隻手伸到後面,揪住他的頭髮,那種要把他的頭髮從頭皮連根拔起的力道,讓齊不揚痛的要命。

在這一瞬間,齊不揚腦袋靈光一現,想到西蒙德說的讓瘋狂憤怒得女人安靜下來得最後辦法,不過他卻猶豫了,不是他信不過西蒙德的理論,而是不肯定這是否合適。

林冰蘭又狠狠拽了一下,齊不揚感覺到有一小撮頭髮已經脫離頭皮,離開他的身體,痛的他表情扭曲咧嘴,疼痛讓他的情緒失控,差點就對著林冰蘭暴下死手。

齊不揚顧不得許多了,頭朝葉冰蘭脖子後面貼了上去,他的鼻子立即問道一股香味,是林冰蘭束在腦後髮辮散發出來的發香味,這是少女、年輕女人的發香味,而不是一個成熟女性的發香味,因為味道是那麼的純淨,沒有參雜胭脂水粉、香水、化妝品的味道,純潔的好像花水本色。

這氣味立即讓齊不揚嘴唇變得溫柔,嘴唇落在她脖子後面那膩白的肌膚之上,柔膩的觸感讓齊不揚的心立即感受到溫柔美好,他無限溫柔的吻著,一切是那麼的自然,就好像天性如此。

林冰蘭常年被頭髮遮住的脖後肌膚咋一感受到男人濕熱的嘴唇,敏感讓她極為的變扭不適讓,她心裡有些喜歡這種新鮮的感覺,又矛盾的格外排斥,不知道是不是女性天性的羞恥性,林冰蘭身體扭動掙扎表達她的反抗。

可是身體剛剛稍微一扭動掙扎,齊不揚立即使勁將她抱緊,這力道勒的她肋骨一陣疼痛,當齊不揚手掌覆蓋在她尖拔高傲的胸脯上,林冰蘭睜大美眸,嘴巴大開,有股聲音要從她喉嚨裡迸發出來,可喉嚨卻乾啞的,什麼聲音也沒發出來。

緊接著這只覆蓋在胸脯上面的手變成捉了,五指似陷入棉花之中,整塊尖拔柔軟的地方都變形了,林冰蘭從心頭又湧出一股氣,這個氣湧動喉嚨口,與剛剛那股氣彙集在一起衝破乾啞的喉嚨,一個爆音從她口中跳了出來,「啊……」

這個音似乎順便抽離她身體的力氣,讓她全身變得軟綿綿的,手腳開始發酥發軟,甚至顫抖起來。

濕潤的吻像雨點一邊落在她俏白的臉蛋上,很快就被那熱乎乎的氣息給吹乾,齊不揚吻得很慢很溫柔,似在全身心的呵護一個可愛動人的人兒,但是這種溫柔的吻卻讓林冰蘭感覺到焦躁,她心裡渴望被吻得更熱烈一點,更清晰一點,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模糊,分不清是雨點還是吻。

終於齊不揚吻上林冰蘭的嘴唇,就像一道墨守成規的程序,進行到這必要的階段,她的嘴唇比她的臉蛋更嫩更柔軟,而且從檀唇逸出來的氣息讓齊不揚感覺這個部位是有生命的,透著鮮活的氣息,是可以交流的。

林冰蘭緊閉嘴唇讓齊不揚輕吻著,她像傻住了一樣,眼睛也閉了起來,整個人一動不動的。

呼吸急促讓她嘴唇微微綻開,供給這種心跳加速的需要,齊不揚舌頭伸了進去,林冰蘭掛在唇齒間一動不動的舌頭突然被觸碰到,立即像含羞草一般縮入口腔伸出。

齊不揚恍悟她變得安靜乖巧,這個絕招起效果了,他輕輕地撫摸林冰蘭的頭髮,最後深沉的一吻,這一吻讓林冰蘭感覺兩片嘴唇都把拉伸變形,一點輕微的疼痛卻又異常深刻,身體輕盈,心猶如一片雪花從半空中緩緩飄落。

齊不揚離開林冰蘭的嘴唇,雪花頓失加重,直墜,瞬間落地。

安靜了大概兩三秒,林冰蘭睜開眼睛,剛睜開眼睛時候眼神還是溫柔的,很快就變成冰冷的,最後變成憤怒的。

林冰蘭憤怒的推了齊不揚一把,推的齊不揚踉蹌後退幾步。

緊接著林冰蘭拿起踹到腰間的槍,指著齊不揚,動作乾淨利落一氣呵成,惡狠狠的捉狂吼道:「你敢襲警!你是不是嫌命長了!」

儘管林冰蘭拿著槍指著自己,但是齊不揚絲毫感受不到一絲危險,他微微笑著不說話,像個什麼都不怕,連女警也敢調戲的浪蕩公子。

「舉起手來!」

「冰蘭。」

林冰蘭吼了出來:「我叫你舉起手來!」

齊不揚舉起雙手來,樣子看上去有些滑稽。

林冰蘭伸手摸了下嘴唇,從嘴角摸到一絲黏糊糊的東西,看著手指尖沾上的黏.濕,眉頭皺的彎彎的,舌頭舔了嘴唇一圈之後,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呸……」

齊不揚覺得她很可愛,忍不住笑出聲來。

林冰蘭吼道:「你笑什麼!你知道你都幹了什麼嗎?你襲警!同時非禮試圖強暴婦女,我能讓你坐牢你信不信!」

齊不揚淡道:「有這麼嚴重嗎?」

林冰蘭沉聲道;「嚴肅一點,手舉高一點,站直了。」

齊不揚照做不誤,剛想開口說話。

林冰蘭陰著臉,冷聲道:「我沒讓你說話。」突然感覺到齊不揚的眼神往自己身飄。

低頭一看,頓失臉一紅,卻是因為剛才糾纏掙扎,衣服的下襬都被拉扯向上,露出衣服裡面那米白色的寸衫和紅色的內褲邊沿,更要命的是,肚臍眼都暴露出來了。

「閉上眼睛!」

齊不揚覺得有些大驚小怪了,以前在美國,夏天一到滿大街穿比基尼的女人,露個肚臍眼並不算什麼,不過他還是閉上眼睛。

林冰蘭盯著齊不揚一眼,確定他是閉著眼睛的,立即騰手將衣服往下拉了拉,遮住那白皙的小腹肌膚,然後裝作一副很自然,蠻不在乎的表情來。

「說吧,怎麼處理解決?」

齊不揚睜開眼睛笑道:「要不我娶了得了。」

林冰蘭聞言,愣了一下,緊接著卻很生氣的指著齊不揚,「你這個混蛋,吃著碗裡的還看著鍋裡的……」

林冰蘭對著齊不揚就是一頓臭罵,齊不揚忙道:「小心你的槍。」

林冰蘭這才恍悟,自己拿著槍對他一頓指,將槍收回重新踹在腰間。

齊不揚見她收回槍,手也放了下來。

林冰蘭卻立即道:「我叫你把手放下來了嗎?舉起來!」

齊不揚只得又重新舉起手來,覺得她有些濫用職權了,卻也沒跟她計較這些。

林冰蘭很堅定道:「不行!」

突然冒出來這兩個字,齊不揚卻聽不明白,問道:「不行什麼?」

林冰蘭吼道:「你裝傻啊,你剛才說什麼,現在就忘了。」

齊不揚捋了捋,脫口道:」小心你的槍。「

「上一句啊。」

「上一句?要不我娶你得了。」

林冰蘭立即接話,「不行。」

齊不揚笑道:「我開玩笑的。」

林冰蘭拳頭立即拽了起來,一副要沖上去將他暴打一頓的架勢,突然卻轉身從床上拿起枕頭狠狠的朝齊不揚砸去。

齊不揚剛剛抬頭擋了一下,另外一個枕頭又朝他飛來,砸在臉上,倒是一點都不痛。

林冰蘭拿著臥室裡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朝齊不揚身上扔去,嘴上罵罵咧咧,像一個正在和老公吵架大發雷霆的妻子。

當拿起檯燈要朝齊不揚頭上砸去,大概是覺得這東西會把人砸傷了,林冰蘭又把檯燈放下,轉身尋找其它的東西。

齊不揚道:「夠了夠了,房間已經被你弄得凌亂不堪了。」

林冰蘭應了一句:「我會自己收拾。」

齊不揚道:「不勞你操心了。」

林冰蘭道:「我要住這間房間!」

齊不揚見她像個任性的女孩一樣,心中暗忖;「算了,她想住就給她住吧。」

「好!」

見齊不揚突然回答的這麼幹脆,林冰蘭卻有種來到太容易的失落感,一言不發也沒有什麼好發作的了。

齊不揚道:「你餓了嗎?」

林冰蘭一副氣還沒消的樣子,不應。

齊不揚道:「今天到外面吃飯吧。」

齊不揚見她應也不應,拉著她的手就往屋外走,「走吧,餓壞了你,我可沒辦法向你姐姐交代。」

關我姐姐屁事,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情,再者說了我姐姐也沒拜託你照顧我,卻糊裡糊塗的被齊不揚拉著走出房子。

關上房門的聲音傳來,林冰蘭這才回神,見齊不揚站在門口盯著她看,不悅道:「又怎麼啦。」

齊不揚道:「要不你換身衣服再去吧。」

林冰蘭反駁一句:「這是你家,我怎麼換啊。」

齊不揚笑道:「那好,吃什麼去?」

「隨便啦。」林冰蘭沒好氣的應了一句。

跟著齊不揚下了樓,坐上他的轎車,林冰蘭突然恍悟,他非禮我這麼嚴重的事情就這麼給他混過去了,剛想把這件事給撬出來。

齊不揚卻笑著看她說道:「你這幾天好像瘦了不少。」

能不瘦嗎?她這幾天是吃不好,睡不好,想著兩人的事,心裡堵的慌,而且晚飯又從豐盛食慾大開變成隨便敷衍著吃兩口,林冰蘭嘴上不給面子道:「開車吧。」

齊不揚還真不知道去哪吃飯,因為他從來沒跟林冰蘭一起出去吃過飯,本來打算到愛意餐廳請她吃頓好的,安撫安撫她,又覺得去這種地方太過曖昧了,突然想到上次在國際飯店星光旋轉餐廳遇到她和杜梅一起吃飯,覺得那裡她應該經常去,也應該會比較熟悉一點,就打定主意了。

汽車駛過穗南大道,齊不揚開車很穩很慢,時速只有三十碼,隨便一臉摩托就能汽車身側超過,這讓林冰蘭有種落於人後的感覺,林冰蘭習慣開快車,特別是遇到辦案出警的時候,時速隨便就飆到八.九十碼,只覺得自己快節奏的生活節奏瞬間被齊不揚給帶慢了,意識到還有生活兩個字,側頭看了專心開車的齊不揚一樣,只感覺坐在他的身邊很踏實,一切都變得平風靜浪。

穗南大道是穗南市的主幹道,有六條車道,其寬敞氣魄之勢讓人感覺行駛在寬敞的草原上,左右路燈是圓形的大吊燈,這會天還沒完全黑下來,路燈已經亮了,夕陽的光線和路燈的光亮融合在一起,給人一種十分和諧的感覺。

車速很慢,這讓林冰蘭能夠觀察到車外的景色,人行道兩側開滿了鮮花,遠處的高樓大廈,這一切讓她有種豁達,怡然的心情,突然間覺得自己對這個城市很陌生,陌生到她從來沒有來過似的。

車突然停了下來,齊不揚在國際大廈門前的停車場停了下來,這裡檔次很高,消費也不低。

從大門到正廳有一百多米的距離,院裡花團錦簇,呈現樓梯狀的建築非常氣派。

齊不揚和穿著警.服的林冰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倒好像是成了她的在押犯人。

這樣的一對組合怪異的吸引到不少人的目光,被別人的注視下,林冰蘭心裡有些尷尬,感覺似在偷情一般,偷偷的看了齊不揚一樣,卻發現他沒有什麼表情,她也就裝作一副很自然的樣子。

進入電梯,電梯內有一對情侶,這對情侶的年紀差距很大,是個四五十歲的男人摟著年輕靚麗的小姑娘,視若無人的說著讓人臉紅耳赤的情話,甚至摟摟抱抱的,有些動作讓林冰蘭感覺不堪入目,這一對比,讓林冰蘭感覺齊不揚簡直就是太斯文了。

男人突然發現林冰蘭在看著他,朝她看去,眼睛猛地一亮,被林冰蘭特別的穿著和驚豔的外表給震到,很快朝林冰蘭露出微微笑容。

林冰蘭一臉不屑,別過頭去。

小姑娘似乎發現了自己男伴的異常,暗暗擰了一下,嗔怪低聲罵了一句。

男人手探入小姑娘的裙子裡面,摸了一把大腿,小聲調戲說道:「小肉,晚上我們親熱的時候你扮女警好不好,我想幹女警。」男人說著眼神卻朝林冰蘭身上飄去,似乎在引誘林冰蘭。

同在電梯內,這粗俗不堪的話卻清晰的傳入林冰蘭的耳中,頓時火大,佯裝轉身的時候不小心一肘就賞在男人臉上。

男人嘴角立即流血,「媽呀。」痛的叫了出來。

電梯門打開,林冰蘭冷冷的跟著齊不揚走了出去。

齊不揚低聲道:「你打人幹什麼?」

林冰蘭本想說我想打就打,話到嘴邊卻改口道:「我不小心的。」

齊不揚問:「那你也不跟人道歉。」

林冰蘭很不敢置信道:「我要跟這種下流貨道歉,沒廢了他算他好運了。」

一語卻暴露了,齊不揚笑道:「你故意的。」

林冰蘭挺著胸脯道:「是啊,我是故意了,你拿我怎麼樣啊。」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4:55
第四百零九節 骨鯁在喉

當來到星光旋轉餐廳,林冰蘭不禁想到一些事,當初杜梅說要介紹給對象給她,杜梅把這個男人說的有多好,誇的人間無雙,當時她不以為然,於是拒絕了,後來杜梅在未跟自己打招呼的前提下,設計讓自己和這個男人在星光旋轉餐廳見面,而這個男人就是齊不揚。

那一次的見面很不愉快,她揍了齊不揚一頓,好像還把他的蛋給打裂了。

現在想來,林冰蘭心頭五味雜陳,那個時候他應該還沒有和姐姐確定關係,如果自己當時能瞭解到他內秀的一面,並嘗試著和他交往,現在他是不是就是自己的男朋友了呢?

可惜沒有如果……

齊不揚挑了個靠近窗口的地方,這裡可以欣賞到都市美麗的夜景。

林冰蘭卻很敏感,連吃飯的位置都跟上次差不多,她婀娜的坐了下來,像個淑女,纖指輕輕撩起額頭的一縷秀髮,少有的露出安靜婉約的姿態。

一個穿著白襯衣黑裙子的女服務員走了過來,禮貌的詢問道:「先生,小姐,需要點些什麼?」

齊不揚對著林冰蘭問道:「冰蘭,你想吃些什麼?」

林冰蘭應道:「你點吧。」

齊不揚點了幾個家常菜,沒有太多的花招,比較實際,價格也不貴,點完之後詢問林冰蘭道:「你看這幾個菜行嗎?你要不要再添個你愛吃的?」

林冰蘭應道:「可以了。」

服務員以為兩人是情侶,好像女士說話比較有份量,「小姐,你要不知道吃什麼,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吧。」

林冰蘭冷冷道:「不用了。」

齊不揚見她心情好像不怎麼好,對著服務員笑了笑,示意可以了,趕緊去準備。

服務員剛轉身,林冰蘭突然喊道:「來瓶酒。」

服務員問道:「紅酒嗎?」

「白酒。」林冰蘭應了一聲。

服務員離開,齊不揚問道:「怎麼了?」

「沒有,就是想喝一杯。」林冰蘭冷淡應道。

齊不揚見她心情不好,有意逗她開心,笑道:「是不是擔心自己嫁不出?」

林冰蘭立即大聲道:「我會愁嫁不出去,想娶我的男人從警察局排到這裡還有餘。」

這句話雖然有些誇張,不過確實反映她很受追寵。

齊不揚問:「你男朋友呢?」

「我哪來的男朋友,本姑娘還是單身。」

齊不揚道:「上次我和你姐去你家吃飯的時候,不是看見你帶著男朋友回家嗎?」

林冰蘭沒好氣道:「你眼睛瞎了,看不出來他是假冒的。」

齊不揚「哦」的一聲,「難怪我看他好像有點怕你。」

林冰蘭問道:「你也是假冒的對嗎?」

齊不揚笑道:「我一直都是假冒的,就從來沒有上位過。」

林冰蘭問:「沒有上位過?你跟我姐沒談過戀愛嗎?」

齊不揚笑著搖了搖頭。

林冰蘭脫口問道:「那她怎麼那麼愛你?」

這個問題齊不揚沒有辦法回答,明明沒有相戀過,卻愛的刻骨銘心。

林冰蘭自己回答自己的問題,「我知道了,你們都是偷偷愛著對方,愛藏在心底越久就越濃。」

齊不揚岔開話題道:「還記得這裡嗎?我們第一次見面就在這裡。」

林冰蘭立即糾正他的話,「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警局裡。」說著忍不住認真的看了齊不揚一眼,「我寧願沒有在警局遇到過你。」

齊不揚應了一句,「對對對,第一次見面是在警局裡,不是在這裡。」

林冰蘭看著他說道:「你還記得嗎?當時……算了,不提了。」她寧願這一段記憶在她腦海裡消失,提起只會讓自己心裡添堵。

齊不揚笑了笑,轉而望向窗外,陷入沉思。

林冰蘭看著他突然安靜不語的模樣,心中想道:「他是在想著姐姐嗎?還是在想著他死去的未婚妻。」心情驟然也變得失落傷感,覺得自己根本不被他所重視,她知道自己心裡其實很在意他。

「先生,小姐,你們點的菜送到了。」

兩人各自吃著菜,也不交流了,就像只不過是同坐一桌的陌生人。

林冰蘭心裡堵的慌,倒了杯白酒,一口乾了,火辣辣燒過喉嚨,再燙到肚子裡面,只覺得舒服許多了。

齊不揚看了她一眼,也沒勸她,他知道人想喝酒的時候是攔不住的。

倒是林冰蘭問道:「你要喝一杯嗎?」

齊不揚搖頭道:「我一會要開車。」

林冰蘭就自己倒了,自己一個人喝著悶酒,她心裡喜歡齊不揚,可卻沒辦法去愛,他是姐姐的戀人,也是自己未來的姐夫,這種想愛而不能愛的滋味讓她很難受,她知道必須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可是根本控制不住,所有的情緒都只能壓在心裡,她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

齊不揚見沒一會兒,一瓶白酒她就喝了三分之一,菜卻沒吃多少,於是夾了點菜給她,「多吃點菜,空腹喝酒易醉。」

林冰蘭抬頭看他,她有一張標準的鵝蛋臉,不大不小,不寬不窄,額頭光潔飽滿,還有一個小巧可愛的美人尖,天生肌膚細緻白皙的她形象精緻而娟秀,這會她白皙的俏臉微微泛著酒暈紅,整張臉變得更加的嫵媚動人,突然嘴角微微翹起,對著齊不揚溫柔一笑,美的能夠迷倒眾生。

齊不揚心頭一蕩,卻很自然的給她又夾了些魚肉,「多吃點菜,酒先緩一緩。」

林冰蘭不應聲,倒是聽齊不揚的話,酒緩了一緩。

她吃完一塊魚肉,齊不揚就往她碗裡夾一塊,一塊又一塊,碗裡的魚肉似乎永遠吃不完,莫名的她突然很想哭,卻沒讓自己哭出來,她一直都認為自己比男人還要男人,現在卻薄弱到像紙一樣一戳就破。

齊不揚說了一句:「人喝了酒,神經和情感就會變得很敏感。」

林冰蘭聽這句話,只感覺他看穿自己,她心裡有些難為情,很快卻很生氣,難倒就不應該做些什麼嗎?放任自己溺在水中,她將一大塊魚肉塞入嘴裡,吞了下去,有些發洩的意思。

突然卻「咯」的一聲,伸手摀住喉嚨,一根魚刺卡在她的嗓子眼,她連忙喝了口酒,卻不管用,咳咳幾聲卻沒能把魚刺咳出來。

齊不揚聽到咳咳聲,望去,見到難受的表情,立即問道:「怎麼了?」

林冰蘭應道:「嗓子卡到魚刺了。」這會感覺喉嚨裡有根雙頭針在刺著她的氣管。

齊不揚安撫道:「別著急。」說著招手讓服務生拿了一瓶醋。

齊不揚倒了一杯醋給她,「喝點醋。」

林冰蘭抿了幾口,就酸的牙都軟了,眼神變得有些可憐兮兮的看了齊不揚一樣。

齊不揚道:「大口一點,再喝幾口。」

林冰蘭閉著眼睛,嚥了幾下口,酸的整副牙齒都好像不屬於她的了。

齊不揚道:「看能不能咳出來。」

林冰蘭用力咳了起來,一會之後卻搖了搖頭,這會她的嗓子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這滋味可比被人割一刀還要難受。

可能魚刺太大了,所以咳不出來,齊不揚道:「坐著別動,我幫你弄出來。」說著站了起來,走到林冰蘭的身邊。

林冰蘭話說不清晰,「怎麼……弄出來啊。」

齊不揚道:「別說話了,頭抬起來。」

林冰蘭昂著頭,四十五度朝上,齊不揚的面孔就在上面。

齊不揚道手指慢慢按摩林冰蘭的脖子,「放鬆,放鬆,身體放鬆,什麼都不要想,嘴巴慢慢的張開。」

林冰蘭聽著他極其溫柔的嗓音,她喜歡齊不揚這樣全身心慢慢的跟她說話,說的她心都陶醉了,他溫柔又體貼,細心又善良,像她這樣任性和倔強的女人,他卻一直能夠保持和善的態度與自己相處……

驟然她感覺喉嚨很癢,癢的她不停的嚥著口水,她能感覺到自己喉嚨的肌肉在蠕動擴張。

毫無徵兆的,齊不揚拍了林冰蘭的肩胛,林冰蘭重重的咳了一下,連口水都一起咳出來了,卻噴了齊不揚一臉。

林冰蘭又輕輕咳了幾下,這才朝齊不揚看去,只見他被自己咳了一臉口水,頓時感覺很丟人。

齊不揚問道:「好點了沒有?」

「沒剛才那麼痛,不過有些灼刺痛。」這會聲音都變沙啞了。

齊不揚道:「魚骨已經出來了,你的嗓子被刺傷了。」說著伸過手去。

林冰蘭看見他手掌心有一根兩節手指長的魚刺,實在難以想像自己怎麼會把這麼大的一根魚刺卡在嗓子裡,然後她又看向齊不揚。

齊不揚笑著道:「以後注意一點。」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齊不揚道:「好了,別像個孩子一樣了。」

的確,這會她像當個孩子被他寵著,以前她從來沒有這樣的念頭。

齊不揚開車回來,一路上林冰蘭都很安靜,只是不時側頭看著專注開車的他,只感覺他的平穩平淡卻像一股炙熱的光芒將她燒盡,而這股光芒是其他人所沒有的。

到了家裡,齊不揚讓林冰蘭先在客廳沙發坐下,特意下樓買了蜂蜜回來,泡了被蜂蜜水給林冰蘭,「解酒,還有對你喉嚨的刺傷有好處,這是抗生素,一會再吃,我先幫你把房間收拾一下。」

林冰蘭把蜂蜜水和抗生素都吃了,走到臥室門口,看著齊不揚彎腰收拾房間的背影,開口道:「我想先洗個澡。」

齊不揚沒有回頭,應道:「你剛喝了酒,再等一會吧。」

林冰蘭喃喃道:「我是來照顧你的。」

齊不揚笑道:「你先照顧好你自己再說吧。」說著把自己的東西整理出這個房間。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4:56
第四百一十節 後顧之憂

另外一個房間,宋書豪來住過,不必怎麼收拾,簡單打掃一下就可以住了,打掃完了之後,齊不揚順便洗了個澡,就回屋看書去了,看的還是那本《如何成為一個花花公子》,隨著深入,書的內容也更深層次,分析男人和女人天生的行為習慣,男人和女人對快樂的滿足的不同,等等……

如果按照西蒙德這些理論,齊不揚覺得以前並不算一個男人,西蒙德認為作為男人就應該有雄性的特徵,這個特徵不是指身體的特徵,是指人格、性格、行為的特徵,微觀表現為紳士、大度、侵略性,好色、花心等等……

齊不揚陷入沉思,牢固的道德框架開始有些鬆動。

突然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齊不揚知道林冰蘭開始洗澡了,她喝了不少酒,齊不揚怕她洗著洗著就醉睡在浴室了,於是打開門朝浴室方向走去,喊了一句:「冰蘭。」

林冰蘭「啊!」的一聲,有些緊張道:「我在洗澡。」

齊不揚問道:「衣服和浴巾有帶嗎?」

「有。」

齊不揚道:「人不舒服就喊我一聲。」說著走到客廳沙發坐下。

大概過了十分鐘後,齊不揚又喊了一聲,「冰蘭。」

林冰蘭不悅道:「又有什麼事啊?」

「沒有,就是怕你在浴室裡睡著了。」

林冰蘭沒好氣道:「我怎麼會在浴室裡睡著了。」

「你喝酒了。」

「放心,這點酒對我來說就跟喝白開水一樣。」

大概又過了十分鐘,浴室的門才打開,林冰蘭圍著浴巾走了出來,雪白的脖子和雙臂暴露出來,俏臉紅撲撲的,浴後別樣的美麗動人,見到齊不揚在客廳坐著,覺得有些彆扭不自然,畢竟這會身上只是圍著浴巾。

齊不揚站起轉身看她一眼,見她狀態還算清醒,說了句:「早就休息吧。」就離開朝自己房間走去,他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坐在客廳,只不過是確保喝酒後的林冰蘭不會出什麼意外。

林冰蘭一愣,她見齊不揚坐在客廳,還以為他等著她,有什麼話跟她說呢。

林冰蘭回到臥室,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床,卻一直睡不著,一會之後,輕輕打開臥室的門,客廳的燈已經關了,齊不揚所在的房間裡,門縫卻透出燈光來,他還沒睡,在幹什麼呢?

林冰蘭在門口站了大概有五分鐘,這才關門回屋。

關上燈,躺在床上,眼睛望著漆黑的天花板,腦子卻是清醒的。

安靜漆黑中,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直到半夜,腦子想累了,這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

隔日一早,齊不揚準時起床,走到客廳,林冰蘭房門緊閉著,卻還沒有起床。

漱口洗臉之後,齊不揚就準備早餐。

來到林冰蘭的臥室前,輕輕敲門,喊道:「冰蘭。」

叫了幾聲,林冰蘭卻沒應聲,卻睡的跟死豬一樣。

齊不揚想了想,扭動把手推門進屋,看見林冰蘭曲並著腿,側身睡,秋單滑落一邊,白色絲綢的睡衣下襬從膝蓋捲縮到大腿,一雙雪白修長的大腿暴露出來,撅著的屁股白色三角褲兒隱隱約約。

齊不揚頓失熱血上湧,大清早的就來這麼一下。

他走了過去,將那條秋單輕輕披在林冰蘭的身上,遮住那春光外洩,然後走到衣櫃前,輕輕打開衣櫃,拿了自己的衣服就走了出去。

齊不揚吃了早餐,在餐桌前留了張字條就離開去上班。

齊不揚前腳剛走,林冰蘭手機的鬧鐘就「滴滴」的響,半夜才睡的她很痛苦的睜開眼睛,緩了幾秒就從穿上躍起,嬌慵的伸了個懶腰,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突然意識到什麼,又立即回屋關門,看了房間一眼,這才記起這是齊不揚的家,不是自家裡。

褪下白色睡衣,換上衣服,這才開始洗漱,看了鏡子中頂著厚厚的黑眼圈的自己,明顯一副睡眠不足,不禁喃喃自語道:「我真是自討苦吃,好好的非要搬到這裡來住。」

當然她搬到這裡來住,除了為了盯著隔壁那個渾身散發著美豔氣息的女人,還有一點點小小的私心。

走到客廳,看見齊不揚的房間已經打開,房子裡卻沒有半點動靜,他去上班了?

看見齊不揚餐桌留的字條,這才知道齊不揚已經給她準備好了早餐,突然想到小時候,媽媽才這麼無微不至的照顧她。

看著這剛正的字,齊不揚的形象立即在腦子裡清晰印了出來。

……

醫院,很多人都在討論華夏女足戰勝瑞典隊,成功打入四強,華夏女足超級明星球員劉碧蓁在比賽中打入關鍵的制勝球。

齊不揚沒有想到,劉碧蓁居然上場了,他不知道這是劉碧蓁的選擇,還是其他人的要求,難道那位陳教練沒有聽明白自己的警告嗎?

小蘇走進辦公室,「齊醫生,你昨晚看直播了嗎?」

「什麼直播?」

小蘇興奮道:「女足世界盃八強賽華夏女足對瑞士女足啊,太精彩了,看的我驚心動魄,劉碧蓁打入關鍵制勝球的時候,解說員激動的都站了起來,大喊巾幗英雄。」

齊不揚問道:「你懂足球嗎?」

小蘇笑道:「我是不懂啊,不過大家都在關注,我就湊湊熱鬧了,今天一大早,大家都在談論這件事,齊醫生要是你沒看,真應該去看看重播,比賽真的很精彩,在瑞士隊先進一球的情況下,我們女足最後還能贏得比賽,只可惜現在結果都出來,看起來就沒有直播時刺激了……」

小蘇自個興奮的說個沒完,齊不揚卻一句沒應,終於開口道:「準備準備,工作了。」

小蘇忍不住說了一句:「齊醫生,你除了工作,難倒就沒有生活愛好嗎?」

齊不揚笑著說了一句:「我沒看比賽,你跟我說比賽過程,讓我怎麼應了你啊。」

小蘇道:「那半決賽你一定要看。」

忙碌中時間過得很快。

中午,齊不揚和小蘇在醫院食堂一起用餐。

食堂裡的電視正播放著體育新聞,關於華夏女足戰勝瑞士女足成功進入四強。

畫面中,劉碧蓁正接受體育記者的採訪,記者問劉碧蓁腿傷是否影響她的比賽狀態?

這個姑娘很自信的回答道:「我在與瑞典隊的比賽中難倒讓你們失望嗎?」

記者臉上露出小小的尷尬之後,又立即問下一個問題,碧蓁,我們都知道你是帶傷上場,那剛剛結束不久的比賽,高強度的奔跑會不會對你的腿傷造成影響,進而讓你下一場比賽無法登場。

劉碧蓁對著鏡頭堅定道:「下一場比賽我就算瘸著腿也會上場,我一定會帶領華夏女足拿到冠軍。」

醫院食堂頓失歡呼一聲,劉碧蓁這番充滿氣勢的話立即激起了所有人對足球的熱情,讓他們對這支由劉碧蓁帶領的華夏女足無比喜愛。

小蘇這丫頭興奮的都差點鼓起掌來。

齊不揚卻低聲說了一句:「還上場比賽,有的你苦頭吃的。」

小蘇問道:「齊醫生,你剛說什麼?」

齊不揚道:「沒有,吃飯吧。」

小蘇激動道:「劉碧蓁好帥啊,她說要帶領華夏女足拿到冠軍,她才19歲而已,她真是華夏足壇難得一見的天才。」

小蘇的這一番話卻讓齊不揚有些動容,在體育競技場上,有不少天才年紀輕輕就聲名鶴起,但也有不少人因為傷病,職業生涯早早就結束,很快消失在人們的實現之中,齊不揚可以肯定,這個女孩再上場比賽,基本就毀了,她對足球的熱愛,她揮灑汗水苦練追求更好的競技水平,她對未來的展望都將因為傷病而結束。

飯後,齊不揚回到辦公室,拿出陳宏波給他的名片,主動撥通了陳宏波的電話,電話卻一直處於佔線狀態。

打一半的時候,有護士來說,來了個急診病人,齊不揚放下電話,疾步跟隨護士前往急診室。

在急診科,基本是一開始就一直到下班。

下班的時候,齊不揚回到辦公室換回衣服,這才再次想起給陳宏波打電話的事,再次撥打了電話,這次直接提示對方關機。

怎麼關機了呢?

卻哪裡知道,自從華夏女足戰勝瑞典女足之後,陳宏波電話就沒停過,媒體的電話他可以不接,可是相關領導的電話卻不能不接,陳宏波作為主教練,不希望女足隊員沉浸在歡樂和驕傲的情緒當中,他嚴格要求隊員這幾天要加強訓練,為半決賽的比賽做好充分的準備,除了訓練,其它的事情暫且放一邊去,他本人自然也要身先士卒,另外他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接受媒體採訪,或者領導祝賀表揚上面,於是乾脆關機。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4:57
第四百一十一節 如隔三秋

下班時間一到,林冰蘭吩咐一聲,「把資料準備一下,明天一早給我看一下。」說著立即離開警局。

幾個男警察看著林冰蘭匆匆離開的背影,不禁有些意外。

過了一會才有人說道:「你說林隊該不會是交男朋友了,下班趕著去約會吧?」

「怎麼可能?誰敢當他男朋友啊,你敢不敢啊?」

「我是想,我也敢,就是林隊根本不鳥我。」

「那你表示表示啊,讓林隊鳥你啊。」

「得了吧,想找抽嗎?」

林驚蘭一直都是警局的人暗地裡調侃討論的對象,這朵警花卻一直都是看的見吃不著。

林冰蘭駕車前往現在她住的地方——齊不揚的家,現在不知道可不可以說是兩人共同的家。

儘管昨晚半夜才睡,這會她的精神狀態卻很好,只覺渾身充滿朝氣,如果要拿來比較,就跟她剛剛當警察那陣一樣興奮活躍。

今天上班的時候,一有空閒她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起齊不揚,只是想著他,無緣無故的就快樂起來,過了一會,她又無緣無故的傷感起來,她常常在想,如果自己比姐姐早一點認識齊不揚,現在會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況,想到這裡,突然就難受起來。

齊不揚在地下停車場沒有看見王薇薇的轎車,還沒回家,看來診所的事還沒弄好,開一所診所並不算三天兩天就能搞好的事情,除了一大堆相關證件,還要選址,裝修佈置,招人等一系列繁瑣的事。

倒是看見林冰蘭的警車已經停在停車場。

齊不揚上了樓,果真看見林冰蘭站在家門口,齊不揚問了一句;「今天怎麼這麼早下班。」

林冰蘭直接道:「把備用鑰匙給我吧。」

齊不揚開門進屋,問道:「菜買了嗎?」

「沒。」林冰蘭想直奔回來見他,她想了他一整天了,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如此思念一個人,就連她的父親母親也沒有如此思唸過,難道齊不揚比生她育她的雙親還要重要,她不知道,她就是想他,深刻感受到古人所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滋味。

齊不揚從抽屜裡拿出房門的備用鑰匙,轉身看見林冰蘭盯著他看,臉容有些失神,開口問道:「怎麼了?是不是今天工作遇到棘手的案件。」

林冰蘭應道:「沒有。」說著移開目光。

「給,這是備用鑰匙。」

鑰匙落在手中,林冰蘭感覺沉甸甸的,就好像齊不揚把一個家交到她的手中,就好像他在向她表達什麼特殊的寓意,林冰蘭看向齊不揚,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東西來,然而齊不揚卻轉身去倒水。

他並沒有什麼寓意

齊不揚倒了兩杯水,一杯遞給林冰蘭,然後坐在沙發上,問道:「今天是在家裡做飯還是去外面吃?」

林冰蘭道:「我忘記買菜了,外面吃吧。」也許在外面吃飯的時候能聊上幾句,而不會像現在這樣無話可說。

「好,你換身衣服先。」

林冰蘭朝臥室走去,迅速脫下警.服,打開皮箱,皮箱裡除了內衣褲還有點女性味道,卻沒有一件有女人味的衣裝,也許我該買條裙子。

林冰蘭換上一條牛仔褲,一件白色的襯衫,感覺這個穿著有點像個假小子,於是將束在腦後的長發放了下來,抖了抖讓長發垂散開來,特別走到梳妝台的鏡子前打量自己一番,對自己的形象不是很滿意。

生怕齊不揚等久了,不像個假小子就行了,轉身剛想走出去,突然又回頭對著鏡子露出自認為比較溫柔的表情來,不知道是不是很少笑的緣故,笑起來生澀僵硬,反而難看了。

林冰蘭「啊!」的叫了一聲,很是捉狂。

齊不揚聽到叫聲,朗聲道:「怎麼了?」

林冰蘭忙應了一聲,「沒事。」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齊不揚看見她時,卻眼睛一亮,乾淨的白色上衣,樸實的牛仔褲,一頭不算柔順的長發遮住雙耳掛在雙肩垂在背後,整個形象乾淨利落,不花哨,也沒有明媚的顏色,如此簡樸的裝扮卻無法掩蓋住突穎而出的氣場。

林冰蘭見齊不揚盯著自己看,有些緊張,嘴上說道:「我沒帶太多衣服過來,穿的比較隨便。」好像在說她也有充滿女人味的衣著。

齊不揚笑道:「人漂亮身材好,穿什麼衣服都好看。」

他是在讚美自己嗎!好像是!

林冰蘭心裡喜滋滋的,卻沒有想到警局那些男警察整天拍她馬屁,也沒見她開心過。

走出家門,進入電梯,林冰蘭問:「我這麼穿,會不會看上去像個男人?」

齊不揚笑道:「怎麼會,男人屁股可沒你這麼圓這麼翹,再者說了……」齊不揚目光掃過她尖挺傲人的胸脯,卻沒再說下去,冰蘭身材高挑,前凸後翹,曲線明顯,男人只要不瞎了眼,絕對不會把她誤認為男人。

林冰蘭捕捉到他的目光,薄怒斥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來。」說著頓了頓上衣,不過怎麼弄,胸前渾圓的輪廓還是很明顯,身材擺在那裡,再怎麼掩飾也成不了飛機場。

電梯在一樓停了下來,沒有下到地下停車場,林冰蘭疑惑問道:「不開車嗎?」

齊不揚應道:「不遠,就在小區對面。」

林冰蘭疑惑,小區對面有什麼餐廳嗎?

跟著齊不揚來到小區對面的大排檔,林冰蘭眉頭立即皺起來,一臉不高興,讓她換衣服,就來這麼隨便的地方吃飯。

林冰蘭不情不願的跟著齊不揚在一張空桌坐了下來,倒不是她挑剔,就是希望能和齊不揚在一個環境比較優雅的地方兩個人安靜吃飯,這大排檔鬧哄哄的,想安靜交流一下都沒辦法。

看見圓桌油乎乎的,林冰蘭更是興致全無。

齊不揚笑道:「我經常在這裡吃,這裡的東西好吃又實惠。」

這句話讓林冰蘭想到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個俗語,突然又覺得自己犯神經,什麼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根本八竿子打不著。

想著是和他一起吃飯,林冰蘭心情立即又好起來了。

林冰蘭是那種無需用明媚的衣裝,精緻的妝容來證明她是人間四月天的那種女人,在大街小巷女人出街都濃妝豔抹的年代,她純淨的外在形象,更是引人矚目,讓人心動,說美的像出水芙蓉一點也不誇張,不少男人偷偷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這種地方吃飯的人比較雜,兩個喝了酒的男人,走過來跟林冰蘭搭訕,表示要交個朋友,認識認識,已經秋天了,天氣也不熱,偏偏兩人卻光著膀子,露出身上的紋身,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不是好惹的。

齊不揚經常在這裡吃飯,從來沒遇到這種事情,主要是他都是一個人來,從不帶女伴,吃完就回家。

而林冰蘭平時出門在外,一身警.服在身,就算見她美貌,也沒有人敢來惹她。

林冰蘭這會不想在齊不揚面前露出粗魯暴力的一面來,很低調的說了一句:「我不想跟你們交朋友,也不想認識你們。」

齊不揚可見識過林冰蘭的手段,勸了一句:「兩位,我勸你們還是離開。」

其中一個很是蠻狠的怒指著齊不揚,「小子,沒跟你說話,識相點,不然讓你見紅。」

齊不揚就不勸了,林冰蘭幽怨的瞥了齊不揚一眼,心中暗忖;「你就這樣嗎?作為男人你難倒不該站出來嗎?」林冰蘭當然不認為齊不揚是怕了這兩個小流氓,連肥強那種狠角色,他都照樣收拾的慘無人道,就是覺得齊不揚不把自己當回事,可有可無。

「小妞,跟哥去那邊坐吧。」說著還動手動腳的朝林冰蘭肩膀落去。

林冰蘭捉住落在她肩膀的那隻手,突然站起轉身,反手一扭,就把這人胳膊給扭脫臼了,緊接著扇了他兩巴掌,看著他肩膀上的紋身,「過肩龍是吧?流氓是吧?「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4:57
第四百一十二節 彪悍人生

兩個流氓完全想不到這個白淨樸素像學生妹的女人居然是個狠角色,被男人打還好,被一個女人打,面子上實在掛不住,加上旁人用取笑的眼神幸災樂禍的看著兩人被收拾,另外一人隨手抄起一張椅子朝林冰蘭砸去,這會也沒有半點憐香惜玉。

齊不揚明知道林冰蘭應該不會有問題,還是喊道:「小心!」

林冰蘭也不躲,一個掌刀就朝椅子劈去,咔嚓一聲,折的卻是椅子,拿椅子的流氓頓失傻住了,林冰蘭朝他小腹就是一腳,這流氓向後滑行幾米,跪著地上捂著肚子,「啊,我的媽呀!」痛叫起來。

圍觀的人聽到這聲痛叫,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哄笑起來。

那個被林冰蘭扭住胳膊的流氓求饒道:」大姐,是我的錯,我以後不敢了。」

林冰蘭惱他叫自己大姐,又賞了他一巴掌,鬆手道:「滾吧。」

兩個流氓很是狼狽,灰溜溜的跑了。

林冰蘭不理睬眾人讚許崇拜的目光,酷酷的坐了下來,幽怨的瞥了齊不揚一眼,你倒好,身為男人遇到這種事也不表示表示,卻讓我一個女人跟人家打架。

齊不揚關心一句,「手沒事吧?

林冰蘭淡道:「小意思,我在警校練散打和自由搏擊,劈斷的木板不知道多少。」

齊不揚卻看她手掌的邊緣有些紅,就算再硬畢竟是血肉之軀,「手給我看看。」

林冰蘭不以為然道:「我都說了,沒事,真墨跡。」

齊不揚卻突然捉住她的手,揣近一看,手掌的邊沿全紅了。

林冰蘭很不好意思,低聲道:「幹什麼啊?有人在看著呢?」本來她就是焦點,露這麼兩手更是矚目引人一直注視。

齊不揚問:「不疼嗎?」

林冰蘭道:「只是有點紅而已,真不疼,快松手啦,別人在看著呢?」她從來沒有在公共場合和男人有過親密的舉動,加上她平時的性格屬於那種女漢子,這會卻覺得十分難為情。

齊不揚在她手上輕輕吹了口氣,林冰蘭俏臉頓時一紅,強行把手給縮了回去,心頭卻暖暖的。

齊不揚道:「回去我給你擦點藥,先吃飯吧。」

林冰蘭偷偷的看他一眼,齊不揚卻夾了幾塊鹵豬腸放在她的碗裡。

林冰蘭輕聲道:「我不吃豬腸。」

齊不揚問道:「怎麼不吃?」

「臭。」林冰蘭應的很簡潔。

齊不揚道:「不會啊,你嘗一嘗。」

林冰蘭道:「我真不吃。」

齊不揚道:「你試試看,真不臭。」

林冰蘭沒再說,硬著頭皮皺著眉夾了一塊豬腸放入口中,剛咬了一口,立即全吐出來,很幽怨的對著齊不揚說道:「我說我真不吃,你偏讓我吃。」

齊不揚哈哈笑了起來,「好好好,吃不慣就不吃。」說著招呼夥計拿一瓶礦泉水過來。

林冰蘭用礦泉水不停的漱口,那表情幾乎到了捉狂的地步。

齊不揚笑道:「不至於吧,你該不會跟驚雪一樣有潔癖吧?」

林冰蘭薄怒道:「我沒有潔癖,但我從小就受不了豬腸的味道,聞到這味,我就一整天噁心難受。」說著又漱了口水。

齊不揚笑道:「好了,差不多了,變成光漱口不吃飯了。」

林冰蘭惱怒道:「全怪你,我說我不吃,你偏讓我吃。」

齊不揚好笑道:「我怎麼知道你反應這麼誇張。」

林冰蘭將一瓶礦泉水全拿來漱口了,嘴唇動了動,鼻子觸了觸,總是認為有味。

齊不揚覺得這肯定是心理作用,開口道:「就算吃到狗屎,你這麼漱口,也早沒味了。」

林冰蘭狠狠的瞪他一眼,嫌齊不揚說話難聽,換做別人這麼對她說話,先給上一腳再說。

齊不揚笑道;「來湊過來一點。」

林冰蘭一臉疑惑,只見齊不揚伸長脖子將臉湊上前來,兩人的面容立即離的很近,這麼近看到他的面容,她就好像一下子被定身符給定住了,心卻跳的很快。

齊不揚道:「張口吐一口氣我聞聞。」

「哦。」林冰蘭這會失神,照齊不揚說的去做,張口嘴唇,吐了一口氣出來。

明明是口息,齊不揚臉容感受到的卻像柔柔的水,而不是風,心頭一蕩,只見那嬌俏動人的嘴唇就在跟前,心頭立即有種想親下去的強烈衝動。

齊不揚把脖子縮了回去,笑道:「一點都不臭,香著呢?」

林冰蘭感覺像在被他調戲一樣,臉上的羞澀越來越濃,本來白皙美麗的面頰因為紅暈更增添幾分迷人的情態。

林冰蘭狠狠推了齊不揚一把,繃容喝道:「說什麼呢你!要不是看在我姐的份上,我現在就拔了你的舌頭。」

齊不揚笑道:「你也不必看在你姐的份上,我跟她是跟她,跟你是跟你。」

就在這時,兩輛面包車急剎車停在大排檔的門口,從車內下來十幾個人,手裡拿著砍刀,鐵管,還有拿著關二爺的大刀的,一副殺氣騰騰的架勢,完全就是黑幫火拚的架勢。

一個女食客驚呼一聲,「我的娘啊!」

大排檔的食客們也顧不得吃飯,紛紛惶恐避開跑的遠遠的,大排檔的老闆夥計也立即跑到店內去,吭都不敢吭一聲,明顯被這幫人凶狠的陣勢給嚇住了,人家手上的銀閃閃的刀看著就讓人心寒,挨一下可有就有的受。

一個男人指著齊不揚兩人,「大哥,就是他們。」卻是剛剛被林冰蘭修理一頓的流氓。

流氓說完突然卻挨了那個老大一巴掌,「媽.的,你把我的臉都給丟盡了,讓個小妞給打了,以後怎麼跟我混。」

十幾個人將一張桌子給圍了起來。

兩人卻神色自若的吃著飯,

領頭的刀疤臉走上前,二話不說將桌子給翻了之後,這才發話:「給十萬塊醫藥費,再跟我的小弟跪下道歉,這事就算了,不然下輩子坐輪椅吧。」

林冰蘭輕笑一聲,「我打給電話讓人拿錢先。」

刀疤臉一愣,想不到對方這麼快認慫,一般情況,都是的揍的半死不活,嚇壞了才肯答應,突然看見林冰蘭長的美貌,語氣溫和一些,「陪我一晚,醫藥費可以讓你少給一半。」

林冰蘭笑道:「好說,等我打完電話先。」

刀疤臉掃了齊不揚一眼,覺得他礙眼的很,開口道:「把這男的打一頓再說。」

林冰蘭道:「你別打他,我陪你三晚。」

刀疤臉立即抬手道:「住手!」

問了出來:「說話算數。」

林冰蘭笑道:「算數!肯定陪你到天亮。」

這話說的刀疤臉一張猙獰的臉都笑開了花,頓失和善許多,這種姿色可是極為少見,還從來沒上過這麼漂亮的妞。

「小李啊,我得罪幾個大哥,對方說要陪十萬塊醫藥費,你馬上拿錢過來。」緊接著說了地址。

林冰蘭打完電話,對著刀疤臉淺淺笑道:「等著。」

林冰蘭這一笑,笑的這些個黑社會都心酥腿軟了。

一個小弟低聲道;「大哥,不對勁啊,他們兩個都很鎮定,會不會打電話叫人,要不要我再打電話叫幾十個兄弟過來以防萬一。」

刀疤臉霸氣道:「我大疤怕過誰,來多少人我照砍不誤。」

另外一個小弟道:「大哥速戰速決,耽擱太久,警察就要來了。」

「放心,警察至少要半個小時才到。」刀疤臉說著對林冰蘭道:「小妞,我最多等你十分鐘,十分鐘一到,錢還沒有送到,你恐怕要跟我走一趟了。」

林冰蘭道:「不用十分鐘,五分鐘就到。」

刀疤臉看著林冰蘭這個美人,想著與她共度春宵的場景,突然間來了十幾輛警車,警車急剎車,還沒完全停下,警察就從車內串了出來。

這些個黑社會驚了個呆,撒腿就跑。

一個帥氣的男警察朝天空開了一槍,朗聲道:「全部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其他的警察立即衝了過來。

有一兩個聽到槍聲嚇得腿軟,立即蹲在地上不敢動,剩下的卻機靈多了,知道警察不會輕易開槍,卵足勁頭拼了命的跑。

一場警匪追捕大戲就在街頭上展開。

刀疤臉不怕對方叫人,卻最怕警察,打算跑路,林冰蘭卻攔住他,「你走了,我怎麼陪你啊。」

刀疤臉怒喝道:「滾開!」這會可不是好色的時候,先跑再說。

林冰蘭突然伸手朝刀疤臉手上捉去,刀疤臉手上一擋,胯下突然卻挨了一腳。

林冰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手將刀疤臉擒拿,刀疤臉吃痛吃驚,剛剛反抗,後膝蓋卻挨了一擊,整個人頓時跪在地上。

整個拿下過程乾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對於林冰蘭來說這都是家常便飯的事。

刀疤臉還想掙扎反抗,林冰蘭手上用力,擰的他骨頭關節咯咯作響,刀疤臉忍了一會,吃不消就老實了。

林冰蘭道:「我的小弟好像比你還多。」

刀疤臉卻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小李走了過來,「林隊,跑了兩三個,剩下的都捉住了。」

林隊?這小妞是警察,還是隊長,刀疤臉這才恍悟她剛才那句話的意思,卻是自投羅網,主動撞到槍口上來。

林冰蘭道:「沒關係,捉到帶頭的就好,全部帶回警局。」

小李給刀疤臉帶上手.銬,林冰蘭輕輕拍著刀疤臉的臉上傷疤,「今晚我沒空,明天晚上再陪你。」

刀疤臉有苦說不出來,原來她說的陪是這種陪法。

小李招呼一個警察把刀疤臉帶上警車,人卻站在林冰蘭身邊。

林冰蘭問道:「你還呆著這裡幹什麼?」

小李呵呵笑道:「林隊,你穿這樣在這裡跟人約會呢?」說著張望起來,突然看到齊不揚,表情一訝,對於這位同志,他可是不陌生,去年還在林隊家遇到他。

林冰蘭冷聲道:「你再胡說!趕緊走。」

小李倒是想多問幾句,見林冰蘭變臉,沒敢再問,多看了齊不揚幾眼,只見齊不揚對他友好一笑,突然屁股卻挨了林冰蘭一腳,「趕緊走!」

警車離開,食客們這才回到原位繼續吃飯,店老闆和夥計也從店裡出來,原來這個漂亮的女人是警察,好像還是大隊長。

林冰蘭朝齊不揚看去,這才恍悟自己剛才在他面前大大表演一番,也不知道他怎麼看待自己剛才的那些舉動,應該不會被她的彪悍給嚇著吧,畢竟沒有哪個女人跟她一樣整天打打殺殺。

齊不揚笑著問:「吃飽了嗎?」

一語卻打破這種奇怪的氛圍。

林冰蘭應道:「沒,不過我也沒心情吃了。」

齊不揚問:「因為這幫人破壞了你的興致?」

林冰蘭沒好氣道:「因為你的豬腸。」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4:58
第四百一十三節 剎不住車

兩人離開大排檔,走進小區,進了電梯,林冰蘭默不作聲,她在想著剛剛在齊不揚面前做的那些事情,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母老虎,粗暴充滿危險性,沒有男人會喜歡這樣的女人,大多數男人都喜歡溫柔體貼的女孩,而她一點都不溫柔體貼。

一直以來林冰蘭都我行我素,不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突然間卻對自己產生懷疑,原因是她很在意齊不揚的想法。

「男人是不是一般都喜歡溫柔體貼一點的女人?」林冰蘭突然輕聲開口問道。

齊不揚愣了一下,怎麼突然間就來這麼一句,還是應道:「嗯,一般是這樣。」

林冰蘭問道:「那你覺得我呢?」

齊不揚問道:「覺得你怎麼?」

林冰蘭問:「跟溫柔體貼沾邊嗎?」

齊不揚笑了笑,沒回答,倒是覺得世界上的女人都是溫柔體貼的,那女人這種生物就太單調了。

林冰蘭道:「直接說,不要擔心傷害我的自尊。」

齊不揚笑道:「你很漂亮,也很有個性,而且這種特別的個性不是一般女孩子所能擁有的。」

齊不揚是在誇她,聽在敏感的林冰蘭耳中,卻感覺齊不揚在諷刺她說像她這種凶悍的女人可不多見。

林冰蘭又繃著臉,不說話了,她已經知道答案了,就是說她跟溫柔體貼一點都不沾邊。

到了家裡,齊不揚讓林冰蘭到客廳沙發坐下,拿了瓶傷油過來,「來,手上的傷擦一下。」

林冰蘭揚起頭,直視齊不揚。

齊不揚好奇看她,只覺她的眼神比起一般的女孩要堅定許多,這樣的女人性格一般都是堅韌而固執的,不輕易改變自己的想法,更不容易被人說服。

光潔的額頭,翹翹的鼻樑,白皙光澤的雙頰,加上這種眼神散發出來一種美麗的神韻。

很少男人敢這麼跟她對視,林冰蘭看著他嘴角的微微笑意,堅定的眼神卻變得盈盈如水起來,垂下螓首靜靜不語。

齊不揚在她身邊坐下,手上摸了藥油,捉起她的手,給她搓了起來,一副不把林冰蘭當做外人的樣子。

也許齊不揚只不過在扮演著醫生的角色,而林冰蘭是他的病人而已。

齊不揚的手法很好,讓林冰蘭感覺脈絡關節都有種被推拿按摩行血的感覺,熱乎乎的很舒服,卻與受傷無關,對她來說這根本不算手上,手掌邊沿的紅只是遇到強烈撞擊正常的紅。

齊不揚見林冰蘭一直不出聲,輕聲問了一句:「疼嗎?」

只是輕輕的兩個字,林冰蘭卻有種被打動心扉的感受,她記得小時候摔倒了,會哭鼻子,然後爺爺會過來給她摸腳,慈愛的問她還痛不痛,邊就是這種感覺。

林冰蘭看著低頭神情認真幫自己擦藥的齊不揚,只感覺他親切到無可復加的地步,遠遠不只是自己的姐夫。

她很想趴在他的懷裡,就像小時候一樣趴在爺爺懷裡撒嬌,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強烈到她的理智控制不住。

林冰蘭終於放棄了堅持,失去理智的要將齊不揚給抱住,她真的很渴望。

齊不揚恰恰卻這個時候站了起來,林冰蘭鼓足勇氣失去理智的一抱,竟抱了個空。

齊不揚見她身體前傾一副要倒的樣子,忙扶助她的肩膀,關心問道:「你沒事吧。」

林冰蘭別提多尷尬,只感覺無地自容,不過強烈的情緒倒是冷靜下來,這會心中暗暗慶倖幸虧沒抱成,要不然她真不該怎麼面對他。

向他表白心跡嗎?從姐姐手上把他搶到手嗎?

她卻不是這種女人。

林冰蘭輕聲道:「突然頭有點暈。」

「有點暈。」齊不揚有些疑惑。

林冰蘭補充一句:「可能剛才沒吃飽。」

齊不揚笑道:「餓了啊。

林冰蘭不算很餓,不過還是點頭。

齊不揚轉身就出門去,林冰蘭喊道:」噯,你要去哪裡?」

「買菜給你準備一頓。」

「不用了,這麼晚菜市場早關了。」

齊不揚很快就回來,卻是到小區對面的大排檔,用比市場價貴一點的價格跟人家買了條活魚,並不是打算大聲旗鼓的搞一頓豐盛晚餐,就是弄個菜讓林冰蘭把肚子填飽。

林冰蘭特意走到廚房看齊不揚下廚,見他去鱗破開魚腹的血腥場面,頓時皺眉感覺很噁心,只覺得這輩子她的廚藝別想學好了。

林冰蘭問:「蒸魚嗎?」

齊不揚應了一句:「燉魚,好了,去客廳坐著吧,別留在這裡影響我。」

林冰蘭不悅道:「我看看怎麼就影響你了,怕我學會啊?」

齊不揚笑著應道:「就怕你學不會。」

林冰蘭呆在一邊看著齊不揚輕輕鬆鬆,心中暗忖;「好像也不是很難。」

有句俗語卻是這麼說的會就不難,不會就難。一會之後,齊不揚洗乾淨手,說道:「好了,我們先到客廳坐,魚要燉一會。」

林冰蘭問:「要燉多久?」

「一個小時吧。」

齊不揚笑了笑,沒回答。

兩人在客廳坐了下來,林冰蘭語氣輕輕問道:「你對我怎麼好,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齊不揚爽朗笑道:「你說呢?」

林冰蘭心猛烈一跳,嘴上很大聲說道:「我怎麼知道。」

齊不揚笑道:「你都說你是驚雪的妹妹了,就當我希望你在你姐姐面前多說我幾句好話。」

這個回答很合理,收買小姨子,收買丈母娘啊,都是老土卻很實用的招數,不過林冰蘭心裡卻不喜歡聽到這個回答,她希望這一切跟她姐姐無關。

林冰蘭跟齊不揚說起她們三姐妹的一些故事,從小時候開始說起,她說的很投入,齊不揚也聽到很感興趣,才剛剛說到上中學的時候,她和姐姐把收到的情書拿來烤蕃薯,齊不揚卻看了下時間,說道:「魚好了,我去廚房看一下。」

正說到興頭上的林冰蘭有種被人潑冷水的感覺。

齊不揚在廚房喊道:「冰蘭,可以吃了,你不是餓壞了嗎?」

林冰蘭的心又興奮活躍起來。

這燉魚跟蒸魚不同,湯水比較多比較濃,正條魚已經不成形,看上去有點融入湯裡的樣子,齊不揚給林冰蘭盛了一碗,笑道:「配料有些不齊,你嘗嘗味道還行嗎?」

林冰蘭先喝了一口魚湯,只覺得味道濃而不膩,入口即化,很有味道,立即讚了一句:「你不做廚師太可惜了。」

齊不揚笑道:「我當不好一個好廚師。」

林冰蘭好奇道:「為什麼?」

齊不揚笑道:「因為我想當一個好醫生。」

林冰蘭問道:「這有什麼矛盾嗎?」

齊不揚道:「我的心在醫生這個職業上面,注定無法全心全意研究廚藝,就像你只能當一個好警察,卻當不了一個好的家庭主婦。」

林冰蘭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嘴上卻道:「誰說我當不了一個好的家庭主婦。」說著夾了塊魚肉放在嘴裡,小心翼翼的吃了起來,有了上一次被魚刺卡在嗓子的經歷,林冰蘭現在吃魚比較小心。

齊不揚笑道:「放心吃吧,沒有魚刺。」

林冰蘭好奇問道:「你買的什麼魚,沒有魚刺啊?」

齊不揚道:「不是這魚沒有魚刺,而是這魚刺被燉軟了,不會再卡在嗓子了。」

林冰蘭心中很感動,知道因為自己上一次吃魚被魚刺卡在嗓子眼,所以這一次他才花費了一個多小時弄了一道沒有魚刺的燉魚。

她沒有說話,安靜的吃著,打算全部吃完,不浪費他的半點心血。

碗空了,齊不揚立即拿過她的碗,幫她盛了起來,只見他在鍋裡撈撈斟斟,好像在挑選魚肉部位。

林冰蘭只是看著沒說話,心卻被融化了,只覺得他的樣子好溫柔,這一幕好溫馨,一直以來她覺得自己不需要男人,也沒想過男人,甚至有時候覺得男人是很麻煩的動物,這一刻卻清楚的認識到,她是個女人,她需要男人的關愛。

林冰蘭輕輕接過碗,突然想到什麼,開口問道:「對了,你怎麼不吃?」

齊不揚笑道:「我怕我吃了,你就不夠吃了。」

林冰蘭道:「我吃不多,一起吃吧。」

齊不揚笑著搖頭,林冰蘭突然凶巴巴喝道:「一起吃!」

齊不揚愣了一下,林冰蘭不看他卻不理他,低頭吃著魚,其實剛才的那種凶巴巴的語氣卻為了掩飾心頭的柔軟,總不能嬌滴滴的對著他說,「一起吃嘛,我喜歡你陪我一起吃,想和你一起分享。」

她說不出這麼肉麻的話來,也沒有理由說出口。

齊不揚吃了一碗,一整碗都是沉在鍋底的魚渣,看上去就似從臭水溝裡撈出來的混雜物一樣,一點清湯的色澤都沒有。

把好的都留給她,自己卻吃這玩意,自己讓他一起吃可不是讓他把最後的湯渣給收拾了,心中心疼他,又很是惱他,突然搶過他的碗,氣沖沖的走到廚房垃圾桶全部倒掉。

走到齊不揚面前,叉著腰凶巴巴的瞪著他說道:「早些時候叫你一起吃,你不吃,最後剩下這些,你偏要吃!」

齊不揚笑道:「我見你吃飽了。」

林冰蘭高聲應了一句:「我早吃飽了,我現在都撐著呢,真是氣死人了,我說你們男人怎麼就不能干脆一點,為什麼老是有這麼多彎彎腸子,交流起來都費勁。」她早吃飽了,為了不浪費齊不揚的心血,是撐著肚皮強迫自己多吃點,最後自己吃的撐著,他卻把鍋底這些魚渣撈起來,林冰蘭能不氣嗎?

齊不揚笑了笑,沒搭話,站起來收拾碗筷,林冰蘭喝道:「你去客廳呆著,該幹嘛幹嘛去,我來收拾。」

齊不揚也不跟她爭了。

林冰蘭洗著碗,心卻很愉快,覺得自己總算能付出一些,能為這個家做點事,突然傳來齊不揚的聲音,「衣服我一起洗了。」

林冰蘭沒有多想,「嗯」的應了一聲,過了幾分之後,林冰蘭這才想到什麼,然色變以至於大驚失色,手上的手套顧不上脫下就衝出廚房去。

齊不揚已經從浴室裡拿出她昨夜換洗的衣服,一套警.服,一件寸衣,包括她的貼身內衣褲。

林冰蘭立即聯想起來,他該不會盯著看,還仔細進行一番研究吧,這讓林冰蘭有種身體被他窺視了一遍的感受。

林冰蘭伸手奪過自己的衣服,聲調控制不住的流露出一絲慌張,「衣服我自己洗就好。」

因為突然搶過去,一件細小的衣物卻掉在地上,是一條小巧玲瓏的內褲,白底紅點,還有可愛的卡通圖案。

齊不揚剛才還真沒仔細去看她的貼身衣物,這會見了這條內褲,心中暗忖;「她怎麼還穿這種小女生的可愛內褲。」

確實,這種可愛類型的貼身衣物與林冰蘭的氣質完全不符。

林冰蘭僵著身體一動不動盯著地上那條自己的內褲,臉很快紅的跟紅蘋果一樣,羞的真想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躲起來,輕輕抬頭小心翼翼的朝齊不揚瞄了一眼,眼神和他交匯對視的一瞬間,林冰蘭感覺自己身上的衣服似被扒光了一樣,羞憤欲絕到了極點。

惱羞成怒,很是生氣的狠狠推了齊不揚一把,「你混蛋!你侵犯我的個人隱私權!」

林冰蘭一驚一乍的,讓齊不揚感覺有些大驚小怪了,開口道:「我剛才有問你衣服一起洗了啊。」

林冰蘭嗔漲著臉,半天愣是說不出什麼合理的理由來,彎腰撿起地上那條可愛的內褲,抱著衣服就往臥室跑。

齊不揚自語道:「她該不會是害羞吧。」

不應該啊,她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女生,而且她性格大大咧咧,很多事都不是很在意,敢往男人胯下使狠的女人,又怎麼會介意一件貼身衣物被男人看見。

林冰蘭乾脆躲在臥室不出來了,碗也不洗了。

齊不揚納悶,女人還是很難懂,看來還是得多看點書,走到林冰蘭的臥室,輕輕敲了下門。

屋內立即傳來林冰蘭凶悍的聲音,「滾蛋。」

齊不揚想了想,開口道:「你天天住在這裡,習慣了就好嘛。」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4:59
第四百一十四節 再請高明

江院長親自來到齊不揚的辦公室,說明來意,請他再去給劉碧蓁看一下。

齊不揚心中有數,肯定是那位陳教練後知後覺,當初在離開之前,他已經有警告過這位陳教練,如果讓劉碧蓁上場,對傷情可能造成的後果是嚴重的。

江院長只是簡單說了一下,齊不揚就開口道:「院長,我知道了,你聯繫他們安排一下,我隨時都有時間。」說實話,他並不願意接受這個燙手的芋頭,不是他沒有辦法,而是這事好像不是劉碧蓁說的算,就算女足主教練陳宏波也說的不算,卻是後背那幫想要成績,想要名利的領導說的算,但他作為一個醫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有足球天賦的女孩,職業生涯剛剛起步,就因為傷病毀了。

江院長道:「他們已經到穗南市了。」

女足世界盃在日本舉行,這裡離日本也不算遠,應該是剛剛坐飛機趕回來。

齊不揚點了下頭。

江院長低聲道:「他們是坐飛機秘密回國,沒有媒體知道,小齊你可要保密。」

齊不揚點頭,他不是多嘴多舌好說閒話的人,他的眼裡只有病人,為什麼選擇秘密回國跟他無關。

齊不揚駕車再次來到君華酒店,接他還是上次的那位四十來歲的女士,齊不揚好像記得她自我介紹時說她姓陳。

到了酒店十九層,一臉憂愁的陳宏波立即上前,客客氣氣稱呼一聲,「齊醫生。」

「陳教練,請帶路吧。」

陳宏波道:「齊醫生要不要先見一下李秘書長?」

齊不揚道:「我來看病人,見他幹什麼。」

陳宏波道:「李秘書長的意思是想見一下你,和你談一談。」

齊不揚直接回絕道:「不見。」

陳宏波愣了一下,心中暗忖,「李秘書長想見你和你聊一聊,你一個小小的醫生怎麼敢拒絕,不過這位齊醫生至少在他面前表現了魄力的一面。」

齊不揚跟著陳宏波進了一間豪華套房,劉碧蓁見到他時,顯得有些畏縮,很快卻又挺直腰肢。

齊不揚也不看她,對著陳宏波道:「病情資料。」

陳宏波早就準備好了,陳女士拿了一疊不少的病歷資料遞給齊不揚,有英文、日文的,還有中文的。

齊不揚也沒全看,選了一份核磁共振的英文檢查報告看了起來,看著眉頭卻皺了起來。

陳宏波一直觀察齊不揚的表情,見他皺眉,立即緊張問了出來:「齊醫生,怎麼樣?」

齊不揚應了一聲,「我還沒看完。」說著繼續安靜看了起來。

合上資料開口道:「醫生是不是建議手術啊?」

陳宏波立即點頭道:「核磁共計檢查結果顯示膝蓋出現運動性損傷骨膜炎。」

齊不揚不緊不慢道:「我早就警告過你了。」說著朝這個不見棺材不掉落的女孩看去。

劉碧蓁卻不知道哪來的底氣還敢與齊不揚對視,大概她覺得自己沒錯,她為女足為國家爭的榮譽。

陳宏波忙點頭道:「是是是,齊醫生早就警告過我了。」這會也不說明明明知道有風險還要強行讓劉碧蓁上場,只想討好安撫這位連李秘書長都不給面子的年輕醫生。

齊不揚朝劉碧蓁走去,劉碧蓁看見他冷冷酷酷的樣子,又開始有些緊張,這個在體育界,全國媒體面前的寵兒,卻還畏懼一個醫生,大概兩次見面,齊不揚給她感覺是那種不好說話的人,又或者因為別人都把她供著捧上天,只有這位醫生對她的態度卻不友好親切,又或者她有腳臭的秘密被這個醫生知道了,覺得有些難為情。

總之,齊不揚也沒有把她怎麼樣,劉碧蓁卻有點怕他。

齊不揚道:「先躺好了,我看一下你的膝蓋。」

劉碧蓁躺下,依然曲著腿。

齊不揚道:「把腿放直了。」

劉碧蓁緩而慢的放直腿,臉上表情先是皺眉,緊接著輕輕咬了下唇,終於放直下去了,臉上這才露出輕鬆的表情,見齊不揚沒有出聲也沒有動作,劉碧蓁朝他看去。

齊不揚這才開口:「再直一點。」其實從剛才女孩的表情,齊不揚已經知道她很難受痛苦。

劉碧蓁看了她一眼,咬了咬牙,把腿給壓直,關節越大伸展,骨膜之間的摩擦。

儘管劉碧蓁看上去動作很拖拉,齊不揚的耐心卻很好。

劉碧蓁終於把腿壓直了,卻帶著怨氣冷冷問道:「這樣行了嗎?」

齊不揚這才蹲了下來,突然發現她腳上穿了厚厚的襪子,踢足球的那種襪子,也不好奇這會在屋內她為何還穿著足球襪,開始查看她膝蓋的傷情,膝蓋已經腫了,很顯然是骨膜淤血、水腫、血管擴張血球益出,也就是骨膜炎,嚴重就會造成積水。

齊不揚手落在劉碧蓁膝蓋周邊,又是摸又是按,劉碧蓁倒是感覺不到疼痛,反而有種被人揩油的感覺,朝齊不揚看去,卻見他一臉認真嚴肅,心中忍不住暗忖道:「也不知道這個醫生會不會笑。」

陳宏波著急問道:「齊醫生,怎麼樣?」

齊不揚沒有回答,待仔細檢查完了之後才站起來說道:「還不至於到動手術的地步,按我說的去做,保證會恢復的健健康康的。」

陳宏波鬆了口氣,突然問道:「那碧蓁半決賽能不能上場?」

齊不揚冷聲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上場比賽。」

陳宏波道:「齊醫生啊,如果這一次能拿到冠軍可是華夏女足歷史性的一刻啊,不單單是領導,全國人民都期待著這一刻的到來,碧蓁是身負重任,她不能不上場啊。」

齊不揚冷聲道:「她腿都壓不直,你覺得她還能跑得動。」

陳宏波道:「上次你不是說她不能上場,碧蓁最後還不是也上場了。」

齊不揚怒道:「那現在傷成什麼樣子,你都看到了。」

陳宏波道:「齊醫生,董教授把你誇得無所不能,這會不是死馬當活馬醫嗎?」

劉碧蓁突然開口道:「我要上場比賽,我一定要上場比賽。」

齊不揚怒了,喝道:「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他性格雖然溫和,當也有脾氣,這女孩的話實在讓人生氣,自己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當醫生的又能有什麼辦法,不怕遇到難治的病,就怕遇到不願意配合的病人。

劉碧蓁被他一喝,有些嚇到了,緊接著卻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

齊不揚道:「既然這樣,那我走了。」說著轉身要走。

陳宏波忙把齊不揚攔下來,「齊醫生,你等一下,等一下。」這位董教授口中神奇無比的齊醫生可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齊不揚卻不給陳宏波面子,去意已決。

劉碧蓁道:「教練,讓他走,我不需要他,讓其他醫生再給我打一針封閉針,半決賽我要上場。」

齊不揚聽到這話,卻停下轉身問道:「姑娘,我問你,你喜歡足球嗎?」

劉碧蓁一愣,不知道這位齊醫生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卻肯定道:「喜歡,足球是我的生命。」

齊不揚道:「那如果今後你不能踢足球你會怎麼辦?」

劉碧蓁一訝,略微思索,過了一會才輕輕道:「如果不能踢足球,我寧願死。」

她的語氣雖然輕淡,眼神卻是堅定無比。

齊不揚道:「封閉針不是靈丹妙藥,我實話告訴你,如果你選擇上場比賽,我可以向你保證,你今後沒辦法再踢你喜歡的足球了,甚至你的運動能力有可能比普通人還不如,如果你現在入院接受治療,我保證你能恢復健康,是一場比賽重要還是你喜歡的足球重要,言盡於此,你自己考慮吧。」

剛剛還一臉堅決的劉碧蓁聽到這番話,卻露出猶豫的表情,不能再踢足球了這些字眼一直在腦海震盪,突然間一股恐懼襲上心頭。

齊不揚對著陳宏波道:「陳教練,比賽比的是競技精神,而不是名次輸贏,如果因此讓一個女孩遺憾終身,你於心何安,就算你這一次真的帶領華夏女足拿到世界冠軍,你心理也會耿耿於懷,外面那些領導不關心她的將來,你作為她的教練,你也一樣眼中只有成績嗎?」

齊不揚說完就離開房間,陳女士突然回神,喊道:「齊醫生,我送你。」

齊不揚離開之後,房間內的氣氛卻是壓抑而凝重,陳宏波和劉碧蓁都沒有說話,劉碧蓁更是低著頭,一臉難受,她還很小,卻就要做出人生的重大抉擇,她想上場,她想在賽場上拼盡全力,她想帶領華夏女足戰勝對手,拿到冠軍,甚至她已經看到華夏女足歷史性的一刻,可是她……

一邊是國家榮譽,所有人對她的寄託和希望,一邊卻是視如生命的足球,天平的兩邊好像一樣重。

劉碧蓁輕輕對著陳宏波道:「教練,你拿主意吧。」

陳宏波沒想到劉碧蓁會讓自己拿主意,其實劉碧蓁無論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他都會尊重的,他看著這個還很年輕的女孩卻已經光芒四射的女孩,她還有未來,在足球這條路她還要走很長的路,齊醫生說的對,怎能因為一場比賽,一個冠軍而斷送她的將來,在這一瞬間,陳宏波已經不猶豫糾結了,輕輕道:「碧蓁,聽齊醫生的吧,下一場你就不要上場了,也許我們能贏。」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4:59
第四百一十五節 為你下廚

當陳宏波說出這句話,劉碧蓁立即眼眶紅了,濕潤了。

卻不知道她是對足球的熱愛還是不能追求勝利而落淚。

陳宏波見狀,只感覺她將來在足球上一定會有很偉大的成就,多久了,他沒有遇到一個這樣的女孩,陳宏波輕輕的安慰道:「碧蓁,這只是一場比賽,這一次就算我們沒能拿到冠軍,四年後我們還能捲土再來。」

劉碧蓁沒有應聲,簌簌落淚很是傷心。

「我聽說齊醫生來了。」李秘書長走了進來,說著巡視房間一圈,卻沒有看見齊不揚人,疑惑問道:「齊醫生人呢?」

陳宏波道:「走了。」

李秘書長道:「怎麼走了?」

陳宏波卻沒有回答。

李秘書長問道:「宏波啊,董教授把這位齊醫生誇的天花亂墜,他到底有沒有辦法啊。」

陳宏波沒有回答,人家有辦法讓碧蓁恢復健康,卻沒辦法讓碧蓁在半決賽上場比賽,不!是堅決反對!

李秘書長察覺到不對勁,走到劉碧蓁身邊,「碧蓁啊,上一場比賽你發揮的很出色,周局長和馮主席都特意打電話說要再接再厲,上面的領導對接下來的比賽就更重視了,我知道你很辛苦,再咬咬牙,最多堅持兩場。」

劉碧蓁低下頭,沒應聲,覺得很慚愧。

陳宏波這時候救場道:「秘書長,碧蓁現在連站都站不穩,半決賽可能不上場了。」

李秘書長露出很驚訝的表情,「宏波啊,你知道碧蓁不上場的話,我們女足就沒辦法撕破對方的防線,根本沒有半點勝算,都拼到半決賽了,咬咬牙再堅持堅持,放開一切拚一拚。」

李秘書長說著又勸說劉碧蓁道:「碧蓁啊,都打到半決賽了,世界冠軍就是眼前,可不要因為放棄比賽而終身遺憾啊,要有拚搏求勝的精神。」

劉碧蓁年紀還小,心智還不夠成熟,被李秘書長這麼一說,又有點被說動的樣子。

陳宏波立即道:「李秘書長,碧蓁現在的傷勢連站都站不穩,就算上場比賽也跑不動,也起不到作用。」

李秘書長說的很輕鬆,「再打一支封閉針嘛,上一次也不是這樣嗎?」

陳宏波對著劉碧蓁,「碧蓁,你不要有負擔,你已經盡力了,不是你不想比賽,而是你受傷了,根本沒辦法比賽,四年後我們捲土再來。」

李秘書長一愣,對著陳宏波道:「宏波,你跟我出來一趟。」

一會之後,只聽陳宏波大吼大叫的聲音傳來,「我是她的教練,我說她不能上場就不能上場,我不願意看到一場比賽,一個冠軍毀了一個未來之星。」

……

因為臨近下班的時候來了一個急診病人,齊不揚一番緊急處理之後下班回家已經晚了,停好車,坐上電梯匆匆上樓,生怕林冰蘭在門口等太久了,來到家門前,出乎意料的是沒看見林冰蘭站在門口等,心中好奇,難道今天破例不來了。

拿出鑰匙開門,突然聽到屋內傳出動靜,進小偷了,驟然卻拍了自己腦袋,暗罵自己糊塗了,他已經把房門鑰匙給林冰蘭了,林冰蘭有鑰匙可以開門進屋,那自然就不必站在門口乾等了。

進屋立即聽到聲響是從廚房傳過來的,在廚房幹什麼呢?齊不揚好奇的走了過去,只見林冰蘭背對著他在墊板上切著什麼,穿著牛仔褲的筆直長腿立即映入眼中,屁股卻渾圓拔俏,因為牛仔褲,曲線十分明顯,後腰繫著廚裙的花色繫帶,將纖細的腰肢勾勒了出來,越發地顯地屁股這一塊的飽滿。

齊不揚看習慣她穿警.服英姿颯爽奪人眼球的模樣,見她這身穿著,做著這樣的事,卻感覺有點滑稽。

林冰蘭沒有回頭,嘴上淡淡道:「回來了?」這口吻好像她習以為常,天天下廚給他做飯。

「嗯。」齊不揚應了一聲,邊走了過去。

林冰蘭聽到腳步聲靠近,立即放下菜刀轉身,推著齊不揚離開廚房,嘴上說道:「你別呆在這裡,我會緊張做不好的。」

齊不揚道:「我倒不怕你做不好,就怕你切著自己。」

林冰蘭道:「切著也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要帶在這裡就是了。」

這說的什麼話,齊不揚被林冰蘭一直推出廚房,眼角到瞥到廚房的灶上放著一本做菜的書,心中好奇。

現學現做?

未學行先學飛?

齊不揚見她一副興致勃勃又信心十足的樣子,嘴上說道:「做的好不好不重要,小心別切到手了。」

「放心,肯定差不了,這菜我在警局研究半天了。」

卻應的牛頭不對馬嘴,身為警察在警局不研究案件,卻研究做菜也是奇葩,齊不揚笑著說了一句:「你難倒要改行當廚師嗎?」

林冰蘭愣了一下,嗔惱道:「你別看不起我。」

齊不揚笑道:「沒有。」

林冰蘭臉一冷,手朝客廳指去,「客廳呆去,飯做好了,我再叫你。」

齊不揚笑著走到客廳坐下,喝了口水送口氣先,然後習慣走到陽台收衣服,看見晾曬在晾衣架上屬於林冰蘭白底紅點的可愛內褲,忍不住笑了起來,突然腦子裡浮現出剛才看到的那個屁股,這內褲穿在她身上會不會太小了點。

覺得自己越想越邪惡了,也就打斷念頭,把衣服收了下來,平白無故自家陽台多了女人的衣物,別人見了還以為他和那個女人同居了,說來同居是沒錯,不過卻不是那種同居,在某些方面還是涇渭分明的。

驟然想到芳芳,齊不揚表情立即黯然下來,芳芳在家,他從來不用收衣服,因為芳芳在他下班回家之前,會將所有的家務都做好。

齊不揚望向天邊,那被映的發紅的紅霞浮現了一張笑臉,黑髮飄飄,有著一雙溫柔的眼眸。

齊不揚深情呼喊道:「芳芳……」

她只是凝視著齊不揚,對著他笑,卻不說話,齊不揚平靜的心被喚醒,他想要觸摸,觸摸她的秀髮,觸摸她的笑顏,可是芳芳離他是那麼遠,那麼遙不可及,齊不揚又喊了一聲,「芳芳。」

她依然微笑著,突然轉身,溫柔如水的衣裙漸漸變得模糊,這個模糊的背影變得好像林驚雪。

她走了,不會再回來。

齊不揚捧著衣服,呆站在原地,只覺得對不起芳芳,也對不起驚雪,他從來沒有給過驚雪一個約會,卻讓她傷心絕望離去。

齊不揚回到客廳,廚房還傳來篤篤的刀切聲,不禁露出苦笑,怎麼還是切,不是早該下鍋炒了嗎?

只覺得自己不幫忙,這頓飯怕是再過一個小時都不一定吃的上。

走到廚房,只見林冰蘭正看著那本做菜的書,然後把切好的放到乾淨盤子裡,又繼續切著別的東西,有些手忙腳亂,沒有效率,卻是心中沒底,一切按照書中教的程序進行,不動靈活變通。

林冰蘭一邊切著,一邊擦著汗,襯衣的衣袖也捲了起來,還沒開炒呢,就這個樣子,那開炒還得了。

林冰蘭也不是累,就是急著的,就跟中學生做一道複雜高難度的數學題一樣。

看著她對著一根黃瓜,不知道從哪裡下刀,不知道該切成什麼形狀,畢竟書裡也沒寫怎麼切黃瓜,是切成圓的還是方的,或者是條狀的。

齊不揚終於看不下去了,靠近道:「我來切吧。」

林冰蘭卻被齊不揚嚇了一大跳,惱道:「你要嚇死人啊。」她一直全神貫注,根本沒察覺齊不揚再次進入廚房來。

齊不揚生怕她固執不同意,說道:「菜和肉我來切,這頓飯還是算你做的。」

林冰蘭道:「本來就是我做的,什麼算是,我都弄的差不多了,你是來搶功勞的是吧。」

齊不揚哭笑不得,這就弄得差不多,也不跟他爭辯了,嘴上道:「我閒著也是沒事,幫你洗菜切菜而已,酒店的大廚都有小廚師負責這些,大廚只負責下鍋開炒。」

這話林冰蘭愛聽,不過卻是齊不揚瞎說的,他也學壞瞎說了,西蒙德在書中說男人瞎說是一門藝術,瞎說的巧能解決很多問題,這個世界有太多太多的話不能實話實話。

林冰蘭見齊不揚拿起菜刀站在墊板前,輕輕擦著額頭的汗水,送了口氣,只覺得他的出現就像鎮海神針,自己心裡有底多了。

「篤篤篤」刀刃快速落在墊板上傳出疾奏的聲響,看見齊不揚這種嫻熟的刀法,林冰蘭都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詞語來形容自己心中的震撼,只覺得齊不揚怎麼哪方面都比自己強,而自己突然間變得一無是處,她這二十幾年是怎麼活過來的,更離譜的是自己絲毫沒有察覺到這個嚴重問題。

由於切的太快,一塊黃瓜片突然飛過齊不揚腦後,不偏不斜就落在林冰蘭解開一顆扣子的襯衣胸襟內,夾在兩團雪峰中間,齊不揚轉身伸手要拿起黃瓜,眼睛突然被這一片晃晃白如雪的豐滿柔軟給閃到眼,手指到胸襟邊緣卻猛地停了下來,這隻手就好像要輕解羅衣一般。

然而在林冰蘭眼中這卻是一隻鹹豬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5:00
第四百一十六節 如夢如幻

在林冰蘭可以殺死人的目光盯視下,齊不揚那隻手只是稍微停頓一下,伸出二指禪將那圓形的黃瓜片從林冰蘭胸口夾了出來。

齊不揚居然做出這樣的舉動來,看來他真的突破自己了,更巧妙的時候,他的神情一副在情在理之中,絲毫沒有半點心虛。

齊不揚的兩根手指從林冰蘭胸襟抽了出來,那片黃瓜穩穩的夾在他的兩根手指上,而林冰蘭那雪白的部位卻靜如止水,他敢肯定他剛才只觸碰到黃瓜,沒有碰到林冰蘭的肌膚。

靜如止水的部位突然似刮過一陣風,泛起一陣雪白的漣漪,卻是林冰蘭在深呼吸,隨著呼吸胸口連綿起伏,

林冰蘭氣急敗壞的劈了齊不揚一下,當然這一下嗔怪的程度比較高,力道不重,大罵道:「混蛋,你不會讓我自己拿啊!」

齊不揚應道:「你笨手笨腳的,我怕你弄巧成拙塞到裡面去。」說著轉身繼續切菜。

這樣荒唐無恥的理由,林冰蘭竟無言以對,主要啊,她平時都是用拳頭講道理,現在不能用拳頭,只能用嘴巴講道理,立即就顯得笨拙了。

林冰蘭「哼」的一聲。

齊不揚提醒道:「你洗菜啊。」

林冰蘭臉上露出不情不願的表情,卻還是老老實實的洗菜。

廚房的空間並不大,洗菜的地方和切菜的地方挨著,而林冰蘭和齊不揚也就站在一起,近的衣服已經有了接觸,他寬鬆的褲子像橫生出來的枝葉拂在她牛仔褲的邊緣,他的上衣似在挑逗她的白色襯衣一般,不時蹭到,林冰蘭的心是恬靜的也是溫柔的,她看著自己浸在水槽裡洗菜的雙手,手的形狀因為不停蕩漾的水花而變得模糊,而那白皙的顏色在水的映襯下卻更清晰,她的手就這麼沒有意識的動著,腦子裡卻想著其他的事情。

林冰蘭情不自禁的朝齊不揚輕輕靠去,兩人之間衣服的蓬鬆被壓平,變成薄薄的一層,林冰蘭感受到他手臂的肌肉紋理,這是一隻男人的手臂,雖然不算太強壯,但的確是一隻男人的手臂,她從來沒有這種和男人手臂緊貼著的經歷,讓人忐忑又異常美妙,全身的細胞活躍興奮的,就似百米短跑起跑線上的選手,隨時準備爆發,神經又因為某種原因,某種規則必須緊繃著束縛著。

手臂隔著衣服貼在一起,又因為動作而分開,再次因為動作貼在一起,再分開,若即若離。

五次了,林冰蘭竟數著這種手臂分開又貼近的次數,只覺得這是一種很珍貴的經歷,十分之有意義。

她心中暗忖:「他感受到了嗎?還是完全不在意,不以為然,不當一回事。」

林冰蘭的手臂再次碰了齊不揚的手臂一下,比起前幾次的若即若離,這一次的接觸很清晰,就好似在試探對手的反應。

沒有反應?

林冰蘭偷偷的朝他看去,只見他神情全神貫注,就好似除了手頭上的事,其它的事情並不能夠影響到他,這個表情林冰蘭在醫院時看過,但是就是因為看見他這個表情,才顛覆了一直以來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她才願意去瞭解他內心真實的一面,而不是憑一件事就斷定一個人。

林冰蘭有些羞澀的朝齊不揚貼近一分,雖然從小到大她身邊的男生並不少,但卻從來沒有這種奇妙的感覺,就好像他的身體是一塊磁鐵,吸引著自己朝他靠近,她聞到一股味道,這種味道像雨後泥土散發出來的氣味,不算好聞,更說不上香,可她的心卻有點亂了起來,心如鼓點半咚咚咚的跳,而體內似被注入了什麼激素,變得敏感、緊張、焦慮、忐忑,同時又有一絲很愉悅的感覺。

林冰蘭渴望著,又有點害怕怯弱,為什麼會這樣?她面對那些窮凶極惡的歹徒時都沒有絲毫畏懼,為何這一刻卻變得如此懦弱。

有什麼好緊張害怕的,林冰蘭壯著膽兒,很是強勢霸氣的朝齊不揚望去,毫不掩飾,一副姐就是要看你,不用任何理由的架勢。

但看到那張臉,林冰蘭素來凶悍的眼神卻立即溫柔下來,那雙眼眸盈盈若水,心中驟然變齊不揚的這幅形象所感染,有種仰視著他的感覺,這是一種人站在低處仰望著一個騎著白色大馬的人時所產生的那種感覺。

她頗喜歡這種感覺,這種有點被他所征服的感覺,她的螓首緩緩的靠近齊不揚的臉容,似乎想看的更真切一些,臉容的膚色,還有那肌膚上細小的毛髮。

齊不揚突然聞到清清的發香氣,這香氣幾乎就在他鼻子底下,轉頭問道:「你菜洗好了……」

「啵」的一聲,齊不揚的嘴唇突然刮過林冰蘭的俏臉。

林冰蘭「呀」的一聲,立即後退一步,伸出手指摸了自己俏臉被吻的地方,臉立即紅了起來,突然卻狠狠的拍打起齊不揚的肩膀來,「你幹什麼啊!吃我豆腐啊,警察的豆腐你也敢吃!」

齊不揚見她對自己又打又拍,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笑道:「我差點就以為你是故意的。」

林冰蘭本來不生氣,被他吻了一口只是有些難為情,驟然聽到這句話,火氣就湧上來了,腳下一抬狠狠的就朝齊不揚腳背踩去,林冰蘭穿的可是警察穿的硬底皮鞋,這一腳痛的齊不揚從腳趾直串到腦門,唔……嘴邊圓的都合不攏了。

林冰蘭愣了一下,偷偷的咬了下唇,有些心虛內疚,知道這一腳把他踩狠了,卻不願意立即放下面子,嘴上不以為然道:「怎麼?裝死啊。」

齊不揚看著這會的林冰蘭,只覺得她才是原來的林冰蘭,剛才做飯的嫻雅只是一時的,腳下在地下蹭了蹭,忍過這一會陣痛,開口道:「我的錯,是我的錯。」

林冰蘭卻突然出手擰住他的耳朵,「那以後還敢不敢吃我豆腐。」這一擰卻只是象徵性的,真往死裡擰,齊不揚這會耳朵已經青紫了,就她一掌劈裂椅子就可以看出她的手勁有多大,真使力,耳朵擰出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齊不揚道:「你是不是野蠻女友看多了。」

「看個屁野蠻女友,你敢吃我豆腐,我就要收拾你。」

齊不揚道:「得了,別鬧,我吃誰的豆腐也不會吃你豆腐。」

林冰蘭聞言一愣,心頭頓時酸酸的,嘴上卻繃著臉道:「怎麼?我長的醜嗎?」

齊不揚笑道:「怕沒命了。」

林冰蘭聞言噗嗤一笑,手也就從他耳朵鬆開,「算你還知道我的厲害。」

西蒙德在書中說過,女人天生有太多太多的權利,就算你再有理由,在這些權利面前都一文不值,例如女人可以無理取鬧,男人卻不行,女人可以動粗,男人更不可以了,打女人的男人根本不算男人,那如何在女人面前佔據上風,那就要聰明一點,會一些小技巧,避開正面交鋒,轉移戰場,進攻女人的弱點。

那女人的弱點是什麼呢?無非那幾點,虛榮愛美,喜歡被人讚美誇獎,這從滿世界的商品都是為女人而創造,包包啊,衣服啊,首飾啊,化妝品啊……所有的商人都知道女人的錢最好賺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再有兩性關係,女人在兩性關係上是處於被動,弱勢,羞恥心……

當然這只是一個大概,每一個女人都有她的弱點,要知道她的弱點是建立在瞭解她的前提下。

所有的材料齊不揚都替林冰蘭放在一個個乾淨的盤子裡,齊不揚問道:「你來炒,還是我來炒。」

林冰蘭傲然道:「當然是我來炒,讓開。」

齊不揚道:「鍋底先擦乾淨了,不要有水,不然一會遇到熱油會濺出來了。」

「先倒油,再點火。」

林冰蘭道:「你滾遠點,我知道怎麼說。」她今天複習了好幾次操作過程,被齊不揚這麼一說,腦子又亂了。

齊不揚退到廚房外,卻沒完全離開,「我這樣離的夠遠了吧。」他還真擔心,說不定林冰蘭把廚房弄著火了。

林冰蘭道:「可以,不過你要閉嘴!」

齊不揚笑道:「好,我把嘴巴縫住。」

林冰蘭瞥了他一樣,嗔道:「油嘴滑舌。」

油嘴滑舌就油嘴滑舌,齊不揚也不提自己辯解。

林冰蘭嘴裡低聲唸唸叨叨,似在背誦一樣,一邊動手操作。

齊不揚看她很是認真在意的表情,心中暗忖;「這樣也好,對她來說也是好事。」

菜放入鍋內,嘩嘩的冒著煙,林冰蘭一邊翻鏟著一邊放下材料,齊不揚看她一副手麻腳亂,顧前顧不上後,顧左顧不上右的樣子,心裡暗暗替她著急,不過卻信守承諾沒有再出聲影響她。

磨刀不費砍柴工,雖然熟練度上還很是生澀,但準備充滿,一個菜總算炒出來了。

林冰蘭急道:「快拿盤子來盛,快炒焦了。」

齊不揚幾個闊步靠近,把火給關了,又把盤子端了過去。

林冰蘭看了他一眼,只覺得他就是鎮海神針,什麼事情到了他這裡絲毫都不必慌亂。

林冰蘭一邊將鍋裡的菜鏟到盤子裡,一邊看著菜色露出很不滿意的表情。

齊不揚鼓勵寬慰道:「炒的很不錯了,炒多了就自然了。」

林冰蘭露出寬慰的笑容,用肩臂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這會雙手卻油乎乎的。

齊不揚看著她冰肌玉骨的臉容上那沁密的汗水涎而不滴,有著女人的嬌嫩於嫵媚,又有女孩的健康與活力,心頭頓時有一番柔柔的,甜甜的喜歡。

林冰蘭見齊不揚盯著自己看,那眼神很直接很奔放,感覺自己的面頰立即燙了起來,扭了下身子轉過身去,抿了抿唇,一番可愛的讓人心疼。

「還站著幹什麼啊,乾淨上桌吧。」

齊不揚道:「要不下面的菜我來炒吧。」

林冰蘭不高興了,「說什麼話啊,我最討厭你小看我了,別廢話了,難吃的話大不了我自己吃。」

三個菜,不算豐富,也不算單調,但這三個菜卻已經要了林冰蘭半條命,對於一個從來沒下過廚的女人來說,可以說挑戰了自己的極限。

林冰蘭坐了下來,以往光潔的臉容這會卻油光滿面,油的讓人喜歡,也油的讓人心疼。

林冰蘭很興奮期待的拍了下手掌,「來,開始了。」說著對著齊不揚道:「你嘗一嘗。」這一頓卻是特意為齊不揚做的。

齊不揚夾了菜吃了起來,林冰蘭盯著他看,齊不揚卻臉無表情,跟平時吃飯一樣,就跟這菜看不出咸整。

「好吃嗎?」

齊不揚抬頭道:「可以啊。」

「真的?」林冰蘭一臉狐疑,眉目卻透著一絲興奮。

自己夾了菜仔細品嚐起來,納悶道:「怎麼沒什麼味道?」說著起身。

齊不揚見狀,「噯」的一聲,問道:「你幹什麼去啊?」

林冰蘭沒應聲,跑到廚房,拿起那本教做菜的書,研究起來。

瞧她那個看的似在做研究的樣子,齊不揚是苦笑不得,朗聲喊了一句:「別研究了,沒放鹽。」

林冰蘭美眸瞪大,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就是沒放鹽了。

這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平時去飯館吃飯,菜的味道不對勁,立即就知道怎麼回事,自己炒菜反而糊塗,搞不清楚其中簡單的原因了。

林冰蘭返還坐下,有些生氣道:「你就在一旁看著,怎麼也不提醒我一下。」

齊不揚淡道:「那個時候我嘴巴縫住了。」

這個玩笑卻不能讓林冰蘭消氣,「讓你閉嘴的時候就不閉嘴,該你說話的時候卻偏不說話。」說著冷哼一聲,不情願坐了下來。

齊不揚還真說不出她這個模樣是可愛還是任性,笑道;「這次忘記了,下次就會特別記住了,而且沒放鹽,味道吃起來還不錯。」

林冰蘭悶悶道:「我想追求完美。」

齊不揚笑道:「第一次下廚就想追求完美,是不是有些不切實際?」

林冰蘭沒好氣道:「是啊,怎麼樣啊?你管得著嗎?」

齊不揚攤手,無話可說。

「吃飯吧。」

這三個菜好不好吃,林冰蘭心中有數,與他炒的菜簡直是天差地別,這會的感受可以用一些詞語來表達,例如獻醜,例如自曝其短。

做這頓飯要了她半條命,當你付出很大的努力來做一件事,沒能收穫成果,還起到負面效果,總是不好受的。

林冰蘭越想越糾結難受,越想越心塞,甚至有一種委屈的情緒在心中瀰漫開來。

齊不揚不至於吃到津津有味,卻跟平時沒什麼兩樣,就好像他下廚炒的跟林冰蘭下廚炒的沒有什麼兩樣。

齊不揚見林冰蘭沒有什麼動筷子,夾了菜放在她碗裡,「快吃吧,菜要涼了。」

林冰蘭突然卻像下定什麼決心一樣,一言不發猛扒起翻來,三下兩下就吃完,站了起來,聲音既清亮又冷酷,「我吃飽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5:00
第四百一十七節 秉性甘蘭

齊不揚看著朝客廳走去的林冰蘭,暗暗搖頭,平白無故生什麼悶氣啊,又沒有人得罪你。

齊不揚似乎平時一般悠然吃飯,該吃的還是會吃,絲毫不會因為已經不算是菜的菜而吃不下。

過了一會林冰蘭又急匆匆的走到餐桌前來,准堪的站在齊不揚的面前,臉上凝結著不友善不友好,漂亮的眼睛是瞪著俯視著齊不揚,彷彿要用這種高傲的姿態來挽回她失去的尊嚴。

「你吃飽了沒有?」林冰蘭突然開口。

齊不揚一怔,抬頭看她一眼,問道:「幹什麼?」

林冰蘭看著桌子上三個菜基本已經乾淨了,問道:「你這是在可憐我嗎?」這麼難吃的菜都能全部吃完,那該要多委屈自己啊。

齊不揚莫名其妙的,只聽林冰蘭又問一句:「吃飽了嗎?」

「飽了。」齊不揚應了一句。

林冰蘭突然伸手奪過他手中的碗和筷,開始收拾起餐桌來,「那我收拾了。」

「哎哎哎,你幹什麼啊。」

林冰蘭卻將盤碗疊了起來,抱著就往廚房走去。

齊不揚哭笑不得,這是在耍小性子嗎?真想開口詢問:「你這麼幼稚,是怎麼當上警察。」

其實林冰蘭還真是一個辦案經驗豐富優秀的警察,只不過在男女關係上面比齊不揚還要白痴幼稚罷了。

如果不是同居相處,齊不揚還真不相信林冰蘭生活上還是個會使小性子的女人,她幹練的警察形象太深入人心了,那一身警.服在身,就像鎧甲一樣,身份立即搖身一變,突然想到林驚雪,驚雪工作的時候也是冷冰冰的,卻不知道私底下會不會更有女人味一點,畢竟是兩姐妹,總一些相似的地方。

齊不揚返回臥室,準備一會洗澡,今晚打算去健身,好長時間沒去了。

突然看見自己收衣服的時候連帶把林冰蘭的衣服給收到自己的房間來,只覺得一會林冰蘭找不到衣服,還以為他偷走了,畢竟林冰蘭一直認為他是喜歡偷盜女人內衣褲的變態色.情狂,將林冰蘭的衣服整理出來,抱著朝林冰蘭的臥室走去。

這個房間原本是他住的,這也是他的房子,齊不揚也沒有擅闖女人閨室的感覺,大方的走了進去,剛想把衣服放入衣櫃裡,打開衣櫃,衣櫃內卻空空如也,顯然林冰蘭沒用這個衣服,肯定不知道他把衣服放在衣櫃裡,突然看見她帶來的那個皮箱子。

覺得皮箱內裝的肯定是她的私人物品,擅自打開也是不妥。

還是放在一個顯然的地方吧,什麼地方最顯眼呢?

床上最顯眼,一進門就能看見。

把衣服放在床上,突然看見衣服最上面的那條白底紅點的小褲褲,疊衣服都是外衣大件疊在下面,小件疊在上面,所以這條小褲褲很榮幸的疊在最上面了。

齊不揚卻坐了下來,掂著小褲褲的兩角提起來看,還穿這樣的褲子是還沒有長大的覺悟嗎?

比劃一下,想著林冰蘭的屁股大小,總覺得她穿上這條小褲實在是在為難自己。

突然看見小褲正面的小圖案,這是熊的圖案嗎?湊近一看。

林冰蘭突然走了進來,看見這一幕,立即怔在門口,滿臉驚訝,但這張俏臉一瞬間又變得陰鬱起來。

齊不揚現在的舉動就像在聞她的小褲一樣。

齊不揚也是怔了,他還看了看手上的小褲然後又朝林冰蘭看去。

「變態!齷蹉!下流!」林冰蘭連續罵了三個詞,已經憤怒到臉上開不出來是憤怒了。

齊不揚恍悟,連忙把這條小褲扔掉,本想表示清白,沒想到這個舉動卻再次激怒了林冰蘭。

「是狗就改不了吃屎!」林冰蘭的聲音裡充滿了殺氣,貝齒咬的咯咯作響,她是撲著過來,像猛虎撲食張開雙手撲上來。

齊不揚抬手大喊道:「等一下!」

話剛說完,整個人卻被林冰蘭壓倒在床上,齊不揚「啊」的一聲,因為倒在床上卻不疼。

胸口感受到被兩團柔軟彈性壓住,卻很是舒服,這個舒服的感覺還持續不到一秒,一股劇痛突然傳來,齊不揚立即痛叫出聲。

卻是林冰蘭張口就朝他肩膀咬了下去,林冰蘭已經氣憤到了忘記使出拳腳,直接用潑婦的方式發洩怒氣,她太氣了,不是因為自己的私密衣物被褻玩,而是剛才那一幕完全顛覆滅心中對他的好印象,只有重視一個人,才會在意他的行為。

齊不揚自知理虧,心中十分後悔,平白無故看那小熊圖案幹什麼,好奇心真是害死人,這下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嘴上還是說道:「冰蘭你先別生氣,先冷靜下來,啊……」話說一半肩膀的疼痛再次襲來,齊不揚能感覺肩膀的肉在被撕裂。

齊不揚有能力掙脫開來,因為這會林冰蘭已經氣瘋了,什麼擒拿技巧也沒用上,但是齊不揚卻選擇緊緊將她抱住,一手摟住她的腰肢,一手覆在她的脖後,因為疼痛身體都已經有些繃硬了,手掌還是溫柔的輕拍林冰蘭的脖後,似在安慰一個受傷的小姑娘。

如果不知情的人從門口看見這一幕,還以為林冰蘭是在投懷送抱。

林冰冰拚命咬著,氣的真想咬下來一塊肉洩憤,她太失望了,他怎麼能這樣子,自己一直把他當做最完美的男人看待,他怎麼能做出這種讓自己看不起他的行為來,她好傷心,好失望,心好痛,遠遠比自己做出不可饒恕的事情還要痛烈。

一股腥味竄入鼻子,直串腦門,味覺感覺到熱熱的鮮血流入空中,他被咬出血了,林冰蘭心疼,開始心軟,她想什麼都不要想,狠心咬下去,可是兩排銀牙卻越來越軟,越來越松,似咬不住東西了。

林冰蘭也不咬了。

齊不揚感覺撕心的劇痛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肩膀傷口的陣陣火辣的痛,知道林冰蘭沒再咬他了,輕拍她脖後的手不繃了,也就更溫柔了。

他只是輕拍著沒有說話,讓林冰蘭冷靜下來的時間和空間。

突然齊不揚感覺到她的身體輕輕顫抖著,肩膀的傷口越來越濕,起先齊不揚以為是流出來的鮮血將衣服浸濕了,當林冰蘭削肩瑟瑟發顫,齊不揚才知道她是伏在自己的肩膀哭泣,並且是越哭越厲害。

齊不揚一下子懵了,上一刻還處在震怒之中,怎麼這會卻哭了起來,齊不揚所能做的就是輕輕撫摸她的秀髮安撫她的情緒,另外一隻手不停的輕輕拍打她的脖後,止住她的哭泣。

齊不揚在林冰蘭心中的形象是高大光明的,就是孩子以父親為傲一般的那種情感,剛剛看見的那一幕,這高大光明的形象一下子就崩塌了,發洩過後,緊隨而來的是壓抑在心中對他的情感一下子爆發出來,這些日子她心裡真的偷偷快樂著,但也過得很是辛苦,她不能表現出來對他的過分喜歡,她總是得繃著冰臉裝作很討厭他,很看不慣他來,處處跟他作對,然而終究到底還是因為喜歡他才趨勢她做出這些無比幼稚的行為來,甚至是笨拙愚蠢。

在他面前哭都哭了,也顧不上什麼其他丟人現眼了,林冰蘭乾脆就趁機在他懷中躺個夠,好好享受這種她無法享受到,也沒有理由享受到的待遇,她掐住齊不揚手臂的手指,變成將他手臂摟抱住,好好體會這一次,今後不會再有的溫暖懷抱。

她的腦袋空空的,同時又疲倦著,很想就這麼躺著睡過去,她輕輕閉上眼睛,靠在齊不揚肩膀的臉容露出從未有過的恬靜溫柔,這大概是她這一輩最溫順柔弱的時候。

齊不揚雙手不知疲倦,似乎想安撫她到永遠。

突然林冰蘭纖長的雙腿竟是曲了起來,腰肢也跟著彎了起來,從趴壓在齊不揚的身上變成側躺在他的身邊,這模樣就像一隻剛剛出生的小羊羔曲縮著身子躺在母羊的懷中。

齊不揚身體一動不動的,看著林冰蘭不停的改變姿勢,挪扭著身體。

不管她現在想幹什麼,齊不揚卻肯對她千依百順。

這個過程持續的時間不短,終於林冰蘭停下來了,不再動了,她的後腦正對著齊不揚的臉容,映入眼前是林冰蘭滿頭烏黑的秀髮,根根細密,堅韌中透著溫柔。

齊不揚情不自禁的伸出五指探入發間,似梳子一般輕輕梳下。

另一隻手卻被林冰蘭壓在下面,突然手指尖碰到什麼東西,豐滿富有彈性,這團飽滿的事物卻壓的他手指曲不起來。

只是動了一下,齊不揚就不動了,他知道這麼什麼地方,觸之非禮。

林冰蘭感覺到右邊胸口咯到什麼東西,不舒服的調整姿勢。

齊不揚心頭一抖,是她動了,還是我情不自禁,這個時候他竟是分辨不清楚。

林冰蘭只是動了兩三下,就立即不動了,剛剛還柔軟的身體瞬間似凍成冰雕一般,僵著了。

自己不動,齊不揚也不動,難倒就保持這個動作一輩子啊,林冰蘭有種想從齊不揚懷中掙扎出來,她上半身不敢動,腰肢輕輕動了,無聲無息,就像小偷潛入民居,輕微絲毫,突然她屁股感覺到了什麼東西,堅硬而又溫柔的東西,抵在她的脊椎尾骨處,就好似屁股長出來一根棍子,雖然從未看見過這玩意的形狀輪廓特徵大小,但她這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這玩意她沒踢過一百根,至少也有八十根,以前是用腳踢,現在是被抵著,這種差別還是很巨大的。

齊不揚立即道:「別動,你……別動。」

林冰蘭耳朵立即感受到他說話時呼出來的熱氣,酥酥的、麻麻的,讓她身體立即軟了下來,

林冰蘭都快急死了,咬牙切齒道:「你敢動一下,我就夾斷它。」

齊不揚道:「我不動,你顯然我控制調節一下。」

林冰蘭冷哼道:「滿腦子齷蹉下流的東西!」腦子裡不想那些,怎麼會有反應。

齊不揚突然托著她的右胸脯扶著她,兩個人同時坐了起來,尷尬難堪曖昧立即解除。

雖然那隻手很快離開她的胸脯,林冰蘭卻依然有種被人襲胸的感覺,轉身本能的就要揚手扇一巴掌過去,手是舉起來了,卻沒打下去,靜靜輕輕的說:「算你無心的。」

齊不揚看著她略帶傷感的眼神,還有她眼睛冷冷的,卻又分外晶瑩動人的淚珠痕,伸出手指輕輕拭去她兩邊眼角的淚痕,微笑的說:「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壞人。」

林冰蘭道:「你不是個壞人,但是你是個下流齷蹉的男人,不乾淨讓人感到噁心。」

齊不揚笑道:「這世上有哪個男人不齷蹉下流。」這句話是西蒙德說的,齊不揚也認可了。

林冰蘭一怔,只聽齊不揚笑道:「你很美,很有吸引力。」

這句話像一罐子的蜜糖全灌入林冰蘭心裡,她終究是個女人,是個未嘗試過男女之愛的女人。

不知道什麼讓她走火入魔,臉容突然湊近吻著齊不揚的嘴唇,她那柔軟的朱唇用力的壓在齊不揚的嘴唇上,生澀卻又熱烈的吻著,她不知道該怎麼做,她只知道將嘴唇更緊密的貼在齊不揚的嘴唇上。

齊不揚被吻得一點也不舒服,卻能感受到某種東西如洪水一般鋪天蓋地的朝他湧來,強大到他無法承受,血液開始升溫,並越來越猛烈的撞擊他的心房。

林冰蘭的兩片嘴唇似乎兩道火舌透著上刀山下油鍋的決意,嘴唇似要黏的永遠都不會分開,齊不揚感覺到自己的嘴唇越來越痛,她太用來了,她根本不懂的什麼是吻,可她確實在吻,吻的齊不揚無法呼吸……

突然林冰蘭不再吻了,卻沒有立即離開他的嘴唇,她的眼眶不知為何莫名的又紅了,天知道她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懦弱,平時她最痛恨的就是哭哭啼啼的女人。

安靜無聲中如消逝的歲月,齊不揚感覺她的嘴唇如初春的草芽,嬌怯中情意綿綿,這讓他心頭有種沁人心脾的清涼,恍若遠離了一切喧囂,找到了最永久的安慰……

林冰蘭嘴唇輕輕的離開,齊不揚感覺所有的東西都遠離他而去,而剛剛他深刻的感受到冰蘭的身體,冰蘭的靈魂,所有的一切都屬於他。

她無聲的看著齊不揚,那眼睛有充斥著說不出來的言語,有些話不能用嘴巴說出來,卻可以用眼眸無聲表達。

她的嘴唇在滋潤下猶如胭脂一般的顏色,嘴角一滴垂涎,在唇色映照下像是從這兩片薔薇擠出來的花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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