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妙手仁醫 作者:七月生我(連載中)

 
BloomCaVod 2015-11-20 13:57: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6 909354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5:29
第四百五十八節 愛恨糾纏

    安靜的夜讓那雨聲尤其清晰,滴答滴答,傳入耳中,又似滴在心頭,似乎提醒著某些人,她還活著,她還在呼吸著。

    房間裡的燈光薄又柔和,卻給人一種冷清與壓抑,大概太安靜了,實在太安靜了。

    林冰蘭朝地上望去,他睡著了,睡在冰涼的地面上,睡的有些東倒西斜,身上連張被單都沒有。

    她一直醒著,腦袋空蕩蕩的醒著,她知道齊不揚在她身邊呆了很久,他趴在床沿上,趴著趴著就睡著了,睡著睡著,人就睡到地面上去了。

    他為什麼不睡在床上,而是睡在冰涼的地面上,是因為內疚嗎?

    忽的,林冰蘭驚訝自己怎麼還有心情想這些,她朝熟睡的齊不揚臉上看去,他的臉容緊繃著,看上去很嚴肅又很疲憊,這是一張並不討喜的臉。

    然後她又低頭看著自己,赤身裸體的自己,她看見白裙上的血跡,是那麼的扎眼,忽的她又清晰的感受到已經過了很久還一陣火辣辣的下身,她意識到她不再是一個處女,或者說她從一個女孩變成一個女人,這就是這層膜破裂所帶來的意義嗎?

    以這樣的方式失去處女之身,林冰蘭感到深深的憎恨,深深的遺憾……

    忽然她又感覺這並沒有什麼,有什麼事情比這還要更重要,一絲不掛的她走出房間,走到廚房,拿了一把切菜的刀回來。

    她把刀架在齊不揚的脖子上,幾秒鐘之後她把刀移動到齊不揚心臟的位置,她想把他的心臟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顏色,她殺過人,殺一個人對她來說不是很難,但她所殺的人都是窮凶極惡的歹徒,卻從來沒有對一個熟睡著的人下手過。

    林冰蘭看著齊不揚的臉,下不了手,她心中是有恨的,下身火辣辣的疼痛一直在提醒她,她應該恨這個男人,她不能饒了這個禽獸,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活在世界上,可這種恨的份量卻不足讓她下手殺了他,她逼迫自己想著剛才的情景,她腦海浮現出齊不揚的臉,得意、滿足、冷笑、充滿邪惡的一張臉,他壓在自己的身體上,毫不顧忌自己的感受,鞭撻蹂躪著,他像個惡魔的摧毀自己的一切,清白、尊嚴……

    她的心中開始充滿憤怒和恥辱,她雙手高舉菜刀,下定決心要下手,可當她瞥見齊不揚那張緊繃而又嚴肅的臉,此刻這張臉與她剛才腦海中想的那張臉完全不同。

    她沒辦法看著他的臉殺了他,她扯了東西遮住齊不揚的臉,是她沾上血跡的白裙。

    林冰蘭別過臉去,手中的刀緩緩落下,電光石火之間她又忍不住朝那遮了白裙的地方看去,朦朦朧朧中她看不清齊不揚的臉,她想到了齊不揚陪她過生日的那個晚上,她想到了在沙灘上的木棚內他緊緊的抱住自己,她想到了和他在一起每一個美好快樂的瞬間。

    林冰蘭的臉容繃緊,緊接著扭曲起來,她閉上眼睛,緊咬的銀牙痛楚而僵硬,她的雙手握住這把重若千均的菜刀緩緩下壓。

    林冰蘭睜開眼睛,她放棄了,她做不到。

    她如此恨他。

    她又如此愛他。

    她冷笑著,無情的對著齊不揚說道:「我說過,你會後悔的。」

    說著她毫不猶豫的拿起菜刀割斷自己的手腕。

    鮮血幽幽的從她手腕滴落,林冰蘭將血滴在白裙之上,讓這塊白紗紅的更加鮮豔,

    她跪著,睨視、倔強、沉默。

    那白紗上的血越來越多,緩緩浸散開來,鮮豔的好像一朵紅花,用她最美好年華揮霍而來的一朵花。

    她緩緩閉上自己的眼眸,風吹入房內輕輕蕩著她的秀髮,滴答滴答,聽著自己鮮血滴落的聲音,縹縹緲緲的,林冰蘭似看到了那無邊的寂靜,那無邊的黑暗,她走的越來越遠,原來死亡是如此的平靜。

    呢喃聲傳來,「冰蘭。」

    這把聲音似遠遠追來,從明亮處追到這黑暗深處。

    「冰蘭。」呢喃聲再次呼喊著她。

    林冰蘭緩緩張目,是他在呼喊自己,在夢中呼喊自己,在自己割腕準備死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正做著什麼夢呢?

    林冰蘭覺得自己很荒謬,死亡將近,她還有心思關心這些。

    「冰蘭,就算失去驚雪,我也不願意失去你。」

    林冰蘭聞言,手上立即掀掉那染成紅色的白紗,映入眼中是滿臉悲慼的一張臉,那緊閉的眼睛,眼角流下晶瑩的淚珠兒。

    林冰蘭心頭一緊,悲愴不已。

    這是林冰蘭第二次看他落淚,與第一次的厭惡鄙棄,這一次卻完全不同,讓人那麼的心酸,讓人那麼的悲痛。

    她伸出手指,顫顫的拭著齊不揚眼角那晶瑩的淚珠兒,溫柔到用手指尖的吸力吸走這一點淚珠,卻沒有觸碰到他的眼角肌膚,她一邊拭著一邊喃喃的說:「我是如此的恨你,恨不得殺了你……」

    「我又是如此的愛你,愛的願意為你而活著……」

    說著她嘴角露出溫和的淺笑,用那染成紅色的白紗包紮自己滲血的手腕。

    她穿上衣服,款款而立的站在齊不揚的身邊,淡漠而冷豔,血還一直從她的手腕滲出來,林冰蘭又從早已經破碎不堪的白裙上撕了一條白紗,在滲血的手腕上面又包紮幾圈,用力的打了個結,勒似自己的血管。

    她又這般站著看了齊不揚一會之後,又彎下腰去,將被單輕輕的披在她的身上。

    提著皮箱走出臥室,走出家門,只留下一個背影。

    林冰蘭打了一個電話,「小李,我受傷了……」

    ……

    已經一個星期了,那天晚上之後,齊不揚早上醒來發現林冰蘭已經走了,她把她的東西也一併帶走了,那一晚他睡的很沉很沉的,似連續工作好幾天那麼累,他並不知道林冰蘭是什麼時候走的。

    醒來的時候,他剛發現一些蹊蹺,醫院護士一個緊接的電話就打過來。

    這一個星期來,他撥打林冰蘭的電話都打不通,他特意到警察總局去,卻被告之林冰蘭在休假,其他的情況卻是一概不知。

    這讓齊不揚感覺,林冰蘭就好似突然間憑空消失在他的生活,沒有她的音訊。

    只感覺一個人要在你面前消失,讓你永遠都見不到她,是一件多麼容易的事。

    齊不揚不知道,林冰蘭是不是似她姐姐一樣遠走他鄉,永遠都不想見到他了。

    他知道冰蘭心裡肯定很恨他,他對她做了如此過分的事,他違背了她的意願,強暴了她。

    而林冰蘭是個警察,她天生有強烈的正義感,對這種事情深痛惡絕,這越加深了對自己的憎恨,有的時候齊不揚會想,她憎恨的殺了自己也不是什麼奇怪過分的事,可那一夜她安靜的離開了。

    齊不揚借此推斷,事情會有所轉機,她只不過需要時間從這件事情緩過來,她需要時間一個人靜一靜來平息心中的情緒和風波。

    齊不揚希望自己能給她時間,不要去打擾她,可是他總是忍不住的拿出手機撥打她的電話,電話打不通就找到她工作的地方,他並非想跟她說什麼,解釋什麼,他只是想看看她是否依然安好。

    「齊醫生,這個穴道時間要扎的長一點嗎?」

    見齊不揚發著呆一動不動,劉碧蓁弱弱的出聲問道。

    「哦。」齊不揚回神,迅速施針針灸,並解釋一句:「剛才我有些走神,不過不會有太大影響,你放心。」

    「嗯。」劉碧蓁對他無比信任,她經常能感覺這個年輕男人卻與其他的年輕男人不一樣,他身上散發著成熟穩重的氣息,讓她很有安全感,模模糊糊的就像她很小的時候,她的父親給她的感覺一樣。

    有的時候她會思考一個問題,我是不是喜歡他了,在暗戀他,她並不確定。

    但劉碧蓁清楚一件事,如果可以的話,她更願意這個男人當她的父親,而不是男朋友。

    多麼荒唐怪異的一個念頭。

    「好了。」齊不揚收回銀針站了起來,突然發現劉碧蓁正盯著他看,便問了出來:「怎麼了?」

    劉碧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有,我看齊醫生你這些日子經常走神,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什麼困難,要不你說出來啊,也許我能幫助齊醫生。」

    齊不揚笑了笑道:「你幫不了我。」

    劉碧蓁道:「你不說出來怎麼知道我幫不了你。」

    「好了,小孩子不要管太多事,專心養傷。」

    一般說女孩子是小孩子,女孩子都會很不高興的辯解,但劉碧蓁似乎很樂意齊不揚把她當做一個小孩子。

    「我先走了。」齊不揚說著轉身離開病房。

    「齊醫生。」剛走兩步,劉碧蓁就把他喊住。

    齊不揚轉身,「還有什麼事?」

    劉碧蓁問道;「你能不能治好我的腳臭?」

    齊不揚笑道:「你說呢。」

    只是一個星期的時間,她腳上的怪病已經大有好轉,她的心裡也相信齊不揚能夠辦到,多此一問只不過是想找機會和他多聊幾句。

    「我相信你能人所不能?」劉碧蓁說著緊接著立即道:「要不今天你陪我到樓下散步吧。」她想讓齊不揚知道,這一個星期來在曉靜姐的陪伴下,她已經克服了心理障礙,她不在羞於將自己的雙足暴露在人前。

    齊不揚笑道:「下次吧,小蘇馬上過來了。」說著不再交談,轉身離開。

    剛走到病房門口,就遇見小蘇走了起來。

    「齊醫生,你現在下班倒是挺準時,是不是金屋藏嬌,忙著回家啊?」

    齊不揚沒有回答,笑了笑道:「我先回去了。」

    他回到辦公室,換了衣服,駕車前往林冰蘭工作的地點,穗南市警察總局。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5:30
第四百五十九節 形如陌人

    林冰蘭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手腕上這道明顯的疤痕,用手指尖輕輕摩撫著,疤痕一點也不痛了,只是一道疤而已,她從來就沒想過自己會做出自殺這種懦弱的行為來,現在想來也難以置信,但這道疤卻是她曾這麼做過的證據,此時此刻,她完全沒有一絲一毫想要自殺的衝動,那當時為什麼要選擇自殺呢?她想不清楚了。

    人就是這樣,有些行為在發生後的一段時間,就回憶不起來當時的心境了,例如一個失戀的人,在剛開始的那幾天要死要活的,只覺得生無可戀,一段日子後,回憶起來卻感覺愚蠢好笑。

    這些天她一直呆在醫院裡,今天是她剛回來上班,其實她早就可以出院了,卻寧願在醫院多呆幾天,說是想要逃避也好,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也好。

    在醫院的每天晚上她都會做夢,無一例外的夢到齊不揚,夢到卑微的他,夢到謙和的他,夢到冷酷的他,夢到溫柔的他,還有夢到像個惡魔的他,夢到他的每一面,無論哪一面,林冰蘭在夢中都不恨他,在夢中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姐姐,忘記了這個世界,只和他在一起卻很快樂。

    醒來的時候,她會想如果這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雖然無聊,也許能夠過得很快樂吧,現實週遭的每一細微,卻總是立即打破她的這種幻想。

    姐姐已經回來了,不知道他們見了面沒有,也許他的整顆心都牽掛在姐姐身上,早就把自己拋之腦後了,林冰蘭心頭一陣悲涼,很不平衡,我也是那麼愛他啊。

    敲門聲突然響起,林冰蘭沉聲道:「進來。」

    小李笑嘻嘻的走了進來,「林隊,下班了。」

    林冰蘭聞言看了手錶,不知不覺就到了下班時間,今天什麼事都沒幹,就光顧著在辦公室發呆了。

    林冰蘭站了起來,「好。」

    和小李剛走出辦公室,卻發現局裡的同事都站在她的辦公室門口,林冰蘭愣了一下,冷淡道:「都下班了,還不回家,呆在這裡幹什麼?」

    在林冰蘭的盯視下,一個男警員開口道:「隊長,我們發現你怪怪的,寶嫻說你可能失戀了,於是我們大夥決定今天陪隊長你吃晚飯,熱鬧一下,免得讓隊長你感覺太孤獨。」

    湯寶嫻生氣道:「楊平你竟敢出賣我!」

    林冰蘭冷聲道:「放屁!」

    只是兩個字,就讓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緊緊著,林冰蘭卻淡淡道:「這些天我不在局裡,大家工作都辛苦了,這樣吧,我請大家去吃飯。」

    此話一出,所有人立即歡呼起來。

    林冰蘭見狀,心裡暗暗笑了笑,這些人啊。

    臉上卻依然清冷如故。

    一眾同事擁在林冰蘭身後,說說笑笑的走出警局。

    林冰蘭突然停下腳步,她看見齊不揚了,這些天雖然心裡一直想著他,但卻不想在這個時刻遇到他,這裡是警察局,顯然這不是一次偶遇,他是特意而來。

    林冰蘭停下腳步,其他人也跟著停下腳步,看清楚了眼前站著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在林隊休假的這些天,每天都會來找林隊,這會他們暗暗猜測林隊和這個男人定是有非比尋常的關係。

    李劍剛和湯寶嫻對齊不揚瞭解的要更多一點,他們和林隊三人就曾設局對付過這個男人,最終卻無功而返。

    李劍剛更是知道這個男人曾以林隊那漂亮姐姐男朋友的身份到過林隊家裡做客,只是他一直搞不清楚,這個男人和林隊有什麼恩怨,有恩怨也是應該和林隊的姐姐有恩怨啊。

    「齊醫生啊,來找隊長的吧?」湯寶嫻出聲打破這怪異的氣氛,那次釣魚執法讓她對齊不揚這個人印象很好,這些天齊不揚來到警局找林冰蘭,就是她以為朋友的身份在熱情招待著,對於她曾假扮妓.女來欺騙他的事,這位齊醫生卻從不過問。

    齊不揚笑著點頭,朝林冰蘭看去。

    林冰蘭卻稍稍將目光移開,顯然不想和他有眼神交流。

    湯寶嫻朗聲道:「好了,聚餐取消,我們各自回家吧。」

    識相的早就有這個打算,不識相的聽了這話也應該識相了。

    林冰蘭沉聲道:「誰說取消的,走吧。」說著帶頭從齊不揚身邊走過,把他當做不存在的。

    這演的又是哪出,可真是讓人一頭霧水,所有人不敢輕易跟齊不揚搭話,緊隨林冰蘭其後,只有李劍剛和湯寶嫻邊走著邊看著齊不揚。

    湯寶嫻走過齊不揚身邊時,隱蔽的給著他一個鼓勵的眼色,女人在這方面還是比男人要細心一點,從齊醫生每天都來找林隊,再到林隊奇怪的反應,只要她不傻,就能夠感覺到兩人關係大不簡單,至於到什麼程度,那就不得而知了。

    齊不揚一直目送林冰蘭離開,一句話也沒說出口,看這些人走遠陸續上了汽車,齊不揚這才轉身離開,看見她好好的一點事也沒有,齊不揚心就踏實了,至於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齊不揚來找她,證明他並沒有將自己拋之腦後,他還是惦記著自己的,林冰蘭心裡又開始平衡了,她走著,很想回頭看他一眼,卻逼迫自己不回頭,驕傲的,有尊嚴的離開。

    坐上駕駛位,林冰蘭這才從車窗望去,眷戀的看著齊不揚遠遠的背影,他走的是那麼的瀟灑,絲毫沒有半點停滯留戀,這讓林冰蘭心頭驟然湧出一絲恨意。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湯寶嫻開口道:「隊長,看什麼呢?開車了。」

    林冰蘭發動汽車,看了湯寶嫻一眼,見她笑嘻嘻的似乎在調侃取笑自己,眼神一冷。

    立即嚇得湯寶嫻不敢笑了。

    過了一會之後卻忍不住弱弱問道;「隊長,你跟齊醫生是什麼關係啊?」

    林冰蘭冷聲道:「寶嫻,你再敢提這個人,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湯寶嫻不敢再問,卻心知肚明,這麼敏感,肯定是男女朋友關係了,難怪隊長前陣子心情那麼好。

    另外的轎車上,男同事們在說著林冰蘭的八卦。

    「你們說這個男人該不會是隊長的男朋友把?」

    「我看很有可能。」

    「你是根據什麼判斷的?」

    「你沒發現隊長一見他,氣勢一下子降低很多嗎?」

    「唉,本來該我們幾個近水樓台先得月,怎麼就被別人搶了去,我看這男人長的也不怎麼樣,帥又不帥,又不強壯,隊長怎麼會喜歡這種男人,我覺得他們應該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很明顯兩個人就是在鬧矛盾,鬧彆扭,不是男女朋友關係怎麼會這個樣子?」

    「還有男人敢跟隊長鬧彆扭啊?」

    「我看啊,是隊長在跟他鬧彆扭。」

    「這男人到底有什麼能耐啊?噯,劍剛你怎麼一直不說話?」

    李劍剛道:「我怕挨揍!」

    「你好像知道些什麼?」

    李劍剛立即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說不說,不說我把你背後討論隊長屁股和咪咪的事說給隊長聽,到時候你死的更慘。」

    李劍剛無奈道:「好好好,我知道一點,不過你們可得發誓啊,不能讓隊長知道。」

    「好了,我們會傻到自投羅網嗎?」

    李劍剛道:「這個男人叫齊不揚,是當醫生的,以前是隊長姐姐的男朋友……」

    說到這裡立即被人打斷,「隊長的姐姐長的怎麼樣啊?有隊長漂亮嗎?」

    「美,美若天仙,不過比隊長還要冷上三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5:30
第四百六十節 蛇蠍美人

    齊不揚駕車返回小區,回到家,倒了杯水在客廳沙發坐了下來,很安靜的坐著。

    今天林冰蘭對他的冷漠在他意料之中,他並不感到傷感,也不氣餒,他的情緒很穩定,他認為這種僵持只是黎明前的黑暗,林冰蘭注定是他的女人。

    某些人會認為這就是命運而自暴自棄,怨天怨地,齊不揚卻覺得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從張芳芳去世以後,他就這麼認為。

    王薇薇、林冰蘭、林驚雪的命運都掌握在他的手中,而不是聽天由命。

    齊不揚充滿信心的覺得自己能夠操控三個女人的命運,或者現在他抱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決心,他不再受那些道德倫理所約束,他都可以強.暴林冰蘭,還有什麼事情不能夠做出來,還有比這件事更禽獸卑鄙的嗎?

    這件事讓齊不揚不再顧慮自己的行為,就好比一個初次上台的表演者,在後.台生怕表演的時候出差錯而十分緊張,在登台正式表演之前,在全場觀眾面前因為緊張而摔倒,出了糗,接下來反而不緊張了,不再擔心出差錯了。

    是的,齊不揚不顧慮了,花心濫情也好,玩弄女人感情也好,喪失道德也好,這些卑鄙無恥有比強.暴一個女人更卑鄙無恥嗎?

    他將自己的行為印上了壞男人的標籤。

    一杯水喝完,齊不揚下樓吃飯,家裡已經沒有人給他準備晚飯了。

    從健身會所走出來,天色已經不早了,齊不揚沒有回家,卻前往酒吧喝一杯。

    他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安靜的喝著酒,抽著煙,像個成熟而又魅力的壞男人,出來尋歡作樂。

    然而出來尋歡作樂應該找個美女搭訕,齊不揚卻一直安靜坐著。

    齊不揚喝完就剛想起身離開,一股香風飄來,一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女人在他身邊坐下。

    「神父,好久不見。」

    齊不揚抬頭看著這張美若妖精的臉一眼,緊接著目光落在她開胸極低胸口處白花花的一片,問道:「你一直穿紅色衣服嗎?」

    「是。」

    「不穿其它顏色的衣服?」齊不揚又問了一句。

    「是。」紅衣女人嘴角笑的很彎。

    緊接著應該問為什麼,齊不揚卻沒問,站了起來道:「我要走了。」

    紅衣女人坐著一動不動,笑道:「我剛叫了兩杯酒,一杯是我的,一杯是你的。」

    齊不揚淡道:「明天吧。」

    「既然來了,不能白來一趟。」紅衣女人說著站了起來,妖豔紅唇印在齊不揚嘴上,給了他一個熱吻。

    唇分,齊不揚說了一句:「我明天不一定會來。」

    紅衣女人淡道:「那就後天吧。」

    齊不揚笑了一笑,也沒說好,轉身走了。

    紅衣女人嫣然一笑,伸了個懶腰,竟就在坐著的位置倒下,閉上眼睛睡了起來,緊閉的眼眸眼睫毛長長的,猶如秋日裡一隻振動翅膀的黑蝶。胸前那道雪白誘人的溝痕,散發著濃郁的肉香味。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英俊的男人走了過來,風度翩翩的問道:「小姐,我能做這裡嗎?」

    紅衣女人嬌慵懶散的睜開眼眸,看著男人問道:「你是神父嗎?」

    男人愣了一下,問道:「你說什麼?」

    紅衣女人笑了笑道:「看來你不是。」

    男人問道:「我是不是神父很重要嗎?」

    紅女女人嫣笑道:「我充滿罪惡,我需要神父來淨化我的靈魂。」

    男人哈哈大笑,「那我就是神父了。」在紅衣女人身邊坐了下來,目光卻不由自主的撇下紅衣女人因為曲腿而暴露出紅裙外的雪白玉腿。

    紅衣女人看著他,笑了笑,一會才說道:「騙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哦。」

    男人盯著她的腿問了出來:「什麼代價?」

    紅衣女人淺淺笑道:「死。」

    男人哈哈笑道:「你可真愛開玩笑。」

    昏紅燈光下,男人說著他所謂的教,紅衣女人聆聽著,淨化著她罪惡的靈魂。

    他如願以償親到她猩紅如血的嬌豔嘴唇,他覺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可以有更進一步的接觸了,卻不是在這裡,吵鬧的酒吧。

    「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吧?」

    「不遠就在這附近。」

    「走吧,再近我也要送你到家才放心。」

    「好。」

    男人剛想輕輕攬上她的腰肢,紅衣女人卻詭異的走在男人的前面了,那襲紅衣在燈光裊娜搖曳著,男人頓時熱血沸騰。

    男人一直盯著這風流多姿的紅色身影,護送她歸家。

    安靜的巷子裡,男人突然被人從身後摀住嘴巴,他掙扎反抗著發出唔唔聲響。

    紅衣女人似乎聽見,她應該聽見,她卻沒有絲毫的反應,行走著的裊娜姿態也沒有變。

    很快就走到了住處,卻只剩下她一個人,那個男人卻未能跟上。

    ……

    下午下班的時候,林冰蘭走出警局,她看見齊不揚了,他站在警局門口一動不動,像個傻傻而又木訥的男孩,可是看向這邊露出的微微笑容,卻又像個成熟男人一般體貼。

    林冰蘭歡喜而苦惱,歡喜是因為他的出現,苦惱也是因為他的出現。

    她當做沒看見齊不揚,冷漠的要從他身邊經過,突然一動不動的齊不揚手上有動作,林冰蘭立即警覺,只要他敢碰自己一下,自己就立即打斷他的手,他的那隻髒手!

    她當做毫無察覺,一旦他真的敢碰自己一下,卻給予迅雷一擊。

    齊不揚卻只是從褲兜裡拿出一封信來,見林冰蘭並沒有打算停下的意思,連忙將在褲兜裡擠壓的有些折皺的信撫平之後,似舉著白旗投降的遞了過去。

    林冰蘭本不打算停下腳步,卻因為看見這一封信,詫異的停下腳步。

    齊不揚笑著說道:「我知道你不願意跟我講話,所以我就給你寫信了。」

    林冰蘭看著信,只感覺不是信,更像是情書吧,這一幕讓她感覺無比熟悉,她這輩子不知道收過多少似這樣的東西。

    林冰蘭鄙棄的看了齊不揚一眼,齊不揚面對她鄙棄的目光卻依然微微笑著,他的手依然是遞著的姿勢。

    林冰蘭扭頭就走。

    齊不揚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強行將信塞在她的手中。

    同事的笑聲傳來,發出竊竊低語,他們看見了這一幕。

    林冰蘭惱怒的甩開齊不揚的手,卻忘記了打斷他的髒手,而是當著他的面將信撕成碎片。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5:31
第四百六十一節 招搖過市

    林冰蘭的同事均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們是打算看好戲的,不過是抱著起鬨的心理,畢竟能看隊長出糗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卻不存絲毫期待幸災樂禍的事情發生。

    隊長將這封信撕掉,顯然在他們意料之外,只感覺隊長還是依然冷傲,難以親近。

    緊接著他們朝齊不揚看去,看看這個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的男人是什麼反應。

    齊不揚很淡定,臉上不但沒有絲毫尷尬難堪,而且還一直保持著微微笑容。

    太鎮定了,他們似乎察覺到為什麼這個外表平平的男人卻能夠與隊長糾纏不清的關係,因為他們似乎看到這個男人身上有駕馭住隊長的特質。

    林冰蘭那雙冷酷的黑色眸子盯著齊不揚看,帶著嘲諷的口吻道:「還不滾嗎?」她心裡不想譏諷他,她也不侮辱他,更不想在自己的同事面前讓他丟了臉面,但她不想讓他再出現在自己面前了,所以她必須這麼做,用無情的,鄙棄的,厭惡的語言來趕走他。

    齊不揚聽到這句話,應該充滿挫折感,應該有種被羞辱的感覺,但他沒有,他安靜地蹲了下來,撿起地上那還沒被風吹走的碎信紙。

    他的平靜淡然,讓林冰蘭有種渾身的勁卻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那些圍觀的同事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太淡定了!他是怎麼做到的。

    是的,這並不容易做到。

    林冰蘭穿著硬皮鞋的腳踩在他的手背上,阻止他撿起這些被撕碎了的書信,冷喝道:「滾啊!」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

    氣勢洶洶的林冰蘭卻露出了懇求的目光。

    齊不揚點了下頭,林冰蘭立即鬆開腳。

    齊不揚站了起來,轉身走了,走的從容而又瀟灑,似乎他剛才並沒有被羞辱,並沒有成為笑柄。

    反倒是林冰蘭充滿挫折感,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突然林冰蘭朝站在警局門口看好戲的那群人喝道:「你們也滾,有什麼好看的。」

    嚇的這群人化作鳥散,沒有人敢這個時候去觸這個霉頭。

    混蛋,滾到姐姐的懷抱中去,還來找我幹什麼!非要逼我告你強.奸,然後送你去蹲大牢嗎?

    我都不跟你計較了,還不識好歹。

    林冰蘭一邊開著車,嘴上一直罵罵咧咧的。

    「讓你還來折磨我!讓你還來折磨我!」林冰蘭一邊罵著,一邊捶打著方向盤。

    突然她卻調轉車頭,因為這個舉動,差點發生車禍。

    一個男人頭探出車窗外,大聲罵道:「警察了不起啊,混蛋!」

    林冰蘭加速返回警局,來到警局門口,剛剛走時還在地上的碎信紙,這會已經一片都看不見了。

    一陣秋風吹來,吹的她額頭髮絲輕漾,她嘴上呢喃著:「被風吹的一乾二淨了。」

    「也好,省得自尋煩惱。」

    ……

    齊不揚並沒有受什麼影響,他還是下樓到小區對面的大排檔用餐,回家洗了個澡之後就出門前往健身會所,西蒙德說,男人的外表沒辦法改變,但身材卻是可以改變,男人身體的魅力比男人的外貌要更大。

    對於齊不揚來說,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他要強壯一點,否則恐怕打不過林冰蘭,連自己的女人都打不過,還有什麼能力駕馭住她。

    他揮灑著自己的汗水,直到自己肌肉酸脹,手腳發軟這才離開,這種鍛鍊強度跟運動員差不了多少,只要持之以恆,就有很明顯的效果。

    健身之後,到酒吧喝上一杯酒是最輕鬆愜意的事。

    他依然坐在那個燈光陰暗的角落裡,叫上一杯酒,喝完這杯酒就離開。

    大多數男人來酒吧的目的是獵豔尋歡,但齊不揚來酒吧的目的絕對只是想和一杯酒而已。

    他一個人安靜的喝著酒,沒有女人過來搭訕,也許這個地方太陰暗了,沒有人看見一個男人在這裡,也許她們看見了,齊不揚的顏值還不足以讓她們降低身段主動靠近過來。

    當然男人就不可能來找一個獨自飲酒的男人搭訕,除非來得是gay。

    酒喝完,齊不揚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一個美豔的女人從燈光處走來,身穿一身貼身紅色長裙,長裙包裹下的嬌軀,修長優美,纖飽合度,胸襟雙峰高聳,腰肢窄小,髖骨部位渾圓曲線誇張,卻是一個讓男人心蕩神搖的性感尤物。

    她漫步行來,透著一股華美嫵媚,齊不揚看見她猩紅的嘴唇,看見她誘人的美眸,看清了她的臉。

    當她走近,一股幽幽香味入鼻,讓他心曠神怡。

    她笑著說道:「神父,你來了。」聲音輕柔好聽的讓人酥軟,就好像她的嗓子是天生的樂曲。

    齊不揚道:「我來了,你來晚了,我要走了。」

    紅衣女人嘴角微微翹起,那紅潤的嘴唇彎的好像一片桃花瓣,「既然來了,就不能讓你空手而歸。」

    她走到齊不揚身邊,貼在他的身上,齊不揚能感覺到她柔軟的胸脯只有這一片紅色的綢緞裹著,她的一條腿微微曲著前傾,膝蓋剛好落在齊不揚的兩腿.之間,齊不揚低頭,看著紅色裙幅在她纖腿的支撐呈現風過麥浪的柔和弧度,那紅色綢緞卻像湖面那般明澤。

    在齊不揚低頭的一瞬間,她的十指落在齊不揚的雙頰上,指尖那猩紅的指甲,冷豔而又嫵媚。

    齊不揚感覺她的身體像條蛇一樣纏了上來,緊接著火紅的嘴唇印在他的嘴唇上,香舌輕而易舉的鑽進了齊不揚毫不設防的口中,糾纏,挑逗。

    香軟的嘴唇,透著酒香味的女舌,撩的讓人迷醉,齊不揚只需享受這個火辣的熱吻,什麼也不用做。

    唇分,紅衣女人淺淺的笑容媚入骨髓,眼眸撩人風情如水蕩來,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擦拭齊不揚嘴角的唇印,聲音輕而軟糯道:「你明晚再來,我依然不會讓你空手而歸。」

    齊不揚沒說一句話走了,不曾回頭再看一眼這個足以魅惑眾生的紅衣女人。

    ……

    隔日一早,林冰蘭剛進入辦公室坐了下來,身上一陣痠痛,只感覺好久沒有這麼痛快了,只有在那裡才能如此暢快淋漓的揮霍身體的力氣。

    湯寶嫻敲門走了進來,「林隊。」

    「什麼事?」

    「這個給你。」湯寶嫻將一個袋子放在林冰蘭辦公桌上,就快速轉身跑了出去。

    「莫名其妙。」

    林冰蘭拿過袋子一看,卻是一袋碎紙張,一封被撕了的信封,一張被撕了的信紙。

    林冰蘭當然知道這是什麼,這是她昨天撕碎的信,不禁有些生氣的罵了出來:「真多事!」

    林冰蘭拿了一本比較大的書放在面前,然後將這一小袋碎紙片倒在上面,昨天她撕了好幾下,碎片足足有一百來片,當中還有一半是屬於空白信封的。

    對於做警察的她來說,要將一張撕碎的紙張復原,看清楚上面的內容並不困難。

    林冰蘭先將信封碎片挑出來,掃到一邊去,然後似做拼圖一般將一張張不規則的碎紙片拼和起來。

    花了大概二十多分鐘的時間,一張似裂著紋理的紙張在她面前,因為碎片不完全,中間破了幾個洞,邊緣也有兩個缺角,不過這並不妨礙她看清楚這封書信的內容。

    冰蘭,我知道你恨我,我對你做了那樣的事,而你是個警察,你愛憎分明的性格讓你對此更加深痛惡絕,我覺得就算我站在你的位置上竭盡全力的去體會你的感受,也無法完全體會,因為受到傷害的是你,而不是我。

    但我知道我的內心,我那麼做不是慾望在作祟,更不是想羞辱你,你不知道,當我在脫掉你衣服的時候,我感覺我不是在羞辱你,我是在羞辱我自己,在玷污我自己的品格,我當時和你一樣難過,但是我還是這麼做了。

    你和我的關係讓你矛盾、為難、糾結、痛苦,你默默承受著想愛而又不能愛的煎熬,因為驚雪,你不知道該怎麼做,那就讓我來替你選擇,讓我來當這個壞到透頂的壞人,我來背負這個罪名,而你只是一個受害者。

    我得到了你的身體,我要對你負責,當我的女人吧,你別無選擇。

    看完這封信,林冰蘭更恨他了,因為他的每句話都是那麼的打動她,讓她醉倒在這充滿誘惑性的語言中,為什麼一封信他也要寫的這麼打動人。

    她紅著眼眶違心罵道:「混蛋,狡辯,藉口,想的美!」

    然後她站了起來,將這些原本是碎片的紙片再撕的更碎,似提醒自己一般大聲喊道:「我不相信你!」

    站在辦公室門外偷聽的湯寶嫻嚇了臉色蒼白。

    林冰蘭一整天都無法專心工作,她一直想著齊不揚的事,想著那份書信的內容,每當她內心鬆動的想要相信齊不揚信中的每一句話,她就嚴厲的警告自己,他是個禽獸,他卑鄙無恥,他的話怎麼可以相信。

    但相信與不相信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心裡還牽掛著他,放不下他,只要他一出現,就可以輕易的攪亂她的內心,

    下班時間一到,林冰蘭就精力疲憊的走出警局,不是身體上的疲憊,而是精神上的疲憊,就好像好幾天沒有睡。

    不經意間她看到齊不揚,他手裡拿了一束鮮花,笑的如沐春風。

    林冰蘭心頭一恨,他還敢來,他還笑的出來,可知道自己一整天因為他的一封信有多麼難熬。

    而且他還敢這麼招搖!

    緊接著她又聽到了同事指指點點的議論聲。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5:32
第四百六十二節 窮追不捨

    林冰蘭朝齊不揚走了過去,警局裡的那些警員見林冰蘭腳踏風雷的姿勢,心中暗忖:「隊長要發飆了。」

    他們與林冰蘭在一起工作,太瞭解她的行事作風了,有的時候她不必開口,只要看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要罵人。

    他們看見林冰蘭越來越靠近齊不揚,有的都忍不住閉上眼睛,目睹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啊!」的一聲,那些閉上眼睛的人聽身邊的人發出驚嘆聲,立即睜開眼睛望了過去,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隊長居然收下鮮花,他們和隊長同事這麼久,就從來沒見過隊長收下男人的鮮花,當然,如果非要究量的話,隊長生日那天,小李送了花,可以說是唯一的一次。

    這個男人果然不一樣,他終於還是成功了,這讓他們感覺堅持還是能夠有所收穫的,他每天都來,終於打動了林冰蘭。

    林冰蘭收下鮮花,聞到玫瑰花散發出來的芳香,臉容卻依然緊繃著。

    齊不揚見她收下鮮花,發出邀請道:「晚上一起吃飯吧。」

    回應他的卻是林冰蘭一拳重重打在他的小腹上,他痛著捂著小腹,慢慢的彎下腰了,蹲了下來,卻站不起來了。

    林冰蘭口吻厭惡道:「再讓我看見你,我就打斷你的骨頭。」說著將這一束鮮花全砸在齊不揚的頭上。

    冷冷酷酷的從齊不揚的身邊離開,看也不再看他一樣,心中咒罵道:「混蛋,活該。」

    也許齊不揚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她的同事面前會讓她有點難堪,但她的行為並不是做給同事看,她是做給齊不揚看,表示自己的決心,姐姐回來了,但是姐姐並不知道自己和齊不揚之間的事,事已至此,她不希望再出什麼岔子了。

    「活該!活該……」林冰蘭心中一直詛咒著。

    為什麼要一直咒詛呢,也許因為在意吧。

    劇情急轉而下,這幫警員看到目瞪口呆,終心中暗暗嘆息,「隊長還是原來的隊長,這麼好泡,早就被人泡了,何以現在還是單身一人,果然不是那麼輕易好馴服的,這一拳怕是夠他受的了。」

    突然一人問道:「這事要處理嗎?」

    「處理什麼?」

    「隊長打人啊!」

    「幫隊長再揍他一頓?」

    「我們是警察,隊長打人啊?這是治安事件。」

    有人笑道:「你們是吃飽了沒事幹吧?」

    其他人散了,各回各家,只有湯寶嫻走到齊不揚身邊,關心問道:「齊醫生,你沒事吧?」

    齊不揚抬了下手,表示沒事,卻說不出話來。

    湯寶嫻笑道:「很痛吧?」

    齊不揚點了下頭,在湯寶嫻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一隻手掌卻依然捂著小腹。

    「齊醫生把電話給我吧?」

    齊不揚露出訝異之色,湯寶嫻忙解釋道:「齊醫生,你別誤會,我是想幫你。」說著在齊不揚耳邊低聲說了一番。

    齊不揚聽完點頭道:「好,那多謝你了。」

    湯寶嫻笑道:「我幫齊醫生你,第一是敬重齊醫生為人,第二嘛,也喜歡隊長早點有個歸宿,省得局裡那班色狼整天虎視眈眈。」

    齊不揚笑了笑,忍著小腹陣陣隱痛,與湯寶嫻同行著。

    湯寶嫻見他走起路來有些痛苦,問道:「齊醫生,行嗎?要不要我扶著你?」

    齊不揚笑道:「還行,不必了。」

    湯寶嫻笑道:「隊長也真是的,你又不是罪犯,怎麼捨得下這麼重的手。」

    齊不揚覺得自己已經是個罪犯了,只不過沒有受到法律的制裁,強姦罪可是不輕,倒是覺得林冰蘭這一拳根本不算什麼,打的再重一點也是合情合理的。

    湯寶嫻見齊不揚只是淡淡一笑,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畢竟他是個男人,在這麼多人面前被一個女人打,面子還是下不去的,忍不住說道:「齊醫生可真大度?」

    齊不揚好奇看她,湯寶嫻笑道:「齊醫生剛才被打,所有人都看見了,可是一件很沒面子的事情,可是齊醫生一點都不在意,也似乎一點都不生隊長的氣。」

    齊不揚笑道:「面子什麼都不是。」

    湯寶嫻眼睛一眨,笑著問道:「齊醫生和我們隊長是什麼關係呢?」

    齊不揚笑道:「冰蘭是我女朋友。」

    雖然早就隱隱猜到是這一層關係,聽齊不揚親口證實,湯寶嫻還是很驚訝的,「還真是啊,齊醫生可真了不起,你什麼怎麼追到我們隊長的。」

    齊不揚笑著看她,湯寶嫻笑道:「我知道我是有點八卦,不過真的很好奇,真想知道。」

    齊不揚只是應道:「冰蘭不是個很容易相處的人。」

    湯寶嫻笑道:「齊醫生不肯說就算了,反正以後我肯定會知道了,我告訴你一件事,追過隊長的男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個,還不算那些有色心沒色膽的,齊醫生能夠脫穎而出,可見齊醫生的不凡。」說著問道:「齊醫生和隊長正在鬧矛盾嗎?」

    齊不揚點了下頭,沒有正面回答。

    湯寶嫻問道:「鬧什麼矛盾呢?」

    齊不揚笑道:「冰蘭很倔強,很固執,要改變她的決定並不容易。」

    湯寶嫻忍不住嗔道:「齊醫生遮遮掩掩還是不肯說。」

    齊不揚打開車門笑道:「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家吧。」

    湯寶嫻笑道:「不啦,被隊長知道了,怕是要誤會。」

    齊不揚笑道:「冰蘭應該不是這麼小氣吧?」

    湯寶嫻笑道:「不是隊長小氣不小氣的問題,而是女人都有一個共同點,特別是在關係的時候,十分敏感,見風就是雨,算了,我這麼幫你,讓你載一程也是合情合理的。」說著坐上駕駛位。

    齊不揚送湯寶嫻到家,剛回到家裡就接到湯寶嫻的電話。

    「齊醫生,我確認這個電話對不對,同時問一下齊醫生是否安全到家了。」

    齊不揚笑道:「我剛到家。」

    「齊醫生,隊長這些天晚上都會到戰術訓練基地去,那裡的青年才俊可是不少,為了避免被別人趁虛而入,我覺得齊醫生應該做些什麼?」

    齊不揚問答:「戰術訓練營?那是什麼地方?」

    「部隊精英,警察精英,特警都會去提高戰術搏鬥能力,一些特殊部門的保鏢,專業救護人員取得相關的資格之後也能前去訓練。」

    聽湯寶嫻這麼說,這並不是一個開放性的訓練場地,應該是屬於官方內部的,齊不揚問道:「寶嫻,你能帶我進去嗎?」

    「抱歉,齊醫生,還沒有這個資格,我自己都沒辦法進去,消息我已經告訴齊醫生了,齊醫生你自己想辦法吧。」

    齊不揚問道:「冰蘭去哪裡幹什麼?」

    湯寶嫻道:「隊長去那裡找人打架,打人或者被別人打。」

    用完晚飯,洗了個澡,齊不揚駕車前往湯寶嫻所說的那個訓練基地。

    車一直往人煙稀少的郊區開去,都市的繁華漸漸隱在車後,公路上車輛也越來越少,這會才七點多,總的來說,比起市中區的車水馬龍,這條路偏僻許多。

    路上齊不揚遇到不少豪華轎車,軍用悍馬,警察經過,在這樣偏僻的地方出現這些類型的車輛,顯然比較特殊的。

    遠遠的,齊不揚就看見空曠的林地上,有一連貫的大型建築亮著白色的燈光,若不細看還以為是一處建在郊區林地的大型工廠,但齊不揚知道這是軍方的軍事基地,湯寶嫻所說的那個訓練營就在裡面。

    這樣的地方普通人一般都是不能隨便靠近的,齊不揚也不想太多,到了再說。

    果不其然,齊不揚還未靠近這個軍事基地,就被兩個持槍的士兵攔了下來,便是這守衛,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比較嚴肅的地方。

    一個士兵走到車窗前,「先生,請你出示證件。」

    齊不揚不知道要出示什麼證件,就把自己的駕駛.證,車證一併遞了過去。

    士兵看了一眼之後,「先生,請出示你個人的身份證明?」

    齊不揚道:「我是個醫生。」

    士兵立即喝道:「下車!」

    齊不揚下了車,士兵用槍指著他喝道:「雙手抱頭,蹲下!」

    齊不揚剛想開口,那士兵二話不說就用槍把手狠狠敲了齊不揚的肩膀一下,喝道:「照我說的做!」

    齊不揚照做,抱頭,蹲了下來。

    另外一個士兵立即上前搜齊不揚的身。

    「什麼都沒收到。」

    齊不揚道:「我是個醫生,你們想從我身上搜什麼東西呢?」

    「我沒問你話,你最好閉嘴!」

    那個搜他身的士兵又上車搜齊不揚的車。

    就在這時,一輛汽車遠遠的快速駛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5:32
第四百六十三節 巧遇老情

    「有車來了!警惕!」

    也許平常人會認為這兩個士兵大驚小怪,但訓練造就了他們一絲不苟的素養。

    這輛車速很快的汽車靠近的時候卻主動減速,車停下,車窗降下,還未等士兵開口,一隻手就從車窗下探了出來,手裡面拿著一個類似身份證明的金色徽章。

    士兵立即敬禮,退讓一旁放行。

    這輛汽車車窗緩緩關上,突然車內傳出一把女人的聲音,「好像是齊醫生耶。」

    駕駛位車門立即打開。

    齊不揚聽著聲音有些熟悉,剛想抬頭,那士兵立即掐著他的脖後死死按住不讓動。

    那人在齊不揚面前停了下來,齊不揚看見一雙穿著黑色皮褲,腳踩黑色高筒皮靴的腿,只是看見這雙腿的局部,齊不揚立即感覺眼前站的是個女人,她的腿應該很長,身材也應該很高挑。

    這個女人扇了扇手,那士兵立即鬆手,女人微微彎腰,托著齊不揚的下巴讓他仰視自己,在看到齊不揚的一瞬間,美豔的臉容立即笑靨如花,「還真是你啊。」

    齊不揚脫口道:「夏夢。」

    另外一把女聲立即傳來,「齊醫生,還有我。」

    齊不揚望去,卻是伊莎貝拉,這成熟女人正笑嘻嘻的看著他,一副見到他很高興的樣子。

    齊不揚問道:「你們怎麼會來這裡?」

    夏夢笑道:「這話應該我問你才是,你來這裡幹什麼?」

    齊不揚沒有回答,夏夢也不問,說道:「回去吧,這種地方不能亂闖。」說著轉身。

    齊不揚道:「夏夢,你能帶我進去嗎?」

    夏夢轉身回頭看著他,沒說話。

    倒是伊莎貝拉笑嘻嘻說道:「齊醫生,我能帶你進去,不過你要充當我的私人醫生。」

    齊不揚問道:「為什麼?」

    伊莎貝拉笑道:「你想不想進去啊,想的話就必須答應。」說著卻主動上前拉著齊不揚上了車,「走吧,別墨跡了。」

    齊不揚道:「等一下,我有開車過來。」

    伊莎貝拉道:「你的車先放這裡,一會再回來取。」

    突然卻看見夏夢還站在車外一動不動,說道:「夏夢,開車啊,愣著幹什麼?」

    夏夢這才坐上駕駛位,發動汽車,卻說道:「老娘們,你這麼好色,有一天肯定要死在男人手上。」

    伊莎貝拉卻拉著齊不揚的手,將頭枕在他的胸膛上,「能死在齊醫生的跨下,做鬼也風流。」

    這話說的實在粗鄙。

    「齊醫生,你說是不是啊。」伊莎貝拉問著,一直光滑手兒撫摸著齊不揚的大腿。

    齊不揚身邊接觸的女人不少,倒很少遇到像伊莎貝拉這麼好色又大膽的。

    齊不揚笑道:「韓小姐,別這樣。」

    伊莎貝拉卻嬌滴道:「齊醫生,害羞什麼,你都把人家那裡看光光了,連人家那裡毛長的什麼樣子都一清二楚了。」

    汽車突然在道路上做了個曲線漂移,把伊莎貝拉甩的個左顛又倒,身體重重的撞在車門上,「啊」的痛叫一聲,「夏夢你犯什麼神經啊,怎麼開車的?」

    夏夢諷刺道:「許許多多,形形色色的蕩婦。就沒見過蕩成你這樣的,怎麼,內褲濕了沒有?」

    「濕了,怎麼樣啊,這說明老娘的那個部位還年輕充滿活力。」

    齊不揚這才從剛才的一甩中坐直身子,只感覺平時男人說的粗言穢語比起眼前這兩位實在差遠了。

    伊莎貝拉說著忙要湊近齊不揚,「齊醫生,你沒受傷吧?」

    齊不揚笑道:「沒事。」

    伊莎貝拉道:「夏夢是見我和你親近,心裡吃醋了,來,我們再親近一點,氣氣她。」

    齊不揚剛想開口,汽車突然又左右扭動起來,把車後座的兩人左右甩來甩去。

    伊莎貝拉喊道:「夏夢,你神經病啊。」

    汽車突然甩的更凶,原地轉圈旋轉,猛地剎車停下。

    伊莎貝拉臉緊貼車窗,剛才開口發罵,突然卻是「唉喲」騷入骨髓喊了一聲。

    卻是齊不揚被甩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身體朝伊莎貝拉倒去,雙手不偏不斜就按在她柔軟的胸脯上。

    齊不揚忙抽回頭,「韓小姐,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伊莎貝拉媚眼含羞道:「齊醫生,沒關係,我不怪你。」

    夏夢的聲音傳來,「老娘們,別發騷了,到了。」

    伊莎貝拉聲音驟然拉高幾調,「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我又不打算獨享,你吃哪門子乾醋啊。」

    「呸,你自己獨享吧。」夏夢說著扭著風騷的步伐朝大門走去。

    「齊醫生,你剛剛沒受傷吧。」伊莎貝拉聲音又降低好幾度。

    齊不揚道:「沒有,只是撞了一下。」

    「唉喲,撞了一下,撞哪裡了,我看看。」伊莎貝拉一副心疼的口吻,那一雙光滑的小手卻在齊不揚身上上下其手摸了起來。

    齊不揚實在哭笑不得,這就是被女人非禮的滋味嗎?

    大門打開著,高處卻有哨塔和探照,門口還有持槍士兵把手著。

    齊不揚心中納悶,「夏夢和伊莎貝拉來這裡幹什麼?」

    跟著兩個女人順利進入大門,進入這個基地,眼下是晚上,環境卻無法看的十分清楚。

    伊莎貝拉緊緊挽著齊不揚手臂,就好像一個沉浸在一個幸福中的小女人。

    倒是夏夢提醒道:「我不知道你來幹什麼,就當開開眼界,不過跟緊一點,不要亂闖,這個地方可不是鬧著玩的,否則一會怎麼死都不知道。」

    齊不揚卻明白這種地方的嚴肅性,夏夢絕非噓聲恫嚇,突然感覺有些荒唐,晚上卻跑到這種地方來幹什麼,卻是為了來找林冰蘭,這付出可真不算小,若是林冰蘭今晚沒來,豈不是白來一趟。

    伊莎貝拉卻笑道:「齊醫生,你放心,只要你站在我的身邊,我保證你毫髮無損。」

    夏夢笑道:「這倒是大實話,只要你願意當老娘們的小白臉,這裡就沒有人敢挑釁欺負你。」

    伊莎貝拉道:「應該說我是齊醫生的小女人才是。」說著小鳥依人的偎貼在齊不揚的身上。

    夏夢帶領著三人走進電梯,「老娘們你對哪個男人不是這樣,一開始說自己是溫柔體貼的小女人,搞完之後就又冷酷無情的把別人一腳踹開。」說著頗有深意的看向齊不揚。

    齊不揚卻沒有把心思放在談話上面,而是看著電梯往下降,問道:「我們去哪裡?」

    夏夢反問道:「你想去哪裡呢?」

    齊不揚道:「戰術訓練營。」

    夏夢和伊莎貝拉都笑了起來。

    齊不揚笑道:「你們笑什麼?」

    伊莎貝拉道:「齊醫生,我們現在就要去戰術訓練營。」

    齊不揚訝道:「這麼巧?」

    夏夢道:「我倒想問一下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齊不揚笑道:「只是來看看。」

    夏夢道:「知道這個地方的人不多,知道這個地方還想要來的人更不多。」

    齊不揚不想她們繼續猜測追問,直接道:「我來找一個人。」

    夏夢笑道:「找人?女人?」

    齊不揚點了下頭。

    夏夢嫣笑道:「齊大情聖,泡妞泡到這裡來,你可真了不起,這裡面的女人不是狼就是虎,可沒有一個是小甜心。」

    齊不揚聞言看了看夏夢,又看了看伊莎貝拉,眼神似乎再問那你們是狼還是虎。

    伊莎貝拉回答了他,「齊醫生,其實我也有很溫柔很溫柔的一面。」

    這時電梯門打開,混雜著男女的朗喝聲就從電梯外傳來過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5:33
第四百六十四節 不得人知

    映入齊不揚眼中是一個極為寬敞的訓練場地,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訓練廳呈現一種灰暗而又嚴肅的色調。

    各種各樣的運動器材,就算齊不揚這種經常到專業健身場所的人,有一些健身器材也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除了這些健身器材,齊不揚還看到一些冷兵器。

    不少赤裸上身露出堅實肌肉的男人正在做著體能訓練,也有女人,但女人所佔的比重卻是少之又少,其中一處場地兩個強壯男人正進行著徒手搏鬥對抗。

    齊不揚看了個大概之後,就從這些人搜尋林冰蘭的身影,女人沒有幾個,只要林冰蘭在,並不難找,他掃了兩遍,卻沒有找到林冰蘭,她今晚沒來,還是還沒到呢。

    齊不揚只關心林冰蘭,至於這些人有多厲害,都與他無關。

    有人看見他們了,目光望了過來,緊接著越來越多的人放下手上的訓練開始看向他們,就連搏鬥激烈到難分勝負的那兩個男人也停了下來,看著他們。

    整個訓練場地突然間莫名其妙的安靜下來了,一點聲音也沒有。

    被這麼多人盯著看,夏夢和伊莎貝拉卻從容自若,嘴上還露著淡淡笑意,齊不揚倒是奇怪,為何他們三人如此引人矚目,是因為顯得格格不入的自己出現在這裡嗎?

    很顯然不是,嚴格來說,這些人是盯著夏夢和伊莎貝拉。

    一會之後有人發現兩個女人身邊的齊不揚,漸漸的所有人將目光落在齊不揚的身上,那種眼神就好像要看穿他的底細似的。

    齊不揚低聲問道;「韓小姐,為什麼都看著我?」

    伊莎貝拉輕輕一笑;「他們以為你和我們是一夥的唄。」

    「走吧。」夏夢突然發話,說著前面帶路,腳踏高筒皮靴的雙腿越加筆直勻稱,在這雙腿的承托之下,她翹挺渾圓的屁股得到完美的展現,動感的腰.臀曲線對男人來說就好像是一種赤裸裸的勾引。

    夏夢連走起路來風騷無比,齊不揚不知道她這種姿態要誘惑誰,然而她卻是個同性戀,不喜歡男人。

    這樣的尤物卻不喜歡男人,齊不揚心頭不禁有些惋惜,突然卻又是自嘲一笑。

    跟齊不揚並行走在後面的伊莎貝拉低聲笑道:「齊醫生,是不是有感覺了。」

    齊不揚笑道:「我向來都很有感覺。」

    伊莎貝拉笑道:「夏夢穿衣服的時候比不穿衣服的時候要勾人多了。」

    齊不揚笑笑不答。

    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朝這邊走了過來,平頭寸發,五官硬朗,有別於白膚帥哥的另外一種硬性英俊,屬於那種讓女人看了很有感覺,很想被征服的男人。

    男人赤裸著上身,肌肉紋理清晰明顯,完美的倒三角身材,下邊穿一條暗藍色的警褲。

    伊莎貝拉眼神似盯著獵物一般,嘴角發出輕輕的嘖嘖聲響。

    男人走到夏夢面前,打著招呼,「夢,好久不見,最近去哪裡?」

    夏夢眼眸微眯,長長的睫毛像漣漪一般輕漾,「玩。」男人臉上有些尷尬,看向齊不揚,將話題轉移到他的身上,「他是你們剛加入的新隊員嗎?」

    夏夢不應,伊莎貝拉笑道:「是啊,齊醫生的剛剛加入,代號醫生。」

    齊不揚疑惑的朝伊莎貝拉看去。

    這時候男人主動朝齊不揚伸出手去,「林烈,特警隊隊長。」

    齊不揚禮貌的握住他的手,「齊不揚,醫生。」

    這位叫林烈的男人攀談道:「真羨慕齊醫生能加入獵魔,齊醫生肯定有什麼過人之處吧?」

    齊不揚卻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走吧。」夏夢淡淡道,說著又邁起那風騷的步伐。

    伊莎貝拉卻笑道:「林烈,有空一起喝一杯。」

    「好的,好的。」林烈露出歡喜的表情。

    伊莎貝拉隱蔽的向他拋了給媚眼,林烈立即身子酥軟起來。

    這個叫林烈的男人站在原地看著三人走遠,這地下一層還有一處特別的訓練場所,獨為獵魔成員所用,特種部隊成員和特警成員卻連進去的資格都沒有。

    這時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過來,開口道:「隊長,林隊長來了。」

    林烈道:「你去安排吧,她想做什麼,你們儘量配合就是。」

    男人苦惱道:「你知道她是女人,我們不好下重手,可她呢,出手卻往死裡打,根本不留情,兄弟們都叫苦連天,錢寶現在還躺在醫院呢?」

    林烈怒道:「被女人打幾下就要死要活的,你還算不算男人啊。」

    「隊長,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般的女人就算被揍一天也不在話下,可是林冰蘭可是狠角色,就算全力以赴還不一定能幹過她,何況還要讓著她,她的拳腳可不是吃素的。」

    林烈沉聲道:「在我們特警隊眼中沒有困難,只有克服。」

    男人說道:「隊長,兄弟們的意思是今天由你去陪她練。」

    林烈立即露出難色。

    男人繼續道:「兄弟們的意思是想看看隊長的威風,降一降這隻母老虎。」

    林烈豪氣衝天道:「一點用也沒有,看我的,走。」

    一個臉上有傷疤,四十多歲的男人瘸著腿走了過來,兩人立即尊敬道:「教練。」

    這傷疤男問道:「林烈,你是不是想加入獵魔?」

    林烈猶猶豫豫道:「我是有這個打算。」

    傷疤男道:「我勸你還是三思而後行,你根本不知道加入獵魔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敵人。」

    林烈問道:「不是恐怖分子嗎?」

    傷疤男哈哈一笑:「恐怖分子不是有你們特警隊,他們面對的敵人比恐怖分子還要可怕的多,你還是好好當你的特警隊隊長吧,不要胡思亂想了。」傷疤男說著轉身離開。

    「隊長,我聽說教練以前就是獵魔的成員,他身上的傷就是在一次任務中造成的,據說那次任務只有教練一個人生還,實在難以想像他們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敵人,教練現在瘸手瘸腿的,我們三五個人還不是他的對手。」

    林烈道:「想知不知獵魔的成員有多厲害?」

    年輕男人「啊!」的一聲,只聽林烈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番。

    男人聽完驚駭道:「開什麼玩笑。」

    林烈卻道:「就這麼辦,試一試他們的本事,看看他們有什麼了不起的。」

    「要不要跟教練打個招呼?」

    林烈道:「打什麼招呼,教練肯定不會答應的,向來他就不想我們和獵魔的人沾上關係。」

    一聲響亮慘痛聲遠遠傳來。

    男人愁眉苦臉道:「兄弟們怎麼這麼苦命啊,隊長,今晚你一定要上,我們吃不消了。」

    兩人走了過去,只見軟墊上倒了三五個男人,身穿深藍色警褲,白色背心的林冰蘭站在中間,長發紮了起來,胸襟部位渾圓飽滿到不像話,只感覺這麼渾圓鼓漲,怎麼就不會失去平衡,還能夠站的這麼筆直。

    林烈看著躺在軟墊上痛叫的幾個兄弟,幾人一個叫的比一個慘,都在比誰更慘一點,林冰蘭再厲害,怎麼可能打的過三五個特警隊員合擊,再者說著他們可不會這麼不經打,挨沒幾下揍就倒在地上站不起來,顯然全都在放水加演戲。

    林冰蘭朗聲道:「你們都別裝了,快起來,我還沒打痛快了。」

    那躺在軟墊上的幾位聞言,叫的更慘了,有一位甚至喊道:「我骨折了,快叫醫護人員抬擔架過來。」

    讓林冰蘭打痛快那還得了,到時候可就真是要被打斷骨頭了。

    林冰蘭突然看見林烈,手朝林烈一指,「林烈,你來。」

    林烈被林冰蘭一指,心頭一抖,見所有的兄弟都盯著自己看,只得硬著頭皮走上前,低聲道:「二小姐,一會你下手輕點,在兄弟們面前給我點面子。」

    林冰蘭沉聲道:「你有那麼差嗎?要我留情,使出全力就好。」

    所有的特警隊員立即發出噓聲,從林冰蘭的這句話立即知道隊長沒開打,先求情了。

    林烈心中暗暗叫苦,「你是小姐,我哪敢打你啊。」

    林冰蘭突然出手,林烈本能的用雙臂擋住林冰蘭這一拳。

    林烈後退兩步,林冰蘭甩了下手,顯然拳頭有些痛。

    林烈這一身肌肉可不是白練的,那可是流了多少汗水錘煉而成,見林冰蘭甩手動作,心中暗暗叫糟,「壞了,這下她可就變本加厲了。」

    果不其然只聽林冰蘭朗聲喝道:「好,爽快。」

    話音剛落,人就林烈衝了過來。

    林烈心頭一黯,「今晚注定要淒慘了。」

    齊不揚跟著夏夢兩人走進一扇門,轉了幾個彎,來到一處被銀色器械和金屬機器充斥著的地方,一個男人位於一處籃球場大小的場地中間,不停的躲避著三面牆壁射出來的暗箭,那暗箭密密麻麻就似箭雨一樣,讓人驚訝的是男人卻能靈巧的躲過,那移動速度遠遠超出正常人的理解範圍。

    這並不是齊不揚見到高手,他的表現還是很鎮定。

    一個穿著白襯黑短裙的女人背對著他們,目不轉睛的盯著場地中間,一手捧著紙板,一手拿筆正在記錄著什麼。

    聽到腳步聲,女人轉過身來,戴著金絲眼鏡,五官是成熟嫵媚和端莊嚴肅的混合體,從衣著上像個研究工作者。

    「隊長,伊莎貝拉。」

    女人打著招呼,突然看見齊不揚,露出詫異之色,問道:「他是?」

    夏夢淡道:「當他是不存在就好。」

    女人將目光從齊不揚身上收回,對著夏夢道:「殺人王,白衣。」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5:33
第四百六十五節 紅顏禍水

    只是五個字,夏夢和伊莎貝拉表情立即嚴肅起來,齊不揚還很少看見夏夢嚴肅的樣子,忍不住盯著看,只感覺這個女人嚴肅起來還真有點嚴肅的樣子。

    兩女只是表情嚴肅卻沒開口說話。

    女人從紙板上抽出一張紙遞給夏夢,「這是死在他手上的高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齊不揚瞥見那紙上密密麻麻的名字。

    夏夢卻沒有接過,嘴上說道:「不用看了,就憑殺人王這三個字,我已經瞭解了足夠的信息。」

    伊莎貝拉道:「我以為這個殺人狂魔已經死了,沒想到他還活著。」

    女人剛想開口,看了齊不揚一眼,沒說。

    夏夢對著齊不揚道:「你先出去,一會我再去找你。」

    這正和齊不揚心意,他對這些什麼殺人狂魔沒半點興趣,來這裡只不過為了找林冰蘭,轉身就走。

    夏夢突然道:「這地方比較複雜,伊莎貝拉,你還送到他外面的訓練場去,免得他亂闖。」

    「齊醫生,我們走吧。」

    女人看著齊不揚的背影道:「隊長,我剛才聽伊莎貝拉叫他醫生,是不是來代替醫生的?」

    夏夢淡道:「不是,一個朋友。」

    女人訝道:「那怎麼把他帶到這裡來了?」

    夏夢沒有回答。

    女人忍不住惋惜道:「醫生是我見過的最會救人也最會殺人的醫生。」

    夏夢道:「醫生的死我也有責任,想不到敵人居然會在屍體上下毒。」

    女人搖頭道:「隊長,不是你低估敵人了,是你太相信醫生了,醫生那麼謹慎的人都會……」卻沒有再說下去。

    夏夢朝場地望去,淡淡道:「多久了?」

    女人道:「一個小時了。」

    夏夢淡道:「讓他停下來吧。」

    女人搖頭道:「鷹太想報仇了。」

    夏夢淡道:「我們連是誰殺死蝙蝠都不知道,怎麼報仇。」

    女人道:「浪子小白也死在劇毒之下,而蝙蝠就是為了追查小白之死而中毒身亡,這並不是巧合,我覺得是同一個人所為,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個女人。」

    夏夢道:「浪子小白好女色,可蝙蝠不好色。」

    女人道:「但蝙蝠終究是個男人。」

    夏夢沒有出聲。

    女人繼續道:「隊長,這個凶手一定要找出來,殺人王的事情可以暫時放在一邊。」

    夏夢冷冷道:「怎麼你也感情用事,殺人王就是一顆定時炸.彈,如果不及時解決,你知道後果嗎?」

    女人道:「可對付殺人王這樣級別的高手,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

    夏夢淡道:「辦法總算想出來的,先別著急動手,看能不能找到殺人王的弱點,再一擊殺之。」

    「把蘭叫過來。」

    突然場地傳來一聲異響,只見場中男人肩膀中箭,女人連忙關閉訓練,那從三面牆壁發射出來密密麻麻的箭立即停了下來。

    男人站在原地,中箭的傷口滴著血,卻一動不動。

    女人立即拿著醫藥箱上前處理傷口。

    夏夢看著她業餘的手法,搖了搖頭,看來真的需要一個醫生。

    伊莎貝拉送齊不揚到了門口,囑咐道:「齊醫生,可不要惹事。」

    齊不揚點了下頭。

    伊莎貝拉笑嘻嘻道:「等我忙完了正事再再保護你。」

    齊不揚沒有再應話,一個人朝場地中間走去,他已經看到了林冰蘭,剛剛進來時兩個徒手搏鬥的男人換成了一男一女在搏鬥,女的就是林冰蘭,齊不揚一眼就認出來,她與這裡的女人不同的是少了一份強壯,多了一份高挑,比起與她對抗的男人,從高度和體型上,本來高挑挺拔的林冰蘭就顯得嬌柔許多了,力量也就遜色不少,不過她勝在靈活,而力量也可以用瞬間加速度來彌補,也就是我們平常所說的爆發力。

    已經十幾分鐘了,林烈和林冰蘭兩人都還站著,沒有一個躺下,林烈作為特警隊的隊長,自然需要在手下面前保持點顏面,在放水的同時也不能輸得太慘,至於贏嘛,他可不敢鷹,他可是十分清楚二小姐的自尊心很強,打贏她一次,她就會天天找你打,直到已絕對的實力將你蹂躪踩下腳下為止,那他可就要天天挨皮肉之痛了。

    林烈臉上已經有些淤青,看來挨了幾拳,至於林冰蘭,臉上倒是沒有什麼明顯的傷,只是在激烈搏鬥中一頭秀髮早就濕透,汗水隨著她的身形移動,不停的被甩了出來。

    林烈算了算時間,差不多了,也不算太丟人了,手下也心裡有底,知道自己肯定會放水。

    林冰蘭硬著頭皮,小腹挨了林冰蘭一腳,整個人倒在地上,起不來了,一手支撐著自己身體,另外一手抬起喘氣道:「我不行了。」

    林冰蘭喘著粗氣,也累了,被汗水濕透的白色背心將她的上身緊緊的裹貼著,將身體的實際線條,十分清晰地呈現出來,美的讓人心動的曲線下映出了白色文胸的輪廓來。

    在場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看的眼睛都瞪著大大的。

    林烈立即起身,跑到場邊拿了一條毛巾,遞給林冰蘭。

    林冰蘭接過毛巾,見林烈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林烈笑道:「二小姐,你放心,我是鐵打的,怎麼會有事呢?」

    林冰蘭冷冷道:「你放水,明天繼續。」

    林烈聞言,頓時苦著臉。

    就在這時一把帶著嘲諷的聲音傳來,「堂堂特警隊的隊長卻被一個女人打的好像喪家之犬,這麼沒用,我看特警隊乾脆解散算了,省得丟人現眼。」

    林冰蘭和林烈同時冷冷望去,卻是幾個穿著迷彩褲的男人走了過來,上身穿著白色背心,卻遮掩不住上身那凸出來硬邦邦的肌肉塊。

    說話的是個剃著平頭的年輕男人,二十多歲,國字臉,身高跟林烈差不多,塊頭好像要更壯實一點。

    這幾個人卻是屬於特種部隊的,這些人一般都是當兵多年,因為表現突出,從基層連隊挑選出來的精英,加入特種部隊經過一些列的訓練和考核之後,合格之後才能成為正式的特種部隊成員,至於不合格的就被淘汰出局。

    如果說特警是百里挑一的警察精英,特種部隊就是千里挑一的士兵精英,因為兵種的不同,所擅長的也並不相同。

    特種部隊的人野外生存能力,冷兵器作戰,徒手肉搏能力要更勝一籌。

    未等林烈開口,就有特警成員指著這幾人,喝道:「沈萬馬,滾回你們那邊去。」

    男人笑道:「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滾,難倒忘記了上次的教訓。」

    特警和特種部隊一直以來矛盾不斷,特警成員看不慣特種部隊成員,特種部隊成員也看不慣特警成員,上次就因為一件小事,兩幫人就在這訓練場地打了起來,十幾個特警隊員打幾個特種部隊的人,卻只是打了個五五開。

    最後雙方都挨了警告處分。

    「說清楚!到底上誰教訓誰?」

    「敢不敢單挑!別想上次一樣人多欺負人少。」

    雙方一下子火藥味很足,怒指對方,特種部隊成員人雖少,氣勢卻一點也不差,大有痛快干一架的架勢。

    沈萬馬中氣十足的朝林冰蘭喊道:「妞,敢不敢跟我打,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男人,你跟這些草包打有什麼意思?」

    有個特警隊員怒了,「說誰是草包,來幹一架,看誰是草包。」

    林烈喝道:「彰武!」他不是害怕對方,而是不想似上一次發生群毆事件,想解氣就場上較量。

    「好!」林冰蘭朗聲應了一聲,將毛巾扔給林烈。

    林烈立即低聲對著林冰蘭道:「沈萬馬是官方內部省內自由搏擊大賽第六名,你剛剛打完,體力上會吃虧。」林烈說的比較委婉,大概意思就是這個人你打不過。

    林冰蘭沉聲道:「至少他不會放水。」

    林烈繼續道:「二小姐,他是故意來找茬的,你別受他激,你要打,我明天真真正正陪你打一場就是了。」說著轉身對著沈萬馬道:「沈萬馬,你要打是吧,我來陪你打。」

    沈萬馬哈哈大笑,「你連女人都不打不過,有什麼資格跟我交手,你丟的起這個臉,我可丟不起。」

    幾個特種部隊的人哄笑起來,很顯然沈萬馬是捉住林烈的把柄,故意諷刺。

    林冰蘭將林烈從她面前推開,「讓開吧,不要再丟人了。」

    對著沈萬馬沉聲道:「上來,還站在哪裡幹什麼?」

    沈萬馬走上前來,笑道:「在打之前,我要先提個要求。」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5:34
第四百六十六節 橫插一腳

    林冰蘭冷淡道:「你話真多。」

    沈萬馬笑道:「如果我贏了,我要你陪我這個真男人吃頓飯。」

    林冰蘭冷淡道:「就這樣嗎?」

    「就這樣!」沈萬馬給予肯定的答覆。

    也許不知內情的人聽到剛才的話,會認為沈萬馬想泡林冰蘭這個大美女,但是特警部隊的成員卻知道沈萬馬是想讓他們臉面無光,上次群毆事件的起因就是因為一個女人,這會沈萬馬想找回場子,順便在特警隊員的臉上扇一巴掌。

    混在圍觀人群的齊不揚見沈萬馬步伐沉穩,下盤紮實,這沒十幾年的功夫是下不來,覺得剛剛打完體力一番消耗的林冰蘭有點懸。

    「好!」林冰蘭應的十分爽快。

    沈萬馬笑道:「知道規則嗎?」

    林冰蘭道:「沒有規則。」

    「很好。」沈萬馬笑著扭了下脖子,發出咯咯聲響,算是熱身。

    「慢著!」林烈突然開口,「沈萬馬,你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打,丟不丟人。」

    林冰蘭狠狠瞪了林烈一眼,聽到這句話顯然很不高興。

    沈萬馬笑道:「好,我讓你心服口服,我讓她一隻手可以了吧。」

    林烈道:「這還差不多。」

    林冰蘭沉聲道:「不用了。」

    沈萬馬笑道:「你剛剛打完,體力消耗不少,這樣公平一點。」說著讓人拿來一個粗繩子,將自己的整隻左手緊緊纏捆在腰上。

    「小姐,請吧!」

    「不要叫我小姐!」林冰蘭冷喝一聲,腳下一動,矯健如獵豹般向沈萬馬撲去,一拳朝他胸口轟去。

    沈萬馬體型看似強壯笨重,反應卻是十分敏捷,單臂一擋,噗,拳肉交擊的沉悶聲響起,沈萬馬在這記力道兇猛的拳打下,身形未曾挪動一分,笑道:「這頓飯,我們吃定了。」

    林冰蘭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她清楚自己的力道能夠輕易的一個成年男人甩起來,可剛才一拳卻未能撼動他分毫,這卻越發激起她的好勝心,林冰蘭雖是個女人,性格卻跟男人一樣好勇鬥狠,抬膝朝沈萬馬的小腹撞去,沈萬馬手一下,拍手擋住她的這一擊,林冰蘭雙腿快速擊打,沈萬馬單手掌快速抵擋,一邊擋著一邊後退減緩林冰蘭的攻擊間隔,他只有一隻手可用,而這個女人有兩條腿。

    特警隊員見沈萬馬在林冰蘭猛烈的攻擊步步後退,喝道;「好,把他打出軟墊外。」

    在平時的對抗比賽,一旦退到軟墊外,就算認輸,這些人的話倒是提醒沈萬馬,不能再退了,抬膝格擋,硬碰硬!

    只要反應足夠快,就能擋住,顯然沈萬馬的反應夠快,兩人的腿撞在一起。

    林冰蘭震得半條腿麻痺起來,然而,她的進攻卻更加凶狠,沒有半點退縮,右腿在地上用力一蹬,整個人躍起,左膝蓋以凌厲之勢,朝沈萬馬脖下胸上撞去。

    如果經常看泰拳比賽的話,會很熟悉這個動作。

    殺傷力越大的招數,破綻越大,如果林冰蘭的面前是個普通人,面對這一招只能是倒下的命運,可她的對面是個肉搏高手。

    齊不揚暗暗搖頭,應該與對方拼巧才是,怎麼和對方拼起力量凶狠來,捨己之長,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如何能勝,冰蘭太過急躁了,完全沒有平時的冷靜判斷。

    果不其然,沈萬馬可不會像跟木頭任林冰蘭打,側了個身,躲過這凌厲一擊,手掌拍在林冰蘭膝腿之上。

    林冰蘭一擊未中,腿上又挨了一下,忙不迭勉強落地穩住身體。

    沈萬馬驟然貼身,單臂摟住林冰蘭纖腰,用力一收,林冰蘭立即露出痛苦之色。

    特警隊員驚呼一聲,只見沈萬馬低頭一砸,額頭砸在林冰蘭肩膀之上,同時摟住她纖腰的手鬆開。

    林冰蘭只覺自己的肩膀似被一塊鐵擊中一般,整個向後飛了出去,倒在軟墊上,悶哼一聲。

    沈萬馬站在原地說道:「差不多了,你再彪悍也只是個女人!女人永遠只能讓男人保護。」

    林冰蘭肩膀疼痛麻痺的沒有力氣,聽到這話卻似受了什麼刺激,單手撐地,艱難站了起來。

    林烈喊道:「林隊長,差不多了,勝負已分,只是訓練較量,不必當真。」這句話說得極為委婉,十分照顧林冰蘭的自尊心。

    林冰蘭怒喝道:「你閉嘴!」

    林烈被她一喝,不敢再開口了。

    幾個呼吸之間,林冰蘭還是艱難的站了起來,然而她的臉上卻是汗水滴答如雨下,臉色也是慘白不已,被擊中的肩膀整條手臂軟軟的垂了下來,卻咬了咬牙站直,不然自己身體有半點彎曲。

    沈萬馬錶情一訝,目光卻露出讚許之色,一個女人能夠如此堅韌,確實了不起。

    既然如此,就讓自己來將她撐徹底征服。

    林冰蘭指著沈萬馬,沉聲道:「今晚我一定要把你打趴下!」

    「好!」特警隊員見狀,發出內心讚賞出來。

    「好個屁!你們都給我閉嘴!」這會輪到林烈喝罵出聲。

    突然他們看見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朝林冰蘭走去,是那個剛剛跟獵魔成員在一起的瘦弱男人,心中好奇,這人是忍不住也想露一手嗎?

    他們還從來沒見過獵魔成員出手過,心中不禁有幾分期待。

    齊不揚什麼都不是,他只是一個醫生。

    沈萬馬看見齊不揚,舉止像個孩子一般的撓了撓頭,看他衣著,該不會是新來的領導吧。

    林冰蘭全副注意都在沈萬馬身上,並沒察覺齊不揚朝她走來,見沈萬馬舉止,只感覺他在輕視侮辱自己,她蓄足力道,身體剛要起飛,一隻大手卻突然將她拉住,並牢牢壓在原地。

    林冰蘭轉頭一看,見是齊不揚,立即露出驚訝之色,怒甩著手,喝道:「滾開!」

    連續甩了好幾下,卻沒有把齊不揚的手給甩開,林冰蘭冷聲道:「你送不松開?」

    齊不揚道:「不松開!」

    林冰蘭咬牙切齒,眼裡紅的充滿殺氣道:「鬆開!」

    「不!」

    這一幕就好像一對吵架的情侶在糾纏。

    所有人一臉奇怪,沈萬馬更是又撓了撓頭。

    林冰蘭銀牙咬的咯咯作響,陰魂不散,這裡都能找來,難倒只有幹掉他,才能逃脫嗎?

    齊不揚指著沈萬馬道:「我幫你把他打趴下。」

    林冰蘭冷聲道:「這是我的事,不用你插手,你給我滾遠點。」

    林冰蘭盡顯潑辣凶悍本色。

    齊不揚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說著朝沈萬馬走了過去。

    林冰蘭心頭浮現狠毒的念頭,「自己下不了手,就讓別人下手,讓他被別人打的在醫院好好躺著那才好。」

    林冰蘭乾脆盤腿在軟墊上坐了下來,打算看好戲。

    沈萬馬一臉奇怪的看著齊不揚,問道:「你誰啊?」

    齊不揚應道:「我是她男朋友!」

    林冰蘭驟然站了起來,怒喝道:「你閉嘴!再敢胡說我饒不了你。」

    這口吻讓人感覺有點怪怪的,就好像吵了架,因此不願意承認這層身份。

    林冰蘭突然感覺到這幫特警隊員正用很奇怪的表情看著自己,包括林烈在內,林冰蘭卻很平靜的說道:「我不是他女朋友,就算你們把這混蛋打殘了也跟我沒半點關係。」

    沈萬馬對著齊不揚道:「她說你不是她男朋友。」

    齊不揚笑道:「她不願意承認罷了,一直都是。」

    林冰蘭氣的真想抄傢伙狠狠的把齊不揚的這張臭嘴砸個稀巴爛,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只覺得自己反應越激烈越顯得自己就是他的女朋友,於是很淡定的坐了下來,淡淡道:「想當我男朋友的男人多了,但有誰是我承認過的。」說著指著沈萬馬道:「那個誰,你把他打哭了,我就跟你約會。」

    不是想氣死我嗎?那就看誰氣誰。

    林烈立即出聲道:「林隊長,要不如讓我來吧。」

    林冰蘭一副冷酷無情的表情道:「可以,誰把他打哭了,我就跟誰約會。」

    所有的特警隊員立即蠢蠢欲動,就連那幾個特種兵也躍躍欲試。

    林烈喝道:「你們幾個都站直了,彎腰哈背成何體統。」說著朝齊不揚走去,「林隊長說今晚要打哭你,就必須打哭你,沒關係,痛就像個小娘們一樣哭出來吧。」敢泡二小姐,別說是獵魔成員,就算是司令員也照打不誤。

    剛剛林烈還主動和齊不揚握住表示友好,這會卻是另外一種態度。

    所有人都哄笑起來,

    齊不揚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5:35
第四百六十七節 寧死不屈

    一個女人就可以讓這種敵對趨勢發生微妙的變化,不得不感嘆紅顏禍水這句話一點也沒錯,古今有多少英雄豪傑因為女人而死,試問芸芸眾生的一個普通人又豈能擺脫,做到超凡入聖。

    沈萬馬朗聲道:「林烈,還輪不到你插手,他的目標是我。」

    林烈剛要開口,只聽林冰蘭冷聲道:「林烈,你早添亂了。」

    林烈立即變得老老實實的,嘴上卻嘀咕道:「是你說誰都可以的。」

    特警隊員見狀,心中暗忖起來,隊長該不會才是林隊長的正牌男友吧,這幾天安排我們讓這個女人打,還警告說誰敢傷著她,就沒好果子吃。

    嗯,肯定是這樣的,隊長才是林隊長的正牌男友。

    林烈畏懼林冰蘭是沒錯,但主要原因還是那一層主僕關係,林冰蘭是小姐,而林烈是下人。

    林烈從小就被林家收養,隨林姓,名字也是林家老爺子給起的,十幾歲就離開林家進入警校,漸漸的成為今天的特警隊隊長,雖然現在他已經獨立了,而他一直銘記林家的養育之恩,林家就是他的家,而林冰蘭就是林家小姐,還記得小的時候,他痴長林冰蘭幾歲,這個從小就顯現出男孩子性格的二小姐,天天欺負他,甚至騎在他的後背上,馱著她在莊園裡爬。

    當然這一切都是林烈心甘情願的,表面上他把自己當做一個下人,心裡卻把自己當做一個哥哥,保護疼愛著林冰蘭,林家三姐妹就林冰蘭與他關係最好。

    林冰蘭冷聲道:「還不閉嘴!」

    沈萬馬見林烈不再插手搗亂,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對著齊不揚道:「來來來,我站著不動先讓你打個夠。」沈萬馬見齊不揚瘦不拉幾的,能有幾斤力氣,特別想在林冰蘭面前表現自己絕對真男人能力。

    沈萬馬說著,眼睛卻朝林冰蘭瞥去,而對於眼前的齊不揚視目無睹。

    林冰蘭見沈萬馬用帶著顏色的眼神朝她看來,厭惡的別過臉去,心中暗忖道:「只要能狠狠修理這個混蛋一頓,跟這個討厭鬼約會一次也是值得。」

    齊不揚站在沈萬馬面前卻沒動手,沈萬馬不耐煩道:「打啊,墨跡什麼,放心,讓你打個夠,我絕不還手。」

    齊不揚卻朗聲問道:「有拳套嗎?」

    沈萬馬笑道:「不必這麼麻煩,直接用拳頭打,還是你怕打的自己手疼。」這會還不忘譏諷取笑。

    這裡是訓練的地方,什麼東西沒有,有個人朝齊不揚扔來一對拳頭。

    齊不揚接過卻只戴了一隻,又花時間把拳頭綁緊一點。

    只戴一隻,什麼意思?古古怪怪的。

    沈萬馬根本就把齊不揚當做透明的,眼睛一直漂亮在林冰蘭這個大美女身上。

    突然齊不揚出手,一拳打在沈萬馬的小腹上,只聽「砰」的一聲,沈萬馬一米八幾的大個轟然倒地,一動不動了。

    全場雅雀無聲,露出驚訝之色,一拳就把沈萬馬給打倒了,而且不帶動一下的,要知道沈萬馬的抗擊打能力在這裡可是數一數二的,這人是怪物嗎?這麼瘦弱的身體為何能夠發揮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看著正在接著拳頭的齊不揚。

    「萬馬。」特種部隊成員不敢相信沈萬馬就這樣被一拳打倒了,喊了一聲。

    沈萬馬卻倒在軟墊上一動不動,也沒有反應。

    幾人連忙過去,蹲了下來查看,沈萬馬卻是暈過去了,沒有道理啊,打的是小腹,又不是腦袋,怎麼就暈過去了。

    齊不揚從小就有暴力傾向,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把這種暴力慾望發洩在拳擊上面,他的拳擊技巧嫻熟無比,剛才那一拳出去,卻是動用了他腿部、腹部、腰部、手臂的力量,十分職業。

    當然力道足了,還至於將沈萬馬一拳打的倒下暈了過去,更關鍵是他是個醫生,一個對人體經脈骨骼瞭如指掌的醫生,剛才他那一拳所落的位置,造成了沈萬馬體內血壓升高,這就跟人得了病,身體血壓高,突然暈厥倒地是一個道理。

    一個人拍了拍沈萬馬的臉,見沈萬馬沒有反應,於是朗聲道:「快就醫生來。」

    「我就是醫生。」齊不揚說著蹲了下來,也不用檢查,伸出雙手在沈萬馬脖後和腦袋上幾個穴道按了起來。

    沒一會兒,沈萬馬就悠悠睜開眼睛醒了過來,大概頭有點暈,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自個站了起來,人還沒有完全站起,又一屁股坐做地上。

    「休息一個晚上就好了。」齊不揚說著轉身朝林冰蘭走去。

    林冰蘭坐在地上,臉無表情看著走來的齊不揚,只聽齊不揚笑著說道:「我把他打暈過去了。」

    林冰蘭冷聲譏諷道:「打倒一個不還手的人,很了不起嗎?」

    站在林冰蘭身邊的林烈卻覺得,雖然沈萬馬站著不動讓他打,打這麼一拳把沈萬馬打的暈倒過去,卻是很不簡單,至少他就根本做不來,就算不戴拳頭往沈萬馬腦袋打去,也是做不到,現在他明白齊不揚剛剛為何要戴拳套了,這一拳殺傷力太大了。

    獵魔成員真的都這麼可怕嗎?一直以為他都想以特警隊隊長的身份加入獵魔,這會卻又覺得遙不可及。

    齊不揚笑道:「至少我做到了,他不能跟你吃飯約會了。」

    林冰蘭表情古怪的看著齊不揚,覺得他越來越霸道了,開口氣他道:「本小姐心情好,想跟誰約會,任何人也管不著。」

    齊不揚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被氣的火冒三丈的男人,笑道:「不如跟我約會好了。」他的口吻很自然,就好像兩人從來沒有發生過那種糟糕的事情。

    林冰蘭心中恨道:「這個死禽獸,還敢打我的主意,還沒搞清楚狀況嗎,別說我姐姐回來了,就算我姐姐還沒回來,用了那麼卑鄙惡劣的手段,還想讓自己從了他嗎?我能讓你好端端的在我面前說話就不錯了。」

    林冰蘭臉上只是平靜的冰冷,嘴上淡道:「你站著讓我打一下,只要你不倒下,我就跟你約會。」

    齊不揚笑道:「我知道你心裡有氣,堵得慌,別說一下了,就算十下也沒關係,來吧,打個夠。」

    林冰蘭心中冷哼,「花言巧語,這樣就想打動她嗎?這樣就想讓她心軟嗎?門都沒有!」

    「就打一下!」林冰蘭說著擰了擰拳頭,擰的指關節吱吱作響。

    齊不揚輕鬆應道:「隨便,只有你能解氣就好。」

    林烈這邊聽著兩人的對話,猜測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一般來說,冰蘭不應該和男人有什麼情愛糾纏啊,她從小到大對男人一向不假於色,有一段時間他甚至擔心冰蘭能不能夠嫁出去,不是男人不要他,而是男人根本就無法與她擦出絲毫曖昧來。

    林冰蘭退後幾步,拉遠距離,擺好衝刺的姿勢,一看就是想好好來打這一下。

    林烈看了看齊不揚,又看了看不停的深呼吸在蓄力的林冰蘭,感覺好奇怪,這就是所謂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林冰蘭見齊不揚毫無懼色,嘴上還依然掛著淡淡微笑,心中罵道:「禽獸,還真以為我不敢打你,今天我就要狠狠的打你。」嘴上說道:「站好了。」

    齊不揚淡定道:「來吧,別婆婆媽媽了。」

    這一向都是林冰蘭的台詞,林冰蘭怒喝一聲,攜著雷霆凌厲之勢朝齊不揚疾衝而來。

    林烈看著林冰蘭抬起拳頭,閉上眼睛不忍看下去,這一下下去,估計得在醫院躺好長日子。

    齊不揚看著林冰蘭越來越近的拳頭,眼睛都不眨一下,心中暗道:「來吧,狠狠打我,把你心中的怨氣都發洩出來,我的好冰蘭。」

    驟然一股撕裂身體的劇痛從小腹傳來,迅速蔓延到他的全身麻痺他的神經肌肉,之間林冰蘭嘴角露出充滿恨意的壞笑,一聲嚎叫從齊不揚口中迸了出來,他的雙手摀住胯下,跪坐下來。

    林烈驚的嘴巴張的大大的,居然一腳踢在那裡,這可是要斷了他後半生的幸福啊,有什麼樣的血海深仇需要這麼狠毒。

    林冰蘭那雙冷酷的黑色眸子盯著跪坐下去一臉痛苦的齊不揚,帶著嘲諷的口吻道:「可惜了,以後再想有什麼淫.念,卻也不能了。」

    話雖說的這麼冷酷,林冰蘭倒沒有這麼殘忍,這一腳他還是有分寸的,如果真的用全力踢在這麼脆弱的地方,血都早就迸出來了,爛的都成肉渣了,那還能捂得住,當然,痛是肯定很痛。

    林冰蘭的心裡倒真是舒坦平衡許多,齊不揚用他這玩意糟蹋欺凌她的身體,這一下總算是罪有應得。

    林冰蘭冷聲道:「以後你就沒有凶器作惡了。」她依然在恫嚇齊不揚,那晚所承受的恥辱她都還牢牢記在腦海中。

    說完,林冰蘭後退一步,轉身冷冷離開。

    齊不揚見她要離開,抬起一隻手,想要站起來,很快就要捂著胯下,依然保持著跪坐的姿勢。

    林烈倒是蠻關心的,「兄弟,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了,我忍一忍,緩一緩就好。」

    不用?忍一忍就好?

    林烈顯得很驚訝,已經爛的連搶救都不想嗎?

    林烈蹲下朝齊不揚胯下看去,齊不揚的胯下卻沒流血,開口道:「你把手移開,我看一下傷的怎麼樣了。」

    齊不揚沒應,林烈實在不忍心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裡,這會他倒是很同情齊不揚了,這玩意爛了,基本就相當於成了太監了,唉,泡妞是要付出代價的,想泡二小姐這種妞,那就抱著把命豁出去的決心,二小姐這麼好泡,早就被人泡走了,哪還輪到你來撿這現成便宜。

    一會之後,齊不揚慢慢的站了起來。

    林烈見齊不揚站直起來,立即脫口:「我艹,你練的是金剛鳥啊,這都沒事,怎麼練的,你一定要教教我。」

    齊不揚有氣無力應了一聲,「是她腳下留情。」

    「切……我當你還真是金剛鳥。」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BloomCaVod

LV:9 元老

追蹤
  • 984

    主題

  • 1008918

    回文

  • 35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