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妙手仁醫 作者:七月生我(連載中)

 
BloomCaVod 2015-11-20 13:57: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6 909350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5:36
第四百六十八節 打破規則

    隨著時間推移,訓練場地的人越來越少,人總要睡覺,不可能一整夜呆在這裡吧。

    林烈倒是坐下來和齊不揚攀談起來了,「我說,你該不會想追冰蘭吧。」

    齊不揚反問道;「你說呢?」

    林烈笑了笑,「看你做出這麼大犧牲,我看也是,否則誰會閒的沒事把鳥獻出來讓人踢,那可是鳥啊,男人最寶貴的命根。」說著朝齊不揚豎起大拇指,「這一點我不得不佩服你。」

    林烈的口吻就像在取笑他,齊不揚沒好氣道:「我並不知道她要踢我那裡。」

    林烈笑道:「冰蘭是我所見過最難追求的女孩,比她姐姐還要難追求。」

    齊不揚道:「你說驚雪?」

    林烈訝道:「你認識驚雪?」

    齊不揚道:「我和驚雪在同一所醫院工作,我們是同事。」

    林烈頗有深意的笑了笑道:「那可真是很有緣分啊。」

    齊不揚問道:「為什麼說冰蘭比驚雪還要難以追求?」

    林烈笑道:「驚雪和冰蘭都是冷若冰霜的女人,驚雪天生成熟冷靜,她獨立自強驕傲的性格讓她輕蔑男人,換句話說就是她所遇到的男人,極少極少能夠讓她產生是同一類人的感覺,如果你足夠優秀,足夠特別,足夠符合她的口味,她並不會拒你於千里之外,相反她會很敬重你,甚至會放下自己傲慢的身段。」

    「冰蘭呢,火爆脾氣,動不動就出手打人,比男人還要猛,大概只有在偵破案件的時候才會像個冷靜的刑警大隊大隊長,對於男女之情,她就是絕緣體,根本就無法擦出半點火花來,用現在一句很流行的話來講……哦,愛情白痴,就是個愛情白痴,在她的字典里根本就沒有愛情這兩個字。」

    齊不揚聽到這裡,心中暗道:「不盡然如此,他不相信自己和林冰蘭只有友情,沒有愛情,那種烈火燒心的感覺是真實的。」

    林烈笑道:「小的時候,冰蘭就喜歡穿男孩子的衣服,做著男孩子的事,對於穿著裙子將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她不屑一顧,甚至是相當厭惡,好勝心也很強,什麼事都要和我爭個輸贏,我覺得她生錯性別了,她應該是個男人才是,讀書的時候就很有正義感,愛打抱不平,見到什麼事都愛管一管,男孩子表面上怕她,心裡又很喜歡她,女孩子呢,把她當做保護神,似崇拜英雄一樣崇拜她,隨著年長,問題來了,冰蘭出落的美若天仙……」

    林烈向齊不揚說著林冰蘭的故事,從別人口中聽到這些,卻是另外一種感覺,就似一副副畫面從你眼前飄過。

    在空曠的場地迴蕩著的腳步聲響起,夏夢和伊莎貝拉朝這邊走了過來。

    不知不覺訓練場地已經沒幾個人了,變得十分安靜。

    林烈對著齊不揚道:「我倒希望你能夠追上她,我先走了。」

    「再見!」

    夏夢和伊莎貝拉看上去愁眉不展,沒有來時的那種輕鬆愜意。

    伊莎貝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齊醫生,讓你久等了。」

    夏夢卻都懶得開口,直接就走。

    「走吧,齊醫生。」

    齊不揚低聲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伊莎貝拉笑道:「有一件比較棘手的事要去做?」

    齊不揚問道:「需要幫忙嗎?」

    伊莎貝拉搖了搖頭,沒有開口。

    齊不揚知道她們肯定遇到麻煩的事,既然人家不願意說,那就算了。

    夏夢駕車,車內很安靜,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伊莎貝拉也沒有調戲齊不揚的心情了。

    快到自己轎車停的地方,齊不揚突然開口,「要不幫我弄個證件,讓我可以自由進出,也不必麻煩你們帶路了。」

    話剛出口,夏夢就冷聲道:「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可以隨便進出的嗎?」

    伊莎貝拉道:「齊醫生,夏夢心情不好,你別見怪。」

    齊不揚笑了笑道:「沒關係。」

    夏夢突然猛踩剎車,車後座的兩人又晃了一下。

    「到了,下車吧。」

    看著絕塵而去的汽車,又看了看手背上伊莎貝拉用口紅留下的電話號碼,女人可真是一門學問。

    「先生,你的車。」

    早些時候對他態度很不友善,甚至說可以說是粗魯的士兵,這會卻成為幫他看車的角色。

    齊不揚拿了根菸出來,點燃抽了一口,突然想到什麼,又把煙遞了過去,問道:「抽嗎?」

    士兵做了個謝謝的婉拒手勢,客氣道:「先生,請盡快離開,不要在此多做逗留。」

    齊不揚一個人開車原路返回,路上比來的時候還要安靜。

    快到家的時候,他卻看了下手錶,盡快這會已經不早了,他還是朝酒吧的方向開去。

    都市已經漸漸靜了下來,午夜的酒吧卻人頭湧動,這會才是高潮時分。

    齊不揚朝原來的那個角落走去,位置上已經坐了一個女人,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

    桌子上兩杯酒。

    紅衣女人笑道:「神父,今晚你來晚了?」

    「對於你來說,剛剛好不是嗎?」齊不揚說著坐了下來,看著桌子上的兩杯酒。

    紅衣女人笑道:「一杯是給你準備的。」

    齊不揚拿起抿了一大口,紅衣女人笑道:「慢點喝,就是拿來品的,喝完就結束了。」

    齊不揚道:「你更注重過程還是結果。」

    紅衣女人沉頓一會,笑道:「結果,但沒有過程就沒有結果,過程是不可忽略的。」

    齊不揚笑道:「聰明。」

    紅衣女人微微一笑,紅唇輕輕的印在透明的玻璃杯上,那琥珀色的酒緩緩的流入她那兩片嘴唇的縫隙中。

    有個人說過,性感不是衣著暴露,性感是一種氣質。

    齊不揚朝酒吧中心那些衣著暴露,透著青澀而放縱的女孩看去,她們就好像陪襯,為了承托某一類女人的與眾不同。

    齊不揚問:「你叫什麼名字?」

    「紅。」女人應著,拉著齊不揚的手,另外一隻手的手指放在嘴中含了一下,用濕潤的手指尖在齊不揚的手掌心寫出「紅」這個字來。

    齊不揚問:「姓什麼?」

    紅嫣笑:「我說我沒姓,你信嗎?」

    齊不揚點了下頭,開口道:「我姓齊……」

    紅兩隻手指輕輕的貼在他的嘴唇道:「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我只知道你是神父。」

    齊不揚莞爾一笑。

    紅問:「今天為何這麼晚過來?」

    齊不揚看了下手錶,已經十二點多了,「對於來喝酒的人,這並不算晚。」

    紅道:「但對於你來說很特別。」

    齊不揚露出詢問的表情,卻沒出聲。

    紅道:「上次你這麼晚來,是很久以前了。」

    齊不揚道:「我記不清了。」

    紅將嘴唇貼近齊不揚的耳朵,齊不揚立即能感覺到她吐氣如蘭的熱息,只聽她用勾人魂魄的聲音,幽幽道:「上次你像頭野獸,又像個魔鬼,你咬破我的嘴唇,吸著我的鮮血,我的血液讓你變得越來越興奮,你侵犯我的身體,就好像在蹂躪一直無法反抗的羔羊……」

    紅仔細的描述他的每一個舉動,齊不揚越來越激動,呼吸加促,身體血液在快速流動,突然他轉身掐住紅的脖子,將她按在沙發上,冷酷道:「閉嘴!」

    被他掐住脖子的紅卻嫣笑道:「就是這種眼神,這是你一直壓抑在內心的黑暗嗎?」

    齊不揚鬆開手,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站了起來,「我要走了。」

    紅依然慵懶的倒在沙發上,嘴上淡淡道:「越安靜的人就越暴躁,越斯文有禮的人就粗魯原始,不是嗎?」

    齊不揚轉身冷冷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紅問道:「難倒你就什麼都清楚嗎?」見齊不揚沒回答,淺笑道:「人都是活在迷霧中,經常看不清別人,也看不清自己。」

    齊不揚嘴角露出輕蔑,「你把自己當做一個哲學家嗎?」

    「不,這是我的親身體會。」

    紅說著眼眸深深的看著齊不揚,嘴上輕輕道:「我在你眼睛中看到了深深的痛苦。」

    齊不揚一句話也沒說,轉身走了,他粗暴的推開擋在他面前的每一個男女,直線朝大門口走去。

    紅緩緩的將自己杯子中的酒一口喝完,也站了起來,朝齊不揚離開的方向走去。

    齊不揚走到自己的轎車前,拿出車鑰匙的手,手顫抖的鑰匙脫手。

    紅色的裙襬柔軟的蕩在地上,一個女人蹲了下來,撿起地上的車鑰匙,她笑著將鑰匙遞給齊不揚。

    在齊不揚接過鑰匙的一瞬間,紅雙手卻摟住他的身體,他的胸膛立即感受到一對柔軟和彈性,與此同時紅唇印在他的嘴上,混雜著酒香和唇香的酒涓涓細流一般流入他的口腔。

    酒盡唇分。

    紅道:「我說過你來了,就不能讓你空手而歸。」

    齊不揚道:「酒吧並不只有我一個男人。」

    紅笑道:「我只是想給痛苦的你帶來一點快樂,一丁點都好。」

    「我覺得你更應該關心自己是否快樂。」

    齊不揚說完,打開車門,駕車離開。

    酒後不駕車是齊不揚從不打破的一條規矩,但是他今晚卻打破了,沒有規矩,不受約束,就是這一刻的他。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5:37
第四百六十八節 被騙入夥

    中午的時候,齊不揚打了伊莎貝拉留給他的電話號碼。

    「韓小姐,今天有空嗎?」

    「齊醫生,是你啊,什麼事?」

    伊莎貝拉的聲音很是熱情。

    半個小時候,齊不揚坐在一間咖啡廳的桌子上等待,都市白領都喜歡在午後享受一杯午後茶,所以這會咖啡廳內的人並不少。

    很快齊不揚看見伊莎貝拉穿著一間低胸花裙,提著一個女包走了過來,她的出現立即吸引咖啡店裡許多男士的目光。

    齊不揚不知道她為什麼喜歡穿著像個蕩.婦,這種散發出勾引男人的視覺性感。

    「齊醫生,讓你久等了。」

    「我剛到不久。」

    伊莎貝拉坐了下來,低胸裙內柔軟的白肌晃蕩一下,那些暗暗偷窺的男士忍不住嚥了下口水。

    見齊不揚目光落在她胸脯上,伊莎貝拉偷笑,嗔道:「看什麼呀?」

    齊不揚應的很巧妙道:「我看別人在看什麼?」

    「討厭。」伊莎貝拉嬌嗔一聲,問道「這麼著急約我出來什麼事?」

    「是這樣的,你能不能幫我弄個證件?可以隨便進出基地。」

    伊莎貝拉笑笑的盯著齊不揚,幾秒之後才開口問道:「你喜歡夏夢,想接近她?」

    齊不揚好笑道:「不是,我明知道她是蕾絲邊,又怎麼還會喜歡她呢。」

    伊莎貝拉笑道:「許多男人明知道夏夢是蕾絲邊,還依然充滿自信的想要嘗試。」

    齊不揚道:「那我跟他們不一樣。」

    伊莎貝拉笑著問道:「那你是喜歡我?」說著用手掌托著下顎,頭微微前傾,笑著,眼神勾魂嫵媚的看著齊不揚。

    齊不揚笑道:「你已經是有夫之婦了。」

    伊莎貝拉笑道:「喜歡是發自內心的,能不能去付諸行動是另外一回事。」

    齊不揚直接笑道:「那不喜歡。」

    「我不相信!」伊莎貝拉身體再次前傾。

    齊不揚已這個角度看去,能看到她暴露出來小半個雪白的胸脯和深深的乳溝。

    齊不揚笑了笑,自然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伊莎貝拉「哼」的一聲,「再這樣下去,不幫你了。」說著坐直端著姿態。

    齊不揚突然輕輕拉住她的手,「那你想要我怎麼做呢?」

    伊莎貝拉不滿道:「別說的你好像鴨子,我是女嫖客好不好。」

    齊不揚笑道:「我只是問問。」

    伊莎貝拉見齊不揚嘴角笑容,訝異道:「你在挑弄我嗎?」

    「有嗎?」

    「那怎麼牽著我的手?」伊莎貝拉說著朝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望去,卻發現齊不揚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無聲無息的抽了回去。

    「好你個齊醫生,夏夢說你是個玩弄女人的情聖,我一開始怎麼都不相信,現在我可信了,能騙到我的男人,你可是頭一個。」

    齊不揚道:「我沒騙你。」

    伊莎貝拉笑道:「還裝?都勾的讓人家心癢癢的,好歹也應該讓人家嘗口甜了,這麼一直勾著,人家可就要絕望放棄了。」

    齊不揚問道:「你想怎麼個甜法?」

    「至少也的讓人家看看那裡長的可愛不可愛吧。」伊莎貝拉說著媚眼直勾勾的朝齊不揚小腹下端盯去。

    齊不揚應道:「長的很醜陋。」他記得張芳芳這麼說過。

    伊莎貝拉嘴角笑的都彎成花了,「猙獰才配的上醜陋吧。」說著站了起來,「我去趟洗手間。」同時給了齊不揚一個暗示性十足的眼神。

    齊不揚卻伸手把她拉坐下來,「伊莎貝拉,我不是來跟你調情的,也不是來跟你白日宣.淫的,我是真的想找你幫忙的。」

    伊莎貝拉拋了給媚眼過來,嗔道:「壞蛋,有正事,那怎麼還一直勾引人家。」

    齊不揚輕輕敲了她一下腦袋,「清醒一點沒有,我鄭重告訴你,我是不會上你的。」

    伊莎貝拉笑道:「搞清楚,現在是我在泡你,是我上你才對。」

    齊不揚又敲了她腦袋一下,這次比剛才重許多。

    伊莎貝拉疼叫一聲,捂著痛處,幽怨看他,「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伊莎貝拉,幫不幫忙,你直說好了。」

    伊莎貝拉笑道:「別板著臉,好不容易和你見面一次,當然得調下情,自從那一次被齊醫生看見人家那地方,人家心裡一邊很羞恥,一邊又很想念齊醫生……」

    齊不揚突然站了起來,要走,「單我已經買了。」

    這次輪到伊莎貝拉把他拉坐下來,「說正事,說正事。」

    齊不揚重新坐了下來。

    伊莎貝拉委屈道:「我怎麼感覺好像是我在求你辦事一樣。」

    齊不揚沒好氣道:「我會報答你的。」

    伊莎貝拉笑了笑,又忍不住想開葷腔,見齊不揚表情,卻正色道:「昨晚你離開之後,夏夢特別吩咐了。」

    齊不揚問:「吩咐什麼了?」

    伊莎貝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卻道:「齊醫生,我們不是普通人,我們很特別,比特警,比特種部隊還要特別,我們的存在是對付一些不為人知而過可怕的敵人,暗中維護這個社會的正常秩序……」

    齊不揚打斷道:「每個人都有他的秘密,我不想知道你的秘密,我只是想把你當做生活上的朋友,所以這些你不用跟我說,幫我弄個自由進出的證件就好。」

    伊莎貝拉笑道:「我能幫你弄一個證件,只能是……」伊莎貝拉說著卻突然停下,改為說道:「你先說你是求我的。」

    齊不揚道:「是我求你的。」

    伊莎貝拉道:「我再問你兩個問題。」

    齊不揚很乾脆,「說!」

    「你是醫生,你能救人對嗎?」

    齊不揚點頭。

    伊莎貝拉問第二問題,「那你會殺人嗎?」

    齊不揚沒有回答。

    「你必須回答這個問題。」

    齊不揚道:「每個人都有殺人的可能。」

    伊莎貝拉道:「你把我的問題當做玩笑兒戲嗎?」

    齊不揚道:「這是第三個問題。」

    伊莎貝拉起身笑道:「那走吧。」

    見齊不揚朝自己的轎車走去,伊莎貝拉笑道:「坐我的車吧。」

    讓齊不揚有點意外的是,伊莎貝拉的座駕居然是一輛黃色的瑪莎拉蒂,人美車靚,倒是一道耀眼的風景線。

    見齊不揚表情,伊莎貝拉笑道:「這樣容易泡到男人。」

    齊不揚問道:「你老公知道你經常在外面沾花惹草嗎?」

    伊莎貝拉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齊醫生好傳統啊,現在有點資本的女人,哪個不出來玩。」

    齊不揚道:「男人總不喜歡被戴綠帽子。」

    伊莎貝拉側頭看他,「那齊醫生喜歡給別人戴綠帽子嗎?」

    跑車的性能很好,伊莎貝拉開的很快,齊不揚提醒道:「專心開車。」

    「放心,我的手長眼睛,齊醫生喜歡給別人戴綠帽子嗎?」

    「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那現在想一想。」

    齊不揚看著車前方,伊莎貝拉卻一直側頭看著他,齊不揚值只得說道:「好吧,如果可以的話會想要嘗試。」

    「人在沒有過多思考的時候總會說出心底最真實的話來。」伊莎貝拉說著把頭轉了過去,終於肯看著車前方。

    齊不揚沒有搭話。

    伊莎貝拉繼續道:」人活在這個社會總是受很多東西束縛,法律、道德、情感,還有思維,許多許多,漸漸的會感覺自己活得很累,心被囚禁在一個狹小的空間,怎麼也期待不起來,怎麼也快樂不起來,而孩子受到束縛的東西比較少,所以他們必成年人要容易快樂。「

    伊莎貝拉說著又朝齊不揚看來,「就像齊醫生剛才回答的那個問題給別人戴綠帽子,孩子喜歡他就要,而成年人知道這畢竟是要受到道德譴責的行為。」

    齊不揚終於開口道:「沒有約束,人就會放縱肆無忌憚,這個社會就會亂套,所以約束是必要的。」

    「是啊,就是這麼矛盾。」

    齊不揚道:「就像現在這條安全帶,勒的太緊你會感覺不舒服,甚至是難受,可它又能在你出車禍的時候保護你的生命,人一直活著矛盾中,也一直在追求這種平衡的極限。」

    伊莎貝拉訝異的朝齊不揚看去,他把自己想表達的內容用一句精闢的話概況出來,讓她變得無話可說了。

    在生活的領悟上,伊莎貝拉在齊不揚面前當不了老師,思考這種事齊不揚做的從來就不少,有思考就會有思想。

    伊莎貝拉笑道;「我知道我為什麼一直對齊醫生你保持充足的興趣了,一個男人再帥,再有魅力,當有一天你發現內容很簡單了,沒有內容了,就會變得很蒼白,而齊醫生你像一本書皮皺舊,卻厚厚的充滿內容的書籍。」

    齊不揚道:「很多人在面對別人的初始都有這種錯覺,然而某一天你依然會感覺從對方身上挖掘不出什麼新的內容來,你以為他很特別,結果他只是跟其他人一樣。」

    伊莎貝拉問:「這算是在謙虛嗎?」

    「不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5:38
第四百六十九節 蒙在鼓裡

    安靜了大概半分鐘,伊莎貝拉再次開口道:「我嫁給他其實是一種犧牲。」

    「誰?」

    「我老公啊。」

    齊不揚覺得自己有些犯傻了,當然是她丈夫了,還能有誰,笑道:「繼續。」

    「我嫁給他只是把他當做工具,一個掩飾我自己身份的工具,他認為我很愛他,我也表現的很愛他,但我愛他的時候只有他給我高潮的那一刻,當然有的時候不能,其他的男人同樣能夠做到,雖然很殘酷,卻是個事實。」

    齊不揚問道:「你一點都不愛他嗎?」

    伊莎貝拉道:「是一種比較複雜的情感,或許比別的男人要多一些什麼,但不是丈夫的感覺,至少我是這種感受。」

    齊不揚道:「所以你覺得你可以在外面沾花惹草,而這並沒有什麼。」

    伊莎貝拉笑道:「你是說內疚,負罪感對吧?」

    「沒有,因為我是個壞女人,就跟壞男人一樣。」

    齊不揚道:「壞男人也會內疚,也會有負罪感。」

    伊莎貝拉笑道:「那我就是一個比壞男人還要壞的壞女人。」

    齊不揚問:「為什麼突然對我說這些?」

    伊莎貝拉笑道:「齊醫生認為我說這些是為了讓你順理成章的上我,更加大膽的上我?」說著嫣笑:「如果齊醫生想上我,自然會說些話為我掩飾這個問題,甚至自己找理由,而不會在意我是不是一個有夫之婦。」

    齊不揚道:「我不會上你。」

    伊莎貝拉道:「只是有個人可以讓我發發牢騷。」

    齊不揚笑道:「你不太像是在發牢騷。」

    伊莎貝拉又側頭看他,「我真的很委屈,整天要戴著面具對著一個認為你很愛他的男人,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齊不揚問:「那他呢?」

    「至少他一直很快樂。」

    伊莎貝拉驟然異想天開道:「等到我們都老了,我還陪在他的身邊,他還以為我愛了他一輩子,是不是一件很驚悚的事情。」

    齊不揚道:「人更願意活在謊言中,而真相未必能夠承受。」

    伊莎貝拉應了一句:「說一輩子謊言的那個人更累。」

    汽車一直往軍事基地方向開始,齊不揚比黑夜更能看清楚車窗外,很大很大的一個軍事基地映入眼中。

    一身裙裝的伊莎貝拉出現在這種嚴肅的地方,無意顯得怪異,格格不入,不過持槍的士兵卻視若無睹。

    一路上伊莎貝拉同行無阻,而跟在伊莎貝拉身邊的齊不揚也享受著不被盤查的待遇。

    坐了電梯下了地下一層,來到訓練場地,才有人看著突然出現在這裡的伊莎貝拉。

    顯然伊莎貝拉連續兩天到來,對於他們來說是一件比較奇怪的事情,獵魔成員一個月能出現在這裡一次就不錯的,往往他們出現一次,就要隔上幾個月才會出現。

    不少人暫停訓練,竊竊私語起來。

    「連續兩天都出現在這裡,是遇到棘手的問題嗎?不知道要不要我們特警幫忙。」

    「嘿,你看,昨晚那個一拳打倒沈萬馬的瘦小子又來了。」

    「別想了,還是加緊練習,在馬上開始的自由搏擊大賽拿個好名次。」

    「嘿,我們就算練到死也注定是炮灰,省內第一名最終還是沈千軍。」

    「聽說刑警隊的林隊長也報名了。」

    「是嗎?她一個女人報名參加這個比賽跟男人爭什麼啊?」

    「她本來就是個假小子。」

    「呵,我就沒見過身材這麼誘人的假小子,那腿,那屁股,那胸部,嘖嘖……」

    「你看,沈千軍。」

    「有好戲了。」

    齊不揚走到一半,就看見幾個穿著迷彩褲赤裸上身的男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走在最前面的強壯男人和伊莎貝拉點了個頭,算是打了招呼,緊接著對著齊不揚道:「我是沈千軍,就是你一拳將萬馬打倒的。」

    伊莎貝拉聞言有些訝異的看向齊不揚。

    齊不揚應道:「是,他欺負我女朋友。」

    女朋友?伊莎貝拉聞言又是一訝,這裡為數不多的幾個女人都是屬於女暴龍的角色,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都跟女人這個標籤相去甚遠,齊醫生喜歡這種調調的,她低頭看了自己前凸後翹,婀娜多姿,誘人的不能在誘人的身段,難怪我對齊醫生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原來他喜歡外在形象孔武有力的女人。

    沈千軍也不墨跡,「晚上和我打一場,一對一單挑,男人之間的較量。」他的弟弟是隊中的一員猛將,被人一拳撂下,豈不代表他這支特種部隊全都是草包,這個面子無論如何都要掙回來。

    齊不揚應道:「沒興趣。」

    沈千軍身後有一個人立即怒指齊不揚,「你是不是孬種啊,獵魔……」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沈千軍喝止。

    沈千軍朝露出淡淡笑意的伊莎貝拉看去,開口道:「打擾了。」說著帶頭讓到一邊去,讓他們經過。

    和這幾個軍人有一段距離之後,齊不揚問道:「伊莎貝拉,他好像很忌憚你。」

    伊莎貝拉笑道:「未知的東西總是讓人感覺忌憚和忐忑,我們是一群怪物,獵魔這兩個字在這裡代表的是一種傳奇,想要挑戰傳奇,只有自信還遠遠不夠。」

    齊不揚淡淡笑了笑,卻沒有太放在心上,只覺的伊莎貝拉在說意見與他毫無關係的事情。

    伊莎貝拉道:「倒是你,是怎麼回事,沈千軍怎麼要會找你單挑?」

    齊不揚將昨晚的事情講了出來。

    伊莎貝拉頓時很感興趣,「你一拳能將那頭大笨牛打倒下去?」

    齊不揚笑了笑道:「我從小就練習拳擊,出拳有講究,也有一定技巧。」

    伊莎貝拉好奇的看著齊不揚,「你這身板練過拳擊,我可不相信。」

    「我練過。」齊不揚給了肯定的答案,卻沒多做解釋。

    伊莎貝拉突然停下,笑道:「你打我一拳試試看,看能不能把我打倒了。」

    齊不揚看著她挺著顫巍巍的胸脯,伊莎貝拉笑道:「沒關係,打哪裡都可以。」

    齊不揚笑道:「你逗我呢?」

    伊莎貝拉道:「我可沒你想像中的那麼嬌弱。」外在形象總是會給人錯覺,會迷惑你,進而忽略她的危險。

    齊不揚道:「那我可真出手了。」

    「來吧,讓我看看齊醫生有幾斤幾兩。」

    齊不揚突然抬腳,這樣的出手方式倒是出乎伊莎貝拉的意料。

    只見裙風一蕩,伊莎貝拉本能的摀住下身,疾退一步,嗔罵道:「討厭。」

    齊不揚呵呵一笑,「女人最好不要選擇這種方式和別人比試。」

    伊莎貝拉笑道:「正經點。」

    齊不揚道:「這讓我很為難,所以我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接受這樣的提議。」

    「你不打我,我可要打你了。」

    伊莎貝拉話剛說完,就聽見砰砰砰的槍響,在短短的時間內,響了三十聲。

    齊不揚開口道:「柯爾特M2000。」

    齊不揚憑著槍聲就判斷出手槍來。

    話音剛落,就又是連續三十聲槍響。

    齊不揚問了一句:「為什麼每次都要把子彈打完呢?換彈匣再快也比不上扣動扳機快。」

    這是一個很無厘頭的問題。

    伊莎貝拉略微沉思一會,笑道:「你這個問題很有意思。」這個空隙就好比一個破綻,而如果面對一個高手,這個空隙很有可能就是致命一擊。

    再次走到那個被銀色器械和金屬機器包裹的訓練場地,場地中間站的還是上次那個男人,不過這一次沒有密密麻麻的箭朝他射來,不停的有飛盤從那三面牆壁疾射出來,男人雙手持槍將這些飛盤在空中射落。

    伊莎貝拉道:「這些飛盤的移動速度達到每秒四十八米,要射中這些飛盤,必須點對點,提前預判射擊位置,很難不是嗎?」

    齊不揚道:「可以看出來,他是個神槍手。」

    伊莎貝拉卻道:「他是個快槍手。」說著抿嘴咯咯笑了起來,「我指的可不是那種快槍手。」

    齊不揚道:「人是無法做到比子彈更快的,但卻可以比開槍的人更快。」

    「Loren會喜歡你的。」

    齊不揚露出詢問的表情。

    伊莎貝拉笑道;「你們見過面的,她是心理專家,電子技術專家,武器專家,還有許多,她在各方面領域的專長多的我數不清楚。」

    齊不揚問道:「她有負責辦理證件嗎?」

    「任何事都可以找她幫忙?」

    伊莎貝拉前面帶路,走了幾步,突然回頭問道:「你喜歡熟女嗎?」

    齊不揚「嗯」的一聲,應道:「沒怎麼思考過這個問題。」

    伊莎貝拉笑道:「那我換個方式問,你喜歡夏夢她母親這種年紀的女人嗎?」

    齊不揚笑道:「我沒見過夏夢的母親,如果從男女感情方面講,應該會有隔閡距離吧。」

    伊莎貝拉笑道:「Loren看上去還很年輕,但她已經四十三歲了。」

    齊不揚好笑道:「你跟我說這些干什麼?我是來辦理進出證件的。」

    伊莎貝拉笑道:「你只要不要跟她說,我洩露了她的年齡。」

    齊不揚道:「恐怕我沒有時間跟她交流到這方面的話題。」

    伊莎貝拉應了一句:「你會有時間的。」

    伊莎貝拉帶著齊不揚走到一條還算寬敞的走廊,這裡的房間一間連著一間,就跟醫院的辦公室一樣,每間房間都亮著燈,卻無一例外的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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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節 正式入夥

    伊莎貝拉道:「很安靜是嗎?」

    齊不揚沒搭話,伊莎貝拉繼續道:「Loren曾問我一個問題,有一天這裡只剩下她一個人怎麼辦?她還會繼續呆在這裡嗎?」

    齊不揚問道:「會發生這種事嗎?」

    伊莎貝拉淺淺一笑,「會。」

    來到一間房間門外面,只聽裡面傳出聲響來,伊莎貝拉笑道:「我就知道她在這裡。」

    伊莎貝拉輕輕推開門,卻是一間堆滿雜物的房間,亂七八糟的東西堆滿整個房間,看上去很混亂。

    一個人穿著電焊服,頭戴電焊防護面罩站在一張長長的鐵桌上,不知道在焊著什麼。

    伊莎貝拉喊了一聲:「Loren!」

    「等我五分鐘。」

    五分鐘後,這人停下,脫下防護面罩,一頭紮束的長發垂了下來,卻是個女人,是昨晚齊不揚見到的那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女人,看上去還很年輕,昨晚齊不揚以為她頂多三十歲,伊莎貝拉卻說她已經四十三歲了。

    女人目光先落在伊莎貝拉身上,緊接著又落在齊不揚身上,看著齊不揚的眼神卻是冷淡的,轉頭對伊莎貝拉道:「第一,不要再讓我弄什麼炫酷的東西,第二你把你的小男友帶到這裡來,我很不高興,別忘了這是什麼地方。有什麼事說吧。」

    伊莎貝拉把身子朝齊不揚肩臂一靠,「這麼說我們倆很搭咯。」

    齊不揚道:「這位女士,我想讓你幫我弄個證,弄個可以自由進出這裡的證。」

    女人嚴肅道:「這位先生,你要搞清楚一點事,只有屬於這裡的人,才能自由進出,我不知道伊莎貝拉帶你到這裡來是想向你炫耀什麼,讓你對她更加著迷,但是你下次再出現在這裡,就要擔心會不會被人宰了,也許你知道的太多了,你那迷人的女友最終會把你給宰了。」

    伊莎貝拉笑道:「齊醫生,Loren在嚇你的。」

    女人道,「蜂後口中說出來的永遠都是甜言蜜語,但射出來的尾針永遠都是致命的。」

    齊不揚有些聽不太兩個女人在說什麼。

    伊莎貝拉笑道:「齊醫生,Loren說的蜂後就是我,這個外號好聽嗎?」

    齊不揚再次扭正話題,「我是來辦.證的。」

    女人疑惑的看向伊莎貝拉。

    伊莎貝拉笑道;「沒聽我一直說我一直叫他齊醫生嗎?他是個醫生。」

    女人聞言這才正正經經的打量起齊不揚來,從頭到腳,從他的頭髮到他腳上穿的鞋子,最後目光停在齊不揚的臉上。

    齊不揚微微笑,禮貌的與她對視著。

    女人轉向伊莎貝拉,問道:「你確定他能夠勝任?」

    伊莎貝拉笑道:「我不能夠勝任。」

    女人沒有再問,也是能找到一個代替醫生位置的人已經不容易,又豈敢奢望再多,醫生是個怪才,這種人世界不會有第二個,也許有人救人的醫術比醫生更高超,但絕對沒有人似醫生一樣同樣擅長殺人。

    女人脫掉身上的電焊服,裡面只穿一條白色的三角內褲,一件背心,肌膚已經被電焊服悶的滲出光澤的汗水,她穿上牛仔長褲,套上個短袖。

    這個過程用不到兩分鐘,有的時候可以通過一個人的舉動來判斷她的性格,可以看出來她是個工作作風乾練的女人,與外在形象相比,她更注重效率。

    「走吧。」女人說了一句,就走出這間房間。

    「走吧,齊醫生。」伊莎貝拉說了一句,帶著齊不揚尾隨其後。

    齊不揚問:「去哪?」

    伊莎貝拉笑道:「辦.證。」

    走了一小段路,女人推開一扇門,走了進去。

    齊不揚兩人隨後進入,與剛才房間相比,卻是一間十分整潔的房間,地上一層不染,齊不揚不禁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鞋子是否在地板上留下痕跡。

    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屏風,白色的背.景,鑲入牆壁的顯示器,清晰簡潔的電用線,房間中間放著一張可拉伸、升降、旋轉、扶搖的臥床,總的感覺就好像一間牙醫的工作室。

    齊不揚是個醫生,自然明白這張臥床大多應用於醫學上面,方便檢查病人身體,同時進行一些操作,只是不明白,辦個證為何跑到這裡來,沒有辦公桌,沒有印證,更沒有明顯信息錄入設備。

    「躺下來。」女人語氣平淡,從白色屏風走了出來,身上多了一件白大褂,手上拿著一條乾淨的毛巾在擦手。

    齊不揚有一點遲疑,因為他疑惑不解。

    「你就躺下來吧。」伊莎貝拉推著齊不揚躺在這張臥椅上。

    「不是,這是干什麼啊?」

    齊不揚問著,手上剛有動作,卻就被伊莎貝拉按住,笑道:「放心,要宰了你,何須如此大費周章,齊醫生你就安心躺好。」

    女人顯然有點不耐煩,也不想解釋,踩了地板一下,齊不揚的雙手雙腳突然被銀白色的金屬條扣住。

    齊不揚試著掙扎一下,嘴上問道:「幹什麼?」

    這種感覺讓人很不自然。

    伊莎貝拉忙安撫道:「齊醫生,你不用緊張,只是必要的程序。」

    齊不揚立即問:「什麼程序?」

    站在旁邊的loren問道:「你沒跟他說清楚嗎?」

    伊莎貝拉嘻嘻笑道:「你知道的,有很多事情我都不喜歡說的太清楚。」

    齊不揚朝Loren看去,Loren開口道:「你要加入獵魔,就……」

    齊不揚打斷道:「誰要加入獵魔?我並不想加入什麼奇怪的組織。」

    伊莎貝拉笑道:「齊醫生,早些時候在咖啡廳的時候,你說過你是求我的哦。」

    齊不揚立即知道上了她的當,嘴上立即說道:「伊莎貝拉,我不是這個意思。」

    伊莎貝拉笑的很無害道:「可我就是這個意思。」說著轉身道:「Loren,動手吧。」

    齊不揚露出很無奈的表情,嘗試著掙扎一下,這扣在手腳的金屬條可不是繩子,突然看見loren手裡拿著個鑽頭一類的東西。

    齊不揚駭然道:「幹什麼!」

    loren冷酷道:「在你身上做個烙印。」

    伊莎貝拉笑道:「你別嚇壞我家的齊醫生了。」

    Loren卻冷漠道:「連這點膽色都沒有。」

    齊不揚哭笑不得,這關膽色屁事,他可是是被強迫的。

    伊莎貝拉倒是貼心解釋,「只是在你身上紋個獵魔的標誌,以後遇到自己人就不會被誤殺。」

    齊不揚說道的:「這是相對,我身上有這個標誌不會被自己人誤殺,可卻會成為潛在敵人的潛在目標,不是嗎?」

    兩女一愣,只覺這話有一定的道理。

    齊不揚補充一句道:「這是個愚蠢的做法,連間諜都知道想方設法隱藏自己的身份,你們卻要清清楚楚的告訴我們的敵人,我們是誰,又如何成為一隻潛伏在黑暗中的獵狗。」

    伊莎貝拉看向loren,說道:「好像挺有道理。」

    loren表情冷淡不置與否。

    伊莎貝拉突然喜道:「有了,紋在身體比較隱蔽的地方不就行了。」說著朝齊不揚胯下望去,嘴上問道:「Loren,紋在有海綿體的地方可以嗎?」

    loren聲音沒有情感到:「可以!」

    伊莎貝拉雙手就落在齊不揚的小腹上,把他的上衣往上扯了一點,緊接著緩緩的移動到他的皮帶扣上,嘴上輕輕道:「齊醫生,我來給你脫褲子哦。」

    齊不揚立即道:「紋在腳底。」

    兩人又是一愣,齊不揚道:「趕緊,別浪費我的時間。」

    伊莎貝拉笑著,雙手依依不捨的從齊不揚的皮帶上離開。

    loren手中的鑽頭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齊不揚的腳底上紋著獵魔的圖案。

    這個小小的紋身圖案卻還是要花上半個小時的時間。

    Loren擦了下頭上的汗水,站了起來道:「好了。」

    齊不揚道:「可以把我鬆開了吧。」

    伊莎貝拉一邊擦著齊不揚頭上的汗水,一邊輕輕說道:「齊醫生,還有一道程序要做。」

    齊不揚皺眉道:「這麼繁瑣?」

    伊莎貝拉笑了,在齊醫生看來好像是兒戲,他哪裡知道要不是這些年獵魔成員因為被殺逐年銳減,要加入獵魔組織,成為一名正式的獵魔成員,是要經過多麼繁瑣而又嚴肅嚴格的考核,後來各分部成員的不足,為了補充實力,才放鬆了這個要求,改為可以由各分部自己吸納成員。

    齊不揚突然說不出話來,卻是loren拿了一個嘴型撐開器將齊不揚的嘴巴撐開,左手拿著一個細小的東西,右手拿著工具往他嘴裡伸去。

    齊不揚瞪大著眼睛,卻說不出話來。

    伊莎貝拉安撫道:「齊醫生,放鬆,放鬆,loren只是想將東西裝在你的牙齒上,你放心,loren不是頭一回幹這個,她很熟練。」

    伊莎貝拉話剛說完,齊不揚就感覺牙齒有點痛,只聽伊莎貝拉關心問道:「怎麼流血了?」

    loren嘴上淡道:「意外總是難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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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節 糾纏不清

    伊莎貝拉道;「loren,你別公報私仇啊,要欺負欺負我,別欺負我家的齊醫生。」

    齊不揚這會可沒有心情聽伊莎貝拉說笑,只感覺被她狠狠的坑了一回。

    這個過程比剛才紋身的時間還要短,只花了十幾分鐘。

    loren拿出嘴型撐開器,齊不揚立即問道:「被我牙齒裡裝了什麼?」

    伊莎貝拉笑道:「這是一個微型定位器,loren前剛剛研發出來了。」

    齊不揚問道:「你們是不是要我當間諜?」

    伊莎貝拉笑道:「齊醫生,不要用舌頭去碰,這個微型定位器同時也是一顆可以把自己炸的腦袋粉碎的小型爆.彈。」

    齊不揚盯著伊莎貝拉看。

    伊莎貝拉道:「有空我再教你怎麼打開自.爆。」

    齊不揚道:「我不知道獵魔是為了對付什麼敵人而設立的,但是你們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什麼用,最厲害的武器是人的智慧,不是槍,不是刀,更不是這些所謂的高科技。」

    兩女聞言一呆,齊醫生在短短的時間內已經有不少驚人之語,總能發人深思。

    伊莎貝拉很快回神,loren卻陷入思索,最厲害的武器是人的智慧……

    金屬條鬆開,隱入臥椅,齊不揚站了起來,不悅問道:「還有沒有什麼程序。」他是個半死的人,倒不太在意自己剛剛加入的這個組織,生命危險係數有多高。

    loren主動朝齊不揚伸出手去,「再正式認識一下,loren,黃月桂,你也可以叫我月桂。」

    齊不揚向來不是個無禮的人,握住她的手,「齊不揚,職業醫生。」

    loren轉身道:「跟我來。」

    齊不揚遲疑站在原地,伊莎貝拉挽著他就走,笑道:「可以拿證啦。」

    知道自己牙齒上被裝了東西,這讓齊不揚感覺很彆扭。

    伊莎貝拉笑道:「不要嘗試拆下,這東西一旦裝上就拆不下的,也從來沒有人拆下過,所以齊醫生,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危險開玩笑好嗎。」

    齊不揚狠狠瞪她一眼。

    伊莎貝拉噗嗤笑道:「是你求人家的,現在不要怨恨人家好麼?」

    剛走到另外一間房間門口,從房間裡突然走出一個人來,只是輕輕的撞了齊不揚肩膀一下,瘦弱的齊不揚就被撞倒在地。

    望去卻是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齊不揚幾乎沒見過如此高大強壯的男人,強壯的就好像他是一頭熊,而不是一個人。

    loren朝遠去的背影喊道:「大熊,你幹什麼去?」

    強壯男人沒有回應,人很快消失在走廊盡頭。

    伊莎貝拉搖了搖頭,嘆息道:「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齊不揚問道:「他是誰?」

    「大熊,這個分部僅剩為數不多的獵魔成員之一。」伊莎貝拉說著補充一句:「你知道戰鬥力未必就能跟智商成正比,死了更好,省的下次跟他一起出任務,把我拖累了。」

    齊不揚道:「他是你的隊友,你倒是冷酷。」

    伊莎貝拉輕輕道:「我喜歡讓潛在的危險在未爆發前先消失,所有的人都希望這樣不是嗎?」

    齊不揚應了一句:「任何事情都是兩面性的。」

    loren突然喊道:「伊莎貝拉,你快進來。」

    伊莎貝拉悠悠然的走進房間,問道:「少了什麼東西?」

    「肌肉硬化劑!」

    齊不揚卻打量起房間裡,這裡像個辦公室,又像個研究室,還像個物品展覽室。

    「哦。」伊莎貝拉淡淡應了一聲。

    Loren問道:「大熊拿這東西要去對付殺人王嗎?」

    伊莎貝拉道:「那我們可以替他收屍了。」

    loren道:「雖然大熊有點衝動,但我們現在人越來越少了,多一個人多一點力量。」

    伊莎貝拉朝齊不揚瞥去,嘴上淡道:「不是多了齊醫生嘛,少一個,多一個剛剛好。」

    loren反駁道:「他的作用如何能個大熊相比。」

    伊莎貝拉笑道:「一個能讓我心動的男人,我不認為他沒有殺傷力,至少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死我,你說是不是齊醫生?」

    伊莎貝拉說著,雙手落在齊不揚的胸膛上撫摸著,手指尖隔著衣服刮碰著齊不揚胸前兩點。

    齊不揚把伊莎貝拉的手撇開,問道:「證呢?」

    伊莎貝拉朝loren瞥去。

    loren從一個玻璃櫥窗拿出一個盒子來,她小心翼翼,表情莊重嚴肅,輕輕打開盒子,黃色的柔絹之上放置著一個金黃色的徽章。

    Loren將盒子輕輕的移動到齊不揚面前,齊不揚伸手要去拿。

    Loren卻抬手擋住,「這是我最敬重的一枚徽章,它屬於醫生的,如今歸你了,希望你能……」

    伊莎貝拉不耐煩的打斷,「別廢話了。」說著將金色徽章拿起,「齊醫生你看漂亮嗎?還中意吧。」

    齊不揚微微一笑,「這是身份證明,又不是飾品。」

    Loren卻沉聲道:「這不只是身份證明,這是一種象徵,這是一種遺志。」

    伊莎貝拉道:「齊醫生,你別聽她神神叨叨,當成個證使就好,當然這徽章還有很多功能,有空我會慢慢講給你聽。」

    齊不揚道:「不如你現在講吧。」

    伊莎貝拉道:「等我迷亂神智,嬌.喘不已的時候再講給你聽好不好?」

    齊不揚道:「那你乾脆不要講算了。」說著看了下手錶道:「耽擱不少時間了,我要回醫院了。」

    坐上伊莎貝拉的跑車不久,齊不揚的手機就響了,急診科的護士打來的。

    「齊醫生,我一直打你電話打不通,你快到醫院來,有個病人……」

    「好,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之後,齊不揚對著伊莎貝拉道:「市人民醫院,快點。」

    伊莎貝拉道:「我又不是你的司機。」

    齊不揚道:「人命關天,別鬧。」

    「你親我一口,我就聽你的。」

    「啵。」齊不揚還真的在伊莎貝拉臉上親了一下。

    「好嘞。」伊莎貝拉將油門踩到底,跑車瞬間風馳電掣。

    回到醫院辦公室,齊不揚換了手術服就匆匆趕往手術室。

    ……

    夜晚,齊不揚再次來到這個基地的訓練場地,下午那個病人未能搶救回來,死在手術台上,這種事情他已經司空見慣,走出手術室的時候卻比平時多了一些感想,生命如此脆弱,你根本不知道死亡會什麼時候降臨。

    場地的中間圍著一群人,吆喝吶喊著,軟墊上,一男一女正在徒手肉搏,大概正激烈著,這些人根本沒有察覺齊不揚靠近,成為圍觀中的一言。

    隔著比較遠的另一塊場地上,正在單指做著仰臥起坐的沈千軍卻站了起來,目光鎖定在圍觀人群中的齊不揚。

    一個特種部隊成員走到沈千軍身邊,開口道:「隊長,他來了。」

    沈千軍道:「我看見了。」

    「我們過去吧。」

    沈千軍道:「等會,特警隊的教練員在。」

    男人望去,卻是那個瘸著腿,臉上有傷疤的中年男人,這個中年男人正遠遠看著軟墊上徒手肉搏的一男一女。

    與林冰蘭較量的特警隊員勝在力量,而林冰蘭勝在技巧和靈活性上面,她不與對方硬碰硬,靠著腳步移動的靈活性,對方還真拿她沒有辦法。

    林冰蘭氣喘吁吁,齊不揚不知道在此之前她已經和多少人交手過,很顯然她體能消耗了不少。

    這名隊員一捉未果,又迅速貼身靠近,再次被林冰蘭閃躲過去,連她衣角都沒摸到。

    林冰蘭腳下未停,繼續移動著,觀察對手的動作。

    這名特警隊員幾次動手未果,惹來眾人一聲哄笑,覺得自己被林冰蘭當猴耍,臉面無關,也忘記了林冰蘭是個女人,要放水,使出全力如猛虎一般撲了上去,一拳就朝林冰蘭臉門打去。

    這一拳要是打中,林冰蘭這張漂亮的臉,眾人屏住呼吸,這一拳可不要打中了。

    林冰蘭沒有讓人失望,靈活躲開這一拳,同時向後退了一步,避免身體和對方糾纏在一起,保持一個出手攻擊的爆發距離,出拳!

    拳頭紮實的落在這名隊員的臉上,痛的他捂臉後退幾步,卻惱羞成怒,大喝一聲,再次疾突上前,因為急躁失去冷靜,急於求勝,卻被林冰蘭一個漂亮的掃堂腿,掃落地上。

    這時,那個一直中年教練開口了,「臨陣對敵,差之毫釐失之千里,你們的實戰技巧都不差,但這個心理素質還不過關,反觀這位林隊長實力沒有明顯優勢,在體能消耗的情況下,依然能夠接二連三的取勝。」

    有隊員竊竊私語起來,「教練員難道看不出來我們在放水嗎?」

    只聽這位教練員繼續道:「我知道你們聽我這麼說,心裡不服氣,認為自己是在放水,如果這不是練習比試,而是生死相搏,活到最後的肯定是這位林隊長。」

    最後說了一句:「以後誰再輸給這位林隊長,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如果因為你的敵人是個女人而輕視她,那你將付出喪失生命的代價。」

    這話讓所有的特警隊員心中一寒,他們清楚教練員的懲罰十分之嚴厲。

    林冰蘭不悅道:「老頭,那邊涼快那邊去,不用你來說教。」

    林烈立即湊前低聲道:「他是我們的教練員。」

    林冰蘭朗聲道:「我管他是不是個屁?」

    林烈表情立即十分尷尬,「我沒這麼說。」

    齊不揚見林冰蘭爆粗口,忍不住笑出聲來。

    所有人都很安靜,這笑聲不大,卻顯得十分清晰,所有人立即朝齊不揚看去。

    林冰蘭也看見齊不揚了,臉色一冷,這混蛋,死豬不怕開水燙,還敢繼續糾纏不清,手朝齊不揚指去,「你!跟我打一架!」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5:40
第四百七十二節 大庭廣眾

    齊不揚道:「我怕傷害到你,你還是回家相夫教子的好。」

    眾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回家相夫教子這話是沒錯,錯的是用在不合適的人身上,這林隊長他們也多多少少瞭解一點,好強好勝,不肯輸給男人,完全就把她自己當做一個男人,這會這會就顯得有點看不起她是個女人了。

    林冰蘭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雙眼怒瞪齊不揚,高挑的嬌軀開始顫顫發抖,死死拽緊的拳頭連青筋都冒出來了,她自然聽的出齊不揚是話中有話,讓她乖乖跟他回家當他身邊那個溫順的小貓咪,如果這話是在私下說出來,她不會這麼生氣,偏偏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講出來,讓她面子根本掛不住。

    從小和林冰蘭一起長大的林烈立即看出林冰蘭動真怒了,這個時候誰敢去攔她做任何事,誰倒霉。

    林冰蘭突然張開.雙腿,手指著齊不揚,「你!要是怕了,現在從我胯下爬過去,我就饒了你。」她要贏回一點氣勢,同時逼迫齊不揚不得不跟她打一架。

    眾人又是哈哈大笑起來,齊不揚卻臉無表情的看著林冰蘭。

    林冰蘭見他如此平靜,不知為何心中有點忌憚他,這卻讓她更加惱怒,我怕他幹什麼,嘴上卻淡淡道:「怎麼?不肯!那就來打一場吧。」

    眾人的笑聲為止,就聽齊不揚開口淡道:「好。」

    這個「好」字,聲音清脆的傳入所有人的耳中。

    齊不揚緩緩的朝林冰蘭走去,林冰蘭不敢怠慢,一副嚴陣以待的姿態,她知道齊不揚並不是外表看上去那麼的文弱,肥強的事情,還有在兩人在床上的那些打鬥糾纏均讓她知道這個男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她要當著這些人的面把齊不揚揍成狗。

    齊不揚在距離林冰蘭兩三步的距離停了下來,他微笑著看著林冰蘭,眼睛卻向林冰蘭一個人流露出溫柔的目光。

    又打算用這種溫柔的攻勢來讓她放棄嗎?她不會再吃他這一套了,林冰蘭冷聲道:「來吧,出手吧。」

    齊不揚道:「女士優先。」

    林冰蘭討厭他一直說明自己是個女人,她齜著牙道:「很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林冰蘭突然身體一動,她邁出一步,人靠近齊不揚,正當所有人以為她右腿要踏出第二步的時候,出乎意料的是,右腿抬起卻沒落地,而是直接朝齊不揚胯下踢去,她的腿修長,這個距離腳尖剛剛可以踢中齊不揚的胯下。

    這個動作在剎那之間完成,十分之快,如果稍微不察,或者反映慢一點,可能就要中招。

    齊不揚原地不移,身子微微彎了下來,雙手抱住林冰蘭腳腕,卸下她腿部的力量,與此同時他的雙手麻痺,知道這一腳的力道十足,若真被她踢中了,後半輩子的幸福可算真的完蛋了。

    正當所有人都在思考若是自己能否躲過的陰毒一招,林冰蘭已經發動第二招的進攻,她以力借力,齊不揚立即感覺雙手的重量瞬間大了起來,來不得鬆開手,林冰蘭人以騰空,另外一隻腳朝齊不揚臉上掃了過來。

    「啪」的一聲,齊不揚臉上中招,整個人在地上朝後翻滾幾下,這才停了下來。

    「好!」喝彩聲立即傳來。

    齊不揚感覺自己的右臉一陣火辣辣的,頭也有點暈,晃了晃頭站了起來,一聲喝聲傳來,林冰蘭人如雌豹撲來,雙腳踏踏實實的落在齊不揚的胸膛上,剛剛站起來的齊不揚立即在地上又翻滾了好幾圈。

    這兩下夠齊不揚受的,幸虧都不是要害位置,否則恐怕這會已經站不起來了。

    林冰蘭沒有再乘勝追擊,冷冷看著他。

    齊不揚再次站了起來,腳步似挨了重拳的拳擊手搖搖晃晃,站立不穩。

    眾人心中好奇,毫無還手之力?可跟期待中的相去甚遠。

    齊不揚腳下不再搖晃,站穩了,擦拭了嘴角的血跡,朝林冰蘭招手道:「再來。」

    「真因為我不捨得嗎?」林冰蘭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邁著大步朝齊不揚靠近,雙手抱住齊不揚的脖子向下壓,膝蓋朝他小腹狠狠頂去,齊不揚口中一聲悶哼。

    林冰蘭手鬆開,齊不揚整個人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林冰蘭不是花花架子,她經常一下就將凶狠的歹徒打倒在地,而剛才那三下她沒有絲毫留情。

    林冰蘭一肘揮在齊不揚的臉上,齊不揚頭狠狠的砸在軟墊上。

    林冰蘭蹲了下來,用膝蓋壓在齊不揚的身體,手揪住齊不揚頭髮死死摁在軟墊上,俏臉朝齊不揚耳邊湊近,冷聲道:「我說過了,讓我見你一次,就打一次。」說著輕拍齊不揚臉蛋,冷聲道:「聽清楚了沒有?」

    齊不揚回應她的卻是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林冰蘭憤怒的掐住他的脖子,大聲喝道:「你聽清楚沒有?」

    林冰蘭如此瘋狂的樣子把所有人都嚇壞了,只有林烈朗聲提醒道:「林隊長,勝負已分!可以鬆手了。」

    「閉嘴!」林冰蘭大喝一聲,雙手不鬆反而加重力道,不停的重複道:「聽清楚沒有,聽清楚沒有……」

    齊不揚儘管很痛苦,可他嘴角依然掛著微笑。

    林冰蘭終於還是鬆開手,冷冷轉身,心中卻是捉狂,「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不肯放過她!」

    林冰蘭剛走兩步,腿上立即被什麼東西掃了一下,整個人跌倒在軟墊上,

    剛剛看似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齊不揚立即撲了上去,騎在林冰蘭的身上,捉住她的雙手手腕,用關節技將林冰蘭限制在地上無法動彈。

    這一下沒有贏得別人的喝彩,反而噓聲一片,「居然偷襲,夠卑鄙無恥的!」

    林冰蘭雙手掙紮著冷聲罵道:「你這個人真的卑鄙無恥,我剛才真得再給你幾腳。」

    齊不揚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人總是會做自己後悔的事。」說著感覺林冰蘭被自己限制住的關節還在強行掙扎反抗,立即說道:「別做無用功了,這只會更加疼痛。」

    林冰蘭卻咬著牙,忍著劇痛,一副誓死反抗到底。

    齊不揚喝道:「停下來,再繼續下去你的骨頭會短的!」

    齊不揚只看到她眼睛裡流露出來仇恨的目光,卻沒有得到她任何的回應,齊不揚實在不想看見林冰蘭的骨頭被自己拗斷,他手上的力道鬆了鬆。

    林冰蘭心中一喜,「混蛋,你將為你的心軟付出代價!」

    正當她打算進行一輪.暴風雨的反擊時,齊不揚卻先一步低下頭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吻住她嬌豔的紅唇。

    林冰蘭被吻,人驟然一呆,緊接著卻是又驚,又慌,又怒,張開雙唇,露出兩排鋒利的銀牙。

    齊不揚這會可不會蠢到把舌頭伸進去,與林冰蘭來一次火辣的舌吻,他的頭立即抬高,嘴唇離開林冰蘭的唇,銀牙狠狠閉合,發出清脆的「咔嚓」聲響,林冰蘭卻咬了個空,冰寒殺人般的聲音立即從林冰蘭口中迸了出來,「混蛋!我要殺了你!你這個無恥流氓!」

    「你看清楚了嗎?剛才發生什麼?」

    「他好像吻了這頭母老虎。」

    「不會吧。」

    圍觀的人看見這一幕,又意外又詫異,又無法理解。

    齊不揚笑道:「我承認我是,好吧。」

    林冰蘭怒吼:「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她的這種情緒衝動是真實的,她的身體每個部位開始發狂一般的反抗,想要從被壓制中起身。

    齊不揚雙手又加重力道,同時用雙腿和腰部的力量壓住林冰蘭不停掙扎的雙腿。

    齊不揚有些為難了,如果繼續壓制她,她可能會不顧一切反抗,甚至就算拗斷自己的骨頭也在所不惜,放了她吧,他很可能要在醫院躺半個月,從林冰蘭發紅的雙眼,他能夠感覺到她現在有憤怒。

    更主要的是他不想一味防守,他要進攻,他不想在兩個人的關係上面,永遠是處於被動。

    齊不揚做出一個讓林冰蘭完全想不到的舉動,他再次低下頭吻上她的嘴唇,在她處於暴怒的時刻吻了她,這與親吻一頭血口大開的猛獸是沒有什麼兩樣的。

    被齊不揚吻上的一瞬間,林冰蘭嬌軀一軟,身體的反抗戈然而止,動也不動,隨即一抹紅暈浮在臉上。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5:41
第四百七十三節 頑固不化

    這個吻比剛才要多那麼一二秒鐘,齊不揚密切注意林冰蘭的眼神,看著她的眼睛慢慢的垂下來,於是嘴上吻的更加溫柔了,如果因此能夠馴服林冰蘭,齊不揚並不介意在這麼多人表演火辣的熱吻,也許這更能夠見證他們之間堅不可摧的愛情。

    林冰蘭慢慢垂下去的眼睛驟然睜大,露出冰冷陰狠的嘴唇,齊不揚知道如果自己嘴唇不立即離開的話,他的嘴唇恐怕要沒有了。

    「咔嚓」一聲,齊不揚快上半拍,躲過這一劫。

    林冰蘭氣的渾身發抖,那一對堅挺飽滿的酥.胸直伏,冷聲喝道:「誰幫我殺了他,我就嫁給他!」眼眶已經發紅,氣的想哭,卻強忍著淚水不掉落出來。

    齊不揚一驚,立即鬆手,從林冰蘭身上站起來,十分無奈的嘆息一聲,她真是一塊軟硬不吃的硬骨頭,齊不揚現在知道林烈為何說林冰蘭為何是世界上最難追求的女人,因為她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

    但就算再難,齊不揚也不會放棄。

    在齊不揚鬆手站起的時候,林冰蘭忍著手腕的疼痛忙不迭的立即起身,齊不揚嚇了一跳,拔腿就跑,他清楚這個時候如果還和她糾纏在一起,不能夠那條繩子將她捆綁住的話,自己會很慘很慘。

    兩種結果都不是齊不揚願意看到的,所有他拔腿就跑。

    林冰蘭嬌喝一聲,人就撲了上去,雙手扯住齊不揚的雙腿,生生把他扯倒在地,人就扯著他的褲腿往他身上撲去。

    齊不揚人雖被扯倒,雙腿卻立即往前蹭爬,林冰蘭伸長一隻手揪住齊不揚褲襠上的褲子,借力整個人朝齊不揚身上撲去,人重重的壓在他的身上,張開嘴巴就朝齊不揚肩膀咬了下去,齊不揚痛叫一聲,在軟墊上翻滾起來,希望用這種方式甩開林冰蘭。

    林冰蘭雙手死死捉住齊不揚的衣服,嘴上咬了的死死不松口。

    激烈的翻滾下,底下要不是有軟墊保護,這會兩人肯定磕的鼻青臉腫。

    抱在一起激烈的翻滾,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這算什麼,激烈的滾床單。

    齊不揚忍著肩痛開口道:「冰蘭,你冷靜下來!」

    這話卻一點效果也沒有,她口上的力道沒有絲毫松減,齊不揚痛的頭皮都在發麻,又開口道:「你是愛我的,不然你就不會對我處處留情。」

    「我咬死你這個混蛋!」

    齊不揚在林冰蘭鬆口說話的一瞬間,身體立即再次翻滾起來,翻了幾米之後,「斯」的一聲,齊不揚的衣服被林冰蘭扯裂下來,人也從齊不揚身上被甩了開來。

    齊不揚見甩開林冰蘭,狼狽的連忙起身,拔腿就跑,他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看見齊不揚如此狼狽的逃離現場,所有人卻沒有發出哄笑聲,他們的表情錯愕,還沒回過神來。

    林冰蘭手裡拽著從齊不揚撕下來的衣服碎片,神色冷冽看著他狼狽逃跑,憤怒的情緒多了一絲茫然。

    突然慌張逃跑的齊不揚腳下摔了一跤,立即又爬起,跑了起來,不敢耽擱一秒,生怕被林冰蘭追上似的。

    林冰蘭見狀不禁撲哧一笑。

    這笑聲聽在別人耳中,卻感覺實在太詭異了。

    林烈走到林冰蘭身邊,伸出手道:「林隊長,你沒事吧?」

    林冰蘭沒有伸手讓林烈拉自己起來,自個站了起來,應了一聲「有事」,拍了拍身上。

    林烈關心問道:「哪裡受傷了?」

    林冰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我想找個男朋友,你幫我介紹個差不多的。」

    林烈笑著轉頭巡視自己的隊員一圈,「任你挑選,我想他們都巴不得能當你男朋友。」

    林冰蘭仔細掃了一圈,卻沒有看的上眼的,要說這些個特警隊員身材又好,長的也不錯,有幾個甚至很帥氣,為何她一想到男朋友這三個字卻很厭惡反感呢。

    林烈見了林冰蘭表情,笑道:「沒一個順眼的?沒關係,男人多的是,還怕沒有,最主要的是你肯。走吧,我請你去喝一杯。」

    林冰蘭點了下頭,甩了甩手腕。

    林烈見她手腕有些紅,朗聲道:「拿瓶跌打油過來。」

    「不用了,走吧。」林冰蘭說完,冷冷轉身,前面帶路。

    林烈苦笑一聲,什麼時候才能變得像個女人多一點。

    再說齊不揚這邊,坐了電梯上去,電梯門打開卻剛好撞見夏夢。

    夏夢表情一訝,「你怎麼又在這裡?」緊接著看著他身上被扯破的衣服,頭髮也亂糟糟的,脖子還有淤青捉痕,一副很狼狽的模樣,未等齊不揚回答,又問了一句;「被人打了?」

    齊不揚無奈笑了一聲,應道:「我先走了。」

    夏夢見他古古怪怪的,本想追問清楚,因為有事在身,就任齊不揚走了。

    夏夢坐電梯下來的時候撞見林烈和林冰蘭。

    「夏夢。」林烈笑著打了個招呼。

    林冰蘭卻冷冷看了夏夢一眼就移開目光走進電梯。

    夏夢點了下頭,沒有出聲,走出電梯。

    兩個女人擦肩而過。

    電梯內,林烈說道:「夏夢,獵魔的隊長。」

    林冰蘭聞言表情一訝,獵魔!這是個神秘的傳說,她素有耳聞,想不到這個年輕女人居然是獵魔的隊長,嘴上淡淡應了一聲,「嗯。」

    林烈見林冰蘭不太敢興趣,又說了一句;「齊不揚好像加入獵魔了。」

    林冰蘭脫口道:「胡扯,他是個醫生,平白無故加入獵魔這個組織幹什麼,又有什麼資格加入獵魔。」林冰蘭知道林烈一直想加入獵魔,卻一直不被接受。

    林烈笑道:「齊不揚為何加入獵魔我不知道,不過他這個人有不同凡響之處,這就是他的資格吧。」

    兩人走出電梯,林冰蘭問道:「你什麼意思?」

    林烈笑道:「你比我心裡清楚?」

    林冰蘭冷聲道:「我不清楚,你說話不要藏著掖著,有話直接說。」

    林烈笑道:「我的意思是齊不揚這人很特別,很不錯,為何你不願意接受他呢?敢這麼不要命追求你的男人,我從來沒見過。」

    林冰蘭冷冷道:「這就是你想說的?」

    林烈點了下頭,突然林冰蘭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林烈痛的腰都彎了下來,緊接卻立即乖乖跟上。

    ……

    齊不揚來到酒吧,依然坐在那個陰暗的角落上,點上一杯酒,身上的多處疼痛在提醒他,他剛剛挨了林冰蘭一頓狠揍,他感到有些喪氣,但喪氣並不代表放棄,如果林冰蘭是因為自己強暴了她,而憎恨自己,齊不揚並不擔心,他知道林冰蘭心裡還愛著自己,對自己有感情,雖然每次她都冷冰冰凶巴巴的對待自己,但她的內心並不像外表那麼冷酷,這種憎恨最終會被愛所融化代替。

    他擔心的是林冰蘭抱著成全他和驚雪的念頭,這個原因才真正棘手,就算她再愛自己,也不會改變這樣的念頭。

    傻瓜,我不必你的成全,你還不懂嗎?我只要你,只要你成為我的女人。

    齊不揚一整杯酒下肚,喉嚨頓失一陣火辣辣的灼燒,卻感覺異常痛快。

    以往他喝完一杯酒就會離開,今天卻破例叫了一整瓶,他知道今天一杯酒並不能喝的痛快。

    齊不揚喝了幾杯之後,拿出一根菸叼在嘴裡,剛要點上,「噠」的一聲,一隻手卻比他更快一步,一隻纖長的手指,猩紅的指甲十分的奪人眼球,齊不揚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不過他還是抬頭看去,一張嫵媚美豔的臉映入眼中,紅嘴角掛著淺笑,明亮的眼眸似會說話。

    紅將火湊近幫齊不揚把煙點上,齊不揚突然聞到一股血腥味,她手指的清香並不能掩蓋這一絲血腥味,齊不揚對血腥味太敏感了,在某一個時刻,他看著這只潔白如雪的手,連一點污痕都沒有,更別說血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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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四節 詭異關係

    齊不揚感覺因為這一絲血腥味,身體血液被引誘的在沸騰,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煙。

    紅收回火,微微弓著的身軀直了起來,煙霧從齊不揚口中緩緩的吞了出來,吐在紅的裙襬上,裙襬蕩了蕩,大腿上的一絲白光暴露出來,裙內那纖長白皙的腿很精緻誘惑。

    紅今晚依然穿了一襲紅色的連衣裙,不過裙子一邊開了高叉。

    齊不揚看見這條藏在裙內白的動人的美腿,眼睛立即一睜,像頭看到獵物的野獸。

    紅感受到齊不揚這種沉沉透著壓抑的呼吸,笑道:「怎麼了?」

    話剛出口,齊不揚驟然伸手拉住她的手,把她的身體扯倒自己的懷中來,紅坐在他的大腿上,纖背微微貼靠在他的肩膀上,雙腿翹著掛在他的膝蓋上,紅色的裙襬從她腳腕滑到膝蓋處,一雙潔白無瑕的腿唯一的顏色是她足上的高跟鞋。

    齊不揚摟住她腰肢的手臂能感覺她的腰很細,交頸處能感受她肌膚白膩光滑,低頭能看見她胸襟很飽滿圓潤。

    紅側了下頭,與他面對面,背部卻依然靠在齊不揚的胸臂上,她眯著眼,微微笑的看著齊不揚,臉容很柔,不是嫵媚動人的讓人立即熱血沸騰的那種,但很深刻,見過了就印在心裡。

    「怎麼了?」她又輕輕問了一句,如蘭的口息從她紅唇噴出來,灑在齊不揚的臉上,似迷魂香一般讓他一陣暈眩,齊不揚張開嘴,煙從他口中滑落,紅吹了口氣,這根燃燒著的煙就被她吹得彈到角落的牆壁上。

    齊不揚沒有出聲,用鼻子蹭著她的脖子,嗅著她的肌膚,讓他著迷的不是紅的體香,是她身上隱匿的血腥味,這血腥味對於齊不揚來說就像是興奮劑,讓他的身體越來越興奮,平靜的外表下,內在已經慢慢狂暴,凝聚成一個暴風氣團。

    紅的脖頰感受到了齊不揚的鬍渣,刺麻刺麻的,他的口息熱乎乎的,微微垂下眼眸來,很是陶醉,嘴上似夢呢一般問道:「今天你是怎麼了?」

    齊不揚依然沉默,安靜的野獸比大吼大叫的野獸更可怕,紅感受到齊不揚鋒利的牙尖滑過她的薄弱的肌膚,甚至感覺到血管隔著肌膚被他的牙尖壓迫著,這讓她的身體有點顫慄,心裡卻不害怕,儘管她清晰的記得上一次,他像頭野獸一般……

    齊不揚牙齒輕輕的咬住她一下片肌膚,紅感覺有些刺痛,他咬著輕撕了一下,紅又感覺變成針痛,不知道為何她心中渴望這種疼痛更清晰一點,而不是只是這樣撓癢癢,若有若無。

    「神父。」紅的聲音似女妖一般魅惑,似從叢林傳來,而不是這充滿現代氣息的都市。

    「閉嘴!」齊不揚粗魯的把她的頭從正面按下來,昂視看他,他的眼睛盯著她水一般的眼眸,「你是個充滿罪惡的女人,我聞到了。」

    紅嘴角露出一絲淺笑,「神父,那搭救我。」

    齊不揚低頭咬住她的紅唇道:「連這美豔的嘴唇都是罪惡的。」

    「是!」紅被咬住的嘴唇發出並不清晰的回答。

    突然齊不揚卻將她推開,看著她踉蹌的步伐,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

    紅站著,笑的依然很自然嫵媚,並沒有齊不揚的粗魯而感到絲毫不適應,她坐了下來,翹起一隻腿來,裙子高叉的縫隙那白光若隱若現,在曼妙的裙紗下更加神秘深邃。

    紅倒了杯酒,而齊不揚點了根菸,兩人各做各的,像一對在酒吧剛剛相遇的陌生人。

    一個抽菸,一個喝酒,就這樣讓時間流逝。

    空氣中的氣氛卻像兩軍對壘,一觸即發,而又維持一種微妙的安靜。

    安靜中紅開口了,「你很想上我。」

    齊不揚道:「很多男人都想上.你。」

    紅伸出手指摸了摸他脖子上的傷痕,又摸了摸他臉上的傷,她沒有開口問這些傷是怎麼來的,只是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眼神就是語言,溫柔、憐憫的語言。

    她的手指刮過齊不揚指尖的時候,齊不揚又聞到那血腥味,他像張開嘴咬斷這根漂亮的手指,但齊不揚只是捉住她撫摸的手,將她的手指插入酒杯中。

    這種沒有道理的行為讓人疑惑不解,但紅卻問:「你想殺了我嗎?」她能從別人的眼神,動作,呼吸頻率,甚至是臉部肌肉的顫動而敏銳的察覺到對方的情緒,這是一種天賦,也是後天千錘百煉。

    齊不揚將紅沾上酒精的手指含在嘴裡,酒的香氣依然不能掩蓋這種血腥的味道,也許她身上的血腥味已經是一種氣息,融入她身體肌膚的一種氣息,沖洗不掉。

    紅看著齊不揚含著自己的手指,他好像很著迷,她淺淺笑著:「神父,我願意為你奉獻。」

    奉獻的含義有很多,卻不知道她指的是哪一種。

    當齊不揚將她的手往酒杯裡浸去的時候,紅卻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嘴裡咬了一下,她的手指尖流出珠紅的鮮血,剛從她的身體流出來,還是熱的,她像飼養惡魔一般的將自己的手指遞到齊不揚的嘴邊。

    濃烈的血腥味擁入齊不揚的鼻孔,一瞬間齊不揚的神情,眼神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他的臉想拽緊的拳頭,臉每一寸肌肉的緊繃著,不是憤怒,卻好似很痛苦很掙扎。

    紅主動將手指探入齊不揚的口中,齊不揚不再痛苦掙扎,他似久渴的人吸著這甜美的甘泉。

    紅微微眯著眼,另外一隻手端著酒杯,舉止優雅的品著酒,同時她能感覺到身體的血液從手指尖的傷口涓涓流入他的口中。

    驟然,手指尖傳來撕開的疼痛,齊不揚用牙尖把她手指尖的傷口撕的更大一點,讓鮮血流的更快一點。

    紅露出淺淺微笑,只覺得他似個永遠不會滿足的孩子,是的,那吸食鮮血的時候是那麼的專注,是那麼的安靜。

    剛才她已經說過,她願意奉獻。

    不知道過了多久,齊不揚將手指從口中拔了出來,他的眼神是沉靜的,嘴角卻掛著詭異的笑意。

    紅低下頭吻上他的嘴唇,用嘴唇和舌頭吻掉他嘴角的血跡,然後她站了起來,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就走。

    那一襲裊娜動人的紅影就像是在邀請。

    齊不揚站了起來,跟了上去,走出喧鬧的酒吧,跟著紅來到一條安靜的小巷,周圍變得安靜起來。

    齊不揚一直跟著,紅一直走著,卻從不回頭。

    突然有人從齊不揚的身後摀住他的嘴巴,齊不揚看也不看,一肘子從腋下朝身後的人揮去,那隻摀住他的手鬆開,緊接著一聲倒地的聲響。

    紅回頭了,她笑著,笑的魅惑眾生的那種,齊不揚看著,突然感覺她的臉變得模模糊糊,很快紅又轉身繼續走著。

    齊不揚繼續跟著,那襲紅影也變得模糊起來,像紅色的雲霧。

    他的腳步變得搖搖晃晃,像喝醉了的人,他感覺紅離自己很近,又感覺離自己很遠,辨別不清楚兩人的距離到底有多遠。

    紅來到一扇門前停了下來,開著門。

    齊不揚離她還有幾步距離,卻像個瞎子一般雙手摸索著,一邊向前走著一邊摸索著,終於手上有了觸覺,觸碰到了柔柔的紗,他張開雙手從背後將紅抱住。

    紅被她抱住,還是把門打開。

    齊不揚隔著紅色紗裙摸著她的屁股,紅站著一動不動,嘴上開口道:「今晚要跟我一起睡嗎?」

    齊不揚從背後推著她走進門檻,兩人的身體抱著旋轉了半圈,紅抬起一隻腳,用腳尖把門關上,後背被齊不揚壓在牆壁上,壓倒牆壁上的開關按鈕,一片漆黑的房子頓失有了光亮。

    紅笑著一手扶住齊不揚的腰,另一隻手把齊不揚的手臂掛在自己的肩膀上,剛剛要扶著她往房子內走去,齊不揚身體重重的壓在她的身上,「砰」的一聲,紅的後背再次撞在牆壁上,燈又暗了,房子裡又是一片漆黑。

    齊不揚俯下臉來貼著紅的臉,在她的臉頰上呼出熱呼呼的氣,他有些喘,像一頭疲憊的隨時都會倒下的野獸。

    紅輕輕的撫著他的頭髮,任他親吻自己的臉頰脖子,他吻的很緩慢很緩慢,慢的甚至察覺不到他的嘴唇在移動。

    齊不揚突然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依然把她壓在牆壁上,用胸膛的力量抵住她的重心,「嗯」紅的發出夢囈般的喃喃。

    她人已騰空被抵在牆上,雙腿分開著,像一個被釘在牆壁上的母猴標本,

    紅什麼也沒做,任其擺佈,她在等待,她清楚現在的他不能跟自己發生什麼。

    齊不揚手探入她的紅裙,從她的膝蓋往大腿深處摸去,光滑的大腿處突然出現異物,阻擋了齊不揚手指的滑行,是一條綁在大腿根處的皮帶,皮帶上面還鑲著刀套,齊不揚朝上,又摸到金屬紋理的刀柄,他粗魯的想要將這根皮帶扯下。

    扯了一下,這根皮帶卻似牢固的釘在肉裡面一樣。

    紅捉住他的手,輕聲說了句:「我來。」

    「叮」的一聲,皮帶重重的掉落地上,與此同時她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往下滑,齊不揚壓迫在他身上的力道消失了。

    在紅雙腳著地的一瞬間,她看見齊不揚的身體直直的往後倒,這一刻比她預料的要晚來許多,她抬起手捉住齊不揚的手,把他拉到自己的懷中來。

    齊不揚頭墊在她的肩膀上,一動不動了,發出沉沉的呼吸聲。

    紅馱扶著齊不揚到房間的床上躺下,然後她也躺在齊不揚的身邊望著天花板,就這麼望著漆黑的天花板,安靜的望著。

    她是孤獨的,從不與人為伴,她能聽到旁邊的呼吸聲,從沒有人敢在她身邊這麼安穩的呼吸著,就算是那個他,在她面前也時刻保持著清醒。

    身邊的男人是特殊的,唯一的一個。

    黑暗中,什麼東西一閃一閃的,從齊不揚的身上發出來。

    紅從齊不揚的身上把這一閃一閃的東西翻出來,是一枚金色徽章。

    對於這枚徽章,紅並不陌生,她見過這枚徽章兩次,而那兩個持有這樣一枚徽章的人都已經死了。

    紅微微笑了一笑,把這在不停閃的徽章放回原位,手伸到齊不揚脖子處,那充滿藝術的手指卻用來解開他衣服最上面的一顆紐扣。

    她蹲下來,幫齊不揚脫掉皮鞋,然後給他蓋上被子。

    然後她脫掉腳下的紅色高跟鞋,高跟鞋在閃耀發出光亮的徽章下邊緣泛著一圈好似磷火的弱弱銀光。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5:42
第四百七十五節 誰是殺手

    獵魔大本營。

    一間白燈通明的房間了站著三男四女。

    應該說是四男四女,一個躺著一動不動,身體僵硬的更鐵塊一般的男人。

    六個人盯著這個躺著一動不動的人,卻沒有人開口,伊莎貝拉坐在不願意,一副悠閒的染著手指甲,絲毫不受這壓抑凝重的氣氛所影響。

    過了一會伊莎貝拉最先開口,「盯著一軀屍體看幹什麼,埋了唄。」

    夏夢轉身朝伊莎貝拉看去,眉頭皺了皺。

    伊莎貝拉淡道:「看著我幹什麼,又不是我殺了他。」

    一個男人突然開口,「到底是什麼人殺了大熊,一招致命。」

    剛才他們已經檢查過了,大熊身上只有脖子這一道傷口,除此之外身上再無其他傷,所以他斷定是一招致命。

    loren開口道:「有什麼厲害的殺手能一招殺了大熊,殺人王白衣?」

    夏夢立即否決道:「不是,大熊如果似乎白衣手上,現在他不會是全屍在我們面前。」

    據說殺人王白衣出劍極快,每個死在他手上的高手都是支離破碎,身體沒有一處是完整。

    夏夢扶著大熊的臉,仔細檢查他頭髮上面是否還有什麼傷口,頭剛扭到一邊想查看大熊的腦後,從脖子處的地方整個頭卻突然脫落,頭只有一些血肉連著,血再次從那傷縫出流了出來。

    loren立即道:「頸骨斷了。」Loren說著把這道傷縫扯開。

    伊莎貝拉看見這血肉模糊的場景,「咦」的一聲,別過頭去。

    loren道:「頸骨斷處整齊。」

    此話一出有幾人露出訝色,「什麼樣的招式能造成如此驚人的致命傷。」

    夏夢道:「腿,極快的腿。」

    此話一出,有人朝蘭看去。

    蘭淡淡道;「不是我殺的。」

    「除了書神腿,還有什麼腿功,速度能如此之快?」

    蘭道:「我不知道。」

    男人苦笑道:「我覺得我們好像成了獵物了,一個個被獵殺,到底是什麼人躲在暗處,敢跟我們作對。」

    夏夢道:「雖然不知道是誰,但肯定是個危險可怕的敵人,從今天開始不要擅自單獨行動,也不要輕易暴露身份,沒有清晰的線索之前,最好老老實實呆在這裡。」

    夏夢說完這句話,蘭第一個轉身離開這個房間。

    幾個人望著她,伊莎貝拉笑道:「她要把自己訓練成一個殺人狂魔吧。」

    夏夢給了肯定的回答,「是的,她很想殺人。」

    loren道:「夢,我不相信她,自從蘭來了以後,我們的成員就接二連三的被殺。」

    夏夢道:「不用懷疑她,她不想和你們交流,只是因為她的心已經冷酷無情。」

    loren問:「為什麼?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夏夢道:「她沒告訴我,不過難倒你們看不出來她的眼神除了殺戮,已經沒有其它眷戀嗎?」

    三個男人也轉身離開房間。

    loren輕輕道:「只剩下八個人了。」突然想到什麼,開口道:「他怎麼沒來呢?伊莎貝拉你沒跟他說清楚嗎?」

    伊莎貝拉笑道:「我跟他說了,不過現在他可能在睡覺吧。」

    夏夢淡淡道:「明天把醫生的徽章收回來。」

    伊莎貝拉道:「夢,齊醫生已經是獵魔的成員了。」

    夏夢冷聲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害死他。」

    伊莎貝拉攤了攤手,笑道:「我只知道你好像很關心他的生死。」

    夏夢淡道:「像他這種人,死了可惜。」說著轉身離開。

    Loren露出疑惑的看著夏夢的背影,伊莎貝拉笑道:「齊醫生也是夢的老情人。」

    Loren冷淡道:「伊莎貝拉,你少胡說。」她清楚夢不喜歡男人,只喜歡女人。

    伊莎貝拉笑道:「Loren你是不願意相信,還是吃醋了呢?」

    Loren冷冷瞪了伊莎貝拉一眼,伊莎貝拉笑道:「你們的好事可瞞不過我。」

    Loren淡道:「只是適當釋放生理需求。」說著開始檢查仔細這幅硬邦邦的屍體。

    伊莎貝拉帶著卻沒有離開的打算。

    Loren抬頭問了一句:「你怎麼不走?」

    伊莎貝拉笑道:「閒著沒事,就等一等,說不定齊醫生會過來。」

    Loren諷刺一句:「你可真有心。」

    伊莎貝拉笑道:「檢查屍體這種事讓齊醫生來做更適合一點吧。」說著敲了敲屍體,屍體硬的跟著石頭似的,盯著屍體胯下,「大熊塊頭這麼大,沒有想到這玩意卻這麼小。」

    Loren冷聲道:「你有點良心好嗎?他已經死了。」

    伊莎貝拉笑道:「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向沒有什麼良心的。」

    Loren不再理睬,專心檢查屍體。

    伊莎貝拉問道:「Loren,這個肌肉硬化劑能不能注視在這個部位。」說著朝屍體胯下指了指。

    Loren冷淡道:「你大可以找個人試一試,例如你那位齊醫生。」

    伊莎貝拉笑了笑,沒在說話。

    loren仔細的檢查屍體的每一處,突然她從屍體的手指甲找到一條線,Loren拉直一看,是一條紅色的紗線,「伊莎貝拉,你看。」

    伊莎貝拉靠近一看,接過拿在手裡,用兩根手指捏住搓了搓,「天絲雪紡。」

    Loren問道:「什麼東西?」

    伊莎貝拉笑道:「也有你這個全能專家不知道的啊?」說著看了看Loren隨便一點也不講究的衣著,笑道;「也難怪你不知道。」

    Loren關心大熊的死亡原因,沉聲道:「別買關子了,快說。」

    伊莎貝拉這才道:「天絲雪紡是用於高級晚禮服,高級裙裝的一種面料,如果這根紅色的紗線是屬於凶手的話,那殺死大熊的肯定就是個女人。」

    Loren道:「如果這個判斷是正確的話,是不是可以說凶手在殺死大熊的時候穿著紅色的晚禮服,一般穿著晚禮服都是出席高級宴會,或者高級雞尾酒會,那是不是可以推斷說凶手在不久前穿著禮服剛剛參加過宴會。」

    伊莎貝拉道:「很有這個可能,但也不一定,聯繫小白,蝙蝠之死,我想我知道誰是凶手了。」

    「誰?」Loren立即脫口。

    伊莎貝拉道:「在殺手界有一個神秘的女殺手,殺人從不失手,她殺人的方式千奇百樣,用毒是最常見的,只可惜卻從來沒有人知道她的真面目,當他們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時,他們已經離死不遠了。」

    Loren道:「這樣一個隱藏在暗處的厲害人物,還有殺人王白衣,可真是多事之秋啊,這讓我感覺心有餘而力不足了,也許我們應該讓總部派些高手過來。」

    伊莎貝拉道:「元門局勢緊張,總部沒從我們這裡抽出人手就不錯了,你覺得還有可能派高手過來嗎?」

    Loren將屍體蓋上,「我去查一下今晚全市到底有多少地方舉行宴會。」

    伊莎貝拉立即明白她的意思,「你查的過來嗎?你這是在海底撈魚。」

    Loren道:「至少現在有這條線索,總好過什麼都不做。」

    伊莎貝拉道:「你真的查清楚今晚舉行宴會的數目,你又能幹什麼?就算你知道殺手出現在那個宴會,你也不一定能找到她。」

    Loren淡道:「挑選一些可能性比較大的宴會,通過侵入監控系統,逐一排查。」

    伊莎貝拉道:「Loren你是在浪費時間,做無用功。」

    Loren回頭看了蓋上白布的屍體一眼,「我希望做些什麼,我不希望明天你躺在上面。」

    伊莎貝拉笑道:「你多慮了。」

    「或者其他人。」Loren應了一聲,走出房間。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5:43
第四百七十六節 異想天開

    齊不揚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酒紅色昏暗的燈光,覆蓋在身上柔軟無痕的紅色被單,紅色的床單,紅色的枕頭,他被這紅色空間所包裹著,同時他聞到了如蘭花一般幽密的迷人魅香。

    這個一個女人的房間。

    齊不揚朝窗外看去,天色還是暗的,他看了下手錶,才五點半。

    齊不揚回憶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他來到酒吧喝酒,然後紅出現了,他因為聞到紅身上的血腥味,情緒變得很不穩定……

    「你醒了。」

    紅的聲音打破齊不揚的思索。

    齊不揚循聲望去,紅坐在梳妝台前背對著他,身上穿著一件暗香迷醉紅色透紗睡裙,一頭黑髮垂了下來,看上去有些濕,在這個充滿紅色的安靜房間裡,紅的背影讓他感覺有些詭異,就像聊齋故事裡的妖精鬼怪。

    齊不揚下床來,發現光著腳,他低頭看見自己的鞋和襪子整齊的擺放在床邊,她給自己脫的鞋,是因為擔心自己的鞋子弄髒她的床嗎?

    齊不揚特意又看了床一眼,紅色充滿迷幻魅惑,卻與乾淨不乾淨聯繫不到一起。

    齊不揚轉身看著紅,紗裙是半透明的,齊不揚隱約能看到她後背光滑無痕的肌膚,「這是你家?」

    紅笑了笑,沒有回答。

    齊不揚又問:「這是你的房間。」

    紅開口道:「你已經知道答案了,為何還要我回答呢?」

    齊不揚從鏡子中看到紅的臉蛋,紅是個美豔魅惑的女人,這一點毋庸置疑,而她是個愈看愈美麗,愈看又愈看不清晰的女人。

    紅拿起一把梳子,對著鏡子開始梳著自己的頭髮,那梳過的濕髮變得細密起來。

    齊不揚站著一動不動看著她梳著頭髮這個緩慢的動作,款舒纖腕的雅姿。

    梳畢,紅放下梳子,打開化妝盒,裡面樣式齊全。

    兩指拈取一隻眉筆,在眉毛描畫起來,將眼睫毛夾的彎翹些,紫色系的眼影抹了抹,唇上塗了紅色的唇彩,手上的動作優美而乾淨。

    一切依然安靜,她沒有弄出半點聲響來,至少齊不揚聽覺無法敏銳到聽見那些聲響。

    對於這個正在梳妝打扮的女人,齊不揚很有耐心,畫面很美,美的讓他感覺是在享受,他想看真確女人到底是怎麼化妝的,於是他朝梳妝台走去,走到紅的身後,沒辦法再前進這才停了下來。

    對於齊不揚的靠近,紅似不察,依然細細梳妝著。

    走進的齊不揚從鏡子裡看到了更多的畫面,不只是她的臉蛋,這紗裙是繫帶款,並不是套裙,紗裙攤開,腰處兩條紅色的繫帶長長垂下,胸襟處一朵透著紅花的牡丹將兩團飽滿裹住,她身上並非只有這一件紗裙,她還穿著一件前面繡著紅色牡丹花的抹胸,齊不揚手掌按在紅的纖背,柔膩光滑中他觸摸到一條繫上的繫帶,剛才在遠處他並沒有看見這根繫帶,也許同是紅色的繫帶

    讓他視覺上不好辨認出來。

    齊不揚的手按下就立即離開,並沒有在上面停留太久。

    紅問道:「神父,沒看過女人化妝嗎?」

    齊不揚道:「沒認真看過。」

    紅問道:「現在算是在認真看嗎?」

    齊不揚應道:「算是吧。」

    看女人化妝跟看女人挑衣服一樣,一個字「等」,明明可以一下子完成的事,卻不知道為何能夠花上不少時間在上面,就像此刻她在塗著唇膏,那動作緩慢仔細的好像多一點少一點都不行。

    不知過了多久,紅說:「蹲下來,靠在我的肩膀上。」

    齊不揚照做,容貌映入鏡中,與紅美豔之顏互相輝映,恍如一對佳人,原來她已經梳妝完畢。

    鏡中的魅惑女人眼波流轉,笑了笑。

    齊不揚看著鏡中貼頰交頸的男女,卻想到了張芳芳,心頭傷感而又遺憾。

    紅見他眉目不展,問道:「怎麼啦?」

    齊不揚不答,紅又問:「捨不得殺了我嗎?」

    齊不揚笑道:「你為什麼會這麼問,我為何要殺你。」說著又道:「把梳子給我。」

    紅淺淺一笑,把梳子遞到肩上。

    齊不揚將梳子拿在手中,說道:「這是一把玉質牙梳。」

    紅淺笑道:「是一把可以用來殺人的梳子。」

    齊不揚問道:「為何老要提起殺人。」

    紅笑道:「我只是在提醒你。」

    齊不揚道:「眾生平等,誰也沒有剝奪別人生命的權利。」說著將她黑髮握住掌中。

    紅咯咯發笑。

    齊不揚問道:「為何發笑?」

    「弱肉強食才是自然,沒有死哪有生。」

    齊不揚沒有興趣和她爭論這些複雜的問題,手中牙梳梳過黑髮,細細篦櫛,他的動作略顯生疏卻細緻專心。

    紅問:「第一次嗎?」

    齊不揚道:「第二次。」

    紅又問:「第一次給誰盤發?」

    齊不揚道:「我的未婚妻。」

    紅繼續問:「為什麼只有一次?」

    齊不揚道:「我們相聚的時光並不多,還沒有第二次,她就去世了。」

    紅在鏡子中看到他的眼神,她心中憐憫,她知道自己為什麼喜歡跟這個男人呆在一起,因為這個男人讓她感覺自己還是一個人,還有人性,會同情,會憐憫,會心軟,會開心,會期待……

    這個男人幫她慢慢找回一些逝去的東西,她輕輕道:「如果我必須死,我寧願死在你的手上。」

    齊不揚不語,細細梳髮,紅能感覺牙梳滲入發間輕輕滑過頭皮,她緩緩閉上眼睛,似疲倦了。

    齊不揚將黑髮紮了個馬尾,用二根手指把馬尾拉下來,在發端出撥了個洞,將馬尾分成兩條,從下逆方向探入這個洞內向外拉出,然後把頭髮一塊一塊往上卷。

    見紅閉上眼睛,輕聲問道:「你累了嗎?」

    「是。」

    齊不揚騰出一直手從紅的肩膀伸過去,紅的雙手一繃,緊接著又緩緩垂下。

    齊不揚只是在梳妝台上拿了個髮夾,將她腦後的這團黑髮盤束。

    在鬆手的一瞬間,他驚訝自己能夠做的如此之好,而他剛剛只不過把紅當做一個模型,奢望為芳芳再盤一次發。

    紅睜開眼睛,看著鏡子的髮型,高貴端莊的髮型卻與她魅惑的臉並不相融,只是一個髮型,她好像就知道他的未婚妻是什麼樣的女人,她很羨慕那個女人。

    齊不揚對著鏡子笑了笑,笑的有些靦腆不好意思,卻又十分的溫雅。

    紅說道:「你是我第二個要揣摩思想揣摩內心的男人。」

    都是第二個,齊不揚問:「你把我當做他的代替品嗎?」

    「不,我與他是宿命,與你是緣分。」

    齊不揚沒有搭話,轉身道:「打擾了,天一亮我就走。」

    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問:「那天亮之前幹什麼呢?」

    「不知道。」齊不揚想找張椅子坐下來,卻發現房間裡只有梳妝台前那一張椅子,他指了指床沿問道;「可以嗎?」

    紅笑道:「你我並不陌生。」

    齊不揚在床沿坐了下來。

    紅攏了攏紗裙,繫上腰帶,將胸襟處那火紅牡丹花團遮住,朝齊不揚走了過去。

    她站在齊不揚面前自然而然的姿態,讓她的肩、頸風情別具,這兩個部位比起她飽滿的胸襟既不搶眼,也不驚心,卻透著內涵曖昧,含蓄、濃郁,後勁勃發,那窄細傾斜的肩,由頸部滑下的曲線,細長白嫩的頸,使人一見就憐,彷彿一陣風到你的心頭,撒下萬種風情,美得令人窒息。

    薄透的紗裙可以看清她的腰很纖細,纖細的似被擠壓過一般,臀部卻成半圓狀的往外擴張,勾勒出一道圓弧的線條,反襯而輝映。

    何謂女性美態,便是如此,而非裸露性感,只有嫵媚的靈魂才能驅動一軀性感的身體。

    紅就這樣站在他的面前,淺淺笑著看他。

    齊不揚笑道:「你可能誤會了?不如給我一杯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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