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妙手仁醫 作者:七月生我(連載中)

 
BloomCaVod 2015-11-20 13:57: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6 909353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5:43
第四百七十七節 人生如夢

    「好。」

    紅說著轉身,齊不揚看著她妖惑魅人的背影,他只是把紅當做一個奇怪的朋友,而不想從她的身上得到任何東西,包括她的身體。

    很快紅就回來,手裡端著一杯酒,高跟酒杯中的酒色紅的耀目,齊不揚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

    她邁步行走間渾身散發著風情,可她掛著微微笑容的臉容卻十分的優雅悅目,身體是屬於一種,神態表情屬於另外一種。

    齊不揚接過高跟酒杯,突然鼻子一觸,眉頭卻是皺起,他聞到了血腥味,很嗆鼻的血腥味,紅酒的酒香根本掩蓋不了。

    紅輕笑問道;「怎麼了?」

    齊不揚道:「我聞到了鮮血的味道。」說著低頭朝呈現通體深紅的酒杯看去。

    紅笑道:「我記得你好像是個醫生,這就是你嗜血的原因嗎?」

    齊不揚臉上露出不悅,他將高跟酒杯放在床頭櫃上,「我要走了。」

    他的血液開始加溫了,作為一個外科醫生,鮮血對他來說習以為常,沒有什麼好忌諱的,但是有的時候,鮮血對他來說卻有著致命的誘惑力,就像這一刻,他的全身每個細胞,每條血管,因為鮮血而蠢蠢欲動。

    他不知道如果這種情況頻繁的話,他還能不能繼續當醫生,但是現在他要馬上離開這裡。

    齊不揚有些吃力的站了起來,那杯酒好像釋放出無數無形的絲將他身體緊緊纏住,往床頭櫃拉。

    紅伸手推了齊不揚一把,剛剛站起來的齊不揚就又坐下,紅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又推了一下,齊不揚倒了下去。

    緊接著齊不揚感覺什麼熱乎乎的東西滴在他的眼上,他的臉上,他的嘴唇上,一小滴一小滴。

    鮮血,剛從人的身體流出來新鮮的血。

    一滴兩滴三滴……

    血從紅掌心的一道傷口滴在齊不揚的嘴唇上,滋潤他幹澀的嘴唇。

    紅的聲音似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飄來,那麼縹緲不可捉摸,「神父,我知道你一直在壓抑你自己,這是很痛苦的事情,盡情的釋放出來,你可以從我這裡得到發洩,我可以從你身上得到報復的快感。」

    齊不揚緩緩張開嘴巴接過一滴又一滴從紅掌心低落的鮮血,這種感覺就像沉迷於毒品的滿足而不可收拾。

    紅見狀,翹起的唇角妖惑魅人,眼裡眉裡全部是女人的風情在打轉,那紫色的眼影在昏紅的燈光下顯得模糊,她像個妖精散發著妖氣衝天的誘惑,一股腦的朝齊不揚湧去。

    然而齊不揚眼中只有鮮血,只有她那道掌心在滴血的傷口,他的眼神痴痴的,又充滿渴望。

    紅將手掌收回,齊不揚發狂的捉住她的手腕,力氣大的讓紅都感覺到疼痛。

    紅俯下身去,柔軟的胸脯墊在他的胸膛上,嘴唇吻上他的沾滿鮮血的嘴唇,突然感覺嘴唇被咬破,她依然吻的很溫柔。

    齊不揚鬆開她的手,卻撩起她的紗裙,力大無比地將她舉了起來,準確的戳進來,紅只有痛的感覺。

    紅像齊不揚的一隻玩偶,在他的雙臂下顛簸聳.動著自己的身體。

    漸漸的她感覺自己那顆冷酷冰寒的心有了感覺,她好像天生與他如此親密無間。

    ……

    紅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髮絲凌亂,身體佈滿汗水和污穢,像一軀豔屍,他看著慌忙穿上衣服的男人,嘴角卻露出一絲微笑。

    「晚上,我再找你算賬!」

    齊不揚扔下一句狠話,看到不看她一樣就走了。

    「砰」的一聲響亮的摔門聲傳來,緊接著是驚人的寂靜。

    紅的心又變得空蕩蕩的,一絲黎明的光從窗口射入房間。

    天亮了。

    紅緩緩閉上自己的眼睛,睡了過去。

    ……

    無菌病房前的走廊,長凳上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深埋著頭。

    齊不揚走了過去,男人聽見腳步聲,抬起頭來。

    這是一張五官清秀的臉,卻滿臉鬍渣。

    他發紅的眼睛佈滿淚水。

    看見齊不揚,男人立即站了起來,「醫生,救救我爸爸。」

    穿著無菌服的齊不揚沒有說話,拉上口罩走進無菌病房。

    病床上一個老人,在呼吸機的幫助下依然呼吸很困難,他的身體已經瘦的皮包骨頭。

    病人臨死前的慘狀齊不揚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了,當醫生的都早已麻木習慣了,不知道為何齊不揚心頭卻湧出一絲傷感。

    他問了身邊的護士,「病人在這裡躺了多少天了?」

    護士應道:「九天了。」

    齊不揚沒有再說話,就這樣看著這個老人一分多鐘。

    「你留在這裡看護,直到……直到他離開再通知我。」擱下這句話,齊不揚就走出病房。

    齊不揚走到男人面前,對著男人道:「他時間不多了,換身衣服進去陪他走完這最後一段吧。」

    男人聽完淚水嘩嘩順頰而下。

    齊不揚輕輕拍了男人肩膀一下,轉身走了。

    他的背影雖然冷漠,但他的心同樣感到很難受。

    下班回家,吃完飯洗了澡,齊不揚沒有去訓練基地找林冰蘭,也沒有去酒吧。

    在家呆著。

    ……

    軟墊上,林冰蘭與林烈徒手肉搏著。

    她不時看著周圍,卻沒有發現齊不揚的身影,難道他真的放棄了,不打算再來糾纏她了,又或者經過昨晚的教訓,他害怕了。

    林冰蘭應該鬆口氣的,可是她的內心卻感覺空蕩蕩的。

    其實還可以做朋友的,寸步不讓的她,內心做出退讓。

    「嗯」的一聲,林冰蘭肩膀冷不丁挨了林烈一拳。

    林冰蘭回神怒瞪林烈,準備反擊進攻,林烈卻停了下來道:「今天就到此為止吧,走,去喝一杯。」

    林冰蘭巡視一圈,依然沒有看到齊不揚。

    兩人走回去換衣服,林烈笑道:「二小姐,你這又是何苦呢?」

    林冰蘭知道林烈話中之意,冷聲道:「你閉嘴!不准你談論我的事。」

    林烈抬手道:「好好好,算我沒說。」

    ……

    酒吧的陰暗角落裡,紅一個人坐著。

    今夜她穿著紅色的旗袍,胸前繡著一朵火紅的牡丹,貼著合線而下,妖嬈動人的身段被旗袍所掩蓋,有因旗袍而綻放,黑髮被盤起壓上一根精緻的髻,潔白的耳垂掛著水滴般的珍珠吊墜。

    她是如此冷豔,冷豔到男人懼而不敢親近。

    今夜她為齊不揚盛裝打扮,但齊不揚沒來,遠處倒是有幾雙似盯著獵物一般的炙熱眼神飄來。

    同樣是男人這種生物,個別男人卻不能被個別男人所代替。

    紅微微仰頭,露出頎長的雪白脖頸,托著酒杯的細膩的手,充滿撩人的美感。

    終於有男人鼓起勇氣走了過來,紅聽見腳步聲,抬頭看了一眼,便又低下頭去。

    渾身慵懶,媚意入骨,撩的男人心中又慌又癢。

    男人笑著搭訕,紅似若不聞,讓男人生生擱著那裡。

    或許是自信不足,男人佯裝瀟灑一笑,端著酒杯走開了。

    越來越多的男人逐一走來,他們不再把紅當做獵物,而是將她當做一座難以征服冰山。

    可每個男人,紅只給看上一眼的待遇,絕不看上第二眼。

    夜漸漸深了,酒吧內變得更加喧鬧。

    時間流逝,又漸漸變得清冷下來。

    直到酒吧安靜的只有她一個客人。

    凌晨四點,紅最後一個走出酒吧。

    突然她感到很憤怒,感覺被玩弄,甚至被拋棄。

    陰暗處的幾個人感受到這實質般的殺氣,心底一寒,不由輕輕顫抖起來。

    可是這殺氣瞬間又消失了

    看見她又邁著婀娜多姿的步伐,不禁鬆了口氣,真是可怕的女人。

    紅回到住處,回到那個充滿紅色的房間裡,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中美豔不可方物的自己。

    直到黎明一絲光亮射入房間裡,她才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

    連續三天,齊不揚沒有去找林冰蘭,也沒有再去酒吧。

    工作佔用了他的時間,他感覺自己開始有些情緒化,脾氣一來就罵人,連護士小蘇都被她罵了。

    他對護士的要求變得嚴格近乎苛刻。

    護士有些怕見到他,背地裡聚在一起抱怨齊醫生怎麼了。

    倒是被他罵的最厲害的小蘇一直提齊不揚說好話。

    五點半,下班時間,湯寶嫻打來電話。

    電話剛接通就責問起來,「齊醫生,你這幾天怎麼搞得,隊長好像都有男朋友了?」

    齊不揚淡道:「是嗎?」他並不認為林冰蘭這麼快就愛上別的男人。

    湯寶嫻道:「這幾天,每天下班都有個長的高大英俊的男人來接隊長一起下班,說句不好聽的,賣相可比齊醫生你好多了。」

    齊不揚道:「我知道了。」

    湯寶嫻忙道:「別急著掛電話,我有個情報給你,明天隊長不上班,她好像要和這個男人去小亞灣遊玩。」

    齊不揚笑道:「好的,謝謝了。」

    「你上點心才是,別給別人搶了。」

    齊不揚道:「那好,就先這樣,我這邊還有事。」

    「你呀,到底是老婆重要,還是工作重要?」

    齊不揚笑道:「老婆重要。」

    「齊醫生。」門口的護士督促一聲。

    齊不揚道:「好了,護士在催了,先掛了。」

    齊不揚疾步走出辦公室。

    護士立即道:「剛剛發生一起車禍,司機胸口受到創傷,詳細傷情目前還不清楚……」

    齊不揚從手術室走了出來,第一時間看了手錶,已經七點多了,搶救手術做了差不多兩個小時。

    原本打算今天提前下班到警局一趟,現在看來是去不成了,甚至錯過了吃飯的點。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5:44
第四百七十八節 風流雲散

    夜幕降臨。

    林冰蘭和林烈在一間高級餐廳用餐。

    「二小姐,是你讓我陪你吃晚飯,怎麼反而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林冰蘭冷淡道:「這一頓可不便宜,總的吃出個氣氛來。」

    林冰蘭不悅道:「我請你總可以吧。」

    林烈笑道:「不是誰請的問題,特意來這種浪漫的地方吃飯……」

    林烈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林冰蘭冷聲打斷,「別說話,吃飯。」

    林烈笑道:「來這裡可不單單是為了吃飯,更多的是聊天,培養感情。」

    林冰蘭冷冷瞪他,林烈卻繼續笑道:「我也看的出來,你根本就不願意跟我出來吃飯,從頭到尾就沒看見你笑過。」說著把手機拿了出來,「打電話跟那個你想一起吃飯的男人吧,我可以隨時消失。」

    林冰蘭冷聲道:「信不信我把你手機給砸了。」

    林烈立即把手機拿了回來,放入褲兜,「這手機可不便宜,我可不是你,錢多的可以隨便花。」

    林冰蘭低下頭去,一邊用餐,神情卻陷入思索,有些不在狀態。

    林烈繼續嘮叨道:「二小姐啊,是你讓我給你介紹朋友,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勉強配的上你的帥哥,人家只不過不小心碰到你的手,就被你把手腕給扭斷了,你說這讓我怎麼給你繼續介紹。」

    林冰蘭回神說道:「他是故意的。」

    林烈道:「就算是故意的,也不至於把人家的手腕給扭斷啊,這可是處對象,不是在審問犯人。」

    林冰蘭冷淡道:「才剛剛見面就動手動腳,我自然得給他一點教訓。」

    林烈道:「就算要給他點教訓,也不用出手這麼重啊。」

    林冰蘭道:「我出手一向這麼重。」

    林烈嘆氣道:「動不動就把人手腕給扭斷,你說那個男人敢跟你談戀愛啊,你注定是一輩子嫁不出。」

    林冰蘭聞言,目光如箭一般犀利盯向林烈。

    林烈道:「別看我,您,我可不敢收。」

    話剛說完,只感覺腳趾一股鑽心的痛,嗷嗷叫了起來,「腳趾都腫了。」

    卻是被林冰蘭伸腳狠狠的踩了一腳。

    林冰蘭站了起來,「我吃飽了。」

    林烈顧不上疼痛,連忙招手道:「買單。」

    「先生,你一共消費了二千四百五十塊。」

    「什麼!就點這幾個玩意,要兩千五十塊,你們這店坑人啊。」

    「先生,我詳細報一下你的消費,紅酒是一千兩百……」

    林烈見林冰蘭人已經走遠,打斷道:「得了。」

    心疼的從錢包掏出錢買了單,快步追了出去。

    林冰蘭一個人走在馬路上,迎著秋風,心中空蕩蕩的,只覺得活著一點意思也沒有,對任何事情也提不起興趣來。

    這種日子還要持續多久,這才過了三天,才三天沒見到他人,她就特別特別的難受,特別特別的掛念。

    她覺得自己很下賤,真的很下賤。

    一陣秋風拂面而來,涼了她的肌膚,也涼了她的心,身子不禁輕輕顫抖。

    一件衣衫無聲的披在她的身上,透著微微的馨息,微微的暖。

    林冰蘭驚喜的轉身,映入眼中卻是林烈的笑臉。

    林冰蘭表情黯然失望,一言不發的轉過身。

    林烈像兄長一般的聲音傳來,「為什麼要這麼倔強呢?又為何拒絕他呢?」

    林冰蘭應了一句:「你不會懂的。」

    林烈道:「我看的出來你喜歡他。」

    林冰蘭有些生氣問道:「你呢?你喜歡我姐姐,怎麼不做出任何表示。」

    林烈苦笑道;「我這輩子跟驚雪說過多少句話,我都能數出來,我不是沒嘗過和驚雪交談,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說一句話,她能應你一句就不錯了,而且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林冰蘭沒好氣道:「那你怎麼能夠跟我嘮叨個沒完?」

    林烈道:「大概我從小就跟你比較熟,比較親近,就像親人一樣,但是你姐姐,我感覺我在她眼中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外人。」

    林冰蘭道:「姐姐不是這樣的人,她只不過比較少和你接觸交談,而且你知道她這人很寡言,可以不開口絕對選擇不開口。」

    林烈道:「我知道,我只是說我的感覺。」

    林冰蘭道:「林烈,所以你不要再問我為什麼了,有些問題是沒辦法解釋的。」

    林烈站在原地發呆,突然發現林冰蘭已經走遠幾步,忙追了上去:「我送你回家吧。」

    「不啦,我想一個人走走,散散心。」

    林冰蘭走到繁華的都市街道之上,一個人顯得有些落寞。

    不知不覺,她走到那天生日和齊不揚一起用餐的高級西餐廳,她就站在外面透過玻璃窗看著裡面一對對用餐的情侶,那些個笑臉,那些個低聲細談的模樣,讓她回憶那頓充滿意義而又浪漫無比的晚餐。

    原本以為那頓晚餐是個結束,卻沒有想到卻是個開始,仔細想想她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他,又是什麼時候喜歡到愛的深入骨髓,卻完全想不清楚了,只知道這會心裡對他的愛遠遠超過恨,一點甜蜜溫馨的回憶畫面就可以輕易擦掉那被強暴的仇恨。

    她拽緊自己的拳頭,很快就又鬆了開了,儘管他對自己做了如此禽獸不如的事,她還是恨不起來。

    她又繼續走著,走到電影院,看著那一對對年輕的情侶……

    「小姐。」一把男聲突然從身後傳來。

    林冰蘭回神,立即轉身,是一個看上去比較儒雅溫和的男人。

    「你沒事吧?需要幫助嗎?」

    林冰蘭表情顯得很冷漠,「我看是你需要幫助吧。」儘管他露出微笑,但是林冰蘭還是看見他發紅的眼眶,能讓一個男人落淚,事情一定不小。

    男人一愣,很快卻苦笑道:「你看出來了?」

    林冰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問了一句:「不需要幫助嗎?」

    她只給男人三秒的思考回答時間,見男人沒有開口,轉身就走。

    大概走了十來步,男人突然朝她背影喊道;「陪我看一場電影好嗎?」

    林冰蘭停下腳步,她覺得這個要求很荒唐過分,才剛剛見上一面的陌生人,憑什麼向她提出這種要求。

    林冰蘭轉過身,冷冷的看著男人。

    男人被她盯得有些膽怯,卻開口道:「我知道我這麼說,很是唐突。」

    說了一句他緩緩邁前一步朝林冰蘭走來,「我的妻子在半個月前剛剛出了車禍死了,喪事不久前才剛剛辦完,我一個人呆在冷清清的屋子裡,心裡空蕩蕩的,所以就出來走走。」

    說完這句話,男人已經走到她的面前。

    見林冰蘭沒有轉身離開,男人繼續道;「走著走著就走到這電影院來,這是我和妻子第一次約會的地方。」

    林冰蘭沒有開口,只是看他。

    男人說的更多,「你失戀了嗎?我看的出你很落寞,所以就想邀請你一起看電影,兩個孤獨悲傷的人可以暫時忘記思考思念。」

    男人的話讓林冰蘭想到痛失未婚妻的齊不揚,她可憐這個男人,所以她點了下頭。

    「你同意了。」男人顯得很是高興,因為笑容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露了出來。

    林冰蘭卻很反感他的笑容。

    男人主動伸出手去,自我介紹道:「凌雲風。」

    林冰蘭沒跟他握手,倒是說出自己的姓名,「林冰蘭。」

    凌雲風又道:「我是個律師,你呢?」

    但律師的大概都不會不認識她林大隊長吧,可男人好像真的不認識她。

    「警察。」林冰蘭冷淡說道。

    「警察?」凌雲風顯得訝異,從頭到尾打量林冰蘭一番,開口道:「我還以為你是個模特或者空姐什麼的。」

    林冰蘭冷冷道:「不像嗎?」

    凌雲風笑道:「初次見面的印象感覺不太像,不知道深入瞭解之後會不會改觀。」

    林冰蘭露出一絲冷笑,她只是可憐他,而他卻抱著深入瞭解的念頭。

    兩人來到售票窗口,看見上面的通告,凌雲風有些尷尬道:「今天是情侶專場?」

    凌雲風語氣在徵求林冰蘭的意見,見她似乎沒有異議,對著售票員道:「兩張情侶票,連座。」

    售票員是個女的,不禁取笑道:「情侶票都是連座。」

    買了票,凌雲風揚了揚,笑道:「走吧。」

    林冰蘭一聲不吭和凌雲風一起走進電影院,在進入黑壓壓都是人頭的電影院,林冰蘭突然感覺有些荒唐,荒唐自己居然會跟這個才第一次見面的男人一起看電影。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5:44
第四百七十九節 覆水難收

    兩人找到座位坐下來,電影播放著,林冰蘭的心思卻不再電影上面,這會身臨其境,腦子裡想的卻是在電影院遇到老鼠的事情。

    凌雲風見林冰蘭一直不說話,打開話題道:「你會不會覺得我的名字很奇怪?」

    林冰蘭懶得理睬。

    凌雲風笑的自個說道:「我出生那天是個雲淡風輕的日子,我父親靈光一閃就給我取了這個名字。」

    「我剛剛才回到這座城市。」

    林冰蘭一動不動的看著電影,對於身邊男女情侶的親密舉動充耳不聞,上一次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可是卻未能想現在這般淡定,也許是因為坐在身邊的男人她一點都不關心,也不關心他對自己是什麼看法,所以她才能表現的似平時一般清冷如故。

    面對林冰蘭的冷漠,凌雲風並沒有喪失熱情,說個沒完,「我和我的妻子是在這裡讀的書,畢業之後她嫁給我,跟著我回了老家,她的家卻是在這裡,一個女人肯遠離親人跟著我到遠方去,這讓我內心很感激我的妻子……」

    林冰蘭想讓他打住閉嘴,但是又覺得他心裡憋得慌,所以才向自己傾訴這些,有的時候她也想找個人傾訴,卻找不到人,姐姐是最合適的,偏偏不能對她說,這種情緒憋在心裡的滋味她深有體會,所以才能同情理解身邊這個男人,並容忍他的嘮叨。

    突然感覺腳下有什麼東西在蹭著她的腿,低頭一看。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得魂都沒了,卻是一條老鼠的尾巴。

    林冰蘭嚇得驚叫起來,凌雲風關心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凌雲風的手剛落在驚慌中林冰蘭的腰上,一聲慘痛就從他口中迸了出來。

    卻是被林冰蘭反手扭住手腕。

    「斷了,斷了。」凌雲風痛叫著。

    林冰蘭有些不好意思的鬆手,她知道凌雲風剛才碰她不是有心的,只是出於關心。

    「走!我送你去醫院吧。」

    還好骨頭沒斷,只是脫臼,處理包紮一下就沒有什麼大礙了。

    凌雲風看著自己的包紮著繃帶的手腕,沒有半點責怪,笑道;「我現在相信你是當警察的了。」

    林冰蘭道;「抱歉,我是本能反應。」

    凌雲風道:「沒關係。」

    林冰蘭淡道:「我送你回家吧。「

    「不……」凌雲風剛想婉拒,突然又點了下頭,「好。」

    林冰蘭道:「你住哪裡?」

    凌雲風說了地址,兩人居然住同一小區。

    凌雲風見她表情,好奇問道:「怎麼了?」

    林冰蘭淡道:「沒有,走吧。」

    出租車內,兩人都沒有說話,快到的時候,凌雲風出聲問道:「林小姐,你結婚了嗎?」

    林冰蘭只是轉身看了他一眼,凌雲風就有些張慌失措,「我知道我又有些唐突了。」

    林冰蘭轉過頭去,不言一發。

    到了小區,下了車,林冰蘭道:「就送到這裡吧,你自己回去了。」

    「林小姐,我知道我很冒昧,但是能給我你的電話號碼嗎?」

    「對不起!」林冰蘭冷冷應了一句,轉身走了。

    凌雲風呆在原地,一臉落寞,突然發現林冰蘭是朝小區走進去。

    他愣了一愣之後,脫口道:「她也不會也住在這裡吧。」

    難倒老天在他最痛苦最茫然的時候給了他一盞明燈,凌雲雨一直凝望這道高挑的背影,心中自然愛慕。

    在妻子去世之後,他一直沉浸在悲痛中,絲毫沒有想過這方面的事情,但一來就來的如此突然,讓人沒有絲毫的準備。

    ……

    隔日,齊不揚請了假,特意穿戴整齊,打算前往小亞灣,那裡有美麗的海灘,也許這可以彌補上次在垃圾滿地的海灘上的遺憾,他不知道自己的行為算是尾隨還是跟蹤,只知道不是那麼光明正大。

    齊不揚自嘲笑了一笑,想的太過美好了,說不定又是挨一頓揍。

    手機突然響起,醫院護士打來的,說一個工地出現事故,有幾個工人傷的很嚴重,讓他馬上過去。

    齊不揚只是猶豫了一秒鐘,就應道:「好,我馬上過去。」

    在他眼中沒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都市的繁華,時代的浮躁,讓人漸漸缺少了對生命的那一份尊重。

    一條生命背後牽帶著多少個人的情感。

    一場事故把齊不揚又牢牢捆綁在工作崗位上,讓他不得不取消原定計畫打算。

    當林冰蘭和林烈赤足踏在小亞灣海灘柔軟細密的沙子上,齊不揚卻在手術室裡用他過人的醫術挽救生命。

    如果這是救贖的話,為何上天不眷戀這樣一個男人。

    又或者他所遭受的都是上天對他的考驗,經歷風雨之後,才能贈予彩虹。

    ……

    秋日的海邊有一個好處就是太陽不會太曬,而海風又能讓人感覺恰如其分的舒適清爽。

    林冰蘭穿著連衣紗裙,赤足走在沙灘上,這廣闊的天地真的讓她輕鬆許多,欣賞著廣闊的美景,而不用再苦思那些讓人煩惱糾結的問題。

    林烈開口笑道:「我幾乎從來沒見你穿過裙子,而且是如此有女人味的裙子。」

    林冰蘭目視澄藍的海水,應道:「買了幾條,不穿豈不浪費。」

    林烈笑道:「為什麼買?為誰而買?」

    林冰蘭沉聲道:「就是想買!」

    林烈笑道:「一個女人將自己打扮的漂亮一點,動人一點,那肯定是動了芳心。」

    林冰蘭譏諷道:「你很瞭解女人嗎?」

    林烈笑道;「至少我也交過不少女朋友。」

    林烈從中學時候就是大帥哥,又有運動天賦,很受女生青睞,當然他的身邊一直少不了漂亮的女生。

    林冰蘭諷刺道:「是啊,你剛剛分手,沒幾天就交上一個新的,人渣!爛貨!」

    林烈笑道:「每一次分手,我都很傷心難過。」

    林冰蘭輕蔑冷笑一聲。

    林烈道:「要想從上一段戀愛的傷心痛苦中掙扎出來,最好的治癒方法就是投入一段新的戀情中,相信我,這個辦法我已經不止一次驗證過,你會很快忘記那些事,包括開心的,不開心的回憶,整個人沉浸在新的戀情的激情中,漸漸的,以前你認為難以邁過的坎,在記憶中會漸漸變得無足輕重,甚至完全遺忘。」

    林冰蘭冷漠道:「這就是你想對我說的,爛人渣。」

    林烈笑了笑,「在你看來我肯定是人渣,雖然我一直叫你二小姐,但我心裡一直把你當親妹妹看待,所以我真心希望你開心,不要這麼憂鬱。」

    林冰蘭反問道:「我有你想像中的那麼脆弱嗎?」

    「你看你,又來了,老是這麼倔強,不肯聽進別人半句話。」林烈說著雙手大力的按在林冰蘭的肩膀上,「我說了這麼多,只想告訴你,如果你留戀不捨,就拋棄一切顧慮,勇敢去做,不要猶豫寡斷,如果你決心斬斷,那就找個男人,投入熱戀中,你會發現一切變得很簡單。」

    林冰蘭沉吟片刻,點頭道:「那你再幫我介紹一個。」

    林烈道:「不許再折斷人家的手了。」

    林冰蘭傲慢道:「這我可拿不準,就看他老實不老實了。」

    林烈忍不住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怎麼還這麼傳統保守,我中學的時候就開始流行牽手接吻了,現在的人在酒吧才……」

    林烈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冰蘭打斷,「爛人渣。」

    林烈笑道:「你能罵一次一樣的嗎?」

    林冰蘭冷冷不應,繼續走著,走到海水邊緣,潮水湧來,沾濕了她的雙足。

    林烈在後邊道:「你至少表現的有興趣一點啊,我這個要介紹給你的男人可是我見過的最完美的男人,他有學識有教養,溫柔貼心,顧家又不愛出去混,而且人長的高大英俊,跟你走在一起,絕對配的起你這個大美人,就是有一點……」

    林烈故意停了下來,林冰蘭卻沒有表現絲毫的興趣,低著頭一直盯著自己浸過自己雙足又退去的潮水。

    林烈放輕聲音道:「就是有一點,他結過婚。」

    林冰蘭淡淡問道:「離過婚嗎?」

    林烈道:「不是,像他這麼好的男人怎麼會離婚,他的老婆過世了,你能接受嗎?」

    林冰蘭沒有說話,林烈道:「冰蘭,我真不是坑你啊,他真是個好男人,我敢打包票,正因為他的老婆去世了,現在才有這樣一個珍稀動物般的好男人讓你選。」

    林冰蘭道:「你廢話真多,見一面就是了。」

    林烈喜道:「這樣才像話嗎?你知道我等你們三姐妹的喜酒都等了十年了。」

    林冰蘭冷聲道:「你說這話會不會太早了。」

    林烈笑道:「他要是你還看不上,我只能說一句,這輩子你是不打算嫁了。」

    林冰蘭轉身抬手朝林烈打去,卻被林烈穩穩捉住,笑道:「換身衣服,游一下吧,好不容易來一趟。」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5:45
第四百八十節 一見傾心

    做完手術之後,齊不揚對護士吩咐道:「病人轉入重症監護室,密切注意病人身體變化,一旦有身體發燒或者異常的術後併發症,立即通知我。」

    「好的,齊醫生。」

    齊不揚回到辦公室,換上衣服,就離開醫院。

    倉促,讓他感覺工作和生活都混在一起了。

    看了看手錶,已經四點多了。

    齊不揚坐船來到小亞灣的時候已經六點多了,海邊的黃昏,景色迷人的讓他有些失神。

    很快卻就從這美麗的黃昏美景回過神來,他是來找林冰蘭的。

    他沿著海邊尋找林冰蘭的身影,入目或成雙成對,或孤影一人,就是沒有看見林冰蘭的身影。

    齊不揚卻一直走著找著,他幻想著這種突然的偶遇一定很浪漫,也許兩個人能夠坐在沙灘上並膝暢談,能夠一起看到太陽隱入海岸線,迎來黑夜的那一刻。

    齊不揚來晚了,在下午五點左右,林冰蘭和林烈已經坐船回去,他們一開始就不打算在小亞灣過去,同時在晚飯時間他們還有一個約會,林烈要介紹那位所謂的好男人給她認識。

    兩人來到約好的餐廳,進入包廂坐了下來,那位好男人卻還沒到。

    林烈笑道:「今天消耗了不少體力,我肚子都餓壞了,剛好可以大吃一頓,你也餓了嗎?」

    林冰蘭望向玻璃窗外,沒有應話。

    林烈笑道:「冰蘭,你別老是一副憂鬱的模樣,開心一點好嗎?」

    林冰蘭朝林烈咧嘴,冷冷道:「這樣可以嗎?」

    「太醜了,有損你林大美女的美麗形象了。」

    林冰蘭看了下手錶,已經快七點了,問道:「你跟他約好是七點嗎?」

    林烈也看了下手錶,立即道:「你放心,他一向很準時,可能因為要先洗個澡,換身衣服什麼的耽誤了時間,又或者是遇到塞車了,他這個一向很重視儀表形象……」

    林烈又把這個好男人的一大堆優點羅列出來,就好像世界上所有的優點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了。

    林冰蘭道:「你別說他優點,說他缺點好了。」

    林烈一愣之後,說道:「我想想啊。」

    林烈想了半天卻道:「我實在想不出來,如果非要從他身上找個缺點的話,就是他長的讓女人喜歡,容易惹桃花,不過你放心,他這個人很專一的,記得有一次……」

    「得了。」林冰蘭突然打斷,「七點了,我們先叫餐吧。」

    林烈為難道:「第一次見面就這樣,顯得不是很有禮貌,要不我們再等等吧,他這個人比較喜歡有素質有教養的女人。」

    聽林烈的口吻,好像他還擔心對方看不上她,果不其然只聽林烈道:「冰蘭,你是絕色傾城的大美女不錯,但是如果讓他看到你粗魯暴力的一面,這事可能要黃了,如果要挑一個女人做妻子,他寧願選一個相貌平平,卻溫柔賢惠,體貼,有共同語言的女人,我忘了告訴你,他在大學當教授,這個文化修養不可謂不高,他父親是個畫家,她母親是芭蕾舞老師。」

    林冰蘭沉聲道:「我餓了,我現在就要叫餐,吃飽就走,管他來不來赴約。」她還真不把這才約會當回事。

    林烈只得道:「行行行,先叫餐,我們邊吃邊等。」說著卻拿起手機打起電話來,電話剛接通,就立即責問道:「你怎麼搞得,現在都幾點了,你怎麼還沒到,我跟你說,要不是看你可憐,她才輪不到,追求她的男人都可以繞整個穗南市一圈了,你信不信?」

    正在看著菜單的林冰蘭聞言朝林烈看去。

    林烈對著林冰蘭笑了笑,摀住話筒道:「他說他馬上到,六點就出門了,倒霉遇上堵車了。」

    「趕緊的,好,先這樣。」

    林烈打完電話,對著林冰蘭笑了笑,林冰蘭卻把服務員叫來了,在點菜。

    很快點完,「好,就這樣子。」

    林烈見服務員轉身離開,這才回神,「噯,你還沒問我要吃什麼呢?」

    林冰蘭道:「我吃什麼,你就吃什麼。」

    這時林冰蘭的手機響了,看了下來電是個陌生的固定電話,接了電話,「喂……」

    電話那頭立即傳來齊不揚的聲音,「是我,別掛……」

    林冰蘭的大拇指確實落在掛斷鍵上面,她已經把齊不揚的手機號碼列入電話黑名單,齊不揚用他手機撥打她的電話永遠都是打不通。

    齊不揚很快說道:「我在小亞灣,你現在在哪裡?」

    林冰蘭聞言立即一呆,他特意跑到小亞灣去找自己嗎?這個陰魂不散的傻瓜,不知道為何心裡卻有種壓抑不住的開心。

    「你現在在哪裡?」

    林冰蘭冷淡道:「坐船回來吧,我回來了。」

    「船停了!」

    「那就在酒店住一晚上。」

    林冰蘭說完就掛斷電話。

    電話再次打來,她乾脆關機。

    林烈問道:「誰打來的電話。」

    林冰蘭沒有回答,十指交叉,望向遠處。

    林烈問道:「你看上去有些緊張。」說著朝林冰蘭望去的方向望去,只是餐廳的入口,卻沒有什麼出奇的。

    這裡的上菜速度還算很快,很快就先上了兩個菜,一個是正宗的北方餃子,一個是麻婆豆腐,還有一瓶紅星紅花瓷二鍋頭。

    林烈見了這兩個菜一瓶酒,立即一愣,朝林冰蘭看去,目光透著感激欣慰,餃子和麻婆豆腐是他最愛吃的兩個菜,再來上一瓶二鍋頭,那就更加絕妙了,一開始倒完全沒想到林冰蘭為特意為他點這些。

    林烈笑了笑道:「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喜歡吃這兩個菜,還有二鍋頭。」

    林冰蘭淡道:「你選這個地方吃飯,我不用猜也知道,你想過過口癮。」

    「果然不愧是當刑警了,有心了。」

    林烈夾了餃子沾醋,放在嘴角咬嚼,沒完全吃下去,又抿了一口二鍋頭。

    「爽!人生最大的滿足也不過如此。」

    林冰蘭夾了塊豆腐,南方人不太會吃辣,她吃的有些皺眉。

    偏偏林烈滿懷期待問道:「感覺怎麼樣,是不是辣到心裡去,渾身爽快無比。」

    林冰蘭沒好氣道:「不要用你的品味來衡量我的品味。」

    林烈笑了笑,「那吃個餃子吧。」

    沾下餃子才好吃。

    林冰蘭沾的醋有點多,咬了一塊,酸的牙都感覺沒了。

    林烈哈哈笑道:「看來你不經常吃醋。」

    這句話卻語帶雙關,林冰蘭沒好臉的瞥了他一眼。

    這時,兩人聽見匆匆的腳步聲,林烈笑道:「肯定是他來了。」

    林冰蘭似根本沒有聽見,自顧吃著。

    果然,腳步聲直奔這個包廂。

    一個男人推門走了進來,「林烈,實在抱歉,我來晚了。」

    林烈卻訝異的看著他,脫口問道:「你怎麼這樣就來了。」

    凌雲風一向是個乾淨整潔的人,可此刻看上去卻有些狼狽,甚至是邋遢,白淨的臉上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見擦拭過的汗污。

    林烈暗暗朝林冰蘭看去,發現她光顧著填飽肚子,絲毫沒有興趣轉過頭來看來的是誰。

    凌雲風立即抽了張紙巾,起身朝凌雲風走了過去,低聲道:「把臉擦乾淨了,你怎麼搞得,不是特別吩咐過你,怎麼這個樣子就過來了,你該不會特意想搞砸吧。」

    凌雲風笑了笑,今天他一整天去做了一件比這個約會還要重要的事,昨夜他知道那個女子與他住同一個小區之後,隔天一大早就守在小區門口,打算再來一次偶遇,如果能再見一面,她肯定得把電話號碼給他吧。

    遺憾的是,他從大清早守到中午,卻沒有遇見她,期間保安都把他當做來踩點的小偷看待。

    聯想到她是當警察的,凌雲風不想再守株待兔,主動出擊,他通過關係打聽讓人打聽有沒有一個叫林冰蘭的女警察,這一打聽立即有了消息,原來她在警界卻是大名鼎鼎,幾乎沒有哪個警察不認識總局刑警大隊的林大隊長,凌雲風很驚訝,他想不到昨夜那個寡言冷漠,又有些憂鬱的讓人心疼的女子,居然會是刑警大隊的大隊長。

    於是乎他趕到市警察總局門口守候著,打算再製造一次偶遇,結果等到天都暗下來,卻沒遇見想遇見的人。

    直到林烈打來電話催他,他這才匆匆趕來赴這個沒有太大意義的約會。

    「噯,你的手怎麼了?好了,先坐下再說。」

    卻是安排凌雲風坐在這個女子的身邊,同時朝凌雲風使了使眼色。

    凌雲風對這位還沒有看見正臉的介紹對象卻沒有多大的好感,感覺她太過傲慢,且不是很有禮貌,自己來了,她也不看自己一眼,光顧著吃。

    是個女吃貨吧,他感覺好笑的笑了笑,心想著把這頓飯當做老同學的相聚,至於介紹對象,那就免了吧。

    林烈站了起來,笑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林冰蘭,職業是警察。」

    凌雲風在聽到林冰蘭三個字就驚呆了,緊接著目光立即從林烈的身上移動到他身邊座位的女子,只是看到她鵝蛋形的側臉,凌雲風就斷定是她無疑。

    凌雲風等她側過頭來看著自己,怪異的是,她卻自顧的吃著餃子,那小俏的櫻桃小嘴卻張的大大的,一口把整個餃子吞下來,餃子塞進嘴裡,臉腮立即鼓起來,大口大口的咬嚼著,吃相粗魯不雅,完全沒有半點淑女的樣子。

    凌雲風卻感覺她率真可愛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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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一節 命運相連

    林烈見狀有些尷尬,咳咳一聲提醒林冰蘭,人來了,該注意注意,同時表示表示了,至少得禮貌得看人家一眼吧。

    林冰蘭回應林烈,卻是又吞了一個餃子。

    林烈心中暗罵一句:「真是十輩子的惡鬼投胎。」

    「這位是凌雲風。」

    林冰蘭突然停了下來,感覺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很快嘴巴就繼續動了,卻不想花時間去想。

    林烈露出不悅之色,繼續道:「雲風是我的老同學!」

    這句話並沒能讓林冰蘭給面子。

    「以前是當律師,現在是在大學任教,是吧。」

    凌雲風原本以為林冰蘭會很驚訝的望過來,出乎意料的是,她還在自顧著吃。

    「林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林冰蘭聞聲終於朝他看來,一視之下,卻很淡定的說道:「是你啊。」

    林烈見狀很驚訝問道:「你們認識啊?」

    林冰蘭已經把頭扭了回去,剛好這個時候服務員端著菜進來,正和她意,也不打招呼就第一個動筷子。

    凌雲風笑道:「見過一面。」

    「啪。」林烈雙掌一拍,笑的合不攏了,「哈哈,這可真是緣分啊。」

    林冰蘭立即朝林烈瞪去。

    「噯,我要去給洗手間。」林烈突然摀住肚子站了起來,走到包廂門口的時候,不忘回頭道:「冰蘭,好好招呼我的老同學哦。」

    林冰蘭淡淡說了一句,「想吃什麼,自己夾。」

    這就是她所謂的招呼。

    凌雲風坐在她的旁邊,看著林冰蘭吃東西,只感覺實在太幸福了,老天還是很眷戀他的,千辛萬苦要找的人,居然以這樣的方式送到他的面前,他不必對林冰蘭再深入瞭解,如果她對自己還算滿意的話,自己肯定一輩子對她專一,他很驚嚇只是見了兩面的女人,他就居然想到這些。

    突然他看見林冰蘭鼓的圓圓的嘴角有一根韭菜,不禁心頭一動,想伸出手幫她抹掉。

    林冰蘭敏銳的轉頭,見凌雲風朝她伸出手指來,嘴巴有東西,不能說話,「嗯」的一聲,瞪著他。

    凌雲風連忙解釋,「你嘴角有一絲韭菜。」說著連忙抽了張紙巾,遞給她。

    林冰蘭卻自個抽了張紙巾擦了下嘴。

    凌雲風有些尷尬的把手縮回去,卻又拿著這張紙巾擦了下額頭的汗水,天氣不熱,他卻緊張的流汗了。

    在無聲中,凌雲風苦思著話題與她交談,腦袋卻是空白的,什麼也想不到,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半天卻就迸出一句:「你喝酒嗎?」

    「喝!」

    凌雲風連忙站起來要給她倒酒,見桌子上是瓶已經開了的二鍋頭,卻道:「要不我重新叫瓶紅酒吧,女人喝紅酒好一點。」

    林冰蘭卻道:「不用了,就二鍋頭。」

    「你喝的慣嗎?」

    林冰蘭二話不說,伸手把酒瓶拿來,嘩啦啦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了就喝了一半。

    凌雲風見狀,心想,她的性格應該算乾脆直爽那種,自己太過斯文講究,反而讓她看不慣。

    「我遲到了,實在很抱歉,我也不找理由了,這樣吧我先自罰一杯。」

    凌雲風將酒杯倒滿,端起了就全幹了。

    這個舉動終於讓林冰蘭抬頭看他一眼,這讓凌雲風心裡很高興。

    這時候林烈走了進來,坐了下來朝凌雲風暗暗使著眼色,似在詢問進展如何。

    這單獨相處的十幾分鐘,他都沒跟她說上幾句話。

    很快兩個老同學就聊起大學的事,林烈似乎有意引誘凌雲風表現出學識教養的一面來,故意提出一些問題來讓凌雲風講。

    的的確確,凌雲風是個舉止穩重,溫文爾雅的男人,一掃初見林冰蘭時的緊張窘迫。

    林冰蘭倒是一直在聽,的的確確這個男人表現出讓她刮目相看的一面來,她的心裡用還算不錯來總體概括凌雲風,至少這個男人不讓她產生厭惡反感。

    很快她就拿這個她所遇到的極少優秀順眼的男人和齊不揚做比較,想到齊不揚的臉,林冰蘭就恨的牙癢癢的,矛盾的是,這個還不錯與齊不揚一相比,卻立即相差甚遠,一個讓人深深惦記,一個只是還不錯。

    她理智的安慰自己,畢竟自己與凌雲雨才見過兩次面,想到在林烈在海邊對自己說的一番話,林冰蘭打算給自己一次機會,她必須這麼做,才能完全掙脫開情網,也許他很適合自己,也許他是另外一個齊不揚,只屬於自己的齊不揚,雖然對凌雲風沒有什麼感覺,但當初第一次見到齊不揚,不是很看不起齊不揚嗎?誰能想到最後卻深深愛上他。

    林冰蘭想著,酒杯一次次倒滿,又一次次喝完。

    凌雲風說的正投入,林冰蘭突然道:「我吃飽了。」

    凌雲風這才恍悟光顧著林烈聊著往事,把林冰蘭給忽略了,感覺有些內疚,剛想說話,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剛好林烈幫他解圍道:「我們光顧著聊天,都沒怎麼吃菜,要不再叫幾個菜了。」

    林冰蘭應了一句:「我不想撐死自己。」

    林烈掃了桌子一樣,沒把他給嚇死,好幾個菜都席捲一口,他知道自己和凌雲風沒吃多少,全讓林冰蘭給吃了,這食量要把人給嚇死嗎。

    「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林冰蘭說著從椅子上起身,凌雲風愣了一下,突然看見她身體搖搖晃晃有些站立不穩,快速掃了桌子一眼,剛剛還有半瓶多的二鍋頭空了,知道她喝了不少,連忙說道:「我送你回去吧。」

    見她身體搖晃似要摔倒,人立即上前攙扶,手指剛剛碰到林冰蘭的腰,一股疼痛立即從手腕傳來,他知道手腕又脫臼了。

    林烈連忙起身喊道:「冰蘭……」

    剛開口,林冰蘭已經鬆手,帶著醉意道:「不要隨便碰我,誰也不准隨便碰我。」

    凌雲風另一隻手手腕脫臼,卻依然很關心她,卻又不敢再扶她了,求救的朝林烈看去。

    這時林冰蘭推了凌雲風胸口一把,「想見我,明天就到警局找我。」說著搖搖晃晃的朝門口走去。

    凌雲風一下呆住了,心中狂喜,她的意思是不是同意交往了。

    這時林烈已經快步朝林冰蘭走去,先喊了句「是我。」才攙扶林冰蘭。

    見林烈攙扶著她,林冰蘭並沒有拒絕動手,凌雲風立即吃醋了。

    林烈對著凌雲風道:「雲風,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去先,電話聯繫,再約。」

    「我跟你一起送她回去吧,等我一下,我叫服務員買單。」在凌雲風想來,這個機會應該留給他才是啊,怎麼反而你先送她回去。

    林烈對著林冰蘭道:「你站穩了別動。」

    人走到凌雲風跟前,訕笑道:「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她是匹烈馬,要慢慢來,你也放心,我跟她從小一起長大,要能發生什麼早發生了,我一直把她當做妹妹看待。」

    說著拍了拍凌雲雨肩膀,「她已經讓你去找她了,這已經算是非常好的開始了。」

    林烈說著轉身,卻嚇了一大跳,「人呢!」

    凌雲風留下來買單,林烈快步追了出去,追到門口處看見林冰蘭鑽進一輛出租車走了,還是不太放心的打了她的電話,好死不活的,她的電話卻關機了。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打算打車跟上去,要命的是根本不知道林冰蘭住哪裡,他很少跟林冰蘭往來,最近才接觸頻繁一點,站在原地猶豫了半天,硬著頭皮撥打了一個固定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正當林烈以為家裡沒人,要掛斷的時候,電話卻接聽了。

    「喂,你好。」

    林驚雪的聲音傳來,林烈心頭一抖,拿著手機的手緊張到出汗,只是聽到她的聲音就這樣,真是要命,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緊張的。

    「你好,你找哪位?」

    「大小姐,是我,林烈。」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之後,卻用很生分的口吻問道:「林烈,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剛剛跟冰蘭在外面喝酒吃飯,本想送她回去,一轉身她已經進了出租車走了,她喝的有點多,我不太放心,又不知道她住在哪裡?所以想打電話問你。」

    林烈一口氣說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林驚雪那邊又是沉默了幾秒之後,才出聲道;「我剛洗完澡,我去看一下吧。」

    洗完澡,聯想到電話很久才接,那她現在是光著身子還是披著浴袍啊,只是這麼一想,鼻血立即從鼻孔流出來。

    「就這樣。」

    林驚雪掛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盲音。

    林烈回神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我真是禽獸。」

    走到門口的凌雲風見狀訝道:「林烈,你幹什麼啊?

    林烈應道:「沒事。」

    凌雲風道:「我剛才聽你罵自己是禽獸。」

    林烈編了個謊話,「是這樣子的……」

    ……

    齊不揚並沒有留在小亞灣酒店過去,雖然停船了,但是要離開小亞灣有很多辦法,他租了條遊客釣魚用的船隻回去,一開始租船那人以天黑了等多個原因不肯租給他,最後那人還是租給他,當然齊不揚付了更高的價錢。

    租船那人不忘了提醒齊不揚小心一點,穿上救生衣做好防護措施,為了保險起見,他還給了齊不揚一個電話號碼,一旦遇到什麼危險就給他打電話,以防萬一。

    畢竟大海變化莫測,暴風雨一來,別說釣魚用的船隻,輪船都給你掀翻的。

    當然,齊不揚不自尋死路的朝深海去的話,應該不會太大問題,

    齊不揚上岸之後,又走了一段路這才打到車,車上打電話給湯寶嫻問了林冰蘭的住址,就直接朝林冰蘭家殺去。

    說實話的,他有些惱火,如果必要的話,他可能不惜再強暴林冰蘭一次。

    有這種想法已經不止是混蛋了,有比禽獸更惡劣的嗎?如果有,就是那個了。

    哦,對了,禽獸不如。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5:46
第四百八十二節 殺到老巢

    從他酒後依然開車這件事之後,他已經開始蔑視規矩,並不守規矩了。

    他依然有底線,但這個底線可以因為事情而隨時改變,他變得不穩定。

    當初他那麼做,是想斷了林冰蘭的絕路,讓她沒有選擇,但她低估了林冰蘭的固執,事情反而更加糟糕惡化,

    齊不揚想讓林冰蘭,並非只有她一個人固執。

    如果兩個人都堅持自己的想法,而各自的想法是針鋒相對的,那會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況呢。

    下了車,齊不揚朝小區大門走去,因為林冰蘭所住的小區是高尚小區,保安見他是陌生臉孔,將他攔下,詢問來意。

    齊不揚說自己是來找人的,他說出了林冰蘭的名字,並說出她的詳細住址。

    看來保安跟林冰蘭還算熟悉,立即道:「哦,原來是找林警官的,好久沒有客人來找林警官了,她剛剛回來不久,好像……」

    齊不揚打斷保安的話,「我可以進去了嗎?」

    保安很是客氣道:「來訪還是得按照規矩登記一下的。」說著拿了一個本子遞給齊不揚。

    齊不揚按照規矩在上面填寫自己的姓名。

    保安又開口道:「齊先生,冒昧問一下,你在這裡過夜嗎?」

    「說不定。」齊不揚淡淡應了一句,就走了進去。

    保安看著齊不揚走遠,撓了撓頭。

    裡面的保安問道:「老張,你撓頭幹什麼?是不是擔心什麼?」

    「不是,我只是奇怪,林警官自從住在這裡,就從來沒有男人來找過她,這男人是不是她的男朋友啊?」

    「唉,你就別八卦了。」

    齊不揚按照湯寶嫻所給的地址,來到所在的樓座,進了電梯,按了十六層。

    心想著一會她不肯開門怎麼辦,自己又怎麼把門給敲開。

    說自己是查水表的嗎?

    想著卻自嘲一笑,三更半夜查水表,都不知道林冰蘭會不會信,而且這聲音也騙不了她。

    步驟還沒有想清晰,電梯門已經打開,十六層到了。

    走出電梯,拐出電梯口,1603的門牌映入眼中,同時門口的地上還癱坐著一個人,齊不揚一眼就看出是林冰蘭,心中莞爾,現在倒好,都不要敲門了,只是不知道她為何會癱坐在自己的大門口前,今天和那個所謂的男朋友去約會玩的不開心嗎?

    齊不揚剛剛走近幾步,就立即從她身上聞到一股酒味,立即明白她為何會坐在自家大門口,卻是喝多了,喝醉了。

    齊不揚在她身後輕輕蹲了下來,林冰蘭一點反應也沒有,齊不揚側過身看她,只見她眯著眼,嘟著嘴,喘著氣,酒精似乎讓她的身體很吃力,齊不揚也是喝醉過的人,知道酒喝多了,發作最厲害的是酒勁發作的那一刻,而不是在喝酒的時候。

    「冰蘭。」齊不揚輕輕叫喚一聲。

    「嗯。」林冰蘭本能迷迷糊糊的小聲應了一聲。

    齊不揚又問一句:「能站起來嗎?」

    這下林冰蘭乾脆不應了,突然她頭朝下對著地面就是一頓狂吐。

    齊不揚輕輕撫著她的後背,減緩她的難受。

    撿起地上的包,開始翻找開門的鑰匙。

    門開了,回頭林冰蘭已經呼呼睡著了,臉蛋都趴在那些剛剛嘔吐出來的嘔吐物上面。

    幸虧自己來了,否則她可能就在這大門口睡一個晚上了。

    齊不揚乾脆將林冰蘭橫抱起來,走進房子,摸索著開了燈,房子風格簡約,主色調以白色為主,不過房子看上去不算太乾淨,而且有些凌亂,東西沒有整齊的放在該有的位置,隨意亂放,給人感覺這是男人住的房子。

    走到客廳的時候,齊不揚看見沙發上凌亂扔著幾件衣服,貼身穿的白色寸衫,一條警褲,一件長袖的暗藍色女士襯衣,沙發的一頭還有一件白色的文胸。

    齊不揚苦笑著搖了搖頭,緊接著他發現茶几上更亂了,喝水的水杯,紅酒瓶,啤酒罐,還未開封的方便麵,翻開了,未翻開的書。

    這幅場面讓了看了有立即想收拾乾淨的衝動,齊不揚低頭看了林冰蘭一樣,熟睡的她如嬰兒一般安詳純潔,惹得他心頭一陣憐愛。

    齊不揚打算抱著林冰蘭先睡好,進了她的臥室,男性化風格很強烈的一間臥室,幾乎看不到一丁點女性化的痕跡,看見床上的被子都沒疊好,這讓齊不揚感覺林冰蘭就還是一個孩子。

    想起她到處自告奮勇的跑到他家去,說要照顧他,就覺好笑,心中暗暗道:「我照顧你還差不多。」

    齊不揚把林冰蘭放在床上,脫掉她腳上的高跟鞋,把她雙腿扶直了,蓋上被單,然後打了熱水,給她擦了臉,順便幫她把衣服上的嘔吐物擦拭掉。

    也許只有至親至愛之人,才會在你喝醉酒的時候,貼心照顧著你,而不是想著她的身體。

    齊不揚離開臥室之前,確認林冰蘭應該不會掉到床下去,臥室的門也沒關,方便隨時洞察動靜。

    來到客廳沒找到燒水的壺,走到廚房處反而看見那燒水的壺放在灶台上,不由再次搖頭苦笑,這算是丟三落四還是本來邋遢。

    找到壺可以燒水了,又發現不知道杯子在哪裡,洗碗盆裡倒有幾個沒洗的,齊不揚突然想到客廳茶几上有水杯。

    來到茶几前拿起水杯,突然瞥到茶几上書籍的書名,《愛情急診室》

    齊不揚隨意翻了翻,是一本愛情療傷類的書籍。

    將這本書放回原位,又拿起那本書頁翻到中間的書籍,這一章的目錄是「如何克服失戀的痛苦」。

    在書頁的下方內容上,特別黑筆特別劃了一段內容,齊不揚簡單掃了一眼,這一段是關於克服失戀痛苦的幾個例子辦法,例如多去旅遊散心,不要窩在家裡,轉移生活重心,不要回憶往事,交一個男朋友投入一段新的戀情……

    齊不揚笑了笑,真是個傻瓜。

    沙發上還有幾本,齊不揚感興趣的都看了看書名,均是這一類愛情療傷類的書籍,一本書的書名突然映入他的眼中——《如何成為一個溫柔的女人》

    齊不揚有些訝異,拿起這本書來,書面還很新,買的時間應該不長,書頁的邊角卻有多處起卷,看來翻閱的時間比較多,齊不揚打開看了下目錄,越有數十章,僅看目錄章節就可以判斷出這本書所講的大概內容。

    齊不揚隨手翻了一下,第一頁就有顯眼的黑筆畫了一段內容,齊不揚邊快速略看邊翻了起來,幾乎每一頁都有內容用黑筆做了特別標註,直至最後一頁。

    這幾分鐘的時間讓齊不揚的心情從訝異到感動,這個傻丫頭居然為了自己去如此認真的學習當一個溫柔的女人。

    他完全感受的到,她用了心,並下了很大的決心。

    兩人住在一起的那些場景一幕幕回映出來,齊不揚有種原來如此的釋解。

    臥室裡傳來一聲呢喃,打破了齊不揚的回憶,他快步走到臥室。

    林冰蘭並沒有醒來,只是翻了一個身,雙手攤開,雙腳張開,形成一個大字,睡姿十分不雅,一條腿掛在床沿,半隻腳垂了下來,至於剛剛蓋在她身上的被單已經被她踢掉。

    齊不揚把她掛在床沿邊的腳抬起放直,又輕輕抱著她往床的中間挪了挪。

    林冰蘭發出不舒服的聲音,齊不揚以為她醒了,低頭看她,卻還沒有醒來。

    齊不揚笑著幫她蓋好被子,這才離開。

    齊不揚在廚房找到一瓶蜜,粗心的林冰蘭蓋子沒擰緊,蜜的表面覆蓋了一層厚厚的螞蟻屍體。

    齊不揚拿了根湯勺,把最頂層的這一層刮掉,挖了乾淨的蜜,沖了一杯蜜水,拿到臥室給林冰蘭解酒。

    輕輕扶著她坐了起來,「冰蘭,來,喝點水。」

    「嗯。」一隻手本能的把齊不揚推開,「滾開,我頭疼死了。」

    齊不揚似哄小孩子道;「乖,喝點蜜水頭就不痛了。」

    撈了一湯勺遞到她的嘴巴,林冰蘭眼睛是閉著的,嘴巴卻似嬰兒一般本能的微微張開喝水。

    幾分鐘喝了十來勺,一大碗蜜水卻不見少。

    又不是喂藥,齊不揚乾脆放下湯勺,整個碗遞到林冰蘭嘴邊。

    不知道是不是喝的有點急,林冰蘭噎到,連連咳嗽起來,齊不揚忙輕輕拍打她的後背。

    咳嗽了幾下,也不咳了,她的眼睛微微張開一條縫隙,緊接著猛地瞪大,一臉目瞪口呆。

    又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齊不揚見她如此可愛的舉動,忍不住笑了笑。

    林冰蘭狠狠的擰了自己的大腿,緊接著抬手輕輕打了齊不揚臉蛋一下。

    她的一些列舉動都在測試這是不是一個夢。

    正笑著的齊不揚被她打了一巴掌,發愣的看著她。

    林冰蘭快速掃了一下房間,又低頭確認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著,緊接著她看見齊不揚坐在床沿邊和自己挨的很近。

    毫無徵兆的一腳踹向齊不揚,把他踹下去,見碗碎水灑,齊不揚有些可惜。

    「你怎麼會在我家裡!」

    望去見林冰蘭怒指著自己。

    齊不揚還沒開口說話,就看見雙手捂著自己腦袋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秒鐘之後捉狂的喊道:「什麼都記不起來!」

    緊接著她的怒瞪齊不揚,「你到底幹了些什麼,你怎麼會在我家裡,你最好一五一十的告訴誰,膽敢有一點騙我,我先扒了你的皮,然後把你從十六樓扔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5:47
第四百八十三節 慢慢誘騙

    齊不揚笑道:「你喝醉了,倒在大門口……」齊不揚見林冰蘭聽著一邊仔細回憶,念頭一轉,改口說道:「你打電話給我,說你喝酒了沒辦法開門。」

    「給你打電話。」林冰蘭聽到這裡露出狐疑,卻又不敢肯定自己打沒打。

    齊不揚繼續道:「然後你又說了,你愛我,你離不開我,你要一輩子當我的女人……」

    林冰蘭一臉驚駭,雙手無措,緊接著她拉起被單蓋子頭上,把自己藏著被單裡面,大喊道:「你胡說!我沒有!我沒有!」

    齊不揚靠近道:「你有!別否認!」說著伸手去扯下她的被單。

    林冰蘭在被子裡一腳又把齊不揚踹飛出去,「就算有!也是酒話!不算數!馬上滾出我家!」

    齊不揚賴皮道:「是你打電話讓我來的。」

    林冰蘭掀開被單一腳,把臉露出來,怒喝道:「我讓你滾,否則我以你擅闖民宅的罪名把你捉起來。」說完又把臉給蓋上。

    齊不揚道:「我不滾,你把我捉起來吧。」

    林冰蘭在被子裡氣道:「你無賴不無賴,這是我家!」

    齊不揚道:「你等著,我去沖點蜜水讓你解酒。」

    「我不要!我只要你馬上滾出我家!」

    「你的話無效。」齊不揚說著就轉身。

    林冰蘭見他轉身,打算偷偷下床,一副要把他先關在臥室外再說的打算。

    齊不揚走到門口,突然轉身,看見林冰蘭人已經落地,正朝自己悄悄走來,於是突然出聲喝道:「停下!」

    林冰蘭被嚇得立即停下腳步,甚至想縮回去,很快胸脯一挺,我怕他幹什麼,剛邁出一步,齊不揚人就朝她衝來。

    這架勢真把林冰蘭給唬住了,連忙跳回床上去,若說這輩子還有讓她害怕的人,就非齊不揚莫屬了。

    齊不揚人卻並非朝林冰蘭衝去,在床邊蹲了下來,掃了地上一眼,就脫掉自己的外衫。

    林冰蘭見狀,顫道:「你「又」想幹什麼?」這個又她特別加重語氣,想她罪惡剋星,堂堂的刑警大隊隊長也有害怕被男人侵犯的一天。

    齊不揚那外衫擰成一團,將地上的杯子碎片掃了起來。

    原來他剛才吼自己卻擔心自己踩到杯子碎片,心頭立即一蕩,整顆心似被太陽暖烘烘的照著,這種幸福的感覺就像書中描述的那樣,林冰蘭目光溫柔的看著齊不揚,他總是能輕易的擊潰自己看似冰冷堅硬的防線。

    心中愛他之情燃起,同時卻也就更恨他了,恨他為什麼不放棄,恨他為什麼一直糾纏,恨他為什麼不禽獸一點,讓自己厭惡他,鄙視頻他。

    不對!他本來就是個禽獸,是自己下賤,還這麼眷戀他,想到這裡林冰蘭居然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齊不揚正小心翼翼的雙手捧著碎片放在攤開的外衫上,聽到聲音詫異望去。

    林冰蘭瞪著齊不揚,凶巴巴道:「看什麼看!關你屁事!」

    這副凶巴巴的樣子落在齊不揚眼中卻反覺可愛,突然手上刺痛,本能縮手,卻是注意力放在林冰蘭身上,手指被被子碎片割到。

    林冰蘭見他手指流血,連忙從床上撲下來,捉住他的手,無比溫柔的道:「我看看。」

    見手指流出鮮紅的鮮血來,心頭立即一陣心疼,將齊不揚那隻受傷的手指含在嘴裡,「唔唔唔」,她吸的很用心,很賣力,把齊不揚的手指包裹在她溫暖的口腔中,都發出聲音了。

    林冰蘭抬頭瞥他一眼,見齊不揚笑的很曖昧很有深意的看著她,驟然就把齊不揚的手指拔了出來,冷哼的一聲,「活該!罪有應得!惡人有惡報!」

    林冰蘭掃了一眼,見他的手指也沒多大事,自己卻是大驚小怪了,冷冷背過身去,不肯與他目光交接。

    「冰蘭,你真溫柔。」

    好犀利的攻勢啊,林冰蘭心頭一蕩,身體都酥軟的快站不穩了,卻裝出一副不屑他的讚美,冷漠並無視他。

    無聲無息中齊不揚雙手從背後摟住林冰蘭的腰肢,這個動作讓林冰蘭感覺自己是他的女人,聽他在耳邊問道:「被抱著是什麼感覺?」

    林冰蘭心頭百味雜陳,沒有回答,她心裡很留戀,她知道不應該,她要嚴厲喝止,可她又私心的想再偷偷放肆一次,偷偷再被他抱一次。

    齊不揚柔聲道:「冰蘭,你喜歡被我抱著,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對嗎?」

    林冰蘭垂下眼眸,輕輕的低下頭去,內心糾結而矛盾,她一直警告自己,不能這樣,要把他推開,他膽敢有半點放肆,就狠心打斷他的骨頭,可是她的身體卻沒有絲毫動作,被他抱著真的很溫暖很快樂,她能感覺到他的體溫,他鮮活動人的呼吸。

    「不行!」林冰蘭狠心的掰開他摟在自己腰間的手,並轉身推了他一把。

    身體的突然分開,讓她感覺剛才的那種關係是那麼脆弱,那麼不牢固。

    齊不揚凝視著她,什麼話也沒說,緩緩的邁步朝她靠近。

    他的眼神是那麼的溫柔迷人,越是如此,林冰蘭越是畏懼,齊不揚每走一步,林冰蘭就怯弱的後退一步,他像個王者,她卻成了個怯戰的小兵,被他逼得步步後退,只是三步,她的後小腿就撞到床沿,然後一屁股坐在床上。

    不揚伸出手,撫摸林冰蘭紅潤光滑的臉蛋,林冰蘭的身體似被他的眼神捆綁住了一般,一動不動,當他的指尖擦過她的臉頰時,林冰蘭感覺到一股電流從自己的臉頰肌膚瞬間蔓延到了全身,麻癢,栗悸,過後卻又全身酥麻酥麻的,舒服的似全身的毛孔一下子打開那般暢快。

    他的手指好像有魔力,僅用手指就讓她的身體有如此劇烈的反應。

    不!是他溫柔充滿愛意的眼神讓她的身體變得敏感而不堪一擊。

    林冰蘭感覺自己臉有些紅了,有些燙了,她覺得自己身心被他操縱著,而她只是一隻不會反抗的木偶。

    齊不揚動作很溫柔的撩起她耳邊的長發,探入她的發中,手指按在她脖後的肌膚脈絡,他的動作溫柔的像個浪漫而多情的情人。

    林冰蘭嘴唇顫動道:「不揚,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好難受,好傷心,好痛苦,求求你給我時間讓我忘了你。」

    她說完,眼眶就紅了,眼淚就從眼角滴了下來。

    齊不揚見林冰蘭落淚,心疼又心軟,真的不忍心這麼逼著她,可是他卻讓自己狠下心腸來,「跟我在一起,當我的女人就不會傷心痛苦了。」

    林冰蘭猛搖頭,頭搖的似撥浪鼓。

    齊不揚柔聲問道:「是因為那天晚上我那麼對你嗎?」

    一瞬間,林冰蘭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無論他怎麼對待自己,自己恨他的同時會更愛他,林冰蘭卻咬了咬牙道:「是!你是個禽獸!我看不起你,我怎麼能如此卑鄙無恥的人在一起!」

    這番話她說給齊不揚聽,同時也在說服自己。

    「那今晚我對你溫柔一點好嗎?」齊不揚說著邊吻上林冰蘭的手背,似個紳士一般,輕輕一點即離,只是重複著,就好像他們見了一面又一面,吻了她的手背一次又一次,在短短的時間內已經是見過無數次面的老情人。

    林冰蘭央求道:「不要這樣。」

    齊不揚道:「只是吻你的手好嗎?」

    林冰蘭沒有再出聲了,算是默許,看著不停的溫柔親吻自己的手背。

    吻著吻著,齊不揚突然坐在她的身邊,手輕輕的繞過她的腰後,搭在她的腰際摟住了她。

    第一時間林冰蘭手就按住他的手指。

    齊不揚又懇求道:「我只是想抱抱你好嗎?」

    林冰蘭猶豫道:「就這樣抱抱就好,我說清楚了,這不代表什麼?」

    齊不揚點頭,就這樣坐著單手摟住她的腰肢。

    林冰蘭抽泣一下,止住淚花,說道:「其實我們還可以當朋友的,我要很願意把你當做朋友,只要你認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說著勉強擠出一次笑容側臉對著齊不揚道:「你有什麼需要,有什麼困難也可以找我啊,空閒時候我們還能一起出去吃頓飯,甚至……」林冰蘭哽了一下,繼續笑著道:「甚至我可以當你的間諜,透露我姐姐的一些行蹤,弱點,幫你出謀獻策。」

    齊不揚手指卻擦拭她臉頰上的淚痕,緊接嘴唇貼過去吻去她眼角的淚花。

    林冰蘭正說著,被齊不揚的舉動搞到一呆。

    齊不揚嘴唇慢慢朝下吻著,輕輕吻過她的臉頰。

    林冰蘭嗔惱道;「你別賴皮好不好!」

    齊不揚不理她,直接吻到她的嘴唇上,迅速裹住她的嬌嫩紅唇,迅速進攻,熱吻她來。

    齊不揚嘴唇立即一疼,卻是被林冰蘭咬破嘴皮。

    林冰蘭咧嘴,露出兩片潔白的貝齒,紅唇白齒十分扎眼醒目,凶巴巴道:「再來,我把你嘴巴咬掉。」

    齊不揚看她像只又凶又嬌的小野貓,只是無害的笑了一笑。

    林冰蘭又開始趕人了,「好了,你可以滾了。」

    齊不揚特意看向自己摟住她腰肢的手,示意她搞清楚狀況。

    林冰蘭乾脆就把他的這隻手臂甩掉,站了起來,「我頭還很痛,我現在要去倒杯水,你可以離開了。」她一邊說著還一邊很正式的比劃著手勢。

    齊不揚也站了起來,卻把她按坐下去,「我去給你倒水。」

    「噯……你怎麼這麼不要臉,我現在要趕你走,你不明白嗎?」

    齊不揚人去走出臥室。

    林冰蘭看了看地上的水跡,又看了看那用外衫包裹的杯子碎片,情不自禁的露出一絲幸福的笑容,下一秒鐘卻一臉憂鬱。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5:47
第四百八十四節 決心隱瞞

    因為車禍造成大堵車,駕車前往林冰蘭住處的林驚雪在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

    到了林冰蘭所在的小區,已經快九點了,林驚雪有些擔心,停好車,匆匆的走進小區門口。

    保安見是個冷豔的大美女,很是客氣的問道:「小姐,請問你有何貴幹。」

    林驚雪道:「我找林冰蘭,我是她的姐姐。」

    保安狐疑道:「我怎麼從來不知道林警官還有個姐姐啊?」

    林驚雪冷冷道:「要不要我現在打個電話讓你確認一下。」

    林驚雪的冷冽氣質擺在那裡,讓人立即心畏並信服,保安忙道:「不用了,請小姐您在來訪登記表上面登記一下。」

    林驚雪在空白處龍飛鳳舞的寫上林驚雪三個字,卻沒看見在上面幾行同樣有出類拔萃龍飛鳳舞的一個簽名——齊不揚。

    ……

    把臥室的房門關掉有意義嗎?

    徒勞無益!只會增加兩人間的摩擦,碰撞。

    林冰蘭並不是沒有試過強硬,不與他說半句話,甚至暴揍他一頓,可結果有用嗎?

    究其最根本的原因,是她心裡愛著他,如果自己一點都不在乎,又怎麼會如此的糾結痛苦呢。

    她就不該還繼續留在這座城市裡,也許她應該跟姐姐一樣,選擇離開這座城市,遠離他,擺脫他的糾纏,等他與姐姐結婚之後,自己再回來。

    想到這裡,林冰蘭露出笑容,感覺輕鬆了許多。

    心中暗暗道:「不揚,對不起,對不起,原諒我……」

    她的嘴唇不由自主的喃喃念了起來。

    齊不揚突然走了進來,見她喃喃自語,問道:「在說什麼呢?」

    林冰蘭微笑道:「沒有。」

    齊不揚見她對這裡露出笑容,有些訝異,難倒她想通了。

    走進她的身邊,把耳朵湊了過去,笑道:「說什麼悄悄話呢,說給我聽。」

    「哼,滾開,不要臉。」

    這番嗔嬌之態卻與前幾日大不相同。

    齊不揚笑道:「我在你的冰箱裡面找到一個梨。」說著將梨拎在林冰蘭的面前。

    梨?是不是代表著分離呢?

    林冰蘭臉上又立即露出一絲憂鬱來。

    齊不揚問道:「怎麼了?這梨是給你吃的,可以解酒,你頭不是很痛嗎?吃了這梨頭就不疼了。」

    「好。」林冰蘭接過梨就咬了一口。

    齊不揚小心翼翼在她身邊坐下,這一次林冰蘭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齊不揚又往她身邊靠。

    齊不揚見她什麼話也沒說,悄悄的又把手摟在她的腰肢上。

    林冰蘭突然朝他看來,齊不揚手立即一動不動,只聽林冰蘭對他說道;「這梨又脆又甜。」

    齊不揚笑了笑,沒說話,手掌落在她腰際上,手指隔著薄薄的衣衫搭在她的肌膚上。

    林冰蘭身子驟然輕輕一抖,把頭埋了下去,臉已經紅了,靦腆而安靜的吃著梨。

    齊不揚笑了笑,「頭還疼嗎?」

    「嗯,有點。」林冰蘭細若蚊音應了一聲,因為靦腆羞澀而變得好溫柔。

    齊不揚笑道:「還有一個解酒,頭不疼的方法,你要不要試一試。」

    林冰蘭聞言朝他看去,看著他的眼睛,她的內心暖暖的,感受到被他關心愛護著,她點了下頭,「好吧。」

    齊不揚扶著她的肩膀,說道:「你不要動啊。」

    林冰蘭有些好奇疑惑,還是點頭道;「嗯。」

    齊不揚突然嘟著嘴就親上她的嘴唇,林冰蘭措不及防,卻被他親了個正著,林冰蘭生惱的推了他一把,「卑鄙!」

    齊不揚笑道:「這就是解酒的辦法啊,頭是不是不疼了。」

    林冰蘭繃緊俏容道:「還疼!」

    齊不揚笑道:「那就親的還不夠。」說著嘴巴又湊了上去。

    這一次林冰蘭卻早有預防,一隻白皙纖長的手掌卻擋住兩張嘴唇中間,齊不揚親吻到的只是她的手背。

    「你還要不要臉了,以前我怎麼不知道你是這個德行。」

    齊不揚凝視著她,「冰蘭,是你讓我做出改變,我知道我如果不做些什麼,不大步的向前邁,我肯定要失去你。」

    林冰蘭心頭一蕩,暗暗道;「我的心永遠屬於你,可我……」

    齊不揚看著她眼眸透著女性最如水一般的柔情,把她摟住懷中,重重的在她的臉頰吻了一下,這一吻透著濃濃的珍愛。

    林冰蘭臉頰一濕,被已經被他得手了,啐道:「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她已經完全亂了馬腳,失去平時那股冷若冰霜的氣質。

    齊不揚撫摸著林冰蘭的曲線動人的脊背,揉著她動人的脖頸和秀髮,緩緩低頭,一副想要去親吻她紅的發豔的嘴唇,卻又久久沒有吻下去。

    挑逗,誘惑,讓人屏住呼吸等待的吻,他那充滿男人味的熱熱口息拂頰而來,讓她心酥了,身子也軟了,她的身軀自然而然的向後仰著,脖子也軟軟的向後垂了下來,一頭長發似瀑布一般直瀉到床上面。

    齊不揚欺身而上,用一隻手臂托著她後仰的身體。

    倘若有攝影師拍出此刻兩人的肢體動作,一定是一部讓人充滿視覺感官的時尚大作。

    齊不揚頭壓下去,卻沒有吻她的嘴唇,只是用嘴蹭著她的嘴角和她的下巴,撩撥她的情緒,他能從林冰蘭媚眼如絲的眼眸察覺到她已動情,她終甘於放下那冰冷傲慢的尊嚴,齊不揚不再撩撥,溫柔而深情的覆上她的紅唇。

    林冰蘭身軀嬌顫起來,美妙的感覺直襲遍全身,讓她腦袋愉悅的暈眩,這個吻緩解了這些天她心中壓抑的掙扎,她的雙手摟住齊不揚,這最後一次與他熱吻。

    「叮」的一聲,門鈴突然響了。

    兩人停了下來,齊不揚看著林冰蘭,林冰蘭看著齊不揚。

    齊不揚看了下手錶,這會已經九點出頭了,問道:「這麼晚了,還會有誰來找你?」

    林冰蘭應道:「我這裡一向沒有人來。」

    齊不揚笑道:「應該是按錯門鈴了,我們繼續。」

    林冰蘭臉一紅,有些害羞道:「繼續什麼啊?我現在清醒了,不會再受你這個惡魔勾引了。」

    「叮叮叮……」這一次門鈴被快速連續的按了好幾下。

    兩人又再次被打斷。

    「冰蘭,是我。」一把清冷悅耳的聲音從外面飄了進來。

    兩人表情同時一滯。

    久違的聲音,快一年多了,他沒有聽到這把聲音,齊不揚腦中頓時滿是那溫馨而又傷感的回憶,驚雪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是我姐姐。」

    林冰蘭像個小女孩一般緊張慌亂,見齊不揚一臉發呆,推了他一把,著急道:「你還愣著幹什麼?我姐姐來了,快想辦法啊!」

    齊不揚咬了咬牙,下決心道:「她來的剛好,我們現在就向她坦白我們之間的關係。」

    林冰蘭怒道:「你敢這麼做!我一定殺了你!」

    「冰蘭,你在跟誰說話?」門外的林驚雪大聲喊道。

    「來了,來了。」林冰蘭朗聲應了一聲,同時摀住齊不揚的嘴巴,繃緊臉容,壓低聲音嚴肅道:「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跟她洩露半點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一定會殺了你,明白嗎?」

    齊不揚眼神露出苦澀。

    林冰蘭臉容繃的有些猙獰,又問一句:「明白嗎?」

    在齊不揚點頭的一瞬間,林冰蘭表情立即放鬆下來,「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說著在房間裡胡亂張望起來。

    推著齊不揚道:「趕緊躲床下。」

    這床卻很低,人根本鑽不進去。

    這時林驚雪又喊了一聲,「冰蘭!」

    「來了來了,在穿衣服。」林冰蘭高聲應了一下,對著齊不揚道:「躲衣櫃。」

    說著打開衣櫃的門,推著齊不揚往衣櫃裡鑽。

    齊不揚雖然瘦弱畢竟是個男人,這衣櫃對他來說還是有點窄,根本沒辦法完全擠進去。

    林冰蘭看著衣櫃的門關不上,急死了,按住齊不揚往死裡踹,殺豬都沒這麼狠。

    「啪」的一聲關上衣櫃的門,終於大大送了口氣。

    緊接著她又連忙整理頭髮,頓齊衣服,這才快步走過去開門。

    林驚雪看著門口的嘔吐物,有些內疚,她這個做姐姐的一直很不盡職,從來沒怎麼關心妹妹,反倒是冰蘭……

    門突然打開,冰蘭有些喘的站在她的面前,臉色看上去有些白,林驚雪從頭到尾打量她一番。

    林冰蘭有些心慌,卻裝作一副很自然淡定的樣子,笑道:「姐,你怎麼來了。」

    「林烈跟我打電話,說你喝了酒自己坐出租車回來,他有些不放心,又不知道你住在哪裡,就給我打了電話。」林驚雪說著就走了進來。

    林冰蘭心中暗罵:「這個死林烈,這麼多事幹什麼,好歹我也是刑警大隊隊長,有什麼好擔心了。」

    林驚雪問道:「你喝了不少酒?」

    林冰蘭應道:「嗯,是不少。」

    林驚雪問道;「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麼困難?」

    「不是。」

    「那為何喝這麼多酒?喝的都在家門口吐起來了。」

    林冰蘭道:「跟林烈好久沒見面,開心就多喝幾杯。」

    林驚雪突然看見凌亂的房子,眉頭一皺,語氣透著隱隱的責備道:「你也不小了,怎麼把房子弄得亂糟糟的,忙的連花時間收拾一下都沒有嗎?」

    林冰蘭知道姐姐有潔癖,最看不慣混亂和髒東西,她的住處整潔到一塵不染的地步,相比自己的房子,跟她住處相比簡直跟豬窩沒有什麼兩樣。

    「我收拾一下。」林冰蘭說著快步要走到林驚雪的面前,把客廳收拾一下。

    林驚雪抬了下手把林冰蘭擋住,「你喝了酒,我來收拾就好。」

    林冰蘭有些訝異,她知道姐姐在面對髒亂差,寧願讓別人動手,也不肯自己去碰一下。

    林驚雪將沙發上的文胸,褲子,襯衣撿起掛在自己的手臂上,嘴上忍不住說了一句:「你不是小孩子了。」

    「嗯。」林冰蘭應了一聲,心裡想著卻是怎麼讓姐姐趕緊離開。

    林驚雪突然朝林冰蘭看來,「我從來沒看見你穿裙子。」

    林冰蘭被她看的有些心虛,因為她穿裙子是為了穿給齊不揚看的,嘴上應了一句:「那天逛商場看見了,覺得不錯就買了下來。」

    林驚雪沒再問,拿著衣服朝洗衣機走去,打開洗衣機的蓋子,裡面又塞了一大堆沒洗的髒衣服,眉頭一皺,倒沒說什麼,只是淡淡問:「工作很忙嗎?」

    林冰蘭敷衍一句,「還行吧。」

    「姐,我沒事,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今晚我不走了。」

    林冰蘭心中「啊」的一聲,這些完了,這下完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5:48
第四百八十五節 姐妹情深

    林冰蘭正思索著對策,林驚雪這邊已經朝她走了過來,淡淡問道:「有手套嗎?」

    林冰蘭疑惑問道:「什麼手套?」

    林驚雪道:「打掃衛生用的手套。」

    林冰蘭這才恍悟姐姐有潔癖,和她相處的時間少了,連她的一些習慣也忘記了,立即應道:「沒有。」就算有也跟姐姐說沒有,她可不想留姐姐在這裡幫她打掃衛生。

    林驚雪眉頭皺了皺,沒說話,幾秒鐘之後似下定決心,開始動手挽起米白色襯衣的衣袖來。

    林冰蘭見狀立即道:「姐姐,你有潔癖,就不要做這些了,而且現在也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林冰蘭露出一副很關心她的模樣來。

    林驚雪淡淡一笑,不知為何突然就靠近林冰蘭,伸出一隻手覆在林冰蘭的臉上,雖然林驚雪沒有說話,但是林冰蘭卻能從姐姐的眼神中看到血溶於水的姐妹之情,這種情感不會因為時間而褪色,這讓林冰蘭突然感覺,男人在她們姐妹之間根本就不算什麼,「姐……這一年你過的怎麼樣。」

    林驚雪淡淡一笑,轉過身去開始收拾客廳來,「一個人工作不是很忙的時候,倒也能安靜的想起一些事來,我最多的是想到爸和媽,你和小妹,還有……」

    林驚雪短短的一句話卻突然打住了。

    林冰蘭問道:「還有什麼?」

    「還有一些煩心的事情,有時候感覺其實也是無足輕重的事,然而人總是無法做出百分百的理智,總會受到情感的影響。」

    這番簡短的話透露出來的信息卻是不少,林冰蘭能夠聽懂一些,有一些又不敢確定,姐姐所指的到底是什麼。

    林冰蘭問道:「一個人過的很辛苦嗎?」

    「不會,很充實,時而還能享受一下生活。」

    不知道為何,林冰蘭看著姐姐彎腰收拾的背影,很心疼她,姐姐從來就不是一個需要別人心疼憐憫的人,但是林冰蘭還是很心疼她,在這一個瞬間林冰蘭很恨很恨齊不揚,如果齊不揚當初不讓姐姐走,姐姐現在應該是快樂的,而不是如此憂鬱。

    林驚雪一邊收拾著,一邊說道:「再不幫你收拾一下,都要變成垃圾堆了。」

    林驚雪將茶几上的雜物扔進垃圾桶,又將書疊成一疊,突然看到書名,手上動作停了下來,拿起書翻閱起來,又很自然的放了回去,又看了其它幾本書的書名,心中已經有數了,她也看過這一類書。

    林驚雪嘴上淡淡問道:「上次跟你一起到我們家的小李,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林冰蘭道:「我跟他怎麼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媽一直催我帶個男朋友回去,我不弄個假冒的回去,怎麼交差啊。」

    林驚雪突然回頭看向林冰蘭,看的林冰蘭有些心虛,輕輕問道:「怎麼了?你不是也這麼做嗎?」

    林冰蘭收回目光,朝廚房方向走去,嘴上問道:「那現在是不是真的交了男朋友?」

    這問題問的林冰蘭心裡嚇了一大跳,姐姐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問了出來:「為什麼這麼問呢?」

    林驚雪沒有回答林冰蘭的問題,卻道:「男女感情是一個比較複雜的問題,並不像我們解方程式那麼簡單,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這關係到兩個人的性格愛好,相互信任,相互理解,更多的東西。」

    林冰蘭傾聽著,沒有說話,擔心露出破綻,讓素來冷靜,邏輯判斷能力超強的姐姐捕捉到些什麼。

    林驚雪到了廚房,眉頭皺的更彎了,「你這廚房多久沒清理了?「

    林冰蘭小聲道:「一個多星期了。」

    林驚雪忍不住道:「我要不是你姐姐,就算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會幹這些。」

    這話聽起來有些誇張,但林冰蘭卻知道,這話一點不假,在潔癖這個問題上,姐姐是寧死不從,忙道:「姐,你別忙活了。」

    林驚雪道:「我看了,心裡堵的慌。」

    林冰蘭道:「我保證,我明天一定把房子打掃的一塵不染。」

    林驚雪道:「我無法忍受到明天。」說著突然看見洗潔精的旁邊有一雙手套,回頭看了林冰蘭一眼。

    林冰蘭被看的莫名其妙,又怎麼了。

    待林驚雪戴上手套,林冰蘭這才明白姐姐為何特意看她一眼,暗暗鬆了口氣,都把她嚇壞了。

    林驚雪一邊洗著碗,一邊說道:「雖然我們兩人這些年很少交流,但我畢竟是你姐姐,有什麼心事你可以對我說,別堵在心裡面,我知道這很難受。」

    林冰蘭輕輕問道:「姐,你什麼意思?」

    林驚雪道:「你不是個邋遢懶惰的人,可你看看你的房子現在都成什麼樣子,廚房都一個多星期沒整理,還有為何喝酒都把自己喝醉了。」

    林冰蘭故作鎮定道:「高興,喝多了,就醉了唄。」

    林驚雪直接問道:「你是不是失戀了?」

    林冰蘭聞言心中駭然,她是怎麼看出來的,臉上很不自然的笑道:「姐,你胡說什麼呢,我都沒談過戀愛,失什麼戀啊?」

    林驚雪輕輕搖了下頭,「我知道你一向很驕傲,但這並沒有什麼丟人的。」

    「不是……」林冰蘭只說了兩個字,卻發現根本解釋不出來。

    林驚雪對著林冰蘭微微一笑,「這並沒有什麼,我曾經也跟你一樣,如果沒有這樣的經歷,人生反而蒼白不夠豐滿,不是嗎?」

    說完這句話,林驚雪就不再說話了,專心收拾廚房衛生,她本來寡言,更不是個喜歡嘮嘮叨叨的人,只是這種事情,她難免就多說了幾句。

    林冰蘭見有潔癖的姐姐這麼幫她打掃房子衛生,也動手幫忙起來。

    看見髒亂差的房子開始變得乾淨整潔起來,林冰蘭也感覺從灰暗腐朽的生活中走了出來,一切變得跟從前一樣,她不時望向姐姐的身影,這種感覺真好,一時把齊不揚還躲在臥室衣櫃的事忘之腦後。

    齊不揚一直在衣櫃裡躲著,等在林驚雪的離開,他的心情也很矛盾,一邊很想見一見一年沒見的林驚雪,一邊又很想林驚雪早點離開,免得被她發現自己躲在衣櫃裡,他覺得如果三個人在這會撞見一起,一定是天崩地裂的場面,齊不揚覺得自己可以故意勇氣跟驚雪說他跟冰蘭已經是戀人了,可是一想到驚雪聽到這話一定會很傷心,他又不敢確定自己能夠不能夠做出來,可是冰蘭怎麼辦?

    齊不揚腦子很亂,都快瘋了,這卻不是勇氣和不擇手段能夠解決的問題,如果他千刀萬剮能夠解決這個難題,他會毫不猶豫。

    西蒙德說過一句話,一個合格的花花公子要做到無情無義,這樣才能夠忽略別人的情感,從邏輯條理性解決問題,否則只會恐前怕後,置自己於萬難境地。

    打掃著,林冰蘭突然看見齊不揚的皮鞋在門口處,連忙快步走了過去,把齊不揚的鞋子扔進鞋櫃內,暗暗送了口氣,幸好她沒看見。

    這時姐姐的聲音從她身後不遠處傳來,「明天把地拖一下,還有把髒衣服也洗了。」

    林冰蘭點了下頭,見姐姐轉身走開,又立即仔細巡視起來,看那個地方還有破綻。

    突然看見姐姐正朝她臥室方向走去,林冰蘭大駭之下,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來,連忙快步跟了上去,和她一起進入臥室。

    林驚雪見林冰蘭驚驚慌慌,好奇看她。

    林冰蘭故作鎮定,笑了笑道:「臥室有些亂,怕姐姐你看了生氣。」

    林驚雪聞言掃了臥室一眼,是有些凌亂,地上還有一灘水跡,淡淡道:「比起外面,還好了。」

    躲在衣櫃內的齊不揚聽見林驚雪的聲音,頓時激動的想衝出去和她見上一面,驟然驚覺有些東西份量重的根本無法淡忘,在面對冰蘭的時候,他以為自己已經可以輕鬆的面對驚雪,可是僅僅聽到驚雪的聲音,他的心就開始顫慄,他回憶起驚雪躺在病床上垂垂欲死的場景,當時是多麼狂熱的想娶她為妻啊,多麼想照顧她一生一世啊,這一刻齊不揚覺得自己是多麼的多變,又是多麼的虛偽。

    齊不揚的腦袋亂的想狠狠撞牆,可是他卻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呼出一下。

    他開始有一些自私、貪婪、甚至是邪惡的念頭,他感覺自己的心理在扭曲,變得不正常。

    林冰蘭笑道:「臥室,我整理一下就好。」說著人往衣櫃邊上靠,後背抵住衣櫃門上。

    林驚雪點了下頭,開始林冰蘭解開襯衣的扣子。

    林冰蘭見狀驚訝道:「姐,你幹什麼啊?」

    林驚雪淡道:「脫衣服洗澡,你知道我每次打掃衛生後,一定要洗個澡,否則渾身不舒服。」

    林驚雪說著已經把襯衣脫下,穿著白色文胸的胸脯立即呈現出挺拔飽滿的優美輪廓,內衣邊緣蕾絲處的肌肉如她名字一般,酥白如雪。

    林冰蘭愣了一愣,林驚雪已經微微彎腰把長褲也脫了下來,那著在她身上的三角內褲,宛如鑲在她肌膚的美麗精靈。

    林驚雪抬頭見林冰蘭表情,問道:「怎麼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5:49
第四百八十六節 咫尺天涯

    林冰蘭掩飾道:「沒有,姐,你身材真好。」

    林驚雪淡淡一笑,說道:「我沒特意鍛鍊。」說著低頭看著自己胸脯,豐滿的連文胸都罩不住要裂衣而出,家裡三姐妹不知道是不是繼承母親的基因,這方面十分傲人,林驚雪卻從來不感覺有什麼有自傲的,反而感覺嬌窄的腰肢承受這般渾圓是種累贅負擔,她倒希望小一點的好,不過久了也就習慣了,沒太在意。

    林驚雪絕對想不到林冰蘭此刻在想什麼,林冰蘭在想齊不揚是否摸過姐姐這傲人的胸脯,想著竟吃醋了,用腳後跟狠狠的朝衣櫃門踹了踹。

    這個動靜嚇得齊不揚直冒冷汗,說真的,就算拿一把槍指著他,他也不會這麼緊張,甚至他都想念阿尼陀佛老天保佑了。

    林驚雪朝衣櫃走了過去,林冰蘭嚇得顫道:「姐,你要幹什麼啊?」

    林驚雪淡道:「拿乾淨衣服一會可以換上啊。」

    衣櫃內的齊不揚腦袋一轟,嚇得腿都軟了,這衣櫃的門一打開,就天崩地裂。

    林冰蘭還算機靈,笑道:「我幫你拿就是了,我的胸圍和罩杯跟你差不多。」

    林驚雪認為冰蘭連衣櫃也是一團糟,卻不想被自己看見,笑了一笑,「那好,我先去洗澡,你一會給我拿到浴室來。」

    林冰蘭見姐姐轉身離開,吁了口氣,伸手擦了額頭汗水,幸虧她是干刑警的,才能如此冷靜鎮定,換做一般人早露出破綻來。

    這時林驚雪突然回頭道:「有襯衫就給我拿件襯衫,褲子就隨便好了。」

    林冰蘭點頭,「好的。」

    林冰蘭後背一直死死壓著衣櫃門,直到浴室裡傳來水聲,林冰蘭這才連忙轉身打開衣櫃,只見齊不揚身體被縮壓成一團擠在這並不寬敞的衣櫃內與衣服混雜在一起,林冰蘭感覺又好笑又有點可量他,突然看見他頭上頂著自己的一件文胸,惱怒的狠拍他一下,壓低聲音罵道:「下流!齷蹉!這個時候還想這種事。」

    齊不揚很疑惑,見林冰蘭伸手從自己頭上拽下一件文胸來,立即明白,卻感覺很委屈,他藏在衣櫃裡感覺身體就像塞在一個罈子裡面,更何況擔心驚雪發現他在這裡,那有心情想這種事,就算有這個閒工夫,他也不是這種人。

    齊不揚道:「趕緊先把我拉出來,我被擠的手腳都麻了。」

    林冰蘭伸手把齊不揚從衣櫃里拉拽出來,齊不揚朝門外面快速掃了一眼,確認安全,立即伸展四肢活動一下。

    林冰蘭想拿這件文胸給姐姐穿,突然看見文胸有些濕,頓時露出噁心的表情,伸手就擰住齊不揚耳朵,壓低聲音厲容責問道:「你在上面舔了!」

    齊不揚忙道:「是汗水!我流汗了。」

    林冰蘭問道:「你為什麼流汗?」

    齊不揚真是哭笑不得,「我緊張啊。」

    林冰蘭見狀,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好了,趁我姐姐在洗澡,你趕緊走,聲音小一點,別讓他聽到了。」

    齊不揚點了下頭,剛走到臥室門口,就立即嚇得閃了回來,躲在門的牆壁邊上。

    只見林驚雪打開浴室的門,探出頭來,同時還有一隻如雪的藕臂,「冰蘭,衣服拿好了沒有。」

    林冰蘭朗聲道:「好了,你等一下。」

    「快點,我洗好了。」

    林冰蘭驚訝道:「這麼快啊?」

    「我來之前洗了澡,只是心理作用,簡單清洗一下。」

    林冰蘭瞥了一眼,只見浴室的門半開著,兩人對視一眼,都不敢冒這個險。

    齊不揚壓低聲音問道:「浴室門關了沒有?」

    林冰蘭搖了下頭,有些惱火道:「你自己看著辦?」說著快步走到衣櫃把衣服找出來再說,「褲子、襯衣、文胸……」

    突然看見齊不揚趴在臥室窗口,跑了過去,就把他拽下來,罵道:「你神經啊,這是十六樓!」

    齊不揚一臉無奈,就在這時林驚雪的聲音傳來:「算了,我自己來拿。」

    兩人頓失驚呼,林冰蘭似拖屍一般將齊不揚往衣櫃處拉,隨手就從衣櫃內拿了文胸和內褲,緊接著極其殘忍的將齊不揚整個人往衣櫃裡面塞,惡狠狠的警告道:「敢偷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齊不揚還未回應,衣櫃門就被狠狠關上,撞到他的鼻子,痛卻又不敢發出半點聲音來。

    沒個幾秒的功夫,林驚雪就裹著浴袍走了進來,林冰蘭暗呼實在驚險。

    林驚雪道:「怎麼找幾件衣服都要這麼久。」

    林冰蘭朝姐姐走了過去,鎮定笑道:「好了,襯衣,褲子,文胸,內褲……」

    說到內褲,兩人靜止一般的盯著那條內褲,這是一條輕薄近乎透明的內褲,象徵純潔的粉白色蕾絲花邊,包臀處只有一條窄窄的繫帶,這條內褲簡直性感的不像話。

    這條內褲,林冰蘭買來卻從來沒穿過,她也不知道當時自己怎麼發騷,腦袋發熱的就買了這條內褲,臉紅著說道:「這條內褲我還從來沒穿過。」雖然是親姐妹,林冰蘭還是感覺很不好意思。

    林驚雪倒是淡定,「我穿不慣這種內褲,換一條吧。」

    林冰蘭這會是死也不會在姐姐面前打開衣櫃,笑道:「我也知道姐你穿不慣,可我翻了半天就剩這一條乾淨的,其餘的都在洗衣機裡。」

    林驚雪無奈的搖了下頭,伸手接過,「拿來吧。」

    林驚雪背過身去,解開浴袍,先穿上那條拈在手中輕的好像一片紗的內褲,穿在上身沒感覺絲毫淫.蕩,倒是覺得這類型的內褲輕薄光滑如物品。

    林冰蘭看著這內褲根本遮不住屁股,心中感到一陣羞恥,我怎麼會去買這種下流的內褲,都是那個混蛋害我變成一個騷.貨。

    林驚雪很快穿上文胸,又穿上褲子和襯衣。

    林冰蘭見姐姐很淡定,想問一下這內褲穿在身上感覺怎麼樣,又沒好意思問出口。

    林驚雪倒是瞭解自家妹妹,笑道:「這種內褲製造出來就是給女人穿的。」

    林冰蘭問道:「不感覺有點那個嗎?」

    林驚雪淡笑道:「穿起來,還感覺挺輕薄舒服的,下次也我去買幾條來試穿一下。」說著看著林冰蘭笑道;「有的時候我總感覺你還是一個長不大的女孩,現在看來你已經是個成熟的女人,歲月匆匆,不知不覺我們都快三十歲的女人了。」

    林驚蘭心中暗忖:「姐姐,這麼說是因為這條性感內褲嗎?」

    林驚雪忍不住又摸了摸林冰蘭的頭髮,突然聞到林冰蘭身上的酒味,笑道:「去洗個澡吧。」

    林冰蘭可不想離開這個房間半步,正想著怎麼找個說辭,林驚雪就道:「還不快去,你可不再是曾經那個髒兮兮還不願洗澡的假小子。」

    林冰蘭不悅道:「姐……」今夜讓她感覺跟姐姐那種親密無間的感情又回來了。

    林冰蘭道:「姐,你不要亂動我的東西。」

    林驚雪淡道:「我是成年人,有些東西我明白,你是個成熟女人,也會有需求,我是個醫生,從生理角度上講,這樣才正常,並沒有什麼。」

    「不是你想得那樣。」

    林驚雪笑道:「好了,我不亂動就是。」

    林冰蘭走出房間,心裡祈禱著老天保佑。

    林驚雪是個說到做到的人,說不亂動就不亂動,坐在床邊等在林冰蘭洗完澡,突然看見床頭櫃上相框裡的一張照片,是三姐妹年輕時的合照,驚雲那個時候才十四歲。

    林驚雪拿起相框,看著照片中的三姐妹,只是一直看著。

    齊不揚躲在衣櫃裡,他知道驚雪就在房間內,他看不見她在幹什麼,也聽不到半點聲音,曾經相愛的兩個人,卻只能以這種方式隔著不能相見,這種感覺就像牛郎和織女隔著銀河遙遙相望卻不能觸。

    不!他們比牛郎織女還不如,連見都見不到,齊不揚只能在這種安靜無聲中感受她的存在,感受她在自己幾米遠的地方,齊不揚的心中在不停吶喊,「驚雪,驚雪……」

    可是嘴上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來。

    這真的比墮入十八層地獄還要痛苦煎熬,他的心似在承受著烈火辦的焚燒考驗,他的心理又開始扭曲起來。

    不到五分鐘,林冰蘭就洗完澡,走了進來。

    林驚雪笑道:「怎麼這麼快?」

    林冰蘭道:「在警校的時候習慣了。」

    林驚雪輕輕把相框放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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