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妙手仁醫 作者:七月生我(連載中)

 
BloomCaVod 2015-11-20 13:57: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6 909363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6:02
第五百零七節 愛情靈藥

    這這樣熬了十幾分鐘,林冰蘭又把散發著柔和昏紅的檯燈關掉。

    這會漆黑了,夜也很安靜,她卻能聽到自己的心在一下一下跳動著。

    就這樣煎熬度過半個小時,林冰蘭終於受不了了,重新打開檯燈,起床來。

    一邊從床底下把那袋子拉出來,一邊罵道:「這個害人的混蛋。」

    手剛探入袋子裡,突然卻停了下來,走到門邊把臥室的門關上上鎖,緊接著又走到窗戶,把窗戶關上,拉上窗簾。

    巡視臥室一眼,確認四下無人之後,才將那玩意從袋子裡拿了出來。

    看第一眼的時候,林冰蘭依然臉紅耳赤,仔細端詳之後,眼神漸漸迷迷脈脈,確實是很讓美麗誘人的一件東西,讓人驚訝設計師的幻想力和想像力。

    有人說內衣是讓一個女孩變成女人的鑰匙,讓這樣的內衣又是開啟什麼的鑰匙,也許是開啟女人靈魂骨子的鑰匙。

    觸摸在手,繡紗質地輕柔,特別是紗前那絲亮般的黃色魅惑圖案,紋理精緻美麗的好像藝術品一般,美的極致倒讓林冰蘭感覺不到太多的情.色元素,因為這件內衣的精緻優美已經超越了情.色,總是讓人難以與下流二字聯繫在一起,下流是骯髒的,這麼美的東西又怎麼會與骯髒聯繫在一塊。

    前段時間,林冰蘭也嘗試了一些比較有女人味的內衣,甚至不小心逛過幾家情趣內衣店,但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已經超越性感、誘惑的內衣。

    突然她很有穿上試一試的衝動,就穿上看一看是什麼樣子,又不會有人知道,心底有個聲音在誘惑著對她說。

    骨子裡的傳統端莊還是讓她把這件文胸輕輕放在一邊,拿起另外一件細小的衣物

    「噢!我的天啊,這是內褲嗎?這是貼紙吧!」又是一條她從來沒見過的女性內褲,它的模樣形狀根本就不像是一條女性內褲,但那充滿女性化的蕾絲花邊,薄若無痕又精緻嫵媚的刺貼花,美麗誘人的沒有絲毫的違和感,讓人給它重新定下概念——這就是一條女性內褲。

    林冰蘭想把它埋進土裡面,可她怦然心動,心中的某些熱愛似被火焰點燃。

    心中誘惑的聲音又想起,試一試,又沒有人知道,你是個女人,這是為女人而設計創造出來的。

    「怎麼有人如此可惡,製造出這種東西來誘惑人!」

    林冰蘭匆匆褪下自己柔軟的睡衣,動作就好像為了快速完成一個任務似,她知道她不試穿一下,今晚別想入睡,她的新鮮好奇心已經被勾起來了。

    當手指觸摸到那輕柔繡紗,她的動作又變得自然優柔……

    細膩輕柔的質地讓她感覺就跟沒穿一樣,缺少一種安全感,這迫使林冰蘭伸手去觸摸,再次確認自己是穿上內衣了,而並非赤裸著身體,它並非包裹遮掩,只是無痕撫貼。

    林冰蘭心怦怦直跳的走到鏡子前,在看到自己的形象時,她睜大眼睛,張開嘴巴,她又覺得自己是赤裸著,飽滿的胸脯上,那黃色的牡丹珠花就似刺在她雪白肌膚上的一道刺青圖案,色彩奪人,充滿強烈的視覺感覺,而身下部位……

    受之父母的身體髮膚成了潑灑的一道濃墨。

    「怦怦怦。」

    周圍安靜的只有她的心跳聲。

    林冰蘭的感覺也迷茫了,一會覺得自己美麗的像個女神,一會又覺得自己是個無恥,下流、淫.蕩的娼.婦,她欣喜若狂又無地自容,羞愧難堪。

    她只知道鏡子中是從沒有過的自己,原來她的身上也可以有這種不一樣的氣質,別於溫和優雅,而是大膽好若自由放縱,狂野近乎妖媚!

    多麼神奇的一件禮物!

    這裡不得不提起王薇薇,她是一個充滿智慧,更擅長於捕捉人心的女人,王薇薇跟林冰蘭幾乎是沒有交集,在選擇這套內衣時僅僅只是見過一面。

    林冰蘭是個很傳統的女人,同時她不屑於現代都市的繁花似錦,花枝招展,這讓她被過多的禁條所約束,不能真正的隨心所動。

    而在王薇薇的眼中,林冰蘭是一個沒開竅的女人,一朵含苞未放的花朵,王薇薇是個心理醫生同時也是個女人,她懂得怎麼打開林冰蘭的心扉。

    這也蘊含著釋放林冰蘭那被束縛著承受折磨的心。

    這看似天荒夜談,實際上王薇薇卻有的放矢。

    王薇薇為什麼要這麼做,林冰蘭不是她的情敵,她的競爭對手嗎?她難倒就不怕因此失去齊不揚嗎?

    在王薇薇的信條裡有一句話,幫助別人就是幫助自己。

    這是作為心理醫生,一句非常有哲學深意的話。

    ……

    夜深靜悄,死寂無人,半扇窗櫺,風兒輕巧。

    王薇薇一個人躺在床上,她的眼睛是睜開的,看著漆黑。

    她的心倒沒有難受傷心,糾結啊。

    只是睡不著。

    她在想自己什麼時候能睡著,客廳裡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很輕很輕,如果她現在不是清醒著而是睡著了,肯定不會被這輕輕的腳步聲吵醒。

    有兩個人會在深夜無人的時候到來,齊不揚和白奴,另外一種情況就是小偷了。

    王薇薇覺得是齊不揚,因為白奴不會發出聲音,白奴會讓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就到她身邊,無論她是睡著還是清醒著。

    臥室的門輕輕的被打開,腳步聲來到臥室,然後在床邊停下,一個人就在她一米不到的地方,王薇薇聞到他身上的氣味,她確認是誰來了,但她並沒有出聲,她依然清醒而安靜的躺著一動不動。

    他坐了下來,伸出手準確的落在她的頭頂上,手指輕輕的溫柔撫摸她的秀髮,像風輕輕吹著她的秀髮,王薇薇想到了奶奶,想到了自家花園前的一張古樸的搖椅,想到了花園裡的花花草草,想到自家青磚青瓦的小樓……

    突然她感覺安詳的昏昏欲睡,一直睜開的眼睛慢慢的合上。

    他停止撫摸從床沿著了起來,正要入睡的王薇薇突然很清醒,她捉住了齊不揚的手。

    「額。」齊不揚顯然有些訝異她是醒著的,他感受到王薇薇的手捉的很近,不會輕易鬆開的緊。

    齊不揚笑道:「我只是想脫下衣服。」

    突然間的聲音讓安靜的臥室有一種喧鬧。

    王薇薇笑道:「然後呢?」

    齊不揚用快速脫掉衣服的行動作為回答,很快他就朝床上撲去,床似一時無法承受這種重量,「吱」的一聲。

    王薇薇更是被壓的痛叫一聲,有些嗔惱的拍打了他幾下。

    齊不揚發出哈哈笑聲,臥室裡的氣氛更喧鬧了。

    「滾開。」王薇薇嗔的一聲,雙手象徵性的又推了他一把。

    齊不揚卻壓的更緊,頭就趴在她的脖頸間,開始親吻她。

    齊不揚一邊親吻著一邊喘息著,他又粗魯又細密的吻著王薇薇。

    王薇薇憋得滿臉通紅,難受極了,希望馬上進行下一步,可是齊不揚卻只是用嘴巴吻著她,她的睡衣被脫下,仔細聆聽了齊不揚從她脖子吻到腳尖的每一次聲響。

    她發出呢喃般的呼吸,問道:「你是在愛我還是在折磨我?」

    「愛你。」齊不揚說完封上她的嬌唇,緊接著一股羞澀的快樂傳來,使王薇薇十指陷入他背後的肌膚。

    她的身體很激情也很飢渴。

    兩人緊緊擁抱著,發出熱血沸騰而又通往死處的喘息。

    王薇薇發出一聲悠長的呻.吟,緊接著歸於風平浪靜。

    王薇薇像孩子一般,將滾燙髮紅的面頰貼在齊不揚潮汗濕濕的胸膛,「不揚,我愛你,我永遠都愛你!」

    王薇薇說完這句話,心頭的沉悶似隨著這句話從口中離開,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暖洋洋的溫馨。

    沒多久她就睡了過去。

    清晨,齊不揚很早就醒來,就醒來的時候立即感到秋天早晨的涼意。

    兩人都沒有蓋被子,王薇薇窩在他的懷裡,渾圓的屁股貼著他的肚子上,蜷著身體就像隻貓咪。齊不揚愛憐的撫摸她的秀髮,在耳後的發際親了親,然後拉上被子把兩個人都蓋上。

    王薇薇睡的像個孩子一般沉,均勻的呼吸著,齊不揚第一次審視醒來兩人抱睡在一起的場景,她說她是自己的情人,可齊不揚卻感覺只有夫妻才能有如此舒展溫馨的感受,他閒著沒事的把她一根根散亂的長發歸攏一邊,細長優美的脖頸雪白的讓人痴迷。

    他樂此不疲的做著同一個動作……

    突然發現王薇薇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眼角,笑著溫柔看他。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6:03
第五百零八節 晚宴前夕

    因為晚上要陪市長出席籌捐晚宴,林冰蘭三點剛過,就提前下班,打算回家好好準備一番。

    剛走出警局門口,就看見凌雲風在警局門口來回渡步,林冰蘭無奈的搖了下頭,她所遇到的男人之間,凌雲風和齊不揚算是最頑固的,都不怕罵不怕打,反而越挫越勇。

    昨晚她的確很生氣,現在想來倒沒有什麼,凌雲風一直很真誠,倒是自己顯得無情無義,不過她也沒有辦法,她很想接受凌雲風,但她做不到,她昨晚也跟凌雲風講的很清楚了。

    凌雲風早早就來了,沒有任何事比挽回和林冰蘭的關係更重要了,他昨晚一夜未睡,想了很多事,他很妒忌,他很齊不揚,甚至有點恨林冰蘭,可後來他就一點都不恨林冰蘭,林冰蘭這會對自己的無情無義更證明她是個有情有義的女子,她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放下情感的女子,倘若自己能夠得到她的芳心,那他將享受到林冰蘭對自己的重情痴情,這樣的女子在當今社會是如此的難能可貴。

    凌雲風覺得自己應該為昨夜的魯莽和衝動向林冰蘭道歉,所以他來了,只是他卻沒有似往常一般進入警局等待。

    突然看見林冰蘭出現,凌雲風露出驚喜,緊接著他一臉正經嚴肅的表情快步朝林冰蘭走了過去。

    林冰蘭停了下來。

    凌雲風也停了下來,有些窘的輕輕喚了一聲,「冰蘭。」緊接著凌雲風投給林冰蘭一個溫和的表情。

    林冰蘭卻直直的望著凌雲風,聲音既清亮又冷酷道:「你來幹什麼?我不是跟你說的很清楚嗎?」

    凌雲風表情凝固,緊接著他又笑著說道:「我特意來向你道歉,昨晚我實在是……」

    林冰蘭朗聲打斷了他的話,「我接受你的道歉。」

    凌雲風意外的愣了一下,就看見林冰蘭從他身邊走過,凌雲風回神,快步追上,「冰蘭,你真的接受我的道歉嗎?」

    「是。」

    「你不生我的氣了嗎?」

    「是。」林冰蘭耐著性子又應了一聲。

    「你現在是不是要出任務?」

    林冰蘭嫌他囉嗦,乾脆不應聲了。

    凌雲風又道:「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好嗎?」

    「啪。」林冰蘭上了車,狠狠關上車門。

    凌雲風立即繞到副駕駛位置上,林冰蘭卻沒給他打開車門,凌雲風拍了拍車窗。

    「你回去吧。」林冰蘭放下玻璃,對著凌雲風說了一句,就踩了油門走了。

    凌雲風連忙跑到自己的轎車,打開車門鑽了進去,發動汽車就跟了上去。

    林冰蘭回到家,剛打開房門,就聽見身後一陣奔跑的腳步聲,只見凌雲風跑著氣喘吁吁來到她的面前,他竟跟到自己家裡來,此刻林冰蘭絲毫沒有半點感動,反而有種衝動想發毒誓,今後再也不要和男人扯上關係!

    她實在是沒轍了,為什麼說的清清楚楚的事情,別人卻老是把她的話當放屁呢。

    林冰蘭一臉正色道:「我再跟你說清楚,我們之間結束了,不准你再來打擾我,否則連朋友都沒得做!你聽明白了嗎?」

    凌雲風一臉震驚,林冰蘭的表情認真的不能再認真,而且她是在沒有半點情緒化的情況下說出這番話來,突然間凌雲風感到惶恐,一種永遠失去她,永遠得不到她的惶恐,他顫唇道:「可你說你接受我的道歉了,你說你不生氣了啊?」

    林冰蘭根本不想再開口,乾脆把門關上。

    凌雲風卻似乎早意料到她會這麼做,手一擋,強行闖了進來。

    林冰蘭冷冷看他,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憑她的火爆脾氣,一而再,再而三的謙讓已經算是很給凌雲風面子了。

    凌雲風把門一關,毫無徵兆的「撲通」一聲跪在林冰蘭的面前。

    林冰蘭整個人怔住了,她完全想不到凌雲風會這麼做,她不怕凌風雲強硬,但這麼做,她還真沒有法子,「你幹什麼啊?快起來。」

    「冰蘭,再給我一次機會,也給我們兩個人一次機會,我向你保證,你跟我相處久了,你一定會認可我,你也一定得到幸福的。」

    「男兒膝下有黃金,動不動就下跪像什麼樣子。」林冰蘭說著要把他扶起來。

    凌雲風卻把林冰蘭的手揮開,「你不答應給我們兩個人一次機會,我就不起來。」凌雲風只知道只要能夠不失去她,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林冰蘭有點心軟,但是從凌雲風跪下去的那一刻,他再沒有機會了,一個動不動就跪下的男人已經讓她看不起,她又怎麼會將芳心交給一個看不起的男人呢。

    凌雲風是個聰明人,但他愛林冰蘭愛的失魂落魄,卻也有犯蠢的時候。

    林冰蘭道:「凌雲風,你儘管耍無賴,你愛跪到什麼時候也好,你這麼做一點用也沒有,只會貶低你的人格尊嚴,讓我看不起你。」

    凌雲風驟然一驚,這才恍悟自己犯了一個大錯。

    林冰蘭見他似被說動,給他一個台階下,「還不快點起來。」

    凌雲瘋子這才站了起來,看上去有些垂頭喪氣,眼睛卻暗暗觀察林冰蘭的神色。

    林冰蘭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可憐這個男人,大概凌雲風跟齊不揚有些相似,好聲好氣道:「我晚上要陪市長去參加一個晚宴,你先回家,不要耽誤我的正事,我們之間的事等約個時間好好談一下。」

    這個結果已經超出凌雲風意料的好,至少林冰蘭願意和他坐下來平心靜氣的談,只要林冰蘭不再一味拒絕他,他相信憑藉他的三寸不爛之舌一定能夠說動林冰蘭。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凌雲風也不好再繼續糾纏,便離開了。

    關上門,林冰蘭重重的舒了口氣,只覺的被這些事情煩的頭疼,男女之間的事真是最複雜最折磨人的事,她對愛情已經喪失興趣信心,相信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她不會再沾染這東西。

    晚上有一個正式的晚宴要參加,都快七點了,齊不揚卻還在手術室給一名重症傷員動手術,他倒是想提前下班準備,可作為一名醫生,時間大多數時候是不受自己控制的,性命攸關,豈能推脫。

    七點過五分,齊不揚從手術室走了出來,邊像向護士說著注意要項。

    齊醫生,一把熟悉的女聲突然傳來,齊不揚聞聲望去,有些意外,卻是高徽墨。

    「徽墨,你等一下,我把情況跟護士說完先。」

    又花了三分鐘的時間。

    「徽墨,你是不是有什麼親人家屬在住院。」

    高徽墨笑道:「我是特意來找齊醫生的。」

    「找我?」

    「齊醫生,你先回辦公室換回衣服,邊走邊說。」

    「好。」齊不揚前面帶路,打算先把手術服脫下來。

    高徽墨快步跟在身後道:「徐先生擔心齊醫生不參加籌捐晚宴,就提前給齊醫生你打了電話,連續好幾個打了好幾個卻沒人接,徐先生以為齊醫生不想來,所以不接他的電話,我就跟徐先生說齊醫生肯定有事,不方便接聽電話,徐先生卻派我特意來接你。」

    齊不揚一邊脫掉手術服一邊說道:「我在動手術的時候,手機一般會放在辦公室,我說到肯定會到,若臨時有事一定會打個電話通知一下。」

    高徽墨嫣然笑道:「我就說嘛,還是我瞭解齊醫生。」

    齊不揚笑了笑,洗了手,帶著高徽墨朝自己辦公室走去。

    進了辦公室,齊不揚道:「你要是渴了,自個倒水喝。」

    高徽墨笑道:「我這會哪有心情喝水,我都快急死了。」

    齊不揚聞言好奇朝高徽墨看去。

    高徽墨笑道:「你別看我表面鎮定,其實我心裡很著急,現在都幾點了。」說著特意指了指自己的手錶。

    齊不揚看了下手錶,已經七點多了。

    齊不揚道:「實在抱歉,剛好有個手術,我總不能棄……」

    高徽墨笑著打斷:「我知道齊醫生的為人,不必解釋,趕緊換衣服吧。」

    齊不揚倒也屬於動作迅速的人,幾下就換回衣服,「走吧。」

    走出醫院大門,一輛加長型卡迪拉克已經等候多時了。

    齊不揚以為這車要將自己送到晚宴地方,說道:「我可能要回家洗個澡。」

    高徽墨笑道:「知道,就算不洗澡,總等回去換身禮服吧。」

    齊不揚笑了笑。

    「趕時間,齊不揚就不用自己開車了。」

    上了卡迪拉克,坐了柔軟的皮沙發上,高徽墨給齊不揚到了杯紅酒,「齊醫生辛苦一天,還要趕著去參加晚宴,先喝杯紅酒放鬆一下吧。」

    齊不揚抿了一聲,從忙碌的工作狀態中調整回來,突然看見司機闖紅燈,卻也沒說什麼。

    高徽墨敏銳的注意到了,笑了笑,「趕時間就顧不了太多了。」

    齊不揚卻道:「每天的車禍就在顧不了太多中發生的。」

    高徽墨立即轉身對著司機道:「別再闖紅燈了。」

    「好的,高小姐。」

    齊不揚莞爾一笑,「其實前幾天的一個晚上,我才酒後駕車。」

    高徽墨聞言,立即有些意外。

    齊不揚笑道:「不知道怎麼說,有的時候人總的想的不夠周全。」

    高徽墨應了一句:「沒有人能夠永遠想的周全,能夠為別人著想就能算是一個好人。」

    齊不揚笑了笑,不置與否,沒有再出聲。

    高徽墨突然笑道:「齊醫生恐怕還不知道晚宴在哪裡舉行吧?」

    齊不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相當於默認了。

    高徽墨突然道:「可以看出齊不揚閒雲野鶴,不太喜歡參加這類晚宴,可今晚的籌捐晚宴,齊醫生卻必須參加。」

    齊不揚問道:「為什麼?」

    高徽墨神秘一笑:「這是個秘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6:03
第五百零九節 盛裝登場

    很快就到了齊不揚住居的小區,高徽墨陪著齊不揚一起上樓進屋。

    剛進屋的時候,高徽墨還特意打量起房子來,見一切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笑道:「看來齊醫生已經恢復正常生活,真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

    「隨便坐,我馬上洗個澡。」

    高徽墨正想轉一轉,觀察齊醫生這些日子的生活變化,突然齊不揚就擦著頭髮走了出來,見齊不揚赤裸上身,稍微有些尷尬,不過卻很自然笑道;「看齊醫生很消瘦,沒想到肌肉還蠻結實的。」

    齊不揚笑道:「有常去健身的原因。」說著走到臥室換衣服。

    高徽墨看了下手錶,齊醫生洗個澡還花不到五分鐘,效率可真高,突然偷笑,五分鐘都不知道洗乾淨沒有。

    高徽墨走到離臥室幾步遠的地方,很禮貌道:「我可以進來嗎?」

    「可以。」

    得到許可之後,高徽墨走進臥室,看見齊不揚已經穿上褲子,正在穿襯衣,邊走過去幫扭上襯衣的紐扣。

    齊不揚笑了笑也沒說些什麼。

    紐上紐扣之後,高徽墨又拿過齊不揚手裡的領結,微笑道:「我來。」

    高徽墨熟練的打了一個代表高貴紳士的領結。

    一切穿戴整齊之後,齊不揚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像個耀眼的明星,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話真的一點沒錯,一身服裝能讓一個人形象瞬間上身好幾個檔次。

    高徽墨露出滿意之色,「齊醫生這身禮服挑的極好,很有眼光,自己挑的嗎?」

    「不是。」

    「哦,那是張老闆還是那位林小姐給你挑的?」

    齊不揚笑了笑,「女人都八卦嗎?」

    高徽墨笑道:「女人只對感興趣的事八卦。」

    齊不揚道:「可以走了嗎?」

    高徽墨道:「還有最後一件事。」說著去摘下齊不揚的手錶,「這手錶暫時我給你保管。」

    齊不揚顯得很疑惑,不明白高徽墨的意圖,只看她摘下自己的手錶放入包包裡,接近著又從包包裡拿出一塊嶄新的手錶。

    高徽墨一邊給齊不揚戴上一邊說道:「紳士手腕的名表就相當於美女身上的寶珠,不可缺失。」

    齊不揚剛要開口,高徽墨就笑道:「借給你的。」

    齊不揚笑道:「為什麼這麼用心良苦?」

    高徽墨笑道:「因為你是晚宴全場最耀眼的男人。」

    齊不揚笑道:「我可不這麼認為。」

    高徽墨笑道:「這個你說的不算。」

    齊不揚道:「走吧,恐怕我們要遲到了。」

    高徽墨微笑道:「我們早就遲到了,不過遲到是一門藝術,也是身份的象徵,一開始總是些小人物在湊熱鬧,大人物往往是最好才登場。」高徽墨一邊說著一邊仔仔細細的再從頭到尾端詳齊不揚一番,確認外在形象沒有任何紕漏之後,這才道:「走吧。」

    進入電梯,齊不揚問:「徽墨,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說起話來,奇奇怪怪的?」

    高徽墨又是微微笑的露出神秘的表情來,並沒有回答齊不揚的問題。

    上來凱迪拉克,高徽墨又給齊不揚倒了杯紅酒,然後又特意看他一眼。

    齊不揚放下酒杯,看著她笑道:「怎麼?」

    高徽墨倒是直說,「我看齊醫生緊張不緊張。」

    齊不揚淡道:「有什麼好緊張的。」

    「那就好,我經常出席一些晚宴,但今晚這個晚宴是我參加過的最大的晚宴。」

    齊不揚笑著「哦」的一聲。

    高徽墨道:「會有會有國際大名人。」

    齊不揚問:「為什麼突然會有這麼隆重的晚宴?」

    高徽墨道:「徐先生承諾向聯合國兒童基金會捐五個億零一千萬。」

    齊不揚笑道:「徐先生真是個慷慨熱心公益慈善的人。」

    高徽墨掩嘴笑了笑。

    齊不揚好奇道:「你笑什麼?我說的有錯嗎?」

    高徽墨笑道:「齊醫生說的沒錯,但也沒有這麼簡單,齊醫生的專長不再這方面,我這會就算向齊醫生長篇大論的解釋,齊醫生也聽不懂。」

    齊不揚笑道:「反正現在也是閒著,你向我解釋解釋也無妨。」

    高徽墨搖了下頭,「很快就要下車了。」

    真的很快就下車,兩人沒聊幾下,車就停下了。

    齊不揚跟著王薇薇下了車,卻處在一塊空地上,周圍除了這輛凱達拉克,沒有第二輛車。

    只見高徽墨招了下手,齊不揚立即停到螺旋槳旋轉的聲音,他立即聽出是直升機的聲音。

    一架直升機停在幾十米遠的一塊空地上,隨著螺旋槳旋轉速度的加快,齊不揚立即能夠感覺一陣強風撲面而來。

    「齊醫生,我們要換交通工具了,走吧。」

    隨著靠近直升機,風的阻力越大,兩人走路要吃力一點,高徽墨大聲問道:「齊醫生以前坐過直升機嗎?」

    在螺旋槳聲音的干擾下,齊不揚依稀聽清楚這句話,笑了一笑,卻沒有回答,突然高徽墨高跟鞋在草地裡絆了一下,齊不揚立即攙扶上她,靠近直升機時托著她的屁股將她推上去。

    熟悉齊不揚人品的高徽墨對此並不介懷,知道齊醫生絕不是有意揩油。

    坐上直升機,駕駛員確認之後,直升機緩緩起飛。

    在一陣左右搖動,上下浮動中,直升機終於平穩飛行。

    高徽墨身體也坐穩了,倒是齊不揚從頭到尾都穩如泰山,沒有絲毫的不舒服。

    高徽墨好奇問道;「齊醫生不是第一次坐直升機嗎?」

    齊不揚應道:「經常做。」

    高徽墨又問:「經常!在哪裡?」

    齊不揚笑道:「戰區,而且坐得是軍用直升機。」

    「和民用直升機有什麼不同嗎?」

    齊不揚道:「比較大,除了載人,還可以運載物資,簡單點說就是小轎車和大卡車的區別吧。」

    高徽墨問:「齊醫生為什麼會呆在戰區呢?」

    齊不揚笑道:「我是個醫生嘛,那個地方都需要醫生,何況是戰區。」

    高徽墨盯著齊不揚道:「可以看的出齊醫生有許多傳奇經歷。」

    齊不揚淡淡一笑,高徽墨道:「這樣的男人總是更討女人喜歡。」

    突然直升機一直上下搖晃,就像汽車在平坦的公路上行走突然遇到顛簸一樣。

    高徽墨立即有些緊張起來。

    齊不揚這時拉住她的手,笑道:「別擔心,只是遇到風了。」

    直升機遇到強一點的風幾率不高,齊不揚經常做習以為常,而有過幾次乘坐經驗的高徽墨卻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

    在空中飛和在地上走,人的心理是不一樣的,出了車禍還能生還,但是墜機,生還的幾率卻是渺茫的。

    很快,直升機就恢復平穩飛行,只是虛驚一場。

    高徽墨發現自己手都濕了,沒有經歷過的人根本無法明白這種在高空的恐怖心理壓力,就好像沒跳過傘的人總覺得跳傘根本沒有什麼可怕的。

    齊不揚並沒有鬆開手,對著高徽墨笑道:「我說了,不用擔心。」

    高徽墨不好意思道:「齊醫生,讓你見笑了。」其實她也算是個女強人,生活工作很少求助別人,不過這種事她真的沒有什麼應付經驗,齊醫生的存在確實讓他有安全感許多,特別是他這種一直掛著微笑,淡定從容的表情。

    齊不揚笑道:「我倒覺得你是在給我一個表現紳士的機會。」

    高徽墨撲哧一笑,「一直以為齊醫生是個一本正經的人,沒想到齊醫生也會幽默。」

    齊不揚淡淡道:「有人說男士必須具備幽默。」

    高徽墨笑著問:「因為大多數女士都喜歡幽默的男人對嗎?」

    齊不揚笑了笑,沒有回答,通過窗口看著外面,他什麼也沒看到只是一片深邃的漆黑。

    高徽墨笑道:「我們現在在大海上。」

    齊不揚應道:「我知道。」人卻依然望著什麼也看不到的大海。

    高徽墨好奇問道:「齊醫生能看到什麼嗎?」

    齊不揚應道:「在聽大海的聲音。」

    高徽墨聞言仔細聆聽,身處高空,又有螺旋槳的干擾,根本聽不到什麼大海的聲音。

    齊不揚輕輕道:「用心去聽,你就能夠聽到。」

    看著齊醫生神往的神情,高徽墨並不認為他在故弄玄虛,也許齊醫生真的能夠用心聽到。

    遼闊無邊的漆黑中出現光亮,緊接著這好似螢火蟲的光亮漸漸清晰,很一艘很大很大的郵輪,那美輪美奐的燈光就好似浮在海面上一顆璀璨的明珠。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6:04
第五百一十節 閒雜人等

    高徽墨輕輕道:「很漂亮對嗎?那是海洋水神號,這是徐家擁有的最大三艘游輪之一,亦是世界上數的上號的游輪,游輪有一千二百多個房間,可同時容納兩千五百人,包括三個演出大廳……」

    高徽墨像齊不揚介紹起游輪的情況來。

    齊不揚一句也沒插嘴,不知道在安靜的聽,還是在想著其他的事。

    直升機在甲板上穩穩停了下來,而寬闊如球場的甲板上並不只有這一輛直升機。

    一個穿著水手服的船員立即靠近,敬了個禮之後,主動伸手拉了高徽墨和齊不揚下來。

    在船員的帶領下,兩人走過甲板進入游輪內部,走了不短的一段路,才聽到喧雜的聲響,高徽墨笑道:「怕是我們是最晚到的。」

    「齊醫生,你先進去,我換好衣服之後馬上過來找你。」

    齊不揚點了下頭,便一個人走進晚宴大廳,華麗氣派的景象立即映入眼中,豁然開闊的空間就算居於高處也難以俯瞰全貌,,讓人真正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和游輪的龐大,這艘游輪簡直就是在海上移動的豪華酒店。

    大廳的人很多,多的就像廣場上的全民聚會,,無論男女都是盛裝打扮,男的禮服領結,女的晚裝珠飾,衣香鬢影,一派上流社會的景象。

    大廳的人不少,無論男女都是盛裝打扮,男的禮服領結,女的晚裝珠飾,一派上流社會的景象。

    富麗堂皇的大廳上面,吊著散發著昏黃燈光的璀璨宮燈,燈上微微顫動的流蘇在亮的發光的木質地板上印出模糊的影子來,裝飾宴會的粉紅色的天鵝絨帷幔,許多衣著正式的男男女女三五成群站在一起交談起來,男人時而露出誇誇其談自覺幽默的神態表情,女人時而發出清脆悅耳的笑聲,端著酒的服務生穿梭其中不時給客人送上一杯美酒,一切都是這麼的和諧舒緩,齊不揚突然有種迷離恍惚的感覺,他都記不得自己已經多久沒有參加過這種上流社會的晚會。

    仔細觀察,或黑或白的外國人面孔要遠遠多於黃皮膚的東方面孔,這也體現了這確實是一個國際性的大型晚宴,在這艘大型豪華遊輪上舉行的籌捐晚宴。

    齊不揚一個人也不認識,他並不擅長這種上流社會的交際技巧,一個話題就能夠讓彼此都認識的交際技巧,看著那些氣度儒雅的紳士,高貴優雅的名媛貴婦,齊不揚不知道自己來幹什麼,來湊熱鬧嗎?還是來見見世面。

    齊不揚自嘲一笑,他永遠都不適應這樣的場合,他不懂的享受這種上流社會交際的喜悅,大概他天生就只能一頭鑽在實驗室做著醫學研究的命,又或者在醫療第一線用自己的雙手解除病人的痛苦。

    一個服務生經過他的身邊,齊不揚招手讓他停下,拿了杯酒,便漫不經心渡步著,看起晚宴內的男男女女,走到宴會上方處,一個交響樂團正在演奏著音調悠揚而又節奏澎湃的地方,齊不揚停了下來,一個人無趣的喝著酒,身邊不遠處倒是有幾個外國男人在用英文聊著基金一類的話題,他本可上前湊個熱鬧,搭上一兩句話,便可融入這個小團體中,可齊不揚卻全無興趣。

    倒是突然看見一個認識的,在李香琴生日宴會上遇到的田安宇,這田安宇是齊不揚所謂老同學范妍的男朋友,齊不揚記得這田安宇是個總經理,在上流社會算是年輕有為的典型。

    可這會田安宇跟幾個中年人站在一起,幾個中年人談笑風生,田安宇卻表現得很是謙卑,一直沒有開口,一直露著微笑一副認真聆聽的神情。

    齊不揚莞爾一笑,他跟這田安宇雖然只見過一面,不過覺得這個人頗有傲氣,刻卻表現的如此謙卑爾雅,可見那幾個中年人身份大不簡單,在上流社會有句話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無論你平時多優秀,來到上流社會的晚宴總會發現有人比你站的還要高,甚至高到你只能瞻仰的地步,而上流社會的晚會是結識朋友積攢人脈的好機會,人脈這東西在上流社會的人眼中是一種無形的財富。

    齊不揚此刻一身禮服,算的上是風度翩翩,但絕非似高徽墨所說的那般耀眼,成為全場矚目的焦點,風度翩翩加上英俊瀟灑的人大有人在,倘若他不穿禮服,穿的跟平時一樣普通,倒有可能成為全場矚目的焦點。

    那幾個中年人聊著聊著,又各自散開,轉到新的交際小團體中去,又繼續談笑風生的攀談起來,而田安宇把從衣兜裡掏出來還沒送出去的幾張名片又塞了回去。

    兩人的目光突然交匯,田安宇露出驚訝之色,根本想不到自己會在這種場合遇到這位齊醫生,他定了下神,從服務生的托盤上拿了杯酒就朝齊不揚走了過去。

    「齊不揚齊醫生對吧?」

    齊不揚笑著點頭,「田先生。」

    田安宇突然有種找到歸屬感的感受,他也是晚宴常客,酒會寵兒,可在這種名人彙集的大型國際晚宴,他田安宇就成了籍籍無名之輩了,大多數在電視報紙看見過的人在這裡,他認識,人家卻根本不認識他,與他們面對面的交談,田安宇居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怯場,沒錯這個晚宴常客,在他最如魚得水的地方也會怯場,在這裡見到這位齊醫生倒是讓他找到一絲存在感。

    田安宇問道:「剛剛你有看到巴澤爾嗎?」

    齊不揚露出疑惑之色,田安宇道:「站在我旁邊的那個外國男人。」

    齊不揚搖了搖頭笑道:「不認識。」

    「他是洛克財團第一繼承人,同時是……」田安宇話說一半卻打住笑道:「算了,齊醫生對這些根本不感興趣。」

    齊不揚搖了下頭,問道:「田先生,你呢?也是一個人來嗎?」

    田安宇道:「我陪沈總過來。」

    「沈總?」齊不揚露出疑惑,很快知道田安宇說的是誰,笑道:「哦,知道了。」

    田安宇抬手一指,齊不揚望去,只見沈瑤身穿雍容華貴的晚禮服,佩戴一條珠光寶氣的鑽石項鏈,正與幾個外國紳士談笑風生。

    齊不揚個人感覺沈瑤這身裝扮雖然高貴優雅,卻顯老氣,也許她的年紀讓她特意如此裝扮,可不想成為那些紳士追求的目標。

    田安宇繼續道:「沈總身邊幾個都是大人物。」

    齊不揚收回目光,問道:「范瑤呢?來了沒有。」

    「沒有。」

    齊不揚問答:「為什麼沒來?」

    田安宇笑道:「她有事不方便過來。」其實是他特意不帶范妍過來,范瑤到了這種場合,嫵媚有餘,高雅不足,讓人覺得他像是帶了一個妓.女過來,豈不被人看了笑話。

    范妍是他的女人,但是田安宇不得不承認,范妍在這種場合只能充當風塵女的角色,這可不是平常讓男人獵豔尋歡的酒會。

    「齊醫生陪誰過來的?」

    齊不揚道:「我一個人過來。」

    「一個人來?齊醫生收到正式邀請?」

    齊不揚點了下頭。

    田安宇露出驚訝之色,這個晚宴能收到正式邀請函的絕對不多,無一不是知名人物,餘者多是隨同來湊個熱鬧罷了,似他自己就是屬於這一類人,有這一樣一個機會,借此接觸到平時接觸不到的人,希望借此提高自己的人脈和事業。

    田安宇半信半疑道:「齊醫生是以什麼身份參加這個晚宴。」

    齊不揚道:「醫生。」說著開玩笑道:「這麼多人的地方,難保不出現什麼意外,我想他們覺得需要有一個醫生保駕護航,所以邀請我過來吧。」

    「齊醫生,說笑了,這裡可不止你一個醫生,這個籌捐晚宴國際紅十字會就是主辦方之一。」田安宇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卻認同這個說法。

    「是嗎?」齊不揚聞言巡視起來,他跟這一些國際官方非官方醫療組織關係還是很密切的,認識的人更是不少,巡視一圈卻連個熟悉的面孔都沒看到。

    田安宇見了齊不揚的舉動,問道:「齊醫生有這方面的人脈嗎?」

    齊不揚笑道:「我在紅十字國際委員會有幾個朋友。」

    田安宇暗暗心驚,怎麼這齊醫生越來越讓他感到深不可測,不過是一個市級醫院的醫生,卻怎麼能夠認識這一級別的人物,如果這位齊醫生不是在吹牛,那就是這位齊醫生有著不同尋常的背.景經歷。

    他在吹牛嗎?他能得到正式邀請,顯然已經證明他的不凡之處,而且他看上去寡言,也不像個誇誇其談愛吹牛的人,難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范妍說過這齊醫生是個土包子,田安宇站著自己的角度上判斷,范妍所給的口頭信息是錯誤的,或許這婊子想隱瞞些什麼才這麼說,也許這位齊醫生是個有大家族背.景的男人,他才屢屢能以一個普通醫生的身份接觸到最上流社會。

    田安宇笑道:「齊醫生,冒昧問一句,令尊是從事什麼行業的?」

    「家父……」齊不揚話說一半,眼睛一睜,他看到了一個絕對想不到她會出現在這裡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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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節 久別重逢

    高挑優雅,苗條娉婷的身段裹住一襲白色晚禮服,遠遠看去清雅的好似一朵清純脫俗的白蘭花,胸襟開領出隱隱裸露出來的弧線輪廓讓人能想像個中藏在的是怎樣一對堅挺白皙的酥.胸,削肩肌膚晶瑩細膩,光滑迷人,白嫩修長的粉頸處,倚著那條齊不揚親手送過去的黑珍珠項鏈,散發著幽幽光芒的珍珠項鏈完美演繹美人冰肌玉骨的景象。

    在齊不揚眼中,林冰蘭無疑是全場最驚豔奪目的女人,他都差點不敢認出來這是林冰蘭來,但是這襲白色晚禮服,這黑珍珠項鏈都證明她就是林冰蘭。

    田安宇順著齊不揚的眼光望去,眼中看到的卻是李市長和李香琴,嘴上笑道:「總算有一個,我們都認識的。」

    齊不揚疑惑道:「我們都認識?」這田安宇也認識林冰蘭嗎?該不會又是一個凌雲風吧。

    田安宇笑道:「李小姐不是嗎?」

    齊不揚望去,恍然一笑,他眼裡只有林冰蘭,剛才根本沒有看見李香琴也恰好站在旁邊,也是宴會的人實在太多了。

    說真的,自從當初一別,好久沒見到這小丫頭了,若不是今日突然遇到,都快把她忘記在記憶長河了。

    林冰蘭安靜的站在李市長的身後不遠處,一絲不苟充當保衛工作,她不是來參加晚宴的,她是在工作,絕對不會容許絲毫意外差錯發生。

    李市長說起來也是堂堂一個省級市市長,但到場的不乏國際知名大人物,這市長光環可就暗淡不少,也就是宴會中一位普通的賓客。

    林冰蘭一臉嚴肅正經的表情與晚宴氣氛格格不入,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警衛人員似的,這李市長也跟她說過好多次,讓她放鬆一點,不必太過嚴肅,當做一次交際宴會來看待。

    期間倒是有幾個外國人主動找林冰蘭攀談,大概是見過了性感華貴的西方.美女,卻被林冰涼這種高貴出塵,眉目如畫的東方女子神韻所打動。

    只是林冰蘭卻一概清冷不應,只能說冷若冰山的她,就算外國紳士也不能對她造成影響。

    林冰蘭作為刑警的敏銳,以及她密集觀察周圍動向的舉動,倒是讓她捕捉到不少射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看來她的美麗也獲得不少男士目光的優待。

    林冰蘭感到背後有些不舒服,敏感的轉身望去,目光定焦之處是一個男人在肆無忌憚的盯著自己。

    齊不揚!

    林冰蘭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他居然追到這裡來,她的表情就似當初在基地訓練場地看到齊不揚一般驚訝。

    這混蛋瘋了嗎?居然跟著她到這裡來了,就算要糾纏她也應該要分場合了,只覺得齊不揚行為有的時候比凌雲風要瘋狂,要更糾纏人。

    林冰蘭以為齊不揚是跟著她混進這裡,卻根本沒想到齊不揚是受到正式邀請。

    兩人目光交匯的一瞬間,齊不揚釋放出溫和的微笑,有一種茫茫人海中遇見你的感覺。

    林冰蘭可沒有心情與齊不揚眉來眼去脈脈傳情,瞪著他透出趕緊離開此地的警告。

    齊不揚倒還真讀懂她的意思,攤了下手,似乎在說,現在在海上,你讓我怎麼回去。

    林冰蘭又擺弄眼色,似乎說讓他找個廁所的什麼地方躲起來。

    齊不揚莞爾一笑,突然發現自己能夠與林冰蘭心有靈犀,遠遠相望,沒有言語,通過眼神卻知道對方想表達什麼。

    李香琴低聲道:「爸,你別告訴我,她的女朋友吧?」

    李香琴指的是一直站在李市長身後的林冰蘭。

    李市長哈哈大笑,「別胡說,這是市警察總局刑警大隊隊長林冰蘭,警界鼎鼎大名的罪惡剋星。」

    「刑警大隊隊長?」

    李香琴顯然有些意外看上去高雅脫俗的她竟是這樣一種身份,好奇的朝背對著自己的林冰蘭看去。

    在看過去的一瞬間,卻看到一個怎麼也看不出會在這裡遇見的人。

    李香琴神情一怔,不敢相信,緊接著壓抑不住心頭的興奮,欣喜若狂一路朝齊不揚奔跑過去。

    齊不揚突然愕然的看著李香琴全然不顧名媛形象的朝自己奔跑過來,這怕是今晚他看見的唯一一個奔跑的女人了。

    還未等齊不揚緩過神來,李香琴已經到了他面前,一把就撲倒他的懷裡去,興奮激動道:「齊醫生,我好想你。」

    李香琴這般熱情激動的舉止倒是讓齊不揚傻住了,雖說他一直把李香琴當小姑娘看待,可在別人眼中她可是真真切切的雙十年華。

    齊不揚有些尷尬的輕拍李香琴的後背,「香琴,見到你,我也很高興。」扶著她的肩膀將她從自己懷中拉開。

    面對著面,只見這妮子眼眶竟紅了,心中莞爾,想來自己誤會她了,她是個重情重義的女人,當初不告而別必有苦衷。

    李香琴見齊不揚看著她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臉紅的垂下頭,低聲道:「齊醫生,能見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齊不揚笑道:「好也不用這樣,你難道就不怕別人看笑話啊?」

    李香琴露出疑惑,很快就明白自己剛才不顧一切撲倒他懷中的舉動,紅著臉道:「我突然見到齊醫生,心裡高興激動,就沒想太多。」

    遠處看見這一幕的林冰蘭,臉色黑的跟非洲小姐一樣,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生氣,又不是撲到她懷裡去,只知道心裡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時不時關注李香琴動向的沈瑤,看見自己女兒在這樣的大場合有失體統的撲到一個男人的懷中,更是額頭憑空冒出三條黑線來,好像皺紋一下子老了許多。

    田安宇臉上露出尷尬之色,他算是和李香琴一起來的,可很顯然李香琴對待齊醫生的態度可比自己親近多了,剛才香琴見到她的父親也沒有這般興奮激動,這齊醫生到底有什麼魅力,田安宇又開始深入思考這個問題來,論相貌這齊醫生也就是平庸之輩,論才學嘛,還算可以,但也不至於到驚天駭俗的地步,說到底還是這齊醫生的身份來歷最可疑,有地位有財富,這女人嘛也就是那麼回事,唾手可得。

    田安宇在香港追過李香琴一段日子,追求李香琴,並不是真的愛上她,嚴格說來風騷性感的范妍要讓田安宇更為動心,他追求李香琴看中的正是她大小姐的身份,如果能夠娶到李香琴,說少奮鬥五十年一點也不過分,當然沈總根本看不上他,但一旦發生關係懷上孩子什麼的,生米煮成熟飯,沈總到時候不答應也不行了,他田安宇就是背.景差一點,好歹也是個青年才俊,做她的女婿也不會丟了沈總的臉。

    只是理想是好的,可是現實是殘酷的,李香琴對他並不感興趣,田安宇都懷疑自己的男性魅力大大不如從前了,一個稚嫩的李香琴都追不上。

    「齊醫生,我們到那邊去。」

    田安宇剛想和李香琴打招呼,沒想到李香琴完全把他忽略,領著齊醫生就到另外一處去,氣度再大的男人也忍不住心生一絲恨意。

    田安宇心中暗暗罵了一句:「賤人,等老子搞上你,一定讓你知道什麼就折磨。」

    李香琴領著齊不揚到了外圍,剛剛那個地方靠近交響樂團演奏,有些喧鬧,的確不適合久別重逢的兩個人交談。

    今晚穿白色晚禮服的女人並不多,李香琴剛好就穿白色晚禮服,一身正裝承托之下,李香琴也就少了些孩子氣,多了些女人味,加上臉頰上意思淡淡的紅暈,更多了一絲女人的風韻。

    說起來李香琴的相貌並不出眾,比起林冰蘭這種頂尖美女更是遠遠不如,但李香琴勝在年輕,更給人一種平和可親的舒服感受,和這樣一個女人聊天,你會很輕鬆,沒有絲毫拘謹,就算舉止言語有什麼越禮的地方,也大可一笑而過。

    李香琴見齊不揚盯著她看,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以前在醫院天天見面感覺沒有什麼,這會這種近距離的對視,卻讓人心裡突突的慌。

    齊不揚笑道;「香琴,你怎麼比以前還要害羞?」

    「不會啦,好久沒見齊醫生,一時感覺好像做夢一樣,齊醫生,這一年多你過的還好嗎?」

    齊不揚聞言眼神露出一絲黯然之色,很快就笑道:「好不好?你現在看不出來嗎?」

    李香琴還真的認真打量起齊不揚來,輕輕道:「齊醫生看上去黑了,結實了,還有多了一絲憂鬱和蒼老。「

    齊不揚聞言一愣。

    李香琴忙道:「噢不,是成熟,不是蒼老。」

    齊不揚笑了笑道:「沒關係,我們是老朋友了,又不是第一次見面,不用客套。」

    齊不揚說著問道:「香琴,你呢?這一年多過的怎麼樣?還在當醫生嗎?「

    李香琴輕輕搖頭,顯得不是很高興道:「我媽把我帶到香港,又怎麼會讓我當醫生,她每天安排什麼財經專家給我講課,讓我學習一些經商知識,又讓我進入公司總部,前段時間還讓我管理一間購物商廈。」說到這裡李香琴竟是露出苦笑。

    沈瑤遠遠走來,當看清是齊不揚,卻並不意外,香琴這丫頭在香港的時候就一直想著回去當醫生,沈瑤自己也是過來人,也能看出香琴對這個齊醫生有一些懵懂的情意,她當然不會同意兩人交往,甚至沈瑤認為這個齊醫生是擋在香琴成功路上的一顆毒瘤。

    過來人在愛情上面總是多了些利益、現實,而少了浪漫、單純。

    「齊醫生,聽我媽說我帶我回到穗南市參加一個重要的晚宴,我很高興,早些時候我本來想偷偷溜出和齊醫生你見一面,可是我媽派人把我盯得死死的。」

    齊不揚聽著莞爾一笑,只感覺自己和李香琴就好像一對違背父母意願偷偷約會見面的男人,突然他看見香琴的母親走了過來,這位擁有強大氣場的商場女強人。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6:05
第五百一十二節 胡言亂語

    李香琴埋怨著說道:「有的時候我真希望她不是我媽,她的眼裡只有自己……」

    齊不揚連忙暗暗向李香琴使著眼色,李香琴卻未能領會,一臉疑惑的看著對她擠眉弄眼的齊醫生。

    齊不揚乾脆先出聲向未靠近的沈瑤打了招呼,「沈伯母。」

    李香琴聞言立即回頭,只見母親已經到了她的跟前,倒是神色淡定道:「媽,這是齊醫生,你們見過面的。」

    沈瑤道:「你放心,我還沒有老到失憶的地步。」沈瑤口吻隱隱透著幾分不悅,不知道為何剛才聽見這位齊醫生稱呼她為沈伯母,心裡有一絲不爽。

    齊不揚笑著看向沈瑤,沈瑤倒是微微點頭道:「齊不揚齊醫生。」卻也把齊不揚的名字也給記住,說起來她對齊不揚有一定的好感,怎麼說齊不揚也救過她的命,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再怎麼說也要給他幾分薄面吧,總的來說她對齊不揚沒有太大的意見,就只有一條不准他跟自己的女兒交往,當然這裡說的交往是指情侶關係。

    「是。」齊不揚表現出晚輩的謙卑本分來。

    「媽,上次在我的生日宴會上,是齊醫生救了你,你還記得嗎?」

    沈瑤口吻透著不悅道:「我知道他是誰,你用不著老提醒,你放心,我不會對他怎麼樣。」

    李香琴這才露出笑容,李香琴這麼說當然是想讓母親知道,就算不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要念在齊醫生救過她的命,希望母親不要為難齊醫生。

    這也表明在李香琴的心中,母親是屬於強勢的一方,齊醫生是弱勢的一方,總覺得齊醫生會被欺負。

    齊不揚笑了笑,他倒一點都不畏懼這位手握財富權勢的女強人,看起沈瑤來,只見她氣色紅潤,看上起更年輕以外,還有幾分

    嬌媚動人。

    沈瑤被齊不揚的眼神看的心裡怪怪的,晚生後輩這麼注視女性長輩,卻是越禮讓她感覺到被冒犯,而且她還算是個還有幾分風韻的女性長輩,那這樣的眼神就頗有深意了。

    沈瑤表情一肅,眼眸透著冷光看向齊不揚,似乎在說,年輕人注意你的眼神,有你這麼盯著女性長輩看嗎?

    齊不揚卻笑道:「沈伯母氣色看上去比去年好上不少。」

    沈瑤倒是一訝,很快就明白他是以一個醫生的角度在觀察自己的容神氣色。

    李香琴笑道:「是啊,好多人都說我媽這一年多來變年輕了,變漂亮了。」

    這話卻讓沈瑤有些不悅,她都半老徐娘了,香琴怎麼在外人面前這麼說話,說來沈瑤依然是個比較保守的女人,並沒有時代.開放,燈紅酒綠而改變。

    「齊醫生,你看是不是?」

    齊不揚還是比較懂得分寸的,沒有過多言語,只是笑著點了下頭表示肯定,太過讚美一個女性,總會產生歧義,而且香琴的母親還是一個保留著對男性吸引力的女人。

    沈瑤看著齊不揚,突然轉頭對著李香琴道:「香琴,你先到你爸那邊去,我想跟齊醫生私下聊一聊。」

    李香琴立即不悅道:「媽,我才跟齊醫生見面,你就趕我走開,你和齊醫生有什麼好聊的,你們又不熟。」

    沈瑤手一指,以不容拒絕的口吻沉聲道:「馬上過去。」

    李香琴頂撞道:「我不走!要走你走!」她認為母親一定是想威脅齊醫生不要靠近自己,這一年多的相處讓她對母親的性格為人,處事手段更是知根知底。

    沈瑤一臉怒容,香琴雖然私底下叛逆經常跟自己作對,但是在外人面前還是很有分寸的,從不違逆自己,可是這會她居然為了這個姓齊的當面頂撞自己。

    這時候齊不揚開口緩和母女兩人的火藥味,「香琴,你先走開一會,一會我再去找你,我也很想和沈伯母私下聊幾句。」

    沈伯母!沈瑤突然有種很強烈的衝動要糾正這個稱呼。

    「你們兩個有什麼好聊的,我還不知道我媽想跟你說什麼話?」

    若非現在在正式晚宴上,否則沈瑤肯定立即發飆,她的呼吸有些急,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這半年多來她已經很少發怒,很少動不動就對著屬下大聲呵斥了。

    齊不揚道:「沈伯母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不必擔心。」這話已經說的有些打開半邊窗戶了。

    沈瑤聽了這話,呼吸緩了許多,氣消了不少。

    李香琴見齊不揚像自己暗暗使著眼色,朝母親看去,見母親氣的臉色有些漲紅,於心不忍做出讓步道:「好吧。」說著竟主動輕輕捉住母親的手,「媽,你彆氣壞身體,我走開一會。」

    沈瑤聞言,心頭的氣一下子全消了,嘴上卻故意說反話道:「你還知道我會氣壞身體,那你還來氣我。」

    「我不是故意的。」李香琴說著笑著向齊不揚點了個頭,走開了。

    齊不揚笑道:「沈伯母,看得出香琴還是挺關心在意你的。」

    沈瑤語氣不善道:「香琴難道不是我親女兒嗎?關心在意我很奇怪嗎?」

    這種說話方式就顯得無理取鬧了,齊不揚倒只是笑了一笑。

    沈瑤剛才一番話倒有些發洩不滿的情緒在裡面,自己跟香琴說話居然比不起一個外人有用。

    一句話之後,沈瑤很快就和顏悅色,「齊醫生,這裡人多吵雜,到安靜一點的地方聊吧。」

    很普通的一句話,卻表現出兩個人接下來的交談不是一般的閒聊。

    齊不揚也大概估計到沈瑤要和自己談什麼,點了下頭,他也有話想跟沈瑤說,希望沈瑤作為一個母親能夠尊重兒女的意向喜好,過的開心快樂比什麼都重要。

    林冰蘭這邊看到齊不揚跟李市長的千金勾搭完,緊接著就跟一個美豔動人的貴婦一起離開宴會場,一男一女平白無故離開宴會,林冰蘭認為兩人肯定是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幹著骯髒的勾當。

    林冰蘭心裡恨得牙癢癢的,當著她的面,是在向她挑釁嗎?是在說他根本不缺女人嗎?

    若不是為了姐姐的終身幸福著想,齊不揚強暴她的那天晚上,她就把這混蛋的命根給剪了,這會他就連勾搭女人的能力都沒有了,要不是保衛李市長職責在身,林冰蘭恨不得馬上偷偷跟過去捉姦。

    李在民略帶黯淡的從沈瑤身上收回目光,畢竟夫妻一場,如今關係卻比陌生人還要不如,有著共同的女兒,還是有一些親情在裡面的。

    李在民笑著有些悶悶不樂走回來的李香琴,女兒的性格像他多一點,這也讓香琴跟她母親注定矛盾重重,他跟沈瑤離婚,就一點關係都沒有,可香琴的身上卻永遠流著沈瑤的血,永遠是沈瑤的骨肉。

    李在民笑道:「怎麼了?」

    李香琴悶悶道:「沒什麼。」話還說完沒有一秒,李香琴就立即道:「爸,我不要呆在香港,我要回穗南跟你一起住。」

    李在民笑道:「可憐天下父母心,你要明白一件事,她是你媽,做任何事都是為了你好,這二十多年來,你一直在我身邊,是該好好陪在她身邊幾年了,我們雖然離婚了,但她依然是你的母親。」

    「打住,不要再跟我講大道理了。」

    一旁的林冰蘭聽著父女的對話,那美豔動人的貴婦是李市長的前妻?李家千金的生母?林冰蘭還是有些意外的,因為那個女人給她感覺只有三十來歲,說著李家千金的生母,還不如說是李家千金的姐姐。

    林冰蘭稍稍消氣寬心,那兩個人應該不是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偷偷摸摸幹著骯髒的勾當。

    林冰蘭雖然心有疑惑,倒也不會主動出聲詢問,豎起耳朵仔細聆聽這對父女間的對話,獲得更清晰的信息。

    李在民笑道:「是市人民醫院的齊醫生對嗎?」

    李香琴興奮道:「是啊,我不是向你特別介紹過。」

    李在民笑道:「齊不揚。」

    李香琴立即點頭。

    李在民笑道:「這位齊醫生,我素有風聞,人很不錯,又是醫術高超,又是醫界楷模,又是醫學奇才。」

    李香琴聽父親這麼誇獎齊醫生,笑的很燦爛,只聽父親突然話風一轉,「就是年紀小了點。」

    李香琴聞言露出疑惑之色,年紀小了點,年輕一點不更能證明年輕有為嗎?

    「跟你媽在一起,年紀小了點。」

    一旁的林冰蘭聞言大吃一驚,這話可是從李市長口中說出來的。

    「爸,你胡說什麼呢?齊醫生跟媽怎麼可能?」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6:06
第五百一十三節 坦然無懼

    李在民笑道:「我跟你媽已經離婚了,我也有你蘇阿姨,你知道的,我一直希望你媽有個好歸宿,能重新組織家庭,有的時候我感覺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挺可憐的,正因為如此我才允許你留在香港陪在她的身邊,沒把你接回穗南來。」

    父女聊了卻不是一個意向,李香琴是驚訝齊醫生跟母親怎麼可能!李在民的角度卻是放在沈瑤重新找個伴侶的態度上。

    「爸……」李香琴拉長聲音,「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媽都多大年紀了。」

    李在民笑道:「你媽還是很有魅力的,至少我是這麼認為。」

    李香琴一臉古怪的表情看著李在民,問道:「爸,你是不是心裡妒忌,在吃媽的醋?你是不是心裡還愛著媽?那你們可以復婚啊。」李香琴連續幾個問題拋了出來,越說越興奮激動。

    李在民道:「香琴,你已經是大人了,我也不用再像你小時候那樣瞞著你,我實話跟你說,我跟你媽是不可能復婚的,我們性格注定不合,更何況我現在還有你蘇阿姨。」

    雖然聽到不想聽的話,但李香琴的表現還是平靜,畢竟這已經是很久的事情了,她也早習慣接受事實了,回歸剛剛的問題,「齊醫生和媽年紀差那麼多,怎麼可能,而且媽比齊醫生老。」

    李在民道:「所以我說這位齊醫生年紀小了點啊。」

    李香琴沒有氣道:「所以你不能亂點鴛鴦譜啊,就好比……就好比我說你跟這位林小姐有發展可能,你能同意嗎?」

    李在民立即道:「別胡說!」

    李香琴應道:「這就對嘛,根本就是胡說八道!」

    「冰蘭,香琴口無遮攔,你別介意。」

    林冰蘭心裡不快,但是市長的面子還是得給的,淡淡點了下頭。

    李香琴也連忙道歉,「林小姐,實在對不起,我並非有意,只是想證明我爸在胡說八道。」

    林冰蘭輕輕點頭,算是接受李香琴的道歉,她倒不至於氣量小到跟一個小姑娘計較,突然又是神情一怔,卻是看到自己的姐姐也在這裡,姐姐怎麼會在這裡?很快就想到姐姐曾說回到穗南市的目標就是忘了參加一個大型慈善籌款晚宴,算算時間也對。

    再次看去,只見姐姐正在跟幾個男人低聲交談什麼。

    齊不揚在這裡,姐姐也在這裡,可真是巧,自己倒也不必花心思想辦法讓他們兩人見面,林冰蘭有些興奮,很快卻有些頭大,且先不論齊不揚是不是清白的,就他到處跟女人糾纏不清這一點,讓姐姐看見了,兩人的關係豈不更加惡化,林冰蘭對自己的姐姐還是很瞭解的,姐姐是屬於那種就算心裡喜歡的要緊,表面也不會露出半點痕跡來的人。

    如果真的讓姐姐看見齊不揚跟別的女人呆在一起,就算姐姐心裡想跟齊不揚說幾句話,她也不屑接近。

    難倒要我為這個混蛋隱瞞他的花邊豔事。

    齊不揚和沈瑤一起走出宴會大廳,在經過一個服務生身邊時候,順手拿了兩杯酒。

    習慣走在人前的沈瑤突然轉身回頭道:「以後你不要叫我沈伯母。」

    齊不揚露出疑惑之後,沈瑤已經轉過身去,繼續前行,便試探性的問道:「那叫你伯母?」

    沈瑤這次沒有回頭,語氣透著一絲不悅道:「叫的這麼親近,你想和我攀上什麼關係嗎?」一般不帶姓直接稱呼伯母,那感覺就大不一樣的。

    齊不揚見這個稱呼沈瑤依然並不滿意,突然想到西蒙德在書中說過,沒有一個女人不愛年輕,也沒有一個女人希望自己變老,便又立即改了稱呼:「沈小姐?」

    這三個字一出口,沈瑤驟然停下腳步,轉身回頭。

    緊隨其後的齊不揚見狀忙剎住腳步,好險!差點就撞到她胸……她身上去。

    沈瑤卻還是「啊」的叫了一聲。

    齊不揚聞聲低頭望去,露出低胸晚禮裙外三分之一的堅挺白皙酥.胸立即映入他的眼中,從這個角度還能看到沈瑤那深的能夠將人淹沒的雪白乳溝,沒想到香琴的母親身材如此傲人。

    非禮勿視,何況是一位女性長輩,一視之後齊不揚立即轉移焦點,沒接觸到啊,自己的胸口離她胸脯至少還有五釐米,齊不揚後退一步,拉遠這個距離。

    很快他就明白自己身體沒觸碰到她,為何她還是叫出聲來,只見幾滴酒水從她脖頸處順著晶瑩細膩的肌膚慢慢往下滑,很快那水珠在重力之下就滑進她的乳溝之內,只留下幾條水的痕跡,好似浴後水跡未乾。

    卻是齊不揚手中的酒水溢飛到沈瑤的脖頸鎖骨處。

    冰涼涼的酒水滑到沈瑤禮裙之內的胸脯,讓她本能的打了個寒顫,「嗯」的一聲。

    齊不揚倒是沒有慌張到伸手去幫沈瑤擦拭,只見她的臉上由紅潤快速轉為蒼白,心裡氣的渾身瑟瑟發抖,口裡似憋著一口氣吐不出去。

    齊不揚抬手就往她的左肩膀拍了一下,只見沈瑤呵的一口氣吐了出來,臉色開始恢復紅潤,嘴上責斥道:「我真不知道你長眼睛是干什麼的。」

    齊不揚抱歉道:「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我還能饒了你。」顯然沈瑤也看出齊不揚不是故意的。

    齊不揚拿出一條印著方格圖案的淺色手帕遞了過去,「擦一擦吧。」每個紳士身上永遠備有一方乾淨的手帕,萬一身邊哪位女士有需要,隨時可以體面地拿出來,自己也可以用它來擦汗、擦手。

    沈瑤接過手帕擦拭脖頸鎖骨處的酒水跡,剛把手帕塞入晚禮裙內的胸脯,突然回神停下,抬頭朝齊不揚望去。

    齊不揚紳士的把目光移到別處去,儘管如此,沈瑤卻沒有繼續,強忍著胸脯處幾滴難受的濕涼,將手帕遞還給齊不揚,嘴上以為長輩的口吻教訓道:「年輕人,不要冒冒失失的。」

    齊不揚謙遜的點了下頭,「是。」他原本以為沈瑤會對他大聲呵斥一番,卻沒想到沈瑤的表現還算冷靜。

    實際上,沈瑤平白無故被人潑了一身酒水,心裡當然有氣,只是她一直都是個懂得隱忍的女人,在這樣正式的場合,怎好像個潑婦一般有失體面。

    沈瑤看齊不揚一眼,轉過身去,繼續走著,「齊醫生,我年紀要遠遠大於你,你覺得沈小姐這個稱呼合適嗎?」沈瑤涵養功夫很好,這話說的不輕不重。

    齊不揚笑道:「如果我們是第一次見面,我肯定會認為你是香琴的姐姐。」

    這話說的沈瑤心裡有些不太高興,又矛盾的讓人感覺有一絲愉快,嘴上不冷不熱道:「齊醫生,甜言蜜語要說給適當的人聽才有效果。」

    齊不揚笑道:「我這個人有個最大的缺點,就是不會說甜言蜜語。」

    「不管你會不會說甜言蜜語,這一套用在我身上沒有用,知道嗎?沈瑤認為齊不揚甜言蜜語的奉承自己,只是為了讓自己對他和香琴的交往大開方便之門,不要從中阻攔。

    沈瑤盯著齊不揚,直到用犀利的目光逼迫齊不揚點頭,這才轉過頭去,「我一向只認可事實,嘴上說的再漂亮,也是浮誇空談,不能用事實證明自己,最終還是個草包。」

    這話已經有所暗示了,齊不揚的心思卻領會,一直保持形式上的謙遜,對一個年長女性的謙遜,或者說作為紳士的一種風度。

    沈瑤見齊不揚臉上似乎有些不以為然,傲慢道:「我很忙,忙的沒空教訓別人,有些話你要是肯聽進去,對你的人生事業百利而無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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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四節 平心而談

    這種優越者的說話方式,讓齊不揚有些哭笑無奈,說起來沈瑤一個女人能夠今天的成就,的確有其過人之處,她也有一套千錘百煉的處事手段,並屢次不爽,只是沈瑤是個商人,商人趨利,而齊不揚是個醫生,醫生若是太看重利益就會變得墮落腐敗。

    齊不揚笑道:「沈夫人所認可的,並不一定是我所認可的,我只是個醫生,醫生的本分是救死扶傷,名利離我很遠。」

    沈瑤再次盯著齊不揚,用她一貫很犀利似要直插人心才罷休的眼神,「這不是你的真心話對嗎?你這麼說是故意在我面前表現出你的與眾不同,對嗎?」

    齊不揚笑道:「這是我的真心話。」當今社會的確每個人都追求著名和利,但齊不揚曾站在名利的巔峰,感受到高處不勝寒,他更願意站在山腳下,體會一些清晰而又真實的東西。

    沈瑤輕蔑道:「一個男人如果連一點志向都沒有,只甘於平凡,那這樣的男人也基本沒救了。」

    齊不揚淡淡一笑:「我的確沒救的。」

    沈瑤繼續走著說道:「說起來我們也有些緣分,我雖然有很多地方看不慣你,但也有欣賞你的地方,你也不必太過妄自菲薄,只是我對人的要求太高了。」懶得再次回頭,開口道:「走到我的身邊來,不要跟在我的後面,你不是我的保鏢。」

    齊不揚加快速度與沈瑤並步齊行,沈瑤側頭看他一眼,見他神情從容爾雅,心中暗暗有一絲欣賞,已經不知道多久有年輕人敢這般與她並肩而行了。

    她的傲慢讓齊不揚突然神來一問:「沈夫人,你寂寞嗎?」

    沈瑤聞言側頭看他,這是在曖昧的勾引自己嗎?剛要開口說話,只聽齊不揚忙笑道:「我的意思是你會不會時常剛到孤獨寂寞。」

    沈瑤冷聲道:「為什麼這麼問?」

    齊不揚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就是突然很好奇想問一問。」

    沈瑤的確時常感到孤單寂寞,她雖然擁有無數金錢財富,但她卻幾乎沒有一個真心的朋友,那些商場上的朋友生意夥伴,表面上和和氣氣,背地裡而爾虞我詐,有些時候她心血來.潮想和香琴好好交流一下,沒說幾句交流就因為矛盾而擱止。

    「是的,我時常會感到孤獨寂寞。」沈瑤突然給予肯定的答案,說著自嘲笑道:「富貴易得,至交難求啊,現在想要找個單純的只談感情不談生意的朋友就更難了。」

    齊不揚道:「世事皆如此,有所得必有所失。」

    這句簡單的話卻一針見血的道破沈瑤的人生,她雖然有今日非凡的成就,卻也失去了許多,風光背後誰也又能瞭解每當夜幕降低,她一個人呆在大房子裡面,空蕩蕩的孤零零的沒人說話的滋味,她曾多麼希望突然間有個人出現,來認可她並分享她成功的喜悅,可她的性格又讓她將這些心酸傷感藏在自己的內心深處,絲毫不讓別人看出來。

    齊不揚從沈瑤此刻臉上的黯然神傷,從感覺到她是個女人,突然沈瑤伸手拿走他手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齊不揚道:「沈夫人,酒還是少喝點好。」

    多久了,沒人對她說這樣的話,她的心中突然感覺到一股被關心的暖懷,卻沉著臉道:「你在管我嗎?」

    齊不揚笑了笑道:「只是一點友好的勸告。」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跟齊不揚作對,沈瑤拿走了齊不揚手中另外一個酒杯,又是一飲而盡,昂頭看著夜空,有感而發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走到甲板之上,涼涼的海風拂面而來。

    齊不揚笑道:「你是不是突然感到迷茫。」

    沈瑤驚訝的看著他,這個男人能夠看穿自己的心事!

    齊不揚也望著夜空淡淡道:「我也曾有這樣的感覺,迷茫不知道何去何從,就像你一樣獲得越多的財富,內心反而越空虛,缺少了激情,缺少了期待,迷茫了不知道要追求什麼了。」

    沈瑤只是看他,沒有說話。

    齊不揚回頭看她笑道:「沈夫人,你獲得了非凡的成功,你已經站在巔峰,所以你深深體會到高處不勝寒的孤單寂寞,所有人都離你太遠了,你不應該繼續往下爬了,是該下山了。」

    從沒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看似簡單普通的一句話,卻擊中了她靈魂深處,讓她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是啊,她的商業帝國變得再強大又怎麼樣,就算她獲得這世界上所有的財富又怎麼樣,當她老去還不是一切都歸於虛無,而她一生的回憶只有不停獲得財富的每一天。

    沈瑤一下子被齊不揚說的再無雄心壯志,她視為重中之重的一些列商業計畫,突然間變得毫無意義。

    沈瑤看著齊不揚開口道:「我真懷疑你是我的商業對手派來對付我的。」

    齊不揚哈哈大笑:「沈夫人你太高看我了,如果你把我當做朋友的話,就把這些當做一個朋友的勸告,或者是建議,如果不把我當做朋友的話,就相當閒聊好了,不必當真。」

    沈瑤道:「可我已經當真了。」說著盯著齊不揚看,那眼神似要看穿齊不揚的心底秘密,只是這個男人的眼睛卻讓她什麼都看不到,突然開口問道:「我想問一句,你早些時候說你不追求名利,那你追求什麼?」

    齊不揚道:「一段愛情,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沈瑤笑道:「這算不上很難的事情,算不上追求。」

    齊不揚卻略帶傷感,苦笑道:「並不似想像中那麼容易。」

    沈瑤道;「齊醫生,你差點說動我了,但我還不能夠完全相信你,我依然要嚴肅跟你重申一件事,我不准你和香琴交往。」

    齊不揚淡淡一笑,只感覺沈瑤還是如此固執,只聽沈瑤笑著說道:「直到你能夠證明自己的能力和真誠,而不是看中我的財富和身份地位,有太多太多的人追求香琴,不是真心愛她,他們愛的是錢。」

    看來沈瑤還是心中清明,齊不揚笑道:「如果我看中你的財富,我何必追求香琴,我直接追求沈夫人你豈不更加乾脆利索。」

    沈瑤聞言一愣,很快肅容喝斥道:「放肆!」

    齊不揚笑道:「只是開個玩笑,放鬆一下,免得我們之間的交談老繃著一個弦。」

    沈瑤正色道:「開玩笑可以,但是不准開這種玩笑。」說著放輕語氣道:「你必須做些實際行動讓我相信,我才同意你們繼續交往下去。」

    齊不揚笑道:「好了,我也可以跟沈夫人你攤牌了,你一直誤會了,我和香琴只是同事朋友,我從來就沒有想要追求香琴的念頭,所以沈夫人並不必擔心香琴會嫁給我這樣一個貧窮的男人。」

    對於沈瑤來說,同意一個毫無身份背.景的男人來追求自己的女兒,這已經是極大的讓步了,可是但她改變主意,齊不揚卻是說出出乎她意料的話來。

    「真的?」沈瑤很是懷疑。

    齊不揚笑道:「我和你出來,不是想爭取什麼,而是希望沈夫人能夠放鬆對香琴的約束,讓香琴做她喜歡做的事,做她開心的事,當醫生沒有什麼不好,而且香琴有這方面的天賦。」

    沈瑤反駁一句:「我讓香琴去當醫生,讓我這麼大的家業由誰去繼承。」說著隱蔽的觀察齊不揚的神情變化,看他會不會有所心動。

    齊不揚笑道:「沈夫人現在單身對嗎?」

    沈瑤好奇道:「是又怎麼樣?」

    齊不揚笑道:「沈夫人可以再結婚啊,生個兒子,不就有人繼承你的家業嗎。」

    這句話卻讓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色的沈瑤臉色一紅,啐道:「你再說這種調戲我的話,我會讓你知道嚴重後果。」

    齊不揚笑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沈瑤又被齊不揚繞進去,好奇道:「什麼辦法?」

    齊不揚笑道:「把你的所有財富都捐出去,不就不用人來繼承。」

    沈瑤一怔,只聽齊不揚哈哈笑道:「不捨得,對嗎?」

    沈瑤被她說中心事,陰沉著臉,有些慍怒,反駁道:「我不是菩薩,我揮霍半生時光所得的財富不會白白拱手送人。」

    齊不揚看著她,輕輕說道:「財富會慢慢腐蝕人心……」

    沈瑤打斷道:「夠了,我不必你來教訓我。」

    齊不揚道:「我不是在教訓你,我是在……算了。」看了下手錶,「我們回去吧。」好像也沒有什麼好聊的了。

    沈瑤卻道:「慢著,我還要跟你說第二件事。」

    齊不揚點頭,一副請說的表情。

    沈瑤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頓了頓之後才開口道:「你給我的藥方子很有問題。」

    「哦?」齊不揚倒有些意外,問道:「腸胃還是不好,經常便秘嗎?」

    再次被問道一些比較隱私的問題,儘管明知道他是一個醫生,沈瑤心裡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嘴上卻很平緩道:「腸胃變得很好了,很有食慾,也不會便秘,失眠的情況也大有改善。」

    齊不揚繼續問道:「那還腰酸背痛,勞累異疲?」

    沈瑤道:「不會,睡眠很好,精神狀態也很充足。」

    齊不揚好奇道:「這樣不是很好嗎?藥方子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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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節 謙而不卑

    沈瑤一副有難言之隱的表情,醞釀半天卻半個字也說不出口,突然卻直起腰肢來,傲然挺拔的雙峰顫動一下。

    齊不揚只是看她,等她開口,沈瑤卻只是朝他走近一步,雙峰又十分明顯的顫動一下。

    齊不揚丈二摸不著頭腦,把胸脯往我面前送是什麼意思,他可不認為沈瑤想勾引自己。

    沈瑤終氣急敗壞道:「還看不出來嗎?」

    齊不揚倒是朝她胸脯瞥了一眼,還是一臉疑惑,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麼。

    沈瑤終於直接說出口來:「一年內大了兩個罩杯。」

    「嗯,我還真看不出來。」齊不揚說著好笑道:「這不是很好的事嗎?」

    沈瑤突然爆粗:「好個屁!太大了我感覺到負擔,而且站久了,我的腰會很酸。」說著又略帶焦慮道:「再大下去怎麼辦,我豈不是成為怪物。」

    齊不揚看著她圓潤飽挺的胸脯,說道:「應該不會吧。」

    沈瑤道:「什麼叫應該不會,你到底有沒有底?」

    齊不揚道:「我覺得不會再大了,已經很大了,但這種事情我又沒辦法給你百分百的肯定。」說著問道:「你這一年來是不是有時常運動健身啊。」

    沈瑤老實回答:「有。」

    齊不揚道:「常運動健身也會有豐胸的效果。」

    沈瑤肯定道:「絕對不是這個原因,肯定是你給我藥方子的問題,你的藥方子到底有什麼特別的效果。」

    齊不揚道:「沒有啊,只是一些調養腸胃,梳理內分泌的中藥,讓身體各機能趨於平衡。」

    沈瑤道:「還有一個問題,我的生理慾望變得很強烈。」

    齊不揚道:「一般這個年紀的女人,慾望變得強烈是正常的,你不必擔心。」

    沈瑤怒道:「你知道強烈的意思嗎?就是很想要,不能不要,強烈到不正常。」

    齊不揚笑道:「每個人的生理情況都不同,有的人會比較強烈一點。」

    沈瑤道:「可我以前不會。」

    齊不揚道:「不會是怎樣一個情況?」

    沈瑤道:「就是一點都不想。」

    齊不揚道:「一點慾望都沒有?」

    沈瑤肯定道:「半點都沒有。」

    齊不揚訝異道:「那這麼多年你是怎麼過來的?」

    沈瑤怒道:「你管我怎麼過來的,我現在問你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齊不揚道:「這個僅從你的描述我無法武斷下結論,要不你明天到醫院來一趟,我給你詳細檢查一下身體。」

    沈瑤十分篤定道:「肯定是你藥方子的問題。」

    齊不揚笑道:「沈夫人,從一個醫生的角度上,你現在有食慾,睡眠好,精神狀態好,生理慾望旺盛,是一個身體十分健康的女人,我倒是感覺一個女人沒有慾望需要是不正常的事情。」

    齊不揚的話讓沈瑤的眼神閃了一下,過了一會才開口道:「從少女的時候我就對這方面不感興趣,結婚之後我才知道我這種情況是性冷淡,但這並不困擾我,反而能讓我更專心事業,現在這種情況對於我來說,反而是一種困擾,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齊醫生。」

    齊不揚倒沒有立即回答,想了一下之後道;「沈夫人,你這種情況在生理學上叫煥發第二春,也就是說你以前不是個正常的女人,現在才算是個正常的女人。」齊不揚說著補了一句:「這句話沒有絲毫冒犯的意思,只是從身體生理的角度說明。」

    「難怪我今晚看見你,覺得你氣色紅潤,年輕了好幾歲,原來是這種情況。」

    沈瑤卻道:「你再給我開張藥方子,讓我胸部變小一點,還有讓我不要有生理慾望。」

    哪有人提出這樣的要求啊,齊不揚苦笑道:「我開不出來這樣的藥方子。」

    沈瑤怒道:「你是醫生,你怎麼能開不出來啊。」

    齊不揚好笑道:「我是醫生沒錯,可醫生只會治病,卻不懂得沒病給人治出病來,這個恕我無能為力。」

    沈瑤責問道:「你承認不承認我就吃吃了你藥方子的藥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齊不揚沒有否認,他藥方子裡面的確有調節內分泌的幾味中藥,苦笑道:「沈夫人,你現在身體不是很健康嗎?」

    沈瑤冷冷道:「這麼說,你承認了。」

    齊不揚無奈點頭,只聽沈瑤厲聲道:「那你就得負責!」

    齊不揚頭頓時很大,這讓他怎麼負責啊,「我真的沒有辦法……」說著見沈瑤表情一冷,忙說道:「要不你試著抽菸酗酒,熬夜,長時間工作,三餐不準時,看能不能變回原來的樣子。」

    沈瑤聽完瞪著齊不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齊不揚攤手無奈道;「我只能想到這個辦法了。」

    沈瑤手指著齊不揚,冷色道:「你有種!」其實她的情況已經私下諮詢過多位知名醫生,包括她十分信任曾經的私人醫生大衛,甚至特意做了各方面系統的身體檢查,得到的答覆基本一致,那就是她的身體十分的健康,曾作為沈瑤私人醫生的大衛,甚至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夫人,我不得不驚訝在短短的一年內,你的身體竟是呈現年輕化。」

    當然大衛也詳細解釋了他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她的身體非但沒有衰老,反而變得健康年輕了,有點返老返童的意思。

    就這種情況,大衛還詢問她是否這一年期間經常服用某類年輕態健康品,大衛是個醫生,一直對這種年輕態健康品的驚人功效持保守態度,甚至懷疑是否真的有效果,只是事實擺在面前,又不得不讓大衛往這方面聯想。

    一聽就是那種習慣於威脅凌冽別人的口氣,齊不揚卻只是無奈的笑了一笑,自己話已經說的夠清楚了,再糾纏下去也沒什麼意思,齊不揚特意看了下手錶,「抱歉,失陪了。」說著就要返回宴會大廳。

    齊不揚剛走一步,卻被沈瑤伸手給揪了回來,「我讓你走了嗎?」

    齊不揚好笑道:「難不成要逼我跳下海,夫人才會罷休不成。」

    沈瑤淡淡道:「那倒不至於,這樣吧,你先來當我的私人醫生,就這種情況慢慢改善回來,至於酬勞方面你不必擔心,肯定不會虧待你。」

    沈瑤的口吻就好像這事已經說定了,沒有商量的餘地。

    齊不揚婉拒道:「抱歉,失陪了。」說著就離開。

    沈瑤愣了一下,快步追了上去,與他並肩齊行,嘴上冷聲道:「這事容不得你有拒絕的餘地,明白嗎?」

    齊不揚應道;「我不明白。」

    沈瑤壓住心頭怒氣,沉聲正色道:「我不追究你,改用這種解決方法,已經是極大的讓步,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齊不揚笑道:「沈夫人,說實話,你需要的不是一個私人醫生,你需要的是一個心理醫生,我倒是可以向你推薦一位很優秀的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我要心理醫生……」沈瑤話說一半,很快就明白齊不揚話中的諷刺之意,「你找死!」哪有人敢這麼隨隨便便對她明嘲暗諷,偏偏這齊醫生卻一副不知死活的態度。

    齊不揚道:「沈夫人,如果你對我有處方用藥有什麼不滿的話,你可以大可拿著藥方子去告我。」

    別說這種事情見不得光,她一個商界名人不好將事情暴露在公眾面前,就算可以,齊不揚所說的也不是她的辦事手段,沈瑤冷笑道:「告你?」

    「是!」齊不揚毫無懼色。

    沈瑤聞言竟是哈哈大笑起來,「你怎麼像個孩子那麼天真,我要對付你,會用這種愚蠢的手段嗎?齊醫生,你要明白,憑我的能力要讓你在這個社會上生存不下去,一點難度也沒有。」

    沈瑤表情有些奸,笑著看著齊不揚。

    齊不揚臉上也是微微笑著,大有种放馬過來的意思。

    沈瑤笑道:「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像一隻不怕虎的初生牛犢。」

    齊不揚道:「我覺得不像,我知道人對人能夠做出什麼事情來,但並不代表我會害怕,沈夫人,我希望你能明白一點,別人怕你,畏懼你的財富權勢,但我不怕你。」

    沈瑤盯著齊不揚看了幾秒,伸出輕拍齊不揚肩膀,「年輕人,好好考慮一下,你要明白一個在商場上生死廝殺過無數次的商人,他的手段是冷酷且殘忍著,我不希望看到你跑來央求我的那一幕,這樣很狼狽。」

    齊不揚也笑道:「沈夫人,你這麼好心,我也好心奉勸你一句,不要做作繭自縛的事情。」

    沈瑤驟然笑了起來,笑了好一會兒才止住笑聲,就好像聽到多麼好笑的笑話。

    「那就試試看咯。」說完這句話沈瑤揚長而去。

    齊不揚無奈搖頭,這算個什麼事,這樣也能夠惹禍上身。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6:08
第五百一十六節 無心插柳

    走進晚宴大廳,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宴會場上方剛剛交響樂團演奏的舞台,而交響樂團也停止演奏,取而代之的是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主持人。

    看來宴會前奏已過,這才進入籌捐的主題。

    只聽男主持人通過麥克風將聲音清晰的送到每個人的耳中,說的卻是英文,「這第一個環節是熱心公益慈善人士捐贈物品的拍賣,通過現場喊價的方式進行競逐,就不搞得跟拍賣會一樣正式了,畢竟我們這是籌捐晚會,不是拍賣會。」

    男主持繼續道:「通過競逐,最終獲得拍賣品者,將以支票的方式直接捐給受捐的慈善公益機構。」

    「第一件拍賣的物品是齊白石所著《寒冬射梅圖》,此畫由企業家任梁威先生所捐贈……」

    「五百萬!」

    「一千萬!」

    ……

    競拍聲一聲高過一聲,這個環節才剛剛開始,就立即進入高潮。

    捐者得其名,拍者得其利,倒是兩利之舉,加上在這種規模的上流社會,名聲顯得比財富更加重要,熱衷者頗多。

    舞台下方,人圍的裡外三層,齊不揚站在外圍,倒也算是湊個熱鬧,覺得這樣的拍賣方式倒是獨樹一格,好名者多好面子,捐贈品拍出來的價格基本都是要高於市場價,現場競拍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法子,不過可以看出這個人深諳人心。

    齊不揚突然感覺有人靠近自己,甚至蹭到自己的肩膀,他站在外圍,基本不可能擁擠到有人蹭到自己,側頭一看一張動人俏臉映入眼中,不是林冰蘭又是何人。

    齊不揚特意從頭到腳掃了林冰蘭一眼,笑道:「冰蘭,你今天美的就跟仙女一樣。」

    林冰蘭卻不吃他這一套,冷著臉沉聲問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齊不揚笑道:「我收到邀請函。」

    「胡扯,就你!你看看現場來的都是什麼人,別人為什麼邀請你。」

    齊不揚笑道:「你能被邀請,我怎麼就不能被邀請。」

    林冰蘭道:「我不是來參加晚宴的,我是來負責李市長的保衛工作的。」

    齊不揚又看著她一襲美若天仙的白色晚禮服,眼神似有言語。

    林冰蘭惱怒道:「難不成讓我穿制服不成。」說著傲氣的扭過頭去,忿忿道:「白痴。」

    齊不揚倒只是笑了一笑,「冰蘭,晚宴結束後,我送你回家好嗎?」

    林冰蘭應了一句:「土包子,你不知道所有人今晚都在這條游輪上過夜嗎?」

    「哦,是嗎?」

    林冰蘭有些幸災樂禍道:「你是偷偷溜上來的吧,一會晚宴結束後,我看你怎麼辦?」

    齊不揚疑惑道:「什麼怎麼辦?」

    林冰蘭道:「晚宴結束後,所有人都會回到各自的房間休息,現在船已經駛到公海了,你也回不去了,到時候你就到甲板上呆一晚上吧。」林冰蘭認為齊不揚是非法入侵者,自然不會有安排。

    齊不揚一愣,不至於吧,若是在船上過夜,徐百賢怎麼也會給他安排一個房間吧,就算徐百賢忘了給他這個小人物安排,沾沾沈瑤香琴的光,也能得到一間房間過夜吧,笑了一笑,覺得林冰蘭有點替他多慮了,也不揭破,故意問道:「那你有房間嗎?」

    林冰蘭立即應道:「我當然有了。」

    齊不揚笑道:「那你收留我不就可以了。」

    「呃。」林冰蘭聞言卻是一怔,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在他的盯視下,硬著頭皮惡狠狠道:「你想得倒美,我為什麼要收留你。」

    齊不揚反問道:「為什麼不收留我。」

    林冰蘭瞪道:「因為你討人厭。」

    齊不揚問道:「你就真的忍心,說不定我被人發現是偷溜進來的,會將我扔下海去。」

    林冰蘭露出冷笑,「呵呵,你終於承認你是偷溜進來的,實話告訴你,我還真的忍心,你死了也就不會再來糾纏我了。」

    齊不揚突然靠近林冰蘭,用略微低沉的嗓音溫柔道:「可我是為了你才來的。」

    林冰蘭聞言心頭一蕩,脫口而出:「真的嗎?」很快就發現自己真情畢露,未等齊不揚回答,就抬手道:「你不必回答。」

    齊不揚卻笑道:「其實我不知道你今晚會出現在這裡。」

    林冰蘭聞言心頭小小的開心立即熄滅,慍怒道:「你……你簡直欠揍!」

    齊不揚道:「不過早些時候看見你的一瞬間,我頓時覺得今晚沒白來。」

    林冰蘭扭過頭去,「齊不揚,我不是第一天認識你,我現在已經知道了你一些騙人的把戲。」

    齊不揚繼續道:「至少能跟你跟你說上幾句話,而不是只能看著你冰冷不屑的表情。」

    林冰蘭心頭頓時被他說得一陣柔柔的,怎麼也硬不下心腸,把臉冷下來,該死!怎麼對他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不能讓他再說下去了,否則真的要投懷送抱了,林冰蘭回身轉移話題道:「剛才你和那個女人去幹什麼了?」

    齊不揚道:「你說的是沈夫人嗎?」

    「就是她,你為什麼會跟她認識?」

    齊不揚道:「香琴以前是我的助手,沈夫人是香琴的母親,在香琴的宴會上我和沈夫人見過一面。」

    林冰蘭問道:「那你們幹什麼去?」

    齊不揚笑道:「聊天交談啊?」

    「聊天交談為什麼要走到外面去?」

    齊不揚道:「宴會大廳有些喧鬧,外面安靜一點。」

    「聊什麼需要特意走開,而且那麼久?」

    齊不揚應道:「也沒聊什麼,就是隨便聊聊。」

    林冰蘭露出懷疑的態度,「就只是這樣,沒做其他事?」

    幾問幾答,林冰蘭變的似在審問嫌疑犯,職業習慣發揮的淋漓盡致,齊不揚也似乎在她淫威之下,每個問題都老實回答。

    齊不揚好笑道:「那你覺得我還能做什麼事呢?」

    林冰蘭突然湊近齊不揚,一本正經的在他身上嗅了嗅,緊接著翻動他的西裝衣領,觀察他的脖子周圍,再有一個打量了他的全身衣著是否整齊。

    齊不揚再傻也知道林冰蘭是在尋找自己是否偷腥的線索,沒好氣道:「你想哪去了,我是這樣的人嗎?」

    林冰蘭冷笑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可拿不準,一個會強暴女人的男人,能好到哪裡去。」

    齊不揚心頭隱隱有些難受,卻想儘量淡化這件事,臉上很輕鬆笑道:「那晚我弄疼你了,所以你才一直記恨我嗎?」

    林冰蘭聞言驟然就掐住齊不揚脖子,咬牙切齒道:「這不是關鍵,明白嗎?」若是現在不是在晚宴上,她肯定給齊不揚好看。

    為了避免引起別人注意,林冰蘭最終還是鬆開手。

    齊不揚咳嗽幾聲,脖子上多了幾道鮮紅的掐痕。

    林冰蘭立即把目光從他脖子移開,她知道看久了,就會心疼他。

    齊不揚摸了摸脖子,毫不在意笑了笑:「你永遠都是這麼暴力。」

    林冰蘭立即反唇相譏道:「是啊,我就是個暴力的女人,永遠學不會溫柔,所以不要糾纏我,去找溫柔的女人。」

    齊不揚卻笑道:「可我就是喜歡這樣有個性的人。」

    林冰蘭心裡緊閉的城門突然間好像被攻城車狠狠撞了一下,有種心城即將被攻破的趨勢。

    林冰蘭立即反擊:「你賤不賤啊?」

    齊不揚突然嘴巴貼近林冰蘭的臉容,林冰蘭大吃一驚以為他要在這種地方親吻自己,連忙伸手擋住自己的嘴唇,齊不揚卻把嘴巴貼在她的耳畔,耳頰立即感受到他溫熱的口息,她吃驚的手上剛抬起要將他推開,就被齊不揚用力的按住了。

    「冰蘭,我心甘情願讓你打一輩子。」一把輕柔幽幽的鑽進她的耳朵,似小時候跟小夥伴說耳邊悄悄話一樣。

    瞬間,林冰蘭能夠聽到心門崩塌倒下的聲音,原來賤到一定程度,也能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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