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妙手仁醫 作者:七月生我(連載中)

 
BloomCaVod 2015-11-20 13:57: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6 909370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7:01
第五百三十七節 情難自禁

    齊不揚唯唯諾諾的,林驚雪又督促一句:「快說。」

    齊不揚調整了一下思路道:「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的手上只有三根抗病毒藥劑,這三支抗病毒藥劑是打算用在你的身上,來保證你能給恢復健康,當時有個小女孩也感染了變異禽流感,小女孩的母親央求我救她的孩子……」說的這裡齊不揚停了下來。

    林驚雪輕輕問道:「你很為難對嗎?」

    齊不揚點了點頭道:「我總算看到一線生機,你也堅持過來,如果我選擇救那個孩子,我就必須拿你的生命冒險。」

    林驚雪笑道:「不管過程你如何為難,我相信你最終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齊不揚道:「我不知道我的選擇是否是正確的,我最終決定拿出一支抗病毒藥劑來救那個小女孩,再次將你置於生命危險的境地,驚雪,我寧願躺在病床上的那個人是我,我寧願……」

    林驚雪伸出堵住他的嘴唇;「不要說這些,接下去呢?你還沒有說到重點。」

    齊不揚道:「我給小女孩注射了抗病毒藥劑之後,小女孩的情況很良好,我的心情卻很壓抑,我對你充滿了深深的內疚,於是我來到你的身邊,隔著防護服抱著你,我需要一點鼓勵和安慰,甚至我衝動的想脫下防護口罩,真切的感受到你鮮活的氣息,我感受到你輕輕跳動的心跳,跳動著……漸漸的我感覺和你在一起,和你是一體的,然後我在你毫不知情的時候對你說了一句話。」

    說到這裡,齊不揚笑了起來。

    林驚雪凝視著齊不揚,無比溫柔道:「不揚,你受苦了,我不知道,我全部都不知道,那段日子你竟活的如此艱難,相反,什麼都不知道的我,卻是幸福的。」

    齊不揚道:「大概只有在時候,我才有勇氣說出這句話來。」

    是我愛你嗎?林驚雪心頭一顫。

    「我說,驚雪,做我的妻子吧。」不知道為什麼,齊不揚用一種輕鬆隨意的口吻說出來。

    林驚雪嘴角的微微笑意凝固了,表情也瞬間安靜了,緊接著她的眼眶就濕了,很快林驚雪就微微側身扭過頭去,輕輕擦拭掉眼角的幾點晶瑩,才回頭用開玩笑的口吻對著齊不揚笑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娶我?」

    齊不揚沒有說話,卻朝她伸出手指去,林驚雪有些要面子的撇開他的手,輕嗔道:「幹什麼?」

    「你怎麼又哭了,難怪別人說女人都是水做的。」

    林驚雪狡辯道:「誰哭了。」

    齊不揚笑了一笑,林驚雪又突然道:「我差點就失去了你,今天我高興激動,以後再不哭了。」

    齊不揚卻道:「我喜歡看見你哭。」

    林驚雪一訝,突然拽去粉拳捶打齊不揚,嗔惱道:「這樣你就可以取笑我,是不是?」

    齊不揚卻道:「這樣我就能夠呵護你,安慰你。」說著自嘲笑道:「你太過獨立堅強,總讓我感覺自己毫無用處,所以,驚雪請你柔弱一點。」

    愛情的滋味大概就是這樣子吧,一會生他悶氣,一會又甜滋滋的,似突然間有千萬種情緒,千萬種滋味,讓你感覺當一個女人是一件多麼幸運快樂的事。

    齊不揚見林驚雪笑盈盈的看著他,呵呵一笑。

    林驚雪笑道:「我聽別人齊大醫生為我哭過,對嗎?」

    齊不揚聞言有些不好意思,身為男子漢,落淚畢竟是件不光彩的事情,有道是男兒流血不流淚。

    林驚雪見他表情,輕聲道:「為什麼哭,可以告訴我嗎?」

    齊不揚搖了搖頭,笑道:「不好意思說出來。」

    林驚雪哄道:「我想聽。」

    「當時在手術台上我以為你去了,救不回來了,我就哭了。」

    很輕淡的一句話,但卻蘊含了多麼真實濃厚的情感啊。

    林驚雪凝視著齊不揚,輕輕說道:「你能為我哭一次,我就可以為你死一回。」有些話聽起來確實肉麻,但心底有感而發,真情流露講出來卻是另外一回事。

    齊不揚看著這張溫柔而又美麗的臉容,很想要吻她,慢慢的把嘴朝她臉上看去,兩人都沒出聲,周圍變得是那麼的靜寂,齊不揚感受到她的呼吸變得急促,感受到她幽若蘭香的氣息撲面而來,他渾身立即發出一陣顫慄,身體沸騰起來,渴望在她噴紅的嘴唇印下一個熱吻。

    齊不揚嘴上緩緩靠近,虔誠而莊重。

    林驚雪閉上眼眸,動人的睫毛合在一起,泛漾著淡淡的純潔的柔光。

    不知道是不是齊不揚太著急了,還是兩人面容一高一低姿勢不太對,嘴唇沒親上,鼻子倒先撞在一起,緊接著額頭很清脆的撞了一下。

    齊不揚很尷尬的連忙摸了摸林驚雪的額頭,林驚雪眼眸依然沒睜開,嘴角卻翹的很高,露出微笑,她微微仰著頭,朱紅的嘴唇略微張開,露出內中一抹潔白的貝齒,好像一朵外紅內白,含苞待放的二喬玉蘭。

    齊不揚還光顧著摩挲著林驚雪的額頭,突然手卻被林驚雪捉住放下,齊不揚看見她這閉上眼睛似乎等待的動人模樣,這才恍悟,一隻手摟住她的腰肢,另外一隻手落在她的耳下脖後,大拇指立即感覺到她耳朵周圍熱乎乎的,若不是被她一頭長發遮住,齊不揚真想看一下她動人的小耳是否已經火燙通紅。

    終於齊不揚的嘴貼上林驚雪的嘴唇,熱乎乎中帶著一點乾燥的嘴唇,林驚雪的嬌軀突然抖動的很厲害,看來很是緊張。

    齊不揚慢慢的溫柔的親吻她的兩片唇瓣,漸漸的林驚雪嘴唇變得熱燙而濕潤,抖動中,林驚雪雙手已經不由自主的摟住齊不揚的脖子。

    這是兩人互表心跡後,算是真實意義上情侶間第一次親吻。

    林驚雪任齊不揚親吻著,剛剛微微張開的嘴唇,這會反而緊緊閉合著,她的眉目是那麼的端莊聖潔,就好像不是在享受男女間的親密快樂,而是一種充滿意義的奉獻儀式。

    齊不揚吻著,突然停下問:「你緊張嗎?」

    林驚雪點了下頭,輕聲應道:「有點。」眼睛依然沒有睜開。

    「那你不要動,讓我吻你就好。」

    「嗯。」林驚雪輕應一聲,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與他討論起這些事情的細節來。

    齊不揚又吻了下去,用嘴唇一下一下輕觸她的嘴唇,如鳥兒啄食一般,林驚雪很快就有種被吊著胃口的感覺,心中很是期待齊不揚下一次嘴唇落下的時候,在這種期待下,她的嘴唇開始直線面對齊不揚的嘴唇,甚至有種主動把嘴唇湊上去的趨勢。

    這種親吻的方式極大減少了她心中的忐忑緊張,讓她感覺似小時候玩遊戲一般,在齊不揚嘴唇再次落下時,卻有些頑皮的用雙唇咬住齊不揚的嘴唇,鬆快的時候,俏皮一笑。

    齊不揚動容道:「驚雪,沒想到你還這麼可愛。」

    林驚雪沒說話,只是臉上又憑添一分羞色,齊不揚忍不住又吻了下去,這次卻用舌尖輕舔她的兩片唇瓣。

    林驚雪感覺到他舌尖味蕾在自己唇面上掠過,一種很顫慄的快樂通過嘴唇的神經傳到身體各個部位,身體酥綿綿的,腦子裡有種很幸福的感覺,同是小腹有了異樣的感覺。

    在齊不揚的熱吻之下,林驚雪身體梳了,軟了,熱了,素來端莊清冷的她雙臂開始情不自禁的摟緊齊不揚的脖子。

    她熱情的舉動,讓齊不揚箍緊她的纖腰,使她整個人都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身上,兩人動情的抱緊對方,嘴唇交纏在一起,心中的愛火與世間其他男女沒有什麼兩樣。

    林驚雪越來越動情,緊閉美眸,搖擺的粉頸配合齊不揚的熱吻,鼻兒輕哼,唇縫間發出誘人心魄的呻.吟聲。

    齊不揚身心被壓抑已久,無窮無盡的愛火所主導,他激動而熱烈的親吻林驚雪的雙頰,眉毛、美眸、額頭、耳朵、秀髮,似乎要吻遍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將心中的愛傳達到她的每一寸肌膚。

    當齊不揚親吻過林驚雪的脖子,他的雙手就靈巧的解開她白色襯衣的扣子,襯衣的扣子還未全部解開,齊不揚就迫不及待的拉扯著攤開她的胸襟,嘴唇印落在她胸前細嫩柔滑的肌膚,美妙動人的滋味讓林驚雪深情的吟喊一聲,這聲吟喊也將她心裡想要奉獻的愛意引導出來。

    而齊不揚聽了林驚雪這令人噴血的哼聲,更加興奮,徹底掀起了他狂野、原始的慾望,他心中愛慕已久的女子,終於釋放出如此動情柔媚的一面來,齊不揚的臉趴在林驚雪胸前,親吻著這處從來沒有男人到來過的聖潔峰巒,雙手繞到林驚雪的纖背處去解開文胸的扣子。

    輕輕「噠」的一聲,文胸從林驚雪身上滑落,屬於她豐滿的酥脯從那緊緊被壓迫住的地方蹦跳出來,赤誠的坦露在齊不揚的面前,散發著雪白無痕的光澤。

    內衣的突然脫落,讓林驚雪敏感的感受到安全感的喪失,她突然靦腆害羞的用雙臂遮住自己的胸前,緊接著又將自己攤開的白色襯衣遮了遮,對著齊不揚道:「到這裡就好嗎?」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7:08
第五百三十八節 初戀季節

    愛火焚身的關鍵時刻,林驚雪突然說就到這裡好嗎?這無疑在齊不揚頭上潑了一盆冷水,但是齊不揚卻很尊重她,本身他就不是一個貪花好色的人,只是剛才對林驚雪所有的情感都爆發出來,一時間情難自禁,他笑了笑道:「驚雪,我剛才太激動了。」

    「嗯。」林驚雪輕輕應了一聲,就背過身去,動手重新穿上文胸。

    齊不揚看著林驚雪就在自己面前做著如此私密的舉動,一顆心又不爭氣的怦怦跳動起來,白色襯衣下纖嫻婀娜的身段,如水一般柔美的一頭黑瀑,繞到背後輕輕扣上文胸扣子的雙手,此時此刻的這種美麗情態,真的難以用筆墨形容。

    林驚雪把白色襯衣的紐扣全部扣上,這才轉過身來,與剛才的袒露,春光外洩,這會她又恢復端莊清雅的姿態,齊不揚目光忍不住落在她的胸脯上,白色的襯衣被撐起一道優美豐滿的弧形輪廓,玲瓏綽約的線條讓齊不揚開始回想起剛才看到的那雪白彈跳的酥脯。

    這麼明顯的眼神,林驚雪自然清清楚楚看在眼裡,兩人都不說話,氣氛倒是有些尷尬,畢竟才剛剛確定情侶關係,還沒到親密無間的地步,林驚雪輕笑著說了一句:「你現在倒是變得大膽了。」

    「什麼?」齊不揚回神。

    林驚雪重複一遍:「我說你變得大膽多了。」

    齊不揚笑道:「這並不是衡量是否大膽的標準。」

    林驚雪這會倒像個女俠一般率直道:「那你盯著我的胸部看算什麼,不是大膽,算好色嗎?」

    齊不揚笑道:「那是因為你越來越溫柔可愛,越來越美麗動人,越來越讓我控制不住喜歡你了。」

    林驚雪笑道:「那以前呢?」

    齊不揚笑道:「以前啊,是想看卻不敢看,你又冷又凶,被你逮到,那還得了。」

    林驚雪故意繃緊臉容道:「我現在依然又冷又凶。」說著手上不是很用力的掐了齊不揚一下。

    齊不揚順著把她摟在懷裡,背貼著自己,拉住她的雙手放在她的小腹之上,柔聲笑道:「不,你現在是可愛又溫柔。」

    林驚雪心裡溫暖甜蜜,嘴上卻道:「我從來不知道我跟可愛能扯上關係。」

    齊不揚感慨道:「也許驚雪的可愛,驚雪的溫柔只屬於我,別人都無此豔福。」

    林驚雪心中充滿激切之情,輕輕的將螓首枕在齊不揚的胸口上,輕輕道:「不揚,剛才我讓你停下,你很難受吧?」

    齊不揚笑道:「不會啊,怎麼會難受?」

    林驚雪道:「這方面我雖然沒有實際經驗,但畢竟我是個成年人,還是個醫生,男人是怎麼回事,我還是心裡有數的。」

    林驚雪說著輕輕笑了笑,這會反而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嗯。」齊不揚輕輕應了一聲,讓林驚雪繼續說下去,「雖然一開始我有些害羞,但剛才我已經忍不住了。」

    齊不揚問道:「既然你已經忍不住了,為什麼還喊停呢?」

    林驚雪輕嗔道:「不准取笑我。」

    齊不揚忙道:「沒有沒有。」

    林驚雪輕輕道:「我這輩子從來沒跟男人交往過,更不知道談戀愛是什麼感覺,不揚,你是我的初戀,以前我不在乎在意這些事,現在我變得很在意重視了,我希望能和你有一個完整的戀愛過程,我們相戀,一起逛街、吃飯、看電影……然後我們陷入愛河,互定終身結成夫妻,雖然聽起來很庸俗,但不要剝奪我應有的權利,好嗎?我希望我和你之間有個完整美好的回憶,等我老了,我還能有所回憶,回憶起現在的一切。」

    齊不揚動情的親吻她的秀髮,應道:「好。」

    林驚雪繼續輕聲道:「如果我現在和你作.愛,就好像錯失了這最為甜蜜動人的過程。」說著輕嘆一聲:「唉,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變得如此注重這些形式上的東西。」

    齊不揚道:「不!驚雪,你說的有道理,我們應該一切從頭開始,先相戀,再相愛,最後結成夫妻,我不能剝奪屬於你單純的,純潔的,刻骨銘心的愛。」

    兩人就這樣相擁著親密交談,世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夜變得更加深沉靜默,不知不覺林驚雪就倒在齊不揚懷中安詳的睡著了,這怕是她這一年多睡的最為安詳幸福的一次,客房裡因為她的存在而充滿了柔和溫馨的味道。

    齊不揚就這樣靜靜的凝視著她俏麗動人的睡姿,像當初在醫院那般靜靜的凝視著她,只是卻是決然不同的兩種心境。

    漸漸的,齊不揚也滿足的垂下折服在睡意下的眼睛。

    ……

    齊不揚醒來的時候,大海的陽光已經通過窗戶映照在床上,窗外是藍藍的無邊無際的海水。

    已經不早了,齊不揚感受到懷中的柔軟,低頭一看,林驚雪卻還沒醒來,她像個孩子一般窩在他的懷裡,渾圓的屁股貼在他大腿上,蜷著身體就像只小貓,齊不揚露出微笑,驚雪只有睡著的時候才會呈現出如此安靜溫柔的模樣,就好像她是世界最溫柔如水的女子,可林主任的威名可是讓醫院男女老少都畏懼三分。

    齊不揚愛憐地把她往自己懷裡摟了摟,在她耳後的發絲上親了一下,他心中充滿著幸福滿足,驚雪此刻就依偎在他的懷中,而二十四小時之前,他甚至都不敢奢想能夠和驚雪成為朋友,一切就好似做夢一般不真實,這種感覺讓齊不揚又真真切切的凝視起她來,驚雪睡的很睡,熟的你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醒過來,隨著均勻的呼吸,閉合在一起的眼睫毛會泛著動人的淡淡潔輝,一頭散亂的長發與她平時整潔的形象大相庭徑,齊不揚輕輕撩梳她額頭的幾根髮絲,又把她的一頭長發歸攏到一邊去,秋季的初陽映照在她細長優美的脖頸上,呈現出一種橘紅色的光澤,美的令人痴迷陶醉。

    齊不揚在林驚雪柔和光潔的脖頸親了一下,因為生怕打擾到她甜蜜的睡眠,所以他親的很輕,旨在表達心中對驚雪的無盡愛意。

    林驚雪還是受到騷擾,本能的扭動一下頭,不舒服的輕嗯一聲。

    因為林驚雪身體的挪動,齊不揚原本摟住她腰肢的手卻來到她的胸脯下邊,托著這對鼓鼓飽漲的聖地。

    也許齊不揚感覺在她未知情的情況下,這樣的動作是對林驚雪的一種褻瀆,他的雙手輕輕的開始從林驚雪的胸脯處慢慢挪開,手上剛剛有動作,潛意識裡感覺到這種溫暖的懷抱要離她而去的林驚雪,卻伸出覆蓋在齊不揚的手背上,齊不揚一雙大掌就裹在上面,一股充實握不住的飽滿從手心上傳來。

    齊不揚看過林驚雪的胸脯,在給林驚雪動手術的時候也觸摸過,卻從來沒有似此刻一般完全握住手心,在一年多前,別說把這美麗的胸脯握住了,能多瞧個幾眼都是福分。

    驚雪要是醒來,肯定會認為我宵小誤濁,齊不揚手上使了點力氣抽離,可卻惹來林驚雪手上更大的動作,就好像她主動捉住齊不揚的雙手去撫摸她的胸脯。

    齊不揚雙手一動不動,那柔軟飽滿的觸感似魔鬼的誘惑讓他控制不住的輕輕捏了幾下。

    這幾下讓林驚雪嚶嚀一聲,慢慢睜開懵松的眼睛。

    齊不揚有些緊張,這下被逮個正著了,手上卻不敢有絲毫異動。

    林驚雪微瞇著眼睛,舒展地攤開雙手,「好久沒有睡的這麼香甜了。」說著昂頭從下面仰視朝齊不揚露出初醒的朦朧笑容。

    「你醒了多久了?」

    齊不揚應道:「剛醒沒多久。」

    林驚雪嫣笑道:「我三十年來,第一次早晨醒來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裡,可真有點不好意思。」

    齊不揚笑道:「我可看不出來你不好意思。」

    「不揚,謝謝你,給我幸福,讓我感覺自己是個真真正正的女人。」

    齊不揚柔聲道:「傻瓜,我們之間不必說謝謝。」

    林驚雪略帶撒嬌道:「我還不想這麼快起來,讓我這樣在你懷中再躺一會好嗎?我喜歡這種溫暖的感覺。」

    「當然可以了。」

    林驚雪問:「你說,我會不會一輩子清晨醒來的時候都這樣被你抱在懷中?」戀愛中的林驚雪像世界上其她女人一樣開始對未來有著美好的期待和展望。

    「會的!」齊不揚肯定道。

    林驚雪柔情似水道:「你真好。」說著她望著窗外,輕輕道:「窗外的景色真漂亮,我感覺我們就活在美麗的畫卷中一樣。」

    「不揚,我從不敢奢想我們倆會有這一天,能在一起,能這樣一起欣賞早晨的美景……」林驚雪輕聲說著,突然有些羞澀道:「我要起床了。」

    齊不揚好奇問道:「你剛才不是說要好好在我懷中躺一會嗎?」

    「我現在想要起來了。」因為林驚雪突然發現自己的胸脯被齊不揚雙手捉住,這讓她感覺有點……有點難為情,天啊!我怎麼變得越來越扭捏了。

    可……可這個樣子真的很奇怪。

    「那好。」

    齊不揚剛應了一聲,門口便傳來敲門聲,與此同時一把柔美動聽的女聲傳來:「齊醫生,不早了,該起床了。」

    高徽墨人美,聲音也好聽,這話說來更是顯得曖昧無比。

    林驚雪聞聲立即朝齊不揚看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7:47
第五百三十九節 金屋藏嬌

    這位齊不揚倒是問心無愧,他跟高徽墨可是清清白白,便笑著對林驚雪道:「是徽墨,是做……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做什麼的,只知道她還兼當翻譯。」

    林驚雪也沒有多問,說道:「你去開門吧,我躲一下。」

    齊不揚笑道:「你已經是我名正言順的女朋友了,躲起來幹嘛,來,我介紹徽墨給你認識。」

    林驚雪嗔道:「誰承認是你女朋友了,反正我就要迴避一下。」

    齊不揚笑道:「一會被人家看見了,反而越抹越黑了。」

    林驚雪突然盯著齊不揚,表情嚴肅壓低聲音道:「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害怕被我暗中聽到。」

    為了自表清白,齊不揚只得笑道:「好好好,隨你便。」

    外面,高徽墨見齊不揚久久沒來開門,用開玩笑的口吻道:「齊醫生,再不起床,我可要踹門進來掀被子了。」

    「來了。」齊不揚應了一聲,走去開門,林驚雪掃了一眼,便走進浴室連著衛生間的地方。

    齊不揚打開房門,只見高徽墨已經換下禮服,高跟、肉絲、短裙、淺藍寸衣,恢復端莊而又幹練的形象。

    高徽墨笑道;「喊了這麼久才來開門,是不是房內藏著女人啊?」

    高徽墨本來是開玩笑,沒想到還真被她說中了,不知道躲在衛生間的林驚雪聽到了,做何感想,明明是名正言順的女朋友,卻非要躲起來。

    齊不揚心情大好,笑道:「總得穿衣服吧,總不能一起床就蹦到門口給你開門吧。」

    「看你樣子,還沒洗漱,我等你一起去吃早餐。」說著倒是自來熟的走進客房。

    齊不揚剛想開口說話,高徽墨突然笑著指了指他的眼睛,暗示他眼睛裡有眼屎,還不快去。

    齊不揚進入衛生間,裡面毛巾洗漱用品倒是一應俱全,林驚雪就躲在門後面,用一種很古怪的眼神看著他。

    這時,只聽高徽墨嬌俏笑道:「這不是睡的挺好挺舒服的嗎?床褥都這麼凌亂,還說非要到我那裡跟我一起睡。」高徽墨說著便開始動手幫齊不揚整理被縟。

    齊不揚聞言,額頭冷汗就飆了出來,他當時只是跟高徽墨開玩笑而已,可這會這話從徽墨口中說出來,聽在驚雪耳裡,可就是全然另外一種味道,就好像他與徽墨早有姦情似的。

    齊不揚心怦怦直跳的朝林驚雪看去,只見她冰冷著臉容,冷冷的瞪著他,齊不揚呵呵一笑,壓低聲音道:「一會再向你解釋,絕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

    林驚雪伸出手指,狠狠的在齊不揚的屁股掐了一下,齊不揚只能忍痛吃著啞巴虧,不過如果驚雪是在吃醋,倒是一個挺開心的事情。

    高徽墨的聲音又傳來:「我兼職客房服務把齊醫生的床鋪整理乾淨,對齊醫生你這麼好,齊醫生要怎麼報答我呢?」

    齊不揚心中暗暗道:「徽墨,你就放過我吧,你再說下去,我可有苦頭吃了,別害的我剛剛找回來的摯愛又走了。」嘴上應了一句:「請你吃飯,報答你吧。」

    高徽墨笑道:「我肚子餓的很,心裡還惦記著齊醫生沒吃早餐,請一頓飯可不夠,至少還要陪我逛次街。」

    齊不揚屁股又被掐了一下,這下掐的比剛才還要狠,忙說給林驚雪聽道:「徽墨,我們又不是情侶,一起逛街不合適吧。」

    「怎麼不合適,我沒有男朋友,齊醫生好像也還沒有正式女朋友,齊醫生的為人品格讓我敬重,我對齊醫生也挺來電的,說不定哪天還真的成為情侶。」高徽墨說著咯咯嬌笑起來。

    徽墨,你該不會知道驚雪在我房內,故意要玩死我吧!

    驚雪,霓該不會聽不出來徽墨說的是玩笑話吧!

    不管驚雪聽沒聽出來,反正他的屁股又是挨了狠狠一掐。

    齊不揚笑道:「追你的帥哥不計其數,你也不會看上我這種相貌平平的。」

    高徽墨笑道:「你還真的說錯了,我就喜歡齊醫生你這種有內容有內涵的男人。」

    徽墨早上是吃了春藥還是怎麼了,怎麼淨說這種話,齊不揚乾脆不應,省得越說越錯。

    他沒有應話,屁股依然挨了一掐,齊不揚回頭看向林驚雪,一臉苦相,似在說怎麼不說話都要掐。

    林驚雪的表情傳遞了很清晰的信息,因為這越證明你心虛。

    齊不揚特意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表明她沒有什麼好心虛的。

    「齊醫生,怎麼還沒好?」

    緊接著就聽到高徽墨高跟鞋根落在地方上發出很清脆悅耳的腳步聲,卻是朝衛生間這邊走來。

    本來是堂堂正正的事,這會卻搞得齊不揚有點心虛,未等高徽墨走進衛生間來,就擋在衛生間門口,「馬上就好,你外面等一下。」

    高徽墨露出狐疑之色看著齊不揚,「齊醫生,看你怎麼緊張兮兮的,衛生間該不會真的藏有女人吧。」

    齊不揚道:「我剛剛要方便,徽墨,你這麼闖進來是不是不合適啊。」

    高徽墨聞言條件反射的朝齊不揚胯下瞥去,很快就恍悟自己的不雅無禮,收回目光笑道:「嗨,我是女人,再怎麼說也是齊醫生你佔便宜。」

    齊不揚道:「徽墨,我這個人很傳統保守的。」

    高徽墨笑道:「好啦,好啦,知道齊醫生是傳統保守的正人君子。」說著卻取笑道:「昨晚非逼著人家跟你一起睡的正人君子。」

    齊不揚心中高呼:「徽墨,你今天真的吃了春藥嗎?再說下去我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不出所料,屁股又好像被鐵鉗狠狠鉗了一下,肉疼的很,齊不揚還得向高徽墨擠出笑容來。

    高徽墨見齊不揚表情不是很舒展,笑道:「好了,跟齊醫生你開玩笑的。」

    齊不揚暗暗舒了口氣,總算說了句讓人放心的人話。

    儘管如此,屁股依然不可避免的接受了懲罰,怎麼這樣還要掐啊,若此刻方便的話,齊不揚真的想好好問清楚,這一掐又是因為什麼。

    「快點,我等你。」高徽墨說著轉身。

    齊不揚認為這話內容沒有問題,但是口吻應該稍微端正一點,免得驚雪認為徽墨一邊說一邊向自己拋媚眼。

    高徽墨剛轉半個身,突然「咦」的一聲,三步化作兩步來到齊不揚面前。

    齊不揚心中一抖,被她發現了。

    高徽墨關心道:「衣服怎麼弄濕了,脫下來換一件吧。」

    齊不揚心中暗呼道:「徽墨,你又不是我的傭人,不用這麼上心吧。」嘴上應道:「不用了,一點而已,很快就干了。」

    高徽墨卻道:「這可不行,你現在可是愛普蘭斯慈善基金會主席,是有身份名望的人,這艘游輪上的人又是政商兩界的大人物,被他們看見了,可要恥笑齊醫生衣冠不潔,徐先生知道了,也會責備我照應不周,脫下來吧。」

    脫件衣服而已,高徽墨也能說出如此一番大道理,齊不揚竟是無言以對,高徽墨纖纖玉指卻已經伸上來,幫他解開高檔襯衣的扣子,齊不揚屁股又傳來疼痛,這一次是久掐不放,就好像要將他的屁股肉從身上掐下來。

    「來,把身轉過來。」高徽墨還真把自己當初齊不揚的女傭,突然卻發現齊不揚滿頭汗水,好奇問道:「齊醫術,你很熱嗎?」

    卻哪裡知道齊不揚這頭汗水,全是因為在忍受屁股上的疼痛。

    襯衣脫下,高徽墨掃見齊不揚赤裸上身,笑道:「齊醫生,你別說你滿頭大汗是因為又緊張又不好意思,我可自認我沒有這麼大魅力。」說著輕笑一聲,「嗨,泳池那邊身材棒的裸男多的是。」

    齊不揚脫口而出:「裸男?」

    高徽墨撲哧笑道:「有穿泳褲,這是上流聚會,可不是淫.亂酒會,向齊醫生你解釋清楚,免得一會叫你去游泳,又把齊醫生你嚇得不敢去。」

    「我去給你那件乾淨的襯衣。」高徽墨剛轉身又回頭,「把身上擦乾一下。」

    嚇得齊不揚忙道:「我自己擦!」

    高徽墨笑道:「知道啦,我又沒說幫你擦。」

    高徽墨打開衣櫃,衣櫃裡褲子、襯衣、外套、領帶一應俱全,這間豪華客房卻是早就為齊不揚特別準備的。

    高徽墨拿了件襯衣返回,看見齊醫生有些緊張的轉過身來,感覺奇怪,剛想問話,齊不揚卻伸長手接過襯衣,就把衛生間的門關上。

    高徽墨露出奇怪的表情,站在外面朗聲問道:「齊醫生,你該不會還要洗個澡吧,用不用我把內衣褲給你拿來。」

    「不用,等我一分鐘,馬上就好,還有你不要再說話了。」

    高徽墨笑道:「我曾看過一則報導,有些人方便的時候需要冥想,才能方便出來,齊醫生你該不會剛好屬於這種人吧。」

    「徽墨,你能一分鐘不說話嗎?」

    高徽墨聽出齊不揚語氣中透著不悅,笑道:「好好好,主席大人。」

    齊不揚這會真想把高徽墨的嘴巴縫住。

    齊不揚迅速穿上襯衣,刷牙洗臉,快的真的只需一分鐘,突然從鏡子中瞥見林驚雪站在他的身後,冰著臉一副很不高興的表情盯著他。

    齊不揚壓低聲音道:「我會跟你解釋清楚的。」

    見林驚雪抬起手,齊不揚忙道:「別再掐了。」

    「什麼?」高徽墨聽到聲音,又快步走來。

    齊不揚忙道:」沒事,我好了。「

    高徽墨喃喃自語道:「齊醫生是怎麼了?怎麼奇奇怪怪的。」說著返回坐了下來,突然卻瞥到床邊一雙高跟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7:47
第五百四十節 不守承諾

    高徽墨很快就明白了點什麼,走到床邊,又看見乾淨的枕頭上又一根長長的黑髮,齊醫生肯定沒有這麼長的頭髮,她昨晚沒再這睡,也肯定不是她的。

    女人的頭髮加上一雙高跟鞋,已經很明顯了。

    一開始她只是跟齊醫生開玩笑,沒有想到齊醫生房內還真的藏有女人,回想起昨晚跟齊醫生有瓜葛的幾位美女女士,高徽墨開始猜想誰會在這裡。

    大歌星傅思穎?沈夫人?李千金?還是林警官。

    想來想去,覺的就林警官的可能性最大。

    高徽墨抿嘴偷笑,兩人居然搞暗度陳倉這一套,現在都什麼社會了,何須遮遮掩掩,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只是心頭突然有點酸酸的不是滋味,高徽墨駭然:「天啊,我居然吃齊醫生的醋,我該不會是愛上齊醫生了吧。」

    很快就自我安慰起來,像齊醫生這種男人,有哪個女人不想獨佔他啊,不想的那些是有眼不識金鑲玉。

    這時候齊不揚走了出來,高徽墨笑得頗有深意的看著她。

    齊不揚好奇道:「徽墨,你笑什麼。」

    「沒有。」

    「那走吧。」

    高徽墨突然邁步朝衛生間方向走去,齊不揚忙把她攔住,「徽墨,一起去吃早餐啊,還有什麼事啊?」

    肯定假不了,高徽墨笑道:「借個衛生間都不可以嗎?」

    「這……」齊不揚說可以也不行,說不可以也不行。

    高徽墨卻突然笑道:「算了,也不急,先去吃飯吧。」

    齊不揚聞言倒是一訝,這種事還能忍嗎?不過如此高徽墨這麼說最好不過了。

    高徽墨見齊醫生暗暗鬆了口氣,抿嘴偷偷一笑。

    出了客房,齊不揚特意大聲道:「那我們走了。」說著特別大力的把門關上,發出很響亮的關門聲。

    高徽墨心裡很清楚,齊醫生這是做給客房內那人看,告訴她,他們走了。

    游輪上有兩個大餐廳,一個是固定時間用餐的點餐餐廳,有中餐和西餐,想吃什麼自己點,另外一個是自助餐廳,用餐都是免費的。

    高徽墨帶著齊不揚到點餐餐廳,原則上要求穿著正裝,不過西裝革履的很少,倒是都衣裝得體。

    已經不早了,點餐餐廳已經有不少人在用餐了,卻井然有序,交談聲也很輕,基本不會影響到別人。

    不少人見到齊不揚抱予微笑向他打了招呼,有一大半人是齊不揚不認識的,不過他都禮貌而友好的回報於微笑。

    高徽墨在齊不揚身邊低聲道:「齊醫生,只是一晚的時間,你就讓大家都認識你。」

    空位還很多,高徽墨找了靠近窗戶的地方坐下,從窗戶可以看見航行中的大海。

    高徽墨把服務生找了,點了些菜,然後又把菜單遞給齊不揚,「齊醫生,你吃些什麼?」

    齊不揚沒有接過菜單,說道:「照你點的再來一份吧。」

    高徽墨對著服務生道:「按我剛才點的再來一份,再加一份牡蠣鮮湯。」

    齊不揚根據太陽的方向,辨認出遊輪正往穗南市相反的方向航行,便問道:「徽墨,我們要在海上呆多久多回航。」

    高徽墨笑道:「這游輪不回航了,借這個機會,可是有很多人有很多商業合作計畫要談,也是尋找商業合作的機會。」

    齊不揚巡視一圈,發現有不少人已經在餐桌上談起生意來,確實,餐桌上是談生意的最佳地點,對於某些人來說,吃飯不僅僅是吃飯。

    齊不揚突然看見李香琴遠遠的朝自己招手,正在和一個外國人聊天的沈瑤見狀,回頭朝齊不揚望來,見香琴是跟齊不揚打招呼,也不感覺奇怪,也就是看見齊不揚,香琴才會這麼熱衷,開口道:「想去就去吧。」

    李香琴聞言一訝,只是一個晚上,母親態度就發生如此大的轉變。

    其實啊,在沈瑤心中,齊不揚已經不是個小醫生了,他現在可是一個國際性基金會的主席,身份地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有這麼一個女婿也不會丟她沈瑤的臉面,只是啊,現在的齊不揚,沈瑤反而覺得自己的女兒沒有什麼優勢了。

    高徽墨看見沈瑤和李香琴,心中暗忖:「看來房間裡的女人不是這沈夫人,也不是這李千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想多了,和李千金還有可能,和沈夫人怎麼可能。

    李香琴走了過來,對著高徽墨道:「方便嗎?」

    「當然了,李小姐。」高徽墨很是熱情友好。

    李香琴訝道:「這位小姐你不認識我嗎?」

    高徽墨笑道:「誰又不認識君氏集團未來繼承人。」

    李香琴淑女一笑,坐了下來。

    齊不揚道:「香琴,你吃什麼?」

    「我吃飽了,齊醫生,昨晚未能和你舞蹈一曲,真是可惜。」

    齊不揚笑道;「機會有的是。」

    三人閒聊一會,服務生把早餐送來,高徽墨把牡蠣鮮湯推到齊不揚面前,笑道:「齊醫生,可要補補身子。」

    齊不揚沒有多想,笑道:「怎麼還給我叫了個鮮湯,我已經你是自己叫的。」

    高徽墨笑道:「這湯男人吃了才補,當然是特意給齊醫生你叫的。」說著補充一句:「趁熱吃,這湯可是很壯陽,包你在床上……」突然恍惚還有一個李香琴在場,便突然剎住。

    李香琴卻立即懂了,臉上微微一紅,不知為何卻搭話道:「這湯給齊醫生吃,怕是反而憋壞了身體。」

    高徽墨笑道:「不會憋壞,肯定會有人來解救齊醫生。」說著朝齊不揚看去,笑道:「齊醫生,哦……」

    齊不揚卻有些奇怪,徽墨是在說葷話嗎?

    李香琴卻領會錯了,以為高徽墨指的是她,靦腆道:「高小姐,我和齊醫生只是普通朋友。」

    高徽墨也不點破,心中暗忖:「齊醫生,女人緣可真好。」

    一會兒,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利昂很禮貌得詢問兩位女士自己可否坐下來,在等待允許之後才在齊不揚身邊坐下。

    高徽墨和利昂還算熟悉,兩人很快就把這一桌的聊天氣氛帶動起來。

    看得出利昂風趣健談的男人,沒一會兒便把兩個小姐逗得笑了起來。

    齊不揚突然看見林冰蘭急匆匆的走進餐廳來,似乎在找人,剛想起身讓她到這邊坐下,卻看見林冰蘭在李市長用餐的桌子坐了下來。

    林冰蘭似乎在向李市長解釋著什麼?

    李市長卻皺眉看了下手錶。

    高徽墨發現齊不揚盯著林冰蘭處看,暗忖,看來躲在齊醫生客房裡的肯定就是這位林警官了,高徽墨知道這位林警官是作為李市長的貼身警衛來到這裡,她也知道李市長九點正就要乘坐直升機返回穗南市。

    高徽墨看了下手錶,這會已經九點十分來,想必是林警官光顧著和齊不揚風流快活,而耽誤了李市長的行程。

    林冰蘭是耽誤了李市長的行程,惹來李市長的不快,不過卻不是和齊不揚風流快活一個晚上,她昨晚很晚才睡,看她臉色厚厚的黑眼圈就能夠猜到她昨晚睡眠不足。

    齊不揚看見林冰蘭剛坐下來和李市長聊沒有一分鐘,兩人就站了起來,打算離開。

    齊不揚好奇,冰蘭不吃早餐嗎?

    齊不揚跟同桌的人說了句「失陪。」就朝林冰蘭離開的方向快步追去。

    說的興起的利昂見齊不揚要離開,急壞了,立即起身道:「齊先生。」

    齊不揚卻已經走遠了,利昂對著高徽墨道:「高小姐,齊先生他去哪裡?」

    高徽墨見利昂很關心齊醫生的去向,倒是有些好奇,問道:「主席先生,怎麼了?」

    只聽利昂應道:「我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沒跟齊先生談。」

    高徽墨問道:「主席先生,那剛剛你怎麼不談,光顧著哄我和李小姐開心。」

    利昂道:「這事我想和齊先生私下談。」

    ……

    「冰蘭,冰蘭。」

    林冰蘭聽到齊不揚的叫聲,停下腳步,轉身回頭,李市長也停下,對著林冰蘭道:「冰蘭給你五分鐘,我先到停機坪等你。」

    林冰蘭應道:「一分鐘就好。」

    「冰蘭,我……」齊不揚倒不知道說些什麼。

    林冰蘭笑道:「看見你跟我姐姐終於能夠走在一起,我很開心,也了卻我一樁心願,好好照顧你自己,好好照顧我姐姐,我走了。」

    齊不揚剛想開口說話,林冰蘭卻把手指放在他的嘴邊,「什麼都不要說,我知道。」

    林冰蘭深深的凝望齊不揚一眼之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齊不揚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凝視著林冰蘭的背影慢慢走遠。

    一切是他的錯,卻讓林冰蘭默默承受,當初是勇氣也好,衝動也好,他向林冰蘭承諾了,可此刻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黯然離開,說讓所有愛他的人,都享受到愛情的喜悅,豈不是自欺欺人的一句空話。

    齊不揚不願意因為理智讓自己保持沉默,他突然追了上去,追出餐廳。

    林冰蘭聽到後面飛奔的腳步聲,好奇剛回頭,齊不揚的身體卻有力的撞在她的身上,腰肢被他雙臂有力抱住。

    「我愛你!」說完這三個字,齊不揚就不顧一切的吻上她嬌淒的朱唇。

    不再沉默。

    再次溫柔。

    那美妙的感覺是那麼動人心扉,如夢中一般的喜悅在心頭滾燙翻騰,林冰蘭再也壓抑不住,淚水從眼眶湧了出來,她將所有的愛都化作一個吻,熱烈的回吻著齊不揚,然後一切成夢,一切成空。

    唇分,兩人凝視著彼此。

    幾個經過的服務生也一動不動的看著深愛著對方的情人。

    「我愛你。」齊不揚帶著無限溫柔輕輕的說出這三個字。

    未等幾個服務生為這種動人的表白歡呼,「啪」的清脆一聲,林冰蘭狠狠給了齊不揚一巴掌。

    齊不揚錯愕中,林冰蘭飛奔著離開。

    她終於消失在齊不揚的視線中,留下的只有離別的吻來回味。

    齊不揚摸了自己的嘴唇,她唇上的餘溫還在。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7:48
第五百四十一節 惹人猜疑

    見齊不揚返回,這個在商海也算有頭有臉的外國男人這才稍為鎮定下來,利昂這些天全世界撒網尋找齊不揚,好不容易找到他了,豈容他這麼走了。

    未等齊不揚完全坐下來,利昂就把代表自己身份地位的鍍金名片先給齊不揚遞了過去。

    齊不揚很有禮貌得收下,利昂問道:「齊先生,是否能夠我一張你的名片。」

    高徽墨見狀噗的一笑,「我家齊主席才剛剛上任,名片還沒印好呢?」說來也怪,高徽墨感覺這利昂怎麼一副巴結齊醫生的樣子,照例說利昂也是堂堂的基金會主席,就算看在徐先生的面子上也不必如此自貶身份啊,齊醫生巴結利昂還差不多,當然齊醫生不是這種人。

    齊不揚不好意思道:「抱歉,我沒有名片。」

    利昂立即道:「那給我留給聯繫你的電話號碼?」利昂說著從內襯拿出一支筆來,把手背遞到齊不揚面前,「寫在我手背上就好。」

    齊不揚一時感覺奇奇怪怪的,高徽墨笑道:「主席先生,我是齊先生的特別助理,你若是有什麼慈善計畫想與齊先生商量,請聯繫我就好。」說著從包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利昂。

    利昂倒是收下,不過還是依然要求齊不揚在他手上留下電話號碼。

    齊不揚雖然感覺奇怪,還是如利昂所求,在他手背上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

    利昂問道:「齊先生,確認這個電話號碼能夠隨時隨地聯繫到你。」

    齊不揚笑道:「我是當醫生的,手機幾乎不關機,能夠二十四小時聯繫到我。」

    遠處不時觀察這邊的沈瑤看見這事,覺得挺新鮮的,她是商人可是一眼就能看出利昂對齊不揚很重視在意,至於為什麼重視在意卻不知道,難道利昂是看上徐百賢這條大船,慈善基金會不以盈利為最終目的,但也會有一些列的投資行為,所獲收益用於慈善公益支出,當然靠著這點收益遠遠不足以支撐基金會的龐大支出,所以每一個慈善基金會背後都必須有一個大財團支持,在資金出現缺口的時候能夠迅速填補。

    愛普蘭斯慈善基金會的資金來源一直都是個謎,一開始沈瑤以為愛普蘭斯慈善基金會只不過是某個國際非法組織洗黑錢而特別設立的,後來.經過一些列的調查,卻發現愛普蘭斯慈善基金會是純粹以公益慈善為宗旨的一個基金會,洗黑錢不是這個洗法。

    而利昂的前身是一家國際風險投資公司的執行總裁,這樣有投資才能的人做一個慈善基金會主席實在有些浪費,利昂應該利用自己的才能賺更多的錢,而不是想著怎麼把錢花出去,沈瑤一直想讓利昂來到自己的商業帝國協助她,她也不止一直向利昂表露這方面的意思,可都是被利昂一語揭過。

    「主席先生,需要幫助嗎?」

    「媽!」

    「沈夫人。」

    對於沈瑤的突然到來,在座幾位都顯得有些意外,唯獨齊不揚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跟沈瑤打招呼。

    沈瑤突然看向齊不揚笑道:「一時忘了這張桌子坐著兩個主席,齊主席,你可別見怪。」

    齊不揚笑道:「不會,沈夫人還是叫我齊醫生習慣一點。」

    沈瑤笑道:「那可不行,齊主席剛剛新官上任,我哪能不識抬舉,假裝不知。」

    齊不揚笑了笑,沒搭話。

    沈瑤笑道:「齊主席看上去不是很歡迎我,那我走,好啦。」

    沈瑤這番姿態可不是在撒嬌,卻是在賣俏,賣俏的女人總是讓人討厭不起來,至於撒嬌可就要看年齡了。

    齊不揚忙道:「不會,不會,請坐下來。」

    沈瑤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李香琴壓低聲音道:「媽,你過來幹什麼呀?」原本打算私下和齊醫生聊幾句,哪裡知道來了一個又一個的不速之客。

    沈瑤笑道:「齊主席新官上任,我不親自過來道賀,豈不顯得無禮,不懂人情。」說著對著齊不揚笑道:「齊主席恭喜了。」

    齊不揚笑了笑,倒不知道沈瑤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是真道賀還是故意來諷刺他的。

    沈瑤對著利昂道:「主席先生,聽說愛普蘭斯慈善基金會最近資金周轉出現很大問題,多個慈善公益計畫因此擱淺,不知道是否需要幫忙?」

    利昂聞言暗忖:「看來沈瑤很關注愛普蘭斯慈善基金會的動向,否則不會知道基金會有幾個慈善公益計畫因為資金問題而擱淺,這種事情對一個慈善基金會來說致命的,對慈善基金會的形象名聲是很有影響的,甚至會讓外人對慈善基金會的本質抱懷疑的態度。

    利昂笑道:「看來沈夫人很關心愛普蘭斯慈善基金會。」

    沈瑤不動聲色笑道:「愛普蘭斯慈善基金會剛成立不久,動作就這麼大,我就是想不知道也不能夠啊。」

    利昂笑道:「基金會資金確實存在缺口,導致基金會正常運作出現問題。」

    沈瑤笑道:「如果主席先生需要幫助,我倒願意幫忙。」

    利昂笑道:「沈夫人說笑了,慈善基金會不以盈利為主要目的,而沈夫人是個商人,怕是與夫人出發點不同。」

    沈瑤笑道:「主席先生,如果沒有我們這群商人,世界哪來的慈善基金會,商人逐利,這一點我承認,但時而做一些虧本買賣贏得好的名聲也是必須的,我願意解決愛普蘭斯慈善基金會的資金缺口,當然這不是無償的。」

    「哦,不知道沈夫人有什麼條件。」有實際目的就好,就怕暗裡藏刀,這才難防,沈瑤有目的,利昂反而更放心,在商界,沈瑤可不是個慈善家,相反她是個貪得無厭的吸血鬼,作為一個女人,野心卻比男人還要大。

    沈瑤看了看在座幾人,笑道:「本來這些商業上的事情不方便隨便透露,不過在座的都是自家人,也就沒關係了,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我要獲得基金會相等比例的投資收益。」

    利昂笑道:「基金會的投資收益可不會像你想像中那麼豐厚。」

    沈瑤笑道:「主席先生,你就不能當我在不妨礙集團股東利益的同時,在做慈善嗎?」

    高徽墨聞言心中暗忖:「沈瑤這是在給誰面子,還是另有目的,如果單從商人的角度上講,這種投資行為的風險是很大,明知道這是一個慈善機構,不以盈利為目的,把錢投進去,極可能半毛子都收不回來,更別說所謂的投資收益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利昂卻拒絕道:「多謝沈夫人的熱心好意,不過我還是要拒絕。」

    沈瑤訝道:「我想不出主席先生為什麼要拒絕。」

    利昂笑道:「因為很快我就能解決基金管資金缺口的問題,其次,我可不想與虎謀皮。」

    把她說成老虎,沈瑤心裡不悅,嘴上卻依然微微笑著,「既然如此,我就不操這個心了。」

    李香琴對於母親的到來,卻在餐桌上談生意顯得很不高興,幸好很快以利昂拒絕而結束。

    沈瑤穿針引線閒聊起來,照顧到每個人,還說讓他們幾個有空到香港玩,一定盡地主之誼好好款待。

    利昂先借有事離開,離開的時候特意看了看齊不揚,這一切都被沈瑤看在眼裡,心中猜測,他們兩個為何關係如此密切,當然她也可以不用關心,只是因為感興趣,畢竟女人的好奇心比男人更重。

    很快高徽墨也要離開,臨走之前跟齊不揚說,關心仁心基金會還有一些必要的事情要談。

    齊不揚點了下頭。

    似乎這幾個人都因為齊不揚的關係而坐在這一桌。

    走了兩個,李香琴心裡很高興,終於能跟齊醫生說上幾句話了,暗暗朝母親使著眼色,希望母親能夠離開,讓自己和齊醫生獨處。

    沒想到母親卻反而說道:「香琴,你先走開一會,我有點事情想和齊醫生談。」

    「媽。」李香琴頓時不高興了。

    沈瑤笑道:「放心,我現在可沒有理由威脅齊醫生了,是有一些私事要談,跟你無關。」

    李香琴問道:「你跟齊醫生有什麼私事可聊的?」

    這話把沈瑤問的臉上隱隱一熱,打了個手勢,就有一個穿的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過來,對著李香琴道:「小姐,請給我走。」李香琴本想抗拒,這時沈瑤臉色一沉道:「這種場合,我勸你還是不要惹怒我的好。」

    李香琴不情不願的被保鏢帶走。

    齊不揚道:「沈夫人,香琴已經成年了,你這麼做未免霸道了點。」

    沈瑤笑道:「她含著金湯勺出世,從小衣食無憂,哪知世途險惡,這人也不是個個都像齊醫生這麼正直,什麼事自然也要先過我這一關。」

    沈瑤居然還誇他,這倒讓齊不揚有些意外,「你讓香琴成為溫室裡的花朵,日後哪能經風受雨。」

    沈瑤應了一句:「那也不能一下子就被風雨打折。」

    世界觀不同,再說也是徒勞,齊不揚乾脆不勸。

    沈瑤倒是笑道:「你說的道理我懂,但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對錯,要看情況而待,我的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說句不好聽的,我吃過的鹽比齊醫生吃過的飯還要多。」

    「本來想請你當我的私人醫生,現在你堂堂一個基金會主席,這倒不合適了。」

    齊不揚笑道:「我從來沒答應過沈夫人。」

    沈瑤瞥他一眼,嘴上透著不滿道:「還沒有那個年輕人敢在我面前表現的如此高傲。」

    齊不揚笑道:「沈夫人老把我當初年輕人,說的自己是老人家似的,在我眼中沈夫人卻依然是風姿綽約的美麗女子。」

    這話既很好的反擊這種年齡輩分上的弱勢,又說的沈瑤生不出氣來,不能說不妙。

    沈瑤嗔道:「少來這一套,年輕人不學好,盡學勾引女人的東西,在我眼中你也就是個小毛孩,別白費心機。」

    齊不揚莞爾一笑,不承認也不否認,而這種模糊反而更容易變得曖昧。

    沈瑤道:「好了,我有正經事跟你談,這裡不方便,到我的客房來。」

    齊不揚用一種沈夫人你原來這麼風流大膽的驚訝眼神看著沈瑤。

    惹得沈瑤大惱,竟在齊不揚頭上狠敲一下,「找打!」不知道齊不揚三番兩次把她扯到男女曖昧上面去,卻一點都不生氣。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7:49
第五百四十二節 治療方法

    這一下就像朋友間的打鬧玩笑,齊不揚一點也不介意,抬手道:「好了,你是長輩,我是晚輩,再怎麼說都是我的錯。」

    「夫人,我先失陪了,你慢坐。」齊不揚說著站起來就要離開,卻被沈瑤扯坐下來,「你沒聽清楚嗎?我有正事跟你談,到我的客房來。」

    齊不揚的表情眼神又很是驚訝,沈瑤低聲斥道:「你什麼表情眼神?」

    齊不揚很抱歉道:「夫人,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男人。」

    沈瑤好奇道:「什麼哪種男人,你是什麼男人,關係很大嗎?」話剛說完卻突然恍悟,沉著臉冷聲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抽你幾個耳光,你把我沈瑤想成什麼女人了,想要男人,我還用的著找你?」

    齊不揚訝道:「那讓我去你客房幹什麼?」

    沈瑤沒好氣的瞥他一眼,湊近他耳邊低聲耳語一番。

    沈瑤的嘴唇正對著齊不揚的耳背,吐氣如蘭的熱息撲頰而來,讓他耳朵周圍酥酥麻麻的,心裡突然感的怪尷尬的。

    沈瑤問道:「聽清楚了沒有?」

    齊不揚點了下頭,知道了。

    沈瑤見齊不揚突然間似個羞羞答答的小男孩,好奇問道:「你怎麼啦?」

    齊不揚掩飾一笑:「沒事。」

    沈瑤卻清楚的看到他的臉紅,心中立即明白可能是剛才的舉動太過於親密了,她的年紀遠遠大於齊不揚,一開始並沒有多想,這會想來剛剛的舉動若是僅限於男女之間,的確太過親密曖昧了,用說教的口吻,淡淡道:「該放鬆發洩的時候就放鬆發洩,別老憋著。」

    齊不揚應了一句:「夫人,你也是。」

    「你……」沈瑤突然氣的說不出話來,說他在調戲勾引自己又不像,可這種話對她說來成何體統,「你行!遲早有一天我要找人把你舌頭割下來。」

    齊不揚道:「我說真的。」

    沈瑤沉聲道:「什麼真的?簡直胡說八道!」

    齊不揚道:「你剛才跟我說的那件事。」

    沈瑤激動道:「你知道我在開會的時候,腦子裡卻在想著……」話說一半,恍悟這是公眾場合,連忙剎住,表情變得很平淡道:「這事對我生活工作造成很大困擾,既因你而起,你就必須給我解決好,這裡不方便,找個沒人的地方談,走!」

    沈瑤說著轉身先行,這種不給別人拒絕的霸道作風卻是養成習慣。

    跟著沈瑤離開餐廳,前往她居住的客房,一路上齊不揚腦子裡卻在想著林冰蘭的事情,林冰蘭的離開讓他感覺自己的心少了一塊,生命變得不完整了,他心裡很對不起冰蘭。

    齊不揚立志要成為一個花花公子,可是他骨子裡終究不是這樣的人,他重情重義,更鄙視這種玩弄女人情感的行為,雖然他知道自己是真心真意的,可終究無法自圓其說。

    沈瑤前面帶路,不時回頭看齊不揚有沒有跟上來,卻見他一副失神沉思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小混蛋該不會以為我對他有什麼想法吧。

    簡直開玩笑,他腦子能不能正常一點,她都是什麼身份,也是上流社會的圈子是有些亂了點,都是那些不守婦道的女人敗壞了這個圈子的風氣,簡直就跟母狗沒有什麼兩樣。

    沈瑤在自己的客房前停了下來,冷冷的盯著慢慢朝她走來的齊不揚,齊不揚腦子裡想著事,走到沈瑤跟前卻絲毫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出乎沈瑤意料的一幕出現了,齊不揚竟直接朝沈瑤身上撞了上去,這一撞力道倒不是很大,卻還是把身材嬌俏的沈瑤撞的後退一步,而且是撞在她凸鼓出來的一對飽滿的美胸上。

    一股酥麻從沈瑤的胸脯迅速傳遍全身,雙腳的酥軟,這種渾身暢快抖栗的感覺竟讓她有種被再撞一次的衝動,沈瑤知道自己回事,因為自己的身體太飢渴敏感了,而她卻驕傲的壓抑著,從不肯做那些不知廉恥的事情來發洩。

    一撞之下,齊不揚立即回神,忙道:「沈夫人,實在對不起,我剛才在想其他事,也沒想到你停下來了。」說著見沈瑤一手扶牆,似乎很痛苦的樣子,忙輕扶著她,關心問道:「夫人,你沒事吧。」

    沈瑤把齊不揚的手狠狠甩開,罵道:「你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對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

    沈瑤厲聲責問:「你是不是每天都這個魂不守舍的樣子。」

    齊不揚連聲道歉:「真是抱歉,撞到哪裡了?我看一看有沒有事?」

    「看一看!」沈瑤聲音突然抬高幾度。

    齊不揚道:「是啊,夫人你忘了我是個醫生。」

    「你連撞到我……算了,我服你了。」沈瑤乾脆不想多講了。

    齊不揚道:「真沒事,不用我幫你看一下?」

    沈瑤淡道:「沒事。」說著抬手讓齊不揚不要多講了,轉身打開房門,「進來吧,先把正事談了。」

    說起這所謂的正事,作為醫生的齊不揚倒不知怎麼給她建議了,沈瑤不是病人,而她所說的這些煩惱,卻是作為一個女人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進了客房,沈瑤先坐了下來,命令式的對著齊不揚道:「坐下來吧。」就好像齊不揚是她的部下一樣。

    齊不揚在沈瑤對面坐了下來,沈瑤直接步入正題,「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你有什麼辦法解除我的煩惱?」

    齊不揚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為了避免沈瑤生氣,他還是裝作思考了一會,才回答道:「沈夫人是真心想聽我的意見嗎?」

    沈瑤立即道:「當然!不然找你幹什麼?」

    齊不揚笑道:「沈夫人為何不交給男朋友?」

    沈瑤聞言眼睛瞪大,沉著臉道:「你以為我治不了你是嗎?別以為你現在成了什麼基金會的主席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裡,我想弄死你,分分鐘照樣能夠辦到,你信不信啊。」

    齊不揚心中苦笑不得,火藥味這麼濃,說了一句:「夫人最近脾氣暴躁,情緒容易激動。」

    沈瑤應道:「是!心裡煩躁,哪裡還能有好心情。」

    齊不揚道:「夫人這種情況是性飢渴。」

    沈瑤臉又黑了起來,不過這一次忍住沒有出聲,只聽齊不揚說道:「夫人若不想找個男朋友,那就只能找個好朋友了?」

    「好朋友?」沈瑤疑惑的問了出來。

    齊不揚道:「一些能夠滿足自身生理需求的情趣用品。」

    沈瑤猛地像皮球一般從沙發上彈跳起來,未等沈瑤開口,齊不揚就張開雙手,「夫人,不用激動,我們平心靜氣的交流才能解決問題,請把這一次的談話當做一個醫生和病人的交流。」

    齊不揚的話起到效果,沈瑤又坐了下來,很堅決道:「我不會這麼做,這簡直……反正我不會這麼做。」

    齊不揚反而訝異的看著她,在如今的社會,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又不是封建社會迫害女性自由的那個年代,「為什麼?」

    沈瑤反問道:「你不覺得這種行為很下流可恥嗎?」

    齊不揚正經道:「我不覺得。」

    沈瑤很大聲的吼了出來:「我覺得會!」

    齊不揚眉頭一皺,難道還要讓他來給沈瑤一次心理誘導,讓她接受這樣的行為。

    齊不揚突然改變談話內容道:「在十九世紀的不列顛,女人會患上一種叫「歇斯底里症」的病症,其症狀主要表現為長期憂慮,易怒及腹部墜脹……」沈瑤原本一副想聽他說出什麼把戲來的表情,聽到這裡表情突然認真起來,因為她身上就是有齊不揚說的

    這幾種情況。

    齊不揚停了下來,見沈瑤已經一副聽得進去的表情。

    沈瑤督促道:「繼續說。」

    齊不揚笑道:「其實這種歇斯底里症不是什麼病,只是她們的配偶在性.生活上面不能滿足她們,這讓她們身體處於一種飢渴的狀態。」

    說到這裡沈瑤眉頭一皺,說來說去又繞回到這個問題上。

    齊不揚繼續道:「倒了十九世紀中,一種叫做盆腔療法的療法油然而生。」

    沈瑤問了出來:「盆腔療法?」

    齊不揚點了下頭,卻未多作說明。

    沈瑤卻問道:「這種療法能解決我的問題嗎?」

    齊不揚又笑著點了下頭,「大概能夠吧。」

    沈瑤一亮,歡喜道:「那我們現在就來試一下。」

    齊不揚卻坐著一動不動,沈瑤好奇問道:「需要在醫院才能進行治療嗎?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約個時間。」沈瑤一副迫不及待。

    齊不揚卻道:「不用,這種療法隨時隨地都可以進行。」

    沈瑤問道:「那在這裡可以嗎?」

    齊不揚點了下頭。

    沈瑤道:「那馬上開始吧,我受夠了,需要怎麼做,你是醫生你來安排。」

    齊不揚卻絲毫沒有打算行動的意思,卻道:「夫人,雖然我懂得這種盆腔療法,我也接診過類似的病人,但我一般都用別的方法來代替。」

    沈瑤這會反應倒是敏銳,「如果你想說讓我找個男朋友,或找個好朋友之類的話,你還是免講了,來吧。」

    齊不揚依然坐著,說道:「夫人,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講清楚盆腔療法的步驟,然後你再做決定。」

    沈瑤不悅道:「我又不是醫生,你跟我講這些我也不懂,有什麼招你儘管使出來,只要讓我恢復正常就行了,這些日子我受夠了,簡直要瘋了,就跟你說的那個歇斯底里症一樣。」

    「夫人……」

    齊不揚沒說完就被沈瑤打斷,「來,別廢話了,我不想再聽你講廢話,做的實際行動。」

    齊不揚想了想,從醫生給病人治病的角度上講,其實也沒有什麼。

    齊不揚站了起來,笑道:「那我先去洗個手。」

    講究衛生乾淨這點讓沈瑤很滿意,畢竟是當醫生的,沈瑤手一指,「衛生間在那裡。」

    齊不揚朝衛生間走去,突然回頭,「開始之前,夫人可以喝杯紅酒放鬆一點。」

    沈瑤問道:「會很痛嗎?」

    齊不揚笑道:「不會痛。」

    齊不揚洗乾淨自己的雙手,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只見茶几上沈瑤已經倒好了兩杯紅酒。

    齊不揚笑道:「我不用喝紅酒。」

    沈瑤卻道:「你有口福了,這是我的珍藏,平常人一輩子都喝不到。」

    果不其然,齊不揚還未走近,酒香味就撲鼻而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7:49
第五百四十三節 卿本佳人

    齊不揚笑道;「那我一會再喝。」

    「隨你便。」沈瑤說著輕輕翹起二郎腿,優雅的端起高跟酒杯,嫻熟而輕盈的輕輕搖晃著,豔麗而醉人的紅酒在杯中輕漾著,呈現出一種撲朔迷離的浪漫,而沈瑤自然而然的就流露出一種精緻細膩的動人。

    風韻猶存四個字又印上齊不揚的腦海,幸好這會是大白天,若是晚上,在靡費的燈光下,怕是除了浪漫,還要增加一份曖昧。

    濃郁的紅色涓涓滑入沈瑤微張的唇邊,還真是別有一番動人風情。

    沈瑤淺飲一口之後,用她那變得濕潤的嘴唇問道:「要全喝完嗎?」

    齊不揚笑道:「你覺得自己放鬆下來就好。」

    沈瑤露出一絲疲憊之色,手指輕輕的揉了揉太陽穴,「放點音樂吧。」

    紅酒、音樂,獨處的房間內,變得好像一場約會燭光晚餐,但齊不揚沒有說不要,因為音樂確實能讓人放鬆下來。

    多情的薩克斯調子悠然響起,像輕柔的水流淌到房內的每一個角落。

    沈瑤詢問道:「不會影響你吧。」

    齊不揚笑著搖頭,「很有品味的音樂。」

    沈瑤道:「是大衛介紹我聽的,他說這類型的音樂能讓人身體放鬆下來,更容易入眠,以前我常失眠。」

    齊不揚點頭,「你說過。」

    沈瑤輕呷一口紅酒,笑道:「我母親是個戲曲演員,受她印象,我一直只喜歡聽戲曲,若不是大衛建議,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去嘗試這種音樂。」

    聽沈瑤這句話,齊不揚基本可以斷定沈瑤是個固執保守,不容易接受新事物的女人,這也就是自己剛才談到女人的「好朋友」,她表現出很大的牴觸心理。

    齊不揚笑道:「看來夫人現在已經接受並喜歡上這種音樂了。」

    沈瑤笑道:「這種音樂的確能讓我身心放鬆,更容易入眠,一開始是依賴,現在變成習慣了,聽多了這類音樂,反過來聽戲曲,反而覺得喧雜刺耳了,不是那麼純粹了。」

    看來只要讓沈瑤嘗試,讓她接受新事物就不是困難的事情了。

    「齊醫生平時有什麼愛好?」

    關於愛好,又聊了幾句之後,沈瑤問道:「可以開始了嗎?」說著輕輕揚了揚手中的空酒杯。

    沈瑤一小口一小口喝,不經意間已經將酒杯中的紅酒喝完,她的雙頰在紅酒的催化下泛著紅潤,點化女人特有的媚態,平時刻板正經的形象,這會也出現了幾分婀娜多姿的肢體語言,讓男人感覺眼前是一個讓人憐愛三分的女人,而並非半老徐娘。

    齊不揚點了下頭,沈瑤一笑,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原因,這一笑落在齊不揚眼中多了幾分成熟嫵媚。

    本來最好是脫的只穿內褲,因為沈瑤穿的是長褲,加上她保守傳統,齊不揚就沒叫她脫褲子,卻打預防針道:「沈夫人,從現在開始請牢記一個事實,我是醫生,你是病人,整個治療過程你都要聽從我的吩咐並積極配合,最重要一點你要信任我。」

    沈瑤輕笑,「我沈瑤什麼大風大浪沒經過,再痛我也能忍住,你放心好了。」她以前腰間盤突出,請過一個很出名的老中醫來給她做治療,那個痛啊,就好比關公刮骨療傷,整個過程愣是沒哼出一身,最後那老中醫還稱讚她非比常人。

    齊不揚不知道沈瑤為何老扯上疼痛,或許在病人的概念中,治療不是苦就是痛。

    齊不揚道:「夫人,那請先脫掉鞋和襪子。」

    沈瑤坐著,微彎腰抬腳,在齊不揚面前脫掉高跟鞋和肉色短絲襪,齊不揚說道:「如果非必要場合的話,儘量少穿高跟鞋。」

    沈瑤笑著應道;「如果你這麼說的話,我無時無刻都得穿高跟鞋。」

    齊不揚聽懂她的意思,她每天不是在應酬就是在工作開會。

    沈瑤笑道:「當然,睡覺的時候例外。」

    沈瑤這會也會說輕鬆玩笑的話,實在難得,看來音樂和紅酒真的能讓人很大程度放鬆下來。

    「接著呢?」沈瑤問。

    「哦,趴在沙發上。」

    「趴?」

    「是,趴在沙發上。」

    沈瑤看了齊不揚一眼,然後站起轉身,雙腳在地,雙手趴在沙發上,將圓鼓鼓的屁股翹在齊不揚面前。

    這個姿勢……齊不揚有些好笑,很簡單易動的一個指示怎麼被沈瑤理解成這樣,當然她這樣也算是趴著,齊不揚一直也不知道怎麼給她講清楚到底怎麼個趴法,乾脆道:「整個人平躺在沙發上。」

    沈瑤問道:「到底是趴還是躺啊?」

    「躺。」

    沈瑤問:「那你剛才為什麼叫我趴?」

    齊不揚不想累贅解釋,乾脆道:「讓你舒展一下全身筋骨。」

    「哦。」沈瑤應了一聲,人在沙發上平躺下來,她剛擺了一個舒舒服服的姿勢,就聽齊不揚道:「現在翻過身,面朝下,趴在沙發上。」

    沈瑤有些不悅的看著齊不揚,眼神似在責問,你是在故意玩弄我嗎?

    齊不揚笑道:「還是舒展全身筋骨,我剛才說了,你要信任我。」

    沈瑤照做,翻身趴在沙發上,現在才是齊不揚所表達的那種趴法。

    沈瑤這會問道:「還要我做什麼動作嗎?」

    「不用了,趴著不要動。」說著在沈瑤腿部沙發空出來的地方單臀坐下,將沈瑤稍稍分開的雙腿合攏緊,腳背朝下,然後又捉起她的雙臂曲並一起,墊在她的額頭下。

    這會沈瑤的身體基本處於一個繃直的狀態。

    齊不揚問道:「這樣子會不會感覺彆扭,需要調整嗎?」

    沈瑤應道:「挺好的。」

    「那我開始了。」

    「開始吧。」沈瑤話音剛落,齊不揚雙手已經來到她的足處。

    沈瑤笑著縮了下腳,「有點癢。」

    女人的足部還是屬於比較隱私敏感的部位,古時便有手可露而足不能露。

    齊不揚手上力道加重,進而減少這種足部敏感的瘙癢,果不其然,沈瑤適應許多。

    雙掌在她腳心推動,手上立即沾上她足上的汗澤,沈瑤立即感覺到整天悶在高跟鞋內的雙足有種浮出水面,盡情呼吸的暢快感,心中大嘆神奇,這混小子果然有一手。

    沈瑤的雙足很白,但算不上漂亮,相反因為常年穿高跟鞋的原因,導致她的雙足有些畸形,進而整天印象美觀,這種情況是長年累月累計下來的,想要恢復,也需要常年累月,對於現在的沈瑤來說,讓她不再穿高跟鞋卻是不可能的事。

    隨著齊不揚的推拿,沈瑤足底漸漸滲出細密的汗澤,也感覺到一種舒坦的熱乎乎,說了一句:「還不錯。」

    齊不揚笑道:「沒做過足底按摩嗎?」

    沈瑤笑道:「有,不過那些所謂專業的技師,沒有你按起來舒坦,我不知道怎麼形容,應該這麼說,別人按起來是捶打,你按起來是疏通疏導。」

    齊不揚出身中醫世家,精通人體穴道,每一下都是有據可依,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說起來讓他來做足底按摩卻是大材小用。

    齊不揚並非在給沈瑤做足底按摩,只是熱身,讓沈瑤生理自然放鬆,見熱身差不多了,這才進入主題。

    沈瑤正享受著這種足部暢快疏導感,突然足底的酥麻卻通過神經傳來一種異樣的感覺,頭皮有種被麻痺的感覺,緊接著小腹一熱,身體連著骨頭就一起酥軟了。

    很新鮮刺激的感覺,就好像你從陸上躍入水中的那一瞬,而這種感覺是持續的。

    沈瑤問道:「我怎麼感覺不太對了,你按我什麼地方?」

    齊不揚道:「按你足底的穴道。」

    「嗯。」沈瑤輕輕應了一聲,心頭有種活躍蹦跳的感覺,心肝口有種被螞蟻咬著的酥麻。

    隨著這種感覺的持續,心裡多了一絲緊張,一絲羞赧,是一種說不清楚的心跳感,她的腳趾本能的開始繃直,雙腿也開始緊並。

    齊不揚自然察覺的到,淡笑道:「放鬆,放鬆。」

    「不是,感覺有些奇怪,這屬於正常嗎?」

    齊不揚笑道:「我知道。」說著慢慢誘導道:「心理不要去抵抗這種感覺,想像自己是身處沙灘上,赤足踩在柔軟的沙子上,一步一步輕輕的走到海邊,雙足浸透在溫潤舒緩的海水,海風迎面吹來,拂過身體的每一片肌膚,讓你身心舒坦,整個人輕飄飄的好像要飛起來……」

    漸漸的,沈瑤身心開始享受著這種歡暢舒悅的感覺,而不是在抵禦著,將其拒之心門之外。

    她的心似從身體裡面飛出來,置於陽光在,被暖陽烘曬著,越來越熱,熱的心口在流汗。

    熱的她焚身焦灼,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變成蘊藏烈火的火爐,烈火熊熊焚燒著,似要將她燒燬。

    沈瑤感覺從天上到了地獄,無比的難受痛苦。

    齊不揚看見沈瑤身體如蛇一般開始扭曲,並顫抖痙攣,心中暗忖:「看樣子有洪水決堤,一發不可收拾的架勢。」這出乎他的意料,齊不揚開始有些擔心接下來的問題。

    沈瑤咬著唇在忍受著,突然迸出兩個字來,「救……我……」疼痛她能夠忍受,可是這種真的無法忍受,說是萬蟻噬骨也一點都不過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7:50
第五百四十四節 青春年華

    「好。」齊不揚雙手略顯緊張的覆蓋在沈瑤柔軟彈性的屁股上,若是平時沈瑤肯定整個人直接從沙發上蹦跳起來,給齊不揚一巴掌,可這回她卻無比暢快的大叫一聲。

    或許由於這一聲叫太大聲了,齊不揚心裡被小小嚇了一跳,但畢竟從醫多年,什麼突發意外沒見過,表面上齊不揚還是很鎮定的,雙手沿著沈瑤的整個盆腔推拿按摩,說真的他還從來沒有給女性飢渴患者做過這種治療,心中還是有些不自然,若不是沈瑤把他逼急了,又是如此固執古板,他斷然不會採取這種方法,沈瑤算是個特例。

    齊不揚一邊按摩著一邊密切觀察沈瑤的反應,見她扭曲掙扎的表情開始有了緩解,身體也不再一味緊繃著,隨著他雙手推拿的位置和力道,身軀時而放鬆時而緊繃。

    沈瑤雙眸微垂朦朧,只覺他雙手經過之處,自己就被一股暖和所包裹,十分的舒坦,讓人快活的恨不得通過聲音表達出來,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卻緊要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呻.吟聲來,只是鼻間的哼息聲卻更促更喘了。

    很快沈瑤就不滿足於這種隔著褲子的隔靴搔癢,她身體本能的通過扭動來傳達意向,她的這些肢體語言,齊不揚都很清晰,在掀起她的襯衣前,齊不揚還是職業習慣的提前告知,「沈夫人,現在我要稍微掀起你的襯衣,按摩你的腰部。」

    「好。」沈瑤聲音沙啞中,聲調透著一絲嬌媚,這個時候別說只是掀起她的襯衣,就算是脫掉她全身的衣服,恐怕她也不會拒絕。

    曾過人說過動情的女人只是雌性動物,智慧而理智會被慾望所淹沒。

    齊不揚的雙手落在沈瑤後背腰部之上,與她的身體肌膚來一次無間接觸,不知道是否因為身體已經很久很久沒被男人觸摸過,這輕微的接觸,卻給沈瑤帶來一種新鮮刺激的感受,心兒還有一絲羞赧。

    在齊不揚的按摩中,沈瑤的意識開始從飢渴的慾望轉移到後背的肌膚之上,就好像腦後長著一雙眼睛,在看著齊不揚的手指撫摸她的身體肌膚,他的每一個動作,沈瑤都能看清楚,感受清晰,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就好比人們常說的第六感。

    一個男人的手怎麼能夠如此靈巧而溫柔,溫柔到沈瑤的肌膚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手指尖的指紋,他的手指好像不是在按摩,而是在親吻,親吻她後腰處那光滑的肌膚,親吻她腰.臀銜接處那一寸寸的曲線,同是也是在親吻她的心肝,親的她身體每一個細胞變得異常興奮,親的她心頭掠過一陣陣的狂喜的浪潮,啊!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快樂的事!我枉為女人了!我白活這麼多年了!

    「啊!」的一聲嬌兒般的啼叫,清晰的傳入齊不揚的耳中,齊不揚聞聲望去,只見她一雙朱唇不知道什麼時候微微張開了,雙眸迷離,眉角含春,腮紅發亂,整的一副動情嬌媚的模樣。

    沈瑤也聽到自己的叫聲了,她居然在一個晚生後背面前叫出這麼騷的聲音來,她難為情的恨不得在地上找個洞鑽起來。

    她發誓她剛才真的無意識叫出來的,這跟突然把砸到腳會本能的痛叫出聲一樣。

    在沈瑤感到羞恥不已的時候,齊不揚淡淡微笑道:「夫人,如果感覺舒服你就喊出來,不要壓抑著。」

    這句話聽到敏感羞澀的沈瑤耳中,感覺帶著譏笑,她的性格讓她很想怒斥反駁,然而她卻找不到理由,也不能堂堂正正的進行有力的駁斥,因為她剛才的那聲叫就跟晚上貓兒的叫聲一樣。

    「你是個活生生的女人,而不是沒有生命的死物。」

    齊不揚這下一句話卻給了沈瑤極大的寬慰和理解,是啊!這只是人之常情,沈瑤的內心稍稍釋然一些。

    齊不揚稍微挪了挪位置,屁股蹭到了沈瑤的腰肢,沈瑤身體輕輕抖了一下,心裡既期待又忐忑。

    齊不揚手掌在沈瑤的雙肩胛骨壓下,揉了一圈,自然順著骨骼的延伸挪動到她的脖後頸椎處。

    沈瑤感覺到自己脆弱的脖頸被一雙男人粗糙又厚實的手掌包裹住,隨著他憐愛呵護一般的動作,沈瑤感受到一種從未感受到的溫柔貼心,緊接著她雙頰發燙髮紅,心兒怦怦直跳,是一種很朦朧心跳心動的感覺,就好像少女初次看見一個喜歡的男生而產生的那種怦然心動。

    對於沈瑤來說,這感覺卻是如此新鮮新奇,在她那個年代沒有存在自由戀愛這一說,男女婚配多是有長輩親人介紹認識,她不到二十歲就嫁給李在民,平平常常的一段接觸之後,認為彼此之間的家庭背.景沒問題,就結婚了,整個過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婚後,兩人性格不合,在生下李香琴之後,夫妻間矛盾衝突變得更加激烈,最後在兩人心力交瘁,覺得沒法再一起生活的共識下,兩人和平離婚,離婚之後,少了家庭的束縛,沈瑤覺得自己才是真正為自己活兒,她覺得自己似一隻自由翱翔在天空的雄鷹,唯一的牽掛就是還很小的香琴。

    也就是說這個年輕的沈瑤從來沒有戀愛過,更從沒有過戀愛的感覺。

    沈瑤心中茫然,我是喜歡他嗎?喜歡這個足足小了我十幾歲的男人嗎?她認為這只是身體的情.欲在作祟,可又覺得不是。

    突然齊不揚扭了她一下頭,扭的骨頭都發出輕微的聲響來,沈瑤感覺脖子頸椎處一股針疼一掠而過,緊接著頸椎雙肩就被一股酸脹酥麻填滿,讓人很舒展。

    齊不揚笑道:「你頸椎不好。」

    「嗯。」沈瑤應了一聲。

    齊不揚道:「常時間工作勞累而缺少運動的原因。」

    沈瑤苦笑一聲,算是默認。

    齊不揚又在她頭部按摩了幾下,笑道:「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這樣就結束了嗎?」沈瑤沈瑤充滿了不捨得不甘心。

    齊不揚笑道:「其實今天的治療,我做的不夠徹底。」

    沈瑤問:「為什麼不做徹底一點。」

    齊不揚笑道:「因為我有些顧慮,我和香琴是同事,夫人你又是個傳統端莊的女人。」

    沈瑤問道;「這跟治療有什麼關係?」

    齊不揚說的委婉一點,「因為徹底一點的話,我接下來要按摩骶骨、髖骨、尾椎骨、恥骨,夫人知道這幾個部位在什麼地方吧?」

    沈瑤臉上還未平復下來的暈紅,立即又羞的通紅,嬌羞的點了下頭,卻沒出聲。

    齊不揚道:「盆腔療法說的通俗一點就是用我的雙手為夫人你服務,進而讓你達到釋放慾望的目的。」齊不揚如實相告,沒有隱瞞。

    沈瑤聞言一驚,「原來你一開始就在設計窺伺我。」

    「不不不。」齊不揚忙擺手道:「剛才我一直想向你解釋清楚,是你說你不是醫生,我說了你也聽不懂。」

    倒還真的是這樣的。

    齊不揚又道:「我保證整個過程我都是以一個醫生為病患解除煩惱的態度,絕無非分之想。」

    沈瑤狐疑問道:「真是這樣的嗎?」

    齊不揚笑道:「夫人,我是個醫生。」

    沈瑤立即問道:「醫生又怎麼樣,你也是個男人。」

    齊不揚笑道:「我舉個例子吧,一個男醫生在給女病人動手術的時候,是盯著她的裸體想入非非還是專心致志動手術呢?」

    這個例如倒是說服了沈瑤,不過她心裡還是有些難為情,畢竟剛才他在面前如此不堪,甚至還叫出聲音來,這是多麼隱私見不得光的事情啊,可……

    沈瑤抬頭看向齊不揚,剛才他只是稍加撩撥挑逗自己,定能能夠得逞,可是他並沒有,男人在她心中一直都是貼上好色的標籤,在商業競爭上她也經常利用美女去賄賂男人,可剛才他卻充當一會正人君子,心頭莫名黯然,莫非他看不少我這半老徐娘。

    沈瑤心頭有種堵塞的彆扭,看著齊不揚的眼神突然銳利起來,目光似透著無形的劍芒。

    這眼神看在齊不揚眼中,只覺得這是一種不服輸的眼神,就好像輸了一次,要扳回一城。

    想起沈瑤強勢霸道,絕不認輸的性格,齊不揚也就可以理解了,莞爾一笑。

    這一絲笑落在沈瑤眼裡,可是很有含義,只覺得被輕視,甚至是無聲,她從來自傲,並受到別人尊重仰視,這種感受極大的刺激到她的好勝心理,刺激到她沒有什麼不能征服的傲強個性。

    沈瑤突然朝齊不揚走近一步,這一步所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卻帶來了微妙的變化,異性相吸這種天性在距離拉近時無比的擴大化。

    齊不揚看著沈瑤成熟嬌美透著一絲誘惑紅暈的臉容。

    而沈瑤看著這個微微笑堂堂正正的正視自己的年輕男人。

    男人和女人開始產生一種神奇的化學變化。

    沈瑤需要微微昂頭才能看到他的臉,女人天生的嬌俏柔弱在這一刻展露無遺。

    而齊不揚需要低頭,男性的高大強壯十分明顯,沒有身份地位年齡的差距,就只是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的形象。

    氣氛似凝固了,周圍安靜的兩人都聽到彼此的心跳,呼吸也隨著心跳的變化而加快,兩人的口息在空中相遇,就像一種很奇妙的融合,然後像個氣團,影響著周圍的兩人。

    齊不揚還沒弄清什麼回事,手指就已經輕輕撩起沈瑤垂在眉目前的一縷黑絲,沈瑤眼睛眨了一下,眼角露出淺淺的眼角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7:51
第五百四十五節 奮矜之容

    齊不揚溫柔一笑,像個紳士一般輕吻沈瑤的秀髮,然後他把嘴唇移動到沈瑤的額頭、眉毛、眼睛、顴骨、臉頰……

    這一些列的動作就好像一個提前設計好的程序一般。

    最後齊不揚的嘴唇落在沈瑤的朱唇上。

    萬般風情由唇起,女人的嘴唇是芳心的外在連接,親吻她的嘴唇就是在親吻她的芳心,映射著浪漫的愛情,而又極大的弱化情.欲方面,特別是這種輕輕點落溫柔的吻。

    很柔軟,像親吻在光滑的絲綢上,還有一種很香甜的味道。

    世界上任何美味的食物都無法有這種特別的香甜,齊不揚迷醉其中……

    突然齊不揚又像觸了電一般的猛退幾步,對著沈瑤尷尬一笑,「沈夫人,剛才……對不起。」

    這段說的斷斷續續,前言不接後語,但基本也能表達出他的意思來。

    剛才那幾個輕吻在沈瑤心中掠過一陣陣狂喜的心跳,就像很久遠的校園裡,她是個靦腆矜持的少女,卻突然被喜歡的男生親吻,他的吻輕柔體貼,讓人感受到愛意,一點也不粗魯莽撞,讓她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心頭傳來一陣陣動人的心跳。

    但沈瑤不是個少女,她是個在商場奮鬥多年的女強人,她成熟、膽大、有魄力……

    沈瑤突然猛地靠近齊不揚,緊緊地摟住他,踮起腳尖,像久枯的秧苗接受春雨那樣瘋狂得吻著他。

    齊不揚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讓沈瑤親吻著他,突然驚醒,剛才掙脫,但身體早已被纏住。

    「沈夫人!沈夫人!」齊不揚一邊推脫著她的手臂,一邊喊著她,試圖讓她清醒過來,明白在幹什麼。

    「唔……」

    沈瑤乾脆封住他的嘴唇,像一團熱情的火焰襲向齊不揚。

    感受到那絲綢般光滑柔軟的嬌唇和女人動人的唇香,道德與不安煙消雲散,他的血液到了沸點,男性的本能被激發出來,他也熱情的吻著她。

    剛剛還佔據主動,親吻著齊不揚的沈瑤,瞬間被更強有力的攻勢,攻打的步步敗退,潰不成軍直到完全成了被蹂躪的角色。

    終於,齊不揚將沈瑤整個人橫抱起來,向她臥室的那間大床走去……

    沈瑤像一個從未開放過的寶藏第一次被開採,就爆發出無窮的潛力來。

    覆雨翻雲,靡靡之音,連綿不絕……驟然沈瑤雙臂抱住齊不揚的頭,緊緊纏住他的脖子,十指緊繃掐入他後背的肌肉之中,喉嚨深處發出淒慘哀嚎的哭泣,泣音顫顫不絕。

    好一陣劇顫之後,沈瑤緊繃的身體才放鬆下來,渾身光潔白皙的肌膚泛起了一片片的淺紅。

    在這幾秒的時間內,沈瑤滿足了人世界所有的極樂,難以言喻的美妙滋味,讓人心花怒放,無比酥美。

    一切回歸到了平靜,沈瑤還在享受著那鮮美的餘韻,這就是高潮嗎?同是延續子孫後代的行為,久遠的回憶中,她在李在民身上卻從未得到過,甚至是抗拒的心裡,討厭他親吻自己時,鬍渣刺在她肌膚上的感覺,她與李在民甚至可以為了鬍子刮沒刮乾淨而大吵起來。

    而剛才她什麼都不講究,她只有一個懇求,那就是他快一點,有力一點,狂野一點,滿足自己的所有。

    都說女人高潮之後,會無比的愛那個給她帶來高潮的男人,沈瑤慵懶的側頭看著這個給她帶來第一次高潮的男人,拿沾滿汗水的面容,讓她心理像灌了蜜一樣甜,又像喝了就一樣醉,這一刻她突然有給這個男人創造未來,帶來一切的念頭,她覺得自己的財富和權勢能夠做到,她興致勃勃,雄心壯志。

    沈瑤沒有少女的羞怯,忸怩,她挪了挪身體,無限柔情的將手臂掛在齊不揚的胸膛上,她該說些什麼的,可是她又覺得此刻任何語言都是多餘的。

    沈瑤滿懷期待的仰望齊不揚,希望看到他不一樣的笑容,然而他躺著一動不動,眼神冷靜到近乎空洞的地步,這讓沈瑤心頭黯然並多了一絲恐慌,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恐慌,但她就是恐慌。

    突然齊不揚身後挪開沈瑤那隻掛在她胸膛上的手臂,他內心很空虛,難過,肉體上的歡愉之後卻給他帶來心靈上的消極。

    齊不揚的表情讓沈瑤腦海中迅速浮現出好幾種可能性,我不夠美麗動人?他看不上我?還是我的年紀遠遠大於他?又或者……

    不管什麼可能,她對自己形象魅力的自信被齊不揚瞬間打擊的蕩然無存,很快沈瑤感到憤怒,有多少男人想睡她都沒門,我讓你睡了,你卻一點都不高興,甚至是不屑。

    沈瑤沒有憤怒的質問原因,她的傲慢讓她不會做這些蠢女人的行為,真把你自己當寶了,男人我沈瑤還怕沒有。

    沈瑤冷傲而又淡漠的下床,走到衣櫃前從裡面拿出一件絲質睡衣來。

    雙足落在木質地板上發出很清脆的下床聲傳到齊不揚的耳朵裡,一直一動不動的他側頭望去,只看見沈瑤完全赤裸的後背就暴露在自己的面前,纖弱的後背,熟透果實一般的屁股,沒有半點鬆弛的雙腿,這赤裸的背影跟個少女沒有什麼兩樣

    齊不揚感受到了卻只有說不完的尷尬,立即回頭,一想到剛才與她肌膚相貼,心中又有說不出奇怪的感覺。

    沈瑤穿上睡衣,繫上腰帶,轉過身朝齊不揚看去,冷淡問道:「你要抽根菸嗎?」她不再叫齊醫生,也不叫有玩笑性質的齊主席,她用「你」來稱呼齊不揚,這個稱呼大多數時候用來很陌生,或很熟悉親暱的兩個極端,此刻恰如其分的體現出兩人這種特別的關係。

    沈瑤走出臥室,很快返回,手裡多了一個菸灰缸和一包煙來到床邊。

    煙是未開封的,沈瑤生疏的拆開煙,抽出一根來遞給齊不揚,給他點煙的動作倒是挺熟練。

    齊不揚深深抽了一口,整個人是一種很空泛的狀態,時而念頭思緒剎那掠過,卻又無邊無際。

    「我很久沒有給人點煙了。」

    齊不揚抬頭看她一眼,先映入眼幕的卻是她睡衣下那半截白玉般渾圓的大腿,再朝上,豐滿胸前那道深深的峰谷一掠而過。

    她的臉,她的表情很傲慢冷淡,就像齊不揚第一次見到她時那樣,這種表情反而讓齊不揚心中迅速釋然,只覺得自己剛才只不過扮演藥物或者手術器械的角色,給她做了一次治療。

    沈瑤沒有迎上齊不揚的目光,而是盯著他抽菸的動作仔細看,突然她也抽出支菸,放在檀唇上點燃後,只是吸了一口就咳嗽起來,然後露出厭惡之色將只抽一口的香菸熄滅在菸灰缸。

    「我渾身粘糊糊的很難受,等我洗完澡回來再談。」

    有什麼可談的?

    很快浴室裡嘩嘩水聲清晰地傳了出來,齊不揚卻無意識的躺著,只是抽著煙。

    當菸灰飛落在高檔的床單時,齊不揚拍打抖動床單看見自己片無衣縷時,才想到自己應該馬上穿上衣服。

    在地板上找到了所有的衣物,內褲、長褲、襯衣、皮帶,同是他也看到了混雜在一起屬於沈瑤的衣物,褲子、內褲、文胸……

    齊不揚將沈瑤的衣物抱成一團放在臥室裡的一張椅子上面,就好像為了消除什麼。

    當他繫上皮帶打算離開的時候,浴室的門卻突然打開,沈瑤從浴室裡走了傳來,光著腳,穿著浴袍,若不是發生這種事,他恐怕一輩子也不會看到沈瑤以這樣的衣著形象出現在自己面前。

    「要走了嗎?」沈瑤漫不經心問了一句,擦了擦濕髮,就把毛巾隨意丟到一邊去。

    「是啊。」齊不揚淡笑應了一聲。

    「先別走,等我一分鐘。」

    齊不揚以為沈瑤要穿衣服,沈瑤卻直接朝客廳走去。

    大約一分鐘之後,她返回臥室,手裡多了一張紙。

    遞給齊不揚。

    遞來的不是一張紙,而是一張支票,齊不揚只看見支票上好多個零。

    沈瑤用高高在上的口吻,冷淡道:「拿著!」

    齊不揚笑著搖了下頭。

    「拿著!」沈瑤聲音突然嚴厲近乎命令,拉起齊不揚的手強行將支票塞在他的手中,冷然道:「你要當初服務費用也好,當做治療費用也好,隨你便,但是……」沈瑤口吻突然一變,變得高傲,「但你要明白一點,剛才只是一場交易,你在我眼中什麼都不是,你也別認為你剛剛上了世界上最有財富權勢的女人之一。」

    沈瑤表面看似高傲,這番話卻帶有激起齊不揚受寵若驚,應該感覺自豪驕傲的心裡的目的,然而這番話沒有讓齊不揚感覺被羞辱,卻正中他下懷。

    「當然,我豈會連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夫人你放心好了。」

    沈瑤像個一個不容冒犯的聖女冷喝道:「滾!」

    齊不揚剛剛邁出一步,沈瑤的聲音又傳來:「拿著你的支票滾!」

    齊不揚沒有在沈瑤面前惺惺作態說不要啊,拿了支票疾步離開,在隨手關上房門的一瞬,手中的支票也被撕成碎片。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21 17:51
第五百四十六節 看病問診

    在走出房間關上門的那一刻,齊不揚的心裡很是複雜,不安、內疚、罪惡感,已經剛剛發生的事情在他心中投下了一片濃濃的陰影,試問前一刻他剛剛還沉浸在不能與林冰蘭在一起的黯然中,下一刻卻與另外一個女人上床,又如何能夠坦然接受呢?

    可是下一秒中,齊不揚將這一系列的負面情緒從心中全部驅趕,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就好比他以前在做研究,會因為意外、挫折、失敗而大受打擊,然而你若想在這條道路上繼續走下去,你必須讓自己做到將前面的忘記,收拾心情,一切從頭開始。

    那為什麼他在做研究時能夠做到的事情,為什麼在生活中他就做不到呢?

    他當然做的到,他只是需要恍悟,他只是需要更堅決的潛意識。

    高徽墨很快找到齊不揚,問他跑哪裡去了。

    聞到齊不揚身上那揮不去的高檔香水味,高徽墨就不再問了,因為高徽墨聞出這香水味屬於誰,她心中驚訝,莫不成齊醫生與沈瑤還有那種關係。

    齊不揚卻是回答道:「我去給沈夫人做治療。」

    齊不揚這麼回答,高徽墨反而不多想了,齊醫生還是很正派正經的男人,而那位沈總裁沈夫人,性格、為人、作風,她均素有耳聞,若是沈瑤與男人發生什麼,那絕對是最荒唐的謠言。

    高徽墨來到一間會議室,會議桌上坐了不少人,徐百賢作為主持者,見齊不揚走進來,徐百賢立即表示尊重的站了起來,徐百賢一站起來,其他的人也跟著站起來,沒人敢坐著,立即帶動了對齊不揚很是尊重的氛圍。

    徐百賢笑道:「齊醫生,大家都認識吧?」

    「認識?」在場的人紛紛笑著點頭。

    齊不揚掃了一眼,只覺這些人面孔有些熟悉,好像在昨晚的宴會上有見過面,然而現在他一個也叫不上名字。

    徐百賢笑道:「可是齊醫生,對在座幾位都不是很熟悉吧。」說著為齊不揚一一介紹起來。

    原來這些人是剛剛成立的仁心基金會會各個部門的負責人,當然能出現在這裡的,也是所屬專業領域的精英。

    介紹完了,徐百賢就笑道:「今天這個會議就由我代為主持,以後開會可就得齊醫生親力親為了。」

    齊不揚聞言立即感到頭疼,他是個醫生,醫學方面的事情他擅長,可是對於基金會的運作他一竅不通,而在場坐的都是專業人士,今後若是讓他主持會議,這會議可怎麼開法啊。

    徐百賢立即看穿齊不揚的心事,笑了笑道:「齊醫生你不要感到壓力,齊醫生是決策者,專業運作方面交給其他人來做,齊醫生只要做出最終決定就好了。」

    齊不揚想問那讓我來當這個主席又有什麼意義呢,還未等他問出這個問題,徐百賢就回答了他這個問題,「專業與決策者的眼光並沒有絕對關係,任何一個機構缺的永遠都不是各方面的專業人才,而是一個能引導機構走向正確道路的領導者,就好比在戰場上.將軍並不需要拿槍作戰,要做的只是正確的指揮作戰,而齊醫生的為人品格恰恰是仁心基金會的主席人選,當然齊醫生也不能什麼都不懂,在今後遇到任何疑惑難題,徽墨都會幫助你,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齊不揚笑了笑。

    果然是出自大財團,基金會剛剛成立,徐百賢就將這個機構完善到方方面面,就好比他造出了一臉性能極佳的轎車來,齊不揚只需要坐在駕駛位上來駕駛就好,而無須多做休整改善。

    雖然是基金會,但會議內容涉及最多的還是財經方面的運作,金錢是一個機構運轉的動力,沒有錢,基金會也就好比一輛沒有汽油的汽車。

    多數專業領域的問題,齊不揚聽不太懂,但他還是很認真去聽,很認真去理解,只是突然間接觸到一個大型機構內部繁雜的運作,還是讓他有些暈頭轉向,摸不清楚個中的清晰線路。

    這個會足足開了兩個多小時才結束,齊不揚腦子一下子塞了太多陌生的東西,腦袋有些漲。

    會議結束之後,齊不揚看了手錶,才發現已經下午一點了,早過了午餐時間,期間居然沒有人提到這個問題。

    參加會議的人各自離開,高徽墨帶著齊不揚去用午餐。

    「齊醫生,我看你好像聽得很吃力的樣子。」

    齊不揚笑道:「徽墨,你在取笑我嗎?」

    高徽墨輕輕一笑:「你知道嗎?我一直在觀察你,我覺得齊醫生像個小學生在認真學習的樣子很有趣。」

    齊不揚笑道:「既然徐先生給我這麼一個重擔,我自然要盡力而為。」

    高徽墨笑道:「齊醫生你也不要感到太大的壓力,你會發現一切很簡單,一切都自然而然,如徐先生所說一般,齊醫生要做的只是給引導仁心基金會走向一條正確的道路。」

    齊不揚笑道:「這很難嗎?」

    高徽墨卻肯定道:「很難!因為人性最難過的就是自己這一關,誘惑、貪婪、私心、以及是否公正,如果齊醫生腐爛了,整個仁心基金會將會跟著一起腐爛,你說難不難?」

    齊不揚微笑不語,他在想一個問題,他是否已經腐爛了。

    用過午餐之後,齊不揚讓高徽墨安排直升機送立即返回穗南市。

    高徽墨親自陪同返回。

    離開這艘游輪之前,齊不揚特別跟林驚雪見了一面,林驚雪告訴他,她還有些事必須在游輪上再呆幾天。

    最後林驚雪笑著告訴齊不揚,她會回家了,她不會離開他的。

    直升機上,齊不揚靜靜看著藍天大海,神似深思。

    他還在想驚雪、冰蘭的問題,甚至還有薇薇,這個有著溫雅靜謐的愛,卻對他無比體貼寬容的女人。

    剛剛回到穗南市中心,齊不揚就很衝動的很想見王薇薇,很想得到她的解答,疏導,他以一個心理病人的心態前往王薇薇所在心理診所。

    王薇薇的診所不是開在市中心一處比較僻靜的地方,走過一條有著秋天風情的林蔭大道,就在齊不揚認為把診所開在這種地方實在有些奇葩,懷疑是否有病人問診的時候,他在一棟別墅型的房子面前看見了診所的招牌。

    診所前面的林蔭大道兩旁停著兩輛的豪華轎車,又打消了齊不揚的顧慮。

    他笑了一笑,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酒香不怕巷子深。

    診所前有一片花園,一條十幾米長的石砌小道直通診所門口,這又讓齊不揚覺得這地方是用來工作的還是居住的。

    推開診所的門,一副被植物花草所包圍的室內環境映入齊不揚眼中,很安靜,走廊處有一個上身穿著毛衣,下面穿著花裙的年輕女孩在用水壺朝那些花花草草上面灑水,看上去很悠閒。

    而右邊的一張玻璃茶几,幾張籐椅的地方,有個帶著眼睛的男孩在安靜的看著書。

    就在齊不揚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的時候,花裙女孩看見他,放下灑水壺朝他走了過來,很是禮貌問道:「先生,你預約了嗎?」

    齊不揚問道:「姑娘,這是心理診所嗎?」

    「是。」花裙女孩笑的很親切的回答。

    齊不揚上下打量起女孩來。

    女孩似乎看穿他的心思,笑道:「這是診所沒錯,不過卻是心理診所,這裡沒有任何手術器材,有的只是聲音和交談,醫生不會穿白大褂,而我做著護士的工作,卻也不用穿護士的衣服。」

    齊不揚笑道:「聽上去很專業的樣子。」

    女孩笑道:「我來了幾天之後,專業這個字眼已經模糊了,有的只有合適的方法。」

    齊不揚朝那個坐在籐椅上看書的眼鏡男孩望去,「他呢?」

    女孩笑道:「他是這裡的雜工,我做不了的體力活都由他負責。」

    眼鏡男孩聽到提起他,朝這邊看來,靦腆一笑,這一笑讓齊不揚覺得他的年紀不會超過二十歲。

    齊不揚問:「這裡就你們幾個嗎?」

    女孩道:「王醫生還想聘用一個助手,薪水很豐厚哦。」

    齊不揚問:「助手呢?」

    女孩應道:「這些天有好多人來面試,但沒有一個達到王醫生的要求。」

    齊不揚笑道:「哦,王醫生的要求很高嗎?」

    女孩笑道:「王醫生用人有她很特別的衡量標準,我當初來面試,在見到其他面試者之後,我覺得我不會被聘用,但是王醫生聘用了我。」說著女孩露出很開心的表情。

    齊不揚笑道:「也許因為你最適合。」

    女孩淺淺一笑,「王醫生沒有告訴我原因,我們見面還不到五分鐘,她就讓我隔天可以來上班。」

    「對了,先生你是來面試的,還是?」

    齊不揚笑道:「我是來問診的。」

    女孩認真的看著齊不揚,齊不揚笑道:「我不像心理病人嗎?」

    「心理疾病蘊涵的範圍很廣,我這裡表達的不僅僅是精神病人,每個看似正常的人都有著或多或少心理方面的問題,他們需要回答,引導,甚至是疏導治療。」

    齊不揚微笑點頭,隔汗如隔山,對於他來說心理醫生是很籠統的職業,沒有清晰的概念。

    「先生貴姓?」

    「姓齊?」

    「請稍等一下。」

    女孩走向一個前台的地方,長檯上有個電話,只見她從下邊拿了一本小本子,翻閱起來,抬頭問道:「齊先生,你沒有預約對嘛?」

    齊不揚點頭。

    女孩笑道:「那恐怕你要先預約了,王醫生今天恐怕沒有時間見你。」說著看了看手錶對著齊不揚抱歉一笑。

    齊不揚問道:「病人還很多嗎?」

    女孩問道:「還有一位在等待。」說著又笑道:「要不你坐著等一等,過一會我問一下王醫生今天能不能見你。」

    「好。」

    齊不揚坐了下來,女孩給她泡了一杯花茶端了過來,「抱歉,這裡只有花茶和開水,我覺得你需要一杯茶放鬆一下。」

    「謝謝。」齊不揚接過茶杯。

    女孩特別囑咐一句;「有點燙,小心一點。」

    齊不揚問道:「你覺得我還不夠放鬆嗎?」

    女孩搖了搖頭。

    「哦?」齊不揚露出很意外的表情。

    女孩道:「先生雖然一直在微笑,但只是說明先生平時是個溫和友好的男人,並不代表先生很放鬆,因為發自內心輕鬆微笑時,臉頰兩邊的肌肉會很放鬆,眉毛會很自然得舒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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