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妙手仁醫 作者:七月生我(連載中)

 
BloomCaVod 2015-11-20 13:57: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6 909305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0-10 12:18
第914節 目標釣魚

    上了一輛黑色雪佛蘭越野車,車後面有兩輛同樣的車跟著,看來珍妮不止二個保鏢。

    珍妮笑著說道:「剛才我對費齊的行為希望沒有把你給嚇壞。」

    林驚雪笑了笑,「還好,讓我有點詫異。」

    珍妮笑道:「費齊很不幸運,他每次見到我的時候,都是我心情不太好的時候。」

    林驚雪看著珍妮燦爛樂觀的笑臉。

    珍妮問道:「林小姐跟費齊認識多久了?」

    「我們同時紅十字會志願者,在非洲一起呆過幾個月。」

    珍妮笑道;「那你應該知道他是個花花公子。」

    林驚雪應道:「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一直把他當做朋友。」

    珍妮笑道:「在花花公子眼中沒有不能征服的女人,就算你已經有了丈夫。」

    林驚雪淡淡一笑,這淡淡一笑已經足夠說明。

    珍妮笑道:「看來費齊還不夠足以吸引你,其實費齊還算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林驚雪岔開話題,「泰勒小姐和費齊又是怎麼認識的?」

    珍妮笑道:「他想要泡我,不過他找錯人了,我把費齊當做一個可有可無的社交關係,現在看來,我沒有完全拒絕他是正確,至少我能夠認識到你。」

    對於珍妮這種比較直接的友好,倒是讓林驚雪不是很自然。

    珍妮看著林驚雪笑道:「林小姐是一個對別人防備心比較強的人嗎?」

    林驚雪道:「抱歉,我不善交際。」

    車內沉默了一會,林驚雪感覺這種氣氛有些不舒服,主動找話題道:「泰勒小姐結婚了嗎?」

    珍妮哈的一笑,「沒有,我想我不會結婚。」

    「為什麼?」林驚雪驚訝問出來。

    珍妮反問道:「林小姐在你的人生,你有沒有完全沒有想到結婚這件事的一個時段?」

    林驚雪的表情是肯定的,笑著說道:「在沒有遇到我男朋友之前,我從來沒有想到我會嫁人這件事。」

    珍妮問道:「想嫁給某一個人是一件非常幸福開心的事,甚至那種心動期待比等待還要動人。」

    林驚雪想了想之後,點了下頭。

    珍妮繼續說道:「雖然我不想結婚,但是我想領養一個孩子,一個黑頭髮黃皮膚黑眼睛的男孩子,一個笑起來很可愛,不笑的時候很內斂的孩子,一個……」珍妮說著突然停頓,改而說道:「如果現在可以畫出來的話,我可以畫給你看。」

    珍妮的描繪顯然是個華夏孩子,為什麼她對華夏,對華夏人有一種特殊的情感呢?林驚雪對這個金發美女越來越好奇了,只聽珍妮笑著說道:「不過我現在太忙了,不能陪在他的身邊好好教育他,所以收養.孩子目前只是一個計畫。」

    林驚雪感受到珍妮對自己的友善和熱情。問了一句:「我感覺泰勒小姐對華夏,對華夏人有一種特殊的情感。」

    珍妮應道:「我大學的導師是位華夏人。」

    林驚雪道:「那一定是位非常了不起的導師。」

    珍妮頭輕輕底下,嘴上輕輕應道:「是啊,他是……」

    司機突然道:「小姐,前面就是Galleria了。」

    珍妮應道:「好,找個地方停車。」說著對著林驚雪問道:「林小姐會釣魚嗎?」

    林驚雪應道:「我不會。」

    珍妮道:「我討厭釣魚,那是一件非常浪費時間無聊的事,只有那些走不動跑不動的老頭才會喜歡的事。」

    兩人進入Galleria中心,進入一家漁具店,林驚雪看著珍妮熟練的挑選一些漁具,看她樣子卻應該十分熟悉

    釣魚。

    珍妮突然對著林驚雪道:「有時候為了應付某些人,你不得不學會一些你不喜歡的東西,就像釣魚。」

    買好漁具後,兩人乘坐汽車前往城郊的野河。

    ……

    齊不揚這邊乘坐私人飛機降臨休斯頓,剛下飛機就第一時間撥打林驚雪的電話,林驚雪的手機依然沒開機。

    高徽墨這個貼身秘書依然隨同,看著城市上空的藍天,有點興奮道:「我要到theGalleria中心好好買些東西。」

    齊不揚道:「先辦正事。」

    高徽墨撒嬌道:「齊醫生你泡妞,我購物,根本都不影響啊。」

    齊不揚道:「好好好,你幫我找到人,你再幹什麼幹什麼去。」

    高徽墨嘻嘻道:「謝謝老闆。」

    齊不揚想了一想之後道:「我們先去MD安德森癌症中心。」林驚雪來休斯頓是來求醫的,結合林冰蘭的病情,自然是奔著MD安德森癌症中心來的,MD安德森癌症中心有治療腦腫瘤最好的設備質子放療設備,當然還有全世界最好的腦科醫生。

    高徽墨立即通過慈善基金會的關係聯繫上MD安德森癌症中心。

    打完電話之後,高徽墨對著齊不揚點了下頭。

    在前往MD安德森癌症中心的路上,高徽墨笑著說道:「對於我們的突然造訪,MD安德森癌症中心方面有些意外,當我表示有五千萬美金的合作計畫後,對方立即表示會安排人員來招待我們。」

    齊不揚訝異的看著高徽墨。

    高徽墨笑道:「仁心慈善基金會成立時日尚淺,主要的重心又放在華夏,在世界範圍內還沒有太大的名氣,太大的影響力,不過金錢的數目卻是實力的象徵,剛好最近MD安德森癌症中心有一項雄心勃勃的計畫叫登月計畫,除了需要社會各方面的技術支持,金錢支持卻是最重要的,畢竟NCI的資金資助也不是想拿就能拿的。」

    很快到了MD安德森癌症中心,一位穿著西服很商業化的中年男士前來接待。

    中年男士自我介紹,說他是中心研究項目合作部門的一個負責人,名叫弗蘭克。

    高徽墨就介紹起齊不揚來,說這是他們基金會的主席。

    弗蘭克非常熱情的跟齊不揚握手,邀請他們到會議室洽談。

    路上詢問了齊不揚此行的意向和目的。

    齊不揚有些尷尬,他這次來的目的是找人,可根本沒有合作的意向。

    倒是高徽墨巧妙的接過話,很快就又將話題轉移到MD安德森癌症中心上面去,不吝讚美,表現出一副慕名而來的樣子。

    弗蘭克請兩人來到一間小型辦公室,高徽墨首先向弗蘭克介紹起仁心慈善基金會的資料背.景,因為仁心基金會成立時間尚短,在全世界範圍內還沒有太大名氣,弗蘭克還沒沒聽說過,於是找個上衛生間的藉口離開會議室,安排別人把仁心基金會的底細給查一下。

    現在是互聯網時代,一查什麼東西就都出來了,何況是這麼大的一個慈善基金會,資料顯示這個仁心基金會成立時間雖然不算長,但是近一年多來的動作還是挺大的,重心還是放在華夏和亞太地區,最主要的是,背後的財力支持是亞洲船王徐百賢,此次來到美國找到MD安德森癌症中心,應該是全球化慈善事業的第一步。

    底子清楚了,也頗有實力,弗蘭克更加重視了,立即興致匆匆返回會議室。

    會議室,齊不揚對著高徽墨道:「徽墨,我們只是來找人。」

    高徽墨笑道:「齊醫生,你別這麼老實好嗎?也不用心虛,你可是堂堂的基金會主席,就算我們在耍他,又怎麼樣?而且也不是沒有合作的可能。」

    正說著,弗蘭克就興致勃勃的走了進來,身邊多了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助手。

    「齊先生,高小姐,讓你們久等了,為了表示合作的意願,我特意準備了一些資料檔案,所以耽擱了點時間。」

    弗蘭克做了下來,就吩咐助手把資料檔案遞給兩人閱讀,「其中一部分是中心的基本資料,更多的是中心最近正在進行的研究計畫及其進展和成果,兩位可以仔細看一下,當然有些內容展示不方面洩露,如果我們雙方達成合作意向的話,中心方面自然會向你們提供更深入的資料檔案。」

    既然人家都把自己送到自己面前了,齊不揚就隨手翻了翻,這一翻立即動容,他本人也是搞醫學研究的,對於其它醫學研究中心的研究成果和進展也有跟進瞭解,從這份最新的資料檔案可以看出MD安德森癌症中心近三年來的發展很快啊,像這個基因組學和蛋白質組學,三年前還只是剛剛開始,現在已經有了一定的研究成果了,而且也通過影像診斷技術,開放出新型藥物來對抗治療相關癌症,而這些只不過是整個中心研究成果的一部分。

    不虧是一個有著兩萬員工,彙集了優秀科學家和醫生博士。

    弗蘭克見齊不揚看的入神,露出微笑,覺得這合作有戲了,多項的研究計畫所要耗費的金額是巨大的,這是一個填不完的無底洞,NCI國家癌症研究院頗有財政壓力,也不得不讓中心減緩研究速度。

    齊不揚完全投入到裡面去了,只感覺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高徽墨終於忍不住輕聲提醒,「齊醫生,差不多就好了,不要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齊不揚回神對著高徽墨道:「不錯。」

    弗蘭克笑道:「這份資料檔案短時間內是看不完的,不如這樣,我現在給兩位安排酒店入住,兩位可以把資料帶回酒店慢慢閱讀,今天的見面算不上是一個正式的洽談,我們可以另外定個時間明天或者後天進行一次比較正式的見面會談,到時候我會安排我們中心的研究專家來解答兩位一些問題和疑惑,當然!既然是合作,中心方面也會承諾一些回報,當然貴方也可以提出一些要求。」

    高徽墨不知道齊醫生會說出什麼來,把問題搞得越來越複雜,從弗蘭克的熱情,顯然可以看出對方很是上心,於是先出聲道:「我想見一見梅森醫生。」

    弗蘭克聞言表情一凝,中心最近在研發一種最新治療腦腫瘤的藥物,而梅森醫生是研究計畫參與者之一,主要負責臨床實際治療效果分析方面,對方指名要找梅森醫生,看來此次前來目的性很強。

    弗蘭克想了一想之後,「梅森醫生今天在休息,不如明天等他上班後,我再安排梅森醫生與你們見面。」

    高徽墨笑道:「我希望現在就見到梅森醫生。」

    弗蘭克應道:「好吧,我看一看能否聯繫上他,兩位稍等,我打給電話。」

    弗蘭克離開會議室,給中心研究規劃與發展部主任薩米爾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等到肯定答覆之後,又返回會議室,對著齊不揚笑道:「兩位,梅森醫生應該很快會到,今天本來是他的休息天,他應該在釣魚,被人打破了愉快的時光一定很惱火,不過當看見兩位時,他一定會轉怒為喜。」

    典型的美國幽默。

    的確,通過正式的途經要見到這位梅森醫生並不容易,徽墨的辦法雖然有點拿人家開玩笑,不過目的卻能夠達到。

    想想也覺得好笑,本來是要找驚雪,卻煞費周章的通過這樣的方式。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0-10 12:19
第915節 突然相見

    林驚雪和珍妮這邊乘坐的雪佛蘭越野車前往郊外的野河。

    珍妮笑著說道:「前面就是,河裡能調到一米多的鯰魚,除了鯰魚,還有鱷雀鱔,這種魚生性兇猛,皮質堅硬,釣起來小心不要被它傷到。」

    林驚雪笑了笑,珍妮的擔心是多餘的,她根本不會釣魚。

    珍妮笑著繼續說道:「那老頭喜歡挑戰,一般都會選擇在水域比較複雜的地方,一會你跟緊我,很快就能找到他。」

    正說著,一輛吉普車迎面駛來,速度很快,眨眼睛就來到跟前擦肩而過。

    珍妮立即對著司機道:「馬上掉頭。」

    林驚雪疑惑道:「我們不是要去河邊嗎?」

    珍妮應道:「剛才那輛吉普是梅森老頭的車。」

    司機很快就將吉普車截停,有急事的梅森老頭罵罵咧咧的走下車來,本來被人打擾了私人休息時間就很不爽。

    「梅森醫生。」珍妮笑著下車來。

    「泰勒小姐?」見是珍妮,梅森醫生硬生生收回到嘴罵人的話。

    「梅森醫生,晚上一起吃晚飯吧?」

    梅森醫生道:「泰勒小姐,你現在約我一起共度晚餐未免太早了點了,而且我也不覺得像我這樣的老頭對你還有什麼吸引力。」

    珍妮燦然一笑:「梅森醫生是大忙人,想約你吃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早一點約怎麼約的上。」

    梅森醫生還是很給珍妮面子的,「泰勒小姐,我現在有事要趕回醫院去……」

    珍妮立即應道:「看到出來。」

    梅森醫生繼續道:「如果晚餐時間我能抽出時間來,我再打電話給你好嗎?」

    珍妮笑道:「沒關係,我可以等到梅森醫生你騰出時間來。」

    梅森看著珍妮,他都說他現在有事了,珍妮卻依然糾纏不放,終於做出讓步道:「好吧,我向你保證,晚上我一定陪你吃飯。」

    珍妮卻道:「梅森醫生,如果你的事情不急的話,現在我就想找個地方好好聊一聊。」

    梅森心裡有氣,嘴上卻好聲道:「我放棄我釣魚的休閒時光,而趕回醫院,泰勒小姐你覺得呢?」

    珍妮道:「那好,我在你辦公室等你吧。」

    跟著梅森醫生一起返回MD安德森癌症中心,車上林驚雪說道:「泰勒小姐,其實我不是那麼著急,可以等。」

    珍妮笑道:「明天我就不在休斯頓了,他可把私人時間用在我的身上,未必跟用在你的身上,就算答應和你見面,想必也是敷衍了事,林小姐,既然我想幫你,就會幫到底。」

    林驚雪道:「泰勒小姐,非常感謝。」

    珍妮笑道:「我說過了,我喜歡你。」

    到了MD安德森癌症中心,下了車,梅森醫生步伐匆匆,林驚雪快步跟了上去,搶話道:「梅森醫生,我妹妹患……」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梅森不悅打斷,「你是誰?我不認識你,現在我還有事。」

    林驚雪挺尷尬的,珍妮走過來笑著安慰一句:「這老頭就是這個脾氣,特別他被人打斷了休閒的釣魚時光,心情很不好,有時候我也很想揍這個老頭一頓。」

    珍妮最後一句立即逗笑林驚雪,也讓她不是太尷尬。

    「好了,我們到他辦公室等他。」

    齊不揚和高徽墨在會議室等了快兩個小時,才等到一個穿著戶外休閒服的老頭進來。

    弗蘭克立即做介紹,「這位就是梅森醫生,這位仁心慈善基金會的主席齊先生,這位是齊先生的秘書高小姐……」

    梅森老頭臉上表情不是很友善,他本人不太喜歡跟金錢沾上關係的人,但是研究資金又離不開這類人,這是一種矛盾。

    梅森老頭還是禮貌的點了下頭。

    齊不揚以前在雜誌和電視上見過梅森醫生,不過還是頭一次見面,主動站起來朝梅森老頭走過去,伸出手,「梅森醫生,你好。」

    齊不揚的儒雅有禮,反而讓梅森老頭顯得傲慢。

    在握手的一瞬間,梅森醫生立即感覺到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對方對他的友好與敬佩,這種友好敬佩又不是因為他聲名在外,好像是很瞭解他,特別是對方的眼神。

    在握手之後,梅森老頭立即對這位來自遠方的華夏年輕男人產生了好感,為什麼會這樣他也說不清楚。

    弗蘭克牽頭,說明齊不揚此行是為了中心研究計畫的資助和合作。

    聊著聊著,梅森老頭和齊不揚卻聊到醫學學術上面去,兩人都是這方面的專家,這一深入聊,就都感受到對方的底細有幾斤幾兩了,齊不揚還未分享他的先進的醫學思想就已經讓梅森老頭興奮異常,那神態表情自然就像是遇到一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自然之中帶著激動興奮。

    當齊不揚把三年前在癌症方面的研究成果與梅森老頭分享,梅森老頭激動的緊緊握住齊不揚的雙手,感嘆實在了不起,沒想到華夏在這方面發展已經如此進步了。

    這是齊不揚耗費心血一直在攻克的東西,攻克癌症一直是他畢生的心願,這方面倒是與MD安德森癌症中心不謀而合,只是到了華夏之後,他沒有條件繼續他的研究。

    「齊醫生,謝謝你向我分享這些,感謝你的慷慨和寬闊的胸懷,如果你是因為這個研究項目遇到了困難,我願意提供幫助,我也可以向中心提出申請資金資助,繼續這個偉大的研究項目。」

    弗蘭克表情有些懵,梅森醫生搞錯了吧,是人家來資助合作,可不是中心來資助對方,便出聲提醒一句:「梅森醫生,齊先生是代表仁心慈善基金會的。」

    梅森老頭喝道:「弗蘭克你閉嘴,我不管齊醫生是代表誰,你可知道齊醫生剛才說的話有多麼偉大嗎?就在剛剛齊醫生解答了我十年來一直困擾著的難題!」

    高徽墨咳咳一聲,「齊醫生,你和梅森教授已經聊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了。」卻是提醒齊不揚別忘了正事。

    梅森老頭立即拿出筆來,「齊醫生,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我覺得我們必須找機會好好聊一聊,我想我跟你就算不吃不喝聊上三天三夜也不會乏累。」對於非常重視自己私人時間的梅森醫生來說,這番話是非常驚人的,其實在研究上面,不少人都是偏執狂。

    齊不揚正不知道如何說明自己的來意,梅森老頭突然發現天色已經暗了,立即邀請道:「齊醫生,眼下也不早了,我們一起共進晚餐吧。」這會卻把齊不揚當做一個朋友,卻不是中心方面的合作對象。

    齊不揚覺得在餐桌上可以更好的說出自己的私人請求,就點了下頭。

    「那請吧。」傲慢的梅森老頭,這會倒是變得非常禮貌紳士了。

    高徽墨哭笑不得,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暗忖,齊醫生知道你神奇有非凡的魅力,但沒必要這會表現出來啊,我們是來找人可不是來合作的。

    梅森老頭興奮異常,完全把珍妮的約會給拋之腦後。

    珍妮呆在梅森醫生的辦公室,不時看著時間,明天她必須抵達舊金山,每年教授忌日的這一天她都會來到教授的墓前獻上一束鮮花,然後再大哭一場,明天是教授的忌日,也是她死裡逃生,人生卻從此墮入灰暗的日子,只有在明天才是她萬分悲傷,又感覺自己還活著的日子。

    林驚雪耐心還算比較好,只是見珍妮有些趕時間的樣子,心中有些過意不去,「泰勒小姐,要不你先走吧,我在這裡等就好了。」

    珍妮笑著應了一句:「我有分寸。」說著卻站了起來,「走吧,我們去看看梅森醫生到底在忙什麼,需要我們等這麼長時間。」

    這會天色都暗下去了,再等下去可就不是吃晚餐了,只能約明天了。

    問了人才知道梅森醫生已經離開醫院了。

    珍妮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梅森老頭敢放她鴿子,真以為她是好惹的嗎?

    林驚雪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不過還是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而影響珍妮的行程,便說道:「泰勒小姐,這樣吧,你先趕飛機別耽誤了你的行程,我這邊自己聯繫梅森醫生,如果沒辦法的話,等你回來也好。」

    珍妮突然收斂起難看的表情,露出笑容道:「林小姐,跟著我,我請你看一齣好戲。」

    好戲?林驚雪有些不明白,不過還是跟了上去。

    梅森醫生這邊和齊不揚來到一間高檔的餐廳,因為梅森醫生特別的身份,在這種需要提前預定的餐廳,很快就有了一張桌子,像這種高檔餐廳一般都會預留幾張空桌特別留給貴客熟客。

    每張桌子多是一對,幸虧有高徽墨陪同,要不然兩個大男人在這裡吃飯就顯得有點怪異了。

    換了環境,梅森不談公事,像朋友一樣跟齊不揚介紹這裡的沒事,特別向齊不揚推薦了一些菜式,西餐不似華夏菜,都是每人一份,點好菜之後,梅森醫生又點了一瓶法國紅酒。

    梅森醫生非常熱情,邀請齊不揚到他家做客,並聊起自己的愛好釣魚,說起自己釣到過最大的魚這些豐功偉績,並希望齊不揚能在休斯頓多待些日子,一同前去釣魚,明顯就把齊不揚當做老朋友看待,對於性格古怪,有些古板的梅森醫生,能夠如此熱情主動也是非常難得。

    齊不揚找了個空隙,問道:「梅森醫生,今天有沒有個姓林的小姐來找你。」

    梅森醫生應道:「沒有,今天我休假,本來釣魚釣的好好的,薩米爾的電話就打過來,督促我回中心,本來我很不爽,不過現在一點都不回來。」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齊不揚問道:「今天真沒有一個林小姐來找過你?」難道自己猜錯了?

    梅森醫生見齊不揚問的認真,想了想,笑道:「倒是有個女人來打擾我的假日。」

    齊不揚表情立即動容,只聽梅森醫生笑道:「不過這個女人是個麻煩,每次她找上你準沒好事,我是躲之不及啊。」

    珍妮進入餐廳,一眼就看見坐在靠近窗邊的梅森老頭,疾步就朝梅森老頭所在的餐桌走了過去,一襲大紅開叉絲綢長裙,步履如風,大開叉時而飄逸,時而裹住動人的美腿,很是風情。

    路經一桌,隨手拿起餐桌邊的水杯。

    「小姐。」那餐桌上的人回神,疑惑望去,珍妮已經走遠。

    珍妮靠近,手中水杯對著神采飛揚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到來的梅森醫生臉上潑去。

    梅森醫生說著正起勁,驟然臉上被人潑水,含怒望去,見是珍妮,立即露出驚訝又疑惑的表情,很快意識到自己失約,把珍妮撂在辦公室,露出歉意表情,剛想道歉解釋,珍妮卻突然一巴掌狠狠的扇了下去。

    打的梅森醫生暈頭轉向,糊裡糊塗。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0-10 12:20
第916節 激動萬分

    尾隨其後的林驚雪有點被珍妮的舉動給嚇到了,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這位泰勒小姐可真是潑辣,比起冰蘭一點也不差。

    珍妮接下來的舉動更怪異,怒罵道:「就是這個小白臉,小婊砸讓你碰都不想碰我嗎?梅森!you,你應該下地獄,你應該得艾滋。」

    餐廳的客人頓時嘩然,從珍妮的這些話立即能夠猜到一些內情,這老頭原來是同性戀,被自己的年輕嬌妻逮到正跟自己的同性戀情人約會。

    很多人在同情珍妮的同時,感覺這老頭真是暴殄天物啊,有這麼一個性感火辣的妻子居然擱置不碰。

    林驚雪突然看到齊不揚,頓時驚的嘴巴都合不攏嘴,而奇怪的是,齊不揚卻一臉驚訝的盯著珍妮看,眼睛裡透著非常激動興奮的光芒,這種眼神都讓林驚雪感到有些吃醋。

    梅森醫生被打的都有點反應不過來,珍妮剛想繼續表演,「珍妮……」突然有人呼喚她的名字,這一聲呼喚似乎來自遠久的天邊,觸動到她內心最靈魂的地方,珍妮心頭一顫,感覺似在做夢一樣,望了過去,在映入眼幕的一瞬間,立即露出無比失望的表情,不是教授!她還以為是教授,他的聲調口吻剛剛卻與自己的心靈產生共鳴。

    珍妮露出自嘲的苦笑,突然卻又感受到這個男人炙熱而又激動的目光,心中有些詫異之餘,又感覺這個人有些熟悉,似在哪裡見過。

    齊不揚猛地站了起來,「我是……」

    「你是?」

    齊不揚激動的差點亂說話了,笑了一下之後,繼續道:「我是齊啊,戴納!華夏醫生……生日禮物……」齊不揚說了一些以新身份和珍妮認識後交往的一些關鍵詞。

    在齊不揚還未說完,珍妮就已經恍悟過來了,她眼眸閃著光芒,露出很開心振奮的笑容,指著齊不揚道:「ohmygod!齊,是你!我遠方的摯友!對不起!這是我們頭一回真正見面,我沒認出你來,你好像也變得更加強壯了,變得……出乎我意料的更加帥氣迷人,出乎我意料的是個散發著魅力的男人……」

    珍妮高興的一時也有些口齒凌亂了,突然看見齊不揚一個大步來到她的跟前,給了她一個強而有力的擁抱,三年了,這位曾經的學生,這位陪他在實驗室度過了一天又一天的女人,這個像他妻子貼心的照顧他生活上一切,安排的條條有序的女人,這個讓齊不揚曾經認為比妻子還要親密無間的朋友,珍妮根本無法理解他此刻激動的心情,

    看見她安然無恙,風韻已久的那種激動高興又欣慰萬分的心情。

    齊不揚毫不掩飾自己此刻的情感,記憶中他都不曾有過如此強烈擁抱珍妮的時刻。

    激動高興中的齊不揚突然看見站在珍妮身後的一張臉——他的未婚妻林驚雪。

    這種見面方式別提多怪異了,齊不揚表情驚訝的凝固了一會,然後有些窘迫和尷尬的笑了笑。

    林驚雪也笑了笑,不過這微笑蘊含涵義可就深了,讓齊不揚細思極恐。

    珍妮被齊不揚這強烈的一抱,抱的有些懵,飽滿挺撥的胸脯被撞壓的又疼又扁,沒想到這靦腆保守的東方男人倒是讓她出乎意料的熱情,剛見面就來這麼一下,腰肢被她手指深深陷入,都讓她感覺自己是他的摯愛戀人,的確她對這個素未謀面的東方男人有一種不一樣的情感,在她潛意識裡把齊當做教授的代替品,借此來慰籍心中的期待,滿足那不可能的幻想,但畢竟他是另外一個男人,不是教授。

    對於齊突兀的擁抱,珍妮倒是一點都不反感,不過齊抱的實在有點緊了,可這種不一樣的熱情擁抱一時又讓她眷戀,捨不得。

    珍妮雖然心裡有點捨不得,還是輕輕拍打齊不揚的後背,「齊,你有點太激動了,抱的我都無法呼吸了。」

    齊不揚這才松開懷抱,然後看著站在自己眼前這個正露出高興笑容的美麗姑娘,三年沒見,這張臉依然印象深刻,她的樣子看上去很高興,卻缺少應有的激動,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現在的身份和珍妮只不過是聊的來的網友,也是初次見面,反倒是自己的行為顯得有點誇張了,有點像狂熱的追星族遇到自己喜愛的明星。

    齊不揚突然發現珍妮今天沒化妝,連口紅都沒擦,在記憶中珍妮雖不是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但也是一個十分注重自己妝容形象的女人。

    齊不揚目光落在她的嘴巴,她那像紅心柚子一樣的嘴唇今天看上去有些白,在白的映襯下又顯得有些薄,鼻子還是一樣的挺翹,雙頰還是依然豐潤有澤,眼睛……眼睛沒有曾經那麼美魅勾人,但卻那麼的清脆真實,像一顆浸透在水中盈盈泛波的藍寶石。

    咦,齊不揚看著珍妮的眼睛突然有一點發現。

    珍妮不是一個害羞靦腆的女人,被目光炙熱的齊不揚看的卻略微羞澀,從見面到現在還不到一分鐘,她就感受到這個男人身上的真誠、熱情、激動、炙熱,還有那說不清楚熟悉又難以理解的濃情。

    珍妮含羞一笑,是的,這個大膽熱情的美麗姑娘向一個初次謀面的男人露出含羞一笑,這種情況以前只發生過一次,第一次在課堂遇到教授,教授目光朝自己投來的一瞬間,他就被這個儒雅的男人所打動。

    「齊,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齊不揚笑道:「我太高興了,我真的非常非常高興!」齊不揚特別加重了語氣,來表達自己此刻的激動高興。

    珍妮略微傲慢道:「如果你是因為的送給你的生日禮物,這大可不必。」

    「珍妮,你胡說什麼!」梅森醫生頭上的星星散去之後,捂著火辣辣的臉立即對著珍妮怒吼一聲。

    這劇情讓餐廳的客人有點看不懂了,到底這位性感美女是老頭的情人,還是跟東方男子有一腿。

    珍妮目光轉向一臉怒火的梅森醫生,很不客氣的稱呼道:「老頭,今天我遇到朋友,就放你一馬。」

    梅森醫生不知道是違約在前放別人鴿子心中有愧,還是怕了珍妮,收斂臉上的怒氣,不過嘴邊還很不情願的低聲嘟噥道:「我隨時都可以告你誹謗。」

    齊不揚這邊也再次回神,注意到了林驚雪,因為突然見到珍妮,忘形過頭,都把自己的女朋友撂一邊冷落起來了,本來這些待遇應該是屬於林驚雪的。

    齊不揚露出歉意的表情朝林驚雪走了過去,「驚雪。」

    林驚雪故意略帶醋意道:「當初你見到我也沒有這麼激動高興。」其實她是個很大方的人,不是那種小裡小氣的女人。

    齊不揚笑道:「有的有的,在船王酒會遇到你我也這般高興激動,只是當時除了高興激動,我心中還有傷感和後悔。」說著忙道:「對了,忘了跟你認識,這位是珍妮泰勒。」

    林驚雪應了一聲:「我是她一起來的。」

    齊不揚一愣之後,立即恍然,驚雪是來找到梅森醫生的,雖然不知道驚雪怎麼也認識珍妮,不過這實在也太巧了,「你和珍妮認識?」

    林驚雪笑道:「我們今天才認識,她是個非常熱情友好的人。」

    齊不揚忍不住笑道:「是嗎,在我印象中她可算不上是個熱情友好的人。」

    林驚雪問:「你跟她很熟嗎?」

    齊不揚笑了一下,一副非常肯定的樣子,嘴上笑道:「驚雪,緣分真是奇妙的東西,你可知在你患上變異禽流感的那段日子裡,我就是靠珍妮才拿到抗病毒藥劑,換句話說,珍妮可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齊不揚說起珍妮在他那段困難的日子裡,屢次幫助他度過難關,或者說幫助她度過難關。

    一個女人肯冒這麼大的風險來幫助齊不揚,林驚雪很感激,她也不得不感激,她能夠從鬼門關回來,這個美麗的美國女人也有一半的功勞,嘴上笑意盈盈道:「看上去你們關係匪淺。」

    齊不揚見林驚雪含意頗深的表情,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們只是朋友,說出來你也許不相信,我們一直隔著萬里在網上交流,今天才是頭一回見面,所以剛才看到你的救命恩人,我才會這麼高興激動,珍妮救了你,也就是我的恩人。」齊不揚特別重複這一點。

    林驚雪雖然感覺還有點什麼,卻也沒有懷疑齊不揚。

    珍妮這時候走了過來,笑道:「我們先坐下來,我們當了幾分鐘台上的馬戲團動物。」

    齊不揚回神,這才知道自己幾人成為全場注視的焦點,也影響了餐廳的用餐秩序,便笑道:「好,先坐下來。」

    齊不揚打了聲招呼,「梅森醫生。」

    梅森醫生臉上卻有些尷尬,大概是堂堂MD安德森癌症中心腦科專家第一個,剛才卻在公共場合出了臭,被一個女人羞辱了。

    梅森刻意保持了紳士風度,一副很大度的樣子笑道:「泰勒小姐真是招惹不得啊,我只是忘了她的約會,她就這麼潑辣的朝我臉上潑水,哈哈哈。」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梅森醫生的話卻只引來齊不揚一個人的符合,「梅森醫生,你只說對了一半,我猜珍妮並不是真的生氣,她要是真的生氣,恐怕你現在倒霉連連,卻以為自己遭受厄運。」

    梅森醫生認為齊不揚這話是作為中間人,讓雙方都好下台階,珍妮聞言卻驚訝的看向齊不揚,為何齊如此瞭解自己,他們雖然在網上是好朋友了,也彼此聊過一些愛好,但在真實生活中卻從來沒有接觸過。

    「好了,我要先走了。」梅森醫生突然站了起來。

    林驚雪聞聲第一個站了起來,喊了一聲:「梅森醫生!」

    梅森醫生看向林驚雪,笑了笑道:「林小姐是吧?」

    林驚雪立即點頭,只聽梅森醫生道:「泰勒小姐剛才都跟我說了,我們明天九點在我的辦公室見,到時候你帶齊病患的病歷資料,我們再慢慢談。」

    「齊醫生,記得給我帶電話,我隨時恭迎。」

    「幾位慢用,我先失陪了。」

    林驚雪特別道:「梅森醫生,慢走。」

    林驚雪坐下,本想詢問齊不揚怎麼會追上來,因為高徽墨和珍妮在場,就打算一會私下再問。

    「林小姐,齊該不會就是你的男朋友吧。」

    林驚雪含羞一笑,輕輕點了點頭。

    「可齊一直騙我說他是單身漢,沒有女朋友。」珍妮說著轉向齊不揚,笑問道:「齊,你騙我是不是有什麼不軌目的,難道你也是那種欺騙女人感情的花花公子。」

    林驚雪聞言疑惑的看向齊不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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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7節 驚人之舉

    雖然是玩笑話,卻也暗含凌厲,齊不揚又怎麼會怕表面玩笑卻又暗藏尖銳的珍妮,很是自然從容道:「珍妮,我們多久沒聊天了,快兩年了吧,當時我真的單身一人,後來才和驚雪相戀。」

    珍妮笑道:「今天林小姐和我聊起你,從林小姐的言語中可以感覺齊你是個好男人,林小姐也很幸福,我真羨慕你們兩個。」

    齊不揚笑應道:「珍妮,你的男朋友呢?」在齊不揚的潛意識裡和珍妮的關係就沒有什麼不可以問的。

    林驚雪聞言,暗暗的拉了拉齊不揚的手,暗示他不要問。

    齊不揚卻呆頭呆腦,疑惑的看著林驚雪,反而搞得林驚雪怪尷尬的。

    珍妮卻似乎不太受影響,笑著應道:「齊,我沒有男朋友。」

    齊不揚笑道:「有丈夫了?」

    珍妮淡淡笑道:「我也還沒有結婚。」

    齊不揚問道:「為什麼你老是一副世界所有男人都看不上的樣子,有句諺語這麼說,花嬌豔時自孤芳,卻等凋零空悔恨。」

    林驚雪暗暗一嗔,什麼話啊,說的好像花花公子一般輕浮,其實在她印象中齊不揚是一個比較斯文有禮的男人,也許他跟珍妮的關係真的很好,是摯友,難以想像兩個只在網上聊過天的人,關係能夠好到這種程度。

    珍妮聞言心頭猛地一顫,有種鬼了的感覺,這句話是何等的相似!這世界還有另外一個男人會對他說同樣的一句話,就連神情口吻都是如此的相似。

    珍妮凝視的盯著齊不揚看,就連林驚雪和高徽墨也感受到她的異樣,不太明白齊不揚的這句話為什麼會對她造成這種影響,莫非是略帶輕浮的口吻惹她不快了,不應該啊,看上去這位泰勒小姐不是如此小氣的人,再者說了看方才兩人的關係,這種話也無傷大雅。

    珍妮突然很是激動的站了起來,緊接著指著齊不揚道:「你站起來!」

    齊不揚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站起來,然後就看見珍妮朝他衝了過來,其實兩人的距離很近,伸手可觸,珍妮的動作卻真的給人一種沖的感覺,只見珍妮伸出雙手摸了齊不揚的臉,然後從頭到腳看了齊不揚一番,似在打量齊不揚的高度和體型,根本就與教授的身材身高不符合。

    緊接著珍妮卻不死心,略帶憤怒道:「脫掉你的褲子!」

    齊不揚萬分不解,「珍妮,你要幹什麼?」

    「馬上脫掉你的褲子!」珍妮幾乎是嘶吼著說出這句話,美麗的臉容變得像個猙獰的女巫。

    齊不揚清楚這正是珍妮生氣激動的反應,這才是她真正生氣的樣子,輕輕的問了一句:「在這裡嗎?要不我們找個沒人的……」

    珍妮打斷道:「現在!馬上!」一副你不脫,我就馬上就扒了的架勢。

    氣氛一下子變得非常緊張嚴肅,脫褲子齊不揚倒不介意,只是現在是在餐廳這樣的公眾場合,他敢保證只要自己褲子一脫,明天肯定會上休斯頓新聞台的奇聞異事新聞,而自己也會被當做精神不正常人士,現在他明白為什麼世界上每天會有一些奇奇怪怪讓人無法理解的古怪新聞發生。

    齊不揚一臉苦笑無奈的對著珍妮道:「為什麼啊?」

    林驚雪突然站了起來,淡淡道:「脫吧。」

    齊不揚「啊」的一聲,目瞪口呆的看著林驚雪,連驚雪也這麼說,該不會是她們兩個提前商量好來惡搞自己啊,可今天不是愚人節啊,再者說了驚雪可不是驚雲,驚雪端莊文雅,絕對不會開這種玩笑。

    林驚雪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說,也許她感受到了珍妮臉上那種激動異常的情緒,感受她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決意。

    林驚雪說著站了起來,走到齊不揚的身邊,擋住齊不揚,遮掩別人看見的大部分視線,輕聲說道:「脫吧,我幫你擋住。」

    齊不揚哭笑不得,「你……你怎麼也胡鬧起來了。」

    林驚雪微笑著,輕輕應了一句:「事出有因。」輕柔的語氣有點哄勸齊不揚的味道。

    珍妮已經沒有耐心了,像頭餓狼就撲上去,去解齊不揚的皮帶。

    還是有客人注意到了這邊,便找來服務員,怒斥像這樣的餐廳為何會出現不雅無禮的行為。

    一個女服務生立即趕過來詢問情況。

    林驚雪非常機靈的說道:「他病發了,需要緊急救護,實在抱歉。」

    女服務生半信半疑的朝齊不揚的臉上看去,為了避免丟人,齊不揚只好配合著林驚雪演戲,咧著嘴,扭曲著臉上表情,露出癲癇的樣子。

    女服務員立即關心道:「小姐,需要我幫忙叫救護車嗎?」

    林驚雪應道:「不用了,我們就是醫生,我們能夠應付的了,實在抱歉,請你跟客人解釋一下,打擾他們的用餐時光了。」

    女服務員應道:「好的。」說著立即走開。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讓別人更加信服,林驚雪拿了條餐巾塞在齊不揚的嘴巴上。

    這邊珍妮已經解開齊不揚的皮帶,把他的褲子脫了下來,齊不揚心中苦笑不得,這是在是自己這輩子最荒唐尷尬的一刻,在餐廳這樣的公眾場合被人脫掉了褲子。

    齊不揚突然感覺屁股一涼,連內褲也被珍妮個扒下來,立即有種被逼瘋的感覺,這也太丟人了吧,幸虧有林驚雪幫忙擋住,要不然他肯定要被套上露陰狂的帽子。

    林驚雪見珍妮連齊不揚的內褲也一併扒下,表情一愣,完全沒想到珍妮的行為荒唐過分到這種地步,很快林驚雪發現珍妮認真的盯著齊不揚的屁股看,很專注嚴肅的表情,完全沒有一點嬉笑,就好像齊不揚的屁股上面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一秒鐘之後,珍妮臉上露出了極其失望的表情,卻不死心的伸出手去,去翻去掰齊不揚的屁股。

    齊不揚終於受不了了,怒聲喝斥,然而嘴巴被塞在卻發出唔唔聲響了。

    一旁的高徽墨完全就是一副懵逼的表情,這事發生的太蹊蹺離奇了吧,而且林小姐居然還在配合,高徽墨整個人完全就是一頭霧水。

    珍妮整個人陷入死灰,身體搖晃著有些站立不穩,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這個打擊對她來說是巨大的,就在剛剛,她抱有無比大的希望,只感覺整個世界將重新充滿生機勃勃……

    林驚雪見珍妮整個人似受了強烈打擊一般,剎那間沒有靈魂支撐的空軀一般,忙上前扶住,「泰勒小姐,你怎麼了。」

    齊不揚也立即趁機拉上內褲,迅速拉上褲子坐了下來,再慢慢繫上皮帶。

    這時候廣播響起,「八號桌有位先生病發,需要幫助,有醫生嗎?」

    齊不揚繫上皮帶,這才朝珍妮看去,只見她整個人顯得呆滯,心中納悶,難道這三年間,珍妮心靈受到嚴重創傷而患有精神類的疾病,要不然她剛才的行為怎會如此的古怪荒唐。

    林驚雪像個很好的友人在關心安撫著珍妮,別說她是個醫生,就是個普通人也能夠看出珍妮此刻狀態很不正常,用瘋子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正常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在這樣的場合要求別人脫掉褲子,這會林驚雪感覺自己剛才有些過分盲目相信自己的直覺,配合著珍妮做出這樣離譜的事來,想起珍妮盯著齊不揚光溜溜的屁股看到而一幕,細思極羞。

    一個男士走了過來,非常紳士道:「我是醫生,病人怎麼情況,需要我的幫助嗎?」

    齊不揚剛想應話,發生說不出話來,忙把嘴巴的餐巾拿掉。

    男士對著齊不揚道:「先生,你感覺還好吧?」

    齊不揚微笑著禮貌說道:「謝謝,我沒事了。」

    這位醫生見不需要自己的幫助了,就離開。

    很快女服務生又過來關心一番。

    而直到此刻,珍妮還一臉呆滯,無論林驚雪問什麼,都應也不應。

    齊不揚看著這番模樣的珍妮,心中多了一份傷感,在印象中珍妮是個樂觀開朗,熱情奔放的女人,就算遇到什麼困難挫折也不曾看見她露出失望灰心的表情,恰恰相反,在作為自己助手的那段日子裡,自己研究屢屢失敗,珍妮反而一直鼓勵激發他,每當他因為心情低沉時,珍妮就會拉著他去尋找樂子,讓他很快忘了這些不快與煩惱。

    這三年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為那場車禍嗎?

    齊不揚對著林驚雪輕聲道:「讓我來。」

    林驚雪騰開身子,把位置讓給齊不揚。

    齊不揚溫柔的盯著珍妮好一會兒,才輕聲道:「珍妮,看著我,看著我……」

    珍妮卻應也不應,似乎任何東西都不能把她丟失的靈魂呼喚回來。

    齊不揚握住她的手,掐了她的指縫讓珍妮感受到強烈的痛楚,珍妮立即痛呼一聲,齊不揚立即捧住她的臉,近距離的凝視著她的眼睛,「看著我!看著我!」

    當珍妮目光看向他的眼睛時,齊不揚用非常有誘惑力的聲音道:「這世界上就沒有面對不了的困難,這世界就沒有絕望二字,無論發生什麼事情!」

    幾秒鐘之後,珍妮露出微笑,「齊,謝謝你,我為我剛才的行為感到抱歉,你一定很疑惑不解,但請不要問為什麼?」

    齊不揚點了下頭。

    珍妮撥開他的手,讓人感覺有些冷淡了。

    高徽墨和林驚雪面面相覷,從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疑惑。

    接下來的用餐時間,珍妮顯得沒有什麼興致了,而高徽墨與林驚雪也似有所忌諱,在安靜中吃完這頓晚餐。

    齊不揚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他能很明顯看出珍妮很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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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8節 回到酒店

    離開餐廳上了車,前往珍妮入住的四季酒店。

    珍妮乘坐前車,齊不揚、林驚雪、高徽墨三人乘坐一車。

    車上齊不揚有些失神,高徽墨卻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這位泰勒小姐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林驚雪笑了笑,雖然今天才認識這位泰勒小姐,但是在短短的時間內她已經見識到這位泰勒小姐的諸多怪異

    ,開口道:「我覺得泰勒小姐內心應該曾遭受嚴重的心理創傷,在她的內心深處藏著無比的悲傷,她很容易被某些事某些話,甚至是突然間的回憶刺激到,所以在剛才才會做出讓人無法理解的行為來。」

    齊不揚聞言心中暗忖,珍妮是因為自己,還是在那次車禍中腦部創傷,又或許是其他原因。

    高徽墨笑著說道:「齊醫生的屁股有什麼好看的,我剛才見泰勒小姐很認真的盯著看,似乎裡面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齊不揚身體猛地一顫,他明白了,珍妮在找什麼,她在找自己屁股上面的紅色胎記,珍妮居然會產生懷疑,她居然會懷疑。

    高徽墨和林驚雪都發現齊不揚表情有異,高徽墨笑道:「怎麼?齊醫生,你屁股真藏有什麼秘密不成?是藏寶圖還是武功秘籍,讓我和林小姐大開眼界唄。」

    林驚雪臉微微一紅,這高小姐說話可真是口無遮攔,什麼話都敢說的出口。

    齊不揚沉聲道:「徽墨,你別鬧!」

    高徽墨嬌滴滴道:「今天跟著你緊張了一整天了,開些玩笑,放鬆一下都不可以。」

    齊不揚應道:「好了,好了,怕你……」說著突然發現自己有點在哄小情人的味道,而林驚雪卻在場。

    齊不揚朝林驚雪看去,林驚雪微微笑很釋然,好像不反對他們這種過分親近的老闆與秘書關係。

    齊不揚很正經的對著林驚雪道:「驚雪,你明天不用去找梅森醫生了。」

    林驚雪聞言表情一黯,以為齊不揚讓自己不要去做無用功,嘴上輕輕說道:「我知道冰蘭的病機會很渺茫,但是她是我的親妹妹,就算只有萬分之一的幾率,我也不會放棄,你明白嗎?」

    齊不揚點頭說道:「我明白,你是個好姐姐……」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林驚雪沉聲打斷:「難道你要放棄嗎?」

    齊不揚道:「不是!冰蘭根本沒病!」

    「你胡說什麼!」林驚雪的語氣一副又要吵架的樣子。

    齊不揚按住她的肩膀,很是正式嚴肅道:「你聽我說,

    冰蘭沒病,這一切都是驚雲搞出來的!」

    林驚雪表情驚愕,但是眼神中卻依然透著不相信,不敢相信!

    齊不揚一口氣說完:「驚雲知道了我和冰蘭的關係,她想幫助我和冰蘭走在一起,驚雲認為你爸媽知道冰蘭患上絕症之後,對冰蘭一定會很寬容,在時日無多的日子裡,他們肯定會滿足冰蘭所有的願望,無論什麼願望!所以驚雲才會撒這樣一個大謊,搞這麼一出來……」

    「冰蘭沒病,她沒有患上絕症……不揚,你說的是真的嗎?」林驚雪聲音哽咽,內心很是激動喜悅。

    齊不揚肯定的點頭,「我這會沒道理編造一個謊言來騙你吧,你說冰蘭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說得絕症就得絕症了,呸呸呸……」

    林驚雪喜極而泣,突然緊緊的將齊不揚給抱住,「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多日來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下,她感到無比的輕鬆,無比的高興,不過因為什麼,只要冰蘭沒有病就好了,就好了,其他的一切已經不重要了……

    齊不揚感受到林驚雪的激動和喜悅,這怕是人生最大的喜悅吧,他輕拍著林驚雪的後背,柔聲安慰道:「我知道這幾年你很壓抑,很難受,很悲傷,可是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林驚雪見臉頰枕在齊不揚的胸膛上,溫暖的胸膛溫暖著她的心房,這一刻她是無比的喜悅又是無比的幸福,主動示愛道:「不揚,我愛你。」

    過了一會,兩人意識到車內還有一個高徽墨,便分開了。

    齊不揚還算坦然,林驚雪就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高徽墨笑道:「我什麼都沒看見,剛才我正閉目養神呢,噯,你們兩個這麼盯著我幹什麼?難道我剛才打瞌睡的時候流口水了。」說著還真的用手摸了自己的嘴角。

    林驚雪忍不住被逗笑,立即感覺不會尷尬難為情了,「高小姐,讓你見笑了,我這次來美國是為了冰蘭的冰,不揚剛剛告訴我冰蘭根本沒病,我一時太過高興,所以有些情不自禁。」

    「林小姐,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什麼情不自禁。」高徽墨繼續裝傻。

    林驚雪自然不會認為高徽墨沒看見,卻知道人家是不想讓她太難堪,心中很感謝這個貼心的女子。

    高徽墨問:「林小姐,那這麼說明天是不是不用去見梅森醫生了?」

    林驚雪笑著點了下頭。

    高徽墨笑道:「那明天我們去theGalleria中心購物好嗎?買幾件性感的衣服,好好勾引齊醫生。」說著神秘的笑了笑。

    林驚雪應道:「好。」她現在心情無比之好,做什麼事情都可以。

    高徽墨笑道:「對了,還得買幾件泳衣,這裡的有些泳衣款式在國內可買不到,穿上之後保證看見額男人都立即流口水,特別是林小姐你這樣的身材。」

    林驚雪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點頭應道:「好。」

    兩個女人開心的聊著,齊不揚卻目視前面帶路的車輛,車裡坐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雖不是他的摯愛,卻在他生命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他的思緒飄呀飄,飄到兩人曾經相處的時光……

    珍妮一直給他帶來過來,有些事情想來這會才後知後覺,只感覺珍妮是不是愛著自己?說真的他當時一心撲在研究上,對這個美麗動人的學生真的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也正是他沒有異想,和珍妮才能相處融洽,合作順暢。

    雖然他們不是夫妻,那幾年卻似乎做了幾年夫妻,和諧互愛,開開心心……

    他不開心的時候,身邊永遠有一張笑臉來驅散他心頭的煩惱,現在不管珍妮遇到什麼不開心,都應該輪到他自己來讓珍妮開心起來。

    到了四季酒店,珍妮又恢復了熱情和笑容,她問齊不揚:「齊,我給你安排間總統套房好嗎?你們三個住一起。」

    珍妮眉目間的笑意,又讓齊不揚感受到一點熟悉,珍妮沒少向她開過這類微笑,什麼3p,群P的話題對她來說是小case,記得有一次他們兩人一起入住酒店,珍妮居然安排了好幾名裸女來到他的房間,說什麼讓他好好釋放一下生理,這樣貼心的助手也沒有誰了。

    珍妮頗有深意的眨了下眼,齊不揚隨口應道:「好,讓你破費了。」

    高徽墨突然插話道:「齊醫生啊。」

    齊不揚問道:「徽墨,怎麼了?」

    高徽墨道:「總統套房都是完全開放,沒有隔間的。」

    齊不揚還沒有恍悟,「是啊,怎麼了?」

    高徽墨無話可說了,「好吧,反正林小姐同意就好,我沒有意見。」

    齊不揚朝林驚雪看去,林驚雪微笑道:「要不我和徽墨住一起,你和泰勒小姐住一起,三個人太擠了。」

    齊不揚道:「怎麼會呢?總統套房很大,住十個人都……」突然恍悟,呵的一笑:「我一時沒想過來,真的一時沒想到這個問題。」

    林驚雪笑道:「是沒想到了還是已經習慣成自然了。」

    這會高徽墨可不敢出聲搭話。

    齊不揚笑道:「你真的當我吃了豹子膽,今天發生了太多事,人也疲憊了,腦筋真的有些遲鈍了。」

    三人用華夏語交談,卻忘了珍妮會聽會說,用華夏語應了一句:「也可以,齊,你就住我房間吧。」

    齊不揚這次還是定了定神,雖然說他和珍妮以前整天呆在一起,就算珍妮在他面前換衣服,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不過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新的身份,愛人在旁,還是得避避嫌,表表清白。

    林驚雪很淡定,知道珍妮在開玩笑,也知道齊不揚會婉拒。

    珍妮見林驚雪淡定如斯,笑問道:「林小姐真的很大方,不怕我搶走你的男朋友嗎?」

    林驚雪應了一句:「能被搶走的男人也沒有什麼值得珍惜。」

    珍妮笑道:「齊,看來林小姐對你很放心啊。」

    齊不揚笑了笑。

    珍妮看了下手錶,齊不揚看見她手腕上的手錶,表情一凝,這是他作為生日禮物送給珍妮的寶珀潛水表,藍色的表面是大海最好的詮釋,因為珍妮喜歡游泳、衝浪、潛水,所以齊不揚就特意買了一塊潛水表送給她,甚至他少有的巧妙用心,在表的背面刻上一段字——送給如大海一般遼闊熱情美麗的珍妮。

    曾經的時光如昨日一般歷歷在目。

    珍妮看著表說道:「現在是八點三十分左右,我是十一點三十分的飛機,提前半小時離開酒店,林小姐能把你的男朋友借給我兩個小時嗎?我想我和齊應該有好多話想聊。」

    林驚雪非常大方友好,微笑道:「當然可以。」

    進入總統套房,高徽墨忍不住問道:「林小姐,你真的這麼大方把齊醫生借出去啊?」

    林驚雪笑了笑道:「他是我的愛人,不是我的奴隸。」一句話已將萬千理由概況其中。

    ……

    「齊,人生真是奇妙,沒想到我們會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以這種方式見面。」

    齊不揚應道:「我並不覺得奇妙,我認為我們遲早會見面,其實應該說早就該見面。」

    珍妮聞言特意回頭看他,因為他這一番略帶哲意的話,「你在暗示我什麼嗎?可是我們現在才見面。」

    齊不揚笑道:「沒有暗示,我就是覺得我們從一開始就注定密不可分,從我在聊天室遇到你,從你高傲的你放下戒心。」

    珍妮接話道:「你的確是在一個巧妙的時機遇到我,而且你叫戴瑞,這些原因造就必然。」

    齊不揚繼續道:「從我們聊得是如此的投機,從你毫無保留的幫助一個從未見過面又遠隔萬里的男人,我不覺得你會隨隨便便的付出全力幫助一個人。」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0-16 12:48
第919節 再次獨處

    珍妮笑道:「齊,我必須承認你是我一個特殊的朋友,而不僅僅只是朋友,你身上有種魅力讓我心甘情願的去幫助你。」

    齊不揚心中暗忖,珍妮,一直如此啊,一直你都是這樣心甘情願的幫助我。

    「實在抱歉,本來我應該好好招待你這個特殊的朋友,只是我實在有事要離開休斯頓。」

    齊不揚問:「是紅十字會的工作嗎?」

    珍妮沒有回答。

    很快到了房間,連豪華套房都不是的一間普通的套房,而珍妮剛剛卻給他訂了一間價格昂貴的總統套房,這種熱情的待客方式也有點特別了。

    珍妮笑道:「房間有點小,其實我不喜歡太寬敞的房間,會讓我感覺太空蕩安靜,我是個很容易感到寂寞的女人。」珍妮一邊說著一邊彎腰脫掉腳上的高跟鞋,突然回頭一笑:「請不要誤會我剛才的話,我不是一個充滿的女人,齊,我也沒在勾引你。」

    齊不揚剛想應話,突然看珍妮在換腳拖鞋的時候身體有點傾倒,立即上前摟住她的腰肢,將她扶穩了,纖柔彈性的腰肢,動人的體香,讓他有些心動,特別是珍妮回頭笑著看她,她那盈盈的藍色眼眸是那麼的美麗,在對視的一瞬間齊不揚的眼神變得有些曖昧。

    齊不揚心頭立即傳來一陣異樣,照理說他跟珍妮不應該會這樣,他們是朋友,也可以是兄妹,但此刻以新的身份卻偏偏有心動的感覺,她微笑著,眼眸笑的很動人,整個一副遊刃有餘的神情,齊不揚突然明白了,珍妮此刻把自己當做那些貪戀她美色的男人,她是以戲謔的態度在面對自己,這一直都是她最擅長的東西,撩的男人神魂顛倒,然後將自己置於不敗之地。

    珍妮唇動,香風軟語飄來,「齊,你不覺得這樣過分的舉動讓你漂亮的女友看見,她會吃醋。」

    齊不揚用了一句:「我只是看見你要摔倒了。」說著突然發現珍妮此刻的姿勢非常優美誘人,她身子斜傾著在齊不揚的摟抱下微微靠在他的身上,那隻還未脫掉高跟鞋的腳翹了起來,大紅絲綢長裙的開叉處大開,一條美麗的長腿暴露在自己的而視線中。

    齊不揚想的不是誘惑,而是自己曾和她一起跳舞的場景。

    珍妮眼眸蕩漾著柔光脈脈看著齊不揚,不知道為何她能從齊不揚身上總是能感受到一個很熟悉讓她身心舒適輕鬆的感覺,讓她非常開心,在網上聊天的時候就感受到,這會見了面,這種感覺就更加清晰了,

    以至她無心勾引這個朋友,卻又情不自禁的心生親近。

    此刻她有一百種辦法讓齊不揚放開手,可是她一種也沒用,珍妮看著齊不揚,心中暗忖,是我太寂寞了,還是他和教授太相似了,讓我潛意識裡把他當做一個代替品。

    齊不揚燦然一笑,相比起色心授魂的表情,這種笑容讓珍妮感覺很舒服,女人夢中的完美男人,多是像王子一般英俊瀟灑,高貴儒雅,卻絕非猥瑣低俗,前者象徵著美麗的愛情,後者只不過是裸的。

    「我幫你脫掉鞋。」齊不揚的神情語調充滿體貼,絲毫沒有半點輕佻撩撥,可是他的手指落到珍妮腳腕時,指尖卻又情不自禁的劃過那光潔細膩的肌膚,那麼的溫柔又是那麼的靈動。

    一股電流從腳腕被觸摸處迅速傳來,珍妮身子猛地一顫,有了生理反應,目光落在齊不揚那隻正在移動的手,那種似蜻蜓點水般的靈動很讓人心動,這讓珍妮認為齊不揚是個高手,至少他很輕易的撩撥起老道的自己。

    「篤」的一聲,高跟鞋成功脫下落地,然而珍妮的一隻腳依然翹抬著,而兩人的動作也沒有變,一個摟抱著,一個輕依著,目光近距離對視著,空氣中充滿火花,只要有一番主動點燃,那絕對是激情爆炸。

    珍妮嘴唇微動,「齊,你真是位貼心的紳士。」

    齊不揚微笑著輕輕鬆開手,珍妮身體自然離開他的摟抱,翹抬的腿為了保持身體的平衡也自然落地,就當珍妮心頭產生一種離他而去的空虛感,卻突然驚喜的發現兩人雖然保持朋友的距離,手卻被她牽著。

    珍妮遇到過不少花花公子,眼前的男人絕對是她見識過最懂得撩撥女人心的男人,絲毫沒有半點急躁,張弛有度。

    然而齊不揚絕非有撩撥之心,他只是心存熱情熱愛卻無邪念,正是在這種心境之下才讓他保持張弛有度卻又不失熱情。

    珍妮看著齊不揚笑道:「我現在知道那位美麗如仙的林小姐為什麼會愛上你了,齊,你一直在騙我,你是個花花公子。」

    齊不揚聞言表情一訝,緊接著卻啞然一笑,問道:「想跳舞嗎?」這是他為什麼還牽著珍妮的手的原因。

    珍妮嘴角一翹,微微露出牙齒,淺淺的笑著,美麗的眼眸凝視的齊不揚不曾眨一下,齊不揚已經領會她的意思。

    只見珍妮掙脫開齊不揚的手,轉身朝音樂點唱機走去,她的步伐很是優美,絲綢長裙在蕩漾中像輕輕的三月微風,包裹下火紅色的性感身體線條又輕易的能夠激發男人眼裡的火光。

    腰曳肢擺,腿隱顯發飄蕩,她的一切讓齊不揚感覺這是一個鮮活而優雅的生命,他的心跳因此變得熱情而興奮,身體的血液奔流衝激,似奏起了快樂的樂章。

    踢踢踏踏,啪啪噠噠,齊不揚的皮鞋敲落在地板上,發出聲音來,聲音輕快活潑,節奏感十足。

    珍妮聽到聲音,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笑著看向齊不揚,表情出乎意料又有點服了他的味道,便叉著腰看著齊不揚舞蹈。

    沒有背景音.樂,只有皮鞋敲落地方發出的踢踏聲,整個房間卻立即營造出熱烈歡快的氛圍來。

    齊不揚一邊跳著踢躂舞,一邊凝視著珍妮朝她移動過來。

    珍妮微笑著一動不動,時而被齊不揚的舞蹈動作逗得輕輕一笑,齊不揚沿著她轉圈跳,珍妮就微微移動身子,兩人的目光一直保持交流,身體細胞在齊不揚的吸引下蠢蠢欲動。

    珍妮慢慢朝門口處移動,感覺有點退怯逃避,齊不揚卻舞蹈的貼隨著她,一副要用熱情舞蹈打動她的決心。

    珍妮突然往下腰來,讓齊不揚有點失去目標的感覺,卻發現珍妮原來在穿鞋。

    穿好高跟鞋的珍妮終做出回應,「噠噠噠」,原地像高貴的女人跺腳三下,「噠噠噠」又是三下,節奏越來越快,「噠噠噠」,聲音似擊打在心房處,讓人的心跳也跟著自己節奏而跳動。

    她身體飄轉著來到齊不揚的跟前,搭住齊不揚的手,和他一起舞蹈。

    沒有音樂節奏的帶動,兩人卻像一對與生俱來的舞伴,配合默契。

    兩人的目光一直像磁鐵牢牢鎖定在一起,就算身體並排著,也要斜視著捉住對方的目光,舞蹈中的女人總有衣一副安靜時所不具備的熱情奔放,舞蹈中的男人總有一副紳士時所不具備的迷人魅力。

    旋轉、優美,撞肩、激情,回眸、柔情,攜手、浪漫……

    熱情四射,熱汗飛濺,慢慢的兩人的腳步都慢了下來,腳步落在地板上也沒有發出清脆的踢踏聲,似音樂停了,兩人按著對方手掌,身體慢慢的靠近對方,臉慢慢的靠近,嘴唇慢慢的靠近,越來越近,珍妮慢慢的輕垂眼眸,三年來的頭一回打算向男人獻吻,齊不揚卻突然雙手摟住她的大腿將她整個人直抱起來,轉起圈來,一頭金色長發在空中揚起飛蕩。

    珍妮先是笑吟吟,很快咯咯笑了起來,然後開心的笑著,最後是哈哈的大笑。

    這才是他印象中的珍妮,這才是他印象中那個熱情奔放的快樂天使。

    終於珍妮受不了這種旋轉,懇求道:「齊,我暈了。」

    齊不揚停止旋轉把她放了下來,珍妮在雙腳著地的一瞬間,身體像繩子一般軟綿綿的朝齊不揚身上靠去,昂頭望向齊不揚。

    齊不揚望著她的臉,望著她臉上的汗珠兒,望著她柔柔的目光,愛憐的伸出手撩起她額頭幾縷凌亂的金色髮絲,發自內心的呼喚道:「珍妮……」

    在這一刻珍妮動情了,很快她柔柔的眼眸卻閃出一絲黯然與拒絕,她輕輕推開齊不揚的臂膀,離開他的懷抱,轉過身去,一副朋友的口吻道:「齊,沒想到你還會跳踢躂舞,而且跳的如此之好。」

    齊不揚心中呼喊著,珍妮,是你教我的啊。

    他的踢躂舞是珍妮教他的,這個興趣廣泛的美麗女子多才多藝,甚至珍妮還想教他衝浪,教他滑雪,可是齊不揚是個不懂享受生活的人,在有限的時間裡,他只學會了踢躂舞。

    「珍妮,你開心嗎?」

    珍妮回頭只是淺淺的笑著,連眉頭都不皺一下,應道:「我當然開心了。」

    齊不揚又朝珍妮走近,剛剛拉開的距離又蕩然無存,珍妮似乎有些抗拒這種距離,笑著說道:「我十一點才走,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聊個夠,齊,等我洗完澡好嗎?」

    齊不揚點了下頭,珍妮就走過去拿衣服。

    齊不揚能夠感受到珍妮刻意和自己保持男女關係的距離,他知道可能是自己太過於熱情,心中自然而然的親近讓珍妮產生誤會了,因為身份的變化,卻讓珍妮對自己的態度發現了偏差。

    其實這也是很正常,他是齊不揚,今天才剛剛見面,卻不是珍妮心中的那個教授導師,他們能夠成為非常好的朋友,更多的是對珍妮的瞭解,他瞭解珍妮的喜好,而珍妮也因為他很像某個人而對他愛屋及烏。

    眼前的朋友,近在眼前,卻給他一種無法觸及的感覺,他很想像曾前一樣沒有防備的聊天,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相處,可他的身份卻是最大的障礙,看著她的背影,齊不揚內心很衝動,真想立即告訴她,自己就是君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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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0節 新操之急

    然他已經有了新的身份,這個身份的他已經有了無法掙脫的關係,他不可能再當君無邪了,他也不可能在珍妮的生命中扮演君無邪的角色了。

    想到這裡,齊不揚釋然一笑,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三年了,她已經習慣了,也已經習慣了自己的離世,她也活的好好的,自己又何必打亂她的生活。

    剛好珍妮拿好衣服轉身看見齊不揚的這一笑,這笑容看在珍妮眼中感覺有些喪氣,有些哭笑無奈,又有些君子的坦蕩,她走到齊不揚跟前,溫柔的說道:「齊,你是個非常好的男人,你浪漫有情調,而且舞跳的不錯,我必須承認雖然今天我們才剛剛見面,我就被你打動了,被你的魅力打動了。」

    齊不揚愕然,浪漫有情調,齊不揚完全沒想到珍妮會這樣形容自己,記憶中她經常說的話可都是老土、呆板、沒有情趣,不懂享受生活,諸如此類的詞語。

    珍妮繼續笑道:「林小姐非常美麗,我看的出她很愛你,也非常幸福,我們沒必要發生點什麼來打破我們的這一份特殊的友誼,我覺得也沒有必要做出背叛林小姐的事情來。」

    齊不揚凝視著珍妮,輕聲道:「珍妮,我只是想……只是想……」他盡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在珍妮的凝望淺笑中,齊不揚按住珍妮的雙肩,終於說出來,「我只是想讓你開心。」

    珍妮笑著撥開齊不揚按在她肩膀上雙手,「如果我想跟男人上床的話,你一定是第一選擇,好嗎?」

    「不!你誤會了!」

    珍妮卻朝浴室方向走去,「齊,我明白花花公子的所有伎倆,打動女人芳心,讓女人獻身的往往是讓女人堅信這是愛情,是真愛,而大多數時候男人的花言巧語只不過想哄騙女人上床。」

    齊不揚道:「珍妮,我不想跟你上床。」

    「是嗎?」走到門口的珍妮卻突然停下轉身,又來到齊不揚的跟前,凝視著齊不揚,手上無聲無息的開始拉下自己絲綢長裙的肩帶,如紅色玫瑰一般美豔的紅色內衣暴露在他的目前,更觸目驚心的是裹而藏秘的渾圓曲線,齊不揚本能的望向她的胸脯。

    珍妮突然停了下來,又把肩帶拉了上前,笑著說道:「你知道嗎?某些男人在這一刻會阻止我,並幫我把肩帶拉上,並疑惑大聲詢問我要想幹什麼,很傻帽的男人,很沒有情趣的男人不是嗎?而不是像你一樣痴痴的看著我的胸部,巴不得我把衣服全部脫掉。」

    「我……」齊不揚一時真不知道怎麼替自己辯解。

    珍妮笑道:「齊,至少你不是,不想上我的男人這輩子我只見我一個,就算那些道貌岸然的老教授也經常會偷偷的盯著我的屁股看。」

    齊不揚突然很生氣道:「我不想.上你!」

    珍妮微笑道:「齊,你不用急於證明,其實你想與不想都不重要。」說著她風情萬種的扭著腰肢走浴室走去,齊,你是個非常好的朋友,但是你代替不了某個人。

    齊不揚一臉苦笑,珍妮把自己當做那些貪戀她美色的男人來對待了,他坐在沙發上等待珍妮洗完澡。

    浴室裡傳來水聲,水聲因為美女沐浴而動聽,這樣的場景並不陌生,甚至因為他非禮勿視的自覺,讓珍妮都可以洗完澡一絲不掛的從浴室裡走出來,因為自己從來都不會去偷看她,有的時候珍妮沒帶衣服,也會很自然的讓他幫忙拿衣服,這樣美麗性感的女人,齊不揚完全就把她當做一個男人看待,這會想起剛才卻情不自禁的盯著她的胸部看,齊不揚不禁苦笑搖頭,以前自己是沒開竅還是怎麼的,怎麼能做到那種地步。

    三年了,這不算是一個太久的時間,當對於他們兩個來說,卻是生死離別後的再一次見面,他的內心是激動的,可以看出珍妮也很高興,但是還遠遠達不到激動的地步,在餐廳的時候齊不揚就感受到她身上流露出悲傷,不經意的皺眉、失神、黯然,這一些都表面這個姑娘的內心並不像她的內心那般喜笑吟吟,是因為自己嗎?在與珍妮通過網絡聊天的初期,他就從珍妮的言語中獲悉這個姑娘因為自己的離開而黯然神傷,一開始他認為珍妮是因為內疚,後來他才知道這兒姑娘對他還有一點點情意,日久生情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然而都三年過去了,連他都從芳芳的離世中悲傷走出來,這個樂觀開朗的姑娘應該早就振作起來,甚至齊不揚覺得用上振作這樣的詞語對珍妮來說都有些誇張了。

    此刻他非常希望做些什麼讓珍妮開心快樂,為了曾經的情義也好,為了在驚雪患病的那段日子,珍妮無私的幫助也好,他都應該為珍妮做些什麼,為這個亦徒亦友的姑娘做些什麼。

    但他卻毫無思緒,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回想起曾經兩人相處的日子裡,一切都是珍妮在為自己做的,自己的衣食住行全部由她負責,出席重要場合給他挑選衣服,給他打領導,他在實驗室廢寢忘食,是珍妮給他送來飯菜,在自己失敗挫折的時候,她給自己鼓勵,是她帶自己去尋找開心,忘記那些煩惱,一切都是她在為自己付出,當時因為習慣而覺得理所當然,此時想來才恍悟她為自己竟付出那麼多,她所扮演的完全就是一個妻子的角色,而且是世界上最溫柔最體貼最善解人意的妻子,在崇尚女權男權平等的美國,一個女人肯願意為你做這麼多,那她心中對你……想到這裡齊不揚心頭一顫,有點後知後覺的味道,莫非她是如此的深愛自己!

    這個猜想讓齊不揚震驚,他感到驚訝又感覺是那麼的榮幸,可為什麼她一直不說呢?她並不是一個羞於表達的姑娘……

    珍妮躺在浴缸裡,表情有些失神的望著天花板,三年來頭一回因為一個男人而內心糾結,她對齊不揚是動心的,可是她卻不願意承認,特別是在教授忌日到來的這一天,最後她找了個理由說服自己,因為他跟教授是如此的相似,自己也一直把他當做教授還活著的影子,把他當做安慰自己絕望內心的代替品,所以才會對他有種特別的情感。

    珍妮露出一絲苦笑,現實是殘酷的,他真是的站在自己面前,他是齊而不是教授,而以往她把齊當做一個美麗的夢,所以在餐廳的那一刻,她才會像個神經病的舉止激動失常,此刻她感覺非常痛恨這次見面,讓她從美夢中拉回殘酷的現實。

    這世界上有那麼多的神經病,大概因為他們接受不了現實,寧願活在自己潛意識營造的美夢中。

    珍妮穿上內衣褲,披了見浴袍從浴室裡走了出來,看見齊不揚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一臉沉思。

    珍妮莞爾一笑,該不會在想著怎麼打動自己吧,如果是這樣,真是一個花心又貪心的男人,那位林小姐是那麼的美麗,或許這是所有男人的天性吧,只有教授才那麼的特別,視金錢女色如糞土,一心撲倒在他偉大的事業上面去,讓她那麼的敬佩,那麼的崇拜,寧願在他身邊當一個毫無心機,一心付出的小女人。

    珍妮走近,出聲道:「齊,在想什麼呢?」

    「哦。」齊不揚立即回神,笑著對珍妮道:「珍妮,來,坐下。」他的舉動像是這個房間的主人。

    珍妮笑道:「我換件衣服先,齊,你要洗給澡嗎?」

    齊不揚一愣,「洗澡?」,

    「哦,不用了。」齊不揚愣了一下連忙說道,這樣的舉止反而有點心存異念怕被人識破的心虛。

    珍妮笑了笑,就走到內臥換衣服。

    齊不揚扭頭看著她的背影,自然而然的站了起來,腳步輕輕跟了上去,站在門口,看著自己背對著自己的女人,浴袍脫掉,只穿內衣褲的珍妮性感身材暴露無遺,比東方人更渾圓更修長的身材,這個熱愛激烈運動的女人,身上沒有一絲贅肉,他一直認為王薇薇的身材很完美,此刻對比之下,只覺得珍妮的身體充滿澎湃的力量,讓人立即聯想到溫柔中暗藏澎湃的大海。

    猶記得這個女孩在還是學生的時候第一次像此刻背對著自己暴露自己的身體,當時他看到珍妮渾圓的屁股,那反應就像老和尚看到女色那般驚慌失措,當時珍妮卻摀住胸,回頭咯咯發笑,問了一句:「教授,難道你還是處男?」

    她穿好衣服後還特意走過來挑逗一句:「教授,要不讓我來教你怎麼成為一個男人吧。」

    當時他認為珍妮像其美國女孩一樣開放,隨便對待兩性關係,當時她還特別向珍妮說教,講述華夏的女人,講述在華夏貞潔對一個女人的重要性,講述在華夏女人的貞潔只會獻給心愛的男人,從一而終,對一個從小受美國文化影響的美國女孩講這些是荒謬的,是愚蠢的,可是珍妮卻一動不動的看著他,聽得津津有味,

    最後珍妮卻只說了一句話,「教授,你說話的時候永遠都是這麼迷人。」

    想起她當時說這句話的笑容和神情,齊不揚忍不住一笑。

    珍妮聽到輕微的笑聲,停了下來,其實她早就知道齊不揚跟過來了,背對著齊不揚笑道:「齊,一個膽怯的男人是無法贏得女人的欣賞,你想讓一個女人把你當做小貓咪嗎?」

    「小貓咪」珍妮用上PussyCat這樣帶有輕蔑侮辱味道的詞語。

    她的話像在邀請,又帶著一點勾引,齊不揚想證明自己不想上她,想證明她錯了,就算她在自己面前著身體,自己也會從容淡定的被她當做一個朋友,於是他笑著朝珍妮走了過去。

    珍妮聽到腳步聲,輕輕說道:「我以為華夏男人都是端莊有禮的,都是靦腆害羞的,你好像例外。」這句話是誇獎還是諷刺呢?

    如果自己做些什麼能夠讓她開心的話,齊不揚願意做,「讓我幫你挑一件好嗎?」就像以前珍妮為他挑選衣服。

    燈光下,她欺霜賽雪的晶瑩肌膚似撒上一層月光,動人的女色線條有勾引男人墮落的強大誘惑力。齊不揚的目光卻只落在她的後背,她後背上的一頭披散開了的濕潤金發,而不是像一個好色的男人上下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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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1節 失敗榜樣

    珍妮一言不發,齊不揚就當她默認了,這是自己為她做的第一件事,有種生平頭一回的感覺,他走到打開的衣櫃前,衣櫃內吊著幾件衣服,包括幾套內衣,一條米色的修身裙,一件白色飄逸的長裙,一件莊重的連體黑紗裙,幾件搭配裙子的上衣。

    齊不揚原本打算為她挑選紅色的衣裝,紅色代表熱情,同時也是珍妮最喜歡的顏色,但衣櫃裡唯獨缺少紅色。

    齊不揚露出可惜的表情,退而求其次挑選了那間白色飄逸的長裙,當他拿著白色長裙轉過身來,卻冷不丁的挨了珍妮一巴掌。

    齊不揚愣了一下,問道:「你不開心嗎?」

    「不,我在懲罰你的無禮。」

    齊不揚疑惑道:「可你剛才說,膽怯的男人是無法贏得女人的欣賞,還說我像個小貓咪。」

    珍妮微笑道:「可我有拒絕你的權利。」

    齊不揚道:「那好吧。」說著放下白色長裙,準備離開臥室。

    珍妮突然對著他的後背說道:「齊,在網絡上你是個非常好的男人,可真實見面你是如此的不堪,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齊不揚聞言一訝,到底出了什麼問題,轉身說道:「可是珍妮,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珍妮指著門口,冷聲道:「滾!馬上滾!」

    齊不揚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急於解釋,卻又無從開口,他根本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事。

    珍妮突然表情憤怒的衝到齊不揚的面前,粗暴的掐住齊不揚的脖子,推搡著將他壓到牆壁上,「你以為你很紳士嗎?你以為你很有浪漫情調嗎?你以為你是個無所而不利的花花公子嗎?你什麼都不是,在我眼中,你只是個庸俗至極的男人,你只是一個想跟我上床的男人,你只不過是一個想跟性感火辣的金發女郎上床的男人!」

    齊不揚表情認真道:「珍妮,我不是一個想跟你上床的男人,我是一個把你當做朋友的男人,你很不開心對嗎?我希望能夠讓你開心,讓你快樂。」

    珍妮怒聲道:「讓我開心,讓我快樂,你以為你是誰,你覺得你高超的床上技巧能夠讓我享受一輪又一輪的高潮,就能夠讓我開心,讓我快樂嗎?」珍妮的情緒陷入失控,此刻她真的很痛恨齊不揚,他的出現就像一把打破她美夢的鑰匙,讓現實真實的擺在她的眼前。

    齊不揚非常心疼的看著她,搖了搖頭,當看見她眼角閃著淚光,終忍不住張開雙臂將她抱住,想好好保護這個悲傷的人兒,想傾盡自己所有的溫柔來安慰她。

    雙手還未完全合攏,下腹就挨了珍妮狠狠的一下膝擊,本來就有傷的部位再次受傷,痛的齊不揚雙手捂著腹下,癱坐在地上,一臉痛苦非常的表情。

    珍妮卻還不解氣,像個瘋子一樣的用腳踢他,狠踢了幾下才稍微冷靜的停了下來,冷冷俯視著齊不揚。

    齊不揚憤怒非常,怒吼道:「我知道你為什麼不開心,因為那個男人,他有什麼了不起,沒有什麼不能代替的,你應該忘了他,讓他永遠的在你的記憶中消失。」

    珍妮冷笑道:「你想代替他嗎?」她的眼神證明她比剛才更加憤怒。

    齊不揚昂頭道:「為什麼不可以!」是的,他本來就是,他為什麼不可以,曾經那個人能做的一切事情,他也同樣能夠做到,他能夠將珍妮當做一個親人,當做一個妹妹,甚至當做一個女兒那般愛護。

    珍妮身體微微顫抖著,齊不揚忍著痛楚,放輕語氣道:「珍妮,他死了,死了,永遠不存在了,就算你再想念他,就算你做任何事情也改變不了他已經死亡的現實,你應該接受現實,你應該多替自己想想,你應該多想想自己的生活,你還有大半輩子的青春,你應該找個心愛的男人結婚生子,你應該過上屬於你自己幸福的生活。」

    齊不揚的一片苦心,聽在珍妮耳中卻只不過是一個男人為了得到她的花言巧語。

    珍妮冷笑著,輕蔑道:「你以為我喜歡你嗎?愛上你了嗎?你也未免太自以為是了,男人,你在我眼中只不過是工具。」

    齊不揚應道:「我知道我不是!」

    珍妮突然揪住齊不揚的胸口的衣服把他拖到床邊,她在床邊坐了下來,隨手捉了一疊百元美鈔朝齊不揚頭上撒了過去,微微分開腿,輕蔑著侮辱道:「你想讓我快樂,想讓我高興,現在像個男妓的為我服務。」

    齊不揚昂頭,沒有盯著她的胯下,卻看著她的臉容問道:「這樣你就會高興快樂嗎?」

    珍妮微笑著,目光卻依然冷漠,「當然,畢竟我征服了一個了不起的男人。」

    齊不揚應道:「你不會高興的,你只不過想侮辱我,你只不過想狠狠的貶低我,讓人沒有辦法替代你心中那個死去的男人。」

    「婊子!」珍妮罵了一聲,一巴掌狠狠扇過去。

    這一次齊不揚抬手擋住,忍著痛站了起來,很平靜的說道:「三年來我都很期待今天的見面,我知道你心中藏著悲傷,我想為你做些什麼,讓你開心,讓你快樂,讓你回到以前那個熱愛生活,享受生活的珍妮,但是我好像搞砸了。」

    「婊子,我現在就想你像隻狗一樣趴著給我服務。」

    「你冷靜一下。」齊不揚說著又忍不住伸出手去。

    珍妮狠狠撥開,「別碰我,婊子。」

    齊不揚微微一笑,「今天我們相處的真是很不愉快,我知道你想什麼,我會滿足你的。」齊不揚說著轉身準備離去。

    珍妮對著他的背影道:「我想要的,你永遠給不了。」

    「相信我,你想要的,我能滿足你,你也會獲得高興快樂。」齊不揚瀟灑的離開房間,消失在珍妮的視線中。

    「你永遠都給不了,永遠都代替不了他,婊子、婊子……」珍妮卻越罵越無力,終情緒失控,放聲大哭起來。

    今天讓她感覺教授如此的靠近,如此真實的活在她的身邊,可越是如此,她越悲痛,就像教授的去世就在昨天,這個男人像夢靨將會糾纏她一輩子,她走到陽台,感受著高樓夜風,肌寒瀝瀝,悲傷的望著夜空,「教授,我熬不下去了,我想為了你堅強的活下去,可我做了那麼多,你都看不見又有什麼意義呢?我恨你,三年前你為什麼讓我活下來,讓我痛苦的活在地獄之中……」

    珍妮赤足瘋狂的站在陽台的欄杆上,她的聲音變得無邊溫柔,「我不怪你了,我不恨你了,明天等我清掃你墓前的塵土雜草後,我就來陪你,永遠和你在一起。」

    珍妮閉上眼睛,耳邊響起了動聽的鋼琴曲,教授彈奏著美妙動聽的曲子,而她站在旁邊聆聽欣賞,她的嘴角慢慢露出快樂幸福的笑容。

    與其活在痛苦的現實中,還不如永遠活在美夢當中。

    齊不揚沒有想到他的出現反而讓珍妮萌生了死念,因為她美麗的夢破碎了,變成殘酷的現實呈現在她的面前。

    一生難忘摯愛者,古今皆有,為亡愛而殉情者,比比皆是。

    齊不揚走出套房的一瞬間,立即痛的一手扶牆,一手摀住腹下,真是個瘋子,不知道這樣會毀了一個男人的終身幸福嗎?

    來到珍妮為他訂下的總統套房門口,齊不揚按了門鈴。

    高徽墨前來開門,穿著一套白色的性感薄紗睡裙,薄紗之內黑色的內衣十分明顯。

    高徽墨沒想到齊不揚這麼快就回來了,訝道:「齊醫生,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才剛剛洗完澡,而且晚上你不是在泰勒小姐的房間睡嗎?」

    這話說的他好像要跟珍妮一起睡似的。

    齊不揚道:「徽墨,讓我先進去再說。」

    「哦」高徽墨立即恍悟,完全拉開門讓齊不揚進入套房來,總統套房就是不一樣,奢華且寬敞,讓齊不揚都感覺只住兩個人都有些浪費了。

    下邊疼的厲害,在可以坐十幾人都沒問題的半弧形大沙發坐了下來,感覺舒服許多的舒了口氣。

    高徽墨疑惑的走了過來,繼續詢問道:「齊醫生,你怎麼又回來呢?」

    齊不揚抬頭看了高徽墨一樣,發現她的衣著有些過於性感暴露,「徽墨啊,你先換套衣服。」

    高徽墨笑著幽幽看了齊不揚幾眼,「好好好,男人就是麻煩,就是不方便。」說著特意離開脫下性感睡裙,換了套衣裝。

    高徽墨換完衣服回來,齊不揚問了一句:「驚雪呢?」

    高徽墨笑道:「林小姐在洗澡,那浴缸實在太大了,跟個小游泳池一樣,三四個人一起洗都沒問題。」高徽墨說著又頗有深意的笑了笑,她就是喜歡在齊不揚面前開這種帶有誘惑性的玩笑。

    齊不揚卻沒有這方面的心思,問道:「徽墨,有止痛藥嗎?」

    高徽墨立即關切道:「齊醫生,你怎麼了?」

    「先別問,把止痛藥給我拿來前。」

    高徽墨經常外出,像急用藥品都有隨身攜帶,很快就給齊不揚拿來一個袖珍型小醫藥箱,裡面的藥品倒是不少,消毒水、膠布、暈機藥……

    齊不揚找到止痛藥,高徽墨很貼心的給他倒了杯水。

    齊不揚喝完藥之後,高徽墨又關心的詢問,「齊醫生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齊不揚苦笑道:「被珍妮踢了一腳。」說著又補充道:「不止一腳。」

    高徽墨關心道:「踢到哪裡了?」

    齊不揚掀起衣袖,「胳膊、後背、腰部、大腿。」

    高徽墨看見他的胳膊有些紅,就去掀起他的衣服,只見腰部部位也有些皮外傷,就從袖珍型醫藥箱裡拿出一瓶噴劑,給齊不揚踢傷處噴了起來,「消腫止痛。」

    其實也只是一些皮外傷,沒什麼大礙,見高徽墨一副關心,也就不拒絕。

    高徽墨噴完齊不揚胳膊腰背幾處踢傷後,問道:「還有什麼地方被踢到了?泰勒小姐為什麼要打你,你對她做了什麼?」

    齊不揚笑道:「沒辦法跟你解釋,她情緒一時失常。」

    高徽墨聞言問道:「這位泰勒小姐是不是精神有點不正常,就餐廳的時候古古怪怪的,無緣無故的就讓齊醫生你在大眾廣庭之下脫褲子,咯咯。」說著忍不住一笑。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0-16 12:51
第922節 夫復何求

    齊不揚道:「她只是比較敏感,容易受刺激,以前她不是這個樣子的。」

    高徽墨問道:「你們不是今天才第一次見面嗎?說的好像你挺瞭解她似的。」

    齊不揚笑了笑,「我的確挺瞭解她的。」

    高徽墨笑道:「齊醫生,網絡和現實是不一樣的,在網絡上你會看到一個人所有好的一面,而在現實中有些缺點會立即暴露在你的面前。」

    齊不揚無需像高徽墨解釋,他心中有數,只是笑了一笑當做回應。

    高徽墨見齊不揚的表情,無奈一笑,沒好氣道:「好了,我不多問了,你還被踢到哪裡了?」

    齊不揚苦笑的指了指腹下,高徽墨訝了一下,忍不住笑道:「為什麼每個女人都喜歡拿你這裡開刀?」

    齊不揚開玩笑道:「大概因為那裡是萬惡之源吧。」

    「萬惡之源,可還真是貼切,咯咯咯。」高徽墨被逗笑的花枝亂顫起來,突然發現齊不揚盯著她手中的噴劑,臉稍微一紅,嘴上卻大方笑道:「那裡就讓林小姐給你噴吧,徽墨想代勞也代勞不了。」

    高徽墨說起林驚雪,齊不揚就問道:「驚雪怎麼還沒洗完?」

    高徽墨笑道:「哪有這麼快,這麼大的一個∠長∠風∠文∠學,ww∽w.c£fwx.n≯et浴缸,這麼舒服的沐浴環境,不得好好享受一下。」

    高徽墨只說對了一般,對於林驚雪來說,洗澡就是她的命,特別是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後,又從早上奔波到了現在。

    高徽墨在齊不揚旁邊坐下,笑著輕輕說道:「齊醫生,那晚上你睡哪啊?」

    齊不揚忍不住笑道:「你放心,我的萬惡之源受傷了,沒辦法對你怎麼樣。」

    高徽墨笑道:「不是啊,要是只有我們兩個人,我無所謂啊,可是現在林小姐在這裡,我就成了電燈泡了,就算你們不趕我走,我也會自覺的離開的。」

    齊不揚道:「你就放心住在這裡好了,驚雪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高徽墨笑道:「這不是小氣不小氣的問題,而是合適不合適的問題。」

    齊不揚一副無奈的表情,「你怎麼比我還磨嘰。」

    「好啦,好啦,齊醫生,逗你的,對了,剛剛不是說好了,泰勒小姐十一點就離開,然後你住在她的房間,怎麼現在才剛剛十點出頭你就回來了?」

    齊不揚道:「計畫是這樣的,中間出了點情況?」

    高徽墨湊近小聲問道:「泰勒小姐那麼凶殘的踢你,該不會齊醫生你亂來了吧。」

    齊不揚繃著臉看她,高徽墨卻一點都不怕,笑著小聲說道:「齊醫生,沒關係你告訴我,我會替你保密的,男人嘛見了泰勒小姐那樣美麗性感的女人,不動心才怪。」

    齊不揚沒好氣道:「是我亂來,行了吧。」

    高徽墨笑道:「是不是你操之過急了?女人要慢慢哄的嘛。」

    見高徽墨居然還向他傳授經驗,齊不揚哭笑不得,岔開話題道:「好了,我下邊痛的厲害,乾脆你幫我噴一下得了。」

    高徽墨漲著臉看著齊不揚,過了幾秒鐘之後嗔道:「老闆,你這要求未免太過分了吧,雖然我是你的秘書,你有什麼要求我一定會努力完成……」

    齊不揚打斷道:「得了,不願意就算了。」

    高徽墨幽幽看著齊不揚,笑了笑道:「老闆,你好壞啊。」

    就在這時,林驚雪披著浴袍從浴室裡走了出來,看見齊不揚也不覺得奇怪,剛才在浴室裡面就聽到齊不揚的聲音。

    高徽墨見了林驚雪就快步走了過去,「林小姐,你來的太及時了,齊醫生受傷了,有些部位我不太方便,還是你來吧。」

    齊不揚聞言心中無奈,這妮子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林驚雪聞言便疾步走來,關心問道:「怎麼受傷了?」

    齊不揚還未開口,高徽墨就代答,「被泰勒小姐踢了幾腳。」

    見林驚雪疑惑望來,齊不揚笑了笑點頭,算是回應。

    林驚雪貼近,輕聲問道:「不嚴重吧。」

    齊不揚一臉輕鬆道:「只是一些小問題,她一個女人力氣能有多大。」

    林驚雪看了他挽起衣袖的胳膊,只是有些紅,連皮外傷都不算,便問道:「你們的關係不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嗎?她怎麼會對你動手。」

    高徽墨笑道:「齊醫生亂來了唄。」

    齊不揚喝道:「你別胡說!」

    高徽墨笑道;「可齊醫生你剛才承認了。」

    齊不揚哭笑不得,轉而看向林驚雪,只見林驚雪卻一臉相信他的不在意,「我就一直感覺這位泰勒小姐舉止怪怪的,舉止有些讓人難以理解。」

    齊不揚道:「她只是最近比較敏感,容易受刺激。」

    林驚雪應道:「可以看的出來泰勒小姐心中藏有一段悲傷的往事。剛才徽墨說哪裡還受傷了,不方便?」

    高徽墨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萬惡之源。」

    林驚雪疑不解,只見齊不揚指了指自己的腹下,林驚雪立即明白,臉微微紅了紅,萬惡之源,虧高徽墨能想出這個詞語。

    林驚雪很快露出關心的表情,輕道:「沒事吧?」要知道齊不揚那個部位可是本來有傷,再被踢一腳可不是鬧著玩的。

    齊不揚苦笑道:「不知道,應該沒事吧。」

    「我看看。」林驚雪表情還是挺嚴肅的,說著幫齊不揚解開皮帶,幫忙著把褲子稍微褪下來,她的神情舉止像一名盡職的醫生,倒是不會讓人多想。

    高徽墨主動道:「林小姐,那我先走開一會,免得齊醫生不好意思。」

    「嗯,好。」林驚雪淡淡應了一聲。

    齊不揚看著林驚雪表情認真嚴肅的翻看著男人算是比較醜陋的部位,而美麗乾淨臉容和她身上淡淡的芳香這種強烈的反差讓齊不揚心頭突然很感動,這就是夫妻親密無間的關係,就算再好的護士也缺少她此刻這份溫柔和發自內心深處的愛心。

    林驚雪突然鼻子一蹙忍不住別過頭去,很快卻又把頭轉回來。

    齊不揚輕聲問道:「怎麼了?」

    林驚雪抬頭笑道:「你該洗個澡了,酸酸的真難聞。」

    齊不揚知道林驚雪很抗拒這些,很忌諱這些,可是此刻她的語氣卻是那麼溫和可親,「驚雪,委屈你了。」

    林驚雪笑了笑,輕嗔道:「說什麼啊,這些事情不是由我來做,又讓誰來做,誰讓我這麼倒霉攤上你。」

    珍妮那一腳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林驚雪給噴了噴劑之後,讓齊不揚感覺清涼舒服了許多。

    遠處的高徽墨見林驚雪站了起來,朗聲問道:「好了沒啊?」

    林驚雪應了一聲:「好了。」

    高徽墨便走了過來,笑道:「齊醫生,你有林小姐這樣的女朋友真是你的福氣。」

    齊不揚呵呵一笑:「驚雪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

    林驚雪臉微紅,岔開話題道:「你該馬上洗個澡才是。」

    高徽墨也特意取笑道:「是哦,我剛才聞到齊醫生身上一股很大的酸味,應該馬上洗個澡,小心晚上林小姐不准你上床。」

    齊不揚笑道:「兩三天沒洗澡了,我也很想洗個澡,可是杜梅說了暫時還不宜洗澡,我忍一忍,你們也忍一忍。」

    高徽墨笑道:「我可忍不了。」

    林驚雪輕輕道:「走吧,我給你擦下身子。」說著就轉身朝浴室方向走去。

    高徽墨見齊不揚還坐在沙發上,笑著輕聲說道:「齊醫生,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跟上去啊,小心林小姐改變注意。」

    齊不揚聞言立即起身,看的高徽墨又忍不住偷笑起來。

    浴室比一般套房的浴室還要寬敞,四周都是落地鏡片,除了奢華的梳妝台,在靠牆的地方還有一張貴妃沙發,沙發的旁邊放置有一張圓桌,上面擺設有鮮花等飾品,正前方有一四層的台階,台階上是像中世界歐洲宮廷的那種大浴池,兩條粗圓的柱子更顯浴室的奢華氣派,在浴室正前方的牆壁上還有一台鑲入牆內的大尺寸液晶電視。

    浴池的周圍所有的沐浴用品一併俱全,洗髮水、沐浴露、鮮牛奶、檸檬汁、放置不同鮮花花瓣的小花籃。一切讓人感覺到奢侈與享受。

    林驚雪正在放水,聽見齊不揚走進來的腳步聲,沒有回頭,嘴上輕輕道:「把衣服脫了。」

    齊不揚聞言,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脫掉身上的衣服。

    林驚雪突然想到什麼,回頭道:「內褲不用脫。」

    齊不揚頗有深意的笑了笑,「怎麼?還怕羞啊,都老夫老妻了。」

    「想什麼呢?傷處不能碰到水。」

    齊不揚訝道:「那我怎麼洗澡啊?」

    林驚雪拿了條白色乾淨的毛巾過來,沿著齊不揚臀部周圍包了一圈之後,故意不去看齊不揚的身體,轉身道:「進浴池。」

    齊不揚邁著台階進入浴池,奢華明亮的瓷磚讓他有些君臨天下的感覺,高徽墨說的沒錯,這麼大的浴池簡直就是個小游泳池,三四個人泡澡都不會擁擠。

    浴池有一米深左右,水卻剛剛浸過齊不揚腳腕過一點。

    林驚雪吩咐一句:「站著,不要下水啊。」一邊拿了個髮夾把一頭烏黑長發扎束起來。

    齊不揚笑應道;「知道了。」

    很快林驚雪拿了條毛巾走了進來,齊不揚忍不住盯著她看,在環境的影響下目光曖昧濃濃,林驚雪目光輕輕與他交匯一眼便略帶羞澀的移開,輕聲道:「轉過身去。」

    林驚雪手裡擠了點沐浴露,搓出一點泡沫之後,就微微彎腰蹲下,給齊不揚搓腳,先是腳腕,接著腳背,然後是腳趾腳趾縫,齊不揚既舒服滿足又感動,忍不住又去看她,只見她彎身埋頭的樣子,心頭一陣愛憐,渴望著將她擁抱再懷,好好疼愛。

    林驚雪像個負責的搓澡女工,給齊不揚搓好腳,又開始搓他的小腿,然後是大腿,沒有遺漏一點肌膚,雖然她動作生疏,勝在用細心嚴謹彌補。

    搓到大腿比較往上,齊不揚身體有了異樣,也比較期待。

    林驚雪卻直接跳過毛巾包裹的部位,站了起來,大概剛才蹲的腰酸,稍微調整了一下,又重新擠了點沐浴露,搓出泡沫來,讓齊不揚搓腰部和後背。

    齊不揚怕她太辛苦,微微彎腰,林驚雪卻道:「你站直就好。」

    「一層厚厚的污穢。」

    齊不揚笑著應了一句:「這幾天汗流了不少。」說著感受林驚雪很賣力的搓著他的後背,忍不住回頭,只見林驚雪額頭已經滲出沁密的汗珠,便柔聲問道:「很吃力嗎?」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0-22 18:30
第923節 為求重逢

    林驚雪笑了笑,「轉過身去,你影響到我了。」

    過來一會齊不揚感覺她停了下來,又回頭看她,只見林驚雪在喘氣,便笑道:「下次我給你搓澡,讓你享受一下。」

    林驚雪笑道:「免了,我還是自己洗,好了,轉過身來。」

    正面搓了齊不揚的雙腿之後,接下來是齊不揚的腹部與胸膛,溫柔的雙手在沐浴露的滋潤下撫過他的腹部與胸膛,動人的俏臉微微垂著近在眼前,齊不揚一時情不自禁就張開雙臂把她摟在懷裡。

    林驚雪「嗯」的輕呼一聲,似早有準備又有點突然,身軀微顫一下,雙頰已經紅了,昂頭羞道:「你還想不想洗了。」

    齊不揚鬆開手,笑道:「你太可愛動人了,我一時忍不住。」

    林驚雪嗔著警告一句:「別再鬧了啊,不然我不給你洗了。」

    齊不揚還算配合,很順利的洗了胳膊之後,林驚雪又擰乾毛巾給他擦了臉和脖子周圍。

    做完這一切,林驚雪已經滿頭是汗,倒是完全沒想到是一項挺費力的工作,抬頭看見齊不揚微笑著看著她,在無聲的對視中不知道為何身體有些發熱,耳根也微微泛紅。

    「老婆,我愛你。」齊不揚突然深情表白。

    「好啦,花言巧語,再轉過身去。」

    齊不揚照做,嘴上問道:「不是洗完了嗎?」

    「把……把屁股也洗一下。」

    這句話讓齊不揚整個靈魂都在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很快就感覺一雙溫柔的手從背後探入浴巾之內,輕輕的把他的內褲脫了下來,齊不揚激動的一顆心都要跳出嗓子來,突然痛叫一聲。

    林驚雪立即關心問道:「怎麼,弄到你了嗎?」

    齊不揚卻「阿尼陀佛阿尼陀佛」的念了起來,林驚雪立即知道什麼原因,輕笑一聲,然後很正經的說道:「你就不能正經一回。」

    齊不揚反駁道:「下次我給你搓澡,你正經給我看一下。」

    「狗嘴吐不出象牙來。」說著手裡抹了泡沫落在齊不揚的屁股上。

    齊不揚身體一直微微顫抖著,呼吸也越來越深層。

    手指感受到男人臀部的曲線,林驚雪也挺尷尬羞澀的,便轉移注意力的找了個話題,「你跟泰勒小姐是怎麼回事,我感覺你們的關係很不簡單。」

    齊不揚應道:「你是懷疑我們有一腿嗎?我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

    「不是,我感覺你對她很熟悉,有種特別的感情,我說不出理由來,只是女人的直覺。

    」

    齊不揚應道:「我對珍妮是有特別的情感,不過你放心,不是男女之情,珍妮不但是我的好朋友,在我心中更像一個妹妹,一個親人。」

    林驚雪道:「可你們今天才剛剛第一次見面。」

    齊不揚笑道:「驚雪,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我只能告訴你,她心中藏有的悲傷往事跟我有關,我想做些什麼讓她高興起來,讓她快樂起來,回到以前那個開朗樂觀熱情的珍妮。」

    林驚雪手上停了下來,她能聽出齊不揚這句話的信息量很大,過了一會才輕聲道:「不揚,我一直感覺你身上有瞞著我的秘密,是不是跟這有關。」

    齊不揚突然回頭,「驚雪,你是我最親密最信任的人,我不想對你隱瞞任何事情,我也不想對你有什麼秘密,只是有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講,怎麼跟你解釋。」

    林驚雪笑道:「好了,你能整理好思緒,做好準備再告訴我吧。」

    齊不揚訝道:「你不好奇嗎?」

    林驚雪微笑道:「我好奇,但我不會強迫你,不過,不揚,我必須提醒你一句,從一個醫生的角度上,我感覺泰勒小姐有輕微的抑鬱症狀,當然我無法肯定,這只是我的直覺,你知道這種心理疾病很麻煩的,如果你真的關心在意她的話,你就不應該眼睜睜的放任泰勒小姐再繼續下去。」

    齊不揚心中一驚,聽驚雪這麼提醒,珍妮似乎真有這方面的症狀,要知道抑鬱症這類不可逆的精神類心理疾病,可不是吃吃藥動手術這麼簡單,有些人終其一生都沒辦法治好這種病。

    林驚雪見齊不揚動容的表情,笑著說道:「我想著又得好好扮演一個醫生的角色,用心的治好你的病人。」

    林驚雪的大度體貼讓齊不揚很是感動,詩經云:「得妻如此夫復何求。」此刻齊不揚對這句古話深有感觸,忍不住轉身來,按住林驚雪的雙肩,柔弱而溫柔的雙肩,動容道:「驚雪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妻子,這輩子能夠遇上你真是我的福氣。」

    林驚雪微笑著溫柔說道:「你開心快樂,我就開心快樂,我的丈夫要去完成某些事情,我如何能百般阻撓,自然要全力支持才是,再者說了,我也很喜歡泰勒小姐,很感謝她救過我的命,很感謝今天她像個朋友一樣的全力幫助我。」

    齊不揚笑道:「這大概就是善有善報吧。」說著身體突然劇烈抖了一下,「驚雪,你別這樣啊,我會受不了的。」

    林驚雪沒反應過來,問道:「怎麼了?」

    「你……你手指戳到我了……」齊不揚語氣古怪的應道。

    林驚雪立即反應過來,忙把手從毛巾內抽了出來,臉都漲紅了,輕聲道:「我不是故意的……剛才你轉身的時候……」

    齊不揚道:「其實挺的,就是現在我不方便。」

    林驚雪羞的應話,走出浴池,「殘留的泡沫,你自己用清水洗乾淨吧。」

    高徽墨見林驚雪紅著臉一臉羞意的從浴室裡走出來,傻瓜也明白剛才在裡面發生點什麼,笑著問道:「林小姐,這麼快就給齊醫生洗完了。」

    「嗯。」林驚雪細若蚊音的應了一聲,腦子想到剛才不小心戳到齊不揚,真的無地自容的想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

    高徽墨笑道:「這麼快,洗乾淨了沒有?」

    這話讓林驚雪臉更紅了,低著頭應也不應,快步走開。

    高徽墨特意從酒店租用了衣服讓齊不揚換上,有這麼一個貼心的秘書確實出門很是方便,任何事都有人想的周全,辦的周到。

    一件事情擺在面前,晚上三個人住一間套房,怎麼安排,雖然說總統套房的空間挺寬敞的,當畢竟是全開放的,沒有一點私人空間。

    高徽墨趁機林驚雪走開的空隙,對著齊不揚笑道:「老闆,晚上怎麼安排啊,床挺大的,睡三個人沒有問題,就是不知道林小姐肯不肯委屈。」

    齊不揚笑道:「我很驚雪睡一張床是名正言順,你才叫委屈。」

    高徽墨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道:「我不覺得委屈哦。」

    齊不揚道:「好了,你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

    高徽墨湊近低聲道:「正是因為林小姐在,我才知道你不敢對我亂來,要是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才不會這麼調戲老闆你,怕被老闆你給吃了。」

    齊不揚苦笑道:「我遲早得被你害死。」說著一本正色道:「這個問題你不必擔心,晚上我不住自己。」

    高徽墨聞言神秘兮兮道:「老闆,你還不想放棄嗎?還對泰勒小姐有想法嗎?」說著對著齊不揚豎起大拇指,「男人在這方面就應該越挫越勇。」

    「只不過泰勒小姐馬上就要離開休斯頓,現在快十一點了,老闆你剩下的時間可不多了。」

    齊不揚忍不住擰了高徽墨的臉腮,「你再胡說八道!」

    高徽墨在人前是知性美女,再者說了這麼嬌俏美麗的一張臉,真虧得齊不揚下的了手。

    高徽墨立即不悅道:「老闆你可真狠心,這也下的了手。」

    齊不揚鬆手,「好了,跟你說點正事,今晚我不在酒店睡,你大可安安心心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高徽墨立即問道:「那你去哪?」

    「舊金山。」

    高徽墨驚訝道:「現在!」

    齊不揚點了點頭。

    高徽墨驚訝道:「這裡離舊金山可是有兩千多公里,就算坐飛機也要四個小時左右。」

    齊不揚應道:「我去想辦點事情,現在就去做,不想有一分一秒的拖拉。」

    高徽墨問道:「那你跟林小姐說了嗎?」

    齊不揚道:「我現在就去跟她說,徽墨,你打電話給我安排一下飛機。」說著朝林驚雪走了過去。

    林驚雪正在整理隨身攜帶的行李,見齊不揚走了過來,就笑道:「過來幫忙。」

    齊不揚也不著急著說話,就幫忙著將林驚雪從皮箱內拿出來的衣服一件件掛在衣櫃內。

    林驚雪道:「既然出國一趟,我也不著急著走,明天和徽墨約好去逛商場,如果你沒有什麼事的話就陪我們兩個一起去。」

    齊不揚道:「明天我有事。」

    林驚雪停下,回頭看向齊不揚,幾秒鐘之後笑道:「泰勒小姐的事情嗎?也好。」說著又繼續整理隨身攜帶物品。

    齊不揚道:「驚雪,我正想跟你說,我要去舊金山一趟。」

    林驚雪問道:「什麼時候走?」

    「現在!」

    林驚雪聞言立即停下再次凝視著齊不揚,問道:「需要這麼著急嗎?」

    齊不揚笑了笑,沒回應,牽住林驚雪的手,「本來你今天開心高興,我應該陪你享受一個美好的夜晚的。」

    林驚雪微笑道:「沒關係,日子還長著呢,有的是世間陪我,而且我剛剛還煩惱晚上我們三個怎麼睡?現在好了,也不必煩惱了。」

    見林驚雪說到這個問題,齊不揚就笑道:「徽墨人很熱心,就是有時候頑皮了點,老愛開一些玩笑,你習慣就好。」

    林驚雪笑道:「我喜歡徽墨,你大可放心,以前我的確性格孤僻,不喜歡跟人交際打交道,不過現在我越來越喜歡有伴的感覺,一個人永遠都比不上兩個人開心熱鬧。」

    齊不揚笑道:「那就好,明天逛街,喜歡就多買點,不要虧待自己。」

    正好這時候高徽墨回來,聽見這句話,笑道:「齊醫生,你放心好了,等你回來,林小姐肯定煥然一新。」

    高徽墨說著走近,「老闆,飛機聯繫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走,如果你需要我陪同的話,我隨時可以跟你走。」

    齊不揚道:「你留下來陪驚雪吧。」

    「不揚……」林驚雪有些深情的話想說,又因為高徽墨在場,不太好意思說出口,最後只是輕輕的說道:「小心,我等你回來。」

    齊不揚卻當著高徽墨的面吻了林驚雪的額頭一下。

    飛機之上,齊不揚透著窗戶看著外面漆黑的夜空,珍妮我來了,你惦記的那個人回來了。

    這是齊不揚死而復生之後,第一次決心想把這個秘密告訴一個人。

    疲憊襲來,齊不揚很快睡著了。

    「先生,先生,舊金山到了。」

    齊不揚被拍醒,只見外面還是一片漆黑,而飛機也穩穩降落在地面上。

    齊不揚孤身一人。

    這會已經是五點多,機場大廳和服務區燈火通明,熱鬧如同白天。

    齊不揚在衛生間洗了個臉之後,就在機場服務區的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快餐店點了一份早餐。

    吃完早餐走出機場大廳,天已經亮了,門口停了一派黃色的出租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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