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妙手仁醫 作者:七月生我(連載中)

 
BloomCaVod 2015-11-20 13:57: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6 909306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0-22 18:31
第924節 回到自家

    齊不揚上了一輛出租車。

    司機很是黑人,因為齊不揚黃皮膚的面孔,話比較多,問這問那的,問齊不揚是不是第一次來舊金山,又問他來舊金山幹什麼,在這裡有沒有朋友。

    齊不揚隨口敷衍,沒想到司機卻很熱情的說他能帶齊不揚去便宜的旅館。

    出租車駛上金門大橋,齊不揚才從車窗外的環境中找到一些熟悉,一些歸屬感,畢竟他這在座城市住了二十多年,外面的環境沒有讓他絲毫有身處異國他鄉的陌生感。

    他在斯坦福大學附近有一套兩層小樓,門口有一個大花園,房子的旁邊住著一對白人夫婦,這對夫婦有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這兩個孩子很頑皮,經常在他的花園幹壞事,還有一個鄰居是位獨居的白人老太太,

    她已經去世的丈夫是斯坦福大學退休的教授,還有一對兒女,印象中很少回來看望老太太。

    老太太人非常友善熱心,有的時候會幫忙他修剪花園……

    齊不揚沉浸在曾經生活的記憶中,突然黑人司機問道:「先生,你所說的街道到了,接下來該怎麼走。」

    齊不揚回神,指點著司機來到他以前住的房子門口。

    黑人司機忍不住笑道:「好像你對這一帶比我還要熟悉。」

    齊不揚笑笑不語,他家住在這裡,每天上下班,自然要比這位黑人司機熟悉。

    付了車錢,站在自己二層小樓的花園前,齊不揚心頭莫名的激動,有種一段久遠的旅程後終於回家的感覺。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正在這時候,剛好看見白人鄰居夫婦帶著孩子走出家門口,只見那兩個孩子個頭已經長高不小,好像懂事了不少。

    白人夫婦突然發現他了,男主人特意走了過來,禮貌的詢問道;「先生,請問你需要幫助嗎?」

    齊不揚知道這位以前每天都會見面打招呼的男人已經認不出來自己了,就應道:「我來自華夏,請問這是戴瑞君是不是住在這裡嗎?」

    聽到齊不揚提起這個名字,白人男子臉色一變,「你與君先生是什麼關係,他因為車禍已經去世三年了,你不知道嗎?」

    齊不揚裝作很驚訝的樣子,說他是君無邪的親戚,並不知道君無邪已經去世了,這次是投奔君無邪來的,地址是好幾年君無邪回華夏探親留給他的。

    那邊女主人在督促男主人趕緊送孩子回學校上學。

    「先生,君先生有個情人,有的時候會過來,

    這樣吧,你留下一個聯繫方式,等那個女人過來來,我再打電話聯繫你好嗎?現在我要送孩子回學校。」

    情人?齊不揚一愣,在白人鄰居的督促下,齊不揚留下了一個電話。

    「非常感謝,肖恩先生。」

    白人男人在半路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怎麼知道我的姓氏。

    原本以為會雜草叢生的花園,卻修剪的十分乾淨整齊,跟他出車禍那個早上沒有什麼區別。

    會是那位熱心友好的鄰居老太太嗎?

    齊不揚想到這裡忍不住朝鄰居老太太的房子看去,剛好房門打開,一想到要見到那位白髮蒼蒼的老太太,齊不揚竟有些激動。

    走出家門口的卻是一位穿著職業裝準備上班的漂亮女士。

    齊不揚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這位漂亮女士看見他卻有些警惕。

    「女士,你好,這是文森特太太的家嗎?」

    漂亮女士非常不友善的冷漠應了一句:「那位老太太在一年多已經去世了,現在我是這房子的主人。」說著不理睬齊不揚,走進車庫開車離開。

    齊不揚立即發呆,心中感慨時間流逝不等人。

    齊不揚來到自己家門口,因為這會大部分人已經上班去了,倒也沒有人發現他異常的舉動,這一帶是富人區,治安一直很好。

    從房子的外表看,一點也看不出來久無人住的樣子,齊不揚找到了藏在門前花叢下的備用鑰匙,打開門進入自己的房子,曾經的房子。

    原本以為家裡會是一層厚厚的灰塵,出乎意料的卻乾淨整潔,客廳、廚房、衛生間、餐廳,幾乎跟三年前的那個早上沒有什麼變化,就連房子的一些陳設,一些裝飾品的位置都沒有變,這倒讓齊不揚有種時光倒流的感覺。

    隨手觸碰每一件家具,齊不揚都有一種觸電的感覺,心中感慨一點都沒有變,至少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裡,時間似乎是停止的。

    齊不揚特意上了二樓,來到自己平時工作的書房,他記得那天晚上自己的工作桌上資料堆積如山,出乎意料的是,工作桌上乾淨整潔,並沒有堆積如山的資料,桌上最顯眼的是一張相框內的照片,那是他與他第一屆學生的全體合照。

    齊不揚在這張曾經不知道坐過多少次的辦公桌坐了下來,打開窗簾,柔和的陽光映照入屋,多了一些生機勃勃,窗口的空曠讓人很是舒適,其實他大多數在夜晚工作,而這扇窗的外面看見時大多數時候是一片漆黑。

    齊不揚就坐著,看著周圍的一景一物,心頭奇思妙想。

    坐著坐著,齊不揚突然想到什麼,立即站起來在書房書架下的抽屜裡翻了起來,一個又一個抽屜的翻,原本乾淨整齊的書房就被齊不揚搗的凌亂,感覺就像招了賊似的。

    終於在一個抽屜裡找到一包被油紙包起來的東西,齊不揚露出驚喜的表情,打開油紙,裡面卻只不過是一根根削的齊正的長麻竹。

    沒想到這東西還在,三年了這些麻竹還能找的到,放置了三年的麻竹表面顏色已經變得有些灰塵。

    當年他有一把摺扇,這玩意在美國還真是稀罕物,珍妮表示她很喜歡這把奇怪的扇子,希望齊不揚能送給她,當時齊不揚表示這是她母親送給她的東西,不能贈送,但是他可以坐重新製作一把差不多的送給珍妮。

    那把扇子卻是對齊不揚很有意義,上面的訓言時時刻刻提醒他為人處世,扇子這一華夏傳統物品又讓他別忘了自己的根在哪裡,加上母親當時已經去世,齊不揚對這把扇子十分珍視,要不然早就送給珍妮了。

    製作一把扇子對齊不揚來說不是什麼難事,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可是齊不揚偏偏就沒有空閒的時間來完全這件事,所完成的工作只是削好了這十二根麻竹。

    這邊給麻竹抹上一層油放在窗檯上晾曬,就立即著手準備一張宣紙,剪裁成扇形。

    又自己找了些床飾上的流蘇,簽上線該做成吊穗。

    又找了銅製扣件把曬乾的麻竹片連接起來,做好扇骨,將裁剪好的宣紙粘上。尾段掛上吊穗。

    扇子的形狀就基本完成了,最後就是在扇子上面作畫。

    扇子這一物品,齊不揚向珍妮講述了不少故事,扇子的由來,在華夏古時文人雅士隨身必備的物品,在一開始,扇面上書畫更是與文化藝術分不開來,就連皇帝也有自己的一把扇子……

    這些內容對一個華夏人來說故事內容很平淡,但是對於珍妮這個外國人來說,卻充滿了奇趣,就像我們聽希臘神話傳說,總會對故事內容懷中一股敬畏和探索瞭解的渴望。

    作為出身世家的齊不揚,傳統文化的底蘊被很好的繼承,他不僅寫的一筆好書畫,還畫的一手好畫,曉春紅梅信手拈來。

    很快一把古香古色的傳統扇子就製作完成。

    也沒花費他多少時間,可是在以前,這樣一把扇子卻拖了他很長時間都沒有完成,說到底還是「心」在作祟,如果你真的有心用心去完成一件事,很快就能達成目標,反而如何是隨行敷衍的態度,那也許一輩子都完成不了。

    齊不揚看著扇子,突然莞爾,只感覺這把扇子好像就是與珍妮前生的信物,用作這輩子來相認確定身份的,看見這樣一把扇子,怕是他什麼都不必說了吧,越想越覺得神妙非常,心中衝動的恨不得馬上出現在珍妮的面前。

    齊不揚特意來到自己的臥室,打開自己的衣櫃,衣櫃裡的衣服被整齊的保存完好,絲毫沒有出現蟲蛀和潮濕的跡象,正常情況下,衣服放在櫃子裡三年不可能一點變化都沒有,至少有異味吧,然而並沒有,這讓齊不揚立即恍悟,有人一直在清潔打掃這個家,聯想到肖恩先生所說的那位情人,齊不揚覺得很可能就是珍妮,應該能夠百分百確定。

    一個人能夠在自己死後的三年間如此的對待自己,齊不揚心中萬分感動,就算是親人,三年的時間也足夠將自己淡忘,心頭就算有再大的悲傷也早已揮散乾淨。

    齊不揚原本打算換上一套自己以前的衣服,然而身材卻已經不一樣了,他以前一米八多的身高,衣服穿上身上不貼身,鬆鬆垮垮有點像唱戲的大服了。

    無奈之下,齊不揚只好換回原來的衣服。

    忍不住看著櫃子裡的每一件衣服,這西服是珍妮給他挑的,襯衣、褲子、皮帶,皮鞋……幾乎每一樣衣物都離不開珍妮,此刻後知後覺,才知道在那段自己全身心投入研究的日子裡,如果沒有珍妮的照顧,自己將會邋遢成何種地步,自己的生活將會糟糕混亂到何種地步,而實際上,在他段日子裡他的生活卻條條有序,珍妮扮演的不僅僅是助手的角色,不僅僅是傭人的角色,用華夏一個評價非常高的詞語——賢內助。

    然而珍妮並非自己的妻子,自己跟她之間更沒有愛情作為基礎。

    齊不揚感到很內疚,慶幸自己還活著,還有機會彌補和償還。

    他走出自家門口,什麼都沒帶,只帶了一把剛剛製作的扇子。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0-22 18:31
第925節 傷心絕望

    他要去找珍妮,他要去見珍妮,就好像以前當自己毫無徵兆出現在她面前時,她會欣喜若狂,回憶起往事的點滴,一切漸漸清晰起來,難以想像以前的他怎麼遲鈍到如此地步,怎麼一點也察覺不到珍妮對他不一般的情意,也許是他太專注於工作和研究了,也許在以前的生活,工作和研究就是他的全部。

    不管如何,齊不揚現在不會讓自己後悔遺憾。

    在離他家不遠的地方,珍妮有一套房子,幾個街口的距離,這房子是珍妮來到斯坦福大學求學後購置的房子,富裕家庭的學生大多會這這裡購置房產,因為離斯坦福大學近,當然這個地方的房子也是價格高昂。

    齊不揚步行前往,一路上心情十分激動,路上遇到不少年輕的學生,她們青春靚麗充滿活力的臉讓齊不揚從她們身上看到珍妮的影子,珍妮從大學就開始追隨自己,自己也算是見證了她從青春女孩到成熟女性的轉變。

    不知道當珍妮打開門看見自己出現在她家門口是怎樣的一副驚訝的表情,齊不揚心中暗暗期待著。

    來到珍妮以前住的房子,出乎意料的,房子前的花園卻雜草叢生,房子看上去也似乎荒寂很久無人居住的樣子。

    齊不揚很是不解,為何他的房子打掃的乾乾淨淨,反而珍妮的房子看上去卻很久沒有居住的樣子。

    儘管清楚珍妮應該很久沒在這裡住了,齊不揚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按了門鈴。

    沒有驚喜出現,齊不揚在門口逗留了十分鐘,按了好幾次門鈴,並沒有人來開門。

    剛好看見隔壁鄰居有個老頭在修剪花園,齊不揚便走過去特意詢問,「先生,請問這是珍妮泰勒的家嗎?」

    老頭給了肯定的答覆,且告知這位泰勒小姐大概有一年沒回家了,同樣的熱心表情齊不揚可以留下聯繫方式,一旦看見珍妮回來就打電話聯繫他。

    齊不揚說了聲謝謝,卻沒有留下聯繫方式,他想馬上找到珍妮,留下聯繫方式等待並沒有什麼意義。

    只覺得自己辦事還是不夠周到,想當然的認為自己想找到珍妮是輕而易舉的事,這是三年前養成的習慣,但是三年過去了,珍妮在這三年間的生活他一概不知,家庭住址、聯繫方式、工作地方,諸如種種,他都一概不清楚。

    在這麼大的城市中要偶遇確切的某一個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他先給高徽墨打電話,詢問珍妮是否乘坐飛機返回舊金山了。

    電話中的高徽墨反而驚訝問道:「齊醫生你不知道泰勒小姐是去哪裡嗎?」

    齊不揚應道:「我以為她回舊金山了。

    」

    「你怎麼這麼糊塗,連她去哪裡都不搞清楚。」

    高徽墨的話讓齊不揚覺得自己的確衝動魯莽,問道:「你有她的電話號碼嗎?」

    高徽墨苦笑道:「齊醫生你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會知道。」高徽墨說著突然道:「等會,我問一下林小姐,也許她知道。」

    「齊醫生,林小姐說泰勒小姐沒給她留電話。」

    齊不揚這邊突然想起有個人能聯繫上珍妮,掛了電話之後,就撥打梅森醫生的電話,這老頭非常熱情的給他留了名片。

    梅森醫生很快接了電話,電話中表示很激動齊不揚給他打電話,他說昨晚一夜興奮的沒睡覺。

    齊不揚直奔主題,打斷了梅森醫生的興奮,「梅森醫生,你知道珍妮泰勒的手機號碼嗎?」

    從梅森醫生那裡得到珍妮的手機號碼之後,齊不揚立即撥打電話。

    你猜怎麼了?

    珍妮的手機居然關機了。

    真是見鬼了!為什麼每次很想找一個人,對方的手機都是處於關機狀態。

    這一天珍妮當然不會讓任何人打擾到她,朋友、工作、瑣事……都不會任何人任何事打擾到她,這一天屬於她自己的,也屬於她和某個男人的。

    今天是教授的忌日,每年的今天,她都會來到教授的墓前,獻上一束鮮花,緬懷惦記。

    墓前只有珍妮一個人,別人早已經忘記了這個曾經偉大了不起的男人,只有珍妮沒有忘記,冷冷清清中更添肅穆。

    珍妮穿著很正式,一身黑色肅穆裝扮,黑色的衣裙,黑色的貴婦帽,黑色的網狀黑絲手套,微微遮住雙眼的黑色面紗。

    她一動不動的站在墓前沉思默禱,捶胸頓足、嚎陶痛哭,始終保持著莊嚴肅穆的氣氛。

    在安靜中忍著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身體有了微動的跡象,她在墓前蹲了下來,心中悲傷的想哭,卻讓自己露出笑容,「教授,我來看你了。」

    「我很想念你。」

    珍妮的聲音顯得很是平靜,「我要告訴你一件事,還記得兩年前我來到你的墓前,跟你說我網絡上遇到一個華夏男人,他也叫戴瑞,他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像你身上那種熟悉的感覺,並不是每個華夏男人都能給我這種感覺,他的存在讓我感覺你還活著,讓我相信上帝聽到我的禱告,在憐憫我,你知道嗎?他讓我重新活過來了,並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希望,是的,我早就告訴你了,我一直把這當做一個美夢,我期待美夢成真,又害怕一切只是虛影,曾有一刻我很想去和他見面,可是我害怕,最終我控制住了自己的這股衝動。我所害怕的事情終於成真了,就在昨天我遇到戴瑞了,另外一個戴瑞,教授!不是你,他跟你很相似,但不是你,教授!」

    珍妮一邊說著一邊清掃著墓前,並用帶來的工具除掉墓前的雜草。

    「教授,我一直不相信你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可你是真的離開了,三年來我到現在才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可我活不下去了,醫生跟我說我患有抑鬱症,我對任何東西都變得不感興趣,我為你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可是我好累好累,教授,我真的活的好累好累,這世界沒有你,我也就沒有活著的意義,感謝你曾經對我的教導,感謝你曾經的陪伴,感謝你用生命挽留了我的生命,情原諒我的懦弱……」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已經悲傷過度了,三年來唯獨的一次,珍妮沒有在墓前嚎啕大哭,她很平靜,嘴裡一直唸唸有詞。

    齊不揚從花店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大束鮮紅的玫瑰花,為這次見面增加點東西。

    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打算到珍妮工作的醫院碰碰運氣。

    這次司機是個年輕人,見了他手裡拿著一束鮮花便八卦幾句。

    齊不揚隨口敷衍幾句,只覺得自己的行為像無頭蒼蠅。

    收音機裡正播放今天的天氣預報。

    齊不揚聽著心頭一顫,脫口問道:「今天是幾月幾號!」

    今天剛好是他的忌日!

    他知道珍妮去哪裡了!

    現在他明白珍妮行李中為何會有一件莊重的黑色衣裙!

    他知道珍妮現在在哪!

    齊不揚立即對司機道:「立即到近郊的墓園。」

    年輕小夥很是疑惑,手捧著一束鮮紅的玫瑰花,卻跑到墓園去。

    齊不揚沒心思解釋,只是讓年輕小夥按自己說的目的地行駛。

    自1901年舊金山規定不得在市內火化遺體,遺體不得在市內土葬,自此所有的土葬的遺體都安葬在近郊的21座墓園上。

    舊金山的交通有時候不是很通暢,齊不揚抵達近郊墓園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在墓園管理員的幫助下,齊不揚來到自己的墓前。

    黃昏的餘光下,他的墓前顯眼的放有一束鮮花,墓前的雜草也被清除過,可是珍妮並不在。

    顯然她來過,卻已經走了。

    齊不揚靠近墓前,墓碑中間有一張他年輕帥氣的照片,齊不揚自己都快忘記了這張英俊的臉,想到自己還活著好好的,他的墓碑卻在這裡豎立了三年,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的笑聲讓隨同的管理員感覺詭異,毛骨悚然的問道:「你笑什麼?」

    然後管理員就聽見齊不揚怪異的說道:「多麼讓人悲傷的場景啊,可我卻一點也悲傷不起來。」

    是的,他感覺這像是一場鬧劇,一個玩笑,一個將別人傷害的很深很深的玩笑。

    很快管理員就看著齊不揚大笑著離開,細思極恐。

    珍妮離開墓園回到市中心,教授的家裡,她想這大概是她最後一次為教授打掃屋子了,她一直將房子打掃的乾乾淨淨,所有的擺設跟教授離開那一天一模一樣,心中總幻想著教授某一天會回來,就算回來的是他的靈魂也好,這熟悉的環境能夠牽引著他的靈魂回到家裡。

    房子裡面一點都沒變,這是教授的家,可是珍妮卻比教授要更瞭解這個家,這裡面的點點滴滴她都觸摸過並研究過,現代化的家具物品,還有一些充滿東方色彩的裝飾品,紀念品。

    地面上一塵不染,不過她還是拿出吸塵器畫蛇添足的將房子再清掃一遍,將每一樣物品擦乾淨後又放在原來的地方。

    這個過程持續了三個小時左右。

    停了下來,珍妮不感覺疲憊,只是心裡有種空蕩蕩的死灰。

    她走到廚房,泡了杯咖啡和茶,咖啡是她自己喝的,茶是為教授準備的。

    像以前她端著咖啡和茶上了二樓書房,站在書房的門口,她的眼裡似乎看到熟悉的一幕,一個男人正坐在辦公椅上,伏案認真工作著。

    每次她都不會打擾他的思緒,打擾他的工作,像以往一樣她就站在門口站著微笑著,等待教授停歇時發現她的存在。

    她無聲的品著手中的咖啡,在這樣的動作中等待著,但她知道教授全神貫注到恍無旁人。

    「教授,我不想打擾你,但是茶很快就要涼了。」

    哦,珍妮,謝謝。

    熟悉的聲音並沒有傳來,眼前的辦公椅上空蕩蕩的,一切只不過是美好的幻想。

    珍妮端著茶朝那張空蕩蕩的桌子走去,空蕩蕩的椅子走去,她將茶杯輕輕的放在桌子上,突然桌子上細微的變化吸引她的注意,她心頭猛的一顫,「教授!教授!教授!戴瑞!」

    珍妮神經質的呼喊著,「如果你回來了,做些什麼回應我,求求你,回應我。」

    只有神經病才會說這種話,

    門鈴突然響了,珍妮發了瘋一般的跑下樓去,萬分激動的打開房門。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0-22 18:32
第926節 來的及時

    門口站著卻是一位被匆急的腳步聲和突然打開的門嚇了一跳的白人男子,白人男人看見珍妮臉上的表情就感覺更加怪異了。

    在怪異的對視中,白人男子先出聲,「小姐,我看見房子的燈亮特意過來一趟,今天早上有一位自稱君先生遠方親戚的東方男子來找過君先生,這是他留下的聯繫方式。」說著將一張紙條遞給珍妮。

    珍妮沒有接過紙條,卻問道:「他長什麼樣?」

    白人男子描述起來,「大概五尺八的身高,黑頭髮,黃皮膚……」

    白人男子的描述讓珍妮感覺訝異,她知道是誰,卻不動容,激動的表情立即暗淡下去。

    她不知道齊為什麼能找到這個地方來,其實憑教授的名氣,要找到他的故居並不是難事。

    白人男子盡到告知義務後就離開。

    珍妮並沒有往白人男人遞給她寫有聯繫方式的紙看上一眼,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對於一個打算與這個世界說再見的人來說。

    抑鬱症發展到了嚴重的程度,自殺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而對於正常人來說,因為挫折和悲傷,在情緒的最低谷也會感覺了無生趣產生想要自殺的念頭。

    不管如何,這一天是三年來情緒最為低落的一天,甚至比獲悉教授死去那一刻還要低落,畢竟當時不敢相信,還抱有希望,此刻殘酷的事實清晰的呈現在她的面前,三年來支撐自己活下來的美夢已然破碎,她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今天是教授的忌日,她等不了一年的時間了,也許選擇在這一天離開這個世界,會有意義一點。

    旁人者難以感同身受,當看到別人一些過激的行為總是難以理解,總是會問為什麼不冷靜下來,總是說遲早會過去的。

    珍妮的內心一直抑鬱著,只不過一直壓抑著,被其他事情所掩蓋,這種自殺的念頭不是突然就產生的,只不過在受了刺激之下,這種念頭尤其強烈,心中的抑鬱和黯然完全爆發出來。

    珍妮選擇割脈這種最平靜最安詳的自殺方式。

    她在浴缸裡放了一盆熱水,準備好刀片。

    只脫掉帽子和鞋子,身上還穿著那套莊重的黑色紗裙。

    珍妮正準備涉水浴缸,房子的外面突然傳來狗吠的聲音,這聲音讓珍妮有些失神,聽著這狗吠聲發了一會呆,回憶起曾和教授一起挽救一隻狗的情景,她一直都不是個有愛心的女人,出聲富貴人家讓她從小養成驕縱任性的脾氣,而且她還非常自私,

    然而在教授的身邊,她卻學會了愛和付出,她學會了關心愛護別人,並樂此不疲。

    很快珍妮回神,這溫暖的回憶並沒能打消她自殺的念頭,她沒辦法讓自己一直活到回憶中,當回到現實,萬般悲傷就會立即襲上心頭。

    沒想到在生命的最後聽到的竟是狗叫的聲音。

    男人的叫喊聲突然傳來,緊接著是女人的呵斥聲。

    齊不揚回到自己房子前,看見自家房子亮著燈火,很是激動興奮,快步跑來想要拿藏在花叢中的門鑰匙。

    他的奔跑卻惹來一條狗的追逐,並朝他大吠,很快就被狗追上被扯咬他的褲腿,情急之下齊不揚踢了狗一腳,這一腳可夠這條狗好受的,嗚咽一聲躺在地上好像受傷了。

    趕來的狗主人立即對齊不揚大聲呵斥,狗主人正是齊不揚早上遇到的那位冷漠的年輕靚女。

    齊不揚立即表示歉意,並說他是個醫生。

    年輕靚女見自己的狗躺在地上很是痛苦的樣子,也顧不住算賬,先看看自己愛狗傷的怎麼樣再說。

    齊不揚小心翼翼的在狗的旁邊蹲下,對著靚女道:「你按住狗頭,免得它咬到我。」

    年輕靚女照顧,齊不揚翻看了狗的身體,查看狗的傷勢,只見狗腹裂了一道口子,鮮血直冒,齊不揚也沒想到自己這一腳這麼狠,把狗踢傷的如此嚴重。

    年輕靚女見狀立即露出很是擔憂緊張的表情,加上狗一直嗚咽的痛叫著,督促一聲,「趕緊救救我的狗!」

    齊不揚道:「要縫一下傷口。」

    年輕靚女著急道:「那你趕緊動手啊。」

    齊不揚指著自家亮著燈火的房子,「我……這家裡應該有縫合工具和麻醉針。」

    年輕靚女聞言就要立即起身去敲門,齊不揚阻止道:「不,你看著狗,我去。」

    年輕靚女看見齊不揚從草叢裡翻出一把鑰匙來,然後就走到門口去開門……

    珍妮已經割了腕躺在浴缸裡,溫水會保持她的溫度讓她不會感到太痛苦……

    可是房子外面狗的嗚咽卻搞得她心煩意亂,沒辦法平靜下來,最後珍妮竟濕著身子從浴缸起來,打算挽救這條狗再死。

    手腕上的鮮血滴答滴答的流,從浴室一直滴到房門口。

    齊不揚拿著鑰匙剛要開門的一瞬間,門卻突然打開了,一個女人濕著發披著臉,全身濕透的站在齊不揚面前,驟然看到這一幕,齊不揚「啊」的被嚇了一跳,因為珍妮形象像個女鬼,卻沒把珍妮給認出來。

    在無聲與驚訝中對視一眼之後,珍妮什麼話也沒說伸手把齊不揚推到一邊去,疾步朝草地上的狗走了過去。

    齊不揚這會卻認出是珍妮,只是卻有些發懵的看著疾步走遠的珍妮。

    很快就傳來珍妮的喊聲,「客廳電視櫃下面的抽屜裡有個醫藥箱,馬上拿過來。」

    齊不揚回神,先救狗再說,立即匆匆走進房子,這是他的房子,就算珍妮不說,他也知道醫藥箱在哪裡。

    打開抽屜,快速拿了醫藥箱,趕出來,突然卻看見地上的蔓延都門口的血跡,稍微一愣停了下來就馬上跑了出來。

    名師出高徒,珍妮本來就是名牌醫學院的高材生,且受到齊不揚的悉心教導,早就是位經驗豐富的大醫生。

    齊不揚剛剛靠近,珍妮就立即接過醫藥箱,打開醫藥箱,動手準備給狗打麻醉。

    齊不揚目光巡查珍妮的身體,珍妮剛剛抬手,他就立即發現珍妮左手腕上一道正在滴血的傷口,腦袋轟然一震,割腕!珍妮在割腕自殺。

    齊不揚的注意力瞬間全部轉移到這件事上,捉住那隻受傷的手,怒吼道:「這是干什麼!」

    珍妮用力甩開,注意力放在狗的身上,嘴上冷冷道:「你最好什麼都不要問!什麼都不要管!」

    割腕自殺是一種慢性自殺,一般要三個小時才會有死亡的風險,珍妮手腕只是在慢慢的滴血,齊不揚倒不急於給珍妮止血,他的情緒更多的事憤怒。

    齊不揚冷聲責問道:「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自殺。」

    年輕靚女聞言表情一驚,很快也發現珍妮在滴血的手腕,說了一句:「小姐要不你先止血,讓這位先生來。」

    珍妮應的不應,全身心救助這只受傷不輕的狗。

    年輕靚女見珍妮不應,也不再多話,此刻相比之下,她更擔心她的狗。

    珍妮給狗打了麻醉之後,齊不揚已經把針線遞了過去,目的當然是為了讓珍妮更快的完成這件事。

    看著她靈巧和細膩的縫合手法,倒是頗有自己的風格,這個曾經的助手早就能夠獨當一面了,就單憑這一手縫合技巧,也足以冠上大醫生的頭銜。

    縫合傷口之後,齊不揚又遞上繃帶,看著珍妮熟練的給狗包紮傷口,一直以來,他都是主角,而珍妮是從旁協助的助手,第一次角色顛倒,雖說不是什麼大手術,倒也配合默契流暢,看著自己的學生已經脫胎換骨,齊不揚暗暗感到欣慰。

    「好了,立即送寵物醫院,死不了。」珍妮對著年輕靚女說了一句,直到這會她的左手腕還在一滴一滴滴著鮮血。

    珍妮起身回頭,看著齊不揚在注視自己,對視一眼之後,珍妮漠視他的從他身邊走過。

    齊不揚突然動手捉住她,珍妮掙紮著大聲喊叫:「放開我!」

    齊不揚見她掙扎的厲害,乾脆將她撂倒,用膝蓋壓住她亂踹的雙腿,雙手捉住她的雙手,然後用一隻手箍束住她的雙手,騰出一隻手來,用早就準備好的繃帶在近心端的手肘處壓迫紮緊打了個結,這個手法也是乾脆利落,珍妮幾乎沒怎麼掙扎,就被強迫得到救護。

    「放開我!放開我!你滾開!」珍妮見掙脫不開來,就情緒激動的大喊著。

    她的叫聲激動了隔壁鄰居的白人夫婦,剛出門看見這一幕,白人男子就衝上來喊道:「你幹什麼!放開他。」

    齊不揚應了一句:「她想自殺,我在救她!」

    白人男子看見珍妮手腕上滴血的傷口,立即改口道:「需要我怎麼做?」

    齊不揚冷淡道:「不用,我能夠搞定。」此刻他心頭一肚子怒火,沒想到珍妮居然會幹出自殺這種蠢事來。

    珍妮見他分神之際,趁機掙脫開雙手來,狠狠的朝齊不揚的手臂咬了下去,似生吃人肉般的撕扯。

    齊不揚痛的嚎叫起來,狠狠的給了珍妮一巴掌,打的她整個頭朝一邊甩去,嘴角流出鮮血。

    珍妮被打的暈暈沉沉,倒省了齊不揚不少事,將她扛起就往屋子裡走去。

    將珍妮放在沙發上,剛好白人男子跟了進來,便出聲道:「肖恩先生,請幫我把外面的醫藥箱拿進來好嗎?」這會齊不揚一刻也不敢離開珍妮。

    很快白人男子便將醫藥箱拿了進來,齊不揚打開醫藥箱準備給珍妮縫補傷口。

    珍妮恢復些氣力,眼神怨恨的瞪著齊不揚,冷冷道:「你救不了我的,別白費心機。」

    「有我在,至少你今晚死不了,等我給你縫合傷口後,再慢慢跟你算賬。」

    珍妮冷笑道:「跟我算賬,你憑什麼?你算什麼東西,你什麼都不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嗎?」

    「你該不會以為我愛上你了吧,哈哈哈。」

    珍妮的言語充滿譏諷,她的狂笑讓白人男子聽起來感覺毛骨悚然。

    齊不揚冷靜如斯,剛想給珍妮縫補傷口,珍妮又立即掙紮起來了,這是齊不揚從未見過的珍妮,那個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女人此刻卻如此的任性。

    齊不揚吼道:「肖恩先生,幫我按住她的手臂。」

    很快在白人男子的幫助下,齊不揚順利幫珍妮縫合了手腕處的傷口。

    珍妮目光充滿仇恨的看著齊不揚,「你以為我會感謝你嗎?」

    齊不揚卻應道:「為了他值得嗎?」

    珍妮表情一訝,很快應道:「你不會明白的。」

    齊不揚突然吼道:「我當然不明白!為了一個男人,你居然會這麼做!」齊不揚也很激動,他的平靜只不過是假象。

    珍妮淒然笑道:「齊,我猜你肯定沒真正愛過。」

    齊不揚沉聲道:「你說錯了,我明白什麼是愛,愛是為了你所愛的人更好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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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7節 回魂儀式

    珍妮搖了搖頭,「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你阻止不了我,你阻止了第一次,阻止不了我第二次。」

    齊不揚大聲喊道:「那怎麼樣才能讓你感覺活的有意義!是要讓他活過來才讓你有生存的。」

    珍妮微微一笑,卻輕輕的搖了搖頭,「他死了……他已經死了!」說著突然大吼道:「他死了!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你也不能!」

    齊不揚微微一笑:「如果說我能呢?」

    珍妮表情動容,很快卻冷靜道:「你不用騙我了,這沒有任何意義!」

    齊不揚大聲的重複自己的話,「如果說我呢!你是不是就願意好好活下去!」

    珍妮乾脆譏笑道:「如果你能,我可以答應你任何要求,但如果你是在浪費我的時間,我會殺了你!」

    齊不揚微笑道:「我能夠讓他的靈魂回來,在神秘的東方有一種招魂術能夠將的靈魂給招回來。」

    珍妮聞言整個人立即活蹦亂跳的站了起來,認真的凝視著齊不揚,儘管理智告訴她,對方只不過是在胡扯,這世上沒有這種事,沒有這種法術,可是她內心深處卻願意相信這種虛無縹緲的可能,她太渴望了,日思夜想。

    齊不揚看了珍妮一會,「你等一下。」說著轉身朝廚房走去。

    珍妮看見齊不揚在廚房翻筷倒碗的,又是燒開水,又是調配著什麼材料。

    大概十分鐘後看見他端著一碗清澈的清水過來,遞給自己,「把這水喝了。」

    珍妮問道:「這是儀式中的一種嗎?」

    齊不揚心中感覺好笑,嘴上卻一本正經道:「是,按照我說的去做。」

    珍妮立即一口把一整碗鹽水喝下,感覺到水中鹹鹹又甜甜的,古怪的看著齊不揚,「你裡面都放了什麼東西?鹽?糖?」

    齊不揚一本正經道:「你不用管我放了什麼東西,照做就是。」說著上去,扶著珍妮讓她斜到著臥在沙發上。

    珍妮一臉稀奇的看著齊不揚,這會倒是聽話的很。

    「我去拿點東西,馬上回來,你不要動。」齊不揚說著轉身朝門口方向走去。

    珍妮突然問道:「我的腿是不是要保持一直保持這種微微曲著的狀態。」

    齊不揚見她一臉虔誠莊重的似在進行儀式的樣子,心中想笑,臉上卻沒敢笑出來,一笑出來就露餡了,嘴上嚴肅道:「腿垂直放平吧。」

    珍妮立即照做。

    齊不揚從來不知道唬人竟是這麼容易,走上二樓,

    拿了條毛毯下樓來。

    「把你身上的濕衣服脫了,然後用毛毯抱住自己的身體。」

    珍妮沒有懷疑,問道;「要全脫掉嗎?」

    齊不揚一本正色的點了點頭,「全脫掉,一絲不掛。」

    珍妮立即動手脫掉身上濕衣服,突然停下問道:「順序會影響到招魂儀式嗎?要不你幫我脫吧,你在行。」

    齊不揚應道:「不會影響。」說著自覺的轉身過去,不想佔珍妮的半點便宜。

    聽到身後衣服脫落的聲響,齊不揚又說了一句:「我去外面拿掉東西,馬上回來。」

    齊不揚走到房子外面的花園,找到剛才匆匆忙忙扔在地上的鮮花,這原本是一束裝飾好十分漂亮鮮豔的鮮花,幾經折騰已經殘殘破破了,好幾朵花朵都已經不見掉落不見所蹤,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條,剩下為數不多的幾朵玫瑰,也是垂著枝條,花瓣顏色暗淡萎了下去。

    雖然不是那麼完美,當聊勝於無,齊不揚拿著這束鮮花就回屋去。

    珍妮這邊將自己脫的赤條條,按照齊不揚的吩咐用毛毯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很快感覺自己身體狀態很不一樣,暖暖的很舒服,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儀式開始起作用了。

    這卻只不過是心理作用,濕衣服脫掉,裹上毛毯,自然比剛才濕衣貼身不知道舒服多少倍了。

    很快齊不揚就回房子來了,手裡拿著一束殘破的鮮花,粉紅的玫瑰依稀隱見早昔的鮮豔奪目。

    珍妮疑惑又認真的看著齊不揚。

    齊不揚將鮮花遞了過去,「珍妮送給你,雖然花已經有點折損,不過代表我對你的心意。」

    珍妮疑惑問道:「齊,這也是儀式的一部分嗎?」

    齊不揚搖頭笑道:「你曾說過如果要表達對你的愛意,最好親自送你花。」

    齊不揚曾在珍妮生日那天,在網上訂了一束鮮花送給珍妮,這是珍妮收到花之後對他說的話。

    珍妮聽完,臉上卻露出憤怒的表情,「你一直在戲弄我?」

    很快她聲音抬高幾調的怒吼道:「你在戲弄我!你根本不懂什麼招魂術,你一直在戲弄我!」

    珍妮眼裡噴出熊熊怒火,一副想要殺了齊不揚的恨意。

    齊不揚見露出破綻,忙說道:「珍妮你聽我解釋。」

    「我要殺了你!」珍妮說著開始巡視周圍,尋找殺人利器,突然看見自己仍在沙發上的黑色包包,立即撲了上去,打開包包從裡面翻出一把手槍來,轉身黑黝黝的槍口瞄準齊不揚,咬牙切齒道:「混蛋!我要你為你的卑鄙付出代價。」

    齊不揚立即抬起雙手,好聲說道:「珍妮,你別衝動,冷靜下來好嗎?」

    「我沒騙你,我能夠讓他回來。」

    珍妮卻怒喝:「騙子,你這個時候還想騙我。」

    齊不揚立即道:「我就是戴瑞,我就是你一直想要活過來的男人!」

    珍妮當然不會相信,認為這只不過是齊不揚生命受到威脅臨時編造出來的謊言。

    就在這時白人男子走了進來,「先生,這是不是……。」

    白人男子走到門口,突然看見珍妮用槍指著齊不揚,嚇得條件反射的舉起自己的雙手。

    「啪」的一聲,白人男子剛剛在花園撿到的摺扇立即掉落地上。

    在詭異的氛圍中,這落地聲響立即吸引三個人的目光。

    珍妮在看見摺扇的一瞬間,整個人表情驚呆了,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一秒鐘之後,珍妮朝白人男人狂奔而去,因為她手裡拿著手槍,白人男子嚇得腿軟卻不敢亂動。

    出乎意料的,珍妮卻是整個人狠狠的撞在白人男人身上,雙臂摟住白人男子脖子將他緊緊擁抱,「教授,你回來了嗎?我好想你,珍妮好想你!」

    白人男人完全就是一副懵逼的表情,這個女人徹徹底底的就是精神病,不敢動也不敢應,心想她想幹什麼就讓她幹什麼,只要不傷害自己就好。

    珍妮激動的熱淚湧眶,泣道:「教授,教授,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你的靈魂飄蕩太久,把我給忘了。」齊不揚剛才說招魂術,此刻看見白人男人手裡拿著摺扇,珍妮就以為教授的魂上了這個白人男子的身,屬於強迫心理潛意識。

    白人男子哪敢應話,這種話就只有精神有問題的人才會說出口。

    齊不揚露出無奈的苦笑,這烏龍鬧的也實在……

    「教授,我想你,我愛你……」珍妮一邊說著一邊瘋狂的吻著白人男子的臉容,攏合的毛毯隨著激情的動作而攤開垂下,整個後背完全暴露在齊不揚的視線之中,另外一短被緊緊夾在她與白人男子中間。

    齊不揚目瞪口呆的看著珍妮光著渾圓的俏屁股抱著另外一個男人,熱情而瘋狂的吻著他。

    這突然的豔遇讓白人男子一時不知道該驚還是喜。

    齊不揚沒讓這種荒唐的場面持續太長時間,疾步走上前,在珍妮打算與白人男子進行唇與唇的熱吻之前,一掌打在白人男子脖後,將他打暈。

    「你幹什麼!」珍妮怒吼一聲,雙手握槍對準齊不揚。

    一斷還掛著珍妮身上的毛毯隨著白人男子倒下也滑落地上。

    然後場面就變成一個全身身材性感到勁爆的女人拿著槍怒指齊不揚。

    齊不揚從容淡定道:「珍妮,你不覺得我才是你想要找的人嗎?」

    齊不揚說著彎腰撿起地上的扇子,「這是我的扇子,是我早上剛剛在這件房子裡動手製作準備送給你的扇子。」齊不揚一邊說著一邊熟練的用手指彈開扇子,頗有幾分古人風雅的朝自己身上扇了搧風。

    珍妮目不轉睛的盯著齊不揚看,表情處於凝固狀態,她半信半疑,她跟齊說過不少關於教授的事,如果這個男人懷有目的進行過調查的話,他知道這些也並不算奇怪,她心裡還是願意相信的,只不過這個男人三番兩次的欺騙她,讓她心存懷疑。

    齊不揚無奈的指著暈倒在地上的白人男子,「你寧願相信他是,卻不願意相信我是。」

    珍妮沒有說話,只是盯著他看,她一直屏住呼吸,心頭的情緒一直在醞釀著也在壓抑控制著。

    只聽齊不揚繼續說道:「你不是很想要我的扇子嗎?以前那把是我母親送給我,對我有特殊意義,我不能轉贈與你,這把是我親手為你而做的,現在送給你。」說著合上扇子朝珍妮扔了過去

    珍妮立即條件反射的扔掉槍,舉起雙手去接扇子,齊不揚被珍妮胸前的渾圓晃了下眼,立即撲上去,去撿地上的槍。

    在手快要捉住槍的一瞬間,手背卻被珍妮一腳踩到腳下,這槍也被珍妮先一步拿到手。

    聲東擊西之計沒成功,扇子被珍妮拿到,槍齊不揚卻沒拿到,珍妮的反應也是敏捷,齊不揚有些尷尬。

    昂頭望上去,雙腿之上的動人春光一覽無餘,這曲線太美了,這身材太觸目驚心了。

    「你倒是狡猾!」

    齊不揚尷尬一笑。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0-22 18:33
第928節 3個問題

    珍妮槍口卻冰冷的抵在他的腦門上,換做另外一個男人不知道是什麼感受,眼前是一個火辣美女的,可腦袋卻被槍給抵住。幸好齊不揚還吃的消,他不貪戀珍妮的美色,也不畏懼她手中的槍。

    珍妮用槍口把齊不揚的腦袋抵的低垂下去,冷冷道:「你在小看我嗎?」

    齊不揚應道:「沒有,一個十槍能打出76環的人,我不會懷疑槍在她手中的殺傷力。」

    珍妮聞言心中暗暗一訝,臉上卻不動聲色的試探道:「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

    齊不揚昂起頭頗有得意的笑了一笑,「我知道的遠遠不止於此。」

    很快腦袋要被珍妮抵的不得不又垂下去,無奈笑道:「非得用這種方式交談嗎?」

    珍妮冷冷道:「對於你這個騙子,已經算是對你很客氣了。」說著喝問道:「你是不是對我進行過調查,你對我的事情還知道多少?」

    齊不揚苦笑道;「我還用的著對你進行調查嗎?你的所有事情我都一清二楚。」

    珍妮聽到這裡心頭有些悸動,只是卻需要好好確定證實一下,這個騙子今天就不止騙了她一會,表面上依然沉著臉一臉嚴肅,冷聲:「說服我,你就是教授,要不然你今晚死定了!」

    齊不揚大聲道:「難道這樣還不能證明我就是戴瑞嗎?你仔細想一想從我和在你在網絡上認識的第一天開始,我們每次交談的內容,想一想其中的細節。」

    珍妮沒有回應,過了一會齊不揚輕輕抬頭發現她一臉思索的表情,他覺得珍妮這個時候情緒還算平靜,於是輕輕的抬起手朝珍妮那隻拿槍抵住他腦袋的手靠近,只是手指尖剛剛觸碰到珍妮的手,卻立即驚動了珍妮,冷喝道:「你還敢耍花招!」

    齊不揚原本打算讓聊天更平緩一些,而不是像現在這麼緊張繃緊神經,沒想到卻又惹來了珍妮的猜疑。

    珍妮冷聲道:「你應該慶幸我剛才沒有開槍,好,你說你就是教授,那我問你幾個問題,我們第一次認識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

    齊不揚聞言懵逼了,原本以為珍妮問什麼問題他都能立即回答出來,可這個問題他竟答不出來,吞吞吐吐憋了好半天沒憋出像樣的內容來。

    珍妮眸子露出陰冷的眼神,「你剛才不是說你什麼都知道嗎?就算你調查的再仔細,有些事情你也無法瞭解,對不起,你騙了我,我要殺了你!」

    齊不揚立即喊道:「慢著!珍妮,容我仔細想一想,

    我第一次見你是什麼時候我真的一時想不起來了。」

    珍妮臉上掛著微笑,這微笑更像是冷冷的陰笑。

    齊不揚真的想不起來,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會記住呢,又不是有什麼特別深刻的意義印象。

    「在課堂?」

    珍妮沒有應聲,只是盯著他看。

    「還是在校園的某條道路上?」

    珍妮沒有說他的答案準確與否,卻問道:「你真的不記得了?」

    齊不揚立即誠懇應道:「真的不記得了。」

    「第二個問題,我的三圍是多少?」

    齊不揚抬頭看了珍妮完全暴露在視線中的胸部一眼,「D罩杯以前吧。」

    齊不揚冷聲道:「詳細的數字?」

    「這個……這個我一點研究要沒有,我也不知道你的三圍。」

    珍妮的心隱隱有些活著的感覺,她這些問題看似簡單,其中裡面都暗含圈套。「那好,第三問題……」

    齊不揚打斷道:「還要問!對不起你老是問這些問題,我一個也回答不出來。」

    珍妮卻還是問了出來:「我們第一次作.愛是在什麼地方?」

    齊不揚疑惑的看著珍妮,問道:「我們作過愛嗎?」

    珍妮特意露出陰冷的表情,眼神冒出一種叫做殺氣的玩意。

    齊不揚肯定道:「我沒碰過你,除非你下藥將我迷暈,將我給迷姦了。」齊不揚讓自己的回答毫無破綻。

    珍妮的心在微微顫抖,像含苞的花兒在竭力的盛開花瓣,卻吼道:「你這個騙子,我們明明做過。」

    齊不揚大聲喊道:「不可能,你不用在設計我了,我就是戴瑞!要我把你那些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的糗事說出來嗎?有一次你在酒吧喝醉了,你把內褲脫下來套在一個男人頭上,那天你來例假了,你卻忘的一塌糊塗,然後那個男人就一臉是血,還有有一次我和你一起逛街,你調戲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殘疾人,你問他想不想跟你做,他說想,然後你又說如果他能站起來,你就馬上和他做,最後他真的站了起來。還有,有一次在課堂上,你的同桌克萊兒在做瘋狂的事,我走過去要求克萊兒把東西拿出來,克萊兒就從褲子裡面把東西掏了出來,然後我就問這跟濕漉漉的塑料是干什麼用的,還有……」

    珍妮突然無比溫柔道:「教授這是你的糗事,不是我的糗事,當時所有人都哄笑取笑你,我卻驚訝世界上還有這麼純淨的男人。」珍妮說著手中的槍已經從齊不揚的頭上拿掉,整個人跪了下來,將齊不揚抱住,「教授,真的是你嗎?」

    「珍妮,是我!是我!」齊不揚拍打著珍妮的後背,安慰這個身體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淚水滾滾而流的女人。

    「教授,我好想你,每個日日夜夜都在思念,我好悲傷,我好痛苦,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感謝上帝憐憫我,讓你回到我的身邊……」珍妮一邊說著一邊緊緊的抱住齊不揚,感覺自己似在做夢那般不真實,生怕突然夢就醒了,她以前也作過教授活過來的美夢,醒來後卻一場空,此刻她又狂喜又害怕,所以她緊緊抱住齊不揚,生怕失去。

    看見珍妮這個樣子,一時間,有種撕心裂肺,肝腸寸斷襲上他的心頭,心頭不由一酸,眼眶控制不住的紅了起來,珍愛的抱住這個女人,喃喃地說道:「珍妮,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因為我,而讓你承受這麼多悲傷苦痛,真的對不起……」

    此時此刻,珍妮還感覺如置身夢中那般不真實,她捧著齊不揚的臉,手指深沉的摩挲著,感受他每一寸鮮活真實的肌膚,他完全變了個樣,可是他看著自己的眼神依然是這麼的真摯溫柔,這麼的憐愛,像那個雨夜,他抱住被淋濕的自己,一模一樣的眼神!那是她的詭計,而教授沒有絲毫懷疑,她想教授把自己當做他的女人愛護她,教授卻把她當做女兒一般。

    珍妮目光無比溫柔道:「教授,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我心中那個獨一無二的教授,你都是我深深愛著的男人!」

    「好了,好了,我應該早一點來找你,讓你知道我還活著,這樣你就不會承受這麼多的苦痛,珍妮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對你竟是那麼的重要,我以為我只是你生命中一個普通的過客,我以為我的離開,你很快就能將我當做一個普通人忘掉,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這一切,這離奇荒謬……」齊不揚說著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珍妮手指輕輕抹著齊不揚的眼角,無比柔情道:「教授你哭了,我從來沒見過你哭,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沒有男女情感的木頭人,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冷酷的男人。」

    齊不揚一笑,「對不起……」所有的解釋所有的言語都化作這三個字。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你還活著就好,我什麼都不關心,我只在意你還活著。」珍妮說著竟像個瘋子一般的大笑起來,狂笑起來,笑著停不下來。

    齊不揚有些緊張的按住她的雙肩搖晃了她的身子一下,珍妮忙止住笑聲道:「教授,我只是高興,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齊不揚突然繃著臉,珍妮太熟悉他這個表情了,每當自己因為笨拙搞壞了他的研究工作,還是做得太過分惹他真的生氣時,他就會露出這種表情。

    這種熟悉的場景又回來了,這種熟悉的的感覺又回來了,她高興笑著,卻弱弱說道:「教授是不是我又惹你生氣了。」

    齊不揚沉聲道:「你當然惹我生氣了,你看看你對自己都幹了些什麼?」齊不揚一邊捉住她的手腕,一邊憤怒的說道:「你居然想自殺,我當然很生氣了,你忘記我曾對你說過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比生命更重要。」

    珍妮一副知錯的表情,微微垂下頭,突然卻昂起頭,「有!教授你比我的生命更重要!」

    齊不揚差點沒氣吐血,沉聲喝道:「我不允許你有這樣的想法!」

    珍妮喜歡他這種聲嘶力竭的跟自己爭辯,卻被自己捉弄於鼓掌之中的感覺,就是這樣,就是這種感覺,永遠也學不聰明的教授,在她面前永遠沒有心機的教授。

    珍妮忽然張開雙臂撲上來,熱烈的將齊不揚給抱住,高興而撒嬌的小女人說道:「教授,我好喜歡你。」

    齊不揚胸膛驟然被珍妮胸前那兩顆D+型肉炮彈砸的有些胸悶,很快想到一個問題,珍妮還赤身著呢,忙說道:「珍妮,你先鬆手。」

    「不!」珍妮非但沒有鬆手,反而用她這火辣勁爆的驚人的身體作為武器刺激齊不揚的理智和底線,更加熱情的抱住齊不揚,全身的重量都寄託在齊不揚的身上。

    齊不揚對珍妮沒有邪想是沒錯,可這凹凸有致、柔軟彈性,婀娜生姿的女性動人身體卻是真實的,

    「珍妮,珍妮,你先別這樣。」齊不揚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想要將珍妮拉開,剛一觸碰卻立即感受到她光滑彈性的肌膚,雙手忙有挪開,只得再次繃著臉沉聲說道:「你再不放開,我要生氣了。」

    珍妮一臉幽怨,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鬆開手,「教授……」

    齊不揚立即轉身,去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毛毯,不容分說的給珍妮披上。

    珍妮笑了笑,「我高興地都忘了我沒穿衣服。」這話說的倒是淡然,似乎在齊不揚面前不穿衣服不算什麼事。

    珍妮說著又溫柔的看著齊不揚,「教授,你還是這樣溫柔體貼。」

    齊不揚笑了笑,「乾淨找件衣服穿上。」

    珍妮卻盯著齊不揚看,突然問道:「教授,我的身材怎麼樣?」

    齊不揚咳的一聲,略微尷尬道:「那還用說。」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1-1 14:10
第929節 烈焰美人

    「那你說。」

    齊不揚哄道:「魔鬼身材好了吧。」

    珍妮故意擺了個非常誘人的姿勢,齊不揚無奈一笑,心中卻暗暗感到高興,以前那個珍妮又回來了,她熱情奔放,渾身充滿青春活力。

    坐了下來,齊不揚把珍妮手腕上的傷口再仔細處理一下,剛才只是給她縫合,又用綁帶包紮。

    珍妮這會十分溫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一直細細凝視著齊不揚。

    「好了。」齊不揚抬頭突然撞見她的目光,珍妮眼眸一漾,突然就親上齊不揚的嘴唇。

    齊不揚一驚之下,就感受到珍妮熱情的攻勢,她是那麼熱烈又溫柔,含著齊不揚的嘴唇,不斷的撩撥,引誘著,齊不揚心頭一動,腦門一熱,就回應起來,吻著這雙芳香可人的嘴唇,雙手自然而然的摟住她。

    珍妮一邊吻著,一邊用手去撫摸他的後背,另外一隻手去扯他的衣服下襬,柔滑的手從衣服下襬探了進去,西方女人在這方面比較主動,更講究互動。

    漸漸的,兩人情動而沉迷其中,一切似乎無法停下來。

    關鍵時刻,齊不揚停了下來,制止衝動的珍妮,「珍妮,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

    珍妮目光卻水汪汪的看著齊不揚,「教授,不用對我這麼冷酷。」說著嘴唇又湊了上來,打算用熱情來擊潰齊不揚。

    齊不揚再次按住她阻止她,「珍妮,我們之間是純潔的關係,我不想發生點什麼而破壞了我們的這種關係,再者說了,我已經有了未婚妻,你已經見過她了,不是嗎?」

    珍妮沒有正面回答齊不揚的問題,卻笑道:「教授,你的吻技還不算太差,林小姐教的嗎?」

    「不不不,你不瞭解華夏女人,她們很矜持傳統,她們不像你想像中那樣。」

    珍妮凝視著齊不揚,「教授,我沒有機會了,對嗎?」

    齊不揚笑著應了一句:「我們馬上要結婚了,珍妮你是個美麗的女人,會有一堆男人喜歡你的。」

    珍妮看著他,輕輕問道:「教授,你已經知道,我深愛著你,不是嗎?」

    齊不揚沒有回答,只聽珍妮繼續輕輕說道:「你也知道這三年來我沒有交過一個男朋友,因為我愛你,這世界上我只想要你,其他男人我不要,就算你死了,這也改變不了我這個念頭,教授,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這一次,我不會讓自己再失去你!」珍妮一臉堅決,說著突然捧著齊不揚的雙頰,霸道而熱烈的索吻。

    齊不揚努力的把她推開,大喊道:「珍妮,你再這樣,我馬上就走。」

    珍妮笑著說道:「教授,我說過了,這一次我不會讓自己失去你。」

    齊不揚立即起身,轉身就走。

    珍妮朗聲喊道:「教授,你去哪裡?這是你的家。」

    齊不揚停下腳步,轉身看向珍妮,一臉嚴肅道:「珍妮,你看看我,看看現在的我!我已經不是戴瑞了,我是齊不揚,我現在有我新的身份,新的朋友,新的愛人,新的生活,這一切都是我無法忽略的,我也不能重新做回戴瑞。」

    珍妮只是一直凝視著他,卻不說話。

    過了一會,珍妮很平靜的走向他,中途撿起地上的槍。

    齊不揚毫無懼色。

    珍妮走到齊不揚面前,卻將槍強行塞到他的手中,雙手強行握住他拿槍的手,槍口對著自己的心臟部位,笑著說道:「教授,如果你非要走出這個家門口,開槍殺了我。」

    齊不揚臉上露出十分無奈的表情,如果他和珍妮之間是一場男女遊戲,也許他可以滿足珍妮一次,斷了她的念頭,

    但並不是,珍妮對她的情意是那麼的深厚,而林家姐妹的問題剛剛有點好的轉機,還未解決好,現在又多了珍妮這個大難題。

    齊不揚問道:「珍妮,你想讓我怎麼做?你讓我該怎麼做?」

    珍妮反問道:「教授,那我呢?你為我想過嗎?」

    正是因為他在意珍妮,為她著想,他才告訴珍妮真相,希望珍妮振作起來。

    然而一切言語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說再多的話,解釋再多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愛或不愛由不得他說的算,也不是回答出來那麼簡單。

    珍妮突然溫柔的撫摸他的臉容,撫摸他同樣是黑色的頭髮,輕輕說道:「教授,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就算那位林小姐也不能,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糾結,很為難,很痛苦。」

    齊不揚聞言看向珍妮。

    珍妮笑道:「其實問題很簡單,只是你一直以來都想的太多了,顧慮重重,你知道你無法開槍,你也知道你無法逃避我,那為何還要自尋煩惱,讓自己糾結為難呢,教授,我只是想愛你,其他的一切由你說的算,好嗎?」

    珍妮笑著溫柔說道:「教授,我就是想永遠當你的助手,永遠這樣愛著你。」

    齊不揚傷感道:「珍妮,你既然知道我痛苦為難,那為何還要逼我做出選擇?」

    「因為我愛你,因為我沒有你活不下去,如果你不愛我,你就殺了我,不要讓我在世上在繼續承受這種痛苦。」

    珍妮說著見頭枕貼在齊不揚的胸膛上,淚水又無聲的留下,慢慢的將齊不揚的胸膛浸濕。

    齊不揚低頭看著懷中無比溫柔的女人,他很想表達自己的憐愛,他很想好好回報珍妮對他的情意,可他該怎麼辦?

    齊不揚竭力的搜尋解決之道。

    王薇薇像救星一般的出現在他的腦海,她像能解決世間任何難題的智者,她曾經的話清晰的傳來,「首先你要走出心理障礙,既然你那麼多情,既然你想愛那些你想愛的女人,既然你不願意拒絕捨棄她們,那你就要當一個君王,一個了不起的男人,一個自己定下規則的男人,一個對錯由你說的算的男人,不揚,忘了世界那些道德和規則吧,忘了那些虛偽與掩飾,看看你最真實的內心……

    依貼在齊不揚胸膛的珍妮突然感覺齊不揚的手摟的自己有些緊,有些訝異的抬頭看了齊不揚一眼。

    齊不揚目光沒有絲毫逃避的正視著她,「珍妮,我的確無法對你開槍!我也無法逃避你!」

    珍妮聞言,小小驚喜的喊了一聲,「教授。」

    齊不揚突然主動的吻向珍妮的嘴唇,珍妮美眸驟然睜大透出驚喜,然後她真切的感受到教授的熱情和愛意,這讓她如痴如醉,情動著迷,她毫不保留的釋放自己的熱情,與教授激情擁吻。

    這是她這輩子嘗過的最甘甜動人的吻,最蝕骨的吻。

    白人男子突然醒來,看著這對正在自己眼前激情纏吻的男女,有些懵的搞不清楚狀況,剛才這個女人不是拿著槍要殺人嗎?怎麼一下子就搞在一起。

    「先生,小姐……」

    白人男子的聲音打斷了兩人。

    齊不揚對著白人男子道:「肖恩先生,今天謝謝你的幫助。」

    珍妮就直接多了,「先生,請你離開不要打擾我們好嗎?」

    隨著白人男子關門離去,珍妮含情脈脈的看著齊不揚,「教授,今晚我是你的。」

    齊不揚什麼話也沒說,果斷的將珍妮抱了起來。

    無聲中,昏暗的燈光讓氛圍充滿旖旎浪漫。

    因為樓梯有些窄,被齊不揚抱著的珍妮頭突然磕到樓梯,痛叫一聲。

    齊不揚禮貌道:「對不起。」

    珍妮卻笑著溫柔道:「不要對我這麼溫柔有力,今晚我想你對我粗暴下流一點。」

    臥室內,珍妮扯掉毛毯,在齊不揚面前呈現宛如維納斯一般美麗動人的身體,她優雅的走到齊不揚跟前,一隻手搭在齊不揚的脖後,眼神像一個飢渴已經的怨婦看著齊不揚。

    手指有些頑皮的在齊不揚的胸前遊走,挑逗著撩撥著男人的。

    突然卻粗魯而奔放的對著齊不揚的上衣用力一扯,紐扣瞬間崩塌全部掉落地上,上衣攤開,珍妮的手指印落齊不揚胸膛肌膚,她的手掌心,她的手指尖終於可以真實的接觸到愛人的肌膚。

    她的手充滿愛意的撫摸齊不揚胸前的每一片肌膚,印落在齊不揚脖子上的嘴唇卻是那麼深沉而用力。

    齊不揚深深呼吸著,身體緩緩伏動著,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

    突然齊不揚反客為主,抱著珍妮將她重重壓在床上。

    「教授……」

    隨著珍妮這聲無比誘人的呼喚,齊不揚再也無法讓自己的身心停止下來……

    一場火山爆發般的地動山搖之後,偃旗息鼓,一切回歸平靜。

    剛才珍妮叫的很大聲,似在無人的曠野上盡情釋放人類的野性。

    有人曾說過,如果你跟一個女人上床之後感覺很滿足,那你是愛她的,相反,你感覺很空虛,那你根本不愛這個女人。

    珍妮!他如果能夠不愛。

    這個曾經似賢惠的妻子默默照顧他飲食起居的女人,一個在他死後,對他唸唸不忘的女人,一個為了他而選擇自殺結束生命的女人。

    此時此刻,齊不揚覺得自己這麼做才是對的,愛她讓她快樂才是正確的,而不是因為後果和麻煩來逃避她,這才是對她最好的回報,這才是在意她的方式,而不是說一些我不能愛你的屁話。

    而至少現在對她有個交代。想到這裡,齊不揚朝身邊的女人看了過去。

    西方女人果然比較強悍,剛才那麼激烈。珍妮此刻沒有絲毫慵軟,還精力充沛,神采奕奕的樣子。

    在美國社會,性和愛有聯繫,但不是必然聯繫,不像在華夏,關係總是和男女之情聯繫在一起,當然在華夏思想開放的今天也存在一夜情這種關係,但畢竟這些佔少數。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1-1 14:10
第930節 心理魔障

    齊不揚看著這個五官深邃的美人,看著她一頭蓬鬆的金色長發,看著她火一般熱情的雙眸,看著她豐潤而性感的嘴唇,還有這迷人的微笑,不得不說西方女人更容易勾起男人的原始衝動,無論是身材還是表情,這種熱情奔放,這種大膽的表達自己內心的情感,華夏人的眼中嫵媚並不算是讚美,而在這裡嫵媚是一個女人迷人美麗的象徵,是值得引以為傲的。

    珍妮會不會膩了,畢竟有的人在得到之後就不會太渴望了,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得到的在厭倦。

    珍妮會不會呢?會不會因為兩人發生了關係,而發現原來這並不是愛,只不過是仰慕?

    很快齊不揚就自己否定了這個念頭,一個女人在你死後,還能掛念你三年而難以忘卻,在這三年間沉浸在悲傷之中,絕對不僅僅只是仰慕這麼簡單。

    珍妮見齊不揚朝她看來,手掌自然的落在齊不揚的胸膛上,笑著說道:「教授,你真棒,你真是男人中的男人。」

    齊不揚笑了一笑,「真的嗎?」

    「真的。」珍妮給予肯定的回答。

    齊不揚笑道:「我有幾斤幾兩心中清楚的很,我可算不上什麼猛男,珍妮而你卻是一匹難以馴服的野馬。」

    「教授,我愛你,只有你能夠讓我心動,只是看到你的眼睛就足以讓我欲.火焚身,遠勝一切的技巧。」

    齊不揚微笑著沒有說話,眼睛看著珍妮,心裡卻打著小九九,我能夠馴服這個有主見個性強勢的女人嗎?要知道幾乎每個美國女人都覺得自己與男人是平等的,在方方面面都要求與男人有著一樣平等的權利,而珍妮更是女人之中的佼佼者,她年輕美貌,她富裕,高學歷,不俗的社會地位……

    我是否能夠將她變成自己的附庸,讓她活在自己的大男子主義之下嗎?

    這是以前齊不揚絕對不會有的思想,但是現在不同,如果是在尊重平等的基礎下,一切都無從繼續。

    珍妮很敏感,柔聲問道:「教授,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齊不揚笑著掩飾道:「珍妮,我從來沒想到我們會赤身躺著同一張床上。」

    珍妮笑道:「教授,是你太保守了,換做另外一個男人早就和我上床了。」珍妮說著輕輕移動了下身子,趴在齊不揚胸膛上,將一半身體的重量壓在齊不揚身上,感受著他強壯的胸膛和溫熱的肌膚,幽幽說道:「我也想不到在我有生之年還能夠再見到你,此時此刻我還感覺就像做夢一樣,真害怕這又是一場美夢,醒來又是一場空。」幽幽的語調中透著幾分傷感。

    「教授,我很快樂,可我也很害怕。」

    齊不揚撫摸著她金色的頭髮,有些狡猾道:「只要你聽話,我不會離開你的。」

    珍妮聞言眼睛一閃,她聰明,立即聽出這句話中的玄機,不過她卻沒有提出任何詢問和質疑,化作一句深情的話,「戴瑞,我愛你。」

    「珍妮,你真好。」

    珍妮特意抬頭看了他一眼,露出神秘的笑意,突然鑽進被子裡面。

    很快齊不揚身體一抖,眼睛大睜,嘴巴合不起來,嗓子眼聲帶似在被鼓槌擂打著。

    在與他關係親密的女人中,這種待遇怕是只有從熱情奔放的珍妮身上才能夠享受到,但是齊不揚卻還是沙啞著嗓子道:「珍妮別這樣,停下來!先停下來……」

    珍妮回應他的卻是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有沉沉的呼吸聲。

    要命的是,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齊不揚現在根本沒辦法接聽電話,可是手機一直響個不停,「珍妮,你先停一下,

    我先接個電話。」

    見齊不揚逃一般的下床去,珍妮忍不住咯咯一笑,「教授,為何你總是這麼害羞。」

    齊不揚苦笑一聲,從丟棄在地上的褲子裡找到正在響個不停的手機,一看來電,更要命了,是林驚雪的來電。

    齊不揚有些做賊心虛的忐忑,畢竟他剛剛背著自己的愛人和另外一個女人上床。

    齊不揚深呼一口氣,克服這種人性很正常的情緒,接聽電話,特意朝珍妮做了個手勢,示意她不要出聲。

    「不揚,你還好吧?」電話剛接通,就立即傳來林驚雪關心的詢問。

    齊不揚應道:「驚雪,你放心,我很好。」

    「找到泰勒小姐了嗎?」

    齊不揚應道:「找到她了。」

    「一切還好吧?」

    齊不揚笑了笑道:「有點麻煩,不過我會盡力的。」

    林驚雪那邊沉默了一會之後,才出聲道:「今天我和徽墨去逛商場,在她的慫恿下花了不少錢。」

    齊不揚應道:「這很好啊。」

    林驚雪笑了一笑,「其實……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就是想打個電話確認你的安全。」

    齊不揚笑道:「驚雪,你放心好了。」

    「不揚,我愛你。」

    林驚雪突然主動示愛,卻讓齊不揚心裡一驚,驚雪不會意識到什麼了吧。

    就在這時候,齊不揚突然發現珍妮來到他的跟前,跪在他的身下,抬起頭對著他含媚一笑。

    齊不揚對著她搖了搖頭。

    珍妮卻把頭埋了下去。

    齊不揚渾身一繃,身心又不受控制了,「驚雪,珍妮又出事了,先這樣。」

    齊不揚說著忙掛斷電話。

    酒店房間裡的林驚雪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盲音,心頭有些不快的空虛,很快卻勉強的笑了一笑。

    高徽墨裹著浴袍,擦著頭髮走了出來,問道:「怎麼樣?齊醫生怎麼說?」

    林驚雪笑應道:「他找到泰勒小姐了。」

    高徽墨疑惑問道:「就這樣,沒說其它的嗎?」

    林驚雪應道:「不揚說還有點麻煩。」

    高徽墨道:「林小姐,雖然我對老闆忠心耿耿,但是我不得不說一句,老闆很在意這個性感的外國女人,我能感覺到他們兩個關心不只是朋友那麼簡單。」

    林驚雪淡淡一笑,「我相信不揚會有分寸的。」

    高徽墨應了一句:「齊醫生就是做人太有分寸才會完蛋!」說著見林驚雪表情有些顧慮,立即岔開話題道:「好了,我看這位泰勒小姐也是位風雅有品調的女人,不是那麼隨便,如果齊醫生不是那種貪婪好色之徒,應該不會發生什麼,我們家齊醫生啊,脫光衣服全力誘惑他,還不一定能夠誘惑成功呢。」說著哈哈笑了起來。

    林驚雪聞言也笑了一笑。

    高徽墨頗為期待道:「林小姐,你今天買了幾套性感的內衣,你趕緊去洗澡,然後換上讓我瞧一瞧,給你出點意見,肯定能夠將齊醫生給迷死了。」

    林驚雪聞言,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雖然她已經開始慢慢接受嘗試,但是高徽墨這個時尚美女的直接還是讓她感到很不好意思,略帶幽怨道:「徽墨,都是你非讓我買,還買了好幾套,他知道了,還以為我……」

    高徽墨嘻嘻笑道;「還能以為你想幹什麼,當然是誘惑他了,林小姐,你身材這麼好,不穿這些性感一點的內衣,我都覺得是種浪費。」

    「我去洗澡了。」林驚雪說著快步走向浴室。

    ……

    齊不揚躺在床上,身體有些發軟,是,與此同時內心卻有一點罪惡感。

    珍妮拿了張紙巾擦了擦嘴後對著齊不揚笑道:「教授,我要去洗個澡,你也一起來嗎?」

    齊不揚道:「我想躺一會,你先去吧。」

    珍妮眼神頗有深意的淺淺一笑,應道:「那好吧。」

    齊不揚突然喊道:「珍妮。」

    珍妮立即轉身,笑道:「教授,你改變主意了?」

    齊不揚提醒道:「小心手腕的傷口不要浸到水。」

    這沒有什麼,這並沒有錯,齊不揚你應該這麼做,你是個男人,你就是一個這樣的男人,不要把自己標榜的太高尚了……

    齊不揚心裡一直在說服自己,側頭看著床頭櫃上的手機,此時此刻心裡真想給林驚雪打個電話,又有些心虛。

    也許她早睡了了,齊不揚找了一個讓自己不給林驚雪打電話的理由。

    突然樓下傳來門鈴的聲音,齊不揚穿上衣服下樓去,下樓梯的時候,腳軟的需要扶牆。

    雖然只有兩次,但是齊不揚卻感覺被珍妮榨乾了所有的精力。

    是這段日子他體力下降了,還是珍妮太猛了呢,又或許是其他原因,不得不承認,跟珍妮真是一種享受,珍妮更主動更熱情,在過程中她很好的履行取悅對方的義務,而大多數華夏女人更願意當一塊田,讓男人做牛,累的要死要活的。

    打開房門,站在門口的是一個戴著墨鏡的西裝男,大晚上的還戴著墨鏡,除了給人冷酷的感覺,齊不揚並不覺得還有什麼作用。

    「先生,這是泰勒小姐交代我拿過來的。」說著將一個皮箱子遞給齊不揚。

    東西交代齊不揚手上之後,男人禮貌的說了一句:「先生,晚上。」說著轉身離開,消失在黑夜中。

    齊不揚關上門,「有個男人拿了個皮箱子給你。」

    浴室裡的珍妮朗聲應道:「是我交代他拿過來的,箱子裡面是一些衣服。」

    齊不揚坐在客廳沙發問道:「珍妮,那是你的保鏢嗎?」

    「是的。」

    齊不揚問道:「珍妮,我記得你以前沒有保鏢。」

    「教授在你離開的這段日子裡,我做了很多事情,也得罪了不少人,有很多人想要我的命,雖然我不喜歡這些整天板著面孔沒有表情的保鏢跟著,但是我不得不讓他們跟著。」

    聽珍妮這麼說,齊不揚特意打開皮箱檢查一些裡面的東西,確認一下安全。

    除了衣服和一些女性用品,並沒有發現什麼危險值得懷疑的東西。

    齊不揚笑了笑,合上箱子,雖然他在時尚上面沒有什麼研究,也認出其中幾個奢侈品牌,這對出身大富大貴人家的珍妮來說,倒沒有什麼奇怪的。

    剛剛合上箱子,就聽珍妮道:「教授,幫我把內衣褲拿進來。」

    齊不揚不得不再次打開箱子,嘴上說道:「每次你都要讓我幫你拿這些東西。」

    珍妮笑著說道:「以前是想勾引教授你,這一次是剛才真的沒有衣服換了,教授拿那套紅色的內衣。」

    紅色性感的蕾絲內衣拿在手上,像這種高檔貨,這種精緻的製作工藝,光是看見了,就讓男人浮想聯翩很是心動。

    齊不揚稍微打開一條門縫,把衣服從門縫裡探了進去,這個動作已經養成習慣了。

    沒想到珍妮卻沒接衣服,拉著他的手就把他拉近浴室裡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1-1 14:11
第931節 重溫舊樂

    兩人都沒有吃完飯,乘坐珍妮保鏢的車一起到家附近的餐館用餐。

    這是一頓重逢之宴,本應該很是激動歡喜才是,因為兩人在家時已經將激動高興化作激情釋放出來,這頓飯倒是吃的很平靜,就似一下子回到從前,感到輕鬆舒適自在。

    飯間,珍妮問了齊不揚這三年來都經歷了什麼。

    齊不揚笑著講述,在受到撞擊那一刻他暈死過去,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太平間開始講起……

    三年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說起來就是三天三月也講不完,齊不揚儘量簡單扼要一些。

    珍妮問道:「教授,你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林小姐的嗎?」

    齊不揚笑了笑,便開始講述他和驚雪發生的故事,在林驚雪得了變異禽流感的那期間,珍妮是知道一些情況,當時這位林小姐生命垂危,正是教授用他高超的醫生強行挽留住這位林小姐的生命,又求助於她,讓教授再最短的時間內拿到變異禽流感的抗病毒藥劑。

    以前珍妮就覺得這是一段非常感人的愛情故事,現在知道齊就是教授,聽起來卻是另外一番感受,她羨慕這位林小姐並深深嫉妒著。

    珍妮一直保持安靜,沒有插話打擾,凝視著眼前這個神采飛揚的男人。

    她能感覺到這位林小姐在教授心中有著不一般的地步。

    齊不揚說著正在興頭上,突然發現珍妮一直沒有開口,便停了下來,對著珍妮笑了笑,「珍妮,你知道的,有什麼值得高興的時候,我總是頭一個跟你分享,這已經養成習慣了。」

    珍妮心頭情感有些複雜,表面卻不動聲色,微笑問道:「教授,你很愛林小姐對嗎?」

    齊不揚沒有正面回答,「珍妮,我們都訂婚了,你這個問題是不是有點多餘了。」

    珍妮心頭有著強烈的無奈,這三年來她錯失了什麼,她讓自己無比深愛的男人愛上了另外一個女人,突然帶著幽恨道:「教授,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還活著,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齊不揚苦笑道:「一開始連我都不敢相信發生的這一切。」

    珍妮決然道:「我會相信!我一直相信你還活著這個世界上!我一直在尋找你!教授……」

    齊不揚等珍妮說話,才繼續道;「後來我漸漸習慣了這個新的身份,漸漸習慣了新的生活,戴瑞已經成為過去式,現在只有齊不揚,以前與戴瑞有關的一切也隨著我死亡的消息一併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可你想過我沒有!你讓我怎麼辦!」珍妮突然情緒激動的責問。

    齊不揚抬手安撫她的情緒,示意她不要激動,耐心聽自己說完。

    「珍妮,你看看我的臉,看看現在的我,我已經不是戴瑞了,我是齊不揚,一個從小生活在華夏的男人,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情,你認識的那個戴瑞已經死了,現在你面前是齊不揚。」珍妮嚴肅問道:「教授,你什麼意思?」

    齊不揚淡道:「珍妮,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珍妮看著齊不揚笑了笑,然後笑容演變成冷笑,她冷笑著問道:「你是說一切就這樣結束嗎?」

    齊不揚淡道:「這個問題我還沒有想好。」

    珍妮卻情緒激動的站來起來,「一切就這樣結束嗎?現在就回答我!」

    她的激動立即又吸引到餐廳其他人的目光,這會比較晚,用餐的人比較少,要不然又會惹來熱心人的插手。

    齊不揚道:「先坐下來。」

    珍妮卻與他作對的站著冷視齊不揚。

    「馬上坐下來!」

    在齊不揚怒喝之下,珍妮這才老實的乖乖坐下來,

    不過臉上卻充滿了陰沉,不像以前一般笑嘻嘻的認錯。

    齊不揚冷冷的看了珍妮一眼,珍妮卻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著,只聽齊不揚輕輕說道:「在這裡突然遇到你,完全不在我的意料之中,說實話我也曾來沒想過和你繼續師徒之緣,要不是發現你的異常,發現你因為我的死亡,三年了還走不出悲傷,我沒打算告訴你真相,在華夏,我有我的家,我的親人朋友,那裡有我的一切。」

    珍妮冷冷問道:「你早就打算讓我消失在你的生活中!」天知道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有多心疼,三年裡她日思夜想唸唸不忘的男人,卻早就將她忘卻。

    齊不揚沒有回答珍妮的問題,繼續說道:「珍妮,知道你為了我而如此悲傷,我真的很內疚,對不起!」

    珍妮怒吼道:「不要跟我說對不起!」

    齊不揚苦笑道:「你什麼時候脾氣這麼暴躁了?」

    「從你死了之後,我的脾氣就變得這麼暴躁,誰惹我生氣都沒有好結果!」說到這裡珍妮已經眼眶發紅,她真的很傷心,這三年來她所有的努力,換來的卻是這樣無情的結果。

    齊不揚見珍妮眼眶發紅,忍不住道:「你怎麼啦?」

    珍妮怒道:「我怎麼了?你看不出來?」

    齊不揚忍不住笑道:「傻瓜,我要不在意你,今天我怎麼會拼了命的找你,我怎麼會想盡辦法告訴你這個讓人難以置信的秘密,珍妮,就是因為我在意你,我才不願意看見你繼續悲傷下去,希望你知道真相之後,能夠跟以前一樣快樂。」

    珍妮無聲落淚,「你對所有人都這麼好,你一直就是個為別人著想的人,我並不是唯一,我不是特殊。」

    「不!你在我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無人可以替代。」

    這話讓珍妮表情一驚,緊接著驚喜道:「真的嗎?」

    齊不揚笑著點頭,「現在可以不哭了嗎?」說著紳士的遞過去一張紙巾。

    珍妮問道:「那你剛才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齊不揚笑道:「我說那麼多,就是想鄭重告訴你一件事,戴瑞已經死了,在三年前已經死了,這個世界再沒有戴瑞這個人,現在我是齊不揚,一個三年前在網絡和你相識的男人。」

    珍妮還是不明白,輕輕呼道:「教授……」

    齊不揚繼續重申道:「珍妮,昨天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日子。」見珍妮還是一臉不解,沉默不語,齊不揚說的更清楚一點,「一切並沒有結束,如果要開始,要把我當做齊不揚重新開始。」

    珍妮道:「我不管,我不管現在你是什麼身份,你叫什麼名字,只要我知道你的靈魂是教授就好,就算你現在是個乞丐,在我心中也依然是我尊敬仰慕的教授……上帝啊,現在想到這個問題,我還難以置信。」

    齊不揚淡淡笑道:「習慣就好,這世界有太多太多我們無法理解的事情。」

    讓所以的一切恢復到跟從前一樣還是有些突兀和困難,珍妮覺得現在還是好好享受與他呆在一起的時光,所以她並沒在這個問題糾結太久,其它的事情日後再談。

    離開餐廳的時候,珍妮表示要似從前一樣一起到酒吧喝一杯。

    齊不揚卻笑道:「回家把,你這個貪玩的孩子。」

    這種語氣讓珍妮感覺很溫暖,很受愛護。

    車上,齊不揚問珍妮這三年來是怎麼過來的。

    珍妮淡淡一笑,用一語簡單略過,「就是想你,天天想你。」

    思念並不是什麼好滋味,特別是思念一個永遠回不來的人,那就變成悲痛了,在芳芳離開的那段日子裡,他就深有感觸,他不願意接受現實,他悲痛了幾個月,而珍妮卻足足三年,有人說女人總是比男人要痴情,男人忘記一個女人並不能,而女人忘記一個男人卻需要一輩子。

    雖然不是一概如此,但至少他已經走出芳芳去世的悲傷,而珍妮在不久前卻是一個悲傷絕望到要結束自己的生命。

    想到這裡,齊不揚突然情不自禁的緊緊捉住珍妮的手。

    珍妮露出驚喜,柔呼一聲「教授」,然後像個小女子一般溫柔的依靠在他的身上,享受著他暖暖的體溫和在他身邊這種讓人內心平靜的安全感。

    放鬆之下,疲憊襲來,讓珍妮有種很想睡去的衝動,可是她又不願意讓自己這樣睡去,內心希望好好感受現在的這一刻。

    在餐廳的時候,齊不揚就嘗試著完全征服珍妮,可是內容卻演變成尖銳的現實問題。

    他像撫摸著女兒一般,愛憐的撫摸著珍妮的頭髮,輕聲說道:「睡吧,到了我叫醒你。」

    珍妮抬頭笑著看他,搖頭說道:「我不想睡,我要看著你,我要分分秒秒感受到你還活在我的身邊,教授別想讓我閉上眼睛。」

    齊不揚笑道:「能別再叫我教授好嗎?」

    這是珍妮心中親切到無法替代的稱呼,她喜歡這麼叫,在齊不揚的請求下,她改呼道:「戴瑞。」

    齊不揚搖頭。

    「親愛的。」

    齊不揚笑道:「你在網絡上是怎麼稱呼我的?」

    珍妮笑著搖了搖頭,「這會讓我感覺離你那麼遠。」

    還未到家,珍妮就甜甜睡著了,今天她過得太辛苦了,太身心俱疲了,這怕是她三年來睡的最甜最幸福的一個覺。

    到家時,齊不揚並沒有叫醒她,而是讓珍妮繼續睡,抱著珍妮上床睡下。

    等一切安頓好,時間已經到了午夜十二點多,這代表著一天過去,新的一天開始了。

    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毫無睡意,這張床上第一次多了一個女人,熟悉回憶中卻又多了一絲陌生。

    看著這個安詳熟睡的美麗女人,齊不揚意識到自己自己注定無法與她斷了聯繫,他與珍妮之間本來就有著割捨不斷的關係,一場意外讓兩人分別三年後再次重逢,因為珍妮的悲傷,因為珍妮三年來承受的悲痛,讓這種情感有了質的飛躍。

    他應該面對並解決,而不是逃避,對這一點齊不揚無比清晰。

    驚雪發現他和珍妮的關係後會怎麼樣?

    驚雪會接受珍妮嗎?

    他以後的生活軌跡會往哪個方面發展?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1-1 14:11
第932節 彌補昔情

    在一大堆的問題中,齊不揚久久無法入眠。

    夜深了,林驚雪卻也沒有睡意,而身邊的高徽墨早就睡下。

    林驚雪小心翼翼的從總統套房柔軟舒服的大床下來,生怕驚吵到高徽墨。

    絲綢睡意柔和的貼在肌膚之上,輕柔的質地讓身體一個細微的舉動都睡衣都能輕輕的蕩漾起來,然後又像柔水一般的拂過她的肌膚表面,這樣的感受讓林驚雪無法忽略自己此刻正穿著一件非常高檔的睡衣,說著貼肌無痕一點也不誇張,感覺好似披著一片沒有重量的雲彩那麼輕盈。

    非但高檔而且性感。

    整件睡衣充斥著半透明的蕾絲繡花,雪白的肌膚在同時白色的睡衣下若隱若現,透著一股朦朧的優雅美,女性天生的動人曲線又自然的營造出性感誘惑之美,美的讓人賞心悅目的同時,又慢慢的勾起男人的衝動。

    這是林驚雪穿的最性感的一套睡衣,在高徽墨的慫恿下,剛剛穿上睡衣看見鏡子中的自己,林驚雪立即一片臉紅耳赤,內褲的顏色輪廓幾乎完全暴露出來,而胸脯位置除了頂端處被白色的繡花遮掩住,挺撥的桃形輪廓曲線很是清晰。

    這算是又一回大膽的挑戰自我,高徽墨的鼓動慫恿有一部分功勞,更多的是為了齊不揚,取悅男人,取悅自己心愛的男人,因為高徽墨一直強調齊不揚看見了眼睛都會瞪直的,說的她心裡都有點期待讓齊不揚看見了。

    以前她看不起那些為了取悅男人的女人,覺得這種女人就是為了男人而活著,想不到自己最終也走上這條路。

    想到這裡林驚雪忍不住莞爾一笑。

    說起來倒是沒有太多的道理,其實也就是心裡想做,自己開心,愛人也能夠開心就夠了,說太多的理由,只不過是太過自我,甚至是自私的表現。

    她穿的輕盈舒適,愛人又能欣喜不已,何樂而不為呢。

    林驚雪特意走到鏡子中,再次看看鏡子中的自己,早些時候因為高徽墨在場,她羞於細細打量,匆匆一眼就快速走開。

    現在她終於可以好好打量自己。

    鏡子中的自己,長發披肩,一張五官精緻的俏臉,林驚雪從未太在意過自己的容貌,那些對於自己相貌不自信的女人才會在意自己的容貌。

    如果這張臉是屬於別的女人的話,林驚雪可以不違心的暗嘆,真是一個美人。

    肌膚是那麼的雪白光滑,惹得林驚雪手指輕輕的撫摸自己的臉容,那動作就像一個男人在撫摸一個美人的臉。

    她的身材是屬於修長的類型,如天鵝頸的脖子沒有任何贅肉,是那麼的優雅,肩膀上的鎖骨十分清晰,一般來說她應該屬於修長纖受的類型,偏偏胸脯的位置似平原上突然隆起的兩座山丘,那麼渾圓奪目,讓人無法忽略。

    她的腰肢纖細,小腹平坦,臀部輪廓雖然不似胸部曲線那麼誇張,卻也有著年輕女性該有的挺拔彈翹。緊接著就是一雙藏在白色睡裙下若隱若現的大長腿。

    整體之下營造出非常分明的S形。

    林家女兒的基因就是這樣,這樣的基因很符合現在審美觀的最佳標準。

    一個像從古代世界裡走出來的仙女。

    林驚雪手指輕輕觸摸自己的脖子,指尖輕輕移動到自己的肩膀,滑過之處傳來一陣很酥麻的感覺,讓她身體有些發熱,感覺就像齊不揚在用手愛撫她一樣。

    她突然無比思念齊不揚,思念他的聲音,思念他的笑容,思念他的溫柔。

    她陶醉的閉上眼睛,情不自禁的移動自己的手,愛惜著自己的肌膚。

    當過於猛烈的快樂襲來,

    卻將林驚雪驚羞回神,睜開眼睛看見鏡子中的自己已是雙頰緋紅,雙眸一片情水汪汪,再發現自己手指停留的位置,更是羞愧萬分。

    林驚雪立即停止這種想念幻想。

    離開浴室,卻心頭一團燥熱,無法入眠。

    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情,似潛藏在身體裡面什麼東西被開放出來。

    林驚雪是個醫生,明白這是生理渴望的情況。

    說的文雅一點是孤枕難眠,說的直接一點是想男人了,睡不著。

    實在要命。

    林驚雪喝了杯水,隨便在總統套房內找了一本供客人閱讀的書看了起來。

    這麼晚了,她卻還在看書。

    不過昏黃的燈光瀉在這個恬靜無聲的女子身上,真的是很唯美很唯美的一幕。

    齊不揚久久無眠,走到書房,拿出手機來撥打了電話。

    出乎意料的,電話居然接通了,這麼晚了手機居然沒關係。

    只是電話那頭接通了電話,卻一直沒出聲。

    齊不揚先開口,「薇薇,是我。」

    「嗯,我知道。」

    齊不揚問道:「還未睡嗎?」

    「在處理一宗case。」

    齊不揚道:「本來沒想打擾你的,就是突然想撥打你的電話,沒想到能打通。」

    王薇薇微笑道:「我的手機都是保持二十四小時開機,我知道你有疑惑困擾的時候肯定會給我打電話,特別是在安靜無聲的深夜,人會越加多愁善感。」

    齊不揚的確煩惱,所以他才給玩王薇薇打這個電話,沒事的時候他不會想到王薇薇,有時候的時候他才會想到來找王薇薇,主要是王薇薇和林驚雪一樣,屬於那種不會給他帶來煩惱的女人,相反這個女人還會幫她解決一些難題,所以齊不揚潛意識裡就把更多的時間和精力用在別人身上。

    齊不揚問道:「小妍還好吧。」

    王薇薇應道:「情況很穩定,也很樂觀,方小姐一直想打電話給你說一下,不過我看的出她害怕打擾到你的生活,又或許她認為我會打電話給你講。」

    去不揚笑道:「可你沒打電話。」

    王薇薇笑道:「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也許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會暫時忘了我,我可不願意加重你的心理負擔。」

    齊不揚聞言忍不住笑了笑,王薇薇的話讓他感到很輕鬆,「薇薇,我一直覺得你是我的知己多過是我的情人。」

    王薇薇笑道:「我們是有關係的知己,又彼此欣賞仰慕,這樣形容我們的關係可以嗎?」

    齊不揚笑了笑。

    王薇薇笑著繼續道:「你不要老覺得虧欠別人什麼,至少在我這裡大可不必,我在你身上有收穫,也有索取,如果我飢渴了,還可以找你來當免費牛郎。」

    齊不揚停了她這麼說,又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

    像朋友一樣輕鬆隨意的交談之後,王薇薇問道:「是不是又遇到什麼困難了?」

    齊不揚笑道:「是有點困擾為難?」

    王薇薇笑道:「你可以把我當做一個心理醫生向我傾訴。」

    齊不揚道:「我和驚雪來到美國,可我此刻卻和另外一個女人睡在同一張床上,而且不久前我還和這個女人發生了關係。」

    王薇薇呵呵一笑:「齊先生,你真是風流啊。」

    齊不揚竟無言以對,也沒有想到自己竟會向王薇薇坦露這些,問了一聲:「你吃醋了嗎?」

    王薇薇反問道:「你希望我吃醋嗎?」

    齊不揚應道:「我不知道,我是想又不想。」

    王薇薇問道:「這個女人對你很重要吧?所以你才會煩惱?」

    齊不揚道:「可以說是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

    王薇薇笑道:「動不動就是生命中重要的人,讓人覺的只是藉口,不過我相信你,就你前怕狼後怕虎的性格,不到萬不得已,你不會給自己增加風流債。」

    面對王薇薇如此透徹的分析,齊不揚只能報予一聲苦笑。

    王薇薇繼續道:「又感覺很對不起你的那些女人了?」

    齊不揚又是一聲苦笑,他還沒開口說呢。

    王薇薇笑道:「那為什麼不感覺對不起我,還跟我袒露?」

    齊不揚脫口道:「因為你……因為你……」突然卻發現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心裡就知道是這個樣子。

    王薇薇笑了笑,「因為對於你我來說,這已經是習以為常,理所當然的事情。」

    齊不揚沒有回應,心裡卻默認了王薇薇這種說法,這種事情對於他和王薇薇來說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隨遇而安,因勢利導,不揚,這句話送給你。」

    齊不揚應道:「薇薇,我沒有問題了,我會自己解決的。」

    王薇薇笑道:「那去趕緊去睡覺,不早了。」

    齊不揚柔聲道:「你也一樣,早點睡。」

    給王薇薇打完這個電話之後,齊不揚心情輕鬆許多,也沒有太多的心理負擔。

    回臥室打算睡覺的時候,卻發現珍妮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

    珍妮微笑的看著齊不揚,輕聲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覺?」

    齊不揚笑應道:「在想一點事情。」說著問道:「你怎麼醒了?」

    珍妮應道:「我以為你走了,所以驚醒。」

    齊不揚忙柔聲道:「不會的。」

    珍妮撲哧笑道:「逗你的,我不習慣穿衣服睡覺,睡不舒服。」說著下床來。

    還沒到家的時候,珍妮就睡著了,齊不揚只是給她脫了鞋就抱她上床睡覺,並未給她脫掉多餘的衣服。

    齊不揚笑道:「是我想的不夠周到。」其實他並不是那麼瞭解珍妮,像這種比較私人的習慣就更加不瞭解了,主要是兩人相處以來,一直都是以他為中心,一直都是珍妮在照顧他,細心而體貼的迎合他的生活習慣和愛好。

    珍妮笑道:「教授既然睡不著就一起喝一杯吧。」

    齊不揚想休息了,不過珍妮都這麼說了,就笑著點了下頭,「好。」

    「這裡等著,我去倒酒。」

    返回臥室的時候,珍妮已經換了一套粉紅色的睡衣,睡衣輕薄透明,十分性感誘惑。

    珍妮看見齊不揚注目的目光,笑道:「我一直想在你面前這麼穿,終於可以這麼做了。」

    齊不揚乾笑一聲,「很晚了。」

    珍妮聞言咯咯笑了起來,「教授你想哪裡去了。」

    齊不揚卻道:「你穿的這樣真的很誘惑。」

    珍妮湊近,聲音撩人而性感道:「我相信教授你的定力。」

    齊不揚笑了笑,「你太高估我了。」

    珍妮將酒杯遞到齊不揚手中,「紅酒能夠幫助睡眠。」

    齊不揚輕輕抿了一口,質感可以判斷出這就檔次不低。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1-1 14:12
第933節 憶昔暢談

    珍妮也抿了一口,嘴唇在紅酒的滋潤些透著血色和光澤,似塗上了紅色的唇膏,美麗的臉容也變的嫵媚動人。

    珍妮突然乾脆坐在齊不揚身上,這個舉動讓齊不揚有些不自然。

    「教授,放鬆點,我力氣不如你,可強.奸不了你。」

    齊不揚笑道:「珍妮,我是怕被你強.奸。」

    珍妮聞言咯咯笑了起來,輕聲道:「我是一直有這個念頭,以前無論我如何暗示,教授你都想根木頭不為所動,當時我就想,難道我必須強.奸你,才能達到和你上床的目的。」

    齊不揚訝道:「真的?」

    珍妮笑了笑沒回答這個問題,繼續輕聲說道:「後來我懷疑你是同性戀,所以對你進行試探,記得我帶你上健身房的那次嗎?」

    齊不揚恍然大悟道:「我說呢!怎麼會平白無故有兩個壯男來搭訕我,還對我動手動腳,是你安排的。」

    珍妮笑的花枝亂顫,笑著睡衣之內的豐滿挺翹微微顫動著,「現在想起來,我還忍不住想笑,最後那兩位壯男卻挨了齊醫生你一頓打,害我賠了他們不少錢,不過也證明了教授你不是同性戀。」

    齊不揚無奈笑道:「珍妮,你是怎麼想的,我當然不是同性戀。」

    珍妮問道:「那你身邊怎麼從來沒有女人,也沒見你和什麼女人交往。」

    齊不揚應道:「你也知道我一直顧著研究,哪有什麼時間談戀愛啊。」

    珍妮笑了笑之後繼續道:「這對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來說讓人難以置信,所以我懷疑教授你有心理缺陷。」

    齊不揚聽到這裡啞然失笑。

    珍妮笑著繼續道:「記得你在廁所裡打飛.機被我發現的那一次嗎?」

    「哦,珍妮,是你搞得鬼,你害了我硬了一整天。」

    珍妮又忍不住咯咯大笑起來了,「教授,我只是在你被子裡放了兩粒威哥。」

    齊不揚道:「我一直很相信你,完全沒想到是你在背後搞得惡作劇。」

    珍妮一臉嬌嗔道:「教授,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個生理正常的男人,雖然有點過分,可至少證明你是個正常的男人,再者說了我當時再三暗示我可以幫你,可教授你卻根本聽不懂。」

    齊不揚笑道:「我以為你在取笑我,你不是經常這樣戲弄那些喜歡你的男人嗎?」

    珍妮輕聲道:「如此看來,怪我在教授心中是個不正經的女人。」

    齊不揚笑道:「也不是這麼說,我真的沒往那方面想。」想起那件事,齊不揚還真是挺尷尬的。

    珍妮柔聲繼續道:「從那以後,我就知道教授你是個特殊的男人,你不像其他男人沉迷酒色,貪圖享受,而是有更高的目標和高尚的志向,我心中對你更加仰慕敬佩,我喜歡你,太過喜歡你,以至於我羞於向你表白,我很享受和教授你的每一天,每一天都是那麼的開心快樂,每一天都是那麼滿足,新的一天都是那麼期待,我害怕教授你拒絕我,害怕打破了我們這種關係,打破失去這種生活,我每天都期待教授你察覺到我對你的情意,突然對我說,珍妮我們約會吧,可是……」珍妮說著勉強一笑,「可是教授你一心只有工作和研究,有的時候我覺得你真的只把我當做一個助手,甚至只是一個傭人。」

    齊不揚道:「珍妮,對不起,在我心中你不當只是我的助手,還是我的朋友,我的親人。」

    珍妮突然凝視齊不揚的眼睛,「教授,我不要當你的親人,我要當你的情人。」

    向珍妮這樣的性感尤物,只有隨便拋給媚眼,就有無數男人前仆後繼。

    珍妮嘴唇微微笑,唇角濕潤的紅酒痕跡不停的撩撥著齊不揚。

    珍妮柔情道:「教授,我很想吻你,可是我此刻更像和你說說話,回憶昔日共同的美好回憶,我知道一旦我吻下去,我就停不下來了。」

    珍妮說著,過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教授,我想讓你愛上我,可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女人,是火辣性感的美女的,還是端莊賢淑的女子的,還飽學多才富有內涵的,還是穩重成熟精明能幹的,是騷一點的,還是保守一點的,所以我一直以教授你必須找個女朋友了,介紹不同類型的女人給你認識,每一次你去約會,我都害怕你真的喜歡上對方,和對方成為戀人,幸好每一次教授你都把約會給搞砸了,我很高興,特別是那些女人打電話跟我說教授你是多麼多麼的無禮,多麼多麼的無趣,只有我知道教授你是多麼的了不起,多麼的好,多麼的迷人有魅力!」

    這些事情直到這會齊不揚才知道內情,原來珍妮當初為他做的那些事是抱著這樣的目的。

    珍妮繼續說道:「似乎教授你除了工作和研究,從來不關心其它事情,每當你為我做一點事的時候,我都能興奮半天,記得嗎有一次生日你送我一塊手錶。」

    齊不揚接話道:「你生日那天我忙於工作,一直到了凌晨一點左右才突然想起今天是你的生日,當我趕到的時候,派對已經結束了,其實手錶我幾天前就準備好了,只是你生日那天我忘記了,當我趕到惋惜想回家時,卻發現你躺在花園的草地上,我還以為你喝的爛醉呢。」

    珍妮道:「我是喝的爛醉,因為你沒來參加我的生日派對。」

    齊不揚抱歉道:「我真的忘了。」

    珍妮繼續道:「那天是我的生日,可是我卻很不開心,我喝了不少酒,然後我藉著酒意,撒酒瘋將所有人都趕走讓派對提前結束,你沒來,我感到很失落,這個生日也過得毫不意義,他們走後,我一個人又繼續喝著酒,一邊喝著酒一邊咒罵你。」

    齊不揚道:「對不起,我真的忘記了。」

    珍妮苦笑道:「可以想像,我在你心中是那麼無足輕重,教授我很恨你,可當你突然出現在我的身邊,把生日禮物送給我時,我卻又是那麼的激動高興,是那麼的愛你,一點都不怨你了。」

    齊不揚笑道:「你確實挺激動的,激動的抱著我就是一頓狂吻。」

    珍妮苦笑道:「可是你一直在推開我,一直在安撫我。」

    齊不揚道:「我以為你喝醉了,我不能佔你便宜。」

    珍妮忍不住罵道:「教授,你真是個混蛋。」

    齊不揚無奈一笑,「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我是個混蛋。」

    珍妮繼續道:「你攙扶著我進入房子,抱我上床,然後你就陪在我的身邊,一直照看我。」

    齊不揚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教授,知道嗎,雖然我當時喝了不少酒,可是腦子還很清醒,我很興奮激動,我心跳的很快,我認為那一晚我們應該會發生點什麼,然後隔天一早我們的關係就變了,你會抱著吻吻著我叫我親愛的。」

    「我知道你是個紳士,我知道我必須勾引你,我裝作迷迷糊糊的脫掉自己的衣服,脫掉自己的內衣褲,當時你大概太累了,卻托著下巴睡著了,我故意弄出點動靜,驚醒你,當我看見你拿著我的內衣褲放在鼻間聞了聞,我立即欲.火焚身,我認為我馬上就要成為你的女人,可你!」

    珍妮說著突然表情很生氣。

    齊不揚知道她為何生氣。

    「可你居然拿著衣服走出去扔到洗衣機裡面去,你知不知道,我當時氣得恨不得殺了你,教授你真是全天底下最白痴最混蛋的男人。」

    齊不揚笑了笑,「珍妮,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蒙在鼓裡,原諒我像個傻瓜。」

    齊不揚說著,眼前突然多了一件粉紅扎眼的物品,是一條女人薄如蟬翼的蕾絲內褲。

    珍妮拎著在齊不揚眼前勾引的晃動一下,似微風拂過他的臉容,齊不揚立即感受到輕薄光滑無痕,心頭忍不住一蕩,這種的手段很撩人,撩的齊不揚有些神魂顛倒。

    正當他有些著迷陶醉時,珍妮卻變魔術一般的把這件誘人的紅色物品變沒。

    「不是說好聊天的嗎?」齊不揚說話才發現自己喉嚨有些干,說著抿了一口紅酒。

    酒剛入口卻發現味道有些不對勁,朝酒杯看去,發現酒杯裡面多了一件紅色的物品,正是剛才在他眼前晃的蕾絲內褲。

    齊不揚差點沒把到嘴的紅酒全噴出來,「珍妮,你……」

    珍妮咯咯大笑起來,「教授,我們扯平了。」

    齊不揚無奈一笑,珍妮很瞭解他,知道他不可能因為這種惡作劇而生氣,一般來說生活上珍妮與他開再大的玩笑,他都能一笑而過,只要她不拿工作來兒戲,當然珍妮不會這麼蠢。

    再者說了這個惡作劇更像是情人間的,猶記得有一次他和珍妮一起參加一場宴會,坐到他們對面桌的一對年輕情侶十分親密,在公共場合隱蔽的作一些比較過火的行為,當他看見男人將女人的手指放在嘴裡,表情似品嚐著美味可口的食物,齊不揚有些驚訝,旁邊的珍妮突然拋來一個問題,「教授,知道他在吃什麼嗎?」

    齊不揚脫口應道:「手指啊。」

    珍妮神秘一笑,「剛才我在衛生間遇見這個女人,她在隔間裡面用手指爽了一次。」

    珍妮雖然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是齊不揚卻已經知道答案,目瞪口呆,有些難以置信。

    在他目瞪口呆的時候,珍妮卻突然把手指伸進他的嘴裡,齊不揚潛意識的大吃一驚,忙把珍妮的手指吐出來,正當他怒視珍妮的時候,珍妮卻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笑的花枝亂顫,「教授,只是紅酒,看把你嚇的。」

    珍妮一邊說著,還一邊演示給齊不揚看,將手指探入紅酒杯裡面,然後放在自己的嘴裡品嚐起來,儘管這個動作從開始到結束只有三秒鍾不到,可是不少有心人已經注意到了,並被珍妮這誘人的風情所吸引。

    那一次上來搭訕的男人不計其數。

    的確以前他是個不懂情趣的男人,在別人眼中充滿樂趣的事情,在他這裡就變成有失體統了。

    風流也是一種氣質,不是與生俱來,也是需要後天慢慢培養成長。

    珍妮見齊不揚眼神有些走神,嘴角卻露出莞爾的笑意,便問道;「教授,你在笑什麼?」

    齊不揚回神應道:「我在想你以前的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惡作劇。」

    珍妮聞言忍不住一笑道:「教授,捉弄你,是我的最大的樂趣之一。」

    齊不揚道:「有的時候我覺得你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可有時候……哈。」齊不揚說著突然停下,化作一聲笑聲。

    珍妮聞言,卻收斂起笑意,表情端正的輕聲說道:「教授,我不是長不大的孩子,我是一個女人,一個成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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