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不靠譜大俠 作者:田十(已完結)

 
BloomCaVod 2016-3-15 21:19:5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9 549313
V123210 發表於 2017-2-8 00:21
817 歡樂的是我跑肚了

    劉小美回來很早,天沒黑,人已經到家。

    張怕問玩的好麼?劉小美回話:“沒多少人,算上老師算上我一共才五個人,中午吃飯下午唱歌,不到五點就散了。”

    張怕問感覺怎麼樣?

    “還行吧,就是沒有感覺中那麼親。”劉小美說:“可能是我太早出國的原因,沒有關係特別好的同學。”

    張怕笑問:“老師是不是問劇本的事兒了? ”

    劉小美說:“還真是,楊老師說你先寫劇本,只要他們覺得可以,酬勞肯定不會少。”

    張怕問:“你覺得可行麼?”

    劉小美說不,又說:“不是舞蹈學院拍電視劇,楊老師說的不算,依著我,咱還是自己折騰吧,到時候告訴楊老師一聲。”

    張怕說:“我就是這麼想的。”

    聚會過後,可以回家了。第二天跟龍小樂言語一聲,買票回家。

    家裡面已經鬧翻天了,沒有張怕在,宿舍裡那幫孩子根本管不住,老皮五個早早回去學校上課。宿舍這面主要靠孩子們自覺,還有石三那些人的看顧。

    石三從來就沒有耐心照顧孩子,想起來過來看兩眼,想不起來就算。所以,這一個多月過去,宿舍裡很亂。

    好在多少有些分寸,在學校時比較安分。

    張怕剛一回來,就看到三個毛頭小子在爭搶老大的位置。

    小四、駱志寧,還有個不認識的?

    張怕懷裡抱著小張亮,手裡牽著金燦燦,在小區裡看到三個孩子站成三角形……

    張怕大聲問:“幹嘛呢?”

    樓前面不只站著他們三個人,還有六七個孩子看熱鬧,聽到張怕說話,轉頭看一眼,再議磚頭,人就跑沒了。

    空地上還剩下三位主人公,張怕又問一遍:“你們在幹嘛?”

    小四想了下說:“我在散心。”轉身要走。

    張怕喊:“站住,當我是傻子啊?”

    駱志寧沖他微笑:“哥,這是范警察送過來的新孩子。”

    張怕皺下眉頭:“什麼時候過來的?”

    駱志寧說是上週。

    張怕心說:範警察越來越不靠譜了,就算是想送人過來,是不是應該打電話說一下?

    問那個孩子:“名字。”

    那孩子看著他不說話。

    張怕又問:“這次來了幾個人?”

    “就他自己。”駱志寧說:“他現在住王贏以前的床。”

    張怕點下頭,給范向前打電話:“領導,怎麼又送來一個?”

    範向前說:“特殊情況,那孩子十七了,馬上十八,去福利院孤兒院都沒有意義,待不了幾天就走。”

    張怕說:“在我這有意義?”

    范先前說:“那是肯定的。”

    張怕問:“犯了什麼事?”

    “偷錢,打架,不值當判一下。”範向前說:“你看著安排一下。”

    張怕說聲知道了,掛電話問那個人:“名字。”

    那人不說話。

    張怕說:“我沒耐心,趕緊的。”

    “李六。”那孩子回道。

    張怕有點不敢相信:“一二三四五六的六?”

    李六說是。

    張怕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把名氣起成這樣,你說父母是怎麼想的?

    輕出口氣說道:“這裡唯一的老大是我,你想要老大的位置,挑戰我就行。”

    “你是老大?”李六問。

    張怕說:“我反正是老大,反正管著你,你要是角額度不爽,隨時可以來找我。”停了下又說:“十七、馬上十八,想不想讀書?”

    李六說不想。

    張怕看看他:“剛才沒說清楚,現在補充一下,收起你這張玩世不恭的臉,別好像誰都欠你一樣,在我這裡,只有你們欠我,所以態度要好一些。”

    李六不說話了。

    張怕懶得跟他一般見識,跟小四和駱志寧說:“回去吧,再有人挑釁你們,給我打電話。”說完帶著孩子回家。

    家裡面是濃重的備考氣氛,絕對的一片安靜。張怕趕緊收拾東西搬家,去龍小樂家裡住。

    這個時候,劉小美已經回到自己家,給張怕打電話報平安。張怕猶豫一下,打給於小小,問到家沒有。

    這一趟飛來飛去的旅程,做好該做的事情,張怕心情感覺輕快許多,起碼不用背負盲人張亮的重擔,什麼時候看小丫頭,都感覺是那麼可愛活潑。

    高考還剩最後半天,張怕看眼新聞,抓緊時間做自己的工作。

    他的工作有很多,剪輯師在第一時間知道張老闆回來,馬上打電話請他去看片。

    張怕走不開,說過兩天再說。想不到剪輯師還挺著急,稍晚一會兒登門拜訪。

    剪輯師是按照自己的理解剪輯影片,把張怕重點提出的幾項要求都照顧到,看上去很多。尤其是最後幾個長鏡頭的使用,剪輯師就是真的好像在播放整場比賽一樣。

    也是按照張怕的要求,在意個畫面上切入兩組鏡頭,盡量讓長鏡頭顯得更加好看!

    張怕看過一遍,說先這樣,有什麼想法會給你去電話。

    剪輯師說好,告辭離開。

    這次去美國,別的東西不說,奶粉買好多,不單是托運的,還有提前郵寄的。因為在京城耗去些時間,奶粉比他先到家。

    安置好倆小傢伙,去看奶粉,正在心滿意足的時候,接到胖子電話,說娘炮出事了。

    張怕問:“他?出事?”

    現在的娘炮是半娛樂圈人士,公司出錢包裝、宣傳,正是忙著圈粉。

    這個圈粉無所謂褒義貶義,是公司要做的事情,也是娘炮必須要做的事情。首先得有人喜歡看你,才有朝娛樂圈發展的可能。

    胖子說好像鬧挺大的,我給娘炮打電話不接。

    張怕問怎麼回事。

    是王坤告訴胖子的,說娘炮攤上官司了。

    說起來,這件事情跟張怕還有點關係。

    記得去年年底的刷錢大賽麼?那個直播網站搞的主播評選活動,誰得到的票數多,誰就是第一名。票用人民幣購買,所以是刷錢比賽。

    娘炮為了拿第一,把自己賺的錢全砸進去。張怕為了幫他,硬是砸出三千萬。雖然最後這筆帳的差額部分由工會老大蘇有倫補上。可娘炮也認了這筆帳,說是欠張怕的。

    張怕不用他換,這筆帳沒有事情。有事情的是別人的錢。

    那時候張怕要幫娘炮,有個美女金主景可兒很快得到消息,馬上給張怕打電話,說你刷吧,刷掉的錢我負責補給你。

    張怕沒要她的錢。可景可兒為了娘炮硬是刷出兩百多萬。

    這筆錢,娘炮能收到三成左右的酬金,又是跟工會商量,把工會的抽成拿出部分,想要返還給景可兒四成。

    返四成就是不賺錢了,因為最多的一半被直播網站拿走。

    問題是景可兒不要這錢,堅決不要。娘炮試了幾次,景可兒都是不要。後來出事了。

    錢是她的錢,問題不是她賺的,是家裡的錢……具體過程不說了,反正就是景可兒失連,家里人起訴娘炮,說是詐騙。

    真是人紅是非多,最讓娘炮意外的是,怎麼可能是景可兒發生事情?

    現在是景可兒的家人索要刷錢比賽時刷出去的錢,也是經過網站解釋,他們也問過律師,知道官司肯定輸,所以討要的就是分到娘砲手裡的三成佣金。

    這筆錢不多,可娘炮覺得不對勁。

    從認識景可兒到現在,景可兒在他身上刷出去三四百萬是有了,還來省城看過他,甚至一起睡過。

    不論在網上還是在現實裡的感覺,景可兒不差錢,怎麼可能為了三成多的佣金幾十萬塊鬧出這麼大事情?所以,娘炮拒絕返還。

    這筆錢,娘炮本來就是要還給景可兒的,如果能聯繫到景可兒,二話不說,馬上打錢。可所有的所有都是景可兒的所謂親戚在折騰。

    不但去網站投訴,還去派出所報案,還上網發布消息找記者爆料,反正就是罵娘炮說娘炮的壞話。

    事情是前天發生的,也就是高考那一天開始。短短幾天時間,這件事情被記者捅上新聞網站,反正是說直播界的情況有些亂。

    有記者採訪直播網站,網站說按照購買金幣流程來說,完全沒有問題。至於這筆資金的來源,他們實在是沒有經歷分辨是不是合情合法。

    還想採訪娘炮,被拒絕。

    娘炮一直有聯繫景可兒,可就是聯繫不上。

    聽胖子說完這件事情,張怕問:“娘炮怎麼說?”

    胖子說:“我是不知道,我是上午知道的,給娘炮打電話就不接,要不你試試?”

    張怕說,給娘炮打電話。

    娘炮接了。張怕說起景可兒的事情,娘炮說心裡有數,這件事情可能有別的隱情。

    一句話表明態度,張怕想了下,這是肯定勸不動了,跟著說:“要是打官司的話,咱有自己的律師。”

    娘炮說謝謝,掛斷電話。

    不論是誰,遇到這樣事情都會頭大,張怕琢磨好一會兒,想著詢問下方寶玉,剛拿起手機,卻是接到洪火的電話:“孤兒院以北一里地,有個礦洞塌了。”

    張怕愣了下:“塌了?”

    洪火說:“不到一個小時,剛發生的事情。”

    張怕瞬間感覺頭大無比,說馬上過去。

    洪火說:“你別來,我正趕過去,有消息給你打電話。”

    張怕想了下說好,又說麻煩你了。

    洪火說不麻煩,掛斷電話。

    距離孤兒院一里多地……根本沒多遠好不好?張怕心裡一陣擔心,孤兒院現在正在起樓,會不會受影響?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2-13 17:48
第818章 過幾天是情人節

    這次事情鬧大了,不管什麼原因,孤兒院在建工程馬上停工。後續如何要等專業人士勘察過後才做決定。

    張老師抱著孩子直嘆氣,不就是想建個孤兒院麼?幹嘛一次次出事?

    前次挖出好幾具屍體,到現在案子都沒破……

    給范向前打電話:「聽說了吧?」

    范向前問什麼事。

    張怕說:「孤兒院又出事了。」

    范向前問出什麼事?

    張怕說礦洞塌了。

    范向前想了下問:「你想我怎麼做?」

    張怕說:「這就不是你想怎麼做的事情,是找你訴苦,我這努力幫政府做事,給政府減輕負擔,可真正是道路曲折、前途艱難。」

    范向前說:「那你想怎麼辦?」

    張怕有點鬱悶:「別總拿你政府幹部的口吻說話好不好?什麼是我想怎麼辦?打電話到現在,你說過一句有用的話沒有?」

    范向前苦笑一下:「我知道你辛苦,可是我有什麼辦法?」

    張怕想了下問:「你說,假如我打個申請,能不能批給我好大一片地方……當我沒說。」

    范向前問:「你想做什麼?」

    張怕說:「我剛才瘋了。」他是想跟政府重新要一塊地,重新規劃、建設,建成兒童樂園一樣的存在,話沒說完就知道不對,錢啊!即便免費給土地,也是沒有錢建設。

    范向前沒再追問,想了下說:「要不我打個申請,安排記者採訪你?」

    張怕說:「停!我可以訴苦,可以發牢騷,但是不想全社會知道。」

    范向前說:「那我是真的一點一點都沒有辦法了。」

    張怕說:「跟市局領導匯報一下,盡快查明礦洞坍塌原因,這個可以吧?」

    「這個可以。」范向前說。

    張怕說:「麻煩你了。」掛斷電話。

    這面事情沒解決呢,龍小樂又給找了個差事,打電話說:「關開邀請你來京城。」

    張怕問:「他要幹嘛?」

    龍小樂說:「關開收了幾個本子,找你把關。」

    張怕說:「把本子發過來就行。」

    龍小樂說:「我不知道原因,那個關開好像比我還看重你,不光是找你審本子,還想讓你幫忙挑選導演和演員。」

    張怕想了下問:「我也沒展露過這方面的天賦啊。」

    龍小樂說:「說實話,我到現在也沒發現你有這方面的天賦,可事實是咱公司出品的三部影片全是你撐起來的,從劇本到導演到演員,其實我什麼都沒做,就負責出錢。」

    張怕說:「我也什麼沒做,就是寫個本子啊。」

    龍小樂說:「可不管導演還是演員,都是你認可的吧?」

    張怕說:「你也認可了。」

    龍小樂呵呵直笑:「像咱倆這樣一勁兒把功勞往外推的人,不多見吧。」

    張怕說:「我不是推功勞,是真的什麼都沒做。」

    龍小樂說:「還推?好意思啊。」

    張怕笑了下:「重申一下,我真的真的什麼都沒做……對了,是張白紅做的。」

    龍小樂被逗笑了:「好吧,是張白紅做的,可關開邀請你過來,你怎麼說?」

    張怕問什麼時候?

    「關開這次是被弄鬱悶了,有點急,本子有人去收,你負責審閱,導演和演員這塊,你可以提出大名單,他們負責聯繫,你負責最後的試鏡。」龍小樂說:「他這次不是想賺錢,是要填坑和找面子。」

    張怕問:「他面子怎麼了?」

    龍小樂笑了下:「去年關開投資四部電影,都不是大投資方,就是出點錢湊個熱鬧分點紅,結果四部電影賠了兩部,還有兩部不能上映。」

    「不能上映時什麼意思?」張怕問。

    龍小樂說:「兩部片子的男主角,在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裡,一個**被抓,一個吸毒被抓;你沒新聞?剛出的事。」

    張怕忽然笑了:「看來還有比我更倒霉的。」

    龍小樂問:「你怎麼了?」

    「孤兒院北面礦洞塌了。」張怕說:「現在我平衡了。」

    龍小樂問沒事吧?

    張怕說:「能有什麼事?大不了不建高樓,改成三層樓。」

    龍小樂笑了下問:「關開這面怎麼辦?」

    張怕說:「先把本子發過來看看。」

    龍小樂說好,又說:「用點心。」

    張怕說:「就沖十萬塊錢人情,我也得認真對待。」

    龍小樂說好,掛斷電話。

    看見沒,這一件一件事情攤到頭上……只能慢慢地耐心解決。可是沒多一會兒,肖枚打過來電話,說她爸被打住院了。

    人都住院了,不是追問原因的時候。張怕問在哪家醫院,跟云云和艾嚴媽媽交代一聲,打車去醫院。

    肖家老爺子住在走廊加床,肖枚說晚上能安排進病房。肖枚是老虎的妹妹,老虎因為做了某些事情,一直躲在外地不回來。

    張怕問老頭感覺怎麼樣?

    肖老頭腦袋纏著繃帶躺在床上,笑著說沒事。

    張怕問發生什麼事情?

    剛說完這句話,從前面快步走過來名警察,跟肖枚說句話,問老爺子感覺怎麼樣?

    又說上兩句,警察說:「單說這件事,我知道應該追究凶手的刑事責任,可從心裡說,站在咱小老百姓的角度上考慮這個問題,算了吧,真的。」

    張怕有些好奇:「算了?」

    警察看他一眼:「你是……我知道你,你好你好,我是西三旗派出所的,我叫李文龍。」

    張怕說:「你好,我是張怕,不過他們這個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文龍說:「今天這個事情……這麼說吧,他是被一個扎針的打了,那傢伙有艾滋病。」

    張怕一聽就明白了,還真不是警察徇私枉法,從一個老百姓的角度來說,算了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正常情況,打架鬥毆,警察根本不會追來醫院看傷者傷情如何,都是讓傷者去醫院驗傷,他們看醫生診斷書。

    李文龍能追來醫院說這些事情,說明是真的在為肖家考慮。

    有句話是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社會上就是有那麼一批人是不要命的!他們是有毒癮的艾滋病患者。

    對於他們來說,一切全無所謂。活著就是湊合活著。

    對於別人來說,這是群瘋子,能遠離一定要遠離!

    正常情況,街道辦事處和轄區派出所對這些人都有記錄,只要是登記在案的,相關辦事人員心裡都有數。

    這是個沒法處理的人群,沒有人願意跟他們打交道,包括警察和他們的親人。

    現在聽李文龍這麼說,張怕都不問發生什麼事情,直接跟肖老爺子說:「事情算了,醫藥費我出。」

    肖枚有點著急:「算了?」

    張怕說:「算了。」跟警察說謝謝,又問:「那個人能不能尋仇?」

    「不能,他根本不認識大叔。」李文龍回道。

    張怕說:「那就好,這事情算了。」

    李文龍看向肖老爺子:「大叔,你怎麼想的?」

    肖老爺子說:「就是挨了一下子,沒事,算了就算了吧。」

    肖枚不干:「不能算了,憑什麼啊白白挨打?要是我哥在,弄死他。」

    張怕說:「現在我就是你哥,這事算了。」跟警察說謝謝,還麻煩你跑一趟。

    李文龍說:「我是擔心你們去派出所,再讓那小子看見、惦記上,那就麻煩了。」

    張怕說謝謝。

    李文龍說沒事,看眼時間說:「我還有事,先走了。」從兜裡拿出一百塊錢給肖老爺子:「叔,別嫌少,就是個心意。」

    肖老爺子說不要,肖枚也說不要。

    張怕說:「收下吧。」又跟李文龍說謝謝。

    現如今看病人給一百塊錢,好像是罵人一樣,打發叫花子呢?不如不給。

    可李文龍跟你非親非故的,給多了不合適。給一百塊錢,就是他說的那樣是一個心意,是真心想幫你解決這件事情。

    李文龍笑了下,告辭離開。

    張怕這才有時間詢問發生什麼事情。

    老頭子是上街道辦事情。

    為掌握轄區居民生活狀態,街道每年都有許多登記工作,比如適齡老人在街道登記後,每年會有一次免費體檢的機會。也比如沒有上過養老保險的在籍成年人口,需要記錄詳實數據。

    往難聽裡說,單身、無家庭、無保險的成年人,其實都可以算是不穩定因素。沒有顧忌,沒有期盼,很容易做出衝動的危害事情。

    這次是街道登記無保險、無正當工作的適齡人口,說是先登記一下,未來也許有政策傾斜也說不準。

    老虎就是典型的不穩定因素,不但沒有保險沒有工作,本身還做過一些犯法事情。肖家老頭看到通知,琢磨著去街道詢問一下。可是這一去,遇到另一個更不穩定的傢伙。

    三十六七歲的男人,看起來跟四十六七一樣,乾瘦乾瘦,在跟街道辦事人員說低保錢太少了,活不了。

    在肖老爺子看來,你這正當年的好年歲,沒病沒災的,居然有低保?我這麼老了還沒有低保呢。

    工作人員認識那傢伙,解釋說國家就這個規定什麼什麼的。那傢伙不干,說要餓死了,你們不管啊。

    工作人員說你跟我說沒有用,我也沒辦法什麼什麼的。

    那傢伙說:「反正不給錢就是不走。」

    工作人員沒辦法,從包裡拿出二百塊錢:「再別來了。」

    那傢伙嘿嘿一笑,拿了錢要走。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2-13 17:48
第819章 我會唱那首歌

    肖老爺子好奇啊,也是想問問怎麼申請低保,問那個工作人員:「低保要怎麼申請?」

    就這麼一句話,剛才傢伙不滿地看他一眼:「咋地?看二百塊錢眼紅?」

    肖老爺子說不是。那傢伙再不說別的話,抓起辦公桌上菸灰缸砸過去……

    這是事情經過,絕對的無妄之災。

    聽肖老爺子說完經過,張怕苦笑下說:「認了吧,那就是臭無賴,去訛錢的。」

    真的是訛錢。

    正常人申請低保要好多天,要調查你的經濟狀況,會有人進行家庭摸底、登門拜訪什麼的,然後把名單報上去等領導審核,要一步一步走下來。

    可如果是艾滋病患者申請低保,簡化一切手續,尤其是有毒癮的無賴混子,來到辦公室把胳膊一露,好多針眼;亮出醫院的檢驗報告,說申請低保……

    換成你是工作人員也會想辦法盡快請走這位大神。

    真的是神啊,遇到這種選手,你不但要滿足他的要求,還會有很好很好的態度。否則被怨恨上,偷摸拿針扎你一下……染上病毒怎麼辦?

    很多時候,寧肯自己出錢,哪怕領導不給報,也要拿點錢打發走這種神仙。好在這類神仙要求不多,拿個一、兩百塊就走,他們知道細水長流的道理。

    像這種神仙,看守所都不收,哪有地方裝?哪有警力管?

    一個人,在無所畏懼的時候是最可怕的。

    政府一直努力在做的事情,讓你有所牽掛。

    肖枚是典型的都市小女孩,和家世無關,這個年代的女孩的共性,無意識之下的被驕縱,不願意吃虧,遇到事情一定要分個清楚明白。

    什麼是長大,長大就是明白了人生要忍著活。

    所以,儘管張怕說了打傷肖老爺子的人是臭無賴,肖枚還是不平衡,一面說著沒有王法了不成?一面說著要是他哥在家,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結束。

    她自己都在自相矛盾中,所以說,成長是一件特別不容易的事情。

    張怕不多做解釋,跟肖老爺子說:「以後遇到任何事情,有我呢,你不找我就是不把我當成你兒子的朋友。」

    肖老爺子笑著說:「下次有事肯定找你,再說了,這次不也找你了麼?」

    張怕笑著說:「你兒子是個傻蛋,可是誰活著不傻?你也別怪他,活到一定歲數,總有許多事情沒有選擇。」

    肖老爺子嘆口氣:「我明白的,老虎肯定是做了什麼事情,所以一直不回來,其實在我心裡,不回來還好,證明好好活著,他要是真回來了反倒要擔心。」

    張怕說:「沒事的。」

    肖老爺子說:「幸福裡那麼多孩子,你跟他們不一樣。」

    張怕說:「我就不是幸福裡的。」

    肖老爺子呵呵笑道:「你自己承認這句話麼?」

    肖枚撇嘴道:「幸福裡有什麼好的?那個地方從大到小就沒個好人。」

    張怕說:「你敢說你哥不好?」

    肖枚沉默片刻:「我哥是例外。」

    張怕沒有多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都有許多故事。想了下問道:「單位還好吧?」

    「沒什麼好不好的,網購那麼厲害,湊合拿個工資。」肖枚說:「我要是有錢,肯定不開實體店,賺的錢不夠付房租的。」

    張怕笑了下:「我和你想的正好相反,我要是有空,肯定開實體店?」

    肖枚看他一眼:「你錢多了?」

    張怕說:「說句大話,你當個笑話聽,你要記住一件事,任何經濟活動都有風險,能把風險控制到最低程度,就是你盈利的基礎。」

    肖枚說:「說大話麼,誰不會說?」

    張怕想了下:「假如說,假如你現在有二十萬,不是你的錢,但是歸你使用,你要怎麼盈利?」

    肖枚思考片刻:「肯定開飯店。」

    張怕笑著搖搖頭:「你的想法不能說是錯誤,說下我怎麼想的,如果有二十萬不是我的錢,就是說得還,那就要盈利,問題是怎麼盈利?」

    肖枚說:「對啊,我說開飯店是最好的辦法。」

    張怕說:「我告訴你個中心思想,就是不管你有多少錢,不管你想賺多少錢,有一點是肯定的,你要做別人不願意做的事,你要做別人想不到的事,再直白一點,你要和別人不一樣,才能爭取到屬於自己的天地。」

    肖枚看他一眼不說話,不是信服的不說話,是無所謂的不說話,你說什麼是你的道理,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就是錯誤?肖枚是不想廢話,反正誰也說服不了誰。

    人的共性,總是覺得自己足夠牛皮,再卑微的人也會認為自己是缺少一個機會。

    張怕想了一下,決定還是多說一句比較好,聽不聽在肖枚,說不說在自己。長出口氣說道:「我不是建議你做什麼買賣,我是想說,一個人活著,首先要明確自己想要什麼。」

    肖枚不說話了,面無表情看他。

    張怕猶豫猶豫,嘆口氣說道:「如果是我,我喜歡喝酒,喜歡吃肉,喜歡吃好吃的,那麼,這就是切入點,我會用二十萬租一個地方,當然,二十萬不會只是房租,還有宣傳、廣告,現代人注重保養、注重健康,現代人很多人都有車,我會告訴他們,有一個地方,只要你有耐心,可以釀造屬於自己的糧食酒,可以種植自己喜歡的作物,花不了多少錢,我這一片地方提供的只有兩個字,放心;每一個客戶都有自己的專屬碼……。」

    說到這裡看眼肖枚,想了下又說:「我們缺少的是耐心,喜歡賺快錢;反其道行之,我們賺慢錢,不管是種植、養殖、釀酒,都需要時間堆積,前期投入肯定大,可你不投入,客人不會相信你。」

    說到這裡不說了,因為肖枚完全沒有聽下去的意圖。張怕想了下,也是笑了下,自己是真的多餘了。

    肖枚說:「我要是有錢就代購,不是那種騙子的代購,是真正出國購買的代購,隨便一個包都能賺幾百、甚至上千。」

    聽到這句話,張老師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有關於代購,那是又一個黑暗行業,其中貓膩多多。

    肖枚說:「我們店裡賣的貨,同樣價錢,稍微添點兒就可以買一線大牌子,擱你,你怎麼選?」

    看著肖枚一本正經的表情,張怕點點頭:「你說的對。」

    人活一世,有一件事一定要明白,每個人都認為自己和別人不一樣。換句話說,沒有多少人願意聽別人的勸告。

    為什麼說從善如流呢?因為肯聽人勸告的、能聽別人勸告的,沒有多少!

    這四個字來自左傳,來自於春秋時期,然後呢,你會發現所有流傳下來的文字或者道理,大多是我們做不到的,或者是我們以為想要做到的……

    比如三人行必有我師,比如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最直白一件事,我們都知道不可以作弊,可是……有幾個人敢說十幾年的讀書生涯,一次都沒做過弊?

    明白道理是一回事,能做到是另一回事。

    現在的我們尤顯突出,越是親近,越是關係好,越認為你說的話是你自己的以為。比方說你的父母,他們會相信電視裡演的廣告,會相信推銷電話,會花許多冤枉錢購買許多沒有用的東西,卻是獨獨不聽你的勸。

    他們記不住一點,這個世界,其實只有你最愛他們。

    就好像孩子不聽父母的話一樣,都是沒有解的難題。

    而張怕呢,跟肖枚的關係遠達不到這種程度,所以,勸說的話越多,人家只會越反感。

    可是他不說話了,肖枚卻是說起她的以為,說她以前同事,此時做代購……

    好吧,又是另一個傳奇故事,總之就是賺了很多很多錢。

    你要相信一點,這個世界永遠不缺傻子,也永遠不缺自以為是的人。張怕忽然就不想說話了,看著肖老爺子,想起家裡面的兩個小孩。

    肖老爺子看出張怕心不在焉,說你回去吧,我沒事。

    張怕想了一下,認為自己表現的實在不好,居然被人家看出自己的心不在焉。笑笑說道:「我在想,你說咱就活一輩子,我越來越不明白這個地球為什麼會存在?為什麼是我們有意識?」

    肖老爺子笑笑:「年代不同了,我們那時候想的就是怎麼增加產值。」

    張怕看眼時間:「叔,我回去了,有事情打電話。」

    肖老爺子說:「我沒事,忙你的吧。」

    張怕跟肖枚說句再見,告辭離開。

    他以為今天的事情就是這樣完結,對上那種不想好的扎針男,正常人都會選擇退讓,算了是最好結局。可生活總有很多事發生,回家後,當天晚上十二點多,寧長春打過來電話:「我很嚴肅的問你一件事情,你和老虎有沒有聯繫?」

    張怕不答反問:「老虎出事了?」

    寧長春說:「這件事情不是開玩笑的,現在是沒發通緝令,只要全國通緝,他根本躲都沒法躲。」

    張怕問:「到底什麼事情?」

    寧長春沉默片刻說:「我把你當……很好的朋友,或者說是子侄輩,如果你能聯繫到老虎,讓他回來投案。」

    張怕問:「到底是什麼事情?」

    寧長春又是沉默好一會兒:「這麼說吧,郭剛把事情全推到老虎身上,他要是一直不出現,對他非常非常不利。」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2-13 17:49
第820章 又要一個人過這種節

    張怕問:「郭剛被抓了?」

    寧長春說是,跟著又說:「如果你跟老虎有聯繫,一定讓他回來投案,否則誰也救不了他,假如沒有聯繫,當我沒打過這個電話。」停了下補充道:「最好是沒有聯繫。」

    這是寧長春打電話的主要原因,跟破案無關,跟老虎無關,他是不想張怕被牽連到。

    張怕想了下回話:「老虎他爸被一個扎針的打了。」

    「打了?什麼時候的事?」寧長春問道。

    張怕說:「今天上午。」

    寧長春問受傷沒?

    張怕說:「腦袋挨了一下,醫生說是輕微腦震盪,開了挺大個口子,不過沒有大礙。」

    寧長春嘆口氣:「真是想安生都難。」

    張怕問:「郭剛出了什麼事?」

    寧長春說:「別問了,反正和你無關。」掛斷電話。

    張怕有心打聽一下發生什麼事,可是能讓寧長春特意警告一聲,絕對不是小事情。想了想,把事情壓倒心底,開始幹活。

    反正沒有睡意,打字到凌晨兩點多,小傢伙醒了,張怕去業哄孩子,半小時後,一大人一小孩一起睡著。

    隔天早上吃過早飯,洪火打過來電話:「坍塌的原因調查清楚了,有人偷煤。」

    「偷煤?」張怕問:「偷著挖礦?」

    洪火說是,說過了年就在挖,好幾個月了。

    張怕很鬱悶:「你們天天去工地,看不到車啊?」偷煤運出來,肯定車來車往。

    洪火說:「不是在咱這面挖的,從山那面開始挖,接著原先礦洞接著挖,一直挖到咱這面,終於塌了。」

    張怕問:「死了幾個人?」

    洪火說:「六個人,全是外地人。」

    張怕說:「這是要瘋啊。」

    洪火說:「有人要倒霉了,這是絕對的監管不力,當地村政府、鎮政府、公安局……挖了好幾個月沒人發現?事情小不了。」

    張怕無奈了:「你說我是不是災星啊?純粹的無妄之災。」

    「你就是神仙也管不了人們的私心私慾。」洪火說:「像這次事情,國家封禁取締的非法煤礦,你非要偷挖,出事能怪誰?」

    張怕嘆口氣:「您受累了。」

    洪火說是他應該做的事情。

    娘炮也來電話了,說景可兒聯繫他,一直在說對不起,事情就這樣算了。

    張怕問怎麼回事。娘炮說:「家人逼她結婚,在家裡關了幾天,也不知道怎麼弄的,說是在網上包養小白臉……反正就那點破事。」

    張怕說:「這幾天我經歷的事情,絕對可以寫成電影劇本,這個熱鬧啊!」

    娘怕說沒事了,不用擔心。

    那就不擔心吧,在這個月有更讓張老師擔心的事情,第二次中考。

    去年考很好,希望今年更好。張怕管吃管住,花著錢請你們來學習,這要是考不好……

    三位老教師加上一位助教都很用心,會主動跟張怕說孩子們的學習情況。重點說了王贏那幾個後加入學習隊伍的孩子,說他們也不錯,五十七中不一定有戲,普通重點還是可以指望的。

    張怕說:「真的假的?」

    今年和去年最大的不同,今年的張怕是放鴨子完全不管。去年是全方位服務,很用心也很累心。今年不累,所以不敢有太高奢望。

    三位老教師說:「你這些孩子的主觀能動性比較強,都是自動自發認真學習,你要相信他們。」

    張怕想了一下,開學到現在近四個月時間,只要全心全力按考試大綱背題,應該能有不錯成績。

    在這一天,龍小樂打來電話:「發了五個本子,抽空看看。」

    張怕問:「你看了沒?」

    龍小樂說:「以我的眼光看,五個本子沒有一個合格的,根本都是混事。」跟著說:「沒花錢,不過只有前半部分。」

    這是挑選後購買,張怕笑了下:「知道了。」

    龍小樂說:「關開希望你最近來一趟,他是真的想找點面子回來。」

    張怕說:「公子哥就這點不好,自尊心太脆弱。」

    龍小樂說:「我讓他投資咱公司的片子都不干,說必須打個翻身仗;這是要瘋啊。」

    張怕說:「我先看本子。」

    張老師說是抓緊時間看本子,等真正有時間、又能靜下心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一手抱著小張亮,一手輕拍金燦燦,這是努力哄倆孩子睡覺。同時抽空點下鼠標、翻動頁面看劇本。

    五個劇本,好像龍小樂說的那樣,沒有一個入法眼的。不是說寫的不好,是寫的不用心。

    還是那句話,現如今沒有多少編劇肯寫好本子等製片人挑選。就關開收來的這五個本子,據張怕猜測,最少有三個只是有個開頭,後面根本沒寫。

    等倆小傢伙睡著,張怕給龍小樂打電話:「不行。」

    龍小樂說:「我正好和關開、丁帥在一起,你跟他說?」

    張怕說不用說,你就說不行,肯定不行,沒用心,糊弄,還有一種自以為是的優越感。

    龍小樂說知道了,問於詩文的電視劇本子怎麼樣了?

    張怕說:「本子寫好了,不過我想先拍一部舞蹈劇。」

    龍小樂問:「本子呢?」

    張怕說:「寫差不多了,在美國時就寫差不多了,再修改修改應該可以。」

    龍小樂說:「你覺得行就找張白紅幹活。」

    張怕說:「有個麻煩事,得跟舞協那些人說一聲。」

    龍小樂想了下說:「你讓小美過來,我帶她去說,反正不能把本子送出去。」跟著說:「其實不用告訴他們,咱自己拍就是。」

    張怕說:「還真不行,故事需要大量舞蹈演員,不僅僅是配角,要像灌籃高手那樣,每一個隊伍都是強隊,每一個人都是優秀舞者,有很多戲份,那是一群人的故事,需要最優秀的舞蹈演員來演。」

    龍小樂說:「玩這麼大?」

    張怕說:「大不大的不知道,如果能寫出個經典拍出個經典,咱公司是想不火都不行。」

    龍小樂問:「音樂這塊呢?」

    「音樂……我想請日本人或是美國人來做,陳有道上次找的美國公司就不錯,我的目標是每一集都特別好看,每一集裡面都要有一個好看舞蹈一首好聽歌曲。」張怕說:「我想把時間定為七十分鐘一集。」

    「為什麼七十分鐘?」龍小樂問。

    張怕說:「沒有為什麼,就是想定在七十分鐘,一共二十集;如果反響好,接著搞續集。」

    龍小樂說:「把本子弄出來發給我。」

    張怕說:「本子不是問題,問題是於詩文這裡怎麼辦?」

    龍小樂想了下說:「還有張小白一個。」這是兩個只做主角不能做配角的光環演員。

    張怕說:「我想了兩個舞蹈本子,一個是成年人的舞蹈世界,一個是舞蹈學院的學生,這個片子可以去舞蹈學院借場地借學生,主角是張小白。」

    龍小樂琢磨琢磨:「對了,你求婚那個怎麼樣了?」

    張怕說:「我覺得挺好。」

    龍小樂說:「開始宣傳吧。」

    倆人多聊幾句片子的事情,結束通話後,張怕給張白紅派任務,反正就是又要成立劇組了什麼什麼的。

    有些事情可以交代別人去做,有些事情必須張怕出面,比如作協開會。

    張怕加入作協第一次會議,必須出席。不但出席,午飯時還得放低姿態,有人敬酒就要喝。

    張怕是真的不想給他們面子,可混在社會、身不由己,你別管他們是不是拿正眼瞧你,你必須要正眼瞧他們。

    這次會議主要是省城作家參加,外地作家來了十幾個,百多人開兩天會議。張怕哪有時間應付這些事情,第一天會議結束就請假離開。

    人多了,什麼樣的人都有,有人主動跟張怕聊天,說來說去,竟然是賣劇本,說寫了什麼什麼故事,非常好,反映一個年代的什麼什麼,很有價值、應該很有市場。

    不能說人家寫的不好,問題是一定年歲的人多半寫些一定年歲的東西。很多七十歲的人願意寫回憶錄,很多五十歲的人願意寫七、八十年代的青春懵懂……

    這樣的作品簡直多到可怕,很多人會自費出書……

    張老師簡單應付過去,逃跑回家。

    可是沒過幾天,電影人協會也召開會議。七一前,很多文化部門都要召開會議,張老師又是去應付一天。

    電影人協會下面有個劇作家協會,在會議間歇,有人也是向張怕推銷劇本,說可以很便宜就賣,主要是不忍心劇本被埋沒掉。

    同樣是簡單應付過去,可是沒過兩天,劉小美說楊亞楊老師要找他好好談談關於劇本的事情。

    張怕把麻煩推給龍小樂,說他在京城。

    龍小樂也會給找他找來麻煩,讓他抓緊時間處理手中事情,七月份來京城一趟,很多事情要你出面。

    張怕說:「我就是一幕後工作人員,有什麼需要我出面的?」

    龍小樂說:「你就來吧。」

    張怕說不去。

    龍小樂忽然問話:「什麼時候辦婚禮?」

    張怕愣上一會兒:「我居然給忘了?」

    他不但是忘了要辦婚禮,還忘了老虎的事情。寧長春提醒斷絕聯繫,他就真的忘的特別徹底。

    這種事情,他能忘,警察不會忘,如同寧長春說的那樣,老虎上通緝令了,全國通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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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1章 好幸福啊

    張怕是聽肖枚說的。

    老虎被通緝,警察肯定要詢問家屬。儘管沒提是什麼案子,可有警察親自上門,肖家人知道老虎犯事兒了。

    肖枚打電話問張怕意見,張怕安慰說沒事。反手給寧長春打電話,確認老虎上了通緝令。想了又想,給胖子打電話:「把幸福裡這幫人都喊出來,晚上喝酒。」

    胖子說好。

    現在的張老師要忙瘋了,不說別的,金燦燦跟張亮使他的生活無比充實。小丫頭特能哭,也是吃的好拉的也好,讓他每天忙不完的忙。

    孩子一天天長大,喜歡玩了。你把雙手扶在小傢伙腋下,小傢伙會很用力的往上跳,確切說是往上蹬腿,一顛一顛地,玩的特開心。

    張亮喜歡這麼玩,金燦燦喜歡纏著張怕,要麼捉迷藏,要麼趴在他後背、兩手勒住脖子。

    不是要勒張怕,是胳膊短,只能抱住脖子,讓張怕背著走。

    在這種情況下,張老師除去本職工作,還要分心寫劇本、應付各方人等……

    晚上吃飯,張怕推著大嬰兒車去飯店。真的特別大,兩個小傢伙可以並排睡覺。

    進入包房,第一件事是沒收所有人的煙。

    為了孩子考慮,這幫流氓倒是沒有什麼意見,最多抱怨一句:「喝酒就喝酒,帶孩子來幹嘛?」

    張怕沒回話,喊服務員點菜、上酒,等大家都安靜下來以後,他說出老虎的事情。

    屋子裡一共十一個曾經的戰友,聽到這句話都有些吃驚。

    曾經的混子,如今算是長大懂事,很久很久沒犯過什麼事情,約等於良民一枚。忽然聽說他們中間有人上了通緝令……竟是有點世事滄桑的懷舊感。

    胖子問犯了什麼事?

    張怕說:「郭剛被抓,把很多事情推到他頭上。」

    胖子罵道:「那就是個白痴,幹嘛一定要去郭剛那裡上班?」

    張怕說:「現在說這個沒用,誰有路子能查出到底是什麼事情,查清楚了才好救人。」

    胖子苦笑一下:「咱們一圈人,就你跟警察處得算是不錯,這事兒應該麻煩你才對。」

    張怕說:「問過寧長春,他不說。」

    胖子說:「那就是沒辦法了。」

    老孟說:「問題是老虎做了什麼,咱是根本不知道。」

    土匪也是這麼說。

    張怕嘆口氣:「喝酒吧。」跟著補上一句:「你們注意點兒,別也被通緝了。」

    「大哥,能說我們點好不?」胖子說:「喝吧,趁著能喝多喝點。」

    於是就喝吧,張怕坐了不到一個小時,提前離開。推著大嬰兒車走在路上,很有專業奶爸的感覺。

    回家沒多久,接到裝修公司的電話,讓他去幸福裡一趟,說沒法幹活了。

    幸福裡正在裝修的房子有三處,自己的大樓不用說,喬嬸家的房子一處,再有劉樂的房子。

    在分到房子的最初時候,方寶玉建議賣掉房子再買別的,可以省卻許多麻煩。

    張怕沒同意,房子被雷老三盯上,誰買到手都只會倒霉。往難聽裡說,你把房子賣給誰,就是在害誰。

    張怕決定自己應付那傢伙,所以開始裝修劉樂的房子。

    前面一些天比較順利,雷老三沒去。可到底是要找麻煩的,他認為那房子是他的,憑他不要臉不要命的架勢,就算要不回房子也能要到很多好處。所以今天去了,帶幾個人把裝修工人趕走,給房子換了鎖頭。

    知道是這麼個情況,張怕說:「你們別走,我打電話報警;你們也報警。」

    那面說:「我們就是干活的,報警有什麼用?」

    張怕就沒再說,掛電話後自己報警。

    遇到這種情況,警察肯定想著調解。事實上,這種事情確實很難處理,警察說是經濟糾紛,他們管不了。建議張怕蒐集證據去法院起訴。

    張怕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劉樂的房子被別人佔了,想拿回來居然要起訴?

    所以呢,決定自己出手做這件事。

    張怕很久沒打過人了,拍求婚大電影是工作、不是打人。他決定歡實折騰一次。

    去地下室找石三:「上次你打斷腿那個人,又來找麻煩了。」

    石三說:「這種小事不用找我。」

    張怕說:「你幫我查清楚地址,我自己動手。」

    石三終於把眼睛從電腦屏幕上移開,看他一眼說:「你就是個豬。」

    張怕問:「為什麼是豬?」

    石三說:「你有的是錢,街上有的是混子,僱人動手好不好?」

    張怕說不好,買兇行兇,罪名很大。

    石三想了下說:「反正我不想出手。」

    張怕說:「所以是我去做啊。」

    石三說:「你絕對不能做。」思考下說道:「你認識那麼多流氓,隨便找個誰不行?」

    張怕苦笑一下:「說來說去,不還是買兇麼?」

    石三說:「真要說動手,我有特別多的人想打,可是不能。」

    石三很能打,一直在隱藏本領,因為他是個賊,無時不刻都在保密、隱藏身份。

    張怕說:「那怎麼辦?你不打我不打,警察也不管,就放著了?」

    石三說:「想個好辦法,比如開車撞。」

    張怕說:「雷老三是賭鬼,巴不得訛誰一輩子。」跟著又說:「你就別管了,查地址,肯定不能在他家動手,找一個安全點兒的地方,我要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石三說:「上次就不能自理,可這傢伙是無賴,傷一好就來找麻煩,除非弄死,否則是一輩子的麻煩,反正我是不願意出手弄他。」

    張怕說:「遇到這種滾刀肉是挺煩的。」

    石三說:「要不乾脆點兒,直接斷腳,一輩子殘疾。」

    張怕嘆氣道:「不是好辦法……有了。」

    石三問:「有什麼辦法?」

    「栽贓啊。」張怕說:「你往他家裡放點白面,然後報警。」

    石三呵呵笑上一聲:「你是真壞啊,不過我喜歡。」又說:「就這麼定了,你不用管了。」

    張怕說麻煩了。

    石三說:「很久沒出手,要多練習練習。」

    如此一來,這件事情算是解決掉。反正是不用張老師出手了。

    第二天給裝修工人打電話,說把門撬開,繼續裝修。

    裝修工人問:「要是那傢伙再來怎麼辦?」

    「他來你們就走,不跟他一般見識。」張怕說。

    工人說好,繼續開工幹活。

    老虎來電話了,張怕正哄孩子,老虎用陌生手機號打過來,一開口就是問:「郭剛是不是出事了?」

    張怕問:「你說話方便麼?」

    老虎說:「你換個號打過來?」

    張怕說好,掛斷電話。

    五分鐘後,張怕借用別人的手機號打過去:「現在方便麼?」

    「應該沒事,剛偷個手機。」老虎又問一遍:「郭剛是不是出事了?」

    「他被抓了,寧所長說他把事情都推到你身上,讓你回來自首,不然很可能……很嚴重。」這是委婉說法,正確說法是很可能處以極刑。

    想想啊,能給老虎處以極刑,他到底是做了什麼樣的錯事?

    老虎沉默下說:「你覺得呢?」

    張怕說:「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順便問話:「你怎麼知道郭剛出事?」

    老虎說:「我不知道,前兩天房東找我,說要去派出所做登記流動人口什麼的,我覺得不對勁,住那麼久都沒登記……反正就是感覺不對勁,才給你打電話問一下。」

    張怕說:「你感覺的很對,真出事了。」

    老虎思考片刻:「掛了,我再想想。」

    張怕說:「你家人挺好,前幾天還見了。」

    「謝謝。」老虎掛斷電話。

    張怕去還手機,回來時候想了想,給龍小樂打電話:「我一朋友犯事了,他是跟郭剛混的,郭剛被抓,你能問問你爸麼?」

    龍小樂問:「問什麼?能不能說情?」

    張怕說:「這次事情挺嚴重,很有可能牽扯命案,咱看看能不能少判幾年。」

    龍小樂說:「你得把事情說清楚了,這麼含糊不清,我怎麼問?」

    張怕說:「我也不清楚具體是怎麼回事,也許你爸能打聽出來?」

    龍小樂想了下問:「那你什麼時候過來?」

    張怕說:「咱這不是利益交換好不好?是真出事了。」

    龍小樂笑笑:「知道了,你那朋友叫什麼?」

    張怕琢磨琢磨說:「不能告訴你叫什麼,反正郭剛被抓,郭剛把事情都推在他身上,你問問你爸,能不能查到是怎麼回事?」

    龍小樂說:「我問問吧。」給老爸打電話。

    龍建軍還真知道是怎麼回事,畢竟郭剛一直在走他走過的路,同樣是打出來的天下,帶著幫兄弟打天下,然後做房地產……

    好歹都算是省城的黑老大之一,龍建軍肯定知道一些事情。

    不過他跟龍小樂說:「你告訴張怕,如果他能聯繫到他的朋友,有兩件事要做,第一個是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第二個是自首,否則會被通緝一輩子,那樣的生活不如不過。」

    龍小樂問是什麼事情。

    龍建軍不說,只說事情很嚴重,想要有個最好結局,就按他說的做。

    龍小樂把這些話告訴張怕,張怕嘆氣道:「你說這幫人,怎麼就不讓人省心呢?」

    龍小樂嚇一跳:「這幫人?還有多少個?」

    張怕解釋一句:「胖子那些人,哪個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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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2章 又一次提前更新

    老虎在第二天傍晚打電話回來,是另一個城市的區號。張怕把打聽到的情況說出來,又說:「做錯事得認,回來吧。」

    老虎沉默好一會兒說道:「你不知道我做了什麼,回去肯定是死。」

    張怕沉默好一會兒:「除非能出國……想想過去一年你的生活狀態,有意義麼?」

    老虎想了又想:「好,我回去。」

    張怕說:「我跟人弄個律師事務所,打官司水平不見得有多高,但一定用心。」

    老虎笑笑說謝了,又說:「幫我找個叫劉小樹的人,二十八歲,以前是郭剛的司機。」

    張怕問:「他有問題?」

    老虎說:「他拿了我一樣東西,我要拿回來,我回去給你打電話。」

    張怕說:「你上通緝令了,能回來麼?」

    「肯定能回去,不是自己回去就是被抓回去。」老虎說:「還一個,幫我拿個東西,我家現在的房子是我租的,樓蓋有個破罈子,裡面裝點東西,你去找找看。」

    張怕問:「放在樓蓋?」

    「放哪都不安全。」老虎說:「我想不出別的地方。」

    張怕說知道了。

    老虎說:「回去給你打電話,劉小樹能不能找到不要緊,罈子裡的東西應該還在。」

    張怕說希望吧。

    老虎又是沉默好一會兒:「再見。」掛斷電話。

    張怕收起電話,去找石三:「幹活去。」

    石三說:「用得著我這種高手出馬麼?」

    張怕說:「去羅浮宮偷畫,去不去?」

    石三搖頭:「不去。」

    張怕又說:「克里姆林宮呢?」

    石三說:「你給老子聽好了,老子是俠盜,不是傻盜,你以為演電影呢?到處挑戰難度,又是高科技裝備又是電腦的?那是騙人的。」

    張怕說:「別說廢話,趕緊的。」

    石三看他一眼:「真有事?聽我句勸,真正的賊王從來不做這種傻事,本領不是拿來顯的,是保命的,就羅浮宮那破畫……。」

    張怕打斷道:「上房頂找東西。」

    「房頂?很重要?」石三問。

    張怕說很重要。石三苦笑一下:「老子是來給你做苦力的麼?」換件T恤出門。

    打車到老虎家樓下,張怕指著樓頂說:「上面有個破罈子,裡面有東西,找個沒人的時候拿出來,我走了。」

    石三眼睛瞬間變大變圓:「你說什麼?」

    「我走了。」張怕伸手攔出租車:「我在家等你勝利的凱旋歸來。」

    石三看看樓頂,跟張怕同時進入出租車:「晚上再來。」

    二人原路返回,一路上石三都在運氣,一下車就是大發雷霆:「你拿我當禮拜天過啊?」

    張怕說:「別誤會,我不是得照顧孩子麼,倆孩子剛睡,剛睡。」

    石三點點頭:「你狠!」想了下說:「有件事情得談一下。」

    張怕說:「等下說。」跑進房間看兩個小傢伙。

    張亮還在睡覺,金燦燦拿著皮筋在大狗身上亂系。

    看見張怕進門,大狗馬上跑到身後躲避災難,金燦燦不高興了,張著倆小手來抓大狗。

    張怕一把抱起,這時候的金燦燦不需要他,掙紮著下地,張怕只好犧牲大狗,把金燦燦放在它身邊,於是小丫頭又高興了,一手抓毛,一手往上面纏皮筋,可是又不會,半天弄不好一個,大狗這個委屈啊,朝張怕直哼哼。

    張怕說:「嚴肅點,你是狗,不是豬。」出門問石三:「你要說什麼?」

    石三說:「我打算幹點正事。」

    「說漢語。」張怕覺得不對勁。

    石三說:「你看我這一天天的光玩遊戲,都玩物喪志了,不如你出面弄個運動場,我要鍛鍊身體。」

    張怕說:「我還是沒聽明白。」

    石三說:「弄個運動場,可以打籃球、踢足球,還可以跑步滑冰游泳。」

    張怕琢磨琢磨:「我捧你當明星好不好?」

    「不好。」石三說:「我給你那麼多錢都沒啥要求,你給我弄個運動場吧。」

    張怕說:「我把孤兒院還給你。」

    石三搖頭:「一碼是一碼,你不能有別的想法。」

    張怕說:「要不你去山裡考古吧?山裡全是墳。」

    「你說的是盜墓。」石三說:「我退一步,弄個室內體育館就行。」

    張怕不干。

    石三說:「弄個體育館,孩子們可以鍛鍊身體。」

    張怕說:「孤兒院有游泳池,也有運動場。」

    石三歎口氣:「你變了,變壞了。」

    張怕說:「少說沒用的,別忘了幹活。」進屋開電腦。

    石三是晚上十一點出去的,不到一點回來,跟張怕說:「什麼都沒有,沒有罈子。」

    張怕愣住,沒有?苦笑下:「這該是藏東西的最好境界,藏好的東西丟了。」

    石三問怎麼辦?

    張怕說:「我哪知道?」

    石三又問是什麼東西。

    張怕還是說不知道。

    石三搖搖頭:「唉,你們太讓我失望了。」

    張怕說:「我還失望呢。」想了想,說聲謝了。

    石三說:「想謝我就弄個體育館。」

    張怕說再見,轟走他。

    隔天上午,給寧長春打電話:「大所長,又要麻稈你了。」

    寧長春說:「跟老虎有關的就別說了。」

    張怕說:「你知道一個叫劉小樹的人麼?以前是郭剛的司機。」

    「劉小樹?」寧長春說:「沒有印象。」

    張怕說知道了,又說:「等你退休了,來我孤兒院上班啊。」

    寧長春說:「你現在是越來越氣人了,再見。」

    那就再見吧,張怕沒有別的辦法,老虎托他做兩件事,都是失敗結局。而且還聯繫不上人……

    他在家裡忙活,龍小樂在大京城忙活,無聊了給張怕打電話,催他北上。

    張怕說:「關開不缺錢,弄一批明星隨便攢個劇也能有幾億票房,沒必要一定綁在咱這棵樹上吧?」

    龍小樂說:「現在不是他要綁,是我想讓他綁到咱們一起。」

    張怕一聽就明白了:「又有目標了?」

    「不是又有目標,是目標一致在。」龍小樂說:「渠道為王,咱們的渠道主要是院線,為了盡快搞定院線這塊,能多綁一個人都是好的。」

    張怕說:「你真有思想。」

    龍小樂說:「還一個事,寫個打檯球的本子,周星星的《舞龍》多好看,你反正要寫武術、寫舞蹈,順便寫個打檯球的故事,我可以當主演。」

    張怕已經不想說話了,直接掛斷電話。

    又過一天,老虎回來了,不知道躲在哪裡,給張怕打電話說回來了。

    張怕說:「你交代我倆件事,第一件沒找到人,寧長春說不知道,我又不能懸賞找人;第二件沒找到罈子,更不要說罈子裡的東西了。」

    老虎想了想說:「你去找肖枚,明天中午我給你打電話,我有話和她說。」

    張怕說好,老虎馬上掛電話。

    張怕搖搖頭,給肖枚打電話,說明天中午請你吃飯,你定地方。

    肖枚問為什麼請我吃飯。

    「反正是有事,定好地方把地址發給我。」張怕說。

    肖枚說好。

    張怕就抓緊時間幹活,寫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想抽菸?

    想了想,去廚房拿瓶啤酒回來喝。

    云云在帶孩子,推個嬰兒車在屋裡走,看見他招呼一聲。

    張怕說:「還得再委屈你一段時間,大樓沒蓋起來。」

    云云笑著說現在挺好。

    張怕笑了下,拿著酒瓶出門,坐在樓洞口發呆。

    他覺得故事該結尾了,不是說寫不下去,是一個故事發展到了一定階段,該收起來了。

    可是又不捨。

    正坐著發呆,范先前打來電話:「你準備準備,後天廳裡來人。」

    「什麼意思?」張怕問。

    范先前說:「不是要七一了麼?領導下來視察工作,你的孤兒院是其中一站。」

    張怕說:「我不是你們單位員工。」

    「這次是好事,是記者採訪你的好人好事,向社會推廣。」范先前說:「沒有意外的話,會在全國推廣,你做好上新聞的準備。」

    張怕說:「不要!」

    范先前問:「為什麼?」

    張怕說:「我不需要這種出名方式,我做我自己的事情,你們……可以來監督來檢查,也可以慰問,送點錢啊錢啊錢的,別的就不需要了,我不需要宣傳。」

    范先前說:「社會上還有更多孤兒,如果你這個地方宣傳開,可以挽救很多好孩子。」

    張怕說:「那就宣傳孤兒院,別宣傳我,只要不掛我的名字,隨便宣傳。」

    范向前想了下說:「我向上面匯報一下。」

    張怕說:「那是你的事情。」

    范先前說:「別急著掛,你要有個心理準備,七一以前會送過去七個孩子,三個有殘疾。」

    張怕嘆氣道:「我是真不想收留殘疾兒童。」

    范先前問:「真的不收?」

    張怕說:「不想是不想,該收還是要收。」

    范先前說:「一個小兒麻痺,兩個瘸子,那兩個瘸子是人為造成的。」

    張怕問:「能治好麼?」

    「應該不能。」范先前說:「不過不能肯定,萬一有奇蹟呢?」

    張怕深吸口氣:「我真的認為自己當初做錯了決定。」

    范先前說:「沒有錯,一點錯都沒有。」

    張怕說:「沒錯是嗎?跟你們領導打報告,調過來吧。」

    范先前笑了下:「你那裡跟我這裡不是平級單位,怎麼調?」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2-13 17:50
第823章 沒有加更

    「明明是不想來。」張怕沉默好一會兒:「你說我開個工廠好不好,讓孩子賺錢養活自己,等他們長大了就能自立。」

    范先前說好主意,但是不能開血汗工廠那種。

    張怕說:「大哥,你真是想多了。」

    范先前說:「如果開工廠,我可以打聽下怎麼辦廠子,怎麼申請免稅。」

    張怕琢磨琢磨:「以後再說。」

    范先前多說一句:「三個殘疾孩子一定要多關懷,他們和別的孩子不一樣。」

    張怕說:「我不會對他們區別對待,來我家就是我的孩子,都是一樣的,不問過去不看未來,只要現在聽話就行。」

    范先前猶豫一下,說好吧,結束通話。

    張怕繼續坐門口發呆,有鄰居跟他打招呼:「沒上班啊。」

    張怕愣了一下,回話:「放假,天天放假。」

    張老師住進來半年了,小區業主陸續入住,讓這一片地方熱鬧起來。

    鄰居跟他不熟,也沒有別的想法,就是路過打個招呼,拎東西進樓。

    張怕回頭看看,給老媽打電話:「您老人家又在哪?」

    「在家啊,我回家了你不知道?」老媽反問道。

    「什麼時候回去的?」張怕很吃驚。

    「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兒子?我回家好一個月了!」老媽說:「不行,今天得說道說道,你這心裡到底有沒有我和你爸?咋地,娶媳婦忘了娘?」

    張怕有點鬱悶:「老同志,你做啥事都不告訴我,我哪知道你在哪?」

    「我不說,你不會問啊?」老媽說:「你還是不關心我。」

    張怕說:「好的,不關心你,那什麼,再見。」

    「再見?我不掛電話你敢掛?」老媽搶先摁斷電話。

    張怕看眼手機屏幕,想起《功夫》裡的情節,我這不靠譜的爸媽該不會是那傳說中的包租公和包租婆……不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楊過和小龍女。

    喝光手裡啤酒,瓶子送進垃圾箱,回家繼續幹活。

    小張亮會認人了,以前是用耳朵和鼻子認,現在加上眼睛,在心情好的情況下,看見張怕會張開小手要抱抱。

    金燦燦總是擔心張怕不要她,平時沒啥,只要小張亮要張怕抱,她就過來湊熱鬧,很多時候會看見張大俠一手抱一個孩子滿屋子走。

    烏龜笑話他:「堅持下去,等兩孩子長大成人,你這兩膀子力氣就是李元霸啊。」

    ……

    一面是很多事情纏身,一面是照顧孩子,身心疲憊的張老師真有給文章結尾的想法。

    可當坐在電腦前面,孩子也是入睡後,又不想結尾了。

    一輩子總要有個堅持,在寫網文之前,張老師顛沛流離的到處走,生活就是腳步和肚子,腳步走來走去,尋找填滿肚子的方法。

    假如在現在這個時候選擇完本,張怕能想像的到,最起碼要休息三個月以上、甚至可能是半年、一年時間那麼久。或者放棄網文。

    因為很忙,因為要照顧孩子,因為種種事情……全是沒有時間寫文的充足藉口。

    這樣一想,張老師不敢在現在這個時候結尾,儘管經常卡文、儘管會不流暢,可畢竟是在寫,沒有停過的寫。

    普通你我,喜歡懶,喜歡找藉口。

    張老師不敢給自己找藉口的機會。

    所以,經過番心裡鬥爭的張老師繼續堅持寫文,別的事情可以放棄,這個不能放。因為不停地寫才是一個寫手最應該做的事情,只有寫,趁還能寫的時候寫下去,才是寫手的生命。

    很快一夜過去,上午幹活,臨中午時候、也是伺候好兩個小丫頭,張怕去赴約。

    肖枚要上班,在單位附近選家飯店。

    張怕先到,點好菜又等一會兒,肖枚才來,一坐下就問:「什麼事?」

    張怕說:「先點菜,想吃什麼?」

    肖枚問:「你沒點?」

    張怕說點了,簡單報下有什麼菜,肖枚說:「夠了。」喊服務員上茶水。

    等飯菜上來,肖枚又問什麼事情。張怕想了下剛要說話,電話響起,接通後說上幾句,把電話遞給肖枚:「你哥。」

    「什麼?」肖枚有些吃驚。

    張怕衝她點點頭,依舊伸著手。

    肖枚有點小緊張,接過電話貼到耳朵上,輕聲說了句喂?

    肯定要緊張,警察都來家裡了。

    兩個人說上會兒話,大約三分鐘吧,肖枚把手機還回來:「我哥讓你聽。」

    張怕接起電話:「你說。」

    老虎說:「你跟肖枚回家一趟,她會給你個手機存儲卡,你把裡面的東西打印出來,帶給我,行麼?」

    張怕說沒問題。

    老虎說謝謝了,晚上給你打電話。

    等張怕放下手機,肖枚哭了。接電話時還很正常,現在哭成一個淚人。

    張怕拿紙巾給她,肖枚接過擦眼淚,抽泣著問話:「我哥,是不是出不來了?」

    張怕沒回話。

    肖枚哭上好一會兒,起身說:「回家。」

    張怕說:「不用跟單位請個假?」

    肖枚說不用。張怕喊服務員結賬,倆人打車離開。

    到家後,張怕沒進門。肖枚擦乾淚水,稍稍補個妝才進去。

    很快出來,說搬不動。

    還要搬?張怕跟肖枚進屋,在寫字檯後面摞著幾個箱子。肖枚說裡面那個。

    張怕把外面的箱子弄出來,再搬出來肖枚說的那個箱子。

    有透明膠帶貼著,肖枚撕開,打開箱子看一眼:「是這個。」

    張怕往裡看……房間門打開,肖老爺子好奇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來拿點東西。」張怕說。

    「來了不說一聲,吃了沒?」老爺子問。

    張怕說吃了。肖老爺子進屋看看:「翻磁帶幹嘛?」

    肖枚說:「張哥要借磁帶。」

    肖老爺子想了下:「你哥的東西,別弄亂了。」轉身出屋。

    肖枚往外拿磁帶,小聲跟張怕說:「在磁帶盒裡,一起找。」

    張怕說:「你先找,我檢查你找過的。」

    肖枚說好,蹲下來檢查磁帶。

    那許多歌星擺著各種造型出現在封皮上,肖枚一個個打開看,再一個個放到張怕面前。

    滿滿一箱子都是磁帶,少說百多盤,一個個看過,終於在一盤磁帶的內頁裡找到倆玩意。一個是銀行卡,一個是黑色小記憶卡,被透明膠條貼在歌詞內頁上。

    肖枚看眼銀行卡,把記憶卡給張怕:「麻煩你了。」

    張怕說不麻煩。收好記憶卡,把磁帶重新裝箱、放好,跟肖老爺子告辭,也跟肖大娘說上一聲,和肖枚下樓。

    出來後,肖枚說:「卡里是我哥準備的安家錢,我想轉出來。」

    張怕問:「你哥怎麼說?」

    「他說不是自己身份證辦的,我怕不保險。」肖枚回道。

    張怕說:「那就轉。」

    肖枚說是。

    打車回去,先送肖枚。可是上車沒多久,肖枚又哭了,問張怕:「什麼時候告訴我爸?」

    張怕也不知道答案,沒接話。

    等肖枚到地方下車,張怕讓司機開去公司。

    這個下午,張怕在看記憶卡里的東西,有很多照片,也有很多文字。

    然後就是打印。

    如果樓頂上罈子裡的東西沒丟,應該是原始照片和一些原始賬本。那些東西更有說服力。

    打印出來,用大信封裝好,特別大一袋子。

    回家路上接到老虎電話,問打出來沒。

    張怕說打好了。

    老虎說:「幸福裡見。」

    張怕說好,讓司機調頭去幸福裡。

    幸福裡北面有個小土堆,還有一排沒拆的活動板房。老虎坐在土堆上往南看。

    張怕在道邊下車,拎著袋子走過去。

    現在的老虎一臉大鬍子,頭髮也長,跟以前完全是兩個人。見有人過來,掃上一眼,又轉目光往南看。

    張怕走到身邊坐下。

    老虎說:「要是不賣房子的話,我會選二樓。」

    張怕也往南面看,指著一棟樓說:「那個是我的。」

    老虎笑笑:「當初就應該跟你混。」伸手道:「給我吧。」

    張怕遞過去袋子,老虎打開仔細看看,又拿給張怕:「再受個累,拿給寧長春。」

    張怕問:「為什麼?」

    「我怕我自首了,有人把這些證據給黑了,雖然還有張卡……」老虎拿出錢包,摸出張身份證裝兜裡,把錢包給張怕:「密碼一到六。」

    張怕打開錢包看,裡面還有張身份證,拿出來對照老虎看。

    老虎說:「撿的。」說到這裡笑了一聲:「你信麼?我一共撿過七十多張身份證。」

    張怕說:「你是住賊窩裡了?」

    老虎笑笑:「肖枚手裡那張卡有一百萬,錢包裡兩張卡……加一起能有個一百三、四十萬?」

    張怕說:「你還真有錢。」

    老虎說:「拿命換的。」跟著又說:「罈子裡不光有這些玩意,還有兩根金條。」

    張怕想了下反應過來,問:「你把金條放罈子裡幹嘛?」

    老虎說:「壓在下面,一共三個罈子,我尋思著萬一有人發現這些東西,把金條拿走得了,沒想到連罈子都不剩。」說著問張怕:「一個罈子都沒了吧?」

    張怕說:「我沒上去看,認識個高手,他看了後說什麼什麼都麼有。」

    老虎輕出口氣:「陪我喝點?」

    張怕說:「如果你不嫌煩,我還可以送你進去。」

    老虎沉默片刻:「你說啊,我晚上進去,是不是沒有床鋪?」

    張怕說:「以前的派出所沒有,現在的不知道。」

    老虎哈哈大笑一聲,起身道:「走,請我喝酒。」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2-13 17:50
第824章 可還是有人問三章麼

    一家小烤肉館,老虎說現在就喜歡吃烤肉,也是想省城烤肉的味道,要吃個過癮。

    倆人坐張大桌,點上一桌子食物。

    一箱啤酒,老虎喝的很認真,一滴不想浪費,每一口都喝到嘴裡。

    喝酒時候,老虎說:「不用送我,自己過去,喝多了在哪都能睡。」

    張怕笑了下:「我會盡力幫你打官司,只要不死,總有機會。」

    老虎點點頭:「你受點累,幫我家買個房子,要距離醫院近的,要一樓或二樓,或者電梯房,老兩口歲數大了不方便。」

    說到這裡忽然連乾兩杯酒:「我應該回去見他們一面,以後也許就也見不到了。」

    張怕沒說話。

    老虎又喝杯酒說道:「我不想讓他們知道,到時候,如果警察一定要去家裡搜查怎麼辦?」

    張怕說:「記憶卡在我手裡,我會把東西交給寧長春……盡力吧,誰也不能決定警察的行動。」

    老虎嗯了一聲:「能瞞一天是一天,買房子的錢讓肖枚出,你給裝修,平時我家裡需要用錢什麼的,你再給他們。」

    張怕說:「你就這麼放心我?」

    「我一個要死的人託付你的事情,你好意思拒絕、好意思貪我的錢麼?」老虎說:「還一件事……算了,事情是交代不完的。」

    張怕說:「想說什麼就說,說不說在你,做不做在我。」

    老虎說:「肖枚,我知道你眼睛毒,她處對象的時候幫我把把關,別被騙了坑了,生活沒有倒退重來的機會。」

    張怕說:「儘量。」

    「嗯,喝。」老虎猛勁喝酒。

    一箱啤酒,倆人用不到四十分鐘喝光,又上一箱。張怕想了想說:「有件事兒,我覺得你應該知道。」

    老虎問什麼事?

    張怕說:「前幾天你爸被人打了,在街道辦事處辦事情的時候被一個扎針的拿菸灰缸砸破腦袋,去醫院縫針,警察建議說算了,我也是這麼說的,那個扎針的有艾滋病。」

    老虎表情平靜:「你現在告訴我,是想說你要去做?」

    張怕說:「我知道你不怕,可是這個節骨眼你還真不能生事。」

    老虎說:「我馬上要進去,有人敢欺負我爹,我管他有什麼病?」

    張怕點點頭:「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是我覺得你應該知道這件事。」

    老虎說:「我必須知道!」

    張怕問:「你做還是我做?」

    老虎說:「我不管他紮了什麼針有了什麼病,為絕後患必須死,所以我做。」

    張怕苦笑一下:「我有個主意,他不是扎針的麼?給他毒品,大劑量毒品。」

    老虎說:「我沒有門路。」

    「誰都沒有門路。」張怕說:「事在人為。」

    老虎說:「你知道那個人住哪麼?」

    張怕說:「我連那個人是誰都不知道,不過只要想查,一定能查到。」

    老虎思考好一會兒,忽然有點喪氣:「算了吧,我沒時間在外面耗,你也沒時間。」

    張怕說:「那這樣,你進去,我在外面查,查到後告訴你?」

    老虎笑了下:「進去以後的世界就不一樣了,喝酒。」

    張怕點點頭:「是啊,一切會大不同。」

    這一頓酒足足喝了四個小時,老虎撐的不行,還是努力在吃,最後實在吃不下才說:「到這兒吧。」

    張怕點點頭,喊服務員結賬。

    老虎摸摸頭髮和鬍子:「陪我去理個發。」

    張怕說好。

    隔壁有家很高檔的理髮店,單是理髮也要五十塊。老虎推門進去,迎賓小哥笑著說歡迎,問有沒有認識的理髮師。

    老虎沒理他,找張空椅子坐下:「光頭,鬍子也刮了。」

    「理光頭?」小工剛想請他去洗頭,聽到這句話多問一遍。

    老虎說:「不用洗,理光頭。」

    於是就理吧,五十塊錢理個光頭,髮型師沒好意思再要修面的錢,捎帶腳的剃光鬍子。

    老虎忽然突發奇想:「眉毛也剃了。」

    張怕制止道:「萬一你妹妹去看你……」

    說的是你妹妹去看你,也許是父母呢?老虎沉默下說:「刮鬍子就行。」

    沒多一會兒收拾利整,老虎大笑出門:「老子要背首詩。」

    張怕給了理髮錢,追出去問:「你會背詩?」

    「瞧不起人是麼?」老虎清清嗓子,大聲喊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哈哈哈哈哈。」

    張怕說:「相信我,你還會背鵝鵝鵝。」

    「幼稚!」老虎看他一眼,忽然停下腳步,張開懷抱說:「來,叔叔抱。」

    張怕說:「到派出所門口再抱也來得及。」

    老虎搖頭:「不要你送了,有空多來看看我。」

    張怕走過去,兩個大男人在街上結結實實抱上好一會兒,老虎終於鬆開手,拍拍張怕肩膀說:「我是前車之鑑,活一輩子,千萬千萬不要做錯事。」

    張怕說:「我不會做錯事的。」

    「哈哈,真好笑。」老虎皮笑肉不笑的說上一聲,又說:「別送了。」轉身大步離開,走出十幾米遠,忽然又大聲背詩:「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停步轉身朝張怕大喊:「又想起一首。」

    遙遙站著的張怕,把大信封夾道腋下,兩手啪啪啪鼓掌:「你是一個好學生。」

    老虎笑笑,學電影裡男主角的樣子,抬右手並食中二指緩慢抹過額頭,抹到耳邊猛往前一送,敬了個禮。再轉身大步走遠。

    張怕呆站良久,當老虎走到街角拐彎的時候,也學他方才手勢敬個禮,然後拿手機打電話:「寧所,我有老虎的消息,咱倆見見吧。」

    寧長春急忙問:「他回來了?在哪?」

    張怕說:「你跟我見一面就知道了。」

    寧長春問:「你在哪?」

    張怕問:「你在家是吧?我現在過去,樓下等我。」

    寧長春說好。張怕掛電話,打車過去。

    用二十多分鐘趕到地方,寧長春站著的地方已經有兩根菸頭。而且是張怕一下車,他就迎過來:「怎麼才到?」

    張怕直接說道:「老虎自首了,我把你說的話告訴他了。」

    寧長春頓了一下:「自首好,自首也好。」

    張怕問:「是也好還是好?」

    「一個意思。」寧長春看他一眼:「你打車過來就為說這個事情?電話裡不能說?」

    張怕塞給他大信封:「是一些證據,老虎說麻煩你找機會交上去。」

    「找機會是什麼意思?」寧長春接過大信封。

    張怕說:「老虎決定坦白啊,這些是證據,肯定要交到領導手裡。」跟著說:「這麼說吧,我會找律師幫他,不想他做替罪羊。」

    寧長春輕輕搖頭:「你可能太樂觀了。」拿著大信封想想問道:「他去哪個派出所?還是分局?」

    張怕說不知道,說是他自己去的。

    寧長春點點頭:「我明白了。」

    張怕說:「那我走了。」

    寧長春想了下問:「這東西,你是不是還有一份?」

    張怕說:「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懂。」轉身離開。

    寧長春大喊:「別做傻事啊!有什麼事情找我商量。」

    張怕擺擺手,去街上攔出租車。

    家裡面,小張亮的眼睛越來越亮,說明恢復的越來越好。因為這雙眼睛,小丫頭明顯變好看變可愛許多許多。就是願意哭,每天不哭個五次六次的都算她沒醒過來。

    也是奇怪了,對張怕有莫名的依賴性,進到他的懷抱,便是安靜安心下來。

    不過,今天的張怕失去法力,大哭中的小傢伙進到他的懷抱,哭泣依舊。

    艾嚴說:「你這一身酒味,洗澡去!」

    張怕趕忙放下小傢伙去洗澡,洗好了再回來……小傢伙睡了。

    艾嚴說:「你太厲害了,只要有你在,小丫頭就能安心。」

    張怕看著熟睡中的小丫頭,嘆口氣說道:「過幾天會來幾個孩子,有三個殘疾人,估計是一輩子都要殘疾的孩子。」

    「還來?你到底要接受多少個孩子啊?」艾嚴問道。

    張怕呵呵一笑:「這是未知問題。」開電腦幹活。

    日子就是這麼過的,又過兩天,小四那幫傢伙放假了,給中考讓考場,讓沉寂許久的宿舍重又熱鬧起來,張老師又得多分一份心。

    同時,物業經理找張怕說過一次住房問題,說保安和員工需要住處。張怕也是沒辦法,給龍小樂打電話。

    龍小樂說:「要不都住我的房子?」

    不是不能住,問題是實在太擠。張怕自己的房子擠得滿滿都是人,龍小樂這邊也是常住十人左右。張怕說不好。

    龍小樂說:「那我就沒辦法了。」跟著說:「要不住別墅?大樓裝修完了吧?」

    「別墅不行,太遠。」張怕說。

    龍小樂嘆氣道:「你就給我找麻煩吧。」掛電話給老爸打電話,再打電話告訴張怕:「再住幾個月,以後該搬家還是得搬家。」

    張怕說謝了。

    龍小樂說:「你可以難為我,但不能難為我家老頭。」

    張怕說:「等幸福裡裝修好,集體搬過去。」

    幸福裡有棟十三加二的大樓,樓頂還有半層,這麼大地方全是張怕自己的。倒是能裝很多人,但也要兇猛交錢。不說還沒開始徵收的房產稅,只說水電費已足夠嚇人。

    見張怕這麼說,龍小樂說:「我想到個主意,辦個福利性企業,大樓算公司產業,可以抵部分稅收。」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2-13 17:50
第825章 說明沒看標題

    張怕說:「你說的是以後的事情,先住過去再說。」

    龍小樂沉默片刻說:「你能倒騰出一千萬活錢麼?」

    張怕問:「你需要錢?」

    「不是我。」龍小樂說:「最近跟關開、丁帥一起炒股賺了點錢,你給我一千萬,我儘量爭取在半年時間裡幫你再賺一千萬。」

    張怕說:「炒股就是賭博,算了。」

    龍小樂笑道:「你把政府的商業行為叫賭博,是不是不想好了?」

    「有什麼奇怪的,開公司也是賭博,開買賣也是賭博,我走在路上都是賭博,萬一被車撞了呢?」張怕說:「你喜歡就炒股……假如說,今年公司出品電影的票房總額過五十億,我能分多少?」

    龍小樂說:「五十億要扣除成本和分紅、稅收什麼的,咱們拿到手能有十個億?如果拿了十個億,你想要多少?」

    張怕說:「是我問你問題。」

    龍小樂說:「那請加油,暑假第一天,你求婚的戲上映,一個月後是倆小丫頭的戲,按照這個進度,八月底以前咱公司共有四部戲上映,還是不夠多。」

    張怕說:「我已經在努力了。」

    龍小樂說:「還要更努力一些。」

    張怕想了下:「電視劇怎麼辦?」

    龍小樂說:「別問我,我只負責發行,再見。」

    龍大少爺又一次把事情推給張怕,張怕琢磨琢磨,給張白紅打電話:「全國招募舞蹈演員,把沒有經紀人和經紀公司的單獨統計一下,挑一些簽了。」又說:「我會跟劉小美說一聲,讓她幫忙推薦舞蹈演員,到時候聯繫你。」

    張白紅說好,又問:「在網站上招聘?」

    「你先弄網站,寫招募計畫,我跟小美說一聲,再開個發佈會。」張怕說道。

    張白紅說好。

    按照原來打算,要向九十年代的香港電影學習,快餐式流水線作業,在影視城轟轟一頓拍,一個月左右一部影片。好像東成西就那樣強大的影片只用了十三天。

    可張怕到底不夠專業,又對演員表現有嚴格要求,能有現在的效率已經是吉星高照。

    問題是時間不等人,想要完成原本計畫,張老師必須同時進行多個計畫。哪怕是忙不過來也要在工作中忙不過來,而不是在準備中忙不過來。

    所以,新聞發佈會很快召開。

    在張怕安排下任務的第三天,龍小樂請來大批記者,和以前做一樣的事情,拿走宣傳資料,領一份紅包,吃頓飯住一天,解散。

    也是和以前一樣,張怕做主持人,負責胡說八道。

    而就在上台之前,繁忙的張老師還要同時處理許多事情。最主要一件,李英雄那些人中考了。

    張怕讓烏龜開專車接送,全程照顧三天。

    再一個,因為老虎的事情,寧長春連續打過好幾個電話,都是詢問那些證據的事情。

    張怕說:「證據在你手裡,怎麼做我不管;還有,有關於老虎的任何事情,請及時通知方寶玉。」

    這個案子是要收費的,張怕出錢,方寶玉帶著事務所全體員工主要弄這一件案子,暫時拒接所有刑事訴訟案件。

    張怕的要求很低,老虎肯定逃不過牢獄之災,那麼就儘量少判幾年。

    肖枚也是跟張怕打過好幾個電話,主動說起一百萬的事情,說全拿出來給老虎脫罪。

    張怕說不用,你就像以前那樣正常上班、正常生活,你哥的事情有我。再一個,如果警察上門,你要安撫住老兩口。

    隨著案情發展,誰也不知道警察什麼時候上門。

    有關於郭剛的案子,如果要深究,背後能扯出一批官員,現在就看這些官員能否成功自保。他們要是成功自保,倒霉的一定是郭剛和老虎。那麼,老虎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

    像這種事情,張怕可以說是完全使不上力,只能讓方寶玉多多努力多多用心,他把精力分到別的事情上。

    其中一件,劉小美要求他當導演。

    一一一影視公司近期拍片計畫,舞蹈大劇。電視劇和電影同期拍攝,一個劇組兩個班子,主創人員同時創作兩部戲,內容相似,但是電影表現的要更精彩激烈一些。

    這是被龍小樂一再催逼之後,張怕想出來的取巧方法。還能多一個宣傳點,擴大影響力。

    除此外,於詩文和張小白分別主演的連續劇同時開組。

    張老師好像瘋了一樣,讓自己陷入無邊無際的工作中。

    於詩文學過舞蹈,按說可以出演舞蹈大劇的主角。可惜實力不夠。

    為什麼劉小美讓張怕再次做導演?因為那部舞蹈大劇的女主角是她。

    張怕把一部連續劇變成舞蹈盛宴,要其中的每一個演員都是那麼優秀,要一站上舞台就能自己發光的那麼優秀。

    能有這種實力的,只能是各個舞團的首席舞者。也只有這麼優秀的選手,才能跟劉小美同場競技。

    好在舞蹈演員的時間稍稍充裕一些,哪怕是首席,主要也是訓練和排練的時間。他們的工作重點多是劇院演出,再有偶爾的廣告接拍,和一些雜誌、電視等採訪。

    這些人太優秀了,優秀到沒辦法演群眾演員和小配角。

    換成你也是一樣,學上十幾二十年舞蹈,站在這個行業的最上面,卻是做電視劇配角?只有那麼一點點薪酬?

    優秀的人是驕傲的。

    為了把這批人拉攏過來,高片酬是必須的。幸好他們的高片酬只是在這個圈子裡面的高,遠遠達不到某些明星們的獅子大張口。

    為了吸引這些人才,張怕喊的口號是,讓優秀的舞蹈演員成為明星,而不是讓不專業的明星代替你們表演。

    新聞發佈會,主要說的就是這件事。

    跟上次一樣,等記者們坐好,張怕拿話筒上台,第一句是:「親愛的記者朋友,我想死你們了。」

    發佈會上先說《傷蔻》的票房成績,接著是《張怕向劉小美求婚》的上映計畫,再接下來就是招募舞蹈演員和公佈拍片計畫。

    張老師狂說上二十分鐘,發佈會結束,大家下樓吃飯。

    還是以前說的那樣,沒有明星的發布會沒有吸引力,記者不願意報,讀者沒興趣看。幸好可以花錢,龍小樂發出許多紅包,大批水軍上場,一一一影視公司又熱了。

    現在的張怕是一一一影視的代表人物,是鮮紅的一面旗幟,加上是下部影片的主演,水軍們兇猛宣傳的就是他。

    經過前面一年多的曝光積累和劇本積累,張怕算是勉強混個小臉熟。這一次是大臉熟。

    水軍們不只發照片,還有宣傳影片的視頻。

    在視頻裡,張老師那麼兇猛的去挨打。水軍們尤其說了其中的長鏡頭使用,反正就是說好話、猛讚揚。再有簡短的影片鏡頭,算是抓住一部分人的心。

    這樣一來,張怕終於算是三成的公眾人物,會有公司聯繫廣告業務,也會有組織邀請去開會。偶爾還會有人大喊著你是誰誰誰,合個照吧。

    這些是未來發生的事情,在發佈會結束第二天,楊亞打來電話,希望在電視裡掛上舞蹈家協會的大名,甚至是製片方之一。

    有關於這件事情,劉小美跟楊亞解釋過兩次,楊亞也是把事情跟協會領導匯報過。問題是那些人不甘心。

    明明是他們想出來的點子,為什麼要讓一幫商人賺錢?有人建議以技術入股,就是讓協會裡的優秀舞蹈演員去參加演出,也參加舞蹈設計,但是協會要收錢。

    張怕肯定不同意,全國那麼多拍戲的,有誰肯真正拍一部表現舞蹈魅力的商業電影?我我找演員、請人設計舞蹈動作,都是要花錢的。那麼,為什麼還要交給協會一部分錢?

    總之就是,協會有人想插一腳、分些利益,還不願意出錢投資。

    張怕告訴楊亞:「我們公司從來不缺錢,已經上映的三部影片拿回來二十六億多的票房,即便是只有四分之一分賬也是六個多億,正是因為考慮到舞蹈家協會做出的貢獻,我才會同意你們投資;可你們不願意出錢,我只能自己來。」

    楊亞勸了幾句,張怕忽然說:「還一件事,發佈會裡沒說,有關於舞蹈類影片,我有三個設想,前兩個說了,是優秀舞蹈家之間故事,一個是連續劇形式,一個精華版的大電影,同時,還要拍一部反映舞蹈生的連續劇,如果你沒有意見,主要演員會在你們舞院挑選。」

    楊亞想了下問:「拍偶像劇?」

    張怕說:「我不拍偶像劇,但會用電視劇造就偶像。」

    楊亞問:「可是,會影響學生的學業。」

    張怕說:「我只管提出想法,如果你們覺得不方便,我會全社會招募,為保證電視劇質量,招募來的所有演員要有堅實的基本功,有跳舞和表演天分,然後還要進行三個月到半年的培訓期,最後才是拍攝。」

    隨著事情越來越多,張怕是越來越不喜歡接電話,尤其是很多不必要的解釋電話。可很多電話必須要親自接,比如電影家協會、作協的電話,比如孩子班主任的電話,比如楊亞的電話。

    好不容易解釋過這件事情,張老師又得跟吳成遠做解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2-13 17:50
第826章 時間一直倉促

    吳成遠也是問電影的事情,答應好的武校少年的影片什麼時候拍。

    張怕好一通訴苦,說現在有多忙有多慘。吳成遠說:「少跟我扯,你又不是今天才開始忙,趕緊地!抓緊時間!」說完就掛。

    張怕苦笑一下,這也算是欠債吧?欠了這麼多債?

    在張老師準備理清到底有多少欠債的時候,范向前來了,一行好幾輛車,有記者有領導,說是感謝張怕的善心,過來慰問。

    范先前挨個兒介紹,從省廳到區分局局長囉嗦一通,張老師在公安系統的幹部們面前就算露臉了。

    他們此行名義上的主角是七個孩子,穿著新衣服,有些拘謹站在人群中間,眼神茫然。

    張怕頭前領路,帶孩子去宿舍。

    也不管領導是不是在場,喊過來王贏:「又多七個兄弟,你安排住處,需要什麼東西喊人過去拿。」

    王贏大聲應個好,喊出來幾個孩子,基本上做到一對一服務,還剩下一個人由張怕親自帶。

    領導在走廊裡走上一走,又是看過每個房間。跟張怕說:「房間裡面的設施不錯,不過這個地方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張怕苦著臉說:「做好事也是困難重重。」說為了建孤兒院到處跑手續,好不容易解決土地問題,蓋房子時卻挖出好幾具屍體,工程停工。好不容易建設好一期項目,可剛裝修好的房子不適合給孩子們住,接著又發生礦洞坍塌事情,被一幫不知死的非法分子坑了,按目前這個狀態,秋天能入住就算好的。

    領導笑著說話:「好事多磨。」

    張怕說:「我不要磨。」想了下跟范向前說:「不知道領導有沒有時間,拍照也好,採訪也好,這地方有些不合適,不如去孤兒院實地看看。」

    范先強肯定是沒意見,把張怕的建議告訴領導,領導想了下說:「就應該去實地看看。」

    於是就去吧,車隊再次出發。張怕把孩子們一起叫上。

    有幾名廳裡的領導跟張怕和孩子們坐一起,張怕趁機介紹:「這車是孩子們專用,有好幾輛,方便出去玩、或者辦什麼事情。」

    領導有點吃驚,這麼好的車給孩子們用?廳裡也沒有好不好?笑著跟張怕說:「你確實是一個好人。」

    張怕說:「領導這麼說話,我沒法接下去。」

    半小時後開到地方,迎面是一扇好大的門,上面寫著三個大字:家家家。

    是電動門,從保安室走出來個人,招著手準備問話,看見車窗裡張怕在朝他揮手,跟著車門打開,張怕露個腦袋說:「開門。」

    那個人喊聲是,電動門打開。

    一期工程自成一個院子,當初也是為了孩子考慮,院子當中很空,前面立著兩棟小樓。

    停車後,方才那名員工跑過來:「老闆,是要搬過來麼?」

    「不搬。」張怕問:「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每天給房間通風,用甲醛試紙測過,所有房間都達標。」門衛說:「就是邊上蓋樓,有時候灰塵挺大的。」

    整個孤兒院,好像是遊樂園和貴族幼兒園合併在一起的樣子。院子四周有很多建築,還有很多設施。因為沒啟用,外面蒙著防雨布。最醒目的是院子一角的游泳池。

    院子很大,而就在圍牆外還有新大樓在建設,連起來更大。

    不但大,還很好看。以前的這裡只有空曠土地和低矮山包,再有一些廢舊破屋。現在除去在建樓房以外,一路行來能看見菜地和塑料大棚。

    領導沒想到這裡會建設成這樣,有點吃驚。記者們抓緊時機拍照。等進到樓裡,看著每一個房間都不一樣,各有特色,領導問:「一間屋子住一個人?」

    張怕說是。

    有些公安幹部輕輕搖頭,估計是在說浪費。

    樓不高,但是夠長夠寬,大客廳,遊戲室,學習室……讓整個建築顯得特別大氣。

    張怕沒有時間過來,這次帶孩子們挨個屋子看:「再堅持堅持就能搬過來,看見沒,這是你們未來的家。」

    每一個房間都很好看,沒有一間是相同的,孩子們轉來轉去,想要優先挑選屬於自己的房間。

    有孩子當時跟張怕說,張怕說:「現在就是看看,別著急。」

    往好裡吹牛,好像是童話世界一樣的家園,怎麼會不喜歡?在看過這些房間之後,王贏找他問話:「我也能住進來麼?」

    他是顧慮自己年齡太大,張怕說:「在你們自立以前,也就是大學畢業以前,都可以住。」

    王贏說:「我會考上大學的。」

    張怕衝他笑笑:「中考考的挺好?」

    王贏說:「我覺得題目挺簡單的,還好吧。」

    張怕有點吃驚,這是挖掘出天才了?還是真的特別願意學習?

    王贏又說:「我名字裡有個贏,就是說我不能輸。」

    張怕說:「行,只要你能考上,我就一直供你。」

    「謝謝老大。」王贏說道。

    新來的七個孩子有點迷糊,其中一個女孩問:「能上學?」

    「能。」王贏回道。

    張怕看眼那個女孩,大概十六七歲?身材倒是像二十歲。跟她說:「只要你想讀書、能讀書,就是去美國也行。」

    聽到這句話,女孩眼中好像會放光一樣的亮了一下。

    張怕仔細打量下,挺好看,去找范先前問話:「孩子們的檔案呢?」

    范先前問:「你以前從來不問檔案。」

    「孩子多了,必須要多些瞭解。」張怕找個藉口。

    范先前笑笑:「只要你想看,要什麼有什麼。」

    張怕說:「這可是你說的。」

    范先前笑著說:「我說的。」

    張怕說:「我想看一個人,姓肖,外號叫老虎,因為郭剛案子進去,他是自首的,揭發檢舉郭剛很多事情。」

    范先前輕出口氣:「幸好我不負責偵辦案件。」

    張怕說:「你這是啥意思啊?說話不算話?」

    范先前說:「你問的事情超出我的能力範圍,我甚至不用拒絕。」

    張怕說沒意思了啊。

    老虎那個案子很麻煩,從自首到現在還是處在偵辦階段,根本見不到面。

    范先前說:「有意思沒意思的,不就是那麼回事,規矩,不管做什麼都要守規矩,我也要守規矩。」

    張怕笑了下:「中午吃飯麼?喝死你。」

    范先前說:「你沒希望了,領導不會留下吃飯。」

    張怕點點頭。

    果然像范先前說的那樣,領導們轉悠轉悠,告辭離開。臨走前給張怕好頓誇,又是跟孩子們說上些話,讓他們安心留在這裡,用心學習,長大後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才。

    沒一會兒,車隊開遠,張怕才喊孩子們上車,說回去再湊合段日子,等邊上大樓進入裝修階段,咱就搬過來。

    至此,家家家孤兒院的隊伍又壯大一些。

    張怕帶孩子們回家,把家裡事情交代一下,讓烏龜開房車帶他們去京城。

    早就準備去,因為各種事情一再拖延,現在不能拖了。去京城有很多事情,其中一項是面試舞蹈演員,面試時間早在一週前通知下去,張面試官怎麼敢不去?

    張怕和劉小美、張白紅、劉暢、艾嚴一起出發。艾嚴主要是照顧兩個孩子。同行的還有大笨狗。

    外地車進京要辦理通行證,期限七天。張怕估摸著有個三、四天差不多夠了。

    這一次,劉小美必須同行,挑選舞蹈演員的工作早在進行中,劉小美提供優秀舞蹈演員的名單,張白紅和劉暢負責報名的舞蹈演員。經過篩選後定下大名單,因為近一半舞蹈演員居住或者暫時居住在京城,張怕把最後的面試階段定在京城。

    同時還有小舞蹈演員的事情,張怕要跟楊亞面談一次,如果她同意,就在舞院挑選主要演員,由老師介紹可以節省時間。

    如果楊亞不同意……按照上次談話情況看,不同意的可能性很大。因為舞院是全國最牛的舞蹈院校,有底氣、就是這麼傲氣。

    但不管楊亞同意不同意,張怕肯定要去舞院走一趟。

    去最好的地方挑選最好的舞蹈演員,是每一個導演想做、並是應該做的事情。

    於是就上路吧,一路走高速,天亮出發天黑到。

    出發前通知龍小樂一聲,龍小樂說:「祖宗啊,你可算來了,關開問我好幾次了!」

    張怕說我請他喝酒。

    「人家稀罕你的酒?趕緊地吧。」龍小樂掛電話。

    車在旅途,最開心的是金燦燦,小丫頭趴在大床上,臉貼著玻璃往外看,身邊是大狗陪伴。小張亮躺在搖籃椅中,椅子固定在座位上,身邊是張怕。

    劉小美幾個妹子在打牌,烏龜在前面直嚷嚷:「過來個聊天的,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好意思啊?」

    肯定是好意思的,根本沒人接話,烏龜就喊:「老子要辭職。」

    張怕看眼小傢伙,站起來跟他說:「孤兒院那裡,你能不能用點心?別一問三不知,你可是採購!」

    烏龜說:「大哥,我哪知道要採購這麼多東西啊?什麼什麼都找我?」

    張怕嘆氣道:「所以你就坑庫管是吧?」

    「坑什麼啊,我們是正常的工作交接,他反正要干活,我反正要忙,都是順帶的事情。」烏龜說:「胖子說了沒?」

    張怕坐回沙發:「你開車吧,有什麼事下車再說。」

    烏龜罵一聲滾蛋,到底是安心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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