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不靠譜大俠 作者:田十(已完結)

 
BloomCaVod 2016-3-15 21:19:5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9 549314
V123210 發表於 2017-2-18 00:43
837 四斤肉還在

    寧長春說:“別出去了,好好休息好好幹活,你現在是明星。”

    張怕說:“誰是明星?你瘋了麼?我怎麼就明星了?”

    寧長春被這傢伙噁心的,扔下兩個字“再見”結束通話電話。

    那麼在這個晚上,我們的張老師會不會繼續做夜遊俠呢?

    答案是肯定的,因為百無聊賴的石三用半個下午的時間抓到個小偷。

    石三很氣憤,同樣是小偷,你們怎麼可以在菜市場偷大媽的錢?人多不好下手,一路尾隨到無人處才收拾掉這傢伙,然後給張怕打電話:“報警吧,抓到個小偷。”

    張怕直接就震驚了:“大哥,你發起狠連自己人都抓啊。”

    “誰跟他是自己人?他在菜市場偷大媽的錢,我是劫富濟貧……決定了,明天上午去醫院蹲守,聽說醫院裡也有很多賊出沒。”石三催道:“趕緊過來。”報出地名。

    張怕無奈說聲好,騎自行車去找石三,在一條衚衕裡,石三靠著牆邊坐著,身邊是個垃圾箱。

    見張怕過來,石三指下垃圾箱:“在裡面。”

    張怕笑道:“夠辛苦的。”

    石三嘆氣:“老天給我一雙慧眼,為什麼總是看見人間罪惡。”

    張怕說:“你要是再這樣說話,我真可能揍你。”

    石三起身推起自己的自行車:“我走了,你處理吧。”

    張怕說等下,問石三:“沒人看到吧?”

    石三有點氣憤:“我做事,你說呢?”

    張怕說:“就他們偷的那點錢,夠不夠關半個月的?”

    石三問:“你想怎麼辦?”

    張怕說:“先打暈,等天黑再說。”

    石三說:“費那個勁?你出去吧。”

    張怕點點頭,騎車子出去,沒一會兒聽到兩聲淒厲嚎叫,又等上一會,石三騎自行車出來:“做好事,心情果然是舒暢的。”

    張怕說:“你就變態吧。”蹬自行車往家走。

    石三問:“去哪?不巡街了?”

    張怕說:“大哥,我是有工作的人,很忙很碌你可知道?”

    石三說:“問個問題,你的工作和某個小孩的性命,哪個重要?”

    張怕幽怨的看他一眼:“你贏了。”

    於是我們的張老師開始了第四天的巡街。

    張怕問:“今天有沒有孩子……”

    “沒有。”石三說:“反正沒什麼訊息。”

    “那就好,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張怕說:“你說怎麼就找不到人呢?指紋啊、凶器啊,死亡時間當時的監控啊,怎麼會沒線索呢?”

    石三說:“等福爾摩斯吧。”

    張怕沒再說話,繼續往各種小衚衕轉悠。

    他們倆太無所事事,專門找黑乎乎的地方走,沒遇到賊不說,反是嚇到個下夜班回家的女子,一路跑回家。

    張怕說:“咱就真想不出來辦法麼?”

    石三說:“你要是能把這件案子破了,警察能給你頒獎。”

    在一處路燈下面停車,張怕說:“換個角度想問題,這個人異常變態,在作案以前的某段時間裡有沒有可能看過醫生?”

    石三說:“變態人多去了,有誰肯自曝其短?”

    張怕問:“有沒有可能精神病發作被關進精神病院?或者是受到某種刺激才變成現在這樣?”

    石三說:“這種推測不想也罷,完全沒有用處。”

    張怕沉默好一會兒:“四個孩子,四個……”這個城市有很多流浪兒童,總是在外面轉悠,為什麼沒有被害?

    想上好一會兒,線索不足,根本想不到解題方法。張怕只好繼續騎車子亂走,騎到下半夜兩點回家。

    這個晚上沒有遇到事情,在小區門口,石三笑著說:“今天沒有報警,你的記錄斷了。”

    張怕說:“沒有事情最好,沒有誰喜歡打報警電話。”

    石三笑笑:“看來是真的斷了。”

    張怕說:“你跟我出來,就是為了看我打報警電話?白痴。”

    石三說:“是聽,不是看。”

    九龍花園小區物業管理很好,晚上關閉大門,小門要刷門禁卡。張怕在拿門禁卡的時候忽然頓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家裡那隻大狗,人找不到凶手,狗呢?

    四個受害者身上肯定有凶手氣味,如果能嗅上一嗅?再去案發現場嗅一嗅,萬一有發現呢?

    有了這個思路,腦洞瞬間開啟,案發現場肯定有血跡,也許會有掙扎痕跡,警察們一直沒有發現,說明留存的痕跡微乎其微,甚至是用眼睛都看不到。可如果不用眼睛看呢?

    這就是加上幻想、甚至是玄學的理論,張怕從來都不相信的那些玩意。可有的時候,直覺真的很重要。比如張怕買股票時的直覺,根本不懂不會,隨便買,然後就賺了。還有跟於躍打賭時的逆天運氣……

    他在門口發呆,石三問:“想什麼呢?”

    張怕看他一眼:“今年沒打報警電話,心裡不舒服。”

    石三說:“就喜歡聽這句話,走,再出發。”

    張怕說等下,刷門禁卡進門,回家帶出來大狗小白,想了想把另三隻笨狗一起帶出來,也不栓上,他在前面騎車帶路,四隻狗在後面追。

    目的地是四處案發現場,一處一處走過,帶著四隻狗奔跑,倒是被一些夜歸人看了熱鬧。

    這個夜晚,到底還是打了報警電話,在白天最熱鬧的一條街上,半夜時分躺著一個人,張怕沒敢動那個人,觀察一下胸腹部位,沒有呼吸時的起伏,手指貼近那人鼻子,沒有呼氣的跡象。張怕打電話報警,同時打120。

    在警察到來之前,張怕把三隻笨狗繫上繩索,讓石三帶走,小白不用系。

    他一個人等在這裡。

    警察來了先錄影,一個人拿攝像機,一人去檢查那個人,確認沒有呼吸。接著救護車也來了,醫生檢查過說:“應該沒有搶救的必要了,死亡時間太長。”

    說是這麼說,還是帶回醫院。

    警察問張怕具體經過,張怕說上一遍,警察讓他留個電話號,然後去派出所錄口供。

    大半夜的,隨便一件什麼事情就讓很多人不能安生。好在事情跟張怕無關,也有視訊監控可以查,所以用不到十分鐘,張怕就簽字離開。

    至於那個死人,明顯是意外猝死,身上有酒味,按現場情況估計,八成可能是飲酒過量致使心肌梗死。

    多說一句,如果感覺氣不夠喘,常會大喘氣,或者是胸悶?最好去醫院做個心臟部位的顯影ct,可以看出血管有沒有堵塞。

    張怕從派出所出來,給石三打電話,石三大笑著說話:“保持住榮譽了,明天要繼續。”

    張怕罵聲滾蛋,好歹是條人命,什麼就榮譽?問清楚地點,騎車過去,倆人繼續朝案發現場進發。

    四個地方都恢復成正常狀態,每到一地兒,張怕就閉著眼睛站上好一會兒。石三說他裝大神兒。

    四條狗對四個地方都沒什麼感覺,跑來跑去就是不安生。連極具靈性的小白也不願意待在這裡。

    沒有辦法,帶狗回家。這一夜這樣過去。

    第二天上午,範先前打電話說:“你是要瘋還是怎麼的?連續四天打報警電話?大半夜的幹嘛不回家?”

    張怕說沒什麼,想了下問:“殺小孩那個凶手抓到沒。”

    範先前說沒,又說他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你問也白問。

    張怕說:“我有個想法,找警犬去嗅受害者,也許能找出共同氣味呢?”

    範先前頓了一下,跟著說:“有什麼想法都已經晚了,應該解剖了。”

    張怕嘆口氣:“父母不知道有多傷心。”

    “是啊。”範先前問:“你天天出去是為了抓凶手?”

    張怕說不是,我出去就是為了打報警電話。範向前跟著說句笑話:“局裡有人猜,猜你今天會不會繼續打報警電話,賭注是一頓飯。”

    張怕說:“我不想打報警電話。”

    “不想打也打了。”範先前說:“你注意安全。”

    張怕說謝謝,倆人結束通話。

    在這個電話之後,昨天見過的警察打電話告訴他,那個人是心肌梗塞猝死,謝謝你的報警電話。臨掛電話時還說了句話,監控顯示,那個男人摔倒後,有行人路過、有車輛路過,都沒有停下來看一眼,更不要說報警了。

    張怕說:“總有原因的,也許是沒看見。”

    那警察說聲是,又說聲謝謝才結束通話。

    張怕就抓緊時間幹活。

    最近幾天的持續熬夜,首先造成白天起的晚,由此耽誤很多時間很多事情,造成小張亮的不滿意和金燦燦的不滿意。所以呢,大白天的時候不但要努力幹活,還要努力哄好兩個小祖宗。

    案子難破,工作忙碌,要照顧小孩,張老師忙的連吃飯時間都沒有,全是湊合湊合了事。

    可到了傍晚,石三又來找他出去。

    張怕是真不想出去,可一想起某個小孩有可能遇害,雖然自己出去也未必能抓到凶手,可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嘗試著抓住這萬分之一的機會。所以再次出發。

    不過不死心,這一次帶上大狗同行。

    大狗似乎知道出來是為了什麼事情,一路上都是嗅來嗅去。可嗅了三個多小時,大舌頭呼哧呼哧猛伸,也是一無發現的樣子。

    石三說:“這個辦法沒用。”

    張怕說:“除非我是神,否則只能這麼做。”

    石三無奈搖搖頭,說他兩個師弟一直在外面開車轉悠,也是沒有發現。

    張怕嗯了一聲,停車讓大狗休息。  
V123210 發表於 2017-2-19 00:12
838 長肉容易去肉難

    這地方是公車站,張怕坐到長凳上發呆。

    石三直接坐在馬路牙子上,左看右看,忽然說話:“你的記錄要斷了。”

    張怕沒接話,腦子在胡亂琢磨。

    石三偏頭看他一眼,拿出手機亂點。

    小白懶懶臥在地上,腦袋搭在爪子上、呼呼吐舌頭。

    這是一個靜止的畫面,畫面中的張怕有點迷亂,我這麼忙碌是為了什麼?

    電話忽然響起,云云說張亮發燒了,要不要去醫院?

    張怕說喊烏龜起來送你們去醫院,我現在趕過去。

    云云說好。張怕馬上給烏龜打電話,好一會兒才接通……

    打過電話,張怕喊石三出發,倆人往回騎。

    聽明白是去醫院,石三說:“忘了,白天應該來一趟的。”

    張怕說:“偷病人錢最缺德,一般小偷不會來的。”

    “總有敗類。”石三說道。

    一路急奔,張亮剛到醫院沒多久,張怕也已經趕到,讓石三在外面看住大狗。他進去看孩子。

    就是個普通發燒,開了藥,帶孩子回家。

    烏龜說:“誰家小孩不發燒啊,不用這麼緊張。”

    張怕嗯了一聲。

    抱孩子出來,讓烏龜和云云帶孩子先走,他和石三騎自行車。

    石三問孩子沒事吧?

    張怕說沒事,又說醫生挺好的,說先吃藥看看,不建議打吊針。

    石三說沒事就好,又問:“回家?現在回家,記錄可就真斷了。”

    張怕說:“天天報警的記錄?當我打卡簽到呢?回家。”

    就這時候,大狗忽然叫了一聲。

    小白特別懂事,幾乎不亂叫亂吠,但凡出聲,多半是有事情發生。張怕趕忙順著大狗看的方向望過去,一個穿高跟鞋的長發、戴墨鏡的女子走進醫院,肩上背個黑包。

    張怕想了下,跟石三說:“你專業,跟住她。”

    石三愣了下:“你說什麼?”

    張怕沒有重複回答,眼睛盯著那個女人的背影看,身材好像很不錯?可是感覺有一點不對?不過又好像是大狗的叫聲給了先入為主的想法?

    石三搖搖頭:“你鎖車。”跟著走進醫院。

    張怕把兩輛自行車停好鎖好,帶大狗從汽車通道往醫院裡面走。

    醫院很大,後面是住院部。張怕和大狗溜達到停車場那里站住,耐心等待消息。

    沒讓他失望,二十分鐘後石三打來電話:“你的狗瘋了,人家是來看孩子的。”

    張怕看眼大狗,不應該啊?問話:“大半夜看什麼孩子?”

    “誰規定半夜不能看孩子?”石三說:“反正在屋裡面坐著不動。”

    張怕說再盯一會兒。

    於是多盯二十多分鐘,石三又打來電話:“拉到吧,她走了,沒看出有什麼不對。”

    這個電話打完沒多久,那個女人從大樓裡出來,張怕和小白遠遠看著。張怕問小白:“叫啊,怎麼不叫了?”

    小白還真就是不叫了。

    沒一會兒,石三出來:“回家吧。”

    張怕應聲好,忽然想起來為什麼不對勁了,他見過這個女人!

    龍小樂拍的第一部電影是為了捧某個女人,地產公司大老闆投資拍攝,那個女人叫荀如玉。荀如玉有三個好朋友,張怕和她們吃過飯。

    那是好早以前的事情,後來大家沒有聯繫,張怕就把那些女人忘了。

    今天看到的女人叫孟婷,有雙大長腿,可為什麼白天不來看孩子,反是下半夜過來?

    但不管怎麼說,孟婷不至於跑來殺人。

    張怕和石三、帶著大狗跟在孟婷後面走出醫院,張怕拿鑰匙開鎖,直起腰的時候看到石三驚訝望著馬路對面,張怕偏頭看過去。

    孟婷過馬路,往右面走,一輛白色麵包車對著開過來,刷地停車,跳下來倆男人。孟婷反應很快,撒腿就跑。倆男人追,麵包車打倒擋跟過去。

    這還等什麼?張怕指著麵包車大喊一聲:“咬。”小白終於聽話了,騰地沖向馬路對面。

    石三說:“你自己能行,我就不上了。”

    張怕哪有時間說廢話,馬上朝馬路對面衝過去。

    孟婷穿高跟鞋跑不快,被倆人很快追上,麵包車及時停在道邊,倆人把孟婷往車裡一丟,跟著上車。等大狗跑過來,車門已經關上。等張怕追過來,麵包車都開走了。

    張怕罵個髒字,過馬路、加上孟婷跑開的距離,加一起不到三十米,可就是這麼近的距離,他沒能追上那些人。

    馬上拿手機報警,這幾天總是報警,業務十分熟練,一接通就說明時間地點事件。

    石三拿著手機跑過來:“車牌號。”

    這次時間稍微充裕一點,可以記下車牌號。

    張怕趕忙報出車牌號,讓警察抓緊時間追兇,還說女人有可能叫孟婷。

    接電話的警察快速記錄,說感謝張怕,掛掉電話。

    張怕還是有些迷糊,到底怎麼回事?我這一天天怎麼了?看眼時間,給龍小樂打電話。

    龍小樂一接通電話就大罵:“有病啊,現在幾點?”

    張怕說:“剛在醫院門口,孟婷被綁架了。”

    “孟婷是誰?”龍小樂問。

    “荀如玉一朋友。”張怕回道。

    “報警啊,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用?”龍小樂說道。

    張怕說報警了,不知道能不能抓到賊。

    有強大的監控系統,有準確的時間地點,警察很快追到白色麵包車。跟前兩天那件事不一樣,今天確實是綁架,目標就一個,錢。

    繼荀如玉之後,孟婷嫁了個有錢老頭,有錢老頭很疼她、也很大方,給房子給車給錢,就是有一點,不許她和任何一個男人有聯繫。

    綁匪是三個人,根據監控圖像對比,司機是慣犯。三個人藏在一棟老式居民樓內。

    警察很快追到,三個人變綁架為挾持,挾持孟婷,讓警察給他們一條生路。

    後面的事情很驚險,但是很簡單,警察肯定不會跟犯罪分子妥協。僵持之中,犯罪分子有不同意見,有想玩命的,有想投降的,經過爭吵統一意見,投降。

    等於是張怕又立一功,不然結局真的很難說,不是給巨款就是被撕票。

    張怕是第二天上午知道這件事情的。儘管昨天晚上就想去現場幫忙,可警察不告訴你位置,只能乾著急,不如回家等著。

    警察打電話的時候都笑:“連續五天在半夜報警,簡直就是編外刑警。”跟著簡單說下昨天綁架案的最後結果。

    別的沒有什麼,主要是孟婷請求警察不要把這件事情通知家人,簡單一句話,求保密。

    所以她很快又給張怕打來電話,感謝昨天的報警電話,說警察告訴她了,如果不是張怕在第一時間通知他們,後果還真不一定會怎麼樣。

    張怕說不客氣。

    孟婷接著說:“求你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真的,謝謝你了。”又說有時間一定當面道謝。

    張怕說沒事,不用這麼客氣。

    孟婷又感謝一遍,也是又叮囑一遍不要把這個事情告訴任何人。

    張怕答應下來,反手給龍小樂打電話:“孟婷被綁架的事情就當沒聽過,爛肚子裡吧。”

    龍小樂回話:“我已經告訴我爸了。”

    張怕很鬱悶:“告訴你爸幹什麼?”

    龍小樂說:“你給我打電話,不就是想鬧清楚是怎麼回事麼?我肯定要問我爸啊。”

    “趕緊給你爸打電話,孟婷不想讓別人知道她被綁架過。”張怕說。

    龍小樂說:“這都什麼破事。”掛了給他爸打電話,很快回過來電話:“我爸剛跟警察朋友通過電話,說孟婷沒事了,還跟我說,別的崗位無所謂,保安一定要看仔細了!綁架孟婷的綁匪,有一個是她住處的保安。”

    張怕想了下說:“成了,這件事情藏不住了。”肯定藏不住,那麼大一個綁架案,別人不說,警察內部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你傳我我傳你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傳了出去。

    龍小樂有點不明白:“孟婷為什麼怕人知道?”

    張怕想了下說:“你猜。”

    龍小樂說德行,又問:“什麼時候開機?開機用我回去麼?”

    “隨你大便。”張怕掛電話。馬上打給孟婷:“剛問了下,警察內部很多人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有可能會傳出去。”

    孟婷沉默好一會兒說:“我拜託他們不要說出去了。”

    張怕說:“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是你被綁架,你是受害者。”

    孟婷說:“你不明白的。”又說謝謝,掛上電話。

    這大概就是書中常出現的那句話:每個人都有秘密。

    張怕對別人的秘密不感興趣,也無心了解,可傍晚時候,孟婷又打回來電話:“你養了很多孤兒是不是?”

    張怕說是。

    孟婷說:“我拜託你一件事情,能多收留一個孩子麼,但她不是孤兒。”

    張怕動用編劇的腦袋一想就知道了,電視劇裡爛俗的情節在現實上演,孟婷有孩子,老公不知道,家裡沒人照顧,因為昨天的事情又怕穿幫,把主意打到張怕頭上。

    張怕也不問原因,直接說:“不是孤兒,應該由父母照顧。”

    孟婷說:“她沒有父親,我沒精力照顧她。”

    這句話一出,等於坦誠秘密。孟婷說:“我爸媽不認我,何況他們老了,也是一身病,照顧不了孩子。”
V123210 發表於 2017-2-19 00:12
839 我都會作詩了

    張怕問:“為什麼放我這裡?”

    孟婷說:“我沒辦法了,如果昨天沒被綁架,興許還要再隱瞞下去,現在沒法瞞,孩子打小就老生病,今年五歲,每年要住好幾次院,不說別的,單一個住院錢就能把我壓死,我沒辦法,老王不知道我有孩子,我也不能讓他知道,所以麻煩你收留她,我會給你錢的。”

    張怕想了下問:“荀如玉知道你有孩子?”

    “不知道,他們都不知道。”孟婷說:“你是第一個知道的。”跟著又說:“拜託你了好嗎?”

    張怕輕出口氣:“我可以收留他……是男孩女孩?”

    “女孩,叫孟小佳。”孟婷說:“謝謝你。”

    張怕說:“有一個問題,孩子管你叫媽,送來我這裡,你怎麼跟他解釋?”

    孟婷沉默下說:“她平時也很少看見我,都是阿姨照顧她。”

    “阿姨?”張怕不知道怎麼接話。

    孟婷說:“換好多個了,想找個放心的阿姨好難好難,真的;沒嫁給老王之前我還能自己帶,最近這半年……算了不說了,等孩子出院的時候給你打電話,你把她接回家,好麼?”

    張怕能說什麼?只能說好。反正好大的孤兒院,照顧誰不是照顧?

    為避免穿幫,為避免老王不要她,不給錢,孟婷想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有的時候,有些人,生存起來真的很難。

    張怕又應下來一個孩子,去跟金燦燦說:“過幾天你會多一個小姐姐。”

    金燦燦馬上不高興了:“我不要小姐姐。”

    張怕問為什麼。

    金燦燦說:“我不要小姐姐,也不要小妹妹,我要你只愛我一個。”

    張怕笑著抱起她:“你是好孩子,好孩子要聽話。”

    “我不要當好孩子。 ”金燦燦忍著不哭。

    張怕抱著她往外走:“到處都是小朋友,多好啊。”

    金燦燦鼓著氣不說話。

    廚房裡,云云在忙活,看見張怕,趕忙問:“張亮醒了?”

    張怕說:“睡著呢。”

    云云又問:“沒再燒吧?”

    “沒有,挺好的。”張怕回道。

    云云安慰道:“小孩經常生病,難免的,我帶雲爭那時候,白天晚上都要上班,還要抽時間照顧他,他還不省心,也是經常生病……”

    艾嚴媽媽接話道:“都這樣,我們家小嚴也是,一眨眼就長大了,過的那個快啊。”

    幾個人說話一打岔,金燦燦忘記不高興,摟著張怕脖子說:“看滾滾。”

    張怕說好,又說:“不過不能馬上去,要等大家都有時間才去好不好?”

    金燦燦問:“是什麼時候?”

    張怕想上好一會兒:“我爭取,爭取盡快好不好?”

    “是什麼時候?”小燦燦又問。

    “就是最近幾天?”張怕問。

    “是什麼時候?”金燦燦追著問同一句話。

    張怕琢磨琢磨:“就是現在。”給小丫頭穿衣服,去踢醒烏龜,倆人去動物園看滾滾。

    云云說:“你也太慣她了。”

    張怕說:“這不是慣,每個孩子都有去動物園、去遊樂園的權力,這是他們應該擁有的生活。”

    烏龜抱怨道:“可是我的生活不是這樣的。”

    張怕說:“算你出差補助。”

    烏龜笑問:“多少?”

    張怕摸出二十塊錢:“走吧。”

    “大哥,出租車司機都比我賺的多好不好?這是補什麼助?”烏龜喊道。

    張怕笑笑:“出發。”

    他的時間很短,抓緊時間出發,抓緊時間看滾滾。很貴的一張門票只看了滾滾,再照幾張相,別的事情都沒有做。

    金燦燦倒是容易滿足,看過滾滾就開心了,問張怕:“怎麼不洗澡?”是說大熊貓有些臟。又說:“養一個好不好?給小白作伴。”

    張怕說:“養那東西犯法,我敢養滾滾,警察就能把我抓監獄去。”

    儘管不明白警察為什麼抓張怕去監獄,小丫頭還是很堅定的點頭道:“不養,不養了。”

    三個人往外走,烏龜去取車,張怕牽著小丫頭慢慢往前晃,有小丫頭想吃的東西就買上一點。

    今天是第六天,很多警察記得這個數字,如果張怕還會打報警電話的話,今天就是連續六天報警,絕絕對對的好市民。

    又有警察拿這件事情打賭,賭注還是一頓飯。

    石三也記得今天是第六天。張怕沒記住,他就知道連續好幾天打了報警電話,同時被孟婷的事情分了心,想著要多照顧一個孩子,心底暗暗希望孟小佳和金燦燦能和睦相處。

    金燦燦是真的把張怕當成唯一親人,經過半年多的相處,孩子已經忘記父母是誰,或許在心底深處有那麼一點印象?但嘴上、心裡,最願意纏著張怕。

    張怕喜歡金燦燦,應該說喜歡孩子,具體點是喜歡聽話的孩子,金燦燦一直很乖,偶爾有點小脾氣也正常。只有鬧過矛盾、發過脾氣、吵過架、哭過,才是一個孩子的正常人生,沒有才是不正常。

    只要小丫頭在笑,張怕就是開心的,他喜歡燦燦能夠笑著長大成人。

    現在帶孩子往外走,腦子裡正是亂希望、瞎琢磨的時候,烏龜打來電話:“趕緊出來,好像有點不對。”

    張怕問什麼不對。

    “出來就知道了。”烏龜說:“我在馬路對面。”

    張怕抱起金燦燦往外跑,很快出來動物園,發現外面有點亂,有人在到處亂跑。

    張怕跑過馬路,烏龜站在車下面,跟張怕說:“那個人好像把孩子丟了。”

    “什麼時候丟的?”張怕問。

    “我取車出來,剛停下就看到一個男人往前跑,然後那面就有人喊孩子丟了。”烏龜回道。

    張怕問:“男人呢?空著手?”

    “空著手。”烏龜說:“往前面跑了,追麼?”

    “追。”張怕抱孩子上車。烏龜也是上車,係安全帶出發。

    這是條直道,應該很容易追,可汽車開出很遠也沒看到有誰在跑。

    張怕讓烏龜停車,然後問話:“逃跑的那個男人跟丟孩子沒有關係吧?”

    “不知道。”烏龜說道。

    張怕想了下,只能再次報警。

    他自己都服了,怎麼又打報警電話?

    語氣那個無奈,跟警察說明情況。警察說:“你說的這件案子已經有人報警了。”

    張怕說:“我要補充個細節。”把男人往前面跑的細節說出來。

    警察說謝謝,跟著問上一句:“我有些好奇,為什麼你總能遇到事情?”

    張怕嘆著氣無奈說道:“我也好奇。”掛上電話。

    讓烏龜開車回動物園門口,動物園派出所的警察已經趕到現場,也有人在調取監控視頻。

    張怕和烏龜看上一會兒,烏龜說回吧。

    張怕剛想說好,心頭忽然猛地一跳,隱隱中有種要出事的感覺。想了下說:“你們先回去。”開門下車。

    烏龜問:“你幹嘛?”

    張怕說:“我想多留一會兒。”

    烏龜無奈道:“那你留吧。”開車回家。

    張怕走到動物園門口左右看,打量著每一個路過行人,也是在打量門口聚集的那些人。

    大下午的,按說動物園門口不應該有很多人,可這樣也能丟孩子?也是因為丟孩子這件事情,圍聚了很多行人看熱鬧。

    張怕很有耐心,慢慢看,忽然看到一個挺瘦挺瘦的黑背心男青年,不知道為什麼,直覺這傢伙有問題。

    黑背心站在靠停車場那面,站在花壇邊上好像是沒有目的左右亂看。

    張怕走過去,動物園門口忽然有人喊:“孩子找到了。”

    孩子找到了?張怕回頭看看,孩子確實找到了,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

    張怕不知道說什麼了,這麼大孩子……好吧,也是有丟的可能性的。

    再轉頭看黑背心青年,人沒了。

    張怕摸下鼻子,怎麼會這樣?難道直覺錯誤?

    多看上一會兒,完全無事發生,看來是真錯了。他打算回家。

    走去對面馬路,伸手攔出租車。忽然看到兩個臟兮兮的小孩從對面走過來,大概十歲左右。張怕攔下倆孩子,問話:“你們是不是沒有家?”

    “你是誰?”一孩子問話。

    張怕說:“你們沒有家的話,我有住處。”

    “你是神經病。”倆孩子越過他往前走。

    張怕想了下孩子說的話,這幾天的自己確實跟神經病一樣,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怎麼可以遇到個孩子就問是不是沒有家呢?

    腦子裡這麼想著,回頭多看倆少年一眼。

    倆少年不知道在聊什麼,一直是邊走邊說,瞧著也挺歡樂的樣子。張老師便是罵了自己一聲神經病。

    神經病是一定存在的,但不一定是誰。

    張怕在原地多站一會兒,然後發現有個人背個包跟在倆少年後面。他們間距離大概有十米遠,也許是順路。可今天一直在發神經的張怕又一次相信直覺,覺得這個人有問題,抬步跟在後面。

    自從開始撞大運的抓兇手之後,很多時候的張怕跟個神經病人差不多。腦子裡亂想,然後就把亂想的東西當了真,沒有原因的會相信自己的直覺,總是感覺這個有問題那個有問題,就好像現在這樣。

    在心裡深處,他也知道自己的直覺未必靠譜,有很大可能是搞錯了,可要是不跟著走一走,不去查一查,心裡會一直放不下這件事情。也就是說,發神經時的張怕寧肯多做無用功,也要求個心安。
V123210 發表於 2017-2-19 23:58
839 我都會作詩了

    張怕問:“為什麼放我這裡?”

    孟婷說:“我沒辦法了,如果昨天沒被綁架,興許還要再隱瞞下去,現在沒法瞞,孩子打小就老生病,今年五歲,每年要住好幾次院,不說別的,單一個住院錢就能把我壓死,我沒辦法,老王不知道我有孩子,我也不能讓他知道,所以麻煩你收留她,我會給你錢的。”

    張怕想了下問:“荀如玉知道你有孩子?”

    “不知道,他們都不知道。”孟婷說:“你是第一個知道的。”跟著又說:“拜託你了好嗎?”

    張怕輕出口氣:“我可以收留他……是男孩女孩?”

    “女孩,叫孟小佳。”孟婷說:“謝謝你。”

    張怕說:“有一個問題,孩子管你叫媽,送來我這裡,你怎麼跟他解釋?”

    孟婷沉默下說:“她平時也很少看見我,都是阿姨照顧她。”

    “阿姨?”張怕不知道怎麼接話。

    孟婷說:“換好多個了,想找個放心的阿姨好難好難,真的;沒嫁給老王之前我還能自己帶,最近這半年……算了不說了,等孩子出院的時候給你打電話,你把她接回家,好麼?”

    張怕能說什麼?只能說好。反正好大的孤兒院,照顧誰不是照顧?

    為避免穿幫,為避免老王不要她,不給錢,孟婷想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有的時候,有些人,生存起來真的很難。

    張怕又應下來一個孩子,去跟金燦燦說:“過幾天你會多一個小姐姐。”

    金燦燦馬上不高興了:“我不要小姐姐。”

    張怕問為什麼。

    金燦燦說:“我不要小姐姐,也不要小妹妹,我要你只愛我一個。”

    張怕笑著抱起她:“你是好孩子,好孩子要聽話。”

    “我不要當好孩子。 ”金燦燦忍著不哭。

    張怕抱著她往外走:“到處都是小朋友,多好啊。”

    金燦燦鼓著氣不說話。

    廚房裡,云云在忙活,看見張怕,趕忙問:“張亮醒了?”

    張怕說:“睡著呢。”

    云云又問:“沒再燒吧?”

    “沒有,挺好的。”張怕回道。

    云云安慰道:“小孩經常生病,難免的,我帶雲爭那時候,白天晚上都要上班,還要抽時間照顧他,他還不省心,也是經常生病……”

    艾嚴媽媽接話道:“都這樣,我們家小嚴也是,一眨眼就長大了,過的那個快啊。”

    幾個人說話一打岔,金燦燦忘記不高興,摟著張怕脖子說:“看滾滾。”

    張怕說好,又說:“不過不能馬上去,要等大家都有時間才去好不好?”

    金燦燦問:“是什麼時候?”

    張怕想上好一會兒:“我爭取,爭取盡快好不好?”

    “是什麼時候?”小燦燦又問。

    “就是最近幾天?”張怕問。

    “是什麼時候?”金燦燦追著問同一句話。

    張怕琢磨琢磨:“就是現在。”給小丫頭穿衣服,去踢醒烏龜,倆人去動物園看滾滾。

    云云說:“你也太慣她了。”

    張怕說:“這不是慣,每個孩子都有去動物園、去遊樂園的權力,這是他們應該擁有的生活。”

    烏龜抱怨道:“可是我的生活不是這樣的。”

    張怕說:“算你出差補助。”

    烏龜笑問:“多少?”

    張怕摸出二十塊錢:“走吧。”

    “大哥,出租車司機都比我賺的多好不好?這是補什麼助?”烏龜喊道。

    張怕笑笑:“出發。”

    他的時間很短,抓緊時間出發,抓緊時間看滾滾。很貴的一張門票只看了滾滾,再照幾張相,別的事情都沒有做。

    金燦燦倒是容易滿足,看過滾滾就開心了,問張怕:“怎麼不洗澡?”是說大熊貓有些臟。又說:“養一個好不好?給小白作伴。”

    張怕說:“養那東西犯法,我敢養滾滾,警察就能把我抓監獄去。”

    儘管不明白警察為什麼抓張怕去監獄,小丫頭還是很堅定的點頭道:“不養,不養了。”

    三個人往外走,烏龜去取車,張怕牽著小丫頭慢慢往前晃,有小丫頭想吃的東西就買上一點。

    今天是第六天,很多警察記得這個數字,如果張怕還會打報警電話的話,今天就是連續六天報警,絕絕對對的好市民。

    又有警察拿這件事情打賭,賭注還是一頓飯。

    石三也記得今天是第六天。張怕沒記住,他就知道連續好幾天打了報警電話,同時被孟婷的事情分了心,想著要多照顧一個孩子,心底暗暗希望孟小佳和金燦燦能和睦相處。

    金燦燦是真的把張怕當成唯一親人,經過半年多的相處,孩子已經忘記父母是誰,或許在心底深處有那麼一點印象?但嘴上、心裡,最願意纏著張怕。

    張怕喜歡金燦燦,應該說喜歡孩子,具體點是喜歡聽話的孩子,金燦燦一直很乖,偶爾有點小脾氣也正常。只有鬧過矛盾、發過脾氣、吵過架、哭過,才是一個孩子的正常人生,沒有才是不正常。

    只要小丫頭在笑,張怕就是開心的,他喜歡燦燦能夠笑著長大成人。

    現在帶孩子往外走,腦子裡正是亂希望、瞎琢磨的時候,烏龜打來電話:“趕緊出來,好像有點不對。”

    張怕問什麼不對。

    “出來就知道了。”烏龜說:“我在馬路對面。”

    張怕抱起金燦燦往外跑,很快出來動物園,發現外面有點亂,有人在到處亂跑。

    張怕跑過馬路,烏龜站在車下面,跟張怕說:“那個人好像把孩子丟了。”

    “什麼時候丟的?”張怕問。

    “我取車出來,剛停下就看到一個男人往前跑,然後那面就有人喊孩子丟了。”烏龜回道。

    張怕問:“男人呢?空著手?”

    “空著手。”烏龜說:“往前面跑了,追麼?”

    “追。”張怕抱孩子上車。烏龜也是上車,係安全帶出發。

    這是條直道,應該很容易追,可汽車開出很遠也沒看到有誰在跑。

    張怕讓烏龜停車,然後問話:“逃跑的那個男人跟丟孩子沒有關係吧?”

    “不知道。”烏龜說道。

    張怕想了下,只能再次報警。

    他自己都服了,怎麼又打報警電話?

    語氣那個無奈,跟警察說明情況。警察說:“你說的這件案子已經有人報警了。”

    張怕說:“我要補充個細節。”把男人往前面跑的細節說出來。

    警察說謝謝,跟著問上一句:“我有些好奇,為什麼你總能遇到事情?”

    張怕嘆著氣無奈說道:“我也好奇。”掛上電話。

    讓烏龜開車回動物園門口,動物園派出所的警察已經趕到現場,也有人在調取監控視頻。

    張怕和烏龜看上一會兒,烏龜說回吧。

    張怕剛想說好,心頭忽然猛地一跳,隱隱中有種要出事的感覺。想了下說:“你們先回去。”開門下車。

    烏龜問:“你幹嘛?”

    張怕說:“我想多留一會兒。”

    烏龜無奈道:“那你留吧。”開車回家。

    張怕走到動物園門口左右看,打量著每一個路過行人,也是在打量門口聚集的那些人。

    大下午的,按說動物園門口不應該有很多人,可這樣也能丟孩子?也是因為丟孩子這件事情,圍聚了很多行人看熱鬧。

    張怕很有耐心,慢慢看,忽然看到一個挺瘦挺瘦的黑背心男青年,不知道為什麼,直覺這傢伙有問題。

    黑背心站在靠停車場那面,站在花壇邊上好像是沒有目的左右亂看。

    張怕走過去,動物園門口忽然有人喊:“孩子找到了。”

    孩子找到了?張怕回頭看看,孩子確實找到了,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

    張怕不知道說什麼了,這麼大孩子……好吧,也是有丟的可能性的。

    再轉頭看黑背心青年,人沒了。

    張怕摸下鼻子,怎麼會這樣?難道直覺錯誤?

    多看上一會兒,完全無事發生,看來是真錯了。他打算回家。

    走去對面馬路,伸手攔出租車。忽然看到兩個臟兮兮的小孩從對面走過來,大概十歲左右。張怕攔下倆孩子,問話:“你們是不是沒有家?”

    “你是誰?”一孩子問話。

    張怕說:“你們沒有家的話,我有住處。”

    “你是神經病。”倆孩子越過他往前走。

    張怕想了下孩子說的話,這幾天的自己確實跟神經病一樣,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怎麼可以遇到個孩子就問是不是沒有家呢?

    腦子裡這麼想著,回頭多看倆少年一眼。

    倆少年不知道在聊什麼,一直是邊走邊說,瞧著也挺歡樂的樣子。張老師便是罵了自己一聲神經病。

    神經病是一定存在的,但不一定是誰。

    張怕在原地多站一會兒,然後發現有個人背個包跟在倆少年後面。他們間距離大概有十米遠,也許是順路。可今天一直在發神經的張怕又一次相信直覺,覺得這個人有問題,抬步跟在後面。

    自從開始撞大運的抓兇手之後,很多時候的張怕跟個神經病人差不多。腦子裡亂想,然後就把亂想的東西當了真,沒有原因的會相信自己的直覺,總是感覺這個有問題那個有問題,就好像現在這樣。

    在心裡深處,他也知道自己的直覺未必靠譜,有很大可能是搞錯了,可要是不跟著走一走,不去查一查,心裡會一直放不下這件事情。也就是說,發神經時的張怕寧肯多做無用功,也要求個心安。
V123210 發表於 2017-2-19 23:59
840 又有人猜標題

    張老師認為前面這人有問題,稍遠些跟在後面。

    倆少年不知道身後的人和事,還是邊走邊說話,一路行來,居然來到火車站。這個時候張怕已經執拗認為背包人有問題,因為整整二十分鐘的路,那傢伙一直跟在倆少年身後十米遠的地方。

    不光如此,還習慣性回頭看,說明很警覺。

    張怕躲在老遠地方,跟那傢伙玩追踪遊戲。

    眼看前面是火車站,背包男人停下腳步,似乎是有些失望。不論他想做什麼,肯定要找個沒有人的地方才好。

    倆少年來到火車站,其中一少年拿出手機打電話,然後坐在廣場台階上耐心等待。

    張怕本來想一直看下去,可背包人沒有耐心,伸手攔出租車。

    張怕馬上給烏龜打電話:“到家沒……師傅,跟上前面那輛車。”

    打電話的時間,背包人和張怕都坐上車,朝城北開。

    烏龜說剛到家,張怕說:“開車出來。”烏龜說你要瘋啊。

    張怕說:“你去找石三,讓他跟你一輛車,讓他兩個師弟一輛車,別問原因,出發給我打電話。”說完掛斷。

    司機疑惑看眼張怕,張怕笑著說:“眼熟是吧?”

    司機疑惑的搖搖頭:“你是名人?”

    張怕說:“你不看新聞?”

    “哪有時間看?每天就是聽交通台,回家喝二兩酒就睡,電視啊、電腦啊、連手機都不願意看。”司機問:“你是演電影的?”

    張怕說:“算是吧。”

    司機看他一眼,沒再說話。大概十五分鐘後,司機問話:“他停車了。”

    張怕說:“往前開。”

    司機說聲好,繼續往前開,多開出百多米才停下。張怕下車往回追。

    運氣還算不錯,一百米的距離,也就是十幾秒的時間,張怕看到那個人的背影走進門洞。

    在這段時間裡,石三和烏龜都出來了,也是打過電話。

    張怕撥過去號碼,告訴他們在哪停。然後在小區門口琢磨事情。

    幾分鐘後,兩輛車先後到來,石三問在哪。

    張怕說:“最裡面那個門洞,但是不知道是哪間屋子。”

    石三說:“簡單,在這等著,半夜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張怕笑了下:“這任務交給你了。”把手機拿出來:“只有幾張背影,能行麼?”

    石三說:“你這是瞧不起我。”拿過手機仔細看過幾張照片,又讓倆師弟看過,把手機給張怕:“你回去幹活吧,晚點過來。”

    張怕說聲好,招呼烏龜回家。

    烏龜說:“三十。”

    “什麼三十?”張怕問。

    “加班補助,三十。”烏龜說。

    張怕笑著說:“給你五十。”

    “不行,就得是三十。”烏龜說。

    張怕說欠著,身體往後一倒,閉眼休息。

    等到家的時候已經睡了,好一會兒才醒。烏龜嘆氣道:“至於麼?沒人逼你、沒人催你、至於累成這麼樣麼?”

    張怕笑了下:“回家。”開門下車,回去先跟兩個小祖宗問安,趕緊開筆記本幹活。可是沒多一會兒,石三打來電話說:“那個人出來了,換了件紅色衣服。”

    張怕說:“跟上。”

    石三說:“大爺,你上微信好不好,隨時可以語音。”

    張怕嗯了一聲,關電腦,招呼烏龜出發。

    烏龜說:“老子現在是真想弄死你。”

    說歸說,該出發還是要出發,烏龜開車北行。在路上,張怕和石三不時發些語音消息,石三說那傢伙確實可疑,可又沒有具體行動。

    張怕說要耐心,正說著,烏龜猛踩一腳剎車,前面出車禍了。下車看,一輛摩托車左拐,被汽車懟倒在一邊,騎手倒在另一邊,也不知道怎麼撞的。

    回到車上,烏龜說:“騎摩托車的都是瘋子,根本不管紅綠燈,說闖就闖說拐就拐。”

    張怕沒說話,眼睛往外面看。

    烏龜又說:“石三沒問題吧?”

    張怕想了下:“你說,我是不是病了?”

    烏龜說:“才發現啊,你早就病了,自從認識劉小美,你整個人都不對勁。”

    張怕搖下頭,眼睛又看向車窗外面。他在想,萬一這次又是猜錯了怎麼辦?白浪費時間瞎折騰,說出去不夠人家笑話的。

    正想著,看到一個男人夾著一個男孩快速拐進胡同。

    張怕一激靈,不對!正常人哪有夾著走的?就是依仗身高臂長,把小孩夾在腋下,另一手摀嘴,近乎於拖著走。

    馬上開車門下車,跑上人行道,穿進胡同。

    馬路兩邊是老式居民樓,一樓被改成各種門市,門洞在樓後面,要從胡同進去。

    張怕跑進胡同,卻是沒看到剛才的男人。

    想都不用想,快步往前跑,看見第一個門洞就鑽進去。

    仔細聽,樓上隱約有響動,馬上往上跑,一步跨三個台階,很快來到二樓到三樓之間的緩步台。

    那個男人站住了往下看,右肋下還是夾著男孩,但是被推在身後,左手摀在男孩臉上,也是摀住嘴巴。

    張怕不動了,笑著往上看。

    男人也不動,陰冷著眼神往下看。男孩在掙扎,他一直在掙扎,才會鬧出些響動吸引張怕上來。

    看到男孩沒有生命危險,張怕完全不著急了,輕出口氣,眼睛還是往上看。

    他不說話,上面的男人也不說話。男孩一直在掙扎,終於掙扎出小半張臉,張口大喊:“救命,救命。”

    男人趕忙又摀住男孩的嘴,同時摀住鼻子。

    這可就不行了,張怕抬步往上走。

    男人說:“站住。”

    張怕沒說話,還是往上走。

    男人終於放開男孩,從褲兜里拿出把匕首,看眼張怕,反手扎向男孩。

    張怕一直盯著那傢伙,眼看那傢伙拿出匕首,他趕忙把手機抓到手裡。在男人看向他的時候,把手機砸過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發生的事,張怕先砸手機,同時快步竄上去,男人揮刀扎男孩。就這麼一眨眼的時間裡,男人被手機砸在臉上,下意識地一閃,沒躲開手機,匕首倒是失手了,沒扎到男孩。

    一共沒幾個台階,張怕走兩步,再往上一邁,在砸出去手機的同時,腳下發力,人往上沖,從下往上跳起來用腦袋做武器,頂向男人褲襠。

    男人被手機砸中,反應變慢,被張怕一腦袋頂中,直接失去戰鬥能力,靠著牆倒下,倆手緊捂褲襠。

    張怕去看男孩,男孩已經嚇傻了。

    張怕說沒事了,男孩還是驚魂未定。

    張怕走過去,看著他認真說:“沒事了。”

    男孩才反應過來,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直顫抖。

    張怕去看自己的手機,還挺結實,那麼狠的砸下去,居然只是分成三個主要部分,電池、外殼、屏幕。

    撿起來裝上電池開機,我去,國產機就是牛,屏幕碎裂都能用。稍微費點勁打出報警電話,說恭喜你們,有個大案子終於破了,接著說出自己的地址。

    接電話的警察記錄下信息,說一會兒就到。

    張怕是真想揍這個混蛋,可是啊,報警了不能亂來,想了下跟男孩說:“揍他,他要殺你啊,揍他。”

    男孩瞬間被激起仇恨,也不顫抖了,站起來猛踢那個男人。

    沒一會兒,男人被踢得一臉血。

    張怕說:“行了行了,再踢好出人命了。”

    男孩說:“我要殺他。”

    張怕說不行,你殺就是你犯法。

    男孩說:“犯法也要殺他。”

    張怕笑了下:“不用你殺,警察會殺的。”蹲下看看那傢伙,輕輕搖下頭:“為什麼,我就是想揍你呢? ”

    嘆口氣把男孩喊過來:“給你爸打電話。”

    男孩都忘了打電話的事情,趕忙拿手機打電話。

    兩分鐘後,烏龜找過來。五分鐘後,警察找過來。十五分鐘後,男孩父親找過來。

    今天的張怕立功了,連續六天打了七個報警電話,今天的報警電話含金量最足。一共來了三個警察,問過事情經過後,每一個都向張怕表示感謝。

    張怕說:“帶回去審吧,應該就是他。”

    出警警察帶大家回派出所。

    剛一到地方,所長就來了,在表示感謝之後,跟張怕商議:“你看,你能不能說是跟我們警察聯手抓到兇手?”

    大所長親自來見你,而且是下班時間,肯定得有點原因。

    張怕還沒說話呢,派出所外面連續停下三輛車,呼啦一下跑進來五、六個警察,是專案組的。

    所長趕忙跟張怕說:“我跟老寧是鐵關係。”

    張怕說:“所長,我不敢作假,跟你說實話,我想弄殘這個王八蛋,就是因為不能說假話才沒敢那麼做。”

    剛說完這句話,房間門被推開,大步走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直接朝張怕走過來,伸手道:“你好,我是市局刑警隊黃有志。”

    張怕握手說:“你好,我是張怕。”

    黃有志笑了下:“我知道你,六天裡打了七次報警電話,還真真兒破了幾個案子,尤其今天這個,要不是你,小孩的命可能沒了,謝謝你。”

    他說謝謝,男孩家長帶著孩子擠進屋,更是感謝張怕,兩手抓著張怕手就是一通搖一通說,孩子也說感謝。

    張怕說太客氣了,先把那傢伙的嘴打開才是正事。

    黃有志說:“你放心,這件案子肯定得問出來。”又是說會兒感謝話語,安排專人給張怕錄口供。
V123210 發表於 2017-2-22 00:07
841 怎麼可能讓你猜對

    這一次,張老師終於牛了!

    警察錄口供時的態度都不一樣,不但溫和,還有飲料可以喝。

    用時二十分鐘完成筆錄,出門都是警察相送。

    男孩父子沒走,孩子在家長的陪同下錄口供。在張怕出門的時候,警察還說孩子父親讓你等會兒,要感謝你。

    張怕說不用了,告辭離開。

    出去後給石三打電話,說兇手抓到了,你跟的那個人可能不是。

    石三說:“這個人肯定有問題,我要再跟一跟。”

    張怕說:“那你跟吧,我回家了。”坐烏龜車回家。烏龜說:“不枉費你這麼多天的辛苦。”

    張怕說:“都是命,要不是撞車也看不到,只能說真的是撞大遠撞上了。”

    “能撞上就是你的運氣。”烏龜說。

    張怕想了下:“也許吧。”

    他只能這麼說,比如孟婷的綁架案,如果不是張亮發燒,他不會去醫院。如果不是大狗亂叫一聲,他也不會格外在意,就救不下孟婷。

    又比如他的沒道理的直覺,就是胡猜亂猜,沒想到居然真的能亂猜的撞上大運。

    回家後,寧長春打來電話:“你厲害了。”

    張怕說:“我是運氣好。”

    寧長春說:“好運氣也得肯付出才行,別人不知道,我不知道麼?你那麼忙,每天還到處跑,連續六天替我們警察巡街,只能說生謝謝。”跟著又說:“定下來了,見義勇為獎是你的了,還一個,想不想做十大傑出青年?”

    “啊?”張怕說:“你現在連政府的事兒都管了?”

    “我管什麼啊,有人提了一嘴。”寧長春說:“我覺得區裡的應該沒難度,市裡的要爭取一下,你自己想辦法吧,報個名走走關係。”

    張怕說:“走關係才能當上傑出青年?那算了吧。”

    寧長春說:“改天請你喝酒,是我請你。”

    張怕說好,又說再見,倆人結束通話。

    總算是一塊大石頭落地,張怕難得的感到一陣輕鬆。輕鬆到更新完文章,給自己放了個假,抱著張亮和金燦燦呼呼大睡。

    睡的特別香特別沉,一覺到大天亮,連張亮尿了都不知道。

    今天是個好天氣,天高雲淡,難得一片晴朗,很多人帶孩子出去玩。張怕也是有了興致,帶著倆小寶貝在小區裡轉悠,同行者小白也。

    溜達到十點半的時候,黃有志打來電話,說那小子全撂了,謝謝你。

    張怕說:“抓到就好,抓到就好。”

    黃有志說:“這個案子肯定要感謝你,要不是你,真不知道還要折騰多久,興許還會有人遇害,我說真的,謝謝,改天請你喝酒,你必須到,不然就是瞧不起我這個小警察。”

    張怕說:“誰請客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先把案子結了,你得有空。”

    黃有志笑著說:“一定有空,等著喝酒吧。”

    張怕說好。

    現在的他心情大好,看什麼都好,甚至忘記掉昨天跟踪的那個青年。

    又過一會兒,石三來找他:“走眼了。”

    張怕問什麼事?

    石三說:“你猜昨天那個棒槌是乾嘛的?”

    張怕問:“哪個棒槌……啊,想起來了,對了,他怎麼樣?”

    “那個棒槌。”石三歎氣道:“那個棒槌居然是畫家!畫家都那麼變態麼?”

    張怕愣住:“畫家?”想起來衣正帥也是差不多一樣的不正常,趕忙搖頭道:“千萬千萬,劉樂千萬不要這樣。”

    石三說:“你家的劉大寶貝也差不多。”

    張怕說:“不許嚇我。”

    石三說:“他現在天天跟狗和雞在一起,根本就是雞犬不寧的畫畫,不是瘋了是什麼?”

    張怕想了下:“好吧。”

    “什麼好吧?”石三問:“你說的什麼?”

    “什麼都不重要。”張怕溜達夠了,帶倆小傢伙回家。

    金燦燦就是個瘋丫頭,沒玩夠,不樂意回家。張怕跟石三說:“你看著。”抱小張亮回房間。

    在這個白天,又迎來一件喜事。

    李英雄,曾經的頑劣分子,搗亂分子,經過長達一年半的拼命苦讀,竟然真的拿到了中考狀元。不但如此,在九龍花園的這班學生,有七人考在全市前十名,其中有裴成易一個。

    當秦校長打過來電話後,張怕都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麼了:“中考狀元?李英雄?”

    秦校長說:“你果然有做老師的天分。”

    張怕說:“別扯了,我什麼都沒做,是他一天天在我家待著不走,關我什麼事?”

    秦校長說:“該是你的功勞就是你的,推出去幹嘛?”

    “我什麼都沒做,也沒往外推。”張怕說。

    “行了,準備學費吧。”秦校長掛斷電話。

    秦校長的電話讓他記起,家裡還有幾個孩子考高中,去宿舍問王贏:“成績出來了,你們怎麼樣?”

    一共五個孩子,被硬生生塞進高三年級讀了最後半學年,四個月的時間,你不服不行,一個人要真是肯付出,還真有可能創造奇蹟。

    好像去年張怕的十八班那樣,也是半年時間的逼迫歷練,全班升入五十七中。今年張怕收下的五個孤兒,有倆考進五十七中,因為這倆人是真的在用功學習,一個是王贏,年紀最大的那位,一個是哈強,一心要去美國上大學的那位。

    哈強最恐怖,完全是死記硬背,在這之前幾乎沒學過英語,只為了一個去美國的目標,英語考了一百四十二分。

    知道這個成績,張怕比知道李英雄拿中考狀元還吃驚。

    同樣吃驚的還有十七中的校長和哈強他們的班主任。

    當初把五個學生塞到三年級最差的班,校長和班主任都不老高興。現在,王贏和哈強都是考入五十七中,考進重點中的重點,這個成績高的嚇人,學校當然要高興。

    除他倆以外,還有三個人中考……好吧,無論如何都有不願意學習的。這哥三個里面,有一個還湊合,也是考進別的重點高中。還剩下的倆,要么自費讀重點,要么普高、或者技校。

    在知道成績之後,當天晚上,張怕把所有孩子叫到一起,當著大家的面,給哈強和王贏每人發一千塊錢,讓他們隨便花。然後又說:“我這裡有個賬本,他們倆每人獎勵三萬,今天的一千塊不算在裡面,是讓他們零花的,那三萬暫時放我這裡,只要有一個正當的花錢理由,馬上取出來。”

    小四眼睛都綠了,真給錢啊?問張怕:“老大,我明年中考,要是考好了,你也給錢么?”

    張怕說:“我能給你們的只有錢,你們能做的只有努力學習,別說什麼教育方法不對,學生們不應該這麼成長,你們要記住,你們和別的孩子稍稍有些不同,別的孩子上不了學、上不了班,家裡總會有他一口吃的,餓不死凍不到,你們不一樣,走上社會就得自己照顧自己,想讓自己過體面生活,努力學習是唯一捷徑,加油吧。”

    孩子們沒接話,一個個都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張怕說:“過幾天放假,大家準備準備,準備搬家。”

    “搬家?搬哪去?”有孩子問。

    張怕說:“到時候就知道了。”離開宿舍,回去自己家。

    石三騎著自行車等在外面:“帥哥,出去不?”

    張怕說不去。

    石三說:“堅持是最好的習慣,你連續六天報警,總不能讓這個記錄無故斷掉,你要對自己負責,也要對接電話的警察負責。”

    張怕看他一眼:“你怎麼時候走?”

    “走?老子把你樓上房子買了,你讓我走?我去哪?”石三問。

    張怕說:“俠盜麼,不是該天涯海角到處走,到處行俠仗義?”

    石三鄙視道:“我發現了,你不是一般的壞。”蹬自行車出去。

    張怕笑笑,回家繼續打字工作。

    任何一個人的工作都是這樣,千篇一律的重複,做賬的要每天面對賬本,編程的要每天看電腦寫代碼,國家領導人每天要看各種文件開各種會……重複吧,重複就是人生,比如我們要重複著吃飯和睡覺。

    張怕在瘋狂打字,因為這幾天的省城蝙蝠俠生活,張小白的劇本算是充實了劇情。她的故事就是有關於破案、也是有關於夜晚遊俠、還有關於很多好的事情,張小白是主角,是替代了張怕的那個主角。

    又是文字工作,一口氣寫到下半夜,石三回來了,一臉鬱悶找張怕聊天:“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你,晚上就碰不到事情了?”

    張怕說不可能,偌大省城,有兩個地方永遠有事情發生,一個是燒烤一條街,一個是夜店一條街,這倆地方肯定不安生,尤其燒烤街,什麼時候沒有打架的?

    石三說:“我去了,倆地方都去了,就是沒看到有人打架。”

    張怕說:“那你不去偷點東西?”

    石三說:“算了,回去睡了。”說完走掉。

    張怕看眼時間,氣道:“快兩點了,你來找我嘮嗑?瘋了是吧?”

    石三留下句話:“反正你也沒睡。”

    是啊,反正我也沒睡。最近的張怕……應該說自從接下劇本重任開始,張老師就沒在半夜一點半以前睡過覺,這樣持續了好長好長一段時間。最近一個星期更是變本加厲,凌晨三點四點才睡。

    晚睡有很多很多壞處,誰都知道,張怕也知道,可怎麼就偏偏總是晚睡?

    看眼外面的世界的黑暗,關電腦關燈,睡覺!
V123210 發表於 2017-2-22 00:07
842 開始漲收藏了

    又過兩天,學生們放暑假,家裡面瞬間就滿了。一群毛小子精力充沛的無處發洩,時不時鬧些事情出來。

    再有,孟小佳出院了,很瘦的一個黃毛丫頭,也不知道孟婷是怎麼帶的孩子,好像營養不良一樣。張怕去醫院接過來,說這裡是你暫時的家,也是你永遠的家,只要你願意住下來。

    孟小佳表現的比金燦燦還怯懦,一直不說話,只是張著大眼睛到處看。

    金燦燦生怕別人分走張怕對她的愛,挺著小肚子站在前面,努力隔開張怕和孟小佳。

    張怕笑著抱起來金燦燦,又抱起孟小佳,招呼烏龜:“開車,出發。”

    烏龜問又去哪。

    張怕說:“該搬家了。”

    坐車回幸福里,如今改名字了,陳震坤去掉一個字,變成幸福小區,簡直就是新聞聯播裡的美麗家園。

    張怕也挺酷,洪火說你這麼大一個樓,起個名字吧。

    張怕起的名字是我家大樓。

    洪火就弄了特別大的四個字貼到高樓一側。我家大樓還有個名字,幸福里十三號樓。

    現在的幸福里,比九龍花園那裡還熱鬧,每天都是車進車出,有裝修的有搬家的,亂忙成一片。

    我家大樓前面有塊空地,被前面樓的住戶用作停車場。

    幸好沒住多少人,這要是再過倆月,估計自己的車都停不進來。

    張怕跟車堅打電話,問我家大樓前面那塊空地不是公用的吧?

    車堅說:“小區有車位規劃,你那塊地得花錢買下來。”

    張怕說你們賺錢賺瘋了。

    車堅說:“你買肯定便宜。”

    張怕琢磨琢磨:“我買!多少錢?”

    車堅笑道:“陳總說你一定會買下來的,一直給你留著,別人誰買都不賣。”

    張怕說:“陳震坤就是個奸商。”

    車堅笑道:“你要是確定買下來,我下午安排人裝停車位的擋車器。”

    張怕問:“圈起來不行麼?”

    車堅說:“還是別圈了,小區內不允許私自搭建,要符合小區規劃才好。”

    張怕說:“你看著弄,反正樓前樓後的地方都給弄出來,大概多少錢,報個數,我出一半。”

    車堅說:“這樣吧,我把物業經理介紹給你認識?”

    “不用,你就弄吧,我相信你。”張怕說:“麻煩了。”

    車堅說:“別的我可以弄,錢這個事,你自己和陳總談好不好?”

    張怕說好,馬上給陳震坤打電話:“說吧,我家門口停車位,你打算要多少錢?”

    “不多,一個車位二十萬,你隨便給個五百萬吧。”陳震坤說道。

    那塊地方明顯沒有那麼多車位,張怕討價道:“一百萬行不行?”

    “行。”陳震坤答應的異常痛快。

    張老師正準備繼續砍價,忽然聽到行?問話:“你瘋了?”

    陳震坤說:“張大編劇肯出一百萬是我的榮幸,必須可以。”又說:“你什麼時候有空去財務把錢交了,是物業的財務,不用來公司。”

    張怕說:“我看了下,樓前樓後大概能停個十幾輛車?那就是二百多萬,你收一百萬賠了。”

    陳震坤說:“和我計較這個乾嘛?我都不和你計較。”

    張怕想了下說:“一百萬就一百萬。”

    陳震坤說:“你的事兒了了,說下我的事,你那棟樓圍牆的廣告位給我行不行?”

    張怕說:“我那樓不臨街。”

    陳震坤說:“就是不臨街才要你的廣告位。”

    張怕想了下問:“你是怎麼想的?”

    陳震坤說:“你別管我怎麼想的,樓面廣告位,無非掛個巨幅廣告,能做什麼啊?”

    張怕說:“為什麼你做事情總是讓我感覺不對勁?”

    陳震坤說:“你怎麼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

    張怕說:“兩百萬,我給你兩百萬,你別打我家大樓的主意。”

    意外的是,陳震坤又是痛快說好。

    張怕更迷糊了,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怎麼說他都是痛快說好?想了想說:“一百八十萬?”

    “不好。”陳震坤說:“大男人痛快點,磨磨蹭蹭的好啊?”

    張怕說:“那就兩百萬。”然後掛電話。可心裡總感覺不對勁,自己好像上套了?

    現在的他又多個職業,幼兒園阿舅,出門得帶上倆孩子。

    下車走進一樓大廳,給倆孩子說:“這裡是你們的家。”

    這棟樓遠超尋常住宅樓的面積,進門就是特別大的大廳。大廳盡頭是舞台,那裡還有一道門。整個一樓有三道門,一道門直接進入大廳,一道門通向後台,一道門是大樓正門,正門這邊有樓梯和電梯,其中一個電梯是建在樓外的觀光電梯,主要給客人和客戶使用。公司內部人員坐樓內電梯。

    整個一樓的大半部分就是個大屋子,地面是平的,舞台是活動的,可以適當增高、擴大、或者拆除。

    說到底還是因為面積不夠,不敢在大廳裡加設固定座位。

    燈光全開,大廳明亮乾淨,倆小丫頭左看右看,沒感覺有多有趣,走兩步就站住不動。

    張怕在估算面積,他把這裡、還有樓上,用作電視劇的主要場景,這裡可以用做舞台,只是面積稍稍顯小一些。

    樓上倒是不用擔心,舞蹈室、教室、宿舍,想要什麼都能裝修出來。

    想了想,給龍小樂打電話:“把你家的大劇院空半個月時間,有些戲需要真正的舞台。”

    龍小樂說:“我就是喜歡你這麼認真,拍個連續劇也要盡善盡美。”

    張怕說:“多新鮮,拍個破片子出去騙錢,我是怕罵的不夠么?”

    龍小樂笑道:“我家的買賣我說的算,你什麼時候想用……算了,過幾天我回去,我和于躍一起回去。”

    張怕問:“他過來幹嘛?”

    “你怎麼這麼冷血呢?人家要把車送給你。”

    張怕說不要。

    龍小樂嘆氣道:“大哥,你知道那車市價多少錢?”

    “多少錢我也不要。”張怕說。

    龍小樂說:“那輛車,這麼說吧,我看著都眼熱,國外售價近三十萬美元,國內怎麼也得賣個三百五十萬?不然你以為于躍是冤大頭,花一百八十萬給你買車?這個價錢讓人心動啊。”

    “一百八十萬?為什麼便宜賣?”張怕問。

    龍小樂說:“你廢話真多,說了多少次是撿便宜,撿便宜你懂麼?”

    張怕想了下說:“別說車了,咱原來聊的是什麼?”

    龍小樂說你去死,掛斷電話。

    張怕收起手機,帶著倆丫頭繼續逛。

    我家大樓從一層到五層,都是暫時歸劇組使用。原本說的是兩層宿舍,為避免演員過多,又加裝修一層。同時,不加油飯店已經裝修完畢。也不用對外營業,頭兩個月為劇組服務就絕對盈利。

    胖子這一群不靠譜的傢伙沒有一個願意去飯店幹活,哪怕張怕說給他們股份,那幫傢伙也不干。他們已經真的把自己當成圈里人、把自己當成老師,有上兩部戲賺的錢,加上業內專業人士的名頭,讓他們隔三岔五約美女喝酒、唱歌,前半輩子的單身孤單生活瞬間變成另一個世界的記憶,現在的他們真正是逍遙瀟灑。

    沒有辦法,張老師只好自己經營不加油飯店,讓方寶玉在幫老虎打官司的同時,順便招幾個人。

    採購是大事,經過思考,把採購和收銀這塊都交給云云,算是給云云一個交代,畢竟不能真的天天做菜燒飯當保姆,每個人的生活都要有他的精彩。

    再有,一一一公司裝修完畢。儘管方寶玉很想跟一一一影視在同一個樓層,奈何一一一影視有更遠大的考慮,獨自佔一層樓。在未來,如果公司閃著光的繼續下去,再擴一層樓也不是不可能的。

    整棟大樓,很多地方裝修完畢,唯獨沒有張怕的住處。可憐傢伙只能跟孩子們一起住宿舍。

    樓上樓下一通走,金燦燦說這裡不好。

    張怕問為什麼,她說沒有小白。

    張怕抱起倆小丫頭,下樓回家。

    來幸福里轉悠一圈,基本就是定下一件事情,搬家。

    回家後通知胖子那些人:“你們可以滾蛋了,我要搬家。”

    胖子說:“你搬你的,我們住過來。”

    張怕說做夢,這裡是婚房。

    胖子那些人才不甘心的收拾東西。

    石三很氣憤:“老子剛在你樓上買的房子,你要搬家?”

    張怕說:“我偶爾還是會回來住的。”

    石三說:“少放屁,你住哪我住哪。 ”

    張怕說他是無賴,石三說:“老子就是無賴了,怎麼的?”

    小四那幫傢伙倒是蠻開心搬家,畢竟住在別人的員工宿舍很不是那麼一回事。在張怕一聲號令之下,所有孩子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現在的他們比以前有錢多了,每個人有錢包有銀行卡,多了不可能,兩、三千總是有的。再有一些衣服、禮物甚麼的,每個人都收拾出兩個包裹。

    讓孩子們有他們在意的東西,有他們想要的東西,是走向正常生活的第一步。再激發起他們對別的事情的嚮往、甚至慾望,激勵他們努力,是一個人走向生活最正確的道路,

    講大道理沒用,不要期望那些孩子有多麼崇高的理想,如果你也在街上要飯、偷竊過活,腦子想的東西肯定和現在想的東西,完全不一樣。

    生活是最好的老師,生活不同,老師不同,教出來的學生一定不同。
V123210 發表於 2017-2-22 00:08
843 儘管很少很慢

    對於搬家這件事情,很多人都喜歡,也總有人不喜歡,劉樂不願意,石塊也不願意搬。問題是石塊能勸動,劉樂不聽勸。

    張怕囉嗦好多話,最後說:“你在小區裡有自己的家,要回去看、回去裝修、回去住,不可能一直不回去的。”

    劉樂很大方:“給你了,我就住這裡不走。”

    張怕說:“我這裡比你家貴多了。”

    “我賺錢還你,還有,我是住,不要你的房子。”劉樂居然條理清晰的說出這麼一句話。

    張怕愣楞看著劉樂,如果他能一直這樣清醒地清楚的表達出想法,完全能自我照顧、自我成長,這是張怕最希望的事情。

    劉樂看他不說話,又說一遍:“不要你的房子。”

    張怕說:“搬家以後,這地方空了,沒人給你做飯。”

    劉樂想上一會兒:“石塊呢? ”

    “他也搬。”張怕趕忙回話。

    劉樂想了好一會兒:“好吧,我也搬。”

    跟劉樂的表現相比,搬家不搬家的真心不重要,張怕想讓他正常生活,運氣好的話娶個好老婆,最好再有個孩子?

    告訴劉樂:“放心,搬過去以後更好。”

    劉樂問什麼時候搬。

    張怕說就這兩天。

    搬家是大事,首先得有車,這麼多人有這麼多東西,光有大巴車是不夠的。

    就在這幾天,舞蹈演員們陸續到來。小四他們放假,舞院的孩子們也放假了。跟父母聯繫過後,父母送他們過來。

    張怕直接安排他們住去我家大樓,在參觀過一樓二樓之後,又出車送他們去攝影棚。反正是好一通轉,目的就一個,讓家長放心。

    再一個,舞院的老師來了六個,都是年輕老師,她們的任務是輔導孩子學習兼照顧孩子生活。

    有了她們存在,家長們才能放心離開。

    當張怕帶著大部隊終於搬家後,我家大樓就熱鬧了,九龍花園變得沉寂起來。這個地方有完備的生活設施,有電視有冰箱有床,什麼什麼都有,就是沒有人。

    如果沒有意外情況,張怕也不會回來住。

    臨走後,找家政好好收拾下倆個房屋,多余東西丟掉,按照婚房的格局重新佈局。

    又過一天,龍小樂和于躍回來了,開著那輛豪華跑車。

    真的是豪華,市價過三百萬人民幣的車,怎麼可能不豪華?

    一見面,于躍就把鑰匙扔給張怕:“你的了。”

    張怕再說一遍不會開。

    龍小樂說:“誰生下來就會?學!”

    張怕笑笑,跟于躍說聲謝謝。

    至此,該做的準備都已經做好,該到的人也已經到達,一一一影視公司宣布開組。

    先開的是張小白的戲,兩部舞蹈劇因為部分演員沒到,還要多等幾天。

    張小白演的角色就是前些天半夜出去溜達的張怕,只是變個身份。有點類似柯南,但不以破案為主,更像是蝙蝠俠那樣的伸張正義。

    張小白白天是學生,認真學習各種本事,晚上就在城市裡行俠仗義。

    故事肯定不會如此單調,按照老套的劇情發展,白天的她一定遇到某些麻煩,也一定認識某些人,慢慢發展下去跟夜晚世界發生關聯……最後是壞人全滅,好人幸福生活。

    二十集連續劇,劇情稍稍有點俗,但張老師有了前些晚上的經歷,把城市裡很多無關緊要的普通人的生活也寫進裡面,豐滿了整個故事。

    說到這裡,猜猜導演是誰?張白紅!

    小女孩經過一年多的辛苦歷練,眼看著別人越來越好,她本來是想當影視明星的,卻一直沒有機會,在這個時候,張怕把一個劇組的生死大權交給她,讓她按照劇本去拍,有拿不准的一定要問念遠,或者是張怕自己。

    為了這部戲,張怕特意給張白紅開個單人會議,來來回回就說一件事,演技!演員表演不過關一定要卡,一定要重拍,而你的鑑賞能力,一定要代表最高水平,要超越觀眾的感覺,否則你看起來沒問題,讓觀眾看出來太假……還怎麼混?

    張白紅說沒問題,把跟她一起的倆女孩叫到一起,告訴張怕:“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她們倆是副導,我們仨一起把關。”

    這部戲搶先開機,除外景戲,大多還是在攝影棚拍攝。演員也是住在攝影棚附近的賓館。

    四部戲同時開機,肯定要忙的亂七八糟,肯定會有很多突發事情影響拍攝。但也是有一點好處,四部戲的演員可以相互借用。

    演員們不怕辛苦,怕的是沒有出鏡機會。如果能在四部連續劇裡接連露面,其實是實力的一種象徵。

    說起這個,最典型的例子是香港。為什麼好多演員能同時出現在好多劇裡,就是因為拍攝場地在一起。都是棚拍,你邊上是我,我邊上是你,在同個圈子裡混飯吃,客串演個角色算什麼事情?何況還給錢。

    第一部戲是張小白的戲。沒過兩天,於詩文的戲開機。導演是念遠。

    念同志很忙,一面要剪輯前部戲,一面要忙新戲,每天在兩個故事裡進來出去,很費心神。

    更累的是張怕,兩部舞蹈劇,還有一部舞蹈劇的大電影,都是他做導演。

    劉小美出演,導演肯定是他。為難的是反映舞蹈生的那部戲也是他做導演。好在這部戲先開。劉小美的那部正劇還在準備期,很多演員都是各個地方的台柱子。為了表現國內舞蹈人的超高水平,也是為了舞蹈劇裡的舞蹈都是上佳作品,這些人必須要有。

    為了這部劇,寧肯多花錢、多花時間,也要請來國內最牛皮的舞蹈家。

    當三部戲接連開機後,馬上發現人不夠用了。

    別的不說,張白紅三個妹子去做導演,聯繫各個劇組演員的事,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事,馬上沒人做了。

    還好有個艾嚴,張怕給她很大權力,有些事情,能做主的話就自己做主。

    就在這麼忙碌的時候,黃有志終於有空了,說請張怕喝酒。張怕說:“你來吧,我叫上寧所長,來我家飯店吃。”

    “你家飯店?不管誰家飯店業是我結賬。”黃有志說:“你是比我有錢,但這頓飯得是我請你。”

    張怕說好,你來了再說。

    這頓飯是在不加油飯店吃的。真的是不加油,除非吃肉類食物,否則真是一點油沒有,甚至連辣椒油都沒有。

    飯店裝修的倒是不錯,乾淨、大方,酒水也管夠。可黃有志說:“你這個館子也就能哄哄小資,騙騙想養生的人,別人誰來吃啊?沒有油,味道都進不去。”

    張怕說:“進味道的是調料,不是油。”

    寧長春笑著說:“你知足吧,我認識他這麼久,就沒看他做過什麼靠譜事情。”

    黃有志說:“抓賊還是挺靠譜的。”跟著和張怕說:“你不接著打報警電話,知道我們有多失望麼,為什麼不堅持下去?”

    張怕笑著說怪我。

    黃有志說:“說起來還真是要謝謝你!真的,沒有你的話,不說別人,就說我,很有可能被調職。”

    張怕跟他喝杯酒:“別總想著調職,有些東西是你的,那就是你的,別人改變不了。”

    跟黃有志和寧長春吃飯,主要就是聊,東聊西聊,等伺候走兩位老大哥,張怕趕忙回去幹活。

    爭分奪秒,張老師這輩子最常作的事情就是爭分奪秒。回家努力寫啊寫。

    他是導演,只要他有一點事情,劇組大多會休息。

    當然他也有副導演,問題是那個副導演實實在在的不靠譜,副導演的名字叫于躍。說他不走了,在拍完戲之前是不走了。

    有這樣一個棒槌幫自己,張怕怎麼敢不讓劇組休息?

    時間一天天過去,七月二十六日,龍小樂找張怕說:“你的電影公映,你得參加首映式。”

    張怕想了下說好。

    龍小樂說:“走吧,把能叫上的都叫上。”

    張怕說:“不用那麼多人吧?”

    龍小樂看看他:“你覺得呢?”

    張怕想了下說:“真不能叫太多人,你想啊,我剛把很多人從京城騙過來,現在又帶他們回京城,這算個什麼事啊?”

    龍小樂笑笑:“隨你。”

    按照張怕的意見,張怕、劉小美、龍小樂、于躍回去京城。

    再有通知白不黑、谷趙、關開幾個人,然後,《張怕向劉小美求婚》正式公映。

    他們是二十七號走的,電視在二十八號公映。為了這一天,龍小樂稍稍做了點準備。比如邀請媒體在場。

    家里人都是沒帶,尤其沒帶幾個小孩,讓她們過兩天沒有張怕的日子。

    七月二十八日,大雨。

    一場傾盆大雨澆走霧霾、灰塵,帶來難得的清涼。晚上六點,雨停。

    這個時候的張怕和劉小美在吃披薩,張怕跟劉小美說:“我做過很多傻事,吃披薩用刀叉是其中一件。”

    劉小美笑道:“會用麼?”

    “問題就是不會用,偏偏拿著刀叉很費力的把披薩切成一小塊一小塊。”張怕說:“現在想起來,真想問問自己,我到底該有多麼無知啊。”

    劉小美笑著看他:“一,在你年紀不算很大的時候;二,一定不是一個人;三,那個人是個女孩,你喜歡的女孩。”

    張怕笑笑:“你總這麼聰明,不擔心嫁不出去麼?”
V123210 發表於 2017-2-22 00:09
844 原本沒有期待

    劉小美看看張怕,忽然喊服務員要來刀叉,然後就在服務員和很多客人驚訝的眼神中,認真的一點點切披薩,切成小塊,叉起一塊餵張怕:“吃麼?”

    張怕探頭咬進口裡,嚼幾下說:“好吃。”

    劉小美問:“當時,你有過這樣麼?”是問有沒有相互餵東西。

    張怕搖頭:“沒有。”

    劉小美笑道:“所以呢,你一直是個單純的傻瓜蛋。”

    張怕想了下:“讓你這麼一說……我該怎麼接話?”

    劉小美說:“在電視裡,你應該吻我。”

    張怕又是搖頭:“咱這不是電視。”說著話卻是突然起身,在劉小美臉上親一下,坐下說:“電視劇其實很不靠譜,當不得真。”

    劉小美又叉起塊披薩送過來:“點塊牛排?服務員看咱倆的眼神都不對了。”

    張怕笑道:“我們就是要不一樣,就是要與眾不同。”

    劉小美笑笑:“我真的很喜歡你。”

    張怕咳嗽一聲:“老夫老妻了,不要如此肉麻的表白。”跟著說:“米吐。”

    劉小美就笑,讓她更美更好看。

    張怕說:“那啥……”電話響起,拿出來看眼,放到桌子上,張怕認真對沒接通的手機說:“你先等會兒啊,我有話跟老婆說。”再跟劉小美說:“那啥……我要說什麼來著……鬱悶個天的,忘了。”

    劉小美就笑:“你只要一直這麼傻的可愛,我就一直愛你。”

    張怕說:“想起來了,你先等會愛。”咳嗽一聲,很嚴肅的說:“那啥,你知道不?你笑起來老好看了,以後得立個規矩,在外面不許隨便笑,這要是又吸引人追求你,我該咋辦啊。”

    劉小美笑得更開心了,努力板著臉說:“yes,sir。”

    張怕這才接通電話:“嘛事?”

    龍小樂說: “大哥,幾點了?在哪呢?”

    張怕看眼時間:“我直接去電影院,能進去吧?”

    龍小樂很鬱悶:“能,你直接過去吧。”跟著說:“老子算是服了。”掛斷電話。

    放下手機,張怕和劉小美說:“龍小樂催咱倆過去。”

    劉小美也是看眼時間:“還早呢。”

    張怕說:“就是就是,還早呢,咱倆繼續說甜言蜜語……我給你唱首歌吧,青梅竹馬。”

    劉小美說你會麼?

    張怕說:“我聽的歌不多,別的歌曲都是覺得好聽才一聽再聽,這首歌不是,是先看到歌詞,覺得寫的真好,才去找來聽,確實不錯,那傢伙比我唱的好。”

    劉小美扑哧笑出聲:“按照這個邏輯,你是不是可以說喬丹的籃球比你打的好?聶衛平的圍棋比你下的好?丁俊暉的台球打的比你好?”

    張怕很嚴肅的回道:“你說的是事實,我無從辯駁,他們確實在某個專業上比我厲害一些,就比如比爾蓋茨確實比多了那麼一些錢一樣。”

    劉小美說:“可是你有一點好處啊,他們都比不上你。”

    張怕繼續嚴肅表情說話:“你說的依舊是事實,我依然無從辯駁。”

    劉小美笑問:“你的長處是什麼?”

    張怕認真說道:“我的老婆比他們的老婆漂亮。”

    劉小美笑道:“你說的是事實,我居然無從辯駁。”

    張怕更嚴肅了:“你看,咱倆終於達成共識,這是共同走向美好未來的堅實基礎。”

    吃披薩也能吃的這麼浪漫、歡笑,便是愛情的魔力。

    倆人又坐一會兒,結賬離開,打車去電影院。

    七月二十八日七點二十八分,《張怕向劉小美求婚》首映。

    在首映之前,到處是廣告,鋪天蓋地的很熱鬧,只要你每天都上網,只要你經常玩手機,就一定會看到這部影片的宣傳片和廣告。

    聲勢隆隆的巨大廣告,明星只有一個不很出名的劉小美。在上映之前,很多人懷疑過這部影片會不好看,可宣傳片裡的長鏡頭卻是那麼精彩?

    有人說宣傳麼,肯定是挑好看的給大家,真實影片一定很一般。也有人猜測整部影片就是張怕在向劉小美示愛,畢竟倆人一對了很久很久。

    奇怪的是,這部影片沒安排首映式,在強大的宣傳攻勢之後,居然就是那麼平靜的上映?不多弄個首映式再吸引些觀眾。

    反正,電影即將上映。讓業內人士意外的是,臨上映之前,各大院線公司忽然增加許多熒幕。原本打算是看首日或前兩日票房再做決定,在上映這一天,眾多院線公司忽然極給面子,增加到接近《傷蔻》首映的熒幕數。

    沒多久,張怕和劉小美來到電影院。倆人沒有票,不過也不用票,他倆一出現,檢票口就有個小女孩引著他倆進入影院,走到最前面一排坐下。

    龍小樂和于躍坐在邊上,再有就是許多記者。劉小美跟張怕說:“請這麼多記者,好大陣勢。”

    張怕說:“這部影片揚名天下的時候到了,你和我揚名天下的時候到了。”

    劉小美說:“你總這麼理所當然的臭屁,是不好的。”

    張怕說:“否,是極好的。”

    劉小美就笑。

    龍小樂很不爽:“大哥大姐,能不能不餵狗糧了?你可知道單身是多麼可憐?”

    于躍說就是就是。

    張怕說:“就是你個腦袋,你女朋友呢?”

    龍小樂大怒:“鬱悶個天的,你居然有女朋友?難怪總覺得咱倆不是一路人。”

    于躍說:“形式上有女朋友,本質上咱倆是一樣的。”

    龍小樂不怒了,嘆氣道:“這麼說的話,你比我可憐。”

    于躍怒了:“老子怎麼就比你可憐了?”

    四個人說說笑笑,時間一晃而過,影片開始。

    一一一影視出品的這部影片很有意思,只有一一一影視的片頭,然後是正戲,前面的很少的相關演職員表會在影片中忽然出現,在一片場景中佔了某一個位置,用很明顯的字體表現出來。

    就當是胡鬧吧,反正沒有人在意,大家看的是故事,是好看的電影。

    整部電影好像張怕劇本里寫的那樣,開始時求婚失敗,到最後參加格鬥比賽,最後以離奇方式獲勝。

    前面是求婚的各種失敗案例,很好笑,觀眾反應也很好,把它當喜劇來看。直到正式參加比賽,這部影片才開始變得不一樣,好像忽然間有主線了、有期待感了。雖然明知道故事結局一定是取得勝利的美滿結局,可是面對許多高手,要怎麼才能贏得勝利?

    在這種期待感中,連續看到影片最後的兩個長鏡頭,一刀沒切的真實表演,還會以雙屏幕的形式展現賽場上的觀眾反應、或是重複播放精彩場面、又或是多角度重播。

    如果屏幕過小,看這樣的鏡頭會覺得有點累,可大屏幕電影不用擔心這些,雙屏幕、甚至多屏幕都處理的很好,就是一雙眼睛會有些不夠看的感覺。

    整部影片節奏緊湊,無關情節一概沒有,不囉嗦不廢話,從頭到尾都是那麼快節奏的表現,典型的商業片,看的很爽。等影片結束後,出演員表的時候,屏幕切了一大半留給長鏡頭重播,這一次只剩長鏡頭,沒有一點修飾,全看攝影師的水平,也是更真是的看到了張怕的格鬥水平。

    在出字幕的時候,有觀眾起身,這是打算離場的表現。忽然有人走上舞台,拿著話筒說:“請大家稍等片刻,有請主演上台。”

    隨著這句話,燈光先亮起兩盞,照亮舞蹈上的主持人。

    劉小美問張怕:“還要上去?”

    龍小樂說:“請了這麼多記者,肯定要上去說幾句話。”

    劉小美笑笑,和張怕走上舞台。

    當他們走上舞台,劇場裡響起掌聲,很多站起來的觀眾又坐回位置。看了一場電影的記者們終於開始工作,卡卡給舞台上的兩個人拍照。

    按說應該有主持人問話,可張怕和劉小美一上台,主持人把話筒交給張怕後,就從舞台上跳下來。

    劉小美猜到張怕要搞事,笑問:“不會是求婚這麼俗吧?”

    張怕說:“你就不能笨一些麼?”說完面向觀眾,也是拿起手中話筒。

    首先是鞠躬為禮,感謝大家來看電影,接著面朝劉小美。

    與此同時,舞台上方垂下來一塊紅布,上面是黃字寫著:小美,我喜歡你。

    這塊紅布是豎垂的,在這塊紅布之後又垂下來一塊,接著是第三塊、第四塊……直到掛滿整個屏幕。

    第二塊是小美我愛你。第三塊是謝謝你和我在一起。第四塊是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第五塊是……

    每一條紅布都寫著甜言蜜語,但是沒有求婚的話,因為他倆已經是合法夫妻。

    劉小美看著那些甜蜜話語直笑,劇場裡是掌聲、叫好聲亂成一片。

    直到紅布垂幔不再落下,劉小美皺下鼻子說:“真俗。”

    張怕說:“這是龍小樂的主意。”

    龍小樂在下面大喊:“你還能要點臉不? ”

    張怕說:“這個是我給你的禮物。”

    去舞台邊上搬過來兩把椅子,讓劉小美坐下,他去拿把吉他坐在劉小美對面,用很笨拙的指法自彈自唱, 《做你的男人》。

    從事實出發,彈的不好,唱的一般,可就是敢這麼大膽的在幾百觀眾面前獻唱……別的不說,勇氣肯定是豐富的擁有。

    一首歌唱完,放下吉他,張怕擦下額頭:“都出汗了。”

    劉小美還是笑:“沒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7-2-22 00:15
845 就有了高興的意外

    張怕說怎麼可能。向下面招手,龍小樂送上來個禮品盒。

    盒子很大、很高,張怕把盒子放在椅子上,打開後先是一頂水晶王冠,捧起來、慢慢戴到劉小美頭上,然後拿起話筒,對台下觀眾說:“我要說甜言蜜語了,你們要摀住耳朵。”再面對劉小美:“我不是王子,但你是我的公主,我會一生守護你。”

    轉身回去盒子那裡,拿開第一層,從下面拿出項鍊,晶瑩剔透的那麼好看,和王冠配套。

    劉小美還是端坐不動,讓張怕為她戴上項鍊,然後笑問:“還有麼?”

    張怕搖搖頭:“表白真是個體力活,都出汗了。”

    劉小美起身,在他嘴上輕輕一吻,又是輕咬一口,然後拿過話筒對著台下觀眾說:“記住了,他是我的,你們不許有別的想法。”

    《張怕向劉小美求婚》,本來就是張怕想到的不一樣的示愛方法。讓一部大電影向世界宣告,我們倆在一起了!

    記者們喜歡這種噱頭,何況又收了錢,那一個個表現的賊熱情,甚至有人大聲喊:“沒有戒指。”

    劉小美說:“我們不需要戒指。”張怕說:“我覺得王冠比戒指更好。”

    聽到當事人這麼說,觀眾和記者都是有點吃驚,就是說真的不需要戒指了?有沒有搞錯?在如今這個年代,沒有戒指好像沒有結婚一樣,只要是見過的婚禮,哪場都有交換戒指的儀式,可這倆人真的不要戒指?

    劉小美忽然向觀眾們鞠躬:“謝謝你們的見證。”又向張怕鞠躬:“謝謝你喜歡我,謝謝你向我表白。”

    張怕嘿嘿一笑,對著話筒說:“秀恩愛完畢,謝謝大家捧場。”

    龍小樂忽然大聲說等下,跳上舞台拿過話筒說:“謝謝大家捧場,作為一種幸福的見證者,你們也應該得到一點幸福,請大家拿著本場電影的票根排隊離場,在門口有工作人員,你們把票根交給工作人員,每張票可以兌換一張電影卡,從今天開始的一年裡,您拿著這張卡可以觀看本電影院的任何一場電影,只有一點要求,一張卡可以兌換兩張票,只能使用一次,就是說必須帶同伴來看電影。”

    停了下說:“謝謝大家捧場,現在可以離場了。”

    今天的這場表現,不是告白不是求婚,單純就是秀恩愛。從本質上說,走的是一個形式,可這種形式很重要。

    觀眾們向他倆喊著祝福的話,笑著往外走。甚至有人上台要合照。

    張老師當然會滿足他們,當大部分觀眾離開,張怕才發現關開和丁帥也在。

    關開走過來說:“咋整的,沒有戒指?”

    張怕說:“沒有就是沒有唄。”

    谷趙和白不黑也來了,說是你費這麼大勁表個白,我請你吃飯。

    幾個人都要請吃飯,張怕說:“還是我請吧。”

    這個時候的龍小樂在跟記者們說話,一個個塞紅包,又說晚上吃飯。張怕走過來一一道謝。有記者說:“我把你說的話可是發出去了?”

    張怕說永遠和劉小美在一起、永遠守護她,是面對所有人說的,這要是沒做到,未來就是個笑話。

    張怕說發吧,我對自己有信心。

    晚飯在影城邊上的飯店吃的,記者們坐了兩桌,關開這些人坐一桌。

    只能說真給張怕面子,關開、丁帥、谷趙、白不黑,這是四尊大神啊,每一個都是有錢有背景。然後還有于躍和龍小樂,同樣是非常有錢的主。

    此外還有三家院線公司的副總和兩家院線公司的老總。

    如果只是求個婚、表個白,從私人角度,院線公司也許不會來。可是關開那四位在場,就當是套關係,院線這些人也必須要來看這場電影吃這頓飯。

    谷趙和白不黑十分滿意天使和魔鬼那部電影,一大一小倆女孩都是表現的特別好,而且都是好人,也都有個好結局。

    有了這麼強大的倆傢伙做後盾,電影的宣傳早已展開。

    今年的一一一影視真的是大展拳腳,前面幾部影片拿了超高票房,新片沒上映就是鋪天蓋地做宣傳。

    龍小樂的宣傳方式很怪,不上通告、不去綜藝節目說電影如何如何,完全就是廣告,你看個視頻,前面是廣告;看個網頁,邊上是廣告,最主要的是手機推送。

    在龍小樂心裡,這些都是特別低級的宣傳方法。但是沒辦法,必須要使用。龍小樂在等,等這兩部電影也拿了超高票房之後,同樣重要的,要有很好的影評,要既叫座又叫好。等到那個時候,再做影片宣傳時,只要四個字足矣:編劇張怕。

    這是龍小樂一直在努力的目標,也是一一一影視公司最快走向輝煌的捷徑。在最短時間裡,他不可能把任何一個人捧成票房保證,又不願意花高價錢請明星和大導演。想要從自身挖掘,尋找既省錢又快捷的方式,張怕居然是最好的一個切入點。

    很多大導演、很多大明星,照樣有很多扑街作品,請他們也是冒險,還不如降低冒險成本。

    龍小樂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宣傳和介紹張怕,讓大家看看,只要是張怕編故事,哪怕全是新人出演的電影,也一樣有超高票房。

    為了這個目標,龍小樂一直在做努力,也是一直在做準備。

    在他心里肯定有一種擔心,萬一某部電影賣不出去票了,評論又是一邊倒的差,到那時候怎麼辦?

    票房簡單,砸錢刷票房就是。可是影評呢?水軍不是萬能的。

    他想要成就張怕,可在這段過程中,只要張怕出現一次失誤,就可以讓前面的許多努力變成白費。所以龍小樂會給張怕的劇本把關;也所以會盡量降低影片投資。如果一定要賠錢,就盡量少賠一些吧。

    可以說,龍小樂一直在賭,賭自己壓對了寶,賭張怕真的有編劇才能,賭觀眾喜歡張怕的故事。

    他認為自己在賭,可是在關開看來,龍小樂根本是在撿錢,只要是張怕編劇,隨便投幾個錢,讓給院線方部分利益,然後就等著收錢。

    關開不缺錢,很多人的賺錢方式會超出你的想像,對於一些人來說,只是要看他們願不願意。至於風險?可以說是等於零。

    關開、丁帥,都是有這種賺錢機會的人。可越是這樣的人越好面子。關開投資的電影沒有一部盈利,他需要一個機會證明自己可以,而張怕和龍小樂就是最好的人選。所以他們今天會來,會給張怕捧場。

    反正就是,很多人看好張怕,願意給他面子。

    在這頓飯之後,龍小樂安排了最好的賓館請兩位新人入住。

    於是,兩位主角終於有機會單獨待在一起。

    可惜,這一晚沒有發生想像中的事情,有的只是相依偎,很幸福很安靜的坐在一起。

    劉小美說:“小時候會想,如果有男朋友,一定要這樣心心相映的長相廝守,後來才知道男人女人在一起還要上床。”

    張怕說:“我和你想的不一樣,我總會想牽著女朋友的手在大街小巷到處走,一直牽著手到處走。”

    劉小美笑問:“難道就不想佔有我?”

    張怕說想。

    劉小美想了下說:“還是先不要吧,今天是月末,有些不方便。”

    張怕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把劉小美背對著自己抱在懷裡,兩隻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溫溫的捂著。兩個人就是這樣坐了好久好久,偶爾說一句話,直到困了,彼此依偎著睡過去。

    天亮後,龍小樂來找他倆吃早飯。吃飯時候一直在打量二人表情,心裡在嘀咕:好像跟傳說中的不一樣,不是說男人女人在一起以後,身體會有變化麼?為什麼看不出來?

    飯後收拾東西退房,大家去機場。于躍昨天回家,打電話確認他們行程後,直接去機場碰面。

    在去機場的路上,龍小樂跟張怕說:“說正經的,你就算憋,也得給關開憋一部戲出來。”

    張怕說:“我真是想不明白這些有錢人的想法。”

    龍小樂說:“想那麼多沒用,還是想劇本吧。”

    張怕應聲好,想了想給關開打電話:“我有個想法,但是最近實在太忙,你看啊,十一給你本子行不行?你籌備籌備,新年就能開機。”

    關開想了下說:“還要請你幫個忙,你幫我選導演、演員,實在不行就你上,放心,該有的酬勞絕對不會少了。”

    張怕說:“你就這麼看得起我?”

    關開說:“你昨天這部電影,我敢和你打賭,票房最少過六億,如果不夠六億,差多少我補給你。”

    張怕嘆氣道:“不說這個,十一給你本子,最近我實在太忙,這麼說吧,我和劉小美過年時候就領證了,到現在沒有同居在一起不說,連婚禮都沒辦,沒人知道我們結婚了,不是想保密,是真的一直在亂忙,沒有時間。”

    關開笑道:“我說你昨天送的東西怎麼會沒有戒指,原來早領證了。”

    張怕說:“不說領證的事情,說你那部戲……唉,其實我還欠著好幾個人的戲。”

    他真的是欠了好多好多,在去年和今年初,龍小樂認識很多圈內人士,還有很多大導演,有導演向張怕約本子。只是那個時候的張怕沒有名氣,即便是寫出本子,也只是供人挑選,所以一直沒寫。

    關開說:“不管別人的,我的本子排第一。”

    張怕說是,結束通話。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BloomCaVod

LV:9 元老

追蹤
  • 984

    主題

  • 1008918

    回文

  • 35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