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不靠譜大俠 作者:田十(已完結)

 
BloomCaVod 2016-3-15 21:19:5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9 549301
V123210 發表於 2017-3-5 00:25
866 感覺又要過年一樣

    龍小樂很不爽的離開,張老師很無聊的發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些什麼事情不一樣了。

    想了又想,開電腦幹活。

    隔天一早,我家大樓所有人、加上孤兒院所有人,除去個別人留下看門,所有人出發去滑雪場。

    趕在年前這一天沒什麼客人,基本上是張怕這幫人包場,石三、龍小樂、胖子那幫人玩的那叫一個折騰,大多孩子是折騰著玩。張怕抱著裹得跟小熊一樣的張亮在邊上看熱鬧。

    金燦燦和孟小佳玩的也很開心,很多人護著,小四、王贏那些個大孩子居然知道幫張怕分擔活兒。

    照相、錄像肯定不會少,折騰過中午,滑雪場要放假了,大家才撤退。

    回去聚餐,讓喜慶和歡鬧在每個人心裡面紮根。

    我家大樓一樓的音響在放新年歌曲,不論別人甚麼感覺,張怕是盡心盡力的想讓大家有個過年氣氛。

    飯後解散,各回各家。

    劉小美跟張怕說真快,感覺去年才剛過完年,今年又到了。

    張怕說:“因為忙,所以過的快。”

    劉小美笑了下:“小伙子,要嫁給本宮了,可有啥想法?”

    張怕說:“我有一億了。”

    劉小美說: “去我家過年?”

    張怕說:“咱們好像還得忙一年。”

    劉小美說:“你是辛苦一輩子。”

    張怕笑了下:“親一個,妹子。”

    劉小美說:“先給大爺笑一個。”

    如果生活能一直這樣開心的過、或者說是簡單的過,那就是幸福。

    倆人來到二樓舞蹈教室,劉小美站在鏡子麵前,看著另一個自己說:“小時候只想站到最高最大的舞台上,完全沒有別的念頭,什麼功成名就?成為明星,大紅大紫?都沒有,就是覺得我應該跳舞。”

    說著話,轉身面朝張怕,忽然原地一個旋轉,猛縱身一跳,朝張怕撲倒過去。張怕兩手接住。劉小美就倒在張怕懷裡看他:“跟你說我以前的故事好不好?”

    “好。”張怕說。

    劉小美說:“在那些時候,我沒有想過找男朋友,沒有想過結婚,我認識的一個師姐……是個美國人,長得特別好看,皮膚白的像雪,對我很好。”

    張怕慢慢坐下,劉小美躺在張怕腿上繼續說:“明天過年了。”

    張怕問:“累麼?”

    劉小美笑著說:“我不累,你才累。”又接著說: “我那個師姐特厲害,就是瘦,在那個年紀沒有肉很正常,老師說她天生是舞者,用咱們的話說是吃舞蹈飯的,老天爺賞飯吃。”

    張怕說:“比你還厲害?”

    劉小美想了下說:“比我那個時候要厲害一點,半斤八兩?”

    張怕說:“那一定是高手。”

    劉小美說:“她特別厲害,只要是她參加的舞蹈比賽,從來沒有拿過第二名,在學校的時候,很多舞團已經發給她邀請,免試入團,保證一年內當上首席舞者。”

    張怕說:“首席舞者到底是什麼意思?一直不好意思問。”

    劉小美說:“一個舞團未必有一個首席舞者,都是要競爭的,可以肯定的是人數不會多,在芭蕾舞裡面,首席是一種級別,像俄羅斯芭蕾舞團有十幾個首席,估計我現在的水平,應該有戲。”說到這裡嘿嘿笑了一聲。

    張怕說必須有戲。

    劉小美說:“首席有很多,但不是每一個首席都有名氣,我是運氣特別好的那一種,好歹有些名氣。”停了下又說:“單以名氣來說,在那個時候的美國,我和師姐差不多,在中國就是我更有名一些。”

    張怕問:“這麼厲害的人,叫什麼名字?”

    劉小美停了下說道:“說了你也不知道。”跟著又說:“在國內的時候,我們老師叫我小天鵝,在美國的時候,同學叫我黃天鵝,白天鵝是我師姐,在前兩年時間裡,我一直在追她,一直在追,因為她太厲害了,幸好我也不差,有時候評委喜歡我還讓我拿第一,再後來,她不跳舞了,就一直是我拿第一。”

    “不跳舞?為什麼?”張怕問。

    劉小美說:“病了,我是那個時候才知道什麼是天妒英才。”

    張怕問:“現在呢?病好了沒?”

    “沒有,一年多吧,走了。”劉小美說:“師姐走的時候我哭了,忽然覺得好像沒了目標一樣,不想練舞、不想比賽、也不想回國,大概半個多月,我好像機械人一樣,一直在想一直在想,在想為什麼這麼年輕的人忽然就沒了,在想我這麼努力、將來一定成空,又是為了什麼?”

    “師姐不能跳舞的那段日子,有時候會來看我,我們經常通電話,她給我意見,幫我練舞,讓我參加比賽,有個舞蹈比賽是早早報名的,是師姐還在的時候報的名,後來師姐走了,要比賽了,我不想跳了,老師說你要問自己,為什麼跳舞。”劉小美說:“就好像電視劇裡的某些角色一樣,遇到瓶頸、遇到難題,愁苦的不能自拔……我沒有愁苦,就是不知道該做什麼,總覺得做什麼都一定成空。”

    劉小美看張怕一眼,笑了下說:“那場比賽我去了,拿了第一。”

    張怕說:“你一直很有水準。”

    劉小美說:“不是水準的問題,是突然明白我為什麼跳舞;在老師讓我問自己為什麼跳舞的時候,我們學校來新生,要收拾師姐的櫃子,在裡面找到一瓶香檳,不知道為什麼我就給喝了,大晚上的睡不著,跑去練功房跳舞,沒有音樂,沒有燈光,在黑暗中我像一個瘋子一樣跳舞,跳了好長時間,腳出血了都不知道,等跳累了坐在鏡子前面,就像咱倆現在這樣,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看了好久……看了好久才明白,原來我只是一個人,原來我是跳給自己看的。”

    “後來比賽時,我當所有人都不存在,當劇院是空的,當作沒有舞台,想像著在黑暗中的舞蹈教室一個人對著鏡子跳舞。”劉小美笑了下:“我是我最好的觀眾,也是唯一的觀眾,為了讓我看到一場場好的演出,為了對得起自己,我必須要跳好每一場舞。”

    張怕說:“好可憐的丫頭,叔叔抱。”

    劉小美笑道:“你現在不是抱著我麼? ”

    張怕說:“現在不算,要面對面的擁抱。”

    劉小美說不,就是要躺著。

    張怕說:“天才,是孤獨的,所以才被我撿了便宜。”

    劉小美笑問:“你怎麼知道自己不是天才?”

    張怕說:“你見過啥都不會的天才麼?”

    劉小美說:“我覺得你會很多東西。”

    張怕說:“我就會吹牛,所以當寫手。”

    劉小美說:“你吹牛能養活自己,也是個本事。”

    張怕說:“就喜歡你這麼不知廉恥的吹捧我。”

    劉小美說:“你是我喜歡的人……結婚了,總要住到一起吧?”

    張怕說:“我想過……九龍花園不住了,太大太空,還不如住你家。”

    “我無所謂,你要是願意和丈母娘一起住……嘿嘿。”劉小美笑的特別好看。

    張怕說:“你媽看見我跟看見親兒子一樣,我怕什麼?”

    劉小美說:“長期住下去就知道了。”

    張怕說:“那還是算了。”

    劉小美說:“你就是這麼想的啊?”

    張怕說:“我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家大業大,倒退兩年,打死我也想不到會有今天。”

    劉小美說:“那倒是,我也沒想到會喜歡你。”

    張怕說:“咱倆在一起,是你主動。”

    “我?”劉小美說。

    張怕說:“在小飯店的時候,你買好飯都走了,偏又回來叫我出去。”

    劉小美說:“但是是你先跟我說做朋友什麼什麼的。”

    張怕說:“是你給我勇氣。”

    劉小美笑道:“我還給你力量呢。”

    張怕說:“已經給了,就是你不知道。”

    劉小美笑笑:“挺想師姐的,可惜再不能見。”

    張怕說:“你現在能見我,就要把握一切機會,不要等以後遺憾。”

    劉小美說:“其實你和我一樣,都挺孤獨。”

    張怕說:“大姐,咱倆領證了!是法律保護的兩口子!瞎說什麼呢?”

    劉小美笑道:“結婚又不耽誤孤獨,不信你問那些結婚的,怎麼也得有一半說自己是孤獨的吧?”

    張怕說:“你這是文字遊戲。”

    劉小美說:“婚房在九龍花園,你是不是還要更新文章啊?”

    張怕說:“你這飛一般的跳躍思維,小生實在跟不上啊。”

    劉小美說:“休息一天吧。”

    張怕說:“過年沒什麼事,應該能休息。”

    兩個人就這樣待在舞蹈室裡絮叨各種廢話,明明是談戀愛時該說的話、該做的事,這兩口子領證好久了居然還能保持這種心態……只能說分別久了是種病。

    嘮叨到吃晚飯,帶著孩子們去不加油飯店繼續折騰,大夥邊吃飯邊表演節目,好像聯歡會那樣。

    一直折騰到很晚才散,張怕送劉小美回家。劉小美說:“已經很久沒送過我,扣分!”

    張怕說:“我有一億元。”然後仰天長嘯。

    劉小美說:“你心裡有一億隻狼。”

    張怕說:“不管有什麼,反正有一億了。”

    劉小美說:“打算給我多少?”

    張怕說:“還打算什麼啊,都是你的。”
V123210 發表於 2017-3-5 00:25
867 感覺自己像在放假

   情人間永遠說不完情話,從我家大樓到劉小美家,倆人又嘮叨了一個多小時,等張怕再回到我家大樓已經是零點以後。

    剛進大門,對面走過來喬金鵬,看見張怕眼睛一亮,兩步跑過來:“拜個早年,過年好。”

    張怕站住了沒說話。

    喬金鵬自來熟一樣的伸手要摟張怕肩膀,張怕往後一退躲開。

    喬金鵬嘿嘿一笑:“別這么生分麼,一個小區住著,鄰里鄰居的,有道是遠親不如近鄰……”

    張怕冷冷看他一眼,抬步往前走。

    喬金鵬跟上來:“那什麼,有個事麻煩一下,明天過年,我那個有點緊,手頭緊,能不能藉幾百塊錢讓我把年過了?”

    張怕哈哈大笑:“瞧你這日子混的,連幾百塊都沒有?有本事。”

    “意外,純粹意外。”喬金鵬說:“咱都認識,你借我幾百塊錢,年後就還。”

    張怕說沒有,大步走向我家大樓。

    喬金鵬還是跟在邊上:“怎麼可能?我問了,這一棟樓都是你的,你那麼有錢,就借我幾百塊算什麼?對於你來說,別說幾百,就是幾千也不過是幾塊錢一樣。”

    張怕走到攝像頭下面站住:“沒錢。”

    喬金鵬說:“沒意思了啊,大男人怎麼這麼小氣?”

    張怕不想和他說話,可也不想被這樣一個狗屁膏藥粘上,就是站著不動。

    喬金鵬又說幾句話,見實在要不到錢,語氣一變:“你知道,我是監獄裡混過的,咱平心靜氣說話,大過年的,你就給我一千塊錢怎麼了?我過個好年,你也過個好年,可你偏不捨得那點錢,我是破罐子破摔,你行麼?”

    張怕呵呵直笑:“你信不信?我有一萬種方法弄死你?”

    喬金鵬罵聲草,說你弄吧,弄不死我是你養的。

    張怕說:“弄你難道很難?”說著話抬頭看攝像頭,再看向喬金鵬:“信不信,只要你再敢說一句廢話,我馬上躺地上,告你對我人身侮辱、人身威脅,你猜能判幾年?”

    “靠,嚇唬我?有本事你就躺。”喬金鵬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張怕說:“還真不是嚇唬你,首先我有錢,可以請最好的律師;其次我有名,假如我這樣一個名人被你這樣一個無賴威脅到,只要放出去輿論,你覺得法官會怎麼判?你覺得領導會容忍這種事情的存在?”

    喬金鵬沉默片刻,罵聲髒話:“靠,有錢人比流氓還卑鄙。”指著張怕說:“山不轉水轉,走著瞧。”抬步離開。

    看著這個混蛋的背影,張怕暗嘆口氣:喬光輝那麼好的人,怎麼能生出這種混蛋?

    轉身回樓,關好大門,又是一一檢查過各處大門,上樓睡覺。

    第二天過年,烏龜和司機載著所有人去孤兒院,大巴車和房車全部出動,連貨帶人一起送過去,只除去張怕。

    當所有人離開後,從頂樓開始檢查到一樓,確認水電都關閉後,才回房乾活。

    下午四點多,點亮彩燈、燈籠,換上新衣服,拿著筆記本電腦去孤兒院。

    所有人都聚在這裡……應該說,所有無家可歸的人都聚在這裡。

    張怕不用說了,云云和雲爭母子,還有瘋子幾個可憐鬼,又有十八班的幾個家裡沒有人的孩子,還有艾嚴母女……再是孤兒院所有孩子。

    石三三兄弟也來了,他們更是無家可歸的典型。不過藉口是給石塊找師弟,尋找具有特種才能的孩子。

    石塊照例跟劉樂待在一起,現在的石塊基本變成劉樂保鏢,只要不上學,一定會在劉樂附近。

    張怕鬧不清楚石塊到底是怎麼想的,找機會問了好幾次,石塊才小聲告訴他:“劉樂挺可憐的。”

    張怕說:“他比你能賺錢,你怎麼好意思可憐他? ”

    石塊說:“我長大了可以找工作,可以找對象,可以結婚生孩子,還會有自己的愛好,也會帶著孩子一起歡樂,可是他什麼都不會有,只有錢。”

    張怕琢磨好長時間也沒明白石塊為什麼會這麼想,在他心裡,認為劉樂還是可以結婚的,找一個智商差不多的女人……

    石塊粗暴打斷他的幻想:“他連那種片子都不看,對女人完全不感興趣。”

    這是張怕接觸不到的方面,他肯定不能給劉樂看日本小電影,想了想沒說話,拍拍石塊肩旁就走了。

    未來的劉樂一定會大賺特賺,因為這是張怕說的。

    畫家想要賺錢,其實跟網絡主播沒什麼區別。前提條件是畫的夠好,這是一定的,然後只要有人捧,你就一定能出名。

    具體流程沒什麼可說的,無非那麼些東西。前面一定要有鋪墊有作品,等熬出一定資歷後,忽然間連續多幅畫作拍賣出超高價錢……然後就出名了。

    不但國內如此,國際市場也是這個流程,不過是更難一些而已。不同的是,在國際上出名,國內更認!而國內出名,出去以後無人知。

    張怕跟衣正帥商議好了,近一兩年主要是畫,偶爾拿幾幅作品去外面畫廊掛掛,能賣就賣,賣不掉自己買回來。

    未來兩三年,主要還是畫畫,但是要把劉樂的名字多在國外雜誌、媒體上送一送……

    反正就是折騰,要有本事、要能忍得住寂寞,熬上個五六七八年,基本上能成為國內一線畫家。

    假設這個時間是十年,甚至更久,可只要成名,劉樂隨便一幅畫都會是六位數起步,這就是名氣這就是錢。如果像石塊說的那樣,張怕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劉樂沒有親戚,唯一的二叔只會佔便宜。到未來某一天,劉樂真的闖出好大家業,卻是無人繼承……好吧,是自己想多了,也許劉樂會有自己的主意。

    每當想起劉樂的未來,張怕都會這樣安慰自己。

    就像今天,大年夜晚上,所有人聚在食堂吃年夜飯,劉樂竟然不想來。早上是被石塊硬拖過來,過來之後就是坐著不說話。

    在這個時候,張怕非常感謝石塊,那小子是真的在照顧劉樂。

    過年有新衣服,昨天晚上發下去,現在的孩子們都是嶄新且快樂的。

    有許多好吃的,孩子們邊吃邊看電視……整整一面牆的熒幕,激光投影儀的清晰度相當高。

    跟去年一樣,零點鐘聲敲響以前,所有人要待在這裡,要一起慶祝新年。

    張怕在努力立規矩,要讓現在的每一個新年都成為孩子們記憶中最美麗的存在,讓孩子們長大後也要盡量在一起過年。

    因為人數多過去年,所以多個活動,包餃子。在吃過五點多的晚飯後,收走碗筷、換上面板和蓋簾,大家一起包餃子,邊包餃子邊看聯歡會。

    和普通人家過年一樣,往餃子裡塞硬幣。所以張老師跟孩子們重複好多遍:“吃餃子的時候要小心吃、輕點咬,吃中硬幣的我給發紅包。”

    孤兒院的食堂很大,窗上有窗花,門上有門神。院子裡亮滿彩燈,院門口掛著兩個特別大的燈籠。

    一切都顯得那麼喜慶。

    去年過年沒有鞭炮,今天暫時沒有,用煙花代替。各種給孩子玩的車、坦克、小動物,還有拿在手裡的小煙花棒……

    當包好餃子,眼看有孩子坐不住。比如劉樂,已經打算睡覺了。張怕趕忙喊石三幾個人出門,去倉庫拖過來一車煙花。

    在門口停住,讓想放煙花的孩子排隊領煙花。

    就沒有不想放的,儘管王贏是大孩子、讀高中了,還有云爭那幾個孩子,誰不想真正的過一次新年?過一次以前沒有過的新年?

    張怕分發煙花,金燦燦走後門,站在他邊上狂指一通,說要這個要那個……

    分好煙花,張怕點燃一把香,分給大孩子每人一根,拿香去點燃煙花。

    孩子們圍出一個很不規則的大圈,或蹲在地上放小車煙花,或站著放煙花棒。金燦燦一手一個煙花棒,邊甩著胳膊畫圈邊咯咯笑。

    張怕拿錄像機做攝像師,脖子上還掛個照相機,要兩不耽誤,做一個合格的電影工作者。而他最重要的工作,照顧好孩子們,一定不要出危險。

    還好是小玩具一樣的玩意,沒有鞭炮那種恐怖物件,便是滿地跑著煙花小車也沒事,還有各種座在地上的小煙花,向天空放著燦爛星辰。

    金燦燦和孟小佳最高興,找張怕要來香,小心翼翼地去點燃煙花,等導火線一燃,馬上跳著叫著跑去張怕身後躲避,再露出半邊臉偷看。

    一通煙花放了一個多小時,云云出來喊吃餃子,張怕說馬上。把孩子們沒放完的煙花收起來,讓他們站到樓前面,張怕和石三幾個人搬過來十個大禮花,一行五個擺成兩行。

    讓王贏、雲爭這些讀高中的出來,再有張怕他們幾個,每人負責一個大禮花。張怕一聲令下,同時點燃……然後就看吧,嗵嗵的一通響,火星一樣的禮花彈射上天,砰地炸開,炸成漫天繽紛。

    孩子們特別高興,張怕抓緊時間錄像拍照。

    當這些四十多響的大禮花燃放完畢,孩子們沒過癮,說還放。

    張怕讓他們進屋,他在外面略略檢查一番,沒有引燃別的東西,再回食堂宣布:“明天還有煙花,咱們有好多好多,只要你們聽話,咱就都放了它。”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3-8 19:27
第868章 覺得什麼都不行

    有熱氣騰騰的餃子,有春晚看,更棒的是許多小夥伴坐在一起,連張怕也在這裡,這個地方終於像個家了。

    張怕的惡趣味,把食堂裡所有桌子並在一起,所有人排排坐,面前有許多好吃菜餚不說,還有啤酒有飲料,更有餃子。

    張怕站起來大聲說話:「吃餃子,輕點咬,你的牙沒有硬幣結實。」

    餃子裡放了兩百枚一元硬幣,只要不是運氣特別差,總能吃到一個。可就真有運氣差的孩子,眼看著別的小夥伴興高采烈舉著硬幣找張怕換紅包,他們著急了,寧肯不吃雞鴨魚肉,也要猛吃餃子。

    這頓年夜飯,各種大菜剩下許多,唯獨餃子一個沒剩。

    張怕給了紅包,沒有收回硬幣,告訴孩子們:「這是你們的幸運錢幣,留著它,會有一輩子好運。」

    孩子們說好,一個個鄭重其事的放好硬幣。

    當一頓飯吃完,孩子們幫忙收拾東西,把食堂收拾的乾淨一新。張怕急忙喊:「倒數了,零點了。」

    食堂先是安靜一下,接著跟電視裡的主持人一起倒數:「十、九……」當數過最後一個一,鐘聲響起,張怕拿過來個皮包,大聲說:「拜年吧。」

    這是去年定下來的規矩,小四多機靈啊,跑過來鞠躬,大聲喊:「大哥,過年好。」

    張怕從包裡拿出來一疊紅包,笑眯眯分給小四一個。

    別的孩子反應過來,馬上聚過來拜年。

    張怕說:「排隊,一個一個來。」跟著又大聲說:「定個規矩,以後只有我給你們的紅包可以拿,別人給的,沒經我同意,不許收,明白沒有?」

    「明白!」孩子們大聲回道。

    於是就排隊發紅包吧,孩子們排成一字長蛇陣,依次鞠躬領紅包。

    領過紅包,張怕說:「休息時間到,明天早起放鞭炮。」

    孩子們喊聲好,各回房間。

    睡覺的地方在另一棟樓,等孩子們離開,金燦燦問張怕:「沒有張亮的?」

    張怕笑了下:「好好藏住你的紅包,不要被人拿了。」

    「誰都不許拿。」小丫頭斜挎粉色小包,紅包裝在裡面,兩手死死按在身前。

    張怕說:「去洗臉。」

    金燦燦說不洗了吧,好困好困,現在就睡覺。

    張怕拍她屁股一下:「我是要把你慣壞了。」

    「你必須要慣我。」金燦燦問孟小佳:「對吧?」

    看著孟小佳,張怕心底一陣嘆息。明明有個媽,可那個媽啊……不能說她錯誤,只能說挺沒意思的。

    為保密,孟婷只年前打過一個電話,說過年要回家,初三來看小佳,然後馬上回去那個有錢老頭家。

    見金燦燦問話,孟小佳想了想回話:「我不知道。」

    金燦燦說:「你怎麼這麼笨呢,你要說對。」

    孟小佳又想了想,還是說不知道。

    張怕說:「你就忽悠她吧。」背起包,牽倆小丫頭手回去房間。

    看著她倆洗臉刷牙,上床睡覺。張老師又開始寫故事。

    大年初一的凌晨時光,張老師是一年之計在於春、也是一日之計在於晨,好像小蜜蜂一樣勤勞。是不是在預示著這一年也還是要忙個沒完?

    寫到三點多忽然想喝酒,琢磨琢磨,還是上床睡吧。

    隔天很早被金燦燦叫醒,小丫頭穿著新衣服特別驕傲的站在張怕面前,一下兩下三下點著張怕鼻子,張怕終於被點醒,迷糊著看眼金燦燦,再迷糊著看眼時間,嘆氣道:「你才睡了五個小時啊。」

    金燦燦說放鞭。

    好吧,放鞭。張怕起床洗臉,帶金燦燦和孟小佳去庫房。

    搬出來個箱子,打開後是一整掛鞭,特別長,在院子外面擺好。金燦燦問張怕要香,張怕笑道:「你不能點。」

    「為什麼?」金燦燦問。

    張怕說危險。

    金燦燦說:「昨天我們都點了。」

    張怕想了下,去庫房打開個箱子,再拿出掛鞭,拆開兩個放在地上。讓金燦燦找云云要香。小丫頭就顛波顛跑回去。

    很快拿香回來,張怕指著拆開的鞭說:「點那個,點完就跑回來捂耳朵。」

    金燦燦想了下說好,一點一點接近那個鞭,小心點燃,跟著跑回張怕身後捂耳朵,就聽砰的一聲響,嚇小丫頭一跳。

    張怕說:「這個鞭厲害吧?」

    小丫頭猛點頭:「太厲害了。」

    一聲鞭炮響是號令,沒多久吸引出大部分孩子,站在院門口看著地上那掛很長很長的鞭炮。

    張怕說:「還有誰沒起來的,都喊起來,大年初一第一天,咱要驚破雲霄,從此牛啊牛,一直牛下去。」

    孩子們應聲好,呼啦呼啦跑回去喊人。

    不到十分鐘,所有孩子在院子門口集合。張怕把香交給王贏:「你去點。」

    王贏重重嗯了一聲,拿著香小心點燃鞭炮,然後快速跑開。

    接下來是震耳欲聾的鞭炮聲,所有人都捂著耳朵,架不住聲音太大。

    等這一長串的爆炸聲終於停歇,金燦燦仰著頭大聲說話:「聲音太大,嚇死我了。」

    張怕也在猛搖頭,心說現在的鞭炮聲怎麼這麼大,完全是炸彈啊。

    放過鞭炮,張怕拿出剛才那掛鞭,說我小時候常這麼玩。把整掛鞭拆成一個一個,讓喜歡玩的男孩抓一把出去放鞭,別的孩子回去吃飯。

    吃飯時問孩子們的意見,要不要去拜年?

    孩子們說聽老大的。張怕就安排車,讓石三開大巴帶大家去於奶奶家。

    今年過年只需要去於奶奶家,喬老爺子不在家,喬嬸一個人在丹城。老虎的爸媽大年三十去親戚家過年,說是今天回幸福裡,他們還想在不加油飯店擺一桌請客……

    大年初一,於奶奶家除去貓啊狗的,只有她一個活人。

    張怕讓孩子們帶年貨進門拜年,又幫忙收拾院子。然後一起吃頓午飯。

    吃飯時告訴於奶奶,我要結婚了。

    於奶奶說要參加婚禮。張怕說不用來回跑,結婚就是個儀式,您還是好好歇息才是。

    於奶奶想了下說:「也是,這些貓貓狗狗的離不開人,我就不去了。」摸出二百塊錢給張怕。

    張怕接過說謝謝。

    下午又待上一會兒,於奶奶這裡剛出生幾隻小狗小貓,孩子們很喜歡,小聲問張怕能不能要兩隻回去養。

    張怕說不行。

    必須不行,那不是養個小動物,是養個生命,萬一照顧不好,或者說萬一沒了新鮮勁不想要了怎麼辦?

    金燦燦跟張怕耳語:「小佳想養只小狗,想要個小白那樣的狗。」

    張怕說:「家裡四隻大狗不夠養的啊?」

    金燦燦哼上一聲。

    張怕想了想,培養孩子們的愛心和責任心,如果能把貓狗照顧很好……

    可還是那句話,這是生命。於奶奶這裡所有的貓狗全是被人丟棄的,沒有一隻例外。那些人在最初時候,應該也是想好好養著它們?

    於奶奶說:「要是有喜歡的小傢伙就帶回去養,不想養了再送回來。」

    張怕說:「我還想說這個呢,回幸福裡住?」

    於奶奶問:「回去?」

    張怕說:「你一個人在這地方過了兩年,也差不多了,以前住幸福裡總有許多鄰居,這地方啥啥都沒有,你住回去,我安排人過來照顧它們。」

    於奶奶說:「我閒不住,而且要是不照顧他們,也不知道能做什麼,人老了要有個寄託,我這樣挺充實的。」

    張怕就沒再勸。

    當一個人充實且快樂的活著的時候,年齡和疾病也會有所避讓。這應該是心靈的偉大作用。只要心情好,疾病就會儘量遠離。

    又待一會兒,張怕到底是沒同意孩子養寵物的要求,跟於奶奶道別,到孩子們回家。

    臨走前給於奶奶留下一個挺厚的紅包。

    回去路上,張怕給孩子們上課:「你們是一個人,其實不算,因為總有父母;於奶奶才是真正的一個人,沒有親戚、沒兒沒女,只有那些貓狗,於奶奶很孤獨,我想讓你們好好長大,你們成為你們的親人,要許多年以後,你們還是能夠在一起,不要這樣孤單。」

    孩子們沒有應話,估計沒有人願意做一個孤獨的老人。

    張怕給孩子們上過思想教育課,走到車門邊上靠著。司機石三說:「我師父現在就是一個人,不過他應該不孤單。」

    「什麼意思?」張怕問。

    石三說:「他會讓自己特別忙。」

    張怕說:「我也能讓自己特別忙。」

    「你忙是賺錢是工作,我師父忙是因為他想忙,兩回事。」石三忽然問話:「想不想見我師傅?」

    張怕說不想。

    石三笑道:「又不收你做徒弟,怕啥?」

    張怕說:「反正是不想。」

    石三笑笑,說起於奶奶的話題:「給你個建議,咱不是有錢麼。」

    張怕嗯了一聲。

    石三說:「在孤兒院附近修個兩層或三層的暖房,一層要特別大,給貓貓狗狗住,單獨一個院子,讓於奶奶搬過來,往難聽裡說,於奶奶年紀這麼大,萬一病了怎麼辦?現在她就是一個人,別說病了,就是死了也只有貓貓狗狗知道,搬過來可以跟食堂吃飯,既能夠照顧她,也有人陪說話。」

    張怕說好主意。

    石三說:「看見了吧,我比你還是個好人。」

    張怕說:「你是個變態的瘋子。」

    石三鄙視道:「咱倆誰變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3-8 19:27
第869章 每天都在混日子

    等回到孤兒院,張怕給洪火打電話拜年,也是提了下石三的想法。洪火說:「我知道了,年後好好研究一下。」

    張老師現在是名人,從昨天半夜開始有人打電話拜年,大年初一更多。但是他主動打出去的電話很少。洪火是一個,再有喬嬸。

    喬嬸說挺好的,你們這的政府弄的挺熱鬧的,我都在外面玩。

    既然不用出門,張怕就繼續幹活,加緊時間寫存稿,必須要存很多。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孩子們又要放煙花,張怕讓石三幾個人去做保姆,他繼續寫故事。

    隔天初二,張怕跟孩子們請假,一個人帶禮物去劉小美家拜年。

    劉媽媽說:「不用這麼客氣,過兩天辦婚禮,你那個地方能坐開麼?」

    張怕說:「應該坐不開。」

    劉媽媽說:「你這孩子,坐不開還安排在孤兒院辦婚禮?」

    張怕說:「所以要分開很多個地方。」

    孤兒院面積最大的是食堂,然後還有學習室、活動室,這些地方都可以擺桌,實在不行還有大院子。

    張怕大概介紹一下,劉媽媽說:「都通知過了,就是坐不開也沒辦法改地方。」

    張怕說不用改。

    為了兩次婚禮,張怕最少要存下六章稿子,所以下午告辭回家,繼續打字幹活。

    他有很多學生,還有很多哥們,大過年的怎麼也要聚個幾次,每次見面肯定要喝酒,於是就要更多存稿。

    後來於躍來了,不但於躍,以前在京城認識的人很是來了一拼。比如關開。

    張怕結婚是大事,好歹是個名人不是?

    這個新年就是這樣過的,每天忙著存稿,還要擠出時間見這個見那個。到初六這一天,張怕一個人回去九龍花園。

    這裡已經被佈置一新,典型中國新房的裝扮。牆壁上掛著很多劉小美的相片。他們的結婚照不是在影樓拍的,是在拍電視劇的間歇,今天照一張明天照一張弄出來的。

    最大一張結婚照,劉小美是劇中人的打扮,穿芭蕾舞裙,單腳點地站立,一手搭在張怕肩上,張怕是黑西裝打扮。

    這種照片其實不稀奇,雜誌上常能見到。很多舞蹈演員的結婚照也有類似動作。

    張怕在房間裡一通參觀,這就是我的新房了!

    正想開電腦幹活,胖子那些人來了,說是你結婚,咱們必須得好好喝,慶祝最後一天單身生活。

    這一次過年,娘炮也回來了,送給張怕個大紅包:「謝謝。」

    張怕說:「你這人的祝福台詞很新穎。」

    娘炮說:「我是真心謝謝你,要是沒有你在幸福裡一通亂來,一折騰就是好幾年,我還真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會怎樣。」

    張怕說:「再怎麼也會好生活著。」

    「還真不一定。」娘炮說:「就年前的事,我一個弟弟被人砍死了,我叔的孩子,我叔當時就老了,一天好像十年,他家是獨生子……我想想我自己,再想想以前的日子,真的要謝謝你。」

    張怕笑道:「在娛樂圈混的人就是不一樣,思想覺悟大不同啊。」

    娘炮說:「人要知道感恩。」

    胖子說:「我靠,你這麼一說話,讓我怎麼接?」

    張怕說:「沒你事兒。」

    胖子說:「閉嘴!一會鉛筆也來,先吃飯後唱歌,我給你找小姐。」

    張怕笑道:「我沒你那個魄力,實在堅持不下來。」

    胖子說:「我一向很魄力有魅力,比不上我是正常的,你不要自卑。」

    張怕說:「必須自卑,您老人家連老姐都不放過,誰有這魄力?」

    胖子才知道張怕在取笑他,怒道:「王八蛋,一會兒喝死你。」

    初六,很多飯店開始營業,大家在小區外面找家飯店開吃,真的是洶湧的喝,好像最後一頓那麼瘋狂。

    在酒桌上,娘炮又感謝張怕。張怕想了下說:「你是不是出事了?」

    娘炮搖頭:「就是有些感觸,所以要知道珍惜,珍惜現在已經有的,還有,一定不要貪心,人能夠健康活著就是最大財富。」

    張怕笑道:「我看出來了,你是真瘋了。」

    這頓飯的人很齊,連林淺草也來了,還有硬蹭飯的老貓同志。隨隨便便一召集,飯店裡竟然坐了四十多個人。最少有十幾個人,張怕只是見過面,不知道叫什麼。

    關開、於躍那些人也有喊張怕喝酒,都是為了慶祝最後一天單身生活,張怕索性喊他們一起過來,隊伍瞬間壯大到五十多人。

    但是既然坐到一起,那就喝吧。喝到十點鐘換地方再戰,在去歌房的時候,很多人堅持不住,提前離開。

    唱歌沒有找小姐,一群瘋子進了歌房繼續拼酒,等從這裡離開,基本沒幾個清醒的了。

    張怕一出歌房就回家,倒床上就開始睡。

    老爸老媽帶著很多親戚來了,因為人多,被安排在我家大樓住。九龍花園的新房就是老媽帶人收拾的。

    初七一大早,同志們要上班了。張怕要結婚了。

    老爸老媽很早來到九龍花園,給張怕換好服裝。

    結婚會有很多人一起忙活,胖子那些人算得上是鞍前馬後的張羅。

    因為是老式婚禮,連伴郎伴娘都省了。早上七點整,張怕騎一匹白馬出發迎親。

    頭戴狀元帽,身穿大紅袍,如果不是看身後隊伍,鬼知道他是干嘛的?

    胖子那些人湊熱鬧,每人一套嶄新的藍布褂子,好像相聲演員遊行一樣,人長得千奇百怪,隊伍也很古怪。於躍和關開夾雜在裡面,別的人實在不好意思這麼折騰自己,一路坐車跟隨。

    雖是穿上婚袍,卻沒有按照古禮操辦,因為要辦兩次婚禮,張怕是一切從簡。由此可見,要不是為收紅包,真的沒有必要兩城各辦一次婚禮。

    張怕騎大馬在街上走,用不上二十分鐘就上了新聞頭條。

    真的是頭條,在這一天還真沒有明星跟張怕搶位置,張大名人、一個票房成績從來沒有低於七個億的編劇,忽然騎馬結婚?

    在很多人的推波助瀾之下,張老師也算過了一次頭條癮。

    因為騎馬前行,有閒人跟看熱鬧,等走到劉小美家樓下的時候,迎親隊伍最少增加了六七十人。

    胖子很是感慨:「無聊的人真是太多了。」

    沒按古禮走儀式流程,迎親隊伍沒有箱子、沒有彩金、只有一頂轎子和一群相聲演員。

    張怕是真的沒給彩金,他覺得結婚是自己的事,沒必要做給別人看。

    要不說,也就是劉小美、也就是劉小美有一對偉大的父母,但凡換個女人、或是女方家庭,看到這樣一隻迎親隊伍,不打出去都算照顧你。

    劉家沒有趕他們走。

    家樓下站著很多親戚朋友,在張怕一露頭的時候,有人大喊放鞭炮。張怕趕忙讓胖子去制止。不制止不行啊,萬一驚壞了馬……誰能負責?

    娘家人有點迷糊,咋不放鞭呢?

    張怕先一步下馬,讓胖子把馬牽到老遠的地方,然後才放鞭炮。

    張老師結婚絕對是開了先河,劉家父母不在意儀式,張家爸媽同樣不理會,按說找個婚慶公司能好一些,張怕和劉小美一商議,拉到吧。

    不但是沒有婚慶公司,也沒有樂隊和主持人。

    張大編劇自己創建了一套屬於他的結婚儀式和婚禮流程。

    下馬後,在鞭炮聲中,張老師抬步上樓。

    電影裡總有女方親戚藏在門後要紅包,不給紅包就不開門;劉小美家沒有。

    在張怕出現在門前的時候,大門提前打開,劉爸劉媽站在門裡面。

    一見面,張怕馬上鞠躬:「爸,媽。」

    看見沒,連改口儀式都省了。

    不過劉爸劉媽還是給了改口費,因為張怕稱呼的突然,劉爸趕緊回房裡找紅包,然後才出來。等給過紅包以後,劉爸笑道:「在大門口改口,還是第一次遇到。」

    張怕很謙虛:「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進門後,應該有錄像的有拍照的,以後要刻成光盤留念。

    張怕把這個流程也精簡了。

    婚禮上,最忙的是照相的,指揮著新人做這個做那個,要全程錄像,要擺架勢拍照,還要吃生餃子,床上放著早生貴子那些東西,後面坐著穿婚紗的新娘。

    張怕一切精簡,把劇組攝像師請過來,讓他們隨意拍,但不要說話,更不要打斷婚禮流程……假如這個婚禮還有流程的話。

    張怕想的是,這是他們倆的婚禮,只能他們倆做主,別人參與即可。

    進門後,劉小美外罩紅襖、內穿紅裙,臉上是淡紅胭脂,好像一朵世上最喜慶的花兒開放在那裡。

    張怕抱拳作揖:「娘子,我來接你了。」

    劉小美就笑:「我現在覺得,還是綵排一下比較好。」

    張怕笑著說晚了。

    客廳中間是一張紅色圓木桌,上面擺著一個瓷瓶倆瓷杯。

    張怕和劉小美對面而坐,張怕問:「這是你想出來的啊。」

    劉小美說:「大喜的日子,第一杯酒必須要咱倆喝,不能被別人搶了先。」

    張怕說有道理,給劉小美倒酒。

    接下來,張怕先敬酒,說聲娘子,舉杯一碰:「第一杯酒,慶祝咱倆終於在一起了。」

    劉小美說:「能不能嚴肅點兒,咱倆結婚呢。」

    一旁的親戚觀眾都看傻了,把婚禮當兒戲的,估計普天下也就這一對兒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3-8 19:28
第870章 還沒結婚呢

    劉爸劉媽互看一眼,想了想還是算了,結婚麼,只要孩子高興,別的不重要。何況倆人領證整一年,去年過年時領證,一年後才辦婚禮,這日子拖的……還是趕緊完婚最更要!

    第一杯酒倆人對碰而干,劉小美表現的特大氣,這次換她滿酒,舉起酒杯也不說話,看著張怕輕輕一笑,喝掉杯中酒。

    張怕陪上一杯,問話:「還喝麼?」

    劉小美說喝,又倒上一杯酒:「喝完這杯酒,抱我出門。」

    張怕應上一聲,喝完第三杯酒。

    劉小美起身,讓爸爸媽媽坐在他倆剛才的位置上,先給爸爸跪下,認真三叩首。張怕趕忙陪著一起。劉小美再給媽媽磕頭,張怕同樣磕頭。

    劉小美站起來說:「爸爸,媽媽,我要嫁出去了。」

    劉媽媽有些難過,說:「以後要懂事,再不是孩子了。」

    張怕趕忙接上:「爸,媽,我會對小美好的,也會對你們好的。」

    劉爸爸笑了下:「走吧。」

    張怕嗯了一聲,多餘的儀式一概沒有,張怕抱劉小美下樓。

    往下走的時候,張怕問:「怎麼沒有紅蓋頭?」

    劉小美說:「不需要。」

    前面是胖子幾個人在領路,還有攝像師全程跟拍,待下得樓來,是四個人抬的轎子。四個相聲演員打扮的傢伙畢恭畢敬行禮,等張怕把劉小美送進轎內,胖子一聲喊:「起轎。」隊伍出發。

    張老師重騎白馬,頭前引路,原路返回。

    這兩個小時的故事,與其說是結婚,更像是遊戲,張老師和劉小美玩的很高興。張怕先生一路行來甚是張揚,不時跟看熱鬧的人揮手致意。

    按胖子的打算,應該邊走邊丟紅包才對,被張怕否掉,說你打遊戲呢?

    現在這樣已經很張揚,要不是張怕一直靠人行道走,交警早上來攔人了。

    張怕迎親回家,劉家親戚坐車有提前到九龍花園的,也有去孤兒院的。在這裡,還有件事要說一下,張怕騎馬迎親上頭條新聞,很快有電話打過來。連續兩個電話之後,張怕把電話交給小古,讓她先趕去飯店,專門接電話做記錄,張怕沒時間。

    劉小美也是同樣待遇,由張白紅做電話記錄。

    待迎親隊伍終於到達目的地九龍花園,小區門口擺著兩排禮炮,一共三十六響,迎新娘進門。

    在小區門口下馬,張怕昂首挺胸走在前面,轎子跟在後面。來到樓前落轎,張怕抱出劉小美,回家了!

    家裡面一片大紅喜字,眼睛能看到的地方都有紅色幸福,抱著劉小美進到臥室,先是狠狠一吻,才輕輕放到床上。

    張怕單腿點地給劉小美換鞋。

    一群人進來恭喜,張怕用喜糖打發走,房門一關,二人開始換衣服。然後上車去孤兒院。

    司機是劉小美,因為張怕沒有本,開著於躍送的那輛剪刀門跑車。大紅色跑車一上路,帥氣是不用說了。車蓋上還貼著大紅喜,很有種另類的幽默感。

    孤兒院那裡更是張燈結綵,過年時掛上的綵燈就沒拿下來,門口兩個大紅燈籠貼上喜字,便是又多個用處。

    院門口還是禮炮,同樣的三十六門。跑車一停,禮炮就響。

    在轟轟聲響中,剪刀門上揚,張怕和劉小美下車。

    不遠處更是高掛著八掛鞭炮,工地吊車在下面杵著。張怕和劉小美剛一下車,鞭炮被點燃,這片地方就不能待了,那聲音響的,張怕眼望前方高山,不會共振啥的來個山崩?

    還好大山們比較結實,鞭炮響盡,山體無恙,張怕牽手劉小美往裡走。

    鞭炮聲一停,院子裡跑出來孩子們,一水兒的紅色制服、黑色皮鞋、白色手套,收拾的乾淨立整,齊刷刷列在大門兩側。

    張怕和劉小美走到他們近前,孩子們同聲大喊:「恭祝張怕和劉小美新婚大喜!永遠幸福!」

    張怕被嚇一跳,笑著說謝謝,一路往裡走,進到食堂。

    此時食堂坐滿了人,大部分是劉小美家親戚,只有一桌客人是張怕父母從丹城帶過來的。再有石三、胖子那些傢伙佔了四、五張桌子。至於關開、於躍等人,安排在另一個屋子。

    這麼多人,緊把緊的將將擠在屋裡。

    別人婚禮有主席台,有主持人站在上面說吉祥話。張怕又給省了,要什麼主持人?說來說去全是沒營養的話,再玩個遊戲,採訪雙方父母……

    整個食堂沒有主席台,只在入門處留有一塊空地,擺著四張椅子。

    別的程序可以省,這個程序必須有。叩見雙方老人,獻茶表忠心,從此是一家人。

    桌子上已經擺滿菜餚,還算給面子,沒有人提前動筷。

    張怕和劉小美剛走進房間,云云走過來小聲說:「村長來了,還有幾個村裡人也來了。」

    張怕看眼食堂,根本沒有地方,小聲說安排在別的房間。

    云云說:「禮錢,我說不收,他一定要給,我說要給就給你。」她剛說完話,村長來了,拿個大紅包給張怕。

    張怕說:「先屋裡坐,我沒辦法收錢。」和劉小美走進屋裡。

    張怕站在最前面大聲說話:「感謝大家參加我和劉小美的婚禮,結婚麼,其實就是做個見證,請大家見證我和劉小美的婚禮,再說一遍,謝謝大家到來。」

    停了下再說:「我們的婚禮就一個流程,拜見雙方父母,不需要證婚人,你們大家都是我們的證婚人,也不需要主持人,我自己就主持了,我們公司開新聞發佈會都是我主持的,所以,請大家稍等片刻,請見證張怕和劉小美的婚禮。」

    說完這段話,請雙方父母坐在椅子上,張怕和劉小美從劉爸開始,再劉媽、張媽、張爸,按這個順序,一一鞠躬喊爸媽,敬茶。

    至此,儀式結束,剩下的事情就是吃喝。張怕和劉小美開始敬酒。

    從事實出發,敬酒其實是件很頭大的事情,很多人結婚,伴娘或伴郎手裡一定要有個酒瓶裝白水;又或是新娘敬酒只沾一沾唇。

    張怕拼了,今天宴客酒水一個是三十八的白酒,一個是非常淡的啤酒。也不用別人幫忙拿東西,所有酒桌是統一酒水,張怕和劉小美端倆杯子就行了。一個是玻璃杯,能裝二兩啤酒。一個是小瓷杯,能裝三錢白酒。

    給親戚敬酒的時候,主要是啤酒,一杯啤酒一杯啤酒的喝,那是真喝啊。別看杯子小,也總會有泡沫,可是一杯杯下去,絕對是極大考驗。

    劉小美陪著,倆人先把親戚這塊走完,等來到胖子這些人的領地之後,張怕說:「你們的酒欠著,我先伺候別人。」

    胖子說:「忙你的,放心,跑不了你。」

    張怕去村長那屋敬酒,就一桌,村裡幾位主要干部加上幾位老人。這個老不是年紀老,是有資歷。

    張怕一進門,村長馬上起身,再拿出紅包塞過來:「怎麼也沒個收禮金的,應該有人登記才是。」

    張怕笑道:「能來就是給面子,不收禮金。」

    「怎麼能這樣?收禮金就是個意思,是祝福,別在意錢多錢少。」村長還要給。

    張怕說:「真的不用,心意領了。」走到桌前跟每一個人問好。有人喊著讓新娘點煙。

    張怕說:「就這點不好,我們不抽菸,所以也不給別人點,可以喝酒。」

    村子裡的習慣,新娘點煙會找機會捉弄新娘,比如吹滅火,或是晃著菸頭不給點……張怕一句話給否了,把自己和劉小美的杯子放到桌子上:「看見沒,咱不喝假的。」從桌子上拿啤酒倒上,張怕和劉小美微笑舉杯,說謝謝大家,仰脖幹掉。

    張怕又給自己倒上酒:「大家隨意,都知道我今天有點忙,不挨個敬了,這樣,我連干三個表示下心意,以後有時間再聚。」

    村裡人給面子,都是舉杯乾掉。有特別給張怕面子的,畢竟是個名人不是,連陪三杯。張怕道謝後再去孩子們那屋。

    云云、老皮、艾嚴、金燦燦……都在這裡,同樣是滿滿擠上一屋,還有老虎的爸媽和妹妹。

    跟孩子們不用那麼客氣,張老師倒半杯白酒,舉起來說:「孩子們,咱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們肯高興肯聽話,我就高興,所以我幹了這杯酒。」

    劉小美也是倒上半杯白酒,應該有一兩,學張怕樣子喝光。孩子們嗷嗷叫好。

    看著下面一片紅色的海洋,張怕笑問:「誰給你們出的主意?」

    龍小樂在最後面一張桌子站起來:「老子。」

    張怕說:「你不去陪關開他們,在這待著幹嘛?」

    龍小樂說:「一個是躲酒,一個是等你不行了,我替你喝酒。」

    張怕笑笑:「一個你,一個石三……石三呢,啊,在外面,你去把石三喊來。」他是跟石塊說的這話,石塊應上一聲,起身出去。

    沒一會兒回來了,不過是很多人,一大堆穿制服的男男女女進來,最前面是市局一個副局長,後面跟著許多人,都見過。最熟悉的要算寧長春、范先前,再有許亞婷。

    那位副局長說:「結婚也不通知一聲,我們只好不請自來。」

    張怕趕忙賠不是:「不是不是,今天剛上班,你說給你們發邀請吧,你們來不了,還得送紅包,好像我發邀請就是要紅包一樣。」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3-8 19:28
第871章 卻在寫張怕的婚禮

    范先前說:「這不是中午麼?我們還是看了網上的消息才知道你結婚,怎麼樣?有位置沒?」

    「有有,必須有。」張怕請他們去隔壁樓。

    云云和艾嚴媽媽是總管,出來幫忙安排座位,再喊服務員上菜。

    為了今天這頓飯,廚師和服務員都是外聘的,順便從飯店租借大批餐具。

    得虧是在孤兒院安排宴會,要是換個地方還真不一定能擺開,可即便這樣,所有能擺桌的房間基本都坐滿了人。

    張怕有個影視公司,有個律師事務所,有個飯店,在今天,所有人都是客人,這些人單獨擠在大圖書室裡。

    圖書已經沒了,書櫃也沒了,空出來的地方全是桌子、椅子。得虧三家公司的員工不是特別多,這要是來個二、三百人,今天這頓飯是不用吃了。

    可是還有公司藝人啊,早先回來的一些,和張真真、張小白他們坐在一起……

    孤兒院有兩棟加長加寬版的二層樓,一樓基本全部貢獻出來,很多人要去另一棟樓吃飯,比如公司員工們。

    現在,寧長春這些後趕來的也被領到另一棟樓的房間坐下。

    安排好這些人,張怕順便去公司員工的房間招呼一聲,說你們慢點吃,我一會兒過來。再去藝人房間敬酒。

    他剛出門,小古追出來:「老闆,好多電話找你,都記下了。」

    小古和張白紅幾個妹子充當婚禮的服務員和連續員,小古在九龍花園,張白紅和劉暢在劉小美家,於元元在孤兒院,三方互相聯繫,決定出去時間及安排車輛等各種事宜。

    張怕騎馬遊街傳的全國皆知,小古臨時變身電話記錄員,和張白紅提前趕到飯店,負責登記兩位新人的來電記錄。

    張怕說:「繼續,辛苦了。」

    小古恩了一聲,回去繼續做記錄。

    張怕簽了那麼多藝人,在原本打算中,是讓他們休息到正月十五再說。可老闆結婚,這種消息真不好隱瞞,所以通知下去。除去個別幾個確實有事回不來,別人的都到了。這一大屋子,滿滿的全是帥哥美女,只除去念遠導演。

    人這個東西其實挺有意思,如果提前兩年結婚,張怕混了幾十年也未必能來幾個客人。短短兩年多而已,在儘量封閉消息的前提上,依舊有這麼多人來捧場,只能說一句,張怕是熬出來了。

    在這面折騰一圈,還要回去第一棟樓,關開、谷趙那一幫子金主要伺候。同樣是喝酒,不同的是他們還要說業務。

    有人問龍小樂呢?有人問張怕打算拍什麼,不管拍什麼,他都要投資。關開直接問張怕什麼時候開機……

    張老師以結婚為藉口,全給推脫掉。可架不住有很多大爺,好多個院線公司的人坐在這裡,笑眯眯跟張怕說:「我一直想把你們公司的款項早點結了,這不是有意外麼。」

    張怕說:「出了正月初十,咱們好好開個會。」

    定下來日期,這幫人才算放過他。

    離開這個屋子,張怕已經喝大了,感覺腦袋暈暈的,劉小美說回屋歇會兒。張怕說一輩子就這一次,怎麼也得伺候好了。

    於是再戰江湖,去敬寧長春那些人酒。

    張怕是真的沒有邀請客人,比如龍建軍、比如洪火、比如陳震坤……

    幾年混下來,真的是沒少認識人。

    然後呢,他還有很多畢了業的學生。他們也知道自己人多,為了不給張怕添麻煩,一直忍到現在才出現。於是,院子裡也有人坐了。

    孩子們這麼懂事,讓張怕很不好意思,然而還沒完。秦校長也知道這件事了,小古舉著電話來找張怕,說秦校長讓你必須接電話。

    於是就接吧,秦校長說:「中午就算了,我晚上過去,還有學校幾個老師。」

    張怕趕忙賠不是。

    由此可見,結婚真的是個挺累人的活兒……更累的在後面。

    張怕在大年初七的早上騎馬迎親,事情鬧上頭條新聞。

    在張怕回過秦校長電話後,小古指著筆記本一個名字說:「她說,讓你閒下來的時候一定要回個電話。」

    那個名字是宮主,張怕愣了一下。說謝謝,去院子外面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電話那面很安靜,過了三秒鐘才有個聲音問:「你結婚了?」

    張怕說是。

    「結婚不告訴我?是怕我吃喜酒麼?」宮主的聲音有些淡。

    張怕說:「大年初七,也不知道你在哪,我在省城辦的。」

    宮主笑了下:「沒什麼,就是想恭喜你,祝賀你新婚愉快,白頭偕老。」跟著又說:「你沒通知我,就不給你紅包了。」

    張怕說:「有時間一定請你喝酒,咱補回來。」

    宮主說:「喜酒是補不回來的。」

    張怕說:「說錯了,是改天聚聚,慶祝別的事情。」

    宮主笑道:「正辦婚禮呢,挺忙的,你先忙,我沒事。」

    張怕說好,又說再見,很快掛斷。

    這個電話之後,張怕在院門口多站好一會兒,給於小小打電話:「你不會生氣吧?」

    於小小笑道:「本來想生氣的,在你打電話之前一直挺生氣,氣了好一會兒,好像青蛙一樣氣鼓鼓的,不過你這句話說的好,所以不氣了。」

    張怕說:「我不知道怎麼說,也是覺得說什麼都假,還是不說了。」

    「不用說,恭喜你佳人得報,事業有成,春風得意。」於小小說:「不過得說好了,你有空的時候一定要補請我,就咱倆,好好喝一通,我要從今天開始練酒,爭取喝倒你。」

    張怕說:「能練點別的不?喝酒有什麼可練的?」

    「你管我?」於小小說:「我就是要練喝酒,不行啊?」

    張怕說行。

    於小小說:「還不就是的。」說完這句話忽然笑出來:「你騎馬的樣子真傻。」

    張怕說:「我一直覺得挺威風的。」

    「威風個屁。」於小小說:「你是娶親,戴什麼狀元帽?發神經啊。」

    張怕說:「我是覺得比瓜皮帽好看。」

    於小小想了下:「倒也是,你要是戴個瓜皮帽,就更沒法下眼了。」

    張怕說:「你沒注意吧,我那個狀元帽改良了,全世界獨一份。」

    於小小說:「改不改的也還是狀元帽,那什麼,幫我做件事情。」

    張怕問什麼事。

    於小小說:「替我給你老婆敬杯酒,要滿杯白酒。」

    張怕說好。

    於小小笑道:「去喝吧,恭喜你找到幸福人生,有時間聚。」她是說完就掛,不等張怕回話。

    張怕輕出口氣,還好還好,算是應付過去了。

    轉身跑回樓內,找到劉小美,端一滿杯白酒說:「於小小說讓我代替她敬你杯酒,要滿杯白酒。」

    劉小美就笑:「你傻啊?」

    張怕說:「這杯酒是於小小恭喜你的,也是恭喜咱倆的,應該喝。」

    劉小美點下頭:「喝吧。」

    於是張怕又幹掉一杯白酒。

    劉小美看著張怕直笑:「偷偷告訴你件事,我就是喜歡你這個傻樣,還有對我坦白、不說假話。」頓了下又說:「不過,有沒有隱瞞呢?」語氣有點開玩笑的意思。

    張怕說:「應該沒有隱瞞,我一輩子也沒正經交過女朋友,最多是心裡有好感,勉強算得上暗戀。」

    劉小美嘿嘿笑道:「不著急,咱倆已經結婚了,以後慢慢審你。」說完這句話,拿過張怕酒杯倒滿白酒,一口幹掉:「告訴於小小,我謝謝她,也幹了。」

    張怕說好。

    劉小美說:「傻站著幹嘛?趕緊打電話啊。」

    張怕哦了一聲,給於小小打電話……關機了。

    張怕說關機了。

    劉小美說:「要是沒有我,你娶於小小也很不錯。」

    張怕說:「神仙同志,這是咱倆的婚禮現場,你能嚴肅點不?」

    劉小美笑著說:「好啦,敬酒去。」

    張怕說好,又說等我一下。跑去找小古存放電話,再回來跟劉小美敬酒。

    一個大中午,張怕和劉小美沒玩虛假,不用白水敬酒,不管白的啤的,一杯杯都是真喝。但解酒藥總是要吃的。飯前吃,敬酒過程時有吃,飯後還是要吃。

    劉小美有些擔心,這麼多不同種類的解酒藥一起吃下去,能不能起反應啊,弄個植物人啥的。

    張怕說:「我本來就沒打算讓你吃,也沒打算讓你喝酒。」

    劉小美說:「那不行,咱倆結婚,就得咱倆同甘共苦。」

    張怕說:「我真是八百輩子積來的福分,能娶你作老婆。」

    劉小美說:「你虧了不知道麼?」

    張怕說:「虧了?」

    劉小美說:「你現在有錢,又是事業有成,應該娶二十歲的小姑娘,我已經是老女人了。」

    張怕說:「在我心裡,你永遠十八……」

    話說一半,石三忽然出現眼前:「你找我?」

    張怕想了下才記起是什麼事情,回話說:「大哥,我是一個小時前找你。」

    石三說:「我看你跟警察走了,以為犯事了呢?」

    張怕說:「你害怕見警察就說,別找藉口。」

    「我不怕,是沒必要。」石三說:「要時刻保持警惕。」跟著問:「找我幹嘛?」

    張怕說:「敬你酒。」跟著問:「龍小樂呢?」

    「龍小樂?好像在院子外面吐。」石三想了下說。

    「吐?」張怕問:「他喝了多少?」

    「不老少。」石三說:「好幾個一看就很有錢的主兒,硬生生把他拖走,等我再看見他就這樣了。」

    張怕笑了下:「去找他。」

    劉小美問:「不敬酒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3-8 19:28
第872章 而且一寫好幾章

    張怕想了想,從兜裡拿出瓶解酒藥:「給小樂吃,一會兒找你們。」

    「夠賊的啊,給我一瓶。」石三接過一瓶還要。

    很小一瓶,張怕又給他一個,才和劉小美回去繼續敬酒。

    兵來將擋,酒來張怕上,一通大喝之後,也是聽了許多人的關心話語,比如早點要孩子、別吵架、過日子肯定磕磕碰碰、一定要照顧好老公(老婆)……

    龍小樂和石三終於出現了,看起來沒少喝,龍小樂眼睛有點直,問張怕找他做什麼。

    「允許我俗一下。」張怕拿過三個杯子,滿杯啤酒倒上,拿起一杯說:「這杯酒單獨敬你倆,我能有現在這麼大家業,主要是你們兩位金主照顧,我幹了。」

    龍小樂想了下看石三:「你也是金主?」又問張怕:「谷趙和白不黑呢?」

    張怕說::「你到底有沒有喝多?」

    「喝什麼多?幹!」龍小樂喝光杯中酒。

    石三也喝杯酒:「恭喜。」

    張怕哈哈大笑一聲:「老子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石三搖搖頭:「你病了。」

    這頓喜酒喝的很爽,因為張怕和劉小美是真的在結婚,而不是走形式,更沒有收取一分錢的紅包,他倆就是想讓大家一起快樂,跟他倆一樣的快樂。

    不但不用出紅包,所有賓客臨走時會有個手袋,裡面是一張一百塊的超市購物卡,還有喜酒喜煙喜糖。

    在這場婚宴上,沒有人能打包帶走食物,服務員盯很緊,說新郎不讓。

    到下午兩點半,劉家親戚和張家親戚都走了,賓客們大多也是離開,還剩下胖子那些人。

    關開一群人沒少喝,坐車進城洗桑拿。

    張怕說晚上還有一桌,得回來,那幫人也就是擺擺手,急著上車離開。

    張怕和劉小美更是沒少喝,在樓上找房間休息。

    喝多了時間過的快,沒咋地就晚上了,秦校長帶著幾位老師過來。還有十幾名合作過的舞蹈演員,都是早上知道消息,馬上打飛的過來。

    張怕很感動,沒邀請他們,他們卻是馬上飛過來,不說別的,單沖這份心意,來往機票全報了。

    那些人可是不知道張怕不收禮金,見面就是準備好的寫著喜字的大紅包,說明人家確實把你當回事,於是,晚上又是好通喝。

    何大方是真不錯,在劇組拍戲,聽同組演員說張怕和劉小美結婚,馬上打電話祝賀,還責怪不告訴他。

    張怕爽了,做人做到這種地步,絕對算得上成功。

    晚上這頓酒喝到十點多,秦校長那些人先走,其餘同志去市裡唱歌,張怕和劉小美回家。

    金燦燦想要跟著,張怕說:「今天你得給我假期,好不好?」

    金燦燦想了想說好。

    因為喝酒,倆人坐大巴車回家。

    等真正站到貼著喜字的大門前,張怕指著那個字說:「這是祝賀我的。」

    劉小美說:「還有我一個。」

    張怕說:「對,這是祝賀咱們倆的。」

    拿鑰匙開門,請小美先進,張怕帶上門,換鞋,然後看著劉小美笑。

    劉小美也在笑:「嘿嘿,終於還是沒逃過本宮的手段,小子,你就從了吧。」

    張怕說:「為什麼本大王卻是比你還高興呢?說明你略遜一籌,到底是我贏了你。」

    劉小美說:「不可能,我精心準備、秘密籌劃了幾個世紀,只為今天,怎麼可能失敗?」

    張怕說:「你不是失敗,只是敗於我手,還是乖乖從了吧。」

    劉小美大笑:「攻心戰術是沒用的。」

    張怕說:「這正是我想送給你的話。」

    他倆說的熱鬧,張媽媽從屋裡走出來:「你倆幹嘛呢?」

    張怕愣了一下:「你怎麼在?」

    「廢話,不是怕你喝多了麼?」張媽媽問:「怎麼樣?沒多吧?」

    張怕苦笑一下:「你真是我親媽。」又問:「還誰在?」

    「你爸啊,在裡面睡著了。」張媽媽說道。

    張怕說:「咱家那麼多親戚不要去照顧,我倆沒事。」

    張媽媽仔細看看倆人:「看出來了。」回屋喊起張爸,倆人穿衣服換鞋,又叮囑幾句才走。

    等兩位老人家出門,張怕馬上樓上樓下逡巡一遍,回來跟劉小美匯報:「報告,沒發現敵人。」

    劉小美說:「小鬼,不要大意,再仔細檢查檢查。」

    張怕想了想,還真得再檢查一遍。這房子曾經不設防的住過好多人。張怕回去臥室,從上到下,從天棚到桌子下面,一個角落不放過的檢查。

    劉小美換了衣服過來問:「你幹嘛呢?」

    張怕說:「我怕那幫畜生裝攝像頭。」

    劉小美笑道:「電視看多了啊。」又說睡吧,明天一大早的車。

    張怕馬上衝進浴室,在三分鐘之內清洗乾淨,穿大褲衩子出來,很認真的對趴在床上看電視的劉小美說:「我覺得,是時候為社會主義事業添磚加瓦了。」

    劉小美嘿嘿笑道:「我覺得吧,這是一項技術含量很高的工作,你可能勝任不了。」

    張怕說:「電視說的,男人不許說不行。」

    劉小美說:「別撐著了,喝那麼多酒,早點睡吧。」說著跪起身脫衣服,當著張怕的面脫去內衣,換上睡裙,然後笑眯眯看著張怕:「你行麼?」

    張怕說:「我就不信你不頭暈?」

    這一天的張怕真的是喝了很多很多酒,剛才一直在強撐硬撐,也許是心裡面固執認為自己可以。但是從嚴謹的科學角度來說,絕大多數男人喝多酒以後,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睡覺。喝多了,身體都不是自己的,手腳不聽使喚,走不出直路,看東西雙影,腦袋發暈……在這種情況下,你要是還說你能做某些事情的話,只能說你不是一般人……或者是沒有喝多。

    劉小美笑著按遙控器:「睡吧,明天要早起。」

    劉小美的身體很好看,穿上睡裙更是性感迷人。張怕不甘心,站在地當間兒,不時低頭看看重要部位,可惜啊,亂迷糊的大腦到底是打敗他的慾望,長嘆一聲,上床睡覺。

    先不要笑話張怕,很多實心眼新郎官的第一晚都是這樣過來。所以婚禮要有白水、要有伴郎擋酒,為的就是有個清醒而正常的那一夜。

    再說一句先不要笑話張怕,因為婚禮當晚不能同房還不算最丟人。張老師躺了大概二十多分鐘,騰地翻身下地,朝廁所跑去,他吐了。

    劉小美很不滿意,也是瞬間起來,跑去和張怕搶馬桶。

    等倆人折騰夠了,劉小美埋怨張怕:「都怪你,吐什麼吐啊,把我傳染了。」

    張怕說:「這個也能傳染?」

    倆人站在洗手台的鏡子前面,裡面是兩個本來很好看的一對兒男女,現在麼,張怕光著上身,劉小美穿吊帶睡裙,倆人都是赤著腳,按理說應該能激發出一些慾望,可鏡子裡的倆傢伙都是紅著眼睛,張怕都吐出汗了。

    劉小美倒在張怕懷裡,笑著說話:「全世界結婚的人多去了,但是像咱倆這樣的婚禮,絕對是世上少有。」

    張怕說:「新郎吐很正常,但是新娘跟著一起吐的,估計只有咱倆這一對兒。」

    劉小美說:「早說了,咱倆一定要同甘共苦。」跟著又問:「去你家還這樣喝麼?」

    張怕想了下說:「應該不至於,沒有這麼多搶酒喝的人。」

    劉小美笑了會兒:「你胸膛真暖和。」

    張怕說:「大姐,你的臉賊涼。」可不是涼麼,剛洗的臉沒擦,全是水。

    劉小美閉著眼睛在笑:「你終於是我的人了。」猛地站直身體親張怕嘴唇一下。

    張怕說:「奇怪,你嘴裡的酒氣怎麼會很好聞?」

    劉小美說:「現在真的適合說這種話麼?」

    張怕說:「我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

    劉小美就笑:「兩個喝多酒的人硬是不睡覺,就是傻站著,傻站著,真傻。」

    張怕說:「你不傻,我傻。」

    劉小美又笑:「相公,你還要說多久傻話啊?」起身看看鏡子,甩甩頭:「睡了。」走回臥房。

    張怕在衛生間多待一會兒,儘管看什麼都是雙影,腦袋亂迷糊的打轉,卻還是在堅持著,直到認為不會再吐了才往回走。

    應該說準備工作做的不錯,那麼多解酒藥沒有白買,這次回去再沒起來,一覺睡到大天亮。

    新郎新娘起床後,第一件事是親吻,劉小美說:「這是補償你的。」

    張怕說:「搶我台詞。」

    「好吧,是你補償我的。」劉小美問:「拿幾件衣服?」

    張怕說:「少拿幾件,咱倆的衣服裝一個箱子,應該後天回來。」停了下補充說:「或是大後天。」

    劉小美點點頭,去收拾行李。

    經過電話聯繫,劉小美父母趕去幸福裡我家大樓,張怕和劉小美也是趕過去。等集合到一起,出發去火車站。

    龍小樂和於躍、娘炮、胖子等一批人一定要跟著,說沒喝好。

    張怕說你們是不是瘋了?

    龍小樂說:「你結個婚不要朋友撐場面啊。」

    張怕有點無奈,只好帶他們一起。

    還有一件事,金燦燦要跟著,小張亮因為好長時間沒見到張怕,哭了好幾次。在出發前,張怕幾經猶豫,到底還是帶著三個小傢伙一起,艾嚴和艾嚴媽媽跟回去做保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3-8 19:29
第873章 簡直是灌水一樣

    結婚隊伍終於出發,下午到丹城。

    這一晚上,張怕和劉小美必須回家住,別的人全部住去賓館。

    張怕儘量多跟張亮和金燦燦、孟小佳一起待著,在火車上、在吃晚飯的時候,一直到回家前,張怕很認真的跟三個小朋友請假。

    金燦燦其實很懂事,只是有點粘張怕,不願意離開他。知道現在的張怕很忙,於是很大度的一揮手:「明天來接我,我幫你照看她倆。」

    好吧,你是老大。張怕挨個孩子抱一抱,帶劉小美跟爸媽回家。

    家裡收拾的乾淨一新,張怕房間換上全新床單、被縟,衣櫃書桌都是擦了又擦。

    和爸媽說一聲早點休息,跟劉小美回房:「我覺得,還是你的房間比較好。」

    劉小美笑著說:「你是鬼迷心竅了,只要跟我沾邊,什麼什麼都好。」

    張怕說:「這是娶老婆準則第一條。」

    劉小美打開行李箱拿睡衣,張怕提前打開衣櫃:「這裡有。」

    劉小美接過來問:「你買的?」

    「我媽。」張怕回道。

    劉小美說:「你媽媽比你會照顧人。」

    張怕說:「那是咱媽。」

    「是你先說錯的。」劉小美換上睡衣,想了下說:「今天還是不要了好不好?」說著話指指房門。

    張怕家是老式住宅樓,兩室一廚房,沒有廳的那種,大概四十多平米,很小。劉小美的意思是不想讓老人聽見。

    張怕想了下說好。

    劉小美貼過來說:「等回去省城,我好好伺候你。」

    張怕說:「伺候這個詞用的很好,很生動,很能表明你的身份,朕准了。」

    劉小美笑著親他一下,拿出手機玩遊戲:「你家沒連網啊?」

    「我家一直沒人住,去年爸媽才回來,我又不在家。」張怕解釋一下。

    劉小美笑著說辛苦辛苦,這種條件還要打字幹活。

    張怕說:「身為一個寫手,別說沒有網,就是沒有電腦也要完成更新任務。」停了下用很驕傲的派頭說:「這是我們的職業素養。」

    劉小美問:「沒有電腦能寫故事?用手機?」

    張怕說:「不知道別人,我是不能。」

    「那你還吹牛。」劉小美躺到他腿上:「咱倆聊天吧,就這樣聊一晚上。」

    張怕說:「不管能不能完成更新任務,牛是一定要吹的。」跟著說:「別動。」把筆記本電腦放流小美頭上……

    劉小美掐他一下:「找打啊?」推開電腦。

    張怕說你打得不疼。劉小美說:「你要是再廢話下去,完不成更新任務可就心疼了。」

    張怕說:「不會的,有存稿。」

    劉小美翻身坐起:「有存稿啊,那別寫了,咱倆打撲克?」

    張怕說:「我覺得應該喝酒。」

    ……

    你能相信麼?這兩口子就是這樣絮絮叨叨說了倆多小時,偶爾有點小動作,倆人是越說越清醒,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劉小美說餓了,說和你聊餓了。

    張怕呵呵直笑:「我要是不娶了你,真是該天打雷劈。」

    劉小美問怎麼說?

    張怕說:「就你這可愛勁兒……不行了,此處應該有酒,穿衣服。」

    劉小美坐起來問:「真去?」

    「樓下有個烤肉店,吃點兒?」張怕引誘道。

    劉小美想了下說:「儘管我要為身材考慮,但難得結婚一次……穿衣服。」站起來換衣服。

    張怕去敲父母房間的門,說餓了,去樓下吃烤肉。張媽媽說早點回來,又說別喝酒。

    能不喝麼?這兩口子進到烤肉店對面而坐,點了四瓶啤酒,又有各種肉串。為安全考慮,沒有點大腰子。

    劉小美慫恿他:「點幾串唄,我也嘗嘗。」

    「休想!我是不會讓你接觸那種恐怖物件的。」結婚是兩人幸福生活的開始,誰都想有個美滿婚姻,可首要條件是要搭,兩個人要能搭在一起,才能同一個步調一直走下去,而不是為了結婚而結婚,更不是湊合。

    小兩口在樓下吃到十點半回家,每人喝三瓶啤酒,一開門,張媽媽還沒睡,見他倆回來才放心熄燈。

    張怕和劉小美輕手輕腳的換鞋、換衣服、上廁所、洗臉,然後是幸福著擁抱而眠。

    初九早上起床,劉小美說:「昨天晚上睡的真好。」

    張怕說:「可不是好麼,我幫你趕了一宿蚊子。」

    劉小美就笑:「你家冬天有蚊子?」

    張怕堅持著說胡話:「嗯,我養的寵物,因為你就拋棄了它們。」

    張媽媽來敲門,說馬上有親戚過來。

    因為是第二場婚禮,沒有迎親流程,直接把婚禮現場定在飯店。可總是有些親戚鄰居要上門祝賀。尤其是鄰居,樓上樓下住那麼多年,誰不認識誰?加上張怕成為名人,很多鄰居來湊熱鬧。

    人之常情,富在深山有遠親,誰不想認識個能人,哪怕是多個吹牛的素材也好。

    從早上八點開始,這個單元的、隔壁單元的、隔壁樓的,老爸老媽以前的同事……小小房間裝不下太多客人,便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幸好樓下停著兩輛大巴車,只要是登門客人,參觀過新房,跟張怕父母、也是跟張怕劉小美說上幾句話,被引去大巴車休息。

    跟在省城一樣,不收禮金。當張怕父母明確表明態度後,說其實不是婚禮,沒有那麼多講究,就是孩子大喜之日,請大家一起熱鬧熱鬧快樂快樂。

    然後呢,更多人進門送紅包,多是一千塊錢那種,厚厚的、還一定要給。當然,最後都是被推回去。

    一千塊錢紅包,聽著似乎不是很多?可在丹城這種小城市,普通工薪階層有幾個人捨得給?結個婚一千,結個婚一千,一個月有三個人結婚,這個月就得餓著。

    一直到十點多鐘,張媽媽一聲令下,關門出發。

    小區門口放著一掛鞭,當兩輛大巴車開動的時候,有人點燃鞭炮,在噼啪的喜悅聲響中,大家趕去酒店。

    張怕和劉小美單獨一輛車,在車上,劉小美說:「祝福你今天繼續喝多。」

    張怕笑道:「我已經發現了你的陰謀,那是不可能的!」

    他們這面過去兩車人,在飯店也等著六、七十人。有張家親戚,有省城來的那些人,還有張怕的高中同學。

    老腰站在最前面,一見張怕下車就跑過來:「怎麼選這麼個日子?不早不晚的,還正好是情人節第二天。」

    張怕說:「昨天訂不到飯店。」跟同學們一一打招呼,請進酒店。

    在省城的婚禮稱得上簡單,沒有多餘流程,原有儀式也被精簡。在丹城的婚禮更簡單,什麼什麼都沒有,進門後第一件事,讓服務員上菜。

    待大家入席後,張怕走到正前方的舞台上,拿過話筒說話:「謝謝大家到來,謝謝大家參加我和劉小美的婚禮,不怕你們笑話,今天其實是第二場婚禮,我們在省城已經辦過一次,所以就不搞什麼儀式了,今天就一件事,大家吃好喝好,要盡興,我和小美會儘量陪好大家,但畢竟你們人多,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一定多擔待。」

    有同學喊:「說說戀愛過程,誰先追的誰?」

    張怕說:「你太不關心政治了,我追劉小美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罰酒。」說上這句玩笑,張怕向劉小美招手。

    劉小美起身走過來,倆人肩並肩站一起,張怕說:「謝謝大家到來。」和劉小美一起給大家鞠躬。

    張怕打扮的特別騷氣,穿一套白色西服,劉小美是白色禮服,但不是婚紗,倆人站一起,莫名地就讓人感覺到般配。

    張怕和劉小美行過禮,張怕說:「現在開吃,但是要慢點,沒喝到我和小美敬的酒,等於今天沒來過,所以一定要等我們。」說完這句話下台,先去父母那桌坐上一會兒,給這桌長輩敬酒,再去第二桌。

    依舊是前天那樣的流程,倆人端著自己的酒杯挨桌走。因為是家鄉,也因為客人沒有省城婚禮時那麼多,張怕更是拼了,除去小孩不算,只要能喝酒的,張怕一定是每人單獨敬一杯啤酒。

    這是要瘋的感覺,往少里說,一杯啤酒算是一兩半,或者再少一點,可一桌就要喝一瓶啊,這樣一桌桌走下去,別的不知道,都能看出張怕有多實惠。

    沒辦法,成名了,對待親戚朋友必須更要尊重。酒桌上有句話:寧傷自己胃,不傷朋友心。

    說出去好像很傻很傻,可某些時候,你還真得做些傻事。否則,你總是不傷自己胃,總是傷朋友心……是不是也有些不對?

    當然,你會說這樣的朋友不算真正的朋友。真正的朋友會為你的健康考慮。

    那麼,你就要問自己,你連這樣的朋友都沒有,又怎麼有機會交真正的朋友?

    或者說,你沒有傷你胃的朋友,那有沒有真正的朋友?

    這是一個庸俗、真實的世界,生活著庸俗、真實的我們,更真實的是自私,是人就自私。老話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用古龍的話說,老話要是沒有道理,又怎麼會老得起來?

    比個性,張怕很有個性。比高雅,劉小美很高雅。可就是這樣兩個人都要考慮到很多很多,要儘量周全的照顧到每一個人,那麼,一無所有的我們憑什麼忽略掉別人的感覺?只是憑性格麼?
V123210 發表於 2017-3-10 00:05
874 又有許多人說看不懂

    張老師和劉老師表現很好,不能說是會做人,事實是本性差不多這樣,用心照顧好大部分賓客。

    等這頓午飯吃飯,又一次喝多了的兩個人沒回家,直接去賓館休息。

    在這個時候,金燦燦和孟小佳好像小大人一樣照顧他倆,還照顧小張亮,把艾嚴笑得,說張怕一輩子不用害怕沒後代了。

    這場婚禮只有中午一頓飯,倆人一直睡到晚上十點多才起。看著金燦燦小大人一樣端水過來,還殷勤問話︰“喝水麼?”

    張怕把水杯拿給劉小美,他抱起燦燦狠狠親上一口。金燦燦掙扎著退開︰“不能親我,你要親姐姐才行。”

    張怕就更想笑了,他一直很縱容金燦燦,對她和對待小四那些孩子完全不一樣。所以總會擔心嬌慣出一個不懂事的公主。

    還好還好,在他強大的言傳身教之下,小丫頭雖然會使性子、有時候會不聽話,但是該懂事的時候絕對懂事。

    在小丫頭義正言辭說過那句話之後,張怕抱起又親一口,問話︰“跟小美姐姐學跳舞好不好?跳的和她一樣好看?”

    金燦燦猶豫下說︰“我想想。”

    張怕下地,先去衛生間洗臉刷牙,回來看張亮。小丫頭長大許多,會咿咿呀呀說著張怕聽不懂的仙言。孟小佳有耐心,總是陪在一旁。

    兩個稍微大一點的小女孩,合起來照顧另一個小小女孩,看場面就那麼喜人。

    張怕跟劉小美說︰“這是三個好孩子。”

    劉小美笑道︰“不著急,等她們讀初中再說。”

    張怕說︰“不許嚇我。”

    知道他們沒少喝,所以一直沒人叫他們。這大晚上的感覺有些餓,張怕說出去買飯,問劉小美想吃什麼。

    劉小美看眼時間說算了,少吃一頓當減肥。

    張怕琢磨琢磨,說聲好。

    既然醒了,想抓緊時間寫點故事,可是剛打開電腦就接到小古電話,說出事了。

    與此同時,劉小美也接到電話通知。

    張怕結婚,很多舞蹈演員特意飛過來祝賀。在張怕去丹城的時候,那些人留在公司跟相熟的藝人玩。另一方便,也是張怕跟他們說的,說他回來會開新戲,你們要是不忙就等兩天,回來選角色,有合適的演幾個。

    他們千里迢迢飛來參加婚禮,只沖這一件事,張怕就得適當給予回報。所以妹子們留下。

    省城公司的情況是張怕在結婚,公司藝人在放假,這幾天都在外面玩,吃吃喝喝好不快樂。比如三個腹肌帥哥,五個身材特別妖嬈的美女。

    前兩天還好,平安出去平安回來。不想今天發生意外。

    在情人節過後的第二天,在吃好飯後又是喝了些酒以後,大家去夜店玩。

    一群舞蹈高手,在節奏感強烈的舞曲伴奏下,即便不跳舞,只輕輕搖擺身體都很好看,何況還是美女。

    當大家玩正開心的時候,有人來搭訕,妹子們沒理會。可沒一會兒,有妹子上廁所的時候竟然被人拖走……

    大家是十幾個人一起出去玩,有人看到妹子出事,趕過去問怎麼回事,竟然也被拖走。還好人多,有人報警,有人喊保安,夜店頓時亂了。

    最後的結果是,只搶回來後被拖走的妹子,前面那個妹子被人帶走。這是一起綁架案件,大家馬上報警。可夜店不管那些,把所有人請到辦公室談、或者請出去,他們要繼續營業。

    妹子們在報警之後馬上跟公司聯繫,也是跟張怕和劉小美聯繫。

    聽到這個電話,張怕的臉馬上黑了。那面劉小美也是放下電話,張怕說︰“你多待一天,我現在回去。”

    劉小美說好,又說︰“就這麼走吧,我幫你收拾東西。”

    張怕說好,開門出去。

    這時候,龍小樂也得到消息,他正跟石三一起唱歌喝酒,聽到這個消息,馬上喊服務員結賬,再給張怕打電話。

    張怕已經在回省城的路上,說在出租車裡。

    龍小樂說︰“那行,我也打車走,有事情告訴我。”

    張怕說︰“找你爸幫忙。”

    龍小樂說知道。

    掛電話後,張怕給範先向打電話,幾句話說明事情,一個國內知名的青年舞蹈家在夜店玩的時候被一群男人帶走,我要那個女人不能出事。

    範向前還想多問,張怕說︰“沒有時間廢話,先救人!”又說一遍夜店名字和發生時間。

    接著想通知寧長春,可又一想,直接給大秘書打電話︰“有事情求你。”

    張怕什麼時候求過別人?跟大秘書認識那麼久,從來是平輩論處,一直那麼驕傲,現在忽然說求?大秘書二話沒有,直接問道︰“什麼事?”

    張怕說︰“我一堆舞蹈家朋友在夜店玩,就在十分鐘以前被一群男人強行帶走,我要馬上知道他們的行蹤,一定要最短時間解決這件事情,你可以先斬後奏,先安排下去再給章書記打電話。”

    大秘書說聲知道。掛電話後略一猶豫,到底沒有按照張怕說的那樣去做,先跟老大匯報。

    章書記說︰“我給吳局打電話。”

    這裡是省城,章書記是這個城市的最高領導,是省委常委,他一通電話下去,公安局吳局長知道事情很嚴重,馬上安排人去夜店調錄像,同時給交通監控中心打電話。

    打電話大概用去幾分鐘時間,有確切時間點和發生地點,幾個男人帶走一個女人,在監控視頻里特別醒目,很快追到地方,一家在城邊的五層樓高的賓館。

    從夜店到賓館用去十五分鐘時間。在查看視頻的同時,局長連續給幾個手下打電話,於是這個晚上,省城某些地方很有些忙碌。

    二十五分鐘,事發後二十五分鐘,四名警察已經沖進賓館。一分鐘後,很多人從賓館裡逃跑出來,成功解救被綁女子。

    這件事情的性質特別嚴重,國內知名的青年舞蹈家來參加張怕和劉小美的婚禮,在晚上快十一點的時候被人從夜店裡強行拖走,夜店竟然不作為?這是一個問題。

    再一個問題是省城的治安這麼不好麼?

    最大的問題是章書記親自打的電話,居然沒抓到一個犯人?

    張怕是一點半趕到郊區附近的派出所。

    現在是下半夜,派出所門口竟然停滿了車,還站著特別多的人。

    看見張怕,很多人跑過來︰“羅藝在裡面,警察說沒出事。”

    張怕說不著急,我去問。

    他往裡走,有兩名警察攔在門口,說有領導在開會辦案,暫時不方便進去,請稍等會兒。

    張怕看眼他倆︰“我叫張怕,裡面的女人是因為我出的事,我要進去。”

    倆警察知道今天這件事情不一般,上面說是市局老大親自下的令,涉事夜店已經關門……倆人有些猶豫。

    張怕沒時間等候,直接往裡進。兩警察伸手去攔,張怕抓住胳膊把他倆往外面一帶,人已經沖進去。不過馬上又回來問︰“那個女人在哪個屋?”

    “你不能進去。”那警察還要說廢話。

    不能真的在派出所毆打警察,張怕只好往裡闖,看見門就開,在第三個房間裡看見很多人在開會。

    沒有羅藝,張怕去下一間房,裡面有人喊︰“張怕。”

    張怕歪頭看一眼,是範先前,跟著站起來的還有寧長春。

    張怕問︰“羅藝在哪?”

    “你先進來?進來說。”範先前說。

    張怕說︰“我要先見羅藝。”

    範先前看眼身邊一個中年人,四方臉、很威武。中年人起身道︰“我是吳洪濤,你進來。”

    張怕不管他是誰,再問一遍︰“羅藝在哪?”

    事發這麼長時間,寧長春說︰“睡了,在後面睡了。”

    張怕問︰“出這麼大事,她能睡著?”又問︰“到底在哪?”

    範先前說︰“這件案子的性質很惡劣,幹警們已經出發去捉拿嫌犯,應該很快有消息。”

    張怕說︰“你的意思,這裡是指揮部?”跟著說︰“我不懂那麼多,我要見羅藝。”

    羅藝是個眼楮很大的女孩子,沒結婚、沒男朋友,因為有個特別強勢的母親大人。羅藝媽媽是八十年代的舞蹈演員,把羅藝當成另一個自己來教來養。

    羅藝很出色,一路特別順的考進舞院附中,後來本科畢業,考會去大魔都在歌劇院做首席。這次參加電視劇演出,本來也想停薪留職,奈何媽媽不同意,她只能兩頭飛。

    羅藝長的好看,舞蹈更好看,屬於第一眼就特別打眼的那種女孩。

    多說一句,羅藝是單親家庭,假如羅藝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倒霉、崩潰的將是整個家庭。

    範先前說你別沖動,羅藝沒事,真的沒事,沒發生想像中的事情。

    張怕說︰“我要見到活人。”這句話的語氣特別狠。

    吳洪濤接話說︰“那就見一下吧。”

    範先前說好,走出來說︰“我帶你去。”帶張怕上二樓,來到把頭房間敲門。屋裡面有個女聲問誰。

    範先前說︰“吳局讓我帶個人來看那個姑娘。”

    “可她已經睡了。”房門打開,是個穿制服的女警。

    這是一間領導休息室,屋裡面一個單人床、一個沙發,沙發前還站著個女警。羅藝躺在單人床上。

    張怕直沖進去,來到床前低頭看。
V123210 發表於 2017-3-10 00:06
875 連灌水都看不懂麼

    確實是羅藝,羅藝確實在睡覺。可張怕就是感覺不對。

    換了是你被人綁架,被一群男人帶到某個陌生地方……後來倒是被警察救下,可是你能睡得著?

    仔細多看兩眼,問範向前︰“發現她的時候,有沒有穿衣服?”

    範先前有點尷尬︰“咱下去說。”

    張怕搖頭︰“我要現在知道一切。”

    範先前說︰ “這裡是派出所,你能不能注意一點兒?”

    張怕說︰“我注意?我幫你們破了那麼多案子,更抓住殘忍殺人犯,有沒有問你們要獎賞?你們除了給我一個對你們有宣傳功能的錦旗以外,有沒有給過我一點好處?”不等範先前回話,張怕冷笑一下又說︰“有好處,對,有好處,你們給了我一堆孩子,一堆沒人要沒人養的孩子,要我出錢照顧;現在我朋友因為我而出事,你讓我注意一點兒?是麼?”

    範先前搖搖頭說︰“大秘書也在這,要不你先見見他?”

    張怕說︰“我不想听廢話……不用說了,把出警記錄給我看下,可以麼?”

    “不可以。”範先前說︰“知道你著急,我可以拿我的工作起誓,這女孩沒出事,剛才有醫生做檢查,她是處女。”

    張怕心裡放下最大的一塊石頭,長吸口氣問︰“找到她的時候,有沒有穿衣服?”

    說完這句話,張怕發現到不對。

    正常情況,如果有人睡覺,尤其是發生事故後的人在睡覺,旁人一定不讓打擾,一定要出去說話。

    這麼一想,低頭更仔細的看羅藝。

    面孔發紅,應該被扇過耳光。往下看,脖子上有道傷痕?

    張怕輕輕掀開被角,從鎖骨往下有一道很明顯的血痕,下端藏在衣服裡面。

    不用看了,身上肯定有傷。

    給羅藝蓋好被,起身說︰“出來說。”

    範先前嘆口氣,當先出門。

    倆人走到樓梯口,張怕說︰“說吧。”

    範先前想了下說︰“你聽了別太激動。”

    張怕說︰“你先說,我再決定要不要激動。”

    範先前無奈笑下︰“找到她的時候,沒穿衣服,是光著的,身體上有很多傷,臉上也有。”

    “然後呢?”張怕問。

    範先前說︰“女孩情緒一直很激動,帶回來就在哭在哆嗦,好長時間也不停,後來請醫生過來,給打上一針安定劑,說必須要休息一下,擔心她一直處於這麼緊張激動的情緒之中,容易發生意外。”

    張怕問︰“為什麼會情緒激動?都什麼地方有傷?”

    範先前說︰“臀部,大腿兩側,腳腕、手腕,還有胸部。”說完趕緊補充道︰“是女警和女醫生一起檢查的傷勢,根據傷勢推斷,應該是嫌疑犯想強姦受害人,受害人一直在掙扎在反抗,所以沒能得逞,但是在女孩腿上有發現不明液體,在化驗中。”

    他剛說完這句話,寧長春走上樓梯︰“有結果了,是前列腺液,應該是硬蹭上去的。”

    範先前又說︰“女孩身上多處帶傷,應該是反抗過程中受到嫌疑人傷害所致。”

    張怕問︰“這算強姦未遂,是吧?”

    範先前問︰“你想問什麼?”

    “不算綁架麼?”張怕又問。

    範先前說︰“你千萬別亂來。”

    張怕笑了下︰“那幫人是誰?”

    “這個……不能告訴你。”範先前說。

    張怕說︰“就算你不說,我也遲早會知道,你何必呢?”

    範先前說是兩回事。

    張怕笑了下︰“羅藝來參加我的婚禮,特意飛過來的,我沒告訴她,她為了給我祝賀,上午知道消息,晚上就到,然後卻是出事了,你讓我怎麼辦?我剛結婚啊,還沒圓房呢,就發生這樣事情,你說,我該怎麼辦?”

    範先前說︰“事情要一點一點解決。”

    張怕搖搖頭︰“你覺得我是個好人的話,拿我當朋友的話,最好照顧一下我的感受。”

    範先前不說話了,實在不知道怎麼說。

    張怕是生活在傳說中的那種人,任憑社會黑灰沉澱,我自高潔於純白。可以不在意法律,但必須在意是非黑白的絕對分明。

    有些事情,對就是對。有些事情,錯就是錯。對的可以做,錯的堅決不能做。哪怕所有人都這麼做,他也不跟隨不盲從。

    寧長春接話道︰“有同事在外面抓人,大晚上的都不能休息,我們都是在家睡著了被電話喊出來;我知道你難受,可我們也難受,互相體諒一下好麼?”

    張怕說︰“我不用你們抓壞人,我只要知道是怎麼回事……對了……沒事了。”

    “什麼對了沒事了?”寧長春想轉移張怕注意力。

    張怕說︰“我想看下案發時的錄像。”

    “現在不行。”範先前回道。

    張怕剛想說話,樓下跑上來龍小樂︰“我靠,哪來的二貨?硬攔著不讓我進。”在他身後追著一名警察。

    龍小樂向寧長春喊道︰“能不能說句話?”

    寧長春嘆口氣,朝那名警察點點頭,那警察才轉身回去。

    張怕拽龍小樂到一旁小聲說︰“我要那家夜店的詳細資料,還有保安的、看場子的,甚至是賣藥的。”這是剛才跟寧長春說的那句“對了”之後的內容。

    龍小樂說聲好,又問怎麼樣?

    張怕說︰“現在沒有口供,說什麼都白費。”

    龍小樂氣道︰“我是問人怎麼樣?”

    “人沒事……下面也沒事。”張怕猶豫下回道。

    “沒事就好。”龍小樂說︰“我爸說你別沖動,他幫你找人。”

    張怕點點頭。

    寧長春走過來問︰“說什麼呢?”跟著又說︰“我可是警告你們,千萬別沖動做傻事。”

    張怕看寧長春一眼,想了想扔下句狠話︰“我以前送給你的案子,那麼大的案子,你吃了好處就忘了?”

    寧長春被噎住,嘆口氣說︰“沒有事情不能解決,我不想你出事,畢竟有那麼多孩子需要照顧。”

    看見沒,這才是談判高手,一句話直擊軟肋。

    張怕沉默下回話︰“有些事情必須馬上解決。”

    龍小樂笑著說話︰“寧所,我家怕子不好麼?你忍心幫壞人欺負怕子?”

    他們說著話,大秘書和吳洪濤從樓下走上來。

    大秘書直接來到張怕面前站住︰“他們開辦公會議,我沒權力旁聽,就找個房間睡會兒,你什麼時候到的?”

    張怕說︰“現在不是寒暄的時候。”

    大秘書說︰“你放心吧,今天這個事情肯定給你個交代。”

    “給我個交代?是給羅藝交代,給受害人交代!”張怕說道。

    大秘書笑了下︰“別著急,著急對事情沒有一點幫助,跟你說件事,我可能要換工作了。”

    大秘書換工作,意味著要升了,從一個跟班變成主政一方的官員。

    可惜張怕完全不在意他說什麼,反是問範先前︰“羅藝會不會有事?”

    範先前回話︰“醫生也不能確定;按說該送去醫院、或是送去賓館好好休息,可受害人太激動,沒辦法才留在這裡。”

    張怕說︰“好。”又拽龍小樂去一旁說悄悄話︰“石三回來了麼?”

    “嗯。”龍小樂回道。

    張怕說︰“給他打個電話,幫我偷這件案子的捲宗。”

    龍小樂點點頭。

    張怕又說︰“跟你爸說,麻煩幫我放出風,找到今天晚上那幾個人,只要是有用消息,十萬一條。”

    龍小樂說︰“不用花錢,安心等著就是。 ”

    在現在這個時候,張怕知道著急沒有用,想了又想找個椅子坐下,給劉小美打電話,揀好聽的說︰“沒發生那種事,醫生檢查過,下面完好。”

    劉小美說︰“擔心死我了,萬一真出事怎麼辦啊?”

    張怕說不會,又說趕緊睡吧,還要照顧三個小祖宗。

    劉小美說好,也是讓張怕找時間休息,倆人掛斷電話。

    呆坐片刻,完全不管身邊有誰,忽然起身下樓。

    公司藝人、工作人員來許多,再有晚上出去玩的那些人,一起過來見張怕。

    張怕說︰“辛苦大家了,羅藝沒事,在上面睡覺,你們也休息吧。”安排工作人員負責這件事情,帶有身份證的直接登記入住,別的人要辛苦一下,趕路回家。

    安排好他們,張怕往回走,被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攔住︰“你好你好。”

    滿臉是討好的微笑,說明跟嫌疑犯有關系。

    張怕說我不好。

    女人怔了下,跟著又說︰“是這麼回事……鎭,別走啊。”

    她在說話,張怕根本不想听,大步走進派出所,走上二樓。

    範先前幾個人已經回去辦公室,寧長春等在走廊樓梯口。跟張怕說︰“回去睡吧,我們會照看那個女孩。”

    張怕說︰“我叫她羅藝,你叫她那個女孩,範先前說受害人,只看稱呼,怎麼也是我照顧她才對。”

    寧長春找藉口︰“你也看見了,特意調過來兩名女警照顧羅藝。”

    張怕說︰“知道。”坐回剛才的位置。

    寧長春跟過來說︰“你怎麼這麼啊,你不睡,下面那些人就都沒法睡。”

    張怕說︰“我什麼時候這麼重要了?”

    寧長春氣道︰“故意的是吧?”

    張怕沉默片刻︰“明白了,什麼事情見多了也就習慣了。”說的是寧長春的態度,盡管大局長親自督辦此案,盡管張怕很著急,可是對於見多了的警察來說,不過是個普通案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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