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不靠譜大俠 作者:田十(已完結)

 
BloomCaVod 2016-3-15 21:19:5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9 549300
V123210 發表於 2017-3-1 22:11
856 這功能挺好玩的

    你能相信麼,引進一部外國影片,向外面推介的時候,主打宣傳詞竟然是張怕編劇。

    當張怕在攝影棚忙活的時候,龍小樂打來電話,說中影集團決定引進你編劇的那部戲。

    張怕的第一反應是:“你搭了多少人情?至於不至於?”

    龍小樂說:“你是豬麼?多賣一塊錢都是收入。”

    張怕想了下才記起來,他們還有家美國公司。

    龍小樂說:“根據美國方面的票房成績,又是宣傳華裔畫家的大戲,值得引進。”

    張怕說:“上映一個月了才想起來引進?網上到處都是。”

    龍小樂說: “你管那些呢,只要引進只要上映,就是你的成績。”跟著又說:“如果沒意外,這個月能上映。”

    張怕說:“等上映了再說。”

    這部戲確定引進,雖然比美國晚一個多月上映,畢竟也是成績不是?

    引進這部戲,對龍小樂來說是好事,對很多電影是噩運,別的不說,搶占熒幕啊,讓很多打算這個時間上映、或是已經安排好上映的影片直接受到損失。

    張怕也是十分滿意,看見沒,新年伊始,好消息又多一個。

    再有一個好消息,老虎終於判了。如同方寶玉說的那樣,十年。郭剛死刑。

    在判刑後,老虎託方寶玉帶給張怕一句話,幫他家搬家,要搬一個物業非常好的小區。

    最近這段時間,老虎的妹妹肖枚一直在看房子,可選來選去都不滿意。這是老虎要求的,在全家人都知道他被抓後,老虎告訴肖枚必須搬家,趕緊買房子搬家。

    張怕說二手房也行。肖枚不同意,說必須要新房。可市中心地帶的新房價錢……老虎留下的那些錢根本不夠。

    肖枚想要大房子,想要交通便利,想要在市內,想要低樓層,想要新房,許多條件綜合到一起,難度是極大的有。

    這裡面還有最主要一個原因,省城的房價一直在漲,從陳震坤說會漲價到現在,一年多了,房價始終高的嚇人。

    儘管滿世界都有人說房價會降,儘管很多人都說不買房子,可房價還是高高在上。

    因為它的高高在上,導致省城出現一個奇怪現象,有價無市。

    放眼看,到處是賣房子的,價錢同是高的離譜,於是無人購買。

    再有學區房的緣故,學區房不愁賣。連帶影響著整個城市的房價。最近的新聞,京城一間三十九平的房子賣出去一千多萬,讓擁有學區房的賣家們紛紛擦亮了眼睛……和刀子。

    知道這個消息後,張怕跟肖枚聯繫,說你哥讓我幫忙搬家。

    肖枚說他哥告訴他了,盡快買房子,可一直沒選好地方。又說最近一直在看房子,沒有合適的。

    肖枚是典型的城市女孩,被心靈雞湯灌輸了一種寧缺勿泛的思想,買東西盡量買好的。牌子很重要。

    買房子也是這樣,別人家房子裡有的東西,她也一定要有,比如衣帽間。

    張怕想了下說:“聽我的,馬上搬家!”

    在老虎的案子沒判之前,你怎麼做無所謂,當時的風聲是郭剛都死刑了,老虎肯定也是死刑。沒有人會對死人家屬如何。

    現在不一樣,郭剛死刑,老虎只判十年?換了你是他們的人會怎麼想?

    為防萬一,老虎讓妹妹搬家。

    聽張怕說的著急,肖枚也知道不對,可是人都一個毛病,喜歡找藉口,她說:“就是現在買了房子也要裝修啊,總也要兩、三個月時間……”

    張怕不想听她廢話,直接說道:“回家收拾東西,告訴你爸媽搬家,明天一早有車過去。”

    肖枚還想再問話。

    張怕說:“事關人命的大事,你想你爸媽長命百歲就給我閉嘴,趕緊請假回去收拾東西,明天早上有車過去。”說完掛斷,通知胖子:“把幸福裡那幫人喊全了,明天幫老虎搬家,搬到劉樂的房子……直接搬宿舍,搬和我一個樓層,找倆間給他們。”

    胖子說:“我替老虎謝謝你。”

    張怕說滾蛋,用你替?

    胖子說:“這輩子做最對一件事就是和你打架,然後認識你,哥們在這表個態,以後你出事,哪怕是跟警察對著幹,老子都挺你。”

    張怕氣道:“能不能撈幹的說?什麼是挺我?你應該陪我一起跟警察幹。”

    胖子說那不行,怎麼也得留個收屍的。

    “滾你的蛋去。”張怕掛斷電話。

    他本來想讓老虎一家暫時住喬光輝的另幾套房子,可想來想去都是不好,劉樂家也是這樣。索性安置在宿舍,讓肖枚抓緊時間買房子,然後搬家。

    第二天大部隊出動,轟轟地把老虎家又搬回幸福里。

    張怕是傍晚回來的,忙完一天的拍攝工作,回來見下老虎爸媽,說房子慢慢買,不著急。又聊上一會兒告辭離開。

    肖枚送他出來,小聲問:“真有壞人要害我們家麼?”

    張怕說:“這種事情從來是信其有,有九成可能是平安無事,可萬一有人想害你們怎麼辦?人這個東西是沒法說的。”

    肖枚點點頭,說聲謝謝,又說有空過來玩。

    張怕笑了下:“我就住前面。”揮下手回去自己房間。

    現在的我家大樓越來越像那麼回事,樓上有電影公司有律師事務所,還有不加油飯店,很是一派繁榮景象。

    不加油飯店出名了,全國上下也找不出這樣一個飯店,不加油?不加油的菜還能吃麼?所以不是因為飯菜好吃,單純因為飯店的無厘頭而出名。

    張怕一回家,最高興的就是金燦燦,再是小白。金燦燦是真心喜歡和張怕待在一起,把他當成老爸那樣親;小白是因為逃離燦燦的魔爪、暫時獲得解放。

    小丫頭也挺有意思,當孟小佳剛住過來的時候,滿心防備,惟恐奪走張怕對自己的愛。可是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她發現孟小佳特別不願意說話。用大人的話說是自閉。一次兩次三次都是這樣,金燦燦居然愛心氾濫了,每次見張怕都是拖拽孟小佳一起。

    金燦燦還特別大方,明明是一式兩份的東西,她總是拿自己的東西給孟小佳,生怕她不開心。

    金燦燦的轉變讓張怕很高興。原本擔心嬌慣出一個不懂事的公主病患者,這樣看來,只要金燦燦內心是善良的,一直這樣懂事,就是真讓她成為公主又如何?

    現在就是兩個小丫頭一前一後來見張怕,張怕也是真的把自己當成倆妹子的爹,親了這個又親那個。

    金燦燦跟張怕告密:“今天來個壞女人,讓小佳叫媽媽,小佳就叛變了。”

    張怕問孟小佳:“媽媽來了?”

    孟小佳嗯了一聲。

    張怕抱起她:“想出去玩么?”

    張怕對所有孩子只有一個要求,好好成長,長成一個善良的人。

    總說善良的人會吃虧,張怕不理會那種說法,只要他在,只要孩子們善良懂事,就是養一輩子又如何?

    而善良的人必須有一個開闊的胸懷,所以張怕總是盡量滿足孩子們的正當需求。

    可惜孟小佳還是不願意說話,倒是金燦燦小嘴一咧:“我要游泳。”

    張怕嘆氣道:“我也想游泳,四年前買了套泳褲泳帽啥的,到現在都沒拆開包裝……啊,想起來了,被大火燒了。”說到這裡琢磨琢磨:“你什麼時候游泳的?”

    金燦燦說:“海豚,要和海豚一起游泳。”

    張怕明白了,是在電視上看到的,想著還得有個室內游泳館啊。

    其實用不到,九龍花園有游泳館,業主辦理游泳卡有很大優惠,可惜張怕不知道。正琢磨著,忽然接到石三電話,張怕笑問:“完成業績了?”

    石三歎氣道:“騙子太多,傻子也不少,老子拿了九個玩意,七個假的,你說那幫有錢人是不是腦子有病?老子一個純業餘選手都能看出是假貨,這幫白痴竟然也買。”

    張怕好奇道:“你只偷古董。”

    “你是看不起我麼?告訴你!我們這行有偷無類!只要是不義之財,就是一粒大米也可以拿。”石三假裝很氣憤。

    張怕說:“我就沒看你偷過大米,別說一粒,偷一袋都行。”

    石三輕出口氣:“商量件事唄。”

    張怕說不商量!沒的商量!絕對不商量!

    石三說:“剛不是偷了一堆假的麼……”

    張怕打斷道:“你是豬啊?假的也偷?”

    石三說:“廢話!藏在夾層的保險櫃裡,你知道是假的?”跟著又說:“你知道假古董的用處吧?”

    張怕說不知道。

    石三歎口氣:“總是跟老子裝糊塗!假古董就一個用處,搞錢!不是騙錢就是洗錢。”

    張怕趕忙說:“大哥,騙錢我不管,洗錢更管不了。”

    石三說:“沒讓你管這個,我是說你能不能找幾個專業人士,咱也做一批假的?”

    張怕問:“什麼用處?”

    “出口啊,弄一堆假的埋地裡,放出消息讓別人來挖,再讓別人賣給老外,咱也算愛國。”石三說的很有激情。

    張怕說:“你有沒有正事?”

    石三說:“好吧,有正事,你身邊有人麼?”

    張怕問:“你要幹什麼?”

    石三說:“我有個大計劃。”

    張怕問:“比做假古董的計劃還大?”

    石三說:“那是哄你玩,做假古董就是把自己往監獄里送。”

    張怕說:“我身邊兩個小丫頭,你說有沒有人?”

    金燦燦插話道:“我是大寶貝。”

    張怕笑道:“好的大寶貝。”
V123210 發表於 2017-3-1 22:11
857 以前都不知道

    石三說:“嚴肅點,跟你說正經的。”

    張怕說:“你說,我聽。”

    石三說:“我那個,這次吧,你知道的……能不能想辦法運現金?”

    張怕說:“不偷古董了?”

    石三說:“最少一個億的現金,你拿不拿?”不等張怕回話,他緊接著就說:“只要你肯要,我全給你。”

    張怕說:“你搶銀行了?”

    石三說:“別說銀行,我連當舖都不進。”

    張怕問:“貪官的?”

    “不管是誰的,肯定不是好來路,現在的問題是拿不出來。”石三說:“你要是想要這筆錢,只要想辦法運回去就行,怎麼弄出來是我們的事。”

    張怕輕出口氣:“你是要作死啊。”

    石三說:“還真不是作死,這些錢,我敢打包票!只有兩個去路,一個是被沒收,一個是意外失火被燒了;他就是丟了都不敢報警。”

    張怕說:“讓你說的心動了。”

    石三說:“心動?讓你更心動一些,見過一公斤的金條沒?就算見過,你見過一箱子一公斤的金條沒?”

    張怕說:“你是瘋了麼?”

    石三說:“瘋個屁!一箱十塊金條,一共五個皮箱,自己算算是多少錢,可惜賣不出去。”

    張怕問:“賣不出去?”

    “金條上面有編號……你是不是不懂這個?”石三說:“這屬於投資……我是賣不出去,你倒是可以試試。”

    張怕說: “你怕洩露個人信息,我就不怕啊?我家大業大的。”

    石三說:“要是小一點的還好,拿一塊兩塊去金店就賣了,一公斤的……哎,真讓人為難。”

    張怕說:“那就不賣。”

    “不賣?”石三說:“你是真不懂啊,老金條還好,近些年出的金條,尤其有編號的,如果你擁有太多,不能證明其來路,那是非法獲得,放在家裡就是定時炸彈,抓到就是個死。”

    張怕好奇道:“你到底去哪了,有這麼肥沃的資源?”

    石三輕出口氣:“你說啊,干我這行的,看見好幾箱金條硬是不能拿,唉。”

    張怕想了下說:“拿幾塊意思意思得了,太多了確實麻煩。”

    石三說:“先不說這個,那些錢怎麼辦?”

    張怕問:“一億有多少?”

    石三說:“一大旅行袋也就能裝兩、三百萬,自己算。”

    “按三百萬算,一億……我去,這麼多?”張怕說:“你說咱拿都不好拿,他們是怎麼送家裡去的?”

    “大哥,你就別操心這個了,現在的問題是這些錢要不要?要的話趕緊想辦法。”石三問:“你覺得弄幾輛拉煤的車怎麼樣?”

    張怕說:“倒是個好辦法。”

    石三又嘆氣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你再想想。”

    張怕想了下說:“對啊,現在很少看到運煤的大貨車。”

    石三說:“反正吧,我現在是不老舒服,眼睜睜看著這麼多錢這麼多金條不能拿,真是有種喪盡天良的感覺。”

    張怕說:“形容詞用的非常正確,你就是個喪盡天良的人。”

    石三說:“別逼我。”

    “逼你能咋的?”張怕問。

    “逼我就找地方學武,然後打花你。”石三說:“我師弟說不管怎麼的,把東西拿出來,以後是丟還是扔,那都是以後的事情。”

    張怕問:“金條有編號賣不出去?”

    “能賣。”石三說:“雖說金店回收金器都要求有發票,可沒有來路的東西也是沒少收,主要是咱這個量太大,再一個,一公斤金條,即便是金店敢收,還不把你查個底兒掉?”

    張怕說:“我那還有一堆首飾項鍊啥的。”

    “你那個容易處理。”石三說:“趕緊地,給你兩天時間,要是想不出來怎麼運回去,咱就不要了。”

    張怕說:“運煤車不是挺好的?”

    石三說:“好個屁!那麼大的玩意,一走好幾輛,跟指路明燈一樣,然後還要買煤裝煤,你去裝車啊?”

    張怕想了下說:“沒想到啊,我竟然會因為錢太多、金條太重而為難,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瘋狂世界?”

    “掛了,你慢慢想。”石三結束通話。

    張老師趕忙開電腦搜一億元有多少,看著明顯的對比圖,要是沒有運煤車或大貨車那麼大的傢伙,還真挺難運輸。

    不管運什麼,到處是交通稽查,只要有一個人查到這麼多錢,你就可以進局子裡過年了。

    想了下給石三打電話:“在當地買個房子,偷輛車,把東西放房子裡,以後再琢磨怎麼運?”

    石三說:“買房子?你要記住一件事,我是不會露面的,所以你來買。”不等張怕回話,石三又說:“還有個問題你沒想到,假如未來某天,你的這個屋子出問題了,比如鄰居發大水或者燒大火,又或者煤氣罐爆炸,弄出一屋子錢,你怎麼辦?”

    張怕苦笑道:“是有點麻煩。”

    “繼續想辦法,想不出來就過來買房子。”石三說。

    張怕忽然有辦法了:“你先租個房子放錢,我開房車一路晃悠過去,當是旅遊,等回來時把錢裝上車,應該可以吧?”

    石三問:“你有那個時間麼?”

    張怕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石三接著說:“還一個,一輛車肯定不夠。”

    張怕琢磨好一會兒,忽然罵上一句:“怎麼搞的?老子居然和一個賊考慮怎麼運送賊贓?鄙視!嚴重鄙視!你應該自己想辦法運回來,我可以幫著花。”

    石三說:“您的無恥總是這麼出類拔萃,再見。”

    倆人又一次結束通話,張怕心裡跟長草了一樣的難受。一億多現金,要是能送進孤兒院該多好?

    他總在打電話,金燦燦不樂意,拽著要出去玩。

    於是就出去吧,張老師領倆小丫頭先去看張亮,再下樓去玩。

    大晚上的,小孩不在意玩什麼,反正是不樂意在家待著,東跑西跑一通,很熱乎的回了家。

    給小丫頭換了衣服,找動畫片看,張老師才有時間打字。

    新書上傳的反應還湊合,沒多好也沒多壞,每次發文時多幾個點擊,然後就沉入大海。

    張老師的心態真是穩,不急不躁的愛咋樣咋樣。

    連鉛筆都看不下去了,打電話問:“要不要給你個章推?”

    大神章推很有用,在他的文章開頭或結尾宣傳你的書,瞬間多出幾百上千的點擊都是有可能的。

    張怕說:“我的書就這麼慘?”

    鉛筆說:“你以為呢?”跟著又說:“好歹也是個老作家,還是個有精品書的老作家,你現在這個成績簡直就不是慘了……寄合同沒?看你的書還沒改狀態。”

    一本書要改成簽約狀態才能夠領錢,這是所有寫手必須要做的事情。

    張怕回話說:“還沒收到簽約短信。”

    鉛筆停了一會兒說:“大俠,服了!”

    張怕說:“先寫著吧,反正總能簽約。”

    鉛筆說:“你心態真好,活該參加不了年會。”

    張怕說:“你安慰人的方式真特別。”跟著問:“轉會的事兒咋樣了?”

    “不敢隨便轉啊。”鉛筆說:“前天……反正是前幾天的事,那個網站高價簽了幾名神級寫手,開個新聞發布會好一通宣傳,可是跟我無關,就是過去也沒有發布會了,所以不想動了。”

    張怕笑道:“你認為自己是神級寫手?”

    鉛筆說:“你這人心態不對,不管別人怎麼認為,你必須認為自己是神級寫手,這不是自我吹捧,是必須有的自信心,你必須自信了才能寫出好看的書。”

    張怕說:“我懂,就是把自己騙了,然後再讓被自己騙了的自己去騙別人。”

    鉛筆說:“倒是可以這麼理解。”

    “理解你個腦袋。”張怕說:“我簽長約了。”

    鉛筆哈哈大笑:“恭喜你,現在就是有網站給你千字一千的價碼,你也不能轉站了。”

    張怕說:“我就沒想過離開。”

    鉛筆笑笑:“要不是認識你,我是真想罵你。”

    張怕說:“我現在是超級編劇,你要知道我總是有閃光點的。”

    “屁!有本事就把我的書買了,否則別跟我吹牛皮。”鉛筆問:“你到底跟網站談過沒有?”

    張怕說:“不是我問的,我們公司有人問過,你的書都是天價,沒有一本低於七位數,讓我怎麼買?”

    鉛筆輕吐口氣:“網站就是要價太狠。”

    “那麼大一個公司,到處都是要養的人……”張怕說:“我的書也沒戲,估計連問的都沒有。”

    鉛筆笑笑,說回剛才話題:“真不要章推?可以幫你多找幾個人一起推。”

    張怕說算了,你們推我,以後我就要推你們,可我又不願意隨便推書,還是不折騰的好,讓書頁幹乾淨淨的得了。

    “你就是個神經病。”鉛筆說:“改天喝酒,年前等通知。”

    張怕說好,結束通話。

    在這個夜晚,小張亮居然會喊爸爸了。

    張怕正在幹活,忽然聽到云云喊他,過去一聽……然後臉色就變了,問云雲:“誰教的?”

    云云猶豫一下說是我。

    張怕搖搖頭,想了一下說:“我在棚裡的時候,是不是艾嚴在照顧她?”

    “很多人都照顧她。”云云回道。

    “誰和她在一起的時間最長?”張怕又問。

    云云搖頭:“我,阿姨,艾嚴,還有很多人。”

    張怕嘆口氣:“艾嚴呢?”
V123210 發表於 2017-3-1 22:12
858 又想到兩個劇本

    艾嚴在睡覺,被叫醒後迷著糊的走過來:“幹嘛啊?大晚上的。”

    張怕看著她平靜說道:“張亮會叫爸爸了。”

    艾嚴馬上變清醒,仔細看著張怕表情,小聲說:“我就教了她幾次,我是在開玩笑,誰知道她那麼聰明?”

    “幾次?”張怕問。

    艾嚴舉著手說:“我發誓,真的只有幾次。”

    張怕有點不相信,難道說小張亮是天才?正猜測著,謎底很快揭開,金燦燦笑嘻嘻跑過來,逗弄著床上的小不點:“叫爸爸,叫爸爸。”

    什麼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張怕蹲下來,跟金燦燦和言細語說話:“燦燦,不好這麼教她。”

    金燦燦有點不解:“我看姐姐就是這麼跟張亮說的啊。”說著話看向艾嚴。

    艾嚴急道:“我就說了那麼一次……兩次、幾次。”

    張怕輕出口氣:“以後不說了,睡覺吧。”轟走艾嚴,想哄張亮睡覺,可小傢伙天天睡,越是晚上越清醒,坐起來張著大眼睛左右看,估計是坐無聊了,開始到處爬,還想要站起來?

    張怕說:“你是要成神啊。”抱起小傢伙回自己房間,一邊幹活一看著她。金燦燦跟過來,像個小大人一樣說:“你工作,我看她。”

    小丫頭越來越懂事,張怕微笑道:“咱一輩子在一起好不好?”

    金燦燦說聲好,拿撥浪鼓去哄張亮。

    三個人,金燦燦最先睡著,哄著哄著,往床上一爬,睡了。小張亮開始到處爬,爬到張怕身上待了會兒,很及時的大個便。

    張怕趕忙收拾小傢伙,再收拾自己,等他忙活好了,張亮也睡了。

    把兩個小傢伙並排擺好,蓋上被子,張老師抱著筆記本繼續幹活。

    寫到四點多鐘,看倆小傢伙睡的正香,張老師在床邊湊合睡下,可是沒多久就被張亮嘹亮的哭聲喊醒。

    小孩哭鬧,基本上就一個原因,感覺到不舒服。不論大小便還是飢餓、或是生病,都是因為感覺到不舒服,哭聲是他們表達意見的唯一最有用的手段。所以,假如小孩看見某個陌生人會哭時,請暫時遠離。

    張老師很熟練的起床,幾乎是閉著眼睛檢查大小便……鬱悶個天的,怎麼又是大便?小丫頭昨天吃什麼了?

    孩子逐漸長大,越來越白嫩、越來越有精神,估計再有幾個月,張亮將順理成章地奪走金燦燦第一搗亂鬼的光榮稱號。

    換好尿布,收拾乾淨後看眼時間,算了,繼續幹活。

    在家待到八點鐘,跟小傢伙們告別,說哥哥要去工作。金燦燦很大度的一揮手:“去吧。”領著孟小佳去找大狗玩。

    張怕竟然有點失落,這是成長的代價麼?才幾天咋就不黏我了呢?

    趕去攝影棚,最後檢查一遍收拾好的東西,出發去九龍劇院。

    這裡有最好的舞台,很多場大戲在這裡表演。

    燈光、攝影、音響……每一個都要做到最好,一切按照實際比賽那樣來。

    這是一部走心的電視劇,每一個鏡頭都是無數汗水堆積而成。

    在這部戲裡,袁思源最讓人驚嘆,她是在表演自己,故事裡的她和現實中一樣,手術後還是重度弱聽患者,可是卻跳的那麼好看。人也是那麼好看。

    最瘋狂的是王路飛,看他的表演,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確實有才,舞跳的確實好,可為什麼就是像個刺猬一樣,不聽人話不服管教,始終炸著刺?

    拍戲時候,張怕不在意他的性格,也不管是不是炸著刺,簡單明晰給出要求,別人會有導演說戲的待遇,王路飛這裡沒有,按照劇本,你就折騰吧,反正不好就重拍。

    張怕告訴王路飛:“我是簽了你,可也要對電視劇負責,你覺得自己有本事,請表現出來,如果表現不出來,我寧肯多損失一些也要換演員。”

    再有葉青青,那個特別瘦小的大學生。為了這部戲,學校那面正式休學。為了這部戲,把自己全部投入進去。

    張怕不勸人追夢,因為代價太大。如果你總是想著後路,總是想著不行就撤,會很難成功。只要不成功,以前的一切都是白費。

    什麼是追夢,簡單說是付出。你捨不捨得付出?

    不是說天才和偏執狂只有一線之隔麼?其實沒有那條線,天才根本就是偏執狂,只有夠偏執才能堅持下去。

    葉青青是整個劇組最努力的那個人,什麼時候都在訓練,不管吃坐躺,她的身體都好像在做舞蹈動作一樣。

    一部劇裡有這樣的三個人,跳出來的舞蹈想不好看都難。何況還有更多的優秀舞蹈家,滬東歌劇院首席舞者於月兒,京城歌舞團台柱子常虹華,舞院青年教師劉玉亞……

    跟前面三個人比較,這三個人付出的要更多。每個人在原單位都有特別多的工作要做,連續幾次請假後,於月兒直接跟單位遞上長假報告,寧肯放棄許多演出、甚至是首席舞者的位置,也要演這部戲。

    為了這部戲,常虹華跟領導大吵一架,最後辦理停薪留職手續。

    劉玉亞十七歲開始,六次在春晚領舞,今年是第七次。為了這部戲跟學校請長假,也是辭去領舞的機會。她的道理是,我領舞六次也沒人知道我是誰,我要試下這個機會。

    王路飛那三個人本來就是沒什麼可失去的,值得拼一次。可劉玉亞這些人,每一個都是好像在賭博一樣做出他們的選擇。

    好像當初拍西遊記和紅樓夢那樣,很多被選中的演員,演著演著就選擇了別的道路,或出國或上學或找了個好單位。

    那時候,沒人能知道他們參與製作的電視劇會成為經典。

    而現在,這許多舞蹈家就是在賭這部電視劇會成為經典,會成為他們一輩子最美麗的綻放。

    再一個,張怕設計的百花爭豔的劇情給了希望。如果說就是一部普通連續劇,幾個主角亂演一氣,別人都是配角,這些優秀的舞蹈家絕對不會來。

    張怕給予舞蹈家們最精彩的表演機會,沒有多少人會重複著觀看一支舞蹈,卻是有很多人會重複觀看電視劇,尤其是電視劇裡的插曲、舞蹈,會一再被搜索。

    在這部劇裡面,可以說每一個主要演員都是主角,即便是大主角劉小美,她的戲份也未必比別人多出多少。

    說起劉小美,很多人不服,就在這個劇組裡也有很多人不服。儘管她取得了那麼多那麼多的榮譽,也被捧上了那麼高那麼高的位置。可縱觀舞蹈界,哪年沒有舞蹈比賽?哪年不捧出幾個優秀舞者?劉小美只不過是機會多一些,運氣更好一些而已。

    最典型的代表,王路飛是一點一點都不服劉小美,惜男女有別,沒有辦法進行真正公平的比賽。

    常虹華也不服劉小美,她的位置決定她已經處在國內青年舞蹈家最頂尖的那一層,在那一層的名單裡沒有劉小美。

    她豁出去停薪留職,主要是一口氣,她就想證明一下,我才是最好的那一個!

    說來有意思,她不服劉小美,卻是被劉小美召集過來。

    在取捨之間,劉小美最初選定的許多舞蹈家退出劇組,也有新人加入進來,還有很多優秀舞者做不到於月兒和常虹華那麼瘋狂,只能在單位和劇組之間來回奔波。

    有捨才有得,你付出了總有回報。張怕做出的決定就是他們的回報。你相信我,你幫我,我不能讓你吃虧。這部戲暫且不提,以後只要有機會,我總會想著你們。

    張老師拍這部戲的目的,把舞蹈家捧成真正的明星,是以舞蹈吃飯的明星,這部戲僅是個開始。

    從這天開始,連續七天在大劇院拍戲,劇組臨時住在九龍賓館,包括張怕。

    在這段時間裡,《跳舞女孩》越來越火。

    你得承認張怕很厲害。

    不是每一個小演員都那麼美麗,張怕會挖掘她們的閃光點,你很可愛,那麼請可愛下去。你很帥氣,就演個假小子吧。

    喜歡一個人不需要太多條件,只要有一點湊巧打動你,別的條件又都在平均分之上,那麼你就會很喜歡她。

    《跳舞女孩》中的主要演員都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閃光點,每個人都有很多影迷。

    因為這種火熱,楊亞打電話問拍不拍續集,說是有領導看到這部戲,很中意,特別陽光特別正能量,可以推廣。

    這句話很有點聖旨的威力。

    文化部、教育部、宣傳部,每年都要有重點推介的藝術作品,在電影電視範圍,想找部好作品特別難。因為各部門看上的東西,老百姓不買賬;老百姓喜歡的電視劇或電影,總有這樣或那樣的問題。

    兩者間想要統一……湊巧出現個《跳舞女孩》。

    整部戲沒有一點負面情節,滿滿的正能量,又是以青少年教育為切入點,所以,在新一年裡,這部戲一定會一推再推。

    楊亞說如果拍續集,舞院會盡量提供各項支持。

    張怕回話:“現在沒法決定。”

    楊亞建議他多想一想。

    張怕說一定會多加考慮,公司不會放過能賺錢的戲。

    楊亞給建議:“可以拍孩子們長大後的樣子,讀大學了或是工作了,學校有很多優秀本科生,也可以給他們一個機會。”

    最美麗的青春年華,就是界臨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那一段歲月。張怕想了下說:“謝謝你楊老師。”
V123210 發表於 2017-3-1 22:13
859 可惜只是想想

    在這些工作之外,張小白和於詩文算是清閒下來。龍小樂提醒張怕:“不能讓她倆閒著。”

    張怕說她倆不閒,每天都要學習、練功。

    龍小樂說:“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掛斷電話。

    是啊,張怕知道。演員的生命力是作品,要一個接一個不間斷的演出,伴隨著歲月一同成長。

    張怕拿出去年年初設想的一系列影片大綱,挑選兩個給張小白和於詩文。

    那時候想了許多四個字名字的都市劇,是beyond樂隊演唱的許多歌曲。這些故事內容簡單,主線明晰,就是奮鬥、努力、向上,為了最美好的目標努力,終至達成目標。

    張小白繼續演學生,演一個學習特別好的好學生,不單是學習,德智體美勞什麼都很好,是那種別人家的孩子。張小白的夢想是讀最好的大學,再出國讀最好的研究生,成就有意義的人生。

    可意外來臨,有天上學忽然發現眼睛看不到了。去過很多醫院,最後診斷是傳導神經出問題,很難醫治。

    從這天開始,張小白的世界發生變化,再也不是老師口中的好學生,家長口中的好寶貝,別人家長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她的世界忽然沒有了教室、課堂,沒有了學習,有的只是漆黑的世界。

    人生從此發生改變,要摸索著探知一切,更多時候只是坐著發呆。

    父母花了很多很多錢給她看病,可是又如何?中藥、西藥、古怪秘方……一一試個遍,小丫頭終於崩潰了,以前的一切美好從此與自己無關,她想尋短見。

    英語課本里有一章說的是海倫凱勒的故事,一個看不到聽不見的小女孩,最後是如何成長為作家、教育家的。

    流行歌曲有首歌是《你是我的眼》。

    這個時候的張小白不記得其中任何一個,滿腦子負面情緒,終於有一天,當父母不在家的時候,小丫頭偷跑出來。

    因為看不見,找不到上樓的通道,在樓梯裡轉悠一圈,放棄跳樓的想法,打算跳河。

    小丫頭是善良的,儘管自己不想活,也不想連累別人,沒有選擇撞車,按照記憶中的路線走去河邊。

    記憶跟現實發生混淆,走錯道路,來到商業街,亮眼時的熱鬧,在盲眼後變成嘈雜,小丫頭很難受。就在這時候,遠處有歌聲響起,《你是我的眼》。

    張小白慢慢走過去,站到最前面一直在聽,聽得哭出來。

    演唱的那個人也是盲人,聽到有人哭泣,停止歌唱,探索著走過來,站到張小白面前問為什麼哭。

    這時候,父母發現張小白不在家,急忙出來找人,到處跑到處找,在微信裡發消息:尋找離家盲人。

    好人總是多的,在商業街這裡有人看到張小白,跟相片對比,趕忙回過去消息,張小白父母急忙趕過來。

    在這段時間裡,唱歌的知道張小白是盲人,也知道了她的傷心,坐在大街上跟張小白談心,跟她講海倫凱勒的故事,說自己也是被海倫激勵著學習樂器、學習唱歌,學習做一個有用的人。

    張小白稍稍有些觸動,正巧父母趕到,一面感謝報信人、感謝盲人歌者,一面問張小白,是不是想出來玩?是不是在家待太久了覺得悶?

    父母沒有一句責怪話語,偶爾的埋怨也是在埋怨自己沒有照顧好你。

    張小白又哭了,隱瞞下想要尋短見的事情,說就是想出來看看,可是看不到,就哭了。

    沒有人想死,經歷過這一次事情的張小白認為自己就是個懦夫!想想海倫凱勒,想想流浪的盲人歌手,決定奮發向上,做一個有用的人。

    於是開始學習盲文,學習樂器,把以前因為學習而中斷的許多愛好一一撿起來,她要創造屬於自己的輝煌人生。

    這是一個勵志故事,後面的張小白成功了,代表學校參加市裡的歌唱比賽,在評委不知道她是盲人的情況下,奪得比賽銀獎,唱的是那首《你是我的眼》 。

    小女孩特別堅強,為了表現的像個正常人一樣,提前去會場走台,暗自計算距離。

    她是後期眼盲,眼睛跟正常人一樣,只是有些髮灰。

    在拿了這個獎以後,張小白更有信心,決定考大學!決定恢復以前的學習計劃,要考最好的大學。

    故事沒有結局,留下兩個疑問,第一個是走進考場,在驕傲、微笑的答題,沒有給出最後結果;第二個是接到醫院電話,說是美國有教授有可能治療你的病……

    故事在這裡結束,張怕本來想把治療張亮的過程寫進結尾,讓張小白復明,有個圓滿結局。可想了又想,還是這樣比較好。這個故事重要的不是張小白考進大學,也不是重新擁有光明,而是即便失去了一些什麼,也要有鬥志!也要有希望。

    影片名字叫《海闊天空》,天空這麼大,你的人生不會只局限於眼前這一塊。

    遇到坎坷,退一步,換個角度去想,你也會《海闊天空》。

    這個本子是張小白的,於詩文的故事是《再見理想》。

    於詩文一直很優秀,有很多夢想,舞蹈、唱歌、表演、畫畫……學生時期組過樂隊、組過舞團、參加過畫社、有設計過自己的服裝、參加過歌唱比賽,是學校十大歌手之一。

    大學時代的優秀在走入社會之後,瞬間失去功效和光環,生存是最重要的事情。可我們總不會甘心,總想按照自己的想像走向屬於自己的成功。

    於詩文去追逐、去嘗試每一個機會,做北漂、做橫漂,參加這個比賽那個演出。父母只有這一個孩子,盡量給予支持。可忽然之間全變了。

    因為老媽的善良,給親戚做擔保,親戚跑路,法院來執行程序。

    即便是這樣,父母也沒有告訴於詩文,為了孩子的夢想,很多父母願意拿自己的一切去成全。

    但是有親戚打電話通知於詩文。

    人這一生要做很多選擇,家裡財產被充公,老媽急得住了院,於詩文卻是難得的得到一個小配角的角色,演個丫鬟,能出現在四集情節裡,一共有二十幾句台詞。

    選擇,於詩文選擇《再見理想》,她要回去照顧母親,回家找工作上班,作為這個家的一份子,認真維護這個家。

    為了多賺錢還債,於詩文跟父親開了家小飯店,她從一個追逐夢想的藝術女孩變成一家小飯館的廚師兼服務員。

    在這部戲裡面,最難的是她要真的殺魚刮鱗,而且要十分熟練。

    如此過上幾年時間,終於還清所有債務,全家人抱頭痛哭。

    因為債務,於詩文沒有找男朋友,很多客人知道這個情況,會有人來追求她,還會有人想要包養……有什麼想法的都有,於詩文只管驕傲並且高傲的活著,你來吃飯,我感謝;有別的想法,請出去。

    這樣幾年時間,把於詩文鍛煉成潑辣小子,敢拿著菜刀追砍小混混,受傷了也是隻流血不流淚。堅強成為一種偽裝,厚厚的包裹住她。

    直到債務還清那一天。

    一家三口吃慶功宴,三個人都有喝酒,席間,老爸送給她一把新吉他,說去吧,做你想做的事情。

    在開飯館的這些年間,於詩文沒放棄唱歌,沒放棄畫畫,沒放棄練琴,沒放棄跳舞……那樣的一個美麗的夢,不要求做到有多麼好,只要一直在想念,一直在參與,便是美麗的。

    不問結果如何,但請不要放棄。

    影片的最後,於詩文參加全國直播的歌唱比賽,一個人獨坐在舞台上,抱著新吉他唱著她改編過的《再見理想》,靜靜的唱著,唱著這些年的經歷,唱著一直未變的理想……待這一種安靜結束,換來無限掌聲。

    假如生活無奈,讓我們《再見理想》,但請不要遺忘。

    又是一部青春勵志劇,於詩文《再見理想》,張小白《海闊天空》。

    谷趙和白不黑特別喜歡這兩個本子,特別喜歡張怕的認真。龍小樂也是特別喜歡。接下來有一個問題,導演。

    谷趙和白不黑的意見,你已經拍了好幾部成功的影視劇,我們希望你繼續做導演。

    張怕分身乏術,說不行。

    龍小樂給建議:“你能不能玩個特別兇殘的,同時執導兩部戲?”

    張怕說:“你是在扯淡麼?導演負責統籌整個劇組,兩個劇組來回串……”

    龍小樂忽然打斷道:“錯了錯了,應該是三個劇組一起。”

    張怕說:“別廢話了,趕緊找導演。”跟著又說:“別忘了,關開還有部戲等著我。”

    那是一部真正意義上的大製作,還沒開拍,張老師已經在琢磨怎麼才能省錢。

    龍小樂說:“那些都不是問題。”掛斷電話。

    你說不是就不是吧,張老師繼續跟各種舞蹈較勁,一場場拍下來,演員累,導演累,工作人員累,就沒個不累的。

    還記得最早來報導的三個腹肌男麼?

    這三個倒霉蛋更累,張老師要把他們打造成偶像組合,所以他們不但要在戲裡表演,還要學習許多東西。訓練是他們亙久不變的主題。

    同樣待遇的還有六個美女。

    張老師利用職務之便,盡量給這九個人找上鏡機會,在每一部戲裡都是以組合方式出現,沒別的,就是要混個臉熟。
V123210 發表於 2017-3-1 22:14
860 今天停電三次

    拍戲間歇,石三打來電話:“怎麼樣了?”

    張怕這才記起一屋子錢的事情,想了下說:“沒有辦法。”

    石三說:“我不甘心。”

    張怕說:“我也不甘心。”

    石三說:“決定了,行動。”

    “怎麼動?”張怕問。

    石三說:“不管怎麼說先把錢弄出來。”

    張怕又問:“是啊,怎麼弄出來?”

    石三說:“有好多辦法進去,問題是沒辦法光明正大出來。”

    張怕給主意:“假裝搬家呢?”

    石三說:“這個主意不好。”

    張怕也沒問為什麼不好:“那怎麼辦?”

    石三說:“你把房車開過來。”

    張怕問: “會不會太醒目?”

    石三說:“隨便什麼車,你負責弄車,開到指定地點,別的事情我們來做。”

    張怕想了想,說聲好。

    掛掉電話,再打給林淺草:“你那面怎麼樣了?”

    林淺草回話:“挺好的,一部分菜給孤兒院,一部分批給菜農,還有你的不加油飯店,賣的挺好。”跟著說:“估計再有段日子就能還你錢了。”

    張怕說:“我打電話不是讓你還錢,要過年了,你能不能進些年貨回來。”

    林淺草問:“你要賣?”

    張怕說:“買回來自己用。”

    “行啊,你想買什麼?”林淺草痛快應下來。

    可張怕倒是有些猶豫了,這傢伙的運氣實在逆天!想想說道:“我不是有個公司麼,過年得分年貨,你覺得發什麼比較好?”

    林淺草說:“一般都是發錢比較好。”

    張怕笑了下:“我再想想。 ”掛了電話後找胖子:“我想進一批煙花爆竹。”

    胖子說:“大哥,咱上次進的要不是拆遷處理掉,現在還放地下室呢。”

    張怕說:“這次去廠家買,預計買兩車,有問題沒有?”

    胖子說:“讓放麼?”

    “去年就不讓放,今年還不讓?”張怕說:“到現在為止,市政府沒出禁令,說明有戲,咱抓緊時間進兩車貨,賺點錢給你們過年不好啊?”

    胖子想想說道:“倒是個辦法,去哪買?”

    張怕說:“當然去廠家,你等著,我聯繫聯繫。”

    找個沒人的地方給石三打電話:“你那面有鞭炮廠吧?最少要兩家,去一家裝貨,再去另一家裝貨,在過程中,把那些東西裝進車裡,有問題沒?”

    “我是沒問題,但是你能搞定麼?”石三說:“這邊有很多煙花廠。”

    張怕說:“那就好。”

    “趕緊地啊,我這面要行動了,東西拿出來就走。”石三說。

    張怕說知道了。

    連續打過幾個電話,張怕完善了主意,把胖子和烏龜叫到一起:“咱要進一批煙花爆竹。”

    胖子說:“剛說過了。”

    張怕說:“剛才沒說全,咱不賣了,今年一年全是戲,要進一批拍戲用,要兩車好看的大煙花,再裝一車小煙花和鞭炮之類的,你們拿主意。”跟著又說:“如果有什麼便宜年貨也可以多買些,反正咱們人多。”

    烏龜問:“去哪進?”

    張怕說出石三現在待的地方,又說:“那地方的小縣城裡有很多煙花廠,年前可能會供貨緊張,所以多跑幾家,爭取一次買全。”

    烏龜問:“車呢?到地頭僱?”

    張怕說:“煙花爆竹不允許隨便上路,要有專門車輛運輸,這兩天你們跑這個事,就一條,必須合法,不能有一點違規的地方。”

    “不違規?你打算虧多少錢?”胖子說。

    張怕說:“必須不能違規,該跑的手續一個不能少。”

    胖子和烏龜互看一眼,問張怕:“就我們倆?”

    “你倆還不夠?”張怕說道。

    胖子說聲好,和烏龜離開。

    煙花爆竹很賺錢,可是該交的錢更多,單一個運輸費就比普通貨物貴許多。所以每年都有非法販運煙花爆竹的。

    在年關時候,很多商家購買煙花爆竹,一年一次的盛宴,大多地方還是要鞭炮聲聲辭舊歲。交通監管部門就要重點對待這玩意,常有運輸車輛起火、禍及到別人的事情發生。

    張怕反其道而行,別人是偷運煙花爆竹,想必沒有誰在煙花爆竹里偷運別的東西。又是專用運輸車輛,只要不把貨物全部搬出來盤點,應該不會發現偷帶物品。

    把這個事情交代給烏龜和胖子,再給石三打電話:“我讓胖子和烏龜去買三車煙花回來,你準備裝煙花爆竹的箱子,怎麼裝車裡是你們的事情。”

    石三歎氣道:“老子是俠盜,還得做搬運工。”

    張怕想出個破爛主意,把事情交給別人,然後繼續幹活。

    工作是永遠做不完的,在亂忙的工作中,於小小又帶來新工作,她說每天過一樣的生活無聊透了,給她安排個角色,要憑自己的努力賺錢。

    張怕說:“憑你自己的努力,我不會用你做演員。”

    於小小亮著小拳頭說:“找打呢?”

    於小小有點表演才能,混個配角綽綽有餘,所以就臨時客串唄。於小小很認真,哪怕只有一句台詞也是讀了又讀背了又背,要分析人物分析環境,跟別人商議著怎麼表演最好?

    這個別人只能是張怕。張導演很鬱悶:“我要負責整個劇,你就一句台詞囉嗦我一個多小時?”

    於小小很有道理:“你要做精品劇,精品劇就是細節完美,我在劇裡屬於細節,你要加倍的認真對待。”

    好吧,你說的有道理。張怕耐心奉陪。

    於小小演戲有個最大的愛好,領錢。演完自己的角色就去找張怕要工資。張怕說找出納,她就問出納在哪……

    等領到手兩百塊錢,買回來大堆冰淇淋分給大家吃。

    劉小美跟張怕說:“她是真的喜歡你。”

    張怕說不可能。

    劉小美說:“我去問問啊?”

    張怕咳嗽一聲:“該你的戲了!嚴肅點兒,好好工作。”

    連續幾天的瘋狂工作,結束大劇院的拍攝工作,劇組回攝影棚拍下一場。劇院這里馬上做裝修,變成另一個舞台。

    張怕沒回攝影棚,回家看小傢伙。

    又過一天,胖子和烏龜出發,張怕說:“保持聯繫,買了多少東西跟我打電話。”

    烏龜好奇:“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的工作了?”

    張怕找藉口:“你這是出遠門,關心一下不行啊?”

    烏龜說:“正好,我打算多買些東西,反正走走看看,遇到什麼告訴你啊。”

    張怕沒問題。

    意外的是,這倆傢伙剛離開不到一小時,胖子就打回來電話:“警察找我,我得回來。”

    張怕好奇道:“你現在在哪?”

    “剛出城沒多遠。”胖子說:“我得回來,你找土匪他們跟車啊?”

    張怕說:“你回來吧,讓烏龜一個人……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

    胖子說:“起碼得找個人陪著,這千里迢迢的。”

    張怕說:“你找人吧。”

    “那行,我先回去。”胖子掛電話。

    張怕比較好奇胖子又惹了什麼事情,不過還是工作重要,趕去攝影棚開工。

    臨中午的時候,胖子打來電話:“鬱悶個天的,我被騙貸了。”

    張怕問怎麼回事?

    胖子說:“我身份證丟了,早八百輩子以前就丟了,被人拿去貸款,警察找我頭上。”

    張怕說:“貸款不用本人到?”

    “本什麼人啊,網絡騙貸。”胖子說:“老子根本就沒貸過款,剛開始都沒聽懂是咋回事,警察看我這麼笨……應該是看這麼笨才放我回來的。”跟著說:“不行了,我去找你喝酒。”

    張怕說我要工作。

    “工你個腦袋,老子是道具部主管,我罷工,你還乾個屁活?”胖子耍橫道。

    張怕說:“可是你不在,我們也乾得好好的啊。”

    胖子想了想:“別廢話,你不回來我就綁架金燦燦陪我喝酒。”

    張怕笑道:“你先喝,今天能早點回去,明天還是去劇院拍。”

    胖子說好,又說你趕快點兒。

    張怕是下午三點多收的工,回家帶著倆小不點上樓喝酒。

    胖子一個人喝白酒,手機架在前面放電影,倒也自得其樂。

    張怕過來坐下,喊服務員給金燦燦和孟小佳上飯,他問胖子:“你那個是怎麼回事?”

    “網絡騙貸啊,只要有個身份證就能騙來錢,讓警察說的我都想乾了。”胖子說:“那傢伙用我的身份證……你猜騙了多少錢?”

    張怕想了下說:“十萬?”

    網絡貸款兩種形式,現金貸和消費貸,有金額限制,每個借貸平台不同。可以肯定的是,張怕說十萬已經是超出絕大多數借貸平台的最高限額。

    “三十萬!”胖子說:“就憑一個不是自己的身份證就能騙到三十萬,而且還是一單!”

    張怕說怎麼可能?

    “就是啊,所以人家報警了,好死不死的我有案底,一查身份證號……想不倒霉都難。”胖子罵道。

    張怕更好奇了:“你有案底,他們也肯貸給你錢?”

    胖子說:“不是我!記好了!不是我!”

    張怕說:“不用這麼激動。”

    胖子說:“警察和那個貸款平台是想拿我作典型,幸好老子根本不懂網絡上那點屁事,完全不接觸,不然就關進去了。”

    “只要不是你做的,警察不會冤枉你。”張怕說。

    胖子說:“可拉到吧,有多少冤死鬼都是被警察屈打成招的?每年新聞不老少,更倒霉的是冤枉就冤枉了,還判死刑,想翻本都沒機會。”
V123210 發表於 2017-3-1 22:26
861 以前總發生這事

    網絡騙貸是近期非常猖狂的一種犯罪活動,利用各個平台的漏洞騙錢。所以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身份證。

    身份證有賣的,幾百塊到上千不等。有的是丟失身份證,有的直接去貧困地方收。拿到身份證再辦個銀行卡、手機卡,就具備了網絡騙貸的基礎。

    具體形式……有很多,網上甚至專門有人傳授這種知識,當然是收費的。有的人運氣好點,交了錢真的學會瞭如何騙貸。有的人運氣背,交了錢是自己被騙。

    總說中國人是最聰明的,很多造假的東西非專業人才、非高才生不能為,卻是能夠遍布祖國大地。

    網絡騙貸,這麼新潮的玩意,很多人還不知道網絡貸款是什麼,已經有大批人在裡面騙錢。

    好像電話騙錢一樣,總有人上當受騙,卻是一直抓不到罪犯。網絡騙貸更難抓,要是感興趣,隨便去一個網貸平台問問,問有多少壞賬死帳?

    進入這行的門檻很低,只要你一次捨得花兩千塊、或者再多一點,就有人手把手教你怎麼做,還會提供工具。

    可是真的好麼?錢很重要,比良心還重要么?

    網絡騙貸已經專業化,專門有人存著大把的身份證和手機號,只要新出來個貸款平台、或是貸款政策,他們就去嘗試。

    從這個地方開始分化,高手不去犯罪,把漏洞和方法發佈出去,換取錢財。有人甚至直接開課,一節課多少多少錢,你來學吧。

    可以這麼說,但凡花錢去聽這種課的人,大部分人的心裡總是存在那麼一點問題。

    一次性投資幾千塊,一年興許能騙回來十萬二十萬?

    胖子是個倒霉蛋,他的金額太大,且有案底。更倒霉的是,騙貸的人找個和他長相差不多的人去銀行辦卡。

    人一胖起來,皮肉走形,找個相似的會稍稍容易一些。

    幸好那個人不是他,經過一上午折騰,胖子出來了。

    胖子說:“警察說這件案子是內鬼做的。”

    內鬼就是貸款平台的員工,他們熟知規則、更會找漏洞,總能想出辦法撈錢。比如這次用的是就是消費貸,走漏洞放大最大限額。

    有漏洞就是貸款平台倒霉。

    聽過胖子說這些事情,張怕說:“我怎麼感覺自己跟古代人一樣?咋啥啥都不懂呢?”

    胖子說:“我懂的不比你多多少。”

    張怕有點鬱悶,想想問道:“你說有沒有人打著我的名頭騙錢?”

    胖子想了下說:“還真有可能,你是超級編劇,不知道多少有明星夢的人想和你搭上關係。 ”

    張怕再問:“那咋辦?”

    胖子說:“有沒有簡單一點的問題,比如現在幾點了。”

    張怕撓撓頭:“萬一真有人打著我的名頭行騙怎麼辦?”

    胖子說:“加油,我好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張怕說:“你是收拾的輕了,就該讓警察抓起來。”

    胖子鄙視道:“弄死你好啊?”

    他倆在喝酒,方寶玉一個人溜溜達達上來,看見張怕,走過來坐下:“怎麼捨得回來了?”

    張怕看眼時間,反問道:“下班了還不回家?”

    “回什麼家?我一個人哪裡不是家?”方寶玉說:“再說了,回家不得做飯?”喊服務員加倆菜加瓶啤酒,又問道:“你倆說什麼呢?”

    張怕說: “上課呢,胖子老師在給我解釋什麼是網絡騙貸。”

    方寶玉不屑的切了一聲:“依著我說,他們活該被騙,好好一個平台,只要你真心做生意,怎麼可能被騙?被騙是因為平台降低貸款標準、簡化貸款程序、甚至要求不嚴。”跟著說:“那些網站要融資要有業績,要衝量,為了證明網站紅火,降低貸款標準,不騙他們騙誰? ”

    張怕說:“你說的有點絕對。”

    “我知道絕對。”方寶玉說:“騙子真要行騙,肯定做戲做全套,弄幾套身份出來還是很容易的,你需要工作單位,我就隨便編一個網上查不到的,你要聯繫電話,隨便留一個就是,你打電話查詢,肯定有人幫著圓謊,電影裡演過多少了。”

    張怕有點汗顏:“忽然發現我是最不合格的編劇,寫那麼多劇本,至今沒有一個跟科技跟金融有關。”

    方寶玉說:“我理解你,你就是一盲流子穿上西服,有個屁的文化。”

    胖子說你說的對,喝一個。

    張怕倒是看出方寶玉的情緒有點不對,問:“你怎麼了?”

    方寶玉說:“什麼我怎麼了?好好的干嘛一定要怎麼了?”

    張怕說:“你情緒不對。”

    方寶玉輕笑一聲:“秋天那會兒,有個瘋子開跑車撞死人的事知道吧?”

    “知道,不是說精神病麼?”胖子說道。

    方寶玉說:“今天第二次鑑定,說開車時候是精神病發作。”

    張怕問:“誰鑑定的?不在現場,怎麼能鑑定好幾個月以前發生的事情。”

    方寶玉說:“那傢伙撞死人以後第一反應是逃跑,精神病人的頭腦還真理智。”

    張怕想了下說:“說別的吧。”

    “可不是說別的麼?”方寶玉說:“我不想幹律師了,行不行?”

    張怕說:“老子出錢支撐你到現在,開始賺錢了你說不干了?”

    “我怕以後也會為這樣的人辯護。”方寶玉說。

    張怕想了想:“跟你們說點有意思的。”

    胖子說:“說吧。”

    張怕想了一下:“沒什麼。”

    “你要死啊。”胖子罵上一句。方寶玉接話道:“他一直就是神經病。”

    張怕說:“你們倆是不是不想混了?老子給你們開工資。”

    “開工資怎麼的?警察還幫我抓賊呢,也不耽誤我罵他們。”胖子說的理直氣壯。

    張怕不知道該怎麼回話,金燦燦忽然跑回來指著胖子喊:“你是壞人。”

    張怕哈哈直笑。胖子拿出張紅票子收買金燦燦:“我是好人,你說我是好人,這錢就是你的了。”

    金燦燦哼了一聲不理會。

    胖子說:“她太小,不知道錢有多重要。”

    張怕問金燦燦:“吃飽沒有?”

    不但是吃飽了,他們說話的這會兒時間,倆小丫頭在飯店裡到處跑,跑了一身汗才回來。

    張怕讓他倆先吃,他送孩子回去睡覺。

    胖子說趕緊回來。

    張怕帶孩子下樓,金燦燦忽然說:“我也要上電視。”

    張怕笑問:“誰教你的?”

    “沒人教。”金燦燦說。

    張怕看看倆丫頭,覺得忽略了很多東西,痛快應聲好。

    生活,是一部回憶的詞典。小丫頭來到張怕這裡只去年照過一次相。那時候,張怕給每個孩子發一個相冊,可是許久過去,一年多了也沒有補充新照片。

    把倆小傢伙交給艾嚴媽媽,給艾嚴打電話:“準備照相機、錄像機,找一天給孩子們照相,像去年做的那樣。”說完又補充一句:“多給小張亮拍點視頻,長大了給她看,還有燦燦和小佳。”

    艾嚴說好,又說:“還是你想的周全,我根本就沒想過這回事。”

    張怕說:“我也沒想到,咱們沒想到是因為咱們畢竟不是他們的真正父母。”

    艾嚴說一定準備好。

    張怕說聲謝謝,回去樓上繼續喝酒。

    胖子在跟方寶玉談一部很火的連續劇,說完全看不懂的劇,為什麼就大火呢?

    張怕說:“讓龍小樂教你,只要肯花錢,沒有辦不成的事。”

    胖子鄙視道:“你不知道我們說的是啥,那種大火的程度根本不是花錢能達到的。”

    張怕問:“你看麼?”胖子說不看。再問方寶玉:“你看麼?”方寶玉也不看。張怕說我也不看,又問服務員:“你們看……什麼劇?”後面那句話是問胖子。

    胖子說出名字,服務員說不看,說他們最都在看張怕寫的書。

    胖子說你們拍馬屁的態度很認真,但是不夠專業。

    張怕卻是說:“你說的那部劇是抄的。”

    方寶玉想了下說:“你是寫手,對抄襲格外反感,一般人估計沒什麼感覺,有意思看,沒意思不看,當不得什麼事。”

    張怕點點頭:“喝酒。”

    酒是個好東西,很多時候可以代替人言,你一杯我一杯,豈不歡快?

    別的東西唯恐對方拿的多,只有酒生怕對方喝的少。

    三個人互相灌酒,自拍戲以來,張怕好久沒這樣喝過,今天來個盡興,十點半才散。

    胖子和方寶玉下樓回家,可馬上打過來電話:“喬嬸在外面,好像有事。”

    張怕趕忙下樓,大冬天大晚上的,喬嬸站在樓下,身邊是胖子和方寶玉。

    胖子跟張怕說:“我問了,嬸兒什麼都不說。”

    張怕說:“你們走吧,我和嬸兒說。”

    胖子和方寶玉應聲好,跟喬嬸告個別,離開小區。

    張怕說:“上樓坐?”

    喬嬸搖下頭。

    張怕問:“喬金鵬把房子敗出去了?”

    喬嬸猶豫猶豫點了下頭。

    張怕說:“沒就沒了吧,不過一處房子。”

    喬嬸又是猶豫一會兒,小聲說:“他把你叔的喪葬費也偷去了。”

    張怕看眼喬嬸:“你想怎麼辦?”

    “我不知道。”喬嬸回話

    張怕說:“省點事吧,報警。”

    “報警?”喬嬸問。

    “報警。”張怕拿出手機。

    喬嬸還是在猶豫:“這不好吧?”
V123210 發表於 2017-3-3 00:17
862 打字且提著心

    張怕說:“你兒子已經沒救了。”想想說道:“要不這樣,你換個地方生活?”

    喬嬸說:“我不想報警。”

    張怕說:“那你就這麼折磨自己?喬叔走的時候讓我照顧你和老爺子,可沒說要照顧喬金鵬;你要是一直這樣,以後見了喬叔怎麼說?喬叔又會怎麼想?”

    喬嬸想了下說:“那你借我一萬塊錢,我去鄉下住。”

    “去什麼鄉下,去丹城,我給你借個房子,這面呢,我幫你處理。”張怕說道。

    喬嬸好一通猶豫,點頭答應下來。

    張怕說:“把老爺子的聯繫方式給我,我告訴他一聲。”

    喬嬸給出手機號,張怕記好後說:“我送你回去,簡單收拾下東西。”

    喬嬸說麻煩你了。

    張怕說:“有一件事我得說一下,你的那些房子雖然是你的,但是你們家欠我很多錢,我一直沒要,對吧?”

    喬嬸問:“你是想要房子麼?”

    張怕說:“我不要,但是你不能再告訴喬金鵬那些房子現在還是你和老爺子的,你要是讓喬金鵬知道了那幾處房子,從喬叔的住院費、醫療費、喪葬費,還有你新房的裝修、及搬家費用,都要算一遍。”

    喬嬸表情有些黯淡。

    張怕說:“你看見了,我有棟大樓,這棟樓是喬叔幫我爭取到的,我欠你們好多人情,我要努力還,要照顧好你,可你要是一直這麼容忍喬金鵬,就是對自己不好,就是我沒有盡到責任,我是要被喬叔責怪的,所以,我得說清楚這些,也所以,嬸兒得理解我。”

    喬嬸苦笑一下:“本來就是我不好,謝謝你了。”

    張怕說:“咱們不要說謝謝,還是喬叔以前說的那樣,喬叔的倆弟弟倆兒子,有懂事的就給一套房子,喬金鵬出局了,何況他已經敗掉了一棟房子,你說對吧?”

    喬嬸說是。

    張怕說:“先收拾東西,明天送你過去。”

    喬嬸說麻煩了。

    張怕說沒事,目送喬嬸回家,他再往回走。

    去張亮房間看看,小傢伙睡了。和以前一樣,拿著筆記本陪在她身邊幹活。

    隔天一早,把艾嚴和艾嚴媽媽叫到一起,說喬嬸的事情,問她們藉房子住。艾嚴媽媽說:“隨便住,就是怕不安全。”

    張怕說沒事,艾嚴說:“反正你有鑰匙,你安排吧。”艾嚴媽媽也說是,張怕說謝謝。拿了鑰匙和地址去找胖子:“帥哥,出趟差……算了,我自己去。”

    胖子好奇道:“你走的開麼?”

    張怕琢磨琢磨:“不然怎麼辦?”

    胖子問什麼事。又問昨天晚上,喬嬸是什麼事情?

    張怕想了想:“還是我自己去吧。”

    胖子問:“劇組怎麼辦?”

    “休息。”張怕說:“正好給他們熟悉舞台。”說完給劉小美打電話,說明情況後,又去找艾嚴:“我送喬嬸過去,正好回趟家。”

    艾嚴說也好,應該回家看看。

    張怕說:“帶燦燦和小佳一起。”

    艾嚴說:“她們最喜歡出去玩了。”

    張怕嗯了一聲,去通知倆小丫頭,讓她們收拾東西。

    金燦燦必須很高興,馬上拿出粉紅色的雙肩小背包,猛往裡塞玩具和零食。

    張怕笑笑,回屋拿個大行李包,簡單裝兩件孩子的換洗衣服,又有兩條小毛毯,帶上熱水壺,還有小孩吃的感冒藥、止咳糖漿……行李包很快裝滿,都是倆小丫頭的東西。張怕自己就一電腦包,加個相機。

    倆小丫頭找了最好看的衣服穿上,背個小包站在張怕面前:“哥哥,什麼時候走。”

    張怕說等下,給喬嬸打電話。

    喬嬸在跟兒子吵架,說你花光了錢,咱們娘倆怎麼活?

    喬金鵬說:“還能餓死不成?”

    喬嬸說房子沒了,睡哪?

    喬金鵬說:“暫時先租個小房子,我會賺回來的。”

    喬嬸很失望,去里屋拎出兩個包:“我走了,你自己做吧。”

    喬嬸家裡都是新電器、新家具,有紀念意義的物品放在另幾間房子裡。

    喬金鵬說:“你去哪?”

    “租房子住!還有,別給我打電話。”喬嬸傷心的拎包出門。

    在樓下接到張怕的電話,說出來了。

    張怕說:“小區門口見。”

    放下手機,帶倆個孩子往外走。

    倆小丫頭收拾的很好看,穿上暖暖的羽絨服,戴毛線帽子,看著就乖巧可愛。她倆在前面走,張怕背著大行李包跟在後面。

    在小區門口和喬嬸碰面,坐出租車去火車站。

    喬金鵬給喬嬸打電話,喬嬸索性關機。

    張怕想了下,沒有說話。母子二人肯定斷不了聯繫,以後會怎樣天知道。自己只求個問心無愧。

    買好最近一班的車票,等車時候,張怕跟喬嬸說:“還要再提醒一句,房子是我借的,假如說有一天你兒子也要過去住,我會收回房子,還會打斷你兒子的腿,養好了就打斷,絕對不手軟。”

    喬嬸說:“我不認他了。”

    張怕沒再說話,抱起孟小佳:“玩什麼呢?”

    倆小傢伙每人一個智能手機,已經開始進軍遊戲界。

    在家裡面,張怕嚴管接觸手機的時間,外出會放寬一些。

    孟小佳不要他抱,掙扎著下地,繼續玩遊戲。

    張怕笑了下。打開筆記本幹活。

    等上一個多小時,檢票上車,回去久違的丹城。

    丹城有條丹河,很寬廣,在那條河的沿岸有過張怕的青蔥歲月。現在都是叫江,在沿江景觀路,張怕和宮主在炎熱的夏天騎車經過。江邊有個學校,有幾排綠樹,當夏天時候,兩棵樹中間會扯上吊床,有人來納涼。

    江邊總有人游泳,小樹林裡還有賣麻辣燙的,在那個年代,只有一口鍋,可以挑選你喜歡吃的東西,花不上兩塊錢。

    後來景觀路擴建,學校沒了,那片樹林也沒了。

    坐到火車上,張怕想起在家鄉的一些日子,想著曾經經歷過的往事,似乎,只剩回憶了?

    宮主不會回來了,畢業後考研,研究生畢業去南方。家裡面的朋友……初中不要說了,畢業這麼多年,就沒聯繫過任何一個人。高中?自己就好像沒有讀過高中一樣,前次同學聚會,同學們說的很熱鬧,說著從前故事,張怕卻好像聽天書,為什麼自己都是不知道?

    金燦燦和孟小佳不玩遊戲了,被張怕強行禁止,說是風景比遊戲好看。

    金燦燦往外面看上好一會兒,忽然說頭暈,要睡覺。張怕就信了。可金燦燦又說:“我要抱著電話才能睡。”

    張怕抱她到懷裡:“丫頭啊,你要記著,做一個像哥哥這樣的人,渺小、且偉大著。”

    這句話讓大人聽著都迷糊,小燦燦卻是堅定點頭:“好。”

    張怕就笑:“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嗯。”金燦燦說:“電話呢?”

    張怕親了她一下:“答應我,一輩子這樣可愛下去。”

    金燦燦還是說嗯,還是要手機。

    張怕就又親她一下:“丫頭啊,不聽話要挨打的。”

    金燦燦說我聽話。

    正說著話,前面忽然想起吉他聲,一段前奏之後,一個男聲在歌唱。

    張怕站起來往那面看,幾個年輕人在玩。

    唱的還行,有人拿手機錄像。張怕問金燦燦:“好聽麼?”

    金燦燦想了下說好聽,問張怕:“要怎麼做給我電話?”

    張怕說不給。

    金燦燦想了下說:“好吧,那我睡覺。”躺在張怕懷裡猛打呼嚕假裝睡著。

    看著小丫頭,張怕覺得要是能有這樣一個閨女,其實真不錯。

    孟小佳比較乖,基本是張怕說什麼,她就听什麼,現在就是一本正經盯著窗外看。

    喬嬸說:“這倆孩子真好,我當初要是生個閨女就好了,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

    張怕想了下說:“也許就是因為你的想法,才沒教育好兩個兒子。”

    喬嬸不說話了。

    吉他聲一直在,一個男生唱過,另一個男生接著,中間還有女生歌唱,足足歡鬧了一個多小時,估計是把所有會彈的歌曲都彈個遍才停下來。

    聽著那面的聲音,張怕忽然就覺得自己老了。然後呢,剛開始有點傷感小情緒的時候,車廂另一面又響起歌曲,《月亮之上》。幾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一起演唱,唱完了還笑,接著又是下一首。

    於是,張怕瞬間又覺得年輕了。

    到站後,打車去艾嚴家。

    房子空了太久,也沒人來找麻煩,上樓開門,給鑰匙,又說去超市買日常用品。喬嬸說不用。

    哪能不用?張怕帶著大家去超市。

    進入超市,倆小丫頭看到什麼都想買。不同的是,孟小佳是看著不說話,金燦燦不管,大喊著要這個要那個。

    張怕和兩個小傢伙做思想工作,也是經過番討價還價式的鬥爭,只買上少少幾樣東西,更多的是喬嬸的日常用品。

    四個人加一堆東西,出租車不願意拉,多等上好一會兒才能回家。

    等回到家,放下許多東西,張怕又放下兩萬塊錢:“不夠給我打電話。”

    喬嬸說多了。

    張怕說不多,又說:“一個人住,小心一些,也是多和鄰居走動走動。”

    喬嬸說知道。

    張怕多叮囑幾句,帶著倆寶貝和行李回去自己家。
V123210 發表於 2017-3-3 00:19
863 現在又這樣了

    老爸老媽在家看電視,看到張怕忽然出現眼前,第一反應是往後看:“小美呢?”

    張怕把倆孩子推到前面,說小美沒回來。

    張媽媽很緊張:“分手了?”

    張怕說:“老媽,你能不能盼你兒子點好?”

    張媽媽說:“沒分就好。”招呼倆孩子進屋,問孟小佳是誰。

    張怕說出名字,回去自己房間放下行李,往床上猛地一趟,真舒服。

    青春是用來回憶的,可是青春時代的那些朋友,卻是希望一輩子能夠相處的。

    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翻身趴在床上,從床下拽出個箱子,打開後是許多書。他在很多本書裡夾了很多東西,有煙盒、有火柴盒,攤開後夾進書頁保存。還有樹葉、糖紙……

    看著書頁裡出現的每一樣東西,張怕很好奇:“我當時為什麼要收集糖紙?”

    更好奇的是,有一本書裡夾著幾張白紙,一個字沒有的白紙。

    想了好一會兒記起來,是某個女孩給他的。便是輕輕一笑。

    張怕沒有書櫃,以前去同學家,羨慕別人有自己的書櫃、書桌,自己都沒有。更羨慕別人有自己的臥室。

    現在有臥室了,張怕忽然笑出聲,有了,和沒有有什麼差別?

    床下還有兩個箱子,膠帶打著封,是磁帶和CD碟,一半是盜版磁帶,還有許多錄製磁帶。

    張怕趴在床上,腦袋往床下看,漆黑一片存放著他的青春歲月。

    繼續翻書,發現一本撲克魔術的書和一本撲克算命的書,還有一副燙著金邊的撲克。

    那個時候好像很喜歡戴望舒的一篇文章?

    他在亂翻,金燦燦跑進來:“奶奶喊你吃飯。”

    張怕說:“這是什麼輩分?”

    金燦燦不管他說什麼,重複道:“奶奶叫你吃飯。”

    好吧,張怕下地說:“奶奶叫你吃飯。”

    “是叫你吃飯。”金燦燦糾正道。

    張爸爸走出來問:“回來什麼事?”

    張怕說:“沒事就不能回來?”說著話看眼老爸,好像有些老了?

    張爸爸問:“你和小美怎麼樣?”

    “非常好。”張怕說:“等著你給我們辦婚禮呢。”

    張爸爸說:“春節一過就辦,正好你回來了,記下日期,正月初九。”

    張怕問:“正月初九是什麼日子?週末?”

    張爸爸說:“情人節第二天。”

    張怕笑了:“就算是訂不到酒店,也不用趕在情人節後面啊。”

    “反正是定了。”張爸爸說:“過年時候通知親戚,你一定得回來,有沒有認識的大領導、大明星,一起請回來。”

    張怕說沒有,一個都沒有。說話的時候忽然發現金燦燦手裡拿著藥盒在玩,張怕拿過來看一眼:“這是什麼藥?治什麼的?”

    一大串漢字組成個不認識的名字。張媽媽走過來拿走藥盒:“降血壓的,你爸高血壓,你不知道?”

    張怕說知道,想了下,隱約覺得什麼地方不對。

    老媽拿來瓶紅酒:“開了,咱喝點。”

    張怕說:“應該喝這個,電視說軟化血管什麼的。”找開瓶器開酒。

    金燦燦拿來個杯子,舉起來說:“我也軟化血管。”

    張怕說好,又說等下。下樓去小賣店買兩瓶玻璃瓶的果汁。

    拿回來倒給燦燦:“好了,軟化血管。”

    金燦燦喝上一口:“不好喝。”

    純果汁飲料沒有勾兌出來的可口,小丫頭放下杯子:“不軟化了,給你。”

    老媽問:“這丫頭像誰?”

    張怕說:“老娘,你說呢?”

    老爸說:“別聽你媽瞎說,最近咋樣?”

    “一直那麼好,現在我是名人。”張怕進行自我吹噓。

    老媽說知道,還說很多人給她打電話,都是詢問自己孩子上藝校的事,說是讓你給介紹個靠譜的學校,還有介紹自己孩子跟你一起幹的,我是毫不客氣,一概說找不到你。

    張怕無奈道:“你還能靠譜點不?”跟著說:“剛才說辦婚禮,卻告訴別人不知道我在哪,怎麼辦婚禮?”

    “對啊。”老媽想了下說: “到時候再說。”

    金燦燦插話說她要做伴娘。

    張怕搖頭道:“我得管制你了,你這一天天地,到底跟誰都學習了一些什麼啊?”

    一頓飯吃的很舒服,飯後跟以前一樣,老媽回房間看電視,張怕在自己房間看書看電腦。現在多個工作,照顧倆小傢伙睡覺。

    家裡是老爸負責做菜,刷碗、洗菜也都是老爸來。張怕想幫忙,被趕走。

    哄著兩個小傢伙睡覺,當然以失敗告終。張怕索性不管,開電腦幹活,由著兩個小傢伙玩耍。

    隔天上午,一家五口去公園玩,照了許多相。中午在外面飯店吃的。下午回家,張怕留下五萬塊錢,跟老爸老媽道別,說得回去拍戲,耽擱一天就是幾十萬。

    老爸說趕緊走。老媽說:“過年得留出時間回來,還有婚禮。”

    張怕說好,帶上大行李包和兩個小傢伙回省城。

    金燦燦說這裡好玩,想多待幾天,被張怕否掉,說你還要回去照顧小張亮。

    金燦燦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說是啊,把小妹妹都忘了。又說下次帶她一起出來。

    照例是到車站帶買票,多等上一會兒上車。

    整個過程,張怕本來還擔心被認出來,想著怎麼解釋來著,可惜啊,來來去去這一趟,就沒有一個人注意他,讓張大名人的心受到那麼一點點的小傷害。

    路上沒什麼可說的,一路無事,回家後就是乾活。可憐帶了許多孩子的東西,完全沒用上。

    劇組不能再放假了,不說這部舞蹈劇,張小白和於詩文還在等待他執導那兩部影片。

    張怕想推脫,可意外的是,不管張小白、於詩文,還是谷趙和白不黑,都是堅持他做導演。

    張怕說沒時間,他們就說可以等。

    張怕說演員的生命力在於作品。他們就說:那你隨便弄個電視劇出來,不管是念遠還是張白紅,先拍著,等你有空再拍電影。

    張怕已經服了,說你們太盲目了。

    他們沒說什麼就掛斷電話,還是剛剛回來的龍小樂做解釋:“發現沒,在你身邊的人,運氣都很好。”

    張怕說沒發現。

    龍小樂說:“從胖子他們開始說,假如沒有你,你說他們的現在有沒有可能進監獄?”

    張怕說:“我不相信假設這種事情,世上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假設。”

    龍小樂笑了下:“好吧,不假設,就說你身邊的許多人,有沒有因為得到好處?比如雲爭他們,比如你的學生,比如那些孤兒,比如我。”

    張怕說:“你本來就有錢,有我沒我一個德行。”

    龍小樂說:“可是沒有你寫劇本,我現在就在國外混日子了,不是現在這樣的有為青年。”

    張怕說:“我覺得你是在牽強附會,根本是瞎說八道。”

    龍小樂說:“告訴你個秘密,一般人我不說,你聽好了,有錢人,但凡有錢人,八成信命,而且是很相信;他們覺得和你在一起能帶來好運,為什麼還要和別人一起合作?”停了下又說:“再告訴你個秘密,做生意最難的其實是維持,做生意最看重的也是維持,新開發客戶很重要,老客戶更重要,如果和你做買賣能賺一倍利潤,即便別人說能賺一倍半,我們也多半不會更換生意夥伴,做生意重要的是長久,不是冒險,能長久才能一直紅火下去。”

    張怕說:“你這是洩露了軍事秘密麼?”

    龍小樂呵呵一笑:“說這些沒意義,反正這麼多人認定你,就算你沒有本事,起碼也是個吉祥物,所以請開心的做吉祥物吧。”

    張怕說:“給錢。”

    “你怎麼這麼俗?我一直以為你高尚來著。”龍小樂說。

    張怕說少廢話:“去年答應我的幾千幾百萬年終獎,今年的一億,什麼時候給我?”

    龍小樂說:“你瘋了是不是?錢就那麼重要么?比得上咱倆的兄弟情誼麼?”

    張怕說重要,說比得上。

    龍小樂哈哈大笑:“不給了。”

    這一年,張怕的運氣確實逆天,二月份有個電影節,組委會給一一一影視公司聯繫過,說你們可以報名參賽。

    報名參賽的意思就是花錢,然後還要看是什麼獎項。某些獎項可以內定,很有可能花了錢只是走個過場、湊個熱鬧。

    所以,龍小樂又說起電影節的事情。

    張怕說:“你大老遠回來就為說這個破事?”

    龍小樂說:“怎麼是破事?這是擴大影響力的好時候。”

    張怕說不需要。

    龍小樂琢磨琢磨:“好吧,你是公司老大,你說不需要就不需要。”跟著說:“很多經紀公司想和咱合作,還有人想請你和劉小美代言,有興趣沒?”

    張怕說:“就一個字,錢,要多到足以打動我,我就去。”

    龍小樂說:“這沒問題。”又問:“劉小美呢?”

    “我們家小美我說的算。”張怕頓了下說:“她不去。”

    龍小樂說:“行,再說別人……算了,廣告的事不和你說,說說演員的事,有幾個大演員的經紀人聯繫說,可以適當降低片酬加盟咱們的影片,要求是參加三大電影節的評選。”

    “三大電影節?”張怕說:“就算我很無知,也知道電影節一大堆。”
V123210 發表於 2017-3-5 00:19
864 想過很多次搬家

    看張怕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龍小樂就沒再解釋,說起另一件事:“關開要做宣傳了。”

    張怕想了下說:“你喜歡就和他一起做。”

    “肯定要喜歡啊。”龍小樂說:“上次聯繫的那幾個明星記得不?有三個讓經紀人又跟咱們聯繫了。”

    張怕說:“他們想做什麼我不管,我的要求是投入,做不到別來。”

    龍小樂笑笑:“前幾天看見何大方了,何老師說你寫那麼多本子,也不給他安排個角色,不夠意思。”何大方是老戲骨,住龍小樂家斜對面。

    張怕說:“這是你的問題。”

    龍小樂又說:“你還答應紀長明一個本子。”

    張怕瞪眼道:“你是打算翻舊賬麼?”

    龍小樂說:“不是我翻舊賬,是人家想起來這事了。”

    張怕說:“沒時間。”

    龍小樂說:“我有個建議,你寫那麼多本子,請紀長明來拍一個就是。”

    張怕說:“好。”跟著說:“舞院楊老師建議拍續集,你知道吧?”

    “知道,跟我說過。”龍小樂說:“剛想勸你,跟賺錢相比,咱們更有責任拍一些正能量的影視作品,不能一出現學生就是早戀就是墮胎,這不科學。”停了下問張怕:“你說是不是都是外包槍手寫的?多少部連續劇都是一套路子下來。 ”

    張怕不說話,只是看著龍小樂。

    龍小樂問:“看什麼?”

    張怕說:“你是入黨了麼?太高尚了,高尚的嚇人。”

    “鄙視你,我一直很高尚。”龍小樂說:“跟音樂公司談好了,可以在影片裡使用他們的歌曲。”

    張怕問:“不要錢?”

    “這就不歸你管了,到時候安排幾個他們的藝人參加演出,算是合作一次。”龍小樂說。

    張怕說:“得有法律文件的。”

    “知道。”龍小樂看眼時間:“喝酒不?”

    張怕說不喝,龍小樂就自己離開。

    從這天開始,張怕全力拍戲,別的事情一概放下。哪怕作協、電影節協會開會,張怕都是請假。年前很多單位要忙,很多會議要開,領導也忙。

    反正就是一起忙吧,經過小半年的鏖戰,《超級舞者》終於殺青。

    這是一部特別爽的戲,殺青當天晚上,所有演員喝個大醉。第二天上午,給所有工作人員結清所有款項,讓大家過個好年。同時,張導演給大家發紅包,所有演員都是188。錢不多,圖個吉利。

    殺青當晚,很多妹子亂哭一團,這些特別牛的舞蹈家們大哭小叫,互相留著聯繫方式,還加在同一個群裡。

    很多人合影,張怕是最佳背景物,甚至有人不理會劉小美的感受,抱著張怕臉貼臉照相,還有親上去的,然後呢,有男有女。

    第二天領了紅包,很多人不想走,想在劇組裡再待一待。短短幾個月的相處,在一心為電視劇、為舞蹈付出的情況下,彼此關係特別好。

    張怕說不著急,新年後會有很多電視台邀請你們,還會有很多人邀請你們,你們要發財了,幸好啊,很多人的合同在我手裡。

    張怕也是俗人,不可能費這麼大勁捧出來的演員讓給別人,藝人合同肯定是要籤的。有合同在手,不管未來是演戲還是接廣告,公司都會從中扒層皮。

    有人建議:“修個好點的員工宿舍,等以後我們過來,不用住賓館。”

    張怕笑著說好。

    當天晚上,張怕扎進剪輯室。這場戲和別的不同,為保證質量,張怕得全程監控。

    可以想一下,每集七十分鐘,一共三十集,單是看一遍都需要很多時間。所以幾台機器一起開動,張怕抱著筆記本電腦搬過來住。

    可惜沒幾天要過年,所有人都要休息,於是,張怕再抱著筆記本電腦、和所有素材回家。

    家裡面有很多人,張小白、於詩文每個人在九龍花園都有個豪華居所,偏是不住,和劉小美、張真真住到一起,也是和張怕住到一起。

    張怕知道他們在等什麼,開新戲啊!

    於詩文對這個本子特別滿意,私下跟張怕說:“我幾乎以為寫的就是我了。”

    張怕不知道怎麼回話,嘻嘻哈哈一笑而過。

    年前,別人都在備年貨、收拾家。張老師到處偷懶,這天更是帶著金燦燦、孟小佳、張亮,還有那些狗啊雞的,在房車上窩一天,晚上回去九龍花園休息。

    石三回來了,應該說終於回來了,在張怕來九龍花園的第二天上午回來的。

    他要是不回來,張怕都快把他忘了。見面就問發生了什麼事情。石三說:“算老子倒霉,四台車都被扣了,說是手續不合法?”三台車運煙花,一台車運年貨。

    張怕問:“我知道,然後呢?”

    “反正警察說扣車,我們總不能硬闖。”石三說:“烏龜和大武請人家喝兩天酒才找對人,給些禮花、還有年貨,繳納罰款才把車開回來。”

    “扣車不為罰款?”張怕好奇道。

    “都窮瘋了,扣車肯定為罰款,但人家就是說你違法,怎麼處理要等通知,這怎麼等?誰知道等到什麼時候?分明是等著咱出價,人家再做個好人,說也就是過年,罰點錢走吧,咱們走了還得謝謝人家。”石三說:“給你說,要不是車裡有東西,我都想住下去了,偷死他們,讓他們過個好年。”

    扣車的事,張怕知道。烏龜在第一時間打回來電話,張怕說手續合法,不用怕。

    現在聽石三抱怨,張怕問:“那也不用這麼晚才回來。”

    “好事成雙,高速爆胎,剛修好,前面路段又下雪了。”石三歎氣道:“這是逼著我信命。”

    張怕說:“東西沒出事就好。”說著問道:“沒出事吧?”

    “沒出事,不過還沒卸車,怎麼卸?”石三問。

    煙花肯定不能卸在市裡,張怕說:“把車留下,咱們自己搬。”

    石三問:“我也去麼?這一路跟個賊一樣,根本不敢露面,烏龜他們不知道我們也在。”

    張怕說:“回來了怕什麼,你不說都忘了,開大巴車去孤兒院。”

    “大巴還是房車?”石三問。

    “大巴。”張怕想了下說:“回幸福里拿車。”

    剛說完話,烏龜打電話說回來了,問東西運哪?

    肯定是孤兒院,張怕告訴烏龜等他到了再卸車。先開房車回幸福里,把孩子送回去,又去不加油飯店搬下來許多年貨,換大巴車去孤兒院。

    這個新年,大家要去孤兒院過,要在這裡舉辦婚禮,然後回丹城再辦一次。所以幸福里那裡會特別忙,什麼都要準備。也所以,九龍花園的房子更要好好裝修。

    帶上很多年貨去孤兒院,在孤兒院外面等著四輛車,都是全封閉廂貨,不同的是前面三面是特殊運輸車,即便鞭炮發生爆炸,也會被控制在車廂裡。

    讓烏龜喊人拿鑰匙,打開庫房門,先把裡面東西清空。

    張怕和石三、加上烏龜幾個一起做苦力。

    先搬鞭炮,全部卸下來堆在一旁,分成一大堆一小堆,再搬年貨,順帶把大巴車裡的東西一起搬下來。

    給司機師傅結賬,讓他們離開。石三把大巴車開過來,打開下面放貨物的地方,往裡面搬煙花。

    烏龜問:“拿哪去?”

    張怕說:“送人。”

    烏龜說:“送我幾個。”

    張怕說:“不著急,你帶孩子們把年貨搬進去。”

    烏龜應聲好,和大武去喊孩子們搬東西。

    開始時候,張怕腦子裡沒什麼直觀印象,等真正搬起來才發現真多!

    車被扣了,東西沒被發現,真是逆天好運氣!下次堅決不這麼幹!

    大巴車下面裝滿,又往大巴車裡裝,才算解決掉這些東西。

    張怕輕出口氣:“幸虧是三車貨,不然慘了。”

    石三上車:“我先回去。”

    張怕嗯了一聲,走進孤兒院大樓,陪孩子們待上一個多小時,也是吃了飯回家。

    目標是九龍花園,回來後直接上樓,石三幾個人已經把東西搬進房裡。看見張怕,踢一腳門口的箱子:“拿回去發壓歲錢。”

    張怕說瘋了,問在哪個屋?然後把這箱東西也搬進去,再說:“弄幾個大旅行箱,你這個煙花箱子肯定不成。”

    石三說:“過完年再說,這次好好歇一年。”

    張怕說:“不是每年有業績要求?”

    “業你腦袋個績,我們是每年都必須出手,你看啊,元旦前我們已經出過手,元旦後拿的這些東西,今年的任務完成。”石三摸摸兜,掏出來兩顆藍石頭:“送你了。”隨手丟過來。

    張怕接住馬上再丟回去:“不要。”

    “白痴啊,藍鑽。”石三又丟過來。

    張怕看都不看,隨手再丟過去:“你留著吧。”

    石三搖頭道:“真是個白痴,又沒刻名字,誰知道是誰的?”跟著說:“就憑你的名氣,弄倆顆藍鑽算什麼事兒?”

    看他又想丟過來,張怕退後一步:“別扔啊,不要!”

    石三笑了下:“這是藍鑽啊,就算小了點,也值個好幾百萬,你真不要?”

    張怕說:“車庫那輛車也值好幾百萬,我不是一樣扔在那不開麼?”

    石三歎氣道:“要不是我們必須低調,我是真想替你開那輛車。”

    張怕說:“大哥,你就別低調了,你低調的隨便一折騰就是無窮無盡的錢啊。”
V123210 發表於 2017-3-5 00:24
865 可又捨不得

    石三看他一眼:“想不想知道都有些什麼?”說著話指向裡面屋子。

    張怕說不想,又說:“我走了,再見。”

    石三說:“這裡有現金,隨便拿。”

    張怕當沒聽見,出門下樓。

    在沒拿到這些錢之前,張怕心裡有點癢癢,那麼多錢被扔在屋子裡發霉,肯定不是好來路,必須弄出來發揮作用,做做好事幫幫窮人。

    可是當這些箱子確實出現眼前,張怕不這麼想了,心裡有些忐忑,全然沒覺得這是很多錢、可以做很多事,他的感覺是不確定、不安全。

    往下走的時候,石三追出來說:“你有個保險櫃,有些東西必須放你那裡。”

    張怕說:“我給你也買個保險櫃。”

    石三說:“沒必要。 ”

    張怕說:“放我這裡有必要?”

    石三說:“放你這裡是你能用的上。”

    張怕說再見,大步下樓,不過馬上又回來:“聽我的,再去買個房子,把這些東西全弄過去。”說完才是真正離開。

    石三沒追出來,打電話說:“你膽子咋變小了?”

    張怕說:“我膽子從來就不大。”

    要過年了,老腰打來電話,嘮幾句閒嗑後問他什麼時候回去。

    張怕問:“要聚會?”

    “不管聚不聚會,咱也得見見面喝喝酒。”老腰說:“是有個聚會,能回來不?”

    張怕說:“我初九結婚,一起聚吧。”

    老腰說:“你結婚?大事啊,怎麼沒說?要幫忙不?”

    張怕說:“沒什麼忙的,到時候來喝酒就行。”

    老腰說肯定去,但是初九都上班了,很多同學應該去不了。

    張怕說:“我看看吧,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

    “反正你是大忙人。”老腰說:“咱電話聯繫。”

    張怕說聲好,掛斷電話。

    接到這個電話,張怕想了想,給老娘打電話問婚禮的事情,問他們什麼時候過來。

    老娘說:“年三十你不在家是吧?”

    張怕說:“不來回跑了,在這面過年,把這面的婚禮辦了,初八回去。”

    “那麼晚?”老娘問。

    張怕說:“這面是初七辦婚禮,你們不是定在初九麼?”

    老娘想想說道:“那我初三、初四過去。”

    張怕說:“怎麼感覺不像結婚,好像是完成任務一樣?”

    結婚,沒有一點喜悅的期待感,是挺奇怪的。

    老娘說:“都這樣,都是先領證再辦婚禮,婚禮根本就是折磨新人的儀式,喝酒、說客套話,頭都大了。”

    張怕嗯了一聲,多說兩句話掛斷。

    回家先找劉小美,詢問婚禮流程。

    劉小美說:“沒什麼流程。”

    “什麼?”張怕懷疑自己沒聽明白。

    劉小美說:“一切從簡,咱倆是舊時婚禮,你是大紅袍,我是大紅裙,很喜慶的。”

    “這還簡單?”張怕說:“要不要騎馬坐轎?”

    “必須要的啊。”劉小美說:“你騎馬從我家把我接到九龍花園,然後坐車去孤兒院,不是要和孩子們一起慶祝婚禮麼?”

    張怕想了下說:“你說的從簡,是指沒有婚禮上的那些習俗?”

    劉小美說:“對啊,婚禮是做給別人看的,咱在大街上熱鬧熱鬧得了,至於嘉賓,有幾個嘉賓是真想看你怎麼結婚的?不過是湊個份子吃頓飯,用錢告訴你,我很看重你的面子,所以來了;給錢越多就越看重你的面子。”

    張怕笑道:“不愧是我的老婆,咱倆的想法很接近。”

    劉小美說:“快停!當我不知道你怎麼想?按照你的打算,有沒有婚禮都無所謂,要是能登報聲明,你一定會特別省事的登報宣布咱倆結婚了。”

    張怕說:“我知道你一定會安排的,你怎麼安排我都會同意,所以不用操心。”

    劉小美說:“等著吧,你要一大早出門,騎馬來接我,再慢慢溜達回去,路上就得倆小時,做好準備啊。”

    張怕說:“這個沒問題。”

    劉小美說:“那行了,我還忙呢。”轉身離開。

    張怕馬上給胖子打電話:“通知下去,老子初七在省城結婚,初九回家再辦一次。”

    胖子驚訝道:“結婚?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你就知道吃。 ”張怕說:“你負責通知,我就不管了。”

    要過年了,也是要結婚了,張老師終於不用再拍戲,也不用再剪輯片子,但是每天不斷的還是要更新。

    新書一段時間,近二十萬字,在六萬字的時候簽約,不過一直沒給推薦位。每到禮拜五,看到後台的張怕,都是寄希望於下個禮拜五。

    禮拜五出站內消息,寄合同、改狀態耽誤幾天時間,從那之後到現在三週時間沒有推薦位,其實很正常。

    再有一個,過年時期發新書、或是上推薦位,效果都不會很好。

    所以張老師很安穩,安穩的更新文章,安穩的等待。

    鉛筆比他還急,又打電話問:“上沒上推薦?”

    張怕說沒有。

    鉛筆說:“你這是又要廢啊。”

    張怕說:“你能不能期望我點好?”

    鉛筆笑了下:“感謝我吧。”

    張怕說感謝什麼?

    鉛筆問:“沒發覺收藏多了?”

    張怕說:“沒看。”

    “發文時不看?”鉛筆問。

    進入後台,點開書籍管理,收藏數量特別醒目擺在那裡。

    張怕說:“我還真沒看,都是點開上傳,上傳完就關閉頁面。”

    “你是神仙。”鉛筆說:“我給你章推了,多了不敢說,三百五百收應該是有的。”

    張怕說謝了,又說:“我初七結婚,到時候過來。”

    鉛筆說:“紅色炸彈啊,說吧,打算訛我多少錢?”

    張怕說: “你這麼大的神,少於一百塊好意思給麼?”

    鉛筆說:“不好意思,肯定不好意思,我給你兩百。”

    “就這麼定了。”張怕說。

    鉛筆說:“備點海參、鮑魚啥的,我出兩百塊錢,怎麼也得吃回來。”

    張怕說:“還是喝回去吧,我給你準備三百塊錢的酒。”

    鉛筆說:“休想!我可是很聰明的。”又問:“用不用聯繫別人,好多寫手呢。”

    張怕說算了,結婚喊他們,分明是居心不良。

    “也是。”鉛筆想了下問:“我要是不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都不會告訴我?”

    張怕說:“問這個乾嘛?”

    鉛筆說:“成了,知道了,再見。”

    掛斷電話,金燦燦找他玩,只好給自己放個短暫假期,陪孩子熱鬧一會兒,然後繼續幹活。

    一年又一年,時間過的太快。張怕感覺剛剛聽過去年的拜年歌曲,今年就又來了?

    龍小樂回來後就沒走,每天東跑西顛的忙。在這天弄了倆車年貨去孤兒院,又送半車東西來幸福小區。

    東西直運不加油飯店,那裡有個冷庫。龍小樂來找張怕,一見面就放下個文件夾:“公司明年發展規劃,你也寫一份?”

    張怕說不寫。

    龍小樂說:“那你看看吧。”

    張怕說:“不看,你做主就好。”

    龍小樂說:“你能不能稍微尊重我一點,畢竟我是大老闆,我有錢,是我給你開工資。”

    張怕抬頭看他:“工資呢?”

    龍小樂說:“先談付出再問收穫,看規劃書。”

    張怕笑了下:“一定有事兒。”隨手打開文件夾,裡面兩張紙,一大一小。

    小的是支票,大的是白紙。

    張怕拿起支票看眼:“這麼多零?”

    “你的結婚禮物。”龍小樂說的很豪氣。

    張怕說:“快停!這是我該有的分紅和獎金,是你一早說好的,怎麼能算你送的禮物?”

    “你怎麼這樣呢?”龍小樂瞪眼道:“知道不知道湊齊這個數有多難?大年根的老子到處喝酒,才把去年的帳收回來,你應該感激有我這麼好的老闆。”

    張怕不管他說什麼,直接問:“禮物呢? ”

    龍小樂琢磨琢磨,開始脫鞋。

    張怕問你幹嘛?

    龍小樂說:“我全身上下,就這雙襪子是今天新穿的,送你做禮物。”

    張怕說:“脫,還有內褲,都脫了。”

    龍小樂鄙視道:“你比劫道的還狠。”

    張怕說:“少扯那些,禮物呢?”

    龍小樂大怒:“奶奶個熊的,全世界你就打聽去,有沒有我這樣的老闆?年終獎金發一個億,你居然不感謝我?錯了,你不但不感謝我,還跟我胡攪蠻纏?來,支票給我,我去給你準備個一千萬的禮物。”

    張怕說:“沒意思了啊,給出去的東西還帶往回要的?”說著話拿過一本書,把支票夾進去。

    龍小樂說:“書丟了怎麼辦?被人誤拿了怎麼辦?”

    張怕想上一想,拿過來電腦包,把書賽進去:“這樣丟不了。”

    龍小樂說:“算我倒霉,走吧,送你去銀行。”

    張怕說不著急。

    “不著急你個腦袋,銀行也過年,趕緊存進去省心。”龍小樂說道。

    張怕說:“看你這個智商,直接轉我卡里不就得了?”

    龍小樂不說話了,轉賬不如給支票來的震撼,給支票不如給現金來的震撼,他就是想讓張怕震撼一下高興一下,結果這個白痴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伸手道:“支票,我回去給你轉賬。”

    張怕說:“不用了,怪麻煩的。”又說:“就不留你了,晚安。”

    “我弄死你信不信?老子給你這麼多錢,你連頓飯都不管?”龍小樂說:“鬱悶個天的,絕交!老子認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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