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極品仙師 作者：曾經擁有的方向感 (已完成)

第110章　有沒有希望拿個狀元回來？

　　晚上一頓飯，雖然唐文靜說是吃大餐，最後幾人還是在學校東門外小吃街上找了家飯館就坐。

　　吃飯的人也多了一個，是唐文靜那個室友李璐，一頓飯有說有笑，飯後譚偉明三個不是班主任也沒課的老師不急什麼，黃景耀又急匆匆走回了教學樓，距離高考越來越近了，他都覺得的自己的生活節奏不知覺也加快了不少。

　　再次站在五班教室外，看著最後放懸掛的倒計時日曆，距離高考42天，他心下又默默計算了一下假期，五一時高三要放假兩天，高考前也要放假，各學校根據情況不同放假時間有長有短，有的是一周有的是兩三天，羅權一高應該會是三天。

　　42這個數字還是縮水了不少的。

　　再看看班級裡幾乎都在埋頭學習的學生們，看著一張張面孔，他的情緒都變得有些恍惚了。

　　拋開假期一個月出頭的時間後，這批學生就考試結束了，到時候他們應該都能有不錯的成績，從此離開小縣城奔向全國各地。

　　雖說早知道會有這一天，但突然想到這一天這麼近了，黃景耀又有些不適應起來，他畢業時沒有覺得有多特別的情緒，或許就是少年人心性，不怎麼在意某些情況。

　　可現在用心撲在這幫學生身上半年多了，他都有種淡淡的不捨。

　　「我怎麼突然就多愁善感了？」思緒翻飛幾秒黃景耀又失笑起來，為自己的反應有些汗顏。

　　失笑後，他才開始從班級裡一一向外叫人，這一批學生目前狀態都不錯，也不需要怎麼鼓勵就知道輕重，他叫出來反而是開始開解個別學生別太拼了。

　　第一個被他叫出來的韓磊，這小子期末考了541，年後第一次月考沒有被影響考場氣運，黃景耀就算開解鼓勵得當，他上場後還是有些緊張，加上考題比較難，最後只拿了512的分數。

　　就算這樣，比起期末前每次只有四百出頭，四百一二的分數也強出太多了，連續兩次的考試樹立信心，外加學習期間的各種鼓舞，韓磊的考場焦慮症已經好轉的差不多了。

　　一模考試總分551，沒有經過影響氣運還如此，足以證明太多事，期中考試這小子又考了562分。

　　一次比一次拔高後他的信心越來越充足，平時學習更努力了，可這種努力反而有種過猶不及的味道。黃景耀就知道期中後這幾天，他每晚都要學到凌晨一點多，然後早上五點多起床，中午睡一個小時午覺？

　　這全部加起來只有五六個小時休息時間，有些拼得太狠了，他也不是沒說過韓磊，第一次見他那樣他就說了，說你早點去睡吧，然而這小子卻有些不聽，按他說的以前因為怯場，平時學習中也有不少會擔心，從而分心，導致他如今成績還有些不理想，既然不怕考試了，他就要把以前失去的時間都追回來。

　　溫和正常的勸了幾次沒效果，就得另做打算了。

　　「黃老師。」黃景耀思索中，韓磊恭敬的叫了聲，才興奮的期待著什麼。

　　「韓磊，你以前真實水準挺高的，每次考場都是臨場發揮不好才導致成績低，那考試後你的心情怎麼樣？」呼聲後，黃景耀神態平和笑容親切，這話卻讓韓磊臉色一白，愣了好幾秒才苦笑，「以前啊，以前每次都難受的要死，痛苦的想哭。」

　　「這不就對了，你是深切體會過考場發揮失常的痛苦的，那你難道還想繼續體會？你現在休息時間真太少了，就算精神上不會再怯場，一旦身體上出問題，比如累病了，恐怕比你精神上緊張還更可怕，你想讓自己的努力白費掉麼？」

　　韓磊臉色大變，就是在他色變中黃景耀才伸手在他肩頭拍了拍，「你也不用擔心不多，我不是不讓你學，只是不希望你熬夜熬得那麼晚，放學後的自習，最遲11點半，你就可以回去休息了，午休也多休息半個小時，加起來只要保證睡眠有七八個小時，以你現在正年輕的身體也不會出事。」

　　他想讓韓磊別太拼，十八歲的年輕小伙子，偶爾熬夜兩三個通宵都沒事，可現在距離高考還有一個多月，真不敢讓他這麼持續的。

　　但也不能讓他害怕去拼，這種勸慰開解必須保持住度，保持的剛剛好才行。

　　開解方面，也真沒有韓磊自身的情況更能說服他了。

　　所以在隨後，依此為起點點了韓磊幾句，這小子才總算搞定了。

　　在韓磊轉身返回教室時，黃景耀也順手給他增加了一次天賦，經過這次加持，他的六門學科天賦都到了六六七七，其中語文還是8。

　　如此天賦得當的去使用，高考真不用擔心考得差。

　　黃景耀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又忍不住苦笑起來，做老師做到他這份上，怕手下學生學習太努力熬出病，也算是不常見吧。

　　偏偏問題是現在五班六班內，這種狀態的學生遠不止韓磊一個。

　　韓磊，王興傑，李二彪，張琳琳，這一批以往的老大難都拼起來了，更別提依舊還在保持著小遊戲的張婷、郭騰飛幾個了，尤其是郭騰飛，接連兩次飛躍後總分到了656多，哪怕這次考試還只是文科第二名，可他的心也變得更野了，都有了玩命的態度。

　　晚上已經連續兩天只睡了三四個小時，中午午休半小時。

　　當黃景耀把郭騰飛叫出來時，這位依舊神采奕奕，滿臉都是興奮和期待，先恭敬的叫了聲黃老師問好，他隨後沒等黃景耀說話就開口道，「黃老師，你說我在最後的四十多天裡再多努力一下，有沒有希望拿個狀元回來？」

　　黃景耀瞬間就被問住了，上下打量幾眼才失笑道，「你是想拿校狀元？」

　　郭騰飛也哭笑不得了，校狀元？那能稱得上狀元麼，「黃老師，你就別逗我了，我說的是市狀元啊，去年高考咱們文科省狀元670多分，只比我期中考試多了不到二十分，咱們市狀元是市一高的，但總分也只有668，比我多了13分，我感覺有希望啊。」

　　黃景耀默默揉了揉下巴，才點頭道，「希望自然有，但……」

　　他連續兩天只休息四個小時左右了，還想拼得更努力？真有夠讓人無語的。

第111章　真要有人拿狀元麼？

　　25號晚上開始認真勸解一些學生不要太拼，要注意保持好作息規律，26號這情況就有了些改善，不過學生們也只是正常學習了三天就迎來了考試。

　　這一次是第二次模擬考試，距離期末結束只有七天之隔。

　　可這種規律也正常，五一學生要放假兩天，五月份裡還有三模四模和一次月考，十天一次，二模只能排在假期之前了。

　　考試期間也沒有特殊情況發生，高三如此密集的考試別說學生們都有些疲倦，黃景耀這個老師也被同化的習以為常，30號下午考試結束，校園裡氾濫起巨大的歡騰聲時，黃景耀也長長舒了一口氣，考試結束了，這次他不用批閱試卷，可以享受一下難得的假期了。

　　在黃景耀回到宿舍，譚偉明才開口問他要不要出去喝點放鬆下，一陣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景耀，晚上記得回來啊，我可是明天結婚，你也應該放假了吧？」

　　手機一接通對面就響起了興奮的笑語，這是黃莊村他一個兒時玩伴黃小虎，也是早早就給他說過五一結婚。

　　每年五一十一等時間段裡結婚的年輕人不要太多了，就黃景耀自己已經提前收到了三個玩伴或朋友同學的提前邀請，他都有些錯不開時間，三個都是在同一天啊。

　　「出不去了，有個一起玩到大的明天結婚。我得馬上趕回家。」

　　掛了電話後對譚偉明露出歉意的笑容。他才收拾了東西離開了校園。

　　晚上幾個玩伴一起坐著喝酒。第二天早起去迎接新娘，直到上午十點左右，黃景耀又離開村子前往另外兩個同學結婚的場合，紅包送上說些賠罪的話，再喝幾杯，閃人……

　　這一天就這麼在忙碌中過去，他竟然都覺得比工作時還更忙。

　　五月二號一覺睡到睡到中午，吃頓飯繼續趕往學校。到校後進宿舍一看黃景耀就愣了，宿舍裡不止多了一台大空調，還多了一個立櫃式冰箱，冰箱裡更擺滿了各種飲料，新鮮的水果之類。

　　其他書桌，最初時的折疊式衣櫃時等也換成了時尚漂亮的好東西。

　　這待遇還真是大大提高了。而且沒人和他說啊？期中後那次楊學坤說讓他換房間，事後還主動打電話問他意見，黃景耀想了想還是沒同意，他也有在高考後買房的野心，只要清華北大生出的多。考指獎勵就是一筆橫財，這方面他也有信心。

　　剩下那點時間也就不需要麻煩了。然後楊學坤就沒說什麼了。

　　現在五一一過宿舍大變樣啊，思索一陣子，他才離開宿舍走向辦公室，剛到辦公室而已，好幾道身影就紛紛激動的轉過了身子。

　　「黃老師來了！」

　　「黃老師，出大事了！」

　　…………

　　辦公室裡人頭湧湧，兩個校長，級主任，包括所有班主任都在，就是五班六班各個科任老師也都在，大部分老師看到他就身子一緊，張臣更激動的紅著臉踏步上前，把手放在黃景耀肩頭，那隻手都在顫抖。

　　「怎麼了？」

　　黃景耀愕然的反問。

　　楊學坤排開眾人踏步而來，「咱們文科班所有試卷已經全部出來了，還是文科優先的批改方式，這一次，這一次……你自己看吧。」

　　說話裡，梁成也踏步走來把一張張試卷塞進了他手裡，黃景耀低頭一看，張婷，語文試卷139分，數學138分，英語140，文綜263！

　　「總分680？」黃景耀直抽一口冷氣。

　　這一串分數太容易算了，語數外三個140，再減三分，文綜剛好263……

　　他終於明白這一批老師都聚在這裡的原因了。

　　還是那句話，去年高考東華省省狀元不過是670多分的總分，那是全省文科狀元！

　　模擬考試和高考不同，就算今年的這兩次模擬考都是按照去年高考的難易程度出題的，今年的高考則未必和去年相同，可這樣的分數也足夠驚喜了。

　　前幾天他班裡的郭騰飛還在問他高考時有沒有希望拿個狀元回來，現在張婷就給了他一個大驚喜啊，真要有人拿狀元麼？

　　「咱們學校第一？」

　　驚喜的身子輕顫，黃景耀開口問詢，這問詢也是廢話，若張婷不是第一名幾位領導也不會第一個把她的試卷送給他。

　　「可不是麼，景耀啊，你那個小遊戲還真是有意思，從遊戲開始三次考試，張婷兩次第一了，劉景一次，就是你們班郭騰飛，哈哈，那傢伙這次又是第二，太逗了。」楊學坤大笑著接話。

　　「咱們學校因為情況特殊，都是最優先批改文科試卷，文科生也少，所以成績出來的快，現在市一高或者其他幾所高中的最終成績還沒出來，但就算沒出來，680分啊，呵呵，希望很大，很大啊！！」梁成這校長笑的臉都開花了。

　　笑過後又從李茂手裡抓過一個筆記本遞了過來，「不止張婷的成績喜人，景耀你再看看這些。」

　　等黃景耀接過紙張式筆記本，看一眼就喜得眉飛色舞，忍不住要拍手叫好了。

　　張婷，680！

　　郭騰飛，669分！

　　劉景，667！

　　方小美652！

　　張少傑651！

　　劉圓圓645！

　　這一串數字太讓人驚喜了。

　　這還不止，劉圓圓之後的630分以上的學生又多了4個，加起來就是十個學生破了630。

　　其中五班裡六個，反而六班只有四個。

　　再然後又是一批學生成績在六百一二，這數量足有九個，黃景耀都發現了王興傑的名字赫然在列，總分611，他一模時總分是596，再次事隔一二十天終於跨進了610以上的大門。

　　「十個六百三以上，距離高考還有35天，難道咱們學校這次真有希望出現十個北大生？嘖嘖，如果是那樣就太誇張了啊，咱們也會一舉引起轟動的。」

　　「不，不，十個北大生猛一聽去不算什麼的，畢竟同外、安城一高他們的底子擺在那，一年能出三四十或更多清華北大生，咱們真出了十個也不會引起太大轟動，可狀元就不一樣了，如果今年高考，張婷能拿到市狀元或者，或者省狀元，那才是最大的轟動。」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十個不會引起大轟動？同外他們是厲害，但班級有多少？平均下來一個老師能帶出幾個清華北大生？咱們學校出現的話，那全是黃老師帶出來，一個老師帶出來的，對比一下同外和市一高那些誰比得上？」

　　…………

　　黃景耀心情震撼驚喜的盯著那些文字一一觀看，彷彿這就是世間最美好的文字，在他身側，一個個老師乃至領導們也激動的開口，好幾個都在說話的時候嗓音尖銳，顫抖著。

　　二模考試，給予他們的驚喜也太大了。

第112章　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

　　安城市一高，敞亮大氣的辦公樓，主抓教學的副校長吳文輝辦公室外，一名頭頂黑髮有些稀疏的中年先整了整自己的衣領，發現一切得當後才快速敲起了房門。

　　房間內響起一聲進，中年立刻推開大門走了進去，進去的一剎那剛要說什麼，卻當場被房間內的情況嚇了一跳。

　　這房間滿地都是煙頭，副校長吳建民正皺著眉邊走邊抽煙，一大口一大口的狠勁，簡直讓人心驚，在前方辦公桌上還放著一個透明的茶杯，一指多高的玻璃茶杯內，濃濃的綠色茶葉都堆了半指高，中年也再次看的心驚肉跳，這得是多麼濃的茶味？

　　就是這一地的煙頭，外加那茶杯也說明很多事了，更別提吳建民臉上的表情，那表情充滿了羞怒不甘等各種情緒，哪怕是在他進來的時候這些情緒都沒有消散，更能說明情況。

　　「吳校長？」

　　中年看了眼吳建民，又不自覺緊了緊手中的筆記本，說出來的招呼聲也有些顫抖，他本來是想向這位副校長報喜的，可是對方這狀態很不好啊。

　　「宋主任啊，你有什麼事？」吳建民也在招呼聲裡淡淡看了中年一眼，回應的很是無精打采，眼皮耷拉一下就移開視線繼續大口抽煙。

　　中年心中又是一緊，他正是市一高高三級主任宋明昆。

　　現在5月3號，他拿到了二模成績後來報喜的，也不用多說什麼。吳建民應該輕鬆能看出他的來意。對於高中學校來說。還是接近高考前的時間，有什麼比高三學生的考試成績更重要的？現在剛二模結束三天，吳建民猜不出來才是有鬼了。

　　可這情況不對啊，對方猜出他的來意後還這麼無精打采？

　　緊了緊心情宋明昆才小心的道，「吳校長，這次二模的考試成績統計出來了，好多老師都放棄了五一假期日夜批改試卷，總算是盡快的得出了結果。這次結果也比較喜人的，不管是文科還是理科都是如此。」

　　高三老師的確比較辛苦，五一假期，高三學生都可以享受兩天，但老師們必須抓緊時間批改試卷啊，五月份還有三個考試，十號就是三模，如果老師們休假後再批閱試卷，等所有試卷出來恐怕就五六號了，那樣子講解試卷都沒多少時間。更別提讓學生們自我反思檢驗成績什麼的。

　　可就算辛苦各學校一般也會有各種補助，宋明昆拿到最終成績後。也十分欣喜於這成績的，不然不會急著跑來報喜了，而且現在社會通訊發達，一般通傳信息打個電話就行，他親自跑來自然是想得到吳校長當面的誇獎。

　　但……

　　腦海中思緒翻滾，說完這話沒等吳建民再問什麼，宋明昆就接著道，「這次考試咱們一高文理科都再創新高了，去年咱們理科狀元是713，文科狀元668，而二模考試試卷難以程度和去年相仿的，結果理科班8班的劉偉峰考了716分，文科班10班的趙濤，也拿下了671分的好成績，這是全面超越啊，現在也只是二模，距離高考也還有一個月出頭的時間……」

　　去年高考時，整個東華省的文理科狀元全是同外的，安城一高這老牌巨頭之一只是各自拿了本市市狀元，對於市一高來說市狀元真沒什麼好在意的，反正年年都是他們，那有什麼稱道的？

　　今年來，學校不只在致力於培養更多的清華北大生，更多的一本生，在最頂尖的尖子生方面也是用了不少心思的，就是想著能拿下一個省狀元，或者兩個全部拿下，那才能證明三巨頭之一不是浪得虛名嘛。

　　看到這個時期就有一定進步，至少這比以前的成績都更好些時，吳明昆才會這麼興奮來報喜。

　　他這一句報喜的話還沒講完，吳建民就眉頭大皺，「你說什麼？文科班趙濤，只考了671？」

　　「……」

　　宋明昆傻眼了，什麼叫只考了671？文科和理科畢竟是不一樣的，主觀題目太多，往往也就會導致分數偏低，語數外沒什麼好說的，就說綜合，去年考試全省理科狀元，理綜考了298分，文科狀元文綜只有260多。

　　所以文科班趙濤能拿下671，不少了啊。那學生目前的成績只要不讓高考裡發揮失常，進北大就是槓槓的，這還叫少，叫只考了？

　　宋明昆傻眼中，吳建民再次皺眉看來一眼，隨後才惱火的踏步走到辦公桌前，抓起一張紙甩了過來，「你看看，你給我好好看看，你看人家羅權一高考試成績是什麼？」

　　宋明昆再次一驚，抓住紙張大眼一掃，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

　　羅權一高張婷，680！

　　郭騰飛669，劉景667！

　　一口冷氣從腳底直直湧上頭頂，宋明昆當場失聲低叫，「這不可能，680分？太假了吧？我記得……」

　　「你記得屁，這個張婷在前半學期第一次月考時，總分只有560多，郭騰飛總分也只有550多分，你看看這才多久，從去年九月到現在不到八個月而已，現在他們是什麼分數？別說張婷的總分已經把趙濤甩開了，後面的郭騰飛，劉景，以他們的衝擊勢頭，超越趙濤希望大不大？」

　　又是一句話沒說完，吳建民再次開口打斷，這次越說越火，到最後啪的一聲猛拍在桌子上，「老宋，不是我說你，你可是高三級主任，你這一年都在做什麼？人家縣一高七八個月，能讓五百五六的分數提升到六百七八，你呢？你呢？趙濤高三第一次月考總分就有640多吧！！」

　　宋明昆沒話說，哪怕他到現在都不相信這分數，覺得這有些假，但想一想模擬考試是全市統一，試卷都是在開考前沒多久才由市裡送到羅權一高那裡的。

　　然後張婷，郭騰飛的進步，不是在短時間而是接近八個月提升到這裡的，八個月啊，高中總共才多久？高一高二高三加起來才三年，拋開假期的話……

　　三四分之一的時間你只要足夠努力，還真是能提升這麼多的。

　　他終於明白吳建民為什麼這麼憋悶，為什麼這麼惱火了。

　　開什麼玩笑，羅權一高這是搞什麼鬼？他們現在這勢頭，不只是把安城市文科狀元拿到手，更像有連榜眼探花都不放過的樣子啊。

　　這就是省際玩笑，也怪不得吳建民會質問那麼一句趙濤只考了671了。

　　「黃景耀？」

　　無語了好久，吳建民隨後都訓斥的什麼他都沒聽清，腦海裡有了些清明他才開口反問。

　　「不是黃景耀還有誰，他媽的，去把王震給我叫來，去把何培軍給我叫來？！不是這兩個傢伙，黃景耀那麼變態的人才怎麼會從咱們市一高流失？那兩個廢物！」

　　吳建民再次拍著桌子破口大罵。

　　吳校長真是肺都氣炸了。他不是看不得別的學校考試成績好，而是導致那種好成績本來是他們學校的人啊。

第113章　現在更沒有絲毫疑問！

　　依舊是副校長辦公室，不過辦公室裡的人卻換了一兩個，吳建民繃著脊樑坐在辦公桌上，雖然他是坐著，在他前方的兩道身影則站著，可他擺出的姿態卻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感，俯視著前方兩人時吳建民眼中全是銳利。

　　被盯著的兩位，都是呆呆看著一張紙上和一個筆記本上的成績。

　　來回對比來回對比，最終這兩位都滿臉的震驚和無法接受。

　　「你們兩個，是不是要給我一個交代？這麼優秀，這麼出類拔萃的老師，就是被你們排擠走的！」沉默了許久後，吳建民才沉聲低喝，喝聲裡的羞惱意味絲毫不加遮掩。

　　喝聲下拿著筆記本的何培軍身子一哆嗦，張張嘴卻無話可說。

　　他真被這紙張上的成績嚇蒙了，哪怕從去年期末考試前的一段時間開始，他就已經意識到了什麼，意識到黃景耀某方面超出想像的厲害，他當初的針對也會成為一個錯事。

　　但他還是沒想到，黃景耀能厲害到這種妖孽的地步。

　　王震則在喝聲裡突然抬頭，「是他，都是他啊，吳校長，當初我就沒想過針對黃景耀黃老師的，還替黃老師說過情……不說這些，就說事後去向黃老師道歉，我可是真心實意的，也得到了黃老師的原諒，但我畢竟不是主要的。」

　　推卸責任，這個時候王主任腦海中只有一件事，必須得把這件事的責任給推開。

　　不然他就完蛋了，很可能會被這件事牽連的急毛鴨血的。這種推卸也不是平白搬弄是非啊。某件事事發前他從沒針對過黃景耀。都還有欣賞之意！

　　事發後也的確勸說過，就是那次在喜宴上賠罪道歉，他也放開了一切做足了姿態，還是何培軍不道歉放了冷話就走。

　　所以，這些是事實。

　　推卸的時候王震也把何培軍給恨死了，還是那句話，若不是那位，說不定他當時就主動去拉攏結交黃景耀了。

　　不過有些事也不能說太多。至少王震不能說他當時辦事是按校領導的意思，不能說校領導當時是默許的，否則就把正火大的吳建民也拉下水了。

　　這種事，其實過程裡真沒什麼大錯。

　　學校升學率為最重要，考大學升學率越高越好，對學校越有利，一個是骨幹教師平時帶的班成績好，一個是新丁，就算有潛力可有潛力的新人並不少，這新丁也遠沒有發揮出來。那麼當骨幹教師說出不是新丁走就是我走時，不管是校領導還是級主任。會選擇挽留骨幹教師都是正常的選擇。

　　再換一個社會上比較大眾的例子，一個企業公司裡，某老業務員經常能為公司帶來大筆的業務，為公司盈利，一個則是新丁，雖然肯吃苦努力也提升明顯，但還沒帶來什麼大業務，那麼老業務員說出不是新丁走就是我走時，公司老闆，部門經理會怎麼做？

　　所以半年多前的那件事，大體過程其實是沒錯的。

　　錯的就是他們都錯估了這個有潛力的新丁把潛力爆發為實力的時間，會這麼早，而且這暴起來的後果會這麼恐怖而變態。

　　七八個月把兩個原本分數五百五六的提升到六百七八，手中帶兩個班級，10個破630有希望上清華北大，其下還有一批能上復旦人大之類名校。

　　這太恐怖了，市一高小小班都被比下去了，對方還能讓某個學生拿到狀元水準的分數，狀元，這個含金量真的太大了。

　　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第一和第二看似差距不大，實際上差距太大了。

　　等王震這一串話講完，吳建民深深看了王震一眼，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他也明白王震在某些事裡已經做得很好了，因此吳建民又快速把視線落在了何培軍身上，「何老師，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何培軍依舊是張張口，說不出話，他想哭了，很早就知道黃景耀離開後過得越落魄，對他越好，反而對方混的越好對他越不利。

　　但他從沒想過黃景耀爆發起來會這麼猛，還來的這麼快。

　　當初的事誰對誰錯，根本不用解釋。

　　他現在能說什麼？

　　「你回去吧。」等了一兩分鐘都聽不到話，吳建民神色再變，那眼神中的怒火都快要噴出來了，最終他還是壓抑的擺了擺手，只是很平和的讓何培軍走人。

　　何培軍身子又劇烈哆嗦了下，可還是放下手裡的東西轉身離開，就是他離開時步履都蹣跚起來。

　　「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真是耽擱了我們大好的機會！」

　　等何培軍離去後兩分鐘，吳建民才重重拍了下桌子，罵一聲，他抬頭看向王震，王震笑容苦澀的幾乎能讓人看了就神經抽搐，「吳校長，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但是真的等高考後在行動，到時候不管我出多大力也未必有機會了，如果黃老師把這勢頭保持住，高考時也拿出這水準，那麼別說是咱們市，全省高中都會聞風而動，同外也不會例外，到時候競爭就太大了，也不管教育水平如何，談到環境咱們還是比不上同外或者同州三中的，那是省城，不是我們安城市能比的。」

　　「還有，經過努力後，黃老師雖然不怪我了，但何培軍嘛，當初黃老師可是受了大折磨，遭了大罪的，只要他在咱們學校，就難啊。」

　　等王震一連串話語講出，吳建民不管心下如何想的，最終行動上也只化為點頭，說的沒錯，王震說的太沒錯了。

　　這麼變態的成績只要能保持到高考，會拉攏黃景耀的絕不會再局限於安城市，而是會擴大到全省，競爭力？安城一高真未必競爭的過省城那兩個。

　　還有何培軍……

　　「遲早讓他滾蛋，他媽的。」

　　吳校長已經不知道這是他今天第幾次破口大罵了，風度什麼的也懶得顧忌了。

　　他這也不只是說說，現在就有讓何培軍滾出市一高的心思了。

　　黃景耀是被何培軍驅逐式離開的，這對黃景耀不是好事，只要何培軍不走，想拉他回來只會讓難度暴增。

　　以前兩個人如何選沒有大疑問，現在更沒有絲毫疑問！

　　可以肯定，若何培軍被驅逐出市一高，對方想在找個好學校都不容易了，以前那是高級骨幹教師，不缺外校的拉攏他跳槽，市一高還得好好護著挽留住，現在？

　　只要外面知道他和黃景耀的過節，黃景耀的實力也在高考中爆發出來，那麼任何一個想拉攏黃景耀的學校，都絕對不會接納何培軍的。

第114章　這完全沒法繼續了

　　市一高裡領導們都被黃景耀和他的學生刺激的一而再失態，縣一高，黃景耀此時正意氣風發，距離總分出來已經過去一天，這一天他一直在狠狠表揚班裡的同學們，這種表揚裡重點無疑是張婷幾個爆發迅猛的。

　　不過張婷之外的其他檔次學生也表現很好，他們分數不如張婷，可進步擺在那裡，這就是最值得鼓勵讚賞的。

　　等這股表揚潮逐漸過去時，黃景耀精神狀態依舊振奮，下午最後一節課過去，等他踩著輕快步伐走回宿舍，眼神中才明顯有了一絲無奈。

　　剛到門口就發現，這宿舍裡又多了不認識的人。

　　這行為最初時他會驚訝，疑惑，到現在就見怪不怪了，看到譚偉明在和來者說笑，黃景耀才踏步入內，不等他有其他表示，和譚偉明說笑的中年就站直了身子激動踏步，「黃老師，你是黃老師吧？哎呀，早聽說羅權縣出了一個了不起的青年才俊，今天真的見到黃老師你，才知道什麼叫年少有為啊，厲害，厲害！」

　　「呵，這話可不敢當，請問？」黃景耀客氣的開口回應，中年則大笑著拿出一張名片，「黃老師，我叫程遠航，是隔壁清池縣一高副校長。」

　　黃景耀這才露出一絲愕然。

　　安城市下有三個縣，就是羅權、古昌、清池。

　　這已經是外縣的跑來拉攏他了？

　　愕然後黃景耀開口要說什麼，門外就閃出了另一道身影，竟然就是楊學坤。「景耀。你這裡有客人啊。哈哈，我當是誰，原來是清池的老程啊，老程，咱們也認識十多年了，你這跑來我們羅權也不和我說一下？看不起我這老朋友？」

　　踏步進來後楊學坤先對黃景耀投來一個微笑，才抓起程遠航的手臂大笑起來。

　　黃景耀鬆了一口氣，程遠航就是苦笑了。他來是做什麼明眼人都知道。好不容易見到了黃景耀真人，話都沒說兩句就來了羅權的校長，這還怎麼繼續？這完全沒法繼續了。

　　「景耀，來我給你介紹下，老程在清池一高也是抓教育的，能力很突出，最初清池在市裡，高考時經常倒數，和咱們是難兄難弟，不過現在清池可厲害多了。……「

　　楊學坤再次看向黃景耀，說的話很顧忌個人的場面。問題就是不管場面話說得多漂亮，只要他出現了，就已經讓程遠航的來意進行不下了。

　　隨後幾個人就是站在屋子裡說笑，說著說著楊學坤非要熱情的拉程遠航出去吃飯喝酒，說招待朋友什麼的，程遠航沒法推，也就這麼走了。

　　臨走前他在看向黃景耀時，眼中全是鬱悶。

　　現代社會交通發達，真要想聯繫上一個人說些什麼，未必一定要見面，但他想拉攏黃景耀在今年高考後跳槽清池縣，只是隔著手機或網絡說給你什麼待遇？用屁股想就知道這沒戲，從黃景耀接手到現在，他成績一次比一次輝煌，二模更是把這輝煌達到了一個高峰，不是傻子就能明白這會引來多少橄欖枝，清池縣能給好待遇，但能力壓其他所有學校？那不可能。

　　他親自來，是為了表現誠意。

　　但這誠意只能夭折了。他在心下也想罵人了，楊學坤來的太快了。

　　他對自己會被羅權一高的人發現，一點不意外，黃景耀這麼妖孽，羅權一高要是看不嚴才不合理，他又是在宿舍裡等，太容易被發現了。

　　他也不想在宿舍，但他不敢去教學樓區域找，那估計人都見不到，不能去教學樓，難道遊蕩在校園裡漫無目的的尋找碰運氣？那一樣會被羅權一高的人注意到，所以宿舍裡等也是很無奈的選擇。

　　在這裡就會被發現，他只是鬱悶被打斷的太快，話都沒來及說。

　　不過這位走後黃景耀是輕鬆了，「偉明，這位程校長不會是第一個吧？」

　　「還真不是，第六個了，前面也是剛坐下沒多久，就被楊校長或李主任他們攔下，帶走了，嘖嘖，你這傢伙還真是越來越牛了，如今哪個學校想拉你，不是校長出面估計都不好意思了，你是不知道，之前五個也全是啊。」譚偉明哈哈大笑，笑聲裡既充滿了羨慕，又帶著許多快意。

　　他清楚黃景耀不喜歡應付這種事，他更喜歡沉浸在教導學生的世界裡。

　　而且他都知道擋人的事，黃景耀曾經主動拜託過李茂等人。

　　「六個，或許只是開始。」黃景耀聽了後也複雜的笑出了聲。

　　他這個判斷還真是很準，甚至發展的都再次讓他吃了一驚，二號晚上二模成績出爐，三號下午就有六個外校，不乏外縣的高中學校領導找來。

　　到了四號，安城市有好幾所高中包括安城一高的人都來了。

　　五號時，會從外面趕來的已經超出了安城市範圍。

　　模擬考試一般是一個市聯考，不一樣的市基本上試卷也不同，難易程度或許有差別，但有安城一高的金字招牌在，安城市的模擬考還是比較引人關注的，一旦誰關注了，突然發現安城有個傢伙調教出了一批如此高水準的學生，再詳細打探打探的話，那真是想不動容都難。

　　六號時，黃景耀發現都有好幾批人是從省城同州市趕來的，這裡面也包括同外、同州三中的老牌名校來客。

　　黃景耀也因此有些動容，聲明在市內傳播和傳向多市，連省城各高中都知道他的大名來拉攏他，那感覺真讓人有些難以形容的，說沒有一點得意開心是假的，黃景耀也是人，也有自己的心情變動，但除了一些得意開心外，其他就是痛苦了。

　　來的人太多了，學校幾個領導全力阻攔都攔不完，都是一個教育圈子，黃景耀也沒辦法各個都不見，或見了面就冷臉相對趕人走，所以他又陷入了不喜歡的應酬裡。

　　新的一天太陽初升，因為昨夜喝酒有點多，黃景耀竟睡到了六點多才起床，看著窗外的太陽，他才果斷對自己道，「不能再這樣了，今天已經是八號，馬上又考試了，就算只是月考，但之後這些應酬就算得罪人，能推也要推了。」

　　他明白自己立身根本是什麼，是他教學實力得到了體現證明，因這實力的存在才會引來這麼多陌生人對他客氣熱情，拉攏。

　　若因為這些客氣熱情的拉攏影響到學生，那就本末倒置了，再有20多天高考，真的耽擱不起啊。

第115章　黃老師，我想考北大！

　　帶著輕微的宿醉感，黃景耀在早自習快放學時才抵達教室，入目所見依舊是一片片在認真讀書的學生，五班的自律性現在真不用他費什麼心思的。

　　心情舒暢的站在走廊上，清晨涼風吹拂中大腦越來越清醒時，自他身後方向才響起一陣腳步聲，黃景耀轉身，看到的是一個臉上長著幾顆青春痘，頭髮還有些油膩捲曲的稚嫩少年。

　　「你這傢伙又幾天沒洗頭了，不覺得不自在麼。」當少年臉色微紅身子輕顫著站在他面前時，黃景耀笑著打趣，一句話，少年臉不紅了，身子也不顫了，整個人都輕鬆了太多，「嘿嘿，黃老師，我這不是懶得那麼麻煩麼。」

　　少年叫王志衡，身高一米六五，在男生裡算矮的了，相貌普通平凡，家境也是最普通的農村出身，但黃景耀還是很喜歡這個學生的，對方也是五班裡最努力的學生之一，他剛接手五班時就是如此，別提現在了。

　　王志衡二模裡緊隨最頂尖一批學生的腳步，第一次衝上630多的高分，總分634！

　　五班裡除了王志衡，還有另外兩個是孫曉瑩，羅光輝。

　　「黃老師，我想考北大！」

　　王志衡也在笑過後開口。眼中閃爍著強烈的渴望和期待。「你也給我們弄個特殊辦法吧。像張婷和郭騰飛他們一樣的，之前張婷和郭騰飛成績比我好，但也沒最近那麼厲害啊。」

　　黃景耀也笑道，「可以啊，你讓我想想。」

　　「嗯。」王志衡興奮點頭，又說了兩句客氣話才回了教室，他離開後黃景耀也一直在笑，手下一百多學生。像王志衡這麼平白又直接的講出他想讀北大的，還真是就這麼一份。

　　當初張婷第一反應是不信自己能上北大，考到一定的分數後她都不確定能有多少希望，其他的也都差不多。

　　但王志衡，這學生還真是挺招人喜歡的。

　　那麼久的接觸足夠黃景耀瞭解很多事了，這小子覺得自己出身平凡，相貌普通，身高都很矮，和身邊其他同齡人比起來沒有絲毫優點，太泯然眾人。如果高中學習再不努力，以後只會更加平凡。

　　所以他一直有一顆想要改變的心。想通過自己努力，去一步步改變自身的平凡，改善未來。

　　他也是個早熟的人，知道如今的大學生很難找工作之類，但他同樣知道這種難找工作，是相對於大部分普通大學生，如果你真是名校出身，在學校裡也不是荒廢光陰整天只知道玩樂，是認真學習努力，能在走出校門時有充足而相應的知識能力，那找工作還會難麼？

　　黃景耀初接觸時，王志衡的大致狀態和想法就是這樣，只是那時候還有些不堅定，不知道他努力後會不會提升到某種程度，也會動搖。

　　這情況下，經過黃景耀長期的鼓勵讚揚，幫他提升信心，堅定目標，還有天賦的提升，他才會一路從當初550分左右提到現在630多。

　　這樣的學生怎麼會不招人喜歡？

　　笑過後他才思索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去回應，激發對方更努力學習？其實這沒什麼必要了，王志衡狀態已足夠好，晚自習後還要學到11點多才休息，何談白天上課？他已不合適更加努力了。

　　提升天賦？前幾天時間裡黃景耀剛剛把所有學生的提升一次，也都到了極限了，學生們也沒有把這些天賦發揮出來。

　　一時間他都想不出什麼太好的措施了。

　　思來想去，黃景耀最終還是決定用一些正常辦法，那就是王志衡如今在文綜比較差，他二模考試裡語文132，英語131，數學135。

　　文綜卻只有236！

　　與他相反的是，另一個好學生羅光輝文綜優秀，260分的水準直追張婷，可羅光輝語文129，數學127，英語只考了117分，最後總分633。

　　另一個孫曉瑩語文131，英語135，文綜251，數學只有119，二模裡總分拿到了636。

　　這幾個學生綜合起來去看就能發現一些東西了，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每個人也都有自己較弱的一面。

　　而且他們天賦都不差，不管王志衡的文綜，還是羅光輝的英語，又或者孫曉瑩的數學，他們的天賦都在8左右。

　　天賦相當還有差距，只能說明他們沒有找對學習的方法和技巧，把相應的天賦徹底發揮出來。

　　有天賦，不去用自然等於浪費。

　　有天賦的時候，即便去用了，卻沒有找到最合適最好的方法，一樣會造成些利用不足的局面。所以這幾個第二梯隊的想再進一步，需要的不是繼續提升天賦，不是用更多時間去學習，是準確把握好學習技巧方法。

　　這怎麼辦？

　　把他們聯合起來，彼此分享一下自己最擅長的，去讓較弱的學生學習，如果他們都能把拿手的學習心得和技巧傳授給彼此，以這幾位目前的近況，在提升提升真不難啊。

　　這件事還是可以運作的，關鍵是如何讓他們無私的對彼此傳授經驗。

　　一想到這裡黃景耀徹底輕鬆了，如何打開學生心扉，對他才是最容易的，找準了方向後去想辦法，容易啊。

　　想了想他才下樓去吃早飯了，接近放學時間，這時候不合適細談，吃過飯在說也不遲。

　　飯後，趁著第一節課還沒上課的時間，黃景耀才把王志衡三個全部叫了出來，包括六班裡那個也剛剛跨入630分數線的，一個叫鄭輝的學生，這小子沒有偏弱，而是四平八穩，正因為如此，才顯得每門都不太突出。

　　「黃老師。」

　　四個學生站在黃景耀面前時，滿臉都是興奮和緊張，王志衡更是在問好後笑著道，「你把我們集合起來，也準備讓我們像張婷他們那樣搞個競賽麼？不過我們的名頭應該是什麼，文科第一不合適啊。」

　　黃景耀啞然失笑，張婷他們用競爭機制，這一批只能是互助了。

　　「志衡，你看你，長得不高，不帥，家境普通，現在馬上要成年了，嗯，等你進入大學後就成年了，到時候面對的是生存壓力，不知道你有沒有留意過眼前社會上的房價物價和薪資水平？有沒有考慮過自己以後想在城裡買房，或者在農村老家蓋新房養家餬口的話，按正常薪資水平需要多少年能實現？」笑聲裡，黃景耀才溫和的說出了殘酷話語。

第116章　怎麼會沒希望？

　　對於在校學生而言，有很多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很少有用心關注外面社會環境的，就算早熟些的張志衡，早早就想不讓自己走出校園後繼續平凡，他的關注點也很淺，根本不懂更多更現實的問題。

　　更別提羅光輝，孫曉瑩和鄭輝三個了。

　　在這句問話下四個學生都愣了，愣過後只是茫然搖頭。

　　黃景耀笑道，「我們給你舉一些例子就知道了，比如我的室友譚偉明，他當年讀的是二本，高中時成績也不錯，至少是中上游，但在師範裡畢業當老師後，他的工資水平……」

　　先是拿譚偉明舉例，簡單輕鬆的說出譚偉明想買套房子，可能要工作一二十年才行，然後結婚，生孩子，供養孩子或許還要負債，這些都是很真實的很現實的，也很容易說出口。

　　然而羅光輝，張志衡幾個卻徹底被嚇住了，差點嚇蒙。

　　少年不知愁滋味，他們從來不知道也沒想過社會上一個生存壓力會那麼大。

　　黃景耀則在說過譚偉明的例子後，又開始笑道，「再說說我吧，我當年讀的是一本，不過也是很普通的一本，最初時剛當老師，工資和我室友是差不多的，各種壓力也是一樣的，不過你們的成績越來越好，學校也給我安排了各種福利。」

　　他在講解自己的例子時，連老師們之間的考指獎勵都沒有隱瞞，直白說了出來，這些在老師圈子不是秘密，學生們真正走上社會後。隨便遇到個老師朋友問一下，也能問出來。

　　還有，如果是真正有實力肯努力做事的人，不管是當老師還是社會上其他行業，只要付出足夠，得來的回報大部分情況下也比不努力的要多。

　　學校裡有考指獎勵。你在外面普通公司跑個業務也會有分成獎勵，這是很普遍的，他也正想用這些去刺激他們。

　　最後，當黃景耀說出如果他們這批學生考的足夠好，他可以有希望靠著考指獎勵一年就買套房子，一年就解決原本需要負擔一二十年的壓力時，幾個學生的眼睛才徹底亮了，最初時被嚇到的沉重感也消散了很多。

　　「你看，我。我那個室友，還有你們四個，咱們大致情況都差不多，都是農村出身，長得不帥，不能靠臉吃飯只能靠自己去努力爭取不是？」

　　王志衡幾個才哄笑起來。

　　哄笑中孫曉瑩更是道，「哪有啊，黃老師。我可是覺得你最帥了，不管是學生還是老師裡都沒有比你更帥的了。」

　　「咦。有情況？！」

　　「嘖嘖~」

　　……

　　黃景耀從來不擺架子，也不會刻意去端著成年人面對少年的看後輩感，所以幾個學生正常情況還是放得很開的，當場就調笑起來。

　　黃景耀也是笑，「孫曉瑩，你少來了。現在怕我馬屁也沒用。」

　　孫曉瑩的確是在說著玩的，從語氣就能聽出來的，玩笑後他才又臉色一整，「其實我和你們說這麼多，無非是想告訴你們。我們大家情況是一樣的，你們如果想在走出校園，走向社會時沒有那麼大壓力，不想被各種現實壓得喘不過氣，就只能靠自己。」

　　四個學生也臉色凝重了。

　　「如果你們能考上北大，那比我當初的學校是好太多太多了，各方面都會優越更多，也會比我走的更好，更快。」

　　「不過你們現在的成績，都有不同程度的偏科，現在上北大還有些不太穩定，那怎麼辦？只有你們互相幫助，志衡你文綜弱，是方法技巧沒把握好，可以多向光輝請教，光輝你也不能藏私，有什麼獨特心得和技巧全告訴他，然後他可以幫你學習英語，只要把偏弱的一門提上去，多提起來十分二十分，那北大幾乎就穩了。」

　　「想不想改變未來？讓自己活得更輕鬆些？想的話，你們就要成為最好的戰友！高考本來就是個戰場，……」

　　…………

　　一句句話講出，先抑後揚的手法也徹底把幾個學生的情緒調動了起來，首先是黃景耀講的真實，其次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們也清楚自己為什麼能在短時間裡飛速進步，都是靠黃景耀，也早養成了習慣和依賴感。

　　黃景耀說什麼，他們就信什麼，黃景耀讓他們怎麼做，他們基本就會去做。

　　一旦那麼做了，又會看到明顯的成果。

　　一次兩次長期下去，他們還真是本能的就會聽從了。

　　因此一番說教引導後，最初時其實看彼此還有些競爭較量意味的幾個學生，臨走時已經對彼此態度大改。

　　不過黃景耀也知道，這開端算不錯，如果後續保持不住還是不行的，後面一樣要他繼續努力，繼續去督促。

　　這方面也簡單，多找一些真實的現實的例子，讓他們多瞭解下社會競爭有多殘酷，有那種殘酷壓力在，想改變未來就得靠他們互助。

　　這基本也足夠了，他們目前水準都是只差臨門一腳。

　　就是在王志衡幾個剛進班時，黃景耀拿出一支煙想輕鬆下時，王興傑又快速從教室裡溜了出來。

　　「怎麼？」黃景耀笑著看去，王興傑緊張的臉色紅潤，「黃老師，你說嘛，我該怎麼樣才有更大把握上北大，只要你說，不管什麼我都去做。」

　　「……」

　　「現在你不覺得那是做夢了吧。」沉默了一秒黃景耀才哭笑不得的開口反問。

　　「哎呀，這半年來我一直都覺得自己在做夢呢，我都覺得不可思議啊，當初那麼垃圾的分數，半年努力後真能到這一步，嘿嘿，反正我覺得真有希望，只要能有希望，也只剩下最後這一個月，不管幹什麼我都敢去做，敢去拼的，絕不能功虧一簣。」

　　王興傑略帶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才又一臉堅定地開口。

　　他最初入校時總分370，二模考試611，能實現這麼大的跨度最大原因，一是天賦提升，二是他夠拼，從入班一周後開始一直都是最勤奮的之一。

　　哪怕在黃景耀第一次和他談話說，他若能進北大會怎麼怎麼樣，他還嘲笑黃景耀瘋了，可現在，那股勁頭和火氣早已被點燃到了極限。

　　611分的成績，怎麼會沒希望？

第117章　完全可以

　　王興傑的問題不大，二模裡總分611，距離去年北大最低錄取線差了26分，平均一下四張卷子只要每張提升六七分，就夠了。

　　王興傑的問題一樣並不是不夠努力，還是那句話，他從入班一周後開始，一直都是最拼的一個，天賦上他一樣到了七七八八，哪裡還有差？

　　成績上，二模考試裡他語文134，英語121，數學119，文綜237。

　　除了一張語文試卷因為最早起步最先提升，有明顯的優質表現，其他科目還都有些弱。

　　這個問題同樣容易解決，和王興傑同樣處於六百一二位置的學生，五班六班加起來共有九個，拋開他也還有八個是這水平。

　　那麼之前對付王志衡，羅光輝四個學生的方法，一樣可以用在王興傑幾人身上的，區別就是這裡面有些言辭要改變一下，比如王興傑人長得帥氣飛揚，家室至少在小縣城裡也是出類拔萃的，你用社會殘酷性生存壓力等去鼓舞他？完全沒效果的。

　　可王興傑最初的動力是什麼？北大環境裡各種人脈資源。

　　所以對王興傑，只要略微改善言辭就可以了，其他八個則是差不多的，要麼是家室好一點的，都可以用激勵王興傑的言辭去改善，家境差一些如王志衡等人的，則可以用630以上四人組的方法去激勵。

　　做好這一批學生的思想工作，又形成了第二個互助小組，黃景耀才舒了一口氣。

　　從張婷、劉景六人開始算起。第二批是4個。王興傑等是9個。加起來總共19人，應該不會全部考上北大，剩餘的時間太短了，如果黃景耀從高一就開始接觸他們下手應對，北大問題不大，可高三開始，六班裡幾個還是從第二學期開始，時間真的不足。影響考試氣運方面也不好全部施展。

　　他可以影響一小部分同學的氣運，讓他們考試前遇到考題，考試後試卷被批閱運氣好，一小部分真的沒問題。

　　但全部那樣絕對會出問題。

　　想一想就知道，一群沒多大城府的學生，得知自己遇到考題後八成會興奮的對外宣揚，如當初的韓磊就是那樣，那麼一旦高考結束，最頂尖一批十九名學生全部說自己複習裡遇到了考場題目，後果可想而知。那可是高考。

　　這九成九會被懷疑為營私舞弊。

　　黃景耀同樣不合適提前告訴他們，你複習時就算遇到考題也別聲張。他怎麼去說這些話？沒理由那麼說的。

　　因此這只能小部分影響氣運沒影響。

　　如此一來，這十九位全部考上北大無疑是奢望，但黃景耀不奢望他們全部上，只要有六成左右，一切就足夠了，剩餘的進入復旦人大之類名校也問題不大，這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解決了這些，他的目標就放在了更落後一些的學生身上。

　　二模裡分數在一本線上的，他就是針對性鼓勵鼓舞，希望他們能再進一步，在高考裡能隨意選擇好一些的一本。

　　分數在二本上的，他就希望這些學生能拿到更好成績成為一本校生。

　　時間就在忙碌中度過，他七號開始處理這些事，九號就迎來了五月份月考。

　　這一次月考是校內出題，還是由秦興鵬等一批老資格老經驗的教師去選擇題目，難易程度和去年高考相當，然後幾天忙碌，批閱試卷，成果出爐時一切都沒有意外。

　　文科班張婷依舊是全年級第一，總分681！

　　劉景緊隨其後675，郭騰飛673，方小美661，劉圓圓661，張少傑658！

　　這樣的分數再次驚艷全校，可這樣的分數和二模比起來其實差不多的，有了二模的經歷在，全校驚艷之餘也都覺得這是正常的。

　　至於王志衡一批學生，進展是有的，但都是幾分幾分的進展，他們各種程度偏科的問題也依舊都在。

　　黃景耀拿出辦法去讓他們彼此互助的時間太短，提升天賦後帶來的影響一樣微弱。

　　月考就在這樣預料之中的輝煌中度過。

　　月考後，5月20會是全市第三次模擬考試，5月31號是第四次模擬考試，也是高三學生在高考前最後一次考試了。

　　6月3號下午高三生會迎來假期，7號高考！

　　這樣的大致行程進度表，別說黃景耀等老師們一清二楚，就是學生們只要想知道，也都能輕鬆問得出來。

　　因此月考之後，5月12號所有成績出爐的那一天開始，高三文科五六班的學習勁頭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二十多天後就是高考，最後二十多天的努力，一旦過去就會徹底解脫，至少對於沒心思復讀的學生來說，這就是最後的二十多天，再遲鈍的學生也很少會有繼續懈怠的。

　　12號下午，當黃景耀走回宿舍時，剛一進屋就發現了唐文靜坐在宿舍裡正和譚偉明說笑，看到他走回唐文靜才興奮的起身，「景耀，真是太……我弟弟這次竟然進步還不小，從上次513提升到了534。」

　　十天都有些不太夠的時間裡，唐文輝再次提升了20多分，這的確超出了唐文靜的預期，哪怕當時黃景耀已經和她說過類似的話，她還是激動的有些難以壓制。

　　隨著興奮話音，黃景耀則笑了起來，「那就恭喜你了，你也不用為你弟弟那麼費心了，其實只要能考個不錯的一本，能自主選擇專業不是被學校調配，一本也不錯的。」

　　說完這句話又思索了一陣子，黃景耀才笑道，「這樣吧，趁著最近時間還充足，咱們再去一趟市裡，把握好最後二十天的衝刺，如果他的成績也能再好一些，真沒必要復讀。」

　　對於復讀，黃景耀的心態也挺奇怪的，一方面他是覺得學生復讀，有些浪費了一年青春，但另一方面他又知道對不少學生來說，復讀是應該的，比如二本生復讀一年若能進一本，未來會有不小改觀，普通一本復讀一年若能更好，別說進清華北大，就是能選擇更好一些的學校和專業，都是不一樣的未來。

　　因此，他還真不好評價這種事。

　　但唐文輝既然可以選擇不復讀就能有較大把握改善情況，真沒必要浪費那一年的青春了。他班級裡一百多學生都上了軌道，正在持續的爆發中，抽時間再去幫一下唐文靜，也是完全可以的。

第118章　他是瞎的麼？

　　安城市一高，中午時分陽光明媚，黃景耀站在校門外等待了幾分鐘後，還有些百無聊賴的感覺，想了想他還是拿出手機把玩起來。

　　昨晚說過有時間，可以來市一高看看唐文輝，這事宜早不宜遲，上午課後他就來了，不過黃景耀沒和唐文靜一起入校，他怕自己入校會引來各種麻煩，幾天前安城一高還有一個副校長外帶高二級主任王震去縣裡找他呢，當時對方就熱情的不像話，那還是有楊學坤在一旁陪著都那樣，他現在自己進了學校真怕出不來。

　　兩人抵達後就是讓唐文靜自己入校找唐文輝，再幫他請假帶出來。

　　一邊玩手機一邊等，十分鐘過去還沒等到，黃景耀剛拿出一根煙準備點上，一輛黑色奧迪突然在他身邊幾步外停下，副駕駛座上玻璃窗降落，顯露出一張精緻性感的俏臉，「黃景耀？還真是你，呵，老同學，你怎麼在這？」

　　清脆悅耳的嬌語講出口，俏臉主人又咯咯輕笑起來，「我差點忘了，你本來就是市一高的老師呢。」

　　黃景耀臉上露出了錯愕之情，盯著對方看了一眼才詫異的道，「蘇襄？」

　　副駕駛座上開口笑語的真是他曾經的同學，是安城師院裡的，兩人之間還有點熟。

　　這種熟不是感情多好，是黃景耀大學室友張耀輝追過蘇襄，蘇襄藉著張耀輝的關係。經常有學業上的問題找他幫忙。比如大學裡各種作業經常被她借去抄。

　　黃景耀本人並不喜歡蘇襄。蘇襄是個大美女，還曾被成為系花之一，但她性格有些貪慕虛榮，張耀輝追了她三年沒追上，期間只是被各種利用，蘇襄本身還和好幾個男生保持曖昧關係。

　　那時候黃景耀和其他幾個室友不止一次勸過張耀輝，然而沒什麼用，那傢伙就是一根筋。說開學第一眼就認準了她，總樂滋滋說就算現在是被利用，他也能有一天用誠意感動蘇襄什麼的，後來親眼看到蘇襄和一個大她許多的中年一起進了學校附近一家酒店，張耀輝才死心。

　　這就是畢業前的情況。

　　畢業後黃景耀沒留意過蘇襄的情況，今天會在這裡偶遇真有些巧了。不過就算挺巧的，遇到一個他不喜歡其性格為人的老同學，對方還利用過他室友三年，無疑更讓人反感，這也不算什麼好事吧？

　　腦海中閃過各種思緒。蘇襄在車上轉身對著駕駛座上一名中年道，「建生。這是我大學同學黃景耀，我們畢業後快兩年沒見了，沒想到今天這麼巧。」

　　中年也笑道，「既然是同學，你們多聊會？我自己進去就行。」

　　「不用，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和他說幾句就走。」蘇襄再次開口，等中年點頭後她才推門下車，俏生生站在了黃景耀面前，「黃景耀，在市一高當老師什麼感受？這可是我們省的名校啊，想進來那麼難，咱們一批學生就沒幾個能進一高的。」

　　她說話的時間裡，車上中年沒有下車，只客氣的對黃景耀笑笑就點上煙等待。

　　黃景耀也打量兩人幾眼，「當老師就是那樣了，這情況你應該很瞭解的。」

　　「我哪會瞭解，哎呀，雖然當初上的是師範，但你知道我不想當老師的，只是找個大學讀而已，當老師太累了，工資也那麼低，換了我我可受不了。」蘇襄再次嬌笑出聲，笑聲裡刻意伸手撩了下耳畔的秀髮，是的，黃景耀能看出來她是刻意做的。

　　輕微撩撥下，蘇襄右手腕上一塊漂亮精緻的腕表，外加耳垂下不知何種寶石鑄造的耳環都被陽光映襯的閃閃發亮，極為奪目。

　　研究心理學那麼久，這東西不只對學生適用，是可以面對絕大部分人，他從對方的笑容語氣，乃至神態就能看出蘇襄是在明面說著教師薪水低，工作累，暗地裡卻在炫耀她如今的富貴？

　　看穿什麼後黃景耀有些無語，他同樣有些懶得回應了，只是笑了笑。

　　蘇襄有些微愣，「老同學，你還是那麼酷啊。」

　　心下她卻有些惱火，他是瞎的麼，她手腕上是百達翡麗，十多萬一只，耳垂上的也是名貴翡翠，名家設計的。

　　那麼顯眼對方是沒留意到，還是土的根本不懂？

　　遇到黃景耀是意外，以兩人的關係，她也不覺得和黃景耀有什麼可多說的，會主動停下來聊幾句，無非是抱了些類似衣錦還鄉的念頭，在老同學面前炫耀一下如今的現狀，同樣還有刺激黃景耀的心思。

　　上學時多次借黃景耀的作業，偶爾考試還能碰運氣抄抄試卷，但她也能感覺出黃景耀是礙於張耀輝的面子才讓她借作業，抄試卷，本質上還有些反感她，那麼有了機會可以炫耀一下如今的富貴，踩一踩這個老同學，她也會覺得挺爽的。

　　教師的大致環境她能不清楚？一個月幾千塊工資，這還是好一些的，累死累活像條狗怕是都顧不住自己，幾十年下去未必能買她身上隨手戴的一塊表，而當年，她是系裡有名的差生，黃景耀是最知名的尖子生之一。

　　她就是想讓對方看看當初的差生和他這尖子生，真走上社會又會是何種差距，你學習再好實力再強，工作在努力，又有什麼用？

　　奈何黃景耀的反應太不配合了，反而搞得她有些窩火。

　　乾笑著客氣一聲後，蘇襄又靈機一動，轉身看向車裡，「景耀，說來還真是巧了，建生的女兒也在市一高呢，我們今天就是來看她，你現在教的是高二？建生的女兒也是啊。」

　　開口建生閉口建生，外加和那位一起來看他在讀高中的女兒……

　　黃景耀眼神流露著古怪時，蘇襄又看向車上，「建生，你可別小看我這老同學啊，他當年是我們系最好的學生之一，招教考試一次進入市一高，那比大部分公務員考試競爭還更厲害些呢，小琳要是有什麼學習上的事，找景耀準沒錯。」

　　誇獎下一直等待的中年也神色動容，正式看了黃景耀才下車走來，「黃老師這麼厲害，呵，我家孩子在高二七班，是文七班的，黃老師在哪個班的？」

　　走來時中年笑的熱情客氣，眼神裡也沒有什麼輕視倨傲，就是很正常的介紹解說，但蘇襄卻藉機上前挽上了他的手臂，更借這動作挪動了下身軀，再次於黃景耀身前站穩時，黑色奧迪的一些標誌也顯露的更加清晰。

　　黃景耀也認出了這是奧迪a8，價值二百萬左右的車款。

　　可搭配蘇襄雖然自認為自然，實際卻有些刻意的動作，他也更無語，再看看對方一臉乖巧的挽著這個叫建生的中年，這什麼建生有四十三四？蘇襄二十四？

第119章　這眼力也太差了

　　黃景耀無語中，中年遞來一張名片，在他接過時也看到了上面的名字，韓建生，至於頭銜……

　　「景耀，既然這麼巧遇上了，咱們可是老同學，你要多照顧下小琳啊，就算你不是七班的老師，至少也會和她老師很熟吧，你說話可比我們強得多。」沒來及看清什麼，對面蘇襄又笑著開口，「你放心，我們也不會虧待你的，建生雖然不是什麼太大的人物，但公司規模也挺大的，你以後哪天受不了苦，不想做教師這行了找我們準沒錯。建生，你說對吧？」

　　黃景耀張了張嘴，隨後又化為淡笑，他想說自己不在市一高的，但蘇襄這話，什麼叫不會虧待你，不想做教師這行了找他們準沒錯？那滿滿的炫耀外加一絲施捨樣的低姿態，還真有些可笑。

　　就是韓建生都微皺了下眉，隨後才大笑道，「黃老師別聽她胡說，你能靠招教考試進入市一高，那是真人才，肯定會被市一高好好珍惜的，我就是想做什麼都沒那福分啊。」

　　這番話語氣平實而帶著幾絲敬佩，給人的感覺就是如沐春風了，至少遠比蘇襄表現的好太多，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偏偏蘇襄又笑了，「建生，景耀的確是人才啊，不過當老師太辛苦了，市一高一個月也就兩三千工資，還累得厲害，我好多同學都覺得壓力太大，太多轉行的呢，既然你也說景耀是人才，那萬一哪天……」

　　說笑裡她還得意的看了黃景耀一眼。

　　這裡面有很多事實，大學同學真有不少轉行的。轉行後找工作也有找到她身上求助的。韓建生手裡幾家酒店都是安城市規模一流的。億萬身家擺在那，加上她喜歡炫耀知情者也多，自然會有人想走捷徑。

　　就是這語氣，依舊帶著對黃景耀的施捨味。

　　然後一句話沒說完韓建生又眉頭輕皺，用笑聲打斷了這些話，「黃老師，還忘了問你了，你是哪個班的？認識我家小琳不。她全名就叫韓曉琳。」

　　「不認識。」黃景耀搖搖頭，心情也更奇妙起來。

　　韓建生給他的感覺還不錯，哪怕對方是客氣，應該是對大部分人都這樣，也說明了一個成功人士的氣度和為人姿態，加上不時因蘇襄的話皺眉蘇襄卻不自知，這場面都有些搞笑了。

　　「呵，現在不認識不要緊，指不定哪天就認識了，以後有機會。黃老師可一定要多照顧下，咱們能在這裡認識就是緣分啊。你還是蘇襄的同學，關係這麼近，有機會可要多聯繫。」韓建生再次大笑，態度依舊熱情，語氣裡也透漏著一股真誠味，沒有絲毫架子。

　　但隨後他就笑道，「對了，黃老師這是要去吃飯？」

　　黃景耀也不傻，聽出了對方暗含的意思。

　　等他想讓這兩位隨意時，又接到了蘇襄一個奇怪的眼神，那眼神裡竟全是恨其不爭，有些惱火的味道。

　　有些意外時，蘇襄終於忍不住低聲道，「你傻啊，這麼好的機會。」

　　她真覺得黃景耀有些傻，以前她就算幫了哪個同學，基本也不會有讓對方和韓建生面對面交談交流的機會，她幫忙也不是純粹出於熱心想幫忙，更多是享受那種被熟人求助時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對黃景耀，她一樣如此。

　　如果對方真求助了，她不介意幫忙，當年最好的尖子生還有些看不起她反感她，畢業後卻有求到她身上的時刻，那感覺怎會是一個酸爽了得，她會幫，還會在幫忙後經常去炫耀刺激對方的。

　　但現在黃景耀的反應卻太呆了，有機會直面韓建生，韓建生也這麼客氣，他還不趕緊提前建立下關係，以後想求助也更容易啊，至少她能更好說話，那種事做得多了，韓建生也會煩的。

　　這種心態下，她對黃景耀的感官也真鄙視極了，學習好有屁用，這眼力也太差了。

　　不認識她的百達翡麗和名貴翡翠首飾就算了，似乎後面進口的奧迪a8對方也沒認出，現在，大好的人際交往機會一樣像沒發現，這種人她都有些懶得評價了。

　　果然是書獃子。

　　「……」

　　蘇襄心中思緒翻轉，漂亮的美眸裡充滿了輕視，黃景耀則和韓建生同時發呆，呆呆對視一眼，韓建生嘴角才露出一絲尷尬，「黃老師，再會，再會。」

　　說完他就要帶著蘇襄離去，蘇襄卻身子一動，臉上露出了溫柔甜膩的嬌笑，「建生，你別生氣啊。」

　　韓建生的尷尬剛消散些，下一句又讓他有些想捂臉了。

　　「我這同學是有些呆，不過人挺好的，他是老師，對一高也熟，咱們來看小琳正好讓他幫幫忙，請假也好請不是？」

　　「黃景耀，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啊。」

　　黃景耀有些無力，更在心下不得不感慨，女人果然只要足夠漂亮，其他各種缺點都是可以被容忍的？至少是能被不小一部分男人容忍？

　　無力中，一道大笑聲才從校門口內的方向響起，「黃景耀？哈哈，我就知道你肯定來了，虧唐老師還騙我說你沒來，不是我跟著過來，哪能見到你。」

　　被笑聲驚動轉身，黃景耀就看到幾米外唐文靜和唐文輝正在走來，兩姐弟後方十多米外，是文科三七班的班主任李躍城，大笑的也正是李躍城，笑聲裡這位還加快了步子走來，越過唐文靜姐弟，越過韓建生和蘇襄，到了近前一把抓住了黃景耀，「怎麼，咱們一高怎麼說也是你母校，沒必要躲著不進去吧，我這就給吳校長打電話。」

　　「別。」黃景耀急忙苦笑著擺手。

　　「不打也行，中午我請，咱們好好吃頓飯？嘖嘖，現在見你一面真不容易啊，聽說上次吳校長想挖你回來，吃了閉門羹？還有省城同外和三中的領導都想挖你跳槽？你小子真行，我老李這輩子都還沒遇到過那麼大陣仗呢，逮著這機會，你得多向我傳授點經驗啊。」李躍城剛才就是作勢，但他抓著黃景耀的手臂就不鬆了，只是熱情的大笑。

　　笑聲裡一番話聽呆了韓建生和蘇襄兩個，蘇襄是滿臉的瞠目結舌，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黃景耀和李躍城，至於韓建生，最初震驚一下就認真而專注的看來，腳步都穩穩站在那裡不打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