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天龍引 作者:回首朱門外(連載中)

 
BloomCaVod 2016-3-29 20:11:1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00 185353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30 15:55
第200章 強渡
               
    弱水河畔,一個白衣少年站在那裡,抬頭眼望著空中。空中雷聲轟鳴,電光閃爍,金銀兩色閃電在空中纏繞交叉,形成朵朵雷電之雲,雷雲之中,偶爾會撒下一片雷電光球,直至弱水河面數尺之處,才消散開來。

    此人正是杜子平,他來時雖然已經看過那空中雷電,但由於不在空中行走,並未像這次這般認真查看。如今看來,那弱水河上空的雷電聲勢之浩大,實是遠在雷電谷之上。他在這河畔觀察了三日,也沒有找到任何雷電之力的薄弱之處。

    更關鍵的一點是,上次渡河時,可從未出現這種雷電光球,饒是他已經有了準備,仍舊拿不定主意,是否用這馭雷陣過河。

    隨後的十幾日當中,他拜訪了這附近本地修士,來詢問這種變化原因。一連問了十幾人,都只知道近數日才出現這種變化,具體原因卻是一無所知。

    直到後來,他尋到一個白髮蒼蒼,老邁年高的胎動期修士,這才瞭解一二。據此人所述,當地的典籍記載,每隔千年左右,這弱水河的上空便出現類似異動,具體原因仍是不詳。每一次異動都要持續數十年,甚至上百年。

    後來由於當地沒有門派傳承,而且這些修士修為低下,胎動初期便是此處第一流的高手,所以這些事情慢慢地都不為人所知了。而這老者也不過是在年輕時,無意間在一部殘卷中讀過此事,才瞭解一二。

    杜子平聽到這裡,便知道再也很難打聽出來什麼更具體的消息。但當地這些修士知道他是之前渡河而來的修士後,反而有幾個膽大的,提出要與杜子平一同渡河,都被他一一拒絕了。

    這些修士個個修為低下,想靠他們來操使舟過弱水,實在不樂觀啊。當日過河時,還有媚骨神魔這樣的高手,尚且險象環生,如今靠他與這些人,那定是有死無生。不過,在沒有搞清楚這雷電威力之前,他也不敢輕易以身相試。

    這日裡,他來到河畔,從懷中取出一個直徑三尺左右,似玉非玉的白色圓盤,與一桿白色陣旗。他一捏法訣,那白色圓盤飛到空中,迅速放大,化為磨盤大小。這就是他這次渡河的依靠,馭雷陣的陣旗與陣盤。

    杜子平又摸出八十一枚雷光石來,在陣盤上嵌好。右手一揮陣旗,那陣盤便向上飛去,劃過一道白光,衝入那雷雲之中。接著他又向陣旗打了一道法訣,那白色陣盤便從雷電之中衝出,帶著道道閃電,回到他的手中。

    杜子平見這馭雷陣陣盤絲毫無損,這才又將馭雷陣祭在頭頂,慢慢地向弱水河對岸飛去。他身體剛來到這弱水河上空,天空便咔擦一聲,劈下一道嬰兒手臂粗細的閃電來,正落在那馭雷陣陣盤上。

    但見這電光四射,一條電光在馭雷陣中游動,瞬間便被雷光石吸收,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雷電之力傳入杜子平的體內。

    杜子平見這法子果然有效,便加大\法力,風馳電掣般地向對岸飛去。只見頭頂之上雷電大作,猶如道道靈蛇一般,紛紛落在陣盤之上。剎那間,那白色陣盤便佈滿了電光。

    不多時,天上的雷雲一陣閃動,隨即便撒落下百餘顆雷電光球,盡數落在那馭雷陣陣盤之上。杜子平急忙打出數道法訣,那馭雷陣陣盤急速旋轉,大力吸納這雷電之力。

    這時,那弱水河面上水浪翻湧,無數隻妖獸露出頭來,一動不動地向天空望去。這麼多年來,這些妖獸第一次看到有人敢這般大模大樣地在空中飛行。

    片刻之後,妖獸群中傳出一聲怒吼,這吼聲尚未落下,又有一聲獸吼響起,緊接著便有無數隻妖獸的吼聲在河面上傳來,聲音之大,竟似不弱於天上的雷聲。

    這時,弱水河畔又稀稀落落地出現了幾條人影,他們都是這附近的散修,其中大半都是杜子平見過的。這些人一生下來,就沒有渡過河,對河對面的世界極為嚮往。這些人看著空中飛行的杜子平,眼中羨慕、驚訝、興奮、害怕等表情不一而足。

    其中更有心胸狹窄,心理陰暗之人暗暗詛咒,讓這雷電把杜子平擊落到弱水河中。雖然杜子平與他們無冤無仇,但當日杜子平拒絕他們同行,不免令這些人暗自懷恨在心。

    不過杜子平也在暗暗叫苦,這馭雷陣雖然將雷電之力接下,但在這種情況下,也消耗了大量的法力,尤其是在那雷電光球落下之際,耗費的法力更是驚人之極。杜子平甚至都在想,自己的法力能否支持其橫渡這條弱水河。

    那雷光石在雷電谷中,所吸納雷電,不過周圍三尺之地。但在這馭雷陣陣法的驅動下,它吸納的雷電之力範圍要廣闊得多。這樣固然可以更好地保護陣法師,但隨即便產生了另一個問題,就是法力消耗。

    其實原掌櫃等人雖然不知道有這種異變,但到也考慮到法力這個問題,因此在最初的設想便是眾人輪流支持。當然,主要還是依靠媚骨神魔。

    現在法力有些消耗過大,杜子平急忙吞下幾粒丹藥,丹田中一股熱氣便透了過來,法力恢復了幾分。隨即他又將百餘枚中品玉晶震碎,立即一股股靈氣湧入體內。這法子雖然可以快速恢復法力,但玉晶中的大半靈氣都會白折浪費掉。不過,杜子平現下也顧及不到。

    大約飛了一個多時辰,杜子平共拋出了上千枚中品玉晶,不過,丹田中的法力到是恢復了八\九成。但這法力不足的危機剛有些緩解,杜子平臉色又是一變,通過陣盤,他已經感覺到這馭雷陣的雷光石漸漸出現吸納雷電之力快要飽和的跡象。

    他一個念頭立即湧起,最初無塵子只怕是不知道這弱水河上的雷電會出現這種異變,因此他估算兩套雷光石可以渡河,但現下能否夠用,卻是一個未知數了。雖然他此次獲得的雷光石已經遠遠超過一百六十二枚,但較三套還是差上幾枚。

    就在這時,杜子平聽見上面有一聲極細微的破裂之聲。杜子平大駭,急忙又摸出幾塊雷光石來,替換了陣盤上所鑲嵌雷光石。饒是他動作極快,那上面的雷光石也有七八塊碎裂。

    他更換雷光石時,身體不免下降了些,距水面不過兩丈多高。這時,河水分開,一條一丈多長,渾身佈滿黑鱗的怪獸隨著波浪出現在水面之上。這條怪獸修為不過是胎動一層,生得鳥獸魚身,兩片魚鰭展開,便是一雙肉翅。它看見杜子平,雙目之間有陰冷的光芒閃動,卻一動不動地伏在水面上盯著他。

    杜子平似乎毫無察覺,身體又下降了近一丈。這怪獸雙片魚鰭一展,便竄出水面,張開大口,露出寒光閃閃的巨齒獠,牙向杜子平撲來。它全身都在杜子平下方,馭雷陣將它也護住,空中的雷電又多了一道,落在馭雷陣陣盤之上。

    那怪獸咔嚓一口,居然咬了一個空,眼前杜子平的身影慢慢消散,它知道不妙,卻見杜子平出現在它的身前,一隻金光閃閃的大手,抓住一片魚鰭,向上一甩,落在那馭雷陣陣盤之上。所有的雷電盡數擊在這條怪獸身上,這怪獸慘叫一聲,立即被擊成飛灰。

    杜子平這時卻取出幾件靈器來,分別一隻破碗、兩朵白雲與三隻木盾,這正是在雷電谷外,那莫老丐等人的靈器。他法力一震,靈器紛紛碎裂,十餘顆雷光石掉了出來。杜子平右手一招,便將這些雷光石收入袖中。

    這幾件靈器**鑲有十八顆雷光石,如果將這些雷光石取下,便又可以再湊出八十一顆來。只是這些靈器雖然已被杜子平煉化,但要隨意取出雷光石,也要動用相當的法力。現在杜子平在空中飛行,還要運行馭雷陣,實在難以分出法力來取下這些雷光石。

    因此,當這頭妖獸露出水面後,他便打上這妖獸的主意。果不其然,這妖獸見有機會,便來偷襲杜子平。

    杜子平暗暗用了那張替身符,騙過這妖獸,將後將其甩到頭頂,擋住雷電。趁這電光火石之間,他收回操控馭雷陣的法力,將那十八顆雷光石取下。

    接著他又向陣旗輸入一道法力,那馭雷陣陣盤向上飛去。他身體也隨即升起,那隨後趕來的妖獸已然不及,只得眼睜睜地看著杜子平向遠處飛去。

    岸上眾人見了這般情形,無不佩服,連那些對杜子平有敵意者也暗自尋思,原來飛渡這弱水河,竟然如此危險,當日杜子平拒絕同行,對自己實是一件幸事。片刻之後,杜子平便消失在眾人的目光之中。

    杜子平躺在對岸,雙臂枕在腦後,面色蒼白,一身大汗,一見便知是法力耗盡,但眼中一股喜意直透出來。他畢竟成功地飛渡過這條弱水河。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30 15:55
第201章 天火罩
               
    杜子平此次過河,當真是險象環生。在擊殺那隻妖獸後,他中途又換了一次雷光石,並又拋出千餘枚中品玉晶。即便如此,但在到達對岸最後一刻,他又聽見那馭雷陣咔咔作響,當下運足全身法力,施展風遁術來到了對岸。

    當他剛到達對岸之時,只覺全身乏力,從來沒有如此疲倦過。但最後那一道雷霆擊在馭雷陣上之時,他聽到一道巨響,彷彿是什麼東西碎裂了一般。

    半晌,杜子平覺得體力稍復,將身旁的馭雷陣陣盤拾起,仔細檢查了一遍。還好,那馭雷陣陣盤還沒有損壞,就是那雷光石大半都被擊得粉碎。他挑來挑去,也不過從中找出十幾塊完好損的。

    他又檢查了一下法寶囊中的雷光石,發現這些雷光石加在一起,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六十二顆。這次渡河,他可是損失不小,光玉晶就少了二十多萬塊,還不算那幾件靈器與那八十一顆雷光石。不過,剩下的路途就安全多了。

    他補足法力,向雲霧城中飛去。這一日天色已晚,他自覺趕路辛苦,便找了一個山洞安歇。這山洞本身就極為隱秘,外面還有幾堆亂石遮擋。

    夜色已黑,他倚著石壁,半躺在洞內,一呼一吸之間,吸納天地靈氣,將龍骨龍筯龍鱗龍皮等慢慢煉化。這時,他突然眉頭一皺,遠處竟有三個胎動期的修士,奔這裡飛來。

    這三人都是胎動後期的修士,前面那人身上帶血,面色蒼白,顯然已經受傷,後面兩人卻仍緊追不捨,看起來是雙方乃是仇敵。不過,令杜子平吃驚的是,這三人居然都是回訖部落的人。

    他猛然想起,此地距滿月湖不遠,正是小潘所在的回訖族部落的勢力範圍之內。只是這個部落已經被滅族,怎麼又出來三個回訖族修士?他暗運芥子藏身術,將身體隱藏起來,之後用靈識暗自察看。

    杜子平的靈識本來就強於同階修士,而且他又煉化了幻月珠,更強上三分。胎動期修士中,若非是媚骨神魔之類的強者,根本無法察覺得到他的靈識掃過。

    前面的那名修士是一個老者,頭髮根根皆白,受傷之後,神色更是委頓。後面那兩名修士,均四十上下,身子細高,面目一模一樣,居然是一對雙胞胎。那老者畢竟帶傷,不多時便被後面兩名修士追上。

    那受傷的老者自知難以甩掉這兩人,便起了拚命之心,他身體猛地一轉身,雙手結了一個奇怪的法訣,身上浮現一層紫光,在空中凝結成一個紫色圓盤,射出一片冷冷的光華,照在這老者身上。

    那老者身體暴漲,化為兩丈多高,身上生出黑毛來,看上去竟像一隻大熊一般,身上浮出一層猶如實質盤的黑光,惡狠狠地向這兩人撲去。

    那兩人祭起兩隻鐵盾,叫道:「古比,你這手遠古熊妖召喚術,我們早就見識過了,就不要獻寶了。」這兩人說得雖然輕鬆,但面色卻是凝重之極,顯然也不敢大意。

    這幾人所說的話語,果然是回訖語,杜子平隨小潘學過,自是一聽便知,立時便想那部落屍體中失蹤的大長老,又見這老者施展這種神通,不由暗自猜想,莫非此人便是那個大長老?

    那老者一拳擊去,正中一隻鐵盾之上,只聽一聲巨響,那鐵盾飛了出去,另一隻鐵盾則急忙迎了上來。

    這老者身體一旋,化為一團黑雲,倏地繞過這只鐵盾,便來到一個修士面前,一隻大手凌空插下,剛被擊飛的這只鐵盾瞬間擋了過來。

    一名修士叫道:「古比,你就不能換點新鮮花樣嗎?」話音未落,咔擦一聲,那隻鐵盾猶如豆腐一般被那大手插透,化為凡鐵,手指險些便戳在那修士的額頭。這修士怪叫一聲,身體向後退。

    那老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五指一伸,這鐵盾四分五裂,墜落在地,另一名修士,一捏法訣,頭上飛出九柄飛刀,在空中一頓,立即化做滿空刀芒,盤旋飛舞,宛似千百道冷電精芒交叉穿插,當真便似一張碩大無比的刀網,

    看到這裡,杜子平不由得暗自咦了一聲,那老者的遠古飛降術,雖然威力強大,但不過就是化身為熊妖,固然修煉界罕見,倒也沒放在他的心中。而這個修士這手九柄飛刀,卻是令他頗有些驚異。

    通常情況下,胎動九層的修士只能同時操縱五六柄靈器,如果能操縱七柄以上,那是玉龍十九仙那一層次的高手了。玉龍十九仙中有一個名叫玉魄仙子的女修,由於魂魄強大,天生靈識過人,可以同時操縱十柄靈器,傲視整個玉龍帝國胎動期修士。

    便是杜子平現在也只能同時操縱四柄靈器,倘若藉著幻月珠,可操縱五柄。這名修士居然能操縱九柄飛刀,當真是罕見之極。

    那老者見了,嘿嘿一聲冷笑,雙手徑直向刀芒中伸去,手指上下飛舞,一陣亂抓,只聽得一陣金石碎裂之聲,這九柄飛刀盡數粉碎,灑落了一地。

    這變故如此之快,連杜子平都目瞪口呆。這九柄飛刀都是上品靈器,居然會被同階修士硬生生的折斷,當真是不可思議,這遠古飛降術竟然如此神奇!

    那施展九柄飛刀的修士心痛異常,原來這九柄飛刀是一件成套靈器,威力極大。不然,以他的本領,絕對不可能操縱這麼多的靈器。這九柄飛刀一出手,一直是無往不利,哪曾想這次瞬間便被毀去。

    他尚自奇怪,兩人與這老者交手數次,從未見這老者這般了得。另一人叫道:「這老兒將這召喚術已修到神靈附身的地步了。」說話的同時,他拋出一隻金色小塔。那金塔飛到空中,發出道道金光,將兩人團團護住。

    那老者道:「想不到,你們蒼狼部落這幾年實力大漲,不但突然多出幾個像你這們這樣的胎修士,而且寶物也多了不少。」

    對面的一名修士道:「不愧為飛熊部落的大長老,居然將部落的傳承秘術修煉到這個地步,只怕再過十年八年,你就可以結丹了吧?」

    另一人接口道:「幸虧咱們動手早,否則他一結丹,這飛熊部落地位大漲,咱們也沒法動他們了。」

    杜子平卻暗自奇怪,這三人為何現在只顧說話,不肯動手?那老者這門神通固然了得,只怕是不能持久,否則何至於受傷逃遁到此才施展?對方那兩人想必也是明白,所以要拖延時間,但這老者也不是傻子,怎的也不肯動手?

    三人又對持了片刻,那老者詭異地一笑,說道:「你們上當了。」說完,他身上冒出一股衝天的煞氣,向前撲去。那小塔釋放的金光一觸即潰,這瞬間便衝到二人的身前,兩隻毛茸茸的手掌,直向二人的頭頂抓去。

    那兩人突然詭異地一笑,一個人向身上拍了一道符籙,身上泛起一層巴掌大小暗青色的鱗片,杜子平一見,便想起當日裡見到的那枚鐵甲金背獸的鱗片來。那老者這一抓何等厲害,卻只抓下兩片鱗片來,而這名修士卻毫無損傷。

    另一個修士胸口竄出一道紅光,與那老者的手掌撞在一起。那老者厲吼一聲,身體向後飛退了出去。這一剎那間,他身上的煞氣迅速下降,身體也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杜子平這才發現那老者手中被一條火紅色的小蛇緊緊咬住。

    那老者厲聲叫道:「赤陽蛇!你們不是蒼狼部落,是火龍部落的人!為什麼要屠戮我們飛熊部落?」

    那兩人露出得意的笑容,說道:「你道我們不知道你剛才在暗自蓄勢,準備這一手嗎?實話對你說,自打你五年前得到這火煞丹,將功法推進到這一步,我們就知道了。」

    那老者道:「原來如此,我用火煞丹之後,固然修為大進,但一身法力精氣盡數轉為化火靈力。那赤陽蛇被施展了你們火龍部落的噬陽秘術,正是我的剋星。」

    那兩人道:「不錯,若不是你將全身法力與氣血全部動用,神靈附身便施展不得,這赤陽蛇便咬中你也無用,但你這一手用了之後,固然神通大進,但一身精氣法力也被赤陽蛇所噬,你雖然無救,但它之後就會進階為赤陽蛟了。」

    那老者道:「你們處心積慮對付我們飛熊部落,還故意動用這種符籙,留下鐵甲金背獸的鱗片,以便栽贓給蒼狼部落,想必也是看中了我們的聖器天火罩了吧?」

    那兩人道:「不錯,大長老果然腦子轉得快,上次本已嫁禍,誰成想被過路的一群人給破壞了,只得再展一次。其實那天火罩,除了擒獲火靈性靈物靈獸等,你們再也沒有參悟出其它的妙用,早交出來不就沒這種事情了?」

    那老者道:「那日裡,你們火龍部落裡的三長老向我借這聖物,說什麼三年後坐忘峰上會出現赤陽炎光,想來也是誑我。倘若當時我借出,只怕就是有借無還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30 15:56
第202章 赤陽蛟
               
    「坐忘峰那裡有赤陽炎光,那到是不假。只是你人老了,太過固執,倘若這天火罩早點交出來,只怕咱們回訖族早參悟透了其中奧妙,說不定能多出許金丹期修士。屆時就算不能把孤魂谷的外來修士盡數趕走,咱們的處境也好上許多,」一名修士惡狠狠地說道。

    那老者張開嘴,阿阿數聲,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半晌之後,那條火紅色的小蛇從那老者的屍體上游下,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大,半柱香的時刻,便化為數丈長短,身體也有水桶般粗細。

    它飛到空中,身體扭動不已。那兩人見了,均面露喜色,說道:「化蛇為蛟,它要進階成蛟龍了!」

    接著,這兩人走到那老者的屍體旁邊,將法寶囊取出,從中翻出一個暗紅色的罩子,互望一眼,說道:「這天火罩終於到手了。這老兒之前逃走,可費了咱們好大的力氣,若不是他有傷在身,這次咱們哥倆還真得費一番力氣呢。」

    這時,那條赤陽蛇張開大口,發出一聲地動山搖盤的巨吼,頭上迅速生起兩個凸起。這凸起越來越大,波的一下,鑽出兩隻角來。那兩隻角初時尚小,只有數寸,但隨後便長大起來。

    就在此刻,它腹下也生成四個凸起,瞬間便化為四隻蛟爪來。這赤陽蛇更是狂暴,在空中狂吼亂舞,身體亂撞,登時它所到之處石碎樹折。

    大約小半個時辰,它又是一聲大吼,整個身體在空中竄了出來,卻留下一層厚厚的蛇皮。那赤陽蛇形象大變,頭上兩隻尖角達三尺有餘,四隻蛟爪鋒利之極,原本火紅色的身軀更是有一層紅光流動,宛若火焰一般。

    這赤陽蛇終於進階為赤陽蛟,杜子平暗用靈識掃過,不由得吃了一驚,這赤陽蛟的修為竟似直追金丹期!

    之前,杜子平暗用靈識察看這幾人與赤陽蛇,均沒有被發覺,哪知這次掃過,那赤陽蛟立即發覺。它向著杜子平的山洞飛去,到達洞口,狂吼一聲,然後卻緩緩地落在地上,盤在一起,居然昏睡起來了。

    那兩人緊追過來,一人見了,更是喜出望外,說道:「這赤陽蛟居然要結丹了!」

    另一人臉色大變,對著洞內說道:「那位道友在此?請出洞一敘。」

    先前那人一怔,說道:「這裡面會有人?」

    另一人道:「不錯。這赤陽蛟雖然還沒有結丹,但它在結丹前,靈識已經不遜於一頭金丹期的妖獸,所以它定是發現有人在此偷窺,才會有此異狀。」

    杜子平暗暗嘆了一口氣,知道此事無法善了,便欲偷偷離開,以他的芥子藏身術,這兩人絕對發現不了。

    哪知其中一人,從懷中摸出幾塊陣盤來,在洞口迅速布下一個陣法。他張口又道:「這位道友,無法你隱氣匿息的秘術何等精妙,也絕對不可能避過這預警陣的。」

    杜子平無奈,只得收了芥子藏身術,走了出來。他向這兩人施了一禮,說道:「兩位道友請了,在下不過是在此歇息片刻,兩位若想在此安歇,在下告退就是了。」他實在不願意扯到這種事情,說完,便欲告辭。

    對面一人冷笑道:「你不是咱們回訖族人,居然懂得回訖族語言,那你更走不得了。」他見杜子平不過是胎動初期的修為,便不以為意,一心只想殺人滅口。

    另一人接口道:「小子,算你運氣差,下輩子投胎找個好人家吧。」說完,他一揚手,一道紫光射去。只聽得轟的一聲,一柄短斧劈在石上,那杜子平卻是蹤影皆無。

    兩人大吃一驚,這等妙術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心下驚疑不定。一人將金色小塔祭出,將兩人護住,慢慢走上前去。

    月光照耀之下,兩人影子也慢慢進入了那金塔霞光籠罩的範圍之內。陡然間,一道劍芒從影子中飛出,在那祭出金塔之人的脖頸之上一繞,一顆人頭立時落地,旁邊那人大駭,急忙將一隻鐵盾祭出。

    哪知,杜子平一拳揮出,身後飛出百餘顆火球,落在這鐵盾之上。

    「神通秘術!」那人更是大駭,一手一捏法訣,那地上昏睡的赤陽蛟便動了一下。原來他情急之下,已經顧不得打斷那赤陽蛟結丹了。

    雖然他也知道,此次強行打斷赤陽蛟結丹,對它是大大不利,說不定,再過百年,這赤陽蛟無法結丹,但現在他性命難保,自是顧不了許多了。

    其實杜子平修為畢竟是胎動初期,縱有神通秘術,也不能輕易取勝,只是那控影術過於神奇,一舉先擊殺一人,起到了先聲奪人之效,緊接著杜子平又是一道神通,更是將他駭破了膽。

    他這頭為了喚起那赤陽蛟,微一分神,杜子平見了,又運起天遁迷音,他心頭一震,手下更是一慢,又有一道劍光飛過,將他斬成兩截。只是這人屍體倒在地上,臨死前,右手向地下一拍,一道紅光一閃而過。

    杜子平卻沒有注意到這一下,卻一眼看見那赤陽蛟欲醒,右臂急忙伸出,手臂之上浮現出一層青色劍芒,化為一道劍河,迅捷無比地斬在那赤陽蛟的頸上,咔擦一聲,那蛟頭便被斬了下來。

    那赤陽蛟身上立即浮出一條蛟龍的綠影,正是它的魂魄。杜子平大喝一聲,一朵血雲升起,便欲向它罩去。那知這時異變又生,丹田中的噬靈血焰又是一動,那赤陽蛟魂魄一個轉身,便向杜子平飛來。

    杜子平見那噬靈血焰的變化,不由得心生詫異,微一分神,這赤陽蛟的魂魄飛入體內,進入丹田,一頭紮入那噬靈血焰當中。這赤陽蛟的魂魄在其中游動,似是歡喜,又似是掙扎,過了良久,這才漸漸地安定下來,與之前的那隻火蛟的旁邊伏下。

    杜子平見了,不明所以,卻也沒有辦法,見這兩隻火蛟的魂魄,也沒有什麼異狀,也只好聽之任之。他將這那頭赤陽蛟的屍體收起,又將那兩人與那個老者的法寶囊打開。

    這三人身上的玉晶都不多,不過寥寥十幾塊中品玉晶,靈器除了那天火罩外,卻也只剩下那隻金塔、鐵盾與短斧,雖然都是上品靈器,但品質也是一般。他微一沉吟,便明白過來。這幾人一路奔逃,只怕補充法力的丹藥與玉晶,都消耗得差不多了。

    而且一路鬥法,靈器也損耗極大,那老者身上也無一件靈器。就說剛才那一戰,便有九柄飛刀,一隻鐵盾與一張符籙耗掉。不過,這幾人身上到有三枚玉簡,有一枚玉簡是一部玄水訣的功法,一枚玉簡記載的是飛熊部落的召喚術,還有一枚是記載噬陽秘術。

    這三枚玉簡均是用回訖族的文字記載,幸好杜子平都還認得,便都收錄起來。那玄水訣對他已是無用,那飛熊部落的遠古飛降術,到是令他頗為驚喜,哪知略讀了一下,便大失所望。

    原來這門秘術必須是由飛熊部落的人才能修煉,否則由於血脈關係,旁人修煉定會爆體而亡,而且修煉者的血脈濃度還要求極高,歷來只有一兩人才能修煉,便成為這部落的大長老。這秘術對他而言,實是毫無用處。

    那噬陽秘術對他來說,也是極為雞肋般的存在。這秘術只對赤陽蛇有效,可以令它吸噬火屬性修士或妖獸等的法力,因此便有一定的機會進化為赤陽蛟。

    杜子平想了想,便將這三枚玉簡的內容,翻譯為玉龍帝國的語言,重新刻入三隻空白玉簡當中。他暗自想道:這三種秘術,說不定那天會有用處,且先收起再說。

    那天火罩底部刻有一團火焰,栩栩如生,除此之外,看起來毫不起眼。只是杜子平想起這兩人所說,三年後坐忘峰有赤陽炎光出現,不由得心中一動。那赤陽炎光與冰魄寒光、幻影神光、血魄魔光、無影遁光類似,均可轉化為先天劍氣,如何不讓杜子平動心?

    他沉吟片刻,身上浮出一朵血雲,血雲當中那獨角火猿從血獸群中出列,捶胸大吼。然後,他又向那天火罩打了一道法訣,那天火罩飛起,進入血雲當中。那獨角火猿見了,向前一躍,那天火罩射出一道紅光,將其鎖住,便扯入那天火罩內。

    任憑杜子平如何摧動法力,這獨角火猿血獸在天火罩內轉來轉去,就是無法飛出。杜子平見了大喜,有了這天火罩,捕獲那赤陽炎光,便有了把握,忙將那天火罩收起,放入龍淵壺當中。

    對他而言,這天火罩有這一項神通足矣,至於裡面藏了什麼秘密,那飛能部落也不知參詳了多少年,也沒搞清,他一時半刻之間,又怎能搞得明白?

    他看了一眼這兩人的屍體,暗自尋思,這控影術果然是暗殺偷襲的絕頂神通。如果他與這兩人正面對攻,即便他們的靈器已經不多,他也絕不會獲勝,即便以一對一,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斬殺得了對方。

    他將這些收起,想了一下,唯恐那火龍部落還有人來,便趁著月色飛遁而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30 15:56
第203章 鄭桐
               
    杜子平飛走後不久,便有十餘道遁光落到此地,為首的是那人是一個四旬上下的婦人。她看著地上有三具屍體,又抬頭向遠處望去,說道:「六長老、齊護法、段護法、刀護法與閔護法,你們帶著這幾人向東追去;七長老,你帶其餘人向西。」

    那六長老看了這婦人一眼,問道:「四長老,你要孤身前去?對方可以輕易擊殺龍氏兄弟,只怕可能是金丹期的修士。」

    那婦人冷聲道:「如果是金丹期修士,他早就走遠了,咱們還能追得上?估計還是胎動期修士,而且很可能是多人,咱們還是快些追吧。」杜子平本已料到有人會追來,早已施展芥子藏身術,這些人又哪裡追得到?

    忽忽數日,杜子平已來到距雲霧城二百餘里之處,料想那些回訖族修士是說什麼也不敢追到這裡。他剛按下遁光,卻見一前一後兩道遁光一閃而過。這遁光速度很是一般,氣息也不強。杜子平到也沒放到眼裡,本不想理會,卻見前面那道遁光落到距他不遠的地上,只得隱身躲在一旁觀看。

    那年青人只是引氣九層的修為,正是那與杜子平同時入谷的鄭桐,因有煉器天賦被風穀子大師收在門下,後面那人卻是胎動一層的生有一雙三角眼的瘦削漢子。別看兩人修為僅差一層,但卻是天地之差。

    那三角眼的瘦削漢子說道:「小子,你逃不掉的,快些把那塊金炎鐵交出來,可以饒你一死。」

    那鄭桐看了他一眼,戀戀不捨地從懷中摸出一塊拳頭大小,金光燦燦的金屬拋了過去。

    那三角眼接到手中,仔細看了看,獰笑著說道:「你還算識趣,只是你作為風穀子的高徒,倘若我放你走了,日後你定會找人報仇,我這人膽小,只好先下手為強了。」

    那鄭桐吃了一驚,他一直未露身份,怕的就是這一點,哪知道對方早已認出他來。他正欲祭出飛行法器逃走,只見對方祭出一柄藍汪汪的飛劍,向他斬來。

    他躲閃不及,眼看便要隕落,忽見一道劍芒飛來,叮的一聲,那柄飛劍便被彈開,還發出一聲哀鳴,那三角眼漢子吃了一驚,忙將飛劍收回,卻見這柄下品靈劍已經崩了一個寸許大小的豁口。

    這三角眼大吃一驚,喝道:「哪位道友壞在下的好事?」

    杜子平緩步走出。三角眼一眼看去,發現對方雙目炯炯有神,光華內斂,雖然不過是胎動三層的修為,但給他一種極為強大的壓迫感,便是他曾經面對胎動中期的修士也未曾有過的感覺。

    他心下先已經怯了,說道:「既然道友出頭,好罷,我便給你一個面子,饒了這小輩吧。」說完,他一拱手,轉身便欲遁走。

    只是他身體剛剛一轉,卻發現杜子平又站在身前,面色一變,退後一步,飛劍在空中一繞,口中說道:「道友還有什麼事嗎?」

    杜子平道:「這位小兄弟與我有一面之交,麻煩那兩塊金炎鐵,還是還給他吧。」

    那三角眼大恨,明明只有一塊,哪裡想得到杜子平張口便多了一倍。只是剛才杜子平那手神出鬼沒的手段,實是令他不寒而慄。無奈之下,他從法寶囊中摸兩塊金炎鐵,向杜子平拋了過去。

    杜子平只是隨口一說,實在沒有想到對方還真有一塊金炎鐵。他一把接了過來,說道:「多謝道友賞了這個面子。」

    那三角眼拱了一下手,身體騰空而起,卻杜子平又出現在他的面前,驚叫道:「你還想做什麼?」

    杜子平悠悠地說道:「你還算識趣,只是你連風穀子的高徒都敢打劫,倘若我放你走了,日後你定會找人報仇,我這人膽小,只好先下手為強了。」鄭桐聽到這裡,只覺得大快人心,險些就叫出好來了。

    那人既懼且恨,暗捏法訣,只見一道藍光匹練般的向杜子平捲去。杜子平微微一笑,一道青色劍芒迎了上去。

    藍、青兩道光華頓時迎在了一塊,只聽得「嗆啷」一聲脆響,天空中落下了一片藍色光雨。眼看著空中的藍光分為兩截,變成了兩截斷鐵,由空中直墜了下來。

    那人正欲再逃,空中又出現一道劍芒,將他攔腰斬成兩截。劍芒在空中一轉即回,還將那人的法寶囊勾了回來。

    杜子平接住這只法寶囊,看也不看,便納入衣袖當中,另一隻手,向鄭桐拋去,兩道金光便落到鄭桐的手上,正是那兩塊金炎鐵。

    那鄭桐見了,叫道:「杜前輩,這金炎鐵我不能收。」

    杜子平微笑道:「這金炎鐵,我留之無用,你便收了吧,怎麼說,咱們也是同一批入谷的。」

    那鄭桐這才收下,又謝過杜子平救命之恩。

    杜子平道:「你不是拜在風穀子大師門下,怎麼還為這點貢獻點,出來拚命?也不多帶幾人?這次也就是碰到了我,否則,你豈能逃出他的魔手?」

    鄭桐道:「前輩有所不知,我雖然拜入家師門下,但畢竟根底淺薄,平日裡煉器與提純的機會不多。只是這些也夠我平日修煉之用,但家師這次閉關時間過久,我沒了收入來源,只得到城外掙些貢獻點。」

    杜子平點了點頭,心下明白,所謂根底淺薄,那是受到同門師兄弟的排擠。這鄭桐畢竟是剛剛入谷,又得師父認可,不免引起同門的妒忌。看來,他在雲霧城中過得也不是很如意啊。

    他這次出手相救鄭桐,只是隨手而為,本沒有其它想法,但聽到這裡,腦海中不由得浮出一個念頭。

    他問道:「你為什麼不給別人煉器或提純材料,來掙貢獻點呢?」

    鄭桐苦笑道:「我又沒有煉器鼎,如何給人煉器或提純啊?」

    杜子平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到是可以幫你。我手中有一隻煉器鼎,你可以用來招攬生意,不知你意下如何?」

    鄭桐大喜,說道:「前輩肯這樣幫我,我真是沒齒難忘,真不知道我該如何報答您老人家。」老歡喜之下,也顧不得杜子平的年紀甚輕,即便是在世俗界也是一個年輕人。

    杜子平微微一笑道:「老人家這三個字,我可擔當不起。不過,你先不用謝我,其實這只是一個對你我都有利的交易。我借你煉器鼎,同時你要教我煉器之術,你看如何?」

    鄭桐聞言,躊躇了片刻,說道:「一般的煉器術,我傳給前輩,自是無妨。但如果家師所授的秘法,我不敢私自相授。若是前輩不肯,今日救命之恩,我日後定當湧泉相報。」

    他說完這些,心下惴惴,也不知杜子平意下如何。這煉器鼎在雲霧城中也頗為難得,極少有流傳出來拍賣的。那風穀子也是自家採購原料,再借助別人的煉器鼎煉製出來的,門下弟子更沒有一個有這等寶物。

    杜子平聞言,點了點頭,說道:「無妨,只是你煉器之時,我可要在旁邊觀看,怎麼樣?」

    鄭桐大喜,說道:「好,就依前輩了。」他心下明白,那杜子平是準備要在旁邊觀摩偷學,只是若無相當的煉器根基,這等煉器術是那裡能夠輕易偷學到手的?

    他卻不知,那瓊娘傳給杜子平相當的煉器手法與經驗,還有這次從那群冰屬性的修士獲得的煉器玉簡,理論上已是相當豐富。只是他從未煉過器,最基礎的手段是一無所有,還需有人傳授,因經倘若能偷學到風穀子的手段更好,不能也無所謂。

    杜子平道:「你且隨我回城,我手頭有一批材料要提純,就交給你處理了,按雲霧城的價碼收取貢獻點即可,你明日就到我的洞府來吧。」

    鄭桐更是喜出望外,又連忙道謝不已。他雖然被風穀子收到門下,但名氣未顯,誰人會按照雲霧城的價碼找他提純材料?

    當日兩人回到城中,杜子平告訴鄭桐他的洞府所在之處,便回到自家洞府之中。那冰夢見他回來,喜出望外,迎上前來,問長問短。

    杜子平先將那冰魄道的功法遞給冰夢,說道:「這冰魄道正適合你的體質,又是一門上等的功法。你有冰玉髓相助,我再到城裡給你購買一些靈丹,爭取你三年內達到引氣九層,屆時在坐忘峰上攝取火靈之氣,也能稍有自保之力。」

    那冰夢得到這冰魄道,更是雀躍不已。這幾個月來,她一直想得到一門合適的功法,以便可以早日進階胎動期。

    接下來,杜子平便向她講述這一路上的情形,饒是他只是簡單述說,也讓冰夢大感興趣,忽喜忽驚。

    當她聽到媚骨神魔傷勢盡復,更是一個勁地纏著杜子平,問那媚骨神魔容貌如何?是否象傳聞所言,那般傾城傾國?

    而聽到杜子平誅殺媚骨神魔之後,卻仔細打探他動用了什麼手段。杜子平這手段本來就有些見不得光,又兼冰夢身份特殊,幾次都含糊過去。那冰夢聰明之極,立即猜透了幾分,嘴角帶三分狡黠的笑意,似是嘲弄,又似是鄙夷。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30 15:57
第204章 實力大進
               
    第二日,鄭桐來到杜子平的洞府,看到那隻煉器鼎,立時半晌說不出話來。這只煉器鼎由聚火銅精煉製而成。這聚火銅精是煉製煉器鼎的最好材料之一,它有一種特效,就是可以聚集周圍的火靈氣,從而提升鼎內火力。光這一點,風穀子的煉器鼎便比了下去。

    更不用提這只煉器鼎身上刻著複雜的陣紋,更遠非風穀子的那隻可比。鄭桐圍著這煉器鼎走來走去,認真觀看個不停。

    良久,他抬起頭來,說道:「杜前輩,我雖然還不能算做一個煉器師,見過的煉器鼎也不多。但這只煉器鼎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一隻。別說煉器師,便是煉器大師手中也極少有這樣的煉器鼎。」

    杜子平不置可否,從袖中摸出一隻法寶囊來,說道:「這法寶囊裡便是你要提純的材料。」這裡面的材料數量不少,但品階一般,畢竟他沒有見過這鄭桐的手段,哪裡敢讓他隨意拿珍稀材料練手。

    地火室內,那鄭桐先打了一道法訣,試了一下煉器鼎,然後對杜子平道:「杜前輩,煉器鼎不同,所提純的材料不同,對火力的掌控也不一樣。一樣的材料,你這只煉器鼎火力較家師那隻就要強盛三分,因此火力就不要調得過大,以免損毀材料。」

    他從玉匣中取出一塊頭顱大小的黑黝黝的石塊,說道:「這塊黑精鐵石是煉製下品法器的不錯材料,此石雜質較多,往往需要多次提煉,萬不可期望一次提純完畢,否則即便提煉出來,品質也是不高,煉成法器時十有八\九便會失敗,就算成功,這法器的威力也不盡人意。」

    接著他便向杜子平講解一些提純的要點,以及調試煉器鼎的方法。然後他便將這塊黑精鐵石拋入煉器鼎內。杜子平見他講解得頭頭是道,施法行雲流水,毫無停滯,不禁暗暗點頭,這鄭桐還真是有些手段。

    等鄭桐將這些村料盡數提純完畢離去之後,杜子平便按鄭桐所授,進行提純,哪知看人挑水不吃力,自家挑水壓斷腰,他一連煉壞了七八件材料,這才提煉出一份材料。

    次日,那鄭桐又來到此處,聽了杜子平所述,到是頗有些驚異,說道:「雖然杜兄你是胎動期修士,提純本應成功率更高一些,但你首次提純,就達到這個地步,在煉器一道上,還是有天賦的。」

    本來他一直稱呼杜子來為前輩,後來被杜子平強改了過來,便以兄弟相稱,雖然他年紀更大,但一定要稱呼杜子平為兄。杜子平拗不過他,也只好應承下來。當日裡,杜子平親自提純,那鄭桐又在旁邊盡心指點,果然成功率又大大提高。

    忽忽數月,杜子平一面修煉,一面跟隨鄭桐學習煉器,雙方面都得到了提升,那鄭桐有了煉器鼎煉手,提純的手段更是一日千里,連風穀子出關後,對鄭桐的表現都極為滿意。冰夢則一直苦修冰魄道。

    轉眼一年過去,杜子平手頭的材料盡數提純完畢,而且也在鄭桐指導下,可以煉製中品法器了。鄭桐對他的煉器天賦讚歎不已,甚至有意鼓動他拜在風穀子門下,一同學習煉器之道,都被杜子平婉拒了。

    其實杜子平煉器方面長進如此之快,到是多原因的。首先,他修煉冥玉決後,靈識強大,遠勝同階,而且又具有真龍之目,對煉器的過程把握精準;其次,他融入五爪金龍之後,體內各種屬性的靈力保持均衡,在煉器之時,更有利於火力的穩定;最後,他有瓊娘的傳授,又有那冰屬性修士的煉器經驗,與鄭桐所傳相互印證,更是得益許多。

    這日裡,那鄭桐來杜子平洞府,對杜子平道:「杜兄,接下來一段時間,我是不能再來這裡了。幸好,關於煉器方面的知識,我也盡數傳授給你了,你只需勤加練習,便會有長進,有沒有我,區別也不是很大了。」

    杜子平一怔,問道:「鄭兄弟,你出什麼事了嗎?」

    鄭桐笑道:「是有事,不過是一件好事。我得到一粒火炎丹,想試著衝擊胎動期。」

    杜子平聞言,微一皺眉,說道:「這火炎丹只對你們修煉火屬性功法的修士有用,但畢竟不是進階胎動期的靈丹。一枚的話,你失敗的機率也不小啊。」

    鄭桐苦笑道:「我今年年紀不小了,如果再過幾年,就算進階胎動期,日後的進展空間也有限,不趁此時冒一把險,只怕也再無機會了。」

    杜子平想了想,從袖中摸出一隻玉瓶,說道:「這裡面有胎動後期赤陽蛟的三滴本命精血,在服用火炎丹時,你服下它,可以增加你進階胎動期的機率。只是你要小心,無論是火炎丹,還是這赤陽蛟的精血,一個不慎,便會讓你爆體而亡。」

    鄭桐大喜過望,說道:「多謝杜兄,我自有方法調和它們的狂暴之力。這一下,我進階胎動期的機率由三成升到六成了。」

    接著,他又鞠了一躬,說道:「大恩不言謝,杜兄這份人情,我是記在心裡了。」

    杜子平道:「自家兄弟,客氣什麼。」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那鄭桐便興沖沖地回去了。

    片刻後,冰夢從後室走了出來,對杜子平說道:「公子,這冰魄道果然極適合我。我修了一年,居然已經是引氣六層。」

    杜子平也大感驚訝,雖然有冰玉髓相助,但僅一年,她便將這冰魄道修煉到引氣六層,也是極難得的了。

    冰夢又問道:「公子,這一年來,你進展如何?怎麼還是胎動三層啊?」

    杜子平笑道:「我不急於進階,主要是修煉龍神拳與煉器。如果進階過快,神通沒有跟得上,到了元嬰期,這元嬰之禍,如何能避開?」

    冰夢道:「公子你想得真長遠,連結丹都遙遙無期,你就擔心起元嬰之禍了,你就這麼有把握可以結嬰?」

    杜子平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不得不防啊。」

    冰夢道:「公子,你這一年有什麼進展?」

    杜子平道:「在神通方面,那火龍焚天,我頗有所成,絕對不在當日苦嘆之下,而且還將它與龍神拳屬性神通的第二式融為一體。雷動九天更是大有長進,也開始琢磨第二式神通。水屬性的第二式神通已經入門,風屬性就差了些,剛剛修煉了第一式神通。」

    冰夢喜道:「公子,你好厲害啊,那其它屬性的神通呢?」

    杜子平笑道:「最令我想不到的是,幻術神通也修煉成功了。」那蜃龍也是真龍中的一種,天龍逸士傳下來的龍神拳也有對應的神通。本來,杜子平沒有想到這門神通會這麼快進階的。

    那日裡修煉,他無意間引動起幻影神光,這一下,這幻術神通一日千里,竟然與龍神拳火屬性神通並駕齊驅。

    冰夢抿嘴笑道:「我本以為已是進展神速了,想給公子一個驚喜。哪曾想公子這才叫做天才,一年的時間,居然修煉了這麼多的神通。」

    杜子平見了這副樣子,不由得心中一蕩,猛然間醒悟,說道:「咦,你把天狐笑居然也修煉到這個地步,竟敢在我面前施展,險些讓我出醜。」

    冰夢面色一紅,啐道:「讓你出醜有什麼好,還不是我吃虧?」

    杜子平哈哈一笑,把她攬在懷中,問道:「冰玉髓是不是用完了?」

    冰夢道:「還有一些,不過也不多了。對了,公子,你現在可以煉器了,什麼時候給我煉製幾柄稱手的法器?」

    杜子平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隻玉匣,遞了過去。冰夢打開一瞧,裡面有一柄白色飛劍,散發著陣陣寒氣逼來,她一個不小心,竟然打了一個寒噤。

    她訝然道:「公子,這可上品法器的精品,你什麼時候可以煉製上品法器了?」

    杜子平道:「我其實早就可以煉製上品法器,只是我在鄭桐面前顯示出來,未免太過驚世駭俗,所以連鄭桐都沒有告訴。」

    冰夢道:「公子,這樣的話,你不是也可以煉製陣盤與陣旗了嗎?」

    杜子平搖了搖頭,說道:「陣法之道,也是博大精深,我這一年來,只是偶爾翻看那三才門的陣法秘笈,雖然在陣法之道大有長進,但獨立煉製陣盤與陣旗,還為時尚早。」

    冰夢聽到「三才門」三個字,又問道:「公子,那米虎你可有什麼消息?」

    杜子平道:「這一年來,米虎沒有半分消息,到是柳青青當年之事,媚娘打探出來,告訴了我。」

    冰夢笑道:「那媚娘又是親自來告訴公子的吧,她定是借此機會來多多接近於你。」

    杜子平笑道:「那媚娘確實是親自過來,不過只是順便探訪一下我這個朋友,與男女之情無關,你別想歪了。」

    冰夢冷笑道:「看來這媚娘給咱們公子灌了不少迷湯,一向精明過人,風流倜儻的杜公子居然能被她瞞了過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30 15:57
第205章 冰夢的危機
               
    杜子平聞言,頗感頭痛,說道:「那媚娘傳過來的信息,到是令我更感困惑。」

    冰夢知道杜子平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多講。她也是冰雪聰明之人,知道應該適可而止,便問道:「有什麼奇怪之處嗎?」

    杜子平道:「那米凌風與柳青青當年都是三才門的弟子,確實也是夫妻,一同進入的雲霧城,也生有一子,便是米虎。而且米凌風在陣法之道更在柳青青之上,不過多年前,那米凌風突然失蹤,當時米虎不過一歲左右,後來柳青青也失蹤了。」

    冰夢尋思了一下,說道:「公子,只怕這個米凌風與你所見的米凌鳳不是同一人。」

    杜子平道:「不錯,我開始也是這麼認為。不過這夫妻倆還有兩個弟子,也與米凌風夫婦倆一起失蹤。一個弟子名為胡不異,據說修為還不錯;另一個弟子,你猜他是何人?」

    冰夢道:「這我哪裡猜得出來?」

    杜子平一字一字緩緩地說道:「是無塵子。」

    冰夢失聲叫道:「是那個白玉山脈的無塵子?」

    杜子平道:「不錯,就是他。當日,他與米凌風一同失蹤。」

    冰夢喃喃地說道:「公子所遇到的米凌風是桃花宗的人,而這無塵子也是桃花宗的人,莫非是無塵子勾結桃花宗的人,暗害了真正的米凌風。然後那假米凌風又趁虛而入?」

    杜子平道:「如你所說,我遇到的米凌風是假的,想除掉米虎,那並非不合情理,但為什麼後來這個假米凌風與柳青青會死在別人的手上,而且柳青青還不肯透露是何人?」

    冰夢道:「那是真米凌風沒死,前來復仇。」

    杜子平道:「如果是這樣,那柳青青與假米凌風的孩子應是真米凌風所殺。以桃花宗的本事,當年那真米凌風想活下來的可能性就已經很小,這次又來復仇,只怕更難逃出桃花宗的毒手,哪裡又能讓柳青青一家人無法回到雲霧城中。再說,那桃花宗苦心算計這對夫婦,到底是為了什麼?」

    冰夢道:「算了,公子,既然咱們一時也想不明白,且先放下。我修煉了一年,現在覺得有些氣悶,想出去轉轉,不知公子能否陪我?」

    杜子平道:「好吧,順便咱們也找些靈丹,讓你盡快將冰魄道修煉到引氣九層,為進階胎動做一下準備。」

    兩人到城中一轉,卻發現精進引氣期修士修為的靈丹雖有,但適用於冰夢的卻是極少,偶爾有那麼兩種,效果也是極為低微。

    杜子平向那丹房的掌櫃問道:「那寒冰原上有大量的玄冰獸,每年獵殺應該不少,怎麼冰屬性靈丹會這麼少?」

    那掌櫃看了杜子平一眼,說道:「這位小哥,想必來咱們雲霧城時間不久吧?」

    杜子平:「我入谷不過數月,很多事情確實還是不清楚。」

    那掌櫃捊了捊頜下的鬍鬚說道:「這玄冰獸是咱們孤魂谷的特產,外面需求極廣。咱們谷主與萬通商會每年都高價收購大量的冰屬性特產,向外銷售。因此,谷中這種靈材倒是少見得很,倘若需要這種靈丹,只能自行獵殺玄冰獸,或高價收購,請煉丹師煉製。」

    杜子平聞言,與冰夢對望一眼,便離開店舖,向萬通商會走去。

    冰夢問道:「公子,你可是想從媚娘手中購得靈丹或材料?」

    杜子平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這個要求也不過份。媚娘應該會同意。」

    兩人剛來到萬通商會門口,卻見一個人衝著杜子平叫道:「這不是杜兄弟與冰夢仙子嗎?快快有請!」

    杜子平抬頭一看,竟然是王執事。他走上前去,拱手道:「王兄傷勢可大好了?」

    那王執事道:「還好,我這傷勢剛剛復原,正準備到你府上去謝恩呢。」原來,當日苦漢故意與王執事維持一個不勝不負的局面,媚娘早已知曉,便告訴了王執事。那王執事這才知道是苦漢手下留情,否則他只怕是這條命也丟在那裡,因此對杜子平極是感激。

    王執事一邊說著,一邊將兩人請進屋內。他張口問道:「杜兄弟是來找媚娘小姐的嗎?」

    杜子平點了點頭,說道:「正有些小事,想請媚娘幫忙。」

    王執事歉然道:「這可來得不巧了,媚娘小姐出城,到清風村舉行拍賣會去了。」

    杜子平一怔,還未及答話。

    那王執事又接著說道:「本來咱們萬通商會的拍賣會歷來在城中舉行,但媚娘小姐執掌大權之後,又將商會的店舖,擴大到十八個較大的村落。而且還輪流舉辦拍賣會。不知杜兄弟有什麼事,等媚娘小姐回來,我轉告於她,或者我也可能幫上忙呢。」

    杜子平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就與王兄說了吧。我想從貴商會手中購買一些適用於冰屬性引氣期修士的精進修為的丹藥,或是一些冰屬笥的煉丹材料。價格嘛,那倒無所謂。」

    王執事聞言,又是一聲苦笑,說道:「其實這根本就不算什麼事,不用媚娘小姐親自出馬,我也能幫上這個忙。只是杜兄弟你來得實在不是時候,這一批材料,昨日剛剛送出谷中,咱們商會中也是沒有的。」

    杜子平道:「既然如此,那我告辭了,等下次貴商會有這等物事,且為兄弟留下。」

    王執事道:「那是一定的,不過,杜兄弟,你先別急。雖然咱們商會沒有,但我手中恰好還有三枚寒冰丹,正好適用於引氣期的修士,對我是毫無用處,你等著,我這就給你取來。」

    杜子平大喜,急忙道謝。那王執事把手一擺,說道:「杜兄弟,你這就見外了。你先坐著,我馬上回來。」說完,他一拱手,便離開大廳。

    過了小半個時辰,那王執事走了進來,說道:「這三枚寒冰丹,品質還算不錯。」

    他又看了一眼冰夢,說道:「這丹藥看來是為冰夢仙子準備的,不過,我有一句話,可要告誡一下。」

    杜子平道:「王兄但講無妨。」

    王執事道:「我雖然修煉的是土屬性功法,但當日裡修煉玄冰寒煞,對冰屬性靈材靈藥也略知一二。冰夢仙子現在冰屬性功法雖然只是引氣六層,但體內蘊含的冰靈力實在龐大,只是隱藏於血脈之中,無法發揮,這就有些麻煩了。」

    杜子平聞言道:「有什麼麻煩?」

    王執事道:「想必冰夢仙子最近一段時間服用了罕見的冰屬性靈藥,這靈藥本不應是冰夢仙子此時服用的。或是冰夢仙子體質特殊,或是冰夢仙子的功法強橫,將這靈藥大部份藥力都埋藏在體內血脈之中。」

    杜子平問道:「這可有什麼後患嗎?」

    王執事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等冰夢仙子進階胎動期時,由於易筋洗髓,會將這血脈中蘊含的冰靈力激發出來,屆時,只怕冰夢仙子難承受,便……」

    他話沒有說出來,但其中含義已是相當明顯。

    杜子平問道:「可有什麼辦法解決嗎?」

    王執事道:「只有找火屬性的靈藥對其進行壓制,但這靈藥也是找得適合,否則寒熱衝突,對冰夢仙子也大為不利。」

    杜子平問道:「那需要什麼靈藥呢?」

    王執事搖頭道:「這我就不清楚了,杜兄弟,你得找專門修煉冰屬性功法的修士,才能搞得清楚。這雲霧城中,我知道一位名叫東方玉珠的修士,她修煉的是一門頂級的冰屬性功法,或許她能看得明白。」

    杜子平點頭謝過,暗自盤算。這時那王執事遞過來一隻玉匣,杜子平接過來,說道:「不知,這寒冰丹價值幾何?」

    王執事道:「杜兄弟,這三枚寒冰丹值得什麼?還要你來客氣?」

    杜子平道:「那兄弟我生受了。」他將這玉匣打開,發現裡面還有一枚玉簡,心中不解,抬頭向王執事看去。

    那王執事道:「這玉簡裡記載的就是玄冰寒煞修煉之法。」

    杜子平訝然道:「王兄,你這是何意?」

    王執事道:「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只是作為一點心意而已。杜兄弟你先別推辭,這門神通可以讓冰夢仙子修煉,一來她多了一門手段;二來也可以稍微釋放一下她體內的冰靈力,令其在進階胎動時,少一分危險。」

    杜子平聽到這裡,便不再推辭,謝過收下。

    王執事又說道:「東方玉珠也是一名胎動後期的高手,在同階修士中頗有威望。她性子並不和順,杜兄弟,你求她治病,可要小心,莫要惹惱了她。不過,你也不用上門找她,她最近經常前往賭礦場,你到是可以在那裡撞一下運氣。如果上門,八成會吃上一個閉門羹。」

    杜子平二人從萬通商會告辭,按照王執事的指點,便向賭礦場走去。二人心下均暗自慶幸,若非此次出來,這等大禍哪裡能夠知曉?又想到那東方玉珠不好說話,心中不免又有一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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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賭礦石
               
    所謂賭礦場,便是一些商家將一些靈材原礦拿來銷售,這種原礦很難從外觀上看出所蘊含的靈材。這裡面有可能有上品的靈材與靈藥,也有可能什麼都沒有,因此,這完全是一種撞大運。

    在雲霧城中的賭礦場中確實有人發現了罕見之物,因此,儘管實際上有許多人血本無歸,但仍有不少修士來參與賭礦。這東方玉珠本來是不參與這種活動的,只是前些日子,一連三天,都有人從這賭礦場中發現雪靈花,這才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雪靈花是一種靈藥,在亙古難化的玄冰生長,逐漸將玄冰中的寒力吸收,那玄冰卻依然不化,而是慢慢轉化為一種冰石。因此這雪靈花極是難尋。

    此物雖不像冰玉髓那般罕見,但對修煉冰屬性功法的修士有大用,東方玉珠困在胎動後期已久,而這雪靈花藥用價值極高,許多金丹期的修士都趨之若騖,那東方玉珠從正規渠道根本無法得到,因此聽到這個消息,這才來到賭礦場,試一試運氣。

    只是一連多日,她不但沒有從賭礦場中獲得一枚雪靈花,連其它有價值的靈材也沒有得到,最多得到不過是一些可以煉製上品法器的材料,連煉製下品靈器的材料都沒有獲得,這一來,反而激發她的賭性,非要在這裡淘出什麼好物事,這才罷手。

    杜子平二人來到賭礦場,見這裡面擺著大大小小百餘各種屬性的礦石,這些礦石顏色各異,大多數都可以感覺到靈氣,但極少數卻如普通石頭。場內有兩個人在這些礦石中走來走去,其中一人是年約四旬的中年美婦。

    杜子平看了過去,見此人的容貌與王執事所述相符,而且一身冰屬性的靈力,估計便是東方玉珠。另一個看他的穿戴打扮,應該是這賭礦場的夥計。賭礦場外,稀稀落落地站著十幾個引氣期修士,在此看熱鬧。

    杜子平生怕認錯了人,走到一個老者面前,問道:「請問這位老丈,那裡面挑礦的可是東方玉珠夫人?」

    這老者抬頭一看,只覺杜子平修為深不可測,不敢怠慢,忙答道:「不錯,那正是東方夫人,不知今天她的運氣如何?」

    只見她轉來轉去,最後走到一塊磨盤大小的白色石礦前。這塊礦石隱隱地有一絲寒氣流露出。她說道:「就這塊了,請把它剖開。」

    旁邊那伙計吆喝了一聲,便有兩隻傀儡走了過來。這兩隻傀儡各拿一柄長刀,向這塊礦石斬去。這長刀落入石中寸許,便慢慢地向兩旁划去,看來是要一層層的向下剝。剝了兩輪之後,寒氣陡盛。

    那東方玉珠面色緊張,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塊礦石,口中說道:「慢些,別毀了這裡面的靈材。」話音剛落,一個傀儡彎下腰來,從這礦石當中摳出一塊三寸長短,拇指粗細白色玉石來。這白色玉石一出來,那東方平珠臉上便是一臉失望之色。

    這是一枚冰心石,只能煉製法器。更關鍵的是,這冰心石一取出,這塊礦石那股微弱的寒氣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那老者搖頭道:「這賭礦石,並不能以礦石的外表與靈氣來判斷。倘若你以為靈氣強的才含有價值高的靈材,那便是大錯特錯了。」

    杜子平又向這老者問道:「還請老丈指教一二。」

    那老者道:「由於高價值的靈材深深地埋藏在礦石之內,靈氣極少外溢,而這礦石之中,靠近外部有時會融有其它的靈材,往往會給人以錯覺,因此便挑錯了。」他話音一落,那塊礦石便被徹底分開,果然再無它物

    杜子平問道:「難道就沒有那種大型的靈材埋在這礦石之中嗎?」

    那老者道:「這種礦石極易分辨,稍有經驗的礦工,便能挑選出來,哪裡會拿到這裡賭礦?實際上,那些毫無靈氣的礦石反而更容易出現高品質靈材。」

    這時,另一人接過話來,說道:「那也不見得,這種高品質礦石本身就是少見得很,如果那些毫無靈氣的礦石剖開,往往是一無所有,但那些有靈氣的礦石多少還能有些收穫。」

    杜子平聽到這裡,心中一動,運起真龍之目,向這些礦石看去。半晌之後,他輕輕點了一下頭,卻是一言不發。這段時間,那東方玉珠,一連又剖開三塊礦石,所得甚微,便有意離開。

    杜子平見了,卻走上前去,向那個夥計問道:「這賭礦是如何賭法?」

    那伙計見了,答道:「十個貢獻點一塊礦石,隨便挑選,不論大小。」

    杜子平道:「好,我來試試運氣。」

    那東方玉珠本想離開,聽到杜子平如此說來,便駐身觀望。

    杜子平隨意看了一眼,說道:「我是第一次賭礦,什麼也不懂,就是這塊吧。」

    那伙計瞧了一眼這塊頭顱大小的紅色礦石,心中暗想,果然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傢伙來試運氣。

    原來這礦石雖然從外表什麼也看不出來,但多少還是有些經驗可尋的。杜子平所挑這塊礦石並不大,倘若蘊有什麼靈材,十有八\九會有一些異兆的。可這塊礦石卻什麼異常都沒有,連輕重也與普通的石塊相仿。

    那伙計說道:「好,開石!」兩個傀儡便走了過來。杜子平把手一擺,說道:「且慢,我自己來開。」

    那伙計道:「這當然可以,只是公子你要是開石時,把裡面的靈材毀了,我們可不負責。」

    杜子平微笑道:「無妨,毀了便毀了。」

    那伙計道:「好吧,請公子親自動手。」

    杜子平二指一併,一道劍芒飛出,咔嚓一聲,便將這塊礦石,斬成兩半。那伙計心中更是好笑,暗自想道:「這裡面要是有靈材,八成便被毀了。這小子也不知是誰家人,仗著家裡有些財富權勢,胡亂行事。」

    他心裡這般想著,但口中卻讚道:「公子好爽利!」只是這話剛說完,那礦石當中便出現一股熱力。

    這伙計心中一動,想道:「莫非這敗家子,還撞了大運?」

    他彎下腰來,卻見左邊那半礦石出現一個米粒大小的火紅點。杜子平將這半塊礦石攝起,哈哈一笑,劍芒運轉如飛,只見石屑四濺,轉眼間剝出一枚火紅色的蓮子。

    「這是石火蓮!」那伙計吃了一驚,說道:「公子當真是好眼力,居然一次就得這石火蓮。」這石火蓮雖然不及那雪靈花,到也是一件不錯的火屬性靈材,煉丹煉器均可,在雲霧城中至少要賣二三千個貢獻點。

    那伙計心想:「這廝是撞了狗屎運了,這石火蓮太小,因此,沒有一絲異兆外漏,讓他撿了個便宜。而且他剛才那一劍斬下,只差毫釐便將這石火蓮給毀了。」

    他卻滿臉堆笑,說道:「公子還試不試?」

    杜子平哈哈笑道:「第一次運氣就這麼好,怎麼能不試?我這次要多挑幾個。」

    那伙計大喜,說道:「一看公子就是眼力好,運氣旺的那種人,您就挑吧。」

    杜子平在這礦場中,走了一圈,隨手拍拍打打,挑出十塊礦石來,說道:「就是這十塊來,老規矩,我自己來開。」

    那伙計說道:「好,這次我要開開眼界,看看公子是如何大發橫財的。」

    杜子平走到一塊磨盤大小的綠色礦石前,伸出右手,手掌之上立時包著一層血紅色的光芒。他緩緩地將右手放到礦石之上,但見一層粉末便落到地面,礦石也矮了寸許。

    眾人均吃了一驚,這礦石極硬,那杜子平把它拍得四分五裂,倒也不希奇,但化為粉末,這手神通卻是不多見。但他神通雖強,這種開法,不怕毀了靈材嗎?

    這時,嘭的一聲,一塊巴掌大小的黑色礦石蹦了出來。

    「玄鐵,倒是也可煉製中品法器,」那伙計心中暗道。

    隨著杜子平的手掌下落,又蹦出兩塊靈材,一塊是火銅,一塊是水琉璃。那伙計見了,暗想道:「這塊礦石中居然有這麼多靈材,不過品質都一般,這兩塊與那塊玄鐵,也差不了多少。估計這塊礦石中,也不會再有什麼了。」

    哪知,他念頭剛起,杜子平手上的紅光大盛,嘩啦一聲,那塊礦立即化為全部化為粉末。杜子平把手一招,一塊拳頭大小的銀色靈材飛了出來。

    那伙計眼睛都看得直了,失聲道:「這是銀精!」這銀精是煉製最頂級靈器的最佳材料之一,價值之高還在那石火蓮之上。

    這伙計驚駭之色還掛在臉上,那杜子平手臂一抖,一道十餘丈長的青色劍芒飛出,向八塊礦石一繞,便將這八塊礦石切成大小均等的數百塊碎石。這時眾人均圍了上來,自打有這賭石場以來,就沒有見到過這種賭礦的,便都想來見識一下。

    杜子平把手一招,便攝入十二塊靈材來。這裡面有四塊僅可以煉製法器的靈材,其餘八塊,一露出來,令在場眾人無倒吸一口涼氣!

    這八塊靈材分別是,千光石、水紋玉、太華晶、銀絲鋼、幻空砂、骨玉琥珀、無形冰與化石羽。這些靈材均不在那銀精與石火蓮之下,尤其是骨玉琥珀、無形冰與化石羽這三種,價值都足可以比得上雪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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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三種方法
               
    那伙計見了,半晌說不出話來,一眼又瞧到還有一塊礦石沒有切開,不由得問道:「公子,這還有一塊礦石。」

    杜子平把手一招,將那塊礦石攝起,說道:「這一塊,我帶走,回去自己開,成不成啊?」

    那伙計這時哪裡還不知道遇到了高人,只得說道:「當然可以,那公子,你還賭不賭礦了?」

    杜子平笑道:「人不能貪得無厭,今日已經有了這麼的收穫,就回去了,等過幾日,你這裡再進其它礦石時,我再來碰碰運氣。」

    那伙計嘴裡發苦,暗自想道:「這剩下的一堆礦石中,只怕也沒有什麼好貨色了,因此這人才肯離去。只是這樣一來,我們這裡可就虧大了,剩下的礦石,再也別想賣出去了。」

    杜子平走到場外,對冰夢說道:「走,咱們回洞府去。」

    這時,聽見後面傳來一個聲音:「這位公子請留步。」

    杜子平回頭一看,正是東方玉珠,心中暗喜不已,知道他剛才這一番舉動,已經吸引了東方玉珠的注意。他轉身道:「這位道友,有什麼事啊?」

    那東方玉珠斂了一禮,說道:「妾身東方玉珠,有事想與道友相商,不知可否賞臉?」

    杜子平沉吟不語。那東方玉珠道:「道友放心,我沒有惡意,對你也沒有什麼損失。」杜子平這才點頭道:「好吧,不知道友請講。」

    東方玉珠嫣然笑道:「前面不遠處有一間茶館,靈茶還是不錯。不如你我二人先在此飲上幾杯?」修煉界貪圖口腹之慾的修士不多,但喜愛靈茶的卻是不少。因此,這雲霧城中還開了幾家茶館,生意都還不錯。

    杜子平點了點頭,便帶著冰夢隨東方玉珠進入這茶館,在二樓找了一間單間坐下。這茶館的夥計還算有眼力,送上了茶,便下樓去了。

    那東方玉珠施了隔音術,然後對杜子平說道:「不知道友高姓大名?」

    杜子平道:「在下杜子平,這位是我的姬妾冰夢。」

    東方玉珠說道:「久仰大名!」她嘴裡這麼說著,面上的表情卻顯示對二人一無所知。這也難怪,杜子平二人初入孤魂谷,知道的人本就不多,杜子平雖然參與了萬通商會與金原商會之爭,但外人卻不知曉。

    東方玉珠說道:「我看杜子平選礦時胸有成竹,想必是有秘法可以探知這礦石裡面到底有什麼了,是也不是?」

    杜子平道:「東方夫人,明人不說暗話,你找我過來,是想學這門秘術嗎?這個我可不能傳授。」

    東方玉珠道:「我要是有這等秘術,確實也不會傳授給他人。因此,我也不會強人所難。我不過是想請道友幫我去挑選礦石。」

    杜子平道:「東方夫人,那礦場之內,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礦石了。我便是再去,也沒有用的。更何況,礦場經此事之後,只怕也會有防備了。」

    東方玉珠道:「我知道城外有家賭礦場,要比城裡這家大上許多,裡面定有不少寶物,不如你我共同在那裡發上一筆財,你看如何?」

    杜子平笑而不語。

    東方玉珠又道:「那個地方,若無熟人介紹,外人是別想進去的,恰好我還有資格帶上兩個人前去。」

    杜子平搖頭道:「東方夫人,那裡既然這麼隱蔽,如果我們在裡面大發其財,只怕會有麻煩。那裡又在城外,我不想落一個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下場。」

    東方玉珠道:「一來,咱們不要挑得太多;二來,咱們回來再開石,想必也惹不出什麼麻煩。另有,容妾身說句大話,只要我在那裡,諒他們也不敢動手。」

    杜子平沉吟片刻,說道:「不知道,這些礦石到手之後,夫人打算如何分配?」

    東方玉珠道:「我只要一枚雪靈花即可,其它一概不要。」

    杜子平道:「東方夫人,你這就是難為我了。那礦場之中,若沒有雪靈花,我也挑不出來啊。」

    東方玉珠道:「那家礦場八成應該有雪靈花。要知道,今天這家礦場與那家礦場在同一地點,同時開礦,這家礦場都開出三枚雪靈花,那一家礦場開取的礦石更多,因此雪靈花的可能性更大。當然,要是裡面沒有雪靈花,我什麼礦石一概不許,你看如何?」

    杜子平端起茶杯,飲了一口茶,卻沒有答話。

    那東方玉珠又道:「道友還有什麼條件,不妨提出來。」

    杜子平道:「這樣吧,那裡的礦石咱們只挑十塊,到手之後五五分成,不過我有一事相求夫人。」

    東方玉珠一怔。

    杜子平又道:「道友,請看一下我這位姬妾。」

    東方玉珠一直留意於杜子平,對於冰夢,只覺得是一位罕見的美人,再也沒有多加注意。這時,她抬頭一看,失聲道:「冰玉髓!」

    杜子平本來對她只是抱有五分希望,見東方玉珠一口道出,立時希望大起,說道:「東方夫人好眼力,居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東方玉珠嫣然一笑,說道:「杜道友,好心計啊,略施小計,就騙我入彀。」

    杜子平一拱手,說道:「我這也是情非得已。若是早知道夫人這般易於打交道,我便上門拜訪了,何至於有今日這場賣弄。」

    東方玉珠道:「在下孀居已久,因恐有人前來打擾,不得不深居淺出,沒想到,會讓道友為難了。」

    她仔細打量了一下冰夢,又將冰夢喚到身邊,向她體內打了一道法訣。半晌之後,她抬起頭來,說道:「貴眷是純陰之體,修煉功法又是上品,因此這冰玉髓的九成以上的寒力都蘊含在血脈之中。要想解救,不是沒有法子。」

    杜子平道:「願聞其詳。」

    東方玉珠這時卻學著杜子平的模樣,端起茶杯,飲了一口靈茶,笑而不語。

    杜子平見了,笑道:「我答應夫人,前去賭礦,五五分成,儘量為夫人尋得一枚雪靈花。倘若此次沒有,下次賭礦,我還陪夫人走一遭,直得得到一枚雪靈花為止。」

    東方玉珠抿嘴一笑,伸出一隻羊脂玉一般的玉手,與杜子平手掌連擊三下。然後,她這才說道「我這裡有三種法子,可以救治貴眷。第一種法子,雖然容易,也救得了人,但她這身修為盡喪,需重新修煉。」

    杜子平道:「那剩下兩種呢?」

    東方玉珠道:「第二種方法,就是找一個金丹期的火屬性修士,將貴眷體內的寒力盡數驅除,雖在那些寒力全都浪費掉,但修為無損。」

    杜子平眉頭皺起,這金丹期的火屬性修士,到哪裡去找?

    東方玉珠見了,說道:「第三種法子,便是找到金丹期妖獸的本命精血,用秘法將貴眷血脈中的寒力鎖住。待她進階胎動期後,慢慢煉化。這樣不但修為無損,體內的寒力絲毫不會浪費,還可以將那妖獸精力盡數轉化為冰靈力,為貴眷所用。」

    說完這些,她又說道:「只怕道友一時之間難以取捨,這三種法子,我便都傳授給你,你自家慢慢考量吧。」接著,她取出三枚玉簡,向其中各打入三道法訣,遞給杜子平。

    杜子平接了過來,問道:「東方夫人,咱們什麼時候去賭礦?」

    東方玉珠道:「明日一早,咱們在北城門相見,一同前去,如何?」

    杜子平說道:「一言為定,那明日再見。」說完,他向東方玉珠施了一禮,攜著冰夢飄然而去。

    兩人回到洞府,杜子平將這三枚玉簡一一打開,看了這三種秘法,半晌無語。冰夢咬了咬牙道:「公子,就廢了我這身修為,大不了重新修煉吧。」

    杜子平搖了搖頭,說道:「這法子雖然簡單,現在便能施展,只是這樣一來,你不但修為大減,而且身體損傷也極為嚴重,即便日後進階胎動期,結丹也是無望。」

    冰夢道:「可咱們到哪裡去請一位火屬性的金丹期前輩啊?更不用說,那金丹期妖獸的本命精血,哪裡是咱們可以染指的?」

    杜子平道:「你忘了,我手裡可有元嬰期蛟龍的鱗片,可以在拍賣會上購得金丹期妖獸的本命精血。」

    冰夢急道:「這如何使得?你與那丁靈中,已經擊掌為誓,倘若自家用了這鱗片,立即便遭到誓言反噬。」

    杜子平道:「我只要換到金丹期的蛟龍精血,然後去找丁靈中。只怕他就要殺我,我這時再斬殺了他,就不會遭到誓言反噬,這蛟龍精血就是咱們的了。」

    冰夢道:「據你所述,這丁靈中一身修為似乎不在當年屠龍神魔之下,公子你手段雖然不弱,只怕還不是他的對手。」

    杜子平握住冰夢的雙手,說道:「你放心,我定有法子對付他。你家公子什麼時候吃過別人的虧?只恨當日那隻畢方的血肉,讓我化個乾淨,否則,現在我就可以為你治傷。」

    冰夢心下感動,低頭不語。她猛然又想起一事,問道:「公子,那最後一塊礦石,裡面是何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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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秘市
               
    杜子平聞言,微微一笑,將那礦石取出,雙手冒出一層血光,一陣揉\搓,片刻後,便出現一朵白色的冰霜之花,中間還有一枚葡萄粒大小的白色圓珠。

    冰夢眼睛一亮,有些不太肯定地說道:「這是雪靈花?」

    杜子平道:「這可以說是雪靈花,也可以說不是雪靈花。」

    冰夢推了他一把,說道:「你就別賣關子了,快些講吧。」

    杜子平道:「這叫冰雪靈晶花,是雪靈花年頭過久,進化而來的,效果也遠在那雪靈花之上。一般來說,只要有冰雪靈晶花,它周圍多多少少都會有些雪靈花的。」

    第二天,北城外一座峽谷外,來了一男一女兩個人。那男子三絡長髯,面若鍋底,大約三十五六歲年紀,那女子是一個年約四旬的美婦,這兩人正是杜子平與東方玉珠。

    杜子平之前表示,他昨天在城內的賭礦場中賣弄,只怕城外也會有人知曉,便改換了容貌,東方玉珠雖然並不在意,但多一事,總比少一事好,便答應下來。

    東方玉珠到了這峽谷外,扔了一枚傳音符,片刻後,出來一位黑衣青年,迎接兩人入谷。走入谷中,東拐西拐,便來到一個廣場之上。

    那廣場上擺著密密麻麻的礦石,少說也有七八百隻。那掌櫃一見東方玉珠,便迎了上來,說道:「東方夫人也來我這裡賭石了?不知這位道友是何人?」

    杜子平見他雖然面上掛笑,但笑容卻頗不自然,心中有數,也不說破。那東方玉珠道:「此人是先夫的師弟,名為吳鳴世,剛入谷不久,聽說這裡有賭礦的,便要來看一看,我便帶他來了。」

    杜子平暗自好笑,那吳鳴世,是無名氏的諧音,那是明白無誤地告訴對方查無此人。那掌櫃說道:「兩們是先歇息一下,還是先賭石?」

    東方玉珠道:「我們來這裡就是賭石,自然是先挑礦石了。」

    那掌櫃說道:「請。」

    東方玉珠與杜子平在這片礦石當中走了一圈,挑了十顆,說道:「掌櫃的,我們就要這十顆了,你不用開石,我們自己拿回去。」

    那掌櫃的一怔,說道:「夫人,這是何意?難不成還怕淘到好寶貝,我們還也反悔不成?」

    東方玉珠笑道:「掌櫃的,我多次賭礦,手頭不免有些拮据,因此,我在城中也準備這樣一筆生意,從中賺些差價,倘若對方真淘到好東西,我也能掉個包。」

    那掌櫃的呵呵大笑,但心中疑慮依然不減。那東方玉珠是何許人也,怎會做這等事?便是做這等事,也沒有這般直白地告訴他的道理,不過,他到也無法,只得將兩人送走。

    東方玉珠與杜子平走後不久,只見一人從峽谷外進來,見到那掌櫃便道:「大哥,我剛才看見東方玉珠那女人從這裡走了,她是不是淘了好多寶物?」

    那掌櫃道:「她只是挑了十塊礦石就走,也不肯開石。到底這十塊礦石中有什麼寶物,我也不知道。」

    來人跺足道:「大哥,你這礦裡最好的十塊礦石定是讓她挑走了。」

    那掌櫃說道:「你昨日裡說,你那裡的礦場被一個年輕人給挑了,還被東方玉珠給領走了。我便留了意,只是今天這男子,叫什麼吳鳴世,是一個黑臉的中年人,與你所說,大不相同。」

    來人道:「那東方玉珠是什麼身份,給那個年輕人改變容貌,諒你也看不出來。否則她們為什麼不開石就走?」

    來人又喃喃地道:「吳鳴世,無名氏。大哥,你瞧,這名字都告訴你是沒有這個人的了。」

    那掌櫃一呆,嘆了口氣,說道:「兄弟,咱們應該感到慶幸,倘若這東方玉珠鐵了心了,把這裡所有的高品質礦石都挑走,而且當眾開石,咱們還敢動手嗎?你也不想想這東方玉珠是何許人也。」

    再說杜子平與東方玉珠來到一個無人之處,將這十塊礦石盡數剖開。那東方玉珠不由得歡呼一聲,原來裡面有四株雪靈花,兩塊烏光玄鐵、三塊祛魔紫金與一枚流光鏡玉。那烏光玄鐵、祛魔紫金與流光鏡玉,那一塊的價值都不下雪靈花。

    杜子平微笑道:「還請夫人先挑。」

    東方玉珠喜道:「這次,咱們的收穫可著實不少。這雪靈花,我拿三枚,烏光玄鐵與祛魔紫金各拿一塊,大家價值也差不多。」

    杜子平點了點頭,又說道:「不知,東方夫人知道何處有金丹期的妖獸精血出售?」

    東方玉珠瞧了他一眼,說道:「你還是個多情種子,竟然一點也不肯讓你那姬妾吃苦。不過,這等罕見之物,我也不清楚,只是我知道離此不遠處,有一暗市,裡面有許多罕見的物事出售,是否有你需要的,我就不知道了。」

    她從袖中摸出一塊黑黝黝的木牌,說道:「這是那家暗市給我的令牌,有了它,你就可以進入其中,不過,你要的東西過於珍貴,是否一定有,也是未知之數。而且即便有,你也拿到手中,還要小心被人劫財害命。」

    說完,她將這塊木牌遞給杜子平,說道:「這三株雪靈花,對我來說,意義極大,遠遠勝過其它的同階寶物,因此這塊令牌,我就贈給你了。」

    杜子平大喜,急忙謝過,接了這塊令牌,打聽清楚那秘市所在之地,便急衝沖地離去。

    那秘市離此不過二百餘里,是一座不起眼的小村落。杜子平來到這村落之內,便有一個冷冰冰的少年上來盤問,見到他所持的令牌,那張冷臉才稍顯和緩。

    他對杜子平道:「貴客請隨我來。」這聲音居然也是冷冰冰的。

    他一面領路,一面說道:「貴客似乎第一次來,這裡的規矩,我先講一下。」

    他也不等杜子平接話,便徑直說道:「我這裡怎麼樣交易都可以,無論是玉晶、貢獻點,還是以物易物。不過,交易過程中,不許強買強賣,否則定斬不饒。但是出了我們這裡,即使死在我們的門口,也不會管了。」

    杜子平暗暗苦笑,這做生意的人口氣這般生硬,還真是少見。

    那少年接著說道:「今日我們這裡雖然沒有拍賣會,但由於人人都可以看到每件要出售的商品,競價也是很激烈的,倘若你相中某件寶物,還須儘早敲定,否則就會被別人搶先拿到手,你也找不到此人。」

    杜子平聽到這裡,忙問道:「怎麼?買賣雙方不見面的嗎?」

    那少年道:「不錯,也因為這樣,很多人便挑選這個時候來進行交易,否則在拍賣會上,很容易被人盯梢,惹上殺身之禍。」

    兩人說話間,便穿過這間村落,來到後山。是處蒼松翠柏挺拔,百花千卉豔麗,空中幾朵白雲悠悠,山澗中一條河流潺潺流過。杜子平抬眼望去,只見河流中間一塊白色玉石聳起,河流經過此處,激起幾朵浪花,在陽光的照射下,竟然耀出七彩光芒,好一幅仙境畫面。

    那少年對這美景視若無睹,轉身對杜子平道:「貴客請上那玉石之上,將法力注入那令牌即可。」說完,便轉身離去。

    杜子平手握著那塊令牌,縱身跳到那塊玉石之上,法力方輸入其中,只見那令牌立時發出紅白藍三色的光芒,那光芒越來越盛,片刻後便將杜子平全身籠住,轉瞬化作一陣輕煙,鑽進那玉石之中。

    杜子平進入其中,四下打量了一番,頗有幾分好奇,他萬萬沒有想到這間秘市居然有如此妙法,因此對獲得火屬性妖獸精血的希望又大了幾分。

    這時,前面走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子,相貌秀麗,向杜子平施了一禮,說道:「貴客這邊請。」

    這女子將杜子平領入一間密室。這室內較為空曠,地上只擺有一把椅子,前面放一張茶几,幾上放著一壺靈茶,一股清香撲鼻而來,旁邊還有幾枚傳音符。左面牆上,掛著一柄銅鏡,也不知有何用處。

    那女子說道:「左牆上那個是焰光鏡,倘若貴客要出售寶物,只須將寶物放在鏡下,便會自動輸入影像,排好序號,你再寫下售價即可。」杜子平點了點頭,他現下沒有出售寶物的意圖,因此到也不必理會。

    這女子向正面大牆上又打了一道法訣,說道:「這裡面有各種寶物的影像與名稱,貴客看中那個,便可用法力定住,然後你們兩人自行議價。談好之後,便會有人將寶物送來,當然貴客也經將對方所要之物交給來人。」

    杜子平點頭示意。那女子又說道:「不管你交易多少,一次要上交兩千下品玉晶,或八十個貢獻點,做為交易的中介費用。」

    杜子平暗暗吐舌,這費用可是夠高的。不過,這裡勝在交易方式隨意,不像雲霧城中,必須使用貢獻點,因此,還是有許多人來此地進行交易。

    他從袖中摸出兩塊中品玉晶,遞了過去。那女子接到手中,說道:「貴客請自行交易,有事的話,用傳音符即可喚我進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3-30 15:59
第209章 交換
               
    待這女子走後,杜子平向那正面牆壁望去。只見牆壁上浮現一層青光,青光裡面出現各種寶物的浮影,依次在杜子平面前緩緩流過。

    杜子平隨手向牆上打了一道法訣,正落在一柄翠綠色小刀之上。那浮影便停了下來,同時青光中顯示出一行信息,翠玉刀,此刀由千年翠玉精煉而成,是土屬性上品攻擊靈器,鋒稅無比,可媲美同等階的金屬性靈器。

    杜子平微感詫異,要知道土屬性攻擊性法寶靈器,多以厚重為主,鮮見有鋒銳的,更遑論可與金屬性媲美。只是這柄翠玉刀,他用不上,便又向一艘小船打了一道法訣。青光中又出現一行小字,行雲舟,水屬性上品飛行靈器。

    杜子平一連點了十餘件靈器,發現這裡面的靈器竟然全是上品,無一件中品或下品。他又點了一些材料,發現也都是煉製上品靈器的,甚至還出現一些可以增加法寶威力的材料,當然這些材料相對法寶而言,品質較低。

    修煉界的法寶向來是由本命靈器在丹田中焙煉而成,從來不能直接煉製成功,即便第一流的煉器大宗師也無法做到。但這不代表,法寶成型後,便不能再進行煉製。相反,很多法寶誕生之後,經常會被再次煉製進去一些材料,以增加威力。

    這時,牆壁上浮現出幾粒丹藥的浮影,杜子平打了一道法訣。青光浮現的小字顯示,化靈丹。此丹有助於修士煉化蘊念龐大靈力的丹藥或天地靈物,降低靈力反噬的強度,共七粒,只交換上品土屬性攻擊靈器。

    杜子平心中一動,這豈不是提升化龍訣的靈藥嗎?他便又打了一道法訣,裡面寫道:「神龍杖,上品土屬性攻擊靈器,是蟠龍杖的仿製品。除了裡面沒有蛟龍器靈外,其餘與蟠龍杖一般無二。」

    這神龍杖其實就是那媚骨神魔的蟠龍杖,只是他不想此物引起對方過多的注意,便改了個名字。

    這化靈丹需用一十三種靈藥煉製,每種都價值不菲,但這化靈丹卻是一種比較偏門的靈丹,用處不大,因此煉製的人也不多,但一旦需要,卻也是難找,所以它的價格也遠在同階的丹藥之上。

    在修煉界中,但凡修士所服用的靈藥與煉化的靈物,鮮見有靈力過於龐大的,尤其是靈藥,因為這種情況下服用,一是造成藥力浪費,二是極有可能暴體而亡,因此,修士往往是等自家修為上去之後,再進行煉化。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有些靈丹或靈物,煉化與修為無關,或受修為影響不大,無論何時服用或煉化都會有危險,比如杜子平煉化的玄冥神水。這時,化靈丹的效用便體現出來了。

    杜子平見一時之間,沒有回覆,便又察看其它寶物。片刻後,一個名為風火玉連環的靈器,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個風火玉連環,外形就是一枚玉環,可佩在身上。它是一件上品的飛行靈器,含有風火土三種屬性,不但遁速快,而且還會提升佩戴者風遁術、火遁術與土遁術的效果。只是這人開價極高,要一枚妖獸的金丹,在屬性方面倒沒有限制,無論什麼屬性均可。

    平心而論,這風火玉連環與一枚金丹一層的妖丹價值到也相當。但這樣一來,那胎動期修士一下子便望而止步,胎動期的修士有誰敢去打金丹期妖獸的主意?而金丹期的修士,卻又不肯購買這種靈器。

    對金丹期修士而言,雖然很多人還沒有法寶,也需要靈器,但這些人多數都有自家的靈器正在焙煉,即使有人需要一件飛遁法寶,也不會選取這種靈器的。

    這風火玉連環雖然有這麼多的妙用,但屬性越龐雜,焙煉的時間就越長。每多一種屬性,焙煉的時間便多一倍,像這種三屬性的靈器若要焙煉成法寶,便要花上四倍的時間,哪個金丹期修士肯在這方面浪費這麼多的精力?

    只是杜子平手中到是有許多妖丹,他言明可以用一枚金丹一層的火屬性妖丹相換,便打了一道法訣過去。

    這時,那出售化靈丹的修士回過話來,要求先見識一下這神龍杖。杜子平便用傳音符將那女子喚來,將蟠龍杖交付給她。

    接著他又看中了一塊霧幻水靈玉。這霧幻水靈玉似水一般輕柔,上面還有一層霧氣籠罩,是煉製本命陣圖的最佳材料。杜子平陣法的水準雖然還差得遠,但想起衛天龍那日鬥法時所用的本命陣圖,仍是心嚮往之。

    這霧幻水靈玉價格極高,杜子平提出用千光石與太華晶相交換,那人到是極痛快的應允了,反而這成為杜子平第一件成交的物品。接著,那風火玉連環的修士也同意交換,那化靈丹的修士卻提出再補上一千玉晶。

    杜子平暗自冷笑一聲,知道對方這是坐地起價,便不再理他,接下來他以骨玉琥珀、無形冰與銀精換了一個名為八卦陰陽陣的法陣,用石火蓮與水紋玉換取幾樣冰屬性靈材。那化靈丹的修士卻又發來信息,同意交換。

    杜子平拿到化靈丹之後,又過了近兩個時辰,也沒有見過火屬性妖獸的精血。他猛地醒悟過來,暗罵自己糊塗。

    他從袖中取出那三枚元嬰期蛟龍的鱗片,與三枚妖丹在焰光鏡下一照,分別標明,那元嬰期蛟龍的鱗片,需要換取金丹期的火屬性蛟龍本命精血,而三枚妖丹則要換取任意種類的金丹期火屬性妖獸本命精血。

    這兩個物品一發出來,不多時,杜子平便接到十餘種答覆。只是這些拿出的寶物,都令杜子平極為動心,但卻沒有一個符合杜子平的要求。其中有人提出用一件大威力的防禦性法寶,來換取這三枚元嬰期的蛟龍鱗片。

    杜子平看到這裡,不免有些失望,暗嘆一聲,看來這次是無法成交了。正在這時,門外那女子的聲音響起:「貴客,我有事相商,不知,能否開門一敘?」

    杜子平道:「請進!」

    那女子走了進來,問道:「貴客手中那蛟龍鱗片還沒有交易出去吧?」

    杜子平眼睛一亮,反問道:「怎麼,你知道有人願意以我的條件來購買嗎?」

    那女子微笑道:「我們庫房裡到有一整份金丹九層赤鱗蛟的本命精血,不知可否中客官的意?」

    杜子平大喜,說道:「倘若貨色沒有問題,我自然同意。」

    那女子道:「請稍等片刻。」說完,她便轉身離去。不多時,她拿來一隻長頸玉瓶,杜子平接過來,打開一看,只見裡面裝著紅色的液體,含有一股極為狂暴的火系靈力,知道不假,便將那三枚元嬰期蛟龍的鱗片遞了過去。

    那女子看了片刻,說道:「貴客這三枚蛟龍鱗片固然不假,但赤鱗蛟是世上最強大的九種火屬性靈蛟之一,血脈還在貴客這蛟龍之上,這麼交換,我們便有些虧了。」

    杜子平道:「那你們還想要什麼?是玉晶,還是貢獻點?」

    那女子道:「我們既不要想玉晶,也不想貢獻點,而是想要貴客手中的那兩枚妖丹。」

    杜子平面色沉了下來。要知道他那蛟龍鱗片,便是不及這赤鱗蛟的本命精血,相差也是有限,居然還要妖丹,這也有些太過分了。

    那女子見了,忙道:「貴客不要誤會,我們可以用玉晶或貢獻點來補償。」

    杜子平嘿的一笑,說道:「無論是玉晶,還是貢獻點,我都不缺,你們要想換我的妖丹,拿一件飛劍法寶來吧。」

    他在這裡本是信口開價,那知那女子一聽,眼睛一亮,說道:「倘若是這樣,到不是不可以商量。」

    杜子平萬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答應,便說道:「你們可以把這飛劍法寶拿來,讓我看一看,倘若品質沒有問題,那就成交。」

    少頃,那女子果然拿了一柄飛劍,走了進來。杜子平更是奇怪,要知道法寶已有靈性,若非金丹期修士,絕不可能這般拿進來。

    他接過來,這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這飛劍確實是法寶,只是那法寶主人臨死之際,布下血咒,這樣一來,這法寶便不能被人煉化。

    這種血咒,用在法寶身上,法寶便不能被煉化,用在本命法陣上,本命法陣被污染,不能再使用,用在靈寵上,靈寵便會爆體而亡。只是一般情況下,這種血咒很少有人使用。

    修士死亡,無非兩種方式,一是坐化,二是被敵人或妖獸斬殺。第一種情況下,沒有哪個修士會這般處理自己的遺物;第二種情況,修士雖然想採用這種手段,但往往無法實施。

    因為這種血咒施展要耗上一段時間。修士是知道自己在必死無疑的情況下,才會動用血咒,這種情形已經極為危險,往往修士尚未來得及施法,便死在對方手裡。這次,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居然出現這樣一柄飛劍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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