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天龍引 作者:回首朱門外(連載中)

 
BloomCaVod 2016-3-29 20:11:1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00 185358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2 18:47
第630章 冥火蛟伏誅

    這頭冥火蛟一口噴一股岩漿狀的火焰,立時將戚雲化為灰燼。在這一剎那之間,杜子平突然覺得一陣輕鬆,似乎心頭移去一塊大石。

    他瞬間醒悟過來,這戚雲化為灰燼,想必那塊銘魂牌也一同被毀,當日他在那銘魂牌上所發的誓言盡都失效,這才有了這番感應。他向其它惡鬼與元氏三兄弟瞧去,卻發現大家都或多或少地出現類似反應。

    那冥火蛟擊殺了戚雲之後,癲狂依舊,瞬間又擊殺三隻惡鬼。只是它頭上那柄喪心針也逐漸縮小,只有最初的三分之一了。

    涂金叫道:「大家快些進攻,等它把這喪心針煉化,我等死無葬身之地!」杜子平暗暗撇嘴,心道:「你本來就是一頭惡鬼,死了,有無葬身之地區別也不是很大。」

    眾鬼本來一直在拖延,盼望這冥火蛟先行支持不住,因此誰也沒有用盡全力進攻,聽了涂金這話,心下都是一驚,忙再次施展神通,擊了過去。

    那冥火蛟頭痛欲裂,神智不清,居然仍不躲避,那些神通盡數落在它的身上,擊得它遍體鱗傷。它卻全然不理,直撲過去,立時又將一頭惡鬼擊殺,接著,它又掉過頭來,又將遠處的一頭惡鬼撲殺。

    眾鬼見這頭冥火蛟傷勢極重,但卻絲毫不知,只顧殺敵,當者披靡,無不膽寒,潰敗更快。不多時,除了涂金、華天、遲良、元氏三兄弟與杜子平外,其餘眾鬼盡數斃命。

    這時,那冥火蛟額頭上的喪心針幾乎已經消耗殆盡,只留下一點淡淡的黑點。這冥火蛟在空中一個轉身,便欲向那涂金撲去。涂金一捏法訣,喝道:「疾!」

    那冥火蛟額頭那枚黑點一閃,瞬間消失不見,它巨大的身軀在空中一晃,同時發出一聲慘叫,接著便從空中墜下!那涂金身上猛然散發一道亮光,緊接著整個黝黑的身體化為透明,似乎立即便要消散,便又緩緩地恢復過來。

    只是他看上雲極為虛弱,以至於杜子平都在懷疑,如果有一陣風吹過,是否就會把他的身體吹散。

    那冥火蛟墜落在地。元氏三兄弟離得最近,不約而同地揮出一拳。元氏三兄弟獨霸陰風谷,數千年來,不知與其它幽冥獸及鬼族有多少次爭鬥,雖然心機略差,但這鬥法的經驗卻是極為豐富,這也是這三隻裂魂猿雖然受傷,但卻一直堅持到現在的原因之一。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倘若元氏三兄弟退後,除非冥火蛟隕落,否則,它一起身,第一個受攻擊的便是它們三個,以適才冥火蛟進攻的勢頭來看,他們三個只怕會凶多吉少。這樣的話,與其將希望寄託在這冥火蛟身上,不如力爭一步,先給這冥火蛟一擊。

    這三拳在空中激盪,化為三柄巨錘,落到那冥火蛟的頭上。那冥火蛟吃痛,又是一聲大吼,但這顆頭顱卻將地面砸出一個大坑來。

    這元氏三兄弟見那冥火蛟居然沒有還擊,心中大喜,同時又是一拳揮出,只是這一次,三隻毛茸茸的巨手,都化為小山般大小,化拳為掌,猶如三柄利刃,劈了下來。咔咔咔數響,都斬在那頭冥火蛟的頸部,直擊得它口鼻都冒出血來。

    華天與遲良見了,知道機不可失,一個祭起混元傘,一個卻用了另一件冥寶誅魂刃,並非那萬毒釘。這兩件冥寶也同時落在那冥火蛟的身上。不過,適才涂金施展那道神通,似乎對他消耗實在太大,居然一直沒有出手。

    這元氏三兄弟與華天、遲良見冥火蛟毫無還手之力,便各項神通如狂風暴雨般地落了下去。片刻之間,那頭冥火蛟便一動不動了。元氏三兄弟與華天、遲良猶自不放心,又發了幾道神通,見對方仍無反應,這才收手。

    哪知就在此刻,那頭冥火蛟身上突然飛起一道虛影,正是它的魂魄,直奔元大而去。那元大正欲施展神通,卻見這冥火蛟的魂魄已經到了眼前,已是來不及。

    這時,卻見一團火焰橫向飛來,將這冥火蛟的魂魄困入當中,正是杜子平的碧靈血焰。那碧靈血焰化為八條火龍,將冥火蛟的魂魄團團圍住。

    饒是這冥火蛟魂魄之力了得,但之前中了喪心針,加上適才又連遭重創,而杜子平的九龍神火對它克制之力極強,因此,它左突右撞,仍未逃離,不過一柱香的時分,便被碧靈血焰吞噬,化為第九條火蛟。至此,九龍神火第一步,已經是大功告成。

    那九龍神火共分兩步。第一步便是集中九條火蛟的魂魄,第二步便是不斷祭煉,讓九條火蛟化為真正的火龍,杜子平自忖,即便達到了步虛的巔峰,即將飛昇到上界之際,也不可能完成。

    當然,這九龍神火可以一步成功,便是一下子將九條火龍的魂魄煉化,只是莫說是杜子平現在,便是飛昇到上界,也是不可能的。

    杜子平見眼前這九條火龍飛舞,心中極是喜悅。他感覺到,這碧靈血焰中所蘊含著的巨大靈性,居然隨時都可以召喚雷劫。只是他現在根本不是召喚雷劫的時機,便強行壓住,將九條火龍又化為一團火焰,收回到丹田之中。

    涂金、華天、遲良與元氏三兄弟見了這一幕,這才松了一口氣,知道這條冥火蛟已死。那華天張口道:「諸位,現在冥火蛟已死,最重要是找到離開此地的出口。」

    元大說道:「你有玉眼鬼瞳神通,難道還看不出嗎?」

    華天苦笑道:「還請黃道友施展這靈目神通,我的玉眼鬼瞳,沒有發現什麼不同之處。」

    杜子平也不答話,深吸一口氣,兩眼伸出,化為日月之形,射出兩道白光,四下望去。片刻之後,他再次盯住那祭壇左側的通道,口中念道:「左眼破幻,右眼伏魔,疾!」

    只見兩眼中的白光,直射向那通道的入口,轟的一聲,那通道的入口處光芒四射,隨即杜子平便收回日月魔眼。在這一剎那間,涂金、華天、遲良與元氏三兄弟都瞧得清楚,那通道的入口之處出現了一個透明的絲網。

    杜子平更是感覺到,剛才那絲網出現之時,那通道的入口處居然又生出一縷靈氣,這更令他斷定,這裡定是離開此地的出口。

    他張口說道:「此地只有此處與眾不同,估計離開此處,應從此處下手。只是我實力不濟,無法打開。」

    涂金、華天、遲良與元氏三兄弟互望一眼,都沒有說話。雖然杜子平修為只是元嬰初期,但適才與冥火蛟一戰,其實力竟似不下於他們。杜子平若是實力不濟,他們只怕也不能破開。

    過了半晌,那元二先忍耐不住,一拳揮出,一道黑光擊了過去,轟的一聲,那道透明絲網再次顯現出來,顫動不已,嘩啦一聲,便碎裂開來。

    涂金、華天、遲良都是一驚,難道這元二還隱藏實力不成?再向元二望去,卻發現它也是一臉迷惘之色。華天率先想道:「難道這黃潛對這冥火蛟別有克制之力?所以對戰冥火蛟時,才會這般強大?」

    他猜得還真是半點不錯。杜子平身具真龍血脈,牢牢地克制住那冥火蛟,不但他自己面對冥火蛟大佔便宜,便是眾鬼及元氏三兄弟與冥火蛟交手之際,也有影響,否則,他們也不會這般輕易得手。

    這時,那通道之中傳來一股濃濃的靈氣,杜子平大喜,說道:「這正是通道!」

    涂金、華天、遲良與元氏三兄弟雖然不知道什麼是靈氣,但這種感覺卻令他們頗不舒服。原來,與修士及妖獸進入此間一樣,他們進入外界,也動用不了自身的法力。只有冥火蛟、通冥黑虎之類可以跨越兩界的靈獸,以及象杜子平這種修煉過冥王訣的修士,這才不受影響。

    華天臉色一變,萬毒釘飛起,向杜子平擊來。杜子平得了這股靈氣之助,化血大法、斬龍訣、化龍訣等各種法力已是全面恢復,加上他早有防備,雙翅一展,便避了開來。

    他瞧向華天,說道:「華道友,你這是什麼意思?」

    華天冷笑道:「什麼意思,從這裡出去,對你大大有利,對我們可是不妙,若不在這裡把你斬殺,我們出去後,豈不是任你宰割?」此言一出,那涂金、遲良與元氏三史臉色也變了。

    杜子平道:「你們要如何?」

    華天道:「此人有靈寶護體,咱們一起動手,先斬殺了他,再說分配寶物之事。不過,他有一門法訣,可以在這裡與外界修煉,對咱們只怕是大有好處。」

    涂金、遲良與元氏三兄弟聞言,頓覺有理。杜子平那一身詭異的法力與他們修煉得相似,卻又頗為不同,他們拿到手之後,很可能會迅速將法力轉化過去,這樣一來,到得外界,便不怕法力被禁錮了。

    本來,那戚雲若是未死,他們也不敢有此念頭,但戚雲一死,銘魂牌被毀,他們便再無後顧之憂,均想:「雖然咱們法力大耗,但六個打一個,無論如何也不會失敗。」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2 18:47
第631章 靈寶之威

    杜子平嘆了口氣,說道:「這可是你們逼我的。」說完,他將那團碧靈血焰祭出,飄浮在空中。

    華天道:「你就憑這團火焰,便想與我們六個為敵?」

    杜子平道:「就憑這團火焰便已經足夠了。」話音一落,只見空中飄來十數朵烏雲,匯聚在一起,整個空間頓時變得黑漆漆的。與上次五行霹靂珠不同,這烏雲聚集得好快!

    涂金猛然醒悟,叫道:「這團火焰要進階為靈寶了,它在召喚雷劫,快些先將黃潛擊殺!」

    華天、遲良與元氏三兄弟見了這烏雲,也頓時明白過來。只是他們方一上前,杜子平身形一轉,便避了開來,這神雷九閃神通奇妙無比,這一瞬間,他們的神通居然全部走空。

    望著空中不斷凝聚的烏雲,涂金、華天、遲良與元氏三兄弟越來越焦急,只要三息時間,他們就有把握將杜子平困住,只需一擊,定然會讓他隕命。

    只是這雷劫並沒有給他們三息時間,剎那之間,第一道雷光落了下來,將碧靈血焰、杜子平、涂金、華天與元氏三兄弟盡數籠罩其中。

    杜子平心中一動,這次雷劫啟動的時間,較五行霹靂珠那時要快得多,威力似乎也更勝一籌,也許是它上次接受過雷劫洗禮之故?杜子平也不敢確定,只是現在看來,這並非是一件壞事。雷光閃動之中,華天、遲良與元氏三兄弟紛紛避開。

    那涂金卻祭出一張暗青色的盾牌,硬生生地接下這道雷光,他大叫道:「若不能在前幾道雷劫之前,將此人斬殺,我們定然會隕落!」

    這道雷光他接下大半,剩下小半卻被碧靈血焰接了下來。這涂金也知道,倘若不讓這碧靈血焰沾到雷劫,那麼雷劫便會沒完沒了。

    這道雷劫,他雖然抗過去了,只是原本暗青色的臉卻慘白的嚇人。華天、遲良與元氏三兄弟聞言,立即醒悟過來,又見涂金接了一道雷光,便又圍了上來。

    天空中,第二道雷光落了下來,初落時,好似一滴閃光的水滴,隨後迅速放大,瞬間變為直徑數丈的雷球,距杜子平等人尚有三十丈時,又化為一大片雷雲,落了下來。

    涂金等人臉色大變,這道雷劫威力之大,著實令他們膽寒。為何這第二道雷劫較第一道要強上如此之多?

    涂金等人一咬牙,祭出冥寶,準備硬接這第二道雷劫,只是華天眼中突然發現杜子平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他反應快極,化為一道黑光飛出,同時叫道:「不可硬接!」

    只是這話說得有點遲了,這片雷雲忽然又化為一顆直徑只有尺許大小的雷球,向碧靈血焰擊去。那碧靈血焰猛得飛到遲良身旁。轟的一聲,雷球便將碧靈血焰與遲良裹入其中。待雷光散去,遲良倒在地上,渾身焦黑,身上還不停地閃爍著雷光,一動不動,就此隕落!

    涂金與元氏三兄弟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卻是知道被杜子平算計了。只是杜子平怎麼能預計到雷劫是如何變化的?

    這時,空中出現一個童子,正是那五行霹靂珠的器靈,雷陰。雷陰向杜子平微微一笑,便落到杜子平的身旁。

    這時第三道雷光落下,這次連涂金也不敢再硬接了,只想避開,更不用說元氏三兄弟了。只是華天用他的玉眼鬼瞳看了一眼,心中有些疑惑,這第三道雷光為什麼看上去比第二道雷光還要弱一些?這個問題,他來不及多想,也急忙避開。

    涂金本來在這裡,實力最強,但他與冥火蛟一戰當中,損傷了元氣,現在實力反而最弱,而且他又硬撐了第一道雷光,又消耗了大量的法力。

    杜子平瞧著他,說道:「就是他!」說完,他雙眼凸出,化為日月之形,射出兩道白線,向涂金擊去。在這個通道被打開之後,他可以施展許多之前不能施展的神通,如日月魔眼。之前,日月魔眼只能擁有看穿雲石的能力,之後,雖然稍具攻擊力,但也絕不可能對涂金這種元嬰後期惡鬼構成威脅,但現在這一切都回來了!

    那涂金頓時覺得這兩道白線對他有極大的傷害,只得再次躲開。只是這一剎那,只見一條雷蛟奔他擊來,怎麼又有一道雷光?

    他躲閃不及,這條雷蛟正擊在他的臉上。他一聲慘叫,卻聽見華天叫道:「那是他那件靈寶,雷屬性的靈寶!」

    涂金頓時明白過來,這條雷蛟是那五行霹靂珠所施展,可這時,空中出現一枚金印,結結實實地落在他的身上。轟的一聲,便將他擊成爛泥。這正是杜子平的那門大力金剛印神通,這佛門神通深具除魔衛道之能,涂金又接連受到重創,又如何能逃得過?

    華天瞧著雷光中的歡快地游動著的碧靈血焰,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叫道:「這雷光怎麼會比上一道要弱上這麼多!」

    這四道雷光再次落了下來,雖然比第三道雷光強上許多,但較第二道雷光,仍稍有不及。元三卻突然一咬牙,狠狠一拳向杜子平擊去,拳頭尚在半路,便化為小山般大小的巨手。這時,碧靈血焰又飛了過來,這四道雷光也隨之而來,只是這一瞬間,雷光的威力猛然大漲,竟然遠超第二道雷光。

    元三大喝一聲,居然不躲不閃,另一隻手,發出一道黑光,向那道雷光擊去。元大與元二大叫:「不要,你接不下來的!」

    元大與元二一面說著,一面同時揮拳。它們三兄弟手足情深,怎肯放棄,只是那元三出手太快,他們兩個已經來不及。

    那雷光瞬間便將元三的那道黑光擊散,落到元三身上,元三一聲慘叫,摔倒在地,抽搐不已,全身冒出黑血,任誰都瞧得出來,他的生機不斷地消散,已經是回天乏力。他張開嘴,斷斷續續地說道:「這姓黃的可以操縱劫雷,這不是幻術。」

    元大與元二一呆,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元三見劫雷忽強忽弱,竟然認為是幻術,因此才冒險一擊,結果就此隕落。

    杜子平雖然知道這元氏三兄弟缺少心機,但也沒有想到這元三居然是這樣的愣頭青。但他轉念一想,便有些理解了。如果元三所猜測的是真的,剛才那一擊,便會將杜子平擊殺,他們的危機立解;倘若是假的,最多他便隕落,但也可以為元大與元二探明一些方向。

    杜子平暗暗搖頭,這種法子,無論是雲霄大陸的修士,還是這裡的鬼族,沒人會採用,幽冥獸的靈智果然是有些稍弱。

    所謂他操縱劫雷,卻是那五行霹靂珠的器靈雷陰的手段。雷陰可以將自身的威力施加到劫雷身,以增強其威力,同時也可以稍向操縱一下劫雷的攻擊方向,因此在第二道劫雷時,令劫雷威力大增,並將劫雷盡數轉到遲良身上,在第四道劫雷時,卻直接增強威力,便令遲良與元三喪命。

    元大、元二與華天互望一眼,知道現在最好的法子就是遠遠地避開,等杜子平的法寶進階到了靈寶,雷劫消散之後,再過來鬥法。但這樣一來,等這件法寶度劫完畢,杜子平便可在他們沒有過來之前,進入這個通道,將他們留在外面。

    這對他們而言,無異於是判了死刑。這裡只能進,不能出,只能困在這裡等死,而且那通道打開,靈氣不斷湧入,他們的實力受到越來越嚴重的削弱,那種情況可謂是生不如死。

    就是這個時候,卻見光芒一閃,又飛入三個人來,正是赤霄、黑角老怪與彩雲仙子。原來他們三個暗自尾隨,等眾人進入此間,只是在外觀望。但那冥火蛟一死,那種令他們極為不安的感覺卻雲消霧散,因此,這三人認定冥火蛟已經被斬殺,便決定也從這裡離開。

    不過他們三個擔心,杜子平等人損傷不大,如果他們三個這般來摘果子,會犯了眾怒,便又等了片刻,這才進入。

    只是他們三個萬萬沒有想到是目前這個結果。他們三個見杜子平正在隨法寶度劫,而華天與元大、元二又是身上帶傷,那頭冥火蛟的屍體躺在一旁,不由得心下大喜。雖然這裡的靈氣對他們頗為不適,卻也顧不上了。

    華天本來已經絕望,這時見了他們三個,猶如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叫道:「咱們六個快些聯手,對付此人,否則大事不妙!」

    哪知那赤霄一聲獰笑,當中那隻眼珠一轉,便射出一片火焰,向華天擊去,同時,黑角老怪也發出無數道劍光,彩雲仙子的綵帶一抖,將華天困在當中。那華天萬沒有料到這三人居然向他下手,躲閃不及,立時斃命。

    要知道,赤霄等三人不知道杜子平可以操縱劫劫這等異事。在他們眼中,杜子平只是纖芥之疾,而華天與元大、元二才是心腹大患,因此一上手,便將華天擊殺。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2 18:48
第632章 離開幽冥空間

    這時第五道雷光落下,碧靈血焰卻飛向了黑角老怪。那黑角老怪猝不及防,忙射出無數道劍光,斬向那第五道雷光。

    哪知,那雷陰卻又將自身雷霆之力布在第五道劫雷之上。這第五道劫雷與五行霹靂珠度劫時一般無二,也出現一種攻擊靈性之力。只是雷陰卻將這股力道大半都轉移到黑角老怪身上。

    那黑角老怪大叫一聲,聲音也是頗為淒慘,想來也受了重創。只是他之前沒有經過惡鬥,因此到也勉強接下了這一擊。

    這時,一朵血雲飛去,化為百餘道血獸將他圍在當中。那黑角老怪本來並不懼怕這天罡地煞血獸變的神通,只是他剛才受了重創,不一刻便被血獸吞噬,杜子平只覺得體內血脈之力極盛,這就是化血大法達到瓶頸的徵兆。

    畢間這黑角老怪也是一個元嬰後期的幽冥獸,若不是他的血脈之力被壓制在天罡地煞血獸變之中,加上杜子平尚未結嬰,這一次足以令杜子平的修為出現大幅長進。

    這一剎那,赤霄與彩雲仙子,這才有些明白過來,似乎知道犯了大錯。只是他二人尚還未把杜子平全然放在心上。只是以為杜子平適才只是借雷劫之力,將黑角老怪擊殺。畢竟他們沒有見過雷劫,也沒有看過之前,碧靈血焰度劫時的情形。

    赤霄陰森地瞧著杜子平,可這時,第六道劫雷又落了下來。彩雲仙子道:「咱們遠遠地避開,等劫雷過了之後,便不用再害怕他了。」

    赤霄聞言,急忙退後,這時,後面出現兩隻小山般的巨手,正是元大與元二。赤霄與元氏兄弟之間本有仇恨,而赤霄這次一上手,便將華天打死,元大與元二認定,倘若杜子平一走,赤霄便會聯手彩雲仙子,致他們兄弟二人於死命,因此他們便搶先下手。

    赤霄大驚之下,急忙停住身體,放出一片火焰迎了過去。第六道雷光便落在了他的身上。這六道雷光,威力也是大得驚人,顯然雷陰又插手了。

    這第六道雷光威力之大,還在上一道之上,那赤霄也抵擋不住,立時摔倒在地,與元三一般無二,雖然尚未喪命,卻也只能等死。

    彩雲仙子見了,叫道:「咱們先別火拚,否則只會這個人族修士得利。現在首要的事情是先避開劫雷。」

    元大則傳音道:「重要的是必須殺死這個黃潛,否則,咱們就會困死在這裡。通過這條通道離開此地,咱們到時法力全失,只能任人宰割,而這黃潛有一門功法,可以適應這裡與外界。如果咱們避開劫雷,定然無法擋住此人離開。這裡的法陣又是只能進,不能出。」

    他的話雖多,但傳音只是一瞬間,頓時彩雲仙子便明白過來,心中大悔,為何捲入這場是非來。

    只是她還在後悔之間,第七道雷光就已經落下。這道雷光卻化做一柄雷光之錘,向那團碧靈血焰擊去,杜子平也來不及想,這第七道劫雷為何與上次不一樣,便手指一點,碧靈血焰便向彩雲仙子飛去。

    那彩雲仙子見了,知道以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攔下這道劫雷,便傳音道:「好,咱們聯手除掉這小子,不過,劫雷可需要咱們三人一同抵擋。」她暗自心想,三人聯手擊殺杜子平後,那元大與元二已經受傷,再經過劫雷的消耗,也就不在話下。

    元大與元二心中也在盤算,自己兄弟二人雖然受傷,但除去這個黃潛後,以二敵一,至少不會落敗。於是元大傳音道:「好,就這麼定了。」

    元大與元二並肩站在一起,身上升起一道黑氣,合成一道黑光,脫體而出,迎了上去。彩雲仙子也知道,三人能否聯手,關鍵就是看這一次,倘若她再次半分留手,三人同盟定然破裂。她現了本象,變為一隻五彩雉雞,只見她雙翅一展,便是一片五彩霞光。

    這三人聯手,與那柄雷電之錘立時鬥個不分上下。足足十息時間,這柄雷電之錘這才消散,杜子平卻是頗為輕鬆。那雷陰已經將這道劫雷中攻擊靈性之力大半轉到彩雲仙子、元大與元二身上,而劫雷對這三人雖然有克制之能,但這股攻擊靈性之力卻並沒有優勢,三人合力更是輕鬆。

    也是杜子平擔心之後第八道劫雷與第九道劫雷太強,自己接不下來,這才沒有讓雷陰強化這第七道劫雷。

    這七道劫雷消散之後,空中雷光閃爍,第八道劫雷又已經形成。彩雲仙子、元大、元二接了這第七道劫雷,剛剛鬆了一口氣,這第八道劫雷又自落下,不由得暗暗叫苦。這第八道劫雷威力更盛。三人均想,若是聯手,這第八道劫雷應該不成問題,即便是第九道劫雷也能接得下來,只是這般消耗下來,九道劫雷之後,他們三人還是不是杜子平的對手,就不得而知了。

    三人這一猶豫,第八道劫雷化為一團烈焰直撲過來。三人只得再次施展神通,迎了上去,一陣爆烈之聲過後,杜子平面色凝重,再也沒有輕鬆之色,但全身上下氣息穩定,身上更是沒有半分傷勢。

    而這三人卻不同了。元大與元二也現了本相,身上倒處都是雷擊火燒的痕跡,彩雲仙子瞧上雲雖然強些,但身上的翎羽也凌亂了幾分,這三個的氣息都不穩定,雖然受了傷。

    第九道劫雷,是一條巨大的金色雷蛟,向杜子平、碧靈血焰與元大、元二、彩雲仙子撲了下來。

    三人一咬牙,均想,若是不能將杜子平擊殺,留在這裡,當真是生不如死,如今見了這第九道劫雷,威力雖大,但集眾人之力,未必不能擋下,那杜子平也會有所損耗,到時三人聯手,也未會輸。

    只是這雷蛟落下,瞬間一分為三,化為三頭雷蛟,每一頭都不在之前那條之下,這第九道劫雷威力一下子暴漲三倍!元大與元二,猛然想起,這杜子平會操縱劫雷,只是這時想避開,也是不及,只得硬生生的招架。

    剎那之間,杜子平、碧靈血焰與元大、元二、彩雲仙子便被一片雷電海洋困在當中。杜子平又經歷了上次五行霹靂珠度劫時那般情形。

    其所見所聞,所遇所觸,儘是雷火電蛇,在他每一寸皮膚上肆虐,隨即又鑽進皮膚裡,在肌肉、骨骼、經脈中撕咬,端的是痛苦異常。只是這次攻擊儘管是上次三倍的威力,但杜子平卻覺得仍不及上次那般威不可擋。

    這原因有三,一是元大、元二與彩雲仙子一同抵禦劫雷;二是杜子平經過上次雷劫,肉身大大增強,三是有了靈氣相助,杜子平真龍法身也發揮了重要作用,因此這第九道劫雷反而覺得有些弱了。

    元大、元二與彩雲仙子發出聲聲慘叫,過了小半柱香時分,第九道劫雷消散,杜子平只覺得全身法力大大消耗,只剩下不足一成,所幸是沒有過重的傷勢。

    他心中有些擔心,仔細一瞧,元大、元二與彩雲仙子盡數倒在地上,眼見與元三及赤霄沒什麼區別,雖然還有性命,但卻是無力鬥法。

    這時,他抬頭一看,空中出現一個全身身穿紅衣的童子。這童子從空中落下,猶如一團火雲,飛到杜子平身旁,施了一禮,說道:「赤雲童子拜見公子。」

    杜子平知道這是碧靈血焰的器靈,便點了點頭,說道:「你初開靈識,還要鞏固一番修為為好。」

    說完,他卻不理這赤雲童子,二指一併,一柄飛劍飛出,只幾下,便將元大、元二、元三、彩雲仙子與赤霄盡數斬殺。

    他將龍淵壺打開,將冥火蛟、元氏兄弟、彩雲仙子與赤霄的屍體收了進去,同時又將他們這些惡鬼與幽冥獸法寶囊收好。

    這些人身上的冥寶威力雖然一般,但材料委實不錯,法寶囊中也是此間各種靈材,只可惜此次前來的惡鬼大多數被冥火蛟所殺,都化為飛灰,什麼都沒有留下。

    杜子平雖然極想立即離開此處,但他也知道,自己身上有傷,法力消耗太大,便拿出幾粒靈丹吞服,打坐療傷起來。

    過了數日,杜子平只覺得傷勢痊癒,又在這冥火蛟的空間中尋找了一番,搜刮出許多靈材,這才向那通道走去。

    正值夕陽西下,在一片山谷當中,微風吹過,谷中的樹枝微晃,與夕陽共同組成了一幅和諧的圖畫。只見兩男兩女四個胎動期修士凌空飛來。這四人有說有笑,心情頗為舒暢。

    這時,空中突然雷電大作,飛出一朵黑雲來。黑雲之中,一道遁光一閃而出,那黑雲與雷電卻都盡數消失不見。

    那道遁光在空中一停,卻是一條背生雙翅的真龍,倘若沒有這對翅膀,看上去與傳說中的五爪金龍相仿,這四個修士見了,大吃一驚,還未等張口,腦子一暈,便摔倒在地。

    這條真龍身上光芒一閃,卻化為一個修士,正是從幽冥空間逃離的杜子平。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17 15:49
第633章 血獸第六變

    杜子平剛進入那個幽冥空間的通道,那冥火蛟所處之地便立即崩潰,連帶這個通道都開始塌陷。杜子平便展開雙翅,全力飛出,這時見了這四個修士,怕洩露行蹤,便將這四人擊暈。要知道在東羌國與玉龍帝國都有幾個龐然大物在追殺他。

    隨即他用秘術將這四人中這段記憶抹去,又得知這裡居然是玉龍帝國,距南疆不遠,便遠遠地飛走了。

    他當務之急是找到一個無人打擾之地,將化血大法突破到元嬰期。他將黑角老怪用天罡地煞血獸變擊殺,初時尚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哪知離開幽冥空間之後,受外界靈氣的激發,體內精血之力洶湧澎湃,竟然有隱隱控制不住的跡象,他化血大法也已經達到金丹九層,因此這便是化血大法要突破到元嬰的徵兆。

    若是平時,他自是喜不自勝,但現下他是孤家寡人一個,若沒有找不到什麼合適之地,結嬰期間,如果有人無意間闖了進來,僅是打擾修煉,就會讓他走火入魔,更不用說,有人見他結嬰,心生歹念,更是有死無生。

    他雖然可以躲在龍淵壺中,但龍淵壺只是一件靈器,尚未進階成法寶,來人手段若是強上一些,他也是一樣避無可避。他手下雖然有幾頭靈寵,只是若沒有一個人跡罕至之所,被某個宗門發現,也是抵擋不住。

    他一路飛去,最後找了一個靈氣稀薄的深山之中,將龍淵壺取出,讓雪盈、雪毅、雪玲與血煞魔屍在外護法,自己則進入那龍淵壺當中。

    這化血大法已經到了金丹期的頂峰,由於血脈之力充足,對靈氣的需求也不甚大,因此,突破至元嬰期,這裡到也足夠。

    他盤膝坐下,運起化血大法,立時身上便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血霧。那雪盈抬頭望去,只見空中飛來幾朵烏雲,正是結嬰的天象,不禁心中暗暗發愁。

    她本以為,杜子平冥王訣已經結嬰,這次化血大法進階元嬰期,便不會再有天象,哪知人算不如天算,這化血大法照樣引來異象。現在引起的動靜還不大,應該不會有高手瞧見,但化血大法進階至元嬰期時間若長,天象久久不散,那就不好說了。

    雪毅與雪玲修為尚淺,而且心思單純,到也不以為意,血煞魔屍更是只在一旁瞧著,面上毫無表情。

    杜子平體內的化血大法不停地運轉,在經脈中每運行一個大周天,法力便精純一分,氣血之力便凝重一分,更有一項好處是,體內的五爪金龍精血、骨骼、皮膚等與他的身體便多融合一分。

    融合帶來的好處,一是肉身更加強橫,二是化龍決也有了長進,三則是體內貯存的法力更多,化血大法便可以多運轉一分,法力又更精純一分。

    忽忽兩月有餘,這一天,空中靈氣混亂翻滾,無數道靈氣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形成一片片白霧,瞬間便將龍淵壺遮蓋住了。

    那雪盈只覺身上一緊,接著彷彿自身處於腥風血雨一般,心中有說不出的害怕,身旁邊的雪毅與雪玲早已經瑟瑟發抖了,一副站立不穩的樣子,反到是血煞魔屍卻有一些興奮之意。她暗暗吃驚,以她現在的修為,早已經達到金丹九層的頂峰,尚且有這種感覺,可見這化血大法的威力了。

    就在此刻,只見一道血光衝天而出,將龍淵壺頂上的靈氣白霧沖散出一個直徑丈許有大洞。這道血光一直攀升,最後竟然高達二三百丈,雪盈再也忍耐不住,現了本象,變成一個九尾靈狐,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那雪毅與雪玲更是不濟,幾乎是被嚇得昏死過去,若非他們兩個與杜子平有心靈聯繫,定然倒地昏迷不醒,血煞魔屍卻是規規矩矩地拜服在地,瞧它的樣子,到不是什麼害怕,而是心悅誠服。

    如果再向遠處望去,方圓百里之內,那些飛禽走獸盡數七竅流血而死,身體都化為乾屍,只是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血氣,向那道血光飛去。

    雪盈心中暗道:「這樣也好,便是什麼金丹期修士發現此處異常,也不會來此,因為他們也承受不起,但若是元嬰期的老怪,就不好說了。」

    距此地數百里外,有一處修士洞府。洞府的主人是一個鬚髮皆白,但面色極為紅潤的老者,杜子平這次天象異動,頓時令他大為驚愕。他帶著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化為一道白光飛遁出了洞府。他佇立在半空之中,向龍淵壺所在方向望去。

    他口中喃喃自語道:「怎麼有人會在這裡結嬰?而且此人所修煉的功法好生邪惡,竟然有些類似毒血功、煞血訣之類的功法,只是要遠遠勝過。不行,此人一旦結嬰,定然在修煉界掀起無邊無際的殺劫。」

    想到此處,他又化為一道白光向龍淵壺飛去。距龍淵壺所在之地尚有十里,他便停了下來。這到不是他轉了念頭,而且結嬰這段時間,受天地意志所保護,他無法擊殺對方而已。但他也是不急,等元嬰一成,對方尚未熟悉元嬰期的鬥法,實力實在太弱,定然不是他的對手,而且結嬰之後的天地偉力反噬,也會讓剛結嬰的修士法力大耗。

    他這般急於擊殺杜子平,其實大半還是出於貪慾。適才所說,杜子平結嬰會造成無邊殺劫,其實不過是他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遮羞布。他雖然結嬰日久,但擔憂元嬰之禍,又不敢放下修煉,找這麼一個靈氣稀薄之地,讓自家修為放緩。

    再說杜子平,他只覺得丹田之中那個元嬰長嘯一聲,在識海之中一陣震盪,元嬰的身體便又凝實了許多,而且還覆蓋了一層濃濃的血色。

    就在此刻,他背上的血獸一個個都彷彿活了一般,在他的皮膚之上到處游動。半晌之後,一聲龍響,那五爪金龍率先飛出,身上儘是血紅之色,修為瞬間便突破了金丹期,達到元嬰初期,隨後,一隻隻血獸飛出,在空中盤旋,個個修為大進,居然有一十二頭血獸都達到了元嬰初期。

    杜子平這才知道那頭元嬰後期黑角老怪一身血脈之力有多少精純渾厚。只是這還不算完,空中那道血柱,轟然落下,又帶來無邊的血氣,湧入杜子平的體內。

    這一瞬間,杜子平化血大法的修為便由元嬰一層突破至元嬰二層,連帶這十二頭血獸的修為也達到了元嬰二層,接著又有四頭血獸的修為突破到了元嬰一層。

    這些血獸在空中飛舞一段時間後,又飛回到杜子平的身上,只是這次卻沒有鑽入皮膚當中,而是與杜子平合為一體。

    這一下,杜子平的形象瞬間百變,一會兒是真龍,一會兒是大鵬,忽爾是飛鳳,忽爾是猛虎,剎那之間是狻猊,剎那之間又是麒麟,當真一百零八種形象一一嘗試了一遍。之後,這一百零八頭血獸卻又飛出,合為一體,再次與杜子平融合在一起。

    這次杜子平的形象到是沒有什麼變化,只是這修為一下子突破了元嬰四層的巔峰。適才每一頭血獸與他合體時,修為雖然都有增長,卻從沒有過這般暴漲過。

    杜子平又驚又喜,這莫非就是血獸九變中的第六變。他有意試上一試,化為真龍法身,修為再次大漲,達到元嬰六層的頂峰。這天罡地煞血獸變果然是化血大法第一神通。當年三絕真人剛進階元嬰期,便可力敵元期中期高手而不落下風,這門神通可以說得上居功甚偉。

    那鬚髮皆白的老者見血柱落回,便化為一道遁光,向龍淵壺飛來。這時,那雪盈見了,心下大驚,怎麼是一個元嬰期高手?這下公子危矣。

    她當真是忠心耿耿,九條長尾飛出,化為九道數百丈長短的鐵鏈,向那鬚髮皆白的老者纏了過去。雪毅與雪玲尚未恢復,卻只看著,血煞魔屍卻是把手一揚,一道血光飛了過去。

    那鬚髮皆白的老者其實早就發現了它們,但他自忖是元嬰期的修士,這些靈獸魔屍定然不敢招惹,哪裡料到,雪盈與血煞魔屍會突然出手。

    那雪盈仍不肯住手,又將星月帕祭起,發出紅白相間的光芒來,同時又將那飛刀放出,化為一片刀浪,向這鬚髮皆白的老者斬去。

    那鬚髮皆白的老者大怒,一捏法訣,卻猛然間瞧到了雪盈的一雙媚眼,不由得手下微微一鬆。要知道雪盈現在已經是九尾靈狐,修為雖然不及對方,便這種天賦神通,威力卻是極強,這老者一時不查,便墜入彀中。

    只見他畢竟是進階元嬰多年的老牌修士,若是一個剛剛結嬰沒多久的修士,只怕還真會吃上一個虧。

    這鬚髮皆白的老身後飛起一枚銅鏡,只是一照,便將這刀浪、紅白相間的光芒、九條長尾與血煞魔屍所發的黑光驅散。

    那血煞魔屍修為差得太遠,哼的一聲,身體遠遠飛出,竟然半晌動彈不得。雪盈修為深厚,但也倒退數步,噴出一口鮮血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17 15:49
第634章 修羅攝魂鏡

    這鬚髮皆白的老者一招擊傷雪盈與血煞魔屍,卻對他們不再理會,徑直奔龍淵壺而去。對他而言,那個已經結嬰的修士才是真正的大敵,倘若這次不能將其斬殺,被其逃了出去,待傷勢養好之後,便是一個心腹大患。

    他前來誅殺杜子平,雖是內心貪慾大熾,倒也沒有矇蔽了靈智。雪盈與血煞魔屍不過是蘚芥之疾,杜子平才是正主。他方才擊傷雪盈,心頭便是微微一凜,九尾靈狐!在這一界中可真是罕見之極了,若非是他,換了一個修為稍差的元嬰期修士,只怕還不能這般輕易收拾得了呢。

    只是這樣一個可謂是驚才絕豔之輩,居然是這個剛進階元嬰期修士的靈寵!對於這老者而言,只要將對方擊殺,換來這個九尾靈狐靈寵,便不虛此行,更不用說,此人還有其它寶物了。一念及此,他心中更是火熱,遁速都加快了幾分。

    只是這是什麼?兩隻雪白的大鳥,掀起無邊的寒霧,向他湧來。這兩隻雪白的大鳥,正是之前險些暈死在地的雪玉鳥。等一等,這哪裡是雪玉鳥?分明是雪鳳好不好,修為雖然不高,但這血脈卻是半點不假,此人不但擁有九尾靈狐,還擁有兩隻雪鳳靈寵。

    這一剎那,他心中的貪念不但沒有增加,反而添了幾分驚懼。這是什麼人?擁有雪鳳與九尾靈狐的靈寵?修煉界中,便是象天一門這種頂級大派,這種弟子都是少之極少。與這種人結仇,實在不智。

    只是現在就此罷手,對方便肯化干戈為玉帛了嗎?要知道,他此次前來,可是動了殺心的。走到元嬰期這一步,無論是誰,都是心志堅毅,手段無情之輩,這種仇怨哪裡能說放就放?

    但這人若是天一門之類的大派弟子,為何來此結嬰?難道他是散修?太不可思議了。這老者念頭急轉,反正已經得罪了,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他背後的那面銅境光芒閃動,寒霧盡數被驅散,這兩頭雪鳳居然沒有受傷,到不是雪毅與雪玲實力高強,而是這老者有些捨不得。殺了對方,這一切都是他的,他如何肯下重手?

    銅鏡光芒持續閃動,靈氣之霧被驅散開來,露出龍淵壺來。這老者心中又是一跳,龍淵壺?他畢竟是元嬰期修士,對天龍逸士所留之寶知之甚詳。這龍淵壺雖然只是一件靈器,但作為空間類的寶物,價值之大,便是與最頂類的法寶相比,與不遑多讓,甚至直追靈寶。

    龍淵壺中,杜子平收了天罡地煞血獸變神通,抬頭望去,朗聲說道:「道友修煉多年,猶有貪念附身,以昧靈台,殊為可惜。」

    話音一落,他化做一道青光飛出,把手一招,那龍淵壺緩緩飛起,變為三寸大小,落在掌心當中。他反手一收,便將其收入法寶囊中。

    那老者面上肌肉一跳,怎麼此人居然是元嬰二層修士?這怎麼可能?適才那結嬰異象顯示,此人才剛剛結嬰啊,難道他一結嬰,修為便達到了元嬰二層?

    這老者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而且便是元嬰二層又如何,修為還是弱自己一籌,到了元嬰期,每一層的差別,都是極大,哪裡這般容易可以彌補的?

    想到此處,那老者更不答話,卻將銅鏡的光芒展開,生成一片無邊無際的霞光。霞光之中,有日有月,有山峰,有江河,更有無數男女老少,在其中過活,有的耕種,有的經商,有官有吏,有商有民,竟然似一個世外桃源。

    霞光瞬間便將杜子平籠罩其中,杜子平立即認了出來,叫道:「海市蜃樓,如真似幻,你是修羅門的修士?」

    杜子平當年在天一門下,對修羅門也頗有瞭解,修羅門這門神通是以幻術為根基,攝取無數魂魄而成。與人對敵之時,這霞光一卷,對方只要修為稍差,或是靈台稍有失寶,立即便被化為行尸走肉,而魂魄則被這銅鏡所攝奪,成為鏡中之奴,永世不得翻身。

    縱然是修為精湛之輩,若是不能從霞光中脫身,也會與這裡的無邊幻鏡鬥法,待法力大耗之後,被此鏡所鎮壓,攝取魂魄,這銅鏡也因此被稱為修羅攝魂鏡。

    那老者之前與雪盈、雪煞魔屍,以及雪毅、雪玲鬥法之時,根本就沒有動用此鏡的真正神通,其目的不過是避免讓杜子平識破,如今他見杜子平已經陷入這霞光之中,心下大定,道:「此鏡雖然算不了什麼,但是對道友的什麼毒血功,或是血煞訣之類的功法,頗有奇效。」

    要知道無論是毒血功還是血煞訣之類的魔道功法,對心性都有些許損傷,與別人鬥法也就罷了,但在這修羅攝魂鏡下,卻成致命的弱點。

    只是這霞光裡的男女老少都化為鬼怪神靈,向杜子平撲來。杜子平在無數的法術光之中微微一笑,張口吟道:「畫虎不成翻做狗,屠龍有術鬼神愁。從來大道深如海,假遇真時萬事休。」

    吟罷,他把雙手籠入袖中,背上升起一道血光,化為一百零八隻血獸,向這片霞光的鬼怪神靈撲去,只見這些血獸口吐血光,將身前的鬼怪神靈罩住,化為一團黑氣被血獸所吞噬,瞬間這些鬼怪神靈便被掃清了一大片。

    那老者大驚,叫道:「這是天罡地煞血獸變,你是血魔宗的修士,啊,你是杜子平!」他這才明白,杜子平為何說道「畫虎不成翻做狗」,這是在譏笑他這門神通的。

    原來修羅門當年不知怎麼得到了血獸九變的一些皮毛,但無論如何也修煉不了。直到後來修羅門出了一個天賦極高的修士,創出這門「海市蜃樓,如真似幻」的神通,便是以血獸九變為基礎,但威力卻遠不及這天罡地煞血獸變。

    這老者對化血大法雖然有些瞭解,但血魔宗修士進階元嬰期的異象,早已經無人記得,再加上,血魔宗也是一大宗,焉有弟子在外獨自結嬰的道理,所以他才一時沒有想到。但杜子平這天罡地煞血獸變一出,那是血魔宗,乃至杜子平的獨門招牌,立時被他認了出來。

    若是什麼毒血功、血煞訣,這老者的修羅攝魂鏡自然有克制之效,但碰上化血大法,卻難有勝算,而偏偏杜子平又用的是天罡地煞血獸變,對這門「海市蜃樓,如真似幻」反生剋制之能。

    這還真是「畫虎不成翻做狗,屠龍有術鬼神愁」啊!只不過,「畫虎不成翻做狗」說的是這老者,而杜子平卻是「屠龍有術鬼神愁」。

    那老者抬手一招,便要將這修羅攝魂鏡收回,如果時間久了,這裡所攝的魂魄損失多了,此鏡的威能也會大降。

    哪知,這時,那五爪金龍、大鵬、雪鳳、通冥黑虎四隻血獸分居四方,同時一聲長嘯,整片霞光立即佇立不動,連帶那修羅攝魂鏡也定在空中。天罡地煞血獸變到達第六變之後,這些血獸的神通更加了得,而且似乎還有了些許靈智。

    這老者大急,看這架勢,杜子平這一百零八條血獸是要將這些魂魄盡數吞噬,這才罷休。他暗呼倒霉,一捏法訣,身上升起一層黑霧,瞬間凝成一個身高十餘丈的黑甲妖神,向杜子平撲去。

    杜子平手指一點,五行霹靂珠飛出,咔嚓一聲,飛出一條雷蛟,擊在這黑甲妖神的身上。那老者也不在意,雖然雷系法術神通,對這類功法也有克制之力,但他這門神通也是極為了得,普通的雷系法術神通,是絲毫不懼。

    只是實在是他不走運,碰上了杜子平。這五行霹靂珠所發的雷蛟是五行陰雷幻化而成,端的是厲害無比。轟的一聲,那黑甲妖獸立時被這條雷蛟擊個粉碎,那老者心中一痛,一張口便噴出一股鮮血來。

    他嘶聲叫道:「這是五行陰雷!」到了這一步,他自知,絕沒有獲勝的可能,單憑這五行陰雷與天罡地煞血獸變,便將他的所有神通克制得死死的,莫說他修為才是元嬰三層,便是元嬰九層,都未必能討到什麼好。

    只是他實在有些捨不得這枚修羅攝魂鏡,無他,這是他的本命法寶,被杜子平收去,損失太大。倘若再被杜子平毀了,他定遭重創。

    他微一猶疑,便失去了退卻的機會。只見數十頭血獸從霞光中飛出,立時將他困住。他大驚之下,急忙又施展了幾門神通,但哪裡架得住這麼多的血獸,更何況其中元嬰期的血獸便有六個之多。不多時,他便被這血獸在身添了幾道傷痕,這化血大法一見鮮血,威力更盛,一霎時,他渾身精血便被吸個精光,整個肉身也被血獸分食。

    本來他修為高於杜子平,雖然不是對手,但若是抓住機會,也不難逃脫,只是一時難捨這本命法寶,反到將自家性命搭了進來。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那修羅攝魂鏡的魂魄也被這一百零八條血獸吞食個乾乾淨淨。得了這老者的精血與修羅攝魂鏡之助,這一百零八條血獸又有三頭進階至元嬰期。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17 15:50
第635章 青松真人

    杜子平把手一招,將那老者的法寶囊與修羅攝魂鏡攝來,法寶囊放入袖中,卻將這修羅報魂鏡把玩了兩下。此鏡中所吸攝的魂魄盡數被天罡地煞血獸變所吸攝,但此鏡委實是一件不錯的法寶,單以材質而論,就是一個很好的靈寶底子。

    雪盈、雪毅、雪玲與血煞魔屍走了過來,都道:「恭喜公子大功告成!」

    杜子平苦笑道:「大功告成還早得很,至少我還要將化血大法的修為好好鞏固一下,而且現在我的化龍訣,也要結嬰了。」

    雪盈道:「那公子的意思是?」

    杜子平道:「趁現在我還能壓制得住,咱們還需再換一處地點,否則修羅門找上門來,不是一件好事。只是修羅門的修士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或許只是一個過路的?」

    他不欲多想,便將雪盈、雪毅、雪玲與血煞魔屍送入龍淵壺,遠遠飛走。那雪玲初時尚不以為意,認為杜子平過於小心,但也不敢違背。

    實際上,杜子平如此小心並不為過,他飛走之後不久,之前鬥法之處便飛來一胖一瘦兩個老者。那胖老者道:「這裡的氣息顯示,五師弟曾經在這裡鬥法。」

    那瘦老者點頭道:「不錯,這正是海市蜃樓,如真似幻神通所遺留下來的痕跡。五師弟想必是在此隕落。只是他為何來此與人鬥法?」

    胖老者道:「此處與他隱居之地不遠,想必是出現了什麼寶物之類,他前來奪寶,反被人所殺。否則以他這般謹小慎微的性子,怎麼會跑這裡來與人鬥法。」

    瘦老者道:「來人看來實力遠遠超過他,讓他都沒有判斷出深淺,或者是被偷襲而死。咱們還是悄悄派人打聽一下,這裡出現過什麼天象。」他為人老成,雖心傷同門師弟之死,但一想到殺自家師弟的人實力雄厚,也不敢輕啟戰端。要知道,這死去的老者雖然過於謹慎,但實力在他們師兄弟三人中卻是首屈一指。

    因此,他打定主意,倘若對方只是實力一般,自家師弟是運氣不佳或被偷襲而死,修羅門自然會大張旗鼓復仇;倘若對方來頭極大,實力過於雄厚,此事修羅門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且不說這一胖一瘦兩個老者的盤算,杜子平又飛了兩日,再次找到一個靈氣稀薄的深山之中,將龍淵壺取出,將雪盈、雪毅、雪玲放出去護法,自己卻與血煞魔屍一同進去修煉。他暗暗苦笑,在修煉界中,像他這種結嬰還需換幾處場所的,只怕也是少得很了。

    雪盈與血煞魔屍適才受了傷,但雪盈修為深厚,並不礙事,而血煞魔屍實力較弱,卻需要修養,他將那條真丹初期的水蛇屍體給了血煞魔屍,自己找了一間密室,開始修煉起來。

    他化血大法一下子進階至元嬰二層,雖然根基深厚,但總得仔細夯實一下,不然會影響到日後修煉,而且他又將那鬚髮皆白的老者擊殺,攝取了大量的血脈之力,也需要消化一下。

    一晃百日過後,杜子平將化血大法根基打得結實,而且修為又有長進,居然達到了元嬰二層的頂峰,這才準備修煉化龍訣。本來他化龍訣雖然到了金丹九層,但距離金丹九層的巔峰還有著一段距離,不料,兩次雷劫,卻令他化龍訣大進,因此也不得不進階元嬰期。

    這百日之後,血煞魔屍的傷勢已經痊癒,修為也有精進,照這個架勢,待這條水蛇的屍體被它完全煉化,這魔屍的修為也會達到金丹期的頂峰,甚至是元嬰期。但杜子平卻不打算讓它這麼快結嬰,畢竟這蠻神十三篇的進境還有些太慢,不過,這得找一個靈氣充裕之所。

    可是他還沒有開始修煉化龍訣時,卻又出現了兩樁事情,不過這是好事,並非壞事。他的兩件靈器,煙霧九重城與風火玉連環也進階成法寶。

    這兩件靈器,杜子平並沒有太過祭煉,他時間有限,不可能將所有的靈器盡數都煉為法寶,但他有秘法在身,雖然在這兩件靈器上花費的精力不多,這麼多年來,它們也盡數成為法寶。

    本來他認為這煙霧九重城與風火玉連環對他現在的助力有限,不過終歸是聊勝於無,至少也可以給手下的靈寵,以增強它們的實力。

    但這兩件法寶一入手,他便發覺了其中的不同。那煙霧九重城是一件寶衣,不但防禦力量頗強,而且還能增強他的幻術神通,杜子平試了一下,至少令他的幻術威力增加了一成左右。不要小看這一成,至於元嬰期修士而言,別說增加一成威力,便是有一絲增長,也是難得之事。風火玉連環則令他的風遁術、火遁術與土遁術威力增加了近兩成。

    雪盈閒著無事,整日裡與雪毅、雪玲玩耍,這裡靈氣稀薄,她們三個修煉也沒有多大長進,因此,這段時間她們每日只花上一兩個時辰修煉。

    這日裡,那雪毅飛了回來,對雪盈與雪玲說道:「真是奇怪,這一個月左右,怎麼修士來得多了?」她們三個要為杜子平護法,每日裡都到處巡弋。

    雪盈點頭道:「是有些奇怪,公子閉關三年,都沒有一個修士來此,這一個月左右,光我見到的修士就有四個,只是他們的修為不高,只有一個金丹一層的,其餘都是胎動期。因此,我也沒有將他們驅逐出去,以免引來更大的關注,料想他們也翻不出什麼花樣來。」

    雪玲道:「我見的那三個修士都是胎動七層的,也按照姐姐的指示,沒有驚動他們,只是在他們靠近這裡時,才用法術將他們引走。他們修為低下,卻絲毫沒有發現異處。」

    雪毅卻道:「這次似乎有些不同,適才我發現有兩個修士來到這片山谷,居然是金丹七層,而且還險些發現了我。」

    聽到這裡,雪盈俏臉上露出一絲凝重,說道:「看來這裡要有什麼事情出現,只是公子這次修煉也不知什麼時候出關。你們兩個在這裡好生護著,我去瞧一瞧這些人要做什麼。」

    雪盈的修為遠勝雪毅與雪玲,而且她又是九尾靈狐,精通幻化與隱遁神通,兩個金丹七層的修士料也不能發現得了。她從雪毅口中得知這兩個修士的方向,便化做一道白光,消失不見。

    她飛了不多時,卻發現遠處有修士的遁光,便忙隱了身形,收斂氣息,向前靠去。片刻之後,便見到三個修士,兩個人修為為金丹七層,另一個修為弱了一些,卻是金丹六層,但距離金丹後期也是一步之遙。

    她心中尋思,適才雪毅只見到兩個,如今又多了一個,不是此人隱匿氣息的手段了得,便是之前做什麼事情,沒有被發現,但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這人的威脅也未必弱於那兩個金丹七層的修士。

    這時,一個紫面膛的修士說道:「孫師弟,你去了這麼久,可找到什麼了?」這人正是那兩個金丹七層的修士之一。

    那個孫師弟便是那金丹六層的修士。他回道:「盧師兄,青松真人的洞府,我還沒有發現什麼跡象,只是有一處地點,我覺得危險之極,沒敢進入,便折了回來。」

    另一個金丹七層的修士,卻是一個白淨漢子,面上無須。他說道:「孫師弟,你所修的功法,在感應方面極為靈敏,想必那裡定有古怪,咱們最好不要招惹。青松真人生前也不過是一個金丹七層的修士,實力也不過如此,若不是他擁有須彌石與天華真經,真不值得咱們三個來跑一趟。」

    盧師兄道:「蘇師弟,話不能這麼說,青松真人生前雖然只是金丹七層,但即便是金丹九層的修士對他也不敢小覷,而且須彌石是一件罕見的靈材,更不用提天華真經,乃是天華門的不傳之秘。那天華門雖然被人平了,但此門派當年在玉龍帝國也是一個不弱的勢力。」

    雪盈自是不知這天華門是什麼樣的門派,只是見這些日子裡,多數都是胎動期的修士,便知道這天華真經也不見得有多麼珍貴。至於須彌石,她到是知道,此石奇重無比,指甲蓋大小便有數千斤之重,因此才得名為須彌石,意為此石之重,足以抵上須彌山。

    這當然是誇張的說法,但這須彌石對杜子平卻是有用。他那大力金剛印需要融入五種寶物或靈物,都是奇重無比的,至今才融入兩種,這須彌石自是有用。

    她暗暗心想,且先隨這三人一同尋寶,見到寶物之後,不妨再動手,就憑這三個修士,她一人足矣。

    這三人自是不知,已經被雪盈所惦記。蘇姓修士道:「但那危險之極的地方,會不會有什麼高人隱居,平白得罪了人,只怕不妙。」

    盧姓修士道:「這裡靈氣稀薄,哪來的高人隱居?便是修為高些的妖獸都不會在此。孫師弟所察覺的地方,估計是什麼陣法禁制之流,咱們小心些,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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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6章 化龍訣結嬰

    蘇姓修士臉色一變,說道:「盧師兄,你的意思是那裡便是青松真人的洞府所在?」

    盧姓修士道:「我覺得有這個可能,那青松真人布下什麼厲害之極的陣法,讓孫師弟有所察覺。」

    蘇姓修士尚在遲疑,那孫姓修士卻搖頭道:「我看到是未必,那裡給我的感覺高深莫測,危險之極,這是我生平首見。那青松道人當年實力再強,充其量不過金丹巔峰,是不可能給我這種感覺的,所以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雪盈暗道:「此人到是有幾分眼力,所說之地應該是公子修煉之所,雖然他可能離得很遠,但沒有讓我發現,也不可小瞧。」

    就在此時,雪盈突然發覺一股極大的力道壓來,身體微微一晃,不由得吃了一驚,只恐被這三人發覺。哪知她一眼瞧去,卻發現這三人更是不濟,都是一個踉蹌,驚詫之餘,居然沒有發現雪盈。

    只聽得那盧姓修士駭聲叫道:「有人結嬰!」蘇孫二人,也是駭然地望向空中。只見空中無數靈氣直奔龍淵壺的方向而去。

    那蘇姓修士也說道:「這裡靈氣這等匱乏,怎麼會有人選擇在這裡結嬰?」

    那孫姓修士則睜大雙眼,說道:「那裡便是我覺得極為危險之地。」

    盧蘇二人,這才大吃一驚,尤其是盧姓修士,更是後怕不已。倘若自家真不知死活撞了過去,這下子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任誰在結嬰時,發現有外人進入,都會直接打殺。就是對方結嬰之間,不能得到干擾,等元嬰一成,必然動手。而在結嬰過程之種,他們這三個金丹期修士根本不能近前。

    雪盈這時頓時明白,杜子平這化龍訣也進階成元嬰期了。只是這次結嬰與化血大法不同,那化血大法結嬰時,雪盈雖然覺得身上一緊,體肉精血翻湧,但卻沒有像這次,身體都晃動了一下。

    這次結嬰來得卻是一股壓力,分明是一種頂級妖獸的血脈壓力,雪盈知道片刻之後,這天象更為強大,只怕她都得現出本象來。她被這三人發現,急忙向遠去遁去。

    她飛出不過百丈,便覺得身體沉得無比,顧不得被人發覺,忙落到地上,現了九尾靈狐的本相。

    她半坐在地上,心中只是想道:「怎麼公子結嬰也這般奇怪,每一門功法進階至元嬰期,都會出現天象,而且這次結嬰,天象較化血大法更是強橫,難道化龍訣比化血大法還要強上許多?」

    其實這化龍訣雖然是一等一厲害的法訣,但化血大法也並不差,之所以出現這種化龍訣天象更為強烈的原因,還是他結了三枚金丹之故。

    當年他結丹之實,魂魄三分,法力化為三枚金丹,化龍訣佔據一枚,斬龍訣佔據一枚,而化血大法、冥王訣與明心訣合共佔了一枚。

    他冥王訣先行碎丹結嬰,化血大法卻沒有經歷這一步;而化龍訣卻是另一枚金丹,到也經歷了這碎丹結嬰的過程。

    杜子平現在卻是另一番感受,與上一次碎丹結嬰不同。他丹田中的那枚由化龍訣法力凝練的金丹卻是光芒大作,緩慢而又無休止的膨脹。只聽得咔咔的聲音一聲聲地在識海中響起,杜子平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彭湃洶湧,似乎與化血大法有些相似,又完全不同,隨便全身的肌膚骨骼,都在不停地顫抖。

    突然一聲龍吟響起,遠遠地送了出去,杜子平只覺得全身都漂浮到空中,化為一條真龍,昂首向四處望去。只是他一眼便瞧到自己還盤膝坐在地上,便是一驚,又打量了一番,不錯,自己是化為一條背生雙翅的真龍,與他的真龍法身一般無二。

    他又向遠處望去,卻見方圓數百里之內,無數大大小小的各類蛇類,昂首向天,發出絲絲之聲,只是這裡靈氣稀薄,只有極少數幾條妖蛇,其餘都是凡種。即使是這幾條妖蛇,也不過是引氣二三層,修為低下得緊。

    他正自對自身的變化感到奇怪之際,又突然覺得全身一緊,身體不由自主的團成一起,漸漸地化為人形,化為一個巨人,彷彿舉手投足之間便有毀天滅地的神通。幸虧化龍訣進階元嬰期,所需靈氣不多,否則此處的靈氣不足,結嬰定然夭折。

    又過了半晌,這巨人慢慢縮小,終於成為一個寸許大小的小人,緩緩地落了下去,進入杜子平體內,正是他化龍訣形成的元嬰。

    雖然這第二元嬰較之前那個小上幾分,但五官面目卻更為清晰,杜子平明白,這是那明心訣尚未進階至元嬰期之故。

    那盧蘇孫三人,看到這一幕,心中更是不勝駭異。那盧姓修士道:「這到底是修士結嬰,還是妖獸進階至真丹期?怎麼這般怪異?如果是修士結嬰,怎麼會出現一條龍形怪物?如果是妖獸進階真丹,怎麼又化為元嬰?」

    原來修士結嬰與妖獸進階真丹,雖然都有天象,但表現還是不同。修士結嬰,是碎丹成嬰,魂魄融入元嬰之中;而妖獸進階真丹卻是在魂魄與真丹融合之前,血脈得到進一步淨化,而天龍逸士創出的化龍訣,卻是另闢蹊徑,在修士結嬰與妖獸進階真丹中走出第三條路來,外面看來,便是又似修士結嬰,又似妖獸進階真丹期。

    杜子平這時也明白了這個原因,終於理解了為何化龍訣沒有與化血大法等融為一體,成為一個金丹。這化龍訣的功法與以往修煉界的功法都不同,走的路子不一樣,自然不能融合;而三絕真人的功法雖然霸道凌厲,但終歸還是未脫前人窠臼,因此化血大法、冥王訣與明心訣法力合成一個金丹。只是這斬龍訣又是怎樣的呢?

    過了數個時辰,杜子平化龍訣所形成的血脈威嚴這才慢慢減弱,而天地異象也開始散去了。雪盈趁機變為人形,將氣息隱匿。那三人受杜子平結嬰時的影響,居然一直也沒有發現有一頭這樣的妖曾在一旁窺測。

    那盧姓修士道:「咱們快些退去,此人已經結嬰,定然要穩固修為。剛才咱們沒有走,還可以說是誤入此間,現在還不走,讓這位前輩發現,只怕不會輕饒。」

    蘇孫二人也點頭稱是,至於青松道人的藏寶,那現在是想也別想了。或許這位前輩並不知道此事,而且也是路過此地,等結嬰之後,就離開了,那樣或許還有些機會。

    這裡有胎動期修士雖然不明白結嬰天象,但見這等異狀,知道不是胎動期修士可以插手的事情,也盡數散去。雪盈見他們三人離去,回頭望了杜子平方面一眼,卻又追了過去。

    杜子平只覺這次結嬰,肉身又上了一個台階,同時由於五爪金龍的精血與自己的精血融合,化血大法也有長進,同時,真龍之氣的增長,也推動了斬龍訣的修為,但距離結嬰,還有相當的距離。

    他現在到也不急,便運轉起化龍訣來。化龍訣法力在體內流動,流轉到身體什麼部位,什麼地方便生出龍鱗,片刻之間,他便化為一條真龍,伏在地上,一呼一吸之間,竟有風雷之聲。

    所謂化龍訣,便是讓人肉身化龍,升則吞雲吐霧,飛騰於天地之間,退則呼風喚雨,潛伏於波濤之內。

    杜子平只覺得這一呼一吸,體內又出現變化,血液開始沸騰起來。他發出一聲低吼,卻遠遠地傳了出去。

    在數百里之外的雪盈聽到,心中一震,她自是認得這是杜子平的聲音,但這聲音卻是充滿著痛苦。難道公子出什麼事了?

    雪盈暗暗搖了搖頭,倘若杜子平已死,她與杜子平之間再無半分心神聯繫,可是現在她們之間心神聯繫仍然還在,這證明杜子平沒有問題。

    她又瞧了一眼她所追蹤的那七個人,他們也聽見了這聲低吼,卻是心中大為害怕,忙又遠遠地遁走。原來這三人退去之後,又遇到了四個胎動期的修士,對他們三人執禮甚恭。雪盈聽了幾句,便知道他們都是一個名叫天遁宗門派的。

    雪盈擔心杜子平有事,見他們遠走,便不再追蹤,折了回去。見到雪毅與雪玲,她問道:「公子出了什麼事了嗎?或是有什麼人來此?」

    雪毅與雪玲一齊搖頭,說道:「沒有人來到此處,公子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們也不清楚。」

    雪盈心下稍安,說道:「那咱們就在外面等候吧。」

    杜子平體內這時卻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來,他化龍訣初成,體內血液與五爪金龍的血液完全融合。但那真龍之血何等強大,在化龍訣的作用下,接著便要將其體內的血液徹底轉化。但杜子平修煉過化血大法,而且也已經結嬰,血脈之純淨,更是難能,這一下轉化,杜子平吃的苦頭也就大了。

    不過,這樣一來,他所得到的好處也是極大。無論化龍訣,還是化血大法,所形成的法力得到了進一步的精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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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7章 陣法顯現

    到得後來,連冥王訣、明心訣與斬龍訣的法力也更加精純,肉身也是再進一步。足足過了大半年,杜子平這才痛苦漸消,終於恢復人形。

    他見自身修為已經是徹底穩固,這才出了龍淵壺,雪盈等三人立即迎了過來,都問道:「公子,你前些日子怎麼了?」

    杜子平微笑道:「是出了些小事,不過卻是好事。」

    雪盈道:「這就好,公子,你知道青松真人嗎?」

    杜子平搖了搖頭,說道:「未曾聽過,怎麼出了什麼事?」

    雪盈便將那盧蘇孫三人之事講了出來。杜子平沉吟片刻,說道:「天華門我到是知道,也是一個中型門派,在修煉界相當於南疆三大派的地位,不過早在數千年前便被人踏平了。這天遁宗我也曾有耳聞,地位與天華門也差不多。」

    雪盈道:「那咱們是不是可以尋找一下這青松真人的藏寶?」

    杜子平道:「我到是另有一個主意,不過,先找一下那青松真人的藏寶。」

    他收了龍淵壺,飛到空中,運起日月魔眼。他化龍訣結嬰之後,日月魔眼能力更進一步,片刻之間,便找到了異常之處。

    他落下遁光,說道:「那邊有一個洞府,應該就是那青松真人的遺寶之所。只是咱們可不要破壞此地,都隨我來。」

    雪盈、雪毅與雪玲不明所以,便隨著杜子平飛去。這青松真人自然在他的洞府布下了陣法禁制,只是在杜子平看來,實在不值一提。不過,他對這陣法禁制沒有做出任何破壞,到也略略費了些精力。

    他來到那青松真人的遺體之處,將法寶囊取出,從中拿了一塊拳頭大小的青色玉石,這正是那須彌石,然後又將那天華真經拓印了一份,然後將這法寶囊又系在青松真人身上,說道:「咱們離開,不要留下什麼痕跡。」

    說完,他手指一點,那法寶囊上又覆蓋了一層灰塵。雪盈等三人更覺得奇怪,但也沒有說些什麼,隨杜子平離開此處。

    雪玲實在忍耐不住,說道:「公子,青松真人的藏寶你看不上也就罷了,只是他身上的靈石、靈材與靈丹對我與雪毅還是有些幫助的。」

    杜子平道:「我就知道你會忍耐不住。不過,到現在才問了出來,耐心還是有些進步。」

    雪盈道:「公子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你打得什麼主意?」

    杜子平道:「我現在就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到無回谷,以便避開這元嬰之禍。」

    雪盈道:「這青松真人與無回谷有什麼關係?」

    杜子平道:「那無回谷所在的位置,居然是天遁宗宗門的後山。」

    雪盈聞言,也是一驚,說道:「這天遁宗居然這般隱秘。」

    杜子平道:「現在說無回谷與天遁宗有重大關聯,還為時尚早,但無論如何,我也得去天遁宗瞧上一瞧。」

    雪盈道:「公子,那你是怎麼個打算?」

    杜子平道:「這就要借青松真人的洞府打個主意了。」

    卻說那天遁宗的盧、蘇、孫三個修士,那日雖然離開此處,但猶自不死心,暗中派潛弟子觀望。他所派去的弟子,名叫劉夢得,只是胎動初期的修為,到是頗有幾分機靈勁。在他們看來,縱然被對方發現,也不會難為這種低階弟子。

    只是一年多過去,那些弟子每日發過來的信息都沒有什麼新鮮東西。這三人到也沒有怠慢。這日裡,這三人正坐在一起論法時,卻見空中一道白光飛來,不由得同時站了起來。

    那盧姓修士一把接過,卻發現是一柄白色小劍,說道:「白色飛劍傳書,這是最緊急的事情。」說完,他將法力輸入其中,便傳來一個弟子的聲音。

    「盧師叔、蘇師叔與孫師叔在上,弟子有事稟告。今日三位師叔所說之地,突然金光大放,百餘里內都看得清楚,接著一個道士騰空而走,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

    盧姓修士等三人聞言,互望一眼,說道:「難道是那個元嬰期前輩走了?」

    蘇姓修士道:「有這個可能,不過,他為何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孫姓修士道:「也許此人剛剛結嬰,心下暢快,便露了一手神通。咱們要不要過去瞧一下?」

    蘇姓修士道:「還要先等一等再說,一旦此人沒走,只是暫時有事,咱們過去,正碰上他回來,豈不是個大麻煩?」

    盧姓修士又看了孫姓修士一眼,見後者也是持有謹慎行事的態度,便說道:「那咱們再多等幾日,讓那幾個弟子勤加注意。」說完,他也用飛劍傳書,叮囑了幾句,便將手一鬆,一道光芒遠遠逝去。

    第一天到是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但第二天,便有修士前來,不過只是胎動期。盧姓修士等三人到也按捺得住,只是到了第三天,便有金丹期修士前,等到了第六日,金丹後期的修士也多了起來,那元嬰期的前輩也沒有出現。

    盧姓修士等三人正欲前往,又收到天遁宗弟的飛劍傳書,據說那裡面發現了修士的洞府,只是陣法禁制難破,眾修士還沒有進入其中,不過,看這架勢,破陣而入也是遲早的事。這一下,三人徹底坐不住了,均想:「倘若那元嬰期的修士還在此地,哪裡容得下這些人?」

    做為天遁宗的胎動初期弟子,劉夢得一直在宗門過得不是很如意,畢竟做為一個修煉了一百四十多年還處於胎動二層的修士,修煉的潛力已盡,天遁宗並不是太注重,不可能再給予過多的資源,自然也得不到其它修士的尊重。

    不過,一年多前,他無意間碰到盧師叔,給了他一個在此地監視的任務,每月到是多得了許多玉晶,手頭也寬裕了許多。但他也明白,這差使並不好做,單憑前些日子出現的那放出金光的修士,便令他膽顫心驚。

    這些日子,又來了許多金丹期修士,只不過見他修為不高,又是天遁宗的弟子,這才沒有動他。不過,他也在日夜盼望盧師叔來此,好交了這個差使,便離開這裡,不再擔驚受怕。

    人還真不禁念叨,這不,盧師叔今天還真來了,此外還有蘇師叔與孫師叔。看到這裡,劉夢得便是一個激靈,知道三個金丹期修士一同來此,事情可非同小可。他迎了上去,低聲打了個招呼,「弟子劉夢得拜見三位師叔。」

    那盧姓修士道:「你且先把這裡的事情說一下,都來了些什麼人?」

    劉夢得道:「那日裡,那個放出金光而遁走的修士離開之後,便陸續有修士來此,不過,修為都不高,最高的也就是胎動四層,但年紀似乎都不小了。」

    盧姓修士哼了一聲,知道別家門派也是派一些修為低下,潛力耗盡的修士前來打探,這些修士就算死了,對宗門的影響也是微乎其微,而且這些人平日都小心謹慎,與人打交道的經驗豐富,與那些天之驕子相比,更能發現一些問題。

    劉夢得見盧姓修士這等表現,便住口不言,靜待指示。盧姓修士見了,說道:「你繼續講。」

    劉夢得便接著說道:「這些修士來此,也沒有什麼發現,漸漸地便來了些金丹期的修士。就在昨日,有一個叫做幻雲子的發現了一個陣法,卻不知怎的,這消息傳了出來,引得眾修士都集中於此地。至於這裡的金丹期修士,弟子能斷定的共有十三人,其中如果還有隱匿修為的,弟子修為淺薄,是看不出來。而且這十三人,弟子也不能斷定他們的修為。」

    盧姓修士眉頭微微一皺,向蘇姓修士與孫姓修士問道:「幻雲子?這人是誰?兩位師弟可知道否?我是從來沒有聽過這名字。」至於那些金丹期修士的修為,他壓根也沒指望劉夢得能夠看得出來。

    那蘇姓修士與孫姓修士搖頭道:「幻雲子這個人,我們也沒有聽說過。修煉界裡埋頭苦修的人很多,也許他就是其一,咱們不知道,也屬正常。只是這幻雲子找到了陣法所在,又怎麼會洩露出去,這可就奇了。」

    劉夢得道:「具體情況,弟子也不清楚。」

    盧姓修士又向劉夢得問道:「那陣法在什麼地方?」

    劉夢得道:「由此向東一百五十餘里,有一小片森林,那裡便是。」

    盧姓修士道:「好,你回宗門吧,這次算你立了一功,回去,我會讓宗門按胎動中期的規格每月給你資源。」

    劉夢得大喜,謝過之後,急忙便飛走了。這裡,他實在是不敢多待,這麼多的金丹期修士在此,哪個瞧他不順眼,隨手給他一記,對他而言,那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盧蘇孫三人按照劉夢得所說,向東飛去,果然飛了一百五十餘里,看見一小片森林,那裡還影影綽綽的有十幾個人影。

    這三人按下遁光,早有人發現,只聽見有人叫道:「又有人來了,咦,這不是盧兄嗎?怎麼你們天遁宗家大業大,連青松真人這等散修的傳承也不放過嗎?」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17 15:51
第638章 天虛子

    盧姓修士一眼望去,到也認了出來,此人是一散修,自號雪鷹道人,修為倒也不差,與他相仿,同樣的金丹七層。以前他與此人到也做過幾筆生意,雖然交情平平,到也臉熟。

    他微微一笑,說道:「雪鷹道友此話可不在理。正所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我天遁宗起於微末之間,數千年來一直記得這句話,至今才小有名氣。而青松真人當年也非無名之輩,所學非同小可,怎能輕視?」

    雪鷹道人聞言,嘿嘿一笑,不再言語。盧姓修士等三人向這十幾人打量一番,發現這裡共有十三人,其中金丹後期的有兩人,一個是雪鷹道人,另一個卻是一個黑臉道士,並不認識,修為居然是金丹八層,比盧姓修士還高出一層來。

    還有九人都是金丹中期的修為,說來也巧,正好是金丹四層三人、金丹五層三人、金丹六層三人。餘下兩人卻都是金丹三層。

    那金丹八層的修士向他們三個人一拱手,說道:「在下幻雲子,請問三位道友高姓大名?」

    盧姓修士不敢怠慢,還了一禮,說道:「在下盧煙,這兩位是在下的師弟蘇卓與孫就,我聽說此地是道友率先發現的,不知可找到了破陣之法?」

    幻雲子道:「在下對陣法一竅不通,因此發現這座法陣以後,便召集大家過來,一起商量如何破陣,只是諸位道友雖然認出這是霧隱迷形陣,但如何破陣卻是一籌不展。」

    盧煙這才明白,這裡哪是幻雲子洩露出去的,分明就是他召集而來。不過,這霧隱迷形陣,他也聽過這個名字,極是難破,聞言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那蘇卓說道:「咱們想見識一下這霧隱迷形陣,不知可不可以啊?」

    幻雲子呵呵笑道:「這到是老夫忘記了,諸位請看。」只見他將手一揚,一股法力飛出,只震得樹林簌簌響,片片落葉掉了下來。

    盧煙道:「這便是霧隱迷形陣了,以道友剛才那一擊,不應只是動搖樹木才對。」

    蘇卓與孫就也是明白,金丹期修士隨手一擊,威力也不可小覷,絕不可能這麼一點威力,更不用提這幻雲子是金丹九層的修為,不過,如果粗心一些的修士,或許會不以為意。

    幻雲子點頭道:「不錯。我就是這樣才發現了這裡的奧秘,請諸位接著瞧下去。」言罷,他一捏法訣,一座金光閃閃的小塔飛到空中,隨即化為數百丈大小,向那片樹森壓了過去。

    這時,只見這片樹林發出五彩光芒,變成了—片燦爛輝煌的朝霞,照得人連眼睛都張不開,層層疊疊地湧了上來,硬生生地將這座金塔抵住。幻雲子袍袖一抖,那座數百丈大小的金塔在空中滴溜溜一轉,便迅速縮小,被收入袖中。

    盧煙道:「這霧隱迷形陣按威力大小,可分為三彩、五彩與七彩。七彩最強,五彩次之,最弱的為三彩。如果是七彩,沒有元嬰期以上的修為,是休想強力破開,但五彩嘛,放著這麼多人在此,為何不聯手試一下?」

    幻雲子道:「盧道友這是要以力破陣,我估計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按這法子試上一試。」

    眾人也點頭稱是。那幻雲子再次將金塔祭出,這次,那金塔不但化為數百丈大小,而且底部金光大盛,化做無邊利刃向那片五彩光芒擊去。眾人也將法寶祭出,只見一片光芒大作,齊齊擊在那五彩光芒之上。

    那五彩光芒只是向下沉了三尺有餘,隨即升起,轟的一聲,眾人只覺得一股大力湧來,法寶盡數彈回,腳下也退了數步。

    眾人見了這一幕,心下便涼了半截。片刻之後,幻雲子張口說道:「諸位,誰有破陣之法,不妨講出來,我在這裡許諾,可以第一個挑選洞內的寶物。」

    盧煙聞言,也道:「不錯,破了此陣,關於功法丹方等物,每人都可以拓印一份,其餘寶物,按貢獻獲得,誰破開了這座大陣,第一件寶物,就由他來挑選。」

    論修為,這裡是幻雲子最強,論實力,卻是盧煙等三人為最。畢竟他們三個人都出於天遁宗,三人合力,這裡無人能是對手。

    盧煙心中明白,那些金丹中期或初期的修士若有破陣的法子,只怕也在擔心,被殺人劫寶,所以疑慮重重。只要打消了他的顧慮,自然就會出力。

    這時,一個金丹三層的修士說道:「既然四位都如此說了,在下到有個法子,也不知合不合用,不過我想先問一下,其餘道友,對幻雲子道友等四人的說法是怎麼個態度?」

    幻雲子等人向這人瞧去。卻見這個修士也是道家打扮,年紀看上去不大,背負一柄長劍,五官到是尋常得緊。

    其餘眾人紛紛說道:「自然是依幻雲子等道友的說法,誰還會有異議?」

    「這位道友,你有法子便試上一試,我是絕對贊同幻雲子道友的提議。」

    「這位道友,你也太謹慎些了,我等怎會害你?」

    ……

    幻雲子卻道:「這位道友,不知如何稱呼?」

    盧煙微微一怔,這些人聚集在這裡,事先居然都沒有通名。

    那背負長劍的道人道:「在下道號天虛子,一介散修,不足一提。」

    盧煙向天虛子打量了一番,說道:「道友何必過謙,你一身劍氣非同小可,我看足下有越階一戰之力,而這柄長劍更是鋒銳無比,以道友的修為都不敢放在丹田之中,可見其威力,此次前來,目的是在青松真人的養劍之術吧。」

    天虛子面露愕然之色,說道:「怪不得天遁宗名頭近年來如此響亮,盧道友居然一眼便瞧出來了。這柄長劍乃家師坐化之後所傳,與我有些難合,這養劍之術,確實是我此行的目的所在。」

    幻雲子卻道:「不知天虛子道友,你有什麼法子可以破陣?」

    天虛子道:「在下有一秘法,可以將眾人的法力集於一身,屆時便可施展劍術神通,以力破陣。」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誰也不說話。半晌,那幻雲子皺眉道:「適才眾人已經試過以力破陣,全然無用,更何況我等法力便是集於道友一身,限於修為,也未必及得上適才那一擊,只怕破不了此陣。」

    天虛子道:「在下這柄飛劍最是鋒銳,而且對陣法禁制頗有幾分效果,較普通的以力破陣不可同日而語。」

    眾人聞言,便有幾分動心,那天虛子又道:「這法子本來就是無可奈何之舉,咱們這裡,除了盧兄等三人出身於宗門,我等都是散修,哪有精於陣法之道的?試上一試,就算不成,也不打緊。」

    幻雲子向眾人瞧去,見無人再表態,便道:「也罷,就試試天虛子道友的這個法子。我們如何將法力聚集在你的身上?」

    天虛子道:「諸位道友只需將法力凌空注入,聽我說住手,便不再注入法力。」

    幻雲子道:「好,道友準備好了嗎?」

    天虛子道:「請諸位道友加持。」

    這十五人聞言,均將法力向天虛子身上注去,只見五顏六色的光芒凌空注入天虛子的體內。眾人心下都有些擔憂,這些人所學五花入門,法力屬性也是多種多樣,這天虛子到底如何能將法力融為一體?

    顯然他們的擔憂只是杞人憂天,他們的法力一入天虛子的體內,立即如江河入海,根本察覺不出哪個是自家的法力,完全被對方掌握。

    這些人心中均想:「這個天虛子名聲不顯,修為也不高,但所學著實高明,只怕也是有些來歷的。」

    眾人將一股股法力注入天虛子體內,見他來者不拒,足足過了半個時辰,仍如無底洞一般,盡力吸納,不由得又是暗暗擔心,此人畢竟只是金丹三層的修為,這等法力輸入,可莫要撐爆了他。

    只見天虛子氣勢節節拔高,竟似要突破金丹中期這一瓶頸,眾人心頭又是一震,難不成此人還要借此突破修為嗎?且不說這種行為佔了眾人的便宜,便是他自家的肉身可能承受得了嗎?而且一旦突破到了金丹中期,還沒有破陣,只怕會犯了眾人的忌諱。

    就在這天虛子的修為似突破而未突破之際,他大喝一聲,「請諸位住手!」

    眾人依言,立即停止法力輸入,卻見天虛子背後的那柄長劍飛出,在空中大放光芒。那天虛子騰空而起,手中打了一道法訣,那柄長劍發出一聲龍吟,昂首化為一條由劍光組成的蛟龍,向那片森林撲去。

    那片森片又是一片五彩光芒亮起,再次化為層層疊疊的朝霞,迎了上來。劍光蛟龍飛去,叮的一聲,漫天的彩霞立散,隨即又傳來一陣轟隆隆之聲。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之中,這片森林消失不見,眼前卻出現一條一里多長的林蔭路,路的盡頭正是一座洞府,門匾上寫著「天華府」三個大字。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17 15:51
第639章 雲遁飛車

    這霧隱迷形陣破開了!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幾乎不敢相信自家的眼睛。

    那天虛子臉色慘白,想來這一劍已是消耗太大。他拿出兩塊玉晶,從中汲取靈力。片刻之後,幻雲子道:「天虛子道友手段高強,果然破陣,咱們等他法力恢復之後,便一同進去吧。」

    半晌之後,天虛子臉色恢復過來,說道:「讓諸位久等了。」

    眾人皆道:「無妨。」只是許多人瞧著天虛子的眼神已經變了。適才那一劍之威,這裡的修士自忖無人能接得下來。雖然沒有眾人相助,天虛子一劍不可能有這般威力,但他全力一擊,只怕這裡許多金丹中期的修士也是無法抵擋。

    眾人來到洞府門前,卻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盧煙微微一笑,用力一推,便將洞門打開。他說道:「青松真人當年名聲不壞,他又是坐化而亡,怎會在洞內布下什麼害人的禁制?霧隱迷形陣那是他的護洞陣法,自然是難破。」

    眾人一想也對,一般修士坐化之際,鮮有人在布下什麼害人的禁制,除非此人名聲太壞,或是有意陷害仇家。

    眾人魚貫而入,這天華府面積雖大,洞府當中卻極為簡樸。在修煉室中,有一具骷髏盤膝坐在床上,腰間還繫著一個法寶囊。

    幻雲子瞧了眾人一眼,說道:「如果大家信得過,我去將這法寶囊取下。」說完,便欲上前。

    盧煙叫道:「且慢!」

    幻雲子臉色微變,說道:「怎麼?」

    盧煙道:「不是在下信不過道兄,只是咱們之前說過,除了功法丹方等物大家各自拓印一份外,這寶物得先讓天虛子道友先挑,因此還是讓他來取為好。」

    幻雲子緊緊盯著盧煙,蘇卓與孫就向前邁了一步,與盧煙並肩而立。幻雲子展顏一笑,說道:「這法寶囊本來就是誰拿都可以,天虛子道友,你先來。」

    天虛子也不客氣,走上前去,將法寶囊取下,向地上一傾,嘩啦一聲,地下立即出現一堆玉晶,以及三隻玉匣與兩隻玉瓶,此外還有兩枚玉簡。

    天虛子先將一隻玉匣打開,只見白光一閃,一柄白玉如意冉冉升起,圍繞著那具骷髏飛行,彷彿翩翩起舞一般。眾人一眼瞧出那玉白玉如意是一件難得之極的法寶,照這個架式,應該是青松真人的本命法寶。

    天虛子用手一招,那柄如意在空中微微一頓,卻接著飛行起來。天虛子哼了一聲,反手一抓,卻又撈了一個空。

    眾人見了,都不約而同地「咦」了一聲。天虛子第一次用手一招,看起來輕描淡寫,實際上應該早有把握,哪知居然沒有將這件法寶攝來,就已經出乎眾人意料之外,只是這些人都活了好幾百年,這點事情還能做到不形於色。

    但天虛子隨後這一抓,有了前車之鑑,本應算計得清楚,哪知又未能將此寶拿下,可見這柄如意的不凡來了。包括幻雲子與盧煙在內的眾人臉色都露出貪念來。

    天虛子雙手一合,這一次終於將這柄如意握住,放入玉匣當中,然後合上玉匣,將第二隻玉匣打開。

    這第二隻玉匣裡面卻是一株靈芝。這株靈芝粗如兒臂,玉匣一打開,便飛來一股淡淡的靈氣,令人心頭一爽。這靈芝也不是凡品,即便不能煉成丹藥,在座之人便是生嚼也能增加修為,若是找個煉丹靈師來,只怕煉出的丹藥連元嬰期修士的修為都可以增進。

    本來眾人見青松真人偌大個名頭,只有這麼三隻玉匣與兩隻玉瓶,都有些失望,但見了這玉如意與這只靈芝,都覺得不虛此行。

    靈芝也就罷了,那玉如意一見便知道進階至法寶之後,被人融入了無數天才地寶,實是難得之極的精品,想必是青松真人在其中不知費了多少心血。本來對金丹期修士而言,法寶並不是太過於看重,原因是還需要祭煉,要花上大量的時間。

    不過,這只玉如意卻是例外。青松真人死了好久,其人在這件法寶上的絡印已經薄弱了許多,煉化它應該不費太多精力。更關鍵的是,此寶有如此靈性,只怕有可能會進階為靈寶,這靈寶可就大大不一樣了。

    天虛子將這株靈芝又放回玉匣,將第三隻玉匣打開。這第三隻玉匣裡面卻是一架三寸多長的飛車。天虛子將其取出之後,一股法力輸入,這架飛車立即變為一架可乘坐四人的獸車。此車有四頭蛟龍拉車,當然這四條蛟龍只是傀儡,但活靈活現,幾乎可以以假亂真,車身上刻著複雜的符紋。

    「這是雲遁飛車!天華宗當年的傳承法寶!」盧煙脫口出。眾人聞言,無不眼熱。所謂傳承法寶,是一個門派留給後世的法寶,這種法寶祭煉要容易得多,不會像普通法寶一般,要花費多年。

    而且這雲遁飛車,不但遁速奇快,而且防禦也是極強,在修煉界也是赫赫有名。天虛子似是根本不知道這雲遁飛車有多大名氣,又將這架飛車收入玉匣當中,之後,他又將一隻玉瓶打開。

    這只玉瓶一打開,眾人便覺得一股冷氣真沁心肺,這次輪到幻雲子脫口而出,「千年冰靈液!」這千年冰靈液是有助於修士結嬰的最佳靈藥,只是對妖獸進階真丹毫無用處,因此當日杜子平也沒有取走。但這對幻雲子、雪鷹道士、盧煙與蘇卓而言,卻是難得之極的寶物。

    他們在金丹期修煉的時間已經很久,等到了金丹期的頂峰,勢必要結嬰,否則壽元將盡,最終只能化為黃土一抔土。

    天虛子將這千年冰靈液蓋好,又將第二隻玉瓶打開,這次眾人到是有些失望,裡面只有一些補充法力的丹藥。

    天虛子又將那兩枚玉簡激發,一枚玉簡裡記載著的是天華真經,另一枚卻是叫做五行決的功法。

    天虛子道:「這兩部功法,咱們每人都拓印一份,玉晶就平分了,這五件寶物呢,我先挑一件。」

    幻雲子卻道:「且慢!」

    天虛子抬頭望去,說道:「幻雲子道兄這是要反悔嗎?」

    幻雲子道:「我只想問一下,天虛子道友選了之後,不後悔嗎?另外,接下如何分配這些寶物,咱們是不是也得商量一下。」

    這時,雪鷹道士說道:「天虛子道友,這洞府中未必只有這幾件寶物啊。」

    盧煙暗罵:「這些老狐狸,果然難纏。」他見這法寶囊中沒有須彌石,只道是藏在別處,便打了主意,等眾人走後,再來尋寶,卻被雪鷹道士與幻雲子叫破。

    為何如此,其實這也是相當簡單,這兩人都對那千年冰靈液有意,唯恐天虛子先挑了這件寶物,因此將此事叫破,也許有更好的寶物,會讓天虛子動心。畢竟天虛子只是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千年冰靈液雖然珍貴,但也不是這般具有誘惑力。

    天虛子一怔,說道:「難道這洞府當中還有別的寶物嗎?」

    盧煙微微一笑,用手一指那張玉床,說道:「此床名為定靈床,天虛子道友,以你的修為在其上修煉可加快一成的修煉速度。」

    幻雲子卻道:「盧道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定靈床雖然難得,但還有一件寶物在此。」

    盧煙一怔,問道:「請道兄指教。」

    幻雲子用手一指,那座金塔便向天虛子擊去,身體也飛了過去。盧煙等人萬萬沒有料到此人居然敢當面搶奪,大吼一聲,正欲上前,卻見斜刺裡飛出一柄飛劍,劃了三個劍光圈子,將盧煙等三人困住。

    那雪鷹道士與幻雲子居然聯手,這是誰也想像不到的事情。那天虛子身形一晃,瞬間退後,同時長劍飛起,在身前一橫。他反應不謂不快,只是事發突然,金塔與長劍轟然相接,天虛子便又口噴鮮血,摔出遠遠地,躺在地上一動未動,生死不知。

    幻雲子大袖一捲,將滿地的寶物盡數收起,便欲闖出。

    盧煙叫道:「諸位道友,請助我等一臂之力,天遁宗日後定有厚報。」

    那些金丹中期的修士看見幻雲子與雪鷹道士有意獨吞寶物,心中就是不忿,此時聽了盧煙的話,立時便有數個修士將法寶祭出,攔在幻雲子的身前。

    幻雲子那座金塔擋在身前,轟的一聲,那幾名金丹中期的修士立即被撞開。他卻哼了一聲,御使著這座金塔便要飛出。哪知這時,卻聽見一聲龍吟,一條劍光蛟龍從背後向幻雲子斬去。

    幻雲子吃了一驚,便要將這座金塔擋在身後。哪知這條劍光蛟龍來得好快,那金塔還未移到身後,劍光蛟龍便從他的脖頸上掠過。隨即,天虛子身影飛過,將幻雲子的法寶囊搶入手中,飛出洞外。

    眾人盡數大驚,那盧煙三人也衝破了雪鷹道士的劍光圈子,飛到洞外,卻見天虛子坐在那雲遁飛車之中,冷冷地瞧著這十幾人。

    這雲遁飛車居然如此輕易便被煉化,眾人無不吃驚。只見霞光一閃,雲遁飛車消失不見,隨即,那雪鷹道士一聲慘叫,一道劍光飛過,他的頭顱也飛上了天空。

    眾人大驚,他們都知道這雲遁飛車了得,但也萬萬沒有想到威力竟然強大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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