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天龍引 作者:回首朱門外(連載中)

 
BloomCaVod 2016-3-29 20:11:1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00 185350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17 15:52
第640章 天遁宗

    眾人瞧著天虛子的臉色全都變了,這天虛子斬殺幻雲子,還可以說是偷襲,雖然以金丹初期的修為偷襲斬殺金丹後期的修士,已經是了不起的成就,但眾人多少還可以接受,現下他又斬殺了雪鷹道人,這可算上驚世駭俗了。

    當然,這並不是天虛子本身的實力就高到這個地步,而是這雲遁飛車。眾人都知道這雲遁飛車遁速奇快,但萬萬沒有料到,會快到這個地步,更沒有想到這雲遁飛車不但速度奇快,而且隱匿之術也這般了得,否則,這雪鷹道人也是金丹七層的高手,如何能被對方一劍斬殺?

    眾人瞧著天虛子那冰冷的目光,心下都是一寒。只見一個金丹六層的禿頭大漢喊了一聲,「大家聯手殺了他。」說完,只見十幾道法術神通擊了過去。

    那天虛子駕起雲遁飛車,直迎了上來,在法術神通的轟鳴聲中穿過,瞬間來到那禿頭大漢的身前。那禿頭大漢面前突然升起一隻巨大的鐵盾。這禿頭大漢因有防禦法寶,這才敢叫囂大家聯手。雲遁飛車固然來無影,去無蹤,但天虛子畢竟只是金丹三層的修為,如何能破得開這防禦?

    只見這雲遁飛車的四條蛟龍齊齊大吼,發出一股無形的聲波,向那禿頭大漢湧去。那禿頭大漢身體微微一晃,只見劍光一閃,從鐵盾上方飛過,波的一聲,刺入他的心臟當中。那禿頭大漢大叫一聲,從空中墜落。

    這雲遁飛車不但來去無跡可尋,防禦極強,居然還會攻擊!難怪青松真人當年可以抗衡金丹九層的修士。天虛子有了此車,雲霄大陸除了那些不出世的元嬰期老怪,已是無人能敵。

    眾人見了,再無戰心,那個金丹初期的修士率先掉頭遁走,在他想來,自己實力對天虛子毫無威脅,如今又放棄爭奪寶物,那天虛子應該不會再與他為難。

    哪知他遁光剛起,迎面便出現一架飛車,正是天虛子,他大叫:「我不與你爭了,但求你放過……」

    話還沒說完,劍光閃動,這個金丹初期的修士頭顱落地。這是要趕盡殺絕的架式啊!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不由得均生出同仇敵愾之心。

    那天虛子又向眾人瞧了一眼,雲遁飛車倏地飛出,片刻之間,便無影無蹤,眾人被天虛子聲威所攝,誰也沒有敢向前追去,當然這也是無人能追得上。

    那盧煙略一沉吟,立即醒悟過來,說道:「那天虛子法力即將耗盡,適才是虛張聲勢。其實咱們當時若不驚慌,聯手之下,天虛子絕對不可能這般來去自如。」眾人隨即明白過來,為何天虛子不再殺戮。

    那盧煙說得到也沒有錯,倘若眾人同心協力,一起抵禦,那雲遁飛車雖然了得,也不可能這般輕易斬殺他們,至少那聲波攻擊也不會有這般效果。只是天虛子先聲奪人,讓眾人心裡先生怯意,這才宰修士如屠豬狗。

    不過,這雲遁飛車也實在太過恐怖,只要天虛子尚有些許法力,便可逃之夭夭,等他法力恢復過來,眾人縱然可以自保,但也奈何不了對方,只有稍有懈怠,便是死路一條。

    一個金丹中期的修士道:「只要有這雲遁飛車在,對方就立於不敗之地,我是再也不想這寶物了。」說完,他揚長而去。其餘的金丹中期修士也一一離去,只剩下那盧煙、蘇卓與孫就三人。

    這三人也是垂頭喪氣,不過,與別人相比,只是白跑一趟,再也沒有什麼損失,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三人向宗門飛去,大約過了兩個多時辰,只見眼前一道光芒閃過,一架四條蛟龍所拉的飛車出現在他們面前。雲遁飛車!裡面的天虛子面無表情。

    盧煙萬沒有想到對方還敢前來追殺。他心頭一震,想道:「這天虛子不過是一介散修,身家只怕有限,看中我們三人是天遁宗門下,這是要打劫了。」

    三人急忙祭出法寶,卻聽見天虛子說道:「三位道兄,且慢動手,我有一事相求。」

    三人一怔,不明所以,那蘇卓道:「天虛子道友,有事請講,不過,以道友現在的手段,都無法解決的話,我們三個本領低微,估計也幫不上什麼忙。」這還是他進階到金丹中期以來,第一次對一個金丹初期的散修,自稱本領低微。

    那天虛子道:「這個忙,三位肯定能幫。我是加入天遁宗,成為一個外門長老。」

    此言一出,三人都愣住了。那天虛子道:「倘若三位答應,我便將這雲遁飛車、千年冰靈液與那株靈芝奉上,做為三位引薦之資。」

    適才這天虛子說要加入天遁宗,就已經令三人頗為吃驚,如今又開出這個條件,對三人的影響,絲毫不下於雷霆一擊,一時之間都呆住了。

    半晌之後,天虛子道:「怎麼?三位覺得此事有難度?還是覺得這引薦之資不夠?」

    盧煙等三人這才如夢方醒,互望一眼,那孫就卻說道:「天虛子道友意欲加入本門,這實在是本門之喜,而且這三件寶物,也是非同小可,我們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只是道友花了這般代價,就為了加入本門,似乎令人難以取信,不,是驚世駭俗,驚世駭俗。」

    天虛子道:「三位的意思,我明白。不錯,我有了這架雲遁飛車,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去得,舍了這架飛車,來加入貴派,也確實令人生疑。我之所以要加入貴宗,原因有三,一是在下本一介散修,縱然有了這雲遁飛車,總不能到處打劫,所得修煉資源只怕還不及貴宗一個外門長老。」

    盧煙等三人點了點頭,天虛子又道:「這其二嘛,雲霄大陸但凡靈氣充裕之地,盡數被大型宗所佔據。在下一介散修,如何能找到這樣的修煉之所,總不成駕此車殺向大型宗門吧。」

    盧煙三人亦覺有理,卻沒有接口。天虛子又道:「只是單憑這兩點,便要捨棄這等重寶,來加入天遁宗,只怕天下修士十個有九個都會認為在下腦子是有貴恙的,剩下那一個還是不知道此事的。在下要加入天遁宗的第三個原因便是要避禍。」

    「避禍?」盧煙等三人聞言,心中均想:「這才是他要加入天遁宗的真實目的,只是此人有雲遁飛車,不找仇家的麻煩,仇家已經是歡天喜地了,怎麼還會懼怕到這個地步?他那個仇家又是何許人也?」

    盧煙斟酌了一下,回道:「道友不妨說得清楚些,不然縱然我們三人舉薦,來歷不明的修士,也不能被宗門收錄。」

    天虛子道:「在下真名叫做黃潛,不是玉龍帝國的修士,來自於東羌國,家師名叫黃鐘,雖然是散修,到也是元嬰期修士,但是卻惡了東羌國第一大派雷霆宗。家師雖然離開,但在下卻與他失散,被雷霆宗追殺,才跑到這裡。實不相瞞,我本是金丹後期的修為,但與雷霆宗的修士幾番爭鬥,雖然逃脫,但也受了重傷,修為這才降至金丹初期。」

    這天虛子自然就是杜子平了,他為了混入天遁宗,便早已編了這個謊話。

    盧煙等三人聞言,這才松了一口氣,那雷霆宗雖然勢力極大,又霸道無比,遠非天遁宗所能比擬的,但到了玉龍帝國,天遁宗自是不怕。

    盧煙道:「按照道友所言,加入本宗自是沒有問題,不過,如果……」

    杜子平微笑道:「三位道友放心,在下所說句句是實,只要貴宗同意我加入,這三件寶物,我立時奉上,就算我說謊,被貴宗查出,也與三位無關。」

    盧煙等三人暗自傳音,片刻之後,便達成一致。盧煙道:「既然如此,天虛子道友,不,黃道友,請與我們三人一同前往本門。」

    杜子平將雲遁飛車一收,與三人一同向天遁宗的宗門飛去。這三人也知道杜子平為何不讓他們三人一同乘坐雲遁飛車,畢竟現在還沒有徹底化敵為友,一旦三人進入車內下殺手,杜子平一人定然不敵。而雲遁飛車遁速又快,三人也跟不上。

    不過,這三人心下也暗自嘀咕,這黃潛收了雲遁飛車,難道就不怕自己這三人翻臉?還是此人有把握脫身?一想到此人曾說,也是金丹後期的修為,還有一個元嬰期的師父,有些手段也實屬正常。

    那天遁宗宗門所在喚做紫金山,距此也有數日的距離。盧煙三人來此是用了宗門的單向傳送陣,而回去時,則只能用遁術飛回了。

    三人帶領杜子平來到紫金山,先安排了一個臨時住所,然後便告辭而去。果然是財帛動人心,這三件寶物令這三人立即去見天遁宗掌門,說了杜子平有意加入之事。這三人在天遁宗地位也是頗高,又是聯席而來,天遁宗掌門次日便接見了杜子平。

    這天遁宗的掌門是一個中年道士,名叫楚相山,重棗色的面龐,極有威嚴,修為已經是金丹九層。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17 15:52
第641章 入門

    那杜子平一見到楚相山,便施禮道:「散修黃潛見過楚掌門。」

    楚相山略微打量了一下杜子平,說道:「黃道友的來意,盧煙、蘇卓與孫就三位師弟已經與我說過了。以道友的身份加入本宗,本宗自是歡迎之至。不過,本宗雖然不是什麼大型門派,但一些過場還是要走的。」

    杜子平道:「那是自然。」

    楚相山道:「道友莫怪,我已經派人前去到東羌國調查一下,倘若真如道友所說,本門便會增加一個外門長老了。」

    杜子平面露喜色,說道:「那就多謝了。這裡是那青松真人所留下的天華真經與五行訣,算是在下加入本門的一點恭獻吧。」

    楚相山微笑道:「看來黃道友加入本門應該是沒有問題了,不過,現在道友還不能算是本門中人,所以這兩部道訣,道友且先收下,等過些時日再拿出不遲。」

    杜子平暗道:「這楚相山畢竟是掌門,氣度就是不一樣。」他將這兩枚玉簡收回,說道:「那也好。」

    楚相山又與杜子平聊了幾句,便告辭離去。杜子平卻把盧煙、蘇卓與孫就留了下來。三人心中一動,心下有幾分明白。

    待楚相山離開之後,杜子平對盧煙等三人說道:「三位道兄,加入貴門之事,多謝成全。既然楚掌門都如此放話,應該不成問題,有勞三位。」

    盧煙等三人道:「黃老弟太客氣了。」

    杜子平袍袖一展,便出現三隻玉匣。他說道:「左面那個是雲遁飛車,中間那個是千年冰靈液,右面那個那株靈芝,三位自行選擇吧。」

    盧煙等人大喜,但口中卻道:「那怎麼好,黃老弟,你現在還沒有加入本門呢。」

    杜子平道:「我相信以貴宗的聲譽,斷不會做出過河拆橋的事情來。」他自認為這套謊話天衣無縫,而且無論哪個宗有金丹期修士加入,都是頗為歡迎,因此這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了。他這裡故作大方,也是一種示好。

    再者與這三人打好關係,日後進入無回谷,也會有助力。畢竟他剛剛加入天遁宗,又是一個外門長老,想要深入紫金山,只怕會引起旁人懷疑。

    這三人又推辭了幾次,便將這三隻玉匣收下。那盧煙拿的是千年冰靈液,想必他是為結嬰做準備,而蘇卓則將雲遁飛車收下,孫就修為較弱,拿的正是那株靈芝。

    一晃百餘日過去,杜子平假做傷勢有所好轉,修為則升至金丹五層。有了他之前的說法,天遁宗諸人到也不以為意。

    這一日,杜子平正在房中修煉,靈識所覆蓋之處,發現有一個胎動期的修士向他這裡走來,便收了功法。

    果然,那人在門外叫道:「黃前輩,掌門有請。」

    杜子平心中一動,暗道:「莫非是調查完畢了?」他推門而出,隨著此人來到天遁宗的大殿當中。

    那楚相山見杜子平走進大殿,便站起身,迎了上來,說道:「黃道友請到這裡來。」待杜子平走到他身旁之後,楚相山道:「如今本門已經調查完畢,黃道友所言句句是實,因此歡迎道友成為本門第十七位外門長老。」

    杜子平道:「多謝掌門師兄!」他立即將稱呼改了過來。

    那楚相山道:「七日之後,本門將舉行一場大典,歡迎黃師弟加入本門。」

    杜子平道:「有勞掌門了。」說完,他將兩枚玉簡拿出,說道:「前些日子,掌門師兄不肯收下這兩枚玉簡,如今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楚相山雖然早有準備,但面上仍露出喜色,說道:「黃師弟剛加入門中,便為本門立了一大功,可喜可賀。」

    杜子平見楚相山甚是歡喜,實非偽裝,不由得微微一怔。這兩門法訣,杜子平之前也研讀過,到也算得上不錯的修煉法訣,但無論是天一門,還是血魔宗都不曾將這種法訣放在心上。雖然天遁宗實力遠不及血魔宗與天一門,但這般重視,倒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心中暗想,這麼快便調查完畢,難道這兩門法訣也有助力?這他猜得還真不錯。這天遁宗實力遠不及血魔宗與天一門,象天華真經與五行訣這類從引氣期到步虛期俱備的全套法訣,還真不多見。對於天遁宗而言,這兩套功法的價值實是什麼雲遁飛車之類的法寶所不能比擬的。

    楚相山道:「黃師弟加入本門,本應現在就將法牌發放,只是黃師弟加入本門不能草率行事,故在七日之後大典上發放,還請等待數日。不過,師弟的洞府到也安排好了。」

    說完,他手指在空中一畫,立時出現一幅用紅、藍、黃三種顏色標明各區域的地圖來。他指著面積最小的藍色區域說道:「這裡是本門金丹期修士洞府所在,這裡有一處靈氣還算不錯的,便是師弟的洞府了。」

    接著他在那藍色區域中間的位置點了一下,便出現一個光點。他又道:「這裡面越靠近紅色區域,靈氣越是充足,只是再好一些的洞府都被別人所佔,只好委屈師弟了。」

    杜子平本以為會給一個靠外的洞府,畢竟他只是一個新加入的外門長老,哪裡比得上天遁宗自家培養的修士?只是他轉念一想,便有些明白。天遁宗這樣安提成,一來是安杜子平的心,倘若給了一個次等洞府,傳了出去,便有可能打消了想加入天遁宗修士之心。

    二來杜子平剛剛加入,其心尚不可測,放在中間,有什麼異樣舉動,也容易被發現;三來,杜子平獻上兩部法訣,頗有功勞,怎麼也得交待過去。

    他道:「這洞府很好,多謝掌門師兄。」

    楚相山道:「師弟客氣了,還有些事情,我要交待一下。」他指著面積最為廣大的黃色區域說道:「這裡是引氣與胎動期弟子的所在之處,師弟自是可以自行出入。不過,這紅色區域,師弟可要注意了。」

    這紅色區域面積較黃色區域雖小一些,但卻遠遠大於藍色區域。楚相山說道:「本門有兩位元嬰期的太上長老,洞府在這紅色區域當中,若無令詔,任何人都不得入內,否則兩位太上長老便會格殺勿論。」

    杜子平微微一怔,元嬰期修士的洞府,不讓金丹期修士亂入,這是很正常的,但到格殺勿論的地步,還真是罕見,而且這紅色區域也未免太大了些,就只讓兩個元嬰期修士霸佔了,看來無回谷之事,只怕還真有其事。

    楚相山又道:「這紅色區域在紫金山脈的深處,本來兩位元嬰期的太上長老也無需佔有這麼多地方。只是這紫金山的深處危險重重,誰也不敢深入。本門曾有元嬰期老祖深入其中,卻沒有回來過,自此,再無人敢進入紫金山脈深處。」

    接著,楚相山又交待了些外門長老的注意事項,以及享受的福利待遇與承擔的義務。聽完這些之後,杜子平便告辭了。

    七日之後,天遁宗舉行一場盛大的典禮,歡迎杜子平的加入。楚相山當眾將身份令牌賜下,並附帶一個名叫混元一炁陣的陣法,可以做護洞法陣。大典結束之後,便有一個胎動九層的修士帶著杜子平回洞府。

    此人是楚相山的弟子,名叫長孫明,頗得楚相山的歡心,處事即八面玲瓏,又能把握住關鍵而不讓步,以至於天遁宗的弟子們都稱此人將會繼任掌門之位。

    兩人不多時,便來到一座洞府前。長孫明道:「請黃師叔看一下,這洞府還滿意嗎?」

    這洞府其實是一片天然的小山谷,用一塊石門隔離出來,裡面有花有草,靈氣頗為充裕。裡面有幾間竹屋,每一間竹屋都佈置清雅之極。其中的一間竹屋裡,還有一個聚靈法陣,專門用來聚集靈氣,給杜子平修煉用的。

    長孫明道:「明天我再撥派幾個童子服侍師叔。」

    杜子平搖了搖頭道:「我一個人慣了,不需要別人來服侍。對了,聽掌門師兄說,那紅色區域是不能進入的。我想問一下,在什麼地方,以免我不知情,誤入其中,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長孫明道:「從這裡一直向南,大約四五百里會出然一個斷崖,過了斷崖便是。周圍都有極厲害的法陣,金丹期的修士,若非陣法大師,也難以越過,師叔到不必擔心誤入其中。」

    杜子平點了點頭,說句實話,這裡的靈氣確實充裕,到是適合他修煉。

    那長孫明道:「師叔若沒有其它事情,弟子便先告退了。」

    杜子平點了點頭。待長孫明離開之後,杜子平又將混元一炁陣布下。這混元一炁陣也是一個不錯的法陣,但杜子平仍有些不放心,又布下了一個隱匿法陣,這才將雪盈、雪毅、雪玲放出。

    那雪玲一出來就叫道:「公子,那千年冰靈液也就罷了,咱們都用不到,但當日你為何把雲遁飛車與那靈芝都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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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章 再見白氏兄弟

    那雪玲在龍淵壺中早就惦記著此事,這次一出來,便張口相詢。

    杜子平微微一笑,說道:「那雲遁飛車其實也沒有那麼了得,當日我斬殺那幾個修士,除了雲遁飛車外,我的修為也是重要原因之一,而那靈芝雖然不錯,但我手中類似的靈藥還是有一些的,到也不差這一株。過幾天,我去找天遁宗的煉丹師,讓他們為我煉些丹藥。」

    他又對雪盈說道:「你先想念你幻化成我的樣子,在這裡修煉,我出去一次。」

    雪盈美目一閃,說道:「公子,你不會要探一下那紫金山脈的深處吧?」

    杜子平道:「楚相山把那裡說得那等危險,就算有誇大其辭的地方,只怕也是凶險得緊。我又沒有做好準備,怎麼會探那個地方呢?不過,我想去見識一下那斷崖,為以後探無回谷做準備。」

    雪盈道:「公子,那裡可是有兩個元嬰期修士呢。」

    杜子平道:「你放心,我就算不敵,料也能全身而返,但就怕驚動別人,你的幻化之術了得,便是元嬰期修士急切之間也難以瞧破。」

    雪盈點了點頭,立即施展幻術,化為杜子平現在的模樣。杜子平見了,微微一笑,身體倏地沒入土中,消失不見。

    雪毅嘆道:「公子的土遁術是越來越厲害了。」

    杜子平按照長孫明所說,在地上行走了四五百里,果然發現了那座斷崖。只是那斷崖地下布了預警法陣,杜子平雖然有土遁術,但若要從地下穿過,也定然會被發覺,只得從地下鑽出。

    他這次又變成一個黃臉大漢,又用秘術將面目遮住,這才飛到空中,向斷崖對面望去。他日月魔眼雖然不敢全力放開,但較普通的靈目神通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是他目力所望,儘是森林,居然什麼也瞧不見。他又打量了這一個陣法,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居然是陰陽九轉虛空大陣!

    此陣威力極大,不但分為陰陽兩極,有九九八十一種變化,便是三五個元嬰期修士也難以抵擋。更重要的是,這陣還蘊藏著空間屬性,操作陣法之人可以隱藏於陣法之中,讓敵人無法知曉,並藉著空間變化來襲殺敵人。

    杜子平暗呼一聲,「僥倖!」他來這裡,雖然沒有進入紫金山脈深處一探的意願,但卻有想見識一下這陣法的想法。若非他之前無意間從典籍中看到過這陰陽轉轉虛空大陣的介紹,縱然他陣法造詣不淺,這次試探,也會陷入其中。

    他又向四下飛去,打探一下這陣法奧妙。哪知他飛了不過半柱香時分,卻突然覺得不妙,一回首,只見一柄巨大的飛劍無聲無息,迅捷無倫地向他斬來。居然被發現了!

    他反手一拳,只見兩條冰蛟飛出,撞在這柄巨劍之上,登時將它凍成冰塊,身形一晃,卻見一個佈滿烈焰的拳頭向他擊來。

    他冷哼一聲,空中出現一枚金印,撞了過去,轟的一聲,立時將這只拳頭擊飛。他化為一陣微風,瞬間無影。

    只是在他身影消失的一剎那,卻聽見一陣鐘聲響起。杜子平知道不好,這八成是示警,身形一晃,遁入土中。片刻之後,他便來到自家的洞府前,卻發現雪盈已經站在洞府外,與幾個金丹期修士在談論是何人闖入天遁宗中。

    又過了片刻,楚相山飛到空中,說道:「賊人已經逃出去了,大家都回去吧。」

    待雪盈回到洞府當中,看見杜子平,說道:「公子,你好大膽,你可知道這是什麼陣嗎?你就敢闖進去。」

    杜子平道:「我知道這是陰陽九轉虛空大陣。」

    雪盈驚訝地一捂櫻桃小口,說道:「公子,你知道這大陣,還敢闖進去,你陣法水準居然到了這個地步?」

    杜子平搖了搖頭,說道:「我陣法水準哪裡達到這個地步?我只不過認得此陣,根本沒敢向裡面闖,卻不知怎的,驚動了那兩個元嬰期修士,過了兩招,急忙回來了。」

    雪盈道:「那兩個修士實力如何?」

    杜子平道:「只是隨便交一交手,還摸不準,但絕對不會達到幽冥空間中那元嬰後期鬼族的水準,我還應付得了。只是這次被人發覺,倒是令我有些吃驚。那裡有什麼手段能發覺到我呢?」

    雪盈道:「公子,那你還會再去探一探路嗎?」

    杜子平搖頭道:「不會了。那陰陽九轉虛空大陣,我一點辦法也沒有。我打算在這裡先將斬龍訣或明心訣結嬰,這樣,我就應該有進入元嬰期修士區域的資格了,再探也不遲。」

    在楚相山的洞府中,一個大頭老者正坐在他的對面,而楚相山卻是執禮甚恭。那楚相山說道:「師父,今天闖陣的人,你看清他的相貌了嗎?」

    那大頭老者道:「此人用秘術遮住相貌,根本不知是何人。此人相當小心,一直沒有試探咱們的陰陽九轉虛空陣,也是我心血來潮,利用大陣才發現了他,結果偷襲他時,也沒有瞞住。倘若他進入陣中,早就被擒下了。但估計應該是混入本門的奸細。對了,最近宗門有什麼事?」

    楚相山道:「說來也巧,最近剛剛有一個金丹後期的修士黃潛加入本門,今日還是他第一次到洞府中去,結果就出了這麼一件事。要不是許多人都見到他見洞府外,只怕此人的懷疑就太大了,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洗清自身的嫌疑。」

    那大頭老者道:「未必,若我是那個奸細,也會挑這個時間段來探路,至少會讓別人引起嫌疑。當然這並不是說這個黃潛就沒有嫌疑。從現在起,你務必保證外寬內緊,看看那個奸細什麼時候再出來。奇怪,這個人為什麼要探後山?」

    杜子平自此便安心修煉,其間只是去了天遁宗的丹閣中煉製了一些丹藥,誰也沒有去拜訪。不過,那蘇卓曾經拜訪一次,其原因竟然是那雲遁飛車的表現雖然了得,並不及當日杜子平那般威力。杜子平自是一問三不知,最終推出一個可能性,便是杜子平修煉的功法或許與天華真經相符。

    蘇卓本以為能從杜子平身上找出什麼解決法子,但這個答案無論真偽,都不可能令雲遁飛車的威力大進,只能失望而歸。

    一晃三十年過後,杜子平將斬龍訣也修煉到金丹九層圓滿,明心訣也是大進,達到金丹七層。這時他顯露出金丹期頂峰的修為,令天遁宗人人吃驚。他便解釋這是他傷勢痊癒,徹底恢復了修為之故。

    對杜子平而言,這斬龍訣結嬰其實也沒有什麼瓶頸,所需的法寶飛劍也已經準備完畢,但他若是這般輕易結嬰,未免驚世駭俗,怕招惹別人懷疑,因此,他仍全力修煉明心訣。

    這日,杜子平離開天遁宗,對外宣稱是尋找有助於結嬰的靈物。為了不引起別人的疑心,他稱自家所修的功法有異,那千年冰靈液之類的靈物,根本沒有用處。

    其實他離開天遁宗,只有一個原因,便是為了雪盈進階真丹。其實雪盈早已經到了進階真丹期的時候,但同樣是擔心引起懷疑,不敢進階,這三十年已經將體內的法力精純到不能再精純的地步,因此杜子平實在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而雪毅與雪玲的修為也大有長進,雙雙突破到了金丹七層。而那血煞魔屍卻是長進最快的,那條水蛇的屍體讓它煉化完畢,修為居然達到了金丹九層,只是那蠻神十三篇還遠遠未到結嬰的水平。

    杜子平來到一處僻靜的山谷,這裡靈氣雖然不足,但雪盈自忖進階真丹到也夠了。杜子平便在這裡布下聚靈陣,然後又布下防禦法陣,自己率雪毅、雪玲與血煞魔屍護法。

    過了一個多月,杜子平這日裡發現空中靈氣有聚集之狀,估計是雪盈要進階真丹了。他靈識散開,卻發現百餘里外有靈氣波動,似是有人鬥法,心中一動,對雪毅、雪玲與血煞魔屍道:「你們在這裡護著雪盈,不要讓她進階真丹時,出了什麼差錯。我去去就來。」

    片刻之後,他便飛到靈氣波動之處,果然是有三人鬥法。這三人修為一般,兩人是金丹二層,另一人卻是金丹一層,可偏偏是兩個金丹二層的修士聯手來戰那個金丹一層的修士。

    那兩個金丹二層的修士,杜子平到也認得,居然是萬劍門的白天風與白天雲兄弟二人。這白氏兄弟當還是引氣期修為時,在南疆闖下風雲雙劍的名號,後來遇到杜子平,屢遭折辱,如今居然也結丹了。

    杜子平瞧這白氏兄弟道法精妙,劍術了得,暗暗點頭,這萬妙劍解,威力果然不凡,這兩人的實力,放在天一門內,同階修士中也算得上相當不錯的了。

    只是那個金丹一層的修士卻令杜子平有些奇怪,此人修煉的功法與白氏兄弟明顯同出一門,但卻是與白氏兄弟拚命狠鬥,不像是同門切磋。更何況此人實力以一對一尚且不及,更遑論以一敵二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17 15:53
第643章 冰夢的消息

    杜子平見了白氏兄弟,本想上前問一下冰夢的近況。如今見了這種怪事,倒不急得上前,悄悄隱藏在一旁觀看。

    那個金丹一層的修士眼見不敵,叫道:「兩位白師兄,難道你們就被那賤人所惑,連宗門都不顧了嗎?」

    白天風怒道:「你竟敢對掌門如此不敬!」

    杜子平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聽這個金丹一層的修士所言,白氏兄弟似是被美色所迷惑,前來追殺於此人,但那白天風又說此人是掌門,難道萬劍門的掌門居然還色誘小輩不成?

    那個金丹一層的修士道:「什麼掌門?她也配?我告訴你們,你們兩個就別想著那個賤人了,她心中早就有人了,你們兩個也是知道的。再者,就算她將那杜子平忘了,找到你們兄弟兩個,難道還會一女嫁二夫?你們兄弟兩人到也真是感情深厚,這種事忘不了對方。」

    那白氏兄弟臉色齊變,怒喝一聲,兩柄飛劍在空中一晃,化為無數道劍光,立時將這個金丹一層的修士罩住。

    這個金丹一層的修士也非弱者,立時施展身劍合一之法,硬生生地從劍光中衝出,只是他這裡剛剛出來,斜刺飛來一道劍光,向他斬來。

    他大駭無比,知道再也不能避開,只得將飛劍斜挑,妄想架上這一劍。只是他心下明白,這一劍乃是對方處心積慮所在,他修為不及,適才衝出劍光時,又受了傷,這般硬架只有死路一條,但事到如今,也無別法,便是死裡求活罷了。

    哪知這時,他突然覺有一股大力壓在身上,險些令他摔在地上。白氏兄弟那一劍也受到影響,從他身旁劈過,咔嚓一聲,便將他的一條胳膊斬落。

    那白氏兄弟吃了一驚,抬頭望去,卻見遠處升起一道霞光,無數靈氣向那裡聚去,霞光之間,卻露出一頭高達百丈的九尾靈狐,向四下望去。

    那白天風立即叫道:「妖獸進階真丹期!」

    那金丹一層的修士本以為必死無疑,哪裡想到居然會出現轉機,雖然斷了一條胳膊,卻也顧不上,便欲遁走。那白天雲卻大喝一聲,那柄飛劍嗖地向他斬來。

    眼見這人這次逃不掉這一劍,卻見憑空出現了一隻大手,在那柄飛劍上只是一點,白天雲心頭巨震,只覺得有說不出來的難受。再一眼望去,他臉色立變,那金丹一層的修士已經消失不見。

    白天風這時反應過來,一拉白天雲,說道:「快走,等那頭妖獸進階完畢,就來不及了。」

    那金丹一層修士昏昏沉沉,片刻後醒了過來,卻見眼前站著一個黃臉漢子,看上去是半點修為也沒有,但這人兩眼只是向他一瞧,他便生出被看此人看個通透的感覺。

    他心下明白,忙拜倒在地,說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這黃臉漢子正是杜子平。他不願以真面目示人,故意化為這副模樣。杜子平:「不必多禮,我救你不過是偶然之舉,不過我也有幾個問題想問你。」說完,他拿出一張符籙,在那人斷臂上一貼,只見一道白光升起,片刻間便又長出一條胳膊來。

    那人忙道:「前輩儘管問,只要在下知曉,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杜子平點了點頭道:「你是萬劍門的弟子吧?我與貴門的洞冥子、霜華夫人有舊,只是我閉關多年,也不知道他們的情況,適才聽你與那兩人交談,貴門似是出了些亂子,不知是怎麼一回事?」

    那人聞言,說道:「在下名叫李立,的確是萬劍門一個不成器的弟子。只是本門現今出了大變,洞冥子與霜華夫人兩位師叔已經隕落了,連本門都從南疆遷了出來。」

    杜子平這才是真正的大吃一驚,說道:「霜華夫人的月魄劍訣同階罕逢敵手,加上洞冥子也非弱手,怎麼會隕落?還有貴門遷出南疆,這些事情麻煩你仔細說與我聽。」

    李立道:「此事現在在修煉界也不是什麼秘密了,我就與前輩一一說來。洞冥子師叔夫婦兩人受朋友引誘潛入孤魂谷,後來還居然掌控了孤魂谷大半實權,一時之間,本門以為孤魂谷會即將落到手中,只是顧及著那谷主下落不明,加上千年之劫將近,才沒有動手,哪知這孤魂谷便成了本門最大的錯處。」

    他喘了口氣,又道:「二百年前,那孤魂谷谷主不知怎的,突然出現,便對谷內人手大加清洗。那孤魂谷谷主已經是元嬰期修為,洞冥子師叔當場被斬,霜華師叔僥倖逃出。後來,本門才知道,當年引誘洞冥子師叔兩人的朋友居然是桃花宗門下。那孤魂谷谷主便是被桃花宗制住,只是桃花宗心有顧忌,不敢明面掌控孤魂谷大權,便讓本門插手。」

    「這孤魂谷谷主運氣也算不錯,居然逃了回來,便認定洞冥子師叔二人也是桃花宗的門下。本門本想與孤魂谷谷主賠禮,以揭開這段梁子。哪知孤魂谷谷主當日放霜華師叔離雲,就是要探知霜華師叔的門派。」

    杜子平一怔,插口說道:「難不成孤魂谷向萬劍門下手了?但萬劍門也不弱啊,不至於被孤魂谷趕出南疆啊。」

    李立苦笑一聲,說道:「本門雖然也有兩個元嬰期老祖坐鎮,但實力遠不及孤魂谷谷主,再加上孤魂谷谷主還有三個元嬰期的傀儡,大戰之下,本門兩位老祖一死一傷。本門只好離開南疆。」

    杜子平嘆了口氣,說道:「也難怪孤魂谷谷主發怒,萬劍門謀取人家基業,這實是犯了大忌。」

    李立道:「本門這一點做得雖然不對,但做為萬劍門弟子,此仇定然牢記在心。只是這根本就不算完,那桃花宗趁火打劫,本門另一位老祖也隕落了,而且當時大部份金丹期前輩也被被斬殺。霜華師叔便成了為數不多的金丹期修士了,於是就接任了掌門之位。」

    杜子平道:「只怕百毒宗的日子也不好過吧。」

    李立道:「百毒宗當中,早就被桃花宗暗中控制了大半力量,本門從南疆剛一撤出,百毒宗這門派便被桃花宗給掌控了。但孤魂谷谷主委實了得,又將桃花宗在南疆的勢力趕出。」

    杜子平道:「孤魂谷谷主居然這般了得?」

    李立道:「不錯。只是桃花宗雖然離開南疆,卻不知怎的,與本門沒完沒了,本門實力大減,怎能是他們的對手,幾次激戰,本門都大敗虧輸,後來,他們找到本門的秘密之所,意欲連根拔起。霜華師叔為了保存本門實力,將本門分為兩部份,一部份由她帶隊,另一部份都是有潛力的低階弟子,卻讓她的弟子冰夢這個賤人帶隊,分頭逃出。」

    杜子平知道冰夢自然出了問題,故做無動於衷的樣子,問道:「怎麼,霜華夫人也在這裡戰死了?」

    李立道:「不錯。因此,本門的掌門之位讓冰夢接任。說句公道話,這冰夢修為高,人長得也漂亮,手段高明,居然避過桃花宗的追殺,慢慢地發展到現在,門中也多了幾個金丹期的修士,總算稍有恢復的氣象。」

    杜子平道:「那你為何如此憎恨這個冰夢啊?」

    李立道:「前輩,你可知道這冰夢是如何逃出桃花宗的追殺?她當日故意將霜華師叔的行蹤洩露,自家卻逃了出來。」

    杜子平一怔,萬沒有料到冰夢居然能做出這種欺師滅祖的行為。他又道:「她這也是迫不得已啊,也許是霜華夫人的意思呢?」

    李立道:「這賤人出賣了霜華師叔,前輩,你可知道霜華師叔的下場?」

    杜子平猛然想起那抵死纏綿來,不由得暗暗又嘆了口氣。只聽見李立道:「霜華師叔被桃花宗擒住,被他們門下十幾個修士活活採補而死。而且他們還用秘術讓霜華師叔無法抗拒,但即便這樣,霜華師叔也沒有將本門心法透露半分。」

    杜子平道:「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李立道:「本門之仇,在下一直銘記在心。有一次,無意中遇到桃花宗修士,將其擒住,從他的口中,才得知此事。」

    杜子平道:「你因此去找冰夢的麻煩,反被她所害,才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是嗎?」

    李立道:「不錯。正是如此。在下回到門中,來質問冰夢。哪知冰夢還修煉一門媚術,居然將眾金丹修士迷得五迷三倒,在下不但沒有替霜華師叔討回公道,反被她驅逐門牆,還被追殺,若不是遇到了前輩,我命休矣。還望前輩看在洞冥子與霜華夫人師叔的份上,幫本門一把吧。」

    說完,他跪倒在地,砰砰砰,磕了一連串響頭。他沒有用法力相護,居然額頭儘是血跡。

    杜子平怎肯答應此事,搖了搖頭,說道:「冰夢是貴門掌門,我一個外人,怎好插手此事?更何況,未必是眾金丹修士被冰夢所迷,而是他們認為當時冰夢的所作所為,實在是沒有辦法,已經默認。」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17 15:53
第644章 萬劍門的窘境

    李立聞言,半晌不語,其實這念頭,他一直也隱隱存在,只是不肯深入去想。而冰夢這種做法,眾人雖然覺得無可奈何,但也是心裡有愧,無人肯與他仔細分說。

    杜子平見他呆立不語,面上極是難看,知道這種直性之人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這種現實。杜子平對他雖然有些好感,但此人畢竟是冰夢的對頭,只是他對冰夢已經不能構成威脅,也無須殺他。

    他又問道:「那冰夢現在是什麼修為?」

    李立垂頭道:「冰夢現在是本門第一高手,修為已達金丹六層,一手月魄劍訣,便是當年霜華師叔也不過如此。」

    杜子平點了點頭,又問道:「那萬劍門宗門所在離此有多遠,冰夢可在那裡?」

    李立微一猶豫,轉念一想,萬劍門如今對他已成陌路,而且許多人都恨他不死,他便是對宗門再有感情,也是無用,而且此人與萬劍門有舊,似乎也無惡意,而且即便有惡意,倘若能將冰夢處死,那就更合他的心意了。只是這萬劍門宗門所在太過重要,倘若洩露出去,再讓桃花宗找上門來,那他就萬死不能贖其罪了。

    杜子平看到這裡,說道:「你可以不說,但我只要一搜魂,便完全知曉。你放心,我絕不會將萬劍門宗門所在洩露出去。」

    李立嘆了口氣,說道:「本門宗門所在,距此兩萬餘里,我會將路線刻畫到玉簡當中。那冰夢平時都會坐鎮山門,極少離去。」說完,他取出一枚玉簡,一股法力輸入,便刻畫了一幅地圖,交給杜子平。

    杜子平接了過來,說道:「那白氏兄弟已走,你也離開這裡吧。」

    李立見杜子平下了逐客令,不敢多言,只是再次謝了救命之恩。

    百日之後,雪盈進階真丹期完畢,並將修為徹底鞏固,這才出關。

    杜子平道:「既然雪盈已經進階真丹完畢,你們隨我走一趟,見一個故人。」

    隱靈山,本來是一個土姓修仙家族所掌控。這裡靈氣還算不錯,雖然大一些的宗門都瞧不上,但對於一個修仙家族而言,卻是足夠了。

    只是土姓修仙家族數百年來,人丁不旺,實力逐漸下降,開始還勉強掌控這隱靈山的局面,但隨後又有駱姓家族與章姓家族插手,對土姓家族構成了極大的威脅,連隱靈山都被別人搶了不少地盤。

    不過,二百年前,土姓家族突然出現一個高手,名為土行天。此人不但實力遠遠高於族內其它高手,又不知在什麼地方蒐羅了一些散修,這一下土姓家族實力大漲。因此,在土行天擔任族長之後,一舉將駱姓家族與章姓家族驅逐出隱靈山,讓土姓家族大大揚眉吐氣。後來土行天成功結丹,更是讓附近的修仙家族不敢招惹土家。

    但誰也不知道,這土家早已經被萬劍宗所控制了,那土行天其實是萬劍門的弟子羅一劍。這羅一劍本是結丹期修士,結果與桃花宗交手,金丹碎裂,修為大降。冰夢索性就讓他奪舍土行天,然後擔任了土家族長。

    自然土行天所招攬的散修都是萬劍宗門下弟子,冰夢又暗用手段,將土家一些核心弟子殘害,只留下些許實力不強,對土家核心之事瞭解不多的弟子。這樣,萬劍門在隱靈山的地位總算無人能夠動搖,也瞞過了附近的修仙勢力。

    這一切,都在李立的玉簡說得清楚。杜子平沒有想到冰夢居然有這種手段,當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只是她現在混得風生水起,還記掛著他嗎?

    杜子平現在對此也沒有把握。只是當年兩人畢竟共過患難,她還曾經是他的女人,如今怎麼也不能不瞧上一眼。只是聽李立而言,她現在修煉了媚術,在萬劍門中極受歡迎,會不會名花易主了呢?

    他來到隱靈山下,讓雪盈用幻術擒來一個胎動期的萬劍門弟子,用迷魂之術套問。結果發現,冰夢確實還在宗門,只是似乎萬劍門又出了什麼事情,冰夢將白氏兄弟、羅一劍,以及其它三個金丹期修士召集在一想,這幾天一直在密議。此人地位不高,並不清楚具體事情。

    杜子平得知冰夢還在山上,便將此人擊暈,抹去了這一段的記憶,然後便上了隱靈山。以他現在的修為,萬劍門所布下的法陣禁制絲毫沒有用處,沒有多久,他便來到了冰夢所在的密室當中。

    這間密室裡並不只冰夢一個人,還有六個人,其中就有白氏兄弟,杜子平估計其餘人便是什麼羅一劍與另外三個金丹期修士。

    多年不見,冰夢仍如以往一般豔光照人,而且由於多年掌權的緣故,反而多了幾分成熟的魅力。

    杜子平見這些人的修為,只有冰夢是金丹六層,還有一人是金丹五層,接下來就是白氏兄弟了,金丹二層,其餘三人都是金丹一層。

    杜子平暗暗搖頭,當年的南疆三巨頭居然頂及戰力只剩下這麼幾個,這還是多年積累恢復之後。只是桃花宗為何對萬劍門如此痛恨?

    卻聽見冰夢對那個金丹五層的修士說道:「羅師叔,你確信發現桃花宗的人近日在這附近出沒?」杜子平知道此人定是羅一劍。那羅一劍本是金丹期修士,輩份在這裡最高,若不是當日他受傷修為大降,掌門之位還輪不到冰夢。

    那羅一劍道:「不錯,我上個月發現了兩個桃花宗的修士。不過,他們似乎也不是針對本門而來,我不敢打草驚蛇,到也沒有向他們下手。後來這兩人離開,但五日前,我又發現了他們兩人,而且還帶了七個人,這些人都是金丹期的修士。」

    冰夢臉色凝重,說道:「即便桃花宗這些人不是衝著本門而來,也是針對隱靈山那處藏寶。到時只怕會與本門發生衝突。」說著,她搖了搖頭。

    眾人都明白她的意思,雙方發生衝突,那桃花宗定然認出萬劍門來,只怕又是一場血戰,以萬劍門現在的實力,又哪裡是桃花宗的對手?

    白氏兄弟道:「那處藏寶是什麼?」

    冰夢道:「以我的修為,也沒有深入,只是知道這是當年藏劍老人所留下的洞府。」

    白天風道:「藏劍老人痴於劍道,雖然修為當年已是元嬰期,但他是一介散修,所學也強不過本門,縱然他留下些寶物,與本門安危相比,實是微不足道,不如讓桃花宗這些修士取寶得了。」

    說到這裡,白天風聲音越來越小。想當年,他們萬劍門在南疆幾乎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當真是意氣風發,到如今,居然面對仇敵,連報復之心都沒有,只想得躲避,那白天風自家都覺得慚愧。

    羅一劍苦笑道:「首先,咱們還不知道桃花宗是為什麼而來,倘若他們察覺了本門的蛛絲馬跡,前來探上一探,咱位便是讓出這藏劍老人所留下的洞府,也無法度過此劫;其次,即使他們只是來找藏寶,本門這麼多年的佈置,急切間也難以收拾利索,只怕還會被他們瞧出一些破綻。」

    冰夢道:「管不了這麼多了,先讓本門弟子盡數回山,想法子悄悄送到別處,然後再將本門的佈置儘量收好,讓土家那些人在這裡,以免讓桃花宗這些修士起疑。實在不行,咱們就離開這裡,再找別處吧。」

    接下來,她便安排,何人召集弟子回山,何人送弟子離去,走什麼路線,如何匯合,何人將萬劍門的痕跡抹去。

    杜子平見她按排得井井有條,不禁暗道:「也難為她這些年了,盡忙著萬劍門之事,這辦事能力大有長時。」

    冰夢安排完畢,讓羅一劍、白氏兄弟等人離開,長嘆一聲,身體向椅子上一靠,這才顯露出軟弱來。

    只是她隨即將手一放,一道劍光揮去,同時喝道:「賊子敢來此撒野!」

    卻聽見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說道:「冰夢,你不但實力大進,而且對敵的經驗也豐富了許多。」只見一隻大手升起,將這道劍光一抓。那劍光便化為一柄小劍,落到那隻大手的掌心當中。杜子平隨即便現出身來。

    適才他故意露出些氣息,卻被冰夢發覺,她故作不知,卻暗加偷襲。單憑這一點,杜子平就已經知道她早非吳下阿蒙了。

    冰夢一眼瞧見杜子平,又驚又喜,顫聲道:「公子,真的是你?」

    杜子平微笑道:「不錯,是我。」

    冰夢聞言,立即撲入杜子平的懷裡,想要說些什麼,兩行眼淚卻流了下來。

    杜子平道:「剛才見你還有一派掌門的模樣,怎麼現在又哭起鼻子來了?」

    冰夢道:「公子,你這次回來,就不再走了吧?或者把我帶走,我實在不想再當這個勞什子掌門了。」

    杜子平道:「現在我還不能帶你走。」

    冰夢一臉哀怨之色,只瞧著他,卻不張口。

    杜子平嘆了口氣,頭頂升起一道白光,白光中有一個寸許大小的小人浮現,五官面貌與杜子平一般無二。

    冰夢摀住了小嘴道:「公子,你結嬰了?」她心頭震駭之極。

    杜子平道:「不錯,我已經結嬰了,只是這元嬰之禍,我不能不考慮。近年來,我對如何規避元嬰之禍,有了些許主意,只是現在還沒有把握,等我可以規避元嬰之禍後,就來接你。」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21 16:02
第645章 慕容老人的來歷

    對冰夢而言,當真是一個震憾接著一個震憾,杜子平這麼快結嬰,已經是難得之極的了,他居然還有法子可以規避元嬰之禍,這可是數萬年來無人能做到的。

    不過,她很快就將情緒平定下來,隨即想到一事,問道:「公子,你是如何找到這裡的?」

    杜子平道:「那白氏兄弟追殺李立時,恰巧讓我碰上了,順手救了李立。」

    儘管杜子平的話仍四平八穩,但冰夢仍覺得有些不對勁,微一沉吟,說道:「原來是你救的李立,想必知道我的師父霜華夫人是如何死的,對嗎?他是不是還說我媚術神通勾引門下弟子?」

    杜子平說道:「這些年來,你還真是歷練得多了。」

    冰夢道:「不錯,家師的逃跑路線是我放出去的。只是我不這麼做,無法將桃花宗的追兵騙走,雖然對不起她老人家,但畢竟是保住了萬劍門最後這一點元氣。當年家師也曾說過,倘若以她一命,能保住萬劍門的火種,她也心甘情願。其實這麼多年來,多數人都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偏偏李立這個死腦筋的人,卻講不通。」

    杜子平道:「李立這種人,守正而不知達變,律己雖嚴卻於事無補。不過,這種人恰恰是最難得的。萬劍門是迄今為止雲霄大陸上立派最久的門派。其間無數波折,都抗過去了,若是沒有這種人,萬劍門早就與其它門派一樣,成為浮雲。」

    冰夢道:「公子的意思是……」

    杜子平道:「面對冷酷的現實、無奈的場景,遇事妥協,不堅持到底,是大多數人在大多數時間的選擇,因為妥協,退讓有很大的好處。但人人都如此,最終的結局就是什麼都沒有。但有一種人,無論時局形勢如何,無論敵人有多強大,無論希望多麼渺茫,堅持,絕不妥協。這雖然不現實,也沒有好處,但卻是正確的。」

    冰夢道:「公子是說我做錯了,李立做對了?還有我所謂的媚術神通便是從公子這裡學到的天狐笑。」

    杜子平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李立並不明智,不知道你這種方法能夠挽回危局,但像他這種人,應該得到尊重。即便不尊重他,也要留下他的性命,這種人才是萬劍門的真正火種。至於天狐笑,我早就猜到了,無須解釋。」

    冰夢道:「公子,當年我隨你歷經千辛萬苦,才逃脫百毒宗的追殺,你給我上了一課,叫做機變百出;之後,你進入琅軒秘境,九死一生,卻也保住了你我的性命,也給我上了一課,叫做隱忍,如今你講了這一番話,也給我上了一課。」

    杜子平道:「前兩課,你學得不錯。今天這一課,叫做什麼?」

    冰夢笑道:「叫做迂闊夫子。」

    杜子平聞言,不禁失笑,隨即搖了搖頭,這種治國方面的道理,冰夢是理解不了的。

    那冰夢收斂了笑容,卻正道:「公子,你說的的確有道理,剛才我只是玩笑。只是這李立未必像你想像得那樣呢。此人為何把萬劍門宗門所在告知於你?還不是借刀殺人?」

    杜子平道:「他不告訴我,我一樣可以知道。對了,那桃花宗的事情,你打算如何處理?」

    冰夢道:「此事雖出乎我的意料,但我也有準備,只是可惜了隱靈山這麼多年的經營。」

    杜子平道:「桃花宗的事情,我替你擺平。如果這些人只是為了那藏劍老人的藏寶,我到是可是讓你們無須遷走,但如果是針對你們萬劍門的,我也只能解決了這批人,你們一樣得撤走,只不過會從容得多。」

    冰夢大喜,說道:「公子要出手,定然馬到成功。只是你需要我如何做?」

    杜子平道:「你把萬劍門那幾個招進來,就說你與我做了一筆交易,讓我把桃花宗修士盡數除掉,而讓我可以將藏劍老人的藏寶盡數拿走。」

    冰夢道:「想必羅一劍與白氏兄弟等人可以接受。」於是,她便發出傳音符,讓羅一劍等六人盡快來此。杜子平則一捏法訣,變成一個虯髯大漢,同時又將元嬰期的氣息放出。不多時,羅一劍等六人便來到這裡,一見杜子平,便是大吃一驚。

    冰夢道:「大家不要驚慌,這位是平前輩,我與他做了一筆交易,讓他自行將藏劍老人的藏寶挖掘帶走,但必須把來這裡的那幾個桃花宗修士盡數除掉。」

    羅一劍等人聞言大喜,他深知來的這幾個桃花宗修士的修為,實在遠在他們七人之上。雖說將藏劍老人的藏寶獻出,有些不捨,但這藏劍老人的藏寶,以他們現在的實力根本無力取得,更何況對方若要強行取寶,他們也不可能攔得住。

    只是白氏兄弟臉卻是微微一變,但隨即恢復正常。冰夢瞧在眼中,卻假做不知,說道:「此事我一人做主,未免有些託大,不知道羅師叔與各位師兄有什麼異議嗎?」

    羅一劍等人自是同意。杜子平向這幾個人看了一眼,說道:「既然如此,我先去解決那幾個修士。」說完,他身形便在屋中消失。

    過了半晌,白天風問道:「掌門,此人是何來歷?靠得住嗎?」

    冰夢道:「你們適才走後,此人便出現,提出這個要求,我也就答應下來。他只是自稱姓平,到底是什麼來頭,我的確不知。只是以他的修為,要奪取這藏劍老人的藏寶,何須用這種手段來騙我?」

    她又對白氏兄弟說道:「兩位白師兄,剛才我見你們似有不同看法,現在不妨講出來聽聽。」

    白天風輕咳了一聲,說道:「我們到沒有什麼不同看法,只是覺得以平前輩的實力,似乎無須做這個交易,因此怕掌門思慮不周,別吃了什麼虧。」

    他說到了吃了什麼虧,語氣頗有些不自然。冰夢立即明白過來。白氏兄弟對冰夢一直懷有愛慕之心,只是冰夢一直對他們若即若離,而且還以杜子平姬妾的身份自居,再加上冰夢現在實力又遠在他們之上,他們只得藏在心裡。

    若非如此,只要冰夢同意與白氏兄弟之一雙修,只怕這白氏兄弟之間就會生出事來。如今冰夢做了這個交易,這兩人立即擔心,那個平前輩會不會打著別樣心思。

    冰夢道:「兩位白師兄放心,那平前輩雖然是第一次交往,但以他的實力,萬劍門現在難到還不是任他**?而且他適才在一旁已經將咱們的商議全都聽了去。他說,當年萬劍門的前輩與他有過交往,因此才來幫一把。」

    就在此時,只聽得遠處一聲霹靂,空中出現兩條雷蛟,隨即無數雷光落了下去。眾人聽到杜子平叫道:「這藏劍老人的藏寶歸我了,你們這些修士若還不快些離開,適才那幾個修士便是榜樣。」

    羅一劍等人見了這等聲威,又是害怕,又是歡喜。但見雷光一閃,杜子平又回到房間,說道:「適才那個桃花宗的修士只是為了藏劍老人的藏寶,到不是為了你們萬劍門。」說完,他扔出十三顆人頭,其中九個正是羅一劍所見的桃花宗修士。

    羅一劍道:「多謝前輩援手,在下帶前輩前往那藏劍老人的藏寶。」他心中暗想,這位平前輩也未免太濫殺了些,還有四人遭了他的毒手,只怕還要來善後。

    杜子平道:「帶我去藏劍老人的藏寶,還是讓冰夢。你辦事還是不太牢靠,桃花宗明明來了十三個人,你卻只發現了九個。」

    羅一劍不由得有幾分尷尬,這時,白天風身旁的另一個金丹一層的修士道:「不錯,那個人不正是當年截殺本門的韋冷泉嗎?青師伯就是隕落到他的手裡。」此人這一說,羅一劍也認了出來,不禁暗叫慚愧。這時,杜子平與冰夢卻轉身離開了房間。

    羅一劍等人互望數眼,心中均想,本門什麼時候結交了這種貴人?要知道元嬰期修士為了避免元嬰之禍,極少拋頭露面。

    杜子平對冰夢說道:「說起來,萬劍門之所以被桃花宗滅門,還是受了我的拖累。」

    冰夢問道:「怎麼?」

    杜子平道:「我與桃花宗仇恨大得很,但本來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適才我通過搜魂,才知道,我曾經無意間壞了桃花宗一件大事。這才讓桃花宗把我恨之骨,因此他們找不到我,才會想通過抓你來逼我露面。」

    冰夢道:「是什麼事?」

    杜子平道:「當年我救了一個人,這人對桃花宗極為重要,而且還讓桃花宗因此隕落了兩個元嬰期高手。」

    說到這裡,杜子平也暗暗納悶,那慕容老人是什麼來頭,居然讓檔花宗這等忌憚?原來他搜魂得知,他當年救了慕容老人,壞了桃花宗大事,這才引出這等禍事。萬劍門只不過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罷了。

    那藏劍老人的藏寶在隱靈山的深處,到也不算太遠,不多時兩人便來到近前。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21 16:02
第646章 藏劍老人

    冰夢指著遠處隆起的一座小山峰說道:「那是便是藏劍老人的藏寶之處。本來極為隱蔽,後來讓我們破開了最外層的法陣禁制,結果連我都不能靠近那裡五十丈之內。」

    說到這裡,兩人離這座小山峰已經不遠了,杜子平卻突然覺得一股微弱的力道向識海發起衝擊。這股力道雖然微弱,但卻是弱而不衰,微而不竭,不由噫的一聲。

    冰夢道:「公子也察覺到了,就是這股力道,越靠近那小山峰越強。我修為淺薄,到了快五十丈的距離,只覺得這股力道猶如排山倒海一般,能堅持片刻,都是難得了。而且這些年來,這法陣禁制威力還有加大之勢。我第一次來此,尚能距藏寶之處三十丈左右,而且還能堅持半柱香時刻,現在卻也只有十息左右。」

    杜子平問道:「當日,你們是如何發現此處的,又是如何破開這陣法禁制的?那陣法禁制距此山峰又有多遠?」

    冰夢道:「其實率先發現這個的是土家,我們萬劍門絲毫不知。那日土家一個弟子不知怎的發現了羅師叔的秘密,便欲逃離,幸虧被我門下弟子發現,便追殺過去。這弟子逃到這裡,知道不能倖免,卻激發了這陣法禁制,我與羅師叔等人來到這裡,認出這是乾元絕殺陣。

    「乾元絕殺陣?這等上古大陣,你們也能破開?土家居然懂得這種陣法?」杜子平反問了一句。

    冰夢道:「我們自然也破不開這乾元絕殺陣,土家也不可能能布下這等陣法,否則外面那幾個世家又如何能壓得住土家?只是這乾元絕殺陣只是略具形態,較傳說中的威力相差不可以以道理計。我們便以力破陣,將此陣破開,但也不知觸動了哪種不明禁制,便出現這種情形。」

    她又接著說道:「激發陣法的所在,便是在這裡。」

    杜子平沉吟片刻,說道:「那個土家的弟子後來怎麼樣了?是你們殺的?還是他自殺?他的修為如何?」

    冰夢道:「此人修為是胎動六層,他見無路可走,便自殺了。只是他所用的方法又是邪惡,又是詭異。當時他全身鼓脹,卻迅速萎縮,彷彿生機與精血在一瞬間便消失了,化為飛灰,隨風吹散。」

    杜子平點了點頭,說道:「你先退後。」冰夢依言後退了數十丈。杜子平手指一點,一團火焰飛出,化為九條火龍,瞬間便把前方方圓數里之內盡數籠罩。

    火光之中,突然飛出百餘隻惡鬼來。只是這些惡鬼剛一飛出,便被火龍所吞噬,不一刻便都化為層層黑氣,隨後便消失不見。杜子平把手一招,那團火焰飛回,進入丹田之中。

    杜子平道:「好了,你可以過來了。」

    冰夢走上前來,頓時發覺那股力道已經消失,喜道:「公子,你好厲害,這麼輕鬆便將這股禁制破除了。」

    杜子平道:「這藏劍老人絕非普通,而且當年與土家也應該有過什麼關係,否則那土家弟子不會懂得這惡鬼音殺陣的。」

    「惡鬼音殺陣?」冰夢反問道。

    杜子平道:「你們當初判斷錯誤,此陣並是乾元絕殺陣,而是惡鬼音殺陣。這惡鬼音殺陣,粗看上去,與乾元絕殺陣有幾分相似,但此陣真正的殺招是通過無形音波攻擊陷入陣中敵人的識海。所以你們破了陣法之後,才會出現這種情形。」

    冰夢道:「原來如此。這陣法勝在偷襲,而非正面傷敵。倘若修為高深,到也不懼。」

    杜子平搖頭道:「不是這樣的。算你們走運,當日只是一個胎動六層的修士自殺,而非一個胎動九層或是金丹期的修士,否則情形大不一樣。而且如果我再晚來個一年半載,你們只怕也會吃個大虧。」

    冰夢道:「公子,你就別賣關子了,快些說明白。」

    杜子平道:「這惡鬼音殺陣要想完全發動,則需要獻祭,修士或者妖獸均可。所獻祭的修士與妖獸修為越高,陣法也就是越強。獻祭之後,此陣會將附近的陰氣與惡鬼慢慢地都拘來,發出無形音波攻敵,時間越久,所拘的惡鬼與陰氣越多,陣法的威力也就越強。」

    「當日那土家弟子的修為若是胎動九層,那麼此陣的威力便會大上三倍,你們屆時不但無法破陣,還會被陣法所困,那無形音波無時無刻地攻擊你們,用不了多久,你們便會魂飛魄散。如果是一個金丹期的修士,便是我來了,也只能落荒而逃。如果我在晚來個一來半載,你們還是難逃一死。」杜子平接著說道。

    冰夢聽到這裡,吐了吐舌頭,說道:「好玄,差一點就見不到公子你了。原來那土家弟子是將自己獻祭,激發這惡鬼音殺陣。只是這土家怎麼會知道這陣法的?」

    杜子平道:「也許當年他們與藏劍老人有舊,也許他們的先祖是藏劍老人或其傳人,因此知道這個惡鬼音殺陣。只是時間太久,又沒有什麼證據,只能胡亂揣測罷了。」

    杜子平又道:「這惡鬼暗殺陣已破,你隨我一同進入裡面,看一下有沒有什麼需要的寶物。那桃花宗等其它修士都知道藏劍老人的藏寶被我取走,自然不會再找你們。」

    冰夢道:「公子,這裡的藏寶還是你拿著,畢竟此事是你出了力的。」

    杜子平搖頭道:「這裡的寶物,估計我能看上眼的並不多,我只要那幾件就可以了。剩下的,你們收下,畢竟你還是萬劍門的掌門,手頭不能太寒酸。」

    說話之間,兩人來到那小山峰前。杜子平大袖一抖,一股狂風吹去。冰夢這才發現,原來那石壁上還有一個凸起的石門。

    杜子平雙目凸出,化為日月之形,射出兩道白光,向山峰望去。片刻之後,他收了神通,走上前去,將石門推開。

    只見這山峰裡面完全被掏空,一具骷髏靠著石壁盤膝而坐。這骷髏全身上下連衣服都化個乾乾淨淨,更不提什麼法寶囊了。

    但這石壁之上掛著無數個支架,支架上面都有光罩,裡面放著一柄柄飛劍。那些飛劍在光罩裡飛來游去,靈性十足,居然全是法寶。冰夢大略一瞧,發現居然有百餘柄。這藏劍老人如何弄到這麼多的飛劍法寶?

    杜子平來到近前的一個光罩,卻見裡面那柄飛劍全身青,在光罩中只是緩慢地飛行,但靈性卻絲毫不弱於其它飛劍。

    杜子平與冰夢知道這並非凡品,便仔細瞧去,卻發現那光罩旁邊刻著幾行小字。「此劍名為巨犀,乃青光劍派門下風林居士用蠻荒巨犀角所煉製,用丹田培育五十年之久,方成法寶。後風林居士因故被我斬殺,此劍便放在此處。」

    藏劍老人所處的年代太久,而他又不是天龍居士、三絕真人那般驚才絕豔,杜子平與冰夢連青光劍派是什麼都不知道,更不用風林居士了。

    杜子平與冰夢又走到下一個光罩,裡面的飛劍黝黑,長達一尺有餘,這在飛劍法寶中也不常見。光罩旁邊牆壁上也刻著幾行小字。「此劍名為烏靈,乃散修尚和達的本命法寶。吾因小事惡之,便將其誅殺,此劍便放在此處。」

    冰夢道:「瞧不出,這藏劍老人下手居然這麼辣,難道其它的飛劍法寶也是這般弄到手的?」兩人接著向下瞧去,果然這些飛劍八成都是藏劍老人擊殺強敵,所留下的記念之物。只有少部份是通過其它手段得到的。

    杜子平道:「這藏劍老人也真是奇怪,他似乎對劍修頗為在意,所斬殺的修士都是劍修。」

    冰夢道:「那也不見得。也許他也殺了許多其它修士,所得法寶盡數脫手換了玉晶,也說不定。」

    杜子平突然停了下來,向一個光罩望去。只見這裡面有兩柄飛劍。石壁上的幾行小字寫道:「斬龍雙劍,此劍乃天龍逸士傳人秦無憂所煉製。此劍煉製之法詭異,吾迄今不知。當日與其鬥劍獲勝,得其劍,斬龍訣果然名不虛傳,若非此人資質太差,不能發揮斬龍訣全部威力,只怕吾將落敗。」

    杜子道:「想不到他還與天龍逸士的傳人鬥過劍。」他將手一拍,將這光罩拍個粉碎,反手便將那斬龍雙劍握在手中。

    待他把斬龍雙劍收好之後,冰夢道:「這個藏劍老人好生膽大,他也不怕惹了眾怒。我算是明白他為什麼叫做藏劍老人了。」

    杜子平與冰夢將這裡的飛劍一一看過,杜子平又看中了一套子母追魂劍法寶。此劍分為九柄,靈氣十足,在這裡也是不多見的寶物。

    冰夢道:「怪了,這藏劍老人將自己的本命法寶放在何處?」

    杜子平並未答話,卻向那骷髏走去。他看了片刻,輕輕地將這具骷髏挪到一旁,說道:「前輩莫怪,等我出去時,定然會將你的屍骨安葬。」

    這具骷髏移開之後,卻露出一個小門。杜子平輕輕推開,陡然間大喝一聲,「快些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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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7章 飛劍靈寶

    冰夢只看見一道金光迎面飛來,聽見杜子平如此說來,急忙退後。

    杜子平卻手指一點,一道雷光,化為一條雷蛟迎了上來。那金光只是輕輕一揮,雷蛟便被斬成兩截。

    這時,空中飛出一柄小幡,正是那赤血攝魂幡。這赤血攝魂幡射出一道紅光,將那道金光鎖住,瞬間便消失不見。與此同時,杜子平身形也消失在冰夢的視野中,只有一團紅光飄浮在空中。

    杜子平進入那赤血攝魂幡的空間中,只見那道金光現了本相,卻是一柄半尺長短的金劍。那金光在空中一晃,化為一個金衣童子。這金衣童子五官到也端正,只是目光銳利如劍,彷彿連蒼穹都能刺個窟窿。

    「飛劍靈寶?你是藏劍老人的本命法寶?」杜子平道。

    那金衣童子也不答話,倏地化為一道金虹,在半空中形成一根金柱,呼嘯著向上斬去。這赤血攝魂幡雖然形成的空間較以前更加牢靠,但它畢竟不是靈寶,空間仍不穩固,那金衣童子又是飛劍,正是這種幡類法寶的剋星,因此這一劍,赤血攝魂幡真還遮擋不住。

    杜子平把手一放,也是一道劍光斬去,叮的一聲,便將這根金柱攔下。那根金柱在空中一晃,頓時化為漫天細若游絲的金劍光,向杜子平斬來。

    「練劍成絲!」杜子平心中叫了一聲,這飛劍靈寶居然能使出這等劍術無上神通,當真是意想不到。杜子平把手一彈,也射出無數道游絲般的青劍光,也是那練劍成絲的劍術神通。

    他結嬰之後,劍術更上一層樓,對這門神通已經是隱隱約約摸到了門檻,只差一步就將練成,這時見了這金衣童子施展這門神通,心有所悟,便立時明白了這門神通的關鍵之處,因此也施展了開來。

    不過,他這門神通初成,不敢隨意動用,只是動用了那兩柄未融入先天劍氣的斬龍劍。果然他這些劍光與對方的劍光一觸之下,盡數折斷。

    杜子平也不著急,只是將運用這兩柄斬龍劍,施展這門練劍成絲的劍術,與對方相鬥,只有在關鍵之時,放出幾道雷光,或是幾條火龍,將對方的劍光打壓下去。

    外面的冰夢什麼也瞧不見,也不敢進入那骷髏身後的密室,唯恐這裡面還有什麼禁制。畢竟元嬰期修士的神通,遠不是她這樣一個金丹六層的修士所能測度的。

    一晃一個多時辰過後,只聽見杜子平一聲輕笑,身影從那團紅光芒中飛出。冰夢迎了上來,問道:「公子,怎麼了?」

    杜子平道:「藏劍老人的本命法寶居然是一件飛劍靈寶,而且還融合了庚金神光的先天劍氣,銳利無比,已經被我收服了。這柄飛劍可不是你所能掌控的,我就收下了。」

    冰夢道:「公子,這裡的一切本來就是你的。」

    杜子平微微一笑,說道:「咱們進去看一下。」兩人走到密室當中,只見裡面放著四個一人多高的大箱子。

    杜子平將第一個箱子打開,只見裡面全是玉晶,絕大多數是中品玉晶,只有一小部份是上品玉晶,至於下品玉晶,卻一塊也沒有。

    冰夢道:「這些玉晶怕不有數千成之多,便是一型宗門,傾其所有,也不過如此了。」

    杜子平道:「剛才咱們瞧見的牆壁上的留言,這藏劍老人似乎結丹後一直與人鬥劍。鬥劍的結果,就是將對方斬殺,那麼他這一生中也不知殺了多少修士,所得玉晶自是不計其數。萬劍門現在正需要這些玉晶,你就收下。」

    冰夢道:「那我就多謝公子了,不過,這些上品玉晶,公子你就帶走。你孤家寡人一個,那天一門現在還在尋你,只怕你過得也不是很如意。」說完,她玉手一揮,便將那些中品玉晶收起。

    杜子平也不矯情,將上品玉晶收入法寶囊中,又將第二個箱子打開。這個箱子一打開,便是光芒四射,裡面居然儘是什麼靈材與靈器,而靈器中又以飛劍居多。

    杜子平道:「看來這個藏劍老人找人鬥劍,至少從胎動期就開始了。不過,也不知道此人是什麼背景,這般好勇鬥狠,濫殺無辜,居然還能進階至元嬰期,若不是有元嬰之禍,只怕他在元嬰期還會找人鬥劍。」

    冰夢道:「我從土家的記載中得知,此人就是一個散修,極為喜好飛劍,到處找人鬥法,殺人奪劍,因此得了一個藏劍老人的稱號,不過看過現在,我也奇怪得很。」

    杜子平道:「此人畢竟距現在過於久遠,就是有什麼背景,與咱們也沒有什麼關係了。」說著,他又將第三個箱子打開,這裡依舊是靈材與靈器。

    杜子平道:「此人奪了這麼多年寶物,想必與小型宗門,或修仙家族鬥劍時,將對方盡數屠戮,否則,哪裡能得到這麼多的寶物?」

    第四個箱子這時也被他打開。這裡面卻是什麼符籙、陣盤、玉簡、玉匣。玉簡裡都是什麼丹方、陣法與功法,杜子平不管好壞,一一拓印一份。

    那些符籙與陣盤,都是低階貨,杜子平並不放在眼中,那玉匣裡居然都是靈草與靈丹,不過也是低階貨居多。其中也有三株赤精筍,到是罕見。

    杜子平將這三株赤精筍收起,說道:「這三件赤精筍對我現下還有用處,其餘的,用處不大,你收下了。畢竟萬劍門若是強大一分,你也更安全一分。那桃花宗實力強大得緊,你們萬劍宗若沒有五六個元嬰期修士,還是不要招惹。」

    冰夢得了這些寶物,心下甚喜。杜子平道:「冰夢,我又要走了。畢竟我身份尷尬,而且天一門、血魔宗與桃花宗都在找我的麻煩,你要謹慎行事。若事情有變,可以通過這枚萬里傳音符來找我。」說完,他遞過來一枚玉符。

    冰夢道:「公子,我送你一程。」說完,她便隨著杜子平走出這洞府。

    兩人行了百餘里,杜子平道:「冰夢,你回去,莫要讓萬劍門其它人瞧出不對來。」

    冰夢道:「怕什麼,我現在已經是萬劍門的掌門。」她話雖然這麼說,但腳步倒也停了下來。

    突然,她俏臉一板,一揚手,一道劍光向一旁斬去。杜子平吃了一驚,叫道:「且慢動手!」他正欲出手,卻見一道七彩劍光飛起,將冰夢這一劍擋了下來。

    接著,一個冰冷的語音傳來,「好一個郎情妾意,看來是我礙事了。」接著,一個白衣麗人走了出來,卻是瓊娘。

    杜子平雖然之前便已經發現瓊娘,如今見了,到也是歡喜異常,但在這種情形下,也不免有些尷尬。

    這瓊娘多年不見,面容依舊,修為已經是金丹八層的頂峰。只見她面容猶如籠罩一層寒霜一般,七彩劍光倏地分開,化為七柄飛劍,向冰夢斬去。

    冰夢修為不及對方,自是難以抵擋。杜子平只得將出手,只見空中一隻大手飛出,將兩人分開,心中暗道:「幸好適才與冰夢還沒有什麼親熱舉動,否則,打翻了醋罈子的瓊娘可委實不好惹。」

    瓊娘更怒,說道:「這是戀姦情熱嗎?」杜子平雖然變化了容貌,但她與杜子平相戀多年,怎麼也是瞞不過去的。

    她見杜子平,本來心潮澎湃,但見到旁邊的冰夢,立即吃味。這冰夢實力不及她,她自是不擔心被冰夢發現,但杜子平已是元嬰期的修為,她自忖自家便是隱匿氣息的神通再強,也瞞不過去。

    她正在想如何與杜子平相見,哪知冰夢卻是一劍斬來。她便立即認定是杜子平給了冰夢什麼寶物,否則怎會如此。

    杜子平正不知該如何解釋。那冰夢卻向瓊娘施了一禮,說道:「這位是瓊娘姐姐了,當年咱們也有一面之緣。我本是公子的侍妾,瓊娘姐姐早就知道了,何必如此動氣?適才那一劍,我並不知道是瓊娘姐姐,冒犯了你,還請見諒。」

    瓊娘見冰夢服軟,一時之間,到也不好發作。冰夢又對杜子平道:「公子,我離開宗門太久,要回去了,你與瓊娘姐姐好好聊聊。」

    杜子平是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卻見冰夢飛起,瞬間無影。

    瓊娘看了杜子平一眼,說道:「還不快去追?」

    杜子平苦笑道:「瓊娘,咱們多年不見,怎麼一見面就給我一頓排揎?你怎麼也到這裡來了?」

    瓊娘扭過了臉,哼了一聲。杜子平則走上前來,摟住她的香肩,正要逗她說話,卻見她把手一甩,便將杜子平的雙手甩脫。

    杜子平道:「瓊娘,我知道你為何生氣,適才冰夢發現你,與我真的沒有關係。你想,如果我知道她能發現了你,早就用神通暗中將你氣息隱匿。」他也是一個聰明之人,這會兒也明白過來瓊娘為何發怒。

    瓊娘道:「你對她到是有情有義得緊,一結嬰就跑過來了,生怕她吃什麼虧。」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21 16:04
第648章 三尾蜈蚣

    杜子平道:「其實這只是偶然事件。瓊娘,我發覺你的劍術越發精湛了。」他知道這是一筆爛賬,越是解釋越是麻煩,索性拋在一旁。

    瓊娘雖然對冰夢之事耿耿於懷,但也知道這是無可奈何之事。她自己傾心於杜子平,不肯離他而去,杜子平又不肯負冰夢,也只不過給了一個侍妾的名份,左右是自家狠不下心。

    但是她也拉不下臉,只得賭氣不作聲。杜子平道:「瓊娘,你的七彩羽衣劍雖然不錯,但還是欠缺些材料,我這些年到也留意一些,不知你能否看上眼。」說完,他取出一隻玉匣,將其打開,塞到瓊娘手中。

    瓊娘一打眼,發現居然千年雪蠶王絲,知道這是最適合七彩羽衣劍的靈材之一,又見這玉匣精緻,而且這千年雪蠶王絲處理手法極是精道,看來杜子平是頗為用心,心下惱怒之意,便消了幾分。

    杜子平察言觀,知道瓊娘的心思,便又說道:「瓊娘,我這裡有一件法寶,名叫煙霧九重城,估計可以與你的七彩羽衣劍相合,只是我的煉製手法不成,你看合適否?」

    瓊娘還等說話,杜子平便把那件煙霧九重城的法寶硬塞到她的手上。瓊娘一見這件法寶便甚是喜歡,只是心下暗想道:「這般收了他的物事,豈不是又被她收買了。」

    卻聽見杜子平問道:「瓊娘,這些年來,血魔宗有什麼變化嗎?」

    瓊娘道:「這些年來,我從未回到血魔宗,也不清楚血魔宗的事情。」

    杜子平道:「為何?」

    瓊娘道:「還不是為了你?那雷昊早就結丹,按照當年我的約定,我一回到血魔宗,只怕就得與他成親。哼,只怕是你一直盼望我回血魔宗,嫁給雷昊,好與冰夢雙宿**。」

    杜子平見瓊娘與他蠻不講理,到是心下鬆了一口氣,知道剛才的事情已經被揭過了。他說道:「如今我已經結嬰,到也不必怕雷氏父子。」

    瓊娘道:「雷昊現在的修為絕對不在我之下,其父雷九天只怕早也結嬰了。結嬰之後,雷九天自然要讓出掌門之位,九成是雷昊接任。你雖然是元嬰期的修士,但與血魔宗對上,也未必能得到好處。」

    杜子平道:「那你怎麼辦?」

    瓊娘抬起頭來,一雙妙目直瞅著杜子平,問道:「你說我該怎麼辦?」

    杜子平明白,瓊娘這是要他來表態,只是他雖然想帶瓊娘一起走,但無回谷之行,他也毫無把握,自不願讓瓊娘冒險。

    他又看了一眼瓊娘,見瓊娘眼神之中頗有幾分熱切,便道:「瓊娘,不是我不帶你走,只是我此行也是極為危險,只怕不能照顧你。」

    瓊娘道:「怕我壞了你與別的女人的好事才是真的。」

    杜子平道:「我找到一個可能會避開元嬰之禍的法子,但此舉前途未卜,因此才不敢帶你前去。」說完,他便把無回谷之事,詳細地告知瓊娘。

    瓊娘緩緩地說道:「我不怕,我再也不想一個人這樣飄泊了,你帶我一起去無回谷,若是你死在那裡,我便陪你作個伴。」

    杜子平一怔,突然想道:「瓊娘為了我,拋下雷昊,在血魔宗內,人人都已經知道她要悔婚,倘若我要是再不帶他走,豈不是讓人家笑話於她?她不顧名聲,我自然是要給她一個交待。既然她死活要與我在一起,也罷,便是同生共死。」

    想到這裡,他說道:「這樣的話,你我一同回天遁宗,不過,你得隱身於龍淵壺裡,不要讓人發現。」瓊娘點了點頭。

    數月之中,杜子平到處蒐集了一些靈丹,為他與瓊娘增進修為,以及結嬰之用,這時,他這才有些後悔將千年冰靈液贈給盧煙。千年冰靈液對他與幾頭靈寵雖然無用,但對瓊娘到是正合適。

    正當他從一家坊市中出來,準備回天遁宗之際,迎面卻來了一個胎動期修士。這修士來到杜子平身前,說道:「這位前輩,有沒有意向參加如意閣的拍賣會?」

    杜子平這時只是顯露出金丹七層的修為,畢竟元嬰期修士行走往往會引起極大的關注,而瓊娘卻在龍淵壺中。他瞧了一眼這個修士,卻沒有說話。

    這個胎動期修士忙道:「前輩,這如意閣的拍賣會都是金丹中後期修士參加,裡面有許多寶物,我只不過是為如意閣拉些人手罷了。」

    杜子平道:「如意閣若真有罕見寶物,這拍賣會早就被擠破頭了,還輪得到你來拉人手?我可是對那些亂七八糟的物事不感興趣。」

    那胎動期修士忙道:「如意閣的拍賣會確實有罕見的寶物,只是寶物的來歷有些見不得光,才不敢大張旗鼓的宣揚。而前輩方才一連逛了好幾家店舖,所買之物,都是增進修為之用,因此,我覺得前輩不參加這如意閣的拍賣會實在有些可惜。

    杜子平道:「不知這次拍賣會有什麼寶物,你能說出些什麼來嗎?」

    那胎動期修士向左右望了一眼,說道:「此處不是說話之地,前輩請隨我來。」

    杜子平本不欲參加這個什麼如意閣的拍賣會,但轉念一想,多瞭解一些,也不是什麼壞事,便隨此人走去。

    那人來到一間房屋,推門而入,杜子平隨後也走了進來。那人這才說道:「前輩,不瞞你說,我知道這次拍賣會有一件寶物,你一定喜歡。」

    杜子平道:「是什麼?」

    那人道:「是血燭果。」

    杜子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這血燭果是有助於結嬰的靈藥之一,相當罕見,我自然想要,只是憑你的身份,怎麼會知道有這種寶物?」

    那人道:「我若不知道有這種寶物,如何能請得動前輩這種人物前去參加拍賣會?」

    他見杜子平還在猶豫,便說道:「前輩,我一個小小的胎動期修士,長了幾個腦袋敢來騙你?就算我能逃走,但為了讓你參加如意閣的拍賣會,似乎還用不著?」

    杜子平點頭道:「好,我就信你一回。這如意閣的拍賣會什麼時候舉行?我又如何參加?」

    那人喜道:「如意閣的拍賣會三天後舉行,屆時前輩只要來這裡,我自然會帶領前輩前去。」

    三日之後,那人帶領杜子平來到一座大門緊閉的庭院。那人發了一張傳音符,大門這才打開,走出一個老者。

    這老者也是一個胎動期修士,見了那人,說道:「原來是秦小子,這次你帶了哪位前輩?」

    那人道:「就是這位前輩,你難道沒看見嗎?」

    接著,他又對杜子平說道:「前輩,請隨此老前往。」

    杜子平隨著這老者走入庭院,卻發現這裡冷冷清清,不由得有些疑惑,就這般模樣,又怎麼會有人來參加這種拍賣會?

    這老者走入一間房屋,這房屋內也只有簡單的桌椅,牆上掛著幾幅梅花圖畫。那老者向一張梅花圖打了一道法訣,只見一道霞光閃過,露出一個洞口來。然後,他對杜子平道:「前輩,這裡便是拍賣會的現場,請戴這個進入。」說完,他遞過來一張面具。

    杜子平靈識向洞內掃過,發現裡面到也有百餘人,果然都是金丹中後期的修士,每個人都戴了面具。他靈識微微一試,卻發現這面具居然有禁止靈識探查之效。於是他接過這張面目,在臉上一戴,發現自家變成了一個黑臉修士。

    他走入其中,發現這裡面的修士大多數都在中間坐下,唯獨這牆壁四角都有一個金丹後期的修士端坐在那裡,顯然是維持拍賣會秩序的。他隨意找了一處坐下。不久之後,只見台上走出一個金丹九層的老者。

    這老者道:「此次拍賣會的寶物都是市面上不常見之物,只是我醜話說在前面,來歷都有些問題,誰要是看好了,拍下此物,可能會有麻煩,本店概不負責。」

    說完之後,他雙目向四下瞧了一眼,然後拍了拍手,說道:「下面拍賣第一件寶物,是金丹期毒蟲,三尾蜈蚣,起價五十萬玉晶,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一萬。」

    「我出六十萬玉晶,」人群之中,有人叫道。

    「我出六十二萬玉晶。」

    「六十四萬玉晶。」

    杜子平早已施法,讓龍淵壺中的瓊娘、雪盈、雪毅與雪玲都可以看到這拍賣會的情形,同時還可以相互傳音。他不知道這三尾蜈蚣是何物,但瓊娘卻傳音道:「這三層蜈蚣頗為罕見,結丹期的更是難得,據說慕容世家的三長老有這麼一頭。難道是慕容世家的三長老之物?」

    杜子平知道這慕容世家在玉龍帝國當中,也是一個不弱的勢力,當年他百派試煉時,曾與慕容世家的人打過交道。那慕容世家的修士,擅於用毒,因此這三尾蜈蚣是慕容世家的,到也是情理之中。

    這時,下面對這條三尾蜈蚣的爭奪已經白熱化了,沒過多久,價格便飈升至一百一十七萬玉晶,這時才沒有人再來爭奪。終於這只三尾蜈蚣被一個矮胖修士拍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21 16:04
第649章 風九陽

    接下來,拍賣的卻是一件傳承法寶,輪迴塔。這一次,不用瓊娘提醒,杜子平也想起,這是苦陀寺的寶物。由於法寶實在難得,因此每個門派都會有傳承法寶,這也是宗門的底蘊之一。象苦陀寺、天一門這種名門大派,傳承法寶自然並非只有一件。

    但即便如此,敢從苦陀寺虎口拔牙的人,還真不多。這件傳承法寶威力雖然強大,但是卻沒有多少人敢光明正大地施展,可謂是一個雞肋。

    不過,杜子平顯然低估了傳承法寶的吸引力,這輪迴塔的價格不一刻便升到一百二十萬塊玉晶,這才停了下來,沒有人再來爭寶。那苦陀寺雖是佛門,但也有降魔除妖之能。平時雖然看上去都是一副慈悲面龐,但倘若你敢拿著人家的傳承法寶,立即就會換成金剛怒目。

    那出價一百二十萬塊玉晶的是一個金丹八層的中年女子,雖然此人一樣戴著面具,但身上仍有一股淡淡的香氣,因此,女修的身份到是遮掩不住。她正以為沒有人再來爭奪此寶之時,卻聽見有人叫道:「一百三十萬塊玉晶。」

    她扭頭望去,卻發現是一個黑臉修士,修為比她略低一層。她淡淡地說道:「苦陀寺的寶物,不是那麼好用的,本想撿個漏,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她居然放棄了。

    這個黑臉修士正是杜子平,他以一百三十萬玉晶拍下這件傳承法寶,甚是歡喜。倘若不是因為來歷不正,這件輪迴塔的價格至少要翻上三倍。

    瓊娘傳音問道:「你拍下這件法寶做什麼?對於你現在的實力與所修的功法,這件法寶似乎用處不太大,平白還會惹了苦陀寺。」

    杜子平也傳音回道:「我有一門神通,正需要這類法寶,可以將輪迴塔煉化,失去它本來的面目,便是苦陀寺的僧人當面也絕不會認出來。」他所說的神通,正是那大力金剛印。

    拍賣會繼續下去,一件件來歷不明,但威力不俗的寶物拿了出來,都引起了眾修士的興趣。杜子平卻是暗暗納悶,如意閣做為敢接手這種寶物的勢力,定是非同小可,只是有這種勢力,為何不將寶物運出玉龍帝國?到了其它地界,很多寶物要遠遠超過今日拍賣會的價格。

    這時,拍賣會進入了尾聲,最後一件寶物,卻是三粒淨元丹。這淨元丹可以精純體內的法力,也是金丹期難得的靈藥,也被杜子平以五百六十萬塊玉晶拿下。只是怎麼沒有血燭果?

    他只是在這裡疑惑,卻立即有人叫出聲來,「說好了的血燭果呢?」

    那老者急忙走上前來,說道:「請諸位稍安勿躁,那血燭果本來是有的,但現在出了些差錯,因此只能用三粒淨元丹來代替,雖然效果差了些,但也是相當不錯的靈丹。」

    杜子平暗道:「看來這血燭果的消息是組織拍賣會的人放出的口風,否則這老者大可假做不知此事。」

    但眾人顯然並不買賬,那人依舊叫道:「淨元丹雖然不錯,但如何能與血燭果相比?」

    「就是,如意閣不會還用這種法子,來吸引人氣?」

    「血燭果怎麼會出問題?」

    那老者道:「既然大家都對這血燭果有興趣,那麼拿到手也不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但老朽事先說好,此事頗為危險。倘若諸位還不諒解,老朽也沒有辦法,畢竟這種事情不是如意有意欺瞞大家。」

    眾人見那老者如此說,便道:「還請這位道兄講清楚一些。」

    那老者道:「有意血燭果的,金丹後期的修士可以隨老朽來,金丹中期的就免了。」

    有一個金丹六層的修士叫道:「這血燭果拍賣難道還要憑修為不成?金丹後期修士的玉晶就一定高過金丹中期的修士?」

    那老者回頭一望,那雙目一亮,宛如兩盞明燈,眾人一見同,心下都是一驚,暗道:「此人的法力居然如此精純。」

    那老者道:「這位道友說的也有道理,但為了保險起見,能證明自己有千萬玉晶身家的,可以隨老朽一起進來。」

    此言一出,那個金丹中期的修士便不再言語。且先不提他是否想要這血燭果,單這一千萬玉晶便會引起別人覬覦,只怕剛離開這裡,便會遭到追殺。其餘金丹中期修士只不過想打聽一下這種秘聞,現在看到這一幕,也都作罷,便是當初有一些金丹中期的修士有意於血燭果,看到這一幕,也只得作罷。

    也有一些金丹七八層的修士本來也要入內,見這老者擺出這副架勢,卻也沒有跟進。這血燭果之事看來並不一般,倘若所謀不成,只怕他們這些未參與者就有洩密的風險,平白惹人懷疑,那就不划算了。

    因此跟隨這老者而去的只有十二人,其中六人為金丹九層,四人為金丹八層,金丹七層的,只有杜子平與另外一個圓胖修士。

    那老者來到一間密室,待眾人坐下之後,便說道:「原本本閣準備了一枚血燭果,但卻出了差子。運送血燭果以及其它寶物的商隊被人追殺,商隊逃到一處險地,布下陣法自保,卻也不能離開。本閣雖然可以派人援救,但人手卻有些不足。如果想得到這血燭果的話,諸位不妨幫本閣這個忙,本閣自然會以這血燭果為報酬。」

    眾人一聽,立時興趣大減。這血燭果只有一枚,這麼多人前去,到底算的啊?

    那老者又道:「這些強盜是神風幫,為首的正是那神風幫的幫主風九陽。誰要是能殺了風九陽,這枚血燭果就歸誰。」

    「神風幫幫主風九陽?此人號稱元嬰期下第一高手,縱模數百年,所向無敵,這血燭果的代價未免太高了。」一個金丹九層的修士搖頭道。他本來自認修為精湛,屬意這枚血燭果,但一聽到風九陽,便熄了這份心思。

    那老者道:「這樣,這風九陽實力實在強悍,但神風幫除了他以外,其它人實力並不強。只要有人將其纏上三個時辰,讓其無法攻擊別人,等奪回這批寶物,那血燭果便奉上。除此之外,肯幫忙的道友,每人還贈送五十萬塊玉晶,並且還奉上一瓶滄浪水。」

    眾人聽到這裡,均想,此批寶物定然非同小可,那血燭果只怕還算不了什麼,否則,如意閣怎會出如此代價?

    那老者道:「此次行動,有哪位道友肯去敵那風九陽,現在就要說好,不然如果有人趁機撿漏,惹出糾紛,那就不好了。」這老者顯然是怕這些人只顧得血燭果,到時先自相殘殺起來。

    一時之間,無人接話。那老者見這些人都想得到血燭果,卻又不肯去迎戰風九陽,不禁眉頭暗皺。

    這時,杜子平道:「在下不才,到想會一會這位元嬰之一第一高手,就算勝不了他,抵擋三個時辰,估計是不成問題。」

    其餘十一個修士心中暗道:「就憑你一個小小的金丹七層修士,就想抵擋風九陽?只怕剛一動手,就會被他斬了。」那老者見有人肯迎戰這風九陽,先是一喜,後來又看到杜子平的修為,又暗暗搖頭。

    他斟酌地說道:「那風九陽所煉的是風屬性功法,其風遁術已經大成,便是金丹九層的修士也有連他的面目都沒有看清,便一下子被其斬殺的。」

    杜子平微笑道:「在下對風遁術到也有幾分心得。」

    這時,一個金丹九層的修士對那老者說道:「這位道友既然肯出手迎戰風九陽,想必是有些手段的。道兄還是要用人不疑的比較好。」旁邊幾個修士也點頭稱是。

    那老者見了,又心急救人,便點頭答應。然後,他又問道:「那諸位是都準備幫本閣這個忙了?」

    卻見有四人點頭,說道:「我們也想見識一下風九陽。」其餘修士卻或搖頭,或擺手表示無意參與此事。

    這老者見這四人,只有兩個人修為是金丹九層的,餘下兩人,一個是金丹八層,另一個卻是那個金丹七層的修士,心下頗為失望。

    他說道:「既然如此,救人如救火,我們就出發了,其下的道友,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還請在這裡待上幾個時辰,等我們發了消息,便可以離開。」

    那些不肯參與此事的修士互望了一眼,其中一個金丹九層的修士道:「也罷,我就在這裡歇息一段時間,不過,你們如意閣總不成讓我們幹等著。」

    如意閣一向接收這種來歷不明的寶物,背後勢力為人所忌憚,這個金丹九層的修士也不願意得罪。畢竟如意閣前去救人,一旦走露了風聲,中了人家的圈套,那可就麻煩了。

    那老者道:「本閣自是不敢怠慢諸位,這裡馬上就有歌舞相伴。」他一拍手,房門打開,便走進來一除妙齡女子,個個都貌美如花,居然都是胎動期修士。

    那老者道:「諸位請在這裡歇息,我就不奉陪了。」說完,他對杜子平等五人道:「五位道友,請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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