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天龍引 作者:回首朱門外(連載中)

 
BloomCaVod 2016-3-29 20:11:1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00 185351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21 16:05
第650章 埋伏

    杜子平等四人隨這老者離開這個密室,卻見光芒一閃,這密室外面立時升起一座法陣。杜子平瞧得清楚,這法陣只是有監視與隔絕外界傳遞信息的功效。

    他心下明白,倘若這法陣有困敵之能,只怕密室裡的修士誰也坐不住了,那麼就得留下人手來照應,本來如意閣現在人手就捉襟見肘,哪裡還有多餘的人手?不過,這裡面真有人不知好歹,硬要闖出,估計如意閣也不可能沒有什麼後手,單憑那運送商隊就能布下一個陣法,讓風九陽一時之間也束手無策,就可想而知了。

    杜子平等一行五人隨著那老者來到庭院內,卻發現這裡居然有了近百人。其中多數為胎動期修士,金丹期修士有九人,在拍賣會上出現的四個金丹後期修士也赫然在列,其餘五人則都是金丹初期。

    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金丹九層修士對那老者說道:「錢老,人手都召集了。」

    錢老四下瞧了一瞧,說道:「出發!」說完,他把手一揚,一道光芒從袖中飛出,在空中化為一艘巨大的飛船。

    這老者回頭對杜子平等人說道:「四位請進。」等眾人進入其中之後,這艘飛船化為一道白光,迅速飛走。

    錢老對杜子平道:「咱們大約有半日的路程,這位黃道友,關鍵就看你的了。那風九陽號稱元嬰期下第一修士,雖然有些誇張,但數百年來沒碰到對手,到也是真的。」之前互相介紹之際,因此他在天遁宗便以黃潛之名,這次卻報了一個黃道的名字,其餘四人也各自通了名,只是都名不見真傳,估計人人都託了假名。

    杜子平知道這是不放心他,不過,他也確實對這個風九陽感到好奇。要知道天一門、苦陀寺與飄香谷門下高手極多,單憑這個元嬰期下第一高手的名頭,就會引起無數人前來找他的麻煩。

    不說別人,就說天一門下的劍仙萬仞,現在想必也已經到了金丹後期的地步,以萬仞的修為難道還不是此人的對手?

    他問道:「天一門、苦陀寺與飄香谷門下高手甚多,怎麼會讓風九陽搶下這個元嬰期下第一高手的名頭?」

    錢老道:「天一門、苦陀寺與飄香谷確實是高手輩出,但神風幫行蹤詭秘,實在難以尋找,雖然這三大門派曾有人揚言與風九陽鬥法,但風九陽卻從來不接招,因此三大門派中頂尖的金丹期修士還沒有人與風九陽交過手。」

    杜子平暗暗點頭,又向錢老打聽了一下關於風九陽與神風幫一些問題。只是神風幫行事,向來神出鬼沒,如意閣所知亦不多。

    又過了幾個時辰,杜子平卻發現不對,透過這飛船,前面居然有數百人隱藏,其意看來頗不良善。只是這距離有些遠,如果他現在說出,立即便會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只是他也不能坐視不管,說道:「錢老,這飛船的防禦力如何?別讓人在此地埋伏,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

    錢老道:「我這飛船無論是材質,還是防禦法陣,都是上上之選,便是風九陽親自出手,一時三刻也休想攻破。」

    說話之間,這飛船與那夥人埋伏之地,又近了許多。杜子平暗忖,現在說有人埋伏,眾人雖然驚訝於他的靈識範圍之廣,但也不至於讓人懷疑到是元嬰期修士。

    他便說道:「前方二百里處,有人埋伏。」

    錢老一怔,說道:「道友的靈識覆蓋範圍居然這般遠?」他不敢怠慢,忙令大家做好準備。果然,又過不多時,無數道靈器與法寶的霞光向這飛船擊來,錢老早有準備,飛船在空中一個盤旋,便躲到一旁,他心下暗自慶幸,若不是有杜子平提醒,這飛船的防禦再強,也不可能抵擋得住這麼多人的聯手一擊

    他正欲還擊,哪知這時異變突起。只聽得砰砰數聲,那四個金丹九層修士的頭顱被人擊個粉碎,眼見不能活了,動手者正是與杜子平一同參加救援的兩位金丹九層修士。

    眾人大吃一驚,立即將法寶神通施展開來。這飛船的防禦主要對外,對內則差了許多,轟的一聲,便四分五裂。

    錢老抬頭一看,只見又有數百人飛了過來,本來己方人數雖少,但金丹期修士更多,加上金丹後期的修士更是遠勝對方,哪料到這兩人居然是內奸,而且還一下子擊殺了四人,形勢立時逆轉。

    錢老瞧著那兩人,問道:「你們是神風幫的什麼人?」

    其中一人將面具摘下,露出一副絡腮鬍子,而眉毛卻是火紅的。錢老失聲叫道:「風九陽?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風九陽呵呵笑道:「你們的商隊被困,哪裡還敢探什麼虛實,我早就料到你們如意閣會派出援軍,若不是等你們,那隻商隊還真以為我破不了他們的陣法?」

    錢老腦筋一轉,說道:「不對,你對我們如意閣如此瞭解,想必本閣有人與你勾結,你們打劫寶物是假,目的是為了要老朽這條命?」

    風九陽道:「這個你就不要再操心了。」他目光卻瞧向杜子平,說道:「這位道友不是要見識一下我的實力,我定會如你所願。弟兄們,一起上,一個不留。此人是我的。」

    只見對面那數百人身上五顏六的光芒一一升起,向杜子平等人擊來。那如意閣的那些胎動期修士一捏法訣,身上都升起一層藍光,在空中形成一隻隻巨手,向對方迎了過來。這些人都懂得合擊之術,這樣一來,對方雖然人多,一時之間,到也能抵擋得住。

    那五名金丹期修士卻與對面五個金丹期修士捉對廝殺,錢老卻被與風九陽一同出手的那個金丹九層的修士攔下。

    神風幫中一個金丹九層的修士祭出一柄土黃的巨劍,身劍合一,卻奔與杜子平一同前來的那個金丹七層的修士斬來。

    而與杜子平一同前來的那個金丹八層的修士則被另外一個金丹八層的修士攔下。這時,那神風幫還有兩個金丹七層的修士,卻欲向那些胎動期修士而去。顯然神風幫打好了主意,以上駟對下駟,力求盡快結束。

    哪知那個金丹七層的修士身體一飄,便退出數十丈外,同時大袖一抖,飛出一道白光,化為一架由四條蛟龍所駕御的飛車。

    杜子平一怔,這居然是雲遁飛車,想必此人就是蘇卓了。蘇卓進入雲遁飛車之中,只見光芒一閃,便來到那個金丹九層的神風幫修士身旁,四條蛟龍齊齊大吼,一陣無形聲波便向對方襲來。

    那金丹九層的修士被聲波一震,不由得一呆,卻見一道光芒奔他頸上斬去。這雲遁飛車在蘇卓手上雖然不及杜子平上次施展,但也是非同一般。眼見這個金丹九層的修士便要隕落。那兩個金丹七層的神風幫修士齊齊飛來,祭出法寶,擋住了這一擊。

    那個金丹九層的神風幫修士嚇了一身冷汗,手指一點,那柄巨劍化為無數道劍光,鋪天蓋地地向蘇卓斬去。

    那蘇卓仗著有雲遁飛車,以一敵三,雖然不敵,但一時之間也不會落敗。因雲遁飛車之故,這三人也不敢卻擊殺那些胎動期修士,這樣一來,這裡到是陷入膠著狀態。

    而與杜子平一同前來的那個金丹八層的修士,出手沒有多久,也被杜子平認了出來,居然是盧煙。

    那風九陽看了這一幕,到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他冷冷一笑,杜子平卻道:「大膽!」手指一點,一道寒冰憑空生出,將一柄黑匕首凍在當中,而不遠處,又一個風九陽的身形露了出來。原先那個風九陽的身體卻慢慢消散。

    這風九陽的風遁術果然了得!只可惜他遇到的是杜子平,杜子平身為元嬰期修士,哪裡會被他所迷惑。

    這時,與錢老交手的那個金丹九層的神風幫修士突然慘叫一聲,只見杜子平出現在他身旁,一道劍光便將他斬成兩段。

    風遁術!錢老大喜,萬沒有料到杜子平也這般了得。杜子平道:「你快去幫別人,我能對付得了這風九陽。」

    那風九陽手指一點,那柄匕首便從冰塊中飛出,兩隻眼睛簡直要冒出火來。杜子平卻身形一晃,一柄飛劍飛出,擋在那錢老的身前,叮的一聲,將那柄匕首擋了下來。

    錢老吃了一驚,這風九陽當真是神出鬼沒,若非杜子平,剛才那一擊,至少就能讓他重傷垂死。

    風九陽身形一晃,隨即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到了與盧煙交手的那個金丹八層的修士身旁。但他仍慢了一步,此人又被杜子平一劍斬殺。

    風九陽知道這次遇到了罕見的強敵,身形一展,立時空中出現十八個風九陽來,將杜子平圍住。

    錢老與盧煙得空,見蘇卓一時不會落敗,卻殺向神風幫的那些胎動期修士。

    只見十八個風九陽將手一放,十八柄匕首飛到空中,化為一柄百餘丈長短的巨劍,向杜子平狠狠斬了下來。

    這一劍落下,震得空中嗡嗡作響,杜子平只覺得一股大力將他束住,那巨劍也落了下來。杜子平大喝一聲,一柄飛劍迎上,兩柄飛劍在空中絞在一起,一時之間不分勝負。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29 19:44
第651章 劫殺

那風九陽一連摧了三次法力,也未能將杜子平這柄飛劍壓下一分,心中暗暗駭異,以他的經驗,就是一個金丹九層的修士,能做到這個地步也是不多。要是一個普通的金丹七層修士,他這一劍,頓時便會令對劍斷人亡。他哪裡知道,這是杜子平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否則莫說是他一個金丹九層的修士,便是元嬰中期的修士,也不見得能勝得了他。

風九陽又是一聲長嘯,巨劍揚起,化為千百道劍光,靈蛇一般地向杜子平刺去。杜子平把飛劍一圈,化為一道光圈,將全身護住,猶如銅牆鐵壁一般,將這千百道劍光盡數擋住。

風九陽一聲獰笑,手指一彈,那千百道劍光倏地合為一體,向那盧煙斬去。那盧煙剛被那個與蘇卓激戰的金丹九層修士纏住,哪有餘暇緩出手來,就在此際,杜子平變化也快,那柄斬龍飛劍斜斜一刺,便將這道劍光攔下。

只是風九陽的劍光變化仍未盡,劍光與斬龍飛劍一碰,立即又化為千百道劍光向杜子平斬來。杜子平一聲長嘯,人劍合一,從無數劍光中飛出,又向與盧煙動手的那個金丹九層的神風幫修士斬去。

那個金丹九層的神風幫修士的法寶是一枚銀鏡,正發出道道銀光,將盧煙的一枚五光十的大印架在空中,這時見了,忙分出一道銀光,抵住杜子平。

只是他這頭剛將杜子平這柄飛劍抵住,居然耗用了他八成法力,當下便是一驚,一個念頭浮現出來,此人好生古怪,若是他的實力與風九陽相若,人劍合一突圍出來後,威力便會減去大半,怎能還會如此厲害?難道此人的實力還在風九陽之上?

他這頭念頭還沒轉完,餘下的法力便招架不住盧煙的大印。那枚大印迫開層層銀光,正擊在額頭之上,立時砸成一團肉醬。盧煙見這一擊,便將一個金丹九層的高手擊殺,也是不由得一怔。

風九陽見了大怒,知道杜子平實力極強,再不敢有半分小瞧。通過適才那一擊,他已經對杜子平的手段略有把握。正面對戰,杜子平似是略有不及,這從杜子平身劍合一沖出劍圈可以看出,但風遁術似還在他之上,因此可以分心襲殺別人。

風九陽將飛劍展開,化做一片無邊的劍海,將杜子平團團困住。杜子平也暗暗點頭,此人的手段確實不弱,當年霜華夫人施展月魄劍訣時,威力也是頗為不及,這元嬰期之下第一高手到也不是全然吹出來的。他也將劍光展開,將全身護住,不讓對方有一絲一毫的劍氣侵入。

風九陽放眼瞧去,卻發現自家所帶領的修士已經大敗虧輸。那盧煙將一個金丹七層的修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而蘇卓一連少了兩個對手,仗著雲遁飛車,已經將對手斬殺。錢老衝進胎動期修士之中,瞬間神風幫便有數十個胎動期修士死在他的手下。

蘇卓又將與盧煙交手的那個金丹七層修士斬殺,兩人便撲向那五個金丹初期的神風幫修士。風九陽這時發現杜子平已是強弩之末,便要加一把勸將此人斬殺。在他看來,此次失敗全都是因為杜子平這個人。

說也奇怪,明明杜子平就要堅持不住,風九陽只要再加一把勁就能將其斬殺,但杜子平卻總是挺了過來。

這時,那金丹初期的修士也隕落了兩人,風九陽知道再過片刻,對方圍攻上來,要走都難,便長嘯一聲,「弟兄們,咱們撤!」說完,他劍光一收,人劍合一,衝了出去,同時劍光四射,向錢老等人斬去。

錢老等人不敢怠慢,忙運神通擋住,神風幫的修士這時急忙撤退。杜子平在一旁也不阻攔,旁人只道他剛才法力消耗太大。

待神風幫修士退走,錢老道:「仰仗黃道友及諸位的神威,神風幫已被擊退,咱們再接再厲,一同救了本閣的商隊。」

那盧煙道:「還請錢老引路。」那錢老把大袖一抖,又是一條飛舟懸在空中。錢老道:「這條飛舟遁速雖然還可以,只是卻無防範之力,請諸位當心,不過,神風幫既然退卻,料也不會再來。」

這時,距那如意閣被困商隊的距離已經不是很遠,不過小半個時辰,便來到此處。此處是一座山谷,那風九陽正帶領幾個金丹期修士向一個巨大的光罩進行攻擊。

眼見這光罩就要碎裂,風九陽卻發現了這條飛舟,心中大恨,倘若不是為了擊殺錢老,早就將這批貨物搶下,何至於到現在人財兩失,自家還損失了不少人手。

他一聲長嘯,那神風幫的修士盡數明白,紛紛架起遁光飛走。杜子平等人隨著錢老殺來。那風九陽本來做勢欲退,這時劍光突然在空中一折,當頭向錢老斬去。這一劍凌厲之極,錢老忙祭出一柄銅尺。

只聽得咔嚓一聲,銅尺斷為兩截,但錢老也藉著這電光火石之間,身體橫移數十丈,只是情形當真險些,一條手臂被劍光絞個粉碎。

錢老痛得臉慘白,但這種傷勢對他這種金丹九層的修士也算不了什麼,再造一條手臂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風九陽這一劍在空中一頓,又化為一個巨大的光柱,橫掃過來。這一劍的聲勢還在剛才那一劍之上!

錢老只道必死,斜刺裡又飛出一柄飛劍,正是杜子平。一聲巨震,那風九陽這一劍還是被杜子平擋住。但杜子平身體暴退十丈,渾身微微顫抖,顯然也是法力大耗。蘇卓瞧了杜子平一眼,暗道:「此人適才法力便沒有完全恢復,又接了這一劍,瞧這架勢,只怕沒有再戰之能。」

風九陽這兩劍已是施盡平生所能,法力也是大耗,見未能斬殺錢老,哼了一聲,人劍合一,立時遁走。錢老服下一枚丹藥,只見斷臂之處冒出一股白光芒,不多時便又化為一條手臂。

這時,那光罩落下,走出二三十人來,為首的是一個枯瘦漢子。他向錢老施了一禮,說道:「錢老,屬下無能,折損了十幾位道友,所幸所運寶物完好無損。」說完,他便遞上來一個法寶囊,說道:「這裡都是最緊要之物,餘下的還在車中。」杜子平等人向下瞧去,發現山谷之中也有十幾輛獸車,拉車的是一種名為鐵角牛的胎動期靈獸。

錢老道:「此事與你無關,那神風幫素來凶悍,風九陽更是厲害無比,你能做到這一步,就已經是很好的了。」

錢老轉身又對杜子平等人說道:「諸位道友,不妨回本閣一敘。」

杜子平卻道:「多謝錢老美意,只是在下還有事情,就此分別。」

那盧煙與蘇卓也道:「我們也有要事,就此別過。」

錢老道:「也好。」他接著從那法寶囊中摸出一大一小兩隻玉匣來。他將那小的玉匣遞給杜子平,說道:「這次多虧黃道友,這枚血燭果便是事先約好的酬勞。」

杜子平接了過來,掀開玉匣,只見裡面一枚血紅的果子,果子上有一朵火焰似的光芒閃爍,宛如燭火,正是血燭果。

錢老見杜子平收了這血燭果,又將那大的玉匣打開,裡面放著三隻玉瓶,說道:「這是三瓶滄浪水,請三位過目。」

接著他又取出三個法寶囊,說道:「每個法寶囊中有五十萬塊玉晶,請三位笑納。」

杜子平收了這些,拱了一拱手,說道:「告辭!」然後,他駕起遁光,遠遠地飛走了。蘇卓與盧煙道了別,卻一同乘上雲遁飛車,唿哨一聲,便消失不見。

杜子平飛了沒有多久,卻見遠處一道白光,瞬間即至,正是那雲遁飛車。他心頭一動,便猜出來人的意圖。

他將面具摘下,露出在天遁宗的面貌,說道:「盧蘇兩位師兄,在下黃潛。」

那雲遁飛車頓時停了下來,蘇卓與盧煙的身影露了出來。這兩人面上有幾分尷尬,說道:「原來是黃師弟。」

杜子平如何不知道這兩人來此是為了那枚血燭果,只是他在天遁宗也沒有什麼朋友,便不願得罪這兩人,只作不知。

只是他這裡想息事寧人,卻沒有料到蘇卓與盧煙互望一眼,雲遁飛車在空中頓時消失,隨即便在杜子平身後出現,一道光芒便向杜子平襲來。

杜子平呵呵一笑,說道:「本想裝個糊塗,饒了你們二人,偏偏你們卻不知趣。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爾自投。」

他一捏法訣,空中出現一隻大手,一把便將雲遁飛車拿住,微微一抖,便將那道光芒震開。

蘇卓與盧煙自認雲遁飛車了得,杜子平又是法力大耗,因此這才起了貪念,絲毫不顧及同門之情。這時見了,大吃一驚,忙叫道:「黃師弟,不,黃前輩饒命!」

話音未落,只見杜子平把手一彈,兩道劍氣飛入雲遁飛車之內,將蘇卓與盧煙斬殺。接著他抬頭向遠處說道:「本來是想殺一條狼,結果卻宰了兩條狗。」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29 19:44
第652章 斬龍訣結嬰

這時,虛空之中出現一個人影,正是風九陽。那風九陽向杜子平施了一禮,說道:「小子無禮,冒犯了前輩,還望前輩恕罪。」他適才見杜子平舉手投足之間,便將盧煙與蘇卓擊殺,心中波濤翻滾,知道撞了鐵板,對方原來是元嬰期修士。

他當時逃走之際,暗暗在杜子平飛劍之上留有一絲極細微的法力。這是他的獨門神通,從未有同階修士識破過,因此他也是極為放心。杜子平是何等修為,這點小手段,哪裡瞞得過他?

他本無殺風九陽之心,但對方送上門來,豈能放過?更何況,風九陽適才又瞧到他的秘密。只是這風九陽居然面不改,到讓他覺得此人有幾分膽。

杜子平道:「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居然還不逃走?」

那風九陽道:「以前輩神通,我又能逃到哪裡去?不過,適才交手之際,前輩似無殺心,因此在下抖膽,請前輩放過一馬。」

杜子平搖頭道:「倘若你沒有瞧到剛才那一幕,放你一馬,也未嘗不可,只是現在嘛……更何況我一個元嬰期修士讓你這個小輩欺上門來,傳將出來,臉面何存?」說完,空中出現一隻大手,向風九陽抓去。

那風九陽臉上閃過一道血氣,隨即氣息節節攀升,居然一下子突破了元嬰期。他一捏法決,一道劍光掠過,便將杜子平所化的這只大手斬成兩截。

「咦,你還有這本事?」杜子平微感驚訝。他正欲再施法時,那風九陽身形瞬間飛走,較之前不知快了有多少。同時,他腳上也升起兩道霞光,令飛遁之速又加快三分。

杜子平暗道:「原來風九陽有這宗本事,怪不得適才侃侃而談,絲毫沒有懼意。」只是風九陽的修為雖然突破到了元嬰期,但他卻不具備元嬰期的法術神通,因此他趁杜子平大意,一擊之後,便即退走。風九陽也知道杜子平精通風遁術,便祭出那飛靴法寶來。

杜子平哪裡會讓他逃掉,背後生出雙翅,只扇了幾下,便追了上來。但見劍光一閃,這個號稱元嬰之下第一高手的風九陽的頭顱便被斬了下來。

杜子平將風九陽的法寶囊與那飛劍與飛靴法寶收起,遠遠地飛走,找了一個無人之處,將龍淵壺放下,進入其中。他將風九陽、盧煙與蘇卓的法寶囊一一打開。那風九陽不愧於神風幫的幫主,到處打劫,身家極是豐厚。

風九陽的法寶囊中,光玉晶就有一千五百萬塊,這樣一筆財富,普通元嬰期修士也不過如此。更不用法寶囊中還有數十種靈材,其中有十餘種,都是修煉界中罕見之物,其中有一塊拳頭大小的紫圓石,引起杜子平的興趣。

杜子平手指一點,一道劍氣擊向這塊紫圓石,那紫圓石也生出一股劍氣,兩下撞擊,均消失得無影無蹤。

杜子平喃喃地說道:「想不到這裡還有一塊劍華紫晶,到是意想不到。」這劍華紫晶是元嬰期劍修隕落之後,其屍身與法寶飛劍卻落到五金之地,在機緣巧合之下,那法寶飛劍將劍修屍身精華盡數吸納,並將五金之地的大量金鐵之氣吸附,才凝成一塊劍華紫晶。

劍華紫晶中儘是精純之極的劍術法力,又無屬性之分,劍修可以輕易吸納其中的法力,提升自身的修為,同時還可以增強其劍術的威力,因此對劍修而言,這劍華紫晶實在是無價之寶。

但如果有劍修得到這劍華紫晶,極少有人用它來直接提升修為,而是將其保存起來,待突破法力瓶頸時再用它。如果是金丹中期的瓶頸,向來是無人使用,往往都是在準備結嬰時,也有人因資質較差,在突破金丹後期時,便動用的,只是這種人極少罷了。

這風九陽想必是得了這塊劍華紫晶,又想要那株血燭果,一舉突破元嬰期,如今卻便宜了杜子平。除了靈材之外,風九陽身上還有數十瓶丹藥,居然都是增進修為的。

想來也不奇怪,此人已經是金丹期的頂峰,這些精進修為的丹藥自然沒有用處,若不是擔心元嬰之禍,他只怕早就用這塊劍華紫晶進階元嬰期了。他到處打劫,自然這種上好的丹藥都留了下來。

在風九陽的法寶囊中,還有數十枚玉簡,都是各種各樣的功法神通,其中有一種瞬間突破修為的神通,名為血烈術。那風九陽便是通過這門神通,才將修為一下子突破到了元嬰期。

只是通過這種手段提高修為只能施展一次,還只有一柱香的時效,之後修為又大幅到退,而且還退回到比最初還要低上許多的地步。這些也就罷了,最關鍵的是這血烈術是以透支體內精血之力來提升修為,施展這一次,便要損失數十年乃至一百餘年的壽元。

杜子平對這門神通到是頗感興趣,畢竟這血烈術在關鍵之時,可以救他一命。至於風九陽所修煉的功法,喚做靈羽御風劍訣,雖然不俗,但對杜子平也只有印證之功。

那盧煙的法寶囊中,那瓶千年冰靈液果然還在其中,除此之外,還有些百餘萬塊玉晶,一些靈材靈丹,也沒有什麼出奇的,蘇卓的法寶囊也是類似。

杜子平將血燭果與千年冰靈液,雲遁飛車,大半增進修為的丹藥,以及五百萬塊玉晶,放入一個法寶囊中,來到瓊娘修煉室中,對瓊娘說道:「瓊娘,這些你先收下,估計夠結嬰之用。咱們回到天遁宗,等我斬龍訣與明心訣也結嬰之後,可以入住後山,便可以探一探那無回谷了。」

瓊娘點了點頭,也不理他,仍打坐修煉。她進入這龍淵壺中,發現那雪盈居然都進階真丹期了,不由得激起了好勝之心,一有空閒便修煉,因此見了杜子平也不肯放鬆片刻。

杜子平見了,知道她用功,也不打擾,便出了龍淵壺,奔天遁宗飛去。不過半月時間,他便回到了天遁宗的洞府,這段時間天遁宗到也沒出什麼事情,只有盧煙與蘇卓的魂燈滅了,讓天遁宗的弟子議論紛紛。杜子平自是不理這些,獨自閉關修煉。

一晃十餘年過去。天遁宗一直也沒有出現什麼大事,便是盧煙與蘇卓隕落,也沒有查出個子午寅丑來。

這日,長孫明奉了楚相山之命,來請杜子平商議一件事情。其實杜子平修為雖高,但做為一個外門長老,一般的宗門事務極少插手。這次楚相山之所以找杜子平,卻是因為長孫明要繼任掌門之事。

這長孫明也已經結丹二十餘年,修為到了金丹二層。而楚相山則準備閉關結嬰,便準備將掌門傳給長孫明。此事事關重大,金丹期的修士無論如何也都得表態,並出席。實際上,對天遁宗而言,象杜子平這種外門長老也就露個面而已。

長孫明遠遠地望杜子平的洞府,喃喃自語道:「這位黃師叔當真刻苦得很,這麼多年居然一直閉關修煉。也不知會不會因為此事而出關。」

正在此際,本來萬里無雲的空中,卻突然聚集了片片烏雲,同時,各處的靈氣一窩蜂地匯聚過來。

長孫明吃了一驚,忙停住遁光,向空中望去。這時,一處洞府突然升起一道霞光直衝雲霄。長孫明莫名其妙覺得一股股劍氣逼來,令他呼吸有些不暢。他抬眼望去,那升起霞光之地正是杜子平的洞府。

這時,那靈氣也都匯聚在杜子平洞府的周圍,長孫明只覺得這劍氣之威越發強烈,心中愕然,不明所以。他畢竟才結丹沒有多久,結嬰之事對他來說,還遙遠得很,楚相山平日裡也沒有提及。

這時,楚相山已經出了洞府,飛到空中,向杜子平的洞府飛去,片刻間便來到了長孫明的身旁。

長孫明一見,便道:「師父,你看這是怎麼回事?」

楚相山面上露出又是羨慕,又是驚喜之,但長孫明隨他日久,分明又瞧出了一絲妒忌之意,更是奇怪。卻聽到楚相山說道:「你黃師叔這是要結嬰了。只是我記得他壽元尚多,為何如此著急啊?」

長孫明大吃一驚,半晌才說道:「師父,黃師叔要結嬰了?有幾分把握?」

楚相山道:「瞧這樣子,還沒有什麼不妥,應該結嬰不成問題。我明白了,你黃師叔雖然曾經有一個元嬰期的師父,但畢竟是散修出身,對自身結嬰沒有把握,唯恐拖得太久,壽元不夠,便不能結嬰了。所以他先試上一試,不料,卻要成功了。」

這時,杜子平洞府上空的霞光中顯示出一柄巨劍。這柄巨劍光芒四射,長孫明一時沒有防備,被這光芒一射,雙目吃痛,居然流下淚來。他急忙運起法力,在身前布下一層光罩,將劍氣與光芒隔離開來。

那楚相山眉毛一揚,說道:「你黃師叔是劍修,我雖然知道,但卻沒有料到他劍術居然到了這個地步!」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6-12-29 19:44
第653章 元嬰盛典

那柄光劍在空中一陣盤旋,半晌之後,化為一條金龍,倏地飛入杜子平的洞府之中,隨即空中電閃雷鳴,靈氣一窩蜂似地向杜子平的洞府湧去。

又過了半日,靈氣湧入漸緩,最終圍繞著杜子平的洞府,雖不散去,卻也不再湧入,這是結嬰即將完成的徵兆。楚相山道:「黃師弟的法力好生渾厚,這麼大的動靜居然花了這麼久。」據他所知,天遁宗前兩個元嬰期修士結嬰時,所耗費的時間尚不足杜子平的一半,而且天地靈氣湧入的速度也遠為不及。

只是他還有些疑惑,按理說,這結嬰即將成功,天地異象應該散去,可是現在非但那靈氣與天空上的烏雲不散,反而越發濃厚起來。這可就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了。

可就在這時,杜子平洞府中又一道霞光升起,霞光中出現一個巨大的人影。楚相山驚叫一聲,「二次異象!」這是怎麼回事!

他正自驚駭之時,卻見空中飛來兩道遁光,一個是大頭老者,一個卻是白發白眉的老者,正是天遁宗那兩個元嬰期的太上長老。這兩人在杜子平剛一結嬰時便發覺了,隨即來到此處。見杜子平結嬰時間遠超自己師兄弟二人,已經是又驚又喜,隨即發現這二次異象,再也忍耐不住,便現出身來。

楚相山向這兩人施了一禮,說道:「師父,師叔,你們也來了,這二次異像是怎麼一回事?」那兩個元嬰期的太上長老也搖了搖頭,說道:「此事,我們不但是第一次見到,以前也是聞所未聞。」

原來修煉界固然有人修煉兩種功法結嬰,但結嬰的天象只有一次,絕不會出現第二次。而杜子平不但結了三粒金丹,而且那化血**、冥王訣與明心訣,合三為一,密不可分,因此才出現三次天象,這兩人哪裡知道?

這時,天地靈氣再次向杜子平洞府內湧去,只是這次卻沒有上次那麼持久,只不過相當於一半,而且湧入的速度也放緩了許多。

待天地異象散去之後,那天遁宗的兩個元嬰期的太上長老叫道:「黃師侄,請將洞府打開。」

楚相山也叫道:「黃師弟,在下楚相山,隨恩師赤明真君與師叔辛雲真君來訪,請將洞府打開。」天遁宗的修士結嬰之後,都冠以真君的稱號。

杜子平的聲音傳了出來,說道:「請三位稍待。」說完一落,那洞府的陣法便排開,大門也無人自開,杜子平從洞府走出,向空中那赤明真君與辛雲真君施了一禮,說道:「兩位師叔來訪,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那赤明真君攜手辛雲真君從空中落下,身子微微一側,還了半禮,說道:「黃師侄太客氣了。」楚相山則完全避開,不敢受杜子平這一禮。

杜子平雖然與楚相山平輩,還只是一個外門長老,但結嬰之後,一切大不相同,固然在天遁宗的權勢仍不及楚相山,但在名義上,地位已經在楚相山之上,與赤明真君與辛雲真君相仿。這兩位則佔了一個師叔的名份,因此,到也可以受這半禮。

待赤明真君、辛雲真君與楚相山走入洞府,杜子平道:「寒舍簡陋,怠慢了三位。」這時,便有童子送上靈茶來。

赤明真君端起茶杯,飲了一口,說道:「我曾聽聞小徒說過,黃師侄加入本門時間不長,想不到這麼快便結嬰成功,當真是可喜可賀。」

杜子平搖頭道:「僥倖而已。」

辛雲真君道:「結嬰之事,有誰是十拿九穩,哪個不得靠幾分運氣?黃師侄這次結嬰成功,本門定要舉行一場重大典禮,請玉龍帝國的同道前來祝賀道友結嬰。」

杜子平聞言,忙道:「這種事費心費力,在下入門也沒有什麼貢獻,卻讓宗門這般鋪張,實有心有不安,再者在下一貫低調,不喜歡這等張揚,這典禮就免了。」

他雖然沒有露出真容,但元嬰期修士來得多了,說不定會有哪人有靈目之類的神通,讓人窺出馬腳,就不好了,更何況,一旦天一門修士發現,更是麻煩。他雖然知道當初是李青山嫁禍於自己,但李長青已死,自己又無憑無據,哪裡說得清?

赤明真君只道他是客氣,說道:「哪裡能這知怠慢了師侄?更何況,結嬰這種大事,本門若不張羅一番,對外也實在說不過去。」

杜子平還要拒絕,聽到這番話,到不好說了。天遁宗在玉龍帝國也是有一定地位的,這般掃了天遁宗的面子,也是不妥。

他一時沉吟不決,想要推托,卻一時找不到什麼藉口。那辛雲真君道:「就這麼定了,下月十五,咱們恭迎各門各派的同道。」

杜子平無奈,只得答應。那楚相山道:「還有一件事,本來是要請黃師弟前去參加,如今看了,只需聽黃師弟的意見即可,當然,黃師弟要是參加,那是更好。」

赤明真君道:「那是什麼事情?」

楚相山道:「弟子在金丹期頂峰徘徊已久,自覺有些希望可以結嬰,便準備閉關。只是宗門之事繁雜,須得有人掌管。弟子有一人親傳門人長孫明,到也結丹,這些年幫襯弟子,對宗門事務倒也熟悉,便想將掌門之位傳於他,想聽一下黃師弟的意見。」

杜子平微微一笑道:「掌門掌管本門事務多年,自是熟知何人繼任最為合適,在下是沒有任何意見。」

那赤明真君與辛元真君又向杜子平打聽結嬰為何出現二次異象。杜子平自是一推三不知,只說自己是一散修,對結嬰時的天象都瞭解不多,更不用說這二次異象,以及成因了。接下來,幾人又聊了半個時辰,並給杜子平安排了一座新洞府,這三人才離去。

次日,長孫明帶領杜子平來到那紫金山脈的後山,卻見赤明真君親自來迎,便即告退。那赤明真君道:「黃師侄既然已經結嬰,有些事情,我就告訴你。」

杜子平心中一動,知道此事八成有關無回谷,便凝神細聽

赤明真君說道:「師侄應該是知道這紅區域靈氣最濃,外面還有法陣保護,不是我與辛元師弟小氣,而是這裡危險之極,不敢讓這些小輩進入。這紫金山脈後山確實有許天地靈材,但我與辛元從來不去採擷,你道為何?」

杜子平道:「願聞其詳。」

赤明真君道:「這紫金山脈的後山別有天地,似是有人佔據。他們在後山也布下了一層無形法陣,別說我與辛明兩人,便是天遁宗立派以來,也無人看明白這法陣,更不用說破解了。五千年前,我天遁宗一位元嬰後期的大修士宗何真君,當時壽元不多,又加元嬰之禍將近,便闖入其中,結果卻提前遭遇元嬰之禍。」

杜子平自是明白,所謂提前遭遇元嬰之禍,那便是宗何真君即便隕落,元嬰之禍提前發作。換句話說,便是這紫金山脈的後山有可以致元嬰後期修士於死命的存在。

赤明真君又道:「而且還有人曾經發現有人在後山出沒,所以本門怕門下弟子衝撞了他們,才不敢讓他們進入這裡。師侄你也要小心,莫要惹出事來。以你的洞府為準,向後山再進入百里為界,萬不可再逾雷池一步。」

杜子平點頭稱是,那赤明親自將杜子平送到洞府,這才返回。這元嬰期修土的洞府果然大不相同,裡面的靈氣充足之極,而且還有地火室,靈草園等。杜子平自是極為滿意。

他這次結嬰,不但是斬龍訣結嬰,而且還令明心訣也進階元嬰期,自是需要一處靈氣充沛之地,好好鞏固一下修為,這洞府正是合適。

下月十五,斬眼就到,杜子平是此次盛典的主角,自然不能在洞府裡修煉,只得出來見一見玉龍帝國的元嬰期同道。

別的門派都派了元嬰期修士,但天一門、苦陀寺與飄香谷卻只是派了四名金丹期修士前來祝賀。畢竟這三家門派在玉龍帝國是龐然大物,誰也說不得什麼。

只是杜子平卻發現這三大門派來得十二個修士中居然有八個是當年玉龍十九仙中人。比如,天一門,是萬仞、石世傑與鐵棠溪,這三人現今都是金丹頂峰的修為,而且杜子平暗自旁觀,這三人的實力當真可以說得上極為強悍,尤其是萬仞,看上去普普通通,但杜子平卻能感覺他劍氣之鋒銳。

那苦陀寺與飄香谷各有兩人是玉龍十九仙的人物。苦陀寺是玄靈和尚與正相和尚,兩人也都是金丹九層頂峰的修為。那玄靈和尚當年在百派試煉時已經結丹,現在仍未結嬰,想必是畏懼元嬰之禍。其實何止是玄靈一人,便是萬仞與石世傑若非元嬰之禍,也已結嬰。

飄香谷的那兩個玉龍十九仙人物卻是張可盈與舞雲裳,當年杜子平在百派試煉時,也曾會過面。這兩人修為卻也到了金丹九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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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4章 分身

別人也就罷了,那石世傑與萬仞似乎對杜子平有些多加注意,均暗中偷瞧了兩眼。杜子平只做不知,心下有些忐忑。他雖然換了容貌,改變了氣息,但石世傑是他的授業恩師,而萬仞也有傳藝之實,加上他實力遠勝同儕,有些感覺也是正常的。

這兩人也不知是唸著舊情,還是沒有把握,不願得罪天遁宗,最終什麼也沒有說,盛典結束,眾人依次告辭。杜子平卻聽見一道傳音,「黃前輩,在下天一門的萬仞,與師弟石世傑有事想私下請教,不知可否找個地方聊一聊?」

杜子平心頭微微一震,發現周圍的元嬰期修士都面如常,心中暗道:「萬師伯果然非同小凡,單憑這手傳音的手段,在金丹期修士中便可以傲視群雄。」

他微一沉吟,便傳音道:「也好,咱們便到本門的迎賓閣裡談一談。」他見眾人已經散盡,連天一門鐵棠溪與另一個金丹期修士都已經離去,想必萬仞早有安排,便回頭對一個天遁宗的金丹期修士說道:「給我在迎賓閣裡安排一間密室,我與這兩位天一門的高弟有些事情要談。」

那金丹期的修士不敢怠慢,忙派人去按排房間。杜子平與萬仞、石世傑進入這房間之後,萬仞道:「不知在這裡,說話是否方便?」

杜子平微微一笑,說道:「放心,在這裡可以無話不談。」

萬仞與石世傑交流了一下眼神,便說道:「既然如此,我想向黃前輩打聽一個人。」

杜子平道:「萬道友請講。」

萬仞盯著杜子平說道:「此人名叫杜子平,是我們天一門下的弟子。」

杜子平面不改,說道:「此人我不知曉,不知萬道友為何向我打聽?」

萬仞打了個哈哈,說道:「這杜子平據說曾到東羌國,而黃前輩則是從東羌國而來,或許曾經耳聞。」

杜子平道:「在下在東羌國也一直苦修,與同道交往甚少,貴門這個弟子,實在不曾知曉。」他心下明白,萬仞與石世傑對他已經起了強烈的疑心,只是現在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

萬仞道:「恕在下冒昧,原本我們師兄弟以為黃前輩這種高人,在東羌國定然是交遊廣闊,沒想到也不知道我這位師侄。說起來,也不怕黃前輩笑話,我這個師侄杜子平,當初在宗門受了冤枉,這才離開宗門。現在本門想把他找回來,卻又不知到哪裡尋他。」

杜子平心中一動,暗道:「天一門怎麼知道我是冤枉的?只是現在我實在不能吐露自家身份,否則萬師伯與師父讓我回宗門,對我進入無回谷,實在是大有不便。」

想到這裡,他說道:「我想,貴門這個名叫杜子平的弟子,倘若知道這一點,定然想回宗門,如果回不去,只怕另有事情纏身,畢竟宗門傳藝之恩,同門弟子之情,很難拋下的。」

萬仞道:「聽了黃前輩這話,我心裡還算有些安慰。既然黃前輩不知道本門這個弟子,我們師兄弟就告辭了。」說完,他們二人站起身來,向杜子平拱了拱手,便推門而去。那石世傑臨行時又瞧了一眼杜子平,似有話說,最終還是沒有開口。杜子平送兩人離去,見四下無人,悄悄地將雪盈放出,囑咐了幾句,這才回到自己的洞府。

半日之後,杜子平接道雪盈的傳音,便將她又悄悄地接了回來,畢竟這陰陽九轉虛空大陣,雪盈是無法闖過的。

雪盈回到洞府之後,說道:「果然不出公子所料,那兩人已經認出了公子的身份。」

杜子平道:「他們可曾透露出是通過什麼手段?」

雪盈搖頭道:「這兩人沒有說出。我按公子的吩咐,暗自尾隨兩人。這兩人行了一個多時辰後,公子的師父說道:我就不明白,子平為何不肯相認?咱們把話說得夠明白了。」

「萬仞則回道:子平回覆得也很明白,他在天遁宗還有事情要做,而且當年之事,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宗門是如何辨明的,自然還有些顧慮。公子的師父說道:若不是李青山此次隕落,洞府中留有冥王訣修煉的痕跡,讓幾位師叔祖察覺。子平也確實無法洗清這個冤枉。」

杜子平聽到這裡,這才明白,那李青山在天一門日久,沒有人發覺,便悄悄地修煉冥王訣,卻不知怎的,留了些痕跡,本來也無所謂,但他隕落於冥界空間,讓天一門發覺,便進入他的洞府,終究查出了真相。

只是,天一門也未必斷定杜子平一定是冤枉的,只是象萬仞、石世傑等人為他開脫,也費了許多氣力。想到這裡,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又向雪盈問道:「之後呢?」

雪盈道:「之後兩人便隨意閒聊,中間還偶爾插一些關於公子同門如何掂記你之事。」

杜子平道:「萬師伯為人精細,只怕早已經猜到我會用手段偷聽,這些話其實是說給我聽的。好了,你回龍淵壺。」

雪盈應了一聲,又道:「公子,瓊娘姑娘已經進階金丹九層,過不了幾十年,只怕也準備結嬰,咱們的動作可要快一些,別無回谷還沒弄明白,瓊娘姑娘一結嬰,可瞞不過人了。」

杜子平點頭道:「這我知道,只是我這次結嬰,雖然洗清了上次偷闖後山的嫌疑,但剛到這裡,只是那赤明真君與辛雲真君還有些擔心,我最近還是不好造次。」

接下來的日子,杜子平便到赤明真君與辛雲真君那裡交流一下元嬰期修煉的經驗,以及煉器、煉丹以及陣法相關知識。

同時,他又向宗門尋購一些修煉先天一氣化三清所需的剩餘靈材,這些靈材實在難尋,不過,他現在是天遁宗的太上長老,雖然並無實權,但他卻是以市價購買,天遁宗到也不難為他,花了十餘年,終於便第一份的先天一氣化三清的靈材湊足了。

這先天一氣化三清,杜子平有先天的優勢,便是他體內有三個元嬰,這最大的障礙便被掃清。他閉關百日,終於將這先天一氣化三清的第一具分身煉製完畢。龍淵壺內,雪盈正在指點雪毅與雪玲修煉,卻發現迎面走來兩個杜子平,不由得一怔,隨即醒悟過來,叫道:「公子,你這先天一氣化三清大成了?」

這兩個杜子平道:「只是煉製了一具分身而已,離大成還遠著呢。雪盈,你想不想試一下他的威力?」

雪盈道:「好啊,我結嬰之後,還沒有好好與人交一下手呢,正好也試試我的手段。」

只見左面那個杜子平道:「好,我就讓他與你交一下手,他修煉的是化血**、冥王訣與明心訣,你要小心一些。」

雪盈身形飛起,那星月帕飛起,灑下無數朵火雲,化為一片火海,向右面那個杜子平落去。右面那個杜子平背後升起一團血雲,瞬間化為一百零八條血獸,迎了過去。

雪盈絲毫不懼,又將飛刀法寶祭出,居然隻身闖入那血獸當中。她微微一笑,宛如異花初胎,美豔不可方物,但**卻生出九條雪白的狐尾來。

那一百零只血獸齊齊狂嘯,半空之中,只見無數道血光彷彿無窮無盡一般,漫天遍野地向雪盈落了過去。雪盈腰肢一扭,九條狐尾在空中一陣搖晃,化做九桿白幡來,白幡展動之際,升騰起朵朵白雲,只聽得嗤嗤之聲不絕於耳,一道道血光盡數落在白雲之上。

雪盈見了,笑道:「看來三絕真人當年的手段也不過如此,也不能把我怎麼著。」話音一落,天空之中,九桿白幡又是一晃,白雲滾滾翻騰,中央射出一道丈許粗細的白光來,所過之處,血光四散,修為低下的血獸連站立都有些不穩起來。

旁邊觀戰的杜子平道:「這是什麼神通,怎麼這般了得?」

雪盈微笑道:「這是九尾天狐一族的本命傳承神通——九轉乾坤陣,公子覺得比你的天罡地煞血獸變如何?」

旁邊觀戰的杜子平道:「我這天罡地煞血獸變,還有變化呢。你看清楚了。」說完,那一百零八隻血獸在空中一轉,盡數飛向那空中的杜子平身上,瞬間便與後者合為一體,這正是天罡地煞血獸亦的第六變。

空中的杜子平修為暴漲,瞬間突破元期初期,達到元期中期。只見他身上突然蕩起一層血波紋,竟似火焰般地跳動,這正是化血**中的蝕血魔光神通。

杜子平把手一揚,一道血光射出,與雪盈的九轉乾坤陣所發的白光相抵,發出一陣轟隆隆之聲,那白光顯然不敵這蝕血魔光。

這時,遠處傳來轟隆隆的一陣巨響,整個龍淵壺似乎都晃動起來。杜子平只覺得地動山搖,所站的大地都顫抖不已,直若天崩地裂一般。他暗道:「幸虧我加了一層防禦,否則龍淵壺一個空間靈器,還真無法擋住元嬰期修士的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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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章 初探後山

雪盈到也是知道天罡地煞血獸變第六變會讓杜子平修為暴漲,但她卻暗自想道:「這第六變我看是雞肋之極,公子修為便是提升到元嬰中期,難道就勝過了那麼多的元嬰初期的血獸不成?」

哪知這一交手,她才知道大謬。那一百零八隻血獸圍攻力量雖然雄厚,但終究不能實力累加,平常動手,自是勝過一個元期中期的杜子平,但如果敵人欺近身來,或是對方動用什麼禁制困住那一百零八頭血獸,那這第六變的威力便顯示出來了。

如今正是這後一種情形,那九轉乾坤陣將一百零八隻血獸困住,讓它們各自為戰。如今杜子平雖然只得元期中期,但這手蝕血魔光的神通威力卻是大增。這蝕血魔光不但可以腐蝕法寶靈器,連法力與陣法也不例外。

雪盈九條狐尾再次一揮,杜子平只覺眼前一花,便來到一處冰天雪地的空間之中,他站在一座冰山之上,寒風呼嘯,觸臉生疼,冰塊雪花,四處飛揚,那雪盈飛在空中,彷彿與這空間已結為一體。

「自成空間?」杜子平說道,「看來九尾天狐的嫡傳手段還真是了不起。」

雪盈喝了一聲,「束!」但見這空間迅速縮小,變成一個透明的囚籠向中間聚集過去。

杜子平身形一晃,化為一條五爪金龍,向空中擊去,轟的一聲,那空間四分五裂,杜子平又化為一隻大鵬,雙翅一展倏地飛到雪盈身前。

雪盈身體一退,星月帕落下幾團火焰,同時飛刀也化為一道長虹,向杜子平斬去。哪知這大鵬速度最快,雪盈只覺眼前一花,知道不妙,九條狐尾向後一卷,卻又捲了個空。

她抬頭一望,卻見空中又出現一條五爪金龍,五隻利爪向她抓來,那星月帕與飛刀尚未靠前,便被逼開。雪盈見了,一聲嬌叱,現了九尾靈狐真身,迎了上去,只是這一下,力強者勝,力弱者敗,立時將雪盈撲到在地。

杜子平現了本相,站起身來,瞧著雪盈,說道:「如何?」

雪盈本以為杜子平這具分身沒有真龍血脈,即便是與五爪金龍血獸等合二為一,血脈也是駁雜,而自家卻是純正血脈,雖然修為弱了一階,最後那一下硬接硬架,雖然吃虧,也應該能架得住。

哪知剛才那一擊,居然震得她現在全身無力,深吸一口氣,丹田中的法力才慢慢地回升起來。她嘆道:「公子,我結嬰之後,煉了幾手天狐一族的本命神通,便是普通的元嬰中期修士也不懼怕,卻想不到這般輕鬆地輸在你這具分身手中。」

杜子平道:「倘若我這先天一氣化三清的神通修煉成功,兩具分身加上本尊,便是元嬰後期修士我也絲毫不懼。只是我現在只煉就了這一具分身,而且如果離開本尊時間太久,這元嬰便會化掉,連魂魄都會消失。」

雪盈道:「怎麼與我所瞭解的不一樣?先天一氣化三清哪怕只煉就一具分身,也可以**生存,也可以正常修煉。」

杜子平道:「你說的不錯,只是我還有缺少一種靈材,固魂液,否則定然與你所說的一般。不過,現在既然有了一具分身,可以掩人耳目,咱們就去探一下那無回谷。」

當夜,杜子平悄悄而去,雪盈與瓊娘都要跟去,他卻不許。他說道:「這次只是去探探路,我還會回來的。」

瓊娘道:「子平,我修為不足,但雪盈實力不弱,再加上你這個分身,如果出現什麼事情也是兩個好幫手。既然你一定要去,那好,約定一個時間,倘若你不回來,便讓他們前去接應。」

杜子平道:「這到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也罷,我就約好十二個時辰,十二個時辰,我還沒有回事,雪盈與我這具分身便來接應。有這具分身在,我的位置,他可以輕鬆察覺到。」

他從洞府向後山飛去,過了百里,卻見一座巨大的高山聳立,這座高山通體紫,山腳下立了一塊五丈多高的青石碑。石碑上刻著一行醒目的血大字,「紫金山脈禁地,擅入者死,莫怪言之勿預。」

杜子平暗道:「這也不知是天遁宗哪位前輩在此立下的石碑,旨在提醒後人。」他望了石碑片刻,在地上抓了一把紫砂土,用力一捏,這些砂士卻沒有粉碎,而是捏成一團,他再一揉,這些砂士便被揉得粉碎。

「原來是紫金砂原礦,到是煉製下品靈器的一種不錯的靈材。」他自語道,接著拍了拍手掌,便沿著高山飛去。

現在本是盛夏,但這高山卻是寒冷無比,較三九寒冬還要冷上三分。而且越往上走,氣侯越是嚴寒,形同刀鋒一樣形狀的山脊,凜冽罡風吹來,寒風瑟瑟,似乎能把人從山峰上面吹落,冰冷異常,但地面之上,卻絲毫不見冰雪。

杜子平是何等修為,自是不擔心這寒風,但他也不敢大意,一捏法訣,將赤血攝魂幡祭起,把全身團團護住,將寒氣擋在外面,繼續向前。畢竟這裡凶險,倘若有人偷襲,什麼禁制暗中發動,不得不防。

沒有多久,葉白就出現在了山頂之上,已經可以望見山的另一側。山的另一側居然陡直向下,形成了一條彷彿大地裂縫的山谷。這山谷深不見底,黑壓壓的一片綿延不知其深,闊達數萬丈,長也不知道有幾萬里。

杜子平站在山頂之上,從法寶囊中取出那天龍逸士的玉簡。只是這玉簡剛剛拿出,卻見光芒一閃。他心中一動,連忙將法力輸入,卻發現這玉簡的地圖出現了許多變化,在許多地方,都標記了一個紅小旗。

地圖下面還有一行小字,「此乃顛倒陰陽五行輪迴大陣,紅旗所標地點,絕不可靠近方圓三丈之內,持此玉簡,可避開法陣攻擊。」

杜子平再仔細看了一下這張地圖,不由得大呼僥倖,這座法陣居然把整座高山都囊括在內,他已經到了這大陣外層的深處,幸虧這一路上,他並沒有靠近那些紅旗所標之地。

他又俯身望著下面那一眼望不到頭,讓人陡生渺小之心的巨大山谷,靜靜的站了片刻,便轉身飛了回去,不敢再探。

說也奇怪,他上山時,天氣寒冷異常,而原路返回,氣溫卻又變得溫暖,沿路上還有綠樹紅花,這與來時大不相同。

他知道這是陣法之威,心下駭然,片刻後,便來到山腳,回頭望去,卻又是紫的高山。他又向山頂飛去,果然又是寒冷異常,便折了回來。還未到山腳,他便發覺不妙,忙又變化了模樣。

他向山腳一處說道:「三位道友,出來。」說完,他手指一彈,一道火光射出,只見一道白光迎上,將這道火光化解,卻露出三個人來。正是赤明真君、辛雲真君與他的那具分身。

他暗自慶幸,幸虧有這麼一具分身,否則還發現不了赤明真君與辛雲真君。原來赤明真君動用了天遁宗的一件傳承法寶,遁影神紗。這遁影神紗在隱匿氣息方面,極具威力,杜子平事先根本沒有察覺,但他那具分身與兩人在一起,自是清楚得很。

那赤明真君一臉震驚,他實在想像不到有人能突破這陰陽九轉虛空大陣!而且還令他懵然不知,若非此人進入後山,驚動了天遁宗布下的預警禁制,他仍蒙在鼓裡。初如,他以為杜子平好奇,便來到杜子平的洞府,卻發現杜子平正在洞府修煉,這才知道不對,又叫來辛元,一起來到這裡埋伏。

但更令他想像不到的是,居然這遁影神紗也沒有瞞過來人,要知道這遁影神紗雖是法寶,但元嬰後期的修士也別想發現,但此人怎麼會這般了得?

赤明真君道:「尊駕報個名罷,為何闖入我天遁宗的禁地?真的視我們天遁宗數千修士於無物嗎?」

杜子平哈哈一笑,也不答話,卻向他飛去,同時,呼呼兩拳揮出,只見漫天火球與雪花飛起,化為一條火龍與一條冰蛟,向赤明真君擊去。這兩手神通一陰一陽,卻相益得彰,更增威力。正是龍神拳的火屬性神通天火流星與冰屬性神通霧凝冰晶,他進階元嬰期後,威力自是不同,而又是兩種神通相融,威力更是倍增。

赤明真君大怒,大袖一甩,空中便出現一個漩渦,將這火龍與冰蛟困住。他這大袖是一件法寶,有困敵之能。哪知杜子平的身影卻飛向了辛雲真君,反手一掌,卻見一柄雷光長劍,向辛雲真君斬去。

那辛雲真君手指一點,一枚金錢飛出,迅速化為直徑數丈大小,這柄雷光長劍正斬在這金錢之上,卻迅速化為無數道雷光向辛雲真君蔓延過去。

辛雲真君御使金錢,將雷光盡數排開,但仍覺得全身發麻,法力一時之間動用不得,他心下大駭,對方只有再來一擊,自己非隕落不可。原來這一瞬間,杜子平將雷光神劍神通轉化為龍神拳的狂雷天牢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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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 玉磯子

赤明真君也看出不好,正欲來救,那條火龍與雪蛟,轟的一聲,炸裂開來,震得他倒退數步,卻聽見他的大袖發出一聲哀鳴,居然靈性受損!

這時,杜子平的分身迎了上來。 杜子平袍袖一抖,一連串劍光猶如游魚一般飛了出去。杜子平的分身怪叫一聲,急忙避開。杜子平趁機施展神雷九閃,從身旁邊繞過。赤明真君與辛雲真君,只見到杜子平身體微微一晃,便消失不見,對這門遁法更是駭然。

良久,杜子平的分身湊了過來,說道:「小弟無能,沒有擋住此人,如今我才知道元嬰期修士的實力居然能達到這個地步。」

那赤明真君道:「黃師侄不必妄自菲薄,此人雖然看上去也不過是元嬰初期的修為,但這道法神通,當真為我生平僅見,估計便是元嬰中期的修士,甚至元嬰後期的修士也不過如此。」

辛雲真君道:「會不會是上次那人?」

赤明真君道:「似乎不是,上次那人實力雖強,但也沒有強到這個份上,更不會無聲無息闖過這陰陽九轉虛空大陣,而不被你我發覺。更令想像不到的是,他居然從後山安然無恙地出來,這怎麼可能?」

辛雲真君道:「會不會是裡面的人?」

赤明真君道:「這麼多年來,似乎還沒有發現裡面的人出來,估計他們是有傳送法陣,因此這個人還是從外面闖進來的可能性大。」

杜子平回到洞府當中。瓊娘等人見了,心中一塊石頭便落了地。那瓊娘埋怨道:「弄出這麼大的動靜,若是有雪盈與你的分身陪著,哪會出這等事?」

杜子平也不分辨,只是嘻嘻一笑,說道:「不管怎樣,那裡我探得差不多了,再過幾日,咱們便進那無回谷,看看如何避開這元嬰之禍。倘若沒有問題,瓊娘你也把你父親接來,我想他應該已經結嬰了,再者,我們翁婿兩人也好久沒見面了。」

瓊娘嗔道:「沒個正經,誰同意嫁給你了?」正說話之間,杜子平的分身也回到洞府。是夜無事。

杜子平擔心這赤明真君與辛雲真君會懷疑到他的身上,接下來的日子,便仍與這兩人探討修煉上事情。起初這兩人果然對杜子平有所懷疑。畢竟在元嬰初期便能闖過這陰陽九轉虛空大陣,還不驚動他們的,寥寥無幾。

只不過,他們兩人都親眼看到杜子平與來人交手,因此,他們到是懷疑是杜子平勾引外人,只是此舉到底何意,他們揣測不出。

但杜子平一直不見異狀,兩人只得暗中觀察,一晃十餘年過去,仍沒有什麼情況,這兩人不但沒有放鬆,反而更加謹慎起來。只是他們這些暗中手段,杜子平也都瞧到眼裡,只是假做不知。

杜子平偶爾也會到那邊界卻看一眼,顯示出一些好奇之意,那赤明真君與辛雲真君,每次都暗中瞧著,杜子平卻只是遠遠地望上一段時間,便又回來。這種舉動,對於一個天遁宗剛剛結嬰的修士,實屬正常。

後來時間久了,赤明真君與辛雲真君對杜子平這種舉動也習以為常,慢慢地懈怠了幾分,相信上次那人應該是裡面出來的。直到有一天,他們突然發現,杜子平失蹤了。這時他們這才有所醒悟,只是再也找不到杜子平了,他們更是不敢深入後山來尋找。

就在赤明真君與辛雲真君站在邊界外,向高山眺望時,杜子平已經來到山頂,身邊是瓊娘、他的分身、雪盈、雪毅、雪玲與血煞魔屍。

杜子平瞧了好一陣,說道:「你們且先都回到龍淵壺裡,我向下面探去,倘若有難纏的敵人,還可以殺他一個措手不及。」雪盈與瓊娘等人覺得杜子平說得也有道理,便依言進入龍淵壺中。

杜子平用赤血攝魂幡裹住身體,按照天龍逸士所留下的地圖路線飛去。半個多時辰過後,他突然停了下來,目光瞧向了一個山洞。這個山洞看上去極為普通,但卻有一個天遁宗的暗記,這表明,這曾經是天遁宗某個修士在此駐留過。

想想也對,這麼多年來,天遁宗無論如何也有些修士冒險前來,如果能得到什麼天材寶,也許修為大進,元嬰之禍便能推遲。他們沒有天龍逸士的地圖,知道這裡面凶險,自然不敢象杜子平這般飛行,只怕是要花上許多時間,一步步地打探,那麼這麼長的時間,他們自然也要找個住處不是?

杜子平暗忖,倘若是他,沒有天龍逸士的地圖,進入這山谷之後,首先會尋找一處穩定的地方居住,然後再去探險,尋找天材地寶,等探得差不多了,再換個地方,重新找一個居住的地方。這個山洞想必就是這麼來的。

杜子平雙目凸起,化為日月之形,射出兩道白光,進入山洞之中。這山洞的盡頭是一座石門,將這個山洞隔為兩截。這石門上面刻畫著一種複雜的波紋,波紋上發著燦爛的霞光,層層迭迭,宛如實質,仔細再看,霞光之間又有淡淡的分界。

日月魔眼居然有些看不透。杜子平知道如果再加大日月魔眼的力度,便會有攻擊性。他怕毀了這石門,便飛入洞內,將靈識放了過去,依然被擋下。

他更是好奇,這洞內到底有什麼,會讓此人用這種禁制。他把手一道,一道血光飛出,正是那蝕血魔光神通。這蝕血魔光侵蝕這種禁制,頗有神效,而且不似斬龍劍與龍神拳那般霸道無雙,弄不好還要損傷石門後的物事。

只見這血光與霞光慢慢融合起來,隨後那霞光又慢慢地消融,過了一盞茶時分,血光已經將霞光盡數壓住,只剩下薄薄一層。

杜子平手上加勁,一聲輕響那最後一層薄薄的霞光消失殆盡。那石門吱的一聲,開了。他不敢造次,日月魔眼再次施展,將石門之後看得清楚。

石門之後只有一張石床,再無他物。杜子平微感失望,看來這裡只是那人臨時休息之所,什麼都沒有留下。

杜子平嘆了口氣,轉身欲走,不對!他腦子裡立刻出現這兩個字。若是這裡什麼都沒有,那人為何要豎這樣一座石門。他走了過去,用手摸了一下這張石床,果然毫無異處。

他仔細向周圍的石壁看去,卻發現極為潔淨,一點灰塵都沒有。這裡想必是用避塵神通清理過了。只是這人既然已經離去,為何還布下這種神通,讓這石洞這麼多年來都保持一塵不染?

他又睜開日月魔眼,向石床望去,卻發現這張石床一角刻了一個殘紋,卻是有些眼熟。杜子平微一沉吟,又回頭向石門瞧了一眼,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

這個殘紋居然與石門眾多波紋中一片一模一樣,只不過是半片而已。他暗自尋思,莫非這是讓我將後半片波紋刻上?他走了過去,伸出手指,按照石門上的波紋,將這片殘紋補全。

這時,卻見牆壁光芒四射,待光芒減弱之後,杜子平卻發現石壁上掛著一個非金非石黑黝黝的陣盤。

這陣盤怎麼也這麼熟悉?就在此刻,杜子平丹田中的本命法陣卻突然一抖,隨即自行飛出體外。

杜子平未防備有這種變化,那石壁上的陣盤也光芒一閃,倏地飛了過來,與杜子平的本命法寶陣合二為一,便又飛入杜子平的丹田之內。

杜子平只覺得體內一冷一熱兩股極端的力量衝突起來。這兩股力道正是源於那個掛在石壁上的陣盤。這個陣盤幾乎與杜子平的本命法陣一般無二,也分冰火兩極,但與杜子平本命法陣不同的是,其火陣雖然燃燒著熊熊火焰,但卻發出極寒之力,而冰陣雖然冰雪紛飛,卻令杜子平感到一股股炙熱之力。

杜子平的本命法陣也急速旋轉,極力要將這陣盤融為一體。他便運轉法力,全力支持本命陣盤。

足足過了一日一夜,那飛入杜子平體內的陣盤這才顯示出融合之象,但這就是一個良好的開端。杜子平心中暗喜,卻發現這融合開始雖慢,但隨後的速度卻越來越快。不過一個多時辰,這兩個陣般便合為一體。

杜子平站起身來,一捏法訣,本命法陣飛出,依陽是冰火兩極,只是與之前不同的是,每一半陣法也是冰火兩極,杜子平雖然現在無法試其威力,但見這本命法陣的靈性大增,知道這本命法陣已經是大有所獲。

此人到底是誰與玉真子又有什麼關係?要麼道杜子平的本命法陣是玉真子所留,此人與玉真子若無關係,哪裡會留下這個陣盤。

他再次向牆壁上望去,終於找到一片暗青文字。

「吾乃玉磯子,來此界尋訪師兄玉真子,回到此處,不料受人暗算,身受重傷,三日後便化為飛灰,於是將本命陣盤留此,望有緣者得之。若有機緣,還請將吾之死告知師弟玉真子,不勝感激。」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1-1 00:21
第657章 天龍逸士的手段

    杜子平自語道:「想不到他是玉真子的師兄,只是玉真子是雲霄三聖之一,早已經開闢了孤魂谷,怎麼會與這裡有關聯?」同時,這兩種冰火兩極陣合二為一,顯然再稱為冰火兩極陣已經不合適了,但他雖然在陣法的造詣不低,卻不知道這是什麼法陣。

    他向這個洞府施了一禮,說道:「在下身受前輩大恩,但卻無以為報,連前輩的屍骨因已經不在,不能下葬,實為憾事。」

    說完這番話後,他轉身離開洞府,繼續向無回谷飛去。這一路上,他無心尋找天材地寶,不過又發現了兩個洞府,只是運氣不好,什麼也沒有得到。

    又過了數個時辰,眼前的山谷變窄,他轉過幾個山坳,豁然開朗,眼前景色一變,只見繁華遍地,居然是一個美不勝收的幽谷。

    按照地圖所示,這已經是盡頭。杜子平四處望去,卻見不遠處,有一塊一人多高的大石,上面刻著三個大字,「無回谷。」

    杜子平鬆了一口氣,但仍不敢掉以輕心,飛入谷中,大約飛了數百里後,只見眼前出現一片亭台樓閣,錯綜有致。這裡果然有人居住。

    這時,迎面來了數人,見杜子平吃了一驚,問道:「你是何人?怎麼會到這裡?」

    杜子平瞧這些人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金丹三層,但對他這個元嬰期修士居然絲毫不懼,不禁暗暗稱奇。

    他不敢怠慢,說道:「在下是天龍逸士的後人,奉命來此。」

    那幾人臉上籠罩了一層寒霜,說道:「天龍逸士?這是何人?」說完,他們一捏法訣,立時飛出幾道霞光,在空中形成一個大網,將杜子平虛照在其中。

    杜子平也不以為杵,卻更加奇怪,心中暗道:「怎麼會連天龍逸士都不知道?」他取出那枚玉簡,說道:「這是信物。」

    那枚玉簡在那道光網的映射下,卻發現七彩光芒。那為首的人臉色稍霽,喝道:「這是七霞玉簡,弟兄們且先不要動手。」

    然後,他又對杜子平說道:「你等一下,我問一下門中的長輩。」

    杜子平見他們認得這玉簡,暗道:「這些人只怕極少出來,所以連天龍逸士這個名字都不知曉,但天龍逸士所留下的玉簡,倒確實是信物。」

    只見那人拿出一枚白色玉符,向裡面說了幾句,將手一放,那枚白色玉符化為一道白光,向遠處飛去。

    過了一個多時辰,遠處飛來一道遁光,來到近前,卻是一個五綹長髯的中年道士。這道士看上去面色紅潤,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杜子平一眼望去,發現此人居然是一個元嬰三層的修士,知道這次來了一個能做主的。

    那道士見了杜子平,臉上也有幾分訝色,問道:「這位道友,請問可是天龍逸士前輩的後人?不知該如何稱呼?」

    杜子平道:「在下杜子平,正是天龍逸士的後人,手中這枚玉簡便是信物。」

    那道士看了一眼,說道:「杜子平這玉簡看上去,到是真的,不過,我們還得驗一下,麻煩你向這玉簡裡輸入一下法力。」

    杜子平依言向玉簡輸入一股法力,只見這玉簡七彩光芒不停閃爍。那道士臉色一變,叫道:「動手!」

    杜子平雖然見對方頗有些認可這玉簡信物,但也沒有放鬆,見那道士臉色一變,便將大袖一抖,九柄斬龍劍飛出,斬了過去。

    那道士臉色一變,叫道:「斬龍九劍,到也得天龍逸士的真傳。」他不敢怠慢,肩膀一搖,飛出一柄玉鉤,將九柄斬龍劍擋了下來。

    一聲巨響,那道士退後百餘丈,玉鉤也發出一聲哀鳴,光芒黯淡了幾分,顯然已是受損。但他畢竟是擋住了這一擊。這時,杜子平頭上的光網一陣閃動,他頓時覺得身體一緊,丹田中兩隻元嬰竟欲脫體而出!元嬰之禍!

    杜子平大驚,急忙運轉全部法力,將這兩隻元嬰禁住,但這樣一來,卻也不能動用法力。那道士見了,「咦」的一聲,說道:「這小子簡直就是另一個天龍逸士,幸虧他才元嬰初期,便來這裡了,否則等到了元嬰後期,豈不是無法制住了?」

    這時,那個金丹三層的修士看出杜子平已經無法動用法力,便飛到近前。他還未來得及施展法寶,杜子平便是一拳轟出。

    這人急忙祭出一塊鐵牌,杜子平這一拳正擊在那鐵牌之上。杜子平肉身強硬無比,又力大無窮,這一拳力道遠在那金丹三層修士的法力之上。若是對方動用法術神通,遠程攻擊,杜子平現在這副樣子,自是難以抵擋,但近身肉搏,正是他所長。

    那金丹三層的修士連鐵牌帶人便飛了出來,摔到在地,口噴鮮血,一時竟然掙扎不起來。眾人大駭,那道士更是驚怒交加,叫道:「化龍訣你也煉到這個地步?」

    杜子平雖然傷了一人,哪知這道光網並沒有因為此人受傷而瓦解,只是力道稍弱,杜子平法力雖然能動用幾分,但也是幾無效果。

    就在此時,他的分身、雪盈、瓊娘、雪毅、雪玲與血煞魔屍盡數飛出,那道士大驚,叫道:「快退!」說完,他一把抓起地上那個受傷的修士,與餘下幾人迅速退回。

    杜子平好不容易來到這裡,哪裡肯退卻,急忙追了過去,只是他法力剛剛恢復,遁速大受影響,雪盈等人見他如此,擔心他受了傷,只是在他周圍護著。饒是如此,不多時,杜子平等人與那群人的距離也是越來越近。

    就在此時,卻見前面又飛來三人來,見了這種情況,盡數大驚,全迎了上來。杜子平見這三人,最高的修為也不過是金丹三層,居然會如此託大,不由得心生疑竇。

    這三人與先前退去的那數人彙集在一起,一捏法訣,又是一道光芒升起,形成一張光網,將杜子平、他的分身以及雪盈困住,杜子平等三人頓時又發覺體內的元嬰與真丹脫體而出,忙用法力禁住。

    杜子平這才知道,對方這種聯手之術,居然是人人都會,而且隨著人數增長,威力也會大增。只是這種聯手之術,似乎只是針對元嬰與真丹,而對金丹期修士或妖獸,則毫無影響。但對方還有一個元嬰期的道士,瓊娘、雪毅、雪玲與血煞魔屍聯手,也不是對手,只是那道士似乎以戲耍為主,並未痛下殺手,但瓊娘等人早已經險象環生了。

    正在這危急時刻,杜子平腦中念頭一轉,猛然想起一件事來,叫道:「我這裡有飛星引月劍!」

    那道士聞言,又是一怔,冷笑道:「你的信物到還不少呢。」

    杜子平一聽,這飛星引月劍似乎也有用處,忙趁著現在還有些許法力可用,便從法寶囊中將那柄飛星引月劍取出,向對方一晃,說道:「你看,這是也不是?唐猛的遺言難道做不得數?」

    那道士臉色變了幾變,叫道:「住手!」那些金丹期的弟子便收了法力。

    杜子平忙退了幾步,只覺全身乏力,極為難受,便運轉法力,慢慢地將這股不適之感消除。

    那道人道:「你若是早一點拿出這飛星引月劍,何至於如此?偏偏還要冒充天龍逸士的後人,這豈不是自討苦吃?」

    杜子平自是不清楚,自家哪裡出了問題,讓對方瞧出不是天龍逸士的後人,但肯定是那枚玉簡之故,心下對天龍逸士又恨又怕,只是猜不透他的手段藏在什麼地方。

    那道士道:「你把你帶的這些人還是送回到龍淵壺吧,不然,我不能把你帶出去。你辛辛苦苦來到這裡,不就是為了避開元嬰之禍嗎?」

    杜子平道:「這位道友怎麼稱呼,如何知道我有龍淵壺?」

    那道士沒有好氣的說道:「在下道號靈然,至於龍淵壺,你化龍訣與斬龍訣都煉到這個地步,定是天龍逸士的徒子徒孫,龍淵壺在你身上有何為奇?不然,你這一堆靈寵,能藏到什麼地方去?」

    杜子平這時已經恢復過來,對瓊娘、雪盈等人道:「你們進入龍淵壺吧,這位靈然道友應該不會打謊。」

    瓊娘想了一想,說道:「你要小心。」說完,便進入龍淵壺中。她進入其中,那雪盈、雪毅、雪玲與血煞魔屍也依次進入。

    那靈然道士道:「你隨我來。」說完,他便轉身飛去,但手中還抱著那受傷的修士。其餘金丹期修士卻都散了。杜子平暗道:「他們也不怕我暗中下黑手?」

    那靈然道士飛了一百餘里,眼前出現一間石屋,便走了進去。

    杜子平猶疑了一下,也跟了進來。卻見這石屋當中,除了一個極為龐雜的傳送法陣,此外再也沒有什麼。

    靈然道士說道:「杜子平,這傳送法陣會將你送到一個新地方,只要你將那飛星引月劍拿出,對方便不會為難你。」

    杜子平看了看這傳送法陣,那靈然道士一臉不耐煩的樣子,說道:「你怕什麼?我如果要害你,早在之前,便可將你拿下,何必用這種手段?」

    杜子平點了點頭,依然走入那傳送法陣當中。那靈然道士打了一道法訣,這傳送法陣便發出一道白光,將杜子平裹住,瞬間不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1-1 00:21
第658章 雲海門

    這時,那受傷的金丹三層修士又咳了一聲,說道:「師叔,你這是為何?咱們動手,將這人斬了,將飛星引月劍獻上宗門,豈不更好?」

    那道士道:「當年唐猛的遺言,可是經過戒律堂的,倘若咱們這般將這個杜子平斬殺,人多嘴雜,難免要被戒律堂追查,就算最終放過咱們,也是一番麻煩。更何況,上面也有相當一部份人不想遵守唐猛的遺言,那唐家的人自然會動手,既然可以借刀殺人,咱們何必當此惡人?」

    杜子平只覺得天旋地轉,頭腦昏昏沉沉地,這樣的傳送感覺,這還是他生平僅見。待他睜開眼後,卻發現來到了一個大殿當中,裡面有兩個金丹八層的修士,一個長著鷹鉤鼻子,一臉陰鷙之相,另一人看上去卻是頗有些憨厚。

    這兩個修士一見杜子平,頓時一驚,喝道:「你是何人?」

    杜子平暗道:「怎麼這個傳送陣不常用嗎?為什麼一見我,便知道我不是門中之人,否則他們兩個金丹期修士如何敢如此呵斥一個元嬰期修士。」

    杜子平雖然不願意招惹這些人,但對這兩人的態度,也是不喜,從袖中摸出那柄飛星引月劍,淡淡地說道:「我有飛星引月劍為信物。」

    那兩人見了,吃了一驚,卻面面相覷,那憨厚之人不由得客氣了幾分,拱手說道:「這位道友,嗯,這位前輩,請問你如何稱呼?」

    杜子平道:「在下杜子平,因此劍可避元嬰之禍,故來相投。」

    那憨厚之人說道:「杜前輩且先在這裡歇息片刻,我去去就來,師弟,你陪著杜前輩。」

    待這人走後,杜子平便與那一臉陰鷙之相的修士攀談,哪知此人似是不喜與人交談,只是有一搭,無一搭地回應,杜子平聊了幾句也就閉口不談了。他這卻才發現,本來結嬰之後,一直隱隱約約地存在著那種似乎被什麼鎖定的感覺已經消失,不由得微微一怔,這裡就可以規避這元嬰之禍了嗎?

    過了一個半個時辰,卻見那有些憨厚的修士走來,說道:「杜前輩,請隨我來,我家唐師叔有請。」

    杜子平離開這大殿,發現處於山腰間。此山極高,高得讓他一眼都瞧不到山頂。山腳下也有一條大河,到是與血魔宗的血魄山有些相似,只是少了幾分肅殺之氣,但氣勢上則遠勝,更多了幾分秀氣挺拔。那條大河也比血魄山的血河宏大得多,但卻綠水悠悠。

    杜子平隨著那人向山上爬去。那人道:「這裡屬於本門重地,是不允許飛行的,就有勞前輩了。」

    兩人都是修道有成的修士,山路雖然陡峭,卻也難不住他們。半個時辰之後,杜子平只聽見流水之聲,隨後轉了一個彎,便見到一道瀑布。那人停下腳步,卻摸出一張玉符,對那玉符說道:「唐師叔,我已經將杜前輩帶到。」

    說完,他將手一放,那道玉符化為一道白光飛入瀑布當中。不多時,那條陡然消失,露出一座洞府來,這居然是一個幻陣。裡面傳來一個聲音,「杜道友快快請進。」

    那人聽了,對杜子平施了一禮,說道:「杜前輩請進,在下告辭了。」當此際,也容不得杜子平再做什麼打算,他便一踏步躍入洞府。

    只見一個中年道士迎了上來,說道:「杜前輩隨我來。」這洞府面積極廣,岔路又是極多,若不是有人帶來,杜子平只怕還真會迷路。

    走了幾個彎曲之後,卻出現一間石屋,那中年道士道:「師父,杜前輩到了。」說完,他做了一個請進的姿勢。

    杜子平推門而入,卻見這石屋佈置也頗為簡陋,一張石桌,兩張石椅。石桌上擺著一壺靈茶,兩隻茶杯,一張石椅上坐著一個四旬左右的中年人,這中年人長眉入鬢,看上去到是頗為瀟灑。

    杜子平卻是暗吃一驚,他到不是驚訝此人的元嬰後期的修為,而是這人身後牆壁上掛著一個木盤,上面所刻畫的,正是冰火兩極陣。

    杜子平一見到這木盤,丹田中的本命法陣,便又有反應,忙運轉法力壓下。那中年人似乎也微微一驚,隨即面色如常。

    他說道:「杜道友,請嘗嘗本山的特產,雪雲茶,此茶頗有些安神凝魂之效,別處到也是見不到的。」

    杜子平坐到另一張石椅上,端起茶杯,輕輕啜\吸了一口,只覺一股清香從喉嚨一直流入腹中,隨即精神便是一爽,不由讚道:「好茶!」

    那人微微一笑,說道:「杜道友以後估計會在這裡常住,這茶走時不妨帶上一些。我知道道友有一柄飛星引月劍,不知道能否拿來讓我瞧瞧?」

    杜子平將那柄飛星引月劍遞了過去,那人接了過來,仔細瞧了片刻,然後運轉法力,卻見那飛星引月劍脊上露出一絲紅線。

    那人面露喜色,點了點頭,說道:「果然是先祖的遺物,那麼本人便遵照先祖的遺言,讓杜前輩加入本門。」

    杜子平一怔,正欲答話。那人又道:「我知道杜道友有許多問題要問,不妨問出來,在下為你解惑。」

    杜子平道:「那在下就不客氣。請問道友如何稱呼?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那人道:「在下唐飛,這飛星引月劍正是先祖唐猛之物,這是是本門的宗門所在,本門的名字叫做雲海門,是天河大陸五大門派之一。」

    杜子平又問道:「天河大陸?這裡已經不是雲霄大陸了嗎?」

    唐飛呵呵笑道:「雲霄大陸?好吧,這裡確實不是雲霄大陸,杜道友也不必擔心那元嬰之禍了。」

    杜子平又問道:「請問天龍逸士與貴派是什麼關係?我手中有一枚玉簡,是天龍逸士的信物,但在無回谷中,卻並無作用。」說完,他將這枚玉簡放在桌上。

    唐飛只瞧了一眼那玉簡,便說道:「天龍逸士當年來到本門,與本門一場大戰,誰也奈何不了對方,只得訂下協議,本門保他以及他的血脈後人不再受元嬰之禍的困擾,而他不得現再在本門大鬧,至於道友,應該不是天龍逸士的血親,所以沒有半分天龍逸士的血脈,這玉簡最後的一道關卡,便沒有通過,自然也就不被認可。」

    杜子平這才明白,原來當時在無回谷,讓他向這枚玉簡輸入法力,就是驗證一下有沒有天龍逸士的血脈,這天龍逸士唯恐讓別人佔了他的便宜,在這裡還留下一道後手。

    他又想起剛才這唐飛驗證飛星引月劍輸入法力,想必天龍逸士這手段還是從雲海門學來的。他又問道:「唐道友,不知道為何要讓我加入貴門?」

    唐飛道:「要想徹底擺脫元嬰之禍,杜道友只能加入本門。因為元嬰之禍是針對雲霄大陸之人,只能服用本門的洗髓換骨丹才能徹底消除。這洗髓換骨丹只有本門才有。」

    杜子平一怔,說道:「難道貴門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從雲霄大陸接引許多人嗎?不然為何要煉製這洗髓換骨丹?」

    那唐飛笑道:「洗髓換骨丹除了洗去雲霄大陸的氣息之外,再無其它用處,而且對身體也是沒害處。之所以本門要煉製這洗髓換骨丹,原因就是本門每千年便會派出一些修士,前去雲霄大陸歷練,身上不免就要沾些雲霄大陸的氣息,因此這些修士回來後,都要服用洗髓換骨丹。」

    杜子平道:「每隔千年?那這麼說,雲霄大陸的千年殺劫是貴門所為了?」

    唐飛道:「不錯。其實雲霄大陸的許多元嬰期修士雖然不知道本門,但也知道本門有這樣一股勢力,因此本門弟子下去歷煉,即便做得過份些,元嬰期修士也不敢出手。」

    杜子平又問道:「這元嬰之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唐飛道:「這個嘛,可要杜道友加入本門之後才能瞭解。我相信道友之前發現那元嬰之禍似已避開,但並不是真的可以無視這元嬰之禍。」說完,他暗捏法訣,杜子平只覺得身體一緊,那兩隻元嬰險離體,心下大吃一驚,知道唐飛此言非虛。

    杜子平道:「看來我只有加入貴門一途了。」

    唐飛道:「其實杜道友加入本門之後,就會發現,這實在是一個好選擇。」接著,他叫道:「快些把杜道友加入本門的法碟拿來。」

    他又對杜子平道:「現在在下正好是本門掌門,因此便提前為道友準備好了。」

    那中年道士又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塊令牌與一套服飾。杜子平接了過來,唐飛又道:「來人,帶你們杜師叔見識一下他的新洞府。」

    門外進來了一個黃袍童子,唐飛對杜子平道:「杜道友不妨去看一下新洞府,至於還有什麼難解之處,不妨再到我這裡來問,也可以向別人打聽。」

    杜子平本來還有一大堆問題,見他下了逐客令,便站起身來,向唐飛施了一禮,隨那童子去往新洞府。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1-1 00:22
第659章 四象陰陽無極陣

    等杜子平離去之後,那中年道士卻了進來,問道:「恭喜師父,賀喜師父,這飛星引月劍終於到手了,只是你為何不把這個叫杜子平的殺了?」

    唐飛道:「本來我也是想殺這個杜子平的,但是他一進來之後,我便改了主意。」

    那中年道士不解,問道:「為何?」

    唐飛道:「他進來時,我這裡的四象陰陽無極陣陣盤有了反應。」

    那中年道士登時動容,說道:「難道此人的本命法陣居然是四象陰陽無極陣?」

    唐飛道:「不錯。這四象陰陽無極陣做為本命法陣,除當年的玉真子祖師外,無人能夠做到。想不到此人在陣法造詣上如此之深,是一個不世出的奇才,更了不得的是,據說,此人一身道法繼承天龍逸士,道行之高猶在當年天龍逸士之上。」

    那中年道人驚道:「無論是玉真子祖師,還是天龍逸士,都是數萬年難得一見的奇才。天龍逸士的道法,徒兒並不瞭解,但四象陰陽無極陣,要做為本命法陣,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能的。」

    唐飛點頭道:「不錯。這四象陰陽無極陣,是由兩個完全相反的陰陽兩極陣組成,納入丹田之中,相互融合,體內就會氣血逆行,不一刻,便爆體而亡。也只有陣法到了玉真子祖師的地步,才可以做到恰到好處的地步,否則方寸拿捏上有半分失誤,就只有死路一條。」

    中年道士說道:」但是等陣法水準到了這個地,修為早就到了元嬰期以上,這時才煉製本命法陣,也未免太遲了,只怕修煉之路也走到了盡頭。而且沒有本命法陣的幫助,很多人根本就無法結嬰。」

    唐飛道:「還有一種方法,可以做到這一點。」

    中年道士一怔,說道:「這個我可不知道。」他心下奇怪,為何有這種方法,唐飛並不告訴門下弟子呢?

    唐飛道:「這種法子,便是兩個人一起修煉,各自以一套冰火兩極陣為本命法陣,最後合二為一,便可成就這四象陰陽無極陣。只是這法子也極為艱難,因為兩人的本命法陣合二為一,另一人是為他人做嫁衣,自家的本命法陣便會化為烏有,修為也毀於一旦,誰肯做這種事?便是有這種人,但兩人的修為還要差不多,這才可以。如果是有人臨死前將這本命法陣取出留下,自家魂飛魄散,卻連轉世都不可能。」

    中年道士道:「原來如此,倘若這法子傳了出來,那本門不知有多少人要按這法子來修煉,結果四象陰陽無極陣沒有煉成,本門的弟子只怕又要被殘害不少,當真是未見其利,先見其弊。」他與唐飛卻是不知,那玉磯子在雲霄大陸,卻是連轉世都不可能,因此這才把本命法陣留下,這才便宜了杜子平,否則,杜子平固然陣法修為不錯,但較當年的玉真子,相差不知多少,焉能將這四象陰陽無極陣煉成本命法陣?

    唐飛道:「不錯,這法門本來只有掌門等少數人才知曉的。」

    那中年道士一怔,說道:「那師父你的意思是……」

    唐飛道:「這你還不明白嗎?我已經沒有多少壽元了,衝擊步虛期根本不可能,百年之內,我必將坐化,這位子不傳給你,傳給誰?只是你跟隨我時間太短,修為不足,百年之內能結嬰已經很不錯了,這位子我怕坐不穩啊。」

    那中年道士低頭道:「弟子辜負師父的栽培了。」

    唐飛道:「這不是你的事,因此,你要與這杜子平多多相處,日後他很可能是你的一大助力。我唐門血脈子孫,沒有優秀人才,眼見是無法幫得了你什麼了,但你的幾個師兄,以及其它師叔師伯門下的弟子未必肯讓你,因此以後要看你自己的了。」

    那中年道士明白,唐門一脈在雲海歷來勢大,平日裡在宗門趾高氣昂,得罪人的事情做了不知多少,而且數代,十數代累積下,積怨委實不少,但偏偏到了這一代,沒有什麼傑出人材,等唐飛坐化之後,只怕要受人欺凌。唐飛傳位給他,未嘗不是讓他多照顧一下的意思。

    杜子平隨那個童子來到自家的洞府,那童子便道:「前輩要是無事,小的就告辭了。」

    杜子平道:「且慢,我想問一下本門詳細情形。」

    那童子道:「小的身份低微,具體的情形也說不出什麼,如果是概況,本門令牌上都有,前輩將法力輸入便知。」

    杜子平道:「那好,你退下去吧。」他見這童子顯然是對自己心有猜忌,不肯透露,便放他回去。

    這雲海門實在有些高深莫測,別的不說,這雲海門與血魔宗的雲海二字恰恰相同,難不成是巧合?還有為何天河大陸沒有元嬰之禍?

    他將令牌取出,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便輸入一股法力。頓時,一大通信息便湧入腦海當中。過了半晌,他整理了一下全部信息,這才知道這天河大陸與雲海門的基本情況。

    天河大陸面積之廣,較雲霄大陸不知大了多少倍。這五大門派,分別是雲海門、劍閣、鎮海宗、天魔宮與神火教。其中修士更是不計其數,這五派之所以稱為天河大陸五大門派,卻是因此這五派中步虛修士最多。

    只是這天河大陸的步虛修士都不在宗門,都聚集在某處,但令牌卻沒有說明,只是稱,當宗門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他們才會返回。不過,這天河大陸雖然有步虛期修士,但數萬年來也沒有飛昇的修士。

    那雲海門有四大步虛修士,在天河大陸中步虛修士數量最多,但卻不是修為最高,都是步虛初期。而且雲海門卻分東西兩宗,東宗所在之處,叫做天都山,也就是杜子平現在所在,而西宗的位置名叫碎玉嶺。這兩宗又勢同水火,對外雖然一致,但合力並不強,因此在五大門派中只居第四,只強於神火教。其實若不是雲海門禁止門內互相殘殺,只怕不但比不了神火教,五大門派都無法立足。

    這唐飛是雲海門的東宗,杜子平苦笑一聲,一來到這裡,便入了雲海門,西宗的人必然認定他為東宗的弟子,只怕已經得罪了一大批人。唐家是東宗的最大一脈,只是近數百年來開始沒落,而西宗最大的一脈卻是慕容家族。

    這雲海門裡面一樣有丹閣、煉器殿、靈獸閣之類的。雲海門的修煉方式,分為兩種,一種是以陣法為主,個個在結丹時都要有本命法陣,另一種與普通宗門沒什麼區別,以功法為主。

    但以陣法為主的,並不是說他們法術神通就一定差,只是說他們的法術神通低於陣法,但到天河大陸上,其法術神通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同樣,那些以功法為主的,陣法修為到天河大陸上也是極難得的。

    那雲海門下的弟子若要得到修煉資源,只有用貢獻點來交換,玉晶都沒有用處,但貢獻點願意交換的話,到是可以私下用玉晶來換,但是肯拿貢獻點來換的,卻是寥寥無幾。只有一樣修煉資源,是不需要用貢獻點來換的,便是修煉洞府。

    這修煉洞府是按修為劃分,但即便如此,無論是元嬰與金丹期的高階修士,還是胎動與引氣期低階修士,每一階洞府都有好有壞,因此每過百年,允許修士向其它修士挑戰,勝者便佔據所屬意的洞府。

    杜子平的洞府,在元嬰初期修士中,居然還是屬於相當不錯的,雖然不是前三位,到也列入元嬰初期十大洞府之列。他搖了搖頭,知道以後與人爭鬥之事只怕是少不了的。

    他又看了一眼那洗髓換骨丹,這洗髓換骨丹是為進入雲霄大陸的修士準備的,進入雲霄瓶每十年便要服用一粒。但這洗髓換骨丹一次只能服用一粒,十年後才能服第二次,不過不管在雲霄大陸待上多少年,最多服用十粒即可。但象杜子平這種在雲霄大陸出生的修士或靈獸,則需要服用五十粒,每粒的價格為貢獻點一千五百點。

    杜子平鬱悶無比,要服用洗髓換骨丹的又非他一人,還有瓊娘、雪盈、雪毅、雪玲與血煞魔屍,這就需要三百粒,這麼一大批貢獻點,只怕得之不易。他又頗覺奇怪,難道雲海門還有人像他一樣,從雲霄大陸來到這裡的嗎?

    他將龍淵壺打開,將瓊娘、雪盈、雪毅、雪玲、血煞魔屍與他的分身都放了出來,那雪盈一出來,就道:「公子,這裡好詭異,雖然我覺得這元嬰之禍似乎已經消失,但總是心裡不安。」

    杜子平道:「我也有同感,咱們還是要小心為妙。明日我去任務榜看一眼,怎麼賺貢獻點。」

    瓊娘更是悶悶不樂,說道:「咱們如果能把我父親接下來,還得一筆貢獻點,更不用提,你還有師父、師叔與侍妾了。」

    杜子平道:「這事急不得,要慢慢打聽,畢竟如何從雲霄大陸帶人上來,我還不清楚呢?那無回谷,似乎不是隨意可以進出的。」

    是夜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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