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天龍引 作者:回首朱門外(連載中)

 
BloomCaVod 2016-3-29 20:11:1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00 185341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1-24 20:44
第680章 出手相助

    又過了兩日,杜子平一大早見道虛等三個道人還沒有離開庭院,便徑直來到萬和商會。那常掌櫃一見杜子平,滿臉堆笑,說道:「前輩,本門的特使還沒有到呢,要不您先轉轉,或者在這裡多等一段時間?」

    杜子平道:「也好,我便在這裡等候。」

    常掌櫃心下暗喜,以為杜子平對這萬年續斷志在必得,這次定然會做上一筆交易。本來杜子平這筆交易雖然不算小,但對於常掌櫃見過大場面的人,也算不了什麼,但他見杜子平對這萬年續斷如此上心,便打了自己的一個小算盤。

    他親自奉上一杯靈茶,說道:「前輩,這茶叫做五靈茶。茶樹本身就是靈物,生長在水雲天中清音澗靈壤裡,用水雲天百花溪水灌溉,由金鱗神鯉族內的靈僕親采,再經過金鱗神鯉的寶物雲輝爐烘培,共五種靈物,因此得名。」

    杜子平道了謝,接了過來,啜飲了一口,讚道:「好茶!」

    常掌櫃湊過來道:「這茶,金鱗神鯉一族向外出售甚少,到確實難得。」

    杜子平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笑著說道:「常掌櫃,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常掌櫃陪著笑臉道:「前輩要想得到這萬年續斷的信息,其實也不必出價如此之高,只需一萬玉晶即可。」

    杜子平道:「可還有什麼條件?」

    常掌櫃道:「前輩明鑑,在下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只要前輩能幫得了小的,我便可以幫前輩進行交涉。」

    杜子平不可置否,說道:「說來聽聽。」

    常掌櫃道:「在下出身河間常姓家族。我們常家的下任繼承人身具天雷之體,因此需要一部頂級的雷屬性功法。修煉界雷屬性功法本就難得,更遑論頂級功法了。」

    杜子平道:「那你的意思是想從我這裡弄一部頂級的雷屬性功法了?」

    常掌櫃道:「正是這個意思,不然常家在當地雖然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家族,但也有家傳的頂級功法,不至於連繼承人的功法都選不定。常家雖然四處求\購這種頂級功法,卻一直沒有得到。而常家繼承人要拜在名門大派門下,因為身份之故,也不可能得到頂級傳承,因此一直耽誤至今。」

    杜子平似是隨意問了一句,說道:「這個繼承人與掌櫃的你的關係不淺啊。」

    常掌櫃苦笑道:「到也沒有什麼深厚的交情,在下不過是為家族盡一份力而已。」

    杜子平哪裡肯信,估計那繼承人八成是他的子侄之輩,因此他才這般熱心,但他也懶得揭破,笑道:「常掌櫃好會做生意,且不說你這中飽私囊,單憑你只想通過這區區十幾萬,充其量不過是百萬玉晶,便要得到一門雷屬性頂階功法?」

    常掌櫃聞言,心中一喜,知道杜子平手中有這種功法,便道:「前輩若真的有雷屬性頂級功法,我到可以贈給前輩一件大威力的土屬性法寶,白玉璽。上次前輩不也是求\購這種大威力的土屬性法寶嗎?」

    杜子平上次交給常掌櫃的玉簡,只是臨時起意,但裡面記載物事,大半還真是他想要的。這白玉璽正好可以煉入大力金剛印的神通之中。那大力金剛印已經融入三種靈物或法寶,這白玉璽若融入其中,威力自然又會大增。

    他道:「白玉璽這種法寶雖然難得,但與一門真正的頂級雷屬性功法,卻又差了不少。另外,掌櫃怎麼會有這種寶物?」

    常掌櫃道:「這白玉璽是我們常家世代相傳的寶物,但一直無人能繼承。只要前輩拿得出一門頂級的雷屬功法,我們常家自然相送。若是前輩還嫌價值不夠,可以用玉晶相抵。那萬年續斷的信息,我就免費相送。」

    杜子平這時察覺那道虛等三人駕著一輛遁速奇快的飛車離開庭院,知道好戲即將上演。他對常掌櫃道:「我到也不缺玉晶。倘若你還能給我找一塊大威力的土屬性法寶,便可成交。」

    常掌櫃苦著臉道:「我真的是再也找不出來了。對了,我知道河間的蒙家也有一枚大威力的土屬性威力的法寶,我可以幫您打探相關信息。這件法寶也是蒙家的傳承寶物,是絕對不會出售的。」

    杜子平微笑道:「你要能打聽出來相關信息,我便贈你一門天雷劍訣,如何?」他明白這常掌櫃的意思,這蒙家不肯出售,只是強取豪奪了。這常家與蒙家都處於河間,想必也不會太和睦,常掌櫃轉手就將蒙家給賣了。

    那常掌櫃大喜,道:「多謝前輩。」那常家繼承人是他的獨生愛子,他自然十分關心。這常家選繼承人,完全是看後代的能力與資質,到不是太注意庶嫡之分。因此這常掌櫃雖然地位一般,其子也能當上繼承人。

    不過,由於這雷屬性功法實在難得,常家內部已經有人開始運作換一位繼承人,常掌櫃這才如此著急。其實,他只想得到一部中等的雷屬性全套功法,就心滿意足了。那常家這麼多年來,從來就沒有一部頂級功法,否則怎麼在河間還是一個小家族?

    兩人又開始閒聊起來,杜子平趁機從常掌櫃口中問出金鱗城的許多事情,連天河大陸的一些秘密也知道了不少。只是以常掌櫃的修為,所知的秘密也純屬一般。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左右,杜子平道:「怎麼貴商會的特使還沒有到?」

    常掌櫃也覺得有些奇怪,正等說明,卻見一道白光飛來,他接過來一看,臉色頓時大變,對杜子平道:「前輩請稍坐,在下有急事要做。」

    杜子平假做不知何事,便點了點頭。那掌櫃急衝沖地出去,不多時,便一臉愁容地回來了。他見到杜子平,眼前突然一亮,上前說道:「前輩,現在本商會的特使遇敵,無法趕回,我剛才去找金鱗神鯉一族幫忙,哪知對方的真丹期高手,盡數有事出去了,不知,前輩可否幫忙?」

    杜子平假做臉色大變,說道:「在哪裡,我去看一下。」

    常掌櫃大喜,他雖然有幾分把握請得動杜子平,但也沒有想到對方這麼著急,連報酬都免談了。想到這裡,他更是急切,倘若這次特使隕落,那萬年續斷的信息得不到,只怕那雷屬性功法的交易也是免談。

    他道:「就在離此間向東一千餘里處,我為前輩指路。」

    杜子平點了點頭,一把將常掌櫃抓起,飛到空中,向東飛去,說道:「你遁速太慢,我帶著你。」

    他這次到不是做偽,一旦去晚了,那道虛搶了萬年續斷逃走,他這幾日所作所為,便全了湯了。

    在常掌櫃的指引下,杜子平不多時,便發現前面遠處有法術神通轟鳴的霞光與聲音,便道:「應該就是那裡,你修為太弱,我們鬥法,一不小心波及到你,你便是一下魂飛魄散的下場。」說完,他便將常掌櫃放下。

    那常掌櫃也知道自家修為太弱,忙躲在一旁,卻見杜子平徑直飛了過去。

    江浪現在實在是後悔之極,他與許顯、董純三個元嬰期修士,與兩個金鱗神鯉一族的金丹期修士林楠與林若一同前往水雲天,路上卻發現一條蛟龍,他一時興起,便想卻捉這條蛟龍,不料卻中了人家的圈套。

    對手只是一個元嬰中期的修士,但一交手,許顯當場隕落,董純則受了重傷,要不是他有一件異寶化水旗,也早就隕落了。饒是如此,他現在只能苦苦支撐,連逃都逃不掉,照這樣下去,隕落只是時間問題。

    那林楠與林若更是焦急,這江浪身上帶有萬年續斷,是關係到他們林氏家族未來之物。那林楠叫道:「對面這位前輩,我們是金鱗神鯉的族人,還望放我們一馬,日後必有厚報。」

    對面那人說道:「走也可以,只需將萬年續斷留下即可。」

    林楠與林若臉色同時大變。董純對他們二人道:「對方有備而來,專門針對萬年續斷的,你們的身份,他根本不會在意的。」

    就在情形岌岌可危之際,杜子平正好趕到。他大喝一聲,一拳揮出,立時兩條冰蛟向那道虛飛去。

    道虛吃了一驚,青焰魔火一收,將全身護住,一陣巨響過後,兩人身形凌空而立。那江浪等人開始見有人來援,盡皆大喜,以為是金鱗神鯉的修士,哪知卻只是一個人族元嬰初期的修士,不禁又是大為失望。

    江浪深知對方實力極強,便是在元嬰中期的修士中也是佼佼者,杜子平剛才那一擊,雖然不弱,但畢竟修為遜色,如何能勝得了對方?

    那道虛見杜子平,冷哼一聲,青焰魔火再次施展出來,只見滿天的火雲,向杜子平籠罩過去。杜子平手指一點,一團火焰飛出,正是那碧靈血焰。只見這碧靈血焰化為九條火龍,大口一吸,便將青焰魔火吞了大半。

    那道虛大驚,忙將青焰魔火收起,惡狠狠地盯著杜子平。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2-2 21:38
第681章 迅雷劍訣
  
    杜子平道:「這青焰魔火果然不錯,正是我這寶貝的大補之物。」

    「青焰魔火」四個字一出口,那江浪、董純、林楠與林若臉色大變,對面的道虛則是面露狠辣之色,說道:「既然你認出這青焰魔火,也休想活著離開這裡了。」

    那林楠叫道:「原來閣下是鎮海宗的修士,難道還想掀起兩族的大戰嗎?」

    道虛冷哼一聲,說道:「兩族大戰,也得看你們金鱗神鯉有沒有這個本事,當年我們能將你們攆到這水雲天,如今就能讓你們葬身於這水雲天之內。」

    杜子平心中暗自冷笑,這道虛本來就是要嫁禍於鎮海宗,這場戲做得還真不錯。

    卻見他左手一捏劍訣,從背後飛出一柄飛劍來,隨即化為無數條劍氣,每道劍氣上面雷光閃爍,都化為一條雷蛇。但見漫天遍野都是雷電劍蛇,瞬間將杜子平籠罩在內。

    杜子平叫道:「雷電劍芒,好一個迅雷劍決!」這雷電劍芒雖有雷電之力,卻不是以雷屬性劍訣,而是煉製飛劍的材料中有雷屬性靈材,以劍術引發雷電之力,專破各種法寶與護身神通,看上去光明正大,實則卻是陰險狠毒,是一門極厲害的劍術。

    這套劍訣在天龍逸士所留的劍術也有,還留下破解之術。只是杜子平無暇修煉,更不用說是破解了。這迅雷劍訣與五陽劍訣不同,那五陽劍訣杜子平的斬龍劍訣中恰好煉成了那門神通,只需照葫蘆畫瓢,便可破解。

    而迅雷劍訣的破解之術,雖然也包含在斬龍劍訣中,但杜子平的斬龍劍訣到沒有煉到這個地步,無法施展破解之術。這到不是說五陽劍訣不及這迅雷劍訣,其實這兩部劍訣煉到最高境界,本來就難分軒輊,只是杜子平的斬龍訣恰好先領悟了可以破解五陽劍訣的那部分而已。

    他知道厲害,但絲毫不懼,卻又有意拿道虛練劍,斬龍九劍飛出,但見九道劍光空中一劃過,卻化為無邊的霧氣,杜子平的身體也變得虛無飄渺,消失在霧中不見。

    旁邊觀戰的江浪等人一見杜子平這門劍術,不由得都吃了一驚,這是典型的幻術神通。只有將幻術神通練到極高的境界,才能將劍光與肉身虛化。那霧氣便是劍光,便是杜子平的身體,讓對方攻無可攻,防無可防,只要稍有差錯,剎那之間便會身死道消。

    杜子平自忖修為低於對方,這迅雷劍訣的雷電劍芒,又專破各種法寶與護身神通,沒有把握憑藉劍術防禦神通與大須彌神光罩來抵擋,便是他肉身極為強悍,也不敢輕易相試,便用上了幻術。

    那道虛一見,心中暗道:「這小賊到是有見識,這手幻術到是應對得法。倘若他自忖劍術精妙,硬接硬架,定然讓他吃個大虧。諒以他的修為,也不可能擋住這雷電劍芒。」

    他自知,杜子平隱入這霧氣當中,是說什麼也不可能找出來的。當下他大喝一聲,但見漫天雷電大作,接著便是一陣金鐵交集,法術轟鳴之聲,居然將杜子平所化的霧氣驅逐個乾乾淨淨。

    杜子平的身體在空中露了出來,叫道:「好劍術!」身體便飛出數十丈外。那道虛見佔了上風,只見一道拇指粗細的劍光混合著雷電向杜子平飛去。

    杜子平知道,這手劍術是將剛才全部劍光凝成一束,雖然沒有適才籠罩面積之廣,但力分則張,力合則強,威力也大了何止十倍,不過,卻沒有適才那專破各種法寶與護身神通暗勁。

    劍修之強,便是攻擊力強大,遠勝同階,而道虛這手神通,更是凌厲。若是別人與道虛動手,務必要在道虛施展這手劍訣前,便先行避讓,然後搶攻,這才能避免這一劍之厄。

    那道虛適才見杜子平的碧靈血焰威力無窮,早已經動了貪念,這手神通早就準備好了,有意將杜子平斬於劍下,好奪取那碧靈血焰。

    杜子平的修為雖不及他,但劍術實不在他之下,而且所練的斬龍劍訣又是修煉界第一等的劍訣,道虛的攻擊雖然凌厲,卻也傷他不得。

    只見他九柄飛劍一旋,化出無數道冰線,將那道劍光凍成一條百餘丈長短的冰柱。那道虛手指一點,飛劍便將那冰柱震個粉碎,飛了出來。他這一劍無功,面色雖無異色,但心底下可是將杜子平當成一個勁敵。

    他突然大喝一聲,飛劍凌空一繞,叮的一聲,一道劍光便被擊飛了出去,心中更是一凜,暗道:「若不是我有護身寶物預警,適才這一劍,我定然發現不了,只怕就要隕落。」

    杜子平見道虛居然躲過這無影神劍一擊,也是吃驚非小。當下,他便將斬龍劍訣各式神通一一施展開來,與道虛鬥在一起。

    他開始施展的是金屬性神通,只見劍光霍霍,大開大闔,氣派宏偉,每一劍刺出,都有石破天驚之勢,道虛只用那迅雷劍訣應戰。雙方劍光每一次相交,道虛都覺得一股力道衝擊經脈,時久稍久,法力運轉便稍有澀滯之意。道虛越鬥越驚,心道:「這小賊的劍術怎麼這般了得?」

    杜子平見金屬性劍術神通勝不了對方,便化為風屬性劍術。這風屬性劍術神通雖不及金屬性劍術神通那般宏大,但迅捷飄渺卻遠為勝之,道虛更是打點起十二分的精神,唯恐一個不慎,便會傷在對方手下。

    適才那金屬性劍術神通威力雖大,道虛到是有攻有守,換了這風屬性劍術神通,他卻是只守不攻,讓杜子平大佔上風。

    風屬性劍術神通施展完畢。杜子平又換了水屬性劍術神通。這水屬性劍術神通,迅捷輕靈不及,但卻是另一種聲勢浩大,同時還暗流湧動,有時又如水銀洩地,無孔不入。道虛驟臨大敵,也將劍術最精妙之處施展出來,只見劍光吞吐開合,雷電轟鳴閃動,到也盡數抵擋得住。

    江浪與董純見了,心下均是歎服,這二人實是比自家高明十倍,那道虛也就罷了,畢竟是元嬰中期頂峰的修士,這杜子平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是如何煉就這一身驚世駭俗的劍術的?

    這時,杜子平的劍術又化為木屬性神通,飛劍所到之處,化為片片森林。道虛劍光飛舞,將樹木撕個粉碎,但這些斷枝殘葉,也化為劍氣,登時大半個天空都被劍氣籠罩。

    木屬性劍術神通之後,又是火屬性劍術神通,只見漫天的火龍飛舞,一股股炎熱之力四下散開,那林楠與林若率先忍受不住,遠遠避開,但沒過多久,董純與江浪竟然也有引起抵擋不住,不住地退後。

    杜子平見一連五種屬性劍術神通都沒有獲勝,便長嘯一聲,劍光一顫,便落下幾道雷光來。

    「雷屬性神通!」江浪等四人眼珠子都要掉了下來,這杜子平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這般了得。

    雷屬性劍術神通,講就的是剛猛迅捷,那道虛漸漸有些不支,心中叫苦,哪裡來的這樣一個小子,有如此手段?

    他正等不顧一切逃走,卻突然發現杜子平劍光中的法力有所衰弱,頓時醒悟過來,此人畢竟只是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法力再深厚,也是有盡頭的。他劍術雖強,但這法力畢竟有些跟不上了。

    他適才要逃走,對自身頗有傷害,若非情不得已,是萬萬不肯施展的,如今見杜子平有些不濟,那是不肯走了。

    杜子平見道虛接著鬥劍,心中這塊石頭便落了地。以他現在的實力,想找一個劍術相若的對手,實在難得,而且這道虛身上只怕還有那靈玉金骨,如果逃走,他還真奈何不了對方,因此適才才做出那種法力不濟的樣子。

    杜子平收了幾分法力,這道虛應接便鬆了一大口氣,堪堪雷屬性劍神通施展完畢,杜子平的劍術又化為土屬性神通,隨後便冰屬性與幻屬性神通。

    杜子平這九種屬性神通施展一輪完畢,覺得斬龍訣的劍術略有長進,便又依次施展開來。那道虛暗道:「第一遍,你都沒有奈何得了我,現在你法力大耗,再來一遍,又有何用?」

    兩人劍光翻翻滾滾,也不知過了幾個時辰,杜子平九種屬性劍術神通施展了四遍,那道虛也瞧出不對來了。

    第一遍沒有使完,杜子平就出現法力不濟的跡象,怎麼現在還是如此?他心中暗覺不妙,立即把飛劍招到手中,虛空一劃,施展出迅雷劍訣中人劍合一的絕頂劍術,便要奪路而走。

    杜子平腦海中靈光一閃,立時想到那破解這式神通的法子來。之前他雖然知道,但劍術總是差一點火候,無法施展,如今劍術有所長進,見到這門神通,不由自主地手指一點,施展出練劍為絲的絕頂神通。只見一道道游絲般的劍光,化了一個又一個圓圈,便道虛捲入當中。

    道虛只覺得這手練劍成絲的神通,有金屬性的犀利,風屬性的飄忽,水屬性的無孔不入,雷屬性剛猛迅捷,木屬性的無邊無際,土屬性的厚重,將他牢牢困在當中,不由得大呼不妙。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2-2 21:38
第682章 同行

    這練劍為絲的神通,杜子平雖然早已練成,但從來沒有達到這個地步,如今在激戰之後,劍術造詣又深了一層,這才酣暢淋漓地施展出來。

    道虛大喝一聲,硬生生地從這一道道游絲般劍光所化的光圈中飛出。只見一道劍光衝天而上,露道虛的身影。他雙目直鉤鉤地盯著杜子平,江浪等人正在奇怪,只見一聲細微的怪異聲音響起,道虛整個人都碎裂開來,化成一團肉泥從空中落下。

    在江浪等人的驚呼聲中,杜子平把手一招,把道虛的那柄飛劍與法寶囊吸攝過來。江浪等人更是驚訝,適才那一劍何等厲害,卻沒有將道虛的法寶囊毀掉,這杜子平的劍術居然達到了這個地步!

    江浪等人急忙上前,向杜子平施禮道:「多謝道友救命之恩,在下萬和商會的江浪、董純,那兩位道友是金鱗神鯉的修士林楠與林若,不知道友高姓大名?」

    杜子平一拱手,回禮道:「在下散修黃潛,因與貴商會常掌櫃有一筆交易,所以才來接應,幸虧還算及時。」

    江浪一怔,什麼時候,那個胎動期的常掌櫃還結交了這等厲害人物?這時,遠處一道遁光飛來,正是那常掌櫃。

    那常掌櫃來到近前,向江浪與等人施了一禮,說道:「事情緊急,小的求了這位前輩相助。只是來得有些晚了,害得兩位前輩受傷,還有一位隕落。」

    江浪道:「來得已經是很及時了,我發出救援時,許道友就已經隕落了。」

    這時,那林楠插口道:「常掌櫃,你為什麼不找我們金鱗神鯉一族來救助?」在他看來,常掌櫃與其給杜子平一筆報酬,又怎能及得上找金鱗神鯉划算?

    常掌櫃道:「我一接到求援,最先找的就是貴族的修士,只是今日卻是極不湊巧,所有的真丹修士都有事情出去了,萬般無奈之下,我才求的這位前輩。」

    林楠奇道:「都出去了?這怎麼可能?難道族中出了什麼大事?」

    那江浪與董純臉色卻是微微一變,顯然想到了什麼。

    杜子平卻向江浪與董純一拱手,說道:「我適才聽那賊人所說,兩位身上有萬年續斷,不知是真是假?」

    江浪、董純、林楠與林若臉色都是一變,這黃潛也在打萬年續斷的主意?此人實力還在剛才那賊人之上,現在豈不是前門驅虎,後門進狼,這可如何是好?

    江浪硬著頭皮道:「不錯,我們是有一截萬年續斷。」

    杜子平喜道:「那可就太好了,在下有一好友,身受重傷,需萬年續斷救命,還望諸位割愛,價格方面不成問題。」

    江浪一臉為難之色,那林楠卻搶先道:「本來黃前輩對我們有救命之恩,莫說要買下這萬年續斷,便是送給前輩,也是理所應當。只是這萬看續斷也不是我等之物,是族內一位前輩預訂的,他也是身受重傷,需要這萬年續斷來救治。」

    他說完之後,心中惴惴不安,唯恐杜子平暴起傷人。哪知杜子平聞言,一臉失望之色,說道:「原來如此,不知這萬年續斷是從何而來,不知幾位能告知一下嗎?」

    江浪等人聞言,這才松了一口氣。他忙答道:「這萬年續斷是從齊州府段家手中購買。段家專做這種靈草靈丹生意,也許他們知道這方面的信息。」

    杜子平道:「多謝江兄,在下告辭了。」

    林若突然道:「黃前輩且慢,齊州府段家手中雖然流出許多靈草靈丹,但這種萬年續斷,也不可能隨時都有,前輩便是前去,估計也是無功而返。」

    常掌櫃本來見杜子平要走,便是大急,如今聽林若的話,忙道:「林前輩說的有理。」

    江浪等人卻是心中頗為不滿,這杜子平對萬年續斷如此看重,如今要走,林若卻將他留下來,這不正是招災惹禍?

    杜子平道:「這個道理,我自然知道,只是死馬權當活馬醫罷了。」

    林若道:「其實黃前輩要這載萬年續斷,也不是沒有可商量之處。」

    杜子平面上露出大喜之色,道:「怎麼,道友可出讓了?」

    林楠大急,忙在一旁扯林若的袖子。江浪與董純卻是在旁觀望,一言不發。這萬年續斷若是經林若手中售出,與萬和商會可沒有關係,這位還能送走一位瘟神,何樂而不為呢?

    林若搖頭道:「這等貴重之物,我怎有權力處置?只是這截萬年續斷份量頗足,估計我族中的前輩也用不了,如果黃前輩肯答應我一件事,我與族中前輩商議之後,也許可以分給前輩一部分。」

    杜子平道:「什麼事情?」

    林若道:「適才常掌櫃說我們金鱗神鯉一族的真丹期修士盡數離開金鱗城,這實在耐人尋味,而偷窺萬年續斷的人估計也不少,江董兩位前輩又身受重傷,我擔心無法將這萬年續斷帶回族內,因此黃前輩若肯陪我們把萬年續斷送回族內,我想本族前輩會答應這個條件的。」

    江浪與董純暗暗點頭,適才常掌櫃說金鱗城內沒有一個金鱗神鯉一族的真丹期修士,他們兩人便知道不妙,覺得此行大為危險。如今聽了林若的話,到覺得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雖然杜子平也對這萬年續斷有意,但見此人頗為講理,估計是忌憚金鱗神鯉一族。既然如此,就好辦了,如果杜子平同意,此行便有一個有力的幫手,就安全多了。

    這兩人也將目光瞧向杜子平,杜子平微一沉吟,說道:「也好。我就陪你們走一遭。」

    江浪等人心中又喜又憂。喜的是,這一次有杜子平這樣的高手相送,擔子就輕多了,憂的是,萬一此人心生歹意,他們四人可是無法抵禦。

    林若其實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他心中更是明鏡一般。金鱗神鯉族內若是出了什麼大事,萬無不通知他們二人的道理,因此此事很可能就是針對他們一行。這樣算下來,肯定是魚氏家族與李氏家族暗中使壞。他也知道,這個推測一旦成立,這一行人便是來到水雲天中,也怕不安全。因此兩害相衡取其輕,他寧願請杜子平來幫忙。

    杜子平這幾日打的就是這個算盤,如今得逞,又焉有不同意之理。

    那常掌櫃湊上來,說道:「黃前輩,你看咱們的交易?」

    杜子平瞧他一眼,說道:「你等我回來,咱們便做這筆交易。」

    常掌櫃大喜,說道:「那太好了,前輩,只是小的在這裡的任期也快到了,只怕等不了前輩,這是我們常家的貴賓令牌,到時你只要到河間常家就可以了。」說完,他遞上來一塊黃色玉牌。

    杜子平接過這塊令牌,對常掌櫃道:「好說,估計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去常家一敘。」

    江浪等人極為奇怪,小小一個常家又有什麼手段與杜子平這等人物搭上線的呢?只是這事也不好當著杜子平的面問,便一同向水雲天飛去。

    待他們走遠之後,距此數十里外的一座山洞裡,那天華真人師兄弟與那位魚姓金數神鯉家族的修士如喪考妣,盯著眼前一面圓鏡,半晌說不出話來。適才杜子平與道虛動手,以及商議之手,都從這面圓鏡中顯示出來。

    那天華真人師兄弟兩人傷心是半點不假,那道虛對他們二人確實不錯,而且道虛這一死,他們在苦心島一脈的地位一落千丈,更是前途未卜。

    那金鱗神鯉的修士萬萬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來,硬生生地把事情攪黃了。他從懷中取出一道玉符,向其中說了幾句,把手一放,一道白光飛去,瞬間無影。

    水雲天某座洞府裡,一個頷下生有三綹長鬚的中年修士拿著那道玉符,眉頭緊皺,口中罵道:「廢物,一群廢物。」他一邊罵著,一邊也取出一枚玉符,出向其中說了幾句,把手一放,也化為一道白光飛走了。

    水雲天另一處洞府中,一個真丹中期頂峰的圓臉妖修接到了這枚玉符,空中便出現了那三綹長鬚妖修的身影,他張口道:「林雲漢,事情出現變化,半路上出來一個人,將道虛殺了,因此萬年續斷沒有搶到手。我們魚氏家族中比道虛更高明的都有事,而我這樣的真丹後期修士若是離開,定然會引起你們林氏家族的注意。」

    聽到這裡,這林雲漢臉色陡然大變,說道:「難道你讓我親自去?要知道林寒一旦復原,你們魚家是首當其衝。」

    那三綹長鬚的妖修道:「那是一點不假,但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同樣,林寒復出,你也不好過。畢竟令尊之死,與他脫不了干係。你要想再找機會,那是不可能的了。」

    林雲漢冷哼一聲,說道:「那個道虛實力著實不差,我比他強得也有限。他都死在那人的手裡,我最多能從那人手中全身而退,想殺人是萬萬做不到的。」

    那三綹長鬚的妖修道:「我手中有成年四尾金蜈提取的毒藥,你可以試一試。」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2-2 21:38
第683章 刺殺

    「成年四尾金蜈提取的毒藥?這可真是稀罕物。它連步虛期的修士都能毒死?用在一個小小的元嬰初期修士身上,不嫌浪費嗎?」林雲漢說道。

    那三綹長髯的妖修道:「那林寒一旦復原,進階步虛期那是指日可待。就算他不進階步虛期,對我們魚家,還有你的威脅,也絲毫不亞於一個步虛期修士。不過,這成年四尾金蜈提取的毒藥毒性雖烈,但若不能傷到對方,也是無效,因此它的效用還是有限的。」

    林雲漢不可置否地微微點了一下頭,說道:「其實沒有必要非殺死那個人族修士,我前去接應,只說是族內派我來的,林家那兩個後輩定然不會懷疑,到時讓那個人族修士離開,我再殺了那兩個後輩,嫁禍於此人,豈不更好?」

    那三綹長髯的妖修搖了搖頭道:「你就不怕族內與此人對質,那你就危險了。林正那個老傢伙可不好糊弄。」

    林雲漢摩挲了一下下巴,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就出手一次。」

    杜子平與林楠、林若三人飛到一條極寬闊的大河的上空。那林楠道:「此溪喚做登天溪,只有金丹期以上的族人才可以度過此溪。登天溪的意思便是一過此溪,便脫離凡俗之身,寓意為一步登天。」

    杜子平道:「這麼波瀾壯闊的大河,便是說為江也毫不為過,你們居然叫它溪?」

    林楠道:「我們金鱗神鯉一族,天生就是水中的靈獸,控水已是本能,所以叫做溪也是應得之義。」

    就在此刻,那登天溪中波浪大作,只見一道數百丈高的水柱,衝天而起,向杜子平擊去。杜子平一眼瞧出,這股水柱是一個極高明的水屬性神通,威力之大,足以輕鬆擊殺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

    他右手一揮,叫道:「分!」只見這道水柱在距離他不足一丈之時,突然四散開來,宛如花朵一般。林楠與林若吃了一驚,暗道:「這位黃前輩好精純的控水神通!」

    只見水柱當中出現一個圓臉漢子,他一捏法訣,身上飛出三道水柱,化為三條水龍,向杜子平飛去。

    林楠與林若同時大叫:「五長老,且慢動手,這是我們請來的客人,帶來了萬年續斷!」

    剛才那一擊,杜子平就知道來者定是金鱗神鯉一族的高手,所以他才化解了對方這一擊,而沒有還手,又見此人不知好歹,居然再次出手,便起了挫折對方之意,但聽了林楠與林若的話,卻是熄了這個念頭。

    如果適才第一擊,他給對方一個難看,還可以說得上不知者不怪。但如果在林氏兄弟叫出聲後,再來一記狠手,那便顯得有意了。一旦對方心胸狹窄,記恨此事,對他來此地的目的便大有阻礙。

    他右手劃了一個圓圈,只見一道藍色光圈飛出,將這三條水龍束住,從空中落到登天溪中。

    來的此人正中林雲漢,他厲聲叫渞:「你們兩個怎麼把人族的修士領到這裡來?」他兩次出手,都被杜子平輕鬆化解,心中對杜子平的忌憚又多了幾分。

    林楠與林若忙飛到近前。那林楠道:「五長老,我們與萬和商會帶著萬年續斷,結果路上受到攻擊,幸虧有這位黃前非出手相助,這才倖免於難。因此才邀請這位黃前輩前來護送。而萬和商會的那兩位修士,我們剛剛讓他們回去。畢竟到了族內,危險大降,而且他們身上帶傷,也需要休養。」

    其實若依林氏兄弟二人的意思,哪裡會放江浪與董純回去?只是這二人見杜子平對這萬年續斷也頗為有意,心下不安,到了金鱗神鯉一族之地後,堅決要離開,林氏兄弟無奈,這才同意。

    林若又對杜子平介紹道:「黃前輩,這是我們金鱗神鯉林氏家族的五長老林雲漢。」

    杜子平知道林、魚、李三大金鱗神鯉家族的糾紛,對此人便再無懷疑。

    這時,那林雲漢面色略微好看一些,說道:「既然如此,黃道友,剛才有些得罪,實在對不住了。到了這裡,我來接手,這萬年續斷,絕對萬無一失。」

    杜子平微微一笑道:「在下之所以護送這兩位,是有交易的。」

    林雲漢眉毛一挑,說道:「什麼交易?」

    林楠急忙將與杜子平相識的經過,以及杜子平需要萬年續斷之事,告知林雲漢。

    林雲漢面沉似水,似乎是想要發作,又忌憚著些什麼。過了片刻,他說道:「既然如此,黃道友與我一同前去。不過,這萬年繼斷縱有剩餘,也不是我能做決定的,還要請大長老同意才行。」

    杜子平道:「這本來就是一個不得已的法子,不過,林道友既然來迎接,這剩下的路應該是很安全的了。」

    林雲漢又飛近了數十丈,說道:「哪裡,哪裡,黃道友修為精湛,還需要多多仰仗。」他暗自又盤算了一下距離,又上前飛了十餘丈,扭頭又對林氏兄弟說道:「把萬年續斷給我。」

    林若連忙從袖中摸出一隻玉匣,遞了過去。林雲漢接到手中,將玉匣上面的禁制符籙撕開,又掀開玉匣蓋,看了兩眼,這才重新貼上封禁符籙,將玉匣放入袖中,對杜子平道:「請隨我來。」

    杜子平不虞有他,道:「客氣了。」話音剛落,卻見那林雲漢捏了一道法訣,一柄飛刀直扎過來。

    杜子平急躲,但這柄飛刀仍紮在他的左肩上。只見一股淡淡的黑氣從杜子平臉上升起。

    林氏兄弟見了大驚失色,叫道:「五長老,你要做什麼?」

    林雲漢面上獰笑,說道:「你們也去死吧。」說完,他又一捏法訣,只是一條水龍剛剛成形,他的項上人頭便飛了出去,一股鮮血從頸部噴出。

    他回頭一看,只見杜子平一臉黑色,卻面帶笑容。「這怎麼可能?這分明是中毒已深,按理說,此人應該毒發身亡才對。」這時,從杜子平身後又飛出一人來,五官面目與杜子平居然是一般無二。

    原來杜子平躲閃不及,只得將那先天一氣化三清所祭煉的分身放出,替他擋下這柄飛刀。他這化身無血無肉,那成年四尾金蜈提取的毒藥自然是毫無用處。待林雲漢擬殺林氏兄弟之後,用無影神劍將其一舉斬殺。

    林若率先反應過來,說道:「多謝黃前輩又一次救了我們兄弟的性命。」

    林楠卻道:「五長老這是瘋了嗎?」

    林若道:「這其中的原委。咱倆的地位太低,還不清楚。」

    杜子平用手一招,便將這林雲漢的屍體吸攝到手。那林雲漢已死,身體也現了本象,正是一條百餘丈長短的無頭魚身。這條無頭大魚佈滿金色鱗片,每一片鱗片都是摻加到法寶裡的上好靈材。

    杜子平心思卻不在此處,他將法寶囊取出,拋給林若,說道:「你看一下。」

    林若打開一看,發現那隻玉匣,便道:「在這裡呢。」

    杜子平道:「到了族內,還請兩位替我多多美言幾句。我斬殺這林雲漢雖然是不得已而為,但只怕還會引起一場糾紛。這魚身與法寶囊,你位都則好。」

    林若又定了定神,說道:「黃前輩放心,我們兄弟兩人定然將此事一五一十地告訴族內的長輩。」他心下卻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林雲漢要截殺他位三人,難道這也是萬年續斷惹得這位五長老起了覬覦之心?

    杜子平也是心頭暗凜。倘若他沒有修煉這先天一氣化三清,也沒有祭煉出這具分身,此次定然隕落。他雖然不認得這成年四尾金蜈提取的毒藥,但見此毒毒性之猛烈,為他生平僅見,知道那一刀若是紮在他的身上,絕無幸理。

    林楠這才回過神來,說道:「幸虧也快到了,連五長老都要打這萬年續斷的主意,不然剩下的路途還真不好走。」

    三人又飛了數個時辰,只見前面水氣更盛,濃霧居然高達百餘丈。只見濃霧一陣翻滾,露出一個元嬰中期的妖修來。

    林氏兄弟飛到近前,齊聲道:「拜見六長老。」

    這元嬰中期的妖修見了,說道:「辛苦你們兩位了,那位就是黃潛黃道友吧?在下林雲浩,在林氏家族擔任六長老,請隨我來,一同去見大長老。」

    他又說道:「你們的飛劍傳書雖然早就到了,但大長老手頭事忙,才抽出時間派我來迎接。」

    杜子平有了林雲漢的前輩之鑑,對這個妖修也是暗加防備,絲毫不敢鬆懈,與這名妖修客氣了幾句,便隨著此人飛入濃霧當中。

    又飛了片刻,杜子平聽到水聲滔滔,隨即看到一條比登天溪更為壯觀的大河出現在眼前。

    杜雲浩率先飛入這條大河當中,杜子平一怔,又見林氏兄弟也接連進入河中,立時醒悟過來,這金鱗神鯉一族是水中的妖獸,聚集之地自然是在水中。

    他捏了法訣,也進入這條大河當中,向河底沉了過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2-2 21:39
第684章 大長老的擔憂

    這條大河喚作雲夢溪,是水雲天最大的三條河流之一,平日裡為金鱗神魯的林氏家族所居住,金鱗神鯉的刑罰殿也在此處,因此這裡也有李氏家族與魚氏家族的高階修士常駐於此。

    雲夢溪溪面寬闊之極,溪下卻更寬闊何止十倍?杜子平跟隨林氏兄弟向溪下沉了百十里後,發現眼前出現一群佔地數千里的居地,無數形狀各異的洞府散佈其內,正中間是一座極其雄偉的宮殿。宮殿的大門口立即兩排魚形的雕像,每排四個,共有八個。杜子平一眼便瞧出這雕像是一種傀儡。他雖然不認得這雕像,也不曉得這雕像的威力,但他絕對不敢有半分小看。因為以他的陣法造詣,已經看出,這八座雕像一旦恢復自由,至少可以擺出五種極厲害的陣法。

    林雲浩來到這宮殿大門前,只見裡面走出一個中年婦人,對他說道:「六長老,你回來了,事情辦得怎麼樣?」

    林雲浩道:「託大長老的福,還算順利。這兩位是林氏兄弟,那位人族道友就是此次護送萬年續斷的大功臣。」

    那中年婦人道:「快進去吧,大長老正等著你們呢。」

    林雲浩回頭對杜子平道:「黃道友請進。」

    杜子平便與林雲浩進入這宮殿之中。

    一行四人來到大殿上,只見殿裡的正座上坐著一個國字臉的五旬左右的老者,此人濃眉大眼,看上去不怒自威,杜子平只瞧了一眼,心頭就是微微一震,這老者的修為居然已經是真丹後期,瞧他身上的氣息,顯然是進階真丹後期多年,雖然尚未到真丹期圓滿的境界,但也相差不遠。

    林雲浩上前施禮道:「林家兄弟這次將萬年續斷帶回來了。」

    接著,他一揮手,那林楠與林若走上前去,將玉匣遞了上去。那大長老接過打開,用二指拈起那截萬年續斷,仔細端詳了片刻,說道:「不錯,你們兩個這次是立了功的。這一路上,據說有人來劫取這萬年續斷,把事情講來聽聽,哼哼,咱們金鱗神鯉林氏家族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說院,他將這只玉匣封好,運用起飛劍傳書之術,將其送出,只見光芒一閃,便無影無蹤。

    那林楠道:「可不是嗎?若不是這位黃前輩,這萬年續斷還送不回來呢。」說完,他便將當日之事,一一說來,還將與杜子平的交易告知那大長老。

    大長老抬頭向杜子平與林若瞧了一眼,杜子平只覺得宛如兩柄利刃掃過,心頭一震,這多少年來,幾乎無人給過他這種感覺,即便在雲海門中的唐飛也似乎有所不及。

    那大長老道:「道友高義,在下感恩不盡。不管這萬年續斷能否給道友留有一些,我這裡總還有一些上等的療傷聖藥,到時,道友不妨看一下。若有需要,儘管拿走。不過,要等萬年續斷,總要過個三五年,才能得知可否相贈。」

    杜子平道:「多謝道友。」

    那大長老:「客氣了。」然後,他又對林若道:「想不到你心思到還縝密,若不是你,黃道友也不會留下來幫你們。雖說到了金鱗城附近,也未免全然無事。」

    林若道:「確實如此,我萬萬沒有想到五長老居然也在打這萬年續斷的主意。」

    大長老聞言一怔,問道:「五長老?你是說雲漢?他怎麼了?難道他還要奪取這萬年續斷不成?」

    林若道:「不錯,正是如此。」

    「放屁!」只聽見大殿門口一個清冷的聲音怒罵。

    眾人抬頭望去,卻見一個光彩照人的女子走了進來。這女子看上去不過二十七八歲年紀,一張瓜子臉,極是俏麗,但是鳳眼含威,柳眉倒豎。杜子平也是心頭微凜,這女子雖然修為也是真丹中期頂峰,但卻給他一種極危險的感覺。

    那林若見了,低頭道:「見過三長老,不過,弟子方才所說句句是實。」只是心中暗暗叫苦,這三長老乃是五長老的未婚妻,修為雖然與林雲漢相若,但一身功法神通,詭異之極,遠非林雲漢可比,在族中的地位也是極高,便是大長老都要給上幾分面子。他暗暗心想,這三長老眼瞧著是要為五長老報仇,定然不會接受這種說法,只怕我此舉非但無功,反而有過。

    這女子也不理林若,向大長老施了一禮,說道:「大長老,非是我要為林雲漢復仇,而是這其中實在有詐。您想,雲漢在家族之中地位極高,怎會做出這種事來?適才我聽說,這位黃潛黃道友對萬年續斷也有興趣,只怕林雲漢瞧出有什麼不對,便來搶奪這萬年續斷,以免被人搶走,反而遭到了這位黃潛道友的毒手。」

    杜子平再也忍耐不住,說道:「欲加之輩,何患無辭?請問這位道友,若是如此,那林雲漢為何連貴族這兩個小輩都不放過?」

    那女子道:「你殺了林雲漢,若想從這水雲天中脫身,那是絕不可能,因此只好護送。而這兩個小輩,以閣下之能,稍微動些手腳,料想他們也不知道。」

    那女子又對那大長老道:「大長老,這事疑點甚多。那金鱗城為何真丹期的族人盡數被調走?還有,這位黃道友來救人的時機未免太過巧合了。若說他事先不知道,實在難以令人信服。」

    杜子平暗道:「這婆娘胡編亂造,卻還蒙上兩點。」

    當下,他冷笑一聲,說道:「若是不巧合,只怕這萬年續斷,貴族也拿不到手。」

    那女子又道:「這才是最大的疑點。這位黃道友對這萬年續斷這等渴求,居然在金鱗城之前沒有動手搶奪,這還真是君子之風啊。」

    杜子平道:「我一介散修,哪裡敢與貴族為敵,我若是搶走這萬年續斷,只怕被貴族追殺的滋味大不好受吧?」

    那女子道:「我看未必,一個敢將我林氏家族五長老斬殺的人族修士,還會懼怕我族的追殺?」

    大長老突然說道:「好了。不要吵了。」

    他又向杜子平道:「如今修煉界象道友這種高義之士,實在少見,所以招人疑慮也在所難免,道友也不必太在意。不管如何,道友對本族之恩,我記下了,道友一路前來,想必也累了吧,先去休息。」說完,他招來一個弟子道:「帶領這位黃道友前去貴賓閣休息。」

    杜子平微一施禮,便也這名弟子離開大殿。

    那女子見杜子平走得不見了,便說道:「大長老,此人來歷大為可疑,人族修士寧殺錯,勿放過啊。」

    那大長老道:「此人的來歷是有幾分可疑,但是這不是最重要的。有人敢在金鱗城附近劫取這萬年續斷,解決此事才是當務之急。」

    那女子道:「大長老的意思是……?」

    那大長老道:「那道虛事先知道這次押送的是萬年續斷,這是第一宗奇怪之事,金鱗城真丹期的族人盡數被調走,這是第二宗奇怪之事,那林雲漢居然也要搶奪這萬看續斷,這是第三宗奇怪之事。」

    那女子急道:「雲漢劫取這萬年續斷,此事當不得真啊。」

    大長老道:「林若這孩子不會撒謊,而且我暗中用異術測過,他們二人也沒有中什麼幻術神通。而且你要知道,當年林雲漢的父親敗在林寒之手,不久之後便隕落了,林雲漢對此一直耿耿於懷,因此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也不足為奇。」

    那女子正待要說。大長老擺了擺手,說道:「我看要劫取萬年續斷的不是魚家,便是李家。他們唯恐林寒傷勢盡復,我們林家實力大漲,他們的權勢因此而大減。現在我擔心,這兩家或許會殺上門來,趁林寒養傷之際,把我們連根拔起。」

    那女子道:「他們敢做這種事?如果暗中搶寶,他們或許會出手,但要殺上門來,卻是未必。」

    大長老道:「本來是不太可能。但現在情形有變,一來林雲漢已死,對咱們林氏家族是一大損失,二來這個黃潛來到此處,他們認為,咱們定然饒不過他,一旦動手,咱們還會有所折損,三來林寒傷勢若復,他們的損失太大。而且咱們金鱗神鯉一族自相殘殺的事情還少嗎?你年紀輕些,只知道族內不許互相殘殺,哼哼,當年咱們林氏家族崛起之際,共滅了五個小家族,那魚氏與李氏也是如此。」

    那女子道:「但這麼一做,本族實力大減,對魚氏與李氏家族也不是一件好事。」

    大長老道:「這水雲天被咱們控制多年,就算本族實力大減,他們兩家也能守得住。咱們妖族的壽命又長,再過個千八百年,實力自然又會恢復。因此,在現在這種時候,你千萬不要再給咱們林家招惹麻煩。」

    那女子低頭道:「是。我近期是不會再找那個黃潛了。」

    那大長老面上露出一絲滿意之色,說道:「你要是這麼想,就好了。咱位快把護族大陣啟動,以免被對方打個措手不及。」

    那女子道:「好的,我現在就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2-13 16:29
第685章 罡銀秘礦

    就在那女子將林氏家族的護法大陣啟動之後不久,那三綹長髯的魚姓妖修正在給一個少年講解道法。那少年看上去年紀不大,但修為居然也是真丹初期。

    只見一道白光閃過,那魚姓妖修把手一招,一枚玉簡便落在他的手中。他向其中輸入法力,面上微微露出笑容。

    那少年看著這魚姓妖修道:「父親大人,是不是林氏家許那裡出什麼事了?」

    那魚姓妖修道:「不錯,猜猜看,是什麼事?」

    那少年道:「林雲漢奪取萬年續斷未成,反被斬殺,林姓家族的事情應該與此有關,莫非是它們動手,將那個人族修士殺了?不對,林志那老鬼素來穩重,不能倉促做出這等事情,那又是什麼事?」

    那魚姓妖修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你能從林志老鬼的性格來判斷,也不枉我這麼多年的教誨。那林氏家族確實有人要殺那個人族修士,但林志老鬼說什麼,這樣做又會折損他們林氏家族的人手,擔心我們或是李家攻擊,叫人將護法大陣啟動。」

    那少年人大為驚愕,叫道:「這林志老鬼也太異想天開了,他們林氏家族雖然勢力大為減弱,但咱們魚家與李家又如何能吞併得了他們?父親你雖然金鱗神鯉一族的族長,但李家又怎會聽命,與咱們聯手?這種小心謹慎,也太過頭了,啊,不對。這林志原來是為了他們林家族內免起糾紛,才用這一招。」

    那魚姓妖修道:「你是有長進了,這一點也想到了,不過,你還是太毛燥,遇事不肯詳思。記住,修為固然重要,但如果腦筋不夠,充其量一個莽夫,如果這樣的話,魚家交到你的手上,我還真是不放心。」

    那少年低頭道:「是。」接著他又抬頭道:「父親,這林寒一旦復出,只怕對咱們魚家大大不利,不知父親大人有何打算?」

    那魚姓妖修道:「那萬年續斷縱然有效,林寒想恢復實力也不是二三十年可以做到的。而且林志此人謹慎有餘,魄力不足。林家的各位長老多有暗中不服的,因此,咱們只要按兵不動,時間稍長,那林家要為林雲漢報仇的人定然又蠢蠢欲動,就會惹出事來。而且林雲漢未婚妻一方的勢力強大,林志也很難壓制。」

    那少年道:「就算把那個人族修士殺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而且那個人族修士畢竟有功,林家支持殺他的人不多。」

    魚姓妖修道:「其實林氏家族落到如今地步,並不是因為林寒受了重創,而是他們發展的方向出了問題。他們太注重一個人的修為,而忽略了整體,只知道以力壓人,卻從不知道腦筋比法力更重要。因此,我才一直告誡你,不要光顧著修煉。」

    他接著說道:「林寒固然是數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但他只顧修煉,得罪人無數,否則,林雲漢也不敢這樣便同意下手。林雲漢未婚妻一派對林寒極為反感,因為當年他們那一派的高手林海,與林寒是一時之瑜亮,但關係不睦。所以在一次鬥法時,被林寒重創,失去修為進一步增長的機會。」

    那少年道:「父親你的意思是?」

    魚姓妖修道:「林寒雖然得了萬年續斷,只怕未必會傷勢痊癒,因為林姓家族中有人不喜歡林寒復出。而且當年林海的性子與林寒也強不了多少,在它們本族之間也結了許多仇怨,只不過林海一派勢力強大,又沒有什麼好藉口,才一直相安無事。」

    那少年道:「那人族修士殺了林雲漢,又送來萬年續斷,定然會惹得林海一派的人不滿,只要他們向那個人族修士一動手,就給那些反對林海一派人機會,林氏家族內部就會亂成一鍋粥。」

    魚姓妖修道:「也未必一定會如此,但咱們加上一把火,情形就大不相同了。」

    再說杜子平一連數日待在林氏家族的貴賓閣裡,平時也會出雲轉一轉,當然太過重要的地方,是不可能進入的。但即便如此,他對這裡的情形也瞭解了許多,對天龍逸士所留罡銀礦脈所在之地也瞧得差不多了,只是沒有機會進入而已。

    這日裡,杜子平又出來轉上一轉,心中在盤算如何進入那罡銀礦脈的法子之時,卻聽見有人說道:「黃道友,這些日子,你總是在本族內部之中轉來轉去,到底是何用意啊?」

    杜子平抬頭一看,只見迎面來了三人,都是真丹中期的修為,為首的正是那日裡欲斬殺他的林雲漢未婚妻。

    杜子平見這些人來勢不對,心中一動,暗道:「這豈不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他瞧了一眼這位三長老,轉身就走。那三長老大怒,叫道:「你這個人族的奸細!」說完,她便祭出三柄飛刀。杜子平冷哼一聲,心道:「這妖獸的智力實在太低,這麼拙劣的藉口也能拿來說事。」他一捏法訣,九柄飛劍迎了上來。

    一聲巨響,那三長老身體一晃,只覺得兩臂經脈有一股力道衝擊,不由得吃了一驚,暗道:「怪不得雲漢死在他手,此人的實力當真了得。」

    餘下那兩人見了,也急忙祭出本命法寶,一個由一根魚刺祭煉出的一柄巨劍,一個由魚須祭煉的兩條軟鞭。

    杜子平與三人接了幾下,知道以一敵三,絕非對手,但若要逃走,到也不難。他施展神雷九閃的神通,身形一晃,便即消失,下一刻便出現在數十丈外,掉頭便向那罡銀礦脈的方向飛去。

    那三長老道:「這小賊居然會向這個方向逃走,當真是想不到。」

    旁邊一人道:「這小賊這幾日只怕早打聽出來,這是咱們金鱗神鯉一族的禁地,所以才向這裡逃竄,妄想保住性命。」

    三長老一咬牙道:「現在離禁地還有一段距離,快追!」

    旁邊那人又道:「此人的遁術精妙,只怕咱們還未必殺得了他。適才他逃出去的神通,委實令人驚駭。」

    這三人嘴裡說著,但遁速卻毫不放緩,直追過來。那三人見杜子平逃得並不快,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均想:「原來此人遁術雖然奇妙,但遁速卻並不算太快。」

    這三人所慮就是杜子平遁速太快,無法追擊,若出大長老林志或其它人來,這一次計畫便落空了。

    只是杜子平的遁速雖然不是太快,但這三人若要追上,也實非易事。這三人見杜子平控水神通了得,更是心驚。

    瞬間四人便飛出數十里處,三人見杜子平距那禁地已經越來越近,心下著急,瞧著與杜子平的距離拉近不少,便大喝一聲,同時將法寶祭出,向杜子平擊去。

    杜子平九劍飛出,一聲巨響,身體便飛了出來,落到數十丈外的地上,哪知這時,霞光一閃,便將他捲走,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三人大吃一驚,放開靈識四處打探,自然是一無所有。一人道:「似乎是那人無意中引發了禁制,這才出現這道霞光。」

    那三長老恨恨地說道:「不能這麼便宜這小賊。再找找看。」

    先前說話的那人道:「三長老,咱位還是快些回去吧,如果讓人知道,這黃潛被咱們逼入禁地,只怕還會有風波呢。」

    再說杜子平,他知道進入此間之法,借這三人之手,便闖了進來,否則,他要是直接進來,只怕會引起金鱗神鯉一族的不滿。

    他站起身上,揉了揉身上痛楚的地方,喃喃自語道:「這三人這一擊,威力還真不小。」

    他四處察看,突然在石壁的一處一摳,手中便出現巴掌大小的一塊岩石,石上有六七處米粒大小的亮銀點,甚是明顯。

    杜子平暗自運起天龍逸士所留之法,一股法力透入,只見岩石碎烈開來,一股淡青色的法力將這六七個亮銀點裹住,過了半柱香的時刻,這六七個亮銀點便化為一道淡淡的劍氣從掌心透入。

    杜子平自語道:「這法子到是可用,只是照這個速度,沒有數十年,是休想將提取出足夠進階元嬰中期的劍氣。」

    當下,他不再提煉礦脈中的罡銀,卻將那石壁上的亮銀點盡數提煉而出,放入玉匣當中。這樣一來,速度便大大加快,不過七八個月,便將這礦脈中的罡銀提取個七七八八了。

    只是他卻是犯愁如何離去,他這般大模大樣地從這裡出去,那金鱗神鯉一族哪肯放過他,定然要詢問這裡面的事情,而且很可能還會搜身。龍淵壺又留在雲海門中,又哪裡能藏得住?

    這金鱗神鯉一族的實力並不亞於雲海門,他便是在這裡待上個百十年,進階至元嬰中期,也休想從這裡逃走。

    他思前想後,也沒有想出什麼好主意來,最後一跺足,自語道:「且先出去瞧瞧,倘若不對,再跑進來進階元嬰中期。」

    他一捏法訣,身體便飛到這禁地之外。他一出來,就是一驚,卻見遠處懸空站著二三十人,都是真丹期的妖修。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2-13 16:29
第686章 斬殺三長老

    這二三十位真丹期的妖修,鬥得正是激烈。其中有一人是真丹後期,被四名真丹中期的修士圍住,一時之間也難分勝負。不過他這一派真丹期修士數量較少,總體上已經落在下風。

    杜子平是隱匿氣息飛出來的,只有那真丹後期的修士發覺,但他正鬥得激烈,哪能分心。杜子平一見,大惑不解,怎麼這金鱗神鯉一族內訌了?

    他哪裡知道,金鱗神鯉一族內部向來不合,連林氏家族都分成好幾個派系。當日林志若不是下令將護法大陣激發,這林氏家族呼個派系顧忌魚李兩家,還能按捺得住,如今護法大陣激發,魚李兩家聯手也不能攻破,立時便讓林氏家族各個派繫起了別樣的心思。

    杜子平不明所以,但也知道這是逃亡的最佳時機,立即施展遁術,向外飛去。只是他從三長老路過之時,那三長老猛然柳眉倒豎,叫道:「黃潛,休要逃走。」

    原來這三長老靈識也極為強大,杜子平離得遠時,也沒有察覺,但杜子平從她身旁路過,卻瞞她不過。

    當下,她撇了與他爭鬥的那真丹中期修士,向杜子平追去。在水底,杜子平的遁術不免弱上三分,那三長老也非小呆,竟然甩之不下。

    那林氏家族的放法大陣,可以隨意離去,只是難以離去。杜子平片刻之後,便離開這護法大陣,向外飛去。不料,那三長老隨後追了過來。

    她一捏法訣,杜子平只覺身下驟然間傳來一股強大吸力,讓身形一下重若千斤的直往下墜去。同時其四周也突然光霞閃動不已,一股股詭異的靈波接連晃動。

    他尚未來及施法時,附近景象就驀然一變。他身處一片驚濤駭浪的虛空中了。「是萬水千濤陣!有些意思了!」

    這時杜子平已經被波浪所困,他身前身後的波浪此彼伏,他的身體四肢彷彿被絲線所糾纏,舉手投足都受到限制。

    杜子平隨即心念一動,九柄飛劍飛出,在周圍一繞,身上被牽制的感沉瞬間消失。他身上升起一團青光,再次向外飛去,只是四處仍是波浪,無論飛到何處,也是如此。

    杜子平哼了一聲,雙目暴漲數寸,化為日月之形,向四周掃視一遍。卻見此地到處都是波濤,除他之外,竟再無一人。

    忽然他口中一聲低喝,身前飛舞的九柄飛劍激射出去,目標正是高空看似空無一物的某處虛空。

    一連串的暴裂聲從虛空中傳來,隨即十數道光芒在那裡閃爍不定。空中出現九柄飛劍與三柄飛刀來。

    這三柄飛刀正是三長老的本命法寶,剛才竟藉機隱藏在波濤中,悄然向杜子平射來。但卻被杜子平早一步發現,斬龍九劍便擊破了行跡。

    「咦!」一詫異聲不知從何處傳來,聽聲音正是三長老的聲音,但充滿了意外之色。

    但那三柄飛刀一晃,竟又在波濤中消失的無影無蹤。杜子平眉梢一挑,右手一掐法訣,頓時周身金光一顫,那九柄飛劍在空中一個盤旋後,這一次卻驀然四散反激射而出,結果又是一陣轟隆聲音傳來,那三柄飛劍,又被準確地斬出了原形。

    杜子平目中厲色閃現,口中發出一聲長嘯,這嘯聲極是古怪,初聽酸楚淒厲,令人心內傷痛難當,隨即聲音漸急,猶如萬馬奔騰一般。隨時嘯聲陡變,變得柔媚宛轉,動人心魄,令人心中綺念頓生,瞬間又如狼嗥梟鳴,夾雜著一股峻峭肅殺之意。片刻之間,這嘯聲便換了七種不同之音,忽爾清亮之極,忽爾柔靡萬端,忽爾鏗鏘激越,忽爾哀怨悲切,當真是極盡變幻之能事。

    這正是修羅追魂神通!

    一聲悶哼從空中來,數十丈遠處一團白光爆發而出,一名白衣飄飄女子隨之現形而出,同時雙手抱頭,玉容上現出了痛苦之色。正是中了杜子平修羅追魂的三長老!

    此女神念一亂,那三柄飛刀在空中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頓。見到此景,杜子平劍訣一催,斬龍九劍光芒大盛,圍著三柄飛刀一繞。

    「咔嚓、咔嚓」三聲響起,這三柄飛刀竟然都被斬龍九劍一斬兩斷。剛剛從修羅追魂中緩過神來的三長老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本命法寶被毀,這傷勢委實不輕。

    杜子平得理不饒人,九柄飛劍再次飛出,向那三長老斬去。他心內自知,若不是這白衣女子殺敵心切,自行闖入這萬水千濤陣,他便是能破此陣,也會大費周折,等金鱗神鯉一族其它人來此,他便走不了了。

    杜子平再一次催動劍訣,就要依仗自己飛劍的犀利,將此女斬殺時,那女子大嬌叱一聲,便將項上那串珍珠項鏈扯下,向空中一拋。

    隨即一道白光一閃,從上空一下飛出一條張牙舞爪的白玉蛟龍來,有百餘丈長短,猙獰凶惡異常。

    「居然是一件偽靈寶。」杜子平臉色不變,右手一伸,一隻小幡飛出,射出一道紅光,將這條白玉蛟龍籠罩其中,隨即消失不見。

    那白衣女子頓時覺得這件偽靈寶與自家的聯繫變得若有若無起來,不由得花容失色。她知道這次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強敵,便一咬銀牙,突然祭出了一面潔白無暇的鏡子。

    此鏡對準杜子平赤血攝魂幡所化的紅光,微微一晃,立刻就有一股乳白色光柱從鏡面上噴射而出,那道紅光猝不及防之下,被此光柱一照,瞬間一層層浮現,就此化為一團冰塊,被冰封在了其內。

    卻見那條白玉蛟龍已經現了本相,在寒冰當中化為項鏈,一動不動。杜子平見到此景,冷哼一聲,又一捏法訣。

    頓時他背後升起一團血光,向三長老飛去。三長老雖然不認得這天罡地煞血獸變的神通,但也知道極不好惹。當下她手中小鏡方向一轉,竟然對準了杜子平。

    杜子平卻一聲厲喝,咔嚓一聲,背後生出一對羽翅來,全身上下也布了一層龍鱗,頭上生出兩隻角,修為卻也是暴漲,一下子便升至元嬰四層的頂峰。他居然施展出真龍法身。

    只見他雙翅略一展動,就在空中不見了蹤影。三長老一愣,但幾乎與此同時,此女旁邊突然一股狂風颳過,從風中猛然探出一隻手臂,一把將此女扯入其中,隨後此風一閃消散後,人影蹤跡全無。

    幾乎與此同時,光亡一閃,杜子平身形就在三長老原先站立處浮現而出。他看著空蕩蕩的虛空,臉色一變,日月魔眼再次施展出來,驀地反手一點,一道劍光從在空中一閃便消失不見,正是那柄無影神劍。

    百餘丈外的某虛空處,一聲低哼後,一條斷臂詭異的滑落而下,隨即一個青色人影跌蹌的現形而出。

    這個青色人影居然也是一個真丹中期的妖修!此人倒也狠厲異常,雖然手臂被斬,但另一條手臂卻閃電般一抓,將斷臂抓住,然後便欲施展遁術。這時杜子平冷哼一聲,那天罡地煞血獸變的血化為一百零八隻血獸,瞬間將其裹住。

    此人不是林氏家族之人,更非魚氏與李氏家族,而是金鱗神鯉一個小家族的修士,由於天資過人,到也達到真丹中期。他對這三長老素有愛慕之心,但三長老中意於林雲漢,令他暗自心傷不已,不料林雲漢已死,這令他心思再度活泛起來。

    由於林家護法大陣激發起來,他也不能進入。這數日當中,他一直在這附近徘徊,這才救了三長老一命。

    那三長老一見是他,本來暗自欣喜,便隨即看到他被血獸裹住,頓時大驚,加上她傷勢頗重,只得蓮足一跺,轉身欲向護法大陣內飛去。

    她是林氏家族之人,自然會有法子進入其中。在這護法大陣裡,杜子平便是實力再強上十倍,也不可能奈何得了她。至於那青色人影,她也顧不上了。

    只是,她剛剛轉身,迎面便飛來一座金印,正是那大力金剛印。若是平時,杜子平這手神通雖然不差,她也不放在眼裡,但現在她身受重傷,本命法寶被毀,只得身形一偏,躲了開來。

    哪知她身形剛剛避開,迎面又飛來一隻巨大的拳頭,上面光焰繚繞,聲勢驚人之極。她無奈之下,手指一點,那面潔白無暇的鏡子便擋在身前。

    轟的一聲,那面潔白無暇的鏡子發出一聲哀鳴,便四分五裂開來。三長老的嬌軀也向後飛了出去。

    三長老口中又噴出一股鮮血,這面鏡子雖然不是什麼防禦之寶,但其防禦之力也不可小覷,卻被杜子平一拳擊毀,令她傷上加傷。

    她暗暗嘆了口氣,便欲施展禁術逃生,卻見杜子平身上升起一道光芒閃爍的法陣,將她罩入其中。

    在她被這法陣罩入的一瞬間,卻見那一百零八頭血獸四散飛出,一條魚類血獸身上血光流動,樣子也隨之一變,化得與金鱗神鯉有幾分相似,修為也到了真丹中期,而那青色人影卻消失不見,顯然已經隕落!

    接下來,三長老卻發現自家處在一個冰火共存的世界裡,這個世界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寒冰,而在水焰與寒冰當中,同樣又分為冰炎雙重世界。

    「居然是四角陰陽無極陣!他是雲海門中人!想不到自玉真子後,又有人將此陣煉製成本命法陣。」

    這個念頭剛起,只覺得身上忽冷忽熱,隨即她便人事不知。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2-13 16:30
第687章 苦心島

    杜子平將他們二人的法寶囊拿到手中,飛出水面,向遠處急速遁去。一路上到也有金鱗神鯉的族人攔截,但他是護送萬年續斷而來的,那林氏家族的大長老林志給他一塊貴賓牌,這樣到讓他暢行無阻。

    數個時辰之後,他飛出水雲天,連金鱗城都沒有去,便徑直向遠處飛出。他此次斬殺兩個金鱗神鯉一族真丹期的高手,只因當時無人看見,倘若時間稍久,當金鱗神鯉察覺不對,只怕他就逃不了了。

    他一直飛出數千里外,這才找了一個山谷,落了下來。他尋了一個山洞,在外布下陣法,接著取出幾塊玉晶,補充一下法力。

    隨後,他又摸出一塊黃色玉牌,正是那萬和商會的常掌櫃給他的河間常家的貴賓牌,現在該考慮一下自家這大力金剛印的神通了。

    這大力金剛印是佛門神通,融入五種土屬性靈物或法寶後,便可進階為五靈山印。那大力金剛印的神通在金丹期時便威力不俗,現在已經融入三種靈物,在元嬰期修士鬥法時也是頗為有用,倘若再進階至五靈山印,威力定然大增,對此,他還真有些期待。

    就在此刻,他卻覺察到山谷有兩人飛來。這兩人的修為不過是胎動七層,根本無法察覺到杜子平的所在。

    這兩人一個瘦小乾枯,但雙目炯炯有神,到有幾分精悍的樣子,另一個高高大大,面目看上去,卻有幾分憨厚。

    只聽見那憨厚的人說道:「你確認那河間蒙家擁有一處一品混合地煞?」

    杜子平心中一動,常掌櫃可是提過那河間蒙間也有一件大威力的土屬性法寶,萬沒有料到還有一處一品混合地煞。

    那瘦小乾枯的人說道:「半點不假,只是河間蒙家一直口風把得嚴,最近才讓我知道。這處一品混合地煞具體在什麼位置,我也不知道,但應該就在嚴華山上。」

    那憨厚之人道:「既然如此,咱們得將此事告知主上,這可是大功一件。」

    那瘦小乾枯之人道:「也得讓主上做好準備,那蒙家雖然只有金丹期的修士,但他們若是捨得下出血本,到也能僱傭起元嬰期的修士。而河間府為天魔宮勢力範圍,想將他們徹底滅掉,而不驚動天魔宮,又不可能。」

    那憨厚之人道:「這種事就不是我們能操心的了,咱們只管把此事上報即可。」接下來兩人又談了些事情,便離開此地。

    等這二人走後,杜子平卻盤算起來。他的三項佛門神通,芥子藏身法已經融入青虛獸獸皮,日後只需修煉即可,大力金剛印如果融入五種寶物,便可達到最後化實的一步,那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還需要在地煞中凝煉方可再進一步。如此看來,這蒙家此事,他還真需要插手。只是不知道這二人的主上是何人。

    他將靈識遠遠放出,暗中綴上,也飛了過去。這兩人卻是折向北面,與水雲天的方向相背,更合杜子平之意。

    這兩人修為低下,遁速也不甚快,足足行了三日,這才來到一座城池。這城池卻不是修士之城,而是凡人居所。

    杜子平暗暗奇怪,這兩人畢竟也是胎動期的修士,怎的卻到了這凡人居住的地方?這兩人來到城中,卻來到一家名叫悅來客棧要了間房休息。

    杜子平瞧見那店主與小二,卻是一動。那店小二修為是胎動一層,而店主卻已經是金丹二層的修士。而且他們的收斂氣息之術,頗為高明,若是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定然瞧不出來。

    這些人以修士之尊,卻混在凡人的城中,其中必有原因,杜子平將身上法力氣息收斂,也假做一個投宿的客人,要了一間客房。隨後,他路過那兩人的房間,將屠龍神魔那面銅鏡的印記打入其中。他修為較這些人不知高明多少,哪裡會被發現。

    回到自己的房間,杜子平將銅境祭起,那兩人的一舉一動,盡數落在他的眼中。本來以他的靈識,也不需費這般周折,也能察覺到那裡的一切。但杜子平覺得這幾人過於詭異,一旦有什麼秘術,擋住他的靈識探查,誤了他的事情,反而不美。

    這兩人來到房間,卻躺床大睡。杜子平初時覺得好笑,後來到瞧出些門道來。這兩人所修煉的功法怪異,卻是在夢中修煉。

    直到三更時分,這兩人才坐起身來,放出靈識,四下打探一番,然後下了床,將這張床一挪,在床下的地面上摸了幾下,漏出一個洞口來。

    杜子平立時醒悟,這家客棧居然沒有用修煉的手段,而是用一些江湖人布下的地道機關,這樣一來,即便有修士來此,也不能發現。

    他一捏法訣,施展起芥子藏身術,迅速來到那兩人的房間。見月下透窗,隱隱有兩個影子,又施展控影術,隱入這兩人的影子當中。這一切的動作,速度極快,那兩人居然還沒有進入這洞中。

    這兩人絲毫不知已經被人跟上,只是走入這洞中,走了十餘步,那洞口便自行關閉。杜子平暗道,幸虧他提前跟上,否則,他打開這洞口,定然會驚動裡面的人。

    入洞之後,大約有百餘丈遠的道路,眼前便出現一間石室。石室的牆壁上掛著幾盞幽燈,更增添一些神秘之色。

    石室中有一張石床、一張石桌與兩把石椅。石床上坐著一個老者,杜子平一眼望去,心頭一震,這老者的修為居然是元嬰三層。

    這兩人上前跪倒磕頭,那老者道:「你們二人來此有什麼事?這個地方十分隱秘,若是被人發覺,可大為不妙。」

    那瘦小乾枯之人忙道:「主上,我這次來是有要事。你知道我在河間蒙家藏身十年,這次卻發現河間蒙間居有一處一品的混合地煞,就在華嚴山上。」

    那老者面色微微一動,說道:「當真?」

    那瘦小乾枯之人道:「若非如此,我等二人也不敢來此地。」

    那老者道:「河間是天魔宮的勢力範圍,看來要奪取這一品混合地煞可要費些工夫了。」

    那瘦小乾枯之人似乎要說些什麼,嘴唇張了兩張,卻沒有說些什麼。

    那老者道:「你想說什麼,儘管說好了。」

    那瘦小乾枯之人道:「主上,我在那河間蒙家待了十年,那蒙家的實力太差,只有兩個金丹期的修士,以咱們苦心島,想要奪取,可謂易如反掌。」

    那老者雙目閃過一道光芒,說道:「苦心島這個名字,只能記在心裡,以後不得說出。咱們的對手是這世上屬一屬二的大門派,一個不慎,本門就會顛覆。若不是咱們大半人手都隱藏在凡間,只怕也會除名了。」

    那兩人低頭道:「是。」

    杜子平微微一怔,這苦心島不是他前些日子斬殺的道虛道人所在的門派嗎?為何如此隱秘?

    那老者道:「那天魔宮可是好惹的?便是本門全盛之時,也頗有不及,不好好籌劃一番,豈不要壞事?」

    那瘦小乾枯之人道:「河間雖屬天魔宮的勢力範圍,但蒙家只是每年向天魔宮上交一些玉晶,與天魔宮並無什麼過密的關係。否則這一品混合地煞,早就讓天魔宮給收走了。」

    那老者點頭道:「應該也是如此,那蒙家想必還要留著這一品混合地煞呢。」

    那瘦小乾枯之人道:「主上你只需與他們強買強賣嚴華山,給出的價格還要高出市價,他們也不敢向天魔宮請元嬰期的修士,因為這事太離譜了,天魔宮肯定會想到其中有問題,這一品混合地煞,蒙家也保不住了。蒙家就算請一些元嬰期的散修,又如何會是您的對手。」

    那老者點了點頭,說道:「想不到你的腦筋轉得到快。不過,散修中何嘗沒有高手,我也要小心一二。那道虛長老前些日子隕落,就是死在散修之手。」

    這兩人面面相覷,不敢接話。那老者一揮手道:「這一品混合地煞對本門來說,是必爭之地,你們這次做得很好,想要什麼獎勵?」

    那瘦小乾枯的修士道:「主上,我修煉的九陽熔金訣,想要幾枚烈焰丹,以提升修為,為日後結丹搏得一線機會。」

    那憨厚之人道:「主上,我修煉的純陽訣,威力平平,因此現在到是想要一門攻擊力強大的絕學,做為防身之用。」

    那老者道:「好吧,我知道了,明天你們就會得到相應的獎勵,回去吧。」

    這兩人謝過之後,便又沿原路回到房間。

    杜子平本想對這兩人施展一下搜魂的手段,但這裡有一個元嬰期的修士,令他顧慮重重,不敢下手。

    次日一早,那兩人去見那店主,店主將兩人領到一個房間,拿出一隻玉瓶,對那瘦小乾枯的修士說道:「這玉瓶裡是十枚烈焰丹,足夠你在十年內將修為提升到胎動九層,只要你結丹,主上定會賜下金丹期的法訣。」

    那瘦小乾枯之人大喜,連聲道謝。

    接著,那店主又拿出一隻玉匣,對那憨厚之人說道:「這裡是離火神爪的修煉之法,這門絕學很適合你,拿去吧。」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2-13 16:30
第688章 白玉璽

    雖然這看上去憨厚之人所得不及另一人,但他在此事中也沒有出什麼力,因此這種獎賞,他還是相當滿意的。

    那店主道:「你們兩個現在蒙家先別回去,隨便找個地方自行修煉,待主上將華嚴山搶到手之後,你們再回去不遲。」

    這兩人諾諾應是,便離開了這家客棧,飛到城外。兩人飛不多久,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白衣少年。他們正待動問,卻是腦子一暈,立即昏迷不醒。

    這白衣少年正是杜子平,他將這兩人擊暈,便施展搜魂之術,半晌之後,他臉色到是頗不好看,原來這兩人涉及到苦心島之事的記憶都用一種秘術封印,倘若搜魂一觸碰到這塊地方,這兩人的神魂立即消亡,看來他們的主上也是用心良苦。這苦心島能在鎮海宗高壓之下存活至今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既然如此,杜子平只得作罷。這兩人法寶囊他也打開瞧了一遍。以這兩人的修為自然也不會有什麼被杜子平瞧上眼的,便是那門離火神爪的絕學,他也沒有瞧上眼。

    他將這兩人的記憶稍加修改,讓他們路遇妖獸襲擊,被人所救,但來人似是不喜歡他們二人多事,隨手將其擊暈。

    杜子平也待這二人醒來,便直接飛向河間府。河間府距此頗遠,以他的遁速尚且飛了七日。那河間府常家居然還小有名氣,原來常家實力雖然一般,但有一手鍊丹的本領,因此在河間府名氣到是不小。

    常家在河間府的七君山,杜子平很快便找到了。只是他來到這七君山的腳下,迎面卻來了一個布衣葛衫的年青人。他迎了上來,說道:「這裡是常家的地界,請問這位前輩來此,有何貴幹?」他雖然看不穿杜子平的修為,但也知道對方修為極高,口氣頗為恭敬。

    杜子平將那塊黃色玉牌拿出,遞了過去,那年青人看了一眼,面露喜色,說道:「原來是黃前輩,在下常虎,早就得到過家主的吩咐。倘若前輩到來,便第一時間請前輩過去。」

    杜子平道:「請帶路。」

    常虎從袖中摸出一塊白色玉符,向空中一揚,化為一道白光,飛入山內。然後,他又對杜子平道:「前輩請隨我來。」

    這七君山雖然險峻,但在修士眼中也算不了什麼。常虎一路上還為杜子平講解一下這七君山的景緻。

    不多時,只見前面飛來八道遁光,來到近前。為首的是一個金丹六層的老者,見他鬚髮皆白的樣子,杜子平知道他潛力已盡,只怕進階到金丹後期都幾乎不可能,更不用說是結嬰。

    在他的左首,是一個看上去五旬左右的中年男子,修為是金丹四層,在這老者的右首那人,修為金丹三層,年紀看上去要輕些,但也有四十餘歲的模樣。

    其餘五人都是胎動期的修為,其中一個是常掌櫃,其餘四人修為均遠高於他,都是胎動九層。看來常掌櫃在常家的地位實屬一般,若非他與杜子平有舊,這次前來迎接,還不夠格呢。

    那鬚髮皆白的老者上前,向杜子平施了一禮,朗聲說道:「小老兒常鈞,忝居常家家主,率後輩前來迎接黃前輩!」說完,其餘七人也一同拜倒。

    杜子平右手虛虛一抬,道:「不必多禮,且進去說話。」

    常鈞帶領杜子平從空中落下,來到一座洞府前。杜子平隨著這幾人進入洞府之後,發現這洞府佔地極廣,裡面風景怡人。常鈞進入一座大殿,落座之後,出現十幾個絕色美女在一旁侍立。

    挨著杜子平最近的那名美女,長著一張俏麗之極的瓜子臉,一笑之下,左臉頰上還有一個酒窩,到是這裡最出色的一個。看來這常鈞也確實準備了良久。

    那常鈞拍了拍手,有人又奉上靈茶。杜子平端起茶杯,啜\吸了一口,說道:「常家主,咱們有話便真說吧,我已經把天雷劍訣帶來了,這是一門從引氣期到步虛期的整套功法,你們的白玉璽呢?」

    常鈞道:「前輩還真是爽利人。」說完,他從袖中摸出一塊三寸大小白色方形玉璽。杜子平接了過來,仔細打量了一番,發現底部共有三層,頂部還雕龍一條蛟龍,頂面刻著幾個字,卻無論如何也瞧不清楚。他把玩了幾下之後,又瞧向常鈞。

    常鈞尷尬地說道:「我等無人能把這白玉璽煉化,所以無法向前輩展示此寶的威力。」

    杜子平道:「既然如此,我便稍加煉化,常家主不反對吧。」

    常鈞道:「前輩請隨意。」

    杜子平輸入一股法力,只見這白玉璽光芒大盛,隨即飛到空中,迅速放大,頂部似乎也要活了一般,兩隻眼睛微微轉動,散發出驚人的氣息,那常鈞臉色大變,萬沒有料到這白玉璽威力居然如此之大。他自忖倘若這一璽落下,他是不可能接得下來的。

    杜子平只是稍加煉化,便有這般威力,可想而知,這白玉璽若是被杜子平全部煉化,威力是何等驚人了。

    常鈞又向上望去,印底那幾個字仍無法看清,靈識放出,卻也不能透過光芒,只得作罷。

    杜子平收了法力,那白玉璽又化為三寸大小,落到他的掌中。他對常鈞說道:「這白玉璽威力到還過得去,只是單憑這一件寶物,就想換取那天雷劍訣,這主意未免打得太過如意。」

    常鈞道:「小老兒,也知道這一點,我也按前輩之前所言,探查了一下蒙家的寶物,估計過幾天,便會有消息過來。」

    杜子平道:「蒙家那寶物,到底威力如何,我也不知,倘若與白玉璽相似,那麼這兩件寶物,到也折得過天雷劍訣,只憑消息,價錢還尚嫌不足。」

    常鈞道:「前輩有所不知,蒙家那寶物,也是一枚白色玉璽,應是一套法寶。當年我家先祖與蒙家先祖共同得到這兩枚玉璽,各分一枚,成為傳承之寶。這兩枚玉璽合二為一,似乎更有妙用。」

    杜子平微笑不語。

    常鈞又道:「當然蒙家那枚玉璽,我們是拿不到的,因此我們還有別樣補償。」說完,他一指這些美女,說道:「這些都是我們常家資質絕佳的女子,前輩可以從中挑選三人帶走,做為姬妾,如何?」

    杜子平忙道:「這就不必了,我沒有這等愛好。」

    常鈞道:「那我們就只能用玉晶了。」他心下明白,這一下所耗費的玉晶可是一個天文數字,不免有些肉痛。

    杜子平道:「到也無須玉晶來湊數,我也不缺玉晶。只需要常家為我做一個推薦即可。」

    常鈞一怔,說道:「什麼推薦?」

    杜子平道:「我知道天魔宮下有一處秘境,喚做魔淵,每千年對外開放一次,大約還有百年的時間,就會再次開放,我想進入其中,但沒天魔宮的允許,我也是進不去的,而常家在河間府雖然不是天魔宮直屬勢力,但也應該有舉薦之權。」

    當日在雲海門中,他得到的天河大陸信息裡便有這方面的內容,因此,他早已經留意。

    常鈞苦笑一聲,說道:「其實前輩這個條件,我們常家是千肯萬肯,但我們常家只有半個舉薦權,還得再找一家勢力。這魔淵危險之及,連天魔宮的人都不敢輕易進入,因此這才對外開放,無論是誰進入其中,所得之物,都要拿出七成來上交給天魔宮。饒是如此,像我們常家因不是天魔宮的直屬勢力,所以只有半個舉薦權。」

    這一下,到是出乎杜子平的意料之外,他轉念一想,又問道:「那蒙家似乎也不屬於天魔宮直屬勢力,應該也有半個舉薦權吧。」

    常鈞道:「不錯。」

    杜子平道:「那好,我便收下這白玉璽,然後等你們給我蒙家的消息,等到我再找一家勢力,你們兩家一同舉薦,我便給你這天雷劍訣,如何?」

    常鈞大喜道:「小老兒沒有異議。」要知道這魔淵過於危險,便是天魔宮給他一個完整的舉薦權,他也不會讓常家弟子進入其中。這樣的交易對他而言,自是大大的划算。

    杜子平從袖中摸出一枚玉簡,放到桌上,說道:「這便是那天雷劍訣,拿去吧。你們給我找個休息的地方,我等著你們的消息。」

    常鈞忙將玉簡拿起,牢牢地攥到手裡,一迭聲地叫道:「快帶黃前輩前去休息。」只見他身旁那名長著酒窩的美女低聲說道:「前輩請隨我來。」

    當杜子平轉身離開這裡之後,那常鈞神色激動地將法力輸入玉簡當中,過了片刻。他叫道:「把常赫叫來。」過不多時,只見一個胎動一層的少年走了進來。

    那常鈞道:「常赫,我為你尋來一套上等的雷屬性功法,你可以按此修煉。」那少年也是大喜過望。

    不擔這二人,卻說杜子平隨那女子來到一處房間,裡面佈置得極為舒適。杜子平道:「這裡不錯,你退下吧。」

    那女子應了聲「是」,卻不移步。

    杜子平奇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2-13 16:30
第689章 繆清妍

    那女子道:「我想問前輩一件事,可以嗎?」

    杜子平道:「但問無妨。」

    那女子道:「前輩覺得我美嗎?」

    杜子平萬沒有料到此女居然問出這樣一句話來,但見燈光下她桃腮微暈,臉頰酒窩霞光蕩漾,實在是一個十足十的絕色美人,便道:「姑娘當然是個美人,而且是一個極出色美人。」

    那女子道:「小女子還以為蒲柳之姿難入前輩法眼,既然如此,我還要再大膽地向前輩提出一個請求,能否帶我離開常家,為奴為婢,皆無怨言。」

    杜子平微微一怔,說道:「你為何要離開常家?」

    那女子道:「小女子名為繆清妍,並非常家之人,當年因姿容不惡被常家收為奴婢,但現在常家有人覬覦小女子美色,卻又只想把小女子當成爐鼎,形勢實在危急,因此還望前輩搭救。小女子願自薦枕席。」

    杜子平微微一笑道:「你不怕我把你也當成爐鼎嗎?」他心下可不信這番言語,要知道這女子不僅姿容俏麗之極,修為也達到胎動中期,而且從她身上的氣息來看,所修功法也非尋常,頗有幾分來歷,以常家一個小小的家族,花的本錢可著實不小,只怕還捨不得僅將其視為爐鼎。

    繆清妍道:「小女子實非背主之人,前輩可能也不相信剛才我所說的話,但我所說的句句是實。意欲將小女子當成爐鼎之人就是常家家主常鈞,因為他壽元將近,小女子又是純陰之體,他便起了邪心。」

    杜子平聞言,這次到信了幾分。修煉界上確實有幾種採補秘術來增加壽元的,其中純陰之體效用最大。

    杜子平搖了搖頭道:「適才我與常家家主已經做了這筆交易,又怎好帶你離去?」他當日惹了不少情債,令瓊娘大為不滿,如今再招惹上這個清妍,更是一件令人頭痛之事。

    那繆清妍見狀大急,說道:「前輩,如果你帶我離去,我還可以獻上一個對你有用的消息。」

    杜子平暗道:「憑你一個小小的胎動期修士,能有什麼對我有用的消息?」但他嘴裡卻道:「是什麼消息?」

    那繆清妍道:「前輩既然想去魔淵,想必對其中的天地靈物大感興趣,我知道那裡有幻魔靈玉。」

    杜子平仔細打量了她一番,說道:「你一個小小的胎動期修士,幻魔靈玉這等寶物,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繆清妍道:「小女子一身所學,也非常家所授,乃是家傳。家父當年與前輩一般無二,也是元嬰期高手,只因進了魔淵,受了重創,出來之後,沒過多久,便隕落了。臨終前,將這一秘密告訴小女子。只要前輩肯將我帶走,我便將這幻魔靈玉的地點,告訴給前輩。」

    杜子平目光一閃,說道:「你父親既然知道這幻魔靈玉,為何不把它帶出來?」

    繆清妍道:「家父也是無意中發現此物,如果帶出來,定然被天魔宮留下,因此他才留在原處。家父還有一種可以遮信此物形狀與氣息的秘術,只是當時沒有做好準備,只要前輩肯收留我,我也將此秘術傳給前輩。」

    杜子平道:「還有這種秘術,你父親為何不提前準備好,這樣就算不能帶走幻魔靈玉,也可以帶走其它寶物。而且天魔宮應該早就對各種隱匿氣息秘術做了應對,否則它們怎敢開放魔淵?」

    繆清妍道:「這種秘術也需要兩件寶物,並不是輕易可以得到的,否則,家父怎能不做好準備?再者小女子可擔保天魔宮即便知道這種秘術,也無法看破。」

    杜子平沉吟不語。

    繆清妍咬了咬牙,說道:「這樣吧,小女子先把這秘術告訴前輩,前輩自行判斷,倘若此術是真,前輩可要帶我離去。」

    杜子平微微點了一下頭,說道:「可以。」

    繆清妍道:「這秘術說來簡單,就是將常家的白玉璽與蒙家的那塊玉璽合二為一,便會有一個藏物的空間,小女子擔保天魔宮無法看穿。」

    杜子平冷笑一聲,上下打量了清妍一番,說道:「瞧你不出,你的心機到是蠻深的,若不是我得了這白玉璽,你也不會讓我把你帶走。你來到常家,只怕也是別有居心,意在這塊白玉璽吧。」

    繆清妍急道:「絕無此意,小女子當日的確是走投無路,才被常家收下。再者,以我這等修為,就算得到這兩枚玉璽,也不敢進入魔淵之中,那是死路一條啊。」

    杜子平道:「只怕你父親還沒有隕落吧,便是準備讓你取得這兩枚玉璽,好再次拿走這幻魔靈玉。」

    繆清妍道:「前輩,你可是冤枉死我了。家父是一個元嬰期修士,若還活在世上,只需與常蒙兩家換取這兩枚玉璽就可以了,以這兩家的勢力,哪裡敢拒絕?還用得著我來犧牲色相嗎?而且我進入常家之時,還只是一個小女孩,家父怎會捨得?」

    杜子平也覺得有些道理,又問道:「請問令尊高姓大名。」

    繆清妍道:「家父名為繆鎮風,也是河間府中人,四十年前隕落,常鈞也是知道的。」

    杜子平道:「也罷,等我問過常家家主之後再說。你先退下吧。」

    繆清妍道:「前輩,你不妨將常鈞喚來,一問便知。倘若你讓我離開,只怕我便會被常鈞帶走。當日若不是為了前輩你身上的天雷劍訣,我早就淪為常鈞床榻之上的玩物了。」

    杜子平道:「那也成。你去把常鈞叫來。」

    繆清妍盈盈施了一禮,說道:「小女子馬上就回來。」說完,她轉身離去。

    待她身影消失之後,杜子平將那白玉璽取出把玩,沉吟不語。他向那白玉璽輸入一道的法力,只見這白玉璽上隱隱現出一絲細微到幾乎無法察覺的血色。

    過不多時,杜子平便察覺到有兩人來到這附近,正是常鈞與繆清妍。那常鈞道:「黃前輩,小老兒常鈞依言來此。」

    杜子平道:「進來吧。」

    那常鈞與繆清妍進入房間。常鈞問道:「不知前輩何事召喚小老兒?」

    杜子平道:「這位清妍姑娘,在下頗為喜受,不知常家主能否將其相贈?」此言一出,常鈞與繆清妍都是一怔。那常鈞沒有想到杜子平會有這樣一出,而繆清妍之前明明聽杜子平說要求證一下,怎的現在就直接開口了?

    常鈞沉吟片刻,說道:「既然前輩喜歡,那是清研的福氣,小老兒自當遵命。」那杜子平的天雷劍訣對他們常家而言,實在重要,而且之前的交易,對常家也算是頗為寬容,雖然這清妍對常鈞有用,但他也不想因此得罪杜子平,更何況,通過這件事,也能與杜子平搭上一條線,他自然同意。

    杜子平道:「那多謝常家主了。我聽繆精妍姑娘說,其餘繆鎮風也是河間府中人,而且還是一個元嬰期的修士?」

    常鈞道:「不錯。那繆鎮風當年也在這一帶修煉,四十年前從魔淵出來後不久便隕落,清妍姑娘這才投入我們常家?」

    杜子平道:「那繆清妍姑娘的母親呢?」

    常鈞道:「說來,清妍姑娘也是命苦,她母親也是一個元嬰期的修士,但後來卻與繆鎮風失和,四十多年前,也進入魔淵,運氣更差,直接隕落了。」

    杜子平道:「原來如此,那繆鎮風夫婦為何失和啊?」

    常鈞道:「他們夫婦都是元嬰期的前輩,我一個小小的金丹期修士,哪裡會知道?」

    杜子平道:「好吧,我有些累了。常家主要是沒有什麼事,我便歇息了。」

    常鈞道:「那小老兒便告退了。」繆清妍則很自然靠在杜子平的身邊,儼然一副道侶的模樣。常鈞不敢多看,便退了出去。

    杜子平歪頭向繆清妍道:「你還沒有與我講一下,你母親的事呢?」

    繆清妍道:「小女子自記事起,就不見家母。家父也不肯多提此事,不是我不肯說,實在是我也不清楚。」

    杜子平點頭不語。

    那繆清妍道:「公子,時間不早了,還請安歇吧。」說完,她緩緩地站起身來,將外衣脫下。

    杜子平只在旁邊瞧著,仍一言不發。

    繆清妍面色微紅,又輕解衣裙,只剩下貼身小襖時,杜子平一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她嚶嚀一聲,便投入杜子平的懷中。

    哪知杜子平將她身子扶起,在身旁拍了拍,說道:「先不急,你在這裡坐下,我問你,你知道這白玉璽有什麼秘密嗎?」

    那繆清妍哪裡想到杜子平臨到事頭,反整了這一出,忙收了收心神,說道:「家父回來不久之後,便隕落了,具體的情形我也不知道。」

    杜子平擺弄著這白玉璽,說道「這白玉璽當中確實有一股隱約的魔道法力,應該是前任主人所遺留。這股隱約而現的魔道法力,卻與魔淵中的魔力有些相同。只是這白玉璽前後主人也不只一個人,每個人煉化,都留有一絲痕跡。也不知道這是第幾任主人留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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