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天龍引 作者:回首朱門外(連載中)

 
BloomCaVod 2016-3-29 20:11:1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00 185342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3-1 22:39
第710章 慘勝

    那勾魂神君只覺得眼前一花,便來到一個淡紅色空間之中。他心中一動,這種法寶可自成空間,可想而知對方絕非普通人物。

    到了這個地步,他不敢再有絲毫大意,正所謂獅子搏兔也要用盡全力。他雙袖一抖,一陣清鳴之聲發出,七十二道紅光飛出,竟是七十二口赤紅似火的飛劍。

    這時,空中光芒一閃,杜子平也出現在這空間當中。他一眼瞧見這七十二口飛劍,臉上露出訝色。

    這七十二口飛劍,化為一道劍河,向遠處湧去。勾魂神君知道在這個空間當中,自家的神通威力受限,而對方神通威力又會增強,此消彼長之間,弄不好自己會吃一個小虧。因此他率先要攻破這個空間。

    他雖然不知道這個空間的深淺,但一件法寶,威力再大,所化空間威力也是有限,他自信這一擊定能破開。

    但杜子平如何能隨他心願,一捏法訣,斬龍九劍飛出,以一化九,頓時形成八十一道劍光,或有雷電閃爍,或有火焰飛騰,或有波浪翻騰,或寒氣逼人,共有九種屬性,與對方七十二柄飛劍糾纏在一起。

    縱然杜子平的飛劍數量少於對方,修為更是不及,但雙方鬥在一起,斬龍九劍絲毫不落下風。

    勾魂神君見了,臉色一下陰沉下來,忽然深吸一口氣,把腰一弓,身體立即化為數丈之高,正是那修羅聖體的神通。

    與先前在魔淵裡遇到的天魔宮元嬰六層修士不同,勾魂神君這修羅聖體已經大成,可以運用多種犀利詭異的大威力神通。

    只見勾魂神君一把虛空抓去,「轟」的一聲,整個空間內的天地元氣一陣激盪,接著空中便出現一柄巨大無比的黑色利刃,向杜子平斬了過去。利刃所過之處,整片虛空都為之一黯,一閃之下,就詭異到了杜子平的身前。

    杜子平大喝一聲,身上覆蓋著一層龍鱗,頭上生出兩隻龍角,背生雙翅,立即將真龍法身施展出來,修為立即升至元嬰六層頂峰。

    他也是一拳擊出,身上升起白、黃、紅、紫、深藍、淺藍、黑、綠、橙色九種顏色光芒。這九種顏色光芒立即化為一朵九色蓮花,冉冉升起,正是那龍神大陣。龍神大陣施展開來,立時將這柄黑色利刃裹入其中。數股法力激盪之中,那黑色利刃土崩瓦解,瞬間化為無形。

    杜子平背後雙翅一展,便來到那勾魂神君的身後,反手狠狠地向他後背抓去。縱然對方修羅聖體了得,他料到也難擋這一擊。

    哪知那勾魂神君面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杜子平立知不妙,但為時已晚。只見勾魂神君身上升起了一層金光,這看上去與魔淵裡的那天魔宮修士施展的神通有幾分相似,只是這金光迅速將杜子平裹入,化為一個堅硬無比的金屬雕像。

    那勾魂神君右手虛空一劃,又是一柄黑色利刃飛出,撕拉一聲,便將這空間破開,他身體一飄,便飛了出去。

    他又把手一招,將七十二柄飛劍攝回,那斬龍九劍一時之間,沒有了杜子平縱,只是在空中盤旋。

    可就在此刻,他身體在空中卻是微微一頓,眼中露出驚訝之色,只見困住杜子平的那座金屬雕像嘩啦一下,便紛紛熔化。一聲龍吟響起,九條火龍飛出,那裹在杜子平身上的金屬殘片立即化為無形。

    「靈寶!九龍神火!」勾魂神君叫出聲來。

    只見杜子平用手一點,那九條火龍盤旋飛舞,向勾魂神君撲去。這一剎那,天空中只有火光,再無其它!

    勾魂神君身體飛起,身上金光再次升起,化為金色火焰,便與九條火龍撞在一起。一陣巨響過後,勾魂神君的身體在空中顯現出來,全身上下,就沒有一塊完好之處,整個人彷彿是一根焦炭一般。

    只聽見咔咔數損,那勾魂神君裂了開來,隨即化為飛灰,又露出勾魂神君慘白的皮膚,他看上去雖然完好,但神態之間頗有幾分狼狽。

    杜子平道:「修羅聖體中的浴火重生你也煉成了,只是這浴火重生也只能救你一次罷了。」

    那勾魂神君恨極,剛才他一個疏神,只想著快些離開這個空間,然後再斬殺杜子平,卻一下子吃了這樣一個大虧。這浴火重生神通雖然幾乎可以說得上是起死回生,但每百年只能施展一次。

    只是他心下嘀咕,此人怎麼會知道這修羅聖體,以及浴火重生的?他腦中靈光一閃,叫道:「焦師弟原來死在你的手裡!」

    杜子平暗暗佩服此人腦子轉得快,只憑他一句話,就把事情猜個**不離十。

    勾魂神君再也不敢給杜子平施展這九龍神火的機會,身體一旋,化為一片黑霧,又飛出無數道細若游絲的紅光來。

    杜子平也是暗叫僥倖,如果剛才那勾魂神君要斬殺他,後破開空間的話,他就算不死,也受了重創。因此他也不敢冒進。剛才如果他接著用龍神大陣,雖然耗費法力,但絕對不會吃這個虧。

    杜子平把手一招,那斬龍九劍飛來,聚集在一起,化為一個白衣童子。那勾魂神君見了,眼珠都要瞪了出來,這居然又是一件靈寶,此人身上居然有兩件靈寶!

    空中傳來他的一聲冷哼,那無數道紅光也匯聚在一起,化為一個紅衣大漢,這也是靈寶。杜子平心中一驚,而且這件法寶進階成靈寶時間明顯要遠遠勝過杜子平這斬龍九劍。想想也理該如此,這勾魂神君畢竟是天魔宮最頂尖的修士之一,若沒有一件靈寶傍身,那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

    但杜子平全然不懼,他雙手打了一連串的法訣,那九劍童子身上立即升起一道白色劍光,散發出無與倫比璀璨的光輝,將他的身形淹沒。

    只見白色劍光瞬間爆發,周圍近百里之內盡數被劍光籠罩。與此同時,一陣異嘯聲突地生起,隨之霍然拔高,聲動天地。那道白色劍光一分為九,在空中飛來穿去,將那勾魂神君所化的那團黑霧牢牢地困在中央。

    這空中火焰、寒冰、雷霆、颶風、利刃等九種屬性的神通大作,又同時化為無數道各色劍光,盡數飛進那團黑霧當中。只是這一連串的神通,彷彿都打在空處。

    那勾魂神君叫道:「這原來斬龍劍陣,想不到天龍逸士在此間還有傳人,只是你這斬龍劍陣還沒練到家,破不了我這魅影**。」

    杜子平雙目圓睜,兩隻眼球凸出三寸有餘,化為日月之形,他口中喝道:「日眼降魔,月眼破幻!」

    只見他這雙目之中射出兩道白線,沒入那團黑霧當中,立時鎖住一條淡淡的黑影。這黑影也知道不妙,身體一扭,便掙脫了開來,可就在此刻,杜子平卻大喝一聲,「斬龍!」只見九柄飛劍凌空一繞,一化九,九化八十一,瞬間便有數萬道劍光,形成一個巨大的劍光漩渦!那黑影正在尋漩渦中心!

    只見勾魂神群那件靈寶所化的紅衣大漢狂吼一聲,化為一道紅色劍河,湧入劍光漩渦當中。一陣巨響過後,勾魂神君的身體從劍光中飛出。只見他這次全身都劍痕,血肉橫飛,極是淒慘。

    杜子平卻是一怔,這斬龍九劍布下的斬龍劍陣也沒有斬殺此人,而自己的法力已經不足,再也不能布下斬龍劍陣,或龍神大陣了,甚至連九龍神火與那五行霹靂珠的全部威力也無法施展了。

    勾魂神君瞧了一眼杜子平,說道:「很好,你居然把我逼到這個份上。」他經驗豐富之極,一眼就已經瞧出杜子平法力大耗,只是他也是身受重傷,到底誰能成為最終的勝利者,一時之間卻也是難以判斷。

    若是平時,勾魂神君定然遁走,養好了傷再與杜子平交手,但現在他卻絕不肯這麼做。要知道杜子平修為只是元嬰四層,而他卻是元嬰八層,等杜子平修為再進,他都沒有把握與杜子平拚個兩敗俱傷。

    他用手一點,那七十二口飛劍呼嘯而至,圍繞在他的周圍。這時,杜子平背上升起一團血霧,化為一百零八條血獸,迎了上去。

    那血獸未靠前,勾魂神君便覺得一股吸攝之力欲將其體內的精血奪走。大駭之下,他一捏法訣,七十二口飛劍化為一柄巨劍,接連將十餘頭血獸斬成血霧,直奔杜子平而來。

    杜子平發覺之時,已經是躲避不及,便動用了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的神通。只避免了他身上一十三層佛光,一閃即逝,那柄巨劍只是微微一頓,便擊在杜子平的身上。

    饒是他的肉身已經不下於普通的防禦法寶,加上又施展了真龍法身,肉身更上一層樓,但整個身體也倒飛出去,臉上、胸前開了一個大口子,深度足有半尺全身骨骼咔咔作響,肋骨也不知折了多少根。

    可這時,那勾魂神君也發出一聲慘叫,原來他受了重傷,若是內傷,還好一些,可以多支持一段時是,可偏偏外傷又極為嚴重,遇到化血**,正是雪上加霜,立時便血獸將精血吸攝個乾乾淨淨,連元嬰都沒逃出來,便身死道消。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3-6 18:33
第711章 傷重

    杜子平掙紮著起來,將斬龍九劍、赤血攝魂幡與碧靈血焰收起,又將那勾魂神君的法寶飛劍與法寶囊抓在手中,吞下幾粒丹藥,向遠處飛去。

    只是他傷勢極重,遁速也是大減,速度居然與胎動期相仿,但他深知天魔宮不久之後,便會發覺此人已死,定然會找過來,雖說他們鬥法之處,離天魔宮已經很遠,但也不保險,他離得越遠,便是越安全。

    因此他不顧身受重傷,接連飛行十餘日,覺得傷重難挨,這才找了一座荒山,尋了一個山洞,在洞外布下法陣,然後運起法力療傷。

    七日過後,杜子平的傷勢終於穩定下來,只是令他無奈的是,他的三個元嬰在丹田之中都沒有任何反應,一身修為竟跌到胎動二層。

    那勾魂神君最後一擊何等犀利,他又沒有當時療傷,反而拚命狂奔,若不是他肉身強橫,加上有玄冥神水,早已斃命,如今能夠活命,已是邀天之倖。

    他細細查看傷勢,發現體內竅穴中都有一抹淡淡的黑氣,這正是那勾魂神君所殘留的法力。

    他一連用了七種方法,也沒有將這股法力驅除出去。他想了想,便將勾魂神君的法寶囊打開,從其中找到三枚玉簡,輸入法力,發現這裡面分別是一門名叫九聖魔功的功法、修羅聖體神通與一個名為魔雲大陣的陣法。

    那九聖魔功,杜子平粗粗掃了一眼,覺得還在那紫羅天魔功之上,但杜子平無論也是不能修煉的,魔雲大陣到是一個頂階陣法,但所需材料多數都是魔淵所產之物,少部份在天河大陸也是極少見的。

    那修羅聖體神通,比紫羅天魔功中所載還要詳細,威力自然也是更大,而且還提出一種不用修煉紫羅天魔功、九聖魔功等天魔宮嫡傳功法就可以修煉的法門。

    杜子平握著這枚記載著修羅聖體的玉簡,沉吟不語,按照這修羅聖體的記載,到是可以化解竅穴裡勾魂神君所留的法力,只是不用修煉這紫羅天魔功與九聖魔功的法子,有些凶險。

    但如果要修煉這紫羅天魔功或九聖魔功,不到元嬰期,是不能修煉這修羅聖體的。按照玉簡所載,不修煉紫羅天魔功與九聖魔功,需要用魔晶來修煉這修羅聖體的神通,而且不但需要大量的魔晶,對肉身的要求也是極高,一個不小心,這修羅聖體反噬,修煉者便會爆體而亡。

    杜子平對自家的肉身雖有信心,但能否修煉這修羅聖體也是沒有把握。只是修煉這紫羅天魔功與九聖魔功,時間耗得太長。

    他又將勾魂神君的其它寶物一一檢查了一遍。他那七十二口飛劍也是一件靈寶,只是與杜子平鬥法之時,受了重傷,器靈雖未消散,但卻也昏迷不醒,否則,它哪裡會讓杜子平這般輕易帶走。

    此外,除了大量的玉晶與靈丹、靈材外,杜子平發現這勾魂神君法寶囊中有大量的魔晶,以及魔淵中的寶物。

    要知道,這勾魂神君本身便有不少魔淵的寶物,又將相當一部份此次進入魔淵修士的所得帶在身上,這便是便宜了杜子平了。

    他見這些魔晶,這才下了決心,準備直接修煉這修羅聖體的神通。當然,一旦稍有不妥,他便停下來。

    可在什麼地方修煉,卻又成了他的一件費周折的事情,回雲海門,對於現在的他來說,路程實在太遠,而且他受了這般重創,雲海門如何對待他,他尚未不知。回元陽嶺,天魔宮肯定會派人卻查找他,回到那裡就是找死。

    這日,杜子平突然發覺洞外前後飛來一金一紅道遁光,這金光正落到洞外數百丈之處。杜子平悄悄向外望去,卻發現金光落地之後,現出一個金衣大漢,年紀約四旬上下,濃眉大眼,修為是金丹六層,只是臉色慘白,胸前還有血跡,顯然已是負傷。

    那道紅光隨即也落了下來,卻是黑衣老者,腳下踏著一條數十丈長短的蛟龍,這條蛟龍正是一條赤火蛟,修為也是金丹六層,而那個黑衣老者,修為卻是金丹八層。

    杜子平暗道,原來是兩名金丹期的小輩在此鬥法,若是平時,他是絲毫不放在眼裡,但他現在身受重傷,卻盼望這兩人快些離開,以免鬥法時,發現了他所在的山洞。

    那黑衣老者落到地上,對金衣大漢冷笑道:「費老怪,我有這條赤火蛟相助,你絕對不是對手的。而且你受了重傷,也是逃不掉的。」

    那被稱為費老怪的金衣大漢看了他一眼,說道:「赤蛟老妖,你意欲何為?」

    「意欲何為?」赤蛟老妖仰天哈哈一笑,只是面目冰冷,看不出有半分笑意,「八十年前,你自持道行精湛,斬我愛妻,此仇我無時無刻不敢忘卻,如今我有好生之德,只要你肯當我僕人,在這鎮靈牌上交出七成魂魄,我可以饒你不死。」言罷,手中也出現一枚木牌,想必就是他口中的鎮靈牌了。

    「痴人說夢,若是我交七成魂魄,生死全憑你一念之間,你若翻臉,我哪有半分抵抗之力,也罷,你既然想報仇,就不用再廢話了,你我決一死戰吧,」費老怪說完,口中噴出一柄三寸長的小劍,在空中一晃,便一分為二,在身邊不斷盤旋飛舞。

    赤蛟老妖見狀,收起鎮靈牌,同時右手在後腦一拍,一粒直徑寸許的紅珠從眉間擠出。他桀桀地笑道:「我有心放你一馬,你卻執迷不悟,只是你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說完,他把手一放,只見那紅珠突然飛到空中,大放光芒,便變一個直徑丈許的大火球。他手指一點,說聲「疾」,只聽得喀喀幾響,這火球一化二,二化四,軒眼間化成八枚火球,組成一條火龍,向費老怪撲了過去。

    費老怪也不答話,把手一指,兩柄小劍化作一黑一紅兩道長虹迎了過去,長虹與火龍一碰,發出轟的一聲,只見那火龍一個翻滾,又散成八枚火球,復合為一,現出那紅珠來,兩道長虹氣勢未衰,向赤火老怪繼續射了過去。

    這時赤火蛟張口一噴,噴出一道火光,迎了過去,同時,赤蛟老妖袍袖一展,拋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鐵盾,迎風一晃,變成一丈大小,擋在身前。那赤火蛟噴出的火氣與兩道長虹剛一接觸,便一觸即潰,只聽得砰砰數聲,兩道長虹與那鐵盾撞在一起,這兩道長虹倒飛了出去,又變成小劍模樣,鐵盾晃了兩晃,上面現出三道劍痕。

    赤蛟老妖笑道:「費老怪,你雖然劍術精湛,可惜已是強弩之末。」他嘴裡說的輕鬆,心下卻大大駭了一跳,這一劍之威,竟然如此厲害,若不是之前先偷襲了他,就是有赤火蛟相助,只怕也是負多勝少。

    杜子平也是一怔,這費老怪修為不及對方,又受了傷,而對方還有赤火蛟相助,這第一招,居然還獲勝。

    又看了片刻,杜子平心道,瞧不出,這費老怪修煉的居然把陰風烈陽劍訣練到這個地步,若不是他傷勢嚴重,這個赤蛟老妖只怕早就被斬了,只是現在,如果這費老怪在半盞茶之內不能獲勝,那就必敗無疑了。

    這陰風烈陽劍訣每一劍都帶有一陰一陽兩種不同的屬性,兩者相輔相成,威力倍增,也是一門上乘劍訣,天龍逸士所留的劍訣當中,也有這門劍術。但這門劍訣威力雖然強大,但有一個缺點,便是大耗法力,而這費老怪現在傷勢嚴重,後力就有些不濟。

    這赤蛟老妖也明白這個道理,那粒紅珠與鐵盾將全身護個嚴嚴實實,擺明了是與對方消耗法力。那條赤火蛟也明白赤蛟老妖的心意,也只是口噴烈焰,不肯靠得太近。

    半盞茶時分,轉眼即過。那費老怪果然漸漸不支,赤蛟老妖初時還恐對方用詐,仍是小心翼翼地游戰,但見對方飛劍力道越來越弱,便開始反擊。不多時,那費老怪全身都被火焰包圍,兩柄飛劍左支右絀,身上數處被火焰燒傷,雖然傷勢不重,但卻是狼狽異常。

    赤蛟老妖這才放下心來,只見漫天火焰席捲而至,遠遠望去,宛如火山噴發一般。赤火蛟更是狂吼一聲,飛入火焰當中,四隻利爪向費老怪擊去。

    激戰當中,赤蛟老妖手指一點,一連串火球向費老怪擊去。費老怪飛劍向前一斬,哪知這時,那粒紅珠卻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丈許之處,費老怪大驚,身體一陣模糊,便橫挪出十餘丈外。

    可他身體剛停了下來,那赤火蛟卻出現在他身後,兩隻利爪便向他頭上抓了過去。費老怪身上升起一層光罩,同時身體盡力橫移。只聽得波的一聲,那光罩便被赤火蛟擊穿,兩隻利爪插入費老怪的後背。

    那赤蛟老妖叫道:「不好,快退!」只聽見話音剛落,那費老怪圓睜二目,射出兩道金光來。

    杜子平心中暗道:「這費老怪居然還煉了離火金瞳劍這門神通。」

    這兩劍是費老怪全力一擊,這赤火蛟躲閃不及,咔嚓一聲,一顆碩大的蛟頭,便被斬落。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3-6 18:34
第712章 仙霞派

    赤蛟老妖心中大怒,他之所以得了這個名號,全因這條赤火蛟,而且這赤火蛟更是他一個得力臂膀,如今被殺,豈能不怒火填膺?

    那粒紅珠在空中劃過,正擊在那費老怪的身上,轟的一聲,費老怪身體帶著一層烈焰飛起,瞬間化為飛灰。頂點小說更新最快

    赤蛟老妖急忙向那赤火蛟看去,雖然他知道這赤火蛟必死,但不看一眼,總是心有不甘。

    可就在此刻,那費老怪卻憑空出現,那柄飛劍破空而至,這赤蛟老妖大驚之下,躲閃不及,也來不及招架,只得一捏法訣,身上升起一層火紅色的光罩。只是這個光罩哪裡抵擋得住,被飛劍一絞,立即破裂,沒入赤蛟老妖的胸中。

    那赤蛟老妖大吼一聲,摔倒在地,隨即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惡狠狠地瞧著費老怪,說道:「想不到你居然還有一個替身傀儡,只是你現在還有嗎?」

    那費老怪嘆了口氣,適才他用苦肉計,硬挨了赤火蛟一擊,之後又用替身傀儡,剛才又斬了赤蛟老妖一劍,法力已經消耗殆盡,而赤蛟老妖雖然傷勢極重,但至少還有一擊之力,到了這個地步,他也只能閉目等死。

    哪知,這時異變陡生,空中傳來一個聲音厲聲喝道:「赤蛟老妖,你記得雲光嶺胡家嗎?」

    只見一道白光閃過,砰的一聲,那赤蛟老妖的頭顱被擊個粉碎,身體晃了兩晃,便摔倒在地。

    費老怪又驚又喜,只見眼前出現一個白衣男子,這男子看上去尚不足二十,修為是胎動二層。

    驚喜方去,他懼怕之意又生,來人雖然修為低下,但他現在已是待宰羔羊,毫無抵抗之力。

    哪知來人擊殺赤蛟老妖之後,反而向他施了一禮,說道:「晚輩胡不言,見過前輩,多謝前輩將這赤蛟老妖打得重傷,這才讓我報了多年之仇。」

    費老怪見對方似乎並無惡意,便道:「這也算不了什麼,是這赤蛟老妖要殺我,因此我們才鬧得兩敗俱傷,想來是他惡貫滿盈,合該閣下報仇雪恨。」他見對方修為雖然不過是胎動期,但自己身受重傷,到也不敢以前輩自居,若稱為道友,未免自低身價,便用個閣下的稱呼。

    那胡不言道:「不管怎麼說,我能報此仇,前輩那是居功甚偉。我看前輩傷勢極重,我在這裡有個極簡陋的洞府,前輩不妨休息一下。」

    費老怪本不想前去,但轉念一想,自己重傷,對方也瞧得清楚,若有歹意,也無須誑他,便點頭應允。

    那胡不言將赤蛟老妖的圓珠法寶、法寶囊與那赤火蛟的屍首一起拿起,便領著那費老怪進入一個山洞之中。這個胡不言便是杜子平了。

    費老怪此番傷勢極重,足足養了七日,這才恢復幾分法力。這幾日中,杜子平對他那是極是照顧,令他疑心大降。他也曾問起杜子平的來歷,杜子平只說是雲光嶺胡家的唯一傳人,只因百餘年前得罪了赤蛟老妖,被其滅門,他當時不在家中,倖免於難。

    那雲光嶺胡家是他隨口捏造的,料想天河大陸小家族無數,在修煉界默默無聞,也不可能人人皆知。果然那費老怪雖然絲毫不知,到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杜子平也從這費老怪口中得知他的名字叫做費雲古。

    這日裡,他說道:「不言,我此次受傷極重,需要回到門中休養,咱們這就告辭了,多謝你這幾日的照顧。」

    杜子平道:「費前輩,你傷勢這麼重,在路上只怕有些不便,這樣吧,不知貴門在什麼地方,我送前輩回去。」

    費雲古心下甚喜,他傷勢實在太重,現在也只有引氣期的修為,根本不能御空飛行,有了杜子平照顧,路上實在是安全許多。他本意便是想讓杜子平送他,但實在是不好張,杜子平主動提出,正合了他的心意。

    他隨口推辭了兩句,便說道:「我的門派叫做仙霞派,只是一個三四流的小派,在青龍山,距此足有數萬里。」

    杜子平到還真沒有聽說過這仙霞派的名字,料想定然是一個小派,但卻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費雲古又道:「不言,我見你一人苦修,也實在艱苦,不如隨我一同拜在仙霞派下。仙霞派雖然不大,但對散修而言,實在算得上一個不錯的選擇。至少日後修煉時,也有人指點一二。」

    杜子平露出大喜之色,說道:「那就多謝前輩了。」

    費雲古道:「這點小事何勞掛齒,其實若不是你是煉體士出身,我到可以指點一下你,等入了仙霞派,我有空時,再幫你尋一個不錯的師父。」

    杜子平自是再次拜謝,並將赤蛟老妖之物盡數拿出,做為謝禮,那費雲古到是良心不錯,堅決不收。兩人便起身而行。

    由於費雲古不能御空飛行,杜子平也怕帶他在空中飛行對傷勢有礙,而他身上卻已經沒有飛行靈器,兩人只得步行下山,來到一個城鎮,買了兩匹馬代步。

    費雲古見了這匹馬,心中暗暗苦笑,這數百年來,他何嘗騎馬而行,不禁暗暗搖頭,這一路上,到也無事。只是費雲古對杜子平修煉的功法到是有了幾分興趣。

    那杜子平修煉時,總有一縷極淡的黑氣進入體內,來增強肉身。他雖然不識,但也知道這種修煉方法頗為凶險,但他是一劍修,對煉體術絲毫不懂,也不敢妄言,只覺得這胡不言所修煉的功法也不一般。

    這一路上,杜子平兩人多次換馬,足足行了近十個月左右,這才來到了那青龍山的腳下,這費雲古的傷勢雖未見好,但也沒有惡化。只是到了山腳下,費雲古實在不肯丟臉,兩人便棄馬步行上山。

    兩人走了不過十餘里,空中便出現一道遁光。費雲古道:「不言,你去把他攔下來,就說我回來了。」

    杜子平依言飛到空中,那道遁光頓時停了下來,卻是一個胎動三層的中年道人。那中年道人見了杜子平道:「這位道友,不知何事見教?」

    杜子平一拱手,說道:「請問足下可是仙霞派的?」

    那中年道人道:「不錯。」

    杜子平道:「貴派費雲古前輩身受重傷,煩請足下……」他話還沒說完,那中年道人卻是臉色大變,說道:「請問這位道友,費前輩在什麼地方?」

    杜子平道:「足下請隨我來。」說完,他便轉身飛向地面,那中年道人急忙跟了過來。他一見費雲古,急忙跪倒在地,說道:「師父,你怎麼傷得這麼厲害。」

    費雲古道:「無妨,回去找丹房要些靈丹,估計就能好了,這位是胡不言,若非他來搭救,我這條老命只怕就交待了。」

    接著,他又對杜子平道:「這是我的弟子正陽。」

    那正陽道士向杜子平施禮謝過救費雲古之恩,然後便拿出一駕飛車靈器,三人一同前往仙霞派。

    來到山頂,那正陽道人叫來兩個童子,請杜子平安歇,自己卻帶著費雲古直奔丹房。

    次日,那正陽道人來見杜子平,寒暄了兩句。那正陽道士說道:「家師傷勢太重,已經留在丹房診治,無法前來,因此讓我帶道友前去拜見掌門,商量入門之事。」

    那仙霞派的掌門是一個金丹七層的老者,名叫楊旭。他只不過隨意問了一下杜子平的來歷,便同意杜子平入門,並令正陽道人給杜子平安排洞府。杜子平這麼多日子來,就是為了這一刻,現如願以償,終於鬆了一口氣。

    辭別了楊旭,那正陽道人對杜子平道:「胡師弟,我給你安排了一座洞府,這洞府原本是本門藍玉師兄的洞府,只是他已經有近三十年未露面了,也沒有在門中留有魂燈,本門都猜他出了不測。這個洞府雖然偏僻些,但靈氣充足,在胎動期修士中足以進入前三。」原來他對杜子平救了費雲古極是感激,而他又負責這些雜事,便把這間洞府給了杜子平。

    這洞府正合杜子平之意,正陽道人帶他來到洞府之後,便離去了。杜子平自是閉關苦修。本來像杜子平這樣的弟子,每年還要承擔一些事務,但正陽道士卻藉故免了杜子平三年雜務。

    一晃三年過後,杜子平發覺這門修羅聖體果然對他的傷勢頗為靈效。這修羅聖體不是將體內勾魂神君的法力驅除在外,而是將這股法力化解,反而加快了修羅聖體的進境。

    這三年,他傷勢也有些好轉,修為已經達到胎動九層,只是他不想這般驚世駭俗,將修為隱藏,外表看來只是胎動三層。

    他估算著這三年時間已滿,得負責一些雜務,否則正陽道士那裡不太好看,便欲出關。可這時,洞外卻有人喧鬧起來。

    杜子平推門而出,卻見那正陽道士與一個胎動六層的黑臉大漢爭勢。那黑臉大漢一見杜子平,便喝道:「你就是那個胡不言吧,趕快給我搬走,否則我打斷你兩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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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3章 兩界嶺

    正陽道人一臉尷尬,對杜子平道:「不言師弟,這是藍玉師兄,他剛剛回來,來討要這個洞府。」

    原來這藍玉三十年前被困一地,如今剛剛回來,聽說洞府被人佔了,怒火中燒,便來到這裡,那正陽道人聽說之後,唯恐杜子平吃虧,趕緊過來,於是兩人在杜子平的洞府爭執起來。

    杜子平清楚原委後,雖然知道這事也怪不得藍玉,只是他終究是一個元嬰期的修士,縱然現在修為大降,也輪不到一個胎動中期的修士指鼻子大罵,而且這洞府現在頗合他意,也不願搬離。

    他冷冷地說道:「藍師兄,你多年未歸,之前也沒有在門派當中留有魂燈,此事本身便是你的不是,我據此洞府更是按照本門的規矩,什麼時候也輪不到你指手劃腳。」

    正陽道人聞言,心中暗道:「壞了!」這藍玉的脾氣暴躁,其師是仙霞派的一位實權長老,因此行事素來霸道,哪裡肯受這種氣?更何況杜子平本一散修,在門中也無後台,修為又弱得多,這事只怕沒法處理了。

    果然那藍玉聞言大怒,叫道:「來來來,你我鬥上一場,誰勝了,這洞府歸誰。」

    杜子平冷冷地回道:「你到打得如意算盤,這洞府現在是我的,我勝了,一無所得,輸了,到把洞府讓給你?」

    藍玉怒氣更增,自忖對方實力較自己差得太遠,便道:「我這裡有三萬玉晶,輸了便歸你了。」

    杜子平道:「才三萬玉晶,也罷,我就與你賭了。」

    那藍玉恨極,他被困三十餘年,身上也只剩下這幾萬玉晶了,以他的修為,這確實有些少。他假做不知,一道遁光飛到空中,祭出一柄巨劍,遙遙地指著杜子平。

    正陽道士急忙道:「不言師弟,不要動手,此事應由我向長老或掌門稟告,再做處理。」

    杜子平道:「無妨,我正缺些玉晶,如今有三萬玉晶送上門來,豈有拒收之理。」說完,他也駕起遁光飛到空中。

    那正陽道人反手一拉,卻拉了個空,心中微微一怔,暗道:「不言師弟的遁速好快。」

    那藍玉喝道:「還不快些把靈器祭出!」

    杜子平道:「靈器?我與人對戰多年未曾用過這玩意了。」他說的是實話,但藍玉還道對方小覷於他,便說道:「這是你自己找死。」說完,他柄巨劍便向杜子平斬去。

    正陽道人急得暗暗跺腳,心道:「胡不言怎麼如此大膽?」

    杜子平現在修為雖弱,但畢竟是元嬰中期的修士,那藍玉又如何能夠是對手,只是他一個散修,能越階克敵,已屬難能,倘若再輕鬆取勝,只怕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當下,他施展出化龍訣的身法在空中飛舞,那藍玉的飛劍圍著他上下左右,一陣斬殺,片刻之間,便只見一片劍光將他裹住。

    杜子平看上去雖然凶險萬,實則在其中騰挪躲閃,卻是安全之極。只是在一旁觀戰的正陽道人卻為他捏了一把汗。

    那藍玉氣鼓鼓地,恨不得一口活吞了杜子平,但總是差了一分半分,他竟然絲毫不覺,只道杜子平遁術有幾分火候罷了。

    鬥了一個多時辰,杜子平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便尋了個機會,飛到那藍玉的背後,狠狠一拳,將藍玉從空中打了一個觔斗,重重地摔在地上。

    杜子平冷冷地說道:「留下三萬玉晶,趕快給我離開這裡,否則,我打折你的雙腿。」

    那藍玉半晌才從地上爬起,接連噴出數口鮮血,從懷中摸出一個法寶囊,放在地上,卻一言不發,轉身慢慢地走了。

    正陽道人見了,走上前來,對杜子平道:「想不到不言師弟居然如此了得。」

    杜子平擺手道:「我也不過是在遁術方面略有所得罷了,其實論真實本事,還比不了藍玉,他也是一時疏忽。」

    正陽道人道:「師弟何須客氣,這藍玉貼身有一件靈甲,防禦驚人,普通的靈器都傷不了呢。」

    杜子平又道:「正陽師兄,這三年來多蒙你照顧,但我也怎麼也不能一直不承擔雜務,還請師兄安排。」

    正陽道土道:「這樣也好,明日你到我這裡來一下,我給你安排一下。」

    次日,杜子平來到正陽道士所在之處,卻發現這裡面除了正陽之外,還有兩人,一個就是昨日被他擊敗的藍玉,另一人卻是一個白髮老者,修為居然是金丹六層。正陽道人在那老者身旁侍立,態度極為恭謹。

    杜子平心中一動,莫非這老者便是藍玉的師父?難道他要為藍玉強出頭?自己現在可不是金丹期修士的對手。

    那藍玉一見杜子平,便說道:「師父,這個便是胡不言。」

    那老者抬頭瞧了一眼杜子平,說道:「你就是胡不言?膽子不小啊,佔了我徒弟的洞府,居然還敢傷人?」

    杜子平一拱手,說道:「前輩,是貴高足強要與我動手的。」

    那老者道:「他強與你動手,那是他的不對,但你打傷了他,就是你的不對。」

    杜子平肚裡暗罵,這是什麼混賬道理,難不成我就得任其毆打不成?只是這話也不能出口,他也學正陽道人,在一旁一站,一句話也不說。

    那老者道:「我這人做事最公平,剛才又看你三年沒做任何雜務,你去兩界嶺吧,做了這一項任務,我可以讓你十年內不用再做任何雜務。對了,如果你在兩界嶺完成任務後,最好還能給我帶些天香果,我是不會虧待你的,無論是功法,還是靈丹或是寶物,你都可以換取。」說完,他與藍玉轉身而走。

    等他走了之後,那正陽道人道:「怎麼這鐘老怪會為藍玉出頭,這種小輩的事情,長輩不得插手,門中是有不成文規矩的。家師傷重未復,仍在閉關,這事可不太好辦了。」

    杜子平道:「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不過那兩界嶺是什麼地帶,似乎比較危險。」

    正陽道人道:「何止是危險,簡直就是九死一生。兩界嶺,兩界嶺,一去兩界嶺,便陰陽兩界相隔,因此才得名兩界嶺。」

    杜子平道:「那裡居然這麼危險?不知本門到那裡要做什麼?」

    正陽道人道:「這兩界嶺是這方圓十萬里之內的第一絕地,裡面有殭屍山魈橫行,終年籠罩著劇毒,最深處據說還有媲美於元嬰後期的屍王,莫說是你,便是元嬰期的修士都不敢深入其中,不過,那裡到也有一些難得之物,因此附近這幾家派都會派人前去。」

    他又道:「象咱們胎動期修士最在這兩界嶺最外處即可。按照本門的規定,你只要去一次能獲得十株五百年以上的靈藥,或是等價靈材,便算完成任務。去過一次,五年之內不用再接任何門派的雜務。」

    杜子平道:「想不到這位鐘師叔還多給了我五年。」

    正陽道人道:「你不要以為他安了什麼好心,那天香果價值極高,你要是得了一枚,這任務就算完成,因此這天香果往往是生長兩界嶺較深處,那可能是金丹期修士才去的地方,他這是要你拿命為他做事。不過,從門派的角度出發,師弟還真是一個最佳人選。」

    杜子平道:「此話怎講?」

    正陽道人道:「由於兩界嶺籠罩著劇毒,修士需不停地用法力護住全身,這樣一來,法力消耗便快得多,縱然有補充法力的靈丹,也是凶險萬分,但煉體士肉身強橫,抗毒能力也強,因此在那裡更有優勢,但普通煉體士法力較修士又差了些,而像師弟你這種法力精純深厚的煉體士,正是合適之極。」

    杜子平暗暗鬱悶,知道自己用煉體士的手段擊敗了藍玉,讓那鐘老怪知道,便起了讓自己前往兩界嶺之心,看來無論如何,也得把這天香果給他拿來,否則只怕他還會用別的法子逼自己。

    只聽得正陽道人又道:「這個任務過於危險,所以本門之中向前無人願往,但如今鐘老怪點了你的名,此事就比較棘手了。」

    杜子平道:「那我就走一遭吧,否則鐘老怪是不會放過我的。」

    正陽道人道:「你先等幾日,我去看看師父出關沒有。如果他出關了,這事就好辦多了,鐘老怪無論如何也會給師父一個面子。」

    杜子平搖了搖頭,說道:「費前輩傷勢極重,不閉關個五六十年,休想復原。」

    正陽道人低頭不語,心道:「這胡不言對師父的傷勢還真是瞭解。」原來當日他把費雲古送到丹房時,那煉丹師查看了一下費雲古的傷勢,便說道沒有五六十年靜養是不可能復原的。

    杜子平從正陽道人那裡打聽了兩界嶺的路線,便告辭而回。他也沒有回洞府,徑直前往兩界嶺。

    這兩界嶺路途著實不近,他足足飛了三日,這才來到兩界嶺的外圍。這兩界嶺固然是一處險惡之地,但同樣也是各種珍奇材料容易發現之處。而真正的禁地是指中心處的一大片山脈地帶。

    這一片地帶連綿數千里,便是元嬰期修士也不敢進入。而在外圍,金丹期乃至胎動期的修士也可以在此活動,只是頗為危險,極少有修士來此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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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4章 鐵甲殭屍
  
    這兩界嶺裡雖然靈藥靈材比別的地方多些,但也不是遍地都是,可以隨便找到的。杜子平在這裡一連搜尋三日,靈藥到是看到一些,但沒有一株是五百年以上,不禁令他有些氣餒,不過,這裡的毒素對來他說,卻絲毫沒有作用,因此他到不會其它進入此間的修士那般擔憂。當然這三日來,他也沒有見過其它進入此間的修士。

    第四日,他便又向這兩界嶺的深處飛去,那裡雖然更為凶險,但他自忖,這還屬外圍,小心一些,應該不成問題。

    正當他一面飛行,一面尋找靈藥之時,一側的遠方傳來破空之聲。他神色一動,便循聲望去,只在兩道遁光飛來,隨即兩個人影出現在眼前。這兩人都是胎動期修為,一個胎動六層,一個胎動七層,看上去比杜子平現在還要高出不少。

    那兩人見到杜子平,發現只是一個胎動初期的修士,臉上露出失望之色,隨即又現出驚慌之色,正當他們再欲駕起遁光逃走之際,又傳來一聲吼聲,一具殭屍飛了過來。

    杜子平掃了一眼這具殭屍,心頭微微一怔,這殭屍看上去雖然只是相當於胎動七層的修士,但它皮膚之間隱隱現出一種金屬的光芒。這頭殭屍居然是鐵甲殭屍。

    所謂鐵甲殭屍,往往是煉氣士或肉身強悍的修士死後,在機緣巧合之下,體內融入異種靈材形成的。鐵甲殭屍顧名思義,便是指全身上下堅如金石,宛若披了一層厚厚的鐵甲一般。

    低等的鐵甲殭屍修為一般胎動期,中等的就是金丹期了,據說還有高等的元嬰期鐵甲殭屍。那低等的鐵甲殭屍,靈器難傷,中等的便可以硬抗法寶了,傳說中的高等元嬰期鐵甲殭屍有的甚至能擋得住靈寶,不過,對於這種說法,很多人還是不屑一顧的,認為這是無稽之談。畢竟元嬰期的鐵甲殭屍只存在傳說中。

    難怪這兩個修士要逃命,想必是他們的靈器根本傷不了這頭鐵甲殭屍。這頭鐵甲殭屍一露面,杜子平便是一拳,只見數百枚火球飛去,轟隆隆數聲山崩地震般的巨響,那頭鐵甲殭屍翻了個跟頭,身上只是略微有些發黑,居然絲毫無損。

    杜子平道:「好傢伙,肉身這般強橫。」剛才他施展的正是龍神拳的火屬性神通,他雖然不願意顯露自家手段高明,但這一擊,也足有他當年在胎動後期時施展的七分火候。

    那鐵甲殭屍本來沒有把杜子平放在眼中,這時受了攻擊,大吼一聲,便向杜子平衝了過來。

    杜子平身體一扭,便避開過去,反手又是一拳,只見一股白霧捲過,這頭鐵甲殭屍頓時渾渾噩噩,呆立不動。這一次,他施展的是龍神拳的幻術神通,果然奏效。

    那兩個修士本來正欲逃走,見了這一幕,便停了下來,但瞧著杜子平的眼神便有些驚疑不定了。

    杜子平捏了一道法訣,在空中一畫,便出現一道符籙,手指一強,便貼在這頭鐵甲殭屍的身上。做完這一切後,他又轉身對這兩名修士道:「在下仙霞派胡不言,請問兩位是從何處而來?」

    這兩名修士忙回禮,一人說道:「在下晁正,這位是袁朗,比不了胡道友名門出身,只是散修。」

    杜子平道:「兩位敢深入這兩界嶺,可見必有過人之處,小弟不才,也有兩分本事,因此,想請兩位與我結伴而行。」

    那袁朗還有些意動,晁正卻道:「我二人不知天高地厚,來闖這兩界嶺,若不是遇到道友,單這頭鐵甲殭屍,就險些要了我倆的性命,這兩界嶺我二人是不會再闖的。」

    說完,他微一沉吟,說道:「離此向東三十里處,有一小片靈藥地,還有一具骷髏,我們二人就是在那裡遇到的這頭鐵甲殭屍。道友援手之恩,我們無以為報,只能稍盡心意了。」

    那袁朗見晁正如此說,也就不言語了,杜子平也不強留,說道:「多謝!」接著,他一捏法訣,那頭鐵甲殭屍便掉頭飛去,杜子平隨後跟上。這正是冥王訣的一種手段,叫做傀儡符,可以指揮殭屍或等靈智較為低下的妖獸。

    等杜子平不見,那袁朗問道:「晁兄,你為何不同意與此人同行啊?此人神通驚人,正是一個好幫手。」

    晁正道:「就是因為此人神通驚人,我才不肯與他同行,如果發現什麼真正的寶物,他會同意咱們三人平分嗎?以他對付鐵甲殭屍的手段,咱們兩個人聯手,也不會是其對手。」

    那袁朗道:「此人不過是懂得一些幻術神通,可以輕鬆控制那靈智低下的鐵甲殭屍,真要動手,你我二人也未必會輸。」

    晁正搖頭道:「鐵甲殭屍固然靈智低下,但普通的幻術神通只能激發它的凶性,不會像這樣渾渾噩噩的,這說明,此人施展的幻術神通是極厲害的一種,還有他至少還有一種火屬性神通,一個胎動初期的修士,居然能掌握兩種不同屬性的神通,你想我們會是對手嗎?」

    那袁朗默然不語,半晌才道:「不錯,現在咱們二人還一門神通都不能掌握。只是此人會不會得到那鐵音寺的至寶?」

    晁正道:「哪裡會有這般容易?一來他根本不知道此事,咱們若不是機緣巧合,也是不知道的,若是此事傳揚出去,早有大神通修士取寶了;二來,這等至寶肯定是在最深處,此人手段再厲害,充其量不過是一個胎動期修士,怎麼可能會是深入兩界嶺?」

    杜子平驅使著這頭鐵甲殭屍,一直來到那片靈藥地。他一眼望去,只見這片靈藥地比他想像還要大些,其中光千年以上的靈藥就有五六株,五百年以上的則有二三十株,單此一處,那仙霞派此次的任務便算完成。

    在這片靈藥地旁邊躺著一具骷髏,身上的衣服早已經爛得精光,但那法寶囊卻還在他腕上繫著。

    杜子平靈識放出,見周圍沒有什麼異狀,這才走上前去,將這些靈藥採集到兩隻玉匣當中,然後又將那具骷髏的法寶囊解了下來。

    這法寶囊中有幾件靈器,萬餘塊玉晶,裡面有三個玉瓶,裡面裝的都是靈丹,卻已經靈氣盡喪,沒有半分用處。不過,這法寶囊中有一幅不知什麼妖獸獸皮製成的地圖,到是令杜子平起了幾分興趣。

    照這幅地圖所畫的是兩界嶺較深入的地帶,距此足有二千餘里,雖然還不是那核心區域,但杜子平估計至少也要有金丹期的修為才可以。

    他雖然有意一探,但現在他有傷在身,自是不願意多事,便只能留到以後了。他又向四周尋找,看看能否找到那天香果。

    他驅使著那頭鐵甲殭屍,繼續深入。只是到了這裡,他發現靈識也受到了限制,居然探查距離不過數里,不由得暗暗駭異。要知道他雖然有傷在身,但靈識卻絲毫沒有減弱。連他的靈識都受到限制,可想而知,那金丹期與胎動期修士的靈識所感應的距離會弱到什麼地步。

    突然之間,他聽見遠處傳來一陣陣嘶吼,心中不得一動,這似乎與鐵甲殭屍的吼聲有幾分相似。

    就在此刻,他又感覺到他所控制的那頭鐵甲殭屍也出現了一陣陣的抖動,似乎要掙扎什麼。

    他暗叫不好,難不成這頭鐵甲殭屍要醒過來了?只聽得嗤的一聲,一小團火焰在那鐵甲殭屍身上升起,將杜子平貼的那道傀儡符燒燬。這頭鐵甲殭屍也發出一聲大吼,似乎是在回應。然後,這頭鐵甲殭屍轉身又向杜子平撲來。

    杜子平急忙躲過,睜開日月魔眼,向遠處望去。這一望不要緊,令他到吸一口涼氣,只見十餘里外,有密密麻麻的一大群鐵甲殭屍,向這裡飛來。這群鐵甲殭屍少說也有七八千頭。杜子平顧不得眼前這頭鐵甲殭屍,急忙施展真龍法身,展開雙翅,飛遁而走。

    他這頭剛走,那頭鐵甲殭屍又是一聲大吼,數里外那群鐵甲殭屍中飛出一頭特別高大的鐵甲殭屍,向杜子平這裡飛來。

    杜子平回頭一看,暗暗叫苦,這頭鐵甲殭屍居然是一個金丹二層的修為。縱然他遁速驚人,但與金丹期的修士相比,還是頗有不及。幸好這頭鐵甲殭屍遁速並不是很快,與他施展真龍法身之後,也相差不多。這樣,杜子平雖然不能把這頭鐵甲殭屍甩開,但也沒有被拉近。

    杜子平這才知道為何這兩界嶺被稱為禁地,有這樣一群鐵甲殭屍大軍,就是他傷勢盡復,也不敢前來招惹。

    杜子平飛了好久,只見眼前又出現一片森林,便想也不想,衝了進去。那頭金丹期的鐵甲殭屍飛到林邊,向這裡注視良久,卻轉身飛走。

    杜子平見了這一幕,卻沒有半分脫得大難的喜悅。這片森林連這頭鐵甲殭屍都不敢進來,想必是極為可怕之地,他現在藏身於此,只怕是更加危險,但如果讓他現在離開這片森林,也是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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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章 鐵音寺

    待這頭鐵甲殭屍不見之後,杜子平向四周打量一下,只發現這裡面極為安靜,心中不但沒有覺得稍有安心,反而升起一股更為不妙的感覺。這時,地面上升起一團白霧,瞬間便瀰漫在整個森林中。

    那白霧初湧來之際,杜子平只覺得頭微微一暈,隨即體內化血**運轉起來,便復清醒,他頓時知道這白霧當中有劇毒,只是他化血**是魔道一等一厲害的法訣,加上玄冥神水,這才沒有中毒。

    這白霧雖然未對他造成什麼危害,但他也知道這森林不可久待,便欲離去,只聽得嗤嗤嗤數響,那白霧之中飛出數十枝籐條,向杜子平激射而來。

    杜子平身體拔起,一捏法訣,飛出十餘道劍氣,向這些籐條斬去,只聽得叮叮數聲,那劍氣盡數被擊飛,籐條卻絲毫無損。

    他這一驚可非同小可,這些劍氣雖然因他傷重,比不了法寶,但較任何最頂級的靈器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居然還比不了這些籐條。眼見這些籐條飛來,他身上浮現一層佛光,隨即逝去,這正是他的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

    說來也是奇怪,這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初一施展,這些籐條便在空中停滯不前,化為一條條綠色長蛇,吞著鮮紅的蛇芯。

    杜子平腦中靈光一動,這是陣法!不然這些籐條不會出現這種變化,而且他化身為真龍法身,蛇類妖獸無不拜服,不可能敢向他攻擊。只是這是什麼陣法,居然這般了得?

    這時,那白霧向兩旁散開,露出一條道路來。杜子平哪裡肯進入,掉頭向外飛去,只是說來也怪,無論他如何飛行,就是無法飛出這片森林。他暗暗叫苦,知道陷入這陣法當中。說起來,他在陣法一道也是大家,卻怎麼也瞧不出半分端倪來。

    他一籌莫展,只得沿這條道路向前飛去。他足足飛了一個多時辰,眼前卻出現一座寺廟。這寺廟雖然不能說是什麼金碧輝煌,但外表看起來也有一種磅礴大氣的感覺。只是這寺廟看起來卻又十分整潔。

    杜子平飛到這寺廟門口,不敢造次,叫道:「請問裡面有人嗎?在下胡不言無意見闖入,還請恕罪。」

    他一連叫了三遍,卻也無人應答。他不想冒犯這裡的人,因此沒用靈識探查,也沒有動用那日月魔眼,但見了這個情形,也顧不了許多了。

    可就在他正欲施展日月魔眼之際,那寺廟的大門吱的一聲,自行打開了。他驚疑不定,仍邁步走進那大雄寶殿。

    那大雄寶殿之上供著一尊慈眉善目的金色佛祖。這佛祖微笑而立,一身衣裳被刻的如風吹拂般栩栩如生,只是杜子平卻認不出來。

    在這金色佛祖旁邊另有一尊雕像,卻完全是不同的模樣,猙獰凶惡,紫面黑角,還是三首六臂,看上去令人不寒而慄。此外在這兩尊雕像前面,還有一張石桌,上邊一個香爐,地上有幾個蒲團,除此之外,再沒有什麼其他東西。

    這香爐與蒲團都極為整潔,彷彿這寺裡的僧人剛剛收拾過一般。這時,月光灑落進來,更是增添了許多詭異的氣氛。

    杜子平瞧著這兩座佛像,心中突然一片寧和,彷彿連困在這裡都不在意了。這時,那香爐卻裊裊地升起一縷輕煙。

    杜子平一驚,退了一步,只見這輕煙形成了一個僧人的模樣。這僧人看著杜子平,淡淡地說道:「你終於來了。」

    杜子平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這麼說?」

    那僧人道:「你再想想,見過我沒有,即便沒有見過,你也應該覺得很熟悉才對。」

    話音一落,杜子平心中升起一種熟悉的感覺,這個僧人彷彿很久之前見過一般,只是他確信自己這是第一次見到這僧人。他沉吟不語。

    那僧人又道:「想必你已經看出,我只是一道留影,但我在這裡等你已經數千年了。」

    杜子平一頭霧水,卻聽見那僧人嘆道:「看來你是沒有見過我的遺蛻了,但你這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是做不得假的,還有那大力金剛印以及芥子藏身術,若不是我傳給你,還有誰懂得這三門神通?」

    杜子平靈光一動,想起當日的金身屍煞與金舍利來。他駭然之極,說道:「原來是你。」只是他心中暗道:「當年我得到那金身屍煞與金舍利時,眾人都認為是金丹期的僧人,只是照眼前這架勢,這僧人活著的時候,至少也是一個元嬰期的高手。」

    那僧人道:「你終於想起來了。這三門佛門神通是我鐵音寺的不傳之秘,當年只有我懂得這三門神通。當年我鐵音寺遭人暗算,雲霄瓶也被人搶走,我不得不在這裡布下後手,然後才追查雲霄瓶的下落,走之前便留下了這道留影。」

    杜子平道:「大師,你追查雲霄瓶的結果怎樣?」

    那僧人搖頭道:「我只是一道留影,又不是什麼分身,哪裡知道我的本尊後來如何,只是在這裡苦苦等候本尊或是本尊的傳人罷了。」

    杜子平心下揣測,這雲霄瓶是鐵音寺之物,後來被雲海門弄到手,這僧人想必查到雲海門頭上,不知怎的驚動了雲海門,被困入雲霄瓶內,直至坐化。數千年後,遺蛻化為金身屍煞,還留下那三枚金舍利,讓自己得到,卻被這道留影錯認。

    他說道:「我是得到了這三門神通,但從來也沒有人說鐵音寺的。」

    那僧人道:「鐵音寺雖然風光不再,但其內功法神通瀚如煙海,任哪家門派也不想放棄,我那本尊既然選中了你,自然不想讓你被人追殺,因此才沒有告訴你。」

    杜子平想了想,說道:「我不敢欺瞞大師,當日我得到這三門神通的傳授,只是三枚金舍利,只怕還真算不上大師選中的傳人。」

    他現在修為到了這個地步,知道道心的影響實在太大,如果這般欺瞞下去,只怕會對未來修煉不利,因此他才不肯隱瞞。

    那僧人搖頭道:「施主,這由不得你了,你學了鐵音寺的神通,就得為鐵音寺出些力,否則你是離不開這裡的。我告訴你,困住你的陣法是鐵音寺的護寺大陣,叫道大輪明王陣,蘊含佛魔兩種屬性,便是陣法靈師知道此陣的也是不多,更不用說破解了。」

    杜子平嘆了口氣,說道:「我現在身負重傷,而且孤家寡人一個,自身都難保,大師你想讓我做什麼?」

    那僧人道:「如今鐵音寺還是否存在,我也是不知道。但當年鐵音寺勢微之後,又四分五裂,但無論哪一支都不能說是得到鐵音寺的真正傳承,施主只需讓鐵音寺的傳承繼續下去,不致滅亡,就算完成了我的囑託。」

    杜子平知道如今他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是答應,便道:「大師,我只能說是盡力而為,不敢保證一定成功。而且我可不想當和尚。」

    那僧人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就要看施主你的能力,以及機運了。至於出家為僧,那到不必。」

    杜子平嘆了口氣道:「大師,你怎麼稱呼。」

    那僧人道:「貧僧釋信,怎麼施主答應了。」

    杜子平道:「現在這種情況,我有不答應的餘地嗎?只是你讓我重振鐵音寺,只是我所修習的功法非佛門一道,鐵音寺的功法傳承我一概不知,你讓我重振鐵音寺,我該如何做起啊。」

    那釋信道:「這鐵音寺的功法神通全在這兩界嶺的深處,你修為到了元嬰後期,便可以再來這裡,我便讓你卻取寶。」

    杜子平聞言大駭,說道:「兩界嶺的深處?那裡可是禁地。」

    那釋信道:「只要你從我這裡拿到進出之法,這兩界嶺便不是禁地。」

    杜子平道:「我現在身負重傷,修為大降,你有什麼法子替我療傷嗎?」

    那釋信道:「我只是一道留影,別說替你治傷,便是為你查看都做不到,但是我這裡有一處靈氣充沛之地,或許對你的傷勢有用。而且你在這裡修煉或是療傷,我敢擔保,除了步虛期的修士,無人能夠闖進來打擾你。」

    杜子平心中一喜,說道:「這樣最好,我可以在這裡療傷。」

    那釋信道:「既然如此,請隨我來。」話音一落,只聽得咔咔之聲大作,那石桌突然橫移一丈有餘,地面上露出一個洞口。

    那釋信的身影飄然而落,叫道:「施主,你隨我來。」

    杜子平依言也縱身跳下,只見那釋信向前緩緩飛行,他急忙跟上。

    這地洞到也不短,釋信足足飛了十里左右,眼前卻出現一間石室。杜子平隨釋信進入石室當中,頓時一股乳白色的靈氣湧入。杜子平又驚又喜,這靈氣之濃,幾乎都要化為液體,較他在雲海門的洞府,還要勝過三分。

    那釋信在石壁上一抹,取出三部書來,說道:「你雖然得了大力金剛印、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以入芥子藏身術,但只怕修煉得也不全,這是這三門神通的全套法門,你好生修煉罷。這三門神通你若是修煉得當,會讓你終身受益無窮。」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3-11 17:26
第716章 無憂公子

    雲海門,杜子平的洞府中,瓊娘看著雪毅與雪玲,說道:「你們兩個也終於進階真丹期了,如今子平已經有二百餘年沒有回來了,前一百年,他還有飛劍傳書,可這一百年來卻蹤影皆無,我想去找他。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那雪盈道:「公子神通廣大,又兼機智過人,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這一百年,他沒有與咱們聯繫,只怕是惹到了什麼厲害之極的仇家,瓊娘你現在如果出去找他,若是撞到仇家手裡,只怕大大不妥。」

    瓊娘道:「這段時間,我的修為進境雖慢,現在也只有元嬰二層,但天龍逸士所傳下來的幻劍訣我已經領悟,其它劍術也瞭解了許多,不是我自誇,便是元嬰中期的修士,等閒也未必能奈何得了我。我出去找他,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雪盈還欲開口,卻見一道白光飛了進來,瓊娘伸手接了過來,卻是一枚傳音玉符,瓊娘輸入一股法力,眉頭便豎了起來。

    雪盈道:「莫非又是那無憂公子唐佑?」

    瓊娘將那枚傳音符拋了過去,說道:「你自己聽。」

    雪盈拿到這枚傳音符,只聽見一個油腔滑調的聲音響起,「瓊娘師妹,可有空嗎?我看你氣不佳,可不要總悶在屋裡,這樣對修練也不好。如今後山的單瓣硃砂開了,不如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可以把雪盈妹妹一起帶來。咱這裡的單瓣硃砂可非凡種,著實罕見。」

    雪盈啐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無憂公子也不是不知道,你是公子的人。當年公子兩宗會比大放異彩,他怎麼還敢來招惹?」

    瓊娘道:「我前些日子,也打探過了。這無憂公子是唐家的嫡系,資質平平,勉強進階到元嬰期,但在唐家裡還是個人物,後來不知走了什麼運,居然修為一下子突破到元嬰後期,便一直想繼任掌門,現在連唐飛都有些舉棋不定。」

    雪盈道:「於是這唐佑便連公子也不放在眼中了?別看他進階到元嬰後期,便是公子這兩百餘年修為沒有半分長進,他也不是對手。」

    瓊娘拿起一枚傳音符,說了聲,「對不起了,唐師兄,我與雪盈沒有空兒,血殺到是有沒事,就讓它陪你去賞梅。」

    雪盈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原來那血殺就是血煞魔屍,如今它不但進階到元嬰期,連蠻神十三篇也達到了元嬰期的水準。

    瓊娘道:「血殺,你出去一下,陪無憂公子賞一下梅花。」那血煞魔屍體應了一聲,便出門而去。

    雪盈、雪毅與雪玲等三人笑得前仰後合,那雪玲笑道:「瓊娘姐姐,這血殺哪裡懂什麼梅花,它渾身血氣,相貌凶惡,只怕無憂公子會活活氣死。」

    雪盈道:「我也覺得無憂公子會大怒,只怕會有些麻煩。」

    瓊娘道:「怕什麼,這無憂公子雖然已是元嬰後期的修為,但實力實在太弱,憑咱們五個足以勝過,唐飛難道會為他出頭不成?」

    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卻聽見外面有人厲聲喝道:「瓊娘,你給我出來!」

    瓊娘與雪盈相視一笑,這聲音正是無憂公子唐佑。看來這次是令他大失面子了,否則他斷不會這般前來。

    瓊娘應聲答道:「是唐師兄嗎?稀客,稀客,奈何小妹尚未梳妝,不能這麼見人,等我沐浴更衣一下,好嗎?」

    那外面的聲音又叫道:「瓊娘,你若是不快些出來,這頭血煞魔屍,你可就別想再要了。」哪知這句話過後,瓊娘又答道:「唐師兄,你要是有本事,便將血殺給毀了,我還真不攔你。」

    又足足又過了半個多時辰,只見洞府的打開,瓊娘、雪盈、雪毅與雪玲走了出來。

    瓊娘瞧了一眼,只見血煞魔屍癱軟在地,一動不動,旁邊還立著兩個中年大漢,面上露出悲憤之,再往後,卻是那無憂公子唐佑。

    這唐佑長得還算俊秀,只是臉上傅粉,舉止之中更有幾分女兒態。他在瓊娘面前一向表現得舉止有禮,而如今卻是面上儘是怒火。

    瓊娘也有些納悶,雖然她此舉削了唐佑的面子,但也不至於讓唐佑如此大動干戈。她微微一笑,說道:「唐師兄,這又是怎麼了?」

    唐佑道:「我邀請你賞梅,你不來也就罷了,偏偏派了這麼一個傢伙,來了也就罷了,卻讓他生食了唐橫,難道我唐家人的性命可以這般隨意處罷嗎?」

    瓊娘心中咯噔一下,暗道:「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這唐橫雖是唐家的僕人,但是對唐佑忠心不二,也極得唐佑的歡心,而且修為也是元嬰期,這事只怕不好了斷。」

    她微微一笑道:「我實在沒空,又不好拒絕唐師兄的好意,正好血殺有空,便派它去了。唐師兄若是不喜,逐它回來,也就罷了,有唐師兄在一旁,又怎麼會讓他生食了唐橫?這可真是奇了。」

    那唐佑臉上一紅,說道:「難道我會誑你不成?那兩個是唐橫的兄弟,唐順與唐易,他們親眼所見,難道有假?」

    瓊娘道:「讓我問問,成不成?」

    那唐佑道:「瓊娘,血殺與唐橫切磋一下,不料,唐橫誤中血殺詭計,不但被血殺擊殺,連一身精血都吸乾了。還有,我再告訴你一聲,這唐橫可是我唐家的老祖宗唐靂賜給我的,倘若老祖宗知道了,這血殺自是必死無疑,但你身上的干係也不小呢。」

    瓊娘俏臉一沉,說道:「唐師兄,你什麼意思,能否說得明白些?難道還會讓我抵命嗎?」只是她心中也暗暗有些驚慌。這唐家本來除了唐飛與唐佑再無第二個元嬰期修士,偏偏這個僕人唐橫也結嬰了,當時她就覺得有些奇,如今聽說是唐靂賜下的,這才恍然大悟。

    這唐靂是上兩代雲海門的掌門,現在已經是步虛期的修為,是唐家兩大上步虛期高手之一。饒是瓊娘智謀過人,如今也想不出什麼法子來。

    那唐佑道:「只要我說是唐橫不小心被自家人弄傷而隕落,老祖宗那裡縱然不喜,也不會怪罪於你,只是我可不敢欺瞞老祖宗。」

    瓊娘聽這話已是極為明顯,怒道:「唐師兄,我敬你是同門師兄,但你要是這般亂講話,可不成。還有血殺為何生食唐橫,你也得給我說清楚。」

    唐佑臉一變,說道:「瓊娘,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告訴你,你別指望那杜子平,他便是長著三個腦袋,也擋不住我家老祖宗的怒火。」說完,他一伸手,便去扯瓊娘。

    瓊娘身子一飄,一柄七彩光劍橫在身前,說道:「唐師兄,放尊重些。」那雪盈也將一張手帕祭到空中,雪毅與雪玲也縱身上前。

    唐佑獰笑一聲,說道:「讓你們見識一下元嬰後期修士真正的厲害。」說完,他祭出一支玉簫,在空中微微一晃,發出嗚嗚之聲,瓊娘只覺心神微微一晃,知道厲害,七彩光劍立即擋在身前。

    只見那玉簫發現一道霞光,向瓊娘等四人逼去。轟的一聲巨響,那道霞光散去,瓊娘等四人卻也紋絲未動。

    唐佑暗吃了一驚,剛才這一擊,看上去輕描淡寫,實則他已經用上全力。對面這四人當中,只有雪盈是元嬰中期,而瓊娘才是元嬰二層,餘下兩人更是元嬰一層,在他眼中,這四人無論如何也接不下來這一擊的。

    他想唐靂對他所說,「你雖然在我的幫助下進階至元嬰後期,但在元嬰後期當中,也是靠後的,碰上一個實力強橫深些的元嬰中期修士,你都未必能勝,若對方是一個極強的元嬰中期修士,你就不要與對方動手了。」

    他心中暗暗琢磨,對方這四人聯手,自己只怕還真未必能勝,一咬牙,說道:「你們既然這樣不識好歹,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瓊娘等四人接下這一擊,覺得對方並不如傳聞中元嬰後期修士那般難惹,心下均是大定。

    瓊娘道:「唐師兄既然想切磋一下,小妹就奉陪到底。雪盈你們三個先不要出手,讓我見識一下元嬰後期大修士的實力。」

    雪盈的修為還在瓊娘之上,經驗也更加豐富,適才那一擊,也不過如此,她自忖這個唐佑的實力還真是普通之極,只是此人與步虛期的修士有交往,只怕會有什麼壓箱底的手段,到要小心,自己三人在一旁掠陣,到也不錯。於是她率先退到一旁,那雪毅與雪玲一向以雪盈馬首是瞻,自是也站在雪盈的身後。

    那唐佑簡直氣炸了肚皮,一個元嬰二層的修士,居然敢挑戰自己!

    他陰沉著臉,玉簫飛起,在空中蕩起十幾道霞光,向瓊娘纏了過去。他雖然怒極,但卻也舍不得傷了美人,只想將對方擒住。在他看來,這四人若是聯手,他雖然未必能生,但一對一,自是穩贏不輸。

    哪知瓊娘的七彩光劍,在空中化為一化十,十化百,向前一沖,便將這十幾道霞光盡數擊散。

    唐佑這才知道瓊娘的劍術居然這般犀利,再也不敢小瞧,立時將最拿手的神通,百鳥朝鳳施展開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3-11 17:27
第717章 三招敗敵

    這百鳥朝鳳是唐佑的最強神通,只聽見他將這玉簫握住,放到唇邊,輕輕一吹,一縷簫音響起,從簫孔之中飛出無數道霞光,化為鳳凰、孔雀、大鵬、火鴉等各種靈禽,向瓊娘飛了過去。

    瓊娘飛劍斬去,先斬了兩頭靈禽,但這靈食實在太多,瞬間便將她裹住。唐佑暗呼一口氣,這瓊娘還真不好鬥,以元嬰初期的修為,居然能與自己鬥了這麼久。

    一旁的雪盈見了,嬌叱一聲,那星月帕便飛出,灑下道道霞光,雪毅與雪玲則直接變身為雪玉鳥,噴出兩道寒流。他們兩個進階至真丹期後,嫌法寶的威力不足,便直接用本身的神通來攻敵。

    巨震過後,流光四散,露出瓊娘的身形來,卻是絲毫無傷,反觀那唐佑卻是臉色慘白,原來瓊娘四人聯手,實力已經遠在他之上,因此他受到反噬,雖然沒有受傷,但也覺得氣息不暢。

    唐佑剛才那一擊,已經試出單憑雪盈一人,他都未必有獲勝的把握。他一咬牙,說道:「這可是你們逼我的!」

    說完,他向腰間一拍,飛出一個三寸多高的鐵人。這個鐵人飛到空中,雙目射出一道霞光。

    這霞光迎面而來,瓊娘等四人只見眼前霞光萬道,自家的靈識耳目什麼也察覺不到,同時又覺得全身一緊,竟然避無可避,只得祭出法寶,或施展神通迎了上來。

    「接不得!」空中傳來一道語音。接著,一柄百餘丈長短的巨劍搶先迎了上去。一陣天崩地裂般的巨震過後,那道霞光與巨劍同時消失不見。空中則出現一個白衣男子,一臉肅穆。

    瓊娘一見這白衣男子,面上露出狂喜之色,叫道:「子平,你回來了。」

    那唐佑一聽,便知道來者是當年在兩宗大比中大露光芒的杜子平,這時又瞧了杜子平一眼,發現修為居然已經是元嬰七層,絲毫不弱於自己,而且剛才還架住了那鐵人的一擊,心中不由得有些害怕。

    原來杜子平在兩界嶺花了三十年的時間將修羅聖體修煉到大成地步,傷勢痊癒,哪知由於這修羅聖體令他肉身更加強悍,居然令化龍訣大漲,一下子突破到了元嬰七層。之後,他又將那勾魂神君的七十二口飛劍的器靈融入斬龍九劍當中,並將那七十二口靈劍劍氣,盡數吸納至體內,斬龍訣也突破到了元嬰七層。

    由於修為達到元嬰後期,那天罡地煞血獸變融入了三絕真人的殘魂與精血,這時隱藏其中的潛力也爆發出來,令其化血**與冥王訣也達到了元嬰七層。

    接著他又將白玉璽與天王璽融入大力金剛印,重新修煉了一下那三門佛門神通,又將三絕真人留下的赤血幡與他的赤血攝魂幡融為一體,卻也達到了靈寶。隨後,他又花了十年的時間鞏固了修為,這才離開兩界嶺,屈指算來,已經有一百三十二年了。

    他剛回到這裡,卻發現唐佑施展那鐵人與瓊娘四人動手,他一見這鐵人的威力,便知道瓊娘四人絕對招架不住,忙出手擋住。

    那唐佑暗道:「這杜子平似乎比傳聞更為了得,這鐵人乃老祖宗傳下來之物,方才那一下,已經接近步虛期修士的一擊了,怎麼會讓他擋下?」

    杜子平也暗自驚訝,這斬龍九劍融入那勾魂神君飛劍的器靈之後,威力極盛,這一擊居然平分秋色。

    他目光何等銳利,早已經瞧出這唐佑雖然是元嬰後期的修為,但根基不牢,實不足畏,只是這鐵人太過了得,想必是背後有人支持。

    他臉色一板,冷冷地瞧了唐佑一眼,那唐佑正欲開口,卻見杜子平伸手一抓,唐佑大駭,急忙將玉簫祭在身前。

    哪知杜子平這一抓根本不是針對唐佑的,只見空中出一隻丈許大小的手掌,一把便將血煞魔屍抓起。

    那血煞魔屍旁邊的兩個中年大漢,卻祭起兩柄大錘,向那巨手擊去,只聽得轟的一聲,這兩柄巨錘倒捲而回,正擊在這兩個大漢的胸口。這兩個大漢大吼一聲,身體跌出十餘丈外,口噴鮮血,掙扎不起。

    那唐佑一見,更是駭然,這兩個中年大漢雖然修為都是金丹九層,但身上也有那唐靂贈予的護體寶物,普通的元嬰期修士根本傷不了他們,哪知杜子平都沒有動手,只憑反震之力,就讓這兩人身受重傷。

    杜子平將血煞魔屍提回,右手在它身上一拍,那血煞魔屍躬身道:「主人,你回來,我給你丟臉了。」

    唐佑暗道:「這封禁血煞魔屍的手段是我唐家的秘傳,這杜子平怎麼一下子就破解了?」

    杜子平道:「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那血煞魔屍道:「這位唐佑今日來約瓊娘與雪盈賞梅,瓊娘與雪盈不肯,便打發我前來陪同。這位唐佑公子心中不爽,本來我正要回去,哪知他手下有一個冷嘲熱諷,小人一時不忿,便也他爭執起來,結果就動上了手。」

    杜子平道:「然後呢?」

    那血煞魔屍道:「我本想勝過他就可以,哪知這人實力不弱,鬥了好久,才佔了上風,用噬血魔光終於將他擊敗,由於這位唐公子還是雲海門中人,因此我沒有傷那人。我以為此事就此結束,哪知那人卻偷襲於我,我一怒之下,便把這人打傷,發覺此人精血中還有大量靈力,想必是服用靈藥太多之故,對我也是大補,便將他吸噬個乾乾淨淨。」

    杜子平道:「然後這位唐佑公子便出手了?」

    那血煞魔屍道:「不錯,小人無用,被他制住,丟了公子的臉。」

    杜子平道:「你敗在元嬰後期修士手中,也算不上丟臉,等你到元嬰後期時,這位唐佑公子只怕還不是你的對手呢。」

    那唐佑道:「杜子平,你可知道,這唐橫兄弟三人是我唐家老祖宗唐靂賜下的?」

    杜子平還真不知道這唐靂是何人,便將目光轉向瓊娘等四人。瓊娘會意,說道:「這位唐前輩是步虛期的高人。」

    杜子平心中一動,又瞧了那唐佑一眼,說道:「適才那個鐵人便是唐前輩賜給你的吧,怪不得這般了得。也罷,看在唐前輩的份上,你只怕接下我三招,此事就此罷休。」

    那唐佑大怒,隨即想道:「這人是怕了步虛期的高人,擺明就是只攻三招的意思,此事豈能這麼容易作罷?」

    他昂起頭說道:「杜子平,你縱容手下,傷了我的隨從,理應向我陪罪,然後聽我發落,取得我唐家老祖的寬恕……」

    杜子平不耐煩與他廢話,說道:「第一招來了!」只見空中霞光一閃,九柄飛劍化為九道細若游絲般的劍光,向唐佑斬去。

    唐佑大吃一驚,顧不得再說,將鐵人祭出。只見這只鐵人口中噴出一道霞光,化為一個光罩,將唐佑全身護住。

    只聽得一陣嗤嗤聲響,那光罩四分五裂,劍光又緩緩地滲了進來,這鐵人又噴出一道霞光,將唐佑護住,這劍光一連破了三道霞光,這才止住。

    唐佑擦了一把臉上的冷汗,只是驚魂未定,卻聽到杜子平說道:「果然是步虛期修士的手段,當真了得,再接我第二招。」

    只見杜子平一拳揮出,空中火龍、冰鳳、水蛟、雷蟒等各種神通直撲過去。唐佑顧不得丟人,叫道:「說好是三招,你這是幾招了?」

    杜子平冷笑道:「虧你還是元嬰後期的修為,居然一招之間含有多重神通都不知道?」

    唐佑心中一怔,卻也明白過來。其實適才他要不是恐懼太甚,也絕不會出這種大醜,只得一咬牙,讓那鐵人再次出手。

    那鐵人雙臂一揮,化為兩隻巨手,將這些火龍、冰鳳、水蛟、雷蟒等擋在外面,但見法術轟鳴,流光四散,那鐵人依舊牢牢守住。

    杜子平道:「第三招!」

    唐佑見這第二招的神通未消散,杜子平便要施展第三招,便叫道:「你住手,這不公平!」

    杜子平哪裡理他,一掌虛空一按,只見空中伸出一隻巨手,化為五座山峰,黑壓壓地落了下來。正是他剛剛修成的五靈山印。

    杜子平叫道:「給我破!」

    只見五座山峰落到那鐵人身上,咔嚓一聲,那鐵人便碎裂開來。那唐佑臉一白,完了,老祖宗賜下的護身寶物就這麼廢了。

    他想起唐靂贈予他這只鐵人時所說,「這裡面存著我注入的法力,不過為數不多,你要記得,如果對方實力太強,這鐵人法力消耗過大,只怕用不了幾次,所以不到性命攸關之時,不要動用此寶。」

    那五靈山印與第二招那些神通餘勢未衰,接著便又向唐佑擊來。唐佑大驚之下,忙祭起那玉簫,化為無數道簫影。

    只是他一驚之下,法力未用足,那五靈山印與那些神通便擊在簫影之上。轟的一聲,唐佑噴出一口鮮血,身體飛出數十丈外,那無數簫影也消失得無影無蹤,被擊成數截。唐佑這件本命法寶居然給毀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3-11 17:28
第718章 仙禽谷

    杜子平也沒有料到這唐佑這等膿包,對方畢竟有步虛期修士賜下的寶物,這三招接下來本不成問題,縱然那鐵人內的法力耗盡,他也不至於本命法寶都被毀了。

    他也不理唐佑這三人,與瓊娘等四人直接進入洞府。那唐佑等三人含羞忍辱,也只得轉身離去。

    杜子平進入洞府之後,便與瓊娘等人講了這兩百餘年的經過。那瓊娘、雪盈與雪玲三人聽到驚險之處,雖然明知杜子平就在眼前,仍不由掩口驚呼,雪毅則緊緊握信拳頭,而聽到那雲霄大陸居然就是雲霄瓶法寶所化,無不駭然。

    瓊娘說道:「子平,你今日擊傷那唐佑,只怕不妥。此人背後頗有背景。」

    杜子平道:「應該是有步虛期高手,但步虛期高手極少在天河大陸出現,除非唐家滅門,或雲海門遇到不可抵禦之事,他們才會現身,所以也不用太過在意。」

    瓊娘道:「那萬一這個唐靂真的找上門來呢?」

    杜子平道:「我雖然不知道步虛期高手為何不肯出現在修煉界,但想必修煉界對他們有一定的限制,或者有其它什麼緣故,否則他們斷不會如此。單看唐靂肯將唐佑這樣的蠢貨都扶持,這些步虛期修士也不是根本不理宗門家族之事的苦修者。不過,多少我也得防備些。」

    雪盈又道:「公子,你答應了那三絕真人,難道真的要與雲海門翻臉?」

    杜子平嘆道:「我也不想與雲海門翻臉,但此事估計不可避免。那三絕真人是何許人也,他既然這麼說,想必是早有成竹在胸,另外,我身具天罡地煞血獸變這門絕頂神通,雲海門居然都不過問,也令我覺得有問題。」

    瓊娘道:「不錯,雲海門對此神通勢在必得,還派人從三絕真人那裡偷師,而你之前也露過這門神通,他們斷沒有不聞不問的道理。」

    杜子平點頭道:「咱們六人現在結嬰的結嬰,結成真丹結成真丹,我實在擔心雲海門會將咱們煉煉化虛丹。」

    正說話之間,一道白光飛來,杜子平一把接過,卻聽唐飛的聲音響起,「原來是杜師弟回來了,愚兄有事來訪,不知可叨擾了?」

    杜子平忙將洞門開啟,迎了出來,說道:「小弟這剛剛回來,本想抽空去拜訪一下師兄,不料師兄到先來了,快快請進。」

    唐飛哈哈一笑,走了進來,一見杜子平,腰間所佩的一塊玉珮卻是微微一閃。他全身一震,面上露出驚訝之色,說道:「師弟居然都進階到元嬰後期了,看來本門又要多一個步虛期的高手了。」

    杜子平道:「在外遊歷二百餘年,偶有寸進,僥倖進階罷了,至於步虛期,卻是想不敢想的事情。」

    唐飛道:「師弟太過謙了。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此次來找師弟,是讓師弟做一件事情。」

    杜子平道:「唐師兄請講,但凡有小弟力所能及,無不奉命。」

    唐飛大為高興,說道:「本門有一禁地……」

    杜子平聽到這裡,心頭一震,暗道:「難道他要與我挑明這雲霄瓶之事嗎?」

    卻聽見唐飛繼續說道:「名為仙禽谷,自玉真子前輩之後,數萬年來無人進入,想請師弟進入其中,取兩隻仙禽或禽卵來。」

    杜子平道:「唐師兄,非我不肯,只是你想這等險地,哪裡是我這樣一個剛剛進階元嬰後期的修士能夠隨便闖入的?」

    唐飛道:「師弟,你聽我說完。這仙禽谷並不是什麼險地,只是它入口處有一陣法,只有那四象陰陽無極陣為本命法陣的,才可以進入,而本門自玉真子前輩之後,再無人可以將四象陰陽無極陣為本命法陣做為本命法陣的了。」

    杜子平道:「既然如此,我便答應師兄了。只是這仙禽谷中有什麼禁忌,讓我取兩隻什麼樣的仙禽或禽卵?」

    唐飛道:「其實仙禽谷中只有兩種仙禽,一種是火屬性的畢方,一種是冰屬性的雪鳳。只是師弟將這兩種仙禽一樣帶出一隻,或各取一枚禽卵即可。那畢方是西宗所需,而雪鳳則為咱們東宗所用。」

    杜子平想起了自己天罡地煞血獸變中所融入的畢方與雪鳳,說道:「西宗對咱們一向虎視眈眈,咱們為什麼還要替他們做這種事?」

    唐飛道:「西宗不管如何,也是咱們雲海門的人。兩宗對此事早就有過商議,無論是那一宗的弟子進入仙禽谷,都要為另一方取一隻仙禽或禽卵來。」

    杜子平又道:「那仙禽谷的仙禽會同意嗎?」

    唐飛道:「仙禽谷的仙禽定會同意,其實數萬年前,已經取出過,只是後來宗門也了亂子,兩隻仙禽不知怎的流落到你們雲霄大陸裡,因此這仙禽再也沒有出現在雲海門中。不然,雲海門裡現在應該有那麼幾種仙禽了。」

    杜子平道:「一樣取一隻,難道不能多取?」

    唐飛道:「不可多取。否則仙禽谷的仙禽可不答應,只是你將仙禽取出之後,宗門將仙禽養大,它們會自行出入仙禽谷,也會產下後代,留給宗門。當年取出的仙禽還沒來得及產下後代,便去你們雲霄大陸了。」

    杜子平微微一怔,當年那雪鳳在雲霄大陸可是產下一枚鳳卵的,不過這話他卻不能出口。

    他對唐飛說道:「既然如此,我便進這仙禽谷一遭,只是不知何進入?進入那仙禽谷,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唐飛喜道:「還有十年,師弟你就可以進入這仙禽谷,至於仙禽谷有什麼禁忌之類的,回頭我會派人送來相關的信息。」

    此事談妥之後,杜子平又與唐飛談論了一下修煉方面的事情。他畢竟剛剛進入元嬰後期,經驗相當薄弱,但他身兼數家之長,不但得了天龍逸士與三絕真人的嫡傳,連玉真子與鐵音寺的傳承也有涉及,可以說佛門、道門、魔門、鬼道、劍術與煉體無所不窺,當真是淵博之極,又加聰明絕頂,所提出的想法往往別開一面,令唐飛也大開眼界。

    足足談了三個多時辰,唐飛這才意猶未盡地離開,臨行之時,杜子平將裝有一朵修羅花的玉匣贈予。唐飛笑道:「若是別的寶物也就罷了,這修羅花實在罕見,我便收下了。」

    唐飛回到洞府,卻見那唐佑迎了上來。唐飛對他說道:「你聯繫一下老祖,讓他賜下降魔環,否則對付不了這個杜子平。」

    唐佑吃了一驚,說道:「掌門,那杜子平剛剛進階元嬰後期,你還動不了他嗎?」

    唐飛道:「此人精通天罡地煞血獸變這絕頂神通,又得天龍逸士嫡傳,現在雖剛剛進階元嬰後期,實力只怕已經不下於元嬰後期頂峰的天龍逸士了,等他再進一步,達到元嬰頂峰修為,只怕老祖想擒殺他都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唐佑道:「好,我這去聯繫一下老祖。」

    待唐佑走後,無妄道士迎了上來,對唐飛道:「師父,你為何要置這杜子平於死地?難道就為了唐佑?還不如把杜子平拉攏過來,這樣本門就多了一大助力,日後哪怕是老祖親自來詢,你為了本門利益,誰也不能說你什麼。」

    唐飛道:「無妄,你想錯了。為師哪裡是為了唐佑這個廢物?我今日去見杜子平,本來也是要拉攏他的,哪知他身上有了三絕真人的氣息。」

    無妄道士一怔,說道:「三絕真人,他不是早就是魂飛魄散了嗎?」

    唐飛道:「本門對三絕真人到底是否隕落一直都不太肯定,只不過這數萬年來,沒有關於此人的一丁半點消息,因此才認定他已經隕落,但當年本門還留下一件靈感玉珮,只要有三絕真人的氣息,就會有反應。今日我剛見杜子平,這件靈感玉珮便有了反應。」

    無妄道士說道:「怎麼,就因為這個,師父你就要置杜子平於死地?」

    唐飛道:「不錯。三絕真人不比天龍逸士,與咱們雲海門是不死不休,杜子平身上既然有三絕真人的氣息,想必又得到了三絕真人的傳授,定然視本門如寇仇,他與咱們已經是不休不休,若不趁現在,日後養虎為患,就該咱們雲海門大禍臨頭了。」

    無妄道士長嘆一聲,說道:「造化弄人,造化弄人,當年師父得知他有天罡地煞血獸變這門無上神通做根基神通時,還指望他能將這法子公佈出來,所以一直假做不知,如今卻是刀槍相見了,對本門實非益事。」

    唐飛道:「現在已經是沒有法子的了。」接著他又說道:「無妄,本來我有意將掌門之位傳你,只是後來老祖作梗,我也沒有法子,現在看你仍為本門著想,並沒有因此事而怨恨為師,為師甚是欣慰。」

    無妄道士低頭道:「弟子怎敢怨恨師父,更何況此事也怪不得師父。再者這掌門不當也罷。」

    唐飛嘆了口氣,說道:「不錯,我要不是分心於宗門事務,現在至少進階步虛還有那麼一絲希望。」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3-11 17:28
第719章 華陰山

    在杜子平的洞府裡,懸空飄浮著一枚銅鏡,將唐飛這一切原封不動的傳了過來。

    瓊娘怒道:「想不到這唐飛也這麼陰險,居然想害死咱們。幸虧子平布下機關,這才讓咱們得知這一切。」

    原來杜子平送給唐飛那朵修羅花的玉匣上,讓他暗中佈下印記,因此透過這屬龍神魔的寶鏡,便將唐飛的舉動看個清清楚楚。

    雪盈道:「公子,你打算怎麼辦?」

    杜子平道:「咱們準備離開這雲海門吧,現在以咱們的實力還不能與雲海門相抗衡。」

    瓊娘道:「那你有什麼打算,準備撤離到什麼地方?」

    杜子平道:「咱們先不及,反正還有十年的時間,現在咱們剛剛擊傷了唐佑,雲海門中對咱們還是比較關注,等過幾年大家對咱們的關注降了些,咱們再悄悄地離開。現在咱們只顧修煉。不過,咱們離開之後,雪毅與雪玲的修煉可就要放緩了。」

    雪毅與雪玲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杜子平道:「你們兩個沒覺得這段時間,修為長進太快了些嗎?原先我以為你們資質好,再加上我這洞府靈氣充足,現在才知道,這裡有一個仙禽谷,想必這裡的環境適合仙禽谷的靈禽修煉,而你們兩個身上的雪鳳靈脈濃厚,正適合此地,所以這才讓你們兩個修為大進。」

    雪毅與雪玲道:「公子,你怎麼知道的?」

    杜子平道:「只是猜測而已。你想仙禽谷的靈禽同意與雲海門修士出來,想必是雲海門會給它們好處,這好處八成就是修煉加快。」

    眾人一聽,也覺得有理。那雪毅與雪玲道:「修煉慢些,就慢些吧,總比在這裡被人斬殺要強得多。」

    果不其然,杜子平以元嬰後期的修為回來,並將唐佑擊傷之事,在一日之內便傳遍了整個雲海門,令他再次成為雲海門關注的對象,於是又有些修士上門來拜訪,希望能夠結下幾分交情。

    只是這杜子平似乎整日裡只懂得修煉,回來後,也不肯出來,又是閉關。眾人聞言,不禁都暗道:「怪不得此人修煉速度如此之快,他在這世上的唯一之事彷彿就是修煉。」

    一晃五年過後,杜子平的洞府終於又與此前一樣,鮮有人來。這日裡,杜子平的洞府大門打開,瓊娘走了出來。

    她離開這洞府,直奔谷外飛去。就在她要離開之際,那無妄道人卻迎面飛了過來。他見了瓊娘,說道:「瓊娘師姐,怎麼你要離開宗門嗎?」

    在杜子平離開雲海門二百餘年內,這無妄道人也進階至元嬰期,現在的修為也是無嬰二層,因此他稱呼瓊娘為師姐。

    瓊娘道:「是啊,我正要去坊市買些修煉用的靈藥。」

    無妄道人道:「坊市裡能有什麼好的靈藥,瓊娘師姐還不如在咱們的丹閣裡購買呢。」

    瓊娘道:「丹閣我去過了,那裡沒有,因此才去坊市裡碰碰運氣。」

    無妄道人道:「原來是這樣啊,那我祝瓊娘師姐定能如願以償。」

    瓊娘笑道:「多謝師弟的吉言。」說完,她駕起遁光便飛了出去。

    無妄道人自語道:「奇怪,杜師兄回來了,她反而要出去,要買什麼,還需要她親自出馬?雪盈等哪個不成?這對夫婦還真夠奇怪的了。」杜子平與瓊娘雖然未成親,但云海門上上下下無不把他們視為夫婦。他並不在意,卻直奔唐飛的洞府而去。

    見了唐飛,無妄道人說道:「師父,我與西宗的人說好了,屆時等杜子平一出來,咱們聯手將他滅殺。」

    唐飛道:「你做得不錯。這唐佑也實在廢物,從老祖那裡借寶,到現在也沒一個准信。」

    無妄道人道:「師父你也別太著急了,從老祖那裡借寶本就不容易,再說,就算沒有老祖的這件寶物,咱們這麼多人還奈何不了這個杜子平嗎?」

    唐飛道:「如今的杜子平,實力絕對不會低於當年的天龍逸士與三絕真人,萬萬不能小瞧了,如果當年本門有了步虛期修士贈下的重寶,又哪裡會與天龍逸士談和,被三絕真人重創?」

    無妄道人道:「只是現在本門的實力也絕非當年可比,畢竟那裡的雲海門才剛剛進入最頂級的門派沒有多久,實力遠不及如今。」

    唐飛搖頭道:「那也不可小瞧,對了,那杜子平現在還在閉關嗎?」

    無妄道人道:「應該還在閉關,只是剛才我見到瓊娘離開宗門,說是到坊市尋些增進修為的靈藥。」

    唐飛道:「坊市裡能有什麼好貨色?啊,不對,她在扯謊。」

    無妄道人忙問道:「怎麼回事?」

    唐飛道:「你與我一同前往杜子平的洞府。」說完,他便衝出洞府,向杜子平的洞府飛去。

    果然這杜子平的洞府內空無一人。無妄道人道:「這是怎麼回事?」

    唐飛道:「杜子平從外面回來,給我的禮物都是一朵修羅花,手中定然有靈藥在手,瓊娘哪裡還需要在外面購買什麼增進修為的靈藥,如今看來,想必他們已經離開雲海門了。」

    無妄道人道:「只是我只見到瓊娘一人啊。」

    唐飛道:「杜子平有龍淵壺。」

    再說瓊娘離開雲海門,全速飛行,也不知飛了多遠,這才取出龍淵壺,把杜子平放了出來。

    杜子平令瓊娘也進入龍淵壺,自行飛行。他一路上不敢借用傳送法陣,唯恐被雲海門發現蹤跡,只是與瓊娘、雪盈等人相互交換,不住地飛行。

    如此這般,足足飛了一年有餘,這才到了一處靈氣還算不錯的荒山,便有意在這裡安下洞府。

    他自忖對此地絲毫不知,便散開靈識。不久,他便發現距三百餘里處有一個金丹期的修士,獨自在一座洞府中修煉,於是駕起遁光,飛了過去。

    這個修士在洞府外面也有護洞大陣,只是這個陣法在杜子平眼中看來,未免太過簡單。他實在懶得通知對方,便徑直進入洞內。

    這個金丹期修士是一個身材極為高大的壯漢,他一見杜子平便吃了一驚,正欲喝問,但靈識掃過,發現竟無法看出對方的深淺,立時大駭,向前施禮道:「前輩來此,有何貴幹?」

    杜子平道:「你不用害怕,我來這裡只是要問些事情,問完了我就會走。」

    這壯漢稍稍鬆了一口氣,說道:「前輩請問,晚輩自然如實相告。」

    杜子平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歸哪處勢力管轄?」

    那壯漢道:「這裡是華陰山,周圍三千里內都是散修所居之地,沒有什麼勢力插手。」

    杜子平道:「這裡靈氣不錯,為何沒有勢力來此啊。」

    那壯漢道:「這裡靈氣雖然不錯,但卻與劍閣、鎮海宗與神火教三大勢力接壤,誰也不能吞下,因此此地到成了三大勢力的緩衝地步,讓我們這些散修在此紮根。但也是如此,沒有人管轄,這裡地帶也頗不安寧。」

    杜子平聞言,暗暗點頭,這裡正好是他存身的最佳地帶。那雲海門就算知道自己藏身於此,也不敢輕易上門挑釁,因為這樣會讓劍閣、鎮海宗與神火教誤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他又問道:「那這裡的散修,都有那些厲害的角色?」

    那壯漢道:「這一帶有三個元嬰期的前輩,最厲害的那個叫做七海上人,據說修為已經是元嬰中期,另外兩個人都是元嬰初期,一個叫做白雲道長,第三個是一個尼姑,法號百忍。這三人各據一方,很少來往,互相也不招惹。」

    杜子平又打聽了些坊市之類的事情,這才說道:「多謝你了,我看你這護洞陣法雖然精妙,但未臻完善,你照我說的法子改一下,也算做我的答謝吧。」說完,他在地上畫了數幅圖形,轉身離去。

    那壯漢送走杜子平後,低頭看了一眼這幾幅圖畫,瞬間便被吸引住了。杜子平這幾幅圖畫只是在佈陣的方位上略略改了幾處,但陣法的威力足足大了三成,而且還將以前的缺點彌補了三處。

    他驚喜之極,暗道:「想不到這位前輩還是一個陣法師。」數月之後,他便聽說距此五百餘里有人又開闢了一家洞府修煉,洞府的主人不知是什麼人,但陣法卻極是了得,連七海上人都讚歎不止。

    只是七海上人準備與對方交往一下里,卻沒有得到回應,雙方隔空交了一招,那七海上人掉頭就走,再也沒有過來。

    杜子平對這個新洞府也算是頗為滿意。他對瓊娘等人說道:「我準備在這裡把先天一氣化三清徹底修煉完畢,然後再去兩界嶺,看一下那鐵音寺的藏寶。」

    瓊娘道:「子平,你得到足夠的材料了?」

    杜子平道:「不錯,我這次得了一塊幻魔靈玉,還有一隻陰陽魔葫,都可以煉製分身,這樣一來,我就有三具分身,可以派一具分身前去,就算被鐵音寺釋信所騙,最多也就是損失一具分身。」

    他當日修煉到元嬰後期時,本來就可以取寶,但他怕有什麼意外,因此這才急著回到雲海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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