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天龍引 作者:回首朱門外(連載中)

 
BloomCaVod 2016-3-29 20:11:1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00 185344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3-1 22:34
第700章 幻魔嶺

    那人也吃了一驚,急忙抽身退走,瞬間便飄到數里之外。只是他剛剛停下,陡然覺得不對,右手一捏法訣,身上升起一個七彩霞光光罩,身體也向旁橫移了十餘丈。

    果然就在他身子方自挪開的片刻之間,一點豆大的黑色火星直循著原來棲身之處落下去,火光一現便發出了「轟隆!」一聲大震。

    火光當中,閃出一個背生雙翅的瘦小乾枯小老頭。杜子平怕被對方發現,未敢動用靈識,只用日月魔眼,卻也發現這個瘦小乾枯小老頭修為只是元嬰三層,尚不及對方。對方已經是元嬰六層的頂峰,即將踏入元嬰後期。

    杜子平也沒有料到這天魔國皇宮之處還藏有元嬰期的修士,但是就這一個元嬰三層的修士能濟什麼事?

    這瘦老頭雖然修為不及對方,但卻絲毫不懼。他雙手一揚,頓時又是十餘枚豆大的黑色火星飛出,立時之間,滿天都為黑色火焰。只是那第一擊落空,先前那人就已經做好準備。

    這人把手向空中一揚,便出現一面紫色小旗,迎風便長,將全身護住。那漫天黑火落下,在距離紫旗尺許左右,像遭遇到了什麼阻力似地,向四面散開,居然連這面小旗都沒碰上。

    那瘦老頭這才知道對方的實力比他想像得還要強上一籌,雙翅一展,便要後退。先前那人怎肯放他離去,左手一揚,又是一道綠光飛出,卻是一柄絕色飛劍。

    眼見這一劍便要擊在瘦老頭身上。卻見斜刺裡飛出黑色拳頭,一拳擊在劍脊之上,頓時將這柄綠色飛劍擊飛。

    接著空中又出現一個背生雙翅的中年大漢,杜子平一見此人,就吃了一驚,此人的修為居然是元嬰八層,難道他便是那天魔國國王?

    只是先前那人顯然在這裡埋伏時日已久,倘若沒有見到這天魔國國王離去,又怎肯來闖這天魔國的皇宮?

    先前那人也吃了一驚,但他鬥法經驗極為豐富,知道萬不可露出半分怯意,才會有一線生機,否則對方趁機而入,自己定然死無葬身之地。

    他那面紫旗一抖,一道紫芒飛出,化為一頭猛虎,一聲長嘯,便向那中年大漢撲去。壹?????看  書WW看杜子平暗暗點頭,原來這紫旗是一件偽靈寶,怪不得威力強橫。

    然而,這頭猛虎一擊,卻落了個空,那中年大漢的身形居然在他面前消失得無影無蹤。先前那人的驚訝可想而知。他原是早已忖度好了形勢,自己的這件偽靈寶,威力還在普通靈寶之上。對方縱然是元嬰後期的修士,這一擊,也沒有落空的道理。現在一擊不中,他便知道情形不妙。

    他腦後立時升起一道七彩光輪,向身後發出一道霞光。這居然是佛門神通,在魔淵之中,這種神通威力更是強上三分,便是那中年大漢修為已經是元嬰後期,只怕也不敢有半分輕視。

    哪知這道霞光剛一出現,本已經在此人身後的那中年大漢,身體又是一個模糊,消失不見。

    連續兩次出手落後,這人知道碰上一個畢生罕見的敵手。當下,他把腰一弓,身體立即化為數丈之高,想不到此人不但有一件實力極強的偽靈寶,修得佛門神通,同時還是一個修為精湛的煉體士。

    只見這人雙手握拳,放在胸前,全身升起一道寸許長短的金光,遠遠望去,宛如天神一般。那中年大漢身影已經在此人身體左側露了出來,雙指一彈,嗚的一聲,一道黑芒激射而出,正擊在此人的身上。

    但見金光閃爍,那道黑芒落在他的身上,發出霹靂啪嚓之聲,瞬間化為無影。那中年大漢吃了一驚,他剛才那一道黑芒,滿以為能立即將對方解決掉,哪知對方這護體神通如此了得,居然安然無恙。

    先前那人卻是機伶伶地打了一個寒顫,剛才只要他稍慢片刻,便會隕落於此。別看他適才這手護體神通了得,但這護體神通極耗法力,一日之內只能施展一次。他向來不敢輕用,如今對方只是隨手一擊,就迫得他拿出壓箱底的手段了。

    這人知道那中年大漢實在難纏,紫旗一展,一股紫色的濃霧湧出,將他的身形淹沒其中。

    杜子平這時卻發現這日月魔眼,已經無法發現此人。當然,他若將日月魔眼的威力全開,結果又另當別論。但是這樣一來,自己的藏身之處,就無法瞞得過那中年大漢了。他靈機一動,便悄悄地向天魔國皇宮飛去。

    那中年大漢靈識掃過,卻發現無法穿透那紫霧,不由得又是一驚。他用著魔淵中的古怪語言道:「你們這些外來修士,向來就會鬼鬼祟祟的,今日絕對讓你跑不了,好為我們天魔國的子民復仇。」

    先前那人雖是外來修士,但也懂這魔淵裡的語言。他也用魔淵裡的語言說道:「想不到魔淵裡的修士現在也會動腦筋了。只是天魔國什麼時候出現了你這樣的高手?」

    只是他這話音未落,中年大漢雙翅一展,便飛入這紫霧當中,轟的一聲巨響,隨即這中年大漢又飛出紫霧當中。

    先前那人道:「我知道你們天魔國有一門天賦神通叫做魔靈神耳,無論對方是有幻術神通,還是異寶傍身,單憑聲音便可判斷出來對方所在,我怎麼沒有防備?」

    那中年大漢冷笑道:「你便是有這寶物護身,今天也不過是讓我多費些時間罷了。」

    先前那人嘿的一笑,說道:「那咱們就耗著吧。」他口裡說的輕鬆,但是心下卻是明白對方此言不虛。倘若對方肯付出些代價,只怕耗時耗不了多久。不過,天河大陸的修士來此,這令魔淵中的修士個個都有了忌憚,唯恐這些修士都有一些什麼難得一見的手段,以免吃個大虧,因此這中年大漢才遲遲不敢下手。

    就在雙方僵持之際,那天魔國皇宮中又響起鈴聲。那中年大漢臉色一變,說道:「你們這些外來修士實在狡猾,居然還有人趁機闖入。」

    先前那人心裡雖然驚訝有人也來闖這幻魔嶺,但口中卻道:「我們的手段豈能連你們這些頭腦簡單的魔淵修士都騙不過?」

    那中年大漢怒哼一聲,猛然將手一抖,一隻長矛飛出,直沒入那紫霧當中。只聽見啊的一聲慘叫,顯然那人已經受傷。原來那中年大漢終於找到對方的身影所在,便一擊傷敵。

    那中年大漢雙翅一展,正欲再下殺手,卻見眼前白光一閃,叫道:「不好!」他見機極快,一把拉住那瘦老頭,瞬間飛出數里。

    但見這白光一閃,周圍三里之內,立時化為平地。先前那人借這機會也急忙逃走。他心中暗叫倒霉,方才那是他進入魔淵前,準備最大的殺招,威力奇大。若是方才那中年大漢稍有懈怠,便會被重創,如今卻只能為他做為逃命用的手段了。

    那趁機潛入的人正是杜子平,他進入這天魔國皇宮時才發現,這皇宮之中居然有一個預警法陣,繆清妍居然事先也不告訴他。杜子平怕那元嬰後期的天魔國修士趕回,根本無暇破解,便即硬闖,所以這才導致鈴聲大作。

    那中年大漢見追先前那人已來不及,便與那瘦老頭急忙返回,只是為時已晚,杜子平穿過皇宮直入幻魔嶺。

    那中年大漢來到幻魔嶺入品前,看著眼前的入門,卻不敢進入,只得恨恨地轉了回去。他對那瘦老頭說道:「咱們去捉剛才那人,他中了我的巨神矛,跑不了多久的,等傷勢發作,我自然可以找到他。」

    於是,兩人也離開皇宮,在附近搜尋。只是足足了過了幾個時辰,仍未發覺,卻又聽見天魔國皇宮鈴聲大作,那中年大漢怒道:「這廝居然如此膽大,沒有逃遠,反而折了回來。」

    這中年大漢說的一點不錯。先前那人服了一枚靈丹,強行壓住傷勢,趁中年大漢到處尋找他時,又潛入幻魔嶺。

    卻說杜子平一進入這幻魔嶺的入口,眼前一花,景色大變,周圍儘是紅色的濃霧。他不由得又是一怔,這法陣居然與血煞迷天大陸的基礎陣法相似。怪不得那天魔國的人不敢進入這裡。

    這血煞迷天大陣的基礎陣法雖然威力並非極強,但這魔淵中人陣法修為甚弱,方才皇宮的預警法陣其實也不過如此,杜子平自忖最多半個時辰,他便能破開,但那中年大漢隨時都能回來,他不敢冒險行事。

    他正在辨認這陣法的門戶,卻聽見繆清妍道:「公子,放我出來,我可以帶你穿過此陣。」

    杜子平一怔,忙將那幅美人圖取出展開,那繆清妍便又出現在杜子平的面前。只見她捏了兩道法訣,左一轉,右一圈,便向濃霧深處走去。

    杜子平暗暗心驚,這血煞迷天大陣的基礎陣法威力再弱,象繆清妍這種胎動期修士也休想破開,只是見她所走的方位,卻正是破解之術。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3-1 22:35
第701章 幻魔嶺中人

    那繆清妍似是猜到杜子平所想,頭也不回地說道:「這是家父所留下的破解之法,他親自驗證過的。」

    約莫過了半個多時辰,杜子平只看見眼前一亮,面前出現兩條路口。繆清妍捏了一道法訣,只見一股血霧升起,片刻之間便將這兩條小路籠罩在內。

    又過了片刻,那血霧散開,眼前出現一片亂石崗。原來這兩條小路都不是真的,無論誰走哪一條,只怕到不了目的地是小事,還會有殺身之禍。

    繆清妍道:「公子請隨我來,那幻魔靈玉就是這亂石崗中。」

    杜子平四處打量了一番,便隨繆清妍進入那亂石崗中。那繆清妍並非直線前進,而是東走幾步,西走幾步,口中還唸著古怪的咒語。

    剎那之間,杜子平只見眼前一亮,這亂石崗中卻突然出現一塊空地,中間有一塊一尺多高的墨綠晶玉。

    這塊墨綠晶玉泛著光芒,初看似乎沒有什麼特別,但時間稍久,竟然讓人覺得眼睛刺痛。杜子平知道這正是此行的目標,幻魔靈玉。

    他四下看了看,卻沒有上前,用手一招,結果那幻魔靈玉一動不動。他又一捏法訣,背後冒出一道光芒,化為一隻巨手,一把將那幻魔靈玉抓住,向後一扯,便將這塊幻魔靈玉扯起。

    就在此刻,那繆清妍卻突然一捏法訣,一柄翠玉飛刀激射而出,刺向杜子平。杜子平身上升起十三層佛光,瞬間即逝,正是他那手修煉有成的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

    哪知這翠玉飛刀只是微微一頓,再次激射,正刺在杜子平的後背。叮的一聲,杜子平身體居然絲毫無損。

    繆清妍臉大變,杜子平的肉身居然如此強橫,只怕防禦法寶也不過如此了。杜子平將這塊幻魔靈玉抓到手中,轉過身來,說道:「雖然在這裡,你的實力更上一層樓,但當初風火真人都不能破開我這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你肉身已失,居然還這般了得。」

    那繆清妍聞言一怔,隨即臉上面容模糊起來,片刻之後,化為一個中年婦人的形象。那婦人疑惑道:「你知道我?」

    杜子平道:「我雖然不認識你,但我卻知道你早有意奪舍繆清妍,只是你這法門頗為奇妙,我也是試了多次,才終於確定。只是我奇怪的是,她怎麼會讓你留在她的身體裡。」

    這時繆清妍驚訝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娘,你要奪舍我?」

    那中年婦人道:「別聽此人胡言亂語,我怎麼會奪舍你?你可是我的親生女兒。」

    只見這具軀體兩種聲音自言自語,杜子平雖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卻仍是有一種錯亂的感覺。

    他聽說這中年婦人居然是繆清妍的母親,更是吃驚,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冷笑道:「你們母女倆五官沒有半分相似,還真是有些奇怪。」

    那中年婦人臉一變,一捏法訣,身上升起一層黑氣,接著便聽到那繆清妍的慘叫之聲。

    杜子平搖頭道:「可惜,可惜,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就這麼死在你的手裡。」

    那中年婦人道:「她本是她父親在外面生的野種,本來還想留她一段時間,結果她卻自己找死。我怎麼沒看出來你會這麼憐惜她,這段時間你都沒有動她。」

    杜子平登時醒悟過來,說道:「原來你就是元陽嶺最初的女主人,與丈夫翻臉,怪不得能騙得了這繆清妍,只是你為何要暗中加害於我?如果我要是真的收了此女,只怕你根本不用這麼辛苦,早就把我制住了。」

    那中年婦人道:「現在也不晚。」說完,她一捏法訣,那滿地的亂石飛起,重重疊疊將杜子平困在當中,空中又出現一片血霧,將這附近百里之內盡數籠罩。

    空中傳來那婦人的聲音,「讓你見識一下這血殺大陣的威力。」

    杜子平見了這血殺大陣,眼前便是一亮,這血殺大陣居然與血煞迷天大陣同出一源,而且還是當初潭傑所拿出的陣圖。只是潭傑的陣圖不全,充其量也只有此陣六七成而已。

    但杜子平這些年來不斷推測,將那陣圖又擴大不知多少,雖然還沒有將此陣完全覆蓋,但至少也有**成。

    「一飲一啄,莫非前定」,這一剎那之間,杜子平不禁浮起了這般想法。他哈哈大笑,說道:「此陣要是對付別人也就罷了,對付我,那才叫做聖人面前賣字畫,夫子門前念聖經。」

    他一揚右手,飛出一隻小幡來,這只小幡迎風一晃,生出無數道血光,向四周射去,只聽得叮叮叮一陣亂響,無數亂石落到地上,連那血霧也被血光吸攝大半,露出那中年婦人的身形來。

    那中年婦人大駭,叫道:「這怎麼可能,祖師快來救我!」一言未盡,只見一道血光刺入她的體內,瞬間便將她化為乾屍。

    其實杜子平所掌握的血殺大陣破法並不全,那中年婦人若靜下心來,還可以抵擋片刻,只是她倚為殺手鐧的血殺大陣被杜子平輕易破開,早已經亂了分寸,加上她剛剛奪舍,自知絕非杜子平的對手,心慌意亂之下,被杜子平輕易斬殺。

    杜子平擊殺了這中年婦人之後,卻向四周望去,叫道:「出來,這血殺大陣絕非此女所布,她沒這份本事。」

    這時,空中又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你這赤血幡是從何而來?」

    杜子平道:「原來你認得這赤血幡,只是我奇怪得很,你怎麼懂得這化血**,還把這白玉璽與天王璽傳了出去。」

    那聲音道:「看來你聰明得緊。那我就來考考你,你猜這是怎麼回事?」

    杜子平道:「這白玉璽與天王璽傳到外面,應該是閣下故意所為,想吸引人來此。只是不知怎的出了差錯,遲遲沒有人前來,這女子與她的丈夫被前輩相中,出去找這白玉璽與天王璽。只是這兩人在這裡又身受重傷,女的肉身崩潰,男的重傷垂死,因此繆清妍才會被那婦人相中,把我引到這裡。」

    他頓了頓,又說道:「當日我一見白玉璽,發現這裡面雖然有魔淵之氣,卻還有化血**,實在令我吃驚不小。」其實這才是杜子平當日要讓常家與蒙家舉薦他進入魔淵的真正原因,至於幻魔靈玉,不過是聽了繆清妍那一番話,才起意的。

    那聲音道:「你當真聰明得緊,說的確實不錯,宛如親見一般。只是你既然也學了化血**、冥王訣與明心訣,我便與你做個交易如何?」

    杜子平道:「做交易?」

    那個聲音道:「你是雲海門的弟子,而且還是從什麼雲霄大陸而來,還曾經是雲霄大陸血魔宗的修士。」

    杜子平這才大吃一驚,此人是誰?怎麼會對他如此瞭解?電光火石之間,他腦中一個念頭浮起,不及思索,隨口叫道:「你是血天老祖?」這話一出口,又覺得不對,那血天老祖是血魔宗的創始者,是數萬年前之人,哪裡能活到現在?

    他便又改口道:「總不成你是三絕真人。」

    那個聲音道:「想不到有人還記得我。」言下之意,竟然自承是三絕真人。

    杜子平更是驚駭,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那自承是三絕真人的人接著說道:「你是怎麼猜出我來的?為何開始又說是血天?」言語之間,充滿了苦澀。

    杜子平定了定神,說道:「除了修煉化血**、冥王訣與明心訣的人,無人能瞧出我身具這三門功法。據我所知,只有三絕真人才修煉了這三門法訣。至於猜是血天老祖,原因很簡單,三絕真人當年大鬧雲海門,早就死了,所以我才認為你是血天老祖。」

    那人又道:「那你為什麼又認為我不是血天?」

    杜子平道:「第一,血天老祖沒有修煉過冥王訣與明心訣,第二,這麼多年來,血天老祖要麼就已經飛昇,要麼早就死了,不會還留在此界。而三絕真人懂得冥王訣,在這魔淵當中,或許還有可能找出元神不滅的法子來。」

    那人道:「什麼元神不滅?」

    杜子平道:「當年三絕真人在雲海門激戰,就算沒事,至少他的肉身徹底崩潰,而且元神也怕損失大半,否則雲海門不會這麼安生,三絕真人與雲海門仇深似海,萬萬是不會放過的。」

    那人冷冷地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杜子平道:「我這話就是告訴你,不管你當年有多強,現在不過是一縷殘魂,掀不起什麼大浪,要想與我做個交易,只怕你還不夠資格。不妨說說你有什麼物事,能讓我心動。」

    那人呵呵一笑,說道:「你學了我留下來的功法,也算是我的徒子徒孫了,居然還對我如此不敬。」

    杜子平哈哈一笑,說道:「你留下的那三脈傳人,都視我為寇仇,數次顯些要了我的性命,你讓這婦人來困殺我,顯然也不懷好意,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想讓我對你感恩戴德嗎?」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3-1 22:35
第702章 三絕真人

    那三絕真人道:「我那三個弟子心術都不正,因此都沒有得到我的真傳,你一人身兼他們三家之長,自然會引人覬覦。不過,你不要以為離開了雲霄大陸,沒了元嬰之禍,便可以高枕無憂了。雲海門是不會放過你的。」

    杜子平心中微微一動,如此看來,此人到可能真是三絕真人,怪不得所佈的陣法脫胎於血煞迷天大陣。

    他暗自想道:「這三絕真人此言到是不假,而且只怕還是有因而發」,但他仍冷笑道:「我對雲海門忠心不變,他們自然也會看重於我,一個元嬰期修士,就是雲海門也是捨不得的。」

    三絕真人道:「我先告訴你一個秘密,然後你再考慮一下合作之事。」

    杜子平道:「請講。」

    三絕真人道:「那元嬰之禍實際上就是由雲海門操縱的,雲霄大陸也只是由雲海門一派進出。」

    杜子平道:「這算什麼秘密,我早就猜到了。」

    三絕真人道:「看你還是一個聰明人,怎麼還沒有覺察出來什麼不對嗎?」

    杜子平一個念頭閃過,駭然說道:「你是說雲霄大陸與這魔淵一樣是雲海門的空間法寶?」

    三絕真人道:「還不算笨到家了,不過,你猜得與事實相比還是有些差異,那雲霄大陸不是雲海門的空間法寶,而是空間靈寶。它真名也不叫雲霄大陸,而叫雲霄瓶。」

    杜子平心頭震駭無比,萬萬沒有想到,自家所出生之地,竟是別人的靈寶。他又想道:「難怪當初在造化谷中,那幾個金丹期修士背地裡說他運氣好,還叫他豬玀一樣的人。」如此看來,他其實與別人豢養的寵物也沒有什麼區別。

    他轉念一想,疑竇叢生,又問道:「那這元嬰之禍是怎麼回事?」

    三絕真人道:「雲海門為了讓門下多出幾個步虛期修士,便拿修士的元嬰與妖獸的真丹煉製化虛丹。因此才會有這元嬰之禍,說白了,雲霄瓶裡的修士就是雲海門豢養的豬羊。」

    三絕真人又道:「我問你,你養的一頭豬,準備宰殺出售,後來這豬有了本事,你不但分毫未得,他甚至要與你平起平坐,你會同意嗎?」

    杜子平暗地撇了撇嘴,這比喻也實在難聽了些。他又想起一事,說道:「既然如此,這天魔宮要得魔淵裡修士的魔晶,為何還讓外人進入?」

    三絕真人道:「這就是空間法寶與靈寶的區別了。空間靈寶有了器靈,它可以自行決定靈寶中的一切,包括裡面修士的生死。當然,如果這裡面修士的實力太強,而它的實力又弱小之時,會出一些例外,當年的天龍逸士與我就出了這種意外。只是天龍逸士成功擺脫,而我又中了雲海門的詭計,即便如此,我也有這具分身逃了出來。」

    杜子平道:「這麼多年過去,難道雲霄瓶器靈的實力還沒有什麼增長嗎?」

    三絕真人道:「靈寶一旦生成,實力增長極其緩慢,而空間靈間更是慢了不止十倍。因此,你的實力若是能追得上當年的我,雲霄瓶的器靈也奈何不得,除非它提前把你擊殺。」

    杜子平到是對三絕真人這番話頗為信服,隱隱覺得雲海門應該對他有些目的,但卻是不知。

    他又問道:「那空間法寶就不同掌控這裡的一切嗎?」

    三絕真人道:「空間法寶只能控制元嬰期以下的修士或真丹期以下的妖獸,元嬰期的,它就無可奈何了,而這魔淵煉製時出了差錯,已經絕了進階靈寶的可能,因此天魔宮這才讓外人進入,而這也是我要藏身此處的原因所在。」

    杜子平道:「如今我已經脫離了雲霄瓶,再也不回到雲海門,那雲海門還能奈我何?難道他們會讓步虛期的修士出手?」

    三絕真人道:「象對付你這種事情,步虛期的修士是不會出手的。他們一心只想飛昇,對宗門都有些不太在意,不過,宗門要是出現了大危機,他們也不會袖手不管。不過,你的元嬰是煉製化虛丹的上佳材料,他們不會輕易放棄的。」

    杜子平心中一動,又想起天龍逸士所言,要化龍訣與斬龍訣同時進階元嬰中期,想必也是為雲海門翻臉做準備。

    三絕真人道:「我與你做交易,就是幫你如何避開雲海門對你暗中下手,而你要帶我離開此處,再找一個資質絕佳之人,讓我奪舍重生。到了那時,我修為盡復,別說踏入步虛期,便是飛昇也不是什麼難事。要知道天龍逸士與玉真子都已經飛昇,沒有理由我做不到。不過在飛昇之前,我可以把雲海門在天河大陸抹去,讓你掌管雲霄瓶。」

    杜子平聞聽此言,覺得這三絕真人到也不是說大話,只是這三絕真人是否靠得住。這三絕真人修為之高,實在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他甚至懷疑,當年三絕真人全盛之時,步虛初期的修士都未必能奈何得了他。

    杜子平說道:「我如何把你帶出魔淵,你不會學那個婦人附我身上吧。」

    三絕真人道:「這種法子當然最好不過,只是你絕計不會同意。因此我到有另外一個法子。我現在附身一塊凝魂木上,你把這塊凝魂木放入白玉璽與天王璽中,便可以帶走了。」

    杜子平這才明白,這三絕真人為什麼能活到現在,顧名思義,這凝魂木有凝魂之效,否則,這三絕真人的冥王訣再強,創出的法門再奇妙,也不可能會讓他存活數萬年之久,而且即便有這塊凝魂木,只怕他現在的實力已經是十不存一。

    他心下大定,點頭說道:「好,我同意與你做這筆交易,你藏在什麼地方?」

    三絕真人道:「看來你對我這大陣還是沒有完全參悟透,剛才見你的手段,還真把我嚇了一跳。」

    杜子平臉色一變,說道:「怎麼,前輩要反悔,用不用再試一下你這大陣。」

    三絕真人一陣低笑,說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難道說過的話與放屁一樣?你用赤血幡,施展化血真經裡的血海留香,再配合雲中三影的身法,按左五右三的法子,就能看到我了。」

    杜子平依言將赤血攝魂幡祭出,打了一道法訣,只見那赤血攝魂幡憑空暴漲,放出濃濃的血霧來。

    那血霧之中升起兩隻眼珠,射出兩道光芒,登時將這片亂石崗開出一條通道來。他知道這條通道一閃即逝,若不能趁此機會進入,之後定會大費周折。他身影一晃,化為三道血影,東一晃,西一轉,瞬間從這條通道中消失。

    這時,杜子平眼前的景象又是不同。映入他眼中的是一片一尺多高的灰色灌木叢,在灌木叢中,有一株墨綠色光禿禿的樹幹,正是凝魂木。

    只見這株凝魂木上升起一道血霧,隨即化為一個人面。此人五官頗為俊秀,但目光凌厲,顯然不是什麼好惹之人。

    現出人面的正是三絕真人。他說道:「現在,你將白玉璽與天王璽取出,將我這塊凝魂木吸攝進去,就可以帶我離去了。」

    杜子平瞧了三絕真人一眼,說道:「你信得過我,不怕我出去後不放你離開?」

    三絕真人道:「信不信,也只能這樣了,如今我實力大損,再不隨你離去,時間再久,我也就會魂飛魄散。再者天魔宮已經盯上這裡,早晚會有人來,到時我更沒的選擇。」

    杜子平暗暗搖頭,這三絕真人看上去似乎把老底都交待出來,但他深信,倘若他要是起了別樣心思,三絕真人想要拉他同歸於盡的手段還是有的。

    他又盤算了一下,覺得三絕真人這辦法對自己是絲毫沒有影響,這才從袖中取出那白玉璽與天王璽。這兩枚玉璽已經合二為一,杜子平一捏法訣,這兩枚玉璽便飛到空中,正待他要有下一步舉動之時,異變陡生。

    那三絕真人喝道:「疾!」也不知道他暗中施展了什麼手段,這兩枚玉璽發出一道七彩霞光,正罩在杜子平的身上,杜子平頓時覺得動彈不得。

    那三絕真人一聲獰笑,說道:「哪裡能找到比你更合適的肉身了?」說完,他化為一隻血色大鵬,向杜子平飛來。這正是天罡地煞血獸變的第七變。

    這天罡地煞血獸變的第七變,是在元嬰後期時修成,可以化為修士的分身,修士也可以附身其中任意一頭血獸。但無論如何,都不能自行修煉,如果是附身血獸,還保持靈智,但如果是血獸化為修士的分身,卻是毫無靈智。那三絕真人便是以此神通,從雲海門中逃脫。

    杜子平大急,卻覺得後背一熱,一道血雲飛出,化為一百零八頭血獸,向三絕真人所化的血色大鵬飛去。

    三絕真人大吃一驚,用不可思議地聲音叫道:「天罡地煞血獸變!你居然也煉成了這門神通!」

    杜子平冷笑道:「本來還想與你做筆交易,如今只能是魚死網破,若是你在全盛之日,我自然毫無勝算,但如今,就不見得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3-1 22:36
第703章 激戰三絕真人

    這只血色大鵬也不答話,只是冷哼了一聲,雙翅一展,便從迎面撲來的三隻血獸中穿過,接著一隻鳥爪抓去,便將剛剛撲過的那頭黑虎的一隻前爪撕下。

    杜子平見了,暗暗吃驚,這三絕真人雖然是元嬰後期的修為,但他數萬年來苟延殘喘,一身實力十不存一,境界雖在,但只是一個空架子,然而即便如此,他面臨這天罡地煞血獸變居然絲毫不落下風。

    這只血色大鵬雖然一時之是連連克敵,但天罡地煞血獸變中的血獸隨死隨生,殺之不盡,瞬間它便被這百餘頭血獸重重圍住,雖然未曾落敗,但也衝不出來。

    杜子平這裡驚訝於三絕真人超強的實力,但三絕真人卻是暗暗叫苦,別人不知,他卻是知道自家的情形。他的殘魂與精血全部附在這只血色大鵬身上,倘若稍有損傷,便再難恢復。

    這只血色大鵬施展起化血真經中的各種神通,限於三絕真人現在的狀況,大威力的神通,極少動用,只是將那些威力較弱的神通反覆施展,但每一次施展都是恰到好處,讓杜子平的天罡地煞血獸變對他無可奈何。

    鬥到這裡,杜子平到吸一口涼氣,他只道自家對化血真經已經是極為瞭解,但卻萬萬沒有想到還有如此多的變化,他與三絕真人固然有境界上的差距,但他捫心自問,倘若他修為也到了元嬰後期,也是不可能達到這個地步的,當年的雲霄三聖果然了不起。

    其實這也是他想得有些左了。這三絕真人固然對化血真經的理解極深,但他的實力也不至於較杜子平高出這麼多來。真正的原因是他這數萬年來,修為絲毫不能進步,閒著無事,只能反覆鑽研這化血真經,因此他隨手一記神通,威力都大到不得了。

    一晃一個多時辰過去,杜子平與三絕真人均感奇怪。杜子平奇怪的是,他知道三絕真人這數萬年來生不如死,實力大降,法力也不會深厚,倘若兩人鬥法,他能擋得住開始半柱香就會立於不敗之地,那三絕真人的法力絕對不會強到哪裡去。他估計,三絕真人能堅持半個時辰就已經是極其了不起的了。

    他暗道:「這三絕真人當年法力之深厚,實在不是我能想像得到的。」

    那三絕真人也是奇怪杜子平居然能堅持這麼久。那白玉璽與天王璽是他偶然在魔淵得到的寶物,他窮盡萬年之力,才將這兩枚玉璽重新煉製,要知道,要將一個已經成型的法寶重新煉製,難度之大,絲毫不下於將法寶進階成靈寶,更合況,他還不能動用外物,又身受重傷。

    這次這白玉璽與天王璽作用到杜子平的身上,他料定杜子平就算能動用法力,也不可能超過一半,再加上在魔淵之中,鬥法時,法力流失加速,怎麼可能會堅持這麼久?

    他暗暗心想,當年我在這個修為之時,實力只怕也不過如此,看來要是能將他的肉身據為己有,還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想到此處,他心中更是火熱,喝道:「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天罡地煞血獸變的威力。」

    說完,那隻血色大鵬在空中一旋,從體內湧出一股血霧,隨即化為一百零八頭血獸,與杜子平的天罡地煞血獸變鬥了起來。

    只見漫天血獸兩兩廝殺,片刻之間,那三絕真人的血獸便佔了上風,將杜子平的血獸打得節節敗退。杜子平知道對方實力高出自己遠甚,這時便存了只守不攻、挨得一刻便是一刻的想頭。

    因此在這種情形之下,那一百零八頭血獸將自家護得嚴嚴實實。兩人的血獸每一次互擊,他的血獸防禦圈子便縮小一分,但每縮小一分,卻讓他的血獸之間配合更加密切,防禦更加嚴密,無論三絕真人如何進攻,但一時之間總破不開他的防禦圈子。

    三絕真人接連摧動三次法力,只覺對方的天罡地煞血獸變雖然不如自己那般威猛,但竟是無窮無盡似的,任憑自己衝擊,卻始終能堅持擋住。杜子平的法力本就精純之極,又加上修煉了化龍訣,肉身強悍無比,元嬰期修士當中可稱韌力無雙,三絕真人雖然大佔上風,但杜子平全力死守,三絕真人在一時之間倒也奈何他不得。

    兩人相持片刻,杜子平只覺血流加速,全身汗下如雨,這竟然是他對敵以來首次。只是這時,他卻也發現了三絕真人似乎後力有些不濟,心下暗喜,終歸是你受傷太重,沒有肉身,時間越久,對你越是不利。

    只是他知道這三絕真人乃是數萬年來難得一見的奇才,絕不可以等閒視之,越是對方出現不利苗頭,越是謹慎,絲毫也不搶功。

    那三絕真人卻暗暗叫苦,他現在一時之間到沒有什麼法力不足,還能堅持得住,但杜子平這般鬥法,最終落敗的定然是他,因此他故作法力不濟,誘使杜子平進攻。但杜子平卻是抱定消耗對方法力的主意,絕不肯給對方一絲漏洞。

    杜子平的天罡地煞血獸變勝在血氣充足,法力深厚,更關鍵的是他得了一頭五爪金龍,血獸本身的資質委實還在三絕真人之上;而三絕真人的天罡地煞血獸變則是第七變,較杜子平多了一變,而且修為境界也更加高深,同時他鑽研化血真經數萬年,對天罡地煞血獸變這門神通的理解施展上也遠勝對方。

    這樣一來,雙方又在拉劇。杜子平一面與三絕真人鬥法,一面暗暗納悶,三絕真人現在這樣的實力,便是離開魔淵,隱匿蹤跡,雲海門也未必能奈何得了他,何必要躲在這裡?

    他又想起一件事來,這三絕真人似乎是無法離開此處,想必是他無法離開那凝魂木之故。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只要將這凝魂木收好,便不必擔憂此木受損,他魂魄自然也是無事。

    他卻沒有想到,這三絕真人肉身已毀,身上更沒有什麼法寶囊等物,自身又寄託在這凝魂木上,倘若施法處理這凝魂木,卻如同用刀自殺一般,因此他只能留在這裡,找到一具合適的肉身。

    這也怪他當年吃了大虧,唯恐有人趁他實力大降之時闖了進來,便布下這等大陣來保護自己。這樣一來,他雖然免遭外人侵入,但別要說找一個合適的肉身,便是見到幾個修士都是極難。

    這數萬年來,他總共見了也不過四個修士,還是他想方設法騙進的。只不過其中三人是女子,他實在不願意變為女身,這才讓頭兩人出去,並將那白玉璽與天王璽帶了出去。但這兩個女修一去不復返,讓他苦苦等候。第三個女修則是冒充繆清妍母親的婦人。

    而那唯一的男修,也就是繆清妍的生父,卻是壽元將近,也不是一個合適的目標,因此他將那繆清妍的生父與那婦人制住,讓他們找一個根基好的修士。

    三絕真人正在與杜子平激戰,心中卻突然又是一震,原來,這時他覺察到又有人來破陣,此人對此陣也是頗為熟悉,而且在陣法的造詣上也是不凡。

    他暗暗叫苦,來的莫非是此人的幫手,這下可就麻煩了。可就在此刻,杜子平卻突然轉守為攻起來。

    三絕真人大喜,暗道:「你終究沉不住氣了。」只見一頭血獸竟然向那凝魂木撲去,這一驚可非同小可,三絕真人大駭,知道已經被對方看破弱點所在,急忙收了三分攻勢。

    杜子平看到這裡,知道這次是找到對方的軟脅,長嘯一聲,身上卻突然覆蓋了一層龍鱗,背上長出雙翅,額頭也伸出兩隻龍角來,修為也是一下子暴漲到元嬰六層的頂峰。

    三絕真人大吃一驚,叫道:「這是化龍訣,你怎麼還會天龍老鬼的手段!」

    杜子平現出真龍法身,只覺得那白玉璽與天王璽的限制之力大降,雙拳揮出,只見一條火龍與一隻雪鳳飛出,向三絕真人的一百零八頭血獸撲去。

    三絕真人大駭之下,他沒有肉身,沒有防禦法寶,哪裡也硬接,只得連連躲避。他心中暗恨,若不是他帶來的那柄赤血幡有了別的用途,何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這樣一來,形勢逆轉,杜子平立時大佔上風,反將對方壓了下去。又鬥片刻,杜子平只覺得那白玉璽與天王璽的限制之力又弱了幾分,丹田中的法寶似乎可以動用,便將那赤血攝魂幡取了出來。

    三絕真人見了,叫道:「罷了,我這次是在劫難逃,我也不想求你饒我,我只想再與你做最後一筆交易,你可以將我這一百零八頭血獸煉入你的天罡地煞血獸變當中,我不會將我的殘魂與精血自毀,這樣你就可以得到我這數萬年來對化血真經、冥王訣與明心訣的領悟,做為交換,你日後有機會的話必須替我將雲海門連根撥起,如何?」

    杜子平微微一怔,猛然想起,這化血大法等三門功法與化龍訣、斬龍訣不同,化龍訣與斬龍訣那是天龍逸士飛昇前留下的功法,沒有任何問題,而化血大法到了步虛期的功法實際上只是三絕真人自行設想,只怕還有疏漏,這數萬年來,三絕真人估計將這些疏漏也彌補得七七八八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3-1 22:36
第704章 陣破

    只是他如何能再信任這三絕真人,固然對方已經敗像已露,但誰知道他是不是還有什麼詭計來翻盤。

    那三絕真人道:「現在外面又有人來,此人的實力定然也非同小可,你若是再與我鬥下去,等那人進入此間,只怕你就算對付得了我,法力大耗之下,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咱們鷸蚌相爭,他漁翁得利。」

    杜子平微微一怔,這時也察覺到有人破陣而來,而且此人破陣速度不慢,想來陣法造詣不差。

    他瞧了三絕真人一眼,說道:「你也太瞧得上我了,那雲海門是天河大陸最頂級的門派之一,我便是進階到步虛期,也沒有把握能將這雲海門連根拔起,到了門派生死存亡之際,雲海門的步虛期修士怎會袖手不管?除非我已經確定要飛昇至上界。」

    三絕真人道:「我真是希望你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為我做這一點,這對你來說,沒有半分損失。我之所以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完全是雲海門的原因,我與雲海門的仇恨,當真是傾四海之水也無法洗淨。」

    杜子平覺得三絕真人說的似乎有些道理,還在猶疑不定之時,那三絕真人道:「你就不用思前想後了,那人馬上就要進來了。」

    說完,他所化的一百零八頭血獸聚集在一起,在空中一滾,又化為一頭血色大鵬,一頭紮入杜子平的血獸當中。那杜子平一驚之下,忙又摧動天罡地煞血獸變,那三絕真人也不抵抗,任憑杜子平的血獸吞噬,臉上卻露出一絲笑容。

    片刻之後,這三絕真人所化的血色大鵬便被杜子平的血獸分食乾淨。杜子平只覺得一股極其精純的血脈之力進入那些血獸當中,不多時便又有十餘頭血獸進階到元嬰中期。

    同時,一股信息也進入了杜子平的腦海當中,正是那化血**中步虛期的修煉之術與化血真經中各種神通的施展之法。

    那化血**中的步虛期修練之術與杜子平之前所得大同小異,只是有一小部份修訂,但這一部份修訂,對化血**來說,就有了極大的不同。杜子平兩相比較一下,發覺三絕真人這次給予的化血**明顯要更為完善。

    那化血真經中各種神通的施展之法,之前在化血真經裡也都有,但這次三絕真人給予的明顯更為老辣,用此法施展,威力自然也是更強。

    他心中還是有些疑惑,這三絕真人為何如此對他?至於良心發現之類的,只要不是腦子壞掉,他是絕對不會信的。

    現在也輪不到他多想,那人隨時都有可能破陣而入,只是現在破陣似乎遇到了些麻煩,被困在陣中,這才沒有來到這裡,不過,估計耗時也不會太長。

    杜子平瞧了一眼那株凝魂木,那可是一件意外之寶。這凝魂木在這裡生長不知幾萬年,又被三絕真人附身,被他的法力滋潤,實在是難得之極。對杜子平來說,此凝魂木還可以煉製其第三具分身,那先天一氣化三清的神通便可以將第一層修煉完滿。

    他走上前去,二指一併,一道劍氣射出,圍繞著這株凝魂木周圍三尺之內劃了一個圓圈。他卻發出一聲輕微的「咦」,原來這劍氣所過之處,似乎觸到一物,不過他也顧不上許多,只是虛空一攝,便將這株凝魂木取出,放入玉匣當中。

    他用封禁符將這玉匣封好,又向方才劍氣所觸碰之物看去,不由得心中一動,飛劍閃動,不多時便露出一物來。

    杜子平將其取出,這時異變陡生,眼前影色一變,那亂石崗又出現在眼前,只是已經沒有那血霧,這片灌木叢正處於亂石崗的中間,在距杜子平十餘丈處,有一個瘦削漢子,修為已經是元嬰中期頂峰。

    此人似乎也是吃了一驚,這時又見到杜子平,更是驚訝,瞧了一眼杜子平手中之物,惡狠狠地說道:「這是我天魔宮之物,快些還我。」

    杜子平初見那人也是吃驚非小。這時,他才注意到手中之物,居然是一柄赤紅色的小幡,上面居然已經有數處破損,但靈氣仍然充足。這也是赤血幡,這是三絕真人的赤血幡。

    杜子平立時明白過來,這赤血幡想必是他逃脫時帶出來的法寶,在此地,又利用它布下這陣法,由於此人的到來,三絕真人已經不敢將其取出,否則,三絕真人有法寶在手,兩人相鬥,鹿死誰手,還不可知。也正因為如此,杜子平將這赤血幡取出,此陣立破,這人才顯露出來。

    這樣一件寶物,怎麼能給此人。至於天魔宮,他雖然顧忌,但面臨這樣的寶物,又怎能拱手讓人?

    他微微一笑,戲謔著說道:「天魔宮?好大的口氣,真是嚇死人了。」他口裡說著嚇死人了,但臉上微笑依然,全無半分害怕之意。

    接著他又說道:「既然你說這是天魔宮之寶,請問此寶叫什麼名字,有什麼樣的效用?」

    那人聞言,不禁為之語塞。天魔宮只是知道這裡有法陣,便猜到其中必有寶物,便驅動魔淵這件法寶,將陣圖錄下,但卻仍不知裡面有什麼寶物,這才到處找人來破解此陣。

    本來以天魔宮的底蘊,便是再難的法陣也擋不住他們。偏偏這大陣脫胎於血煞迷天大陣,在天河大陸是從來沒有出現過,因此天魔宮的陣法宗師便是學究天人,也不能盡破,這才到外面找知名陣法宗師來破解此陣,因此潭傑才去找風火真人,卻遇到了杜子平,向杜子平請教破陣之法。

    杜子平雖然提供了些破陣之法,卻暗暗留了手,又故意在幾處關鍵之處做了手腳,天魔宮的陣法宗師雖然發現部份破解之道有問題,但一來此陣在天河大陸從未見過,二來潭傑提供的陣圖不全,因此出些問也實屬正常。

    雖然天魔宮的陣法宗師對此加以修正,但仍未盡善盡美,這才有此人在破陣之時被困在陣中之事。

    那人喝道:「此寶是魔淵之物,那魔淵是我天魔宮之地,因此此寶便是天魔宮之寶。」此人這番話到也並不是強詞奪理。這魔淵本就是天魔宮的寶物,因此這赤血幡是天魔宮之寶,到也說得過去。

    杜子平又是一笑,說道:「天魔宮將魔淵開放,聲言任我等各取其中之寶,只是離開時,要上交部份而已,憑什麼你說此物是天魔宮的?更何況,你怎麼此物是魔淵之物?這是我的法寶,難道不可以嗎?」

    那人知道杜子平不肯交出此物,自忖修為高於對方,便冷笑一聲,把手一揚,祭出九柄黑色飛刀來。

    這九柄黑色飛刀乃成套法寶,威力極強。只見這九柄飛刀掠過,濃墨般的刀氣,須臾就到了杜子平的周圍。

    杜子平自忖所修的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奧妙無窮,又到了大成境界,雖然此人修為還在他之上,又是天魔宮中出類拔萃的人物,卻也絲毫不懼。當下運起這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十三層佛光一閃而過,與那人的刀光絞在一起。

    那人根本也不畏懼,九柄飛刀所化的刀光和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一碰,凌厲的刀光便把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前三道佛光斬斷。杜子平這才心中一凜,剛才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與刀光的糾纏中,他已經察覺到了,那人本身的法力也是凝練無匹,刀光更是鋒銳,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竟然無法化解。

    當下,杜子平一捏法訣,那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化為一朵蓮花,層層綻放,將這九柄飛刀拒之門外,自身卻急忙退後。

    這九柄飛刀何等犀利,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所化的蓮花瞬間便被層層迫開,那陰森森的刀氣從杜子平身前掠過,令他不得心中一寒。他肉身雖然強悍,不亞於防禦法寶,但這一刀倘若擊中,足可以將其斬成數斷。

    他暗暗心驚,知道這天河大陸中的頂尖人物,也是非同小可,絕不能有半分小瞧。他叫道:「看你的神刀厲害,還是我的仙劍鋒銳。」說完,他大袖一甩,飛出九柄飛劍來,正是那斬龍九劍,隨即便與對方鬥在一起。

    那人剛才那一刀只是將杜子平迫開,心中也微微一震。杜子平施展也只是一門神通,並沒有動用法寶,威力卻自不俗,想來不是什麼散修。

    他也識得這是佛門神通,心中暗自揣測,自從萬年之前,鐵音寺與蒼雲庵退出五大門派之後,佛門在天河大陸中也沒有什麼了不起門派了。便是鐵音寺與蒼雲庵後來四分五裂,也不成什麼氣候,哪來的這樣一個佛門的高手?

    也容不得他多想,杜子平的斬龍九劍飛出,他見了之後,更是詫異,觀對方的劍術,似是道家一路,難道此人佛道雙修?

    杜子平知道得速戰速決,現在三絕真人所佈的法陣已破,那天魔國的修士也沒有了所懼之事,定然也會進來,別人也就罷了,那天魔國的國王與剛才所見的元嬰後期修士,實奪是難惹之極。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3-1 22:37
第705章 劍陣顯威

    杜子平一捏法訣,只見斬龍九劍在空中滴溜溜地一轉,化為一個白衣童子,放出無數道劍光來。

    那瘦削漢子見了大駭,叫道:「靈寶!你是何人?」見了這靈寶,他知道杜子平絕非普通人士,在元嬰中期修士中有靈寶的修士並不多見,散修中更是屈指可數,他翻遍腦子,也想不出杜子平這一號來。

    他深知靈寶之威,雖然對方修為不及他,但是有了靈寶,自家就絕不會是對手,急忙將自家的九柄飛刀收回,在全身上下飛舞,身體卻化為一道遁光向外面飛去。杜子平哪裡會容得他離開此地,一道劍光飛去,直奔那人斬去。

    噹的一聲,這一劍便被對方的飛刀擋下,只是這柄飛刀也是光芒一黯,靈氣大降,發出一聲哀鳴,顯然受創非淺。

    那人更是吃驚,靈寶初成之際,威力雖大,但也不會大得離譜,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才會遠遠勝過法寶。只有那極罕見的偽靈寶才有可能在最初時威力便大得驚人,不過,偽靈寶威力卻也沒有再增長的可能。

    杜子平這斬龍九劍分明就是本命法寶,因此雖然進階為靈寶,時間也不會太久,但只是這樣一擊,居然就了這等威能,可想而知,此劍成長空間有多大,同時在另一方面,也說明杜子平的道行實在高深。

    那人心中暗恨,他這九柄飛刀本來也有進階靈寶的機會,但他卻是心高氣傲,準備再次這九柄飛融入幾種稀有靈材,再讓它們進階靈寶,這樣一下,在這裡就吃了虧。

    杜子平又一捏法訣,漫天劍光盡數收到那九劍童子的手中。這九劍童子立時化為一柄巨劍,開天闢地般地向那人斬下。

    那人哪裡知道杜子平這斬龍九劍中融入天遁神光,遁速奇快無比,因此萬沒有想到杜子平這一劍居然瞬間就到了身前。無奈之下,他將九柄飛刀化為一個光盤,迎了上去。

    杜子平虛空一點,叫道:「來得好!」他進階元嬰中期之後,這靈寶的威力才真正顯示出來,而且這九道先天劍氣已經與這斬龍九劍完全融合,每一柄飛劍都可以按照杜子平的心意隨時融入九道先天劍氣中任意一道的效用。

    這一劍落下,光芒大盛,只聽得「咔嚓」之聲大起,九柄飛刀竟然有四口被飛劍一斬兩斷,靈氣盡櫃,化為凡鐵。剩下的五口飛刀,也剎那間靈光黯淡,哀鳴聲不斷,受損著實不輕。

    那人在空中露出痛苦之色,一張嘴便噴出數口精血。這九柄飛刀乃是他的本命法寶,如今被毀,對他來說,也受傷不淺。他急忙一捏法訣,要收回這餘下的五口飛刀。倘若這五口飛刀也盡數被摧毀,可就不是眼下這點損傷了。

    杜子平又怎麼會允許此人再輕易將這五口飛刀收回。他大喝一聲,那九劍在空中一晃,化為無數道細如游絲般的劍光,向對方纏去。

    那人在天魔宮裡也不是泛泛之輩,哪裡不知道這是練劍成絲的絕頂劍術神通,心下一寒,急忙一捏法訣,頭頂之上又飛出一塊白玉牌來。

    這白玉牌立在空中,立時化為小山般的大小,上面還有三個字「鎖仙屏」。這塊白玉牌一出,便將那游絲般的劍光攔住。

    杜子平右手又是一點,那劍光順勢一絞,空中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只見玉屑紛飛,那白玉牌上被劃上無數道劍痕,但終歸是將這一劍擋住了。

    那人更是心痛得要吐血,這件白玉牌威力無窮,極是應手,雖不及那九柄飛刀犀利,但勝在有防禦困敵之效驚人,想不到今日也了重創。

    只不過,現在他距離那出口已經不遠,能逃了性命也是好的。他暗暗發誓,離開此處,定然要告知外面的師兄,將此人千刀萬剮,萬不能放他離去。

    但就在此刻,他聽見一陣雷電之聲,眼前出現一個似人非人,似龍非龍的怪物,不但身覆龍鱗,頭生龍角,還背生雙翅。

    那個怪物反手一拳,便是雷光火焰大作。那人見了這等神通,急忙向旁避去,就在此刻,他只覺胸口一涼,一柄飛劍便從他後背刺入,又從胸前飛出。

    隨著飛劍離體,那人胸口噴出一股鮮血來,在鮮血當中,一個二寸多高的小人飛出,滿臉怨毒,正當它欲遁走之際,空中又落下一道雷光,瞬間將他化為飛灰。杜子平一把扯過那人的法寶囊,又將白玉璽與天王璽收好,便向嶺口飛去。

    只是他剛飛到嶺口,眼前便是一道黑光擊來。杜子平早有防備,背後雙翅一展,倏地飛出,同時,手指伸出,將五行霹靂珠祭出。一聲震雷響過,數道雷光匯聚成一道雷河,向對方捲去。

    對方黑光大盛,毫不退讓,迎了上來,一陣巨響,黑光雷電四散,杜子平趁機展翅飛出,他連對方是誰都不肯瞧上一眼,唯恐被纏上,無法逃離。與杜子平交手的正是之前那個背生雙翅的中年大漢,他也是雙翅一展,便追了過去。

    這天魔國國王離開皇宮之際,這中年大漢已經打了包票,哪知卻仍讓人闖了進來,還一連兩次,這也就罷了,居然把幻魔嶺搞得天翻地覆,這讓他顏面何存。他怕杜子平等人跑了,在嶺外已經等了好長時間,正自不耐煩之際,見了杜子平,本以來偷襲一擊,便能奏效,哪知還讓杜子平跑了,哪裡肯舍,直追過去。

    杜子平見對方緊追不捨,忙吞下幾粒恢復法力的靈丹,他可不想與一個元嬰後期的修士動手,更何況在這魔淵當中,隨時還會有別的魔淵修士,他們對外來修士可是非常仇視的。

    他飛得快,可對方也不慢,一前一後,瞬間就飛得無影無蹤。兩人飛了半個多月,仍是一前一後,一個追不上,一個也甩不掉。杜子平心中暗罵,你這人好生混蛋,誅殺你天魔國人的是別人,你卻追我做甚?只是對方修為遠在他之上,縱然他遁速超人,加上化為真龍法身,也沒有將那人甩開。

    那中年大漢也是憤恨不已,他本以為對方遁速是比不過他的,但是對方不但一樣有一對翅膀,遁速絲毫不弱於他。而且對方法力也是驚人,身上又有許多補充法力的靈丹,居然到現在也沒有拿下。

    杜子平知道對方也有許多補充法力的靈丹,當下把心一橫,便欲與對方分個生死。他暗暗祭出那赤血攝魂幡來,在空中一晃,射出一道光芒,便將那中年大漢攝入。

    那中年大漢只見一道光芒閃過,隨即眼前景色一變,來到一個淡紅色的空間。他先是一驚,隨即冷笑一聲,說道:「就這麼一個空間,難道還想困住我嗎?」

    這時,杜子平也現出身形,更不答話,大袖一抖,斬龍九劍飛出,化做無數道細如游絲般的劍氣,向那中年大漢斬去。

    那中年大漢臉上露出一絲暴戾之氣,雙手一拍,便戴上一副黑色的手套。他一拳揮出,便是黑焰狂風大作,轟鳴之聲響起,連帶那赤血攝魂幡所生成的空間都有些震盪。

    杜子平那斬龍九劍所化的游絲般的劍光,連那中年大漢的身前三丈之內都沒有進入,只是在周轉纏繞。

    杜子平這才大吃一驚,知道這魔淵中的修士與當年冥界空間的修士大大不同。那冥界空間的元嬰後期修士極是懼怕雷系神通,因此他當日到是無往不利,可如今這中年大漢卻非如此,顯然這要是一場苦戰。

    杜子平一捏法訣,那九劍童子的身影再次顯現出來。那中年大漢見了,臉上露出貪慾之色,顯然是對斬龍九劍這件靈寶極是喜愛。這魔淵中的修士煉器手段不成,加上修煉的功法與天河大陸也大大不同,因此這靈寶形成極是艱難,便是以他這種元嬰後期的修士都沒有一件。

    杜子平喝道:「佈陣!」這是他進階元嬰中期以來首次布下這斬龍劍陣。

    那九劍童子身上立即升起一道白色劍光,散發出無與倫比璀璨的光輝,將他的身形淹沒。杜子平身體飛起雙手打了一連串法訣,身上洶湧灑開一股無形的氣勢,連這中年大漢見了,都不禁有些心悸。

    只見白色劍光瞬間爆發,周圍近百里之內盡數被劍光籠罩。與此同時,一陣異嘯聲突地生起,隨之霍然拔高,聲動天地。那道白色劍光一分為九,在空中飛來穿去,將那中年大漢牢牢困在中央。

    那中年大漢大駭,發覺自己竟然不能躲避,雙拳一揮,又是黑焰狂風大作,想趁杜子平尚未佈陣完畢,就搶先攻擊,只是他動手稍晚,這次形勢卻逆轉過來,任憑他如何摧動法訣,那黑焰狂風也無法靠近杜子平的身前。

    這時,只聽見半空中一聲巨雷炸響,狂風凜烈。這空中火焰、寒冰、雷霆、颶風、利刃等九種屬性的神通大作,又同時化為無數道各色劍光,瞬間便佔據那中年大漢所有的感知範圍!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3-1 22:37
第706章 誅殺
  
    那中年大漢心中更是駭然,雙拳緊握,周圍風火大作,形成層層護罩,將他全身護住。這件手套居然還是一件攻守兼備之寶。他仍不放心,一隻手又向空中一灑,周圍又落下數百個形態各異的妖獸。

    這些妖獸卻是以魔淵特有的材料魔玉所制,只是這些妖獸眼珠雖然緩緩轉動,但看上去卻不顯得刻板,原來這裡面都融了金丹期妖獸的魂魄。這中年大漢曾得一門傀儡之術,只是魔淵裡的修士煉器水準一般,加上很多材料又是魔淵所無,因此無法煉製,但此人也算是一個天縱之材,竟然另闢蹊徑,煉成這樣一種秘寶。

    只是這些嵌入妖獸魂魄的傀儡到威力雖然不低於原版,但卻有一個缺陷,就是一共只能動用三次,三次之後,便成了死物,這中年大漢一直捨不得動用,但這次,他心中不安,便將這些魔玉傀儡放了出來。

    這些傀儡也施展法術,形成各色光罩,遠遠望去,彷彿無數五彩祥雲將這中年大漢團團護住。

    做完了這一切,那中年大漢心下稍安。他抬頭一看,只見空中密密麻麻形成了無數道劍光,夾雜著各種風火雷冰,看上去驚豔無比,只是他心裡卻泛起了一陣陣的冰冷肅殺。

    剎那之間,劍光夾著無以倫比的凌厲之勢落了下來。

    那數百隻魔玉傀儡狂吼一聲,也是絲毫不肯退後,瞬間那劍光便落在這各色光罩之上。這劍光落下之時,還帶風火雷電等各種神通,當真如無堅不摧一般,毫不容情地直刺而下,最外一層的傀儡瞬間便有七八個被擊個粉碎。

    那中年大漢臉色大變,這數百個傀儡連在一起,論防守之力,便是他也不敢說,硬碰硬可以這般輕易獲勝。只見劍光如雨,紛紛落下,一具一具傀儡被擊碎,空中碎石橫飛,竟然毫不停歇。

    足足一柱香時分過去,那中年大漢的數百隻傀儡盡數粉碎,竟無一個留下,這還不算,他周身風火護罩也被破開,兩隻手套寸寸碎裂,身上更是數百道劍傷,黑色的鮮血湧出,受傷的肌肉如蚯蚓一般的翻滾,整個人宛如墨染一般。他身上的氣息更是黯淡,顯然受傷非淺。

    他望著杜子平,卻見對方臉色慘白,想來這斬龍劍陣也是極耗法力。

    杜子平也沒有想到,這斬龍九劍進階成靈寶之後,布下這斬龍九劍居然這般耗費法力,而對方雖然受了重創,仍有一戰之力,知道這場苦戰尚未結束。

    他深吸一口氣,背上升起一團血霧,化為一百零八隻血獸,咆哮著向那中年大漢撲去。正是他那天罡地煞血獸變神通。只是他法力大耗,這一百零八隻血獸看上去也遠不及平時。

    杜子平此時法力消耗之大,早已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他的天罡地煞血獸變雖然達到第六變,但現在莫說是第六變,便是第三變,第二變都不敢施展,唯恐還沒有將對方殺死,自己先油盡燈枯,這一百零八頭血獸便只憑著數量圍攻而上。

    那中年大漢也沒有料到杜子平還有這般不可思議的神通,但也知道現在是他生死關口,便拖著重傷之軀奮力迎上。

    他砰砰兩拳,先將迎面而來的大鵬與狻猊擊成一團血霧,冷笑一聲道:「原來是個銀樣臘槍頭,中看不中用。」

    他口中雖然這麼說著,但是這血獸數量眾多,又是殺而不死,實在是一件難纏之事。只聽得砰砰之聲大作,一頭又一頭的血獸被他擊成血霧,但他向杜子平靠近的速度卻是極慢。

    他自知身受重傷,想破開這空間已是痴心妄想,只有殺了杜子平,才能離開這裡,因此雖然有著無數血獸阻擋,仍一丈一丈地向杜子平逼近。

    杜子平知道他的心意,卻是絲毫不懼,因為在此刻,他已經斷定,此人已經絕不會再是對手。倘若是在外面,他還有可能施展什麼神通逃走,可現在陷入這赤血攝幡的空間中,這些手段都是無能為力了。

    果然又過片刻,那五爪金龍血獸第五隻龍爪狠狠一抓,便將那中年大漢的肩上撕下一塊肉來。那中年大漢虎吼一聲,一拳將這五爪金龍擊成兩截,但這五爪金龍兩個半截身體在空中一滾,又合二為一。原來他法力不足,已經不能將這五爪金龍血獸擊成血霧了。

    只是這時那中年大漢一個分心,法力運轉稍有澀滯,身上傷口處鮮血噴泉般地湧了出來。那眾多血獸一擁而上,中年大漢又是一聲大吼,將周圍的幾隻血獸擊飛,這一次他連擊成兩截都沒有做到。

    隨即便是更多的血獸撲到他的身上,他吼聲漸弱,不多時,便無聲無息了,再過片刻,只見這一百零八頭血獸飛回,空中飄浮著一對羽翅,以及一塊魔晶。

    這一百零八頭血獸攝入大量的精血,又有十數頭血獸進階到元嬰中期,飛入杜子平體內,連杜子平都覺得法力稍有恢復。

    他將這羽翅與魔晶收入白玉璽與天王璽中,便飛出這赤血攝魂幡。雖然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苦戰,但這裡居然沒有人,他暗自慶幸,忙收了這赤血攝魂幡,遠遠地遁走。

    他找了一處魔氣稀薄之地,用斬龍九劍開闢了一個臨時洞府,又在外面布下一個法陣,這才進入洞中,服下恢復法力的丹藥。這一戰,他耗費的法力委實太多,足足過了三日,這才將法力補滿。

    他將那三絕真人的赤血幡取出,發覺與自己的赤血攝魂幡有很大的相似之處,大可合二為一,只是現在在這裡,是不可能煉製的。

    他又將那天魔宮修士的法寶囊打開,卻見裡面有一個小旗與一柄飛劍,這兩件法寶正是此人與那天魔宮中年大漢相鬥時使用之寶,威力也是不俗,卻不知為何與杜子平交手時,沒有動用。

    那柄飛劍也就罷了,杜子平有斬龍九劍,此劍只能做為杜子平修為斬龍訣之用,那隻小旗,上面繡有九朵金花,施展起來在防禦困敵方面頗為奇效。只是這居然是一件道門寶物,不太適合天魔宮的修士。

    這裡面還有一些罕見的靈材與靈丹,還有數百萬玉晶。以他元嬰中期的修為,這些玉晶未免就太少了些,只是此人是進入魔淵,估計隨身並沒有帶上太多。

    這裡有一枚玉簡到是吸引了杜子平的注意,這玉簡裡介紹了一種名為紫羅天魔功,這紫羅天魔功到也是一部頂階的魔道功法,只是杜子平也無餘力再修煉,不過其中的幾種神通秘術到是不錯。

    比如,此人的煉體術其實就是這紫羅天魔功的修羅聖體,杜子平當時便對這門神通感興趣,此刻拿到手之後,仔細鑽研。這才發現這門神通威力極強,但修煉的條件也是極為苛刻。因此那人修煉這門神通才有諸多限制,比如一日之內只能施展一次等。

    這門神通修煉,首先要求修煉者的修為要達到元嬰期,其次修煉者的肉身要極為強橫,至少也不弱於真丹期的妖獸,最後,還要有魔晶相助。

    杜子平看到這裡,不由暗自心喜,這三個條件,他都滿足,看來這修羅聖體正是為他打造的。

    除了這修羅聖體,這裡還有一些誅魂煉魄之術,到也可以修煉,但更多的厲害神通,卻需要修煉這紫羅天魔功。

    杜子平將此人的法寶囊收起,又起所得兩塊魔晶與那中年大漢的雙翅取出。這兩塊魔晶,一個是元嬰中期修士的,一個是元嬰後期的。大小看起來完全一致,但輕重卻是相差極大。

    那元嬰中期修士體內的魔晶,不過只有數斤,而那元嬰後期修士體內的魔晶,重量卻高出十餘倍來。

    杜子平仔細端詳了一番,這才收好。那中年大漢背後的雙翅看上去似木石非木石,還泛著金屬的光芒。杜子平打量了一番,覺得這到可以煉製成一件飛行法寶。只是這魔淵裡的修士難道都沒有法寶囊之類的寶物嗎?這魔淵裡的修士煉器水準也未免太差了。

    但是那中年大漢當時所釋放的數百枚傀儡卻又藏在何處?

    杜子平又用日月魔眼打量了一番,仍沒有什麼發現,只得作罷。他暗自想到,也許這裡的修士身體上自行帶著類似的寶物,畢竟這裡的修士與人族頗不一樣。

    就在此刻,杜子平卻發現洞外有一群魔淵的妖獸飛來,其中真丹期妖獸共有三頭,不過修為都是真丹初期,餘下七八頭都是金丹期的。它們頗為慌張,彷彿要躲避什麼似的。

    杜子平急忙飛出,只見這十餘頭妖獸與天河大陸、雲霄大陸的妖獸又自不同。每一隻妖獸臉上都生有黑色鱗片,這鱗片與外面妖獸的鱗片大不一樣,居然都是圓珠狀,上面長滿了長針。

    那三頭真丹期的妖獸一頭長得有幾分像牛,卻有八隻角,足下生的卻四隻尖銳之極的利爪,還有一條利劍般的長尾。

    還有一頭猶如黑色獵豹一般,但卻有四隻獠牙;最後那頭看上去好似一隻黑熊,但比黑熊高了不知多少倍。其餘的妖獸也是奇形怪狀。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3-1 22:38
第707章 離開魔淵

    這十餘頭妖獸見了杜子平登時大急,忽地便撲了過來。

    杜子平見了,全然不懼,立時施展了天罡地煞血獸變來,一百零八頭血獸將這十餘隻妖獸困住。

    雖然這群妖獸共有十餘隻,但這些妖獸遠不及那中年大漢,而且杜子平法力盡復,天罡地煞血獸變威力上了何止一個台階,不過片刻之間,這群妖獸便被血獸盡數吞噬。

    杜子平將那三個真丹期妖獸體內的三枚魔晶與三粒真丹收入兩枚玉璽當中,餘下的金丹便放入法寶囊裡,畢竟離開魔淵,還要交給天魔宮一部份,他總不成說進入魔淵,一無所有,定然會引起天魔宮的注意,到時還會引起事端。

    就在此刻,迎面飛來五個修士,其中有兩人是元嬰中期,其餘三人都是元嬰初期。杜子平到也認出是一同進入魔淵的修士之。

    這五個修士見了杜子平,其中一人喝道:「那此妖獸呢?你是否把他們獨吞?這可是我們費了千辛萬苦,追逐了數日。」

    這人見杜子平只是一人,便不放在心上。但旁邊一位元嬰中期的修士卻把穩得多,他暗自心想,這一群妖獸實力不弱,如果被此人獨自一人擊殺,其實力也是極強之輩,縱然不是己方聯手之敵,但自保也應該沒有多大問題,倘若鬧得僵了,對方記恨上來,己方五人離開魔淵後,便各奔東西,被他各個擊破,那就麻煩了。

    他不待杜子平說話,便道:「事情總得有個先來後到,這樣吧,你留下一枚魔晶與一粒真丹,其餘我們帶走。」

    但先前說話那人卻是一個草包,叫道:「穆兄,他一個人便佔了一枚魔晶與一粒真丹,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他接著對杜子平說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杜子平本來就不肯將那些魔晶獻出,這時聽了這話,微微一笑,說道:「那我便吃一次罰酒又如何?」

    半個時辰過後,杜子平手中拿著四個法寶囊,面前已無一人。適才他與這五人做過一場,那天罡地煞血獸變威力無窮,對方五人四人被擊殺,只有那個頗有眼力的元嬰中期的修士逃了出去,但也身受重傷。

    杜子平將這四枚法寶囊打開,除了靈材、法寶、靈丹與功法玉簡外,光玉晶便有數千萬之多,而且更令杜子平欣喜的是,這四人還有十三枚魔晶,其中還有三枚是元嬰中期修士的魔晶。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魔淵裡特有的天地靈材與靈藥,杜子平見了,暗道:「這正好可以拿其中一部份來交給天魔宮,以免惹得麻煩。」

    這四人所得的天地靈材與靈藥雖然珍貴,但如何煉製成寶物與靈丹,杜子平卻是絲毫不知,而恰巧的是這些靈材的煉器之法與靈藥煉製靈丹的丹方也都掌握在天魔宮的手中,外人都不知曉,因此對杜子平而言,絲毫無用。

    杜子平來到魔淵主要目的有二,一個是尋找這幻魔靈玉,另一個便是要找那白玉璽與天王璽中化血**的秘密,如今這兩個都已經完成,就等著期滿,離開魔淵了。

    不過,杜子平在餘下的日子也不會閒著,便在魔淵之中尋找靈材靈藥,這幾天靈材靈藥又找了不少,中間又打殺一頭真丹中期的妖獸與二個元嬰初期的魔淵修士。

    直到最後一日,他將真丹期魔淵妖獸與元嬰期魔淵修士身上特有的靈材,以及魔晶與部份極罕見魔淵靈材靈藥都放入白玉璽與天王璽當中,餘下的都放在法寶囊中,靜等離開。

    過了一個多時辰,只見空中出現一個光點,迅速放大,瞬間化為一道光門,杜子平知道這是該離開此處,身體飛起,投入那光門之中,與此同時,魔淵中也飛出數十道人影,向那光門飛去。

    杜子平身體一投入那光門之中,便覺身體一輕,眼前一片光芒,再無所見,過了片刻,他發現已經到了那魔淵之外。

    只見眼前站著十個身披黑袍的修士,這十個修士均為元嬰期,最中間兩人一老一少。那年輕的臉色慘白,看上去年紀不過二十七八歲,但修為已經元嬰八層,居然是一個元嬰後期的修士。

    杜子平一見此人,心中一凜,此人看上去這等年輕,那麼就是說結嬰時年紀很輕,看來天資非凡,他再掃了一眼另外一人,修為也是元嬰八層,只不過看上去已經有六十餘歲,只是雙目雖半睜半閉,但隱約可見一縷精芒,也不能有半分小瞧。他手中還擺弄著一枚圓鏡。其它八人,其中四人的修為是元嬰中期,另外四人則是元嬰初期。

    這十人都是天魔宮的修士,特間守在這裡,唯恐有人不交靈材,惹出糾紛來,因此還派了兩個元嬰後期的修士。

    在杜子平的前面,已經有幾人先行出來。第一人是一個元嬰二層的修士,他走上前去,將法寶囊向地上一傾,到出六隻玉匣。他將這六隻玉匣打開,有兩枚魔晶,三塊不知名的黑色礦石,與一株有一股腥臭之氣味的藥草。

    天魔宮出來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看了一眼,說道:「一枚真丹一層魔雲獸的魔晶,一枚元嬰一層魔淵修士魔晶,三塊墨金,一株碎魂草。」

    此人認得這些寶物到不出奇,但居然連這枚魔晶是妖獸還是修士體內的,以及原主的修為都認得清楚,這可令杜子平刮目相看。

    那手裡擺弄著圓鏡的元嬰後期老者道:「魔晶優先,可以抵兩塊墨金,那碎魂草也是難得,也算上兩塊墨金,這樣吧,就便宜了這人,讓他帶走三塊墨金,把魔晶與碎魂草留下。」

    那元嬰初期的天魔宮修士點了點頭,將魔晶與碎魂草拿走,只留下那三塊墨金。這個元嬰二層的修士也知道規矩,將這三塊墨金收起,轉身飛去。

    第二人的修為與杜子平一般無二,也是元嬰四層,他的收穫是四枚魔晶,三塊化魔石,與一株修羅花,一株魔羅藤,價值明顯高出先前那人。而且這四枚魔晶中有一枚居然是真丹四層的鐵背魔牛的魔晶,其餘三枚只有一枚是元嬰初期修士的,剩下二枚都是元嬰二層修士的魔晶。

    這個元嬰四層的修士道:「這株魔羅藤我有大用,價值在這裡也是最高,可否給我留下?」

    那元嬰後期的天魔宮老者道:「可以,你還要什麼,儘管張口。」

    那人道:「修羅花與那元嬰初期的三枚魔晶,再加上這魔羅藤,大約也是三成,不知這樣可否?」那元嬰中期或真丹中期的魔晶價值之高,遠遠勝過那元嬰初期的魔晶,因此此人才張口討要這三枚魔晶。

    那元嬰後期的老者冷笑一聲,說道:「你腰間的那枚玉牌拿出來吧。」

    那人臉色大變,退後數步。那元嬰後期的老者道:「每次都有你們這種不開眼的,總以為自家的手段高明,能瞞得過我們天魔宮,可有誰真正成功過?」

    這元嬰四層的修士知道對方實力遠在他之上,不敢倔強,只好從腰間取出一枚玉牌,右手用力一捏,便捏個粉碎,掉出一個玉匣來。

    那天魔宮的元嬰初期修士將這玉匣打開,發現裡面仍是一株魔羅藤,不過,藤下結有一個三寸多高的黑白兩色葫蘆。

    「原來是陰陽魔葫,怪不得不肯交出,這陰陽魔葫蘆足以抵上元嬰後期的魔晶了,」那元嬰後期的天魔宮老者說道。

    這元嬰四層的修士一言不發,連最初提出的修羅花、三枚元嬰初期的魔晶,以及魔羅藤都不要了,便要轉身離去。

    這是那天魔宮中,元嬰後期的年輕人突然開口道:「站住,你違背我們天魔宮的規矩,難道就這麼一走了之?」

    那元嬰四層的修士道:「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已經將所有的所得盡數留下,難道也不成嗎?」

    那元嬰後期的年輕人陰惻惻地說道:「照你這麼說,如果你把所有的所得都藏在身上,說在魔淵中一無所得,被我們查出,你只須全部上交就沒問題了?」

    那元嬰四層的修士額頭滲出汗來,說道:「那你意下如何?」

    那元嬰後期的年輕人道:「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自廢元嬰,另一個便是接我三招。」那從魔淵出來的修士臉色都是一變,自廢元嬰,那就是說,此人修為跌到金丹期,而且以後再也休想結嬰,另一條路也不好走,天魔宮的修士神通詭異之極,一個不慎,便是身死道消之局。

    那元嬰四層的修士臉色慘白,看上去較那個天魔宮元嬰後期的修士還要白上幾分。他咬了咬牙,說道:「這樣,在下聽命天魔宮千年,不知這樣如何?」所謂聽命天魔宮,那便是接受天魔宮禁製為奴。

    杜子平萬萬沒有想到,此人居然連與這元嬰後期年輕人一戰的勇氣都沒有。卻聽見身旁那人道:「這朱老也算明智,天魔宮的勾魂神君那是好惹的,接他三招,還不如自廢元嬰呢。」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3-1 22:38
第708章 七煞海

    杜子平聞言,知道這年輕人難惹,便向剛才說話那人一拱手,說道:「請問這位道友,那勾魂神君是什麼人?」

    那人看上去不過四十上下,修為是元嬰三層,一張焦黃的馬臉,長得甚是醜陋。這人向杜子平掃了一眼,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

    杜子平忙道:「在下自金丹九層起便閉關,如今剛剛出關,此前也極少在修煉界走動,所以對修煉界很多事情都一無所知。」

    那人聞言,說道:「原來是一位苦修之士,怪不得連勾魂神君都不知道。此人在修煉界可是大大有名,據說此人是天魔宮最有希望進階步虛期的高手之一。而且此人神通詭異,出手之下,鮮有活口。雖然此人從引氣期開始,一直都是同階中最出類拔萃的人物,但最佳戰績是在元嬰中期時,曾以一敵七,獨自一人擊殺了嶗嶺七怪,登時名氣傳遍整個天河大陸。」

    他見杜子平似乎還不是很在意,猛然醒悟,說道:「那嶗嶺七怪都是元嬰中期的修士,雖說是散修,但也不弱於普通的大派核心修士。道友請想,這勾魂神君以一敵七,實力只怕已經遠勝於普通的元嬰後期修士,如今進階元嬰後期已久,誰敢輕易與他交手?」

    杜子平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這般厲害的人物,任誰也不敢招惹。」

    那勾魂神君在杜子平與那人談話期間一言不發,只是沉思不語,似乎有些動心。但隨即他又抬頭說道:「千年時間說起來也不算短了,即便是元嬰期的修士,多半的人剩下的壽元已經不足千年。按理說,我不能不答應……」

    聽到這裡,那元嬰四層的修士臉上一陣緊張,禁不住脫口問道:「那還有什麼問題嗎?」

    勾魂神君道:「閣下雖然掩飾面貌氣息,但這玉牌藏物的手段卻是源自當年玉手神魔的袖裡乾坤,閣下雖然將這手神通改頭換面,但卻瞞不過我去。」

    這元嬰四層的修士聽見玉手神魔四個字,面上雖無表情,但瞳孔卻微微一縮。聽那勾魂神君接著說道:「那玉手神魔隕落已經有五千年,他沒有弟子,也無子嗣,又是意外隕落,這手神通便失傳了。」

    那元嬰四層的修士道:「那閣下怎麼就判斷這是袖裡乾坤?」

    勾魂神君也不理他,繼續說道:「那玉手神魔當年有一個最寵愛的姬妾,在玉手神魔死後,捲了他所有的寶物功法秘技消失,後來遠嫁七煞海的紫面仙君。據說紫面仙君第四代有一個曾孫,名叫李全興,便是這個姬妾的嫡傳後人。」

    那元嬰四層的修士道:「道友到底想說什麼?」

    勾魂神君道:「數百年前,我聽說七煞海出了內亂,那李全興搶奪七煞海繼承之位失敗隕落,只逃出一個兒子名李冰,多年來不知所蹤。但五十年前,七煞海有人來到天河大陸,到處尋找一個名叫天虹子的散修。」

    那元嬰四層的修士道:「不用說了,我便是那化名天虹子的李冰。只是以天魔宮的地位,難道還怕了七煞海不成?」

    勾魂神君道:「天河大陸的海外亦有許多奇人異士,我天魔宮怎能如此自大?七煞海因遠在海外,所以天河大陸許多人並不瞭解,但聽說過這個名字的,都知道這個勢力之大,放眼天河大陸也是第一流的。我們天魔宮縱然不懼怕,也不願意惹這個麻煩。」

    那李冰瞧著勾魂神君,一言不發。那勾魂神君道:「據我所知,這陰陽魔葫可以煉製你們七煞海一項頂級神通七煞神光,因此你便起意獨吞,有了這七煞神光,你雖然不能重奪七煞海的基業,但自保應該不成問題,倘若被我們識破,你便投入天魔宮門下,閣下打得好算盤啊,這樣托庇我們天魔宮門下,卻為我們惹了一個麻煩。」

    李冰嘆了口氣,說道:「七煞海遠在海外,想不到它的一舉一動,以及門內神通,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勾魂神君道:「到了天魔宮、七煞海這等地位的門派,修煉界的事情,能瞞得過的,實在不太多。閣下其心可誅,天魔宮可不是任你隨意欺瞞耍弄的。這樣吧,你接下我三招,你不但可以離開,還可以把這幾件魔淵所得的寶物盡數帶走,但接不下來,我們天魔宮可要以你的人頭立立威了。」

    李冰退後三步,說道:「請出手吧,讓我也見識一下天魔宮嫡傳修士的真正手段。」說完,他面上一肅,竟然露出渴望一戰之意。他畢竟也是七煞海嫡傳修士,修為雖不及勾魂神君,但也是極為自傲的。

    眾人盡數散開,同時又將防禦法寶祭出,唯恐兩人鬥法波及到自身。那勾魂神君道:「還是你先吧,我還想多見識一下七煞海的神通呢。」

    李冰見對方如此小瞧於他,怒氣暗生,說道:「請接招。」說完,他一掌推出,只見空中捲起數十道直徑數十丈的圓柱形颶風,匯聚在一起,形成一個宛如實質大鐘,向勾魂神君罩了下來。

    那大鐘壓下,周圍狂風大作,有幾名較弱的元嬰初期散居然有些站立不穩,駭然之下,忙又遠遠地遁去。只是這大鐘周圍雖然狂風向四面八方吹去,但鐘內卻是一股極強的吸攝之力。

    那勾魂神君點了點頭,說道:「有點意思,不過還不夠看。」說完,他右手一抬,掌中射出一道百餘丈長短的紫色長虹,直擊在那大鐘之中。兩者相交,卻無聲無息,只是那大鐘卻迅速縮小,而那道紫色長虹卻是光芒大盛。轉眼之間,那大鐘迅速化為烏有,那道紫色長虹,卻緩緩地向李冰擊來。

    李冰見了,冷哼一聲,祭出一面藍色小旗,迎空一展,只見空中卻湧出一道無邊無際的大河,隨便化為三十六道蛟龍,盤旋而上,隱隱之間似還有陣法配合。

    適才與杜子平攀談的那人見了,失聲叫道:「水龍旗!這李冰還有這種寶物!」聽他的意思,這水龍旗應該名氣不小。

    只是那勾魂神君卻一動不動,任憑那三十龍蛟龍與那道紫色長虹撞在一起。第一條蛟龍與那道紫色長虹甫一交接,發出一聲長嘯,隨即化為烏有,隨即便第二條蛟龍,第三條蛟龍,第四條蛟龍,哪知這些蛟龍觸到那紫色長虹,均一觸即潰,竟然絲毫都沒有擋住。

    李冰大駭之下,那面藍色小旗一晃,將他全身裹住,向一旁逝去。可這道紫色長虹看上去緩慢之極,但李冰偏偏就是躲不過去。那紫色長虹正擊李冰的身上,那道水龍旗立即升起無數道藍光。

    只聽見一連串爆裂之聲,這些藍光隨生隨滅,那李冰身上猛然又升起一起七彩霞光,轟的一聲,便將那道紫色長虹擊散。

    「佛光!」杜子平心中暗自說道。只見李冰臉色慘白,嘴角還露出一縷血跡,顯然受傷非淺,而那面水龍旗則出現一個大洞,靈氣盡失。

    看到這裡,誰都明白,這水龍旗正是這李冰的本命法寶,剛才勾魂神君這一擊,已經將這面名氣不小的水龍旗給毀了,因此他才會受了重創。

    勾魂神君道:「想不到你身上還有佛門之寶,想必這就是你的保命手段之一了吧。算你接下我這一招。」那勾魂神君所說是接下他三招,而不是兩人動手共三招,因此,這還真只是一招。

    杜子平心中暗凜,這勾魂神君未動用法寶,只是施展這神通,便有這般威力,還真是了得。

    李冰左手伸出,掌中現出一枚半尺多高的金佛。

    勾魂神君瞧了一眼,說道:「當年鐵音寺的不死神僧的佛陀金身居然落到你的手裡,難怪能擋住我的三絕神光。」

    那李冰道:「不錯,我有這佛陀金身,你在餘下兩招之內,是絕對不可能擊敗我的。」

    勾魂神君搖頭道:「若是不死神僧在此,我自然是兩招之內不可能拿得下他,但是你卻不成。」

    說完,他雙手一揮,空中出兩隻丈許大小的五色大手,向下一抓。李冰不躲不閃,掌中的金佛光芒大盛,將他全身籠罩在內。

    當年鐵音寺的不死神僧煉製成這佛陀金身後,步虛期以下無論是誰,都不能傷他,除非將他法力耗盡。若不是後來他被人圍攻至死,有人說他一旦進階至步虛期,這佛陀金身便無人能破。

    這傳聞雖有些誇大,但是李冰卻有自信,擋得住這勾魂神君餘下兩擊。當然他這也是賭上一賭,如果這勾魂神君老了臉皮,下一擊,便要硬生生的沒完沒了,來消耗他的法力,自然結果大是不妙。

    但勾魂神君是何等人,怎能會用如此手段,況且李冰除了這金身佛陀也沒有其它的神通與寶物可以抵擋,也只能如此了。

    這兩隻五色大手落到那佛光之上,只聽得轟隆一聲,李冰在空中連退十餘丈,但終於將這一擊接了下來。

    只是李冰臉色大變,這勾魂神君實力居然如此之強,這一擊,足足耗掉他七成法力,照此下去,這佛陀金身雖然沒有毀壞,但這第三擊,他的法力就支持不住了。勾魂神君用的法子果然是這種消耗法力的神通,但任憑誰都不能說他用無賴手段,只能說明他神通驚人。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3-1 22:39
第709章 勾魂神君

    旁觀眾人雖不知勾魂神君這一擊具體耗掉李冰多少法力,但這些人都是元嬰期的修為,這點眼色還都是有的,單從李冰臉色與氣息浮動上,就可以看出李冰至少損失了過半的法力。

    眾人均想,這勾魂神君威名赫赫,果然名不虛傳。

    那勾魂神君道:「第三招來了。」說完,他大袖一甩,一道紅光飛出,在那金身佛陀一繞,但見金紅雙色光芒一陣攪動,咔嚓一聲,那金身佛陀頓時被斬成兩截!紅光餘勢未衰,隨即將李冰的人頭斬下。

    李冰的元嬰方從脖頸中探出頭來,就發出一聲慘叫,全身上下被紅光籠罩,瞬間化為烏有。

    勾魂神君搖頭道:「本想多見識一下七煞海的神功秘法,哪知道此人七煞海的功法平常得緊,全仗著這不死神僧的金身佛陀。豈不知金身佛陀若這般神奇,鐵音寺又怎的會被滅門?」說完,他用手了一招,便將李冰的法寶囊攝入手中。

    眾人見了,心下均頗駭然。就是杜子平也心中暗凜,暗道:「這勾魂神君的手段當真了得,這三招均有極大的威力,偏領導又各不相同。」

    這勾魂神君的三招,第一招是三絕神光,這門神通詭異狠辣之極,專門腐蝕法寶神通,若不是李冰有這佛門至寶,對這種魔道神通有克制之力,第一招便會身死道消。第二招,卻是堂堂正正,全力碾壓,一擊便耗掉對方近半法力,更是令人生畏。

    那勾魂神君的第三次出手,其實用第二招便可輕鬆擊殺李冰,可他偏偏動用這第三招。這一招若是在第二招動手,也可以輕鬆斬殺李冰。

    要知道第三招若是將李冰的法力耗盡才將其斬殺的話,這金身佛陀並不會毀壞,因此,這勾魂神君其實早有可以擊毀這金身佛陀的手段。勾魂神君之所以動用此招,便是向其它從魔淵裡出來的元嬰期修士立威,便是有金身佛陀這樣護身之寶,也絕對躲不過去。

    這第一招,顯示勾魂神君手段之詭異,第二招顯示的是其力道之渾厚,第三招卻是顯示其手段之犀利,果然一下子便震攝住當場。隨後幾個人都乖乖地將所得之物拿出,一點私藏的想法都沒有。

    台上擺的玉匣已經不少,天魔宮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將這些玉匣收入一個法寶囊中,遞了上去,那勾魂神君瞧了一眼那元嬰後期的老者。那老者道:「老弟,你就先保存著,回頭交給掌門,我懶得帶些東西。」勾魂神君哈哈一笑,便將這只法寶囊收入袖中。

    輪到杜子平時,他走上前去,拿出十二隻玉匣來。天魔宮的修士打開,叫道:「赤練魔石二枚,萬魔花三株,化魔液一瓶,千燭果四株,魔淵金丹三十四枚,魔淵金丹期妖獸鱗甲二十七張。」

    那勾魂神君道:「數量與質量都不錯,到也符合你元嬰四層修為的身份,但怎麼你一枚魔晶都沒有啊?」

    還沒等杜子平回話,那元嬰後期的老者道:「看來這位道友生性謹慎,不肯輕易與同階修士或妖獸動手,這在以往也不是沒有過的。」

    勾魂神君道:「那化魔液與魔淵金丹,以及魔淵妖獸鱗甲,你都帶走吧,其餘的留下。」

    杜子平暗暗咧嘴,這天魔宮夠狠的,雖然留給他三成,但所留下的都是價值較低的。他雖然認為三絕真人修為深不可測,所煉製之寶定然有神鬼難測之威,天魔宮縱然了得也未必能看破,但現下聽了這話,也自暗暗慶幸。

    就在此刻,突然有人說道:「且慢!」

    杜子平聽了這個聲音,心中便打了一個突,回頭一看,果然是當初與他爭執的那一群修士的漏網之魚,那個元嬰中期的修士。

    他暗暗叫苦,心道:「怎麼把這人給忘記了?他可是知道我身上有魔晶的。」

    那勾魂神君瞧了此人一眼,說道:「你有什麼事?」

    那人道:「此人身上定然有魔晶。」

    勾魂神君聞言,回頭瞧了一眼杜子平,見他臉色絲毫不變,便又回頭對那人道:「你怎麼知道?」

    那人道:「我這次進入魔淵,與四位朋友同行,因追殺一群魔淵妖獸與他起了爭執,他不但把那一群魔淵妖獸盡數斬殺,還殺了我的四位朋友,光那群妖獸就有三個真丹期的。」

    此言一出,那些進入魔淵的元嬰頓時群情聳動,誰也瞧不出這名不見真傳的修士居然這等了得。

    那勾魂神君對杜子平道:「這位道友,你怎麼說?」

    杜子平道:「他所說到是真的,只不過,我在天魔國被魔淵修士追殺,遇到了一位元嬰中期的修士搭救,將這些魔晶都給他了,作為報答,他自稱也是你們天魔宮的,到是不肯透露姓名。」

    勾魂神君仰天打了個哈哈,說道:「你說的那人,我知道他是誰,只是他的魂燈已滅,已經隕落在魔淵裡了。他連自己都沒有保得住,居然還救了你一命。」這話擺明了是不信。

    眾人聞言,心道:「這就是一個死無對證。」

    杜子平道:「閣下不信,我也沒有辦法,貴宮有寶物可以察看我是否夾帶,不妨試上一試。」

    那元嬰後期的老者道:「那好,我便再試一下。」說完,他將手中的圓鏡祭起,射出一道白光,落在杜子平的身上。但卻絲毫沒有異狀。

    這元嬰後期的老者似已經料到,他口中誦著咒語,咬破舌尖,向那圓鏡噴出一口精血。那枚圓鏡光芒大盛,但依舊什麼異狀也沒有,足足過了一盞茶時分,那元嬰後期的老者搖頭道:「沒有,我這乾光鏡什麼也沒有發現。」

    勾魂神君道:「既然如此,那麼這位道友應該是沒有私藏,你可以走了。」

    先前那人急道:「神君,此人身上定然有魔晶,他就算求人救命,也不可能一枚魔晶也不留下。」

    勾魂神君臉色一沉,說道:「烏老的乾光鏡,乃是我們天魔宮絕頂之寶,任誰的神通驚人,也休想瞞得過去,那玉手神魔的袖裡乾坤何等威名,不也一樣被看穿了嗎?你是覺得我們天魔宮的手段太差嗎?」

    那人聞言,額頭滲出汗來,連道:「不敢。」

    勾魂神君接著又道:「就算此人有魔晶在手,但能瞞得過去,就是他的手段,我們天魔宮沒有證據,絕不能胡亂傷人。」

    眾人聞言,心道:「天魔宮何時變得這樣通情達理了?」

    杜子平微微一笑,心知天魔宮若是沒有證據動起手來,下次只怕就沒有人肯再來魔淵了,因此這到不是天魔宮肯講道理。他收起那瓶化魔液與魔淵金丹,以及魔淵妖獸鱗甲,轉身飛走。

    數個時辰之後,杜子平停在空中,叫道:「道友隨了我近萬里,請獻身吧。」

    「咦,你居然能發現我。」接著,空中出現一個黑袍年輕人,正是那勾魂神君。

    杜子平道:「道友尾隨我這麼久,不知有何見教?」

    勾魂神君道:「你這是明知故問了,把你在魔淵所得之物,盡數拿出來吧。」

    杜子平道:「在下在魔淵所得,都已經拿出來了,道友若是不信,那我也沒有辦法。再者道友隨我這麼久,也沒有拿到什麼證據,這豈不是強人所難嗎?」

    勾魂神君道:「乾光鏡固然是罕見之寶,但我相信那人所說是實,你萬沒有一枚魔晶都沒有留下的緣故。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說完,他雙手一揮,空中出兩隻丈許大小的五色大手,向杜子平就是一抓。這正是他對戰李冰時的第二招。

    杜子平只覺得身上一緊,全身動彈不得,大喝一聲,化龍訣在體內運轉,頓時掙開了這道束縛,但這兩隻大手也落了下來。

    他雙拳一揮,一條火龍與一隻雪鳳迎了上去。轟的一聲,他身體倒退十餘丈,全身氣血翻湧,法力消耗了一成之多。

    他心下駭然。要知道他體內有三隻元嬰,每一隻元嬰的法力較同階修士都多出近一倍來,這一成法力可是相當於普通元嬰中期修士的全部法力,難怪那李冰接了這一招,消耗會如此之大。

    勾魂神君也大吃一驚,仔細瞧了瞧杜子平,說道:「想不到你的法力居然如此深厚,看來你的實力只怕不在我當年之下。」

    杜子平知道對方了得,不敢再讓他出手,把手一張,赤血攝魂幡飛到空中。勾魂神君鬥法經驗極其豐富,哪裡肯讓杜子平出手。

    他把手一張,一道紫光飛出,正是他的三絕神光。這時,那赤血攝魂幡射出一道血光,登時將此人攝入空間之內。

    勾魂神君更是吃驚,他這手三絕神光歹毒無比,除了少數降魔至寶外,其餘法寶只要沾上些許,輕則靈性大損,重則毀於一旦,哪知卻奈何不了對方這柄小幡。

    勾魂神君的神通雖然歹毒,但杜子平修煉的化血大法卻是魔道中最負盛名的神功,論歹毒詭異還在天魔宮的功法之上。若不是杜子平修為不及對方,剛才就會讓這勾魂神君吃一個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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