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天龍引 作者:回首朱門外(連載中)

 
BloomCaVod 2016-3-29 20:11:1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00 185331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4-9 19:24
第740章 藏經閣

    那金光大師來到杜子平所在的禪房,卻見杜子平臉上絲毫沒有著急之色,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彷彿他來苦陀寺只是遊玩一般。

    金光大師道:「杜施主,讓你等了這麼多日,實在抱歉。」

    杜子平道:「好說,好說,不知貴寺商討得如何了?」

    金光大師道:「敝寺對此事極為看重,多有不願者,只是念及施主當初高義,最終同意下來。」

    杜子平道:「那多謝金光大師了,在下深感貴寺大德,日後若有需要之處,定當湧泉相報。」

    金光大師道:「杜施主言重了,敝寺本也不需施主回報什麼,但老納壽元將盡,日後,施主瞧在老衲的份上,對敝寺能多照顧幾分即可。」

    杜子平道:「這是小事,我擔保,貴寺從今以後,再無人遭元嬰之禍。」

    金光大師本來打的就是這主意,但也沒有想到這麼痛快,杜子平到先提出來了。他合什道:「那就多謝施主了,請隨我來。」

    杜子平隨他走出禪房,向後殿走去,穿過後殿,眼前便出現一座七層的精舍。金光大師取出一串念珠,遞給杜子平,說道:「杜施主,那座精舍便是本寺的藏經閣,你拿這串念珠進去,便不會有任何阻擋。」

    杜子平謝過金光大師,接過這串念珠,便向那精舍走去。他剛來到門口,只見一道霞光閃過,眼前便出現十幾個僧人。

    杜子平一眼瞧出,這十幾個僧人都是傀儡,雖然只是相當於金丹期的修士,但所站方位,卻是隱藏著一種極厲害的法陣。

    他知道這是保護藏經閣的禁制,便將那串佛珠取出。只見那串佛珠瞬間變得極為燙手,光芒四射,那十幾個僧人見了,便退了下去。

    這藏經閣第一層裡,都是一層適合於引氣與胎動期的功法秘術,對現在的杜子平已經毫無用處,但杜子平仍恐這裡藏有相關信息,依舊一字不漏的翻看個遍,一無所得之後,便上了第二層。

    那第二層依舊有僧人傀儡把守,不過見了杜子平的那串佛珠,盡皆避開。第二層裡都是適合於金丹期的功法神通。杜子平翻閱一遍之後,仍沒有找到那解決之道,只是他發現,這苦陀寺的功法神通雖然奇妙,但較其所得的大力金剛印、芥子藏身術與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還是頗有不及之處。

    雖然現在他並沒有將苦陀寺的藏經閣看完,但心中對鐵音寺不由得又高看了一眼。猛然間,他興起了一個念頭,「倘若由苦陀寺繼承鐵音寺的傳承,豈不甚好?」

    但他隨即又搖了搖頭,覺得這個主意有些異想天開,那苦陀寺若是得到鐵音寺的傳承,固然舉寺欣喜異常,但讓他們集體改宗換派,叫做鐵音寺,只怕他們是不肯的,不用說別人,便是那金光大師定然不同意,任誰坐在他的位罷,讓他將苦陀寺拱手讓人,都是萬萬不可能的。

    如果苦陀寺不肯改名為鐵音寺,那釋信也是萬萬不會同意的,如果這般輕易將鐵音寺的傳承送人,釋信何需還留這麼一個留影?

    他轉念又一想,自家的事情,還沒有搞定,卻又操心起鐵音寺的事。他將此事放置一旁,又上了三樓,那三樓的僧人傀儡卻是元嬰期的修為,杜子平見了,不由得大吃一驚,這種傀儡要是多煉製幾個,苦陀寺豈不是早就在三大派中稱雄?

    這三樓的藏書便少了許多,但個個都是精品,適合於元嬰期修士所用。杜子平將其翻閱完畢,發現這裡的奇功妙法著實不少,雖然不及鐵音寺那般博大精深,倒也有獨到之處,只是他所需要的解決之道,卻仍沒有找到。

    他邁步便向第四樓走去。四樓這回的傀儡卻只有一個僧人,杜子平將佛珠呈現之後,那僧人向旁邊一側身,杜子平卻發現眼前一花,來到另一個空間之中。

    這時僧人現出身來,說道:「四層與七層向來極少允許人進入其中,若不是你的修為與年紀合適,我便直接讓你上五樓了。這裡有一些步虛期的功法神通與相關經驗,你要是沒有進階步虛期的潛力,看了之後,不但沒有什麼用處,還有可能惹到殺身之禍。」

    杜子平暗暗點頭,此話不假,不用說別的,單說那進階步虛期的相關經驗,對那些有意進階步虛期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無價之寶,若是讓他們知道有人有這種信息,那是想方設法也要拿過來的。

    那僧人又道:「只是這裡,我也記不清有幾萬年沒有人來過了,你還是第一個,不過,進入這四層,你需要接受一場考驗。」

    杜子平暗道:「這僧人只是一個傀儡,定然不知道什麼元嬰之禍。在元嬰之禍的威脅之下,苦陀寺裡何嘗會有人以進階步虛期的潛力?」

    不過,他對這傀儡僧人所說的考驗到也頗感興趣,正待要問,卻見那僧人身形一晃,便消失不見,空中傳來他的語音:「在一柱香之內,你必須得破了這十八羅漢陣,否則我會把你直接送到五樓。」

    話音一落,只見眼前出現十八個傀儡僧人,個個都是元嬰初期的修為,腳下的方位卻是錯落有致。他在陣法之上造詣已是非凡,但這十八羅漢陣,卻是第一次見到,也不禁有些見獵心喜,想試一下這大陣的威力。

    杜子平知道化血大法對這種傀儡效果不佳,便運起龍神拳,一拳揮出,只見一條火龍飛出,向當前的一個傀儡僧人擊去。

    這雖然是龍神拳一項普通之極的神通,但以現在杜子平的修為,威勢也是極大,尋常元嬰初期的修士也極難抵擋。

    眼見杜子平這一下便要擊中那傀儡的前胸,突然左右兩道霞光撲到,卻是這傀儡身旁的兩具傀儡相救。杜子平這條火龍一擺,便要將這兩道霞光擊散。豈知這兩道霞光同流,一剛一柔,相輔相成,化為一座佛陀,威力竟是大得出奇,遠非兩個元嬰初期修士一擊可比。

    這條火龍與那座佛陀一撞,在空中立即激盪迴旋,登時向上彈起,化為烏有,杜子平咦的一聲,不禁微吃一驚。他雖然知道此陣定非尋常也沒有料到會有這般威力。

    他大喝一聲,呼呼數拳擊出,或化火龍,或化冰鳳,或為雷蛟,立時把這龍神拳最強的神通龍神大陣開來。

    這一下,龍神拳偌大的威力立時顯現出來,只見這十八個傀儡僧人,飛來躍去,無數種佛門神通施展開來,但在杜子平的龍神大陣之下,只是被牢牢地困在當中。

    只是杜子平雖然大佔上風,但一時之間,想將這十八個傀儡毀掉,卻也不能。片刻之後,他猛然想起,對方可是要求在一柱香時分破陣,時間久了,這可大大不妙,只怕現在也快到了。

    這時,最初那個傀儡僧人的聲音又傳了出來,「現在只有十息時間,你儘管破陣,即使毀了這幾個傀儡也無妨,我自有修復之法。」

    一聽此言,杜子平哪裡還肯藏拙,用手一指,一道劍光飛出,分為九道,隨即又化為九九八十一柄飛劍,變成數百道細若游絲般的劍光,落了下去。

    這十八個傀儡僧人本來在龍神大陣中就已經岌岌可危,又哪裡架得住這斬龍劍陣,只聽得咔咔數響,兩個傀儡僧人便被斬成數截。

    空中那語音又傳了出來,「好了,算你過關。想不到你的實力這般了得,幾乎不下於步虛期的修士了。」

    杜子平將斬龍九劍收起,只見眼前一晃,來到一間狹小的房間裡。這裡只放著十幾部薄薄的書籍。

    他拈起第一部,只見上面寫著掌震天下,卻是一道步虛期的神通。他翻開一看,不由得一怔,這門神通居然與他的五靈山印頗有相通之處,倘若結合這掌震天下,絕對可以再創出一門極厲害的神通來。

    他讀完之後,卻嘆了口氣,這神通雖好,但卻無法解決他現在所處的困境。第二部書卻叫做萬佛金身,是一門佛門練體神通。

    他讀完之後,卻發現這神通雖然威力奇大,但對他而言,卻無法修煉,因為他所修的功法,並非佛門一道。

    第三部岀卻是一門名叫做菩提般若功,專門為步虛期的佛門修士所準備的,只是杜子平也無暇修煉,這裡面仍舊沒有提到如何解決他身上殺戮過眾之法。

    第四部書叫做金身度劫,裡面記載的是如何度過進階步虛期的天劫秘術。進階步虛其,雖然別的門派也有秘法,但卻是一種取巧之術,如何將天劫減弱,而這金身度劫卻講的是如何利用天劫增強自家的修為,高明之處,遠非其它秘法可比。

    杜子平心中大喜,這門神通雖然不能解決他身上的問題,但對他進階步虛也是有極大的好處。他暗暗默記了一遍,發現不會忘記之後,這才放下,接著翻閱第五部、第六部等餘下的書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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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0章 諸神宮

    餘下的書籍當中,也沒有解決杜子平現在所面臨困難的方法,但杜子平也將這些都記在心中,雖然他也不能修為,但也有借鑑之功。

    這種與步虛期功法神通,在雲霄諸派中,少之極少,連天一門與血魔宗都沒有,因為三絕真人並沒有進階到步虛期,而天龍逸士雖然飛昇,但除了杜子平得了衣缽之外,再無他人,那飄香谷極為神秘,杜子平也不知曉,苦陀寺卻因為痛明禪師之故,到留了一些,雖然不及鐵音寺與雲海門,但在修煉界中也是極難得的。

    他將這些書籍翻閱完畢,最初那個傀儡僧人便將他移出第四層,直接來到第五層。這第五層卻都是各種丹方。只是這數量少了些,不過數十種而已,苦陀寺建派數萬年,怎麼才會有這麼一點丹方?

    杜子平來不及多想,便翻閱起來。只是這裡龍蛇混亂,無論是引氣、胎動、金丹、元嬰,甚至步虛期丹方都應有盡有,杜子平暗覺納悶,為何不將這些按修為分開,那步虛期的修士要引氣與胎動的丹方何用?而引氣期的修士,得了這步虛期的丹方,豈不是懷壁其罪?

    他雖然不解,但也無心苦究原因,便又邁步上了第六層,這六層居然也沒有傀儡僧人。這裡與前幾層有些不同,擺的都是玉簡,不像之前書籍與玉簡並存。不過,數量也是不多,只有數十枚。

    杜子平拿起第一枚玉簡,輸入法力,卻發現這是一種名叫定魂珠的法器煉製之法。他心中一動,暗道:「難道這一層是各種煉器之術嗎?」

    這定魂珠對他沒有什麼用處,只是這雖然是一件法器,其中煉製手段之精妙,法器威力之大,也令他驚嘆不已。

    他一件一件拾起,發現果然如他所料,只是這裡不但是煉器之術,還有一些陣法之道。這裡法器與靈器的煉製之術,都精妙異常。杜子平明白過來,這裡只收精品,但那第五層又是何意?

    第六層翻閱完畢之後,那第四層出現的傀儡僧人再次出現在杜子平的面前,說道:「你想不想進第七層?我事先告訴你,這第七層你或許能得到天大的好處,但也有可能重傷,當然以你現在的修為與實力,隕落是不太可能,但你一旦受了重創,修行之路就此斷絕,你可要想清楚。」

    杜子平毫不猶豫地說道:「我當然要進第七層。」他雖然看了六層,但如何解決身上殺戮過重之事卻毫無頭緒,怎能放棄這一機會?至於到這裡會重傷,他卻是並不在意,連步虛期修士與玉真子留下的留影都沒有奈何得了他,這痛明禪師又能有什麼手段,傷得了他?更何況這裡即便能傷得了他,他也一定要進入其中,否則一樣是修為難以寸進。

    那傀儡僧人點了點頭,身體向旁一讓,第七層的樓梯便顯示出來。杜子平邁步而上。他雖然並不在意這第七層能傷得了他,但痛明禪師也是飛昇得道的高人,未必比玉真子差,甚至還在其之上都未曾可知,也不能大意。

    他走進第七層,卻發現裡面只是一間狹小的窄室。地上擺著兩幅蒲團,一個蒲團上坐著一個看不出多大年紀的老僧。

    這個老僧全身上下,都積著一層厚厚的泥灰塵土,尤其那張乾癟的臉上,更堆著厚若銅錢的一層油泥,連五官也不易辨出。若非身上是一件袈裟,誰也認不出這是一個僧人。

    杜子平靈識掃過,卻發現這個僧人毫無生機,不由得有些奇怪。他四下一望,這間窄室中除了這個僧人與兩個蒲團之外,再無其它。

    他圓睜雙眼,口中低聲喝道:「左眼降魔,右眼破幻,日月魔眼,給我破!」只見他雙目突出一寸有餘,兩隻眼球化為日月之形,射出兩道白光,向那僧人擊去。

    只聽得波的一聲,這兩道白光倒捲而回,杜子平大駭,急忙將眼晴閉上。饒是他反應極快,仍被這兩道白光掃過,兩眼劇痛,頓時眼淚流了下來。

    過了好久,他睜開雙眼,發現並無大礙,這才定了定神,知道那傀儡僧人所言不假,當時,只要他反應稍慢片刻,這雙目定然失明。雖然以他現在的手段,復明雙眼並不成問題,但這日月魔眼的神通只怕就廢了。

    他不敢再有半分輕視,知道每一個飛昇上界之人,所留下的手段都有鬼神難測之妙,當日玉真子留影之所以被他所破,原因只怕還是他的本命法陣之故。

    他走到那僧人的對面,也盤膝坐在蒲團之上,再仔細看一下這個僧人,那乾枯的臉頰仍如泥塑木雕一般,絲毫未有反應。

    他也學著僧人合什,向對面施了一禮。這時異變陡生。那老僧泥塑似的面孔竟有了極顯然地變動,只見他那額上,微微起了一道皺紋,落下了一片泥沙。緊接著雙頰上也有了同樣的變化,綻開了兩道紋路,剎那之間,他那張黃蠟也似的厚泥臉,就像大旱的田地一般,裂開了許多龜紋,那兩片看來幹癟的厚唇,也開始扯動起來。

    杜子平驚訝之極,他到不是驚訝於這僧人這種變化,而是驚訝於這僧人這等變化之時,他仍感覺不到任何生機,而且這僧人又絕非傀儡。

    正在他驚異之間,那老僧一雙沉閉的眸子,也開始眨動起來,隨即兩道冰冷的目光射了出來。他瞧了一眼杜子平,杜子平只覺得識海之中出現一道細微而又清晰的語音:「難怪你剛才沒有受到多重的傷,原來也是一個殺戮奇重之人。」

    杜子平心中一動,暗道:「難道此人是痛明禪師?他不是已經飛昇了嗎?就算沒有飛昇,怎麼會變成這般模樣?」

    他又瞧了一眼這老僧,卻發現對方仍然口\唇緊閉,知道這是一種靈識傳音之術,只是較目前修煉界所傳的要精妙得多。

    他的識海中又響起那老僧的聲音:「你可是在猜測老衲的身份?」

    杜子平定了定神,說道:「長老難道是痛明禪師?」

    那老僧搖了搖頭,說道:「家師早已經飛昇。」

    杜子平大驚,說道:「你是玄法大師?你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

    那老僧道:「不錯,我正是玄法。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卻是一時貪念。」

    杜子平知道這老僧只怕要講一些數萬年前的秘聞,便在一旁靜靜地聽著。

    那老僧道:「我得家師的衣缽之後,也進階步虛期,但我野心勃勃,卻想著壓倒整個修煉界,但諸神宮中,那些步虛期修士在我之上的至少有七八人,而且諸神宮宮主的修為,我更是望塵莫及。」

    杜子平聽得一團霧水,這諸神宮又是什麼?

    那老僧卻也不管,接著說道:「其實我要是肯耐住性子,只管修行,也未必不能飛昇,何必要在此界爭奪一個天下無敵。只是我動了歪門心思,再也收不回來,首先將主意打在了鐵音寺大悲和尚的身上。」

    玄法大師又道:「鐵音寺在諸神宮中的勢力雖然不強,但也不算弱,有三個步虛期的修士,那大悲和尚修為最高,即將進階步虛後期。而我當時才剛剛踏入步期三層,於是曲意與他交好,卻暗中偷襲於他,準備將他煉出幾粒舍利,以便增強我的修為。」

    杜子平暗暗皺眉,心道:「這和尚是中了魔,哪裡有半分出家人的慈輩之心?」

    玄法大師道:「不錯,老衲當時的確是中了魔。」

    杜子平又是一驚,這老和尚居然知道我心中所想。

    玄法大師道:「你到了這裡,又讓我靈識進入你的識海,你的一舉一動,所思所想,我都瞭如指掌。」

    杜子平更是駭然,那玄法大師也不理他,接著說道:「哪知那大悲和尚雖然受傷,但實力仍不可小覷,與我動起手來,那一戰當真是驚天動地,連諸神宮都被震動了。那諸神宮宮主怕我們動手,隕壞了諸神宮,便將我們兩人直接驅逐到出去。」

    「結果,破界傳送時,又出了點差錯,那大悲和尚傷上加傷,終究被我擊殺,煉出舍利來。我欣喜之下,但煉化這枚舍利,哪知大悲和尚臨死也不肯讓我好過,將一身的法力與不屈之意都注入到這舍利當中,我不但沒有煉化,反而要受到反噬,卻將發瘋而死。」

    「幸虧我警醒得早,將那枚舍利封住,只是這樣一來,我的修為只有元嬰後期,而不能有半分長進。我一面尋找解決之道,一面建立苦陀寺,畢竟很多事情,還要有別人來幫忙。」

    「後來,我終於將主意打到了鐵音寺,因為我是被大悲和尚所困,要解決此事,應該還得找鐵音寺,只是我知道鐵音寺是佛門第一大宗,以我當時的實力,是不可能撼動的,於是他找了幫手,就是雲海門。」

    杜子平又是一動,想道:「原來鐵音寺是這麼壞在雲海門的手中,只怕玄法大師最後與雲海門也起了爭執,才落得這個下場。」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4-9 19:25
第741章 改宗換派

    那玄法大師道:「你猜得不錯,我與雲海門用盡了法子,終於把鐵音寺掀下來,只是那雲霄瓶落到雲海門手中,我實在不甘心,但是我根底淺薄,也無法與雲海門相爭。頂點小說更新最快正無計可施之際,卻有人找上了我。」

    杜子平這時卻突然想道:「這玄法大師為何自曝其醜?有什麼目的?」

    那玄法大師又道:「找上我的人正是雲海門門主的姬妾柳芸,此人野心勃勃,她本是雲海門的附屬勢力之一的門主,在她的治理下,勢力大漲,她又肯為人姬妾,所以保證了該門聲威不墜,但她也瞧出我居心不良,於是我們兩人一拍即合。」

    「也合該雲海門興盛,我們兩人的算計,卻沒逃過雲海門門主的眼睛,結果一番大戰,我與柳芸的勢力都不及對方,而我的實力連全盛時期的半成都沒有,自然是慘敗,那雲海門將我與柳芸以及兩派的門下弟子,放逐到雲霄瓶中,這就是苦陀寺的來源。柳芸那一派則更名為飄香谷。」

    杜子平暗嘆一聲,原來這飄香谷竟然是這般來歷。

    那玄法又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何要自曝其醜嗎?我落到雲霄瓶中,仍不死心,用輪迴涅槃**,想保住肉身,期望有朝一日再次恢復步虛修為,哪知那大悲和尚當真了得,他雖然身死,但那枚舍利卻知道我將鐵音寺掀倒,再加上我害他之仇,與我當真是不死不休,將我制得死死的,不但令我再也沒有重返步虛的可能,而且只要轉世投胎,也會魂飛魄散,因此,我只好在這裡假死,幸虧有這輪迴涅槃**,再加上其它秘術,這才讓我不死不活地過了這幾萬年。」

    杜子平道:「那大師告訴我這些,用意何在?」

    那玄法大師道:「我要想擺脫大悲這枚舍利的克制,就得有一個步期期的修為幫忙,而你是我見到最有可能進階步虛期的,但你能不能躲過雲霄瓶這一劫,還不好說。這個我可幫不了你,但你現在殺孽纏身,進階步虛的天譴都過不了,我到有一個方法,或許可以幫你,但你得答應進階步虛期之後,定要幫我擺脫大悲這枚舍利的克制。」

    杜子平道:「倘若前輩肯傳授我這秘法,我自然會幫大師,但是,大悲大師的法力通玄,即便我進階步虛,只怕也無能為力。」

    那玄法大師道:「你若進階步虛,定然能幫得上我,那大悲和尚法力更強,經過這數萬年,也消磨得差不多了,只有境界還在,否則以你現在的法力就可以幫得上我。退一萬步而言,倘若到時不是你不盡力,而是無法解除大悲和尚對我的克制,也不會算你爽約。」

    杜子平仔細想了想,覺得沒有什麼不妥,便道:「那我就接受大師的提議,只是現在還要擊掌為誓嗎?」他實在懷疑,以玄法大師目前這個樣子,能否與他完成這個擊掌為誓的簡單動作。

    玄法大師道:「擊掌為誓嘛,自然是少不了的,我現在還是可以的。」說完,只見他的右掌緩緩舉起,手臂上的塵土紛紛落下。杜子平也舉起右掌,與玄法連擊三掌,完成了這擊掌之誓。

    玄法大師道:「你身上殺戮太重,若要擺脫天譴,我這到有一個法子,那便是用金身度劫之術,只是在度劫之前,你要將周身的殺戮之氣凝成一種叫做護身罡氣,這樣才有可能進階步虛,但此法也不保證你一定可度過天譴。當年家師曾對我說,這只有五成機會。」

    杜子平道:「五成就五成,總比毫無希望要強得多。」話音一落,杜子平便覺得識海之中多出一篇口訣來。

    他細細品味,突然說道:「玄法大師,我覺得你這法子雖好,但這護身罡氣若能替換成鐵音寺的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似乎威力更盛。」

    玄法大師道:「你也知道大彌如意無相神光罩?那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是鐵音寺的不傳之秘,當年我與雲海門聯手,雖然搶下一些鐵音寺的秘笈,但卻沒有這門神通,這門神通確實更為合適,只是一來我不懂,二來這門神通修煉,你可要從佛門功法煉,只怕耗時太久,你等不起的。」

    杜子平道:「這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我恰巧修煉過。」說完,他身上升起一道霞光,隨即一現即隱。

    那玄法大師驚訝的聲音在杜子平的識海中響起,「想不到你把鐵音寺的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都學會了,這樣也好,對你來說,度過天譴的可能性又大了幾分。」

    杜子平想了想,又道:「玄法大師,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可否答應?」

    玄法大師道:「你儘管說。」

    杜子平道:「我可以將鐵音寺的傳承傳給苦陀寺,但苦陀寺日後定要更名為鐵音寺,以繼承鐵音寺的傳承。」

    玄法大師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當年我建立苦陀寺時,也沒有想到要開宗立派,流名千古,如果苦陀寺若能繼承鐵音寺的傳承,一來,對我的徒子徒孫也有莫大的好處;二來大悲和尚的怨氣也能消減一些,對我日後擺脫這枚舍利的克制也有不小的好處。你帶我出去,這苦陀寺的元嬰期僧人,雖然沒有人見過我,但都知道有我的存在,只要我吩咐下去,他們無不從命。」

    杜子平道:「前輩,我怎樣把你帶出去。」

    那玄法大師道:「我身上的蒲團是一件空間之寶,我可以藏身其中,只要帶我出去,他們定會認得。」說完,只見他的身體慢慢縮小,片刻之後,終於消失不見。

    杜子平拾起那蒲團,從第七層直接飛出藏經閣外。這時,只見金光大師與眾元嬰期僧人從大殿中走出。

    杜子平與這些人見了一禮,那金光大師道:「杜道友可有收穫?」

    杜子平道:「不虛此行,多謝大師成全!不過,我還有一事與大師相商。」

    那苦陀寺的僧人聞言,心下甚是不滿,這杜子平已經得到了苦陀寺的傳承,怎麼還這麼多事?

    不過,金光大師脾氣甚好,說道:「杜道友請講。」

    杜子平道:「我有一套佛門傳承,想教給貴寺,只是其中有不便之處。」

    金光大師道:「有何不便?」

    杜子平道:「這套傳承是一個叫做鐵音寺門派傳下來了的。這鐵音寺與貴寺極有淵源,但要得到這套傳承,必須改投鐵音寺門下。」

    這時,另一個元嬰後期的老僧忍耐不住,說道:「杜道友,你這是何意?難道是我們苦陀寺斷了傳承嗎?」

    杜子平道:「這本來是一個極大的難關,但現在也不是不能度過。諸位請看。」說完,他將那蒲團取出,放到地上。

    眾僧瞧著那蒲團,不知何意。杜子平道:「稍安勿躁。」這時,只見那蒲團之中慢慢升起一點白光,隨即慢慢放大,最終出現那玄法大師來。

    金光大師等苦陀寺僧人見了,無不大驚,盡數跪到在地。那金光大師道:「祖師,你怎麼出來了?」

    那玄法大師道:「其實那鐵音寺與我也是同出一源,只是他們所修的功法神通更加精妙,我願意還本歸宗,你們就繼承這鐵音寺的衣缽吧。」

    「這……」金光大師等人面面相覷,萬沒有料到會出現這一出。那玄法大師道:「怎麼你們還不同意嗎?」

    這時,那元嬰後期的老僧抬起頭來,說道:「祖師此言,我萬萬不能贊同。」

    此言一出,眾人臉色皆變,雖然有人都有同感,但卻無人敢當著祖師的面直接說出來。

    那老僧道:「貧僧在苦陀寺出家,迄今已有一千八百餘載,一生都奉獻給苦陀寺,如今讓改宗換派,那是死也不能!」

    杜子平聽此人如此斬釘截鐵般地言語,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那玄法大師大感臉上掛不住,道:「這苦陀寺由我而建,我自然可以決定它的存留。」

    那老僧道:「如今的苦陀寺,可不是祖師的苦陀寺,更何況祖師的言行,我雖未聞見過,卻早已耳聞,頗不似今日。」那杜子平臉色一變,這老僧的言外之意,竟然是說這玄法大師是假的。

    金光大師也覺得此言過重,忙說道:「金雲,你胡亂說些什麼?難道眼前的祖師會是假的?知道祖師的人,只有咱們這些人,難道你是說這裡有人勾結這位杜道友,派人假冒不成?」

    他口中雖然這麼說,但心中也不免有些懷疑。這玄法大師是數萬年前之人,較當年的天龍逸士與三絕真人還早,居然能活到現在,實在令人起疑。

    只是這時,金光大師猛然在自家的識海聽到一段經文,不由得臉色大變,這正是當年他接任苦陀寺方丈時所傳下的經文,據說此經有靜心定神之效,對修行也大有好處,但只有歷任方丈才知曉。

    如此看來,眼前此人還真是苦陀寺的創派祖師玄法大師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4-9 19:25
第742章 三修大典

    金光大師再向玄法大師叩頭道:「此事萬萬不可啊,祖師!」

    此言一出,其餘僧人頓時明白,金光大師已經確認眼前此人正是苦陀寺創派祖師玄法。

    杜子平見事不可為,說道:「此事也不急於一時,容我與諸位大師商議一二,玄法前輩,你還是先去歇息。」

    那玄法哼了一聲,身體慢慢又沒入那蒲團之內。

    杜子平對金光大師道:「也許是我話沒有說明白,這鐵音寺如今在修煉界已經沒有一個修士了。其實苦陀寺併入鐵音寺後,只是變了一個名字。而且,我敢保證鐵音寺的傳承要遠勝於苦陀寺。」

    說完,他拿出一枚玉簡,說道:「這是鐵音寺的傳承之一,大力金剛印神通,因為貴寺現在還沒有同意併入鐵音寺,因此,這門神通我在玉簡中只拓印了胎動期部份,諸位大師不妨研究一下,看看鐵音寺的傳承到底如何。如果貴寺仍不肯同意,我也不會勉強,再另找他人繼承鐵音寺的衣缽。」

    說完,他頓了一下,又道:「還有,貴寺若是得了鐵音寺的傳承,就不會在留在雲霄大陸之中,那才是真正的擺脫了元嬰之禍。我言盡於此,三個月後,聽貴寺的回音。」

    眾僧人聞言皆是一震,均想:原來這杜子平果然如傳聞所說,不在雲霄大陸了,想必他也是到了別處,這才掌控了這元嬰之禍。

    杜子平向從僧瞧了一眼,然後又向金光大師施了一禮,說道:「大師,就此別過。」接著,他便駕起一道遁光,瞬間無影。

    金光大師聞言,半晌不語,那個元嬰後期的金雲和尚卻道:「方丈師兄,你不妨先看一下這大力金剛印,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

    金光大師這才反應過來,將這枚玉簡輸入一股法力,只見霞光一閃,一篇數百字的口訣便顯示出來。

    只看了片刻,在場的修人無不大驚。這雖然只是胎動期可以修煉的神通,但也是奧妙無比,威力更是無窮,在苦陀寺胎動期神通當中,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一種可以與其相匹敵的。

    這些和尚在雲霄大陸裡受人尊敬慣了,一向以佛門第一宗自詡,今日卻成了井底之蛙。

    這時,一個面容瘦削的元嬰中期和尚說道:「方丈師兄,從這大力金剛印可以看出,那鐵音寺的傳承當真是非同小可,倘若落到別人手裡,本寺再無抗衡之力。」

    那元嬰後期的金雲和尚卻怒道:「金元,你胡說些什麼?那鐵音寺的傳承了不起,咱們就併入鐵音寺?那血魔宗的化血**更是一等一的功法,咱們是不是要併入血魔宗?再者,杜子平就算把鐵音寺的傳承傳給別人,也不會在咱們這雲霄大陸,咱們苦陀寺豈不是還是雲霄大陸的佛門第一宗?」

    那金元和尚卻道:「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今日一見這大力金剛印,我才知道平日裡實在小瞧了其它各派,往日所為,不免夜郎自大。苦陀寺如今雖是雲霄第一佛宗,焉知以後還是第一佛宗?當年天龍逸士與三絕真人都是散修出身,但他們一身所學,無論是咱們苦陀寺,還是飄香谷,哪個能及?那血魔宗與天一宗,只是三絕真人的部份傳承,卻也不在本寺之下,誰也保證,其它佛門不會再出一個天龍逸士或三絕真人似的人物?」

    此話言之有理,不少僧人暗暗點頭。這些僧人壽元還有不少,都有意在修行路上走得更遠,如今見了鐵音寺的傳承,不由得有些心動。這鐵音寺的功法也是佛門一道,頗有可借鑑之處。

    金光大師沉吟片刻,說道:「那位杜施主給咱們三個月的時間,咱們從長計議。」金雲見金光大師的口氣有所鬆動,不由得大急,便欲再開口說話。

    那金光大師擺了擺手道:「你們都看了這大力金剛印的口訣,回去參悟一下,再找幾個弟子修煉一下,看看威力到底如何?」

    接著,他又道:「我們壽元無多,苦陀寺不能因我們的決定而害了眾多僧人,此事應該多問一些低階弟子,他們才是苦陀寺的未來。」說完,他慢慢地走入自家的禪房。

    卻說杜子平,離開苦陀寺後,又回到天龍大陸。瓊娘與冰夢見杜子平滿臉喜,說道:「此事找到解決之道了嗎?」

    杜子平道:「我已經得到解決之道,雖然沒有十分的把握,但也能六七分。」

    瓊娘與冰夢道:「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

    杜子平道:「六七分已經不少了。誰進階步虛期也不可能有十足的把握。」接著,他從法寶囊中取出十五隻玉匣,遞給瓊娘,說道:「這裡是五個元嬰後期的修士元嬰,以及十個元嬰中期的修士元嬰,你煉丹之術高明,不妨煉幾粒步虛丹來,其餘靈材,雲海門中都有。」

    瓊娘接了過來,說道:「這步虛丹所需的元嬰到真是難找,也不知你到哪裡弄到這些元嬰。」

    杜子平道:「都是桃花宗與前些日子來搶奪雲海門勢力的人。元嬰中期的我記不清了,但元嬰後期的三個是桃花宗的修士,另外兩個,一個是天魔宮的,一個就是劍閣的了。」

    那冰夢卻道:「咱們如今脫了元嬰之禍,瞧著雲霄大陸的人,不免有些可憐。」

    杜子平心中一動,說道:「怎麼,冰夢你動了惻隱之心了?」

    瓊娘道:「別說冰夢妹妹,就是我也覺得雲霄瓶中的修士太過可憐。咱們當年與他們也是一般無二。」

    杜子平道:「如此說來,你們難道想讓雲霄瓶中的修士徹底恢復自由?」

    瓊娘與冰夢一起點了點頭,杜子平道:「難道你們就不想讓後人多幾分進階步虛期的機會?」

    瓊娘道:「後輩自有後輩之福,雲海門有了這麼多的元嬰來煉製化虛丹,如今不一樣被滅門?」

    杜子平道:「既然如此,等我想個法子,讓雲霄瓶裡的修士都恢復自由之身,現在我還沒有一個完整的方案。」

    瓊娘道:「你現在應該要認真修煉,準備進階步虛期了。」

    杜子平道:「這到不是最重要的。」

    瓊娘道:「哦,還有什麼事更重要?」

    杜子平道:「那就是咱們的人倫大事,你與冰夢隨我多年,我也該舉行一個雙修,不,三修大典,怎麼也要留下種子。」

    瓊娘與冰夢臉上一紅,啐道:「死不要臉的。」只是兩人心中甚是甜蜜。

    杜子平道:「進階步虛期後,我可以也無法再留在天龍大陸,單看那唐靂憑空出現,便知道,這些步虛期的修士另有所居之處。」

    「不錯,你要是到步虛期,就會被諸神宮接走。」杜子平的識海當中立即又出現那玄法大師的聲音。

    「進階步虛期後,修士都會掌握一絲法則之力,這裡的靈氣便有些不夠看了,只有天地元靈氣才會讓步虛期的修士有所長進。本來這天龍大陸裡是有天地元靈氣的,步虛期修士與其餘修士一同修煉,但這樣一來,這步虛期修士得到的天地元靈氣就不免有些太少,進境緩慢之極。直到諸神宮的出現,局面才扭轉過來。」那玄法大師說道。

    「諸神宮?這又是什麼勢力?」杜子平不解地傳音問道。

    「諸神宮從何而來,是由誰所建,那是誰也不知道。他們另造一個空間,將整個天龍大陸的天地元靈氣集在內,這個空間就叫做諸神宮。每當天龍大陸有一個步虛期的修士誕生後,他們都會派人來接,一同前往諸神宮修煉,以便飛昇。」玄法大師又道。

    杜子平道:「那諸神宮這麼做有什麼好處?他們獨得天地元靈氣,豈不是更好?為何要把這天大的好處讓別人?」

    「據諸神宮人所言,無論大家在天龍大陸是何等地位,飛昇到仙界之後,地位都是不高,如裡都是諸神宮的人,大家還可以有一個照應。而且步虛期的修士一呼一吸之間都有精元,時間久了,也會令天地靈氣中含有一絲元靈之氣,雖然不及天地元靈氣,也是對步虛期修士一定的好處,最重要的是,諸神宮若不這麼做,定然會惹怒天龍大陸中的各門各派,只怕諸神宮也無法抵擋這樣一股力量。」那玄法大師說道。

    瓊娘與冰夢見杜子平突然不理她們,不禁有些奇怪。這時杜子平與玄法大師的交流完畢,他說道:「剛才那玄法大師與我談了一下有關步虛期以後的事情,到是頗有所得。」

    接下來,他說道:「咱們是回雲霄大陸舉行三修大典,還是在天龍大陸?」

    瓊娘與冰夢道:「在天龍大陸,只怕沒有什麼門派肯來參加咱們的典禮,我看還是回雲霄大陸。」

    一個月後,在靈幻城,杜子平與瓊娘、冰夢的合籍雙修典禮舉行,雲霄大陸中各大勢力無不前來恭賀,天一門、血魔宗與天遁宗更是奉上重禮。那天遁宗當日沒有參加剿滅桃花宗之役,後來得知杜子平便是當年的黃潛,那是立即把腸子都悔青了,這次哪裡肯在落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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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3章 火靈海

    大典之後,杜子平便與瓊娘、冰夢成了好事,當真是如魚得水。過了十餘日,杜子平等三人畢竟都是以修煉為重,便又各自修煉起來。

    那杜子平先依照玄法大師所授的法門,苦苦修煉了十年,發現進展甚慢,便將玄法大師喚出,問道:「玄法大師,我按你的法子苦修十年,幾無進展,照這個進度下去,只怕我壽元耗盡,也無法修煉成功,不知,你可有什麼良法?」

    那玄法大師道:「雖然你有佛門神通傍身,但畢竟沒有修習過佛門功法,所以進展緩慢那是一定的了。如果要解決這個問題,只有兩個法子,一個是重新修煉一門佛門功法,另一個就是尋找萬載赤真珠,也就是萬載烈焰珊瑚珠。」

    杜子平聞言,說道:「現在讓我改修佛門功法,已經是來不及了,烈焰珊瑚珠本來就罕見,那萬年火珊瑚珠又到何處尋啊?」這烈焰珊瑚珠與普通珊瑚完全不同,是生長在火山深處的一種靈材,極為難得,為修煉火屬性功法的修士最愛。

    玄法大師道:「天龍大陸有一處險地,名叫火靈海,此海方圓數千里,裡面到不時產出火屬性靈材,我當年還是元嬰期修士之時,據說曾經有人得到萬載火珊瑚珠,不知這裡是否還有。」

    杜子平道:「哪裡會有這麼容易?不過,死馬權當活馬醫,我便走一遭。只不過,那火靈海在鎮海宗附近,我這麼前去,會有些麻煩。」那玄法大師卻也不理他,又回到蒲團當中。

    杜子平將瓊娘、冰夢、雪盈等人叫來,說道:「我要動身前往火靈海,由於火靈海在鎮海宗附近,只怕難以瞞得過他們。因此我擔心,此舉會有麻煩,我走之後,你們緊閉山門,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雪盈道:「鎮海宗與咱們無冤無仇,那火靈海也不是他們家的,還管得了這麼多?」

    杜子平道:「上次,我擊殺兩個元嬰後期的修士,一個是劍閣的太上長老,另外一個雖然是散修,但據說已經答應要加入鎮海宗,只是還沒有來得及舉行典禮。」

    瓊娘道:「那你此行可要小心。」

    杜子平道:「你放心,只要不進入鎮海宗的護宗大陣來,對方再多,我也有脫身之術,只是我擔心,他們會殺到這裡來。」

    一直沒有開口的雪玲卻道:「他們殺到這裡來,做什麼?就算把我們都殺了,難道鎮海宗還會閉山不成?」

    冰夢道:「他們不用把咱們都殺了,只要抓走,就可以要挾子平。他們雖然知道子平了得,但絕對不會相信他們的鎮派大陣會困不住子平。如果是這樣,子平肯定沒有這麼好的運氣能瞞過鎮海宗。」

    杜子平道:「這也是我讓你們閉山的原因。雖然咱們很少離開這裡,但這麼多年過去,鎮海宗未必不瞭解咱們的實力。」他安排好這一切後,便直接飛往火靈海。

    那火靈海雖然叫做海,但卻是佔地極廣的火焰,裡面更有無數大大小小的火山,由於遠遠望去,猶如大海一般,所以才叫做火靈海。

    這火靈海也是天龍大陸的禁地之一,據說曾有元嬰後期修士深入其中,而被焚燬身亡的,因此令人談虎變。不過,這裡面雖然危險重重,但各種火屬性到是不少,品質都極佳,而且偶爾還出現極品靈材,因此,也有一些不要命的修士前來。

    杜子平來到火靈海上空,望著腳下那層厚厚的黑紅火雲,杜子平雖然距離那火雲有百餘丈,但仍覺得一股股嗆人的硫磺氣味與熱浪迎了上來。

    雖然這火靈海險惡之極,杜子平仍見到不少數遁光出入其中。這火靈海雖然是一大禁地,但外圍地區並不是那麼危險,因此才有這麼多的修士進出,只是從遁光來看,這些修士的修為都是金丹期。

    杜子平瞧了片刻,一捏法訣,那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將全身護住,身形一閃,化為一道流光,便鑽入的火雲之中。

    杜子平身體一進入這火雲中,便猶如一滴冰水浸入沸油當中,發出陣陣的爆烈之聲。杜子平只覺得這火雲炙熱無比,不由得一怔,這火雲都這般威力,那下面豈不是更是了得?那些金丹期修士怎麼能進入其中?

    他身形飛走,從火雲中鑽出,飛到空中。他瞧了片刻,只見一道遁光從東南方飛出,便施展風遁術,瞬間來到對方面前。

    對面正是一個尖嘴猴腮的修士,修為到是不弱,已經是金丹三層。此人一見杜子平,但吃了一驚,忙將法寶祭起,只見一根黑黝黝的玄鐵棍飛到空中,遙遙指著杜子平。

    只是這人用靈識一掃杜子平,臉頓時大變。他雖然不知道杜子平的修為,卻也發現此人修為深不可測,絕對是元嬰期修士。

    他期期艾艾地說道:「這位前輩,不知找在下有何事?」他暗暗心想,難道是以前坑過的人的長輩來找自己麻煩了?如果是這樣,自己剛剛得到的那隻火靈芝,只怕就得獻給對方了,只是這位前輩是否看得上,還不好說。

    杜子平見他一付膽顫心驚的樣子,道:「你不用害怕,我只不過是向你打聽一下這火靈海的事情。」

    那人聞言,面一鬆,說道:「前輩有事儘管問,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杜子平道:「我剛才進入這火靈海之中,發現這裡奇熱無比,根本不是你們這些金丹期修士可以抵擋得住的,這是怎麼回事?」

    那人道:「前輩想必是第一次來這火靈海,這火靈海幾乎是自成空間,運行有其自己的規律。每天都一片火域溫度最低,可以讓我們這些金丹期修士進入其中。這片火域是緩緩流動的,也就是每天的每一個時辰都會有所不同。」

    杜子平道:「那你們怎麼知道是哪片火域不同的?」

    那人道:「這數以萬年計的時間裡,早就讓人總結出來了其中的規律,我這裡有一枚玉簡,就是記錄著這幾年所對應的區域。前輩,你就拿去,我早已拓印了一份。」說完,他恭恭敬敬地將這枚玉簡遞給杜子平。

    杜子平接了過來,也不忙著看,說道:「我再問你,這火靈海下面是否也是如此?」

    那人道:「突破這層火雲之後,火力反而下降,之後再往裡去,火力漸漸增強,但在下修為不高,不敢過於深入,只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尋些寶物來。」

    杜子平點了點頭,將法力輸入那枚玉簡當中,過了片刻,才說道:「那我多謝你了。」接著,他又從袖中摸出一塊黃玉石,說道:「這是玄黃晶,摻與你的法寶當中,威力至少可增加三成,算我的謝禮了。」說完,他將這玄黃晶拋給那人,化做一道霞光,再次鑽入火雲當中。那人接過這玄黃晶,心中大喜,還未來得及謝過,眼前就不見杜子平的身影了。

    杜子平按那玉簡所述,進入這火雲當中,果然發現這火雲的熱力大降,不由得對這火靈海暗暗稱奇。

    這層火雲厚度足有三百餘丈,等鑽出火雲之後,前面就是一片赤紅的火海,只是火力卻是下降了許多。度過這層火海,杜子平只見眼前出現一片紅霧,不由得心中一凜。

    他對這火靈海雖然不知,但當年那個元嬰後期修士隕落之地,據說就是在這紅霧當中,在天龍大陸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至於是深入紅霧多久,卻是誰也不知道。他不敢貿然前去,便在紅霧附近尋找起來。

    猛然之間,他右手一揚,一道劍氣飛出,只聽見一聲慘叫,一隻紅妖獸被斬成兩片,跌落在地。

    杜子平反手一抓,將這只妖獸的金丹掏出,只掃了一眼,認出只是一個金丹五層的妖獸靈丹,便放入法寶囊中。他在這紅霧外面轉了數日,斬殺了十餘頭火屬性妖獸,也尋到了不少靈材,但別說萬載烈焰珊瑚珠,便是一個普通的烈焰珊瑚珠也沒有尋到。

    他又飛出火雲,在外面恢復了法力,再次潛入這火靈海當中。這一次,他不再在外圍尋覓,直接一捏法訣,身上升起一層血霧,化為一百零八頭血獸,飛入那紅霧當中。

    雖然這些血獸沒有什麼靈智,但杜子平的靈識強大之極,每一頭靈獸都附了一絲靈識,只有稍有發現,他這裡就會知曉。不過,杜子平靈識雖強,但分了這麼多,又進入這火靈海的深處,能有感應已是相當不易,想要知道具體是何物,卻力所不能。

    片刻之後,這一百零八頭血獸又從紅霧中飛中,原來,杜子平發覺有些血獸已有所得,而這些血獸在這紅霧當中,消耗的法力太大。

    共有八隻血獸得到一些火屬性靈材,這些靈材在外界雖然罕見,但卻與烈焰珊瑚珠無半分關係。

    杜子平收起這些靈材,又將這一百零八頭血獸放入紅霧當中,一連三次,都沒有找到與烈焰珊瑚珠有關的靈材。

    當血獸第四次進入紅霧當中,不多時,杜子平便發現一頭血獸那裡傳來一個感應,似乎發現了什麼,卻無數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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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4章 普勝門下

    杜子平沉吟片刻,讓數隻血獸圍了過去,然後又飛了出來,到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於是他將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放出,又將一百零八頭血獸圍繞著周圍,這才進入這紅霧當中。

    他一進入這紅霧當中,立即發現法力流失的速度增加了一倍有餘,這才知道這裡為何成為修士的禁地。即便以他的法力,在這裡所能停留的時間絕對不會超過三日。若是換成普通的元嬰初期修士,只怕一兩個時辰,便會身死道消。

    約摸半個時辰左右,他來到那隻血獸有所發現之地。只見那裡是一處窪地,裡面長得一隻七尺多高的火紅珊瑚狀的小樹。這顆珊瑚狀的小樹周圍放著紅光,宛如一團團火焰。

    「烈焰珊瑚!」杜子平一眼便認了出來。他大喜過望,那烈焰珊瑚珠一般都是生長在珊瑚之上,這顆珊瑚看上去年份已久,倘若生有烈焰珊瑚珠,或許有可能達到萬年。

    他走上前去,仔細打量著這顆珊瑚,到也發現了四枚珊瑚珠,正當他歡喜之前,那玄法大師的聲音在他的識海中響起,「這顆烈焰珊瑚樹不過九千年左右,即便有烈焰珊瑚珠,年份最久的也不會超過八千年。」

    原來這烈焰珊瑚珠並非是珊瑚樹所煉製,而是在珊瑚樹上結成的。而烈焰珊瑚樹至少要有千年才會結出珊瑚珠來。

    此言一出,立時如一瓢冷水當頭澆下,杜子平內心立即涼了半截。他問道:「你怎麼發現的?那四枚烈焰珊瑚珠是多少年份的?」

    「我現在雖然法力不濟,但靈識卻還是步虛中期,在這蒲團裡,我也能看到這烈焰珊瑚樹。依我看來,這四枚珊瑚珠,一枚應該是七千年,一枚應該是五千年,另外兩枚都是四千年,」玄法大師道。

    杜子平尋思了一下,說道:「即便是年份最久的那枚,我也不能等上三千年。這四枚烈焰珊瑚珠可否能代替那萬年珊瑚珠?」

    「對你修為應該有些助益,但效果與萬年烈焰珊瑚珠相差太遠,根本無法相提並論。」玄法大師道。

    杜子平道:「不管如何,多少也有助於我的修煉,此行也算沒有白來。」說完,他走上前去,二指一併,一道劍氣射出,圍繞著那烈焰珊瑚樹劃了一個直徑五尺長短的圓圈。

    這紅霧之中的烈焰雖然熱力驚人,但土地卻並不象杜子平所想像的那般堅硬,他的劍氣居然一下子深入五尺有餘,這連杜子平都沒有想到。雖然這個深度在外界根本算不了什麼,但這裡的土地早已經被焚煉無數年,只怕未必會遜於法寶。不管怎樣,這種情形之下,對於挖取這顆烈焰珊瑚樹總是一件好事。

    就在此刻,杜子平卻立即升起一股危險之極的感覺,急忙將身體將旁邊一側。只見一條數十丈長短,合抱粗細的火蟒,從他身邊飛速穿過。

    杜子平那一百零八頭血獸立時將它裹在當中,剎那之間,那條火蟒便化為烏有,只是杜子平卻是臉一變,因為他沒有感覺到這天罡地煞血獸變吞噬掉任何精血之力或魂魄之力。

    只見百餘丈外,那條火蟒再次現出身形。杜子平暗暗頭痛,天罡地煞血獸變居然奈何不了這條火蟒,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

    他一捏法訣,斬龍九劍魚貫飛出,化做數百道細如游絲般的劍光,立即又將這條火蟒切割為數百段。只是這數百段火蟒殘軀合在一起,又化為一條火蟒。這條火蟒在這裡居然是打不死的!

    正在杜子平徬徨無計之時,他丹田中那團碧靈血焰卻是一動,顯得有些興奮。他心頭一動,手指一點,那團碧靈血焰飛出,化為九條火龍,向那條火蟒飛去。

    那條火蟒見到這九條火龍,似是有幾分懼怕,只是還沒等他逃走,九條火龍便將它團團圍住。

    這碧靈血焰果然了得,不過一柱香時分,便將這條火蟒化為烏有,同時這碧靈血焰的威力也有幾分長進。

    杜子平暗道:「原來這條火蟒是火元氣所化,怪不得天罡地煞血獸變與斬龍劍對付不了它。」像這種火元氣生成的元靈,在這裡遇火即生,幾乎可以說得上是立於不敗之地。

    杜子平擊殺了這條火蟒,又將那顆烈焰珊瑚樹取出收好,便急忙向紅霧飛去。這裡的環境惡劣,倘若再出現幾隻怪獸來,就算他獲勝,法力消耗太大,只怕也會在這裡受傷。

    他剛剛鑽出紅霧範圍,卻發現離此不遠處,正有兩撥人在對持。其中一方只有一人,修為是元嬰三層,對方卻是兩男三女五人,但只有一名男子是金丹九層,一名女子是金丹七層,餘下三人都是金丹四層。因此,人數眾多的一方反而被人少的壓著打。

    而且杜子平一眼便瞧出,那元嬰期的修士似乎對對方三個女修頗為手下留情,兩隻眯眯的眼睛在這三個女修身上轉來轉去。這三個女修均長身玉立,容貌十分美麗。

    杜子平本來不想管這種事情,但這個元嬰期的修士令他頗為生厭煩,便停了下來,在旁邊觀看。

    杜子平一出來,交戰雙方都立即發現。他們見有人能從這紅霧區域中飛出,頓時吃了一驚,但見杜子平卻只是在一旁觀戰,更是心中惴惴,不知這位實力深不可測的高人打得什麼主意?

    那元嬰期的修士見杜子平一時不管,暗道:「快些下手,將這些人打發了,不然夜長夢多。」

    本來他一直以各種神通來迎戰,這時,他一捏法訣,卻是祭出一柄飛劍。杜子平一見這柄飛劍,臉立變,右手伸出,空中立即出現一隻丈許大小的巨掌,一把將那柄飛劍抓住,扯了過來。

    本來那五個金丹期修士見對方祭出法寶,心中便是一冷,只道是在劫難逃。但見杜子平出手,卻大為歡喜,知道此交定然有救。

    那元嬰初期的修士一見杜子平出手,自知絕非對手,連自家的本命法寶都顧不上了,化做一道遁光便向外飛去。杜子平背後升起一團血霧,化為一百零八隻血獸,瞬間便追了上去。

    只聽得那人一聲慘叫,片刻之後,那一百零八隻血獸便飛了回來,為首的那條五爪金龍口中還噙著一隻法寶囊。

    杜子平收了這天罡地煞血獸變,將法寶囊打開,將玉晶靈丹不顧,拿出幾枚玉簡與一塊白玉令牌。他向一枚玉簡輸入法力,片刻之後,他自語道:「果然是桃花宗餘孽。想不到桃花宗的人在天龍大陸還有,這就有些麻煩了。」

    原來那柄飛劍卻是有一枚三千年的桃花枝所煉製而成,這種手段,往往只有桃花宗的修士才會使用,因此杜子平這才下手。

    這時,那五名金丹期的修士走上前來,拜伏在地,說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杜子平道:「我正好也有些事情要問你們,只是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還是離開這裡。」說完,他大袖一抖,將這五人裹住,一同飛出火靈海中。

    到了空中,杜子平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與此人結怨?」

    那個金丹九層的男修道:「在下杜宇陽,這幾位是在下的師弟師妹,一同拜在普勝真人門下。只是數月之前,家師壽元已盡坐化,而前輩所殺之人,是家師的仇家,名叫宮雲飛。」

    杜子平暗道:「想不到此人也姓杜,到還真巧。」

    那杜宇陽又道:「家師坐化之後,我們師兄弟五人知道這宮雲飛必然會找上門來,以我們五人的實力絕非對手,便立即離開山門,不遠萬里來到此處隱居,順便也可在火靈海裡尋找一些靈材。哪知今天卻在這裡碰到了這宮雲飛。」

    杜子平聞言不語,手中仍擺弄著那幾枚玉簡與那塊令牌。其中一個女修見了那塊玉牌,臉上露出驚訝之,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沒有開口。

    杜子平一眼瞧見,說道:「你認得這塊玉牌?想說什麼?」

    那女修道:「前輩,這塊玉牌叫做雪玉令,是三天的此處舉行的拍賣會的通行令。只有持有這種令牌的人,才可以參加拍賣會。」

    杜子平道:「這種拍賣會都有些什麼?」

    那女修道:「這種拍賣會只有元嬰期的修士才有可能參加,我並不清楚,只是聽說,在那裡不但有許多寶物拍賣,而且參加拍賣會的人往往還會互換寶物,據說很多元嬰期的前輩都在這裡找到所需之物,因此這雪玉令價格極是不菲。」

    杜子平聞言一動,說道:「這拍賣會在什麼地方舉行?我拿這枚雪玉令可以參加嗎?」

    那女修道:「拍賣會的地點就在這附近,但具體在什麼地方,我不知道。這雪玉令據說是認令不認人,前輩拿此令應該可以參加,只是晚輩這些都是聽別人所述,不知真假。」

    杜子平道:「我問你們一下,最近這段時間,可有人從這火靈海中得到過萬載火珊瑚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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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5章 天機閣

    那五人聞言,思索了片刻,均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聽過。

    那杜宇陽道:「前輩,我雖然不知道此事,但離此千里之處,有一個天機閣,那裡應該有人知道。」

    杜子平道:「天機閣?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所?」

    杜宇陽道:「天機閣有高人在坐,據說天龍大陸的之事,幾乎沒有他們不知道的,只是要價也是極高。他們自稱常常洩露天機,所以自稱為天機閣。」

    杜子平聽到這裡,頗為感興趣,說道:「天機閣既然這麼厲害,為什麼沒有勢力打他們的主意?」

    杜宇陽道:「他們防護力量強大,一般的勢力都不敢招惹,而幾大頂尖勢力似乎有什麼顧忌,從來也沒有與天機閣起過衝突。」

    杜子平點了點頭,說道:「多謝你們幾個了,你們可以走了。」

    待這五人拜謝離開之後,杜子平又傳音給玄法大師道:「玄法大師,那天機閣,你知道嗎?」

    過了良久,杜子平都以為玄法大師不會再回答時,他的聲音卻在杜子平的識海中響起,「天機閣?我勸你不要與他們有什麼聯繫。」

    杜子平一怔,說道:「為什麼?」

    玄法大師道:「天機閣是諸神宮在天龍大陸中的勢力。你與他們打上交道,雖你與他們不會透露相互間與交易無關的任何信息,但你的一切信息還是會被諸神宮知曉,只怕在你進階步虛期後,就很難擺脫諸神宮的控制。否則像劍閣、鎮海宗等頂尖勢力為何不肯與他們合作?」

    杜子平道:「諸神宮?難道進階步虛期後,會被他們控制嗎?」

    玄法大師道:「在諸神宮裡,除了幾個頂尖勢力的步虛期修士可以保證相對的獨立性外,其餘勢力的步虛期修士都聽命於諸神宮,當年我幸好沒有與天機閣打交道,因此也保證了一定的獨立。只是他們有用什麼手段來控制步虛期修士,我也不清楚。」

    杜子平沉吟片刻,說道:「如果沒有這萬載烈焰珊瑚珠,我只怕連步虛期都不能進入,至於進階步虛期之後的事情,日後再想辦法。」

    玄法大師聞言,說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也只能祝你好運了。」

    杜子平駕起遁光,片刻之後便來到那天機閣。那天機閣只是一座普通的閣樓,佔地到是極廣,但看上去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落到杜子平這種人眼裡,卻立時發現這片閣樓周圍隱藏著殺氣,裡面定然布有厲害之極的大陣。

    杜子平暗暗點頭,單憑這大陣,就勝過雲海門的護宗大陣,看來這天機閣實力確實不一般。

    他來到閣樓前,只見兩個童子迎了上來,說道:「貴客請進!」

    杜子平進入這閣樓,仔細打量了一下,這閣樓裡有許多房間,上面標有一零一,四零五等各種數字,他不明其意,卻聽見一個童子問道:「請問貴客要問什麼方面的事情?」

    杜子平道:「我想問一下關於尋寶之事。」

    那童子道:「請進三零一號房間。」

    杜子平依言,來到三零一號房間,裡面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貴客請進。」

    杜子平推門而入,卻見裡面有一個清秀之極的女孩坐在桌前,桌子上還放有一個茶壺與兩個茶杯。在她身後的牆壁上,還有一道後門。這個清秀之極的女孩用手向對方的木椅一指,對杜子平道:「公子請坐。」

    杜子平瞧見這個女子,不由得大為驚訝,此女周身沒有一絲靈力,居然是一個凡人。要知道以他現在的修為,便是如唐靂一般的步虛期修士也休想瞞過他去。

    待杜子平落座之後,那女子斟了兩杯靈茶,對杜子平道:「請用茶!」

    杜子平本來不想沾天機閣絲毫之物,但見這女子只是一個凡人,心想,若是還畏手畏腳,只怕會被此女小瞧。他又悄悄打量了一下這靈茶,發覺確實是一杯罕見的靈茶,沒有任何異常,便端起茶杯,只是心中還有戒備,只飲了一小口,便放了下來。

    那女子問道:「請問這位公子想打聽什麼事情?」

    杜子平道:「難道你們不告訴價格嗎?」

    那女子道:「我們會根據公子所詢問事情的難易來定價的。」

    杜子平點頭道:「我想問在什麼地方可以得到萬載烈焰珊瑚珠。」

    那女子臉上毫無異色,說道:「我知道有三種途徑可以獲得,只是這三種途徑的價格都不同,不知公子要哪一種?」

    杜子平道:「三種途徑?價格不同,難道會根據得寶的難易度來定嗎?如果這樣,誰會付高的價格呢?」

    那女子道:「這三種途徑價格不一,是根據危險性來定的,但同時也參考了取得此寶難易度。最低價格是三百萬玉晶,中間價格是六百萬塊玉晶,而最高價的是一千萬塊玉晶,公子你要哪一種?」

    杜子平聞言,暗暗咂舌,這天機閣要價實在太高,真不是普通人能來此地消費的。不過,他滅了雲海門,所得玉晶極多,到也支付得起。他從袖中摸出一隻法寶囊,說道:「這是一千九百萬塊玉晶,這三種方法,我都要了。」

    饒是那女子見過許多財大氣粗的修士,聞言也一怔,說道:「公子到也爽快,還請稍候。」說完,她站起身來,轉身向後門走去。片刻之後,那後門一開,這女子走了進來,從袖中取出一隻玉匣,說道:「這裡面裝有紅黃藍三隻錦囊,裡面裝有三種方法,其中紅色錦囊的價格最低,黃色其次,藍色最高。」

    杜子平接過玉匣,打開之後,果然見到三隻錦囊。他先將紅色錦囊打開,只見裡面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軒轅世家數萬年前曾得到過一顆萬年烈焰珊瑚珠。但軒轅世家隱秘之極,所居之所,又時常變化,往往花費數百年也無法找到。」

    杜子平看到這裡,對那女子道:「難道天機閣也找不到這軒轅世家嗎?」

    那女子道:「我們天機閣可以把軒轅世家經常出沒之地告訴你,但即便是這樣,你不花費幾百年,是很難碰上的。碰上了,能否取得這萬載烈焰珊瑚珠,也是未知之數,如果公子想知道這軒轅世家出沒之地,請到五零七號房間詢問。這紅色錦囊之所以價格低,原因就是,你只要不與軒轅世家起了衝突,完全可以保證人身安全。」

    杜子平暗暗撇嘴,這天機閣宰人也太狠了,不過這個法子並不合適,他可不想浪費數百年,更何況,對方若不肯出售,動起手來也是不妥,未來一定能拿到這枚萬載烈焰珊瑚珠。

    想到這裡,他便又將那黃色錦囊打開,只見上面寫道:「三日後的拍賣會壓軸之寶,便是一顆萬載烈焰珊瑚珠,只是要參加這拍賣會,需要得到一塊雪玉令。」

    杜子平見了,心中大喜,卻又問道:「這雪玉令如何得到?」

    那女子道:「這是另外一個問題,公子需要再付五百萬塊玉晶。不過,我提醒公子,這拍賣會上不但財大氣粗的人極多,而且還有許多殺人越貨的高手,若沒有財力,根本買不下這塊雪玉令,若只有財力而沒有實力,往往離開拍賣會,便被人殺死,因此這黃色錦囊的價格要比紅色錦囊高。」

    杜子平接著又將那藍色錦囊打開,只見上面寫道:「在火靈海深處,有一株十餘萬年的烈焰珊瑚樹,上面應該有萬載烈焰珊瑚珠。」下面,那紙條中便將那萬載珊瑚樹的地點畫得清清楚楚。

    杜子平看了這地圖,臉色就是一變,因為此地實在過於深入,便是以他的實力都不敢輕易嘗試。

    那女子道:「藍色錦囊的方法一不需要長時間尋找,二來也不會有人追殺,只是這火靈海中過於凶險,便是元嬰後期的修士在那個區域裡也待不了多久,而且裡面可能還有其它風險,或許步虛期修士可以取出,因此價格最高。」

    杜子平進入過紅霧區,知道此女所言非虛。他站起身來,對那女子道:「多謝!」說完,他轉身離去。

    等他走後,那女子道:「難道此人要闖火靈海?或者他有了雪玉令?」要知道杜子平幾乎是不可能找軒轅世家的,這裡面最合適的法子便是參加拍賣會,但如果杜子平想要雪玉令,定然還會找這個女子相詢。

    杜子平離開天機閣之後,心情大好。既然有了這雪玉令,他就可以參加那拍賣會,這萬載烈焰珊瑚珠就有指望了。他已經打好主意,倘若真的有人財大氣粗,硬生生地拍下那萬載烈焰珊瑚珠,他也只好做一回劫匪了。

    他雖然玉晶極多,但大部分都放在雲海門中,身上這些玉晶雖然不少,但是否能拍得下來,也殊無把握。現在再回到雲海門,時間上根本來不及。

    他突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這拍賣會到底在何處呢,心中暗道:「難道還要被天機閣痛宰一刀?」

    他將那枚雪玉令拿出,端詳片刻,向其中輸入一股法力,卻發現那雪玉令立時發現一道霧濛濛的白光,裡面顯示出一張地圖來,正是那拍賣會的地址。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4-9 19:26
第746章 遮天傘與五鬼御靈訣

    三日後,杜子平按地圖所示飛到一處坊市。這座坊市極不起眼,平日裡只有引氣與胎動期修士在這時交易,可今日,杜子平至少瞧見七道元嬰期修士才有的遁光,料定這裡定然是那拍賣會之地。

    這場專為元嬰期修士舉行的拍賣會居然在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舉行,若是沒有雪玉令,還真找不到此處,看來組織這場拍賣會的人也下了不少心思。

    地圖也只是將杜子平指引到這裡,杜子平放眼望去,發現這坊市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剛才發現的那些元嬰期修士的遁光也消失不見。

    他知道這些元嬰期修士定然已經進入拍賣會場,只是他來晚了一步,自當他準備啟用日月魔眼之際,卻發現法寶囊中那枚雪玉令猛然一動。

    他從袖中將這枚雪玉令取了出來,只覺得一股大力傳來,它竟似要從掌中飛出。杜子平鬆開手掌,只見它飛到空中,射出一道白光,落到坊市東邊的一座閣樓上。

    杜子平心中一動,將這枚雪玉令攝到手中,便來到那閣樓前。那閣樓裡出來一個夥計,一眼瞧到杜子平手中的雪玉令,便道:「前輩,請隨我來。」

    只見他進入閣樓之後,卻來到一個狹小的密室。那伙計打了一道法訣,只見地面亮起一圈霞光,竟然是一座傳送法陣。

    那伙計道:「前輩請進。」

    杜子平依言進入這傳送法陣當中,只見光芒一閃,他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待杜子平再次出現之時,卻發現眼前出現一座大山,這時,一個黑袍人從石壁中鑽出,對他說道:「前輩,你拿著這雪玉令,便可以進入之山腹之中,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杜子平依言握緊那雪玉令,向石壁邁去,果然一下子便鑽進這石壁當中。在他眼前的是一個宮殿,宮殿的大門緊閉,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大。

    在大門外,又有一個黑袍人遞過來一個面具,說道:「前輩請戴上這個,就不會被別人發覺。」

    杜子平接了過來,靈識掃過,卻發現無法穿透這個面具,心中暗道:「組織這拍賣會的人思慮還真周密,唯恐參加拍賣會的人有顧忌。」

    他戴上面具,那黑袍人道:「前輩請進,按雪玉令的號碼入座。」

    杜子平走入這大殿當中,卻發現這裡面面積到不小,能容納百餘人,現在已經坐滿超過一半。大殿的正前方卻是一片空地。

    每一個座位都是一張白玉椅子,上面坐有修士的,周圍籠罩著一個光罩。杜子平用靈識一掃,發現這光罩也將靈識阻擋在外。

    他又看了一眼雪玉令,卻發現不知何時,這雪玉令上出現一個數字,「三十六」。他放眼望去,發現那些白玉椅上面也標有數字,他找到那三十六號白玉椅,坐了上去,立時,一個光罩升起,將他也罩在其中。

    他落坐之後,只見這大殿之中,接二連三的進來許多修士。過了一柱香時分,每個座位都坐滿了。

    這時,只見那空地上升起一道七彩霞光,隨即化為一個白色高台。高台之上站著一個紅衣貌美,身材火辣之極的女子。這女子看上去不過三十歲上下,但修為居然已經是元嬰九層。

    杜子平見了這女子,也不由得暗吃一驚,單憑這女子的氣息,絕不在當年雲海門掌教唐飛之下。

    只見這女子美目一轉,每個人都得她向自己瞧來,就連杜子平心中也升起異樣的感覺。他暗道:「此女的媚術果然驚人。」

    這女子道:「來到這裡的,大約每個人都知道,這每六十年一次的拍賣會向來有上等寶物,只是規矩比較嚴格,雖然大家應該都知道,但我還是要重申一遍。在這裡拍賣向來只用上品玉晶,中品與下品玉晶就不用拿出來丟人現眼了。如果有人玉晶不夠,也可以在這裡拍賣手中的寶物,我呢只抽一成。還有這裡禁止鬥法,以力壓人,違反者定斬不饒。」

    她措辭雖然嚴厲,但語調卻是柔媚之極,不過,無論誰聽了,都覺得此話定然不假。

    這女子又道:「在拍賣會的中場,會安排大家進行拍賣,但估計多數都要以物易物,不肯換取玉晶的,如果有人想得到中意之物,這也是一個途徑。下面拍賣會開始,第一件寶物是靈寶遮天傘。」

    只聽得下面傳來一陣噝噝之聲,想來這拍賣會第一件寶物居然是靈寶,讓大家不禁有些興奮。

    只見這紅衣女子右手一伸,高台中間便升起一股白煙,隨即化為一張玉桌,上面有一個托盤,上覆白布。

    這紅衣女子將這白布取下,只見裡面有一柄黃色小傘。她向這小傘打了一道法訣,只見一道黃光升起,化為一個彪形大漢,正是這遮天傘的器靈。

    杜子平看到這裡,也是吃了一驚,這件靈寶進階的時間著實不短,威力想必也是極大。他還真沒有料到,這樣的靈寶居然會出現在這裡。在修煉界中,即便是元嬰後期的修士也不會像他一樣,身上有四件大威力靈寶。因此這種靈寶即使落到商會當中,商會中的修士往往也舍不得拍賣,而是自家留用。

    他一眼瞧出,這件靈寶是土屬性的,對他來說,到是有些雞肋。他現在不缺靈寶,而瓊娘、冰夢、雪盈、雪玲、雪毅與血殺也都不適合這遮天傘,因此他決定放棄。只是他雖然放棄,但別人卻不會如此。

    那紅衣女子道:「這遮天傘底價二十萬,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五千。」

    杜子平暗道:「這價格到也不菲。」二十萬塊上品玉晶,那便是二千萬塊玉晶,這還是底價。

    下面早有人叫道:「我出二十萬。」

    「二十一萬!」

    「二十二萬!」

    「二十三萬!」

    ……

    片刻之間,這件靈寶便升破三十萬,直到四十萬時,叫價的人才少了下來,只有三個人再爭。

    「四十一萬五千。」

    「我出四十二萬。」

    「你們兩人真是麻煩,我出五十萬!」

    杜子平暗道:「五十萬,應該是這件靈寶的極限了。」雖然說靈寶價值之高,不能單以玉晶來衡量,但靈寶生出靈性,想讓它認主,難度也是不小,因此一般情況下,便是極品靈寶價格也不會太過離譜,而這遮天傘威力雖然極大,但距極品靈寶,顯然還有一段距離。依杜子平的判斷,這遮天傘的價格應該也就在四十萬上下,多了就有些不值了。

    這五十萬的報價一出來,餘下兩人頓時不再言語。那紅衣女子嬌笑道:「這位道友報價五十萬,還有沒有人高過他的?」

    她停了片刻,道:「五十萬,第一次!」

    「五十萬五千。」不知從哪個角落出,又有人報出這樣一個價位。

    先前報五十萬的那人,嘿的一聲,說道:「五十一萬。」

    「五十一萬五千。」

    「五十五萬,再多你就拿去。」先前那人叫道。

    半晌,再無一人答話。那紅衣女子道:「五十五萬第一次,五十五萬第二次,五十五萬第三次,成交!」

    杜子平暗暗搖頭,心道:「在這裡,似乎寶物的價格比別處的拍賣會更高一些。」

    那紅衣女子卻又說道:「第二件寶物,是一部鬼道功法,名為五鬼御靈訣。此功法從引氣期到步虛期完整無缺。五千年前,散修第一人,凌雲鬼王仗此功法,幾乎在天龍大陸無人能敵。他在進階步虛期前,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傳人,便將這門功法留了下來。」

    杜子平雖然對天龍大陸了得不算太多,但凌雲鬼王這個人,他到也知道。此人一身道法詭異之極,便是劍閣等頂類勢力也不願意招惹,如果是此人的功法,到卻是不俗。

    那紅衣女子又道:「這部五鬼御靈訣,迄今為止,除了凌雲鬼王,再無第二人懂得。凌雲鬼王留下這門功法,上面布下禁制,只能一個人觀看,看完之後,此功法玉簡便毀了。而且,諸位請看,這玉簡不是現在修煉界所用之物,而是五千年前流行的溫玉所制。也就是說,這是原版,這套五鬼御靈訣無論是誰得到,他都是唯一知道這門功法的人。」

    此言一出,眾人更是興奮,五鬼御靈訣的名字,在場人無人不知,現在見這門功法居然還沒有看過,這價值更是非同一般。

    那紅衣女子道:「這五鬼御靈訣底價也是二十萬,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五千。」

    只是她說完之後,下面叫價的人明顯不及那遮天傘。說來也不奇怪,參加這場拍賣會的人都是元嬰期修士,這五鬼御靈訣五鬼御靈訣再好,他們也不能拿回來,從頭開始修煉,只是那些有宗門,或者是世家的修士才會打這五鬼御靈訣的主意。

    「二十七萬!」

    「二十七萬五千!」

    「二十八萬!」

    「三十二萬!」有人卻突然加價,卻又加得不高。

    杜子平卻從聲音中認了出來,此人正是當年與勾魂神君在一起主持開啟魔淵的那名元嬰後期老者。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4-9 19:26
第747章 萬載烈焰珊瑚珠

    杜子平暗處想道:「原來天魔宮也在打這門功法的主意。」

    這時,有人低聲說道:「原來天魔宮的秦長老。」這人的聲音雖低,但在場人都是元嬰期的修為,哪裡會聽不見?

    杜子平微微一怔,暗道:「若非這姓秦的聲名遠颺,為人所知,就是這個人是天魔宮為這姓秦的安排的托,目的就是讓一些打這門功法的人考慮一下,是否值得為此得罪天魔宮這樣一個龐然大物。」

    「只是,以天魔宮的地位,為了這部五鬼御靈訣,就用這種手段,未免太小家子氣了,讓人有些瞧不起吧?」杜子平心道。

    猛然間,他閃過一個念頭,不對,天魔宮絕不會這般小氣,這應該是這姓秦的個人所為,不過,他此舉也絕不可能是為了省這麼幾個玉晶,應該是還有其它圖謀。在這裡,其它圖謀那定然是這秦長老還要拍下其它寶物,唯恐玉晶不足,才用的手段。

    「應該不會是那萬載烈焰珊瑚珠吧?」杜子平心中暗道。他得知這個消息,尚且從天機閣中花了大量的玉晶才得到的,這姓秦的又能從什麼地方得到?也是花了大量的玉晶從天機閣裡得到的?

    他搖了搖頭,自己未免太多疑了,這秦長老很可能目的是其它寶物而已。

    這時,那五鬼御靈訣的價格已經升到四十一萬五千,叫價的還是那天魔宮的秦長老,到了這個價格,再也沒有人來爭奪了,讓這位秦長老如願以償。杜子平估計如果別人不知道秦長老是天魔宮的人,這門法訣至少要到六十萬。

    那紅衣女子心中有些不滿,秦長老這種手段,又如何能瞞得她去?只是這種法子也沒有破壞規矩,她也不能說什麼,只得繼續主持拍賣。

    接下來,這紅衣女子又拍出了一些珍貴之物,居然每一件的價值都不在靈寶之下。

    第一件寶物,三瓶養神丹,被人以四十三萬五千的價位拍下。這養神丹是增強靈識之用的靈丹,修煉界中增強法力的靈丹雖然不少,但增加靈識的,卻是少之極少。

    第二件寶物,五枚烈炎霹靂子,被人以六十七萬八千的價位拍下。這烈炎霹靂子是可以威脅到頂級元嬰後期修士一次寶物,據說五枚齊發,便是步虛期高手不小心也會隕落。

    這件寶物,杜子平也頗感興趣,但他想到後面的萬載烈焰珊瑚珠,再加上他實力之強,已經不下於步虛初期的修士,或是步虛中期修士,這五枚烈炎霹靂子也沒有什麼用處,他便沒有參與。

    第三件寶物,麒麟寶玉,此玉珮戴身上,可以不斷的精純法力,有助於突破瓶頸。對於杜子平而言,別的寶物,或許他不放在心上,但這麒麟寶玉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的。他立即便參與這麒麟寶玉的競拍中。經過好一番爭奪,最終被他以一百七十六萬上品玉晶的價格拿下。

    第四件寶物,一根金晶木。這金晶木是金木雙屬性之物,是法寶進階至靈寶的絕佳靈材之一,價格自然也是不菲,被人以三十三萬上品玉晶的價格拿下。要知道靈寶雖好,但讓靈定認主耗時極長,而且還不一定能夠成功,相比之下,這金晶木使用價值就很可觀了,當然如果一件極品的靈寶,又另當別論。

    第五件寶物,雪絲銀衣,一件防禦靈寶,被人被六十二萬上品玉晶拍下。

    第六件寶物,三株五千年的幻靈芝,被人以七十五萬九千的上品玉晶拍下。若非這五千年的幻靈芝所煉製的靈丹對進階步虛期無用,杜子平都不想放過。

    第七件寶物,第八件寶物,第九件寶物,……

    杜子平雖然也瞧見一些動心的寶物,但為了萬載烈焰珊瑚珠,都忍痛放棄了。之後,拍賣會暫時休息一下,杜子平又把手中一些無用的寶物拿出,交給拍賣會拍賣,哪知,他出手這些物品價值雖然不菲,但無一能比得上這場拍賣會所拍賣的物品,因此只折價售出,而無法拍賣。

    即便是這樣,杜子平身上也多了三百一十七塊上品玉晶。杜子平明白,這些物品如果讓他在自己這裡拍賣,那是定然惹人恥笑。要知道,來到這個拍賣會的人,對普通的寶物那是半點也瞧不上。

    一件又一件寶物被拍出,杜子平又瞧中了一件風靈絮的靈材,這對瓊娘七彩霞光劍頗有用處,他自然不能放過,又花了四十七萬五千上品玉晶的價格拍下。

    到後來,他想再拍下一件對冰夢有用的物品,卻一直沒有見到。又過了數個時辰,那紅衣女子道:「現在,大家想必也有些厭煩了,不過,本次拍賣會的三件壓軸寶物,也正式登場了。」

    眾人一聽,精神為之一振,在場中人有許多都是衝著最後壓軸之物,前面寶物雖好,但在別的拍賣會上也能拍到,需要多花些時間罷了,但這幾件壓軸寶物,卻是獨一份。

    那紅衣女子道:「第一件寶,是一枚萬載烈焰珊瑚珠。」

    此言一出,場下之人,頓時興奮起來,但凡稍有身家的,都磨拳檫掌,準備將這枚萬載烈焰珊瑚珠拍下。

    這烈焰珊瑚珠用處極廣,煉丹煉器暫且不提,它還是驅魔的上等寶物,可以驅除魔氣等,而且普通的烈焰珊瑚珠對胎動期修士結丹時便會有大用,可以壓制心魔,到了萬載烈焰珊瑚珠,更是妙用無窮。

    比如有人身上佩戴這枚萬載烈焰珊瑚珠,便可以克制大部門魔門修士所修煉的魔功,也可以治療魔道功法造成傷害;對於魔道修士而言,佩戴此珠,可以消除體內因修煉魔功而造成的暗傷。這樣的寶物,價值之高,已經難以想像。

    那紅衣女子嬌聲說道:「此珠底價八十萬塊上品玉晶,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一萬。」

    杜子平暗自盤算,八十萬塊上品玉晶,這個價位還真不算高。看來這紅衣女子打的是低底價刺激現場拍賣氣氛的主意,當價格哄抬起來後,現場氣氛熱烈,此珠的價格會更高。

    不過,他也暗自奇怪,是什麼人願意將此珠拍賣呢?這枚萬載烈焰珊瑚珠定然不會是這拍賣會組織者所有,否則他不會出手,而這枚萬載烈焰珊瑚珠的主人估計是急需玉晶,否則不會將其出手的。

    這時,早有人叫道:「八十萬,我要了!」

    「一百萬,區區八十萬就想拍下這萬載烈焰珊瑚珠?腦子注水了不成?」又有一人加價道。

    先前那人聞言大怒,罵道:「哪個兔崽子敢罵老子?」

    「龜兒子,老子就罵你了,又怎麼著?」

    杜子平一聽,不禁愕然,想不到居然有人在這裡因為此事互罵起來。

    只是這兩人沒罵幾句,便住口了。這到不是那紅衣女子不允,也不是這兩人突然又想以和為貴,而是發現這萬載烈焰珊瑚珠價格蹭蹭地上漲,已經達到四百萬塊上品玉晶了,如果他們兩人再繼續開罵,只怕就與這萬載烈焰珊瑚珠無緣了,因此便雙雙住品,急忙又參與到競拍中。

    杜子平仍在一旁冷眼觀看,他知道現在價格還沒有到頂,根本不是出手的良機。又過了片刻,這萬載烈焰珊瑚珠價格便到了六百萬塊上品玉晶,這時,叫價的人才少了下去。

    杜子平暗道:「現在時候差不多了。」

    他張口叫道:「八百萬塊上品玉晶。」

    眾人聞言,無不大嘩,一下子加了兩百萬塊上品玉晶,這人的財富已經不是豐厚所能形容的了,便是一個小型門派,傾其所所,拿出的玉晶也不過如此罷了。

    「他怎麼會有這麼多玉晶,總不能是大風颳來的吧,」有人嘟囔道。

    這個價位一出,一時之間,無人再跟。就在杜子平以為會以此價位拿下這萬載烈焰珊瑚珠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八百零一萬塊玉晶。」

    這是天魔宮的秦長老!杜子平一下子便聽了出來。他心中便有些擔憂,那秦長老為了省十萬塊玉晶,在拍賣會上就故意露出自己的來歷,想來會為這萬載烈焰珊瑚珠耗到最後。

    他立即回道:「一千萬塊上品玉晶!」

    「呵呵,這位小友身家不凡啊,只是我也不能放棄,一千零一萬塊上品玉晶,」那秦長老又道。

    杜子平道:「一千二百萬塊上品玉晶!」

    到了這個地步,在場中的大多數人簡直就要瘋了,莫說這是上品玉晶,便是下品玉晶,這數量也能把人砸死,這是哪個大宗門的掌權人物?來這裡血拼。

    那紅衣女子更是臉上露出喜色,這一千二百萬塊上品玉晶,已經超過她最初的預計了。

    「一千二百零一萬塊玉晶,這位道友,在下對此珠有大用,還望舍在下一個面子,」那秦長老道。顯然他對杜子平這種加價已經感到有些吃不消了。

    「哼,舍一個面子?明明是舍天魔宮一個面子罷了,居然要用門派來壓人。」有人不滿的說道。

    杜子平也不理他,說道:「一千四百萬塊上品玉晶。」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4-9 19:27
第748章 眾神令與畫聖水乘雲

    杜子平這個價位一出,大殿之內,無人再報,連那紅衣女子都忘記催促報價了。杜子平也不在意,他知道這紅衣女子是再等那天魔宮的秦長老,因為到這個價位,已經沒有幾個人肯再出手了,如果想要這枚烈焰珊瑚珠,早就喊價,絕不會等到現在。對於秦長老而言,只要他還有玉晶,就一定會再加價,因此,再等上一段時間,也無所謂了。

    半晌之後,那天魔宮的秦長老才道:「一千五百萬塊上品玉晶。」他居然沒有再加一萬塊玉晶,但這也就表示,這一千五百萬塊上品玉晶已經是極限了。

    杜子平微微一笑,說道:「一千五百零一萬塊玉晶。」

    果然這個價位報出之後,那天魔宮的秦長老沒有再說什麼,這次紅衣女子也明白,直接道:「一千五百零一萬塊玉晶第一次,有沒有人再高的了?」

    「一千五百零一萬塊玉晶第二次。」

    「一千五百零一萬塊玉晶第三次,好,這枚萬載烈焰珊瑚珠就歸這位公子了。」那紅衣女子道。

    接著,她又道:「這第二件壓軸寶物是它。」她居然賣了一個關子,不肯直接說出這件寶物的名字。

    只見玉桌上出現一張圓盤,盤子裡放著一塊巴掌大小的方形金屬令牌。這紅衣女子將這塊金屬令牌拿起,向眾人展示。

    杜子平瞧去,只見這塊玉牌上面雕刻著諸多人物,栩栩如生,宛如上古天神,而這塊金屬牌也不知是什麼材料所制,發出一種淡淡的光芒,居然令人心中起了一股膜拜之意。

    杜子平心頭一震,暗道:「這塊金屬令牌果然不簡單,只是不知道這是何物。」

    台下有人已經叫了出來:「眾神令!」聲音充滿了不可思議。緊接著台下便是一片嘩然,似乎這眾神令是一件極為罕見的寶物,似乎還在杜子平剛才拍下的萬載烈焰珊瑚珠之上。

    只是杜子平仍一頭霧水,這眾神令到底是什麼。他用靈識與玄法大師溝通一下,那玄法大師的聲音在他的識海中響起,「眾神令啊,想不到這裡居然還賣這個。」

    杜子平還待要問,那紅衣女子說道:「諸位果然都是目光如炬之輩,這的確是眾神令。此令的作用雖然在座的人人皆知,但我還是再介紹一遍。」

    「諸神宮這個名字,雖然在天龍大陸知者不多,但只要是知道這個名字的,無不對諸神宮敬若神明,因為那是步虛期前輩所居之所。這眾神令就與諸神宮有關。諸神宮每隔百年會到天龍大陸裡帶走一批元嬰期的修士。而諸神令便是憑證。」

    杜子平聽到這裡,不由得一怔,這諸神宮要元嬰期修士做什麼?那紅衣女子道:「諸神宮雖然沒有說帶走這批元嬰期修士的目的,但諸神宮裡有天地元靈氣,而且諸神宮的天地靈力濃度也遠勝於天龍大陸任意一塊修煉福地,因此進入諸神宮的元嬰期修士往往更容易突破到步虛期,甚至可以說,有了這眾神令,就可以進階到步虛期。而且據古籍記載,確有人在諸神宮裡進階到步虛期。」

    她這番話到不是胡吹,天地元靈力本是步虛期修士才享用的,元嬰期修士就算吸納,也只能吸納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在進階步虛期時,就會起到極大的作用。

    杜子平又向玄法大師問道:「此話當真?」

    玄法大師道:「這話到是不假,不過,哼哼……」他居然不肯說下去。

    杜子平追問道:「不過什麼?」

    玄法大師道:「等你進階到步虛期,進了諸神宮就知道了。每一個進入諸神宮的人都發下毒誓,不得洩露諸神宮之事,因此我什麼也不能說。」

    杜子平聞言,便不再追問。但他心下明白,此事絕非那紅衣女子所說那麼簡單,否則,這拍賣會的組織者為何要將此物拍賣?因此也熄了競拍這眾神令的心思。

    他又向玄法大師說了一句,「想不到這拍賣會的組織者到也能忍住這眾神令的誘惑。」

    只聽得玄法大師道:「什麼忍住這眾神令的誘惑,而是這一枚眾神令無法分配,又沒有瞞得住,所以才不得不拿出拍賣,無論誰拍下了這枚眾神令,那神秘的組織者定會暗下殺手,我敢擔保,這眾神令最終還會落到神秘組織者的手裡,只不過這次是私人所有。」

    杜子平一聽,暗道有理。這時那紅衣女子道:「眾神令,底價二百萬塊上品玉晶,每次加價不得低於十萬塊。」

    她話音一落,下面立時有人叫道:「四百萬塊上品玉晶,這眾神令是我的了。」

    「瘋了吧,四百萬就想要這眾神令,四百一十萬塊上品玉晶。」

    「四百二十萬塊上品玉晶。」

    「四百三十萬塊上品玉晶。」

    「四百五十萬塊上品玉晶。」

    「五百萬塊上品玉晶。」

    「六百萬塊上品玉晶。」

    ……

    台下眾人完全陷入瘋狂之中,步虛期啊,如果要是在天龍大陸慢慢修煉,在場中人,基本上都沒有進階的可能,而眾神令無疑是他們的一大機緣。

    不過,也有一些明智之人,知道自己即便身家足夠,可以競拍下這枚眾神令,卻也沒有實力保住,這眾神令就不是什麼機緣了,而是催命符。只怕拍賣會一結束,離開這裡,就會被招到無窮無盡地追殺。

    只是這樣的人實在太少,那眾神令的價格一路飈升,片刻之後,便達到一千萬塊上品玉晶,仍沒有停下來。杜子平卻發現那天魔宮的秦長老也沒有參與這競拍,暗道:「天魔宮是上古大派,想必多少會知道些這眾神令的不妥,因此,這秦長老也不肯競拍。」最後,這枚眾神令以二千三百四十萬塊上品玉晶被人拍下。

    杜子平暗道:「這人是誰?有這等本錢?只怕他早就知道這拍賣會有此物競拍吧?否則他怎麼會隨身帶了這麼多玉晶?」

    杜子平將雲海門弟子屠戮殆盡,偌大一個頂級勢力的全部財富,都落到他的手裡。若論身家,在天龍大陸只怕他說第二,無人敢說第一。而且他還有龍淵壺,可以放置大量玉晶,而別人只能用法寶囊。即便如此,他隨身的上品玉晶也不過三千萬塊左右。

    那紅衣女子道:「好了,下面是本次拍賣會最後一件寶物。」說完,她用手一指,桌子上的玉盤又換了一個,上面放著一卷畫卷。

    這時,台下又走上兩個妙齡女子,將這幅畫卷展開,只見這裡面是一座高山,山下還一處湖泊。畫面固然逼真之極,但這幅畫的氣息卻是頗為隱晦。

    這紅衣女子道:「這是三萬年前畫聖水乘雲進階步虛期,進入諸神宮之前所留下的。這畫聖大家都知道他修為高深,但此人進階元嬰期後,有一個愛好,就是把洞府建在他所畫的畫中,因此這幅畫裡有他去諸神宮之前的洞府,裡面自然會有大量的藏寶。」

    杜子平暗道:「照這麼說,這幅畫的價值只怕不在天龍逸士與三絕真人的遺寶之下。只是為何這紅衣女子不去探寶?」要知道能在元嬰期中便將洞府畫入圖畫中,此人不但在煉器方面達到出神入化的境地,而且實力也是深不可測,縱然不如天龍逸士、三絕真人與玉真子等,也是極出類拔萃之人。

    他又向玄法大師問道:「大師,你可知道畫聖水乘雲這個人嗎?」

    玄法大師道:「我在諸神宮裡沒有聽過這個人,回到天龍大陸,也不知道。此人與我應該不是同一個年代,否則這樣的人,我定有耳聞。」

    台下眾人中,也不是只有杜子平一個人想到這紅衣女子為何不去探寶這個問題,當即有人問道:「請問這位女道友,你們為什麼不肯去探寶,把寶物拿出來拍賣,豈不是賺得更多?」

    那紅衣女子道:「這位道友果然心思縝密。這幅畫,我們當然進入過。只是這畫卷裡危機四伏,我與幾位同道也曾親身進入其中,不但沒有找到洞府,還險些折損人手,因此此畫雖然是一件珍寶,但實力不夠的,也是沒有用。」

    杜子平暗道:「照這麼說來,只怕只有那些大型門派,甚至類似天魔宮這種頂級勢力才有實力得到。」這紅衣女子的實力已經不在當年唐飛之下,她的同道再弱,也是元嬰期的修為,如果這樣一批人都不能得到畫聖水乘雲的藏寶,這畫裡的凶險可知。

    不過,他也對這幅畫捲起了興趣。以他現在的實力,就算不能得到寶物,至少也能自保。

    那紅衣女子道:「這幅畫底價一千五百萬塊上品玉晶,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五十萬塊。」

    台下眾人又是吃了一驚,此畫的價格未免太高了些。杜子平卻是明白,像這種寶物,沒有實力的人不會競拍,而有實力進入其中進入其中得寶的人又太少,如果底價過低,這畫便賣得太虧了。當然這樣的價格也會造成此物流拍,但對於這拍賣會的組織者而言,寧肯流拍,也不會低價出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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