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鬼怪] 聽靈師 作者：東邪007（已完成）

第120章 敢笑楊過不痴情



    大年三十雖然經歷了老爸被小黃毛的訛詐風波，但最終也算順利化解，大家平平安安回家好過年，而我最終也順順利利度過20歲的這一年，更是歡喜。

    若非接觸到靈能，見識了各種的人、神、鬼、怪，打死我都不相信那騙吃騙喝怪老頭對我20歲的磨難預言的。然而事實證明了我的20歲的確是比較麻煩：摔墳陷坑意外骨折，流沙河遭遇差點要了小命的超級女鬼，白面骷髏的兩次麻煩，還有被窮凶極惡的綁匪錯綁等，都證明了20歲的確是命運多舛之年。

    這怪老頭是誰？為什麼他自那年出現了之後卻沒有再度出現？他是不世出的奇人，還是仙界下凡的神仙，又或根本就是老騙子？反正他當年也沒有拉著我的手神秘兮兮道：「這位小兄弟，我看你骨骼驚奇，英俊非凡，眉宇之間透著一股王霸之氣，以後維護世界和平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之類的話語。雖然他確確實實給了我一個玉墜——遇到極度危險可以吃了它的玉墜，可惜我有眼不識金鑲玉，這個玉墜除了讓人覺得妖異邪惡一點，還有什麼用？記得在流沙河遇難時我倒想真吃了它，可是還吃不到，真是鬱悶。不過玉墜的那三隻白兔倒是令人愛不釋手——愛不釋眼，或許這個就是它目前的唯一價值所在吧！？至於那個蠻漢——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好欣賞的？難道我要看著他的墳起的肌肉自卑不成？

    怪老頭？你在哪？可否再現身一見？有很多事情我想和你聊一聊呢！

    當然我自然也不會天真地以為我現在平安地跨過了20歲，從今以後就是一馬平川的坦途，然後就可以快快樂樂活到100歲，這怎麼可能？除非我願意平平淡淡一直安享鄉村，或許這才有可能吧！？

    可接觸到靈異世界的東西越多，我想知道的就越多，我要走的路就越多，遇到的危險也會越多，出現生命級別的危險也是理所當然，又豈可永遠平平安安？

    我喜歡這條靈異之路，我要堅定不移地走下去，我要去看看那些我未知的世界，我要去走一走、看一看，即便遇到危險也在所不辭——當然，保命最重要！

    人沒了，擁有再多的其他，不過然並卵。

    按照我們這裡的習俗，大年三十這一整晚家裡所有的燈（除了臥室要睡覺），都是要通宵開到天亮的，因為這是要照亮屋子，讓財神爺大駕光臨賜下財運、福運、好運等，這個確實馬虎不得。

    我年小的時候曾問過老爸：「為什麼要開燈？財神爺是神仙，他會看不見路？」老爸一怔，道：「看是看得到，可是他只賜福給尊重他的人！」呃！好吧！財神爺是小氣包，你不點燈他就不進門。不過老爸的解釋也有道理，要獲得他人的尊重就得先尊重別人嘛！「欲先取之，必先予之」就是這個道理。

    晚上十二一到，「啪啪啪……」的鞭炮聲就會一直響個不停，不到三四點絕無停歇的可能，真搞不明白這些人哪來的那麼多錢買這麼多煙花鞭炮有意思嗎？大半夜的睡覺多好！像我們家就挺好，鞭炮不是不買，但有一點意思一下、見點紅紙喜慶一下就可以了唄，那麼奢侈浪費的幹嘛？

    而且每年的年初一早上五六七點，出門或打開窗戶一看——我的媽啊，這還是那個綠色的可愛鄉村嗎？放眼望去，滿眼都是煙霧的世界，簡直拍電視電影中仙境的鏡頭都不用任何道具，直接可用這個現場。嚴重的時候十米開外都見不到人影車影，這真的好嗎？

    這些炮煙一直要到十點多才會慢慢消散，恢復原來的世界。

    新年之始「美如仙「，大概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吧！

    大年初一早上，也就是六七八點這個時間段，我們這邊人會給村裡的宗祠、神邸供奉一種叫「糖糰子」的甜品。糖糰子是由糯米和普通的大米經過混合浸泡、輾米機輾成粉，再經過加工做成條狀，用的時候才用刀切成一顆一顆的糰子。這時把它們倒進燒開的黃糖水之中，繼續燒的時候一定要記得用勺子將它們攪動分開，否則就會粘鍋，此時從加入糰子到黃糖水再度燒開，只要再煮上兩到三分鐘就可以倒出來了。

    新鮮出爐的糖糰子當然要先孝敬祖宗及各方神仙的了——先去供奉，供奉回來才能自己開吃。

    新年新上糖糰子，預示著新的一年裡大家的日子都甜甜蜜蜜、幸福滿滿。

    不過，現在的人比不得往時，以前的人們是家家戶戶都是必做糖糰子的，但現在的人生活越來越好了，人卻越來越懶了，很多人都會用糖水煮麵條來代替湯糰子，途個方便省事不是？一樣的甜甜蜜蜜好兆頭，這糖水面條所花不過幾分鐘，而那湯糰子卻要至少經歷兩天的時間跨度，孰繁孰簡，顯而易見。

    如今也只一般家裡有老人的家庭還比較堅持做糖糰子，其他人麼？當然是怎麼簡單怎來了。只是不知道幾年或十幾年後或更多年以後，這個簡單的新年湯糰子做法會不會失傳？

    按道理來說，我們家就兩個大男人，也應該棄繁從簡順潮流的——買個面條的事，多簡單啊！可是老爸卻固執地堅持每年必做，真是頑固啊！不過他堅持的理由倒不是什麼遵從傳統不傳統，而是因為老媽當年喜歡吃糖糰子——呃！好吧！這麼專情的人我哪敢再勸？再勸簡直就是犯罪了！

    而通過各種大事小事，我也知道了老爸對老媽的感情——哪怕二十年的生死相隔，也是至死不渝。

    「敢笑楊過不痴情」，或許老爸有資格這麼說吧！？莫非這也是為什麼老媽能看上並願意嫁給老爸的原因？

    只是，幫助老爸迎娶豆腐西施也貌似很有必要——我不在家的時候，誰來和老爸說話？老爸生病的時候，誰來照料？再多一個紅顏知己相互照顧、相濡以沫，不也挺好？

    愛老媽，也愛她！

    老爸你就不能再博愛一點嗎？

第121章 斗獅和老同


    年嘛！基本上都沒啥事，所以過年也往往是一年最清閒的時候。正所謂「料年、料年」（料，客家口音，玩的意思），本就是「料」的。

    往年每年初一，街道上也熱鬧無比的，不說鬧市依舊，單是那些各村的舞獅隊伍就足以讓街道鑼鼓喧天，熱鬧非凡。

    特別是「會獅」的時候，那才叫過癮！

    會獅，是指兩個舞獅隊伍的相互遭遇。

    會獅時該怎麼辦？

    文明古國、禮讓為先？

    不！這個絕對不可能！因為舞獅隊伍是代表整條村的顏面，誰讓了，就是落了本村的面子，是要被唾罵的。

    不能讓！

    絕對不能讓！

    不讓，則斗——斗獅。

    斗獅有三個部分：一、斗鼓，比擊鼓之法、擊鼓之姿、擊鼓之聲，非其中老手不敢上場，我有個堂叔之前參加過幾年話劇團，精通各種樂器，每次舞獅隊伍之中也必少不了他；二、鬥拳，鬥拳不是雙方上去直接對打，而是各隊派出一名十二歲以下的小孩表演拳法，誰獲得觀眾的呼聲最高，自然是誰勝；三、斗獅，這個無疑才是最精彩的部分。斗獅不但是舞獅和樂師配合要默契、要激情，而且還要和對方的獅子比試較勁，場面當然沒有《獅王爭霸》的那麼大場面，但無疑更真實、更刺激。

    斗獅的輸了的隊伍的獅子要伏在地上恭送勝方，同時也要敲響歡送之鼓，可謂丟面之極，一般輸了的隊伍都無顏再度挨家挨戶去拜年（拿紅包，有錢收的哦），直接偃旗息鼓，搬獅回朝。

    因此斗獅是非常激烈的，誰都不願意輸，也輸不起。

    輸不起咋辦？不是雙方來的人都挺多嗎？群毆唄！看看誰真的能贏!?

    05年那年的大年初一，就發生李村和唐村的斗獅相互不服，結果引發了幾十人的群架鬥毆事件，更不幸的是唐村的一個小男孩在群毆中意外身亡，結果造成的影響可想而知。

    那時的青山鎮書記、鎮長等人馬上結束年假，處理了這件群毆事件之後，迅速召集鎮的主要領導、各村長各族頭舉行臨時非正式的緊急會議，商討關於各村舞獅的會議。最後會議通過了決議，每年只允許一條村到青山鎮街道舞獅，順序由各村長抽籤排序，輪到的村子可以放棄舞獅，自動順延下去，末了決議上還要在場的人都簽上了大名、按上了手印，以示村村服從。

    精彩的斗獅就這麼退出青山的歷史舞台了，不知哪一年才能再度開啟了？不過這個雖然比較可惜，但平安才是王道啊！誰不怕群毆再現，歷史再演呢？

    我們小壩村在前年的時候就已經輪過了，所以在往後的十來年裡幾乎都不可能上街舞獅了，除非出現其他村集體棄權的情況下才有可能。

    但誰又會棄權呢？須知舞獅隊多的時候一條村也能一天撈幾千塊的紅包錢，一隊獨市更是能日進萬金，這麼好的機會打破頭來都搶不到，誰會放棄？

    當然了，舞獅的本意應該是慶新年、賀新春，熱鬧熱鬧、喜慶喜慶，不應該和金錢扯上關係的。可是在市場經濟條件下、物質橫流的今天，做什麼能和錢不扯上關係的？而且錢多錢少都是被拜訪者的心意，這個又不是獅隊能跟他要多少就能多少，有的人甚至還怕給少了被別人比下去了呢？你說這事找誰說理去？

    因為不是我們村的獅隊，所以我也沒有興趣去看別村獅隊的表演，再說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呢——大年初一，老同聚會。

    老同聚會，不是老同學聚會，而是村上的關姓同齡男子的聚會。

    「大年初一，老同聚會」，這是我們幾個老同早就確定了的鐵規矩。

    而老同學聚會一般都會定在大年初三，因為大年初三在我們這裡是傳說的窮鬼日，是不能登門拜訪親戚的（不過拜訪朋友卻是無妨），只有窮鬼才在那天跑去親戚家，因此這一天非常適合同學聚會。我記得去年大年初三我們在百川的高中同學聚會，人山人海的全是各個年齡段的同學聚會，飯店滿、賓館滿、卡拉ok滿……沒有一個地方是空的，簡直大年初三就是法定的同學聚會日了！

    本來和我同齡的應該是有九個男的，四個女的，可是他們說不要女的參加，說什麼女的遲早都是別人家的人，參加不穩定，不好玩——呃！我竟無言以對！

    不過也是，像我們也就才20歲——呃21歲了，可她們四個女老同除了一個讀大學的，其她三個居然都嫁人了，一個還有了一個幾個月大的小孩，這個情況該怎麼聚啊？所以說，不叫女老同也的確是有道理的。

    而實際上，我們幾個大老爺們暢所欲言，可以談兄弟之情、朋友之義、戀愛生活、工作讀書等，還可以談誰誰誰又禍害了多少良家女子，誰誰誰為國爭光了多少回等等，甚至一起抽菸喝酒打牌ok等，女同胞們在場的確不合適——難道大家還演君子、扮淑女？這有意思嗎？

    反正這個事情我只是參加而已，我沒有決定權，大家怎麼說那就怎麼做，高興就好。

    低調才是真理！

    不過我們九個老同，卻依然只能確定七個參加。

    因為有一個得了腦血栓，已經痴呆了，大夥只能湊點錢給他買點水果意思一下，也就算了，總不能拉他過來在一邊痴呆吧？那就太不像話，也太不像樣了！

    還有一個卻是個極品，他小學讀完就沒再上初中，在家裡混了幾年，外面混了幾年，居然結婚了，還生了兩個孩子。這個本也沒什麼，農村嘛，早結婚早生孩子也是極為正常的事。可他去年居然懷疑他在外面打工的老婆有了外遇，直接殺過就將他老婆的手腳全部打斷，拉回家裡關著養——你說這算什麼事？還是正常人做的事嗎？他爸去勸他，結果被他打折了手轟出來了，自此沒有人再敢勸他，他爸媽也帶著他的兩個孩子另外生活，一直到他老婆的娘家來了十幾個人才制住了他，救走了他的老婆——呃！前妻，事情才得以告一段落。

    你說，這樣的極品、變態、瘋子，我們敢和他聚會嗎？

第122章 相離莫相忘，且行且珍惜



    老同聚會是輪流每年在某個人的家裡舉行，按年齡從大到小依次輪流，由於今年才是第二年，所以等輪到年齡最小的我時，可是五年之後了。

    五年的時間，算是很長的時間跨度了，而且我走的路也不是一般人走的路，也不知道往後能不能按時參加。比如我即將前往苗寨，如果能成功留在了那裡學東西，鬼知道我要學到什麼時候才能出山？當年龍五爺只學一年就可以回家探親，那時因為他進展快，師傅心情好，可我現在是四級聽靈者過去，還能取的什麼樣的快速進展，讓大當家的龍顏大悅准我回家探親？

    算了，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現在我也明白不瞭解苗寨的具體情況，再多的胡亂猜測也是多想無益，還是先和老同們開開心心聚好這一年再說。

    哪誰說得好：「看山思水流，觸景進鄉愁；問君意隨流，綿愁幾時休。念己勿念欲，行己知行義；相離莫相忘，且行且珍惜。」也是，不管何時身在何地，我都不會忘記我的老同兄弟，且行且珍惜就是。

    我們同村，年齡又一樣，幾乎都是同一時間開始讀書的，可自初中後就各自人生出現了分水嶺般的不同。

    年齡最大的阿零，他讀書甚至比一般人還早一年，初中畢業後通過關係入了伍，前年年底復員，最近一直在深圳那邊和戰友打拚事業，聽說做得也不錯，而老同聚會也是他最先提出並成功組織的。

    卅六，按輩份來說他是我老爸的堂弟，我應該叫他卅六叔的，不過同齡人嘛，直呼「卅六」即可。他初中畢業後去讀了交通建築類的中專，畢業之後跟著老闆管工地，聽說混得不錯，已經有出來自己承包工段的打算，做他們這行要是能做好並能按時拿到工錢，那麼發達的日子也就指日可待。

    阿大，他家和我家離的挺近，今年也是在他家舉行聚會。他讀完初一就輟學了，不是家裡沒條件給他讀書，而是「他認識課本的書名，可課本裡的東西不認識他」，實在讀不下去的他跟著他爸去工地給人家做小工，做了兩年之後年紀小小的他做了蓋房子的匠。此後便一直從事農村房屋的建築工作，工作雖然辛苦，但收入也還可以。前年年底還結了婚，去年也生了一個閨女，他小時候曾經放出豪言「他的孩子數量要超過他爸」，莫非他已經進入趕超他爸的節奏？可是他三個弟弟還有一個妹妹，一共五兄妹，要超——行不行另說，這個目標真的好嗎？

    除了我，其他三個老同初中畢業之後都是去了廣東打工，其中辛酸也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而我，五歲時就被老爸丟去讀了小學（沒辦法，老爸要開鐵匠鋪養家餬口不是？），不知道是不是遺傳了老媽那邊的良好書香基因的原因，我讀書時一直都是班上年紀最小的，可是成績幾乎都是最好的，初中考上了縣重點初中，接著重點高中，然後還考上了燕大，別提的風光了，就是各位老同那時也會神氣地炫耀「我老同是燕大的學生」，多牛逼的學生資歷！

    可惜去年——呃！前年鬼使神差的那一手，如一把利刀般斬斷了我的大學情緣，也讓老同們唏噓不已，紛紛惋惜。在我曾經頹廢的那段時間，他們也想盡辦法百般勸解於我，可那時丟了靈魂般的我也只能讓他們徒勞無功了，去年下半年我突然間的神奇崛起，也讓他們大感詫異，不過他們除了替我高興，也沒有多問什麼，畢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際遇，這個是無論如何都羨慕不來的。

    至於收入——呵呵，或許我年齡是最小，但存款應該是最多的吧！？不過這個屬於個人**，我也沒有「炫富」的習慣，咱們就不要多說了！當然，如果哪個老同確有困難，儘管開聲，力所能及，必定傾囊相助！至於那個腦血栓的老同，已經早早被醫生下了「死亡的判決書」——活不久了，砸再多的錢也沒用，所以我就不做無用功了，畢竟我的錢也不是撿來的，自然不能徒勞使用。

    老同聚會，莫非也就是聚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憶憶過去，談談現在，想想將來，說一些有趣的事，講一些奇怪的見聞，然後在阿大家吃個飯，也就相約明年再聚了，甚至有人還提議明年大家都要帶老婆或女朋友過來——呃！這個任務很艱巨啊！這麼遙遠的的事情還是到了那時再說吧！

    「哈哈哈……」

    大家在笑聲中告別離去……

    而我自然也要回家，主要是因為我還要去供奉祠堂，也只要供奉祠堂，其他三個地方的「神邸」一直到散年的那一天才用去供奉。

    說起散年，我們青山幾個大隊三四十條村，散年的的時間卻又是不一個樣。比如我們這裡是初五散年，而五良村那邊卻是初二散年，也有的地方是初一去供奉了之後便宣告散年，更離奇的是李四海他們木頭根村的那片地方，居然要到鬧完元宵才叫散年，真是可怕——這豈不是大多數人都還沒散年就要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外出打工的打工？不過傳統就是傳統，沒必要一刀切，反正大家也已經習慣，倒也沒什麼不妥。

    我去供奉，老爸則在家做菜——誰叫老爸做的飯菜要比我做的好吃呢？而且陳五叔也來過電話，一會要過來找老爸整兩口。

    呃！酒這東西吧，我喝也行，不喝也可以，反正不會上癮，只要不會過量自然也不會醉！

    但當然得勸誡老爸，酒是不能多飲的。喝少了可能會促進血液循環，有益身體健康，但喝多了就傷肝傷胃，有害無益。

    本來老爸和陳五叔依然打算喝米酒的，可現在什麼時候啊，大過年不是？當然得喝點好的了，起碼紅花郎嘛，也可以來個紅紅火火的好兆頭啊！？

    好酒我們家倒是真有一些，什麼茅台、五糧液等，我每次上百川都我會帶幾瓶回來孝敬老爸，可惜老爸總是喜歡斟點米酒喝喝就行，說開了喝不完浪費——這什麼理由？你也可以找幾個兄弟朋友過來一起喝嘛！

    其實老爸是嫌那酒太貴，總覺得自己不是喝那酒的人，喝了浪費。可酒本來就是給人喝的，又還分什麼人？再說不買也買了，幹嘛不喝？不喝更浪費！

    啥也別說，就整這個酒！！！

第123章 車丑無罪，罪在人為



    酒很好，老爸和陳五叔也喝得很歡喜，還喝了兩瓶，可在第二天我卻後悔了！

    不是我心疼酒，如果他們喜歡，別說兩瓶，就是二十瓶也沒關係，在注意身體健康的前提下隨便喝。

    老爸和陳五叔都喝多了——呃！好吧！就是喝醉了，兩人喝啊喝啊，舌頭就大了起來，說話不清沒關係，兩人繼續說，談以前，說現在，說著說著倆人還唱起了n多的當年老歌……

    這也沒關係，藉著酒興，釋放一下自己的內心世界，緩解一下內心的壓力，不也挺好？可兩人喝著喝著居然倒下了，睡著了——這算什麼事？這事怎麼整？沒辦法，我只好通過電話叫來陳五叔的兒子來將他爸弄回去，我則安頓好老爸，讓他休息。

    醉就醉吧，難得高興不是？像老爸一年到頭都忙個沒完沒了的，何時能這麼高興過？也得虧這個紅花郎度數高，讓他喝多了爽快一下，要是還是那個30多度的米酒，估計他也沒有這個效果。

    醉酒沒關係，可耽誤第二天的安排那就比較遺憾了！

    本來吧，我和老爸早早就合計好大年初二這天一起去中同鎮射鵰嶂腳下金三角村的大姑家走親戚的，可是我今天一早七點多從外面修煉回來，卻發現老爸居然還沒有起床——這多少年了還真沒見過老爸起這麼晚的。

    等我打開他的房門一看，得！酒醉的人真傷不起——老爸還在床上打呼如雷呢。

    沒辦法，我只好自己動手煮飯做菜，去供奉祠堂，回來看老爸還沒醒，一看時間九點多了，只得做好了飯菜再去叫醒老爸——可老爸「呃——哦——唔——啊……」才大驚失色起床，然後搖頭，然後苦笑，然後搖搖晃晃洗漱吃飯……

    他這個狀態怎麼能去大姑家？首先這樣去了必挨大姑的罵，再次醉醺醺的去別人家不禮貌——熟歸熟，基本禮儀還是必須的；最後老爸這樣能開車嗎？即便能開也是酒駕嗎？雖然大過年的未必有交警巡查，但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嘛！我載他？這個辦法倒是可以，但是一大推的探親年貨及那兩隻雞怎麼拿去？我載老爸，老爸拿東西？不說老爸拿不拿得了，即便他一時拿得了，能放心他一路拿？他自己的狀態都令人堪憂呢！

    或許要為家裡添一輛四個輪的？不過我很快就要離開青山了，老爸他會開嗎？難道用轎車送鐵製品？夠油錢嗎？當然，駕照這個東西我們都暫時還沒有，看來有空得和老爸去學啊，反正買不買四個輪子的是一回事，可以學了先，藝多不壓身不是？

    酒啊酒啊，果然害人！鄧強昌因酒亂性並最終因酒而死，小黃毛酒醉訛人還只是前天下午的事，如今老爸醉酒還耽誤了走親戚……

    既然電話裡都和大姑說好了今天過去，那自然沒有事到臨頭就推脫的理由，說不定大姑家已經殺了雞、宰了鴨，等著我們過去了呢！得，現在也只能老爸繼續在家裡休息，而我則「單刀赴會」了……

    去中同鎮有兩種走法：一是從青山鎮出發經雙龍鎮的邊上過到中同鎮抵達大姑家，這條路線比較近，不過有一段不短的泥路，但是路程較短，用的時間也較少，以我飛牛的正常速度大概四十五分鐘左右可以到達；另一是從青山鎮出發經那坡鎮過到中同鎮抵達大姑家，這條路線全程硬化路，但是路程卻要長上很多，大約需要的時間為七十分鐘左右。

    我決定決定走小路，我才不想浪費時間在路上呢！

    2011年2月4日，農曆2011年正月初二，星期五，今日立春，天氣晴朗，13-23度

    今年春節的天氣和去年同期的無盡陰雨不同，今天的天氣很晴朗，太陽很暖和，很適合外出遊玩或走親戚，因此路上的探親大軍很多——轎車、摩托車、單車等絡繹不絕、川流不息，倒也熱鬧。

    不過待我從雙龍鎮的鄉鎮大道插入通往中同鎮的鄉村小路的時候，人就馬上少了起來，有時候好幾分鐘才看到對面有人經過——後面？開什麼玩笑？我的速度雖然不能與美國大片《速度與激情》中的那些瘋子相提並論，但又豈是普通人能超的？

    其實我是一個很好說話的文明人——起碼我認為我是，畢竟我也受過全國最佳學府的教育不是？哪怕只有兩年——呃，差不多兩年！可是有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是這種人，他們只想瞭解我比較邪氣痞氣的一面，真是「傷心」！比如下面這位——

    本來鄉村小路就小，而我騎車在前，他自後面駕著一輛新買的什麼車？不知道什麼垃圾牌子，也還沒上車牌，不過估計頂多也就幾萬塊的貨，白色的車蓋子上居然噴著一頂大大的綠色帽子——這是啥意思？怕人家不知道他喜歡綠帽子？不倫不類的創意使得這車看著就更醜了。

    當然，車丑無罪，罪在人為。

    本來吧，他在我後面，我也通過飛牛的大耳朵——後視鏡看到了後面有車過來，正準備避讓，可是那綠帽二十幾米開外就開始按響了喇叭——呃，按喇叭也是好事啊！這種情況可不就得按喇叭提醒後面有車輛過往，請注意交通安全？

    按一下喇叭提醒是理所當然，按兩下也是合情合理，按三下也是可以接受，可他麼的這綠帽雖然靠近我時已經減速了，但是那喇叭卻長按個沒完沒了，這算什麼事？老子聽靈四級，用得著你這麼提醒？

    得！老子就是屬驢，老子就跟你槓上了，老子就慢悠悠地在小路中間開，看你咋整？有本事就撞過來——

    呃！萬一真撞過來咋辦？

    以我的超級聽力自然可以輕易聽出他是否加油加速等，以我的身手即便他真撞過來我也有信心避開，但我的可愛的飛牛嘛——恐怕就在劫難逃了。

    不過他敢嗎？

    不正常的人遍地有，但這個綠帽卻不是，他也就是個愛戴綠帽的膽小鬼而已。

    他按了幾十秒的喇叭，見我沒有要避讓的意思，估計是也意識到了我是故意的，但他居然沒有任何進一步的反應，只是靜靜地低速跟在我的後面，像一個受了委屈的下媳婦，難道他知道自己錯了？

    小樣！買了輛垃圾車戴了個綠帽子尾巴就翹上天了？看我還整不了你！

第124章 鬼窩


    不用說，這綠帽哥絕對是典型前軟怕硬、見風使舵的主兒，一看可能遇到了硬茬子，二話不說就軟了下來先，有話慢慢說，明哲保身才是硬道理。

    果然這貨在跟著我蝸牛散步般慢慢「挪」了幾分鐘後，才按下車窗探出頭來小心翼翼地說：「朋友！剛才我不小心按錯了喇叭，真心對不起！能不能讓個道啊？我還趕著十點半去女朋友家拜年呢！」

    按錯？不小心按錯？當我三歲小孩？

    不過既然你都道歉了，那就算了——下不為例！只是你開著這樣的綠帽車去女朋友家，就不怕你未來的岳父、未來的大舅哥等拿著帚子將你掃地出門？

    唉！奇葩人做奇葩事，說不定他女朋友家更奇葩也未必，咱就不多打擾了，就讓你們牛郎會織女、乾柴觸烈火去，再說現在都快九點九十了，也難怪他要趕時間！

    想到這裡我也懶得回他的話，直接往旁邊一讓，讓他自行過去。

    「謝謝了！」

    這綠帽哥和我平行時，居然還朝我說了句感謝話，這麼長進？

    哪誰說得好：「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道」，莫非這綠帽哥也是孺子可教的哪種？

    但很快我就推翻了我的想法，那貨在離我大約二十多米外時，竟在車裡破口大罵：「我艹，這二貨什麼玩意？仗著自己有個大身板瞎得瑟的大o傻o叉！」

    我去——

    這貨——

    我竟無言以對！

    馬蛋，剛表揚完他，他竟——唉！不是怪我聽力太超群，而是這貨「狗改不了不吃屍米」啊，這德性！

    得！我也不追你揍你，就祝你在前面大約五公里處的鬼窩處拋錨吧，讓那裡的鬼靈們好好和你玩玩！

    鬼窩，是個地名，那個山溝就叫做鬼窩。

    相傳這裡以前死過很多人，變成了無家可歸的厲鬼，聚集在這裡便成了鬼窩。

    傳說也不知道真假，但比較離奇的是只要經過這個路段的人都可能出現不正常的現象，比如短時間內意識模糊、神志不清、腦子漿糊等，甚至有時候還可能出現莫名其妙的死人的極端情況。

    既然這地方這麼可怕，幹嘛一定非得把路修這裡來啊？事實上不修不行啊，因為這一片到處是密密麻麻的丘陵山包，只有這裡是山溝，地勢比較平坦，不修這裡修哪裡？倘若要是繞彎便得多了好幾里的路程，誰傷得起？不繞彎也可以啊，「逢山開路，遇水搭橋」唄！以現在的人力物力財力科技當然可以輕易搞掂了，可是十幾年前、幾十年前呢？人們依靠什麼來說這種豪言壯語？

    想想為什麼有「愚公移山」，就知道為什麼要在這裡修路了。

    而且雖然那些人可能會出現各種不正常的現象，但過上幾分、十幾分鐘或者更久一點的時間，人也就恢復了正常，似乎根本沒受到過任何傷害一樣。因此人們也不會太過追究或畏懼這鬼窩，畢竟受影響的也只是一部分人，特別是人多的時候根本就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還有就是人死的概率實在太低了，有時兩三年死一個，有時候三五年都不會死一個，人們就更加不會在意這個了。

    人們或許會敬畏這裡的鬼靈，但未必就是到了害怕的地步，不過附近村落的人恐嚇小孩時卻喜歡用到：「哭哭哭！再哭丟你去鬼窩！」這恐嚇的效果包準比用錢收買、用零食賄賂見效得多，大有三國當年逍遙津戰役之後江東父老慣用張遼來恐嚇小孩子啼哭的意味。

    當然了，有人不在乎，自然也有人在乎。

    有人請來了和尚道士法事佬等驅妖除鬼，可除了付出盛情招待的代價及高額出場費外，幾乎沒有半點作用，一個和尚甚至還在鬼窩直接當場暈倒了呢！你說這事怎麼搞？

    迷信！有的高級知識分子認為那是迷信，不可取也不可信的，可以他們自己的學識卻也無法解釋那裡確確實實發生的事實。莫非這裡有神奇的什麼力學磁場萬有引力？可簡易的指南針在這裡沒有任何影響！難道是某種稀有金屬礦物質？然而挖啊挖啊，除了泥還是泥，這可怎麼辦？我們不行，更專業的人應該可以把吧？於是物理學家、地質學家、化學家等都來了，然後就走了——沒有任何發現，也沒覺得哪裡有任何特殊，難不成這又是和百慕大三角的那樣神秘地帶的未解之謎？

    不過聽很老很老的人說，他們小時候這裡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只是一九二幾還是三幾年的時候這裡才突然變得離奇起來，而且以前這裡也不叫鬼窩，而是叫黃泥窩，只不過或許這窩真的住的鬼多了，於是才成了鬼窩。

    關於鬼窩的許多傳說，我也是道聽途說得來，並沒有親身驗證過它的負面反應。而那個鬼窩我也和老爸去大姑家時往來過幾次，不過並沒有覺得什麼異樣，真是遺憾！或者許這個也因人而異吧，所一直也沒有怎麼留意。

    但現在我靈能覺醒，看待世間萬物的觀念和以前又是大大的不同，或許在那裡有所發現也是不一定。其實年前我也一直想前來一探究竟的，可是不是突然有這事，就是恰好有那事，一直未得成行，甚憾！

    會不會有危險？我還真沒考慮得那麼多！

    我雖然談不上英勇無敵的大英雄，但也不是膽小如鼠的奶油小生，為了自己喜歡、感興趣的事，我為什麼不去冒險一下呢？而且這個也許連冒險都算不上，不就頭暈目眩一小會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只要不是死，其他怕個球？

    其實這也是為什麼我選這條路線的原因——除了時間短，也可以藉機感受一下鬼窩的「魅力」。

    所以現在綠帽哥駕車先行，我只是祝他拋錨，而不是祝他被鬼做，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

    ……

    五公里的路程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就可以到達，等我拐過彎看見鬼窩的時候，喲呵——這不是綠帽哥的綠帽車嗎？怎麼停在那路邊——呃！不是路邊，是路外！真的拋錨了？可他人呢？還在車裡鬱悶不出來檢修？不是趕時間嗎？

    我猛然再想到鬼窩的種種傳說，莫非他已經中招——被鬼做了？

第125章 鬼來了


    綠帽哥不會有什麼大事——已經掛了吧！？

    千萬別啊，我可不想新年大頭的出門就遇到死人，而且這死人數分鐘之前還和我說過話，這得多晦氣啊——我不反對死人，但討厭人死在我的面前！

    不過應該不可能吧？不是說最近很多年都沒有死過人了嗎？難道今天這裡的鬼靈要破戒了？

    得！就去看看吧！這綠帽哥雖然牆頭草的性格，但嚴格來說應該也不算是什麼壞人，姑且看他一看，他對我「不仁」，我可不能對他「不義」！

    他麼的，人生就是這麼無奈，剛才我還被他背地裡罵著「大o傻o叉」，如今這個作為「大o傻o叉」的我卻要關心他的死活，這叫什麼事啊？我果然是大o傻o叉！

    不過我雖然要過去關心他的死活，但卻不是馬上過去，而是我先在他的綠帽車旁邊停好飛牛，然後耳靈、目靈大開，觀聞四周……

    沒什麼不同啊！

    天空依然很藍，太陽依然當空照耀，山還是那麼青，水還還是清，除了偶爾的小鳥叫喳喳，就只有微微的山風在吹動漫山遍野的速生桉如輕濤拍撫岸……

    一派祥和歡喜天，何曾半點陰森森？

    若非這裡沒有民居民房，這裡簡直就是風水寶地，哪裡有半點「鬼窩」嚇人的氣息？

    不過這邊的路段暫時也沒有其他過往行人，或許從另一個側面也說明這裡表裡不一、另有玄機——事出尋常必有妖！

    算了，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我有何必一定要將「沒有」找出「有」才善罷甘休？且去看看綠帽哥是何樣的狀況再說！

    雖然我停飛牛就在綠帽車旁邊的兩三米遠而已，但我並沒有因為我觀察過了四周，就冒失上前看望綠帽哥的情況，而是一步一聽（相比較我的視力，我更相信我的聽力，特別是可能存在著鬼靈的情況下），當然也不會忘了四處看看——呃！怎麼感覺格老子的就像走紅外線的盜賊一樣？

    或許樣子很滑稽、可笑，但「謹慎能捕千秋蟬，小心駛得萬年船」不是？

    沒錯！我對鬼窩是不怎麼懼怕，但不懼怕並不代表我就可以馬虎大意，任性胡來，須知小心一點永遠是不會錯的！

    也許此時鬼窩的某個角落，正有一個或者一群強大的鬼靈在對著我虎視眈眈呢！什麼現在是大白天的太陽高照？這又怎樣？陽光這對那些弱小的小鬼有效，可對於強大的鬼靈根本就是毫無效果的，君不見流沙河女鬼和上刀山遭遇的嬰兒小鬼都已經都了無視太陽給它們帶來的負面效果了嗎？

    鬼窩鬼窩，顧名思義鬼的窩，假如真的有鬼成窩，哪麼出現一個或一些厲害的鬼靈又有什麼不可能？

    不過我的小心似乎還是多餘了，等我一步三搖晃到綠帽哥的車窗旁時，依然沒有任何意外情況的發生。

    難道鬼也過年？

    可是綠帽哥是怎麼回事？

    我趴著他的車窗往裡一看，發現他緊閉著雙眼，背靠在司機座上，一副睡著了的樣子，神色也還算比較安詳。

    這是怎麼回事？

    是被鬼做還是恰好病發？

    他的車應該是他自己停的——雖然已經停在了路外，但至少從車的停靠位置來說他停車時是有一定清醒意識的。

    只是可能太過突然，雖然採取了靠邊停車的措施，但最終在動作完成時還是出現了意外，所以車最終還是滑到了路外。

    所以這也不知道改感嘆他幸運還是不幸！遭遇這種意外，無論是他自己有病還是被鬼做，肯定算是不幸的了；可是他人終究也沒啥大事的樣子，難道還不算幸運嗎？

    不幸中的萬幸，也許這樣說才是合理的。

    可是我該怎麼喚醒他？

    如果綠帽哥是被這裡的鬼做了，哪麼想必幾分鐘或者十幾分鐘後他自己就會醒來——這裡的鬼也真是愛玩，沒事你弄暈人家一小會幹嘛？有這麼好玩嗎？不過從最近很少有謀人性命的傳聞，此處的鬼靈又似乎不是窮凶極惡之輩，難道就只是「生性」調皮？唉！鬼靈的世界真是難懂啊！？

    如果綠帽哥是突發性生病——呃！這種情況反而可能比較危險，畢竟不知道他是什麼病不是？萬一是心臟驟停之類的疾病——呃！那就去見不了女朋友啦，直接去問問閻王爺有沒有未曾婚配的閨女才是比較靠譜的！

    「喂！」——40分貝——車裡沒有任何反應！

    「喂！」——60分貝——車裡沒有任何反應！

    「喂！」——90分貝——車裡沒有任何反應！

    「喂！」分貝急轉50，他麼的我可不是帕瓦羅蒂，我可不會飈男高音……

    不過「喂！」是沒有任何效果的，綠帽哥在車裡沒有任何反應！

    「啪啪啪……」

    既然大喊不行，那就砸車窗，不過砸爛了我可不負責賠償，哥——呃，誰和你做兄弟來著？我只是想救你，有任何不良後果或損失，我是概不負責的，綠帽哥你得自行承擔。

    「啪啪啪……」

    不行！沒用！

    我手都快拍腫、車窗都快要拍爛，綠帽哥依然在安詳沉靜，這時這事得怎麼搞？

    「桀桀桀……小朋友，你好啊！桀桀桀……」

    「誰？」

    正當我在考慮要不要真砸車窗的時候，背後一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聲音傳來，我豁然回頭，立馬呼喝，隨即四處張望，卻一無所見。

    真是鬼？

    鬼來了？

    可我二級的目靈也看之不見，四級的聽靈剛才竟也不能確定他是人是鬼，可見這鬼靈實在是非同小可，不同一般。

    莫非是一個惡靈？

    惡靈我已經見過了兩個，一個是差點要了我小名的流沙河女鬼，一個是上刀山時被龍五爺所斬的嬰兒小鬼，這倆貨都不是什麼善茬，所幸都已經死無可死了。

    但這個呢？呃，是一個還是一群？這裡可是叫鬼窩！？

    惡靈已經擁有了攻擊意識和攻擊方法，也可以光天化日之下在一定範圍內行走，可是從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姑且就當一個先，這個鬼靈貌似沒有太多的惡跡——起碼最近幾年都沒有鬧出過人命。

    難道這只是一個貪玩、愛惡作劇的鬼靈？

第126章 這個老鬼是個傻呆萌？



    不過他在哪裡？

    這是在跟我打招呼？

    還是跟每一個路過的人打招呼？

    有沒有惡意？

    他沒有繼續說話，我剛才也沒有聽清楚他的聲音來源方向，看來我離「聽聲辨位」的境界還很遠啊！我只能極速運轉目靈，試圖找出他的藏身之處。

    可惜我的目靈實在太過低級，而對方又不是普通的鬼靈，因此他只要故意隱藏他的靈體身形，我是無論如何都瞧之不見的。

    不過吧，本來我還挺擔心、挺忐忑的，怕遇見那些一上來就下狠手的惡鬼，可是聽這個鬼靈的語氣，他似乎沒有惡意？或者說惡意不大！哪麼是否可以聊聊？

    與鬼聊天，多稀罕多牛逼的事啊……

    「桀桀桀……唔？小朋友，你能聽到我的話？桀桀桀……」

    幽靈之聲再度陰森響起，似乎遠在天邊，又似乎近在耳旁，即便我現在是耳靈全開的狀態，也是依然沒有辦法捕捉到他的方位……

    只是為什麼這些鬼都喜歡在說話的前後都要來上一段陰森森的女乾笑呢？不知道那個笑聲很嚇人嗎？又或者故意是嚇人的先聲奪人？

    鬼靈的世界，真心不懂!

    小朋友？叫我小朋友？好吧！相對於這些老鬼，世間又有多少人不算小呢？

    至於能聽到他的話，這個當然是非覺醒了聽靈者不可聽見，所以一般人聽不見也是正常。

    不過當某些鬼靈修煉到一定的程度，他們就有控制自己與普通人類交流的語言能力，只是看這鬼靈或許已經到了惡靈的水準，卻也還沒有具備與一般人交流的能力。當然了，他們儘管不能與普通人正常交流，但卻能聽得懂普通人的說話，只是雙方無法交流而已。

    「桀桀桀……嗨！小朋友，說你呢？桀桀桀……」

    呃！還是個急性子！？

    「能不能不笑？好好說話！」

    再次認真觀察傾聽他的位置，依然無果，我只得無奈放棄，不再追尋，不過我卻對他那個滲人的笑聲實在發毛，乾脆心有所想，嘴裡邊就說了出來，我才不按著他的路數來出牌——憑什麼你問什麼我就答什麼？你以為你是誰？小學時的上課老師麼？

    「桀桀桀……哈哈哈？小朋友，終於能找到一個能聽到我們說話的人了？桀桀桀……」

    呃！這他麼的什麼鬼？怎麼自顧自說的，沒看我都提醒他要好好說話了嗎？看來這貨也是個挺自我的主兒，就像我這般！只是從他的這句話可以聽出，他好像一直在找一個能聽到他們說話的人，為什麼要找？找來幹什麼？

    不過也難怪他們找不到，除了那些道行、法力都十分高深的和尚、道士、法事佬，以及我們這些聽靈覺醒的聽靈者，誰能聽到鬼靈的說話聲？而前面的那三種人看到鬼靈殘存於世，哪有不出手送他們該去哪就去哪的道理？不是誰都像我這麼好說話的——呃！好吧！主要是我還沒有資格不好說話！否則——大家都懂的！

    既然你不回答我的問題，那我就乾脆閉嘴不說話，看你能怎麼樣？

    「桀桀桀……嗨！小朋友，你不怕我？桀桀桀……」

    怕你？光憑一個聲音和那滲人的笑聲就要我怕你？老子什麼場面沒見過——呃！牛皮有點大，不過咱不是也曾與鬼生死搏鬥過嘛，也見過龍五爺那霸氣絕倫的一刀斬掉了嬰兒小鬼，我現在雖然沒見著這個鬼靈——絕對是惡靈級的鬼靈，但要說害怕，我還真不覺得，只是覺得他有點傻，有點天真，有點可愛，莫非這老鬼是個傻呆萌？

    「桀桀桀……嗨！小朋友，說你呢？再不回答小心我吃了你！桀桀桀……」

    呃！吃我？這狐狸尾巴露出來了？不過你不是狼外婆，我也不是小紅帽，你能嚇唬得了誰？

    其實世間多說「小心鬼吃了你」，這不過是句唬人的話罷了。那些電視老拍鬼吃人、鬼挖心挖內臟、鬼吸血等，都不過是給觀眾一個更刺激、更恐怖、更直觀的視覺效果而已，世上被鬼做的人哪麼多，誰曾見過鬼吃人來著？君不見那些被鬼做的人即便死了，也依然保持著完好的屍體嗎？

    吸血的是吸血鬼，不過這個吸血鬼嚴格來說不是鬼，而是西方一個神秘種族的人類生靈，他們通過神秘的修煉方法輔以人類的血液——特別是新鮮的血液，使得自己的壽命長達幾百、甚至上千歲，可謂活著的人類老妖。當然了，上天賜給了他們這一門神秘的修煉功法，那同時也給了他們很多的限制：不能長久離開西方，離開了西方自己的實力大減等，總之有一些神秘的禁制也禁錮著他們，因此他們即便有了歲月、有了實力，依然不能為所欲為。

    吃人肉、挖內臟的東西也有，但這種東西嚴格來說既不是鬼靈，也不是人類生靈，他們有一個可怕的稱呼——殭屍。殭屍有人為製造的，比如湘西的驅鬼世家，他們實際控制的就是殭屍，不過人為製造殭屍被現代律法視為不人道等，已經被嚴格禁止，湘西的驅鬼世家們也轉戰偏遠地方，暗中地下發展；殭屍也有野生的，野生的殭屍是屍體經過特殊變異而誕生——比如凶靈入體等，他們由於屍體和凶靈的磨合需要大量的生靈血肉來補充能量、維持生存等，不得不大肆殘殺生靈來達到目的。而人類作為最靈長的生靈，更是野生殭屍的首選對象，所以他們吃人，似乎也是「情有可原」的。

    當然，雖然野生殭屍會吃人，但很少，畢竟他們的生存環境都是遠離人煙蹤跡的地方，但還有一種生物才是吃人的高手，也是吃人最多的生物，他們每天都吃著人，簡直到了無人不吃的地步，這種生物有個稱呼叫做「人」——人吃人，才是這個世界一直存在的最真實、最可怕、最可悲的現象。

    鬼靈吃人嗎？鬼靈不吃人！

    鬼靈殺死人，但不吃人，他們吃的是靈魂，吃的是人的三魂七魄。因為鬼靈是本身就是魂體，只有經過不斷的修煉突破才能到達靈體，而魂體和靈體的修煉都需要不斷吸取魂魄來加強、來進步、來突破，因此鬼靈能謀人命，但不會吃其人。

    如今這貨卻拿吃人來嚇我，真當老子三歲小孩麼？

第127章 與鬼奮鬥，其樂無窮



    我不怕他，並不代表我對他放鬆了警惕，畢竟人鬼殊途不是？

    哪誰說得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傻呆萌的老鬼若非另有所圖，他何必一直「毀人不倦」地尋找一個能聽得懂他說話的人？

    「說一套，做一套」的人比比皆是，何況這個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鬼？

    我儘管先聽著，同時防備著，但看他到底有什麼所圖再說——一直沒有正正經經和鬼靈打過交道，今日「冒死」來上一番，不亦樂乎？

    「你將這個人怎麼了？」

    綠帽哥雖然是個小人，但畢竟依然也是人，是我的同類，我還是確定一下他的安危先，至於和傻呆萌老鬼相互牛頭不對馬嘴的答非所問，一點都不重要不是?反正自說自話就是。

    「桀桀桀……小朋友！他沒事，過段時間就好！桀桀桀……」

    傻呆萌老鬼居然回答了我的話？

    不玩下去了？

    不行！拼實力——呃！我相對於普通人自然算實力非同小可，而且我的精神力也得到了極大的增長，如今精神識海更是擴展到了上千平方米的小湖泊般，但在這惡靈級的傻呆萌老鬼面前，我有拼的資格嗎？不管了，拼實力不行，那咱就要主導話語權才行，否則一個不小心，被他直接鬼做了，哪我找誰說理去？

    沒事就好！看來綠帽哥只是受到了這傻呆萌老鬼的精神干擾，才昏迷過去罷了。那行，你綠帽哥吉人天相、洪福齊天，想必也能像其他人那樣平安無恙，我也就不多操心了，還是和這傻呆萌老鬼聊天要緊。

    「你這個對他是催眠還是精神攻擊？為什麼要這麼玩？」

    我對他的這種攻擊方式還是比較好奇，同時也想知道他這是為什麼，是什麼原因令他樂此不疲地玩了十幾、幾十年，而且似乎還將持續下去。這是不是因為他活得太久了以致空虛、寂寞、無聊，想給生活添點樂趣，還是其他？如果是其他，哪又是什麼？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驚天動地的大陰謀？

    「桀桀桀……小朋友！小玩意，沒事閒著玩的。桀桀桀……」

    呃！說小玩意我還是相信的，畢竟他的實力層次擺在這裡，再說精神攻擊本來就是他們最擅長的本行。

    本來吧，精神催眠雖然歸根結底也是精神攻擊一種，但是卻又很必要區分與精神攻擊，因為正確的催眠對人體是溫和、無害的，反而可以讓人放鬆心情、排解鬱悶等，是有益的；但精神攻擊則相對粗暴，對人體也或多或少帶有傷害，這個視精神攻擊的手段及力度而定，輕則可忽略不計，重則可令人白痴甚至直接死亡。

    你不多說，我也不多問，我才不刨根問底裝做好學的好學生。

    沒事閒著玩？他如果不這麼說，我還真就覺得這個也是大有可能，可是他既然這麼說了，我反而心裡一「嘎登」——這貨另有目的！

    我相信我的直覺！

    要不要想辦法套一下他的話？

    唔——他要找一個能聽懂他們說話的人，難不成與這個有關？

    呃——會不會我已經捲了進來，無法獨善其身了？

    唉——八成跑不了了，這該死的直覺又再度確認了這個可能！

    「哪你剛才怎麼不也跟我玩一下？」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為什麼不和我玩？論長相老子比那綠帽哥帥上幾千萬倍——呃！莫非這傻呆萌老鬼喜歡和醜的玩？

    其實我不過沒話找話，拖延時間，暗地裡卻思緒如飛，快速分析著可能出現的狀況：殺我？有何用？那麼多人都不殺，沒道理就殺我吧！？綁我？綁我幹什麼？人世間的金錢對他們不過如同廢紙，肯定不是這個原因！難道是做某種祭事的祭品？會不會被扒光了綁在一根鋼管上？哪我光溜溜的得多難為情——呃！想岔了；交朋友？歲月寂寞如刀，想必他也被歲月這刀弄瘋了吧！？想找個朋友說說話也是情有可原，可你麼你確定不是基佬嗎？我可不想撿肥皂——馬丹，菊花一緊，趕緊中斷思緒——

    「桀桀桀……唔？小朋友，不要著急，我們不是在玩嗎？桀桀桀……」

    玩？玩個p！我他麼才不肖得和你玩！萬一真是我剛才想的最後那種情況——我去！八字還沒一撇我就自瞎想嚇自己？這不是自虐嗎？樂觀如我，怎麼可能自虐？去你的，且看小爺放開心結，和你鬥智鬥勇，大鬥一番！

    毛爺爺不是說了嗎？「與天奮鬥，其樂無窮！與地奮鬥，其樂無窮！與人奮鬥，其樂無窮！」

    如今我與鬼靈奮鬥，不也其樂無窮乎！

    「為什麼我不像他們那樣暈迷過去？」

    既然都是人，沒道理我會倖免啊？難道是我的精神夠強大，免疫了他的精神攻擊（既然覺察到了他另有所圖、不安好心，我才不相信那是催眠）？應該不至於吧？可是為什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難道我的精神反應會這麼遲鈍？

    不過我沒有鬱悶太久，那傻呆萌的老鬼揭開了謎底——

    「桀桀桀……唔？小朋友，你不是停下來了嗎？我都還沒開始和你玩呢！桀桀桀……」

    呃！你妹！原來是這樣——不是不下手，而是暫時沒必要下手！

    這傻呆萌老鬼「桀桀桀……」的笑聲我聽多了也就習慣了，連陰森森、毛骨悚然的味道也不再感覺分毫。這就好比以前的那種未封閉的糞坑，三五十米外都臭氣遠颺，可當你蹲在上面盡情釋放的時候，卻連半點臭味的意思都沒有——這就是那種習慣的感覺。

    至於叫我「小朋友」，愛叫就叫唄，起碼比叫我「老大爺」強得多吧！？

    「我忙！趕時間！瞧見那座大山沒有？」我用下巴丟了丟那座幾十公里開外都能清楚看到的挺拔偉岸的射鵰嶂，接著道，「我要那邊去探親，沒空你和玩！」

    已經十點多了，說不定大姑已經等急了呢！

    「什麼？你要到那邊去？」

    唔！熟悉的「桀桀桀……」笑聲呢？不叫我「小朋友」了？

    咦？他的聲音怎麼有點激動、有點歡喜、還有點緊張？

    呃！我說錯什麼了嗎？

第128章 鬼起誓



    我沒說什麼啊!我只是說想到那邊探親而已，有什麼有用的特別信息嗎？

    我想了又想，差點想爆頭皮終究也沒發覺自己說錯了什麼，或許人與鬼的思路和想法終歸是有所區別吧！

    「你真的要到那邊去？」

    我他麼的還沒回答，這傻呆萌的老鬼居然還追問起來了，這算什麼事？你要到那邊死嗎？這麼急？

    唔——等等！到那邊死？到那邊？莫非他想到那邊？

    鬼靈終歸是鬼靈，他們哪怕修成了惡靈，只要還沒有再進一步的突破，也是沒有辦法遠離自己死亡葬身之地的。

    如今這個傻呆萌的鬼靈居然想到那邊——射鵰嶂那邊去？那邊有什麼東西吸引這他嗎？

    那邊雖然離這裡也不過大約二十公里路，但是鬼靈的滑動範圍最多也就三五公里，所以他即便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力。

    可這傻呆萌的鬼靈明明是個老鬼，他不知道他們鬼靈只要超出了那個範圍，就會立馬煙消雲散了嗎？

    這是天地的規則，不可更改，他還能有其他方法規避不成？

    不錯，是有「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麼一說，可這對上天地規則也有用嗎？難道你這區區一個小地方的鬼靈還能鑽出了天地法則的空子？

    「喂！小朋友！問你話呢？」

    呃！我自胡思亂想、異想天開，卻忘了旁邊還有個老鬼——話說回來，這老鬼和我廢話了半天，一點暴力、粗魯、憤怒的情緒都沒有，難道真的只是個愛惡作劇的傻呆萌老鬼而已？

    「我是要到那邊！剛才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你妹！我雖不聲若洪鐘，但也口齒清楚，你又是實力高強的鬼修之輩，用得著懷疑自己的聽力嗎？「不過我去我的，關你什麼事？」

    「桀桀桀……小朋友！咱們能不能打個商量？桀桀桀……」

    傻呆萌老鬼儘管似乎有求於我，可是依然神秘地未現身相見。

    我呸！你以為你有四大美人之姿嗎？還故作神秘，活該你做鬼，永遠做鬼！我才不稀罕見你那個鬼樣——呃！真見了的話，他可不就是個鬼樣？

    而且這貨似乎已經從剛才的心情急切中恢復了過來，說話又開始了用習慣性的陰笑、女乾笑來作始末，真是改不了不吃屍米的狗！

    「汪汪汪——」無辜中槍的狗表示抗議……

    「有事你先說事，且看看能不能商量！？萬一你要我去死，哪可咋整？我可不想和你做同行！」

    我活得好好的有滋有味，我才不想死。

    至於傻呆萌老鬼將要提到的事——損人害己的不做，損人不利己的不做，損人利己的吧可以先聽一聽，實在聽不進去的人也不做，利人害己的不錯，利人不利己的可以考慮，利人利己的這個當然得做——我可是隱藏於現代人間的雷鋒。

    「桀桀桀……小朋友！你放心，這件事情對你有益無害！包準你同意！桀桀桀……」

    傻呆萌老鬼滿是歡喜，竟敢打起了包票，你既然這麼自信，你直接說不就可以了，還問我的態度幹什麼？

    不過，我的精神識海輕微波動——呵呵，這貨居然在話語之中施加了蠱惑的精神大o法，呵呵，看來他的目的不簡單啊！也得虧我的識海足夠大、精神力足夠強，而他又無法查詢，所以我才能暗中發覺，私下提防。

    既然知道他有話要說，我乾脆也就閉口不言，靜聽就是，反正我也不著急——大姑家就在那邊，也不差這一時了不是?

    「我想到射鵰嶂去，如果你願意帶我過去，我可以告訴你一個藏有幾百斤黃金的地方，那些黃金都歸你。」似乎像是看到我要說話，他又搶著說，「放心！你帶我過去不會對你有半點的傷害，而且那些黃金也在射鵰嶂那邊！這兩點我可以發誓保證：如果我有半句虛言，立馬墮入輪迴，永世不得超生！」

    普通人可以隨便起誓言，說得驚天動地的連自己都不信。

    但鬼靈、神靈以及有一定修為能力的人便不會隨便發起誓言，因為他們知道誓言一旦發出，無形的天地規則就會馬上反應形成約束，對其進行監督，一旦違反，反噬必至。

    違誓的後果很嚴重！

    人定勝天？這種話也只有普通人敢張口就來而已，其他人？呵呵，哪裡涼快就哪裡呆著去，不要亂放屁！

    我認可了他的誓言，但我還是不放心他過去!

    幾百斤黃金？這真的假的？聽說現在黃金市價大約250元一克，那一斤就125000元，100斤就是1250，0000元，我的嗎啊！100斤就一千多萬了，好傢伙這一下子幾百斤，那不是就幾千萬了？有了這個錢不就完成人生逆襲了嗎？還奮鬥個毛線？

    不過我雖然沒見過這麼多錢，但我也不是昔日月下阿蒙，再說我的精神強大可也不是白瞎的，這個價值幾千萬的黃金並不見得有多大的誘惑力——錢我喜歡，越多我越喜歡，但我喜歡我得到的錢我能用得心安理得。再說了這黃金現在不過空中畫著的大餅，沒有赤o裸o裸的視覺刺激，難以真正激起我的金錢欲o望不是？

    更主要的是，我關心這傻呆萌老鬼他過去射鵰嶂幹什麼？會不會禍害了那邊的百姓？別的人先不說，我大姑全家可都是住在射鵰嶂腳下的呢！

    有大付出，必有大圖謀。

    「你過去幹什麼？」

    每個人——呃！每個靈都可以有、也應該有自己的秘密，這是值得、也應該尊重的。

    但如果涉及到我及我的原則，那麼你還是說清楚點比較好。

    否則大不了一拍兩散，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至於我是不是他的對手——咳咳咳……這是個嚴肅的話題，咱們另外再自行討論。

    或許這個問題太過涉及個他個人——個鬼的問題，傻呆萌老鬼沉默了老半天，才支支吾吾道：「這個——哪個——」

    「是不是個爺們？是個爺們給個痛快話！」

    他麼的扭扭捏捏耽誤這時間幹啥啊？我們不去取黃金，我也還要去我大姑家呢！誰有空和你在這裡耗？

    「其實，我們自從變成了鬼靈，性別就已經不重要了呢！」

    呃！這他麼的什麼話？

第129章 與鬼聊天



    我暈！

    這麼說來做了鬼靈即便仍有男女之別，但也只是男女之別而已了？沒其他事了？不是傳說有鬼婚、冥婚什麼的嗎？難道這些都是莫須有的封建殘餘？

    也對，鬼靈不過魂狀的靈體，真要那事也不過兩堆魂混為一堆魂，或許真沒什麼意思。不過這是他們現階段的鬼靈狀況呢，還是更高級的鬼靈也是如此？

    可惜見識有限，未盡詳情，或許將來接觸的鬼靈越多、等級越高，能瞭解的東西也越多吧！？

    我絕對相信我現在就是初出茅廬的郭靖，什麼流沙河女鬼、嬰兒小鬼、甚至這個可能挺厲害的傻呆萌老鬼，也不過是「黃河四鬼」的角色，以後我還會遇到沙通天、梁子翁、靈智上人等級別的高手，也會遇到全真七子級別的大高手，至於「東南西北中」之類的神級高手當然也是萬分期盼能夠遇上，那將說明我的成就將會是人類的巔峰，只是我的蓉兒你在哪兒？你會是林一林嗎……

    「桀桀桀……小朋友！小朋友！幹嘛呢？睡著了？桀桀桀……」

    我考！就不能讓我再遐想一下嗎？你這死老鬼，一點都不善解人衣——呃！善解人意，活該你沒有性別，永遠不男不女、是男是女！

    「你過去幹什麼？你回答了嗎？」

    難道我剛才錯過了他的答案？不至於吧！？我的思緒如飛，應該花費不了多少時間的，只是想想能成為「東南西北中」那樣的神級高手及遇上心儀的女兒，真令人陶醉啊！

    「桀桀桀……小朋友！還沒有，不過那個不重要啊，我發誓我不會傷害你的！相反你還獲得了幾百斤的黃金，你好我好大家好，多好的事啊！桀桀桀……」

    傻呆萌老鬼莫非也看過好迪洗髮水和匯仁腎寶的廣告？

    「我相信你不會傷害我，但其他人呢？你也不會傷害？」

    「這個——哪個——我應該不會吧！？你看我這麼多年我傷害過誰了？我只不過和他們玩玩罷了！」

    傻呆萌老鬼一著急就往了女乾笑，可是什麼叫「應該……吧」，那就是不肯定咯！

    過往的歷史也不能說明什麼，開玩笑也一樣，你昨日如此，焉知你明日會如何？再說了，以鬼窩昔日的歷史，死的人還少嗎？誰知不知道是不是你所為？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鬼都不信——呃！是個人都不會相信你的鬼話的！

    「ok——呃！就是好的意思！好！我先不問你這個問題，我們來聊一聊其他的？可好？」

    問這個「為什麼過去」、「過去幹什麼」、「怎麼能過去」，估計打死他都不會說，又或許他真說不上來。那咱們聊點別的，看看能不能旁敲側擊點什麼有用的信息，再做決定也是不遲。

    反正怎麼過去他自己想辦法，我是沒有能力攜帶他過去的。

    再說了，傳說中與鬼聊天不是一種毛骨悚然的刺激享受嗎？可惜，我是靈者，簡直就是半個專業與鬼打交道的人士，所以雖然也擔心不測，但是要說害怕吧，這個真沒有！

    「桀桀桀……小朋友！你隨便問，我知無不言，言而什麼了？反正就是都說，只是希望你能夠答應我！桀桀桀……」

    這個傻呆萌老鬼的文化水平還真不咋地，難道是做人不行，做了鬼也不長進？

    「答不答應另說吧！你在個鬼窩住了多久了？」

    我沒有替他普及文化知識的打算，還是抓緊時間瞭解其他要緊。

    依目前的表面狀況來看，貌似我還掌握著話語的主動權，只是看著傻呆萌老鬼的實力不弱，為什麼這麼好說話？是事實還是假象？又或是只是因為有求於人的故意委曲求全？

    「桀桀桀……呵呵，小朋友！我在這裡很多年了，應該有八十多年可吧！桀桀桀……」

    呃！果然是老鬼！雖然不是千年老妖、百年老鬼，但也夠老的了！80多年前可不是一九二幾年咯，那時候還是民國時期，島國鬼子也還沒有過來，真是久遠啊！

    「這個鬼窩有多少鬼靈？」

    鬼窩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一窩鬼的意思，還是鬼的窩的意思？

    「桀桀桀……有多少？現在就我一個！桀桀桀……」

    傻呆萌老鬼的聲音時候透著一股強烈的自豪感，與一直溫和說話的方式竟似乎有一種說不盡的衝突之感，這是為什麼？我的錯覺嗎？

    不對！他的話裡有話，他說的是現在是他一個，那麼以前肯定不止只有他，哪中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結果只剩下了他？是優勝劣汰的相互蠶食所致還是被人類的高強人士所殲滅？

    「為什麼只剩下你一個了？這個能說說嗎？」

    不論是哪種方式導致最後只剩下他一個，想必其中的驚險辛酸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我也沒必要趾高氣昂地對他祈使命令，我也沒那個資格不是？再說了，他的底牌是什麼，我可還一點都不知道呢。

    沒錯，他現在是有求於我，可是萬一他不求了呢？會產生如何的後果？一個憤怒的老鬼揭下了自己虛偽的面具，我能承受得住他的怒火嗎？

    「桀桀桀……這個還真不怕跟你說，話說我當年就是死於附近，然後就在附近四處飄蕩，最後來到了這鬼窩，那時這裡的鬼靈可多了，足足有幾十個，桀桀桀……他們看見我是新鬼，就想欺負我、吞噬我，可老子是誰？老子以前可是——可是一條好漢，即便剛死不久，又豈會被他們隨意欺負？我打敗了幾個小鬼之後，你猜怎麼著？桀桀桀……」

    猜你妹！打敗了之後，你就贏了唄！還猜個毛線？我也是不予理睬，自讓他說——我不刺激你，但我才不做你的捧哏，省得萬一以後傳出去我和一傻呆萌的老鬼說相聲，那得多沒面子！

    傻呆萌老鬼不知貓在哪個角落，良久見我沒有回答，也就干笑兩聲，繼續道來：「桀桀桀……這幫欺軟怕硬的傢伙，見我厲害，也就紛紛退讓了。可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幾個失敗的傢伙居然就被我融合了，成為了我的一部分，我的實力也得到了加強。你知道這是為啥？桀桀桀……」

    我知道個p！有話快說，有p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