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大國手 作者:隱為者(連載中)

 
hkguy 2016-4-23 21:53: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2 582467
hkguy 發表於 2016-4-27 21:34
30大話題

    擺放在餐桌上的四菜一湯,可不是像平常飯菜那樣所采用的材料都是一眼就能看到的,比如平常炒菜的時候放點蔥姜蒜末調味,炒好的菜擺盤後就能清楚看到。

    真要這麼簡單,當年趙經略就不會猜錯,那樣的藥膳也是對趙蓮花手藝的羞辱。

    四菜一湯除卻湯里面飄著的冬蟲夏草算是輔料外,菜里面的其余藥材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可以說是菜里面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一種藥材痕跡。

    所以趙經略才敢和劉徹悟打賭,只是即便他都沒想到,自己還是小瞧了姬年。甚至就連其中一道菜中埋下來的陷阱都被輕易識破。厲害啊,真是江山輩有人才出,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哈哈,老趙,願賭服輸,你的那個古藥方記著給我啊。”劉徹悟心情大悅,趕緊趁著機會提醒老友別忘記了賭注,言語中充滿了調侃之氣。

    “放心吧,我不會賴賬。”

    趙經略盡管輸掉這場比試,卻也不可能遷怒于姬年。不過看到劉徹悟那種得意的模樣,心中一股邪氣頓時冒出,隨機他眼珠微轉,忽然間笑眯眯的說道︰“姬年,你不是要送給老師的禮物嗎?現在就趕快拿出來。我覺得吧,你的禮物中,那個野生老鱉就算給了某人,也是暴殄天物,他會做嗎?肯定不會。與其那樣,還不如借花獻佛送給趙奶奶,我想老劉也不會有意見的,是吧?”

    “野生老鱉?”劉徹悟有些不解。

    姬年趕緊揭開水桶蓋,露出里面張牙舞爪的老鱉說道︰“其實我剛才就想要說的,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老師,我這次去石頭村旅游,運氣挺不錯的,老鄉送了兩只野生老鱉。一只給了趙老,另外一只是給您的。趙奶奶,我事前不知道要過來這里,所以沒有準備給您的禮物,還請您不要怪我啊!”

    “你這孩子說的啥話,我都還沒有給你見面禮,哪里需要你送我禮物。”

    趙蓮花輕笑的說道,起身走到水桶邊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這真是野生老鱉,現在能找到這麼大個的已經不容易了,價格可不便宜哦,看來你能得到除了運氣好之外,也說明你為人不錯,不然那些山里人肯定不會送給你的。”

    劉徹悟也起身看了眼老鱉,他倒是無所謂。

    “老趙,你這話說的有些耍滑頭啊,我不就是從你這里撈走一張古藥方嘛,至于讓你給我挖坑跳。不就是一個老鱉,還要你借花獻佛,要借也是我借。蓮花,這個老鱉就送給你了,如果讓我拿回去也就是當寵物養著。”

    趙經略難得的臉色微紅。

    “老師,我這里還有一份禮物送給您。”

    姬年說著就從背包中拿出來那段青龍木,頓時讓劉徹悟瞳孔猛地微縮。

    “金星紫檀?老趙,這不會就是你前兩天給我說的,姬年送給你的那根吧?”

    “當然不是那根,我買都買了,需要再拿出來讓姬年給你嗎?這根是他特意留出來的。他小子這次出去算是賺到了,帶回來好幾根青龍木,光是我這里就賺了10萬塊呢。”趙經略夾起一筷子菜,細嚼慢咽的吃掉後說道。

    “10萬!”劉徹悟神情微動。

    10萬塊錢在劉徹悟眼中還不算什麼巨款,但放到姬年手中就不少。再說最重要的是姬年得到的方式,竟然是從趙經略手中靠著賣青龍木賺到的,這個是關鍵。

    “姬年你什麼時候學會的辨別木料的?這可不是藥材。”劉徹悟狐疑的問道。

    “老師,您說錯了,紫檀其實也是一味藥材,只不過有些罕見而已。至于說到辨別木料,是因為小時候跟隨爺爺曾經研究過。”姬年毫不猶豫的就將爺爺當成擋箭牌推出來。

    他清楚只要將爺爺推出,哪怕是有再多疑問,劉徹悟都會釋然。因為姬年所表現出來對中醫的認知,早就不是一個學生能達到的層次,要說不是有著姬平生調教,根本就沒別的理由能解釋。

    最郁悶的是劉徹悟竟然也不認識姬平生,甚至就連名字都沒有听說過。

    中醫圈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像是姬平生這種大國手水準的,劉徹悟自認為沒道理不認識,可他偏偏就從未听說過。這也快成為他的一塊心病,他也懷疑姬平生在外行醫時是有著別的化名,問姬年也是一無所知。

    如今所有線索全都斷掉,姬平生又已經過世,劉徹悟每每想到這個人物竟然無緣相識,便引以為憾

    果然姬平生這個神秘人物搬出來後,劉徹悟就不再追究這個問題。

    “老師,是趙老非要給我那麼多錢,我…”

    姬年想要辯解一下,卻被劉徹悟直接揮手打斷,他掃了一眼趙經略,沖著姬年理直氣壯的說道︰“這個老家伙有的是錢,反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給你就拿著。再說你又是靠著本事掙錢,我不會說你什麼。不過話說回來,這根青龍木我很喜歡,我正說這段時間找一塊好的鎮紙,既然你送給我,那就是它了。”

    姬年頓時滿臉笑容。

    劉徹悟是很少收禮的,即便是當弟子送的,一般情況下他都會拒絕。但現在能收下來,說明這個禮物是深入他心,深得他的喜歡。

    只要老師高興,姬年心里也同樣高興。

    “這下不就好了,誰都有禮物,來吧,菜都要涼了,趕緊吃飯,吃好再說別的。”趙蓮花熱情招呼道。

    “是,奶奶,我就不客氣了,是有點餓。”姬年端起碗就開始吃起來。

    作為晚輩,姬年很懂禮數,但在遵循禮數的同時,適當的通過這種親切的舉動表現出來對眼前三位老人的尊敬和親近,他不認為這有什麼錯的。實際上這種舉動,趙蓮花三位明顯非常滿意。在叮囑姬年慢點吃後,他們就開始閑聊起來。

    三人聊的話題是一個病人。

    “老劉,你前兩天不是說起過徐夫人的病嗎?最近也沒有听你提起,莫非已經治好出院?據我所知,那位的病情好像是有些不穩當,一年多來不知道看過多少中西醫,都沒見有所好轉。”趙經略輕聲問道。

    “是啊,我也听說那事了。”趙蓮花好奇的問道。

    “你也听說了?”劉徹悟意外的放下手中筷子。

    “怎麼,我不能知道嗎?”

    趙蓮花眉頭微蹙,有些感同身受的說道︰“我不是听經略說的,你也沒有告訴我,是因為來我這里吃飯的客人說的。你們也清楚,能來我這里的人都有點身份地位,其中就有體制內的。”

    “得病的這位是誰?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叫做秦沫,那可是咱們東州省省長夫人,還有我听說她同時還是咱們省文化廳的一個副廳長對吧?這種人物得病,那可就是大事。要是有誰能治好她的病,不說省長那邊,光是這位的能量,就能讓一個普通人一步登天吧。”

    “誰說不是呢。”

    劉徹悟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後,緊皺的眉頭緩緩松開,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你們以為沒有人行動嗎?在知道這事後不知道有多少人都開始行動起來,一個接一個的為秦沫介紹醫生,這其中甚至有京城的權貴。”

    “畢竟不管是秦沫還是徐省長,他們身份都不簡單,背後又都有很強的後台。要是說能治好秦沫的病,絕對是一步登天。可惜事情沒那麼簡單,真要是那麼好治,你當普天下的醫生都是擺設不成?不說別的,就算是我,不敢說醫術多麼高明,但在東州省好歹都是能說上話的吧?卻也是無能為力。”

    “岐黃閣能成為中海市中藥界的霸主,坐堂中醫的能耐是毋庸置疑的。就我知道的,那些老中醫全都給秦沫看過病,可惜也都是無功而返。其中偶爾是有人能給出一個不錯的藥方,沒過幾天也變成在做無用功。醫者父母心,拋開那些身份地位之類的,光是看到一個病人生不如死的承受病痛折磨,咱們也于心不忍啊。”趙經略唉聲嘆氣道。

    “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哪怕是能夠緩解一下她的苦痛都行啊。”趙蓮花眼神中多出一種強烈的同情,處于悲觀情緒中的趙經略和劉徹悟倒是沒有察覺到,這位平常性格非常淡然悠閑的老友,為何提到這事後情緒會變得有些失常。

    “其實吧,要說只是減輕痛苦的話,也不是說全然沒有辦法。”劉徹悟忽然間抿嘴說道。

    “你有辦法?”趙蓮花有點驚愕道。

    “有個藥方是能夠做到減輕痛苦的,但我缺少藥引。沒有那個藥引,即便別的藥材再齊全都沒轍。”劉徹悟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而且那個藥引不好找,最起碼我現在找不到,而且我把意思說上去後,徐省長那邊到現在也沒有消息,看起來也沒有找到。”

    “是什麼?”趙蓮花顯得很是心急,連音調有些拔高。

    “太歲。”劉徹悟沉聲道。

    埋頭吃飯的姬年听到這個字眼的瞬間抬起頭來,臉色驚詫。
hkguy 發表於 2016-4-27 21:36
31行善緣,積功德

“太歲?你說的是拿太歲當藥引?這個應該不難找吧?”趙蓮花錯愕後不禁問道。

    “說的就是,太歲不難找吧?岐黃閣中就有太歲。你要是需要的話早說啊,我給你拿過去,只要能緩解病人痛苦就行。”趙經略也說道。

    “哪有你們說的那麼簡單。”

    劉徹悟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也知道太歲雖然說難得,但在咱們國家想要找到也不是難事,可惜我這個藥方說的太歲是有條件的,兩個必須滿足的條件。”

    “第一,太歲有幾種顏色之分,赤者如珊瑚,白者如脂肪,黑者如澤漆,青者如翠羽,黃者如紫金,皆光明洞徹如堅冰也。我需要的就是白者如脂肪的白色太歲,光是這個顏色就是個門檻。”

    趙蓮花臉色頓時暗了下來,以她的見識已經知道僅僅是這第一個條件便已經不同尋常。

    “第二呢?”趙經略跟著問道。

    “第二才是最關鍵的,因為即便是需要白色太歲,相信也不難找。可惜即便是白色太歲,也要滿足這個條件,那就是旬內太歲。”劉徹悟無奈的聳聳肩,面露苦笑。

    “旬內太歲?什麼意思?”趙蓮花挑起眉角。

    “這個我知道,沒想到你說的藥引竟然是旬內太歲,難怪難找。一旬就是十天,旬內太歲說的就是十天內才出土的太歲。”

    “只要是在這個期限內的白色太歲,才是老劉說的藥引。然而這個很困難啊,太歲原本就難找,你要的又是白色的,還必須是出土十天之內,難啊。”趙經略總算清楚劉徹悟剛才說的藥引問題有多嚴重。

    難怪以秦沫和徐東來的家族底蘊,都難以尋找到這個藥引。

    餐桌上的氣氛變得有些蕭瑟,就在這種氛圍下,姬年突然抬起頭,放下筷子,沖著劉徹悟說道︰“老師,是不是只要有旬內白色太歲,就能幫助那位徐夫人減輕病痛?”

    “對,只要有旬內白色太歲,我相信那個方子是能起作用的。盡管說不能除根,卻也能緩解她的病痛。要知道即便是能夠緩解,這對她來說都是一種解脫。你不懂她這個病的麻煩,說起來是一言難盡啊。”劉徹悟有些蹙眉道。

    “老師,您說的這個旬內白色太歲我有。”姬年很認真的說道。

    “你有就有吧…”

    這話剛說完,劉徹悟就猛然驚醒,難以置信的盯著姬年,略帶緊張的問道︰“等等,你剛才說什麼?你有旬內白色太歲?”

    “是的,我有。”姬年點頭道。

    “真的假的?姬年,這個可不能亂吹牛啊。”趙蓮花話音充滿了質疑。

    “說的就是,姬年,別的事情咱們都好說,但這人命關天的事,你要是還有心思開玩笑,別說你老師要生氣,連我也會發火哦。”趙經略也是嚴肅的繃著臉。

    哪有這麼巧的事,桌上三人就沒有誰相信姬年的話。

    “我沒有開玩笑,我是真的有。那,老師,我這就拿給您。”

    姬年說著就轉身走向房間角落,背包就放在那里。太歲裝在背包中,他可不會將這玩意隨隨便便丟在車內,說起來太歲的價值要比那輛哈弗貴出老多了。

    劉徹悟三個人的眼神全都火辣辣的盯著姬年,雖然說他們不敢相信這事是真的,但假如說姬年真拿出來了,便是天大的意外之喜。

    而在姬年從容不迫的將包里的白色太歲拿出來放到三人面前時候,三人依然是滿臉的震驚之色,過了一會兒才驚醒過來,嘩啦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齊唰唰的湊上前打量。

    “老師,這就是我剛才說的白色太歲,是我這次去石頭村,在那里一處叫做亂墳谷的地方意外發現的,我認出來是太歲,所以說就帶回來。算算時間不過才兩三天,絕對滿足旬內這個條件,加上它又是白色的,相信應該能做您說的藥引子。”姬年將太歲放在桌子上後解釋道。

    “嗨,還真是白色旬內太歲,我能辨別出來,這玩意身上還有新鮮出土的泥土氣息。而且你們看到沒有?想要辨別是不是旬內的一個標準就是太歲的活躍度,這個太歲活躍度非常頻繁,要是說超過旬內根本就不可能是這個頻率。”趙經略指著太歲那顫抖的白肉激動的喊道,那架勢仿佛要將太歲給當場吞進肚中。

    “沒錯,是旬內太歲。哈哈,姬年你這次真的是幫上大忙了,知道嗎?有這樣的旬內太歲在,我就能有絕對信心將病情控制住。哪怕是沒有辦法去根兒,但減輕痛苦卻是輕而易舉。”困擾劉徹悟很長時間的這個難題,眼瞅就要解決,讓他的心情一下就變得異常興奮,一種說不出的輕松情緒涌上心頭。

    趙蓮花也是面露喜色,抬起頭看著姬年說道︰“姬年,你的這個旬內太歲準備怎麼辦?是想要賣的吧?你要是賣的話,不如就賣給奶奶吧,多少錢奶奶都要。”

    情緒激動的趙蓮花,幾乎是自問自答,都沒有給姬年回答不賣的機會,直接就問價。

    直到這時劉徹悟和趙經略才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他們兩個看到旬內白色太歲,興奮歸興奮,卻沒有到趙蓮花這種地步。

    即便是要買,貌似也不應該是由他們來出頭。不是說他們買不起,也不是說怕姬年不給他們這個面子,而是一碼是一碼,這事無論如何都要讓秦沫知道,是誰帶給她控制病情希望。

    可趙蓮花這是什麼意思?

    是看到旬內白色太歲想要佔為己有嗎?不可能的,熟悉她性格的兩個人都清楚,當年不知道有多少比這個還顯赫的財富擺在她面前,趙蓮花都能做到坦然處之。

    如今會嫉妒這個太歲?不是這個理由,那就只能是她想要拿這個太歲當藥引,為秦沫治病。她這樣上心,已經是超出一個陌生人的關心範圍,莫非她和秦沫有別的關系?

    這個念頭剎那間就在劉徹悟他們腦海中浮現。

    “蓮花,你有點失態了吧?”劉徹悟臉色疑惑的問道。

    “是啊,蓮花,你沒事吧?”趙經略關心道。

    趙蓮花深深呼吸一口氣,將那種激動暫時壓制住後,嘴角浮現出些許苦澀笑容,慢慢說道︰“這事說來話長,我以後再慢慢和你們說,你們只要知道,我和秦沫關系匪淺,我可是她的親小姨就行。”

    “親小姨?”

    這個身份說出來後,劉徹悟和趙經略面面相覷,兩人還真不清楚其中還有這種淵源。不過既然趙蓮花不想說,那就暫時不問。

    劉徹悟側身望向姬年,認真的問道︰“姬年,這個太歲既然是你的,那麼你就有權處置。不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想可以的話,你還是拿出來一點白色太歲給我。不用很多,只要其中一片當做藥引就能控制住秦沫病情。”

    “老師,趙奶奶,其實不瞞您們說,我最初是沒想過要賣掉這個太歲的。因為我清楚這個玩意是可遇不可求的,我能得到就是機遇,賣掉就意味著永遠失去。”

    “畢竟太歲是能自己生長的,只要我不賣,就相當于擁有一個源源不斷能夠給我賺錢的工具。再說有趙老給我的10萬塊錢在,我又不缺錢。不過既然趙奶奶說想要,那我倒是有個辦法。”

    姬年話語略微停頓下,將三個老人的眼光全都吸引過來後笑著說道︰“趙奶奶,您會想要太歲,無非為的也是給徐夫人治病。我答應老師,只要他需要,隨時都能從我這里切點太歲,這樣不就結了。在徐夫人病情沒有好轉之前,這個太歲我是絕對不會賣給別的任何人。老師,趙奶奶,您們看這樣辦行嗎?”

    “行,沒問題。”趙蓮花點頭同意,她的目的就像是姬年說的那樣,為的就是緩解秦沫病情,只要能達到這個,太歲在誰手中其實是無所謂的。

    劉徹悟自然更加沒有意見。

    這事就這樣敲定,隨後劉徹悟就從白色太歲身上取走一小塊當做藥引,姬年吃過飯後告了個別,先走一步了。

    小廚內,趙蓮花臉上的笑容明顯變得燦爛許多,鄭重的看著劉徹悟說道︰

    “這事你趕緊去做,熬制出來藥後就趕緊讓秦沫服下。她那邊要是說不相信你的話,我來給她做工作。”

    “這個倒是不用擔心,我自問還是有點面子的。”劉徹悟笑道。

    “那就好,這事說起來多虧了姬年,要不是姬年正好有旬內白色太歲,說破天都是白搭。這事結束後,我無論如何都會讓秦沫去感謝姬年。”

    “徹悟啊,你收了一個非常好的關門弟子,有這樣的弟子在,你的所學必然是能發揚光大。剛才姬年走的太匆忙,我都忘記給他禮物,你把這張卡拿給他,告訴他,以後隨時隨地都能來我這里吃飯,我要沒在,只要亮出來這張蓮花紫卡,同樣會有人招待他。”趙蓮花心情愉悅的遞過來一張繡著蓮花圖案的特制紫色卡片說道。

    “嘖嘖,這小子是走大運了。”劉徹悟眼饞的看著這張紫卡說道。

    “我說你好歹是老師,別這麼沒出息,瞧你那模樣,就好像你沒有似的,我沒給過你?還是說你給弄丟了。”趙蓮花嗔怨的白眼道。

    劉徹悟頓時訕訕一笑。

    趙經略哈哈大笑。

    姬年無形中做出來的舉動,結下的這份善緣,影響深遠,遠到他難以置信。 本帖最後由 hkguy 於 2016-4-28 22:48 編輯

hkguy 發表於 2016-4-28 22:48
32梅園宿舍

白色太歲很珍貴很稀缺,遇到就不能錯過。

    當時姬年心里就是這個想法,雖然說左右掌心的元氣給出40萬的衡量價格,但除非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否則他是斷然不會出售。

    原因很簡單,物以稀為貴!

    能遇到這種野生太歲是姬年的福氣,沒道理將福氣送出去。即便那個人是趙蓮花,姬年也不會格外大方的白白相送。

    因為只要有太歲在,姬年就能做很多事,比如以前爺爺告訴過他的好幾種養生藥方,全部都需要借助太歲才能做到。

    如今父母年事已高,要是說有這樣的養生藥在,肯定是能夠延年益壽的。再不濟喝著泡太歲的水,也能讓他們身體更加健康。

    要知道和健康相比,金錢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再多的錢都買不來健康。

    “只是這白色太歲也不能擺放在宿舍中,不然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姬年倒不是擔心宿舍那五位好哥們會有誰生出覬覦之心,而是因為宿舍原本就是一個比較自由的地方,萬一有外人過來串門,看著好玩順手拿走了,那可就傻眼了。

    即便不順走,一個不小心當成沒啥用處的玩物給毀掉了,更是欲哭無淚,想了想,姬年只能將這玩意暫時放到胡溪家中比較穩妥。

    “嗯,話說回來,也應該考慮在外面單獨租一個房子。畢竟以後要鼓搗的東西很多,再加上自己現在的情況又有些特殊,真要是繼續住在小溪姐那里也不合適。”

    “唉,還是缺錢啊,如果錢再多點的話就好辦多了。看來今後這段時間我要拼命掙錢,掙夠錢後,一次性買個房子再說。不求洋房豪宅,能住就成。”

    姬年心中拿定主意後就和胡溪聯系,不過這會她並不在家,而且夏薇也出差了,不過幸好他手頭有備用鑰匙,胡溪也說了那個房間會給他留著,不會再租出去,他隨時可以回來住的,有什麼東西盡管放好了。

    有這樣的話托底,姬年也就沒有遲疑,將白色太歲放到了那間屬于自己的臥室中,然後又順便洗了一個澡,神清氣爽的開車奔向東州醫科大學。

    梅園,東州醫科大學的宿舍樓很有特點,每棟都有專屬名稱,姬年所居住的這個學生宿舍就叫做梅園。

    說起來也算是比較幸運,因為他們是梅園的第一批入住生,剛建好的梅園宿舍,比其余宿舍樓環境條件都要好。

    六樓624就是姬年的宿舍,標準的六人間,進門右手邊是兩張高低床,能睡四個人。左邊有點特殊,訂制的兩個高鋪位下面是六張桌椅,頂面兩個電風扇呼呼的轉動。在沒有安裝空調的情況下,電風扇便成為惟一的避暑降溫電器。

    “老四,小六是怎麼說的?這都幾點了還不過來?晚上要是趕不上聚餐,看我不把他灌趴下。”

    宿舍靠近陽台房門的位置,某位身高一米八六的壯實小伙臉上露出充滿陽光的笑容,漫不經心的張嘴問道。

    他雙手正在輕松無比的拉動著擴胸器,在別人眼里看起來挺累得慌的玩意,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雙手一張一合間,能夠清楚的看到他雙臂上的肌肉緊繃成塊,他就是宿舍老五張,來自東三省的猛人一個。

    624遇到任何麻煩事,只要張站出來,瞬間就能輕松解決,尤其是遇到一些不講道理的家伙,拳頭可比嘴巴有用多了。

    “說是陪劉老師吃飯呢,吃完飯就過來,咱們耐心等等吧。要是半個小時內他再不露面,沒的說,晚上一起灌他。”

    搭茬應話的這位正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手中翻閱著一本經濟雜志,即便是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也可以發現整個宿舍中就屬他的床位干淨整齊,即便書桌也不例外,那叫個一塵不染。

    熟悉他的人都清楚,這家伙有點輕微潔癖,因為這個原因,本來他的鋪位是在下鋪,硬是和姬年調換了個,選擇了上鋪。

    誰都知道宿舍里面的下鋪那就是張活椅子,誰來誰坐,甚至是誰想躺誰就能躺的地方。不是說他嫌棄別人髒,實在是某些人的屁股就是不干淨,在外面隨意找個台階石凳坐下,然後來到宿舍就順勢坐到床單上,能干淨才怪。

    這家伙的長相不算多英俊帥氣,但貴在稜角分明,皮膚白皙干淨,再加上一副黑框無鏡片眼鏡裝飾,那股隨之溢出來的文雅氣質倒也算能唬住一批純情妹紙。

    要說這些還不夠,那就往他身上瞧,不管是穿的還是戴的那都是清一色的名牌,整個宿舍,不,整個梅園,恐怕也只有這家伙每次出去玩,都將lv拉桿箱當蛇皮袋用,那個不心疼勁,看的別人都想要揍他一頓。

    還有變著花樣佩戴最新款的prada大墨鏡,光是這種姿態,隨便那麼一站,便絕對氣場十足,他就是宿舍老四李煒陽,地地道道的中海市本地人,家里經商的他最不缺的就是錢,姬年開走的那輛哈弗h4就是他的。

    和張的威猛霸道不同,在宿舍中李煒陽的外號叫做“狐狸”,這頭狐狸不是白叫的,做起事來一向精明果斷,不知道為哥幾個解決掉多少麻煩事。

    說起來李煒陽的性格絕對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相反平常做事倒是喜歡被別人佔便宜。用他的話來說,能被佔便宜說明咱們混的好,別人肯佔便宜那是給他面子,這應該提倡鼓勵。

    當然他的被佔便宜是有標準有定義的,那就是他得清楚,不能被蒙在鼓里,我讓你們佔你們才能佔,不讓就統統給我滾蛋!

    “我說你們就不能有點人性嗎?小六可是見義勇為的英雄,是力挽狂瀾的豪杰,在你們都還逍遙自在的時候,小六冒著生命危險將人從河中救出來,這是多麼偉大的情操。”

    “你們不知道向英雄向榜樣學習,還淨想著灌他,我要和你們堅決劃清界限。”坐在電腦桌前正在 里啪啦與某個網上認識的妹子暢談人生理想的這位仁兄,听到這兩人對話後不由探出腦袋,擺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嚷嚷。

    畫面定格在他身上,看到他的第一眼,腦海中浮現出來的詞語絕對是宅男。

    除卻宅男,再無他詞。

    誰讓這位仁兄將宅男的形象演繹到極致,厚實的眼鏡片,略顯蒼白的臉色,放蕩不羈的蓬松頭發,坐在電腦面前,雙手十指如飛般的嫻熟打字。

    這要不是說他的長相還算清秀,能夠加點分,要是換做一個容貌猥瑣的形象,絕對會被無數妹紙捂著鼻子敬而遠之。

    他就是宿舍老三魏寶,一個地道的電腦技術流宅男。

    “呦呵,听著老三你的意思是想要向咱們的小六英雄學習,是要和他站在一條戰線上是吧?”

    就在魏寶旁邊坐著的這位,漫不經心放下一本《花花公子》,嫻熟的從桌上拿起來煙盒,抽出來一根香煙點著後,在裊繞升起的煙霧中,映襯出來的那張無可挑剔的面頰,狠狠刺激一番在場幾個牲口的心髒。

    哪怕是對這種裝逼的抽煙動作早就見過無數次,但每次見到後,還是忍不住在心中想要贊嘆聲︰這廝簡直裝的一手好逼啊。

    沒辦法,誰讓整個宿舍中,再也沒有誰的樣貌能和這位相比,人家這幅皮囊真的能讓潘安都羞愧死。

    站在人群中,那簡直就是一顆燦爛奪目的星星。別說是東州醫科大學,即便是附近幾所大學中,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把持不住,瘋狂的倒追。

    一只寂寞孤傲的高貴孔雀,說的就是他,宿舍顏值最高的冷傲男神,老二陳近南,這名字听著也霸氣側漏。

    “誰說的?我是絕對不會和任何脫離群眾隊伍的人站在一線的。老大,你是知道我的,不能听老二的,你要為我做主啊。”魏寶踫觸到陳近南玩味的眼光後,心弦猛顫,轉頭就沖著在陽台上洗漱的老大求救。

    陽台房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來的是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留著短發的濃眉大眼男生,國字臉上露出略顯冷峻的面容,光是沖著這份沉穩冷靜,都能穩穩坐住宿舍老大的頭把交椅。

    他叫白敬亭。

    “好了好了,你們幾個都別嘟囔了,我剛才已經看到老六在樓下把車停好上樓了,都收拾一下,一會出門。”

    “好 。”

    當姬年剛走進梅園,還沒有上台階時,一道身影忽然閃現在眼前,擋住他的道路。
hkguy 發表於 2016-4-30 00:45
33全家福

擋住姬年道路的是個穿著打扮非常潮流,但長相卻異常糟糕的男人。

    他中等身材,雙肩略顯寬闊,身體消瘦如柴。腦袋很大,眉毛濃厚,小眼楮大鼻子,單從容貌來說那就是差勁。

    這種人走在大街上,都沒有誰會多瞧一眼,恐怕連正在哭著的孩子見到了都會立刻嚇得停止哭泣。

    然而就是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在這座東州醫科大學卻算是個名人。

    因為他是龔恭。

    提到龔恭,認識與不認識的人都會在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出另外一個人名,那就是龔善敏。沒辦法,這個家伙能夠在學校中如此囂張跋扈,靠的就是這位親叔叔當後台,要不是如此,誰會給龔恭面子?

    在當今這個顏值當道的世界,丑陋在某些人的眼中就是一種原罪。除非能夠給外貌匹配上權勢,那樣即便是長得有些不堪,都會有很多別有用心的女人飛蛾撲火一樣投懷送抱。

    別懷疑,這才是社會現實。

    看到攔路的人是龔恭後,姬年原本不錯的心情頓時就變得無比糟糕,停住準備上樓的步子,雙眼微微一眯,冷聲道︰“龔恭,你想做什麼?”

    龔恭目光不屑的掃過姬年,眉角高挑,原本就濃厚得像是蠟筆小新的眉毛,這下更加飛揚跋扈。

    “姬年,我找你還能有別的事嗎?就是上次跟你說的那事,這不放了一個暑假,就給耽擱下來。現在開學了,咱們也正好說道說道。我讓你幫忙說說好話,讓胡璃答應當我女朋友這事,你到底用心了沒有?”

    就知道是這事。

    “龔恭,你給我听清楚,當時我就把話給你說的很明白了。你和胡璃之間的事自己去處理,你能追上她是你自己的本事,你追不上那也是你們注定無緣分。”

    “這事從頭到尾都和我沒有半毛錢關系,我不從中搗亂你就該燒高香,還想要妄圖讓我給你做媒,趁早死了這條心!”

    “別人不清楚,我能不知道你是什麼貨色嗎?你要是還有點自知之明,就別再去打擾胡璃的生活。”姬年心中怒火蹭的冒了出來,眼神瞥視過來,話語中那股不加掩飾的蔑視赤裸裸的展現出來,讓周圍路過的的一些學生看到這幕,都不由繞路走開。

    只是他們看向龔恭的眼神,分明帶出一種譏誚,仿佛再說︰這個哥們臉皮還真厚,竟然敢說如此自不量力的話,也不怕口氣太大咬了自己的舌頭。

    胡璃是誰?

    那是東州醫科大學的校花,這種原本應該在雲端上接受仰望的女神,真要是落到你龔恭手中,那就是一朵鮮花插到牛糞上嘍,我們有自知之明,不求能得到女神青眯,卻也不能忍受你這種癩蛤蟆在這里胡咧咧。

    感受到周邊一道接一道射過來的眼神中散發出來的那種蔑視,龔恭臉色唰的陰暗,宛如米粒般的小眼楮迸射出兩道狠光,怒聲威脅道︰“姬年,你小子別給臉不要臉啊。信不信,我讓你畢不了業。”

    “隨你,我說好狗不擋道,我要上樓,你自個在這兒玩吧。”姬年更加懶得和眼前之人多說話,毫不猶豫的從龔恭身邊走過去。

    動手攔截?

    給龔恭幾個膽子都不敢那樣做,這可不是群毆,如果是單打獨斗,就他這小身板,姬年隨便一根手指頭就能掀翻他。看著姬年逐漸消失在樓梯口的身影,龔恭面目猙獰。

    “王八蛋,你給我等著,我不會就這樣放過你的。”

    “白痴。”

    姬年在樓梯轉彎處順勢掃了一眼,正好看到龔鞏那無比猙獰的面容,心中自然有了警惕,如今一旦想到龔恭竟然到現在都還對胡璃不死心,他心中就泛起一股厭惡。

    龔恭是東州醫科大學應用心理學的研一生,做夢都想染指胡璃,但胡璃根本不正眼瞧他,這讓他想方設法的要達到目的。

    在知道胡璃和姬年關系最好,就想要通過姬年做這事。他也不想想,姬年會答應幫忙嗎?一個人品低劣的家伙,有什麼資格配上胡璃?

    只要想想龔恭以往做過的那些混賬事,姬年不狠狠揍他一頓就算是不錯了,還想要逼著他當媒人,簡直痴心妄想。

    只是龔恭始終有些麻煩。

    有麻煩怕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用胡璃的話來說,咱就是她的男閨蜜,所以龔恭你最好別折騰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否則我可對你不客氣,姬年心底這樣想著,剛才的煩悶也就隨之消散。

    不能因為龔恭那個賤人,影響自己的心情,那是對他的抬舉。因此姬年一路樂呵呵走進宿舍,不過他剛一進門,張就放下擴胸器,大嗓門立刻開火。

    “姬年,你要再不回來,晚上聚餐我們就要灌你了。”

    “嘖嘖,听你的口氣好像你能代表所有人是吧?怎麼個意思,我不就是陪著老師吃了頓飯,你們就要給我下這麼大的套?我還說回來後給你們說說從老師那邊听到的考試題,看來是沒這個必要了。”姬年當然不會就此任人宰割,于是拋出了誘餌,等待魚兒自己上鉤。

    考試題?哥幾個都清楚劉徹悟出的考試題目歷來都是最難的,每年光是掛科的人都有兩位數,提到劉徹悟那更是讓人心顫。

    如今听到姬年說出這話,正在絞盡腦汁和妹紙聊天的魏寶想都沒想便立刻從電腦屏幕上移開視線,然後火辣辣的眼神盯著姬年,仿佛看到了一個絕世美女。

    “老六,我給你說啊,灌酒這事和我沒有一點關系,我是完全不知情。不但我不知道,除了張外,別人也都不清楚,不相信你可以隨便問。”魏寶拍著胸脯,義正言辭道。

    “我可以作證,我們完全不知情。”陳近南干脆利索的就將張賣掉。

    張頓時傻眼了,使勁吞咽口唾沫後看向李煒陽,可憐兮兮的說道︰“老四,你是最不會說謊的,你捫心自問,灌酒這事是我提出來的嗎?你們都不知道嗎?”

    “灌酒?哦,還有這事?”李煒陽蹭的從床上坐起,雙眼瞪大,難以置信的喊道︰“不是吧?老六能陪劉老師吃飯,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作為學生那是求之不得啊,老五你竟然因為這事就想要灌他酒,太不地道,沒你這樣做兄弟的。”

    說完這話李煒陽還搖頭晃腦,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被賣得這麼徹底,張感覺都快哭了。

    就知道你們都不靠譜,就知道你們是一群白眼狼。不對,還有老大,最成熟穩重的老大,肯定會站在我這邊,證明我的清白。

    張眼巴巴的看向白敬亭,哭喪著臉說道︰“老大,他們幾個坑我,你可要站出來主持公道啊。”

    “你們幾個太不像話,一窩蜂的攻擊老五有意思嗎?大家都是兄弟,這樣做你們不嫌丟人嗎?都像你們這樣做,咱們宿舍的紀律何在?團結的理念何以堅持?”白敬亭穿好衣服後,掃過魏寶幾個人沉聲喝道。

    听到這話,看到白敬亭這態度,張頓時感激涕零,宿舍還是有好人,老大果然是秉公處置。

    “老大,你…”

    然而就在張剛準備出聲感謝的瞬間,白敬亭緊隨其後冒出來的話,讓他都涌到嗓子眼的話全都消失不見,簡直就是無淚,整個人像是吃了一株黃蓮般,有種有苦說不出的無助感。

    “雖然老五說出要灌姬年酒這話不對,但你們也要給他留點面子嘛。大家都是兄弟,不能看著他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要主動伸出援助之手,讓他懸崖勒馬。”

    就知道是這樣,我怎麼能相信你們這群牲口,張眼神像是幽怨的少婦般,可憐兮兮的望向姬年。

    踫觸到張的那種眼神,姬年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一米八幾的東北大漢像是怨婦般望著你,換做是誰都會感到有點怪異不堪。

    “老五,你要是再敢這樣和我說話,信不信我一腳將你踢出去。”姬年認為自己的性取向正常,堅決和這種娘炮劃清界限。

    “嘖,連你也變壞了。”張故作幽怨。

    “哈哈。”

    看到張的模樣,六個人短暫愣神後全都哈哈大笑起來。誰不知道誰,誰能生誰的氣。四年下來,即便彼此間有些稜角,也全都被磨平。一個宿舍的兄弟,多少年修來的緣分。

    珍惜還來不及,誰會拋棄?玩笑過後,六個人就開始東拉西扯,甚至可以從外太空聊到內子*宮。

    姬年把車鑰匙先還給李煒陽,在被問到去了什麼地方時,他也沒有隱瞞,直接就講到了石頭村,當然對于青龍木的事,只是說運氣好踫巧撿到的。

    當然了,掌心元氣的事,那是屬于他自己的私密,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來的。

    而哥幾個在听到姬年竟然靠著幾根青龍木,就從趙經略那賺了足足10萬元現金後,幾個人的精神立馬亢奮起來。

    “哈哈,啥也別說了,這錢就跟撿來的沒區別。”

    “老六,你現在成土豪啊,是不是該表示下?”

    “吃頓大餐,ktv吼一曲,順便再去汗蒸下。”

    面對著狼嚎般的兄弟,姬年大手一揮。

    “沒問題,今晚吃喝玩樂一條龍,我全都包了。哥們幾個趕緊的收拾一下,等會先去吃飯,然後再去唱歌,最後泡個澡後回來睡覺,明天就要開學,就當做是最後的放松。”

    “好 。”

    六個人收拾妥當後就走出宿舍,剛走到學校門口,一道清脆中帶著些許驚詫的聲音就在他們耳邊響起。

    “姬年,你們準備出去吃飯嗎?”
hkguy 發表於 2016-4-30 00:47
34青梅煮酒

   出聲喊住姬年的是個青春靚麗的女孩。

    她上半身穿著件白色的真絲短袖襯衫,隨風搖曳的蕾絲花邊平添幾許清純氣息。下半身是件紫色迷你短裙,兩條修長的細腿大部分都坦露在外面。

    原本就一米六七的身高,再加上一雙水晶高跟鞋愈發顯得亭亭玉立,這一番細心打扮讓她變的非常時尚,與之相呼應的就是她的精致五官。

    說到東州醫科大學校花,眼前這位絕對實至名歸,別無他選︰胡璃。

    不得不說即使在校花界,胡璃都算的上是特立獨行的,為人灑脫直率,做事從不會委屈自己,而且穿著又是走在時尚前列,在大學里其余女生都有所保守時,她卻敢悍然穿著短裙,將身上那股青春靚麗的氣息展露無疑。

    扎著馬尾辮的胡璃,在陽光中笑顏如花,望向姬年的眼神自然純粹。

    姬年壓根都不用看,光是听聲音就知道是誰,臉上揚起了笑容,轉過身後沖胡璃說道︰“胡璃,你又拉著你們宿舍的妹紙陪你逛街去了吧?”

    姬年的眼神稍微在胡璃胸部停頓了下後就趕緊挪開,別說,胡璃的身材簡直就是魔鬼級別的,高聳山峰將襯衫漲得鼓鼓,紐扣都有點扣不上的感覺,勾勒出來的那抹驚人弧度動人心魄,散發出令人窒息的誘惑,讓人恨不得立刻墜入深谷,永不輪回。

    不愧是親姐妹,說到身材,胡璃和胡溪都是相當的有料。

    姬年如此,在他身邊的幾個兄弟同樣看的是口干舌燥,小心髒撲通撲通亂跳。不過他們是不敢多瞧胡璃的,在他們心中早就將胡璃當成是姬年的女朋友。

    哪怕姬年一直否認,但他們都是瞎子不成?別說宿舍的幾個兄弟,就連整個班級整個學院誰不是這樣認為的?朋友妻不可欺,所以李煒陽他們的眼神就瞥向胡璃身邊站著的幾位同樣頗有姿色的女同學。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老話說的在理不過。

    能和胡璃這種校花一起逛街的,水準自然不錯。哪怕她們沒有誰敢像胡璃這樣穿得那麼時髦性*感,但身材也都非常誘人。要是能將她們中任意一個拿下,帶出去也是倍有顏面。

    “嗨嗨,我說你什麼眼神,誰給你說她們都是我宿舍的,她們都是我的閨蜜。以前就說介紹給你認識,你卻老是推三阻四的。”

    “那,現在有機會了,咱們就正式認識一下吧。不過話說回來,你們是去聚餐的吧?”胡璃感覺到姬年的眼神從自己胸部輕描淡寫的劃過,臉蛋不由微紅,心跳也瞬間加速。只是她控制的很好,輕輕咬了下嘴唇後便將話頭轉到了剛才的問題。

    “對,我們是去聚餐,要不一起?就當做是咱們的聯誼吧。這眼看都要畢業了,以後大家都要走上社會。要是現在再不抓緊機會增進友誼,多認識幾個朋友,以後可就未必還能再見面了。”李煒陽和胡璃是同班的,所以這話由他來說最合適。

    至于魏寶他們四個,全都是來自不同專業,雖然認識胡璃,但也不好多說話,李煒陽這個提議是恰如其分。

    跟著胡璃的幾個女生听了以後都沒有反對,誰讓李煒陽這話在理,眼瞅就要畢業,如果不趁現在多認識幾個人,畢業後還真未必能相見。

    何況從胡璃嘴中她們也都清楚,姬年宿舍的這幾位算得上都有點能耐,沒準以後能幫上忙。左右都是閑著,就趁現在搞個聯誼聚會也不錯。所以她們都點頭同意,沒有誰反對。

    于是姬年他們幾個就在學校門口等,讓胡璃她們抓緊時間回宿舍放東西。

    “老三,你這不行啊,理論經驗豐富的很,每天閑著沒事就是在電腦上和妹紙聊天,這一遇到實戰就萎縮啊。”

    “瞧你剛才那個模樣,臉蛋紅的就和猴屁股似的,我看就算給你個妹紙,你都不敢搭訕。”陳近南摟住魏寶的肩膀,想起剛才後者那副蹩腳的表情,嬉笑的打趣了一番。

    “誰臉蛋紅了?我那是太陽曬得。”魏寶脖子上青筋暴露,急忙否認。

    “曬得?這個點?太陽都要下山嘍。”陳近南揚手指著西邊,嘿嘿一笑。

    “得了,你也別逗老三了,他就是純理論學派,哪里敢實踐?”李煒陽湊趣道。

    樹要皮人要臉,魏寶頓時不干,臉紅脖子粗的喊道︰“我說你們幾個不要小瞧人,告訴你們,沒準我就是咱們宿舍第二個破*處的。”

    第一個自然是眾人皆知的陳近南。

    “哈哈。”眾人嘩然大笑。

    “老六,有問題沒有?這又多出來六個美女,你那點錢賺的也不容易,要不這樣得了,這頓還是我來吧。”玩笑過來,李煒陽對著姬年說道。

    平常聚會差不多買單這事都是李煒陽在做,誰讓他有錢?這話也就是當著幾位兄弟的面說,要是換個場合被別人听到,非和李煒陽急眼,你小子什麼意思?難道說我就請不起一頓飯嗎?不就是多六個人嗎?能將我吃窮?

    姬年微微一笑︰“沒事,我還真不信她們能吃窮我,啥也別說,今晚就是我請客。一會吃完飯,咱們就直接去唱歌。有胡璃她們在,相信你們也能小宇宙爆發,斗志昂然。”

    “听你的意思,咱們要去老地方?”李煒陽點了點頭,問道。

    “必須老地方,那里一條龍服務,省的來回顛。”姬年直接拍板了。

    “野性,就這麼說定了。”

    半個小時後姬年他們一行人就打車向著目的地前進。

    青梅煮酒。

    姬年說的老地方就是這里,平常只要是吃飯,他們差不多都會選擇這里。其實這兒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是叫做青梅商務大廈,會在後面加上煮酒,是因為青梅大廈里面最出名的就是煮酒閣。

    即使是在非常繁華的中海市,煮酒閣都算得上是頗有名聲的飯店,在不顯山不露水的情況下,已經在中海市遍地開花,開了好幾個連鎖店。

    按照青梅大廈的標準,都會建成四層樓,每一層樓的高度都會比正常樓層高出一大段,不僅不會給人產生壓抑的感覺,甚至會有一種突然放松的舒暢感。

    一般青梅大廈一層,都是類似于茶館、咖啡管這種休閑聊天之地,整個二層都是煮酒閣的地盤,三層是一家自助餐飯店,四層是七彩糖ktv。

    這樣的組合搭配,從青梅大廈建成後到現在幾乎就沒有變化過。一般過來的客人,都會選擇吃完飯後直接上樓k歌。

    李煒陽是煮酒閣的貴賓會員,所以說即便沒有提前預約,都能安排一個大包廂,一群人進去坐好後就開始點菜。

    “咦,竟然是他們。”

    就在姬年他們剛走進包廂的同時,一道剛從廁所走出來的人影面露驚愕。那個人帶著這種驚詫,回到自己包廂中,在里面還有幾個人,全都是喝的臉蛋通紅,顯然已經處于半醉半醒的狀態,這其中就有龔恭。

    “龔哥,知道我在外面看到誰了嗎?”劉寒坐下後立刻湊到龔恭的旁邊。

    “誰?”龔恭端著酒杯,咕咚咕咚就將一杯啤酒干掉,滿不在乎的問道。

    “胡璃。”

    “誰?”

    剛拿起筷子想要夾菜的龔恭,手指頓時停住,臉上露出一副饑渴之色,急切的再度確認道︰“你說是誰?”

    “胡璃和姬年他們,我絕對不會看錯的。”劉寒信誓旦旦的保證。

    “特麼的,拿老子開心。”

    龔恭臉色驟暗,猛地就將筷子甩到牆角,滿臉怒氣升騰。他現在是異常的惱怒,要知道今天是他生日,之前給胡璃打電話想要約對方出來吃飯,結果胡璃怎麼說的?說是在外面逛街,稍後還要回去復習功課,直接拒絕了。

    麻痹的,這就是你說的逛街?這就是你要做的復習功課?沒有時間搭理我,卻能喜笑顏開的陪著姬年出來吃飯,完全沒把我放在眼里。

    更讓龔恭下不了台的是,就在幾分鐘之前,當身邊這群哥們問為何不把胡璃喊出來時,龔恭說的是胡璃今晚家里有事,要回去陪爸媽。

    現在倒好,這巴掌扇的  響,丟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龔哥,你不是說胡璃在家嗎?”

    “難道說胡璃敢欺騙龔哥?”

    “肯定是這樣的,這種不識趣的丫頭,龔哥你別放在心上。”

    坐在這里的幾個人七嘴八舌的就開始嚷嚷起來,他們都自認為是在安慰,是在緩解龔恭的尷尬,殊不知越是如此,龔恭心里就越感覺別扭,認為哥幾個是在羞辱他,取笑他。

    那種發自內心的激動和憤然,讓龔恭怒火中燒的同時,眼眸中閃爍出猙獰冷光,賤人,胡璃你就是個賤人。

    你沒有見過男的還是怎麼?如此上桿子一個勁的往姬年身上貼,姬年你個王八蛋,嘴上說和胡璃沒有關系,但就你們這個樣子能沒關系嗎?當我是白痴不成?

    不行,這口惡氣我絕對不能咽下去,我必須要讓你付出代價,竟然在我生日的時候往我的傷口上撒鹽,你們這對狗男女就等著被收拾吧!

    心中暴怒的龔恭,眼珠轉動間,一股戾氣倏地涌現出來,沖著劉寒問道︰“劉寒,我記得你說過,魏寶好像是在食堂打飯的時候踫過你,是吧?”

    劉寒微微愣神過後,立刻明白了龔恭的意思,立刻點頭應道︰“沒錯,就是昨天的事。魏寶打飯的時候踫到我,我那身衣服和皮包全被菜湯弄髒了。不過我當時大人有大量,只要了他一百塊錢的干洗費而已。”

    “哼哼,一百塊錢干洗費哪里夠?”

    龔恭獰笑著直接就將自己的gucci皮包拿過來,想都沒想直接就將一盤菜倒上去,在幾個人的驚呼聲中,他隨意丟到一邊,“來,咱們繼續喝酒,一會包干了跟我去討要公道。”
hkguy 發表於 2016-4-30 00:48
35小情人,大刺頭

與龔恭這邊羞憤吵鬧相反,姬年這邊包廂中的氣氛是其樂融融。

    大家年齡相仿,又都是一座大學的,即便是沒有姬年和胡璃兩個聯絡人,相信見到後,只要不是過分反感都能聊上一會。

    何況這里就沒有性格孤僻的人,只要找到話題總是能說上半天,比如說現在的話題就是實習。

    誰都知道作為一個醫科生,前四年都要留在學校中學習,而第五年就要走出去實習。別以為實習只是應付差事那麼簡單,這關系到個人的前途將來。

    不說能不能留在實習單位,單單就是主管醫師給出來的實習鑒定,便能決定畢業論文答辯的優劣。

    “你們都找好實習單位沒有?”胡璃夾起一片青筍,自然而然的放到姬年面前的小碟中,然後俏目掃過在場其余人,隨口問道。

    對于胡璃的舉動,所有人都已經是見怪不怪,仿佛這樣做才是理所當然一樣。

    “嗨,說到實習,我還真的沒有準備好,說實話想到實習我現在就膽怵。你們說咱們大學學到的這些知識,真的能管用嗎?要是說在實習的時候遇到突發狀況,會不會出問題?人命關天,我總是感覺心里沒底。”

    “別擔心,多大的事,咱們所學的全都是最標準最有效的,遇到問題按部就班的來便成。”

    “說的沒錯,你也不要多想,不是說你實習了就會讓你負責動手術這種事。咱們就是小小實習生,扮演的就是跟護士差不多的角色。多看多听是王道,少說少做才是本分。”

    “姬年,你的實習單位定下沒有?”

    唰唰,每個人全都看向姬年,別管承認與否,在座的都清楚,說到醫術就沒有誰能和姬年相比的。

    在實習這個方面,他們都算是門外漢,而人家姬年卻是實打實的醫生。現在雖然只是大四,卻早就已經將執業醫師資格證拿到手。

    當然有沒有這個證書都無所謂,因為姬年平常所展現出來的能力,足以讓李煒陽他們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

    說起來還真別嫉妒,姬年可是有劉徹悟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師關照,自然在學業上順風順水。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別人也能有姬年的本事,相信劉徹悟也會另眼青睞,多加照顧的。

    “說到這個我正準備和你們說,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老師跟我說起這個實習,也問過我的意見。我是無條件服從他的安排,所以實習單位已經定下來了,就在咱們東州省省中醫院。”姬年表面上雖然顯得很平靜,卻能夠從他的語氣中听出滿滿的喜悅和期待。

    眾人聞言恍然,顯然是早就估計會是這個結果。

    姬年主修的是中醫,劉徹悟又是東州省內的中醫泰斗,而且後者就在中醫院任職,這時安排姬年這位得意門生過去實習絕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何況總不能讓他這樣一個學中醫的到西醫學科坐診吧?

    “中醫院嗎?我要不要也過去實習呢?”胡璃小聲嘟囔了一句。

    “啊呀,胡璃,你這是準備夫唱婦隨嗎?”作為胡璃閨蜜之一,又正好坐在胡璃旁邊的宋青魚一听,忽然間調笑道。

    胡璃的臉蛋唰的就羞紅,狠狠瞪了一眼宋青魚。

    “死丫頭,你再敢胡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是胡說嗎?我這可是有理有據,大家可是都听到了,你難道還能將我們的嘴全都撕爛嗎?告訴你,姐們我可是威武不能屈。”宋青魚故意做出一個挺胸動作,頓時胸前波瀾壯闊。

    陳近南幾頭牲口的眼神立刻直了,只願門朝大海,春暖花開,捕捉到幾道火辣辣的眼光看過來後,宋青魚臉色也不由微微一紅。

    “嘿,小青魚你不是挺能耐的嗎?你臉紅個啥?咱有的是料兒,就該讓他們都欣賞欣賞。我說李煒陽,你們幾個也別裝模作樣,想看就看唄,看一眼又不會怎樣。”抓住機會的胡璃順勢反擊,同時還伸手拍了一下宋青魚的腰窩,弄得後者胸口輕輕撞了一下桌邊,更顯得氣勢洶洶。

    李煒陽幾個一見,面頰唰的滾燙起來如同開水似的,快要冒煙了。

    小姑奶奶啊,知道你作風潑辣,敢說敢做,但能收斂點嗎?我們可都是純情小男生,被你這樣當面調侃,以後還要不要出來見人?我們見到你的這群閨蜜還能抬起頭來嗎?

    唉,這女孩污起來,比男孩還要厲害啊!

    “就你話多,吃飯吧。”姬年無語的搖了搖頭,他早就習慣胡璃這種作風,抬起手輕輕的拍了下她腦袋。

    胡璃听到姬年發話了,立刻順勢消停了,如同乖巧的綿羊一樣,頗有點“一物降一物”的味道。

    佩服啊,不愧是我調教出來的弟子,這泡妞的本事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陳近南心底臭屁哄哄的給自己臉上貼金。

    如果不是現場不合適,超級宅男魏寶雙說不定立刻五體投地,對姬年頂禮膜拜,獻上自己接下來一年的膝蓋。

    偶像啊,啥也別說了,老六,等到回宿舍後,一定要讓你傳授我兩招。要不然這以後見到女生臉就紅,想找媳婦都困難。

    就在這個小插曲剛過去,幾個人又隨意閑聊起來的時候,包廂房門猛地被推開,從外面魚貫走進來幾道身影。

    看到為首的是誰後,剛才還嬉皮笑臉的李煒陽臉色唰的就沉了下來。

    白敬亭眉頭微挑,雖然坐著沒動,但眼神也瞬間凜冽。

    “我就說沒有看錯吧,果然是你們。胡璃,剛才路過這里的時候就看到了你的身影,所以我們哥幾個就過來瞧瞧。”

    “怎麼,方不方便啊,方便的話咱們就一起喝點?”龔恭拎著個白酒瓶,陰陽怪氣的喊道,此刻他的雙眼猩紅,看上去狀態就不對勁,那副樣子根本就不是來喝酒的,分明就是故意找事。

    喝點?胡璃的辣椒脾氣一下就被點燃,蹭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後,雙眼如電的死死鎖定龔恭,嬌聲怒道︰“龔恭,我和你不熟,所以很鄭重的跟你再說一次,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看在咱們都是校友的份上,這次我就既往不咎。現在帶著你的這群狐朋狗友,全都給我滾出去。”

    “滾出去?臭丫頭,你罵誰啊?”

    “狐朋狗友?你敢說我們都是社會人渣。”

    “水性楊花的女人,你這是逼我們龔哥實行家法。”

    ……

    幾個雙眼血紅,酒精上頭的家伙,听到胡璃的話後全都怒了。原本過來就是想要鬧事的,現在不趁著這個機會發飆更待何時?每個人手中都拎著酒瓶,瞧那架勢像是隨時都會丟出來一樣。

    嘩啦。就在這幾個人胡言亂語的時候,白敬亭他們幾個紛紛站起,眼神如刀的射過去。說到動手誰怕誰,如今被人騎到脖子上拉屎,都是熱血年齡的他們如何能夠忍受?

    況且龔恭羞辱的又是胡璃,是他們的弟妹,當哥哥的怎麼能看著弟妹被人這樣羞辱?首當其沖的自然是東北先鋒大將張。

    人高馬大的他站起來後就像是一座小山,一下子便擋住了龔恭他們的視線,嘴角揚起一抹嘲諷冷笑,脖子雙手一番擺動,發出陣陣清脆的聲響,已經做好了揍人的準備。

    “幾個王八羔子,想死是吧?想死直說,你家張爺爺現在就送你們上路。”張氣勢如虹,霸氣睥睨。

    “你說誰想死?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們。”

    “嚇唬誰呢?”

    “有本事咱們找個地方單挑。”

    有些醉酒的幾個人根本就沒有將張的話當回事,盡管直覺告訴他們,眼前這個大個子絕對不好招惹。但既然是幫龔恭出頭的,現在縮回去算怎麼回事?必須要力挺到底。

    龔恭無視掉張那種想要殺人的眼神,漫不經心的走到一邊,隨意拉扯過來一張椅子坐下,抬手就將自己的那個皮包丟到了餐桌中間,濺起些許菜湯。

    “我知道你,叫做張是吧?你先別嚇唬我們,哥們也不是來惹是生非的。真要是找事,我也不會帶這點人過來。所以你就別張嘴閉嘴就是弄死誰,傻大個一個,被別人當槍使都不知道。”

    “你?”張臉色急變,手背上青筋暴露。

    “老五。”

    姬年眼瞅形勢不對,趕緊過去攔住張,然後沖龔恭沉聲道︰“龔恭,我以前還將你當個角色,認為你雖然愚蠢,但最起碼有點底線,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連踫都不能踫。現在看來是我錯了,你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白痴。不對,說白痴都是抬舉你。白痴都有自知之明,你卻連這個都沒有。”

    這豈不是連白痴都不如?

    龔恭听到這番嘲弄,神情陰鷙可怕,米粒兒般的小眼楮眯縫成線,死盯著姬年冷笑著道︰“耍嘴皮子是吧?我知道自己的嘴皮子不如你,要不然你能將胡璃伺候的這麼舒坦,讓她會心甘情願跟在你屁股後面賺。”

    “但是姬年,我不是過來和你斗嘴的,我說了這次過來不是挑事的,我是過來索要公道的,你們欠我們一個公道。”

    “欠你們一個公道?你在說笑吧?”姬年譏誚道。

    “說笑?”

    龔恭翹起二郎腿,沖著魏寶厲聲喝道︰“魏寶,你說我是不是在說笑?”

    一直沒做聲的魏寶壓根就沒想到戰火會先燒到自己頭上,一時之間不由愣住了。
hkguy 發表於 2016-4-30 21:25
36嘩眾取寵的小丑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向了魏寶,姬年他們也不例外,這里面莫非是有點說法嗎?不然龔恭不可能這麼理直氣壯的找事,難道魏寶曾經招惹過他?

    當這個念頭升起後,熟悉魏寶性格的姬年他們就全都滅了,開玩笑,怎麼可能啊?你要說是李煒陽這麼做或許他們還會相信,但性格內向,又是標準技術宅男的魏寶是絕對不會惹事生非的。

    平常躲事他都來不及,又如何會主動撩事?

    “龔恭,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我欠你什麼了!”魏寶臉色有些漲紅,怒聲道。

    “就是,龔恭,你別以為魏寶老實,就能任憑你隨意栽贓。今天這事你要是不說出個道道來,就別想走。”白敬亭眼神陰冷的掃視過去,身為宿舍老大,自然有責任維護兄弟們。

    見到老大發話,姬年他們立刻是摩拳擦掌圍了上去。

    “哈哈。”

    龔恭直接無視包廂中這種劍拔弩張的氛圍,抬手就指著餐桌中間的皮包說道︰“魏寶,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個皮包?昨天你在食堂中將劉寒的皮包和衣服弄髒,這事沒錯吧?”

    昨天食堂?

    魏寶恍然大悟,原來龔恭說的是這事,不過當他仔細的看過那個皮包後立刻發現了差異,說道︰“你說的沒錯,昨天我是在食堂打飯的時候不小心弄髒他東西,但我當時就給了他100塊錢的干洗費。“

    ”還有,龔恭你少在這里煽風點火,栽贓陷害。劉寒的皮包是這個嗎?你這分明是個手包,他拿著的卻是一個斜跨包,包都不一樣,你瞎嚷嚷什麼。劉寒,你給我站出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拍著胸脯說說,這是你的皮包嗎?”

    特麼的,這簡直就是指鹿為馬,而且還是這麼理直氣壯,光明正大的栽贓陷害。

    當魏寶這話說出來後,姬年他們就已經心知肚明。龔恭這是純粹過來鬧事的,不然為何會找到這麼可笑的理由。魏寶即便再宅,難道分不清手包和斜跨包嗎?

    想通這個,姬年幾個彼此對視過後,眼神中就多出一種冷意,麻痹的,當我們好欺負是吧?你們既然這樣不知道天高地厚,那非得教訓教訓不可。

    “魏寶,你是重度近視患者吧?誰告訴你我的是斜跨包,我的是手包,就是這個。你還別想不認賬。”

    “昨天我是覺得在食堂里面,得給你留點顏面,畢竟那麼多人不是。今天是私下見面,人不多,咱們就要好好說道說道。知道我這個皮包是啥牌的不?gucci,真皮的,世界名牌,我買的時候一萬多。而你給我弄髒了,賠100塊錢就想了事,哪有這好事。”劉寒果斷的從人群中站了出來,臉紅脖子粗,指著魏寶的鼻子就滿嘴酒氣的往外噴話。

    “你…你簡直是無恥之極。”魏寶可不擅長打嘴仗,雖然心中怒不可歇,但是憋了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我無恥?”

    劉寒放肆的大聲狂笑,“龔哥,你听到沒有?他說我無恥,我哪里無恥了?我的皮包被你弄髒了,已經不能再用,是我吃虧了好不好?”

    “我過來找你索要說法,你反倒是罵我無恥。這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嗎?我還就告訴你魏寶,今天就在這里,你必須給我解決這事。要是不解決,嘿嘿,你就別想走出這個包廂,你…哎呦,疼,松開…”

    指著魏寶鼻子罵得痛苦淋灕的劉寒,突然間額頭布滿汗珠,不僅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甚至還發出慘烈的嚎叫聲。

    原來站在一側的姬年,不動神色中過來,干淨利索的握住劉寒伸出來的食指就往下猛掰。

    俗話說得好,手指連心,如此一扳哪里是劉寒能夠忍受住的,無比劇痛直接讓他的眼淚當場就掉落。

    “干什麼?姬年,你想要動手是吧?”

    “孫子,趕緊放開劉寒的手指。”

    “和他廢什麼話,弄他。”

    看到劉寒被制服住後,站在龔恭身邊的幾個人,哪能忍受住心中憤怒,全都叫囂著就要沖上前來。

    “哎呦…疼…別沖動,有話好好說。”

    姬年冷眼瞥視過去,腳步都沒有挪動,只是手上加大勁道,劉寒就將該說的全都蹦出來。

    這刻的劉寒,心里是崩潰的,“龔恭老大,你可不能站著看熱鬧,我會這樣全都是為了你。我可不想變成殘廢啊,龔恭老大,趕快幫我啊!”

    別說,這話還算管點事,幾個人都停了下來,但仍然蠢蠢欲動。

    “姬年,你什麼意思?欺負人是吧?你的人做了錯事,現在不但不知道悔改,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你竟然還做出這種舉動。是認為我的兄弟就該被你這樣羞辱嗎?當著胡璃的面你就這樣做事,還要不要臉面?”

    “胡璃,你看到沒有?這就是你認識的姬年,一個做事魯莽,不分青紅皂白,沒有是非觀念的家伙,這種人哪里值得你喜歡。”龔恭一肚子的怒火轟的噴了出來,沖著胡璃就一陣大呼小叫,連最起碼的虛偽遮掩都已經懶得做,直接就往姬年身上潑髒水。

    喊出這番話後,龔恭那叫一個渾身痛快,就像是吃了一顆大力丸一樣,雖然臉上還有醉意,人卻是越來越精神了。

    爽啊,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當著胡璃的面打擊姬年,要讓她看清楚誰才是績優股。這樣讓姬年給胡璃留下壞印象後,自己順勢再動手削死姬年他們。

    說到打架,龔恭雖然說不擅長,但有擅長的啊,跟著他過來的這幾個牲口,可都是經常在社會上廝混的。能夠讀上研究生,更多靠著的是家庭背景,誰有真才實學?非要說真才實學,那就是打架斗毆。

    龔恭曾經見過幾次他們打架,這幾位動起手來的絕對是心狠手辣不計後果,簡直是無所顧忌,恨不得將對方給打死,著實讓他大開眼界。

    要不是因為有這幾個坐鎮,真當龔恭就敢主動齜牙?

    听到龔恭的這話,胡璃不怒反笑,抬起手就指著那個皮包,滿臉譏誚的說道︰“龔恭,你還真是不要臉啊。魏寶都說了,劉寒的包是一個斜跨包,而你卻拿出這個手包來,這擺明就是你想要耍無賴。”

    “還有你劉寒,咱要是沒有品位就別上桿子胡說。這個皮包是gucci的沒假,但要說值一萬塊錢純粹就是胡扯。就你這包,我敢說能有三千都夠懸。”

    “嘿嘿,三千?”宋青魚輕笑著說道︰“胡璃,三千你都多說了,這皮包我見過,最新款的不過才兩千。瞧這模樣,沒準就是個仿貨。別說三千,三百都夠嗆。”

    擦,能別這樣玩嗎?你們一會說是真的一會說是假的,這是在拿我開心嗎?劉寒心底悲催的想道,至于這個皮包的價錢,他哪里清楚,他就是一個站出來吸引仇恨值的。

    看到胡璃和宋青魚的一唱一和,龔恭氣的胸都要炸開。

    這不對啊,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發展的,你們不是應該仇視姬年的嗎?為什麼炮火都瞄準我?姬年,肯定是你給她們洗腦了。

    我就知道小白臉的話不能相信,看看這兩個女人現在這幅模樣就清楚。胡璃,等著,我會讓你清醒過來的。

    龔恭此刻已經是醉意上頭,腦袋里開始自圓其說,自我臆斷,完全將自己擺到了英雄救美的位置上。

    “姬年,你心虛了吧?不敢反駁了吧?”

    “哼,不敢反駁?”

    姬年張嘴露出雪白牙齒,手上加大力道,在劉寒愈聲嘶力竭的慘叫聲中,淡然道︰“龔恭,說你白痴你還非要給這個詞加上個定義。”

    “你自己白痴,卻要將別人都看成和你一樣,今晚在這里的都是聰明人。你的舉動這麼明顯這麼愚蠢,是個人都清楚你是想要拿著劉寒當做由頭,借著向魏寶索要公道的可笑理由向我開炮。”

    “如果你真的看我不順眼,拜托你就像個男人一樣站出來向我挑戰,我能不給你一個證明自己是帶把兒的機會嗎?但你卻非要用這種可笑的方式解決問題。”

    “行啊,既然你想要玩這個,咱們就好好比劃比劃。但在比劃之前,我要再警告你一句,別再打胡璃的主意,今晚之後,要是被我知道你再敢騷擾她,後果會比今晚更加嚴重。”

    “你這是在威脅我?”龔恭眼神陰狠似蛇。

    “無所謂,你認為是威脅那就是威脅。”姬年氣定神閑。

    站在旁側的胡璃,看到姬年此刻的神態,听到他說出的話,眉目中閃爍的全都是崇拜的小星星。雖然說和姬年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但像是今晚這刻被他出聲保護還是第一次。

    第一次終歸是會心動,胡璃發現自己現在的心跳就很激烈。

    宋青魚幾個閨蜜彼此對視一眼,都從眼神中捕捉到相同想法︰胡璃算是完蛋了,是要徹底沉陷在姬年的魅力中,不過想想也是,換做是她們,如果能夠被姬年這樣的俊朗少年關心保護,也會心甘情願淪陷吧。

    “龔哥,別和這個孫子廢話了,交給咱們兄弟幾個弄他得了。”站在龔恭身邊一個瘦麻桿怒道。

    “姬年,這是你逼我的。”

    龔恭說完這話,剛想要喊動手,誰想就在這電光火石間,姬年便已經發動了摧枯拉朽般攻擊,先是面前的劉寒首當其沖被一腳踢飛,直接砸中那個瘦麻桿的同時,姬年便已經挺身躍近,揚起巴掌呼嘯扇出。

    啪!在刺耳巴掌聲的響起中,龔恭身影踉蹌著向後跌去,砰的摔倒在地。
hkguy 發表於 2016-5-1 21:40
37一起扛

   這就算開打了嗎?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沒有誰能想到姬年動起手來一點都不含糊,竟然都沒任何征兆便直接下手,甚至連廢話都沒一句,深得打架的精髓,快!狠!準!

    不過一陣驚愕過後,最先反應過來的自然就是張他們,雖然他們也有些奇怪姬年的果斷,但既然動手,當兄弟的能眼瞅姬年孤軍奮戰不成?

    武力值自詡無雙的張,跟著大吼一聲,整個人像是一頭黑熊般撲出去,逮住一個距離自己最近的家伙,上來就是一記漂亮的膝撞,光是這下便讓那家伙將胃里的苦膽都吐出來,蜷縮身子當場就癱倒在地。

    動作迅猛的張,一招得手後大步切近,和姬年背對背站穩的同時,張開蒲扇般的大手就將第二個倒霉蛋抓住,左手往身邊猛拉的瞬間,右手便是一記標準的勾拳砸中對方的下巴,讓那個倒霉蛋像是蕩秋千般飛了出去。

    如此生猛凶悍的招數,一下就讓剩下的兩個家伙戰戰栗栗的不敢靠近,唰的就轉身貼住牆壁,眼神驚恐。

    “別過來。”

    “再過來我就報警了。”

    “切,孬種。”張不屑的揮揮拳頭,轉過身沖著姬年意猶未盡的說道︰“沒意思,太沒意思,一點挑戰性都沒有。還想著他們如此叫囂,應該是有點能耐的,現在看來就是一群只會叫得凶的軟蛋。”

    姬年額頭冒出幾道黑線,我說張你就別諷刺他們了,他們充其量就是一群混過幾天社會的渣渣,即便是有點拳腳,那也是花拳繡腿。

    可你呢?一招一式全都是家學淵源,是從小就開始練拳練到現在的。你那一拳下去,他們還能站著才是怪事。

    “老五,這里交給我處理,你先歇著吧。”姬年笑著說道。

    “好。”張像是得勝將軍般走回魏寶身邊。

    這種極具視覺沖擊的畫面,看在胡璃她們幾個眼中,那是激動中帶著些許緊張,恐懼中又夾雜著幾絲亢奮,一向都是乖乖女的她們,什麼時候見過這種火爆刺激的場面,如今一見,自然是心潮澎湃不已,一點畏懼都沒有。

    “胡璃,他們這樣做沒事嗎?”宋青魚卻有些擔憂的問道,畢竟能夠和龔恭混在一起的,想必都是有點身份背景的。

    “沒事,能有啥事,再說做都做了,現在後悔也沒用。放心吧,姬年做事有分寸的,他能夠處理好的。”胡璃的心猶然沉浸在姬年沖冠一怒為紅顏的驚喜中,哪里會在乎龔恭他們的死活。

    “嗨,真是一群瘋子。”宋青魚搖搖頭無語道。

    白敬亭雙眼微眯,從胡璃幾個女生的身上掃過後,若有所思。他能感覺到,雖然說胡璃幾個都有些緊張,但卻沒有誰害怕。不害怕就是反常,難道說她們幾個都有點小背景?

    至于白敬亭他們幾個會膽怯嗎?這根本不會!

    從住進宿舍那天起,到現在為止,他們六個人雖然說不曾惹事,但在外面也遇到過幾次麻煩。每次遇到麻煩,都是六個人一起扛,比這個更加激烈的場面都遭遇過,心性早就被磨練出來,何懼之有?要不是因為默契,張能在姬年動手的第一時間就沖上前去?

    而且白敬亭他們四個人也沒有閑著,看似都沒動手,但所在的位置卻已經嚴絲合縫的將胡璃她們幾個女生全都擋在身後,一旦有任何危險,四個人都能做到前後呼應,攻防交替。

    包廂中形勢急轉。

    龔恭做夢都沒想過自己會被姬年如此輕易干脆的掀翻,他還想要當著胡璃的面彰顯出來自己的男子氣概,還想等到姬年被摁倒在地後狠狠踩上兩腳,可現在卻是自己變成階下囚般的角色。

    在劉寒的攙扶中站起身來,龔恭神情猙獰的盯著姬年,整個人就像是一頭隨時等待捕食的毒蛇,“姬年,你行啊,敢對我動手,信不信我讓你這四年大學白上?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灰溜溜的滾出東州醫科大學?信不信不但是你要倒霉,就連你背後那個 驢老頭劉徹悟也要跟著倒霉,我也會讓他滾出學校。還有你們這群混賬,敢對我動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原本神情自若的姬年,在听到這番威脅後,眼底唰的閃過一抹冷光。

    “龔恭,別給自己長臉,就憑你還沒有將我們趕出大學的資格。別說你沒有,連你的那個叔叔也沒有。”

    “你真當東州醫科大學是你們家開的?想要開除誰就能開除誰?還有,我奉勸你最好別張嘴就噴糞,有些話能說,有些話說出來是會引火上身的。你剛才羞辱了老師,那麼現在就要道歉。我要你當著所有人的面,為你剛才的話,為你的無知道歉。”

    “道歉?”

    龔恭不由得怒極而笑,“想要讓我道歉你是痴心妄想,我就說劉徹悟是個 驢,你能拿我如何?劉徹悟他…”

    糟糕!就在龔恭這樣羞辱劉徹悟的時候,胡璃和白敬亭他們幾個都不由暗暗喊糟,熟悉姬年性格的他們非常清楚,在其心中師恩重于天。

    你能當著姬年的面罵他,但卻不能說任何劉徹悟的壞話。而龔恭現在不但說了,而且還是以這種咒罵的姿態羞辱,姬年能咽下這口氣才怪。

    果不其然,姬年眉角挑起,眯縫起來的雙眼中迸射出一抹寒芒,隨後雙腳錯開,右腳猛的向著地面一蹬,借著這股力量他唰的就沖出去,揚手成拳狠狠落在龔恭腹部。

    “ 。”

    “啊。”

    剛才還在叫囂的龔恭,臉色一下就慘白如紙。原本就不堪重負的身體,這次更是蝦米般蜷縮,張嘴就噴出一口苦水。就在他向後跌倒的同時,劉寒幾個也被連累著再次摔倒在地。

    我草,尼瑪真疼啊。

    再次躺倒在地的龔恭比剛才還要疼痛百倍,那種刻骨銘心的疼痛,讓他都不由懷疑自己的肝脾會不會已經被姬年砸成碎片,腹部那種翻江倒海的絞痛感覺,讓他雖然還能怒視姬年,卻硬是連嘴都疼的張不開。

    生猛啊!宋青魚幾個女生雙眼中頓時冒出金星,看向姬年的眼神分外灼熱。剛才還認為張夠猛,現在看來和姬年相比,張還要次點。動怒後的姬年,竟然讓她們有種不動則已,一動魂魄驚的沖擊。

    嘩啦,就在姬年宛如一尊無敵戰將,居高臨下望過來的時候,門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緊隨其後的就是包廂房門被推開,從外面走進來幾道身穿保安制服的身影。

    走在最前面的是個領班模樣的男子,三十來歲的年齡,穿著一件白襯衣。搞笑的是這件最大號的白襯衣,穿在他身上就像是隨時都會被那個大肚子撐爆似的,幾根可憐的頭發,稀稀疏疏的貼在腦袋上。

    只要是來煮酒閣吃飯的常客,一眼就會認出來,他便是這家連鎖飯店分管大堂治安的副經理金海。

    看到金海出現後,躺在地上痛苦掙扎的龔恭就像是看到救星似的,張嘴就哀嚎道︰“金經理,你來的正好,有人在你們飯店中行凶傷人,全都給我抓起來。”

    “龔少,你沒事吧?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將龔少他們幾個都扶起來。”金海肥胖的面頰像是菊花綻放般,趕緊蹲下來親自將龔恭扶起,那身肥肉隨著他的動作不斷晃動,看起來頗有種喜感。

    幾個保安則是將劉寒等人趕緊扶了起來。

    “龔少,這是怎麼回事?”金海諂媚的笑著問道。

    “你還問?難道看不出來嗎?我在你的煮酒閣中吃飯,卻被人無緣無故打成這樣?這事你必須給我個說法。要不然我警告你,明天就會來你這里檢查衛生,你就等著關門大吉吧。”龔恭早就撕下偽裝,齜牙咧嘴的怒聲喊道,看向姬年的眼神也從剛才的驚恐變得趾高氣揚。

    “金經理,我不需要你們煮酒閣來管這事,你們也管不了,現在就報警。沒記錯的話,你們這片應該是歸王莊派出所管吧。現在就打給王莊派出所,打給他們的副所長陳留煦。讓他趕緊給我帶人過來,麻痹的,今天我要是不將他們都弄進局子里面蹲著我就不姓龔。”

    “好,我這就給陳所打電話報警。”

    金海挺直腰板,看向姬年他們時神情明顯變得高傲起來,“你們幾個好大的膽子,年紀輕輕眼里還有點王法沒有?聚眾斗毆不說,還把人打成這樣,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給我看好他們,我這就報警,讓警察過來處理這事。”

    說著金海就走到角落拿出電話報警。

    突如其來的這幕,讓胡璃她們都有些意外。她們沒想到這個胖子經理做事會這樣偏袒。這剛進來,竟然連事兒都沒有問,就直接給他們扣上這樣的帽子,是不是有些太過分?

    “胡璃,要不要我這邊聯系下人?”宋青魚湊上前俯在胡璃的耳邊,問道。

    “暫時不要。”

    胡璃搖搖頭,走到姬年身邊,輕聲問道︰“你不準備走?”

    “走?”姬年凝視著她的雙眼,無所畏懼道︰“走什麼走,咱們又沒有做錯事,問心無愧。再說胡璃,我剛才說過既然遇到這茬兒,那就趁著這次機會將龔恭這個麻煩徹底解決。咱們要是走了,後患無窮。”

    “好,我陪你。”胡璃眼神堅定。

    姬年點點頭,對胡璃的態度一點都不奇怪。然後他從宿舍五個人的身上掃過,就在他剛喊出一個老大的時候,白敬亭已經是率先開口,眼神平靜。

    “是兄弟的就別廢話,老規矩,一起扛。”

    “沒錯,一起扛。”陳近南四個齊聲喊道。

    姬年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hkguy 發表於 2016-5-1 21:41
38最恨薄情

一群蠢貨。龔恭心底冷笑不已,真當現在還是以前那種草莽江湖時代嗎?義氣也能當飯吃?不說別的,換成是我的話,踫到姬年這事,絕對是想都不想立刻找機會抽身離開。

    你們卻要傻呵呵的陪著一起扛,扛尼瑪啊,你們能扛下來嗎?行啊,你們不是想一起扛嗎?我這次就看看你們咋扛?還就告訴你們,不把你們都收拾的脫一層皮不算完。

    金海那邊打完電話後就屁顛屁顛的走過來,來到龔恭面前賠笑道︰“龔少,已經打過電話了,陳所那邊听到是您出事後,已經帶著人趕過來了,也就是兩三分鐘的事兒吧。你看在他們過來之前,咱們做點什麼?”

    “做點什麼?”

    龔恭蔑視的眼神掃過姬年,“不用節外生枝,給我盯住他們就行,一個都不能放過。麻痹的,竟然敢打我,這筆賬不和你們清算清算,就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

    “誰的地盤?你好大的口氣,就是不清楚龔恭你想要怎麼做才滿足呢?”姬年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笑容,臉上毫無一絲的懼意,問道。

    “想知道嗎?”

    “想。”

    “好,那我就告訴你們,今天這事想要擺平只有滿足我的條件︰胡璃要和我走,不僅今晚要陪我過夜,而且以後還要當我的女人,這樣我就能饒過跟她一起的幾個女孩。”

    “至于你們,最好別痴心妄想了,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要讓你們每個人都被學校開除學籍,然後驅逐出醫科大。”

    “瞪什麼眼,這還算對你們好,要是放在以前,你們即便被開除,我都會讓你們缺胳膊斷腿。”龔恭像是瘋子般眼神毒辣,姿態囂張。那張因為被收拾而顯得狼狽的臉頰上,涌現出一股癲狂之氣。

    天作孽,猶可饒。自作孽,不可活。

    面對龔恭的這種威脅,姬年冷漠的搖搖頭,對待這種已經快要瘋掉的人,還有什麼好說的,一個張嘴就要讓胡璃陪睡的蠢貨,真的不值得姬年在這里與其多費口舌。

    何況龔恭恐怕連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已經病入膏肓了,一個生命垂危的瘋子,就當做是野狗狂吠。

    “龔恭,小心禍從口出。”

    “敢這樣羞辱胡璃,這事不能和他算完。”

    “龔恭,你當我們不知道你的底細嗎?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敗類。”

    宋青魚幾個閨蜜听到龔恭的話,當場就氣的粉面含霜,每個人都是一臉的怒氣沖沖,要不是眼前有一群膀粗腰圓的保安擋路,她們早就沖上前去對龔恭拳打腳踢。

    胡璃站在姬年身邊,身上釋放出一股陰冷氣息,那雙平常喜歡笑的眼楮,此刻宛如九幽深淵般寒徹冰冷。

    “姬年,你以前不是問過我為什麼會那麼討厭龔恭嗎?”

    “是。”姬年當初是問過,但胡璃卻沒有說。

    既然胡璃沒說,姬年也就沒有再問,只當做是出于女人本能的討厭,不過現在看來這里面好像還有原因。

    “我現在就告訴你原因,其實這個原因,不但我知道,青魚她們也都知道,只是我們都埋藏在心里,不想要說出來。”

    “也就是我們的姐妹魏安已經出國,並且說這輩子沒意外的話是不可能再回國了,我才願意說出來。說出來不是說我們不想再保密,也不是說這個秘密不值得守護,而是想要讓你看清楚一個人的真實面目,看清楚他究竟有多麼無恥,多麼虛偽!”

    胡璃蹭的轉身,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龔恭,宛如噴火。

    “龔恭,我會將這事說出來,是想要從你這里給魏安討回公道,還魏安清白。你應該還記得魏安這個名字吧?當初就是你用卑劣的手段,對她威逼利誘才將她霸佔,你不會說早就忘記她是誰了吧?”

    “魏安?”

    龔恭听到這個名字微微一愣,然後便使勁的開始回想。

    “你真的忘記她是誰了?”胡璃看到龔恭的模樣後,壓抑的怒火轟的爆發。

    “王八蛋,就知道你是個人渣,沒想到說人渣都是高看你,你就是個畜生。”

    “禽獸不如。”

    “老娘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比你更無恥的男人。”

    ……

    宋青魚幾個閨蜜也全都暴走。

    嘿,看來這里面還有故事啊。

    姬年他們幾個彼此對視一眼,誰都沒有開口插話。魏安是誰他們並不清楚,只是看到胡璃她們的憤怒應該能猜出來當初被龔恭禍害的不淺。看來說龔恭是一個禽獸不如的畜生,也是沒一點兒冤屈。

    “哦,你說的不會是在咱們學校旁邊那所美院讀書的魏安吧?”龔恭總算是回想起來了,略帶疑惑的說道。

    “哼,你還知道她是美院的!”胡璃狠聲道。

    “我當你說的是誰呢,你要是說她,我認識啊。怎麼,我和魏安早就分手了,你現在拿她說事算什麼意思?想讓我賣個面子嗎?胡璃,我還告訴你,不管你提誰都沒用,今天你要是不陪我,這事不算完。”龔恭顯然對這個人渾然不放在心上,自顧自的說道。

    “王八蛋,你就是個畜生。”

    胡璃滿臉怒色的斥道︰“你居然還好意思說出這種話,分手?你和她叫做分手嗎?你當初用卑鄙手段玩弄了她,玩膩後就想要丟掉。”

    “如此不算,你還說魏安是一個虛榮心極強的敗家女,說是她主動勾引的你,還說她打掉了你們的孩子,更加讓人不能容忍的是,你竟然說她與別的男人有染。你還算是個男人嗎?這樣糟踐自己的女人。”

    “哪怕不能在一起,也不用這樣無下限的羞辱吧?你或許不清楚,為了清白,魏安差點以死明志。最後要不是我們幾個姐妹攔住,開導她的話,現在早就沒有魏安這個人。”

    “她要是死掉的話,恐怕她家里人就會立即塌掉,這些你都想過沒有?看你現在的模樣就知道,即便她死了,你也不會掉一滴眼淚。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為什麼一直拒絕你嗎?這就是理由。一個天性歹毒無情的人,誰要是跟了你,便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原來是這個原因。

    姬年現在總算清楚胡璃當初那樣做的原委了,當初因為魏安還在中海市,是為了對方的名譽著想。現在說出來,是為了揭露龔恭的丑惡面目,讓世人知道這個人渣的德性。

    這種禽獸不如的人渣敗類,果然沒救,世間諸事皆有順逆,但最恨為薄情。

    “哈哈。”

    龔恭被胡璃的話刺激到,怒極反笑,“禽獸不如,你們罵的這麼痛快,是將所有怒火全都發泄到我身上了是吧?行啊,你們想罵就罵唄,反正我也不會少一塊肉,我有何必在意。不過胡璃,你越是罵的越凶,我晚上玩你就越是爽快,我會讓你********,我會讓你…”

    砰!這種惡心的話語還沒有說完,龔恭的身體便再度飛起,哪怕是被劉寒幾個扶著,都沒有能夠擋住那股力量的沖擊。整個身體砰的再次跌倒在地,渾身骨頭都像是剎那間散架一般。

    尼瑪,這次更疼,龔恭臉色唰的慘白如紙。

    “我已經警告過你,嘴里別再不干不淨,顯然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這就是要付出的代價。”姬年風一般的踢出一腳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中,旁若無人的譏誚道。

    張雙眼瞪大,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幕,他是練家子的,卻也沒有看清楚姬年剛才的動作。

    姬年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他的速度竟然這麼快?沒有道理啊。難道他的武力值已經遠超我?對了,我想起來了,好像從我大一住進宿舍後,就一直沒能將姬年干趴下過。

    想到姬年可能身懷絕技卻從不顯山露水,張心跳加速,雙眼中閃爍出期待光芒。

    “你沒事吧?”胡璃緊張的拉起姬年的手,急聲問道。

    “沒事。”姬年微微一笑。

    “其實你沒必要這樣的。”胡璃嘟了嘟,那模樣可愛極了。

    “只要有我在,我不允許任何人羞辱你,半句都不行。”姬年霸道的說道。

    胡璃俏臉頓時羞紅,宋青魚幾個閨蜜听到這話,看到胡璃的神情,不由在心底再次暗嘆,完了完了,這小妞兒果然沒救了。

    不理會這邊的調情,那邊的金海像是被踩著尾巴般,蹭的跳起老高,趕緊走到龔恭面前,急聲喊叫,“龔少,你沒事吧?趕緊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受傷?”

    “咳咳。”龔恭忍不住的咳嗽一陣,聲音顫抖,臉色扭曲,看向姬年的眼神充滿了怨恨,“金海,麻痹的,你還愣著干什麼?別說這些沒用的,給我將他抓住,我要打斷他一條腿,不三條腿。”

    “好。”這可是討好龔少的大好機會,金海自然不能錯過,招呼一聲手下們,看架勢是準備開干了。

    白敬亭他們齊唰唰往前邁步,一同來到姬年的旁邊,共同進退。

     當。就在包廂中的氣氛陷入到劍拔弩張的肅殺狀態時,包廂房門再次被推開,從外面走進來幾個身穿警服的人影。
hkguy 發表於 2016-5-2 20:17
39書生臉屠夫心

“干什麼,你們這是要鬧事嗎?全都給我住手!”

    為首的帶隊警察厲聲吼了一嗓子,頓時鎮住了全場,他就是王莊派出所所長陳留煦。

    陳留煦是個看上去文質彬彬,頗有些許書生之氣的中年男人,一身干淨利索的警服讓他極具賣相。誰看到他都會生出幾分好印象,但唯獨那雙眼楮,迸射出來的冷意讓人不寒而栗。

    那雙眼楮就像是隨時隨地都會置人于死地般毒蛇,散發出陰森之色。

    怎麼形容比較好?對,就是屠夫看到待宰羔羊般的那種眼神,冷漠中帶著一絲蔑視,平靜中夾雜有些許興奮,很難想象到,這樣兩種極端的形象會如此融合在一個人身上。

    “陳所,謝天謝地,您終于來了,來了就好說啊。”金海立刻讓手下靠邊站,把路給讓出來,自己趕緊上前諂媚的說道。

    “陳叔。”即便是以龔恭的囂張,看到陳留煦後都不由心甘情願的喊一聲叔。

    唉,龔恭啊,又是你這個混賬在鬧事!

    陳留煦心底浮現出一抹不耐,接到金海電話時他還認為是假消息,沒想到過來後才發現是真的。

    對于龔恭,陳留煦是非常清楚的,知道這是個做事不經過大腦,喜歡擅作主張的年輕人。今天這個局面不用想都肯定是龔恭有錯在前,只是沒辦法,誰讓自己的前途還要依賴龔恭的老爹提拔,因此明知道龔恭犯錯,陳留煦都只能幫忙擦屁股善後。

    “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陳留煦冷聲道。

    “陳叔,事情很簡單,我們在煮酒閣吃飯,听說他們也在,就過來索要公道。公道指的就是那個皮包,那是我朋友劉寒的,被他們當中那個叫做魏寶的人在食堂弄髒了。”

    “您說皮包被弄髒了,我們不該要賠償嗎?誰想他們不但不給,還直接對我們動手。您看看,我們都被打成這個淒慘模樣,真想哭啊。陳叔,您可是警察,您主持公道,要為我們做主啊。”龔恭倒打一耙,插科打諢的將事情反的說成正的。

    “我能做證,的確是他們動手打人在前。真不知道現在這群大學生都是瘋了不成?好好吃頓飯不行嗎,非要鬧騰成這樣?”金海自然是抓住機會站出來拍馬屁了,充當了證人的角色,氣勢洶洶的指著姬年一眾。

    “既然你們有錯在先,就老老實實給龔少道歉就是了,我相信龔少的大人大量,是不會與你們計較的。沒想到你們不僅不道歉,竟然還敢當著我們的面動手打人,這不是公然踐踏法律尊嚴嗎?陳所長,我建議要對這種人嚴加審查。要是有需要的話,我們煮酒閣願意配合的,絕無二話,願意當證人指證罪犯。”

    陳留煦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雖然接下來的事情已經確定了,但是過程必須走一走的,于是他轉頭望著姬年說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陳所長是吧?我當然有話要說,事情總不能光听他們在那邊自己說就定性了,事情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這個皮包不是劉寒的,劉寒的包是斜跨包,而這個卻是手包。至于昨天食堂意外,魏寶已經賠償了100元的干洗費,而且當時這事劉寒也是答應了。”

    “誰成想他們今天會拿著這個事來找麻煩,如此不算,還說什麼那個皮包一萬多,要我們原價賠償的話,這個可能嗎?至于打架…”

    姬年稍作停頓後,漫不經心的眼神掃過金海。

    “這位胖子經理的話很有意思,你這是分明想要故意混淆視听是吧?你知道是誰先動手的嗎,就將所有屎盆子都扣到我們頭上?還當著你的面動手打人,那你敢說出來那樣做的原因嗎?知道你想要討好龔恭,但也別拿我們當做踏腳石。我們都是學生,是你眼中的小人物,但我們的尊嚴沒有丟棄,骨頭可斷,尊嚴不可任人踐踏。”

    誰說的是真話,誰在撒謊,難道很難判斷嗎?

    陳留煦都不用多想,就能知道這事錯誤在誰。沖著那些女孩臉上流露出來的那種眼神,就已經說明很多問題了。只是現在面對這種局面,他卻仍然要違背良心做事。

    內疚?別說笑了,這種擋路石早就從陳留煦的心中摒棄掉,他比誰都堅信一個道理︰想要往上爬,能左右自己命運的只有上級,而並非是外面所說的老百姓。既然這樣,媚上欺下便是最基礎的本領。

    只要討好了龔恭,陳留煦就能靠上他老爹,從而坐上王莊派出所所長的寶座。至于這些窮學生,能幫到他什麼?只不過就是一群只知道逞口舌之力的蠢貨。

    還傲骨尊嚴,當你們走上社會後就會知道,這些虛幻玩意統統都是浮雲,惟有實打實的利益才是根本。

    男兒不掌權,潦倒且悲慘。

    “好了,事情的經過我已經清楚,但不管如何說,他們是受害方,被你們打成這樣,就是你們的不對。作為受害方,龔恭你說吧,這事想要經公還是私了?”陳留煦想都沒想,直接把選擇權交給了龔恭。

    “當然是要公了。”龔恭趾高氣揚的喊道。

    “那行,現在你們都跟我回派出所。”陳留煦這話擺明就是沖姬年他們說的。

    “我們跟你去派出所沒問題,但陳所長你能保證稍後會公平處理這事嗎?”就在這時,白敬亭突然間站了出來,臉上似笑非笑的問道。

    “當然能。”陳留煦顯然被白敬亭的話弄的有些措手不及,但愣神後利索說道。

    “最好是這樣。”白敬亭淡淡道。

    說不上為什麼,陳留煦心里忽然冒出一股不舒服,那種感覺就好像白敬亭是一顆隨時會爆的炸彈一般,按理來說不可能的,這些學生應該沒有什麼大背景。

    想想也是,自己可能是有點風聲鶴唳了,有誰見過哪個有背景的孩子會在醫科大讀書嗎?這個大學全都是培養醫生的,除非那些二代們傻了,才會選擇這種專業攻讀。

    宋青魚她們幾個閨蜜也都跟著姬年他們去派出所,用她們的話說,沒道理這種義氣之事都讓姬年做了,她們雖然說是女孩,但巾幗不讓須眉。再說她們也想見識下,這個王莊派出所的副所長準備如何秉公處理這事。

    有點意思的閨蜜團隊。

    姬年從宋青魚她們幾個臉上沒有發現有半點害怕畏懼之色,這讓他心里有點小揣測,莫非這幾個女人都是有家庭背景的?不然如何解釋她們能夠如此坦然鎮定?畢竟進派出所對于尋常老百姓來說可是一件大事!

    王莊派出所。

    當姬年他們全被關進一個大房間後,龔恭眼角斜挑,掃向姬年的眼神充滿了不屑。

    “姬年,你不會天真的認為來到這里還能安然無恙吧?我實話告訴你,之前說的那個條件現在仍然有效,只不過我要繼續加碼。嘿嘿,你們這邊的幾個妞兒質量都不錯,那就正好陪我的兄弟樂呵樂呵。”

    “皮還癢,需要給你理理嗎?”姬年淡淡說道。

    “嘖嘖,有本事你在這里揍我,哈哈,不是我小瞧你,姬年,要是說在這派出所中你還敢打我,告訴你…”

    啪啪,這話音都還沒有落地,龔恭主動伸出去的臉頰上便被狠狠的扇了幾巴掌。

    動手的赫然是胡璃幾個女生,這些女中豪杰動起手來也是毫不含糊,眼皮都不眨下就干淨利索的扇臉,邊扇邊怒斥,招招凶狠。

    “你個人渣還想要讓我們姐妹陪你的兄弟睡,信不信我們現在就閹了你。”

    “這種敗類就該往死的揍。”

    “是你讓我們打的,姐妹們,別客氣哦。”

    啪啪聲響中,龔恭自己都沒有想到會被這樣痛毆,轉眼間腦袋便腫成了豬頭。如此不算,胡璃她們動手的時候,都還用上了指甲,以至于龔恭的臉上血痕累累。

    豬頭血腦袋,那模樣慘不忍睹。

    劉寒他們一個也沒有反應過來,紛紛傻眼了,他們就算是再敢想都不會想到胡璃她們會這麼大膽,在派出所中竟然還敢大打出手,一個不留神,龔恭便變成這樣。

    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們趕緊分開雙方,但龔恭卻已血肉模糊。

     當。從外面推門進來的陳留煦看到眼前亂吵吵的一幕,眉頭皺起,自己剛才不過是出去給龔恭家里打了個電話,回來後就變成這樣,這群女人真不讓人省心。

    “龔恭,你怎麼了?”陳留煦急忙關心的問道。

    “怎麼了?”

    龔恭心底的戾氣被徹底激起,看著陳留煦都不再掩飾心中憤怒,咆哮道︰“你說我咋樣,我這個模樣能叫做好嗎?陳留煦,趕緊給我宣判他們的罪行,我不管你怎麼做,我只要看到結果,就是他們全都要被東州醫科大學辭退,我要讓姬年六個全部蹲監獄,我要讓胡璃她們六個伺候我。麻痹的,跟我斗,看我不玩死你們。”

    陳留煦被龔恭這樣一番如同罵狗的話噴了一臉,心中怒火燃燒,卻不能向自己的前途發火,只能轉身掃過姬年他們,眼神冷漠。

    “你們聚眾斗毆,以至于龔恭輕度傷殘,現在我依據法律將你們拘留。都給我听著,把他們全都分開,男的留在這里,女的關到旁邊的房間,立即執行。”

    姬年臉色急變,踏步上前,擋住就要動手的協警。

    “住手,誰也不許動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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