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大國手 作者:隱為者(連載中)

 
hkguy 2016-4-23 21:53: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2 582475
hkguy 發表於 2016-5-16 22:24
70如日中天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林秋禮眼前出現的畫面就是這樣,紋絲不動的姬年隨著手指揚起,一根根細針像是有了生命般,電光火石間就準確扎進病人臉上的穴道上。

    在旁邊觀看的人們,看到這一幕時全都心驚膽顫。一根根那麼長的細針,怎麼就能齊根而入的扎進腦袋,難道說不會扎中腦子嗎?中醫院自己人見到就已經非常震驚了,更別說早稻醫院的代表們。

    作為日醫,他們雖然听說過針灸術,但卻是第一次見到,而听說過和親眼看到完全是兩種概念。以前听說的時候沒有誰在意,認為那不過就是無稽之談,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但現在看到一根根細針就那樣扎進腦袋,他們全都呆如木雞。

    “不疼嗎?”

    “那麼細的針不會將血管扎破嗎?”

    “這難不成就是中醫中的穴位術?”

    ……

    神乎其技。

    藤本作為早稻醫院的領隊,看到姬年施展出來的針灸術,頓時驚為天人。他雖說以前也曾經見識過針灸術,但卻遠遠趕不上姬年。當時那位醫生施針時非常小心謹慎,生怕有任何錯誤。

    但眼前的姬年呢?竟然是毫不猶豫的便利索出針,從開始到結束,中間竟然是一氣呵成,前後都不到一分鐘,所有細針便全都扎進去。

    更為驚人的是,剛才還有些變形的面部肌肉,隨著姬年施針,已經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大娘,您不用說話,現在听我說就行。我已經給您施完針,下面要做的就是安靜等候。這樣,我讓人送您去那邊休息休息。等到將針拔出來後,您的面癱也就治好了。您放心,這可不是暫時性的控制,而是完全的治愈,保證以後都不會發作。”姬年笑著抬起手招呼了一下,在旁邊早就等候的護士趕緊過來,將老人攙扶到一旁坐著休息。

    “你就這樣便治好面癱?”森鈴難以置信的喊道。

    “的確如此!當然,你要是不相信,歡迎隨時進行檢查。”姬年平靜說道,笑話,我剛才可是動用了掌心元氣,要是說這樣都治不好面癱,豈不是丟人現眼?

    雖然說有些浪費,但只要可以解除病人的痛苦,只要能夠擊敗你們這群高傲的島國醫生,那就值了。大不了等到今天這事結束後,我再想辦法將掌心元氣補充回來。

    “現在可以認輸了吧?”姬年正視森鈴,淡然道。

    “我認輸,你贏了。”森鈴倒也干脆,跟姬年彎腰鞠躬,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沒有三井當初的針鋒相對,他倒是不必下跪了。

    轟。

    全場再驚。

    “教授,我無能,給您丟臉了。”森鈴轉身回來後蒼然悲聲道。

    “敗就是敗,站到一邊。”藤本語氣冷漠,心中涌現出一種悲憤情緒。難道說我早稻醫院代表團就沒有誰能將這個實習生戰勝嗎?一個人都沒有嗎?

    “諸位,還有誰?”姬年笑容滿面的掃過去,問道。

    “我來,我就不信這個邪,我向你挑戰。”

    “中醫真的這麼神奇?能夠將咱們全都壓制住嗎?我不相信,接著來。”

    “就那個病人吧?我和你比止血術。”

    ……

    面對姬年反過來的挑釁,早稻醫院代表團的這些醫生全都暴怒。骨子里面涌動的那種高傲冷酷血液,不允許他們就這樣失敗,尤其是敗給姬年。他們現在就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戰勝姬年,哪怕只有一次也好,必須要親眼看到對方能夠鞠躬道歉,主動認輸。

    然後一場血戰就此上演。

    “你說他這條胳膊算是廢掉嗎?笑話,人家好好的胳膊你非要給弄成殘廢,是何居心?不就是一根鋼筋穿過去嗎?你不能止血搶救,不意味別人就做不到,站到一邊仔細看著我的表演。”

    “按照你開出來的藥單雖然是能治病救人,但時間太長,藥費太貴,你有考慮過他的承受能力嗎?其實沒你想的那麼復雜,一張中藥藥方,兩劑煎服後就會立竿見影,一個療程就能除根,和你的三個月近萬藥費相比,我的只需要一周百元。”

    “這種病只要針灸就能治好,還是那句話,立竿見影!”

    ……

    急診科內響起的都是姬年的聲音,他每說出一句,帶來的就是一陣沉默,然後便是早稻醫院這邊站出來的醫生彎腰鞠躬主動認輸,不甘心的退回到隊伍中。

    “我認輸,你贏了。”

    “我認輸,你贏了。”

    “我認輸,你贏了。”

    像是這種重復話語如同復讀機般響起,每當響起一聲就迎來一陣歡呼。再沒有什麼比這種場面更加驚人的,氣勢洶洶而來的早稻醫院代表團,硬是沒有誰能壓制住姬年,一個接一個全都鞠躬認輸。

    如果是在半個小時之前,恐怕沒有人會相信,然後事情就這樣真實的發生了。

    譚東榮已經變傻。

    孫周嘴巴嚅動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陳文祥雙眼閃爍出精光,忍不住就想拍案叫絕。

    魏娜幾個實習生更是早就迫不及待的將第一手信息發送出去,一直蹲守在網上等消息的人,看到魏娜他們發過來的圖片,看到一條條令人振奮的旁注後全都沸騰。

    “看到沒有?咱們姬主席真的是神擋殺神,佛擋誅佛。”

    “早稻醫院除了那位藤本教授外,三十個專家醫生全軍覆沒,這也太凶殘了吧?”

    “哈哈,我現在就想要問問,還有誰?還有誰!”

    ……

    急診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熱鬧過,不僅是里面站滿了人,連外面門口都堵著一層有一層,這里面有中醫院的醫生,也有聞風而來的人,更多的是東州醫科大學的學生。他們全都興奮的站在樓道中,每當听到急診科里面傳出來“我認輸,你贏了”這句話後,便全都按捺不住激動,揚起拳頭齊唰唰的吼叫起來,吶喊助威。

    恰好就是因為這些助威聲,讓藤本已經是騎虎難下。

    如果現場沒有那麼多人的話,藤本早就停止這種了挑戰。但如今不能啊,處于風口浪尖,要是說不能討回這個顏面,這讓他們如何收場?哪怕是只有一個人戰勝姬年,也算是挽回一些榮譽。

    就是抱著這種近乎賭徒的心理,藤本一條道走到黑,直到最後一個醫生也彎腰鞠躬認輸後,他的世界嘩啦的漆黑一片。

    藤本現在很想哭啊。

    我們是高高在上的早稻醫院專家團隊,結果卻被姬年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實習生一鍋端了,這要是傳回國家,我們還有何顏面出來行醫?你說敗給一個大國手也就算了,但怎麼偏偏就是一個實習生呢?還有你這個實習生也是,明明有這麼好的醫術,卻心甘情願的蝸居在急診科當什麼實習生,這分明就是扮豬吃老虎,不帶這樣玩的!

    不僅藤本心里難受,早稻醫院所有醫生的臉色更像是吃了屎般難看。

    天大的羞辱啊!

    失敗就是失敗,就算現在說出天大的理由都沒辦法掩飾他們的無能。

    看到姬年雲淡風輕站在面前,他們全都恨得牙根癢癢,真想沖上前來毆打這個混賬一頓。麻痹的,你的醫術如此高超,早點說出來啊,我們是代表團,是來和你們中醫院合作建設新學科的,被你這樣一番羞辱,我們還拿什麼來建設?

    我們的優越感都被你踩在腳下,這下你滿足了吧?

    一旁的孫周眼瞅著急診科的氣氛變得僵硬難堪,咳嗽一聲後站了出來,沖著藤本他們笑著說道︰“藤本教授,我們國家有句古話叫做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姬年能做到這些,其實是因為他在急診科工作的原因,他對這些急診病非常熟悉,這是他的專業。如果是說到其余病癥,他肯定是玩不轉的,肯定是不如你們的。要我說既然是切磋,就沒必要太過在意,咱們這就結束吧。藤本教授,會議室那邊已經準備好,咱們還是辦正事要緊,請跟我來!”

    孫周說著就走上前帶路。

    “你很好,哼。”

    藤本面對這個現成的台階順勢而下,只是在離開的時候,瞪向姬年的眼神分明流露出一種怨毒,鼻腔中發出的冷哼聲更是暴露出他此刻的不滿。

    一見到藤本教授離開,早就渾身不自在的早稻醫院代表團趕緊跟上,每個人都對姬年投過去狠毒眼神。

    當代表團的人都走了後,譚東榮氣急敗壞的走了過來,揚起手指沖著姬年就怒聲吼叫。

    “姬年,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嗎?將這里當成是你們家了嗎?胡作非為,肆無忌憚,行事張狂,囂張跋扈,說的就是你。我警告你,真要是因為你而壞了中醫院和早稻醫院的合作大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至于現在,你被開除了,從這刻起,你不再是我們中醫院的實習生,哪里來滾回哪里去。”

    姬年臉色瞬間陰冷,盯著譚東榮的眼神如利劍般鋒利。

    “譚東榮譚處長,你是認真的嗎?”

    “屁話,當然是認真的,你被開除了,現在、立刻、馬上離開。”譚東榮面色猙獰的叫道,手指眼看就要點中姬年鼻梁。

    全場所有人一片嘩然,掃向譚東榮的眼神充滿著憤怒和不屑。

    就在火山即將爆發的時候,一道沉穩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我看誰敢開除姬年?”
hkguy 發表於 2016-5-17 21:42
71伏櫪老驥,宵小皆避

    從人群中走出來的人便是劉徹悟。

    他總算是在最後時刻趕到了,而恰好听到的就是譚東榮正在肆無忌憚的呵斥姬年,見到自己的愛徒被人如此對待,心中的怒火立刻就燃燒起來,厲聲大喝中走進了急診科。

    而在看到劉徹悟出現之後,陳文祥他們全都一一恭敬問候。

    “劉老。”

    “劉教授。”

    “老師。”

    姬年在外面時,還是喜歡稱呼劉徹悟為老師,這樣顯得不那麼突兀。而看到劉徹悟剛露面就為自己撐腰,姬年心中頓時充滿感動。

    “姬年,你沒事吧?”劉徹悟關心問道。

    “老師,我沒事。”姬年搖了搖頭,說道。

    “沒事就好,你要出事的話,我非要和這家醫院算算賬不可,好好的中醫院,瞧瞧現在都給折騰成什麼樣,烏煙瘴氣的很。譚東榮,這里沒你的事,哪里涼快去哪里。還有給我記住,姬年是我的關門弟子,他只要沒做錯事,誰都不能對他呵斥教訓,你更不行!”劉徹悟厭惡的揮了揮手,就像是趕走一只蒼蠅。

    譚東榮低下腦袋灰溜溜的離開了急診科,即便心中再有委屈,但他卻不敢和劉徹悟對著來。對方可是名譽院長,即使在整個省內都是能夠說上話的狠角色,除非是自己不想在醫學界混了,不然只能認栽。

    “老師,剛才的事…”

    “剛才的事我已經听說了,你做的很對,別人都打到門上,要是說還在瞻前顧後,豈不是丟人現眼?看你眼圈深陷,應該是沒睡好吧?趕緊回去睡覺。”劉徹悟對于姬年的表現非常滿意,和顏悅色的笑道。

    “是,老師,我這就回宿舍補覺。”

    當姬年從急診科走出來,看到眼前竟然是一片黑壓壓的人群,不由愣住。

    而人群在短暫安靜過後,便爆發出驚天掌聲。每個人都在拼命鼓掌,震耳欲聾的掌聲嘩啦的在樓道中響起。

    從來都是肅靜之地的醫院,在這一刻徹底變成掌聲海洋。

    “姬主席,做得好,就該把那群小日本干死。”

    “就他們還想挑釁咱們中醫,做夢吧。”

    “姬主席,我要和你學中醫,教教我吧。”

    ……

    在這種熱鬧喧嘩的氛圍中,姬年從人群中走過,面帶笑容的打過招呼後就走進了宿舍樓。他現在真的是困得不行,原本就熬夜值班,再加上剛才掌心元氣的消耗,整個人已經處于虛脫中。外面的情況如何,姬年已經懶得理會,他現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回到宿舍後,姬年就將手機調成靜音,然後一頭栽到在床上呼呼大睡。

    姬年是睡覺了,但外面世界卻是一片沸騰。

    東州醫科大學。

    作為事情發酵的集中地,這座醫學院隨處都能看到三三兩兩集中起來的人群,他們討論的全是先前中醫院發生的事。不是所有人都親眼目睹姬年的大展神威,更多的人是通過網絡上傳來的圖片和視頻才知道。

    當他們看到一個個牛逼哄哄的早稻醫院醫生一個接一個站在姬年面前彎腰鞠躬認輸時,震耳欲聾的歡呼聲轟然響起。

    “不是喜歡吹牛逼嗎?不是喜歡將自己當成救世主嗎?現在傻眼了吧?”

    “一群專家教授卻敵不過一個實習生,多可笑。”

    “你們說姬主席會不會成為頭條?”

    “必須的要啊,咱們說什麼都要頂上頭條。”

    “不行,必須將這些視頻片段傳到網上,讓更多的人見識到咱們姬主席的厲害,認識到中醫的偉大。”

    而當比試結束,孫周帶著藤本他們離開,譚東榮氣急敗壞沖著姬年怒吼的視頻傳出來後,人群頓時炸鍋了,一張張原本振奮的面頰,此刻涌現出來的全都是憤怒。

    “麻痹的,這個****的處長瞧著就不是一個正經東西。”

    “你還不知道吧?我知道這個譚東榮在中醫院就是一個人面獸心的色狼人渣。”

    “人肉他,惡心死他。”

    “敢這樣欺負姬主席這個英雄,弄死他。”

    “就他這樣的放到戰爭年代就是標準的賣國賊,不行,我這個暴脾氣不能忍受姬主席被羞辱,有沒有想收拾他的,咱們現在就發動一切力量攻擊他,要讓他站出來向姬主席道歉,要他給咱們東州人一個說法。”

    “我支持你,咱們現在就寫聯名書。”

    一場場轟轟烈烈的聲援姬年,討伐譚賊的運動就此展開。

    ………

    午後四點鐘。

    中醫院會議室。

    早稻醫院代表團早就離開前往酒店休息,在這里坐著的全是中醫院高層領導,寬敞的會議室陽光明媚,但氣氛卻非常凝重。

    會議室里每一個人的目光都在不經意間從孫周和劉徹悟的面頰上掃過,心中暗暗估量兩人能耐,琢磨著稍後的站隊問題。

    中醫院老院長,眼瞅就要退休的李瑜甲坐在主位上,捧著茶杯,時不時喝上一口,宛如佛陀瞧著眾生百態,整個房間說到最悠閑的便是他。

    但這種悠閑卻被所有人認可和理解。

    為什麼?

    原因很簡單,李瑜甲年齡已高,近期就要退休,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有必要為別的事得罪孫周和劉徹悟嗎?保持中立,不偏不倚才是最好的選擇,畢竟這兩位都不是善茬兒。

    孫周背後有省衛生廳的影子在,劉徹悟則是省內有名的大國手,是能和省領導遞上話的人,得罪誰?誰都得罪不起。

    正因為這種明哲保身的思想,所以當孫周提出來要和早稻醫院合作建設神經學科時,李瑜甲才沒有開口反對。只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早稻醫院代表團初次到訪就會鬧出這種麻煩事來。

    姬年,真不是一個省油燈。

    假如說姬年只是一個普通實習生就算了,可他偏偏還是劉徹悟的關門弟子,更別說現在外面輿論吵成一片,完全將姬年當成了中醫救世主。

    有這樣的氛圍在,李瑜甲也不敢貿然對姬年采取多嚴重的處理。更別說,人家姬年只是在中醫院實習,又不歸你們管,人家的學籍和關系可都在東州醫科大學,就算你想處理,處理得著嗎?

    這會不好開啊。

    在李瑜甲的沉默中,孫周率先公然開炮。

    “相信在座的諸位都已經知道今天發生的這事,簡直惡劣至極。一個實習生竟然敢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無法無天的事來。這幸好我力挽狂瀾,和早稻醫院最終達成合作協議,要不然一樁好事就要被他徹底毀掉。

    作為一個實習生,姬年這樣肆無忌憚的破壞兩家醫院合作,詆毀中日人民的情感,我認為他已經不適合繼續留在咱們中醫院實習,我建議立刻將其開除,踢回東州醫科大學的同時發表警告聲明,就此事件希望醫科大那邊能給予姬年嚴肅處理。”

    “沒錯,我也同意孫院長的意見,對待姬年這種刺頭就應該狠狠處理。”

    “差點就毀掉兩個醫院的合作,怎麼處理都不為過。”

    “雖然說姬年看似贏了切磋,但實際上卻讓早稻醫院懷恨在心,我認為這是得不償失的事,必須給他一個教訓。”

    就在孫周話音剛剛落地的同時,站在他隊伍這邊的高層就紛紛聲援起來,其中尤其是以譚東榮表現的最急切,那種迫不及待想要將姬年踩在腳下的架勢,讓人看著都感到無比心寒。

    劉徹悟面無表情的坐著,听到這些話無動于衷。

    “我反對。”

    急診科主任陳文祥想都沒想便舉起手來,臉色冷峻,義正言辭的說道︰“孫副院長,我想你搞錯了吧,整件事從頭到尾姬年都是被動應戰,根本不是他在掌控事情進展。況且事情的起因只是因為魏娜蹭了那個叫做三井的一下,他們就公然用言語羞辱幾個實習生,如此不算,還辱罵咱們國家,這是他們犯錯在前。急診科中的挑戰更是早稻醫院無理取鬧,最後敗北只能怪他們學藝不精。從這個角度上,姬年是咱們中醫院的驕傲和英雄,我就搞不懂,你們為什麼非要這樣火急火燎的收拾他,他何罪之有?”

    孫周臉色唰的就陰沉下來,又是這個陳文祥,等我成為院長後,第一個要踢走的就是你。屢次三番和我作對,真當我拿你沒轍嗎?

    “何罪之有?陳文祥,難道他惹的禍還不夠大嗎?現在外面都在議論這事,以至早稻醫院名譽受損,這要不是說孫院長力挽狂瀾,兩家醫院的合作就要變黃,這個罪責還不夠重?”譚東榮怒氣沖沖喊道。

    “再說他不就是一個實習生,需要這麼在意嗎?陳文祥,我提醒你別因為想要拍誰的馬屁,將自己前途葬送掉。”

    這話說出,所有人臉色都急變。

    譚東榮這已經是在赤裸裸的威脅,針對的擺明就是劉徹悟。

    “你?”陳文祥神情暴怒。

    “文祥。”

    劉徹悟在這時突然間揮揮手,打斷了陳文祥的話,神色平靜的望向譚東榮,譏誚的說道︰“本來醫術就不行,指望你能好好做人,但看來你的人品也夠嗆。”

    “你?”譚東榮頓時火爆,雙眼中噴射出怒火。

    “怎麼?還想要動手打我這個老頭不成?”劉徹悟然間拍案而起,蒼老的面頰上爆涌出一種強勢氣息,一股可怕的威嚴從雙眼中涌出。
hkguy 發表於 2016-5-17 21:43
72要波瀾不要精致

    “上班時間不上班,把所有人都喊過來,商量討論的就是如何處理姬年。既然你們想要針對他,直接做便是,用得著在這里費盡心思,擺出來這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嗎?想想真可笑,早稻醫院那麼多醫生硬是被姬年這個實習生一鍋端,這說明什麼?說明這個早稻醫院的醫術水準不過如此,連我們的實習生都比不過,還囂張什麼?和這種醫院有必要合作嗎?

    孫周,你是副院長,記住,你只是副的。別說你現在是副的,就算是有朝一日轉正又如何?真當中醫院是你能一手遮天的地方嗎?你想要政績,就自己要去,何必踩著姬年的肩膀上位。我在這里明擺的告訴你,姬年是我劉徹悟的關門弟子,他的中醫水準比你孫周強多了。你再敢針對他,就是和我過不去,那我也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轟。

    全場一片寂然。

    每個人听著劉徹悟的怒吼聲,全都不寒而栗。直到這時他們才意識到,平常這個見到誰都會露出笑容的溫和老頭,實則是一頭不怒而威的雄獅。你不招惹安然無恙,一旦招惹撼天動地。

    “你?”孫周被氣得身體發抖,雙眼中布滿怒光。

    “想吃了我嗎?”

    劉徹悟不屑的揚起眉角,“孫周啊孫周,你平常如何我都懶得和你計較,但你既然將算盤打到我弟子身上,我就會和你不死不休。我還不怕明擺的告訴你,就你還不夠格和我斗。你要不信的話就回去好好研究一下中醫院的歷史,你要清楚這座醫院是我劉徹悟建起來的,不是你孫周,在我這個開闢者面前蹦,你夠資格嗎?你不覺得丟人現眼嗎?”

    “我…”孫周的膽氣忽然一頓。

    是啊,怎麼忘記這茬兒,東州省中醫院可是劉徹悟一手建造起來的,他就是開闢者。

    “真不知道你們這些當領導的整天都在想什麼,身為醫生不研究醫術,卻********的想著升官,你們對得起身上的白大衣嗎?好好的中醫院不研究中醫,卻非要和早稻醫院合作建設什麼神經學科,這不是胡鬧嗎?你孫周難道不能用腳趾頭想想,人家早稻醫院要是想尋找合作對象,為什麼非選擇中醫院,難道中醫院在東州省就是最強的嗎?難道這里面沒有別的貓膩嗎?”劉徹悟唰的揚起手指,指著臉色大變的孫周使勁戳點的教訓道。

    “做人做事多用點腦子,別被人當猴耍。姬年這事到此結束,誰也不能再說,也絕對不能給他任何處罰,誰敢這樣做就是和我劉徹悟作對,後果自己掂量。”

    說完這話劉徹悟便直接起身離開,壓根就不給其余人反駁的機會。

    會議室中一片死寂。

    李瑜甲心底苦笑的搖了搖頭,劉老啊您這是何必,留下這樣一個爛攤子還要我來收拾。不過您罵的好啊,這番話我也早就想罵,但卻沒有您的這個膽量,也沒有您的那個身份。

    孫周,活該被敲打。

    “散會。”李瑜甲雙手扶著桌子,起身後沉聲道,算是做了一個結束。

    一場會議不歡而散。

    姬年還不知道劉徹悟為了他在中醫院發飆的事,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姬年慵懶的伸了個懶腰。中醫院這邊安排的醫生公寓還是不錯的,有能洗澡的浴室,一個熱水澡足以讓精神重新煥發。

    嗡嗡。

    手機傳出陣陣嗡鳴聲。

    姬年隨手拿起看到是誰打過來的後立刻笑著接通,剛喊出一個喂,那邊便傳來胡璃的驚喜叫聲,“姬年,你總算接電話了?謝天謝地,你還活著,嚇死我了。”

    姬年額頭冒出道道黑線。

    “嘿嘿,我說錯話了,我想說的是你知不知道我給你打了多少通電話,不單是我,還有小薇姐和我姐,她們都非常關心你,你的手機都快要打爆了吧?除了我們,相信還有很多人也給你打電話,你都沒有看到嗎?”胡璃霹靂巴拉的說道。

    滴滴。

    就在胡璃剛說完,手機便發出來一陣急促的滴滴聲,電源指示燈更是急速閃爍,糟糕,要沒電了。姬年趕緊找到充電器,都沒有來及插進電源,手機便黑屏,耳邊最後回蕩的只有胡璃喂喂的喊叫聲。

    “不是吧?真的沒電了?”胡璃面露驚詫,噘嘴道。

    “很正常,你剛才也都說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給他打電話,不將手機打的沒電才怪。我在這里,都听到里面傳來的‘滴滴’提醒聲,你听不到嗎?”胡溪坐在沙發上笑著說道。

    “沒想到咱們的小年年這麼帥氣,竟然能做成這種大事。前兩天就送我一部青梅手機,現在又成為焦點明星。小溪,你說我要是邀請他去參加咱們的美食節目,收視率肯定會暴漲吧。”夏薇眼珠一轉,興致勃勃的說道。

    “你這是生怕小年風頭不夠勁嗎?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不喜歡出風頭的。”胡溪拿著一個隻果吃了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

    “就他還不想出風頭?他的風頭都出成什麼樣了,如今外面整座城市好像都在討論姬年,那簡直是將他神話成為中醫救世主。有很多人都開始一窩蜂的去中醫院求治,信不信不出一天,中醫院的床位就會爆滿。”夏薇被胡溪的這話刺激到,飽滿山峰起伏不定,勾勒出來美輪美奐的性感弧線。

    胡璃都忍不住多看幾眼,然後在心里悲哀的吼叫,不公平啊,大家都是女人,吃的東西都一樣,為啥她的胸部就是波瀾壯闊,人家的就是精致可愛。人家不要精致,人家也想要山峰雄偉。

    叮鈴鈴。

    就在三個女人閑聊的時候,姬年的電話打了過來,胡璃很快接通。

    “不好意思啊胡璃,剛才手機沒電了,還真是被你說對了,我手機上有很多未接來電。不過之前睡覺的時候我調成靜音,就沒有听到。你找我有事嗎?”姬年柔聲問道。

    “你還真夠沒心沒肺的,自己惹出來那麼大的事卻像是一頭豬般睡覺。原來是有事,但現在沒事了。”胡璃嬌笑道。

    “胡璃,記著邀請他明天參加魯爺爺的壽宴。”胡溪在旁邊提醒道。

    “好。”

    胡璃答應後便說道︰“姬年,你明天沒事吧?中午跟我去參加一個長輩的壽宴吧?你也知道的,就是之前給你說過的那位,我要送雞血石印章的那位。”

    “我去合適嗎?”姬年遲疑道。

    “當然合適,壽宴很大,有很多人參加的,你就當做是陪我和姐姐過去。就這麼說定了,別扭扭捏捏的。再說那兩塊印章可是你找給我的,你不到場解釋,我哪里知道說什麼。”胡璃在沙發上找到一個舒服姿勢坐下後說道。

    “行,我去。”

    “那好,明天走的時候過去接你。”

    “好。”

    等到掛掉電話,胡璃拿著手機,臉上露出幸福笑容。

    看到這種笑容後,夏薇和胡溪對視一眼,便放下手中事兒走了過去,一左一右的將胡璃給夾在中間,夏薇笑嘻嘻的挑起胡璃下巴。

    “老實說你們兩個現在進展到哪步?”

    “什麼進展到哪步?”胡璃害羞的躲開,雙手使勁就要掙開,卻被夏薇一下拉住。

    “哎呦喂,還不好意思了,大家都是姐妹,說出來怕啥。你當我和你姐都是睜眼瞎嗎?看不出來你對他有意思。說說唄,你們兩個到底進展到哪步?”

    “是啊,你們兩個到底好沒有?”胡溪也好奇問道。

    “哎呀,不理你們了。”

    胡璃蹭的站了起身,嬌羞的就沖向房間。

    “絕對是有古怪。”

    “太不對勁。”

    “難道說他們兩個已經表白?”

    客廳中夏薇和胡溪面面相覷過後,八卦之火熊熊烈烈燃燒。

    姬年翻閱著手機上的未接來電,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些人應該都是為了急診科的那事打過來的,其中有自己宿舍的幾個,也有學生會的,還有胡溪和夏薇,更加有些不認識的號碼,反正也沒有什麼要緊事,就不一一回復了。

    咕嚕。

    肚子傳來一陣叫聲,姬年這才想起來自己從早上吃過飯後到現在滴水未進,能不餓才怪。得去外面找點東西吃,他起身就走出宿舍,在醫院外的一家面館中點了碗打鹵面後就開始慢慢享受。

    填飽肚子之後他就回到急診科,而當姬年剛剛露面,剛才還安靜的急診科頓時就熱鬧起來。不管醫生護士還是病人及家屬,看著他的眼神都充滿了崇拜。

    “姬醫生,真要多謝你,要不是你,我今晚恐怕就要面癱。”

    “姬醫生你休息好了嗎?不要再睡會覺?今天你真厲害,給咱們中醫長臉了。”

    “女兒,還愣著干啥,趕緊給姬醫生拿瓶飲料喝。”

    ……

    面對這些熱情,姬年趕緊笑著說道︰“各位大爺大娘叔叔阿姨,您們就不要再捧著我,再捧我就快要上天了。這里是急診室,是需要安靜的地方,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咱們還是少說點話,保持安靜。”

    “好,我們听你的。”

    就在急診科安靜下來,姬年沖著魏娜他們幾個走過去的時候,門口忽然閃現出來一道身影。

    “姬年。”
hkguy 發表於 2016-5-17 21:44
73救人一命

    出現在門口喊住姬年的正是魯米。

    姬年上了上去,與魯米一起離開了急診科,來到外面的樓道中,他輕聲的問道:“這麼晚你怎麼過來了?是看陳建飛的嗎?”

    “我不是看他的,我是找你的。”魯米笑道。

    “找我?有事?”姬年好奇問道。

    “姬年,你說咱們是不是朋友?”魯米忽然眨巴眨巴眼楮,問道。

    “當然是。”姬年點了點頭。

    “既然是朋友的話,那麼當我遇到困難的時候,你是不是就該幫我?”魯米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還真是我見猶憐。

    姬年心跳一陣加速,直覺告訴他,事出無常必有妖。平常性格非常傲嬌的魯米,會這樣和聲和氣的說話嗎?肯定不會,這里面肯定是有別的說法。他小心謹慎的往後退一步,狐疑的問道︰“你想要說什麼?”

    看到姬年故意做出來的搞笑動作,魯米抬手錘了他肩膀一下,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能表現的再猥瑣一點嗎?弄的好像是我要欺負你似的。趕緊的,給句痛快話,你幫不幫忙?”

    “幫,絕對幫,你說吧。”姬年嘿嘿一笑挺直腰板,義薄雲天的說道。

    “是這樣的,明天是我爺爺壽誕,家里為他舉辦了一個壽宴。到時候肯定會有人想要借此機會撮合我和那個誰。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幫助我打退敵人,要讓敵人知道他們根本配不上我。想要配上我,最起碼都要像你這樣優秀。好吧,簡單點說,你能不能當我一天的男朋友,當然是假的。”魯米的語氣很輕,宛如戀人般的呢喃,與平常的她完全是兩個人。

    假裝男朋友?又是這種事?

    如果是別的事情,或者姬年幫不上,但這個絕對擅長。從住進景尚花都之後,他不知道幫著夏薇和胡溪做了多少次這種事,每次都是裝作男朋友出現,擊退那些追求者。不夸張的說他裝男朋友已經裝出了經驗,甚至比那些真的都要真。

    原本這就是小事一樁,姬年是可以答應的,但想到明天已經和胡璃她們約好,就只能無奈的聳了聳肩,“魯米,我不是不想幫你這個忙,但我恐怕幫不成。”

    “為啥?”魯米一陣著急。

    “我剛才已經答應一個同學,明天要陪她去參加一個長輩的壽宴,所以就不能去你爺爺那邊了,抱歉。”姬年解釋道。

    誰想听到姬年這話後,魯米不但不著急,臉上反而是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不過很快她眼珠一轉,臉上布滿了失望表情,眼神幽怨的望著姬年緩緩說道︰“這麼不湊巧,竟然有這種事?那好吧,只能這樣了,我再找別人幫忙吧。不過姬年,要是說你明天沒事的話,我是說萬一你那個同學不讓你去了,你一定要答應我,當我的一日男朋友,行嗎?”

    “那樣的話當然沒問題,不過我想夠嗆,她那邊不會不讓我去的。”姬年說道。

    不讓你去怎麼能成?讓你去才對啊!

    嘿嘿,姬年,我是吃定你了,你就等著明天見面吧。

    “那就這麼說定,我沒事了,你回去上班吧,對了,順便問下,陳建飛那邊情況咋樣?你那天施完針之後,你們醫院的主任去了好幾個,那個針灸科的主任對你的針灸術好像贊不絕口的樣子,你要是現在沒事,就去陳建飛那里轉轉,幫他治治病吧。”魯米走出去兩步後突然想起來這事,說道。

    “好,我一會就去樓上看看。”

    “那再見。”

    中醫院特護病房。

    姬年忙完急診科的事後就來到這里看望陳建飛,既然魯米都已經開口了,自己總不能不給面子。再說當初都答應要幫陳建飛治病,總不能食言而肥。

    而當姬年出現在特護病房區時,所有看到他的護士,眼中全都露出難以抑制的激動光芒。已婚的就不說了,那些未婚的全是小心髒撲通撲通的亂跳,望著姬年就像是灰太狼望著喜羊羊般炙熱。

    “他就是姬年?那個出盡風頭的急診科實習生?”

    “是啊,他就是姬年,是劉老的關門弟子,為了他劉老不惜在會議室中都拍了桌子。”

    “好英俊好帥氣啊,你們說他有沒有女朋友?要是沒有的話,我想追他。”

    “年紀輕輕就有一手漂亮的醫術,未來前途絕對不可限量,潛力股啊,姐妹們,肥水不流外人田,看看誰能拿下。”

    “搜集他的資料,我要知道他的愛好,最喜歡哪種顏色,最喜歡吃哪種食物,最喜歡那個牌子的衣服。”

    ……

    姬年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變成一只稀有動物,雲淡風輕的走進病房中。

    病房里除了躺在床上玩手機的陳建飛外,就是坐著看文件的陳斯堡,以及在整理衣服的莫敏。

    看到姬年走進病房,陳斯堡和莫敏趕緊放下手中活兒,齊唰唰的起身上前迎接,即便是陳建飛也是眼神復雜的望了過來,最終心底只能重重嘆氣。

    這刻陳建飛知道自己已經輸了,他再努力都沒有可能像姬年這樣光芒萬丈。

    而同樣知道急診科事件的陳斯堡夫婦,看向姬年的眼神變得異常嚴肅和尊敬。想到之前還不信任人家醫術,現在想想真是可笑的很。一個能得到針灸科主任贊嘆,一個能將早稻醫院代表團一鍋端的醫生,能沒有真本事嗎?

    “姬醫生,您來了。”陳斯堡笑容滿面打招呼。

    “別,陳總,您可千萬別這樣稱呼我,我只是一個實習生,還不算是這家醫院的醫生。雖然說我有醫師執照,但畢竟沒有入職,當不得您這樣稱呼。”姬年搖搖頭,說道。

    “誰說的,如果連你都擔不起這個稱呼,誰還有資格擔任?你今天在急診科做出來的壯舉我已經知道了,帶勁提氣啊,三十場比試,一人掃一院,想起來就讓人熱血沸騰。”陳斯堡由衷贊嘆。

    身為陳氏集團的掌門人,陳斯堡這點胸襟和魄力還是有的。既然當初做錯事,現在主動放低姿態就是。能認識一個像姬年這樣的神醫,總比變成敵人要好吧?更別說現在這位神醫還掌握著陳建飛的生死。

    “您贊譽了,我今晚過來是給陳哥把把脈,看看什麼時候治療合適。”姬年笑道。

    “您請。”陳斯堡讓開道路。

    姬年走到床邊坐下來後就開始嫻熟把脈,掌心元氣隨即悄然涌出,上次施針後陳建飛的最新病情資料就開始映現在腦海中。

    果然和自己所想的差不多,陳建飛身體中的陰邪之氣已經姬年被逼到了丹田處,如今只要全都逼出來就等于是完全治愈了。

    而這事現在就能做。

    “兩位,要是你們同意的話,我現在就能為陳哥治病,那樣他也能早點出院。”姬年松開陳建飛的手腕,笑著說道。

    “現在就能治?”陳斯堡急聲問道。

    “是,現在就能,就是不知道您們信不信我?”姬年坦然道。

    “信,我相信姬年。”陳建飛不等父母說話就果斷道︰“爸媽,我相信他。姬年,以前是我不對,是我小心眼,認為你的出現會威脅到我和魯米的關系,不過經歷這事後我算是想通,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再強求都沒用。我一直都欠你一聲道歉,現在我當著爸媽的面,給你正式說聲對不起,請你原諒我以前的魯莽。”

    “陳哥,別這樣說,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咱們誰也不提。今後畢竟還有大把時間在,咱們慢慢交往就是。至于我和魯米的關系,你恐怕是誤會了,我們現在就是朋友,說起來這個朋友還是因為你而變成的。要不是她上次來看你,我也不知道你在這里住院。不過那些事都過去了,不說也罷。既然你相信我,我這就給你治病。”

    姬年說著就看向陳斯堡兩人,“陳總,陳哥的病就是陰邪入體,那種陰氣不是誰都能抗住的。之所以會得這種病,就是因為考古發掘古墓時不小心被陰氣侵襲,我現在已經將陰氣都逼到丹田處,隨時都能靠著針灸術逼出來。因此,你們兩個要是同意,我現在就動手,你們在門口給我看著點,誰來都不準進來,以免驚擾到我施針。”

    “好,你動手治療就是,我給你看門。”陳斯堡說著就轉身走向門口。

    “姬年,拜托。”莫敏眼神懇切。

    “放心吧,不會出事的。”

    等到房門關上,病房中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姬年沖著陳建飛說道︰“你現在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心平氣和的躺著就成,剩下的事情全都交給我解決。”

    “好。”陳建飛聞言立刻閉上眼。

    姬年調動掌心元氣,第三技能主宰瞬間運轉,一根根細針仿佛活過來般,在他指尖跳舞轉動,然後便準確的刺進陳建飛的丹田。

    環繞在陳建飛丹田處的陰邪之氣,被掌心元氣包裹住後就開始沿著細針往外溢出,頓時讓病房中的溫度唰的直線降低。

    十分鐘後。

    病房房門被打開,姬年從里面走了出來,臉色有些蒼白,沖著心情焦慮的陳斯堡夫婦露出一抹笑容,說道︰“兩位,幸不辱命,接下來只要讓陳哥靜養一番,三五天就能活蹦亂跳的。”

    “姬年,這個人情我記下來了。”陳斯堡嚴肅說道。

    姬年微微一笑便告別離開。

    病房中。

    當陳斯堡夫婦看到陳建飛的神情果然變好之後,彼此對視一眼,莫敏有些內疚的說道︰“我之前那樣對待姬年,他都沒有生氣,還給小飛治病,老陳,這事咱們要記在心中。”

    “會記住的,咱們老陳家從來不是忘恩負義之輩。”陳斯堡沉聲道。

    這時候就連姬年都沒想過,不經意間結下的因,會在來日開出那樣燦爛的果。
hkguy 發表於 2016-5-17 21:45
74門生故吏,蠅營狗苟

    一夜無話。

    清晨陽光籠罩了整座中海市,望過去萬里無雲,可見今天天氣不錯。

    姬年昨晚並沒有值班,所有起床洗漱後格外的神清氣爽,想到今天要跟胡溪姐妹兩個去參加一位長輩的壽宴,總感覺不帶點禮物去會有些失禮。但是如果讓他貿然去準備,還真是有些困難,畢竟他連壽星公是誰都不清楚,如何選擇禮物?

    得,暫時就先這樣吧,反正自己就是胡溪姐妹兩個的跟班,權當做是過去蹭吃蹭喝的。

    中醫院門口。

    胡溪開著她那輛甲殼蟲過來後,姬年就利索的坐到副駕駛位置,這讓胡璃不由撅起嘴。

    “我說你就不能坐後排嗎?”

    “我想坐前面,看看外面的風景。”姬年故作深沉道。

    噗嗤。

    姐妹兩個花枝招展般的同時笑了起來,姬年就是有這種本事,總是能在不經意間把沉悶的氣氛搞活。

    “我說你們姐妹倆個,現在應該可以說說咱們是要去參見誰的壽宴了吧?胡璃你昨天像下命令似的通知我,弄的我連禮物都沒有準備。先說好,我今天過去就是當你們姐妹兩個的跟班,順便蹭吃蹭喝一番。”姬年側身笑嘻嘻說道。

    “原本也沒想讓你準備禮物,你就去蹭吃蹭喝便是。”胡璃摸了摸手中裝著雞血石印章的錦盒,再次確認道︰“姬年,你對這兩塊雞血石印章有把握嗎?我和姐姐是代表爺爺過來送壽禮的,要是說弄成了笑話,有你好看的!”

    姬年無語的撇了撇嘴。

    “放心吧我的小姑奶奶,絕對沒錯,這兩塊都是水草花雞血石,是雞血石中的精品,市場價在六十萬左右,這禮物拿出來絕對是能夠一鳴驚人。錢不錢的不說,關鍵是再有錢也買不到這種極品貨色。要不是你要拿來送禮,我真想讓你收藏下來,畢竟是有價無市的東西,別的不敢說,過兩年價格翻一倍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嘿嘿,我相信你了。”胡璃雙眼頓時笑的眯縫成一道線。

    暖暖陽光照射在中海市的大街小巷,坐在車內透過車窗看出去,映在眼前的每個建築都像是披著金色外衣般迷人。

    甲殼蟲從出發後就一直向西邊駛出。

    四十分鐘後,甲殼蟲開進了中海市市郊的某個度假區,停在了其中一座別墅外面。整個別墅的建築風格走的是傳統****風路線,古香古色,門口蹲著的兩個石獅子尤為顯眼。除了石獅子外,懸掛的大紅燈籠更是彰顯出來一番古風古韻。

    姬年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當他們下車後才發現外面停車場已經有很多車,陸陸續續的人們捧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向別墅里面走去,不用想,肯定都是來參加壽宴的。這些人要麼是西裝革履,要麼就是標準小禮服,男的英俊,女的高貴。

    “我說胡璃,你帶我來的這個地方檔次好像不低啊,莫非里面的人非富即貴?”姬年眯縫著雙眼,掃向大紅燈籠下那熱鬧的場面,問道。

    感覺到姬年的語氣有些不對,胡璃急聲說道︰“你不會生氣了吧?”

    “生氣?為什麼?”姬年挑眉道。

    “因為我沒有給你說今天要給誰賀壽啊,其實你不用想太多,我和姐姐沒告訴你,是因為覺得沒這個必要。”胡璃解釋道。

    “小年,今天要賀壽的壽星公是魯中原魯老,是東州省非常有名的一位老人,我和小璃會來賀壽完全是因為家里的吩咐,想著吃完飯就走,所以就沒給你提前介紹一番。”胡溪停好車後過來正好听見姬年的話,笑道。

    “我說小溪姐,胡璃,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是那種容易生氣的人嗎?我就是隨口問問而已,我哪里會想太多?趕緊吧,咱們也進去。”姬年拍了拍胡璃肩膀,給了對方一個安心的眼神,接著三個人便一起走進別墅。

    別墅里面。

    這座別墅采取的是山莊建築模式,里面面積很大,或許是考慮到參加壽宴的人有些多,所以整體布置得非常貼心。除了里面早就準備妥當的餐桌外,在別墅外面的草坪上搞了一個大型的自助餐,整齊劃一的白色桌面上擺放各式各樣小巧精致的點心和水果,幾個服務員走動中,端著一杯杯香檳紅酒。

    “我們去那邊拜訪一下長輩,姬年,你就隨便轉轉吧。”胡璃說道。

    “忙你們的吧,我反正是來蹭吃蹭喝的。”姬年說著就從服務員的盤中拿起來一杯香檳喝了起來。

    “行,一會找你。”

    “找不到打電話。”

    “明白。”

    姬年目送胡溪姐妹離開後就開始自個兒轉悠起來,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詢問胡溪姐妹兩個的身份。因為他交朋友有一個前提,絕對不會逼任何朋友說出任何秘密。誰還能沒有秘密?只要不影響做朋友就成。他心胸寬闊,不然換成別人肯定會追問下去,你們家到底是做什麼的,肯定非富即貴吧?要不然能來這里拜訪壽星公?

    圈子論任何時候都不會過時。

    不願說就不用說,想說時總會說的,做朋友就是這麼簡單。

    帶著這種悠閑自在的心里,姬年四處走動,欣賞著這座別墅。也就是現在,放到平常時候,他也不可能隨隨便便進來。

    在姬年閑逛的時候,耳邊一直傳來一陣陣悉悉索索的談話聲,內容基本上大同小異,完全可以歸類為一個目的,這讓他總算明白這場壽宴的意義。

    “你們說魯老一會兒露面時,咱們要不要去敬杯酒?”

    “我說你傻啊,你去敬酒?你夠資格嗎?沒有看到那邊的幾個人物嗎?人家才是真正重量級的。”

    “乖乖,那不是咱們東州省幾個市的主官們嗎?他們怎麼會來這里?”

    “多簡單的事,他們都是魯老的門生故吏,過來給他祝壽再正常不過。再說你不清楚嗎?魯老背後的魯家在東州省可是權柄滔天,誰不想趁著現在露個面。劉總,瞧你的神情就是知道這些的,卻故意引我說出來,你不地道啊!”

    “蔣總,你多想了,我沒那麼多復雜想法。”

    “你還沒有?你不就是想趁著這場宴會和魯家的魯氏集團搭上線嗎?你盯上的是你們市的那塊九號地皮吧?”

    “劉總,你還別說我,恐怕你也是想要你們市商業街的那個項目吧?”

    ……

    原來過壽的是一個叫做魯老的老人,而他背後的魯家在東州省很有話語權,所以才會有這麼多人前來賀壽。如此說胡溪胡璃姐妹倆她們家肯定也不簡單,不然如何能夠和魯家說上話。

    姬年心底暗暗琢磨,正好走到了別墅草坪的邊緣地帶,看到在那邊站著幾個西裝革履頗像是成功人士的青年才俊,便想著轉身準備返回。只是剛剛就要邁出去的腳步,在听到他們的談話內容後瞬間一頓,然後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祖哥,你真的有把握在這次壽宴上成功追到魯米嗎?”

    “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咱們祖哥是誰,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情聖。不管是誰,只要被祖哥看上的,誰能逃走?”

    “祖哥要家世有家世,要容貌有容貌,要才華有才華,配魯米綽綽有余。”

    被幾個人吹捧的是一個身高有一米八幾,容貌英俊秀氣的青年,特意設計過的造型搭配上白皙皮膚,絕對是賣相十足。嘴角邊偶爾浮現出來的邪魅笑容,散發出一道道致命的殺傷力,絕對會讓很多花痴沉醉。

    他叫林耀祖,是這群人的頭兒。

    听著身邊的恭維,林耀祖無所謂的挑起唇角,修長細指撫摸著戒指,傲然說道︰“你們說的沒錯,魯米遲早是我的囊中之物,都說她是一個傲嬌女,是一個冰山女王,對任何男人都不屑一顧。那是沒遇到我,不然早就被我拿下了。也就是我出國留學兩年才回來,不然兩年前我就已經是魯家的女婿了。你們還別不相信,今天這壽宴我爺爺也來了,你們也都清楚,我爺爺林又諒是誰,那是咱們東州省書法協會會長,和魯老關系莫逆,我們兩家可以說是世家,我實在想不出來魯米拿什麼拒絕我。”

    “祖哥出手,馬到成功。”

    “祖哥威武。”

    “只要祖哥求愛成功,今晚我請大保健。”

    ……

    原來如此。

    姬年就算再迷糊,這刻也弄清楚幾件事。第一,敢情魯米就是這場壽宴壽星公魯老的孫女,而她絕對是和胡溪胡璃姐妹認識的。不然昨晚在听說自己答應同學要來壽宴時,她表現的怎麼能那樣鎮定?原來早就知道自己要來的是這場壽宴。第二,魯米沒有欺騙自己,果然是有人準備在壽宴上惹是生非,這說的恐怕就是這個什麼祖哥。第三,難道自己一會兒就要扮演魯米的男朋友嗎?

    “可我要怎麼向胡璃解釋?”

    姬年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祖哥,咱們剛才的話好像被那個人听到了。”就在這時,姬年背後忽然傳來一句這話。

    唰唰。

    幾個人的眼光頓時全都火辣辣的射了過來,林耀祖不屑的撇了姬年一眼,傲然道︰“听到就听到,一個不起眼的螻蟻而已,難道還敢挑釁咱們不成?不用理會他,指不定是誰的跟班,混進來蹭吃蹭喝的。”

    “祖哥英明神武啊,這都能猜到。”

    “瞧他穿著的衣服就能看出來是一個窮鬼。”

    “這種地方都能混進來?要不咱們將他趕出去吧。”

    就在他們剛想呵斥姬年的時候,一道嬌喝聲從不遠處響起,讓這幾個人剎那間大驚失色,不約而同的看向林耀祖,神情緊張中透露出些許畏懼。
hkguy 發表於 2016-5-17 21:45
75無妄之災

    “姬年,你到處亂跑什麼,還不趕緊過來!”

    魯米站在不遠處,滿臉笑容朝著姬年打招呼,在她身邊站著的分別是胡溪和胡璃,三個女人三種風情,陡然間出現在眾人眼前,剎那間就將林耀祖的眼神吸引住。

    魯米的傲嬌清泠。

    胡璃的颯爽大方。

    胡溪的溫婉似水。

    她們的出現,讓草坪上擺放的鮮花全都黯然失色。

    “這就去。”姬年說著就舉步走上前。

    看到剛才口中所說的窮小子快步走到魯米身邊,與三個美女有說有笑的,林耀祖的心就像是被刀割般疼痛,麻痹的,站在她們三個身邊的應該是我啊,是我這個天之驕子,哪里輪著這種草根螻蟻。

    “糟糕,祖哥,你說他會不會是在告密?”

    “沒錯,他肯定是在說咱們壞話,尤其是說祖哥您的壞話。”

    “這要是讓魯米對您印象變差了,那可就大事不妙。”

    ……

    听到這些話後,林耀祖眼底閃爍出不屑冷光,“就憑他嗎?說出來的話也要有人相信才行。先不管他,如果敢胡亂嚼舌根的話,看我不弄死他!走吧哥幾個,咱們也過去打聲招呼,順便請教一下這只螻蟻是誰。”

    “好 。”

    姬年這邊,魯米正瞪著一雙充滿了無辜的水汪汪大眼楮。

    “姬年,真是不好意思啊,你不會怪我沒有明說,我和小溪、胡璃認識吧。”

    “怎麼會?你們認識才最好,也省的我介紹了。”姬年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其實我們兩家是世家,所以從小就認識了。我只是沒想到你和胡璃竟然是同班同學,早知道你們關系這麼好,我當初就不會對你那樣冷言冷臉。幸好咱們也變成朋友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有臉見你。”魯米挽著胡溪臂彎,笑著說道。

    “既然都是朋友,那就別說這些見外的話,不過魯米你的麻煩恐怕要來了。”姬年瞧見不遠處正走過來的林耀祖幾個,意有所指的說道。

    魯米早就看到林耀祖他們,只是裝作沒看見而已。此刻听到姬年的話,她有些驚詫,“你認識他?”

    “我不認識,但剛才卻听到一些不該听到的話,那位叫什麼祖哥的好像自詡是什麼情聖,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那種。說和你們魯家是世家,將要在壽宴上向你示愛,分分鐘搞定你!”姬年將听到的撿重要說出來,眼神不屑。

    魯米臉色當場變黑。

    “這都什麼人,竟然敢這樣吹牛皮,也不怕把牛皮吹破了。就他那樣的,還想要追求小米姐,做夢吧,看著就不像一個正經東西。”胡璃氣憤憤的說道。

    胡溪神色同樣微慍。

    就在這會兒功夫,林耀祖已經帶著小弟們走了過來,沖魯米做出一個自認為很帥的姿勢,笑眯眯說道︰“小米妹妹,咱們有兩年多沒見面了吧?沒想到當年一別,你如今都長成大美女,我都快不敢認了。”

    噗嗤。

    胡璃當場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笑?”林耀祖不悅的挑起眉角。

    “怎麼?難道你還管我笑不笑?”胡璃反唇相譏。

    “林耀祖,他們是我的朋友,你沒有權力對他們的行為蠻橫指責,還有我和你沒有那麼熟,麻煩你叫我名字,不要再喊我小米妹妹,我不想被人產生誤解。”魯米顯然對林耀祖不太感冒,語氣清泠的說道。

    這刻的魯米,再次變成冰山女王。

    被這樣赤裸裸的掃了面子,林耀祖臉色愈發陰沉,嘴角揚起冷漠弧度,漫不經心的掃向姬年,“小米妹妹,我想你對我恐怕有所誤解,沒猜錯的話,這都是他對你說的吧?你不能隨便就听信這種人胡言亂語。還有你剛才說什麼他也是你的朋友,你的品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了,會結交這種螻蟻當朋友。”

    螻蟻?

    胡璃第一個就怒氣沖沖的喊道︰“你說誰螻蟻,你才是螻蟻,你全家都是螻蟻。”

    “麻煩你說話積點口德,別給自己招惹麻煩。”胡溪臉色不悅的補充了一句。

    魯米更是直接暴走,她緊盯著林耀祖,抬起手指就怒喝道︰“林耀祖,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的朋友,他是螻蟻?你又算是什麼東西?你听清楚,再敢喊我小米妹妹,就休怪我魯家對你們林家不客氣。”

    林耀祖臉色劇變,他完全沒想到魯米竟然為了區區一個螻蟻,竟然不惜揚言要家族開戰?他到底是誰?又有什麼價值能讓魯米這樣做?

    像是為了回答他的疑問,魯米怒喝完後就直接挽住姬年臂彎,甚至將腦袋斜靠在後者肩膀上,臉上露出甜蜜笑容,“他叫做姬年,是我男朋友,你如果敢羞辱他,那就是羞辱我,後果自負!小溪,胡璃咱們走。”

    男朋友?

    當魯米這話說出來的剎那,胡璃臉色陡然蒼白,嬌軀顫抖,猛地轉身盯著緊緊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她嘴唇哆嗦,欲言又止。

    看到胡璃這種表情後,姬年心中暗暗叫壞。

    “好。”

    胡溪卻是眼疾手快的拉住胡璃手,姐妹倆跟著魯米和姬年向遠處走去,邊走邊低聲說道︰“別露餡啊,你難道看不出來,他們是裝的嗎?魯米是想要讓姬年幫忙當擋箭牌。”

    “真的嗎?”胡璃急聲道,關心則亂,當局者迷,听到這話頓時清醒過來。

    “胡璃,別露出馬腳,我就是借用一下你的姬年而已,等一下會還給你的。”魯米也跟著解釋道。

    如此胡璃才放心下來,嬌嗔的說道︰“小米姐,你可別亂說,他才不是我的,你願意用就用唄。我看某些人現在是非常樂意當擋箭牌,畢竟能給你這種美女當男朋友,哪怕是假的,恐怕也心甘情願吧。”

    “胡璃,你這是在羞辱我的人品,我是有節操的。”姬年頓時不干了,這簡直在質疑我的人品。

    “節操?你還有節操?”胡璃瞥眼道。

    “我咋就沒有節操?我節操正義凜然的很。”

    “讓你的節操見鬼去吧。”

    “你還我清白。”

    ……

    姬年和胡璃一旦斗上了嘴就樂此不疲,魯米和胡溪听到兩人的這番對話,額頭上都不由冒出冷汗,這兩人還真是一對活寶。

    姬年他們四個是走了,但留下來的林耀祖幾個卻是非常郁悶。誰都能看出來,魯米和姬年關系不簡單,但卻沒誰敢相信他們會是男女朋友,畢竟兩個人的身份地位擺在那里,就算魯米說的是真的,可魯家那關絕對過不去。

    堂堂魯家這個大家族,是絕對不會允許天之驕女的魯米,去下嫁給一個像姬年這樣的窮**絲。

    “祖哥,那個叫做姬年的分明就是個**絲,他不可能和你搶過魯米的。”

    “但看到他們那個模樣,就讓人不爽。”

    “不爽又能如何?難道你還能在這里將他踩在腳下?”

    “等下,你說什麼?”林耀祖忽然問道。

    “我沒說什麼。”青年愣神道。

    “說了,你剛才說在這里將那個**絲踩在腳下是吧?”

    “好像是吧。”青年面帶疑惑,即便說了這個又如何?你真敢這樣做?沒有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就出來挑起事端,難道就不怕被魯家惦記上嗎?這可是魯老的壽宴,誰敢鬧事破壞?

    “哈哈,三兒你說的很對,咱們就在這里將他踩在腳下。”林耀祖立刻小跑起來,朝著魯米四人追了過去。

    “祖哥,冷靜啊,可別做出糊涂事,給家族招惹麻煩。”

    “我會做糊涂事嗎?當然不會,就算是做,也是那個窮**絲做的。走吧,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我會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也會讓魯米看清楚,一個在社會基層游走的**絲,根本就不配站在她身邊。”林耀祖信心高漲,連臉上的笑容仿佛都在發光,似乎已經看到了姬年的悲慘下場。

    幾個青年緊隨其後。

    壽宴的主會場被安排在別墅的客廳,這里早就被收拾出來,擺放好桌椅板凳。這些司空見慣的擺設並不稀罕,讓人眼前一亮的是在一扇屏風前面擺放了兩張古琴,一張空著,一張有琴師在彈奏。

    這個古琴彈奏是特意為壽宴設計的,為的就是增加一些古色古香的韻味,畢竟高山流水般的琴音,在這個為老人祝壽的場面上總要勝過某些不厭其煩的流行音樂。

    古琴一出,清新脫俗,高雅大氣。

    姬年四個現在就站在古琴前面。

    “魯米,你們家那位老太爺真夠講究的,壽宴還用古琴,這換做一般人家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我听林耀祖說你們魯家在東州省是名副其實的第一家族,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姬年感慨道,但即便是說出來的這話,在他臉上都沒有浮現出任何自卑怯弱,他就像是在陳述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不卑不亢,不喜不悲。

    “姬年,魯家是魯家,我是我,咱們交朋友,你總不會因為我是魯家人就和我絕交吧。”魯米瞪眼道。

    “哪能,我和你交朋友時又不知道你是魯家人,更不知道魯家是東州省第一家族。不過即便這樣都不妨礙咱們的交情,一碼歸一碼。第一家族如何?難道說還能阻止我和你交朋友?”姬年聞言為之一樂,自信的說道。

    “我果然沒看錯人,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魯米拍著姬年肩膀,笑道。

    “說起這古琴,姬年,她們彈奏的和你買的焦尾琴,誰的好?”胡璃盯著正在彈奏古琴的琴師撥弄琴弦,好奇問道。

    “當然是我買的焦尾琴好,你要知道,這根本就是不在一個層次上的對比。這兩張琴不出意外的話都是現代制作的,而我淘到的那張可是珍品古品。”姬年挑起眉頭,驕傲的說道。

    “真的假的?我就是隨口問問,你還真的吹上了。別人不清楚,我能不知道,你從琴都買的那張焦尾琴可是添頭,添頭能好過人家的古琴?”胡璃滿臉鄙夷,好不客氣的戳穿某人正在吹的牛皮。

    “說的好。”

    隨著胡璃話音落地,林耀祖帶著人再次出現,掃過那兩張古琴後,眼神落在姬年身上,譏誚的說道︰“把當做添頭的古琴拿來和這兩張相比,簡直就是愚不可及。你知道這兩張古琴的價值嗎?這可都是我從白馬琴院借出來的,每張都上萬,把你賣了都不夠換一根琴弦,你竟然還敢在這里吹噓。螻蟻就是螻蟻,真是沒見過世面。”

    “你閉嘴!”

    幾乎就在林耀祖的沾沾自喜中,姬年身邊的三個美女不約而同的喊出一樣的話來。

    琴聲戛然而止。

    氣氛剎那冰冷。
hkguy 發表於 2016-5-18 22:41
76可敢和我斗琴?

    “林耀祖,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剛才已經把話給你說的很明白了,你怎麼還是這樣沒臉沒皮的糾纏。我警告過你,他是我的男朋友,你卻還敢羞辱他,真的當我對你無可奈何嗎?”魯米氣勢洶洶的怒喝。

    “小…”

    林耀祖剛剛叫出“小”這個字就發現魯米眼神變得異常火辣,嚇得他急忙收了回來,不得不改變稱呼,“魯米,你千萬不要被這個家伙迷惑住啊,我可不是故意詆毀他。咱們就說這事,你也親眼看到了,他對古琴根本一竅不通,連這兩張琴是出自白馬琴院的都不懂,這說明什麼?說明他的見識低下,根本就達不到咱們這個層次。

    說他是**絲都算是看得起他了,不然我會直接說他是低賤螻蟻。你們原本就是兩個社會的人,勉強在一起對誰都不好,想想以後你們談論的話題永遠都是不搭邊的,連一點共同語言都沒有,你不覺得憋屈嗎?所以我這番出面可是為了你好,勸你還是趁早和他分了吧。哪怕不和我在一起,找個咱們圈子內的人都比他強吧。長痛不如短痛,快刀斬亂麻。”

    “你…”

    魯米氣的嬌軀顫抖,她雖然見過不少無恥之人,但是像林耀祖這樣無恥之人還真是頭一個,竟然能夠將如此無恥的事情說得這樣冠冕堂皇。

    “還是讓我來吧。”

    姬年拉住魯米的手臂,沖她微微一笑,給了對方一個寬慰的眼神,柔聲說道︰“和這種人生氣真的是犯不著。既然他是沖著我來的,那麼我要是繼續躲在你的後面,只會助漲他的囂張氣焰。作為你的男朋友,我現在有義務也有權力幫你出氣。你不是早就想要看我彈琴嗎?一會兒就彈給你听,現在我要拿著這個古琴,和這位不要臉的小白臉理論理論。”

    “你?彈琴?”魯米當場傻眼,近乎本能的看向胡璃,可後者表現出來的也是一頭霧水。

    姬年剛才說的是什麼?彈琴,他什麼時候會彈琴了?我從來就沒听說過這事。姬年,這次玩大發了吧?這好好的說什麼彈琴啊,如果被林耀祖抓住這個話腳,看你如何收場。

    “彈琴?”

    林耀祖眼前一亮,準確的抓住這個點後欣喜若狂,他從魯米三人的神情變化中就已經猜到姬年肯定不會彈琴,這果然和自己的猜想是相符合的,一個連白馬琴院標志都不懂的人,會彈琴?

    “你叫姬什麼來著,你剛才說要彈琴給魯米听?還說要拿著古琴和我理論理論,真的假的?你懂琴嗎?就敢這樣口出狂言。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白馬琴院的琴師,現在正在彈琴的正是我的師妹,你竟然敢向我挑戰,瘋了吧?不過我這個人就是喜歡提攜後輩,你不是想彈琴嗎?好啊,我就陪你彈。”

    林耀祖生怕別人听不到一樣,大聲的嚷嚷起來,這回拿話把姬年將住,省的對方一會反悔,到時候一定讓其丟人丟到姥姥家去。

    “那邊怎麼回事?是要斗琴嗎?”

    “斗琴?不可能吧?那不是林耀祖嗎?白馬琴院最近風頭頗盛的琴師,據說琴技已經有所小成。”

    “這可沒準,年輕人氣盛,咱們過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隨著一陣陣竊竊私語聲響起,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向這邊聚攏,不一會兒便將這里圍得水泄不通。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期待之色,想要在壽宴前見識到什麼叫做斗琴。

    看到人群都圍了過來,林耀祖愈發亢奮。

    “姬年,今天是魯老壽誕,咱們就當著無數賓客的面斗琴。如果你輸掉的話,我不求別的,只希望你能夠和魯米分手,因為你這種人不配成為她的男朋友,希望你有自知之明。”

    林耀祖,你個混蛋。

    魯米心底狂吼,原本我只是讓姬年冒充男朋友而已,為的就是堵住你的嘴,希望你能夠知難而退。我從來沒想過要將事情鬧大,可現在被你一弄,恐怕誰都知道我和姬年是男女朋友了,這不是害我嗎?真要是被爺爺他們知道,我肯定會被煩死的。

    “你這是在敲打我嗎?”姬年挑眉道。

    “不是敲打,是教育!”林耀祖氣勢凜人的說道。

    “教育?”

    姬年被林耀祖的無恥刺激得怒極反笑,“就你還教育我?你有這個資格嗎?我和你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吧?你就這樣拼命的詆毀我,左一句**絲,右一句螻蟻,這就是你受過的高等教育教給你的禮數?你就是這樣和人交流的嗎?

    還說我和魯米是兩個世界的人,沒有共同話語,我呸,我們有沒有共同話語你也能知道?你的圈子,你是什麼圈子?高高在上的貴族圈子?生人勿近的權勢圈子?

    我就納悶了,我不就是在剛才閑逛的時候,听到你在那里大發厥詞,說什麼你們林家是多麼的牛逼,你爺爺林又諒是多麼的權威滔天,你們林家房地產集團是多麼的風光無限。今天來參加壽宴的人,就沒有一個人能夠攀上你們林家的大門,說他們只有靠著你們林家才能苟延殘喘。在你嘴里還說什麼自己是情聖,是能夠將魯米分分鐘鐘搞定,隨時都能成為魯家女婿,隨隨便便就能得到魯家的權力。

    你不就是因為我听到這些,害怕我說出去所以才這樣仇視我嗎?但我就不懂了,你都和他們那樣吹牛逼了,難道還怕我說出去?合著都是你對,你想怎樣都成,我只能無條件的配合你做事,被你踩在腳下肆意蹂躪才行?我去你的吧,讓你的這套理論見鬼去吧。你若問心無愧,怕什麼被別人討論?你若問心有愧,走到哪里都會千夫所指!”

    “你?”林耀祖整個人頓時不好了,姬年這番話里有他說過的,也有他沒說過的,讓他反駁不是,不反駁也不是。

    四周所有觀望的人,听到姬年的這番話後,看向林耀祖的眼神都變得不善。行啊,你們林家看來是順風順水慣了,所以現在牛逼了,竟然敢放出這種狂話來。說什麼我們都要靠你們林家才能苟延殘喘,這分明就是狗眼看人低。麻痹的,今天壽宴結束後,咱們就比劃比劃,看看我們能不能從你們林家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你滿嘴胡言。”林耀祖氣急敗壞的喊道,紳士風度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滿嘴胡言?”

    姬年毫不退縮,正視著林耀祖義正言辭的說道,“我要是滿嘴胡言,出門就被車撞死,我敢發誓你敢嗎?”

    “你?”林耀祖語塞。

    眾人眼神唰的凜冽如刀,這麼說來這個年輕人說的話就是真的了,林耀祖果然說過那些話。

    “我什麼我,我好好的陪著朋友在這里看琴,你上來就說我不懂琴,還擺出一副長輩姿態來,說什麼提攜後輩。去你妹的吧,就你這樣的也敢說懂琴?就你這樣的也敢自詡為白馬琴院的天才?還有,說我不懂白馬琴院的標志就是不懂琴,這是誰家的規定?難道說白馬琴院已經成為東州省琴界的主宰?成為全國琴界的霸主?每個人都要認識白馬琴院才行?你白馬琴院這是想要將全國其余琴院都踩在腳下啊,居心叵測,其心可誅!”姬年言辭如刀,一頂頂帽子嫻熟的扣下,扣得林耀祖滿臉通紅,情緒即將失控。

    “說的有道理,好像每一個人都該知道白馬琴院似的。”

    “我就不懂,你能說我不懂古琴嗎?”

    “可笑的言論,可恥的囂張,可悲的自大。”

    ……

    一道道對白馬琴院不滿和蔑視的聲音響起,林耀祖氣的真想吐血。

    而無辜躺槍的白馬琴院兩個女琴師,哪里見過這種場面,早就嚇傻了,看向姬年的眼神呆滯,心底猜測著這位到底是誰,怎麼就敢這樣胡亂扣帽子。你知不知道,真要坐實這些扣下來的帽子,白馬琴院的聲譽恐怕就要徹底一敗涂地。

    想到這個,兩個女琴師嬌軀微顫,從失神中清醒過來後看向林耀祖的眼神充滿了怒意。要不是你非要找人家麻煩,情形何至于此?白馬琴院的名譽真要受損,也是你造成的,必須要負全責!

    漂亮,精彩。

    胡璃心中早就樂開了花,就憑你林耀祖的口才也想和姬年相比?你恐怕還不知道,這位可是在全國大學生辯論賽中一路過關斬將,最後摘取最佳辯手獎杯的冠軍。和他比嘴,簡直就是自找不痛快。

    不能再這樣下去,必須速戰速決。

    林耀祖眼瞅形勢不對勁,趕緊喝道︰“說這麼多還不都是廢話,你要真的懂琴,敢不敢和我比一場?只要你能贏我,我就心服口服。但你要是輸了,還是剛才那個條件,你照做就是。我保證,絕對不為難你。”

    “為難我?”

    姬年當著所有人的面,猛地一把將魯米緊緊摟住,對這林耀祖嘲諷道︰“我和你斗琴可以,但你說的條件我不會答應。魯米是我女朋友,我不會拿她當成任何比試的賭注,更別說她現在是我女朋友,你憑什麼決定她的去留?”

    “那你想如何?”林耀祖冷聲問道。

    “我想如何?”

    姬年牽起魯米玉手,故意做出兩人十指緊扣著的舉動,“我的條件很簡單,你若輸了,從今以後永遠不能糾纏魯米。說的再直白簡單點就是,以後我們兩個出現的地方,你有多遠滾多遠。就這個條件,林耀祖,你可敢和我斗琴?”
hkguy 發表於 2016-5-18 22:42
77我有一曲,仙人撫頂

    “裝上癮了吧,瞧這裝的簡直比真的還真。”

    胡璃看到姬年做出來的動作後,小聲嘟囔,臉色嗔怒。

    “你呀,就別小家子氣了,小米都說了只是借用一下,又不是真的要搶你的姬年。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說到裝男朋友這項技能,還真是他的專長。平時幫著我和小薇不知道做過多少次,駕輕就熟的很。我現在只是擔心,他不會真的想要斗琴吧?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他彈琴,最近的這次還是你們從貓眼胡同回來時,他帶回來的那兩張古琴。”胡溪拉著胡璃小手,勸慰的同時擔憂道。

    “他不是一個喜歡無的放矢的人,看著吧,沒準真會彈古琴。”听到胡溪懷疑,胡璃便又立刻支持姬年。

    “希望吧。”胡溪嘆聲道。

    這家伙是瘋了吧?竟然真的想要和我斗琴,而且還是以這種姿態宣戰,難道說他真的認為自己能夠勝過我?一個狗屁不懂的人,想要無師自通,這不是天大笑話嗎?我會讓你丟盡顏面的!

    林耀祖眼神狠辣,整個人散發出強大的自信,朗聲說道︰“好,我就和你斗琴,只要你能贏了,我就離你們遠遠的,絕對不再糾纏魯米。但你要是輸了的話,魯米,我不求別的,只希望你能夠看清楚他的丑惡嘴臉。一個↓,v.窮**絲癩蛤蟆想要吃你這塊天鵝肉,想要當鳳凰男,想要一步登天,絕對是居心不良,你最好趁此機會認識他的本質。”

    “廢話這麼多,斗不斗?”魯米厭惡道。

    “斗!”

    林耀祖徑直走向其中一張古琴,坐下來後沖著姬年說道︰“我用這張古琴,你用那張。我先來你後來。小子,別說我欺負你,一會要是輸了,可別哭鼻子啊。”

    姬年沒有說話,只是冷冷一笑,倒不是指不定是誰哭呢!

    “諸位,就請你們當見證,看我和姬年斗琴。”

    林耀祖將所有人的視線全都吸引過來,整個人屏息凝神,將狀態控制到最佳,深深呼吸一口氣,隨之雙手十指就開始撥動琴弦。

    原本安靜的大廳,陡然間被曼妙的琴聲所充斥,宛如天籟般的綸音,悄無聲息中悠揚響起。

    只憑這一番先聲奪人,在場有不少懂琴的就不由暗暗點頭。

    “難怪林耀祖會被譽為白馬琴院十大青年琴師之一,果然是有真本事的。”

    “據說他在國外留學期間,精修的便是古樂器。”

    “白馬琴院不愧是咱們東州省赫赫有名的琴院,只有這種地方才能調教出來這種人才。”

    “那位想贏,夠懸啊。”

    ……

    在眾人的竊竊私語中,一個個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掃了過去,看著坐到另外一張古琴邊上後就沒有動靜的姬年,全都不由暗暗搖了搖頭,已經認為這場斗琴勝負已定。

    “胡璃,你趕緊給姐姐說說,姬年到底懂不懂彈琴?別到最後弄的不可收拾。”魯米緊張的拉著胡璃的手低聲問道,哪怕是不懂琴的她,此刻听到林耀祖的琴聲都感覺非常好听,就沖這個,她就覺得姬年懸了。

    “我也不知道。”胡璃搖頭道。

    “你也不知道?這下糟糕了!”魯米一陣心慌。

    “小米,你也別著急,姬年雖然沒有說過會彈琴,卻也沒說過不會彈琴啊,沒準他真的會。畢竟他不是一個喜歡出風頭的人,一旦站了出來就肯定是有把握的,所以咱們等著看看吧,沒準他能帶來奇跡呢。”胡溪望著雙眼閉上的姬年,眼神堅定,對于後者的為人她還是非常相信的。

    “只能如此了。”魯米無語道。

    感受到周圍觀眾眼中射出來的肯定目光,林耀祖心情愈發暢快,手指撥弄的頻率和輕重不一的配合越來越好。最開始彈奏的琴聲宛如空山中鳥兒在低語,又如幽谷中清泉在歡鳴,頗有種百鳥爭鳴嬉戲的味道。

    當眾人的情緒陷入到這種空山鳥語中時,林耀祖的琴聲忽然間低轉,直接將人拉到一個庭院中,雨打芭蕉葉,風吹青竹動,緊湊的琴聲將所有飛鳥全都驚走,在眾人的心情驟然震驚時,琴聲忽的再次婉轉低沉,音調仿佛大珠小珠落玉盤,散發出陣陣祥和喜悅。

    在大廳中安靜聆听琴聲的眾人,面頰上都不由自主的漏出一種甜蜜的笑容,仿佛是在享受人間最美的幸福。

    然而林耀祖嘴角露出一抹邪笑,雙手十指驀地緊密彈起,琴音越撥越急,越奏越緊,猶如平地炸響一聲焦雷般,將眾人硬生生的從庭院中拉到無邊無際的血腥殺戮戰場,金戈鐵馬,刀槍棍棒,萬馬奔騰,殺意凜冽。

    哪怕是胡溪這種溫婉性格,都不由被刺激的熱血沸騰。

    錚錚!

    就在琴聲達到最**階段,在兩軍兵馬激烈沖撞時戛然而止。大廳中回蕩的只有那陣陣強勢如雷的回音,林耀祖雙手安撫古琴琴弦,臉上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

    嘩嘩。

    如雷般的掌聲轟然響起。

    “祖哥,彈的出神入化啊,恐怕在整個東州省都沒有誰能斗過你了,你簡直就是琴帝啊。”

    “琴帝是祖哥,祖哥是琴帝。”

    “就純粹的以彈奏而言,不錯,能在這個年齡擁有這種水準,殊為不易。”

    ……

    對于林耀祖這番精彩的演奏,大廳中的眾人都報以熱烈掌聲,好的就是好的,沒有誰會吝嗇贊揚,因為剛才的琴聲已經值得他們這樣做。他們看向林耀祖的眼神已經充滿了支持,畢竟有這樣的琴音在前,更加沒誰看好姬年。

    魯米也沒想到林耀祖的琴技竟然如此厲害,頓時心弦緊繃。

    “姬年,現在輪到你了,希望你能彈奏出來讓我耳目一新的琴曲。”林耀祖面帶笑容的站起身,沖姬年說道。

    姬年不置可否,懶得理會林耀祖的耀武揚威,真當他坐在這里閉上雙眼沉思是擺設嗎?

    當身邊的非議響起時,姬年全都听在耳中,只是懶得理會。事實勝于雄辯,只要自己彈奏出來更加高明的琴曲,就能讓這群叫囂的人全部閉嘴。

    當姬年的雙手撫摸古琴時,掌心元氣便不加吝嗇的涌出,雖然明知道這樣做會消耗大量的元氣,但是這種場合,他無怨無悔。

    第三技能主宰瞬間啟動。

    當紅色元氣將整張古琴全都游走一遍後,姬年便徹底掌握了古琴的構造,琴弦的柔韌,琴聲如何強弱搭配才能奏出天籟之音。至于琴曲,他更是早就胸有成竹,那就是《蔡氏五弄》。

    以前從沒有接觸過古琴的姬年,卻在貓眼胡同中淘到了焦尾琴,更加幸運的是在琴中竟然還藏著《蔡氏五弄》的琴譜。

    這些就是姬年敢向林耀祖發起斗琴挑戰的底氣,不然他才不會魯莽的對上林耀祖,那樣做只是自取其辱。

    雖然靠著掌心元氣的主宰技能,他可以完全控制住古琴,但是如果不懂琴譜的話,那也是白搭。

    “林耀祖,既然你非要自討沒趣,我就成全你!”

    正襟危坐的姬年緩緩伸出雙臂,手指從琴弦上不經意間劃過,一陣流水般的清脆琴聲便響了起來。

    起初這琴聲很輕盈很柔和,就像是天邊懸浮的白雲般靈動,又像是山澗溪水般清澈,無聲無息中流進眾人耳中,令人陶醉的同時,慢慢的侵入腦海,撩撥著靈魂與之共鳴。

    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個音調,但那種若有若無的觸踫,讓人心癢癢的很,忍不住就想要一直聆听,窺探琴聲的真諦。

    兩個女琴師首當其沖的面露驚愕神情。

    林耀祖的臉色也不由變暗。

    懂琴的觀眾更是收起之前的不屑,眼神凝重。

    “他真的會彈琴?”魯米吃驚的張開嘴巴。

    只是會彈嗎?你們很快就會更加吃驚的。

    姬年的掌心元氣自始至終不斷運轉,在他手指尖精靈般的跳躍下,隨之無形的音韻便流淌出來。

    最開始的那條山澗小溪逐漸變大,一條條小溪開始匯聚成河流,一條條河流變成大江,最終琴聲變成了奔騰不息的滔滔江河,帶領著眾人的思緒沖向浩蕩大海,任憑思緒在無邊無際的廣闊海洋中翻騰。

    琴聲第一轉。

    當琴弦在姬年的控制中發出第一轉聲時,奔騰不息的海洋中忽然間吹起一陣海風,輕靈飄逸的海風席卷著眾人思緒向前飄去,慢悠悠的飄著,直到出現在一座海島上。這座海島風景秀麗,奇山怪石林立,成片成片的鳥兒在空中盤旋飛翔。置身在這種環境中,心情也不由自主就會變的雀躍輕快。

    琴聲第二轉。

    當眾人還在空中俯瞰海島時,下一刻在稍微低沉的琴聲轉化中,便出現在島上的一道蜿蜒小路上。沿著這條小路前進,道路兩旁全是競相斗艷綻放的鮮花,郁郁蔥蔥的綠草地,成片成片的竹林。清風吹過,通爽感覺沁入心脾,令人無憂無慮,摘下一朵鮮花別在發絲間,隨意撿起一片綠葉吹響最原始的音調。

    當眾人即將走到小路的盡頭時,琴聲第三轉來了。

    琴聲高亢,所有景色全都模糊,出現在所有人視野中的是一條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壯觀瀑布。

    瀑布前面盤膝坐著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他的笑容溫和慈祥,沖著所有人微微一笑,慢慢伸出右手撫向你的頭頂。眼瞅著那只手掌撫摸過來,硬是沒有誰生出反抗拒絕的心,坦然承受。

    仙人撫頂。

    琴聲猶然高亢,但在高亢中多出一種廣袤深邃的感覺,涓涓細流般流進每一個人的身體里,洗滌所有人的一切煩惱,同時治愈著心靈受到的創痛和哀傷,每個人的面頰上都情不自禁的流出各種各樣的表情。

    有的淚流滿面,有的欣喜若狂,有的沉穩鎮定,有的笑容燦爛…

    琴聲沒有第四轉,到此停止。

    全場靜寂,喧嘩盡失。
hkguy 發表於 2016-5-18 22:43
78千古絕唱

    與此同時,翠竹環繞的別墅房間中。

    一位身穿唐裝,面色紅潤的矍鑠老人,正端坐在茶桌旁邊,桌上擺放的是一壺剛剛沏好的上等碧螺春,茶香彌漫,茶氣裊繞。

    唐裝老人端起一杯茶品嘗了一番,笑著說道︰“老白,老秦,不過就是個生日,還勞累你們兩個特意過來一趟,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老秦遠道而來,我更是感到有些內疚。”

    “老魯,說這種話就見外了,咱們可是多年的朋友,都是老兄弟,你過生日,我們哥倆當然是要過來捧場湊熱鬧的。”白古典笑著說道。

    “說的就是,人活到這個歲數,還能有什麼奔頭嗎?無非是趁著還能走,就多走動走動。和以前的老朋友老伙計閑著沒事聊聊天,現在不做,難道要等到都走不動道了才做嗎?”秦西鳳豪邁的說道。

    “沒錯,人老了就變的念舊,我現在吧,就是想和老朋友們多見見面多聊聊天,其余的都懶得去想。”作為今天的壽星公,魯米的親爺爺魯中原感慨的說道。

    “其實我本來沒想辦什麼壽宴,這都是孩子們鼓搗出來的,按照我的想法,就是和你們幾個老伙計簡簡單單吃頓飯就挺好了。結果你們也看到了,外面鼓搗出來這麼大的場面,真是浪費!”

    “話不能這樣說,這好歹是孩子們的孝心,就想要讓你高興高興,熱鬧熱鬧,這沒啥不對的。就算是在農村里,踫到壽誕這種事都會大操大辦的,你就別想這麼多了。再說外面的布置都很規矩,沒有鋪張浪費,你就老老實實的準備當壽星公吧。”秦西鳳無所謂的說道,他本來對這些禮數就不太重視,從心底也自然不會有什麼抵觸。

    “可惜啊…”

    誰想就在這時,白古典突然唉聲嘆氣。

    “老白,你這是啥意思?”魯中原好奇問道。

    “我知道。”

    秦西鳳眼神中露出一絲笑意後說道︰“老白現在還在後悔當初沒有早點下手,結果讓一張古琴從手邊溜走了。說起來那張古琴,很有可能是一張貨真價實的古代焦尾琴。”

    “真的?老白,還有你不敢確定的古琴嗎?莫非老秦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被你喊過來的嗎?”魯中原恍然大悟說道,“我就說吧,就算老秦過來給我祝壽,也不可能提前好幾天來,原來是你搗的鬼。不過,你能確定是真的焦尾琴嗎?”

    “我沒見到,所以沒有發言權。”秦西鳳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喝上一口,美滋滋的享受著。

    “我現在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是真的。現在我後悔得腸子都青了,當初就應該提前買下來才對,非要等到老秦過來干什麼?現在倒好,琴被別人買走了。你都不知道,那是買一送一當做添頭被送出去的,你說那張琴還能得到重視嗎?現在只希望那個買琴的人是個懂琴的,這樣最起碼不至于糟蹋東西。不過我想夠嗆,沒準那張焦尾琴已經被當做柴火燒掉了。”白古典提起來這件事情來就是一陣心疼,忍不住搖頭晃腦的連連嘆氣。

    “我說你就想開點吧,沒準那張古琴是假的。”魯中原笑著安慰道。

    “應該不可能,那張焦尾琴按照年代算,距離蔡邕應該都沒多遠,我還想著能不能從那張琴中研究出來《蔡氏五弄》,老秦,你別當個沒事人一樣,我這樣做可是為你好,你不是早就惦記著《蔡氏五弄》的琴譜嗎?”白古典看到秦西鳳那種無所謂的模樣就來氣,吹胡子瞪眼喊道。

    “我是很想得到《蔡氏五弄》的琴譜,但可惜早就失傳了,你讓我去哪兒找?這不是希望你在考古時能夠有所發現,可到現在都沒有消息,我…”秦西鳳的話忽然間停住了,因為耳邊傳來了一陣清脆動人的琴聲,這讓他整個人都給震住了。

    “我說老秦,你沒事吧?”白古典急忙問道。

    “你們听到琴聲沒有?”秦西鳳蹭的站了起來,焦急的喊道。

    “听到了,不就是琴聲嗎?剛才忘記給你說,孩子們知道我喜歡這種國學國風文化,所以特意在外面擺放了兩張古琴,還邀請了琴師彈奏,你听到的應該就是琴師的彈琴聲。”魯中原不以為意說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秦西鳳像是孩子般的叫了起來,剛才一臉的若無其事被一種近乎瘋狂般的痴迷神情所取代,轉身就向外面沖出去,“你們不懂,這不是那兩個琴師能彈奏出來的,他們還沒有這個能耐,更關鍵的是,你們听出來沒有?這首琴曲竟然是《蔡氏五弄》的游春,沒錯,肯定是游春,是誰在彈琴,我要過去看看,一定要看看。”

    “老秦他沒事吧?”白古典著急的看向魯中原,不確定的問道。

    “誰知道,他可能又犯病了,你知道的,只要是听到好的琴曲,他就會像是著魔一般瘋掉,我們趕緊過去看看,難道真的是《蔡氏五弄》嗎?這也有點太假了吧。”魯中原趕緊站起身,急忙向著外面走去。

    兩個老人亦步亦趨的追著秦西鳳的腳步走向別墅大廳。

    大廳中。

    所有人都沉浸在仙人撫頂帶來的激蕩情緒中。

    “我好像回到了以前的童年時代,無憂無慮,天真爛漫。”

    “剛才我仿佛去到傳說中的蓬萊仙島。”

    “簡直就是母親的懷抱,我竟然再次感到那種溫暖,可惜子欲養而親不在,如今算是彌補了我的缺憾,讓我再次見到母親。”

    ……

    當每個人睜開剛才不知不覺中閉上的雙眼,再次看向姬年時,眼中充斥的全是狂熱崇拜的光芒。誰敢在說姬年不會彈琴,非引起眾怒不行。

    林耀祖從恍惚中清醒過來,頓時臉色難堪。

    “好動听的琴曲,好優美的海島,好溫暖的感覺,姬年,你剛才彈奏的這首曲子叫什麼?”魯米緊緊抓住姬年肩膀,眼中流露出灼熱光芒。

    “有條小溪,名曰歸宗。有條江河,名曰奔海。有座海島,名曰忘憂。有條瀑布,名曰飛天。有首琴曲,仙人撫頂。諸位,我剛才彈奏的就是仙人撫頂,又名游春。”姬年輕輕一笑,為魯米擦去眼角滑落的淚水,平靜的說道。

    “仙人撫頂?游春?好好听。”魯米高興道。

    “不止是好听,而是非常非常非常的好听,听著讓人如痴如醉如夢如幻。這位小兄弟,你的這首琴曲賣不賣?我買了。”

    “去你的吧,竟然敢用金錢來衡量如此琴曲,簡直就是對仙人撫頂的羞辱。”

    “我只是想表達激動心情而已,小兄弟,我是做唱片的,你想出唱片嗎?”

    “有沒有人想知道這場斗琴的結果?”

    “別煞風景,現在都說琴曲,還說什麼斗琴結果,這還用得著說嗎?明擺的就是姬年勝了。”

    “說的就是,和姬年彈奏的琴曲相比,剛才林耀祖彈的只能用中規中矩來形容,沒有任何的新意,輸定了!”

    ……

    當人群開始喧嘩起來,所有人都熱捧姬年時,後者沖著林耀祖微微一笑,戲謔的說道︰“林耀祖,剛才多謝你的心胸開闊,才能讓我有彈奏古琴的機會,不過現在看來,是你輸了。願賭服輸,希望你能謹遵諾言,從今日起不要再糾纏魯米,她可是我的女朋友,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你還是趁早死了不該有的心。”

    “我…”林耀祖滿臉狼狽。

    “怎麼?難道你想要不認輸嗎?”姬年雙眼如炬般直射過來。

    “我認輸。”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林耀祖即便是再無恥也都不敢耍賴。技不如人認輸就是,要是輸掉斗琴再耍賴的話,那他從今以後就別想再抬起頭來,要知道這里的觀眾每一個都是非富即貴,如果給這些人留下惡劣的印象,不僅林耀祖承擔不起那個責任,就連整個林家同樣承擔不起。

    只不過就算林耀祖認輸,也沒有誰在意,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姬年的身上。

    此刻,姬年就是整座大廳的焦點。

    “姬年,跟我來!”

    魯米拉著姬年就向別墅外面走去,胡溪姐妹兩個緊隨其後。這時候絕對不能留在客廳中,看看那些人火辣辣的眼神,簡直恨不得將姬年當場解剖來研究一個透徹。

    別墅外面大門口。

    魯米三個像是看外星人般看著姬年。

    “我說你們這眼神讓我感到害怕,咱能別這樣嗎?”姬年向後倒退一步,對著三個美女可憐兮兮的說道。

    “臭美。”魯米嬌嗔道︰“姬年,你竟然會彈古琴?而且還彈的這麼好,你什麼時候學會彈琴的?我怎麼不知道?”

    “拜托,咱們才認識多久。”姬年苦笑道。

    “那我呢?咱們都認識四年多,我也不知道你會彈琴啊!”胡璃插著腰大聲質問,顯然覺得自己對姬年的了解還不夠深刻。

    “你也沒有問過我啊,我會的東西可多了,以後你就會慢慢知道了。”姬年故意開著玩笑,神秘兮兮的說道,他當然不會將掌心元氣這張超強底牌給暴露出來。

    不過當姬年一想到掌心元氣,他忽然感覺掌心元氣變得滾燙起來,腦海中浮現出來的紅色絮狀竟然有種即將突破的跡象。這種異變讓他心中震驚,但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痕跡。現在最好立刻離開這里,找一個安靜無人的地方,盡快弄清楚掌心元氣這是怎麼了?

    叮鈴鈴。

    就在姬年琢磨著要找什麼理由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接通後那邊傳來的話,頓時讓他微微一愣後不由大喜。
hkguy 發表於 2016-5-19 22:08
79終于找到你了

    “三位美女,我要走了。”

    “你要走?往哪走?這壽宴就要開始了,你這時候去哪兒?不能走,你要走了,豈不是顯得我們魯家太不懂待客之道。”魯米想都不想,立刻當場拒絕道。

    “我說大小姐,你也不想想現在我還能回去嗎?那些人還不將我給吃了!再說林耀祖那邊也已經認輸了,答應以後不在糾纏你,我也算是成功幫忙,我過來原本就是幫你解決敵人的,如今完成任務還不能走嗎?

    還有你別著急,先听我說,剛才接到的電話是校團委書記周華良打過來的,說是現在正在準備校學生會,要我回去交接學生會主席職務。這不是有事要做嗎?我總不能讓那麼多人都在等我一個吧。”姬年笑著解釋的同時,沖著胡璃做出一個很隱晦的手勢。

    早就和姬年配合天衣無縫的胡璃立馬出來幫腔。

    “小米姐,姬年辭去學生會主席職務這件事早就定下來了,他必須回去,”

    其實吧,說出這話的胡璃也是有私心的,姬年剛才的一鳴驚人,肯定引起不少人的興趣。如果再被他們翻出來姬年還是近些日子里來盛傳的那個中醫院的神醫,絕對會越發的感興趣。

    姬年是我的,你們誰都別惦記。

    哪怕魯米是讓姬年假裝男朋友,但萬一相中了呢,來一場假戲真做,那我豈不是吃虧了?我都還沒有和姬年確定男女朋友關系,怎麼能讓別人捷足先登?

    正是因為這個想法,才讓胡璃越來越堅定站在姬年這邊,為其打掩護。

    “這樣啊…那要不我開車送你回學校?”魯米遲疑了一下,也覺得不能耽誤姬年的正事。

    “你別開玩笑了,今天是你爺爺壽誕,如果你離開的話那成何體統。”姬年無語的搖了搖頭。

    “要不我送姬年吧?”胡璃雀躍著道。

    “你也別湊熱鬧,你和小溪姐都要留下來。要是說一會兒魯老出來沒有看到你們姐妹兩個,肯定會不高興的。你們也不想被家里人說做事不懂規矩沒禮數吧。再說你們的賀禮都沒有交給魯老,怎麼能走?行了,都別爭了,我又不是不會走,打一個車就是了。這里挺繁華的,外面有的是出租車。”姬年撫摸了一下胡璃腦袋,愛憐的說道。

    “打車走太麻煩,你開我的車吧,我們一會兒結束後再去找你。”胡溪說著就將車鑰匙遞了過來。

    “也行,那我就先開走。”

    掌心元氣旋轉的越來越快,姬年不能再耽擱了,拿起車鑰匙轉身就走,邊走邊沖著魯米說道︰“魯米,我就不進去了,你見到魯老後替我說一聲恭祝他老人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我會的。”魯米點了點頭,應聲道。

    在三個人的注視下,姬年開著甲殼蟲咻的從原地消失。

    “咱們進去吧,想必爺爺也快出來了。”魯米招呼道。

    “好,咱們走。”胡璃收回目光,笑道。

    別墅大廳中。

    當魯米她們三個回來時,發現這里的氣氛有些嚴肅,雖然說大家都還在有說有笑,但可以看到眾人的眼中多出一種復雜的情緒。

    而看到魯米三人再次出現後,魯中原直接就喊道︰“你們三個跟我過來一下。”

    “是,爺爺。”

    魯中原帶著魯米三人就走向別墅後院,來到之前與兩位老朋友所在的房間中,他就嚴肅的問道︰“剛才在大廳中彈琴的那個叫做姬年的年輕人,听他們說是你帶來的,還說是你男朋友?這事是真的嗎?那曲游春,真的是他彈奏的嗎?”

    魯米很少見到魯中原會這樣嚴肅,一時間有些失神。

    “魯米,快點說游春是不是你男朋友姬年所彈奏的?”秦西鳳早就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迫不及待的問道。

    “小米姐…”

    胡璃拉扯了一下魯米的衣角,將後者從失神中拉回現實後,就代替她說道︰“魯爺爺,其實您誤會了。剛才彈琴的的確是姬年,但他不是小米姐的男朋友,只是暫時假裝的,為的就是替小米姐趕走林耀祖那些蒼蠅。您可別責怪小米姐,她不是有意想要欺騙您的。”

    “還真是那個青年彈的?他人呢?”秦西鳳急忙問道。

    “走了。”胡璃說道。

    “走了?去哪兒?”秦西鳳愣神問道。

    “回學校啊,剛才接到東州醫科大學校團委書記的電話,要讓他回去交接學生會主席職位,所以他就回去了。不過他讓我代替向您祝壽,恭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魯米趕緊說道。

    “竟然走了,真是太可惜了,我還想和他見見面呢。”秦西鳳遺憾的搖了搖頭,說道。

    “爺爺,瞧您的模樣好像不是生氣我讓姬年扮演男朋友,竟然是為了他彈琴的事而著急,是不是?”魯米這時才清醒過來,噘嘴問道。

    “當然是因為彈琴,你們三個就是瞎胡鬧,怎麼能將姬年給放走了?你們知不知道他彈奏出來的琴曲多轟動?還有,你們知道這兩位是誰嗎?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魯米,這位是你的導師,我就不多說,這位是秦西鳳秦老,是咱們國家碩果僅存的琴界宗師級別人物,剛才就是他听出來姬年彈奏的是《蔡氏五弄》的游春,我們才會立刻趕出去找人,誰想到結果還是晚了一步。胡溪胡璃,這位是白古典白老,咱們東州省的考古專家,國內考古界的扛鼎人物。老秦老白,她們姐妹兩個是老胡家的,姐姐胡溪,妹妹胡璃。”魯中原居中介紹道。

    “白爺爺好,秦爺爺好。”

    听到這兩位老人家是和自己爺爺一輩的任務,胡溪胡璃姐妹倆趕緊問候。

    白古典還能笑著回應,而秦西鳳卻明顯有些心神恍惚,腦海里回蕩起來的全是游春的琴聲。

    知道自己這位老友性格的白古典,看到對方這幅模樣後不由安慰道︰“老秦,你要是想見見這個姬年的話,沒問題啊,有魯米她們三個在,隨時都能找到,別這樣魂不守舍的,多大點事啊!你剛才是怎麼樣勸慰我的,不是你給我說讓我放寬心,沒準琴都的那張焦尾琴就是假的嗎?說我的時候你能雲淡風輕,怎麼到你這里就變得這樣魂不守舍了,趕緊清醒清醒,別被小輩兒看了笑話。”

    “你說的倒是好听,你不照樣是因為那張焦尾琴唉聲嘆氣嗎?你連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焦尾琴就那個樣子了,我可是差點就見到了。不行,魯米,一會吃完飯你一定要帶我去見見這個姬年。”秦西鳳瞪了一眼白古典,沖著魯米情緒激動的說道。

    “是,我一會就和姬年聯系。”魯米急忙應道。

    “琴都,焦尾琴,難道說姬年沒騙我,那張破琴真的是古董?”

    原本就要消停下來的氣氛,誰想因為胡璃的小聲嘟囔陡然間緊繃,白古典像是被雷劈中一般,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胡璃,甚至雙眼都在往外冒出道道精光,緊聲問道︰“胡璃,你剛才說什麼?琴都,焦尾琴,再說一遍。”

    胡璃嚇了一跳,連忙搖擺雙手說道︰“我沒說什麼,就是隨便說的。”

    “老白,有話好好說,別把孩子給嚇著。”魯中原見白古典的神情似乎不對,有朝著與老秦並列的趨勢,趕緊喝道。

    “怪我,怪我。”

    白古典趕緊收起來那種激動情緒,問道︰“胡璃,你剛才說琴都焦尾琴,難道說前兩天就是你們從貓眼胡同的琴都中,以買一送一的方式買走了里面那張焦尾琴?”

    “是姬年買走的。”胡璃輕聲道,現在她真的有些後悔,不知道剛才的那番嘟囔會不會給姬年帶來麻煩。

    “哈哈,找到了,竟然被我找到了。”白古典听到這話頓時高興起來。

    “老秦,听到沒有?又是這個姬年,是他從琴都買走了焦尾琴,外面的游春也是他彈奏的,這說明他是懂琴的。這說明那張焦尾琴恐怕正如我猜的那樣是古董。姬年……咦,這個名字听著有點耳熟啊。”

    “您當然听著耳熟,因為他就是當初在紫槐縣高速路服務區踫到的那個姬年,是咱們在亂墳谷遇到的姬年,您還不知道吧?姬年還是中醫院的實習生,是他將陳建飛的病治好的。”魯米笑著解釋道。

    “真的是他啊。”白古典听完之後更加驚嘆。

    “中醫院的姬年?莫非他就是那個將早稻醫院代表團一鍋端的實習生姬年?”魯中原忽然插話問道。

    “是的,爺爺,就是他。”魯米點頭道。

    還真的是他啊。

    為國爭光的中醫院實習生。

    一鳴驚人的琴師。

    成功撿漏的玩家。

    這個姬年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

    ……

    被眾人所議論的姬年,此刻正將胡溪的甲殼蟲車停在路邊,他神情緊張的密切注意掌心元氣的變異。

    原本的赤紅顏色,此刻已經變成了淺橙色,之前劇烈的躁動也漸漸緩慢下來,最終停止旋轉,安靜不動。

    “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姬年暫時琢磨不透,也就懶得研究,反正以後就會清楚的,現在還是先回學校把正事給辦了。

    于是姬年繼續開車,將近一個小時之後,總算是到達了醫科大,就在他將要把車開進校門時,耳邊便傳來一陣刺耳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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