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申公豹傳承 作者:第九天命(已完成)

 
Babcorn 2016-5-11 15:30: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75 1248981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5 09:15
第五百零八章 李薇塵的抉擇



    這涉及到太平教祖與太元教祖兩位至高無上教祖的博弈,豈不是天大麻煩,眾位修士陷入這漩渦中,就像是一隻螻蟻一般,隨時都有可能被人給碾死。

    不過此時既然已經參與進來,卻是沒有在退出的機會,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不過同一時間諸位修士又何嘗不是心中慶幸,對於孫赤身後的勢力能量在重新估量。

    太平道,明圡的山峰前,李薇塵撲倒在地哭哭啼啼,玉獨秀看著手中的符籙,眼中點點流光閃過,暗自思索不語。

    「師兄,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李薇塵在地上哭成了花臉。

    「做主?做什麼主?做誰的主?那薛舉乃是我太平道叛徒,人人得而誅之,你要本座為你做什麼主?」玉獨秀冷冷的看著李薇塵,越加覺得這李薇塵不知道進退。

    「我,,,,」李薇塵被玉獨秀一連串反問,卻是問的嘡目結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不可理喻」玉獨秀緩緩收了手中的符詔,看著倒地不起的李薇塵,慢慢蹲下身子輕聲道:「師妹你可要知道,自己是哪一個門派的,你是我太平道李薇塵,不是薛家的李薇塵,懂嗎?」。

    說完之後玉獨秀站起身,對著李薇塵道:「那薛舉死得好,孫赤不但無過反而有功,本座卻是要對其嘉獎一番」。

    說著卻見玉獨秀手中流光閃爍,一道符籙衝天而起,向著人族中域飛去。

    「我知道了」李薇塵緩緩站起身,認真的看了玉獨秀一會,見玉獨秀始終無動於衷,方才轉速過身道了一聲,然後離去。

    看著李薇塵走遠,一邊的明圡再也憋不住了。仰天狂笑,眼淚都流出來了:「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那薛舉終於死了,諸位師兄,你們在天有靈,你們看到了嗎?薛舉死了,薛舉死了,你們可以安歇了。要不了多久,所有薛家的修士都會去陪你們」。

    玉獨秀臉上沒有喜色,反而是面色陰沉的看著虛空,聲音有些陰寒:「沒想到居然叫薛家鑽了空子,這薛家修士雖然◎⌒◎⌒,身死,但有太元教祖照看,混一個長生神位確實沒有問題,如此一來反倒是成全了薛家」。

    玉獨秀眼中晶瑩之光流轉:「諸位教祖此時時刻關注著封神榜,我卻是不好動手。也罷,就算是那薛家修士登臨封神榜又能如何?只要我執掌打神鞭,到時候有的那薛家好看,有的時候死了反而是一種解脫。或者反而是一種折磨」。

    正在想著,卻見明圡猛地扯住玉獨秀肩膀:「師兄,走,這薛舉死了。咱們卻是要痛痛快快的喝一杯,慶祝一番」。

    玉獨秀點點頭:「不管如何說,如今算是壞了薛舉的肉身。等他成了神靈,想辦法叫其隕落就是了」。

    說完之後,玉獨秀站起身轉身隨著明圡走進洞府,開懷暢飲。

    太平道,碧秀峰。

    德明端坐主位,看著跪在下首的李薇塵。

    在德明左右分別坐著程浩與忘塵。

    「師尊,如今封神劫起,不知道師尊是否下山封神?」李薇塵對著德明一禮。

    德明點點頭:「是啊,如今封神劫起,本座仙道無望,卻也要去塵世尋一番機緣,日後這碧秀峰就要交託在你等手中」。

    「弟子雖然法力神通不足,但卻也有心下山找尋一番機緣,還請師尊允許弟子下山」李薇塵額頭觸地,對著德明一禮。

    你現在修為雖然有些根基,但此次山下無數老古董復出,高手如過江之鯽,本座自身尚且難保,更何況是你三災未渡,下山也不過是送死罷了,你還年輕,倒不如留著有用之身,此生仙道未必沒有機會。

    李薇塵聞言卻是聲音堅定:「敢問師尊,弟子的資質與九大無上教祖相比如何?」。

    德明聞言微微一愣,卻是搖搖頭:「教祖各各都是得天獨厚,誰能和教祖相比」。

    「那弟子與妙秀師兄相比資質如何?」李薇塵道。

    看著李薇塵,德明輕輕搖頭:「妙秀乃是一枝獨秀壓天下,其才氣資質本座前所未見,就算是比之少年時期的教祖也是有之過而無之不及,實乃罕見,有仙人之資」。

    李薇塵聞言身子微微一頓:「那弟子比之師尊的資質如何?」。

    德明輕輕一笑:「為師資質卻也不凡,不然也不會修煉到一妙圓滿,准仙天之境界,你的資質卻是比為師要差一些,不過若有機緣,未必不能證就造化」。

    「仙路渺茫,即便是以師尊的資質,都尚且要尋求神路,更何況弟子這末微之資」李薇塵聲音帶著一股決然:「還請師尊成全」。

    德明微微一嘆,但卻沒有說話,一邊的程浩此時卻是著急了:「師姐,你何必尋求神道,那神道底細大家尚不清楚,教祖只是說長生,但卻未說代價,師姐卻不可如此決然,我日後必然為師姐找尋到靈藥,供師姐修煉」。

    對於程浩的話,李薇塵不予理會,程浩自己也不過是剛剛踏上修行之路,又有何資格說這種話?。

    這種話要是放在玉獨秀身上,李薇塵或許會相信幾分,但放在程浩身上,李薇塵卻是知曉這不過是程浩安慰自己罷了。

    「此乃神道初生,大興之時,正是趁這機會奪取神道果位,若是錯過這個機會,日後封神結束,塵埃落定,再想要神位卻不知道是何等艱難」李薇塵聲音堅決。

    「也罷,求仁得仁,你自己如此決定,為師也不便阻攔,只是你須想清楚,日後若是後悔,卻不能埋怨師尊」德明看著李薇塵道。

    「弟子多謝師尊,弟子絕不後悔」李薇塵鄭重的磕了一個頭,心中卻是悲切道:「那神道也不知道是什麼樣,也不知道你是否淒苦寂寞,卻將我一個人丟下,也太狠心了,當初說好了要活著回來了,卻是將我自己拋下,如今我來找你了,不管你到了那裡,我都要和你在一起,休想將我拋下」。

    想著,卻見李薇塵的眼淚點點滴滴落下。

    「唉,痴兒啊,痴兒」坐在首座上的德明突然間一陣感嘆,雙目有些迷離,不知道想些什麼。

    太平道,主峰,明圡所在的山峰,卻見一層層黑兮兮的排位供奉在廟宇之中,只見那每一個排位前都有一尊尊香爐,香爐中火焰灼灼,香火飄忽。

    玉獨秀與明圡就站在排位下面,看著那幾百個牌位,玉獨秀頓時心中一沉,一張張鮮活的面孔出現在眼前,不由得令人心中充滿了惆悵。

    明圡手中抱著一疊酒杯,一一擺放在排位前,然後拿出了一個個酒罈,一一打開蓋子,一股濃郁的酒香瞬間鋪天蓋地瀰漫四方。

    輕輕的將那酒杯倒滿,酒液粘稠,彷彿是琥珀。

    玉獨秀只是站在大殿中,看著明圡忙來忙去,不斷跑過來倒酒,然後點燃了一柱柱香火,不多時整個大殿內香火瀰漫。

    玉獨秀看著那煙霧繚繞中的排位,即便是太上忘情,此時心中也生出一抹波動。

    明圡跑到玉獨秀身前,拿著一個酒杯遞給玉獨秀,然後倒滿美酒。

    看著濃郁猶若琥珀的美酒,酒香四溢撲鼻而來,玉獨秀卻突然道:「這是苦酒吧」。

    「嗯」明圡面色沉重的點點頭。

    二人說著話,明圡轉過身對著那無數排位舉起酒杯:「今日薛舉得誅,小弟前來給各位前輩、師兄、師弟報喜來了,只可惜這封神卻是來得太晚了,不然諸位前輩也可以得享長生果位」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5 09:15
第五百零九章 齊聚一堂,當年回憶



    此時明圡的臉上滿是悲憤,對著玉獨秀一禮,然後在對著那無數的牌位一禮,猛地將手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好酒,就是太苦了」玉獨秀也跟著一飲而盡。

    明圡轉過看著玉獨秀:「自從回轉並州之後,我就在這裡為眾位死去的師兄、前輩搭建了牌位,聽人說若是有人供奉,有了香火之力的加持,諸位師兄轉世投胎之後會選得好人家,然後再次步入仙路,轉世歸來也說不定」。

    玉獨秀不語,只是看著那牌位若有所思。

    「師兄或許會疑惑,我為何對薛家如此憤恨,為何對於眾位死去的同門感情如此深厚」明圡又喝了一杯酒。

    玉獨秀幽幽開口:「每個人,做每一件事情,都會有屬於自己的理由,師弟必然是在中域遭受了什麼」。

    聽了玉獨秀的話,明圡不再開口,只是默默的喝著酒。

    就在此時,卻聽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僕役弟子恭敬的站在門外道:「二位師兄,碧秀峰有人傳信,說請妙秀師兄回轉碧秀峰,碧秀峰主有事相召」。

    「師尊召喚我?」玉獨秀一愣。

    「師兄,我看那碧秀峰主召喚你準沒好事,咱們何必理會他,自由自在豈不快樂」一邊的明圡放下酒杯道。

    玉獨秀摸摸下巴:「無妨,倒要看看師尊召喚我有何事,或許這一次倒是可以和碧秀峰做一個了斷,斬去因果」。

    說完之後玉獨秀一步邁出,化作金光衝天而起,向著碧秀峰的方向趕去。

    不過幾個呼吸間,玉獨秀就來到了碧秀峰大殿,卻見這大殿內幾道熟悉的氣機在其中飄忽不定。玉獨秀整理了一下衣衫,邁步走進大殿。

    「見過師兄」忘塵、程浩、李薇塵對著玉獨秀一禮。

    沒有理會三人,玉獨秀直直的將目光盯在了德明身上。卻見此時的德明蒼老了許多,周身散發著一陣陣腐朽的氣機。這股氣機玉獨秀如此熟悉,冥冥之中一道鎖鏈自無量時空垂落,隱約之中欲要將德明鎖死。

    「天人五衰?」玉獨秀失聲道,看著德明周身花白的發鬢,略顯褶皺的肌膚,玉獨秀頓時就是一呆,說實話,在中域之時。德明待自己不薄,此時看到那張和藹的面孔,依舊是那般親切,依舊是那般熟悉,但卻透漏著一股垂垂老矣的味道,看著自己最近親近的人即將步入天人五衰,玉獨秀此時心緒翻湧,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太上忘情正法此時也似乎停止運轉,玉獨秀就那麼呆呆的看著德明。呆愣在哪裡。

    「來了」德明輕輕一笑,卻是將玉獨秀驚得回神。

    「弟子見過師尊」玉獨秀對著德明恭敬一禮。

    德明點點頭:「坐吧」。

    玉獨秀在德明左手坐下,看著那對自己擠眉弄眼的忘塵。面色陰沉的程浩,愁眉苦臉,低垂著眼眉的李薇塵,頓時心中五味具雜。

    德明也不說話,而是自懷中掏出了一本書籍,這書籍上閃爍著陣陣浩蕩博大的氣機,乃是教祖親手書寫的無上典籍。

    摸了摸的那書籍的封面,德明眼中露出一絲絲回憶:「想當年,我師尊將這本書傳給我的時候。那一幕幕景象依舊清晰可見,彷彿就在昨天。可惜歲月不饒人啊,師尊已經坐化了萬載。我如今也將要步入師尊的後塵」。

    「師傅」玉獨秀開口,想要說什麼,卻被德明打斷:「且聽我說」。

    玉獨秀聞言閉上嘴,一雙眼睛看著德明,一時間感慨萬千,萬般滋味湧上心頭,當年那個自己的依靠已經老了,而自己也已經成為一方洞主,叱咤諸天了。

    「當年師尊將這本真經交給我,話語依舊清晰浮現耳邊:德明,日後這碧秀峰為師就交託給你了,你萬萬不可叫我碧秀峰衰落,當一直以光大碧秀峰為己任,不可稍有疏忽,不然為師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自從師尊坐化,我執掌了碧秀峰之後,每日裡戰顫慄栗,不敢稍有疏忽,生怕這碧秀峰大好形勢毀於一旦,不論是王家的圖謀也好,還是各家長老的陰謀詭計也罷,本座都挺過來了」德明嘴角在此時露出一絲笑容,面容中露出一絲絲意氣風發的模樣,當年的崢嶸歲月,彷彿就在眼前。

    「除了教祖,人壽命終究有耗盡之時,為師老了,已經感覺到劫數不遠了,這峰主之位也該交出去,本座要去中域謀求機緣」德明眼中露著一絲絲感慨。

    德明話語落下,卻見程浩面色微微一變,隨後不著痕跡的掩飾而去。

    撫摸著手中的真經,德明轉過頭看向玉獨秀:「妙秀」。

    「弟子在」玉獨秀恭敬道。

    「能將你收入碧秀峰,乃是為師這一輩子最值得驕傲的事情,猶記得當年你在中域,宗門開山收徒之日,各家山峰在王家的干擾下,卻是不敢收下你,本座當時正好路過此地,見到你惶恐無助的目光,目光中透漏著一絲絲倔強與不甘,卻是令人心酸,你還記不記得?」德明眼睛在此時居然開始慢慢混濁。

    「弟子記得,當年要不是師尊收下弟子,卻不知道弟子該何去何從,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弟子能有今日,全賴師尊護持」玉獨秀恭敬道。

    說到這裡,德明看向李薇塵:「當年你就跟在妙秀身後,像是一個跟屁蟲一般,一刻也不敢離開,看所有東西都是怯生生的,看著讓人憐憫,一直都緊緊的抓著妙秀的袖子不肯鬆開」。

    聽聞德明的話,李薇塵卻是身子一震,抬起頭看向妙秀,一雙眼睛中閃過複雜之色。

    「當年你資質平凡,若不是妙秀開口,本座卻也不會收下你,但是當年本座看到你了眼睛,你的眼睛腫充滿了渴望,對於仙道的渴望,對於長生的渴望,當時本座就被你的眼睛觸動了,那是怎樣一雙眼睛啊?這世間眾生都有長生問道的機會,本座見此心生憐憫,再加上妙秀開口,本座卻是將你收下了」德明緩緩道。

    德明的話語剛剛落下,卻見李薇塵眼圈一紅,眼淚吧嗒吧嗒掉落,那無數埋在內心深處、被塵封了無數載的記憶一一湧上心頭,當年孩童時期的無數美好瞬間自腦海最深處迸發而出。

    「師尊」薇塵哭聲道。

    玉獨秀面露感慨之色,眼中儘是回憶:「是啊,當年我初入太平道,立足未穩,一切都是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被人暗算身死,我家小妹就在無人照看,我可以死,但我家小妹卻是不能孤零零的在世上被人欺負」。

    說到這裡,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朦朧之光,當年的景像在眼前流轉而過:「記得當年第一見到忘塵之時,卻是被人家欺負,怯生生的躲在我那碧秀峰中,不敢出去,渾身上下都是髒兮兮的,像是一個泥娃娃,不知道多少天沒有洗澡」。

    「當年我根基未穩,本來不想多管閒事,但我家小妹心軟,見她可見,就給他送衣服,糧食」玉獨秀露出一絲絲感慨。

    隨著玉獨秀話語落下,卻見李薇塵腦海中無數當年的景象湧入心頭,那時候自己食不果腹,整日裡驚慌不可終日,被人欺負,卻是一個沒人要的野孩子。

    吧嗒,吧嗒,一滴滴淚水逐漸滴落,卻見李薇塵眼圈泛紅,顯然想起了當年之事。

    「記得當年我在練氣之時,薇塵在一邊偷偷觀看,那雙眼睛中充滿了無盡的渴望,對於修行之路的渴望,對於力量的渴望,那雙眼睛,弟子現在記憶猶新」玉獨秀眼中露著一抹驚嘆。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5 09:16
第五百一十章 怎能忘記,峰主傳位


「後來本座見其可憐,求道之心甚是堅毅,便冒著被門規處罰的危險,悄悄的傳了你大道修行之法,打坐練氣之道」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回憶,眼神中一點點靈光在不斷閃爍,太上忘情正法在此時悄然運轉,眼神雖然越加朦朧,但那一抹靈光卻越加青翠純淨。


李薇塵低垂下腦袋,淚水如雨,滴滴答答掉落不停。


「怎能忘記,怎能忘記,怎能忘記之前的一切,怎能忘記那最艱苦,最孤獨無助的時光」李薇塵喃喃自語,聲音之中透漏著一股沙啞,無數的前塵往事此時似乎像是水流一般,湧了上來。


「唉」玉獨秀輕輕一嘆:「可是後來令本座失望了,當年那個一心求道的小女孩,不知道何時被腐蝕心性,不再有那一抹倔強,開始對於茫茫仙道畏懼,甚至於開始放棄 ,墮入了七情六慾之中,迷了雙眼」。



「師兄」李薇塵哭啼道。



「唉,想當年你師兄妹二人相依為命,是何等令人憐惜,如今卻是越走越遠了,為師嘴上雖然不說,但心中卻是擔憂」德明輕輕一嘆。



「怎能忘記啊,我怎麼能忘記自己的求道之心」李薇塵悔恨交加,忽然間眉心之處一抹靈光迸射而出。



玉獨秀默然,許久之後才道:「仙路艱難,卻是怪不得師妹」。



「師兄,我,,,,」情緒越激動,李薇塵眉心一抹靈光掙扎的越加厲害,但這一抹靈光卻無人可見。



「唉,為師已經準備前去中域尋找封神長生之道,如今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們師兄妹之間的矛盾,我若是隕落於中域,還希望妙秀你對你這些師兄妹多多照看。不要被人欺負了」



玉獨秀聞言無語,眼中的靈光閃爍不朽之光:「禍福無門,惟人自召,若是佔據著道理,我碧秀峰自然不能任人欺負,若是自己招惹來橫禍,卻休怪弟子清理門戶」。



德明點點頭,看著手中的無上真經,遞給了玉獨秀:「這本無上真經就放在那裡吧,這無上真經乃是我碧秀峰傳承所在。你這些師弟師妹修為淺薄,若是放在他們身上,反而是招惹橫禍,他年待到你師弟修為讓你滿意,再將這無上真經傳給他也不遲」。



看著德明手中的無上真經,玉獨秀心中遲疑不決,不過下一刻看到德明渾濁的眼睛中略顯期盼的目光,玉獨秀終究是心中一嘆,接過那無上真經。鄭重的對著德明道:「師尊放心,弟子定不負師尊所托」。



一邊的程浩看著那無上真經,眼睛都直了,目光似乎有一種粘著力。直直的釘在那經書上miàn 。



對於程浩的目光,玉獨秀視若未見,一個戰鬥力不到五的小渣渣,還不配被他看在眼中。



見到玉獨秀收下那無上真經。德明眼中閃過一抹欣慰,轉過身看著無盡碧秀峰景色,嘴角露出一絲絲笑容:「妙秀。你執掌碧游洞天,卻是不宜在執掌這碧秀峰,為師如今天人五衰將近,卻是要選定下一任峰主的人選,你有什麼好說的嗎?」。



玉獨秀緩緩將那經書放在袖子中,看著啜涕不止的李薇塵,再看看面帶無所謂之色的忘塵,以及那身子微微顫抖,強忍著激動的程浩,緩緩道:「弟子醉心仙道,倒是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是就怕師尊所托非人,壞了我碧秀峰的基業」。



此言一出,大殿內氣氛瞬間凝滯,那激動的渾身顫抖的程浩也是身子暮然一僵,抬起頭看著玉獨秀,雙目中神色不清。



「哦」德明哦了一聲,卻沒說話,過了一會才道:「不是還有你這個做師兄的照看著嗎,你乃是本座的驕傲,本座一生教導的弟子無數,真傳弟子僅有你們幾個人,嫡傳弟子唯有你一人,收下你可是為師一生中最值得驕傲的事情,有你在即便是碧秀峰的攤子再亂,也出不了大事」。



說到這裡,德明渾濁的目光看向玉獨秀:「關jiàn 的是,你要先從碧秀峰摘出去,方才可做局外人,看清局中的一切」。



玉獨秀不語,只是對著德明一禮:「弟子遵從師尊吩咐」。



德明點點頭,自腰間掏出一塊令符,將那令符放在掌心中摩擦了幾下,方才略帶不捨的抬起頭,開口道:「程浩」。



「弟子在,弟子在」程浩聞言軲轆一聲爬起身來到德明身前,跪倒在地。



看著激動的身子都在顫抖的程浩,德明慢聲慢氣道:「你這般養氣的功夫可不行,照你師兄差遠了,日後還需打磨性子,休養心氣才是,日後本座離開碧秀峰前往中土,你就暫代本座執掌碧秀峰,若是遇見什麼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什麼無解的難題,儘管去找你師兄,你師兄坐鎮碧游洞天,仙道有望,這教中卻是面子頗大,就算是在教主面前也能說得上話」。



「是是是,弟子謹遵師尊教誨」那程浩此時就像是一個磕頭蟲一般,不論是德明說什麼,都只是應下,磕頭如搗蒜。



「唉」看了程浩一眼,德明緩緩伸出手,將那令符遞到程浩身前:「這符詔就交由你手中,他年本座若是隕落中域,你就加升為碧秀峰峰主,這碧秀峰內外俱都由你一手執掌,這碧秀峰的未來就交託在你手中了」。



程浩顫抖抖著雙手接過那令符,眼中激動之色言喻以表,全都是狂喜之色。



一邊的玉獨秀搖搖頭,心中暗嘆德明所托非人,這程浩在山下乃是富家弟子,沒有吃過人間苦辣,不知道人情冷暖,不曉得人情世故,年幼就上山修道,更是不知道人際交往,這般將碧秀峰未來交託在他的手中,卻是所托非人。



這程浩富家弟子的底細已經打下,從小嬌生慣養,在宗門中有德明護著,沒有吃過苦頭,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囂張跋扈,待到德明下山,這碧秀峰必然會被其鬧個雞犬不寧。



對於德明的做法,玉獨秀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這碧秀峰峰主之位,對於玉獨秀來說,可有可無,有了碧游洞天,那海量的資源足夠他修liàn ,這碧秀峰雖好,但各位長老之間明爭暗鬥,相互傾軋,還有其餘各大山峰的謀算,反而令人束手束腳,伸展不開,哪裡有碧游洞天自在。



「弟子多謝師尊,多謝師尊,必然不負師尊所托」程浩將令符托在手中,對著德明狂拜不止。



「你如今既然已經受了令符,卻也是碧秀峰的下一任峰主,日後在本座面前不需如此行禮」說到這裡,眼睛看向玉獨秀:「你師兄走南闖北,經lì 豐富,不知道有何訓話,你且像你師兄請教」。



那程浩聞言面色微微一沉,但卻強顏歡笑的來到玉獨秀身前,對著玉獨秀一禮:「還請師兄賜教」。



玉獨秀摸摸下巴,看向程浩:「師弟這句話卻是折煞本座,如今師弟即將執掌碧秀峰,本座卻不是碧秀峰的首座,與師弟身份持平,卻是不敢訓話,師弟自便就是」。



一邊的德明見此也是無奈一嘆,這師兄弟二人不對付,他又有什麼辦法,只能對著玉獨秀道:「他現在雖然受了令符,但卻還沒有執掌權柄,你依然是碧秀峰的首座,對你師弟訓話,理所當然」。



「哦,原來我這首座還能當幾日,真是有些令人驚喜」玉獨秀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轉過頭看向程浩:「唉,這話還是不說了吧」。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6-5-26 08:10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5 09:16
第五百一十一章 妙秀起疑心

               
    玉獨秀語氣始終都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樣子,雙目最深處點點靈光閃爍,那靈光越加清明。

    到了現在,玉獨秀依舊是處於雲裡霧裡,想不通德明為何會將碧秀峰首座之位傳給程浩這個紈褲子弟。

    這無上真章對於玉獨秀來說,用處不大,他現在已經走出了自己的道,要這無上真章還有何用?。

    反倒是那程浩,時不時將目光看向玉獨秀袖口,顯然對於那無上真章頗為惦記。

    「你是師兄,你師弟入門晚,你這個做師兄的多多提點一二,也是應該的」一邊的德明看向玉獨秀,臉上並沒有什麼異狀。

    看著那一臉不情不願的程浩,玉獨秀輕輕一笑:「也罷,既然師弟這般求我,我就說兩句,師弟若是覺得不對,就當我沒說就是」。

    「哪裡,哪裡,師兄金口玉言,小弟必然洗耳恭聽」程浩趕緊道,但那副不情願的表情,所有人都能看出來。

    「師弟以後要好好管理這碧秀峰,需要將碧秀峰上下所有事物統調諧度,日後這碧秀峰的未來,可是壓在師弟的肩膀上了,師弟還需爭點氣,別丟了師尊的臉面才是」玉獨秀不咸不淡,一副我為你好,我是長輩的模樣。

    聽了玉獨秀的話,那程浩就像是吃了蒼蠅一般難受,但卻不得不做出一副恭敬受教的樣子。

    「是是是,師兄說的是,日後師弟必然努力,光大宗門」程浩點頭不停。

    玉獨秀說完之後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一邊的德明老神再也:「今日為師著急爾等前來,就是為了傳位之事,如今事情已經了結。你們各自歸去吧」。

    「弟子告辭」玉獨秀率先站起身對著德明一禮,轉身離去。

    眼見著玉獨秀離去,一邊的忘塵趕緊竄起來,火急火燎的對著德明一禮:「弟子也離去了」。

    說完之後對著遠處即將走遠的玉獨秀道:「師兄,等等我,等等我」。

    玉獨秀聞言止住步伐。看著氣喘吁吁的忘塵,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你這丫頭,叫我有什麼事情?」。

    忘塵大眼睛一轉,上下打量了玉獨秀一圈,然後才道:「師兄如今在何處定居?」。

    「在掌教主峰落腳」玉獨秀也不隱瞞,這件事只要稍微有心一打聽,就可以知曉。

    那忘塵圍繞著玉獨秀走了一圈,然後才可憐兮兮道:「師兄雖然沒了碧秀峰,但終歸是有碧游洞天。我卻是慘了,師尊離去我就是無家可歸」。

    「怎麼會無家可歸?」玉獨秀疑惑道。

    「那程浩這些年越加囂張,我卻是討厭他,看來這碧秀峰我卻是也住不下去了」忘塵撅著嘴巴,一雙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玉獨秀:「師兄,我現在只能和你混了,你可不要拋下我」。

    玉獨秀手指一伸,在忘塵的額頭輕輕一彈:「你這丫頭。我那碧游洞天峰寬廣,你若是喜歡。就去碧游洞天居住好了」。

    「謝謝師兄,謝謝師兄」忘塵歡快對著玉獨秀似模似樣的一禮。

    玉獨秀突然間眉頭一動,想起了那渾天妖王,渾天妖王可是一顆定時炸彈,自己不再碧游洞天,若是將忘塵送回去。豈不是徒生波折。

    「卻也不妥,你還是隨我去掌教主峰住下,待到封神大劫結束,在隨我一起前往碧游洞天」玉獨秀道。

    「哦,那倒也不錯」忘塵卻不知道玉獨秀轉動念頭之間。已經想了許多彎彎道道。

    領著忘塵回了別府,剛剛坐下,卻見忘塵不安分道:「師兄,如今師尊想要去中域尋求封神長生之道,那中域凶險波折頗多,師兄你執掌封神榜,何不為師尊免去煩惱,也省得去那凶險的中域」。

    玉獨秀搖搖頭:「師尊的志向我卻是知曉,這神位有三六九等,至高神位都是教祖欽點,那中等次一些的神位我雖然可以周旋一二,但師尊未必會看得上眼,師尊嘴上雖然不說,但心中卻是一個傲氣絕頂的人物」。

    說到這裡,玉獨秀輕輕一嘆,卻是不再說話。

    「師兄,這封神長生實在難得,你看我是否能得到神位?」忘塵湊過來眼巴巴的看著玉獨秀。

    玉獨秀聞言揮揮手,將忘塵的腦袋推到一邊:「你跟著湊什麼熱鬧,那神位雖好,但卻也有弊端,你老實的跟我打坐練氣,日後混一個長生不死還是沒有問題的」。

    說到這裡,玉獨秀想起了自己要煉製長生不老藥,這良藥難尋啊,不知dào 那玉石老祖靠不靠譜。

    「師兄吹牛說大話,教祖都不敢說讓門下弟子長生,你卻來忽悠我,前天薇塵師姐和師尊懇求,欲要前往中域求得神道果位,卻被師尊點頭應允,你說我要不要跟著師姐去中域混一個神道果位」忘塵道。

    玉獨秀閉上眼睛:「為兄執掌神位,這上等神位不可以為你求來,這中等神位卻是無礙,你老老實實在宗門中打坐修行就好,這神道雖然可以長生,但弊端卻也不少,等到神道系統穩定下來,你再思慮一般也不遲」。

    「哦」忘塵點點頭,一副明白的樣子。

    玉獨秀摸摸下巴,卻是心中有些拿捏不準:「李薇塵突然將想要去中域封神,為何之前沒有聽到風聲,偏偏薛舉死了之後卻想著神道,沒想到用情如此之深,也不知dào 薛舉那小子給師妹灌了什麼**湯,居然叫師妹這般死心塌地」。

    想到這裡,玉獨秀突然間眉頭一轉:「今日見師尊,卻見其周身散發著淡淡腐朽之氣,看來是天人五衰將近,但是之前在中域驪山之時,師尊曾經親口對我說過,他壽命還有幾萬載,如今幾十年尚未過去,怎麼會突然間天人五衰降臨了呢?」。

    想到這裡,玉獨秀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點點螢光閃爍不停:「不對勁,不對勁啊,記得初來中域之時,師尊說他受傷了,但我卻並未在師尊的身上感受到什麼重傷的氣機,但師尊卻偏偏閉關了幾年,如今趁著我前往碧游洞天,卻又收了一個弟子,欲要替代我的位置,但卻派偏將那無上真經交由我手中,這其中有太多的解釋不通」。

    玉獨秀站起身,這幾年他經常忙碌著修行之事,不斷在外面奔波,此時卻感覺德明的一系列動作太過於反常。

    「怎麼了師兄?」一邊的忘塵被玉獨秀動作驚醒。

    「哦,沒什麼事,不過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罷了」玉獨秀口中應付,心中卻越加感覺不對勁。

    「師尊要前往中域,我這個做弟子的豈能不相送一番」想到這裡玉獨秀對著忘塵道:「你乖乖的在洞府中呆著,為兄有點事情要解決」。

    「師兄自去就是」忘塵滿不在乎的吞吐著法力。

    玉獨秀點點頭,轉過身走出洞府,下一刻化作靈光衝天而起。

    太平道某一座山峰,玉獨秀站立在峰頂,眼中圓形玉盤閃爍,卻見那無數符文閃爍,隔垣洞見發動,注視著碧秀峰主峰的動靜。

    此時站在峰頂,感受著那徐徐吹來的山峰,玉獨秀心中空明,越加感覺那德明的動作有諸般可疑之處。

    「我就在這裡等著,只要師尊出了碧秀峰,就逃不過我的洞察」玉獨秀彷彿是化為石雕,靜悄悄的站在那山頂,不言不語,與天地萬物融為一體。

    遠處,一陣細微的腳步傳來,卻聽一人罵罵咧咧道:「爹,德明那老東西怎麼從中域回來之後透漏著一股子反常的味道,這老傢伙到底想搞什麼東西」。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6-5-26 08:1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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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二章 妙秀送別,苦酒殺人心

               


    玉獨秀聞言一愣,循聲望去,卻見陶潛陶友明這一對極品父子在山腳處罵罵咧咧的向著山上走來。

    抱怨不斷的自然是陶友明那廝,跟在陶友明身後,沉悶不言的就是陶潛。

    「這一對極品父子來這裡做什麼?」玉獨秀心頭升起疑惑。

    「哼,也不知道那德明搞什麼鬼,居然要借我陶家的傳世法器,這傳世法器可是萬萬不能借給他的,那德明乃是峰主,若是借給他,豈不是有借無還」看到陶潛沒有言語,陶友明在一邊絮絮叨叨道。

    「爹,你倒是說句話啊,咱們來這裡做什麼?」陶友明有些不耐煩道。

    「我哪裡知道,還不是峰主通知我來這裡」那陶潛悶悶的瞪了陶友明一眼,頓時瞪得那陶友明不敢言語。

    玉獨秀在一邊聽的奇怪,這德明莫非是要下山了,想要將陶家的傳世法器誆騙了過去?。

    正想著,玉獨秀瞬間隱匿了身形,躲在不遠處的青石後,等著此地的事情變化。

    不多時,卻見德明駕馭著雲頭來到此地,那陶潛陶友明父子趕緊迎了上去:「見過峰主」。

    德明點點頭,面無表情道:「陶潛,本座之前和你說的事情,你想的怎麼樣了?」。

    陶潛聞言面露為難之色:「峰主,這傳世法器不是我一個人能做得了主的,還需我陶家所有長老共同召開商議才行」。

    「嗯?莫非陶家不肯給本座這個面子?」德明眼中一道冷厲之光閃過。

    「這,,,,這,,,,」陶潛有些無語,就算你是峰主。你也得按照規矩玩,不能搶人家傳世寶物。

    一邊的陶友明卻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聞言立即反駁道:「峰主,咱們得要講道理才行。就算你是峰主,你也不能搶奪我陶家的傳世法器,這件事就算是鬧到教祖哪裡,我們也不怕你」。

    「啪」。

    卻見陶潛猛地揮手給了那陶友明一個嘴巴:「逆子,怎麼和峰主說話的。峰主是何等人物,如何會奪取我陶家的傳世法器」。

    這一巴掌扇得狠,卻見那陶友明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拱了起來。

    一邊的玉獨秀心中暗自思忖,卻是有些驚疑不定。

    狠狠的看了那陶潛陶友明一眼,德明冷冷一哼:「算了,本座如今要前往中域尋求神道,卻是懶得和你墨跡,你們走吧」。

    「多謝峰主,多謝峰主」陶潛對著那德明鞠躬行禮,滿面歡喜。

    趁著陶潛下拜之時。卻見德明背負在身後的雙掌瞬間五顏六色的神光閃過,一道神通蓄勢待發,就要將那毫無防備的陶家父子殺掉,那陶家父子也絕對不會想到,自家峰主居然一言不合生死相向。

    眼見著德明眼中的殺機越來越深,那手掌微微一動就要將神通發出去,卻聽到一聲咳嗽之音自不遠處傳來,那德明身子一陣哆嗦,猛地散掉了手中的法力,陶家父子猶自不知自鬼門關走了一圈。

    眾人循著聲音望去。卻見玉獨秀緩步走來,一襲道袍,周身氣機收斂到極致,彷彿和天地融為一體。所過之處花草瞬間彎腰,將其腳掌托起。

    那陶友明見到玉獨秀之後眼中閃過一抹懼怕之色,立即低下頭躲在陶潛身後,陶潛卻是面色不變,對著玉獨秀微微一禮:「見過妙秀首座」。

    玉獨秀也不理會陶潛的話,而是來到德明身前。對著德明一禮:「見過師尊」。

    「你怎麼在這裡?」德明的聲音略微有些不快。

    玉獨秀輕輕一笑:「弟子前來給師尊送行來了,師尊此去中域,卻是不知道何時回轉,弟子多謝師尊的教導之情,卻要獻上濁酒一杯」。

    說完之後,方才轉過身對著陶潛道:「本座如今只是碧游洞天洞主,而不是碧秀峰首座,師尊已經將首座之位傳給了程浩,陶長老可千萬莫要說錯了話,這可是要命的事情」。

    玉獨秀目光淡漠,但在陶潛的眼中,卻猶若千萬斤的重量,虛空都在這一眼之下微微凝固。

    說完之後,玉獨秀不去理會陶潛,而是手掌一拂,卻見周邊山石彷彿是水流一般,隨著玉獨秀的動作不斷做出改變,呼吸間一方青石組成的桌子出現在眾人眼前。

    一方石桌,四個石頭凳子,分別佔據著四方之位。

    玉獨秀這一手改變五行之力,卻是叫三人俱都是心頭一緊,這妙秀的神通簡直是到了不可思議之境界。

    「洞主好神通」一邊的陶潛拊掌稱讚。

    「算得了什麼,如今送別師尊,卻是不能太過於簡陋,這青石卻是配不上師尊的身份」玉獨秀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德明,下一刻卻見一根手指伸出,只見那青石居然呼吸間轉化為玉質,成為了上好的羊脂軟玉。

    「呼」。

    三人齊齊悚然動容,那德明眼中流光閃爍,透漏著濃濃驚駭:「功行造化矣,你的境界超出了為師不知道多少萬里,他日你一朝突破三災,集聚無量法力,當可縱橫天下,這般境界諸天之中除了教祖之外,也少有人達到」。

    對於三人驚駭的目光,玉獨秀視若未見,目光始終平靜如一:「彫蟲小技而已,不值一提」。

    說著,玉獨秀大袖一翻,揮手道:「請坐吧」。

    德明深深的看了玉獨秀一眼,然後端坐下來。

    一邊的陶潛與陶友明已經被玉獨秀的修為震驚到了,自然不敢違背,紛紛坐在凳子上。

    玉獨秀輕輕一嘆:「當年中域初次登臨碧秀峰之時的景象清晰可見,彷彿就是發生在昨日」。

    玉獨秀忽然間微微一嘆,三人沉默不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九大教祖欽點弟子主持封神榜,這神位自然是少不了師尊的,師尊何必再去中域趟那趟渾水,何不靜待封神完畢,混得一個長生神位,豈不快哉」玉獨秀輕聲道。

    說著,卻見玉獨秀不知道自何處拿出來一壺美酒,幾盞玉杯,分別放在幾人身前,輕輕將酒水倒滿,一時間酒香四溢。

    「為師有心爭奪那至高神位,那次等神位卻非我所求」德明淡淡道。

    「請」玉獨秀揮手端起酒杯。

    三人紛紛端起酒杯,輕輕示意,然後一飲而盡。

    「噗」那陶友明卻是猛地一口將酒水噴出來,尚未接近玉獨秀,就被一股法力瞬間蒸發。

    「好苦啊」陶友明大呼小叫。

    那陶潛也是皺著眉頭:「彷彿是苦到骨子裡」。

    「好苦」德明皺著眉頭看著玉獨秀。

    玉獨秀面色不變,只是再次將幾人的酒杯斟滿,方才緩緩開口道:「此乃是當年掌教坐下弟子明圡釀製的苦酒,當年中域封神,我太平道出現叛徒,幾百位長老弟子喪命於中域,死不瞑目,那明圡也是一個痴人,將心中的苦澀釀成了這苦酒」。

    此言一出三人微微變色,那陶潛面色多了一抹凝重,陶友明立即收回舌頭,面色端莊,唯有德明微微面色一變。

    「中域封神,大家都知道是薛家叛徒,所以對薛家展開了追殺,最終太平教祖與太元教祖達成共解,化解了恩怨,這薛家也就逃得一命」說到這裡,玉獨秀眼中殺意在緩緩凝聚:「雖然教祖饒過了薛家,但我卻不會,當年所有參與此事之人,都必須死,此次封神,就是了結因果之時,那薛家所有進入中域之人,都已經被我下令格殺,那薛家嫡子薛舉,前日剛剛上榜」。

    說到這裡,玉獨秀看著三人道:「中域封神之事雖然了結了,但這因果之事本座絕對會追查到底」。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6-5-26 08:1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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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孔宣與五色神光的推理

     「中域的事情雖然已了,但這份因果,當年慘死的同門仇還未報,此次師尊若是下山遇見那薛家的叛徒,只管下殺手就是,無須顧忌」玉獨秀話語中透漏著一股股森寒,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德明。

    德明面色不變,將那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好苦,此次中域之行,為師前途未卜,你好自為之吧」。

    德明說完之後,看了那陶家父子一眼,然後瞬間化為遁光衝天而起,不見了蹤跡。

    「砰」。

    玉獨秀身前的酒杯瞬間化為灰燼,一雙眼睛中透漏著森然之光,那陶友明、陶潛父子卻是被玉獨秀的動作嚇了一跳。

    「洞主怎麼這般激動,以峰主的修為,此去中域雖然說有些凶險,但只要謹慎一些,還是能成就大業的」陶潛小心翼翼的陪著道。

    玉獨秀眼睛看向陶潛,雙目中玉色光華閃過:「陶潛」。

    「在,在,在」陶潛連忙湊過頭,說了三個在字。

    「你們陶家在碧秀峰的勢力不小吧」玉獨秀看著陶潛道。

    陶潛聞言面色一變:「在洞主面前,我陶家的勢力卻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不去理會陶潛的話,玉獨秀緩緩動了動手指,敲擊著玉石化成的桌子道:「本座給你個任務,你若是能做成,本座保管你父子成就神道,而且是中等以上的神位,如何?」。

    「洞主儘管吩咐,我陶家必然是全力以赴」那陶潛頓時感覺大腦一轟,喜從天降,滿面歡喜的對著玉獨秀一禮。

    這可真是喜從天降,如今天下間搶奪神位的高手何其多也,誰敢保證自己能獲得神位?。

    沒有人敢保證,如今這主持封神之人親口向自己許諾,這件事絕對錯不了,陶潛頓時有一種被伍佰萬元大獎砸中的感覺。

    「你派人悄悄跟著峰主蹤跡,暗中探查峰主在中域的一舉一動,然後無一遺漏的告知與我」玉獨秀面無表情道。

    「什麼?跟蹤峰主?」陶潛一愣,失聲道。

    「怎麼,不能做嗎?你要是不能做,本座就換一個人」玉獨秀冷冷的看著陶潛。

    「能做,能做,保管叫洞主心滿意足,只是跟蹤峰主,是不是有些,,,,不妥」陶潛看著玉獨秀面色,唧唧艾艾道。

    「沒有什麼不妥,若有人問起,你只管說奉了本座的符詔就好」玉獨秀道。

    「好,這件事老夫應下了,洞主儘管放心,定然不會叫洞主失望」陶潛對著玉獨秀鄭重一禮。

    玉獨秀點點頭,要不是自己尚未完全執掌碧游洞天,這種事情也不需要交託給陶家父子來做。

    「老夫告退」陶潛拉著兒子對著玉獨秀一禮,轉身離去。

    玉獨秀端坐在主位上,眼中流光閃爍:「這梁遠最近怎麼沒有動靜,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不然這種隱秘之事,交託給梁遠最好」。

    說到這裡,玉獨秀心中思忖不定,之前看著德明,並沒有什麼異常,但玉獨秀修行了亁旋造化,對於氣機的感應最為敏銳,冥冥之之中告訴他,坐在它面前的德明卻好似有些不妥,但究竟是哪裡不妥,玉獨秀卻看不出來。

    緩緩收斂心緒,玉獨秀輕輕的端起酒杯,將那一杯酒水一飲而盡,眼中流光閃爍:「現在我也是越來越小肚雞腸了,當年寒水河之役,死傷弟子無數,雖然那些弟子和我並沒有什麼關係,但終究是因為我指揮不當而殞命,卻是不能叫那些弟子枉死,這些事情必須要追查清楚,以前我總以為薛家是叛徒,太元教祖是幕後主使,如今看來撲朔迷離,我也被繞暈了」。

    「這件事要不要和教祖講?但是卻無憑無據,或許教祖早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所以當年與太元教祖之間才達成妥協,唉,這事情亂成一堆亂麻,誰能分得清楚」。

    說完之後玉獨秀站起身看著遠處的風景,雙目中道道流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回到洞府,正在想著那些頭緒,卻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妙秀師叔在嗎?」。

    「進來吧」玉獨秀收斂心神,卻見面色堅毅的孔宣走了進來。

    自從掌教進入中域之後,那往昔有些稚嫩的童子,卻是逐漸多了一些堅毅的味道。

    「見過洞主」孔宣對著玉獨秀一禮。

    「坐吧」玉獨秀道。

    「弟子這次來找洞主,是有事情請教」孔宣道。

    「嗯,儘管講來,本座若是知曉,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玉獨秀點點頭。

    「還要先和洞主請罪,那日弟子偷看了碧秀峰的無上真經,還請洞主責罰」孔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玉獨秀輕輕一笑:「原來是這事,你卻是不必如此,若無本座允許,你以為你可以得見那無上真經的奧義嗎?」。

    說到這裡,玉獨秀卻是有些惋惜,之前他察覺到德明有些不對勁,便在這無上真經中做了些手腳,正好藉機將那無上真經送回德明手中,或許那德明察覺到了什麼,居然沒有翻看那無上真經,又原封不動的送了回來,這卻是叫玉獨秀的算計落空了。

    「弟子多謝洞主成全」孔宣鄭重一禮,然後開口道:「弟子在哪無上真經中參悟出一門神通,但有些地方總是想不通透,還要請教洞主指點一二」。

    玉獨秀微微點點頭,孔宣道:「弟子在哪無上真經中無意間得窺五行秘術之精要,知曉這天地五方,有五行大道運轉,這五行大道乃是天地根基所在,弟子參悟這神通就是要借助這天地的根基來施展,但總歸是有些地方推演不透徹,還請洞主指點一二」。

    見到玉獨秀面無異色,孔宣才道:「這是弟子口訣,還請洞主指點一二」。

    說著卻見孔宣奉上一枚玉珮,玉獨秀接過玉珮,讀取了記錄在玉珮中的法訣之後,卻是悚然一驚,亁旋造化下意識運轉,不斷對著五行神通進行運轉。

    大約足足過了三個時辰,玉獨秀才睜開眼睛,雙目中蘊含著難以言述的意境看著這孔宣。

    孔宣被玉獨秀看的有些發毛:「洞主,有什麼不妥嗎?」。

    玉獨秀搖搖頭:「到無不妥之處,你這神通想法很好,構思精巧,就算是比之本座見過的諸般神通,也是不弱分毫」。

    這孔宣也不知道是怎麼推導而成的,卻見這神通分明已經有了前世神話傳說中孔宣的五色靈光幾分樣子。

    這孔宣的神通以天地間五行運轉,構建五行神通,修煉五行神光,將五行之力運行到化境,當可證就五行大道。

    這神通以五臟為根基,開闢五方神通源泉,五行之力乃是天地根基,憑此竊取天地五行之力,來長生久視。

    「妙、妙、妙」玉獨秀接連三個字,道盡了這口訣之中的玄妙之處。

    看著這小子,玉獨秀心中都有些忍不住思忖了,若是這小子真的將這神通完善,恐怕這方世界將要多了一個真正縱橫天地的孔宣。

    「前世那孔宣生來帶著先天五氣,才可以借助先天五氣開闢五方虛空,以五行為骨架,構建一方世界雛形,來刷取萬物,破滅萬法,不知道此方世界是否還存在先天五行」玉獨秀心中沉思。

    過了一會,玉獨秀才道:「你這神通本座看來也是甚是精妙,只是還有些不足道的地方,或許是你眼界不夠,這你既然已經得窺五行奧義,當參悟虛空,以五行為根基,模擬天地運轉,在體內構建一方五行世界,用來鎮壓、刷取天地間的萬物。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6-5-26 08:27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5 09:17
第520章 賜法五行,明爭暗鬥為那般

     看著面露沉思的孔宣,玉獨秀輕聲道:「你這口訣雖然精妙,但卻少了最關鍵的部分,也罷,本座看你有緣,就傳你一門大神通,只是你鬚髮誓,這門神通不得以任何形式流傳出去」。

    「弟子發誓,絕不將洞主賜予我的神通洩露隻言片語,不然弟子不得好死」孔宣立即發誓,面露狂喜之色。

    玉獨秀道:「本座這門神通,喚之為『五行大道』,你若是能修行這五行大道,必然是如虎添翼,這門神通也將圓滿」。

    說到這裡,玉獨秀卻是輕輕一笑:「這天地五行之精氣,等閒五行精氣雖然可堪一用,但卻證不了大道,你還需尋找傳說中的先天精氣才可,若可得先天精氣用以修持這神通,不說教祖,但是准仙有望矣」。

    那孔宣聞言面色激動:「這門神通乃是洞主助我完善,這神通的關鍵部分也是洞主成全,還請洞主為這神通起一個名字」。

    玉獨秀點點頭:「此神通以凝練天地五氣,構建五行虛空世界而成,具有不可思議之功,練成之後五道神光天下莫可與之敵,不如換作五色神光如何?」。

    「五色神光,卻是不錯,弟子多謝洞主,他年弟子若是有所成就,全賴洞主之功」孔宣對著玉獨秀跪拜。

    玉獨秀搖搖頭:「起來吧,且聽我五行大道口訣,有了此口訣,你這五色神光就可完善,真是期待這五色神光大成之後的威能」。

    說著,不給那孔宣考慮的時間,玉獨秀已經開口,源源不斷的將五行大道的口訣一一吐出。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口訣唸完,玉獨秀看著那孔宣道:「可曾都記住了?」。

    孔宣點點頭:「弟子記得」。

    「記得就好,你回去之後凝練天地間五行精氣,構建後天五行虛空世界,他年若是有機緣獲得先天精氣,當可成就先天五行大道,開天闢地再造乾坤也不是虛幻」。

    「弟子拜謝洞主」孔宣對著玉獨秀恭敬一禮。

    玉獨秀點點頭:「還有什麼事情嗎?」。

    「弟子告辭」孔宣聽出了玉獨秀送客之意,趕緊對著玉獨秀一禮,轉身退了出去。

    這位五行大道雖然厲害,但卻不被玉獨秀看在眼中,玉獨秀如今一心鑽研亁旋造化,這亁旋造化乃是萬法之源,只要能將亁旋造化吃透,想要什麼樣的神通不過是轉眼之間而已。

    「真不知道這五色神光出現在這方世界,會有怎樣的精彩」玉獨秀眼中道道流光閃爍。

    「師兄,師姐下山了」忘塵悄無聲息間來到玉獨秀身邊。

    玉獨秀聽聞此言之後微微一愣:「下山了?現在就下山了?」。

    「嗯」忘塵點點頭,臉上帶著一絲絲擔憂:「山下那麼亂,師姐此去怕是有去無回」。

    「個人都有緣法、定數,卻是強求不得」玉獨秀輕聲道。

    正說著,卻聽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童子站在門外道:「不知道妙秀洞府可在此地潛修?」。

    玉獨秀與忘塵相互看了一眼,卻見忘塵腳步輕移,走出洞府,只見那洞府門口站立著一位童子,這童子青衣小帽,乃是碧秀峰的裝扮,見到忘塵出來之後,對著忘塵一禮:「見過師姐」。

    忘塵看著那童子道:「此乃妙秀師兄清修之處,為何來此叨擾?」。

    那童子見到忘塵面色不善,趕緊道:「師姐息怒,師姐息怒,我這也是不得不來,就剛剛程浩師兄宣佈暫掌碧秀峰,宣佈眾位長老弟子前去碧秀峰大殿點卯,小的無奈,只能給洞主過來送信」。

    忘塵聞言轉過頭看向那洞府深處:「師兄,這件事你怎麼看?」。

    正說著,卻見玉獨秀緩步走出洞府,也不看那童子,而是看向忘塵:「程浩如今修行多少載?」。

    「不過三四十載罷了」忘塵道。

    玉獨秀輕輕一笑:「這程浩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這修行界雖然規矩森嚴,但卻也是實力至上,那程浩充其量也就五百年法力,修得一門神通,如何服眾?那些長老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就算是礙於宗門的規矩承認了程浩的地位,但卻是陰奉陽違,給他這個准峰主難看,想要將其排擠下來,這些老傢伙可不好對付,這聚會不去也罷,咱們就呆在洞府中看熱鬧罷了」。

    忘塵聞言點點頭,對著那童子道:「聽沒聽到我師兄的話,這聚會我們不去了,你自己回去通傳程浩那廝吧」。

    說著卻見玉獨秀與忘塵聯袂走進洞府,關閉了大門。

    那童子看著二人遠去,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但終究是不敢說出口,玉獨秀可是一方洞主,威嚴豈是他這個小小童子可以挑釁的,決定更不是他這個小童子可以左右的,能稱呼上一聲師兄,已經是邀天之倖了,只是想到程浩的吩咐,童子的臉色卻是苦了下來。

    那童子一路回轉,來到碧秀峰大殿,卻見往日裡德明端坐之地,如今程浩大模大樣的坐在其上,眼中滿是得意。

    看到那童子低著頭向著自己走來,程浩道:「妙秀說什麼時候到來?」。

    那童子聞言唧唧艾艾道:「妙秀師兄說他,,,,說他,,,,不來了」。

    「什麼?」程浩眼睛一瞪,聲音立馬高了起來。

    「師兄,這可不關我的事,是妙秀師兄自己的決定」那童子聞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都要哭了。

    看著那童子,程浩面色陰沉,猛地將手中茶杯甩出去,在地上濺起無數碎片。

    程浩摸摸下巴:「再去請」。

    「是」童子無奈,看著面色陰沉的程浩,卻不敢反駁。

    童子遠去,程浩面色陰沉的站起來,在大殿中緩緩踱步:「妙秀這廝不來,本座如何耀武揚威,折了這廝的氣焰,找回臉面,最關鍵的是,若是妙秀不來,我如何借助妙秀的氣勢鎮壓諸位長老的異心,單憑我一個人,那些老傢伙怕是不服我」。

    「最關鍵的是,若是妙秀不來,豈不是明著告訴大家,已經和我撕破臉皮,倒時這些老傢伙搞我可就沒有了顧忌之心,現在還需要拉著妙秀這張虎皮扯威風才是」程浩雖然紈袴,但卻不傻,身為富家子弟,年幼之時就學過許多權謀之術。

    「今日非要將這妙秀請來不可」程浩心中暗道。

    卻說那童子再次來到玉獨秀洞府前,看著那緊閉的大門,童子手掌顫抖,伸出手想要敲擊,但卻又縮回來:「程浩那廝不好惹,但是這妙秀卻是更不好惹,程浩只能算是一隻得勢的蠢貓,眼前這個可是真正的龍虎」。

    只是不敲響大門,如何回去和程浩交代,是以即便是這童子心中千百個不願意,但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伸出手,在哪大門上輕輕敲擊了幾下。

    「你這廝好不知趣,我家師兄已經拒絕你了,你還敢過來叨擾?」卻見忘塵粉面帶著煞氣,眼睛圓瞪,狠狠的瞪著那童子。

    童子無奈,低頭耷拉腦,面帶苦澀道:「師姐恕罪,師姐恕罪,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啊」。

    「算了,這次就算了,若是再有下次,看我不讓師兄將你化為癩蛤蟆」忘塵說了一句猛地關上大門。

    「砰」。

    童子縮了縮腦袋,那關門聲震得他耳朵嗡嗡作響。

    「這小姑奶奶的脾氣也忒的大了,我卻是架在中間兩頭受氣,這日子沒法過了」童子氣的面色通紅。

    正在嘀咕著,卻見大門吱呀一陣打開,忘塵在門內伸出腦袋:「你進來吧,師兄有事要吩咐你做」。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6-5-26 08:27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5 09:21
第521章 抉擇暗流

     童子看著開門的忘塵,頓時心中一喜,還以為玉獨秀改變了心意,正要開口,卻聽忘塵道道:「師兄有事召喚你進去」。

    聽聞此言童子頓時是猶若晴天霹靂,雙腿發軟,心中暗道:「不會是妙秀師兄惱怒了我,要懲罰我吧」。

    看著呆愣愣的童子,忘塵敞開大門,猛地推了他一把:「在哪裡呆愣愣的幹什麼,還不快點進去」。

    「哦哦哦」童子聽聞此言下意識的應答著,迷迷糊糊的向著大殿中走去,剛剛進入大殿,卻見大殿正中央端坐一人影,童子慌忙拜倒在地:「小的見過洞主,都是小的的錯,不該屢次打擾師兄,還請師兄饒了我這一次吧」。

    看著那神情慌亂,口齒不清的童子,玉獨秀失笑:「你這傢伙怎麼這般害怕,難道本座是吃人的妖獸不成,將你嚇成這樣」。

    「嗯?」童子聽聞玉獨秀開口的語氣,不像是生氣的樣子,小心翼翼的抬頭看著玉獨秀道:「師兄不是妖獸,師兄玉樹臨風,英姿不凡,豈是那些個妖獸可以比擬的,不知道師兄叫小的過來有什麼事情?」。

    玉獨秀輕輕一笑,這童子倒是一個妙人,見風使舵的本事不錯:「本座見你頗為機靈,欲要召你至坐下聽用,你可願意?」。

    「弟子願意,弟子願意」那童子聽聞此言,也不師兄師弟了,直接自降一輩。

    玉獨秀點點頭:「你持了本座的符詔,前往各位長老哪裡送上拜帖,就說本座明日欲要祭拜那些中域死去的弟子亡魂,還請各位長老前來一述」。

    「是,是,弟子應下,,,,,」這童子話說一半,卻是一愣,明日豈不是那程浩召集眾位長老的日子?。

    想到此處那童子頓時一個機靈,這可是兩位大能在打擂啊,他是萬萬攙和不起,還是老老實實裝糊塗的好:「是,小的應下了,這就去給諸位長老送上符詔拜帖」。

    說完之後童子立即退下,看著那童子腳步匆忙的背影,玉獨秀心中一笑:「這童子倒也是一個有趣的人物,夠激靈」。

    「師兄,明日程浩師弟舉行大典,招聚大家共聚一堂,他現在乃是代峰主,那些長老如何能夠過來?」一邊的忘塵道。

    玉獨秀輕輕一笑:「這其中的彎彎道道你不懂,還是老老實實修煉吧,這些不用你操心」。

    忘塵白了玉獨秀一眼,轉身去修煉不提,玉獨秀區在心中暗自思忖:「我的亁旋造化感知師尊身上有問題,但卻偏偏看不出來,只能說明我現在修為太過於淺薄,但是亁旋造化不會騙我,師尊身上確實是有些疑點,既然師尊身上有問題,那命令自然要作廢,程浩乃是他突然間收的弟子,也不知道程浩身上是否有問題,還需徹查一番才是」。

    碧秀峰陶家,陶潛看著身前的童子,拿著手中的拜帖,眼中道道流光閃爍,對著那童子道:「本座知道了」。

    「那弟子告退」童子立即遠去。

    一邊的陶友明看著童子走遠,面露不解之色:「爹,那程浩明日召集眾位長老點卯,現在妙秀洞主又傳下法旨,咱們聽誰的?去哪家啊?,他們師兄弟的日子怎麼趕到一處了,這不是故意要大家難做嗎?」。

    陶潛看了陶友明一眼,隨手將拜帖放入袖子中:「你懂什麼,還記不記得妙秀交代下的任務?」。

    「記得啊,真是奇怪,那妙秀怎麼派人跟蹤自己的師尊」陶友明疑惑不解。

    「疑惑就在這裡,這其中的彎彎道道,誰知道啊」陶潛眼中露著一絲絲精光。

    「那咱們明日去哪家啊?這兩邊卻是都不好得罪」陶友明無奈道。

    「哼,那程浩才修行幾載?不過是有了一個代峰主的名號罷了,與妙秀相比,猶若神龍與螻蟻,妙秀一枝獨秀壓天下,咱們若是敢不去,只怕日後不好相見,那程浩不過是一個代峰主罷了,不給他面子又能如何,咱們現在可是投靠了碧游洞天,惹急眼了大不了脫離碧秀峰,搬入碧游洞天罷了,那程浩又有什麼辦法?如今宗門內又有幾個敢和妙秀放對的」陶潛白了自家兒子一眼。

    「哦,原來如此」陶友明眼中閃過恍然之色。

    陶潛點點頭:「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明日就去拜會妙秀洞主,程浩那邊隨便打發一個長老過去就可,諒那程浩也不敢說什麼」。

    陶家如此反應,那其餘大小家族具都是如此,一個是如日中天,一枝獨秀壓天下的玉獨秀,一個是不知道在哪裡突然間蹦出來的代峰主,這二者有何可比性?。

    論身份,玉獨秀乃是碧游洞天洞主,比之程浩的代峰主要高出一截,論修為,玉獨秀更是不知道將程浩甩到幾條街,如今玉獨秀在九州內外威名赫赫,那是打出來的威名,就算是老一輩強者也要讓其三分。

    若論前途,妙秀乃是被教祖看好、具有仙人之資的未來之星,程浩又有什麼?。

    相比之下,作何選擇自然不難抉擇。

    碧秀峰大殿,程浩端坐主位,面色帶著一抹憂慮,心中暗道:「那童子跑到哪裡去了,怎麼如今還沒有動靜,真是急死人」。

    不知道為何,此時程浩心中忽然間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程浩等了一夜,也沒有等到童子的歸來,自然就無從知道今日玉獨秀來或者不來。

    旭日東昇,天地間第一縷紫氣被眾生吸納,卻見碧秀峰各大家族家主不約而同身穿正裝,向著太平道主峰玉獨秀別院方向走來,遠遠的看到別的家主,俱都是同時一愣,齊聲道:

    「咦,你怎麼不去拜會准峰主?」。

    相視一眼,然後再次齊聲開口:「本座昨日受了碧游洞主符詔,前去祭拜當年戰死在中域的亡魂」。

    說完之後,兩位家主卻是齊齊一笑,心有靈犀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其中一位家主道:「你去了妙秀洞主哪裡,代峰主哪裡如何應對?」。

    「這個好說,我已經派遣家族中的一位長老過去應付了事」那家主哈哈一笑:「你那,你怎麼辦的?」。

    「我也是派遣了一位長老應付了事,區區一個愣頭青就想對我等指夷使氣,卻是忒的不知天高地厚」。

    「英雄所見略同啊」。

    說完之後,卻見兩位家長把臂而歡,齊齊向著玉獨秀別院而來。

    碧秀峰,卻見各加長老不約而同俱都是在山腳下碰面,那熟悉的人開始相互呼朋喝友:「哎,老王,你們王家的家主怎麼沒來?」。

    「你們李家的家主不也是沒來嗎?」那老王反問道。

    「哈哈哈,沒想到各大家族都是派遣長老前來,今日卻是有好戲看了,不知道這代峰主的面色會何等難看」眾位長老帶著壞笑,向著碧秀峰主殿走去。

    行至碧秀峰主殿,眾位長老按班就座,此時卻不見程浩身影。

    碧秀峰峰主寢宮,程浩在整理著衣冠,仔細檢查著周身上下的所有裝飾,今日乃是他程浩第一次執掌碧秀峰、和各大家族家主見面的日子,卻是不能有半點疏忽。

    「各大家族的人都來了嗎?」程浩對著身邊的一個僕役弟子道。

    「回稟峰主的話,聽人說已經都來了」那弟子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想要說什麼,但終究是張張嘴,卻沒敢說出來,生怕程浩暴怒之下將自己給撕吧了。

    「既然已經都來了,現在時候不早了,咱們出去和大家見見面吧」程浩整理了一下袖口道。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6-5-26 08:28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5 09:21
第522章 程浩受辱

     就在程浩精神滿面,氣勢不凡的來到大廳之中,看著那熱熱鬧鬧的大廳,下一刻卻是面色陰沉了下來,額頭陰雲密佈,臉色沉得似乎要滴出水來。

    「我等見過代峰主」眾位長老齊齊對著程浩一禮,那一個『代』字聽在程浩耳中分外刺耳。

    什麼叫代?。

    就像是現在,你的上司是副的科長,你會不會帶上一個副字?。

    對於眾位長老的行禮,程浩不予理會,面色陰沉的從門口走過大堂,端坐在首位上一言不發。

    看著程浩這般作態,眾位長老心中齊齊不屑一笑:「神氣什麼?就憑你還想和妙秀首座做對,一旦惹惱了洞主,這個代峰主恐怕不但去不了『代』字,反而峰主兩個字也要去掉」。

    程浩與玉獨秀打擂,眾位長老心知肚明,不然為何師兄弟在同一天分別召喚眾位家主長老。

    眾位長老都是人精,故意加了一個『代』字就是誠心為了噁心程浩。

    「不知道為何各家家主沒有到來?」。

    終於,程浩開口了,面色陰沉的看著眾位長老。

    此時一位長老站出來道:「我等家主受了碧游洞主法詔,前去祭奠那死在中域的同袍,不能過來,所以才派遣我等前來」。

    「砰」程浩身前的桌子瞬間被掀翻:「我是峰主還是那妙秀是峰主,這碧秀峰聽我的還是聽那妙秀的?」。

    看著怒火衝天的程浩,眾位長老低頭不言,一副老神再也的模樣。

    看著那滿殿的長老,各家家主一個也無,程浩心中的火氣沖直衝九霄,似乎這虛空都要被其衝破。

    「該死,這妙秀處處與我做對,實在是罪該萬死」程浩雙拳緊握,心中狠狠道。

    上百個排位前,玉獨秀站在最前面,眾位家主站在最後面,手中拿著一炷香,面色嚴謹的看著那上百個牌位。

    玉獨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當年之事雖然已經了結,但因果恩怨卻尚未了結,諸位同門因為宗門中出現叛徒,慘死中域,本座勢必追查到底,一看究竟,我太平道的內鬼到底是誰」。

    眾位家主聽聞此言齊齊一陣心驚:「內鬼?那內鬼不是薛家嗎,怎麼還要追查?」。

    雖然有疑惑,但眾位長老卻並未問出來,而是低著頭默默等候玉獨秀說話。

    「諸位家主能夠在今日趕來,本座不勝感激,現在還請大家為這死去的同門獻上一炷香火」說完之後玉獨秀率先將一株香火插下。

    在其身後諸位宗主紛紛獻上香火,面色沉寂的站在一邊。

    明圡適時的端來酒,給眾人滿上。

    眾人舉杯一飲而盡,卻是滿面苦澀。

    玉獨秀輕聲道:「今日召集大家前來,祭奠這死去的亡魂是一件事,還有一件事要與大家相商」。

    「洞主客氣了,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下去就是,我等決不推辭」陶潛立即站出來道。

    「是極是極,洞主一句話,我等決不推辭」眼見著陶潛撥了頭籌,在玉獨秀面前露個臉,眾人紛紛搶著開口。

    玉獨秀點點頭:「本座多謝大家的支持,如今中域封神劫起,諸位若是入劫尋求長生,千萬要記住,在中域找尋一些當年封神之戰的線索,這當年的封神之戰本座總感覺不對勁,叛徒或許不只是薛家那麼簡單,或許還有另外的叛徒隱匿其中,諸位務必上下齊心,將那叛徒揪出來」。

    此言一出,眾位家主滿面嘩然,俱都是露出不敢置信之色,這太平道出現一個薛家還不夠,難道還有叛徒嗎?。

    「今日之話,出的我口,入得你等耳中,務必不能外洩,若敢走漏風聲,眾位應該知道本座的手段吧」玉獨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眾位家主噤若寒蟬,紛紛點頭。

    玉獨秀點點頭:「既然如此,大家就此散去吧,今日之事到此結束」。

    玉獨秀一句話,眾位長老紛紛散去,一邊的明圡端著酒罈走過來,面色凝重道:「師兄,這宗門中真的還有叛徒嗎?」。

    「本座也不知曉」玉獨秀輕輕一嘆。

    「那,,,,那師兄還要為何這般吩咐眾位長老?」明圡不解。

    「有備無患,只是本座心中的直覺罷了」玉獨秀道。

    正說著,卻聽到一陣吵鬧之音遠遠傳來,玉獨秀眉頭一皺,定睛望去,卻見那程浩面帶煞氣的向著此地走來,在其身後玉獨秀新收的童子滿面委屈的跟在身後,臉上紅腫顯而易見。

    「喲,長本事了,成為代峰主後,這膽子也大了,剛剛來就打了本座的童子,程浩,這件事你可要給本座一個解釋」玉獨秀目光淡然,古井無波。

    「解釋,你想要什麼解釋?這童子膽敢欺上瞞下,本座懲罰他有何不妥?」程浩卻是毫不示弱道。

    玉獨秀上下打量了一眼程浩:「膽氣確實是粗壯了不少」。

    「這童子乃是本座新招來的童子,你為何對其動手」玉獨秀淡淡的看著程浩。

    「師兄卻是不知,這童子之前乃是本座麾下的童子,師兄欲要徵召著童子,卻也要問問本座的意見才是」程浩語氣強硬,在玉獨秀幾步之外站定。

    玉獨秀轉過頭,不去看那程浩,而是看向那童子:「去後面療傷吧,這般紅腫被人看到卻是不好看」。

    「是」童子恭敬的對著玉獨秀一禮。

    「站住,你乃是本座坐下的童子,本座讓你走了嗎?」程浩怒斥道。

    那童子聞言腳步一頓,卻是不再看程浩,轉身向著後院走去。

    「大膽,膽敢忤逆本座法令,今日需給你點顏色看看,讓你知道天高地厚」。

    在玉獨秀面前被人落了顏面,程浩頓時怒火衝天,一掌向著那童子拍去。

    這指掌間火光閃爍,若是落在人身上,卻是不死也要重傷。

    「砰」。

    這一掌沒有落在童子身上,程浩卻飛了出去,狼狽的在空中轉了幾個圈,跌倒在地。

    「唉,何苦呢,宗門也是有法度的,這童子也是我等同門,也有人身自由,他既然不願意留在你身邊,你又何必強求,居然敢在本座面前動手傷人,本座卻是不能置之不理」玉獨秀輕輕一嘆,看著童子腳步匆匆的消失在後院。

    此時那程浩尚未學會騰雲駕霧之術,是以跌倒在地,那精心打扮的衣裝瞬間亂成一遭,抬起頭看著玉獨秀,程浩呲目欲裂:「玉獨秀」。

    玉獨秀輕輕一嘆:「何苦呢,這童子與你緣分已盡,你要學會放手才是」。

    說到這裡,玉獨秀緩步來到程浩身前,緩緩蹲下身子,看著程浩猙獰的面孔,眼中一抹冷厲閃過:「最好別讓本座發現你的馬腳,你若是沒有問題則罷了,本座會讓你安心的做了這碧秀峰的峰主,若是被本座查出你是我太平道的內奸,休怪本座將你挫骨揚灰驅散魂魄」。

    說完之後玉獨秀站起身,轉身而起,只留下滿面怒火的程浩。

    看著玉獨秀走遠,程浩怒火衝天而起:「妙秀,你安敢欺我,本座一定要告到掌教哪裡,告到教祖哪裡,你給我等著」。

    說完後卻見程浩猛地站起身,撲騰了一下身上的灰塵,一瘸一拐的向著山下走去。

    「師兄,咱們這麼對程浩師弟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忘塵終究是女孩子,從門縫裡看著一瘸一拐的程浩,面帶不忍。

    「過分?若他不是內奸則罷,這峰主之位誰也奪不走,若是被我查出他是內奸,比這過分無數倍的還在後面等著他呢」玉獨秀話語森然,虛空都要凍結。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6-5-26 08:28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5 09:21
第523章 薇塵殞命,絕望的程浩

     玉獨秀話語森然,一邊的忘塵聞言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那程浩一瘸一拐的走回碧秀峰,端坐在主位上,揉著有些紅腫的手臂,面色陰狠:「安敢欺我,安敢欺我,這口氣老子要是不出出去,老子誓不為人」。

    說完之後程浩猛地站起身道:「哼,本座就去找掌座主持公道」。

    程浩終究是壓不下那口氣,起身氣沖沖的向著太平道主峰走去,不過到了主峰之後聽聞童子言教主已經下山應劫,那程浩氣急敗壞,轉身往回走,這口氣就算是心有不甘也要壓下去,要說告到教祖哪裡,他程浩還不夠資格。

    不過程浩還沒有走多遠,就見虛空中一道雲頭降落,瞬間擋在程浩前面:「前面可是碧秀峰峰主程浩?」。

    這一聲碧秀峰峰主卻是聽的程浩一喜,心中的那口鬱悶之氣消散不少,看著那攔路的中年男子,程浩道:「正是本座,峰主不敢當,只是如今受了師尊符詔,暫時執掌碧秀峰而已」。

    「哈哈哈,雖然是暫代,但卻也要不了多久就會轉正,成為真正的碧秀峰峰主,貧道龍虎,見過峰主」這道人對著程浩一禮。

    你道這道人是誰?卻是玉獨秀的老熟人龍虎道人,雙方還有不小的梁子,這龍虎道人對於玉獨秀的秘術一隻凱視不已,但礙於玉獨秀的強勢,卻遲遲沒有下手的功夫。

    當年在太始道與太平道邊界處,玉獨秀與這龍虎道人起了衝突,更是奪得雷獸,卻是叫這龍虎道人吃了不小的刮落。

    這龍虎道人在宗門之中也算是的上是頂尖那一層的高手,自從與玉獨秀髮生齷齪之後,對於碧秀峰的風吹草動都是探查的一清二楚,這程浩准峰主被玉獨秀落了面子,自然瞞不過龍虎道人。

    這龍虎道人與程浩相談甚歡,勾肩搭背而去不提,卻說玉獨秀正在打坐修煉,時間悠悠轉眼間就過去了三個月,這一日卻見忘塵腳步匆匆的自外界跑進來,聲音透漏著一股倉促的味道:「師兄,師兄,不好了,不好了」。

    玉獨秀眉頭一動,忽然間心血來潮,突然生出了感應:「怎麼了?,這般大驚小怪的」。

    卻見忘塵腳步匆匆的跑進來,氣喘吁吁也說不清話語:「不好了,山下剛剛有人傳信,說,,,,說,,,,薇塵,,,師姐,,,,隕落了」。

    「什麼」玉獨秀霍然一驚,猛地站起身:「什麼?」。

    「薇塵師姐隕落了」忘塵臉上帶著淚痕。

    「隕落了」玉獨秀目光一滯,慢慢坐回原地,眼中道道流光閃過:「隕落了,怎麼隕落的」。

    玉獨秀話語平靜,聽不出喜怒哀樂。

    「薇塵師姐下山與一個名叫大琉的皇朝征戰,卻是被對方的修士擊殺了」忘塵哭哭啼啼道。

    玉獨秀此時心緒翻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儘管那李薇塵有種種不好,但終究是自己的師妹,前些日子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此時卻突然間沒了,若說一點衝擊都沒有,那是騙人的。

    昔年往事再次湧上心頭,那髒兮兮小蘿莉的如今化為靚麗少女,在自己的指點下踏入修行之路,如今卻是突然沒了,若說玉獨秀心中不難過是假的,畢竟養一個小貓小狗還是有一定感情的,更何況是一個人。

    玉獨秀對於李薇塵更多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若是說有多大的仇恨卻是沒有。

    「死了」玉獨秀緩緩開口道,舌頭舔了舔嘴唇,有些干燥。

    「嗯,師兄,你可要為師姐報仇啊」忘塵哭哭啼啼道。

    玉獨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只是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硫皇朝」玉獨秀輕聲自語。

    卻說那李薇塵見到德明下山之後,心中卻是一動,自從知曉薛舉已經上榜之後,這李薇塵就已經存了死志,想要殉情,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這李薇塵不過是一個涉世不深的少女,卻一顆芳心深種於薛舉身上,只可惜命途多舛,所托非人。

    那李薇塵見到德明下了山,也沒有和眾人打招呼,就直接下了山,向著中域而來。

    說起來這李薇塵對於中域並不陌生,當年中域之戰,也有參與,只是修為淺薄,參與不多。

    那李薇塵來到中域之後,隨意選了一個皇朝加入,就上了戰場,此時中域高手多如過江之鯽,李薇塵一個三災未渡的傢伙在別人眼中自然是炮灰一般的存在,幾輪衝擊下來,卻是灰飛煙滅,一抹香魂飄向了封神榜。

    「師姐」程浩看著手中的玉符,瞬間變色,那符詔瞬間化為齏粉,滿面悲痛。

    李薇塵對於程浩來說,不下於第二位母親,當年程浩初次進入山門,其一切都是李薇塵一手操辦,生活起居全都有李薇塵照看,其二人感情不可謂不深。

    「大琉皇朝,膽敢殺我師姐,我必然要讓你等糟了報應,灰飛煙滅」程浩面色猙獰,眼睛在一瞬間都變得血紅。

    「塵歸塵土歸土,求仁得仁,薇塵也算是得償所願吧」許久之後玉獨秀輕輕開口,一口濁氣在空中吐出。

    「師兄,你,,,,,」忘塵看著玉獨秀露出不敢置信之色,好像是第一次見到玉獨秀一般:「師姐死了,就算是你們之前有什麼恩怨,如今卻是死者為大,我們不應該為師姐報仇嗎?」。

    玉獨秀動了動手指,慢慢閉上眼睛:「如今封神,乃是教祖法旨,所有修士在中域死亡,都是死得其所,我雖然修為不凡,但卻也不能說什麼?難道還要召喚同道為其報仇不成?」。

    「哼,不理你了,居然如此狠心,以前算我看錯你了」忘塵聽聞此言狠狠的瞪了玉獨一眼,轉身離去。

    看著忘塵遠去,玉獨秀輕輕一嘆:「奈何,奈何,求仁得仁,混一個神道果位也是不錯,只是這薛家的遺禍不淺,死了還要作怪」。

    說完之後,玉獨秀眉頭緩緩紓解:「這中域的水太混了,當年中域封神,我修為太低,眼界不夠,卻是不知道這其中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博弈,我現在的目的就是促進大劫本源的進化,管它洪水滔天」。

    只是這般說著,玉獨秀心中卻是有了波動,太上忘情正法,不斷映照虛空,抹除雜念,閉目打坐不提。

    「師兄,程浩求見」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到童子開口道。

    玉獨秀眉頭一皺,隔垣洞見發動去,卻見程浩此時披頭散髮,面色憔悴,衣衫雜亂的站在門外,眼神散亂無光。

    「不見」玉獨秀冷冷道。

    那程浩看著玉獨秀洞府前的大門,眼中閃過一道道複雜之光,心中卻是透漏著一股股決然,之前程浩為了給李薇塵報仇,遊走碧秀峰的各各家族,但是那些家族對於程浩的話是代理不理,說話也是哼哼哈哈打哈哈,說不出半點因為所以然,總歸是能拖就拖,絕不給正面答覆,這一路走來,程浩心中都快要絕望了,萬般無奈之下,只能再次來到玉獨秀洞府前,只要能給李薇塵報仇,即便是受些屈辱又能如何。

    吱呀一聲,卻見大門忽然打開,程浩聽到聲音頓時面色一震,面帶期盼的看向那大門前。

    「我家洞主正在打坐修行,不便見客,你走吧」卻見那大門忽然間打開,童子伸出頭來道,說完之後『哐當』一聲關上大門,只留下滿面絕望的程浩。

    「怎麼會如此,居然如此絕情絕性,實力啊,我要實力」程浩聞言面色痴呆,第一次對實力升起了巨大的渴望。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6-5-26 08:2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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