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之最強謀士 作者:獨居者 (已完結)

 
new10018 2016-5-23 18:07:0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6 490272
new10018 發表於 2016-6-19 23:15
第一百一十章 病入膏肓的戲志才 上

  進入泰山郡的那一刻,荀彧就感覺到不同,這泰山郡似乎變成了一個世外桃源,恢復了太平盛世時候的樣子。

  經過每座縣城的時候,都要經過一番嚴厲的審核,最終才允許放行。

  這要是放在平時,恐怕這城門早就被人給拆了,這城門的守衛也不知道要換多少次。

  但一路上,荀彧卻沒有見到任何異樣,似乎整個泰山郡的百姓士族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做法。

  甚至有些時候,有人敢仗勢欺人的話,不願意接受這樣的規矩,就會有人出來呵斥,並下令將此人趕出城裡。

  快要到了奉高的時候,荀彧忍不住問道:「敬之這究竟是?」

  聞言,陳修心中暗笑,他還在等荀彧究竟什麼時候,才會開口問他關於這件事情的來由,這一路上,算是為難他了,等到這個時候才開口詢問。

  「兄長,當初藏宣高率領他手下的人攻破泰山郡,斬殺泰山郡的太守,然後在泰山一代肆虐的馬匪山賊等也紛紛趁火打劫,就連在山陽一代的黃巾賊子也過來。

  讓本來安和寧靜的泰山頓時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然而,曹公入主泰山,掃蕩四方,逼得臧宣高滾回琅琊郡,剩下的這些烏合之眾,要麼逃離泰山,要麼死於大軍之下,至於黃巾軍本乃是百姓,只不過生活所迫無奈舉起造反,曹公仁慈願意投降者皆不治罪,放了他們一馬。

  兄長有所不知,沿路過來的縣城,大部分的守衛就是黃巾從良後,願意為泰山郡貢獻一分力量,當任其鎮守一方的責任。」

  陳修侃侃而言,荀彧倒吸了一口冷氣,意外的看向陳修,他不明白陳修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才敢讓黃巾賊做城門守衛!要是他們再一次的造反,那麼恐怕會有極大的危害。

  「敬之,如若他們再一次造反,泰山郡上下該當如何?」

  心中的疑問,終究還是忍不住,荀彧開口問道,語氣中有不解,更有一絲的佩服。

  生性沉穩的話,要他做出這樣冒險的舉動,他萬萬是做不出來,這樣的危險性實在是太大了,稍有不慎將是萬劫不復,若是大局穩定,荀彧也敢這樣做,可現在曹操剛剛在泰山郡立下根基不到一年的時間,形勢不明,四面楚歌,換做是他如何敢這樣肆意妄為!

  聞言,陳修回頭視線落在荀彧的身上,隨即目光又落在來回的行人身上,歎了一口氣道:「他們都是大漢的子民,若不是被逼無奈,他們何至於走上這一條不歸路。」

  荀彧一聽頓時沉默不語,心中也同意陳修的說法,要不是被逼無奈,根本生活不下去,他們何必走上造反這一條不歸路,如今曹操給了他們安穩的生活,他們還有什麼理由再次造反?

  就算他們願意?那他們身邊的人?身邊的老小妻兒願意嗎?顛沛流離的生活,難道他們還沒有過夠了嗎?

  「兄長,凡是都有利有弊,城門交給他們來守,如若他們願意珍惜的話,那麼任何賊子都瞞不過他們的眼睛,畢竟當初他們也是幹過這樣的行當,他們會比普通人看的更明白,故而如今泰山郡有這樣的繁榮的面貌,他們可以說是功不可沒。」

  「誠然。」

  在談話間,陳修與荀彧二人便來到奉高城門口,城門的守衛正嚴厲的檢查的過往,到陳修的時候,守衛欲要對陳修例行檢查的實惠,突然年輕的守衛猛地被人拍了一下後腦勺,年輕守衛無辜的回頭看到一個中年男子,頓時縮了縮了頭,不敢反駁。

  「你這兔崽子,連恩人都忘記了!」

  「爹....」

  被訓斥一頓,年輕守衛有些委屈,他不過是例行檢查而已,被老爹突然給賞了一巴掌,心中相當的不是滋味。

  見狀,陳修上前阻止了中年男子的訓斥,搖頭一笑道:「王冒老哥月餘不見,倒是精神了不少,這位小兄弟不過是在例行檢查而已,他並沒有做錯,我也不例外。」

  這中年男子當初正是在般陽收編的,然後隨他們一同攻打昌國的王姓士卒。

  聞言,王冒狠狠瞪了一眼他兒子,等他兒子對陳修與荀彧例行檢查完後,便領著陳修與荀彧二人走進城內,連忙吩咐一人,前往軍營告知他們的上司夏侯淵。

  在王冒帶領著陳修與荀彧二人在奉高縣城逛了一遍,王冒詳細的介紹著奉高城,時不時的眼中還露出自豪的笑容。

  見狀,荀彧則是詫異的看陳修一眼,隨後仔細觀察著奉高城內的一切。

  在軍營練兵的夏侯淵得知陳修回到奉高後,立即騎馬出了軍營,向著官邸疾行而去。

  等到了官邸,夏侯淵一路直闖,來到曹操辦事的地方,得到曹操的應允後,夏侯淵走了進去,把陳修回來的消息告訴曹操。

  得知這個消息,曹操頓時站了起來,驚訝的說道「敬之回來了!」

  「軍師已經回來,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聽說軍師身邊帶回來了另外一人。」

  「另外一人?」

  曹操心中猛然一咯?,突然想起陳修此行乃是回去穎陰,而據聞冀州那邊....

  想到此處,曹操扔下手中的公文,顧不得其他,猛然衝了出去,一路上光著腳丫子在大街上跑著,等看到陳修一行人時,曹操心中的大石猛然落下,這一落下猛然讓曹操平靜無波的心起了萬丈波瀾。

  陳修與荀彧二人停下步伐,突然見到狼狽不堪的曹操時,陳修搖頭一笑,然而荀彧則是愣在了那裡。

  直到曹操上前緊握著他的手,含情脈脈的說道:「文若,我沒有想到你竟然來了!」

  一時間,荀彧才反應過來,曹操這般樣子是為了自己,心中頓時一陣感動,感覺自己沒有來錯。

  「都說新人換舊人,將軍如此,讓修心寒了。」

  一旁的陳修見狀,搖頭一笑,曹操聞言尷尬的抓了抓頭髮,邊呆著陳修與荀彧二人進了官邸內,留下一個傻傻站著的王冒。
new10018 發表於 2016-6-20 21:50
第一百一十一章 病入膏肓的戲志才 中

  荀彧的到來是曹操萬萬沒有想到的,荀彧在士林中的名聲比他曹操高上一籌,甚至是數籌。

  他從來沒有想到荀彧回來投靠自己,他想過很多人,但唯獨忽略了荀彧。

  在某種意義上,荀彧就是代表著穎川荀家的意志。

  荀彧來到泰山郡,一向在內院裡休養生息的曹嵩都聞聲出來,來到大堂內,見到真的是荀彧的時候,那一張臉,就像一朵春天裡的菊花一樣,是笑的有多開心就有多開心。

  穎川荀家底蘊之深,無人可以想像,穎川三大世家中,長社鍾家、許都陳家、穎陰荀家,這三大世家,雖然表面上相庭抗橫,但真正接觸過荀家的人,才能明白荀家遠遠不是其他兩個可以媲美的。

  一代接著一代人積累下來的底蘊,在士林中的名聲,足以讓人感到恐怖。

  現今荀彧肯來投他兒子,那是不是說明,士林中已經開始接受了他這個宦官十常侍曹騰養子的身份?

  從泰山郡上下的百姓士族接受開始,曹嵩就一直在想著那一日,士林中的那些士子認可。

  這天下終究還是士大夫的天下,要想跟進一步,就必須得到他們的認可。

  自從恆帝開始,這些代表著他們家族的士大夫們就把宦官給恨的半死,甚至連帶的把宦官的養子也給恨上。

  荀彧來了,就像是給曹嵩打了一針強心劑,一整日面上的笑容就不曾斷絕,早已經滴酒不沾的曹嵩,這一日也喝了不少酒,甚至回到房間後也喝了不少的酒。

  曹嵩的樣子如果落入有心人眼中恐怕心中會不舒服,畢竟都是來投靠曹操,都是在曹操式微的時候,但你作為曹操的老爹,我們來的時候,並沒有表態,等荀文若來了,卻欣喜若狂,這不是在小覷他們?

  幸好陳修等人都是心胸豁達之輩,也曉得荀彧來了對於曹操來說代表著什麼,曹嵩能有這樣的表情,也實屬正常。

  酒席上,陳修看著與荀彧有說有笑的戲志才,本來面帶著的笑容,在見到戲志才臉頰上那一抹不正常的殷紅的時候,心中頓時一愣,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什麼。

  等酒席散了之後,陳修先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雙手枕著腦袋躺在床上。

  回想著戲志才剛才的那一抹不正常的神色,陳修心中漸漸的沉了下來,幾年前初次見到戲志才的時候,他還沒有這個樣子,雖然臉色有些憔悴,身子也是出於亞健康與健康之間,但也不可能變成現在在這種樣子。

  陳修越想越不明白,為何在這短短的兩年時間內,戲志才身體狀況竟然發生了如此之大的變化。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敲門聲響起,陳修翻身而起,打開房門之時,見到門外站著的人後,微微楞了一下,身子微微一側,讓其進門。

  「兄長深夜怎麼有空過來。」

  來人正是荀彧,只見他神色憂慮的進了屋內,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這一坐,荀彧就坐了挺長時間,一直沉默不語,良久後,荀彧投微微一撇,看向窗外的月色,才緩緩開口說道:「敬之你可曾發現志才的異樣。」

  聞言,陳修一愣,坐在椅子上想了許久後才開口說道:「兄長也發現了?」

  荀彧神色嚴肅點頭,眼眸中露出怪異之色:「敬之你離志才故而沒有多大的感覺,但我不同,我坐在志才身邊,雖然此時乃是入夏之際,身子難免炙熱,但志才身上未免過熱了,而且已至深夜,志才沒有一絲的疲倦,反而精神奕奕,這實在是有違常理。

  而且與志才交談之時,從他口中隱約中散發著一股藥味,他應該是服食了一種藥物,只是....」

  荀彧歎了一口氣,然而聽了荀彧的話後,陳修頓時就明白過來,戲志才為何看起來會如此的怪異。

  也只有服食了那種東西才會有這樣詭異的表現。

  不過對於荀彧的擔憂,陳修深以為然,一個人的身體都是存有極限的,這種藥物可以刺激人,讓人不知寒暑,整個人顯得精神奕奕,精力充沛的樣子。

  但如此以來,時間一旦久了,那麼就是離死不遠了,這種藥物給刺激享受那種愉悅的同時,身體同時也在漸漸的透支著,本來可以活個幾十年,如此一透支,就只能活個幾年,最終一命嗚呼,向閻王報道去了。

  然而,如此戲志才這樣的智者,不可能不明白這種藥物的危害,既然這樣做,就有他的難言之隱,那麼.....

  陳修腦海中閃過一種可能性,隨即心猛然一跳,張了張嘴,就楞在了哪裡。

  「敬之,你可知曉志才服食的藥物是何物?」

  見到陳修略微誇張的表情後,荀彧便清楚陳修應該知道些事情。

  聞言,陳修點了點頭,面色慎重,眼中藏著告誡之色:「此物名為寒食散,乃是南陽張機所創,本來寒食散乃是作為醫用之物,是給傷寒病人吃的,因為這個散劑性子燥熱,對傷寒病人有一些補益,此物有五種石藥混合而成,故而又被喚作五食散。

  服食此物需要配合冷食來服用,不然體內火熱會讓全身猶如火燒一般,難受至極。

  初次服食寒食散,會感覺神采奕奕,似乎身上有著用不完的精力,但這不過只是一種錯覺,最終會引人早衰早亡!最終命歸黃泉!」

  「我...我要去阻止他!」

  荀彧猛然起身,欲要前往戲志才的房間去,阻止戲志才服食寒食散。

  此時陳修起身攔住了荀彧搖頭苦笑道;「兄長天色不早,已至深夜,現在去找志才,無疑會驚動不少認,何不如等到明日再去,再去問明緣由,如此可好?」

  荀彧一聽,心知是自己太過的著急,點了點頭,便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去。
new10018 發表於 2016-6-20 21:51
第一百一十二章 病入膏肓的戲志才 下

  躺在床上,陳修腦海中一直回放著荀彧激動的神情,這神情中帶著三分的不解,七分的怒氣。

  也難怪荀彧會這樣,出生於荀家,自小就受到良好教育的他,當今年輕一輩中,能有多少人可以和荀彧坐道而論,就算有不少,但是到了最後,能讓荀彧覺得值得相交的到底有多少人?

  陳修細想了一下,除卻荀家人之外,恐怕不過一手之數,然而在這一手之數中,戲志才佔據了一個重要的位置。

  易地而處,恐怕他也會荀彧一樣,甚至好不了多少。

  在思考中,陳修漸漸的闔上了眼皮子,沉睡了過去,此時天上懸掛著明亮的玉盤,隨後灑下皎潔的月光,照在陳修這張年輕富有活力的臉上面。

  次日,一大早的,陳修便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頂著朦朧的睡意,陳修開了房門,見到來人乃是荀彧後,苦笑一聲,沒有多說什麼,便進屋洗漱換衣後,便隨著荀彧前往戲志才的所住的地方。

  戲志才有獨立的住宅,這是曹操給他們的配套設施,當然了陳修與陳宮都有,只不過昨日陳修懶的在回去,只能留在官邸中找了個房間便休息去了,至於荀彧則是剛來到泰山郡,並沒有適合住的地方,只能暫時的住在官邸中。

  昨日,曹操的樣子,讓奉高縣城內的大部分人記住了荀彧與陳修的樣子。

  所以當他們來到戲府的時候,門房欲要通報,卻讓陳修與荀彧二人阻止了。

  走在戲府內,荀彧與陳修二人對視一眼,快速的走著,等見到到了內堂後,見到廂房的門已經打開,一個人瘦弱的人坐在石凳上,手中捧著戰國策,津津有味的看著。

  見到這一幕,荀彧輕歎了一口氣,這一聲輕歎讓沉迷於書中世界的戲忠回神扭頭一看,見到是荀彧與陳修後,放下手中的竹簡,笑吟吟的走了上來。

  戲志才一上前,陳修便聞到一股濃濃的藥石味,陳修眉頭一皺,看來昨夜應該時間過久了,而且又吃了不少的東西,沖淡了這股藥石味。

  「敬之、文若你們二人怎麼來,怎麼這些下人竟然不通報!豈有此理!」

  戲志才眼中閃過一抹怒色,覺得失了禮儀。

  聞言,荀彧眼中閃過一抹憂色,但神色依舊平靜的說道:「無事,只想要和志才你好好談一談。」

  戲志才不疑有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後,便坐了下來,在他看來,荀彧與陳修二人來,應該是詢問他關於泰山郡的軍務與政務。

  這些日子以來,和陳宮雖然配合很融洽,但與陳宮終究還是不能配合默契,主要是兩人的處事方式不同。

  況且他對於陳宮也不瞭解,無法與陳宮暢所欲言,直到陳修與荀彧來了之後,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但是戲志才想不到的是,今日陳修與荀彧二人前來並不是為了與他相談關於泰山郡的事情。

  荀彧與陳修二人一坐下來,二人的視線皆落在戲志才身上,心中皆歎了一口氣。

  荀彧與陳修二人皆沉默不語,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詭異了起來,戲忠見狀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正了正臉色,看著荀彧,語氣漸漸變得凝重道;「文若,今日你與敬之前來,難道還有其他的事情不成?」

  荀彧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歎了一口氣,便沉默不語,見狀,陳修輕咳了一聲道:「志才,你是不是去過南陽。」

  聞言,戲志才楞了一下,頓時明白了過來,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望著陳修與荀彧二人嚴肅的神情,戲志才苦笑了一聲:「看來你們都知道了。」

  荀彧終於忍不住,面色蒼白眼中帶著苛責,望著戲志才的無力的斥責道:「為何你不告訴我!」

  荀彧的聲音有點大,但在陳修看來,能讓荀彧如此,已經著實不易,如若換做了他人,恐怕就是用吼出來了。

  戲志才微微一笑,笑的很開心,心中流淌過一道暖流,平生難得一知己,能得到荀彧這樣的知己,戲志才覺得夠了。

  也許剛剛服用寒食散不久,戲志才拿著了一壺剛溫好的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下去後,臉色漸漸的紅潤起來,略顯正常。

  放下就被,擦拭了一下嘴邊的酒漬,微微笑道:「的確,如敬之所說的那樣,我是去過南陽。」

  聞言,陳修歎了一口氣道;「那沒錯了,志才你不該碰寒食散,或者你不該向張機要這藥石,這是要人命的!」

  戲志才一聽楞了一下,隨機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很大聲,甚至是笑的有些放浪形骸,漸漸的笑的連眼淚都流了出來,通紅的雙眼中閃過一抹悲色,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喜還是悲。

  等戲志才冷靜下來之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隨即視線落在荀彧與陳修二人身上時,神色平靜的說道:「張機曾告誡過我,但是我已經沒有辦法了,時日無多了!」

  荀彧猶如晴天霹靂,整個楞在了哪裡,嘴唇上下不停打著哆嗦,此刻他不敢相信戲志才所說的事情。

  就算此時心中已經有了準備的陳修還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面度生死誰能淡然處之,但戲志才剛才說自己時日無多時,說話的語氣波瀾不興。

  似乎對於生死,他早就看淡了一般,所以才能在面對生死的時候去平靜的對待。

  望著二人,戲志才微微一笑:「敬之、文若不必如此,生死由天定,何必如此。」

  「可...可你為何不與我說,我好找名醫為你治療!」

  荀彧雙手顫抖著,到現在依舊不肯接受這樣的事實,天下名醫無數,若是戲志才肯告知自己的話,憑藉著荀家在大漢的勢力,終究可以找出一個可以治療戲志才的人!

  但是為何!為何他不肯告知自己!走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6-6-21 22:05 編輯

new10018 發表於 2016-6-21 21:36
第一百一十三章 來自琅琊郡的客人

  見到荀彧的這般模樣,戲志才心中也不好受,仰頭看向天空,望著藍天白雲,深深吐了一口氣:「我這身子骨天生就不好,找了無數的疾醫看病,曾聽聞南陽有名醫,於是前往南陽,找到了張機,張機醫術非凡,堪稱再世扁鵲,只需望我氣色,便看出我這病乃是先天不足,需要靜養十五年以上,才能痊癒!

  但是我不能等!十五年的時間!十五年的時間滄海桑田誰能曉得天下會發生何等變化!

  我等不起!寧願付出這條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青史留名,乃是他這種士子一生所求,榮華富貴不足念,只貪這青史留名。

  戲志才的想法荀彧懂,陳修也懂,要是換了他們也許他們也會做出如同戲志才一樣的抉擇。

  學的一身屠龍術才好得貨賣帝王家!能讓這一身的本事得以施展起來,不然學來一身本領要來何用。

  但施展平生所學,最終的目的,他們還是想要在青史上留下濃重的一筆。

  古今多少英雄豪傑,青年才俊,就只能有那麼寥寥數人得以在青史上留名,其餘的人要麼被滾滾的歷史長河給淹沒了,要麼只是百姓口中代代相傳的人物了。

  他們一生所想,一生所追求的皆是如此。

  「你......」

  指著戲志才,荀彧這個時候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縱然不懂醫的他,也曉得,此時的戲志才已經是病入膏肓了,就算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了。

  見荀彧垂頭喪氣的樣子,戲志才微微一搖頭,隨即目光落在陳修身上,隨之起身雙手抱拳,欲要躬身作揖,陳修見狀立即起身扶助了戲志才。

  然而戲志才對陳修微微一搖頭,身上的力氣用的越來越大,並且開口道;「敬之,你向主公推薦我,這讓我在有生之年,得以施展一身所學,這乃是恩!」

  聞言,陳修雙手一鬆,便不再堅持,每一個人都有著他的原則,和他所要堅持的東西,他有!戲志才自然有!

  見陳修鬆手,戲志才微微一笑,長揖到底!

  隨後,戲志才坐回原位,看著神色漸漸恢復正常的荀彧和陳修二人,開口笑道:「二位現在可以與我一談這泰山之事。」

  「可!」

  「可!」

  陳修與荀彧二人同時點頭,神色平靜的等待著戲志才對於泰山郡如今的看法。

  「以我看來.......」

  隨之,戲志才口若懸河,把自己腦海中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而且說道高潮之處,更是激動不已,連說話的聲音也變大了不少。

  見到戲志才略微失態之處,陳修歎了一口氣,這便是寒食散的壞處了,剛服食寒食散,性子就會容易躁動。

  等戲志才說完後,荀彧眉頭微微一皺,戲志才的想法的確是最符合現在的泰山郡,但在荀彧看來未免太過保守了,不利於今後的發展。

  見荀彧眉頭緊皺,戲志才絲毫不覺得意外,靜等著荀彧的回答,隨後只聽荀彧說道:「志才,這可不是像你的作風,未免太過保守,固然能讓泰山郡達到巔峰,但同時也限制主公的發展。

  全力收縮兵力固然正常,但卻太過守成,若是我,守一半,一半用來剿匪!」

  荀彧這樣的做法了,一方面能確保泰山郡的安全,一方面也能鍛煉軍隊。

  輪流的交換部隊,就可以訓練出一支鐵血雄師,確保今後的發展有足夠的實力。

  突然,荀彧猛然抬頭,望向戲志才,眼神有些呆滯,他想到了某種可能,不由的心驚。

  荀彧的表情落在戲志才眼中,戲志才哈哈大笑了起來,眼中有得意,也有瘋狂之色。

  「志才,你真的要這樣做,但若不慎,恐有傾覆之危!」荀彧面有憂色,有些不敢確定到底要不要這樣做,必定這樣太過的危險,可以說就是要曹操把全部的身價壓上去。

  然而,戲志才絲毫不為所動,轉頭看向陳修眼含希冀道:「敬之你認為?」

  聞言,陳修摸了摸下巴,心中不斷的計算著其中的利弊,右手食指猛然一敲石桌,眼中閃過一抹堅定:「如今情況,只能搏一把,勝者,拿下齊國、平原二郡,以及兗州!敗者從頭來過!如若不賭,無論是袁本初勝還是公孫伯圭勝,最終泰山郡都難免一死!既然如此何不賭一把!」

  荀彧一聽心中一咯?,有些好奇的看著陳修,雖然都是賭一把,但是他總覺得陳修與戲志才二人有所不同。

  似乎陳修的賭是有把握的賭,而戲志才的賭則是純粹的賭一把,勝則無憂,敗者則從頭再來!

  陳修從來不做無把握的事情,這一點,荀彧心裡清楚的很,既然他有把握去賭這一把的話,那麼賭一次又如何!

  荀彧一點頭同意,戲志才哈哈笑了起來,便開始把心中另外的計劃全部的說了出來,這次的主意,可以說與之前戲志才所說的完全不同!有著天壤之別!

  一個保守!一個瘋狂!一個要把全部兵力收縮,一個則是要全部打散掉,潛入深處,只留下少部分的士卒鎮守泰山!

  相談一個早上,三人都各有收穫,三人相視一眼,同時起身千萬官邸面見曹操,欲要把這個計劃告訴他,看他如何抉擇了。

  但到了官邸後,便有管家告知曹操正在接待客人,而這個客人則是來自琅琊郡!

  一聽到琅琊郡三個字,陳修三人眼睛同時一亮,要不是顧忌這是在官邸,恐怕三人要哈哈大笑起來,仰天長嘯天助我也幾個字了。

  等了許久後,終於從內堂走出一人,與陳修擦肩而過,雖然此人身著披風,讓人看不清他的臉,但縱然如此,陳修也曉得此人是誰。

  心中已經有了主意,陳修便於戲志才荀彧三人進了內堂,面見曹操去了。
new10018 發表於 2016-6-22 21:40
第一百一十四章 劉岱的煩惱

  剛剛接待完人,聊了不少的話題,曹操很滿意,雖然對於他也有不少好處,或許今後二人會成為敵人也說不定。

  但至少在目前,二人合作,是利大於弊,合著盈利!在面對陶謙袁紹這樣的龐然大物時,他們只能抱團取暖。

  「哦,難得你們三人能一同到來。」

  本想要準備好好休息一下的曹操,見到陳修三人同時走了進來,放下手中的毛筆,讓三人隨意坐下來,面帶微笑的問道:「敬之、志才、文若你們三人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於我。」

  三人齊齊點頭,戲志才沉吟了一下,便把心中所想的事情,全部給道了出來,曹操聽完後,低著頭誰也看不清楚他的臉色,此時曹操心中一直在計較著其中的利弊得失,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後,曹操抬頭起來,洋溢著衝勁向上的笑容出現在臉上,眼中閃過瘋狂,上下兩張嘴唇不停的顫抖著:「你們三人覺得可行,那就去做,萬事有我擔著!」

  曹操心中雖然不平靜,心中也有恐懼,但此番說出來的話,卻讓戲志才等人心中一動,紛紛起身作揖道一句諾!

  曹操能有此魄力,肯願意賭上一把,他們定要竭盡全力去做好,不讓曹操失望,同時他們也不想辜負了曹操的這一份信任。

  等荀彧三人走後,曹操才下意識的想要把陳修叫過來詢問一下,但隨後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既然決定放手讓他們去做,何必再去多問,既然心中有擔憂,有何必做這個決定。

  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著自己這一生,曹操哈哈一笑,笑的很開心,但顫抖的雙手,卻是出賣了歡笑聲中的恐懼。

  辛辛苦苦建立下來的基業,也許會因為這一次豪賭,而變得一無所有,換做任何一人,都會恐懼,都會捨不得。

  但換了任何一人,有誰能有曹操這樣的氣魄!把大好的山河,賦予臣子權利,全部放於一次豪賭中。

  曹操困守一方,夾在袁本初、陶恭祖的勢力,並且受到兗州刺史劉岱的遏制,想要發展起來,簡直是難於登天!但若是不發展,只能等待袁本初與公孫伯圭二人決出勝負,被勝者給吞併的乾乾淨淨。

  泰山郡的情況大部分的諸侯心中都有數,但縱然如此,他們敢保證能有曹操這樣的氣魄!去下這一次的豪賭?

  自從戲志才來後,陳宮便一心呆在軍營中,督促著士卒訓練,看著一天天成長起來的士卒,陳宮心中有一種驕傲感。

  當他看到陳修三人出現的時候,便走了上去,看向陳修的眼神滿是感慨,僅僅月餘的時間,陳宮便明白陳修當初臨走前對他說的那些方法,能打造出怎麼樣的鐵血雄師。

  不過,要打造出這樣的一支鐵血雄師也並不容易,其中就要耗費大量的物資進去,這樣他們的體能才跟的上來,甚至他們這些士卒才肯願意拚命的去訓練。

  頓頓都有肉食,不過這肉則是豚肉,也就是豬肉,騷味太重,他們這些士人難以下嚥就對,但這些連一口飽飯都吃不下的人,那裡會去管這些,現在個個都吃的相當的壯實,揮舞著兵戈的時候,都能帶出陣陣響風。

  「公台,這豚你可吩咐養豚的屠戶沒有,這豚必須要閹了之後,這股騷味自然能消失。」

  聞言,陳宮瞪了一眼,難得調笑了陳修一下:「你陳敬之交代的事情,我敢不辦?」

  「瞧你這話說的,今晚你必須要自罰三杯!」陳修苦笑一聲,便指向荀彧道:「公台,我給你介紹這位是....」

  還未等陳修說出荀彧的名字,只見陳宮抱拳平身行禮道:「見過文若兄。」

  荀彧見狀,如陳宮一般回了一個禮過,苦澀一笑道:「見過公台兄,我著實是想不到敬之口中的陳宮,竟然是你,多年不曾拜會公台,望公台見諒。」

  「文若這是何言,多年前一見,誰能料到天下竟然發生如此變化。」

  數年前,陳宮還不是中牟縣令的時候,曾經和荀彧有過一面之緣,不過後來二人就沒有過接觸。

  「既然你們二人熟悉,事情也就好吧,公台這邊請說。」

  見狀,陳修也不繞關子,四人來到陳宮的軍帳中,坐席而談,當戲志才把他的計劃說了出來的時候,陳宮並沒有詫異,甚至面露贊同之色。

  陳宮輕輕一頷首,語速不快不慢的說道:「泰山郡安寧太久了,這支勁旅恰好能派上用場。」

  「怎麼你捨得?」

  「有何不捨,況且由他們執行,我才放心!」

  「既然如此,這些人就交給公台你來安排了。」

  聞言,陳宮眼中閃過一抹動容之色,慎重的點了點頭,僅有兩萬餘將士的泰山郡,此時一下子分撥五千人出來,而且這五千還是精銳中的精銳,把這五千人一次性交給陳宮,陳宮此時心中激動可想而知。

  「其餘一萬,諸位看要如何安排。」

  撥出五千人給陳宮,剩下一萬五千餘人,泰山郡必定要留下五千人給鎮守,方能保證曹操等人的安全,但剩下這一萬人,則是要慎重的考慮了。

  聞言,戲志才與陳宮二人對視一眼,用毛筆蘸著水,在木桌上寫下了自己心中的將領。

  出現在這二人筆下的將領,陳修一點也不意外,但多出來兩個陌生的名字,陳修莫名的一笑,指著這兩個名字道:「此二人,此人放在妙才手下,另外一人,則要勞煩公台了。」

  戲志才與陳宮二人同時點頭,這樣的分配才是最恰當不過的做法。

  做完這一切,他們只能等待,等待時機的到來,不然萬事俱休!

  然而此時身為兗州刺史的劉岱卻是非常的糾結,不是為在泰山郡被他視為心腹大患的曹操而糾結,而是為兩位親家而糾結不已。

  幾年前,他與袁紹和公孫瓚二人和親,做為牆頭草,無論那邊得勝後,對他而言都是有利無害。

  但是,現在袁紹與公孫瓚打的不可開交,尤其公孫瓚還佔據了上風,現在他們二人都要劉岱表態,一時間,劉岱糾結的要死,投靠哪一方,對他來說,都沒有啥好處。
new10018 發表於 2016-6-23 22:52
第一百一十五章 黃巾來襲!

  劉岱很無奈,做為兗州之主,堂堂的劉兗州竟然兩個親家給夾在中間,左右不是人。

  他現在有些後悔了,當初要是只進行一方面的下注的話,也許就不會有現在的這些事情了。

  但是無論是冀州的袁本初,還是幽州的公孫伯圭,都不是他可以得罪的起。

  雖然都是一州之主,但劉岱心裡很清楚,在兗州上還是有不少的傢伙不聽自己的話,就像當初的橋元偉一樣,敢公然和自己作對,就算他兵多將廣,坐擁東郡那又如何!照樣不是被他幹掉了。

  至於其他的人,劉岱還不敢大興兵戈,就算是曹孟德佔領泰山郡後,沒有什麼動作,一年的時間,除了當初興兵討伐般陽與昌國外,其餘時間都安分的很,故而劉岱就算一心想要除掉曹操,但無奈的是曹操並沒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上,這樣無故興兵,會讓兗州的這些郡守心生反意,進而聯手合作幹掉自己。

  如此一來就得不償失,這樣虧本的買賣,劉岱可不想做,當初幹掉橋瑁已經讓不少人心存怨氣,況且要討伐泰山,就必須要經過山陽,然而山陽郡守袁遺並不是什麼容易說話的人,誰曉得,他劉岱領兵過山陽境內的時候,這袁遺會不會和曹操一起動手幹掉自己。

  腦海中有無數中思緒,但劉岱就是找不出一種來,愁眉不展數日,終於他的別駕王彧見到劉岱數日都愁眉不展,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道:「主公這是因何事苦惱至此?」

  對於王彧,劉岱是相當信任,不然也不會提拔此人為兗州別駕,見王彧開口詢問,劉岱心中一愣,覺得自己有點傻了,這樣的事情,為何不和心腹商量一下,自己的去留,對他們而言也極為重要,於是劉岱連忙把心中的疑慮給說了出來。

  王彧一聽,懵逼了,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叫你嘴賤,這樣的事情豈能是他可以參和的。

  不過話題是他挑出來的,再怎麼難嚥下去,他也要皺著眉頭,嚥下去,緊鎖眉頭,面色嚴肅,王彧裝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良久後,面色憋的通紅,依舊說不出什麼二三五出來。

  劉岱很失望,擺了擺手欲要敢王彧離開,見狀王彧心中一急連忙開口道:「有一個人可以為主公解惑!」

  正失望不已的劉岱聞言,面容瞬間露出喜色,扭頭看向王彧,等待王彧的回答。

  「主公,可曾記得東郡太阿程仲德!」

  「他!」

  劉岱的聲音微微提高了幾分貝,剛才腦海中閃過無數的人,但他就是沒有想到東郡太阿的程昱。

  程昱有大才,可惜的,他不為自己所用!這就讓劉岱很憂傷了,一時間,他都忘記了了有程昱這個人。

  當天下午,劉岱帶著疑惑前往東郡太阿見程昱去了,不到一日時間,在第二日中午,劉岱便來到了程昱的府上。

  當他把心中的疑惑告知程昱的時候,程昱神色不改,低著頭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諷刺,而後聲音中帶著三分的恭敬,七分的平靜道:「公山兄既然公孫伯圭咄咄逼人,然而袁本初卻並沒有逼過公山兄,為何公山兄不直接選擇袁本初,還在猶豫不定,到底要選擇誰的問題。」

  一聽,劉岱恍然大悟,但一想到公孫瓚無敵的白馬義從,心中就開始犯怵,白馬義從來無影去無蹤,依照兗州的兵力,那裡夠公孫伯圭吃一壺的。

  劉岱臉上的遲疑,眼眸中的恐懼,皆落在程昱眼中,本來就看不起劉岱,此時更加鄙夷此人,但既然人前來求策,必須要告知一番:「公山兄當機立斷,在猶豫下去,一旦公孫瓚與袁紹二人分出個勝負來的話,公山兄再行下決定的話,你想這二人會領公山兄的情?」

  這一番話,讓劉岱心中一橫,就下定了決定,正如同程昱所說的那樣,在猶豫的話,等袁紹與公孫瓚二人分出了勝負,屆時他再想做下決定,恐怕也沒有人能理他了。

  道了一句謝後,劉岱便轉身離開程昱府上,轉道回了自己的居住地。

  在劉岱離去後,程昱放下手中的竹簡,冷笑一聲:「此人想要左右逢源,如今卻被逼的左右為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劉岱性子如此,恐不能長久!」

  作為東郡的名士,程昱遲遲未曾擇主,這是因為他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對象,讓他這一身的才華得以施展。

  回到老家後的劉岱立即下命令,厚待袁紹的家屬,以及把公孫瓚的從事范方給軟禁了起來,派遣大軍支援袁本初。

  至於為何不直接殺了范方,而是選擇軟禁,因為劉岱考慮將來若是公孫瓚勝利,能留一點情面,但劉岱可曾想到,當他派遣大軍幫助袁紹的時候,就已經選擇了公孫瓚不死不休!

  若是公孫瓚能勝!怎麼可能容得下他劉岱!

  只可惜,劉岱心存僥倖,不願意把事情做絕了!

  時間匆匆,轉眼間就已經是初平三年,整個天下風雲變化,最為戲劇的莫過於冀州的袁本初與幽州的公孫瓚這二方勢力了。

  起初的時候,公孫瓚率領白馬義從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一路上,橫推無敵手,基本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一度上,袁紹也是被打的節節敗退,被打的連一絲脾氣都沒有。

  但在今年,袁紹找來一人,似乎這人就天生是公孫瓚的剋星,在界橋一戰中,此人僅憑以八百刀斧手一千弩兵堅決抵禦了公孫瓚強悍的白馬義從輪番進攻,最後一個反衝鋒殺得公孫瓚數萬步騎兵丟盔卸甲,此人乘勝追擊直殺到二十里外公孫瓚中軍大營,砍了牙門大旗方才凱旋而歸,途中還驅散公孫瓚圍攻袁紹的另一支騎兵救了袁紹。

  經此一戰後,鞠義之名,名震天下!

  在兗州的劉岱,心中樂的啊,幸虧自己英明,選擇了袁紹,這一下,公孫伯圭敗了!就再也不用擔心,他敢率領白馬義從進攻兗州了。

  兗州算是太平了,自己這個土皇帝可以一直當下去!

  但是劉岱沒有想到的是,數日後,一則從東郡傳來的急報,打破了劉岱的美夢!
new10018 發表於 2016-6-23 22:57
第一百一十六章 機會!

  「好!好一個青州黃巾!我不找你們麻煩!你們倒找上門了!」得到軍報的劉岱,腦海中瞬間閃過東郡危矣四個大字,拳頭一捏辟哩啪啦的一陣響聲,上下牙齒間劇烈的摩擦聲,在寂靜的議事廳內,格外的刺耳。

  劉岱真的是被氣瘋了,好不容易能安下心來不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這青州黃巾到好了,竟然敢在這個時候,鋝他劉岱的老虎鬚!

  「哼!這些賊子膽大包天,我欲要親征,給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反賊一個教訓!」

  劉岱還沒說完,議事廳內的人就全部炸膛了,一個個站了出來,開始引經據典,欲要讓劉岱放棄這種想法。

  劉岱本來還沒有多少想法,說出這話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半死,但見到議事廳內的這些文臣武將一個個開口勸阻,劉岱腦袋氣血一衝,一張胖臉憋著通紅,顯然是被氣得。

  劉岱萬萬沒有想到他在這些文臣武將心中竟然如此不堪,若公孫瓚亦或是袁本初率領大軍來征討他,或許他還會借驢下坡,安心的坐在這裡。

  但來犯的不過是黃巾賊子,一群烏合之眾而已,能有什麼做為!自己出馬不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心中想的很美,現實卻是非常的殘酷,一個個開口勸阻,這是幾個意思?

  這個時候,坐在中間位置的鮑信站了來,左右掌交叉,躬身作揖,極為誠懇的勸阻:「現在敵人眾多,百姓恐懼不安,士兵毫無鬥志,顯然我軍不能馬上和敵人相抗,據我觀察,敵人家屬很多,軍中糧草物資極為缺乏,靠搶掠維持給養。如今對策,與其貿然出擊,不如讓部隊養精蓄銳,先採取堅守,敵人無法求戰,強攻又徒增傷亡,等其氣勢低落,我們在派精銳出擊,就能打敗他們了。」

  劉岱一聽,直接就炸毛了,臉色通紅直接吼出:「誰也不用勸!我定要親征,剿了這些反賊!」

  劉岱都已經這樣說,鮑信無可奈何歎了一口氣,這兗州畢竟還是他當家做主,既然如此他又能如何!

  身為濟北相,該做的職責,他都已經做到,縱然劉岱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他也可以問心無愧!

  回到房中的劉岱,端起酒杯,欲要喝一口溫酒,搖了搖酒壺,酒壺中空蕩蕩的,在回想到剛在的一切,劉岱的臉黑了一下,酒桌上的酒壺直接被他摔在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鮑允誠!莫以為本刺史不曉得你與泰山的曹孟德相交甚好,你不就是要落我的面子,我偏不如你所願!」

  劉岱的面容扭曲了起來,眼神凶狠,就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一般,欲要吃人!

  數日後,劉岱率領大軍浩浩蕩蕩的出兵,奔襲東郡,欲要給攻擊東郡的黃巾賊一個痛擊!

  兩日後劉岱出兵與青州黃巾決戰的消息傳到了泰山奉高!當得知劉岱出兵後,曹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而戲志才則是狠狠的握緊拳頭,指甲深深的刺進手掌心中,他也沒有任何感覺,痛覺早已經被喜悅給取代。

  「一年了!整整一年了!當初的努力沒有白費!」

  抬頭仰望星空,戲志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這青天白日瞬間覺得順眼了不少。

  「敬之去了何處?」

  這等激動人心的時刻,四處都沒有見到陳修人,曹操心中大感疑惑。

  「這小子整日在房間中搗鼓著一些東西,他說等到來日,準備給主公一個驚喜,這小子總是神神秘秘的,不過一年前,要不是他提議把受降的近萬黃巾全部打發到青州的話,恐怕今日也不會有這樣的成果。」

  想到這樣的的結果,荀彧心中感慨萬分,今有青州黃巾近百萬大軍奔襲東郡,這其中就有著陳修的功勞,想來當初的近萬人如今在青州黃巾中地位應該不算低,如此一來,大事可期!

  當然了,無論是荀彧還是曹操他們心中都明白,青州黃巾是等來了,但還要等一人死了,所有的計劃才能實施。

  就在議事廳內的君臣等待著最終結果的時候,誰也沒有見到戲志才眼中閃過的一抹狠色,

  來到東郡後,劉岱便懵了,心中有些後悔來到東郡,見到這茫茫人海的青州黃巾,腿肚子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人數太多了!多到他率領的這數萬精銳根本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但既然已經要幹一場,劉岱敢在這時候退卻,這樣豈不是在向全天下宣誓他劉岱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

  咬著牙,劉岱率領著大軍殺了出去,等殺了出去後,他才曉得原來這些黃巾看過去人多勢眾,但終究不過是烏合之眾,根本就是弱不禁風。

  近百萬人口,能戰鬥的就算有數十萬,但這數十萬人有幾個人是吃的飽的,吃不飽哪有力氣,更何況他們一個個面黃肌瘦的,在劉岱率領數萬大軍來回衝殺後,就已經死了不少了!

  「隨我殺了這個狗賊!」

  就在劉岱得意忘形的時候,黃巾軍中有一人怒吼一聲,便率先殺了過來!

  有人帶頭,就有人跟隨!

  一人衝!萬人隨!數十萬人掩護!只是單殺劉岱一人!

  見到這樣的大場面,劉岱面露驚容,整個人愣在了那裡,連手中的兵器都差一點握不住。

  「來人掩護我!」

  等敵人欲要上前時,劉岱才反應了過來,怒喝一聲,但此時那裡來的及,見狀劉岱只能率領親衛扭頭欲要回到濮陽城。

  黃巾軍發起瘋來,整個場面變得極為的恐怖,一時間戰場變得極為混亂,在劉岱身邊的人,從幾十人,漸漸的只剩下數人。

  身邊的人越來越少,劉岱心中越來越急,突然身邊傳來一聲高喝::「將軍隨我來,屬下護將軍殺出重圍!」

  聞言,劉岱猛的抬頭一看,見到一人異常的兇猛,漸漸的殺出來一條生路出來,劉岱見狀,心中一喜,隨之拋棄掉幾個拚死護衛的親衛,緊跟了上去。

  一上前,劉岱欲要開口嘉獎兩句,但前面帶路的人突然猛的回頭,劉岱只見一道寒芒閃過,劉岱下意識的閉上,一顆碩大的人頭沖天飛起!

  在劉岱臨死前,耳邊響起一道聲音:「軍師要我向劉刺史問一句好!黃泉路上一路好走!」
new10018 發表於 2016-6-24 22:53
第一百一十七章 兗州易主(1)

  在臨死前,劉岱終於明白了過來,這一切都是泰山那邊的陰謀,可現在明白過來,又有什麼用!悔不該不聽鮑允誠之言!

  頭顱高飛,劉岱最後看了一眼這繁花似錦的濮陽城,至於兗州最終歸誰!他已經不在意了,因為他已經死了!

  山河再怎麼壯麗,終究與他無關!身後事不與亡人語!

  劉岱一死,數萬精銳慌了,哪有心思在與黃巾軍死鬥下去,在各自將領的率領下,慢慢的靠在一起,當城門打開了那一刻,快速的進入城門,最終砰的一聲,城門緊閉,只餘下數百人在城外與這一眼望不到頭的黃巾大軍相抗。

  無奈之下,紛紛繳械投降!並不是他們不願意對抗下去,實在是兵力懸殊,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條!

  況且,他們的上司不是已經拋棄了他們,把這條性命留在這濮陽戰場上,有什麼意思!

  索性,不如投了,做一名黃巾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數百人頭瞬間繳械投降,當見這數百人到這些青州黃巾個個面黃肌瘦,個個都是拖家帶口,沒有多少的氣色是正常時,心中一動,最終歎了一口氣,在這世道活下去都非常的不容易。

  自從當初董卓在洛陽城燒了一把火後,天下連連戰亂,各地諸侯都在爭奪的地盤,你爭我奪,屠刀舉起,百姓的項上頭顱都在這些人手中的屠刀舉起的那一瞬間,滾落在地。

  洛陽的一把火,把天下諸侯的道德底線直接給燒沒了,攻城伐寨,殺良冒功,有多少無辜的百姓,死在他們的手上。

  有多少人顛沛流離無家可歸,不就是這些人造成的!

  在這些黃巾軍中,有一個看過去比較威嚴的軍帳,數百降卒被人帶了進來,個個都跪了下來,不敢抬頭看向坐在主位上的人。

  「大哥,一年了!」

  望著這些降卒,坐在第二順位絡腮鬍的壯漢,眼中閃過一抹激動之色。

  坐在主位上的大漢面露懷念,一年的時間,他們卻感覺似乎過了一輩子一樣,時間過的太漫長了,讓他們都忘記了回家的路。

  一年前,他們二人被分配前往青州,各自率領人馬在青州駐紮下來,二人在青州逐漸的發展起來,肆意的壯大著隊伍。

  在期間,他們二人內心也非常的複雜,畢竟哪一個人手握這麼多人馬的時候,不會心動!

  但是自己當家才曉得當家的苦,這麼大的人口,他們能維持住現狀已經是相當的不容易,而且他們總覺得就算是佔山為王,也沒有啥前途,還不如在泰山時候有前途。

  夏侯淵與樂進二人心中有著千言萬語想要和曹操哭訴一下,這一年來他們實在是過的太苦了。

  掌兵與這種統帥近百萬人,要管理這些人的吃喝拉撒問題,足以讓夏侯淵與樂進二人頭疼的半死,甚至他們一度想要寫封信到泰山郡,要曹操派遣一人過來相助,但每每到了這個時候,信都已經寫好後,夏侯淵再三思慮後,終究還是燒了錦帛,斷了這個念頭。

  經過這一年的時間,他們二人苦苦是苦了一點,但收穫也是巨大的,他們二人發現經過這一年的時間,無論對於大事還是小事他們都可以處理的非常好。

  要是放在一年前,一旦遇到困境時,他們第一時間是詢問他人,而不是自己靜下心來仔細思考,如何破除眼前的困境。

  而且他們二人也發現一個情況,那就是之前處理過的事情,下一次有很大的幾率發現,屆時在發生的話,他們就不會如同以往那樣驚慌失措,會很淡定的去處理,而且處理事情還非常的得心應手。

  這可以說是他們的一大收穫,夏侯淵樂進二人中,樂進的感受是非常大,他明白要是沒有夏侯淵在旁邊幫襯的話,恐怕自己早就死了。

  回想半年前,自己手下的黃巾兵,差一點造反,把自己給幹掉,回到起那時樂進身上都冒出冷汗。

  差一步,就差一步,就差點被幹掉!

  辛虧,夏侯淵及時趕來,先是鎮壓了民變,後面及時處理,才沒有釀成大禍。

  夏侯淵對於樂進有救命之恩,而且在這半年中,樂進從夏侯淵身上也學到不少的東西,對於樂進來說,夏侯淵是那種如師如兄的存在,對於夏侯淵他可是相當的敬重。

  不過,他們也明白任務一旦結束,他們還有當初一同前來的士卒,都要消失!

  這一年來,面容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無論是夏侯淵還是樂進,都有信心死的讓人心中生不出一絲的懷疑。

  至於這數百降卒,當然是有用,他們總不可能一直待在東郡這邊,不然如何給兗州上下的這些郡守縣令們產生壓力,不產生壓力,後面的計劃如何進行。

  第二日,天一大亮,近百萬的黃巾軍拖家帶口的離去,近百萬一動,這動靜大的很,濮陽上下的官員頓時樂了,這一下子瘟神終於走了。

  但是濮陽的官員是高興了,其他地方的官員卻要心驚膽顫的,有時候在睡夢中,都會驚醒,摸著額頭上的冷汗,誤以為黃巾軍攻破了城門,殺了進來!

  近百萬的黃巾軍,縱然不知道戰鬥力幾何,但這數量就要把他們活生生的給嚇死過去!

  連兗州最大的領導人劉岱劉刺史都被幹掉了,現在兗州上下群龍無首,誰也不服誰,不能夠團結一致,這黃巾來了,只有死路一條。

  早已經回到濟北國的鮑信得知劉岱死後,手中的酒杯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整個人楞在了那裡。

  鮑信不是常人,在一瞬間,他就明白了過來,劉岱的死有問題!但是人都已經死了,就算有問題又能如何?

  現在他要考慮的不是劉岱是怎麼死的,而是要考慮面對數量恐怖的黃巾軍,他要怎麼做才行!

  突然,鮑信腦海中閃過一個人的身影,口中低語道:「這一步棋走的妙,看來你是把我也給算進去了。」

  旋即,心中一定,心中便已經有了主意,接下來該怎麼做,鮑信心中也非常的清楚。
new10018 發表於 2016-6-25 19:56
第一百一十八章 兗州易主(2)

  是誰在算計他!鮑信心如明鏡,但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有的選擇?況且!鮑信心中也認為他更適合執掌兗州,畢竟泰山郡的情況,他這雙眼睛看的可是相當清楚。

  身為濟北相,他鮑信就要為濟北國的百姓考慮!為政一方,必須要造福一方。

  但是明目張膽的請曹操過來相助,依照現在這種情況的話,恐怕會被人說閒話,更有甚者,曹操諸多的打算,也許會因為自己的魯莽,而付之東流。

  也正如鮑信所想的那樣,現在的曹操並不急著出兵擊退青州黃巾,恩威並重,只有讓兗州的這些縣令郡守感到恐懼,才曉得他曹操的重要性。

  若是現在出兵,這些人只會覺得這是他曹操應該做的,並不會對他感恩戴德,與其如此,不如讓兗州徹底遭受一次戰火,讓他們也曉得厲害。

  至於百姓的傷亡等,曹操相信夏侯淵與樂進二人定然會把握這中間的分寸,不然這一年的功夫也白費了。

  明眼人不僅僅只有鮑信一人,在冀州就有不少人得知兗州的情況,第一時間就明白了過來。

  冀州鄴城官邸的議事廳中

  能在這裡坐著的基本都算是冀州的決策高層,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袁紹的決策。

  聽著從兗州傳回來的消息,個個都皺著眉頭,似乎對於這次青州黃巾這般大規模的出動感到不可思議。

  就連袁紹本人也感到一絲的詫異,畢竟近百萬的人數,不說戰鬥力如何,光光這數量就已經讓人感到可怕。

  但是要是能給兗州找一點麻煩的話,袁紹還是很樂意的,近百萬的青州黃巾,足夠讓兗州各郡縣喝一壺,甚至袁紹心裡希望,最好這些青州黃巾直接進攻泰山郡,把曹操給打死,如此一來,自己也不用每日擔心著曹孟德突然崛起在自己的背後捅刀子。

  袁紹眉梢的喜色,逢紀等人看在眼裡,一瞬間,逢紀與沮授等人眼神交錯之間,逢紀輕咳一聲,挺身站了起來。

  這一聲輕咳,袁紹眉頭輕微一皺,但見到乃是逢紀後,便收斂了起來,露出了笑容:「元圖何事?」

  對於逢紀,袁紹從來不會重話,也不會對逢紀面露任何不滿之色,逢紀對他有大恩,甚至袁紹認為他如今能奪得冀州,這其中都是逢紀的功勞,至於荀諶的功勞則直接被袁紹給忽略掉。

  冀州上下,不少的人嫉妒袁紹對逢紀的態度!但再怎麼嫉妒也沒有什麼用,君不見這許攸與逢紀在袁紹落魄的時候投靠他,結果呢?他許攸能和逢紀相比?也許現在的許攸在袁紹心中都沒有剛剛投靠他麾下不到一年的沮授來的重要!

  每每提到逢紀,都要聯想到許攸,這讓許攸心中很不爽,但再怎麼不爽,也沒有用,事實的確就是這個樣子,他在袁紹心中的確沒有逢紀來的重要。

  每次逢紀站出來,就有不少人會把視線落在他身上,每每這個時候,許攸恨不得立即離去,但離開了就代表著榮華富貴也沒了,這榮華富貴,許攸還捨不得就此拋棄!

  議事廳內,許攸悄悄的低下來了頭,不敢看向袁紹與逢紀,然而此時誰也沒有瞧見許攸細長的雙眼中一閃而過的陰毒與怨恨。

  見許攸如此,田豐與沮授二人心中都歎了一口氣,弄成今日這個地步,何嘗不是你許攸自找的。

  許攸的作風,在袁紹入住冀州後,沮授就曾聽到不少關於許攸的事情,相對於沮授一知半解,曾和許攸共事的田豐卻是相當清楚此人的為人。

  許攸的惡習,田豐只能用四字形容——罄竹難書!

  此人有大才!卻無想匹配的大德!袁紹能容留許攸至今,已經是袁紹的寬宏大量。

  許攸要是有逢紀一半的德行,也不至於變成今日的這副德行!

  對於這樣的情況,逢紀遇多了,就覺得無所謂,面色嚴肅的說道:「主公,此番青州黃巾大舉進攻兗州,恐乃曹孟德的奸計!」

  聞言,袁紹心中閃過一抹不以為然,但還是饒有興趣的望著逢紀,想要從他嘴上說出什麼驚人之語。

  見狀,逢紀心中歎了一口氣,袁紹得了冀州之後,雖然有幽州公孫瓚與徐州陶恭祖作為他的敵人,但冀州兵力的強大,以及剛剛擊敗公孫瓚縱橫天下的白馬義從,袁紹漸漸的開始變了,沒有了以往的那種小心翼翼。

  逢紀深知袁紹的性子,這個時候越是勸他,他就越聽不進去,只能徐徐圖之,讓其改變。

  「回稟主公......」

  逢紀把自己的看法娓娓道出,袁紹聽著聽著眉頭便皺了起來,逢紀的分析非常有條理性,從青州黃巾這次大規模的暴亂,聯繫到泰山曹操身上。

  目的!動機!

  這兩點曹操都擁有了,但袁紹心裡總覺得有些奇怪,甚至應該來說心中是有點嫉妒。

  「元圖,如若你說的是真的,那這曹操何必這般大費周章,直接把這近百萬的黃巾賊收編,而後整編出擁有戰力的士卒,近百萬人,抽出二十萬來,應該不是問題,擁兵二十萬的曹操,直接拿下兗州,豈不是省心省力。」

  言畢,袁紹有些得意的看著逢紀,微微上揚的嘴角,似乎在說著我袁某人說的沒錯吧,他曹孟德沒有這個實力去煽動這近百萬的黃巾軍。

  聞言,逢紀等人苦澀一笑,在這一瞬間,他們就明白了袁紹的心態,並不是他不曉得,而是他不願意去明白,他不願意去接受,曹孟德能煽動這近百萬青州黃巾軍,然後不費吹飛之力拿下兗州的事實。

  見到這樣的袁紹,逢紀心中歎了一口氣,微微一搖頭,沮授等人見到逢紀的樣子,便曉得不能繼續在勸。

  一個個明眼人低下了頭,有些垂頭喪氣的樣子,然而就在他們幾乎不帶有希望的時候,袁紹眉頭突然一挑,突然開口的一番話,讓沮授等人眼前一亮,個個都恢復了精神。
new10018 發表於 2016-6-25 21:41
第一百一十九章兗州易主(3)

  在所有的人感到灰心喪意的時候,袁紹突然開口說道:「山陽郡的郡守袁伯業乃是我的堂兄,既然諸君對泰山曹孟德有另外的看法的話,可以與此人聯繫。」

  雖然心中不願意承認,但袁紹也不想寒了逢紀等人的心,在剛才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似乎在半年前山陽郡郡守向自己投誠了

  對於這位堂兄,袁紹都是抱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當他失勢的時候,這位堂兄不見伸過援手,當他得勢之後,這位堂兄便舔著臉湊了上來

  既然,逢紀他們提到了,現在雖然在界橋一戰中大敗公孫瓚,一舉擊破公孫瓚那支縱橫天下無敵手的白馬義從,但公孫瓚依舊擁有強大的兵力,而且似乎打敗公孫瓚後,這徐州的陶恭祖,黑山的張燕等人個個都加大進攻冀州的兵力

  讓本來從公孫瓚強大的壓迫中,難得鬆了一口氣的袁紹,再一次的緊張了起來。

  現在的冀州已經沒有多少的兵力再去對外,要是讓袁紹派遣大軍前往兗州的話,袁紹是拒絕的,但袁遺又不是自己人,他的兵力與他何關。

  而且,借這一次,也能試探出自己的這位堂兄山陽郡郡守是不是真的心投靠自己,袁紹心如電轉分析利弊後才最終開口,點頭允許讓沮授等人前去行動。

  如果這一切,都和曹操有關的話,那麼就說明曹操擁有數十萬的兵力,數十萬的兵力已經遠遠超過現在他所擁有的兵力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袁紹覺得任何的陰謀詭計都只是一個笑話,但如果能讓曹操添堵添一下,袁紹心裡還是非常的樂意。

  得到袁紹同意的沮授等人心中依舊非常振奮,雖然他們知曉現在說是想要阻止曹操拿下兗州無疑是癡人說夢,曹操佈置這個局不知道多久了,他們現在才反應過來,要想做出應對,讓曹操無功而返,除非曹操是個傻蛋,除非這泰山上下沒有一個人明眼人,如此才行!

  不過,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泰山現在也是人才濟濟,要想讓他們無功而返,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們要做的只是推遲而已,推遲曹操得到兗州的時間,甚至他們想要把兗州弄的一塌糊塗,讓兗州成為一個爛攤子,讓曹操後面的幾年中,不斷的忙活著兗州的事情,從而讓曹操無心關顧冀州這邊。

  等袁紹這邊處理掉幽州的公孫瓚,徐州的陶恭祖,黑山的張燕等人後,就空出手來解決曹操這個大患,屆時坐擁幽州、冀州這兩大州,就可以順勢拿下混亂不堪的青州與并州!

  如此以來,北方大地,基本落入袁紹之後,然而坐擁兗州的曹操,如何能是兵強力壯的袁紹的對手。

  至於要怎麼亂,那麼就要看山陽郡袁伯業肯不肯配合了,如若能配合,他們就有把握讓兗州亂起來,讓兗州變成青州亦或是并州也未嘗不是不可能。

  有錢有人才能讓事情做起來,他曹操不是要皆這百萬的青州黃巾之勢,從而快速的兗州收進口袋中,那就給他人!給他青州黃巾的人!

  曹操聞言歎了一口氣,一股腦的便把剛才心中突然生出的不安給說了出來。

  聞言,荀彧、戲志才、陳宮、衛茲四人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曹操的這種說法的確太過的詭異,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找那些江湖騙子也許還能說道一二,但是要他們說出個三六五的,他們還真的說不出來。

  在座幾人中,唯獨陳修一人淡然處之的坐在那裡,似乎早有所料一樣,面露神秘的笑容,靜靜的看著曹操與荀彧等人。

  「敬之,有何想法不如說出來、」

  心裡堵的難受,曹操相當討厭這樣的感受,於是連忙開口,想要從陳修口中得知一二,起碼讓心裡好受一點。

  「將軍,你回頭看看地圖就曉得了。」陳修賣了一個關子,讓曹操回頭看看地圖,聞言曹操等人都紛紛的看向掛在議事廳上標明各州郡的地圖。

  荀彧與戲志才、陳宮三人抬頭看向地圖,看著地圖上各個州郡,心中頓時一驚,隨之便明白了過來,隨後曹操與衛茲二人也反應了過來。

  「冀州人才濟濟,這次的動作,要想瞞過沮公與、田元皓等人的眼睛,恐怕是癡人說夢,他們看出了,但想要阻止,也是不可能,如此一來,他們只能盡量拖延將軍得到兗州的時間,甚至他們想要讓兗州徹底亂了,亂如青州,亂入并州!這樣他們方能安下心來!」

  「敬之此言大善,不過他們想要用山陽袁伯業,引起兗州大亂,為何不借此機會,就讓兗州亂起來,從而以弱示人,降低週遭諸侯的戒心,以及順勢可以練兵!」

  「文若此言甚的我心!」

  三人一人一句,便把當前的局勢給分析的清清楚楚,讓曹操明白這心中的不安究竟來自何處,

  對於荀彧等人的做法,他持贊同的意見,畢竟現在的實力而言,要向一口氣吞下兗州,恐怕會有些困難,而且擁兵數十萬,這黑山的張燕、徐州的陶恭祖等人會不會棄冀州的袁本初來對付自己都是兩個問題。

  以弱示人,才能讓這幾個巨無霸對自己放下心來,至於那些殘餘的黃巾等,曹操並不放在眼裡,因為正如荀彧所說的那樣,兗州亂了,才能好練兵。

  近百萬的青州黃巾,一旦落盡手中,就可以抽出數十萬的黃巾出來,這數十萬人卻並不可能馬上拿出來投進戰場中使用,必須經過一番戰火的洗練與隊伍間的磨練後,才能用得上。

  曹操點頭答應了下來,陳修等人微微一頷首,曹操答應下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更加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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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欲止而風不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