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之最強謀士 作者:獨居者 (已完結)

 
new10018 2016-5-23 18:07:0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6 4884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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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概要】:獨居者,男,福建 - 福州,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歷史小說 > 秦漢三國

【內容簡介】:

  三國!三國!再現三國!
  金戈鐵馬是武將的夢!
  神智鬼謀是謀士的追求!
  王朝霸業是諸侯的野心!
  三國一個極其輝煌的時期,且看重生於東漢末年的寒門子弟陳修起於微末,輔雄主,建霸業。
  面對對面的謀士,陳修表示:不要誤會,我不是針對你,我是說在場的各位都是垃圾!
  PS:乃是謀士文,不是爭霸文!

【其他作品】: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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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10018 發表於 2016-5-23 18:12
第一章 陳家癡兒

  瑟瑟的秋風,滿地的落葉,一望無際的天邊,染上一抹羞紅,就如同二八姑娘見到了心儀的情郎。

  秋風蕭瑟,萬物肅殺!不然也枉負這秋老虎之名!

  小溪邊,河水早已經冰涼的不成樣子,這也是比較靠南邊,要是更靠北邊的地方,這樣的小溪流估計都要結上一層薄薄的冰。

  不過,就是在這麼冷的地方,卻有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年郎,靜靜的坐在河邊,光溜溜的腳丫子不斷的劃著水。

  村裡的人經過了,也不會去提醒幾聲,而是呲呲一笑指指點點的,眼中沒有絲毫的關心,有的只有嘲弄。

  村裡的人都曉得,陳家有個傻子,也不知道陳家人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竟生了這麼一個傻瓜兒子出來。

  不過,也幸好陳家人並沒有放棄他,而是默默的忍受著村裡人的指指點點,默默的把兒子養到這麼大。

  最近,這個陳家傻子又做了一個怪異的事情,就是每天早上都會準時的去村口的一個小溪中游泳,也不知道是發了什麼瘋。

  不過日子過的本來就是枯燥,有這麼一個樂趣在,也算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沒有想到,我竟然來到了東漢末年!」

  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傻子身體中竟然藏著另外一個來自後世學霸的靈魂。

  陳修也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睡了一覺,竟然回到了東漢末年。

  「現在是光和六年,也就說是公元183年了,也就是說再過半年,那個道士就要造反了?」

  時間緊迫,陳修來到這個世界已經過了三天,三天的時間裡,他接受這這具身體前任的記憶,以及漸漸的熟悉著這個世界。

  想想這具身體的前任,別人說他是傻子,其實只有陳修明白他不傻,他只是不願意表達自己,似乎看透了很多事情,所以一直裝傻裝了這麼多年。

  總而言之,他是個可憐人...

  陳修突然眼睛一亮,隨之噗通的一聲跳了進去,抓了一隻大魚上來,嘴角一揚,臉上露出一抹滿足。

  不顧外頭還寒冷的天,陳修一脫衣服,用衣服把魚緊緊的包裹住,然後往簡陋的家中走去。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光著上半身,露出一身的腱子肉,村中不少的莊稼漢看到連連的點頭,但隨即又搖頭,這樣的身體放在一個傻子身上是浪費。

  不過,他手上的魚也被不少人看在眼裡,不過他們還是要臉面的,陳家男人前年病亡後,就留下兩個孩子以及一個婦人,幸好另外一個孩子也懂事,只可惜了是個女娃,而唯一的男人,又是一個傻子...

  陳家的難處他們也是看在眼裡看,多多少少都會幫助一下,也幸好這兩三天,這個傻子盡做一些讓人不明白的事情,不過也好,雖然在小溪邊待了兩三天,但好歹這兩三天來也會帶一些魚蝦回去,也算是給家中弄一些補貼回去。

  這三天來,估計是陳母就開心的日子了,似乎兒子開始變得有些懂事了,這是她意想不到,魚雖然不多,但也恰好夠他們一家三人吃。

  以前的時候,每一次看到兒子滿身瘀青的回到家中,每一次,陳母都要暗自流淚,心中那個疼啊!

  都是兒子是母親心頭上掉下的一塊肉,兒子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子,她如何不心痛。

  但兒子的情況她也明白,一次兩次一次兩次,次數久了,她心也麻木了,她也明白說也是無用了。

  這些年來,她和丈夫每次都默默的忍受著,總希望有一日兒子能開竅。

  但丈夫前年走了,那個時候,她也曾想隨男人走了算了,但一想到年幼乖巧的女兒,還有兒子,一想到此處,她收斂起悲傷,硬生生強撐了兩年。

  「娘我回來了。」

  一見到站在門口的母親,陳修心中一軟,他曉得這位偉大的母親實在是付出了太多。

  這些天來,陳修的變化落在陳氏的眼中,陳氏不疑有他只認為這是上天的恩賜,讓她兒子好轉了起來,為此她還特地徒步的走到十里外的一個小寺廟去還願。

  家中唯一的希望,能有一點半點的變化,這對陳氏而言就已經是老天保佑。

  陳氏年齡不過三十,卻早已雙鬢髮白,臉上的皮膚也變得的黯淡無光,手上的皮膚更是毫無光澤,手掌心厚厚的老繭,一雙不曾變化的慈祥的雙眸。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陳氏心中一直惦記的是兒子什麼時候能娶妻生子,無論多大的代價她都願意負起,就算兒子不孝,她也認了。

  「娘在想什麼呢,我今天抓了一隻大魚回來,一家人可以好好的吃一頓。」

  說著,陳修便憨厚的笑了笑,便轉身去了廚房中,準備刮鱗殺魚,陳氏見狀反應了過來,連忙搶過陳修手中的魚,臉上浮現幸福的笑容,拎著魚回到廚房,隨即廚房中便傳來陣陣刮鱗聲。

  「哥哥.....」

  牆角處,有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娃靠在其中,眼神閃避似乎有些恐懼,不敢看向陳修。

  三日來,陳修也認了,也接受了,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接受了這具身體,那就依照這人原先的意願去做。

  「小妹餓了吧,等娘把魚煮好後,我們就有的吃了。」

  陳修微微往前一步,想要上前摸摸陳旋的頭,就這個一個親暱的動作,卻讓陳旋身子微微的向後退,整個人似乎就要緊緊的貼著的牆體。

  陳修身體隨之一滯,伸出的手抬在半空中,放不是不放也不是,最終尷尬的笑了兩聲,充斥魚腥味的手摸了摸頭,走兩步便回到房間中。

  依舊躲在牆角處的陳旋愣愣的望著陳修離去的背影,神色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迷茫,只是顫抖的雙手緊緊的抓著衣領,眼中似乎有些恐懼之色。

  靠在床頭,翹著二郎腿,陳修睜著眼望著屋頂,腦海中閃過一抹畫面,隨即眼中閃過一抹懊惱,甚至是愧疚與一種心有餘悸。
本帖最後由 new10018 於 2016-6-2 00:50 編輯

new10018 發表於 2016-5-23 18:37
第二章 穎川陳家 上

  事情還要從三日前,他剛剛接收這具身體的那個時候說起。
  
  三日前,突然降臨到這個時代的陳修有些接受不了這個現實,整個人如同瘋了一樣跑了出去
  
  而因為擔心他的安危,母親和妹妹緊隨其後,分頭去尋找自己。
  
  而事情就是發生在那個時候,要說這陳旋,陳修敢肯定要不是發育不好的話,那小妮子現在也是個小美人。
  
  陳旋樣貌生的好,於是難免會遭到覬覦,村中有些遊手好閒之人,都盯著陳旋。
  
  平時陳旋也是待在家中幫母親做一些家務活,因為村中的鄉親的提攜幫助,也沒有那個不長眼的敢上來。
  
  後來陳修來到的小溪邊,陳旋也跟著來到小溪邊,但她沒有想到有人緊跟其後,就在她要過來的時候,卻被人從身後緊緊抱住。
  
  那人是村中惡霸,年紀也有十八九歲,不學無術,爭雄鬥狠,名喚張二寶,村中不少人也懼他不敢惹他。
  
  張二寶以為自己還是以前的那個傻子便肆無忌憚起來,幸好陳修發現及時,直接抄起小溪水中的一塊大木頭便衝了上去。
  
  張二寶在村中橫行霸道那裡見過這個陣勢,瞬間就懵了,有些不知所措,他雖然是狠人一個人,但有一句話老話是這樣講的,橫的怕楞的,於是乎便撒腿跑了。
  
  這些天來,張二寶也似乎是懼了,再也沒有來陳家上門找麻煩,不過縱然如此,陳旋還是落下的毛病。
  
  人在驚慌失措中,或者極度恐懼中,就會產生極為深刻的記憶,甚至是變成一種下意識的本能。
  
  陳旋恰恰便是如此,被張二寶那麼一嚇後,只要見到男的,她都會下意識的躲起來。
  
  對此,陳修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想辦法今後在慢慢的調整了。
  
  到了夜晚的時候,星空中繁星點點,點綴著漆黑的星空,給無邊無盡的星空增添了些許神秘感。
  
  「修兒過來吃飯了。」
  
  陳氏端著一盆熱噴噴的魚湯走了出來,見愣愣的站在門口的陳修笑著招他過來。
  
  「娘您和妹妹先吃,我等下再吃。」
  
  知道陳旋的毛病,陳修只能先讓陳旋與陳氏先吃,以此避免尷尬。
  
  聞言,陳氏笑了笑便不再多說什麼,兒子這幾天的變化,就突然如同一夜之間開竅,整個人也變得靈醒靈醒的,雖然週遭的鄰居還不知道,但這種變化她曉得就行,異樣的眼光都承受了這麼多年,又何必在乎這一兩日,順其自然便好。
  
  望著漫天的點點繁星,陳修陷入了沉思中,這些日子來,他一直在考慮一些事情。
  
  從接受到如今雖然只是過了三天,但對於陳修來說卻猶如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接受!只有兩個字,說的時候輕飄飄,但做的時候,卻猶如泰山之重。
  
  捨棄後世的種種過往,重新來迎接這個時代!
  
  這些陳修做到了,可他依然要考慮一個問題,來到了這個波瀾壯闊的時代,他到底要做什麼!
  
  難道就做一個小老百姓渡過此生不成?
  
  若是放在太平盛世,也許還有可能,但半年後,雖然那個道士的一聲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整個大漢就陷入水深火熱中,誰都不能倖免於難。
  
  東漢末年是大世,但同時也是亂世!
  
  亂世中,一個小老百姓能倖免於難?陳修沒有這個信心,更何況,東漢末年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時代,不去爭一下,還真的是對不起老天爺給的這一次機會。
  
  但他到底該做什麼!心中雖然有夢想,卻不知曉自己到底該做什麼,陳修卻是迷茫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天上飄過一朵雲朵,遮住陳修眼前璀璨的星河。
  
  突然,天空中一道流星閃過,此時陳修眼前倏然一亮,隨之緩緩的說道:「我想我明白了。」
  
  這個時候,陳氏與陳旋也吃完飯,陳氏叫喊了兩聲,陳修回過神來,踏著堅定的腳步走到飯桌上,坐了下來,喝著鮮美的魚湯,吃著粟米做的飯,人的思路也漸漸的便清晰了起來,對於自己接下來要走的每一步,大概也有了方向。
  
  「娘,明日我進城一趟。」
  
  陳修口中便扒著飯,邊說道,陳氏聞言卻是楞了一下,但見到兒子從未流露過的朝氣,陳氏心中即是欣慰又是不捨,但最終還是答應。
  
  十五六年來,陳修還未從過走出陳家村一步,可以說他把青春給宅在村裡。
  
  這些天來,見兒子突然開竅,陳氏就想要讓他進城一趟,見見新鮮的事物,還讓他與這個時代接軌接軌。
  
  次日,天一亮,公雞一叫,陳修便迫不及待的起來穿上幾天前陳氏剛剛做好的新衣服,隨意的吃了兩口飯,陳修便匆匆的出門。
  
  這般早起的並不是他一人,一路上進城的小販也不甚其多,個個肩頭上都挑擔著貨物,倒是陳修這樣手上空無一物,肩上空無一物的反而顯得有些突兀。
  
  進城!進的是穎陰縣城!
  
  穎陰縣也許挺多人初聽會有些迷糊,這是什麼地方,但若換一個說法的話,也許就陌生。
  
  穎川穎陰!
  
  大部分的時候,大部分都會記得穎川,但對於穎陰選擇遺忘,穎川郡秦王嬴政17年置。以穎水得名,治所在陽翟,穎川郡是大禹的故鄉,穎川郡是我國歷史上第一個朝代——夏朝的首都所在地。
  
  歷史悠久,也是人才輩出,作為夏朝的首都所在,出了太康、少典等夏朝帝王,也出了一代權相呂不韋,更是出了一個天下穎川人引以為傲的謀聖——張良!
  
  而穎川更更分為十七城:陽翟、襄、襄城、昆陽、定陵、舞陽、郾、臨穎、穎陽、穎陰、許、新汲、鄢陵、長社、陽城、父城、輪氏。
  
  對於人才輩出的穎川郡,穎陰縣就遜色不少,最出名的也莫過於漢初名將——穎陰候灌嬰以及在七國之亂中,在穎陰一戰成名的灌夫。
  
  當然近些年來,穎陰荀家,在神君荀淑的努力下,荀家一舉登頂成為當代頂尖世家。
  
  神君荀淑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為當世人所敬佩,就連李固、李膺兩位名賢也敬他為師,不過在建和三年就已經去世。
  
  不過荀家卻沒有因為他的離世,就這樣落寞下去,繼神君之後,荀家更是出了八位俊傑,世人稱之荀氏八龍,有這八位,荀家更是蒸蒸日上,有如日中天之勢。
  
  而陳修進城當然不是想要惹什麼麻煩,也沒有什麼目的,只是單純的想進城看一看這座承載無數歷史故事的穎陰到底是怎麼一個樣子。
  
  可惜的是,他不想惹麻煩,但麻煩卻偏偏要找上門來。
本帖最後由 new10018 於 2016-6-5 18:48 編輯

new10018 發表於 2016-5-23 18:47
第三章 穎川陳家 下

  穎陰城在初陽的照耀下,顯得生機勃勃,人來人往的嘈雜聲更給這座城池添加了幾分生氣。
  
  等時辰一到,緊閉的穎陰城門緩緩的打開,站在門口兩排威風凜凜的守衛神色不善的盯著進城的走卒小販。
  
  進城需要登記入冊,然後繳納進城稅,當然了這進城稅基本不會太多,但奈何當兵的需要混一口飯吃,就必須想盡辦法去撈一些油水出來,不然靠著不知能不能發下來的軍餉吃飯,那還不得餓死。
  
  當城門守衛清閒,油水也多,這些人也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這誰有錢,誰有權,誰沒權,誰沒錢,他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對於有權有勢的,那就要用供奉祖宗的態度去對待他們,對於有錢人看看有沒有權,若是沒有,嘿嘿,就是一隻肥羊!
  
  至於最後一者,那就要視情況而定了,就要看他們的心情如何了,心情高興,也許象徵性的收上幾枚銅板放你過去也說不定。
  
  還未進城門,在外頭陳修就見了不少被那些守衛欺辱的小販,但卻沒有一人出來阻止,被欺辱的小販還要好聲好氣的去討好他們,隨後一陣的哄堂大笑中,放了那些小販過去。
  
  陳修看的是心中一歎,卻也無能為力,輕歎一口氣。
  
  這樣的事情,不僅僅只是穎陰一個地方,整個大漢不知道有多少地方同時上演的這樣的一幕。
  
  從質帝開始,外戚亂政,大漢就隱約中開始走下坡路,至桓帝後,就更加的明顯,桓帝荒唐行事讓本來就有些生病的大漢瞬間病入膏肓,一次黨錮更是害的多少的名臣名賢含冤而死!
  
  到了靈帝繼位,再次舞弄起黨錮不知死了多少人才平息他的怒火,而後更有中常侍王甫禍亂朝綱,令不少賢王賢後命喪黃泉。
  
  本來就經不起怎麼折騰的大漢,被這兩父子折騰一下,就不成樣子!
  
  自靈帝執政期間,多為蠻族、妖道在偏遠地區叛亂,被盧植、臧旻、朱俊等人平定,靈帝認為天下穩如泰山,便安心享樂,鮮問政事。
  
  這樣一來,桓帝時期的黨爭,如今變成了宦官禍亂朝綱,靈帝的不作為,讓十大常侍微末的野心瞬間膨脹了起來,行事作為變得肆無忌憚,天下士人是敢怒不敢言!
  
  微歎一聲,在眾人互相的推搡中,陳修艱難的進了穎陰城。
  
  進了穎陰城後,陳修才發現這座城池的魅力,雖然街道上骯髒不堪,但並不妨礙他欣賞這座城池的雄偉。
  
  一步一步的走在街道上,陳修小心的避開地面上的畜生的糞便,古代的街道都是很髒的,都不怎麼講衛生,所以一旦某個城池中的一個小地方發生疫病的時候,就會以極快的速度演變成瘟疫,其原因就是在此。
  
  不過,想想他們也不講衛生也是情有可原,每天每日都過著朝夕不飽的生活,那裡還有什麼心思去考慮衛生這玩意。
  
  在管子牧民中有這麼一句話:倉廩實則知禮節,衣食足則知榮辱。
  
  人吃飽了才回去思考禮儀,吃飽穿暖了,心中才能曉得榮辱。
  
  遊蕩在城中,陳修漫無目的的行走著,走走停停間,倒也是一種樂趣。
  
  「抱歉!」
  
  低頭一瞬間,突然猛的撞了一人,陳修連連說抱歉,隨即便繼續的往前走。
  
  被撞的年輕人心中本來還有怒火,但突然聽到這句抱歉,心中卻是起疑了,隨即神色有些不定的望著陳修離去的背影。
  
  「這不是陳家的那個傻子嘛,他怎麼懂得進城?」
  
  心中生出些許疑問,但這一絲的疑問瞬間化為怒火,隨即嘿嘿的笑兩句,笑聲倒是非常的寒磣。
  
  心中有了決定後,他便身形一轉,向著穎陰城最為陰暗的角落走去。
  
  在穎陰城的西南角,這裡是穎陰城最為骯髒最為陰暗的地方,這裡只要你有錢,就沒有你辦不到的事情。
  
  而在西南角最角落裡卻坐落著一個大宅子。
  
  「二寶怎麼有空來哥哥這裡。」
  
  坐在屏風後的人一句直接道破來人的來歷,原來此人正是陳家村的惡霸張二寶。
  
  「表哥這是什麼話,說的表弟甚至無情的樣子。」
  
  「哦?」
  
  坐在屏風後的人一聲輕咦,帶著一絲的玩笑的笑容,頓時讓張二寶寒毛炸立,渾身略顯僵硬,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背後早已經被汗水淋濕。
  
  坐在屏風後的人話雖然聽起來溫儒爾雅,但張二寶知道此人是個心狠手辣之輩。
  
  他雖然是一村惡霸,雖然行事無所顧忌,但他還是有自知之明,曉得自己這個惡霸對於坐在屏風後的表哥而言,著實是有些可笑。
  
  能成為穎陰城地下王的人怎麼可能是一個慈善之輩,若是沒有一點手段,怎麼可能在一群亡命之徒中高坐寶座穩如泰山。
  
  「怎麼變得悶不吭聲了。」
  
  許久張二寶未回話,坐在屏風後的人明顯有些不耐煩,隨即平淡的開口。
  
  聞言,張二寶心中大懼,知曉他的這位表哥不悅了,隨即立馬把自己的想要做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再不說,吊這位表哥的胃口,恐怕自己就算是什麼勞什子的表弟也要人頭分離。
  
  「二寶,這件事你做的卻是不對了,欺辱一個傻子和一個小女娃,過了。」
  
  良久後,從屏風後面傳來一陣不冷不淡的聲音,聽的直讓張二寶連連點頭。
  
  「不過,好歹你也是我表弟,豈能讓人順便的給欺負了。」
  
  張二寶一聽,心中大喜,他曉得事情是成了,於是乎連忙道謝,隨即在這位的應允下,連忙離去不敢在多留一刻在這裡。
  
  張二寶也曉得這位表哥的手段,一想到那個傻子等下會有恐懼的表情,心中就那個爽,誰叫特麼的,那一次把自己給嚇出病,每天晚上都要做一回噩夢,已經整整四天的時間,他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一閉上眼就能見到那個傻子發了瘋不顧一切的追上來拚命的樣子。
  
  等張二寶離去後,屏風後的人翹著二郎腿,神色有些詭異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狡黠:「姓陳,陳家村,穎川陳家,也真是有緣了。」
本帖最後由 new10018 於 2016-6-5 18:48 編輯

new10018 發表於 2016-5-23 18:50
第四章 公子世無雙 上

  行走在人群中,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降臨的陳修,在藍天白雲下一步一步的行走著,踏著這片故地,心中難免生出感慨。
  
  正當陳修領略著當地的風俗人情的時候,突然前面傳來一陣的嘈雜聲時,吸引了陳修的眼球,隨即不由自主的小跑了上去。
  
  往裡面一瞧,原來是兩個大漢在不停的爭吵著,心中一好奇,便開口詢問周邊的人,一問下便得知原由。
  
  原來是兩人中其中一人的錢袋子丟了,被另外一人給撿去了,但有奈何沒有任何證據,誰也不能奈何的了誰,這事本來也是一件小事情,但奈何人越聚越多,最終卻把當地的縣丞給驚動了。
  
  這位縣丞也算是一個有本事的人,名荀單名一個霍,算是荀家的一個分支,不過在穎陰本地卻是素有賢明,他這一出來,倒是讓不少人安靜了下來,就連爭吵的兩人雖然吹鬍子瞪眼的,但也好歹停了下來。
  
  能當上官吏的人,在當地必定頗有聲望,這就與當代的人才舉薦制度有關係。
  
  中國歷代選拔人才實行的制度不同。漢朝實行察舉制度。西漢以舉薦賢良為盛,東漢以舉薦孝廉為盛。被舉薦的吏民經過皇帝「策問」後,按照等級高下授官。
  
  到了漢末,其弊端越來越明顯:「舉秀才,不知書;察孝廉,父別居。」舉薦的秀才,居然不認字;舉薦的孝子,竟然不和父親同住。
  
  不過,這荀縣丞卻是真的有本事,他稍稍的看了兩人的表情,心中就已經有了底,知道誰在撒謊,這錢袋是誰的,但卻無法給出確鑿的證據,讓犯事的那人心服口服
  
  因為凡事都要講證據的,若是憑空臆測的話,就算結果是對的,恐怕在士林中,也要落下一個糊塗官的名聲,這對他以後的仕途卻是極為不利。
  
  一時間,荀縣丞卻是陷入了兩難之地,而此時荀縣丞突然抬頭,看到人群中的一人時,心中卻是一喜,隨即想要開口,卻見這人搖頭,荀縣丞頓時明白這位的想法,便先耗著。
  
  「荀大人,這錢袋到底是誰的,您倒是給個答案出來!」
  
  「是啊!荀大人你趕緊給個答案,休要讓這廝搶走我的錢袋!」
  
  「哼!你這廝還敢說,要不是你拿了我的錢袋,我還用如今在這裡和你對峙!如今荀大人來了,看你這廝如何收場!」
  
  「哼,誰心裡有鬼,誰知道!」
  
  這二人你來我往的,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時間,圍觀的眾人心中也是懵了,一個個心裡都在想著,這錢袋到底是誰的,畢竟這二人說話都是理直氣壯的!還真的分辨不出這錢袋到底是誰的。
  
  這二人吵的越厲害,荀縣丞心中就越是醒靈,整了個明鏡似的,誰說謊,誰沒說謊,心中有數的很,可證據卻是沒有,還真的是苦了他。
  
  隨即,他把目光投向藏在人群的那人,想要他提點他一二。
  
  人群的少年見狀,心知差不多了,隨即就要越過眾人來到荀縣丞面前,但此時人群中傳來一陣噗嗤的笑聲,卻讓他本來想要邁住的腳步,硬生生的剎住,隨即有些好奇的看向人群中,他想要見見這笑聲到底是誰笑出來的。
  
  一時間,所有的人目光都停滯在人群的中的一個身著布衣,著裝樸素的少年身上。
  
  陳修覺得有些尷尬,至於嘛,不就笑兩聲,至於這樣嘛,不過在他看來這是的確也挺好笑的。
  
  「少年郎因何而笑。」
  
  荀縣丞微微一笑,面容和善的望著陳修道,他心中也在慶幸這個少年郎笑的及時,這一笑倒是把剛才的那種激烈的氛圍給笑沒了。
  
  縣丞問話,更何況有這麼多人看著自己,陳修心中倒是沒有任何慌張,看了兩人的衣著,一個身著乾淨,一個衣服上卻有些油漬,反到是心中一動,倒是有了一些想法,
  
  隨即開口道:「回縣丞大人的話,草民以為此事誰對誰錯,是誰拿的誰的錢袋,這不是明擺的事情。」
  
  「哦,少年郎可莫要說大話。」
  
  聞言,荀縣丞倒是饒有興趣的望著陳修,不僅僅是他,人群中不少人好奇的看著他,就連在爭辯的二人也好奇望著他。
  
  這錢袋一不寫名字,二沒有特殊記號,如何分辨出這錢到底是誰的。
  
  「不敢欺瞞大人!」
  
  陳修恭敬的行了一個抱手禮,頭微微一低,自信的說道。
  
  聽著陳修語氣中的自信,荀縣丞心中倒是有些欣賞,此時他眼角微微一撇,見到人群的那位微微一點頭,心中頓時一動,便來開口許諾:「哦,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給你!若是審出來,本官重重有賞!」
  
  「諾!」
  
  聞言,陳修心中一喜,隨即越過眾人,來到兩個大漢面前,沉吟了一下問道:「這錢袋你們可有打開過!」
  
  「無!」
  
  「無!」
  
  二人齊聲的回答,讓陳修心中一定,但還是要再三確認,萬一反悔呢?
  
  「真的沒有!」
  
  「哼,少年郎你這是什麼話,洒家說無就是無,難道還要欺騙你這個少年郎不成!」
  
  「哼,這廝滿身上下令人厭惡,都是這句話沒錯,少年郎我等說話也是一個唾沫一個釘,那又不作數的道理。」
  
  「呃,既然如此,我便安心了,縣丞大人,還請人去燒一壺沸水出來,這一煮便可以知真假!」
  
  「哦?既然如此,來人!去帶一壺沸水過來!」
  
  荀縣丞饒有興趣的望著神色自若的陳修心中更是滿意,他這一吩咐下去,手下的人立即運作起來,也更好不遠處就有一戶人家在燒熱水,也恰好燒完了,便被衙役給帶了過來。
  
  「大人,水來了!」
  
  「呃,你可以退下!」
  
  隨之,衙役退到荀縣丞身後,眼中也是充滿好奇,他想看看到底一壺水能有什麼作用。
  
  他這個想法,更是人群中大部分人的想法,不過人群中卻有一人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一幕。
  
  隨手借了一個陶盆後,往其中倒上熱水,在把這二人爭奪的錢袋一拆開,一枚枚五銖大錢嘩嘩的掉落了下去。



ps:之前名字的錯誤,向各位說聲抱歉。
最初的是想到文承這個名字,是覺得文者學也,承者承前啟後,乃是意指文化的傳承
但後來一想,雙字不好的含義,於是乃改成修字!
修!修生養性治國平天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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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公子世無雙 中

  沸水之下,銅錢沉浸其中,水上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留下。
  
  荀霍一瞧,在聯想之前陳修的詢問兩人話的,瞬間就明白了過來,於是神色不善的看向衣服上有些油漬的大漢喝道:「王屠夫你還招認!這錢袋不是你拿了張二的!」
  
  王屠戶聞言神色一變,但心中還是存在這一絲僥倖,狡辯的說道:「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這錢袋的確是小人的。」
  
  「哼,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把手伸進來便明白!」
  
  荀霍一聽臉色變得有些鐵青,這事情都如此的明瞭,還敢如此的狡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
  
  荀霍命衙役強行拉著王屠戶的手伸進已經變得有些溫和的水,隨之王屠戶臉色變得有些煞白,高溫也讓他有些受不了,但看到水盆中的浮起的油花,硬生生不敢喊一聲痛,連忙跪 下求饒命。
  
  「大人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少的人見到這一幕,那裡還能不明白,但心中還是有些不明白,於是紛紛開口。
  
  荀霍聞言剛想開口讓陳修去解釋,但卻見陳修人已經不見,心中稍是有些疑惑,隨即便明白陳修的用意,心中頗為有些感激。
  
  「張二乃是布商,不用本官說,各位鄉親也是知道的事情,而王屠戶更不用說,各位鄉親有不少人在他那裡買過肉,想來也不陌生。剛才少年郎的話想來你們也聽清楚,他反覆的問他們二人有沒有開過錢袋,他們二人都說沒有。那就是說明裡面的錢定然是原先錢袋子主任裝進去的,但剛才水盆中的情況想來各位鄉親也看清楚了,根本沒有一絲油花浮起,這要是換做其他的人,本官也許還能確定,但王屠戶他是屠宰戶,每日都要與肉接觸,手中定然要接觸到油,他所拿著的五銖錢定然會沾染上油花。可事實各位也清楚了,至於張二的手中的五銖錢為何會怎麼乾淨,本官想來應該和他做布商有關係了,手要是不乾淨,他賣出的布誰敢要。」
  
  荀霍這一番言論下來,引得所有的人的喝彩,個個口中皆稱讚大人英明,一聲接著一聲的喝彩聲讓荀霍的臉上也洋溢的笑容。
  
  老百姓越是這樣,荀霍心中就越對剛才挺身而出的少年郎感激不已,可惜的是不知道少年郎的名字。
  
  隨即,荀霍向人群中張望,見那位已經離去,心中感到一絲的失落,揮了揮手,讓人把王屠戶給帶下來,關在牢獄中關上幾天,也讓這廝明白欺官的下場是怎樣的!
  
  話說這陳修做完這些後,便曉得這位縣丞大人定然會叫他來解釋這其中的緣由。
  
  為何這麼肯定呢?因為這個時代的士人還是要臉的。
  
  不過,陳修還不想給自己的惹上什麼麻煩,就算是好的名聲,有些時候也是一種負擔。
  
  自己還沒有適應這個時代,起碼對於這個時代的主導人物,自己還不認識一個人。
  
  這樣就貿然出名,這不是在找死,還能是什麼!
  
  況且,半年後,太平道的道士可是要左手拿著太平要術,右手吃著大旗,頭戴黃巾,口中可是要喊蒼天已死黃天歲在甲午天下大吉當立這樣霸氣凜然的口號。
  
  這麼早出名,要是這老道突然想不開把自己給綁在同一輛戰車上,那不是要完蛋的節奏。
  
  張老道的起義雖然是轟轟烈烈,在這其中黃巾力士也是聞名天下,但就算在怎麼轟動的起義,再怎麼席捲九州,那也沒啥用處,沒過多久這些起義不久被紛紛的平定下來。
  
  歸根究底,張老道縱然沒有唐周告密,也注定了失敗,一在裝備上就不如官軍,還有在人員戰鬥力上也是遜色不少。
  
  其二就是所有農民起義都會有,就是局限性,黃巾軍缺乏有戰略頭腦的軍事領袖人物,其起義計劃的制定極不完備,起義後各地起義軍沒有迅速地集結起來,而是分散在各地孤立行動,甚至不進行相互支援配合,終於被官軍各個擊破。
  
  其三就是東漢派來鎮壓起義的將領都是當世名將,無論是皇甫嵩還是朱俊等都是驍勇善戰,他們的統兵作戰的能力,軍事指揮的才能、戰術計謀的運用,都高於黃巾軍首領,因而往往能夠以少勝多,以弱勝強,最終擊敗黃巾軍。
  
  其四便是最要的一點,就是黃巾軍起義,最初是喊著維護農民的利益而起義,但越到了最後,那些領導者就忘記了最開始的宗旨,比當時的官府更瘋狂地殘害農民,失去了農民擁護的基礎,完全化為一股盜匪,得不到廣大人民群眾的擁護,再加
  上官府的鎮壓,最終失敗。
  
  基於這四點,陳修無論如何都不會想不開的加入黃巾軍,就算其餘三點可以改變,但最後一點,根本無法改變,張角是一個好的領導,但就算是再好的領導人,手底下依舊會有渣渣出現。
  
  況且,起義又是都是泥腿子出身的,想要約束好,根本就難於上青天。
  
  所以當時的起義雖然聲勢浩蕩,但卻沒有一個能人去幫張角的忙,他們就是看出來了,所以就算聲勢在怎麼浩蕩,也是無濟於事。
  
  該出頭的時候,要第一個冒頭,當然該縮頭的時候,也要及時的縮頭。
  
  剛才臉露了兩下,這就已經足夠了,這個時候就是應該縮頭了。
  
  何況,這樣對他的利處更大,這位縣丞大人估計會記自己會記得更深!
  
  一舉兩得之事,稍微想一下,該如何去分析這其中的利弊得失,想想就曉得。
  
  望著漸漸亮起來的天色,陳修不禁一笑,果然人順的時候,走兩步路都能撿到錢。
  
  出門遇好事,英雄救美人!
  
  兩大好事,他就佔了其中一樣,這樣何樂不為。
  
  想想就有些開心,連走路的步子都變得有些飄逸,人逢喜事精神爽,聽著週遭嘈雜的聲音,看著人來人往的忙碌的身影,漸漸的陳修融入了這座古城中。
  
  突然背後傳來一聲輕咳,陳修倏然回神有些尷尬,這才想起來這還是大街上的,突然的停下來一幅擁抱自然的樣子,是有些那個了,不過轉身回頭望向剛才輕咳出聲人的時候,陳修卻是楞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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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公子世無雙 下

  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件黃色廣陵鶴氅,其次順著往下看,便可以見到其腰間綁著一根蒼藍蝠紋錦帶,一頭烏黑茂密的長髮,有著一雙湖水般清澈的朗目,身形修長,當真是從容不迫儀表堂堂。
  
  陳修腦海中瞬間冒出一個詞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樣的人,這樣的少年郎稱得上公子世無雙!
  
  雙眸如同平靜的湖水,不掀一絲波瀾,但蘊含在其中的神韻卻讓人不敢小覷。
  
  「這位兄台,可是某臉上有花不成?」
  
  被陳修這樣直直盯著看,他心裡可是有些不舒服,雖然不少的人以好男風為雅事,但他可不想沾染上這個中看似風雅,其實怪異非常的東西。
  
  聞言,陳修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這樣直直盯著人看,的確是有些無禮。
  
  「抱歉,一時想事情,想入神了,有多無禮之處,還請見諒。」
  
  陳修雙手微微一抱,施禮道歉,陳修的態度也讓面前的人心中舒坦了不少,看向陳修的眼光更是欣賞,這樣進退有據,彬彬有禮的少年郎著實是少見了。
  
  「無礙,人之常情,難免。」
  
  不經意的間的揮手,讓陳修心中也緩緩升起一絲的好感,隨即開口問道:「還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姓荀,單名一個彧。」
  
  荀彧道出了自己的姓名,這一聽卻也讓陳修懵逼了,他萬萬沒有想到,不過是來穎陰一趟,來到這個世界上,還是第一次進城,結果就碰上這樣的大牛來,不是有一句話是這樣講的——人生總是充斥著驚喜。
  
  沒有想到碰上這樣的大牛,陳修心中忐忑不安,心中有些激動,更有些彷徨。
  
  人的名樹的影,
  
  千年來,曹阿瞞的一句吾之子房,讓所有熟讀三國的人都深深的記住了這位謀士。
  
  縱貫這個東漢末年,荀彧的影子都是無處不在!
  
  從開始,到興盛,最後到落寞,都有他的影子!
  
  三國之影,起於黃巾,興與官渡,盛與赤壁,敗與夷陵。
  
  最大的農民起義,他遇到了,三大戰役,他見證了兩次,最後一次,卻是無緣了。
  
  東漢末年,無數鐵血武將,鬼謀智士紛紛在這個大舞台上留下自己的精彩的一筆。
  
  呂布的武,關羽的忠,諸葛的妖,賈詡的毒等等,讓人銘記深刻。
  
  在陳修看來,眼前的這位卻是以穩,所謀之事,定成,這就是穩!不穩如何能成!當然了再怎麼穩的謀士,也會兵行險招,這就不說。
  
  「久仰文若兄大名!今日見面才知聞名不如見面,文若兄著實勝過傳聞。」
  
  陳修發自肺腑的雙手抱拳,神色有些肅穆,荀彧見狀心中也是奇怪,認認真真的盯著陳修看,見他臉上神色不似作假,但依舊還是神色謙虛道:「言重了,都是世人謬讚,彧何等何能...」
  
  有些人說這話,卻讓感覺此人虛偽,但有些人說這話的事情,卻讓感到一種如沐春風,一聽就知曉此人話皆發自肺腑。
  
  而荀彧就是後者,絲毫看出一絲的矯揉造作,滿滿的都是真誠,滿滿的皆是真心。
  
  一時間,陳修也有些明白荀彧的想法,估摸就是因為盛名所累,活的有些不自在罷了,更何況這幾年內娶了一女子,更讓他渾身不自在,要不是他少有名聲,恐怕他早就毀於一旦。
  
  更到一年前左右,南陽名士何顒路過穎陰見到荀彧,直呼其為王佐之才,至此荀文若之名天下皆知!
  
  人人都知曉荀家先有神君荀淑臨世,而後更有八龍為荀家撐起一片天,如今更是出了少年英才,荀家有望更進一步。
  
  不過,陳修不用猜也曉得,自從何顒口中道出王佐之才後,荀彧也應該一度自我懷疑過,任誰其實皆會如此,不過靈帝在位,此時起義還未爆發。
  
  對於王佐之才這四個字,荀彧也是背負了不少的壓力,自春秋戰國以來,有多少人皆會冠以王佐之才,但卻有幾人可以做到名留青史。
  
  人生在世,誰不想名留青史!
  
  荀彧為盛名所累,但陳修卻曉得他名副其實,亂世以來,他所表現出來的種種,皆稱得上王佐之才,若他還不配,不知還有誰配得上。
  
  「文若兄這話卻是謙虛了,我相信文若兄定能名留青史,人人提起文若兄時,皆稱汝為王佐之才!」
  
  陳修斬釘截鐵的說道,荀彧聞言渾身一震,聽其言,看其色,不似作假,不似阿諛奉承之輩,但卻不知眼前的少年郎為何會如此的肯定。
  
  「承蒙兄台看得起,我此生必定銘記。」
  
  有人稱讚,有人打心眼裡看得起自己,荀彧心裡還是非常高興的,隨即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有些尷尬的笑道:「談了如此之久,還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區區小名不勞文若兄勞心費神的記住。」
  
  聞言,陳修微微一愣,搖頭苦笑道,荀彧一聽連連搖頭,面有慍色道:「兄台這是什麼話!」
  
  「陳單名一修字——陳修。」
  
  見拗不過荀彧,陳修只能頗為無奈的自報姓名,心中卻是有些緊張。
  
  「陳?可是許都陳家!」
  
  荀彧若有所思,之前陳修的表現落在他的眼裡,一聽到陳姓,而且還在是穎川這個地帶,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許昌陳家!
  
  「荀兄卻是想錯了,此陳非彼陳,我乃是一介草民,今日有幸遇見荀兄,交談一二,三生有幸,至此,先行一步,告辭!」
  
  陳修心中一陣苦笑,隨即神色不動,身子往後微微退一步,一行禮,便準備離去。
  
  陳修話中的疏離感,荀彧一瞬間聽了出來,隨即便明白了過來,面有怒色不似之前的佯怒,而是真正的怒了,渾身顫動著,一聲冷哼道:「陳修你卻是小看了我荀彧,我豈是那種人!」
  
  荀彧!
  
  過來的路人一聽這個名字,瞬間停了下來,望著說話的年輕人,個個心中都有些激動!
  
  荀彧可是穎陰的名人,穎陰的少年英才,整個穎陰說難聽點就都是荀家的,也許他們可以不知道穎陰的縣太爺是誰,但卻不能不知道穎陰荀家的少年英才荀彧。
  
  不過,他們心中卻有些好奇了,荀家乃是名門大閥,從哪裡出來的家族子弟,修養不是一般的好,其他人都尚且如此,更何況是荀家的未來的頂樑柱,卻不曉得,這位因何發如此之大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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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10018 發表於 2016-5-23 19:01
第七章 老道臨門 上

  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
  
  這個時候,陳群還沒有提出來九品中正制,東漢的天下,施行的還是察舉選才。
  
  不過,寒門士子與士族之間,依舊存在了一條天溝,士不出寒門,文不出士族。
  
  士族子弟名門大閥基本不會與寒門子弟有什麼接觸,同時他們也會教育自己的孩子不要與寒門多接觸,免得髒了自己的高貴。
  
  士族不會出於寒門,自從東漢以來,這隱隱約約就變成了一個潛規則,就算寒門出了才華橫溢者,也會被士族及時發現,從而納入士族中,脫離寒門,故而文不出士族。
  
  陳修不想報自己的名字,就是有著一層的憂慮在裡面,說是他,不如說是他這具身體的本能,癡傻十數年不是真傻,而且不是看明白,寧遠這一輩子傻下去。
  
  生於紅旗下,自然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但奈何這具身體留下來的潛意識,卻讓他不得不如的想。
  
  更何況,寒門就是寒門,就是取了單字,也改變不了是寒門的事實,不過也幸好是單字,若是雙字那才是真正的完蛋。
  
  至王莽篡權至今,二字為貴,三字為賤。
  
  單名的基本都是士族,而三字的卻大部分留存於最底層的百姓中。
  
  寒門中少但卻是有,士族不與三字者相交談。
  
  不過縱然如此,士族還是基本不會和寒門有什麼交流,因為很簡單,這裡就不說了,留在後面分解。
  
  荀彧的一番話,陳修的聽的很感動,但感動並不代表著他就會覺得荀家願意讓這個荀家的未來與自己的相交相識相談。
  
  若自己停了下來,則是害了他,陳修背突然猶如背負千斤之重,微微彎下腰,慢慢的往前走,融於人群中。
  
  望著陳修離去的背影,荀彧心中很複雜,心中的轉過無數念想,但最終作罷,突然瞥見陳修微微一彎的腰,他笑了,笑的很開心,在縱聲長嘯中,轉身回去,不在多語言什麼,因為他曉得他今日交了一位好友。
  
  「荀家子高傲,尤為荀文若,但如今看來卻是錯了,若是我能會如此?」
  
  在一座酒樓上,目視著這一切,身為穎陰地下王者的黑衣人眼中平生中流露出一抹自我懷疑。
  
  咳...咳...
  
  黑衣人突然猛烈的咳嗽的起來,急忙從懷中掏出手巾出來摀住嘴,深深地呼吸幾口氣,才平靜下來,隨即拿起桌上的水杯,微微的喝了一口氣溫水。
  
  手巾上一抹刺眼的鮮紅流露出來,黑衣人也似乎不以為意,很隨意的揉了一下,藏於懷中。
  
  「少主,這....」
  
  「無礙,記得不用和父親說道。」
  
  「屬下明白。」
  
  「嗯,你可以退下了。」
  
  獨自一人黑衣人站在窗台前,眼神漸漸的迷惑了起來,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這張二寶也是愚蠢之極,能被荀文若看重的,並能交之為友的人,豈是一個天生愚鈍之人。張二寶是準備把我當猴子耍,哼!與這樣的交惡,著實不明智,縱然是寒門,但誰能知曉是否有一飛沖天的本事。不過,剛才張二寶的神情也不似作假,這前後才過去一個時辰左右,料那小子也不敢瞞我,既然如此,那這小子估計之前是真的傻了,近日來應該突然開竅,整個人變的醒靈起來。難道他想做齊威王不成,一飛沖天,驚聞天下不成?但我答應張二寶,那就要做到,否則失了信譽,也不好做,且讓這小子為難一下,不傷他性命便是。」
  
  心中已經有決定,黑衣人說做就做,找來奴僕,把話吩咐下去後,便讓人立即運作起來。
  
  「只是可惜了.....」
  
  良久後,酒樓三樓的雅間內,只剩下黑衣人一人時,他突然歎了氣起來,也不知道在可惜什麼。
  
  家教甚嚴,規矩甚嚴,需慎言,至於荀彧能不能明白就是他的問題了,該表達的,他都已經表達出來。
  
  領略到了穎陰的壯闊,見識到了穎陰的人才,此行不虛,當離行回去。
  
  出來的時,天依舊是黑著,只要少量的光線,前面的路只是微微可以看得見。
  
  等到回去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陽光普照,不僅路看的明瞭,就連人的面孔也見得清楚。
  
  正如來時不同路,去時不同人。
  
  搖了搖頭,趁著烈日未上,雖然已然是秋季,但秋季卻正是夏冬交接之際,稍微有些不慎就容易感染風寒病逝,這個時代風寒可真的是稍有不慎就極為容易去世。
  
  剛來不久,他可不想不明不白就這樣和這個瑰麗的世界說一聲拜拜。
  
  秋天的太陽暖和不冷不熱的,溫度正好,再加上這秋風一吹,整個人就會變得極為慵懶,走兩步都覺得累,不如好好的躺下來美美的睡上一覺。
  
  一大早就起來到現在陳修卻是有些犯睏,只能趕緊回去,然後美美的睡上一個回籠覺,這才是人生。
  
  況且,再有一個月,亂世即將來臨,黃巾軍一起,就意味著大漢已經走入晚年,一步邁入黃土中。
  
  黃巾之亂,雖然他不用擔心會有大批的軍隊來此,但卻也要擔心會有流竄的軍隊來此撒野。
  
  所謂『謀定而後動,知止而有得』不正是這個意思。
  
  走在出城門的路上,陳修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於是乎再一次撞到了人。
  
  不過,這人卻不似第一次那人那麼好說話,微微一撞,就聽到一聲惡狠狠地聲音在陳修的耳邊響起:「小子你是找死!本大爺也敢撞!」
  
  大漢臉上有一道刀疤,滿臉橫肉,虎背熊腰的,一看去就不像是什麼好人,尤其是那雙跟牛一樣大的眼睛,狠狠的一瞪,這膽子小的,要是被這一瞪,估計就要被嚇得倒下地上,雙腿發軟,不敢起身。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理虧在先,陳修口中連連賠禮道歉,也是存著息事寧人之意。
  
  但大漢似乎有意無意的與陳修過不去,不想放他走,有種得理不了人之勢,口中吐出的污言穢語也變得越來越難聽,聽的陳修臉色漸漸的沉了下來。
  
  「你是準備在找茬了!」
  
  良久後,沉默不語的陳修開口直視大漢,聞言大漢卻是哈哈大笑起來道;「老子就是找茬,就你這個身子板能做什麼事情!」
  
  大漢一臉輕蔑,對於陳修的話語中的質問有些不以為意,就這樣的小身子板能掀起什麼的風浪不成。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你逼我的!」
  
  於是同時,陳修眼中閃過一抹決絕,一股狠意瞬間爆發,驚的大漢連連往後退。
本帖最後由 new10018 於 2016-6-5 19:02 編輯

new10018 發表於 2016-5-23 19:04
第八章 老道臨門 下

  陳修從褲腳中緩緩的抽出一根鐵棍,稚嫩的臉上閃過一抹決絕,沒有人會懷疑,這人會以死相拼。
  
  大漢頓時懵逼了,上頭的老大交代下來的任務,不是說好了只是順便欺負兩下,便可以完成任務的!
  
  在另外的一旁牆角中,張二寶蟑頭鼠腦的往這邊瞧,突然見到這個仗勢,心中頓時高興啊!
  
  「你這個二愣子,你這個傻子,該怎麼囂張,嘿嘿這些人分分鐘鍾削了你,還是表哥給你啊!」
  
  張二寶心中很欣慰,表哥就是表哥一口唾沫一口釘,辦事效率就是好,只要這個傻子廢了,那個小娘子還不是....
  
  一想到這裡,張二寶口水都順著嘴角流了下來,隨即擦拭嘴角的口水,喉嚨猛的滾動,口水吞嚥聲不絕於耳。
  
  不過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那位表哥並沒有按照他的意願來行事,不過是稍微教訓一下陳修,而不是他所想的那樣讓他傷筋動骨,甚至讓其小命不保。
  
  手中持著鐵棍,陳修心中也安定了不少,前世的那股凶性也被瞬間激發,當年好歹也是走南闖北的,不讓別人欺負到,手上要是沒有兩三塊料,要是不夠狠,怎麼立足下來。
  
  至於這根鐵棍則是早上出門的時候,順手綁在褲腳,就是以防萬一,不怕被官軍纏,就怕被流氓黏。
  
  對於官軍,一個****還是沒有什麼辦法,但對付流氓地痞,只有以狠制狠,才能避免自身的利益受到損害。
  
  對於這種人若是一味的退讓,那這些人就會得寸進尺,但若是一開始就願意和這些人硬拼,其結果未可知。
  
  有句話是這樣講的,招子亮不亮,並不是靠嘴說的,是靠拳頭打出來!
  
  二狗心中很憂傷,一趟別人都羨慕的任務,結果卻變成這樣騎虎難下的結果。
  
  二狗絲毫不懷疑自己一旦動手,這個少年郎絕對會和他拼命,眼中的凶狠不似作假,就連他老大也不一定會有這樣的眼神。
  
  一個人可以虛張聲勢,但再怎麼虛張聲勢,眼神總是騙不來人,這個少年的眼神盯著他,讓他回想到當年小的時候,在山中迷路,被一頭惡狼緊盯,要不是那個時候,背後正好有一棵樹,小命早就不保。
  
  「打啊,你特麼的倒是打啊!」
  
  張二寶見大漢二狗遲遲不曾動手,不由著急起來,這小子都特麼的亮武器了,怎麼還無動於衷,甚至是有些害怕!
  
  按照現在的話,張二寶心中的感覺就是日了藏獒了。
  
  「哼,小子挺囂張的,給爺道個歉,這事就算揭過!」
  
  輸人不輸陣,背後是穎陰縣最大的地下勢力,二狗可不想失了分,該硬氣還是要硬起來。
  
  但陳修卻是無動於衷,依舊冷冷的直視二狗,只要他一動手,就敢立即反撲過去。
  
  陳修心裡很清楚,一旦稍稍低頭,如這種人以後還是會來找茬,對付這種地痞流氓,只要你狠他就弱,你敢拼命,他就自然不敢欺辱與你。
  
  前世的時候,遇到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多,多大陳修都懶的去想,不過每次他都能杜絕同一批流氓地痞再來找麻煩,陳修心裡清楚,因為他夠狠,所以別人怕他!
  
  陳修這個樣子,二狗就蛋疼,這是真的騎虎難下了,上面的大人物又說了,只要稍微教訓一下,不能過分。
  
  但陳修這個樣子,二狗是想要過分都過分不起來,現在誰到底才是地痞流氓,二狗也有懵了,角色的互換,讓他有一種始料不及的感覺。
  
  「你!」
  
  二狗作勢舉起拳頭,想要教訓教訓這個小子,但他沒有想到這個舉動,也算是給他迎來的麻煩。
  
  拳頭剛揮出去,二狗便見到一根漆黑的鐵棍破空而來,一道響聲響起,緊接著一聲慘叫聲響起。
  
  二狗緊緊的捂著已經有些血肉模糊的右拳,咬緊著牙關,眼中有痛苦,但更多的是不可思議。
  
  他沒有想到這個小子竟然真的敢動手,而且力道之狠之絕,也是他平生所見,他絲毫不懷疑,這要是落在他腦袋上,估計這顆腦袋也不保。
  
  陳修的舉動,讓不少圍觀的老百姓給嚇了一跳,他們沒有想到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少年郎,出手竟然這麼狠,這麼果斷。
  
  張二寶也嚇了一跳,心中感到一陣的僥倖,幸好當日自己跑的快,不然這顆腦袋肯定就如西瓜一樣,瞬間被開瓢。
  
  不知陳修的狠,所以才敢找他麻煩,若是知曉,張二寶就不會生出與陳修做對的想法。
  
  這個時候,張二寶有些後悔了,不過後悔是沒有用的,張二寶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要陳修死,最好黑狐堂的這些人打死他,這樣最好不過。
  
  誰都不想被這樣的人給惦記住,只有千日做賊的道理,萬萬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打蛇不死反被蛇咬,所以這蛇一定要死!
  
  不由的張二寶面容猙獰,猶如來者地獄的惡鬼,露出噬人的牙齒。
  
  他現在沒有心思去理會什麼小娘子,唯一的想法就是要陳修去死!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他失望,甚至讓他有些目瞪口呆。
  
  「接下來,再伸出哪個部位,我就打那裡,請你自己小心一點!」
  
  話語中滿滿的皆是拳拳的關心之意,不知道的人這兩人還是熟識的朋友,不過在二狗或者是圍觀的老百姓來說,背後的脊樑卻是一陣發涼。
  
  殺人不過點頭地!
  
  這個少年郎卻是有些過了,不過陳修並理會這些人的看法,若真的要去估計其他的想法,這樣活著豈不是太累。
  
  鐵棍在陳修的手中拎來拎去的,看的二狗一陣膽寒,身子都微微的往後退了幾步。
  
  「好狗不擋道,讓路。」
  
  平淡無奇的話,卻讓二狗心中一寒,身子不僅往後退了,甚至向外邊挪了幾步。
  
  二狗一讓路,陳修便把鐵棍藏在寬鬆的袖子中,不讓人看出一二。
  
  望著陳修離去的背影,二狗似乎也忘記了拳頭上的疼痛,怔怔的站在那裡。
  
  這樣的人估計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一輩子都不願意遇到這樣的人。
  
  陳修人一走,圍觀的老百姓一見沒戲看了,於是也紛紛的散開,臉上雖然有心有餘悸之感,但更多的還是有一點笑容,這飯後的談資又有了,生活也算是有一點樂趣。
  
  張二寶望著陳修離去的背影,心中又恨又懼,不過似乎想到了什麼,嘿嘿的笑了起來,眼神變得怨毒起來。
  
  「陳修一個月後你必死在我手下!」
  
  張二寶的怨毒,他不曉得,若是知曉,準是鐵棍抄起來,送他曲地府見閻王爺。
  
  不過,此時陳修家中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準確的來說,這個不速之客,是個道士!而且還是一個老道士!
本帖最後由 new10018 於 2016-6-5 19:04 編輯

new10018 發表於 2016-5-23 19:05
第九章 故事中和尚,現實的老道 上

  一回到家中,陳修便見到一個老道士坐在吃飯的桌子上,悠哉悠哉的喝著水。
  
  似乎這白開水是什麼絕品佳釀一般,老道士喝了一口又一口,臉上還奇怪的流露出一抹極為享受的神色。
  
  陳修心中有些鄙夷,這一輩子是沒有喝過白開水一樣,至於這麼珍惜。
  
  不過,陳修一進門,老道也放下手中的水杯,笑瞇瞇的望著陳修,似乎他就是在等待著他陳修一樣。
  
  「來了。」
  
  老道士鋝著長長的鬍鬚,一股神秘兮兮的樣子,卻頗有一種仙風道骨。
  
  「我回家自然是回來,但你這個老道卻是何人,坐在我家中如此怡然自得,若是三清在世估計也要被你氣的得道成仙。」
  
  對於道士陳修沒有什麼好感,當然對於和尚他也一樣,有道德的,陳修自然敬佩,但也只是如此,況且眼前的這個老道士是誰,他還不曉得,敬佩不是用在他身上的。
  
  「有趣,貧道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有趣的人。」
  
  聞言,老道士不怒反笑,神色之中滿是欣賞,似乎有一種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對眼的樣子。
  
  「久?能有多久?人這一輩子,也不過是匆匆數十載,難道老道士你還能活上上百年上千年不成!你也不用和我說什麼彭祖,彭祖真的活了八百載,還是你們是按照六十日為一年,這樣計算,別人活一年,你們就相當於活了近六年,這樣算來,彭祖還真的有可能活上八百載,怎麼老道士你現在是幾百歲了。」
  
  陳修一番話下來,句句帶刺,把老道士原本一肚子的話,瞬間都收了回去,愣愣的望著陳修,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驚愕還是詫異不解。」
  
  望著老道士的表情,陳修哈哈一笑,至於這個老道士是誰,他沒有興趣知道,縱然此人身上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料想此人也應該是當世知名的道士,但這一切和陳修無關,就算他是左慈也沒有什麼用。
  
  陳修的這套組合拳打的老道士胸口發悶,氣的只想要吐血,想他是何等人也,走到哪一個地方去,都是恭恭敬敬的對自己說話,可是這個小子似乎是不吃這套,一見到自己就似乎有一種極大的防備,句句帶針,句句帶刺,把他給說的啞口無言,本來還想要去想著如何去忽悠這個小子,但如此看來,一身的本事卻是無用功之地。
  
  「修兒,你如何和道長說話的!」
  
  陳氏在房間內就聽到陳修對老道士一番不客氣的話,忍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出來呵斥陳修。
  
  在她看來兒子如今能開竅,這和老天爺,諸天神佛的意志是有莫大的關係,而道士或者是和尚就是神明在人間的行走,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陳氏這一聲呵斥,陳修微微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對於母親的話,他還是比較聽的。
  
  不過,陳氏的這一聲呵斥也讓老道士鬆了一口氣,從這小子一進來到現在,一開口就占與先機,步步緊逼,咄咄逼人,讓人絲毫沒有喘氣的空間,不過陳氏這一打斷,卻讓他有了喘氣的空隙。
  
  「陳夫人,令公子才思敏捷,說的老道是啞口無言,足見令公子的本事,貧道曾聽聞令公子有些....但如今看來傳聞不實。」
  
  「道士其實不知,民婦的兒子的確如外頭說的那樣有些癡傻,不過這幾天卻是突然開竅了起來,民婦...民婦....」
  
  一說到此處,陳氏聲音就變得哽咽起來,到了現在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兒子開竅這個事實。
  
  聞言,老道士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與外頭所說的有所不符,但開竅未免開過度,這般才思敏捷,就算一般人也未必比得上。
  
  「老天保佑!」
  
  「多謝道長。」
  
  陳氏微微彎了腰,面露感激,但陳修卻是微微一蹙眉,有些不喜。
  
  「道長,開門見山不由繞過繞過去,你想做什麼,說個明白,省的我去費腦筋。」
  
  看著這個老道士越看越不順眼的陳修冷不丁的開口,讓陳氏面色一沉,眼眸中隱隱約約含著怒氣與擔憂,而老道士卻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你可願意拜貧道為師。」
  
  陳修一聽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而陳氏則是神色一喜,要不是陳修攔著,她差一點就答應下來。
  
  「娘您先回屋,我和這位道長有話要說。」
  
  陳氏有些擔憂的望著陳修,生怕他再說什麼不敬的話,不過見陳修的堅決的眼神,陳氏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便回屋。
  
  「道長,我和你講個故事,不知道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哦?既然公子願意說,老道則是洗耳恭聽。」
  
  陳修突然噗嗤一笑,於是便開口,緩緩的把西遊記的內容快速地講了出來,只不過把朝代給換了,換成某個王國而已,畢竟天地如此之大,存在一兩個不知名的小國家還是有的,這個老道倒是沒有去追究,而是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饒是老道敬道多年,養的一顆天塌不驚的心,依舊還是被這神鬼妖談給驚的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待陳修講完後,笑瞇瞇的望著老道:「道長可明白了。」
  
  「貧道要明白什麼?」
  
  老道士有些疑惑,心中依舊震驚著,但好歹臉上的神色卻恢復成往日的風輕雲淡。
  
  「不明白?那小子在和道長說個故事,說完道長就明白了。」
  
  「話說從天竺回來的和尚,被當時國家的國公李衛公首先召見,問這和尚道,難道你是要和陛下說就是一隻猴子、一隻豬、一個苦行僧,以及一隻龍馬陪你走完了這數千里的路?和尚點了點頭答應,但李衛公卻是反問了一句和尚,難道你要陛下相信你這話不成?這個時候,和尚沒有回答則是問了一句李衛公,你可以願意聽聽我講的故事。李衛公一聽當然應允了,這個時候和尚開始講他的經歷,也就是我之前與你說的故事,這個故事到了最後,相信你也清楚,在一個小船上,和尚的大弟子也就是那隻猴子指著水裡的一具屍體道:是你!是你!二弟子也就那隻豬也指著河裡的那具屍體叫道:是你!是你!三弟子如此,就連那隻龍馬也是如此,不過老道士你可有想明白,為何有四個,但至此卻是只有一具屍體。」
  
  故事說到這裡,陳修便不再說,靜等著老道士的回答。
  
  良久後,老道士突然睜開眼,以左手大拇指插入右手虎口內,掐右手子紋,右手大拇指屈於左手大拇指下,掐住午紋,做抱守元一之勢道:「無量天尊,貧道著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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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欲止而風不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