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之最強謀士 作者:獨居者 (已完結)

 
new10018 2016-5-23 18:07:0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6 490284
new10018 發表於 2016-7-10 21:59
第一百四十章會面下

  陳修想要見陳登,見見這位不顯山不露水的陳元龍,而陳登則是想要見見多年時間不見陳修到底成長到何等地步。

  這二人有心算無心,在雙方都極力促和的情況下,不到五日的時間,雙方便達成了協議,不過,這一次卻不是陳登前往琅琊國,而是陳修前往下邳國淮浦縣見陳登。

  陳登縱然低調,但他依舊是徐州陳家的代表人物,不可讓人小覷的一個人,他若從淮浦走出前往琅琊的話,恐怕會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到了那個時候,只怕這陶恭祖該知道也會知道,不該知道的他也能查的出來。

  但是陳修不同,陳修悄悄的來到徐州,徐州這邊除了陳登父子以及臧霸等人外,基本就不曾有人知曉陳修來了徐州。

  每天從下邳前往琅琊,從琅琊前往下邳的行商不計其數,誰有可能去注意往來行商中普通的一支商隊。

  更何況,從琅琊前往下邳這條路,這一路上有陳登父子在哪裡替他開路,何須擔心會有意外。

  至於清除痕跡的工作,要是陳家做不到這一點,也枉稱為徐州陳!

  從琅琊國到下邳的路程有些遠,需要經過一個東海郡,但東海郡作為陶謙的老巢,路經琅琊國的時候,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再藉著徐州陳家的協助,陳修終於安然度過東海郡來到了下邳國。

  下邳國!這個當地百姓可以不知道下邳相,但絕對不可能不知道陳家的地方,在這裡!陳家就是天!就是一言堂!

  當陳修踏入下邳國的時候,他的一舉一動可以說就已經掌握在陳家父子的手中。

  來到下邳後,陳修似乎並不著急見陳家父子,而是在下邳各個縣逛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後,才不快不慢的向著淮浦而去。

  當然了,陳修的這個舉動落在陳家父子眼中,卻是有點哭笑不得的意思,到了這個時候,這個陳敬之還想要試探一下他們父子二人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態度。

  心中雖然無奈,但他們也能理解,換做了他們,也會和陳修一樣,若是陳修單刀匹馬直接來到了淮浦見他們父子二人,他們二人反而要考慮一下和曹操合作的事情。

  等到陳修來到淮浦後,陳家父子如同往常一般,並沒有弄出太大的舉動,派人悄悄的把陳修接到陳府後,陳珪便讓下人帶陳修去府中的後花園靜坐。

  坐在後花園的亭子中,陳修打量著這後花園的佈局,心中不禁嘖嘖稱奇,徐州陳家與穎川荀家相比,還是差了一種味道。

  雖然二者的府邸佔據的位置都非常的大,但在佈局上卻有著極大的差別,就拿這後花園的佈局來說,荀家的後花園的佈局極盡樸素,這樸素中又有一股清高風雅之意,就如同這喧囂的塵世中突然多出了一個清淨幽雅之地,讓人不因為這樸素而小覷荀家,反而會因此高看荀家一眼。

  但徐州陳家卻是不同,就拿他所處的亭廊來說,富麗堂皇無形中給人一種壓力,而四處的山水點綴更是氣派威嚴。

  前者就如同一個淡泊名利的雅士,而後者則是權傾一方的諸侯!

  至於誰勝誰劣,卻是不好說,這種東西,只能憑著個人感官而來,並不能籠統的下決定。

  等了許久後,陳修低頭看著清澈的水面,突然見到遠處的水面出現兩個人的倒影,眉頭微微一挑,頭輕輕一扭,避過水面,低著頭下面露出一張詭異笑容的臉。

  不過陳修也假裝沒看到,繼續看著水中的魚兒遊蕩著,等人站到陳修背後時,陳修慕然回首見到一老一少面帶笑容看著他時,陳修起身抱手躬身作揖道:「見過漢瑜公,見過元龍兄。」

  「賢侄來徐州這麼長時間,才願意來看我這個糟老頭子,這可是你的不對。」陳珪佯怒道。

  「這不,小侄來這裡向伯父賠罪來了。」

  面帶愧疚之色,陳修側著臉拱了拱手,隨後隨陳登父子二人來到一個石桌,三人同時坐了下來。

  「敬之多年不見,不曾想到你我還能有相見的一日。」望著隨風飄動的白雲,耀眼的陽光讓陳登微微閉上了眼。

  陳登的面容帶有七分的懷念以及三分的狡黠,然而陳珪也不說話就靜靜的喝著只有他自己才能喝得下的茶湯,細細的品味著其中的滋味。

  「當日穎陰一別,想不到再見的時候已經過了九年之久,九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難道不是嗎?」

  陳修似笑非笑的看著微微閉眼的陳登,然後就在陳修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陳登眼角微微一抽,旋即睜開眼,眼露疑惑之色,似乎不明白陳修這話講的是什麼意思。

  「元龍兄難道覺得我會詐你不成?呵呵,當初在穎陰的時候,我便問過文若那日究竟是誰派出的混混,但文若三緘其口並不願意告知於我,似乎有什麼顧忌。

  等張角起義後,張二寶不知死活的響應他那個便宜老爹張曼城的起事,結果他被抓了,從他口中我得知原來穎陰城還有一個地下王,只不過線索到張二寶身上便斷了,再查下去,只能查到一個早已經死去的人。

  只不過,張二寶的表哥早就在十年前變成一抔黃土,如何成為穎陰的地下王,如何能讓文若有所忌憚。

  能讓當時的文若有所忌憚三緘其口,那麼身世定當不凡,在綜合張二寶口中所說那人體弱多病的特徵,我這幾年走遍大江南北,見過不少世家子弟,但卻無一人有此特徵。

  某一天,我突然想到似乎徐州陳家的公子平時都是深居淺出的,基本很少露面,似乎完全就是一個無關輕重的人,可提及此人,無論是仲豫大兄還是老師都對他評價甚高,於是,從哪個時候開始我便曉得,陳登陳元龍便是穎陰二公子之一。」

  放下手中的茶杯,陳修微微一蹙眉,對於陳珪所煮的茶湯中散發出來的怪異味道有所不適。
new10018 發表於 2016-7-12 21:26
第一百四十一章 當年的事

  抱拳行禮,陳修滿懷歉意的在陳珪無奈的面容中倒掉了陳珪精心炮製的茶湯,隨即,陳修從懷中掏出由油紙所包裹的茶餅,拿出一小撮後,從陳珪手上接過裝著已經剛剛燒開的水壺,放在茶杯後,滾燙的熱水倒入進去,擰巴乾枯的茶葉在沸水中瞬間散開,葉子張開,隨之一股清香從茶杯散出。

  洗掉第一遍後,陳修把桌子上的三隻茶杯倒滿,便不顧陳珪父子二人,自顧自的飲了起來。

  陳登見狀眼中一亮,拿過石桌上的茶杯,輕呡一口,舒服的吐了一口氣,瞇著眼開始享受了起來。

  至於陳珪聞著茶杯中散發出來的清香,以及陳修與陳登二人享受的神色,在看看自己的所煮的茶湯,那張褶皺的臉上閃過一抹嫌棄,但身為長輩又不好意思放下身段,只能輕嚥著口水,靜靜的看著這二人品嚐。

  陳登輕輕扯了一下袖子,低著頭品著茶,等待著陳修的答案,對於陳修剛才給出的答案,他並不相信,

  聽起來的確是頭頭是道很有道理的樣子,但在陳登這等聰明人聽來無疑就是在放屁,天下世家無數,世家子更是不計其數,光憑讓荀彧忌憚與當初穎陰地下王者乃是一個病秧子這兩點找遍天下士子,然後經過多方排除就選定了他陳登陳元龍?

  聽起來什麼毛病都沒有,但最後一點卻是一個致命的錯誤,尋遍天下世家士子!這怎麼可能,有些有才華,相應他們的脾氣也就上來。

  稍有本事者基本都在那個時候,前往各州郡或者是前往洛陽拜在那位高官門下,當起了幕僚。

  就算如陳敬之所說的那樣,他遊歷天下,可他要如何見遍天下士子,他要如何讓那些郡守、縣令等人放開戒心接受陳修,讓陳修把他們的底子給摸透。

  陳登明白這一點,但不知為何心裡卻相信陳修定然有絕對的理由證明自己就是當年的那人,這種奇怪的感覺,就連陳登本人也解釋不清。

  陳珪非常好奇的打量著陳修,當年陳登想要去穎陰遊歷一番,他本來打算通知穎陰的荀家,讓荀家照顧一下陳登,但陳登卻是拒絕了,在接下來的一年時間內,陳登卻玩起了人間蒸發的遊戲,直到後來一直關注穎陰的陳珪突然得知穎陰這一年來突然冒出一個地下王者出來。

  憑藉著徐州陳家的勢力,陳珪便查出這人是誰,作為陳登的父親,陳珪雖然對陳登的做法感到無奈,但陳登既然做了,那就要做的最好,於是所有的掃尾工作,陳珪一人包辦了,當年的事情,知情者基本都消失,根本不會留下任何一絲的蛛絲馬跡。

  對於自己辦事的效果,陳珪還是非常自信!

  輕呡一口,清香的茶水沖淡這幾日的眉宇間的煩躁,深深吸了一口氣,不似夏日的冷冽空氣使陳修渾身上下打了一個激靈,放下手中的茶杯,陳修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面露不解之色的陳珪父子二人:「伯父、元龍兄你們二位難道不覺得做的太過完美了,一點蛛絲馬跡都不曾留下來,太過的完美,往往就存是最大的缺陷所在。」

  聞言,陳登欲要伸手拿茶杯的手微微一滯,隨後恢復正常,拿著茶杯在鼻子前一聞,眉毛一挑,搖了搖頭,不相信陳修的話,雖然他這話說的很有道理。

  「哦?怎麼元龍兄不信?」

  陳修眉頭一挑,如同黑夜一樣黑的深沉的瞳孔中閃過一抹詫異,但面容卻極其的平靜,嘴角處依舊掛著那抹似笑非笑的姿態。

  「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實在是太多,不足為證。」

  「的確如此,但再加上一人的證言,就可以為此事蓋棺定論。」

  陳登一聽,猛的起身,面容上閃過一抹後悔,等了差不多半盞茶的功夫陳登苦笑道:「許邵!」

  「善!」

  陳修一點頭,算是證實了陳等的話,正如之前的那些理由都只是猜測,並沒有哪一點可以直指陳登,身為後來者,熟讀三國,只能知曉陳登與陳珪這二人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所以當初在拜荀爽為師後,不到一年的時間內,陳修便已經查到那個早已死去的人身上,但正如他所說的那樣線索斷了,但是似乎知道真相的荀彧有支支吾吾的,不願多說。

  不過符合條件的人的確也不少,也不能肯定就是陳登,從張二寶口中得知後,便把人選鎖定在陳登身上,後來他出門遊歷,遇上許邵,才從許邵的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便肯定就是陳登。

  「只不過敬之乃是怎麼發現我的,為兄自認為藏的隱秘。」

  曉得陳修口中的人乃是許邵許子將後,陳登只能無奈的苦笑一聲,所有的事情一連串起來,最終只有他陳元龍符合條件。

  但是他心裡還是非常好奇,當初他已經藏的夠隱秘了,為何陳修能肯定這混混就是有人派出,而不是他自己惹上的那個壯漢?

  「兄長是不是在疑惑,我為何如此肯定,那一次是有人要教訓與我,而不是一場意外?」

  捕捉到陳登眉宇間閃過的一抹好奇,陳修眼中閃過一抹戲謔,隨之等陳登點頭後,便娓娓道訴而來:「兄長可記得當初當初我所在地方旁邊是有一個賣肉的鋪子,鋪子上掛著的珵亮泛著油光的刀,那時恰好能隱約的見到樓上有不少的人在看著樓上的事情,當然了,這一點並不能說明什麼。

  也許當初乃是元龍兄的無心之作,所以元龍兄就沒有去理解真正的地痞流氓是什麼樣子。

  那個壯漢,我至今還記得清楚,當他出來的時候,周圍的人面有厭惡以及恐懼,想來此人應該是為禍一方的惡霸,不然週遭的人也不會有那種神情。

  但是往往這樣的人身邊應該跟著不少的小弟才對,不應該是一人,而且當初那人處處好相讓,根本不願下重手,不然我今時今日也不在這裡。故而,當日我才敢做出以命相搏之勢」

  聽到這裡,陳登無話可說了,正如陳修所講的那樣,他似乎忘記了地痞流氓是怎麼樣的一個性子,聚眾而欺弱小者,一個地痞流氓孤身一人這就是一個問題。

  不過,他也佩服當初陳修能果斷做出抉擇,從而為自己謀劃到最大的利益。
new10018 發表於 2016-7-15 18:40
第一百四十二章 合作

  當機立斷!

  這短短的四個字說起來簡單,說的是朗朗上口,但又有幾人可以做到!做到對週遭的事物觀察到這般仔細的地步,心如電轉立即做出選擇。

  而且那個時候,陳修才幾歲,不過十幾歲的少年,況且他的家世又是如何?

  當時換做是他,同樣的年齡,同樣的家世,陳登能否做到這種地步?陳登心裡沒有底,因為處的位置不同,要換位思考的話,還真的做不到。

  有時候換位思考,是處在相同的地位,擁有差不多的家世,這樣才能換位思考的了!就好比說你叫一個富人站在窮人的位置去思考窮人今天該做什麼,而讓窮人站在富人的角度去思考富人今天該做什麼一樣,完全就是無稽之談。

  有些事情,從別人嘴中得知,比親眼所見到來的更加的驚訝,現在的陳珪就是這樣的心情。

  三人各懷心思都沉默了下來,都在等待這對方開口打破沉默,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這三人該喝茶的喝茶,該喝茶湯的喝茶湯。

  平時都要細細品味自己煮的茶湯的陳珪此時猶如味同嚼蠟,但在小輩面前,陳珪強撐著,頗有一種死要面子活受罪。

  「夫君,該喝藥了。」

  冷冽的輕喝打破了三人間的沉寂,陳登苦澀一笑,旋即回頭看向來者,眼中滿是寵溺之色。

  身著華服,從遠處便有一股貴氣直逼而來,陳修微微一抬頭,正詫異突然見到來人,眉頭一皺,口中低喃一句:「原來是此人。」

  遠處走來一個約摸二十七八的少婦,端著湯藥來到了陳登的面前,親眼見陳登喝下湯藥後,向陳珪行了一個福禮,突然她欲要向陳修行見面禮時,臉色驟然一變,低著頭,悄然的退了出去。

  「內人無禮,賢弟勿怪」

  突然見到一向彬彬有禮穩重端莊的妻子一臉驚恐,急不可耐的退走後,陳登藏在石桌下面的手,緊緊的合在了一起。

  倒是他粗心,忘記了妻子的身份,雖然當今天下已經沒有多少能見到他妻子便猜出她身份的人,但不巧的是,眼前的人恰好是那少數的幾人。

  「兄長倒是好福氣,娶了她,倒也不辱沒徐州陳家,不過,還是要小心了.....」

  見陳登與他的妻子相愛,陳修不忍心用此作為把柄來要挾陳家,雖然到最後能不能要挾的成功都未曾可知,畢竟世家重利,一介女流而已,就算陳登用情在怎麼深,在家族利益面前依舊要讓步。

  況且,那人也是一個可憐人,何必再讓她捲入這是是非非之中。

  聞言,陳登臉上浮現一抹笑容,就連陳珪也露出了笑容,顯然陳修的做法,讓他們感到滿意。

  「元龍兄長,當初那位功過都有可圈可點之處,可惜他死了,功過是非只有後人來說,可惜當初他落了袁紹的面子,若被袁本初知曉,恐怕不妙,袁本初不死,兄長就不要讓嫂夫人出來見人了,這世道亂了,人心也亂了。」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並不是簡單的說說而已。該小心的還是要小心,誰說密不透風的陳府就沒有細作了?

  陳珪與陳登父子二人一聽,臉色微微一變,仔細了看了一眼周圍後,略微感到安心,隨後鬆了一口氣。

  不過陳修的話也讓陳登與陳珪父子二人提升了心中的警惕,在陳修走後沒有多久,陳珪與陳登父子二人對陳府進行了一次大清洗,這一次大清洗倒是讓他們二人發現了不少藏在陳府內的細作。

  這些細作究竟是什麼人派出來的,陳珪父子心裡無比清楚,只不過陳府一向戒備森嚴,在陳修離去後,就把這些人給抓了出來,導致陳修來到下邳的信息根本沒有傳出去。

  坐在陳登的對面,陳修鋝了鋝頭髮,靜等著陳登的開口,他來下邳是與陳家合作,但陳家未曾開出條件,他如何談合作的事情。

  談判這種事情,不能先開口,一旦先開口就等於示弱,一示弱就容易落入下風,所以這三人都在憋著,憋著等待著對方開口。

  等了一炷香的功夫,陳登面容閃過一抹苦笑:「立琅琊,與東武城秘密造船,準備出海。」

  至於出海是為了什麼,這用屁股想都曉得,雖然藏的隱秘,但徐州終究是陳家的地盤。

  當然陳登也佩服陳宮做的夠隱秘,如果不把所有的事情全部串聯起來,他也不能猜出來,而且他也是親自去了一趟見了陳宮。

  陳宮的態度也很明瞭,直接把自己的目的給說了出來,這讓本來還想詐一詐陳登楞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陳宮竟然如此直白,隨後他也反應了過來,倒不是陳宮直白,而是他太過直接!

  他本來前來就已經在釋放一種信息!

  既然已經存在要和曹操合作的意願,那麼陳家退一步,讓一步利益出來,讓曹操這邊滿意,同時也讓自家的利益不受到損害。

  「兄長的意思?」陳修也不直接點破,微微一頷首,面露笑容看著陳登。

  「穎川陳家!」

  陳登也不廢話,和聰明人說話,在繞彎子,誰曉得要繞到什麼時候,不如直接開門見山,大家把話給挑明了,把條件擺在桌面上,該怎麼談,那就是後面的問題。

  聞言,陳修眉頭一挑,既感到意外,又感到不意外,總之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然而陳珪臉色則是一沉,在這一刻,他有些看不懂陳登的做法,但是既然已經把陳家的大權交到陳登手上,陳珪就不會再去干涉,不然家主的威信何在。

  手指敲擊著石桌,看向陳登的眼神儘是挪揄,良久後,陳修猛的一敲,一拍手笑道:「盡我所能!」

  「善!」

  聞言,陳登滿意的點頭,隨後與陳修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等天色差不多了,陳修提出辭行,不準備在留在陳府,待的越久,誰曉得會有什麼變數。

  等陳修離去後,陳珪終於忍不住開口訓斥道:「元龍,這一步邁的太大,這個豈是他陳敬之能做下的決定。」
本帖最後由 new10018 於 2016-7-15 22:53 編輯

new10018 發表於 2016-7-15 22:55
第一百四十三章 佳人

  陳修離去後,陳珪終於忍不住開口訓斥道:「元龍,這一步邁的太大,這豈是他陳敬之能做下的決定。」

  陳珪個人覺得陳修所答應下來的條件,實在是太過虛無縹緲,徐州陳家與穎川陳家,一直在爭著正統的名分,一直想要壓下另外一家。

  但是可惜的是,爭了這麼久,終究還是在陳寔出仕後,漸漸落於下風,直到在靈帝時期,黨錮後,穎川陳家瞬間躍然而上,成為穎川的三大頂尖家族之一,使得徐州陳家只能望其項背。

  自他老爹那一代人其就一直在追逐著,但越是追逐越是發現目標越來越遠了,直到漸漸的連影子都看不到。

  只有爭過了,才徹底明白穎川陳家的厲害,陳修空口白話就想要讓徐州陳家把注押在曹操身上,這簡直就是空手套白狼,天底下那有這般便宜的事情。

  「父親,我並不要求曹操能答應什麼,我要求的是陳敬之能答應什麼,曹操身為一方雄主,要天下臣服,穎川陳家他萬萬是動不得,況且他也沒有理由動。」

  「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答應。」

  陳登明白這個道理,但為何明知故犯,陳珪卻迷糊了。

  「父親,你可曉得,當初陳仲弓在世時,曾經讓陳群親自去把陳修從穎陰請到許縣,但陳長文因為一時嫉妒,導致晚了數日才從許縣出發,一路上遊山玩水,等他到了穎陰後,陳敬之早已經離開了穎陰,然而離開的時間,恰好是陳群耽誤以及在路上遊山玩水的時間。

  甚至,有傳聞,正是因為這件事,陳仲弓被氣的一病不起,最終病逝。然而,陳長文不思錯,反而把此事全部歸咎到陳敬之身上。

  這二人已經有了解不開的結,況且在去年,慈明公病逝,陳敬之回到穎陰弔唁,陳紀找上陳敬之,父親可曉得是何事?」

  「何事?」陳珪茫然不知的搖頭(前文已經說過了,陳珪把家族的事情交到陳登的手上,基本是雙耳不聞窗外事。)

  「陳紀異想天開,竟然要陳敬之歸到穎川陳家門下!呵呵,他以為天下姓陳的士子,只允許是他許縣陳家?

  況且,當初陳敬之在何遂高府上喊出來的話,如若答應了陳紀的要求,那他陳敬之還是當年傲骨錚錚的陳敬之?」

  人爭一口氣,佛受一炷香!

  在陳登一聲冷笑中,陳珪剎那間明白了過來,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精於謀算,陳登這麼一說,他就明白了過來。

  陳登冷笑,漠然看向遠方,微微上揚的嘴角,似乎是在譏諷著穎川陳家的異想天開!

  陳修與曹操不同!但在某種性質上,陳修與曹操其實又是相同的!

  對於徐州陳家而言,陳敬之比之曹孟德更為的重要!前者能助他們擊潰穎川陳家,因為二者有一樣的目標,但後者卻不一定能.....

  明白陳登的意思,陳珪看陳登的眼神越來越滿意,眼中的得意之色也變得越來越濃。

  告別陳家父子,陳修在馬車上,用早就準備好的化妝材料,稍微的修飾一番後,年輕俊美的臉龐消失,隨之出現的是一張歷經滄桑的面容,再加上那一雙飽經滄桑的眼眸,微微佝僂的身體,行走在大街小巷中完全沒有引起別人的注目。

  就如同一個老者走在大街上,緩慢的走著,散著步,眼眸中散發著智慧的光芒,以及看透世俗的滄桑。

  待在淮浦,陳修並沒有想要做些什麼,只是逛一逛,散一散心,人不是鋼鐵做的,總有會疲勞的一天,但就算是鋼鐵,時間久了也會生銹,適當的放鬆一下自己,才能讓自己今後可以更加高度的集中的工作。

  勞逸結合,並不是說說而已,其實還是真的有成效!

  緩慢的散著步,走在大路上,陳修漸漸的放鬆了下來,漸漸的有一點神不守舍,突然一晃神,撞到一人,一瞬間重心失衡,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在陳修準備接受撲街節奏的時候,一隻溫潤的手拉住了他,等陳修站穩的時候,才看向那個拉住他的人時,整個人楞在哪裡。

  清澈的眼眸,溫暖人心的笑容,吹彈可破的臉蛋,在陳修沉寂了二十多年的心猛的噗通的跳動了一下。

  就在陳修準備說聲感謝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銀鈴笑聲,不明所以的陳修見到面前少女肩膀上的彩色粉料的時候,頓時明白了過來,一陣苦笑後,拱手作揖道了一聲謝後,便轉身離去。

  「小姐,小姐,你說他怎麼就走了。」

  陳修臉上一半的化妝已經散落掉,露出滄桑面容下清秀的臉龐,剛才不小心被陳修撞到的少女身邊的丫鬟不解的問道。

  「走吧,我們回去。」

  少女也是楞了楞神,隨之冷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抹的好奇與不忿,踏著小碎步走到了不遠處的一輛馬車上。

  等少女上了馬車後,已經清清洗掉面容上的化妝後,陳修回頭看了一眼,見到馬車上插著的旗子上的字後,陳修頗為玩味一笑;「原來是這家人,不過他們來下邳會有何事?」

  搖頭笑了一聲,陳修便把雜念從腦袋中清楚掉,恢復回原來的面目後,陳修也沒有心思繼續逛下去,半低著頭,猶如過往著急趕路的行人,回到了自家的馬車上後,陳修便令人立即走人。

  坐在馬車上,陳修閉目養神,思考著下一個該去哪個地方,淮浦去了,徐州這邊其實也算是解決了問題,順便還拉到了一個大助力。

  其實有些時候,陳修真想休息一下,然後找一個空閒,一個人騎著一匹馬,去找好友好好的嘮嗑一下,就像當年遊歷天下一般,闖蕩天下,無所顧忌。
new10018 發表於 2016-7-15 22:55
第一百四十四章 心死如灰李文優

  馬車漫無目的行駛著,等再一次回到琅琊國的時候,陳修無奈,掀開車簾,目視遠方,老天終究還是不願讓他停下來休息片刻。

  在幽州的涿郡涿縣外立著的軍營,公孫瓚坐在軍營大帳中,皺著美眉頭也不曉得在思考什麼事情。

  對於去年的界橋一戰中,袁紹部曲中突然冒出來一個名喚鞠義的人,直接把他給打的落花流水,這讓公孫瓚著實不解。

  靠著手底下數萬的白馬義從,公孫瓚縱橫與中原與蠻夷二地,甚至在邊疆處,只要白馬一現,再凶悍的敵人也會聞風而逃。

  失敗?

  多少年來,他都沒有嘗過失敗到底是什麼滋味,當初在虎牢關,雖然差一點喪命與呂布手上,個人武力公孫瓚其實是看不上的,公孫瓚打心裡相信,若是那一日自己率領著白馬義從出戰的話,無論來多少個呂布,公孫瓚都有信心讓呂布有去無回!

  如今縱橫天下的屏障被人給打破了,界橋一戰公孫瓚打的是一臉的懵逼,時間差不多快過去一年,在這些時日來,公孫瓚還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敗了!而且敗在一個莽夫手上。

  現在的公孫瓚可以說就如同當初擁有大戟士的袁紹一樣,擁有大戟士袁紹也自認為自己將會天下無敵,卻遇上了公孫瓚的白馬義從,直接被殺的個底朝天。

  那個時候袁紹也懵逼了,不過當初的情況,不容許袁紹有太長的時間去懵逼,當下反應過來後,就直接重用鞠義,當然了,在鞠義在界橋一戰中,打敗公孫瓚數千的白馬義從時,展現出來的威風,也讓袁紹對於這個曾經背叛過韓馥的武將,心中開始打起了嘀咕。

  經過將近一年的休整,公孫瓚曾經死寂的心,又開始變得活絡了起來,對於去年在界橋中的失敗公孫瓚並不承認,他覺得這不過是鞠義走了狗屎運而已,憑藉著自己的白馬義從,怎麼可能失敗!

  縱橫邊疆多年,四處蠻夷皆臣服,讓公孫瓚的心早就變得自大起來,現在的他已經接受不了失敗,縱然失敗一次,他也不會認為自己遇到了對手。

  天若令其亡,必先令其瘋狂!

  現在的公孫瓚就是這個狀態,已經慢慢陷入瘋狂的地步,已經漸漸開始喪失理智。

  這個時候在長安,董卓依舊醉生夢死,享受著權利帶來的榮華富貴,自從進入洛陽,把少帝劉辯幹掉後,董卓早已經失去了當初的那顆進取心。

  紙醉金迷的生活,讓他徹底的迷失了,也逐漸讓當初那些誓死效命跟隨的臣子失望了。

  來到長安後,李儒就獨自擁有了一個府邸,在府上,李儒做著和董卓一樣的事情,每日沉迷於聲捨犬馬之中,就連好友賈詡來了,他也是一概不見。

  直到這一日,賈詡如同往常一般來到了李儒,本以為李儒會像以往一樣對他避而不見,正當他灰心喪意欲要離去之時,卻見李儒從後堂中走出。

  這一刻,見到李儒賈詡楞在了哪裡,他們多久沒有見到李儒衣冠正經的樣子,這一刻,他似乎回憶起了當年的在西涼相見的一幕。

  「文優你這是?」

  見到李儒難得正經的樣子,賈詡心中卻莫由的生出一抹的悲傷,雙眼直直的看著李儒,眼中儘是擔憂。

  「無事,到後院中,與我喝上一杯。」

  李儒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後,眼中閃過一道不屑,面容上露出賈詡熟悉的笑容後,賈詡便明白這笑容中藏著的意思,冷哼一聲,便跟在李儒身後前往後院走去。

  「文優看來有不少人盯著你。」

  「習慣就好。」

  拿著酒碗仰頭就猛地全部喝了下去,李儒眼含譏諷,無所謂的說道。

  這些人自詡聰明,以為自己藏得讓人無法察覺,就連這些日子所做的事情,都以為做的是天衣無縫,只不過是他李儒不想再動,若是動了,他們能成功?他們能藏得住?

  其實李儒明白更多的原因,是在於當初那位雄心壯志的主公身上,在西涼時,他是何等的英雄,擁有著何等的魄力,但是現在,變成了一個只會吃喝的豬玀而已,這些細作中,李儒敢保證絕對有董卓派遣出的人,雄心已失的他,對於當初能力超眾,但依舊忠心耿耿的部曲起了疑心,開始防備著他們。

  「朝野上袞袞諸公,有幾人心是向著主公,估計是沒有人,就連主公引以為傲的人呂布,能否在最關鍵的時候幫主公一把都已經成了問題,呂奉先當初能殺丁原,今日便可殺了主公!

  這等朝三暮四之人,只需要付出足夠大的利益,便可以讓此人背叛,當初的丁建陽不就是死在呂奉先的手上。

  主公不知前車之鑒,反而這般倚重呂奉先,就算他死在呂奉先手上,我也不會感到意外。」

  「想來你是知道我今日來的用意了。」賈詡一聽面露苦澀看著李儒這個似醉非醉的男人,在賈詡看來也許這個時候的李儒才是最真實,也是最清醒。

  「文和,朝中局勢,想來你也已經看透了,人人都想要主公的命,但主公卻是渾然不知,若是他能聽得進勸,我又何必這般。

  聽聞王子師這隻老狐狸身邊有一歌姬名為貂蟬,他把此女收為養女,先於呂布相見,在與董卓相見,好一個一女賣二夫,想來,王子師是準備要動手了。」

  李儒自嘲一笑,縱然看的再清楚又能如何,董卓已經不相信他了,他說的再多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雖然醉醉醺醺,整日醉生夢死,但是該知道的事情,李儒還是曉得,當初他勸誡過董卓了,但董卓不聽,已經完全沉溺於美色的董卓心智早已經被蒙蔽,如何聽的進去。

  也許心早就死了,說到傷心處時,李儒竟然完全沒有感覺,仰著頭看著璀璨的夜空,李儒心中五味雜成,手中拿著的醇香的美酒,一碗一碗的灌入嘴中,落入口中的醇酒在這一刻李儒卻品不出什麼滋味。
new10018 發表於 2016-7-15 22:56
第一百四十五章 王允

  李儒的神態落在賈詡眼中,賈詡心中不是滋味,在西涼時,眼前的人是何等的意氣風發,睥睨群雄,根本不把天下的士子放在眼中過。

  出身西涼,才曉得西涼士子在中原士子眼中不過是蠻夷之人,縱然才情再怎麼高,無論再怎麼遠勝中原士子,最終這些中原士子依舊是不會接受他們,還是會排斥他們。

  當年,他與李儒剛相識,他曾聽李儒說過,窮盡一生,必定要中原人改變對於西涼士子的看法!

  但是曾今的抱負,曾今的諾言,在現實面前卻被擊的個粉碎!

  謀士對於將要發生的事情都會有一種智珠在握的感覺,那個時候可以說是一個謀者一生中最為精彩的時刻。

  但是李儒現在是智珠在握,但是卻對於自己的死亡與董卓的滅亡感到肯定,對於一個謀臣而言,這無疑是最大的諷刺。

  望著李儒風輕雲淡的樣子,賈詡覺得喉嚨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樣,千言萬語全部卡住,久久不曾說出來。

  「文和,盡量保住一人的性命,將來對你有大用。」

  縱然到了這個時候,李儒還是沒有忘記這個從西涼一直跟到長安的好友,自從瞭解到一些事情後,李儒便已經瞭解這位好友今後的打算。

  聞言,賈詡慎重的點了點頭,李儒所指何人,賈詡心裡自然明白,可是他此番前來的目的並不是為了這個,他還想做最好的嘗試。

  他還想要在勸一勸李儒,讓他改變一下主意,但是沒過多久,李儒擺了擺手,開始送客了,見狀,賈詡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走出了李府,站在李府的大門口,賈詡抬頭看著這座匾額,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然而,在王允府上,正在緊鑼密鼓的謀劃著如何幹掉董卓。

  以往在算計的時候,如何都繞不開一個人。

  有此人在,就算有多麼完美的刺殺的計劃也是無濟於事。

  一旦計劃失敗,被董卓察覺,那他們將引來董卓雷霆般的報復,屆時,到了那個時候他們估計就要和幾年前的袁隗一樣,去陰曹地府去後悔。

  不過現在最大的麻煩已經解決掉,甚至這個麻煩還站在自己這一方,董卓身邊最強的武力已經沒了,這個胖子最後一道屏障已經沒了,等到時機一到,這個胖子還不死的話,那才叫做沒有天理。

  當初的時候,他們最擔心的不是呂布這個董卓身邊的最強武力,呂布不過乃是一介武夫,當初董卓可以用寶馬美女來收買呂布,借呂布的手殺了執金吾丁原丁建陽,現在他們也可以做到!

  智士!智士!他們擔心的是董卓身邊的李儒與賈詡二人,擔心他們看出來,並把事情告知與董卓。

  也正如他們所擔心的那樣,李儒看出來了,但是董卓卻沒有聽進去,甚至還呵斥了李儒,至此,李儒就一直待在李府,不曾踏出李府大門一次。

  在李府上,他們都有著屬於自己的細作,從這些細作口中得知現在的李儒處於醉生夢死的狀態。

  李儒不管,賈詡更是無所謂,王允等人才徹底的放下心來,一心準備著滅董大事,

  在當天夜晚,王允躺在床上,看著窗外夜空中懸掛著的明月,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射在王允那張滿是笑意的老臉,臉上的皺紋隨著笑容動了起來,就猶如大海的浪花,一朵接著一朵。

  從董卓進京廢掉少帝劉辯後,王允便積極的聯絡那些心中還有大漢的家族,與朝中大臣合謀除掉董卓。

  當然,王允並沒有這麼高尚,忙碌這麼久,他難道真的一點私心都沒有?

  要是沒有私心,那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人都是自私的,無論為什麼人做事多多少少都會為自己謀利。

  然而已經處在王允這樣的位置,已經位列三公之一,可以說是位極人臣,這樣的人會在意那一點的蠅頭小利?

  這等人若要謀取,必定是要謀取巨利!但是對於現在位列三公之一的王允王司徒究竟什麼才能算是巨利!

  王允心中有大野心,大抱負!他也想成為董卓!成為第二個董卓!權傾朝野,一言廢帝!這是何等的威風!

  他心中憎恨董卓,並不是董卓廢掉少帝,立弘農王劉協為帝,更不是袁隗被董卓一刀子幹掉,要是他換成董卓的話,做的也不會比董卓好上好多。

  殺雞儆猴!

  袁隗正好變成了這隻雞,所以只能說袁隗倒霉了!

  當然就算董卓在洛陽放了一把大火,王允也不曾恨過,易地而處,王允也會這樣做!

  他要董卓死!只是因為董卓擋住了他權傾朝野的路,董卓一日不死!他就一日不能登上大漢權利的巔峰,雖然現在各地諸侯林立,但是王允還是非常自信,大漢能在自己的手上重新統一,至於年幼的小皇帝劉協,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裡!只要等董卓一死,這小皇帝還不是任自己怎麼揉捏就怎麼揉捏。

  漸漸的,在月光的照耀下,王允入睡了,睡的很沉,沉睡中臉上也帶著笑容,他完全沒有發現在門外一雙淒楚的眼神緊緊的盯著房內已經安穩睡過去的王允。

  「我......」

  一聲低吟,隨之收回眼神,落寞的走向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一時間五味成雜!

  回想自己的一生,孤苦伶仃四處漂泊,最後被王允買回來當做歌姬,再到後面被他收為義女,這經歷,讓她覺得自己猶如夢境,到現在依舊是不敢相信。

  但是後來,她的這位大恩人,她的這位義父讓她去接觸兩個男人的時候,她頓時明白了義父的用意。

  但是為報這養育之恩,她服從了!一直遊走於兩個男人之間,挑撥著他們二人的關係,逐漸的她也感到疲憊了。

  從以往被王府買進來當歌姬,再到如今,她已經漸漸的忘記了自己真正的姓名,唯一還記得的就是當初剛進府義父給她取的名字——貂蟬!
new10018 發表於 2016-7-15 22:57
第一百四十六章 東武徐晃

  來到東武城,見到東武城與兗州、豫州等人不同的繁華,陳修露出了笑容。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大山裡面出來的男人,有著山一樣的韌性,有著大山一樣的樸素與堅強。大海的弄潮兒,面對這廣袤無垠的大海,面對這深不可測的大海,他們只能拚搏,用自己的身軀,去拼出一條生路來。

  東武城的繁華,陳修只是稍微看了一眼,就急匆匆向著東武城外的小漁村走去。

  在城內造船,無疑是愚蠢的行為,唯有在小漁村旁,慢慢的建造大船,才不會被人懷疑,更何況琅琊乃是臧霸的地界,縱然不能把琅琊國打造成鐵桶江山,但把一個小漁村打造成一個密不透風的秘密基地,臧霸還是可以做到。

  要是他臧霸連這個小事情都解決不了,那他還真的可以去死了。

  至於木材問題,這一點陳宮與陳修不曾擔心過,琅琊國內山脈綿延不絕,這木頭是想要多少有多少,材料問題絲毫不用擔心。

  來到靠著近海的一座小漁村中,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祥和寧靜的小漁村,但仔細一看,便可以瞧出,這些來來往往的人中眼中藏著一絲的警惕。

  見狀,陳修滿意的點頭,隨後上前走了幾步,突然一停,猛的一伸手搭在一個曬黝黑的壯漢的肩膀上。

  壯漢渾身一顫,疑惑的回頭看著陳修,眼中閃過一抹熟悉,但依舊忍著心中的好奇,顫抖的問道:「這位公子......」

  顫顫巍巍的聲音,面容上閃過那一抹恰到好處的恐懼以及恰當好處的退避,正如一個小老百姓一樣,找不出任何的破綻出來。

  然而陳修噗嗤一笑,拍著壯漢的肩膀笑道:「公明,一年的時間不見,你就連我也不認識了?」

  聞言,徐晃猛的抬頭,眼露精光,仔細打量著陳修,最後驚呼道:「敬之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我?」

  陳修調侃道,揶揄的看著徐晃,看著這個從楊奉手下跑過來的徐晃,陳修心中有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感覺。

  一年前,得知徐晃來到了泰山郡,欲要投靠曹操,陳修見到徐晃名字的時候,手都微微的抖了一下。

  這位徐晃徐公明按照歷史的進程來說應該是要在建安二年的時候,才棄楊奉投靠了曹操,而後成為著名的五子良將之一。

  可以說徐晃此人在曹氏勢力中乃是一個不可或缺的人物,基本貫穿了曹操興盛的一生。

  當然了,徐晃對於曹操的忠誠也是毋庸置疑的,甚至可以說基本跟隨曹操的人,對於曹操的忠誠度都相對而言比較高。

  對於這樣一個種子,陳修個人覺得要好好的培養,於是他把徐晃扔在了陳宮的手下,讓陳宮去磨煉一下徐晃。

  當初鋒芒畢露的徐晃,與現在洗盡鉛華的徐晃相比,無疑是有著天壤之別,看來陳宮的確是有好生的磨煉徐晃,要不然徐晃也不會有著如此大的變化。

  徐晃的變化是好的,畢竟將來出海,還是要倚靠徐晃,不然何必把他扔到這個小漁村一訓練就是整整的一年。

  對於喜怒無常的大海,對於它的脾性,徐晃也漸漸的摸了出了一些經驗出來,憑藉著這些經驗,這一年來在大海上行船也是極為的順利。

  「軍....」

  見到徐晃喊出敬之二字,慢慢聚攏在徐晃身上的漁民瞬間反應了過來,個個欲要躬身行禮,見狀,陳修連忙擺手阻止了他們:「你們不必如此,這一年來,你們辛苦了。」

  陳修反而向這些人深深的躬身作揖到底,頓時讓這些士卒變得不知所措,不知道該說什麼什麼,愣愣的站在那裡,嘴巴張了又闔,闔了又張,卻是一句話都不曾吐出來。

  一群大老男人,就算是腦袋沒了,也不過是碗大的一塊疤而已,在這世道,他們的生活已經夠好了,有所得便有所付出,他們早已經做出了付出這條性命的舉動,可終究他們還是人,閒置在這座小漁村整整一年的時間,要說他們心中沒有怨念那完全就是一個笑話,曾一度他們以為自己被拋棄,但陳宮一日在徐州,一日在東武,他們就有堅持一日下來的目的。

  但是心中縱然有著諸多的埋怨,都在陳修這一禮中,瞬間化為煙消雲散。

  「再過不久,爾等就可以派上用場,屆時有勞各位!」

  「萬死不辭!」

  「萬死不辭!」

  「........」

  陳修一言落下,隨之四處響起應和聲,有了陳修這句話,他們就已經足夠了,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一身的功夫無所施展。

  在徐晃的邀請下,陳修來到徐晃所住的房間,看著四處簡單的擺設,陳修重重的拍著徐晃的肩膀,坐了下來,聽他說著這一年來所發生的事情。

  一年的時間很長,但故事卻是短暫的很,用了一個早上的時間,徐晃卻把自己這一年來所發生的事情都給說了一遍。

  本以為自己這枯燥的一年會引來陳修的嘲笑,但當他抬頭的時候,見到陳修饒有興趣的面容時,心中頓時一暖,憨厚一笑,便翹著二郎腿,直接躺在床上。

  「公明,你們來這裡的目的,公台可曾告訴過你們!」

  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陳修一拍手開口詢問道,當初陳宮從泰山調走五千精兵,可不是只是為了讓這五千精兵變成一個漁夫。

  「何事?」徐晃聞言,眼露迷茫之色,這一年來,陳宮並沒有告訴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陳修一聽,一臉果然如此的樣子,笑了兩聲後,便把真正的目的告之徐晃,徐晃一聽眼睛瞬間變紅,黝黑的臉也瞬間變得通紅,緊握的雙拳代表著他內心的激動與興奮,這一年總算沒有白白的度過!

  然而在三日後,平靜依舊的長安,因為年幼的皇帝劉協一次大病初癒,而再一次掀起腥風血雨。
new10018 發表於 2016-7-15 22:59
第一百四十七章 西涼董卓命隕長安(上)


  這一日,幼帝劉協大病初癒,身為國相,董卓理應去看望劉協,但是董卓想不到的是,這一步走的,直接讓他墜入地獄黃泉中。

  如同往常一樣,董卓腰上掛著削鐵如泥的寶劍,眉宇間戾氣盡顯,但是若是有心人的話,就可以發現現在的董卓沒有以往的那種霸氣,以往的沉穩。

  從董卓進入洛陽,幹掉執金吾丁原,奪取大漢王朝最高的權利後,呂布便一直跟隨在董卓身邊。

  面對喜怒無常的董卓,剛愎自用無法無天的呂布也打心裡面對此人產生恐懼,就連握著方天畫戟的手,也沒有以往的利索有力!

  眼睜睜看著心儀自己的美人被董卓奪走,呂布還是時常擔心自己與美人之間的事情也被董卓發現,這些日子以來,他什麼時候睡過一場安穩覺。

  每一次都要小心翼翼的看著董卓的臉色行事,生怕董卓一不高興,直接把自己給幹掉了!那不是死的冤枉!

  與其每天晚上做噩夢,擔心董卓殺了自己,還不如趁這個機會幹掉董卓!

  反正朝野上的袞袞諸公都希望董卓死!殺了董卓!自己正好把當初幹掉丁建陽跟隨董卓的惡名給洗乾淨!

  更何況,三公之一的王司徒王允與他開出的條件也相當的誘人,呂布怎麼可能會不動心!

  當初可以毫無壓力的把丁原給幹掉,現在就更不用說了!

  進入皇宮內,所有的人都低著頭不敢直視董卓,要是換做還未進入洛陽城的董卓,估計早就發現了異樣,但是現在的董卓,早就被權勢,早就被紙醉金迷的生活迷失了眼,看不清眼前的路,就連曾經最為倚重的人,他都開始起了疑心,這樣的他還是當初的西涼人人敬佩的豪俠董卓嗎?

  無論是在洛陽,還是在長安,一人之上萬人之上的權勢,一言廢帝,一言屠戮大臣,一言焚燒洛陽城,該做的,不該做的,他董卓都做了,朝堂之上,基本沒有人敢反對他!

  只要在長安,無論是在那個犄角,董卓都相信自己是絕對安全的,沒有可以威脅到自己的生命。

  但是天下間的事情,壞就是壞在太過的絕對!曾經在西涼地界,爭雄鬥狠,董卓靠的是自身的武力?

  若董卓單純靠自己的武力的話,早就死在了別人的陰謀詭計之下,董卓能走到今時今日的地步,雖有自身勇武的成分在裡面,但更多的卻是那顆小心翼翼的心。

  現在的董卓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誰都不被他董卓放在眼裡,縱然丟了洛陽,被人打的落花流水,但董卓個人還是認為自己是天下第一!

  進入皇宮,董卓看見坐在龍椅上臉色蒼白的幼帝劉協,眼睛狠狠的一瞪劉協,直接把大病初癒臉色蒼白的天子劉協嚇的渾身瑟瑟發抖,坐在龍椅上,低著頭不敢直視董卓的眼睛,生怕董卓看自己不順眼,最後自己落得個與兄長一樣的下場。

  見到天子劉協恐懼的樣子,董卓不屑的一笑,直接走上去,欲要如同往常一樣把劉協拎起來好生教訓教訓。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王允站了出來,臉色通紅,滿臉悲痛,怒視著董卓:「董賊,膽敢如此!」

  一聲驚喝,讓董卓的手停滯在了半空中,眼神詫異的看著面色通紅的王允,在他的印象中王允這個老小子可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對他這樣說話,從他進入洛陽以來,這老小子就跟啞巴一樣,什麼事情也不做,也不曾反對他,難道今日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隨後映入眼簾的一幕,董卓剎那間明白了過來。

  從簾後走出二十餘人的刀斧手,王允冷笑的看著董卓,本來這一次,他是想要準備更多的刀斧手把董卓給砍掉,但是人一多,就容易出現破綻,雖然現在董卓變得愚蠢不少,可若是被他看出了破綻,讓他給跑了,誰能想到這廝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不過,靠著幾十人的刀斧手,王允並沒有把希望放在他們身上,他是把希望放在了董卓身邊那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身上。

  見到這些刀斧手出來,董卓如何不明白,不屑的大笑起來:「就憑你們這些烏合之眾,也想要取我的性命!可笑!」

  這些年安逸的生活,讓董卓的身材不復當年,但是手上的武藝依舊不曾落下,拔出腰中的寶劍,董卓冷笑環視四周,面對這幾十人,他絲毫不曾恐懼過,反而有了當年行走江湖的那股豪氣。

  「奉先隨我一同殺出!等老夫出去,定斬了爾等這群偽君子!」

  對於這些人,董卓自認為自己已經是仁至義盡,但這些白眼狼,好吃好喝的款待著他們,到頭來竟然要狠狠的咬自己幾口,致自己於死地!

  冷哼一聲,董卓便殺了出去,但是把幾人斬與劍下後,董卓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一回頭,見呂布冷眼看著他,頓時董卓就明白了,怒視著呂布:「呂!奉!先!你敢背叛我!」

  「哼,董卓你禍亂朝綱,我們是奉詔討殺亂臣賊子,你是死有餘辜!」呂布正襟危坐的坐在哪裡一動不動。

  聞言,董卓腦袋一蒙,一時間惡從膽邊來,提劍欲要做到呂布,但是轉身之際,那一剎那的失神,背後頓時被身後的刀斧手一刀砍中。

  「啊!!!!」

  董卓慘叫一聲,回頭轉身猛的一揮,直接把背後的人腦袋給劈掉,不過這一下,也讓董卓冷靜了下來,呂布的武力到底有多麼的強悍,恐怕沒有那個人比董卓心裡更清楚。

  也許殺光這些人他衝出這扇大門,小命還能保住,但是直面呂布,恐怕會被呂布斬於他的方天畫戟之下。

  一個是必死無疑,一個乃是有一絲的生機,該做出怎麼樣的選擇,董卓心中最明白不過。
new10018 發表於 2016-7-15 22:59
第一百四十八章 西涼董卓命隕長安(下)

  環視群敵,董卓手起刀落間,不知有多少的人頭落地,但是同樣的董卓自己也身負重傷,背後一道道刀痕,看的朝堂袞袞諸公觸目驚心,他們不曾想到這個董老賊竟然如此的頑強,都已經成了這個樣子,還能如此的勇武。

  那個肥胖的身體,似乎裡面住著一個魔王,縱然這是一個年邁的魔王,但魔王依舊是魔王,依舊兇猛的讓人感到心驚。

  睥睨縱橫誰堪敵手!

  這一刻,董卓似乎回到了當年在西涼持劍行俠仗義的時候,所作所為皆憑藉著胸中一口俠氣,一口抱打不平之氣!

  但是終究是不復當年,手中的寶劍變得越來越沉重,肥胖的身體也變得越來越沉重,最終行步挪移間都變得遲鈍了起來。

  董卓背後的刀痕越多,相對的刀斧手就變得越來越少,從二十餘人變成了眼前的七八人。

  看著眼前剩下為數不多的刀斧手,董卓的眼睛一亮,隨之猛然暴起,手中的寶劍似乎有無窮的威能,每揮出一劍的力道都極為的恐怖,一眨眼之間,就有三名刀斧手人頭落地。

  看到這一幕的王允,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他曉得董卓乃是遊俠兒出身,曉得董卓的猛,但那些都只不過是陳年舊事了,而且現在董卓也胖成這個樣子,說難聽點,都兩步路都要喘上兩口氣的人,況且他所找的刀斧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但就是這樣鮮明對比,依舊造成慘淡的傷亡。

  雖然王允不把希望放在這些人身上,可是至少也能把董卓拖的個半死,可是現在董卓這個樣子像是一個半死不活的人?

  不過看到那邊正襟危坐的呂布後,王允一顆提著的心又放了下來,當然了這個時候並不是只有王允一人提心吊膽的,這朝堂上盼著董卓死的袞袞諸公哪一個不是如此。

  這些人眼中的殷切並沒有坐在龍椅上那個小小年紀天子劉協眼中來的重,他恐怕是整個大漢中,最希望董卓死的人!

  正是因為這個胖子,才導致了天下大亂,而自己猶如一個傀儡,時時刻刻都要看著這胖子臉色行事的生活。

  這種鬼生活,不是他所渴望的生活,也不是一個天子該有的生活!

  曾幾何時,他曾看著他父皇君臨天下,一怒一笑之間皆讓這些臣子膽顫心驚,沒有人敢反對他那位偉大的父皇。

  這才是他所認為的皇帝!所認為的天子!

  但是自從這個胖子來到了洛陽,他和他的兄長成了一個什麼鬼樣,兄長先是被廢,後來被毒死,剩下自己一人孤苦伶仃,每日飽受著這個胖子的摧殘,至於後宮?天子劉協心中暗暗苦笑,自己已經不像是天子,還有什麼後宮可言!

  若說要一個比較的話,恐怕眼前這個身負重傷的胖子,更像是一個皇帝,皇宮是他家,後宮他的內院,想要怎麼的就怎麼的,然而目睹這一切的劉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董卓淫亂後宮,胡作非為!

  人越殺越少,董卓心裡越興奮,本來已經疲憊的身體,瞬間爆發出無窮的力氣,一把寶劍也被他揮的響出陣陣烈風。

  沒過多久,被董卓殺的膽寒的剩下的幾名刀斧手恐懼的往後退,若是不退還能拚個你死我活,但這一退,讓董卓看出了破綻,右腿往前一邁,頓時寒光一閃,三下五除二的就直接把這幾個的腦袋給砍了一下。

  到了這個時候,董卓面帶笑容,只要跨出這道門,他就猶如魚入大海,逍遙自在,誰也奈何不了他。

  可是就當他準備要推開大門之際,突然背後一陣劇烈的破空聲想起,董卓猛的一回頭,卻見一把方天畫戟直接插在直接的肚子裡面,把他硬生生的釘在旁邊的一根雕著閃閃發光的五爪金龍的柱子上面。

  頭一垂,董卓低下頭看著肚子上插著的那支方天畫戟,董卓嘔了一聲,鮮血從口中吐出來,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呂布!

  呂布性子之傲,乃是他平生所見!換做以往,他是不屑做這種偷襲之事,要麼一對一的直接幹掉他,要麼就是放過他!

  從來不會與人合攻一人,或者是乘人之危,他呂布有他的驕傲,這一點董卓很清楚,但似乎以往的瞭解,在今日卻變得毫無用處。

  見董卓眼中詫異且帶著恐懼的目光看著自己,呂布冷笑一笑,隨之神色漠然的走了上去,走到董卓的身邊,俯首低語道:「你不死我心難安!」

  聞言,董卓瞳孔頓時一縮,猛然想起當初剛剛招攬到呂布時,李儒對他說的話:「此人可用,但卻不能重用,不能相信!今日他能殺丁建陽,來日他必定會殺主公你!」

  但是那個時候,董卓擁兵十幾萬,自負驕傲的很,他相信自己能馴服呂布這匹烈馬,但是最終現實打敗了他,讓他命隕此地。

  要是月餘前,他肯重視李儒的話,他肯信任李儒,也許就不會走到今時今日的地步。

  回想當初,自己是何等信任他,但是到了今日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董卓不懂!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想懂!

  「悔!不聽文優所言」

  董卓心中歎了一口氣,對於李儒他現在心中滿是愧疚,當初在西涼李儒對他效命之時,他對李儒承諾道:「此生必定幫文優實現一身抱負!」可是現在,他又做了一些什麼事情?對於李儒,他只有愧疚了!

  見董卓沉默不語,呂布眉頭一皺,隨之猛的握住方天畫戟一把,腹部的如同噴泉一般嘩嘩的流了出來。

  董卓這次沒有慘叫,反而豪邁的笑了起來,淒厲的笑聲,在座的袞袞諸公聽得是脊後發涼,尤其是呂布,更是不寒而慄,因為因為這笑聲的主人正戲謔的看著他,眼神悲憐!

  「奉先,今日的我,就是來日的你!」

  聞言,呂布心中一愣,隨之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在座的人的表情,發現這些人的眼神不對勁後,頓時怒斥一聲:「休要胡說!」

  隨之,手中的方天畫戟猛的一揮,董卓碩大的人頭飛了起來,不過那雙眼睛依舊戲謔直視著呂布!
new10018 發表於 2016-7-15 23:01
第一百四十九章 山陽滿伯寧

  看著董卓腦袋飛起來的那一瞬間,呂布心中閃過一抹後悔,旋即便心頭剛冒起的念頭給掐滅。

  既然已經準備跟隨王允,就把心中的那點小心思給收斂住,當初殺丁建陽的時候,不曾也是乾脆利落,怎麼換做了董仲穎心中卻升起了一絲的後悔。

  呂布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人都已經死了,何必再去操心這樣的事情。

  提著董卓的人頭,呂布上前單膝跪了下來,向著幼帝劉協獻上董卓的腦袋,看著董卓血淋淋的腦袋,劉協並沒有如其他人一樣面露恐懼,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這顆碩大的腦袋,看著這顆時常欺壓他的腦袋!

  至此,劉協忍不住笑了起來,壓抑了整整三年多的時間,他早就忍不住了,要不是對於董卓的恐懼早就超過內心的怨恨,劉協早就掀桌子和董卓鬧翻。

  現在終於沒有人可以隨意的把自己給拎起來,然後大聲的怒斥自己,這樣的生活真是舒坦!

  劉協第一次覺得大殿外的陽光是那麼的明媚。拎著董卓的腦袋,劉協身上的病一下子都好了,邁著愉快的步子,走到大殿外,把董卓的腦袋放在腳邊,猛的一踢,望著那顆可惡的腦袋飛起來,劉協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劉協這樣做,王允與其他的幾人並沒有感到有些不妥,但在場的這些人中,總有幾個皺著眉頭看著劉協,總覺得劉協這樣做有些過。

  而呂布腦海更是一懵,此時腦袋中不斷的迴盪著董卓臨死前說的那番話,脊樑後一陣的發涼。

  秋後算賬都沒有這麼著急,劉協這樣做,難道就不怕他們這些降將造反嗎!

  董卓一死,王允就開始動手準備接受董卓的勢力,因為有呂布這樣絕世武將在旁,一向尊崇武力的西涼兵還不是手到擒來。

  也正如王允所想的那樣,接受西涼兵的工作相當的順利,得知董卓死後,而呂布又站在王允這一邊,頓時報仇的心都直接熄了。

  董卓死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中原九州,就連遠在徐州琅琊國東武城邊的一座小漁村的也得知這個消息。

  得知這個消息後,陳修楞了一下,隨之一陣苦笑,歷史這個大車輪,終究還是把董卓給碾死,得知這個消息後當天夜裡,小漁村燈火通明,所有的人都載歌載舞的跳著,口中哼著山歌,以此來慶祝這個重大的日子。

  當然了,這樣的活動,是在陳修的允許下才得以進行,不然他們怎麼敢這樣做。

  這些士卒中,有不少的人乃是洛陽人,當初董卓一把火把洛陽燒的一塌糊塗,可以全天下最希望董卓死的人,除掉被董卓飽受摧殘的幼帝劉協外,恐怕就是要屬洛陽城的百姓。

  況且,這五千餘名的精兵整整壓抑了一年,也是時候需要釋放一下,況且董卓死了,基本是舉國歡慶,東武城周圍大部分的村莊都慶祝了起來,要是這座小漁村什麼都不弄,才會顯得奇怪。

  這些圍著篝火載歌載舞的人,有些人笑著笑著便放聲大哭了起來,然後哭聲停止住了,笑容便展開,繼續笑著跳著,哭是為了逝者,笑則是為了未來的生活而笑。

  坐在竹屋外的石桌上,陳修靜靜的品味著茶,思考著董卓死後能發生的事情,漸漸的眉頭皺了起來。

  董卓一死,如今大權重新回歸劉協的手上,如此一來,劉協必定會赦令天下諸侯罷兵。

  在局勢未明之前,天下諸侯會因此忍耐下來,從而休戰罷兵!

  徐州的陶謙也會從冀州戰場回到徐州,到了那個時候,也是一堆頭疼的事情,畢竟陶謙這隻老狐狸可還不好對付。

  「休戰一月!最多一月!一月的時間一過,只要李傕與郭汜二人能如常一樣舉兵進攻長安的話,那麼只需要撐過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恐怕是最難渡過的時間,只需一月時間渡過,袁紹與公孫瓚重新開戰,以平原為跳板的陶恭祖與黑山張燕各拿下冀州的魏郡與清河國,要讓陶恭祖放棄清河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故而一旦長安事變,他定然會重回清河!」

  正如陳修自己所說的那樣,現在最大的麻煩就是回歸徐州的陶謙,對於自己的大本營,陶謙應該不會放鬆到那裡去。

  不過有徐州陳家相助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問題,但是以防萬一,還是需要做一些事情,來吸引陶謙的注意力。

  腦海靈光一閃,頓時有主意了,隨之書信一封便讓人小心的送到泰山郡的曹操。

  自從在陳留回歸後,曹操就一直在忙著治理兗州的事情,與在兗州的荀彧二人費心費力的治理著已經殘破不堪的兗州。

  幸好,自從曹操得到兗州後,來到泰山郡為曹操效命的能吏不少,一時間,兗州不少的地方,漸漸的恢復生機,就連遭災最嚴重的山陽郡也慢慢的恢復生氣。

  萬事開頭難,開頭的事情做完後,曹操就輕鬆了不少,人一旦輕鬆下來,就容易想事情。

  坐在書房中,曹操看著坐在對面的荀彧歎了一口氣,當初還未得到兗州之時,這屋子內的人可是不少,有戲志才有陳公台有陳敬之等人,然而現在能與他商議事情的,就只剩下了荀文若一人。

  「主公,此人有大用!」

  隨之,荀彧用硃筆在竹簡上圈出一人的名字,推到曹操的面前,

  聞言,曹操接過荀彧遞過來的竹簡,看著硃筆圈的名字,眉頭一挑:「山陽人?滿伯寧?」

  「正是此人,敬之與我曾言兗州經過一番大亂後,必須要一個精與司法之人,此人並需要公正嚴明,剛正不阿,如此,有利於快速恢復兗州。」

  「文若,此事就交給你辦,不過要考驗此人的本事,不能一蹴而就,就讓這滿伯寧管一州司法,先拿一縣給他試試手。」

  「諾!」

  隨之,荀彧微微一笑,起身離去,就在荀彧站在大門之時,曹操突然開口道:「文若,今後這種事情,你就自己決定,實在不行,在來找我商量。」

  聞言,荀彧剛要邁出的步子一滯,隨後踏下,面帶微笑,眼含笑意的走出了曹操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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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欲止而風不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