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民國] 大清之禍害 作者:木允鋒 (已完結)

 
mk2258 2016-6-24 08:44:0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7 1294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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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零章 君臨天下

    金山城。

    “殷人本為華夏之民,於戰亂之際遠避海外,篳路藍縷,開拓蠻荒,使殷州無人之地從此化為沃土,其功亦莫大焉,萬里歸國,其善亦莫大焉。

    今特封殷人部落酋長楊慕德為大明外藩歸誠侯,以其地為歸誠國。

    封殷人部落酋長楊思聖為大明外藩歸化侯,以其地為歸化國!

    ……”

    在城外一座新修建的行宮大殿外,一名官員滿臉莊嚴地捧著聖旨宣讀,而在他腳下的台階前跪著十幾名身穿大明服飾的印第安人,正誠惶誠恐地趴在那裡頭也不敢抬,因為在他們頭頂一種巨大的聲響正在傳來,一個金色的神靈正懸浮在天空,兩個巨大的翅膀在背後張開,雙手持劍威嚴而立,在陽光下放射著奪目的光彩。

    好吧,楊皇帝又在裝逼了。

    然而這招兒卻非常管用。

    如果說他之前在印第安人中間流傳的神蹟只是傳說的話,那現在就是不容置疑了,不只是這十幾個部落酋長,所有金山城內甚至城外的包括印第安人在內全都帶著宗教式虔誠跪拜在地,唸誦著聖諭書上的教誨,向著他們的神靈展現自己的忠誠。

    他所封的這十幾名部落酋長領地範圍從北到南,基本上囊括了落基山脈以西所有部落,最遠的一個酋長領地是在原本歷史上的溫哥華一帶,他們本身在經過了十幾年同大明的貿易以及聖教的滲透之後,都已經成為了聖教的信徒。因為這些年越來越多的印第安人到大明,對那片神皇統治國度繁華的羨慕,讓聖教的傳播在印第安人中間非常順利,現在都已經開始向落基山脈以東滲透了。而這些人被納入大明的外藩體系,也就讓整個落基山脈以西全部納入大明領土,當然這片土地上也還有不少不信聖教的部落以及歐洲殖民者,解決這些人就是這些藩臣的職責了。

    無非也就是打而已。

    而這片土地上直屬於永平省的土地也就是金山灣沿岸,另外還有原本的薩克拉門托周圍,此時永平省的第二座城市已經在那裡建立,這座城市以淘金為主另外也開始大規模墾荒種植棉花。

    “還是人口太少了。”

    結束完敕封,楊皇帝降落下來之後,看著那些歡慶成為大明屬民的印第安人,大明永平省巡撫韓綜感慨地說道。

    這麼多年來總共才不到十萬國人移民這裡,這還虧得有金礦的誘惑,否則移民更少,和另一塊邊遠殖民地金州比起來,那差距是相當明顯,要知道金州的國人數量已經突破百萬了,真要說到距離,從上海港啟程到金山的航程其實和到金州的主要殖民地是一樣的。

    “不是移民太少,而是我大明人口太少了,如果不是三億人口而是三十億的話,那麼不用任何吸引,國人自然會填滿這世界的每一片陸地。”

    楊豐說道。

    這個問題的確沒法解決,畢竟現在的三億人口,已經是超過千分之四十增長率,另外還有不斷從外面吸收的結果了,三十億還是太遙遠,估計他有生之年能超過十億就已經很不錯了,懷著一絲惆悵皇帝陛下離開金山繼續他南下的旅程,半個月後大東方號駛入了皇家直屬地洪武城,這座以大明開國皇帝年號命名的城市也就是巴拿馬城。

    “陛下,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疫病。”

    在一片剛剛開工不久的工地上,一名官員小心翼翼地對皇帝陛下說道。

    這裡就是洪武運河的建設工地,也就是巴拿馬運河,這座運河以最快速度投入了施工當中,數以十萬計的工人和奴隸被送到這片炎熱潮濕的土地上,開鑿一條溝通太平洋和大西洋的運河,但開工第一年就病死了好幾千人,很顯然這裡的環境和蘇伊士運河差距太大,後者這時候都挖一多半了,死的人還沒這裡一年多呢。

    “蚊子,關鍵是蚊子!”

    楊豐這才想起自己居然忘了黃熱病,當年這可是讓法國人破產的東西,幾萬法國人就被蚊子搞死在了這裡。

    當然,也不能說他忘了。

    主要是這裡的工人都是些黑奴和倭奴,這些人的死活從來都不是他需要考慮的問題。

    “多弄些劇毒的殺蟲劑來,先把施工區清洗一遍,基本上就可以把死亡率降下來了,至於還死人那就死吧,回頭讓西非那邊多送幾船奴隸過來,總之必須要保證施工的順利,無論死多少人都必須在十五年內建成。”

    楊豐接著說道。

    “臣尊旨!”

    那官員趕緊說道。

    這時候一隊馬車從前方駛了過來。

    連接洪武城和另一邊崇禎城的公路已經建成,而且規劃中緊接著還要修建一條鐵路,畢竟除了運河之外,這片土地上的陸地交通也必須完善起來,甚至規劃中還有更大規模的鐵路建設,中殷洲皇家直屬地可不僅僅是一個洪武城,這裡是整個從原本歷史上危地馬拉一直到哥倫比亞北部的遼闊殖民地,實際上現在已經開始有商人通過陸地運輸在向加勒比海運輸貨物了。

    “陛下,這是臣等為陛下準備的一點小禮物。”

    那官員趕緊笑著說。

    “不錯,你們有心了!”

    楊豐滿意地說。

    然後那些馬車一輛輛從他面前駛過,馬車裡面那些倒霉的藍金剛鸚鵡,樹懶,虎貓等各種美洲萌寵一一用絕望的目光看著他,然後趕去港口登船開始它們漫長的旅途。皇帝陛下喜歡世界各地的珍禽異獸這都盡人皆知,現在各地大明殖民者最喜歡干的就是給他弄這個,畢竟他現在也沒別的追求了,奇珍異寶堆滿了皇宮,連孔雀王座都在皇宮裡,還有什麼珠寶能珠寶過那三顆巨大的鑽石?女人更不值一提,也就這些珍禽異獸還能讓他感覺點新奇,所以現在給皇上送禮基本上都送這個。他在南京的皇宮動物園裡甚至連渡渡鳥也養了一大群,這玩意兒原本應該在毛里求斯滅絕了,但大明接管毛里求斯後,那裡的駐軍發動當地群眾居然又給他搜出幾隻,現在都已經繁衍得快被當成鴨子了。

    最後登場的不是馬車,而是一輛噴著黑煙的蒸汽車,後面拖著一個巨大的鋼製籠子,籠子裡面居然關了一條巨大的綠水蚺。

    “陛下,此物名水蟒,據說咱們的探險隊,曾經在雨林中打死過一條超過五丈長的。”

    那官員看皇上對這頭恐怖的巨獸很感興趣,趕緊上前做介紹,就在同時那條幾百斤重長度超過六米的巨蟒,估計也因為折騰一路脾氣比較暴虐,猛然一下子撲向前,然後狠狠撞在了鋼製的籠子上,那籠子被撞得劇烈晃動,那官員嚇得趕緊後退。

    “打開籠子!”

    楊皇帝突然說道。

    兩名士兵趕緊上前,與此同時那官員和周圍的人迅速退開,籠門被打開的瞬間,巨蟒就如同閃電般撲出,正對著籠門站立的楊豐胳膊狠狠向下一砸,就像被巨錘砸中般,這條倒霉的綠水蚺一下子被砸到了地上,然後抽搐了幾下又艱難地縮回籠子裡,就像受了莫大心理創傷般,蜷縮在裡面用恐懼的目光望著外面。

    “哼,不過如此!”

    楊豐鄙夷地說。

    “蟒終究是蟒,在陛下面前不過是條小蟲而已。”

    那官員趕緊說道。

    “說得好,賞你個伯爵!”

    楊豐拍著他肩膀說。

    身旁的女侍從趕緊記下來,而那官員則趴下謝恩了,楊豐抬起頭看著四周,那些偷看的黑奴和倭奴哆哆嗦嗦地立刻低頭開始賣力地干活兒。

    可憐的綠水蚺就這樣被拉走了,很快它將和其他動物一起被裝上東方號,那裡有專門的動物艙,至於它們能不能活著跟皇帝陛下走完剩下旅程,這個就只能說聽天由命了,尤其是這些動物都是熱帶的,而皇帝陛下接下來可是要去南極圈兒的,不過未來它們肯定會有更多同伴加入,比如說非洲的大猩猩之類,要知道皇帝陛下還得去非洲呢!

    在巡視完洪武城之後,皇帝陛下再次啟程奔赴下一站。

    也就是南極了。

    此時大明在南極仍舊只是兩個小軍事基地,而且都不是在南極大陸上,一個在原本歷史上的南喬治亞島,一個在福克蘭群島,實際上也不能稱為軍事基地,只是兩個通訊站和補給站,這時候已經開始有大明戰艦繞道南美洲進入大西洋了,這兩座基地就是為這些遠洋航行的戰艦提供補給的,畢竟明軍不可能在別的國家港口建補給基地,而且他們使用的油料也不是其他國家能夠提供的。

    對於這兩地巡視很簡單,而且也沒耽擱太久,兩地總共才不到五千人,也伺候不起皇帝陛下,話說光隨行護駕的大軍都能吃空他們的儲備。

    在重新加滿油,另外又通過奉命趕來的商船補足了其他物資之後,皇帝陛下又在那些士兵們熱淚盈眶的目光中,帶著他們作為禮物獻上的幾頭狼,一群企鵝登上東方號駛離港口向西直奔下一站,這一趟的旅程就很漫長了,直到一個月後才到達下一站。

    大明長寧省。

    也就是原本歷史上的新西蘭。

    這裡同樣只有一座城市,也就是原本歷史上的奧克蘭,不過人口數量卻不少,雖然僅僅設立不到十年,但已經有超過兩萬國人移居到了這裡,主要是這裡的環境實在太好了,現在就連大明國內富豪間都流傳著這裡恍如海外仙山般的美景,而且這裡的土地也比臨近的東金州更加適合於耕種,很多原本計畫中移居東金州的都轉到了這裡。

    “”這,這是什麼東西?”

    楊豐愕然地看著長寧人民送給他的禮物。

    八隻大得嚇人的巨鳥,而且體型肥碩,鴕鳥在這東西面前就像小雞仔一樣,其中最高的一隻居然高度接近四米,居高臨下以一種俯瞰眾生的姿態看著他,其他那些也沒有一隻高度低於三米的,不過巨大的雙腿和接近退化的翅膀,也代表著它們和鴕鳥一樣是不會飛的。

    “這是恐鳥!”

    楊皇帝緊接著驚叫道。

    “謝陛下為此物賜名。”

    身旁陪同的長寧巡撫忙說道。

    好吧,這是恐鳥,這時候在這裡還沒有滅絕。

    楊皇帝興致勃勃地湊近過去,抓住那頭最大的恐鳥羽毛,驟然間縱身躍起,徑直跳上了鳥背,這只恐鳥驚恐地奔跑起來,不過脖子上的鎖鏈和後面的巨大木樁立刻將其拉住。

    “解開!”

    皇上喊道。

    後面的侍從趕緊摘下後面木樁上的鐵環,那隻恐鳥立刻向前躥了出去,楊豐抓住她脖子上的鐵鏈,就像拉著韁繩般,在這只巨鳥背上如騎馬般向前狂奔,就像騎著遠古的恐龍般。後面大批侍衛和駐軍迅速上馬跟著,不過這些戰馬雖然速度並不輸於恐鳥,但在地形的適應能力上就差多了,很快就在起伏不定遍佈樹木的荒原上被甩下,眼看著皇帝陛下獨自跑遠了,不過很快一架水上飛機就從海面上起飛,然後飛到天空繼續跟蹤著皇帝陛下。

    半小時後,騎著恐鳥兜風的皇帝陛下回來了。

    “不錯,賞你個伯爵!”

    他滿意地拍著巡撫肩膀說道。

    他現在一高興就封爵,大明各種內藩爵臣都好幾萬了。

    “還有,傳旨給昭南的駐軍,讓他們去馬達加斯加島上找一下,看看還能不能找到另一種比這個還大的鳥!”

    緊接著他又對侍從說道。

    他說的是大象鳥。

    這東西雖然理論上幾十年前已經滅絕,但這個是後世科學家估計的,就像他仍舊能夠找來一群渡渡鳥一樣,真要下大力氣,估計也一樣能從馬達加斯加的荒原上抓出幾隻象鳥,未來他準備把這些世界各地的珍禽異獸全部扔到他那個淨化黃河的神域中。現在陝北幾乎已經完全變成大森林了,就連黃河水的泥沙量都下降了超過一半,但光有樹沒有足夠等級動物還夠不上神域資格,裡面放養一大堆珍禽異獸,那才是真正的神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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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一章 殖民者的完整版

    “這才是帝國基石啊!”

    東金州首府金城西北一百五十里外,楊皇帝在大群官員和侍從護衛下,站在一處繁忙的礦場看著面前如螞蟻般忙碌不停的奴隸感慨道。

    這裡是金礦。

    目前大明產量最高的金礦。

    在這裡超過三萬名工人和奴隸的辛勤工作下,這座金礦去年為大明金州拓殖公司,同時也是大明帝國銀行的金庫增加了整整兩百噸黃金,同樣帝國銀行的金庫也維持著龍元紙幣的信譽,龍元紙幣的信譽,保證著大明經濟的秩序,從這種意義上說這裡的確就是帝國的基石,當然不只是這一座金礦,皇室經營的所有金礦和銀礦都是帝國基石的一個組成部分。

    “不過這裡產量已經很難再增加了。”

    段昱說道。

    他已經從金州拓殖公司總管的職位上退下來了,但仍舊兼著東金州巡撫,實際上他的家也早搬到了這裡,就連他的很多族人都移民到了東金州,而此時的東金州也已經由邊疆省升級為正式的省。東金州雖然還有不少土著,但那些土著經過這麼多年的折騰之後,總數已經不超過三十萬了,連總人口比例的百分之三十都不到,而奴隸不算人口,所以百分之六十的國人比例終於達到。也就是說他這個巡撫是地方上自己選出候選人,然後再由皇帝陛下面試的,當然,實際上是由太子殿下面試的,楊皇帝早就已經不再管這事,可憐太子剛剛二十出頭,就不得不給他這個無良的老子當牛做馬,而他則滿世界逍遙快活。

    “沒什麼大不了,東金州采完了還有西金州。”

    楊豐說道。

    墨爾本金礦並不是什麼超級大礦,它只是超級金礦時代的一個早期標誌,但後面無論卡爾古利還是格拉斯貝格都遠遠超過這裡,更別說還有南非這種君臨天下霸氣側漏的了。不過這對他來說並沒什麼大不了,這座金礦的使命已經完成,它的傳奇為這片土地吸引了數十萬移民,這些移民繁衍至今已逼近百萬,他們在這裡開墾農場放牧牛羊甚至開辦工廠,他們的根已經紮在了這片富饒的土地上,而且已經不想再離開了。

    他們讓原本歷史上的澳大利亞變成了大明帝國的金州,他們讓這片原本歷史上白人的樂園變成了漢人的家園。

    這就足夠了。

    話說現在金州的國人都和原本歷史上的澳洲白人玩白澳一樣,正在拒絕所有非奴隸以外的白人,堅持這片土地上的國人正統,哪怕是大明的屬民,只要不是國人和奴隸也都不許移民這裡,為此甚至引起了南洋幾個屬國君主對內閣的抗議,不過對此內閣也沒什麼辦法,畢竟這巡撫是地方上自己選的,首相也不能強制他做什麼。

    當然,實際上大家都明白,這肯定是皇上默許的。

    畢竟金州的好東西太多了,這些好東西不可能和別人分享,不僅僅是金礦,還有北部那座同樣驚人的巨型銀礦,哪一個都是關乎大明國本的。

    “西金州的那座產量估計明年就能超過這裡,而且那座金礦的儲量也比這裡大得多,估計就算每年維持兩百噸產量,也得采上一甲子的時間,不過這片大陸上最由價值的不是黃金,也不是白銀,而是鋼鐵,公司的一支探礦隊在西金州剛剛發現了一座鐵礦,因為還沒確定,所有臣還沒有奏報。”

    老段有些激動地說。

    “鐵礦,多少儲量?”

    楊豐問道。

    “無法估量,咱們的探礦隊也無法給出確切數字,因為數字高得超出他們想像,據他們估計就以咱們國內目前礦石消耗量用上一千年都用不完,唯一的問題就在於那裡屬於西金州北部的乾旱荒原,需要的前期配套建設比較麻煩一些,另外還有就是海上運輸也是個問題。”

    老段說道。

    “那就先不急,咱們土地上的東西又跑不了。”

    楊豐說道。

    他現在的確還沒有開發皮爾巴拉大鐵礦的需要,大明鋼鐵產量才剛剛突破一千萬噸,沒什麼鐵礦石的壓力,更何況還有東南亞和印度等地的鐵礦,估計再過五十年或許才能到需要開發皮爾巴拉鐵礦的時候,根本不需要著急著開發,就像他所說的自己土地上的東西又跑不了。

    就在這時候一輛馬車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陛下,這是臣等獻給陛下的禮物!”

    老段笑著說。

    緊接著他走到那馬車旁將車上一塊紅布掀開,下面立刻金光閃耀,一塊巨大的狗頭金赫然展現在楊豐的面前。

    “陛下,這塊狗頭金重量超過一百斤,是礦工前不久剛剛發現的。”

    老段說道。

    “收下了,賞那礦工同等價值的龍元。”

    楊豐滿意地說。

    “呃,陛下,那礦工是一個倭奴。”

    老段說道。

    “他是否皈依王化?”

    “是的,這奴隸倒是虔誠的聖教信徒,一直認為是諸神庇佑才讓他發現此物的。”

    “那就解除奴籍,然後再賞他同等價值的龍元。”

    楊豐說道。

    這時候內閣對倭國的考察已經結束,德川控制下的倭國天皇一族直接被廢為庶民,而且經過協商後被遷移到了大明內地為屬民,倭國各地的神道教寺廟全部被改建為聖祠,裡面包括天照大神在內所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神像及此類物品全部被焚燬砸碎,然後重新換上以楊豐為主的各種大明神像。而原本神道教僧侶則全部被逼還俗,或者經過太常寺派人培訓後變成聖教祭司再重新上崗,總之完成徹底去倭國化,就連日文和日語都不再作為法定文字和語言,所有德川控制下的倭國人全部說漢語寫漢字,甚至就連姓氏也開使改漢姓,總之倭國人以一種他們特有的那種囫圇吞棗方式全面完成變身。

    當然只是德川控制下的,也就是本州島中部以江戶和名古屋為核心的區域,其他南北屬於島津家和伊達家控制下的,依然還在愚昧黑暗中沉淪。

    同樣大明也正在做相應的調整。

    主要是重新塑造倭國人民的人生觀價值觀,比如不久前在山南為大明捐軀的犬生這時候就在被塑造為英雄,並且在江戶為他建立起紀念碑,甚至德川吉宗還親自主持了對他的祭拜,現在再加上一個倭奴依靠神諭指引,發現這塊巨大的狗頭金,從此擺脫奴籍並變身高富帥的傳奇,無疑是一個非常好的噱頭,也讓大明的幾百萬倭奴看到希望產生動力,更加勤奮地為大明流血流汗,說不定自己就是下一個幸運兒!

    加油吧!做奴隸也是很光榮很有前途的哩。

    好吧,就是這個樣子的。

    帶著這塊重達一百一十斤的巨大狗頭金,順便又帶走幾隻袋狼什麼的,然後皇帝陛下離開金城港轉往下一站西金州,在天鵝湖畔漫步了一下,順便拎走幾隻黑天鵝,接著又離開西金州橫渡印度洋到達昭南省,這時候昭南駐軍已經開始發動了對馬達加斯加的入侵。

    皇上可是說了,讓他們去馬達加斯加找大象鳥的。

    可馬達加斯加的伊麥利那王國肯定不會允許他們登陸的,既然那這樣當然要打了,皇上的旨意可是不能有絲毫馬虎的,再說昭南駐軍也正閒得蛋疼呢,迫切需要找個地方發洩他們過剩的精力,那馬達加斯加島雖然不是什麼富裕地方,然而那裡卻有大明最受歡迎的東西……

    高檔木料。

    尤其是金檀木。

    這就足夠那些大明殖民者們發動一場戰爭了,反正無非就是死個百八十的士兵,然後就可以源源不斷發大財了,以前那是找不到藉口,可現在是為了皇上辦事這藉口就足夠了,話說這時候那些駐外的明軍將領和那些殖民者們玩這個已經很溜了,甚至那些殖民者自己都經常組織起僱傭軍然後出去打劫,然後他們滿載而歸還好,要是一旦受到損失,比如說死了幾個人,接著就該明軍氣勢洶洶地殺上門要賠償了。

    總之殖民者都是一個樣子。

    原本歷史上那些歐洲殖民者干的壞事,這時候大明的殖民者一樣也沒少幹,像這種大規模入侵之類更是他們夢寐以求的。

    一個旅的明軍在馬達加斯加西部登陸,連同數十名滿懷對皇帝陛下赤膽忠心的奴隸販子,還有他們手下數百名大明武裝分子和上萬名屬國僱傭軍,殺氣騰騰地直撲安塔那那利佛。話說這時候馬達加斯加人還大刀長矛呢,火繩槍就算是好東西了,這幾年才買了些滑膛槍,基本上還處於部落武裝時代,這樣的軍隊怎麼可能對抗都裝備重機槍的明軍,更何況還有一萬幫凶?

    雙方之間不多的幾場戰鬥完全就是單方面的碾壓,就在楊豐的大東方號駛入昭南港的時候,這支大軍已經開始在這座非洲的mu斯林名城展開血腥tu殺了,就連倒霉的馬達加斯加國王都被他們栓繩子上吊死了。

    “既然這樣那就收了吧!”

    楊豐有些無語地說。

    “陛下,是屬國還是省?”

    昭南經略使楊安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們國王不是被你們吊死了嗎?”

    “陛下,那裡並不只有這一個國王,實際上他只是這島上一個最強大的勢力,還有好幾個小的國家在和他們進行戰爭,臣以為可以扶植這些人,讓他們去解決伊麥利那人。”

    “他們都是黑鬼吧?”

    楊豐說道。

    黑鬼是沒有成為屬民資格的,那只是未開化的野人而已。

    “不,不,陛下,他們並不是黑鬼,當然他們也很黑,但那只是在這地方生活久了,您看臣在這裡還不到三年,就比以前黑了很多,實際上他們更像是鎮南那一帶的土人,只是比那裡人還要略微黑一些,但相貌上很接近,語言上也很接近,跟黑鬼是截然不同的。”

    楊安說道。

    “這樣啊,那這樣的話你們就看著辦吧,要是他們願意皈依王化,朕肯定也不會吝惜幾個外藩爵位的,另外咱們再弄幾座港口當直屬地就行,反正那裡也沒什麼太大價值,也不值得浪費兵力去征服。”

    楊豐說道。

    “臣尊旨。”

    楊安趕緊說道。

    軍方熱衷於戰爭只是為了出去搶劫而已,這一次攻破安塔那利佛就已經讓他們收穫頗豐,當然沒興趣駐紮那裡同滿腔仇恨的土人糾纏,而那些商人要的是滿森林的檀木,這個用扶持那些小國王的方式也一樣可以解決,就這樣馬達加斯加島的命運決定,很快幾個小國王就非常聰明地選擇了歸順,然後覲見楊豐每人領一個外藩爵位,接著就開始瓜分原伊麥利那王國的土地了。

    而那些大明商人則快快樂樂地跟在他們後面,收購他們的戰俘做奴隸,賣給他們武器好繼續戰爭。

    “滿滿的套路啊!”

    楊皇帝忍不住感慨道。

    的確,二十多年的殖民生涯,已經讓這些大明殖民者們玩出了套路,先找藉口把目標的秩序打亂順便最大限度洗劫,然後再挑撥各方勢力混戰,依靠他們的戰爭最大限度搾取他們的財富,至於結果……

    誰還關心結果呀?

    有過程就行了,過程才是最重要的,過程才是財富,奴隸,財寶,資源,這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這也正是他言傳身教的結果,可以說那些凶殘貪婪狡詐的大明殖民者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跟皇帝陛下學習,是他這個老師孜孜不倦地把一個讀著聖賢書充滿著各種美德的民族,變成了這個樣子,變成了其他所有國家和民族的噩夢。

    “唉,做孽呀!”

    楊皇帝繼續感慨。

    “陛下,找到了!”

    葉少校激動地跑進來喊道。

    “呃,什麼找到了?”

    楊豐茫然道。

    “您說的那種巨鳥啊,您說讓在馬達加斯加島上尋找的那種比恐鳥還大的鳥啊,他們在那裡找到了,而且已經捕捉到,正在運往港口,估計有幾天時間就能運到這裡了。”

    “呃,還真有啊。”

    楊豐無語地說。

    “另外他們還給您送來了很多很小的猴子,據說就算成年的也還沒有拳頭大呢!”

    葉蓓激動地說。

    好吧,他們把指猴也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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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二章 征服者的權利

    著四隻巨大的象鳥和一大堆指猴,皇帝陛下離開昭南港沿著非洲海岸線北上,到達他的下一站歸義省。

    也就是也門。

    此時這片當年在zhen主榮光籠罩下的土地上,早已經找不到一絲往日痕跡,振武,也就是亞丁港的街道上全都是穿著大明服飾說著漢語的行人,也不再有蒙著黑紗的女人,倒是隨處可見穿著暴露的ji女在肆無忌憚地招徠著客人,同樣阿拉伯文和寺廟也徹底在這座城市絕跡,花花綠綠的漢文標誌和聖祠頂部醒目的日月徽讓人彷彿置身大明本土。

    “人真是善忘的動物!”

    微服私訪的皇帝陛下背著手站在振武城的街道上,看著前面不遠處幾個談笑風生的國人和阿拉伯人男子,再看看他們旁邊走過的小鳥依人般挽著一個駐軍士兵胳膊的阿拉伯少女,再想想幾年前在這裡死屍堆積如山的場景忍不住感慨道。

    這才幾年工夫啊,對這片土地的同化就已經完成了。

    “都是些賤骨頭,殺他們一半的人,就是讓他們剩下的天天吃豬下水都得笑著吃。”

    郭洪在一旁說道。

    這個雙手沾滿了阿拉伯人民鮮血的傢伙,帶著他部下的軍隊,在漢志,內志,也門,阿曼等地殺了至少一百萬人,這片土地上至少一半男人死在了他們的手中,這還不算被抓去當奴隸的,戰後這裡男女比例驟降到了一比四,很顯然他是有資格說這種話的。不過他工作成績也的確顯著,到目前為止天方經略使所轄的歸義和天方兩省已經徹底沒有了抵抗的,甚至偶爾有漏網的抵抗分子跑到他們同胞那裡,還會被他們同胞直接綁送給當地駐軍,要不然一旦被發現,不僅僅是窩藏者要全家處死,就是周圍鄰居也要同樣全家處死。

    這種高壓下基本上沒有了抵抗分子生存的土壤。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楊豐滿意地拍著他肩膀說道。

    “看看現在這裡多麼和睦,雖然我們殺了他們很多人,但我們也給了他們安定和平的生活,那些抵抗分子才是他們民族的罪人,如果不是這些人的愚昧無知,他們原本可以生活得更幸福,也不用流那麼多的血,一定要讓他們真正的明白這一點。”

    緊接著他一臉莊嚴地說。

    帶著這份莊嚴,他離開振武城進入紅海,然後北上到達已經基本上被廢棄的吉達,這座當年紅海岸邊著名港口現在已經蛻變為一個小漁村,曾經每年無數朝聖者踏上他們聖地的碼頭上,此時只有幾艘小漁船在飄蕩,一些女工和奴隸在忙碌著處理收穫的魚蝦。吉達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它是通向麻加的大門,但現在後者已經徹底被毀,這座港口自然也就沒有價值了,實際上這時候阿拉伯半島上因為人口的銳減,像吉達這樣被廢棄的城市並不稀罕。

    “草民叩見陛下!”

    皇帝陛下登陸後,迎接他的是二十名退役老兵。

    “起來吧,這些都是你們的家眷?”

    楊豐看著他們身後得四百多女人和小孩兒說道,這裡面得一百五六十個女人,而且年紀都不算太大,穿著花花綠綠的,趴在地上哆哆嗦嗦不敢抬頭,在這些女人後面還有幾十個黑奴,同樣哆哆嗦嗦地趴在那裡。

    “回陛下,是的!”

    為首的老兵說道。

    “你們這日子過得不錯嘛!”

    楊豐說道。

    “托陛下洪福,草民幾個都是當初征天方的老兵,退役後沒回去就合夥在這裡開了個工廠做罐頭,也算是衣食無憂了,這些女人都是當初那些ie教分子留下來的,草民幾個不忍心看她們老老小小都餓死,陛下說過要行善積德的,所以也就乾脆把她們一塊兒全收了,這些小的裡面有些是草民的種,還有不少是以前的ie教分子留下的,雖然他們上一輩死有餘辜,但小孩子沒什麼罪嘛!”

    那老兵得意地說。

    “好,這才是我大明男兒,不枉朕的教誨!”

    楊豐拍著他肩膀說道。

    當然這件事換一個角度的描述是多麼令人髮指這就毋庸贅述了,緊接著皇帝陛下在這些善良的老兵帶領下直奔他們曾經戰鬥過的地方。

    乘車在一條簡易的公路上行駛一個多小時後,在一片山間谷地裡出現了一片廣袤的椰棗林,此時正是成熟季節,一棵棵椰棗樹上就像葡萄般,掛滿了一串串的紅色果實,在這些椰棗樹下面幾頭肥豬心滿意足地哼哼著撿食地上墜落的棗子,完全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只有地面上那些已經開始風化的建築物殘骸,還有沙子裡不時露出的白骨,顯示著這裡曾經也是一座繁華的城市,曾經這裡也有一個顯赫的名字。

    “沒有椰棗時候它們吃什麼?”

    楊豐忽然疑惑地問道。

    “陛下,這地方其實根本養不活它們,除了椰棗基本上別的樹木都沒法生活,地上連棵草都稀罕,不過又必須得維持這裡的豬群規模,所以巡撫衙門專門有一筆款子給草民,由草民在沒有食物的季節來負責喂養,所以在沒有椰棗吃的時候它們都是吃魚吃糧食的,為此還專門修了條路,還給草民配了幾台蒸汽車,每天都來喂一次。”

    帶路的老兵說道。

    “呃,那就別喂了,回頭把這些豬你們自己殺了吃吧,這片林子也送給你們了。”

    楊豐無語地說道。

    “謝陛下!”

    那老兵趕緊說道。

    很顯然對於這項工作他們也不怎麼喜歡,畢竟從他們家到這裡足有上百里呢,就算蒸汽車來回也得半天時間,更何況還得操心這些豬的生老病死被狼給吃了之類的。

    楊豐最後看了一眼這片繁茂的椰棗林,養豬隻是他的一點惡趣味而已,現在已經沒有必要繼續搞下去,特殊化的對待只能繼續讓這個地方保存在人們的記憶之中,還是讓它真正消失在歷史的塵埃裡吧,然後他帶著一絲的唏噓掉頭離開了,順便還帶走了一頭這裡特產的肥豬當晚餐,回到吉達之後他重新登船,向北駛往兩千里外的蘇伊士港。

    “愛卿平身!”

    蘇伊士港的碼頭上,他扶起埃及國王穆拉德說道。

    此時的埃及在這位國王殿下統治下可以說政通人和,百姓安居樂業,尤其是阿斯旺水壩的建成大幅減小了尼羅河水患,使老百姓也真切感受到了好處,同樣這裡的棉花種植業日漸興旺,再加上修築蘇伊士運河帶來的打工收入,讓老百姓的日子相比起過去可以說有了質的改變,此時碼頭上那些老百姓對皇帝陛下的叩拜可以說絕對是真誠的。

    “陛下,臣請陛下為埃及賜一新國名。”

    穆拉德激動地說。

    “這樣啊,那就叫安化吧!安定教化嘛!”

    楊豐說道。

    這詞其實是安於教化,或者乾脆直接點就是當順民這種意思就不必計較了。

    “臣謝主隆恩!”

    穆拉德趕緊叩拜。

    “還有,傳旨賜安化王姓楊!”

    楊豐緊接著說道。

    穆,不對楊拉德趕緊再次謝恩。

    話說這些屬國君主對楊皇帝的尊敬也同樣是發自內心的,雖然他們變成了大明臣子,但也從此不用再擔心哪天被別人給弄死然後取而代之了,在楊豐保護下他們可以隨心所欲地過各種窮奢極欲的生活,無論怎麼壓榨自己的屬民,只要對楊皇帝忠誠,那麼就不用擔心老百姓造反,因為明軍會保護他,而且大明也不干涉他們內政,除了商業上的種種特權和治外法權,大明幾乎不干涉他們任何事情,這樣的好靠山上哪兒找去?

    “這運河還得加快進度啊!”

    楊豐站在運河工地上,看著面前一片繁忙景象說道。

    這時候蘇伊士運河已經完成超過三分之二了,最多再有三年時間基本上就可以完工,不過這還是有點晚了,因為明年大明的鐵路就能修到龍城,而同樣明年也將開始正式向西進攻。接下來不會是大明同中亞各國之間單獨的戰爭,俄軍已經進入中亞,根據情報奧斯曼人波斯人乃至歐洲各國,都準備玩志願軍,大舉向中亞派遣軍隊,把中亞變成和大明決戰的戰場。儘可能地把戰線向東推移,以避免他們自己的國土遭到破壞,反正就算中亞打成白地對他們來說也無所謂,這樣一來在楊豐計畫中就是乾脆連奧斯曼帝國一塊解決,一舉拿下整個中亞和西亞徹底完成對亞洲的統一。

    這樣蘇伊士運河就很重要了。

    明軍這時候實際上已經完成了戰略部署,中亞南北兩路齊出鉗形正對塔什幹到撒馬爾罕這個重兵集結區,波斯灣明軍一個軍隨時向北橫掃波斯,他現在還缺的就是向敘利亞這一路。從陸地的進攻因為都隔著大片的沙漠地區,哪怕以明軍的運輸能力也支撐不了多少軍隊,最好的辦法就是從海上登陸過去。雖然埃及的明軍地中海艦隊已經獲得了制海權,但他的那些登陸艦卻沒法飛過陸地去,這些並不大的平底運輸艦不可能繞兩萬公里走好望角駛到埃及去,它們根本就沒有這種能力,而且中途也沒有地方讓它們一站站補給。

    所以必須等蘇伊士運河通航。

    一旦蘇伊士運河通航,他的登陸艦隊就可以滿載士兵,從埃及起航直撲奧斯曼帝國在地中海的任何一處海岸,而同樣那些從大明本土滿載著各種物資駛來的萬噸巨輪,也可以輕鬆地為他們提供所有需要的作戰物資,支撐著他們橫掃小亞細亞,這樣東西齊進,徹底將整個亞洲收入大明帝國的版圖之上。

    “陛下請放心,臣的安化國幾百萬人,就不缺勞力,臣這就下令兩丁抽一,集起全國之力,保證明年年底前讓咱們的戰艦行駛在這條運河上。”

    楊拉德拍著胸脯說道。

    他當然明白,這是表現自己忠心的時候了。

    “很好,傳旨,加安化王新安侯!”

    楊豐說道。

    既然安化王殿下如此忠心,那麼這運河就交給他了,反正楊豐只要到時候通航就行,他別說是兩丁抽一了,就是把所有勞力全弄來也不關楊豐的事,實際上在楊豐看來,埃及這個國家也需要發生點瘟疫了,等蘇伊士運河通航之後,或許讓他們爆發一場大規模的霍亂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話說這些年大明各屬國瘟疫頻繁發生,去年緬甸還爆發過大規模的霍亂。

    好在大明皇帝陛下和大明人民全力幫助,才使得疫情沒有更大規模擴散,只是造成了不到三十萬人死亡,當然這是天災,這是人力不可抗拒的,話說像這樣的天災就是沒有歸順大明前也同樣經常發生,並不是說歸順大明後更頻繁了,以前沒有歸順大明時候發生瘟疫只能等死,現在歸順大明了有大明帝國皇帝陛下和政府做依靠,那些屬國人民正無比慶幸自己趕上好時候呢!

    至於為什麼大明本土很少發生瘟疫……

    這個主要是人種問題。

    看看高麗也很少發生瘟疫,那就是因為被大明上國人改良了人種的緣故。

    楊皇帝隨後又駕臨開羅,在開羅郊外望著曾經雄偉的金字塔唏噓了一番,這時候胡夫金字塔都被拆得七零八落了,其他幾座金字塔也沒有逃脫魔爪,全都變成一堆殘缺的亂石,雖然阿斯旺水壩已經建成,但這裡的工作依然在進行。這些巨石可不光是能夠用來築壩,修建碼頭同樣好用,地中海艦隊的基地下面,可全都是從金字塔上拆下來的巨石,甚至現在就連一些在埃及的大明商人都喜歡用這些巨石蓋房子,帝國銀行埃及分行的大樓就是用這個鋪地基的。

    至於獅身人面像……

    “陛下,那就是獅身人面像。”

    范弘指著前面一個小土丘狀的東西,小心翼翼地說道。

    “呃,它怎麼變成這樣子了?”

    楊豐無語地說。

    “那個,這東西是安化王國地方防衛軍的靶場,他們這些年朝這東西打了好幾萬發炮彈,好幾十萬發子彈,然後它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范弘說道。木允鋒說正在寫新書,下個月開始發,至於本書馬上就該楊皇帝西徵了,寫到什麼時候算什麼時候。
b9702131 發表於 2018-5-4 19:11
第五一三章 風雲匯聚

    在離開安化之後,楊皇帝的艦隊駛出紅海,接下來他還將分別巡視皇家海灣直屬地,由印度沿海各小塊殖民地組成的以科倫坡為省會的歸化省,再就是南洋一系列屬國,總之他接下來還得花差不多半年時間,才能結束這趟環太平洋和印度洋的航行。

    畢竟這個帝國實在太大了。

    僅僅是這樣走馬觀花地轉一圈,所需要的時間就得以年來進行計算。

    就在楊豐巡視自己的國土時候,轟轟烈烈的法國大***終於失敗了,那些為自由平等博愛而戰的勇士們,終究還是沒能抵擋住洶湧而至的外國干涉軍,在瑞典,奧地利等十幾個君主國的聯軍護衛下,腓力五世趾高氣揚地重返巴黎再次入主凡爾賽宮,法蘭西共和國jun撤往南部並且在阿爾卑斯山區建立起新的政府,依靠著法國瑞士和薩伏伊邊境的山區地形,準備繼續為他們的自由民主而戰。

    不過很顯然大局已定,他們只是在做最後的抗爭而已。

    這場讓整個歐洲所有君主們顫抖的戰爭,造成了法國超過兩百萬人死亡,可以說耗盡了法國的元氣,整個法國人口銳減到了不足一千五百萬,巴黎直接被打成了一片廢墟,經濟完全崩潰,到處都是奄奄待斃的餓殍,據說腓力五世在凡爾賽宮裡都湊不齊一桌招待賓客的晚宴。當然,更加悲劇的是他還背了一身債,為了奪回他的國家,他前前後後向大明銀行家們貸了兩億龍元巨款,第一筆貸款馬上到期,如果他還不上的話,作為這筆貸款抵押品的西班牙島法屬部分,也就是原本歷史上的海地就得歸大明了。

    而且他肯定沒有能力賴賬。

    當然這還不算可怕。

    畢竟西班牙島法屬部分也不是什麼太值錢地方,真正可怕的是還有五年時間第二筆貸款也到期,而這筆貸款的抵押品可是法國在北美東北部的殖民地,魁北克,阿卡迪亞,紐芬蘭全是這筆總額五千萬龍元的貸款抵押。

    總之腓力五世接下來的日子依然很艱難。

    好在他終究是勝利者。

    他用超過兩百萬法國人的血捍衛了自己的王者尊嚴,很快他也將像他爺爺一樣成就太陽王的偉業,當然,他得先把法國遍地的死屍和廢墟清理一下,還得警惕民間仇恨的目光,戰爭是結束了,但火可沒有撲滅,實際上法國的老百姓這時候正在心裡詛咒他們的國王不得好死呢。

    而楊豐的目標同樣達到了,他讓這個歐洲最強大國家的血幾乎流乾。

    連同路易十四時代,這個國家不到三十年裡損失了幾乎四分之一的人口,而且這場戰爭也耗盡了之前法國為抵禦未來明軍入侵所儲備的物資,他們也沒有能力再儲備更多的了,可以說這個原本明軍進軍歐洲時候最主要的對手已經廢了。因為民間對國王的仇恨,那些老百姓也不會再為保衛國王而戰,下一次明軍攻入歐洲時候,如果給他們畫上一個大餅,說不定他們還會起來為王師前驅呢!

    這完全是可以的,哪怕現在大明依然是他們的燈塔。

    比如現在逃到阿爾卑斯山區堅持鬥爭的伏爾泰等人,就依然幻想著大明能夠出兵幫助他恢復自由民主,至於孟德斯鳩被腓力五世抓住掛絞刑架上了,實際上現在伏爾泰在共和國也被邊緣化,真正掌握實權的是一位將軍。不過伏爾泰依然擔任著議會議長,也是法定的共和國元首,這時候他本人正在一些大明志願者幫助下,準備越過敵人封鎖線然後登船前往大明去尋找他的導師,希望他的導師能夠發揮自己在帝國的影響力,促成大明出兵幫助他們。

    呃,不得不說他真得太可愛了。

    法國戰事的接近尾聲,也讓歐洲的君主們終於騰出了手來幹正事了。

    波季港。

    “這裡什麼時候這麼紅火了。”

    大明帝國石油公司煤油推銷員林彬看著窗外的港口冷笑著說。

    這裡是黑海東岸一座很不起眼的小港口,屬於奧斯曼帝國並且建有軍事要塞,以前一年難得看到幾艘商船停靠,但最近一段時間,這裡彷彿變成了好像伊斯坦布爾一樣的經濟中心,幾乎每天都能看到懸掛著不同旗幟的商船停靠碼頭,然後從這些船上卸下大批物資,甚至還有大批穿著各異的青壯年,尤其是還有很多佩戴十字架的。

    “這是什麼人?”

    他旁邊的助手王皓看著剛剛停靠碼頭的一艘商船,還有從船上走下來的,一隊身上穿著白色軍服,胸前繡著黑色十字的白人士兵說道。

    “白衣黑十字,十字外端帶沿,這是條頓騎士團,好啊,什麼阿貓阿狗都跳出來了。”

    林彬冷笑著說。

    好吧,這裡之所以突然繁榮起來,只是因為這裡是在高加索地區登陸,然後去巴庫橫渡裡海到土庫曼巴希的最近港口,這些從歐洲各地,甚至遙遠的瑞典丹麥等國駛來的商船,都滿載著各國支援中亞俄軍和mu斯林盟友的物資,甚至還有教會組織起來到中亞參加這場sheng戰的勇士。

    不僅僅是條頓騎士團,教皇已經下令重新組建起聖殿騎士團,就像當年十字軍一樣趕赴中亞,只不過當年是為了對外侵略,而這一次是為了保衛自己的信仰。

    到現在情況已經很明朗,楊豐的目標就是吞併世界,他之所以這些年如此克制,只不過是因為他的鐵路還沒完成,但龍城鐵路即將完工,甚至從龍城通往碎葉的鐵路也即將完工,很快大明的鐵路網將延伸至中亞腹地,那時候他也將真正踏上征服西方的道路。一旦他征服了中亞,就可以把鐵路直接修到土庫曼巴希,然後在土庫曼巴希製造機器船進入伏爾加河,那時候俄國將成為他的第二個目標,明軍將在廣袤的東歐平原上昂首闊步,而伏爾加河和奧卡河的航運,甚至可以保證明軍直抵莫斯科。

    那時候俄國必然倒下,而一旦俄國倒下再接著就是瑞典和波蘭了。

    想要避免這一切,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中亞擋住他。

    所以現在,伊si蘭教,東正教,天主教,甚至新教的君主們全部達成了一致,齊心協力在中亞打敗這個恐怖的敵人,當然他們不能直接出面,畢竟大明地中海艦隊還在那裡虎視眈眈,無論歐洲君主還是奧斯曼帝國,都不想看到這些巨型鐵甲艦出現在自己港口炮轟自己城市。

    所以只能採用這種方法。

    物資援助加民間志願者,比如說那些騎士團,反正他們都是教會組織的,跟歐洲各國的君主無關,至於教會和楊豐本來就是勢不兩立的,直到現在教會還把他定義為惡魔,而楊豐同樣把天主教定為異端,如果明軍艦隊因此而炮轟教皇國的海岸,那麼……

    那麼他們就儘管去吧!

    “多好的大牲口啊!”

    林彬看著走下船的條頓騎士們說道。

    很顯然他已經看到了這些人的結局,話說這些人高馬大,金發碧眼的白人nu隸在大明國內可是極受歡迎的,雖然男人不是女人可以養著暖床,但那些富豪們出門帶著幾個白人家奴也是很有面子的,越白越有面子,很顯然沒有比這些更白的了。

    他正在那裡數人頭呢,突然間樓下一陣喧嘩,王皓急忙跑出房間向下望去。

    “奧斯曼士兵!”

    緊接著他向林彬說道。

    後者以最快速度收起手中各項情報記錄,然後伴著樓梯響聲重新拿過賬本開始處理業務,他們是合法商人,是受治外法權保護的,實際上帝國石油像他們這樣的推銷員滿世界都是,畢竟煤油和煤油燈經過二十多年普及,已經遍佈世界了,別說是奧斯曼帝國,就是正在和大明處於戰爭狀態的俄國,照樣有帝國石油的推銷員在活動。

    十幾名奧斯曼士兵在一名軍官帶領下迅速衝進來。

    “閣下,難道您不知道敲門嗎?”

    林彬不滿地說道。

    “我們懷疑你們正在從事與身份不符的活動,現在奉命對這裡進行搜查。”

    那軍官語氣強硬地說。

    “好吧,請出示搜查令,還有我們是合法商人,是受領事裁判權保護的,如果你們沒有搜查出結果來,我們有權對你們的無禮行為提出抗議,還有你們必須為你們的無禮行為給我們造成的損失進行賠償。”

    林彬說道。

    那軍官氣勢明顯弱了幾分,他只是得到密報,實際上不用收到密報他也知道這是肯定的,不僅僅是帝國石油推銷員,所有在世界各地活動的明商,都有可能是擔負間諜職責的,但至今好像沒有抓到任何現行。他向手下示意了一下,那些士兵立刻開始在房間內進行搜查,但結果卻只有各種與生意有關的賬目,沒有發現任何特殊東西,在林彬兩人似笑非笑地注視下,這些奧斯曼人搜查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能找到想要的東西。

    “軍官閣下,您要是還有興趣的話我們可不奉陪了,我們得出去吃飯了,如果我們離開期間丟了什麼值錢東西,那麼你們可是要負責的。”

    林彬看著懷錶說道。

    那軍官陰沉著臉一招手,帶著那些士兵無奈地走了。

    “一群蠢貨,知道什麼叫高科技嗎?”

    林彬冷笑著坐在桌前,很隨意地從辦公桌上,拿起一摞賬單和一支特殊的筆,繼續在賬單反面記錄今天到港的商船送來了多少物資和士兵,當然他寫過字的紙上依然是一片空白。而在他身旁,王皓則拿著自己的打火機點上煙,然後用打火機底部對準外面的景象按動按鍵,碼頭上的商船和條頓騎士們立刻被記錄在了底片上。

    兩天後,一艘運送煤油的商船到達波季,帶走了這些賬單和底片,它們最終出現了伊斯坦布爾明租界的軍營中。

    “短短一個月時間,光在波季港上岸的線膛槍就得不少於五萬支,線膛炮五十門,彈藥超過兩千噸,另外還有包括五千名條頓騎士在內的一萬歐洲人,這還不算從俄國沿伏爾加河南下的,還有從陸路到巴庫港和直接走阿什哈巴德到中亞的,看不出這時候那些大汗們還是香餑餑。”

    楊豐冷笑著說。

    錦衣衛彙總的情報,直接用無線電發到了他這裡,此時他正在自己的御苑內,就像一千零一夜裡的阿拉伯君主般,坐在椰棗樹下的地毯上,懷裡還抱著一隻沙貓,旁邊用各種金製器皿裝滿了美食和美酒,周圍還跪著一大群美女,前面同樣一大群波斯舞女正跳著du皮舞。

    當然,他的御苑是巴士拉。

    現在這裡的名字叫做西苑。

    “陛下,是否敲打他們一下?”

    兩河經略使嚴虎滿懷期待地問道。

    目前大明在中東一共三個經略使,以阿拉伯半島為主要作戰區域的天方經略使,以波斯灣為主要作戰區域的兩河經略使,還有就是以埃及為主要作戰區域的安化經略使,而各自分別對應的下一步攻略目標,分別是北非,敘利亞和伊拉克,嚴虎現在就很期待打到巴格達去。

    “不用管他,反正是給咱們送奴隸的,等鐵路通開,朕調十個軍進中亞,看他們有多麼大本事與朕的三十萬大軍對抗。”

    楊豐說道。

    他才不在乎這種事情呢。

    只要鐵路修通,什麼對他來說都是浮雲一樣,龍城鐵路的運輸能力不說多了,維持三十萬大軍的作戰毫無壓力,整整三十萬明軍啊,別說這點志願者了,就是把全歐洲的軍隊都壓上,能不能抵擋住還難說呢。

    不過這倒也給了他藉口。

    他可以把耶路撒冷也一塊兒拿下來了,那醫護騎士團可是教會領導下的,要不然這些傢伙卡在那裡對明軍行動還有些麻煩,這一次正好藉著機會一塊兒收入囊中,然後再把哭牆和聖墓大教堂全給推平了,徹徹底底地把這鬼地方清理乾淨,把所有人全都驅逐出去,再把耶路撒冷和麻加一樣整個夷平並植樹造林,讓時間徹底把那裡的一切埋葬。
b9702131 發表於 2018-5-4 19:11
第五一四章 皇上要退位

    楊豐返回應天時候,已經是來年的春天。

    應天的百萬民眾,用一場盛大的儀式歡迎了出巡,或者說又跑出去不務正業了快兩年的皇帝陛下。

    實際上這時候大明百姓都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原本這位皇帝陛下就習慣做甩手掌櫃,所有事情全交給內閣,自己要麼在外面征戰要麼在外面巡遊,自從太子成年後更是變本加厲。原來還面試一下候選的地方官員,現在這工作也扔給太子了,可憐今年剛剛二十四歲的太子殿下,只能像個小老頭般在那些侍從擺弄下,一臉威嚴地端坐奉天殿,看著那些趴在小桌子上奮筆疾書的候選官們。

    至於皇室所擁有的企業,則由一個專門的委員會負責。

    以前楊皇帝還上心管理,現在這些企業一多半分封給了那些皇子和公主們,據說未來除了帝國石油和帝國銀行還有那幾家金礦,其他企業是一個不留全都要分封出去的。因為按照楊皇帝定下的制度,親王也不過才十萬畝土地,甚至還不如金州一個大點的牧場主,所以現在那些皇子和公主們為了自己未來的生計,正聚精會神地投入到商業學習中,應天股票交易所經常可以看到這些天潢貴胄們。

    甚至分到了華威鋼鐵公司作為嫁妝的大公主,現在都索性自己強勢地接管了這家總資產大得嚇人的公司。

    可以說這時候的皇帝陛下真得可有可無了。

    然而這好像也沒什麼。

    大明百姓同樣適應了這種皇帝不在家的生活,內閣官員各司其職,地方上自治,打官司有大理寺,捕賊緝盜有警察,當官的貪贓枉法找督察院,皇上這不是不負責任,這是標準的黃老之道無為而治,反正大明百姓就是這樣給皇帝不務正業做解釋的。甚至他們還喜歡這種生活,尤其是地方自治這一點,更是讓他們徹底擺脫了貪官污吏,現在地方官員沒人敢貪,那都是地方督察院自己選出來的,地方財政也是地方上自己收的稅,對督察院那些士紳們來說敢貪老子的錢,信不信老子把你送北海去跟棕熊和東北虎做鄰居?

    然而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的大明百姓卻不知道,就在他們的歡迎儀式結束後,他們的皇帝陛下再一次把這種不務正業推到了極致。

    “幹得不錯,過幾年你爹我就可以安心退位了!”

    回到皇宮的皇帝陛下,拍著太子肩膀說道。

    後者嚇得趕緊趴地上了,戰戰兢兢地表示自己還年輕,難當大任,這皇位還是得父皇您繼續坐著,兒臣能夠時刻陪伴父皇多多聆聽教誨就足矣,話說太子也都不是小孩子了,這些年也算飽讀史書,可是很清楚他的身份很微妙,自古以來那些有一個強大父親的太子可都沒什麼好下場,從漢武帝到唐太宗都是如此,而他這個爹可比那倆強大多了,他的日子同樣過得提心吊膽。

    “呃,你緊張什麼,朕說真的。”

    楊皇帝無語道。

    “父皇何故生出此念?”

    太子小心翼翼地問。

    “朕乃修行之人,為人君乃是受仙界眾神之托,以拯救這天下黎民,如今這普天之下,除了西方還有些異端之外,也算是基本上都皈依王化了,如今西征很快就要開始,等西征結束朕的任務也就算是徹底完成,當然不可能再因為人間的事情耽誤修行,朕已經決定,西征凱旋之日,就是退位之時。”

    楊豐說道。

    好吧,他就是準備這麼幹的。

    以他的壽命太子估計是等不到他壽終正寢的那一天,別說太子了,就是太子那已經上小學的兒子最後能不能活過他都難說,畢竟他是百病不生萬毒不侵很容易活到人類壽命極限。雖然人類壽命極限是多少他也不知道,但活個一兩百總是沒問題的,扣除那些傳說中的,至少有確切記錄的活到一百二十以上的人不在少數,而那些人肯定還擺脫不了疾病的困擾,但他是真得百病不生,也就是說他肯定比這些人要高。

    但他的兒孫們不行啊。

    萬一他真活個兩百歲,這些兒孫們誰能耗過他?萬一他把太子耗死,再把孫子耗到垂暮之年才能繼位,那麼那些他後出生的兒子會不會覬覦皇位,照目前這情況,他還得繼續生出一堆比孫子小的兒子,甚至就是比重孫子小的兒子,比重重孫子小的兒子都是有可能的。畢竟他現在才五十來歲,就他那雄風,至少再過五十年不成問題,他的長孫今年七歲了,如果他活到一百二,那他長孫就七八十了,然後他還有一大堆二三十歲的兒子,那些精力充沛雄心勃勃的兒子們會不會向這個垂暮的晚輩皇位下手呢?

    這恐怕是必然的。

    都到這種程度了,這些兒孫之間也不會有什麼親情,畢竟數量太多了,連他自己都經常叫不出那一堆兒女的名字,到了下一代上恐怕除了點血緣關係就更沒什麼感情可言,而皇位,尤其是一個雄霸世界的帝國皇位面前人是很容易失去理智的。

    所以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先讓太子繼位,然後在他的監督下一代代往下傳,徹底絕了其他人的念頭。

    當然,最主要是這樣他就可以擺脫皇位束縛了,他可以隨心所欲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了,話說皇帝陛下對他的後gong佳麗們已經厭倦了,他嚮往著純潔自由的愛情,就像那些新一代的年輕人一樣,畢竟這種一招手無數美女前赴後繼的生活讓他感受不到愛情什麼的,而皇后倒是感情很好可現在也五十多了,基本上也到審美疲勞的年紀了。

    他渴望的是花前月下,他渴望的是那一種心動的感覺,他渴望的是那一種純真的美好……

    簡單點說就是大魚大肉吃多了他也想拍個黃瓜,

    但他還頂著皇冠怎麼幹這個?

    等他變成太上皇以後,就可以玩變身遊戲去體驗新時代的民間生活了,雖然他現在年齡也有些大了,但自認為還是中年偶像級別的,像他這樣事業有成溫文儒雅知情識趣的老男人,應該算是一個安全的依靠,估計不至於無人問津,更何況幹嘛非得在國內呢,出去到屬國到殖民地去難道不行嗎?

    比如說歐洲。

    等以後打下歐洲,他完全可以化身一位天朝上國的旅行家,到世界各地去尋找愛情。

    當然也可以說是獵豔。

    神秘的波斯少女,充滿古典氣息的希臘美人,拉丁風情的西班牙姑娘,蘇菲瑪索一樣的法國女孩兒,凱拉奈特利一樣迷人的英倫尤物……

    好吧,就是這個樣子的。

    否則的話未來他漫長的生命如何渡過也很麻煩,畢竟酒池肉林的生活已經讓他厭倦了,一想到還要再繼續這樣生活幾十上百年他就很擔心,萬一自己因為窮極無聊再連性取向都發生改變該怎麼辦?要知道歷史上的帝王們犯過這種錯誤的可不少,甚至現在大明富豪中間ji佬問題就相當的嚴重。

    “父皇,這萬萬不可啊!”

    太子殿下趴在他腳下哭喊。

    這一次是真情流露了,畢竟他真得還沒做好這種準備,一想到自己要接手如此龐大帝國,太子殿下也是充滿了惶恐。

    然後很快就換成文武百官以同樣方式哭喊了,然後緊接著這個可怕的消息就在大明的天空中炸開,然後各地各屬國勸諫的電報和使者,還有人民代表們就紛紛湧嚮應天,甚至還有人跑到皇宮外面跪請皇帝陛下不要拋棄人民的,尤其是一些情緒激動的年輕人都乾脆準備以自殺相諫,但這一切都被皇帝陛下以不能再耽誤自己修行為理由擋回去了。

    “朕是修行之人,你們知道朕得壽命有多久?難道朕以後幾百幾千年裡都被你們束縛?”

    奉天殿上,楊皇帝對著群臣勃然大怒。

    “朕只是受眾神之托來拯救黎民的,等任務完成自然還是要回到仙界,最多再留下來監督個百十年,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走了,難道你們還要朕永留人間?是給你們做皇帝重要,還是朕以後的修行重要?朕求得是那萬古長存之道,人間一切於朕來說不過過眼雲煙,又豈能為此耽誤大道!之前我華夏百姓為異族欺凌故此朕降臨人間拯民於水火,之後又以ie教橫行不得不繼續逗留,以正道教化眾生。如今西征在即,待得西征凱旋之時,宇內皆皈依王化,朕的使命也就算完成,那時候如何護佑百姓使其安居樂業就是你們的職責,難道還要讓朕繼續管這些小事?”

    他義正言辭地接著喝道。

    這就是他脫身的理由。

    他是要修萬古長存之道的,怎麼可能被人間的過眼雲煙所脫離,那才是他的正事,以前是有任務,任務完成當然還是正事重要,等他退位之後,再逗留人間監督一段時間,什麼時候感覺自己該離開了就悄然去仙界了。

    而且這也同樣可以維持他的神話色彩了。

    要不然一個老得躺床上奄奄一息的老頭,終究有點影響他的神仙形象,雖然也可以找到一些解釋但終究不夠完美,最好莫過於現在他就離開人們視線,然後以一個普通人身份老死,這樣也就不會有人知道,所有人都會認為他是在某一天直接飛昇仙界,而不是和普通人一樣,顫巍巍拄著枴杖哪天走路不小心摔倒再也沒爬起來。

    當然他飛昇仙界並不是說徹底不管人間了,他的子孫後代還在人間怎麼可能真一點不管。

    他可以不時露露面,甚至可以玩一些聖主名君青天大老爺的小遊戲,比如說某個二代欺男霸女時候突然被欺負對象的祈禱被他聽到了,然後正好有時間的他就過來把那二代繩之以法,接著一臉正氣地為此跑到應天把他兒子訓斥一頓,既顯示了存在感,又增強了老百姓信仰,順便還震懾一下國內的權貴們。然後根據時間推移逐步減少出現的頻率,過個幾年,十幾年露一下面,要是真能再活一百年同樣可以那時候露面一下,這樣就可以在民間製造他實際上永生不死,而且還在盯著人間的效果。

    如果他後世子孫頭腦好使的話甚至在他死後,也一樣可以玩這種遊戲。

    可別小看這個,要是兩百年後他還能出現,那麼他的神格也就永固了,他的神格永固,也就意味著他老楊家江山永固,他老楊家江山永固,那麼大明這個帝國自然也就長存不朽。比如說一百年後,要是哪個屬國造反,他突然間出現在戰場,然後一頓暴打把叛軍打得七零八落,把造反的屬國君主直接從老巢拎出來痛斥一頓一巴掌扇死,估計再有其他想造反的就得好好靠慮一下了。再比如未來要是真有一場****局勢無法收拾的情況下,他突然間再次現身人間,估計那些***者也就很難再獲得支持了,然後互相妥協一下基本上就過去了。

    這是一種威懾。

    “不過在朕西征期間,你們必須給朕研究出一部法律,這部法律要作為大明一切法律是基準,在這之前朕的旨意就是法律,但是在朕退位之後,這部法律就是朕的旨意,以後大明的所以一切都必須依照這部法律,這裡面要明確定義大明國體,明確定義人民的權利,總之要行之萬世,任何人哪怕後世皇帝也都不能違背這部法律。”

    楊豐說道

    “陛下,這部法律的意義何在?”

    邵首相問道。

    “很簡單,在朕退位之後,這部法律就代表著朕,這部法律就是朕的意志,這部法律高於一切甚至高於皇帝。”

    楊豐說道。

    他就是要搞憲法,然後他以神靈的身份來推行這部憲法,使大明真正進入君主立憲時代,這種東西沒有神聖性,基本上也就淪落成擦腳布了,必須得是以信仰為基礎才行,而由他來頒布就可以獲得神聖性了,對於他的後代來說這是祖宗聖訓,任何人都不能違背,對於老百姓來說這是神諭,同樣也是不能違背的,雙重意義讓它做到了真正的神聖。
b9702131 發表於 2018-5-4 19:12
第五一五章 偉大征程

    半年後。

    “大人,請!”

    一名工人帶著滿臉的激動將一個嶄新的扳手,遞給大明西京留守呂毅。

    後者接過扳手,無限感慨地抬起頭眺望遠方,他面前一條鋼鐵長龍在蠻荒的沙漠中向前彷彿無限延伸著,一列滿載各種築路物資的火車正停在不遠處,在列車前方無數士兵工人和奴隸聚集著,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他的腳下位置。在他腳下鋼鐵的長龍還在向後同樣彷彿無限般延伸,同樣一列滿載築路物資的火車也停在他身後不遠處,在那火車的前方同樣也有無數士兵工人和奴隸在用期待的目光盯著他腳下。

    因為就在他腳下,這條鋼鐵長龍上還缺了一小塊兒。

    此時幾名奴隸正抬著一根鋼軌在工人指揮下,小心翼翼地填補這個缺口,沉重的鋼軌帶著一絲輕微的響聲落在了枕木上,鋼鐵的長龍終於完整,緊接著開始安裝扣件,一個個巨大的螺帽被相繼擰緊,當剩下最後一個螺帽的時候周圍掌聲響起,呂毅這才回過神來,笑著彎下腰用手中扳手擰緊了這個螺帽,就在他重新直起身的一刻,歡呼聲驟然響徹了整個沙漠。

    這裡是大明北庭省雙河府雙河縣。

    在這一刻從西京龍城向東修的鐵路,和從輪台向西修的鐵路完成了接軌,同樣這根剛剛鋪設的鋼軌,也是龍城大鐵路的最後一根鋼軌,在這一刻,經過了整整十二年建設的龍城大鐵路全線竣工,兩根鋼軌組成的長龍從遙遠的大明內地鐵路網中伸出,跨越了萬里的山川河流森林溪谷沙漠戈壁之後,終於延伸進了西域的腹地。

    延伸到了西京龍城。

    這裡其實就是阿拉山口,楊豐的跨北天山鐵路很不現實,最後設定路線的時候改成了出阿拉山口繞過北天山,也就是北疆鐵路的路線。

    如果按照楊豐最初計畫,那麼最符合他要求的,也就是精伊霍鐵路的路線,但這條路線需要開鑿北天山大隧道,以大明目前的技術水平,這條十三公里長的超級隧道很顯然有點誇張了,要知道哪怕是現代,這條隧道也開鑿了接近四年時間。如果光是隧道還好,他還需要修很多超高的鐵路橋,為了跨越那些山間溪谷他幾乎需要不到三里就得修一座橋,而且全都是很高的橋,很顯然這些都不可能在他限定的時間內完成,所以只好改成了阿拉山口的線路。這也是龍城大鐵路比他計畫中晚了兩年時間的原因,他必須先修從伊犁到龍城的鐵路,以便伊犁的鋼鐵能夠運輸過去,然後再從龍城向雙河這邊修築,比最初的路線得多繞幾百里。

    當然,這一切都過去了。

    這條貫通大明東西的交通大動脈終於還是竣工了,楊皇帝十二年的期待在這一刻終於變成了現實,看著那些歡呼中的士兵工人和奴隸們,呂毅把扳手很隨意地扔給那名工人,然後對身旁的軍官說道:“向皇上發報,龍城鐵路竣工!”

    龍城鐵路竣工了!

    緊接著這個消息就像地震的震波般在大明,甚至在世界範圍內擴散開,只不過在大明它帶來的是歡騰,大明所有報紙甚至電台,都在為此而歡呼,經過了十二年的等待後,理想終於變成了現實,從此大明內地與西域徹底地連接成了一個整體。那裡的一切資源,包括最新開採出的石油,從此都將源源不斷通過鐵路運輸到內地,而內地的移民再也不需要趕著馬車輾轉而去,他們可以舒舒服服地乘坐著火車,輕鬆往返於東西之間。

    但在大明以外它帶來的是驚恐,從中亞到遙遠的歐洲所有君主都在為此而顫抖,因為他們知道……

    他們的噩夢降臨了。

    “朕就是他們的噩夢!”

    南京浦口火車站,楊豐坐在奢華的車廂內,望著不遠處滔滔江水,得意地說道。

    在返回南京僅僅半年後,皇帝陛下再次踏上了出巡的旅程。

    而這一次當然是乘坐火車。

    而目的地……

    當然是西京龍城。

    描繪著金色巨龍的專列,在萬民歡送聲中,開始鳴響汽笛準備駛離車站,在這列特殊的火車後面,一列列護駕的火車上隨行人員紛紛探出頭,和外面送別的親人揮手,不過和往常不同的是,這一次隨行的人員裡面除了侍從官員一些嬪妃宮女太監之外,還包括了大名鼎鼎的龍騎兵衛隊,這些全身板甲座下英國馬手中馬矟的皇帝親衛隨行,那也就意味著此行不是出巡而是出征。

    西征。

    “陛下,請用璽!”

    一名侍從拿著擬好的聖旨遞到楊豐面前說。

    正在欣賞風景的皇帝陛下很隨意地一頷首,然後身旁掌璽的侍從立刻取出玉璽,在這份聖旨上莊嚴蓋章,緊接著那名侍從拿著聖旨退下,而一名軍官早已經在外面等候,拿到聖旨後立刻下了正鳴響汽笛的火車,登上旁邊一輛汽車,向著江岸邊一艘渡輪駛去。

    而在他後面,巨龍專列已經噴吐著蒸汽開始加速。

    很快而就在楊皇帝乘坐列車欣賞自己大好河山的時候,一道道命令便迅速從明軍總參謀部發出,通過無線電波發送到大明各軍區的指揮部內,然後在大明各地駐紮的大軍也在紛紛登上了運兵的列車,然後沿著用二十多年時間建成的發達鐵路網,開始向著遙遠的西域匯聚,駐北京的陸軍第一軍,駐瀋陽的陸軍第三軍,駐南京的陸軍第二軍,駐昆明的陸軍第五軍……

    一頭頭蟄伏多年的猛獸紛紛甦醒,帶著它們曾經的榮耀,追隨著它們的王者,重新踏上偉大的征程。

    但並不僅僅是這些。

    就在同時一道道命令也從兵部發出,發送到了各省武裝部,緊接著再從各省武裝部發送到各府各縣武裝部,然後徵兵的命令開始送到各地預備役手中,那些原本在農田在工廠忙碌的預備役士兵們立刻結束正常生活,穿上他們的軍服向各地集結點集合,然後被送到一處處新兵營,就這樣一個營一個旅一個軍地組建起來。按照皇上剛剛下達的聖旨,大明陸軍將在未來一年內,由十五個軍和兩個騎兵軍,擴充到四十個軍和五個騎兵軍,而且這只是第一批擴軍的,據說未來皇帝陛下準備將陸軍總兵力擴充到一百個軍也就是三百萬。雖然哪怕只有十七個軍,也足夠完成西征的重任,但畢竟這萬里沃土不能光打下來,鎮守住才是最重要的,不說多了一個新徵服的國家至少得駐紮一個軍才行,像俄國這種面積廣袤的國家,估計一個軍還是不夠的,未來楊豐就準備維持至少三百萬的常備軍,否則他很難有效控制整個世界範圍內的佔領區。

    而這只是陸軍的。

    就在同時海軍也發出了預備役的徵集命令,一艘艘被列入預備役名單的商船也同樣接到了加入現役的命令,紛紛從各處港口起航駛向最近的軍港,包括一些退役封存的戰艦也重新被啟用,然後駛入船廠做檢修,再重新加入到海軍現役,很快這些商船和重新服役的戰艦就會滿載著增援的明軍開赴波斯灣和蘇伊士,去增強那裡的明軍實力,準備下一輪的進攻。

    而各處軍港內,一艘艘最新服役的洪武級戰列艦和戚繼光級巡洋艦,也駛出軍港開赴中東,一旦蘇伊士運河通航,它們將全部湧入地中海,用那些恐怖的七寸炮宣示大明帝國的威嚴,這些續航能力都達到一萬海里的巨艦,基本上就可以主宰從地中海一直到波羅的海的遼闊海洋了,再加上昭南和美洲的各處基地,整個大西洋都在它們的鎮壓下。

    可以說就在楊皇帝西巡的列車還在行駛當中時,整個大明帝國迅速切換到了戰爭狀態。

    “實力,我們用實力來碾壓。”

    楊豐坐在車廂裡,端著酒杯高傲地說道。

    “陛下,第一批五個軍已經全部啟程,預計將在三個月內全部到達龍城,再加上那裡的第一騎兵軍,各地守備隊編成的步兵第十六軍,我們在蔥嶺戰場上將一次性投入七個軍,另外第三騎兵軍到時候也差不多能完成,如果再加上第三騎兵軍,也就變成了六個步兵軍加兩個騎兵軍。而根據情報,中亞的俄軍總數已經達到了四萬,以聖殿騎士,條頓騎士為主的歐洲天主教軍總計約兩萬人,剩下就是布哈拉,希瓦和小玉茲的聯軍,不過他們裡面又加入了大量從其他國家趕到的mu斯林,總兵力應該在三十萬,另外坎大哈的阿布達裡和吉爾扎伊人也出兵了不到七萬,因為這些國家都是全民皆兵,所以數量眾多但素質參差不齊。”

    陳烈說道。

    他現在的職位是西征軍參謀長,而西征軍大元帥,這個當然是皇帝陛下親自擔任。

    “他們不值一提!”

    楊豐不屑地說。

    中亞的敵人的確不值一提,他真正的對手是奧斯曼帝國,當然也還有波斯,但波斯這些年的表現很恭順,都快趕上莫臥兒帝國了,讓他很難確定波斯人會不會為了信仰和他決一死戰,畢竟上一次明軍揍得他們太狠了,前些年甚至為了不得罪他,波斯國王侯賽因還曾經血腥鎮壓過那些長老們。不過也不好說,侯賽因現在已經年紀不小了,而且他本來就酗酒不太管事,波斯內部也是一團混亂,這些年軍中大將阿夫沙爾專權,而這個傢伙屬於對明強硬派,不排除侯賽因控制不住國家的情況出現。

    當然,就算波斯加入也沒什麼大不了,等他打完中亞這些亂七八糟的傢伙,他的第一批擴軍也就完成了,四十個軍的明軍面前一切都是渣渣,到時候東西兩條戰線一起動手,一舉蕩平整個亞洲。

    “陛下,這一次是否連印度也一起拿下?”

    陳烈問道。

    印度的莫臥兒帝國實際上已經廢了,雖然也是mu斯林,但對於楊豐和mu斯林的戰爭,完全裝什麼都不知道,甚至奧斯曼帝國的使者去搞兄弟聯合,莫臥兒皇帝都乾脆不見,縮頭烏龜做得也是很令人感慨。當然,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們也沒能力,這時候的莫臥兒帝國只剩下還沒現代巴基斯坦大的一點,而且就這還得天天跟南邊馬拉特聯盟糾纏不清楚,這種情況下他們連自保都得依靠那些大明軍火商,哪有能力做捍衛信仰這麼偉大工作。

    再說信仰這種東西也就那樣了,楊皇帝御駕親征過之後,印度人早已經不是以前了,無論mu斯林還是印度教的信徒都開始另投明主皈依聖教,讓這片原本就堪稱宗教博物館的土地上,又增添了越來越多的聖教信徒,聖教的聖祠早就在印度隨處可見。

    但這並不能阻止大明的將領們惦記他。

    “印度就不用了。”

    楊豐很隨意地擺了擺手說道。

    他的確對印度沒興趣,這是給他兒子留著玩的,話說他把所有的國家全滅了,那他的兒孫們玩什麼?留其他國家太危險,尤其是歐洲國家,隨便哪一個看不好都容易發展起來,但印度這個國家是絕對沒有可能,無疑是最適合留著給自己後代當玩具的,反正他征服了印度,無非就是掠奪資源當傾銷市場,但資源他現在根本不缺,傾銷市場那裡本來就已經是了。

    這樣還征服什麼?

    以後讓他的兒孫們慢慢收拾著玩吧!

    不僅僅是印度,還有南美也是如此,不過北美不行,北美留著太危險了,這個最後還是得清理掉,然後留下南美,留下印度非洲和印第安人,給自己的子孫後代當玩具,反正都是些根本沒有殺傷力的地方,要不然一個沒有征服目標的大明,很容易失去野性的,他好不容易把國人由聖賢之道教化出來的小綿羊,培養成了一群充滿侵略性的惡狼,可不能再因為吃得太飽,最後墮落成只能靠賣萌為生的神獸。

    他得給自己子孫留點可以磨礪爪牙的地方。
b9702131 發表於 2018-5-4 19:13
第五一六章 龍城

    “陛下,前方就是龍城了。”

    溫暖的車廂內,侍從畢恭畢敬地對楊豐說道。

    楊豐略微點了點頭。

    此時的他正注視著窗外,在窗外廣袤的原野上,不時可以看到一片片的綠色農場,和農場間一小簇一小簇房屋,間或可以看到一座座聖祠屋頂的日月,在這些臨近收穫季節的農場裡,新一代的大明農民們,正騎著馬手中拿著鞭子,馬鞍旁掛著他們的左輪手槍,就像美國西部牛仔般悠閒地漫步著,甚至就連頭上帶著的帽子也很像美國的牛仔帽。

    而在他們周圍是一群群低頭勞作的黑奴或者倭奴。

    這一幕像極了那些南北戰爭時代電影裡的南方莊園。

    “停車!”

    皇帝陛下突然說道。

    侍從急忙拿起電話,緊接著就聽見外面剎車聲響起,原本正在以近百里時速疾馳的列車開始減速,與此同時後面隨行的列車也迅速得到了通知並且同樣開始減速。

    距離鐵路最近的農田內,那些勞作的農民和奴隸,最先發現了這異常情況,然後當他們看清那列車上描繪的金龍後,都毫不猶豫地就地跪倒,所有人都虔誠的俯首在地,緊接著更多的農民和奴隸看到了這一幕,所有農場內一片沸騰,所有人都不顧一切地放下手中工作,衝到能夠看清專列的地方,以同樣的姿態虔誠地跪倒俯首在地。

    然後那車廂門打開了。

    頭戴十二旒冕身穿十二章袞衣的神皇陛下,帶著一臉慈愛的笑容沿著紅色的台階緩緩走出。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緊接著叩拜聲響徹原野。

    在這叩拜聲中楊皇帝緩緩行走在綠色的原野上,一直走到了最近的一處農場,這時候大批錦衣衛已經迅速佈置好警戒線,而那農場主帶著全家老小趴在地上激動得都哆嗦了,頭都不敢抬得趴在那裡等待著,然後就看見一個偉岸的身影出現在前方。

    “平身!”

    一個慈祥的聲音響起。

    那農場主哆哆嗦嗦地站起身低著頭侍立,緊接著他的家人也站了起來,至於那些奴隸當然得繼續趴著。

    “你叫什麼?”

    “回皇上,草民,草民林松。”

    “原籍何處呀?”

    “草民原籍山東。”

    “來西域幾年了?”

    “五年。”

    “家裡多少地?這些年收成如何?”

    “托皇上洪福,草民在這裡開墾了一千多畝地,這些年是年年都豐收,天天喝酒吃肉,草民還養了十匹馬兩百頭牛一千隻羊和五十個田奴。”

    “你這日子很不錯嘛!”

    楊豐笑著說道。

    “都是托皇上洪福,要不是皇上救了草民,草民這時候還在奴逆壓迫下吃糠咽菜呢,草民老娘就是那時候餓死的,現在想起來就恨不能去崇禎爺陵前吐康麻子一口唾沫,草民剛剛還給當兵的大郎去信要他在戰場上奮勇殺敵以報效皇恩,要是不為皇上殺百十個ie教妖人,草民就不准他再進這個家門。”

    “好,果然是忠義之人,來人拿紙筆來!”

    楊皇帝滿意地說道,然後侍從趕緊遞上紙筆,他拿起筆來刷刷寫了四個大字“忠義持家”,緊接著旁邊掌璽官拿出玉璽在上面蓋章。

    “賜龍城義民林松!”

    楊皇帝說道。

    那農場主激動地立刻趴地上嚎啕大哭了。

    表演完了親民的皇帝陛下緊接著就返回了火車,臨上車前林松又扛著一桶自己家裡釀的葡萄酒,眼淚汪汪地跑到火車跟前非要給皇上嘗嘗,於是楊皇上也就不和他客氣了,嘗完之後還順便說了句好酒,於是一個傳奇品牌就這樣誕生了,以至於幾百年後林家還靠他這句話支撐著一個龐大的企業。

    巨龍專列隨後繼續前行。

    僅僅半個小時後,遠處的地平線上一尊巨大的金色聖像出現了,這尊還是以楊皇帝那最經典形象,也就是身穿舊式軍服,背後披著斗篷頭戴笠盔,一手背後面一手抬起做揚手狀的形象為標準,全部用銅鑄造並且貼金箔的聖像高達二十丈,矗立在龍城的聖祠內,而聖祠又建在城內一座小山上,使得這尊聖像遠隔數十里都能夠看見。

    而在這尊聖像下面,規模宏大的西京龍城逐漸浮現。

    這座周長六十里的圓形城市是一個巨大的軍事要塞,環形城牆為夯土構築,外殼全部使用一尺厚的鋼筋混凝土,一共有一百零八個棱狀碉堡,使整個城牆看上去就像一個放射光芒的太陽。城內正中就是和南北兩京皇宮相同的紫ji城,不同的是這個紫ji城被人工湖和綠地包圍著,人工湖和綠地外面是皇城城牆,皇城南邊是官署區,而東西兩側則是商業區,其他地方是居民區,駐軍則分為四個軍營,分佈在這座城堡的四個主門兩側,皇城後面是一座小山,聖祠和聖像就在這座小山上面,只不過聖祠的大門是向北的。

    這座耗時十二年建成的巨型城堡可以容納一百萬人,當然現在還沒有那麼多,這時候的總人口是三十萬,而此時這三十萬人幾乎全部聚集在火車站。

    火車站是在城東。

    城東青龍門外。

    這裡不僅僅是火車站,還有一座碼頭,一條人工開鑿的河流從這裡的護城河延伸出,向北直通在伊犁河上築壩形成的水庫,不過因為地形的原因,這條河很難當作運河,只是能夠通行一些小的遊覽船,當然這也就足夠了,龍城不需要什麼運河。這座城市有鐵路就足夠了,實際上未來它就是扮演西域鐵路樞紐角色,規劃中還有多條鐵路是以這座城市為中心向外輻射的。而水庫的最主要意義實際上是發電,那裡已經安裝了最新式的交流發電機,另外最新的交流供電系統也已經建成,可以為龍城提供照明用電,龍城的城牆上現在就安裝大量電燈,甚至就連城內主要街道上路燈都是電燈,而城牆外的鐵絲網更是可以通電的。

    這也是大明第一座實現交流電網的城市,就連南京都做不到這一點,南京的電力依然停留在直流時代,而且主要來自一些小的柴油發電機和燃煤發電機。

    很快在萬眾矚目中,巨龍專列駛入了龍城火車站,然後就像在那些農場一樣,所有人全部跪倒俯首在地,用最虔誠姿態迎接他們的神皇到來,當然,他們的神皇也不會辜負他們的虔誠,緊接著身著袞冕的楊皇帝就踏著紅毯走出了車廂,叩拜聲隨之響起人群後面禮花綻放鼓樂齊鳴,楊皇帝亦如神靈般,在三十萬人的叩拜中踏入了他的西京。

    而此時明軍的進攻已經開始。

    “一,二,拉!”

    在軍官喊出的口令聲中,那些士兵不斷鞭打著馱馬,在他們的鞭子下,這些健壯的馱馬奮力向前,拖拽著一門門沉重的四寸重炮緩慢向前,而同樣的一幕在這片山坡上一字排開,十八組這樣的馱馬拖著十八門重炮以同樣的姿態緩慢向前,很快它們就踏上了山坡,而空曠的草原在它們腳下向前綿延,在這片綠色的草原上一座mu斯林式的棱堡靜臥在陽光下。

    塔什干。

    “停!”

    那軍官高聲喊道。

    所有馱馬全部停住,然後身旁的士兵解下繩索,將這些筋疲力盡的牲口拽到一邊休息,而就在同時,那些炮兵迅速完成一門門大炮的架設,緊接著裝滿炮彈的馬車上前,一個個木箱被抬下來,木箱內沉重的炮彈被迅速抬出並擰上引信,然後被抬到這些大炮後面裝入炮膛,再根據目標的距離裝入一個個發射藥包並關閉炮閘。

    “開火!”

    最後的瞄準完成,隨著那軍官的口令聲,一門門大炮後面炮長迅速拉動炮繩。

    驚天動地的炮聲響起,在炮身兇猛的後座中,伴著熾烈的火焰,一枚枚數十斤重的炮彈呼嘯飛出,如流星般飛越十幾里的草原然後在塔什干城上化作一個個醒目的火團。而就在同時,那些大炮後面,炮兵們以最快速度打開炮閘開始下一輪裝填,巨大的四寸炮彈以每分鐘兩輪的速度不斷撞擊在塔什干城,將這座剛剛修築起來的城堡炸得一片片變成廢墟。

    “我就喜歡看這個。”

    明軍第一軍軍長張赫得意地說道。

    這時候明軍已經沒法再像以前一樣,把重火箭架到人家門口外面轟門了,塔什干城內的五千俄軍和一萬布哈拉軍,同樣擁有大量線膛炮和線膛槍,前者的射程遠超過明軍的重火箭。好在如今明軍也不玩這個了,有射程十幾里的四寸重野戰炮誰還用重火箭冒險啊,雖然四寸野戰炮威力不如重火箭,但這無非就是多轟一會唄!後面一火車一火車的炮彈正運到碎葉火車站,然後沿著國道用一輛輛載重馬車運輸而來。

    “大人,敵軍騎兵正在襲擊怛羅斯過來的運輸隊。”

    他身旁對著無線電的軍官突然說道。

    “襲擊咱們,這可不容易!”

    張赫冷笑著說。

    的確不容易。

    這時候俄軍上校烏特金正在用近乎絕望的目光看著前方,在他前方數千名布哈拉騎兵正在進行著同樣絕望的衝鋒,而他們的目標只是一個後勤運輸隊和護衛這支運輸隊的一個明軍營,那些團在一起的馬車組成了一個圓形車城,車城內明軍士兵輕鬆地不斷向外發射子彈,其中四輛馬車上四挺機槍瘋狂地噴射火焰,可憐的布哈拉騎兵就這樣在他們那狂風暴雨般的子彈中不停倒下。

    這些英勇的遊牧騎兵們甚至無法殺死一個明軍。

    他們瘋狂地吶喊著,竭盡全力催動他們的戰馬,揮舞著手中的彎刀在天空形成一片寒冷的閃光,曾經他們的祖先也是這樣橫掃這片大陸,從遙遠的東方一直打到了多瑙河畔,那時候他們所向無敵,他們就是整個世界的夢魘,現在他們依然和祖先一樣英勇無畏,但可惜卻只能像狗一樣被人tu殺,而現在來自東方的漢人成了他們的夢魘。

    那些布哈拉騎兵們不明白這些,他們依然堅信他們的英勇能夠換來勝利,他們依然在如同撲火的飛蛾般繼續衝鋒著。

    然後在那噴吐火焰的殺戮機器面前一片片倒下。

    “撤退!”

    烏特金上校憂鬱地說。

    他帶領著一千名俄軍掉轉馬頭,決定不再管布哈拉人單獨撤退了,這樣的戰鬥毫無意義,就算這一千俄軍同樣沖上去也不過是增添一千具死屍。

    “明軍騎兵!”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連串驚叫聲響起,遠處的地平線上,無數騎兵捲著滿天沙塵出現了。

    “準備迎敵!”

    烏特金上校高喊道。

    在他周圍一千俄軍騎兵迅速列陣並且端起了長矛,很快差不多相同數量的明軍就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烏特金上校毫不猶豫地下令發起了衝鋒,一千俄軍端著五米多長的長矛,就像過去的明軍騎兵一樣排成密集的陣型發起了衝鋒。

    然而他們的對手卻驟然間一份為二,就像遇上岩石的激流般繞向他們兩側,與此同時所有明軍騎兵全部端起了他們的步槍在疾馳中紛紛扣動扳機,密集的槍聲不斷響起,衝鋒的俄軍不斷落馬,當然,這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烏特金上校驀然發現明軍背後的草原上突然噴出了四道火蛇。

    “散開,快散開!”

    他帶著驚恐絕望發出了尖叫。

    但可惜這時候已經晚了,排成密集隊形,就像過去明軍或者波蘭翼騎兵一樣衝鋒的俄軍,驟然間一頭紮進了狂風暴雨般的子彈中,在他們對面僅僅一里外的一處略微搞起的土丘上,四輛馬車靜靜地停著,在馬車上明軍騎兵營屬四挺重機槍歡快地噴射火焰,在帆布彈帶的抖動中,不停噴射著密集的子彈,將靶子一樣的俄軍瞬間打得屍橫遍野。

    倒霉的俄軍這時候還排成騎牆呢,機槍面前就像是排隊等待著槍斃一樣,在狂奔中一片片不停倒下,而就在同時向兩翼包抄的明軍騎兵也在繼續不斷開火,就像一個巨大的口袋般把這些俄軍整個包在裡面,用呼嘯的子彈結束他們的生命。
b9702131 發表於 2018-5-4 19:13
第五一七章 xie教分子一個都不留

    塔什干。

    “檢查裝備!”

    空曠的石河河灘上,隨著哨聲和軍官的喊聲響起,明軍士兵徐輝匆忙檢查自己的裝備。

    一支擦拭得泛著金屬幽光並且裝滿了九顆子彈的四式步槍,腰間皮帶上左二右三五個牛皮子彈盒,每個盒子裡裝著十發子彈,左側另外還掛著一個鍍錫的鋼製水壺,右側則多出依然插在刀鞘裡的刺刀。另外在他胸前交叉的斜肩背帶上還掛著兩枚卵形手榴彈,這種鑄鐵外殼的手榴彈是最新配發,裡面裝的實際上是梯恩銻和鋼珠。前者目前已經工業化生產,只是產量同樣也不算高,畢竟楊豐的硝酸依然還沒有進化到合成氨時代,他的所有炸藥工業都依然受制於硝酸產量,好在龍城鐵路通車後,鄯善的硝石運輸量將暴漲,所以硝酸產量也會跟著暴漲的。

    除此之外徐輝的頭頂還有一頂實際上仿東德國防軍的沖壓頭盔,之前明軍的笠盔依然是仿古般,也就是圓頂帶沿的,而現在統一換成了這種,當然鋼材質量肯定比不上東德般,而徐輝背後還有一個掛著防毒面具和其他雜物,另外另外五十發子彈的背囊。

    他身上依然是大明龍蝦兵的經典猩紅色軍服,右衽,長度類似短大衣,上面帶著包括肩章領章臂章和胸前日月徽,再就是黃銅的紐扣,配著白色的斜肩背帶和腰帶,而下面穿的是黑色綁腿軍褲,腳下是橡膠底的褐色翻毛牛皮靴,這就是一名大明陸軍普通步兵的全套裝備。至於原本標配的胸甲被取消了,畢竟作為步兵來說那東西還是太重,而且現在明軍的對手已經很少有以冷兵器為主的了,哪怕是滑膛槍也都是大明民間產鋼管褐貝斯,在這東西的子彈面前胸甲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實際上這時候的明軍,更像是十九世紀末和一戰時候的混合體。

    當然部分裝備甚至走得更遠。

    “上刺刀!”

    緊接著不遠處軍官的喊聲再次響起。

    徐輝迅速拔出三棱錐的刺刀裝上槍口,雖然這種刺刀多功能性不夠,但因為皇帝陛下的審美關係還是頑強地在大明陸軍每一支步槍上盤踞著,二十多年來數以千萬計的各國各族人民死在它那獨特的傷口下。

    “前進!”

    那軍官吹著哨子舉起手中雁翎刀喊道。

    第一次參加戰鬥的徐輝深吸一口氣,端著上刺刀的步槍,迅速衝出了河灘,而就在同時這條漫長河灘上,整整兩個步兵旅的明軍也在以與他同樣的姿態,喊殺著迅速沖上遮蔽他們的堤岸。緊接著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座幾乎變成廢墟的城市,被炮彈轟塌的塔什干城牆就像垮塌的沙子般形成參差不齊的一道,在裡面是無數同樣殘缺不全,甚至還依然在冒著煙的建築,尤其是那些原本作為城市標誌的圓頂廟宇現在更是一座也看不見,全都在明軍猛烈的炮火下化為廢墟。整個城市的上空完全被濃煙遮蔽,就好像一堆被點燃的濕柴般,在無邊的綠色草原上觸目驚心。

    衝出河灘的明軍在空曠草原上以散兵隊形前進著,就在此時頭頂炮彈的呼嘯再次劃過,緊接著在塔什干城內一團團黃綠色的毒霧升起。

    “戴防毒面具!”

    軍官的喊聲響起。

    徐輝趕緊摘下背囊旁掛著的防毒面具扣在臉上。

    就在他們繼續向前的時候,頭頂的天空中du氣彈一刻不停地掠過,然後在塔什干炸開,很快這座城市就被那黃綠色的毒霧吞噬了,而這種陰險的戰術已經成了明軍的慣例,先以大炮狂轟,摧毀所有能看見的防禦工事,然後在步兵衝鋒的時候先來一頓du氣彈,剩下就是步兵帶著防毒面具在毒霧中掃尾了,這種戰術極大地減少了明軍傷亡,畢竟在毒霧中就算有倖存的敵人,也很難再正常作戰了。

    “衝!”

    舉著雁翎刀的軍官大吼一聲第一個開始了奔跑。

    然後同樣的吼聲此起彼伏,在一名軍官帶領下整整兩個步兵旅的明軍就像潮水般,吶喊著漫過草原衝向塔什干。

    很快徐輝就第一個衝到了城牆上線膛槍的射程,雖然經過了炮彈和du氣的摧殘但顯然守軍還沒死光,緊接著對面的廢墟中星星點點的火光射出,甚至還有兩處大炮噴射的火焰,在刺耳的炮彈呼嘯中,一枚炮彈正打在距離徐輝不到十丈外,實心彈在地面激起大片泥土,但卻沒有傷到任何人。

    倒是城牆上射擊的步槍給明軍造成了十幾個傷亡,由此可見敵人的槍法還是很好的,但也就是在同時,一挺挺重機槍在明軍後面架起,狂風暴雨般的子彈緊接著就打在了那些冒出射擊火光的地方。

    而徐輝和明軍士兵們依然在向著城牆的廢墟狂奔,很快他就衝進了城外的壕溝,緊接著又沖了出去,踏著城牆的廢墟向上狂奔著,在他腳下支離破碎的死屍不斷出現,甚至還有不少受了傷的躺在血泡中哀嚎,第一次見識到這種血腥場面的他忍不住一陣作嘔,他強忍著繼續向前,剛跑出沒幾步突然間腳被拽住了,他踉蹌一下低頭,一個只剩下半截身子的白鬼士兵正用哀求的目光看著他。

    突然間一隻穿著皮靴的腳踢在了那白鬼臉上。

    “快走,別停下!”

    他的伙長不耐煩地說道。

    徐輝趕緊甩開白鬼繼續向前,不過他還是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那剛剛被踢得滿臉血的白鬼,依然在用哀求的目光看著他,但緊接著另一名士兵的皮靴就落在了這個倒霉的傢伙臉上,與此同時另一邊突然一具原本的死屍跪了起來。

    “敵軍!”

    正要轉回頭的徐輝驀然驚叫一聲,緊接著端起步槍,他不遠處一堆廢墟中,一個滿身是血的白鬼正舉槍瞄準,還沒等徐輝扣扳機,另外一名明軍士兵手中槍先響了,那白鬼被子彈的力量撞得向後猛然倒下,然後帶著胸前湧出的鮮血,掙紮著試圖再次舉槍但就在同時一把刺刀紮在了他的脖子上。

    就在徐輝轉過頭的瞬間,前方火光一閃,一顆子彈緊貼著他的腦袋飛過。

    與此同時最近的一名士兵立刻衝過去,毫不猶豫地摘下手榴彈拉開保險直接塞進那名敵人藏身的地方,隨著爆炸聲響起大片的塵土噴了出來。

    “機靈著點!”

    那士兵衝著他喊道。

    徐輝心有餘悸地點了點頭。

    不過緊接著他深吸一口氣,開始適應這種環境。

    這時候突然間廢墟中一個裝死的白鬼吼叫著躍起,一下子掐住了最近的明軍士兵脖子,並且憑藉著塊頭大的優勢將其壓倒在地上,徐輝快步上前,手中槍托猛得向下一搗正搗在他臉上,那白鬼慘叫一聲手鬆開了,被他壓住的明軍士兵抬腳將其踹開,就在同時徐輝手中刺刀也釘在了這傢伙身上,在他拔出刺刀的瞬間那噴射而出的鮮血,讓他終於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士兵。

    此時整個城牆廢墟帶上這樣的戰鬥無處不在。

    雖然經過了持續的炮轟和du氣摧殘,但作為塔什干守軍最密集區域,這裡仍然有大量俄軍和布哈拉軍倖免,他們躲在一片片廢墟中,不斷向明軍射出仇恨的子彈,甚至不乏衝出來抱住明軍以求同歸於盡的,當然,他們的阻擊沒什麼用,在全副武裝的明軍面前只有死路一條,最多也就是給明軍造成點傷亡,但卻阻擋不住後者前進的腳步。

    很快徐輝和他的同伴們就越過城牆進入城內。

    塔什干城內同樣一片廢墟。

    明軍的各種口徑大炮和火箭炮一共向這座城市傾瀉了上萬發炮彈,其中甚至還有大量的十寸重火箭,那可是數百斤重的大殺器,這時候的塔什干又不是什麼大城市,放到大明也就是個普通縣城規模的,這麼多炮彈砸進來,城內超過百分之七十的建築都被夷平,剩下的也都殘缺不全。至於支離破碎的死屍就更滿城都是,要知道這城裡有五千俄軍和一萬布哈拉軍,另外還有數萬平民,這些炮彈可不僅僅是光把守軍炸得死屍狼藉,就是城內平民也慘遭池魚之殃。

    “平民?”

    徐輝身旁的伙長看了看周圍空氣的顏色,直接摘下防毒面具說道:“這些ie教分子就沒有士兵和平民的區別,老子打麥加時候差點就被坑了,一個兄弟心軟結果被一個小孩捅了刀子,所以對他們只要是男人就干掉!”

    說話間他扣動扳機,前面一個拿著彎刀衝出的老傢伙應聲倒下。

    與此同時一名明軍士兵以最快速度摘下手榴彈,拉開保險直接扔進了那老傢伙剛剛藏身的地方,在爆炸的塵埃中,一個看上去十三四歲的小崽子,帶著滿身烈火慘叫著衝出,很顯然剛才他手中拿著燃shao瓶之類東西,徐輝有點看不下去,抬手給了這傢伙一槍。

    驀然間一聲尖利的呼嘯。

    他急忙抬起頭,一顆紅色的信號彈在天空炸開,與此同時頭頂的飛艇上一組信號燈不斷閃爍著,這時候塔什幹上空一共有兩艘飛艇在監控戰場,一個旅一艘飛艇,旅部有無線電和飛艇上面聯繫,當然步兵營或者哨也可以直接用信號彈請求支援,而飛艇上的信號燈可以通過不同的色彩變化來發佈命令,畢竟現在楊豐還沒條件把無線電配發得更普遍。

    實際上這種飛艇也已經很好用了,尤其是在這種城市作戰中可以對整個戰場一覽無餘,誰需要增援打顆信號彈,它在天空中就可以根據地面情況直接調配力量。

    “快,向右跑步前進,二哨需要增援!”

    距離他不遠處,他們的哨長低下頭看著手中地圖喊道。

    徐輝他們這個哨的兩百多名士兵立刻向右,沿著一條遍地死屍和瓦礫的街道跑去,很快就到達了一處寺廟的廢墟前,這時候已經有一個哨同樣到達,連同原本在這裡的一個哨,他們這個步兵營全部到達並且合圍了這片廢墟。而此時這廢墟中阻擊他們的子彈不斷飛出,同樣隱蔽在各處的明軍也在不斷開火,很顯然這裡的抵抗比較強,一般來說在這些城市裡寺廟都可以說是最頑強的堡壘,那些僧侶們通常都是打到最後一個人的。

    而且這一次,布哈拉人在這裡明顯修築了暗堡,這裡不同於可以觀察到的城牆上,明軍轟擊的炮火不會特意瞄準這些隱藏的暗堡,雖然在重炮的轟擊中也受到嚴重損傷,但畢竟不是真正瞄準的,所以依然有多座暗堡倖存了下來,那些負隅頑抗的守軍和僧侶利用它們暫時阻擋住了明軍的進攻。

    當然,只是暫時的。

    就在徐輝到達時候,營屬槍炮哨也到了,很快三門小炮就被推了過來。

    明軍現在一個步兵營下面包括了一個槍炮哨和三個步兵哨,前者包括了三個機槍隊,每個隊是四挺機槍,另外還有一個炮隊裝備有三門兩寸榴彈炮,作戰時候以步兵哨為核心,然後槍炮哨根據情況配屬作戰,實際上就相當於二戰時候的日軍大隊,使用上也類似於日軍大隊,一個營就是一個最基本的作戰單位。

    “開炮!”

    隨著槍炮哨哨長的吼聲,三門實際上是九二步炮的輕型榴彈炮立刻發出怒吼,緊接著炮彈在那些暗堡上炸開。

    這種兩寸多一點口徑的火炮說小炮,那只是相對於明軍那些四寸三寸的野戰炮榴彈炮火箭炮來說的,最重要的是輕便,這時候明軍也基本上和二戰日軍一樣,處於騾馬化的時代,而且作戰環境也類似,基本上不會有像樣的道路,所以這種火炮無疑是最實用的。至於威力因為炮彈裝銻嗯梯,所以並不比裝棉火藥的三寸炮彈弱,尤其是如此近距離直射,對於那些磚頭壘砌的暗堡本身就很致命,隨著炮彈不斷炸開,一個個暗堡在爆炸中粉身碎骨了。

    很快最後一座暗堡也被炸開。

    “沖,所有ie教分子一個都不留!”

    然後指揮戰鬥的營長說道。

    緊接著哨聲不斷響起,三個步兵哨的明軍,迅速端著上刺刀的步槍發起衝鋒。
b9702131 發表於 2018-5-4 19:14
第五一八章 波斯版義和團

    “陛下,第一軍奏報攻克石城。”

    陳烈向楊豐報告。

    此時皇帝陛下正乘坐一艘裝飾華麗的小遊艇,沿著不足三十丈寬的御河順流而下,前方是一片廣袤的森林,兩岸都栽植著各種花樹,雖然已經是秋天,但仍舊殘花無數,在明淨的碧空暖陽下一片姹紫嫣紅。

    “知道了!”

    楊豐背著手說道。

    石城就是塔什干,那裡是唐朝昭武九姓中石國故地,這時候西域的地名基本上都是按照唐朝時候,比如錫爾河叫藥殺水,浩罕改為循州府,安集延改為寧遠府,這一帶本來就是唐朝安西都護府的轄區,地理上都是屬於隴右道,直到怛羅斯之戰後唐朝才最終失去對這一帶的控制,最遠的波斯都督府在伊朗和阿富汗交界的錫斯坦綠洲,所以從這種意義上說,楊豐只是在收復唐朝時候的故地,包括國內也都是這樣宣傳的。

    “其他各部如何?”

    緊接著他又問道。

    “第一騎兵軍正在向小玉茲境內掃蕩,爭取在封凍前到達烏拉爾河沿岸並攻克奧倫堡,第三軍沿著藥殺水順流而下估計封凍前同樣能夠抵達鹹海,第三騎兵軍出循州,繞過東曹向西進攻,這時候也已經和增援石城的敵軍接觸,第十六軍正在圍攻東曹,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攻破,目前一線的五個軍都進展順利,而步兵第四軍,第二軍和第五軍正在到達中,不過北線很快就要受到冬季冰雪阻擋,估計今年是無法完成全部作戰任務。”

    陳烈說道。

    這裡面東曹就是苦盞,費爾干納盆地西端出口,這裡向西依次是昭武九姓中的東曹,中曹和西曹,其中中曹在大明地圖上是吉扎克,西曹沒有具體城市,大致就是中曹向西部分,現代那裡因為錫爾河大壩被淹了,至於這些地方原本歷史上確切位置,這個就沒必要太計較,反正楊豐也就是借個名字用一下。

    而北線第一騎兵軍這些年一直在進攻烏拉爾山以東,去年就已經攻下了車裡雅賓斯克,新一輪進攻的目標是奧倫堡,如果再奪取奧倫堡,那麼俄國在烏拉爾山以東,也就只剩下了葉卡捷琳堡,那裡現在叫聖凱瑟琳。因為地理位置特殊周圍冬天冰雪夏天沼澤,明軍物資運輸困難,所以一直還容忍它存在,今年還是沒法奪取,一到冬天南線還好說,瀚海境內什麼都不能干,哪怕再強的軍隊也只能躲在城堡裡忍受冬天的嚴寒,畢竟那裡的冬天平均氣溫都奔著零下二十度了。

    “不用著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楊豐說道。

    他的確不著急,雖然龍城鐵路解決了交通問題,但實際上還不夠,因為這時候鐵路才剛剛到達碎葉,從碎葉向石城還得依靠近千里的公路運輸,真正要向阿姆河流域進攻,那麼鐵路至少也得通到石城才行。所以接下來他最主要抓的還是修路,作戰反而不是最重要的,好在此時他有足夠的鐵路工人,而且進入這一帶後基本上也就沒有了高山大川的阻隔,全是一馬平川的草原,非常有利於鐵路建設,他的目標就是兩年內把鐵路修到石城。

    這時候數萬鐵路工人和奴隸都在碎葉到怛羅斯的鐵路工地上日以繼夜的忙碌。

    “陛下,波斯發生政變。”

    這時候陸佑突然進來報告。

    “侯賽因的兒子塔赫馬斯普在阿夫沙爾的支持下,毒死了侯賽因,現在已經正式繼位。”

    緊接著他又補充道。

    “好啊,看來他們終於還是決定自取滅亡了,傳旨給嚴虎,讓他立刻準備作戰,尤其是要先把咱們的鐵路保護好,還有命令第十二軍立刻調往兩河,一旦波斯人敢對咱們的鐵路動手,那麼也就乾脆開戰吧!”

    楊豐說道。

    這時候大明的波斯鐵路已經快修到德黑蘭了,尤其是最困難的山區段已經修過去了。

    之前侯賽因委曲求全,不但給予了楊豐想要的築路特權,而且還壓制國內長老們,甚至於直接出動騎兵鎮壓,以此換取了這些年的和平,讓波斯這個已經到了大明嘴邊的肥肉,居然能夠免於被明軍的鐵蹄踐踏,也算是很難能可貴了。但他也得罪了國內的強硬派,那些長老們可是忍無可忍早就想動手了,只不過也是害怕引起明軍干涉,這一次是終於等到了機會,他們既然弄死了侯賽因,那麼接下來肯定要向這條鐵路下手的,也就是說波斯非打不可了。

    既然這樣那就打吧!

    反正這也是楊豐想要的,如果還是侯賽因繼續靠賣萌討他歡心他還真不好意思下手呢!

    就在陸佑轉身離開時,這艘小遊艇突然駛入一片極其茂密的森林中,緊接著轉過一個彎,眼前驟然間一片碧藍色,一座面積巨大的湖泊出現在面前,清澈彷彿純淨玻璃般的湖水在微風中起著一道道皺褶,映襯著岸邊花樹看上去恍如仙境。這裡就是楊豐的御苑,也就是他的那座水庫,在下游數十里外,一道高聳的大壩攔截著湖水,而在大壩下面四套大型水輪機組在伊犁或者現在的名字伊麗河水帶動下,日夜不停地運轉著將水流勢能轉化為動能帶動著發電機,為龍城提供著源源不斷的電力,然後點亮這座城市的萬家燈火。

    很快楊豐就被水電站的總管接到了這四套機組前。

    “這就是神靈的力量啊!”

    看著這些神奇的機器,還有配套的那些高壓輸電線,再想想近百里外龍城夜晚恍然仙境般的璀璨燈光,尤其是被城牆外高壓電網輕鬆電死的牲畜,陳烈忍不住感嘆道。

    “這就是未來!”

    楊豐一臉莊嚴地說道:“終有一日你們會發現,科學的發展讓你們不再仰望神靈,終有一日你們會知道,神靈能夠做到的你們一樣可以做到,那時候你們將把這人間建成仙境。”

    “人間仙境?”

    陳烈一陣悠然神往。

    “那裡有寶石鑲嵌的花園,那裡有永遠享用不盡的美食,那裡有七十二個****在等待你們,用她們的溫柔撫慰你們,永遠是****永遠服侍在你們身旁!”

    遙遠的波斯一間寺廟內,一個長老亢奮地高喊著。

    他看上去身體還有點不是很穩當,而且臉上帶著一種病態的紅色,而在他面前另外幾個長老正在分發一種小藥丸,一些信徒正迫不及待爭搶著,至於那些分到的則迫不及待吞下,然後很快吞下的就露出一種沉醉的表情就像得到極大滿足般,這種據說是神靈賜予的東西可以讓他們更真實得感受到神靈,當然他們並不知道,這其實是從大明菸草商人手中買的。

    “神靈在召喚你們,zhen主在召喚你們,他的威嚴正在遭到ie瀆,ie惡的魔鬼正在讓大地陷入黑暗,來自東方的yi端正在摧毀我們聖潔的家園,你們還在等什麼,拿起你們的武器,開始你們的sheng戰,zhen主的榮光照耀你們將戰無不勝!”

    那長老繼續搖搖晃晃地吼著。

    “sheng戰!”

    “sheng戰!”

    ……

    然後所有那些信徒都在搖搖晃晃地揮舞著刀槍吼叫著,就像一群看見了活物的喪屍般。

    “走,扒了他們的鐵路,走,燒了他們那ie惡的廟宇,讓zhen主的土地重歸聖潔!”

    那長老高舉著一支大明產滑膛槍吼叫著,然後邁開大步就往前走,不過他這時候已經不是那麼清醒了,結果一步邁大了緊接著趴在地上,好在這種事情領會精神就行,那些信徒藥勁上來也沒人注意這些,然後他又自己爬了起來,繼續保持著之前那種狀態向前走去。

    在看到他們這支規模龐大的人群之後,周圍村莊裡的信徒也紛紛拿著各種武器湧出來,這支隊伍的規模越來越大,甚至附近的一支波斯駐軍也加入進來,他們還推來了四門同樣大明產的鑄鋼線膛炮,他們的加入也讓那些勇士們信心暴漲,一個個狂亂地吼叫著,揮舞著各種亂七八糟的武器漫過貧瘠的土地,就像白色的潮水般湧向他們的目標……

    一座火車站。

    實際上更像是租界,因為波斯鐵路公司享用鐵路沿線三十里的土地所有權,因此在一些主要城市旁邊,都形成了以車站為核心的明人聚居區,當然國人的數量並不多,絕大多數都是各地的屬民,國人只限於鐵路公司的一些高級職員,另外這裡還有一個隊的護路軍,但不是明軍而是鐵路公司的傭兵。

    “瑪的,老吳你們快點,再不來就等著給我們收屍吧!”

    此時車站站長胡彪正一頭冷汗地對著電話吼呢。

    在他背後的窗外,已經可以看到那些勇士們組成的白色潮水,雖然此時已經是夜晚,但月光下仍舊可以看出來,而車站上的居民,正拿出自己的武器迅速在堆起的沙袋後面做著戰鬥準備,這座車站上一共有兩千居民,不僅僅是大明的老百姓,還有大量皈依聖教的波斯人,他們一旦被勇士們抓住那麼作為叛教者是要燒死的,別說是男人了,就連女人和小孩兒也拿起武器了。

    “你先頂住,我這邊鐵路讓人給扒了,正在搶修呢!”

    電話裡的人喊道。

    胡彪無語地直接扔了電話然後從牆上摘下一支擊針步槍來又插了把左輪,然後毫不猶豫地衝了出去,他剛一出去,遠處黑暗中火光閃耀,幾枚炮彈接連不斷飛過,但因為水平太爛,所有炮彈都打高了。

    “快開炮!”

    他頂著一頭冷汗衝著後面的聖祠吼道。

    整個車站最堅固的堡壘,也就是作為整個居民區核心的聖祠屋頂上,退役的明軍炮兵王忠趴在一門前裝線膛炮後面,非常認真地瞄準了一下,然後毫不猶豫地拉動了炮繩,那炮彈驟然間呼嘯飛出,緊接著在波斯人的大炮位置就炸開一團烈焰,眼看著火光中一門大炮飛上了天,他拎著酒瓶子猛灌了一口,一瘸一拐地又跑到另外一門大炮旁,同樣仔細地瞄準了一下拉動炮繩,那炮彈飛出又把一門波斯人的大炮炸飛了。

    旁邊幾個炮手目瞪口呆。

    “看什麼?老子二十多年前就在山海關上跟著皇上打那康麻子了,要不是騎馬摔斷腿說不定這時候早當將軍了!”

    他打著酒嗝說道。

    “上次你說是被馬車撞了的。”

    一名炮手低聲腹誹。

    當然他是怎麼斷的腿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炮打得的確都快趕上步槍精度了,兩門九斤線膛炮輪番開火,僅僅不到五分鐘,波斯人的四門大炮就全被轟成了零件,而這時候那些勇士的白色潮水已經到了火車站外的鐵絲網前,密集的槍聲就像過年時候鞭炮一樣混亂的響起,還有一些拿冷兵器的則迫不及待地開始清理鐵絲網。

    “開火!”

    趴在沙袋後的胡彪大吼一聲。

    緊接著他扣動了手中步槍的扳機,與此同時沙袋後面數以千計的居民同樣扣動了扳機,那些擁擠在鐵絲網前的勇士們瞬間就倒了一片,而就在同時那些守衛家園的居民把手中步槍往身後一遞,他們的老婆孩子立刻拿過去裝填子彈,而負責射擊的男人則迅速拿起另一支已經裝好子彈的步槍再一次開火。

    他們對面早已經跟發了瘋一樣的勇士們依然前赴後繼,不停地向前衝擊著,然後被密集的子彈打得死屍堆積,不過後面的勇士並沒有被嚇倒,他們在藥力作用悍不畏死地前進著,同樣他們對面的居民也在一刻不停地扣動扳機,雙方就這樣陷入血腥的僵持。

    “放!”

    就在這時候,聖祠屋頂上隨著一名大匠的吼聲,幾台簡易的投石器立刻將一個個裝滿煤油的鐵皮桶拋了出去,剛剛飛到那些勇士們頭頂還沒等落下,捆綁在上面的炸藥就被併不長的導火索引爆了,被爆炸引燃的煤油就像火雨般潑了下來,因為過於密集無數勇士瞬間變成了火海。

    “繼續,瑪的,誰說文人不能殺人!”

    那大匠推了推眼睛吼道。
b9702131 發表於 2018-5-4 19:15
第五一九章 我有一個夢想

    第二天。

    血紅色黎明的背景上,胡彪叼著煙站在聖祠屋頂,用輕蔑地目光看著下面。

    在他下面無數的死屍蔓延鋪展直到看不見的盡頭,被鮮血染紅的土地同樣看不到盡頭,而在這片紅色的屍山血海中,那些波斯人依然在進攻著,而同樣聖祠的屋頂和各處窗**擊的火焰也在不斷噴出,然後將他們打得一片片倒下,為腳下的屍山增加著新的高度。

    這屍山裡並不只有波斯人。

    實際上他們的外圍防線已經被突破,而這座聖祠已經是居民們最後的堡壘了,在描繪著日月徽的鋼筋混凝土牆壁保護下,是剩下的不足兩千男女老幼,這裡面有大明國人,屬民,還有大量皈依聖教的波斯人,另外還有近千人戰死在這座堡壘外面,當然,他們也給敵人造成了十倍的死傷。

    現在活著的人依舊在默然地抵抗著。

    也在等待他們幾乎必然的結局。

    “站長,我們死了真得會變成國人嗎?”

    胡彪身旁一個暹羅屬民,一邊裝填子彈一邊滿懷期待地說道。

    “你們現在已經是了,剛剛經略使府已經上報,皇上親自下旨所有在這裡的聖教信徒,不論屬民還是波斯人,全部升籍為大明國人,不僅僅是你們,你們不在這裡的親人,也同樣升籍為國人,以後他們的民族將永遠變成漢族,我們已經是兄弟了!”

    胡彪說道。

    他說的是真的,皇帝陛下的確知道了他們的英勇事蹟,而且特意下旨,賜所有在這裡為捍衛聖教而戰的勇士們以漢籍,這樣的事情幾乎也已經是慣例了,所有為保衛國人而浴血奮戰的屬民,通常都會被賜予國人的身份,所以在很多殖民地的戰鬥中,那些屬民的戰鬥意志並不比國人差,甚至有時候還更加勇猛頑強。

    “那死也值了!”

    那暹羅人亢奮地吼道。

    然後其他正在戰鬥中的人們也都同樣亢奮地吼道。

    這是所有大明屬民夢寐以求的,只要能夠成為國人,只要自己的子孫後代能夠變成高貴的漢人,戰死在這裡有何妨,他們死了,可以為他們的親人換來光明的未來,可以讓他們死後進入永恆的仙境,為了這個夢想,他們把死亡視為通向光明的道路,此時不僅僅是他們,此時就連聖祠裡面的老弱婦孺也都拿起了武器,準備著最後的戰鬥。

    “他們的援軍來了!”

    突然間有人喊道。

    那些波斯人的後面,又有數千勇士出現了,實際上在這段時間裡從各地趕來的波斯人始終不斷,這些被宗教狂熱鼓舞起來的勇士們,在前面揮舞經書和彎刀的長老帶領下,就像被捲入漩渦的水流般不斷向這裡匯聚。而原本就在向聖祠進攻的波斯人士氣高漲,他們不顧迎面而來的密集子彈,就像潮水般撞擊著聖祠那堅固的城牆,其中還有人懷抱著點燃導火索的火藥桶,在同伴的掩護下帶著狂熱的亢奮撞過來。

    “攔住他們!”

    胡彪焦急地高喊。

    屋頂上的守軍不顧外面密集射來的子彈,最大限度探出身瞄準那些rou彈,不斷地將其打倒在地,但那些波斯人也都瘋了,一個rou彈倒下,身旁的人就以最快速度接過那冒煙的火藥桶,高喊著zhen主至大的口號,繼續狂奔著撞向聖祠。其中一個很快就到了牆根,就在他被子彈打倒的瞬間懷裡火藥桶轟然炸開,爆炸的氣浪甚至把屋頂幾名射擊的守軍都掀了下去,然而這種鋼筋混凝土澆築的建築卻非常結實,一小桶火藥的爆炸僅僅是鑿開了一個不大的窟窿,根本就沒有造成嚴重損傷。而窟窿裡面那些女人和小孩,緊接著就不顧一切地向外投擲燃燒ping,一個個裝滿煤油,帶著火焰的瓶子在外面摔碎,熊熊烈火很快吞噬了正準備衝進去的波斯人。

    然而這並不能挽救胡彪他們。

    因為一桶不夠還有更多,緊接著又一名rou彈衝到牆下,爆炸的力量中無數碎塊飛起來。

    “來吧!讓老子殺個痛快!”

    那暹羅人瞪著血紅的眼珠子吼叫著。

    說完他抓起一個炸藥包,拉著導火索不顧一切的站起來,用盡全力向外拋出,緊接著就被兩顆子彈同時擊中,趴在護牆上的他看著白色潮水中那個巨大的火團,帶著一臉如願以償的欣慰閉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這時候,怪異的呼嘯聲驟然響起,緊接著外面的白色潮水中,無數火光密密麻麻地炸開,那些正在進攻的波斯人瞬間殘肢斷臂滿天飛,這火光一刻不停地炸開,就彷彿有數十門大炮在以最快速度狂轟般,那些擁擠在聖祠外的波斯人,就像在鐮刀下的莊稼般,在爆炸中一刻不停地倒下,帶著驚恐與愕然看著炮彈襲來的方向倒下。

    在那裡,一頭黑色的怪物帶著朝陽的血紅色,風馳電掣般呼嘯而至,在這怪物的身上,兩道醒目的火焰持續不斷地噴射著,那炮彈帶著怪異的呼嘯,一刻不停地從那火焰中飛出。

    “瑪的,他終於到了!”

    胡彪一pi股坐在地上如釋重負地說道。

    “繼續開火!”

    就在他不到一里外,明軍兩河經略使府直屬護路隊二大隊隊長吳楨陰沉著臉說道。

    “這些殺不完的耗子!”

    緊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

    而在他兩旁,兩門五管速射炮繼續噴射火焰,在這兩門速射炮的兩側,各有兩名士兵機械地重複著拔出空彈匣,插上新彈匣的動作,三七毫米炮彈隨著五根炮管的轉動,以幾乎每秒鐘兩發的速度不斷在波斯人中炸開。而在這兩門速射炮的兩側,四挺機槍同樣在噴射火焰,肆無忌憚地收割著波斯人的生命,而在這些的下面,是一台四方形到處是鉚釘的蒸汽機車,黑色的鋼板上密密麻麻全是子彈擊打的斑點,但卻沒有處擊穿的痕跡。

    這是明軍的裝甲列車。

    除了裝甲列車還有隨行步兵。

    近千名明軍步兵正在從後面的車廂內衝出,在鐵路邊單膝跪倒舉著四式步槍,機械地重複著開火動作,向波斯人射出密集的子彈。

    後者瞬間崩潰了。

    “大人,目前幾乎所有車站都遭到攻擊,因為那些ie教分子破壞了鐵路,所以護路隊很難及時到達,不少車站都遭到了嚴重的損失,有一處車站被攻破,包括二十名國人在內近千人遇害,另外在對這些車站的攻擊中,都有波斯軍隊參與,伊斯法罕對此不做回應。”

    西苑兩河經略使府內,參謀長對嚴虎說道。

    “那就打吧!”

    嚴虎冷笑著說:“命令海軍陸戰隊第一,二旅分別在阿巴斯港和布什爾港登陸,然後向設拉子進攻,命令騎兵旅十三旅和步兵七十旅向伊斯法罕進攻,步兵七十一,七十二旅沿鐵路線向德黑蘭進攻。通知第十二軍加快速度必須一個月內趕到,他們不必到西苑來,直接在阿巴斯港登陸然後向波斯東部縱深進攻,再從東向西進攻伊斯法罕,徵集兩河地區的所有預備役,我們得防止奧斯曼人趁機動手。”

    明軍第十二軍目前駐紮在歸化省,也就是印度周邊的那些小塊殖民地,軍部駐錫蘭,最近的一個旅就在孟買,用不了多久就能到達,其他幾個旅在一個月內也都可以到達。

    兩河各軍需要面對的敵人並不只有波斯人,還有在巴格達的奧斯曼人,那裡有整整十萬奧斯曼近衛軍,實際上他們才是真正的敵人,而目前兩河經略使府下屬的實際上只有一個步兵第十三軍,另外還有海軍陸戰隊的兩個旅,還有就是各地守備隊,尤其因為這裡是皇家直屬地,所以還有錦衣衛內務司下屬的直屬地警備隊,也是旅級的單位,不過這些人防禦是沒問題,進攻就有點兵力不足了。

    畢竟他們接下來需要吞併的是一個擁有數百萬平方裡國土的真正大國。

    “還得再要一個軍才行。”

    嚴虎說道。

    “立刻給總參謀部發電報,要求再調一個軍來,聖上要擴軍到四十個軍,咱們這裡怎麼著也得再要一個。”

    緊接著他又說道。

    “那就再給他兩個軍吧!”

    楊豐說道。

    他又不缺士兵,因為完善的預備役制度,大明的擴軍速度非常快,僅僅幾個月時間,就已經新編了十五個軍,西域戰場上用不了多少人,實際上目前的已經到達的再加正在趕來的就足夠。

    “這些波斯人倒是乾脆!”

    緊接著他冷笑道。

    的確,這次波斯人動手太快有點超出他預期,原本他是想著慢慢向那裡增兵的,這下子還搞得他有點措手不及。

    當然,波斯鐵路那些車站的損失都不值一提,死的絕大多數都是屬民,他才不在乎屬民死多少呢,而且這些戰鬥也很大程度上削弱了波斯民間的力量,光胡彪那一處車站,就讓一萬多zhen主勇士變成了死屍,如果他們在每一處車站都死這麼多,那麼明軍基本上沒多少活幹了,他已經下旨,所有參與戰鬥的屬民都升籍為國人,也算對得起那些為大明而獻身的屬民了。

    至於鐵路遭到的破壞有限,這種東西破壞也不容易,扒幾根鐵軌不值一提,只要陸基不被徹底破壞,重新鋪軌很簡單,關鍵是那些橋樑和隧道,好在到現在為止還沒有這些東西遭到破壞的報告。

    “陛下,這樣的話我們還得小心伊斯坦布爾的租界。”

    陳烈說道。

    伊斯坦布爾的租界經過這些年建設,已經成了繁華的城市,那裡有數千國人,包括大明帝國銀行在內,大量大明財團都在這座租界設有分支機構,甚至還有一個守備隊在那裡,要是奧斯曼人也玩突然襲擊,這座租界被攻陷的損失可不小。

    “命令艦隊過去。”

    楊豐冷笑著說:“奧斯曼人要是敢動手,那就不用客氣,直接用du氣彈轟伊斯坦布爾,敢殺咱們的人朕就滅他滿門,還有傳旨給嚴虎,波斯人冥頑不化,受ie教蠱惑太深,對於這樣的人就不要太心存憐憫了,該殺就殺,還有波斯王子弒父謀逆,阿夫沙爾人助紂為虐,我大明是為故波斯王侯賽因復仇的,誰斬塔赫馬斯普以獻者封波斯王,至於阿夫沙爾人全族男人皆處死。”

    “尊旨!”

    陳烈趕緊說道。

    這就可以了,哪怕是入侵也得大義凜然才行,更何況波斯真要是全民抵抗對他也沒好處,這個國家地形複雜,非常適合游擊隊活動,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扶持傀儡變成屬國,而且還可以多封幾個屬國,說到底波斯這鬼地方除了油田其他沒什麼價值,不值得浪費太多力氣,而波斯的油田現在一多半實際上早就已經變成他的御苑了。

    而目前真正的對手,仍舊是奧斯曼帝國。

    當然,伊斯坦布爾的租界他並不怎麼擔心,因為大明的戰艦會教艾哈邁德三世怎麼做人,雖然洪武級戰列艦還沒有進入地中海,但光地中海艦隊的定遠級戰列艦和那些巡洋艦,就足夠用那些五寸艦炮把這座城市,包括艾哈邁德三世的皇宮一塊兒從地面上抹去了,艾哈邁德三世不會拿自己的性命來冒險。

    他的命寶貴得很。

    “不僅僅是兩河,安化和天方兩處也各增兵一個軍,尤其是安化,告訴范弘,讓他準備好進攻耶路撒冷,一旦蔥嶺戰場上我們遭遇到聖殿騎士團或者條頓騎士團,那麼就立刻以此為理由討伐梵蒂岡,然後直接奪取耶路撒冷打開向敘利亞進攻的通道,天方軍也要做好準備,郭洪那裡是騎兵,可以先向北部綠洲區集結等待命令,一旦安化軍向耶路撒冷進攻,那麼他們也同樣向約旦河流域進攻。”

    楊豐緊接著又說道。

    耶路撒冷歸醫護騎士團,目前領土大致上相當於以色列加上約旦,當然還有巴勒斯坦,而大明天方省目前最北端在泰布克和塞卡凱的綠洲區,這樣駐埃及的明軍和駐天方的明軍可以東西兩路夾擊,然後一舉拿下整個耶路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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