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民國] 大清之禍害 作者:木允鋒 (已完結)

 
mk2258 2016-6-24 08:44:0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7 128822
b9702131 發表於 2018-5-4 19:31
第五四二章 剁碎俄國

    下諾夫哥羅德。

    “這個biao子,我要把靴子塞進她的騷*裡!”

    俄羅斯女沙皇安娜一世倉惶地登上一艘三桅帆船,看著遠處正在追來的騎兵咒罵她堂妹。

    自從逃出莫斯科之後,她一路向東逃亡,一開始還企圖借助在外的俄軍重整旗鼓,畢竟那些將領們都是支持她的,但可惜那些灰色牲口們更習慣於聽上帝的,在各地那些的神棍們忽悠下,灰色牲口們發動一次次兵變輕鬆把支持她的將領們解決了,然後她也就只好不停地逃亡,一直逃亡到了這裡。在她身後戈洛夫金公爵和其他幾個主要追隨者,正匆忙指揮水手駛離碼頭,這艘只有一百噸左右的小船緩緩移動著逐漸進入河中心的航道,順著流速緩慢的奧卡河向著前方與伏爾加河交匯口行駛著,但就在這時候,前方的河岸邊突然衝出一隊騎兵,在馬上同時舉起了步槍。

    槍聲驟然響起。

    安娜嚇得一頭趴在了甲板上。

    緊接著子彈從她頭頂掠過,而就在同時,身後那些依然還忠於她的侍衛們也舉起槍,依靠著船上的建築遮擋向對方開火,就在這種交戰中,這艘船逐漸駛入了伏爾加河,然後匆忙轉頭向東順流而下。

    然而還沒等安娜慶幸自己終於逃出生天,一聲怪異的呼嘯從頭頂掠過,一枚炮彈準確地打在一根桅杆上,十二磅的尖頭圓柱形實心炮彈一下子將其打斷,那桅杆立刻帶著船帆轟然倒下,幾個躲閃不及的水手和侍衛直接被砸在了下面。更可怕的它把船身壓得大幅傾斜,兜滿河水的船帆就像來自地獄的魔手般拉著船身繼續倒向水面,那些水手們發瘋一樣沖上去用斧頭砍斷一根根繩索,但也就是在這時候,更多的俄軍士兵從伏爾加河岸邊出現了,甚至他們還推出了一門門大炮在那裡架設起來,將炮口對準了她們這艘小船。

    “這個該死的biao子!”

    安娜苦笑著說道。

    然後她和同樣一臉苦笑的戈洛夫金公爵互相看了看,很顯然她們沒什麼希望了。

    她們現在已經被宣佈為叛國者,而且受到教會絕罰,可以說落到俄軍手中只有死路一條,這不是單純爭奪皇位,過去爭奪皇位失敗了還可以通過教會操作一下進修道院,可現在連教會都絕罰了她們,那麼伊麗莎白肯定會快快樂樂地弄死她們,她們唯一的希望就是逃到明軍那裡,接受楊豐的庇護,但現在她們已經走不了了。

    “都怪你這個蠢貨!”

    安娜忽然發瘋一樣尖叫著撲到戈洛夫金身上,然後照著他的臉撓過去。

    “夠了,你這個瘋子!”

    戈洛夫金不耐煩地抓住她的手。

    但就在這時候,突然間頭頂一陣奇怪的嗡嗡聲響起,緊接著二十多個紅色的蜻蜓一樣東西在天空中出現了,在她們愕然的目光中紛紛低頭紮下來,就在紮下的同時,所有蜻蜓上都出現了隱約的火光。然後就看見正在架設大炮的俄軍彷彿遭到排槍射擊般不停倒下,緊接著彈藥車化作爆炸的火焰,那幾門大炮被爆炸的力量瞬間掀翻,而那些蜻蜓在天空中靈巧地轉了個彎,掉過頭再次從俄軍頭頂掠過,掠過的同時剛才一幕重演。

    那些俄軍被這詭異的攻擊嚇得立刻沒命逃躥。

    就在這些紅色大蜻蜓攻擊俄軍的時候,一隻同樣的蜻蜓突然飛到了她們頭頂,在極低的高度掠過,甚至可以看到上面居然有兩個人,而就在掠過的同時其中一個人伸出手,向外拋出一個東西,緊接著那東西張開一個小傘緩緩落了下來。

    “快,撿起那東西!”

    戈洛夫金公爵喊道。

    這時候那小傘掉在了一張船帆上,同時被繩索擋住了,很快一名水手爬上去拿下來遞給他,在小傘下面墜著一個玻璃瓶,裡面還有一張寫了字的紙條。

    “沙皇是否在?”

    戈洛夫金拿出裡面的紙條讀完後,立刻把安娜推到面前然後說道:“快,揮手,讓他看到你的皇冠。”

    安娜趕緊向天空揮手。

    她頭頂無數寶石鑲嵌的皇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發現俄國女皇。”

    就在同時,距離這裡僅僅五百里外的喀山,明軍第二騎兵軍的前線指揮部內,守著電台的女兵喊道。

    第二騎兵軍軍長韓嵩立刻拿過拿過她的聽筒,在聽到飛行員匯報的位置後,緊接著對身旁的參謀長說道:“命令飛艇立刻起飛去下諾夫哥羅德,還有命令內河艦隊起航,向下諾夫哥羅德全速前進,命令第五,七兩旅向下諾夫哥羅德攻擊前進,不要和沿途的俄國游擊隊糾纏,如果飛艇和內河艦隊都沒能接到俄國女皇,他們在五天之內必須打到下諾夫哥羅德!”

    幾分鐘後,距離指揮部不遠的一處明軍基地,隨著突然響起的警報聲,大批明軍士兵湧入十艘飛艇,緊接著這些龐然大物緩緩升上了天空。

    而就在同時,喀山城外正在搶修的碼頭上,一艘艘內河戰艦的煙囪噴出了滾滾濃煙,這些排水量都超過兩百噸的大型內河戰艦是從黑海進入伏爾加河,然後再沿著伏爾加河逆流而來。在察裡津被攻克之後,伏爾加河和頓河這兩條俄國的航運動脈,都已經向大明敞開了大門,無數內河戰艦和滿載物資的運輸船正蜂擁而入。尤其是水量堪稱浩瀚的伏爾加河,兩里寬的河道航運能力都甚至堪比長江,在這些戰艦和運輸船的支持下,數量已經增加到六十萬的明軍正在向著俄國縱深進攻,如同一道道洪流般席捲東歐平原。

    當然,明軍只是佔領了交通樞紐和水運線路,在這些地方以外仍舊是俄國人控制區,雖然他們已經沒有能力再發動大規模的戰役,但小規模的游擊隊襲擊仍舊無處不在。

    實際上明軍內部都很清楚,這裡已經變成了陷住他們的泥潭,等待他們的是漫長而且殘酷的治安戰,就像在波斯和奧斯曼一樣,不過這一點也早在預料之中,剩下無非就是投入更多的軍隊進行掃蕩而已。這時候波斯和奧斯曼都掃蕩完了,明軍有的是人手來幹這種工作,總參謀部準備了整整一百萬明軍和五十萬王國防衛軍,正在源源不斷趕到俄國戰場,兩百萬大軍掃蕩一個只有一千多萬人口的國家,徹底的清洗只是時間問題,如果不夠大不了再加一百萬,那些屬國的炮灰們正眼巴巴盼望著加入為神皇而戰的行列,然後以此換取抬籍為國人。

    當然,還包括在俄國燒殺搶掠。

    而喀山,就是此時東部戰線的最前沿。

    五十艘內河戰艦就這樣駛離喀山直奔下諾夫哥羅德,而同樣和它們一塊啟程的,還有伏爾加河西岸的明軍兩個騎兵旅,他們也將以最快速度殺向下諾夫哥羅德。

    就在這時候,下諾夫哥羅德的那艘船上,安娜和戈洛夫金公爵正愕然地看著河岸,剛剛在她們頭頂盤旋的那隻大蜻蜓,正在不斷下降高度,很快它下面的兩個輪子就首先觸碰了地面,然後尾部的輪子也落下,在平坦開闊的草地上就像疾馳的馬車般高速向前,因為地面不夠平坦,它的身體不斷晃動著,在晃動中速度不斷減慢,最後終於停在了距離她們不到半裡外,然後那裡面兩個身穿皮衣的人跑出來,一直跑到了河岸邊。

    “女皇陛下,願意和鄙人一起共同翱翔天空嗎?”

    他們站在那裡,其中一個摘下帽子鞠躬用法語說道。

    安娜立刻笑了。

    “當然願意,我的騎士!”

    她故作矜持地說。

    剩下就簡單了,這艘已經拋錨的帆船上,放下一艘小艇,安娜登上了小艇劃到岸邊,那男子伸出手,牽著她手幫她上岸,而另外一個男子,則摘下帽子向她一鞠躬上了小艇。就在他小艇劃回船上同時,那男子牽著安娜跑到了他的飛機旁,很乾脆地抱起女皇陛下把她推到了後座,然後自己上了前座,並沒有熄火的飛機發動機立刻轟鳴起來。前面的螺旋槳高速旋轉,整個飛機在河岸邊的草地上開始向前,在安娜驚駭的尖叫聲中速度越來越快,當達到足夠速度後,在升力托舉下離開了地面,然後伴著一聲恍如高hao的尖叫,這架飛機直衝天空,掉頭向喀山方向飛去。

    “諸位,有人懂國語嗎?”

    剛剛上船的飛行員對戈洛夫金公爵等人說道。

    “閣下,鄙人略懂。”

    一名俄國官員諂媚地笑著說。

    “那麼,我們繼續向下游,估計最多兩小時後,就會有飛艇前來接我們。”

    那飛行員說道。

    戈洛夫金等人立刻精神一振,這時候船員們已經把折斷的桅杆鋸下來,雖然這艘船隻剩下了兩根桅杆可以使用,但好在他們是順流而下,所以並不用擔心航行的問題,事實上就在安娜一世乘坐的飛機降落在喀山軍用機場上的時候,他們也登上了前來接他們的飛艇。

    “這個小夥子倒是很聰明。”

    楊皇帝笑著說。

    連韓嵩都沒想到那名飛行員居然會直接降落,然後把安娜裝上飛機再起飛帶回基地,不過這時候的飛機就是這樣,無非就是木頭和膠合板製成,速度最快也就每小時四百里左右,而失速速度更是低到只有每小時一百里,甚至還不如全速衝刺的戰馬,隨便找塊稍微平坦的地面就能夠輕鬆起降,所以這種事情只能說這名飛行員足夠聰明膽大。

    “還不止呢!”

    陸佑說道:“據說這傢伙昨天晚上就被俄國女皇叫去表達謝意了,結果今天早晨才回來,好像那俄國女皇還邀請他給自己當國語老師,教她學習咱們的語言和文字呢!”

    “哈哈,那他也算是為國操勞了,既然這樣,就索性賞給他個男爵,外藩男爵!”

    楊豐說道。

    “外藩?”

    陸佑愕然了一下。

    要知道外藩男爵和內藩男爵可不一樣,內藩男爵從性質上只是一個大地主而已,當然特殊之處是他有權選貴族議員,參與大明帝國決策,外藩男爵沒有這種政治權利,但卻真正擁有自己的封國,而且這個封國還沒有具體的大小標準。實際上過去也從來沒有過大明國人受封外藩,這種爵位是專門給那些歸化的小部落首領的,地盤小人口少不值得封藩王的那種,大明功臣還沒有封外藩爵位的,最近這幾年才開始往外封公主,但公主起步都是藩王也沒有其他爵位。

    “對,外藩男爵,給他直接封到以後的莫斯科公國邊上,也便於他日夜教導咱們的莫斯科公國女王國語。”

    楊豐笑著說。

    好吧,他未來是要把俄國分成幾百份的,這裡面有重要礦山資源的算帝國和皇室直屬地,大的農業區算公主封國,但他總共就那幾個公主,現在都快封出去一半了,剩下俄國的廣袤土地總不能全便宜那些俄國人吧?既然如此乾脆分封功臣,以後再封那些有戰功的將領時候,都直接給他們封外藩,給他們在俄國甚至未來整個歐洲圈地,以這種方式不但把歐洲切碎,而且還帶動了大明國人向歐洲移民。他都給人封外藩君主了,那受封的人怎麼也得帶著一堆親戚朋友過去,然後這些地方就有大明國人了,這些人再吸引一些繁衍一些,用不了百十年國人就在這些土地上形成族群了,過個兩三百年,這些土地上基本就徹底被染黃了,再加上修改版歷史,同一種語言文字和信仰,那時候和大明本土也就完全融合了。

    這是一舉多得的好事。

    反正作為大明藩屬,他們無非也就是個經濟殖民地,除了對領地上的屬民有管轄權之外其他和個地主也沒區別,相反作為異族統治本地人,他們還必須堅定不移地忠誠於大明,否則他治下的白人可不會聽話的,這樣也就代替大明帝國政府實現了對這些地方的統治。

    要不然如此廣袤的土地,僅僅靠帝國政府,是很難真正有效統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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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9702131 發表於 2018-5-4 19:31
第五四三章 為王師前驅

    幾天後安娜一世和戈洛夫金等人乘船到達察裡津,在這座已經改名永賓的城市,覲見了大明皇帝陛下。

    然後她們得到了想要的。

    安娜一世被冊封為大明帝國莫斯科藩國國王,並且被賜姓楊改名楊娜,順便還被神皇陛下收為了乾女兒,話說這也是楊皇帝第一個乾女兒,不過以後他恐怕還有很多干女兒等著接收,比如說奧地利的瑪利亞.特蕾莎之類的。而以莫斯科為中心長寬各兩百里範圍的土地成了楊娜的封地,然後楊娜女王也很懂事地上書將她的國名改為忠孝,於是莫斯科王國變成了忠孝王國,從此既忠且孝永遠臣服於大明皇帝陛下。

    而戈洛夫金則被冊封為外藩公爵,他過去作為俄羅斯帝國公爵時候的領地就是封地。

    其他所有追隨安娜的忠義之士統統得到了封賞,其中原本有封地的貴族,都以原有的封地為封國被封外藩爵臣,甚至就連幫助她逃亡的那名船長,都被封為外藩男爵,獲得了一塊五十乘五十里的土地做封地,更讓外界有些驚訝的是,帶著她逃出險境的那名明軍飛行員,也被封為外藩男爵,獲得了一塊五十乘五十里的土地作為封地,這塊土地就緊挨著忠孝王的封地。

    要知道這可是第一次。

    第一次有大明國人被封為外藩爵臣。

    但緊接著人們就不需要再驚訝了,因為更多明軍有功將領被封為外藩爵臣,明軍的幾個集團軍統領沒有爵位的,這一次全部被封外藩公爵,每一個人都在原俄國的土地上獲得了一塊一百乘一百里的土地作為封國,而那些軍長,旅長甚至有特殊戰功的中下級軍官,加起來一共有四十多人被封外藩爵位。與此同時楊皇帝的六個女兒,也同樣各自在俄國得到了一片土地做封國,她們的封地面積肯定比乾女兒大,所以她們分別得到了五百里乘五百里的富饒平原,主要是俄國南部的頓河和伏爾加河下游。而除了這些封地之外還有大量俄國土地被劃為皇室和帝國直屬地,並且被分為四個省進行管理,總之在大明的地圖上這時候俄國已經完成劃分,這個龐大的帝國,變成了近百個王國公國侯國伯國子國男國,上百塊皇室和帝國直屬地。而且這還不是最終的分割,因為楊皇上說了以後在俄國接下來戰爭中立下大功的,無論明軍還是地方防衛軍都有可能被封以外藩爵位,甚至包括俄國土地上新封藩國的地方防衛軍在內,這樣最終俄國會被切成多少塊還是未知數。

    這個方法很好。

    緊接著包括楊娜女王在內那些剛剛受封的原俄國藩臣,就開始招降納叛,自己組建地方防衛軍來幫助明軍作戰,向自己的同伴掄屠刀了。

    話說這時候俄國明白大勢已去的人可是不少,尤其是那些幻想著也能保留封地的貴族,更是不斷帶著自己的家人和少量部下投奔這些人,然後搖身一變成為他們的地方防衛軍,為王師充當前驅。倒是那些普通士兵很顯然受愚昧思想蠱惑太深,至今仍舊執迷不悟,繼續在抵抗大明先進文明的道路上一意孤行,然後被歷史的車輪碾碎,這樣俄**隊內部的大規模混亂也就不可避免了。

    將領想投降,士兵不干,想不混亂都難,甚至戰場都出現了那些將領和明軍配合,故意把士兵往圈套裡趕,讓明軍可以輕鬆屠戮的事情。

    然後他們就可以邀功了。

    總之俄國的帶路黨們就這樣如雨後春筍般不斷冒出來。

    而同樣一些對來俄國奸yin擄掠充滿熱情,但卻因為身份侷限不能參加這場盛宴的大明和各屬國惡棍們,也開始找那些被封藩臣的明軍將領和有那六位公主殿下掛名,獲得授權換上這些藩臣地方防衛軍招牌,然後殺到俄國來搶錢搶女人。包括一些僱傭兵公司也看到了發財途徑,比如大明一家大型僱傭兵公司,就乾脆搭上寧安公主的線,整個公司搖身一變成了寧安國地方防衛軍,上千在非洲抓了多年奴隸的僱傭軍殺氣騰騰海運到俄國,滿俄國去抓那些在大明極受歡迎的俄國女奴去了。

    而作為冠名權回報,寧安公主不但不用為自己的王國防衛軍掏一分錢,相反王國防衛軍還得拿出很大一部分收益,送給這個今年剛上高中的小女生去隨便揮霍。

    這可是好事。

    對於大明帝國政府來說這絕對是值得高興的事情,他們又不需要為這些人提供軍費,更不需要為這些人的傷亡提供撫卹,但這些人卻把原本需要明軍來承擔的任務給接了過去。

    何樂而不為呢?

    實際上到最後,懷著這種目的湧入俄國的僱傭軍總數甚至超過了十萬,就跟戰後伊拉克的那些美國防務承包商一樣,他們很好地充當了明軍助手,以至於很多時候明軍打下某一個地方後,都乾脆聯繫這些傢伙,把地方的治安維護交給他們來代勞。而事實也證明這些在非洲屠村抓奴隸,在倭國扮海盜,在印度勾結土匪綁架勒索的惡棍們,幹這種工作的效率遠遠超過明軍,畢竟明軍士兵都是好人家的子弟,在很多事情上還是有點放不開的,這些傢伙就完全沒有什麼底線了。

    “陛下,瓦拉幾亞大公請求歸化。”

    陳烈對楊豐說道。

    此時楊皇帝已經把行宮挪到了沃羅涅日,這座頓河畔的港口剛剛被明軍攻下,已經變成他十九公主的封地,因為冬天到來頓河封凍,再加上俄國的嚴寒過於凶殘,所以各處戰場上的明軍全部停止作戰轉入貓冬。倒是之前被攆得像耗子一樣的俄國游擊隊恢復了活力,正在各地拚命襲擊明軍運輸線,不過他們的努力沒多大用處,轉入防禦狀態的明軍幾乎就是不可戰勝的。

    雖然物資運輸幾乎斷絕,但之前他們儲備了足夠食品和彈藥之類,只要不發動進攻,維持到明年春天還是毫無壓力。

    “瓦拉幾亞?”

    楊豐愕然了一下。

    當然,很快他就記起這是哪個國家了,現在的瓦拉幾亞只是相當於後世羅馬尼亞東南部,也就是多瑙河下游的平原,南邊是已經歸順大明的保加利亞,而北邊是已經併入了瑞典的摩爾達維亞,西邊是依然du立的特蘭西瓦尼亞。

    “但他們的大公是自己的吧?”

    楊豐說道。

    和之前歸化大明的希臘還有保加利亞不同,瓦拉幾亞大公不是外來的。

    “是的,不過他們願意獻地。”

    陳烈說道。

    他當然明白皇上的意思,之前保加利亞和希臘都是外來的君主,那些地方豪強把他們攆走就可以瓜分國家了,但瓦拉幾亞作為本土君主,主動要求歸化,那麼再分割人家就不好了,可不分割又是肯定不行的,不過瓦拉幾亞大公很顯然也有這種覺悟,索性乾脆獻地自己把自己切割開好了,這樣說不定還能讓楊皇帝高興一下多保留點地盤。

    “這樣啊,他們準備獻哪些地方呢?”

    楊豐滿意地說。

    很顯然楊神皇的確挺高興,這種小國屬於雞肋的,戰略上並不值得浪費力氣,但如果不吞併又很沒面子,他們能主動歸降也算一件好事。

    “他們說一切惟陛下聖裁。”

    陳烈說道。

    “這樣的話朕也就不要他們太多的地方了,把這一塊給朕當皇家直屬地好了!”

    楊豐說著在地圖上隨手畫了一個圈,面積不算大,雖然離瓦拉幾亞首都布加勒斯特近一點,但卻算不上什麼好地方,至少等候命運裁決的瓦拉幾亞使者在看到這個圈之後,也是長出一口氣暗自慶幸,當然,他不知道楊豐畫出的那個圈是他們國土上最有價值的地方,在原本歷史上曾經支撐著一個國家幾乎吞併了整個歐洲。

    好吧,那裡是普洛耶什蒂。

    二戰期間小鬍子除了煤炭液化之外,幾乎全部油料都來自這個不起眼的地方,這座年產一千五百萬噸的油田,驅動著第三帝國的戰爭機器。

    緊接著那使者返回布加勒斯特,看到這個圈的瓦拉幾亞大公同樣無比慶幸,然後毫不猶豫地確定了向大明皇帝陛下效忠,就這樣歐洲又一個國家背棄信仰,把上帝掃進垃圾堆,開始跪拜在聖祠前用磕磕巴巴的漢語,讀著記載楊豐語錄的聖諭書了。說到底對於歐洲這些君主們來說,上帝肯定沒有他們的領地重要,老百姓可以為了信仰而血戰,但他們是絕對不會為什麼信仰血戰的,大國君主抵抗的目的,也無非就是爭取保留更多的東西,他們自認為自己有這個實力。但小國君主很有自知之明,像瓦拉幾亞這種估計明軍開過一個軍來,就能徹底把他們掃平,他們當年可以臣服於奧斯曼帝國,當然這時候也不介意臣服於大明帝國。

    反正這就是小國的命運。

    瓦拉幾亞的臣服,讓大明的領土上再多了一個屬國,另外還有一塊底下滿是石油的皇室直屬地,還有就是黑海周圍除了依然在瑞典手中的克里米亞,比薩拉比亞和摩爾達維亞之外,其他全部落入大明的掌握,同樣也使整個巴爾幹半島東部沿海,全部落入大明手中,剩下的就是……

    向西推。

    蕩平巴爾幹。

    希臘,安布拉基亞。

    或者說大明帝國安順藩。

    大明陸軍第十集團軍所屬步兵五十一軍二四七旅三營士兵王昱站在甲板上,用興奮的目光看著正在接近的碼頭,在那裡是無數身穿豔麗服裝的少女,正在揮舞著手中的龍抱日月旗用生硬的漢語向著他歡呼……

    當然不只是他。

    在他身旁還有整整一個哨的士兵站在這艘運兵船甲板上,就像原本歷史上蒞臨棒子的美軍一樣享受少女們的熱情,或者也可以享受她們的身體,而在這艘運兵船的後面,是數以百計的同樣運兵船,那黃色的桅杆和煙囪在海面形成綿延的森林,那黑白兩色的船身彷彿無邊無際,這是整整一個步兵軍,他們即將在這裡開始他們在歐洲的征程。

    而他們的第一個目標,就在北邊群山的另一邊,一個因為基督山伯爵而著名的名字。

    伊歐亞尼納。

    或許那裡也有一個海蒂在等著成為他們的女奴。

    運兵船緩緩靠岸。

    舷梯被放了下去,王昱迫不及待地背起自己的背囊向下面走去,擔在上面的步槍隨著他的走動不斷搖晃,就在他的腳踏在碼頭上的一刻,就像炫耀般掏出了一把龍元銀幣,然後隨手撒在了腳下,就聽見那些美麗的少女們尖叫一聲,一大堆腦袋低垂在了他的身下,甚至還有一張面孔直接到了他兩腿中間。

    “瑪的,我就喜歡這種場面。”

    他得意地說道。

    而在這些希臘少女後面,數百名安順藩的地方防衛軍,正穿著最新款和明軍類似的黑色軍服整齊列隊,手中舉著上刺刀的前裝線膛槍目不斜視,在這隊士兵前面,他們的指揮官,一名退役的前明軍少尉拔出軍刀,刀背靠在肩膀上,很是威嚴地喊了一聲,所有士兵立刻槍托抵肩,槍口斜指向天空,當指揮官第二聲命令響起時候一起扣動扳機,向踏上他們土地的王師致敬。

    而在那軍官身後,穿著蟒袍的安順伯堆起滿臉笑容,快步走向前迎接朝廷大軍的到來。

    就在此時,同樣的一幕也分別在希臘的沃洛斯,在保加利亞的瓦爾納等地上演著,包括從伊斯坦布爾向西的,一共四個集團軍的明軍分四路開始向奧斯曼帝國在歐洲的領土發起進攻。也就是現代的希臘東北部,阿爾巴尼亞,馬其頓,保加利亞南部,另外還有科索沃,這是奧斯曼帝國在失去伊斯坦布爾和整個亞洲部分領土後剩下的,包括他們的都城都退到馬其頓的斯科普里。

    但以滅國為己任的楊皇帝並沒有因此放過他們。

    這是對奧斯曼帝國最後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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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9702131 發表於 2018-5-4 19:32
第五四四章 代天征伐,掃蕩異端

    明軍在巴爾幹半島上發動的進攻,讓歐洲各國君主們幾乎感到了一種徹底的絕望。

    這個敵人太強大了。

    強大到令人窒息。

    不是指明軍的武器多先進,也不是指明軍的後勤供應能力是多麼恐怖,僅僅大明帝國能夠動員起的軍隊數量,這就是完全令人窒息的,明軍僅在俄國就曝兵百萬,在波斯和安納托利亞高原及阿拉伯半島上,還維持著超過三十萬的警戒力量,再就是帕米爾高原上還有一個十五萬人的集團軍在負責清剿,中亞還有一個集團軍在維持警戒,也就是說僅僅在一線作戰的兵力,就已經達到了一百五十萬。

    現在又加上巴爾幹戰場。

    四個集團軍加起來就是四十萬大軍了。

    兩百萬的一線兵力。

    這還僅僅是陸軍,如果加上海軍那恐怕還得更多,兩百多萬一線作戰部隊啊!歐洲有幾個國家男人數量能超過兩百萬?縱然人口最多的法國,目前也僅僅一千六百萬人口,而雄霸北歐的瑞典本國,人口也就兩百多萬,加上查理十二世名下的波蘭,克里米亞,比薩拉比亞等等一大堆其他屬國,總人口也不過才僅僅一千多萬而已,而明軍光一線作戰部隊就兩百多萬!

    那麼加上後方休整的,豈不是得五六百萬?

    這樣的敵人誰能抗衡?

    然而那些歐洲君主們不知道的是,這時候明軍總兵力已經急速擴充到了一千萬,三十多年的工業化發展,讓大明帝國這台戰爭機器已經到了堪比一戰時候列強的水平,去年一年光新式無煙藥步槍子彈生產了十億發。甚至就連步槍都換成新的五式步槍,也就是楊豐複製版的g98,而且還是尖頭彈,這種步槍去年一年就生產了三百萬支。隨著大量合成氨工廠的投產,原本最制約明軍的炸藥產量問題也徹底解決,現在明軍已經全部實現炸藥化,徹底跟古老的火藥時代告別了。而且因為戰爭的刺激,再加上楊豐放開了一些工業上的壟斷,現在整個大明都在瘋狂地工業狂飆中,光鋼鐵產能就已經直逼三千萬大明噸,幾乎堪比一戰前的德國。無數的工廠,龐大國土上取之不盡的原料,三十年培養出來的無數產業工人,再加上信仰和利益推動的狂熱,讓大明的工業產能以最磅礴的氣勢狂飆著,一艘艘戰艦,一門門大炮,無數的機槍,甚至於飛機,汽車都在源源不斷走下生產線。昌國造船廠的船塢內,一次同時建造五十艘登陸艦的壯觀場面,縱然是大明國內百姓看了都瞠目結舌。

    剩下無非就是度徵召些預備役而已。

    大明現在有四億國人。

    哪怕四分之一算男丁那也是一個億,十丁抽一而已,二戰時候的美國都能一億多點人口搞出一千多萬軍隊,大明十丁抽一根本就不算啥,更何況大明境內主要重活都是那近千萬奴隸干。尤其是在農村裡,那些平常也就指揮個奴隸的年輕人,對於當兵滿世界燒殺搶掠有著無比的熱情,否則他們很難實現發財出人頭地的夢想,參軍是他們走出農田的重要途徑。一千萬軍隊,絲毫沒有影響到國內的工農業生產,甚至總參謀部還計畫擴軍到一千五百萬,畢竟現在開始使用地方防衛軍了,而這種去歐洲搶錢搶女人的好事還是應該多便宜一下國人。

    然而不用一千萬,僅僅這不到三百萬一線兵力,就已經讓歐洲各國君主們腿發軟了。

    “就是要讓他們顫抖。”

    楊豐冷笑著說。

    “而且要讓他們不停顫抖。”

    緊接著他說道。

    “陛下的意思是?”

    陳烈疑惑地問。

    “傳旨,移駕鎮西港,還有,不必帶著步輦了。”

    楊豐對侍從說道。

    後者趕緊去傳旨,準備楊皇帝的大駕轉往鎮西港,也就是埃及的亞歷山大港,話說他搬個家可不是簡單事情,光隨行的人員就得好幾千呢,而且這時候還是冬天,頓河已經封凍,所以必須通過陸路南下,但因為亞速海同樣封凍,還不能在亞速港走刻赤海峽,必須得從陸路繼續向南到新建的永豐港,也就是原本歷史上俄國的新羅西斯克港登船,這可是得走上千里。

    當然,如果不乘坐那座移動宮殿就無所謂了。

    “陛下是要親征南歐?”

    陳烈小心翼翼地說。

    皇帝陛下在俄國就是為了親征歐洲的,現在冬天沒法繼續進軍,不僅僅是俄國,就是向西的克里米亞等地也不行,那裡的氣溫比這裡高點有限,反正就明軍的抗寒能力,是肯定沒法冬季在這些地方作戰的。哪怕這時候明軍體質都已經足夠強壯了,零下十幾二十度嚴寒那也是相當恐怖的,這也不是裝備能解決,實際上這時候俄國的明軍全部都穿上了防寒的皮大衣,但那些士兵們仍舊不願意離開燒著爐火的一座座城堡。

    那麼現在皇上去鎮西港如果不是為了過冬,也就只能是準備對南歐下手了。

    “給朕發一份詔書。”

    楊豐說道:“昭告歐洲各國君主,朕代天征伐,掃蕩異端,大食邪教行將軫滅,唯有泰西諸國尚昧於猶太之異端,惑於梵蒂岡之邪說,以偽為真,以真為妄,抗拒上天諸神之諄諄教化,朕心存慈悲,予其最後之改過機會,今年年底之前泰西諸國君主必須徹底摒棄邪教,皈依王化,諸神當庇佑其世代永享福祚,若繼續冥頑不靈,朕將親自率領大軍討伐!”

    好吧,他要直接跟歐洲那些君主們攤牌了,投降,或者等著他打上門。

    反正俄國和巴爾幹就那樣了,剩下都是逐步掃蕩而已,他根本不需要跟著,既然這樣幹脆開闢新的戰場,去登陸南歐,直接向西歐進攻,他現在又不是說兵力不夠,再從國內調兩百萬大軍也沒什麼問題。自從蘇伊士運河通航後,物資供應也沒問題,這些年他下餃子一樣,造了兩千多艘類似自由輪的運輸船,另外還有兩千多艘登陸艦,而且這還不包括民間擁有的那些商船,無論運兵能力還是運輸物資能力都足夠支撐登陸南歐作戰。而俄國戰場上的物資,基本上可以交給鐵路來支撐了,中亞鐵路最後一段已經修通,再加上中亞戰場上已經沒有什麼戰事了,這條鐵路完全可以專供俄國戰場。甚至從德黑蘭向北修的鐵路也快要到達巴庫了,這樣在巴士拉登岸的物資也可以直接進入俄國,他可以把跨蘇伊士運河的船隻都調過來供應巴爾幹和南歐戰場。而巴爾幹沒有大規模戰役,奧斯曼只是苟延殘喘而已,剩下也都是清剿作戰,那裡是崇山峻嶺環境,明軍絕大多數都是小規模治安戰,營級的掃蕩而已,雖然耗時比較長,但物資消耗和大規模戰役不是一個檔次,甚至除了藥品和武器彈藥外,其他東西絕大多數都能就地籌集。

    這樣的話,在目前情況下他的運輸能力,至少可以支持三十萬軍隊在意大利的作戰。

    這就足夠了。

    他怎麼也得花一兩年解決意大利戰場,那麼一兩年後他的鐵路估計都能修到察裡津了,同樣他的大型運輸船數量估計得增加到三千艘甚至更多,那時候支撐一百萬大軍作戰都很輕鬆,而一百萬大軍就足夠推平奧地利和神羅諸國了,然後再左右一分向法國和瑞典進攻,而那時候估計巴爾幹和俄國戰場也就差不多完活了,這樣五年內他就能夠實現兵臨北海的願望,剩下就是掃蕩英國和美國了。

    這時候美英已經停戰,美國變成了類似後世澳大利亞一樣的自治領。

    畢竟英國人已經完全沒有工夫管美洲那些亂臣賊子了,而美洲的漢考克等人,也很清楚自己過去實際上是被人當槍使了,吞併歐洲的明軍,是不可能不對美洲下手的,實際上這些年新亳城的殖民地範圍就在日益擴大,尤其是在橫跨中美洲的鐵路建成之後,越來越多的大明殖民者開始湧入美洲東海岸,這些白人殖民者已經感覺到了危機。

    這樣他們也不想再打下去。

    最終雙方選擇了互相妥協。

    “臣尊旨!”

    陳烈趕緊說道。

    然後總參謀長大人立刻下去佈置去了,皇帝陛下則得意地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半個月後,蓋著大明皇帝陛下玉璽的詔書,或者也可以說是最後通牒,便分別送到了這時候歐洲的主要幾個君主,腓力五世,查理六世,查理十二世,喬治二世等人手中,至於神羅那些亂七八糟的諸侯,這個由查理六世代表就行,畢竟他還是神羅皇帝,其他還有葡萄牙,特蘭西瓦尼亞,黑山,威尼斯,荷蘭等君主國或者共和國政府,也都同樣得到了類似詔書。

    至於他們的反應……

    黑山大公和特蘭西瓦尼亞大公以最快速度同意了,前者知道奧斯曼完蛋後他就是下一個,他全國能打仗的都湊不齊明軍標準的一個軍呢,不同意難道等著明軍出兩個旅滅了他嗎?再說他那破地方除了放羊又沒什麼別的價值,楊豐還不至於稀罕。

    至於特蘭西瓦尼亞……

    他們和瓦拉幾亞接壤,而且情況和瓦拉幾亞差不多,吸血鬼老家的貴族們,自認就他們家那些窮山溝大明土豪們也看不上,趕緊投降了,學瓦拉幾亞哄著神皇陛下高興了說不定還能保住領地。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楊豐只是要了相當於他們總面積十分之一的土地作為皇家直屬地,剩下土地的除了特蘭西瓦尼亞大公本人擁有的之外,又分賜給了他們原本的幾個貴族,反正這些傳統的歐洲君主國內部也都是貴族林立的。

    至於黑山連直屬地都沒要,全直接封給黑山國王了。

    就這樣,大明增加了兩個屬國和七個小外藩封爵,然後明軍正式跨過了喀爾巴阡山脈兵臨匈牙利。

    至於剩下各國君主……

    他們都不做任何回應。

    他們也沒法做回應,他們同意就意味著任由楊豐宰割,無論兩個查理還是腓力都不可能這樣屈辱地投降,至少不能僅憑楊豐的一份通牒就投降,如果他們直接拒絕,那麼不用說大明地中海艦隊就開到他們家門口開始狂轟了,所以唯一的選擇就是拖,拖到什麼時候算什麼時候。

    既然這樣,楊豐也就沒必要客氣了。

    皇帝陛下的大駕,乘坐著五百多輛最新式汽車,沿著冬日冰凍的軍用公路,花了四天時間長驅一千多里,然後在永豐港登上專門迎接他的戰艦,接著駛離黑海進入地中海到達鎮西港,從零下二十度的嚴寒,迅速置身於零上二十度的溫暖,並且入住了安化王為他修建的行宮開始在地中海邊曬太陽了。

    就在他曬太陽的時候,明軍開始了大規模登陸作戰準備,一艘艘滿載物資的萬噸巨輪從遙遠的本土駛來,然後繼續向西駛往馬耳他島,同樣從國內最新調來的一船船士兵,也在向著這座小島集中,再加上轉移過去的大批登陸艦,這座總共只有五十里長二十里寬的小島很快就變得分外擁擠,到臨近大明新年時候,這座島上已經集結了海軍陸戰隊和陸軍各一個軍,另外還有四百艘各類船隻。

    實際上到這時候楊豐下一步的目標就已經很清楚了。

    他要登陸西西里島。

    而這座島的主人,兼著兩西西里王國國王的腓力五世,同樣在不停地向島上運兵,而且不僅僅是他,由教廷控制的聖殿騎士團還有教會出錢僱傭的瑞士僱傭軍團,威尼斯共和國,薩伏伊公國的軍隊也在南下。他們都很清楚明軍一旦登陸西西里島,那麼下一步就是登陸亞平寧,然後沿著亞平寧半島一路向北推,一直把戰火燒到阿爾卑斯山,不想在自己的家園迎戰明軍,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在西西里島上和明軍來一場決戰。

    雙方就這樣,逐漸完成了各自的戰前準備,而就在大明新年的第二天,楊皇帝登上了駛往馬耳他島的洪武號戰列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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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五章 願上帝與我們同在

    西西里島南部小鎮波扎洛。

    “願光榮歸於父,及子及聖神,起始如何,今日亦然,直到永遠,阿門!”

    高聳的教堂尖頂塔樓內,一個年老的神父跪在那裡,虔誠地向面前一具十字架禱告著,就在同時他伸出右手,抓住了身旁垂下的一根繩索,然後用力地晃動起來,隨著他的晃動,頭頂的一口大鍾不斷被敲響,與此同時在他不遠處,一盞蠟燭也燃燒到了盡頭,就在那點火光觸碰到下面的桌子時候,煤油的烈焰驟然間騰空而起一下子淹沒了整個鐘樓,就像古代的烽火般捲著濃煙直衝向了天空。

    在遠方陽光下那蔚藍色的海平線上,一艘飄揚著龍抱日月旗的戰艦出現了。

    然後無數艘戰艦出現了。

    就像海嘯發生時候的第一道浪湧般,向著海岸線橫推而來。

    “他們來了,進入陣地!”

    距離這座小鎮十千米外,薩克斯伯爵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說道。

    緊接著他身旁的旗手揮動了旗幟,與此同時他身後的一座小鎮上鐘聲敲響,無數身穿法軍服裝的士兵匆忙衝出臨時居住的一座座民宅,拿著自己的武器帶著臉上難以抑制的恐慌,蜂擁著衝進一條條戰壕,一座座隱藏地下的暗堡。包括那些隱蔽的炮位上一門門大炮也被從專門壘砌的炮堡內推出來,整整兩萬法國和西班牙士兵就這樣從地面消失,全部躲入地下等待著,等待著那已經征服了整個亞洲和幾乎半個歐洲的入侵者。

    “願上帝與我們同在!”

    薩克斯伯爵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然後說道。

    說完之後,他緊接著轉身走進了身後的地下暗堡,與此同時一名隨處在後面將暗堡外面包了鐵板的橡木門關閉。

    作為一個跟隨歐根親王征戰多年的老將,薩克斯伯爵很聰明地放棄了海岸的阻擊,俄國人此前已經用生命證實了,在明軍艦炮面前那純粹就是自殺,沒有什麼能夠抵禦那七寸炮彈,在戰列艦主炮射程內就只有死路一條。既然這樣他索性將放線後移,在明軍最恐怖的艦炮射程外建立防線,然後在和明軍決一死戰,當然這樣做的代價就是,明軍可以輕鬆地踏上西西里島的土地,但這也無可奈何了,要知道在庫班半島的防禦戰中,俄國人被明軍大口徑炮彈震死了超過三分之一的士兵,他不想還沒看到敵人,就先死掉三分之一的士兵。

    “現在,就看命運了!”

    陰暗潮濕的地下暗堡內,薩克斯伯爵苦笑著通過觀察口望著遠處的地平線喃喃自語。

    而這時候五十多架明軍戰機組成的紅色雲團,正在他的視野中逐漸變大,這是直接從馬耳他島機場起飛的,兩地相距不過一百五十里而已。

    薩克斯伯爵用欣賞的目光,看著這些在天空中自由翱翔的紅色身影,他現在還無法想像,那些來自俄國的關於這種東方魔君從地獄帶來的小惡魔的種種傳聞,很顯然他更加欣賞它們的優雅與美麗。

    當然,下一刻他就知道了。

    “指揮部,發現敵軍,敵軍防線在莫迪卡,重複,敵軍防線在莫迪卡,波扎洛海灘沒有任何防禦!”

    在他頭頂,一架明軍偵察機上,後座通訊員正在對著電台向後方匯報偵察結果,絲毫沒有對空隱蔽概念的法軍同樣沒有為他們的防線做任何偽裝,下面綠色的大地上,一道道戰壕和戰壕間那些炮堡清晰可見。就在向後方匯報的同時,那名通訊員開始拿出照相機,對著下方的地面不斷進行拍照,就在他拍照的時候隨行的那些戰鬥機毫不客氣地俯衝了下去,然後開始肆無忌憚地對著戰壕內法軍進行掃射。

    毫無反抗能力的後者,在密集射出的機槍子彈下被打得一片哀鴻。

    這已經是專用的戰鬥機。

    帶著三挺機槍的它們,就像一群捕食的金雕般,從高空帶著恐怖的哨音俯衝下去,然後傾瀉死亡的火焰。

    可憐的法軍士兵們,驚恐地望著頭頂這些帶著神秘色彩的空中怪物,就像無助的羔羊般任由它們俯衝到幾百米高度,然後眼睜睜看著那曳光的子彈如一道道長刺般瞬間而至,轉眼就把自己打得血肉橫飛。這時候才終於有人反應過來,開始不顧一切地狂奔著尋找躲避,整個法軍防線上一片混亂,有著足夠油料和子彈的明軍戰鬥機,繼續囂張地盤旋在他們頭頂,不斷尋找到合適目標玩著俯衝射擊的遊戲,甚至一些技術高超的,都下降到一百米左右高度肆意地殺戮著。

    薩克斯伯爵默然地看著這一幕,他現在終於明白俄國人為什麼管它們叫小惡魔了。

    而就在此時,波扎洛的海灘一艘艘明軍登陸艦正不斷地衝上可當作度假勝地的沙灘,然後艦首艙門打開,裡面的大型跳板被推出來,在甲板上兩具吊臂的控制下前端緩緩落在沙灘上,緊接著全副武裝的明軍士兵背著背囊端著上刺刀的步槍,順著跳板走出船艙踏上西西里島的土地。在他們中間,還有一艘艘小型的登陸艇直接隨著海潮衝到沙地上,然後前方艙門向下掀開,一匹匹戰馬拖著小型的步兵炮衝了出去,因為跳板承受力的限制,重型火炮還無法直接上岸,但只有不到一千斤重的步兵炮,卻可以用登陸艇毫無妨礙地送上岸。

    整個登陸過程非常順利。

    法軍在灘頭沒有佈置任何的防禦,畢竟登陸艦後面是明軍戰列艦上的七寸炮,在這東西面前一切防禦都是笑話,甚至就連當地居民都跑光了,這座小鎮除了那個老神父之外,實際上沒有任何人,而且唯一的碼頭也被毀掉,所以當明軍海軍陸戰隊第一軍軍長方宏踏上西西里島的土地後,立刻就明白自己首先得修碼頭,否則那些重炮之類一樣也上不了岸。

    好在這真是小事。

    就在步兵登陸的同時,工兵也開始利用攜帶的鋼製浮箱修築臨時碼頭,僅僅幾個小時後第一艘運輸船就已經可以停靠,然後船上的起重機將一輛輛最新式的卡車,一門門三寸炮從船上卸下來完成登陸,到第二天早晨的時候,最先完成登陸的陸戰十一旅就正式開始了進攻。

    然後……

    “堅守崗位!”

    馬丁少校戴著早已經不再雪白的手套,穿著早已經不再鋥亮的皮靴,在炮彈的爆炸聲中聲嘶力竭地吼叫著。

    在他頭頂爆炸的火光不斷閃耀,激起的泥土不斷落下,同樣落下的當然還有人體碎塊,儘管明軍使用的只有三寸炮,但這恐怖的爆炸,仍舊讓戰壕內那些法軍士兵驚恐地尖叫著,他們抱著頭蜷縮在戰壕內,眼看著自己的同伴不斷被炸得屍骨無存,眼看著那硝煙和泥土遮蔽了天空,甚至有人發瘋一樣衝了出去,然後下一刻被炮彈撕碎。

    這是他們第一次迎戰明軍。

    儘管他們已經聽過太多關於敵人的恐怖傳說,但當真正面對的時候,才發現那些傳說並不足以描述敵人的恐怖。

    “頂住,為了上帝,為了國王!”

    馬丁少校繼續吼叫著。

    就在同時他頭頂一聲刺耳的呼嘯,還沒等他明白這聲音的意義,耳畔突然一聲恐怖的爆炸,緊接著一股巨大力量撞在身上,就像被狂奔的戰馬撞了般,他直接飛起來狠狠撞在戰壕側壁,還沒等爬起來泥土就像洪水般壓了下來,當他從眩暈中清醒時,才發現自己的世界一片寂靜,他驚恐地尖叫著,卻發現連自己的聲音也聽不到,他當然更看不到自己兩個耳朵裡流出的鮮血。

    突然間有人抓住了他胳膊,把他從泥土中拉了起來,然後就看見一名少尉正朝自己喊些什麼。

    “我聽不見!”

    馬丁少校驚恐地尖叫著。

    那少尉毫不猶豫地把他推到一邊然後衝向那些抱頭的士兵,連踢帶打得催促他們站起來,那些士兵驚恐地拿著槍趴在戰壕上開始向外瞄準,但緊接著密集的子彈呼嘯而至,就像狂風暴雨般打在戰壕頂部,幾個露出頭的士兵立刻血花飛濺著倒下,與此同時一枚炮彈打過來,那名正在催促士兵的少尉瞬間被炸沒了。不過那些士兵還是鼓起勇氣,混亂地向著外面射出子彈,然後忙不迭地縮回來,靠在戰壕壁上掏出子彈往槍管裡塞,然而爆炸的火光再次在戰壕內閃耀,雖然威力不算大,但幾名法軍士兵還是被炸得鮮血淋漓。

    馬丁少校繼續坐在地上抱著頭尖叫著。

    他不知道在戰壕對面一百米外,一群明軍士兵正在弓著腰端著槍向前跑著,而在他們中間兩名士兵正各拿著一個小鋼管支在地上,然後猛然間從那裡面噴出淡淡的硝煙,同時兩枚很小的炮彈再次落在戰壕裡,而在這些人的後面一處高坡上,一挺重機槍正不斷噴射火焰,在機槍後面是正在指向一座暗堡的步兵炮,隨著炮口噴出的火焰,一枚兩寸多粗的炮彈直接就打進了暗堡的射擊口,然後整個暗堡被炸成碎片。

    而同樣的一幕,在整個法軍防線上不斷上演著。

    馬丁少校不知道這些,他只知道抱著自己的頭尖叫,出身那不勒斯富豪家庭的他,很顯然還是無法承受戰爭考驗,或許多給他一點時間,他就會像那名經歷過法國內戰血火考驗的少尉一樣勇敢了,但可惜……

    他沒機會了。

    就在他抱著頭尖叫的時候,一個冒著煙的東西忽然落在了他腳邊,他下意識地踢了一腳,但那東西剛滾出不到兩米,就驟然間炸開了,爆炸的火光瞬間淹沒了他的腿,然後他就看見火光中自己半截右腿飛了起來。與此同時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再次撞飛起來,等他落下的時候,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也通過神經系統傳到了他的大腦,他毫不猶豫地慘叫著抱起自己的斷腿,看著那血肉模糊甚至露出骨茬的斷口,發瘋一樣用手試圖堵住那噴湧而出的鮮血。

    他並沒注意到,就在這時候一群明軍士兵正跳入戰壕,剩下不多的幾個法軍士兵,立刻端著上刺刀的步槍迎上去,但迎接他們的是一連串槍聲,然後戰壕裡就再也看不到一個站著的法軍士兵了。

    為首的明軍軍官一揮手。

    那些明軍士兵迅速將刺刀捅進了地上法軍傷兵的胸口。

    而那名軍官卻拎著一把軍刀走到了馬丁少校身旁,後者依然在抱著自己的腿嚎叫著,那軍官看了看他,然後直接舉起了手中的軍刀,在他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大吼一聲猛然砍落,馬丁少校終於解脫了,他的腦袋滾落在自己的斷腿旁。

    “這算什麼?難道我們連堅持一小時都做不到嗎?”

    遠處的暗堡內,薩克斯伯爵看著正在淹沒自己陣地的紅色身影,然後看了看手中懷錶一臉苦澀地說。

    的確,從明軍炮火準備結束髮起進攻,到現在突破防線,總共才過去了不到一小時,雖然他做好了失敗的心理準備,但這樣的結果還是讓他很無語,當然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對手可是海軍陸戰隊第一軍,那可是從東方一直打到西方的明軍最精銳部隊,幾十年間可以說所向無敵,光死在這支軍隊手中的各**民就得幾百萬,而這支軍隊的戰鬥力,在明軍中那也是可以排進前三的。

    然而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他輸了,而且是真正的慘敗。

    “親王,不知道換成你來指揮,是否能夠阻擋讓他們?”

    看著外面正在不斷佔領一段段法軍戰壕,並且殺戮著殘餘法軍士兵的紅色戰士,薩克斯伯爵苦澀地自言自語著。

    當然,此時神聖羅馬帝國的守護神,他所念叨的奧地利戰神,正在貝爾格萊德為抵禦明軍而忙碌的歐根親王,肯定聽不到這個老部下的聲音了。

    薩克斯伯爵聽著外面越來越近的槍聲,然後掏出自己的手槍,頂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緩緩地扣動了扳機。

    (新書已經簽約改狀態了,下面是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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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六章 信仰之戰

    “上帝與我們同在!”

    羅西親吻著他的馬刀狂熱地高喊著。

    來自米蘭的他身穿一件古老的白色長袍,裡面穿著加厚的板式胸甲,在心臟處是一個鮮紅的十字,代表著他聖殿騎士的特殊身份,在他胯下是一匹白色的安塔盧西亞馬,肩高幾乎達到一米六的戰馬長鬃飄灑,再加上他一米八多的身材,像古希臘雕塑般英俊的面容,頭頂帶著白色鳥羽的頭盔,讓他看上去恍如教堂壁畫中的天使降臨般。

    “殺!”

    他大吼一聲。

    然後他手中馬刀向前一指,催動戰馬開始了狂奔。

    在他身後無數戰馬馱著背上同樣披著白色戰袍,帶著紅色十字的騎兵同樣開始了狂奔。

    萬馬奔騰中所有人都在瘋狂地吼叫著,他們拚命催動著胯下戰馬,他們的身體最大限度向前傾,他們手中馬刀向前伸出,他們的長袍在身後舞動,陽光下他們的盔甲在閃耀著銀色光芒,這是古典時代最強大的力量,這是上帝的最忠誠捍衛者,他們擁有一個共同的名字……

    聖殿騎士。

    五千名聖殿騎士。

    他們是反擊的第一波,在他們後面還有十幾萬各路大軍正在源源不斷趕來,他們懷著對上帝的忠誠義無返顧,誓要把來自東方的惡魔趕出這片神聖的土地,帶著騎士時代榮耀的聖殿騎士,不屑於像那些卑賤的農民一樣鑽進地下等待明軍,他們要像他們的前輩一樣,用鐵騎的洪流去撞碎明軍不敗的神話。

    銀色的洪流就這樣如銀色的怒濤般席捲過綠色的大地。

    而在他們的前方……

    “準備!”

    明軍陸戰一旅第二營營長林棟面無表情地舉起軍刀吼道。

    在他身旁營屬槍炮哨三門兩寸步兵炮後面,三名炮長同時拽緊了炮繩。

    “開火!”

    林營長一揮軍刀說道。

    三門步兵炮同時噴出火焰,裝填新式炸藥的炮彈瞬間就到了聖殿騎士的頭頂,在時間引信的作用下轟然炸開,彈片瘋狂收割著下面聖殿騎士們的生命。

    就在同時三門步兵炮後面,那些炮手們以最快速度裝填炮彈,再一次完成擊發,這種使用金屬藥筒定裝炮彈而且帶復進裝置的大炮,以每分鐘十發的速度,不停地向著聖殿騎士頭頂傾瀉炮彈,在炮彈的爆炸中,古老的騎士們不斷墜落馬下,然後被狂奔的戰馬踏成肉泥。

    “為了上帝,神的旨意!”

    羅西瘋狂地吼叫著,繼續催動他的戰馬。

    “神的旨意!”

    在吼聲中騎士們繼續向前。

    “開火!”

    林棟面無表情地再次下達命令。

    營屬槍炮哨的十二挺機槍驟然噴射出火焰,隨著一條條裝滿子彈的帆布彈帶被吞進去,瘋狂噴射的子彈帶著指示彈道的曳光瞬間刺進聖殿騎士中,正在衝鋒的聖殿騎士前鋒,那些狂奔的戰馬就像碰上了無數的絆索般,一刻不停地跪倒在地,甩出背上騎士的同時,被後面的戰馬撞倒踏得筋斷骨折,而那狂風暴雨般的子彈依然在不停擊打在騎士們中間製造著更多的殺戮。

    “為了上帝,殺啊!”

    羅西依然在狂奔。

    “為了上帝,殺啊!”

    剩餘的聖殿騎士們也依然在狂奔。

    而明軍陣地上,那些步兵炮也依然發出怒吼,那些機槍也依然在噴射火焰。

    這是意志勇氣信仰與機械的較量,衝鋒的騎士們一往無前,為了上帝為了信仰,他們願意流乾最後一滴血,他們只要能夠衝到明軍陣地上,哪怕衝過去一個人也是勝利,而他們的對手是工業化的戰爭機器,那高速往復運行的機械零件只需要保持足夠的潤滑和降溫,然後再加上源源不斷的子彈或炮彈就可以了,而這場較量的結果很顯然也不會有什麼懸念,當羅西和他的戰友們衝到可以看見明軍士兵的時候,剩下的已經不足一半了。

    但他們依然還在衝鋒。

    “開火!”

    林棟依然面無表情地發出命令。

    在一道匆忙挖掘出來的淺淺戰壕裡,三個步兵哨的六百名明軍官兵同時扣動扳機,緊接著拉動槍栓抓出彈殼然後從彈艙內推上一顆子彈再次扣動扳機,同樣的動作就這樣不停重複著。當打完五發子彈後,他們立刻裝入一個新的橋夾,然後重新繼續之前的過程,此刻所有士兵彷彿也成了機器,他們的動作整齊而流暢就如同高速運轉的零件,他們也的確是零件,大明戰爭機器上的一個零件。

    而此時騎士們已經失敗了。

    “殺,為了上……”

    羅西瞪著血紅的眼珠子吼叫著,驟然間他胯下戰馬悲鳴一聲跪倒在地,同時把他拋了出去,他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後向前翻滾了幾下,那白色的戰袍變成了污濁的破布,那裝飾著羽毛的頭盔飛出去落在污水裡,那英俊的面容上全是血淋淋的劃痕,他扶著折斷的馬刀,艱難地掙紮著站起來,愕然地發現自己兩旁沒有一個同伴了,他茫然地轉過頭望著身後,然後一片壯觀的場面展現在他眼前。

    無數人和戰馬的死屍在空曠的原野上,就彷彿無窮無盡般綿延,很多還沒死去的,在其中不斷地掙扎哀嚎著,西西里島的明媚陽光下,鮮血染紅了大地,那詭異的顏色也在無盡綿延。

    他茫然地站在那裡。

    突然間頭頂一聲怪異的呼嘯落下,緊接著眼前火光一閃,他就感覺自己飛了起來,然後重重地砸在地上。

    在他身後的明軍陣地上,一個拿著擲彈筒的明軍士兵和他的助手擊掌而笑,而就在同時清理戰場的命令聲響起,戰壕裡那些步兵立刻端著上刺刀的步槍走出去,尋找還沒有死的聖殿騎士然後給他們補上一刺刀,話說這已經成了明軍士兵最主要工作。其中一名士兵走到羅西身旁,看著還在抽搐的他,很不客氣地把他手上的戒指擼下來,看了看上面那顆寶石,帶著滿意的笑容揣在自己兜裡,然後端起步槍把刺刀直接捅進他的眼睛裡隨意地攪了一下,拔出那沾滿鮮血和腦漿的刺刀走向下一個目標。

    “這些瘋子,白瞎了這麼多好馬!”

    林棟隨便拉過一個空了的彈藥箱,坐在那裡掏出煙來點著,看著前方戰場上那彷彿無邊無際的戰馬死屍說道。

    而就在這時候,波扎洛港剛剛搶修好的碼頭上,一艘新式的驅逐艦緩緩靠岸。

    “臣等叩見陛下。”

    方宏率領著他的部下全部跪倒在岸邊,虔誠地俯首在地高喊。

    而這艘驅逐艦放下的舷梯上,身穿他那套老式明軍軍服頭上戴著笠盔身上還穿著胸甲的皇帝陛下,正一臉莊嚴地走下來,背後猩紅色披風在隨風舞動,這可是他的最經典形象,各地聖祠的聖像絕大多數都是照著這個扮相,此時一看到真容,那些早已經對他無比虔誠的士兵們激動得都哭了。

    “此乃何人?”

    楊豐走下舷梯後,隨便鼓舞了一下士氣,然後便指著一個跪在方宏身旁的白人男子說道。

    “啟奏陛下,這位是我大明屬民響應陛下號召,自發組成的西班牙義勇隊隊長皮國忠,他們在歸化帝國之前都是西班牙人,這一次陛下御駕親征,將他們故土的親人從腓力五世bao政和ie教矇蔽下解放出來,他們是萬分感激,特意組織了這支義勇軍,來為王師充當嚮導。皮國忠本人就出生在這個西西里島,這一次多虧他們幫助,我軍才得以順利進行登陸,他自從歸化以來,做夢都想著一睹天顏,臣這一次特意帶他覲見陛下。”

    方宏說道。

    “很好,來人,準備筆墨!”

    楊豐滿意地說。

    至於那皮國忠,這時候趴在地上只顧著激動地哭了,根本連站都站不起來。

    很快侍從把筆墨之類奉上,然後又把一卷黃綢展開,皇帝陛下醞釀了一下,緊接著刷刷一氣呵成在黃綢上寫了四個大字赤膽忠心,又寫了一行小字,賜義民皮國忠,旁邊侍從隨後拿出玉璽給他蓋章,蓋完章之後遞給趴在地上的皮國忠,後者哆哆嗦嗦地捧在手裡。

    “陛下……”

    他哽嚥著高喊一聲。

    然後直接趴在地上暈了過去。

    當然,這只是個小插曲,雖然皮國忠忠心讓楊皇帝很愉快,但說到底這天下對他同樣忠心的得好幾億呢,給留個墨寶就行了,沒必要再多給他們賞賜什麼。實際上這些傢伙之所以跑來為王師前驅,當然不是為了什麼家鄉親人早日得解放,他們說白了就是來發財的,還有誰能比他們更知道怎麼發財?他們和明軍將領狼狽為奸,走到一處搜刮一處,然後大家快快樂樂分贓這都是老規矩,當然楊豐也鼓勵他們這樣做,大明帝國三十年殖民史的動力是什麼?還不就是這麼點事。

    緊接著皇帝陛下就在臣民們的叩拜中,登上隨行而來的一輛專車,然後乘坐著這輛麒麟汽車公司專門為他開發敞篷大轎車,由龍騎兵衛隊護送駛往方宏給他準備的行宮,因為這時候西西里王國的都城巴勒莫還沒有被明軍攻佔,所以皇帝陛下只能屈尊附近的一處莊園了。

    而這時候除了已經登陸的陸戰一軍,後續的第三十二和三十七兩個步兵軍也在逐漸趕到,這三個軍將主要用於對西西里島的掃蕩作戰,緊隨其後的還有八個軍正在從國內海運過來,他們將共同組成明軍第八十一集團軍……

    好吧,大明陸軍的集團軍序列,已經排到八十一了。

    然後由皇帝陛下親自統帥這個集團軍,從西西里島向北登陸亞平寧半島,從南向北掃蕩整個意大利,這片土地上現在還有那不勒斯王國,教皇國,再向北還有威尼斯,托斯卡納,熱那亞,米蘭等好幾個亂七八糟的小國,只不過其中有不少的王冠是戴在腓力五世頭上,尤其是那不勒斯,所以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這是在和法國交戰。

    另外還有教皇國。

    畢竟他和教皇國早就已經開戰了。

    但實際上他這是在和整個西歐之間的戰爭,不但亞平寧半島上的諸侯們都派出了掛名在教皇國的軍隊,甚至神羅諸侯,北歐和英國都有人參戰,他們都很清楚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楊豐越過阿爾卑斯山。而亞平寧半島就是最好的決戰之地,現在光法國就動員了二十多萬大軍進入那不勒斯準備和明軍血戰,再加上其他湊份子的,亞平寧半島南部至少集結了五十萬各路大軍,他們喊出的口號就是保衛梵蒂岡保衛上帝。

    畢竟這時候喊其他都沒用了。

    喊什麼民族國家沒用。

    這時候歐洲各國的民族概念並不是那麼強,至少老百姓們不在乎這個,至於喊國家更沒用,誰都知道國家是國王的,跟老百姓沒什麼關係,這些年民間關於大明是來解放他們的言論也是有一定市場的,而且那些給大明做順民的,現在看好像也不能說日子就比以前難過了,甚至從某種程度上還更好了,這樣也就還剩下上帝比較管用了。

    說到底這時候歐洲愚民蠹夫還是很多的,他們也最容易被信仰鼓舞起來。

    此時歐洲各地的教堂儼然就像軍營一樣,那些神父們正拿出他們一切可以拿出的力量,拚命鼓動那些信徒走上抵抗明帝國主義者入侵的戰場,去為了上帝的榮耀,為了他們的信仰,為了死後能夠升入天堂而血灑沙場。

    尤其是後者最重要。

    教皇甚至已經明確宣佈,所有為上帝而戰的信徒,一切罪孽都將得到救贖,然後獲得升入天堂的資格。

    於是整個歐洲的男人幾乎全都武裝起來,上到五六十的老頭下到十五六的小孩,都在加入為上帝而戰的行列,然後拿起從線膛槍到古老的十字弩在內所有能找到的武器,據說還有拿著連枷和糞叉子的。總而言之這時候的歐洲,正在掀起一股轟轟烈烈的歐洲版義和團運動,那些神父修道院長們儼然一個個大師兄般,就連一些自稱上帝賜福天使降臨的傢伙都出現了。
b9702131 發表於 2018-5-4 19:34
第五四七章 天使VS惡魔

    梵蒂岡。

    “為上帝而戰,為信仰而戰!”

    教皇克萊門特十二世站在聖彼得大教堂的屋頂,聲嘶力竭地吼叫著。

    在他面前的廣場上,數萬信徒虔誠地俯首在地,因為此時在教皇身後,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天使正在靜靜肅立,他高度幾乎超過教皇的三倍,身後巨大的白色雙翼展開,背襯著藍天白雲和明淨的陽光,彷彿正在放射著無比聖潔的光芒,而他的手中拿著一把造型詭異的長槍,站在那裡用威嚴的目光俯瞰眾生。

    好吧,這是上帝派來拯救信徒們的。

    而他手拿著的……

    “朗基努斯之矛將刺穿那東方惡魔的心臟,把他打入地獄的最深處,這是sheng戰,上帝的榮光照耀我們,天使與我們並肩作戰,勝利終將屬於我們,上帝的忠誠子民們,拿起武器,向惡魔宣戰!”

    克萊門特十二世亢奮地吼叫著。

    他身旁的天使緩緩舉起了手中的朗基努斯之矛,與此同時背後的羽翼慢吞吞搧動,緊接著他的身體逐漸向上升起,這神奇的景象更加讓信徒們為之瘋狂,很顯然在他們看來這是上帝終於出手了,在漫長的煎熬和期盼之後,他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上帝為他們派來了消滅惡魔的天使,上帝不再無視他們的苦難了,至於為什麼直到現在他老人家才出手……

    這還不好解釋嗎?

    之前明軍打的那都是些異教徒,都是mu斯林,上帝當然不會拯救這些罪人,至於俄國同樣也好解釋,他們信仰的是異端,雖然他們信仰的也是上帝,但他們的那種信仰是對上帝的褻瀆,只有梵蒂岡才是真正的信仰,上帝怎麼可能拯救那些抹黑自己的異端?現在那東方惡魔不知死活地居然敢對真正的信徒下手,居然敢把它的魔爪伸向天主教的土地,那上帝當然不會允許他再繼續作惡了,說到底上帝並不是不靈,而是之前那些傢伙都不是真正的信徒,他們被明軍殺光是罪有應得。

    天主教才是正統!

    才是受上帝保佑的。

    雖然這種解釋有一大堆漏洞,但都這時候了也沒人管這個,大家只是需要一個來麻醉自己的東西,哪怕是自欺欺人的東西,再說這天使不是在這裡嗎,有天使在什麼解釋都是合理。

    克萊門特十二世心潮澎湃地看著面前這一幕,同時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身旁已經升到近十米高的天使,然後悄悄拉了一下旁邊垂下來的,和天空同樣顏色的小細繩。

    “上帝與你們同在!”

    然後威嚴的聲音響起,這聲音響徹天空,彷彿來自雲端。

    廣場上的信徒更激動了,這可是天使的聲音,這是真正代表著上帝的聲音,此時所有信徒都眼含熱淚俯首在地,向著他們的神靈虔誠叩拜,發誓要遵從上帝的旨意,與那東方的惡魔血戰到底,以便死後可以升入天堂,享受那永恆的幸福,此時的他們已經徹底化身為狂信徒,估計就是讓他們抱著火藥桶衝向明軍他們都不會有絲毫猶豫。

    但就在這時候,忽然間一陣怪異的嗡嗡聲傳來。

    克萊門特十二世愕然地抬起頭,然後就看見南邊的天空中一大片紅色的身影出現了,頭一次見識到這種場面的教皇陛下茫然地看著它們越來越大,與此同時下面的信徒們也發現了,一個個停止叩拜轉過頭,看著那些紅色的東西飛臨自己頭頂。這是數十隻奇怪的紅色巨型蜻蜓,在它們前方有東西在不停轉動,同時發出嗡嗡的聲音,而在它們背上可以看到有人坐著,緊接著有消息靈通的信徒就露出恐慌神情,很顯然他們猜到了這些空中怪物的身份,不過看了看教皇頭頂的天使之後便鎮定下來。

    有天使在害怕這些小惡魔嗎?

    然而他們不害怕,他們的Pepo卻害怕了,在明白這是什麼之後,克萊門特十二世驚慌地在侍從攙扶下,毫不猶豫地就往離開屋頂的通道口走去,同時他身後所有那些主教們也在以最快速度撤離,轉眼間屋頂上就只剩下了那個展開雙翼,雙手緊握朗基努斯之矛的天使在飄蕩,就像準備隨時衝天而起,用他的神力摧毀這些小惡魔一樣。

    下一刻他真得衝天而起了。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那天使卻沒有飛向小惡魔,而是保持著上升的姿態,晃晃悠悠飄飄忽忽就那麼越升越高,看上去就像喝醉了酒一樣,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那對巨大的白色羽翼根本沒搧動起來,當然,他的飛行本來就不符合科學原理,很快他就升到了離屋頂數十米高的位置,然後不知道為什麼又向著廣場上空飄來……

    一定是他要戰鬥了。

    廣場上那些信徒並沒有覺出異常,依然都用期待的目光看著頭頂,等待他們的天使大顯神威。

    然而……

    “瑪的,這些傢伙怎麼把個鳥人氣球擺屋頂上?”

    天空中一架轟炸機上,明軍飛行員楊震無語地說道。

    就在同時他扣動了面前那挺風冷機槍的扳機,驟然間槍口噴出火焰,曳光的子彈如長刺般一下子刺中了依然在飄蕩的天使,下一刻後者的身上立刻噴出一道火焰,還沒等下面的信徒反應過來,轟得一下子天使變成了火團。在火團中一個很小的身影慘叫著墜落,因為此時的位置關係,他就像一發炮彈般帶著火光和濃煙狠狠地摔在廣場上,甚至摔出了一種死蛤蟆的聲音,那些信徒驚叫著聚攏上前,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坨血淋淋的爛肉。

    呃,天使是假的。

    那其實只是一個罐裝了氫氣的天使造型氣球而已,雖然造得過於逼著了點以至於栩栩如生,但本質它就是一個大明那些商業街道上做廣告的東西,而且是由多個造型不同的氣球連接,然後裡面一個小侏儒在操縱著做簡單動作。包括那桿朗基努斯之矛都是充氣的,所以天使只能保持雙手緊握的姿態,是不可能向外刺出的,反正它在天上那些什麼都不懂的信徒也看不真切。至於它的聲音,那是教會用同等重量十倍的黃金,從一名大明走私商手裡弄來的一套使用電池供電的擴音器,當然製造天使的氫氣和其他材料,也都是從後者手中花高價弄來的,為的就是製造天使降臨的噱頭,以此來振奮信徒的士氣,然而一顆子彈讓它原形畢露。

    這下子那些信徒傻了眼?

    他們還等著天使大顯神威幹掉小惡魔呢?怎麼轉眼間天使就炸了呢?

    這,這不科學!

    然而科學不科學的已經沒有什麼用了,因為緊接著天空中的明軍轟炸機就俯衝下來,這些從西西里島前線機場起飛的小型轟炸機可以帶四枚五十斤炸彈,那裡到梵蒂岡直線距離只有四百五十千米,因為無線電導航技術還不成熟,所以只能依靠海上的戰艦來為它們提供引導,不過這也已經足夠了。楊震駕駛的轟炸機第一個俯衝下去,當他幾乎要撞上聖彼得大教堂塔尖時候,迅速按下了投彈按鈕,四枚五十斤炸彈幾乎同時墜落,就在他向上拉起的瞬間,四枚帶著延時引信的炸彈撞碎了這座宏偉建築的屋頂,在那金碧輝煌的內部轟然炸開。

    教堂內那些神職人員驚恐地尖叫著,眼看著熾烈的火焰帶著無數碎石撞向自己,他們拚命狂奔著尋找躲避。

    但一切都是徒勞。

    爆炸的火團就像來自地獄的魔焰般在教堂內肆虐,一切都在爆炸中粉碎,十字架,聖像,聖母的壁畫,甚至包括那些教士的身體,一切都在粉身碎骨。

    但這只是開始。

    五十架小型轟炸機,一刻不停地向著梵蒂岡古老的教堂和城堡投下炸彈,甚至一些還落在了廣場上的信徒中間,那些剛剛還因為天使顯身,充滿了戰鬥熱情的信徒們,瞬間就在這恐怖的敵人面前崩潰了。整個廣場上數萬人擁擠踐踏著,發瘋一樣逃離這片輝煌的建築,炸彈在他們中間和四周不斷炸開,古老的大理石被炸成碎片,就像炮彈般墜落在他們中間,無數代藝術大師心血結晶的美麗雕塑在爆炸的火光中四分五裂,宏偉的古羅馬式廊柱轟然倒下,繪滿華麗壁畫的牆壁就像朽木一樣坍塌了。

    一切的美麗在炸彈面前都是那麼柔弱可笑,一切的神聖在工業化的戰爭機器面前都是那麼蒼白無力。

    克萊門特十二世抱著頭跪倒在聖彼得大教堂地下室裡,看著面前的十字架老淚縱橫,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精心設計的天使降臨儀式會變成這個結果,在他頭頂恐怖的爆炸聲不斷傳來,被震落的塵土不斷落下,那十字架也在不斷晃動,四周的神職人員一個個驚恐地顫抖著,看著頭頂彷彿整個教堂隨時都能砸下,他甚至可以想像聖彼得大教堂正在崩塌的樣子了。

    崩塌的不只是這座教堂。

    還有信仰。

    十分鐘後,那些轟炸機飛走了。

    它們扔下了所有炸彈。

    當那些驚恐的人們顫抖著爬起來時候,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滿目瘡痍的梵蒂岡,聖彼得大教堂至少挨了五十枚炸彈,雖然它的堅固和明軍炸彈偏小最終挽救了這座建築,但卻讓它變成了一塊被老鼠啃過的面包。正面的宏偉石柱倒了三分之一,外面華麗的彩繪玻璃全滅,屋頂的雕像全都成了殘廢,大火正在從裡面向外冒出,滾滾濃煙燻黑了殘缺不全的滿是浮雕的牆壁,甚至就連中間圓頂的塔尖都被炸掉了。

    而它前方廣場上則是屍山血海,無數被炸死,被落石砸死,被擁擠踩踏而死的屍體,在這座著名的廣場上胡亂堆積,流淌的鮮血染紅了石板的地面。

    然而這只是噩夢的開始。

    “炸,不停地炸,直到把這些異端的東西徹底從地面上夷平!”

    楊皇帝惡狠狠地說。

    此時在他面前的機場上,一架造型奇特的飛機正在降落,這種依然是雙翼的飛機裝有三台發動機,這就是他最新研製的專用重型轟炸機,具體來講沒有什麼藍本,完全就是大明的設計師自己搞出來的東西。仍舊以薄壁鋼管木頭和膠合板為主,鋁合金雖然已經投產,但價格過於昂貴,而守著西伯利亞森林的大明還是木頭更好用,使用三台四百馬力發動機,可以為它提供一千兩百馬力動力,接近於二戰初期的戰鬥機,轟炸半徑可以達到一千里,內部的彈艙可以容納二十枚五十斤炸彈,而雙翼下還各有兩個可以掛兩百斤重型炸彈的掛架。

    總得來說只能算小炸B,但在這個時代,這完全就是空中怪獸級別的了。

    而在這架轟炸機後面,還有二十三架一模一樣的轟炸機正在等待降落機場,這些轟炸機是用船運到鎮西港,然後在鎮西港的工廠組裝起來,再飛到克里特島的機場加油又飛到這裡,而接下來他們將接替那些小型轟炸機的任務。後者那四枚五十斤炸彈在楊豐看來只能說聊勝於無,這些飛機才勉勉強強有點轟炸機的樣子了,然後它們將一遍遍不停地飛到梵蒂岡去投彈,徹底把這個名字從地面上抹去。

    “陛下,第二十一集團軍奏報攻克奧斯曼國都斯屈普,馬哈茂德一世自殺。”

    一名侍從奏報。

    楊豐背著手淡然地點了點頭。

    奧斯曼帝國這個名字從此徹底被抹去了,剩下的也無非就是在馬其頓和科索沃等地山區負隅頑抗的少數游擊隊了,而這個國家從本質上已經不存在了,西路沿亞得里亞海岸進軍的明軍甚至已經攻克了地拉那,大明的疆域正式推進到了中歐平原的邊緣,最快的一支明軍正進攻普里什蒂納,而在這片山區的北邊就是大名鼎鼎的貝爾格萊德,這也就意味著和奧地利的戰爭迫在眉睫了。

    一個傳奇的名字正在貝爾格萊德等待迎戰明軍。

    歐根親王。

    奧地利的戰神。

    然而……

    “戰神也扛不住開掛啊!”

    楊皇帝背著手慨然長嘆。
b9702131 發表於 2018-5-4 19:35
第五四八章 梵蒂岡的毀滅

    的確,戰神也扛不住開掛。

    彼得大帝都折戟沉沙,區區一個歐根親王算什麼?

    就在明軍掃蕩西西里島,同時轟炸機群不斷從這裡的機場起飛去羅馬傾瀉炸彈的時候,巴爾幹半島上的明軍完成了對整個奧斯曼帝國的吞併,二十萬大軍壓到了奧地利邊境。當然這時候的奧地利邊境在原本歷史上現代的塞爾維亞中部,還有波黑南部這條線上,戰略上的核心是貝爾格萊德和薩拉熱窩,歐根親王的神羅聯軍指揮部就在貝爾格萊德。而另外二十萬明軍則壓到了保加利亞東部的山區,此外還有一個集團軍,再加上近十萬僕從軍進入特蘭西瓦尼亞從東部虎視匈牙利平原,一個l型的對奧地利半包圍陣型就這樣完成。

    剩下只等楊皇帝命令了。

    好在楊皇帝並沒有讓他們等太久,就在冬季過去,多瑙河開始解凍的時候,楊皇帝以神羅皇帝查理六世拒絕剷除ie教,自甘duo落藐視諸神為理由,下令明軍向神聖羅馬帝國進軍。然後已經部署就位的整整六十萬大軍就像決堤洪流般殺入奧地利,雖然歐根親王親自指揮的神羅聯軍浴血奮戰,但實力的差距終究不是他個人指揮能力能夠彌補,很快外圍的防線便接連不斷被攻破,僅僅一個月之後,貝爾格萊德就被明軍包圍了。

    然後……

    然後就木有然後了。

    因為明軍的內河艦隊從瓦拉幾亞開過去了,那些恐怖的五寸艦炮輕鬆摧毀了神羅聯軍的防線,同樣也轟碎了貝爾格萊德的城堡,包括歐根親王本人也做了明軍的俘虜。

    “藍色的多瑙河!”

    楊皇帝站在貝爾格萊德的廢墟上,看著前方這條奔湧的河流感慨了一下然後說道:“不要改它的名字了,還是繼續叫多瑙河吧!”

    “尊旨!”

    侍從趕緊說道。

    大明打下一個地方然後就立刻給當地山川河流城市鄉村改名字這都是慣例,書同文車同軌就連地名也得大明化,那些亂七八糟的異族化名字當然不可能繼續使用了,以前在西域好歹還有唐朝時候的名字可以當依據,但都打到多瑙河了,指定就不會有什麼依據了。所以都是由一個專門的地圖編審委員會給起,因為需要起的實在太多,再說那些編審委員也沒真當回事,所以很多名字都是重複的,當然,即便是重複的也得要改成漢語的,不過這條多瑙河既然是皇上特旨,那也就保留著吧,反正這個名字也還不錯!

    就這樣多瑙河這個名字成了楊豐的焚化爐裡,一個難得保留下來的東西,當然,幾百年後已經沒有人知道這個名字的最終源頭了。

    “陛下,歐根親王帶來了。”

    一名侍從說道。

    楊豐抬起頭來,向自己的右側看了看,被俘的歐根親王正站在那裡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這個奧地利的戰神沒有辜負他那顯赫的名聲,他指揮的貝爾格萊德守軍給明軍造成了有史以來最嚴重的損失,傷亡超過了一萬,而且有兩個旅長陣亡,要不是內河艦隊的重炮,這時候估計明軍還很難攻克這座城市,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經可以令楊豐驚嘆了。

    楊豐拔出自己的佩槍。

    這實際上是一把勃朗寧,現在明軍高級軍官都已經不再佩戴左輪手槍,畢竟需要高級軍官親臨戰場的情況已經很少,配槍都只是一種身份象徵,所以都換成了這種更漂亮的新式手槍,雖然楊豐也用不上這東西,但作為御駕親征的皇帝,他還是要帶著作為裝飾的。

    “賜他自盡!”

    楊豐遞給侍從說道。

    那侍從趕緊接過,先把子彈上膛,然後再遞給歐根親王,後者拿在手中好奇地看著,雖然沒人給他解釋,但他也很清楚這是做什麼的,他把槍口頂在了自己的腦袋上,然後苦笑著緩緩扣動扳機……

    突然間他手一轉,那槍口對準楊豐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在一片驚叫聲中,那子彈瞬間從槍**出,但可惜從出膛的一刻起就變成了詭異的慢鏡頭,那顆子彈的彈頭以每小時一公里的速度在空氣中旋轉著緩慢飛行,在飛出約半米的距離後,又以更加緩慢的速度向著地面墜落,就彷彿一片風中不肯落下的羽毛。

    “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像傳說中的那樣。”

    歐根親王聳聳肩說道。

    然後他以最快的速度就像剛才那名侍從一樣拉動套筒,緊接著將槍口對準自己腦袋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哼!”

    楊豐很不滿地哼了一聲。

    “此人犯駕,最大惡極,雖已伏誅,但其罪當挫骨揚灰,其部下當連坐,所有在貝爾格萊德被俘的奧地利軍全部處決!”

    隨行的陳烈立刻說道。

    “遵命!”

    一旁的集團軍統領立刻行禮說道。

    就這樣貝爾格萊德被俘的兩萬奧地利軍,成了歐根親王一時衝動的殉葬品。

    “走,啟程,朕要去維也納!”

    楊豐說道。

    就在他說這話的時候,薩瓦河東岸的碼頭上,一艘艘內河運輸船停靠,船上自帶的起重機正吊起一個個造型奇特的鋼鐵怪物放到岸上,這東西就像大明現在已經常見的履帶式推土機一樣使用兩個履帶,用鋼板鉚接出來的方塊狀身體,上面是一個頂部敞開的圓形炮塔,只不過沒有裝大炮,卻裝了兩挺最新式的大口徑機槍,就像雙聯的大炮一樣擎在前方。

    呃,這是戰車。

    這是大明最新式武器,目前僅服役於龍騎兵衛隊,這實際上就是楊豐複製的維克斯。

    明軍並不需要坦克,但楊豐又必須讓明軍進入裝甲時代,所以乾脆先拿龍騎兵衛隊當實驗,反正他退位後,這支他專屬的衛隊也需要重新安置,索性把他們變成大明的第一支裝甲部隊。他這一次一共給龍騎兵衛隊裝備了六十輛戰車,全是這種被稱為一式戰車的超輕型坦克,而在目前的歐洲道路狀況下,他造更重的坦克也毫無任何意義,那會把歐洲所有橋樑都直接壓垮的。這種實際上被他還減重了的,只有不到大明標準十噸的小坦克無疑最合適,而且以大明目前的技術水平,造更重型的就沒法保證機動性了,實際上要不是審美問題,他都想乾脆造小豆包了。

    六十輛戰車在碼頭上很快卸了下來,同樣卸下來的還有數十輛半履帶式裝甲車,外形和美製m2差不多,但比m2還要輕,畢竟這東西也沒有被甲彈需要抵擋,裝甲能多薄就多薄了。此外還有大批三輪自動車,也就是挎斗摩托,一支摩托化的大軍就這樣組建起來,原本穿著板甲騎著戰馬的龍騎兵衛隊駕駛著這些機械的坐騎,在多瑙河畔的中歐平原上滾滾向前。

    而在他們中間就是皇帝陛下的專車。

    同樣是一輛半履帶車。

    只不過這輛半履帶車進行了特殊的改裝,後面特製了一個大型車廂,車廂裡面安放寶座,甚至都裝有空調,楊皇帝就端坐在這張寶座上,兩旁跪著伺候的侍女,然後就這樣沿著多瑙河向北殺進匈牙利境內。在他周圍是超過二十萬明軍步騎兵,給他修橋補路清理游擊隊,總之就是在他到達前徹底清理乾淨一切讓他不高興的東西,當然也包括給那些教堂搞爆破。

    他將這樣一直向前,沿著多瑙河走到維也納,再從維也納繼續向西走到巴黎,再從巴黎走到加來,貫穿整個中歐和西歐,以這種方式完成他對歐洲的征服。

    就在他從貝爾格萊德啟程的同一天,左右各一個集團軍群分別向捷克和巴爾幹半島東北部掃蕩而前,因為歐根親王的全軍覆沒,這時候神羅各國已經沒有能力再組織起足夠的軍隊來進行一次大規模戰役了。他們能夠做的也僅僅是聽天由命,實際上這時候那些君主們都在聽天由命,真正在抵抗明軍的,是各地那些教堂和教堂組織起來的游擊隊,畢竟君主們可以投降,但教會是不可能投降的。

    那惡魔可不會放過他們。

    “這個惡魔!”

    梵蒂岡聖彼得大教堂的廢墟中,克萊門特十二世悲憤地看著頭頂天空,那裡數百隻惡魔正在飛走。

    從第一次它們到這裡算起,在整整四個月的時間裡,它們基本上每週都來光顧一兩次,而且一次比一次數量多,當然,投下的炸彈數量也一次比一次多。不僅僅是梵蒂岡,整個羅馬都是它們狂轟濫炸的目標,四個月時間它們摧毀一座偉大的城市,四個月時間它們投下了無數的炸彈,在它們的轟炸中拉特蘭宮化為廢墟,萬神殿變成了碎石,梵蒂岡一片瓦礫,所有這座城市的輝煌與榮耀都在炸彈中粉身碎骨,無數居民死於轟炸,現在活著的也全都跑乾淨了。

    “上帝啊,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克萊門特十二世悲愴地仰天長嘯。

    當然,上帝肯定聽不到他的聲音。

    他頹然地坐在那裡,四周除了死屍沒有一個人,不僅僅是羅馬的居民跑光了,就連梵蒂岡的那幫教士們也跑光了,因為此時明軍已經在南部登陸,正在像洪流般席捲亞平寧半島,那些教士們勇敢的都上戰場了,至於膽小的意志不堅定的這時候都乾脆席捲了教堂裡的金銀,然後換上平民衣服跑路了。

    曾經作為歐洲靈魂的梵蒂岡實際上已經變成空城,只有他這個教皇,還孤零零地等待在廢墟中,等待著幻想中奇蹟發生。

    然而奇蹟沒有發生。

    那怕梵蒂岡徹底被夷平上帝也沒有顯靈,他也沒有像那些傳說中的聖徒一樣看到神蹟的降臨。

    突然間他眼睛一亮。

    在他面前的廢墟中,一座高聳的金色華蓋巍然屹立,在陽光下反射著璀璨的光芒,在無邊的殘垣斷壁和瓦礫間看著是那麼耀眼那麼醒目。

    這是聖伯多祿墓祭壇華蓋,這座由藝術大師貝尼尼負責建造的青銅鍍金華蓋,是整個教堂的核心所在,在那下面是聖伯多祿也就是聖彼得的墳墓,而教皇的法定意義上就是他的繼承人。這座華蓋居然沒有被炸燬,這完全就是神蹟般,至少克萊門特十二世是這樣認為的,他激動得連滾帶爬般撲向這座輝煌的華蓋,此時他面前彷彿看到了聖彼得從地下爬出來,然後帶領著他絕地反擊將那惡魔打入地獄的場景。

    “主啊,你沒有拋棄我們!”

    克萊門特十二世一邊爬著一邊激動地喃喃自語。

    很快他就爬到了華蓋前,他發現這座華蓋不僅僅是沒有被炸燬,甚至可以說毫髮無損,只是表面上蒙了些塵土,但上面連一點劃痕都沒有,就像過去在那高聳的穹頂保護下時候一樣,依舊釋放著神聖的光輝。

    “”神蹟,神蹟,上帝顯靈了!”

    克萊門特十二世激動地跪倒在華蓋前,哆哆嗦嗦地握著自己的十字架虔誠地向上帝懺悔自己剛才對上帝的質疑,不過也就是在這時候,他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那是一個黑乎乎的圓柱體,足有小號的水桶一樣粗,一端深深紮在廢墟中,露在外面的一端帶著四片鐵皮,而且身上還有一些奇怪字符,看上去無比醜陋,尤其是這東西正紮在華蓋前面,和後者那輝煌神聖的氣質完全不符。

    他用厭惡地目光看著這東西。

    然後他鬼使神差般抓住了它的尾部鐵片拉了一下,想把它拖到一邊去,但卻發現它很重,不過這並不要緊,因為他勉強還是能夠拖動它的,只不過得先從瓦礫中拔出來。已經一把年紀就教皇陛下,在信仰力量的驅動下,大喊一聲狠狠晃了一下,那東西開始活動了,他再次大喊一聲用盡全力向外一拖,那東西終於向外拖出了一點。

    但也就是在這時候他感覺裡面有什麼東西猛得動了一下,然後尾部一個銅製的小東西迅速轉動起來。

    教皇陛下好奇地低下頭。

    驀然間那小東西停下了,下一刻他的世界一片火紅。
b9702131 發表於 2018-5-4 19:36
第五四九章 大結局

    聖歷二五七六年。

    即西曆一七三五年。

    法國,加萊。

    楊豐站在波濤洶湧的岸邊,頗有些茫然地看著遠方那一片灰濛蒙的霧靄。

    他終於實現自己的理想了。

    他徹底征服了歐洲。

    從某種意義上說,也算是征服了這個世界,還沒有臣服在龍抱日月旗下的,也就只剩下黑非洲的那些蠻荒部落,北非的mu斯林小國,印度混亂的土邦,廣袤南美的那些歐洲殖民者,北美大陸上的美國,另外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印第安部落,再加上歐洲碩果僅存的英國和愛爾蘭,至於剩下幾乎超過這個世界一多半的陸地統統成為了大明領土。

    俄國滅亡了。

    俄羅斯帝國變成總計六百五十三塊大小不等的皇室直屬地,帝國直屬地,公主封國,外藩爵臣封國,原本的俄羅斯沙皇陛下剛剛生了一個混血的繼承人,而且這個繼承人和一位大明內藩公爵的女兒訂了娃娃親,估計用不了幾代人,羅曼諾夫家族的血脈也就淡得不能再淡了,實際上剛剛誕生的忠孝王世子就更像他父親而不是忠孝王。

    德意志神聖羅馬帝國滅亡。

    就在歐根親王兵敗貝爾格萊德後,自知大勢已去的查理六世把王位傳給了女兒,還只能算少女的瑪麗亞.特蕾莎,然後他自己就自己得病死了,而就在明軍前鋒攻克布達佩斯時候,才剛滿十六週歲的特蕾莎女王以不符合她年齡的決斷,下令她的近衛軍血洗了維也納附近的教堂,然後派遣使者,帶著整整一船的聖經跑到布達佩斯焚燒,並且以此宣佈皈依聖教同時效忠於大明帝國皇帝陛下。

    然後她得到了赦免。

    這位哈布斯堡家族的繼承人還得到了皇上的特別召見,並且在召見後的第二天,就被封為大明外藩懷義國王。

    封地也就是原奧地利大公國。

    至於奧地利剩下的領地,如匈牙利,波西米亞,克羅地亞,斯洛文尼亞,塞爾維亞,波斯尼亞還有米蘭等,這些統統被收歸了帝國直屬,合併成了一個單獨的省份。

    值得一提的是,懷義王還得到了皇帝陛下的賜婚,一位大明內藩公爵的小兒子,成為了懷義王的丈夫,雖然是招贅性質,但哈布斯堡家族直系血統裡面瞬間摻進一半黃色是實實在在的,而且這時候女王殿下的世子同樣也已經出生了,同樣也已經預定了一位大明內藩侯爵的千金,總之哈布斯堡家族注定要變成黃種了。

    實際上這個姓氏已經不存在。

    就像羅曼諾夫這個姓氏因為賜姓變成了楊一樣,哈布斯堡這個姓氏同樣也變成了楊。

    瑪麗亞.特蕾莎女王現在的名字叫楊莎。

    至於其他德意志諸侯……

    德意志神聖羅馬帝國的宗教領地收歸帝國,拒絕歸順大明的諸侯在被消滅後,其領地賞賜給了明軍的有功將領,而歸順大明的諸侯,擁有多塊領地的只保留一塊,剩下的同樣賞賜給明軍的有功將領,這樣德意志神聖羅馬帝國最終也分成了三百多份。至於原本的那些亂七八糟小領主,都被取消然后土地作為他們的私人地產,畢竟神羅就那麼大點地方,分三百多份就已經可以說很誇張了,要是分成一千三百多份那簡直很搞笑了。

    瑞典帝國滅亡。

    楊皇帝的老朋友,瑞典國王查理十二世沒有抵抗,這個縱橫沙場的小獅子,年老之後反而沒有了年輕時候那種拚勁,他同樣是在明軍攻克貝爾格萊德之後選擇投降的。

    他還是瑞典國王。

    現代瑞典王國的領土依然歸他統治,只不過他現在的身份是大明外藩平西王,而且和高麗等藩王一樣享受親王待遇。

    但他的其他領地沒有了。

    他在東歐的領地,也就是現代波羅的海各國,白俄羅斯和烏克蘭南部及摩爾多瓦等地,被分割成了兩百多份,甚至還包括了三個公主封國,連基輔都成了大明一位公主的領地。而波蘭分得就更恐怖了,要知道他們本身自己就已經分得很恐怖了,對於這個國家楊皇帝採取了一種非常簡單的辦法,那就是直接沿襲他們那種舊的制度,這是一種讓一個國家沒落下去的完美製度,唯一的改變就是波蘭國王由他的一個兒子來世襲。

    但他這個兒子沒有統治權。

    原波蘭境內那些亂七八糟的農奴主們繼續擁有他們的一切,他們的土地和農奴還都依然是他們的,只不過每年必須按照一定稅率向國王交稅,只要他們按時交稅就愛怎麼著就怎麼著了,那怕他們還和過去一樣拿鞭子抽他們的農奴那也隨便。內部政務由農奴主議會自己推選首相,然後交給國王陛下任命,當然國王陛下對此有否決權,另外國王陛下還擁有最終審判權等很多權力。

    至於芬蘭直接由皇室直屬。

    挪威同樣由皇室直屬。

    丹麥也進行了分割。

    亞平寧半島的國家因為多數參加了抵抗大明的戰鬥,所以包括教皇國在內,統統歸入帝國直屬,也變成了一個單獨的省,另外瑞士和薩伏伊也被包括在這個省的轄區內。

    最後還有法國。

    腓力五世的絕大多數領地都被剝奪,當然,也不是剝奪,畢竟他也是在明軍還沒踏上法國時候就毫不猶豫投降了,但他當年欠帝國銀行的錢實在太多,而且這些錢也注定還不起,所以乾脆把自己的絕大多數領地都作為賠償給了大明皇帝。皇帝陛下可是帝國銀行老闆,這種欠債還錢的事情可就天經地義了,於是包括西班牙和法國在內的廣袤土地全都變成了皇室直屬,但慷慨的楊皇帝,又把這片土地分別賞賜給了自己的兩個女兒和三百多功臣,再就是一百多在腓力五世投降大明過程做出貢獻的法國本地人,而腓力五世則保留了西屬尼德蘭,也就是現代的比利時作為領地。

    至於伏爾泰等人……

    原計畫著是讓他們登陸法國為王師前驅的,但可惜這項工作腓力五世自己幹了,於是他們也就沒有做帶路黨的資格了,這支隊伍最終解散,感覺受了欺騙的他憤而逃進熱帶叢林,去向那些黑人宣傳偉大的思想了。

    楊皇帝征服世界的腳步就這樣結束了。

    呃,還有英國和美國。

    那個不需要皇上管了,大明所有屬國的君主們表示,這點小事我們做臣子的就負責了,尤其是包括腓力五世,查理十二世,楊莎,楊娜這些人更是滿腔熱血誓要為皇上掃清醜類。話說他們在這場戰爭中損失太多,迫不及待需要洗劫某個倒霉的來彌補一下自己的損失,不僅僅是他們,他們國內的老百姓同樣如此,比如說瑞典王國兩百萬百姓就為此組織了十萬大軍,準備充分發揮他們古老的傳統,甚至連軍火和船隻都不需要帝國提供。

    總之楊皇帝和明軍完全可以休息了,英國這種小癟三就交給我們了。

    “唉!”

    看著多佛爾海峽的洶湧波濤,楊皇帝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也不知道是嘆息他那雙手沾滿各國人民鮮血的一生,還是嘆息被他硬生生打斷的正常歷史軌跡,總之他的使命結束了。

    一個月後,楊皇帝在應天宣佈傳位太子。

    然後他就消失了。

    但他的傳奇並沒有結束。

    在之後的很多年裡,大明各地不時出現他的身影,並且伴隨著他懲惡揚善的傳奇故事。

    甚至五十年之後的聖歷二六二六年,為了爭奪皇位帝國內部發生宮廷政變,在即將爆發內戰的前夕神皇降臨,親手杖斃包括一個曾孫在內的四百名政變參與者,並且立下規矩……

    “別以為朕在天上看不到!”

    神皇拎著一根沾滿鮮血的大棒站在死人堆裡吼道:“後世子孫再有骨肉相殘者皆依照此例!”

    已經普及了電台和收音機的大明境內,超過十億人戰戰兢兢地聽著這個久違的聲音,帝國內部所有野心家無不趕緊把頭縮了起來,這他瑪太嚇人了,這以後誰還敢搞事情。

    當然,還是有膽大的。

    一百年之後的聖歷二六七六年,神皇已經整整二十年沒有露過面了,帝國內部再一次爆發嚴重的動盪,駐歐洲的軍方將領因為不滿於國內對於歐洲工業的限制,在歐洲的大批屬國君主支持下發動叛亂,並且與皇室一位野心勃勃的親王勾結起來,企圖建立西明帝國。但就在後者乘坐飛機到達新秦的時候,迎接他的機場上神皇突然降臨,摧枯拉朽般蕩平了少數將領的反抗,然後將包括這個五世孫在內機場上兩百多參與者血洗了。

    “朕說話不管用了?朕才走了幾年你們就膽大包天了?別以為朕在天上看不見,再有敢分lie朕的帝國者皆依照此例!”

    他站在屍山血海中吼道。

    已經普及了黑白電視機的大明十六億人民,全部叩拜在這畫面前戰戰兢兢伏聆聖訓。

    然後所有捲入這一事件的數百名駐歐洲的軍政官員,屬國君主都絕望地選擇了自殺,同樣所有那些沒參與的傢伙也無比慶幸自己做出了正確選擇,並且下定了決心繼續老老實實給大明做順民,這不做也不行啊,頭頂上還有這尊神靈看著呢,都一百年了他居然還如此生猛那就只能說他真是神靈了,既然給大明做順民是神靈的裁決,那大家除了服從還能有什麼選擇。

    兩百後的二七七六年,大明爆發嚴重經濟危機,jie級矛盾已經很尖銳的帝國發生****眼看將演變成席捲全國的內戰,就在這時候神皇再次降臨,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大開殺戒,而是在顯示了一下神蹟證明身份後下令召集各方勢力開會,由他親自主持並且拿出他當年制定的明皇祖制重新修訂,最終在長達數月的會議之後各方達成一致,大明確立了修訂後的君主立憲政體。

    “現在你們都滿意了,但是若下次再有人這樣鬧,就別怪朕動手殺人了!”

    神皇陛下拿著最新修訂版的明皇祖制,在數十億台電腦電視機手機屏幕上吼道。

    (全書完)

    完本了,原本還想再水幾天,但太影響新書思路了,乾脆早點完本,還繼續支持的書友移步新書吧,明天開始每天兩章,下面是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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