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 武動時空 作者:騎著王八砍鯊魚 (停更中)

 
V123210 2016-6-26 12:15:37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92 104309
V123210 發表於 2016-8-21 00:00
第二卷 天龍八部卷 第四章 大輪寺

    謝孤鴻不置可否,半晌沒有動靜,待鳩摩智正不知所措之時,他卻突然問道︰“火焰刀神功,你學了麼?”

    鳩摩智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問的目瞪口呆,心道︰“這位莫不是師尊的友人吧,要不然怎會一言道破我大輪寺的鎮寺絕學。”

    是以言語間更加恭敬道︰“回這位高士,小僧年幼功力不足,雖得師尊傳授但卻只學了一些皮毛,慚愧慚愧。”

    謝孤鴻見他言語間誠懇,表情無絲毫變化,這樣之人,暫且無論他的是非善惡,均都是聰明絕頂之人,只是他現下還是個少年,因此謝孤鴻也並不為難于他,點了點頭道︰“大輪寺還有多遠?”

    鳩摩智如實道︰“已然並不遠了,高士只要從這面上去,不到三百步,便可看到一處平整之地,而大輪寺便建在此地。”說話之時還用手朝上指了指。

    謝孤鴻道︰“小師傅可知大奸似忠,大偽似真麼?”

    鳩摩智雖然只是第一次听見這話,但其中意思他自是一听便知,只是他不曉得謝孤鴻是何用意,因此雙掌合十,搖了搖頭道︰“小僧還請高士賜教。”

    謝孤鴻道︰“賜教卻不敢當,只是小師傅莫要忘了我這幾句話便好。”

    鳩摩智施禮道︰“小僧必不敢忘。”

    謝孤鴻“恩”的一聲,直接起身再不理會于他,提上一口真氣,往山上爬去,只把鳩摩智硬邦邦的扔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一直看著謝孤鴻的身影消失無蹤,這才搖了搖頭,暗道︰“這位高士講話讓人琢磨不透,不過還是先下山給那幾個吐蕃國之人講法也就是了,待回轉時,再請教自己的師尊便了。”想罷,他口中一邊念著經文,一邊往下走去。

    而謝孤鴻則是快速的上到了一個平台之中,這平台不是人造,而是天然形成,面積廣大,就在快至頂峰的山腰之上。

    謝孤鴻一上來,印入眼簾的便是一座看起來十分古拙陳舊的寺廟。只是這寺廟的頂棚卻是金燦燦的,想來定是當地居民供奉所至,不過其余的地方卻東缺一堵牆,西少一塊磚的。估計這山峰尋常百姓要是想上來也是不易,因此修繕極難。

    謝孤鴻用手敲了敲大門,運丹田之氣,高聲道︰“寺中那位上師由在,昆侖謝孤鴻到訪。”這聲音凝結成一束,直傳到了里面這才散開。

    沒過多時,里面也傳出了個中正平和的聲音“原來是宋國高士到訪,扎若喜多有禮了。”這聲音也說的是漢語,雖然腔調略微生硬,但總體而言卻說得極好。

    聲音方落沒有多久,就看大輪寺的廟門朝著兩側打了開來,從中走出了一個紅衣老僧(喇嘛!叫法不同,但翻過來,也是出家人,僧人的意思。)

    這老僧臉上皺紋密布,膚色微紅干燥,一看便是常年在高原或者雪峰上生活所至,頂門扁平,可太陽穴卻深深的凹進腦中,仿佛都快要到自己的眼角了。看年齡至少也在八十歲開外。

    謝孤鴻看見他的長相,登時便皺了皺眉頭,道︰“扎若喜多上師,看起來我來的不巧啊。”

    扎若喜多微微一怔,雙手合十,道︰“高士為何如此說?”

    謝孤鴻道︰“上師的報身功,練到這等境界,實乃可喜可賀之事,但恐怕也離去西天極樂世界不遠了吧。”他原先對西地密宗,金剛乘等等的武功並不了解,可別忘了,他剛剛卻得到了若希達的傳承,是以見到這個老僧兩邊太陽穴深深的凹進腦中,便知道,這乃是寧瑪派鎮派神功,釋迦報身功修煉至大成境界才會有的一種特征。

    扎若喜多聞听此言,心中暗道︰“果然是大國高士,一眼便認出了我修習的武功。”反而釋懷一笑,道︰“便要見到佛陀真身,實乃大喜之事,煩勞高士動問了。”說著話,這老僧一擺袍袖,道︰“還請里面用茶。”

    謝孤鴻點了點頭,直接邁步便走了進去,途中也遇見幾個喇嘛和格聶,這些人見到差若曦多均口稱上師,合十行禮,謝孤鴻見了,發現他們腳步虛浮,頂多便是練了一些基礎的功夫罷了。穿過前方的寶殿,扎若喜多直接便帶著謝孤鴻來到了一間老舊卻干淨的淨室內。

    之後這大輪寺的赤巴,親手泡了兩杯藏茶,盤膝坐在了蒲團上。謝孤鴻也是一樣,在他正對面盤膝而坐,他伸手拿過茶來嘗了一口,贊道︰“好茶。”

    扎若喜多,道︰“此乃山下民眾送來的藏茶,都是他們的誠心,謝先生能品出此茶幽香,實乃身具大智慧。”

    謝孤鴻放下杯子,道︰“大喇嘛謬贊了。”說著頓了頓,抬頭接道︰“我喜歡直來直去,我希望大喇嘛能將報身功在圓寂前傳與我。”

    扎若喜多听罷,笑著掃了掃對方,道︰“謝先生一身功力天下少有,怎又會貪戀這報身功了?”

    謝孤鴻道︰“非是貪戀。”說到這里,他再次喝了口藏茶,放下杯子後緩緩說道︰“釋迦牟尼死前,弟子見他化一為三,分別乃報身,應身與法身,而佛教無上神功,釋迦三身功也便由此而來,其中之一的法身功現時便藏在河南嵩山少林寺的菩提堂中,而應身功據傳,只有數百年前寧瑪派上師若希達死前曾經領悟,到了此時恐怕早已失傳。而這報身功,在當世之中,恐怕除了扎若喜多大喇嘛,別人是不會的。”

    說到這里,謝孤鴻看了看扎若喜多,接道︰“方才我上山時,見了令徒鳩摩智,大喇嘛為何不把這門神功傳給他,單單只傳了火焰刀?”

    扎若喜多听完,面上立時便顯出惆悵之色,微微嘆息道︰“鳩摩智從小便聰明伶俐,只是他現時的智慧,定力,毅力,全然不夠,如何學得這門功夫?”說話時還搖了搖頭,像是在嘆息一般說道︰“只是我看鳩摩智他的心性,如有了這般的智慧與定力,恐怕那時我早已圓寂身死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6-8-23 22:39
第二卷 天龍八部卷 第五章 報身功


     扎若喜多,伸手將茶杯端了起來,輕輕喝了一口,復又放下,道︰“謝先生,這釋迦三身功,恐怕當今世上只余兩門而已,即便我傳了給你,你也絕即是練不會的,先不說應身與法身兩功,單說我這報身功,師祖傳我之後,我刻骨鑽研十余載才算勉強入了門,且幾乎毫無寸進,針挑土一般,直到三年前我才能夠運用出來。”

    扎若喜多說完這番話,看著謝孤鴻,復道︰“謝先生聰慧遠勝常人,可報身功講究滴水穿石,報身如佛般的大毅力,如非此絕無可能練成,謝先生有這許多的時間麼?”

    謝孤鴻听他說話時,便不住思量︰“以這扎若喜多的心性絕不可能說謊,這報身功可能確實講究的便是以苦為樂的水磨工夫。可是他並不知道自己腦中已然有了應身功的全部口訣秘要,是以自己運應身已對報身,兩者之間會不會好一些。”

    想到這里,謝孤鴻道︰“在下對應身功,到頗有研究。是以只想讓大喇嘛將報身功傳于我,我也好早日去少林求取法身功。”

    扎若喜多聞言,眉毛一挑,奇道︰“哦?應身功沒有失傳麼,這倒是一件大好事。”說著再次看了看謝孤鴻,又連連搖頭,道︰“不對,不對,我觀謝先生一身內功精湛,但卻絕不像是佛家武藝。”

    謝孤鴻說道︰“大喇嘛好眼力,實不相瞞,我有一隱疾,于是便想了一個辦法,便是佛,道,俗,三家武功都需涉獵,用以強身,健體,壯內府五髒,便應當可以化解。”他接著,便將自己在本源世界身軀的隱疾細細說了,當然,不該說的他自是不提一字,只是借口旁事遮掩,倒也是無懈可擊。

    扎若喜多在當地被尊為上師,自是有大智慧的,但謝孤鴻講的全都是真事,且環環相扣,便是雙方眼界也不可同日而語,扎若喜多又信佛幾十栽,早已根深蒂固,是以他當真相信是有極樂世界的,而謝孤鴻的口中本源身軀之事,他听完自是沒有絲毫的懷疑,但仍听的目瞪口呆,嘆道︰“世人大多不知真有往生界,哎!實是可惜可嘆。”說著還搖了搖頭,面色露不忍之色,沉默了半晌才道︰“謝先生,我傳你報身功,你能否答應我,大輪寺若有一天有難,還請謝先生,可以出手相助。”

    謝孤鴻點頭道︰“大喇嘛放心,此事我應下了。”

    扎若喜多,和謝孤鴻都乃當世高人,耳聰目明,是以外面有無人,不需外出查看,便已知曉;

    于是他們隨即便開始傳授起武功來,畢竟現時講究的乃法不傳六耳。扎若喜多再如何有智慧,也是不可免俗的。

    扎若喜多道︰“謝先生請記牢心法口訣。”說著,仍壓低聲音道︰“所作業不亡,縱經百千劫,因緣會遇時,果報還自受。行功于體,健似金石,經絡如蓮藕,斷而又報身……”

    他緩緩念出口訣,謝孤鴻則是默默在內心記下,待一遍過後,謝孤鴻搖了搖頭,扎若喜多見了,便又低聲念了一遍,這次謝孤鴻開口說了話,道︰“大喇嘛再念一遍,我且在心中對照有無疏漏。”

    扎若喜多微笑點頭,夸贊道︰“謝先生聰慧。”說著,便又念了一遍。

    待三遍過後,謝孤鴻點頭道︰“我記下了,大喇嘛心胸廣大,成佛指日可待,恭喜了。”

    扎若喜多雙手合十,笑道︰“豈敢,豈敢。借謝先生吉言了。”說著話,又將自己練這釋迦報身功的心得說了一遍,最後道︰“這門功法,到了最後隨著你功力漸進,才會慢慢顯露出來,屆時你運出功力,對方功力縱使高你極多,也不能對你如何,正是外力不入體,一切報自身,打你用多大的勁力,報在自身上的業障,也便愈加厚重。”

    謝孤鴻听罷,點頭笑道︰“未曾想,這門功夫,和我現時練就的一門武藝,也略有相似之處。”

    扎若喜多好奇,道︰“哦?不知是何等功法?”

    謝孤鴻道︰“大喇嘛自行體會一番如何?”說著,他也不隱瞞,直接便將蛤蟆功的口訣說了一遍。最後道︰“這門功夫講究的便是以靜制動。敵若不動,我蓄勢,但凡一動,便立時有猛烈無濤的勁力反擊出來。”

    扎若喜多听完,含笑點頭,道︰“不錯,確實有些相似,但又大大的不同,謝先生如無事,可在本寺內小住,想來……我去見佛祖之日,也算不遠了,謝先生這些日子有何不明之事,也可再來問我,也算我盡了一番地主之誼。”

    謝孤鴻道︰“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就打擾大喇嘛了。”

    扎若喜多道︰“何談打擾?我且領著謝先生去飯堂用飯,正好也叫人幫謝先生打掃出一間客房。”說著,他與謝孤鴻雙雙起身,來到了外院,扎若喜多叫過一個小僧人,吩咐將自己淨室旁邊的一間屋子收拾出來,便領著謝孤鴻去用飯,然後他帶著謝孤鴻略微參觀了一下大輪寺的各個大殿,雖然謝孤鴻在外面看時。覺得有些破舊,但各個大殿內的一些佛像,卻好似全新的一般,由此可以看出,寺內的這些喇嘛倒是信佛信的虔誠之極,平時保存的極好。

    謝孤鴻回到了屋內,也不急著修煉腦中自得的應身功,因為他有了小李飛刀世界的經驗,知道這種自得的武功,一旦修煉起來可謂一日千里,所以並不著急,而當下最要緊的,便是趁著扎若喜多死前,盡快將報身功學會,只是他一直有個擔憂,而這種擔憂也是在小李飛刀世界中便有的,那就是得到歐陽鋒的傳承前,他自己也學了一些武藝,但無論他下多大的苦功,卻都不得寸進,只有歐陽鋒的武藝才能讓他修習,並且勇猛精進,一日千里。因此,他擔心自己的這種情況,會不會在此方世界也會如此。

V123210 發表於 2016-8-23 22:40
第二卷 天龍八部卷 第六章 行功修習

    于是謝孤鴻回到淨室,迫不及待的便盤膝坐在了榻上,默默回想了一遍口訣,開始修煉了起來。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謝孤鴻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張開了眼楮,心中暗道︰“果然如此,真是擔心什麼就來什麼。”不過他轉念間,又一想道︰“不對,扎若喜多也是練這門功夫十余載才剛剛入了門,我卻是太過心急了些。”

    想到這里,他又在沉下心思,默默的按照口訣秘要中的方式,修煉了起來,一夜過後,仍是毫無結果,不過謝孤鴻也不氣餒,又在找到了扎若喜多,詳細的詢問了練功時的情形,確定自己修習的方式沒有錯處,便回到了房間繼續練起功來。

    如此往復循環,謝孤鴻只是練功,或請教扎若喜多心得體會,極快的便過了三個多月,而這段時間,謝孤鴻除了報身功這門功夫,也將本身的應身功,修煉了起來。

    事情果然沒出他的所料,這腦中自得的武功,修煉起來,極其容易,就仿佛在小李飛刀的世界修習歐陽鋒的武功傳承一般,可謂一日千里。

    而這應身功,講究的便是應在自身,修煉一日,便即刻發生了功效,當即應在身上,不似報身功那樣,藕斷絲連,排除內心的業障越多,報身便也越多,但業障哪能隨隨便便就會消除,必須得用水磨的功夫,一點一滴的修習才成。

    而應身功則幾乎完全相反,剛一修煉,便進步極大,再加上這是腦中自得的功夫,修煉起來就更是快速無比,只感內功越聚越厚,越厚越密,只是三個月時間,竟是精純無匹,內功更是到了反補肉身的境界,由內及外,是以,他的骨肉也越來越壯……

    這一日扎若喜多,將謝孤鴻叫到自己的室內,上下再次掃了掃謝孤鴻,這段時間他自是將對方的諸多變化看在眼里,含笑道︰“謝先生,這次叫你前來,乃是我自知大限已到,還請謝先生,這便離去吧。”

    謝孤鴻當然知道對方並不是在轟自己走,笑道︰“大喇嘛,不需要我送你一程麼?”

    扎若喜多搖了搖頭,緩緩道︰“小徒鳩摩智,曾經與謝先生有過一面之緣。”

    謝孤鴻道︰“不錯,我上山之時,正發現他往山下走,是以在半山正好相遇,我還詢問他大輪寺的路途。怎麼?大喇嘛如何突然提起他來了?”

    扎若喜多,回想了片刻,面上略顯惆悵,道︰“他從小便拜我為師,我看他聰明伶俐,便喜愛得很,于是收他,做了我的關門弟子,遂傳授他佛經武道;但在三年前,我看他卻自持通讀佛經典籍,反而對武道興趣大增,我深怕他走錯了路,便讓他下山,給當地民眾講經說法,而當他每每回來時,便對我講解民眾如何尊敬佛法經意,越說越是興奮,之後便再次用功研讀佛經;我見他如此,便以為將他引導回了正途,在之後每每隔上一段時間,便叫他下山去弘揚佛經典籍,可就在三月前,有一伙吐蕃國的上人,到了此地,想請我出山去給他們講經說法,只求一部《甘珠爾經》讓其學會通譯便可。”

    謝孤鴻皺眉道︰“吐蕃國人?”他說這話,自是不知,吐蕃乃藏人祖先,雖然到了此時已然不太相同,正在轉變之中,可也沒有分得那麼清晰;就好比秦朝之人,是現在人的祖先,但你卻不能說現代人就一定是秦朝之人,可你說兩者完全沒有任何聯系,倒也不太對頭。只能說秦朝人是咱們的先祖,但我們卻和秦朝人還是不一樣的。

    是以,這個扎若喜多,說是藏人也行,說是吐蕃國人也沒有什麼大毛病。

    他抬臉看著謝孤鴻,緩緩點了點頭,倒也沒有糾正對方,而是接著說道︰“是當地的吐蕃國權貴之人,而那時我自知大限將至,雖然所求只是一部《甘珠爾經》,但他們不知佛經深淺,想來只是略知皮毛便前來所求;可我自是知道的,這《甘珠爾經》又分一百七十八部,包括《律》七十四部,《經》七十部,《續》二十六部,《庫》八部。我便是通身的能為,也不可能在三月之內,將這部經書給他們講完的,便叫了小徒鳩摩智下山。”

    他說到這里頓了一頓,道︰“其時正趕上謝先生前來,我便無甚在意,可如今這三月之中,鳩摩智卻半點消息都未傳上山來,我便知曉,這其中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謝孤鴻道︰“大喇嘛是擔心他發生了什麼危險麼?”

    扎若喜多,道︰“非是,我雖然未傳他釋迦報身功,但大輪寺的鎮派絕學,雪山火焰刀卻已經教了給他,尋常人傷不到他的。”

    謝孤鴻道︰“既如此,大喇嘛還擔心什麼?那便是怕他傷了別人麼?”

    聞听此言扎若喜多反而點了點頭,道︰“正是,他此時還心性未定,山上常年苦修,雖然能夠承受得住,但山下的誘惑魔障,他又豈能抵擋得了?是以,我希望謝先生,能夠下的山去,幫我尋上一尋,叫他三日內趕回大輪寺,我好將赤巴之位傳授于他,如若不然,哎!他能有怎樣的造化,便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謝孤鴻聞言,答應道︰“好,我即刻下山尋他,只是不知那些權貴在那里?”

    扎若喜多,道︰“便在山腳下一個市集中,謝先生只需下山,往東南方向走上三十里便是,若是天氣好的話,只需在半山,就能望見。”

    謝孤鴻道︰“好,大喇嘛且等三日,無論找沒找到,我都會傳上信來,到時大喇嘛在圓寂也是不遲的。”

    扎若喜多聞言一笑,雙手合十行禮,道︰“那就多謝謝先生了。”

    謝孤鴻點了點頭,從蒲團上站起了身子,直接便走出了這間淨室,只听後面經文聲起,不過這一次念的都是藏語,他便听不懂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6-8-27 10:57
第二卷 天龍八部卷 第七章 回轉

    寺內的一些其余的喇嘛,知道他是本寺赤巴的好友,是以路遇之後紛紛合十行禮,就這樣,他走出了大輪寺中,倒也沒急著往下走,反而站在平台邊上,朝著東南的方向望了過去。

    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謝孤鴻現在的所在,雖然不是雪峰的最高處,但依然能夠看到極遠處的地平線,再加上此時雲淡風輕,腳下的大地,更是一覽無遺。

    他細細看去,發現在山腳下,並不能算太遠的東南方向,有著一個建築群,從雪峰上看,並不算大,但他這一望,只為了確定方向,是以記在心中之後,便沿著上山的路,往山下而去。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那是因為下山之時多風險,一個不好,可能就會出現危難,不過對于謝孤鴻來說,只要有個能夠讓自己借力的地方點上一腳,就已經完全夠了,是以這句話在他身上根本就不適用。

    因此他白衣飄飄,幾乎是沿著雪山的陡坡往下飛行,只是每每縱躍出十余丈,腳下便在山體間點上一點,減緩下落的速度。因此他下山的時間比上山來說,至少減了大半。

    待來到了山腳下,謝孤鴻認準了方向,走了下去,三十里路對于他的腳程來說,並不算遠,也就不到小半個時辰,謝孤鴻便看見了一座市集。

    這市集大多數的建築,都是泥土混合砂石稻草而建,也有少數是用木頭修建的,總的佔地面積也不算小,中間一條寬下能有十幾丈的大道,當中都是那種茅草棚子,其中做買做賣的人,穿行于其中;什麼賣犛牛肉的,藏紅花的,但大多都是一些雞鴨,青稞之類的吃食。

    謝孤鴻此時一身潔白無瑕的緞面袍子,人長得也白白淨淨,卻剛毅無比,在這里自是極其顯眼的,惹得路人紛紛側目。

    謝孤鴻並不會說藏語,只是會最基本的一些,打個招呼,方向,吃飯喝水這些。是以他試著和人溝通的時候也很是費勁,不過他好在知道鳩摩智的名字,而這個小喇嘛在當地還是很有名氣的,是以倒是有不少人知道。

    一個藏民連說帶比劃,只把謝孤鴻如此威嚴的人物,說的都快暈了,大半仍然不太明白,不過這里的藏民還是比較樸實,見謝孤鴻被自己人說的糊涂了,紛紛圍攏過來,一起嘰里咕嚕的大說一通,這一下謝孤鴻從半糊涂,變成完全糊涂了。

    正在迷迷糊糊間,有一個露著半邊膀子的青年藏人插了進來,張口說道︰“你是漢人嗎?”他說話的腔調極其生硬,但在謝孤鴻听來,無異于天籟之音。于是立刻接道︰“不錯,你會漢語?”

    青年藏人點了點頭,卻又立刻搖了搖頭,道︰“會一些。”

    謝孤鴻問道︰“我答應了扎若喜多大喇嘛,幫他打听鳩摩智的下落,你知道他去哪里了麼?”

    青年藏人搖了搖頭,道︰“這我不知道。”然後用藏語問周圍這些人,他的話音剛落,旁邊就有幾個藏民連連用藏語說了一大串,還用手指了指北面,青年人听的也是連連點頭,之後朝著謝孤鴻說道︰“老伯說,鳩摩智上師,半個月前就和一些上人走了,听說是要給吐蕃王講經說法去了。但究竟是不是,到也不太敢確定。”

    謝孤鴻問道︰“那他確實是在半個月之前就已經走了,這一點可以肯定麼?”

    青年藏人聞言又在問那個老藏民,這老藏民也好像一知半解不太敢妄下論斷,不過這時候旁邊的幾個人卻又紛紛開了口,青年听罷,將頭轉了回來,道︰“他確實是在半個多月前就走了,這是肯定的,當時這些人都看見了,也是跟那幾個上人走的,但到底是不是給吐蕃王講經說法,還是不敢肯定,只是說要給王講義。”

    謝孤鴻點頭道︰“如此,多謝了。”說著話,便拿出幾枚碎銀子,分發了下去,不過那幾個藏人確實樸實,竟是不肯要的,便也作罷,謝孤鴻對著那青年說道︰“你幫我跟他們說,這錢我不是白送,你們知道扎若喜多大喇嘛麼?”

    青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道︰“這里那又不知道扎若喜多上師的?你說是什麼事情吧。”

    謝孤鴻暗道︰“那就好辦。”說道︰“我是他的朋友,而且答應了大喇嘛,鳩摩智無論是有何消息都要傳訊給他的,但我又要趕回中原,是以不能親自上山,便想請哪位朋友去大輪寺幫我報個訊,將這消息說于扎若喜多听。”

    眾人一听他是扎若喜多上師的朋友,那便更不肯要錢,紛紛說自己能去,謝孤鴻到也相信,因為這里的民眾深信扎若喜多是得道的高僧,見上一面也是莫大的福源,是以不可能說假話的。

    那青年也道︰“這位貴人,您放心,我們必然將這信息傳遞給上師他老人家。”

    謝孤鴻點了點頭,道︰“大喇嘛最近有所感應,說三日內,自己的大限將至,是以你無論如何都要在三日內,將這消息傳給他。”

    這青年一听,立刻無比重視,道︰“貴人放心,我這便回去跟家人說一聲,然後即刻趕去大輪寺。”

    謝孤鴻道︰“好,那我就多謝了。”

    青年道︰“不用客氣,能給上師辦事,是我等的榮幸。”

    謝孤鴻告別了這些人,隨即只身趕往中原,因為他必須要抓緊時間,要不然未必就能取得釋迦三身功的最後一門功法,法身功。所以謝孤鴻仗著自己功力高強,幾乎不吃不睡,也不在意旁人的目光,運起瞬息千里的輕功法門,飛速的往中原趕去。

    不一日便進入了河北地界,他先鎮內在成衣鋪,置換了幾身換洗的衣衫,然後找了家大客棧,好好的休息了幾日,當然,說是休息,但他的功夫卻從未停下修煉。

    待養足了精氣神後,謝孤鴻直接起身便趕往了嵩山的少室山,到了這里,他便不在著急了,邁著他不輕不重,毫不掩飾的步子,慢慢的往山上走去。
V123210 發表於 2016-8-27 10:58
第二卷 天龍八部卷 第八章 徒手

    謝孤鴻邁步剛要往山上行去,這時就听旁邊的林中,突然之間有一聲獸吼傳了過來,這聲音極其威猛厚重,跟著又傳來了一個人的驚呼。謝孤鴻雖然對動物沒有太大的研究,但也能夠听得出來,這必是一個人熊的怒吼。

    他知道自己耳音靈敏,自己如果能夠听見,那說明距離並不算近,是以用出輕功法門,身子直朝著那片樹林掠去。

    過不多時,穿過層層樹林的謝孤鴻,就見在一棵大樹下,正有一個棕色的巨熊人立而起,正在用掌面不停的拍擊樹干,那樹說來也不算細,但卻被它拍擊的不停震顫,就是樹葉也好似雨點般不停地掉落下來。

    而這大樹距離地面,能有兩人多高的一個粗壯的枝杈上,此時正有一個看樣貌與謝孤鴻差不多大的漢子,手中持著獵弓,死死的抱住樹干,大叫道︰“你這賊熊,好好的不去捕些狐狸鹿崽來吃,偏偏來找我的晦氣,我家中剛得幼子,又豈能叫你吃了,今天我便與你在這里耗上了。”說著,抽冷子往下放了一箭,但他這弓箭都是平常用來打些松鼠野兔之用,如何能夠傷了皮糙肉厚的人熊?是以箭頭落在它的身上無異于瘙癢,隨即被彈到了一邊。

    這漢子見此,心中暗道︰“我需射他的眼楮,方才能解此一難。”想著,他再次張弓搭箭,瞄準了這人熊的眼楮射了過去。

    可這人熊雙掌不停的拍擊樹干,身體姿勢不免亂動,再加上他拍擊的力道極大,震撼大樹,來回搖擺,箭頭早失了準頭。只在他臂膀旁邊擦了過去,這一下竟是分毫沒有傷到它。

    人熊見此,好似也知道對方想要干麼!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復又沖了過來,猛地人立而起,雙手齊齊的“啪”的一聲,重重的擊在了樹干上。

    上面那漢子就感覺身子忽悠一顫,險些掉落下去,幸好他一把抱住了樹干,這才免于跌落熊口。

    就在這緊關節要的時候,這漢子忽的一轉頭,只見一個穿著一身白衣之人,突然從旁邊的林中走了出來,正與自己四目相對,他急忙忙大叫道︰“這位兄台快跑,小心人熊。”

    當他開口叫喊之時,這人熊的余光也掃到了突然冒出的這個白衣人的身上,本來它就一身怒氣沒地方發泄,著急上火的瘋狂擊打樹干,這時見到有人前來送死它豈能拒絕?掉轉過身子,直接便朝著謝孤鴻的方向撲擊了過去。

    那樹上的漢子見了,連聲大叫道︰“兄台快快上樹,你是萬萬跑不過人熊的。”說著他急忙張弓搭箭,朝著人熊的後股射去。想將這畜生再次吸引過來,也好給謝孤鴻爭取時間。

    不過他這一箭忙中出錯,只是在人熊腿側一擦,也便落在了旁邊的地上,而那人熊本就皮厚如鎧甲,莫說他沒射中,即便射中也是不當一回事的,是以根本不停,直直的朝著謝孤鴻撲了過去,左側熊掌抬起“呼”的便朝著謝孤鴻拍下,同時張開腥氣十足的血盆大口,凶狠的咬向謝孤鴻的腦袋。

    若是尋常人定是嚇都嚇死了,但謝孤鴻卻不閃不避,右腳如沖天炮一樣,好像沒有任何過程,突然便踹在了人熊的鼻子上。

    那人熊只感鼻子一酸,眼前立時模糊起來,口中發出“吭哧”的一聲,往後直挺挺的摔去。

    但不等他倒下,就听謝孤鴻胸腹間“咕咚,咕咚”作響,好似打了幾個悶雷般,雙掌“呼的”擊了出去,但听“踫踫”兩聲,正中人熊胸前的那一小簇白毛上,這里乃是人熊的要害所在,而謝孤鴻又是用蛤蟆功打的,勁力直透心脈哪還有好?這人熊立時便哀嚎了一嗓子“咕咚”一下,如同小山般砸落地上,死的透透的了。

    謝孤鴻回頭一看,只見那樹杈上的漢子,嘴張的老大,瞪圓了一雙眼楮,呆呆的看著自己,竟是一動不動,猶如木雕泥塑一般,遍立刻說道︰“這位兄弟,人熊已經被我打死,你且下來吧。”

    漢子聞言這才清醒,晃了晃腦袋,定楮再看,那人熊確實倒在地上,且胸腹早沒了起伏,便縱身跳了下來,心里由衷的佩服,暗道︰“這人竟可徒手殺得如此巨熊,怕是手上的力道得跟楚漢時期的霸王項羽相仿了吧。”連連拱手致謝,道︰“這位大俠,真真是神力蓋世,我看只比少林寺的一些高僧,還要強上不少。”

    謝孤鴻笑道︰“不敢當。兄台怎會招惹到這個畜生?”

    這漢子聞言,面上有了喜色,但卻又稍顯些許的猶豫,最後才道︰“我幼子……剛剛出生幾個月,但……我那婆娘卻身子不行,沒法子給我小兒喂*乳,我便尋思在山中打些野兔狐蛇,再加上原本的積蓄,到鎮上換得一頭乳*牛來養。”說著說著,他的言語流暢了起來,接道︰“說起來今日也是奇怪的緊,我在林邊尋了半天也是不見任何獵物,但我又知道林子深處的凶險,正猶豫要不要再往里走一走,踫踫運氣,誰知道沒走多遠,運氣是撞見了,可卻是個天大的霉運,踫到了個大好的畜生。哎!若不是兄台神兵天降,我怕是再也無法回家見我的妻兒了。”說到這里,躬身一揖到地。

    謝孤鴻抬手將他扶起,道︰“誰說你走了霉運?”見這漢子面露狐疑之色,伸手一指這地上的巨熊尸體,道︰“我用掌力傷了他的心脈,毛皮卻是半點沒有損壞,只是你如何將這畜生抬下山賣了,給你小兒換得乳牛,我卻是不管了。”說著笑了笑,拍了下這漢子的肩膀,轉身就走。

    這漢子急忙緊走幾步,感激道︰“這位恩公,我喬三槐雖然書讀得少,但卻也曉得知恩圖報的道理,這麼大一只巨熊,最起碼能賣百兩的紋銀,如果將熊皮,熊掌,熊肉分開來賣只怕更要多上近倍不止,我如何敢要?但請恩公到家中稍坐,喝杯茶水,我便回村叫人幫忙將這畜生抬到鎮上賣了,這錢我是分文不能取的。”
V123210 發表於 2016-8-27 10:58
第二卷 天龍八部卷 第九章 悲苦

    謝孤鴻听罷頓了頓,道︰“那我請喬兄弟幫個忙,如何?”

    喬三槐立時點頭道︰“沒甚說的,恩公但講無妨。”

    謝孤鴻道︰“方才听喬兄弟說話,你的家便是在山腳下的村子,那我想讓喬兄幫我在村中找一處宅子,而這賣熊之後的銀錢,便算在這宅子里了。”

    喬三槐自是知道,在村中置辦一處宅子能花多少錢,便是最好的也不過五十幾兩也就夠了,這里可比不上鎮中的花銷。而對方穿著不俗,行為做派一看便是大有身份之人,定是看不上這賣熊的銀錢的,是以在心中打定主意,待對方在村中住下後,好好款待,有什麼活計自己也多多幫忙也就是了。

    想好了之後,喬三槐道︰“好極,恩公肯在小村屈就,我自是歡喜的很,我這便回村去辦,不知恩公幾時過來?”

    謝孤鴻道︰“我要去先辦一些事情,恐怕三日後才會回轉。”

    喬三槐道︰“好,那時我定為恩公做的妥當,只等恩公回村。”

    謝孤鴻說著話,和他出了林子,喬三槐自是下了山,回村子叫人抬熊不提,單說謝孤鴻,往山上行去,話說這少室山對于他來說那是極好攀爬的,而少林寺香火旺盛,大路修的極好,是以速度更增。沒用多久,便到了少林寺的山門之處。

    只見,在山門旁邊的一個亭子中,正有兩名知客僧,坐在其中,兩個人都差不多十八、九歲,見到謝孤鴻到了山門之後,立刻從亭中走了出來,連打佛號,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可是要到我少林進香麼?”

    謝孤鴻向來極講規矩,他認為無規矩則不成方圓。是以說道︰“兩位小師傅,進香便免了,我到少林寺是要求取一部經書。還望你等通報一聲。”

    左面的那個小沙彌,合十道︰“即是如此,還請施主稍等,我這便進內稟告。還望施主賜下姓名,也好方便行事。”

    謝孤鴻道︰“你便說,是昆侖謝孤鴻就是。”

    這小沙彌合什一禮,道了聲︰“阿彌陀佛。”說著,走入了山門,朝寺內行去。

    謝孤鴻上下掃了掃留在這里的另外一名小和尚,道︰“小和尚常年在此迎客麼?”

    這和尚微微含笑,道︰“有勞施主動問,我們師兄弟每隔幾日便換上一換,若不然豈不是耽誤了修佛參禪的時間。”

    謝孤鴻道︰“還是個上進的小和尚,不知你的師傅是寺內哪位大師?”

    這小和尚依舊面帶微笑,道︰“回施主的話,我的恩師是寺內的玄滅大師。”

    謝孤鴻掐著手指,好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與對方說話,道︰“德、靈,玄,慧。這麼說,你是此時寺中輩分最小的和尚了,法號如何稱呼?”

    這小和尚聞言,心中登時一驚,暗道︰“這位施主年紀也就不到三十,但听口吻好似輩分極大,我可萬萬不能怠慢了。”合十說道︰“得恩師收留,賜法號慧輪。”

    謝孤鴻道︰“此時寺內是那位大師主持?還是靈門禪師麼?”

    小和尚听了愈發恭敬,道︰“回施主,靈門師祖已于今年年初得大自在,圓寂前以將方丈之位傳于了玄慈師伯。”

    謝孤鴻點了點頭,道︰“可惜晚了一步,靈門禪師一代高僧,我卻無緣一見,哎,甚憾,甚憾。”

    慧輪年紀畢竟還小,听罷“哦?”了一聲,禁不住好奇,問道︰“施主除了到我少林求取佛經之外,是還要見靈門師祖麼?”問完了話,面上立刻便帶上了歉意,道︰“小僧妄加揣測,讓施主見笑了。”

    謝孤鴻笑了笑,渾不在意,道︰“是有這個意思,我之前剛剛與大雪山的扎若喜多大喇嘛見了面,並交了朋友,受益良多,回轉中原後,便直奔少林寺前來,沒成想,還是無緣得見。”

    慧輪在寺內雖然此時是輩分最小的,但他隸屬于達摩院下院,而這下院便是參研天下間各門各派武藝之地,扎若喜多在藏地乃無上宗師,名頭極大,他如何能不知曉?此時他听謝孤鴻乃和扎若喜多平輩論交,便立刻雙手合十再次見禮,道︰“原來施主剛從藏地回來,便直奔我少林求經,想來靈門師祖知曉,在西方極樂世界,也必然是開心不已的。”

    正在兩個人說話間,少林寺的門庭一開,從中走出了三個和尚,其中兩個四十來歲的大和尚,還有一個小和尚,那小和尚正是之前前去稟告的那名知客僧。

    這幾名僧人走過了山門,齊齊合十行禮,道︰“原來是白衣青天謝孤鴻謝施主到了,我方丈師兄本想親自相迎,但怎奈身患急癥,便派我二人前來迎接,還望謝施主贖罪才是。”

    謝孤鴻雖然不信佛,卻依然還了一禮,道︰“贖罪之言再不敢提,兩位大師如何稱呼?”

    左面那菱角分明的和尚,道︰“貧僧玄悲。”

    右面那中等身材的和尚雙掌合十,道︰“貧僧玄苦。”

    謝孤鴻道︰“原來是兩位得道高僧,在下有理了。”說完下上略微看了看玄悲,贊道︰“玄悲大師的大韋陀杵功力精湛,當真是可喜可賀。”說著又看了看玄苦,復道︰“玄苦大師的降魔掌功,和燃木刀法,也是登峰造極,這次我來少林還未入寺,便見了如此兩位高僧,當真是歡喜極了。”

    听他說完,悲、苦兩僧面面相覷,均略微駭人神色,玄苦道︰“謝施主慧眼如炬,我等師兄弟也是佩服已極的,還請到寺內稍坐。”

    謝孤鴻擺了擺手,道︰“兩位大師請。”說著話,和兩僧並肩走入了少林寺的山門,一進山門,便見彌勒佛供于佛龕之中,大腹便便,笑口常開,人稱大肚佛或皆大歡喜佛。神龕後面立有韋馱的木雕像,神棒在握,是少林寺的護院之神。

    待過了山門,便是甬道,謝孤鴻一邊走,一邊欣賞,只見兩旁碑石如林,應該就是級有名的碑林了。而側面錘譜堂也能讓他瞥見一角。經甬道過碑林後便是天王殿,謝孤鴻看到的三間重檐歇山頂殿堂,外面有兩大金剛的雕塑而立,可還未他們幾人入內,但听里面有一人開口正在講話。
V123210 發表於 2016-8-31 23:16
第二卷 天龍八部卷 第十章 大金剛掌

    只听一個略顯虛弱的聲音說道︰“我們出家人雖然要以慈悲為懷,但降妖除魔更是我輩本分。殺一惡人,從而救濟更多之人,實乃大慈大悲之舉。”

    另一個洪亮的嗓音說道︰“主持師兄說的極是,只不過西夏國打著辯經明道的名頭前來,我等卻是不好無禮的。”

    略顯虛弱的聲音頓了頓,道︰“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屯,我等只需一心向佛,任他如何游說,本心不動,西夏國也是枉然的了。”

    正說到這里,玄悲口打佛號,道︰“阿彌陀佛,謝孤鴻謝施主到了。”

    里面那略顯虛弱的聲音,道︰“快請。”

    玄悲和玄苦,兩人朝內一擺衣袖,道︰“謝施主請。”

    謝孤鴻道︰“兩位大師請。”說著話,與悲、苦兩位僧人,走入了天王殿中。

    一入殿門,首先印入眼簾的便是四大天王像,怒目凝眉,極其威武雄壯,手中分別持著琵琶,寶劍,赤龍,寶傘。依次是,東方持國天王,南方增長天王,西方廣目天王,北方多聞天王。而在演義中,又分別被稱做,魔禮青,魔禮紅,魔禮海,魔禮壽。

    而在四大天王像下,正有兩個和尚站立其中,左面一個和尚身披大紅色袈裟,穿著黃布僧袍,年紀在四十五、六歲的樣子,只是臉色紅彤彤的,仿佛關公相仿;而右側一人,看年歲也就四十上下,但眉毛卻級長,幾乎已經快要到太陽穴了,身量也又瘦又高,穿著一件黃色僧衣,正靜靜的看著天王殿的大門。

    這兩個人和尚,見謝孤鴻三人走來,立刻合十一禮,道︰“謝施主光臨鄙寺,實乃榮幸之至。”

    謝孤鴻也給他二人還了一禮,道︰“兩位請了,謝某愧不敢當。想來這位便是玄慈方丈了吧,這一位又是那個高僧?請恕謝某眼拙,卻不認得。”說最後一句時,他用眼楮看著那長眉僧人。

    那面色紅彤彤的和尚道,雙掌合十,道︰“謝施主客氣了,這一位乃貧僧的師弟,玄難。”玄難再次口打佛號,與謝孤鴻見禮。

    玄慈說道︰“謝施主請坐。”說著指了指天王像下的蒲團,謝孤鴻也不客氣,與幾名僧人坐了下去。

    玄慈又再開口,道︰“謝施主屈尊駕臨鄙寺,不知有何要事,還望謝施主見教才是。”

    謝孤鴻一反常態的,緩緩嘆了口氣,道︰“玄慈方丈果然乃有德高僧,見面便先詢問我的事情,卻將自身的危難置之不理。”

    這話一說完,殿內眾僧均感詫異,都暗想︰“定是方才我等在殿內說話,他听見了西夏國之事。”

    玄慈問道︰“哦?謝施主此言何意?貧僧又會有甚危機?”

    謝孤鴻道︰“方丈大師前些時日可曾和旁人動過手麼?”幾個和尚听了便更加奇怪,玄慈心道︰“那件事,乃少林之恥,但發生也一年有余,旁人是不會知道的,我且先細細問他終究是何意便了。”想罷,說道︰“貧僧這些年極少和人動武,而出家人講究慈悲為懷,又怎能擅自爭強斗狠,請恕貧僧佛法修為不夠,听不懂謝施主是何意了?”

    其余幾僧均都看向謝孤鴻,後者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我先前看到大師面色紅潤,以為是體態康健所至,可剛剛才發覺,卻又不對,因為大師的膚色雖然紅潤,但卻光澤暗淡,是以,只以為是哪個宵小,施以暗手,傷了方丈大師的肺經。卻不曾想,是我眼拙,看的差了。”

    他的言辭很是謙虛,可在一旁的玄苦听來,卻猶如洪呂大鐘敲在心頭,便立刻搭言道︰“謝施主慧眼如炬,方丈師兄雖然不是為人所傷,但確實是肺經出了差子。”

    玄慈也點首,緩緩說道︰“實不相瞞,鄙寺有一門大金剛掌的功夫,百年以來無人能夠修習,但貧僧在一年半前,奉師尊法旨,慢慢參研了起來,可不久後,師尊便圓寂,去往了西方極樂世界參見我佛,而貧僧之後無師尊指點,便異常小心謹慎的修煉,半年前,除了最後一掌外,倒也略略窺入門徑,只是愈往後,那最後一掌,仍是不見任何起色,貧僧便……便動了貪念……阿彌陀佛,實乃罪過罪過。”

    說到這里,玄慈面帶懊悔之色,低低的念起了觀無量壽經,而其余幾僧也緩緩跟著念起了經文,待告一段落,眾僧才停止了經文,玄悲說道︰“方丈師兄是尊師伯法旨,這才修習的大金剛掌,倒也不必太過介懷。”

    玄難道︰“那之後師兄也到了戒律院思過,也誠心實意的懺悔過了,想來我佛也是不會怪罪師兄的。”

    玄慈道︰“我佛慈悲為懷,普度眾生,又怎會為了如此區區之事怪罪為兄,只是我的確底犯了貪念,日後必時時刻刻牢記在心才是。”說罷,看了看謝孤鴻,略感歉意的接著道︰“那時,貧僧為了學會最後一掌,心生貪念,便一心急于求成,可卻恰恰犯了欲速則不達的大忌,便強行修煉最後一掌,卻不想,那一掌到底是沒有修成,反而行功岔了經脈,導致傷了肺經。是以,方才謝施主說的是絕沒錯漏,貧僧實乃自作自受,種下了業因,此時便得了業果,罪過,罪過。”

    謝孤鴻頓了頓,道︰“大師沒想化解麼?”

    玄慈點了點頭,道︰“貧僧細細思量了一番,發現這癥狀便是由功夫上來,那解決的辦法,還是的著落在這門大金剛掌上。”

    謝孤鴻道︰“不錯,解鈴還許系鈴人,此傷便可化解。”

    玄慈微微頷首而笑,道︰“多謝謝施主關心了。”

    謝孤鴻道︰“方丈大師客氣了。”說到這里,從外面進來幾個年輕的僧人,給謝孤鴻在內的每人,端了一碗茶水,復又行禮走出了天王殿,

    玄苦道︰“方才我與玄悲師兄到外迎接謝施主時,曾听到施主說,是剛剛從藏地回來,並且面見了扎若喜多大師?”
V123210 發表於 2016-8-31 23:20
第二卷 天龍八部卷 番外︰另一個開頭

    此乃,鯊魚當初寫的另一個開頭,但是細細考慮感覺不妥,便重新又寫,便有了大家看到的正文的開頭,今日大年初一,特此將這《另一個開頭》發上來,也讓大家看看鯊魚確實是對于本書,是級認真在寫的!請看吧︰

    謝孤鴻感覺自己要死了,或者是死了之後又活了過來。嘔吐,眩暈伴隨著身體的虛弱感,這簡直讓人難受極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他感覺身體的狀況好轉了一些,勉強張開了眼楮,打量了一下四周。這一看不要緊,他心中登時吃了一驚,暗道︰“這幫瘋子竟然成功了?”

    只見入眼處,是一片沒有絲毫視線阻隔的麥地,成型無數個方陣,就那樣,整齊劃一的排列在天空之下,顯得金燦燦的,異常漂亮;不過謝孤鴻也發現,那麥子的長勢似乎並不如何好,根睫短小,顆粒也絕對不大,因為那麥穗,彎曲的角度很小,並不如自己以前看過的麥子那樣,被深沉的食糧所墜的彎彎的。

    而左側的視線盡頭處,則是一座看起來巨大卻並不宏偉,但卻極具歷史厚重感的城鎮,城牆目測起來自是比不過那些有名的古城,可那不高大的城牆卻滿是荊棘,裂紋,就連謝孤鴻距離其如此之遠,都能夠看出城牆是如何的殘破。

    他也只是剛剛打量到這里,耳中只听右側響起“噫?”的一聲,他剛要轉臉瞧去,便覺得身子一輕,已被人抱起在懷中,這時他才愕然發現,自己竟然成了一名嬰孩,心念電轉間暗道︰“壞了壞了,這一下讓我如何去尋找那件物品,而如果尋找不到,又如何回得去?”

    謝孤鴻正思索對策間,只瞧抱起自己的是一名穿著灰色僧袍,面目慈悲的中年和尚;這和尚抱起謝孤鴻後,運足目力,左右來回瞧了一瞧,之後微有失望般的搖了搖頭,低聲道︰“阿彌陀佛。”說著話,他彎腰撿起一個亮晶晶的物件,放在眼前打量了起來。

    謝孤鴻在他懷中瞧得清楚,那東西正是自己帶來的尋物針,不由得大喜,心道︰“還好這東西沒丟。”可轉念又想︰“自己現在卻變成了一名嬰孩,難道自己真的可以讀取那段Dna的記憶,進入了異世界麼?”

    那和尚看著這個極小,好像是日晷一樣的東西,略微皺了皺眉,然後將其放在了懷內,大踏步走下了發現謝孤鴻所在的小山包,沒朝著城鎮的方向走,反而是轉過了山包,沿著黃土路,朝著一座郁郁蔥蔥的大山方向而去。

    謝孤鴻只感覺這和尚的身子並未如何震動,但耳畔的“呼呼”風聲卻告訴自己,他走的極快。

    大約兩刻鐘之後,謝孤鴻只感覺肚子空空如也“咕嚕嚕”的響了起來,但他畢竟思維成熟,不像真正的嬰孩一般,控制不住自己的啼哭。

    可那名和尚卻有所察覺,走動間低頭微笑道︰“怪哉,怪哉,你這小娃娃明明肚餓之極,卻不啼哭,真是奇哉怪也。”

    謝孤鴻只感覺耳畔“呼呼”的風音更響,眼中的景物倒退的更快,已經知曉這和尚可能是看自己餓了,加快了腳程。

    可行了如此多的時候,這和尚呼吸綿長平穩,好似入定了一般,哪里有半點勞累的痕跡。看見如此,謝孤鴻暗自推測道︰“那個綁架自己組織里的瘋子科學家聲稱,這異世界可能會千奇百怪,想來這和尚是會什麼傳說中的輕身功夫,也說不定。”

    謝孤鴻這一瞎猜,還真被他蒙了個大概,又過了沒一會,兩個人便到了那座大山的山腳下,謝孤鴻瞧見上山的甬道旁立著一塊一人半高的山岩,上面刻著鐵畫銀鉤般的三個大字︰“少室山。”

    “少室山?”謝孤鴻心中訝然,暗道︰“這少室山,莫非是少林寺所在的少室山嗎?”

    這中年和尚沿著甬道沿路而上,待行至半山處,謝孤鴻又瞧見道旁有一處涼亭,亭前有一塊石碑,上面刻著“迎客亭”三字,另外有兩個十來歲的少年沙彌,正在亭中休息,見中年僧人上來,雙雙起身合十行禮,口中恭敬道︰“師伯。”

    那中年僧人十分和善,笑道︰“今日是你們兩個在此迎客嗎?”

    左手邊的消瘦沙彌,點頭稱是。中年僧人道︰“好,那我且上山了。”

    兩個沙彌再次合十行禮,恭敬道︰“恭送師伯。”

    謝孤鴻看到這里,心中肯定了想法︰“是了,定是少林寺無疑了,只是不知究竟是哪朝哪代的少林寺,又是哪一方的異世界。”

    他正想著,中年的灰衣僧人已然腳步連踏,轉眼間登上了十余丈的距離,轉了幾轉,已經看不見後面的涼亭了。

    隨著灰衣僧人越上越高,謝孤鴻只感覺身子漸漸的變冷,知道山中潮冷,自己幼小的身軀抵敵不住寒氣,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灰衣僧人感覺懷里的嬰孩有樣,低頭朝著謝孤鴻笑了一笑,口中道︰“阿彌陀佛,就快到了。”說著話,腳步更加快速的朝著上面行去。可謝孤鴻卻突然間感到,托著自己的手掌有一股熱力傳到了自己的背心之上,而後整個身子都變得暖烘烘的,心中暗暗稱奇︰“這莫不是傳說中的內功麼。”

    見謝孤鴻再無異樣,灰衣僧人毫不停歇的一口氣幾乎登到了峰頂,眼前的視線豁然開朗起來,郁郁蔥蔥的大樹往左右分開。眼前呈現了一座巨大的山門,上書“少林寺”三個紅體大字。

    這僧人也不停留,穿過山門,進入了寺廟之內,謝孤鴻只見庭院當中,三三兩兩的和尚行色匆匆,面目嚴峻,好似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

    中年僧人,看到如此情景也是一怔,伸手攔住了一名十四、五歲的黃衣僧人,問道︰“玄澄,寺中發生了什麼事嗎?”

    那叫玄澄的和尚,聞言停下了腳步,合十施禮,道︰“回師伯的話,寺中來了一班客人,听說其中還有寧瑪派的若希達大師前來。掌門方丈相招我等,盡皆前去拜會。”

    中年僧人頷首,道了聲︰“原來如此。”之後拍了拍仍在懷內的謝孤鴻,繼續道︰“你且去找些米糊給我,這嬰孩隨我趕路,早就已經餓了。”

    玄澄略有猶豫,道︰“師伯之命,不敢不尊,只是……掌門方丈相招甚急,這……”他說到後來,臉上發苦,已然不知如何說的下去。

    中年僧人含笑,責備道︰“你這個糊涂和尚,昔日佛祖舍身喂鷹,乃大慈悲,而後方成正果。今日方丈相招雖然重要,但這個嬰孩如沒及時吃到飯食,身體畢生病患,如此業障便算在了方丈的身上,這是果。而因,便是你沒及時去弄一些米糊,你說方丈得知,是會讓你前去拜見客人,還是先讓你去弄米糊給這個嬰孩?”

    玄澄和尚聞言一拍腦袋,發出“啪”的一聲脆響,道︰“是了,是了,多謝師伯指點,我這就去後灶弄些米糊給他來吃。”說罷,再次朝著中年僧人拜了一拜,轉身足尖點地,飛也似的去了。

    謝孤鴻本來受身體變小的原因影響,而且尋找神物的任務,也讓他心中猶如放了一塊大石,始終惦記著,心情並不如何愉快,可這中年和尚一番言語著實詼諧,而那糊涂和尚玄澄也是憨頓不堪,反而讓謝孤鴻樂了出來,發出一連串清脆的“格格”之聲。

    中年和尚見了,含笑輕輕已掌撫了撫他的額頭,轉頭叫道︰“玄澄,弄好了米糊前去天王殿找我。”說完,也不管那迷糊和尚是否听見,便沿著甬道走過了庭院,來到了後面的一座大殿。

    這天王殿乃是少林寺接見貴客之用,如武林名宿,高僧大德之人才有此禮法。到了現在謝孤鴻索性也想了個明白,既來之則安之,更可況尋物針還在這個中年和尚的身上,自己總會想辦法找回來也就是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6-9-4 11:03
第二卷 天龍八部卷 第十一章 書冊

    謝孤鴻拿起茶盞,喝了一口,道︰“正是,這也跟我到貴寺,有著很大的干系。”

    玄慈方丈道︰“哦?扎若喜多大師佛法修為精湛絕倫,但常年不入中原,只在藏地禮佛,如何跟謝施主有了緣法?”

    謝孤鴻掃了掃屋內眾僧,徐徐道︰“幾位大師,各個佛法修為精深,我自是有一說一的,在幾年前……”謝孤鴻將講給扎若喜多的那番話,又在給玄慈和玄悲等人說了,他也跟之前的言行一致,有一說一,這主要是謝孤鴻的性格如此,什麼事就是什麼事,自己夠強,那便努力去完成,即便完不成那也並不遺憾和後悔。去耍那些花花腸子,以他孤高的性格是決計不屑為之的。

    他最後道︰“是以我尋思了一個方法,那便是以強自身脛骨,血肉,內府,從而承受余下的真氣,我乃誠心實意求取貴寺的易筋寶經,這你也實屬無奈之舉。”說到這里,謝孤鴻看了看幾個大和尚的臉色,倒是沒看出太多不快,便接著道︰“而且我可以保證,得到易筋經之後,絕不傳給第二人。”說著話,他伸手入懷,掏出一本書冊來,這是他到了河北客棧後,默寫下來的一篇心得,又道︰“方丈大師,以及幾位高僧,這是我所寫的,去往另一世界過程的所觀與所想,雖然這方法我不知是否適合于旁人,但卻代表我的誠意。”說著話,將書冊輕輕的放于地上。

    玄慈幾人相互間看了看,面上都十分平靜,但內心隨著謝孤鴻的話,卻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能夠去往另一世界,那便跟傳言能夠破碎虛空又有何分別,他們又如何能夠不心動?

    半晌過後,玄慈看了看那書冊,道︰“謝施主的誠意,我們自是了解的,只是少林易筋經乃我寺無上至寶,且早有祖訓,旁人是無論如何不可修煉的。這……到叫我們好生為難。”

    玄難心有所動,看了看玄慈,又將臉轉向了謝孤鴻道︰“謝施主,貧僧有個不情之請,還望見諒?”

    謝孤鴻道︰“大師但講無妨。”

    玄難說道︰“謝施主所寫的這冊書籍,我能否略觀一二,只是還請謝施主原諒則個,這實屬貧僧修為不夠,定力不深之故,卻跟少林沒有關系的。”

    他說這番話的意思,謝孤鴻當然能夠知曉,自然是他想看一看書,但卻不能代表少林答應了給自己易筋經的事情。

    不過謝孤鴻卻渾不在意,這倒不是說他寫的這些是假的,反而他在書中寫的是真之又真的東西,而且環環相扣,便是在進入記憶世界的感覺,看見的景象等等,也都詳細的寫了進去,任誰看了都說不出個假來。

    但謝孤鴻不擔心的原因是,此方世界與自己的本源世界根本差著時代的鴻溝,莫說是這些和尚,就是你把全天下有大智慧的高人都一同請來一起參研,也是不可能穿越到自己本源世界的。是以他根本無需說什麼假話,擲于這事會不會被傳開,他也是不擔心的,別的不說,單說能不能保守機密,這幾個和尚是絕對可以做到的。畢竟當你知道了一個天大的事情,就越不敢與旁人說,這乃是人的本性。

    謝孤鴻說道︰“大師哪里話來,無需旁顧,且看就是了。”說著話,伸手將地上的冊子拿了起來,遞給了玄難。

    後者小心的接過冊子,生怕自己手勁略微大了一點,便將書籍損壞,畢竟這可是號稱能夠破碎虛空的心得體會,比什麼武功秘籍不寶貴?

    他輕輕的翻開一頁,定楮看去,其余幾僧也定定的看著他的表情,只見玄難越看,眉頭便皺的越緊,且面色漲得通紅,眼楮也逐漸的增大,待翻過了兩頁之後,就是連呼吸也愈來愈急切了,且有愈演愈烈之勢。

    玄慈和其余幾僧面面相覷,均立刻相互間點了點頭,只听一聲大喝︰“阿彌陀佛!”聲如洪鐘,直震得天王殿好似都抖了三抖。玄難打了個激靈,登時雙眼離開了書面,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這才好轉了過來。

    他將書籍重新遞給了謝孤鴻,轉身朝著玄悲合十一禮,道︰“多謝師兄以獅吼功喚醒小弟。”玄悲也給他還了一禮。其余幾人則都看著他,靜靜的不出任何聲息。

    見此,玄難看了看謝孤鴻,後者道︰“大師無須客氣,但講無妨。”

    玄難打了個佛號,道︰“阿彌陀佛,謝施主所寫之書至奇至聖,方開始看來,貧僧還以為是杜撰而錄,但兩頁過後,前後相迎,環環緊扣,且暗暗相合了我佛家三千世界的說法,便是想叫人不信也不成了,只不過有些關節,貧僧以前沒見也沒听過,是以有些不知其意罷了。”

    玄難在少林寺修為極高,這倒不是單單指他的武藝,而是他曾在藏經閣三年苦修,且將十余卷經文通譯,單說這份修禪的功夫在少林卻真真是拔尖的。是以他說出這一番話來,倒是不由得其余幾僧不信了。

    玄慈說道︰“既是玄難師弟說的,那謝施主這冊書籍,必是天下至寶了……哎!只是……只是可惜,我等卻無緣留它。”

    一旁的玄苦听罷,卻突然道︰“謝施主乃世外高人,想來對些許俗事身份看得極淡,這本就暗合我佛法意,是以我剛剛想了個辦法,只是不知謝施主和方丈師兄肯是不肯了?”

    玄慈道︰“師弟且說,我們可一同商量。”

    謝孤鴻也道︰“玄苦大師直接講來便是,我必洗耳恭听。”

    玄苦連道不敢,說道︰“我佛有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些大惡人,忘了害人之心,便依然可以改過自新,參禪修佛。而謝施主的行為一向光明磊落,在江湖中誰不知曉白衣青天乃行俠仗義的真義士。不過我少林卻有祖訓,外人不可修習易筋經這也是有的;但謝施主如果拜入我少林,那豈不是皆大歡喜,非但沒有違拗祖訓,也可修煉易筋經了麼。”他這番話一說完,其余幾僧登時將目光看向了謝孤鴻,且隱隱有期待之意。
V123210 發表於 2016-9-4 11:03
第二卷 天龍八部卷 第十二章 菩提院

    謝孤鴻看了看幾個和尚,笑道︰“玄苦大師的意思是,想讓我出家也與各位一起做和尚麼?”

    玄苦微微頷首,道︰“正是。”玄慈幾人也用眼看著謝孤鴻,都帶有期許之意。

    謝孤鴻略微沉思了片刻,心中暗道︰“如果成就大功德,見大事業,心胸必然不可狹窄,我本意佛、道、俗,三家的能為功法均要修煉,上一輩子修的是俗家,那這一世界我修煉佛家倒也並無不可,只是如果入了少林,那必定身有所限,神秘物品還沒有著落,這倒是有些許麻煩了。”

    他正慢慢的考慮,玄慈見他似有什麼顧慮,便開口言道︰“謝施主可是有什麼苦衷麼,不知當講不當講?”

    謝孤鴻道︰“那也沒有什麼不可說的,我這次到此方世界,多久不知,但卻必須要找到一樣東西,那東西干系重大,如果找之不到,眾多生靈便會慘遭惡人的毒手,屆時,也不知會有多少人變成行尸走肉,多少黎民會家破人亡。”

    說到這里,他鄭重的看了看幾個大和尚,道︰“玄苦大師的辦法,我確實想應允下來,畢竟我在他方世界的肉身如果承受不住亂竄的真氣,是必死無疑的下場,只是看時間長短罷了。但……哎!如果我加入貴寺,必定沒有了自由之身,那尋找神秘寶物的事,也便幾率渺茫,到時芸芸眾生皆成行尸走肉與無主孤魂,那就更加不妥,罷了,罷了,無非是我一人性命而已,我萬不能成全一己之私,讓普羅眾生遭殃。”說到這里,謝孤鴻站起了身子,抱拳道︰“請恕謝某無禮了,不能答應各位大師,這便告辭。”

    話音落下,謝孤鴻果斷轉身,便走出了天王大殿,沿著甬道朝著少林寺山門行去。不過就在他快要邁出山門之時,只听身後玄慈的聲音響起︰“謝施且慢走,貧僧還有一句話說。”

    謝孤鴻聞言停住了腳步,轉過了身子,道︰“玄慈大師還有何要囑咐謝某之言麼?”

    玄慈和玄悲,玄苦,玄難四僧快步追了出來,玄慈手中拿著一冊書籍,正是之前謝孤鴻所寫的那本,待走到近前,伸手遞將過來,道︰“謝施主莫要誤會。”

    謝孤鴻伸手接過,疑道︰“大師說的哪里話?咱們之間又有何誤會了。”

    玄慈說道︰“謝施主方才所言,跟昔日佛祖舍身喂鷹頗為相合,貧僧和幾位師弟,修禪幾十栽,跟謝施主一比倒是大大的不如了。”

    玄苦在一邊道︰“是了,謝施主大慈大悲,要犧牲自己一人,救難眾生,貧僧欽佩之至。實是善哉善哉!”玄難和玄悲也雙掌合十,躬身行禮。

    玄慈道︰“如我等不知道那也罷了,但即便知道這等事,我少林又豈能讓謝施主這等大豪杰身死?實是罪過以及了!”說著看了看其余的幾僧,接道︰“祖訓卻是有的,但謝施主此舉實屬大慈大悲,功德無量之舉,便是佛祖知曉,也定是滿意我等獻出寶經的。是以我寺怎可不識時務?只是,我想請謝施主發個誓來,《易筋經》絕不傳授與第二人知曉,那便每日前來參研又有何妨?”

    謝孤鴻听罷大喜,當下道︰“我發誓,如果將易筋經傳授與旁人,那便他日必死無葬身之地。”

    玄慈合十道︰“誓重了,重了。”說罷,遂又轉身道︰“玄苦師弟,你且帶著謝施主去菩提院參研易筋經,便吩咐寺中之人,說以後謝施主可隨意出入我少林任何地界。”

    玄苦合十道︰“是。”說著笑看謝孤鴻道︰“謝施主,咱們這便走吧。”

    謝孤鴻不會對他們先謹慎,後敞開式的做事方法有任何鄙夷,他自己做事其實也是如此,在判定一件事情的時候,需要先謹慎,而確認後,在敞開胸懷,果斷接受,這實乃一個成熟男人的做事方法,再則,他一直信奉自身強,便外敵不能臨身的道理,是以便理所當然的跟著玄苦再次沿著甬道返了回去。

    待他們兩人穿過了天王殿,其後有大雄寶殿,玄苦也慢慢的在一旁給他講解起來,殿內供奉著釋迦牟尼、阿彌陀佛、藥師佛的神像,屏牆後面懸塑觀音像,兩側有十八羅漢侍立等等。

    之後兩個人又經過了藏經閣重地,這是寺僧藏經說法的場所。也是寺內武功秘要的匯總之地。待他們過了法堂便來到方丈室,平日玄慈起居與理事的地方,而後便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菩提院。

    少林寺菩提院是少林寺研究武功的最高機構,也是收集天下功夫和參悟大乘佛學的叢林。主要參研的《易筋經》神功,這也是少林派的鎮寺之寶。

    不過現時,已經有幾百年沒有任何人能夠參透易筋經的奧義,便是例數由古至今的大德高僧,練會易筋經的也不過區區三、兩位而已。是以到了現在,寺內眾僧反而不在參研于它。

    菩提院首座一般由少林寺武功和佛學級高深的大師擔任,或是十八羅漢擔任。而少林寺能屹立千年不倒,少林菩提院絕對是功不可沒的。

    穿過菩提院前方的院落,二人進入其中,玄苦首先參拜了供奉的釋迦牟尼佛像,之後見兩個慧字輩的僧人正在打掃,便開口道︰“慧真,慧觀,你們兩個且先出去,我和這位謝施主有事情說。”

    慧真、慧觀兩個小僧合十行禮,道︰“是,師伯,我等這便出去。”說著,拿著掃帚走出了殿門。

    玄苦內功精深,側耳聆听了片刻,這才緩緩道︰“叫謝施主見笑了。”

    謝孤鴻道︰“非也,非也,事關重大,不如此怎麼行?”

    玄苦含笑頷首,道︰“謝施主請跟我來。”謝孤鴻不知他合意,這菩提院中的大殿,就這一方地界,便是走又能走到哪里?但也並不多問,跟著玄苦來到了中間三尊佛像的右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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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