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八零後修道記 作者:釣魚1哥 (已完成)

 
mk2258 2016-7-9 09:18:0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89 1028180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8 19:59
八零後修道記 正文卷 第150章 烤酒



    張德春在村裏轉悠了一會,幾乎各家各戶都去看了看。梅子塘生產小組的損失不小。除了張恩中家裏損失了兩頭豬與幾十隻雞鴨之外,還有幾乎損傷不小的。

    張本瑞家因為上半年起火的事,家裏什麼都沒有,這一次倒是沒有損失什麼東西。但是這家夥竟然異想天開,竟然想到打一頭狼吃狼肉,結果狼沒打到,自己身上倒是被狼咬掉了一塊,去醫院打破傷風針與狂犬病疫苗,估計夠他買好幾斤肉的。他那傷口不小,最大的問題是肉直接被狼咬掉了一大塊。這麼冷的天氣,想要完全恢複過來,怕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這狼瘦成那個樣子,就剩下皮包骨頭,給你啃也啃不爛,有麼子好吃的嘛。真是的。純粹是吃了飯沒事幹。這下好,差點沒把自己弄廢了。”馬金秀把男人埋怨得要死。現在張本瑞家本來就困難,房子都還沒建起來,這一下,又要用掉一大筆,意味著要繼續寄人籬下更長的時間。雖然在老屋裏。怎麼也沒有自己的房子住起來自在。

    張本瑞低著頭,抽著悶煙,一聲也不吭。

    張德春也對張本瑞這種作死的行為很是惱火,“本瑞,你做事動點腦子啊。就你這樣子還去打大青狼。你以為那是土狗啊?十條土狗在一頭普通大青狼麵前都不夠。你覺得你能對付得了十隻土狗麼?”

    “我本來一鐵棍子已經打懵了一頭誰知道背後又來了一頭。要不然,我已經得手了。”張本瑞懊惱地說道。

    “我說你個豬腦殼,你還沒那畜生聰明。你以為你能夠一棍子達到大青狼,實際上你打的那隻大青狼本來就是狼群的誘餌。你偏偏還上了當。你見過進村的狼單獨行動的麼?它們可鬼得很,向來都是幾隻狼協同作戰。你這個都不懂?虧你還是民兵隊的民兵呢。戰鬥意識比一般的老百姓還要差。”張德春恨不得在張本瑞腦殼上敲兩下。

    “他就是一頭豬!腦袋裏盡是嫩豆腐(豆腐腦),沒有一點腦子。這種事情都看不出來。”馬金秀很是惱火。

    “你還說我,我說去打狼的時候,你還在問我狼肉是啥子滋味呢。現在全怪到我頭上來了。”張本瑞回頭瞪了婆娘一眼。

    馬金秀被男人嚇得退了幾步,不敢再多說什麼。

    “你們兩口子也沒再追究誰的責任了,趕緊去鎮上去吧。要及時打狂犬病疫苗與破傷針,看別出什麼事情。”張德春說完就走了。

    張滿銀兩口子本來是想把張叫花一家留在老屋吃飯的。但是劉蕎葉堅決回去吃飯。她不想給兩個老人添麻煩。他們要是留下來,馬冬花多少要去準備一些菜。本來過年,兩個老人就沒買多少過年的物資。要是給他們吃了,兩個老人的物資隻怕會出現缺口。畢竟老人賺錢不容易,過個念總是精打細算。

    回到家裏,張有平第一件事情,依然是乒乒乓乓地加固他認為還不是很堅固的地方。以前的家裏的圍牆隻是用石頭砌了一層一米多高的牆,上麵再加了一層柵欄。這一次,本來還擔心狼會衝到院子裏來。沒想到大青狼隻是從外麵路過。

    張有平自然以為這是崽崽的功勞。其實,崽崽可沒有這麼厲害,而是家裏請了家神,受家神護佑。狼道了外麵就能夠感受到神靈的警告,於是他們就繞過了張有平家。

    “爹,你其實不用再加固了。昨天晚上,那些狼不就不敢進來麼?我們家有祖師爺保護,給大青狼二十四膽,也不敢進來。”張叫花坐在一邊,嘴裏嗑著瓜子,不時地從口袋裏掏出一粒瓜子來。張叫花跟同齡人還是有些不一樣。同齡人基本每人外衣上罩了一個花布圍裙。以免吃飯的時候將裏麵的衣服給弄髒了。但是張叫花特別不喜歡圍裙。任憑劉蕎葉好說歹說,死活不肯將圍裙圍在身上。最後劉蕎葉很是無奈,隻得警告他不要弄髒了衣服,否則就必須要把圍裙穿上。還好,張叫花自從修煉了梅山法術,行為能力已經非同齡人可比。稍微注意一點,身上的衣服穿得還是很幹淨的。劉蕎葉這才放棄了將那身幸幸苦苦縫製的圍裙穿到崽崽的身上。

    “小孩子知道個啥。你吃瓜子,別到處吐得都是。你看現在滿地都是瓜子殼呢。”張有平指著地上的瓜子殼說道。其實他是見不得張叫花在他身邊如此悠閑的嗑瓜子呢。

    “爹,你看,下雪了。過一會,就把瓜子殼蓋住了。”張叫花去搬了一條小板凳來,坐在板凳上看著張有平在那裏瞎忙乎。

    “崽崽,在幹嘛呢?過來幫娘燒把火。”劉蕎葉在那裏烤米酒。

    張叫花才搬來板凳坐下,很是鬱悶,往屋子裏看了一眼,並沒有馬上行動。

    張有平嘿嘿一笑,“娘喊你呢。還不快去?”

    張叫花將手裏的瓜子放回到口袋裏,然後拍了拍手,將小凳子提起,慢悠悠地走進去了。真是一副欠扁的模樣啊。

    “崽崽,你幫娘看一下火,可別燒太大了。娘去外麵扯點蘿卜,明天要用來燉年關蘿卜哩。”劉蕎葉說道。

    “要得。娘,這壇子裝酒裝得下麼?要是滿了怎麼辦?”張叫花走過去看了看烤酒壇子。這烤酒壇子是個大肚子,小口子,細脖頸。能夠裝三四十斤酒。

    “哪裏可能裝得滿呢?一壇子酒最多三十斤不到,烤得少隻有二十來斤。這一個烤酒壇子可是能夠裝四十多斤酒。”劉蕎葉咯咯笑道。覺得崽崽這問題實在太孩子氣。

    “那可不一定哦,我待會請祖師爺來,念個烤酒法咒,你這壇子肯定裝不下。”張叫花很是嚴肅地說道。可是這小模樣就是這麼稚嫩,任憑張叫花怎麼大模大樣,依然是那麼嫩。

    劉蕎葉一手抱著肚子,笑疼了肚子:“那你等娘回來。萬一裝不下,我就拿我們家的水桶裝,實在不行,我們家水缸可以裝幾百斤酒哩。”(未完待續。、,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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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pd 發表於 2016-9-8 22:03
第151章 打賭

  張叫花在灶膛邊烤著火,這裡根本沒有他什麼事啊。劉蕎葉叫張叫花進來看火,本來就是讓張叫花進來烤著火而已。但是若不給張叫花攤派一點任務,張叫花怎麼可能老老實實地在這裡烤火呢?

  烤酒本來就不要很大的火,不然第很容易燒鍋底,烤出一股子燒焦的味道。這一鍋酒就徹底浪費了。

  張有平東敲西敲,把屋子敲得砰砰響。張叫花有些嫌吵,就扯著喉嚨大聲喊,「爹啊,你莫總是這個敲喲,把財神菩薩都給敲出去了。」

  張有平立即跑到了廚房,「崽啊,大過年的,你可莫亂講話呢。爹不敲了。」

  「大過年的,你還到處亂敲。你不曉得各路神仙到各家各戶來領香火。你敲得這麼砰砰響,神仙還以為你不待見他們哩。」張叫花立即進行還擊。

  張有平覺得崽崽說得有道理,便點點頭,「這一回,算你說對了。崽崽,明天年三十,你想要爹給你買么子好東西呢?爹給你買個漂亮的炮仗回來,你要不要?」

  「要得要得,我要買沖天炮。還有花炮。沖好高,到了天上還炸開一朵花的那種。跟電視裡的一樣。」張叫花說起這個才來了一點興奮。才有了一點屁孩的樣子。

  張有平反而希望看到崽崽跟一個普通的孩子一樣,笑道,「好咧。爹明天買個花炮回來。你要是在家裡好好聽爺爺奶奶的話,以後爹娘從廣東回來,年年過年買大花炮。」

  「那你要記得。到了街上,你要也要敢買,不要被你婆娘講一句,你就不敢買了。」張叫花對某人怕婆娘的行為頗為鄙視。

  張有平惱羞成怒,直接捏著了某人的耳朵,「要得,待會我就告訴我婆娘,有個屁孩在背後講她的壞話。」

  「爹啊,你跟娘都是大人,怎麼你老是聽他的話呢?」張叫花很是不解地問道。

  「爹那不叫聽婆娘的話。我跟你娘誰說的正確就聽誰的。」張有平忍不住又在某個小屁屁上用力拍了一下。

  「爹啊,這一回,你婆娘講的肯定不對。你趕緊去借幾個烤酒罈子回來,待會家裡的酒肯定裝不下。」張叫花說道。

  「你說真的啊?要是我借了烤酒罈子回來,要是沒這麼多的酒,我可要打你屁股的。」張有平笑呵呵地看著崽崽。以為崽崽在和他開玩笑呢。

  「要得。但是你跟娘不能亂說話。說錯了話,可不能怪我。」張叫花想了想,眼珠子一轉,提了一個要求。

  「什麼話不能說?」張有平問道。

  「這個說不得。說了就不靈驗了。」張叫花搖搖頭,這個可不是他故弄懸殊。事實如此。有個時候做法術,需要討別人一句話。討到的那句話,那就萬事萬靈。沒討到那句話,那就無法應驗。而有個時候做了法,別人不能說錯話,說錯了話,靈驗了的事情,也會失靈。因為神靈在聽著你的話,你開了口,神靈就當了真。但是這種話又不能事先說明,否則神靈會覺得你在作弄他。

  張有平抓了抓腦殼,「那待會要是不靈,你豈不是隨便說一句話,就算是我們的責任了。」

  「你不亂說話,怎麼會怪你呢?關鍵還是要娘也不要亂說話。不過我看比較難。你要是說讓娘別亂說話。她肯定跟你作對。」張叫花咯咯笑個不停,好像看到天底下最有趣的事情。

  「好好看好灶膛裡的火。你可記住你的話,我可去借烤酒罈子去了。」張有平走到院子口子,抓了抓腦殼,聽一個屁孩的話,真的對麼?到時候可不要鬧笑話啊。但是跟崽崽已經約定好的事情,總不能不算話吧。張有平硬著頭皮往老屋走去。他倒是不好意思去借別人的酒罈子。而是去了老屋。

  劉蕎葉挑了一擔蘿蔔,一個個白白的,看起來像一個白玉雕琢的一般。這雪後的蘿蔔,沒有一點糠心,也沒有一點辛辣味,吃起來非常爽口,在這冬天裡,簡直就有冰激凌一般的舒爽。

  「你爹呢?」劉蕎葉將一擔蘿蔔挑到廚房的角落裡,蘿蔔洗得乾乾淨淨的,上面沾了點點冰花水珠,看起來,更是可人。

  「我爹去借酒罈子去了。待會我要請祖師念烤酒法咒,這酒罈子肯定裝不下,我讓爹去借了幾個罈子。我跟爹打了賭的,你可別亂說話。不然全當是爹輸了。反正爹跟你是一夥的。」張叫花也擔心劉蕎葉亂說話。他可是跟老道士師父念過烤酒法咒的。請了師父,就會有酒不停地從出酒的管子裡不停地流出來的。就跟梅子塘的那用竹簡接過來的山泉水一樣,從來沒有乾涸的時候。

  「你爹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麼就被你蒙了呢?」劉蕎葉對男人有些不滿,同時給家裡的屁孩一個白眼。

  「娘,沒試過,你怎麼知道不可以呢?你可記住了,待會千萬不要亂說話。」張叫花告誡道。

  「我回來了。崽崽,你最好別耍我,不然我可是要你屁股開朵小紅花的。」張有平一手提了一個烤酒罈子興沖沖走了回來。

  「張有平,可真有你的啊。你爹娘也真把你當長不大的崽看了。竟然把烤酒罈子借給你了。」劉蕎葉很是無語。

  「我跟他們講,準備泡點藥酒。」張有平笑道。

  劉蕎葉也是苦笑不得。

  「娘,記住了,別亂說話啊!」張叫花又在一旁提醒道。

  「好,好,好,我補亂說話。我就準備一根苗竹梢梢(苗竹梢梢:毛竹的竹枝)。」劉蕎葉威脅道,還真的走到院子裡,撿來一根苗竹梢梢回來。這竹枝上面的葉子全部掉光,竹枝上有很多細小的枝條,打在身上,攻擊面積極寬,打起人來非常痛,但是卻不虞擔心會傷到皮肉。是梅子坳當爹娘的教育崽女必備之物。

  「崽啊,我看你娘這回事認真的了。你要是不行的話,就認個錯,待會爹給你保個駕。你就免了這一餐苗竹梢梢炒肉了。」張有平連忙說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9 09:24
八零後修道記 正文卷 第152章 真的要用水缸裝酒了






    “待會要是法術應驗了,你們以後不許拿苗竹梢梢打我。”張叫花翹著嘴巴很是不高興。

    “要打,以後不用苗竹梢梢打了。”張有平很堅決地保證。

    張叫花覺得張有平這保證做得太快,怎麼聽都覺得有假,連忙又說道,“也不準拿別的東西打我。”

    張有平愕然,劉蕎葉走了進來,搶先說道,“行,以後不拿東西打你。但是你今天要是耍我們的話,小心我把這苗竹梢梢打成兩截。”

    張叫花連忙向祖師爺做了個揖,“祖師爺保佑保佑我,可千萬要讓我咒語百試百靈。否則我屁股要開花了。”

    “怕了?怕了,就老老實實的認錯。”劉蕎葉看著崽崽那個樣子,差點沒忍住笑。

    “我又沒有錯。我跟祖師爺求個情,可不關你們的事。”張叫花也是鐵了心了。

    張叫花在祖師爺神像麵前點了香,又燒了一鑿錢紙,然後來到廚房烤酒的大灶鍋麵前開始念法咒:吾奉祖師令下山,隨帶金鎖,今日烤酒吃,把酒封鎖入緊門,弟子把令號,酒釀到烤酒壇中,令不停,酒不止。謹請南鬥六星、北鬥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一邊念咒一邊在烤酒壇子上不停地畫烤酒法符,符咒並用。

    張有平與劉蕎葉也不明白今天崽崽這烤酒法咒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也稍稍有些期盼。但是心裏有很難接受。一鍋酒,就算烤酒的時候,連酒糟都算酒,總共也不到五十斤。但是烤酒怎麼會沒有酒糟呢?要是崽崽做的法咒,真的出了那麼多的救,那這酒又是從哪裏來的呢?

    可是張叫花才念了一會咒語,廚房裏突然就飄起了一股酒香。

    “好香,是不是烤酒壇子漏氣了?”張有平看了婆娘一眼。

    “可能是。”劉蕎葉點點頭。

    兩個人走上去一看。那烤酒的甑子與酒壇上連著一根竹筒,甑子上架著一口裝水的天鍋。甑子下麵的鍋子則裝著就酒糟。酒糟受熱時,因為酒精的沸點要比水的低,所以酒精率先揮發,在天鍋處遇冷則凝結,並在天鍋鍋底聚集流入竹筒之中。然後沿著竹筒流入烤酒壇子中。在甑子與烤酒壇子連接的空間裏,還是會有大量氣態酒精,一旦哪裏漏氣,就會跑掉大量的酒精,最後影響產量。

    可是兩個人走到酒壇子邊的時候,就聽到酒壇子裏叮咚叮咚的響,這哪裏是烤酒,分明是再流水。而且聽著這聲音,似乎酒壇子裏已經快滿了。

    張有平將米酒壇子的蓋子揭開。本來烤酒的時候,盡量不要去揭開烤酒壇子的蓋子,否則很容易讓氣態酒精跑出來,最後影響產量。但是張有平不得不講烤酒壇子的蓋子打開。往烤酒壇子一看,驚呆了!這個烤酒壇子裏的酒竟然已經滿到了烤酒壇子的頸部了。

    “快,換壇子。”還好,張有平還記得崽崽之前的叮囑,沒有亂說什麼,而且給婆娘打了個眼色,生怕婆娘亂說什麼,兩個人很默契地將剛借過來的烤酒壇子換了上去。那竹管裏流出的酒液就跟山澗水一般,叮咚有聲,綿綿不絕。

    這一下兩口子徹底驚住了,世間竟然真的有如此離奇之事。

    “喂,你嚐一下,看看酒怎麼樣?”劉蕎葉推了推男人。

    張有平去取了一個小搪瓷杯子過來,在酒壇子裏裝了一小杯酒,抿了一小口。這酒涼涼的,似乎烤出來一段時間了。跟剛烤出來的酒不大一樣。但是口感還真是不錯,似乎比平常的酒還要度數高了不少。味道更是純粹。沒有了一般米酒的那種苦味。觀酒色,也是非常清澈,與平常的米酒渾濁大為不同。

    “究竟怎麼樣啊?”劉蕎葉見張有平半天不說話,急切地問道。

    “好酒,好酒。”張有平感覺這酒比自己從小喝的米酒好喝多了。下口略帶一絲甜味,這酒下口之後,香醇無比,酒喝了下去,也是非常柔和。嘴裏的酒香久久不散。張有平從來沒有喝過如此的美酒。

    “我嚐嚐。”劉蕎葉看著張有平的那副享受的樣子,也忍不住動了心。從張有平手裏接過酒杯,喝了一口,頓時就被酒的香醇柔軟征服了,“真的很好喝啊。”

    這梅子坳一帶的農家,不光是漢子是喝酒的好手,這女子也是一個個從小就喝酒的。劉蕎葉的酒量可不比張有平差。

    “快快,把壇子封好,別讓酒氣跑掉了。”劉蕎葉連忙說道。

    張叫花依然不停地在烤酒壇子上畫符,嘴裏也念著咒語,烤酒壇子裏麵的叮咚聲很是清脆。通過這叮咚聲可以聽得出來酒大概已經到了什麼位置。

    這酒水似乎越來越大,沒過多久,竟然又已經將第二個酒壇子裝滿了。

    早有準備的張有平劉蕎葉兩口子連忙將最後一個烤酒壇子裝了上去。

    劉蕎葉將張有平拉到一邊,“快想點什麼辦法。”

    劉蕎葉指了一下酒壇子,張有平馬上會意了。劉蕎葉是擔心待會酒壇子滿了,沒東西裝。張有平看了一眼,家裏的大水缸,那個大水缸可以裝三擔水。足足可以裝三百多斤。之前劉蕎葉說了要拿水桶水缸裝酒,這句話怕是要兌現了。

    張有平還真是很果斷,跑過去用水瓢將水缸裏的水舀出來,將水缸騰空。

    “拿這個裝啊?”劉蕎葉在張有平耳邊輕聲說道。

    張有平點點頭。劉蕎葉也沒說什麼。家裏還真沒有別的能裝酒的東西了。

    將水缸騰空之後,張有平很果斷的將兩烤酒壇子裏的酒全部倒進了水缸裏。然後去找了一張幹淨的塑料將巨大的水缸口子蒙住。多少也能夠減少一些酒氣的散逸。

    幸好張有平果斷,那個烤酒壇子果然很快就裝滿了。

    劉蕎葉又用手拉了拉男人,張有平順著劉蕎葉的手看了過去。劉蕎葉用手指著灶膛裏,灶膛裏上的幾塊柴火早就已經燃盡了,隻剩下快要熄滅的火子。但是竹筒裏卻不斷地有酒水流出來。真是怪異啊。(未完待續。、,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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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9 09:35
八零後修道記 正文卷 第153章 滿了滿了






    張有平豎著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劉蕎葉千萬別說話。

    農村裏的人多少聽到過一些關於梅山法術的傳說,有些事情不能說破,說破了法術就會失靈。

    竹筒裏流出的酒水隨著時間的進展,不僅沒有減小,反而在不斷地加大。仿佛天地之間的酒氣全部彙集到了這裏。

    一開始,裝滿一個烤酒壇子,足足要二十多分鍾,但是下壇子就隻需要十幾分鍾了。很快那個水缸已經裝得滿滿的。兩個水桶也裝得滿滿的。家裏用來裝酒的塑料桶也裝滿了,三個烤酒壇子也裝滿了。

    劉蕎葉看著所有的東西全部裝滿了,急著得滿頭冒汗,忍不住說了一聲,“滿了滿了,都滿了。”

    說來也神奇,劉蕎葉這一句話剛一出口,那水筒裏流出的酒水嘎然而止。竹筒一下子變幹了,仿佛從來沒有酒水流過一般。

    “沒有了?”劉蕎葉愣愣地看著已經斷流的竹筒。

    “你都說滿了,祖師爺就把酒水都收回去了。”張叫花一點都不懊惱,這種事情隻能隨緣,強求不得。

    “啊?”劉蕎葉很是後悔。

    張有平則笑了笑,“做人不能貪心。這麼多的酒,咱們怎麼處理才好?”

    看著滿屋的酒,張有平犯難了。

    “這還不簡單。拿到街上去賣了就是。對了趕緊去街上買一些大的塑料桶子回來,總不能一直拿水缸裝著酒吧。”劉蕎葉說道。

    張有平點點頭,正準備出門去。張世才走了進來。

    “咦,有平哥,嫂子,你們今天烤酒啊?那我真是有口福啊。”張世才吸了吸鼻子,很是享受的樣子。

    “是烤了酒,來,喝一瓢。”張有平直接在水桶裏用水瓢舀了一瓢,遞給張世才。

    張世才以為張有平跟他開玩笑,給他舀了一瓢水,他正好也有些渴了,接過水瓢,仰頭就喝。才入口,他就愣住了,還真的是酒啊。味道還真是好。但是這麼大一瓢酒,至少一斤多,他喝倒是喝得下,但是這麼空腹海喝,他可真不一定能夠扛得住啊。

    張有平與劉蕎葉笑痛了肚子,張叫花打著哈哈,拍著手笑。

    “有平哥,你麼家怎麼用桶子裝酒啊。這酒多得沒地方放了啊?”張世才之所以上了張有平的當,是因為他怎麼也想不到張有平家會將酒裝在水桶裏。

    “還真是沒地方放。我家能裝水的地方全部裝了酒。待會你提一桶酒回去。”張有平是個很直爽的人。跟張世才本來關係就不錯,跟親兄弟一樣。一桶酒還是很舍得的。

    “不不不,我家才烤了一壇子酒,春節是夠用了。這麼多酒,你也吃不完,怎麼不拿到街上去賣呢?”張世才不解地問道。

    “才烤出來的。也沒想到出了這麼多的酒。現在正犯愁怎麼把這些酒拖到鎮上去賣呢。”張有平也沒有隱瞞,這事情反正也隱瞞不了。

    張世才看了看張叫花,“以前倒是聽說過這種事情,但是還是第一次親眼所見。真是沒想到。有平哥,你騎我的自行車去鎮上買幾個水桶回來。這酒要趕緊處理了,等過了年,咱們就去廣東了。這麼多酒,你留給叫花喝啊?”

    “對了,世才,你過來有什麼事情麼?”張有平問道。

    “我過來,本來是想請你們去我家吃飯的。上一次,叫花就救了我一命,一直都沒好好請叫花吃頓飯哩。後麵蛇災,也是多虧了叫花,這一次,又是幸虧了叫花,才躲過一劫。家裏殺了豬,想請你們全家過去吃飯哩。隻是,你家現在這麼多事。隻能以後再說了。先把酒處理了再說吧。”張世才無奈地笑了笑。

    “世才,我們兩個從小就跟親兄弟一樣的。若是落到我頭上,你能不幫我?你這樣不是見外麼?”張有平在張世才身上捶了一拳。

    “行行,我就不提這個了。咱們兩家一起吃個飯,這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啊。”張世才很是感動,他能夠聽得出張有平說的並不是套話。

    張有平去鎮上買了十幾個五十斤裝的白色塑料桶子,堪堪將家裏的酒全部裝進了桶子中。三個烤酒壇子的酒,張有平沒有動。一壇子留下來過年,另外兩個酒壇子直接給他爹與大哥兩家送了過去。過年過節的,總不能夠送個空壇子回去。

    接到張有平送過去的酒壇子,張滿銀也是大吃了一驚,“有平,你把你家烤的酒全部拿來了,你家過年吃酒怎麼辦?”

    “我家還有一壇子呢。這一次烤了幾壇子救。過了年我就去廣東了,這些酒我喝不完。你們慢慢喝。”張有平笑道。

    馬冬花很是奇怪,“蕎葉不是隻釀了一鍋子酒麼?”

    張滿銀這才反應過來,想要問張有平時,張有平卻已經走遠。

    劉蕎葉卻有些擔心,“崽崽,咱們家烤酒怎麼就能烤出這麼多的酒呢?不會是把別人家的酒移到我們家來了吧?”

    自己家裏憑空出了這麼多的酒,萬一哪一家的酒不見了,那自己家裏可是要擔一個偷酒的名聲。張有平去買了這麼多的塑料桶子回來裝酒,肯定是瞞不住別人的。

    “這酒是我們灶鍋裏流出來的,又不是從別人烤酒壇子倒出來的。別人還能夠怪到我們頭上來?別人家烤的酒有這麼好的味道麼?”張叫花並不知道這酒究竟是從哪裏來的。讓他怎麼去回答呢?

    劉蕎葉依然很是擔心,“可千萬不是從別人家裏弄來的才好啊。”

    “神靈怎麼會去做這樣的事情呢?”張叫花的話一下子打消了劉蕎葉的擔心。

    神靈有點石成金的威能,點水成酒又怎麼會在話下?

    十幾塑料桶酒,排在一起便覺得很壯觀。用載重自行車拖到鎮上去,一趟最多拖四桶。就得來回好幾趟。一桶酒五十斤,要賣出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好在這酒的味道確實比一般的米酒好了不知道多少。否則,張有平還真是覺得頭大。

    “爹,明天我跟你去賣酒好不好?”張叫花想感受一下當小老板的滋味。

    (未完待續。、,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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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pd 發表於 2016-9-9 20:16
第154章 一路飛馳

  這一個晚上,出乎意料的風平浪靜。大青狼似乎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在梅子坳村的任何村莊。前一個晚上的瘋狂狩獵,似乎讓牠們已經獲得了足以度過這個寒冷冬天的食物。

  張有平不敢睡,他擔心萬一狼來了,一家人必須有個人在防備著。

  「婆娘,你帶著崽崽去閣樓上睡吧。我看著點。」

  劉蕎葉點點頭,「我睡一覺起來替你。你明天還要去街上賣酒哩,不睡一下可不行。」

  「不用。到了半夜還沒有動靜,我也上來睡了。反正就算狼來了,也上不了我們家的閣樓。」張有平搖搖頭。

  「既然這樣,你還不如現在就上去睡。就算狼來了,你也不可能衝出去跟狼搏命。牠也拿我們沒辦法。既然這樣,你守在這裡又有什麼意義呢?走,我們一家人都在閣樓睡。明天早上還要去街上賣酒呢。你看豹子都那麼安靜,大青狼肯定是不來了。」劉蕎葉指著靜靜趴在地上的鑽山豹說道。

  鑽山豹一聽到說牠的名字,竟然睜開了眼睛,看來劉蕎葉一眼,然後搖了搖尾巴。卻並沒有起身。

  「咦,這傢伙聽到我們說牠了。真是靈性啊。」張有平笑道。

  「爹,豹子可不是一般的狗。牠是趕山狗。比陳方松家的獵狗都要聰明幾倍。能夠聽得話懂的。狼若是來了,肯定會被豹子提前發現的。」張叫花很是驕傲,豹子可是他訓練出來的。

  「行了行了,我們一家人全部睡覺。要是狼來了,就讓牠們把你背走。」張有平笑道。

  「怎麼會背我呢?要被也是被你和娘啊。你們身上的肉才多呢。我這麼小,沒多少肉的。」張叫花很認真的說道。

  張叫花的話逗得兩個大人笑得肚子都痛了。

  這個夜晚,梅子坳安靜得有些令人發顫,天還沒完全黑,各家各戶便已經大門緊閉。就連喜歡在外面晃蕩的土狗也早早地回到各家各戶的屋子裡,趴在廚房柴火上,一聲都不吭。各家各戶門口都亮了一盞燈,燈火卻如同漆黑夜空中顫慄的星星。

  大清早,公雞也不見出來打鳴,梅子坳所有的人這一天都醒得很晚。等天亮了,刺目的光芒通白茫茫的積雪反射到房屋之中,才將人們從睡夢中慢慢醒來。

  「哎呀,都這麼晚了。得趕緊起來了,還得去街上賣酒呢。」張有平說道。

  「那麼厚的雪,能騎自行車嗎?」劉蕎葉今天才突然想起來。

  「能騎。現在結冰了。路面比平時還平整呢。只是稍微有些滑。待會我用一些鐵絲纏在輪子上,就不怕了。」張有平悉悉索索地穿好了衣服。

  「你不帶崽崽去了啊?」劉蕎葉問道。

  「我騎自行車去,路上那麼滑,摔壞了崽崽怎麼辦?」張有平擔心地說道。

  沒想到,剛說到張叫花,張叫花就睜開了眼睛。「爹,你帶我去,我還能夠幫你搬酒哩。」

  「你怎麼就醒過來了?崽崽,爹跟你說,今天你還是跟娘在家裡算了。路上好滑的。爹不怕摔,但是摔壞了崽崽可就麻煩了。」張有平好言好語地想說服張叫花。

  「你們大人說話怎麼不算話啊。我又不要你帶。說好的事情,竟然又反悔。」張叫花雖然沒哭,眼睛卻變紅了。

  「行了行了。讓你爹帶你去。待會坐在自行車上,被吹動冰棍,可不要怪你爹。」劉蕎葉知道要是今天不讓崽崽跟著去了街上,崽崽肯定是要鬧騰一天才回消停的。

  「這回可是娘說了讓我去的。」張叫花立即陰轉晴,臉上立即滿是笑容。

  「你要跟我去也行,你得把棉衣穿上,還要穿條毛線褲子,否則,我可不帶你去。」張有平其實不是擔心崽崽被凍壞,而是怕被別人指指點點。他知道崽崽不會被凍壞,但是別人一定會以為他這個當爹的,對孩子太殘酷。自己穿著棉衣,卻只讓崽崽穿一件單衣。誰看到了都會想歪了。

  張叫花為了去上街,也很麻利地答應了下來。

  劉蕎葉也是臉上一喜,自己辛辛苦苦給崽崽做的衣服,總算能夠派上用場了。

  張有平為了讓崽崽好坐一點,只綁了三桶酒,留出一個空來,給張叫花坐。鐵架子上,劉蕎葉給張叫花墊了一層破棉絮。坐在上面軟綿綿的,不會將小屁屁磕著。

  「爹不讓你去,你偏要去。你可坐穩了,待會摔破了屁股可不許哭鼻子。」張有平警告說。其實他恨不得張叫花被他的話給嚇住了,直接放棄了跟他去上街。

  「我才不會哭鼻子。」張叫花自己爬上了座位,用手緊緊地抓住自行車的支架。

  馱著兩百斤的東西,張有平有些艱難地將自行車推了到了馬路上,找了一個平路才敢蹬上了自行車。雖然張有平身強力壯,但這貨物確實很重,張有平踩得很艱難。

  張叫花見張有平踩得這麼艱難,搖了一下手中的鈴鐺。金虎幾個立即從鈴鐺裡飛出。

  張有平猛然感覺到腳下一鬆,彷彿踩著空車一樣。

  「崽崽。你沒掉下去吧?」張有平問道。

  「沒呢。」張叫花抿著嘴笑。

  「那酒呢?」張有平又問道。

  「酒也沒掉。」張叫花自然明白他爹為什麼會問這樣的話。但是他就是不告訴他。誰讓他今天差點食言呢?心想自己這麼大的作用,他竟然還不想讓自己跟著來。

  張有平騎的自行車越來越快,像離弦之箭一般,在馬路上飛駛。

  「哇!看!那個人騎車怎麼騎得這麼快?」

  「咦。這雪天,竟然還能夠騎車。真是厲害。」

  ……

  張有平飛快地行駛,一下子吸引了大路上行人的注意。

  本來到街上怎麼都要將近四五十分鐘的時間,結果這一回,張有平用了二十分鐘多一點。這個速度讓張有平自己都吃驚不已。雖然一路飛快行駛。快到鎮上的時候,自行車竟然慢慢地減慢了。張有平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上海牌機械錶,時間是早上八點。

  因為是過年集。街上已經開始變得熙熙攘攘。過年的集市,管理並不嚴格。誰都不想在這大年三十搞出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張有平找了一個地方將自行車停了下來。將三桶米酒放在一邊,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張。


bpd 發表於 2016-9-9 23:47
第155章 流血事件【300月票加更!】

  「崽崽,你站在這裡別動,爹去買張紅紙過來,咱們把價格寫上,也好讓別人知道咱們這是在賣酒。對了還得去買個量酒的酒提子、漏斗來。」張有平想了想,還是要用紅紙寫個招牌,把價格標出來。這麼大一桶的酒,估計別人也不會一桶一桶的買。

  至於酒的價格,張有平準備按照米酒的價格來,梅子坳是一斤米換一斤酒。這酒的度數高,這麼換肯定不划算。但是張有平總覺得這酒本來就是白撿的。能夠買一般米酒的價格,似乎也算不錯了。

  「要得。」張叫花看了看不遠處買包子的攤位,那包子的香味真的很勾人的胃啊。今天出來得早,張叫花雖然扒了兩口飯,但是沒怎麼吃飽。

  張有平急著把三桶酒賣掉,沒顧得上看崽崽的眼神,撂下一句話,就急匆匆離開了。

  張叫花閒著沒事幹,掏了一下衣服袋子,竟然在袋子裡掏出一個紅包來,張叫花急匆匆將紅包打開,裡面竟然有五塊錢。不知道什麼時候領了個紅包忘記上交了。

  張叫花嘿嘿一笑,留下金虎幾個看著三桶酒與自行車,就去那個包子攤買包子去了。

  一輛載重自行車、上面還有三滿桶米酒,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喜。立即被葛竹坪鎮的二流子給盯上了。

  孫丁貴、李發頂、袁仁強是三個原來都是火柴廠的工人,這幾年隨著一次性打火機氾濫,而且價格便宜,火柴廠的效益越來越差,工資都已經開始發不出來。其實老早就已經開始有人辦理停薪留職,自謀生路去了。火柴廠周圍開的這些店面,很多都是原來火柴廠的工人開的。孫丁貴、李發頂、袁仁強三人以前在廠裡就是好吃懶做。現在廠子搞不下去了,他們也沒有像別人那樣去想法子賺錢。他們就一心想著賺點來得輕鬆的錢。比如,在街上隨便找個由頭,敲詐別人一些錢。葛竹坪鎮常年都有市場,每天都會有農民到上街來出售自家的農產購買必須的物資。而且農民都是老實巴交,敲詐他們,一般也不敢做聲。當然他們也只敢朝那些單獨上街的老人下手。

  「咦,這裡有輛自行車。」孫丁貴走在最前面,一眼就看到了張有平擺在路邊的自行車,四周看了一下,似乎沒有看到這車的主人。

  李發頂與袁仁強要是交換了一下眼色,都露出了極其相似的笑容。

  「哥幾個,看來是雷鋒同志給我們送過年物資來了。」

  「孫哥,這三桶米酒,我們一人一桶,這自行車歸你,你看怎麼樣?」李發頂笑道。

  「先把東西弄走再說,不然等人回來了,咱們連根鳥毛都分不著。」袁仁強四周看了一下,發現有人開始往這邊看了。

  其實這三個二流子一過來,經常在這裡擺攤的人早就把他們幾個認了出來。

  「這幾個短命鬼。怕是又要禍害別人了。」

  「那車是剛才一個年輕人騎過來的,還帶著一個小孩。看來是去買什麼東西去了。唉,這下要折財了。」

  「剛才好像那個孩子守在這裡,這會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

  周圍擺攤的也不敢得罪這三個二流子,只敢在一邊小聲的議論。

  張有平留下崽崽守車,走的時候連鎖都沒鎖。

  孫丁貴走過去就一把抓住車龍頭,準備將自行車推走。可是沒想到,他一腳踢想自行車支架的時候,不僅沒把車支架的扣子踢開,反而把自己的腳尖給踢腫了。那扣子似乎自己猛地扣回來,正好迎向他踢過去腳尖。

  「哎喲!」孫丁貴抱著腳尖單腿不停地跳動。

  看得周圍的擺攤的人很是解氣。

  「活該!要這個樣子。看來是老天都看他們幾個不順眼了。這幾個短命鬼,天天幹壞事,那天再來一次嚴打,把這三個短命鬼槍斃了就好了!」

  「唉,現在這些人都無法無天了,大白天的敢出來行竊了,跟搶也沒有什麼兩樣了。」

  ……

  「孫哥,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袁仁強連忙問道。

  「娘的,真是倒霉,這個扣子好像卡死了。可能是壓的東西太重了吧。」孫丁貴發現腳上的大頭皮鞋竟然破了一個口子,心中懊惱得不得了。

  「孫哥,還是我來吧。」李發頂嘿嘿一笑。

  「滾一邊去,老子還就不信了!」抬腳用力對著那個扣子踢了過去,這一腳帶著幾分火氣,力度十足,那個扣子再一次自動轉動,然後狠狠地與孫丁貴的腳尖撞到了一起。

  「啊!」這一次,孫丁貴的慘叫聲更加淒慘,他抱著腳不停地跳。他的皮鞋剛剛至死破了一點皮,現在倒好,直接撕開了一大片,他的腳趾頭也個割了一個大口子,骨頭都露了出來,鮮血直流。

  這一下,孫丁貴直接坐到了地上,抱著腿慘叫。

  李發頂與袁仁強看得頭皮發麻,第一腳把鞋踢破,第二腳把腿踢破,有這麼倒霉的人麼?

  「孫哥,你包紮一下傷口,這自行車交給我們兩個。」袁仁強說道。

  袁仁強用腳架在那個扣子上,用力一蹬,卻紋絲未動。

  「咦,怎麼回事?真的卡死了?」袁仁強又用力蹬了一下,還是動不了。

  「這還不簡單,把酒卸下來,回頭把這撐架取掉就行了。」李發頂直接動手去解自行車上綁三桶酒的繩子。但是這繩子打的結根本解不開。

  「笨死了,不知道用刀子啊?」袁仁強忍不住罵了一句。

  李發頂腰間皮帶上夾了一柄匕首,不過李發頂才將匕首取出來,卻發現手中一輕,手中的匕首竟然劃過一道白芒,直接刺向他的腳背。他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發出一聲殺豬一般的慘叫,那可比剛才李發頂叫得慘多了。

  那柄匕首,竟然直接刺穿了李發頂的腳背,從透過他的鞋底,露出匕首尖。

  「啊!」李發頂的慘叫衝破雲霄。

  袁仁強有些背脊發涼,他再蠢也看出事情有些邪門了。三個人沒碰著自行車的時候,什麼事都沒有,剛剛碰到這自行車,就出事情了。袁仁超想到這裡,連忙鬆開自行車,想逃離自行車的周圍。可是已經晚了,路邊圍牆上,一截紅磚鬆了,掉落了下來,正好砸在袁仁超的膝蓋上。

  「啊!」袁仁超也是一聲慘呼。

  三個人驚懼地對視了一眼,立即倉惶逃奔。

  「送我去醫院啊!我的腳被刺穿了啊!」

  ……

  張叫花用牛皮紙包了幾個包子,用一隻手拿著,一隻手則抓了一個包子,一邊走,一邊吃。慢悠悠地回到了自行車錢。

  金虎幾個看到張叫花回來,立即向張叫花不停地比劃。

  「你們要吃包子?行,本來我是買給我爹的。算了,讓你們先吃了。」張叫花會錯了意。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10 09:08
八零後修道記 正文卷 第156章 賣酒






    金虎幾個不停地搖手,金虎拉著張叫花去看雪地裏的一灘血,富貴則做著樣子去推自行車,小栓抱著腳在地上打滾,狗娃與滿倉一臉的著急,卻不知道如何將意思表達出來。

    張叫花看見了那一灘血,抓了抓腦袋,“你們是說有人在這裏受傷了?是因為撞到我們呢的自行車上。”

    金虎幾個先是點頭然後又是一陣搖頭。

    張叫花年紀不大,身上滿滿地都是農家孩子的淳樸,根本就沒往偷盜那一方麵去想。

    周圍的擺攤的也都不敢過來告訴張叫花實情,都是擔心被那三個短命鬼報複。那三個二流子就那麼大的本事,但是他們的狐朋狗黨太多。今天若是讓他吃了苦頭,回頭他們就能夠糾集起一夥二流子過來報複。這裏擺攤做生意的,都是為了養家糊口,要是得罪了他們,這攤擺不下去了,家裏的日子怎麼過?所以,那些個小攤販看了看張叫花這邊,都是欲言又止。

    張叫花也沒去想那麼多,找了個幹淨的地方,拿著包子繼續吃了起來。別看他小小的肚子,包子幾口一個,一會功夫便已經吃了三個,才拍了拍略微有些鼓的肚子。將剩下的包子小心地用牛皮紙包好,放到棉衣裏的袋子中,這樣可以保溫得更久。

    看了看四周,張有平依然還沒有回來,張叫花就去旁邊一個賣杯子的攤位上買了幾杯子。然後與金虎幾個將三桶酒解開放到了地上。從桶子裏倒出一杯酒來。一股誘人的酒香味立即在空氣中飄散開去。這酒真是香啊,一下子飄到了百米之外。

    街上來回穿梭的人立即聞到了酒的香味。

    “咦?誰家的酒撒了?”

    “怎麼這麼香啊?難道是陳年老酒?”

    “真香,這莫不是葛竹坪鎮酒廠出的稻花香酒?”

    “稻花香酒哪裏有這麼香?”

    ……

    就在人們在四處尋找酒香的來源的時候,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

    “哎!賣酒了!上等的好酒。來瞧一瞧,看一看了。”張叫花直接吆喝開了。

    張叫花也不是天生就會做生意,而是跟電視裏學的。這套路完全就是電視劇裏小攤小販的套路啊。

    剛剛被酒香勾起的人們立即向張叫花的位置圍了過去。

    “細伢子,這是你家的酒啊?”有人問道。

    “當然是我家的酒。”張叫花點點頭。

    “你家的酒怎麼這麼香呢?莫不是加了什麼香料?”有人又問道。

    “沒有啊。我沒看到我娘往酒裏加香料啊。烤出來的時候就有這麼香。”張叫花抓了抓腦殼。他真的搞不清楚啊。

    “細伢子,你家的酒可以給我嚐嚐麼?”有個中年男子從人群中擠出來,走到張叫花跟前。

    張叫花也沒有回話,隻是往空杯子裏倒了一些酒,遞給了那人。

    那中年男子結果杯子,一口將酒喝下。周圍的人都看著那個中年男子,想從他口中知道這酒的味道究竟如何。

    “好酒!這酒比茅台酒還好喝。”中年男子吧嗒吧嗒嘴巴,仔仔細細品味了一下酒的味道,很是激動地說道。

    中年男子說得這麼誇張,旁邊的人反而有些不信了,以為中年男子是跟這孩子是一夥的。畢竟誰家也不可能讓一個孩子過來賣酒,他家的大人呢?眾人都是狐疑地看著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卻沒有理會周圍的眾人,“細伢子,你這酒怎麼賣?”

    “我家這酒,要賣,賣一塊錢一斤。”張叫花哪裏知道這酒該賣多少錢一斤?不過想一想買個包子都要一毛錢。這酒怎麼也要比包子貴。其實農村的散米酒,還真是不比鎮上的一個包子貴多少。一斤米酒換一斤米。一斤米的價格是不到四毛錢。一個包子的價格是兩毛錢。張叫花喊一塊錢一斤,差不多是普通米酒的三倍了。跟稻花香酒的散裝酒差不多一個價格。

    “便宜啊。你這有什麼東西裝酒沒?”中年男子問道。

    張叫花搖搖頭。也有些犯難,他還真是沒想到這一點。這集市裏大多是來購買過年物資的農民,自然不可能從家裏帶個酒壺來鎮上打散酒。就算是鎮上的人,也不大可能跑到這攤位上來打散酒。打散酒的往往都是有固定的地方。拿著一個鹽水瓶子,跑過去裝一瓶。整個市場裏,也救張叫花拿著三桶酒在賣。

    “要不這樣,我買下你這一桶,你把桶子也賣給我。”中年男子剛開口說酒便宜,自然不好意思要張叫花把塑料桶子送給他。這年頭的農業物資便宜,但是工業產品卻精貴得很。

    “要得。”張叫花點點頭。

    這種塑料桶是五十斤裝的,不過完全裝滿了,肯定要多出一兩斤。中年男子也不好意思占一個小孩子的便宜。直接掏出七十塊錢,遞到張叫花手中,“連桶子,給你七十塊錢。隻多不少。咱就衝著你這酒好。說起來,也是我占了大便宜。這麼好的酒才一塊錢一斤。我要是有錢,得把你這三桶酒給買下來。”

    中年男子付了錢,提起一桶酒就走。眾人一開始還以為這中年男子跟張叫花是一夥的,但是現在看起來又不太像。

    “細伢子,我能不能也嚐嚐你家的酒?”又站出來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人。看他的樣子,應該是鎮上的,穿著一身工整呢子布料的中山裝,裏麵露出了高領的紅色毛線衣。腳下穿的是一雙黑色皮鞋。不是退休幹部就是國家工作人員。這些人手頭殷實,比普通老百姓的購買力要強大百倍。

    張叫花也給他倒了一點酒,沒舍得倒太多。

    老人結果杯子抿了一小口,酒水在口腔裏打轉,細細品味,露出很是享受的神色,讚許地點點頭,“確實是好久。不過說比茅台酒還要好,卻是誇張了一點。賣一塊錢一斤,確實是便宜。這兩桶酒我都要了。不過我可沒這麼大的力氣,拿不回去。你家大人呢?能不能讓你家大人幫我送到家裏?”

    “要得的,要得的。”張有平從人群裏擠了出來。他手裏提著紅紙毛筆量酒提子還有漏鬥。這些東西都不在一塊,加上過年到處都是人山人海。他買這些東西耽擱了不少時間,等他回到這裏的時候,還嚇了一跳。這裏圍著這麼多人,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看到崽崽在賣酒,索性站人群裏觀察。(未完待續。、,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10 10:24
八零後修道記 正文卷 第157章 名字要改改






    張有平本來打算把這些酒按米酒的價格賣的,沒想到被崽崽賣出一塊錢一斤的高價來。那張紅紙上請人寫的四毛錢一斤幾個大字自然也用不上了,張有平剛才就偷偷地把那張紅紙給折疊了起來。

    “你這個當爹的好,把崽伢子丟到這裏,你不曉得鎮上現在有一夥二流子專門到處找來錢的機會麼?這東西丟了還好,要是人家把你崽伢子拐走了,這麼能幹的細伢子,我看你哭不哭得出來?”那老人把張有平狠狠地批評了一通。

    眾人也都說老人說得有理,張有平這當爹的實在太粗心。

    張有平被說得有些後怕,連忙點頭,“我也是不曉得鎮上現在這麼亂。”

    “唉。現在的人啊,都朝錢看了啊。”老人搖搖頭,又回歸到了正題,“這兩桶酒,我這把老骨頭可提不動,我若是你們這麼年輕的時候,這兩桶酒不在話下。所以得麻煩你給我送一下。錢我先付給你們。”

    老人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錢包,從裏麵數了十四張很整潔的大團結,“你點點。”

    “不用數,不用數。”張有平接過錢,折了幾下,放進暗袋中。

    “這過年的邊上,要小心一點。現在鎮上經常有一夥扒手專門盯著你們農村裏的人扒竊。”老人又好心叮囑了一聲。

    “謝謝。謝謝。”張有平連聲稱謝。

    周圍的人見酒賣完了,就一個個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你這細伢子聰明。要好好培養,別埋沒了他。竟然知道把酒倒出來,用酒的香味把大夥都吸引過去。酒香也怕巷子深啊。不用這個辦法,誰知道你家的酒香呢?細伢子,你叫麼子名字呢?”老人撫摸了一下張叫花的腦袋。

    “張叫花。”張叫花很清脆地回答道。

    “嘿嘿,我是問你的大名呢。”老人還以為張叫花說的是小名。

    “我大名也是叫張叫花。張德春那球日的,登戶口的時候,把我的小名登了上去,我大名也叫張叫花了。”上了小學以後,張叫花開始慢慢明白,有個花的名字可不一定是什麼好名字。尤其是他的這個名字。

    “不許罵人。”張有平有些尷尬,在崽崽頭上拍了一下,他看得出來,這個賣酒的老人應該是個比較有地位的人。崽崽在這樣的人麵前爆粗口自然很不合適。

    老人也不見怪,嗬嗬笑道,“你可以去派出所把戶口本上的名字改一下呀。改了就不叫叫花子了。”

    “啊,可以改啊。”張叫花一愣。

    張有平尷尬地笑了笑,“以前去村裏問了一下,聽說改名字要到派出所去才改得了,嫌麻煩就沒去改。這叫著叫著就叫順口了,要是改過來,還不習慣。反正就是個名字。”

    “這事情怎麼能夠嫌麻煩呢?這可關係到小孩子一輩子的事情。在家裏叫花叫花的叫也沒什麼。將來長大了,出去闖世界了,還叫花叫花的叫,你覺得合適麼?不過這個習慣,還真是。叫花這名字,嘿嘿。要不你就把字改了,音不該。張叫花。把叫該成教育的教,花改成變化的化。張教化。這樣就完全不一樣了。”老人想了一下,將張叫花的名字改了改。

    “這名字好,這名字好,多謝老先生了。”張有平連忙道謝。

    張叫花念了下這個名字,怎麼也比“叫花子”的叫花好啊。

    老人又說道,“來,這邊走。你要是想改名字,到時候拿著戶口本到鎮上派出所找羅所長。你就說是羅永明讓你去找他的。他肯定會把這事情辦好。”

    “要得要得。”張有平連連點頭。

    老人的家住在老街裏麵,還是很古樸的木屋,裏麵的擺設很是古典,帶著古色古香的韻味。

    房子裏很幹淨,張有平將兩桶酒從單車上取了下來,提到門口,不敢隨便走進去。怕自己的雨靴弄髒了別人家的房子。其實現在到處都是積雪,張有平的雨靴上也是幹幹淨淨的。

    “進來進來,喝一杯熱水暖一暖身子再走。你家這酒真是不錯,跟別人家的酒的釀法是不是又什麼不一樣啊?”老人問道。

    “差不了太多。可能釀的時間長一點。裏麵還放了一些雜糧。”張有平自然不能將那天釀酒的實情說出來。

    “難怪,可能就是這些雜糧起了作用。跟平日裏喝過的米酒完全不一樣。倒是有些像大酒廠出來的陳釀。”老人也並不是想要知道那麼清楚,就是隨口問問。

    張有平還想趁著年三十將家裏的酒全部賣掉,所以在老人家坐了一會,便告辭離開。

    到了外麵,張叫花從口袋裏將牛皮紙包著的包子拿了出來,“爹,你吃包子。”

    “哪裏來的包子?”張有平沒有接,將張叫花抱到了後架上,然後蹬上了自行車。

    “你去買東西的時候買的。”張叫花說道。

    “那你先拿著,那回去給娘吃。”張有平還沒用力蹬,自行車已經飛了起來。嚇得張有平手上一晃,自行車晃了晃,卻又很快平穩了下來。

    兩父子回去這麼早,讓劉蕎葉也很是驚奇,“你們這麼早就回來了?”

    “是啊,三桶酒連桶子一起賣了。賣了兩百多塊錢哩!”張叫花興奮地說道。

    “兩百多?這麼多?”劉蕎葉以為按四毛錢一斤買,最多賣六十塊錢。三個桶子的錢,也就是三四十塊。沒想到竟然賣了兩百多。

    張有平也很興奮,“我們家的酒好,一塊錢一斤,被別人一桶一桶買回去了。”

    “城裏人真有錢。”劉蕎葉感歎道。

    城裏人都是拿國家工資,每個月定時領。農民來錢的路子太少,賺一個錢非常不容易。兩相一逼較,差距自然巨大。

    兩父子連續跑了兩三趟,用同樣的辦法,把要賣的幾桶酒全部賣掉了,竟然一天賺了五百多。相當於以前家裏兩年的收入了。回來的時候,張有平真的下了決心買了一個煙花,還給張叫花買了一些玩具、小煙花。又買回來了紅豔豔的對聯貼在了大門上。一下子,院子裏就充滿了春節的氣氛。(未完待續。)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10 12:18
正文卷 第158章 過年與離別



    大年三十的晚上,天空突然放晴,幽深的天空之中,漫天星辰閃爍。這是已經久違的好天氣。天要轉晴了,冰雪也會融化,大雪封山的日子也不會太長。隻要山裏的雪融化了,大青狼就不再會成群地衝出大青山,到村子裏來覓食。懸在梅子坳的那一柄利劍,也會重新隱藏起來。

    新年在即,離別的日子也慢慢迫近。但是這個晚上,張有平與劉蕎葉控製住不去想正月初六的離別。

    “崽崽,跟爹去把咱們家的大炮仗搬出去點了。”劉蕎葉在廚房裏忙碌著。

    “娘,你也得一起來。”張叫花很歡喜。

    “娘哪裏走得開?”劉蕎葉笑著說道。

    “婆娘,先把火給拔了,待會我也過來幫忙。先去把這煙花點了。你也出來瞧一瞧,這可是正宗的瀏陽花炮。”張有平扛著那個大煙花就往外麵走。

    這年頭,農村裏的人可沒有幾個舍得買煙花回來聽響的。張有平將煙花放在院子裏空地上,然後回頭朝張叫花與劉蕎葉說道,“你們別靠得太近。”

    張有平吸了一口煙,煙頭的火花閃了閃,對準煙花的引線,隻聽見吱的一聲,一個火星鑽進了煙花之中。

    “轟!”

    一個小火團猛然衝出,直飛燦爛星空。

    轟隆!

    那個小火團猛然炸開,天空猛然綻放一朵五顏六色的巨大花朵。

    “真美啊!”劉蕎葉呢喃道。

    張叫花也是看得有些發呆。

    金虎幾個興奮得手舞足蹈,他們都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美麗的煙花。

    鑽山豹則連忙跑回屋子裏躲了起來。

    煙花的巨大轟鳴聲,將整個梅子坳的人都從屋子裏吸引了出來。

    “哇!真好看。這是煙花!”啞巴從屋子裏衝出來,指著天空大聲喊道。

    “有平今年真是舍得啊。竟然花幾十塊錢買了煙花。”張世才笑嗬嗬地說道。

    張德春站在院子裏,感覺今年這風頭都給張有平家搶光了,心裏暗暗下定決心,明年過年的時候,自家也要買它幾個煙花回來。

    張元寶大聲地喊了一起來,“煙花,煙花,那是我二叔家!”

    ……

    巨大的轟鳴打破了山村的沉寂,絢麗多彩的花朵昭示著山村的變遷就要拉開序幕。

    “三十塊錢,就沒了?”劉蕎葉低聲說了一句。

    張有平與張叫花兩父子連忙跑回到屋裏看春節聯歡晚會去了。

    “張有平!你不是說幫我忙的麼?”劉蕎葉的聲音立即在院子裏響起。

    梅子坳一帶的農家在三十晚上要炸一些風味食品。因為油炸有發的內涵。這個發,不僅是指發財,還有發人。即有人丁興旺、財源旺盛的意思。

    作為家庭主婦的劉蕎葉,任務繁重,要炸一鍋豆腐,十幾個米花,幾個燙皮,還要製作酥肉。酥肉放在灶鍋裏與年關蘿卜一起燉了。裏麵還放了一條野豬豬腿。做酥肉先要將肉燉得熟透,然後再將豬肉撈出,塗上一層甜酒釀,再放到油鍋裏炸,炸得麵皮焦黃,最後放到灶鍋裏繼續煮。這個時候,表皮就會起皺。

    米花則是一種糯米食物,在秋季晴朗的天氣,蒸好糯米,做成一個個圓餅狀,上麵再用米花紅染色的紅色糯米飯點綴出各種圖案,像一朵朵盛開的花一般。米花之名也因此得來。

    燙皮製作也比較繁瑣,先要用石磨將浸透的大米磨成米漿,然後再鍋子裏燙成一張張薄薄的皮。曬幹之後收藏起來。過年過節,辦喜事的時候,將燙皮油炸,香脆可口,味道獨特。

    “娘,我來幫你燒火吧。”張叫花搬了條小凳子,坐在灶膛前。

    “你別來,娘今天燒的是大柴火,不用管哩。你去看電視。這油濺出來會燙著你。你去把爹喊過來。就知道坐在那裏像個大爺似的,也不知道過來幫忙。”劉蕎葉連忙拒絕張叫花的好意。

    三十晚上,初一早晨,都要拜祭神靈、拜祭祖先。有一係列的禮儀要進行。這種事情自然要由家中的男主人來主持。張叫花也要祭拜祖師爺,祭拜各路神靈。神靈天天拜,到了關鍵的時候,他們才回顯靈。

    聯歡晚會裏一切,讓張叫花覺得那個世界離自己太遙遠,看著看著,就有些想打瞌睡,直接趴在火櫃上睡著了。

    張有平過來的時候,將張叫花搖醒,“崽崽,崽崽,先別睡覺。還要去給祖宗磕個頭呢。讓老祖宗來年保佑咱們崽崽身體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張叫花睡得迷迷糊糊,站了起來,跟著張有平到了堂屋裏。

    張有平在屋外放了一串鞭炮,才將張叫花的瞌睡給趕跑了。

    鑽山豹嚇得快速往房間裏躲,今天的動靜徹底把它給嚇壞了。主要是沒經曆過啊。

    “叫花,來,給祖宗磕個頭。”張有平將張叫花拉到神龕前。

    本來按照風俗,晚上是要守夜的,不過這個習俗已經慢慢地成為過去了。張叫花跟著父母看了一回聯歡晚會,又看得睡著了。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新的一年。

    新的一年到來,時間似乎飛快地轉動。轉眼便過去了幾天。初五的晚上,家裏的氣氛已經有些不一樣了。

    劉蕎葉將她與男人要帶到廣東去的物品裝了兩個蛇皮袋。放在堂屋中央。初六一大清早就地從家裏趕路去鎮上車站坐車。車票早已經放在劉蕎葉的荷包裏了。

    劉蕎葉想起第二天一早就要拋下崽崽去遙遠的地方,眼淚就止不住湧出來。

    “崽崽,在家裏要聽爺爺奶奶的話。不要跑到外麵去。也不要到池塘裏去洗澡。曉得不?想爹娘的時候就給爹娘寫信。爹娘也會給你寫信的。將來爹娘賺到了錢,給你買好吃的,還有玩具回來。”劉蕎葉緊緊地將孩子抱在懷裏。崽崽這麼大,可還從來沒有離開過父母。這一下要一個人獨立生活了。讓劉蕎葉怎麼不心疼。

    但是,生活啊,總是推著人往前走。無論你是悲傷還是快樂。

    張叫花有些茫然。他如何知道明天該會怎樣?
bpd 發表於 2016-9-10 18:34
第159章 成長的開始【400票加更】

  張滿銀、馬冬花兩口子很早就來到了二兒子家裡,馬冬花提了十幾個煮熟的雞蛋。

  「路上吃東西精貴得很。這些雞蛋你們帶在路上吃。要是肚子餓了,就在路上飯點吃點,別怕用了錢。你們身上的錢要放好。廣東那邊不比咱們本地。跟別人交往,一定要留個心眼。」雖然是長大的再,馬冬花依然絮絮叨叨地叮囑著。

  「叫花你們不用擔心,有我們一口吃的,就不會讓叫花餓著肚子。」張滿銀似乎知道兒子兒媳的心思。

  說起張叫花,劉蕎葉就忍不住眼睛一紅,「崽崽,在家裡一定要聽爺爺奶奶的話,把學習搞上去。爭取每個學期都要領獎狀。」

  一年級第一個學期,張叫花期末的時候領回家三好學生的獎狀,還是讓張有平與劉蕎葉很是歡喜的。張叫花的語文數學竟然在全班都是第一名。數學直接打了滿分。這是讓學校老師也是非常吃驚的。畢竟,張叫花平時的學習態度,就是那個樣子。

  「要是讓我們回來聽說你學習不用功,看我怎麼揍你!」張有平插了一句。

  「這麼大聲幹什麼?你小學的時候,門門不及格。還好意思打崽!」馬冬花一句話就把張有平給嗆了回去。

  「娘,我在教育崽的時候,你能不能別唱反調啊?」張有平抱怨了一句。

  「你時候拿你爺爺奶奶當擋箭牌的時候還少啊?」馬冬花又翻出了張有平的老底。

  劉蕎葉笑了笑,「看來崽崽學習好,完全是像我。」

  馬冬花立即改口了,「那也不一定。其實有平小時候只要用心,學習成績還是可以的。」

  劉蕎葉笑了笑,也沒有爭辯。

  劉蕎葉這麼一笑,張有平感覺就不好了,「真的,其實我小學的時候吧,成績還是可以的。」

  「嗯嗯,還可以。」馬冬花不附和一句還好,附和著一句,更顯得假了。

  「叫花,待會我跟奶奶送你爹娘去鎮上坐車,你就別去了,待會你去元寶家。」張滿銀說道。

  正好這個時候,張有連一家四口也過來了。胡小青也提著十幾個煮熟的雞蛋,還拿著幾瓶八寶粥。另外還有一些地方特色的熟食。

  「有平,蕎葉,家裡沒什麼好拿的,煮了一點雞蛋。你們帶在路上吃。這幾瓶八寶粥是我特意在鎮上百貨店裡買的。這個很方便。你們帶上。你們一路平平安安,到廣東多抓錢。」胡小青提了滿滿一袋子。

  「嫂子,你怎麼這麼客氣啊。這麼多東西,夠我在廣東吃上好多天了。」劉蕎葉笑道。

  「那更好。你們剛到廣東,說不定還吃不慣那邊的伙食呢。叫花你們別擔心,我把他當我自己的崽女一樣。」胡小青平時是有些小氣,與劉蕎葉之間,總喜歡爭個贏,以至於妯娌關係一向有些不融洽。但是心地倒是不壞。經過了去年的一些事情之後,變了許多。畢竟這是生活,沒有人貼著壞人的標籤。人總會改變,有的朝好的一面改變,有的朝壞的一面改變。

  張滿銀與馬冬花很樂意看到一大家子有這樣的變化。

  「有平,蕎葉,你們別管這麼多了。這裡我們來給你們清理。你們抓緊時間吃點東西,坐車得坐一兩天,估計到了車上,你們想吃頓熱乎的,可沒有這麼容易了。」馬冬花連忙叮囑。

  飯菜已經端到了桌上,只是這麼大清早的,又哪裡有胃口吃東西呢。

  張有平與劉蕎葉霸蠻吃了一點東西,張世才家裡已經挑著行李過來了。

  兩家人一起去了街上。

  張叫花非要送到街上不可。劉蕎葉也有些捨不得,想抓緊時間跟崽崽多相處一會。

  早上四五點鐘,光線很暗,手電筒能夠在天空射出一道道光柱。

  村子裡的狗聽到動靜叫喚個不停。牠們也總算走出大青狼來襲留下的陰影。

  這幾天,天氣晴朗,冰雪開始融化,不過在這個時間,溫度非常低,路面完全凍結了。

  劉蕎葉緊緊拉著崽崽的手,唯恐一鬆手,崽崽就會跑掉一般。張叫花似乎沒有感受到這種分別的沉重。大家都以為他還太年幼,不懂事。

  走了幾個小時,走到鎮上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汽車站熙熙攘攘,很多像張有平有兩口一樣帶著行李下廣東的人正在將行李放進行李箱裡。

  劉蕎葉抱住崽崽,在崽崽臉上重重地親了幾口,「崽崽,在家裡要聽話。娘過年的時候回來給你買好多好多玩具。」

  張叫花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張有平走過來說道,「要上車了。」俯身用手重重地在崽崽腦袋上摩挲了一下,然後親了一口,就拉著婆娘準備上車。

  張滿銀走過來將張叫花抱住,「叫花,跟爹娘說,到廣東要保重身體。你在家裡會聽話的,讓他們放心。」

  張叫花耳朵裡只是轟隆隆的,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是用力地向爹娘揮揮手。

  客車的門噗哧一聲關上,然後緩緩地啟動。看著汽車緩緩地遠去,張叫花猛然從張滿銀手中掙脫。

  「娘!」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張叫花奔跑著追向欲走越遠的汽車。

  劉蕎葉其實此時也在汽車的最後一排,淚水已經開始模糊她的雙眼,那個車站,還有那些人們,還有親愛的崽崽,開始在她的視線中模糊。

  猛然她看到一個細小的身影追了過來,揮舞著瘦小的手臂不停地向汽車搖手。

  「崽崽!」劉蕎葉忍不住大喊了一聲,然後用手使勁地將嘴唇摀住,眼淚如同打開開關的水龍頭,不住地向外湧出。

  車上的乘客對這種情況也見得多了。哪一趟駛向廣東的汽車上沒有一個心碎的娘,路上沒有一個追趕汽車心碎的崽崽?再見了!崽崽,明天開始,娘將不再陪伴你成長。

  張叫花一直在跑,直到汽車消失在遠處的漫漫群山之中。他不知道,天黑以後,他將面臨孤寂的人生。

  鑽山豹邁開步子跟在張叫花的身後。金虎幾個則手足無措地看著痛苦的張叫花。

  喔喔喔!

  梅子坳的最雄壯的紅色大公雞拉開喉嚨鳴啼,開啟梅子坳新的一天。

  陽光翻過梅山的山梁,一道金色的陽光灑落在梅子坳的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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