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八零後修道記 作者:釣魚1哥 (已完成)

 
mk2258 2016-7-9 09:18:0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89 1028167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8-30 09:29
八零後修道記 正文卷 第120章 凡藥



    【ps:這裏說一下關於黃鼠狼的情節。書評區討論得也是比較多的。書中並沒有表達對黃鼠狼的袒護。也沒有表達張本瑞家不應該打黃鼠狼。隻是從張叫花的角度來說,他沒有必要為一直不善待他的張本瑞一家付出什麼。張本瑞與黃鼠狼鬥狠,結果鬥輸了。黃鼠狼很可惡。但是關張叫花什麼事?張本瑞家那麼對待張叫花,張叫花一定要以德報怨麼?最後張叫花出手調停,應該算是仁至義盡了。他為什麼要為張本瑞家對黃鼠狼趕盡殺絕,最後可能導致黃鼠狼的仇恨呢?張本瑞如果有本事,大可以將黃鼠狼趕盡殺絕。村裏人也隻是覺得他講黃鼠狼剝皮做得有些冒失而已。張叫花把臉貼過去,這樣的情節更合理?】

    劉宗太將東西放下,就要離開。

    “吃了飯再走吧。飯都已經煮好了。”張有平連忙挽留。

    “不用不用。昨天搞成那樣,家裏亂成一鍋粥。說不定,這幾天還得去買頭牛。”劉宗太搖搖頭,麵帶苦色離開。

    “劉宗太也是,家裏條件在梅子坳怕是最好的。就是不種地,他家也不會比別家差。為了一頭牛差點把命搭上,這又是何苦。更可恨還差點把咱們崽崽給連累了。”劉蕎葉對劉宗太還是很有怨言的。

    “人家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既然崽崽沒什麼事情,這事就算過去了。”張有平看似很大度,其實如果張叫花真要出點什麼事情,他肯定比劉蕎葉要暴躁得多。直接殺到劉家去了。

    劉蕎葉笑了笑,沒有多說。自己的男人怎麼樣的,她還不知道麼?

    “崽崽,你不是要配什麼湯麼?”張有平還是不太敢相信崽崽真的懂草藥的。雖然在山裏采藥的時候,說得是頭頭是道,張有平依然難以相信,憑著一個夢,就能夠學那麼多的東西。

    “補氣湯。跟你講了好多遍了,總是記不住。”張叫花對某人的記性表示不滿。

    “你爹以前上學的時候經常考倒數第一的。”劉蕎葉笑道。

    “亂說。我以前基本上也算是中等水平。”張有平尷尬地笑了笑,被婆娘在崽崽麵前揭了老底,很是難為情。

    “爹,你自己讀書都不行,還要我考第一名。以後我不理你了。”張叫花覺得自己吃了大虧了。

    “爹可是為了你好。爹可是吃了沒文化的虧,認的字太少,到外麵去找路都找不著。出了葛竹坪鎮就是一抹黑。咱們村裏跟爹一般大的,去廣東老掙錢了。爹要是有文化,也早就跟他們出去了。”張有平很是遺憾地說道。

    張叫花撅起屁股在地上選藥材,全部放進一口鍋子裏,夢裏麵老道長師父的煉藥的藥鼎很高級,張叫花卻沒辦法弄來。家裏能夠放到火上加熱的就隻有鍋子。張叫花拿了家裏那口用來燒水的大鍋子。塞了滿當當一鍋子。再放到灶膛上去的時候,他可提不動了。

    張有平連忙過來幫忙,張叫花又去一勺水一勺水地從水缸裏舀過來倒進鍋子裏。直到井水蓋過了藥材。這才作罷。這一鍋藥材裏麵,最值錢的,就是那一根人參,直接被張叫花切蘿卜一樣,切成一截一截地放進了鍋子裏。

    張有平與劉蕎葉也沒有去管張叫花,任憑張叫花折騰。最多就是給張叫花幫把手。

    但是煉藥跟平常熬藥不一樣,煉藥要控製火候,要根據藥物的煉製狀況控製火候。火候控製不好,效果差了一大截。

    藥物的炮製、煉藥的過程,張叫花完全按照記憶力老道長師父傳授的步驟進行。隻是這火候實在太難控製。與夢中看到的過程總是差了那麼一點。好在這隻是煉藥湯不是煉丹藥。這補氣湯也隻是非常低級的凡藥。即便有些不足,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一開始,藥味跟普通的中藥也沒有什麼區別,張有平與劉蕎葉都以為張叫花學的也就是普通的醫術而已。

    “喂,待會真讓崽崽喝著草藥啊?”劉蕎葉有些擔心地小聲在張有平耳邊問了一句。

    “應該沒事吧。我看也都是普通的草藥而已。最多待會我先嚐一嚐。要是我喝了沒事,再讓崽崽喝。”張有平想了想說道。

    “萬一有事呢?”劉蕎葉還是很擔心,男人、崽崽都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她自然不會願意他們中任何一個有事。

    “放心吧。我喝一點,不會有事的。”張有平勉強露出一絲笑容。

    爹娘的交頭接耳,張叫花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全部精力集中在那口鐵鍋子裏的草藥上。

    不知不覺,鐵鍋子裏的水已經熬得沒多少了,草藥的香味開始有些不同。

    “咦,這香味!”張有平猛然吸了吸鼻子,驚訝地看著鍋子裏的湯藥。

    灶膛裏的火已經被張叫花控製得非常弱了。但是鍋子裏的藥湯依然在翻滾。卻沒有多少熱氣冒出來。

    劉蕎葉也是第一次聞到這麼香的藥味,她也驚得眼睛睜得大大的。對這一幕,非常地難以相信。

    張叫花需要不停地念著咒語,煉水加入鍋中,正好可以彌補鍋中的水分缺失。

    “太陽出來一點紅,如意道法在手中,抬頭望青天,師父在身邊,左請左靈,右請右靈,不請自靈,一請祖師來煉藥,二請華佗來煉藥,三請藥王來煉藥,四樣仙藥帶身邊,煉藥化精。”

    每加一碗水,那鍋中的藥湯的香味便濃鬱了一分。總共請了九次神,煉了九次水,用了兩三個小時,鍋子裏的草藥竟然都融化了一般,最後都變成琥珀狀的液體。那香味都能夠醉人。

    “這藥還要我先嚐一下麼?”張有平請示了一下。

    劉蕎葉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想了想說道,“算了吧。看來崽崽夢裏麵的老道士肯定是個很厲害的神仙。”

    “嗯,不是神仙,哪裏能夠煉出這樣的仙藥?”張有平點點頭。

    其實這事最低級的凡藥,要不然以張叫花的水平,不設香案,不擺祭品,如何能夠請來多厲害的仙師?張叫花並沒有意識到另外一個問題。在現實中,他沒有拜師、沒有進行梅山水師的任何儀式,他又如何能夠請得到神呢?其實這與他手上的那個鈴鐺有著非常大的關聯。那個鈴鐺的前主人殘留著一絲魂魄,機緣巧合之下卻與張叫花融合到了一起。這樣才能夠將鈴鐺的種種神奇展現出來。

    九煉之後,湯藥隻剩下了鍋底那麼一瓦缽。倒出來的時候,能夠拉出金黃色的細絲。如同糖飴一般。香味卻極其怡人,張有平與劉蕎葉都想嚐一嚐。隻是他們知道這藥湯能夠讓崽崽恢複如初,將鍋底都刮得幹幹淨淨地,生怕損失了一丁點。

    “崽崽,等涼了再喝。別燙到了嘴巴。”張有平見張叫花急不可待地準備去服用那一碗藥湯,連忙說道。

    “老道士師父說了,這藥要趁熱喝。其實這藥湯看起來很燙,喝到嘴裏一點都不燙的。”張叫花說完,端起碗就喝了一大口。這湯藥與夢中的老道士煉的那湯藥竟然毫無二致,喝起來竟然感覺不到熱度,喝下去隻感覺到一股暖洋洋的舒爽。

    ...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8-30 19:24
正文卷 第121章 上麵來人了



   “小心啊!崽崽!”劉蕎葉生怕崽崽被燙到了。

    “幹什麼啊?娘。”張叫花被劉蕎葉的喊聲嚇了一跳,連忙往缽子放下。

    劉蕎葉連忙上前去仔細檢查,看崽崽有沒有被燙到。仔細一檢查,卻發現張叫花嘴裏除了殘留了一些藥湯,一點被燙傷的跡象都沒有。

    “奇怪。”劉蕎葉以為是藥湯這麼快就變涼了,用手抹了一下裝藥湯的瓦缽,手連忙縮了回來。真的很燙啊!

    “小心燙!”張叫花在夢裏有過被燙的經曆,連忙提醒。

    “藥湯喝下去真的不燙?”劉蕎葉疑惑地看著崽崽。

    張叫花點了點頭,“當然了。很好喝的。娘,你嚐嚐看啊。嚐一下不就知道了?”

    劉蕎葉搖搖頭,這藥液裏麵可是加了一根野山參的。自然要給孩子好好虧損。她怎麼舍得喝?

    張有平也沒想到這藥湯竟然這麼神奇,眼睛一直看著那個缽子裏,裏麵要不是裝的是用來給崽崽進補的藥液,他真的想嚐一口。看看這藥湯的神奇究竟在哪裏。

    “你喝你喝,小心別燙著了。”劉蕎葉將藥湯推到崽崽麵前,這一次他用一塊紗布隔著瓦缽,依然能夠感受到瓦缽上麵傳來的熱量。

    張叫花一大口將這一瓦缽藥湯一口氣喝進了肚子,立即感受到一股熱氣湧入到經絡之中,一股熱乎乎的熱流在傳神躥動起來。張叫花渾身都處於暖洋洋的包裹之中。他明顯感覺到,身體裏失去的東西又回到了身體之中。他的全身感覺有用不盡的力氣。

    這一碗藥湯自然不可能將張叫花的元陽虧損一下子補回來,卻也恢複了大半。張叫花的精神狀態一下子好了很多,眼睛也更加有神。

    石碑組劉家劉雲軍跑到石廠搞來了炸yao雷guang,準備去給那條水蟒放一個大炮仗。被聞訊趕來的劉國才拉住。

    “國才哥,你別攔我。我一定要去辦了那畜生的命!我就不信他在這東西的威力之下,還能留下命來。”劉雲軍差點在墜星潭丟了性命,這口氣他可咽不下。

    “你就那麼肯定,這東西能夠弄死那畜生?”劉國才一把抓住劉雲軍的肩膀。

    “這麼大的量,一座石山都能夠炸平了,我就不信弄不死那畜生。它再怎麼厲害,也隻是血肉之軀。”劉雲軍不屑地笑了笑。

    “萬一沒弄死它呢?那東西速度那麼快,它可不會傻傻地待著不動等著你去炸。萬一你沒炸到他呢?你能跑得掉麼?就算你成功引爆了,要是沒炸死它呢?”劉國才大聲問道。

    “一人做事一人當。萬一沒成功,我就和它拚命。大不了豁出去這條命,也不會連累大夥。”劉雲軍很是堅定地說道。

    “放屁!你說不連累就不連累了?這畜生這麼厲害,吃了這麼大的虧,你覺得它會這麼忍氣吞聲麼?萬一衝到村子裏來大開殺戒,村裏人不是都被你劉雲軍一個人害了麼?那畜生被雷劈了一下,都一點事情都沒有,你真的肯定你一定能夠將他弄死麼?”劉國才用力抽了劉雲軍一嘴巴,他絕對不能讓劉雲軍隨便冒險。

    這一下,劉雲軍不吭聲了,因為劉國才是對的,這種可能性極有可能發生。那東西有靈性,自己過去,還真不一定能夠炸死它。而且萬一沒弄死它,反而將它惹怒。那梅子坳的人可就被他劉雲軍連累死了。

    劉國才將劉雲軍手中的東西奪了下來,劉雲軍也沒再堅持,手鬆開,仍憑劉國才將他手中的東西拿走。他冒不起這個險啊!

    “國才哥,就算我不去招惹它。這東西在那裏始終會是一個禍害。”劉雲軍擔心地說道。

    “這個不是你要考慮的。劉宗太今天去了鎮上。將情況反映給鎮上的領導。鎮上應該會有安排吧。這麼厲害的畜生,政府也要來消除這個隱患的。”劉國才將手中的東西放好。這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個不小心,這附近都要夷為平地。這個劉雲軍也實在太冒失了。讓劉國才捏了一把汗。

    “梅子塘那個小孩子年紀小小的,怎麼就懂法術啊?”劉雲軍回想一下前一天晚上的事情,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可能是哪個梅山水師從小就教他梅山法術吧。”劉國才也有些想不清楚。

    “應該是的。昨晚要不是那小子,咱們都栽在那裏了。可惜他年紀太小,道行還是太淺。梅子坳還有哪個厲害的水師麼?”劉雲軍也想找個話題把眼前的尷尬揭過去。

    劉國才抓了抓腦殼,“還真沒聽說過。”

    一天後,梅子坳小學操坪上,停了幾台車,兩台綠色帆布吉普車,兩台綠色解放牌卡車。從車上下來了很多穿綠色軍裝的解放軍,還有很多警察。

    張叫花才到學校,就被龔子元告知,“今天學校停課,這幾天都不要到學校來。回去跟家長說,學校複課的時間,學校會另行通知。同學們回家之後,每天盡量待在家裏,讓爸爸媽媽也待在家裏盡量不要外出。在家裏的時候,要把門窗關好。”

    梅子坳的氣氛一下子凝結了起來,村子裏開始傳言,梅子山山裏出了怪物,解放軍要來剿滅。這怪物非常凶殘,專門吃人和牲口。傳言越傳越是離奇,一會兒是梅子塘張家丟了幾頭牛,一下子是對門山陳家有幾個小孩被怪物吞進了肚子裏……最後搞得是人心惶惶。

    不過解放軍來梅子坳是真實的,汽車就停在梅子坳小學,很多人特意跑到梅子坳小學求證。結果什麼沒看到,就給趕開了。不過確認了一件事情,確實來了解放軍。

    張叫花家也被弄得緊張兮兮的。

    “崽崽,待在家裏,哪都不要去。”劉蕎葉出門的時候,將崽崽關在了家裏。她與張有平卻沒有辦法陪著孩子在家。紅薯要挖了,辣椒也是最後一茬,辣椒樹也死掉了,要把最後一茬摘掉,還要把地整出來,準備種蘿卜或者是準備種油菜。晚稻稻穀也已經變成金黃,要趁著天氣晴朗收獲,否則這半年的汗水就白白地灑掉了。

    “娘,我要跟你們一起過去。要是那蟒蛇來了,我還可以用法術保護你們。”張叫花反而在擔心父母的安危。

    ...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8-31 09:38
正文卷 第122章 不誤農時



   “你要是不聽話,你連你的小屁屁都保不住。”劉蕎葉白了崽崽一眼。

    “娘,我一個人在家裏會害怕的。我跟你媽呢一起出去做工。保證不亂跑。”張叫花扯著娘的衣角不肯放。

    “還是把他帶過去吧。不然的畫,在外麵做工也放不下心。”張有平想了想向崽崽招了招手。

    張叫花興高采烈地跑了過去,張有平直接將崽崽扔到了肩膀上。張叫花很熟練地將兩條腿跨在爹的兩肩,用雙手抱住爹的腦袋。

    “走了!”張有平一手拿著鋤頭,另外一隻手又將一擔簸箕挑到了肩上。

    劉蕎葉無奈地搖搖頭,不過心裏很歡喜。一家人在一起,又有什麼憂愁呢?

    “綠葉葉,麻杆杆,生的崽崽鑽眼眼(眼眼:意為洞穴,這裏為鑽土裏的意思。)。”張叫花很愉快地唱著一首農謠,也不管應景不應景。

    “崽崽,你唱的可不對喲。我們今天是去挖紅薯。”張有平故意將肩膀往上聳一聳,將崽崽嚇一跳。崽崽早就習慣了這種招數,不僅沒感覺害怕,反而愈加歡喜。

    劉蕎葉走在後麵也挑著一擔簸箕,簸箕裏還豎著一柄鋤頭。看著男人與崽崽其樂融融,臉上也滿是笑容。

    梅子塘的人今天出來的卻並不多,張德春已經各家各戶的通知,讓村民盡量不要出去做工。等事情過去了之後,再去估計地裏的活。不過現在地裏的活堆到了一起。忙都忙不過來。就算張德春苦口婆心,依然要冒險出來幹活。

    張積旺家的地跟張叫花的地挨在一起,也正好在挖紅薯。看到張有平一家也過來挖紅薯,便笑道,“有平,你們怎麼一家子跑出來了?張德春可是通知了大家盡量別出來。最近有野獸跑到村子裏來了,非常危險麼?”

    “我們又不是來梅子坳走親戚的。有沒有野獸跑到村裏來,難道我們還不知道?地裏的紅薯還沒開始懂,萬一打一場霜,全得爛在地裏了。”張有平不以為然地說道。

    “可不是。眼看稻穀也要熟了,不趁著現在將紅薯全部翻出來挑回去,等打完晚稻穀再來挖,這些紅薯肯定會凍壞大半的。挖了紅薯,油菜也要栽了。”張積旺一鋤頭下去,輕輕一撬,三個拳頭大的紅薯立即從黑黝黝的土壤裏鑽了出來。張積旺抓住根部的短短一截紅薯藤,將一串紅薯提了起來,輕輕的一抖,泥土倏倏地散落到地裏。紅薯很幹淨,抖掉了泥土便露出它那紫色的外皮。一點都不粘泥土。但是如果等下一場雨,泥土變成了泥漿,挖紅薯的難度就會提升數倍。

    一個合格的農民就要學會抓住農時,這樣才能夠保證每一種莊稼在最適宜的時間種植下去,最最理想的時間采摘。

    張有平從很小的年齡就可以學習伺候莊稼的技能,現在雖然依然年輕,卻已經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農民了。他對農時的掌握已經能夠與張積旺這樣的老農民相媲美。

    屁孩對於泥土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親近,一兩歲的小屁孩就開始學會將泥土當成上天賦予他們的禮物。貧窮讓他們不能夠像城裏的孩子那樣擁有各種各樣的漂亮玩具。一聞到菜地裏那股淡淡的泥土的芳香,就讓張叫花的興致一下子提升到了頂點。很快便抑製不住興奮,要從張有平肩膀上下去。

    “爹,快放我下來,我要幫你挖紅薯哩。”

    張有平笑嗬嗬地將手中的農具隨手扔到了地上,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崽崽從肩膀上抱了下來。對於他來說,任何東西都不如他崽崽珍貴。

    “轟隆!”

    猛然從對門山那邊傳來一聲巨響,然後噠噠噠地響個不停。

    那一聲巨響,將張叫花嚇了一大跳,一個站立不穩,直接與泥土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這是炮聲?”張積旺年輕的時候被抓過壯丁,雖然第一次打仗就當了逃兵,那也是真的聽見過炮響的人。

    那確實是炮聲,此時墜星潭四周都埋伏了全副武裝的士兵。他們的槍口都對準了那個墜星潭。剛剛有個士兵去墜星潭偵察了一下,發現那頭巨蟒正在吞食那頭水牛。然後軍隊的指揮官立即下令向墜星潭開炮。幾個迫擊炮同時發炮,炮彈落入墜星潭之後,轟然爆炸。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在爆炸結束之後,那頭水蟒竟然沒有死徹底,反而是拚死從墜星潭中衝了出來。水蟒的身體被炸得支離破碎,但是它的生命力超強,如此狀態下,依然凶狠得很。

    四周的士兵被這一幕驚呆了,指揮官也驚得長大了嘴巴。不過指揮官隻是短暫的失神,便立即恢複了過來,立即下令:“開火!快開火!”

    所有的士兵集中火力向水蟒設計。水蟒雖然有了靈性,身體也非常強悍,卻遠沒到刀槍不入的境界。子彈呼嘯著鑽入它的身體,自動步槍的子彈甚至可以穿透它的身體,在它身上留下一個彈孔。

    “吼!”

    水蟒嘶吼著向著那些敢於向他開火的人類衝了過去。水蟒的氣勢實在是太嚇人了,幾個新兵甚至起了逃跑的心思。

    “別慌!別慌!趕快開火!”指揮官大聲喊道。

    火力更猛了,隻可惜距離太近了,迫擊炮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用。

    指揮官神色嚴肅,他一開始對擒拿這一條水蟒非常有信心。但是沒想到這東西會這麼難纏。現在更是給他帶來了致命的威脅。

    自動步槍噠噠噠地響個不停,將彈倉裏的子彈傾瀉了出去。劇烈的疼痛讓那條水蟒不停地在水中翻滾。不過也讓水蟒的行動更加的難以捉摸。別看它已經是傷痕累累,但是它隨便動一下,都有可能產生致命的傷害。

    “手雷手雷!炸死它!”指揮官大聲喊道。

    手雷如同雨點一般高高地飛起,全部砸向那頭水蟒。

    那條水蟒雖然感覺到了巨大的危險來臨,但是它卻是逃無可逃。

    轟……轟……轟……

    接連不斷的手雷在水蟒的身上爆炸。

    ...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8-31 11:16
正文卷 第123章 擊殺



  這水蟒真是不簡單,身上的鱗片如同堅不可摧的鎖子甲,抵禦著手雷的不停轟炸,雖然傷痕累累,水蟒也受到了重創,但還不足以要了水蟒的命,反而將它的野性與凶殘徹底地激發了出來。

    水蟒在這個時候反而不再準備逃生,兩隻拳頭大的眼睛反而放射出兩道凶光,竟然是硬扛著手雷的轟炸衝向那些正在向它發起攻擊的解放軍戰士。

    “啊……”

    水蟒如同坦克一般碾過,無法逃避的士兵們絕望地發出一聲聲慘呼。

    “挺住!不許退!絕對不能讓這畜生逃脫!”指揮官也麵露駭然之色。他沒想到這一場戰鬥會如此慘烈。就是這一瞬間,已經又四五個熟悉的麵孔失去了生命。好在一開始,他就布置了兩道防線,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本來以為第二道防線是根本用不上的,沒想到這看似多此一舉的保守之舉,反而在這關鍵時刻發揮了作用。隻是第二道防線的攻擊力比起第一道防線要弱了很多。畢竟第二道防線範圍更大,但是力量卻有些薄弱。人員組成也不全部是解放軍戰士,還有資江市的特警。還好,他們的裝備並不差。遠處還有幾支狙擊槍,也可以發揮作用。

    被水蟒重開的第一道防線的戰士,很快退守到第二道防線。他們拉開了與水蟒的距離,讓第二道防線能夠無所顧忌地對水蟒進行進攻。幾枚迫擊炮炮彈劃出一道道弧線從天而降,落在水蟒的四周。隻可惜隻有一枚非常靠近水蟒。畢竟水蟒的速度太快,而且它已經被迫擊炮打擊過一次,所以危險再次來臨的時候,它拚命地進行躲避。

    看著水蟒並沒有被這一輪的迫擊炮造成有效的傷害,解放軍指揮官狠狠地用拳頭捶在身邊的一棵馬尾鬆上,將樹上的金黃色馬尾鬆針葉震落了下來。如同金黃色的雨一般,倏然地麵鋪上一層金黃色的地毯。不過此刻,可沒人會去欣賞這美景。

    猛然,水蟒的一個眼球如同氣球被刺了一下一般,轟然炸裂。一枚狙擊槍子彈終於擊中了水蟒身上一個比較脆弱的部位。猶豫水蟒的移動實在太快,從水蟒從墜星潭衝出來之後,幾個狙擊手雖然已經連續擊中了水蟒,卻始終沒有擊中要害部位。這一次,終於有人擊中了水蟒的一隻眼睛。

    水蟒仿佛被重重擊了一錘一般,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劇烈的疼痛讓水蟒痛苦的翻滾起來。

    “好樣的!”指揮官忍不住大喊了一聲。

    趁著這個機會,迫擊炮炮手立即抓住機會,連續不斷地發射炮彈,這種機會對於他們來說實在太難得了。

    接二連三的爆炸在水蟒的身邊綻放,有些甚至直接落到了水蟒的身體之上,直接在它的身軀上炸開。

    這一下,水蟒終於受到了致命的傷害,嚴重的創傷讓它已經無法繼續向前發起絕命攻擊。隻能在原地完全在本能的驅使下痛苦的掙紮。身體不停地攪動。

    指揮官總算鬆了一口氣,這一次的任務雖然出現了傷亡,但是總算是完成了任務。如果讓這頭巨蟒跑掉,那就沒法回去交差了。隻是很快,他的心情又沉了下來。四名戰士犧牲,這些戰士都是他帶出來的。每一名戰士,他都能夠叫得出名字,能夠說得出他們的籍貫,甚至有些連家裏情況他都能夠說得出來。他們就像是他的弟弟一般。一下子犧牲了四個,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四個家庭的家屬的那種悲痛的神情。

    “趙連長,現在怎麼辦?要不要上去檢查一下?”一排排長老羅羅長海大聲向指揮官連長趙永強喊了一聲。

    “先不要。狙擊手!先打爆它的頭!”趙永強不想再看到犧牲。這頭水蟒不是一般的野物。它是有靈性的。趙永強早就看出來了。雖然他是第一次執行這樣的任務,但是他並不陌生。戰友聚會的時候,他經常聽他的戰友說起過這樣的事情。像這種生存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畜生,智商是非常高的。不把它們的屍體打爛,千萬不要冒險靠近。這是他的戰友用生命的代價學到的經驗。

    水蟒的頭部骨骼非常的堅硬,雖然被狙擊槍子彈命中,卻沒有出現一槍飆血的畫麵。每一顆子彈命中,那水蟒的頭部都似乎會被子彈震動一下。水蟒身體的那種垂死掙紮的絞動,已經變得越來越遲緩。尾尖上的抖動也越來越不明顯。

    趙永強沒有看到這一頭水蟒的頭部四分五裂的景象,就總是放不下心來。

    “老羅!用迫擊炮轟!一定要把它的腦殼炸個稀巴爛!”趙永強大聲喊道。

    “是!用迫擊炮炸!炸準一點!一個死目標,你們要是炸不中,回去給我關禁閉一個月!”羅長海向那幾個操控迫擊炮的炮手怒吼了一聲。

    那幾個炮手也卯足一股勁,仔細瞄準了之後,將迫擊炮炮彈發射了出去。這一次距離比較近,又是死靶子,命中率提升了很多。竟然直接有兩枚炮彈直接命中水蟒的頭部。幾個炮手直接將帶來的炮彈全部用了個精光。這一回,將巨蟒炸得皮開肉綻。巨大的蟒頭上也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創口。在望遠鏡之下,甚至可以看到巨蟒的腦髓都被炸得四濺。

    就在眾人都以為巨蟒已經徹底死亡的時候,巨蟒竟然猛然仰起巨大的頭部,猛地向第二道防線衝了過去。

    “糟糕!快射擊!狙擊手打掉它的眼珠子!”趙永強連忙大聲喊道。

    還好,隻是虛驚一場,水蟒走出不到十米遠,頭部便再一次重重地砸在地麵上,揚起大片的灰塵。這一次之後,水蟒再也沒有一點動靜。

    羅長海瞪大眼睛看著沒有半點聲息的水蟒,心有餘悸。剛才他可是準備帶人上去探查一番的。幸好被連長阻止了,否則,又會憑白無故出現死傷。

    這一次,沒讓趙永強開口,羅長海讓自己排裏的戰士將隨身攜帶的手雷全部扔了出去。看著一顆顆手雷將水蟒本來就已經殘破不堪的屍體再一次炸得皮肉飛濺。

    “勝利了!”也不知道是誰帶頭喊了一聲,所有的戰士都歡呼了起來。

    解放軍走了,那頭巨蟒的屍體也被帶走了。梅子坳再次恢複了平靜。

    ...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1 12:41
正文卷 第124章 烤紅薯


    【明天九點上架!這一章是本書最後一章公眾章節了。《八零後修道記》上傳至今已經兩個月了。一路行來,感謝各位道友的鼎力支持!明天是真金火煉的時刻。一本書的成敗取決於上架之後能夠拿出來的成績。老魚懇請喜歡本書的兄弟姐妹們支持正版訂閱!這是對老魚的最大的幫助!

    月票!既然是月初上架,自然是要奢望一下月票榜的。所以,道友們有月票的話,請投給老魚!老魚不敢說更新多少。這一本書,老魚一直寫不快。但是老魚會竭盡所能把本書寫好。後麵的內容會更加精彩。

    不多說,待會還有一個上架感言。九月一日九點見!月票要上架之後才能投。也是要明天九點之後。】

    當梅山那邊的槍炮聲驟然停止,張叫花就知道,那條巨蟒應該已經被收拾了。無論它多麼厲害,畢竟是血肉之軀,在槍炮麵前,依然脆弱得很。可是想一想,那天下午的情形,張叫花依然不寒而栗。也不知道解放軍有沒有傷亡。

    當天,張德春便各家各戶的通知:警報已經解除。各家各戶抓緊進行晚稻搶收,爭取在雨季來臨之前,完成晚稻的收獲。

    張叫花的紅薯種的是白皮紅心的品種,看起來表皮是白白,去掉外皮,裏麵的薯肉卻是紅色的。這種紅薯的含糖量高,烤熟之後,那味道簡直就是人間美食。

    張叫花來的時候,身上就放了一把小刀子,選了一個個頭勻稱的紅薯,削了皮,完全露出裏麵紅紅的薯肉。咬一口,非常脆,水分也比較充足,吃起來,跟水果一樣。隻是這樣生吃,紅薯的甜味不能夠完全地釋放出來,也缺少了烤紅薯的那股香味。

    雖然味道上麵稍嫌不足,但也阻擋不住張叫花的好心情。

    鑽山豹看著小主人吃得嘎八嘎吧脆響,也嘴饞得不得了,不停地在小主人麵前搖尾巴。

    “搖也沒用,這東西你不吃的。”張叫花把手中的紅薯高高地舉起,唯恐被鑽山豹舔到了。

    鑽山豹越是吃不著,越是嘴饞,跟著張叫花的屁股轉,不停地在張叫花的身上蹭來蹭去,尾巴搖個不停。

    “這東西你真的不會吃的。好吧,算了算了,我給你吃還不行麼?”張叫花被鑽山豹纏得沒辦法,隻能夠用小刀在手中的紅薯上切下來一塊,直接喂到了鑽山豹嘴中。

    鑽山豹喜出望外,但是等那薯塊到了口中,它就傻眼了,嚐了一下味道,嚼都沒嚼,就吐了出來。眼神很是怪異地看著張叫花,估計是再想,小主人真是奇怪,這麼難吃的東西也吃得這麼有味。

    看著鑽山豹那個鬱悶的樣子,張叫花哈哈大笑起來,還故意在鑽山豹麵前咬了一大口,嘎巴嘎巴地嚼得津津有味。

    鑽山豹大惑不解,真的這麼有味麼,又回頭去舔了一下它剛剛吐出來的那薯塊,還是一點味都沒有。看來小主人的口味它實在高攀不起。找了一個幹淨的地方,懶洋洋地趴在了地上。食欲被勾了起來,卻發現食物根本不合口味,那種感覺非常不爽。

    不過鑽山豹很快找到了好玩的東西。大主人不時地將從地裏翻出來的紅薯扔到一堆,紅薯不停地翻滾,好像一個活物。鑽山豹輕輕一縱,便將那個紅薯撲住。然後抱著紅薯在地裏打滾。就好像貓捉到了一隻老鼠一般。

    “真好玩!”張叫花興致勃勃地看著鑽山豹在地裏著滾。

    張有平與劉蕎葉都是幹農活的好把式,人靈活又有力氣,幹起活來,自然要比別人快了不少。一塊地的紅薯,挖了一個多笑死,就全部挖完了。挖紅薯的時候,順便將紅薯地平整好。接下來立即可以種別的莊稼。

    紅薯一點損傷都沒有,這樣的紅薯就能夠放在地窖裏放更長的時間。紅薯不耐低溫,稍微棟一下,就會很快壞掉。農家都是將紅薯稍稍晾幹水汽之後,放進地窖裏進行儲存。地窖裏的溫度一般不會低於零度,紅薯窖在地窖裏,可以存放到明年春季。到時候,可以用來做種。

    九十年代,梅子坳雖然已經早就到了溫飽線以上,但是紅薯依然是一種非常重要的糧食作物。紅薯大多是用來喂豬,這樣可以節省大米的消耗。要不是這樣,家裏養一兩頭豬,家裏的糧食很有可能在明年早稻的收獲之前會消耗一空。

    紅薯的產量不錯,一分多地,用簸箕至少可以挑四五擔。張有平與劉蕎葉將紅薯裝進簸箕裏,一擔一擔挑回去。張叫花個子太矮,力氣也太小,自然幫不上忙。隻能跟著父母走了一趟又一趟。

    煮午飯的時候,不用張叫花提出要求,劉蕎葉就已經在在飯鍋子裏放了一些紅薯。灶膛裏的灰燼中,也埋了幾顆紅薯。

    在灶膛裏烤紅薯,也是一個考驗耐心的事情。張叫花總是忍不住會不時裏將紅薯翻出來,捏一下,看熟了沒有,要麼就是擔心紅薯會被烤焦,而不停地區翻動。最後的結果自然是烤出那種半生不熟的紅薯出來。

    好在有劉蕎葉掌控大方向,“莫急莫急,等菜炒好了,紅薯就差不多烤熟了。”

    因為上一次張叫花元陽虧損,這一向,張叫花家的夥食都很不錯。隔一天,張有平都會去公社割一塊肉回來。所以這一陣,張叫花的嘴唇一向都是油光光的。

    菜快做好的時候,劉蕎葉用鐵鉗從灰燼中夾出一個紅薯,用手捏了捏,便知道紅薯是不是已經完全熟了。

    “崽崽,這個熟透了。你小心一點,別燙著。”劉蕎葉對著紅薯吹了吹,又拍了拍,將上麵的草木灰弄幹淨。這才遞給張叫花。

    張叫花雖然人小,但是吃著東西老練得很。口裏還念幾句咒語,似乎能夠讓自己不怕燙。這咒語是張叫花嘴口亂編的。除了心裏安慰作用之外,沒有半點作用。

    張叫花小心翼翼地將紅薯的那一層薄薄的外皮剝開,露出裏麵紅豔豔的紅薯肉。紅薯如同鮮紅色的晶體一般,看起來,就能夠激發食欲。但是還非常燙,需要一點技巧,才能夠將紅薯吃進肚子。

    張叫花被紅薯燙得噝噝直叫,但是卻舍不得放手,還時不時地咬一口,嘴巴張開讓冷空氣進去。吃得極是狼狽。那個模樣也是讓人忍俊不禁。

    “慢點吃,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這裏還有好幾個呢。”劉蕎葉生怕崽崽被燙傷了。

    張有平將紅薯全部收拾好,一些紅薯還連著紅薯藤,這是故意這樣保留的。將這些連著紅薯藤的紅薯綁在一起,直接掛在屋簷下的房梁上,讓其自然風幹水分。這樣一來,紅薯內的糖分濃度會進一步提升。風味自然會更好。

    “晚上我去跟爹、哥他們講一聲,我們家從明天開始收割晚稻了。不要到時候,用打穀機的時候,又撞到一起了。”張有平倒了一盆水,將手上的泥土洗幹淨。

    “要得。”劉蕎葉在這種問題上,從來都是絕對支持男人的安排。

    張叫花家的打穀機是共用的,和張叫花爺爺、張叫花大伯共用著一台打穀機。因為大家打穀子也是和在一起。但是有個時候,就會出現一些矛盾。大家都想趁著天晴把穀子收回去。拖到後麵越容易撞上雨季。所以,這一回,張有平想將自家的晚稻收割稍稍提前了一點。穀子的成熟度還沒有達到百分之百。卻可以確保在好天氣收獲。

    ...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1 18:46
第一百二十五章 解貼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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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嘩啦啦……”

    大雨傾盆,張叫花這一回進入夢中,那個不能夠受控制的自己正在大雨磅礡中奔走。剛剛接到師父托人帶來的口信。老道士師父生病了,想要見見自己。他要趕回道觀去。

    張叫花做這個夢已經很久了,慢慢地開始明白,這其實是別人的經歷,不知道怎麼回事,去成為了自己的夢。自己仿佛是附身在別人身上,而每次出現這個人的名字的時候,聲音仿佛是隔絕了。張叫花一直感覺這個人就是自己。也許像村裡人說的那樣,人是有前世今生的。而這個人或者就是自己的前世。

    老道士師父病了,張叫花不知道卻感覺到鼻子有股酸酸的感覺。一下子竟然忘記了當初老道士曾經在自己嬌嫩的小手手心狠狠地打板子,也似乎忘記了每天被老道士逼著不停地化水,不停地煉符,不停地抄本經,不停地站樁子……似乎一下子忘記了老道士師父所有的惡。只記得所有的好。

    一路走得很快,因為道路泥濘,鞋子都走掉了,卻渾然不覺。全身被雨水澆透,也無畏無懼。不停地在雨中奔跑。忘記了下雨,也忘記了時間。走到山頂上的道觀時,天剛蒙蒙亮,雨卻下得更歡。

    衝進道觀之中,直奔老道士師父的房間。老道士師父臥病在床,此時卻從床上坐了起來,爽朗一笑,“我徒兒回來了!”

    老道士師父這一病就是好幾個月,這中間病情反復多次,數次病危,在張叫花的悉心照顧之下,好不容易才好轉了過來。

    有一天,老道士將這小徒弟叫到了身邊,“為師已享盡天年,怕時日不多。多虧你孝順,讓為師渡過這一次難關。這個貼身卦,可以解了。為師之道你宅心仁厚,但是你脾氣暴躁,遇到事情,不能隱忍。所以為師一直沒有將你手中法器的法門告訴你。這一次,這法門也可以告訴你了。”

    這一回解貼身卦比上一次解出師卦要簡單得多。連三牲酒體都沒有用,只是簡單擺設了一下香案,用了寫紙錢香請神。

    “祖師爺要是同意,就投個陰卦。”老道士師父將羊角卦丟到地上。

    卻來了一個陽卦。

    老道士又只能向祖師爺求情,說了不少好話,然後再打卦。打了幾回才打出了陰卦。

    老道士用手擦了擦汗水,似乎打這個卦費了他不少精力。

    “師父老了,不中用了。你以後有空多來看看師父。也不知道你下一回來山上,還能不能見著師父。”老道士雲淡風輕地搖搖頭。

    接著需要打個聖卦,這貼身卦就算是解了。這一回倒是很順利,丟下去就打出一個聖卦。

    “好,好,看來祖師爺也是想讓你獨擋一面了。這幾天,你住在這裡,我教你一些梅山武術的法門。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也該讓你學學功法了。”老道士似乎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這一下,張叫花才再一次接觸到梅山功法的另外一個方面武功。梅山武功分為樁功、硬功、軟功、氣功。前面這樁功、硬功、軟功,在沒出師之前,就已經練過了。只有這氣功,還沒有接觸過。這就是老道士師父留了一手。

    “氣衛於外,血營於內,氣血相資,如環無端,內達於五髒六腑,十二經絡,外達於四肢九竅,百節萬毛……”老道士師父這一下傳授的才是梅山武功的核心功法。

    梅山水師在開場教武時,對樁功的傳授大都只教第一步的練形,後兩步的練法只傳授給正式的入室弟子,而不經師父的指點,外人很難從站樁的訓練中看出練形與練氣的區別。梅山武術中所謂的“氣”指的是人體內氣,它是一種只能通過自身體悟而又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梅山功法的練氣術,就是通過人的神識意念,去調整人體的呼吸,再將呼吸過程中接收的後天空氣轉化為先天的內氣,通過“意領氣行”引導這股修練出來的內氣通過體內經絡系統貫通到四肢。梅山練氣之法,分為三步,第一步是養氣,第二步是行氣。第三步是練勁。以神引氣,以氣催力,以力生勁。

    “梅山練勁之法,共有八式,坐地三拳、橫斷五岳、閉門推月、迎風舞柳、雙龍鬧海、牽牛下水、雙掌開碑、環抱日月。分練八種不同勁路,即直勁、橫勁、震勁、脆勁、抖勁、化勁、透勁、合勁。練到手起勁生,則梅山功**成。”老道士用了幾天時間將梅山功法盡數傳授。

    臨走時,老道士師父才將鈴鐺的法門告知:“這鈴鐺乃是法器,名為攝魂鈴,五個鈴鐺可以養五鬼,攝入魂魄為五鬼食糧。可以讓五鬼成長。切莫用此鈴鐺為惡。否則會遭殺身之禍。”

    老道士師父雖然這麼說,臨走時卻又傳授了五鬼混天法。

    張叫花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大早上了。這一覺竟然睡了這麼久。也難怪,在夢裡,可是過去了幾個月的時間。所有的一切都還是歷歷在目。

    “對了,鈴鐺法門。”張叫花揮動了幾下手中的鈴鐺,鈴鐺叮鈴鈴響了起來。金虎、富貴、小栓、狗娃、滿倉一齊出現在張叫花的面前。

    “金虎……,你們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們啊。”張叫花立即從床上爬了起來。

    金虎等幾個小鬼看到張叫花,也都很高興,臉上帶著笑容。他們跟以前已經大不一樣。以前,他們沒有多少神情變化,大多數時候,總是懵懵懂懂的樣子。但是現在,他們似乎多了一絲靈性。看起來,仿佛活生生的孩子一般。

    張有平與劉蕎葉割了一早上的水稻,放倒了一兩畝稻田。張有平昨天去跟父母、大哥說的時候,他們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只是大哥大嫂卻說已經說好要去娘家幫忙收晚稻,張有平要是這一天收谷子,那麼他們就沒辦法幫忙。張有平雖然知道大哥大嫂這是找借口。因為早些天張有連才說過胡小青娘家的谷子都是晚熟品種,讓張有平早一點收谷子,不要都集中到後面去。

    張有平雖然有所不滿,卻也沒有說什麼。本來都是一大家子,收谷子的時候,年年都是一起收。結果大嫂胡小青每次都會想方設法不來幫張有平家收谷子。張有平與劉蕎葉都很大度,沒跟大哥大嫂做一樣。

    張叫花爺爺奶奶也不好講大兒子兒媳的不是,只能默默地過來幫小兒子家的忙。

    一早上,四個人割了將近兩畝田的水稻,確實很不容易。張有平與劉蕎葉早上起得早,手腳又很麻利。

    劉蕎葉一進門就聽到張叫花似乎在跟誰說話,心裡覺沒來由緊張起來。崽崽已經很長時間沒說跟那幾個孩子說話了。但是現在,他說的內容,似乎就是在跟小孩子分享趣事。

    “娘,你們回來了啊。”張叫花興衝衝地迎了出去。

    “崽崽,你剛才在房間裡說什麼呢?”劉蕎葉問道。

    張叫花正要說實話,眼珠子一轉,卻又改了口,“沒說什麼啊?我就是在背課文呢。”

    劉蕎葉看得出來張叫花在說謊,卻也沒有追問,至少心中嘆息了一聲,崽崽怕是又見著那些髒東西了。

    “崽崽,過來,幫娘燒火。爹跟爺爺奶奶馬上就要回來吃飯了。”劉蕎葉回來連口水都沒有喝。就毫不停歇地做起早飯來。

    飯快熟的時候,張有平與張滿銀、馬冬花回來了。

    “叫花,你今天早上怎麼沒去割稻谷呢?”張滿銀笑著在張叫花的臉蛋上輕輕地捏了捏。

    “爹娘沒叫醒我啊。”張叫花很無辜地說道。

    “還說沒喊你。早上搖都搖動不醒。我想在水缸裡舀水把你給澆醒,你爹不讓。”劉蕎葉沒好氣死說道。

    “那不能怪我。老道士師父昨天晚上生病了,傳了我好多東西呢。這個夢好長好長啊。”張叫花抓了抓腦袋。

    劉蕎葉聽崽崽這麼一說,反而松了一口氣。她還以為回來的時候聽到崽崽說話,是在說夢中的事情呢。張有平與劉蕎葉都將張叫花夢裡的老道士當作神仙托夢。對此,反而沒有了任何畏懼。倒是張滿銀與馬冬花臉上有擔憂之色。

    張滿銀試探性地問道,“老道士教你什麼了?”

    “老道士師父教了我梅山武功呢。”張叫花站起來在廚房裡表演了一下梅山樁功。也是像模像樣。

    張滿銀看不明白,以為這不過是跟村裡的那些拳師傳授的花架子拳法一樣。卻不知道,張叫花這才是正宗的梅山內家功法。

    “哎呀,不錯不錯。叫花要多練練武功。以後也是武林高手。”張滿銀笑呵呵地,也沒將這當作一回事。

    吃過了早飯,張叫花也跟著父母去了田裡。別看張叫花只是一個七歲的孩子,在農田裡完全可以抵得上半個勞動力。農村的孩子早當家,各家的孩子都是很小就開始參加農業勞動了。

    第126章

    鑽山豹是趕山狗,比普通的狗對於陰魂這種東西,還要更加敏銳。它剛從外面回來,就聞到了金虎等五個的特殊味道。它很反感這種味道。

    “汪汪汪……”

    鑽山豹的毛發豎起,不停地向著金虎等人狂吠。

    “豹子今天怎麼了?怎麼總是亂叫啊?”張有平有些詫異地說道。

    劉蕎葉則皺了皺眉頭,才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你們家這狗好是好,就是耳朵太靈了,一點點小動靜,就叫個不停。”張滿銀每次來二兒子家,都要被鑽山豹吠,對鑽山豹的感官可不算好。

    張叫花拍了拍鑽山豹的腦袋,“豹子,不要亂叫。”

    張叫花安撫了鑽山豹一下,鑽山豹才安靜了下來。不過它還是不時地盯著躲進張叫花房間的五個陰魂。

    金虎幾個被鑽山豹嚇壞了,小孩子聽到狗叫聲,就雙股打顫。農村的孩子哪個沒有被狗攆的經歷?一個個驚惶地看著鑽山豹。只是他們又想離張叫花近一點,對於他們來說,幾乎所有的念頭都在張叫花身上。

    張叫花的房門無風自動,雖然房門的晃動幅度不大,但又如何逃得過劉蕎葉的眼睛?劉蕎葉沒有聲張,准備等吃了飯,私下問一下張叫花。好在張滿銀等人的注意力放在今年的收成上面。

    “你那塊坎子田,今天收成不錯。收七八擔谷子不成問題。算一百三一擔,這就是一千多斤。畝產過千斤了。你這事啥子品種?”張滿銀現在腦子裡全是稻田裡那金燦燦的稻穗,豐收喜人啊。

    “今年晚稻全部種的是威優88,今年出來的新品種。爹,你別老是貪便宜。到村裡制種戶那裡去買便宜品種。種子雖然是便宜不少。但是產量差了那麼多。算一下,你不是虧得更多麼?你不過是便宜幾毛錢,你少幾百斤產量怎麼也得虧幾十塊啊。”張有平說的正是村子裡老人們的通病。每次買稻種的時候,他們都舍不得去種子公司買正規渠道的種子。而是去一些制種農戶家裡去買便宜種子。這裡面有拉不下面子的問題。但是最主要還是抵制不住誘惑。其實便宜也便宜不到哪裡去。這些不正規的種子發芽率偏低,每畝需要的種子自然要更多。最後算下來,成本比到種子公司還要高一些。而產量哪裡比得上種子公司發行的新品種?

    “是這個理。”張滿銀現在後悔死了,自己種的那幾畝田,產量怕是要比二兒子家的低了兩三成。這真是貪小便宜吃大虧。

    “有平,以後去買種子,你叫上你爹。”馬冬花埋怨地看了男人一眼。

    “叫個屁。有平過了年就去廣東去了。還買個屁的種子。買種子讓叫花在家種田啊?”張滿銀很是懊惱,說話也是粗聲粗氣的。

    張叫花可不甘示弱,“我能種。我家的田不包給別人。我要自己種呢。”

    “你種田?到時候插田打藥誰給你去干?你不要說讓我去給你弄。我跟你奶奶都是一把老骨頭了,種這麼多地,這是會要了我這條老命的。再說,給你加干了,你大伯嬸子肯干麼?到時候他們的地也要爺爺奶奶給他們種。”張滿銀本來心情不好,聽了張叫花的話就來火了。

    “孩子隨便說一句,你吼麼子吼?不種就不種唄。不能好好說話?叫花,別理你爺爺。他就是個老糊塗。”馬冬花生怕兒子兒媳見怪。本來這死老頭子平時就稍微偏愛大孫子元寶,就已經讓二兒媳頗有怨言了。現在再來這麼一出,只怕這心中的怨恨更加強烈了。

    張有平粗枝大葉,對父母也沒有什麼想法,“對啊,崽崽,爺爺這話可沒說錯。種田可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你挑得動一百多斤的擔子?過了年,你還是去跟爺爺奶奶過。什麼也不要你做。好好讀書,多學點東西才是正理。”

    “不,我就一個人住在家裡。我自己有手有腳,我能夠自己照顧我自己。”張叫花嘟著嘴巴說道。往自己碗裡夾了一堆菜,端著碗跑到房間裡去了。

    “看你們把孩子慣成什麼樣子了。”張滿銀有些不滿小孫子的態度。

    馬冬花在桌子底下踢了張滿銀一腳,“叫花個性強,這些事情,先不要急,慢慢跟他說。其實叫花還是很懂事的。”

    劉蕎葉卻知道,崽崽別的孩子不一樣。尤其是這幾個月來,變化實在太大,有個時候,劉蕎葉都有些疑惑,這還是自己的崽崽麼?劉蕎葉更知道,想讓崽崽改變主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過了年,兩口子就要去廣東了,要是到那個時候,還不能讓崽崽改變主意,那可怎麼辦呢?而且現在又多了更大的問題。劉蕎葉往張叫花房間瞥了一眼,那扇門已經關上。

    張叫花一進入房間,金虎等人便將張叫花圍住。

    “我不會住到任何人家裡去的。我就住在自己家裡。我自己能夠養活我自己。誰也不用靠!”張叫花說完,大口大口地往口裡扒飯。仿佛這飯一下子成了自己的仇家一般。

    吃過了早飯,稍微歇息了一下,一家人又要去田裡干活了。

    “崽崽,你是跟我們去田裡干活呢?還是在家裡曬谷子?”劉蕎葉問道。

    “我才不守在家裡呢。我讓豹子守在家裡看著不讓雞吵事就是。”張叫花換了一條短褲,身上穿了一件背心,摩拳擦掌地准備去田裡干活。

    劉蕎葉看了,哭笑不得,“你就穿這個去啊?這可不行,你得穿長袖的衣服。不然你身上要被禾葉子割得遍體鱗傷不可。”

    稻谷的葉子上有著鋸齒般的邊,被禾葉子割到,就像被鐮刀割到一樣,雖然不是很鋒利,但是足以割破張叫花嬌嫩的皮膚。

    劉蕎葉連忙又去給張叫花找了一件舊外套給張叫花換上。

    張滿銀被孫子頂了一回,心裡有些埋怨二兒子兒媳太驕縱孩子,臉色陰沉,一句話也不說,拿著一把鐮刀就往田裡走去。

    “別理你爺爺。他就是個這樣的脾氣。”馬冬花撫摸了一下小孫子的腦袋。

    張叫花去田裡干活,金虎幾個也跟了過去。

    張有平與張滿銀兩個抬著打谷機。這打谷機是從生產隊分到的。用雜木做的,非常厚實,自然也非常沉重。必須兩個大男人才抬得動。為了減輕重量,打谷機上的蓋板被取了下來,劉蕎葉用一擔簸箕挑著。馬冬花則挑著兩擔谷籮筐。張叫花則空著手跟在後面。手裡倒是拿著一柄鐮刀。

    金虎等人跟在張叫花的後面,竟然一人手裡拿著一柄鐮刀,只是他們的鐮刀怎麼就那麼晃眼呢?張叫花不時地往後面看。在別人看起來,卻很是怪異,張叫花不住地回頭看什麼人一般,但是他後面卻空無一人。

    深秋的天氣,即便是大晴朗的日子,太陽也不會很毒,反而能夠感覺到秋日的和煦。如洗的天空,依稀漂浮著幾縷白雲。老鷹在天空展翅盤旋,白色鷺鷥在天空成行結隊。

    田野裡四處都是打谷機的轟鳴聲,村民奮力踩動打谷機。踩打谷機可不是一件輕松活。稻穗放進打谷機的進谷口長長的禾葉子會死死地纏著打谷機滾盤上的鐵絲齒,知道被被鐵絲齒打成碎片。谷子在滾盤的擊打之下向四處飛濺,絕大多數被擋板攔了下來,落進打谷機的谷倉中。

    張叫花的任務就是將一手一手的稻谷遞給站在打谷機上的張有平與張滿銀。因為吃飯的時候,張叫花跟爺爺鬥了嘴,所以他自然不會將手中的稻谷遞給爺爺的。張滿銀也是哭笑不得。不過張叫花在地裡確實能夠抵一個大人,因為他跑得比劉蕎葉與馬金秀還要快。

    屁孩最喜歡在大人休息的時候,U看書( ww..com )去體驗一下踩打谷機的感覺。一般情況在,大人也是樂得讓屁孩們體驗一下這種幸苦。不過張叫花踩打谷機的時候,怪異的事情又發生了。

    張叫花拿了一手稻谷站在打谷機上,很吃力地踩動打谷機。但是突然一下,他似乎一下子長了力氣,輕松地將打谷機踩得轟鳴起來,稻谷再打谷機裡面也劈劈啪啪地脫谷子。一會兒,一手脫得干干淨淨的稻草被張叫花扔到了一旁。

    本來還在抽煙的張有平與張滿銀都驚呆了,怎麼可能?一個幾歲的孩子,怎麼能夠把打谷機踩得這麼轟鳴。︽②miao︽②逼︽.*②閣︽②,

    “叫花,叫花,這是怎麼了?”張滿銀的聲音有些打顫。

    張有平懵然站了起來。

    劉蕎葉心裡咯噔一下,要發生的事情,總是會發生。

    馬冬花有些害怕,這個孫子不讓人省心啊。

    張叫花卻玩得很開心。金虎五個全部擠在了打谷機上面,齊心合力踩動打谷機。將打谷機的滾輪轉得像風火輪一般。稻谷就像流水線一般,不停地進入打谷機,稻草則飛向一盤的田裡。

    一轉眼功夫,谷倉裡就快被稻谷塞滿了。

    張滿銀與張有平也懶得去管那麼多,先把稻谷撈出來,裝進谷籮筐裡才是正事。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1 18:48
第126章 豐收 【求訂閱】


    鑽山豹是趕山狗,比普通的狗對于陰魂這種東西,還要更加敏銳。它剛從外面回來,就聞到了金虎等五個的特殊味道。它很反感這種味道。

    “汪汪汪……”

    鑽山豹的毛發豎起,不停地向著金虎等人狂吠。

    “豹子今天怎麼了?怎麼總是亂叫啊?”張有平有些詫異地說道。

    劉蕎葉則皺了皺眉頭,才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你們家這狗好是好,就是耳朵太靈了,一點點小動靜,就叫個不停。”張滿銀每次來二兒子家,都要被鑽山豹吠,對鑽山豹的印象可不算好。

    張叫花拍了拍鑽山豹的腦袋,“豹子,不要亂叫。”

    張叫花安撫了鑽山豹一下,鑽山豹才安靜了下來。不過它還是不時地盯著躲進張叫花房間的五個陰魂。

    金虎幾個被鑽山豹嚇壞了,小孩子听到狗叫聲,就雙股打顫。農村的孩子哪個沒有被狗追著屁股攆的經歷?一個個驚惶地看著鑽山豹。只是他們又想離張叫花近一點,對于他們來說,幾乎所有的念頭都在張叫花身上。

    張叫花的房門無風自動,雖然房門的晃動幅度不大,但又如何逃得過劉蕎葉的眼楮?劉蕎葉沒有聲張,準備等吃了飯,私下問一下張叫花。好在張滿銀等人的注意力放在今年的收成上面。

    “你那塊坎子田,今天收成不錯。收七八擔谷子不成問題。算一百三一擔,這就是一千多斤。畝產過千斤了。你這事啥子品種?”張滿銀現在腦子里全是稻田里那金燦燦的稻穗,豐收喜人啊。

    “今年晚稻全部種的是威優88,今年出來的新品種。爹,你別老是貪便宜。到村里制種戶那里去買便宜品種。種子雖然是便宜不少。但是產量差了那麼多。算一下,你不是虧得更多麼?你不過是便宜幾毛錢,你少幾百斤產量怎麼也得虧幾十塊啊。”

    張有平說的正是村子里老人們的通病。每次買稻種的時候,他們都舍不得去種子公司買正規渠道的種子。而是去一些制種農戶家里去買便宜種子。這里面有拉不下面子的問題。但是最主要還是抵制不住誘惑。其實便宜也便宜不到哪里去。這些不正規的種子發芽率偏低,每畝需要的種子自然要更多。最後算下來,成本比到種子公司還要高一些。而產量哪里比得上種子公司發行的新品種?

    “是這個理。”張滿銀現在後悔死了,自己種的那幾畝田,產量怕是要比二兒子家的低了兩三成。這真是貪小便宜吃大虧。

    “有平,以後去買種子,你叫上你爹。”馬冬花埋怨地看了男人一眼。

    “叫個屁。有平過了年就去廣東去了。還買個屁的種子。買種子讓叫花在家種田啊?”張滿銀很是懊惱,說話也是粗聲粗氣的。

    張叫花可不甘示弱,“我能種。我家的田不包給別人。我要自己種呢。”

    “你種田?到時候插田打藥誰給你去干?你不要說讓我去給你弄。我跟你奶奶都是一把老骨頭了,種這麼多地,這是會要了我這條老命的。再說,給你加干了,你大伯嬸子肯干麼?到時候他們的地也要爺爺奶奶給他們種。”張滿銀本來心情不好,听了張叫花的話就來火了。

    “孩子隨便說一句,你吼麼子吼?不種就不種唄。不能好好說話?叫花,別理你爺爺。他就是個老糊涂。”馬冬花生怕兒子兒媳見怪。本來這死老頭子平時就稍微偏愛大孫子元寶,就已經讓二兒媳頗有怨言了。現在再來這麼一出,只怕這心中的怨恨更加強烈了。

    張有平粗枝大葉,對父母也沒有什麼想法,“對啊,崽崽,爺爺這話可沒說錯。種田可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你挑得動一百多斤的擔子?過了年,你還是去跟爺爺奶奶過。什麼也不要你做。好好讀書,多學點東西才是正理。”

    “不,我就一個人住在家里。我自己有手有腳,我能夠自己照顧我自己。”張叫花嘟著嘴巴說道。往自己碗里夾了一堆菜,端著碗跑到房間里去了。

    “看你們把孩子慣成什麼樣子了。”張滿銀有些不滿小孫子的態度。

    馬冬花在桌子底下踢了張滿銀一腳,“叫花個性強,這些事情,先不要急,慢慢跟他說。其實叫花還是很懂事的。”

    劉蕎葉卻知道,崽崽別的孩子不一樣。尤其是這幾個月來,變化實在太大,有個時候,劉蕎葉都有些疑惑,這還是自己的崽崽麼?劉蕎葉更知道,想讓崽崽改變主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過了年,兩口子就要去廣東了,要是到那個時候,還不能讓崽崽改變主意,那可怎麼辦呢?而且現在又多了更大的問題。劉蕎葉往張叫花房間瞥了一眼,那扇門已經關上。

    張叫花一進入房間,金虎等人便將張叫花圍住。

    “我不會住到任何人家里去的。我就住在自己家里。我自己能夠養活我自己。誰也不用靠!”張叫花說完,大口大口地往口里扒飯。仿佛這飯一下子成了自己的仇家一般。

    吃過了早飯,稍微歇息了一下,一家人又要去田里干活了。

    “崽崽,你是跟我們去田里干活呢?還是在家里曬谷子?”劉蕎葉問道。

    “我才不守在家里呢。我讓豹子守在家里看著不讓雞吵事就是。”張叫花換了一條短褲,身上穿了一件背心,摩拳擦掌地準備去田里干活。

    劉蕎葉看了,哭笑不得,“你就穿這個去啊?這可不行,你得穿長袖的衣服。不然你身上要被禾葉子割得遍體鱗傷不可。”

    稻谷的葉子上有著鋸齒般的邊,被禾葉子割到,就像被鐮刀割到一樣,雖然不是很鋒利,但是足以割破張叫花嬌嫩的皮膚。

    劉蕎葉連忙又去給張叫花找了一件舊外套給張叫花換上。

    張滿銀被孫子頂了一回,心里有些埋怨二兒子兒媳太驕縱孩子,臉色陰沉,一句話也不說,拿著一把鐮刀就往田里走去。

    “別理你爺爺。他就是個這樣的脾氣。”馬冬花撫摸了一下小孫子的腦袋。

    張叫花去田里干活,金虎幾個也跟了過去。

    張有平與張滿銀兩個抬著打谷機。這打谷機是從生產隊分到的。用雜木做的,非常厚實,自然也非常沉重。必須兩個大男人才抬得動。為了減輕重量,打谷機上的蓋板被取了下來,劉蕎葉用一擔簸箕挑著。馬冬花則挑著兩擔谷籮筐。張叫花則空著手跟在後面。手里倒是拿著一柄鐮刀。

    金虎等人跟在張叫花的後面,竟然一人手里拿著一柄鐮刀,只是他們的鐮刀怎麼就那麼晃眼呢?張叫花不時地往後面看。在別人看起來,卻很是怪異,張叫花不住地回頭看什麼人一般,但是他後面卻空無一人。

    深秋的天氣,即便是大晴朗的日子,太陽也不會很毒,反而能夠感覺到秋日的和煦。如洗的天空,依稀漂浮著幾縷白雲。老鷹在天空展翅盤旋,白色鷺鷥在天空成行結隊。

    田野里四處都是打谷機的轟鳴聲,村民奮力踩動打谷機。踩打谷機可不是一件輕松活。稻穗放進打谷機的進谷口長長的禾葉子會死死地纏著打谷機滾盤上的鐵絲齒,知道被被鐵絲齒打成碎片。谷子在滾盤的擊打之下向四處飛濺,絕大多數被擋板攔了下來,落進打谷機的谷倉中。

    張叫花的任務就是將一手一手的稻谷遞給站在打谷機上的張有平與張滿銀。因為吃飯的時候,張叫花跟爺爺斗了嘴,所以他自然不會將手中的稻谷遞給爺爺的。張滿銀也是哭笑不得。不過張叫花在地里確實能夠抵一個大人,因為他跑得比劉蕎葉與馬金秀還要快。

    屁孩最喜歡在大人休息的時候,去體驗一下踩打谷機的感覺。一般情況在,大人也是樂得讓屁孩們體驗一下這種幸苦。不過張叫花踩打谷機的時候,怪異的事情又發生了。

    張叫花拿了一手稻谷站在打谷機上,很吃力地踩動打谷機。但是突然一下,他似乎一下子長了力氣,輕松地將打谷機踩得轟鳴起來,稻谷再打谷機里面也  啪啪地脫谷子。一會兒,一手脫得干干淨淨的稻草被張叫花扔到了一旁。

    本來還在抽煙的張有平與張滿銀都驚呆了,怎麼可能?一個幾歲的孩子,怎麼能夠把打谷機踩得這麼轟鳴。

    “叫花,叫花,這是怎麼了?”張滿銀的聲音有些打顫。

    張有平懵然站了起來。

    劉蕎葉心里咯 一下,要發生的事情,總是會發生。

    馬冬花有些害怕,這個孫子不讓人省心啊。

    張叫花卻玩得很開心。金虎五個全部擠在了打谷機上面,齊心合力踩動打谷機。將打谷機的滾輪轉得像風火輪一般。稻谷就像流水線一般,不停地進入打谷機,稻草則飛向一盤的田里。

    一轉眼功夫,谷倉里就快被稻谷塞滿了。

    張滿銀與張有平也懶得去管那麼多,先把稻谷撈出來,裝進谷籮筐里才是正事。(未完待續。)</p>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 09:35
第127章 小身體大能量

  大清早,劉蕎葉聽到院子裡有動靜,推了男人一把。

  「哎,醒醒,哎,快醒醒。」

  張有平昨天挑了幾十擔穀子,雖然平時也經常幹活,依然還是感覺腰酸背痛,一晚上都沒有恢復過來,這大清早的,他的瞌睡還沒完全醒呢。

  「幹什麼啊?婆娘,你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麼?」

  張有平又閉上了眼睛。

  劉蕎葉用力推了男人一下,「睡睡睡,就知道睡。等下別人把整個家都搬走了你都還醒不來。你聽聽,院子裡有動靜呢!」

  「豹子都沒叫,有什麼動靜?」張有平還是坐了起來,沒有穿衣服的上身,有一種力量的美感。

  「你聽!」劉蕎葉沒好氣地說道。

  外面,原本是悉悉索索的聲音,現在變成砰砰響了。也真是奇怪,自始自終,鑽山豹哼都沒哼一聲。

  「豹子呢?不是給別人藥了吧?」張有平一骨碌下了床,隨手從櫃子上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這大早上的,天氣還是很涼的。將一雙黑色手工單鞋拖在腳上,推開大門,卻看到崽崽正在院子裡忙乎著。院子裡又是斧頭又是鋸子,一旁還放著幾截雜木。

  「崽崽,你這是幹嘛?」張有平很是奇怪地問道。

  「爹,我要練梅山樁功,這是在做樁子呢。老道士師父昨天晚上教了我站樁子的功夫。」張叫花從屋後面吃力地扛著一根木樁過來。不過他扛的樣子有些怪異啊,長長的木樁,他竟然扛著一頭。另一頭好像架在空氣裡一樣。似乎是再跟別人抬木樁一樣。他確實是再跟金虎幾個在抬這根木樁。不然以張叫花的力氣還真是抬不動。

  「放下放下,你要弄個什麼樣子的,你告訴爹,爹來給你弄好了。」張有平連忙走過去從張叫花肩膀上結果木樁。剛剛接的時候,感覺木樁很輕,但是到了手中之後,猛然一沉,差點沒從張有平手中跌落下去。

  張有平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不動聲色的將木樁放到地上。

  張叫花在地上畫了幾個圈,「爹,要在這裡打幾個樁,木樁要這麼高。」

  張叫花用手丈量著幾下。張有平一眼就看明白了。這個樁跟那些到村裡來招徒弟的拳師弄的樁子很是相似。

  「行,爹一會給你弄好。」張有平雖然沒學過木匠,簡單的木活還是會的。

  大門吱呀一聲完全打開,劉蕎葉穿了一件的確涼花布衣服一條深藍色長褲,從裡面走了出來。

  「崽崽,你怎麼一大早就在院子裡折騰啊?」劉蕎葉溫柔地問道。

  「娘,老道士師父說了,練功夫就是要早一點起來。以後我要天天起來練梅山樁功了。」張叫花很是堅定地說道。

  「是麼?那娘可要看看咱們家崽崽能夠堅持多少天。再過一場,天氣可是越來越冷了。我擔心啊,有個小傢伙早上鑽在被窩裡不肯起來呢。」劉蕎葉笑了笑。

  「娘,我不理你了。」張叫花被娘不看好,很是不高興,嘴巴翹得高高的。

  「崽崽,以後天天起來練功夫,到時候看娘怎麼說哩。」張有平唱了個紅臉。

  「哼,以後我只聽爹的話了。」張叫花跑過去抱著爹的臉親了一口,「哎呀,好鹹。」

  張有平打了梅花樁,出了一身汗。

  張叫花跳到了樹樁上開始練功。他練的梅山樁功跟那些行走江湖的拳師煉的樁功看起來很像,卻有本質的區別。普通拳師的樁功練的就是拳腳功夫。張叫花卻又煉氣的法門,練的是內氣。現在張叫花練的是第一步養氣。這一步就是要培養內氣。養氣又有采氣、聚氣兩個步驟。以培元固本為主。每次要堅持一炷香的時間。

  樁功看似簡單,練起來卻是非常辛苦的。香才燃了一小截,張叫花就已經是大汗淋淋了。別看只是簡單的蹲在樹樁上,實則是牽動全身,全身的肌肉都在用力。

  劉蕎葉不時地過來看一下,見崽崽練得這麼辛苦,很是不忍。幾次想要將崽崽抱下來。

  張有平將婆娘拉到一邊,「你啊,莫總是過來看。自古慈母多敗兒。崽崽好不容易下了決心。不管他能不能堅持,你個當娘的,怎麼也不能去拖後腿啊。」

  「咱們崽崽才七歲呢,又不是從你肚子裡掉出來的肉,你當然不心疼。」劉蕎葉雖然這麼說,卻也沒再去看。因為她不知道自己看到崽崽那個樣子,會不會忍不住將他直接抱下來呢?

  「你去看著點,要是崽崽堅持不住了,你一定要把他抱住,別讓他摔壞了。」劉蕎葉連忙又叮囑男人。

  張有平苦笑了一下,忍不住搖了搖頭,「真拿你沒辦法。」

  香已經燃燒了一半,張叫花已經到了極限。兩腿已經在不停地抖動。金虎五個一開始也在學張叫花站了個樁子,但是他們怎麼站都沒有任何感覺,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了身體,自然無法感受出樁功的味道。看著張叫花站得這麼辛苦,金虎他們幾個也非常地心疼。

  富貴拉了拉金虎的手,也沒見他說什麼,但是金虎卻搖搖頭,他們只需要通過意念就可以進行簡單的交流。

  富貴是想去將叫花抱下來,但是金虎卻不同意。他知道張叫花在做什麼。

  小栓站在張叫花的旁邊,非常想用手去撐張叫花一下。卻被狗娃拉開。

  滿倉則站在地上看著叫花,叫花稍微搖晃一下,他連忙站在張叫花面前,隨時準備將張叫花接住。

  張叫花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被汗水澆透,但是誰又能夠知道這小小的身軀裡究竟隱藏著多大的能量呢?

  張叫花每一次身體搖晃一下,就會感覺到似乎老道士師父手中的竹棍子已經打了到腿上,那種刺骨的疼痛,讓他猛然又是精神大振。

  那一柱香燃燒到了三分之二的時候,張叫花已經渾身在抖了。他隨時都有可能從上面摔下來。

  汗水像流水一眼從他身體上不住地往下滴,那木樁上面的兩隻赤腳上的汗水已經將木樁都澆透了。水珠順著木樁流下,留下一條條水跡。

本帖最後由 bpd 於 2016-9-8 01:16 編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 09:38
八零後修道記 第128章 采氣



拼了拼了,再更一章,今天已經更新了一萬多字了!道友們要支持正版啊!

張叫花到這個時候真是已經到了他的身體能夠達到的極限了,全身都在微微的抖動。在一邊默默地看著崽崽站樁的張有平都已經恨不得上去將崽崽抱住了,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如果他這麼做,也許崽崽之前所有的幸苦都白費了。

張有平有些不忍地閉上了眼睛,他已經不敢繼續看下去。唯恐抑制不住自己沖過去將崽崽抱下來,又有哪個爹娘忍心這麼看著崽崽受苦呢?

金虎幾個站在張叫花的身邊張大了嘴巴,似乎在齊聲為張叫花加油,但是他們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院子裡突然起了一陣風,風微微地吹動著張叫花身上的衣服。棉質軟綿綿的衣服在微風的吹拂下微微鼓蕩。

就在張叫花搖搖欲墜的時候,一股熱流從他丹田沖出,一下子滌蕩他的全身經絡。全身的毛孔似乎一下子全部打開,體內與天地之間似乎在進行氣息的對流。張叫花竟然一下子達到了養氣的第一步,可以敞開身體,去采集天地之間的氣。讓天地之氣進入到他的身體,去蘊養他的經絡,固本培元。

原本已經耗盡的力氣一下子又回到了身體之中,張叫花一下子重新穩穩地站在了木樁之上。

金虎幾個吃驚地看著張叫花突然之間的變化,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對天地之氣的感應卻遠比普通人要強烈得多。他們不知道張叫花的身體之中為什麼會一下子出現了這麼一個變化。

滿倉抓了抓他那本來虛無的腦殼,眨了眨眼睛,本來他還想隨時接著倒下來的張叫花,卻沒想到張叫花竟然一下子恢復了全部體力。
狗娃松開小栓的手,與小栓一起呆呆地看著張叫花。

富貴歡歡喜喜地拍起了手掌,高興得又是跳又是張開嘴巴,似乎在大笑。

站在一邊的張有平感覺院子裡猛然一下安靜了下來,還以為崽崽已經摔了下來,連忙回頭一看,驚得張大了嘴巴。張叫花穩穩地站在木樁上,而那柱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燃到了盡頭。張叫花睜開了眼睛,在看著他笑。

“崽崽,你真棒!男孩子就是要這樣!”張有平沖著崽崽伸出了大拇指。

張叫花咯咯笑個不停,從木樁上準備跳下來。沒想到身體看似已經完全恢復,實際上卻是已經將全部的體力耗盡,剛才被體內的氣激發出來的一絲體力已經徹底將他身體的力氣全部耗盡,身體一晃,就要從木樁上倒下來。

“小心!”張有平慌忙沖上前去準備將崽崽扶起。

劉蕎葉聽到了張叫花與張有平說話的聲音,正從屋子裡走出來,卻看到讓她焦心的一幕。

“崽崽!”劉蕎葉像拼命保護小雞的母雞一般張開翅膀要沖上去將崽崽護住。

可是他們兩口子離張叫花的距離實在有些太遠,只能眼睜睜看著崽崽一頭栽向地面。

“啊!”兩口子同時驚呼。

張叫花也忍不住啊地驚呼了一聲,一頭栽了下去,卻並沒有碰到堅硬的地面,而是如同掉進了棉花裡面一樣。張叫花睜開眼睛一看,金虎幾個整整齊齊地躺在下面,正好將他接住。看到張叫花吃驚的目光,金虎幾個一個個露出憨厚的笑容。

在張有平與劉蕎葉眼裡,他們看到的確實張叫花倒下去,卻很輕敵觸碰到了地面。在最後那瞬間,似乎被緩沖了一下。

張有平與劉蕎葉連忙將崽崽扶起來,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仔細查看了一番,確認了崽崽沒有受傷,這才放下了心來。劉蕎葉卻將崽崽抱得更緊,“臭崽崽,可把娘給嚇死了。”

“娘,剛才我站了一炷香的時間,可沒有放棄哦。明天早上我還要練樁功。”張叫花得意洋洋地說道。

“嗯,你厲害!剛才有個家伙差點種到地裡去了,不知道是哪個呢?”劉蕎葉用手捏著崽崽的鼻子輕輕地搖了搖。

“那我不是沒事麼?娘,有好吃的麼?我肚子好餓啊。”張叫花消耗這麼大,肚子裡早就咕咕叫了。

“你都這麼厲害了,還要吃五谷雜糧啊?”劉蕎葉撲哧一笑。

張叫花咯咯笑了起來,“老道士師父說,有武功的人一個人一餐能夠吃一頭豬呢。”

“這麼能吃啊?那不是把咱們家吃窮了?”劉蕎葉以為崽崽是隨口說的。一個人一餐吃一頭豬,肚子也裝不下啊。卻不知道遠古的武者煉精化氣,一頭豬又算得了什麼。只是現在道術、武者都斷絕的傳承,又哪裡還有這麼厲害的武者呢?以張叫花此時的能力,就算一只大點的雞,他也化不了。

“娘剛剛煮了一鍋子紅薯,你能夠吃得下一頭豬,看你能夠把那鍋子紅薯吃得完麼?”劉蕎葉剛剛進去洗了一鍋子紅薯,這一炷香的功夫一差不多煮熟了。

“太好了!”張叫花蹦蹦跳跳地跑了進去。

“崽崽損耗這麼大,光吃紅薯咋行?我去割點肉回來。要好好給他補充一下。”張有平生怕崽崽缺營養,換了一身衣服,放了幾張大團結進袋子裡便去公社肉攤割肉去了。

張叫花揭開鍋蓋,裡面熱氣騰騰,張叫花連忙去拿了一個碗,用鍋鏟從鍋子裡撈了一個紅薯放進碗中,然後用筷子將紅薯夾著大口大口地吃起來。他肚子很餓了,但是這紅薯剛剛出鍋,非常燙,張叫花的吃相極為狼狽。

“慢一點。娘給你煮了兩個雞蛋。別急,別急,娘給你剝好。”劉蕎葉將兩個早已撈出來的雞蛋拿了出來。

金虎幾個沒有跟進來,都還留在院子裡玩木樁。

鉆山豹雖然已經適應了他們的存在,但是對他們依然是不太友善,時刻盯著他們。它有些不太明白小主人為什麼總是跟他們待在一塊。
東邊,火紅的太陽從山坳上冉冉升起,萬丈光芒猛然灑遍梅子坳的大地。金黃色的田野如同鍍了金一般,四處都是光芒閃閃。鳥雀在柿子樹上,爭搶著殘留的果實。梅子坳的村民們一個個從房屋中走向金色的田野。這,又是新的一天。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6-9-2 15:39
八零後修道記 第129章 馬步


  【發個小章熱下身】

    早上,啞巴跑到張叫花家裏喊張叫花去上學,一眼就看到張叫花家院子裏的木樁。

    “叫花,你連功夫啊。”

    啞巴看得眼睛都亮了,哪個屁孩心裏沒有一個當武林高手的夢啊。

    “嗯。”張叫花點點頭,也沒有多說。

    “我要是在我們家院子裏打幾個木樁,我爹怕是要拿木棍子把我的腿打斷。”說到這裏,啞巴神色黯然。

    張叫花隨口說道,“你是不是你爹親生的啊?”

    “我也懷疑我不是親生的。我娘說我是撿回來的。我娘說,我出生那年有個地方鬧饑荒,全村的人都出來討米。有個女叫花子抱了一個嬰兒到我們村子裏來討米,說是怕把孩子餓死了,就把孩子送給我娘了。我娘一心軟就把孩子收留下來了。結果計劃生育越來越嚴,收養了孩子,就不能再生了。我爹沒有自己親生的孩子,所以才看我補順眼。動不動就打我的。”啞巴說了一個令人悲傷的故事。大人們編故事的時候,真的不考慮屁孩們的心裏感受麼?唉,屁孩的心裏從此蒙上了陰影。

    張叫花聽得很入戲,眼睛跟啞巴一樣,已經是眼淚汪汪,“那你還去找你親生爹娘麼?”

    啞巴很悲壯的搖搖頭,“找他們幹嘛?他們都不要我了。”

    然後啞巴又補充了一句,“張本瑞那球日的敢再打我,我就去找去。”

    一旁的劉蕎葉聽了兩個屁孩的對話,忍不住撲哧一笑。

    “娘,你咋這樣呢?啞巴都這樣了,你還笑,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張叫花對娘的表現很是不滿。

    “我懶得理你們兩個小屁孩。你也是撿來的,所以才叫叫花呢。”劉蕎葉白了崽崽一眼。

    “啊?”張叫花一下子感覺非常不好了。

    張叫花與啞巴對視了一眼,兩個屁孩徹底傻眼了。

    小孩子的悲傷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們很快就忘記了自己作為棄孩的悲傷。一人背著一個綠色仿軍用挎包,書包上還印著一個紅色的五角星。屁孩們奔跑起來,書包在身上飛啊飛。

    “叫花,昨天我姑姑回來說,對門山組闖進來一頭野豬,把她們家的豬婆子咬得呱呱叫。後來對門山的人,想把那頭野豬堵住。結果那頭野豬橫衝直闖,撞翻了好幾個,毛都沒留下一根。那幾個倒黴鬼斷的斷手,斷的斷腳。”啞巴雖然略微有些結巴,這口才還是頂呱呱的。

    “哪來的野豬?怎麼會跑到村子裏去呢?”張叫花很是奇怪。

    “是啊,從來沒聽說過野豬跑到村子裏來的啊。可惜了,要是把那頭野豬逮到了,幾百斤肉啊。”啞巴惋惜地說道。腦子裏光想著肉了,根本忘記了,那幾個想吃豬肉的可是斷的斷手,斷的斷腳啊。

    本來所有人都以為那頭野豬是發情了,饑不擇食,跑到村子裏去找豬婆。但是後來發生的事情,終於讓人感覺出一絲不正常了。

    張叫花與啞巴一起來到了學校。同班同學劉穀生正在操坪上得意洋洋地向小夥伴們展示他學到的功夫。

    “我來教你們一招。這可是我師父剛剛教我的。馬步!師父說馬步是拳術的基礎。站好馬步可不容易。兩手插腰,兩腿左右分開下蹲,與肩同寬,大腿要平穩,膝蓋不能超過腳尖,腳尖略微內扣,左手握拳擺於左前與鼻子平,右手握拳成直肘與肩平,必需沉肩墜肘,含身撥背,提肛收腹,氣沉丹田,全身放鬆,兩眼平視前方。”劉穀生架子十足,但是張叫花看了一眼,就知道他那隻是花架子。別說采氣,連最基本的架子都不是完全正確的。

    “看,他們也在學功夫呢!”啞巴羨慕地說道。

    “走開走開。這裏沒人什麼事。”馬四保將啞巴推了一個踉蹌。差點沒直接撲到在地。幸好張叫花將啞巴扶了一下。但是馬四保畢竟是六年級的學生,他的力氣比啞巴和張叫花大了不知道多少。兩個人連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穩住。

    “你幹什麼?”張叫花忍不住怒道。

    馬四保一看到張叫花,心裏不由得有些發怵,正在愣神的時候。張叫花身後殺出一個魁梧的身體,張元寶一衝出來,猛地在馬四保身上用力推了一下,直接將發愣的馬四保推翻在地。

    馬四保好像嚇傻了一般,其實他眼睛一直有些畏懼地看著張叫花。自從上一次的事情之後,他深切的懂得張叫花的厲害。張元寶還以為馬四保被他嚇住了。得意地拍了拍手,回頭向張叫花說道,“叫花,這個家夥以後敢欺負你,你告訴我便是。看我怎麼收拾他。”

    張元寶吃得膘肥體壯,其實隻是個虛架子,沒多大力氣,全憑這一身的肥肉的慣性,加上馬四保根本沒有提防,這才讓他得手,否則他哪裏會有機會?

    啞巴對張元寶這麼幫張叫花很是詫異,“這家夥現在怎麼轉性了?以前不是經常欺負你的麼?”

    張叫花抓了抓腦殼,“我怎麼知道。”

    馬立鬆來到學校,看到屁孩們又圍成一堆,立即嚷道,“你們幹什麼?要造反麼?劉穀生,又是你!今天你到乒乓球桌上去,給我紮馬步,沒喊你下來,不許下來!”

    圍成一堆的屁孩們一哄而散。劉穀生倒是一點都不覺得丟臉,反而趾高氣揚地一個縱步跨上了乒乓球桌,在乒乓球桌紮了一個馬步。這家夥也是太主動了,還跟打了雞血一般的興奮,這讓馬校長情何以堪。馬校長立馬走到辦公室把他的教鞭拿了出來。朝著劉穀生的屁股一棍子抽了過去。

    “讓你紮馬步,不是讓你在乒乓球桌上蹲茅廁!”

    這一下,劉穀生不幹了,“師父就是這麼教的。”

    “我說你不對就不對。我是校長,不是你師父!”又是一棍子抽過去,馬校長可不擔心家長過來批他體罰。梅子坳的家長送小孩來的時候,總是會主動簽訂喪權辱國的口頭條約,“老師,我家的孩子,你盡管打。打了我還給你倒水洗手。”

    這都是什麼家長啊,真的是撿來的孩子麼?

    劉穀生也是個倔脾氣,“馬校長,你又不會武功,你怎麼知道我的馬步紮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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