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墓探險]國安局檔案 作者:水中雲天(已完成)

 
Babcorn 2016-7-27 17:56:10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50 144879
Babcorn 發表於 2016-7-27 21:29
110.第110章 孽

    「打住!我說祁老頭,雖然你暗地給了我一把摺疊刀,讓我和李師傅逃了出去,但是也抵消不了你的罪過,老實說你兒子是不是你殺的?」我大聲質問。

    祁老頭的臉上掠過一絲傷悲,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重新開口道:「我再問你們一次,收不收手?」

    「該收手的是你!」我指著祁老頭的鼻子呵斥道。

    祁老頭閉上眼睛思索了幾秒,轉身要走,我一個箭步衝過去,抬起膝蓋擊向他的後背。就在將要磕到他時,這老頭一個貓腰,雙手伏地。我一擊落空趕緊用手扶地撐住身體,不過用力太猛還是在慣性下向前竄了好幾步,趴到地上。

    雖然我早料到祁老頭的身手不一般,不過交手後心裡還是暗暗稱奇,這老頭矯捷的動作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筱雨見我倒地,趕緊跑過來將我扶了起來,心急如焚的問道:「老公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本來沒傷著,聽了你的話心臟差點出問題,拜託你以後不要亂叫好不好?」

    聽了我的訓斥,筱雨狠狠掐了我胳膊一下,默不作聲。

    祁老頭從地上緩緩站起來,對我搖頭道:「即便你們打倒了我,也出不了這地下甬道。」

    「那就先打倒你再說!」李師傅在後面說著跳了過來,一記厲拳襲向祁老頭的面門。

    祁老頭側臉一躲,同時屈肘向李師傅腹部猛擊。兩人扭打成一團,我擔心李師傅看不見吃暗虧,晃動著手電讓光亮跟隨著兩人。

    十來個回合後,祁老頭漸漸體力不支,對李師傅的拳腳只有招架之力沒有還腳之功。誰知在這關鍵時刻,李師傅突然住了手。我一陣納悶,正打算問為什麼,李師傅開口道:「他受傷了。」

    祁老頭捂著肚子,乾笑道:「雖然我極力掩飾但還是被你看出來了。」

    李師傅快步向祁老頭走去,我擔心的提醒道:「小心有詐!」

    李師傅衝我笑笑,健步走到祁老頭身旁,捏住他的手腕,給他把脈。祁老頭人一放鬆下來,一口濃血直接從嘴裡湧了出來。我一瞧真是受傷了,拉著筱雨謹慎的靠過去。

    李師傅把完脈,蹙眉道:「你中毒很深了,為什麼剛才不說。」

    「說了你們就能放棄調查了嗎?」祁老頭苦笑道。

    「中的是什麼毒?」我問向李師傅。

    李師傅咬了下嘴唇道:「是屍毒。」

    「屍毒?」我和筱雨好奇的問道。

    「是的,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是陰屍屍毒吧?」李師傅說完望向祁老頭。

    祁老頭勉強笑了下,擦乾嘴角的血漬回道:「沒錯,這確實是陰屍身上的屍毒。」

    「中了這種毒,除非有養屍人提煉的屍油,否則必死無疑。你怎麼會中這種毒?」李師傅向祁老頭問道。

    「呵呵……,你懂的真不少,看來他們幾個真是低估你了,你問我為什麼會中這種毒,其實是源於貪。」祁老頭笑完後回道。

    「有人貪錢,有人貪色,有人貪權,你是由於貪什麼中毒的?」我問道。

    「貪生,對人來說,或許活著就是最大的誘惑。」祁老頭淡淡的回道。

    李師傅伸出食指和中指在祁老頭的背上使勁點了幾個穴位後,祁老頭好像氣色稍微好了點,轉向李師傅問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你救過我們,我不覺得你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李師傅回道,「不過現在我沒有銀針,很難控制你體內的屍毒,只能通過幾個穴位壓制一下。」

    瞅著祁老頭好了點我忍不住問道:「你兒子到底是不是你殺的?他的屍體現在哪裡去了?那天在甬道打昏我的人是不是你?你們把嬰兒藏到哪裡去了?還有那天秦村長誤解我,帶著一幫人要打我的時候你為何指引我躲到地裡去?」

    祁老頭乾笑了兩下道:「你的問題真多,可是你想過沒有,要是出不去,就算什麼都弄明白也沒有用。」

    「至少可以死的明明白白!」我篤定的回道。

    祁老頭清了清有點沙啞的嗓子道:「好吧,既然他們想除掉我,看來我是活不長了,告訴你們也無妨,我就原原本本的將一切告訴你們。」

    祁老頭停頓了下,眼睛裡寫滿了憂傷,過了一會才開始講述起來:「我兒子不是我殺的,不過是我害死的?」

    「什麼意思?」我們三個人不解的問道。

    「說起來這一切的源頭都來自我那個兒媳婦。我老伴走得早,我一個人含辛茹苦的將兒子拉扯大,既當爹又當媽,個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好不容易熬到他長大了,本來打算托媒人給他介紹個周圍村的姑娘,可是沒想到這小子在外面有了女人。

    當時我還單純的以為是我兒子有福氣,後來才知道這哪是福氣,是禍害。

    那年兒子從外面打工回來將她領到了家裡,她很孝順也很能幹,家務事,地裡活全都是一把好手,雖然當時我擔心她是外地人不知根知底,但見她這麼死心塌地的追隨我兒子,於是我就同意了他們的婚事。

    她說她從小就是個孤兒,沒有娘家人。她這樣一說我心裡更高興了,一來不用彩禮,二來這酒席的花銷可以省下不少,不過我攢的錢就是為了兒子,留著也帶不走,我就把錢花在了房子上。

    結婚後兒子和她生活的很幸福美滿,可就是沒有給我添個孫子。我私下裡問過兒子,兒子說想趁著年輕多干幾年賺點錢,以後再要。

    她把家裡打理的井井有條,沒有一點可以挑剔的地方,村裡人也都很羨慕我兒子。

    我忘了是哪一天我從地裡回來發現她在打坐,嘴裡還唸唸有詞,我很奇怪,以為她得了病,趕緊詢問,她先是很緊張,然後對我解釋說她這是在學什麼瑜伽,是在修身養性。

    我聽了就沒有在意,後來經常見她在家做一些奇怪的姿勢動作,嘴裡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語。

    有一天晚上,天很熱村裡又停電了,我坐在院子裡乘涼,她也從屋裡出來。兒子出去打工了,所以我還是比較避諱,兩人沒有說什麼話語,不一會她就躺在竹椅上睡著了。

    她穿著一身薄薄的絲紗裙,皎潔的月光下,身上的肌膚若隱若現的,一對高聳的胸脯均勻的起伏著。現在想想真是作孽啊!我竟然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Babcorn 發表於 2016-7-27 21:29
111.第111章 癮




    心裡消失多年的浴火重新燃了起來,我的理智逐漸喪失,手罪惡的伸了過去,哆嗦著觸碰了一下那迷人的凸起。她沒有任何反應,似乎睡得很沉。我膽子大了起來,整個手掌附在了上面,摩挲起來。

    她似乎有了一點察覺,臉稍微動了下。我嚇壞了,手蓋在上面一動不敢動,不過隨即她又一動不動地沉睡了去。

    浴火的驅動下,我得寸進尺起來,輕輕按了按她的胸*脯。

    她沒有動,只是鼻子輕輕地哼了兩下,似乎很舒服。我興奮起來,兩隻手都蓋上去使勁捏推著。

    她依舊沒有睜開雙眼,只是哼的聲音有點急促起來,嘴裡也發出了輕微的嗯嗯聲,這更加刺激了我。

    我索性扯開她裙子的領口用力一撕,「知啦」一聲,裙子的上半部分被我撕開。

    我嘴裡禁不住地流出了口水。

    她被響聲吵醒,睜開了睡意朦朧的雙眸,看見我之後,沒有喊叫也沒有說話,只是睜大眼睛好奇的望著我。我將她抱進了屋裡,在他們婚房的那張大床上,汗流浹背的做出了世人所不齒的苟且之事。那晚之後我羞愧難當,每次和她說話時都不敢看她的眼睛,尤其兒子在家的時候。

    不過她好像並沒有對我有異樣的對待,還是像以前那樣尊敬並孝順我。我甚至以為那夜只是一場夢,要過去了,可是有一天夜裡她又摸進了我的房裡,躺到了我的懷中,之後我像上了癮一般,只要有機會就會和她翻雲覆雨一番。

    她有多得多的姿勢和技巧,指法和雙唇也讓我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人間歡愉,而我對她的認知也發生了很大變化,覺得她不像原先看起來那麼率真。

    連續多日的魚水之歡讓我體力不支,腰膝酥軟,地裡的農活幹不了多少就頭昏眼花,在那種事上的時間也越來越短,我有點抬不起頭來。在一次短暫的快樂後,她遞給了我一小瓶藥水,說是滋補身體的。我聞了聞,一股酸臭味,但是為了那罪惡的快‧感,我咬牙喝了。

    那藥水很管用,接下來幾天我好像感覺自己重新煥發了青春,頭清目明,幹活時有使不完的力氣,雙鬢的白髮也脫落了,臉上的皺紋少了很多,整個人就像年輕了很多,不過後來我發覺那藥水的功效只能維持一段時間,之後我又還原成年老體衰的身體,甚至更無力。

    因為嘗過甜頭,所以我不停的向她索要藥水,慢慢的喝的量越來越大,最後甚至每天都要喝,就像上了毒癮一般,不能自拔。

    我問過她究竟是什麼藥水,她只說是普通的草藥合成的,不過我發覺很不對,懷疑是毒,我也試圖戒掉,可是控制不了自己,血管裡像有無數隻蚯蚓游離,癢的難受。後來我質問她,她才說了實話,說這是死人屍體上分泌的東西。我聽了感到噁心,但是又無法擺脫,只好不停的喝那東西。

    她有時候會出去辦事,過好幾天才回來,我問她她也不說,我才明白她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可是我已經離不開她,離不開她的軀體還有她的屍毒。

    終於該發生的事情發生了。

    那天夜裡我和她正在床上瘋狂的共赴巫山時,門開了,兒子一臉驚愕的望著我們。我永遠忘不了兒子的眼神,滿是絕望和憎恨。我希望他打我罵我,可是他沒有,只是接下來的日子裡沒有再和我說一句話。

    兒子變得愈來愈頹廢,我很擔心,想找個機會向他道歉,然後離開村子以期能讓他重新原諒我,可是還沒有等我找到機會他就病了,病得很嚴重,像是一夜之間就染上了很嚴重的風寒。

    在醫院裡打針吃藥都不見好轉,醫生最後也無能為力。我又熬了很多草藥,柴胡麻黃什麼的給他喝了很多,可是一點效果也沒用,他最後連呼吸都很困難。

    我想到了她,問她能不能救兒子。她說只有她師兄可以救他,於是我跟著她去了華陰村,在一個院子下面的密道里,見了一個老頭,那老頭背著身子,但是聲音有點熟悉,只是我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那老頭告訴我說,我兒子的病已經無藥可救了,但是可以用毒,和我身上一樣的毒,就可以延緩他的生命。我很猶豫,知道這毒的利與弊,可是為了延長兒子的生命,我同意了。只有完成他們吩咐下來的事情才能拿到屍毒,於是我加入了他們,與他們成了一丘之貉。

    兒子喝下屍毒後,果然氣色好了很多,幾天後就能下地走路了。也許是我多日無微不至的照顧,兒子跟我說話了,對我的態度也好了很多,我高興極了。

    兒子問過我那藥水,我只好撒謊說是民間秘方,要喝半年病才會除根。

    雖然知道用這樣的方法延命不會太久,兒子最終也會油盡燈枯,但我還是抱著賭一把的心態,希望在這段時間裡找到救兒子的方法。

    前段時間,他們告訴我說陳家有個女娃是至陰女童,要我配合偷走。我做了,只是沒有想到,當我在地道里將女嬰接住之後,轉過頭瞧見了兒子對我失望和憎惡的眼神。

    他瘋狂的質問我,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他,為什麼要偷盜嬰兒,憤怒之下他突然倒地,渾身抽搐,屍毒的副作用令他當場殞命。我將屍體藏在了湖底的甬道里,告訴外人兒子一直在南方打工。

    兒子死後,我經常噩夢纏身,夢裡他總是滿臉哀怨,並不停的問我為什麼騙他?」

    「那他的屍體為何會漂上來?」我不解的問向祁老頭。
Babcorn 發表於 2016-7-27 21:29
112.第112章 解釋

    「本來屍體是放在湖底的密道里的,我也不知為何會漂上來,我那天發覺你從湖裡回村子後,就從家裡的密道去了死人湖,發現了漂浮的兒子屍體,又重新將他搬到了湖底的甬道。我詢問過他們三個都說沒有移動過,後來我覺得湖底甬道也不安全,想把屍體移走,結果就在那裡看見了昏倒在地的你。」祁老頭也是一臉不解的回道。

    「不是你打昏的我,那就是那個南方人了?」我懷疑道。

    「我問過他,他說不是。」祁老頭回道。

    「屍體會自己跑到湖面上來,那豈不是詐屍?」筱雨有點害怕的問道。

    祁老頭將右手掌蓋在額頭上,長出了口氣「也許是他冤魂不散想要懲罰我吧。」

    「也可能是打昏我的那個神秘人,將屍體移到了湖面上去。」我推測道。

    「不錯,即便是冤魂也不可能將自己的屍體移走,除非成為活屍,要是活屍就會不停的吞食動物的內臟,而你兒子顯然不是活屍。」李師傅附和道。

    祁老頭蹙眉不語,過了一會突然開口向我問道:「哦,對了,你那天怎麼會在死人湖發現我兒子的屍體?」

    我想起了祁老頭兒子的那張臉皮,於是回道:「是你兒子的臉領著我去死人湖的。」

    「我兒子的臉?」祁老頭有點意外的問道。

    「是的,那晚上我住在陳大哥家裡,半夜上廁所的時候看見你兒子的臉皮,是他帶著我去了死人湖。」我解釋道。

    「確切的說應該是他的魂魄。」李師傅更正道。

    「人真有魂魄嗎?」筱雨突然好奇的插話問。

    李師傅笑了笑,沒有回答。

    「我還有一點不明白,就是你為何發現我兒子的屍體後認定是我殺了他?」祁老頭又問向我。

    我只好如實告訴他:「我們一行四個人在你家裡躲雨,吃的手搟面那麼細,我當時就不相信這是一個幹農活的老大爺能搟出來的,後來猜測是你兒媳婦,其實她一直在家裡沒有出去打過工;還有就是住在你家裡的第一個晚上,就發現了你半夜三更跳牆出去,第二天試探你,你說是貓;你兒媳婦一直強調你兒子在南方打工沒有請下假來才沒回家,但從屍體腐爛的程度看是在我們去你家之前死的,更特別的是那張婚紗照,你兒子那哀怨的眼神分明就是含冤而死的目光。」

    聽了我的話,祁老頭沉默了。

    李師傅對婚紗照很好奇,猜道:「你說婚紗照上他兒子的眼神很哀怨,那有可能是魂魄附在了上面。」

    「該說說嬰兒的事了,你們偷了嬰兒後為何不馬上送走,還去地裡幹什麼,那些死懶蛤蟆蜈蚣什麼的是干什麼用的?」我繼續問祁老頭。

    祁老頭很為難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是她的那個師兄說要做點法事,為孩子祈福。」

    「我去,是改變孩子的八字命數吧!」我氣憤道。

    「我真的不知道,很多事情他們也不告訴我,尤其是那個南方人我更是一點也不瞭解,只知道他懂很多邪術。」祁老頭攤手回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6-7-27 21:29
113.第113章 謊言






    「玉米地裡的那具黑棺是不是也是他搞得?」我追問道。

    祁老頭好像很納悶,向我復問道:「黑棺?你說的是秦村長拉到村裡打麥場的那具嗎?」

    「除了那具還有哪具?你敢說不知道?」我質問道。

    祁老頭點了點頭:「我知道那具黑棺,可是不是我們準備的,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那它現在怎麼會在甬道里?」我說完用手電向後照了照那具棺材。

    祁老頭看到棺材後,回道:「這我倒是知道,是她的師兄弄下來的,說這具棺材很特別要研究研究。」

    李師傅蹙眉思索道:「這麼說來這具黑棺不是屬於你們的,還有另一撥人牽扯其中。」

    「肯定是這樣,估計就是打昏我的那人一夥。」我贊同道。

    心想這樣一來事情就明朗了,偷盜嬰兒的是陳老頭,祁老頭和她兒媳婦,還有那南方人。而除此之外還有將棺材帶進歸元村的另一撥人,這撥人很神秘,不知道目的何在。然後就是偷盜瞎子屍體並打昏我的人,以及那個冒充我的人,他們兩個是不是同一個人還不好說。

    我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李師傅,李師傅也認為是這樣。

    「那是誰的屍體?」祁老頭突然指向我們身後地上的那具屍體。

    我和筱雨低頭沉默,李師傅頓了下回道:「是秦村長的!」

    「什麼?!」祁老頭明顯很吃驚。

    「難道秦村長不是被你們害死的嗎?」李師傅看到祁老頭的表情後反問道。

    「這?我不敢說是不是,有可能是她的師兄。」祁老頭思忖道。

    我哼了一聲,對祁老頭點撥道:「別她師兄師兄的了,那人就是陳老頭。」

    「陳老頭?」祁老頭在心裡琢磨開來,一拍手,「確實是他,我說聲音怎麼會那麼熟悉,你一說我才想到,沒想到他竟會偷盜自己的孫女?」

    「現在很多事情我們也告訴你了,你究竟打算何去何從,自己看著辦吧。」李師傅向祁老頭攤牌道。

    祁老頭捂著肚子乾笑了兩下:「他們已經決定除去我了,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只是希望能在最後讓良心過的安穩一點,我不會再和他們同流合污了!」

    「那就好,你剛才不是說能帶我們出去嗎?現在趕快吧?」筱雨督促道。

    「嗯,好的,你們跟我來。」祁老頭掙紮著站起來,要帶我們走。

    正在這時,一陣錯亂的腳步聲傳來,我趕緊用手電照過去。

    甬道的深處有一個人瘸著腿跑了過來,邊跑邊喊:「大哥,李師傅……」

    我一聽是阿東,趕緊迎上前去。阿東皮青臉腫的跑到我面前,激動道:「總算找到你了,大哥!」

    「阿東,到底是怎麼回事,華村長還有二勝呢?」我著急的問道。

    阿東喘著粗氣回道:「是……是這樣的,你走後華村長為了省電關了手電筒,可是剛關了一會就有人襲擊我們,掠走了華村長還打昏了筱雨,我和二勝叔追了過去,追著跑了一會,腳下一失足掉進了一個陷阱裡。我踩著二勝叔的肩膀才爬上來的,上來後就趕緊回來找你們。」阿東說完一臉疑惑的望著祁老頭。

    「這是祁老頭,也是自己人,具體的事以後再跟你說,現在趕緊帶著我們去找筱雨的爹!」說完我給了阿東一個手電讓他在前面帶路,我們一行五個人急匆匆的向黑幽幽的甬道深處跑去。

    跑著跑著我就覺得有點不對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7-27 21:30
114.第114章 屍群




    但是我還是不能肯定,或者說不願意相信,我只能在心裡提醒自己小心一點,謹慎一點。

    我們跟著阿東跑了一會,甬道出現了岔口,阿東領著我們向右拐。幾十米後地上果然像阿東說的那樣,毫無徵兆的出現一個大坑,要是不帶手電不掉下去才怪。

    阿東向坑下指了指,道:「二勝叔就在下面。」

    他們幾個人蹲到坑邊,探頭向下去瞧,我向後挪了挪腳。

    「滾下去吧!」阿東突然罵了起來,並用手將李師傅還有祁老頭以及筱雨猛的推了下去。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他們幾個甚至連哼聲都來不及就掉了下去。我趕緊向後退了幾步,死死瞪著面前的阿東。

    阿東扭過頭,一臉猙獰的瞅著我。

    我厲聲問道:「阿東,你為何要這麼做!」

    阿東咧嘴冷笑了一下:「呵呵,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否則怎麼會在暗地裡提防著我,沒有向坑底張望。」

    「呸!」我唾了他一口,「原來真的是你!是你殺了瞎爺!」

    「不錯,是我,但是能被你猜出來我很意外,你是怎麼發覺的?我明明已經做的天衣無縫了。」阿東疑惑的質問我。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已經問過阿西和阿南還有阿北,他們都是在外圍保護瞎爺,唯一能進入瞎爺房間的人就是你。」

    「瞎爺是下半夜死的,而我下半夜一直和他們三個呆在樓下。」

    「你下半夜一直和他們三個一起,就是為了消除自己的嫌疑,其實瞎爺應該是上半夜被你殺死的!」我戳穿阿東的時間證據。

    「上半夜?怎麼可能?瞎爺可是在天亮前三個小時左右還煮過茶?」阿東反問我道。

    「誰說煮茶的一定是瞎爺,我猜你一定是殺死瞎爺後就將茶壺放在了電盤上,打開了開關,你只要出來將樓下的電源開關關了,天亮前三個小時再通上電就可以了。」

    「即便你的推理是正確的,那究竟為何會懷疑瞎爺是被人殺害,而不是自殺,他身上可是一點傷也沒有?」阿東對我是怎麼斷定瞎爺被殺的很不解。

    「這也是你弄巧成拙,瞎爺是喜歡煮茶喝茶,但是和他相處過一下午我仔細觀察過,瞎爺看不見,為了倒茶時不讓熱茶水灑出來,他在煮茶前就將茶杯蓋在茶壺嘴上了,茶煮好後,直接摸到杯子倒水就可以了。如果你不煮那壺茶,或許我就真相信了瞎爺是自殺的。」

    「就是這些讓你一直防著我?」阿東問道。

    「當然這只是一方面,更讓我懷疑的是你剛才的話,你說華村長關了手電,你們被襲擊了,混亂和黑暗中你是怎麼知道筱雨被打昏了呢?除非打昏她的那個人就是你!」

    阿東啪啪的拍了拍巴掌,笑道:「我還以為那老不死的瞎子糊塗了,找了個不諳世事的毛頭小子,現在看來你有兩把刷子。」

    「你為何要殺瞎爺!」我盯著阿東大聲問道。

    「這個嘛?簡單來說為了八尺陰陽鏡。」

    「恐怕你們永遠也得不到了,因為八尺陰陽鏡在四十多年前就已經崩碎了。」

    「少騙人了!你是瞎子囑託的人,一定知道,如果不說的話,只有讓你下去陪他了。」阿東說完雙手握拳向我襲來,我忙仰臉躲開,同時一記右勾拳擊向他的下巴。

    這傢伙顯然受過專門的訓練,用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一扭,我身子反轉被他一腳踹向前面,一頭撞向甬道石壁。

    「喀嚓」一聲,石壁鬆動,然後就是腳下一空,我墜了下去。

    「啪」的一下,我砸在軟乎乎黏了吧唧的東西上,我掙紮著坐起來,瞧見手電掉落在旁邊,撿起來向上一照,頂上的石板已經重新合上,傳來梆梆的跺腳聲,應該是阿東。說不定一會他找到開關就會下來,我站起來打算趕緊離開這暗室。

    打著手電向腳下一照,頓時渾身一冷,從頭涼到腳,後背一陣冷颼颼。地上密密麻麻堆積著無數的屍體,這些屍體很特別,裸露的身子呈半透明的淺黃色,嘴都張的老大,面目五官扭曲,像是毒死的表情。

    我剛才就是摔在他們身上,這些像熟透了的西紅柿般的屍體,一碰即破,有幾個已經被我給砸爛糊了,體內的黃液流了出來,散發出一股機油的味道。我朝四周照了照,空間很大,百十來平米的地上堆積著上千具屍體。

    這裡怎麼會有如此多奇怪的屍體?我心裡陣陣納悶。

    頭頂上的跺腳聲消失了,估計是阿東沒有找到打開暗室的開關,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很為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裡鬥爭了一會決定走,一邁腳就踩破了一具屍體,身上賤了很多膿液,那種漿液噴出的噗嗤聲讓我感覺很不爽。

    我只有咬牙向前不停的快步走去,地上的屍體不停的被踩破,每一腳都呼哧呼哧的陷進肉醬裡。我心裡除了噁心恐懼,還多了一點愧疚,破壞了這麼多人的遺體,會不會大不敬,被他們的冤魂報復。

    「咔」的一下,這一腳沒有下陷,像是踩在了實地的感覺。我高興的向下一照,看到之後,馬上後悔,暗道還不如踩身子呢?腳踩在了一個屍體的臉上,地上的臉已經被我踩扁了,黑色的眼珠子也被擠了出來。

    我想趕緊走開,腳底一使勁感覺踩到了硬硬的東西,用腳搓了搓,那東西露了出來。我照著手電,細細端詳,發現是一枚圓形的徽章,有乒乓球的截面般大小,四周是線狀銀絲邊,裡面是藍底白色的太陽光。

    藍天白日?腦子立馬湧上來一個名稱:青天白日勛章。

    我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這東西雖是國民黨的軍功章,但是很珍貴和稀少,記得以前書上說過,只有國民黨大員或者立過赫赫戰功的人才能獲得,總共不到兩百人被授予過。

    這人既然臨死時將勛章藏在嘴裡,定是想保護自己的榮譽。我立馬感覺自己渺小起來,對腳下的屍體蕭然起敬,只能在心裡暗暗道歉。

    一想這人既然得到過青天白日勛章,死人湖又是日本人挖的,那這人應該是抗戰時期的英雄了。

    我倒吸了口冷氣,我把人家的臉給踩扁了,這不是褻瀆英雄嗎?正自責著,「咯咯,咯咯……」暗室裡突然響起一陣詭異的怪笑聲。
Babcorn 發表於 2016-7-27 21:30
115.第115章 實驗室




    在這個堆滿死屍的漆黑暗室裡,詭異的笑聲讓我從頭麻到腳。我屏住呼吸,豎起耳朵仔細聽著,想辨出聲音的來源。

    「咯咯,咯咯……」笑聲又響了起來,這次我聽得清楚分明了,聲音是從牆角的一具屍體下面發出來的,似乎是小孩吃飽後發出的滿意歡笑。

    我將手裡的青天白日勛章放進口袋,摸向腰後,萬幸黑刀還在身上,我攥緊刀柄,輕輕的邁腳向牆角靠攏過去,緊張的手心裡滿是汗水。

    我到了跟前,用手電一照,笑聲戛然而止,牆角的屍體突然騰空而起,從地上直挺著身子站了起來,一張扭曲的臉跟我來了個面對面,那圓睜的無神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嚇了一跳,猛向後竄了兩步,舉著刀盯著立在我面前的這具屍體,心想怎麼回事,難道是詐屍?

    我正盯著屍體,那詭異的笑聲又響了起來,在屍體的後面。我向旁邊一撇,手電的光束下,牆上除了屍體的影子,還有一張人頭樣的黑影。

    額頭上開始大汗淋漓,這屍體後面藏著一顆頭,指不定是什麼玩意,我將刀橫在胸前,擋住自己,做好了它突然襲擊我的準備。

    笑聲突然又停止了,那顆人頭好像發現了我。

    著急的等待了一段時間後,牆角一直沒有任何動靜,我有點按捺不住,一個掃腿將面前的屍體踢到一邊,燈光下清楚了,牆角什麼也沒有,不對,不是什麼也沒有,好像有個窟窿。我蹲下身子用手電仔細一照,發現確實是一個窟窿,有臉盆那麼大,應該是排水孔。

    剛才笑的那東西一定是從這個孔裡逃了。我好奇的從孔裡向另一面照去,那邊也是一間密室,很空曠,裡面有很多瓶瓶罐罐和櫃子等東西。

    我聽了半天,也照了半天,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估計那東西已經不在裡面了,於是探頭鑽了進去,幸虧我比較瘦削,要是換其他人真過不去這個卡,不知為何腦海裡莫名的浮現出學過的一片課文:爬出來吧,給你自由!不知道我這樣算不算丟人,不過為了自由,爬出去也是可以的。

    鑽進隔壁的房間後,一陣濃濃的霉味撲鼻而來,嗆得我趕緊用衣服摀住鼻子,站起來用手電掃了一圈就明白了,桌子上的瓶瓶支架,還有櫃子裡的很多藥瓶,分明和上學時做實驗的地方一樣,是實驗室。

    湖底竟然有實驗室,這讓我很意外,聯想到隔壁的屍體,我心裡五味陳雜,暗道這裡不會和731一樣,是日本人的一個活人實驗基地吧。

    我在這間實驗室搜索起來,瞧見桌子上有很多的紙張文件,打著手電看了看,恨自己當初沒學日文,只知道個亞麻得和沙揚娜拉。既然看不懂,那就找能看懂的人吧,我疊了幾張紙塞進口袋裡,轉眼看了看櫃子裡的藥瓶,上面標的全是代號,根本分不清楚是什麼成分。

    角落裡一個黑色的小櫃子吸引了我,四四方方封閉的很完整,顯然是個保險櫃。我心裡一陣好奇,想知道里面藏了什麼東西,將刀刃插進去一點,不抱多大希望的一撬,「咔」的一聲,竟然打開了。

    低頭一看立馬就後悔了,一個骷髏標誌出現在我面前,這標誌和農藥化學品上的標誌一樣,是劇毒危險品,非但如此,骷髏下面還打了好幾個叉叉,足見裡面的東西不是一般的危險。
Babcorn 發表於 2016-7-27 21:30
116.第116章 黑水




    踟躕了半天,我還是禁不住好奇,伸手將危險標籤撕了下來。櫃子裡面的東西露了出來,是一隻封閉的試管,裡面裝有半瓶黑紅色的液體,液體的表面泛有輕微的氣泡。

    我心想這怎麼和可樂一個模樣,難道是可口可樂的配方液,日本人沒事幹在七十年前建了個地下基地研究可口可樂的配方?

    我伸手將試管從試管架上拿下來,對著手電又仔細的照起來,正瞧著,發現試管裡的黑紅色液體隨著我手的晃動發生了變化:顏色加深成了絲狀的漆黑色,而且那黑絲猶如有了生命般在裡面不停地游動著。

    三陰泉的黑水——我腦子裡迅速的閃現出這句話。

    聽說這黑水可以將人迅速的腐化成一具屍骸,我趕緊哆嗦著將試管扔到櫃子裡,又仔細的照了下手上,確定沒有被沾上。

    再向櫃子裡的試管瞅去,裡面的黑水還在不停的游離著,掙紮著,似乎很想出來。正瞧的投入,「呼」的一下,一陣冷風沖後腦勺襲來,我趕緊蹲下扭頭一看,一團黑影從我頭頂上竄過去,跳到了牆上。

    我用手電一照,靠!發現竟然是一隻章魚,八隻觸手正像吸盤般牢牢粘在牆上。暗想章魚竟然會跳,還會吸牆,這倒讓我很意外。

    此時這章魚一扭頭,嚇了我一跳,靠!哪裡是什麼章魚,分明就是一個嬰兒的頭,脖子下面沒有身子,取而代之的是八隻觸手。

    那怪嬰睜著一雙綠色的大眼珠盯著我,嘴裡咯咯的叫著。我心說這是什麼玩意,怎麼會這模樣,看情況剛才笑的就是這傢伙了,不知道它會不會襲擊我。

    那嬰兒臉的章魚,叫了一會,觸手一彈,迅速的跳向我鑽進來的那個孔邊,一溜煙的逃了出去。我長出了口氣,它跑了我就安全了。

    我瞅著地上的那個孔洞思索起來:再鑽到那間堆滿死屍的密室還是上不去,這裡既然是實驗室那麼肯定有門,我只要找到門說不定就能上去。

    想到這裡我打著手電重新搜索起這間實驗室,期盼能找到門的位置,但是很失望,圍著四面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摸了個遍,除了水泥就是石板,根本沒有門。越想越不對,要是沒有門搞研究的人是怎麼進出的,難不成比我還瘦,真從那孔裡鑽進鑽出?

    我頹廢的躺在桌子上,將手電放在頭頂。臉龐的一張紙吸引了我的注意,上面不是令我一頭霧水的日文,而是縱橫交錯的圖。我一陣興奮,趕緊坐起來,將紙抓在手裡仔細的研究起來:是一張樓層平面圖,其中畫圈的地方就是我現在的位置了。

    我頓時有一種中了頭獎的感覺,也懷疑起文字是文明起源這一論斷,要說文字還不如說圖畫呢,至少沒有區域限制,只要是人就能看懂,這才是亙古不變的智慧。

    從這張圖紙看,有個出口通向一條走廊,我又沮喪起來,剛才我摸打了所有牆面,根本沒有發現什麼門啊?

    心想圖紙不會有錯,我又重新檢索了一遍四周的圍牆,遺憾的是還是沒能找到門。我拿出當年高考時研究數學題的勁頭,對著平面圖仔細察看,一拍腦袋,恨自己笨,圖上面根本就只有三面牆,有一面是空的,那空的就是門
Babcorn 發表於 2016-7-27 21:30
117.第117章 你是誰?




    原來整面牆就是一扇門,害的我找了這麼長時間。找出竅門後,我對著四面牆挨個使勁推。功夫不負有心人,其中的一面牆「咯咯吱吱」的轉了起來,閃出一道縫隙,正好可以容我出去。

    我心裡一陣歡喜,忙鑽了出去,剛要離開,一想不行,又折進來將地圖塞進口袋,將試管放到試管架上,端著試管架出來。心想既然這東西如此神秘,連日本人都建了個基地研究它,我必須得帶出去讓專家瞧瞧,現在科技這麼發達一定會化驗出這是什麼玩意。

    按照地圖上的標註,出了門是甬道,向右一直走,到頭後有一個向上的箭頭,應該就是上去的途徑。

    我一手照著電燈一手拎著試管架,快步的朝右面的甬道深處走,周圍很陰冷,但是空氣還好,呼吸也比較順暢,想來這下面與外界有通風口。

    黑幽幽的甬道里除了我走路的嗒嗒聲和喘息聲沒有丁點動靜,我邊走邊忍不住朝後張望,生怕有什麼東西從後面突然冒出來,不過也是自己嚇唬自己,什麼意外也沒有,身後只有石板和水泥砌成的空蕩蕩的甬道。

    走了十來分鐘前面出現了一個十字口,本來我應該繼續向前走,可是突然聽到左側的甬道深處傳來「嗒,嗒,嗒嗒,嗒嗒嗒……」的響聲,似乎是什麼東西在不停的掉落在地。

    雖然聲音不響,但是卻很清晰。我心裡一緊,難道里面有人?會不會是被阿東推下來的筱雨還有李師傅以及祁老頭他們?想到這裡我快步向左側的甬道跑去,跑了一會,在甬道的牆上出現一扇敞開的石門,嗒嗒的聲音正從裡面傳出來。

    我邁步進去用手電一照,裡面空間不大,正中間站著一個黑衣人,背對著我,正從手裡向地上扔一個小球,小球彈跳一會重新回到他手裡,聲音就是小球彈跳發出的。那人背對著我,不斷重複著扔球動作,從背影看不是熟人。

    「你是誰?」我開口向他喊道。

    那人停止了扔球,緩緩的轉過臉望向我。

    我嚇得手一哆嗦,手電掉到了地上,因為那是一張恐怖的臉,或者說不是一張臉,因為我沒有看見人的五官,那臉上是一片光滑的蒼白色,沒有眼睛和鼻子以及嘴巴,但是能感受到他正盯著我。

    我趕緊撿起地上的手電筒,又一照,那人不見了,房間裡空蕩蕩的。我心砰砰的亂跳,趕緊轉身就跑,毫無徵兆的,一張沒有五官的臉,出現在我面前,我差點撞上去,嚇得忙後退幾步。

    那人朝我一步步走來,我放下試管架,將手摸向身後,握住刀柄,剛要抽出來,誰知面前的這傢伙,突然出手砍了我脖子一下,速度之快讓我咋舌。

    我的視野晃動起來,手電掉落在地上,人也倒了下去,依稀中看見面前的人用手在臉上撕了一下,露出了一張臉,我想看清是誰,可是腦袋一沉,昏了過去。

    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喊我,我努力睜開眼睛一瞧,周圍很多人臉,很模糊,我又閉上眼睛,清醒了下睜開一瞧,是筱雨還有李師傅以及祁老頭。

    他們正一臉急切的望著我,見我醒來興奮的問道:「阿飛,你怎麼會在這裡?」
Babcorn 發表於 2016-7-27 21:30
118.第118章 髮絲




    「我?」我用力回憶了片刻,想起了自己是被那個黑衣人打昏了,於是掙紮著站起來,不過由於起的太快,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幸虧筱雨扶住我。

    「不要急著站起來!你被人打昏,頭部供血不足,猛一起來血液往腿上一分流,頭會缺氧,很容易暈倒的。」李師傅勸完我後示意我坐下。

    我坐到地上,朝四週一瞅,我依舊在被打昏的房間門口,見李師傅和筱雨還有祁老頭站在旁邊並且都沒有受傷,心裡放寬慰不少,將自己和阿東打鬥掉下來後發現死屍群和實驗室以及被黑衣人打昏的經過向他們敘述了一遍。

    「你說你發現了黑水?」筱雨不可思議地問道,一臉興奮。

    「是的,我帶著它的。」說完我向地上搜索起來,可是地上除了掉落的手電筒什麼也沒有,那試管連同我的黑刀都不見了。我心說不好,一摸身上,從實驗室裡拿出的地圖還有一些資料也都不見了,唯一剩下的就是那枚勛章。

    李師傅見狀問我:「怎麼了?」

    「我從實驗室帶出的黑水還有日本人的圖紙資料連同我的黑刀都不見了,應該是被打昏我的那個人拿走了。」我鬱悶的回道,嘆了口氣抬頭向李師傅問,「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筱雨搶著答道:「我們被阿東推下來後,也掉到一堆屍體上,屍體和你說的那些腐屍很相似,軟不拉幾的,一踩就破。我們幾個也藉此沒有摔傷,在那間堆滿屍體的密室裡找了好長時間沒有發現我爹還有我爺爺,不過發現了一扇小門,我們出來後,順著甬道一直走,希望能找到出去的途徑,結果走著走著發現有亮光,我們跑過來一瞧,你正躺在地上。」

    「你們沒有手電,還能發現那些死屍的特徵並且一個不少的走出來,很不易!」我有點懷疑道。

    「祁大叔那裡有火柴。」李師傅更正道。

    我一下子釋疑了,本來還納悶他們怎麼會那麼順利出來。

    歇了一會,我感覺頭好多了,撿起地上的手電,站起來對他們道:「手電的電量不多了,最多能撐半個小時,我記得那張平面圖上標註甬道的盡頭是出口,你們快跟我走。」

    說完我照著手電帶頭快步走,走了兩步感覺脖子裡有點癢,用手一摸是根頭髮,拽出來剛要扔,忙收手,用燈一照,果然,髮絲細軟綿長根本不是我的,一瞥筱雨,從長度看也不是筱雨的,十有八九就是打昏我的那個黑衣人了,沒想到竟然是個女的,想想我就來氣,那女人還弄個面具嚇唬了我一下,我一定要抓住她。

    望著手指間的這根髮絲,朦朦朧朧有點熟悉。

    「你幹嘛呢?」筱雨見我愣神,不解的問道。

    「沒,沒事。」我敷衍了一下,將頭髮纏在衣服紐扣上,繼續向前帶路。

    我沒將頭髮的事說出來,是因為這根頭髮讓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我不願意將事情往她身上引,更不會相信她會出現在這裡將我打昏。

    走了一會來到十字口,我憑著記憶領著大家向左側甬道深處走,一路上走的七上八下的,這根頭髮確實讓我心煩意亂,也讓我想起了強哥還有阿三他們,不知道分別這幾天他們怎麼樣了?

    心裡想著事,一不小心,頭「哐當」一聲撞在牆上,疼得我眼淚差點出來。

    筱雨忙跑過來,關切的問:「有沒有撞傷,我給你揉揉……」
Babcorn 發表於 2016-7-27 21:30
119.第119章 出去(一)




    「我沒事,不用了。」我對筱雨道。

    筱雨嘴一鼓:「還沒事,都起了這麼大一個包,我給你吹吹。」說完用嘴輕輕的向我頭上吹風。

    本想拒絕,可是一絲柔柔的涼風吹拂在頭上的腫包處很是舒服,疼痛也減了不少,只好站著不動任憑筱雨關懷。

    感覺下巴觸碰到一團軟軟的東西,我低眼一瞧,臉上一陣火辣。筱雨踮著腳給我吹頭上的包,身子不穩所以靠在我身上,我感覺到的軟綿綿就是她的胸。

    我心裡竟升起一種罪惡的慾望,偷偷的瞄著她那裡,發覺很渾圓堅挺,雖然不大可是傲立在一馬平川之上。

    筱雨好像發現了什麼,低頭瞧我。我一抬頭,四目相對,頓時有一種做賊被捉的無地自容感,臉上熱的像著了火。

    筱雨輕咬嘴唇,羞澀地笑了一下,轉過臉去不看我。

    我趁此空當趕緊找藉口擺脫尷尬:「這地方怎麼會冒出一堵牆?」

    李師傅上前,瞅了瞅道:「應該是甬道的盡頭了,阿飛你不是說盡頭有出口嗎?我們找找。」

    我也不知道剛才李師傅有沒有發覺我對筱雨的不軌眼神,要是知道了以後肯定瞧不起我。

    我忙回道:「對對對,那張平面圖上標註的是有出口。」說完我用手電微弱的光亮向上一照,發現頭頂上兩米處有鋼筋挽成的懸梯,一直向上延伸而去。

    他們幾個也發現了梯子,興奮的歡呼雀躍。

    我一瞅祁老頭,心想不對啊,祁老頭應該對湖底很熟悉啊,他怎麼也這麼興奮,想到這裡我盯著祁老頭問道:「老祁頭,你應該對這裡很熟悉吧?怎麼不早點帶李師傅他們出去?」

    祁老頭搖了搖蒼白的臉色,道:「這湖底下的密道我們也是前年剛發現的,根本不知道還有地下二層,就連和上面一層連接的我家裡的地下室,也是兒媳婦找人挖的,所以我對這地下二層根本談不上什麼熟悉。」

    李師傅上前替他解圍:「阿飛,你不要再懷疑祁大叔了,他應該不會騙我們了。」

    聽李師傅這麼說,我只有點點頭作罷,抬頭望著上面的懸梯,皺眉道:「得有一個人在下面當台階了,否則上不去。」

    李師傅揚手道:「你們先上去,我最後。」

    「這麼高,你?」我有點擔心。

    「放心吧,我能上去!」李師傅用堅定的語氣回道,然後紮了個馬步,雙掌重疊向上,用眼神示意我們可以踩著上去。

    見李師傅這麼說,我打頭陣,踩著他的手,縱身一跳,抓住上面的鋼筋柄,爬了上去。攀了兩下手掌磨得有點疼,應該是被鋼筋上面的鏽斑刺破了。

    我扭頭對他們提醒道:「手上最好纏點布,不要被鋼筋刺劃破了!」聽了我的話,他們幾個都從身上撕了些布纏到手上。

    說完我趕緊快爬,好給他們騰出地方。祁老頭在我後面上來,然後是筱雨,最後李師傅一個旱地拔蔥也爬了上來。

    都上來後整個鋼筋懸梯吱吱的晃悠,彷彿隨時會突然斷掉,所幸雖然鏽跡斑斑,但是很結實。

    我快速爬了一會,摸到了上面一層的地面,用手在上面一伸,觸碰到一團軟軟涼涼的東西,用手一拽,知啦一下,拽到了眼前,從腰上拿下手電一照。媽的!人整個晃悠起來,差點又栽倒下面去。

    祁老頭忙扶住我的腿,不解的問道:「你怎麼了?阿飛。」

    我瞅著手裡攥著的頭髮連同滴血的整張頭皮,臉上汗都下來了,心說我也不是大力士啊,怎麼一用勁就把人的頭皮薅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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