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章刺殺
「該死!我恨這些沒完沒了的密道!」安德烈揉著額頭低聲抱怨了一句。
說實話,他真不明白南方這些位高權重的傢伙,是不是都有被迫害妄想症。
無論是林頓城貴族和商人也好,還是薩丁群島的海盜、幫會首領也罷,統統都喜歡像老鼠一樣,把自己家地下挖得四通八達,彷彿沒有一條逃生密道就不能體現他們的身份一樣。
更噁心的是,你永遠不可能知道這些逃生密道究竟通往哪裡,除非封鎖整個島嶼的海路,否則想要找到出口簡直等於白日做夢。
要知道瓦倫島可是薩丁群島面積最大的島嶼,高達兩萬四千多平方公里,比地球上很多超級大都會還要大一倍左右,哪怕站在海拔最高的城堡頂端,一眼也望不到盡頭,想要控制如此漫長的海岸線,以大陸目前的造船技術絕對是不可能的。
「看來我們需要一位知情人!一名對整個公會以及首領們有著深刻瞭解的傢伙!而且要快!」
在腦海中否定了一切其他可能之後,安德烈輕輕敲擊著桌面,迅速給這件事情定下了論調。
他已經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必須在今天午夜之前把瓦倫城內一切不安定因素解決掉,否則就無法趕在在海盜王弗朗西斯抵前,營造出一副虛假的繁榮景象。
瑪麗斯無奈的攤了攤手:「抱歉,這件事情我恐怕無能為力,只能靠你自己搞定。」
「我當然知道這超出了你的能力範圍,所以從來就沒指望你能提供什麼幫助。現在替我去送幾封信,眼下我需要真正的專業人事。」
安德烈一邊說著,一邊隨手掏出隨身攜帶的羽毛筆和墨水,飛快在羊皮紙上寫下了幾行字,然後將它們撕成紙條摺疊起來。
「都送給誰?」看著一張張摺疊成不同形狀的紙條,瑪麗斯不動聲色的問道。
她沒有試圖查看裡邊的內容,如果可以的話,甚至不想跟這件事情有任何牽連。
作為一個對地下公會實力有著深刻理解的女人,她很清楚做這種事情會引發什麼後果,要是順利除掉所有首領和高層還好,一旦失敗馬上就會成為對方重點報復的對象。
一想到日後可能會遭遇到沒完沒了的暗殺,她就感覺不寒而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恐懼。
安德烈顯然並不在乎所謂的報復或是暗殺,指著其中一張紙條說道:「這個送給傑斯,告訴他做好準備,只要收到開戰信號,馬上給我不惜一切代價,摧毀公會殘留在下城區的勢力。記住,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這次行動不需要留活口。」
「那個騙子能做得到嗎?我對此深表懷疑!」瑪麗斯撇了撇嘴,臉上充滿了不屑的冷笑。
「別擔心,就算他做不到,也會有人代替他完成任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應該算是一個考驗,我要看看這個騙子為了權勢可以做到哪一步,是不是連人性也可以拋棄……」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安德烈始終保持著淡淡的微笑,但怎麼也掩飾不了內容上的殘忍、冷酷。
瑪麗斯下意識打了個機靈,開始默默同情起傑斯,同時也暗自提醒自己,千萬不要惹惱了眼前這個恐怖的年輕人。
因為她知道,不留活口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命令,而是意味著凡是跟地下公會的直系成員,不管男女老幼,統統都要被清理乾淨,哪怕是剛出生幾個月的嬰兒也不例外,背後的血腥與冷酷,完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安德烈沒有理會瑪麗斯的小動作,指著剩下的紙條自顧自的說道:「這些送給米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現在應該跟老伯尼的孫子帕蒂呆在一起。送信的時候記得小心點,鼠人最近的情緒可不怎麼穩定,沒必要的話最好別去刺激他們。」
「知道了,我馬上就去辦。」
瑪麗斯迅速拿起紙條,塞進胸前深不見底的溝壑內,隨後扭動著纖細的腰肢和豐滿的臀部,推開門走了出去。她似乎已經習慣將自己美麗的身體作為一種武器,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會忘記展示出最誘人的一面。
瞥了一眼消失在走廊的靚麗風景,安德烈再次掏出從走私商人蒂姆那裡獲得的地圖,仔細查看幾條被用紅線標記出來,直接通往大海的密道。
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就在瑪麗斯離開的時候,躲在櫥櫃內的黑影悄無聲息鑽了出來,正在悄悄朝餐桌這邊移動,手上鋒利的匕首泛著一抹詭異的烏黑色光芒,不用也知道肯定塗抹了見血封喉的劇毒。
很顯然,這個傢伙打算趁著瑪麗斯離開的工夫,先把留在屋內的敵人解決掉。
由於穿著特質的軟底靴,他踩在地板上的時候,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十分順利的來到安德烈身後吧半米左右的位置,緊跟著毫不猶豫揮起武器,狠狠朝脖子上方的腦幹刺去,手法老練得讓人讚嘆。
要知道通常來說,大多數背後伏擊,攻擊的位置都是心臟、腎臟或是氣管之類,比較明顯的位置。
唯有那些屠戮過無數生命的精銳刺客才會明白,其實脖子上方的腦幹才是真正能夠做到一擊致命的部位。
這裡是神經核與脊椎的連接處,負責控制心跳、呼吸、消化等重要的生命維持功能,一旦遭受重創,目標甚至連呼喊和反應的能力都沒有,當場就會死亡,哪怕沒有立刻死亡,也會因為失去對脊椎的控制直接癱瘓。
再加上恐怖的劇毒,哪怕是生命力格外頑強的矮人,也不可能在被刺中之後還能活蹦亂跳。
不過很可惜,殺手這次遇到的是警覺性一向很高的安德烈。
還沒等到淬毒匕首接觸到皮膚,他就立刻察覺到危險,馬上毫不猶豫啟動了戒指上存儲的力牆術。
「砰!」
鋒利的匕首狠狠撞在無形的牆壁上,發出一聲悶響,緊跟著便聽到一聲慘叫。
「啊!!」
只見偷襲者捂著自己的右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腕關節呈現出詭異的九十度彎曲,好像是骨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