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網遊]奧法之主 作者：海拉斯特黑袍（連載中）

第九百章邏輯與感情


    「不！不必了！謝謝！我不需要你幫助我控制任何激素的分泌！以後在沒有命令的前提下，不允許干涉我的身體，明白嗎？」安德烈臉色鐵青的呵斥道。

    他此刻終於明白，當年上學的時候，為什麼從來都不像別的男生一樣，會對某個女同學產生強烈的生理衝動，更不會去主動追求誰，原來一切都是這個傢伙在搞鬼。

    控制身體荷爾蒙分泌！

    這根精神閹割有什麼區別？

    更可惡的是這種閹割還是在他毫不知情下進行的！

    眼見自己的主人又一次發怒，阿莫斯馬上用它那充滿金屬質感的聲音回答：「是，明白了，已經記錄在案，不再對您的身體進行任何干涉。不過我很好奇，您為什麼會作出這樣的決定呢？難道說排除掉所有不安定因素不好嗎？」

    安德烈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否定道：「不好！一點也不好！

    你要明白，人類之所以是人類，就是因為他們有著難以壓制的衝動和**，這些衝動和**最終會轉化成前進的動力。

    沒有了**和衝動，人就會變得平靜、冷淡，最終失去求知慾和探索精神。

    更何況，荷爾蒙分泌受到限制，就意味著代謝、發育、繁殖、性別等各個方面會受到影響，同樣也會產生很多無法預測的問題。我可不想有一天發現自己的身體出現麻煩。」

    「非常抱歉，我無法理解這些。」阿莫斯的聲音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無法理解？無法理解什麼？是關於荷爾蒙分泌，還是關於人性？」安德烈飛快的反問道。

    事實上，通過連續不斷的提問，他已經基本能夠確定未來之眼存在的缺陷，就差最後確認了。

    阿莫斯陷入了短暫的遲疑，彷彿在考慮什麼，足足過了一分鐘才開口說道：「是人性，也是感情，因為它們沒有邏輯，從始至終都處於混亂之中，無論多麼精準的分析也無法保證不出一點差錯。您為何不摒棄它們，站在純粹理智的角度呢？」

    「原來如此，你僅僅是一個可以獨立思考的意識，並不是生命，我猜的沒錯吧？」安德烈終於搞清楚，這個一直跟自己對話的聲音究竟是什麼。

    「您說的沒錯，我不是生命體，只是一個擁有邏輯分析與思考能力的意識，真正擅長處理感情和人性的是過去之眼——摩加迪沙，當我們倆融合在一起，才會孕育出獨特的生命。」阿莫斯乾脆利落的承認了自己的缺陷，甚至還提供了奧法之眼另外一半的信息。

    儘管在地球的時候，它記錄了大量的知識、文化、技術、哲學、思想，可那也僅僅是記錄而已，本身並不具備分析和理解能力。

    其實創造生命對於傳奇法師來說，早就已經不是什麼高深的技術，很多**師都能做到。

    唯一讓安德烈不明白的是，大先知伊曼紐爾明明創造一個完整的生命，但是卻不知為何將它一分為二。

    難道說是害怕奧法之眼產生自己的意志，然後掙脫事先設置好的程序？

    又或是兩隻眼睛其實是某種特殊的鑰匙，可以開啟古代魔法文明存儲知識和財富的秘密倉庫，所以分開存放比較安全？

    要知道安德烈手上到現在還印著那句：未來之眼已經甦醒，當它與過去之眼融合之後，真理的寶庫便會打開……

    總之，圍繞在他周圍的謎團實在太多了，一時半會還找不到什麼頭緒。

    就在他剛想詢問一下阿莫斯，左眼究竟有什麼能力的時候，忽然發現巫妖已經站在距離自己不到一米遠的地方。

    只見這名可怕的亡靈掏出一個看上去像是放大鏡的裝置，仔細觀察著已經恢復正常的左眼，很快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看來沉睡的意識已經覺醒，而且隱藏的十分完美，現在就算有位神明站在你面前，也不會察覺到它的存在。」

    「大師，請允許我感謝您的幫助。」安德烈單手撫胸微微鞠了一躬。

    「不用客氣，你感覺如何？有沒有頭暈噁心之類的症狀？」巫妖一邊繼續觀察，一邊隨口問道。

    安德烈低下頭瞥了一眼光溜溜的身體，苦笑著搖了搖頭：「不，沒什麼，除了沒穿衣服感覺有些羞恥之外，剩下的一切正常。」

    或許對於奧萊爾大陸的土著居民來說，一個男人或是男孩光著身體根本算不了什麼，可對於來自文明高度發達世界的人，這簡直就是噩夢，他寧願挨上一劍，也不願意像眼下這樣光著屁股。

    「哈哈哈哈！放鬆，年輕人，像這種小事不值一提，等會兒讓奧蘭多給你一件免疫火焰傷害的法袍就好。現在，既然你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我就來告訴你一些秘密，還有注意事項。」說著，巫妖揮舞著手指輕輕在空氣中攪動了一下。

    瞬間！

    周圍環境從破爛不堪的下水道，一下子轉換成燃燒著不滅明焰的地下宮殿。

    大量高度超過五米以上的石雕聳立在大廳兩側，頭頂的拱穹鑲滿了數不清的鑽石，一眼望去就好像漫天的星空，簡直奢華到了極點。

    安德烈幾乎無法想像，造這麼大一個頂棚需要花費多少錢！

    而且上邊似乎還加持了某種魔法，所有的鑽石都在按照一定規律運行，跟真正的夜空沒什麼兩樣。

    除了以上這些，大殿中間位置還放置了一張長達五十米的桌子，上邊密密麻麻擺滿了各種精美的食物和飲料，有些食材他甚至連見都沒見過。

    受到吃貨本能與強烈好奇心的雙重驅使，安德烈快步走到桌子前，抓起一小塊不知名的肉放到嘴裡。

    僅僅一秒鐘之後，味蕾就感受到了一種極致的鮮美，既不像是魚肉，也不像是某種陸地上的動物。

    緊跟著他有品嚐了另外幾道菜和水果，最後發現他們幾乎都是真實存在，而並非某種幻象。

    也就是說，在無人察覺的前提下，巫妖用一個群體傳送魔法，把所有人都轉移到了這裡，既沒有吟唱咒語，也沒有施法動作，如此手段實在有點駭人聽聞。

第九百零一章不死之王

    不過半精靈奧蘭多似乎已經習以為常，毫不理會身後三個驚慌失措的俘虜，拿起一串葡萄就往嘴裡塞。

    他一邊吃，還一邊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親愛的導師，雖然我知道您既不需要吃東西、也不需要喝水、更不需要休息，但是也請考慮一下我們這些活人，別總是用幻術來糊弄客人，儘管這些魔法製造出來的幻術比真的食物更加美味。」

    「幻術？」

    安德烈驚訝的挑起眉毛，趕忙又拿起一顆櫻桃放進嘴裡細細的咀嚼，然後慢慢吞嚥下去。

    味道、觸感、氣味、甚至是飽腹感，統統都一個不缺，他完全感受不到一丁點的虛假。

    「呵呵，我的朋友，你不必再試了，光憑人體的生理結構是察覺到這些幻術跟實物的區別。

    因為它們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五感欺騙，而且還直接作用於你的大腦，可以說除了吸收不到身體所需的營養之外，眼前這些幻術與真正的實物沒有一丁點的區別。

    反正我們也不是很餓，就暫且當做是一種消遣吧。」

    說罷，奧蘭多絲毫不顧及自己平日裡維持的優雅的形象，一屁股坐在舒服的椅子上，張開嘴開始大吃特吃，簡直不像是一個擁有精靈血統的人。

    安德烈注視著慢慢一桌子用幻術系魔法製造出來的美味，微微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就是幻術的極致嗎？看來魔法八大派系還真是沒有一個廢物，不知道號稱能從目標潛意識中汲取恐懼，把人活活嚇死的魅影殺手，究竟有多麼強大……」

    巫妖顯然並不在意這些小事，直接走向長桌盡頭用白骨搭建起來的座椅上，輕輕敲打著扶手，很快開口說道：「在開始正式談話之前，我想我有必要做一個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做阿布薩龍‧布萊克本，也有人稱我為不死之王。」

    「不死之王——阿布薩龍‧布萊克本？！您就是那個死靈系魔法的開創者？歷史上第一個將自身轉化為巫妖的人類法師？」安德烈失聲大叫了出來。

    這不能怪他大驚小怪，而是不死之王的名號實在太響亮，哪怕諸神一直在暗中打壓、甚至是抹除古代魔法文明存在的痕跡，可至今仍然有無數施法者崇拜這位發明了把活物轉化為亡靈方法的大師。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存在的意義已經不僅僅是一名傳奇法師那麼簡單，而是一個偉大歷史進程的代表符號，一個象徵著人類魔法所能達到的頂點。

    安德烈甚至相信，只要這位不死之王站出來宣佈要重現古代魔法文明的輝煌，大半個世界的法師都會瞬間聚集起來響應他的召喚，哪怕與諸神為敵也在所不惜。

    阿布薩龍彷彿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直接用他那低沉嘶啞的聲音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死靈系魔法的開創者？現在的法師都是這麼形容我的嗎？

    真有趣。不過很可惜，真相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死靈系魔法早在創造者種族活躍的時期就已經形成了體系，我只不過是把它們蒐集整理起來，然後稍加修改而已。

    另外，轉化巫妖的方法也同樣是來自於創造者種族的研究，早在距今三萬多年前，巫虺當中就已經有不少施法者能把自身轉化為巫妖形態，我年輕的時候曾經有幸目睹過其中的一位，並且在他的指導下開啟了自己的魔法之路。

    所以，你不必把我想像得有多麼偉大，更不必敬畏我的名聲。

    作為奧法之眼的擁有者，偉大預言中舉足輕重的變革者，你的未來的成就必然在我之上，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一定要保持住那顆無所畏懼的心，因為一旦你開始習慣於畏懼比自己強大的力量，就等同於失去了探索真理的勇氣。」

    安德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您說的沒錯！習慣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東西，它甚至能夠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在我的家鄉有一句名言——失敗是成功之母，意思就是說在通往成功的道路上，必然會有很多次失敗。

    可問題是，很多可悲的失敗者都喜歡用這句話來安慰自己，他們根本不知道，一旦失敗形成了習慣，那麼一輩子都永遠不可能成功。

    請放心，我雖然敬畏諸神，但是卻並不畏懼他們，因為我敬畏的是力量本身，而不是那些可笑的教義。

    在我看來，不管神也好、宗教也罷，首先都應該是包容的，不僅能夠給人們帶來心靈上的慰藉，更要保持整個文明的安定。

    但是看看這個世界的諸神都做了些什麼？

    他們為了一己之私不停的挑起戰爭、陰謀！

    更別提還有像海洋女神這樣依靠恐懼獲取凡人敬畏的瘋神，以及為了保護森林強制限制人類文明發展的自然之父！

    身為神祇，他們的理念是如此極端，毫不在意凡人的感受，我實在不太明白，像這樣的神為什麼還沒有被拋棄。」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安德烈毫不掩飾自己對於某些神明的厭惡，甚至可以說是憎恨。

    儘管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跟任何神明教會發生直接衝突，可這僅僅是暫時的，隨著手中勢力的擴張，他遲早有一天會觸及到某些神明教會的敏感神經，尤其是海洋女神和自然之父。

    前者隔三差五掀起滔天巨浪摧毀船隻，極大的限制了人類對於海洋的開發速度；

    後者則是不折不扣的極端環境保護著，每年都會有大量伐木工人遭到他的信徒驅逐或是殺害，就連某些貴族擴張領地、開闢農田都會被其視為對自然的褻瀆。

    「呵呵，我喜歡你對神明的態度，要知道當年毀滅魔法文明的元兇就包括自然之父和海洋女神，他們一個認為我們破壞了自然平衡，另外一個則覺得浮空城和浮空飛船侵犯到了海洋的利益。假如你在將來與他們的教會發生衝突，請一定要來通知我一聲，我完全不介意給你一點幫助。」

    說著，巫妖眼眶中的兩點寒光暴漲，語氣中充滿了對這兩位神祇的恨意……

第九百零二章提醒


    事實上，古代魔法文明與諸神之間的恩怨，早就隨著那場驚天動地的大戰變得無法調和。

    他們其中一方是渴望揭開宇宙奧秘，追求至高真理的凡人；

    另外一個則是希望用信仰來影響凡人的神，希望讓更多凡人認同自己的理念，服從自己的意志，然後徹底建立起一個統治精神與靈魂世界的國度，任何人膽敢窺探信仰奧秘的人，統統都會被當做大敵來對待。

    無論是意識形態，還是行事作風都決定了，傳奇法師們與神明注定要成為敵人，除非其中一方戰敗投降，否則永遠不可能有結束的一天。

    這就好像地球上文藝復興時期，歐洲諸多國家掀起挑戰羅馬天主教權威一樣，唯有戰爭、死亡和毀滅，才能讓一切重歸於平靜。

    隨著自身力量的迅速提升，安德烈已經開始準備加入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

    儘管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明確自己的陣營，但由於長期受到唯物主義的教育，偏向法師是不可避免的。

    畢竟從目前的形勢來看，代表古代魔法文明的不死之王已經投下了重注，不管從感情的角度，還是利益的角度，安德烈都必須拿出讓對方滿意的回報。

    想到這，他馬上微笑著單手撫胸，深深鞠了一躬：「當然，大師，您應該最清楚，在對待敵人的時候，我從來都不會手軟。」

    不死之王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關於神明的話題就先到此為止，我相信你到時候會作出正確的選擇。現在，我要告訴你一些注意事項，豎起耳朵挺好，千萬不要把它們當做兒戲，因為這關係到你的生命安全。」

    「明白，我十分樂意聆聽您充滿智慧的指引。」安德烈微微低下頭以示謙卑。

    他非常清楚，自己對於這個世界還不夠瞭解，光憑那些經過大量篡改的歷史、詩歌和冒險故事，根本不可能知道那些被故意隱藏起來的秘密。

    現在有一個活了數千年的巫妖突然說要揭露其中一部分，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當做耳旁風。

    要知道奧萊爾大陸可不是地球，哪怕再厲害的人，百年之後也就是一撮黃土。

    這裡有太多永生不死的怪物，比如說陷入休眠期的巨龍、遭到封印的惡魔或是魔鬼、沉睡的亡靈等等，指不定什麼時候倒霉，就會遇上一個……

    多瞭解一些也好有個心理準備，起碼不至於連逃跑都來不及。

    阿布薩龍毫不在意安德烈的態度，用僅剩骨頭的手掌拖住下巴稍微考慮了幾秒鐘，很快自顧自的說道：

    「首先，隨著奧法之眼的覺醒，你已經有了把萬物轉化為自身力量的能力，這也就意味著你可以通過大量的殺戮、吞噬來迅速提高法師等級，不過我卻並不建議你這樣做。

    原因很簡單，在吞噬**和靈魂的過程中，你很難躲過眾神的窺探，畢竟每一個有信仰的智慧生物，在臨死前都會向他的守護神祈禱，所以你一旦展現出奧法之眼的力量，馬上就會進入神明的視線之內。

    同樣，惡魔和魔鬼之類的異界生物也不行，他們出現在物質世界通常是以投影的形式，一點**死亡，靈魂瞬間就會返回老家重生，如此一來，你是奧法之眼所有者的秘密仍然要被外人知道。」

    在巫妖的分析下，安德烈馬上察覺到自己的情況似乎有點不妙，下意識皺起眉頭問：「照您這麼說，我豈不是完全無法發揮左眼的威力，反而還要束手束腳？」

    不死之王嗤笑著反問道：「呵呵，不然你以為怎樣？

    奧法之眼最大的用途不是讓你像一個野蠻人一樣瘋狂殺戮，而是加快持有者提供學習和研究的速度。

    你現在已經是一名十二級法師，在目前魔法凋零的情況下，足以對應絕大多數危險，接下來的終點不是提高法師等級，而是把你頭腦中知識與魔法結合起來，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

    當然，假如遇到跟今天類似的情況，我也不會阻止你吞噬對方。

    總之，你要學會隱藏自己，控制住內心之中對於強大力量的嚮往，永遠不要迷失了方向。」

    「好吧，您說的有道理，我日後會小心的，請繼續……」安德烈滿臉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儘管不能充分利用奧法之眼實讓他稍微有點鬱悶，但好歹多了一張強大的底牌，也不是那太難接受。

    反正以前沒覺醒之前，他不是也憑藉自己的智慧，熬過了感剛剛穿越時最困難的幾年嗎？

    阿布薩龍玩味的瞥了安德烈一眼，繼續開口說道：「其次，大陸上有些地方你最好別去。

    它們包括大陸中心位置的瓊斯達爾森林、東方一望無際的阿木塔荒原、遠離大陸的巨海、最北邊的至高冰川等等。

    至於為什麼，你最好別問，因為還不到時候，你只需要知道這些地方哪怕對於奧蘭多來說都十分危險，稍後我會給你列一個詳細的名單。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不要在隨意散佈你從另外一個世界帶來的知識了。

    它們很危險，危險的超乎你先想，尤其是前不久你跟我提到的計算機，議會已經進行過第一輪嘗試，結果製造出了一個不受控制的怪物，它差一點就成功殺掉了兩名身為傳奇法師的議員。

    幸好這兩位議員都已經把自己轉化成了巫妖，再過幾天就能重獲新生。」

    「什麼？你們用奪心魔主腦進行了嘗試？」安德烈瞪大眼睛，差點被這個消息嚇出心臟病來。

    要知道每一個主腦都有成百上千的奪心魔保護，而這些奪心魔也同樣控制著數量龐大的奴隸，想要攻陷他們的城市、俘獲主腦，對於絕大多數法師來說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就算傳奇法師親自出馬，也不可能這麼快。

    一提起與魔法研究有關的東西，不死之王一下子來了興致，趕忙回答道：「沒錯！我們當然進行了嘗試，而且還得到了非常寶貴的數據。你說的沒錯，主腦的確擁有無與倫比的分析和存儲能力，唯一的問題就是如何在不產生損害的情況下摧毀或是替代它原本的意識。」

第九百零三章實驗


    「能給我講講詳細經過嗎？」安德烈語氣迫切的問。

    製造一台神經計算機，一直都是他的夢想，同樣也是目前階段唯一一種降低法師入門難度，並且大量培養法師的手段。

    就以人類大腦為例，它的重量只有三公斤，但是卻擁有一千億個左右的神經細胞，連接點更是超過一千萬億以上，消耗身體吸入氧氣的百分之二十，假如將其轉化為存儲數據的硬盤，那麼其中容量是七點六億tb。

    七點六億tb容量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幾乎可以存儲下整個奧萊爾大陸從誕生到至今整整數百萬、乃至上千萬年所有的知識、歷史、文化和思想！

    奪心魔無疑比人類的大腦要發達很多，而由無數奪心魔大腦組成的主腦，數值將會是人類大腦的幾千倍、上萬倍！

    安德烈幾乎無法想像，如此奇特的生物一旦被改造成功，那會給這個世界帶來怎樣的巨變，他甚至還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迎接新時代的到來……

    阿布薩龍敏銳察覺到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的不安，笑著回答道：「沒問題，我很樂意給你講講整個實驗的過程，順便聽聽你有什麼建議。

    根據你之前提到過的想法，議會在得到消息後，以最快速度出動了整整一萬五千由不死生物和傀儡組成的大軍，在六個小時之內，就攻破了其中一座位於地下的奪心魔城市，俘獲了他們的主腦。

    正如你形容的那樣，它是無數奪心魔大腦的集合，擁有數以千計的獨立意識，但卻沒有產生任何形式的排斥，亦或是邏輯混亂，就連思維衝突都被處理的非常完美，是一種我們從未深入瞭解過的生命形態。

    更重要的是，經過簡單的測試，我們還發現它可以通過培養肉芽，將自身的一小部分隔離出來，普通奪心魔可以用特殊的容器隨身攜帶，記錄知識和見聞，等返回主腦所在地後，再把這部分肉芽重新放回腦池，與主腦融為一體。

    如此一來，主腦就相當於把這名奪心魔所記錄的一切記錄下來！

    同樣！

    其他奪心魔也可以通過這塊肉芽閱讀和學習裡邊記錄的內容！」

    說到這，不死之王突然變得興奮起來。

    只見他從白骨王座上站起來，大聲的問：「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

    這意味著，一旦整個計畫成功，我們就可以省去培養學徒最困難、最浪費時間的基礎部分，他們完全不用像傳統法師那樣，去學習龐大而複雜的理論體系，直接從感受魔力和施法開始。

    因為所有的基礎知識，全部可以儲存在從主腦分離出來的肉芽中，需要的時候自行查詢就行了。

    這也就是說，原本需要數年、乃至數十年的學徒培養，完全可以縮短到幾個月至一年！

    一年之後，我們就能培養出數以千計的正式法師！

    而且他們完全不需要佔用任何法師的時間，直接把所有傳奇法師掌握的知識提前灌輸進主腦，有了什麼問題自行查詢即可！

    自主學習！

    自我管理！

    甚至就連法術都可以通過主腦進行解析，使其變得更容易學習和理解！

    年輕人……

    你開創了一個全新的時代！

    一個獨屬於法師的時代！

    只要這項研究最終獲得成功，你的名字必將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大師，請先冷靜點，我想聽的可不是這些，請告訴我你們究竟對主腦做了些什麼？」

    眼見巫妖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安德烈不得不開口提醒一句，他可不想聽對方在這裡展望用流水線工藝來培養法師。

    得到提醒的不死之王很快從幻想中回過神來，輕笑著搖了搖頭：「抱歉，我剛才有點失態。

    畢竟你已經給出了一個正確的方向，我們只需要不斷嘗試，遲早有成功的一天。

    我已經迫不及待看到成千上萬的法師匯聚在一起，屆時諸神恐怕又要陷入新一輪的恐慌了。

    好了，先不說這些，我來給你講講具體的流程。

    最開始的時候，議員們考慮的問題是，如何在不傷害到邏輯思考能力的前提下，摧毀無數奪心魔的意識。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非常具有挑戰性的難題，尤其主腦是眾多意識的結合體，所以它格外難以被摧毀和抹除。

    但是這難不到傳奇法師，僅僅經過幾個小時的嘗試和討論，議會成員就拿出了一套切實可行的方案，那就是用一個強大的幻術，讓奪心魔們的主觀意識認為自己死了。

    很顯然，這個計畫成功了，我們輕而易舉就讓原本強大無比的主腦，直接變成一個毫無意識的肉球。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給這個肉球裝入新的意識，讓它服從我們的命令，源源不斷為議會培養合格的法師。

    可讓我們萬萬沒想到的是，在這個看似最不容易出現問題的環節，出現了一個更可怕的麻煩。

    就在有人施展魔法賜予主腦新意識的瞬間，一股恐怖的靈能風暴被釋放出來，眨眼的功夫便摧毀了兩名議會成員的身體，它就像瘋了一樣，不停攻擊者周圍每一個人。

    根據我們的觀察可推測，很可能是新意識與龐大的靈能融合，產生了強烈自我肯定，然後便開始反抗所有企圖控制操縱自己的人。

    畢竟心靈異能是一種與魔法截然相反的超自然力量，它的本質是發自內心的相信，自己可以用意識來干涉物質，凡是產生心靈異能的生物，每一個都是不折不扣的唯心主義者。

    為了保證其他人的安全，還有整個計畫不會外洩，我們不得不用傳奇魔法把主腦徹底抹除。

    現在告訴我，你究竟有什麼好辦法能解決這個麻煩？」

    面對不死之王提出的問題，安德烈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

    很顯然，對於神經計算機來說，意識就相當於智能操作系統，雖然並非無可替代，但以眼下的條件來看，幾乎不太可能做到。

    假如無法解決這個問題，那麼大規模培養法師也就成了鏡花水月，也許前景非常美麗，可永遠也無法變成現實。

第九百零四章大膽的建議


    安德烈有一個不是很好的習慣，那就是在大腦高速運轉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走來走去，短短幾分鐘功夫，他就在地下宮殿的大廳內饒了整整兩圈，好幾次想要開口說點什麼，可到最後卻又嚥了回去。

    阿布薩龍也不急著催促，坐在白骨王座上默默的等待，身為巫妖的他，擁有近似無限的壽命，所以耐心比普通法師好得多，根本不在意這一時半會。

    至於半精靈奧蘭多，仍然獨自坐在長桌前，肆無忌憚享受著美食和美酒的味道，但只要稍加注意就會發現，他眼角的餘光始終沒有離開過談話中的兩人，雙眸閃爍著充滿智慧的光芒。

    培養學徒，尤其是培養合格的學徒，在整個法師界都是一個無法解決的巨大難題。

    一方面法師學徒與戰士學徒、盜賊學徒、騎士學徒、遊俠學徒都不一樣，他們並不是靠持之以恆的鍛鍊就能成功，同樣也不像靠著感悟自然、信仰神祇，就能獲得神術的德魯伊學徒與牧師學徒。

    法師學徒不但要有超人一等的智慧、學習能力，而且還要懂得自我克制，尤其在強大魔法力量的誘惑下，必須保持冷靜、理智。

    要知道每年多有不少狂妄的學徒，企圖召喚並控制那些來自異位面的強大生物為自己服務，比如說狂躁的惡魔、再比如說狡詐的魔鬼。

    然而他們最終的下場，基本不是被對方玩弄於股掌之上，就是被世界使用暴力撕成碎片，就連靈魂也將成為對方的玩物或是食物。

    奧法之路原本就是一條充滿危險、誘惑的坎坷的道路，即便是一次充滿危險與意外的法術實驗，都有可能導致一名天才法師學徒的死亡，能平平安安活著走到終點的人少之又少，

    另外一方面，法師是智慧的象徵，知識的象徵，技術與財富的象徵，只要能成為法師，哪怕是最蹩腳的法師，那也意味著一輩子不需要為生計發愁。

    可是想要成為一名法師，付出的時間、心血跟努力同樣也是常人無法想像的。

    他們需要數十年如一日不斷學習各種生澀難懂的知識，而且還要小心規避隨時可能出現的意外，稍有不慎就會成為瘋子、白痴、弱智，甚至男人變女人、人類變動物都不奇怪。

    畢竟法師們學習的知識可不是像地球教育體系那種循序漸進，從簡單慢慢過渡到複雜的知識。

    他們從一開始接觸到的知識，就涉及到時間、空間、能量、物質、生與死、**與靈魂等等深奧無比的理論，別說十幾歲的小孩子，就連成年人能讀懂的都不多。

    但是現在……

    隨著神經計算機理念的出現，培養學徒最大的難題已經被解決。

    儘管這種大批量速成的方式有很多缺陷，諸如培養出來的法師大多對理論知識理解不夠深刻、嚴重缺乏創造力，可他們的施法等級卻真實不虛，匯聚起拉力必然會成為一股令諸神都感到恐懼的力量。

    或許由於性格懶散的原因，奧蘭多並沒有太大的野心，不過即將成為傳奇法師的他，正好需要很多幫手，所以對於這個項目充滿了窺探。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安德烈終於停下腳步，瞪著兩隻佈滿血絲的眼睛，用沉重嘶啞的聲音開口說道：「大師，不瞞您說，我剛才考慮過很多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可到最後只有一個能夠做到毫無隱患，而這個方法需要付出代價，極為慘重的代價。」

    「哦？請說出來，無論代價有多大，那都是議會考慮的問題，你只需要提出建議即可。」

    不死之王頭一次發現安德烈露出如此凝重的表情，趕忙將身體微微前傾，迫切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麼建議，能讓奧法之眼的主人緊張不安。

    「很簡單，既然主腦存儲的龐大心靈異能，會讓新誕生的意識產生強烈的自我認可，那為什麼不注入一個心智健全的意識呢？比如說一位強大傳奇法師的靈魂！」

    儘管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安德烈的聲音非常小，可對於在場的其他人來說，簡直就像是一道驚雷！

    別說三個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俘虜，就連半精靈都被嚇得一哆嗦，扔掉了手中的酒杯，他完全不敢相信，一個人究竟要有多麼瘋狂，才會給出這樣的建議。

    傳奇法師是什麼？

    是有能力弒殺神明的凡人！

    自從諸神被禁止以實體的方式進入物質世界，他們就代表著整個大陸最高端的戰鬥力！

    但是現在卻有人想要消耗一名傳奇法師的靈魂取代奪心魔主腦！

    這已經不能用喪心病狂來形容！

    簡直就是瘋狂到了極點！

    不過令奧蘭多驚訝的是，巫妖絲毫沒有表現出一點憤怒，反倒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用一個傳奇法師的靈魂來取代主腦嗎？很不錯的想法，也許議會可以試一試……」

    「導師！您的頭腦也不正常了嗎？」半精靈驚訝的大叫了起來。

    「不正常？哈哈哈哈哈！」

    不死之王不知為何大笑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用十分認真的語氣解釋道：「不，奧蘭多，我很正常，是你還沒有理解這個偉大發明的重要性。

    它就像當年發現那些記錄了魔法原理的淡金色捲軸一樣，足以引發一場魔法世界的革命！

    而這種革命恰恰對於依賴信仰的諸神來說是致命的！

    法師數量的增多意味著知識的擴散，聰敏人也會變得越來越多，或許他們會為了保證死後能有一個靈魂歸宿，依舊把某個神明視作自己的保護神，但這種信仰無疑會減弱很多，而且也並不虔誠。

    當諸神在物質世界全都剩下這些淺信徒之後，他們的力量就會遭到極大的削弱，畢竟神祇的力量與影響力息息相關，一旦沒有凡人再發自內心認同那些千奇百怪的教義，信仰的根基就會動搖。

    假如犧牲一名傳奇法師，就能換來魔法文明的再次復興，相信沒有任何議員會拒絕這種犧牲。

    更何況與主腦結合在一起，並不意味著死亡，僅僅是轉換了生命形態而已，這對於法師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幫我招待一下客人，我得把這個建議親自送到議會去，接下來的瑣事已經不需要我親自主持了。記住，處理完一切之後盡快來找我，我會把教授你真正的傳奇魔法……」

    不死之王一邊說著，一邊從白骨王座上站起來，徑直穿過大廳側門，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之外。

第九百零五章巫師牌的奧秘


    目送自己的導師離開後，奧蘭多馬上扔掉手中的食物，用玩味的眼神注視著仍然還沉浸在震驚中的安德烈，笑著調侃道：「我親愛的朋友，被不死之王稱讚感覺如何？

    要知道從我認識他那天起，就沒見過他稱讚過任何人，你可是近一千年以來的頭一個。

    尤其是最後用傳奇法師的靈魂取代奪心魔主腦，簡直就是天才般的創意！

    我都想把你的腦袋撬開，看看裡邊究竟都裝了些什麼！

    難道說你那個世界，都像你一樣充滿了瘋狂的念頭嗎？」

    「……」

    安德烈嘴角輕微的抽動了一下，完全不想理會半精靈的碎嘴。

    經過一段時間的瞭解，他已經差不多瞭解對方的性格。

    通常來說，只要不危及到奧蘭多的生命安全和根本利益，他基本上就是人畜無害，甚至還相當有幽默感。

    哪怕偶爾被扒手偷走了錢包，亦或是讓騙子戲弄了一頓，最多也只會當做一段有趣的人生經歷，而不是用強大的魔法把招惹自己的傢伙挫骨揚灰。

    這種懶散、愛好享受的性格，導致他不像絕大多數法師那樣強勢、充滿侵略性，雖然稍微有點不著調，但作為朋友來說還是很不錯的，起碼他不會為了某個目的就輕而易舉選擇背叛。

    眼看安德烈不說話，半精靈嘴角微微翹起，繼續用他那充滿磁性的嗓音說道：「嘿！夥計，你這個態度可不太友好。畢竟再怎麼說，我們也是有過親密合作的盟友，你難道不覺得應該給我解釋一下，剛才那個改造奪心魔主腦的計畫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你真的想知道？」安德烈故意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反問道。

    他很清楚無論是什麼東西，太容易得到總是無法體現出珍貴，但要是吊一吊胃口，馬上就會身價倍增。

    「當然！一個能夠在短時間內大量培養學徒的裝置，我想任何與名法師都無法拒絕它的誘惑。」奧蘭多毫不掩飾自己對於知識的渴求，眼睛裡流露出興奮與期待的目光。

    「那麼我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呢？」

    作為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安德烈自然不可能平白無故交出神經計算機的構想。

    畢竟在剛開始的時候，這僅僅是一種存在於腦海之中的幻想，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能否成功。

    可是現在，巫妖已經馬上就要把它變為現實，科技無法攻克的難題，在魔法面前就這樣被輕易解決，儘管付出的代價大了一點。

    如此一來，神經計算機就不是虛無縹緲的海市蜃樓，而是擁有極大價值的半成品，不賣個好價錢怎麼行。

    奧蘭多顯然看出了安德烈的打算，大笑著攤了攤手：「哈哈哈哈！好吧，告訴我你需要什麼？也許我並沒有導師那麼富有，但身為一名喜歡四處遊歷的**師，還是自信有不少收藏可以讓你滿意的。」

    法師向來信奉公平交易、各取所需，因此談到交易的時候非常直接，從來不像商人那樣拐彎抹角。

    而且這個所謂的公平並不是指所謂的市場價，而是交易雙方互相認可的價值，尤其是涉及到知識，有的人也許認為一文不值，有的人卻會視為珍寶。

    毫無疑問，半精靈已經把剛才偷聽到的東西當成了寶貝，所以根本不在乎價格，反正他的金庫已經足以媲美好幾個王國的總和……

    俗話說得好，有錢就是任性，安德烈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些年頭，斤斤計較的倒是見過不少，土豪還是頭一個遇到，如果不狠狠宰上一刀，簡直對不起自己。

    想到這，他迅速從腰包中掏出一摞在地下迷宮中得到的巫師牌，輕輕晃了晃：「我想你對這個一定不陌生，我的要求很簡單，復活十張卡牌上的人物。」

    「我放置在地下迷宮中的巫師牌？」奧蘭多一眼就認出了這些鑲嵌著紅寶石的銅牌，驚訝挑起眉毛。

    「沒錯，而且我還跟你創造的石頭臉玩了一局，不得不說它的牌技還不錯。」說著，安德烈臉上流露出一絲懷念。

    畢竟那場驚心動魄的冒險是他命運轉折的起點，正是在龐大的迷宮中心，他遇到了不死之王，頭一次感受到這片大陸最強大的施法者之一有多麼恐怖。

    作為迷宮的建立者，奧蘭多自然知道迷宮內的情況，苦笑著搖了搖頭：「現在這套牌組在你手上，那就說明我創造的生命輸了。

    看來你的牌技一定十分不錯，有空我們倆可以切磋一下。

    另外，復活十張卡牌上的人物沒問題，但有一個附加條件。

    以後無論你有什麼新的想法或是點子，一定得先跟我通通氣，沒問題吧？」

    「可以！」安德烈想都沒想便答應下來。

    對於他來說，最不缺的就是創意，因為當科技與魔法融合之後，很多不可能的事情現在都已經有了突破口。

    「我喜歡你的爽快，現在你可以開始挑選卡牌了。記住，最好挑選那些有名字的，因為只有有名字的卡牌，召喚出來的人物才會具有成長性。」

    眼看著自己想要的東西即將到手，半精靈的心情顯然非常不錯，甚至還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安德烈一邊在眾多卡牌中挑選，一邊低聲問：「你知道這些卡牌中的人物究竟是真實存在，還是由魔法創造出來的嗎？」

    奧蘭多笑著回答道：「當然！巫師牌是一名叫做伊爾蘭的傳奇法師發明的。

    上邊每一個生物、堡壘、地形、乃至魔法效果，統統都是真實的，而且他還把這項技術傳授給自己的好友。

    在很早以前，巫師牌最流行的時候，所有有能力進行跨位面旅行的法師，都在瘋狂尋找自己中意的目標，然後把它們封印在卡片內。

    事實上，巫師牌最開始的作用不是娛樂，而是通過咒法系的原理，用特殊方法召喚卡牌上的生物或是魔法幫助自己戰鬥，後來才演變成娛樂。

    可是隨著古代魔法文明的隕落，這項技術就徹底失傳了，我也是在四處旅行時碰巧獲得了這套牌組，並且發現許願術能夠把裡邊的人物召喚出來，至於這些生物是否接受過魔法改造就不得而知了。」

第九百零六章追隨者


    「原來如此……」

    安德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何自己為何看不透卡牌內隱藏的魔法紋路，原來每一張卡片都封印著千奇百怪的東西，其中既有建築、地形，也有生命、魔法，恐怕光是製作一張卡牌，就需要消耗三個以上九級魔法。

    對於他來說，想要破解其中的秘密還早著呢。

    經過認真挑選，安德烈最終從一百二十九張卡牌中，挑選出了十張帶有人名的，它們分別是：

    混亂中立陣營的三級狂戰士兼五級野蠻人——克萊夫（人類，男性，二十八歲）

    守序善良陣營的八級武僧——塞萊斯特（人類，男性，三十二歲）

    守序邪惡陣營的三級墮落聖武士兼五級黑暗衛士——伊薇特（人類，女性，二十五歲）

    中立善良陣營的六級奧術尖兵——昆廷（人類，男性，三十三歲）

    邪惡中立陣營的五級死靈系專精法師——曼特（人類，男性，四十六歲）

    絕對中立陣營的六級盜賊——德爾（半獸人，男性，二十一歲）

    守序中立陣營的五級戰士兼二級騎士——卡米莉亞（人類，女性，二十三歲）

    邪惡混亂陣營的七級吟遊詩人——伊馮娜（半精靈，女性，四十六歲）

    混亂善良陣營的九級戰士——恩吉爾（矮人，男性，一百六十歲）

    邪惡守序陣營的五級遊俠兼三級戰士——艾德琳（野精靈，女性，兩百八十四歲）

    奧蘭多掃了一眼卡片上的人物，驚訝的抬起頭問：「你這是打算組建一支冒險小隊還是傭兵團？」

    這不能怪他大驚小怪，而是這些人的職業太全面，不管是遠程還是近戰，魔法還是物理攻擊，統統都包括在內，再加上一個能夠治療的德魯伊妮娜，恐怕整個大陸都找不出幾支配置如此完整的隊伍。

    安德烈笑著聳了聳肩膀：「是冒險小隊，必要的話也可以臨時充當一下傭兵。畢竟這個世界可不怎麼安全，我得儘可能把自己的短板補齊。」

    「短板？哦，我明白了，你現在有點缺乏忠心可靠的追隨者。沒問題，給我五天時間，五天之後我會再來找你。」說罷，半精靈隨手把卡片塞進自己的口袋。

    作為整個大陸最強大、最富有的職業之一，法師，尤其是**師，很容易得到哪些冒險者或是傭兵的青睞，比如說已經死去多時的烏特雷德‧阿利科克，他就得到了卡里阿米爾傭兵團投靠。

    通常來說，九級以上的法師就開始能陸陸續續能收到一些戰士、騎士、盜賊等職業者的效忠，可安德烈升級的速度太快，以至於追隨者的數量太少，甚至就連一支冒險小隊都湊不齊，實在有點尷尬。

    假如有一支中心可靠的小隊，那麼很多事情處理起來就要容易得多，至少不用稍微遇到點麻煩就親自出手。

    收好卡片之後，奧蘭多擺出一副期待不已的模樣，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我的朋友，你現在是不是應該把那個創意說出來了？」

    「當然，不過在此之前，你最好先給我一件火焰燒不壞的長袍，我可不喜歡光著身子長篇大論。」安德烈同樣用半開玩笑的口吻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事實上，他光著已經有好一會兒了，只是巫妖並不在意這些小事情，所以一直沒辦法得到解決。

    「哈哈哈哈！抱歉，我都忘了還欠你一件衣服，一件火焰防護長袍應該能滿足你的要求，另外在附送一雙速度之靴，作為我們友誼的象徵。」

    半精靈一邊大笑，一邊把手伸進腰間的紫色口袋，僅僅幾秒鐘之後，就從裡邊掏出一件黑色天鵝絨長袍和一雙藍灰色的皮靴。

    在奧法之眼的探測能力下，這兩件魔法物品的詳細信息瞬間浮現在視網膜上。

    沒有任何裝飾、花紋的長袍，可以減輕百分之九十的火焰傷害，而且每天還能施展一次魔法「防護箭矢」，可謂是相當實用，尤其對於像安德烈這種一使用火焰能力就要全裸出鏡的人。

    至於靴子則永久加持了三級魔法「加速術」，穿上後無論是移動速度、反應速度，還是施法速度，都會得到極大的提高，簡直就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的必備良品。

    更重要的是，魔法裝備並不像單獨施展法術，需要承受加速術失效後帶來的疲勞，這雙靴子只要穿著，就會始終保持加速術的效果，既不會疲勞，也不會對身體造成任何不良影響。

    儘管受到好奇心的驅使，安德烈很想馬上研究一下這兩件魔法裝備的製作工藝，但最終還是忍住了，二話不說，接過來直接套在身上。

    稍微適應了一下速度之靴帶來的高速反應，他很快開始把自己對不死之王說過的內容重複了一遍，尤其是關於大腦存儲容量和各部分功能的解釋，讓半精靈有一種歎為觀止的感覺。

    要知道這個世界雖然也有很多死靈系法師研究過大腦，可他們畢竟人數太少，而且設備有限，絕大多數死靈法師更願意去研究靈魂。

    就這樣，在一問一答中，時間飛速流逝，兩三個小時之後，奧蘭多才意猶未盡的讚歎道：「真是不可思議，原來大腦如此複雜、精密，難怪掌握心靈異能的奪心魔會以此為食，或許我也可以展開這方面的研究，看看能不能發明幾個新法術。」

    「我個人建議你從控制激素分泌入手，在現階段的條件下，這是最容易研究出成果的方向。」安德烈也意猶未盡的給出了建議。

    他在這次談話中同樣獲益匪淺，或許在功能研究方面，地球的確走在了前面，可在嘗試方面，奧萊爾大陸的法師們無疑更勝一籌。

    在地球可沒有國家敢閒著沒事拿活人進行試驗，那要承擔嚴重的法律後果和輿論譴責的。

    但在這個世界，法師們別說撬開幾個奴隸與怪物的腦殼，就算當街把他們大卸八塊、挫骨揚灰，都很少有人管，除了象徵善良的聖武士之外，可沒有幾個人願意為陌生的奴隸，得罪一名掌握超自然力量的強大施法者。

第九百零七章酷刑


    激素是由人體某些器官分泌的化學信息物質，它負責調節新陳代謝、生長、發育、繁殖、性別、**等等，一旦過量或是停止分泌，那麼對一個生物造成的影響，絕對可以用崩潰來形容。

    像身體停止生長、第二生殖特徵消失之類的都屬於小事，嚴重的導致某些有害物質大量積累，用不了多久便會一命嗚呼。

    奧蘭多已經瞭解了激素的定義，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非常不錯的建議，通過刺激大腦來控制激素分泌，再通過激素分泌來誘導情緒，不知覺中就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最重要的是，激素本身就是人體產生的物質，所以它不會被任何魔法、神術檢測出來。」

    「你說的沒錯，大腦產生情緒，而激素則會把這些情緒放大，試想一下，把一個人的悲傷、快樂、殘忍、嗜血、憤怒有選擇性的放大，會產生怎麼樣的結果？」安德烈嘴角微微上翹，用意味深長口氣反問道。

    「呵呵，相信那一定會非常有趣，我都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試驗一下了。」半精靈臉上洋溢著陰險的微笑回答道。

    很顯然，在喜歡玩弄別人心裡方面，兩人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或者說是共同愛好。

    畢竟不管是安德烈，還是奧蘭多，都不太喜歡使用暴力與強迫，他們更喜歡利用潛移默化的影響，讓某個人不知不覺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動。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才是法師們真正運用智慧來解決問題的方式，而不是像個沒有腦子的野蠻人，粗暴的用威脅和法術掌控一切。

    很多時候，人與人之間的交往總是因為一兩句話就能拉緊彼此的距離。

    經過長達兩三個小時的暢談，奧蘭多對於安德烈腦子裡的知識和奇思妙想，有個了個非常直觀的認識，同樣也意識到預言中那個所謂改變世界的力量指的是什麼。

    不過他並不急著一次性把這些珍貴的東西弄到手，反正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憑藉眼下良好的互動，發展成朋友關係完全不是奢望，屆時還怕得不到好處嗎？

    想通這一點後，半精靈收起溫文爾雅的笑容，用看待死人的目光瞥了一眼躲在角落裡的三個俘虜，緊跟著打趣道：「嘿，夥計，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幾個小可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跟他們還有不小的私人恩怨，不是嗎？」

    「是的，我跟他們的確有點私人恩怨需要解決，尤其是那位來自錢普尼家族的吸血鬼，他可是給我造成了不小的損失呢。」說著，安德烈兩隻眼鏡迸射出強烈的殺機。

    「用不用我給你點小建議，比如說如何讓一個吸血鬼體會到生不如死的感覺？」

    作為一名半隻腳踏入傳奇領域的**師，奧蘭多絲毫沒有把錢普尼家族放在眼裡，雖然吸血鬼公爵也算得上是傳奇生物，可比起像他這樣的**師還差得遠呢。

    盯著著吉爾斯那張不帶一絲血色的蒼白面孔，安德烈饒有興致的摸了摸下巴：「說來聽聽，我相信你的小建議一定會與眾不同，對嗎？」

    奧蘭多大笑著回答道：「哈哈哈哈！你做出了一個正確的選擇，我的朋友。

    你知道嗎？

    其實吸血鬼的痛覺神經與正常人有些差異，他們對於穿刺、劈砍、重擊等直接物理打擊的忍耐力很強，但是卻無法忍受強烈的光照，尤其是充滿正能量的太陽光。

    如果我是你，我就會打造一個禁魔牢籠，然後把這個小傢伙關進去，放在陰涼處，讓陽光一點一點驅散陰影，照射進籠子裡。

    到時候為了躲避陽光，他會像一隻受驚的小鹿，拚命往角落裡鑽，甚至不惜擰斷手臂和小腿以縮小體積，我向你保證，那場面十分有趣。

    當然，這還不是全部，隨著陽光徹底驅散陰影，籠子終究還是會暴露在陽光下。

    可由於籠子本身多多少少會遮蔽一部分光線，所以他並不會死去或是瘋掉，而是處於一種半瘋狀態，不僅能夠清晰感受到充滿正能的陽光灼燒皮膚，而且還能產生發自內心的絕望情緒。

    以前就有個可憐的吸血鬼，在這種狀態下被活生生逼瘋了。

    怎麼樣，我的點子是不是超贊？是不是很有趣？

    最重要的是，類似的痛苦，你可以每天都讓他品嚐一番，一個月、一年、十年、一百年……

    要知道吸血鬼可是永生不死，你想要折磨他多久，就折磨他多久！」

    話音剛落，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毫無疑問，對於吸血鬼來說，這是一個殘忍惡毒到極點的酷刑，與臭名昭著的靈魂拷問不相上下。

    看看吉爾斯此刻驚恐萬分的眼神就知道，他完全被嚇傻了，全身上下都在不停的發抖，如果不是失去了所有能力，早就嘗試著逃跑了。

    「哇哦，你可真讓我刮目相。能告訴我這主意究竟是你自己發明的，還是從別地方聽到的嗎？」安德烈驚訝的挑起眉毛問道。

    他完全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會從一名溫文爾雅的半精靈嘴裡說出來。

    奧蘭多不以為意的笑著解釋道：「一半一半吧，它最初源自於一次法術實驗，我想創造一種針對不死生物的特殊魔法，但後來卻因為某種原因失敗了，這種折磨吸血鬼的方法就是副產品，如何，你滿意嗎？」

    「滿意，確切的說是非常滿意，如果可以的話，能請你順手把他抓起來嗎？要知道一個擁有法師職業的吸血鬼發起瘋來，我很難留手，搞不好會不小心宰了他的。」說著，安德烈臉上浮現出一絲猙獰。

    「小菜一碟。」

    半精靈想都沒想便答應下來，緊跟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迷你籠子，直接在空氣中點了一下，隨後低聲吟唱著咒語。

    瞬間！

    吉爾斯像是受到某種無形的牽引，迅速朝籠子飛去，就在距離還有不到一米的時候，他身體突然開始迅速縮小，最後剛好跟籠子變得一樣大，被活生生塞了進去，簡直就像一隻被玩弄於股掌之上的小老鼠，毫無反抗之力。

第九百零八章善與惡


    「不！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父親是卡爾文公爵！」

    眼見自己成了被關在籠子裡的小白鼠，吉爾斯像瘋了一樣大吼大叫，企圖衝破牢籠逃走。

    不過很遺憾，籠子雖然看上去很小，可卻是用秘銀打造，上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禁魔符文。

    別說區區一名年輕的吸血鬼，就算是公爵被關進去也不可能逃得出來。

    奧蘭多輕輕晃動著手中的籠子，對安德烈說：「搞定了，附贈一個袖珍牢籠，使用的咒語就刻在底座上，記得用完了還給我，這是在外層位面旅行時無意中得到的戰利品，用來關押俘虜最合適不過了。」

    為了讓吉爾斯停止散發煩人的噪音，他還故意用手指使勁戳了兩下，劇烈的搖晃很快讓裡邊的倒霉蛋暈頭轉向，不得不閉上嘴巴。

    「沒問題，等你幾天後來找我的時候，這個籠子應該就已經空了。」說著，安德烈把籠子直接塞進腰包，反正吸血鬼是不死生物，根本用不著呼吸，哪怕放在真空裡也死不了。

    「幾天？你還真是雷厲風行，我還以為起碼要用上幾年呢。」半精靈故作驚訝的抬了抬眉毛。

    安德烈嗤笑著搖了搖頭：「幾年？呵呵，我的心理還沒有那麼陰暗病態，更何況擁有向吸血鬼復仇權利的人並不是我，而是波蒂亞，相信她一定會非常樂意讓這傢伙品嚐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覺。」

    「為朋友復仇？真看不出你還是個品格高尚的人，那些善神牧師和聖武士知道了，肯定會十分高興，因為奧法之眼的主人竟然傾向善良陣營。」奧蘭多繼續發揮著他插科打諢的特長，隨口開起了玩笑。

    事實上，在很早以前，他就確認安德烈是個不折不扣的功利主義者，標準的中立陣營，根本不在乎所謂的善惡，更不在意秩序還是混亂。

    只要能獲得足夠的好處，既可以倒向善良，也可以倒向邪惡，法律和道德在有利於自己的時候就遵守，不利於自己的時候馬上就會拋之腦後。

    唯一讓半精靈不解的是，不知道為何，眼前這個年輕人似乎總喜歡把自己偽裝在善良陣營，尤其是在不牽扯到核心利益的前提下，經常會作出對下層民眾有利的選擇。

    「能告訴我在你眼裡什麼是善良，什麼是邪惡嗎？」安德烈不置可否的笑著反問道。

    善良與邪惡的準則在奧萊爾大陸，乃至整個多元宇宙，早就形成了一套廣泛的普世價值觀，所以奧蘭多想都沒想，張口就來。

    「親愛的朋友，這個問題可難不倒我。根據《崇善之書》和《污穢之書》的定義，博愛利他即為善，自私利己即為惡。

    判斷一個人的善惡，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看他在危急時刻，是否願意犧牲自己去挽救別人，能做到的自然就是善良，做不到的就是中立，至於那些非但不做組我犧牲，反而趁亂搶奪財物就是不折不扣的邪惡。

    如何，我解釋的還不賴吧？」

    看著半精靈那張洋洋得意的臉，安德烈一邊大笑，一邊拍手鼓掌：「哈哈哈哈！很精彩額解釋。但是我現在有一個問題，假如兩個村子同樣陷入饑荒，急需一批糧食救命，而唯一能就近提供糧食的是一名奉公守法的商人。

    很顯然，作為以賺取利潤為目標的商人，自然不會願意把自己辛苦販運來的貨物白白送給一群飢民，畢竟失去了這批糧食，他就會破產。

    可飢餓難耐的村民如果得不到吃的就要餓死，因此他們之間的矛盾爆發了。

    大量村民開始衝擊存儲糧食的倉庫，商人為了保護自己的貨物不受損失，下令護衛攻擊村民，結果導致數十人的死亡。

    這個時候，突然有一位聖武士路過，發生衝突的雙方各執一詞都想要讓他進行仲裁，你認為這位聖武士如何選擇才不會導致墮落？」

    不得不說，安德烈的這個問題相當刁鑽古怪，因為聖武士是秩序與善良的象徵，他們首先要遵守法律，然後還要保證幫助善良弱小的普通人，無論違背其中的哪一點，都會導致失去這個職業。

    在剛才敘述的這個故事中，飢餓的村民無疑是最先觸犯法律和秩序的人，正常來說應該被抓起來接受審判，可問題是他們的行為屬於迫不得已，沒有任何神明會人為一群飢民搶點食物果腹是邪惡。

    但問題是，商人竭盡全力保護自己的財產不受損失也同樣也沒有錯，所以無論聖武士傾向哪一方，都無可避免的要導致墮落。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一個無解的難題，根本沒有正確答案。

    沉思了足有五分鐘，奧蘭多臉上流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緊跟著抬起頭問：「能告訴我，這位聖武士先生或是女士身上帶了多少錢嗎？我認為唯一可以避免墮落的方法，就是由他出錢買下商人的糧食，然後在分發給飢民。」

    安德烈笑著搖了搖頭諷刺道：「看，這就是所謂的善良與邪惡，在飢民的眼中，擁有糧食卻不給他們吃的商人是邪惡；在商人的眼中，企圖搶奪自己財物的飢民是邪惡；在聖武士的眼裡，雙防都算不上是邪惡。

    什麼是善良？

    什麼是邪惡？

    無非就是立場不同而已！

    在我的家鄉有句名言，叫做屁股決定腦袋，意思就是說你的立場，永遠隨著自身地位的變化而變化。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很多平民都覺得自己受到了貴族們的壓迫，恨不能站起來推翻貴族們的統治。

    可當他們變成貴族的時候，馬上就會將這些想法丟棄，變本加厲壓榨領地內的農民和佃戶，並且覺得這是天經地義。

    所以執著於用陣營來劃分善良與邪惡，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錯誤，可笑的是還有無數人把它視作真理，就連像你這樣睿智的**師都不例外。

    我究竟是應該感嘆諸神的洗腦工作太出色了，還是應該感嘆大陸上的聰明人太少？」

    一連串的反問，徹底讓半精靈認識到了安德烈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桀驁不馴，還有那與眾不同的思維方式……

第九百零九章半精靈的善意


    「難怪我總覺得你一直在兩個陣營之間搖擺，原來這就是原因，你看待善惡的態度與所有人都不同。

    儘管這是一個巨大的優勢，可以讓你不受到某些規則的束縛，也能夠躲避很多陣營類法術，但是請小心，千萬不要隨意散播類似的言論，它很危險，危險到足以打破善良與邪惡微弱的平衡，諸神教會絕不可能放任如此危險的思想在物質世界傳播。

    最後提醒你一句，有些時候，適當的表現出善惡傾向，可以獲得意想不到的盟友。」

    也許是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奧蘭多收起掛在臉上的微笑，語氣異常嚴肅認真，甚至差不多算是警告。

    安德烈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別擔心，我不是傻瓜，知道怎樣隱藏好自己。另外，像這種驚世駭俗的言論，我是不會隨便對什麼人都說的。好了，還是讓我們把注意力轉移到剩下的兩個俘虜身上吧。」

    說著，他邁步來到卡西米爾面前，連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開口命令道：「阿莫斯，吞噬他！」

    「如您所願，主人。」

    隨著充滿金屬質感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原本平平無奇的左眼瞬間轉化為紫羅蘭色，無數金色的圓環從瞳孔中噴湧而出，直接把目標禁錮起來，一點一點拖進深不見底的瞳孔內。

    卡西米爾恐懼極了！

    因為他在不久之前親看到自己的主人，掌握著可怕力量的地獄伯爵——尼姆烏庫被活生生吞噬掉，所以開始拚命地掙扎。

    一邊掙扎，還一邊大叫道：「不！不！不！別吞噬我！我是一個合格的船長！更是一名完美的僕人！我能為你做任何事情！」

    不過很可惜，安德烈對此充耳不聞，任由阿莫斯將其一點一點轉化為經驗值，等卡西米爾最後的雙腳也被消化後，他一共獲得了整整三千五百點經驗，遠比單純殺死對方吸收生命能量有效率的多。

    經過簡單的瞭解，他已經明白自己所為的經驗值來自於何處，通常來說每殺死一個生命，就會奪取對方的生命力能量，無論是生物的正能量、自然能量，還是不死生物的負面能量。

    這些能量會分離成兩個部分，其中一部分轉化為經驗值回饋給安德烈增強自身，另外一部分則存儲在奧法之眼內，以任務和獎勵的形式，引導他沿著正確的道路一直走下去。

    不得不說，奧法之眼的創造者簡直就是個天才，幾乎把所有方方面面的東西都考慮進去，沒有留下哪怕一丁點的漏洞。

    安德烈的殘暴和冷酷無情讓僅剩的欲魔顫慄不已，馬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挺著豐滿圓潤的胸部，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哀求道：「偉大的凡人法師，我只是個可悲的棋子，求求你發發慈悲，我願意成為您忠心耿耿的僕人。像您這麼英俊的男性，肯定不會同一個女人斤斤計較，對嗎？」

    「哦？你覺得聽過那麼多秘密之後，自己還能活著嗎？」安德烈伸出右手，勾起欲魔那張精緻迷人的下巴，用充滿玩味的語氣反問道。

    眼見對方沒像殺死卡西米爾一樣，立即動手殺死或是吞噬自己，欲魔覺得這是一個機會，馬上湊到近前，盡情展示著誘人的身段，討好道：「當然！我保證自己會很有用，無論是戰鬥，還是戰鬥……」

    她故意故意在第二個戰鬥上使用了重音，再配上媚眼如絲的表情，明顯在暗示某些只有男人和女人在床上才會進行的「戰鬥」。

    就在安德烈臉上剛剛浮現出一絲冷笑，準備動手的時候，半精靈突然站出來說道：「我的朋友，你最好不要吞噬她，因為她是以召喚的形式來到物質世界，這也就意味著她僅僅是一個投影，如果在這裡殺死她，她立刻就能返回地獄重生。」

    「那你說應該怎麼辦？」安德烈下意識皺起眉頭。

    作為一名法師，他很清楚投影的意思，對於那些強大的異界生物來說，物質世界的投影就相當於分身，本體依舊可以自由行動；可對於相對弱小的異界生物來說，投影就相當於把全部意識都擠進物質世界，在此期間，本體會從所在位面消失掉。

    這也就意味著，他可以囚禁慾魔，但是卻不能殺死欲魔，否則地獄魔鬼們很快就會知道，奧法之眼的主人是誰了。

    當然，這種重生並非沒有任何代價，首當其衝就是他們的形態會被降級，而且是大幅度下降，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不過也可能永遠都恢復不了，畢竟每個惡魔或是魔鬼都擁有大量敵人，他們一旦發現宿敵進入虛弱期，馬上就會發起攻擊，一勞永逸解決麻煩。

    奧蘭多微微一笑，指著正在悄悄使用魅惑能力的欲魔說：「首先，你需要把她殘留在位面夾縫中的復活種子召喚過來；其次，你需要斬斷她與地獄之間的聯繫；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需要為自己永久加持一個熊之堅韌，請相信我，假如沒有這個法術的幫助，你會在戰鬥中丟進顏面。」

    聽到半精靈的建議，安德烈嘴角輕微抽搐了一下，如果說前兩條還算靠譜的話，那麼最後一條就是不折不扣的調戲。

    熊之堅韌的作用是增加體力，而他所指的的戰鬥，毫無疑問是男人和女人的床上戰鬥。

    說實話，儘管他對於這個世界過於開放的性觀念沒什麼太多歧視，但並不意味著他願意給自己戴上一頂綠帽子。

    畢竟以欲魔旺盛的**，以及對凡人靈魂的渴望，指望她們一輩子只守著一個男人，絕對是白日做夢。

    也許是注意到了安德烈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奧蘭多趕忙解釋道：「我的朋友，您難道還沒發現嗎？

    其實你的性格跟魔鬼非常相似，都是那麼的機智、狡詐，假如有一個欲魔幫忙，很多事情都會變得容易起來，同時也能釋放出更多的時間去鑽研魔法。

    要知道魔鬼可不像惡魔，你只需要一份詳盡的魔法契約就能解決他們的背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