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與魔法]詛咒之主 作者:羊子陳(已完成)

 
Babcorn 2016-8-30 12:19:43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02 137937
Babcorn 發表於 2016-8-30 12:52
第九十章 同繩



    齊蒙手中趟著一顆石子,他身上一道道秘紋觸手蠕動出來,將這顆石子纏繞住,隨後每一個秘紋開始消失在石子表面,十多道秘紋觸手逐一沒入石子,但這顆石子文斯不動,毫無變化,混混滿頭大汗,喃喃道:「詛咒術基本是朝著生命體去的,難道這些詛咒先驅者除了詛咒活物之外,不會詛咒這些石頭嗎!」

    從沒有人想過去詛咒一塊石頭,但齊蒙覺得詛咒只能針對生命體實在太單薄了,某種意義上比鬥氣還要不如,如果能讓詛咒具有改變非生命體的能力,那他的實力會提升一大截。

    儘管魔法師們不承認,但隨著詛咒知識的不斷獲取,齊蒙認為詛咒師就是魔法師,不過是魔法師的異端,比黑暗魔法師更不受魔法師們待見,詛咒師用的是負面能量,而魔法師們用的是元素能量,實際上魔法師自傲地用這些力量去殺人的時候,與負面能量區別又在哪裡?

    不過,齊蒙對這樣的問題不會深究,那是魔法師和詛咒師該爭論的問題,他,不過是想走其中一條路,得到自己想要的而已,至於作為一個詛咒師的立場和處境等等,沒有威脅到他,都跟他沒有半個金幣的關係。

    剛剛實驗結束,奧古麗塔就鑽進屋來,很關切地問道:「惡魔,你的靈魂都快完全變黑了,快抓緊時間用盡你的滿腦子毒計,把比魯奇科佔領吧!「

    「你看我像那麼胸有大志的人嗎?看你就知道不太像。」齊蒙瞄著少女嬌翹的胸部,確實稱不上太大。

    精靈大叫一聲,不知何時一雙冰涼的秘紋觸手伸進了她的衣服,在胸前最敏感的部分掃過,齊蒙在這道秘紋觸手內注入了不少的精神力,秘紋觸手傳來的感覺自是清清楚楚。

    「你敢偷摸!」精靈大怒,全身血色鬥氣放出光芒,一個瞬間,就已到了齊蒙面前,她嬌嫩的拳頭打來,齊蒙提起鬥氣,猛然跳開。

    奧古麗塔速度已經直追一名鬥氣十四級的武者了,一拳落空後,又運起鬥氣追上齊蒙,她手上一層流竄的血色氣流,每一絲氣流洩開都會在空氣中發出一聲細微的聲音,動靜可能比一個五級的風系咒文小,但從一旁化為兩斷,切口還異常平滑的書架可以看出,這一擊的非凡威力。

    齊蒙鼓起全身鬥氣,施展了一個四級風系的咒文,從少女的手下堪堪躲開,同時在那瞬間手裡兩縷灰霧射出,速度奇快,奧古麗塔來不及調整身位,便被這兩道詛咒擊中了。

    一個虛弱詛咒,一個昏睡詛咒,少女覺得全身力量消失了一半,腦袋也有些昏沉,她嬌喝一聲,全身都在釋放著鬥氣,一些灰霧也隨著鬥氣排除體外,在屋裡掀起了不小的鬥氣亂流,只是齊蒙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她背後,一道秘紋觸手,纏上了精靈的脖子。

    她不明白,往日隨意被她欺凌的惡魔,怎麼突然之間就厲害了起來了!細細一感知才發現這個惡魔的鬥氣已經到了十級,快要突破十一級!

    「你之前.......你好啊,你一直在騙我!」精靈氣得直跺腳,不過齊蒙何等狡猾,怎會不知她這跺腳是想踩自己的腳,自行退後了幾步,精靈只將地板踩碎,見踩他不成,頸上秘紋又觸手隨時可能向自己釋放幾個詛咒術,委屈地大哭起來。

    少女這哭聲清脆又感人,加上抹著眼淚,著實讓人心疼無比,但齊蒙沒有鬆開秘紋觸手,沉思了片刻,冷笑著道:「奧古麗塔,這麼久沒問你,你該說明一下你到底想幹什麼了?」如果奧古麗塔今天不來故作關切地催促他佔領比魯奇科,齊蒙還真有些要忘了這個精靈是自己用詛咒墮落來的,跟著他這麼久,除了想給搗亂和向他要錢,必定還有其他原因。

    奧古麗塔的哭聲止住了片刻,又哭得更大聲了,道:「媽媽,你看這個壞人,人家這麼好心好意地幫他,他還要誣陷我,我不活啦,你殺了我吧!我要去找我媽媽了。」

    其聲之悲,讓齊蒙心中一陣猶豫,難道真是誤會她了?且剛鬆懈了一點秘紋觸手,少女身上的鬥氣就有了強烈的波動,混混嚇出了一身冷汗,趕緊將詛咒秘紋束緊在少女的脖子上,連續幾個虛弱詛咒放進奧古麗塔體內,才松了口氣,道:「差點又讓你給騙了。」

    奧古麗塔哭聲戛然而止,連那眼淚也是瞬間打住了,她撇撇嘴,道:「騙不到你算了,實話跟你說吧,只要我的信仰之靈還在光明教會,我就可以通過這些信仰之靈變回光精靈,只要等你有了地位和權勢,你去教會重塑靈魂之光,我也就能跟著你讓主教幫我變回光之精靈了。」

    「信仰之靈.......難道信仰之靈還可以被取出?」齊蒙從未聽說一個人的信仰之靈可以被取出的。

    「當然可以,一個靈魂慢慢強大,他的靈魂會慢慢出現信仰之靈,不論魔法師還是武者,信仰之靈被取出的靈魂無法控制自己的信仰,就算你再怎麼墮落我的靈魂,我還是信光明神的,哈哈,怎麼樣惡魔,你沒想到吧!念在你對本精靈還算不錯,做這些壞事也是為了讓四位主教幫你重塑靈魂之光,本精靈才肯跟你說,以你那點淺薄的見識,還真以為本精靈沒辦法回教會才跟著你啊?」奧古麗塔十分得意。

    齊蒙將信將疑地鬆開了奧古麗塔,兀自沉思起來。

    「你沒什麼事的話,本精靈就走了,該告訴的也都告訴你了,惡魔,好好努力吧,你實力大進的事我不會四下宣揚的,你安心的裝小惡魔吧。」精靈老氣橫秋地道,還拍了拍齊蒙的肩膀。

    「本精靈的深謀遠慮又豈是你這小小惡魔能夠想到的,到時候就哭去吧。」奧古麗塔心中補充了一句,她心中所想齊蒙怎能知道?尚還沉浸在信仰之靈的思考當中,精靈已經從窗戶飛了出去,這小門倒是適合她嬌小的身材。

    他和奧古麗塔都很清楚就會作風,他倆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關於他們要做一個被消滅的惡魔,還是被救贖的墮落者,絕對的光明掌握在教會手裡,他們能做的是去為這個天平增加更多的砝碼,讓光明傾斜向自己想要的一方。

    「糟了,上了當了!」齊蒙忽然大呼一聲,奧古麗塔早已經逃了,哪裡還輪得到他來扒光衣服教育,本來今晚暴露實力,他的目的就是要徹底和奧古麗塔攤牌,誰知被這精靈用了一個信仰之靈糊弄了過去,別說床上『教育』,連那胸前一摸還是靠得暗黑能量,如何能跟親自伸手觸摸一樣?如此暴露了一次,以後再想有機會可就難如登天了,以奧古麗塔的狡猾,日後再來找他,恐怕就會叫著索菲兒了。

    「伯爵,抓到了十多個從科哥城追殺您的傭兵。」羅奧這時在屋外稟報導。

    「抓得正好,老子正愁沒地方洩火呢!」齊蒙一臉怒氣地走了出去,羅奧一路跟著,心想那這『洩火』二字的含義。

    .......

    清晨,十幾個傭兵被齊蒙綁縛到西爾宛的廣場上,經過一夜『洩火』這些人已有些不成人形了,不過齊蒙刻意留了他們一命,就是要等天亮以後再來殺人立威。

    廣場上聚滿了民眾,十幾個傭兵被綁縛在木樁之上,全身皮開肉綻,幾乎沒有一處肌膚完好,尤其是一些本來就皮薄肉寡的關節部位,露出了森森白骨,看得圍觀民眾一陣心顫。

    「這些人就是薩克哈和博古城的暗殺者,要暗殺我們的齊蒙伯爵,想想伯爵來到這裡之後,減稅輕刑,建設邊防,為西爾宛帶來了何等的光明!這些大家都是有目共賭的,這樣偉大的伯爵,怎麼被這樣的小人的謀害了呢!就在剛才,伯爵還在問我,能不能放了這十幾個傢伙,哎~多麼宅心仁厚的伯爵啊~即使別人要來殺他,他總還是想著寬恕別人,不過,我們不能允許這樣的人活著走出西爾宛城,不能讓更多暗殺者再來行刺我們偉大的伯爵,對嗎?」

    圍觀群眾裡立刻有了回應,這些人要麼收了齊蒙的錢,要麼被黎明之光恐嚇,此刻一喊,那些本來還覺得有些殘忍的群眾熱血澎湃起來,紛紛回應。

    之後索爾十幾名騎士各提一劍,將這十幾人的頭顱斬了下來,懸掛在廣場中央,警示那些想要對齊蒙這位『偉大伯爵』暗下殺手的人。

    「齊蒙,等你我結婚的時候,我有禮物要送給你。」艾貝爾摟著齊蒙的胳膊,淡淡地道。

    坐在城主府的三樓,廣場上的情況剛好一目瞭然,齊蒙笑了一聲,道:「禮物?你只要好好活著,就是一份不可多得的禮物。」

    艾貝爾輕輕地伸出手撫摸著齊蒙的胸膛,感受這個心臟傳來的跳動,道:「你真的不怕嗎?」

    「怕,但不是怕得要命。」齊蒙忽然緊緊摟住艾貝爾,粗魯地吻住了她的唇,他的手,也在艾貝爾身上不停游移著,從上面一點點探索,直到那秘境的邊緣,艾貝爾本能地發出一聲嬌吟,面紅耳赤地任由齊蒙手指隨意的撥弄。

    「好了。」齊蒙忽然將她丟在沙發上,鼻中重重呼了出熱氣,起身出了房間。

    艾貝爾眼簾下漸漸溢出淚水,藏在胸衣下,五指緊扣的匕首,才慢慢鬆開。
Babcorn 發表於 2016-8-30 12:52
第九十一章 化整為零



    薩克哈伯爵和博古伯爵,兩位進駐科哥城之後,早就已經商定好如何瓜分這裡的一切,他們可不會像齊蒙那麼愚蠢,想要真正佔領一座城地,他們進攻科哥城的一個目的是消滅齊蒙,如今齊蒙逃了,只剩另一個目的——搶奪。

    他們的搶奪了包括科哥城所有貴族,商販,市民,以金幣和美人為主,一年以前剛剛經歷過科哥伯爵敗亡,屢遭戰亂的科哥人,迎來了比上一次更為徹底的掠奪,至少在這被搶的過程中喪命者,就有一萬之多,少女被活活強jian至死的也有數百人,有的貴族已經買通兩位伯爵手下的騎士,出城逃了,但那畢竟是少數,剩下只有挨宰的份。

    兩位伯爵在科哥城搶掠之後帶著三千五百人的隊伍準備攻打西爾宛城,他們開始向西爾宛進軍時,齊蒙就已得到了消息。

    他派人秘密將科哥周邊小鎮的武者召集回西爾宛城,經過篩選之後,留下一千兩百人晉陞為黎明騎士,其餘六百人遣散回各地,這些穩定的後備兵源,齊蒙可捨不得放手,為此又掏出了不少金幣當做他們的跑路費。

    西爾宛城易守難攻,黎明之光補充一千兩百人之後,正式達到飽和,兩千人整一個不多一個不少,以這兩千人守住西爾宛城齊蒙還是很有自信的。

    聯合騎士大軍一路開進,抵達西爾宛城下時,領軍的兩位伯爵看過西爾宛的地勢,決定不急著大軍攻城,而是繼續使用圍困科哥城的策略,他們將整座西爾宛城的四面要道封鎖,並讓魔法師把這裡的空間坐標擾亂,防止齊蒙利用傳送陣獲取物資。

    當然,一些黑暗魔法師整天也乘著翼鳥在天空上向西爾宛城內投毒,瘟疫和毒霧是核心的攻擊方式。

    短短三天,喪命兩千市民,引起了不小的惶恐。

    「媽的,這兩個混賬還真******機靈,老子之前就是落敗了一次,他們也不攻城,倒像是知道了老子城裡藏著兩千騎士!」齊蒙惱怒不已,但轉念又一想,自己的細作能滲透到對方城裡,對方的必然也能。

    「索爾,索爾,你去把黎明之光的騎士統一排查一次,老子不信沒有內鬼!」齊蒙吼道。西爾宛城不能再像科哥一樣丟棄了,這裡是他最後一塊立足之地。

    「艾貝爾,你知道你死了我會有多大的麻煩嗎?所以我儘可能想拖延我們的婚期,我儘可能想先不去碰這兩個伯爵,結果他們卻來把老子逼上絕路了!」齊蒙有些憤憤地道。

    「你怕我父親失去我,會報復你嗎?」艾貝爾笑了笑。

    齊蒙沒有否認,也沒有回答。

    艾貝爾靠在他身邊,輕聲地道:「你真的以為我父親只有我一個女兒嗎?公爵獨女這個名頭在我頭上,必定會有很多人想要攀附,很多人想要利用對吧,這樣,那些人的目光又怎麼會去在意到他的另一個兒子呢?就算有人想用他女兒的性命威脅他,這些人得到的最多也只是他的一顆棋子。」

    齊蒙愣住了,半晌尚不能從震驚中回過神,他的手竟然有了一絲恐懼的顫抖。

    「你,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齊蒙的顫抖從手蔓延到了全身。

    艾貝爾輕輕把頭貼在齊蒙胸口,聽著他紊亂的心跳,道:「因為我現在什麼也不在乎了,在科哥城你已經猜到我想幹什麼了,就快去把那些人打敗吧,我只想那一天快些到來,杜裡奇?就讓他帶著他的陰謀見鬼去吧,我只想早一點去見艾克。」她臉上有著自內心深處湧現的甜蜜笑容,彷彿已經看見了艾克一般。

    「你會成全我的,對嗎?」艾貝爾的笑容,讓齊蒙紊亂的心跳慢慢平靜下來。

    「我一直在給你機會,你一直沒出手,不是嗎?」齊蒙不想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只淡淡說了一句,不等艾貝爾再開口,齊蒙用唇封住了艾貝爾唇,讓她臉蛋變得紅彤彤的有了些朝氣,這一次,她主動地和齊蒙激吻,舌上的纏綿,讓齊蒙有了一點生理反應,他用了一些詛咒之力刺激靈魂,才熄滅了這些不安靜的火焰,慢慢艾貝爾唇上離開。

    「你居然告訴我這些,哼,你真的已經瘋了,不過,哪怕是裝,我也會和你瘋到底。」齊蒙從房間離開,他的聲音很堅決。

    「謝謝。」艾貝爾朝著齊蒙離去的方向喃喃道。

    杜裡奇的城府讓齊蒙恐懼,難怪他能輕易把艾貝爾帶出可榮譽之城,她本來就是杜裡奇另一個兒子的擋箭牌,擋住他們這些居心叵測的人。

    不論是攀附甚至利用,甚至是拿著她的性命威脅他也罷,都是這位公爵的預先準備好的陷阱。

    他最多,丟失一個女兒,就能把那些居心叵測者釣出來,咬住他暴露出的這個弱點。

    他就是這樣上的釣,但杜裡奇不會料到艾貝爾會不顧自己的安危,把自己沒有多少利用價值暴露給齊蒙。有綁匪會留下一個沒有多少利用價值的人質嗎?

    問題在於現在艾貝爾和他的關係又僅僅是人質和綁匪嗎?

    齊蒙不想讓這個問題繼續複雜下去。

    齊蒙命索爾和十六位黑甲騎士率領八百騎士突圍出西爾宛城的包圍圈,不過兩位伯爵以為齊蒙又要像上一次一樣棄城而逃,調集了大量兵力防止索爾突出重圍,索爾嘗試了三次,折損了四百多人仍然未能成功,眼看八百騎士已快損耗過半,齊蒙讓八位烈瑟比奇人,索菲兒以及奧古麗塔再帶四百人,和索爾一同突圍。

    這次有索菲兒和烈瑟比奇人幫助,這隊突圍的騎士,才以四百人的傷亡成功突出重圍,齊蒙將自己的計畫全部交給了索爾。

    圍在西爾宛城外的兩位伯爵心中自有估算,斬殺了八百黎明之光騎士,突圍去了四百,即使之前的細作都已被齊蒙清除了出來,他們也知道現在這座城池內,所剩不過八百騎士而已,在索爾突圍之後第二天,開始正式攻城。

    齊蒙和羅奧帶著八百名黎明之光騎士和五十名魔法師據守城門,先以魔法、弓箭、擲矛等遠程攻擊手段對攻城的騎士發動攻擊,布在城外的陷阱魔法也為這些聯合騎士帶來了不少傷亡,加上西爾宛城兩側石峰上,近百個武者不斷擊碎岩石,聯合騎士在通向西爾宛城這段陡峭的斜坡前傷亡不小。

    不過三千五百騎士還是源源不斷有人撲到了城門口,不過攻城器械並不能通過斜坡運上來,他們只能靠咒文轟擊鐵門,他們很多來不及釋放第二個咒文,就會被城牆上魔法師和射手的攻擊所擊倒。

    一些翼鳥,從天空發動襲擊,試圖干擾魔法師們,齊蒙帶著幾位十級以上武者,用出御風之翼捲軸前去阻擊,羅奧則留在城牆上指揮著黎明騎士。

    一些黎明之光騎士從城牆內的一些窗口跳到城外,攻擊那些試圖擊破城門的聯合騎士,而更多的騎士聚在西爾宛城內側的城門口,一旦城門告破,他們就是最後的一道防線。

    直到落日黃昏,西爾宛城的廝殺聲,才漸漸稀疏,城門已經破了,不過在黎明之光騎士頑強地抵抗下,還是未讓聯合騎士進入城內。

    齊蒙損失了四百餘人,兩位伯爵損失了一千餘人!

    能有這個結果依仗西爾宛城居高的地勢,有利於遠程攻擊,大量的騎士都是倒在西爾宛城前的斜坡上,但一天下來,黎明之光的弓箭和長矛所剩無幾,陷阱魔法也大多已經觸發,明天面對兩千五百名騎士地再次進攻可就難說了。

    要撐道索爾聯合各地散佈的黎明之光後備兵源,攻下兩位伯爵的老巢,並且消息傳回西爾宛城,讓兩位伯爵不得不撤兵,最快也要七八日,以剩下這三百多人根本毫無可能。

    齊蒙連夜將羅奧叫來,吩咐他準備一些事情。

    到了第二天清晨,當聯合騎士吹響進攻的號角,向著西爾宛發動進攻時,他們一路竟未受到一絲阻礙,一鼓作氣地衝到了城門口,城門在昨日已經被擊毀,但想想昨日那些瘋狗般的黎明之光騎士,他們還是小心翼翼地進了城門,生怕城門後埋伏著那群瘋狗。

    不過,當他們警惕無比的從穿過城門,進入城內,伸出脖子觀望四周,除了一地的盔甲和兵器什麼也沒有,待所有的聯合騎士進入城內,兩位伯爵大怒,博古伯爵道:「人呢?昨夜你們都去****去了嗎,被他們逃了也不知道!」

    一位騎士隊長頓感委屈,道:「昨夜四處把手這出城的人也沒看到出城的人啊,他們,他們不可能逃得了啊!」

    「稟報伯爵,昨也我們也沒有發現任何活物從這裡逃離,更別說是一支騎士小隊。」一位魔法師也道。

    伊特伐爾伯爵看了這一地盔甲,沉思片刻,亦怒道:「這些該死的黎明之光,他們就在城內,不過這些混蛋居然不守城門,玩起了躲迷藏的把戲!」

    「你是說......這些混蛋想藏在平民堆裡,拿他們當擋箭牌!」博古伯爵瞪大了雙眼。

    「恐怕是這樣,這些無恥之徒,連身為一名騎士,應當為普通百姓進獻生命的基本使命都忘了!」伊特伐爾恨得咬牙切齒。

    「來人,來人,你立刻去挨家挨戶地搜,讓他們交出黎明之光的騎士!」博古伯爵大喝道。

    騎士隊長剛欲離開,伊特伐爾也喝了一聲,道:「你們再去告訴他們誰敢窩藏黎明之光的騎士,全家三口,盡數死罪!」

    騎士對長又要轉身。

    「等等。」

    那騎士隊長又被叫了回來,心中有些不耐,但又不敢表露,恭恭敬敬低頭聽著。

    「你再去告訴他們,交出黎明騎士有重金賞賜。」

    就這樣,西爾宛的居民剛剛被瘟疫和毒霧侵擾,又挨個被聯合騎士踢門,強搶財產只是小事,要是被『看起來像』和黎明之光騎士有關係,當地就給處決了,至於這個『看起來像』的決定在那兒,就在他們肯不肯交出自己的女兒或者嬌妻了。

    當然,齊蒙可不肯放過大賺光明的機會,這時候,暗殺自然成為了黎明之光騎士的主要任務。
Babcorn 發表於 2016-8-30 12:52
第九十二章 屠城



    多虧這些聯合騎士的暴行,一些居民抱著一腔憤怒,自不肯向他們透露實情,裝瘋賣傻地糊弄走了那些搜查的聯合騎士。不過,還是有些人會貪圖那些金幣前去檢舉,一些黎明之光騎士因此被抓了出來,送上了刑台,幸在只是少數。

    「光明的好處,你現在體會到了?」齊蒙向羅奧信誓旦旦地道,此時他們棲身在一座旅館內,之前前來搜查的騎士,都被店主糊弄過去了。

    羅奧猛地點幾次頭,道:「也多虧伯爵之前暗殺暗夜之影騎士,博得了不少愛戴,加上又有各種減稅措施,這些只會搶的聯合騎士與黎明之光比較起來,他們肯定更願意我們。」

    「只對了一半。」齊蒙搖了搖頭。

    羅奧頓時不解,齊蒙似有些失望地搖著頭,道:「那些平民可以用我們幫過他們來解釋他們為什麼幫我們,但你不能這麼想,你應該這麼想——那些聯合騎士查不出他們家裡藏得黎明騎士,他們可以活,但他們舉報了黎明騎士,就一定會死!」

    「看來你對光明的理解還沒有他們透徹啊,羅奧,你跟我來。」齊蒙走到窗邊,羅奧跟了過去。

    樓下的小巷裡,已有十幾個男人將一家男女堵在了巷子裡,其中一人嘴裡嚷嚷道:「齊蒙伯爵對我們有厚恩,你們還去舉報他們,你們簡直是畜生!」

    女人保住了兒子的腦袋,男人保住了女人的腦袋,縮在牆角瑟瑟發抖,說話這人掏出鋥亮的尖刀,朝著男人胸口刺了一刀,鮮血頓時從他的腹部用了出來,其他人瑟瑟發抖的手,也都有了某種邪惡的力量,漸漸穩定下來,猛地刺向了這一家三口,直到他們雙眼血紅,這一家三口早已斷氣多時了,方才罷手。

    「這不正是因為您的光明,讓他們愛戴,才會對這些舉報您的人施下毒手嗎?」

    齊蒙一直看著那死在巷中的一家三口,嘴角冷冷地笑道:「接下來,才是有趣的部分。」

    這時房門敲響,羅奧本能地提起鬥氣,死死盯著門口,推開門的,卻不是聯合騎士,而是剛才帶頭刺人的男人!他滿手鮮血,神情還有些恐懼,齊蒙頭也不回,丟出一袋金幣,那男人接過金幣欣喜不已,藏進了自己的胸衣,捂著胸口走了。

    羅奧呆呆立在原地,竟說不出一句話來,彷彿全身都被一股寒意籠罩著,手不禁抖了起來。

    「你好像更怕我了?」齊蒙淡淡地道。

    羅奧滿頭冷汗,底下了頭,未有一句言語。

    齊蒙所做的很簡單,就是製造一種氛圍,一種恐怖的氛圍,讓那些平民主動去維護他的光輝,主動去幫他恐嚇那些還想出賣黎明之光的人,讓這些人也不得不拾起他的光輝,說,這樣偉大的人必須幫助,而不是背叛和舉報。

    此時黎明之光的騎士暗殺失敗一部分,被檢舉一部分,剩下的兩百多個騎士在十多萬人口的西爾宛城裡,如何尋覓蹤跡?

    兩位伯爵聽著不斷有騎士被暗殺的消息,震怒無比,統計出的死亡數據已經超過了五百,僅僅五天,還不包括那些重傷未死的騎士。

    「媽的,來人,來人,不動點真格這些混蛋真的不知道怕。」博古伯爵吼道。

    博古伯爵和伊特伐爾一致決定在西城展開屠殺,要用血徹底讓本地的市民清醒,到底該幫誰。

    躲在西城片區的四十幾個黎明之光騎士不幸被殃及,也被殺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屠殺,有兩萬人倒在了聯合騎士的屠刀之下。

    難以想像兩萬個活人是怎樣淒厲慘叫的,不過第二天西爾宛城瀰漫的血腥味確是可以真切地嗅到。

    「再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被查出來的。」艾貝爾仍然黏在齊蒙身上,在齊蒙身邊,她就不會怕那些慘叫聲。

    「我們.......這個詞好。」齊蒙沒有回應艾貝爾的疑慮,他也很擔心兩位伯爵會繼續屠城,那樣,會出現兩種極端,一種是西爾宛市民集體反抗聯合騎士,一種是他們集體背叛黎明之光。

    他還是有些拿捏不準他們會趨向哪一者。

    「羅奧,你現在還能給黎明之光的騎士們傳令嗎?」齊蒙問道。

    隔壁房中傳來羅奧的聲音:「現在嗎?恐怕很難,讓他們分散在各個民居,並沒有仔細的安排,幾個隊長的下落我也不知道。」

    齊蒙默然了片刻,道:「再撐過兩天,博古和伊特伐爾城淪陷的消息也就該傳來了。」

    第二天,整個西爾宛城亂成了一鍋粥,城門口堵滿市民,他們想要逃離這裡,但小小的城門,只需要一兩百個騎士堵在城門之前,就沒有人能夠通過,即使有帶頭鬧事者,一波血洗下來,倒下一千人,剩下的紛紛散了。

    齊蒙的估計有些失誤,他忽略了市民的意見不會集中,並不會統一呈現兩種態勢中的一種,每一刻都會有人去襲擊那些聯合騎士,也每一刻都有人說自己家裡藏著黎明之光的騎士,自己已經舉報了,那可否放他們一家出城。

    亂世景象。

    雖然對於裝備精良,又身懷鬥氣的聯合騎士,襲擊者大多以卵擊石,但這些攻擊太多了,難免也會受傷。

    而那些舉報者也多如牛毛,反倒真正的舉報者,被淹沒了,他們根本分不清。

    一次屠殺竟然造成了如此混亂的局面兩位伯爵也沒有想到,眼看混亂已經無法控制,他們心狠手辣,崇尚武力的個性體現出來,決定正式開始屠城。

    十幾萬羔羊面對裹著精鋼鎧甲的惡狼,一個六級的騎士可以在一天之內收割掉五六十個普通人的性命。

    其中黎明之光的騎士,雖然能在這些騎士收割市民的性命同時發動突襲,但寡不敵眾,即便能帶走一兩人的性命,也會立刻其他騎士取走性命。

    聯合騎士的屠殺並非集中屠殺,因為兩千人要集中十幾萬人太困難,他們採用散兵入宅的搶匪式屠殺。

    一旦闖入的居民宅裡有黎明之光的騎士,街上巡視的騎士就能立刻突入宅中支援。街上逃的,家中東躲西藏的,被殺的多不勝數,即使魔法師公會和傭兵公會也在這時選擇撤離出西爾宛城,他們可不願趟這趟渾水,大不了再找一座城市落足,反正那裡也有魔法師工會和傭兵工會。

    至於那些貴族,及時向兩位伯爵獻媚的,還能倖免於難。

    「小姑娘,快進來。」一個逃竄到旅店裡的十五六歲少女聽到齊蒙的召喚,從門外走了進去。

    她認得這是齊蒙,但西爾宛的慘狀讓她除了木楞,哭也不會了,更不提問禮,只是愣愣地看著地上地屍體,是兩具聯合騎士的屍體,齊蒙走上前拭去了她臉上的血污,將她靜靜摟在懷裡了。

    良久,她才有了哭聲,越來越大,直至哇哇大哭,齊蒙輕撫著她的腦袋,這個少女用那顫抖不已的聲音問道:「伯爵,你會救我們的,對嗎?」

    齊蒙拉著她到艾貝爾身旁坐下,微笑道:「當然,你只需要在這裡待著,沒有會來傷害你。」

    少女全身的顫抖更厲害,似要將所有的恐懼顫抖出來,也越發哭得聲嘶。

    「你救她,是想救贖你的靈魂麼?畢竟他們會被屠城,全部是因為你啊,你不想背負那麼多罪惡是嗎?」艾貝爾很好奇。

    齊蒙搖了搖頭,摸了摸少女的腦袋,道:「我不是那麼善於背負罪惡的人,反而我會把罪惡推給別人,把光明據為己有。」

    「那你為什麼救她?難道又是有為了什麼詭計?」艾貝爾問道。

    齊蒙又摸了摸少女的臉蛋,露出一臉淫笑,道:「或許是看她漂亮也說不定,你別猜測了。」

    說罷,齊蒙笑吟吟地看著門外走廊,道:「那位門外的先生,你可以叫了,齊蒙在這兒,快召喚你的同伴來。」

    追著這位少女本想要享用她的騎士,聽到齊蒙的話拔腿就跑,嘴裡大呼道:「快.......」

    只是他的話吐出一個字,幾道秘紋觸手已經纏在了腳上,他全身冒著黑焰,頃刻間化作了黑灰,齊蒙在未得到詛咒本源,運用最多的一種詛咒,生命燃燒,雖遠遠不及生機破壞,但對付一個五級的騎士戳戳有餘了。

    屠殺持續了三天三夜,西爾宛城上空盤踞的烏雲讓中午的陽光無法灑落,齊蒙這個詛咒師很清楚這裡盤踞的負面能量到底有多麼強大,甚至一些靈魂在這龐大的負面能量裡存留了下來,沒有被帶入另一個位面,其中怨恨的負面能量最為強烈,之後才是痛苦。

    在屠殺過程中,聯合騎士因為反抗的市民和黎明之光騎士的襲擊,損失了五百人,三千五百名聯合騎士到現在竟只剩了一千五百人,如此慘痛的代價兩位伯爵何曾想到。

    而屠殺之後,兩位伯爵的老巢,被索爾攻落了的消息也終於傳到了兩位伯爵耳朵裡。這兩座城地駐守的騎士本來就少,索爾在收攏黎明之光最後剩餘的六百後備兵源之後,加上同他突圍出去的四百騎士,一千騎士加上烈瑟比奇人,以及索菲兒,黑甲騎士,奧古麗塔這強者,輕易攻下博古城後,連夜趕路,三天後又將依法特爾攻陷,索爾特意在博古城和伊特伐爾城各留下了一個守城騎士的性命,並給了高級傳送捲軸讓他們傳送到西爾宛城附近,來向兩位伯爵報訊。

    這兩位伯爵怎麼會想到突圍出西爾宛城的四百黎明之光騎士會變成一千騎士,還去偷了自己的老窩,急急調集這剩餘的一千五百騎士,準備回去奪回領地。
Babcorn 發表於 2016-8-30 12:52
第九十三章 後路



    攻下博古城和伊特伐爾城,黎明之光僅僅喪失了兩百人,剩餘八百人由索爾帶領埋伏在兩位伯爵回城的路上,雖有些人數差距,勝在這一千五百人回城路途一路奔波,黎明之光的騎士以逸待勞,加上索菲兒等一應強者,將一千五百人擊潰,兩位伯爵帶著殘餘的五百餘人逃了。

    科哥城,在兩位伯爵帶著聯合騎士前去攻打西爾宛城時,又有些周邊小鎮的貴族把自己的勢力伸進了這座城市,可惜他們還沒來得宣佈佔領科哥,一隊黎明之光的騎士回到了科哥城內,把這些貴族驅逐出去。

    索爾親自帶著三百名騎士將混混迎回了科哥城,至於西爾宛,那裡還是殘存了一些市民,大多是孩子,他們對躲藏的天賦,讓他們從屠殺中倖存了下來,其中還有些裝死或純粹是因為好運活下來的男男女女,齊蒙給了他們一筆金幣讓他們離開這座城市去其他地方生活,因為西爾宛城不出一年就會成為一座怨靈之城。

    「如今剩下摩撒一城了,艾貝爾,你高興嗎?離你解脫的日子的很近了。」

    「不知道。」

    齊蒙坐在艾貝爾身旁,輕聲地道:「你本可以忘記一些事情,一直留在我身邊。」

    艾貝爾淡淡笑著,道:「這算是懺悔,還是祈求?還是你有點喜歡我了呢?」

    混混嘆了口氣,又輕鬆地道:「別多想,或許我說的話又是騙你的呢?嘿嘿,你知道,我嘴裡很少有真話。」

    說著齊蒙在艾貝爾臉上輕輕一吻,她的臉蛋又紅了。

    為了防止博古城和伊特伐爾城被其他城主窺伺,齊蒙立刻寫信給杜裡奇,讓他派一隊暗夜之影前去佔領這塊兩座城地,也算是他向杜裡奇交付了兩座城池。

    不過撒柯曼王室從中插了一腳,派了另一位公爵派遣騎士前來接管兩座城池。

    此時杜裡奇正在府邸裡大發雷霆,他利用齊蒙這顆棋子幫他打下幾座城池,全被別人撿了便宜,他如何不怒,如果將這四座城池收入他囊中,他就有了相當的領地儲備騎士和物資啊!

    「是誰給塔尼奧王出主意讓博奇去接收這幾座城池的!」公爵怒喝著在座的一些宮廷要員。

    他們雖無所少爵位,但在王宮內擔任要職,觸碰到的機密很多,是杜裡奇多年來拉攏的心腹。

    其中一位黑袍祭祀就道:「是博奇公爵自己自薦的,他讓塔尼奧王戒備您這個非撒柯曼家族的公爵上,似乎塔尼奧自己也有這個打算,所以才派博古公爵去接受這幾座城池。」

    「博古這個老東西,竟然還沒有老眼昏花,還想著戒備於我,難道那些年輕女人,還沒有把他那腐朽的生命榨乾嗎?」杜裡奇憤憤地道。

    .......

    杜裡奇怎麼能想到,這位他嘴裡的老東西,正在和齊蒙在科哥城閒情逸致地下棋呢?

    伯爵府幽靜別緻的小院,一顆鬱鬱蔥蔥地樹下,博古老公爵棋力雖差,但每每要走錯棋子,齊蒙便刻意賣出一個破綻,直到這位公爵心滿意足地贏了,笑吟吟地道:「年輕人,棋下得好啊。」

    齊蒙親自將一旁侍女奉上的熱茶端送到伯爵手裡,道:「哪裡,哪裡,公爵棋藝一流,齊蒙心裡十分震撼。」

    「想必杜裡奇現在正在心裡謀劃如何對付我呢,都因為你把這燙手山芋交到了我這老頭手裡啊~」博古公爵鬍子花白,皺紋滿佈,渾濁的雙眼偶爾會閃過一絲明亮,不過很快又會歸於渾濁中去,他已年近八十,形同枯槁的手接住齊蒙茶杯,微顫著端起,淺嘗了一口。

    「我只是在為撒柯曼王室盡忠而已,等我打下摩撒城,我就正式帶著黎明之光的所有騎士加入暗夜之影騎士團,到時候勞煩您幫我向塔尼奧王美言幾句了。」

    老公爵呵呵笑著,道:「你啊,把不該暴露的東西暴露太快,塔尼奧王之前可是等著你被杜裡奇剿滅啊。」

    齊蒙當即憤憤一聲,道:「杜裡奇,他居心叵測,暗地裡不知藏了多少騎士,多少物資,想必偉大的塔尼奧王早就已經看穿了他的不軌之心了!」

    「行了,塔尼奧王忙於公事,聽不見你這些馬屁,你我都是明白人,你繼續和杜裡奇保持聯繫吧,只要你記住腦袋上頂的是誰的天就行,塔尼奧王那裡,我這老傢伙會回去幫你說話的。」老大公靠著枴杖慢慢起身,走向一旁停著的馬車,拉車的並非凡馬,而是一匹黑色天馬,馬上一位騎士,雖他只帶了這一人,但就這一人足以斷絕任何心懷不軌者的念頭,十六級的聖殿騎士。

    「您老慢走啊。」齊蒙行了行禮,天馬長嘶一聲,飛了起來,腳下燃起四團黑色的火焰,那馬車的兩個鐵輪也燃起了一些黑色火焰,隨著天馬振翅飛行,馬車便也飛到了空中。

    「你為什麼還要攀附我父親之外的別人?你不怕被我父親知道了,他會殺了你嗎?」艾貝爾一直靜靜坐在不遠處,享受著溫煦的日光。

    齊蒙看著天馬在雲端疾馳,心中不禁暗暗決定日後無論如何也要弄來一匹天馬當坐騎,看著天馬漸漸沒入雲中不見,齊蒙答道:「萬一你父親要卸磨殺驢,你又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不能用來要挾他,我自然要留點後路。」

    「你真狡猾。現在我有些累了,你抱我進去吧。」艾貝爾張開了雙臂,臉上儘是親暱。

    混混撇了撇嘴,不耐地道:「你也真是麻煩。」

    說罷,抱起了艾貝爾,她卻笑了起來,道:「你又說了一句實話。」

    「實話?嘿,萬一又是騙你的呢?」齊蒙壞笑一聲,將手伸進了艾貝爾的衣下,向那溫軟之物輕輕一捏。

    回到科哥城之後,齊蒙已經沒有多餘的資金建設這座城池,在兩位伯爵搶掠之後,再要向他們徵稅,未免有損他光明的形象,只好暫時放棄了光明的建設,不過等他取得撒柯曼王室的認可之後,很多事就能水到渠成。

    現在就差摩撒城了。

    齊蒙問過很多次艾貝爾是否真的已經決定好了,她總是用著她最甜美的笑容點頭。

    情侶的好戲該結束了。

    許久之前,克羅魯伊城的騎士在得到摩撒伯爵許諾的重金之後,就已經心滿意足地走了,摩撒城如今只剩五百四十餘位騎士,摩撒伯爵聽聞齊蒙被另外兩位伯爵趕到西爾宛城時高興不已,但很快又聽說兩位伯爵被黎明之光莫名其妙地擊敗了,他頓時緊張了,發誓要勵精圖治,好好整頓摩撒城。

    只是他這位能把黑鐵用來做門的城主,尚還未大展拳腳,齊蒙帶著八百黎明之光騎士,就已兵臨城下了。

    摩撒伯爵抱著守得住就守,守不住再跑的信念,命令五百多騎士堅守城池。

    齊蒙倒也不打算對這位伯爵講究什麼正面攻城,現在他可不想黎明騎士再經受一筆損失,這八百人已經是最後的兵力了。幾位從博古城和伊特伐爾城捉來的暗黑魔法師,加上齊蒙這個詛咒師,要在城裡造成混亂太簡單了,瘟疫、毒霧、傳染詛咒,都是不二良選。大量的市民因為惶恐逃離摩撒城,齊蒙可不會阻攔這些市民逃走,這本就是他想要的,混亂會讓摩撒城守備騎士的後勤變得一團糟,而摩撒伯爵沒有化整為零這樣的智慧,除了威脅剩下的市民不許逃出城,就剩在城樓大罵齊蒙無恥了。

    不過五百人,並不能嚴防著十幾萬人,每天還是有市民逃出摩撒城,不過齊蒙可不會讓他們走太遠,否則摩撒人口太少,也就沒有佔據的價值,他是大擺光明,用黎明騎士的運輸隊,準備了一些帳篷和被縟,讓他們就在摩撒城外駐紮下來,食物這些準備逃難的難民從城裡帶著有,不必他憂慮。

    圍城不用十天,那些摩撒騎士就不得不分出一部分騎士去城裡的居民嘴裡搶食物,之前很多為他們穩定提供食物和生活物資的市民都逃出了城,城裡的後勤保障已經基本靠搶了。

    「嘿,你們看城樓是哪個老狗在叫。」

    眾難民們啃著面包,抬頭一看,那不是摩撒伯爵嗎,他們又看了一眼背後溫暖舒適的帳篷,四周『保護』著他們的黎明之光騎士,答道:「那是作威作福的伯爵。」

    齊蒙統治摩撒城一段時間這些人對他光明有所領略,看看那些派騎士隨時在營地周圍保護自己,那一頂頂帳篷為他們遮風避雨,還有魔法師在不斷為那些中毒的難民中毒,看看他們滿頭大汗,盡心盡力的樣子,他們很肯定留在城裡不肯出來的是頑固迂腐的愚民,如此光明的人都不出來追隨,那不是迂腐是什麼?齊蒙可是對他們說了,等打敗了摩撒伯爵,他們就可以回到城裡繼續生活,齊蒙還會為他們減輕一半的賦稅。
Babcorn 發表於 2016-8-30 12:52
第九十四章 婚禮(一)



    再過去五六天,摩撒伯爵也放棄了叫罵,他已經餓得頭昏眼花,再去搶那些市民的食物,恐怕就該引起暴亂了。

    他是萬萬沒想到齊蒙會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憤恨之餘,前思後想著應對之策,大不了不做這個伯爵了,帶著著五百多人,加上他這個十四級強者,去其他地方混個子爵總還是行的,伯爵趁夜集合騎士,從黎明之光騎士把手較為稀鬆的東門衝出,打算拍屁股走人了。

    只是伯爵剛剛衝出摩撒城,行不過一里,埋伏在那裡的騎士就突襲了他們,那些摩撒騎士本來就餓得頭暈目眩,遭受襲擊更難以抵抗,摩撒伯爵被十個黑甲騎士圍攻,黑甲騎士個個鬥氣都在十級以上,他如何能抵擋?

    當勝利的黎明之光騎士帶著伯爵的頭顱回來,混混帳篷裡幾個正在大啃著面包的摩撒騎士愣了愣,看了伯爵的腦袋一眼,繼續大口大口咀嚼地啃著面包,嘴裡不停說道:「這種會餓死騎士的伯爵,死了也是活該。」

    只是他們話音未落,全身一陣抽搐,死死盯著手裡的面包,嘴中吐出黑血,齊蒙起身哼笑了聲,道:「善於背叛的騎士,對我也沒什麼用?」

    摩撒城拿下之後,齊蒙再度上書給杜裡奇讓他來接管摩撒城,不過公爵似乎不敢在塔尼奧王猜忌他的時候伸手向這座城,又主動讓博古公爵來接手這座城池,至於西爾宛城,被怨魂和負面能量籠罩,對撒柯曼家族而言,已無任何價值。

    在奧古麗塔的透明羽翼上,索菲兒正在為她源源不斷地注入魔力,一道道神秘的紋路浮現在這對翅膀上,一個七級的風系加持魔法,主動使用時能夠讓奧古麗塔的速度提升一大截,精靈無憂無慮地擺動自己的小腳,道:「索菲兒,看你的樣子的很不高興啊,不如......今晚我們去教訓那個惡魔一頓吧?」精靈大眼裡滿是期待,看著索菲兒。

    她鬆開精靈的翅膀,那些秘紋慢慢融入精靈的透明的翅膀後消失,她看了一眼少女臉上期待的笑容,心中的抑鬱緩解不少,敲了敲精靈的腦袋,道:「你別又想唬我去幫你打齊蒙一頓,你這小傢伙怎麼不知道看他的心情?小心哪天他真的把你綁起來給強暴了。」

    「我倒是忘了,你可以通過龍僕契約感受他情緒波動,難道他要娶公爵千金了還不高興嗎?」

    「不告訴你。」

    精靈急道:「你快說,你快說,他如果不高興你就告訴我讓我高興一下,他要是很高興,本精靈就去讓他不高興。」

    索菲兒微微一偏腦袋,道:「那我就不告訴你了。」

    奧古麗塔氣得跺腳,道:「你,你現在不誠實了,還愛捉弄人,你一定被那個惡魔感染了,我得救救你!」說罷,直接撲到索菲兒身上,用她那嬌小的手掌從索菲兒的衣裙摸索上去,朝著那柔軟豐滿的地方狠狠捏了一下。

    「你幹嘛!」索菲兒尖叫了一聲。

    奧古麗塔縮回手,拍了拍手,志得意滿地道:「嘿,難怪不得惡魔總愛瞄著你這塊地方,倒是真是飽滿,手中好肉啊.......呸!怎麼能撿惡魔的口頭髒話,行了,你不告訴我得了,我自己去看。」

    說罷,翅膀搧動,又從窗戶飛了出去,這倒是精靈唯一認準的門了。

    一個少女在齊蒙面前提著自己的裙角輕輕轉動著身子,她的笑容活潑動人,淺褐的長發有微微波浪,淡藍色的瞳有很多的朝氣,這個女孩是齊蒙從西爾宛城救下的,名叫司克娜,一個月過去,西爾宛城的陰影似是已經遠去了,她正在讓齊蒙幫她鑑賞這條長裙。

    她現在的身份是艾貝爾的貼身侍女。

    就在幾天之前,她心甘情願和齊蒙睡上同一張床。

    齊蒙對審美並不在行,不過一般身材火爆的女郎,面容又還能看得過去,對齊蒙而言都是吸引,至於她們的衣裳,說實話,齊蒙是有種些討厭的,那阻礙了很多東西。

    「還好,還好。」齊蒙點著頭,為了不暴露自己的對申美的匱乏,他會用這類詞語敷衍。

    「只要齊蒙大人覺得好看,它就好看。」司克娜甜蜜地笑著。

    艾貝爾就在一旁的沙發上,幽幽道:「可惜我看不見,我只記得艾克喜歡淡色的長裙。」

    「我下去了。」司克娜停下她的旋轉,輕輕地向齊蒙行了禮,少女雀躍著走了。

    齊蒙摸著一件潔淨的白裙,拉住艾貝爾的手,待她慢慢起身,一點點解下她的長裙,那曼妙的臀背,在長裙落地一刻,顯露出現。

    「你對她不會像對我這個公爵千金一樣花足了功夫,對嗎?她只是你一時興起的某種衝動,而不是深謀遠慮的算計。」艾貝爾仍是笑著,彷彿在述說著一件事不關己的事。

    齊蒙將白潔的長裙穿在艾貝爾身上,輕輕握著她的手,道:「你不該把我想得那麼壞,現在你還可以放棄你的過去,跟我活著。」

    艾貝爾沉默很久,微微一笑,拉著齊蒙的手,引領著一點點伸進了她的裙下,道:「你,把它也奪走吧。」

    有些莫名地悲傷湧上心頭,齊蒙的手僵硬了片刻,隨著長長地呼氣,似是把這些情緒都從胸中擠了出去,手背觸碰著艾貝爾最神秘的嬌嫩之處,他靈魂深處的火焰都被點燃了。

    他的手扯碎了艾貝爾長裙下的薄布,又這一身白淨長裙一同撕碎,將他怒起部分,深深刺進她體內。

    「如果貞潔是你殺我的又一個理由,我給你!」

    「那就給我!」

    一個痛苦的靈魂在火中嬌吟,艾貝爾好似發瘋一般迎合著,眼裡淚水卻越來越多,她不知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是為了更恨他,還是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人,但**在歡呼,在嬌吟,在潮水般的快感中一點點忘卻了煩惱。

    齊蒙的臉上時而冰冷,時而狂熱。

    窗外,面紅耳赤的奧古麗塔,身上莫名地發軟,她的力量都有些紊亂,她不敢再看下去,搧動翅膀,匆匆逃了。

    來自榮譽之城的暗夜之影的騎士帶來了幾位黑暗祭祀,也帶來了杜裡奇的祝福和禮物,他本人似乎不打算到科哥城來參加齊蒙和艾貝爾的婚禮。

    公爵還送來了齊蒙渴慕已久的暗夜騎士的身份,從這一刻黎明之光正式成為暗夜之影的一部分,屬於杜裡奇掌控,當然,為撒柯曼王室攻下三座城池的齊蒙,也正式被授予了暗夜之影分部團長一職,這分部團長名頭雖大,其實比起杜裡奇手下的大隊長還要不如,手下掌控的也就只有他自己的黎明之光騎士而已。

    艾貝爾赤條著身子,躺在齊蒙的胸口,指尖輕輕在齊蒙的身上滑動著,窗外溫和的陽光從窗口灑在她玉白的肌膚上,使得屋內有些耀眼,齊蒙短嘆口氣,道:「其實,你現在還是可以選擇忘記他,就像現在這樣,不好嗎?」

    「總之,無論如何你都會給我機會殺你的對嗎?」艾貝爾笑著,對昨夜的事,沒有一絲悔意,她現在很快樂,那發自內心的笑容,但齊蒙分不清她的笑容因為他,還是因為艾克,她的親暱是真的想殺了他,還是愛上了他。

    幾位黑暗祭祀已經組織了黎明騎士在科哥城的廣場上築起高台,雕刻的黑暗秘紋從台底一直延伸到了中央,類似光明教會的祝福,不過是主持者換了一個身份。

    「記得,我說過給你的禮物嗎?」

    「我記得,是什麼我已經猜到了五分。」

    「剩下的五分,就算我給你的禮物。」

    因為齊蒙和艾貝爾的婚禮,各地通過傳送陣趕來的貴族,爭先恐後要送禮,他們或是一些各地伯爵,或是一些宮廷官吏,杜裡奇獨女這個名頭,加上齊蒙這個打下四座城池,將來大有前途的伯爵,他們瞧準了時機,自然要把各自家中拿得出手的寶貝,拿來獻媚。

    齊蒙也義不容辭收下了這些東西,至於日後該為他們做什麼,那些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格言,還是等那個日後來了再說吧,他現在正窮得叮噹響,有人送上錢來替他解決一些煩惱,哪有拒絕的道理?

    他現在進入暗夜之影總算是有了一點保障,至少可以不必擔心撒柯曼王室的窺伺,陽奉陰違地干自己的事情了,就如同第二個杜裡奇一樣,這位公爵選擇的也正是這樣一條路,至於那些還做夢靠武力稱霸一方的人,就如這四座被齊蒙攻陷城地的主人,前面只有一條被剿滅的死路。

    錢,在進入暗夜之影后,顯然就是一個重要的問題,沒有錢和領土,囤積資源和騎士,即便躲在暗夜之影這副羽翼之下,那又有何用?

    不過讓齊蒙有些擔心的是杜裡奇派來的這二十個送禮的暗影騎士,各個實力都在十級之上,最強的一人甚至達到了十五級,按理僅僅送禮不應該由如此精悍的小隊護送,齊蒙讓索爾派人緊緊盯著這些暗影騎士的動向,以防杜裡奇會有什麼毒計。
Babcorn 發表於 2016-8-30 12:52
第九十五章 婚禮(二)



    科哥城的早晨,科哥廣場築起的高台之上,一口雕刻這美麗圖案的銀製大鐘,被幾位黑暗祭祀敲響,所有人匆匆趕到,把廣場擠得難以落足,不過一條從城主府延伸而出的紅毯,卻沒人敢於落足,一條丈寬的路,延伸至高台。

    幾位黑暗祭祀命令將銀鐘卸下,開始吟唱咒語,石台周圍的暗黑秘紋中立刻竄出一些黑色火焰,石台周圍瀰漫上一些黑色的霧,幾位祭祀慢慢伸出手,迎著天空,將黑袍下的面容露出,全是一個個中年男女,臉上紋著一些黑色紋身,模樣不俊不美。

    紅毯之上,艾貝爾行走向高台,她今天穿著一身淡金色長裙,裙上鑲著許多淡金色水晶,臉上掛著甜蜜的微笑。齊蒙這個混混,立在艾貝爾身旁,白色禮服將他的平庸的氣質稍稍掩蓋,他臉上似無太多的笑容,淡淡冷冷的,倒有了幾分威嚴。兩人站在一起,相比之下,還是艾貝爾的美麗更為惹眼。

    「索爾不是說監視好這些暗影騎士,一有異動便立刻向我匯報,他們怎麼會在這裡!」齊蒙心中暗暗驚疑,那些暗影騎士混雜在人群之中,雖然卸下了一身盔甲,但齊蒙感知靈魂的能力已經達到一定境界,可以從數萬的平民中輕易感知到那二十個極為強大的靈魂。

    紅毯兩側,每隔十米便有兩位黎明之光騎士護衛著,這讓齊蒙安心不少。

    黑暗祭祀中一人從高台走下,握住兩人的手,帶著他們從那黑色火焰的中走上高台,在這位黑暗祭祀身旁,那些流竄的火焰好似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扭曲了軌跡,眼看即要落在身上,又扭曲轉彎,繞過了兩人,匯聚到兩人頭頂,形成一拱黑色的火焰之門。

    「偉大的奧古斯丁在上,請您請傾聽來自這對愛侶最真摯的誓言,最忠實的信仰,為他們賜福,予他們庇護。」高亢之音,徐徐擴散,四方的黑色火焰竄起丈高,這些火焰沒有一絲溫度,是由純淨的暗黑能量聚成。

    所有崇尚奧古斯丁的鎮民在那一刻默然祈禱,只聽高台之上誓詞念起,此次維護整場儀式的一百餘名騎士開始讓平民後撤,平民大多不解,但尋思可能是有他們不知道的禮法,在眾騎士下,徐徐退走,從廣場上退到了各條街道上。

    「這是怎麼回事?」齊蒙中斷了誓詞,冷冷地問道,心頭已有了不好的預感,至少這些不是他的意思,黑暗祭祀也沒和他商量。

    黑暗祭祀臉上帶和微微的笑容,道:「齊蒙伯爵不必擔心,這只是儀式的部分,只是沒有及時通知您。」

    「齊蒙,你願意娶我嗎?」艾貝爾沒有等祭祀開口,直接問道齊蒙。

    「我願意。」齊蒙答道,只是他的餘光總在四周廣場上瞥看著,不知不覺那些暗影騎士已經走到了平民的最前頭。

    艾貝爾看不到他的心不在焉,只是為這句回答,開心地笑出聲來,投入了齊蒙的懷抱,齊蒙本能地一抖,將詛咒之力運及手上,艾貝爾要動手了?他驚疑。

    她緊緊抱住了齊蒙,感受著他的體溫和氣味,那只是短暫的片刻,她輕輕在齊蒙耳邊道:「快逃。」

    混混心底還在震驚,已經被她推開,艾貝爾手握一把血紅的匕首,朝著自己的腹部刺去,在匕首刺入身體的瞬間,這把血紅匕首上閃爍著紅光,無數道血線迅速從艾貝爾裸露的肌膚上浮現。

    混混已經的呆住了,手中的死亡詛咒不覺間消散,艾貝爾已要從高台上跌下去,急忙一步上前拉住這具搖搖欲墜的身體。

    「你,你為什麼!」齊蒙咆哮了,他在為某種超脫他想像的東西而憤怒。

    她該用匕首刺向自己啊~

    艾貝爾用的匕首上附有嗜血魔法,是極為惡毒的魔法,只是片刻間,她全身的血液已被匕首抽去一般,化作紅霧飄散在空氣當中。

    「禮物.....」她被血線爬滿的臉上浮現一抹笑容,顫顫巍巍地遞出一個捲軸。

    齊蒙臉上的震驚慢慢褪去,他鬆開了艾貝爾的手,轉而伸手將嗜血匕首僅僅握住,割開手掌的剎那,無數血線順著齊蒙的手蔓延到齊蒙全身,艾別爾身上的血線迅速消退。這個強大的嗜血魔法,齊蒙的鬥氣難以抵擋,他感受全身流逝的血液,閉目一刻,全身湧現出一層灰色,只有用永痕禁錮的詛咒之力,降低全身的生命力,才能減緩嗜血匕首持續嗜血。

    艾貝爾在這些嗜血魔法轉移到齊蒙身上後,有了一絲力量,她仍想把匕首刺得更深,但齊蒙手上力量,讓匕首不能寸進。

    「你明白,我,我為什麼不殺你嗎?」艾貝爾淒婉一笑,顫顫地說道。

    齊蒙沒有說話,右手摟著艾貝爾,並握住她腹部的嗜血匕首,左手徐徐打開捲軸。

    混混咆哮著,吼道:「索爾,你這個狗東西!」

    可是現在已經晚了,四位祭祀慢慢退下了高台,念起咒語,四方的黑色火焰繼續升高,向著高台之上延伸過來。

    「杜裡奇那個混蛋,不想要他女兒的性命了嗎!」二十個暗影騎士已然走進了廣場,那一百名黎明之光騎士只是阻攔著平民,對這二十人不管不問,索爾立在高台下,面色冰冷,道:「從你那一次為了一個女人,暗害三千暗影騎士開始,我就對你失望了,就像對奧德西那樣失望一樣。」

    「羅奧,羅奧!」齊蒙吼道。

    空空蕩蕩的廣場只有二十個暗影騎士在向高台走來,至於羅奧,此刻正被索爾調去了科哥城外的一座小鎮,那裡有索爾製造的內亂,羅奧帶著五百黎明之光騎士前平亂,至於十六位黑甲騎士和烈瑟比奇人,也被索爾以各種名義調離了科哥城。

    轉眼,黑色火焰將齊蒙和艾貝爾籠罩起來,在四位祭祀的吟唱之下,這些火焰脫離高台,聚成一個漩渦,並且不斷縮小。

    「其實剛才我如果我用刺你,你就會殺了我對嗎?」艾貝爾細若蚊吟地在齊蒙肩頭說道。

    「所以你想刺死自己,來讓我愛上你,再讓我知道失去愛人的滋味?」齊蒙手莫名地抖動著。

    「別把我想那麼壞,或許我是騙你的呢,也許只是因為我喜歡你呢?」艾貝爾從臉上擠出一絲蒼白的笑容,那是他一貫愛用的壞笑。

    自齊蒙身上釋放的秘紋觸手一條條彼此緊靠,纏繞在兩人周圍,將黑色火焰抵擋在外,不過這些精純的暗黑能量還是破壞了一些秘紋觸手,吐出些許的火焰,齊蒙將全身的虛弱詛咒解除了之後,灰膚上漸漸浮現出七彩的龍鱗,強勁的鬥氣將身上的衣服撕碎,露出背後兩團肉團,它們蠕動了片刻,陡然破皮而出一對龍翼。

    龍翼緊緊護住了艾貝爾,阻擋著黑色火焰,龍化加上永恆禁錮的詛咒之力,齊蒙現在**的強度已是難以想像。

    他積聚了全身的鬥氣之後,猛地揮動雙翅,從那黑色火焰中飛掙脫出來,四洩的黑色火焰飄散開,在空氣中變成黑煙消散開,四位祭祀個個是十二級的黑暗魔法師,眼見齊蒙掏出火焰,立刻念起咒語。

    不過就在四人專心吟誦咒語時,一道紅影迅速的掠過一人,那位黑暗祭祀的喉嚨便浮現一道血線,他驚恐萬狀地看著一旁的紅影,軟軟倒地。

    「嘿嘿,惡魔,沒想到吧,還是要本精靈來救你。」奧古麗塔這只狡猾的精靈,索爾在以齊蒙的假令要這只精靈離開科哥城時,這只精哪裡理會齊蒙的『命令』,自行躲到賭場逍遙去了,到了今早賭資輸光了,便來看看齊蒙的婚禮,哪裡知道有了這麼一幕。

    她可不想齊蒙這個惡魔就這麼死了,不靠著這個惡魔去爭權奪勢,她日後回教會的希望就渺茫了,何況,她還要找他要錢呢,萬萬不能讓他死了。

    三位祭祀的黑暗魔法陸續發出,一個向奧古麗塔,另外兩個向齊蒙,一層黑色的波動迅速蔓延向精靈,掠過的地面紛紛裂開了裂紋,奧古麗塔雙翅上狂風急吹,一道道魔法秘紋浮現出來,她猛然飛起,從那黑色的波動前躲開,少女嬌聲喝道:「惡魔,自己管自己,我可顧不了你!」

    說罷,少女飛向三位祭祀,之前兩個黑暗魔法都擊中了齊蒙,在使用貝斯羅的詛咒之力後,他的身體會變得十分的遲鈍,加上懷中的艾貝爾,他不得不用身體接下了這兩個黑暗魔法,幸好全身的龍鱗極為堅硬,這些魔法,只能將齊蒙右側身體的龍鱗擊落,還未傷及內裡。

    齊蒙承受嗜血魔法,將鬥氣順著匕首注入艾貝爾體內,幫她一點點修復傷口,並悄然發動了一個傳訊捲軸。

    奧古麗塔雖然糾纏住了三位祭祀,但二十個實力強勁的暗夜之影騎士一見齊蒙褲子口袋裡一束白光射向了天空,當即用起御風之翼捲軸向齊蒙飛來,混混身上又重新生出一些秘紋觸手,向著這二十人抽打過去。

    不過此刻他一面忍受著嗜血魔法,一面為艾貝爾修復的內臟,控制力下降了很多,每一道秘紋看似迅速,卻沒有一道能夠擊中他們,反倒僅僅片刻的功夫,齊蒙身上龍鱗掉落的地方,就被暗影騎士的咒文撕開了幾道裂口。

    不過,杜裡奇似乎還是想留下自己女兒一命的,這些的騎士的攻擊都刻意繞開了齊蒙胸中的艾貝爾。

    齊蒙知道現在要活著,只有無所不用,他不斷挪動身子,將艾貝爾身子擋在那些攻擊之前,他們果然會在這時候選擇停手,齊蒙看準機會,幾道灰霧,射入其中兩人體內,都是一些死亡和生機燃燒的詛咒。

    雖不能取走二人性命,但他們要遏制體內的詛咒,只有停止攻擊,運起鬥氣清除體內的詛咒。

    齊蒙依照此法,不斷用懷中的艾貝爾當擋箭牌,防止騎士的攻擊,不斷用詛咒給這些人製造著麻煩。

    不過,齊蒙面對那個十五級的騎士就顯得吃力很多了,他的動作太快,遠不是那些靠著御風之翼在空中飛動的騎士能夠相比的,齊蒙每每用艾貝爾去擋他的劍,他都能出現在齊蒙背後,用他強大的咒文擊中齊蒙的後背,即使有龍鱗的保護,有永痕禁錮的詛咒之力提高**強度,他的劍,還是會刺進齊蒙的體內,劍上的鬥氣撕開他的一些皮肉。
Babcorn 發表於 2016-8-30 12:52
第九十六章 救援(一)



    幾次攻擊後,齊蒙背後的龍鱗完全剝落了,只有一道道猙獰的傷口,龍翼上也出現了一些破洞。

    同時,又有幾個騎士震動淡青色羽翼,向齊蒙攻來,他只能用艾貝爾擋住面前的攻擊,背後就成了他們咒文的落點。

    「你們還不住手,我就殺了她。」齊蒙猛然將龍翼的骨尖對準艾貝爾的喉嚨,所有騎士皆是一愣,齊齊看向那位十五級的騎士,等候他的決斷。

    「公爵說了,讓我們殺了這個齊蒙,也千萬要帶回艾貝爾小姐,這.......」一位騎士面露難色。

    沙特默然了片刻,化作一道黑影竄及齊蒙面前,面帶獰色,低聲地道:「對不起了,我可憐的妹妹。」

    話音未落,一劍猛刺,直朝艾貝爾刺去,齊蒙沒想到這二十人中就會有杜裡奇的兒子,沙特很清楚艾貝爾就是為他準備的擋箭牌,杜裡奇說的千萬,不是必須,而是儘可能,他更是清楚。

    她就是為了讓那些企圖用她性命威脅杜裡奇的人而準備,用劍將那些人的胸膛和她的胸膛一起貫穿,就是她價值的全部體現!他身為杜裡奇的後繼人,早就有了這樣的覺悟。

    這一劍,讓齊蒙措手不及,他用盡全身力氣,只能在那一劍刺來之時,把背部轉向這一劍,銀色長劍從齊蒙的左背穿入,右胸透出,劍剛好從艾貝爾的面前傳出,她對面前的凶器一無所知。

    不過她感覺到齊蒙的身體變得越來越硬,現在已經像一塊石頭了。

    沙特為齊蒙的舉動震驚了片刻,發現自己的手心已被一道灰氣鑽入,急忙鬆開劍柄,只見劍上瀰漫著一些灰煙,他迅速退了幾步,提起鬥氣遏制體內的詛咒,並呼道:「你們還等著幹什麼,立刻動手!什麼後果我來擔,不必顧慮艾貝爾,待會兒那個大魔導來了就麻煩了!」

    沙特已感知到一股強大的能量正在迅速飛向這裡,那應該就是索爾口中的大魔導。

    這些騎士聽言,猶豫了片刻,提起鬥氣再度向齊蒙攻來,期間十多個魔法捲軸,毫不客氣地扔了過來,十多個魔法同時釋放,形成了魔法風暴將齊蒙和艾貝爾吞噬,他用龍翼護著艾貝爾,這些各系的能量混合而成的魔法風暴,威力驚人,甚至不弱於一個八級的魔法,轉眼將齊蒙的龍翼撕成了碎片,他用一個四級土系防禦咒文在艾貝爾身子咒文布下一道屏障,撕碎龍翼之後這些魔法風暴威力減弱了不少,還不能撕裂防禦屏障。

    如果不是他將永痕禁錮的詛咒之力不斷石化自己的身體,他早已和艾貝爾被撕成了碎片。

    待魔法風暴漸漸消退,失去龍翼的齊蒙,從空中掉落,五六個騎士抓住機會飛向了齊蒙,劍上各有咒文加持,他唸著咒語,一面用**接下這些攻擊,一面聚集詛咒之力,這麼用**換取咒語吟誦不被打斷,如果換做其他詛咒師早就死了一千次了,只是齊蒙現在的**硬度實在驚人,龍化和永恆禁錮的石化讓他現在身體比精鋼還要堅硬。

    他念起的咒語時生機破滅,如今就算沒有信仰之戒在手上,他也能使用生機破滅的詛咒術,不過沒有信仰之戒阻隔反噬,這個詛咒的反噬他能不能承受住,他就不知道了,不過,永痕禁錮會不會因為這次他胡亂使用而徹底爆發都不清楚,死於詛咒反噬之下,總比靈魂永遠禁錮在一具石身裡好啊~

    灰色的火焰在齊蒙手上燃起,兩個不知所謂的騎士,還是提著他們的咒文攻擊過來,灰焰在齊蒙手中化為分為兩團,各自聚成兩根灰色的焰矛,自從與科哥伯爵一戰之後,齊蒙經過不斷鑽研詛咒,終於能控制生機破滅的詛咒進行形變,以突破必須近身使用的弊端,雖然遠距離攻擊,會損失部分的詛咒之力,但對付這兩個十一二級的騎士已然足夠了。

    齊蒙將用於修復艾貝爾內臟的鬥氣分出部分,集中在手臂上,龍化之後他的力量本就驚人,加持著鬥氣,兩道燃燒著灰焰的長矛,隨著他奮力一擲,空氣中發出刺耳的高音,那兩位騎士揮劍欲擋下灰色的焰矛,但他們的劍剛剛觸及焰矛,兩根灰色焰矛便消失了,之後,他們在尖叫聲裡,全身化為灰色塵埃消散。混混落到地上,想立刻逃跑,但他的身體已經十分僵硬了,每邁開一步,都需要花費很多力氣。

    天空中幾個暗影騎士也落了下來,在地上可比在天上對他們有利,御風之翼只是一個六級的魔法,在地上他們有鬥氣提升速度,比御風之翼快很多。

    齊蒙又挨了幾次劍擊,從褲袋裡掏出一個魔法捲軸,打開後奮力一擲,一個八級的單體火焰魔法,陡然在一名暗夜之影的騎士背後形成了魔法陣,從中吐出的火焰將這騎士直接燒化一陣白霧,包括他手中的利劍,也在高溫下化成一陣銀白色的霧氣。

    奧古麗塔和三位黑暗祭祀的糾纏還在繼續,十三級的暗夜精靈,對三位十二級魔法師而言,近身就是噩夢般的存在,他們只能用範圍魔法一次次將索菲兒從他們的身邊驅離,但水該是一瓢一瓢潑的,照著他們這麼一桶一桶地提,體內魔力不快損耗才怪。

    奧古麗塔雖然受了些傷,但暗夜精靈對黑暗魔法有著天生的免疫力,全身上下,除了幾道小口並無太多傷痕,那些暗黑能量不但未能損傷到少女體內重要的臟器,還刺激了她的精神,變得異常亢奮起來,手裡握著血色的鬥氣之刃,在三位祭祀周圍竄動,只要他們露出一絲破綻,少女就會突進他們的身邊,進行收割。

    相比少女,齊蒙遭受十幾人圍攻,即便鋼澆鐵鑄的身體,也已經狼藉不堪,尤其齊蒙背後,整條脊柱都裸露了出來,肋骨斷一條缺一條,一條右臂幾乎被攻擊打得扭曲變形。

    齊蒙把所有的鬥氣都耗費在為艾貝爾製造防禦咒文和修復她的傷勢,實際上他靠的只是這百創不死的身體和所剩不多的詛咒之力而已。

    此刻生機破滅的反噬在他體內蟄伏著,一將永恆禁錮的詛咒之力撤去,就會爆發出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永恆禁錮的詛咒之力還能被他控制,暫時還沒有失控。

    慶幸之餘,一個身影略及齊蒙面前,銀亮的劍尖帶著呼嘯的鬥氣,直刺向他的面門,齊蒙遲緩的身體根本來不及躲,剎那間,他腦中已有無數念頭閃過,瞳孔皺縮,無以復加的驚駭。

    不過,劍在他鼻前,陡然停止了,沙特自己了下來,迅速向後退了數步,他剛剛退開,一道無比巨大的風刃已將齊蒙腳下的地面撕裂開一道二十米長大口,沙特如果沒有及時察覺,這一道風刃就是落到他頭上了。

    天空上一個穿著紫色盔甲的身影,剎那消失在原地,隨後出現在一名騎士背後,相隔百米,不可能是靠飛行到的這位騎士,這女子手上又無任何魔法捲軸之類的存在,也未聽她唸過一個咒文,沙特只能斷定是六級瞬移術,還是瞬發!

    一名騎士的發現背後有人時,來不及反應,便被一柄血紅的長槍刺穿了腦袋,一個魔法師不可能有這樣的攻擊速度,沙特心底暗是驚疑。

    伊娜從諾曼公國,用了幾個高級傳送捲軸瞬移,又靠自身幾個瞬移術,匆匆趕來,額頭上還有些汗珠,面前的屍體倒地之後,伊娜全身白光濃烈,那陣陣的鬥氣波動,已然是到了十五級!

    她腳下的地面猛然破碎,帶著一身刺眼的白光掠及又一名騎士面前,血紅的長槍微微發出鳴響,又是恐怖的魔力波動傳了出來,那十一級的騎士看著伊娜近身,自已有了準備,提起全身鬥氣,從槍尖前躲開只見那槍尖的景色漸漸扭曲,那不是空氣扭曲了,而是空間扭曲了。

    「十,十,十七級魔法師!」沙特心中顫抖地默唸著,加上她身上的鬥氣波動,他已經很難想像面前的絕色女子是何等的恐怖了。

    震驚過後,沙特大吼了一聲:「趕快解決了齊蒙。」

    說罷,他一人衝向了齊蒙,與他同樣震驚的騎士猛然回過神,六人撲向了齊蒙,其餘十人各是提起鬥氣朝伊娜攻了過去。

    以他的速度,只是剎那之間就到了齊蒙面前,不過,他的劍即將就要刺中齊蒙時,又是停住,他腳掌踏碎了地面,急速向後退去,一道巨大的火焰焰幕從齊蒙面前升起,兩個來不及停下的騎士被焰幕吞噬,他們痛哼了幾聲,立刻從焰幕退了出來,只是待了片刻,兩人全身衣衫盡毀,肌膚被燒化了一層,露出皮下的肌肉。

    他抬頭一看,天空之上又有了一個絕美的身影,她的目光全部聚落在齊蒙身上,一個瞬移術,到了齊蒙身旁。

    「大魔導。」沙特心中有了判斷,握著劍又飛了過來,一劍斬向這個絕色女子,以他十五級的鬥氣,近身之下,對付大魔導也有一拼之力。

    只是這美得令人心痛的女子,身上虹光閃爍著,五根嫩筍般的手指虛抓著一團空氣,朝著他的劍鋒迎面撞來,那哪裡是空氣,分明之無比紊亂又被五根看似柔嫩的手指強行壓縮的能量!劍刃碰在上面,發出一聲悶響,被直接彈開,以他七級咒文的一劍,就被這樣彈開,雖那女子的手也微微向後彈了些,但魔法師真的能夠把強大的魔法用在自己身上?先不提他們孱弱的**能否承受這樣的魔法能量,剛才那一劍的衝擊力也足以讓十個魔法師喪命了。

    沙特尚還呆立在原地,背後兩位憤怒無比的騎士提著利劍,運起咒文刺了過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6-8-30 12:52
第九十七章 救援(二)



    「上,立刻上!」

    索爾大呼道,那一百個攔著鎮民的黎明之光騎士,都是索爾的親信,聽到索爾的命令之後,放棄阻攔圍觀在廣場之外的平民,衝進了廣場。

    索菲兒面對兩位十一級騎士,十二級騎士的左右夾攻,黛眉一蹙,一個瞬發的重力塌陷,讓兩人腳下的地面塌陷一圈,他們的動作遲緩下來,索菲兒瞳中虹光閃爍,提著拳頭,朝著兩人的胸口各打了一拳,剛剛使用了高等魔法,這拳上並無魔法加持,但僅憑**力量,也將兩人打飛出十數米,各噴了一口血。

    「你先走。」索菲兒神情專注,盯著沙特和另外四個騎士。

    齊蒙點了點頭,當即抱著艾貝爾朝廣場外跑,可惜速度不快,很快被黎明之光騎士攔截下來。

    「好好好,你們倒是有了點膽氣。」齊蒙咬牙道。

    這些騎士猶豫了一下,握劍提槍,朝齊蒙攻了過來,他將體內所剩不多的詛咒之力聚成秘紋觸手,朝著這些騎士發動攻擊,不過他現在行動遲緩,要躲避基本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體內鬥氣尚存有一半左右,懷中艾貝爾早就成了哪個騎士劍下的肉泥。黎明之光這些騎士倒也不枉羅奧一番苦訓了,反應靈敏,攻擊狠辣,閃躲開秘紋觸手的空氣,都會把長劍朝准齊蒙身上的傷口猛戳而去,幾番攻擊過後,將齊蒙原本的傷勢再進一步加重,他全身永恆禁錮的詛咒之力都有了一絲失控的跡象。

    「媽的,你們逼老子出絕招了啊!」齊蒙怒喝一聲,怒氣衝衝伸手進自己的口袋裡,他長褲的褲腿早就在魔法風暴裡消失了蹤影,只剩點褲衩還在遮擋著胯下之物,好在這點褲衩還是有口袋的部分的,裡面裝著一張人皮,被他拿了出來,他伸手進儲物空間裡,人皮上閃爍著白光後隱隱可見裡面成堆的金幣,齊蒙從中拿出一個捲軸,神色更是張狂了幾分,那些黎明之光騎士急忙退了數步,和齊蒙拉開距離,做出防禦姿勢。

    「全部去死!」齊蒙大吼一聲,捲軸打開,他又是偷偷摸摸從艾貝傷口偷來一滴血液滴在那捲軸之上,登時白光一放出,黎明之光的騎士方才看清這是個高等傳送捲軸,如狼似虎撲了過來,之前齊蒙根本沒有機會使用高等傳送,但面對這些黎明之光騎士,裝模作樣一番,爭取時間發動捲軸的機會還是有的,他們的攻擊只把魔力耗盡的捲軸撕成了碎片,而齊蒙和艾貝爾早已經不知用傳送捲軸逃到哪裡去了。

    奧古麗塔在三位黑暗祭祀魔力不濟的時候,抓住空隙,瞬間結果了一人,剩下的兩位黑暗祭祀眼看已是必敗之勢,紛紛念起瞬移術的咒語,可惜其中一人來不及發動,喉嚨就被少女的血刃割斷,但他喉嚨上沒有一滴鮮血流出。鬥氣之刃是暗夜精靈的獨有技能,特點是被鬥氣之刃造成的傷口,只要奧古麗塔願意,傷口處的血管會被鬥氣封閉。

    倒下一位黑暗祭祀之後,另一位黑暗祭祀成功逃了,精靈看了一眼廣場上的亂戰,看了看身上幾道淺淺的傷口,喃喃道:「本精靈現在深受重傷了,休息也是應該的吧,反正那惡魔逃了,也看不見,嘿嘿。」

    說罷震動翅膀飛到四五米的空中,也不知從哪兒拿來的一個蘋果,她一口口咬著,道:「加油啊,嘿,說你呢,還有你,你們要打她的胸部,那是女人的弱點,哎呀,你們這樣胡亂攻擊不對.......對,對,對,就是那兒,哎呀,你們怎麼這麼笨。」素承有仇報仇的精靈,自然認認真真給那些黎明騎士和暗夜之影的幾人加油鼓勁,從旁指導,以報復伊娜當日抓她之仇。

    不過,伊娜那冰冷眸子掃過來一眼,少女機靈一個冷戰,忙道:「開完笑,開玩笑,我來幫你了。」

    說罷扔了蘋果,搧動翅膀,飛到了伊娜身旁,將一個黎明之光騎士的喉嚨割斷,伊娜和那幾個暗影之夜的騎士互攻,幾波下來,幾位騎士的咒文和她的魔法波及死了一二十個黎明之光的騎士,那暗影之夜的騎士倒地三人,伊娜的盔甲上也有了幾道坡口,露出幾道劍傷。

    她正要再攻之時,一雙冰涼的小手忽然從她背後伸進了她的盔甲,只是未能摸到那美妙之物,伊娜渾身一股力量震出,將奧古麗塔彈開了,伊娜冷眸凝在奧古麗塔身上,幾個騎士攻了過來,她全身光忙大耀,刺目程度,許多平民即使站在數百米的廣場外,仍只能緊閉雙眼。

    那幾位騎士眼前一片空白,不得不暫時地停在了原地,那正打算偷偷摸摸逃走的奧古麗塔面前閃現伊娜的身影。

    不等伊娜攻過來,少女臉上倒是一臉羞怯,含羞帶媚地朝著伊娜看了一眼,道:「人家,人家只是好奇啦,你再不去對付那些人,他們去找齊蒙,可就......」

    伊娜冷冷哼了一聲,又飛了下去,精靈按著胸口長鬆口氣,又發現薄薄的長裙由此一按,竟不能凸顯太多的曲線來,不樂地念道:「有什麼了不起,本精靈還在發育,大了以後天天摸自個的!」

    不過,她的聲音細微地不可聽見,擔心待會伊娜解決完了這些騎士要來興師問罪,當即大獻慇勤,沉入騎士當中,一副無比賣力無比的模樣幫著伊娜前擋後殺,好不勤快,只是這偶爾手肘碰到伊娜後背,這腳掌踩到伊娜的腳背,那純熟意外,伊娜雙目殺意欲成實質之時,她便一副委屈的樣子,掛著幾滴眼淚,與她對視一眼,無形之中,好似就有了這樣的對白:我好心幫你,只是一不小心才......你還瞪人家,嗚嗚嗚~~

    索菲兒那頭,一人靠著強橫無比的巨龍力量和龐大魔力,對付起沙特和四位暗影騎士漸佔上風,只是索菲兒始終不及伊娜狠辣,至今對方這幾人仍然沒有人倒下。

    誰也不會想到齊蒙拿著高等傳送捲軸,只是傳送到了自己伯爵府裡,從喧鬧,剎那歸於寂靜,艾貝爾猜測已經脫離了危險,她本想安安靜靜在齊蒙懷中死去,走向艾克那裡,但此刻,突然惶恐起來,無力地掙紮著道:「你不該救我,你,你知道,你給我的痛苦讓我活不下去。」

    齊蒙緩緩將艾貝爾放在床上,她下腹的傷口被他的鬥氣已經修復了大半,他操控著鬥氣,將嗜血匕首一點點撥出艾貝爾的身體,稍有不慎,那些留在他體內的嗜血魔法轉移到艾貝爾體內,她很快就會被吸乾。

    他細微地操控鬥氣,讓匕首週圍的每一根血管暫時封閉,精細程度不亞於一個生機破滅的構建。

    「我一定要讓你活著~」齊蒙的聲音有一些沙啞和顫抖。

    直至把匕首完全抽出她的身體,齊蒙將嗜血匕首丟開,再度用鬥氣將艾貝爾剩餘的傷口癒合,修復一個普通人的傷口,比修復一個武者的傷口簡單很多,艾貝爾雖被嗜血匕首抽去了過半血液,只要不再受傷,就不會有大礙。

    「你只要忘記,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齊蒙溫聲在艾貝爾耳邊說道。

    這次,她聽到溫和的不屬於艾克,那是齊蒙真實的心聲,她掙扎的身子,忽然停止了下來,眼簾下淚水湧了出來,道:「我很怕,我很怕,我怕這樣對不起他。」

    「你不必對得起他。」混混緊緊抱住了她的頭,希望能帶給她一絲溫暖,卻忘了自己現在全身已冰冷像一塊石頭,但艾貝爾好似從他冰涼的懷中感受到了一絲暖意,放聲大哭,似乎要把心底所有的痛苦從這哭聲中宣洩。。

    直到哭聲漸寂,她斷斷續續地凝噎著,慢慢閉眼睡去,臉上已無多少的痛苦盤結了。

    齊蒙心頭懸著的東西,沉了下來,那陣陣的倦意襲來,他很想抱著艾貝爾這樣睡去,但一睡,就不能醒來了,又拖著已是狼藉不堪的身體,走出了房間。

    伯爵府的地下密室,齊蒙默默坐在了地上,他現在傷勢極重,撤去永恆禁錮的詛咒之力,這些傷,就會讓他喪命,但任由這些詛咒侵蝕他的身體,石化只是時間問題,必須趁這些詛咒之力未暴走之前,讓它們回到原來的詛咒中去。

    他取出了數個治療捲軸,將幾瓶治癒藥劑也取了出來,對於五臟六腑的修復,魔法捲軸的效用不如魔力藥劑。可是當齊蒙用過這些捲軸和藥劑之時,發現自己體內殘留的鬥氣實在太多了,藥力還未將那些斷開的血管和肌肉癒合,又再被撕開。

    他伸手將信仰之戒取了出來,戴在指上,信仰之戒內,有其妙的力量,齊蒙曾用過這枚戒指治癒過自己的傷勢,不過,上一次為了對付奧古麗塔的神聖之力,使用之後,其內的能量只剩了一半,平日他捨不得用,到了這關鍵時候,只好忍著心痛,運起詛咒之力,將另一半能量催逼出來,紅色晶石立刻射出血紅的光芒,齊蒙全身沐浴進去,在他體內肆虐的鬥氣緩緩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排除他的身體,他全身的傷口,也在紅光下迅速癒合。

    信仰之戒內存在的能量是信仰之力,信仰之戒能夠根據使用者的心意將這部分信仰之力轉換為任何能量,齊蒙推斷。不過,這枚戒指不接受任何鬥氣和魔力,只是對負面能量有反應,而詛咒之力的根源就是負面能量,他也是托當了這詛咒師的福,才能使用這枚神器。
Babcorn 發表於 2016-8-30 12:52
第九十八章 離開



    信仰之戒內的信仰之力並不多,轉換來的生命能量也不多,將齊蒙體內肆虐的鬥氣清除,修復了大部分的傷勢後,已經徹底耗盡了。他將戒指收回,運起鬥氣將身上幾個重要的臟器護住。實際上嗜血魔法即使在永恆禁錮的詛咒之力控制下,還是吸走了他體內不少的血液,他的身體此刻虛弱異常,要撤回永恆禁錮的詛咒之力,生機破滅和之前使用的詛咒術形成的反噬會十分危險。

    隨著一點點將永恆禁錮的詛咒之力收回之後,從全身湧現的疼痛迅速加劇,齊蒙痛哼了一聲,身體迅速地干癟下來,即使只剩了一層薄皮,還是在以驚人的速度腐爛!密室裡很快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灰霧把密室填滿,糟糕地不僅僅是**上的腐爛,靈魂的被侵蝕的速度也加快了很多,疼痛猶如潮水般襲來,一波強過一波。

    他的意識開始模糊了,這時一股純淨的生命能量注入他體內,遏制了詛咒的反噬,並在這些生命能量中混合著濃厚的靈魂能量,注入他的靈魂之內,將持續不斷的侵蝕減緩下來。

    齊蒙睜開眼,伊娜就立在面前,芊芊玉指不知合適搭載他肩上,微微泛著光芒,可從這幾乎透明的手指內看到那些凝若實質的生命流量在肌膚下流動。原本被永恆禁錮吞噬去的生命力漸從齊蒙全身湧現出來,不過伊娜的面色漸漸為蒼白,生命能量並不能隨意分享,先不說把生命力轉化為生命能量需要耗費多大的魔力,僅僅是抽取自身生命力就已經極為痛苦。

    齊蒙心中一暖,道:「可以了。」說著,將伊娜的手慢慢移開,他從地上站了起來,只是剛剛起身,腦中一陣暈眩,便昏迷了過去。

    當他意識復甦時,腦中還有些昏沉,就聽到一個清脆無暇的聲音:「喂,醒醒,醒醒........看來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嘿嘿,反正那個女惡魔已經走了,惡魔我來叫你醒來啦!」說罷,齊蒙只覺臉上被那柔嫩冰膩的手掌狠狠抽了兩巴掌,一陣陣辣痛。

    「看來還不醒,還得多加些力量。」奧古麗塔的聲音已滿是歡樂,能有這般機會騎在齊蒙身上抽他巴掌,簡直是她兩年來的一件樂事,值得繼續,比賭桌上贏錢還暢快。

    只是小手剛剛揚起,一隻手掌摸在了她極富彈性的臀瓣上,用力一捏,奧古麗塔本能地一躍而起,尖叫了一聲,卻看齊蒙一臉滿足地睜開了眼,道:「不虧,不虧,來來,再打兩巴掌,我只摸一次,還是你賺。」

    精靈小臉氣得煞白,咬著貝齒,眼神一瞄落在了齊蒙的下體,當即狠狠一腳踹了上去,若不是齊蒙眼疾手快,提前擋護,這一腳還不斷了他的『幸福』?不過齊蒙體內鬥氣還未全部恢復,這一腳的力量不能全部抵擋,剩下些,還是讓他當場蜷縮成了一團。

    「嘿,你怎麼不囂張了,本精靈的手段你是沒見識夠,以後你會有機會嘗嘗的,拜拜咯。」精靈心滿意足地拍了拍手掌,從窗戶鑽了出去。

    疼痛中,混混突然想起什麼,緊張地大呼道:「艾貝爾,艾貝爾?」

    「我在你隔壁。」只聽另一房間裡,傳來了艾貝爾的聲音,他心陡然沉落了下來。

    齊蒙推開艾貝爾的房門,她就躺在床上,面色雖還有幾分蒼白,向他微笑著,齊蒙心中大鬆口氣,道:「你好好養傷,老子可是千辛萬苦把你救了回來,你可別再想不開了。」

    艾貝爾輕輕一笑,道:「你都昏迷十天了,我要死,你早就見不到我了。」

    混混點了點頭,臉上不禁露出由衷的笑容。

    沙特帶著索爾和幾個暗影騎士成功跑了,一經變故,起先來為他的慶賀的貴族在幾天裡都已回了自個的領土,不過他們不知杜裡奇和齊蒙現在的關係,還只以為是某位貴族要殺這位公爵女婿,在齊蒙未死的消息傳開之後,這些貴族就主動寫信來關切齊蒙的傷勢了,齊蒙和他們客套一番,也就未予理會了。

    伊娜走時,在齊蒙靈魂內留下了些靈魂能量,只要齊蒙用這些靈魂能量,就能暫時和伊娜溝通,原理類似於惡魔印記和龍僕契約。現在他是暗夜之影騎士,杜裡奇即使再恨他也不敢興兵討伐,不過暗殺這位公爵還是敢的,此刻恐怕正在和索爾商量著如何對付自己,既然他們知道了伊娜的存在,下次再來時必定精銳盡出,杜裡奇不會容忍一顆不受控制的棋子存在他的騎士團裡,齊蒙很肯定。

    打開艾貝爾送給他的捲軸,這是索爾給杜裡奇的傳訊捲軸,上面記載著自己如何暗殺暗夜之影三千騎士,如何殺死艾克,還有關於索爾的計畫,也就是在黎明之光正式宣佈成為暗夜騎士的一天,暗殺了他,索爾自然成為了黎明之光的新主,到時候黎明之光就能順理成章為杜裡奇效命了,可惜他沒死成,這一切就成了一紙空談。

    齊蒙隨即給博古上書一封,請這位公爵向塔尼奧王請令,將自己這隊暗夜之影騎士調入博古公爵手下,待在杜裡奇手下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但難免這位公爵在塔尼奧王耳邊煽動,命令自己去攻打一下烏立,征伐一下克頓帝國什麼的,到時候可就萬死難辭了,還是早早做好打算。

    「艾貝爾,我很好奇,你已經雙目失明,怎麼會知道這捲軸上的內容,你可不會什麼探知魔法。」齊蒙坐在艾貝爾床邊,用鬥氣察視了一遍她的身體,除了有些虛弱,已無大礙。

    「不知道,我只是摸到這些捲軸,那些信息跑進了我的腦袋裡。」

    聽言,齊蒙心頭暗罵道:「杜裡奇這個老混蛋,還真不把自己的女兒當回事兒啊,不去整整這個老混蛋,倒是對不起老子一世英名了。」

    杜裡奇用靈魂能量來讓艾貝爾得知捲軸內的訊息,對一個武者或是魔法師沒有什麼大礙,但對一個普通人,脆弱不堪的靈魂有可能被那些靈魂能量直接沖散。僅僅以捲軸信息量而言,或許這種概率很低,但以齊蒙有仇必報的性格,以及現在對艾貝爾愛護,心中就開始醞釀起毒計來。

    「過兩天,等我身子好些了,我就走,不回我父親那兒,也不待在你這兒,我要去找個安靜的地方生活下去,你知道原因的,對嗎?」艾貝爾忽然開口。

    齊蒙愣了一愣,該來的還是要來,他深吸了口氣,又嘆息一聲,道:「隨便你吧,你高興就好,不過現在嘛,嘿嘿。」說罷,一雙手又上下不規矩地伸進了她的衣下,該盡歡的時候,齊蒙不會猶豫。

    這幾天,他可算為艾貝爾準備足了離去的東西,給了她一個儲物空間,裡面金幣數萬,傳訊捲軸兩個,又有一些魔法捲軸和魔力藥劑,齊蒙還讓幾位魔法師將嗜血匕首的魔力重新續滿,讓艾貝爾拿來防身。

    當兩位侍女扶著艾貝爾走上馬車時,她嫣然笑道:「齊蒙,我如果哪天又想殺你了,還會回來找你的。」

    「嘿,隨時恭候艾貝爾的大駕。」齊蒙話音落下,馬嘶一聲,帶著艾貝爾和兩位侍女向城外馳去,她不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而是久經政治和陰謀的公爵千金,若不是艾克這個不知踩了什麼****的男人,闖進她的心靈,或許她該一輩子為他父親當好一個誘餌,齊蒙又不知踩了什麼****,和她相處幾個月,漸漸有意一些道不清說不明的情愫,這個女人為難之後,決定離開,反正她早已經厭倦了權謀,反而找一塊寧靜的土地好好生活,興許就能忘掉一些事情。

    望著馬車的影子漸漸消失在城門口,齊蒙長嘆一聲,悵然若失。

    「太好了,索菲兒,那混混把那女人送走了。」奧古麗塔早早把喜訊帶個索菲兒。

    只是她冷淡地道:「她跟我有什麼關係,他愛留不留。」

    奧古麗塔故作老成地道:「哎,以本精靈多年的見聞,你只怕心裡高興壞了。」

    索菲兒哼了一聲,伸手出來握住了奧古麗塔的小肩,臉上一臉壞笑,道:「那我就是高興了,我還高興得想打你一頓!」

    狡猾的精靈早有防備,那小手竟也學會了齊蒙那一手偷摸的本事,朝著索菲兒胸口就是一抓,她本能地把兩手收到了胸前擋著,精靈趁這間隙腳下一躍,飛到了窗外,索菲兒氣得跺腳,當即念起咒語,幾個魔法球朝窗外砸了過去,奧古麗塔閃躲開,嘴裡念道:「嘿嘿,本精靈一百年的智慧豈是白來的,你就慢慢高興去吧,我去看看那惡魔在幹什麼。」
Babcorn 發表於 2016-8-30 12:53
第九十九章 奸商



    「怎麼了,我親愛的索菲兒小姐,你好像見到我有些不高興啊?」齊蒙悠哉地走進了索菲兒的冥想室。

    她放下手頭幾種魔法材料,冷冷地道:「你有你的秘密,我有我的心事,你快去藏你的手段去吧,何必來我這兒?」

    齊蒙眼珠一轉,道:「我難道沒跟你說過嗎?你不肯幫我覺醒龍血,誰知那次我快被石化了,這些龍血自己覺醒了。」

    「你是不是真的以為龍血覺醒不用代價!」索菲兒黛眉皺著,眉宇間更有幾分怨懟。

    齊蒙撇了撇嘴,不滿地道:「不就是巨龍能夠覺醒的對象一生只能有三個嗎?想來以你的性格,除了對我狠得下手,也不會去奴役別人,更不談用龍血覺醒來製造龍僕了,你該不會心疼你的三個龍血覺醒的資格了吧?」

    索菲兒氣得跺了跺腳,道:「你,你知不知道龍血覺醒之後,那契約就......算了,你走吧!」她氣惱的神態,讓齊蒙欣賞了好一陣,才慢悠悠地道:「嘿嘿,不就是沒辦法解除龍僕契約了嗎,你那點小心思我會看不出來?放心吧,你以為我真沒辦法對付這東西?我親愛的索菲兒,多謝你擔心了,倒是你可小心別被我偷了香啊。」

    不知何時,混混一雙大手就附在了她的雙峰上,一捏之後,一溜煙已是逃得無影無蹤,留下索菲兒在屋裡面紅耳赤地大罵,不過她聽齊蒙的話後,才漸漸放下心來。

    至於怎麼解除龍僕契約,混混現在是真不知道,前番一番高深莫測的言論純熟想在索菲兒面前裝裝模樣,他要是能破解巨龍數萬年統御龍僕的契約,尤其是龍血覺醒之後的龍僕契約,那巨龍還不氣得個個吐血。

    總之心情大好的混混,回到書房開始思慮起他的報復計畫。

    「我有錢的惡魔,你看你,你看你能不能借給點錢,我又欠債啦,你這麼憐香惜玉,一定不忍心我被那些債主追債對吧.......」正當齊蒙思緒萬千,奧古麗塔鑽進來,把一隻看似玉嫩無比的小手伸了出來,加上其一臉笑容,媚眼時不時地拋來。

    齊蒙前番剛剛送走艾貝爾,又久未壓榨平民,儲物空間裡只剩了幾萬金幣,都還是是給手下騎士吃飯的,他正醉心於少女那嬌媚之態,手已伸進了儲物空間,摸著摸著,方才回想起自己現在已無多少金幣了,一個驚醒,怒喝道:「你做夢!」

    奧古麗塔倒是媚眼一拋,面上紅了一片,把自己的臀微微向前一湊,道:「一摸,三千。」

    那薄薄黑裙之下,曼妙的曲線,配合此刻奧古麗塔臉上的神情,齊蒙吞了口唾沫,除了眼睛瞪得老大,前番什麼決絕之心早已忘到了九霄雲外,暗想:這一摸三千貴是貴了點,但........這,這,還是.......嘿嘿,嘿嘿,也不算不太虧。

    說著這混混搓了搓手,似要把老皮搓了一層,露出嬌嫩的肌膚來好好感受臀部的絕妙滋味,這就從儲物空間掏出一塊拳大紫色的晶石來,其內如有萬千光絲流動,陽光照射下,美麗非常,這塊紫晶的價格剛好在三千金幣左右,遞到了奧古麗塔手裡,手掌隨即牢牢附在了那臀上,不過,剛剛感受到黑裙後,那驚人的彈力,不待他一捏一揉,手掌竟就麻木了起來,一看,已是黑了一片!

    「再見啦,索菲兒這新制的毒藥不知效果如何,就是為你準備的,惡魔,嘿嘿,你慢慢享受吧!」說話間這精靈早已經逃到了數米開外,從窗戶逃了。

    齊蒙右手一陣顫抖,氣得大罵道:「無,無恥的精靈,你別想再從老子這拿走一個銅幣!老子就是拿著這些金幣去嫖,也不會拿來養你這個只能看不能摸的精靈!」低眼一看,不到片刻,這右手就腫了起來,除了針刺之感尤為強烈,不過並無損壞機理的跡象,齊蒙嘗試用鬥氣祛除這些毒素,但毫無效果,看來真是索菲兒煉製防他的毒藥。

    「不行,得想個辦法,日後有這毒藥防身,別說這精靈,索菲兒那頭要想再偷佔點便宜,可就.......」齊蒙心底一思,當即有了打算。

    和艾貝爾的婚禮,各個貴族送來的禮物,被齊蒙全部賣給了魔法師公會和一些貴族,獲益十二萬金幣,雖不是很多,但好歹讓他的經濟稍稍緩解。

    榮譽之城裡,巴克達因大師依舊醉意燻燻地躺在他的長椅上,悠閒地哼著小曲。

    「大師。」齊蒙進入商舖,向巴克達因行了行禮,這位矮人巨匠冷冷哼了一聲,想他的手藝,有幾位聖域強者的武器都是出自他手,如今全部浪費在了一堆黑鐵上,他是有千萬分的不滿。

    不過矮人巨匠到底是誠信的,他指一指背後的一方大鐵箱,齊蒙眼前一亮,當即上前打開鐵箱,二十件黑甲整齊地擺放在內,鐵箱裡撲面而來一股寒意,與之前齊蒙在烏立購得的黑甲不同,同為黑鐵打造,這些黑鐵盔甲黝黑之中,還若隱若現有著一絲微弱的光芒反射出來,只需放手其上,微微感受,冰涼的寒意透過肌膚傳來,齊蒙手上鬥氣聚集,五級的火焰咒文,灼燒在這盔甲上,盔甲上詭異的秘紋閃爍著紅光,一個咒文結束,盔甲內部仍然一片冰涼,只有這些秘紋上釋放著高熱,似乎把齊蒙的火焰咒文吸收到了這些秘紋上再釋放出來。

    齊蒙取出一件盔甲來好好觀摩,整件盔甲靠著一根根的細小黑色鐵鏈將護胸,護肩,背甲三塊主要部分連接起來,那些秘紋在胸甲上尤為集中,畢竟這裡是遭受攻擊的重點。

    前番只是用鬥氣灼燒,此刻齊蒙鼓起鬥氣,奮力一拳打在盔甲上,以他十級的鬥氣,竟只是在盔甲上打出了一點幾乎不可視見的變形,這一副盔甲的堅硬程度,比起他在烏立買來那些黑鐵盔甲,上升了不止一個台階。

    「巴克達因大師的鍛造水平簡直登峰造極啊~」激動之餘,齊蒙不忘大拍馬屁。

    巴克達因不耐地道:「行了行了,別給我廢話,拿著東西快滾,越想越氣,我竟然浪費手藝在這些廢鐵上,還是整整三個月。」以巴克達因眼光,齊蒙視若珍寶的黑鐵確實只是一堆廢鐵。

    齊蒙沒有當即離開,滿面堆笑,道:「嘿嘿,不知道巴克達因大師,對龍血還有沒興趣,這次我保證不是幾滴,足夠大師喝個過癮。」

    矮人巨匠醉意迷濛的眼睛微微一亮,但他有了前車之鑑,只道:「你又想用什麼詭計坑害我,以為龍血還能誘惑到我?我可不上你這一套。」

    可惜矮人巨匠那眼裡的幾分熱光,早就把他出賣了乾淨,混混何等奸詐,能坑蒙拐騙,誘拐矮人之時,是堅決不肯放過的,這就故作惋惜地嘆息了一聲,道:「哎~一頭數十年難見的血龍啊,不知道它的血有幾個矮人嘗過,雖然只是亞龍種,但勝在稀少,可惜了,可惜了,本來是要大師前去品嚐的,哎~」

    這兩聲嘆息後,他將鐵箱裝入儲物空間,一個瀟灑地轉身,就要離去,巴克達因吞了口唾沫,心底好一番掙扎,頹然嘆了口氣,道:「好吧,你這奸險的人類,我承認你是抓住了我的弱點~媽的,巴克達因啊,你遲早得被嘴饞的毛病害死。」說著,他是給了自己兩個耳光。

    不過這耳光過後,狂吞著唾沫,從自己的長椅上起身,小跑到了齊蒙跟前,以其粗壯卻極矮的身體,小跑的模樣甚是滑稽,急不可耐地道:「你說,你說,那血龍在哪兒,大不了,以後你又什麼好材料,我再幫你做武器好吧?」

    齊蒙短嘆一聲,道:「懇求巴克達因大師出手的貴族大有人在,如果我告訴您,您大可讓那些貴族幫您去屠龍,到時候血龍身上的龍鱗龍骨什麼的,可就沒我齊蒙什麼事了,不如.......巴克達因大師跟我走一趟,恐怕當場屠宰,可比那裝在瓶子裡,靠冰系魔法冷卻的龍血要可口得多啊~」

    巴克達因眯著眼看了齊蒙兩眼,道:「狡詐的傢伙,想騙我幫你去屠龍,別想!」巴克達因氣呼呼地坐回了座位,偏過腦袋,似已不打算理會齊蒙。

    「可惜咯,可惜咯,我本來打算屠完龍之後用龍血換取大師幫我製作一副龍麟內甲,看來大師不僅看不上眼龍血,對龍鱗也毫無興趣,哎~我又不是強人所難的人,哎~」又這兩聲嘆息,混混走出了門,巴克達因又是小跑出來,擋住了齊蒙的去路,可惜這位矮人巨匠的演技實在爛得令人髮指,縱然眉宇間早就寫滿了渴望,還是要裝出一臉的不屑,他道:「一半龍鱗和龍骨歸我,我還可以考慮。」

    「哎~哎~」齊蒙深知到了這魚兒上鉤的時候,任何奸商都該擺出一副,你願意買就買,不願意就走的模樣,這便一臉決絕,大步邁開,繞過巴克達因準備離去。

    矮人巨匠,氣得跺腳,咬牙道:「行,三分之一龍鱗和龍骨,不然免談。」

    「好啊!」矮人巨匠是如何也沒想到齊蒙應得果斷堅決,愣了愣,方才發現自己又上了齊蒙的當,氣得大罵:「你,你......無恥!卑鄙!」

    混混早已改轉臉色,一臉笑容地走了回來,那笑容只好用一副奸商嘴臉形容,哪還有之前半分決絕之色,一面搓著手,一面笑道:「這個,嘿嘿,這個,大師,我可以把一半的龍鱗和龍骨讓給您,外加所有龍血,就是勞煩您老,幫我做一件防毒的手套,越軟越好,越薄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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